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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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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蝦寫] 賊警 (全本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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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5 23:49:4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章 嚴重性

    展廳在南面,中央是休息室,休息室的北面是創作室,華子寒在創作室不高興,拿了不高興的畫作跑了二十多米到了展廳,將展廳垃圾桶放在過道中央,撕碎後點燃畫作。

    這種謊,連點基本誠意都沒有。

    展廳中掛了很多畫作,有油畫,也有水墨畫,展廳中央是小酒吧,提供飲品。整個展廳看過去是那麼的干淨整潔和清楚。小管家解釋道:“燒的不厲害,已經清理過,這塊地毯早上補的。”

    蘇誠蹲身,問:“垃圾桶在這裡?”

    “是。”

    “昨晚有客人?”

    “是的,三少爺一位同學過世,國外有十來位同學來a市弔唁,昨天早上遺體告別,昨晚就在這裡聚一聚。”

    “他們幾點走?”

    “十二點左右。”

    蘇誠問:“這麼大的莊園,沒客房嗎?”

    “我不知道,他們可能不想打擾別人吧。”小管家回答。

    左羅欣賞了一圈,問:“這裡不全是華子寒的作品,有六成是別人手筆。”

    小管家點頭:“是的,多是近代油畫作品,都是小有名氣的畫家,以二戰後國外油畫為主收藏,部分畫家現在還在世。”

    蘇誠看了一會:“以科斯的作品居多,華子寒先生果然是英才,連科斯只能算是小有名氣。”

    小管家很尷尬,很驚訝看蘇誠,你怎麼知道?左羅虛心問:“科斯是誰?”

    “非實像抽象藝術的代表者,表現出藝術家的衝動性與幾何理性相區別,產生對比差。是自動主義的超現實主義中脫離出來的一種畫派……”

    “說人話。”

    “說人話你也聽不懂。”老子也聽不懂,但是架不住老子會背。怎麼區別呢?一塊四方形,上面塗滿了黃色,其中有顏色深度區別,來表達出藝術家的衝動,這玩意能被稱呼為藝術品,就屬於非實像抽象藝術油畫。擴大一點說,裡面有幾何圖,比如三角形,四方形,但是周邊被塗的亂七八糟,完全看不懂什麼意思,就屬於這個流派。

    小管家震驚:“沒想到這位警官的油畫水平這麼高?難怪人家說z部門藏龍臥虎。”

    “呵呵,混口飯吃嘛,必須多學一些。”蘇誠很謙虛的回答,也不算謙虛,確實是為了混口飯吃。蘇誠道:“科斯畫不算很多,這邊六幅算是他入門作品,沒有成熟的作品嗎?比如黃色構架?比如紅黃藍構圖?”

    小管家愣了很久,不知道怎麼回答:“沒有吧?我對油畫並不了解。”

    “姑娘,你真謙虛。”蘇誠對左羅道:“剛才我說兩幅是科斯的巔峰之作,口碑最好的紅黃藍構圖,只要幾百萬美元。不過藝術品就是這樣,冷門時候,一塊錢沒人要,一旦熱起來,幾千萬買不到。其實啊,真正買藝術品的有幾個會鑑賞。”

    左羅感覺蘇誠回到了霧都孤兒院時候青蔥歲月的回憶中,左羅道:“雨馨,你也知道根本無法圓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

    小管家道:“警官,沒有什麼事,私人家中發生一起小火災,沒有造成太大損失,我認為你們作為優秀的警探,應該把資源放在更需要你們的地方。”態度是強硬的。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大管家和一位西裝男子出現,男子走過來,出示證件,還有一份法庭文書,道:“我是律師,這是法庭發布的命令,為保護個人隱私,華家上下所有人有義務對凌晨火災保持沉默,因為本次火災沒有造成人員傷亡,財產損失屬於個人所有,他們決定不接受警方調查,對所產生後果負全部責任。這是我當時人的簽字,你們看一下。”

    “不看。”蘇誠看這律師微笑,把律師笑毛了,才道:“越來越有意思,多大的事情,你們先是編出拙劣謊言,華太太百忙之中去法庭拿公證書,能不能私下告訴我,到底燒了什麼?我現在特別好奇。”

    律師不為所動:“對不起,你們的調查應該結束了。私人家中即使存在火災隱患,也和法律無關。如果你們就這案件再騷擾華氏莊園成員,或者相關人員,不排除我們將你們送上被告席的可能。”

    “明白,明白。”蘇誠看下手錶:“大管家,你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中午飯還沒吃,你們是不是考慮可以盡下地主之誼,請我們喝杯水?”

    左羅道:“他開玩笑,我們走吧。”

    大小管家和律師一路送他們到了莊園,兩人上車,然後左羅汽車無法發動:“不好意思,汽車出故障。”

    左羅下車,打開引擎蓋,開始檢查。蘇誠靠在門邊,點上一根煙,笑瞇瞇的看一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三人。左羅和蘇誠心中都很奇怪,這火災到底什麼情況?讓華家人這麼緊張。

    在大管家準備叫拖車時候,車修好了,兩人上車,離開了莊園。左羅看蘇誠:“怪異。”

    蘇誠想了一會:“我覺得律師也覺得很怪異,小管家也不例外。從目前掌握情況分析,首先華家對火災是敷衍態度,隨便編造一個謊言,根本沒打算去圓謊。但是未曾想派出所民警認真了點,他們又繼續編造謊言,但是頭開的不好,到處漏洞,因為性質特殊,民警也沒有再追究。”

    “一直到了我們手上,他們發現謊言根本圓不過去。”左羅道:“華太太就親自帶律師去法庭,拿到了法庭文書,要求警方不得再因為此事騷擾華氏成員。有什麼方向?”

    “方向?昨晚不是有華子寒同學在嗎?一個和同學們聚會,欣賞藝術品,喝點酒的華子寒,在同學走後,開始燒東西。我們找他們同學了解一下,我想情況就明朗了。 ”

    ……

    很快蘇誠和左羅在晚飯時間找到一位華子寒同學,華子寒同學說,昨晚確實很怪。剛開始的聚會很正常,大管家還安排了同學們的住處。但是在大衛和華子寒一起去洗手間之後,華子寒臉色鐵青,一聲不吭,還掀了小管家端的飲料,讓小管家滾,脾氣變得非常暴躁,這讓同學們都嚇一跳,因為華子寒從來沒有表露出這樣的態度。大家詢問時候,華子寒告訴大家,今天有點事,散了吧。大家只能散了。

    左羅問:“大衛是誰?”

    同學回答:“大衛是我們同學,他在法國已經頗有名氣,可以說是我們中最成功的藝術家。”

    “你能聯繫大衛嗎?”

    “不能,他不喜歡手機,來a市干脆就不帶。”同學道:“不過我知道他住蝦皮大酒店,昨晚也是他勸我們離開,說請大家體諒子寒心情不好。回去我們還問他什麼事,他說沒事,請司機送到蝦皮大酒店。”

    蘇誠和左羅感謝同學提供的信息,和其握手告辭,兩人上車,開車前往蝦皮大酒店。左羅出示證件,前台查詢:“大衛先生住1916房間。”

    兩人到了1916房敲門,門上掛了請勿收拾的牌子,半天沒人回應,問服務台,服務台回答:“沒看見大衛先生出去,不過我們經常有事,不可能一直在服務台。”請勿收拾一般指人不在房間,但請服務員不要對房間進行整理。

    蘇誠看服務員的手:“手怎麼了?”

