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寫] 賊警 (全本完)

官不聊生

第兩百八十章 不能說的秘密

    光頭不情願的離開自己舒適的椅子，站起來邊拿手機邊發牢騷道：“現在年輕人，吃飽了撐著，要我說，把房價提高十倍，沒房子不許結婚，不得繼承父母財產，為了繁衍後代，我看他們還有精力胡搞瞎搞。”

    蘇誠也站起來，問：“這種案件多嗎？”

    “不少，很多人認為自己受到關注度不夠，會進行一些反常行為。很多出軌的行為帶有報復配偶，希望配偶注意的行為。不少在校學生有時候會努力的做一些事，期待自己女神，男神，或者家人對他們產生興趣。我辦過一個案件，一個沒有朋友的中學生，為了證明自己有不平凡地方，將一個幼兒園小孩給淹死。原因是班級人氣最旺的學生開玩笑說過，為了出名我甚至想過殺人，可惜沒有那膽量。這孩子聽見，認為自己做了他偶像都做不到的事，很驕傲。”光頭收拾東西，和蘇誠許璿邊走邊道：“不要去怪孩子，很多時候是父母的責任。也不要去責怪父母，很多時候孩子的性格是天生的。也不要去相信教育孩子的書籍，一種教育手段對一名孩子有用，對另外一名孩子有可能起反效果。孩子能不能成龍，三分靠運氣，三分靠父母，還有四分是天生，走了。”

    “加油。”蘇誠揮下手，和許璿回到了七組。

    兩人坐到自己位置上，沒人說話，蘇誠突然道：“要不，許璿我們談談戀愛唄？”

    許璿看了蘇誠一眼：“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談，比如我們知道你有個團隊，你會不會不小心泄露了你團隊的秘密？”

    蘇誠憂鬱道：“可是我感覺不戀愛對不起自己，你都二十九了，一著急，結婚了怎麼辦？”

    “你說什麼？”

    “不戀愛對不起自己。”

    “後麵一句。”

    蘇誠道：“錯過你這麼優秀的姑娘，我會感覺自己輸了五個億。”

    “算你聰明。”許璿道：“你也別朝你自己臉上貼金，現在結束你老板工作，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機會。蘇誠，你比我小了三歲半。另外，在你沒有結束工作之前，我們不要討論這件事好不好？”

    蘇誠問：“一切隨緣？”

    “也好。”

    “我們換個話題，華子寒是個賤人。”

    許璿苦笑，無奈問：“哪賤了？”

    “他比你大五歲，還有臉追求你。”

    許璿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感情世界，和蘇誠當然不錯，你愛我喜歡，而且蘇誠真心不介意年齡和工作。但是蘇誠這工作偏偏不能戀愛。加上許璿認為馬丁是蘇誠王牌，蘇誠欺騙自己，利用自己。這一切讓許璿很頭疼，反過來看華子寒就簡單多了……但是不來電。不管怎麼說，二十九歲在大城市中還不算大齡。誰說虛歲？弄死你……

    ……

    中午吃飯時間，左羅和宋凱在辦事，蘇誠等三人先吃飯。

    話題談到心理學，蘇誠開始施法：“心理學很簡單，比如方淩，你喜歡將青菜放置在米飯中，然後混合米飯一起吃下，這個動作和很多人不一樣，這表明了你外剛內柔，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堅強的你偶爾也會感覺到孤獨，寂寞，冷。”

    方淩呆滯一秒：“這麼厲害？還有嗎？”

    蘇誠道：“雖然你外剛，但是你喝湯的動作是將湯送進口中，閉嘴，避免發出聲音。說明你很在乎一些感性的東西，外貌，身材。但是你並不想被人知道。”

    “哇，這……心理學真有這麼厲害？”方淩驚歎。

    許璿道：“方淩，我從你骨碟中的雞腿骨頭我可以推斷出，你喜歡吃肉。”

    “我是喜歡……”方淩突然醒悟，一指蘇誠：“你敢耍我。”

    蘇誠看許璿：“拆台有意思嗎？”這叫星座心理學，很多人看自己星座描寫，會發現好像，說的好準啊，星座好厲害啊。其實傳統十二生肖分分鐘幹死滅亡很多年的巴比倫星座，為什麼這麼說，玄學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能拿出去忽悠別人嗎？

    “有意思。”許璿笑道：“你就欺負方淩吧。”

    方淩聽這話不太高興，什麼叫欺負我？

    蘇誠發現了，道：“不是欺負方淩，每個人的強項不一樣，許璿你有很多地方不如方淩。”

    “很正常。”許璿承認。

    說話間，左羅和宋凱回來了，落座，叫東西，道：“檢察官已經對高卉批捕，明天就轉看守所。”

    蘇誠道：“高卉這事情算告一段落，就看光頭的本事了。最遺憾的是，這次沒有抓到復仇。不僅我想抓，毒梟魔術師也想抓他。”複仇身份很有意思，家裏曾經幫助過復仇，但是後來又要求抓復仇，不過家裏又不給自己資料。如果不是自己被唐春綁架，加上最近比較忙，蘇誠認為自己會對復仇感興趣。現在想起來，蘇誠還是克製自己這種想法，以免分心太多。

    話說到這裏，兩個男子到了餐廳，一名男子隨意坐下，另外一人走過來，許璿站起來，介紹道：“這是刑警隊的車副隊長，z7左羅，方淩，宋凱，蘇誠。”

    “你們好，你好……”車副隊長和大家一一握手，蘇誠感覺車副隊長看自己眼神挺曖昧，自己又幹嘛了？

    車副隊長道：“許隊，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當然可以，什麼案子？”許璿坐到了十二米外的桌子上，三人背對了蘇誠這一桌。

    大約十分鍾後，三人走向蘇誠這一桌，許璿表情奇怪的坐下，看著蘇誠，將車副隊長攜帶的電腦轉向蘇誠，是一位女性的照片，穿著博士衣服，顯然是大學畢業照，女性很漂亮，許璿問：“蘇誠，你認識她嗎？”

    蘇誠看了一會：“好像有點眼熟。”

    許璿拉動屏幕，是這名女性的生活照，其中一張是泳池的出水照，蘇誠心中一咯噔：“這好像是昨天晚上強吻我的那女人？”蘇誠不太肯定。

    許璿再一來照片，蘇誠大驚，還是泳裝照片，是出水後的照片，隻見那女人臀部尾椎上方刺了一隻蝴蝶。

    什麼情況？這女人昨晚和自己強吻，還逼迫自己強摸手感很好的地方。前幾天這女人和田龍準妹夫發生了關係……

    沉浸到自己思考中的蘇誠神色變幻莫測，車副隊長和許璿互相看了一眼，車副隊長拿出一張照片，蘇誠倒吸口冷氣，這是死亡照片。車副隊長道：“今天上午九點，在綠道公園發現了她的屍體。”

    蘇誠平靜道：“我不認識她。”

    許璿道：“蘇誠，你最好說實話，你的表情告訴我不是隻有昨天晚上那回事。”

    蘇誠道：“昨晚有位女性對我襲擊，但是我不認為是這位女性。”

    車副隊長道：“麻煩蘇顧問和我們去下刑警隊。”

    “拘捕嗎？”

    “不，暫時隻是配合調查。”車副隊長回答。

    蘇誠道：“可是我這邊還有一個重要案件需要和二組進行溝通。”

    “我相信左隊長會做的很好。”車副隊長回答。

    作為z部門成員，立刻聽出言下之意。如果隻是配合調查，那麼人家會說，耽誤幾個小時。但是車副隊長意思，不是幾個小時能解決的。這不是配合調查，這是控製。

    蘇誠站起來，許璿提醒道：“蘇誠，最好說實話，我不相信你沒記住她，你是專業的。”

    蘇誠道：“我無法斷定是不是昨晚那姑娘。”風險，最大風險不能拉出田龍。

    左羅以為馬丁是蘇誠王牌，不，馬丁最多是蘇誠遲早要扔出去的底牌，田龍才是王牌，田龍才是蘇誠敢接這趟活的王牌。保護田龍，等同是保護蘇誠，所以蘇誠已經決定了策略，先問出警察知道什麼再做打算。

    為什麼會這麼巧，這姑娘為什麼要強吻自己，為什麼要強上田龍準妹夫？難道田龍已經暴露？是鬼團設局要誣陷自己？還是塘鵝決定讓自己坐牢？或者是家裏有更好的替代者？

    蘇誠被帶走，方淩道：“我去打聽下具體情況。”

    左羅道：“不行，我們暫時不能參與這案件。方淩，和周斷聯係下，看一組能不能接這案。蘇誠表情很奇怪，顯然他知道很多東西，隻是沒有想到這姑娘會死。我會向內務局申請，介入調查此案。”蘇誠在七組工作，七組要回避，但是左羅擔負監視蘇誠的任務，對蘇誠最了解，仍舊需要內務局的許可。

    ……

    蘇誠被送到了z1，和以往不同，這次是戴了頭套，上了手銬，從後門進入的z1。在沒有反抗跡象情況下，被戴上手銬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警方已經對蘇誠提出指控。

    陸任一旁聽，周斷和薑玉親審，思南和另外一位林副隊長陪審。內務局同意左羅旁聽和介入本案，馬局和左羅在外。

    周斷按照程序來，抽出一張放大的女孩照片推給蘇誠：“認識嗎？”

    蘇誠回答：“不認識。”

    左羅一腦門霧水，許璿已經告訴他昨晚發生的事，蘇誠已經記得住的才對。為什麼蘇誠否認呢？

    周斷問：“今天淩晨零點十分到零點四十分，你在哪？”

    蘇誠回答：“我在海王星賓館1321房間。”

    “做什麼？”

    “睡覺。”

    “幾個人？”

    “一個。”

    “有人能證明嗎？”

    “沒有。”蘇誠道：“但是酒店有監控，你們可以查詢。”

    周斷道：“海王星賓館不是星級賓館，為了保護客人隱私，隻有大堂、電梯、消防通道有監控。偏偏最近海王星賓館的監控很不穩定，昨天似乎有人黑了係統，把監控抹掉。”

    “似乎？”蘇誠反問道：“聽你口氣來說，你不肯定是監控係統出了問題，還是有人黑了係統，對吧？”

    周斷不置可否，他不會鑽牛角尖盯住一點，周斷道：“據說昨天晚上你和許璿警官一起吃飯，然後有一位女性突然出現和你親熱。”

    蘇誠道：“親熱這個詞不嚴謹，有廣義上的，也有狹義上的。”

    對詞摳字眼，馬局對左羅道：“這次和蘇誠作風不一樣，以前幹什麼都無所謂，今天是擺開了架勢。”

    左羅道：“其中有鬼，說不準人真是蘇誠殺的。”情緒太反常了，平時蘇誠面對這情況，會胡搞瞎搞，而這次蘇誠全面防禦，回答問題時候反套周斷的話，似乎在試探警察知道多少。

    周斷道：“餐廳提供的監控表明，你和許璿慢慢靠近，按照許璿筆錄說明，準備接吻……對嗎？”

    蘇誠道：“不對，接吻也許隻是許璿單方面認為，湊近隻是行為上的誤解。”對主觀認定，無客觀證據的事情，全盤否認。

    周斷笑了笑，道：“這時候有位女性騎坐上你的大腿，並且和你濕吻，同時將你右手塞到t恤內揉壓，對嗎？”

    蘇誠想了一會：“當時是出現了一位女性，但是具體做了什麼，細節是什麼，一切發生太突然，我想不起來了。”

    周斷道：“餐廳多名服務員證實，你向他們出示了id證件索要監控錄像，並且氣急敗壞的說要弄死她，對嗎？”

    蘇誠道：“氣急敗壞是個形容詞，不是法律用語。準確說，我非常生氣有人破壞了我的晚餐，所以我想知道這位女性是誰。反過來說，如果你同意服務員所說，那就必須相信，我並不認識這位女性，記不住女性的臉，那麼我很好奇，我是如何找到她，又殺死她的？”反審訊第二招，給警察提邏輯問題。當警察無法回答說你給我老實點，就說明警察已經山窮水盡。

    許璿湊到附近，左羅讓她過來，許璿聽了幾句：“這是個漏洞，蘇誠如果認識她，殺她是有可能，蘇誠如果不認識她，那要短時間找人殺人，不會那麼容易。而且我剛詢問了，蘇誠沒有動用警方資源去追查某個人。”

    馬局一邊道：“許璿，你覺得如果有個神經病攪黃了你和蘇誠的進展，蘇誠會不會惱羞成怒。”

    “應該不會，不過……我給了他一拳，還把他扔了，我回去後想過，如果蘇誠是冤枉的，那得多憋屈和惱火。”

    馬局道：“蘇誠的老板在a市是有團夥的，而且蘇誠自己也有個小團夥，最少一名黑客。”

    左羅道：“所以監控說不通，如果蘇誠故意讓黑客黑了賓館的監控，那代表蘇誠要去殺人……我可以相信蘇誠因為很憤怒而殺人，但是我不會相信蘇誠會親自殺人。就我對蘇誠了解，如果要殺人，他肯定會有一堆證據將自己洗白白的。”

    馬局問：“你認為呢？”

    左羅道：“我認為……我不知道。不能肯定死者是不是和蘇誠有額外的聯繫，也許是他老板緊急聯絡員，用這方法把蘇誠從許璿身邊拉走呢？”

官不聊生

第兩百八十一章 嚴守

    許璿問：“死者是什麼背景？”

    “王華，s市人，a大學生，家境貧寒，在學校是優秀學生，連續三年拿獎學金和助學金，a大女生部副主席，會說四門外語。畢業後進入證券公司工作，因為近年股票行情不好，所以收入並不高，她暫時居住在a大考研究生同學的宿舍。據同學所說，最近幾天死者非常神秘，連續五天沒有回宿舍，聯係不上她，但是每天死者都會給她打電話。警方在證券公司調查，同事們認為王華一位吃苦肯幹的員工，有一個細節，半個月前市場部經理對她進行了騷擾，警方介入，經理承認自己提出過上床，除了經理外，一曾經名副主管有對死者揩油行為，乘坐電梯摸屁股，發黃色段子等……”

    左羅補充道：“死者當時剛進入公司三個月，剛剛轉正，不敢明言。後被一名同事發現報警，副主管家庭壓力大，無法接受民事賠償，所以隻能坐牢，刑期為兩年。死者目前在公司上班一年外加七個月，收入一直不行，不少人追求她，但是她並不滿意。在兩個月前，死者的母親生病，需要高額的醫療費用，死者用a大畢業生名義貸款了最高限額20萬用於母親的治療。這筆錢本應該在半年後開始分期付款，在昨天晚上十點三十分，死者存30萬進入了還貸卡中，之前的昨天下午一點，死者妹妹接到死者電話，死者打了10萬塊錢給母親買補品。”

    （之前有一些讀者聯繫，說自己親人患上文章中同樣的病，希望能改病名。沒有問題，為了避免再出現這個情況，無關緊要的病情就不再細提。）

    許璿問：“哪來的錢？”

    馬局問：“會不會是鬼團，塘鵝，或者蘇誠老板誣陷蘇誠？”

    左羅道：“我第一個念頭想到是這些，畢竟蘇誠背景很複雜。但是就我對各方了解，他們不會用這種手段。”

    ……

    審訊還在繼續，薑玉拿出一份筆錄：“昨天晚上你入住賓館之後，和誰聯繫？”

    蘇誠回答：“忘了。”

    薑玉道：“不應該忘，我提醒一下兩個美女雙飛。”

    蘇誠驚訝問：“有這麼回事？”

    “有。”

    蘇誠一笑：“我要找內務局投訴。”朝後一靠，似笑非笑看薑玉。

    馬局一拍頭：“薑玉幹嘛呢？你當蘇誠是普通罪犯，這叫誹謗。”蘇誠沒請律師，因為蘇誠比律師更難搞。

    許璿並不了解案情。弱弱問：“那飛沒飛？”

    “沒有。”馬局回答：“所以這是誹謗，警察用不存在事實逼迫和誘導嫌疑人，已經違反了規定。”

    周斷笑呵呵道：“對不起，對不起，大家都是熟人嘛。”

