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寫] 賊警 (全本完)

官不聊生

第三百七十章 賭約

    已經是晚上十點，這個點一般蘇誠不加班，今天例外，七組人都還沒下班，正在吃宵夜，蘇誠進來：“幫我叫一份，加辣，順便開會。”

    左羅跟隨進來：“開會。”關門。

    左羅坐下：“宋凱，收到物證組發來的報告了？”

    宋凱一推桌子，椅子滾到電腦前，道：“張天龍死於氰化物注射，張天龍吊針是軟針，目前基本可以確定是拔掉點滴後，對軟針直接注射氰化物。方凌現場了解，按照護士，護工和醫生的判斷，他們發現張天龍死亡後進行搶救，並沒有發現張天龍有進行掙扎的痕跡。張天龍體內沒有發現足夠讓他昏睡的麻醉藥品，那就是說，有人偷偷潛入，注射了毒藥後離開。”

    白雪道：“羅賓漢利用模糊指紋彈性時間，去醫院單獨和張天龍達成了交易，拿到了平板電腦，而後殺人滅口。”

    蘇誠道：“看上去是這樣，但是如果是羅賓漢和張天龍完成交易，那麼為什麼要殺人滅口呢？”

    方凌道：“難道，和張天龍交易的是魔鬼，史密斯？史密斯不想羅賓漢知道他私吞，所以弄死了張天龍滅口。”

    蘇誠道：“我認為方凌 的比較合適，但是又有一個疑點，史密斯反殺打敗羅賓漢拏到電腦，接下去羅賓漢反殺，將史密斯送進地獄。現在的疑點是，假設史密斯拿走了電腦，史密斯知道自己面臨什麼困境，為什麼不主動交出電腦？”

    方凌道：“他可能想先扛，看看情況再說。”

    蘇誠道：“不，我們犯了一個潛意識的大錯誤，我們一直認為羅賓漢拏到了線索，聯繫魔鬼合作，羅賓漢不僅拿到所需要東西，同時也弄死魔鬼。沒錯，我認為羅賓漢就是這麼計劃的，但是，我認為出了問題，我們潛意識一直以為羅賓漢很強，魔鬼是處於從屬地位，羅賓漢牽著魔鬼鼻子走，主導了案件。但是，張天龍的事讓我認為魔鬼恐怕比羅賓漢要強的多。”

    “什麼意思？史密斯罪證已經是鐵板釘釘了。”方凌沒理解。

    “他就是要被鐵板釘釘的定罪。”蘇誠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接下來事情發展是這樣的，羅賓漢和史密斯都識破了張天龍的謊話，羅賓漢確實打算去和張天龍私下交易，但是白天很難，因為張天龍沒有親屬，自己又裝腦震盪神誌不清，羅賓漢應該是晚上去。但是張天龍死了，屍體被送到太平間，羅賓漢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猜測到魔鬼搞的鬼。於是第二天一早，他就把魔鬼殺人罪證送給了警察。他想確定一件事，魔鬼是不是拿走了平板電腦。如果魔鬼拿走電腦，在死證面前一定會交出電腦活命。但是沒有交易，史密斯認罪了，上次審訊，史密斯已經說了一些作案細節。羅賓漢這時候就不知道怎麼辦了，羅賓漢甚至不肯定電腦到底去哪了。為什麼史密斯要頂罪呢？一個可能，史密斯不是魔鬼，他是頂死罪用的。”

    蘇誠：“羅賓漢在這幾天，一定會 雇主確認史密斯的身份，是不是魔鬼。答案是爺死，史密斯就是魔鬼。接下去羅賓漢就會鑽牛角尖，史密斯沒有得到電腦，史密斯一怒之下殺了張天龍，那電腦在哪呢？”

    蘇誠道：“大約十天，半個月，或者二十天后，甚至更久的時間，史密斯突然無罪釋放，並且在關押期間他已經完成了和雇主的交易，他拿著報酬離開了，作為一個勝利者消失了，一直擁有更強資源的羅賓漢對其束手無策。所以，這個案件我們先入為主，其實魔鬼才是真正的高手，他掀翻了羅賓漢。”

    左羅顯然和蘇誠在會議前沒有溝通過，對蘇誠這個判斷很驚訝，問道：“第一個問題，史密斯憑什麼無罪離開。”

    蘇誠道：“不在場證據，殺張天龍女朋友的不是史密斯，是另有其人，一直作為魔鬼和羅賓漢合作的，其實是另外一個人。史密斯就負責逃跑，被抓，供述，然後絕對證 出現，證明史密斯不在殺人現場。史密斯可以翻供說自己是被誣陷的，因為有人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配合對警方說謊，還給了他一份劇本。這罪名能有多大呢？史密斯這叫置於死地而後生，他已經發現羅賓漢根本不是羅賓漢，而是一個組織，明面幹，他根本不是對手。”

    左羅問：“羅賓漢是一個組織？”

    蘇誠點頭：“我都能從史密斯說的話語中聽出羅賓漢是一個組織，難道史密斯自己會沒有發現？沒猜錯的話，羅賓漢應該是雇主級別的團伙。我們注意一個細節，羅賓漢能查到米拉和張天龍的關係，這絕對不是一個神偷能做到的，這需要查詢相當大量的資料和情報庫，將米拉的老底全部挖光。不僅要有完備的情報系統，還需要專業的情報分析師才能找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史密斯可能不知道自己和誰合作，但是知道羅賓漢的強勢，於是扮豬吃虎，置死 地而後生，我認為那台電腦已經被魔鬼的人藏的好好的了。雇主不僅無法反殺魔鬼，還只能給報酬，這個報酬據說是一個女人，這女人身份恐怕不簡單。”

    左羅道：“第二個問題，這些都是你推理的？”

    蘇誠道：“是，沒有任何證據，但是走向是按照我推理走的，要證明這一點，你可以去直接問史密斯，再過幾天你是不是就可以無罪出獄？我保證他會很驚訝，因為只有我這麼聰明的人才能看破他的詭計。”

    左羅不理會蘇誠臭屁哄哄的樣子，問：“第三個問題，這個魔鬼是不是殺死很多兒童的魔鬼？”

    蘇誠道：“魔鬼是有真實案例，但年齡和史密斯對不上，可能性很多，如果你認為那些兒童全部是魔鬼殺的，那就是大錯特錯。很多案例中可以發現模仿犯罪的細節。你要我猜測的話，我個人認為比較靠譜猜測是，大魔鬼已經退休了，但是雇主找到了大魔鬼，於是大魔鬼的徒弟，或者兒子，或者他之前看中的有天賦收為徒弟的男孩，應該是大魔鬼親近的人，他頂上大魔鬼的位置。能和大魔鬼混的都是瘋子，天才多瘋子。這只是猜測，因為大魔鬼最後江湖記載是金盆洗手失蹤了。”

    說到這，蘇誠突然皺眉：“是不是還有一個可能，魔鬼可能是雇主，羅賓漢屬於另外一個團伙？三大神偷，只有打醬油的紅魔是真的三大神偷之一？這很有可能，左羅，上次我們一起去遊艇見cia時候，明顯感覺到他們內部對米拉的看法出現了問題。不知道，但是我認為史密斯非常沉穩，從容不迫，這種人不會成為炮灰，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史密斯應該會無罪釋放。”

    左羅道：“最後一個問題，最重要問題，電腦在哪？”

    蘇誠道：“假設電腦落到了史密斯同夥，或者是羅賓漢手上，正常情況下我估計已經到國外了，或者數據傳輸後被銷毀。但是……”蘇誠神秘一笑。

    “但是？”要不要捏死他？

    “要麼說，做偵探有時候需要一點運氣，現在就是動用運氣的時候。”蘇誠撥打電話：“小三，幫我接紅魔。”

    蘇三那邊轉接，花費了好一會時間，電話終於接通，紅魔還是用電子音回答，這叫匹配電子音，說話的快慢是可以反應出來的。紅魔：“哈羅。”

    蘇誠出口氣：“聽見哈嘍，我就知道找對人了。”

    紅魔：“找對什麼人？”

    蘇誠道：“東西在你手上。”

    “你說的是電腦，對吧？”紅魔沒否認，道：“沒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僅你們警察，就連魔鬼和羅賓漢都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這點讓我很生氣。”

    蘇誠道：“我想要東西。”對於紅魔偷走電腦細節，他沒有興趣，紅魔也不會說。

    紅魔：“我想要春天，你最多給我春天的信息，對方能給我春天的油畫。”

    蘇誠正色道：“反恐怖是全人類的事，你手上東西關係到地球反恐事業。”

    紅魔：“蘇誠，你這麼說太沒有風度了，我們都是職業人，我答應了雇主要偷這東西，我就得做。比如我們常見的影視作品中，一個向另外一個人許諾，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真的可以嗎？沒有底線嗎？我們都是成年人，允諾的話要小心的說，做不到的事不要答應。一旦答應就得做到。”

    蘇誠道：“這點我同意，諸如在酒桌上，越是豪爽的人，其實越不值得結交。如果一個人見誰都豪爽，那求他幫助的人會繞地球一圈。反倒是那些在酒桌上不敢敞開答應的人，可能是有真本事。所以我們作為有本事的人，輕易不答應，答應了就必須做到。”

    紅魔呵呵一笑：“你想說什麼？”

    蘇誠道：“我贊同你拿電腦給你的雇主維護你的職業操守，但是你完全可以克隆一份裡面的資料。”

    紅魔道：“我不是計算機高手，加密了。”

    蘇誠道：“警局有很多計算機高手。”

    紅魔反問：“你意思是說讓我把東西交給警察，警察克隆一份後，再把東西還給我？”

    蘇誠反問：“有什麼不對？”

    紅魔想了一會：“我不賭警察的人品，我認為沒有人品的警察才是好警察。我賭你的人品，我賭你不會欺騙我。可以，我可以將東西交給警察克隆一份，第一個條件，警察不能追查我。第二個條件，正本要還我。第三個條件……記得上次你讓我舔你的鞋子嗎？”

    蘇誠哈哈大笑：“你認錯人了，我不可能那麼沒素質。”

    紅魔道：“第三個條件，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贏了，我把電腦給警察複製。如果你輸了，我也把電腦給警察複製，但是我們滾一次床單，記住，這個條件要經過你女朋友許璇許警官的同意。”

    “去死了，雜碎。”蘇誠掛了電話。

    左羅那邊還拿著電話：“可以。”

    紅魔道：“這和左警官你沒有關係，純粹是私人恩怨。你們先辦妥這三個條件，然後我和蘇誠打完賭，電腦就給你們……順便說一句，3個小時內給我電話，否則你們是不會再聯繫上我的。”

    ……

    第一個條件，局長，檢察官批准，內務局同意，沒問題，警察對紅魔沒興趣，紅魔在a市也沒有犯罪記錄，拿到米拉東西最為重要。

    第二個條件有一些爭論，陸任一認為警察憑什麼和罪犯講道理，我們虛以為蛇，東西拿到手，我們吞了就是，這是罪證。最後陸任一也同意了，正本還給紅魔。原因是左羅說的，這是個君子協議，人家不信警察，信蘇誠，你們要騙他，等同是騙蘇誠。蘇誠會抓狂的，只是抓狂就算了，蘇誠背鍋抓狂後必然報復，因為這件事觸及到了他的信譽底線。

    第三個條件讓許璇抓狂，憑什麼我要犧牲我私人利益，還是關鍵利益？為了破案需要，麻煩你老婆和罪犯滾下床單，臥槽……許璇很堅決：不同意。

    左羅道：“第一點，這副本非常重要，第二點，蘇誠未必會輸。”

    許璇反問：“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故意輸？”

    蘇誠在一邊喝茶，悠悠道：“我肯定不會故意輸，但是連賭局都不知道，你們覺我會有勝算？人家是紅魔，這次明顯搞事，報復我上次羞辱他的仇恨。”

    許璇看蘇誠：“你說實話，你內心是不是還有點小激動？被逼無奈，然後只能和風月俏佳人一夜和好？”

    蘇誠看許璇：“我有說過紅魔是女的嗎？”

    許璇愣了半晌，連忙搖頭：“我絕對不會同意……蘇誠，你什麼意思？如果是女的話？漂亮女生的話？”

    蘇誠道：“我也不會有那念頭，長有海風吹，何必吸京霾？”

    許璇道：“你也沒說紅魔不是女的……”

    蘇誠道：“這是約定，我不能透露他性別，長相，是當時我們的賭約。”

    許璇一把抓了蘇誠肩膀拉過來：“但是你悠閒的樣子讓我看的很不爽。”

    蘇誠笑嘻嘻道：“親愛滴，第三個條件我擺不平，你能擺平。不過，這次他抓了法寶，肯定要對我開刀，我現在在想，為了人類也好，為了狗屁也好，值得不值得我犧牲半根毫毛。你先和他聊，看新賭注是什麼，我再決定。要頭髮可以，要肉就不行了。”

官不聊生

第三百七十一章 電擊

    許璇和紅魔取得聯繫，許璇道：“我不可能同意這個條件。”

    “再見。”

    果然被蘇誠猜中，許璇等待數秒，紅魔沒掛電話，許璇道：“但是我可以同意，如果蘇誠輸了，我就和他分手。”

    “哦……”紅魔想了一會：“分手後，你們再復合對吧？”

    許璇求助看蘇誠，這人好賤，這都能猜到。

    紅魔：你不覺得想到這辦法的蘇某人更賤嗎？

    紅魔道：“蘇誠出的注意吧？沒想到他就這點能耐……換個賭約吧，蘇誠去市中心，警察拉起隔離帶。許警官你前往一家酒店，我會將一枚金幣放在酒店內的某處，每超過一小時，蘇誠就當街脫一件衣物。蘇誠可以多穿，我提醒一句，不能有遮陽，明天早上十點開始，一直到傍晚六點，明天溫度是36度。”

    蘇誠不耐煩：“你有病啊，我老婆這麼笨，怎麼可能找得到？”

    許璇怒看蘇誠，雖然心中認同。蘇誠道：“不如這樣，左警官代替我去脫衣服，我去找金幣。或者你怕了，不敢讓我去找？”

    “我和左警官沒有恩怨，必須懲罰你。”紅魔沉思片刻：“這樣吧，還是找金幣，每過半個小時，你雙手各拿一根導電金屬棍，同時插入插座的零線和火線中……”

    蘇誠問：“我死了你很開心？”

    紅魔道：“可以有醫護人員跟隨你，可以有警方人員陪伴你，但是不能破壞酒店的正常秩序。我不認為你會死。餵，上次我舔你鞋子，用舌頭……”

    “我最終沒讓你舔。”

    “但是你知道那種勇氣，挫敗，自卑，憤怒的心情嗎？我願意把鞋子吃掉，也不想經歷那個心理掙扎過程。”紅魔道：“許警官，既然這東西這麼重要，遊戲不會讓蘇誠死亡，我認為你是不是可以考慮說服他？”

    許璇回答：“由我被電擊可以嗎？他身體很柔弱的。”

    “不可以，同意還是不同意？”

    蘇誠看許璇，許璇面無表情，她不做任何表示，阻攔蘇誠和勸說蘇誠都不對，完全讓蘇誠自己做主。蘇誠問：“金幣歸我嗎？”

    “呵呵，明天九點四十五分，給我電話，再見。”

    電話掛斷，蘇誠看手機時間，現在是下午五點。蘇誠道：“有一點是對的，電腦有加密。其他是錯的，他約我明天玩遊戲，並且還臨時更改了遊戲規則，說明他並沒有準備這個遊戲。那反過來說，他需要時間，他並不相信警察，他要自己克隆電腦。”

    蘇誠突然恍然大悟：“不，他要跑……明天我們玩遊戲的時間，警察傻傻等著他送副本，而這時候他就登機離開。因為我打電話給他，他很難消除我對他的懷疑，一旦我懷疑他，就會對機場安檢進行針對性布控，電腦很難帶出去。所以他需要時間解密，如果解密成功，就不需要電腦了……也不對，他還是需要電腦，他不能讓雇主知道他知道了電腦內的內容。”

