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鈞蝦逵人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古默] 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41
發表於 2018-5-24 21:29:44 |只看該作者
440

    略帶著哭音,她委屈地將臉往他的懷里鑽。容凌听得這話,心頭的怒火即刻就猶如火山噴發一樣,暴漲了起來。再看看那一向得他喜愛的白嫩脖子上鮮明的五指痕,眼神一下子變得凶殘,殺念頓起。

    抬眼,他狠厲地看向了李蘭秋。

    李蘭秋急急哭訴。

    「容,你可別信林夢的話,我才差點沒命,你看,我這里,這里……」

    她指了指自己同樣也有手指印的脖子,又指了指鮮血差不多已經凝結,但明顯留下了暗褐色印記的後腦勺,哭得眼淚哇哇的。

    「我腦袋都快要被林夢給砸破了呢,林夢她想要殺我啊,她太狠了!」

    「你自己砸的腦袋!」林夢從容凌的懷里抬起了頭,凶狠且冰冷地看著李蘭秋。「我不像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卻不承認。我是掐了你,可是你先掐我的,當時我都快被你掐斷脖子了,後來你突然就摔了,力氣小了,我才有機會拉開你的手,反過來掐你的。可你又突然自己把自己的腦袋給砸了——」

    「多可笑,自己把自己的腦袋給砸了,林夢,說謊也得說一個稍微過得去的。誰會那麼自虐,自己砸自己的腦袋。我還年輕,還想要我這條命呢,砸自己的腦袋?!哈,我難道是活膩了,自己想死了?!腦袋這東西,一個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林夢被堵了一下,隨後冷聲,機智反駁。

    「就是因為是你自己砸的,所以你才可以控制好力道。你一手操控的,怎麼可能會死人呢?!」

    李蘭秋心中一緊,可這個時候,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咬死了是林夢要害她。

    「我哪里有那麼大的本事,還控制?!」她譏笑,濃濃嘲諷。「你以為砸腦袋就這麼好玩?!分明是你心狠,想殺了我,得虧其他人來的快,你才沒有得手!容凌——」她轉而看向容凌,憤怒地以指指著林夢。「她要偷你的東西!」

    「你才是偷東西的那個!」林夢冷冰冰的反駁。

    李蘭秋即刻尖聲辯解。「那就是你的U盤,被我發現之後,你就想走人,我攔了你,你就想殺我滅口,你還想否認!」

    「那不是我的U盤,是你的!」可無奈,林夢嗓子已經喊破了,在聲音的一較高低之下,根本沒法和李蘭秋比。

    李蘭秋怒目急聲。「你要把那東西往包里放,不過被我阻攔之後,就和包一起甩了出去,林夢,都這樣了,你還強辯什麼?!容凌,你听我說——」

    林夢急聲,剛要辯駁,卻被容凌給拽了一下。

    「噓,先听她說。」

    林夢的唇,即刻抖了一下。李蘭秋則立刻得意了,心里暗想,這不就是容凌偏向她的開始嘛。她早說過,女人如衣服,所以很輕易地就能從男人的身上脫下來,林夢被她打敗,還是很容易的。

    「是這樣的。」她清了清嗓子,急聲道來。「我出來走動的時候,遠遠瞧見了這屋子的門開著就覺得奇怪,因為兩個孩子走的那會兒,我分明記得這屋子的門是關著的。因為有些好奇,我就過來了,然後就發現這屋子竟然是和你的書房是通著的,更讓我詫異的是,林夢坐在你的電腦後面,看到我,她很驚慌,猛地就站了起來,還問我來這里干什麼,一副見不得我出現的樣子。

    我就覺得奇怪,不是說她病的很重嘛,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又這麼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然後我又想到,你這個書房,平時你不在的時候,一直都是鎖著的,應該是不允許隨便進的,所以我當時就朝林夢走過去。林夢當時勒令我不許過來,又讓我出去,我心里就覺得好奇怪,就問她到底在干什麼,怎麼就進書房了,又問她你是否知道這件事,她一下子就變了臉,拔了U盤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我就覺得更加不對勁了,就試探地問她,是不是在偷資料,她就沖我吼,讓我少管閑事,又說我沒資格。我越想越不對勁,在她快要把U盤塞到包里之前,過去搶她的U盤了,她拽著不放,一看就是被我猜中的。然後在搶的過程中,包飛了,U盤也飛了,最後我們兩個扭在了一起。林夢沖我吼,說留著我也是一個禍害,又說我是來和她搶男人的,就來掐我的脖子,然後大聲喊救命,說我今天就是死定了!我嚇壞了,立刻反擊地也掐住她的。但是我的腿剛別人扎了刀子,身體不好,哪里是林夢的對手,最後就被林夢給壓在身下了。後來她看到遲遲掐不死我,而外面又有人叫她的名字,似乎馬上就能過來了,她就掐著我的腦袋砸。她可真狠,心思竟然也是這麼惡毒,容凌,我以前可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說著,她掉了眼淚,抽抽噎噎地說掉。「若不是這位女士還有這些兄弟們趕來的及時,我怕是已經被林夢給弄死了,嗚嗚……」她淚巴巴地看著容凌抽泣。「容,你可要為我做主,我這可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當時也是想著要搶救她從你電腦里偷走的資料,才阻攔了,沒想到最後卻,卻……嗚嗚……」

    她哭得分外傷心,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林夢看著只覺得心里的怒火,就很見風長似的,呼獵獵地飛揚。扭頭,看向容凌,她用倔強努力地偽裝著自己的受傷和柔弱,啞聲問。

    「我可以說了嗎?!」

    容凌點了點頭。

    林夢就慢慢地把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她的語速明顯較之李蘭秋要慢,部分地方,有做停頓,給人的感覺,她似乎在細細回想,但又有另外一種可能,她似是在努力地編織圓謊。

    李蘭秋听著,心里起了冷笑。傻女人,她能斗得過她嗎?!沒接受過訓練的,和接受過訓練的,能是一樣的嗎?!而且,所有的證據,都將會指正她。

    心里頭暗自得意,所以一等林夢說完,李蘭秋亟不可待地責問林夢。

    「你胡說!林夢你太可惡了,你竟然說謊。」說完了之後,表現出了很憤慨很憤慨的樣子。「你生著病跑來,本來就很有問題,而且,兩個小家伙可都是看你去了,你自己說說,在這麼一個情況下,你跑來干什麼?!而且——」

    她的眼里猛然閃過亮光。「這U盤到底是誰的,或者到底是誰動了電腦,也不是很難查嘛,這些東西上面總是有指紋的吧,誰動了,一查也就知道了!」

    林夢驚訝,這李蘭秋竟然敢說這話,分明是她做的,她竟然自己把這個最不利她的東西給提了出來。她不會是瘋了吧?!可不曾想,李蘭秋又說。

    「林夢,你被嚇住了吧,心虛了吧,我看,你還是早點承認吧,免得到時候真的查出來了,讓你難看!」

    「我心虛什麼,該心虛的是你吧,我可不怕查。要查,那就盡管查去,誰怕。倒是你,李蘭秋,到時候,我要讓你好看。」

    說是這麼說,她卻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現在的李蘭秋太鎮定,太過自信力了,仿佛認定了最後有罪的是她似的。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當時被李蘭秋給敲暈,又想起了後來被她給弄醒的事,這當中……

    她心里緊了一下,臉色微變,隱隱覺得可能要壞事了。

    「我……」開口,她焦急地想說什麼,可低啞的聲音,卻被容凌的猛然高聲,給全然淹沒。

    「不用查了,我信夢夢!」

    她詫異地心頭一震。那剎那,一股很猛烈的狂潮,猛然襲擊了她的心胸,讓她全身都隱隱酥麻了起來。男人這一聲,簡直猶如劈開烏雲的閃電一般的震撼,又是那般的閃耀、璀璨,幾乎是把整個烏蒙蒙的天空給照亮!

    她的雙眼,也猛然變得晶亮了起來。

    而李蘭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尖叫了一聲。「什麼!」

    「我信夢夢。」容凌冷冷地說,看著李蘭秋的眼神,非常的犀利。「李蘭秋,我這里不能留你了,你馬上離開!」

    他這是明明白白地趕人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什麼都不查,就信了林夢。他一開始表現的,不是偏向她嗎?!而且,她自認自己的說辭要比林夢的完善很多,林夢疑點重重啊!

    「為什麼我要離開?!」李蘭秋嘶吼了,激動不已。「明明有罪的是林夢,為什麼要讓我離開?!容,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說的很清楚了,我信夢夢,你離開!」

    「不,我不要離開,我沒錯,干嘛要我離開。你查啊,你讓人查啊,那U盤,還有那電腦上,肯定有林夢的指紋的,這種事情不是很容易就能辦到的嘛,也就一會兒的事情,你干嘛不去查,容,你不能這麼偏著林夢的,這太過分了!」

    「這事根本就沒有查的必要,我信我的老婆!」

    「你干嘛不去查?!」李蘭秋氣的差點吐血。

    容凌卻冷淡且無情地吩咐尊叔。「派個人,去收拾一下李蘭秋的東西,馬上送她離開。」

    「容——」

    李蘭秋聲音轉為淒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怎麼可以這樣?!」又轉而扭頭去看向大家,咬牙怒聲道。「你這個做法,根本就不能服眾。現在在場的這麼多人,誰都看到你在偏袒林夢,你在護著他,你這樣做,不光彩,很不光彩,會讓人看不起的,林夢更是休想獲得清白,休想讓人看得起。」

    「我在為你保全臉面!」容凌突地這麼說,冰寒的眼,高深莫測。「夢夢不需要獲得清白,她本身就是清白的。」

    李蘭秋心里頓時一咯 ,容凌這是……知道了什麼了嗎?!不,不可能的!

    他又神態狂傲,冷著聲說。「我說的話,就是真理。只要我說,在場的這些人,就都信。李蘭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只是你差點殺了我老婆,我就不能留你。對你,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尊叔——」他厲聲,「送李蘭秋走!」

    「不,我不走,不走,我明明沒有錯,沒有錯……」

    尊叔示意兩人過去抓李蘭秋,說道。「李小姐,還是跟我們走吧,否則,讓別人架著走,可就不好看了!」

    李蘭秋心里真是急啊,頓時嚎了。

    「你們別過來,你們敢過來,我就跳下去!」

    說著,又重新竄回去了窗戶邊,滿臉絕望地看著容凌,一聲聲哭訴。

    「她不就是你老婆嘛,不就是有本事替你生兒子嗎,你就這麼袒護她,嗚嗚,容凌,你太可惡了,太狠了,原本我也是可以的啊,你想想,我是因為什麼才不可以的啊,嗚嗚……我一出去,有人就要殺我,我不過就是在你這里借住一下,保住自己的小命,為什麼你就這麼殘忍,一點情面都不給我?!三天時間,眼看就快要到了啊,你這是眼睜睜地要看著我死嗎?!嗚嗚……」

    她哭著,就往窗戶口爬,動作還蠻利索,很快小半個身子就出了窗戶口。

    「你要是趕我出去,那我就死給你看,我這就從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這是絕招,他肯定不會讓她死的,肯定不會的。她的任務還沒完成,她不能走,她必須繼續留在這里。

    「我死給你看,死給你看,反正你也是送我去死,嗚嗚,那我就死給你看……」

    她反復叨念,淚眼朦朧、楚楚可憐地看著容凌。

    林夢繃起了小臉,緊緊抓住了容凌的胳膊,心里又涼又恨。這女人,又來這一招,簡直可惡透頂!她要死,那就去死啊!

    哪曾想,她心里剛晃過這想法,耳邊卻听到了。

    「那你去死啊!」冰質的聲音,高高的揚起,透著冰塊激撞般的冷澈,激地人的靈台猛然一清,也跟著冷澈了起來。

    她不可置信地揚起了臉,去看緊摟著她的這個男人,看到了他的喉結在滾動,他的下巴在顫動,她才相信,她剛才听到的話,真的是出自男人的口。

    「那你就死吧,就從這里跳下去吧,我會通知你的父母過來替你收尸的!」

    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延續那無情的冷,竟寒地讓人的心跟著打顫了一下!

    難以置信,這個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場的,也就只有尊叔和苗青,只淡淡的詫異了一下,就平復了心情。無情和狠絕,是容凌的本性,這麼些年,他們見識的難道還少了?!不過是因為林夢回國之後,他漸漸的表現出了人性的一面,也表現出了溫情,尤其婚前的那段時間,還有婚後的那一番對林夢的做派,表現出了小意溫柔的樣子,所以才讓人被他暫時的假象給迷惑住了。但事實是,容凌依舊是容凌,無論他對林夢如何,但是對付被他排斥出去的人,那他會狠得不留情面,甚至讓你後悔出生在了這個人世!

    李蘭秋也是驚呆了,眼角掛著淚,就那樣呆愣愣地看著容凌。模樣看上去,有些又呆又可笑了。

    她根本就想不到,容凌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是怎麼了?!

    這還是容凌嗎?!

    眼前的這個男人,該不會同她一樣,也是頂著別人的皮吧?!

    可被那個男人冰冷的目光給注視著,又看著那個男人沒有絲毫溫情的冰冷的眼,還有整體透著冰寒與冷漠的高大軀體,以及目空一切的整體氣勢,她立刻對自己的想法予以了否認!

    不,這個男人肯定是容凌。一個人再怎麼偽裝,再怎麼模仿,都學不來容凌那獨一無二的氣勢的!

    這世上,就一個容凌,獨一無二!

    可,若是容凌,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

    「我……我真的會跳下去的……」顫抖地,她底氣不足地說出這話,眼神開始慌亂地閃爍。

    「那你就跳啊,沒人攔你!」他殘酷地開口,薄薄的唇瓣,道盡了無情。淡紅的顏色,竟似透著一股嗜血的光芒。

    她被嚇住了,也為了容凌那一刻眼楮里所爆發出的狠厲。

    「我……我真的會跳的……」

    扶著窗框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她慌慌張張地挪著屁股,將身子往窗外探,白著一張臉,表露出來了最大程度的脆弱和抗爭,心里其實是在天人交戰。

    跳?!

    還是不跳?!

    如果不跳,看現在的情形,似乎就不能留下來了。這見鬼的容凌,今天就跟吃錯了藥似的,竟然薄情至此。

    可若是跳了,以她的身手倒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傷勢,也應該會嚇住容凌,讓他重新對她心生感情,可——

    不行,想起自己裙子下藏著的那些東西,她堅決地否定了跳下去這個決定。那些東西,絕對不可以被發現了。容凌剛才說,他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這不能說明容凌是出于什麼定了她的罪,但是卻可以說明,最重要的事情,容凌還不知道,一切事情還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耳听著,那寡情的男人繼續說。

    「需要我讓人幫忙你嗎?!」

    竟似要派人將她推下窗去!

    絕情如斯!

    狠毒至此!

    她立刻崩潰,咬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立刻從窗戶口蹦了下來。

    她沒跳,她又重新腳踩在了地板上。

    「容凌,你太過分了……」

    哭著,她踉蹌著步伐,與容凌擦肩而過,跑出了屋子。

    「跟上去,送她離開。」容凌無情地下令,眼神里充滿了陰鶩。

    尊叔即刻親自帶人,追李蘭秋而去。容凌說的很對,他說的話便是真理,他說的話,這里沒有人會懷疑。他們智力有限,沒有察覺出如容凌將事情如此定位的端倪,那只能說明是他們能力不足。但,他們就是毫無理由地相信他!

    他就是有這個實力和魅力!

