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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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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蝦寫] 賊警 (全本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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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0 00:10:3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六十章 先手

    左羅開腦洞道:“有人繼承房產,對房產進行裝修,之前房產是倉庫,裝修換地板,不僅要把地板挖起來,而且為了噴漆等,需要把地板清掃幹淨。查下房產情況,桑園產權變更,有幾套房子是繼承產權變更,同時查下,是否有親屬關係的人發生買賣關係。”遺產稅比較重,二手房交易契稅比較低。

    技術科動作很快:“半年內一共二十三套有類似情況,我們再調查了半年時間水電煤氣費,進行交叉對比發現。水電消費,天然氣不消費的房子中,同時發生繼承產權變更和親屬之間產權買賣,完全符合這些條件的一共有四套房子。”

    “第一套房子主人是個體戶,已婚,繼承了叔叔的房子。第二套房子主人是個漫畫家,未婚,姐姐將房子賣給他。第三套房子的主人是位網絡作家,已婚,自己有房子,繼承了母親的遺產。第四套房子的主人是一名酒店廚師,未婚,他購買了自己堂哥的房子。”

    馬局打斷:“未必是繼承,就是有一個人想裝修房子,可能湊到了首付的錢呢?”

    左羅道:“不管怎麼說,房主中止了裝修,很可能已經被殺害,但是這人死亡不會引發別人注意。唐春肯定會選這樣的人。蘇誠有個毛病,他發現線索後,會開腦洞,然後突然開黑洞。馬局說的有道理,我覺得繼承偏極端了。”

    這時候許璿智商終於上線:“蘇誠肯定考慮過,如果不極端的話,要查的人太多,比如幾年前買的房子,現在結婚,或者其他原因要開始裝修。這樣查的話,我估計幾天之內是不會有結果的。而蘇誠鑽牛角尖說繼承,隻有一定可能性,但是我們現在嫌疑人隻有四位,驗證一下不就清楚了嗎?不需要我們花費太多人力和物力。”

    馬局讚賞道:“許璿,你終於回神了,左羅你認為呢?”

    “許璿說的對,不能按照我們辦法查,時間來不及。但是我覺得以唐春的聰明,如果我們懷疑對了目標,進行正常走訪,他一定會發現。”

    許璿道:“第一位個體戶,開店,很好驗證。第三位是網絡作家,上網絡看他作品更新情況。第四位是廚師,我們也可以進行盯梢。唯獨第二位漫畫家……”

    左羅道:“抄水表怎麼樣?死人也能運行電器,但是水表……”

    許璿道:“水表是一月一抄,我們要驗證這人確實死了或者被控製了。”

    左羅思考一會:“技術科,查下這些人是不是有網購。”

    技術科查詢目標身份,實名製認證,掛鉤各種支付,而後道:“漫畫家的小麵剛到市,作家買了水龍頭也剛到,個體戶無網購,廚師購買了十雙襪子,還在中轉站。”

    左羅道:“明早去送貨。”

    技術科回答:“如果屍體在冰箱裏,我們隔著門無法判斷是否有屍體。”

    “是冰箱,又不是冰櫃,唐春不會花費力氣去肢解的。”

    許璿眼睛一亮:“這種天氣如果有屍體,會很快腐爛,除非放在空調房中,將溫度開最低。那代表空調24小時運行,即使在清晨溫度較低時候也會運行。我們隻要觀察電表變化,是不是就可以知道呢?”

    左羅回答:“可以試試,我負責明天送快遞。許璿,這件事你來做吧,別魂不守舍的了,這案子真的會死人,而且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死。雖然我認為蘇誠應該是最後一個,但是保不齊有各種因素。”

    許璿回答:“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人去看度數。”

    ……

    淩晨夜深,警局某個地方有人打電話:“蘇誠認為是繼承的產權……還需要證實和調查,擔心唐春留了伏筆……”

    對方:“為什麼你們沒想到查詢四套嫌疑房子中,哪套房子曾經做為倉庫出租呢?”

    某人:“四套房子都沒有登記,我們考慮過問物業,但是擔心打草驚蛇。”

    對方:“林卿不能落在警察手上。”

    某人:“我沒有這個能力。”

    對方:“突發情況,我現在隻有四個人可以用,對付唐春肯定要分兩組,按照你的判斷,四戶人家中哪一戶嫌疑最大?”林卿現在被囚禁,即使攻錯了房子,林卿也不會知道的。

    某人顯然明白對方意思,想了一會後:“漫畫家和網絡作家。”

    對方回:“知道了。”

    ……

    淩晨一點,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駕車進入桑園,他們駕駛的汽車在崗亭停下,崗亭掃描器掃描車牌,是登記車牌,自動抬杠,汽車開到了4號樓地下車庫。

    男子和女子在汽車上換上了灰色的維修工作服,下車,按電梯,男子道:“準備進入電梯。”

    遠處的黑客立刻將電梯監控器畫麵定格,兩人進入電梯,一直到了17樓。1702房間使用了市麵上最先進的光學指紋電子門鎖。黑客調動警方資料,拿到護主辦身份證錄取指紋,再入侵房管所資料,找到按壓手印的資料,將收集的七八枚指紋進行橫向和縱向比對,然後發出一份指紋。

    男子用類似手電筒的東西照射藍色的光學指紋識別器,女的抓住門把,聽見聲音就朝下一壓,門輕輕的打開,兩人放下夜視儀。

    男子持手槍進入,女子落後一步關門,拿出熱感掃描儀,一指主臥,伸出兩根手指。指兒童房,伸出一根手指。男子手槍指主臥,女的按門把,兩人進入臥室,一男一女正在臥室中熟睡,男子戒備,女子拿出一個瓶子,拿掉塞子,在兩人口鼻處晃悠一會,而後打開工具箱,拿出一根注射器,分別給兩人注射了藥水,接下去是兒童房……

    搞定一切後,男子和女子來到了陽台,陽台用的是隱形防盜網加上框架玻璃,男子推開框架玻璃,熟練的融斷幾根防盜網。女子則將安全繩固定,捆綁在兩人腰間。

    一切完成後,男子從箱子中拿出長索,轉了幾下後長索變成長棍,男子伸手輕輕將長索掛在1802的大陽台上,然後轉動,長棍變成長索,他開始攀爬,雙手很快轉到了1802的大陽台。一樣的防盜網,一樣的防盜玻璃。

    男子推開玻璃,鑽到大陽台內,拿了手槍戒備,女子跟隨上來收拾好東西。

    ……

    清晨,在車內休息的許璿被電話驚醒,接電話後,一拍車內組員:“行動。”

    1702房主已經在等待他們,不知道男房主對藥劑有抵抗還是其他原因,他的老婆和孩子還在昏睡。男主沒想到警察來這麼快,而且還是便衣,介紹了情況,說自己剛才醒來準備上早班,看見大陽台防盜網被破壞。

    許璿到達大陽台觀察後呼叫支援:前往1802。1802是那位網絡作家繼承的房產,桑園待命的特警隊也很快到達,先是敲門,沒人理會後,特警隊破門而入,轉了一圈道:“安全。”

    許璿他們進入1802,看見了正在熟睡的房子主人,都是普通人。與此同時,思南帶的另外一小組彙報:“漫畫家和樓下鄰居的房子防盜網也被破壞,證實都是普通人。”

    許璿問:“2107和2706呢?”

    周斷聲音傳來:“完好無損。”

    有人幫助警察驗證了這兩個目標是錯誤的,那剩餘隻有2107廚師的房子,和2706個體戶的房子。

    ……

    唐春接電話,高卉道:“許璿,左羅等人都在桑園內,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唐春回答:“知道了。”掛電話,拿望遠鏡到窗簾邊,看向對麵,看見了1802和1702的情況,幾名物證組的警察穿了白色衣服,戴口罩在取證。

    蘇誠正在洗手間漱口,聽見開門聲音,然後看見唐春拿槍進來,直直的走到林卿麵前,槍口對準林卿:“你到底是誰?”唐春認為唯一一個拿不準有黑色勢力可能的人就是林卿了。

    蘇誠走出來,唐春情緒還算穩定,但是他這種人表麵是看不出好壞的,蘇誠疑問:“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唐春道:“今天淩晨,有人偷襲了我布置的誘餌,很厲害,這麼快就能知道我們所在的小區。”

    林卿鎮定道:“這和遊戲沒有關係。”她和於明他們說了,她被騙上汽車被挾持後,很冷靜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自己完全配合唐春綁架行為。她被送到綁架點後,唐春先弄醒了她,讓她自己換衣服,也算是男性紳士的表現。但林卿知道的信息和蘇誠他們區別不大,她是戴著頭罩換的衣服,但是唐春現在懷疑她擁有更多信息,引導了手下襲擊了自己的誘餌。

    唐春道:“我現在懷疑你昨天打的手勢意思不是你解釋的那樣,事實證明我布置的誘餌被人盯上了,如果你不能給我合理的解釋,因為違反遊戲規則,我隻能請你退出遊戲。”

    馬丁一邊驚訝道:“她的同夥比警察先出現?”

    唐春回答:“是的,你有一分鍾時間回答我的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你隸屬什麼組織,?軍情六處?俄羅斯國家安全局?摩薩德?”

    蘇誠舉手:“這我可以回答。”

    蘇誠走近唐春,唐春帶幾分戒備之心,道:“直接說,我可以刪除這部分影像。”

    蘇誠搖頭:“他不能知道。”指馬丁。

    唐春道:“你去洗手間。”

    “。”馬丁無奈的去洗手間。

    蘇誠道:“她的老板其實是你的最後一任雇主。”

    唐春問:“就是什麼鬼團?”

    “對。”

    唐春反問:“鬼團是什麼?”肯定知道鬼團存在,但是不代表每個人都知道鬼團是什麼。隻有當你需要知道時候,你才會知道。

    蘇誠想了一會:“你可以理解成民間富豪們建立的。”

    唐春道:“第二個問題,解釋你昨天手勢。”

    蘇誠歎氣:“其實是我泄露的,我認為你這套房產是近期被繼承的房產,但是現在聽起來,你騙倒了我。”

    “對專業人士,我一向很尊重,並且注意細節。”唐春表現出兩種態度,蘇誠說自己幹了遊戲外的事,唐春竟然和他討論一句,而隻是懷疑林卿幹了遊戲外的事,唐春就想將林卿幹掉。唐春道:“在和馬興遊戲時候,我就開始準備這個遊戲,但是還是倉促了點,所以能對你們開放的隻有這個房間和洗手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注意到地板,偵探的邏輯有時候很奇怪,他們會抓到一個矛盾點,千方百計的想辦法解開這個矛盾點。”

    確實是,為什麼這地板是水泥板呢?然後開腦洞聯係到各種觀察到的細節,強製說明這地板為什麼是水泥板,還巴拉巴拉的提出一大堆的推測。這個錯誤是建立在蘇誠輕敵上,蘇誠不認為唐春會為了自己幾個人而把地板挖掉,現在看來,唐春真的是為了誤導自己幾個人,把地板給挖了。

    蘇誠問:“拆地板很麻煩嗎?”

    “不會。”這種地板是通常大家說的金剛版,並不是貼到地麵上的,而是如同拚圖一般一塊塊卡住,挖起來難度並不高。唐春看林卿:“你麵臨一個問題,我現在不肯定你的老板是要殺你滅口,還是要解救你。”

    林卿深出口氣:“要麼救,要麼殺,沒有區別。救了我,我還會為他賣命,殺了我,可以保守他的秘密,他不在乎。”

    蘇誠好奇問:“什麼秘密?”

    林卿道:“我說出來必死無疑,不說出來我還有活的希望。這遊戲我們還繼續嗎?”

    唐春後退三步收了手槍,看著林卿:“為什麼不?現在是六點三十分,八點你們就要交卷,祝你們好運。”

    蘇誠表麵上很淡定,但是內心實打實被挫敗了。自己認為唐春不會那麼麻煩挖地板,唐春挖了,自己理智要求自己高估唐春,但是主觀判斷上自己又低估了唐春。這就代表自己給左羅他們信息是錯誤的。至於為什麼歹徒來的比警察快,早說過了鬼團在警察高層內部有臥底。

    看來林卿掌握的秘密很重要,否則吊死鬼不會這麼急著下手。蘇誠知道唐春肯定會繼續遊戲,即使被警察包圍,他還會繼續遊戲。因為蘇誠已經猜到了唐春綁架自己的真正目的。經過之前幾次蘇誠和別人受到的待遇不同,蘇誠基本了解了情況。但是目前蘇誠並沒有掌握自己的命運。

    同時蘇誠慶幸自己判斷錯誤,否則鬼團已經攻入,這邊四人的下場幾乎沒有懸念,媽蛋,自己怎麼把鬼團有臥底的細節忘了,這又是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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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0 00:10:52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六十一章 目的

    交卷時間慢慢逼近,林卿和馬丁都開始認真研究案例,這瘋子不是開玩笑。對於案件蘇誠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他的推理能力是三人中最強的,但是蘇誠前後隻看了一分鍾資料,純粹是開腦洞,就算給了答案,馬丁和林卿也不敢信。

    警察都無奈的案件,依靠推理想得出答案其實是不靠譜的,除非是大菠蘿這樣,能發現警察沒有發現的小細節。蘇誠想起大菠蘿一次協助警方斷案,看了口供後認定了嫌疑人,經過調查確認了嫌疑人就是凶手。嫌疑人否認在受害人家用了晚餐,表示受害者死亡時候,自己在三條街外的咖啡廳和朋友喝咖啡。大菠蘿詢問喝了咖啡後幹嘛,嫌疑犯說去了夜店,和一個妹子開房間,一直到早上六點警方找上門都有人證。大菠蘿問,你依靠一杯咖啡和一罐啤酒度過了18個小時?如果你在受害人家裏吃了晚餐,在咖啡廳肯定吃不下太多食物,如果你在受害人家裏沒吃晚餐,你肯定在咖啡廳內吃了食物。由於晚上八點到早上六點你身邊都有證人,你不可能說謊。

    嫌疑人沒想到這一出,回答我不餓,大菠蘿告訴嫌疑人,這不是控告他的證據,隻是說明他是凶手的證據。事後警方針對了不在場證明進行了技術上的調查,發現了嫌疑人利用化學專業設的小圈套。

    這也是大菠蘿教蘇誠的矛盾說,想知道一個人說的是謊話還是真話,要尋找其中的矛盾。一個厭惡上司的人,沒有工作上要緊事,不會在自己休息天打電話給自己上司。一個溺愛孩子的人,不會無緣無故不去理會自己的孩子。

    所以這案件,蘇誠看都不用看就已經知道凶手是誰。

    八點,蘇誠很有自信的在電腦裏輸入了自己認為的凶手名字,馬丁和林卿依次上來。

    唐春點擊電腦看三人答案,問:“馬丁先生,為什麼你認為真凶是c?”

    馬丁回答:“因為c沒有證人,沒有參考證人。其次,在結婚後,死者還糾纏c,這會讓c思考將來生活死者還會不會騷擾自己,所以他具備預謀殺人的動機。首先我排除了b,一位強犯知道將屍體放進浴缸,使用漂白劑破壞表皮的dna,怎麼可能會傻到留下有死者dna的繩子呢?其次我排除了a,第一個原因a的性格膽小怕事,第二個原因a對羽毛過敏,而死者客廳沙發中放置了羽毛枕。除非a不是在死者客廳下藥,但是什麼原因讓死者接待a時候,會在別的地方?第三個原因,a幾十年如一日需要午睡,包括周一到周五上班,如果沒有午睡,他的性格會變得暴躁,這點他的同事可以證實。死者死亡時間是下午兩點左右,正巧是a的午睡時間。”

    唐春不置可否:“林卿小姐,你為什麼認為b是凶手?”

