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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但聞一陣金鐵相觸之聲,於成疾攻的三招,盡被他的金鞭掄開。
鐵扇銀劍於成,不待對方出手反擊,大喝一聲,重又疾撲而上,摺扇橫削,銀劍直刺,一攻之中,縱攻橫擊,兩招並出。
任武心頭暗生驚凜,凝神提氣,凌空而起,龍頭鞭懸空下擊,直向於成頭上點去。
於成揮劍封軟鞭,摺扇變劍為點,反向上擊。
只聽任武冷哼一聲,懸空一個大翻身,飄飛四五尺,雙腳一站實地,立時猛撲過來。
鐵扇銀劍於成疾如風輪般打了一個轉身讓開龍頭軟鞭,側身進擊,又把對方迫退了三步。
任武連受於成劍、扇合擊的絕學所制,被迫得連番倒退,心中大感惱怒,運力揮鞭,劃起強勁的嘯風之聲,先把劣勢一穩,緊接著迫攻過來,剎那間鞭影如山,金刃排山倒海般直湧而上。
鐵扇銀劍於成一見對方全力搶攻,哼哼一聲冷笑,左手鐵扇一合,隨手伸吐;專點敵人穴道,右劍盤空飛舞,矯若游龍,迎、封、架、格,化解攻來的鞭招。
這二人一個是身膺四省、威望眼眾的總瓢把子,一個是揚名關外、令人喪膽的豪客,二人雖是初次交手,卻打得石飛沙揚,驚心動魄。
三十招過後,雙方還是未見勝負,猛然間,於成殺得性起,暴喝一聲,身形拔空而起,長劍一抖,一招“天降甘霖”,扇演“鶴映長空”,劍似萬點飛花,扇如泰山壓頂,由上而下,直向任武罩下。
任武只覺金鞭落空,於成人已凌空飛擊,此乃是於成賴以成名的武學之一,其勢快若電奔。
任武但覺頭頂金風颯然,已知來勢猛烈,要想封架,已不可能,此時但求自保,也顧不了什麼地位身份,只得一矮身,就地一滾,讓到五尺以外,才躍身立起,臉色一冷,揮鞭硬撲上去。
陡然間,衣帶飄風,那五旬左右、身背長劍之人,已躍身趕到前面,當下冷冷喝了一聲,道:“老二退下,讓我來會這位中原人物。”
於成正待迎戰任武,猛受此人一阻,翻眼一瞧來人,嘿嘿一笑道:“好說、好說,我看還是你們雙凶一齊上的好。”
來人也不答話,轉臉問任武點了點頭,一個滑步,閃到右方,翻脫拔出長劍,只見一道藍汪汪的劍光疾向於成刺去。
鐵扇銀劍於成右手一掄,銀劍迅吐,向來劍封去,猛覺左邊一聲破空金風,於成來不及防已知這雙凶同時發動,鐵骨扇一仗,一抬左腕,便硬向金鞭之上碰上。
關外雙凶惡名遠播關外,自非平庸之輩,任於成勇冠四省綠林,單戰雙凶,也自不敢大意。左擋有拒,嚴守門戶,五十招之內,還應付裕如,但時間一長,雙凶劍鞭巧妙的配合,相互呼應,便發生了作用,威力也愈來愈猛,於成漸覺吃力。
丁鳳睜著一雙秀目凝注場中,忽然轉臉朝丁玲看了一眼,道:“姐姐,你看他一個人會不會打不過人家?”
