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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出拳擊刀,反手點穴,快的幾乎是同一時間出手。
於小龍年紀幼小,甚少顧忌,果然伸手在那青衣少女身上搜了起來。
林寒青臉色緊張的望著於小龍,希望他能早些搜出參丸。
那長衫少年又恢復瀟灑的神態,手揮摺扇,冷眼旁觀。
倔強的青衣少女,突然沉默下來,低垂粉頸,微閉雙目,放任於小龍在身上搜查,始終不發一語。
於小龍搜完那青衣少女全身上下,不見參丸何處,不禁心頭火起,怒道:“你把參丸藏到那裡去了?”
青衣少女緩緩睜開墾目,眼神中暴射出忿怒的火焰,投注林寒青的臉上,道:“早已告訴你們,那參丸早已交由別人送走,你們不用白費心了,我們技不如人,死而無憾──”
那黑衣大漢插口接道:“江湖之上,險詐重重,月姑娘如是肯聽在下之言,此刻咱們已然在百里之外了,唉,你卻偏偏大發善心,以盜人藥物,逼人自絕為憾,堅持要來靈前,憑弔一番,落得這等下場──”
那青衣少女怒聲叱道:“誰要你來了,哼!貪生怕死。”
林寒青緩緩說道:“龍弟,你搜查清楚了麼?”
於小龍道:“到處都搜過了。”
林寒青道:“解開她的穴道,放她去吧!”
於小龍怔了一怔,道:“什麼?”
林寒青道:“放開她,讓她走吧!”
於小龍這次聽的字字入耳,顧然心中存疑不解,但卻不敢不聽師兄之命,推活那青衣少女穴道,緩緩退到一側。
林寒青走到那黑衣大漢身側,伏身撿起單刀,還入那大漢身後刀鞘之中,一掌拍活那大漢穴道,一拱手,道:“兩位請上路了,恕我不送。”緩緩轉過身子,步入室中。
那青衣少女、黑衣大漢,茫然的望著林寒青的背影,心中不知是驚?是喜?
只見林寒青白衣上,波紋蕩漾,似是他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慢慢隱入了靈幃不見。
那黑衣大漢緩步走到那青衣少女身旁,低聲說道:“月姑娘,咱們該走了。”那青衣少女緩緩轉過身子,慢步而行,逐漸消失於桃花林中。
那黑夜大漢舉手抱拳,遙遙對那靈幃一禮,道:“公子相釋之情,在下沒齒難忘,他日有緣,定當一報今日之恩。”
於小龍長嘆一聲,道:“你快些走吧!別讓我看的起了怒火,拼受師兄一頓責罵,也得把你殺了。”
那黑衣大漢知他所言非虛,不再答話,轉身疾奔而去。
於小龍目睹兩人去遠,轉身向室中走去。
忽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小兄弟。”
於小龍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只見那長衫少年,手舉摺扇,面帶微笑,望著他微微頷首,不禁一皺眉頭,道:“叫我幹什麼?”
他心頭懊惱,說話甚是難聽。
那長衫少年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年齡不大,火氣倒是不小。”
於小龍道:“怎麼樣?我心頭煩得很,最好別招惹我。”
那長衫少年似是有意要找麻煩,竟然舉步走了過來。微微一笑,道:“煩請小兄弟通稟令師兄一聲,就說黃山世家李文揚,有事請教。”
於小龍道:“你這人是怎麼搞的,你一直站在旁側看著我師兄為失去參丸所苦,心情煩惱,偏要來這般囉嗦什麼?”
李文揚摺扇輕揮,朗朗一笑,道:“在下出道以來,會過了不少高人,但那些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也不敢對在下這等無禮──”
只聽林寒青那充滿著憂鬱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李兄不要見怪,在下這位師弟,一向放縱慣了,失禮之處,還望看在在下份上,大度包涵。”說著從靈幃後走了出來。
李文揚拱手笑道:“林兄這靈幃、素幡也該撤除了,此物標新立異,恐將招致武林中人物的好奇之心。”
林寒青道:“多謝李兄指教──”語音微微一頓,目注於小龍道:“龍弟撤下素幡,收了靈幃,咱們也要早點趕路了。”
於小龍應了一聲,自去收拾。
李文揚輕輕揮搖了一下摺扇,道:“林兄──”
林寒青緩緩轉過頭來,道:“李兄有何見教?”
李文揚突然行近了兩步,低聲說道:“兄弟有一件事,想借重林兄大力,助我一臂,唉!兄弟在這聽蟬台上,一住近月,就是為著此事──”
林寒青搖頭接道:“在下還有要事,必須得早日趕往金陵。”
李文揚臉色微微一變,道:“既是林兄無意相助,在下自是不便相強,打擾了。”轉身緩步而去。
林寒青輕輕嘆息一聲,道:“李兄留步。”
李文揚停下腳步說道:“林兄還有話說?”
林寒青緩緩走了過來,道:“常聽家母談起黃山世家,武林中俠聲第一。”
李文揚道:“好說,好說。”
林寒青道:“黃山世家,譽滿天下,不知要兄弟如何相助?”
李文揚沉吟了一陣,低聲說道:“這一片桃花林中,表面只不過是一座迎來送往的客棧,其實臥虎藏龍,包藏禍心。一件震駭武林人心的陰謀,正在這繁花似錦的桃花林中行進。”
林寒青軒動了一下劍眉,道:“有這等事?”
李文揚道:“林兄初履此地,不知這桃花居中之秘,‘恰紅閣’‘飛翠樓’,極盡聲色之娛,可是有誰知道那嬌軀纖纖,容色如花的歌姬舞孃,竟然是一個個身懷絕技,多少武林高手,都無聲無息的毀在輕歌曼舞之下!”
林寒青雙目中暴射出炯炯的神光,顯然,他已為李文揚言詞所動。
李文揚突然停了下來,小心異常的凝神靜聽了片刻,接道:“聽蟬台藏書萬卷,供人遣讀,有誰知他們卻是要借那萬卷藏書,招引奇人,別展陰謀。”
林寒青道:“李兄此言可有憑據麼?據在下所知,那位店東主,雖然陰沉一些,卻也不似江湖中的人物。”
李文揚微微一笑,道:“林兄來的很巧,今日正是他三月一度的聚會之期,凡是稍有地位的首腦人物,都將趕往前去,據兄弟打聽所知,這三月一度的會期,對他們至為重要,兄弟費盡了心血,一直無法打聽出那主持大事的首腦之人,林兄趕巧,才有得這般平靜──”
林寒青道:“方才李兄所言,這桃林掩藏之下,蘊藏著一件震駭武林人心的陰謀,不知指何而言?”
李文揚道:“此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此地不是談話之所,林兄如若有興,何不乘夜色郊遊一番,也好藉機長談。”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李兄厚愛,敢不應命。”
這時,於小龍已收好了素幔靈幃,緩步入室。
林寒音低聲說道:“龍弟去牽來咱們的馬匹──”
語聲未住,突然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奔了過來。
抬人看去,只見兩個店夥計,舉著紗燈帶路,急急而來,那長衫福履的店東主,急急奔來。
於小龍低聲說道:“大哥,店東主來了,你還是躺入棺木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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