    蘇誠道：“也行，牢飯要特送。”

    周斷大手一揮：“沒問題，午餐和晚餐少了一百塊，我就不信周。”

    蘇誠滿意點頭：“繼續。”

    周斷接過薑玉的文件夾，道：“蘇誠，有些東西我看就沒必要否認，你昨天晚上找了兩個妹子，也沒有做違法的事，給她們錢是找人，找一個尾椎上部紋有蝴蝶的女性。對吧？這邊證詞一堆，你可以不回答，但是如果你扯淡，就是做假證。如果你說忘記了，那在法庭上對你很不利。”

    蘇誠點頭：“好吧，我是在找一個臀部有蝴蝶的女性。”

    “你認為她是一名職業小姐？”

    蘇誠點頭：“是的。”

    周斷問：“你找她的原因是什麼？”

    蘇誠道：“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昨晚被這妹子攪黃了，我剛開始很生氣。然後我就想，會不會是鬼團的陰謀，眾所周知，鬼團想拉我入夥，我拒絕了，他們就想著敗壞我的名聲，讓我無立足之地。所以我得找到這個妹子問清楚，哪知道鬼團心狠手辣，竟然將妹子滅口。”

    周斷看蘇誠許久，道：“我肯定不是鬼團。”

    “哦？”蘇誠頗為驚訝。

    周斷翻開檔案：“蘇誠，你也不相信是鬼團對吧？”

    “我信啊。”蘇誠道：“我們攤開說，我確實有很多不太好的嫌疑，但是你們警方沒有直接證據。”

    “如果是鬼團，塘鵝之類人要誣陷你，我相信一定會留下你殺人的證據，但是沒有。”周斷給蘇誠遞煙，幫忙點上，道：“我也覺得不是你幹的，我認為你應該自證，告訴我們為什麼找死者。”

    蘇誠道：“證據是警察找的，你們要告我，就得去找證據。自證是個笑話。你們既然已經提出指控，說我涉嫌殺害王華，那麼就要拿出證據。我知道指控扣押期間，你們不需要太多證據，但是要告我，這點證據遠遠不夠。”

    蘇誠心中已經大概明白事情經過，內心很奇怪，鬼團他們要誣陷自己可能性極低，手段太低劣，而且沒有收益。如果是鬼團要誣陷，肯定做全套，比如許璿就被穩穩的誣陷了。周斷一直沒提案發現場，也就是說案發現場根本找不到和自己有關係的證據。

    如果不是鬼團塘鵝這級別，誰他媽的能查到田龍和自己的關係？反過來說，能查到自己和田龍關係的人，竟然沒做出誣陷計劃，不可思議。這個案子蘇誠可以很輕鬆自證清白，但是蘇誠絕對不能把田龍拉出來。

    蘇誠相信，在自己調查期間田龍是不會動手，難道是田龍準妹夫偶遇了王華？那自己也得幫田龍。什麼正義，冤魂和自己有毛線關係。當然，如果田龍覺得準妹夫可保可不保，那就無所謂了。

    周斷耐心道：“蘇誠，我們隻想請你回答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找王華，也就是本案的死者。”

    “說了，王華強吻我的時候，我看見了她臀部上的刺青，我想問清楚，畢竟我一直喜歡許璿，被人這麼破壞了，我不高興。”

    周斷道：“蘇誠，我知道你在a市有幫手，我相信你本人不會殺人，不如這樣，讓我們聯繫下你幫手，詢問下情況？”

    蘇誠笑：“什麼幫手？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

    會議討論，無法排除蘇誠殺人的嫌疑。

    薑玉提出了多點假設：“第一點，王華和蘇誠認識，甚至可能有關係，蘇誠惱火王華的舉動，派人殺死王華。第二點，王華和蘇誠不認識，王華被許璿的追求者華子寒雇傭，故意破壞他們關係，蘇誠找到王華問清楚後，非常惱火，殺了王華。第三點，王華和蘇誠不認識，王華是鬼團等團夥雇傭誣陷蘇誠，殺人的就是鬼團他們。第四點，王華和蘇誠不認識，王華是蘇誠老板派遣的緊急聯絡員，有急事商議，用下策從許璿身邊拉走蘇誠，但因為這件急事，王華殉職。”

    馬局道：“蘇誠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但是他不說，這就很有問題。”

    左羅道：“現場勘察報告出來了嗎？”

    法醫負責人道：“現場是拋屍現場，並非第一案發現場。從屍檢和傷口推斷，王華在死前進行過搏鬥。王華手臂，身體一共有七處刀傷，初步判斷是割傷，類似砍刀一類的武器。但讓我們很奇怪的是兩點，第一點這些刀傷位置不似外人造成的。第二點，王華的真正死因是溺水，肺部吸入大量的水，顯然她一直在掙紮。但是我們檢驗她屍體，沒有發現任何捆綁的痕跡。”

    左羅問：“水中搏鬥？”

    法醫點頭：“有這樣的可能，但是我們認為傷口在入水之前已經止血，開始愈合。”

    左羅問：“從陸地打到水中？不對啊，這凶手是不是太弱了？凶手持刀，王華是一個體育常年掛科，根本沒有進行任何鍛煉的女孩子。”

    法醫苦惱道：“目前屍體告訴我們的是這樣，從屍檢發現，王華最後一餐很豐盛，大約是晚上九點左右進食，有海鮮，有牛排，還有水果，其中一樣水果是進口車厘子，一百多一斤。但奇怪的是，王華進餐又很倉促，甚至連水果的核都都直接吞到肚子裏。”

    左羅看技術科：“查詢到王華錢的來路了嗎？”

    技術科回答：“海外賬戶，是三個月前建立的一個賬戶，擁有者是一家皮包公司，專門做金錢偷渡，賬目都被毀了。從這點看我們認為給王華打錢的人是有國際背景的。”

    “又轉到國際犯罪？”左羅皺眉，這就複雜了。

    技術科道：“王華的手機也有問題，上面沒有任何的社交軟件，相當於出廠設定。我們追查手機之前的記錄，都是正常的常用的社交軟件。不過我發現一個細節有出入，王華使用的手機，案發現場發現的手機，是銀行牌的，而許璿筆錄中，王華一手拿手機親吻蘇誠時候，手機是宇宙牌的。兩部手機操作係統，操作按鍵完全不一樣，許璿非常肯定，我們通過錄像也證實了這一點。”

    馬局道：“蘇誠必須開口，蘇誠開口我們才知道來龍去脈。蘇誠肯定隱藏了信息。”

    左羅道：“我覺得蘇誠這次開口可能性不大，我提議一個方案，把蘇誠放出來和我一起查案。這很冒險，但是會有收效。”

    馬局道：“現在不可能，這是淩駕法律之上行為。就算證明蘇誠無罪，他也不能參與這案件，否則法庭上法官會指出這點，無論誰是凶手，這一點都可能成為罪犯在法庭上反攻的口實。除非檢察官認為有必要讓蘇誠以嫌疑人身份在警方監督下協助查案。”

    左羅問：“我能不能單獨見見他？”

    “可以。”

    ……

    左羅帶了蘇誠的紅茶，表明沒有錄像和錄音，然後開始詢問。

    蘇誠不能回答，上次田龍通知唐春的身份，已經很危險，左羅是沒有辦法追查，但是不代表左羅沒有暗中追查。田龍是通過蘇三給蘇誠打電話，蘇三發現了有人追蹤，十有八九是左羅讓技術科事後追查。

    這次隻要蘇誠露一點點風聲，就有可能把田龍拉出來。不僅不能告訴左羅真相，蘇誠還必須通知田龍，穩住，淡定，有可能警察會問到準妹夫那邊。蘇誠寧可這個案件不破，破了田龍就有暴露危險。田龍有暴露危險，那等於自己有危險。

    蘇誠回答：“我不知道。”

    左羅沒想到蘇誠在私下問話，還是保持了審訊時態度，這讓他開始正視蘇誠到底是不是凶手。

    經過一小時的私下問話，左羅離開了審訊室，回到七組辦公室，一個人沉默了很久，拿起電話：“陸任一，七組想接王華案件……我知道不合適，但是最了解蘇誠就是我們七組，這次蘇誠一定隱瞞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現在z部門是你陸任一負責……行，你考慮一下。“

    左羅在大家注視中掛電話，點根煙，蘇誠不在，就沒有約定，等煙抽完，左羅打電話：”陸任一，考慮怎麼樣？……好，我給你時間。”

    一根煙後，左羅再打電話，陸任一現在知道時間對於左羅單位和自己認識的單位是不一樣的，在第四個電話打來，陸任一已經從馬局處了解了案件進展，馬局認為左羅提議是可以的，陸任一：“內務局可以同意，但是所有問話，筆錄，走訪人員等等案件細節，必須如實向內務局彙報，一天一次，同時許璿不能參與本案。”

    “可以。”左羅掛電話，道：“許璿，你避嫌去會議室辦公。”

    “我為什麼避嫌？”許璿反問：“我和蘇誠沒關係。”

    “你是證人。”

    對哦，自己是證人，許璿無奈的離開辦公室。

    許璿剛離開，左羅接到電話：“吊死鬼？”

    開擴音，宋凱立刻工作，雖然知道追查不到，但是還得工作，方淩也認真的拿出紙筆記錄。

    吊死鬼問：“蘇誠怎麼被抓了？”

    左羅想起了蘇誠交代，如果鬼團和塘鵝來電話，不要透露細節，道：“這次打電話是送禮嗎？”

    “不不，我有些莫名其妙，有人通知我蘇誠被捕。你知道的，我挺欣賞蘇誠的，你和蘇誠是朋友，你和我們是死敵，說不定你們可以進行一場生死遊戲……開玩笑。”吊死鬼道：“案件我了解了一部分，我很奇怪，為什麼蘇誠要隱瞞尋找王華的原因，我可以肯定蘇誠不會是凶手。”

    左羅道：“如果你是打電話來炫耀內鬼能量，或者是問問題，對不起，無可奉告。”

    吊死鬼道：“做個交易，你們不是查到一個海外帳號嗎？我們鬼團比你們在海外資源多一些，所以我知道海外帳號的金錢來源。做為交易，你要告訴我，為什麼蘇誠要隱瞞。”吊死鬼認為蘇誠和左羅私下交談時候，左羅已經知道原因。

官不聊生

第兩百八十二章 追擊

    左羅問：“海外帳號的金錢來源是什麼？”

    吊死鬼道：“左羅，你這麼玩就沒意思了。透露一些吧，這個海外帳號級別不高，就相當於派出所民警級別，很底層的犯罪工作，通過皮包公司進行洗錢。確實有跨國業務，但是針對的國家不多。明說吧，主要是阿根廷黑幫洗錢用的，多數業務是國內。但是有專門針對阿根廷華人黑幫開設的對a市業務。華黑將錢通過這家公司，轉到親屬手上，偽造成經營所得，算是海外華人彙款給家裏。因為資金不算很多，國內也沒管。從這點看，這案件就不是什麼高級別的案件。”正因為如此，吊死鬼才好奇，為什麼蘇誠根本不配合警察。難道王華是塘鵝或者蘇誠老板的人？如果是這樣，蘇誠也會公開說明。

    吊死鬼花費了兩個小時都沒弄明白這件事，他甚至把王華的生活軌跡都翻了出來，不是對王華有興趣，而是蘇誠隱瞞代表這件事並不簡單，可以說吊死鬼有興趣的甚至不是蘇誠，而是蘇誠要隱瞞的部分信息。

    左羅道：“要不，你問他？”

    說幹就幹，左羅拿了電話就去了拘留室，蘇誠正在和隔壁監牢一名妹子聊天，左羅進去，把電話給蘇誠，蘇誠接電話：“啊哈……說實話吧，對你隻能說實話……這不是高卉送到看守所了嗎？所以警局決定讓我去看守所臥底，抓塘鵝，抓復仇……不要罵髒話，你好歹是犯罪食物鏈的頂端。我確實不知道凶手是誰。”

    吊死鬼道：“我對凶手沒興趣，我和警察一樣有興趣的是，你為什麼隱瞞找王華的原因？”

    “我說你無聊不無聊？你管我，我喜歡。”蘇誠掛電話，對左羅道：“這家夥有點抓耳撓腮……從這點判斷，我覺得他的年齡應該不會超過四十歲。”

    左羅收電話：“真的這麼不方便說？”

    “我已經說過，我不是凶手。至於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蘇誠道：“作為警察，你更應該把精力放在凶手上，而不是放在我上面。吊死鬼可以主次不分，你們不行。”

    左羅看蘇誠：“我就擔心一點，我就是破案了也挖不出你的秘密。”

    蘇誠正色道：“君子坦蕩蕩，我一身正氣，沒有秘密。”

    左羅忍不住打個哆嗦，心理素質如自己，還會被這無恥的話震驚……走人，讓特警鎖門，下樓，左羅道：“宋凱，後勤支援，方淩，和我去案發現場。”

    左羅再撥打電話：“陸任一，我申請讓蘇誠接案……不純粹為了破案，我想知道他隱瞞了什麼。”

    ……

    雖然電視台大部分情況下不能播放涉案劇，但是現在電視已經是一個即將被淘汰的產品，大家獲取的信息……話說現在電視能獲取什麼信息？

    現在是個人犯罪都知道戴手套，犯重罪還會注意dna，和小心躲避無處不在的監控，這幾樣是警察破案的法寶，當然，主要還是進行走訪，走訪這東西有時候很看運氣。

    在王華被殺案中，幾乎沒有額外的線索，除了法證剛剛打來的電話，法證已經檢驗完王華肺部的積水，告訴左羅，第一現場是泳池。

    左羅面前是清湖，屍體就是在清湖發現的。圍繞清湖是綠道公園，很多長廊是建設在湖水上面。屍體被捆綁上一塊公園裏的石頭，投進水中。

    左羅道：“多深？”

    方淩看了宋凱一眼，宋凱看資料，沒有寫水深，方淩二話不說，脫掉外套西裝跳了下去，很快浮上水面，左羅將她拉上岸，然後把自己西裝脫給方淩，方淩道：“兩米不到，一米八到一米九左右。

    左羅看手機，王華死亡時穿的是文胸和三角褲，不是泳池或者海灘邊的比基尼，而是貼身內衣褲。左羅道：“表面看起來，是對方處理屍體沒有經驗……走，我們回去，方淩要換衣服。”

    三人朝汽車走，宋凱問：“實際上呢？”

    “不知道，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確實沒經驗。王華身體即使在兩米水深下，在白天也會很快被人發現。第二個可能，對方並不是很在乎王華被發現，在誤導我們，對方將王華和拋屍現場處理的很乾淨，他們甚至會穿鞋套從汽車走到湖邊。”蘇誠在就好了，他能偏向某個判斷。並且有理有據。

    方淩點頭：“從監控器可以發現，拋屍人兩人，在沒有下雨時候都穿了雨衣，戴口罩。不僅汽車牌是假的，而且技術科認為車標也是假的。”

    左羅讓宋凱開車，自己坐副駕駛位，閉目思考：“這案件我們有很多邊緣線索，但是難以整合在一起。王華室友覺得她奇怪前，王華和誰聯絡比較頻繁？”

    方淩甩下濕的頭髮，看手機，一會道：“沒有，都比較正常。”

    “有前男朋友？”

    方淩看王華室友筆錄，道：“沒有。室友說她努力學習，努力賺錢，很有志氣的一個姑娘。”

    “男性比較要好的朋友。”既然女性最要好朋友那位室友不清楚，那就問男性。男閨蜜和女閨蜜有時候知道的秘密是不一樣的。

    方淩看了一會，撥打室友的電話，聯繫了一會道：“和一個叫尚遊的學弟關係不錯，尚遊今年上半年畢業，尚遊雖然是a市本地人，有一套房子，但生活水平處於中下水準。兩人在大學時都在大學食堂和圖書館打工，室友說尚遊曾經向王華表白，但是被王華拒絕，後來也沒有後話。尚遊畢業之後，一直想尋找一份體面，收入高的工作，可惜沒有如願，目前失業狀態。”

    左羅道：“技術科電話定位，我們突然拜訪一下他。”