    “吃飯前可能有客人亂扔煙頭,地毯燒起來,我一急,就用手掌拍了,燙傷,沒多大事情。”並非燒起來,而是如同香煙一樣,慢慢燃燒,沒有明火。

    左羅道:“我們去一樓等吧,這是我電話,看見大衛先生,就給我們打電話。”

    “好的。”

    ……

    晚上八點三十分,大衛還沒有回來,兩人輪流去對面小吃店吃了點東西,這時候蘇誠忍耐不住,打電話:“宋凱,入侵蝦皮大酒店監控,我要看下大衛什麼時候出去的。”大衛信息已經發給了宋凱。

    宋凱大約二十分鐘後打電話回來:“監控顯示,昨天晚上十一點五十八分,大衛進入酒店,回到房間。早上六點去吃早餐,出門,大約十一點回來。十一點叫的是送餐服務。下午兩點大衛前往游泳館,三點三十分回客房。之後一直沒有出現在監控畫面。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19樓的樓道監控少了一分三十秒。”

    左羅看了蘇誠一眼,到總台再次出示證件:“我要開1916房。”

    這屬於違規,按照法律總台不應該答應,左羅必須向檢察官說明自己要開這個房間的理由和原因。不過值班經理知道他們是z部門探員,在一邊回答:“把鑰匙給我。”

    總台小姐拿一把鑰匙一刷,將鑰匙交給值班經理,三人乘坐電梯到達1916房間。值班經理先敲門:“客房服務。”

    三遍之後,值班經理插入門卡,左羅點下頭,拔出手槍在手上,推門進入。客房內沒有開燈,窗簾是拉上,沒有光線,但是能聽見淋浴室傳來的水聲。左羅用手槍壓開電燈開關,裡面很整潔。左羅慢慢接近淋浴室:“大衛先生,我是a市警察。”

    沒有回應,左羅手放在淋浴室,輕輕推開淋浴室,只見大衛穿著睡衣倒在水中,背後有一個明顯的傷口。左羅蹲身:“死了,利器……指揮中心,z7左羅呼叫增援……”

    蘇誠在一邊看:“這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餵,左羅,我覺得是我們害死了人家。”

    左羅點頭:“死亡時間五點四十五分到六點三十分之間,我們是三點十分離開華家,五點二十分找到同學,五點四十分到這家酒店。我現在完全不明白了,大衛對華子寒說什麼,導致其被謀
殺?”

    蘇誠道:“其實從華子寒生病,我就覺得挺有問題。”

    左羅沉思:“會不會大衛在洗手間把華子寒給……華子寒發現自己是同性的事實……”

    “左羅,你腦洞不開則已,一開能嚇死人。”蘇誠道:“大衛並沒有感覺到危險,那就是說大衛並不認為和華子寒說的話會對他產生威脅。”

    “不要被誤導,說不好大衛之死和華子寒沒有關係。我們最好先通過法國警方了解下大衛的背景。”

    ……

    物證組入場,然後法醫入場 給出初步看法:“死亡時間在六點前後十分鐘,銳器傷,從屍體傷口來看,是死後被挪動到淋浴室。死者沒有任何自衛傷。這一下,沉穩,老練,乾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物證組老大匯總後,給出初步看法:“死者有可能是從洗手間出來之後遭遇的襲擊,從地上痕跡看,兇手在洗手間側面等待,然後致命一擊,緊緊抱住死者,直到死者死亡,兇手雙手抱住死者的腰部,將其拖入淋浴室。這個推斷比較接近目前的物證採集。”

    技術科人員匯報:“目前不好判斷是不是存在黑客入侵,從技術上無法證明,但是如宋凱所說,少了一分三十秒樓道視頻。”

    蘇誠道:“奇怪了,既然有這麼好的黑客,讓技術科都無法證明是不是有技術上的入侵,明知道發生命案,警方會調查監控,發現監控少了一分三十秒。那麼……為什麼不洗掉監控呢?這是在炫耀技 術嗎?”

    技術科回答:“假設一分三十秒是案發時間,說實話,只拿掉這部分,比洗掉所有內存視頻難度要高的多。”

    “左羅,再開個房間模擬一下。”

    ……

    第一次模擬,左羅乘坐電梯,出電梯後走向房間,開門,進入房間,蘇誠在上廁所,等待一分鐘,蘇誠出來,左羅將其殺害。

    左羅道:“這違反了太多物證,首先是地毯被燃燒,要麼有接應的人,要麼是利用地毯燃燒發出的味道,調開服務員。而且不可能乘坐電梯,電梯監控我們查詢過,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蘇誠道:“監控只查了30分鐘?”

    “30分鐘足夠了,再多時間,我們就算看見可疑的人,也難以將命案聯繫在一起。在案發前後五分鐘,沒有任何人乘坐電梯到達19層,這十分鐘沒有人乘坐電梯到達15-24層。”

    “繼續。”

    第二次模擬,左羅乘坐電梯到達14層,然後步行到達19層,拉開防火門縫隙看服務台……左羅叫停:“第一個可能,罪犯有幫手,在另外一個防火門位置點燃地毯。還有一個可能,罪犯先到對麵點燃地毯,再轉回來。但是根據走訪,15-24樓的值班服務員,當時沒有都離開崗位,而且這些樓層監控完整。”

    “按照幫手模式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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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6 00:04:5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零一章 大衛此人

    方凌到了對面的防火門,推開門,拿起一塊地毯碎片,用打火機燃燒,有了火星後,人離開。在服務台的白雪嘗試看向對面的防火門,沒有發現火光和濃煙,大約七分鐘後,白雪舉手:“聞到味道。”這時候再走過去,發現燃燒的範圍和服務員發現的差不多。

    左羅否定道:“一個殺手窩在防火門位置七分鐘?誰能肯定不會有人上下呢?”很多酒店有規定,少於三層,員工不得乘坐電梯。他就肯定沒人會走消防通道?

    繼續走訪,15-24層客房主管說,自己在案發前幾分鐘,走過19層外的防火梯,她是收到17樓的對講機傳來要求,送一套熱毛巾到17樓。

    那兇手怎麼幹的?算好時間?七分鐘後進入19樓,服務員恰巧去找火源,他輕鬆的進入1916房間。

    第三次模擬,白雪服務員到達燃燒處,假意手拍火星,被燙站起來,然後用腳踩火星,熄滅,然後白雪轉身朝服務台走來,她按照服務員當時的做法,暫時踩滅火星後,打電話給主管。這時間非常短,白雪一回頭,左羅很勉強進入1916房間,沒有被白雪看見。

    這樣一來,理論是可以做到的,對方有黑客,監控樓道,服務員朝火星處走去,兇手進門。兇手是怎麼離開的呢?服務員打電話後,主管跑步到達19樓,主管讓服務員打開另外一邊的防火門,用東西頂住門保持通道通暢,再檢查火勢,聯繫客房經理。客房經理和保安部經理一起到達,商量了一會,大約十分鐘後散去。

    在黑客配合下,兇手很可能在大家注意力集中在對面防火門位置時候,從1916房間離開。

    經過以上模擬,大家同意理論上兇手是可以這樣殺人,但是每個環節都非常的緊張和牽強,大家同意真正的案發過程絕對不是大家模擬的那樣。

    蘇誠思路很清晰,開始整理,目前可以確定兇手是專業的,專業的兇手不會故意去炫技,去玩弄警察,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義的。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拿掉一分三十秒視頻。表現自己很牛嗎?黑客很牛,可以輕鬆切掉一部分視頻,兇手很牛,一分三十秒完成自己的工作。以此來炫耀自己能力?