    馬丁心中咯噔一下,死婊子,自己問她時候,她竟然說自己認為是c。林卿看馬丁道:“我臨時改變的想法,我認為c不會成為凶手。首先是a,我看法和馬丁先生差不多,a是凶手可能性很低。其次是b,我認為b說實話,這繩子確實是他找死者借的,b為什麼殺死者,是因為前一天b看見了死者和c夫妻的爭執,才知道死者不是他心目中的女神,聽起來很不合理,但是有些人本身就很變態。”

    唐春搖頭:“我沒聽懂。”

    林卿道:“我是從謀殺能力來分析,三位嫌疑人中隻有b坐過牢,a和c都非常清白和幹淨。漂白水破壞dna這點也許很多人知道,但是能將現場處理那麼幹淨的我認為一定有前科。”

    林卿水平明顯比馬丁要低。

    唐春聽的都有些莫名其妙,最後看向蘇誠:“你為什麼認為她是嫌疑人?”

    她?林卿和馬丁看蘇誠。

    蘇誠回答:“首先我考慮到林卿的想法,這麼幹淨的犯罪,應該有前科,我從a的妻子為丈夫作證口供中讀出了其有前科,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她應該是和一位殺人嫌疑犯為獄友。她吸收了獄友失敗的經驗,用迷魂藥和工具製造假強.姦.案,排除自己的嫌疑。我猜測她殺人原因和孩子有關,兩個小孩子都很喜歡散發荷爾蒙的十八歲金髮美女,但是死者卻誘導孩子做他們那年齡不應該做的事,比如抽煙,比如喝酒,甚至是大麻。這讓a妻非常不滿。丈夫又不管家裏的事,死板板的沉悶的上下班。a妻應該讓死者離她孩子遠一點,結果死者可能還嘲笑她。”

    蘇誠這麼一說,唐春震驚的許久說不出話來,太牛了,這不是大菠蘿的弟子,這是大菠蘿的師祖,竟然推理的絲毫沒錯。唐春自己首先懷疑是a,於是安裝了攝像頭,看見了a妻教訓孩子的言語,感覺a妻很不對勁,警方並沒有告訴大家死者是死於什麼凶器,而她卻嚇唬大孩子,死者被勒死的原因就是穿太暴露的衣服參加聚會,以此來阻止大女兒晚上穿清涼的衣服去同學家參加生日派對。要麼她知道老公殺人,要麼就是她殺人。

    唐春對a妻背景做了調查,發現她曾經因為失手傷人坐過牢,獄友是一名殺人犯,獄友將人迷暈後扔到浴缸淹死。但是警方很快懷疑了她,最終認罪。唐春綁架了a妻,錄下了她述說的作案過程和動機,最後她被自殺了,偽裝成負罪自殺現場。

    唐春必須要說,自己給三人的資料幾乎都是沒用,有用的一份筆錄視頻,是a妻給自己老公作證時候,對死者表現出的態度。還有a的口供,兩人夜晚討論過c的狗,藥是作為藥劑師的妻子拿到的,但是發生了死者和c家的爭吵,所以也沒有幹成。

    蘇誠道:“讓我最疑慮一點,為什麼死者會找c吵架,c和妻子經過戀愛結婚一個月了,並且還敢住在死者附近,那代表他們之間問題已經解決了。但是為什麼死者要翻臉呢?我懷疑是有人搞鬼,聯係到各人的性格,我覺得a妻是最有可能的。”

    是嗎?這唐春不知道。

    不僅是唐春,警局專業人士和馬丁他們都震驚最後的答案,幾乎和蘇誠說的沒有太大區別,作為行外人可能認為蘇誠有些能力,但是作為行內人,他們認為蘇誠這推理太妖孽了,妖孽要不可思議的境地。

    唐春公布答案後,馬丁、林卿似乎忘記自己要選擇生死,一起看著蘇誠發呆。蘇誠輕輕一笑:“我是一名偵探,謝謝。”哈哈……什麼亂七八糟,哥正巧知道這案件而已……這案件發生在去年夏天,在當地是比較轟動的一起案件。大菠蘿死後,蘇誠雖然主要幹壞事,但是自己在某網絡上有個論壇,是各國偵探的一個論壇,恰巧有美國偵探說起這起案件,大家進行了分析和調查,蘇誠當時排除了b和c,不太確定a是不是凶手。最後a妻自殺真相大白,論壇推理時蘇誠雖然沒抓到凶手,但是答案算是最靠譜的。福爾摩斯算什麼,我是先知……不要拿各種的案件去試探偵探,因為偵探最喜歡就是的案件,說不準人家早就知道了。

    唐春為之調查和殺人,看來十有八九死者和唐春妻子或者唐春關係不一般。

    ……

    接下來是高潮部分,四碗透明液體被籃子裝了提上來,唐春將它們慢慢放在了地上排列整齊,裝白液體的是四個居民吃飯的普通用碗,份量不多,隻有小半碗。唐春道:“你們兩位可以投票,也可以商議,是願意兩人麵對四杯,還是願意一人麵對兩杯。”

    馬丁看林卿,林卿看馬丁:“我不希望詛咒別人死亡,也不希望先喝的人活著。”

    馬丁點頭:“我選這碗。”

    林卿看麵前的晚,一指第二碗,然後和馬丁一起拿碗站了起來。唐春拿了手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當兩人深呼吸,準備喝下液體時候,蘇誠突然道:“等等。”

    蘇誠道:“假設這兩個倒黴蛋要死了,拿代表這兩杯就不會死。唐春我們賭一把,如果他們兩個都死了,你隨便選一碗喝掉。”

    唐春道:“你認為這四碗都有毒。”

    蘇誠道:“我一直在觀察你,你用籃子提液體,正常,這是菜籃子,你找不到其他合適的工具一口氣拿上四碗,而且手裏還要拿著槍。你們先放下來。”

    馬丁和林卿將手中碗放回地麵,蘇誠如同一條狗般趴在地上,左右觀察著,道:“我自認為我的觀察力是一流的,但是我愣是沒有發現這四碗有任何不同。”

    唐春淡然道:“隻是液體成份不同。”

    “液體成份不同,但是外表完全相同。”

    “這是藝術。”

    “這樣一來我就非常好奇了,你如何分辨哪一碗有毒?我知道你要告訴我,你不在乎哪碗有毒。但是……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一名曾經的cia,cia在訓練時候有句銘言,事無巨細,都要盡可能了解情況。即使是再看不起眼的一隻耗子,你也得記住它的顏。這是一種職業病,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哪碗是毒水,既然我觀察無法發現他們的區別,那代表四碗都是一樣的。”

    唐春沒說話,蘇誠道:“好,為了驗證推斷,他們一人一碗,剩餘兩碗我們陪他們,我讓你先挑,你先喝。”

    唐春道:“如果我要殺掉他們,何必這麼麻煩?我手中有槍。”

    蘇誠道:“經過兩題的測試,你對他們很失望,但是你必須再愚弄我。我認為應該隻剩下最後一關,因為有人找上門,你也想精簡下遊戲過程,對?”

    唐春道:“你已經想的過多了,可以說了。沒錯,這四碗都有毒。”

    ……

    “首先我很奇怪,為什麼綁架我?我是個單身漢,沒有女朋友,沒有老婆,沒有爹娘,沒有親人,一無所有,這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非常難以理解。當你對我進行普魯士捆綁時候,我故意的試探你,用手指壓住了一根關鍵線,你當作沒有發現。這讓我無法理解,你可是一位間諜,為什麼會沒有發現我這個動作,難道是我表演的太好了?”

    “我從不自大,不,我盡可能不自大。然後馬丁和林卿就到了,你很失望,同時也非常惱火。為什麼?你問起過我,更喜歡誰死,我說隻要不是我就可以。在這次遊戲中,你沒有廢話,難道這句話是例外。我推測你是希望我找一個我在乎的人,或者在乎我的人進入遊戲,你特意強調這是個闖關遊戲,而不是博弈遊戲。”

    “我想你希望的對象是左羅或者是許璿,或者其他警察。這樣我和他們合作時候,能更順利的闖關。接著你又說了一句廢話,你認識我,曾經在教堂殺人案中和我有接觸。我豁然開朗,聯係上我推測出你做完此案後要暫時逃離,我猜測到了這次遊戲的真正目的。”

    蘇誠道:“你的目的是:調查你妻子死亡真相。對嗎?”

    唐春思考許久,點頭:“沒錯。”

    蘇誠道:“但是我又不明白,為什麼你不願意相信美國警方的調查?”

    唐春回答:“你知道我是為什麼離開cia退休的嗎?不說這個,簡單說我有個死對頭在cia任職。我懷疑cia有人製造了證據,因為我內心非常肯定我沒有殺我的妻子。但是……證據很真實,我的妻子是被水果刀由下而上捅到心髒,我知道一個自殺的人不會是這種姿勢。但是水果刀並不在我妻子屍體上,而是法醫根據傷口做出的結論。有時候我突然相信警察的結論,是我殺死了妻子……越想我越對自己產生懷疑。我需要一個和cia無關的人告訴我正確答案。”

    蘇誠道:“我聽說警方調查認為,一位國土安全局特工,你的朋友和你妻子關係很親密。”

    “是的,正因為如此我更懷疑警方的調查,並非我相信我的朋友。我的這位朋友一直單身,為什麼?對外說他是奉行單身主義,事實上,他對女性沒有興趣,但是父母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如果警方對其深入調查,就會發現這個事實,但是警方調查隻在表麵,認為我朋友和我妻子有染。”

    哦,這還變成政治事件,因為cia原因,有人要唐春相信是自己殺死了妻子。這時候林卿插口:“你好,就我作為女性的了解,不少男同誌對大多數女性是沒有反應的,但是對個別女性是有反應的。這道理就如同有些直男會感覺某男性很漂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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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二章 狹路相逢

    唐春問道:“蘇誠,你應該研究過我的資料。”

    “當然。”

    大雪天,汽車掉到山崖下,夫妻都受了傷,唐春傷勢比較嚴重,左手和左腳都無法使用。唐妻隻有皮外傷。汽車後備箱放置了要送給老婆姐妹的禮物,其中有蛋糕。在唐春教導下,唐妻打開了變形的車門,唐春還教導唐妻用汽車上的收音機製作無線電求救信號。

    但是一切都不順利,暴風雪更大了,唐妻勉強在周圍拾撿了枯木點燃取暖,因此兩人體力消耗很嚴重,在缺乏食物的第三天傍晚,睡醒的唐春看見了火堆到汽車中央,唐妻倒地死亡,手裏虛握了水果刀。唐春痛苦後,為了不讓妻子白白犧牲,他在思想鬥爭後,終於是在晚上割下了妻子手臂上的肉烤熟後充饑,一直到第四天的下午,救援隊才到達。

    警方認為現場隻有兩個人,而妻子刀刺不符合自殺特征。但唐春認為第三天早上,兩人就討論過,一個人死,另外一個人要活下去,唐春堅持認為是自己妻子犧牲了自己,因為這點,一向冷靜的唐春甚至攻擊了警察,不許警察再侮辱自己的妻子。

    馬丁聽完,問:“試過催眠嗎?”

    蘇誠鄙視馬丁,人家是幹什麼,還催眠呢。催眠有用嗎?再說按照國外研究機構研究表明,催眠如同做夢和回憶之間,有些是自己憑空想像出來的,有些是自己的回憶,催眠是非常不可靠的一種手段。

    唐春將一個u盤插入電腦,是警方拍攝的現場照片,當時他被救護車送走,妻子沒走。唐春介紹,自己因為受傷,多數時間在後座的右側,左側是麵對火堆的,這點看,他更關愛妻子。

    “我可以在藥物作用神誌不清情況下,還做出正確的判斷,即使無法做出正確判斷,我也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我會選擇不做判斷。”唐春道:“所以我很自信,不可能做出殺死妻子這樣的判斷。”

    蘇誠道:“我既然研究過你,自然就研究過這起案件。這案件有幾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你殺了妻子,但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第二個可能是妻子殺了自己。沒有其他可能了。”

    唐春嘲笑:“一個是警方的結論,一個是我的結論。”

    蘇誠答非所問道:“你妻子的傷口沒有攪動痕跡,而且和水果刀吻合,首先排除了自殺,我試過,用這個角度自殺一個問題是動作很別扭,一個問題是無法用力。最後,通常自殺來看,都不會對心髒下手,除非……”

    蘇誠轉鋒一轉道:“我當然有結論,而且很正確的結論,所以到了我提條件時候。”

    唐春舉槍:“不,你沒資格提條件。”

    蘇誠道:“我知道最後一關不會再直播了,這就是你錄播的理由。先前因為抓人原因進行錄播,你完全可以在夜晚調整垃圾時間為直播。為什麼還繼續錄播呢?因為你不想別人知道答案,包括我們三個人。無論我們能不能給你結論,我們都得死。既然這樣,我不會告訴你答案。在你的計劃中我們都必須死。”

    唐春問:“你不怕死亡?”三人不死,唐春就得改變計劃。

    蘇誠道:“怕,但是沒有辦法。槍在你手上。我選擇和你談條件,我還有生還希望,我如果告訴你答案,我就必死無疑。我勸你接受條件,我知道你肯定有逃跑計劃,現在她的人找來了,警察也快到了,你我都希望快點解決掉這件事。”

    唐春突然一轉槍口開槍,子彈打在馬丁胸口,馬丁愣了半響,撲通倒地,鮮血從身下流出來。唐春槍口轉向林卿,林卿麵無人的大口吸氣。

    蘇誠仍舊很鎮定:“殺誰都沒用,我的小命隻有自己最珍惜。殺了他們,放我走也可以。”

    ……

    5號樓1802樓道上下布置了全副武裝的特警,1802上有個嵌入式隱蔽攝像頭,已經被技術科卡了畫麵,左羅問技術科的人:“炸彈解除了嗎?”

    技術科道:“左隊,炸彈應該解除了,但是裏麵的人不知道炸彈已經解除,再等半小時,車就到。”車是技術科的車,要用的是技術科的陣地紅外雷達,能立體定位區域內的體溫生物活動情況。狙擊手已經裝備了穿甲彈,對付唐春,按照常規突擊手段可能會造成人質的傷害,所以左羅這個扛鍋的製定了這個冒險計劃。

    18樓是三戶兩梯結構,1803一個老頭提著鳥籠關門走出來,被麵前這陣仗嚇了一跳,思南立刻上前攙扶:“去17樓坐電梯。”

    老頭回頭:“我孫子和兒媳婦還在裏麵。”

    思南安慰道:“我保證沒事好嗎?”一名女刑警扶著老頭下樓。

    然後1801的大媽也出來,看樣子準備買菜,一聽思南說,死活要回去拉上自己還在被窩裏的孩子。大媽很小聲的哭天喊地表情:“這事情哪有個準啊……”

    左羅突然二話不說,立刻跳到17半樓的樓梯,和女刑警險些撞個正著。左羅問:“老頭呢?”

    “下去了。”

    左羅問:“幾樓。”

    “一樓。”

    左羅立刻開始朝樓下奔跑:“封鎖5號樓,目標可能已經潛逃。藍河,破1803門,小心炸彈。”

    藍河納悶問:“1803?”

    左羅道:“錯了大不了賠門。”

    這是標準的蘇誠邏輯,左羅現在懷疑老頭是唐春,即使隻有10的可能,左羅也會選擇破1803門,大不了賠錢道歉。左羅還用了正反邏輯,目前定位綁架地是1802,自己懷疑1803是對的,那老頭必然是唐春,這時候已經沒有了主要威脅,不需要技術科支援。如果1803不是綁架地,那就賠點錢。

    ……

    “電梯監控,17樓坐電梯那老頭在哪?”左羅問。

    技術科回答:“15樓出了電梯。”

    左羅人在15樓,伸腦袋朝下看樓梯,看見了11樓的老頭,老頭正巧站立在原地看他,一見左羅二話不說,立刻拔腿就跑。左羅呼叫道:“嫌犯在11樓,一路朝下。”

    與此同時,藍河破開1803的門而入,再打開臥室的門,看見了直播現場,馬丁倒在地上,蘇誠按壓了馬丁的傷口,林卿站立在一邊,藍河道:“救護車。”

    “安全。”特警彙報。

    藍河道:“撤出房間,等待物證組和刑警入場。”

    藍河將衝鋒槍放在身後,蹲身:“什麼情況?”