    方淩照做，很快技術科打電話來，方淩一聽愣住：“尚遊手機在z部門。”

    “哦？”左羅驚訝又驚喜。

    ……

    光頭坐下，拿起毛巾擦光頭上的汗，把空調開大一些，道：“尚遊當著鄰居面把鄰居的狗殺了，需要鑒定精神問題，所以就送到我這裏。昨天上午，我和蘇誠聊到過尚遊……”

    左羅看光頭，上午聊尚遊，下午蘇誠就被捕，有聯係嗎？光頭頓了頓繼續道：“昨天送尚遊去精神病醫院做鑒定，鑒定結果是正常，並非未發現有暴力傾向。我當時對這結果不認同，一個在鄰居面前殺掉鄰居的狗，使用的還是水果刀刺入胸膛，並且朝下拉，這樣動作的人竟然沒有暴力傾向？我申請要求學術介入，a大的上官教授參與了精神鑒定。我剛剛從精神病院回來，上官教授很明白告訴我，尚遊不僅沒有暴力傾向，而且有些懦弱。”

    左羅問：“為什麼殺狗？”

    “不知道，他不說，父母求他他也不說。”光頭道：“我不在意這點，他是故意在鄰居面前殺狗，而且這位鄰居是位很漂亮的二十三歲女性，我們檢查了尚遊的電腦，我們認為他的鄰居是他內心的女神。如果說因愛生恨也說的過去，偏偏鄰居這兩年都沒男朋友，而且根據聊天記錄來看，鄰居並不反對和尚遊試探性的交往。”

    左羅問：“這人沒毛病？”

    “報告在這裏，自己看？”

    方淩插口道：“顧問說過，左羅你是個能將鴨子煮飛的男人，會不會有部分男性……”

    光頭道：“不一樣，尚遊非常正常。左羅純粹是情商低，活該單身的那種。”

    左羅看光頭。

    光頭道：“實話總是比較傷人，我可以負責的說，尚遊正常。今天父母已經把他領回去了，據父親說，準備讓尚遊去林遠縣郊外舅舅的養豬場呆上一段時間。”

    左羅看方淩，方淩已經換好衣服，順便去一組衝澡，頭發還是濕的，見左羅看她，明白左羅意思，拿起電話，撥打光頭給的電話，掛機，再撥打，再掛機：“佔線。”

    “技術科。”

    方淩聯繫技術科，光頭調侃道：“技術科為你們七組而活。”

    左羅道：“蘇誠說過，不用白不用。”

    “哈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蘇誠和你混了快半年，怎麼沒學習你的一些優點？”

    左羅回答：“我沒優點。”

    方淩掛電話：“定位在郊區的翻胎廠……順便說下，技術科口氣不太好。”

    宋凱立刻調出翻胎廠的位置，連接上技術科發來的位置。這是早年是進行輪胎翻新的工廠。伴隨著安全意識和法律法規，這家工廠就被淘汰了。但是翻胎廠曾經是a市較大規模的集體企業，最高峰時候有一千多名員工，甚至還有專門的技術學校。這是十三年前廢置的翻胎廠，翻胎廠有員工宿舍和住宅區，多數是早年分房，這個區域在郊區，距離a市隻有三公里，現在有很多外來打工者租住那裏，也有十分鍾一輛的公交車。

    翻胎廠距離宿舍區大約五公里，那時候大家都是騎車去上班，a市早年有一部很出名電影就是描述了兩位工人的愛情，背景為翻胎廠，多數場景是這五公里的路段，這電影可以說影響了一代人。

    但是現在的翻胎廠已經完全廢棄，廠房全部搬空，因為成本問題，沒有推掉廠房。據說市裏準備擴大新城，翻胎廠的老職工們都希望能搬遷。而廠房據說也在新城規劃之內，準備建設一個能容納四萬人的體育場，以承接五年後的國際田徑運動會。

    ……

    汽車朝翻胎廠而去，宋凱一直在定位手機，手機一定沒動。方淩聯繫尚遊的父母，父母告訴方淩，尚遊要去處理一些事，很重要的事，並且答應明天早上去林遠縣，情緒一般。

    尚遊手機很快轉變成無人接聽。

    五公里的上班道路風景確實很不錯，一邊是溪水，一邊是田野，道路是混泥土道路。宋凱介紹道：“周末時候，經常有人來小溪釣魚和燒烤。”

    今天不是周末，也看見了一對情侶在溪邊玩水，汽車就停靠在路邊，是一輛豪車，方淩道：“最少一百二十萬。”

    “沒錢人這時候怎麼會有空來這裏？”宋凱回了句。

    方淩要頂回去，然後看見一輛灰色suv汽車迎面駛來，略微驚歎道：“蝦米牌汽車，豪車中的好車，硬漢的象征。”

    宋凱道：“很普通啊，a市滿大街都是。”

    “最少兩百萬，不過確實在a市很普通。”有錢人很有錢，沒錢人都是一樣的沒錢。人口將近千萬的a市，2%的極富人群就有20萬人，20%的中上等收入家庭就有兩百萬人。雖然窮人佔多數，但是能買得起這車的人也不在少數。

    一路過去，還看見一位退休大叔正在釣魚，旁邊是帳篷，顯然是專業釣友。甚至還看見有人在拍婚紗。

    距離翻胎廠還有一公里，這路就糟糕了，變成了高低不平的土石路，進入工廠大門，左羅靠邊停車，宋凱定位朝前走，走進一間廠房。方淩持續撥打著尚遊的電話。

    左羅伸手讓大家停步，大家聽見了鈴聲，左羅三人拿出手槍，按照戰術陣形慢慢靠近，繞過一片垃圾後，看見手機在一個破舊的木箱子邊響個不停。左羅蹲身看電話，然後撥打指揮中心：“z7左羅，207警報，封鎖到達我所在位置的交通，派遣警犬，特警。”

    左羅掛電話：“你們去守住大門。”不排除有人在翻胎廠內，將三人分開是對下屬生命不負責，左羅對自己有自信，這時候也要注意別讓可能潛在的人潛逃。

    左羅看著附近，慢慢的上樓，樓上是破敗的板房辦公室，上面是一片回形辦公室，從牌子上看出，有團支部，工會，副廠長，副書記等對工廠沒有任何貢獻的部門辦公室。

    左羅走到另外一個樓梯口，蹲身，觀察地面，厚厚的灰塵上有一個近期出現的新痕跡，有人踩踏樓梯下去。

    左羅慢慢跟隨痕跡到了樓下，是工廠後門，一張廢通告上有鞋印。左羅走出後門，是一片泥土地，二十米外應該是食堂。左羅邊看腳印，邊戒備的走著，很自然走到一片新土處，左羅掛耳麥，把手槍插回去，將口袋太陽鏡放在新土一邊，一邊用手扒土，一邊對耳麥道：“叫救護車。”特殊情況，耳麥全程連線。

官不聊生

第兩百八十三章 勇者無懼

    左羅雙手努力挖土，動作變慢，似乎用了很多力氣，悄悄的，左羅左手拉掉了右手手套，太陽鏡放在這裏並非無的放矢，為的就是讓自己掌握更多的信息，太陽鏡看不清楚遠處，但是有個好處，當有活動物體時候，左羅就能發現。

    左羅右手拔槍，人後倒，隻見食堂外的一排廁所邊，一個戴口罩的男子手上拿了一把弩弓對著自己正準備慢慢靠近。

    很多人認為冷兵器，特別是弓弩早沒有用了。但是在現代，或者說在冷戰時期，弩箭是經常被間諜和特工代替手槍的。首先弩箭可以拆卸後通過安檢，其次，好的弩箭殺傷力射程可以達到八十米。最重要是在禁槍國，你在牆壁上掛一把槍，和掛一把弩，完全是兩種情況。可以明擺的把弩放在客廳顯眼位置做為收藏品。

    fbi研究表明，在城市警匪戰鬥中，絕大數距離是在二十米內，大多數傷亡產生在十五米內，十米內是主要傷亡距離。

    男子沒想到左羅突然動作，一箭飛了出去，完全脫靶。左羅立刻單膝跪地，雙手握槍：“警察，扔掉武器，雙手抱頭。”

    行動期間開耳麥，左羅這邊一喊，指揮中心急了，和左羅連線的是個今年夏天才畢業的女孩，差點急哭。指揮中心的負責人立刻接手，他們不敢問左羅現在情況，聯繫特警隊，使用直升機過去支援。然後他們聽見了槍聲，第一槍明顯是鳴槍警告，然後是左羅跑步的喘息聲和不停的一聲聲槍聲。

    左羅慢慢的走進食堂大門，食堂光線比較昏暗，很多壞掉的桌椅散落在四周，好就好在食堂沒有太多躲藏地方，左羅知道對方在安裝弩箭，他盡可能貼著牆壁遊走，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然後左羅發現了嫌犯，嫌犯靠在打菜台面後，可惜，破敗的頂棚射出的陽光讓他的陰影出現了晃動。晃動很快停止，嫌犯突然冒頭，弩箭尋找目標，剛剛鎖定左羅位置，左羅就先開槍了。因為嫌犯是在台面後面，下半身都被遮擋，左羅這一槍打在了嫌犯的胸部，嫌犯的弩箭射飛，人倒地。

    左羅戒備左右，走到了嫌犯面前，踢開弩弓，拿掉了嫌犯的口罩，開始搜身，這是一名二十四五歲左右的華裔。左羅拿出一把匕首，左羅識貨，這是瑞士軍刀，最低也要兩千元，開過鋒。左羅拿出了錢包，裏面有身份證。

    嫌犯名叫東方龍嘯，a市人，住址為a市西區。左羅檢查了一下，東方龍嘯並非致命傷，用手銬將其和一根台面裸露出來鋼筋拷在一起，然後跑向那片新土，雙手繼續朝下刨。

    很快，左羅摸到了東西，拉出來一看，果然是尚遊……不過，已經沒有生命體征。

    宋凱和方淩聽到槍聲，宋凱隱蔽自己，蹲守看守進出位置，方淩冒險摸了過來，看見了尚遊的屍體，左羅道：“你再檢查下，看還有搶救的可能嗎？”

    走向食堂，讓左羅萬萬沒想到的是，嫌犯東方龍嘯竟然用台面破損的鋒利處在割腕，左羅快速上前，將其雙手坳到背後戴上手銬，再看東方龍嘯表情，窮凶極惡的表情，不停的拽動身體反抗，還想用頭部攻擊左羅，甚至想咬左羅。

    兩個人搏鬥級別完全不一樣，左羅將東方龍嘯踩在腳下，踩踏在東方龍嘯後背上，東方龍嘯一掙紮，左羅一腳踢在東方龍嘯的腦門上，讓東方龍嘯懵圈上十幾秒。等東方龍嘯不再掙紮，左羅才給東方龍嘯止血：“電視劇看多了吧，正常割腕是死不了人的，因為你的鮮血會凝固，通常人割的是皮毛血管和靜脈，很難割到大靜脈。手腕處沒有大血管，割腕自殺成功率非常低，所以你以後遇見割腕自殺的妹子，一定要慎重，因為她不具備基本常識。”

    方淩在食堂門口雙手舉槍戒備：“左羅，你傳染蘇誠的冷嘲熱諷。”

    “……”好像真的。

    方淩補充一句：“正確的割腕自殺方式是利用溫水，溫水會導致血液無法凝固，堅持的時間長了，就會死亡。而且在溫水中割腕痛苦比較小，同時腕部有非常多神經和肌腱，割腕自殺的最大可能不是死掉，而是手殘廢。”

    （以上純粹扯淡，千萬不要去試驗。如果有個願意為你割腕自殺的妹子，如果胸大，漂亮，有錢，就娶了吧。如果都沒有，你可以憤怒和正義的告訴她，連自己生命都不愛的人，不值得別人去愛。最擔心是女性讀者，以上純粹邏輯，千萬別嚐試，自殺挽回不了男人的心，與其傷害自己，不如幹掉他，好歹也同歸於盡，雙宿雙飛，比一個人寂寞的死去強一些。）

    方淩靠近，看東方龍嘯眼神：“很凶悍，悍匪。”在緝毒處類似的眼神看的太多了。方淩拿出便攜指紋機，按指紋，很快收到信息：“十六歲去阿根廷務工，十九歲因為故意傷人被捕入獄六個月，出獄後被遣返回國。二十一歲故意傷人……經過鑒定，他有相當嚴重的暴力傾向，吊銷駕照，一年半後出獄，成為派出所重點注意目標。”

    “阿根廷？”左羅突然想起，給王華彙款的那家海外皮包公司，有阿根廷華人黑幫的業務。左羅接過手機查看，看不出東方龍嘯很有錢，再看東方龍嘯身上的衣物，除了瑞士軍刀和間諜弩是高檔貨外，就連皮帶也是十幾塊錢一條。左羅道：“他有個同夥，先離開了，那輛好車？”不太肯定

    為什麼有同夥？因為翻胎廠附近沒有汽車，不說東方龍嘯怎麼離開，畢竟可以步行。就說東方龍嘯怎麼來的？難道也是步行來的？這案件性質好難定性，說是普通罪犯吧，又有跨國背景，說是高端罪犯吧，用的是冷兵器。

    方淩立刻聯係指揮中心，按照速度計算，汽車已經離開翻胎廠範圍。方淩掛電話：“套牌車，那輛車是蝦米牌xxl型汽車，這類型汽車除非定製，否則沒有灰色。指揮中心正在和銷售商聯繫。”

    銷售商就比較墨跡了，先是說對客戶資料保密，然後指揮中心就開始做思想工作，銷售商不理會，要求法官文件。理由很簡單，主動配合警察提供客戶資料，和無奈配合警察提供客戶資料，前者雖然是合格的好市民，但是不是一名好商人。

    一直到救護車到達，特警到達，銷售商那邊還沒有消息。左羅想念蘇誠，蘇誠一個電話過去，保證銷售商會告訴實情，蘇誠在電話說什麼？為什麼銷售商會告訴實情呢？這隻有蘇誠知道。反正他就是有辦法。

    雖然尚遊死了，但是抓到嫌犯，這個案件似乎快水落石出，但是左羅回到警局後才知道。東方龍嘯躲在石台後面不僅是安裝弩箭，他正在銷毀手機信息，將手機出廠設置。這讓左羅很驚訝，手機有什麼秘密呢？尚遊的手機發現在其死亡半個小時前進行了出廠設置，死者王華的手機也被出廠設置，現在是嫌犯主動出廠設置。

    左羅需要蘇腦洞，也許警察通過自己的方式可以找出真相，但是左羅已經習慣了快速找一點抓壞人結案，於是左羅就把蘇誠拉到了審訊室。

    ……

    蘇誠生活不錯，夥食不錯，單間，旁邊還有一個將外交官腦袋砸出坑的漂亮妹子陪伴聊天。這妹子很潑辣，外交官的汽車刮倒了人，拒不下車，開窗戶說外交官車輛屬於他們國家領土，妹子手上剛好買了凍鱈魚，一塑料袋甩過去……

    因為涉外，所以移交到z部門，z部門要求妹子繳納七百二十五塊的醫療費，然後處以兩百罰款和五天拘留。妹子開口就是，老子，尼瑪等口頭禪。蘇誠沒想到妹子竟然是一名廚師，而且是比較出名的中廚，她和人合作開了一家北天門火鍋店，生意好到爆炸，周末吃飯的人排隊能排到九點。

    蘇誠和妹子正在就哲學，味蕾，社會學上來研究為什麼現在吃辣的人越來越多時候，左羅就將蘇誠提走了。

    蘇誠聽左羅所說，看著案件，很奇怪問：“喂，我現在是嫌疑犯啊。”

    “恩。”

    “不合適吧？”

    “恩。”左羅看蘇誠，蘇誠一臉求我啊，求我啊的樣子，好欠扁，不過也印證了蘇誠可能對案件真的沒有直接關係。如果是這樣，左羅相信蘇誠很願意抓到真凶，這樣警方就不會繼續調查，他的小秘密就不會被發現。