    不,已經通過模擬排除了,所以答案有兩個,第一個,兇手借用其中一部分資源完成自己的刺殺工作。第二個,兇手脫身需要。

    特別是第二點,蘇誠聽大菠蘿說起過一個案件,當時瑞典路邊一家加油站發生了搶劫和殺人事件,經過警察的現場勘察,認為搶劫是掩蓋罪行的原因,兇手真正的目的是殺人。由於只有一條公路,警方佈置關卡,調查監控卡口,一個個的排除了嫌疑人,最終一無所獲。

    這個案件是大菠蘿年輕時候當警察時候介入的一個案件,由於警察取證嚴謹,大菠蘿不認為凶手可以逍遙法外,但是結果就是逍遙法外,那一定有其他的原因。這個原因就是,警察被誤導了,他們認為這是條方圓三十公里沒有人煙的公路,兇手一定是開車來的,而事實很可能是兇手步行橫穿山脈,花費了10個小時到達加油站,殺人後,再沿路花費10個小時離開。雖然大菠蘿猜測到了作案手段,但是並沒有抓到人,因為附近都是山脈,時間又過去了很長時間,警方缺乏追擊兇徒的條件。這種這個案件變成了懸案,也因為如此,大菠蘿也無法驗證自己的推測是對還是錯的。

    當有類似的案件提示自己腦子時候,蘇誠就開始檢查窗戶,客廳和臥室窗戶都沒有內鎖,拉開窗簾看,很孤高的一棟酒店,下面是一片低矮樓房。

    蘇誠對值班經理說了幾句,值班經理打電話給白班,回答蘇誠:“14到30樓是客房,xx16房間今天一共有三名住客入住,下午,只有一位女士入住2516房間,大約下午四點左右。”

    蘇誠道:“左羅,我們去總台看下登記信息。”

    和值班經理一起進入電梯,左羅問:“有想法?”

    “是,因為今天我們的拜訪,讓對方對大衛起了殺心,時間很趕,我們會很快知道大衛的存在。先不說細節,我先說想法,四點入住,索降,殺人,再通過繩索會到自己位置。製造一分三十秒等一系列手段,是為了短時間內誤導我們調查方向。一旦過了時間,他就溜走。”這個推斷還有待補充,這理由還不足以讓對方故佈疑陣。

    左羅道:“如果是這樣,人十有八九已經跑了。”

    蘇誠道:“看運氣,近距離和總台服務人員接觸,填寫信息,登記信息,多少都會留下一些痕跡。”

    左羅道:“身份證肯定是真的,但不會是本人。”

    蘇誠道:“同意。”不是真身份證登記不了,但是會跑路的嫌疑犯不會用自己身份證,這是常理。

    ……

    1916房間上方,20、21、22、23都沒有住人,24是一對國外來旅遊的老年夫妻,25樓是那位嫌疑住客,宋凱和方凌去敲門,打開了2516房間,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行李,整個客房看上去如同沒有人住過一樣。

    總台小姐看信息:“下午四點,有一位叫西蒙的先生預定了20、21、22、23樓的16號房間,晚上八點左右會到,因為超過八點,我們打電話確認,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蘇誠看2516登記的信息,撥打上面填寫的電話號碼,沒有意外,是空號。有監控,總台服務人員有接觸,還有登記的筆跡,似乎有目標性。但是這需要時間,很可能需要很多的時間,到時候對方可以隨意找個藉口說明自己馬上退房的原因,警方缺乏有力的證據。另外因為副手從不握筆的原因,多數人副手不是寫字,而是畫字,缺乏書寫技能和潛在習慣的遷移,很難在筆跡上進行確認。最後一點,警方有dna,指紋庫,但筆跡庫還是相當稀少的,何況是副手。

    蘇誠和左羅對總台服務人員進行詢問時候,方凌的母親,在國際刑警上班的方母進入酒店大堂,蘇誠和左羅禮貌迎接,到一邊落座。

    “別說那麼多客套話,你們不急也不會讓方凌直接打電話給我。”方母拿出包裡電腦,打開屏幕,介紹道:“國際刑警內沒有信息大衛,但是我找法國的同行朋友,她幫我了解了大衛的情況。大衛曾經是個騙子和小偷。”

    “騙子和小偷?”

    “對,他是一個詐騙團伙的成員,大衛有非常強的臨摹和造假能力,足可以以假亂真。五年前被捕後,洗心革面成為一名藝術品鑑賞人,同時自己創作的畫作也受到一定歡迎,目前在馬賽算是小有名氣。”

    蘇誠想了一會:“這……”能說明什麼,值得你跑一趟,打個電話不好嗎?

    方母打開電腦照片:“這幅油畫叫紅黃藍構圖,價值數百萬美元,油畫在七年前被盜,大衛先臨摹好四幅紅黃藍構圖,借用被盜新聞,他們團伙對外出售,每幅油畫兩百萬美元。警方追回三幅贗品。三個月前,紅黃藍構圖在里昂一家小拍賣行進行網絡拍賣,有神秘買家出資八千萬美元買下這幅油畫。買家要求拍賣行不得提供拍賣信息給任何新聞媒體。”

    方母道:“拍賣行出售的是真品,當時大衛團伙承認是他們盜竊的紅黃藍構圖,但是已經以三百萬美元價格賣給一位僱傭他們盜竊的收藏家,具體是誰,他們並不清楚。”

    “等等,這法律上似乎有矛盾。”人家好歹是歐洲,又不是非洲……恩,這屬於地域歧視嗎?

    方母知道蘇誠說的是什麼意思,介紹道:“紅黃藍構圖是大衛團伙從一位私人藏家家中盜竊的,私人藏家沒有對這幅油畫投保,也沒有任何有效證明可以證實私人藏家手中被盜的紅黃藍構圖為真品,拍賣行在拍賣前經過權威機構鑑定,確認紅黃藍構圖為真品。雖然私人藏家申請了法庭禁令,但是因為沒有證據證明這幅油畫是私人藏家的,所以拍賣行才能拍賣。”

    蘇誠點點頭,問:“紅黃藍構圖,市價也就幾百萬吧。”

    方母道:“四百萬美元頂天了,畢竟是二戰後的藝術家。拍賣之後法國警方對此案進行了調查,但神秘買家來自中東,很難查到信息,而且真金白銀的八千萬美元到賬。”

    蘇誠問:“賣家呢?”

    “賣家是一位俄羅斯小伙子,他說這幅油畫是畫家贈送給自己祖父的,更值得懷疑的是,事後俄羅斯小伙子將扣除手續費和稅費約七千萬美元全 部投資到一家剛成立不到一周的阿根廷公司,這家阿根廷公司因為投資失誤在兩天后倒閉。”

    “哈哈,這是明擺著洗錢交易。”跨國洗錢,來查啊,法國查,法國查完俄羅斯查,俄羅斯查,俄羅斯查完阿根廷查……人家錢早就轉沒了。蘇誠道:“重點還是八千萬,有人要給某人七千萬,用了一些拐彎抹角的手段。為什麼?這年頭高級罪犯都是直接走保密銀行轉賬,為什麼要交稅交手續費一千萬呢?超過一千萬,塘鵝只收4%的手續費。”

    左羅反問:“這是重點嗎?重點是和大衛之死有什麼關係。”

    蘇誠回答:“基本能推斷出一個結論,大衛告訴了華子寒這幅畫的故事,華子寒質問父母為什麼超市價購買這幅油畫,或者其他原因。導致華子寒非常惱火的燒了油畫……不對,有可能油畫不是他燒的。油畫並不容易被點燃,加了點添加劑……所以觸動了火警。華子寒又不是電視劇男一號,不會那麼聖人吧?”