    認真想想……蘇誠輕摸嘴唇，陷入思考：“他要解密，他帶走原本電腦，然後等和雇主完成交易後，再告知我們副本的下落。我們不能不玩這遊戲，不玩連副本都沒有。那是不是可以明天在機場 陷阱呢？不行，第一個理由，他沒有違反遊戲規則，我們也不能違反。第二個理由，他有可能挖了陷阱嘲笑我，並且因為警方違約，所以他可以不提供電腦副本，人類滅亡是警察的責任，和他無關。這件事目前只有警局高層和我們幾個人知道，消息不會外洩，因為這牽扯到歐盟刑事法庭，所以他的雇主是不會知道的。不錯，不錯，如意算盤打的不錯。”

    許璇問：“那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應戰……你男人我雖然很柔弱，但是精神是很強大的。”

    許璇道：“我剛才是和他隨便說的，你不柔弱。”

    蘇誠摸摸許璇臉蛋，許璇歪頭，臉靠在蘇誠手掌上，七組人員轉頭，搞什麼搞。

    蘇誠道：“要玩我們就玩大一點，我先前懷疑魔鬼和羅賓漢是屬於兩個團伙的人，魔鬼很可能是雇主。我們可以稍微修改下規則，規則是誰找到金幣，那麼誰就能擁有紅魔留在a市的電腦。”

    左羅問：“怎麼放出消息？”

    蘇誠道：“我們將案件進展公開通報給歐盟，一來表示我們很盡心，二來引蛇出洞。三者，我也幫紅魔一次，讓他安全的離開a市，我相信羅賓漢和魔鬼兩個團伙肯定都在找他。”

    許璇問：“可是你說魔鬼可能是雇主一伙的，那雇主直接聯繫紅魔的話……”

    蘇誠道：“紅魔在自己安全，東西安全的之前，不會和任何人交易。他即使接到雇主電話，也會否認自己拿到了電腦，直到他認為自己能掌控和把握自己的命運後，才會聯繫雇主進行交易。畢竟這種交易，水太深了，我相信當他知道電腦內容和恐怖分子有關，就知道雇主，魔鬼，羅 漢之中，一定有美國情報人員，甚至還可能有恐怖分子。人在江湖飄，要想活得久一點，萬事要考慮的周全一些。”既然能留下副本，說明紅魔有能力在明天遊戲開始前破解電腦，並且克隆一部電腦。

    似敵非敵，似友非友。a市警方不敢相信cia，或者是其他團伙，他們相信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上是最好的，所以拿到米拉留下電腦的副本，也算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暗地裡蘇誠對這想法並不苟同，如果米拉留下東西有詐，怎麼可能騙過歐盟呢？即使有詐，也是非常有條理的誣陷。拿到副本對局勢作用不大，不過在沒看過內容之前，什麼都不好說。另外一點，紅魔對於警察來說肯定不算朋友，但是對於蘇誠來說，算是一個朋友吧。這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但是當你遇見危機，向他求救時候，他很可能會伸出援手。

    紅魔懷璧有罪，他自己很清楚這一點，和蘇誠玩遊戲有很大原因是吸引他人注意，幫助他脫身離開a市。

    ……

    被電和電對人來說完全是兩種感覺，被電，突然襲擊而來，沒有心理準備，一下就過去了。主動電呢？明知道自己要經歷什麼，還必須經歷，一萬隻草泥馬的感覺。

    遊戲場所是四星級涉外天湖大酒店，第一次被電，蘇誠是猶豫了五分鐘，最後左羅看不下去，抓了蘇誠手按上去，兩人同時甩胳膊，同聲罵了句髒話。這個接電器是技術科連夜整出來的高科技。絕緣肯定不行，會被看破，於是在安全的基礎上盡可能不破壞電擊效果，技術科人被電了十幾次才弄出最合適的參數。

    簡單說就是增加電阻，電有電壓和電流兩個數據，某數值非常小，就難以產生殺傷力，而電阻就是減少殺傷力。由於人體本身帶有電阻，所以左右手接觸零火線形成迴路，並不會導致短路跳閘。如果是金屬直接接零和火線，會瞬間產生高溫，導致跳閘。

    （小時候修理一個排插，沒有雙線的概念，拆開後，將排插所有銅線卷在一起，當將排插插入電源時候，瞬間一道火光伴隨濃煙從排插到電源線出現，將銅線熔斷，顫抖拿下排插，發現從插頭到插座都非常燙手。當時那個嚇的……）

    死不了，但是被電的感覺真心不好，蘇誠也了解到紅魔的用心良苦。當時自己就是玩紅魔，玩的就是紅魔跪地舔鞋子的心理過程，現在紅魔反敬一杯，你也體驗下摸電的複雜心情。

    半小時被電一次，半小時時間還是可以做很多事情。

    蘇誠：“紅魔提供時間是早上十點開始，截止時間是傍晚六點。也就是說，這個時間段內，金幣一定在這家酒店。為什麼不是早上八點開始呢？為什麼不是到晚上十二點結束呢？玩一整天不是更過癮嗎？他不是為了過癮？當然，他是有陰謀的逃跑，順便玩我，順便玩我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他很希望我最後被電的惱火，失去了風度和涵養，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遊戲時間拉長？”

    蘇誠道：“酒店裡什麼東西會早上十點存在到傍晚六點呢？桌子？床鋪？馬桶？垃圾？不，這些東西都存在變數，但有一種是不變的。”

    許璇在一邊對左羅道：“自從和他談戀愛，我就越來越不愛動腦了。我就想，反正我動腦動不過你，何必想那麼多。”

    左羅道：“你可以動手。”

    許璇上前一步，雙指挑起蘇誠下巴：“說結果。”

    蘇誠順便吮吸下許璇手指，看許璇羞紅或者 紅的臉，趕緊道：“員工，員工十點上班，六點下班。一個標準酒店，最少有中餐廳，西餐廳，休閒部，後勤部，客房部，保安部，行政部。首先我們排除掉早上朝九晚五的部門，行政部、保安部，後勤部，客房部這四個部門，要麼是24小時輪流上班，要麼是只有一個班，他們上班時間不可能是十點。我前面問過大堂經理，24小時的班次是四班三運轉，8點到16點，16點到24點，24點到8點，單班的是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

    蘇誠再道：“其次，可以排除中餐廳，我沒問，但是十點上班班次很尷尬……經理，你來說吧。”

    陪同蘇誠、許璇和左羅是大堂經理，道：“十點上班的分別是西餐廳的西餅屋，西廚部分人員，還有休閒部的白班人員都是十點半開始。員工都是十點上班。”

    蘇誠問：“有多少人？”

    大堂經理回答：“大概八十多人。”

    “要這麼多人 ”

    大堂經理點頭：“比如休閒部，我們有ktv，桑拿，健身，泳池等等九個部門，每個部門最少要配一名收銀員，就算每個部門是一名領班，兩名服務員加一名收銀，也將近四十人。因為我們酒店住的多是老外，西廚工作人員相當多，分美式、英式和意大利，除去服務員，還需要送餐人員，領位人員。另外，我們西式糕點非常受歡迎，西餅屋十點上班就有四名服務員。”

    左羅接電話：“喂。”

    紅魔：“時間到了，別一直在那邊聊，電吧。”

    左羅掛電話，環視四周道：“紅魔一直在看著我們。”

    蘇誠道：“紅魔肯定不會為了看我難過而冒自己暴露的危險，他十有八九是僱傭了私家偵探之類的人在監視我們。 ”蘇誠從口袋拿出金屬棍。大堂經理很有禮貌的引領蘇誠前往最近的插座。

    左羅按對講機：“小鳥，小鳥，有沒有收穫。”

    宋凱回答：“有一男一女比較可疑，手上拿了手機，他們輪流的對著顧問拍攝，距離二十米左右。順便說一句，老大，不要聽方凌的，我不喜歡小鳥這個代號。”

    左羅道：“老鳥，這一男一女不要花費太多精力，你要找的人，也在尋找金幣。可能沒有這樣的人，可能有，提高警惕。”

    “我x……”蘇誠被電後後退一步，很惱火的將金屬棍一扔，用力抓了抓頭髮，用力跺腳，有點生氣了。

    許璇陪同就是為了應對蘇誠被電擊帶來的暴躁脾氣。許璇將金屬棍撿起來，如同後面抱著蘇誠一樣，將金屬棍房子蘇誠西裝口袋，親吻下蘇誠的脖子。

    蘇誠回頭看許璇苦笑，道：“我記得有個sb開設電擊治療網癮的辦法，我現在知道，這和電刑逼供完全沒有區別，就是逼迫到你為了避免被電擊，而不敢上網。簡單說，就是父母捨不得下死手，花錢僱人對孩子下死手。”

    “你沒發現那些孩子都被綁在椅子上。”

    “恩，被電擊會導致怒火暴漲失去理智，不綁，我會幹掉他。我這麼理智的人剛才都有突生暴力的衝動。”蘇誠道：“貌似這個sb現在還混的風生水起。”

    許璇寬慰道：“全國十幾億人，總會有幾百萬傻瓜。”

    蘇誠深吸口氣：“我得冷靜點，紅魔在看笑話呢。等我這單做玩，回歐洲玩死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想當年他輸了，跪在面前舔鞋子時候，估計也是立了無數的毒誓要整死我。”

    許璇關注點不太樣：“他漂亮嗎？”

    “龍里個龍……”蘇誠轉移話題道：“我原本認為更衣櫃可能性 大於員工身上攜帶，因為紅魔並沒有說明警方不能介入，大堂經理完全配合情況下，讓這些員工摸下身體，就能發現身上有沒有金幣。但是紅魔是個賤人，他既然沒要求不許警方介入，那麼代表東西一定在某位員工身上。”

    許璇不能理解，到底是因為紅魔是賤人，還是因為紅魔不阻止警方介入，蘇誠才會推斷東西在員工身上？

    蘇誠繼續推斷：“紅魔肯定跑路，他僱傭了私家偵探之類的人，安放金幣未必會讓他安心，而且他不認為私家偵探在和我聊天時候，不會被我套出話來。所以他必須是親自放置金幣……呵呵，我估計還給我留了小驚喜……但是紅魔已經跑路了，所以他安放金幣的時間不是員工上班的時間。他是提前放置了金幣。所以我推測，金幣是在員工更衣櫃的工作服，工作裝內，同時員工無法發現。十點一到，員工換好工作服，遊戲開始。六點員工下班，他就認為沒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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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尋找金幣（上）

    許璇看蘇誠推理感覺是一種享受，她發現不用動腦是很舒服的……她很聰明，但是始終比蘇誠弱了些，每次都追不上蘇誠，乾脆的，不追了。不過許璇還是提出自己疑惑：“工作服很簡單的，男士的白襯衫，西褲，領結，馬甲。女士的各種各樣……”

    蘇誠伸手：“經理你好，我想看這些員工的制服，能讓他們集合一下嗎？”

    “這個……好吧。”經理道：“現在十一點，他們換班到員工食堂吃飯，分兩班吃飯，這邊走。”

    員工食堂在-1層，伙食不錯，葷素皆有，還有餐後水果，員工刷id牌後可自取，不夠的可以再補充，但是不能浪費，除非是菜太難吃。因為是就餐時間，所以在員工餐廳坐滿了人，大家好奇的看著蘇誠幾人。經理介紹：“男士工作服基本是統一的，區別就是領結的顏色，馬甲的顏色。女性分崗位，迎賓是旗袍漢裝等，粉色西裝是收銀，黑色西裝領結是領班，黑色西裝領帶是主管。經理級別的穿自己的灰色西裝。鞋子全部自買，統一黑色皮鞋。

    許璇道：“鞋跟。”想起了上次安裝竊聽器在蘇誠的鞋跟中。

    “不行，上次技術科幫助左羅將竊聽器安裝我鞋子，用了很多心思和材料，但是架不住脆。紅魔在a市還做不到。”

    左羅舉證件道：“我是警察，我叫左羅。我們懷疑有一名犯罪分子將一枚重要的金幣存放在你們的更衣櫃，或者是衣裝中。這枚金幣價值不高，但是有很重要的證據作用，所以我請大家檢查一下自己的衣裝和鞋子，看是否有異常。”

    員工們還是很聽話的全部開始檢查，蘇誠並不抱希望：“紅魔沒說警察不能介入，不能驚動酒店，就代表不會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沒有。換一批人吃飯，再問一下，還是沒有。然後蘇誠很乖巧的去摸電門了。那一男一女私家偵探很無恥的跟到了員工餐廳，拍攝下蘇誠的一舉一動。上前詢問，他們承認是某人僱傭的，他們說，雇主說如果警察有要求，那就配合警察不再進行拍攝。他們也說的很乾脆，混口飯吃。

    蘇誠接通紅魔電話，這次明顯感覺不是紅魔，蘇誠：“金幣是整個對吧？你別搞成粉末了。”

    如果是紅魔，紅魔會說：我沒你那麼壞。而這位接電話的人員的很工整回答：“是的，是完整的官方發行的金幣，重量在15克左右。”

    左羅問：“面對我們拍攝的一男一女是你們請的？”

    對方回答：“是的，如果你們認為他們違法，或者你們不願意他們拍攝，我可以讓他們停止拍攝。”

    “不用。”蘇誠掛電話，看下手錶，上次和紅魔通話時間是十點十分，想來這王八蛋已經上了飛機了，畢竟不是每架飛機都可以打電話。可惜啊，自己知道紅魔的真面目，否則可以利用這點，抓出紅魔的真實身份。

    難道自己推理錯誤，金幣不在這些員工身上？不，應該在員工身上。紅魔是給了提示的……十點到傍晚六點。這就代表紅魔想到過一個藏金幣的好辦法，在和自己打賭時候，就提出了找金幣這個遊戲。如果將金幣藏在酒店某個角落，到了六點讓人拿走，這遊戲對於紅魔來說一點意思都沒有。從紅魔性格出發推理，金幣在某個員工的身上，這個推理是成立的，正確的。但是絕對有坑，紅魔想到什麼辦法來藏完整的一個金幣呢？

    經理接電話，過來道： “左警官，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勸說這些部門的員工接受搜查，盡可能的說服。”

    “暫時不用。”這畢竟不是好辦法。為什麼大堂經理這麼配合呢？難道是警方威懾力？不，a市警方對正常人普通人不具備也不產生威懾力，這是左羅走的後門。這家酒店是酒店大王馬頓的產業，馬頓和葉家關係不錯，葉娜通過自己老爹和馬頓說了一下，馬頓交代酒店行政總裁，總裁告訴大堂經理，他們需要什麼盡可能的配合，不要擔心損失。

    左羅看著充滿好奇心的員工們的製服，馬甲，不可能摸不到一塊錢硬幣大小的金幣，白襯衫也不可能。15克的金幣相當於一元硬幣大小，並且還是完整的。領結？領帶？褲頭？鞋墊？

    左羅對蘇誠道：“必要時候還是要搜一搜，他們不會仔細檢查。”

    蘇誠搖頭：“裡面最少有50%的人很仔細，你看那位，把領帶都解開檢查了。就算只有30%的人很認真檢查，我不認為紅魔能肯定誰會仔細檢查，因為這需要他對一個人性格進行細緻的分析和了解。並且每個人行為會根據環境和所經歷的事情不同而不同。這麼大可能性紅魔是不會賭的……我要去摸電，一起不？”

    左羅謝絕：“這種好事還是你一個人獨佔比較好。”

    ……

    下午一點，是各酒店部門最閒的時間，十點到六點這個班次的所有員工被集合到了西餐廳。紅魔僱傭的私家偵探仍舊跟隨拍攝。

    大堂經理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本人也不清楚，但是蔡總吩咐過，就算是關門停業，這次也必須完全配合警方，請大家稍安勿躁。”

    四星級的工作人員多是帥哥美女，服務員這個職業是非常尷尬，學歷較高的，比如本一這樣學歷的人是不願意去做服務員。涉外四星級酒店對員工的要求又相當的高，最基本一點，直接服務客人的服務員領班必須會熟練流利進行英語對話。但是領班的工資並不高。伴隨這幾年服務員質量和就職意願的下降，酒店開始走兩條路，一種是國內中低檔酒店，在一些崗位上將小姑娘換成大媽，畢竟四十多歲找不到合適工作的婦女是比較多的。她們也不在乎未來，只是將這里當成一份日常工作。另外一種是高級酒店，提高薪水收入的辦法來招聘和挽留優秀的服務員。