    蘇誠道：“從你說的汽車，豪車，好車，凶狠的嫌犯，手機，弩箭……我們一樣樣來說，首先是車，百分百不會是定製，一個會專門定製車，又是比較拉風的車，為什麼會是灰色？紅色張揚，黑色內斂，白色陽光，銀色高貴。灰色……低調？”

    蘇誠：“我們這就確定了一點，車的顏色是假的，但是不可能是畫上去的，所以我又覺得是真的。那隻有一個可能，這輛車和私車改裝廠有關。一般玩改裝都是有錢的年輕人，為什麼這個人群不受人喜歡，因為他們有很大比例是沒有生活壓力，無所事事，追求刺激，毒品，酗酒，飆車等等。但是從這個案件看，又比較有規劃性。”

    蘇誠道：“另外是手機，幾個人手機都有秘密，技術科沒有發現他們手機數據下載到某個敏感軟件，但是手機又很敏感，這問題我暫時無法解釋。但是我認為，這不是一個或者兩個人，這可能是一夥人。”

    “因為手機？”

    “對，因為手機。”蘇誠道：“一個團體很無聊，很有錢的時候，他們總會幹點事情。正面的做慈善，幫助窮人，送溫暖。負面的也很多，獵人從獵殺獵物轉變為獵殺人尋求刺激，事實存在的案例。還有人重現古羅馬競技場，讓人和野獸去搏殺，他們下注。我們a市最近出現的成人奶媽，涉及到色方面的就更多了，隻能是佩服他們的腦洞，我就不舉例了。從手機，一定的組織性，和群體，我感覺有一夥人在幹什麼。”

    左羅道：“我在fbi交換實習時候，遇見過一個案件，華爾街的一位巨頭打造了一個機關密室，找人進行逃脫遊戲。他和自己的客戶，金融夥伴，就下注以此為樂。剛開始是保證了遊戲人的安全，但是他感覺不夠刺激，結果……”左羅問：“會不會有內鬼，我們要找尚遊，尚遊就被殺了。”

    “不，我覺得不是。因為尚遊是主動去翻胎廠。王華是尚遊的朋友，他們有共同點，年輕和貧窮，這兩個特點是富豪們很喜歡的遊戲對象。”蘇誠似乎想起什麼，但是又想不起來，揮手：“紅茶。”

    左羅很乖的泡茶去了，將茶送到蘇誠面前，蘇誠喝了一口，陸任一闖到審訊室：“左羅，你幹嘛？”

    “破案，出去。”左羅回答。

    “你違法了規定知道嗎？很嚴重的規定。”

    “去告我，出去。”左羅一指特警，特警不服從內務局管理，隻聽從主事者調遣，半推的將陸任一趕出去。左羅不想這麼粗魯對人，但是蘇誠在努力思考某件事，甚至有些忘我，左羅必須快速解決攪屎棍……是解決搗亂的人。

    蘇誠一拍桌子：“叫光頭來。”

    左羅打電話：“光頭，來一組審訊室。”

    ……

    光頭坐下，快直不起腰：“兩位大哥，我最近很忙，忙的經常憋尿一小時。腎虧邊緣。”

    蘇誠問：“嫂子威武。說正事，光頭，是不是最近出現了很多年輕人的變態行為，我記得你說起過，財經分校的某個男生在師生面前大便。”

    光頭點頭：“是，最近一兩個月，突然出現這種情況，比如有扇父親巴掌的，把父親整懵了，他隻道歉不解釋。比如有個人在訂婚宴會上將冰淇淋塞到未婚妻的褲襠裏，結果導致分手。”

    蘇誠補充：“比如有個沒穿褲子的女人強吻我，還強迫我非禮她。”比如有個妹子強上了田龍的準妹夫。

    這些都是匪夷所思，無法正常邏輯判斷的行為。蘇誠一打響指：“去，去查海外皮包公司的彙款記錄，給王華的彙款，是不是由少到多？”

    左羅拿電話聯繫，很快回答：“是。”

    “我知道了。”蘇誠喝茶，道：“在阿根廷有一種遊戲，叫勇者無懼。這個遊戲最早是南美一個部落中出現的，為了鼓勵獵人勇敢面對猛獸，部落提供了獎賞，當他獵殺一條毒蛇，他將得到一份食物，如果他獵殺一隻豹子，那他將得到一個女人……”

官不聊生

第兩百八十四章 臥底

    勇者無懼一直保留在阿根廷一些小鎮文化中，作為鼓勵孩子勇敢的手段。但到了2o世紀開始變味，最早變味是大學，稱之為進門修行，也就是新學員也接受老學員的考驗。學員們為了加入社團，開始挑戰勇者無懼。他們從輕的向老師求愛，重的到親嚐自己的大便，冬天裸跑已經不算什麼。

    這手段在阿根廷華人黑幫中變成了賭博的遊戲，不得不說我大中華……這遊戲就是需要一個正常的年輕人，讓他進行n次闖關，大家可以下注，闖關內容都是遊戲者能做到的事，但是考驗是道德，文化等等。比如讓穆斯林人吃豬肉，比如讓漂亮的即將結婚的姑娘剃光頭。這個遊戲一時間引了賭博熱潮。

    但是人的慾望是一步步加深，剛開始的那些已經不再吸引人，加之華黑之間的互相競爭，恩……不是有個笑話說，一個猶太人去一個小鎮，開了一家小市，一個阿三到這個小鎮，開了一家維修店，生意都不錯，一個華人來小鎮開了一家加油站，生意也不錯，又一個華人來到小鎮，在加油站附近開了一家加油站……

    很快勇者無懼遊戲出現了搏殺，又很快出現了死者，警察全面介入逮捕了很多人。但是勇者無懼已經從地面轉入了地下，華黑開出了app，這app不是網絡下載的，而是本地下載的。大家可以通過app下注，莊家可以通過app木馬，讓手機恢復出廠設定，警方取證非常難。在蘇誠參加水逆之前，勇者無懼遊戲已經轉變為生存遊戲，三個人隻能活兩個，讓三個人在闖關中博弈，今天是朋友，明天是敵人，非常刺激，成功吸引了歐美的壞蛋注意。

    勇者無懼在阿根廷警察那邊不是秘密，那為什麼要殺死王華呢？難道王華加入了搏殺遊戲？不，這個遊戲是可以放棄的，比如三人生存遊戲，三人會被告知遊戲內容，可以退出，如果參加就必須完成。王華弱不經風會同意去搏殺？不太可能。第一個可能，到了a市遊戲變味了，第二個可能，其他原因。

    勇者無懼是地下部分群體的遊戲，影響力並不算大，而且命案很少，左羅聽說過，但是沒有研究過。

    回到辦公室的左羅通過國際刑警和阿根廷警方建立聯繫，全面的了解勇者無懼這個遊戲的內容。

    阿根廷警方詳細介紹了華黑的做法。

    遊戲分成幾個角，第一個是莊和賭博的人。第二個是視頻收看，勇者無懼遊戲很受年輕人喜歡，很多人願意付費觀看視頻。第三個是遊戲者。現在主流的玩法是不出人命，考驗遊戲者的道德良知等等。遊戲者闖關，每一關獎勵會伴隨增加。

    根據勇者無懼遊戲，好萊塢還拍過類似的電影。阿根廷警方說，這個遊戲什麼都不重要，重要是編劇，編劇出的題才是核心焦點。有一個女性編劇，綽號叫三嬸，華人，原名叫克萊門特的女人是最好的編劇，但是她的編劇出了人命，所以一直被阿根廷警方通緝。有消息說，三嬸已經潛逃回a市。阿根廷警方懷疑，a市出現勇者無懼和三嬸有關，即使和三嬸無關，也是一個熟手在操作，因為需要涉及的東西和細節太多，模仿出來的節目效果不好，吸引不了人，吸引不了人就沒人投注，沒人觀看。

    如果a市有這樣的地下賭局，左羅相信自己會知道。

    在左羅通話期間，陸任一已經在辦公室旁聽，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拘捕左羅。局長和他說過，要充分信任第一線領導者。左羅敢這麼做又取得了效果，目前又沒有現蘇誠與殺人有直接關係的證據，所以暫時放一馬。這點當然也是建立在陸任一對左羅完全信任的基礎上。

    ……

    左羅有幾個疑問，第一個疑問，似乎有不少年輕人參加這個遊戲，為什麼警方一點消息都沒有？第二個疑問，這夥人玩勇者無懼遊戲是無聊還是盈利為目的？第三個疑問，這夥人是怎麼尋找目標的？

    左羅有頭緒，他現在手上有不少線索，甚至還有一個活人嫌犯，但是要破案需要相當大的精力和時間。左羅嚐試使用蘇誠的想法，無果，畢竟他不是蘇誠。但是左羅也想到了一個快捷的辦法：臥底。

    左羅對宋凱道：“光頭那邊還有類似的年輕窮人類似的古怪行為，你弄一份名單，我們找他們私下聊聊。”

    ……

    錢征是a大財經分校的大四學生，在大家看來，錢征是一位年輕，活潑，開朗，善良，勤奮的五好青年，加上錢征帥氣，女朋友是分校十大美女之一。不，是前女友。當錢征在校慶時候，在數千人面前拉屎後，立刻成為全校最紅的人。

    校長無法相信錢征會幹這樣的事，因為他不僅認識錢征，而且很喜歡錢征，甚至準備寫推薦信，推薦錢征進入葉家公司工作。能得到校長親筆推薦，每年一千多名畢業生也就隻有兩三人有這樣的待遇。但是面對校長詢問，錢征一聲不吭。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精神鑒定證明錢征沒有問題，但是錢征精神又出現了問題。他開始寡言少語，能在宿舍就不出門，幾乎不去上課，吃飯也是由同寢的朋友帶回來。同寢的三個哥們在問不出所以然後，找到了錢征前女友，認為正是前女友的拋棄才導致錢征做出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舉動。

    前女友將錢征約到校外見面，前女友開車帶他去了兩人第一次認識的郊區志願者培訓處，他們都是大四學生，都是志願者。但是錢征對前女友的問題避而不談。前女友怒而斥責，扔下錢征離開。

    錢征一個人在路邊抱頭，蹲地將頭埋在雙膝中，雙手抓了頭，顯然很痛苦。

    一輛黑轎車停在錢征面前，車門打開，一位短髮美女伸手：“上車。”

    錢征看美女，呆呆的上了車，許久後才問：“你們是誰？”

    短髮女拿出證件：“重特大犯罪調查處，七組方淩，他是我同事，叫左羅。”

    錢征立刻緊張，喊道：“停車，停車。”

    這時候車載電話傳來蘇誠聲音：“不停，你個單身狗，上有父母不要養，下沒孩子不要供，為了金錢拋棄自尊，說實話，我打心眼裏佩服你這種人，真聰明，有錢才有尊嚴，尊嚴也能拿來賣……能不能介紹一下業務。”

    左羅很不願意讓蘇誠和錢征談，但是左羅分析認為，錢征他們肯定存在某種不能談的東西。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錢征情緒很激動。

    蘇誠悠悠道：“好啊，下車啊，我們順便把視頻給電視台，說警方疑是逮捕某位高校名人……呵呵……你好歹是大學生，用你腦子想一想，不合作我們就誣陷你，你這時候應該怎麼選擇？是等著懲罰，還是勇敢的幫助警方將懲罰者幹掉？如果選擇後者，你會成為真正的名人，不是哪個學生都有資格配合警察破獲大案。”

    左羅反正說不出蘇誠這麼無恥的話來，要挾人家，拜托，自己是警察。但蘇誠不是警察……其實好像有違規，不過似乎隻是擦邊球……

    錢征靠坐在後椅，神情恍惚，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憶。

    蘇誠道：“已經有多人因此死亡，否則不至於讓我們出馬。”

    錢征抬頭看方向盤位置：“要我怎麼配合？”

    ……

    遊戲開始在錢征一次誌願者活動回來的公交車上，錢征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說，知道錢征上車前買了韭菜包子，如果錢征現在掏出來吃掉，那麼錢征將會獲得一百塊錢。

    錢征看看公車，就三四個人，本著好奇心態，他打開窗戶，吃掉了包子，這時候手機收到信息，某張銀行卡裏面收到一百元的彙款。錢征莫名其妙，回到了宿舍，準備和室友們說起這件古怪的事，電話又響了，這次要求是他擁抱生活管理大媽，報酬為五百元，時間五分鐘，不得讓他人發現你有任務。

    錢征做到了，第三個電話是第二天上午上課時候接到的，電話要求老師點名時候，他不能回答到，獎金，兩千元。

    錢征又做到了，第四個電話來了，對方告訴錢征，如果有興趣賺更多的錢，晚上到森林公園見面。

    錢征在規定時間到達了規定地點，接到電話，找到一部手機，手機上隻有一個額外應用軟件，這時候手機響了，對方邀請他參加勇者無懼遊戲。這個遊戲是個闖關遊戲，一共有五到七關不等，每過一關都會獲得獎金。一旦開始挑戰自己勇氣，會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放棄接下去的比賽，之前獎金不收回，但是必須在切掉自己左手食指和中指，代表失敗者身份。對方保證，如果全部闖關成功，他最少可以得到三百萬的獎金。所有關卡都是錢征能做到的……

    錢征完成了六個遊戲中的五個，目前已經有八十萬的獎金，八十萬中有七十萬是他拉屎的獎勵。因為警方介入進行精神鑒定，所以延期，錢征在等待明天晚上的電話。

    遊戲規則還包含一條，如果報警，或者別人發現錢征在闖關，那麼錢征將會失去一樣東西，也許是親人，也許是身體的部位，也許是生命，這位自稱為部落長老的人許諾，將奪取錢征最重要的東西。

    “挺好的，你現在賺了八十萬，丟掉了名譽和尊嚴，和我們合作再把這兩樣東西找回來。左羅，你們不至於無恥的沒收這八十萬？”

    左羅想了一會道：“我想檢察官會同意的。前提是他對我們真的有幫助。”

    錢征誠懇道：“我願意協助警察，不過……我很擔心我的父母安全。”

    蘇誠道：“放心哥們，別聽他們胡吹，他們根本沒有讀心術，不知道你最重要東西是什麼。但是如果你和警察合作後，你第一時間去勸說父母旅遊，或者其他行為，那麼他們就知道你已經出賣了他們，並且也會知道你最重要東西是什麼。他們沒有很大的能力，唯一能力就是監聽你父母，你前女友之類你關心的人的通話而已。現在問題來了，你能不能推薦一個人加入遊戲？”

    錢征回答：“可以，但是長老同意不同意就不肯定了。長老很歡迎我向他推薦品學兼優，生活貧困的學生，他……”

    “他說要考驗這些人的勇氣，從精神和物資上幫助他們成為社會的精英。”

    “好像是，但是……”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當你有膽子在幾千人面前上廁所時候，代表你的臉皮厚度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能越，已經沒有什麼豁不出去了。騷年，當你進入社會會知道，臉皮的厚度和你的錢包厚度是成正比的。”

    左羅不滿：“我們是警察，能不能說點正能量的東西。”

    “恩……隻要堅持本心，遲早會有被拋棄的妹子會找你這樣一個老實人嫁了，歐美童話改版後來看，一般老實人都是笑到最後的。”蘇誠道：“我想起教會學校，他們告訴學生，很多年前，有個學生周日出海玩水，結果被淹死了。很多年前，有個虔誠守紀律的孩子，長大後成為一位偉大的人。比如我就非常有奉獻精神，即使我戴著手銬，身陷囹圄，還在為a市治安做貢獻。”

    左羅當沒聽見，道：“我會給你一份我的資料。”

    “哈哈，左羅，就你這年齡……”

    “要不你去？”左羅反問：“反正我不會讓方淩去參加帶有情可能的遊戲，會讓她進退兩難。”

    “豬啊，宋凱啊。宋凱雖然不帥，但是技術出眾，而且是最不像警察的人，被警察抓過，也蹲過拘留所。我們可以將宋凱包裝成一位不得誌的技術人才，他幫導師幹活，沒想到功勞全部是導師的……你要參考錢征，錢征被人挖了牆角，前女友最終選擇了金錢，和一位喪偶的五十歲老男人結婚……錢征，你可以轉告下你女朋友，國際上有很多殺手……”