    左羅道:“不管怎樣,大衛去世,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請華子寒同學到警局做客。”

    蘇誠頭腦已經有個清晰的構圖,按照時間計算八千萬買油畫時候正巧是全球能源遇見麻煩後。可以大膽猜測,華太太讓吊死鬼聯繫國外的鬼魂幫忙,對方同意,但是不可能貼錢幫忙,怎麼給錢呢?人家也有一整套的方法。藝術品洗錢是目前全球最普遍使用的洗錢手段,但是通常是螞蟻搬家,比如二十萬,五十萬,沒有這樣八千萬這麼引人注目的高價,除非人家根本沒將警察放在眼裡。

    接著華子寒同學聚會,大衛發現了這幅紅黃藍構圖,這裡面還有一些問題,大衛覺得是贗品?還是真品?華子寒為什麼生氣?是因為買了贗品?還是其他原因?難道華子寒道德非常高尚,當知道自己母親洗錢,所以氣壞了?我的老母啊,我們做人要堂堂正正。華太太:我滴傻兒子,你還是搞你的藝術去吧。

    大衛知道的太多了,很可能牽扯出八千萬的事情,所以大衛就不能再活著,這是符合常理的。現在問題就是不知道大衛和華子寒說了什麼。大衛之所以遇害……其實也不好肯定。做為一個偵探,80%可能性就可以做出推斷,但是這個推斷還達不到80%,所以見一見華子寒是最有效的方法。

    左羅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我去找華子寒談談。”

    “現在去,十有八九會以休息了等名義拒絕你,我建議你晚上先把華子寒這些同學聚集在一起,了解下昨晚事情的細節。反正他們是來參加追悼會的,不在乎多參加一場。”

    “……”左羅懶得理蘇誠,打電話給白雪,讓她聯繫。

    宋凱坐過來,坐到蘇誠身邊,手拿電腦:“這是酒店監控拍攝到的2516房間客人的監控錄像,大堂是高清監控。按照技術上分析,我認為是一名男性,男扮女裝。看這位置,頭髮雖然都是黑色,但是出現色差,邊緣不自然,可以肯定戴了假髮。因為女裝,所以可以很自然加上假睫毛,眼影,上粉等化妝手段,攜帶一個大挎包也不會被懷疑。”

    蘇誠問:“有新線索嗎?”

    宋凱道:“她是六點三十分從酒店側門離開,這個區域有一塊監控盲區,我調動了附近所有能找到的監控,十分鐘之內沒有發現相對匹配的人……這是藍圖,出側門,是階梯流水,一共有三個路口,左拐,前往正門。右拐,去停車場。直走,馬路。”

    “你意思是說三個路口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是,不過對方有黑客,很難說。”

    蘇誠慢慢點頭:“難怪要拖延時間,他們發現我和左 已經前往酒店,於是佈置一番後殺人。畢竟我們有可能直接要求開門,一旦我們發現大衛屍體,封鎖酒店,未必有時間跑。”對方做賊心虛,認為左羅和蘇誠會直接開門。而左羅和蘇誠從沒想過大衛會遇害,當然不會直接開門。

    這兇手可以說是跑了,這種案件兇手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們只是一個工具而已。但是又是很重要的,因為沒有凶手,你就無法指證幕後指使者。又來一個矛盾,就算你抓到兇手,兇手也未必知道幕後指使者是誰。要麼說塘鵝破壞力強。錢是萬能的,什麼?錢買不來時間?老闆,加兩個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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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線人(上)

    華子寒的十幾名同學來自各國留學生,其中a市兩人作為地主聯繫大家,聽聞大衛遇害,都非常驚訝,左羅請他們到附近派出所。

    除了三位今天已經回國的同學外,其餘十二人都來了,蘇誠開始套路,先詢問大衛日常,有沒有結仇,攜帶財物之類的問題。再轉到來a市這幾天發生過什麼比較特殊的事,很快就有人說到了昨晚在華子寒家的聚會。

    蘇誠問:“雖然好像和案件關係不大,不過我有些好奇,大衛和華子寒說了什麼?你們誰知道?”

    大家都搖頭,一同學道:“離開華家,車上我們問過大衛,大衛也沒回答。”

    左羅將華子寒二樓展廳照片放在大家面前,問:“是不是少了什麼畫?”

    大家站起來,圍繞轉照片,然後一個女同學道:“少了一幅什麼……一個三角形,一個圓形,一個梯形組成的油畫,是科斯的作品。”

    蘇誠看大家,問:“你們竟然不清楚這油畫的名字?”

    一個同學道: “我們不太喜歡非實像抽象藝術。”

    按照方凌母親向法國警方了解,買家是要求拍賣行完全保密的,能知道成交價多是業內人氏。而這些同學絕大多數畢業後就不再從事藝術創作。畢竟相比歌唱家,科學家等來說,畫家是個苦逼的工作。

    也就是說,連華子寒很可能都不知道這幅油畫被拍賣到這麼高的價格,但不至於啊……幾千萬歐元對華家來說小意思,華子寒也不是純潔如聖人,怎麼會因此惱怒呢?

    蘇誠問:“昨晚你們離開華家,華子寒送你們了嗎?”

    “送我們到門口,管家已經準備好車了。”

    “華子寒的態度是?”

    “強擠出點微笑的感覺。”女同學不肯定,看其他同學:“是嗎?”

    其他人點頭:“是。”

    “華子寒有沒有發怒?”

    “沒有,與其說發怒,不如說心情黯然。”一個男同學回憶,回答:“不,應該是心不在焉的態度。”

    蘇誠在其他同學的目光中得到了同意的答案,慢慢點頭,站起來道:“非常感謝你們抽出寶貴的時間配合我們的工作。 ”

    ……

    民警送同學們離開派出所,蘇誠和左羅單獨坐在筆錄室內,蘇誠道:“華太太不轉賬,而是通過藝術品買賣來完成交易,我認為是鬼團內部不和諧的原因。大家對自己的鬼團伙伴都保留信任,通過洗錢手段是最安全的,我估計吊死鬼也是這麼向華太太建議的。接下去是我猜想,華太太是不 想佔個小便宜,問對方是不是有科斯的油畫,對方說有,華太太說,那我就拍賣這幅油畫。順便把油畫送給了自己的兒子,以買家身份要求拍賣行對所有交易信息保密。”

    蘇誠道:“華子寒對科斯的畫作非常喜歡,科斯的巔峰之作就是紅黃藍構圖。但是在大衛告訴華子寒,這幅畫交易價格非常怪異後,華子寒心不在焉送客,送走客人,馬上聯繫自己的母親。華太太得知有人知道這件事,非常驚訝或者說驚恐?於是要燒掉這幅油畫。華子寒是對藝術有追求的人,怎麼允許自己母親燒掉自己最喜歡的、已故畫家最好作品。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還是燒了,華子寒非常惱火,氣病了?”