    「為什麼相信我?!」

    林夢輕輕地問,這是她最大的疑惑,她也需要容凌親自向她解釋,並且讓這個解釋被其他人給听到。她是清白的,一點都不想蒙受不白之冤,所以,她想知道他判斷的依據。

    她以為,他會邏輯嚴密地羅列出一二三點,可是,他卻只說了一句。

    「因為,你是我老婆,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題外話------

    珄F 送婆笥訓奈牧耍 轄舨股稀 br />
    強推朋友的美文︰《老婆,乖乖回來本書簡介上有鏈接,點擊可直達^_^

    一年前,相親會上被藍少爺一步將了軍,她從此落入他的法網。

    婚後一年,閨友甩給她一疊艷照,畫面上的「雙飛燕」令她嘔吐不止。

    離婚嗎?她懷孕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42
發表於 2018-5-25 02:56:46 |只看該作者
441

    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那一刻,她的心頭涌過了狂喜,又酸軟地宛如裹了蜜一般,且是蜜一樣的甜。他似乎不是在說什麼甜言蜜語,可他有時候說的這些,卻讓她覺得遠賽過甜言蜜語。

    深深感動之下,她垂下了臉,淚滑下的同時,她以指尖掬起了淚,嘴角卻泛起了甜美的笑,略帶著傻氣的滿足。

    「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要想,有太多太多的機會了!」她淡淡的解釋。

    比如,她以前一個人在這屋里的時候;比如,那個時候要將這兩個房間給打通的時候;又比如,他陪兩個小家伙在一邊玩,而她坐在他的位置上玩著他的電腦的時候。

    「我知道。」

    他略低了聲,心疼地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脖子。她一個激靈,縮了縮,因為之前才差點死亡的陰影,還在她的心頭盤繞。

    「疼?!」他問她。

    她搖了搖頭,可又點了點頭。

    他就越發心疼了。

    「走,我給你上點藥去,免得一會兒腫地太厲害了!」

    說著,強勢摟著她往外走,同時吩咐苗青處理這屋里的亂局,一副對自己的電腦被別人給踫過了,因此或許會遭受重大損失的可能,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他不擔心,林夢擔心啊!

    「容凌,你先去看看你的電腦吧,可別丟了重要的東西!」

    他之前做事神神秘秘的,比如雙木集團的事,現在,又被容起鏗還有何家那邊的人給盯著,若真是因此蒙受了什麼損失,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沒事。」他卻滿不在乎地回答。「我先給你上藥。」

    仿佛,為她上藥,是最要緊的事,其它的,都得給他排在後面!

    她心里自然是很甜的,因為這分明說明了男人對她的在意和重視,但是,她又不是只貪圖溫柔的小女人,所以還是警告了容凌一下事情的嚴重性。

    「我之前看到了她翻到了密碼頁,就是需要密碼的地方,那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你真的不去看看嗎?!我其實沒什麼事,也不差這點上藥的時間,而且,我自己也可以上!」

    「我的小乖!」容凌的眼角泛起了笑。「別擔心。」

    他忽的湊到了她的耳朵邊,輕輕地低語。「那電腦里,是有些東西,但是,一來,她拿不走;二來,那也不是她需要的。」

    那她需要什麼?!

    林夢狐疑的眨了一下眼。為什麼看容凌的樣子,他好像是洞悉了一切?!他……和李蘭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以為,他對她有舊情,可看今天這個樣子,她又不確定了。

    「你……有些怪怪的。」她皺了一下眉,「呃,我是指,你和李蘭秋……呃……」

    她不知道確切地改用什麼字眼來描述。

    「不要多想。」

    他掩飾而過,因為有些事情,是有明令規定的,他不能對她說,否則,會受到嚴厲的處分的。而且,告訴了她,對她也是不利的,更容易給她引來危險,還不如她什麼都不知道。當然,如果將來有需要,他會將什麼事情都告訴她。

    摟著她回了臥室,他找了藥膏,輕輕地給她抹上。她皺著眉,咬著唇,一副強忍的樣子。他看著,心里再次陰冷。感覺到懷里的嬌軀,還在輕輕地哆嗦,顯然是因為之前被嚇到了,他的心,狠絕了起來。

    對于李蘭秋,到此為止!

    她將手伸向他的電腦,無所謂,他還可好人做到底,盡了最後一點人事。可,她把手伸向了林夢,那麼,她就自己去承擔可能會有的後果吧!

    冰質的眸子里,瞬間閃過了犀利的冷芒,可在面對她的時候,他的眼神轉了柔,淺淺的,蕩漾著柔光,猶如春末的暖陽點點灑落在微波蕩漾的湖面上,有一種奇妙的美好。

    「忍忍!」微擰著眉頭,他輕聲安慰,手指尖更是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因為,她看上去是那麼地小,而她的脖子,又是那麼的縴細。她整個人,又是這麼地柔弱,將她一個人放在了一邊,讓她去面對了危險——

    想想,他的心又巨疼!

    他沒想到,她會突然回來,還是在那樣湊巧的時候!這樣的照顧不周,讓她一次又一次地面對危險,他真的覺得自己該死。

    李蘭秋收拾妥當,一路走來,在經過主臥門口站住,往門內看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個樣子的容凌——那麼溫柔,那麼小心翼翼,微鎖的眉頭,又似乎帶著不忍和心疼……

    心,猛然發酸,還有隱隱的痛。

    她,很不甘!

    然後,極恨!

    「為什麼相信她,不相信我?!」忍不住地,她再次尖銳地問。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了。適才以自己的衣服不整潔,還有長了血的緣故,她讓尊叔等人在外頭候著了。在換衣服的時候,她極為迅速地將自己的裝備拆卸了,各自回歸原來安全的模樣。所以,她現在身上沒什麼危險物品;所以,她可以質問地比剛才更加理直氣壯一些。

    容凌卻是看也不看她,只冷聲吩咐了。

    「送她走!」

    略微嚴厲的音調,帶著對手下辦事的不滿。

    兩個手下心里一凜,立刻開始推人。李蘭秋想進屋,可卻被兩個手下給拽住了。李蘭秋不甘心就這麼走,立刻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門框。再一次,她展現了與給人的柔弱形象有所差異的大力!那兩個手下竟然不能即刻將她給拽走!

    「容,你會栽在她的手里的,你會後悔的!」李蘭秋狂吼。

    林夢听了這話氣惱。這個討厭的女人,容凌是會栽在她的手里,而絕非是別的女人,但是,絕對是他樂意栽進來的,並且,絕對不會後悔的。

    她如今這個樣子,太狂了吧!

    「我說了,我會讓你好看!」抬起臉,她冷冷地看向了李蘭秋,同時伸手,一把抓住了容凌依舊不動如山地替她上藥的手。

    這時候的林夢,氣勢暴漲,雖然依靠在容凌的懷里,可卻透著一種莫名的凌厲了,竟然有那麼一種上位者的氣息,讓李蘭秋驚了一下。實則,她是一直把林夢給看輕的。林夢在國外歷練了四年,難道是混著過日子的?!歸國後,她又和阮家三子斗智斗勇,又和商場中人斗,還將光大上下收服地服服帖帖的,這些,都是她的本事。而且,先前她在光大的時候,可也是位居高位的。她若然真心要對付一個人,那絕對讓人側目。

    再如何看上去柔順的貓,都有伸出尖利的爪子的時候!

    而現在,就該是林夢伸出爪子的時候!

    可容凌卻低下了頭,在她耳邊低語了一番。

    「把她交給我,你稍安勿躁!」

    她微微抿起了唇,低聲,抗爭道︰「可她差點掐死我!」

    對于一個差點要弄死自己的人,哪個人心里可以做到真正釋懷?!比起他口吻里透露出來的一力攬下,將她護的好好的,她更想自己動手!

    「相信我!」

    他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小手。

    她眼神一閃,立刻就想起了男人之前反復說的這「三個字」,又想起了男人剛才對她,還有對李蘭秋的態度。她覺得,自己不能太強硬了,也真的該再次徹底地去相信男人。但,她表態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立刻讓她消失!」

    她凌厲地看向了那兩個手下!

    高傲地、尊貴地、強勢地,表現出一個女主人應該有的氣魄來。

    兩手下知道他們再磨蹭著,估計就不用在這個地兒繼續呆了,所以,即刻劈開李蘭秋的手,讓她沒法抓住門框,強硬地拖著她往外走。更如林夢命令的那般,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只讓人覺得眼前一閃,李蘭秋就消失在了眼前。遠遠的,傳來李蘭秋委屈的求助。

    「容,外面有人要殺我,你讓我往哪里去,你真的就不顧著我們以前的情分嗎,你真的想看我死嗎,我不信,不信,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容——唔唔——」

    卻是尊叔自作主張,將李蘭秋的嘴給捂住了。廢話那麼多,簡直是擾人清淨。他很確定,這房子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不會喜歡听到這些的。

    就這樣,李蘭秋不甘不願地被強扭著送走了。目的地,自然是目前還住在酒店的她的父母那里!

    屋里,就剩下林夢和容凌,更沒有人不識趣地前來打擾的時候,林夢繼續了剛才的那個話題,自自然然地要求。

    「交給你可以,但是,你得讓我知道。」

    她討厭被蒙在鼓里的感覺,而李蘭秋這件事,尤其嚴肅,她必須要參與其中。

    容凌沒有立刻答應,心思飛快地轉開,因為,他心里有很大的顧慮。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43
發表於 2018-5-25 02:57:23 |只看該作者
442

    李蘭秋的身份,當她終于動了他的電腦之後,基本上可以確認了。他的身份特殊,對于自己的電腦,所設置的安全防護級別自然是非常高的,而且,他還有一個電腦怪才的兄弟陳直,設置一些別人不知道,但是對自己人特別實用的小機關,對于陳直來說,不是難事。

    書房里的電腦一被打開,他的手機就感應到了。他沒有采取行動,讓所有的手下還是該干嘛就干嘛,就是想探探李蘭秋的底。實則,他故意將書房弄的很像個禁地的樣子,只是為了迷惑別人。他所有與他身份有關的資料,其實是存在別墅里的另外一個地方,一個基本上不可能被人注意到的地方,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護自己。

    狡兔三窟,以他的為人,怎麼會不懂得多為自己弄幾個窟?!再來幾個煙幕彈?!

    人之常情,總會認為書房這個辦公地,肯定會有很重要的東西,尤其,他每次出入都搞得很是神神秘秘的樣子,又尤其,他在家的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那里。李蘭秋會摸上來,他情感上不願意看到,但理智上卻已經猜到。他最後需要確認的是李蘭秋到底想要什麼。摸入他書房,要偷竊資料的,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偷竊商業機密,一個是和他的秘密身份相關的。

    他所檢測的結果是,李蘭秋直接就略過了他特意放在電腦里藏的不是很明顯但有心要查卻又很容易查到的商業資料,那機密資料一般的商業間諜看了,絕對會心動,正該是間諜所需。只要那文件一被拖動,他就立刻會感知到。他也希望李蘭秋踫的是那些,可是李蘭秋沒動,最後直接奔那看上去似乎和他的秘密身份有關的一個有些似是而非、類似亂碼的文件夾去了!

    到了這,李蘭秋的身份就確立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因為他對李蘭秋的特意放縱,所以沒驚動任何人,卻讓歸家的林夢撞上了她。若非林夢機智,只怕真的要死于李蘭秋之手。畢竟出來混的,沒那麼點殺人的本事怎麼行?!

    所以,林夢說她差點被李蘭秋掐死,他信!

    又盡管算上林夢歸家的時間,不排除也有可能是她動了電腦的原因;又盡管李蘭秋將這個件事說的合情合理,受的傷又遠遠重過林夢的,大家一看,本能會偏向她;可他深知自己選的是個什麼樣兒的女人,他永遠信她,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所以,從一開始,他就直接懷疑李蘭秋,挑著她敘述過程中的漏洞。

    特意讓她先講事件的大概,就是為了更好的了解當時的情況。而她大概不知道,她講的太順暢了,反而成了硬傷,更像是事先在腦子里演練過一般。因為正常人回憶當時的事情,就該說說停停的,以確認當初是否如此,細節部分可否有遺漏。

    連這種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真是一個不合格的特工!

    而且,她那麼迅速地就想到了指紋,又那麼強烈地要求查指紋,那樣的有恃無恐,卻更讓人確定了她的身份。特工辦事,最基本的,便是不要留下自己的指紋。她這方面做的不錯,可惜,邏輯能力永遠跟不上她的能力。

    他遺憾的是,多年過後,她選擇了這樣的職業,並且選擇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既然,她先他一步做出了選擇,那他何須講情面?!

    暫時不動她,成全她的臉面,是因為她的身份,還有利用的價值。需要從她身上,探出到底誰是他們這邊的叛徒。這牽扯到他的秘密身份,他怎們能讓夢夢參與進來?!

    這不合規定!

    夢夢要想參與,也只能到組織上徹底地榨干了李蘭秋的價值之後,他再以個人身份出手,如此,可以讓她一起參與。可,這大概需要等一段時間。他的小女人有時候性子倔,愛鬧脾氣,怕是等不了那麼久,而他這麼攔著,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這個小女人看上去非常愛吃醋,怕到時候又要胡思亂想。

    眉頭迅速地皺了一下,他還是先答應了她。

    「好。」

    因為實在不太願意看她憋著氣內傷的樣子!

    事在人為,他總能想到一個好辦法的。

    她就笑開了眼,主動側過臉,將脖子靠了過來,催促他。

    「上藥!」

    嬌聲軟語,卻也帶著一股女王般的囂張氣息!

    以前的她,回來了!

    他的心頭驀然松快,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是如此地想念這個樣子的她——嬌俏的、迷人的、指使著他、依賴著他的她。

    替她上好了藥,他立刻避開所有人,發出了訊息。

    「李蘭秋基本確認,盯好她!」

    再經過了系列的交流之後,那頭突然傳來了訊息——

    其實,你老婆也有嫌疑,她在美國呆了四年,又直奔你而來,誰也不能確定,這當中她接受了什麼,對她,你也需要小心一點!

    容凌眼皮子重重一跳,勃然大怒,直接往手機里輸入一大竄的命令符,然後沖著手機怒吼——

    「這玩笑真是爛透了!我信我老婆!」

    說我,就將所有運行中的程序給關閉了!

    另一頭,一個頭發有些白,但卻雙目犀利如鷹,身板挺直如鋼刀的老人有些不符合他冷肅且充滿威嚴形象地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鼻子,心里暗自咕噥。

    不過是合理的分析,他怒什麼!

    還敢隨隨便便地直接向他對話,哼,不合規矩!

    扣分!

    還有,非特殊情況,膽敢直接截斷和長官的聯系,也不合規矩!

    再扣分!

    不過,該查的還是要查,容凌可是他手下最優秀的干將,更是國家最優秀的護衛,所以對于他身邊出現的人,必須要確保百分百的干淨!

    *

    兩個本要去阮家給他們媽咪驚喜的小家伙,最後自己反倒是被驚到了。半路返回,沖回主臥的時候,兩個小家伙已經是雙眼通紅了,強忍的淚水,在見到林夢的那一刻,才終于沖了出來。

    眼淚這東西,最容易在最關心你的人的面前掉。

    兩個一直強忍著不哭的小家伙,這一刻,是再也忍不住了。

    「媽咪,嗚嗚,都是佑佑的錯。」小家伙哭著,沖過來一把跳上了床,朝林夢撲了過去。一邊抽泣著,一邊紅嫩的小嘴張合著。

    「佑佑要是不離開家就好了,佑佑要是不想著給媽咪驚喜就好了,李蘭秋太壞了,太壞了,嗚嗚……」

    小家伙像個徹底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媽咪脖子上的手指的痕跡,盡管已經是上了藥,可是該腫起的地方還是腫了,該發青的地方,還是發青了,看上去非常的恐怖。小家伙看著,就覺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然後怕的要死。

    要是媽咪沒了……

    他青白了一張臉,想都不敢想!

    之前林夢雖然出了危險,可是小家伙不在她的身邊,距離地有些遠,雖然隱約地听說了一些危險,但是因為沒有親眼所見,而林夢又是完好的回來的,所以小家伙體驗不大。但是這次事情,發生地這麼近,就在他和浩浩走了沒多久,還是發生在自己家里,還是自己認識的人動的手,而林夢身上又是顯而易見地殘留了當時恐怖事件的痕跡!