    “吃槍子了,還能什麼情況。”蘇誠問:“怎麼找到我們的?”

    藍河道:“技術科破解了什麼什麼代碼,追擊到視頻上傳的p地址,不過是1802的p,1803有個老頭離開,左羅感覺不對,追了下去,讓我們破1803房間。”

    “假p?”

    “恩。”藍河不太清楚,檢查後道:“子彈避開了要害,是貫穿傷,還有救。”

    馬丁左手抓了藍河,用英文道:“一定要搶救我,不要放棄我。”

    許璿到達,進來一看,道:“救護車三分鍾後到達。”對思南做個眼。

    思南拿了手銬上前,將林卿身體轉過來,背部對自己,道:“林卿小姐,因為一些原因暫時將你拘捕,我們將會護送你到醫院進行身體檢查。”因為一些原因就是連罪名都還沒有編出來,不過警方有權扣押任何可疑的人24小時,沒毛病。

    許璿對蘇誠道:“你也要去醫院,這是規定。”

    蘇誠點頭,走到房間外過道,一名認識的特警拍拍蘇誠的肩膀表達了很高興蘇誠還活著,在確認傷勢後,兩名特警將馬丁放在桌子上抬了出來,朝樓下送去,以節約搶救的時間。然後是林卿被帶了出來,一聲不吭的和思南等兩名刑警進入電梯。

    物證組就在樓下,很快到達,開始拍照取證。

    與此同時,左羅追到了七樓和由下而上的特警小組彙合,發現老頭不見了。這是三戶兩梯的戶型,樓梯在電梯的對麵,出電梯左拐,是一條通道,正麵是02,左邊是01,右邊是03。

    左羅道:“11樓到7樓,全部封鎖。”這地形插翅難飛,就連電梯過道的窗戶也設置了防盜網,避免無良的自殺者砸到下麵的花花草草。兩條路,電梯和樓梯,電梯有技術科在監控,而且一直在運輸特警,刑警,物證組的人,所以不可能是電梯。樓梯?前後一堵,還能怎麼跑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老頭在逃跑的時候,發現有個倒黴蛋正巧出門,被他衝過去,苟延饞喘的躲避在某個房間內。這種情況下不能著急,先把局麵穩住,疏散所有住戶,然後挨家挨戶的搜查就可以。

    要麼有人想,特警這麼多,一家一戶敲門就不行了?首先考慮到人質,其次考慮到唐春有製造炸彈的能力,敲門不能砸門,刑警得出麵。另外11到7樓住戶聽見動靜主動離開的,就可以排除部分嫌疑,為了所有安全,穩住局麵是最穩妥的手段,這也是為市民的安全負責。

    蘇誠這邊也沒閑著,一指1802:“砸門。”

    藍河看許璿,許璿點頭:“標準程序。”

    藍河手下砸開了門,所有人戴上防毒麵罩,盾牌先入,魚貫而行,發現屋子裏沒人。蘇誠和許璿進入1802房間,藍河道:“唐春用的應該是1802的無線信號。”

    蘇誠不著急,打量著1802房間,1802,91平米,公攤25,三室一廳,除了臥室之外,另外兩個房子非常小,客廳也不大。看屋內的擺設,隻有兒童房和臥室有櫥櫃,房間亂又不亂,說不亂,是因為和現場不一樣,說亂,如同單身漢的房間。

    蘇誠手指拉開冰箱,沒有屍體,裏麵東西很少,幾乎沒有生鮮,以啤酒,飲料為主。思南彙報道:“戶主叫張金,三十二歲,是桑園中學的體育老師,離異,有一位孩子,孩子在桑園小學上一年級。”

    蘇誠道:“聯係下學校,看他們是不是在學校,我們也得賠錢給人家是不是?”

    許璿道:“救護車到了。我來聯係,思南你陪蘇誠去救護車讓醫生檢查一下。”

    ……

    與此同時,三名物證組工作人員正在1803房間采證,采證是法證中最關鍵的一個程序,標準采證手段可以將案件辦成鐵案。

    這時候在廚房位置,灶台下消毒碗櫃被推開一條縫,裏麵的架子等早被轉移,唐春從縫隙看著三名采證人員,他們穿的是白衣服,戴口罩,戴手套,戴鞋套,很專心拍照,取指紋,將一樣樣的物證和編號一起拍攝後裝入專門的物證保管袋中。

    客廳處理完,兩人前往主臥,關押人質的房間,一人前往父母房。唐春輕輕的鑽了出去,他穿戴了和采證人員一模一樣的服裝打扮,唐春進入了父母房,站立在采證員身後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捂嘴,用槍托砸暈了采證員,取下其d證件掛在胸前,將采證員滾入床底。

    唐春提了工具箱,對門口特警點下頭,走向電梯,電梯位置蘇誠和思南正在等電梯,唐春心中一個咯噔,這時候想回去是不可能的,隻能是走過去,電梯恰巧到了,蘇誠和思南進入電梯,思南還按住了開門鍵,等唐春進入電梯後才放開。唐春很自然的走到了兩人身後。

    蘇誠沒有察覺,他和思南一左一右的站立,繼續道:“唐春是個間諜,從每次作案,每次綁架來看,都能看出他有備用計劃,而且不會是一個。說他偽裝成老頭離開,也說的過去,畢竟人家是吃那碗飯的,可能糊弄過去。畢竟我逼的他隻能放棄逃跑計劃,臨時做個逃生計劃出來。”

    蘇誠說到這,回頭問:“兄弟,幾樓?”去支援左羅還是回車上拿備用工具?

    唐春回答:“一樓。”

    蘇誠目光落在唐春的鞋子上,在離開現場後竟然沒有拿掉鞋套,蘇誠很鎮定朝思南做個了眼,思南正抬頭看電梯下降的樓層,絲毫沒有察覺。蘇誠右走一步,準備身體接觸思南時候,手槍頂在了蘇誠的腰部。蘇誠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過。

    這時候電梯響了,停住,九樓左羅走了進來:“這麼巧?沒事?”

    “沒事,人堵住了?”蘇誠問。

    左羅轉身麵對電梯門:“恩,我去指揮車安排下疏散計劃。”

    蘇誠不敢提醒,唐春人在後麵,手拿槍,而思南和左羅的槍在槍套裏麵,再加上自己小命……

    唐春一見蘇誠內心也抓狂,怎麼辦?但畢竟是久經考驗的老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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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三章 亂戰

    唐春道:“幫我按下二樓。”

    思南按了下二樓,隨口問:“去二樓幹什麼?”

    “我是唐春,把耳麥拿掉,馬上。”

    左羅看了身邊的蘇誠一眼,蘇誠苦笑,左羅和思南隻好照做,拿掉了耳麥,這時候二樓電梯門打開,三人慢慢的走出電梯,唐春很小心道:“貼在牆上。”

    三人隻能前走,趴在牆上,左羅道:“唐春你跑不了了,所有離開大樓的人都要驗證身份。”

    “你叫思南?”唐春道:“給你二十秒時間,將你鞋帶解下來,否則你先死……很好,現在把蘇誠捆上,把左羅雙手捆在後麵,小心點,我不在乎殺掉你們三個人。”

    左羅被捆手問:“他怎麼在這裏?”

    蘇誠道:“我如果沒有猜錯,他綁架了1802房間的孩子,要求體育老師聽他的話,由體育老師偽裝成他的樣子迎接警方突擊,我想他有多個備用計劃,樓下應該有空房……”

    唐春道:“我臨時備用計劃是冒充物證組人員,我很了解你們的程序。至於那個老頭確實是體育老師,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的孩子在1002房間。我的計劃是將他偽裝成唐春,我將他們三人炸死,我離開後再報警,讓你們警方去擊斃他。”

    蘇誠讚道:“這計劃不錯。”有點電鋸驚魂的味道,要挾一個人來扮演自己,最後死亡。不過問題是蘇誠他們都是專業人士,用一個體育老師肯定控製不住他們,所以唐春必須在現場。

    唐春道:“我也許犯了最大的一個錯誤,沒有殺掉你們。”

    蘇誠道:“在你心中知道真相的渴望超過了自己的生命,因為整個地球隻有我能告訴你真相,你沒有其他選擇。”

    唐春道:“所以我隻能用備用計劃,我在小孩脖子上掛了一個假炸彈,體育老師偽裝離開,他會故意製造麻煩吸引你們注意,我要求他藏入1002房間,拖延時間,如果不配合,我就啟動炸彈。孩子是他全部生命,看起來他超額完成了任務,把你們注意力成功的吸引到10樓。”

    說話間思南已經捆綁好了兩人,唐春毫不猶豫一槍托砸在思南腦袋上,思南暈倒在地,鮮血直流,下手相當狠。唐春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充電寶炸彈,放在思南的脖子上,道:“我們走。”

    三人下樓走到一半,唐春解開了蘇誠的繩子,然後蘇誠按照要求解開了左羅的繩子。唐春收了手槍,將一個打火機大小的遙控器握在手裏,道:“我已經按下引爆鍵,除非我離開一公裏以上,否則我一鬆手,炸彈就會爆炸。”

    左羅道:“這個區域已經屏蔽了無線信號。”

    唐春道:“我手槍已經收起來了,既然如此你應該攻擊我才對。”

    蘇誠搖頭:“左羅,你說謊能力不行啊。”

    “走吧,送我上車。”唐春道。

    蘇誠邊走邊道:“其實你不了解我。”

    “了解你什麼?”

    三人走出樓梯,附近警員對左羅點頭算是招呼,蘇誠微笑致意,道:“你應該威脅我的生命,而不應該威脅思南的生命,我不在乎……”

    “我知道你想賭,左羅肯定沒有這勇氣,你有嗎?”唐春看左右:“隻要你喊一聲,我立刻會被拿下。”

    “我隻想多和你聊兩句。”蘇誠人在前麵,左手打出sos的手勢,蘇誠知道,每個人出入大樓,都會被狙擊手盯上。同時蘇誠打個手勢,左手。

    狙擊手確實看見了,但是有些懵圈,蘇誠表示三人有問題,意思要打斷手,但是打誰的左手?

    就在這時候,左羅一個轉身,右手握住了唐春的右手拳頭,唐春沒想到左羅敢冒險,在他看來,左羅不會為了抓自己而犧牲思南。唐春心中大驚,這力氣好大,左手食指和拇指從袖子抽出一把指甲刀刺向左羅,這是指甲刀展開,有個磨指甲的一截金屬,七厘米左右,不銳利,但是是尖頭。

    左羅不敢鬆手,腳跟一墊,扭動脖子,指甲刀滑肩膀而過。左羅左手抓唐春左手,一個額頭磕在唐春鼻子上,唐春後倒,力量加大,左羅順勢壓在唐春身體上,蘇誠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左羅竟然將唐春左手手指捏斷。但是疼痛刺激了唐春,唐春前後拉扯左手,力的作用不一樣,左羅肯定握不住。

    附近的人發現異常,趕赴而來。

    這時候倒地的左羅左手已經抽出了捆綁在小腿的手槍,吃了唐春兩拳後,對準唐春的手臂連續開了四槍。左羅為什麼佩戴這把備用手槍,為什麼不申請普通警用手槍?不是拉風,而是因為這把備用手槍和警用手槍是兩個類型的手槍。

    這把備用手槍是11.43毫米彈,威力十足的美軍使用七十多年的製式勃朗寧軍用手槍,四槍開完,左羅直接將唐春右手手臂扯了下來。唐春痛苦的嚎叫,血流如注,附近的警員立刻奔跑過來,左羅拿了斷手站起來:“去二樓,把炸彈移開。”

    蘇誠問:“怎麼戴手銬?”

    左羅看蘇誠:“你個王八蛋。”

    “啊?”蘇誠一愣,問:“為什麼這麼說?”

    左羅道:“別裝糊塗,你剛才要挾我,如果我不冒險背鍋,你寧可犧牲思南也要幹掉唐春。”

    蘇誠立刻回答:“我沒那意思……再說,唐春放出去,還會禍害很多人,作為一名警察,為了正義的事業殉職,死得其所,猶如泰山。”

    左羅看自己右手拿斷臂,左手拿手槍:“我很想保持現在的情緒到我雙手有空,這樣我就能把你打到你媽都不認識。”左羅是沒辦法,純粹是趕鴨子上架,蘇誠前麵言語要挾了左羅,然後還給狙擊手打手勢,下一步,蘇誠肯定是跑開示警,有人舉槍瞄準蘇誠,肯定會被狙擊手攻擊。這時候左羅還有選擇嗎?左羅作為一個喜歡背黑鍋的人,計算出自己出手還是有一定概率營救思南。怪就怪你唐春,讓兩個人陪同你出來,你應該把沒有道德底線的蘇誠弄暈才對。左羅絕對相信,蘇誠是幹的出來一換一這種事,無論是蘇誠還是自己,都無法原諒被當成人質放唐春跑掉,這叫尊嚴。左羅可以屈辱的接受,蘇誠不幹。

    ……

    似乎一切塵埃落定,技術科立刻比對唐春數據,驗明正身,這次跑不了了,左羅和蘇誠坐在一邊,物證組正在他們身上采集物證,拍照記錄血濺的形狀,拿血衣,收手槍做彈道比對。

    就當這時候,左羅電話響起,左羅接電話,蘇誠湊過去,但是話筒沒有人說話聲音,左羅拿開電話一看,確認是方淩電話,立刻戴上耳麥:“指揮中心,z7方淩808。”808代表被入侵,不需要說太多,方淩手機有定位係統。

    左羅跑向汽車,漂亮倒車甩尾到蘇誠身邊停住,蘇誠搖頭,方淩那邊肯定發生了問題,對方十有八九是復仇。左羅捏拳頭大怒:“想什麼時候死?”

    蘇誠無奈上車:“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塘鵝不是給高卉七天時間了嗎?怎麼才過一兩天就動手。動手就動手,你幹嘛襲警呢?

    左羅違反交通規則,一邊開車一邊撥打電話,宋凱和方淩手機始終無人接聽,為了監視高卉,安排有一輛技術科的汽車在高卉樓下,值班兩個人的手機也無人接聽。

    距離方淩位置十公裏,左羅開車技術很好,加上路況良好,又拉了警笛,不到七分鍾就到達了監視點附近。這時候左羅看著一輛藍色的汽車從高卉居住小區出來,汽車發現了左羅這輛鳴笛的警車,突然加速,左拐,撞穿護欄狂奔,這不用說了,左羅立刻跟上,並且呼叫支援。

    蘇誠手抓扶手:“複仇的罪商似乎比我想的要低。”這屬於驚弓之鳥。作為一個罪犯,要相信自己的犯罪手段。

    不到兩分鍾,一輛巡邏車立刻封堵了紅綠燈路口,左羅摸槍下車,對方後門推開,一個亞裔四十歲男子拿出手槍……

    左羅一個轉身衝回車內,撞上了蘇誠,蘇誠痛的大罵:“上去打啊,你不是很能打嗎?”

    “沒槍。”

    “我特……”

    “兩把槍被物證組拿走比對彈道了。”左羅趴低,壓住蘇誠,兩顆子彈打在前窗玻璃上。

    “那你開那麼快,著急投胎嗎?”