    蘇誠道:“只要原畫不存在,以後調查起來,就說是贗品,完全可以應付警察。華太太這一燒很聰明,唯獨是自己寶貝兒子這道坎過不去。倒霉的又觸動了火警警報 雖然讓人編造個謊言,華太太沒心思和派出所的人打交道,她應該在和華子寒講道理。讓不完全知情的人去撒謊,導致了謊言漏洞極大。一直到我們突然出現在華家,華家立刻緊張起來,開始安排殺手,看具體情況是不是乾掉目前可以說唯一的知情者大衛。大衛的經歷,加上名氣等,他是有資格出庭作證,華子寒家那幅油畫是真品,這樣一來,八千萬購買油畫的人就是華太太了。就算華太太不怕警察調查,也會擔心自己這個把柄會被其他鬼所掌握。否則她就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匯款八千萬就好了。”

    蘇誠道:“這是到現在為止,就目前掌握的線索,我做出的比較大膽的推測。”

    左羅比較了解蘇誠這學派偵探推理,首先先提出矛盾點,利用矛盾點去收集更多線索,或者去否定各線索。其次,在矛盾無法解決情況下,提出各種可能。最後選擇最合理可能將首尾銜接在一起。

    舉例,小明今天沒請假,也沒來上課。矛盾點:小明是從不曠課的孩子,詢問小明的鄰居小紅同學,小紅同學說早上六點三十分吃早飯時候,看見小明在刷牙。接下去沒有其他線索,合理推斷出幾個可能,第一個可能,小明上學路上被車撞死了,可以排除,因為如果出這麼大的事,又在前往學校路上,一定會成為第一熱點話題。第二個可能,小明上學路上被拐騙了,有可能,但可能性不高。第三個可能,家裡突發情況,但手機還是很方便的。第四個可能……

    第三個可能什麼來著?老師撥打電話:“餵,小明爸爸,哦……去醫院,有事最好給我打電話,私發短信也可能,不要在群裡說,分分鐘看不見。”

    左羅道:“死這麼多腦細胞幹嘛?明天和華子寒聊聊不就清楚了嗎?”

    蘇誠不同意:“如果聊的清楚,華子寒不會和我們聊。”蘇誠做出推測之後,認為見華子寒恐怕只有兩個結果,沒有結果和見不到華子寒。

    ……

    蘇誠烏鴉嘴又說中,清晨七點,宋凱打給左羅電話:“頭,華子寒在凌晨三點三十分,乘坐私人飛機飛往巴黎。”

    左羅一聲不吭掛斷電話,敲門打擾蘇誠的晨浴,把情況說了,蘇誠並不喪氣,反而有幾分欣喜:“這是好事啊,這代表著華太太花費了一兩天時間都沒有說服華子寒,或者是花費了一兩天時間,他們仍舊不敢讓華子寒見我們。”

    左羅道:“可是他現在在法國。”

    “地球有多大?”蘇誠悠悠道:“定下機票,我們上午飛法國。”

    對哦,直接追過去就可以了,左羅道:“你不能出國,我和白雪去一趟。”

    蘇誠道:“沒我幫忙,你能讓華子寒開口嗎?別人家設計了圈套,倒打一耙,說你們千里迢迢騷擾市民。”

    左羅邊找電話號碼邊道:“哥在法國也不是沒熟人。”

    “別啊。”蘇誠忙道:“左羅,麻煩朋友多不好,我們這麼熟,帶我出去 溜,每天這樣的生活快悶死了……去法國所有開銷我負責。”

    左羅這邊已經聯繫上,邊走邊道:“嗨,普拉,好久不見……”

    普拉?哦……好像是巴黎一個挺有名的一位警探,這些死警察,你們拿的是本國人給的工錢,怎麼能里通外國,互相幫助呢?話說回來,華子寒到底為什麼不敢面對警察呢?兩天,背一個謊言,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困難嗎?

    法國,巴黎……哈哈,我知道了,華子寒已經接受了謊言,已經知道怎麼應付警察,但是他沒有心情,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否則不會出國,隨便開車到哪個城市一窩,他不是嫌疑人,警方很難找他。華子寒去的還是巴黎,根本就不是躲避風頭。去吧去吧,沒左羅在,自己也能清靜一些。

    二十分鐘後,左羅敲門,伸頭:“不用去了,我朋友已經和華子寒聯繫上,會去機場接華子寒。”

    “那詢問呢?”沒意思。

    “思南前天正巧去維也納參加一年一度的刑偵交流會,我讓他跑一趟就好。”

    “你們不能為了省幾塊錢……”

    左羅道:“蘇誠,你漏重點了,我朋友和華子寒聯繫,華子寒同意他去接機,並且接受詢問。這對我們來說,似乎不是好事。”

    蘇誠沒說話,這次辦案有種拳頭打棉花的感覺。昨天案發現場,自己被一分三十秒等吸引,開始現場模擬,推演,一步步挖掘兇手,最後發現沒有意義,花費那麼多時間只是弄懂了兇手作案手段。耽誤了一晚上,華子寒走人了。來回時間,又要花費一到兩天。

    蘇誠道:“不能被帶節奏,刑偵這一套吊死鬼肯定輕車熟路,出奇兵……我們先將大衛案件放一邊,也拿出時間等思南那邊消息,等消息期間,我們要做兩件事。現在吊死鬼十有八九認為我們找到了華太太的突破口,會使勁挖,所以他擺出了各種防御手段。明修棧道,我們計劃調查華太太只是個引子……”

    “可是出了人命案。”

    “人命案又怎樣?你要不能拿下吊死鬼,人命案也破不了。這個案件上,我們忽視了吊死鬼內鬼的作用,馬局,週斷,許璇,這三人都是老刑警,而且思想一點都不落後。局長刑偵能力雖然不如他們三人,但是也在刑警崗位上工作過多年。吊死鬼很容易知道我們在掌握了一些信息後,下一步調查目標。”

    “要做哪兩件事?”

    “球桿和線人。”

    “恩……”左羅道:“晚上一起去打球,線人你就不用管了。”

    “好。”

    ……

    左 羅情商高還是低,已經有定論,就連葉娜也習慣了這一點。不過左羅竟然會主動約她中午去吃農家樂,讓葉娜好不習慣,難道左羅是一隻批了羊皮的狼?

    她誤會了,左羅很單純的,去吃農家樂不能一個人,最好要掩飾一下,自己熟悉和信任的多是警察,葉娜最合適了。這就是左羅對蘇誠說的,線人你不用管,蘇誠如果知道,會告訴左羅,我覺得我還是管一管吧。你去見線人是合適了,但是對得起美美打扮兩小時的葉娜嗎?

    從這點看可以發現左羅實質上還沒把葉娜當情侶,只是當朋友。由此可以推斷出,葉娜那天住在左羅家,兩人並沒有發生一些事情。

    如蘇誠預料,左羅某些神經線很大條,葉娜從八百萬的豪車下來,在四名保鏢看護下,進入警局配的十來萬的車中,他沒有任何正面負面的壓力和感覺……也不全是,葉娜上車前,左羅看儀表想著,這車越來越燒油,換算一下每公里快五毛。

    破車也有好處,葉娜安全帶拉不出來,左羅讓她斜著拉,失敗,左羅就伸手過去,低頭看見葉娜微閉的、微笑的、期待的眼睛,將安全帶拉出來插好:“這車動力足,警局採購的時候優先考慮這一點,但是非性能的毛病真不少。”

    汽車開動一會,左羅看葉娜:“怎麼,不說話?”

    葉娜轉頭看左羅:“我很醜嗎?”

    “不會。”

    葉娜問:“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親我?”惱火,矜持不要了,這叫侮辱知道嗎?如同四個女性好朋友去野外遊玩,遇見四個色狼,人家偏偏放你一個人走,該慶幸嗎?不,這tm什麼意思?

    左羅沒想到葉娜問這麼直接,一時間愣住,機械開車估計有十秒時間,才回答:“我……我擔心冒犯你。”

    葉娜深出口氣:“我在你心中地位其實不高,對吧?”

    左羅想了一會:“啊?不會。”

    葉娜問:“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誠實回答。”

    “好的。”

    葉娜:“昨天我們沒有見面,沒有通電話,沒有聯繫,你想起了幾次我?”

    左羅:“……”

    葉娜怒:“這問題要考慮這麼久嗎?”

    左羅:“我在算。”

    “……”

    左羅道:“按次數算十幾次吧,昨天比較忙。”

    葉娜嘴角一挑:“前天呢?”