    小家伙看著,眼淚哇哇的,可是稚嫩的心,卻越發堅強,越發冰冷了。想要變強的念頭,從未像這一刻一樣,如此地強烈。他還想快快長大,想立刻超過他的爹地,想有自己的手下,這樣,他就可以去保護自己的媽咪,給她營造一個最安全的環境。

    「媽咪,嗚嗚……」

    小家伙半眯著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那頭小浩浩也是爬到了林夢的身邊,抓著她的胳膊,緊緊抱住,也是哭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兩個小家伙突然如此,一時間讓林夢慌了手腳,任憑她是如何哄,都沒法將兩個小家伙給哄住。還是後來的容凌對她說。

    「就讓兩個小的好好地哭一哭吧,他倆估計是怕了,哭出來反而好一點!」

    林夢听了,鼻子酸酸的。她一個當媽咪的,害得自己的兩個孩子為她這麼傷心,真是失職。

    「好了,好了,媽咪在這里呢,在這里呢……」

    如珠似寶一般,她將兩個小家伙給分別地摟入了自己的懷里,一下一下地哄。兩個小家伙哭得很凶,不過如容凌所說,等發泄地差不多了,兩個小大人似的小家伙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紛紛用小手速度抹了眼淚兒,往她的懷里鑽,糯糯地連叫「媽咪」,而林夢每一次都回應。

    「媽咪……」

    「嗯。」

    「媽咪……」

    「在這兒呢……」

    「媽咪……」

    「乖……」

    「媽咪……」

    「嗯……」

    ……

    兩個小家伙喊地快近百次了,才終于心滿意足了,才從她的懷里爬了起來,半跪著,小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心地查看著她脖子上的傷。

    「別看了,媽咪挺好的。」

    林夢已經在鏡子里見過自己的樣子,看著可真是有些嚇人。她一個大人尚且如此,更別提兩個小家伙了,所以,她不想這樣的畫面刻入小家伙的心里。

    小家伙卻搖了搖頭,沒敢用手去踫,只是湊著小嘴,往她的脖子靠。

    「佑佑給媽咪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浩浩也要。」

    兩個小家伙鼓起腮幫子,集體呼呼了起來。淡淡的熱氣,吹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癢,她一開始忍著笑,後來忍不住笑,再後來咯咯地笑。

    「不行了,好癢啊……」

    正當她表現地像是拋去了所有的憂慮的時候,小家伙卻開了口,口吻分外的堅定。

    「媽咪,佑佑要給你報仇!」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44
發表於 2018-5-25 02:57:46 |只看該作者
443

    林夢立刻愣了一下,笑道。「你還小呢!」

    她不想小家伙的心,被仇恨所佔據。她希望,她的小寶貝是快快樂樂的,無憂無慮的。

    「不小了!」小家伙卻是繃起了小臉,辯解道。「佑佑已經很大了,媽咪不許把佑佑看小了。」

    林夢就親了親他。

    卻又听小家伙說。「江爸爸已經答應我們了,會好好地教訓冰冰還有何家的人的。我還想著等李蘭秋離開咱們家的時候,讓江爸爸再去教訓李蘭秋呢!」

    小家伙討厭李蘭秋,到了這份上,連一聲禮貌性質的「阿姨」都不叫了,直接就叫她的名字。然後又看著容凌,哼了一聲。

    「爹地最不給力了,還是江爸爸好。」

    說完,葡萄黑的眼楮閃過一抹怨惱。

    他所說的江爸爸,就是江長昊。現在因為小浩浩的加入,小孩子對大人的稱謂,稍微有些亂,小家伙這麼叫,是賣了小浩浩的面子。他也是這樣和江長昊說的,江長昊當時那張臉,別提就有多黑了,當下就腹誹了︰臭小子,和他老子一樣的張狂!

    以後,因為阮蒼盛的介入,稱謂會更加地亂,這卻是後話。

    現在,容凌一听這話,就覺得不對勁了。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他是身在局里,自然不好作為;江長昊在外面,做什麼事都不羈絆,自然容易。他若是和江長昊換個身份,只會比江長昊更給力!

    這當爹地的,心里頭略吃了味。

    「江長昊說了要怎麼做?!」

    兩個小家伙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因為當時江長昊只是答應了他們,然後說等結果就好了,結果出來了,他自然會告訴兩只小的。

    「笨!」

    容凌訓了兩個小家伙一聲,小小的輕視了一下。兩只小的立刻不干了。

    「媽咪,你看啊,看啊,爹地壞透了!」

    纏在她的身上,小佑佑領頭要求林夢的支援,好共同討伐他們的爹地。林夢順勢而為,批斥道。

    「你們的爹地是挺壞的。」

    容凌就挑了一下眉。

    小佑佑就得意了,小浩浩則抿唇偷偷地笑。

    一家子就這樣鬧了一會兒,話題突然就轉到了林夢突然回來這件事上。

    小佑佑立刻居功。

    「媽咪是不是想我們了啊?!」

    然後巴巴地看著她,急切地想要得到肯定。林夢怎忍讓讓小的失望,立刻順著說。

    「是啊,媽咪就是太想你們了,所以就回來了。」

    兩個小家伙立刻就被哄住了,孩子氣地呵呵笑,只差在床上打著滾兒了。

    林夢的心情卻是微微沉重了,她到底因為什麼回來,她心里明白的狠。她已經做好了決定,若是她能將李蘭秋趕走,那她就將這事告訴容凌。可是現在李蘭秋是趕走了,但起因卻和她設想的一點都不一樣。雖然最後達到了同樣的結果,但她卻稍微有些迷信的想,這是不是冥冥之中,小浪在指示她不要往外說。

    想起那個最是貼心的少年,奮不顧身地都要把她給救下的少年,就算是死,可還是在臨死前為她考慮,為她尋找保護的少年,她的心,又酸又疼,萬般不是滋味。

    「小乖。」容凌突然喊。

    她心頭一凜,抬起頭,有些慌張地看著他。有時候,莫名地,她就覺得自己在這個男面前有些無所遁形,仿佛什麼秘密都無法隱藏。

    他看著她,一直看著她,卻什麼都沒說。

    很古怪!

    這讓她越發心慌,然後,重視再度低下了頭,避開了他的眼楮。

    「累了?!」

    他卻挑了這個時候,再次開了口。

    她搖了搖頭,可他卻還是對兩個小家伙說。「你們的媽咪累了,乖,不要太鬧她。」

    兩個小家伙立刻乖乖地點了點頭,紛紛勸著林夢躺下來休息。眾望所歸,林夢也只能躺下了。男人走了過來,彎腰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別多想。」

    又似很有深意的樣子,仿佛真的是洞悉了什麼!

    她抿了抿唇,看著男人深刻的臉,溫柔的眼,心緒涌動,差點要說出口,可腦里,突然就晃過了江破浪當初一身是血地躺在她懷里的樣子,她清楚地感覺到,那溫熱的血是如何一點點變涼的,又是親眼看著,那明亮的眸子,是如何一點點地失去色彩,直至倦怠地閉上的。

    心,驟然猛縮,讓她疼的忍不住伸手捂了一下心口。她已經好久沒有在想起小浪的時候,這麼心痛了。她已經將舊事慢慢的看淡,用一種更美好的記憶來收藏他,回憶他,祭奠他,可是江乘風的宣告復仇,將她的心境徹底給撥亂。

    「怎麼?!」他挑聲問,口氣略有些急。同時大掌迅速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搖頭,卻又覺得煩悶,然後突然就渴望起了他的溫暖。反手,她反而將他抓住,拉著他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臉上,依戀地低喃了一聲。

    「容凌!」

    又愛嬌地蹭了蹭,半眯起了眼。

    宛如一只貓。

    他的眼神,猛然轉深,在床邊坐下了,方便她如此動作著。兩個小家伙則窩在林夢的身邊,用嫩短的小手把玩著她柔順的長發。在某種程度上,這兩只小的,和他們的爹地有某種相似之處。

    一時間,畫面別樣的溫馨寧靜。但這副畫面沒堅持多久,就被不速之客打亂。

    江乘風來了,以給林夢母子送吃的名義。他表示,他先去了阮家,但後來發現林夢不在,就轉而過來這了。他給林夢送的是適合病人喝的用于滋補身體的湯,給小家伙送,是小家伙大愛的餃子。

    「今天你奶奶包了一種新的,三鮮餃子,這也是你小江叔叔生前愛吃的,你嘗嘗看,看喜不喜歡?!」

    看著小家伙,江乘風的目光溫柔地似要溺出水來。對這個小家伙,他既是看成了兒子,又是看成了弟弟,對他,絕對是雙重的疼愛,完全地疼到了骨子里。所以,他看到了什麼好東西,總是少不了小佑佑的份。小佑佑也是特喜歡他。

    孩子的心,是純真而稚嫩的,誰是真心地對他們好,他們總能迅速地察覺出來。

    小家伙很捧場地先吃了三鮮餃子,然後立刻樂得眉開眼笑。

    「好吃,好吃,佑佑很喜歡,特喜歡!」

    對于喜歡的人,小家伙根本就不吝嗇贊美。江乘風就高興的,眉眼帶笑地將小家伙給抱在了懷里,摟著他,看他吃的小嘴直冒油。

    但林夢的心情,卻有些復雜了。江乘風來的這麼快,就在她回了這里之後沒多久,她不能不多想。她很敬重這位大哥的,真心地把他當做哥哥去看的,在這之前,任憑誰在她面前提起諸如讓她離他遠一些,或者防著他的說法,她都會置之不理。可,當江乘風在她面前提出了復仇,當她必須要面對容凌和他之間的可能踫撞,她就不能不多一些心思。又尤其,蕭翼是明著告訴她,讓她小心江家人的。

    所以,她感覺到,江乘風的到來,是在提醒她,提醒她當日的談話,提醒她當日的答應他不往外說。尤其,他又是專門地提起了阿浪,且是兩次三番的。

    臨走前,他又是那麼有深意地看著她,話里話外,透著暗示。

    「夢夢,你好好養病,可別再跑來跑去了。早點病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相信你,你會好好的吧?」

    最後四個字,「我相信你」,感覺上像是隨口帶出的,卻又多了那麼一點突兀。「別再跑來跑去」,又帶著別樣的意味兒。林夢點頭的時候,心里就閃過了好多個念頭。

    他說了,相信她的。

    所以,她可以辜負他的信任嗎?!

    要知道,他的復仇計劃大可不必對她說的,可他還是說了。

    因為,他信她。

    所以,她說不出口了,對容凌!

    于是,她的內心只能是更加的糾結和沉重,然後在兩個小家伙不在身邊的時候,粘膩地纏著他,摟著他的脖子,淡淡地親吻。也只能靠這種方式,來表達內心的歉疚和不安。

    他軀體灼熱地將她壓在床上,將她的衣服給褪了大半,全身都在吼著要吃了她。禁欲了那麼多天的身子,根本就禁不起她的主動挑逗,可是在他的手指都已經揪住了她的底褲,眼看著就要拽下來的時候,他卻堪堪停住。睜著暗欲喧沸的眼,低啞地說道。

    「別玩火了,你還生著病,身子會受不住的!」

    他的**,強的要嚇死人。一旦真的開始了,根本就沒法停下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麼渴望她,好幾次,都想先用強的把她給要了。可理智,一次次地將這念頭給壓了下來。他現在要她,她絕對會被做的暈過去,然後下不了床的。

    重重地,他吻上了她的唇,帶著憤憤不平、戀戀不舍的意味,可還是放開了她。

    「我去看看那兩個小的。」

    躁動的欲火,不是干坐著就能解決的,所以,他必須要走動,並且,還得出去。而且,這個小女人明顯反常了,瞞著他的事情,照剛才的情形看,又肯定是和江乘風有關的,他需要好好查查。他很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心里有他不知道的大事,更不喜歡,這事能將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可時間太趕了,所有的事情都撞在了一起。他這邊還沒重大突破的時候,江家猛然發難了。

    大廈傾塌,轉瞬在即。

    于是,他也不用查了,什麼都知道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45
發表於 2018-5-25 02:58:08 |只看該作者
444

    如答應小佑佑和小浩浩的那般,江長昊出手特別的迅速,而且,還特別的狂傲,攻擊了何家之後,點名道姓地直接就說,這是替他的兒子教訓何家的冰冰的。

    「以後,讓她少在我兒子面前晃,否則,再讓他們不爽了,可就不止現在這種程度了。」

    那個男人,向來是橫行霸道慣了的,論起打擊,可不管對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自己本事一流之外,老子又是那樣的身份,何家吃了這虧,卻只能干瞪眼,拿他沒辦法。畢竟,他是出了名的無賴,又是出了名的瘋子。一個可以隨手就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拿出來陪你玩的瘋子,有幾個有這個膽量接招的?!

    不能拿江長昊怎麼樣,但總可以將冰冰怎麼樣吧!

    柿子挑軟的捏,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

    何家立刻將冰冰給罵了個半死,將她罵的嗚嗚哭了。

    何老太太心想這大半年何家到底是得罪哪里神仙了,怎麼就能這麼倒霉呢,好不容易挺過了容凌那一關,如今,又被江長昊給咬了一口。想來想去,倒似乎總是和家里的這個小丫頭有所關聯。

    「真是個掃把星!」

    老思想的何老太太當下就罵出了口。

    在一邊拉著女兒的李亦萍本來心里就很不舒服了,一听自己的女兒成了「掃把星」,立刻眉心一跳,只覺得心口一股邪火,突突地往上竄。可想著老太太的性子,又想著事情都這個樣子了,就只能委屈著自己,暫時把這口氣給壓下。

    但是老太太罵起來就沒個完了,嘟嘟囔囔的,盡數落著她的不是了。這孩子在當媽的心里都是個寶,誰能受得了別人將自己的孩子給批評的一無是處的。而且,到最後何老太太都用上手了,狠狠地戳了冰冰的腦袋瓜好幾下。

    李亦萍終于是忍無可忍,可到底是礙于何老太太這個一家之主的權威,所以憋著氣,把目光給轉向了一邊凸著肚子坐著的何雅。

    「丫頭,你幫著勸勸奶奶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不是冰冰故意的。」

    自己女兒在容家受辱的當日,回了家就向她哭訴了。她是不讓自己的女兒去找李蘭秋的,免得不小心被李蘭秋給當作槍使了,反正,自家表妹這趟回來,就覺得跟以前有些不大一樣,瞧上次的行事作風也讓她心里有些毛。可冰冰最後還是去了容家,在她不在家的時候。這是誰讓的?!還不是何雅,就連送冰冰過去的司機,都是何雅給派的。

    自己家這小姑子打的好算盤,明知道容凌的兒子和李蘭秋不對付,還把自己的女兒給卷了過去。這一去,自己女兒能有好果子吃?!所以女兒回來向她哭訴,她並沒有把這事給聲張出去,心里覺得女兒這是活該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把她姑姑的話當作聖旨來看到?!她都這麼大了,這都快10歲了,也該學到些教訓了。

    現在,冰冰被老太太給訓成了這個樣子,歸根到底罪魁禍首的何雅反倒是一聲都不吭,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吧!

    看著何雅,李亦萍的眼神流露出深意,也希望何雅能夠听懂她的意思。

    可何雅卻什麼都不說。

    李亦萍心里真是又氣又急,暗怪何雅的不懂事。

    「丫頭,你倒是說說話。」

    老太太有話說了。「你讓丫頭說什麼。听好了,今天這事,就是冰冰的錯,得好好地被訓訓,省的她太過無法無天了。亦萍,你別幫著,回頭你也得好好教冰冰,別讓她再這麼糊里糊涂下去。」

    冰冰一听自己還要挨訓,然後曾奶奶還讓自己的媽媽訓她,這心里就忍不下去了,把何雅給供了出來。

    「嗚嗚,曾奶奶,是姑姑讓我去容叔叔家的,不是冰冰的錯,冰冰是听姑姑的話去的……」

    「住口——」何雅卻是驀然厲色。「小孩子家家,滿嘴謊話,這是從哪里學來的!」

    「姑姑?!」冰冰瞪大著淚眼,委屈又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姑姑。若說這個家里,誰和她最親,就是自己的姑姑了,就連媽媽都排在後面。冰冰不明白,為什麼姑姑要說謊,還來訓她。

    「姑姑,是你讓我去的呀——」

    「你媽媽教你的吧!」何雅卻截了她的話,將罪推向了李亦萍。

    李亦萍氣的一下子毛了,怒喝。

    「丫頭,說什麼呢?!」

    聲音一下子間有些高了,對何雅怒目相向。

    何雅立刻沉下臉。「你這是什麼樣子!」

    說完,向一邊的人告狀。「奶奶,媽媽,二伯母,你看看,大嫂這是什麼眼神!」

    口氣里帶著濃濃的不快!

