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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這些日子除了朝廷裡派來的番子的騷擾,還有長樂公主的騷擾,一會兒邀請殷卓雍賞月,一下子又請沈瓊樓去看花,不過她自打知道這位泥石流公主的特殊愛好之後,對她始終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殷卓雍自然更不會搭理了。
於是兩人第二天就搬進了新宅子,在沈松門口看著的番子也速度極快地挪了過去。
只是番子們看到第七天才覺出不對來,怎麼豫王沒了?宅子裡就剩下一群什麼也不知道的灑掃下人!
這些人立即向上頭匯報,等一路匯報到在京城裡的蘇沅案桌上的時候,他立即著人調查,卻沒想到中了算計,路上查出許多疑似「豫王」的人,反倒浪費了不少人手。
而這時候殷卓雍已經帶著沈瓊樓,正式踏上了川蜀的地界,也就是殷卓雍的地盤。
【第六十一章 準王妃駕到】
沈瓊樓對川蜀還挺好奇的,見殷卓雍難得神色放鬆,原本疏懶的眉眼竟出奇地溫和下來,她心想,這也許就是到家了的感覺。
她緊張了一路的心情也跟著逐漸平復下來,問道:「你的王府建在哪兒?」
到了他自己的地盤就不用擔心探子和朝裡人,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是我們的王府。」然後才慢悠悠答道:「從這裡到蜀中大概五六日路程,你也可以好好地遊覽一下川蜀的湖光山色。」
岸上早就有馬車候著,他帶著沈瓊樓上了馬車,她擺擺手道:「我哪有那個閒心逛,還是先見見家裡人吧。」
殷卓雍不知道想到什麼似的,微微一挑脣,「也好,咱們的婚事也該商量商量了。」
沈瓊樓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聽完這話連連咳嗽幾聲,拿起茶就要喝兩口壓壓驚,被他一手擋了回去,「這茶涼了,不要貪嘴。」
沈瓊樓伸長手臂繞過去就想拿,嘴裡道:「喝幾口涼茶算什麼。」
殷卓雍白細的手指按在碗蓋上試了試溫度,堅決道:「不行,太涼不能給你。」
他把涼茶倒了,吩咐外頭拿了紅棗和姜茶,用熱水泡了,等溫度晾的正好合口才遞給她,「你小日子馬上就要來了,再喝涼的,到時候肚子疼別跟我哭。」
沈瓊樓捧著茶盞小啜一口,訝異道:「你怎麼知道?」她自己都記不住呢。
唔,其實沈瓊樓不大愛喝姜茶,上輩子對冬天必備的姜汁可樂也是避之唯恐不及,不過這裡頭加了幾顆紅棗,恰到好處的壓住了生薑的辛辣味道,也不會很甜,十分合她的意。
殷卓雍瞟了她一眼,「你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她就是個萬事不操心的主,幸好遇見的是他,要是遇見的是個對她不上心的,以後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才能學會照顧自己。這麼一想他又有點自得,她跟他是天生一對,除了跟他還能跟誰?
沈瓊樓被他艷麗的眼眸瞧得心癢癢,挨挨蹭蹭地挪過去,在他臉上偷了個香,嘴上還帶著蜜棗味。
殷卓雍想到兩人好久沒親熱了,翻身壓住她,跟她脣齒相依著,在她口腔裡細細品著蜜棗的味道,又挑撥丁香小舌,逼迫她跟自己一起共用歡愉。
沈瓊樓聽著車廂外沒動靜,也就由著他去了,直到自己快腦缺氧才推了推他,坐在原處大口喘氣,抱怨道:「你屬水蛭的啊,咬住了就不松嘴!」
殷卓雍微微笑了笑,「我明明屬定海神針啊。」
沈瓊樓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仔細品了品才回過味來,定海神針……可大可小、可粗可細、堅挺持久……又被調戲了!