    “前天?”左羅想了一會:“不是說一個問題嗎?”

    應該生氣嗎?葉娜最近很糾結,她能感覺左羅對她慢慢產生的好感,看自己眼神,下意識的保護動作都有體現,但是葉娜始終認為自己在左羅心中地位很低。如同蝦曰過一句話,男人就是賤,越容易得到,越不會珍惜。也不能算得到,接吻還沒接呢……

    左羅這性格為什麼會和江雯發展,甚至滾了床單,是因為在其臥底時間,有大把的無聊時光去享受愛情的快樂,愛情這玩意是一定要浪費時間的。現在情況不太一樣,比如今天,左羅是帶著任務和葉娜去約會,心思肯定不會全在葉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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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6 00:05:24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零三章 線人(下)

    左羅畢竟是刑警,察覺到葉娜不高興,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做錯了。立刻想起了蘇誠,等紅燈時候,認真看了幾秒葉娜,道:“你今天很漂亮。”

    葉娜抿嘴輕低頭:“哪有。”

    左羅道:“不,你一直都很漂亮。”

    葉娜抬頭看左羅:“你是不是有別的相好?”

    “沒有。”

    “那你怎麼會說這種話?”

    左羅回答:“恩……這個,這是蘇誠教的,他說,如果發現你不高興,就誇你漂亮就好。”

    葉娜問:“你審問犯人時候,也這麼沒頭腦嗎?”

    左羅搖頭:“審問犯人是犯人緊張,和你在一起是我緊張。我知道我自己的缺點,大家都說我情商低……不過我外公說我並不是情商低,而是判斷意識上的缺點。”

    “哦?”

    “他說我習慣將人分成可信任,不可信任兩種。對信任的人不會去在乎他的細節,他說,我這性格適合當朋友,當男朋友就累了,因為女生要哄的。”

    葉娜問: “那你可信任的人多嗎?”

    左羅回答:“不多。”

    “ ?”

    “我外公,方凌,宋凱和你。”

    葉娜頗為驚訝:“我原本以為在你心中地位很低,現在才知道這麼高,不過……你撒謊吧?蘇誠呢?”

    左羅道:“蘇誠在工作能力上可以信任,但是在工作目的上不要信任……簡單說,他能力不用質疑,但是要隨時警惕他居心叵測。”蘇誠大部分工作都很值得信任,但是左羅從沒有放低過警惕,不怕敵人狠,就怕朋友陰,左羅是不可能將蘇誠列入信任名單的。兩人也許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兩人對對方都不會完全信任。

    葉娜點頭:“許璇呢?”

    “因為蘇誠,不能信任許璇。許璇在某案件有嫌疑,目前沒有有利證據,完全依靠蘇誠個人判斷洗白,他們是情侶關係。還有不太方便說……”

    “不方便說?”女生最好奇就是不方便說的部分。不過葉娜也挺乖巧,問:“公事?”

    “公事。”全球能源的問題,蘇誠一力排除許璇可能性,假設沒有蘇誠,許璇可疑度絕對比其他三個人都來得高,因為只有許璇能看見直接收益。

    葉娜理解,也不追問,再問:“白雪呢?”

    “白雪情況差不多,白雪這姑娘很不錯,聰明,上進,非常有潛力。但是她內心對蘇誠非常感謝,感謝提拔之恩,還感謝蘇誠讓她參加了fbi農場培訓,還感謝蘇誠創造機會,讓她能單獨和其父親說話的空間……”

    葉娜道:“那我就奇怪了,聽起來你應該很討厭蘇誠。”

    左羅道:“為什麼要討厭蘇誠?”

    葉娜想了好一會:“他在搞事?”

    左羅道:“這是他的工作,他搞事我抓住他是我的工作,這不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我們都是為了工作。如他說的,他很尊敬敬業的人,我也是。”

    “可是他……他是壞人,你是警察。”

    左羅道:“所以我一直都在警惕防備著他。”

    我應該怎麼和自己的傻男朋友怎麼說他才會明白呢?葉娜道:“既然你需要警惕懷疑他,為什麼不開除他?”

    左羅回答:“因為他確實有能力,這點我不如他,我想警局中沒有幾個人能比他強,可以說他擁有不可替代的能力。也因為這點,所以他的老闆才會選中他。”

    “你們關係很好?”

    “是的。”

    “那他以後做壞事,你會抓他嗎?”

    “會。”

    “那你不如開除他,不給他做壞事的機會?”

    左羅道:“因為他能幫忙。”

    又繞回來了,葉娜也不知道怎麼說,她發現左羅邏輯和自己是不一樣的,但是又難以反駁。不過天聊起來了,一時半會也不會暗,一路上兩人很有話題,左羅想起了蘇誠幫許璇辦案見色忘友的行為,其實是可以理解的。葉娜坐自己身邊,勝過十個蘇誠坐自己身邊。特別是中途買水上車後的葉娜又抽不出安全帶,左羅這次知道自己需要干點什麼。雖然沒有接吻,但最少有了進一步的接觸。

    進一步接觸後,剛開始的左羅有些局促,但良好心理素質讓他快速擺脫這負面心態,雙方關係進展良好。只要葉娜能接受左羅情商低的事實,並且理解,那兩人還是有相當大的發展空間。

    這個結果導致導致農家樂老闆娘,左羅來找的那位線人對左羅佩服萬分,現在警察玩臥底,都是真槍實彈。所謂的臥底有狹義和廣義,狹義就不說,通常大家理解的。廣義的臥底通常指隱瞞或者偽裝自己身份自己一些詢問或者偵探工作的人。比如釣魚執法也是一種臥底。古代皇帝微服私訪也可以稱為臥底。

    農家樂依山傍水,環境不錯,有泉水下來匯集行程的一面大池塘,裡面有各種野生淡水魚,隨便釣,按小時收費。燒烤架出租,彩彈射擊,樹蔭麻將等。這家農家樂最出名的是烤全羊。不是傳統理解的將一整隻羊放上去烤,從技術和口感角度來說,整隻羊烤的好難度是很高,反正不可能一口吞,所以這邊烤全羊是將一隻羊肢解好後,進行各種烹飪。羊雜碎就做成湯等等,一羊多吃的意思。

    有人說,這也不是烤,你可以去和老闆娘說,但如果是混燒烤界的,一定不會去問這個問題。

    十來年前,燒烤還不算非常熱門時候,政府扶持失足青年,在城市各個地方分出了攤位,給他們自食其力的機會。想法是好的,但是人卻是最複雜,很快就變味了,大家開始爭搶燒烤攤,乃至形成了幾個帶有黑性質的團伙。

    老闆娘當年十來歲,初中開始幫出獄的父親一起打理一家燒烤攤。這個攤位是當時很年輕的劉默幫其父親爭取到的。這個攤位左邊是當時非常熱門的夜校,右邊是商業區,步行四公里內,只有這一家燒烤攤,可以說是黃金中的黃金,金黃中的金黃,在當時夏天黃金時間盈利每天甚至能達到一千元,這也惹來的麻煩。

    有個叫寬哥的人派小弟過來先禮後兵,每月兩千租這個攤,老闆娘父親肯定不干,然後三天兩頭有人鬧事,還有人報案說食物中毒,最惡劣的是幫父親送外賣的老闆娘還被人猥褻。老闆娘初三畢業那個暑假的某個凌晨,劉默接到老闆娘父親電話,說燒烤攤出人命,劉默到現場發現,寬哥被捅死在燒烤攤邊,老闆娘父親手上還拿著裁紙刀。