    于是,何老太太,何雅的二伯母,還有何母的目光一起朝李亦萍射了過來,帶著濃濃的譴責。任憑李亦萍是如何解釋那一天的事情,任憑冰冰淚巴巴地哭得有多可憐兮兮,又是如何焦急地訴說清白,可何老太太和何母就是不相信這對母女。

    「李蘭秋是的你表妹,是冰冰的表姨,她接冰冰過去玩,冰冰能不去?!你別把罪往丫頭身上推,這都是你李家人干的好事!」

    李家!

    倒是把冰冰也給劃歸了姓李的!

    這讓李亦萍氣的差點內傷!

    這老太太糊涂了,冰冰可是姓何的,可是他大兒子的頭一個孫女,也是唯一的孫女!

    可無奈如今家里人個個把何雅給當作寶,再論起親近度,肯定是何雅和何老太太以及何母比較親,她正經來說,只是外來的媳婦,所以,在何雅面前,再有理,也是沒理。只是可憐了自己的女兒,就這麼憑白地認了罪名,還被要求以後放學後不許亂跑,只許回家接受管教,她這心里就疼啊,就氣啊!

    和何雅的矛盾,就此埋下。

    晚上,何家的男人回來了,她和冰冰又挨了批,她的罪名是「子不教母之過」。她萬般委屈,回了自己的房間,向自己的丈夫訴冤,可非但沒得到他的諒解,還被他給訓了幾句。

    「你啊,最近就是太折騰了,安分一點,老老實實在家里呆著。至于你那個表妹,你也少管她。冰冰今天惹來這樣的禍事,你這個當媽的難辭其咎。」

    李亦萍頓時心里發冷,看著丈夫何戰宿難以置信。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冰冰的教育,不也是有你的一份嘛,再說了,冰冰的事,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咱們整個家的事情,先前因為容凌——」

    「好了,別提了他了!」何戰宿不悅。「這都老掉牙的事情了,還整天往嘴邊掛,像話嗎?!」

    說完,就不耐地往浴室去。

    她追過去,他卻 當關上了門,將她擋在了門外,隔著門,又繼續說她。

    「你啊,別給自己找借口了,就老實地在家里呆著吧,然後,好好地教咱們的女兒。」

    她都這麼解釋了,他還是不信嗎?!

    李亦萍頓時酸澀地紅了眼。到底是什麼時候起,自己這丈夫就變得對她有些不耐煩,有些冷漠了,還不理解人了呢?!外人看著她一副嫁入豪門當少奶奶的樣子,可哪知道,當少奶奶也不是舒服的,家里里里外外,各種妯娌,各種叔伯,各種長輩,單單應付他們,就很讓她費神。還別提,一些貴婦的交際,她還需要苦心維持。

    他以為,她不出去工作,呆在家里,就很閑嗎?!

    怨惱、生氣、委屈,李亦萍抹了一把臉,去看自己的女兒去了。

    好吧,他們不是嫌棄她沒把女兒給教好嘛,那好,從今天開始,她就一門心思地教自己的女兒,誰也別想插這手。她堂堂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每天閑在這個家里,還真是屈才了,而且,憑她的才能,還能教不出一個好女兒來!

    只一點,必須讓自己的女兒離何雅遠遠的。自己女兒這一身的陋習,可全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

    另一頭,江彥誠看著江乘風笑。

    「真是天賜良機,就這麼錯過了,太可惜了!」

    「是啊!」

    江乘風應和。沒想到江長昊竟然攻擊了何家一回,給何家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江長昊這人不好惹,一般惹上他的,最後都沒什麼好果子吃。基本上被他給瞄上的,最後接二連三地,會被收拾地很慘。現在,有部分人在觀望著,看江長昊是否有進一步的動作,所以,他們都不出手,這在接下來的幾天,勢必要給何家的產業鏈,造成了一定的斷口。

    反正,他們也是打算就這幾天把何家給收拾了的,所以,不妨就在江長昊開始點燃的這把火上,澆上大油吧。

    「那就開始吧。」他的臉上,浮現冰冷的笑,猶如死神。

    江彥誠微微點了點頭。

    于是,死神高高地舉起了他黑色的勾鐮,其結果,可想而知!

    當晚九點多,江乘風親自帶人,去了何家,將何老太太的三個兒子全部抓走,這包括何雅的父親,身為少將的何寬;包括何雅的二伯父,身為一省省長的何華深;以及掌管何家生意的何雅的三伯父。還被抓的,有何家的幾個小輩,這當中包括何戰宿在內。

    一瞬間,何家被抓走了近半數的人,剩下的多為女流之輩。

    何老太太經不起這個打擊,一下子抽了過去。何家的女眷急慌慌地又是叫醫生,又是在那里呼喚老太太的,又是在家里嘰嘰喳喳地吵著鬧著說該怎麼辦的,一時間家里亂地可以。最後醫生來了,給老太太看了,老太太雖然醒了,可神智還是有些不清,整個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嘴里嘟囔個不停,看上去還是沒從這個打擊里恢復過來。

    何家平日里一向是何老太太拿主意的,她一下子成了這個樣子,女人們瞬間沒了主意。糟糕的是,他們的男人還被抓了。而且,帶頭的最是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江乘風,那個人是出了名的冷血和油鹽不進,也是出了名的官員克星。他要是心里有了主意,那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再者說,江乘風可是拿著正式的拘捕令上門來的,話里話外透露的意思,就是已經有了非常充足的證據,這些被抓的人,休想干干淨淨地回來,或許到最後,根本就是不回來了。

    怎麼會是這樣,自己家,不是和江家交好的嗎?!江家不是劉首長的人嗎?!自己家近段時間可是得了劉首長一力提攜的啊!

    家里幾個稍微知道些內情的女人聚在了一起商量,卻是越商量越暈了!

    不行,這個時候必須得找個能主事的男人出來!

    所以,她們想來想去,就想到了容起鏗。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容起鏗和他們何家,早就是骨肉相連了。何家若是出了事,容起鏗,以及容起鏗所代表的容家,也是跑不了的!

    一想起了那枝節盤繞,根深葉大的容家,何家人才略松了一口氣,感覺到了一絲安全,然後就急急忙忙地就去聯系容起鏗去了!

    相信,有容家這麼一棵大樹庇佑著,總不至于出太大的亂子。

    可若是,何家不過是江彥誠和江乘風手里的棋子,目的就是要把容家給拉下水呢?!

    他們要是知道這一點,可還能竊喜的出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46
發表於 2018-5-25 02:58:33 |只看該作者
445

    容起鏗一接到何家那邊的求救電話,這心里就急跳了好幾下。現如今,他可是和何家綁在了一起,他是很清楚這當中的利害關系的。何家要是因此出了事,他也得因此出事。

    沉聲安撫了一下何家的女人別慌,讓她們把事情從頭到尾仔細地對他說一遍,听完之後,他心里更是沒底。怎麼會是江乘風來抓的人,而且,一抓還是那麼多人,有從軍的,有從政的,還有做生意的,這基本上是把何家從根上拔。再者說,既然是江乘風帶的人,那麼江彥誠那邊,怎麼一點消息也不透露,這不合常理啊。

    江彥誠和何家,和他,又不是一般的關系,他兒子豈能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一下子間,一種預感告訴容起鏗,要壞事了。何家的女人問他怎麼辦,他能怎麼辦,那是江乘風,他和江彥誠打過交道,可和江乘風就連泛泛之交都算不上。而且,江乘風辦起案,又素來無情的狠,將一個「公事公辦」給執行地徹底。

    口頭上讓何家的女人稍安勿躁,容起鏗先掛了電話,然後立刻讓自己手下想辦法去探听一下消息,到底何家這犯的是什麼事,現在又是被帶到了哪里。這邊,他也惱恨何老太太這個不中用的,平日里大小事她都願意插一下手,如今趕上正經的大事,她卻倒下了,可真是一個外強中干的。

    心里閃過些許不滿,些許輕視,他心里略打了腹稿,給江彥誠打了電話。一接通,便是一聲呵呵笑,故作灑脫。

    「江叔,你兒子今晚上好大的動作,這是怎麼了?!」

    「哦?!」江彥誠在那里裝傻充愣。「你是指什麼。」

    「呵呵,這不是把何寬一家給抓了嘛,這弄的有點大啊!」

    「還有這事?!」江彥誠故作驚詫。「乘風做事,我向來很少插手,這事,我還真是不知道。」

    容起鏗一听這話,心里就是猛然一提。這是騙鬼呢,這麼大的事情,他就不信江乘風能不和他老子提前知會一聲,而且,他也不相信江彥誠沒把他和何家,還有自己的關系說給江乘風听?!江彥誠那是在官場打滾那麼多年的了,教出來的兒子不至于那麼愚笨。而如果江乘風只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辦公事,不通半點人情世故的特警,那他也不可能爬到那樣的位置,更不可能擔任重案組組長這麼些年。以他每年總能將幾個權勢大的人給拽下馬、他卻依然能呆在那個位置相安無事的情況來看,這個人自然是懂得縱橫之道的,而且,必然還是非常精通的!

    江彥誠不和他說實話,這只能說明這事只能是要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可他明知道江彥誠在搪塞他,卻沒法子逼得江彥誠去承認!

    「這事來的太突然了啊,莫不是……上頭起了什麼風?!」他只能如此試探。

    可江彥誠還是隱瞞地滴水不漏。「乘風沒特意和我說,想來應該沒什麼大事。不過,你也知道我兒子辦的一些事,那是對自己親人都不能透露半個字的,否則,就是違反紀律的,所以……」

    江彥誠沒有往下說,但暗示的很足,那就是︰江乘風的事,他插不上手,所以你容起鏗來找我,沒用!

    容起鏗听了,不得不下了重手。「可,何寬是替劉首長辦事的,是不是劉首長——」

    「容起鏗!」江彥誠猛然打斷了他。「別人的事,我們還是少管為妙!」

    容起鏗听得江彥誠這猛然的厲色,不由「啊?」了一聲,表示了詫異,心里同時飛快地轉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很快,江彥誠就要求了結束。

    「就這樣吧,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這邊還有些急事要等著我去處理。」

    說完,卻不等容起鏗的回復,就把電話給掛了。這分明就是不給容起鏗說話的余地!

    容起鏗這心頭是一沉再沉。江彥誠這個態度,真是越發讓他糊涂了,糊涂的同時,也是越發覺得不妙了。他提起了劉首長,可江彥誠卻不讓他提,而按照他的了解,何家是劉首長的人,江乘風要想正經地動何家,必然是要經過劉首長這一關,而依照江彥誠和劉首長的關系,江乘風不可能不知道,哪怕他被其他力量給授意去抓何家的人,那也不能越過了劉首長去,勢必需要和劉首長打個招呼。但是,一旦劉首長那邊被打了招呼了,何家就不可能這樣突然就被抓過去,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還不給他傳來半點消息。所以,他剛才懷疑是不是劉首長出事了。

    可這不大可能,因為誰都可以看到劉首長的春風得意。而且,軍隊里一個派系的老大,也不是那麼容易說倒下就倒下的,若真是這麼容易,他先前也就不用這麼費盡心思地去挖容三伯的牆角了!

    更何況,他雖然不知道江家和劉首長之間的那些具體彎彎道道,但是江家和劉首長必然關系匪淺。若是劉首長出了事,江彥誠不可能如此鎮定。而江乘風,也不可能帶頭去和劉首長對著干。

    那這麼說——

    容起鏗眯眼又是想了想,突然就變了臉色!

    若是劉首長那邊就是要犧牲何家呢?!何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得罪了人,或者鬧了什麼事,實在是沒法遮掩過去了,然後劉首長就決定就此撇開手!

    這才是最大的可能!

    容起鏗刷的一下,猛然從皮椅上站了起來。因為他突然會想到,剛才江彥誠對他的態度,是有些不耐的,最後又是急著要和他切斷電話,一借口有急事要做,那麼,到底是什麼急事?!又或者,根本就沒什麼急事?!

    後面這個可能,是萬萬要不得的。可是腦子里有一個聲音,卻偏偏在告訴他,就是他了,就是他了!

    一種危機感,讓他全身的毛孔都緊了!

    迅速地打出電話,詢問手下查到什麼了,但是得到的消息,很不好。何家的人,一進入局子,就和外面隔開了,出了辦案人員,其他人等,一改不許接近。而今晚,局子里進去了好幾批大人物,都是進去了,就沒有出來過。里面,有公檢法、紀檢委的人。這讓人首先聯想到了「反腐」!

    這是要出大事了!

    容起鏗哪里還坐的住啊!

    何家要真是在這方面被查出了什麼,那他恐怕就要廢了!

    這個時候,他就得立刻找人了,趕在源頭上把芽給掐滅了。事實上,遇上這樣的事情,他是應該去找容三伯的,因為容家所有涉及政治的事情,就該是容三伯的範疇。可容起鏗一想到自己這些日子聯合何家的動作,是著實撬了容三伯不少牆角,就知道這絕對不行。他要是去找了容三伯,那簡直就是把自己打包好了送上門讓容三伯揍,然後他這個家主的位置,也就立刻做到頭了。

    不行,絕對不能走容三伯這一條路,應該去拜托別人,然後無不驚動容三伯地把這件事給家解決掉。只是這樣,又得欠下不少情面,還起來,要出很大的血!

    可現在哪里顧得上將來的出血不出血!

    先找人要緊!

    容起鏗心里頭憤怒,暗恨何家的不爭氣,關鍵時刻,盡拖累他。可他又不能不幫,他因為被容凌整了,所以這些日子,在公司上下還有家族內部的聲譽有些岌岌可危,所以,他絕對承受不了被何家的拖下水。

    于是,首次,他有了後悔的心思!

    如果,他當初不和何家給搭上就好了;如果,不著了那何家何老太太和何雅的當就好了。

    可哪來那麼多的如果?!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晚了!

    次日,何家一家被抓的消息,迅速傳開,並且還上了幾個重要的報紙,甚至早間新聞台。大家猜測,何家是不是就要這樣完了。但凡是當官的,其實基本上就沒有幾個干淨的;再加上家里有做生意的,那更是別想干淨到哪里去。只有官商結合,才能來錢最快、最猛。可這樣的法子,也是極其凶險的,一旦事發,極有可能身家不保。

    所以,早上一開盤,何家經營的企業海納集團的股票,遭到了瘋狂的拋售,股價一路下跌,直至跌停。這對何家來說,是一個很沉重的消息,對容起鏗來說,也是一個壞消息。他野心大,對何家也是一早存了自己的心思的,所以暗地里,他偷偷地從散戶那里收購了不少何家的股票,打算將來能吞了何家。如何老太太原先許諾的那樣,轉讓部分何家的股票給他,然後又給何雅肚子里的孩子一些,再加上何雅將來會繼承的一些,容起鏗最後得到的股票,必將非常的客觀,或許,何家將來就會是他的一言堂!

    他更是隱隱把何家視做了自己的囊中物!

