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8-3-23
- 最後登錄
- 2024-5-17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4914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11066
- 相冊
- 9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二六七
飛叟胡梅臉上斥過一片陰霾之色,道:“生死判萬良,想必你是金刀門下之人了?”
萬良傲然道:“老夫是金刀門的護法之一。”
飛叟胡梅微微一驚,忖道:“這左少白何德何能,連萬老兒這種成名數十年的高手,也自居屬下,甘心在他的手下出力?”
轉念之下,一望四戒大師,縱聲笑道:“如果胡某老眼不花,這位大師應是少林高僧,名列四大護法金剛之一的四戒大師了。”
四戒大師道:“老衲正是四戒。”
飛叟胡梅冷笑一聲,道:“大師乃是佛門高僧,總不會自貶身價,也投入了金刀門下吧?”
四戒大師肅容道:“老衲亦是金刀門四大護法之一。”
此言一出,飛叟胡梅與同行之人,無不臉色大變,駭異之極,彷彿突然之間,被人在心口猛地擊了一拳。
要知四戒大師乃是聲名久著的高手,以他的身份和武功,竟然也充任了金刀門下的護法之職,這突然崛起江湖的金刀門,也就使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不勝震驚了。
只聽左少白厲聲喝道:“胡梅!”
飛叟胡梅心神一顫,道:“有何見教?”
左少白煞氣盈面,冷冰冰說道:“當年在‘生死橋’前,圍攻我左氏一家的武林人物,其中有你一人,那是不會錯了。”
飛叟胡梅強自鎮定,道:“武林動了公憤,胡某豈能後人?”
左少白冷笑道:“如果我未曾記錯,是你一刀刺入我母親的後背,是麼?”
飛叟胡梅感到一股寒氣,起自足底,逐漸向上升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但聞左少白冷漠的聲音道:“我大哥左繼白被你們劈作兩半,屍體跌入絕壑之中,那也不必提了,我姊姊左文娟被你生擒過去,你卻應該有個交待。”
飛叟胡梅微微一呆,道:“那左文娟確是被我生擒到手,但……”
左少白冷冷道:“被你殺害了?”
飛叟胡梅大聲道:“沒有。”
左少白厲聲道:“好!人在何處?”
飛叟胡梅心中暗道:“江湖上久已轟傳,這小子身兼王劍、霸刀兩家之長,加上那四戒大師與萬良助陣,老夫若不使弄一點狡猾,只怕不能生離此處了。”
此人老奸巨猾,一瞧情勢不對,立即盤算逃命之策。
只聽他嘿嘿乾笑一聲,大聲說道:“左文娟的下落,當世之間,只有胡某一人知道,但你若不露上一手,使胡某心服口服,今生今世,你就不用想得知左文娟的下落了。”
這乃是以進為退之法,料左少白聽了之後,定然不敢傷他的性命,他既無性命之憂,那就不難見機行事,徐謀脫身之策了。
但聽高光怒聲道:“這老兒眼珠亂轉,他的話不能相信。”
黃榮道:“大哥請退向一旁,待兄弟們效勞,宰了這個老兒,以慰伯父大人在天之靈。”
左少白暗暗忖道:“這胡梅死不足惜,只是姊姊下落未明,但恐殺了胡梅,再無線索可尋。”
心念電轉,口中緩緩說道:“兩位賢弟請在一旁掠陣,愚兄要親自對付他。”
高光拔出雙筆,厲聲喝道:“不相干的退後五步。”
飛叟胡梅道:“左鑑白是武林公敵,這裡沒有不相干的人。”
左少白怒聲道:“你若想倚多取勝,那是枉費心機了。”
寶劍一振,向胸前刺出。