    那邊巡警也打開車門邊喊話邊對著嫌疑車輛射擊,左羅道:“不對,怎麼聽起來有五把槍。”

    火力轉移到巡警那邊,左羅露頭一看,隻見三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背著背包下車,跨越過柵欄,朝人行道而去。中年男子翻越柵欄中槍,三個年輕人回頭,一陣胡亂開槍不僅附近人尖叫逃避,也讓兩名巡警不敢露頭,其中一名年輕人抓了中年人背包,繼續跑。

    這時候跟隨左羅從桑園來的支援到了,不過沒有特警,是許璿聽說情況,派遣過來的一組兩人刑警,兩人是老刑警,看麵前情況,二話不說開車撞柵欄,衝上人行道,朝三個年輕人碾壓而去。一個年輕人被撞飛,汽車再開十來米,兩人裏麵開後車門,人從前門下車,使用雙門防禦子彈,雙方開始火拚。

    讓蘇誠意外的是,兩個年輕人子彈打光了,他們把手槍一扔,冒險出掩體朝路邊商店跑,沒有懸念的兩人先後被擊中倒地。這時候蘇誠終於打開了自己位置的車門,一名刑警看過來,隻見左羅壓在蘇誠身上,調笑道:“左隊,忙裏偷閑搞基啊。”

    左羅無言以對,作為一個戰鬥力爆表,槍械技能點滿的高手……沒有槍。就如同夢中情人駕臨,你發現自己竟然是個女人,那個憋屈……

    左羅當沒聽見,爬出去,走到傷者身邊,打開了背包一看,竟然疑似硬毒品,蘇誠懵圈,復仇改行了?左羅這次先反應過來:“借我把槍,不對。”

    老刑警忙道:“左隊,開玩笑。”

    “開你妹玩笑,我救人呢。”

    “喂……小心走火。”

    左羅硬搶了老刑警的槍,上車,開車掉頭,蘇誠這次很乖的上車,左羅揚長而去。這種借槍行為會被革職的,不過左羅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左羅道:“你不是一直不相信巧合嗎?這次呢?”

    左羅判斷,方淩這邊出事了,同時,有一夥毒販出現……

    蘇誠反問:“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左羅問:“你又開什麼腦洞?”

    蘇誠道:“會不會是複仇故意引誘販毒人員?如果複仇攻擊了方淩他們,肯定也知道警方在附近有布置,他們能找到隻有方淩宋凱和技術人員,找不到不代表不存在。所以複仇用了備用計劃……很簡單,聲稱自己要買貨,通過國際渠道取信對方,看情況再打算用還是不用。”

    “我不相信……”左羅沉默一會道:“但是有一條你可能說對了,剛才那東西可能不是本地貨,手槍是俄械,這火拚規模在a市多年不見了。”

    蘇誠道:“我覺得a市治安已經亂成一團了。”

    “廢話,因為吃這碗飯的肯定都遇見這種事,如果你在火葬場工作,會不會覺得每天死的人太多了?”

    蘇誠道:“也就是你也認為不是巧合,而是因為工作原因所以幹上?”

    “……”左羅發現自己竟然無力反駁。

    ……

    左羅和蘇誠到達時候,支援已經先到達,808警報配備了消防和醫療,蘇誠和左羅到達寫字樓樓下時候,方淩正被抬出來,左羅鬆口氣,還好不是裹屍袋,到救護車前問:“醫生,什麼情況?”

    “房間內有迷藥之類的煙霧。”

    醫生回答後,宋凱被特警扛出來送到救護車,兩人情況一模一樣。醫生接電話對左羅道:“小區的情況也一樣,你們兩位同事昏迷,但是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蘇誠道:“突擊高卉。”

    左羅拿對講機下令,問:“怎麼,沒打算用王牌釣複仇?”

    蘇誠道:“豬啊,人家為什麼攻擊刑警?如果隻是要殺死高卉,需要那麼麻煩嗎?塘鵝給了高卉七天時間,說明高卉對塘鵝來說還是有價值的。如果我沒有猜錯,高卉被綁架了。正因為複仇發現有刑警,但是擔心還潛伏自己沒有發現的刑警,所以他找來了亡命毒販。”

    不過三分鍾,特警那邊彙報:“房間空無一人。”

    左羅雙手叉腰,仰頭深出口氣:“我感覺自己如同一台永動機。”

    “下流。”

    各個單位要碰下頭,彙總下目前情況,就連蘇誠也有很多疑問。一個案件連一個案件,連腦袋都來不及運轉。至於局裏那邊有更多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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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四章 彙總

    綜合會議在下午舉行,必須要舉行了,因為要彙總各方的線索,還要記錄筆錄等等程序。

    首先是唐春和蘇誠這邊,已經證實唐春做為一個大反派,關於體育老師的那段話沒有說謊,也就是說唐春原本計劃是相當不錯的,但是臨時改變了計劃,這才被警方抓個正著。那問題就是唐春為什麼改變了計劃,畢竟後麵一段錄像沒有出現在視頻中。

    蘇誠介紹自己一早就知道唐春綁架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想知道妻子死亡真相。然後在上帝和玉帝的眷顧下,自己破了唐春的殺人案試題,這讓唐春對自己產生了迷信,畢竟唐春之前和大菠蘿學徒蘇誠認識,蘇誠破了教堂案。專業人士對陌生領域的專業人士有著很高的能力信任。

    結果蘇誠當然要垂死掙紮,在馬丁被射擊,蘇誠仍舊淡然麵對唐春,逼迫唐春進行二選一,最後唐春答應了蘇誠的要求,他不殺蘇誠他們,條件是蘇誠必須在事後告訴他真實答案。大家聽完,都很好奇,局長問:“真相是什麼?”

    蘇誠回答:“這是人家美國警察的事,局長你這麼八卦幹嘛?我還指望賣點錢呢。”

    局長一頭黑線,表麵若無其事道:“第二個問題,是誰給警方的什麼代碼,讓警方追蹤到唐春落腳點。”

    左羅道:“一個可能是唐春自己,他有撤退計劃,但是從實際來看,這個臨時改變撤退計劃風險很大,他完全可以從容先離開,所以我認為唐春讓高卉告知我們代碼的可能性很低。第二個可能是塘鵝,目前推測高卉是塘鵝的人,今天上午很可能是塘鵝的人綁架了高卉,至於給我們代碼,是不是因為塘鵝要破壞高卉計劃呢?我們分析認為這個可能性也不算很高。第三個可能是鬼團。”

    左羅看了蘇誠一眼,他答應蘇誠不說明林卿是鬼團的人,左羅道:“我們知道淩晨發生攻擊案件,歹徒為什麼要攻擊呢?在視頻中蘇誠說是是林卿的人,但是根據我分析,應該是鬼團的人,他們要除掉唐春,畢竟唐春是他們放出來的。”

    這理由比較牽強,許璿反駁道:“那為什麼不能這麼想,林卿是鬼團的人?”

    蘇誠道:“我不認為林卿是鬼團的人。”

    蘇誠這句話雖然沒有解釋,但是大家都感覺分量很足,因為蘇誠肯定有隱瞞的信息。

    局長點頭,道:“第三個問題,淩晨出現的歹徒,我們推測是鬼團的殺手攻擊了我們四個嫌疑目標中的兩個,知道這四名嫌疑目標的隻有當時與會人員,各小組指揮官。不會超過十五個人,我能不能這麼說,這十五個人中有內鬼。”

    左羅道:“因為這點,我們肯定淩晨歹徒是鬼團派遣的,在鬼團一些線索中,都表明了在警察局高層或者重要部門有鬼團的內線。”

    局長看陸任一:“你局長身體不好,這件事你要抓起來,包括我在內的知情者必須無條件配合你們的調查,必要的話可以用測謊儀。”

    陸任一站起來立正:“是。”這可以說是內務局成立來要麵對最大的蛀蟲。

    局長看蘇誠:“第四個問題,林卿是誰?”

    蘇誠想了一會道:“我個人懷疑,純粹是懷疑,她可能是全球中介的人。”

    “啊?”

    蘇誠搖頭:“她不是落網了?那就看審訊官的本事了。”

    說了和沒說一樣,這檔次的罪犯如果能用口供拿下,那還需要特別設立z部門幹嘛?不過如果很有經驗的審訊官,可以套出不少東西。

    局長道:“下麵請緝毒處劉副處長介紹下毒販情況。”

    劉副處長對大家隨便點下頭,道:“我們猜測這夥人是金三角最大毒梟的手下,因為網絡時代,所以毒梟也變得更為隱蔽。他們通過網絡出售毒品,這夥人也被稱為a市送貨組,長期朝國內送毒。他們並不直接接觸毒梟,毒梟派人將毒品送出邊境,放在某個地方,這夥人就按照要求開始運輸毒品到某地。目前這個毒梟的經營是非常隱蔽的,他隻為塘鵝的會員提供毒品。要成為會員,除了要有最少一樁的委托外,還必須繳納十萬歐元的定金。當是十萬歐元的定金就阻擋了警方臥底的可能。即使成為會員,也隻能和運毒組建立聯係,也缺乏花費十萬歐元進行臥底的價值。”

    蘇誠道:“這個毒梟是不是叫魔術師?”

    副處長一愣:“你知道?”

    蘇誠道:“你沒說實話,不老實。這個魔術師應該是東歐人,最少是在東歐開始發家,以不發達國家為分基地,比如緬甸,越南等國家為基地,對周邊國家進行毒品銷售。三年前,魔術師在美國運毒組和美國西海岸的黑幫火拚,收回了對美洲的觸角,又被歐美警方聯合打擊,轉而業務重心轉移到亞洲。”

    副處長道:“這是我們的工作,我說明一下,我們和多個國家特別部門已經有了聯係。請大家不要參與或者泄露此事。緝毒工作和你們刑警不太一樣,請你們理解。”

    局長道:“當然,都是為了工作。”

    左羅道:“也就是說,確實有人故意把運毒組拉來擾亂視線,隻有這些亡命徒才會讓警方轉移重點。反過來說,這個計劃最少進行了三天時間。也就是說,三天之前,他們已經發現了七組的布置,即使這樣,他們也沒有對高卉進行任何安排,說明高卉不會因為他們的威脅而回頭?”

    左羅看蘇誠,蘇誠想了一會道:“這麼推理的話,那就不是高卉對塘鵝有什麼價值,而是高卉掌握了塘鵝的什麼東西。高卉既然在塘鵝混了好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塘鵝規矩。而她還是放出了左羅你的資料,按照她的個性來看,是不是覺得掌握了塘鵝什麼東西,自己就安全了?不肯定,純粹猜測。但是從塘鵝費盡心思綁架高卉可以看出,活的高卉對塘鵝才有價值。”

    左羅道:“如果上刑,高卉很可能就會招供,那高卉就沒有價值了。”

    “如果是計算機犯罪,我覺得高卉還是有自己的手段和能力。”蘇誠道:“高卉應該知道塘鵝的勢力,敢和塘鵝對著幹,應該有她的道理,她雖然罪商低,但是不至於無腦。如同電視劇中,我已經把罪證交給了十多位朋友,如果我半個月沒有和朋友們聯係,他們就會將罪證交給警察。”

    大家思考中,許璿道:“我曾經聽意大利同行說過類似案件,有一名罪犯把這個局給解開了。這名罪犯他並不殺死目標,而是囚禁了目標,目標也不想死,所以會定時的報平安。一直等到黑手黨在這期間讓目標控製的罪證沒有價值後,才殺死目標。”

    蘇誠看許璿:“你覺得他們會囚禁高卉?”

    “也許吧,也許高卉隻是掌握了密碼什麼,一被逼供就招了。”許璿不肯定。

    局長道:“高卉案件交給一組負責,左羅七組的工作,你們就自己看吧,隨意。目前方淩和宋凱還要留院,你們七組暫時也不會接案。最重要是內務局,其次是盡可能配合緝毒處,我們滅不了全世界的跨國罪犯,但是我們可以將他們伸到a市的觸角斬斷,我們不是地球的保衛者,我們隻為a市服務。”

    這話是提醒緝毒處,劉副處長怎麼聽不出來,道:“明白。”如果每個國家緝毒部門都這麼想,怎麼可能滅掉跨國犯罪集團呢?但是他沒有反駁,緝毒處有完全的自主權,就連局長隻有人事行政管理權,無權幹涉他們的案件。

    局長道:“聽聞唐春被捕,第一醫院醫院現在記者和粉絲爆滿,唐春不是普通人,周斷,不要讓他跑了,跑了你就去跳海自殺,我丟不起那人。”

    周斷點頭:“我已經安排好,連護士和醫生細節都考慮到了。”

    局長道:“運毒組就交給緝毒處接手,左羅,你們小組和林卿多接觸,看能不能挖出什麼秘密來。”

    這也是蘇誠想做的事,左羅點頭:“是。”

    這時候看手機的許璿道:“唐春手術清醒過一次,要求見蘇誠。”

    這目的大家都猜得到,要真相來了。蘇誠道:“可以,反正我們也要去醫院。順便問下,馬興怎麼樣了?”

    “自己看吧。”

    蘇誠接過左羅手機,今天清晨,夫妻終於出手了,兩個人都熬不住入睡,馬妻先醒來,慢慢的爬向了手機,但是就差一點距離,她使勁的拉動腳鏈驚醒了馬興,馬興急忙阻止,但是腳鏈不夠長,馬興隻能去拿自己的引爆手機,兩人都差了十公分的距離,這時候馬妻急中生智,脫掉了上衣甩出勾手機,馬興照葫蘆畫瓢,用利用體力優勢,將自己先手機拿過來。馬妻開始哀求,馬興不理會,撥打了999,但是沒想到對方電子錄音回答:背叛夫妻誓言者死。

    馬興想解釋自己是中式婚禮,沒發誓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炸彈爆炸後,馬興的腿被炸隻連了一層皮,馬興慘叫後硬生生扯斷了腳,爬向了馬妻的手機:“我不會把遺產留給你和你奸夫,隻有我的孩子可以享受遺產。”同時還對攝像機說明讓某好友監管財產。

    馬妻邊去拿手機,邊苦苦哀求,但是馬興最終還是拿到了手機,撥打了999,沒有意外的,馬妻的腿被炸開一個大口子。

    警方收到神秘代碼後,破譯了直播地點,從一套90年代商品房地下室解救了馬興夫妻,但是兩人都因為失血過多,最終死亡。如果他們能多等兩個小時,結局會完全不一樣。

    蘇誠看完,對此沒有感覺,反而評論道:“唐春會玩,這家夥懂人性。”

    ……

    醫院又開設了專用樓層,這次主要是重點罪犯,三名持槍的運毒組外加唐春超級壞蛋,人不多,就四個,但是都是亡命徒,並且每個人都有價值。

    戒備森嚴,病房中最少一名特警,病房門口兩名特警,電梯口,樓梯口都有兩名特警。護士醫生全部不得戴口罩,畢竟他們沒有傳染病,目前活下來兩名運毒人員在重症監護室,一名在看護病房。

    蘇誠和左羅一出電梯,就開始驗指紋,蘇誠因為顧問身份,不能進入,最後通過申請才被準許,蘇誠被搜身,留下包括皮帶在內的所有攜帶物品,這才準予進入。這級別比國外政要來訪要嚴密,不是為了三個運毒組,而是因為唐春,警察是無法接受唐春跑掉的可能,所以他們非常高的高估了唐春。

    特警負責人是藍河,z部門禦用特警隊隊長,即使這樣,蘇誠和左羅還是接受了一次檢查,蘇誠和藍河握手,將一個紙條放在藍河手心,藍河心中一愣,這貨是不是綁架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要要挾自己?不是藍河有腦洞,而是在z部門耳聞目染。z部門一組一句不入流的座右銘,要用最大的陰暗去揣摩罪犯的人性。

    藍河看左羅,蘇誠信不過,左羅是絕對可以信任的,左羅輕輕點下頭,藍河不作聲,示意放兩人進入病房。藍河戴了手套,背對攝像頭,撥開紙條看了一眼,似乎摸鼻子一般,將紙條扔到了口中,心中百味:在自己的地盤還要搞這一套。

    唐春手臂被子彈暴力破壞,並且火藥燒傷,已經不能接回去,所以唐春入院後接受的是截肢手術。唐春躺在病床上,左手夾了鎮痛棒,止痛藥水會少量進入其體內,減少術後疼痛。房間內一名醫生,一名護士專職看護,還有一名特警站崗,門口兩人,這待遇超乎尋常。

    “有什麼好看的,剛昏睡過去不久,還沒醒。”醫生說了一句。

    唐春已經不著急了,他目前沒有著急的價值,不跑掉就行,左羅和蘇誠來看唐春,就是為了給藍河送紙條。

    左羅看唐春:“看起來他如同一個憨厚的大叔,在街上誰能將他和連環殺手聯係在一起呢?”無須,不是麵包店那麼胖,也不是美帝給的資料那麼瘦,可以看出唐春無時不刻不在改變自己的外貌,即使是去買麵包,他也盡可能不讓兩條線連在一起。

    蘇誠道:“好人壞人不是寫在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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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0 00:11:37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六十五章 代價

    兩人正準備離開,唐春眼皮動了動,然後慢慢張開眼睛。作為間諜,他身體對麻醉品有耐藥性。好一會後,唐春終於把昏迷前發生的事在腦海裏整理了一遍,他不理會自己被捆綁和戴手銬,看靜靜等待他的蘇誠,問:“答案是什麼?”