    這家酒店屬於後者，妹子們都很年輕漂亮，十八九歲，二十四五，除了主管外沒有一位女性超過三十歲，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男性也是帥哥如雲，總體質量會比較低，男性選擇服務員行業的意願 女性要低的多。

    蘇誠坐在休閒部迎賓的面前，這位迎賓還不到二十歲，非常漂亮，個子有一米七二，修長的大長腿，輕柔的黑髮，穿了一套短袖紅色近似漢裝的衣服。挺胸拔背，雙峰插雲，讓蘇誠一不留意就把眼光落在不該看的位置上。

    許璇一邊看蘇誠，這邊八十人，你丫的就選個最漂亮的，幾個意思？想死說一聲。

    蘇誠這叫不自然挑選，雖然群妹子成色不錯，但是這位迎賓更是出類拔萃，別以為服務員很容易，就是端盤子。諸如這位迎賓，她雙手要保持在腹部，臉帶微笑，挺胸，走路也有專門的訓練。要麼說服務員這個職業應該算是年輕人最不靠譜的職業。比如這麼漂亮的姑娘，男朋友竟然是一名小廚師。高中畢業不久，對愛情還是有幻想的，但是給你幸福不應該只有愛情。也許你買的是潛力股，但等你男朋友發達了，人家就看不上你了……這 麼出色的外貌條件，無知識競爭能力，無一技之長……還是不推薦做服務員。明明可以靠臉吃飯……不對，心靈美才是最重要的，職業不分貴賤。

    蘇誠動手了，雖然內心有些壞蛋，但是手很穩，雙手捏過迎賓員的領子，再坐了回去。皺眉深思，怎麼藏呢？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金幣。如果是別人，也許會懷疑也許不是藏在人身上，但是蘇誠很肯定是。

    “叫什麼名字？”蘇誠問。

    “吳子涵。”

    蘇誠點頭，子涵，子什麼鬼，如同當年建軍，建國，生產之類的名字，滿大街的爛。去醫院兒科排隊掛號，二十個名字中，有六個子，三個梓… …

    蘇誠問：“那邊趴在服務台看我們，穿白色廚師衣服，袖子捋起來是你男朋友吧？”

    “恩。”子涵回頭看了一眼。

    “隨便勸你一句，他不算很好。”蘇誠看旁邊的一位休閒部女服務員：“姑娘，你為什麼對子涵這麼有敵意？”

    那姑娘一愣：“我沒有。”

    “有，我剛才看子涵胸部時候，你幸災樂禍的看子涵男朋友，似乎挑釁一般說：說了吧，漂亮的女人靠不住，就會招蜂惹蝶。眼神很豐富，其他人多是好奇我要找什麼？好奇我要幹什麼？好奇金幣是什麼樣子的？這有無數的新奇問題，但是你更在意是子涵，並且你和她男朋友進行了眼神的三角互動。”

    那姑娘愣了好久。

    蘇誠道：“不過你有眼光，那個男的應該是富二代，手錶，髮蠟，皮鞋……不過就算是富翁想鍛煉孩子，也不喜歡孩子去殺魚，那這位帥哥莫非是蔡總的兒子？父親有意讓孩子了解酒店的各個部門，小廚師應該也在休閒部工作過，酒店內部是不允許串崗的，年輕同事容易產生感情。廚師一般和餐廳服務員是比較熟悉的……經理，對嗎？敢這麼強勢圍觀的肯定有後台，其他服務員，廚師都很知道不能串崗。”

    大堂經理佩服道：“警官厲害……不過，他不是蔡總的誰，而是馬總的侄兒。”馬總就是馬頓，酒店大王。

    蘇誠點頭：“這位姑娘肯定是知道馬總侄兒身份，而子涵估計不知道。這也正常，富二代雖然有心做自己的事業，但是花心是避免不了的，就算他不花心，也有蝴蝶主動朝上貼。”

    左羅忍不住：“能不能不操心這些事？”

    蘇誠道：“我這不是看子涵看了有些時間，總得給人家一點好處……白看太沒素質了？”

    蘇誠還是站起來，慢慢在員工面前走過去，酒店制服真的好簡單，這些人崗位都是恆溫空調環境，所以多數是長袖單衣，根本做不了夾層。頭髮？不可能，誰頭髮有個硬幣沒感覺的。或者是吞嚥，將金幣吞嚥下去？這就太過分了。

    如同腦筋急轉彎一樣，紅魔給了很多提示，不是為了讓蘇誠找到金幣，而是要讓蘇誠破解關鍵的一環。蘇誠轉了半圈，又回到自己位置，靜靜欣賞著子涵的身材，皮膚，越看越漂亮，這如果化好妝，換一套千把塊錢的衣服，可以算是明星級別的美女。

    “璇子，不要動武。”蘇誠不回頭，從對面玻璃看見許璇走到自己身後，要下黑手，道：“我覺得東西很可能在子涵身上。”

    “為什麼？”許璇的手已經快掐到蘇誠脖子肉了。

    “因為她漂亮，經理，問下，以我們男人角度看，酒店有幾個這樣的美女？”

    經理想了一會：“有是有，不過年齡上說，子涵應該是最漂亮的。”

    “恩，男人嘛，無論十八還是八十，都喜歡十八歲的姑娘。那些圍著老太婆轉的老爺子，是實在找不到年輕的，所以就湊合轉……當然，我個人不喜歡太年輕，我喜歡獨立，自主，有見識，有知識……”

    許璇哭笑不得道： “可以了。”

    蘇誠回頭對許璇一笑，看子涵：“她是我女朋友……如果子涵這麼出色……假設我是紅魔，我想到一個藏金幣的手段，然後尋找合適的對象，這時候如果看見子涵，那麼……東西很可能在子涵身上。紅魔這人有些死腦筋，自認為自己有教養，所以東西不會在內衣或者是內褲等猥瑣的地方。”

    左羅看蘇誠，你把自己推測給推翻了。

    “子涵，能不能讓我女朋友碰下身體？”

    子涵心情被蘇誠說的很低落，看一邊男朋友，似乎男朋友有些不自在，印證了蘇誠的話。不過蘇誠知道，這種傻丫頭，哄兩句就好，她缺乏一項基本能力：決斷。決斷這個能力很多人沒有，答應別人的，又擔心自己做不到，做不好，對方不滿意。同時又不知道怎麼拒絕別人，他們很難說不，即使自己有些委屈也願意承受。諸如子涵，有個大公司要招聘她成為白領，她未必會去，她會考慮這邊有自己男朋友，大公司競爭力自己無法適應……

    蘇誠胡思亂想中，許璇已經停止了摸子涵，搖頭：“沒有。”她連鞋子都檢查了。

官不聊生

第三百七十三章 尋找金幣（下）

    對所有人搜身，暫時不是好主意，找金幣關鍵不在於檢查，而在於解謎。紅魔想到了什麼好點子？

    蘇誠站起來，對大家半彎腰：“謝謝大家，打擾大家了。”

    大家紛紛客氣說不會，不會，就蘇誠剛才那推理，他們覺得打擾是合算的。

    服務員，特別是高檔酒店服務員，他們走路都有嚴格標準，男士是雙腳直線，女士是一字步，同時不能扭臀，走路能將氣質都凸顯了出來。

    子涵轉身，蘇誠看見了其側面胸部，不錯，雖然還是偏小……

    然後蘇誠手一攔，直接攔在子涵胸部，如果不是子涵剎車停步，就撞上了，蘇誠盯著子涵胸部摸下巴……

    左羅提醒道：“你剛才說紅魔不會像你這麼猥瑣。”

    蘇誠不以為然，湊近子涵胸部，看工號牌：“你叫麗薩？”

    子涵紅著臉解釋：“工作的英文名，我們每個人都有。”

    蘇誠道：“能把工號牌給我嗎？”

    “當然可以。”子涵拿下工號牌給蘇誠。

    這是很普通的金字工號牌，上面有兩個信息，一個是英文名，一個是服務員編號，客人投訴就依靠這工號牌來進行。蘇誠對子涵情敵道：“麻煩你，將你工號牌給我。”

    蘇誠將工號牌拿在手上，一樣重，道：“麻煩大家把工號牌全部拿下來。”

    左羅提醒：“金幣，一元硬幣，這工號牌只有三分之一個硬幣寬。”

    “工作服如果不洗的放員工更衣室櫃子，高檔酒店是不允許員工穿工作服出門的。不洗的工作服上面的工號牌就不需要摘下來。”

    說話間，兩名西餐服務員拿了托盤，將大家拿下來工號牌放在了蘇誠面前。蘇誠拿起一個個工號牌，慢慢掂量著。

    左羅無語道：“人家說了是完整的金幣，我不認為他會那麼賤。”

    蘇誠拿起一個工號牌的別針插入另外一個工號牌的縫隙，一撬，將外層銘牌拿下來，裡面赫然躺著一條青銅。沒錯，是一條。蘇誠哈哈大笑，拿起金幣：“東羅馬金幣，長型金幣，沒多看幾本書，還真想不到會藏在工號牌裡面。難怪，難怪啊……難怪和我說金幣是完整的，體積和硬幣相當。這東西老貴了，有相當的歷史研究價值，和我們國家絲綢之路有莫大的關係。我記得書中記載，當時絲綢商人將貿易所得的金幣藏在竹筒內，而馬賊很快就破解了這種藏金幣手段。因此東羅馬就整出長型金幣，然後外層鑄青銅做舊，以掩人耳目。馬賊將這些當成不值錢的東羅馬便宜貨幣置之不
理。”

    許璇驚訝：“你怎麼會看這方面的書？”

    “大菠蘿要求的，每天兩個小時閱讀時間，他說偵探的能力和知識的豐富成正比。我之前在霧都孤兒院主要和藝術品打交道，古董之類的知識是必須學習的。別買張畢加索的油畫，掃描上面的二維碼，竟然還是唐代畢加索的作品，那就尷尬了。”

    許璇 拿過金幣左右看：“我還真孤陋寡聞，第一次聽說有長型的金幣。”金幣和金子不同，金幣在當時歐洲屬於國家製造的可流通貨幣，本身可能並非純金，也不是金子融化成長方形。

    “我的。”蘇誠拿回來，這可以買好多錢的。

    許璇鄙視，左羅拿過來，打開證物袋，扔到袋子中，蘇誠看左羅，左羅面不改色：“我要上交給國家。”

    蘇誠無語，你反對上交國家而要獨吞，就是漢奸賣國賊……雖然一些人得到值錢東西都不會上交，但是如果他們知道別人得到值錢東西不上交，就會口誅筆伐。

    左羅認真道：“這是物證，這不重要，物證會還給主人，除非起到了交易作用。你不是這金幣的主人，除非有金幣主人的授權。這是標準程度。”如同一輛汽車被罪犯搶劫作為其逃跑的工具，汽車會當作物證扣留，一是尋找罪犯的線索，二是在起訴時候作為公訴人的證據，特別是第二點，有需要的話，檢察官會要求延長扣留時間，車主或者保險公司的損失可以通過民事訴訟來解決。當庭審結束或者檢察官認為汽車證據不具備價值後，汽車會交還給失主。當然，失主要出示行駛證，機動車登記證和發票。

    蘇誠嘆氣，做為一個懂法律的人知道左羅說的是對的，成為物證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是金幣的主人。金幣主人是紅魔嗎？如果是紅魔，紅魔轉贈給自己是可以的。但是紅魔必須證明金幣是他的，提供相關交易信息。還有一個辦法，將紅魔逮捕歸案，審訊，提取證據，證明金幣是紅魔放到工號牌內，這就證明紅魔是金幣的主人。但是警察根本沒有興趣對紅魔立案。

    可以，紅魔你可以，損己不利人，你有錢，你老大。

    左羅撥打電話：“紅魔，鑰匙是東羅馬金幣。”

    紅魔似乎頗為驚訝，好久沒說話，應該是看反饋來的視頻，許久後道：“把電話關免提，給蘇誠。”

    蘇誠接過電話：“喂，關免提了。”

    紅魔道：“有客人嗎？”

    蘇誠回答：“沒找到。”這點讓蘇誠有些不安，如果有可疑人出現反倒是好事，因為警方沒有證據控告可疑人，表明對方是監視態度。但是現在局面蘇誠感覺不太好。

    紅魔道：“東西在這家酒店的……”

    蘇誠：“喂？”

    紅魔：“1407房間主臥床底，祝你好運。”

    蘇誠：“喂……”一直是雜音。

    左羅和許璇也湊過來，聽見一片雜音。

    信息，蘇誠看信息，蘇三發的：高科技，衛星端口單方面截停。

    不好，被截胡了。雖然看不太懂蘇三意思，但是知道有人搗鬼，畢竟是國際長途，衛星是最基本的媒介。中轉站到通訊衛星再到中轉站。蘇誠從蘇三口吻讀出另外一個信息，這不是軟件問題，直接是硬件的問題，蘇三幹不過，最少暫時干不過。說明有高級官方人氏介入了此事。

    左羅拿起對講機，蘇誠按住其手：“不急。”

    大約等待十秒之後，消防警報突然響起，蘇誠道：“問。”

    大堂經理拿對講機轉頻率：“保安部，哪裡火警。”

    保安部：“1407房間。”

    說落，蘇誠還沒說話，左羅和許璇脫韁的野狗，帶了一陣風沖向電梯位置，拔出手槍，呼叫支援。

    電梯慢行，左羅和許璇看向旁邊樓梯，左羅打個手勢，許璇去另外一個樓梯口，左羅從這個樓梯口奔跑而上，同時呼叫增援盡可能守住每個電梯口，封鎖酒店出口，不得放人出去。

    14樓對左羅來說小意思，左羅很快到達，出防火門人朝牆壁一靠，看見了一名西裝男子從對面奔跑而來，左羅正準備喊話，那男子手中手槍抬手便射。左羅人靠在防火門和牆壁角落，然後回憶位置，07號房間應該是自己和男子中央。

    “警察……cnm。”左羅剛出來，一顆子彈就打在牆壁從手臂上滑過去，帶走半兩小肉。奔跑中這命中率……好準的槍法。

    左羅手槍右手交左手，伸出槍口，不敢朝走廊開，擔心傷到外人，朝斜上開。然後頭閃出來，看見那男子靠到了14房間房門凹處。這時候07對面的門打開，兩個漂亮金髮姑娘出門，火警響了，要離開，但是也要顧慮下形象，拖延了一會。

    男子立刻出來，手槍指兩個姑娘：“不許動。”兩個姑娘不敢動，男子手槍瞄準左羅位置，人靠近兩個姑娘，道：“朝前走。”當肉盾用。如果是壞蛋，哪管兩個妹子死活，但是左羅是警察，不能那麼幹。

    許璇這時候到了，一開防火門，發出聲音，男子立刻回頭開槍，許璇剛拉開半個門，看見男子回頭手上有槍，立刻拉上門，人閃一邊。

    男子左手扯一名女子到身後，兩名女子包夾男子著朝07房間走。左羅不敢露頭，露頭自己不能開槍，對方能開槍，距離很近，男子顯然非常有經驗。身體大部分被遮擋。

    許璇深呼吸，慢慢的拉開防火門，突然感覺有異，轉頭，一枚針頭刺在脖子上，許璇只看見一個人走到樓梯拐角位置，轉身，瞄准後抬頭只能看見一雙球鞋，努力要走兩步，天旋地轉，摔倒在地。

    幾乎同時，在另外一邊防火門慢慢拉開，左羅轉頭，看見一個管子，左手下意識一抓，將一枚注射器抓在手心，這種特殊注射器射穿皮膚，立刻將藥水推入身體，左羅右手一轉，隔門連續開了六槍，停頓，聽見一個摔倒的聲音。

    這時候男子已經挾持女子進入07房間，左羅抽出皮帶，將自己左臂勒住捆死，對耳麥道：“我中了毒鏢，目前不清楚是什麼毒液。對方槍法非常準，而且訓練有素……”