    “閉嘴。”

    錢征窘迫小聲問方淩：“你們真是警察？”

    方淩無奈道：“誰家沒幾個倒黴孩子。”

官不聊生

第兩百八十五章 未完

    錢征還想問問題，蘇誠繼續道：“出色的個人魅力或者技能，屬於有前途的潛力股，但是他們現在很窮，需要金錢。雖然他們有善良的人格，但是並非視金錢如糞土的聖賢。不要否認錢征，人的慾望才是人前進的動力，否則為什麼要拚命工作，或者說為什麼要拚命工作？因為你想過上富裕生活，你要和同學，親戚們攀比，你要得到虛榮的尊重，你要享受富裕帶來的便利，否則你工作的意義是什麼？這很重要，真的。如同網絡遊戲，非rmb玩家，沒等級，沒裝備，卻得到了全服第一美女的愛……也許會有這樣的人，但是你沒有那麼幸運。”

    蘇誠：“所以宋凱具備很強塑造型，錢征，你要切下兩根手指，拒絕最後一關遊戲，這會讓對方意猶未盡。相信我，你絕對過不了最後一關。”如同美國真人秀真心話，隻回答是還是不是，沒有人能通關，即使是最無恥的人。因為人畢竟是人，有親情，有愛情，有友情，金錢在很多時候沒有他們重要，隻不過你為了追求金錢，忽視了感情對你的影響。

    錢征忙問道：“切手指？”

    “不會是真切，我們要搞兩根手指很簡單，你演戲時候真實一些就好。”

    左羅反對：“越繁瑣的計劃，漏洞會越多，錢征隻是大學生，我不認為部落長老會用國際職業罪犯那一套來試探錢征的真假。”

    “你的意思是？”

    “上矽皮面具，專業人員來代替錢征。”

    “可以啊。”

    “你也可以上矽皮面具，代替宋凱。”

    “不幹。”

    “宋凱不夠帥。”

    “宋凱可以上面具，整個湯姆哥？”

    “傑瑞會不高興的。”

    “……好冷。”蘇誠道：“在沒有知曉對方的手段和底細之前，我這種戰五渣的人員不適合衝鋒在第一線。”

    左羅道：“蘇誠，現在情況是這樣，我需要有人打幾關，我覺得你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同時，我得找個借口把你放出來。”

    “你的計劃是？”

    “這次你不用管計劃，你去臥底。”

    “我沒經驗。”

    左羅道：“你沒經驗，你他媽的不是臥底到我們z部門了嗎？”勃然大怒。

    “……不去，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子曰：窮則獨善其身。”

    左羅問：“要錢？”富則達濟天下。

    “你們能給那點錢，我真心看不上。”蘇誠道：“我去也可以，有個條件，你左羅摸胸口誓，不要調查我和蝴蝶的事。”

    “你怕了？”

    “這件事和你們警察沒有半毛錢關係，你們要損人不利己，免談。”蘇誠相信左羅的敏感，會深挖自己的秘密，千萬不要小看警方的力量，萬一運氣不好就會被挖出來。

    “成交。”左羅回答。

    蘇誠道：“千萬不要和我玩字面遊戲，會死人的，而且我保證先死的不會是我。你如果很討厭哪個警察，盡可以讓他去私下調查。”

    “這是威脅？”

    “不，這是實話，每個人都有底線。兔子急了會毀滅世界。”

    左羅很少見蘇誠對某事這麼緊張，這件事到現在，蘇誠保持反常態度，非常敏感。左羅願意相信這件事的真相是蘇誠的底線。左羅回答：“同意。”

    ……

    第二天晚上，到達指定賓館的錢征在手機app前視頻，痛苦的內心掙紮，猶豫，最終他退出了遊戲，當著視頻面切下了自己兩根手指，並且自己撥打了12o電話。警察很快介入，又通知了光頭，因為錢征近期接受過精神鑒定，知曉一切的光頭就成了在醫院中真錢征的保護人。

    第四天，蘇誠正在a大外出租房接到了神秘電話。警方能量很強，為蘇誠塑造了真實的身份，身份是不存在的，但是證件全部是真的，包括蘇誠的戶口薄，生平經曆等。蘇誠是一個在導師手下工作的考研畢業生，導師是真導師，是技術科的常聘的著名計算機專家。漏洞當然也有，但是左羅說的很對，不要過於高估對方，他們距離塘鵝和鬼團這種級別還差的很遠。

    這幾天來，那位被抓獲的疑凶進入了絕食狀態，是左羅少見的強硬罪犯，光頭進行評估認為，這位嫌犯屬於愣頭青類型，打手類型，是個犯罪參與者，不會是組織者。當檢察官和嫌犯談判時候，嫌犯竟然說了一句讓檢察官險些笑噴的話：“我們出來混的就憑三點，有義氣，夠勇，兄弟多，我絕對不會出賣兄弟。”

    光頭下屬和嫌犯進行一些對話，做出側寫，這哥們是被古惑仔等電影荼毒的一位典型人員。和哥們身世有關，嫌犯父親就是混道上……恩，就是看場的，給迪廳看場，從小嫌犯就和父親兄弟們一起喝酒，聽他們吹牛。後來嫌犯去阿根廷務工，也是父親兄弟介紹，並且進入華黑。這年頭，黑幫不缺打手，不缺美女，不缺錢，最缺就是缺心眼的兄弟。可以打，還可以賣，而且隻要和他講義氣就行，甚至工錢都可以不給。無論哪行，底層總是被剝削和可犧牲的對象。

    蘇誠接電話：“喂？”

    “去樓下買一瓶可樂，在一分鐘內喝掉，你將得到一百塊錢。”

    媽蛋，起步都是一百，這些人也不是很有錢。而且……使用的是軟件變聲器，不是電子音，大哥，你暴露了。z部門可以輕鬆還原軟件變聲器變化過的聲音。恩，小看警方力量，對警察技術力量完全不熟悉。

    “你誰？”

    “呵呵。”對方掛了電話。

    蘇誠掛電話，看電話好一會，想了想，終於夾了拖鞋下樓，他是本色演出，不需要矽皮面具，沒辦法，年輕啊。左羅就不行了。

    蘇誠很愛演，買了可樂，左右看了好一會，這才拿可樂開始喝，邊喝邊左右看，一臉的莫名其妙。喝完後沒什麼事，罵了句sb，回去了。回到出租房，立刻收到了信息，銀行卡彙入了一百塊錢。

    蘇誠很驚訝的表情，電腦彈窗：顧問，不用演這麼真實，你的出租屋沒有被監視，但是在剛才你離開時候，被置放了一個竊聽器。

    蘇誠還是演，把對手當成鬼團，坐不住了，抓耳撓腮的走來走去，不時看看電話。電話在半小時後又來了：“破解防火牆，獎金五百。”掛電話。

    什麼防火牆？蘇誠莫名巧妙，然後看見電腦在跳動，宋凱操控電腦正在攻擊一個網站，幾乎是秒破，然後在人家主頁上留下一行字：隨便逛逛。

    電話在一分鐘後響起：“厲害。”

    蘇誠問：“你是誰？”

    “我是一名你們口中稱呼的土豪，你可以叫我長老，我一直在尋找那些不得志但是很有才華的年輕人。我建設了一個基金來讚助這些年輕人的事業，我知道你很缺錢，你做了一個半成品的網頁遊戲，到處找讚助商。”

    “那……”蘇誠裝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語氣。

    “但是為了證明你們的勇氣值得我的資助，後天淩晨兩點，到達十寶山公共墓地，找到一個叫李秋水的墓地，提示你，墓地在巨松附近。這次獎金兩千元。過三點，你將失去這次機會，記住，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在進行考核，否則你會失去資格。”

    不等蘇誠回答，對方掛了電話，電腦出現宋凱來的彈窗：“女性聲音，從聲音判斷三十到四十歲，電話使用的是電腦軟件電話，鎖定地點，含笑小區（真的有這個小區，住過。）13棟4o2。”

    蘇誠打字：“假的，不高估他們，但是也不能低估了他們。我還在測試期，不可能會得到如此信任。閱曆和經驗有差距，但是人腦差距並不大，我認為他們利用這一點來判斷我是不是合格的遊戲者。同時，因為我是黑客，所以我必然會破解ip地址，所以……我要去看看。”這屬於邏輯順理。

    蘇誠裝模做樣將手機接入電腦，宋凱按照蘇誠指示，開始追擊ip，讓電腦留下追擊的記錄。然後蘇誠忐忑的出門，上了網約車，到達了含笑小區。如同沒有太多社會閱曆的人一樣，蘇誠隻敢鬼鬼祟祟的看看，而不敢冒充某些身份的人直接敲門，停留了十幾分鐘，買了飲料，不知道幹什麼走來走去，最後離開了。

    蘇誠覺得自己演的實在是太好了，左羅非常不滿：能不能簡單點，你知道你一動有多少人要跟著動嗎？

    特警先到達一組含笑小區外圍，然後便衣吃大排檔，高處建立監視位，不是為了抓人，而是為了盡可能保證蘇誠的安全。

    蘇誠回：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作為一名黑客，手機也是利器，所以蘇誠是成功的低頭族，手機被宋凱控制，宋凱很調皮的給蘇誠下載了福利，告訴蘇誠，作為一個沒有女朋友的單身黑客，硬盤裏沒有合適的東西是不合適的，雖然這東西並不合適。

    蘇誠離開到含笑小區期間，又有人進入了蘇誠的出租屋，是一位二十多歲乾瘦的殺馬特型，又戴了帽子掩飾型的女性，她用鼠標檢查了電腦。她的身份也被很快搞清楚。大後天公司老總的女兒，老總不算很富有，隻有十幾個億的資產，她是老總唯一的女兒，曾經因為計算機犯罪被捕過，技術科評估，她雖然努力想成為一名黑客，但是沒有天分，使用的黑客軟件都是網絡上下載的。

    警方是四帶三的打法，通過通話記錄，監查偽黑客通訊和社交軟件，一口氣挖出了四個人，都是富二代，但是讓左羅驚訝的是，這五位富二代隻是將勇者無懼當成一個樂趣遊戲，他們甚至可能不知道有死人。他們是聽一個叫長老的人來安排。潛入房間，是一名富二代先開好了鎖，然後偽黑客進去。

    還有一個偽偵探，一直拿了手機在跟蹤蘇誠，並且拍攝片段和照片。這讓蘇誠和左羅有點意外，本以為是富二代沒事幹，玩勇者無懼。但現在看來，是有人拉富二代下水玩有趣的遊戲。在這遊戲中，幾位富二代將進行潛入，盜竊，偷拍等刺激緊張的行為。

    蘇誠認為，腦肯定是富人圈中的人，知道這幾個人喜歡玩這些遊戲，所以安排了勇者無懼。但是對方贏利點是什麼？目前看不見腦的好處。從他們聊天可以看出，腦隱藏的非常好。同時還獲得一個信息，他們本來有六個人，但是有一個人昨天出國留學去了，這讓他們很惋惜。通過電話號碼查詢到此人，也是一位富二代，天天吃喝玩樂，還有兩次被拘留的記錄。

    原本以為很快可以搞定的案件，因為這個插曲臥底任務不得不繼續下去。帳號來源的金錢，是阿根廷另外一家和華黑有來往的地下錢莊。左羅不敢打草驚蛇和阿根廷警察聯繫，通過帳號追擊是不可能的。那怎麼挖出幕後人呢？

    ……

    蘇誠躺在床上，心中莫名其妙，有個人操控了幾個富二代玩遊戲，富二代玩遊戲很正常，普通人哪有機會進行潛入，盜竊等等緊張刺激的犯罪行為而不會被現。他們將這些行為當成一個目標。那問題來了，幕後人贏利點在哪？

    第一個可能是金錢，目前隻看見給錢，沒有現收錢，幾個富二代的賬戶都被查過了。

    第二個可能是無聊，幕後人很無聊，但如果是這個原因，幕後人應該直接參與遊戲。

    第三個可能是復仇，幕後人和想報復這幾名富二代，但是幾位富二代根本不知道有人死亡，目前案件出現兩名死者，一名是案現場經過精心布置的王華，一名是掩埋的尚遊。

    有一個疑點，原本是六個人，有一個人離開了，但是宋凱告訴蘇誠不算疑點，因為離開這人父親賭博，無奈將自己公司部分股權低價出售，他還可以是富二代，但是已經不算太富。還有一個原因是，離開的這人女朋友和自己好哥們，也就是五人之一的富二代上床。他女朋友也是五人之一。一直以來，離開的這位哥們在六人團體中是比較邊緣的人物，有點依靠女朋友混進圈子的意思。因為幾位的父母相比來看，別人都是幾十億級別，而他是幾億級別的。

    警方搜索了幾位富二代名下的蝦米牌汽車，顯然他們品味都很不一般，都沒有蝦米牌的汽車。

官不聊生

第兩百八十六章 臥底到底

    蘇誠拿起桌子上的筆紙，在紙上畫著三角，一個角是富二代，一個角是王華和尚遊，一個角為x。富二代執行x的命令，推動勇者無懼遊戲的進行。x讓富二代執行命令同時，又介入對王華和尚遊的遊戲中。

    尚遊之死，蘇誠基本上可以推斷出原因，那就是因為王華的死。王華和尚遊是朋友，估計也是尚遊推薦進入遊戲的參與者，王華的死讓尚遊非常憤怒，於是要質問x，讓x說明為什麼王華會死。推測出參與者並沒有估量到死亡的可能。x見尚遊動搖，有可能尚遊要挾要自首……不對，尚遊無罪，要報警，向警方說明。x最終殺死了尚遊。

    尚遊之死，富二代團隊簡稱富隊他們並不清楚。

    王華為什麼會死？無論x是哪種目的，殺尚遊是滅口，殺王華收益點在哪？殺尚遊收益在於能掩蓋王華之死，那殺王華的原因是？

    蘇誠將紙放到自己衣服口袋，拿電腦打字：“對富隊六人的遊泳池水進行取樣，比對王華肺部的積水。”

    宋凱回：“已經在做了。”秘密採證，需要一定手續，左羅早就申請，現在水樣已經送到技術科，實驗室的人加班檢驗，估計很快就可以出結果。

    雖然遊泳池的水質大部分是一樣的，但是因為環境不同，水質也會有一些變化。比如清洗遊泳池用的材料，比如在縫隙中的少量水草纖維。通常的案件中，一般不會檢查到這個級別，但是z部門案件會受到最高規格的對待。物證組要尋找的是水是帶有比較高的葉綠素和藍藻素，另外死者肺部的水的若丹明wt指標也略高普通自來水。實驗室表示，即使泳池被清洗，換過水，他們也能根據其中細微含量進行演算。比如第一天葉綠素a是7個，第二天到達8個，如果演算結果和肺部水質符合，那就代表真相將浮出水面。

    ……

    這個晚上，左羅無眠，他又見了曾經的兩位遊戲參與者，一位是縱火燒了自己家的那孩子，那孩子遊戲規則和錢征有些不同，他的獎金梯次是一千，一萬，十萬，一百萬，一千萬五個關卡，過了第三關可以拿到十萬，在公布第四關題目之前，選擇放棄，可以拿走之前的獎金。他參加的遊戲是不需要砍手指強行退出。他通過了第四關，燒了自己的家，明智選擇放棄第五關。同樣，他不能對任何人說明，否則他將會失去自己最心愛的東西。

    他說他推薦自己一個朋友玩了第三關，第三關是吃便便，朋友當時有一萬一千的獎金，他放棄了一萬多塊錢，退出遊戲，一退出遊戲，他卡裏的錢就被轉走。

    這又是他們規則中不一樣地方，參加遊戲就要提供一張銀行卡，銀行卡開通自動轉賬服務，x可以轉入，也可以轉出這張銀行卡的錢。遊戲參與者在遊戲結束後，唯一取錢的辦法是進行掛失。

    這和富隊他們參加的遊戲雖然很類似，但是可以看出是兩套系統。顯然縱火孩子這套規則約束力更弱一些。另外就是他們頻率也不一樣，縱火孩子他們一個月才接到下一次目標的電話。而從王華的銀行卡來看，她是每天，甚至一天兩次接任務。