    蘇誠回答:“我不知道。”

    唐春有氣無力道:“我們之間的交易。”

    蘇誠道:“你還說我們之間玩的是闖關遊戲。”

    “最少你沒死。”

    蘇誠回答:“你可以去問你老婆。”

    唐春:“你覺得我可以進天堂嗎?”

    蘇誠:“我不認為你老婆可以進天堂,如果你沒有資格去天堂,她享用你的金錢也自然沒有資格去天堂。你可以去地獄找答案。”

    “告訴我答案。”

    “你殺了太多人了。左羅說最好的懲罰是審判你。我雖然被很多人認為是壞人,但是我從來不認識自己是壞人。”蘇誠低聲道:“我認為最好懲罰是讓你這輩子都不知道真相。”

    唐春大怒,咽喉發出野獸般的吼聲,全身用力,但是絲毫提不起力氣。醫生看著體征儀上的數字亂跳道:“你們出去。”

    蘇誠一笑和左羅走人。

    “回來。”唐春大口喘氣,然後哀求語氣道:“真相是什麼?”

    蘇誠站立在門口搖頭:“我是人,不是神,我怎麼可能偵破萬裏之外美國警察都破不了案件?”

    “可是那之前的案件?”

    蘇誠道:“那案件我在報紙上讀過。”事實是論壇上看過,除非你想解釋那麼多。

    唐春又生氣了,蘇誠安慰道:“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你不可能讓所有事情都按照你所想的軌跡走。好好休息,再見。”

    “回來,你回來……”

    蘇誠根本不理會,和左羅一前一後出了病房。左羅和蘇誠走向電梯,好奇問:“真的沒有答案?”

    蘇誠道:“其實我告訴過他答案。”

    “你怎麼說的?”

    “我告訴他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他殺了妻子,一個可能是他妻子殺了妻子。”

    左羅鄙夷:“這不廢話嗎?”

    兩人進電梯,蘇誠按六樓,悠悠道:“廢話嗎?騷年,我可沒說他妻子是自殺,你還太嫩了。”

    “……”左羅一頭黑線,而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好像真能講得通。”

    ……

    電梯門打開,馬丁正在重症監護病房,林卿在六樓的臨時病房接受體檢,雖然不是唐春,但是還是安排了四名特警。病房安排在走廊最後一間,兩名特警製止任何人靠近這個區域。不過特警們沒阻攔左羅和蘇誠,蘇誠看了他們胸前的編號,是z部門專屬特警。

    一名女醫生坐在病床前填寫報告,林卿左手和床拷在一起,薑玉也在裏麵。薑玉和左羅打個招呼:“什麼都不說。”

    “恩。”左羅接過筆錄看了一眼,連接藍河耳麥:“情況怎麼樣?好的。”

    蘇誠問林卿:“感覺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林卿拿起左手的手銬:“這是唯一不舒服的地方。”

    蘇誠笑:“不著急,你挺過24小時,警察也拿你沒辦法。”

    左羅道:“我是z部門七組左羅,我們想問下有關唐春的細節,可以配合嗎?”

    林卿道:“我想吃牛排。”

    左羅點頭:“沒問題。”

    女醫生離開前交代:“她沒有太大問題,隨時可以出院。”

    蘇誠微笑:“謝謝。”

    這時候薑玉手機響起:“喂……好,我馬上上來……左羅,藍河那邊有事,這邊你先問。”

    “好。”左羅看林卿:“在唐春綁架你的時候,使用的是哪種手段?”

    薑玉出門,帶上了門。

    林卿正準備回答,左羅從公文包拿出了技術科的一台設備,開始掃描竊聽器,蘇誠在林卿耳邊道:“我知道你在鬼團中的職能,給我個名字,我就不為難你,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林卿心中一驚:“你知道什麼?”

    蘇誠道:“警察局裏有內鬼,十五個人中的一位,昨天這十五人幾乎全程參與會議和工作,也就是說,他們可以找機會朝外打電話,但是不可能隨意的接電話,吊死鬼還沒那本事。”

    “我不明白?”

    “還不明白嗎?為什麼內鬼會主動和吊死鬼聯係,派遣了刺客突襲呢?”蘇誠近距離看林卿數秒,輕聲道:“答案就是那內鬼肯定認識你,你也認識那內鬼。內鬼最擔心你在鏡頭說出他的名字,有擔心你和警察合作,也就是說內鬼對你忠誠度完全不信任。”

    林卿下意識的後靠,驚恐的看蘇誠,連連搖頭:“不,不,不,你不要亂說。”

    蘇誠道:“現在很清楚了,你不告訴我們名字,我可以讓你得不到吊死鬼的信任。現在環境安全,隻要你告訴我一個名字,我們就當不知道,將來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從你這裏得到的名字。別看左羅,我知道這是不合法的手段,但是我們都知根知底,通過審訊不可能從你口中挖出東西來。這是個交易。”

    林卿繼續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蘇誠道:“你就是內鬼的聯絡員,其實我們隻要盤查你的以往行蹤,可以找到嫌疑人。但我不想這麼麻煩。你說,你活,你不說,吊死鬼絕對不會信任你,我可以幫你,我也可以搗亂。你很清楚,你的價值絕對比不上警局的內鬼。”

    蘇誠道:“說姑娘,我隻要一個名字,我們沒有證據告他,也不會馬上調查他,我也知道你不會作證,現在沒有錄音,沒有影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時間不多,薑玉馬上回來,目前警局中我誰都不信,你機會隻有一次。”

    林卿思慮許久,反問:“你怎樣讓吊死鬼完全信任我?”

    蘇誠道:“我會延期你的拘留期,然後把你關在拘留所,左羅會非法拷問你。這就代表了你的忠誠。如果我們很快樂的離開,然後立刻和內務局的人秘密會麵,內務局人再和你會麵,那麼你……”

    “你卑鄙。”

    “卑鄙?這是褒義詞。我們這種人,猥瑣活著超過勇敢的去死。”

    左羅突然道:“有竊聽。”

    “啊?”林卿臉大變。

    蘇誠驚了數秒,大罵:“你白癡啊。”

    左羅怒道:“這是錄音,找不到的,突然傳輸數據才被我發現。”

    林卿臉煞白:“我……我現在怎麼辦?”

    蘇誠踱步兩圈:“沒辦法,這錄音一到吊死鬼手上,吊死鬼絕對不會相信你。現在隻能明著打,你轉為汙點證人,我不相信在內鬼暴露後,鬼團會為了你,動用雇傭軍和警方對抗。”

    林卿仍舊有些猶豫,左羅接電話:“薑玉回來了。”

    林卿想了一會:“好,我可以做證人,但是我有個條件。”

    “你說。”

    突然玻璃聲響,很輕微的聲響,如同石頭拍打水麵一樣,然後是第二聲,第三聲……左羅雙手在前一個跳躍,將蘇誠摁到到地上:“911,請求支援,狙擊手。”未知情況,槍械襲警,致命。

    蘇誠還沒明白,抬頭,隻見麵前的落地台燈炸開,沒有聽見槍聲,也聽不見子彈的呼嘯聲,隻能看見屋子內的東西如同變魔術一般碎裂。

    左羅摁住蘇誠後,準備貓腰起來將林卿拖下床,但剛一動,一顆子彈就打在病床的扶手上,濺射出火花,險些打斷左羅手指,左羅隻能再趴下。

    蘇誠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左羅耳麥傳來的聲音:“狙擊手在附屬樓七樓,封鎖大樓,疏散人群。”

    蘇誠吐血:“哪裏有你,哪裏就有子彈。”

    左羅無奈道:“林卿這級別值得人家幹這麼大。”

    “吊死鬼真夠狠的。”根本沒有竊聽器,左羅和蘇誠是唱雙簧來著,這件事是陸任一私下找兩人幫忙尋找內鬼,蘇誠提了條件,陸任一莫名其妙寫了親筆紙條,請藍河配合左羅一些鬼祟行為。陸任一對左羅和蘇誠是絕對信任的,絕對信任他們不是內鬼。但是陸任一並不知道,蘇誠已經推理出林卿認識內鬼,借用陸任一的手,準備套出林卿的答案,沒想到吊死鬼也不慢,在不了解林卿情況下,果斷殺人滅口。或許陸任一還是驚動了內鬼。

    子彈已經停止了飛射,蘇誠伸頭看見了慘死的林卿,可憐的漂亮的身材這麼好的姑娘被戴了手銬,逃無可逃……

    蘇誠低聲道:“我剛才到病房時候,發現幾個病房的床的位置是不太一樣的。”

    左羅看房間,子彈集中在病床,而隔了兩道窗簾,並且還有防紅外透視的棉布,左羅道:“有人踩點過,早上,上午和剛才,誰來探視過林卿,誰就有嫌疑。”

    蘇誠道:“林卿有這個價值嗎?我覺得是寧殺錯,不放過,踩點肯定有,但是不會出動內鬼。”

    門被踢開,薑玉雙手握槍貓腰看兩人,鬆口氣:“還好。”再看林卿:“不好。”

    ……

    林卿被射殺這出乎蘇誠的意料,他對各方勢力,每個人心態進行了很好的揣摩,自以為掌控了局勢,但是沒想到吊死鬼這麼凶狠,在林卿有可能免罪情況下,花大代價將林卿射殺。要知道醫院到處是警察,還有戰鬥力滿級的z部門特警。這個時候使用狙擊手進行射殺,而且還是中近距離連續開槍射擊,並且持續射擊這種方式,殺手基本沒跑了。

    殺手確實跑不掉,他被警察封堵到了十樓女衛生間,抓了一名護士負隅頑抗,但是因為挨了兩顆子彈,很快因為失血過多昏迷,而他在昏迷前準備飲彈自盡,驚慌的護士逃命,將他手槍撞飛,結果被抓了活口。

    蘇誠對殺手口供不關心,一個能這樣被扔出來的人,是問不出什麼細節的。蘇誠關心是殺手的級別。三組是涉槍組,非常專業,在到現場大約二十分鍾後,就給了初步結論。蘇誠得到以下信息,殺手是一名退伍軍人,司職戰車狙擊手,簡單點說,就是坦克或者裝甲車內安排的神槍手,在運動中專門射殺中近距離靠近車輛的步兵,保護戰車。這種狙擊手的遠程狙擊能力不強,但是百米左右的快速射擊效率絕對不是遠程狙擊手可以比的,他們使用的槍械也不同,殺手擅長是全自動狙擊步槍,而專業狙擊手擅長使用半自動狙擊步槍,以追求精確度。

    殺手在菌隊中的成績非常優秀,時速四十公裏戰車在顛簸路麵上行駛,百米速射成績排名第一,他的老班長說,他一個人能讓一個排的敵軍士兵無法靠近戰車五十米內。

    這些消息不算爆炸,最爆炸的消息是,殺手是一名特警。

    這消息比唐春還駭人,蘇誠和左羅聽這消息,兩人呆滯了數秒。而三組向局長彙報,局長那邊半天沒有聲音。無法接受,一名特警原來是犯罪集團的殺手。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這位殺手還是武裝警察的教官,特警小隊指揮官,八年來一共出警三百多次,小隊擊斃二十多名罪犯,逮捕兩百多人,這是位掛滿了榮譽的特警。

    三組專業分析,這位殺手使用的是美械6,加裝雙瞄準鏡,四倍放大加紅外瞄準,按照美國海軍陸戰隊的成績,300米內使用這種槍械進行點射,接近彈無虛發的水準。這個評估不是說準確度,比如打腦袋,有可能打到胸膛,散射範圍在人體範圍內。

    三組分析了殺手的資料,認為殺手常年接觸的是俄械,給蘇誠分析了和ak之間的區別,可以說殺手用6槍械作案,有點冒然。不過雖然殺手是特警,但是在不出警情況下,隻能在靶場使用真槍,槍械監管很嚴格,殺手是無法將槍械私自帶出來使用的。

    三組同時認為,這是把庫存槍,缺乏保養,一直在溫度和濕度不合適的地方儲藏,日常無人維護。可以看出殺手給槍械臨時上了槍油。

    三組結論告訴蘇誠他們,殺手對吊死鬼來說非常寶貴,殺手動手很倉促。

    左羅這邊也拿到了殺手的全麵資料,他有兩個孩子,一個上五年級,一個上三年級,有一個老婆,是一名政府雇員。特別記錄,內務局查過殺手,因為殺手有一個叔叔在國外,非常富有,贈送了殺手一套小別墅,還有一輛百萬級的汽車。叔叔資料也被國際刑警調查清楚,是一名南非華商。不過這種是例行調查,還達不到取證dna的地步。

    “錢啊。”左羅嗟歎一句。你說錢買不來健康?不,錢可以讓你享受現代最好的醫療。窮人的癌症到晚期才會被發現,而富人在病變之前就會知道自己的風險。你說錢買不來愛情?別逗了……真的買不來,愛情是無價的哦,大家一定要趁妹子還有這種想法時候將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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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0 00:11:48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六十六章 抓現行

    左羅和蘇誠在三組參與案件,蘇誠聽左羅感慨剛要調侃一句,陸任一帶了兩名穿西裝的內務局人員進來,出示拘捕令:“左羅,你被拘留了,請你配合。”

    左羅一愣問:“什麼?”

    陸任一解釋道:“我懷疑你隱瞞了林卿的身份,這也導致了林卿安保級別不夠最終死亡,我們申請對你進行強製措施,希望你能配合說明清楚。”

    蘇誠一邊道:“這種事大家開個會就好了嗎?何必搞這些表麵工作,對?”

    陸任一看蘇誠:“開會?早上開會如果你們說清楚林卿的身份,她有可能會死嗎?我很懷疑你左羅為了立功,故意隱瞞重大案情。至於蘇誠你,這是局長簽發的命令,你暫時停止履行顧問職責。”

    左羅不滿道:“陸任一,我們一直認為高層有內奸,所以才會遮遮掩掩,而且是你拜托我們查詢內鬼。”

    陸任一道:“這是兩碼事。左羅,我請你去,是為了你將所有事實說出來,現在人已經死了,我們必須進行評估。你也很清楚,如果你能說明林卿這麼重要的身份,林卿也許不會死?難道你內心真的沒有一點私心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壞人壞,而你還是一身正氣,信仰邪不勝正。現在呢?你認為你要比壞人還壞才能製止壞人。”

    左羅想了一會:“好,你說的有道理,但蘇誠這邊還有一個案件,不要把關注點落在林卿或者唐春上,我們要關注是高卉。”

    陸任一道:“我會向局長彙報,把槍給我。”

    左羅拿出手槍褪出子彈,一名西裝人拿出一個證物袋收了兩把槍,將左羅帶離。陸任一離開前道:“蘇誠,你現在不是顧問,在十分鍾內離開z部門,並且把你的d牌交給門衛,超過時間,你會被逮捕。”

    蘇誠斯文人伸出一根中指,陸任一也不生氣,走人。三組的人都停下手中工作,組長準備安慰兩句,蘇誠擺手,離開了三組。

    ……

    太陽西下,蘇誠一個人坐在湖邊看夕陽,他不否認陸任一說的有些道理,在林卿這件事上,左羅一方麵是擔心內鬼,另外一方麵是私心。蘇誠私心更大一些,他設套要讓林卿說出內鬼,以增加自己掌控的籌碼。左羅當時有些猶豫,但是聽了蘇誠的圈套之後,還是同意的,因為蘇誠這個辦法雖然不合法,但是能有效的得到答案。

    最近幾個案件,雖然七組光芒四射,局長甚至首肯七組自由活動,七組確實給局長帶來了驚喜。但是不能不說七組缺乏溝通,甚至和一組的合作上也有保留。無形中將其他警察當成了競爭對手,這種模式是公司模式,但是不是警察模式。警察模式是互相合作,合作非常重要。

    之前順利一切沒事,是因為結果都是好,現在有事,是因為出現了一個壞的結果。包括蘇誠都相信,讓一名潛伏在特警中的殺手臨時殺人,足可以說明林卿的重要性。

    蘇誠被收走的不僅有d牌,連手表和手機都被收繳了,嚴格來說他現在是一名自由人。蘇誠看夕陽心中也開朗了一些,無所謂,結束賊警任務,自己也可以放下了。沒有利用價值會被幹掉?不,這點蘇誠還是有自信的。

    放下了第一件事幹什麼?