    剛說到這裡，聽見了電梯叮的聲音，然後蘇誠悠哉的出現在了電梯口。

    蘇誠怎麼來的？廢話，坐電梯來的，一個許璇，一個左羅，兩個高手拿槍上去，增援三五分鐘就到，自己慢半拍上去，形勢應該被控制了。由於是手槍聲音較小，蘇誠沒有對講設備，許璇是昏倒在防火門外，完全不知道這邊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出電梯，蘇誠也沒看見縮身貼靠在防火門和牆壁角落的左羅，走了幾步，看見了07房間，只見門內站立著一個金發妹子瑟瑟發抖。蘇誠邏輯腦袋愣是沒轉過來……什麼情況？

    蘇誠莫名其妙左右看，看見了左羅，左羅瘋狂招手：過來。左羅左手臂被捆，只能右手連手槍一起揮舞，走火，一顆子彈將蘇誠頭頂噴淋頭給打掉，消防水四面噴灑。

    蘇誠是聰明，但是要依靠自己頭腦思考一步步處理，就目前這情況給他五分鐘，他能大概推理出案發現場情況，但是給他五秒，他只能處於當機狀態。07房間傳來聲音，蘇誠前進一步朝裡看，只見一個壯漢扛了一位男子，左手拿手槍，右手拿筆記本連帶扶男子走出來。

    蘇誠看左羅，左羅想咬人，蘇誠左右看，因為火警，過道消防窗彈開，過去拿起了一個滅火器，電影看見過的，也接受過培訓……不過，這東西和電影和培訓見過的滅火器不一樣，怎麼噴射？

    左羅大急，噴你妹啊，一噴人家胡亂開槍，你們三個死兩個算是剩下那個的幸運日。

    男子沒看見蘇誠，用手槍頂下門口的美女，讓她面向左羅，男子出來，面對左羅，慢慢後退，一邊還命令美女後退。然後蘇誠覺得自己跑是肯定跑不掉了，電梯門沒開，距離遠，跑不過子彈，於是惡從膽邊生，眼看男子快退撞自己身上，於是抓了滅火器砸在了男子的後腦上。

    咣當一聲，不夠清脆，男子被砸了一個踉蹌，將背負的男子和電腦全丟了，頭暈噁心，但是並沒有昏厥過去。蘇誠畢竟是蘇誠，沒有趁機再來第二下，他已經處於慌亂狀態。就在這時候，左羅果斷開槍。射界並不大，就半個腦袋，正常來說可以中靶，但是如果一個失誤，誤殺金髮美女，自己職業生涯也就到頭了。

    不過對於左羅來說，抓壞蛋，救好人是天生具備的職業感，幾乎不用權衡利弊，左羅抓住了男子破綻，趁起轉身時候，一槍打中其頭部。這一槍並不容易，在通常訓練中，刑警一般不訓練射擊靶子的頭部，一是頭部難以命中，二是不應該直接下死手。下死手，並且保證命中率通常是特警的事，即使特警，除非是專門反劫持人質的狙擊手，突擊隊員多數只練習射擊身體。

    這槍中了，男子身體旋轉了半圈，轟然倒地。

    另外一邊防火門外聽見了方凌的聲音，然後是槍聲，大約二十秒後，方凌和兩名便衣戒備進入防火門，看見了蘇誠。蘇誠手上了拿了電腦，站立在左羅身邊。左羅還在掙扎，努力站起來，跌倒，手扶牆要站起來，失敗摔倒，身體砸在地面上，還好有地毯，再掙扎動了動，終於是昏睡過去。

    蘇誠有時間了，開始運算……

    紅魔這個小婊砸在07房間放置了機關，一個可能是想到被截胡，一個可能是想再戲弄蘇誠，蘇誠認為是第三個可能，兩者皆有。被截胡後，某人比警方更快進入了07房間，到了主臥，朝主臥大床下面摸時候，被刺，在拿到電腦後，如同左羅那樣掙扎著，最終倒下。

    某人的同夥立刻進入預案計劃，想必是通過黑客拖延電梯速度，如果是搭乘電梯，一時半會是到不了的。但是沒想到左羅和許璇走樓梯，雙方殺到一起。同夥立刻呼叫支援，支援很給力，分別偷襲了許璇和左羅，其中一名同夥被左羅反殺。同夥進入07房間，拿到電腦，扛起同伴，他已經知道警察兩人都中了毒針，還是戒備的出門，但是被蘇誠偷襲是他沒想到的，酒店幾個警察都有人留意，蘇誠這個戰五渣是沒人理會的……

官不聊生

第三百七十四章 狼律師身份

    想通了這些，蘇誠看手上的電腦，這東西真的非常重要。假設沒有電腦，只是一名同伴被襲擊昏迷在07房間，理智團隊是不可能冒著和警方駁火的風險去救人的。

    警察陸續趕到，現場兩名死者，一名亞裔，一名白人，救護車先拉走了許璇和左羅。接下去是封鎖，物證組，技術科，法醫程序進入。蘇誠做為當事人，也按照規矩被暫時扣押。週斷親自到酒店外的指揮車給蘇誠做了筆錄。但是周斷要求蘇誠將電腦交給他，蘇誠拒絕了：“這電腦誰都不能動，藍河，你就負責保護這電腦。”電腦就放在桌上。

    藍河點頭：“局長同意，現在誰都不能動這電腦。只能放在這個位置。”

    說曹操曹操就到，內務局局長和局長出現在指揮大巴車門口，局長招呼：“蘇誠，你拿上東西跟我們走。”簡單邏輯，如果蘇誠不能信任，那電腦已經完蛋。不清楚歹徒的背景，安全第一。

    汽車上路，特警前後開車保護，一路將電腦護送到了警察總局，到了總局立刻送到技術科。技術科四個人已經在等待，電腦一到，開始通電，果然有密碼，開始解碼。為什麼要四個人，這也是監視，一旦有人使用不好的手段，行家會立刻發現，通過物理手段製止。

    局長本人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一聽左羅和許璇被毒針傷了昏迷，心驚肉跳，兩個大將一個回合報銷，這損失他承擔不起。諸如局長，副局長這種領導是最沒用的，也許他比別人當局長做的好一些，但是別人也差不到哪去，簡單點說，扣除素質，道德等方面原因，很多人都能當這個局長。但是諸如左羅和許璇就難以有人代替，當說許璇，週斷作為一位伯樂，淘金警察部門就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許璇替代者。

    路上聽技術科確認不是毒，而是麻醉品後，局長才放下心來。

    技術科老大盯著電腦，解釋了一大堆專用名詞，大概意思是，這個密碼不好破解。這個密碼如同親子鑑定，只有匹配的系統才能打開。密碼已經知道，是六個一，但是要輸入這六個一，需要建立和他們匹配的軟件。

    “再簡單說，可能歐盟刑事法庭的電腦接入這台電腦，就可以使用這台電腦。我們現在模擬一個環境，欺騙這台電腦是在和歐盟刑事法庭電腦連接。”

    蘇誠道：“我有個朋友，是個胖子，吃東西時候嚼啊嚼，然後突然吞嚥下去，我問他為什麼，他說趁我身體不注意，偷偷的吞下去。你們解釋的貌似就是這意思吧？”

    技術科老大無語：“多看點書，少看點段子。”

    花費了大約一個小時，終於破解成功，技術科先不打開電腦，生怕有詐，將裡面數據先克隆一份。

    當電腦即將打開時，蘇誠被趕出來了，不僅蘇誠，技術科的人都被趕出來，只有內務局局長，局長，週斷，一名檢察官和宋凱留在房間內。

    十幾分鐘後，宋凱開門：“顧問，進來喝杯茶吧。”

    蘇誠看宋凱，進入了房間，肯定有問題。

    有問題是直觀的有問題，他們信息量不夠，於是找了蘇誠。

    屏幕上是一個正在玩鷹的中東中年人，五十多歲，穿戴袍子，和一個同樣打扮的男子正在坐在椅子上，對著鷹微笑，用手指去挑逗鷹。背景是沙漠，旁邊站立了不少人，其中有西裝筆挺的老外。

    “認識他嗎？”局長問。

    蘇誠反問：“你們不認識？”

    “不認識。”大家搖頭，看蘇誠那表情，似乎不認識是不對的。

    “他叫杜拉，沙特親王，中東五十富豪榜排名十七，是沙特國防副部長。同時還是宗教領袖之一。這傢伙超級有錢，別看只排名到十七，但是全球有產業，影響力不是其他富豪能比的。當然，比國王是比不過。”國王是千億身家，一個人千億身家，不是上市後股票折算出來的身家。

    局長道：“根據電腦內記錄，杜拉是一名恐怖分子幕後老闆，他本人不參與恐怖活動，但是他利用在全球的資源，為恐怖組織提供資金。”

    蘇誠皺眉：“沙特大部分是親美派，什葉派為主導，什葉派如同佛教一樣，來我中土大唐後進行改造符合統治者的需求後才能對民眾開放，相反的，遜尼派走的完全遵守原宗教意思。這人我不太了解……這麼有錢的人，我一般是了解他多有錢，我能撈多少，我不會去了解他是哪一伙的。但是我和他的一名手下做過一次生意，就是藝術品買賣。就當時稍微的片面了解背景，我認為他應該也是親美派。”

    “怎麼說？”

    蘇誠回憶一會道：“杜拉親王是反對美國駐軍沙特的，但是，只是反對駐軍，並不是反對和美國來往。”

    知道杜拉名字後，宋凱這邊也找到資料，道：“杜拉堅決反對他國在沙特駐軍，反對他國借用沙特 領土做為攻擊任何人的基地。其本人發表過反對恐怖主義的演講，同時杜拉在什葉派中影響力很大。看北約媒體分析，他們認為杜拉立場是中立的，反對美國干涉，也譴責美國攻擊同宗教國家，這在沙特高層是很少見的。同時他正面反對恐怖主義，不過，他又認為以暴制暴殺死兄弟是不對的……從分析來看，媒體認為杜拉是偏向恐怖組織，只不過因為他親王的身份，還是沙特的政治原因，沒敢說那麼多。”

    局長道：“我們剛才邊看邊分析，證據鏈非常充分，比如歐洲某次恐怖活動組織的資金來源頭是一家在意大利的煉油廠，這家煉油廠的第二大股東就是杜拉，同時行政總裁是杜拉推薦的，這位總裁曾經是杜拉在中東煉油廠的一名副總裁。資金鍊非常清楚，比較容易查出真假。”

    蘇誠搖頭，不知道說什麼，他看著資料，以煉油廠為例，有很多破碎的 料，比如米拉行動時候拿到的槍械，槍械的編號製造商，追查是一家地下槍械製造工廠，工廠資金來源一家可疑的機械製造公司。米拉調查這家機械製造公司，得到了一些匯款資料和賬戶，其中和一次歐洲恐襲有關。米拉對這家公司進行深入調查，發現了資金的一個來源是煉油廠。煉油廠每年不定時向這家機械製造公司定制機械和零件，不知道交易是否真的有發生，但是這家機械製造公司十有八九是一個洗錢的皮包公司。線索還說明，這家皮包公司只是子公司，是洗錢的一個環節。因為他要把業務分攤到其他國外的皮包公司，充分利用跨國執法難的特點，讓每一步看上去都很合法。

    這家公司是否皮包公司？可以證實。煉油廠是否和公司有業務往來？可以證實。這邊很難證實的是，這家機械製造公司和恐襲資金有沒有關係，米拉提供是多是主觀證據，比如拍攝到照片，沒有實質的文件。最有力的一段視頻和錄音是這家機械製造公司總裁和一位被通緝的恐怖分子私下見面。雙方沒有談到很敏感問題，但是能感覺到他們關係不錯，而且最後總裁透露了一些他這個階層接觸到的上流社會傳聞，委婉的勸說這名恐怖分子最少不要露面。

    蘇誠道：“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我的看法，認為米拉是壞人。這東西朝歐盟一交，就複雜了，歐盟肯定要和杜拉對話，同時對杜拉產業進行清查。假設杜拉是被誣陷，那肯定會找到人家已經放好不利的證據，恐怖分子從不缺少死士。最後結果呢？抓杜拉很難，人家不說親王，富豪，人家是宗教領袖之一，我想最後結果就是開始調查和凍結杜拉在歐洲的資產。杜拉能幹嗎？無論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不能幹，雙方的糾纏有可能創傷歐盟和中東的關係。”

    局長問：“我們是不是可以提醒歐盟？”

    “沒用，歐盟不可能沒考慮到這個可能……但是，他們有程序，既然某人可疑，就會進行調查。杜拉如果被栽贓，說明人家已經準備好了歐盟調查，調查肯定對杜拉越來越不利。造成雙方騎虎難下的局面。到時候就算歐盟人主觀相信杜拉，但客觀上無法向歐盟的國 家交代，因為實際證據是對杜拉不利的。”

    局長道：“萬一杜拉真的是壞蛋，米拉確實是忠誠的戰士呢？我們扣押電腦是不是變成了反人類者？”

    蘇誠慢慢搖頭，不知道說什麼，這是一個困局，面臨的信息太多，太大，蘇誠這台512電腦消化不了，他對背景並不算熟悉。但蘇誠堅持自己主觀看法，米拉是壞蛋。

    宋凱道：“歐盟有少部分民眾有個論調，為什麼最近美國幾乎沒有遭受恐襲，歐洲屢遭恐襲呢？他們懷疑背後有美國做推手，只有歐盟被襲擊，歐盟國家才會真正重視反恐。反恐表面是美國第一大的大事，但是同時也給美國很多事情提供了便利，收穫了盟友。他們大膽猜測，恐怖分子剿而不滅，美國是主要原因。”

    蘇誠道：“美國人講的是利益，俄羅斯入侵阿富汗，美國人支持阿富汗趕跑了俄羅斯人，拉登同學就是當年美國人扶持的。但是拉登沒養熟，反咬美國人。還有人陰謀論說，拉登一直很忠誠美國，是美國主導了拉登恐怖活動。局長大人，我認為這話題的程度已經超過警察的水平了，要麼就銷毀，要麼就上交，做個決定沒那麼難，反正沒人知道對錯。”

    局長很認真道： “蘇誠，接下去我說的不是吹牛和開玩笑。現代戰爭，從美軍和北約幾次 爭可以發現，現代戰爭平民的傷亡已經越來越少，比之之前一戰，二戰，越戰比例已經非常低。而且戰爭不是平民所能避免的，那是政客們謀求各種利益導致的行為。但是恐怖襲擊是完全針對平民的。當2014年有三萬多平民被恐怖分子殺害，美國伊戰到現在十四年，根據統計各方勢力共造成九萬多平民死亡，對比下數字，戰爭都不如恐怖分子可怕。你蘇誠也是平民，我們在座的人都是平民，平民什麼權利都沒有，他們改變不了政客們的決定，但是平民始終衝鋒在犧牲第一線。不要以為恐怖襲擊距離我們很遠。蘇誠，做為一個自私的人來說，別人要搞死你這樣的平民，你會不會先搞死他？難道你就僥倖自己不會那麼倒霉？說難聽點，恐怖分子不是政客的敵人，因為他們常常被政客利用。恐怖分子是平民的敵人。所謂的恐怖活動通過屠殺平民，讓生活 恐懼中的平民對政府施加壓力一種行為。”

    蘇誠想了一會道：“去把狼律師拉來。”

    “狼律師，他……”

    “他知道。”

    ……

    狼律師很快到達了會議室，他靜靜看著屏幕上播放的照片，視頻，一直沒開口。直到半小時後才讓宋凱暫停，狼律師問：“為什麼給我看這個？我和警方的合同馬上到期。”

    蘇誠道：“別裝了，我知道你和北約情報機構是有關係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被追殺情況下，故意在a市被捕，躲避到監獄之中。”

    狼律師想了一會：“不全對。”

    “願聞其詳。”

    狼律師問：“還記得比利嗎？”中東酒店大王，曾經和a市酒店大王進行合作，期間其孩子小比利被綁架，

    “記得。”

    狼律師道：“比利表面是一位酒店大王，實際上他和多名被通緝的恐怖分子精神領袖有來往，並且提供了藏身處。他不支持恐怖活動，但是同情被通緝的人，按照宗教說，他有義務保護同教的兄弟。抓走小比利的不是魔鬼，其實很多人冒充著名的壞人幹壞事。比利影響力很大，官方希望通過暗地解決這件事。”