    現在,這股價跌停,簡直是在吸他的血。如果接下來的幾天,何家方面還是沒什麼利好消息,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這不單單是指股票方面,還指他自己經手的,和何家合作的生意。何家倒霉,自然會影響那些相關的生意。

    他昨晚幾乎是一夜沒睡,就是想這些東西,所以想的頭都疼了。就是因為他剛上來根基不穩,急于想做出成績,可海外的公司,又很不給他面子,不願意和他談生意,所以,他和何家的羈絆是越來越深。近期,又因為容凌的發難,他為了提升自己的信譽和大家對他的認可度,所以,他又和何家一起開發了幾個項目,這在他當時看來,都是能取得很大利益的。也在這幾個項目最初簽署的時候,他得到了上上下下的一些夸贊,穩定了局面,可這才沒幾天呢,那些項目突然就從香餑餑變成了臭雞蛋。這簡直是讓他的個人能力和信譽度更遭人質疑!

    雪上加霜啊!

    此刻,他盯著大盤,耳听著手下那邊傳來的關于何家依然是沒有絲毫進展的報告,雙眼布滿了血絲,既是急,又是累。沒過一會兒,有電話打進來,是族里的長老,要求他立刻召開臨時會議,對于何家的情況,做一個恰當的解釋和合理的應對。

    他內心焦灼,可卻不得不答應。

    他坐上這個位置,享受著一些權利,可出了事,他必然也是第一個需要問責的人!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會兒該怎麼應對,一想起族里的那些老家伙苛責的目光,尖銳而偏于冷漠的質問,他就覺得頭都痛了。突然之間,他就想到了容凌——這個現在真是讓他恨得牙癢癢的男人。可可笑的是,他卻想著,若是容凌踫到這樣的事情,他會怎麼辦?!以前,出現過類似的事情的時候,他是怎麼應對的!

    他可笑地在危急的時候,向容凌學習了起來;可矛盾的是,他卻一直否認容凌,一直將他看輕,一直以為自己比他強!

    但事實證明,他容凌能在出現類似危機的時候,hold住全場,憑氣勢,將所有人給壓倒,然後讓他們不信也得信,跟著他,乖乖地往下走。而他容起鏗,雖然坐在了首席總裁的位置上,可是面對族里長老的質疑和問責,卻方寸大亂,冷汗涔涔,最後以一句「今天的會議就暫時先這樣,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而敷衍著結束,落荒而逃。

    那頭何家還步步緊逼,把他當做了救世主,讓他趕緊想辦法把他們的男人給救出來。話里話外,又帶著威脅暗示。那就是何家要是就這麼完了,那你容起鏗也就要跟著完蛋。

    容起鏗听了這話,真想在電話里罵。

    這幫混蛋!

    可這個時候,卻又絕對不能搞內訌!

    何雅又哭哭啼啼、抽抽搭搭地打來電話,詢問情況,問他找了什麼人來幫忙,仿佛是不相信他是真的在出力一般。他現在對這個女人厭惡地要死,更想著一等這件事完了,兩家能安然度過了,他就立刻從何家抽身,然後想個法子,將這個女人給一腳踹了。她現在倒是來懷疑他?!

    哼,這小狐狸精簡直就是一個掃把星,也難怪,容凌當初不要她。

    心里恨恨,他更不耐煩和她說話,說了幾個大人物的名字,表示他真的仁至義盡之後,他速度把電話掛了。

    她想確認就自己確認去,他可沒這閑功夫打理她。現在,就是听到她的聲音,都是一種晦氣。

    事實上,人,他還真是沒少找,可是,管用的基本上一個都沒用。官場上的人,就這樣,善于察言觀色,善于見風使舵,哪個也不願意得罪大人物,影響了自己的前程。他一看自己找的幾個人,分量都不輕,可最後齊齊都沖他搖頭,他就知道,事情在朝最壞的那一面發展。

    那就是,何家被劉首長給推出來了;這次大概真是要栽了。

    雖然,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想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國內貪官落馬,更多的潛規則就是那個人礙了別人的道;或者,是一個派系的人和另一個派系的人爭權奪利的結果,少有正經地是公檢法、紀檢委老老實實辦事查出來的,或者說被人給舉報的,因為誰都知道,在這個國度,諸如舉報、信訪什麼的,早就是名存實亡的東西。

    派系之爭,如今是看不出來絲毫的端倪,那麼似乎就剩下了清道這一說了。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何寬是劉首長一手提上去的,干嘛,辛辛苦苦提上去了之後,又要把他給打下來?!他何寬到底是礙著誰了?!

    思來想去,腦袋都快要炸掉的時候,他突然得到了負責監視江彥誠的一個手下發來的消息,那就是,江彥誠去容凌家了,而且,看樣子,是去找林夢了。因為,他去的那個點,容凌顯然是在公司上班!

    江彥誠去找林夢?!

    這是為了什麼?!

    在這樣敏感的時刻?!

    容起鏗想想,覺得自己又坐不住了!

    立刻,他讓手下更加嚴密地盯緊江彥誠。然後,立刻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沓紙,最上面的那一張,是各種的人物關系圖,以及一些事件,和他自己做出的一些猜測和質疑。這是他之前弄好的,臨開會前,才鎖入抽屜里的,免得被有心或者無意的人看見了,因為這上面有些東西,是見不得光的。

    拿起筆,他重新在江彥誠的那塊兒,又用一個小箭頭派了出來,填上去了一個林夢,想了想,他又用箭頭將原本就在上面的容凌和林夢連線了起來。

    似乎就是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腦海里晃了一下。太快了,所以他沒有立刻抓住。

    但是,看著林夢,他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是漏掉了什麼,而且,似乎還很重要!

    之前,他可是根本就沒往她身上想。

    「林夢……」

    「林夢……」

    「到底是錯過了什麼呢……」

    喃喃著,他拿起筆,重新抽出一張干淨的紙,「唰唰唰」地比劃了起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47
發表於 2018-5-25 02:58:58 |只看該作者
446

    林夢根本就沒想過江彥誠會來找她,接到門衛的通知之後,她本能地有些不相信。若論這世上最不能原諒她的,便是江彥誠了,而她歸國之後,和他屈指可數的幾次踫上,他也是從來不給好臉色,直接漠視著,就從她的面前走過;或者一看到是她,直接轉身就走人。

    他來找她,在這樣的時候,她立刻知道,這是為了江破浪而來。所以,她沒法推開。可——,她心頭顫了顫,他做的好明顯,好大膽,就這麼直接到她家里來找她了,這也太不避諱了,他不是應該不讓容凌發現她和他以及江乘風之間的關系嗎?!

    在疑惑中,她迎來了江彥誠。

    江彥誠對林夢,心里有永遠解不開的結,更是懶得和她虛以委蛇,一坐下,就開門見山了。

    「小浪的事,乘風都和你說了吧?」

    果然如此!

    林夢點了點頭,心里竟然有些怕了。因為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無事不登三寶殿」!

    「那我就不和你廢話了,你听好了,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頓了一秒之後,他繼續冷著臉往下說。「那就是,去容三的辦公室,偷幾份關于南海的的軍情情報出來。」

    什麼?!

    林夢猛然瞪大眼,覺得不可思議,他這是讓她去偷?!他怎麼能要求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她抖了抖唇,本能就想要拒絕,可話還沒有正經說出來,就被江彥誠嚴厲且冰冷的目光給逼了回來。

    「這是你欠小浪的,你必須得做。容三殺了小浪,按理說,應該你親自替他報仇的,現在,不過是讓你幫一個小忙,你就不願意,哼!」

    冷冷的,嘲弄的,他的目光,足以讓她羞慚致死!可,她根本就沒有決定好。她是有惱,有怒,有恨,可是容三的那一邊站著的是容凌,這讓她很難拋開一切地說仇恨就仇恨,何況,家里的兩個小的,又是得容三諸多照顧的。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不大願意啊!」江彥誠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看著林夢略有些發僵的面龐,再次嘲弄。「看來我兒子真是救了一頭白眼狼回來,我就說,你這樣忘恩負義的人,就不該救,不該值得原諒,值得依靠,可是乘風非得把你說的那麼好,又拼命地勸說我和我的妻子諒解你,還把復仇計劃提前透露給了你,這可真是讓人生氣!」

    她被他說的,面上無光,感覺連心,都被他給狠狠地撕了一層似的,越發疼痛難當,越發羞愧。

    重重地垂下了頭,她無意識地辯解。「我……我沒法拿到的……」

    「借口!」他卻冷冷地打斷。「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我深信以你的聰明,這事根本就很容易做到。而且,你的兒子不是跟容三的人學習嘛,以前不是天天往容三那里跑的嘛,你完全可以借這個接近。而且,你的兒子不是和容三的那個寶貝疙瘩的外孫女關系很好嘛。只要你願意,僅僅我提示的這些,就足夠你利用了!」

    她面上一白,他這是……讓她利用孩子了!

    怎麼能?!

    「我不能利用孩子的!」她握起了拳頭,強硬地看著江彥誠。

    江彥誠似笑非笑。「我只是給了你一個提示!」

    她心里一堵,這是提示,也或許是唯一的提示。她能去容三那里,唯一的借口,便是幾個孩子。可是,孩子們,她不能利用,絕對不能!

    「我進不去!」

    「辦法是人想的!」

    「那屋里到處是警衛,根本沒辦法的。」

    「哦?!」江彥誠微微拖長了聲音,帶了那麼一點戲謔的意味兒,只是突然之間,他臉上的線條轉為了剛硬,下巴冷冷地繃了起來,染了怒。

    「別告訴我,你家那孩子沒單獨進去過那辦公室;別告訴我,那叫沐沐的,還能被警衛防備,那里,就是她的家!」

    林夢立刻倒抽了一口氣,說來說去,他還是想讓她利用孩子。可他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對孩子們來說,會是怎樣的傷害?!更別提,如果事發,那讓孩子們怎麼辦,那讓她怎麼去面對孩子們?!

    可她能辯駁嘛,她都快要成為他心里「忘恩負義」的存在了,她真要再說幾個透露拒絕的詞,怕是要真正的惹怒了他。

    「會被……發現的!」

    她重重地咬了咬唇。

    「呵呵……」江彥誠冷笑。「你不如干脆對我說,你不想去做,不想報仇得了。讓你去拿資料,你能真的蠢到將資料原件給拿出來,你就不會拍照?!」

    「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被發現……」

    「你還在意這個?!在意和容三之間的情分?!我以為,你該和我一樣,去仇恨容三的!」

    說著,他很不滿地瞪起了林夢。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發現了又如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誰還想過苟全?!」

    猛然,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氣勢逼人地看著林夢。

    「我說的已經夠多的了,你要是有心,完全就可以應付了。我這邊也不是非你不可,而是,既然你是用小浪的命在活著的,那就應該在這個復仇行動中發揮出大力。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好好地向我,向我的家人,還有地下的小浪證明,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兩天,我只給你兩天的時間,也只等你兩天,後天的這個時間之前,你必須把東西交給我,否則——」

    他驀然一聲冷笑,陰鶩爬滿了他的臉。

    「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攜怒走人。

    林夢接下來要做的,無非就是兩條路。

    一條,就是去偷取資料,這是他最樂意看到的。容家幾百年的根基,想要扳倒它不是那麼容易的。他手頭是掌控有容三的一些罪證,借何家的手,部分也落到了紀律檢查部門的手里。但是容三畢竟權大勢大,沒法子一下子將他給拽了下來。如今南海局勢緊張,多國進行刺探,軍委方面,對于南海,必然是有秘密布局和策略,而那些資料,容三必然會經手一份。在如此緊張的時刻,如果能將那些資料從容三的手里拿到,再經過他的妥當運作,將那些東西傳出去,那足以給容三安一個「叛國罪」的罪名,這樣,容三這輩子也別想爬起來。到時候,不再是一軍首腦的容三,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那要殺了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另一條,就是林夢沒有去偷。但是,憑他今天如此乍眼地親自上門找上林夢,肯定要引起很多人的猜忌,包括容凌,也包括容三,還有其他一些感興趣的人。她哪怕不去偷資料,他也能逼得她最後無路可退,坐實了她已經和他是一伙的事實。她要了小浪的命,那這次,休想獨善其身!

    哼,這世上就沒這麼便宜的事!

    *

    江彥誠心里打的好主意,簡直猶如一張密密實實的黑網,朝林夢撒了過去,雖然沒有將她裹緊,可是已經蓄勢待發,斷了她的生路了。這邊,林夢猶不自知,糾結著江彥誠放下的話,想的腦子都快要炸了,腸都快抽搐著打結了。有些神經質地,她忍不住地開始咬起了自己的手指蓋。

    做,還不不做?!

    一想起容三當初對她的逼迫,對她父親的殘害,最後對她痛下殺手卻讓小浪替她枉死,她就知道,自己必須得做!哪怕她會因此得了另外一種愧疚,可還是——不得不做!

    那怎麼做?!

    利用孩子?!

    她現在都已經夠亂的了,那份愧疚和罪,她一個人承受就夠了,怎麼還可以把孩子們給拉進來。可若是不借助兩個孩子,她還能怎麼做?!

    苦思無果,她煩的連連抓自己的頭發。容凌提前下班回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犀利的眸子再一掃,自然就看到了落在床邊的一些碎發。不少,所以聚集成了黑色的一團又一團的,看上去,絕對讓人不舒服。

    「啊,你回來了啊!」

    她後知後覺地招呼,緩緩放下了抓著自己腦袋瓜的雙手,目光在他手上捧著的鮮花上,多逗留了幾秒。

    「覺得怎麼樣了?!」

    他溫柔地詢問,走上前來。

    「好多了。」

    然後臉龐略有些發燙地看到他將那一捧大紅的玫瑰遞到了她的面前。

    「聞聞看。」

    他的目光,淡淡中帶著柔光。

    她突然就覺得全身一松,那些在她心頭盤繞的東西,都變得輕了起來,淡了起來。

    「嗯。」

    心里有些發甜地應了一聲,她將這大捧的紅玫瑰給接了過來,然後低下頭,細細地嗅聞。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的時候,她享受地眯起了眼,唇角揚起了一抹絕美的笑。

    他看得心頭一動,一掌輕輕地扣住了她後腦勺,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枚淡吻。她感覺到了,略睜開了眼,有些羞澀地看了他一下,然後繼續微眯著眼,帶著歡喜地看著花束。

    他又送她花了呢!

    他卻略皺了一下眉,因為他松開大掌的時候,幾根黑色的發絲,直接就纏著他的手掌下來了。

    他心里有些不高興了!

    這個女人!

    起身,他去一邊的梳妝台上拿了木梳過來,自然地替她梳起了頭發。

    「誒?!」她輕輕地低呼了一聲,兩個粉嫩的耳朵尖充血般地冒了紅,但卻沒有伸手去攔。只覺得,那木梳靜靜地在她的發間滑過的感覺,真舒服。而且,這個男人就坐在她的身邊,她的臉只需要往前稍微一動,就可以埋入他的胸膛。離地太近,近到可以聞到他的體香,她抽了抽鼻子,有些深深地吸了吸,扭著小腰,就往他胸膛里湊。

    他的眉頭這次擰緊了,就沒松開過。木梳一趟刷下來,那勾下來的黑色的斷發,簡直是刺傷他的眼。他將那些短發都收入了大掌里,慢慢地,將她的頭發全部都打理了一遍之後,才將滿手的頭發送到了她的面前,冷聲呵斥。

    「這是怎麼回事?!」

    她看的也有些心驚,猛然瞪大了眼。那大黑色的一團,些微長長地墜落下來的樣子,看上去都有些恐怖了,甚至有些小小的恐怖片的效果了。

    他拖起了她的下巴,不讓她再縮在他的胸口,更不讓她的目光逃避他。

    「我不在家,你就是這樣虐待你自己的?!」

    她趕緊搖頭,她……她真的不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啊!這個男人現在這樣一副很不爽的樣子,搞得她都有些怕怕的。

    「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拉下了臉,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下巴。

    她疼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真想扒開你這腦袋瓜,看看這里面到底藏著什麼!」他的聲音有些恨恨的。

    她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虛無比,又覺得好大的委屈,很感傷。

    他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警告她。

    「我不管你在想什麼,可你這身子是我的,你下次再敢虐待這身子,我就讓你好看!」

    冷澀的眸子,散發著陰鶩,證實他怒地不輕。

    她心里酸酸的。他生氣,說明他在意!可也甜甜的。這個男人可真好!