    蘇誠去二手手機店買了一部二手手機,不需要卡,直接撥打110:“z7宋凱,轉z1許璿。”嘿嘿。

    許璿接電話,捂了話筒:“喂……幹嘛?”

    “晚上一起吃飯嗎?”

    許璿低聲:“現在這時機不太方便。”

    “切,你都要調國際刑警的人了,有什麼不方便的,幾點,過來接我。”

    許璿被逗樂了:“你一個男人讓女生過去接你吃飯?我看下,不過事情很多,估計要很晚。”

    “吃宵夜也可以。”

    “那好,我再聯係你……我怎麼聯係你?”

    “我在左羅家等你,買宵夜。”蘇誠低聲道:“我被警察監視了。”

    許璿吐血:“大哥,我也是警察好不好?最近很忙,事情又比較多,我很多事情也想聽聽你的看法,好,那我下班就過去。”

    “等等,我要小龍蝦,冰飲料。”

    “知道了,你就吃那幾樣。”許璿掛電話。她現在在醫院,作為z部門的聯絡員協助緝毒處對兩名毒販進行筆錄。作為一組的副隊長,這種工作不應該給她,甚至不應該給思南。許璿知道自己是被蘇誠連累了……想想,自己和蘇誠還沒怎麼呢,怎麼就影響到自己了呢?有那麼明顯嗎?

    許璿得知左羅被控製後,很生氣的找了馬局,當時局長也在馬局辦公室,許璿質問兩位boss,是誰破了什麼什麼這些案件,是誰用什麼模式破了案件?確實模式不好,但是你們拿成績時候,有沒有想過模式不好?是誰在早上會議鼓勵七組自由活動?許璿很快被周斷勸走,然後周斷讓她和緝毒處聯係。

    ……

    蘇誠在街頭吃了晚餐,然後轉到了醫院,普通病房有兩名製服警察,蘇誠過來聊了幾句,然後宋凱就出來把蘇誠接了進去。隔壁病房的方淩接到電話,也過來一起湊熱鬧。

    “顧問,我們已經知道頭的事。”

    蘇誠道:“控製左羅是一種保護措施,你真以為馬局不會扛鍋?實在沒辦法,馬局會說是因為自己的縱容,讓左羅得意忘形,缺乏了集體主義精神。同時你們要記住,這個模式警局是歡迎的,給予少部分的警察完全自由發揮的空間,左羅不會被撤職。”

    “蘇誠,你呢?”方淩問。

    “我不太好說,要看馬局和局長自私不自私,如果自私一點,我肯定扛鍋滾蛋,林卿死亡責任會變成我忽悠的原因,左羅本著對我信任所以相信我。”不自私蘇誠沒說,大家都知道七組有現在成績和蘇誠能力貢獻是分不開的。

    方淩看蘇誠:“你一定有事?”

    蘇誠點點頭:“有些事可以等,但是高卉不能等。案發才過去12個小時,塘鵝肯定沒想到有人會刺殺林卿,導致警局一團糟,無暇分身。”

    宋凱道:“顧問,你說怎麼幹。我就怕我爸,我爸要知道我抓壞人下崗,不會揍我。”

    同意你們兩人進入七組,就是因為你們有背鍋的覺悟。蘇誠道:“高卉絕對是宅女,基本不出門,她有防備意識,貓眼,防盜鏈都有。你們是中了中央空調的迷香,但是高卉沒有中央空調。高卉的房間沒有被破壞,你們認為綁架高卉的人應該怎麼做呢?注意一點,綁架高卉的人為什麼要拉來毒販。會議上討論是為了調虎離山,調虎離山不會準備三天。更重要原因是複仇需要時間,為什麼需要時間,我的推測是,綁架高卉的人,也就是複仇他要檢查高卉的隨身物品。因為高卉可能掌握了塘鵝的什麼東西。”

    宋凱道:“沒錯,沒錯,監視時候高卉有個習慣,喜歡邊吃水果邊單手打電腦,這導致她的筆記本電腦表麵並不幹淨,但是我看了物證組的資料發現她的筆記本電腦表麵很幹淨。我當時就懷疑這筆記本電腦可能被掉包了。”

    方淩一拍宋凱腦袋:“呆子,聽重點,重點不是筆記本怎麼樣?而是這人怎麼騙取高卉信任?”

    蘇誠問道:“高卉是早上九點左右被綁架,你們監視的那幾天,有沒有發現高卉九點要幹嘛?時間很重要,因為複仇約了毒販時間,這個時間高卉肯定有比較特別的行為。”

    方淩和宋凱異口同聲道:“九點水果。”

    方淩解釋道:“每天早上九點,兩條街外的農貿市場一家水果店都會送水果上門,看時間就是九點左右,誤差不超過十分鍾。這應該是約好的時間。”

    蘇誠道:“那就是偽裝成送水果的騙開門,之前,他們要襲擊你們和兩名技術科的人員。當時發生了一個意外,方淩你撥通了左羅的電話,我認為這是複仇沒有想到的……反過來說,現在情況是這樣,我們不知道高卉和塘鵝之間發生的事,有很多可能,其中一個可能是高卉掌握了塘鵝的一些重要東西,如果能通過口供能解決,我們討論就沒有意義,高卉已經招了。我想到一個我們能抓捕複仇的可能。”

    “什麼可能?”

    蘇誠道:“因為方淩你的電話,導致複仇的時間很緊張,會不會複仇沒有搜查房間呢?再然後,複仇抓了高卉,得知自己要的東西還在高卉房間內,這時候警察已經封了房間,白天肯定不方便。”

    宋凱恍然大悟:“顧問你意思是說複仇晚上可能會去高卉房間?”

    “可能性其實不大,最多20,但是是目前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我本人對20的機率一向不感冒,但是閑著也是閑著。”

    方淩點頭,又皺眉:“可是蘇誠,就宋凱這戰鬥力……”

    蘇誠道:“聯係藍河,別讓外人知道。警局兩個內鬼,一個高級別的鬼團內鬼,一個中高級別的塘鵝內鬼。

    “可是藍河是執行者,他沒有權利調派出特警。”

    蘇誠道:“藍河會去找光頭,光頭和左羅在藍河看來,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光頭這個冤大頭和左羅一樣,扛鍋不怕。光頭肯定會簽發特警調派令。如果你們晚上有收獲最好,如果你們晚上沒有收獲,光頭可以說,他是按照心理學研究案犯可能會回去現場,反正心理學這東西,誰說誰算。對藍河和光頭都沒有太大問題。當然最好不要提我,就說是宋凱你發現筆記本電腦不對,開腦洞想到的。”

    方淩看蘇誠:“蘇誠,問你一個問題,你吸收我和宋凱,是不是因為我們兩個人很容易被你說服?”

    蘇誠回答:“很接近,正確說法是,你們和左羅一樣,很執著不怕背鍋,這點我很喜歡。”

    宋凱苦笑:“我有種知道被利用,還要被利用的感覺。”

    蘇誠正道:“不是我敏感,現在塘鵝和鬼團都在**期間,你們最好不要相信太多人。放心去,20的假設成立,複仇晚上肯定來,因為他已經知道警察目前的情況。這也是內鬼的好處。另外,如果晚上沒人來,宋凱,你明天找光頭,將高卉案件物證組證物,還有高卉房間仔細的檢查過去,說不準有收獲。在此之前,不要驚動其他人。”

    宋凱問:“顧問,按照你的推理,我就問,按照你最直觀的認為,兩個內鬼會是誰?”

    “塘鵝內鬼不是z部門就是內務局,如果你要說鬼團的內鬼,三個人嫌疑最大。第一位是40出頭就戰勝馬局的新局長,馬局之所以落選,就是因為扛劉默案,保存七組,劉默案就是鬼團幹的。第二位,馬局。如果我是鬼團,我不會選擇一把手作為內鬼,二把手,威望足的人,也就是馬局是非常合適的人選。第三位,周斷,在警局中,周斷給我印象就是摸著肚皮笑呵呵的老好人,但是他能成為一組組長,肯定不僅於此。周斷是警局內我很難看透的一個人,我不相信他如同表麵那麼簡單,也許是城府深,也許是其他原因。十五個人中有一個是鬼團安排的內鬼,而這三個人的機率超過40。”

    方淩問:“那絕對值得信任的呢?”

    “沒有絕對,隻有相對,目前我相對信任光頭。”

    “許璿呢?”

    “就事論事來說,許璿轉崗還是有可疑的。疑人偷斧嘛,當你去挖掘可疑的人時候,你會發現每個人都很可疑。”蘇誠道:“我走了,剩下你們自己安排。”

    ……

    即使是在都市,淩晨的住宅區仍舊是靜悄悄的。住在十五樓的高卉的房外已經被貼上了封條,一個黑影悄悄的從樓梯到十五樓,輕輕的推開了防火門,他很小心,甚至沒有讓樓道的感應燈亮起。

    黑影撕開封條,拿出一個開鎖工具,將手槍放在地上,單膝跪地開鎖……

    就當門鎖被打開瞬間,樓道燈亮了,防火門出現三名特警,為首就是藍河,藍河拿了手槍慢慢靠近呆滯的男子道:“為什麼你要來,否則我們可以吃一個月的火鍋。”

    “這天氣吃火鍋一個月,燒死你們。”宋凱的聲音從防火門外傳來。

    藍河踢開地上手槍,旁邊特警上前,給男子戴上手銬,搜身後道:“安全。”

    方淩和宋凱這才出現,宋凱拿了手機拍攝,對耳麥道:“顧問,抓了個現行。”話語中頗為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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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七章 敵人的敵人

    已經是淩晨一點,蘇誠還沒入睡,因為該死的許璿還沒下班,蘇誠打算打個電話推掉宵夜,但是又覺得不好意思,心想許璿就不能客氣點打電話來嗎?實在忍不住到了快一點給許璿電話,沒想到許璿下班了,正咬牙切齒的給蘇誠買小龍蝦。蘇誠很奇怪,一聽,原來許璿很有心的去蘇誠和左羅最喜歡的那家小龍蝦店。就許璿看來,蘇誠很擔心左羅麵臨的困境。

    既然這樣那還能說什麼,等唄。這時候宋凱打電話來了,同時許璿也拿了備用鑰匙開門進來。將小龍蝦在桌子上一放,準備去廚房拿碗時候,發現蘇誠竟然在工作,於是就坐到了蘇誠的身邊。

    蘇誠用的是方淩的手機,蘇誠雙指送個吻致謝,許璿淩空把吻拍掉,蘇誠道:“把他衣服和褲子扒了。”

    “什麼?”宋凱和藍河同聲問。

    “把衣服和內褲全部扒了,背部對著我,我要看特寫。”

    藍河看宋凱,宋凱也猶豫,方淩上去了,開始脫衣服,嫌疑人不合作,很快變成撕衣服,藍河忙幫忙。蘇誠吃了一隻小龍蝦後,就看見了男子光屁股的背後。蘇誠伸手到許璿口袋,拿出香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一根,然後抓頭發,頗有點出乎意料,抓狂的意思。

    “怎麼?”方淩問。

    “他不是複仇,也不是複仇的小弟,他是毒販。”蘇誠道:“你們看他身上的太陽印子,好消息是,這個毒販的檔次比另外幾個高,他屁股是白的,說明他享受泳池,日光浴之類的。他上身皮膚還是東南亞叢林特有的皮膚。”熱帶和亞熱帶和寒帶長期生活的人皮膚是不太一樣的,扣除化妝品和保養的效果來說,諸如海邊的姑娘她們臉部皮膚比之內陸姑娘要粗一些,而且是比較明顯的。比較前提是暴露在戶外的時間一樣多的情況下。

    這名毒販的上半身表明他常年生活在熱帶叢林,有可能是非洲,但是蘇誠更願意相信是東南亞,聯係起來,蘇誠認為這名毒販可能是運毒組或者毒梟魔術師的人。蘇誠道:“把他押到車上,我想和他在電話談談。”

    蘇誠沒等宋凱那邊意見,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看許璿:“美女,拿個盤子,順便再帶兩聽飲料。”

    許璿看蘇誠數秒,終於起身去廚房:“蘇誠,你不要亂來,現在你什麼都不是,這次不是原來那種表麵停職,內務組是來真的。我雖然不清楚,但是我相信警局高層和內務局知道林卿是重要人物時候……”

    蘇誠笑:“你又不知道林卿是什麼重要人物。”

    “能花費這代價去殺林卿,肯定是非比尋常。”許璿將袋子龍蝦倒出來,從冰箱拿了兩瓶飲料。不知道放太久還是什麼緣故,蘇誠擰了下蓋子竟然沒擰開,許璿順手接過去,擰開蓋子遞給蘇誠。

    蘇誠看飲料數秒:“大姐,你這個動作傷害了我的自尊。”

    許璿一樂:“你在我麵前難道還有作為男性力量的自尊?”

    這話說的,會不會聊天?蘇誠道:“最近你什麼情況,從唐春案件開始到現在,你一直不在狀態。”

    許璿慢慢喝飲料,拿開,想了一會:“華子寒請我參加家族聚會,我最後覺得還是太唐突,就拒絕了。但是華子寒說服家裏,將家族聚會變成了普通宴會,邀請了一些商賈以讓我不太尷尬,我媽也被邀請,我看人家這麼費勁,也就抽空去了。”

    蘇誠想了一會,問:“華子寒是誰?”

    “……”許璿眼中閃過一道殺氣,忍著怒氣,微笑:“一個追求者。”

    “哦,哦,哦。”蘇誠想起來了,再聰明的人腦容量都是有限的,最近的腦袋全部在案件中運轉,都忘了還有一個這麼討人厭的家夥。那自己應該說什麼呢?蘇誠內心苦啊,在賊警期間,理智上是絕對不能和許璿有戀愛關係,這不僅會壞事,說不準還連累許璿,不連累許璿,那自己就可能坐牢。雖然不是絕對,但是危險係數太大,如同一個喝醉的人,他開車回家未必會出問題,但是出問題的概率很高。

    蘇誠想了許久,問:“宴會怎麼樣?”

    許璿道:“他父母很歡迎我。”

    蘇誠問:“那你糾結?”

    許璿道:“但是我對他沒感覺。”

    蘇誠笑了:“姑娘啊,感覺很重要嗎?”

    許璿道:“喂,我好歹是富二代,我不缺錢,豪門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

    蘇誠想了好一會:“要不……等我一年,一年後我帶你去國外找帥哥。”

    許璿沒有正麵回答:“我媽和華子寒母親提到我的工作,華子寒母親竟然非常讚同我的工作,認為我在事業上能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地步,而且他們認為警察是一個很偉大的職業。”

    蘇誠疑問:“他們腦子沒病吧?”誰願意自己兒媳被狙擊槍命中?