    ……

    清晨蘇誠在出租房喝紅茶，和左羅溝通道：“這和傳統勇者無懼遊戲不太一樣，第一點是規則性。傳統用這遊戲一般來說參與者隻有一到兩位，這樣方便保密，也方便控製。我們目前掌握是最少有五六人參加這遊戲，而且他們最少三人時間是衝突的。這種形式遊戲很容易暴露，因為人太多了。傳統的玩法是王華的玩法，讓一個人在三五天內連續闖關。”

    “第二點：營利性不夠突出，如果我是富隊成員之一，我會疑問x為什麼要組織這遊戲。”

    “第三點：勇者無懼遊戲在開始前，要對參賽者進行比較長時間的觀察，了解參賽者道德，三觀等等。比如一個愛狗如命的人，將可能會出現讓他殘忍殺死自己狗這樣的挑戰，如果是一個討厭狗的人，同樣的題目對他來說就沒有壓力。如果要對這麼多人進行觀察和評估，那將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團隊。因為這一點，我始終感覺x醉溫之意不在酒，他對這個遊戲的嚴謹性，保密性等都沒有進行有效的防範。”

    蘇誠：“目前案件看起來線索很多，有證人，有疑犯，但是要抓到幕後x，就必須做到一點，我們要知道x的目的，隻要知道這點，那就可以輕鬆破案。我有很多很多的猜測，但是都沒有直接證據和間接證據的支持。”

    左羅：“我讚同你的想法，所以你要破關。”

    “什麼？”

    “光頭分析了王華，王華性格是保守又自強，能讓王華在公眾場所和你做出不堪入目動作的金錢，一定不會少。光頭認為王華很可能即將闖關結束，同時光頭認為，王華的紋身應該是第二個關卡。光頭由此推測，王華在第二個關卡到騷擾你關卡之間，肯定有性方麵的關卡考驗王華。”

    左羅：“光頭認為，勇者無懼是循循漸進的方式挑戰人最脆弱的神經，王華的最大障礙是保守，自尊，自強。首先就是紋身，紋身隻是一個擦邊球，王華有可能會接受。那下一步就應該是身體上挑戰，比如果體，比如暴露。那接下來王華應該知道是什麼，很可能是自己的身體。最後發展到在公眾場合，不遮臉的情況下，不穿內衣攻擊你。”

    光頭這貨多管閒事，蘇誠回：“沒有意義，王華已經死了，她之前的關卡是什麼，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重點是刀傷和死亡現場。我在很多猜測中有一個想法，我認為王華的最後一關有可能是和另外一名勝利者進行一次較量。但是……我始終認為不管x什麼目的，不應該希望遊戲中出現人命。沒人命，案發了是刑警隊，甚至派出所調查一下，畢竟隻是用錢讓一些人做沒有危害他人的事。但是出了人命，性質就變了。”

    左羅問：“就你來說，上次被騷擾，你是開心，回味還是喜歡？”

    蘇誠回答：“這其中沒有我的選項，我是惱火。”

    左羅：“這是光頭讓我問的，即使是這樣，你報警也是不成立的，因為法律上對於女性性攻擊男性，隻支持民事賠償，不支持刑事懲罰。”

    “對啊，那為什麼王華會死呢？”

    左羅：“你現在進行的遊戲似乎頻率比較快。”

    “是。”

    左羅：“那你先打通關，我們再看有什麼變化。”

    “一個要讓偵探冒險的案件，即使破了，我也不會有成就感。”

    “誰他媽和你談成就感。”左羅斷線。

    這人對精神糧食一點追求都沒有。人是需要認同的一種生物。職業的成功是很重要的認同來源。蘇誠不否認，自己在z部門的名氣是一種虛榮，但是自己就喜歡這虛榮。

    ……

    這是個有趣的，又沒有塘鵝和鬼團他們的比較單純的複雜案件，蘇誠對這類案件興趣是最大的。似乎有一大堆的線索，甚至還查詢到了富隊他們，並且還知道對方玩什麼遊戲，但是唯獨是x的作案動機讓蘇誠很好奇。蘇誠做了非常多的假設，但是都難以說服自己。

    有一個人是知道真相的，那就是被捕的還在醫院躺著的掩埋屍體的疑凶東方龍嘯，他曾經去阿根廷務工，加入華黑被遣送回國。

    通常面對死硬罪犯，警方會動用親屬做思想工作，不過東方龍嘯父親已死，母親改嫁，母親電話很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和這個兒子見面。警方做了很多工作，母親終於勉強答應。但是母性光環並沒有感動東方龍嘯，而母親隻是盡盡人事，她早對東方龍嘯失去了任何期待，沒有人再比她更了解兩父子。

    左羅繼續加班工作，去醫院對東方龍嘯進行了審問，左羅甚至用了香煙，食品等違規的許諾，東方龍嘯連一個問題都不正面回答。

    “人的腦袋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至今沒有人能完全弄明白腦子。有癮君子接受了最先進的手術，切除了大腦一部分，很成功的解除了生理毒癮，但是性格卻發生了巨大變化，幾乎涵蓋了所有的負面情緒，易怒，多疑等等，還有記憶力衰退跡象。”光頭和左羅在病房外見面：“憤怒是會傳染的，目睹母親自殺的女性兒童成年後自殺率高於同齡人幾十倍，丈夫長期對妻子家暴，會導致兒子婚後家暴率高於其他人幾十倍。有人認為是父母行為影響了孩子，但是我卻認為是心理遺傳因素。鄰居們說東方龍嘯和其父親性格幾乎一模一樣。”

    左羅問：“因為港片的影響？”

    “哈哈，很多人小時候看奧特曼，有幾個人跳樓飛翔的？一個是智商，一個是性格。我始終堅持人之初性本惡哲學觀。”光頭道：“我分析了東方龍嘯父親的檔案，我認為依靠傳統的審訊是拿不下東方龍嘯。”

    左羅問：“那有什麼好的建議？”

    “東方龍嘯雖然性格死硬，但是可以看出來他的智商和閱曆都欠費。我要設計一套陷阱問題。他也有弱點，他原本是仇視警方，拒絕開口。但是他願意收取香煙賄賂，回答無關緊要的問題。而他並沒有能力去辨別什麼是重要的問題，什麼是次要的問題。”光頭道：“忠誠愚笨的人，有時候恰恰是團隊中的惡夢。”

    之前審訊中，警方提到東方龍嘯死罪的可能，還有東方龍嘯被自己老大利用，但是每次這麼一提，反而激起東方龍嘯的逆反和對抗心態。東方龍嘯大概說了一個非常正能量的道理。意思是這樣，如果每個人都擔心碰瓷而不敢扶人，那這社會的道德將會淪喪，雖然他一無所有，雖然他也有可能被訛，但是他願意堅守自己的信念，在這個冷漠社會中堅持自我。

    非常高大上吧？隻不過將義氣代替進去，如果每個人都出賣自己的兄弟，那兄弟間還會有信任嗎？我不會因為兄弟不對我講義氣，我就不對兄弟講義氣。也許我非常渺小，但是我願意做飛蛾撲火的那個人。

    意思是這意思，隻不過沒說的這麼好。

    在蘇誠開始單調的程序員生活時，光頭正試圖撬開東方龍嘯的嘴。

    ……

    蘇誠這個偽計算機安全專家的工作很無聊，幫助導師設計一套酒店終端管理程序，普通的程序員，為導師承包的工作添磚加瓦。導師一共有四名學生，真正學生是兩名，蘇誠和一位剛剛畢業的女警是臥底。蘇誠的工作除了寫代碼，就是表露出對女警的愛。這是克隆失意者錢征的特征，女警其實是一名‘富豪’的小三。面對蘇誠這個備胎的追求，愛理不理，但是還是理。蘇誠下班後，也會和女警在社交軟件上互動，女警半天回一句話，以表現蘇誠的癡情。順理成章的，因為物資生活的悲哀，蘇誠對金錢的渴望就高於普通人。

    蘇誠第二關是前往十寶山墓地。

    十寶山是一座大山，在城市的西南位置，七成面積在都市包圍中，而這座山青松滿山，所有在a市死亡的人，或者是在外死亡的a市人，在這裏都有一塊永久居住權，並且沒有任何收費。目前市政府正打算推廣雲祭，每座墓碑上刻有二維碼，親人祭奠時候掃下二維碼，就可以得到死者生前保留的照片甚至是視頻。不過雲儲存是要收錢的，價格不貴，普通容量十年三百，等沒有人再願意付錢時候，就代表這世界上沒有再對死者有記憶的人，這時候才代表著死者的真正死亡。

    清明時候人們掃二維碼祭奠親人，就為了真正意義的掃墓，這具有跨時代的裏程碑意義。

    李秋水是第一批二維碼的入葬者。

    昏暗的路燈並沒有給夜間的墓地帶來多少光明，蘇誠依靠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找到了李秋水的墓地，周圍沒有動靜，蘇誠掃描了李秋水的二維碼，看見了一位美麗姑娘的照片。蘇誠從上面得知，李秋水死亡時候不過二十歲，她是在三個月前夜晚出門，給同一個小區的同學送生日蛋糕時候失蹤的。五天後找到李秋水，她已經死了，而且死前遭受了暴力對待。

官不聊生

第兩百八十七章 許璿的秘密

    李秋水的父母在女兒生平往事記載中感謝了薑警官和三名抓捕了凶手的警官，蘇誠手機上連線宋凱，凶手已經在十天前被處決，李秋水的父母賣掉了房子，移民新西蘭，離開這片給他們留下痛苦回憶的土地。

    蘇誠開始欣賞李秋水的照片，還有李秋水的視頻，不管李秋水生前是什麼樣的人，這裏隻能看見她天使的一面。邊看邊思考人生的蘇誠，被突然傳來的電話聲嚇了一跳。

    墓地前面有墓碑，墓碑前麵是混泥土道路，墓室是泥土，上麵長著鮮花和綠草，聲音就從墓室中傳來。蘇誠表現很膽小，戰戰兢兢的從泥土中拿出一個塑料袋包裹的手機，塑料袋內還有一把泥水鏟。

    接通後，手機那邊變聲聲音道：“恭喜你，闖過第二關。”

    宋凱這邊很快有結果：“富隊二女之一，蘇萌萌的聲音。”

    蘇誠還沒說話，蘇萌萌道：“第三關，獎金一萬元，毀掉李秋水墓碑上的二維碼，讓手機無法掃描。”

    “為什麼？”蘇誠下意識問。

    “因為……”蘇萌萌似乎想回答，但是停頓一會，道：“時間為五分鍾，順便說一句，李秋水的父母燒掉了李秋水所有遺物，這是他們唯一留下的女兒回憶。”

    次奧……這麼蠢！

    蘇誠沒有猶豫的開工，破壞二維碼很簡單，多一些少一些就可以，雖然是石碑，但是很快被蘇誠劃的面目全非，拿了自己手機反正是掃描不出來了。

    宋凱那邊火力全開，利用蘇誠早先掃描的二維碼，連線雲儲存，下載李秋水的資料，然後生成新的二維碼傳輸到雲空間。這題目對於自己這個黑客來說，完全沒有難度。還有更蠢一點的挑戰嗎？

    不太對，報名資料中有怕鬼，幽閉恐懼症，畏水這些特點對方一個都沒用上。這更像是考驗自己的黑客技術。

    手機銀行通知，有錢到賬，蘇誠查看了一下，一萬元到了。

    電話很快響起，蘇萌萌似乎是蘇誠專用遊戲發布者，道：“明天淩晨一點，有任務發布，請做好準備。”

    最討厭逼自己通宵的人。

    ……

    “你母親在你很小時候就離開了你，所以你有戀母情節。一邊口上說著兄弟，其實是因為你愛上了三嬸……”

    “你放屁。”光頭沒說完，東方龍嘯翻下床，左手還被拷在床架上，右手抓起儀器砸向光頭，兩名特警將東方龍嘯按在床上。

    光頭逼問：“你敢說自己將義氣，就是為了上三嬸？”

    東方龍嘯怒道：“為什麼不敢？我對三嬸隻有恩情，沒有污穢的想法。”

    醫生道：“病人情緒激動，請你們暫時離開，我們要給他注射鎮靜劑。”

    光頭離開了病房，出門和左手拍下掌。沒錯，這案件和三嬸有關，三嬸是一個綽號，阿根廷國籍華人，曾經為華黑勇者無懼遊戲寫劇本，並且是寫的最好的那一位。後因為出人命被通緝，傳聞三嬸到了a市。

    一個缺心眼的隊友，比一個狡猾的敵人還恐怖。就幾句話警方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不過，目前不知道三嬸是x還是x身邊的人，警方隻能在範圍有暗中搜捕。z部門和刑警隊抽調部分警力，杜撰出一對鴛鴦入室盜竊殺人犯，對這對殺人犯進行搜捕。他們開始接觸灰色世界，並且聯繫自己線人，看是否能挖出三嬸。

    ……

    光頭威武，不錯，挖出了三嬸，是不是自己就不要臥底了呢？蘇誠就這個問題諮詢了左羅。左羅反對，根本不知道三嬸是不是頭目，而且目的是什麼呢？

    在王華死後，征求了家屬同意，以征求線索在警訊和警方頻道插播了尋人啟事，並沒有告訴公眾是征集王華案件的線索，而是說尋找失蹤的王華。由於七組插手案件，加上無所事事的許璿很無聊，於是許璿就接了跑腿的工作。

    就在蘇誠詢問左羅是否可以取消臥底時候，許璿見到了田龍。

    田龍的準妹夫的母親看見了警訊王華的照片，她並不肯定是不是那天從兒子浴室離開的女子，但是仍舊是聯繫了警方。許璿接到指揮中心轉來的資料，手邊沒事情況下，就登門拜訪。

    此時，田龍和妹妹都在準妹夫家裏，田龍已經接到蘇誠臥底後撥打的電話，表示願意相信準妹夫的人品，於是雙方又和氣的坐在一起，就此事進行詳談。而準妹夫的母親並不希望在談話中再提起那個女人，但是許璿效率很高，接電話不到半小時，就到達了準妹夫的家。

    因為雙人辦案的硬規定，和許璿一起來的還有一組一名臨時借調的便衣。許璿一亮身份，準妹夫的母親就著急了，在門口堵著，表示自己下午會去派出所，現在家裏有客人，不方便。但是田龍的妹妹田田對此事還心有芥蒂，聽了一點，於是表示沒關係，警察來一趟很幸苦。

    田龍也是那天證人，於是就分開進行了筆錄工作。

    在筆錄中，田龍表示自己沒有看清楚那女性的長相。這點許璿表示理解，在光頭開課時候說過，fbi曾經做出一個實驗，讓十幾名同顏色頭發和瞳孔的女性，將頭發盤起，隻圍一條浴巾從普通人的實驗者的面前走過，持續四秒左右。這些普通人除了對有特別的標誌，比如有大黑痣，比如有胎記之類的明顯標記之外，無法確認誰是誰。

    許璿倒是辦了件好事，告訴田田，她不肯定有沒有發生什麼，但是應該不是她男朋友自願的。原來到這裏就算是結束了，但是在筆錄中途，方淩順路過來接許璿一起回七組吃午飯，而那位便衣因為加班，就地下班。

    準妹夫的母親客氣請方淩進屋，送茶。許璿讓方淩稍等，馬上就好，方淩和大家握手，客套兩句，警民一家嘛。但是在和田龍握手時候，總感覺認識。有心的詢問了田龍。田龍認出方淩就是早先曾經和蘇誠一起乘坐自己出租車的妹子。田龍敏感的察覺到方淩對自己有點印象。

    田龍回答：“一言難盡啊。”

    田田幫田龍回答：“我哥年輕時候很調皮，得罪了混混，就去當海員。前幾個月才回來，因為和我嫂子不敢相認，所以也不敢見我。”

    田龍把田田腦袋一抓，推到一邊：“別聽她胡說，不是嫂子。”

    “遲早的。”田田笑了笑。

    方淩應景笑笑，開門見山問：“田先生，我們好像哪裏見過。”

    田龍看了方淩一會，搖頭：“不知道，我回國後開了一陣子的出租車，見過的人很多。”