    劉默為什麼幫助其爭取到黃金攤位?因為這是馬局人情,老闆娘的父親幫助重案七組破獲一起轟動全國的野生動物製品走私大案,但是老闆娘的父親因此受到了村里人的嫉恨,斷了他們財路,抓了他們壯丁。很快,老闆娘父親因為強x被捕,馬局雖然和當地警方交涉,但是因為七人口供一致,受害人口供,還有物證,其最終被判入獄六年。七證人和受害人都是被捕的村民的妻兒或者父母們組成。

    在案發現場,劉默第一眼就看出,殺人的是老闆娘。劉默讓自己同事先去附近走訪,自己直接問:“怎麼回事?最好說實話。”

    原來寬哥喝多了,帶兩個小弟上門,當時沒人,準備收攤。談的不好,寬哥就單手抱住老闆娘上下其手,雙方打在一起,老闆娘父親被三人打倒,寬哥要對其撒尿時候,被老闆娘從背後捅死,兩個小弟嚇的趕緊跑路。

    細節左羅不知道,這個案件結果是,寬哥酒後猥褻老闆娘,被老闆娘父親憤怒之下捅死,兩個小弟說沒看清誰捅的,可以證實寬哥故意為難和騷擾老闆娘的父親。雖然有這些因素,加上重案七組開具求情信,外加自首情節,老闆娘父親還是因為暴力二進宮被判十年。

    劉默找老闆娘,老闆娘說自己不想唸書,她成績本來也不好。這攤位就留給了老闆娘。前一兩年夏天生意還是很好,但是第三年,政府取消了專營權,開設美食街,生意自然就差了。

    劉默接任z7第一年,老闆娘當時是一家小保安公司老闆,實際上就是迪吧夜總會看場的。老闆娘男朋友劈腿,老闆娘把他作案工具繳了。原本z7不管,但是很快老闆娘父親重病即將離世,對於這個老人,馬局內心是非常愧疚的。人家原本可以和村里人一起發財,就因為相信正義,或者被自己所騙,結果女兒變成流氓,自己連續坐牢,一身的病。在老闆娘父親臨終哀求之下,劉默遞交申請,老闆娘成為了污點證人,也就是線人。線人要有貢獻,要不內務局,檢察官都說不過去,劉默就將自己兩個線人線索送給老闆娘,算下拿下了這個名額。老闆娘的線人期五年後到期,已經在內務局消檔。

    這個線人,不是線人,但是老闆娘絕對是劉默非常信任的一個人。不過老闆娘和左羅只見過兩次,只知道左羅是劉默的小弟,這次突然見到左羅來訪,非常驚訝。她雖然還年輕,但已經算是老江湖,當然知道,左羅不可能是突然來捧場自己生意的。

    農家樂客人不少,分部在各處,放在偌大的山谷顯得人煙稀少,一個三十多歲少了一隻耳朵的男人上前迎接:“老闆,幾位?”

    “死一邊去,老娘的相好。”老闆娘一巴掌將一隻耳推開:“帥哥,來只全羊?”

    “可以。”

    “全羊一隻。”老闆娘伸下手,馬上有人回應。這邊的八成員工都是當年和老闆娘混的,鄭伊健的古惑仔可以說影響了一代人,這些人部分從良有了自己出路,部分坐牢,部分什麼技能都沒有。老闆娘就把他們雇了,工資不算很高,但包吃包住包送終。

    老闆娘三十來歲,穿著隨意,身材好,臉蛋漂亮,頗有風塵之韻味,稍有閱歷的人只要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歷經滄桑,一切都很放得開的,沒事不要去惹她的女人。

    泉水匯流的溪邊有一張石桌,老闆娘提了三條椅子,帶兩人到石桌,打開椅子,一起坐下。老闆娘還沒開口,葉娜先問了一句:“今天不是單純來約會的吧?”

    左羅點頭:“順便辦點事。”

    老闆娘一見葉娜表情,伸手打響指:“瘸子。”

    一個三十多歲的妹子拐著腳過來:“姐?”

    “帶你的偶像去泡個腳。”好像不太合適,這裡就這條件,去哪找合適的。

    “不用。”葉娜很不高興站起來:“我隨便走走可以嗎?”

    “可以。”老闆娘對瘸子做個眼神,瘸子明白,讓大家留意一下,畢竟是大明星。也就因為葉娜出現,大家驚訝,老闆娘才看見左羅,一個個花痴,不知道這男的才是正主。

    目送她們離開,老闆娘笑道:“厲害了我的七組,劉默上了個富婆,你上個有權有勢明星,長江後浪推前浪。”

    左羅性格和老闆娘想的完全不一樣,左羅沒理會老闆娘調侃,問:“劉默死後,有警察來過嗎?”

    “劉冉來過。”劉冉前文介紹馬局曾經的下屬,現在派出所工作,蘇誠邏輯推斷其為不知情之人,馬局利用這點,讓她包了劉默的後事。

    “什麼事?”

    “什麼什麼事?”

    “你知道我問什麼。”

    老闆娘後靠椅背,看了一會左羅:“她說劉默臭了,但我的事不會有人朝回查,讓我放心。但是人心難測,難保有人想挑事。”

    “然後呢?”

    “喂,老娘不是你犯人。”

    左羅道:“劉默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可以相信我。 ”

    “沒有。”老闆娘看左羅,道:“他說你得小心這渾小子,他小名叫法律,又臭又硬。”

    左羅站起來:“對不起,打擾了。”

    “急毛,坐下。”左羅並沒有坐下,老闆娘拿起桌子上香煙,點上:“他後來還說,他又是可信的。我tm就日了狗了,講什麼呢?”

    左羅坐下。

    老闆娘媚笑:“我喜歡你這樣的,我都濕了。”

    左羅道:“我有時間,你可以先去換條內褲。”

    “哈哈……七組老大,果然都是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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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四章 入侵

    老闆娘收斂玩笑之色,道:“他給我了一個東西,說你可能會來拿,如果你來拿就給你,如果你沒來拿不要去找你。”

    “什麼東西?”

    “一個信封。”

    “信封呢?”

    “劉冉拿走了。”老闆娘道:“劉冉說劉默所有東西盡可能都得銷毀,對我也是件好事。我現在是本分經營,和幾個兄弟姐妹們也算活的很自在,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再說,劉冉我還是信的。”

    劉冉的最大特點就是武力95,智力80,忠誠100,以三國志遊戲中這樣的數值來說,單挑可以打敗大部分武將,玩陰謀不行,80以上的人太多。當城主搞內政還是屬於優秀人才。劉冉是個行動派,能一絲不苟的執行領導的命令,有戰術上的靈活多變能力。缺點就是不會質疑,哪怕領導有錯誤的命令,她也不會去想太多,即使想了,也會認為領導另有安排。這種性格的人是很值得信任的人。

    一聽劉冉拿走了,左羅心中咯噔一下。蘇誠又猜中了,馬局是內奸……不,自己堅定相信馬局一定是內奸,按照這條路來查。再一咯噔,自己來晚了。

    “手機給我。”老闆娘接過左羅手機,叼著煙,雙手在上面快速跳動,然後還給左羅:“麻痺,老娘初中畢業,叫我背這個。”

    左羅看手機,是一串數字和字母的組合,疑惑看老闆娘:“背?”

    “信封裡面是紙條,紙條有兩排打印的黑色字體,我聽說劉默死了,就去看他留給我的信封,上面竟然有一次性防拆膠水。但是信封如同對著強烈的太陽光,其實是能看見裡面的字的,不知道有沒有折疊,我看見就是這些數字和字母。既然劉默有交代,如果我沒背下來,我是不可能將信封給劉冉的。”

    左羅許久後問:“馬局和劉默,在你看來……”

    老闆娘又笑了,她喜歡笑,不過能讓人讀出每次笑的意思不一樣,比如這次,她是會心一笑:“劉默問過,馬局在我看來怎樣?等下一任組長就會問我,馬局、劉默、左羅在我看來……哈哈,你們七組在幹嘛?”