    許璿道:“我和華子寒母親聊了職業女性這個話題,華子寒母親本身就是一名職業女性,而且在某些領域比華子寒父親還要出色。他們也問起了危險,但是表示問起這問題,是關心我的安全,而不是某些標準。華子寒母親表示,他的兩個兒媳婦都是女強人,一名是頗有名氣的物理學家,一名是著名鑽石鑒定師,華家是不歡迎花瓶兒媳婦的,這樣的兒媳婦對華家沒有任何好處。華子寒母親還說,這是考慮到後代的家庭環境。”

    “但是他們還是擔憂你工作危險性。”

    許璿道:“你可能不相信,華子寒的母親和嫂子勸說我不要轉崗,她們說你花費了多年青春才走到這一步,不應該從頭開始。華子寒嫂子還說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甚至不需要你懷孕,華家可以找代孕者。倒是華子寒父親對我工作還是有些擔憂。”

    “你不覺得他們全家很變態嗎?”

    “不覺得。”

    蘇誠啃著小龍蝦,接過許璿的紙巾擦下臉部觸碰小龍蝦的位置,道:“那我說個好消息吧,其實薑玉代替不了你。這點周斷也看出來了。”

    “哦?”

    “薑玉的執行力和能力是足夠的,但是一個人的執行能力增強時候,往往思考能力會伴隨下降。薑玉和左羅是一個類型的,左羅的執行能力超強,但是思考能力比較僵化,最近幾個月是大有好轉……周斷要什麼人呢?不是我這樣目無王法的偵探,而是要光頭這樣的,能文帶點武,有全麵的知識……知識是什麼?”

    “力量……”

    “不要搶答。”

    “你老大,你說。”

    “在如今時代,知識是日新月異的,你看宋凱就知道,他雖然已經算很厲害的黑客,但是仍舊不停的學習,也許是興趣,反正他還在學習。而薑玉雖然表現出色,但是局限在傳統,已知的知識上。舉例來說,技術科有了一項驗證dna的技術,她才會去了解這項技術能運用在刑偵哪個領域。而光頭會很早就知道某發達國家將這項技術運用在刑偵上,甚至可能向技術科申請這項技術。你偏向光頭這個類型,作為一個剩女,你擁有大把的無聊時間……”

    “用詞稍微正確點。”許璿麵無表情的看桌子,手指在上麵彈動。

    “大概就這意思,我了解過薑玉的日常生活,訓練是體能和射擊的訓練,而不是知識的吸收。z部門雖然也遭遇了很多危險,但是正常來說,z部門更需要的是頭腦。接下來是最重要一點,興趣。前麵說宋凱和光頭都有自己的職業興趣,你呢?也有,左羅也有。但薑玉沒有,薑玉興趣是強大自己身體,她做事情非常認真,仔細,她本人也很優秀,但是並非周斷心目中接替你位置的人。薑玉的定位應該和方淩差不多。”

    許璿一捂臉:“誇的人家臉都紅了。”

    “……”蘇誠一頭黑線。

    許璿道:“喂,讓我害羞一下,你這麼說,我不知道怎麼接話。”

    蘇誠道:“但是你本人有個弱點,理智最多7分,左羅理智有9分。幹你們這一行,理智非常重要。你畢竟是女性,你愛美,抽空使用麵膜,抽空保養皮膚和頭發,還會練瑜伽塑造身材……會做這些事,相應的你內心感性值就會更高。薑玉這點超過你。當然,她本來就不好看,長歪的大棗一般都比較甜,因為它們知道自己不漂亮,所以會更努力的長的好吃點。”

    “……”許璿思考,我應該說點什麼?

    蘇誠道:“這點周斷也很清楚,雖然你小組四人是你自己選的,但是是他向你建議的,你小組的成員彌補了你這方麵的空缺。也就是說你的缺點是可以通過組員來彌補,但是薑玉的缺點無法彌補,因為周斷自己也是個半桶水,沒一點刑偵天分。好就好在他有自知之明,也因為這點,他也有識人之明。”

    說到這裏,電話響起,視頻通話,宋凱拿了手機麵對嫌犯,場景是在車內,汽車沒有開動。

    “藍河呢?”

    “在外麵抽煙。”方淩道:“故意的。”

    蘇誠道:“那位嫌疑犯,我們時間不多開門見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莫名其妙遭受損失後,來調查情況。”

    嫌疑犯沉默數秒,問:“如果猜錯了呢?”

    “那我們對話就沒有意義了。”

    嫌疑犯問:“如果猜對了,你能做什麼?”

    蘇誠想了一會:“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

    許璿看蘇誠,別亂搞。

    “首先我要問個問題,是什麼力量讓你來調查。”

    嫌疑犯想了想回答:“今天死的那個年紀比較大的人,是我們老大的親戚。”

    “你是你老大的?”

    “親信。”

    “你們認為自己被出賣了,對吧?”

    “是的。”

    “出賣你們的人,也是我們要找的人。我相信我們雙方都掌握了一些東西,是不是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

    嫌疑犯這次想的很久,蘇誠不著急,吃小龍蝦。嫌疑犯突然道:“我要打個電話。”

    “可以。”

    嚴重違反警局規定,可以說無法無天。但是蘇誠就這麼幹了,許璿沒想到宋凱很配合的開了網絡電話。七組都什麼鬼?目無法紀了?蘇誠心中道,看,這就是我們不能戀愛的原因。我幹的事十有八九和你原則不符合,要麼你被拖下水,那你就缺失了那一份女性職業美,要麼你舉報我,要麼你痛苦的糾結要不要舉報我。

    嫌疑犯和外界通話,說的是泰語,嘰裏呱啦,蘇誠能聽出泰語不是嫌疑犯的母語。判斷是不是母語,不會說泰語的蘇誠並不專業,但是對於對方不熟練的泰語,蘇誠有判斷能力。

    嫌疑犯這邊通話一分鍾左右,道:“明天中午十一點,東渡碼頭,你左手拿一個白色塑料袋,裏麵放一本三國演義,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請你吃午飯。但如果我們發現附近有警察……”

    “一兩個肯定會的,a市警察最守法,就算有人約我吃飯,他們也抓不了他。”

    “行。”

    “再見。”

    “再見。”

    蘇誠掛了電話,許璿道:“你想和販毒集團合作?”

    “偵探和警察有時候思路不一樣,在我看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魔術師這個毒梟很注重人文,所以他的高級親信和直屬手下都受其影響,這次莫名其妙栽了,魔術師要一個交代。”

    “等等,我記得會議上是說,運毒組和魔術師是沒有關係的。”

    蘇誠道:“如果情報都準確的話,還有什麼抓不到罪犯?在會議上,緝毒組的那位副處長對自己掌握的情報很有保留,我認為他知道運毒組是直屬魔術師指揮的,並非是單獨的外包部門。但是這點我隻是猜測,我猜測的原因是今天我去探望唐春,發現兩名受傷毒販受到了緝毒處貴賓的待遇。我當時就問自己,就兩個跑腿的,了不起你把運毒組砸了,至於這麼重視嗎?這個矛盾我就自己想著解釋,那就代表這兩名送貨的毒販不是簡單的運毒組成員。不管怎麼樣,見見麵還是要的。”

    許璿驚訝問:“你……願意為了破案深入虎穴?”

    蘇誠拿電話的手抖動了一下:“你要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打電話。”

    “你打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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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八章 混戰黑手

    蘇誠還是拿起電話,方淩的手機上就有電話號碼:“張副處長,還沒休息呢?我蘇誠……是這樣的,我約了個毒販見麵,但是我沒膽子去……你沒興趣,那我掛了……呵呵,就是嘛,規則是這樣的,你的人按照我說的辦,這次不能抓人,但是你們肯定會知道更多的細節……可以啊,你們不幹,我這邊多是刑警……你要違反規則,還記得上次五十萬嗎?占我一次便宜,我可能要雙倍拿回來……對嘛,大家合作,大家開心,對不對……當然有危險,沒危險我也不至於找你……是,我無恥,我又不是警察……你們好處就需要你們自己鑽研,你們說不準能挖出他們走私線。不認為對方會那麼聰明,就算魔術師聰明,他手下也未必聰明,要遠程安排細節這麼清楚,我認為他做不到。”

    張副處長沉默一會:“他們隻是運毒組的人,和魔術師沒有關係。”

    “張副處長,我是偵探,我知道是運毒組的人還是魔術師的人。”蘇誠道:“就憑你和我通話說的這些,還有態度來看,我猜測你在魔術師的某團隊中有臥底……”

    張副處長深吸氣,而後道:“蘇誠,有沒興趣來緝毒處當顧問,薪水開五倍,而且沒有刑警那些條條框框。”

    “左羅馬上要進去了。”

    “恩,行。”

    “明天早上我們再聯係。”

    “恩,行。”

    蘇誠掛電話,笑嘻嘻看許璿:“很多時候人的態度說明一切,比如你打壞了玻璃,和妹妹打壞了玻璃,雖然兩人選擇隱瞞,但是表現出來態度就不會一樣。同樣,一個主謀和一個從犯,他們表現態度也不一樣。”

    “好拉好拉,知道你能幹了。”許璿看下手表:“我得走了,明早還有事。”

    蘇誠恩了一會:“這麼晚了,要不……”臥槽,真無恥,理智上知道不能亂來,但是主觀上很喜歡亂來。

    “我家在樓下。”許璿站起來走幾步道:“你的工作隻配單身。”

    蘇誠微笑一下,聽見門鎖的聲音,吐口氣,努力讓自己理智到10分,打電話:“小三,接家裏顧問……我懷疑高卉掌握了塘鵝很重要的東西,塘鵝選擇給高卉七天考慮時間,這本身不符合塘鵝的作風。隻有一個原因,高卉掌握的東西不是依靠殺死高卉,或者綁架高卉就可以挽回的,否則塘鵝必然會殺雞儆猴……我在a市缺乏黑色力量,我深信高卉還沒離開,如果運氣好,說不準一場就幹翻塘鵝……馬丁沒死,但是要躺上一二十天……這是我的工作,我也想多拿錢的前提下早點結束我的工作……加錢嗎?加點唄……為金錢效忠,沒有問題,再見。”

    錢是必須的,沒有錢你內心再漂亮,在別人看來你也是一團狗屎。你喜歡孩子在別墅的大草地上折騰,還是喜歡毛孩子拉你去鳥籠客廳搭積木呢?但是對於蘇誠來說,錢很重要,其他事也很重要,有很多東西是超過家裏給的報酬的。比如包括左羅這些朋友們的生命,但是左羅的職位嘛,蘇誠不覺得值錢。

    盤算一下,現在家裏聯係上了,塘鵝這邊不安生,唯獨是鬼團似乎得手了,可以暫時喘口氣。但是既然你找上我這個對手,恐怕你不會有喘氣的時間。

    蘇誠拿手機,撥打陸任一電話:“小陸,還沒睡呢?”

    陸任一道:“蘇誠,你現在不是顧問。”

    蘇誠道:“小陸啊,山不轉水轉,要考慮以後要求我的時候。”

    陸任一問:“比如?”

    蘇誠道:“比如內鬼?”

    陸任一那邊沉默數秒,道:“蘇顧問,你餓了嗎?我給你帶份宵夜,我們慢慢談。”

    蘇誠道:“沒什麼胃口。”

    陸任一道:“蘇顧問啊,不是我想難為左羅……”

    “左羅沒關係,最好是開掉他。”

    “恩?”

    “你們不要,我要,到時候我拉他去歐洲開個公司,兩年別墅遊艇都跑不掉。”

    陸任一不想再討論這問題:“蘇顧問,聽起來你好像有內鬼的線索?”

    “小陸,我是一名偵探,從來沒有人會給我線索,我擅長是找到線索。”

    陸任一道:“蘇顧問,你有條件?”

    蘇誠想了一會道:“條件我還沒想好,臨時想一個吧,你內務局欠我一個人情。”

    “行。”

    “呵呵,沒有誠意……過來吧,對了,把林卿的所有資料帶一份過來。”

    “這個……”

    “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你們那些資料隻有參考價值。”

    ……

    今天注定是個不眠夜,陸任一在淩晨兩點半和副局長一起到達左羅外公的家,即使蘇誠說沒興趣,陸任一還是購買了宵夜,是價值高達千元的十二隻大閘蟹。陸任一雖然沒有刑偵頭腦,但是能屈能伸,要當孫子時候,他比誰都強,要公事公辦的時候,天王老子都拉不住。蘇誠挺喜歡這樣的人,這種人行走在正義的道路上,對市民是好事。

    “臨時買的?”蘇誠看了眼大閘蟹,繼續看林卿資料。

    “我們局長經常請客的一家餐館,味道不錯。”陸任一斜看資料:“有收獲嗎?”

    蘇誠道:“左羅招了吧?”

    “這個……”

    蘇誠道:“左羅和你說,林卿是內鬼的聯絡員,對吧?”

    “難道不對?”

    蘇誠道:“比如我回家,路上撞到一個妹子,身上帶了幾根長頭發,妹子順便問路,我熱心帶她過去。回來時候,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於是撥打自己電話,對方說自己撿到的,要兩百塊,於是我就買回了自己的手機。這時候終於回到家,老婆正在煮飯,問:怎麼這麼遲。你要怎麼解釋?”

    莫名其妙,陸任一想了一會:“實話實說。”

    蘇誠道:“實話實說,這麼複雜的過程,要讓老婆相信你,必須說的很詳細,沒有個把小時基本是沒辦法交代完的。但如果你說句,老板要加班,ok了,什麼事都沒了。”

    陸任一道:“你的意思是,左羅其實並不全部清楚。”蘇誠懶的解釋太多。

    “不能這麼說,林卿確實認識內鬼,但是我不認為是聯絡員。假設林卿是聯絡員,內鬼直接聯係上吊死鬼,這點就說不通。再說按照內鬼的級別,他即使不知道吊死鬼的真麵目,也會和吊死鬼有直線聯係。所以林卿是聯絡員這說法是不準確的。”

    陸任一問:“那林卿是?”

    蘇誠答非所問道:“另外還有一個矛盾,內鬼知道林卿後主動聯係吊死鬼,為什麼是內鬼主動聯係吊死鬼,左羅和你們說清楚了。這也表示,內鬼和吊死鬼的關係超過林卿和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關係。這麼解釋沒問題吧?”

    陸任一點頭:“沒錯。”

    蘇誠道:“第三個矛盾,你們應該知道我怎麼發現了林卿吧?就是和左羅被鬼團拉去做遊戲時候,我做了點手腳。從這點看,林卿並不是老手,最少不是非常頂尖的老手,她應該隻是幫助某人完成對我們的麻醉,將我們送走。也可以看出林卿地位並不高,如果林卿地位足夠高,足夠重要,那不會派遣經驗不足的林卿來幹這事,我這麼解釋沒問題吧?”

    陸任一想了一會:“沒錯。”

    蘇誠道:“現在就很矛盾了,林卿在鬼團算是內圍人員,但是又不算是核心成員。將吊死鬼在a市經營的市場比喻成金字塔,內鬼應該在第三層,甚至是第二層,而林卿我認為在中間部分。矛盾就是,以林卿的身份,怎麼會認識內鬼的?推理就是這樣,剝絲抽繭,尋找最大可能。”

    陸任一現在終於很清楚知道差距在哪了,蘇誠說的這些都是他們掌握的東西,但是他們沒有去尋找細微的矛盾點,蘇誠說的這個矛盾是很隱蔽的,必須先推測出林卿的身份和地位,推測過程又是很細微和隱蔽的。偵探為什麼更容易發現這些隱蔽的矛盾呢?因為他們會鑽牛角尖,他們會構想種種可能。

    陸任一恭敬道:“蘇老師,你的看法是?”就算說到這裏,陸任一也沒有結論。

    “別叫老師,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叫老師。”蘇誠頓了頓,道:“這種矛盾首先你要去想辦法解釋,將種種的可能列出來。首先是錢,這是最直接粗暴的原因,但是送錢輪得到林卿嗎?再看林卿的簡,她回a市沒幾年,這個內鬼肯定是吊死鬼多年經營的對象,吊死鬼保密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讓其他人去認識他呢?”

    陸任一道:“權利也不太可能,吊死鬼有能力幫警察做政績……我不明白了,那林卿有什麼,有什麼資格和內鬼認識?”