丁玲已看出於成力將不繼,為了顧全於成在江湖上的體面,笑了笑,緩緩地說道:“不管打得過打不過,兩個打一個總是不守道義之下,況且人家是為了我們才出手的。我們自不能抽身事外,我看,你不妨上去幫他一幫。”
丁鳳微微笑,縱身而上,左手長袖一拋,疾向任武面上拂去。
任武只見眼前白影閃動。丁鳳已撲到,不禁。心頭一駭,暗道:中原人物當真是個個難纏,這女娃兒的身法竟也這般迅疾。左臂一揮,硬向拂來的衣袖上擊去。
丁鳳格格一笑,罵道:“膽子不小,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
左臂一抖,拂向任武的衣袖突然收了回來,雪白的左腕卻疾攻而出,任武微微一笑,左手橫裡一抄,硬向丁鳳玉腕之上抓去。
忽聽冷公霄大聲喝道:“莊兄小心,那小丫頭手中有鬼──”
冷公霄話還未完,丁鳳捲曲的食中二指已一齊彈出,一股異香直襲過去,任武聞得冷公霄示警之言。立時疾向後退,但他仍是晚了一步,只覺異香拂面而來,打了一個嚏涕,摔倒地上。
丁鳳罵了一聲:“關外雙凶,聽起來倒是滿唬人的,原來是這樣膿包。”飛起一腳向任武前胸踢出。
冷公霄對雙凶早已不滿,但卻不便眼瞧著任武死在丁鳳手中,那中年儒士又被於成扇中夾劍迫攻的自顧不暇,無法分身相救,只得大喝一聲,遙遙劈出一記掌風。
丁鳳已將要踢中任武前胸,突覺一股潛勁湧來。她已知冷霄功力深厚,早已暗中戒備,覺出不對,立時疾向一側躍去。她雖在閃避對方襲擊之擊,仍是不肯放棄傷敵機會,借那躍避之勢,便一腳踢在任武左肋之上。
這一腳雖是借勢傷敵,但力道卻也不輕,只見任武倒臥在地上的身體一連翻了兩一個身,才穩下來。
這一來,使她閃避之勢,稍為一緩,吃冷公霄強勁壁空掌風的邊緣撞了一下,登時被撞的嬌軀在空中搖擺,落地之後,仍然向後退了三四步遠,才穩住身子。
只聽冷公霄怒喝一聲:“好辣的丫頭!”縱身直躍過來。
他身法迅快來勢有若電閃,丁鳳不過剛剛站穩雙腳,冷公霄已到身前,左臂一探,抓住丁鳳右腕。
丁玲冷眼旁觀,本想招呼妹妹閃讓,但瞥眼見她落足之處,相距徐元平甚近,心想徐元平定會出手救援,故未曾出口招呼。
那知事情竟然大出了丁玲意外,徐元平靜站原地動也未動一下。忽聞身後響起一個冷漠而又熟悉的聲音,說道:“冷兄好大的威風,出手欺侮一個晚輩,就不怕被人恥笑嗎了”
冷公霄機警無比的一帶丁鳳右腕,把丁鳳嬌軀橫擋在自己身前,才望著來人笑道:“丁兄可追上了南海門下那紫衣女娃兒了嗎?兄弟──”
來人正是鬼王谷的索魂羽士丁炎山,只聽他冷笑一聲,接口說道:“冷兄先放了人,再和兄弟談話不遲。”
冷公霄呵呵一笑,道:“兄弟和兩個侄女鬧著玩的──”鬆了丁鳳右腕,又道:“冷伯伯比你大了一把年紀,難道還和你一般見識不成,以後再要沒老沒少的,開口罵我──”
丁鳳縱身躍到姐姐身邊,一撇小嘴巴,接道:“哼!誰和你鬧著玩了,明明是看到我三叔父,心裡怕了──”
冷公霄乾咳了兩聲,接道:“江湖上有誰不知我和你三叔齊名武林,半斤八兩──”轉臉望望丁炎山,道:“丁兄,兄弟這話說錯了嗎?”
丁炎山一咧嘴,皮笑肉不笑地接道:“不錯,不錯,千毒谷、鬼王谷並重江湖,冷兄和兄弟也一向齊名。”
忽聞鐵扇銀劍於成大聲喝道:“撒手──”陡然一招“天外來雲”,鐵骨摺扇猛力拍在那中年儒士藍色劍身之上。
那中年儒士同時暴喝一聲:“未必見得!”右腕一振,硬把下沉的劍勢抖了起來。
於成銀劍斜擊,緊緊攻到,銀光電奔,橫削左臂。那中年儒士手中藍色寶劍,被於成鐵骨摺扇封到門外,一時之間,無法收回招架,只得縱身一躍,向後退去。
於成急起直追,劍扇並舉猛追過去,剎那間攻出了三扇四劍,把那中年懦土迫到孤峰一角的懸崖邊緣。
丁炎山目光一掠全場,大笑說道:“金兄也在此地──”忽然發現他衣服上血漬斑斑,不禁一皺眉頭,接道:“怎麼?金兄受了傷嗎?”
金老二揚揚斷去左臂笑道:“何止受傷,而且斷去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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