飛叟胡梅鐵牌一揮,呼的一聲,直向寶劍磕去。左少白冷冷一呼,唰唰兩劍,把胡梅圈入一片劍光之中。飛叟胡梅凜然一驚,八卦牌左推右拒,勉強避過了兩劍,右手短刀未及攻出,數朵劍花,又已襲近身前。
飛叟胡梅原想上手就全力搶攻,以八卦門中的絕技“翻雲八式”,先與左少白周旋一陣,能夠勉強維持個平手,那就不難找到脫身的機會。
他這套刀法,隱在那左手鐵牌之中,攻勢奇詭,招招惡毒異常,極難防禦,卻不料左少白劍勢浩瀚如海,前招未盡,後招又至,招招聯機,此落彼起,飛叟胡梅那牌中藏刀,凌厲絕倫的攻敵招術,竟然施展不出,反被左少白那大開大闔的劍勢,迫的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轉眼間,飛叟胡梅臉上汗水滾滾而下,眉宇間一片驚愕、畏懼之色,那矮小的身子,畏縮於鐵牌之後,東閃西避,狼狽已極。
忽聽一陣暴喝,四個手執鐵牌短刀之人,齊齊撲入了場中。
只看這四人用的兵器,已知都是八卦門中之人,其中一人是胡梅的師弟,另外三人乃是胡梅的師侄,這四人眼看胡梅掙扎於左少白劍勢亡下,岌岌可危,雖然心頭同感駭異,卻不能不硬起頭皮,拔刀相助。
但是左少白寶劍一揮,瞬眼之間,朝四人各個攻了一招,寶劍飛舞,將四人一起裹入了劍勢之內。
高光、黃榮相視一笑,二人早有經驗,左少白這天劍招術,以寡敵眾,最具神奧,對方縱是再多幾人,依舊只有居於被動,難挽頹勢。
左少白出道以來,連經戰陣,功力火候,業已大進,已盡得天劍的神髓,對付八卦門中這五人,實是遊刃有餘。
這四人被裹於劍勢之內,恍若泥牛入海,絲毫未能挽回頹勢,飛叟胡梅仍未扭轉頹勢,招招都覺措手不及,大有傷亡在即之感。
轉眼間,刀光劍影,傳出了沉重的喘息之聲。那三名八卦門的弟子,首先感到眼花撩亂,支持不住,膽顫心驚之下,恨不得立時棄掉手中的刀盾,束手就縛,聽憑宰割,但因師門規戒,臨陣投降,乃是死罪,只得咬緊牙關,拚命支撐下去。
此際,左少白佔盡了上風,但卻感到對方五面鐵牌,此遮彼架,深具防守之妙,除非對方自行認敗,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出一個制服敵人,結束戰門之策。
忽聽范雪君道:“這五人都非善良之輩,又是盟主的殺父仇人,盟主何不痛下殺手,將五人一齊傷在劍下。”
那三名八卦門的弟子全力應敵,不知范雪君何時到了場邊,聞聲之下,不禁心頭大駭,忍不住轉臉望去。
但聽劍風噝噝,左少白寶劍連閃,襲近了三人的胸腹要害。
三人駭然大驚,匆匆揮鐵牌擋去,忽聽一聲慘叫,倉促之間,一人手中的短刀,扎入了另一人的腰間,鮮血泉湧而下。
這乃眨眼間的事,左少白早已變招換式,轉向飛叟胡梅襲去。
那八卦門中的弟子,被同門一刀扎入腰際,重傷之下,戰志全消,噹的一聲,扔下鐵牌短刀,手掩傷口,就地蹲了下去。
飛叟胡梅既驚且怒,厲聲喝道:“誰敢……”
他本要嚴令門下,誓死力戰,怎奈自己也打的心膽俱寒,恨不得扔掉手中的兵器,但想昔年“生死橋”前之戰,左少白已經留下深刻的印象,自己是主凶之一,縱然投降,也只是坐以待斃,倒不如抗拒到底,或許能找出一條生路。
恐懼、焦急集於一身,惱怒之下,鐵牌猛地一挺,直向左少白襲來的劍勢撞去,左足一翹,將那名蹲下身子的弟子,猛然踢了開去。
這時,左少白心頭也暗暗焦急起來,只覺得要想傷人,非得動用古刀不可,僅靠手中的寶劍,竟是不知如何才能取勝,以結束眼前這場打鬥。
但聽范雪君冷冷說道:“盟主若是要留活口,就請退下陣來,讓黃、高二位護法出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