    田田笑道：“我哥當年拋棄了我嫂子，覺得沒臉見我嫂子。”

    方淩點頭，突然想起來了：“對，出租車，那次你說起了一個鬧鬼的鬼樓，結果我們破了一個大案。這裏還要謝謝你。”

    田龍驚訝問：“破了大案？”

    方淩開始講鬼樓的事，講完了，許璿那邊也辦完事，兩人就禮貌告辭離開。許璿上車問了方淩，方淩回答，兩人沒當一回事。許璿就順便說了一句：“雖然是無意，但是破了案本應該給人家一些獎金。”

    方淩沒在意，這種獎金可給可不給，如果田龍堅持要，也會給，不多，幾百塊還是有的。兩人很快轉了話題，車開了一半，許璿電話響了，讓方淩意外的是，許璿讓方淩靠邊稍等，她下車接電話，而且還是背對著方淩。方淩心中打個咯噔，無論是緝毒處還是七組，大家打電話都不會避著別人，即使是老婆老公打來電話，也會說兩句，反正大家也隻會瞎起哄幾句。

    這個電話時間很長，巡邏警察經過，要求方淩馬上把車開走，這裏是即停即走路段。按照正常來說，許璿看見這情況會較快掛電話，然後上車。但是沒想到許璿竟然出示了證件，巡警離開後，許璿繼續走到一邊打電話，顯然這個電話對許璿來說很重要。

    方淩有推理能力，假設這電話是公事，自己是許璿的同事，不應該避開自己。假設這電話是私事，許璿在巡警到達後，應該盡快掛電話，回頭再聯繫。除非許璿這個電話不能不接，不能不花費這麼長時間。一個可能，許璿有特殊任務。一個可能，許璿接不太好的電話。雖然四名嫌疑人被圈定的消息方淩知道，但一直沒有將許璿認定為內奸。這種事要不要和內務局說明呢？沒有證據，純粹是一名刑警的直覺。

    許璿上車，方淩開車順口一般問：“誰啊？”

    “華子寒。”許璿回答。

    方淩開玩笑口氣道：“看來華子寒還是有機會的。”

    許璿笑下，轉移話題，道：“蘇誠臥底心態怎麼樣？”

    “非常糟糕，左羅說蘇誠並不喜歡臥底工作，換了平時肯定拒絕。但是現在蘇誠身上有嫌疑，他也想努力擺脫嫌疑，同時又擔心我們亂調查。所以他很願意抓到凶手。左羅研究了一晚，始終沒發現。”方淩道：“不說我們，內務局現在也相信蘇誠不是凶手……許璿，你會不會覺得神秘的蘇誠很有魅力？”

    “你喜歡？”許璿問。

    “才不是，我說你啊，華子寒都追到z部門門口，你還是拒絕和人家吃飯。”

    “工作忙嘛。”許璿似乎很不想討論這話題，拿出手機，打開裏面微信看了起來。這讓方淩感覺許璿更有問題。

    兩人到了七組附近的酒樓，左羅和宋凱也在，四人吃好飯，左羅先回部門的臨時休息室休息，許璿去技術科，方淩和宋凱在辦公室值班，畢竟現在有臥底在外面。兩人無所事事的工作了一會，方淩湊到了宋凱身邊：“能不能查一個通訊記錄。”

    “誰？”

    “許璿。”

    “不行。”宋凱一口回絕：“許璿電話是保密電話，從規定上來說，需要檢察官批準。從技術上來說，通訊商進行了加密。技術不是問題，但是查許璿電話，不是開玩笑的。”

    方淩想了想：“查華子寒電話呢？”

    “可以。”

    方淩道：“11點25分左右，華子寒手機，辦公電話，住宅電話的通訊記錄。”

    宋凱敲打鍵盤，很快道：“沒有通話。”

    “哦？”方淩打開門，朝過道看了一眼，關上門，湊到宋凱耳邊道：“我剛才……我感覺很奇怪。”將事情告知宋凱。

    宋凱道：“許璿不可能執行特殊任務，因為許璿現在是圈定的四名嫌疑人之一，同時還是臨時借調我們小組，除非是內務局認為我們內部有內鬼。”

    “那……”方淩看宋凱。

    宋凱沉思：“是不是和老大說一聲？”

    方淩道：“左羅知道我亂猜疑，不太好吧。而且左羅和許璿關係很不錯的……問下蘇誠，聽聽蘇誠看法。”

    ……

    蘇誠正準備午睡，看見手機裏宋凱發來的信息，介紹了許璿的情況，蘇誠也有些疑惑，難道許璿來七組是來盯著自己的？不會，上面知道許璿和自己有點曖昧，派遣許璿來，很可能肉包子打狗……我呸。她媽死了？也不可能。內鬼，絕對不可能。如果鬼團內鬼需要接電話這麼久，那內鬼早暴露了。

    蘇誠明確否認了內鬼，理由也讓宋凱和方淩接受，於是宋凱和方淩就把這件事放到一邊。蘇誠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了一會，上網，開始瀏覽不和諧網站。宋凱這邊馬上看見蘇誠在看一些兒童不宜的網站，心中笑，他想開玩笑發消息給蘇誠自己有資源分享。不過宋凱一直很尊敬蘇誠，也沒有造次。暗中計算蘇誠的時間，瀏覽了大約三十秒，蘇誠就關網站了，宋凱一個人在旁邊笑，方淩問了幾遍沒得到回答，覺得宋凱是神經病。

    一點三十分，蘇誠去對面的超市，轉了半圈後沒有發現接頭人。剛才的網站是蘇誠告訴家裏，自己需要通訊器材，但是家裏顯然無法提供，原因不知。有可能沒有這麼快，有可能家裏發現自己身邊有保護自己的警察。而且打開網站代表蘇誠並不著急，蘇誠打開網站，點擊鏈接，每一步都有意義。順利通知家裏自己身邊有警察。

    蘇誠不著急，隻是有點好奇。

    蘇誠感覺許璿和華子寒是不是有故事……按照蘇誠推斷，有一種可能許璿要避開方淩和華子寒通話這麼久，那就是華子寒和許璿發生了關係，事後許璿後悔或者之類的事。至於為什麼華子寒沒用自己的手機，這種事情具備一定機率偶然性。

    蘇誠這個判斷顯然受到了主觀感情的影響。

    和自己搶女人，你是嫌命長。強扭的瓜不甜，可是瓜已經甜了，你要麼強扭，要麼放棄。不要得罪哥，哥分分鐘拉一票國際殺手出來輪了你。

官不聊生

第兩百八十八章 自大

   按照蘇誠這種理論，會突然現國際跨國犯罪的恐怖。兩個企業搶奪一筆價值數億的生意，a搶不過，火大，買凶幹掉b。全球殺手因為級別不同，價碼也不想通。影視作品中為黑老大賣命的，最底層叫打手，高一層叫殺手，人數不多。這類殺手擅長使用手槍，潛入，安裝汽車炸彈。

    然後是自由殺手，這類人多是退伍軍人和前國家情報人員組成，他們經過非常專業的訓練，離開自己團隊後，現自己一文不值，隻能找個養家糊口的工作，甚至還要靠救濟金度日，更別說做人上人。而他們比常人經曆更多的血和淚，有些人重新拿槍，進入私人安保公司，或者成為雇傭軍。有些人走上壞蛋之路。目前通稱的國際殺手就是這個團體。

    再高一層就是神秘團體培訓的殺手，神秘社團並不全是中的產物，歐洲藝復興期間，信仰和科學生了碰撞，資本和皇權生了矛盾，商人們秘密集會形成聯盟圈，以對抗皇權，甚至不惜挑起戰爭。信仰和科學在曆史記載中，都擁有自己的秘密團體。達芬奇密碼中的峋山隱修會真實存在，不過可以考證的曆史是從1956年開始。但是共濟會則是耳熟能詳的一個團體了。

    排除這些曆史，在現代犯罪上出現了跨國大規模的按照現代企業管理模式的團夥。最簡單就是大家所知道的電信詐騙、洗錢，再者就是毒品和藝術品的交易，通常軍火走私都有國家背景，並不純粹是民間犯罪團夥。走私、偷渡、海盜、恐襲等等。

    一直以來，結社都是以歧視為前提，比如智商俱樂部，骷髏會等等。可以說都是挑選出來的精英。這些人一旦想聯手做一件事，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總是比普通人更容易成功。因為他們擁有更多的資源。據說美國肯尼迪被暗殺也和某秘密社團有關。

    在這樣環境下，頂尖殺手就出現了，他們從小就開始接受訓練，成為團隊的利器，為團隊爭取金融，政治利益而殺人。不過犯罪團夥還達不到這級別，這種社團多是政治家族或者政治聯盟家族。犯罪團夥更多是吸納有特長的人為自己服務。比如蘇誠，比如複仇，比如火藥等等。

    一旦殺人產業市場化，無疑會對社會帶來全面動蕩。市場對殺手需求量很大，一名殺手要價高的也就二十萬美元，a市一套房子可以聘請四次殺手。不過這市場有個巨大漏洞，在現實很多真實案例中，雇主找不到專業的殺手，業餘殺手被捕後為了活命很快就會把雇主給賣了，沒有一點殺手職業素養。

    塘鵝中介解決了這一切，殺手拿錢殺人，並不知道自己雇主是誰。雇主出錢，不知道誰是殺手。警方抓殺手，抓不了雇主。

    這就是塘鵝的破壞力，塘鵝遠比鬼團他們對社會破壞力要大。

    蘇誠腦海轉了一圈回來，許璿這個電話到底有什麼秘密？

    蘇誠的老板實力比蘇誠想的要厲害，蘇誠散步無果回家，竟然在租房門口的破拖鞋中看見了半部電話。說是半部，是因為這電話體積小，並且不能用於直接通訊，他隻有一個功能，送短信。這個設備的好處是他利用了電信商的基站和網絡，但是又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蘇誠回去，躺在床上看手機，信息給宋凱：推薦下劉備（皇叔）。

    宋凱：加勒，東京，一本，啄木各有特色，剛入門建議東京。

    蘇誠：有資源？

    宋凱：給你。

    手機開始接收壓縮包，然後蘇誠把空調開最大，被窩一包，打開視頻，同時拿了老板給的半部電話給蘇三進行聯繫。

    ……

    左羅在辦公室小睡兩個小時，打水時候看見宋凱監視的畫面，看了一會，問：“被窩裏？”

    宋凱：“恩……是吧。”

    左羅：“幹嘛？”

    宋凱打開自己和蘇誠的聊天記錄。

    左羅拿起手機：“方淩。”

    方淩：“在。”

    ……

    就在附近監視和保護的方淩穿了電力公司的制服到出租屋，用鑰匙慢慢的打開了鎖。目前警方全面監視這片區域，除了一個竊聽器外，沒有現或者富隊們留下其他監視設備和人。當然，那位偽偵探富二代幾個小時會出現一次。

    方淩進入房間，輕輕的關上門，然後墊腳到蘇誠床面前，床裏顯然有動作，方淩一把拉起了被子，立刻聽見了視頻出的聲音。隻見蘇誠一手拿手機，另外一隻手在肚皮位置，皮帶是鬆開的，床上還有幾張紙巾……

    雖然看起來非常像蘇誠在幹一些齷蹉的事，但是方淩是誰，女漢子。做個噤聲動作，上床開始搜身，甚至把蘇誠翻過來全身摸了一遍，然後按耳麥，敲打兩下。

    方淩一拉被子將自己和蘇誠包在一起，在蘇誠耳邊道：“很強啊，二十分鐘。但沒有這方面經驗呢，就要先學。”

    “學什麼？”蘇誠。

    方淩：“你違反了那事情的基本定律。把東西交過來。”

    蘇誠：“什麼東西？大姐，很多人在監視，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好？”

    藏哪了呢？方淩眼睛下看，看向蘇誠的褲襠，這裏是唯一沒搜的地方。死左羅，幹嘛不派個男警。

    蘇誠：你派個男警進我被窩試試，老子不管什麼，直接翻臉翻桌子。

    方淩是美女，蘇誠不是柳下惠，心理上還是很容易接受的。看方淩盯自己褲襠：“沒有，不要亂來，我們這樣曖昧就很好了，再進一步就亂了。”

    方淩伸手，蘇誠手架住：“考慮清楚，你還沒男朋友，現在技術科，七組，還有一組都有視頻。”

    方淩按耳麥：“怎麼辦？”

    左羅也不知道怎麼辦，讓方淩去掏？這肯定不行。左羅道：“這小子太狡猾了，離開。”

    不是蘇誠太狡猾，而是左羅不知道蘇誠老板玩的那一套。給蘇誠送半部手機的那哥們一直在保護蘇誠，當看見喬裝打扮的方淩前往出租屋，他了一條信息給半部手機。

    半部手機當然不會在褲襠裏，蘇誠沒那麼猥瑣，而是塞在了床頭軟墊破損處的棉花中。但是這次也嚇的蘇誠心跳，一猜就是左羅，這家夥嗅覺太靈敏了。為什麼會懷疑自己？自己難道姿勢不對嗎？

    蘇誠拿出手機蝦搜一下，哦，原來這個運動一般在數分鐘內，多數是按照秒來計算的短時間結束，而且進行這個運動的人幾乎都拉進度條的。失敗，差點因為生活常識的缺失而被抓現行。

    蘇誠繼續在被子裏動來動去，動幾分鐘伸出腦袋看看，似乎很可疑樣子，左羅道：“別信他，這是故意的。”

    因為一直沒有第二個人來抓，蘇誠也沒敢拿半部電話。

    晚餐之後，因為淩晨一點有遊戲，所以蘇誠在八點就上床休息。

    這時候蘇誠終於可以看半部電話的內容，真看時候，監控器是看不見蘇誠在動的。

    蘇三的留言：許璿電話是歐盟一位檢察官打來的，檢察官叫查理，曾經在a市工作三個月，共同辦理一個走私團夥的引渡工作，a市警方接待查理的就是許璿。查理今年51歲，男性，有一位妻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主要負責歐盟刑事犯的引渡工作，熟悉國際犯罪團夥。

    蘇誠納悶：歐盟檢察官？幹嘛？蘇誠腦洞立刻給出了五六個解釋，包括許璿轉崗、許璿母親公司有事、拜托朋友調查自己或者華子寒在歐洲的經曆……這些倒還真是需要避開別人的電話。

    查馬丁？開玩笑，憑什麼查馬丁，人家一清二白，從不做壞事，而且還躺在醫院中。作為一個邏輯至上的思考者，蘇誠直接無視腦洞中提出這一可能。

    事實上，許璿就是查馬丁。

    ……

    左羅和許璿同一輛車前往五連小區，他們住的地方距離不遠。車上許璿說了情況。

    許璿道：“查理查了一些公開的資料。歐盟刑事法庭有三個刑警團隊，人數六到十人不等，處理在一個歐盟國家犯罪和在另外一個國家犯罪的連環案件。這三個團隊成員有幾種方式選拔，通常來說，大法官指定隊長，由隊長自己招募組員。還有一種是推薦方式。”

    左羅問：“馬丁屬於哪種？”

    “特殊的一種。馬丁所在團隊的老大因為車禍，和兩名組員一起住院。團隊暫時由一個叫歌德的德國籍法官暫時監管，德國法官補充了兩名組員，其中一名在一個月後轉到另外一個團隊，而馬丁是剩餘的那名組員。”許璿道：“團隊老大出院後，現馬丁能力不俗，會多門外語，而且有豐富刑偵和抓捕知識，所以也沒有反對馬丁留下。在馬丁工作一年加三個月後，歌德法官希望提高對塘鵝的警惕，提議派遣一名聯絡員駐a市，根據當時資料，塘鵝重點進軍市場就是a市，所以歐洲刑事法庭就同意了。”

    許璿：“團隊，歌德法官請大家自己參加培訓班，不過大家熱情不高。最終歌德法官找出了四名單身漢，希望他們主動去a市，幾名單身漢中唯獨隻有馬丁和女朋友在上個月分手，是條單身狗，所以馬丁就來了a市。”