    蘇誠笑道:“她有一個天然優勢。”

    副局長接口:“美色。”

    “對。”

    陸任一搖頭:“不對,吊死鬼既然已經掌握了內鬼,不需要色誘了吧?”

    蘇誠不回答,在資料中找了一會,拿出一份資料念道:“林卿是美籍華人。她在美國出生,從小在a市長大,十八歲選擇美國國籍。十八歲後前往歐洲和日本求學,二十四歲回到a市應聘國際高中外語教師直到現在。發現問題了嗎?”

    陸任一努力想了一會搖頭。

    蘇誠道:“首先我們假設林卿在出國後成為鬼團的成員,被吊死鬼吸收。路線是先歐洲再日本,這和吊死鬼經營的a市有毛線關係?對吊死鬼來說,他常年在國內,要發展一名內圍人員,肯定會很細致,長期的觀察和了解。所以這個假設可能性不高。其次我們假設林卿出國前就已經被吊死鬼吸收,拿了美國國籍,出國充電……好,現在我們來看,林卿有美國國籍,在歐洲上名校後,又去了日本拿學位,她很漂亮,交際能力很強,這些你們做筆錄應該都知道。你認為這種條件的林卿會願意拿三萬的月薪嗎?而且還是一名語言教師,和她在日本,在歐洲所學完全不一樣。我不客氣說一句,海歸一般三種,一種是混不下去,一種是回來賺的多,還有一種是家人在國內,林卿的母親在美國。林卿這條件是混不下去的嗎?”

    陸任一立刻搖頭:“她非常有才能,非常出色。”這麼一說,確實有問題。就算回國,也應該是去更有發展前途的大企業,而不是高中的語言專業。

    蘇誠道:“我為了繞開各種矛盾,終於是找到一條能解釋所有矛盾的線路。”

    陸任一打起精神,結論來了。過程確實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蘇誠也沒賣關子:“林卿在離開前就已經是鬼團的人,或許她的母親是鬼團的成員,或許吊死鬼在少女林卿時候和林卿有接觸,這些需要主觀口供很難查。我們要麵對是林卿地位和內鬼地位……”

    蘇誠等待陸任一自己想,沒想到陸任一就呆呆看著自己,無奈道:“我也不打比喻了,我猜測內鬼出國,因為一些原因,吊死鬼讓國外的林卿幫助了他,兩人發生了感情或者**關係。吊死鬼也順便將林卿調回了a市,以穩固內鬼的忠誠。”

    “恩……然後呢?”

    蘇誠無語,道:“你們現在是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

    “是。”

    蘇誠道:“按照我說的疑點查,林卿是三年前六月去高校應聘,事情應該發生在三年前六月到四年前恩……十二月或者再早點,四年前的六月到三年前的六月,十五位嫌疑人是否有出國經,再比對他們當時和林卿所在的國家,甚至我猜想,內鬼應該是遇見了一些麻煩所以求助吊死鬼,吊死鬼一看,林卿就在那個國家,或者同是歐盟國家,於是就讓林卿去處理。”

    陸任一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蘇顧問,女性可以排除對嗎?”

    蘇誠道:“不能。”

    “啊?哦。”

    “第二個橫向比對,林卿和內鬼有情人關係,既然林卿回a市,那肯定會……你懂得。重點在林卿的生日,你們可以注意一下林卿生日當天誰沒有加班。雖然這很模糊,但是能讓你一步步排除嫌疑人。”

    陸任一點頭思考很久,問:“假設你的推斷是錯誤的,林卿和內鬼根本不是情人關係,那麼……”

    “那麼幸苦的是你們,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說的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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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0 00:12:24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六十九章 混戰黑手

   蘇誠還是拿起電話,方淩的手機上就有電話號碼:“張副處長,還沒休息呢?我蘇誠……是這樣的,我約了個毒販見面,但是我沒膽子去……你沒興趣,那我掛了……呵呵,就是嘛,規則是這樣的,你的人按照我說的辦,這次不能抓人,但是你們肯定會知道更多的細節……可以啊,你們不幹,我這邊多是刑警……你要違反規則,還記得上次五十萬嗎?佔我一次便宜,我可能要雙倍拿回來……對嘛,大家合作,大家開心,對不對……當然有危險,沒危險我也不至於找你……是,我無恥,我又不是警察……你們好處就需要你們自己鑽研,你們說不準能挖出他們走私線。不認為對方會那麼聰明,就算魔術師聰明,他手下也未必聰明,要遠程安排細節這麼清楚,我認為他做不到。”

    張副處長沉默一會:“他們隻是運毒組的人,和魔術師沒有關係。”

    “張副處長,我是偵探,我知道是運毒組的人還是魔術師的人。”蘇誠道:“就憑你和我通話說的這些,還有態度來看,我猜測你在魔術師的某團隊中有臥底……”

    張副處長深吸氣,而後道:“蘇誠,有沒興趣來緝毒處當顧問,薪水開五倍,而且沒有刑警那些條條框框。”

    “左羅馬上要進去了。”

    “恩,行。”

    “明天早上我們再聯繫。”

    “恩,行。”

    蘇誠掛電話,笑嘻嘻看許璿:“很多時候人的態度說明一切,比如你打壞了玻璃,和妹妹打壞了玻璃,雖然兩人選擇隱瞞,但是表現出來態度就不會一樣。同樣,一個主謀和一個從犯,他們表現態度也不一樣。”

    “好拉好拉,知道你能幹了。”許璿看下手錶:“我得走了,明早還有事。”

    蘇誠恩了一會:“這麼晚了,要不……”臥槽,真無恥,理智上知道不能亂來,但是主觀上很喜歡亂來。

    “我家在樓下。”許璿站起來走幾步道:“你的工作隻配單身。”

    蘇誠微笑一下,聽見門鎖的聲音,吐口氣,努力讓自己理智到10分,打電話:“小三,接家裏顧問……我懷疑高卉掌握了塘鵝很重要的東西,塘鵝選擇給高卉七天考慮時間,這本身不符合塘鵝的作風。隻有一個原因,高卉掌握的東西不是依靠殺死高卉,或者綁架高卉就可以挽回的,否則塘鵝必然會殺雞儆猴……我在a市缺乏黑色力量,我深信高卉還沒離開,如果運氣好,說不準一場就幹翻塘鵝……馬丁沒死,但是要躺上一二十天……這是我的工作,我也想多拿錢的前提下早點結束我的工作……加錢嗎?加點唄……為金錢效忠,沒有問題,再見。”

    錢是必須的,沒有錢你內心再漂亮,在別人看來你也是一團狗屎。你喜歡孩子在別墅的大草地上折騰,還是喜歡毛孩子拉你去鳥籠客廳搭積木呢?但是對於蘇誠來說,錢很重要,其他事也很重要,有很多東西是超過家裏給的報酬的。比如包括左羅這些朋友們的生命,但是左羅的職位嘛,蘇誠不覺得值錢。

    盤算一下,現在家裏聯繫上了,塘鵝這邊不安生,唯獨是鬼團似乎得手了,可以暫時喘口氣。但是既然你找上我這個對手,恐怕你不會有喘氣的時間。

    蘇誠拿手機,撥打陸任一電話:“小陸,還沒睡呢?”

    陸任一道:“蘇誠,你現在不是顧問。”

    蘇誠道:“小陸啊,山不轉水轉,要考慮以後要求我的時候。”

    陸任一問:“比如?”

    蘇誠道:“比如內鬼?”

    陸任一那邊沉默數秒,道:“蘇顧問,你餓了嗎?我給你帶份宵夜,我們慢慢談。”

    蘇誠道:“沒什麼胃口。”

    陸任一道:“蘇顧問啊,不是我想難為左羅……”

    “左羅沒關係,最好是開掉他。”

    “恩?”

    “你們不要,我要,到時候我拉他去歐洲開個公司,兩年別墅遊艇都跑不掉。”

    陸任一不想再討論這問題:“蘇顧問,聽起來你好像有內鬼的線索?”

    “小陸,我是一名偵探,從來沒有人會給我線索,我擅長是找到線索。”

    陸任一道:“蘇顧問,你有條件?”

    蘇誠想了一會道:“條件我還沒想好,臨時想一個吧,你內務局欠我一個人情。”

    “行。”

    “呵呵,沒有誠意……過來吧,對了,把林卿的所有資料帶一份過來。”

    “這個……”

    “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你們那些資料隻有參考價值。”

    ……

    今天注定是個不眠夜,陸任一在淩晨兩點半和副局長一起到達左羅外公的家,即使蘇誠說沒興趣,陸任一還是購買了宵夜,是價值高達千元的十二隻大閘蟹。陸任一雖然沒有刑偵頭腦,但是能屈能伸,要當孫子時候,他比誰都強,要公事公辦的時候,天王老子都拉不住。蘇誠挺喜歡這樣的人,這種人行走在正義的道路上,對市民是好事。

    “臨時買的?”蘇誠看了眼大閘蟹,繼續看林卿資料。

    “我們局長經常請客的一家餐館,味道不錯。”陸任一斜看資料:“有收獲嗎?”

    蘇誠道:“左羅招了吧?”

    “這個……”

    蘇誠道:“左羅和你說,林卿是內鬼的聯絡員,對吧?”

    “難道不對?”

    蘇誠道:“比如我回家,路上撞到一個妹子,身上帶了幾根長頭發,妹子順便問路,我熱心帶她過去。回來時候,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於是撥打自己電話,對方說自己撿到的,要兩百塊,於是我就買回了自己的手機。這時候終於回到家,老婆正在煮飯,問:怎麼這麼遲。你要怎麼解釋?”

    莫名其妙,陸任一想了一會:“實話實說。”

    蘇誠道:“實話實說,這麼複雜的過程,要讓老婆相信你,必須說的很詳細,沒有個把小時基本是沒辦法交代完的。但如果你說句,老板要加班,ok了,什麼事都沒了。”

    陸任一道:“你的意思是,左羅其實並不全部清楚。”蘇誠懶的解釋太多。

    “不能這麼說,林卿確實認識內鬼,但是我不認為是聯絡員。假設林卿是聯絡員,內鬼直接聯繫上吊死鬼,這點就說不通。再說按照內鬼的級別,他即使不知道吊死鬼的真臉目,也會和吊死鬼有直線聯繫。所以林卿是聯絡員這說法是不準確的。”

    陸任一問:“那林卿是?”

    蘇誠答非所問道:“另外還有一個矛盾,內鬼知道林卿後主動聯繫吊死鬼,為什麼是內鬼主動聯繫吊死鬼,左羅和你們說清楚了。這也表示,內鬼和吊死鬼的關係超過林卿和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關係。這麼解釋沒問題吧?”

    陸任一點頭:“沒錯。”

    蘇誠道:“第三個矛盾,你們應該知道我怎麼發現了林卿吧?就是和左羅被鬼團拉去做遊戲時候,我做了點手腳。從這點看,林卿並不是老手,最少不是非常頂尖的老手,她應該隻是幫助某人完成對我們的麻醉,將我們送走。也可以看出林卿地位並不高,如果林卿地位足夠高,足夠重要,那不會派遣經驗不足的林卿來幹這事,我這麼解釋沒問題吧?”

    陸任一想了一會:“沒錯。”

    蘇誠道:“現在就很矛盾了,林卿在鬼團算是內圍人員,但是又不算是核心成員。將吊死鬼在a市經營的市場比喻成金字塔,內鬼應該在第三層,甚至是第二層,而林卿我認為在中間部分。矛盾就是,以林卿的身份,怎麼會認識內鬼的?推理就是這樣,剝絲抽繭,尋找最大可能。”

    陸任一現在終於很清楚知道差距在哪了,蘇誠說的這些都是他們掌握的東西,但是他們沒有去尋找細微的矛盾點,蘇誠說的這個矛盾是很隱蔽的,必須先推測出林卿的身份和地位,推測過程又是很細微和隱蔽的。偵探為什麼更容易發現這些隱蔽的矛盾呢?因為他們會鑽牛角尖,他們會構想種種可能。

    陸任一恭敬道:“蘇老師,你的看法是?”就算說到這裏,陸任一也沒有結論。

    “別叫老師,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叫老師。”蘇誠頓了頓,道:“這種矛盾首先你要去想辦法解釋,將種種的可能列出來。首先是錢,這是最直接粗暴的原因,但是送錢輪得到林卿嗎?再看林卿的簡,她回a市沒幾年,這個內鬼肯定是吊死鬼多年經營的對象,吊死鬼保密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讓其他人去認識他呢?”

    陸任一道:“權利也不太可能,吊死鬼有能力幫警察做政績……我不明白了,那林卿有什麼,有什麼資格和內鬼認識?”

    蘇誠笑道:“她有一個天然優勢。”

    副局長接口:“美色。”

    “對。”

    陸任一搖頭:“不對,吊死鬼既然已經掌握了內鬼,不需要色誘了吧?”

    蘇誠不回答,在資料中找了一會,拿出一份資料念道:“林卿是美籍華人。她在美國出生,從小在a市長大,十八歲選擇美國國籍。十八歲後前往歐洲和日本求學,二十四歲回到a市應聘國際高中外語教師直到現在。發現問題了嗎?”

    陸任一努力想了一會搖頭。

    蘇誠道:“首先我們假設林卿在出國後成為鬼團的成員,被吊死鬼吸收。路線是先歐洲再日本,這和吊死鬼經營的a市有毛線關係?對吊死鬼來說,他常年在國內,要發展一名內圍人員,肯定會很細致,長期的觀察和了解。所以這個假設可能性不高。其次我們假設林卿出國前就已經被吊死鬼吸收,拿了美國國籍,出國充電……好,現在我們來看,林卿有美國國籍,在歐洲上名校後,又去了日本拿學位,她很漂亮,交際能力很強,這些你們做筆錄應該都知道。你認為這種條件的林卿會願意拿三萬的月薪嗎?而且還是一名語言教師,和她在日本,在歐洲所學完全不一樣。我不客氣說一句,海歸一般三種,一種是混不下去,一種是回來賺的多,還有一種是家人在國內,林卿的母親在美國。林卿這條件是混不下去的嗎?”

    陸任一立刻搖頭:“她非常有才能,非常出色。”這麼一說,確實有問題。就算回國,也應該是去更有發展前途的大企業,而不是高中的語言專業。

    蘇誠道:“我為了繞開各種矛盾,終於是找到一條能解釋所有矛盾的線路。”

    陸任一打起精神,結論來了。過程確實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蘇誠也沒賣關子:“林卿在離開前就已經是鬼團的人,或許她的母親是鬼團的成員,或許吊死鬼在少女林卿時候和林卿有接觸,這些需要主觀口供很難查。我們要面對是林卿地位和內鬼地位……”

    蘇誠等待陸任一自己想,沒想到陸任一就呆呆看著自己,無奈道:“我也不打比喻了,我猜測內鬼出國,因為一些原因,吊死鬼讓國外的林卿幫助了他,兩人發生了感情或者肉體關係。吊死鬼也順便將林卿調回了a市,以穩固內鬼的忠誠。”

    “恩……然後呢?”

    蘇誠無語,道:“你們現在是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

    “是。”

    蘇誠道:“按照我說的疑點查,林卿是三年前六月去高校應聘,事情應該發生在三年前六月到四年前恩……十二月或者再早點,四年前的六月到三年前的六月,十五位嫌疑人是否有出國經,再比對他們當時和林卿所在的國家,甚至我猜想,內鬼應該是遇見了一些麻煩所以求助吊死鬼,吊死鬼一看,林卿就在那個國家,或者同是歐盟國家,於是就讓林卿去處理。”

    陸任一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蘇顧問,女性可以排除對嗎?”

    蘇誠道:“不能。”

    “啊?哦。”

    “第二個橫向比對,林卿和內鬼有肉體關係,既然林卿回a市,那肯定會……你懂得。重點在林卿的生日,你們可以注意一下林卿生日當天誰沒有加班。雖然這很模糊,但是能讓你一步步排除嫌疑人。”

    陸任一點頭思考很久,問:“假設你的推斷是錯誤的,林卿和內鬼根本不是情人關係,那麼……”

    “那麼幸苦的是你們,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說的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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