    軟軟地叫了一聲「容凌」,她有心要撒嬌,就再次往他的懷里鑽。可他一把推開了她,冷眼瞪了她一下。

    「給我好好反省!」

    就站了起來。

    「容凌……」她可憐巴巴地叫他。

    他沒搭理,俯下身,將地上的亂發都給撿了,包括一些落在床上的。越撿著,他的臉越沉,全身散發的氣息就越黑冷,她就越不敢開口了,抱著鮮艷欲滴的玫瑰,大氣都不敢出地小心翼翼地瞄著他,美目滴溜溜轉著,盡圍著他了。

    就看到他捧著頭發,往浴室去了。然後有淡淡的焦味傳了過來,似乎是什麼東西燒起來了。她皺了皺鼻子,立刻把玫瑰花給放到了一邊,掀開涼被,下了地,朝浴室走去。還沒到地方呢,就被從浴室出來的他給撞見了。

    他就又瞪她。

    「回床上躺著去!」

    「你燒什麼啊?!」她探頭探腦,有些明知故問。

    他又瞪了她一眼,大步走進,抄過她的小蠻腰,大掌緊跟著落下,在她挺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她低呼,扭著屁股就躲,一手去抓他的胳膊,然後鼓起了眼,不依地看著他,控訴著。

    「你打人!」

    「打你還是輕的。」他冷哼,大力掐了一把她的屁股,都快要把她給掐疼了。「回床上躺著去!」

    「都躺了一天了呢!」她嘀咕著抱怨,屁股左挪右晃的,又開始躲。可再躲,還能躲到哪里去,就是逃不開他的毒手,然後又挨了一下打。其實倒不是很疼,畢竟屁股那里肉多嘛,可是她都這麼大了,還被男人打屁股,這感覺真的很丟人的。

    「別打了,我回去躺著還不行嘛!」

    她火燒屁股地要往床上竄,可卻被男人給摟地死緊死緊的。

    好吧,這下換他不放人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48
發表於 2018-5-25 02:59:24 |只看該作者
447

    「今天下午家里不是來客人了嗎,怎麼算是躺一天了?!」

    揉著她的屁股,他一低頭,便咬住了她的小耳朵,輕輕地啃著。

    她一下子就不吱聲了,乖地過分。

    他心里頭有些恨恨的,怪她什麼都往心里憋。

    「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嗎?!」

    她就越發把自己往他懷里縮,腦袋瓜埋在他的胸口,像鴕鳥一般地自欺欺人著。他干脆將她給抱了起來,往床鋪走去,最後將她放到了床上。他高大的軀體,跟著壓了上去,將她密密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他輕輕咬著她柔嫩的唇瓣,見她依舊一聲不吭的樣子,就冷哼了一聲,宣布了答案。

    「你這個樣子,就像只傻頭傻腦的老鼠!」

    她不依了,抬起了小臉,很抗議地撅起了嘴。她哪里像老鼠了,那東西又黑又髒的!

    「還撅嘴!」他卻用手重重地將她的嘴給壓扁,冷嗤。「江家的人就像貓,我一提他們,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立刻縮起來了。」

    她心里立刻慌了一下,明白很多事,其實都逃不過男人的眼楮。尤其,江彥誠今天又是直接找上門的。

    「江家人,最近動作很多嘛!」

    她就越發把嘴巴閉緊了,眼楮睜著,可就是不看他。

    傻頭傻腦的。

    他在心里哼了哼,但卻越發灼熱地去吻她,大掌更是熟練地順著她的細腰,就往上摸。

    怎麼辦?!

    她這副樣子,根本就是氣死人的,可他卻依然覺得她可愛地要死,身體甚至因為這個而微微火熱。

    果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何家的事,知道了嗎?!」

    這個她可以說,立刻就點了點頭。

    他不滿,含著她的小嘴,沙啞地輕哼。「說話。」

    說完,重重地摸了一把她的柔軟。

    她立刻紅的雙頰如火,軟嫩的身子,在他身下微弱地輕輕挪了挪。

    他的眸光,微微地暗了暗。

    她卻沒發覺,反而覺得這個位置比剛才要好一些了,舔了舔舌頭,說話。

    「嗯,知道了,早上看了報紙了,然後網頁上也報道了一些。」

    「那看到是誰帶頭抓的人吧?!」

    林夢小小地沉默了一下,才道。「是江大哥!」

    「哼,江大哥?!」

    他冷嘲,略有不爽。憑什麼叫那個人哥?!石羽不比她大?!梟況不比她大?!還有俞旭,還有老五老七,哪個不都比她大,她都直接叫他們的名字,怎麼就不見她叫他們哥?!這種區別對待,真會成為人心中的刺!

    「江家人野心很大啊,這次可是要把何家給吞了!」

    林夢沒吱聲,她不打願意附和這種對江家人的負面評價。而且,何家是讓人討厭的,他們做了壞事,這次被抓,也是活該!

    「你知道江家人接下來要對付誰嗎?!」

    林夢微微變了臉。

    「要對付姓容的!」

    林夢這下面色大變,看著容凌,黑色的眸子頻頻閃動,似要哭出來了。小手也是一把抓緊了他,用力到,嬌嫩的指尖都要嵌入進去了。

    「不……不會的……」

    她微弱的辯解,她不會讓江大哥對付他的,一定不會的。

    容凌看著眸光急速閃了一下,繼續道。「何家這次很難再翻身了,容家也是逃不了干洗的。容起鏗將容家和何家綁地太緊了。容家這次肯定要被何家給狠狠地拉下水了!」

    他說姓容的,意思是指容家?!

    林夢猜測著,一時間不知道該是失望呢,還是該松一口氣。伸手,她主動將他給抱緊了,也不怕他因此會壓壞她。

    他自然不會如此,小心翼翼地用手撐著自己,繼續說。

    「別看江乘風好像大義凜然的樣子,可這自古的官場,就是一個爭權奪利的地方。江乘風這次突然發難,把苗頭沖向了何家,還有接下來沖向容家,獲利的,絕對是他們江家!」

    林夢一下子糊涂了,細聲地問。「怎麼說?!」

    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了起來。

    容凌說了那麼多的話,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拐到這上面來,見這個小女人終于不再笨下去了,對此表示了感興趣和疑惑,自然是解釋地越發細致了。

    「江家站的是劉首長的隊,那劉首長是和我三伯權利不相上下的人物。劉家也是有生意做的,這次何家倒下來了,最後肯定要被劉家給吃了。等輪到容家被拖下水的時候,劉家肯定也會狠狠地咬上一大口。劉家這生意做的順了,以後肯定少不了對江乘風的提攜!」

    林夢一下子就呆住了,她不知道,這里面竟然還有那麼復雜的說道,她以為,這只是單純的復仇的。情感上,她還是把江家人的行為往好處想,或許是因為江家人需要借助那個什麼劉首長的力量,所以才這樣做呢。可到底,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江大哥不靠什麼提攜,他自己會上去的。」

    「小笨蛋,這官場,哪是真正靠實力說話的!」

    他輕輕掐了掐她的小臉。

    她眼里的光芒就黯淡了下來。是啊,在這到處走關系,拉人脈,就靠誰上頭有人的現在,真正有實力的,大多不都是在最底層呆著的?!或者,根本就沒法進入政府那一扇大門!

    可,難道他們不是單純地為了小浪報仇的嗎?!

    不,她不大願意相信。那可是他的兒子,還有是他的弟弟。對于江彥誠沒有把握,可是對于江乘風,她不信,她覺得,他不會是那樣的人的。

    搖頭,皺著眉,她糾結地往他的肩窩處靠。

    「容凌,抱我!」

    她拽著他,讓他往她身上壓。她現在只想緊緊地抱住他,感受他的體溫。她覺得,她的頭又疼了。

    容凌控制著壓她的力道,雙手卻將她緊緊扣住。他知道,自己已經往她的心里種了一棵懷疑的種zi了,再稍等片刻,等那種zi發芽就好了。等那芽長大了,根系將她心里的那顆毒瘤完全給包裹住了,他就可以將它連根拔起,然後江家的人,就給他有多遠就滾多遠。

    冷冷的,他的眼里射出寶劍出鞘一般的鋒利光芒來!

    如此過了一會兒,他撐了起來,摸了摸她的小臉。

    「起來,洗把臉,一會兒該吃晚飯了。我給你買了艇仔粥回來,吩咐廚房給熱著了,今晚你喝這個。」

    那個貌似是廣東特色小吃哦。林夢一听,雙眼就亮了一下。

    「你特地給我買的嗎?!」她睜著漂亮的眼,很期待地看著他。

    他輕輕點了點頭,後又補充了一句。「排了很久的隊才買到的,人太多了。」

    至于到底是誰去排的隊,這個就沒必要告訴她了。他本不應該說這個,覺得太過矯情了,不過特殊時期,是該矯情一點,好讓這個笨笨的小女人多念著一些他的好,免得到時候真把他給賣了!

    她一听,果然就感動了,起身,就朝他撲過來,膩在他的身上,就一陣的嬌聲軟語,小嘴甜的就跟裹了蜜一般。

    「容凌,你真好,真好,最好了……」

    說著,還連親了他好幾下,親的他心頭有些熱,偏頭,堵了她的小嘴,將她壓在床上,重重地親了好幾回,只親的她氣喘吁吁,雙眸含水地看著他,媚態十足。

    勾人地緊!

    等晚上再收拾你的!

    他心里暗想。然後又想,既然知道他最好,那就趕緊把心里藏著的那點事給交代了,否則,真要拖到事情都結束了,看他怎麼懲罰她!

    *

    吃過了飯,他催著她去休息。她暗想她可不是豬,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吃睡睡,而且,她都躺了一天了呢,所以就不願意,和兩個小家伙玩去了。她不知道男人想的卻是,今晚肯定要好好地折騰她了,她不休息好了,到時候肯定又體力不支,鬧著要休息,那多敗興。現在多休息,到了晚上她睡不著覺了,對他來說,豈不是更好。

    可她不想去睡覺,他又奈何不了她。何況,那兩只小的又死纏著她,一聲聲「媽咪」叫的歡快,爭寵似地,搶著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他沒別的辦法,就把這三只都給帶到書房去了。

    「你們媽咪病著呢,別累到她,你們倆要玩,自己玩知道嘛。」

    兩小的很懂事地點了點頭。

    可不過一會兒,他從電腦上抬起了頭看過去,卻看到那三個,個個撅著屁股,趴跪在地上,在那搭建迷你城市,玩的是不亦樂乎。三張小嘴開開合合,有商有量著,倒是有控制著音量不要太高,可這低低地嘰嘰喳喳著,倒像是三只小雞仔似的。

    不知怎麼的,他就想笑,然後又覺得有些無力!

    那個女人,現在這樣子,神經也太大條了吧。那她之前把頭發抓成那個樣子,到底是在糾結什麼呢!

    其實林夢何嘗不是在糾結,不過在面對兩個小的時候,不願意將自己的心事外露罷了,也免得她這個當媽的,最後反倒是讓兩個小的擔心了。所以,她只能盡量將那些煩心的事情拋到一邊,努力投入和兩個小的的親子游戲當中。至于那些亂七八糟的,還是等稍後再說吧,反正,還有兩天時間。

    這是她比較鴕鳥的想法,只想著盡量把這件事往後推。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她的事,她是絕對不會把幾個孩子給卷進來的!

    等他從一通昏天暗地的忙碌里抽出來的時候,感覺似乎一下子間安靜了不少,等抬頭一看,啞然失笑。三只看上去都睡著了,其中兩只還是像小雞仔,軟軟地攤著身子,縮成了兩團睡著。另外那只,化成了小母雞,伸著類比于小翅膀的胳膊,將兩只小的,護在了自己的懷里。

    玩著玩著,都能睡著?!

    他搖著頭,輕輕推開電腦椅,不出聲地靠近。兩個小的,小臉同樣白白淨淨的,掛著純真的笑靨,似乎是在做著美夢。他的目光就落到了一邊已經初步具有了規模的小城市上,草坪、住宅區、街道、餐館、學校……均是設置的有模有樣的。

    他看了暗暗贊許,這是一個很考驗個人布局能力的智力游戲。以兩個小家伙的小小年紀,能做到這一步,非常不錯,不過,還有很多可供提升的空間。

    小心地避開迷你城市,他蹲了下來,小心地拉開林夢的胳膊。她似是一下子受驚了,胳膊緊了一下,猛然睜開了眼。朦朧的眼里映入了一個朦朧的他,她的胳膊才軟了下來,同時軟軟地「唔?」了一聲,表示疑問。

    「我先送兩個小的回去睡。」

    「唔……」她小小地打了一個呵欠,軟聲咕噥。「不要了,我送他們回去吧。你工作忙完了?!」

    「回來收拾一下就好了。乖,你別動了,在這里等我一下。這兩小的這些日子又重了不少,你抱不動他倆的。」

    說著,一手一個,輕輕松松地將兩個小的給抱了起來。兩個小家伙也有些醒了,也輕輕地「唔?」了一聲,略睜開了眼,但很快被林夢輕輕地哄住了。

    「乖,繼續睡吧,爹地送你們回房。」

    兩個小的各自用臉蹭了蹭容凌的肩窩,小嘴吧嗒了一下,繼續把眼給眯了起來,然後小身板軟軟地靠在了容凌的身上,全心依賴的樣子。

    容凌先把兩個小的送回去了,回來接林夢。看到的便是她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身子半側著,細白的手,軟軟地搭在沙發邊沿上。黑發則半垂著,半遮著她白里透紅的臉,透露著淡淡的撩人的性感,又有些讓人暈眩的妖氣。

    他快速將桌面上的東西收了收,關了電腦,過來抱她。

    「好了?!」她軟軟的咕噥,身體有自我意識,又分外熟練地,借著他的動作,纏繞上了他的軀體,將他緊緊抱住。雙腿又緊緊地將他的腰給纏住。她摟住了他的脖子,將小臉往他的肩窩一靠,重新把眼給迷上。

    「我也要你抱我回去。」

    軟軟的,她撒著嬌,一幅小女孩的做派。

    他勾起笑,親了親她,將她一路抱回了主臥。

    「洗澡?!」他暗聲問她。

    她懶懶地不願意動彈,纏在他身上哼唧了半天,才低低地咕噥了一下。

    「沖一下好了!」

    他的笑容,就透露出了邪魅和性感來。

    成功將她拐進了浴室,脫了各自的衣服,那就是他說了算的。而在她發覺,所謂的「沖一下」漸漸變得不是那麼一回事,時間開始向泡澡進發的時候,她的腦子就有些清醒了,可又沒多少清醒的時間,因為很快,她又被他給挑逗地暈暈乎乎的了。最後,在蓮蓬頭噴灑而下的淅淅瀝瀝的水流聲中,被他給強壓在了牆面上的時候,她只剩下了低低的「嗚嗚」聲,全身粉紅的,宛如一只剛入了鍋的蝦。蜷縮著,楚楚可憐著,卻泛著最鮮嫩迷人的色彩,越發惹得人食指大動,恨不得一口吞下。

    「疼……疼……」

    她有些受不住地低哼,卻是因為這樣掛在他身上讓她覺得累了。

    他抱著她,轉而將她放在了洗漱台上。安撫性地吻她的嘴,吻她的臉,她的眉頭才舒展了一下,軟軟地放開身子,任憑他狂野的侵佔。可是雙手卻還是緊緊地抱著他,仿佛是怕就此一松手,他就會不見似的。

    情火,從浴室,一路燒到了臥室。他忍了這麼些日子,**一旦開了閘,凶猛異常,根本沒法一下子就收手。她乖乖地隨著他的興致,一開始配合地極好,好像也開始渴求他了,惹得他越發不知道輕重,越來越凶狠了。到後來,她受不住了,推他、咬他,嘴里胡亂求著,都不管用,甚至最後很沒用的,又哭了。

    他反過來哄著她,「寶貝……小乖……」地胡亂叫著,可佔有的動作,卻根本就沒有輕下來,也沒有慢下來。她高亢的尖叫,一張臉漲地通紅通紅的,全身都冒著汗,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

    「嗚嗚……容凌……容凌……」她開始胡亂哭喊,雙手揪著床單,快要將其撕碎。細白的腰肢,繃直了挺著,猶如被拋高了,在重重墜下。

    「乖……」

    他掐著她的小腰,不讓她像滑蛇一樣的逃開,嘴里含糊哄著,雙眼猶如飲了血一般,凝結著暴戾的渴求。豆大的汗,從他的臉上滾落。他繃著下巴,喘著粗氣,雙眼著魔一般地看著底下妖嬈的白嫩身段,卻怎麼佔有,怎麼覺得不夠!