    左羅：“這麼說來，我們可以認定歌德法官和蘇誠的老板有關係。但是據我所知歐盟法官監管是非常嚴格的，是由多年從事法律工作，沒留下任何汙點的歐盟成員國法官擔任。聲譽和口碑都要非常好的，讓大家信服的人。畢竟是處理國和國之間的刑事案件，經常和政治打交道。”

    許璿道：“我查詢海關資料，有一個重大現，馬丁的前女友叫瑪麗莎，曾經在這三個月時間內，兩次來a市旅遊。”

    左羅有些驚喜：“馬丁看來並不專業。”

    許璿：“我認為不是不專業，而是太自信。”

    左羅道：“盯著海關，瑪麗莎下次再來，我們好好招待一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許璿問：“馬丁不至於會和瑪麗莎說實情吧？”

    左羅道：“不會，但是你要相信瑪麗莎肯定能猜測到一些，女人的好奇心是很重的。同時你還要相信，馬丁在氛圍影響下會透露一些在他認為不重要的事情。”左羅審訊經驗很豐富，隻要男人一般在女人面前都做不到完全保密。

    許璿：“那就有一個問題，我們必須經過授權才能監聽某人，如果是外籍，最少需要兩名檢察官同意和一名副局長級別以上的領導同意。”這是從業務角度考慮，副局長級別以上的人比檢察官更熟悉業務。對外籍人士采取特殊監視，並不是歧視a市人，而是因為監視外籍人很容易被外媒攻擊，如果是在對方總統選舉期間，被有心人利用甚至可能造成外交和政治事件。

    左羅：“不行，蘇誠太精明了，而且我們對蘇誠老板底細一點都不清楚。”

    許璿看左羅：“你意思是我們違法監聽？”

    左羅：“也不行，我們是法律執行者，不能以破壞法律的行為來維護法律。找兩名完全信任的檢察官，我還是可以的。隻是這個副局長，目前五名副局，一名局長，你覺得誰能信任？”

    “馬局和局長肯定要排除。”

    左羅想了一會：“不，不排除，我們就這兩個人中選一個。他們可能是鬼團內奸，但是不會是塘鵝內奸，他們應該不會壞事。反過來說，鬼團如果壞事的話，那我們就有理由懷疑某人是內奸。”

    許璿想了一會，點頭：“局長還是馬局？”

    左羅問：“你的直覺呢？”

    許璿道：“局長我一直看不出深淺，馬局嘛……我似乎每次都能看清楚，但是下一次我又否認了自己之前的看法。馬局比較外向，敢說敢幹敢罵髒話。局長內斂，每句話都經過思考後才說。”

    左羅道：“馬局粗中有細，細的地方比任何人都細。局長呢……我覺得局長挺可疑，作為一個領導者，多少會有討厭他的人，上任半年多來，我沒有現有什麼人對他有意見。要麼他真的非常合適成為一名局長，要麼他……”

    許璿道：“那就局長。”

    左羅：“好，這案子結束後，我會和局長私下談談。”

官不聊生

第兩百八十九章 不可思議（上）

    淩晨一點，電話準時響起，蘇誠因為生物鐘的原因睡的很不舒服，等了好幾響後才接電話：“喂。”

    變聲：“你app中有個位置共享功能，打開，前往這個地點。”宋凱證實聲音為富隊的二女之一葉萌萌。

    宋凱操作手機，蘇誠看見了地點，再一看，心中罵娘，蘇誠：“你好，這個地點是在郊區？”

    葉萌萌：“是的，在去開元縣和林遠縣國道交彙處附近有個地方叫翠雲山，多年前是旅遊區，一棟三層酒店在山腳，你要去的就是這家酒店。”

    蘇誠：“據我所知，旅遊局認為建設翠雲山旅遊區對生態造成破壞，所以取消建設旅遊景點，現在願意去的人也不多。這酒店早就被廢棄了吧？”

    葉萌萌：“這個挑戰十萬元，淩晨三點三十分之前到達酒店，在總台接待處等待，接受進一步任務，再見。”

    “等等，我沒有交通工具。你們遊戲是可以做到的事情，我沒有交通工具，無法做到。”

    “這樣呀……”葉萌萌似乎不知道這點：“一會我再給你來電話。”

    宋凱來消息，翠雲山酒店是葉萌萌父親的產業，葉萌萌父親在a市有很多旅遊產業，包括清湖旅遊船，a市最大本地旅行社在內，郊區還有幾家度假山莊屬於葉萌萌父親，最厲害是葉萌萌的父親還有一家國內航空，一家國際航空公司的董事成員。

    蘇誠對信息興趣不大，消息：葉萌萌明顯沒有控場經驗，似乎隻是拿了劇本玩，怎麼開心怎麼來。

    方淩：小四？

    蘇誠：誰？

    方淩：三毛抄四。

    蘇誠：哦。

    左羅：我同意蘇誠看法。另外到翠雲山酒店隻有一條路，這條路常年沒有汽車和人員進出，我們保護措施無法跟上。

    蘇誠：我臥底資料中，有沒有擁有汽車的朋友？

    左羅：你的導師、你暗戀的對象都有汽車。

    蘇誠：納尼，我暗戀的對象，那個女臥底也有汽車？

    左羅：劇本是你喜歡人家，人家卻選擇和矮富醜老在一起。

    蘇誠：所有的缺點都幹不過富字。

    左羅：認真點，這地方我們很難對你進行全面保護。

    蘇誠：所以我們隨便聊，反正我會拒絕這次臥底。

    說話間，蘇誠電話響起，蘇誠接電話：“喂。”

    葉萌萌：“一輛長途汽車經過這個地方，還有二十四分鐘在a市某汽車站車，你打車前往這個汽車站隻需要十五分鐘，到了分岔路口，你朝翠雲山賓館方向步行半小時就可以到達。”

    蘇誠：“對不起，放棄任務……喂……”

    蘇誠感覺自己的話沒有深度，奇怪看話筒，聽見自己的聲音：“好的。”

    臥槽了個去，蘇誠轉念一想就明白，左羅知道自己要放棄任務，所以讓宋凱切了進去，用自己電子音和葉萌萌進行交談。

    蘇誠想了一會，出門，附近正巧來了一輛出租車，蘇誠攔車。

    ……

    沒有猜錯，開車的是左羅。

    蘇誠上車，左羅不理會鄙夷看自己的蘇誠，自顧說道：“第一個方案，將特警運輸到翠雲山，在三點左右可以接近翠雲山酒店百米內，對你進行外圍保護。第二個方案，你下汽車後，出車禍，無奈放棄任務。第三個方案，你穿防彈衣，帶攝像頭，攜帶通訊設備，單獨進入酒店，特警們將在接到預警認為有危險時候進攻酒店。”

    蘇誠想了一會：“防彈衣就不要了，這遊戲享受的是樂趣和過程，就算想弄死我，也不會那麼快。我可以繼續任務，但是我擔心特警們能在深夜陌生的深山中在規定時間內到達地點嗎？”

    左羅：“可以。”

    蘇誠：“你這麼有把握？”

    左羅：“因為藍河說可以。”

    這理論，你厲害。

    ……

    於是蘇誠出了，先上長途汽車，然後在分叉路口下車，今天天氣不錯，月色也不錯。滿月之夜，貌似又不太吉祥。

    蘇誠走在空無一人，靜悄悄的廢棄公路上，心中還是挺害怕的。這個地點沒有支援，最快的支援也需要十分鐘後才能到達。

    蘇誠照明設備是手機，還攜帶了充電寶，但是照明效果很糟糕，即使這樣，蘇誠還是去了。最大的原因就是蘇誠擁有偵探的好奇心。

    蘇誠用半小時證明，山魈，鬼之類的東西不會在滿月之夜出現在這條公路周邊。蘇誠看翠雲山酒店，面前還可以勉強分辨出假山噴水池，台階。距離五十米外的翠雲山酒店二樓左邊一個房間，竟然有光。

    蘇誠朝酒店走去，耳麥傳來藍河的聲音：“看見你了，請回答。”

    蘇誠咳嗽一下。

    藍河：“收到。”

    不管暴露不暴露了，安全是第一位，蘇誠不僅用了耳塞通訊器，外套領口紐扣還是針孔攝像機，鞋子內有定位器，後背有信號增強和接收器。

    蘇誠距離酒店大門還有十米時候，光沒了。蘇誠停步左右看，看見右側一個房間出現光，蘇誠眯眼看的仔細時候，隻看見一個黑影出現在窗戶。

    臥槽，蘇誠被突然出現的黑影嚇一跳，人後退幾步摔倒，捂了胸口好久沒回神。一方面是演，一方面真心不喜歡這麼詭異的氣氛。

    廢棄在山中的酒店，光，黑影……

    手機響起，信號不錯嘛，蘇誠顫抖聲音接電話：“喂！”

    “我看見你了。”聲音不是變聲，而是飄渺虛無的聲音。

    “你……你是誰？”

    聲音：“歡迎光臨。”電話掛斷。

    然後蘇誠十米之外的一半大門吱呀的慢慢打開。

    好吧，烏鴉嘴，終於是開始考驗自己畏懼的領域了。

    蘇誠原地站立，左右看，顯得很猶豫，又看看手機上的時間，終於鼓起勇氣慢慢的，警惕的朝大門走。

    蘇誠終於進入了酒店內，酒店內空無一物，蘇誠手機照了半天，看見了總台位置，人進入了酒店的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等待了大約十分鐘，總台位置響起了電話聲，蘇誠被嚇半死，直接癱坐在地，許久後才回神，從抽屜中拿電話，先跑出來的是一隻耗子，蘇誠這次真被嚇著，罵了句粗話，人後退撞擊在牆上。

    藍河：“需要支援嗎？”

    “咳。”一聲代表不要，蘇誠深吸氣，用自己手機照抽屜，快拿起手機，接通：“喂。”

    葉萌萌：“看見樓梯了嗎？”

    “看見了。”就在十米外。

    葉萌萌：“將抽屜的眼罩戴上，前往二樓剛才有光的房間。”

    蘇誠猶豫問：“任務到底是什麼？”

    葉萌萌道：“你的任務就是在這個時間，摸黑前往有光的房間，然後找到床，躺在上面，到淩晨五點，就算成功。十萬塊。”

    “我能考慮一下嗎？”

    “現在是三點半，四點之前必須到達。”

    蘇誠掛電話，左羅借藍河線進入線路：“應該就是嚇你。”

    蘇誠坐在地上，手拿手機信息：“不對勁，之前都是羞恥的考驗，拉大便，玩男人，要求自拍，還有人跟拍。”

    蘇誠這麼一說，左羅也感覺不對，這次真的是勇氣考驗，而且藍河那邊傳來消息，這個酒店隻有一個熱源體，也就是說隻有一個人。

    左羅道：“藍河，進入酒店。”不管暴露還是不暴露，安全第一。

    藍河道：“酒店唯一一個人在二樓南面房間內。”

    左羅：“按照技術科手機定位，應該就是葉萌萌本人。”

    藍河：“那蘇誠應該沒有安全問題吧？”就一個妹子而已。

    左羅：“這就是你對蘇誠不了解。”她弱是她弱，蘇誠比她弱。

    什麼意思？

    蘇誠拿起眼罩，手機朝四面和牆壁照射，沒有現攝像頭之類的明顯東西。蘇誠關閉了手機，戴上眼罩，然後朝樓梯走去。

    蘇誠摸著扶手上樓，意外的現扶手很乾淨，蘇誠走到了二樓。

    藍河語氣緊張道：“熱感源朝蘇誠走去。”

    蘇誠後退一步。

    藍河：“請馬上做決定，熱感源距離蘇誠七米，還在靠近。”

    左羅：“中斷任務，蘇誠跑，藍河拉警報。”

    剛下達命令，蘇誠，藍河和左羅就聽見了葉萌萌的脆生生原聲：“你相信我嗎？”

    左羅：“暫停，暫停，暫停。”

    蘇誠下意識後退：“你……你是人是鬼？”

    蘇誠聽見了腳步聲，一隻手牽了自己的手，輕輕拉著自己朝前走，蘇誠：“你……你……”

    “噓，不要說話。”

    蘇誠被牽到了有光的房間，視頻終於可以用了，紐扣視頻沒有紅外功能。視頻中，葉萌萌穿了一套黑色的內衣，外面加了一件黑色外套，房間布局沒有改變，但是這房間卻有一些普通家具，兩張不大的床，沒有電器。房間內比較乾淨。和廢棄這詞完全沒有關係。

    葉萌萌後退，雙手拉了蘇誠手，走向一張床。

    什麼情況？左羅看葉萌萌表情，含情帶笑的表情……左羅：“藍河，派dv。”

    不至於吧，蘇誠確實帥，但是蘇誠這類型很難被人一見鍾情。葉萌萌是在校大學生，人甜漂亮，又很會交際，白富美的典範，難道為了約炮？十萬一次？你不要說十萬，就你這條件，蘇誠免費也可以啊。

    接下去劇情也讓蘇誠和警察們懵圈，葉萌萌竟然真的把蘇誠拉到了床上，然後頭枕了蘇誠的右胳膊，如同一隻小貓一樣偎依著蘇誠。

    蘇誠忍不住問：“這任務是不是還必須做點其他的事？”蘇誠見過葉萌萌的照片和視頻，左羅在耳塞中證明這位就是葉萌萌，如果為了臥底任務需要犧牲色相，蘇誠還是願意勉為其難，無論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屈辱。雖然蘇誠現在完全搞不懂什麼情況。

    葉萌萌搖頭：“下一關不要接了，知道嗎？”

    指揮車上左羅看方淩，方淩看宋凱，宋凱看左羅，方淩問：“有人能解釋嗎？”

    左羅道：“我想蘇誠比我們還想知道原因。”

    蘇誠：“為什麼？”

    葉萌萌手放在蘇誠胸膛：“我不想嚇到你。你別玩這個遊戲，過段時間我可以給你一筆錢。”

    聽葉萌萌這麼一說所有人腦子斷線，有人能解釋一下嗎?所有人求解釋。

    這時候，葉萌萌抬頭親吻了下蘇誠的臉，然後看著蘇誠，口移動貼上蘇誠的嘴唇。一名特警已經攀爬到房間外，通過手持dv，借用掀開的窗簾一角拍下這一切。

    宋凱疑惑：“蘇誠給她下藥了？”

    方淩看左羅：“現在是臥底事故，怎麼辦？”

    左羅不知道怎麼辦？自己從警時間不短了，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如果私下臥底，這種事生就生了，反正蘇誠不吃虧。但是現在多部門在看視頻……

    這時候葉萌萌的手已經穿過襯衫摸到蘇誠的胸膛，並且開始解蘇誠的衣服紐扣。dv中蘇誠這隻禽獸竟然開始配合，左手摸向葉萌萌大腿朝上撂。

    “我不知道哪裏有問題，但是絕對有問題。”左羅道：“拿下……等等……”這任務決定好難。

    這時候葉萌萌動作停止，直起腰，嘴離開蘇誠的口，看著蘇誠，坐起來，一手揭開蘇誠的面罩，一手拿出一個貼在蘇誠後背的信號增強器，葉萌萌沒有擔憂，害怕等任何表情，而是驚訝問：“你在幹嘛？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蘇誠也不知道怎麼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到底是人是鬼？蘇誠小心道：“我們不管它是什麼，該幹什麼先幹什麼。”

    葉萌萌搖頭：“你是不是在錄音，錄像？你害怕自己有危險，所以錄音，對嗎？”

    這是典型的幫臭男人找借口的女人口氣，當男人自己都找不到借口時候，傻女人就會跳出來幫忙找借口。

    但是這語氣與蘇誠、葉萌萌之間有狗屁關係？

    蘇誠一聽著語氣，更是滿腦子糨糊，乾脆先入為主：“萌萌，你為什麼要玩這遊戲？”

    沒想到葉萌萌如同被蛇咬了一口，驚問：“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蘇誠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過，誰能給我解釋下現在是什麼情況？耳塞裏沒有聲音，斷線了嗎？不，不是斷線，是斷片，七組、技術科、特警三個部門沒有一個人吭聲，誰也搞不懂為什麼會出現這麼詭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