他還不放過她,湊過去拉住她的手,帶到身邊來,輕聲道:「這個乖乖應當是知道的啊。」
沈瓊樓面無表情地抽回手,「我不知道。」
殷卓雍輕笑道:「那我以後會想盡法子讓你知道的。」
去豫王府的這段路,開始走的是平坦官道,坐在馬車裡瞧瞧風景跟殷卓雍聊聊天還覺得新鮮,到了後來她才知道什麼叫蜀道難。
入目盡是陡峭的懸崖山壁,底下就是銀色如白練一般的河流,於是沈瓊樓就凋朱顏了。
殷卓雍倒還是很淡定,坐在馬車裡跟她談笑風生,沈瓊樓心驚膽戰地不敢掀車簾往下看,但看其他人都一臉鎮定,她也不好表現的太惶恐,只好默默地坐在原處裝沒看見。
馬車又往上走了一段,陳河擦著汗匆匆來報,「王爺,前些日子下了大雪,前面的山道有落石,一時半會兒也修不好,所以得請您和沈長史受累走一程了。」
雖然沈瓊樓現在不幹長史,但陳河還是把這個稱謂習慣性地保留下來了。
殷卓雍並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聞言雙腳一伸就下了馬車,沈瓊樓見狀也跟著下去,扶著山壁走得哆哆嗦嗦,心頭怦怦亂跳。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可能有懼高症。
她自認不是嬌氣之人,但也走得氣喘吁吁,大冬天的卻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殷卓雍走的甚是輕鬆,還有心情取笑她,「乖乖,你這姿勢倒有點像猿猴,不過還沒牠們靈敏。」
沈瓊樓也覺得自己的姿勢像大馬猴,於是假裝沒聽見。
他忽然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來吧,我背你。」
沈瓊樓狐疑地看著他線條流暢的脊背,「你……能成嗎?」
殷卓雍含笑道:「若是不成,大不了你和我一起跌進山崖,生不能同時,死能同時,倒也不錯。」
沈瓊樓邊趴到他背上,邊啐了他一口,「你死你的,我要長命百歲!」
殷卓雍漫不經心地道:「那我還是陪你一道長命百歲吧。」
不知想到什麼,沈瓊樓用力勒緊他的脖子,「我突然想到……你是蜀地的王爺啊,這路這麼不平整,你得擔一半的責任,修路的錢是不是全被你中飽私囊了?害得咱們得靠腿走了!」
殷卓雍唔了一聲,慢吞吞地道:「你瞧見的這山道……已經是修建後的,修建前說是天險也不為過。」
沈瓊樓這才想到古代的生產力水準,能修到這個分上已經算不錯了。
他背著她走了一會兒,沈瓊樓見他背著個人還如履平地,不由得湊在他跟前問道:「你行不行,不行別硬撐著,我自己還能走。」
殷卓雍沒答話,神情卻古怪起來,女孩的身形已經開始發育,酥胸就頂在他背上,綿軟挺拔的兩團緊挨著他,不但不累人,反倒是一種香艷的享受。
沈瓊樓見他沒說話,也就不再說了。
這道路頗長,殷卓雍走了好一會兒額頭終於開始見汗,鬢角也滲出水珠,竟有種別樣的性感。
她難得起了調戲的心思,臉貼過去親了親他的鬢發,「剛才不還逞能嗎?怎麼現在又冒汗了,要不要我給你擦一擦?」
殷卓雍仍舊穩穩當當的背著她,聽見這話,頭稍稍向後一偏,斜了她一眼,「不用。」
沈瓊樓見他拿她沒辦法,更得意了,變本加厲地挨過去,輕輕咬著他的耳垂,「真不用?」
殷卓雍這時候還真是拿她沒辦法,被她咬得呼吸重了幾分,腿都有些發麻了,冷哼一聲,「這時候倒是熱情起來,只盼你回頭在床上也能這麼熱情。」
沈瓊樓覺得再撩撥下去,自己會被打的,於是老老實實地縮回脖子不吭聲了。
不料他卻又不滿意起來,「背了你這麼久了,連個好處也沒有,你就是這麼待我的?」
沈瓊樓十分識時務,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又用絹子給他擦汗,他這才滿意起來。
身後跟著的陳河被迫接受他們倆秀恩愛的閃光,唉,他也好想找個人背著啊。
這條道終於看到了盡頭,一接上平整的大道,兩人重新上了馬車。
沈瓊樓想到不久就能見到他的王府,忐忑之餘有些激動,問他道:「川蜀那麼多美人,怎麼你就沒一個瞧上的?」
這話真不是亂說的,她上輩子去四川旅遊,滿大街的川妹子一個賽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看得她都快改變性向了。
殷卓雍一手托著琵琶袖一邊給她投喂一塊點心,回答得優雅詩意,「出其東門,美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沈瓊樓詩詞上的造詣不高,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喜孜孜地吃了點心。
又走了三天,車隊終於到了豫王府,殷卓雍當初去京城的時候把大總管留下來看著打點,此時這位大總管江川正帶人立在豫王府門口迎人,見殷卓雍下車,立刻跪下道:「叩見王爺,恭迎王爺回蜀。」
殷卓雍倒似對他有幾分器重,頷首讓他起來,然後轉頭看著沈瓊樓,「這位是準王妃。」
江川稍稍一愣,不過這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別人眼裡,他是毫不猶豫就向沈瓊樓叩首。
沈瓊樓見狀頗有些不自在,虛扶一把,「總管請起。」
江川剛過而立之年,一身藏青鑲毛的直裰,襯得人挺拔俊逸,相貌頗是不錯,只是有些不苟言笑,聽說頭一任老婆去世之後就沒有再娶了。
沈瓊樓知道這才是豫王府真正的大總管,就是三四品的大員跟他說話都得陪著小心,而且殷卓雍能放心把豫王府交給他打理,自然是個能人,因此也不敢小覷了,拱手回了個半禮,不過被他側身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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