    「小乖……小乖……」他只能一聲聲地叫她。

    她抽抽搭搭著,睜著淚蒙蒙的眼,有些失神地看著他,卻還是讓他心頭火熱地,伸出嫩滑的胳膊,主動過來摟他,像是在安撫他,告訴他,她哪里都不會去,只會呆在他身邊。他看著她這樣無意識地舉動,只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可愛到要爆掉了,真的覺得,就是這樣死在她身上,也值了。

    一夜混亂,第二天的事,自然就耽誤了。他沒趕著去上早班,不過還好,該處理的,他昨晚上都處理了,需要今早運作的,也全部都交代下去了。

    厚重的窗簾擋著外面的驕陽,讓屋里暗沉沉的,依然仿佛天沒亮的樣子。一抹薄被,掛在兩個人的身上,將兩人緊緊地牽系在了一起。裸露著白嫩肩膀和縴細美腿的女子,安靜地蜷縮在男人的懷里,長長地秀發,順著那美好的胸部曲線,一同鑽入了涼被之下,窺探著不能言明的美好。男人的大掌則隔著涼被,佔有性地摟著她的腰,一手則搭在她的腦頂,依舊是佔有性地扣著她的臉,將她安置在自己的懷里。猶如一種無聲地保護。

    昏暗的室內,有一種讓人不忍驚擾的安寧和甜蜜。

    但是「叮鈴鈴」的響聲,還是不客氣地打擾了室內的安寧。

    林夢皺起了眉頭,輕輕地「唔」了一聲,扭著身子,往他的懷里鑽,好像這樣就能隔絕那惱人的聲音似的。但是電話鈴聲依舊不依不饒地響著,讓她「唔唔」只亂叫,被他過分開發的身子, 到如今,都酸疼死了,根本就是連動都不想動。

    「電話……電話……」

    隨手觸摸到了一方溫熱的肌膚,其下緊繃的觸感,讓她想也不想地用了點力,推了推。把這惱人的東西,交給身邊的男人來處理。

    被擾人清夢,男人也是有些不甘願地睜開了眼,察覺到懷里的小女人像是鬧起了起床氣,就一把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幼白的後背,啞著嗓子輕哄了一聲。

    「乖,繼續睡吧。」

    這邊略翻了身,長臂一伸,就把話筒給抓了過來。

    惱人的聲音終于是停止了,她略略舒暢了,哼唧了一聲,再次將腦袋往他懷里供著。他一手繼續輕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這邊低低地詢問開。

    「說吧。」

    這是室內專線,能夠這麼不識抬舉地在這個時候把電話打進來,他也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下一秒,他的眉頭就皺了一下。打來電話的尊叔表明,有兩個警察上門來了,然後要求見他,但在沒有見到他的情況下,拒絕透露任何詳情。

    「你讓他們稍等,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他掀開被子,輕輕從床上撤下來。一時間少了舒服的熱源,她有些不依,扭著腰就要靠過來,他低下頭,吻了吻她,又哄了她一下,她才安分了。

    去了浴室,他快速地將自己收拾了一下,穿上一身寬松的休閑服,就下去了。但是接下來,他要面對的事情,卻再次讓他皺了眉頭,眼里浮現了陰郁。

    兩個警察出示了拘捕令,表示現在就要帶他回警局,配合關于他侵佔亞東集團資產的調查。「職務侵佔罪」這事,先前已經被壓下去了,可沒想到還是起來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容凌皺了一下眉。

    「稍等,我上樓一趟!」

    一警察卻不識好歹地出手攔了他一下,仿佛是怕他就此逃跑似的。

    容凌冷挑了一下眉,以冰冷地看待一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你知道你現在站著的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這個地方有多少我的人嗎?!」

    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凌遲!

    他沒有起床氣,但是一大早被迫離開嬌妻香軟的軀體,跟他們去警局,不代表他心里沒有氣!

    那名警察立刻臉色一白,肉眼可見地身子抖了一下,被容凌駭地大掌本能地就往自己腰間放槍的地方摸,立刻被和他站在一起的同伴給猛地按住了。那名同伴嚇得額頭微微冒了汗,暗怪同事的魯莽和胡來,頭皮發麻地迎視著容凌危險的目光,替自己的同事辯解道。

    「容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只是例行公事,要是有什麼地方唐突了您,還請見諒!您大概有什麼需要交代您的家人的,我們就在這里等您一下好了。」

    此人倒是會說話。

    容凌冷睨了那人一眼,轉身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床上那白軟的一團,他的眼神驀然復雜了起來。輕輕走近,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彎下腰,輕輕地去撥她。

    「小乖……」

    她沒應,卻拿著小手,去捂自己的耳朵,仿佛是不喜歡被打擾。

    他被她可愛的舉動給逗笑,身子一側,半個身子都倒在了床上,靠在了她的身邊。輕輕地以指撥開她的秀發,又將她的小手拉開,他輕吻了一下她的耳尖,低喃。

    「小乖啊,我要走了。」

    她眼皮子一顫,倒是依然沒動。

    他又說。「大概會好幾天不回家,你在家里,要乖乖的,知道嗎?!」

    十幾秒之後,這話才反應入了她的腦子里。她猛地就睜開了眼,啞啞地問他。

    「你要去哪里?!」

    「尊叔會告訴你的。乖,你繼續睡吧。只要記得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故作神秘!」她咕噥,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打著呵欠問他。

    「你要去哪里啊?!」

    他笑。「睡吧,我的小乖!」

    「告訴我去哪里!」她還算堅持,可是被他抱著又親又吻地哄了一會兒,她就又繼續倦趴趴地睡著了。因為,昨夜實在是被他折騰地狠了,她也實在太累了。現如今,嚴重睡眠不足。

    容凌看著她重新睡著了之後的小臉好一會兒,才又親了她一下,重新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心里暗想,估計等那個小女人醒來之後,要惱死他。不讓她立刻知道,不讓她送他走,其實不是他傷別離,要說,這世上正經困住他的監獄,還沒出現呢。只是,舍得不他的小女人,在嚴重睡眠不足的情況下,為他膽戰心驚,為他四處奔波。

    他預想了她知道實情之後,肯定要變臉,可大概沒想過,她會哭吧。

    她哭了,嚎啕大哭,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哭得讓所有人見了都跟著掉了眼淚兒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49
發表於 2018-5-25 02:59:46 |只看該作者
448

    林夢想不明白,容凌干嘛不叫她。他出了那樣的事,都被人給強行帶走了,他干嘛不叫她?!她一想到,他走的時候,她還睡地昏天暗地,實在是很沒心沒肺的樣子,就忍不住地紅了眼眶。濃濃的自責和愧疚,鋪天蓋地地向她涌了過來。她又想到,那個男人就連走,都來哄著她,讓她乖乖睡,她這眼淚就忍不住了,唰地就滾落了下來。

    他對她太好了,而她覺得自己太差勁了。他知道她有事情瞞著他,卻不逼著她,反而處處哄著她,還勸她別瞎想,又把她給寵上了天,就連走,都沒舍得把她給叫醒。

    林夢,你該羞愧的!

    你根本就沒臉面對你的男人的!

    尤其,尊叔告訴她,容凌被帶走,和她還是有莫大關系的,她就更是羞愧的吧嗒吧嗒地掉眼淚,心里真是把自己惱地要死。

    那個容起鏗竟然以江彥誠上門來找她為由,誣陷她和江彥誠是一伙的,又說她恨何家,所以指使江彥誠對何家下了黑手;又說,容凌恨容家,因為容家毫不留情地將他從容家給趕了出去,所以因為她的關系,也和江彥誠搭上了關系,要把容家給打倒。容家那邊信了,也發了怒,所以用了手段,再次讓警察上門,把容凌給抓了。

    林夢都要恨死那可惡的容起鏗了,心里也有些惱上了江彥誠,可她現在心里最厭惡的,就是自己!

    她想著,男人走的時候,不告訴她實話,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可就是一聲不吭,只說自己要離開,只說讓她乖乖,然後就那樣被警察給帶走了。

    她這心里就疼地要死。

    她那個時候為什麼要睡覺啊,為什麼就不能起來呢,她應該送男人走的啊,至少也該一路陪他過去的。她一想到男人這一路孤伶伶的,去的還是那種地方,而她好夢正酣,舒舒服服地窩在被窩里,她終于忍不住,崩潰版地嚎啕大哭。

    只是覺得,連累男人到了這個境地的自己,是多麼地讓人討厭!

    只是覺得,在那樣的時候,沒有一直陪著男人的自己,是多麼的不可原諒!

    只是覺得,都那樣了,男人還來抱著她、哄著她,她就覺得很崩潰。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做這些事情啊!他總是將她保護地太好,總是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總是不正經地去責備她——

    心里太堵得慌了,所以全部化作了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一邊站著的尊叔,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後,忍不住動容,略有些笨拙地安慰她。

    「夢夢,別這樣,容少知道了,會心疼的!」

    林夢听了,卻哭得更加傷心了,眼淚就跟斷線的珠子似的,滾滾而下。可她卻不發聲了,像是羞于讓外人知道她的悲傷,知道她現在這麼一副可憐相似的,她用拳頭,緊緊地堵住了自己的嘴,悶聲嗚嗚著,銀牙咬著拳頭,眼淚,卻洶涌地滾落了下來。

    這樣一個美人,生來就是讓人覺得心疼的,尤其,她又是現在這一副樣子。

    尊叔看著她這副隱忍的樣子,又似是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嬌弱樣,縱是鋼鐵一般的人,也忍不住地酸了鼻子。

    兩個小家伙那是別提了,聞聲趕來的時候,一看他們的媽咪哭得一張臉上都是淚,什麼都沒有問,就跟著掉了眼淚了。

    尊叔不是容凌,他就是怎樣勸說,都沒法勸住。而讓他去好好地哄,一來,他一個大老爺們,做不來這樣的事情;二來,他也沒這個膽子越俎代庖,頂替了容凌的角色。

    這可把他給急的,一張剛毅的臉,皺地都要跟個包子似的。那原本也應該過來勸人的福嫂和珍嫂,最後非但沒把人給哄住,還跟著掉起了眼淚。

    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

    最後,還是林夢自己挺了過來,自己止了眼淚。這一場大哭,就像是把她這陣子的苦悶、糾結和委屈全部都哭出來一般,哭到雙眼通紅通紅的時候,她就悟了!

    她應該去看容凌的,哭是沒有用的,她應該想辦法把他從警局給弄出來,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那是她老公,這輩子就是和她綁在了一起的,無論她心里藏著多大的秘密,她都不應該瞞著自己的老公。哪怕這個秘密和自己的老公有莫大的關系,她也應該說出來的!

    想好了,她尚且淚濕濕的臉上浮現了堅毅,眼神也變得堅毅起來。

    「尊叔,麻煩你給我備個車,我要去看容凌。」

    重重地,她伸手抹掉自己的眼淚。嬌弱的身軀,從這一刻開始,猛然挺拔了起來,散發出別樣果敢的氣質來。

    尊叔見了,自是大喜。他就知道,容少選擇的女人,就不是一般人。

    林夢牽著兩個小家伙的小手,回了自己的房,迅速地將自己打理了一番,同時將自己一頭柔順的青絲高高地扎了起來,顯露出了一抹干練出來。

    不可以再這麼柔弱下去了!

    對著鏡子,她這麼對自己說。

    只怪他太寵著她,所以,她什麼都想依靠他,出了事,就想躲在他的懷里遮風避雨,鬧到最後,竟然連最基本的魄力都沒有了。這要是放到她只身在國外闖蕩的四年,那絕對不該是這樣一個結果!

    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的精神能振奮一下,同時也想讓自己的臉色能好看一些。那邊,兩個小家伙也換好衣服回來了,林夢弄濕了毛巾,輕輕地幫兩個小家伙擦臉,然後低喃了一聲「對不起」,在兩個小家伙的額頭上同時親了一下。

    「媽咪有些沒用了,害你們都跟媽咪一起哭。」

    兩個小家伙狂搖頭,愛戀地拿著小臉,蹭她的手。可愛嬌憨的樣子,惹得林夢又狠狠地親了兩人一下。

    「走,去看爹地去!」

    兩個小家伙重重地「嗯」了一聲,很有氣勢地冷著一張小臉出發了。只是臨走前,卻被攔下了。不是兩個小的被攔下,而是林夢被攔下了。

    「太太,你先吃了再走吧,先生臨走前特意吩咐了,說你要是去看他,一定要吃了飯再去!」

    他似乎已經預想到了她一得知消息,就會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她的樣子!

    林夢看著遠處餐桌上已經擺好的飯碗,不爭氣地眼角又有些發酸。

    這個男人!

    這是被感動的!

    雖然沒有胃口,但是,她還是過去吃了。兩個小家伙雖然已經吃過早餐了,但是現在畢竟是快要臨近中午的點了,所以還是被林夢給勸著,也跟著又吃了一下。因為,這一去,若是正經忙起來,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顧得上給兩個孩子找吃的。

    兩個小家伙很乖,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安安靜靜地,把端到他們面前的粥、菜、小包子都給吃了。

    然後母子三人,在一行人的護送下,由司機開車,去了拘留所。抵達那里的時候,俞旭已經等在那里了。車子一到,俞旭身後帶著兩個人,親自過來把他們給接了進去。

    非常時期,她和兩個孩子才是需要首要保護和重視的寶,其它的,都不是問題。

    「怎麼樣了?!」林夢一邊被俞旭領著往里面走,一邊問。她盡量克制著不要急躁,因為有些事,不是她急,就能急過來的。

    「不太妙」

    這三個字,沉重地猶如一塊稱砣,重重地壓在了林夢的心頭。但她還是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淡淡地揚起了笑,不急不躁地問。

    「怎麼說?!」

    「容起鏗那人太渣了,這次太坑人了,把大哥陷害地都和容三伯對立起來了!」

    林夢心頭一凜,鼓勵道。「你繼續說。」

    「他陷害大哥,說他手伸地太長,都伸到了軍隊里,秘密說服收買了好幾個容氏子弟,挖容三伯的牆腳,意圖要扳倒容三伯。哼,這是絕不可能的關系,大哥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倒是那狼子野心的容起鏗,絕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看,他這是想把自己弄出來的髒水,往大哥身上潑。原本容家還是有不少人支持大哥的,就是因為扯出了容三伯的事,所以好多人都沉默了,最後,眼看著容家發動關系,把大哥給抓了進來。按理說,我們兄弟幾個要保大哥出來沒有問題,可現在還是因為外面謠傳大哥真是要害容三伯,所以,沒人敢冒著得罪容三伯的下場,來出手為大哥周旋。就我家那位老爺子,也跟我說,讓我消停一點,說這事容家的事,一切,得先看容三伯是個什麼態度!」

    「那容三伯是個什麼態度?!」

    「不知道!」俞旭皺了一下眉頭。「三伯去南邊開會去了,你大概知道,最近因為南海的事,局面有些緊張,幾大軍區的領導,基本上都往那邊去了!」

    林夢的心,立刻一沉。

    俞旭一聲冷哼。「江家父子倒是好手段,選擇在這個時候發了難。容起鏗到也是配合地很好,立刻栽贓了大哥。趁著三伯現在忙于公務,抽不開身,正是焦頭爛額、顧不上大哥這里的時候,就對大哥猛下黑手!」

    「江家父子和容起鏗還有關聯?!」林夢略揚高了聲音,急速行走的步子,驟然一停。心,驟然一跳,開始紊亂。

    她不願意去信,可是,她必須得听,听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俞旭體諒地立刻跟著停了下來,扭過頭看著她,肯定地回道。

    「這兩伙人早就搭上線了,先前大哥出任雙木總裁的時候,這個職務侵佔的罪立刻就冒了出來,當時在外圍散播謠言、進行煽風點火、推波助瀾的,就是江家父子和容起鏗合力弄的!」

    林夢的眼皮子,控制不住地重重跳了一下!