    蘇誠道：“所以你們的人抓走小比利，作為交換條件 ，比利把他庇護的人交出來。”

    狼律師回答：“你們這詞用的不對，和我無關。”

    “這邊又沒有錄音設備。”蘇誠道：“你是美國人？”

    “美國人？美國人也用手段，但是不會這麼直接。”

    蘇誠點點頭：“以色列人。”從二戰後以色列人追殺納粹，慕尼黑慘案後，特工全球追殺恐怖分子例子來看。他們更鐵血，更直接，講究以血還血。作為一個被中東國家包圍的猶太國家，這也許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官不聊生

第三百七十五章 證明

    狼律師沒否認，也沒承認，道：“不全是，這位叫杜拉的人，一直是我們注意的目標。影響力大，追隨者多，錢多，地位高。如果這些證據是真的，那將是一場大地震。北約和沙特之間的關係恐怕就複雜了。在中東，沙特和伊朗是兩個對立面，也是死對頭。”

    “重點。”

    狼律師道：“我認為這些資料是假的，你們知道追殺我的人是誰嗎？就是杜拉。”

    蘇誠等人一愣，這是出乎蘇誠意料之外的。

    “我曾經是杜拉的女婿，後來被識破。最無法原諒一次，他和伊朗一名精神領袖私下見面，雙方要討論結束什葉派和遜尼派之間的矛盾，在對方回國途中，被無人機斬首。很多人指責是他串通美軍殺害了這位精神領袖，他發現這一切消息是被我洩露出去的。他要拿我的生命洗他的罪孽，不說中東，歐洲和美洲我也呆不了，一千萬美元的巨額懸賞。無奈之下，我去韓國整容，再偷渡到a市犯罪被捕，用的是我朋友提供給我的真護照。”

    局長慢慢點頭：“難怪你深居簡出，而且從不拋頭露面。”

    “不對，我沒聽說有對狼律師的千萬懸賞。”

    “狼律師只是代號，我是一名反恐情報臥底，我最出名就是能弄到一些還處於保密階段的菌事科技產生，杜拉的臥底是我最後一個任務，不容易，我要先拆散他女兒和其男朋友，然後趁虛而入，還要進行心理暗示和催 。只有通過這個捷徑，才能最快的到達杜拉的身邊。”

    蘇誠道：“你的身世就不用介紹了。”

    狼律師一笑，道：“好，我不認為杜拉會變成恐怖分子，我監視過他的金錢往來，通訊，甚至在飯桌上對他進行委婉的詢問。從所有一切來看，杜拉非常信任我，即使這樣，他也沒有表現出傾向恐怖的一面。他的思想是，中東人的事，如同兄弟不和睦，互相征伐。借助北約力量來打擊和消滅兄弟，這是他無法接受的。所以他一直致力和遜尼派的領袖會面。而我的上司，認為清除伊朗的領袖，可以讓杜拉成為他們對立面。事實上確實如此，杜拉之後根本無法和遜尼代表人物進行有意義的對話。我上司拒絕我撤離，認為杜拉不會那麼快發現。最終如果不是我妻子幫我擋了子彈，幫我逃跑，我早就死了。”

    “雖然他殺死了我的妻子，雖然他一直在追殺我，但是 還是要為他說一句話，他不會是恐怖分子，也不可能資助恐怖分子。”狼律師沉默一會道：“但是所有的一切，只是作為一名潛伏間諜的主觀報告。我能說服以色列不用擔心杜拉，但是說服不了別人。”

    蘇誠道：“按照你的看法，你認為這些資料是假的？”

    “是，我不想問這些資料你們哪來的？我也很累了，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安安靜靜渡過這一生。我只能告訴你們，這些資料假的。”狼律師想說什麼又沉默，許久後道：“好吧，你們說下情況，也許我能提供一些建議。”

    蘇誠介紹米拉情況，同時表示，目前自己很懷疑米拉是壞人，但是多數人認為米拉是一名反恐特工。

    狼律師一邊聽一邊點頭，等蘇誠說完，狼律師道：“你們本就不應該打開電腦，你們應該直接銷毀。既然你們打開了，你們代表的是a市警方，a市警方是無權處理這台電腦。無論真假，你們必須上交。唯一不同的是，你們如果發現是假的，可以進行說明。但是顯然你們沒有找到作假的地
方。”

    蘇誠問：“你能找到嗎？ ”

    “找不到。”狼律師道：“但是我能猜到主導這份假情報的人。”

    “誰？”

    “幽靈團。”

    “啊？”

    狼律師道：“以色列方面掌握有一些情報，證實幽靈團曾經參與過重要車床數據盜竊和走私，這些儀器可以讓地下工廠製造出肩扛式防空導彈。索馬里，阿富汗，伊戰，美國的黑鷹直升機是相當厲害的，機動性強，火力強，直升機本身就是步兵殺手。如果抵抗組織純人力瞄準的rpg變成肩扛式防空導彈，那就厲害了。事實上，肩扛式防空 彈市場價五千美元，逼迫美軍花費巨資對直升機進行反導升級。一套反導系統就需要一百萬美元，所以並非每一架直升機都可以裝備。”

    狼律師道：“幽靈團是一個很複雜的團伙，他們構成的部分各不相同，相同的是多是本地隱性權利者，在一個區域內非常有力量，但是又不在聚光燈下的人所組成。同時他們在自己區域活動時候，不受團隊的約束。”

    蘇誠出口長氣：“如果是幽靈團，我想這份證據是天衣無縫。”

    狼律師站起來：“我已經說的太多，就當我沒有來過這裡，我也不會和任何人說自己看見的東西，再見。”

    狼律師就這麼走了。

    ……

    會議室一片沉默，大家都認為狼律師說的可信，他確實說的太多了，那現在怎麼辦呢？作為警察這東西一定要上交，作為人類來說，不能上交。

    “手機。”蘇誠接過局長的手機，撥打電話。

    “哪位？”

    “蘇誠。”

    “是你呀。”吊死鬼問：“又乾嘛？”

    蘇誠道：“收到點消息，你們當中有一名恐怖分子。”

    吊死鬼沉默片刻，道：“是有一個。”

    “你還真沒否認。”

    “我為什麼要否認？我早看他不爽了。”吊死鬼道：“我和幾個鬼正準備滅掉他。這傢伙越來越貪得無厭，甚至開始調查我們真實身份，以要挾我們在自己活動區域挑起宗教矛盾，我們其他人碰過頭，他活不了多久。這算不算幫你們忙？”

    “沒事，再見。”蘇誠掛了電話，再通過蘇三聯繫紅魔：“嗨。”

    “想幹什麼？”

    蘇誠問：“東西還在你手上？”

    “這是廢話，你直接說想幹什麼？”

    蘇誠道：“說起來話長……”

    “直接說。”

    “我想你毀掉你的電腦。”

    “這不可能。”紅魔道：“我已經和雇主約好後天交易，我看過其中內容，能猜到一些事情。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是 撒旦復活，我也必須履行我的委託。而且這種事情不是由你我來操心，我們只是一個工具。不過……”

    “不過？”

    紅魔道：“我發現你退化了，之前的你遇見這種事通常能通過自己能力翻盤。而不是和我說什麼大道理來感動我。”

    蘇誠虛心問：“有提示嗎？”

    紅魔道：“東西是米拉的，只要你們證明米拉是壞人不就行了嗎？”

    “怎麼證明？”

    “這是你的事，再見。”

    ……

    又回到會議上來了，蘇誠將電話還給局長，局長道：“紅魔說的沒錯，這份東西必須上交。我們有我們的立場，現在是沒有證據證明米拉是壞人，這份材料是誣陷，我們不能憑藉自己主觀判斷和喜好去……”

    蘇誠打斷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米拉是壞人。”

    “什麼辦法？”局長驚喜問。

    蘇誠道：“米拉表面是天主教徒，如果她是壞人，必然是宗教影響，必然她是疑似浪叫教徒。米拉被追殺，在a市住了三個月，據她自己說是住下水道，這點我偏向相信米拉。首先追殺她的人很強大，有官方背景。其次，米拉東西是交給張天龍保管，說明她在本地沒有更可靠的人。她要吃，要喝，她沒現金，否則不需要去綁架獲取現金，對吧？”

    蘇誠道：“按照我對米拉的個人判斷，我認為米拉就算躲藏也會盡可能的接近張天龍，最少能有一定的監視作用，畢竟東西在張天龍手上。還有一個可能，米拉故意在近海縣蝦米銀行留下自己租賃保險箱的信息，她有可能在蝦米銀行附近區域，這樣才能很快知道事態的進展。”

    蘇誠道：“以人的心態來說，米拉當時不應該再有獵奇心，好奇心等。轉而追求是安全感，安全感首先來源她對環境的熟悉，她熟悉的 是下水道還有周邊的商戶。她要吃，要喝，要衣服。第一步，我們要找到米拉的安全區。”

    局長道：“我們可以通過派出所，刑警隊來排查，商戶被入侵，應該會有人報警。然後呢？”

    蘇誠道：“第二步，是分析被盜竊的物品，找到米拉藏身的下水道位置，這樣我們可以分析出她到底是一位虔誠的什麼教徒。只要米拉被定為非天主教徒，有疑似浪叫嫌疑，那麼這份證據就分文不值。”

    局長慢慢點頭：“好像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是，米拉在日常生活能掩蓋自己是疑似浪叫教徒，但是她為了阿拉如此犧牲，說明是一名虔誠的疑似浪叫教徒，在私下，特別是在a市三個月，她一定會以疑似浪叫教徒身份生活。比如她去超市偷肉，一邊是牛肉，一邊是豬肉，她肯定選擇牛肉。朝拜和禱告會留下不同的痕蹟等等，我想只要找到她的藏身處，應該可以有 破性進展。”

    局長道：“這個任務要匯總的情報很多，需要的人員也不少，還得和很多人打交道，由周斷負責，蘇誠你有沒有別的看法？”

    “沒有。”蘇誠道：“就算週斷是內鬼，吊死鬼的態度說明了一切。”

    週斷無語。

    局長站起來：“好，會議就到這裡。”

    內務局局長道：“小蘇，我請你吃個午飯。”

    “不敢當。”蘇誠忙道：“對你們最好避而遠之。 ”

    內務局局長笑：“只是問幾個問題。”

    ……

    內務局局長要問什麼問題？蘇誠能猜到一些，那就是內務局副局長的人選。內務局和其他機構幾乎可以說完全不一樣，他們的領導層構成不需要累積資歷。在內務局中，副局長是相對重要的，副局長屬於技術型人才，有擅長財務的，擅長司法的，擅長銀行業務的，除一位統籌型副局長外，另外三到四位副局長可以稱之為技術副局長。

    內務局的人事權在局長手上，但是統籌副局長有監督權，同時統籌副局長也是公認的接任局長的人選。內務局局長已經在位置上五年了，按照內務局規定，最多三年就必須轉崗到政府事業單位。內務局局長已經遞交了轉崗申請，很快統籌副局長就會成為局長，統籌副局長的位置就需要新人來接任。

    陸任一肯定是最熱門的人選，其在z部門工作一年多來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恩……雖然沒有什麼成績，但是沒有成績有時候是最大的成績。

    古代有兩個村子在河邊，一個村子的村長將修繕款全部用於加固河堤，另外一個村子的村長私吞修繕款。洪水爆發了，加固河堤的村子安然無恙。私吞村子遭遇大災難，這時候，這位私吞村長帶領村民，勇敢抗擊洪水，雖然死了很多人，同時造成巨大經濟損失，但是這位村長因為抵禦洪水有功，被上級所賞賜，成為感動古代百位候選人。至於那位修繕村長，沒有任何政績，他繼續默默無聞……

    雖然因為蘇誠的存在，七組有一些違規行為，但是這些違規行為陸任一都盡職的上報，評估其工作非常出色。反之，負責南區綜合治理部門的內務人員，雖然一年之內起訴了六位公務員，但是深入研究發現，這位內務人員只抓不防，他甚至縱容的讓壞事出現，暗中針對性收集證據將其抓獲。這是違反內務局宗旨的行為，內務局認為，沒有一人天生會拒絕物質的誘惑，關鍵是能不能讓他們不敢接受誘惑。單純的要求公務員是聖人，那提出這要求的人就太單純了。

    在七組調查和歐陽長風有關係的商業間諜團中，陸任一全程介入，陸任一起初就提出不妥，但是內務局局長認為，七組做事亂來。明知道調查歐陽長風，卻還讓陸任一知曉，左羅回答，我tm不知道陸任一和歐陽長風是父子關係。內務局也不知道七組是為了挖歐陽長風。內務局局長決定，既然陸任一你已經知道了，那就跟下去吧。

    那幾天，陸任一是內務局的監視目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統籌局長的位置。內務局局長知道就陸任一那水平肯定不會是蘇誠的對手，所以希望蘇誠說明自己對陸任一的看法。

官不聊生

第三百七十六章 知更鳥

    既然人家要聽看法，蘇誠就說了：“首先我認為大義滅親是一種禽獸行為，相傳古時候有個壞蛋為禍鄉里，幹盡壞事，鄉親們敢怒而不敢言，最後壞蛋老爹把他殺了，鄉親們紛紛歌頌。我當時聽著故事就想，是不是那些鄉親們就是欠欺負？逼到最後人家老爹都看不下去，他們還能忍下去。同時是不是應該追究下壞蛋父親養兒不教的罪行呢？”

    “不要廢話那麼多。”

    “好吧，我挺滿意陸任一當時的角色，他如同沒有情感的機器一般，不思考，按照我們的進度進行記錄。他沒有以自己內務局身份暗中調查歐陽長風，獲取罪證的行為。他也沒有以自己是歐陽長風兒子，將調查洩露給歐陽長風。做的挺好的。不過，我不贊成他就任副局長。”

    “為什麼？”

    蘇誠道：“陸任一雖然這半年來進步很大，但是他還不具備老狐狸的狡猾，決斷力不足，這和其年齡 一定關係。作為統籌副局長，最大的作用是監視局長，陸任一屬於實幹人員，再把他放在z部門兩年，我想他才有資格。反過來說，陸任一的角色很好替代，你下面提拔一個人到z部門也可以頂他崗，內務局技術含量並不高。”

    於是第二天陸任一到七組報導了，七組向警局申請文職內勤，陸任一就是那位文職內勤。內務局局長告訴陸任一，好的要學，壞的更要學。陸任一還是內務局人員身份，名義是到七組基層實習，學習基層經驗。

    陸任一到來，最高興就是白雪，一股腦將文書工作推給了陸任一。

    ……

    週斷在七天後找到了米拉藏身之處，經過宗教專家，刑偵人員，技術科，物證組等等部門的協作，一組用了三天時間整理出一份長達三十多頁的調查報告，報告認為，米拉躲藏在a市期間的78天中，其行為可以判定非天主教徒，同時表現出了疑似浪叫的忠實信仰一面。前者是肯定，後者是很大可能，無法證實。

    這份報告連帶物證，和米拉電腦副本資料全部轉交給了歐盟刑事法庭。歐盟刑事法庭經過兩天研究，認同a市警方的看法，米拉極有可能是一位恐怖分子，其所收集的證據證詞不能成立。

    左羅問：“蘇誠，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別人比你更聰明，已經對米拉藏身之處做了手腳，導致給出錯誤的結論。米拉其實真是反恐特工，只不過被幕後人一步步借用你的手陷害了。”

    蘇誠回答：“扣除我的推斷，主觀認識，證據不說。就說當前情況，米拉是壞人，證據無效，世界還保持原樣，本局平局，大家繼續玩遊戲。米拉是好人或者我們無法證明她是壞人，證據有效，那中東就會雞飛狗跳，歐盟無法坐視杜拉惡行，杜拉追隨者憤怒歐盟的指責和行動，遜尼派趁機搞事……平局這個結果很好。”

    “十一月了，你工作還要多久？”

    “還有半年左右吧，怎麼？不想看見我了？”

    左羅：“不是，你太久沒工作了，你老闆是不是把你忘了。”

    蘇誠笑，接電話，左羅也拿起電話監聽：“哈羅，馬丁。”

    對方沒有說話，蘇誠道：“喂……”

    對方開口了 “馬丁在我手上，把知更鳥準備好，我會再聯繫你。”

    說完掛了電話，蘇誠和左羅面面相覷，左羅撥打電話：“指揮中心，z7左羅，定位我手機上一個通話電話號碼位置。”

    指揮中心回答：“xx公寓。”

    是馬丁的住處，左羅道：“支援這個地點，懷疑有警員被綁架。”

    蘇誠和左羅在z部門外小公園長廊坐著，左羅小跑到七組辦公室位置，砸下玻璃，裡面人看出來，左羅做個手勢，大家立刻拿傢伙蜂擁而出。

    車上，左羅問：“蘇誠，什麼是知更鳥？”

    蘇誠一臉懵圈：“我也不知道。”

    ……

    七組人到達公寓時候，巡警先一步到達，還未開始封鎖大樓，左羅讓他們在樓下暫等，七組人上去看情況。到了馬丁公寓，幾人持槍魚貫突入，發現這裡如同被打過劫一樣，亂七八糟，書本，書櫃，灶台，櫥櫃，洗衣機，冰箱，甚至電腦主機都被拆開。

    現在還有不少血跡，量不多，左羅判定為毆打導致的傷口噴濺式血跡。

    左羅呼叫增援，物證組等進場，經過初步的現場還原，物證組老大認為，房間內發生了毆鬥，房間內最少三個人，有人在房間內尋找東西。

    走訪回來的方凌道：“半小時前，樓下來了一輛救護車，鄰居看見戴口罩的醫護人員從這裡抬走了一名病人。交通部門已經通過攝像頭追擊這輛救護車。”

    宋凱道：“這邊有一部普通電話，對方使用同步方式，我們鎖定馬丁手機，只能追查到這部手機的位置。我認為對方有一位通訊專家。”

    蘇誠納悶問：“為什麼綁架馬丁？什麼是知更鳥？”

    物證組老大走過來道：“我們好了。”物證組收集完現場證據，才能放人進入。

    蘇誠揮手：“找東西，這地方被翻這麼亂，十有八九是沒有找到東西。”這是一個規律，但凡有針對性尋找目標，現場非常雜亂，多數情況表示歹徒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入室盜竊分幾種，第一種，住宅目標型，歹徒發現這戶人家安保薄弱，比如長時間沒人在家，鎖容易開，容易潛入，這種屬於席捲任何值錢財物的潛入行為。這種盜竊不會破壞整體結構，比如本案中，貼在牆壁的書櫃都被翻倒，在這種盜竊中是不會出現的。

    第二種，人員目標型，多是夜店因為出手闊氣被盯上單身貴族，多是夜間潛入盜竊，這種盜竊破壞性更小，隱蔽性更強。去夜店的人多少都喝了一些酒。有耐心一點的歹徒，會等目標第二次來夜店，盜走鑰匙。

    第三種，物品目標型，油管直播曾經有這麼一件事，一個女主播直播遊戲時候，突然離開，很快，歹徒出現在直播畫面，到處尋找東西。歐洲的一名看直播網友，通過美國朋友報警，抓獲了其中一名歹徒。歹徒坦白說他們是來找主播在直播中炫的一把槍。物品目標型一般是高檔罪犯所為，他們獵取值錢的目標。通常值錢的目標都會被屋主保存在隱蔽的地方，這就代表他們要進行翻箱倒櫃，尋找隱藏保險櫃。

    大家開始尋找，他們也無意義的在歹徒翻過的地方再翻一遍，沒辦法，他們根本不知道要找什麼。白雪尋找東西時候，總是看一眼魚缸，走過來看看，走過去看看，然後就蹲在魚缸面前。

    蘇誠注意到白雪行為，道：“想幹什麼就幹。”

    白雪點頭：“我在美國實習時候看過一個案件，有毒販將毒品藏在魚缸中躲避檢查。”

    白雪手伸進魚缸，魚缸底部的石頭很淺，藏不了東西。但是這是視覺欺騙，因為桌子被挖了一個坑。因為魚缸一目了然，反而沒有人去破壞它。白雪從裡面先拿出一把小手槍。

    左羅接過來拉開一看，彈匣內子彈少了一顆，放證物袋，這是違禁品，雖然馬丁是歐盟派遣來的刑警，但是沒有佩戴和使用武器的權利，他只是文職。

    白雪再拿出一袋塑料紙包裹的錢，大約有三萬塊左右。又拿出一張身份證和一張矽皮面具，a市的身份證，矽皮面具就是按照這張身份證頭像切割而成的。最後白雪從裡面拿出了一部手機。

    左羅把手機裝進物證袋，開手機，沒有密碼，直接進入系統。裡面有一個社交軟件，好友名單只有一個叫知更鳥的人。

    ……

    馬丁被綁架是很棘手的案件，一者來說，能綁架馬丁的不會是善茬。再者，馬丁是歐盟刑事法庭的人，和外交又有關係。再看馬丁藏匿的東西，現金，武器，還有偽裝的身份，這些代表馬丁不是一個普通的外派人員。

    宋凱經過整理，會議上匯報了情況：“手機一共有七段視頻，說的是法語，我找了兩名熟悉法語的同事幫助翻譯。”

    宋凱打開電視，道：“七段視頻全部是和這位姑娘的視頻，大概內容是，馬丁讓他用諾爾定位法調查一個人，利用蘋果手機內漏洞，黑客可以拿到手機行動軌跡。比如在這位置停留幾分鐘，到達某個位置。黑客再進入公共監控探頭，這甚至不需要黑客，有專門的網站連接到全球幾千萬個監控。”

    宋凱道：“七段視頻是匯報進展，知更鳥這位姑娘對馬丁說，目標和一輛冷凍車有關，法國恐襲後，法國警方鎖定一輛運輸武器的冷凍車，和她鎖定的冷凍車外觀一致。”

    宋凱道：“最應該看是最後一段視頻。”

    宋凱開視頻，知更鳥姑娘介紹對目標的調查進展，她已經查到冷凍車的公司，這家公司一共有十二輛冷凍車，但是知更鳥姑娘說她只發 十一輛。同時沒有發現這家公司有報失冷凍車。在視頻中，馬丁說話很少，知更鳥姑娘似乎左右看，有什麼在干擾她。最後一個鏡頭，一個黑影出現在知更鳥身後，手槍對準知更鳥的後腦，馬丁大叫，姑娘準備回頭，被爆頭而死。這時候視頻突然斷開，顯然是馬丁斷開，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

    這時候心情最複雜的當屬蘇誠，蘇誠從幾段視頻中，認為馬丁調查所謂的目標很可能是自己的老闆，手機視頻中出現的人，還有他們說的名字，是老闆的親弟弟。除了田龍外，沒有人知道蘇誠知道自己老闆的身份。也就是說，自己老闆是恐怖分子。自己老闆讓馬丁偵查米拉病房，派遣白令殺死米拉，為的是死無對證，加強大家對米拉提供東西的信任。

    馬丁沒有聽自己的勸說，他繼續調查，查到了和老闆弟弟有關的一輛冷凍車，按照目前進展看，他們基本確定法國恐襲和自己老闆弟弟有關。老闆察覺到有人在追查自己，找到了知更鳥，殺死知更鳥時候，馬丁也暴露了。

    那馬丁為什麼不跑呢？最後一個視頻時間，就是馬丁被救護車拉走前一個小時。但是畢竟還有一個小時時間，馬丁知道自己有危險，還呆在公寓中，最少會想辦法去z部門，留在z部門，最少人身安全有保障。

    蘇誠猜測道：“馬丁通知了某個值得信任的人，卻沒想到……”

    “恩？”大家一愣，他們不知道蘇誠想了那麼多，怎麼就莫名其妙說出這句話來。

    蘇誠道：“我認為馬丁對歹徒說東西在我手上，對方才要求我交出知更鳥視頻交換馬丁。我建議，第一，視頻的事不能告訴外人。第二，要在不驚動別人情況下獲知知更鳥的真實身份。第三，我需要保護。”目前情報和線索實在太少了，蘇誠也不知道自己判斷是對還是錯，但是遇見和自己息息相關的事，要做好最糟糕局面的打算。

    左羅問：“蘇誠，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嗎？”

    蘇誠沒回答，道：“奇怪，這視頻其實也沒有什麼價值……難道這視頻是給我看的……真正的東西馬丁已經藏起來了？”雖然出現了老闆弟弟的臉，兩人交談說到老闆弟弟名字，但是無法形成證據。

    左羅道：“我們需要聊聊，去筆錄室。”

    不管蘇誠是否同意，站起來，開門前往筆錄室，蘇誠許久後也站起來，心中想著事情到了隔壁筆錄室。

    ……

    蘇誠拉椅子坐下，左羅泡紅茶，然後連杯子砸在蘇誠面前，雖然是砸，但是左羅的手很穩，紅茶蕩漾了一下，沒有一滴飛出杯外，蘇誠微笑點頭：“謝謝。”

    左羅坐在桌子上，問：“你和馬丁什麼關係？”

    蘇誠想了一會：“我曾經讓馬丁不要去做一些事情，也就是米拉這件事。我告訴他，這水很深，就算給你真相你也未必知道誰是好人。但是馬丁告訴說，他作為一名警察想追求一種榮譽和滿足感。當時我暫時的說服了他，我以為我說服了他，但是看現在情況，他還是動用了歐洲的朋友和司法系統進行調查。”

    蘇誠說的很聰明，他沒說自己和馬丁的真實關係，但是又說出了馬丁內心想法，同時還是左羅感興趣，可以轉移話題的解釋。

    果然，左羅對蘇誠這個解釋信了幾分：“具體什麼情況？”

官不聊生

第三百七十七章 湯姆二

    蘇誠解釋：“有一天馬丁找我，他知道我有一些朋友，我不想參與這件事，本著助人為樂我還是告訴了他幾位朋友的聯繫方式，根據我朋友所說，馬丁應該是找到了一個人。從剛才視頻可以看出，馬丁找對了人，並且證明了一些事情，同時，他也把自己朋友和自己害了。”這些就是扯淡了。

    蘇誠道：“我認為馬丁用了緩兵之計，他讓抓他的人誤以為東西在我手上，但是……最近兩天我們生活同步，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有什麼東西。我推測，馬丁收到視頻，他聯繫了一個人，但是沒想到此人出賣了他。或者馬丁是故意被出賣的，他要利用這半小時或者更短時間……但是不對，他為什麼不向警方求助呢？ ”

    蘇誠陷入了沉思，左羅感覺不對，自己明明是來質問蘇誠的，怎麼變成了破案？左羅問：“為什麼馬丁會攜帶有武器？還有質量極好的矽皮面具，面具還和一張身份證外貌匹配？”

    “其他我能理解，但是武器我不能理解。”蘇誠抓頭髮：“馬丁明明有時間求援，尋找安全的地方，為什麼在一定時間內始終呆在自己的公寓，等待壞人到來呢？第二個問題，對方要知更鳥，就我們掌握的知更鳥視頻來看，根本不知道調查目標是誰，只知道和冷凍車有關，對話和視頻照片中出現十幾個人，又沒有具體說明關係。”

    左羅道：“馬丁一直在懷疑某人，通過外界幫助，證實了他所懷疑的對象確實是壞人，這個壞人將武器藏在冷凍車運輸到了巴黎，製造了巴黎恐襲。而馬丁通過手機記錄的定位，在知更鳥那位姑娘幫助下，通過監控，確定了十幾個人中的某人和冷凍車的關係。”

    蘇誠反問：“如果這麼簡單清楚的話，為什麼馬丁不報警？就算 當時沒有證據，在知更鳥被槍殺，他被控制的時間內，他難道就不能聯繫自己的刑事法庭上司嗎？第三個問題，為什麼要拉上我？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他有時間的。”

    左羅接電話，掛電話：“巧了，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一半，在馬丁房間的插座發現了異常，技術科認為，有人將竊聽器安裝到插座中。”

    蘇誠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馬丁和知更鳥的聯繫，壞人早就知道了。當知更鳥被殺時候，壞人同時找上了馬丁，馬丁根本沒有反應時間。他們尋找東西，並且拷問馬丁。最後再由救護車將馬丁拉走。壞人已經監視馬丁有一段時間了。”

    左羅點頭：“可以這麼理解，知更鳥是什麼呢？”

    “應該是知更鳥姑娘給馬丁什麼東西，馬丁為什麼沒有將東西放在手機內呢？那就代表這不是數據，而是真實的東西。”蘇誠突然驚醒：“那把手槍，那把手槍有問 題，馬丁不會攜帶武器的，他和我處事風格差不多。”

    門外有人敲門，左羅說進來，宋凱進來：“隊長，顧問，已經知道知更鳥是誰了。”

    “誰？ ”

    “法國一名警察，後勤技術人員。”

    知更鳥姑娘名叫本莉娜，本莉娜是一位圈內有名的黑客，二十歲時候被招安，成為一名警方網絡安全人員。本莉娜和馬丁是認識的，本莉娜曾經被歐盟刑事法庭臨時招募進入馬丁小組，小組合作了兩個多月，破獲多起跨國刑事案件。

    今早，本莉娜同是警察的閨蜜來找本莉娜，發現門虛掩，進入後發現了本莉娜的屍體。

    對於蘇誠來說，又多了個疑問，為什麼馬丁要尋求本莉娜的幫助呢？本莉娜不具備防禦能力，這不是害人嗎？馬丁性格似乎不會讓這樣的人去冒險。

    左羅道：“去物證組看手槍。”

    ……

    物證組正忙的不可開交，房間內要採集和分析的證據實在是太多了，還要根據照片進行現場還原。左羅和蘇誠到達，要求物證組先對手槍進行檢驗。

    一個小時後，傳來一個好消息，這把手槍的彈道在國際刑警檔案庫中。根據檔案顯示，法國巴黎一位警局高層在恐襲前被槍射殺，提取的子彈彈道保留下來，恰巧就是這把手槍。更好的消息是，在彈匣子彈上提取到兩枚指紋，不過已經肯定國際刑警檔案庫沒有這兩枚指紋。

    於是思維就要反過來想，並非馬丁找本莉娜幫助，很可能是本莉娜找馬丁尋求幫助。

    這麼多線索和情報一匯總，轉變思維的蘇誠終於理清了思路：“本莉娜找在a市的馬丁幫助，為什麼？我認為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本莉娜不敢相信身邊人，包括自己警察同事。所以我認為，將兩枚指紋和法國警察指紋進行比對，一定能找到主人。”

    蘇誠：“本莉娜也許是目睹了兇案過程，也許是有其他發現，於是將手槍郵寄給馬丁保管。接下來我覺得是馬丁坑死了本莉娜……馬丁內心很騷包，我猜測他鼓勵本莉娜繼續追查，然後發現了冷凍車線索。馬丁找人弄到了冷凍車公司的外圍賬目資料，因此也驚動了對方。”

    蘇誠道：“剩餘幾個疑點，第一個問題，什麼老外這麼囂張敢跑到a市來綁架人？我的答案是鬼團，鬼團的那位恐怖成員。第二個問題，馬丁查到了哪一步？”

    左羅道：“就算是鬼團那位恐怖成員，要來a市犯案，沒有本地支援恐怖也難以 功。”

    蘇誠點頭：“吊死鬼……難怪吊死鬼說這傢伙很討厭，想弄死他。吊死鬼因為幽靈團的某些規定，對恐怖鬼進行了支援，但是內心非常不高興。臥槽……控制和綁架馬丁的是吊死鬼，審問人員是恐怖鬼。電話，電話，電話。”

    左羅給電話，蘇誠聯繫上吊死鬼，吊死鬼：“又乾嘛？”

    蘇誠開門見山：“馬丁在你手上？”

    吊死鬼停頓好一會：“幽靈團有一條規定，叫交易原則。當a幫助b後，a會得到b的一分，當a需要b的幫助時，b必須幫助a。我不想否認我綁架了馬丁，但是馬丁現在不在我手上。你tm的追的夠快的。”

    蘇誠道：“吊死鬼，你做人有沒有原則？”

    “原則？我欠恐怖鬼一分，我必須還他，這不僅是原則，還是基本遊戲規則。我還了這一分，我才能弄死他，否則我沒這資格。”吊死鬼道：“情況就是這樣，你們要怎麼看是你們的事，我只 能這麼做，我再說一次，我本人絕對反對恐怖主義，再見。”