    這事,容凌沒和她說!

    那麼說,江家,早就開始對付容凌了?!那江大哥,那天說看不下去容凌那樣欺負她,讓她離開容凌,要對付他,害她以為,他還沒開始動手,是真心地在為她著想,可是他來找她的時候,分明,容凌差點被抓的事,都鬧開了,為此,雙木還微微震蕩了一下。這算什麼?!

    而且,他那天不是還對她說,只要她離開了容凌,他就放過容凌的嗎?!她還在糾結到底該怎麼辦,頭疼地快要炸掉的時候,他就急吼吼地開始動手了嗎?!還有,江彥誠那麼大張旗鼓地上門來找她,這背後,是藏著算計的吧?!否則,容起鏗怎麼做出那樣的事來,容凌又怎麼就被陷害到了這個地步?!

    那一刻,有淡淡的失望和憤怒,流過了她的心頭!

    她覺得,她好像遭到了欺騙!

    這還讓她覺得有些難以忍受!

    最關鍵的是,讓容凌和容三伯對立了起來,這種用心,太過險惡,這是出自容起鏗,還是出自……出自江家人?!

    又是惱怒,又是不願,她糾結地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

    她自己也是進過警局,呆過牢房的,很明白,出了這事,上面如果有人,那該是多麼地好辦。可你要是得罪了上面的人,那基本上你就會死地很慘。容三伯的力量很大,大到就連俞旭的爺爺俞老爺子都拒絕出面,那容凌,她的容凌——

    她一想,全身就一陣無力,偏一股怒火,竄升地老高。

    「凡事,總得講求證據,沒有真憑實證,咱就是求不到人,被拘留到一定的日子,那總得放人!」

    銀牙一咬,她冷冷地說,眼里跟著泛著冰芒。

    俞旭的臉色即刻灰敗了起來。

    林夢有些心驚,緊跟著變了臉色。

    「別是……別是容凌真的做了什麼吧?!」侵佔了容家的資產!

    「沒有。」俞旭這話倒是應地非常干脆。「那種事,大哥不屑去做。」

    林夢立刻松了一口氣,可卻听俞旭繼續往下說。

    「大哥身在牢里,外面的事,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你知道,現在容起鏗那一伙人,權勢滔天,他們要隨意捏出一些罪證來,往大哥身上扣,這可不是憑你一張嘴就能推開的!而且,拘留這種事,我們要是找不到人疏通,它要是隨隨便便給你關個半個月一個月的,這對我們雙木集團,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你知道的,大哥現在的身份,出去了,代表的是我們雙木的形象。而且,職務侵佔這事,一天不被澄清,雙木的信譽度就會跟著遭受一天的質疑。我們做生意的,最是忌諱這個。牌子這東西本來豎立起來就是一步一個腳印,很難,但是一旦被抹黑了卻很容易,等再想亮堂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林夢這下,終于是白了一張臉。

    她這才明白,容凌就這麼被抓進去,還只是小事呢,可是因此帶來的影響,那才是嚴重的!

    那才是,對容凌真正的打擊!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50
發表於 2018-5-25 03:00:06 |只看該作者
449

    「這就是容起鏗和江家父子干的好事,等著,我肯定饒不了這三個渣!」

    俞旭的口吻陰狠狠的,帶著憤恨。

    林夢听了心里難過,可也只是把唇抿緊了,沒有替江家父子進行辯護。

    見到容凌,是在一個單獨的探視間,一邊還站著一個獄警盯著。林夢看著容凌,忍不住,鼻子又發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這個男人縱然衣衫並不凌亂,可看著,就是讓人覺得有些憔悴。想著,他是大早上,睡眠不足的情況下,被拉到了這里,更不知道吃了沒有,她這心里就難受的要死。

    兩個小家伙多些小孩子心性,見了容凌,雙眼一亮,就疾步朝他走過去,高高地齊聲喊了一下「爹地」,可卻被那高高大大,看上去還有點惡相的獄警給攔住了。

    「退後,不許和犯人接觸!」

    他很不客氣地拿著警gun接近,用那黑黑的警gun,當作劍一般地橫空一擋,硬生生擋住了兩個小家伙。

    「那只是兩個孩子!」

    林夢眼里泛了冷。

    那獄警卻還只是機械地通告。「退後,坐那兒。」

    說著,指了指一邊的小方桌。方桌前後擺著兩排椅子,卻將關在里面的和外面的人,毫不留情地給隔開了。

    兩個小家伙一個小臉冷了下來,一個臉色陰沉沉的,帶著陰郁的氣息。無一例外的,兩雙黑眼楮都漆黑漆黑的,燃燒著黑色的怒火。

    不想去和這些執法人員踫撞,林夢拉著兩個小家伙坐下了,而容凌在對面坐下。他先開的口,開口去問。

    「吃了過來的吧?!」

    她抽了抽鼻子,忍不住瞪了這個男人一眼。他能不能不要這樣溫柔體貼,不要這樣讓人感動啊!

    「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什麼都不告訴我!」她咬牙抱怨。

    容凌傾過身子,長臂伸出,越過了小方桌,一人一下,分別摸了兩個小家伙的腦袋瓜。這次獄警倒是沒有過來阻攔,感覺上,像是懼怕著容凌。

    「你們的媽咪吃了沒有?!」

    他柔聲問兩個小的。

    兩個小的的臉色略好了一些,浩浩是寡言慣了的,只是點了點頭,由佑佑出聲回答。

    「吃了,我們也跟著媽咪,又吃了一遍。」

    容凌就又摸了一下兩個小家伙的腦殼,似是獎勵。

    「爹地不在家的時候,記得別亂跑,別給你們媽咪添亂,要乖一點,知道嗎?!」

    兩個小家伙齊齊點了點頭,只是小臉上有些不高興。因為,他們的爹地不能和他們回家。你看,就連親昵,都隔著一張桌子,真討厭!

    「你吃了嗎?!」她咬唇問他。

    他卻回她。「不餓!」

    林夢的眼,一下子就紅了。她本來就是痛哭過的,那腫地高高的眼眶,任憑誰都能看得出來,嚴厲的血絲,更是暴露了她當初是多麼的悲傷。現在眼眶又一紅,當真是讓人看得心疼。

    「沒事,一會兒就吃!」他哄她,將她放置在桌上的小手給抓住。

    她反握住她的大掌,抓到了自己的嘴邊,垂下頭,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很突然地張開了嘴,一口咬下。

    獄警眯眼,大喝了一聲「干什麼!」,就要走近,卻被容凌猛然抬起的手,給阻攔住了。容凌的手勢很簡單,透露的意思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一邊呆著去,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獄警對這個男人心存忌憚,只因為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他以前在他的上上峰身上見過的氣息。他的上上峰以前在緝毒組做過,幾度和那些窮凶極惡的大毒梟打交道,而且,還殺過人。而這個男人幾次流露出來的氣息,比他的上峰還要猛烈,那麼的陰戾,那麼的冷肅,又是那麼的充滿威嚴,所以盡管他受上面所托,要盯牢了他,更是要防止他和外面的人偷偷地傳遞消息,但超過這兩個任務之外的,他實在是不願意惹毛這個男人。

    這屋子里有監視器,犯人家屬拉著犯人的手說話,也是常有的事。他告訴自己,不要太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所以,退後了幾步,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林夢其實只是氣的有些狠了,想著他怎麼如此地不愛惜自己,能有時間來哄她睡覺,還有時間吩咐廚房替她準備吃的,他自己怎麼就沒有時間先吃點東西填一下肚子。當然,最惱的是,他沒有在事發的時候,讓她與他一起分擔。所以現在想想,她還是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傷心,似乎之前在家哭的時候的情緒,又涌上心頭了。

    微微咬著他的手掌的時候,「吧嗒」兩下,她掉出了兩滴淚。

    他微微變了臉,心疼地訓斥。

    「哭什麼,小……」

    想著這里有外人,他就把那一聲愛稱的「笨蛋」給咽了回去,改而拐彎抹角地哄她。

    「這里還有別人,兒子也在你身邊坐著,你注意點影響!」

    「什麼影響啊!」

    她反駁他,抬起頭,嗔了他一眼。

    雖然她的雙眼依舊有些濕漉漉的,但是,卻再也沒有掉下眼淚來。來之前,她就對自己說過的,不要哭的,不要讓這個男人擔心的。剛才,只是一時間心緒起伏,所以沒能控制住自己罷了。她很好的,哪怕不好也會很好的。

    又沖他稍稍吐了吐舌頭,她有些作怪。模樣嬌嗔,她知道,男人會喜歡她這個樣子的。

    男人沒說話,面色倒是和緩了不少,輕輕地摸著她的小手。

    「你的事,阿旭都和我說了,這次,都怪我。」

    「沒有的事。」他淡淡的駁斥。「商場如戰場,這是很正常的商戰,過去了,也就好了。」

    「可是你和三伯……」

    「噓!」他大力地捏了一下她的小手。「不要說。」

    然後以眼瞄了一下在旁邊站著的獄警。

    林夢立刻就知道了,然後聰明地不再往下說。可正是因為連說話都需要小心翼翼、仔細斟酌了,她心里才更是沒底,總覺得,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容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告訴我,我會努力地去做的。」

    「還真有事情需要你做!」

    她立刻雙眼一亮,企盼地看著他。

    他卻說。「我需要你做的,也是你必須努力給我做好的,就是好好照顧自己!」

    這個男人,可以深情如此,也可以薄情如此!

    他只讓她好好照顧好自己,對兩個孩子,卻是提都不提。

    他的深情里,只有她,所以,也只要求了她!

    「這不算需要,我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她軟軟地咕噥,是又感動,又覺得有些好氣。

    「你是故意來逗我玩的嗎?!」說完,橫了他一眼。

    他無聲地笑,只是嘴角略往上勾了那麼一勾,可是雙眸,別樣的溫柔。

    她敗在這樣的目光之下,也敗在他無聲的堅持之下,只得求了饒,鄭重保證。

    「好,我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好了!」

    他卻又來一嘴。「那就讓佑佑和浩浩來當見證人吧,你要是沒照顧好自己,到時候——」

    瞄了一下兩個睜大眼楮的小家伙,容凌低魅地一笑。「佑佑,浩浩,看好你們的媽咪了。她要是沒做到啊,到時候,我們三個就一起懲罰你們的媽咪!」

    小佑佑眯了眯眼,露齒一笑,說了一聲「好」。

    小浩浩則歪了歪頭,想了想,才竊笑著,點了點頭。

    本是她帶著兩個小的來看容凌的,可不知怎麼的,最後,她反倒是成為了話題的中心。一家四口,談不了太過敏感的話,所以聊的也就是那些日常瑣碎,所以又和往常一樣,三個男的,一大兩小,就全部圍著她轉。如果可以忽略那位獄警,忽略隔在四人中間的那礙眼的方桌,那這個場面,應該算是溫馨的。

    可到底,獄警和方桌,都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探視的時間,被他們給耗光了最後一秒,獄警開始出聲趕人。兩個看上去一直都很鎮定的小家伙,這才表現出了孩童的脆弱,紛紛紅了眼,眼淚兒差點就要掉下來了,被容凌厲眼一瞪,又一個不滿的眼神仍了過來,兩個小家伙才強忍著,不那麼丟人地哭出來。

    林夢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來的瘋狂的勁頭,一下子跨過了方桌,整個上半身都撲了過去,縴手捧住了容凌的臉,重重地吻了下去,甚至主動頂開了他的唇,將自己的小舌給擠了進去。不管一邊的獄警在那里揮舞這警gun大呼小叫著,她貪婪且縱情地吻著他。

    那討厭的獄警要打就打吧,這是她老公,天下沒有哪條律法可以霸道到不準她去吻自己的老公。

    放開他的時候,她滿面緋紅,雙眼特別的亮。當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紅嫩的唇瓣是如何的嬌艷,猶如一朵剛剛怒放開的火紅玫瑰。

    「容凌,我在外面陪你。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外面陪你!」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刻臉上的神情,是多麼的蠱惑人。也不知道,容凌的心跳,因為她這表情、這話,失序地急跳了好幾秒。

    但她看到了男人眼底的灼熱,她猜想,他是喜歡她這樣的。所以,她明媚地笑了起來,刻意忽略了一邊只被容凌一手給鉗制著,就沒法再揮舞警gun的獄警是多麼的羞惱,多麼地尷尬,是多麼地面如豬肝!

    兩個本就對容凌戀戀不舍地小家伙,得了林夢的示範,聰明地立刻齊齊爬上了桌子,直接沖過去抱住了容凌,然後重重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獄警那臉色,鐵青地就跟便秘了三天三夜一般!

    「夠了,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咬牙切齒地,他瞪著兩個小鬼。只是那眼,卻是怎麼都不敢去看林夢的。這個女人美的就跟個妖似的,尤其剛才那雙眼晶亮亮翹著紅艷小嘴的模樣,性感地簡直要跟勾了人的魂似的。在她面前,他自覺他就連「外強中干」都撐不起來。

    所以,現在也只能口頭威脅一般地喊喊了。

    母子三人也知道不能做的太過了,各自都親了一把,微微有點滿足了,就出去了。

    一出來,林夢就讓俞旭想辦法給容凌弄點吃的。雖然現在不能把容凌給弄出來,但是給他送東西,那應該是問題不大的。就如她帶著孩子去看容凌,還是不成問題的。俞旭這方面的能量還是有的。

    俞旭應下了,吩咐手下去辦了。

    這邊,林夢又問了一下容凌的律師,一個全國有名的負責刑事案件的律師,問是否真的不能讓容凌以「取保候審」的形式出來。丁律師的回答是可以的,可是容凌這件事,是上面有人打過招呼了的,所以就不是走正常程序就能把他給保出來的。

    「江彥誠就是公安部的副部長,江乘風以前干的就是法院的工作,他們要想把人給困在這里,那誰敢不從?!這里可不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了!」

    俞旭長長地冷嗤了一下。

    林夢暗下了眼,手指痙攣般地動彈的時候,就有這個沖動給江乘風打電話,問這一切到底和他有沒有關系,可是她又懼怕听帶江乘風的答案,無論他是肯定地回答,還是否定的回答。因為,她感覺到,她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還有誰能在這件事上說上話?!」

    她不想自己的男人留在這個鬼地方!

    「沒有人膽敢和容三伯作對的,你要找,也只能找和他分量差不多的。可是你能找的幾個大首腦人物,現在都在南邊。」

    「我給三爺爺打電話!」小佑佑驀然開口。「我讓三爺爺幫忙,把爹地給放出來!」

    說著,就去拿自己的手機。

    「沒有用的。」俞旭攔下了他。「這些大人物開重要會議期間,是不受外界干擾的,你要想聯系上他,就得打特殊專線。」

    小家伙不信邪,將電話號碼給撥了出去,可是里面傳出來的,卻是一陣的盲音。小家伙抿了抿唇,繃著小臉,把手機給掛了,然後睜著大眼,無聲地詢問俞旭。

    俞旭立刻聳了聳肩頭,「我可不知道特殊專線是什麼,你別指望我。」

    又偏頭沖林夢嘆了口氣。

    「我說過的,江家人這次找的時機很好。」

    林夢大力地擰了一下眉頭,同小家伙一般,將唇瓣給抿緊了。
信者恆信乎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00:43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