    “餵……臥槽。”蘇誠抓其電話要摔，被左羅抓住手腕，小樣的，這手機摔了，就沒辦法監聽你手機了。

    蘇誠呵呵一笑……

    左羅心喜：“有主意了？”可以看出蘇誠心情輕鬆了很多。

    蘇誠道：“其實可以釣一次魚，還記得我們上次釣魚嗎？”

    左羅道：“你認為歹徒有可能去而復返？”

    蘇誠道：“吊死鬼的人只參與對馬丁監視和控制，綁架。尋找，拷問是恐怖鬼的人幹的。但是他們沒找到東西，又不敢說明是什麼東西，只能說要找知更鳥。現場不適合長時間拷問的環境，畢竟是公寓。所以馬丁一定會被再次專業拷問。人是扛不住專業拷問的……”

    左羅點頭：“馬丁會招，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是否得到了東西，所以他們會找機會回去公寓。”

    蘇誠道：“恩，現在一看馬丁運氣，二就是要看我們怎麼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三者，我覺得說不准這次可以再次抓到吊死鬼的小尾巴。”

    “怎麼說？”

    “鬼團人都挺厲害，這點要佩服。我如果是恐怖鬼，我絕對不會放心吊死鬼幫我監視目標，這年頭在江湖上混，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相信。說不 恐怖鬼的人早暗中了解過吊死鬼的人。不著急，看運氣。”

    ……

    入夜，公寓大樓外圍還停留著一輛巡邏車，由於是案發現場，馬丁公寓房間被貼上封條，還未清理。在a市有一個特殊的職業，叫案發現場清理員，他們不是警察，屬於私人承包公司，專門處理案發現場、車禍現場等，比如牆壁上的血漬，腦漿，跳樓者留下的紅的白的黃色，車禍導致的燃燒灰燼等，目前還在偵查階段，他們還無法入場。

    但是一家承包類似行業公司的車就停在一條街外，這邊發生過一起火災，熊孩子在家燃燒洗手液導致的。警方詢問家庭，家庭願意自己出資請承包公司清理現場。

    兩名身穿公司製服的員工則出現在馬丁公寓附近，他們先是撬開一輛車的車門，導致車輛警報響起。由於距離不過十來米，兩名巡警就轉過去看，其中一名員工趁機進入公寓。這是酒店式公寓，工作人員不少，但是一般不會去阻止穿了統一制服的人員，員工進入電梯，刷卡，電梯到達了馬丁公寓的上一層。

    員工出電梯，脫衣服反穿，變成一套灰色休閒服，然後邊走變拿掉下巴的唏噓鬍子，將一個鼻子外殼套在矽皮面具的鼻子上，戴上一副眼鏡。其手法之嫻熟如同湯姆哥在諜中諜中飾演的角色，對此人我們可以簡稱為二湯姆。

    耳麥傳來他團隊支援的聲音：“下樓……左拐，這間是空租戶，在目標房間隔壁……”

    二湯姆進入馬丁公寓隔壁房間，從攜帶的小行李包抽出一根魔法棒大小的的東西壓在牆壁上，然後在另外一邊再貼上一根魔法棒。使用手機啟動，兩根魔法棒出現投影效果，一遍遍的掃描。

    二湯姆道：“沒人，沒有電子頻率。”

    這是二湯姆的計策，假設警方有所準備，那麼肯定在馬丁房間內有埋伏，只要通過熱感器掃描，就能發現警察。假設警方還有其他準備，二湯姆被逮捕，在二湯姆沒有進入馬丁房間前，警方無法提出有力的控告。

    二湯姆有條不紊的收了魔法棒，然後不急不慢的出門，走到馬丁公寓前，因為門鎖受損，所以門無法鎖上，二湯姆一推門，低頭鑽過貼在兩邊的封條，進入了馬丁公寓。當馬丁推開門的時候，門上一根繩子被拉扯，房間內鬧鐘聲音大作。

    樓下和樓上四個房間打開，四組每組四名特警從兩道防火樓上下。公寓內燈光突滅，特警並不慌亂，每組兩人拉下頭盔上的夜視儀，接過盾牌，朝前推進。在三百米外一棟高樓，在特警出門瞬間，立刻伸出了幾根狙擊槍，對準馬丁的公寓。

    盾牌進入，二湯姆上天無門，入地不能，跳樓有槍，強突有盾的情況下，只能優雅舉其雙手，跪地抱頭。

    特警a：“他沒反抗。”

    特警b拿起槍托砸在了二湯姆的後腦上：“我們執行命令。”

    特警a：“命令是有反抗情況下將他擊昏。”

    特警b：“命令還說，在沒反抗情況下更要將他擊昏。”

    “誰說的？”

    “蘇誠。”

    “他的命令？”

    “管他誰的，小心沒大錯，他經常都說的對。”特警b拿住二湯姆的左手，昏迷的二湯姆左手中指在後衣領內，慢慢抽出來，手指扣住了一顆閃光彈拉環。如果剛才特警突入時候使用閃光彈，第一批特警會立刻在盾牌保護下，形成掩護，第二批特警會使用槍械攻擊。這顆閃光彈最大價值在特警將他包圍情況下拉動，因為房間內面積小，特警會亂成一團，並且不敢開槍。這樣就有了脫身的機會。

    特警b搜出第二樣武器，電扇，不是電風扇，如同古代文人的扇子，可以打開，然後按下扇柄，變成扇形攻擊的電擊器。後物證組證明電壓很高，可以隔空用電弧攻擊他人，讓對方瞬間失去戰鬥力。

    行，上次酒店幹掉了兩個老外，一直沒人認識，現在又來一個裝備過硬的傢伙。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聽左羅的，應該聽蘇誠的。因為這級別的罪犯對警察的規矩瞭如指掌，他們知道警察會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官不聊生

第三百七十八章 老闆？

    湯姆二被雙手反捆，穿了一套囚服坐在審訊椅子上，在蘇誠指使下，特警將其扒光，用金屬感應器從其大腿處抽出了一根三厘米的鐵絲，專業高手用這鐵絲能輕易打開手銬。特警告訴蘇誠和左羅，湯姆二非常強壯，全身肌肉很發達。所以為了安全，蘇誠授意再加腳鐐。

    湯姆二很明顯是一名中東人，稀疏的鬍鬚渣在臉的兩邊連到下巴，藍色的眼睛，略卷的頭髮，三十出頭，很帥。湯姆二醒來沒多久，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很快注意到有一面牆體是雙向玻璃。

    朝前伸頭想看清楚，扯動一下腳鐐，被身後特警一巴掌蓋過去，將腦袋壓在桌子上。不怪湯姆二沒發現，因為椅子被固定，等同他人被固定，還沒看見身後有人。特警將湯姆二扯到椅子上，放開，後退一步。

    蘇誠和左羅姍姍來遲，進入審訊室，左羅介紹了自己和蘇誠身份後，湯姆二道：“我要律師。”

    蘇誠看了湯姆二一眼，再看左羅，左羅坐下來道：“沒有律師。”

    “為什麼？”

    “我們懷疑你和恐怖活動有關，按照法律，和恐怖活動有關的人員不享受很多待遇，其中一條是沒有律師。”左羅道：“我相信你的信仰，我們不太可能很快從你身上得到突破口。你的同伴很狡猾，我們沒有抓到他們。”

    湯姆二疑問：“我聽不太明白你們在說什麼。”

    蘇誠道： “我簡單說，你和我們合作，沒事。如果不和我們合作，你一定會背叛你的信仰。很多人說黴菌虐囚手段，水刑，吊掛，侮辱……在我們看來，黴菌還是比較仁慈的。在中華幾千年曆史來，統治者發明無數的刑罰來威嚇貪官，平民。”

    蘇誠見湯姆二還是不明白，道：“這裡沒有錄音設備，因為你現在被 恐怖行為。我也和你說實話，就算你是恐怖分子，我們最多只能使用疲勞審問這樣的辦法。但是我們現在懶的審問你，我們尊重你們的信仰。所以你如果不承認，不幫助我們，我們就把你放了。”

    湯姆二徹底懵圈：“什麼意思？”

    左羅道：“我們現在要拯救一位警察，一位很優秀的警察，這時候我們會打點擦邊球。”

    蘇誠打電話：“餵……你和他說。”

    電話放在桌子上，電話那邊道：“嗨，我是吊死鬼，很高興你來a市，我會讓警察很快釋放你，並且好好招待你。我等你。”

    蘇誠掛電話，道：“我認為你應該是恐怖鬼的親信級別人物，應該知道這群鬼最近對你的老大很反感。吊死鬼欠你老大的一分已經還清楚了，他現在很想要你們老大的命，而你就是突破口。如果你知道一點點相關知識，就知道自己肯定熬不過去吊死鬼的逼供。黴菌水刑用水，歷 上我們用辣椒水。你們殺人是斬首，我們歷史上是剮刑，犯人在被割下三千多塊肉之前死亡，那行刑者將被處死。我們給你五分鐘時間。”

    回到十分鐘前。

    蘇誠：“這人信仰並不算堅定。”

    光頭：“應該說物資影響了他的信仰。”

    左羅：“哪裡看出來？”

    光頭：“他的頭髮護理品中有豬油脂肪成份。 ”

    蘇誠：“他對自己外表非常重視，健美的身材和格鬥家的身材是不一樣的，有些抗擊打的格鬥家他們腹部不會有很明顯的方塊肌肉。而他的全身肌肉鍛煉是注重健美。對頭髮，皮膚都非常重視。一個對外表如此重視的人，要麼是為了取悅伴侶，要麼內心自我價值超過其他價值。”

    回到審訊室。

    湯姆二道：“如果我幫助你們救出那位奧地利警察呢？”

    左羅道：“你會安全的離開a市，並且安全到達你指定的一個地方。”

    湯姆二：“很合理的交易，我需要正式文件。”

    左羅伸手招呼一下，檢察官很快推門進來，為了救馬丁，司法部門很捨得下血本。湯姆二花費了五分鐘看完，簽字，檢察官簽字。裡麵條款不多，最重要一條，湯姆二幫助警方救出馬丁，警方將送其離境。

    湯姆二道：“馬丁警官在a市南區阿蘭美髮店對面的露天停車場一輛貨車內，車牌號654321。”

    “謝謝。”左羅和蘇誠站起來。

    湯姆二笑了，問道：“你們認為我背叛了信仰？”

    “否則呢？”

    “一旦我被捕，馬丁警官就會被送到那裡，然後我會按照具體情況，具體條件再決定要不要將馬丁警官下落告訴你們。”湯姆二微笑，一切盡在掌握中。

    “再見。”左羅和蘇誠離開。

    左羅邊走邊問：“你不告訴他吊死鬼是假的？”

    蘇誠：“我為什麼要告訴他？”

    蘇誠撥打電話：“吊死鬼，情況是這樣的……對對對，現在恐怖鬼知道你想幹掉他……你可以不相信我，別怪我沒提醒你……按照時間算吧，湯姆二估計明後天就會離開，你時間不多。”

    蘇誠掛電話，進入電梯，左羅佩服道：“難怪君子鬥不過小人，誰也架不住你這麼煽風點火。”

    蘇誠微笑道：“這叫計謀，而且你太膚淺了。恐怖鬼在被吊死鬼咬的時候，會不會為了保護自己，給我們一些吊死鬼的信息，好讓我們消滅他呢？你應該明白了吧，今天行動抓捕一個恐怖鬼的人，不在於他會不會出賣自己老闆，會不會告訴我們馬丁下落，這兩點，我們是盡人事，賭運氣。但是只要抓到一個恐怖鬼的人，然後再結合吊死鬼之前說的太多，我就能讓他們火併。”

    左羅道：“你會不 覺得吊死鬼對我們說的太多了？”

    蘇誠搖頭：“吊死鬼是一個很複雜的人，他一邊有品牌豎立感，他要標榜出自己是個豪傑，以此來解釋他的各種違法行為。對於恐怖行為，他肯定不能容忍，必須表明自己的立場。一個原因是想向警方證明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一個原因支持恐怖活動有可能會讓他的團體不信任他，厭惡他。我猜測還有第三個原因，還有其他鬼討厭恐怖鬼，恐怖鬼被孤立，吊死鬼要拿出一個態度。無論哪個原因，吊死鬼都會盡可能撇清自己和恐怖鬼的關係。”

    蘇誠補充一句：“而且他很臭屁也不是第一次了。”

    ……

    蘇誠掀起了一場戰爭，鬼團內部的戰爭。鬼團內部有矛盾是非常正常的，鬼團的成員都可以說是精英人士，他們有穩定的三觀，同時他們並不中庸，對不喜歡的人和事有自己的看法。恐怖鬼是這幾年來，鬼團內部人最排擠的一名成員，但是恐怖鬼又有過人之處，他很慷慨的幫助了多位鬼團人氏，導致鬼團人氏欠分，其中就包括吊死鬼。

    欠分的人是不能攻擊恩主的，這是鬼團基本規則。而這次，吊死鬼還了鬼團這個人情，蘇誠煽風點火，讓恐怖鬼認為吊死鬼馬上要下死手，恐怖鬼必然不會坐以待斃，會開始反殺，要攻擊吊死鬼的最好辦法，就是利用a市警方。a市警方對此是很高興被利用。吊死鬼已經沒有退路，吊死鬼有自己的逼格，這也是讓他受到鬼團其他人尊敬或者信任的一個原因，他不會也不能退縮，必須硬剛到底。

    原本吊死鬼就想弄死恐怖鬼，只不過他是要聯合多位憎惡恐怖鬼的人進行這一計劃，但是現在因為蘇誠變成了吊死鬼衝鋒在前的尷尬局面。

    ……

    花開兩朵，先表一枝。

    馬丁這次是受了大罪了，警察找到馬丁時候，馬丁還處於昏迷狀態，他的五個手指指甲被牙籤穿入，這比起吊起毆打要疼痛的多。身體其他傷痕也非常多，好消息是在醫生快速檢查後，認為馬丁沒有生命危險，同時不太可能殘疾。不過這些皮肉傷就足夠馬丁在醫院修養兩個月的。

    三天之後，湯姆二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警方送其上機離開，馬丁也終於能接受詢問了。

    大概情況和蘇誠他們推理的差不多，本莉娜無意間目睹了法國一名高級管理層警察射殺一名高層警察，本莉娜勇敢跟蹤，殺人的警察讓其一名親信把手槍扔到了河中，本莉娜水性很好，撈起了槍支，她有基本的物證收集能力，發現彈匣中的子彈很可能有那位殺人警察的指紋。

    但是她不知道應該相信誰，因為這位殺人警察是實權者，頗有影響力，並且和多名政客有來往，據說是將來的警察老大，從殺人現場可以知道，這位殺人警察具備警察內部資源。

    於是本莉娜聯繫上了馬丁，馬丁找人幫忙，本莉娜將手槍送到a市。馬丁暫時不查驗，因為他沒有使用技術科的條件，馬丁主導計劃，本莉娜開始調查殺人警察，追蹤到一名阿拉伯人，本莉娜和馬丁認為這位阿拉伯人是將武器運輸到巴黎，製造巴黎恐襲的主犯。

    但是沒想到，人家早已經註意馬丁，對方一直不動手的原因是很奇怪馬丁怎麼查到這位阿拉伯人的。馬丁沒想到招惹的是恐怖鬼，在幾次視頻對話中，暴露了一些線索，恐怖鬼知道了馬丁手上掌握有一把很重要的手槍。

    馬丁在公寓遭受了審問，馬丁靈機一動，說手槍被蘇誠拿走了。壞人們暫時無法驗證真假，在房間沒有找到手槍情況下，他們先將馬丁綁走。然後有了時間和空間的他們對馬丁進行了酷刑審問，馬丁被迫招供手槍在魚缸內。

    湯姆二小隊去拿手槍，沒有讓馬丁失望，蘇誠安排了埋伏……

    馬丁向歐盟刑事法庭特派員和蘇誠他們說出了那位法國警察身份，特派員當場聯繫歐盟大法官，動用刑事權，將這名法國警察先行扣押，這是有物證的，子彈上有指紋，留有彈道。

    其後，馬丁介紹了這位法國恐襲的主謀，那位阿拉伯人。

    這一聽，果然蘇誠猜對了，這位阿拉伯人不是別人，正是馬丁和蘇誠的老闆的弟弟。前文說過，蘇誠殺手鐧就是知道自己老闆的身份，其老闆身份是一名沙特富豪兒子，在歐洲留學，留在歐洲成為一名成功的商人，現在是一家著名電信公司的股東。而老闆的弟弟一直幫老闆管理著歐洲公司業務，可以說是老闆公司的二把手。

    難道自己的老闆是恐怖鬼？

    這說不通啊，如果自己老闆是恐怖鬼，需要吊死鬼幫助監視馬丁嗎？馬丁是打工仔。找個藉口讓馬丁自投羅網，永遠消失在宇宙都行。退一萬步來說，馬丁在a市有一個團隊，是老闆提供的團隊，老闆如果是恐怖鬼，直接讓團隊把馬丁拿下，何必讓吊死鬼還人情呢？

    或者還有一個解釋，自己老闆不是恐怖分子，但是自己弟弟是恐怖分子……不能吧，老闆好精明的，弟弟是其身邊比接觸老婆接觸還多的人，怎麼可能不發現一些端倪呢？

    現在蘇誠有些搞不懂了。

    從馬丁表情看，馬丁並不知道老闆身份，更不知道自己指證的恐怖分子就是老闆的親弟弟。

    歐盟刑事法庭特派員很忙碌，一直在內外聯繫，拜託局長：“大法官已經批准了對阿拉拉的逮捕令，同時調查他的哥哥阿伯伯，大法官交代，馬丁警官將是非常重要的證人，所以請a市警方無務必保證馬丁警官的安全。”阿伯伯就是蘇誠老闆，阿拉拉是老闆弟弟。

    局長道：“馬丁警官並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可以送上飛機。”

    特派員道：“大法官認為，a市現在最安全。就幾分鐘前，有人匿名給刑事法庭送情報，阿拉拉不僅和巴黎恐襲有關，而且他的上司是幽靈團中叫恐怖鬼的人。幽靈團的能量我不用多說了吧，所以請你們務必小心。”

    蘇誠道：“阿拉拉是阿伯伯的弟弟，同時也是阿伯伯集團的董事兼副總裁，是阿伯伯的第一親信，那阿伯伯會不會就是恐怖鬼？”

    特派員道：“如果阿拉拉的上司真的是恐怖鬼，那阿伯伯就肯定不會是恐怖鬼，因為阿伯伯在三個月前中風，一直住在德國的醫院中，無法和人交流，最近半個月才有所好轉，四天前，勉強能和護士、醫生對話。這三個月是恐怖鬼很活躍的三個月，另外給我們線報的匿名線人，已經排除掉恐怖鬼是阿伯伯的可能。”

    鬼咬鬼已經開始，所謂的匿名線人和 吊死鬼脫不開關係。

官不聊生

第三百七十九章 劫獄

    歐盟特派員很信任警方，包括蘇誠，介紹很清楚：“我同事詢問，阿拉拉的助理，私人秘書，還有公司的高管，他們一致認為，阿伯伯基本不管公司的事，除了他指定的幾名管理人員不許阿拉拉更換之外，公司的事其實大部分是阿拉拉做主。阿伯伯他更喜歡漂亮年輕的女人，更願意去思考怎麼和當紅明星滾床單，他們統一認識，阿伯伯是一個沒有大志的人。”

    蘇誠：“可是阿伯伯賺了很多錢。”

    特派員笑了：“阿伯伯和阿拉拉的父親是富豪，阿伯伯投資電信，伴隨這幾十年來電信業的光速發展，讓他成為富豪。阿拉拉投資的是傳統報刊，最後阿拉拉和阿伯伯的公司合併組建集團。集團的管理者是阿拉拉，不是阿伯伯。”

    蘇誠點點頭，這些可以解釋，但是阿伯伯中風，住在德國最好的醫院，這難以作假。要作假不會選擇德國。作為一名公司董事長，按照規定，詐病是犯法的。因為詐病會導致股票交易失控。蘇誠願意相信阿伯伯真的中風，這麼推斷來看，阿伯伯，自己的這位老闆確實不是恐怖鬼，而且阿伯伯不管理公司，說不准還真無法知道自己弟弟是壞蛋。

    但是，有一個疑問，阿伯伯表現出近女色而輕業務的一面，可是蘇誠知道他是塘鵝的董事之一，並且發動賊警計劃吞噬塘鵝，怎麼就變成了好逸惡勞的色狼呢？

    瑪麗隔壁，自己到底是為誰打工來著？

    不過，這解釋了為什麼最近自己沒有接到賊警任務，因為阿伯伯住院了。但是阿伯伯住院期間，馬丁幫助阿伯伯也就是自己老闆摸清了特護病房的情況，導致白令殺死了米拉。可是這期間，阿伯伯是無法發號施令的……

    ……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國際案暫時告一段落，米拉的東西一案，只是因為米拉把東西存在a市，所以有a市警察的事。馬丁被綁架，是和法國恐襲有關係。嚴格來說，兩個和恐怖組織有關聯的國際案件，和a市警察關係都不大。

    今天是蘇誠的生日，蘇誠對自己生日，或者說，很多男性對自己生日挺不在乎的。但是做為女性的，蘇誠的女朋友許璇自然記得蘇誠的生日。

    蘇誠下班，聯繫許璇，許璇說自己要加班，然後等蘇誠離開後，開始行動。許璇本打算帶上禮物去左羅外公家，送上禮物，禮物中有一瓶紅酒，給蘇誠一些驚喜。許璇甚至想到酒後要如何抵抗蘇誠……

    但是，許璇發現蘇誠沒有回左羅外公家，而是去了清湖某個人跡稀少的地方。

    跟蹤的許璇看見蘇誠將一部手機擦乾淨指紋後扔到垃圾桶，然後從人行道下去，到了下方的清湖涼亭，靠躺在座椅上，看著湖水發呆。許璇立刻將車開到了側面，然後從汽車內拿出望遠鏡，用警察證件開路，到了附近一個寫字樓的高點。

    等待了大約二十分鐘，許璇驚訝的看見田龍出現在鏡頭中，田龍開車停好，步行過街道，下到涼亭，丟給蘇誠一根煙，坐在蘇誠對面的椅子上。從兩人動作可以看出，他們關係非比尋常，最少是老朋友。

    許璇聽不見他們說什麼，查詢田龍資料，田龍回國後乾了一段時間的出租車司機，然後就再沒有工作。

    蘇誠這是第二次主動約見田龍，他現在有些抓狂，需要一個朋友。

    田龍靜靜聽完：“我們肯定老闆是阿伯伯，你肯定阿伯伯要吞併塘鵝。你現在拿不准的是阿伯伯到底是什麼人？你擔心阿伯伯是恐怖分子，甚至可能是恐怖鬼。”

    “這個猜測算是有理有據吧？”

    田龍沉思一會：“我對你的看法相反，我不僅不認為阿伯伯是恐怖分子，而且很可能是間諜。你忘了？我們怎麼識破阿伯伯的真實身份？因為他聯繫白水僱傭軍公司，白水僱傭軍公司僱傭我們小組人去辦一件事，這件事是去阿拉伯村子找人，最後變成悲劇。對白水公司蘇誠你了解肯定沒我多，白水公司是民間軍事安保公司，實際上他的業務基本是美國人的業務，白水公司高層的決策是受到美國人監視的。”

    蘇誠道：“這些我想過，但是阿伯伯的弟弟阿拉拉，我認為他是一名恐怖分子。雖然沒有證據，我能確定阿拉拉是導致法國恐襲的幕後主使。”

    田龍問：“ 你覺得阿伯伯是恐怖分子有多大機率？”

    “20%-30%。”

    田龍想了好一會：“蘇誠，你很可笑的。你一邊標榜自己為利益而活，一邊又想為正義而戰。”

    “這是底線。”

    “切，底線。好吧，假設阿伯伯是恐怖分子，你打算怎麼做？”

    “曝光他的身份，借用塘鵝的手做掉他。”

    田龍：“要達成這一點，你很可能會面臨巨大危險，因為你知道太多了。如果你要藉用別人來告訴塘鵝，操作難度不說，塘鵝未必會相信。他們會相信一個合作這麼多年的伙伴，還是一個沒影響力的人呢？”

    “只是有些鬱悶。目前只能通過吊死鬼和恐怖鬼狗要狗，看能不能有新的發展。”蘇誠道：“龍，你說，我們幫恐怖分子打下塘鵝這片江山，心理過意得去嗎？”

    “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幹過僱傭軍，是死過幾次的人。對美國人我沒好感，對恐怖分子我沒好感，對超人我也沒 好感，我更關心我今天煮的菜，我老婆喜歡不喜歡吃。我們是兄弟，我欠你一條命，你的事我肯定義無反顧。”

    “既然我們是兄弟，你現在生活美滿，我拉你出來幹壞事，那我就是畜生了。”

    田龍道：“蘇誠你這人有時候就是那麼磨嘰，你內心已經有決定，就是感覺過不了那個坎，非得別人提點你已經知道的事實。”

    “什麼事實？”

    “你願意犧牲自己去消滅恐怖分子嗎？”田龍問。

    “不願意。”

    “你願意犧牲許璇去拯救地球嗎？”

    “不願意，憑什麼我去犧牲，做好事可以，但是不能把自己坑了去做好事。”

    “所以，你根本就不會去當出頭鳥。還鬱悶，我看你就是矯情。”

    “算了，你滾，我靜靜、”

    “浪費我汽油。”田龍將煙頭掐滅，站起來走人。

    何必管這些事呢？時間一到，自己拿錢走人就是。但是有些事又不能不管……所以要想一些辦法，在做好事的同事又不要傷害到自己。比如大家都在調侃的扶老人，如果在扶老人前拍攝視頻和照片作為證據，那就可以去扶老人了。

    顧問，這傢伙在老闆住院無法下達命令時候，讓馬丁去偵查特護病房，安排白令殺死米拉，所以他肯定是知情者。問題是，自己知道老闆身份，不知道顧問身份。不過，馬丁和自己相反，他知道顧問身份，不知道老闆身份。

    想著，電話震動，蘇誠接電話：“嗨，璇子。”

    許璇：“在哪呢？”

    蘇誠道：“生日無人理，在清湖邊考慮要不要自殺。”

    許璇邊用耳麥打電話邊開車：“我快到五連小區，你要自殺，我就不去打擾你了。”

    “別，我馬上回來，光速測速限速瞬移……”

    ……

    蛋糕、許璇煎的外面十分熟，裡面三分熟的牛排，還有一對小賣部賣的蠟燭，雖然感覺一切笨手笨腳，但是蘇誠卻很感動。親親許璇燙傷的手指，擁抱許璇，然後被許璇摁在椅子上：“前面做的很好，如果手不亂摸就更好了。”

    蘇誠一笑，幫許璇拉椅子，讓許璇坐下，自己也坐下來，切牛排，許璇看蘇誠：“怎麼，最近幾天似乎有心事？”

    蘇誠點頭：“工作上的事……許璇，打個比方說，有一夥壞蛋很壞，他們殺害了很多無辜。這時候只要你犧牲我，就能把這些壞蛋消滅，你會犧牲我嗎？”

    許璇沒馬上回答，看了一會蘇誠：“怎麼了？你想做什麼有危險好事？”

    蘇誠對許璇戒備心不高，道：“是這樣的，我懷疑有一個人是大壞蛋，但是如果我不說，我沒事。我說了，大壞蛋會遭受懲罰，不過我恐怕也得被拉去墊背。”

    許璇伸頭和蘇誠親吻一下，順便舌頭調戲，然後近距離看蘇誠：“你是我男朋友，我當然不同意你被墊背。”

    “但是，你覺得我可以舉報大壞蛋，你會保 護我，對嗎？”

    許璇搖頭：“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我內心不希望你有危險。”

    “你不問我大壞蛋是誰？”

    “我下班了，現在是你女朋友，我不想問，我相信你自己能決定。只不過我要提醒你，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幫你。”

    “可是你是警察。”

    許璇道：“那你就不應該對警察女朋友說太多。”

    蘇誠感動，放下刀叉，擁抱許璇，長時間的擁抱……

    許璇：“手……”沒說完，蘇誠已經解開文胸，順勢轉了進去。許璇還要阻止，蘇誠用口將其封堵。

    許璇感覺今天完了……完了就完了吧……誰讓自己喜歡他呢……

    就在蘇誠解開許璇襯衫鈕扣時候，許璇電話震動聲音響起，蘇誠沒理會，趴在許璇胸口，許璇張大嘴避免發出呻吟聲，拿手機看了一眼，左手抱住蘇誠的頭，讓他不要亂動，右手接電話：“餵……好，馬上就到。”

    蘇誠抬頭看許璇，許璇非常抱歉的表情，臉貼蘇誠臉：“對不起……”

    蘇誠能說什麼，道：“沒關係，怎麼了？”

    許璇深吸口氣，道：“白令，江浩，毛小蘭等六人，在看守所越獄。”

    ……

    距離白令審判還有七天，白令一直被關押在看守所的重犯監牢中。江浩因為非法持槍等罪名，也被關押在重犯監牢。毛小蘭雖然有配合警方行為，但是因為暗中有計劃，取消了交易，她將作為塘鵝在本地的首腦提起公訴，因為有求情信，免死，正常是死緩，她也被關押在重犯監牢內。

    每月重刑監牢會有一次體檢，主要是抽血和驗尿，重刑監牢人不多，六個一組進行。接下去事情就匪夷所思，兩名護士，一名醫生弄倒了四名看守警員，給毛小蘭等六人解開手銬。三名罪犯穿了警員衣服，帶著毛小蘭，白令和江浩離開醫務室，這一切沒有被監控發現。

    更神奇的是，這六人在醫務室外上了醫院的車，三分鐘後就這麼離開了看守所。

    看守所方面週斷已經發來反饋消息，值班的副監獄長關停了監控，並且告知哨兵，毛小蘭突發疾病，送去醫院搶救，救護車一路綠燈跑掉了。目前副監獄長已經被捕，而根據副監獄長供述，說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被人綁架，無奈之下只能聽罪犯的命令。

    大約十分鐘後，指揮中心接到報警，派遣巡邏車到開發區的廢棄工廠內找到了副監獄長被綁架的兩個孩子和妻子。

    局長和內務局局長簽署緊急封城令，所有出城的汽車全部要通過檢查。港口，碼頭等加強檢查外，海警進行24小時海域巡邏，每一條出海的船隻都要經過檢查。

    這麼簡單？挾持一位值班副監獄長，就讓六名重犯逃跑了？理論是可以的，領導說這麼幹，下面人一般不敢反對。根據法律，如果是因為至親被綁架，被脅迫犯罪，那是可以寬大處理甚至免予起訴。

    即使這樣，從局長到看守所工作人員，還是不能相信也無法接受六名重犯就這麼溜走了。

    案件是在下午五點二十分發生，經過一步步程序，z部門六點才知道，週斷知道許璇今天要和蘇誠約會，所以暫時沒通知許璇。週斷到達看守所了解了案件過程後，還是通知了許璇。

    在這種案件中，刑警一般是最後出動，特警和武警要先封鎖區域。警方有應急預案。首先是封城令，其次是大區域封鎖，比如看守所距離城郊是二十公里，這二十公里的道路全部封鎖。警方預案是瞬間啟動，第一時間傳達到以看守所為中心二十公里半徑的所有警務單位。警務單位最慢在六分鐘後就可以完成對自己路段的設卡工作。

    這片區域是山脈區域，內有四個鄉鎮，二十個村子，兩條主路，一百二十多條支路。好消息是，警方預案非常成功，一發出越獄警報，區域部門立刻連鎖反應，兩條主路已經被封鎖，這就斷絕了犯罪分子乘車出逃的可能。特警，武警和民警們開始步步為營，一個路段一個路段的排查。這些工作和刑警隊，z部門無關。

    七組收到任務，調查副監獄長妻女被綁架的真相，顯然週斷帶人勘察和了解後，認為副監獄長妻女被綁架存在可疑之處。七組還有一個任務，調查歹徒劫獄想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