    左 羅有能力將歡樂的交談變成尷尬:“你知道越少對你越好。”左羅和老闆娘不熟,兩人關係是劉默為中間人,他不覺得有聊天的必要。而且他並不希望老闆娘欠誰人情,因為現在法律已經不需要線人。

    “好吧好吧,馬局?老馬,我不喜歡他,他和我爸說了兩天的大道理,我爸幫他了,最後呵呵,你知道我老家在徵地嗎?現在每個村民最少千萬資產,多少姑娘排著隊等那些人出獄。不說這些,反正我不喜歡老馬。但是我知道劉默是真心幫我,我那時候就想嫁給他。”

    姑娘,這其實不是真的。劉默不可能真心幫你,你是罪犯,他是警察。當然,他會讓你以為他在真心幫你。

    ……

    葉娜正在玩彩彈槍,射靶子,但是命中率非常低,這讓她心情更加不好。左羅悄無聲息出現:“抬高點,彩彈槍,狙擊槍,步槍,大部分槍械射擊出的子彈,呈拋物線。比如狙擊手不是電影將紅心移動到敵人要害就可以扣動扳機,要測算距離,熟悉槍械的動能。這把彩彈槍動能差,距離偏遠,所以要舉高一些……中了。”

    葉娜轉身看左羅:“我還在生氣。”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怎麼哄你。”

    “你……可以說……一些我愛聽的話。”

    “你愛聽的大家都說完了。”

    “比如?”

    “漂亮,清純,聰慧,善解人意,努力,敬業……”

    “那……說你愛我。”

    “我愛你?”

    葉娜微笑朝左羅胸前一靠,左羅心中疑惑,是不是沒聽清楚,問:“說我愛你? ”

    “我愛你。”葉娜小聲說道。

    左羅感覺自己全身能量爆炸,自然而然手臂擁抱過去,低頭和配合的輕仰頭等待的葉娜深吻……

    ……

    一共有七個字母,二十四個數字,老闆娘只是不會讀書,但是不代表記憶力或者智力不行。寒門難以出貴子,權貴人家對孩子的教育是非常注重的,而窮困人家的父母養家已經成為最大的負擔,給孩子的自然就少了。或者可以說,百名寒門天才,能挖掘不過其中一二。權貴中孩子出現天才,被挖掘的比例,勝過寒門無數倍。從心靈雞湯來說,努力才有機會。從毒雞湯來說,買彩票中過嗎?撿過巨款嗎?既然都沒有,那你憑什麼認為老天爺會把這微薄的機會給你?

    “什麼鬼?”七組人坐在會議室從下午三點看到六點。

    “我知道了。”宋凱反轉數字:“柯南里面經常出現的密碼破解,我們用羅馬數字……還是算了。”轉回來。

    “這是什麼檔案,案件,或者是車牌號,身份證號的組合號碼嗎?”蘇誠問。

    宋凱道:“不可能。”

    “會不會是二退位解碼?”蘇誠再問,而後補充:“美軍諾曼底登陸後使用的一種密碼技術。”

    “怎麼運行?”

    “不知道。”蘇誠坦誠回答。

    “也不可能是拼音,不可能是諧音。”白雪發表自己意見,她的紙上已經畫滿了。

    “438意思會不會是咒罵老闆娘?”方凌開腦洞,她和劉冉差不多,要她破解密碼,那是不可能的。

    左羅道:“好了,下班,這件事不得外洩,不得求助其他人。”

    “是。”大家站起來,左羅沒動,蘇誠還坐著,他們知道他們要私下溝通。

    等會議室門關閉,蘇誠道:“劉默如果懷疑有警方人員成為壞人,確實將東西給了老闆娘,老闆娘背誦了這些字母和數字,並且記憶這麼久,我認為劉默有暗示或者明示她背誦。也就是說,劉默防備了別人知道這些字母和數字的信息。加上上次有人入侵劉默老婆的臥室,是不是可以懷疑,需要解碼器?”

    所謂解碼器品種繁多,最簡單也是影視作品最常見的,紙上挖洞,將紙蓋在字條上,洞就會出現需要的信息。

    左羅道:“我知道這是什麼。”

    蘇誠震驚:“怎麼可能。”他意思是,老子都沒破解,你憑什麼先破解?

    “這組數字和字母沒有意義。”

    “切。”

    “但是只要我一直看著這些字母和數字,我就知道有什麼意思。”

    作為一個聰明人,蘇誠第一次在智商上向左羅低頭:“左隊,請指教。”

    “這是一個案件編號。”

    “這邊可以組成無數個案件編號。”

    左羅道:“四年前,54歲的高檢察官屍體在郊區九元山被發現,經過勘察,認為是高檢下山時候,走陡坡滾落。距離高檢最近是一對中年登山愛好者夫妻,他們證實,聽見聲音一看,高檢一路滾下台階。那處被稱呼為九元之首,也稱呼為九元之彎,非常陡峭,古人用盤山方式修建小石階,一直到山頂,建造了道觀。”

    “高檢是個熱愛登山的老頭,很有經驗,有經驗的登山者都知道,一旦陡坡滑倒,人應該立刻向後靠,根據目擊者看,高檢人是朝前衝,似乎是左右腳絆在了一起。當時請了a大行為學教授一起探 ,教授認為以高檢經驗,還有下山給予人的震懾感,還有高檢下山速度,自己絆倒自己可能性比較低。”

    “因為證據,多位目擊者證詞,屍檢未發現毒理反應,最終定位意外。劉默私下和我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因為劉默私下問那位教授,教授回答劉默,幾乎不可能自己絆倒自己。我們模擬出案發現場,有線……如同絆馬索一樣,等人下來時候,突然提線,勾倒高檢,抽走線。”

    “如果我們猜測是對的,現場一定有痕跡,我們在案發第四天摸黑上山進行模擬,我們認為有人使用遙控器……將線一頭先固定,另外一頭藏在側面。一旦遙控,側麵線立刻被拉扯,利用重力等原因拉直線,高檢被絆倒。”

    蘇誠插口:“第一個問題,沒有人發現線?”

    “很多乾枯樹枝,顏色加以掩飾,加上大家急著救人,不會有人注意。”

    蘇誠道:“第二個問題,在高檢 後面的那對中年夫妻沒有被線絆倒?”

    “沒有,所以我們認為是遙控,拉,絆倒,松。當時是下午,九元之首有個規矩,上午不下山,下午不上山,當時只有下山的人,距離山頂四十米,山頂上有十多人,下山也有六人,這些人我們認為都是嫌疑人。”

    蘇誠道:“第三個問題,一頭固定,你們找到固定的樹枝一類東西嗎?”

    “沒有,但我們佈置了一個陷阱,將繩子綁在一根枯枝上,卡在石頭縫隙,可以完成這陷阱。嫌犯下山救人,經過時候,一拉扯就能把枯枝拉斷,回收繩子。大家都關注高檢摔落位置,不會還記得那麼清楚高檢摔倒的位置。”

    蘇誠道:“第四個問題,你怎麼知道和這案件有關。 ”

    左羅道:“你說的。”

    “啊?”

    “你說,劉默不會讓別人看懂,只會讓我看懂,案件編號是x274,你再看這組數字,如同方凌一樣,她注意到438,我注 到174,這案件很敏感,我們又是私下調查,將案件稱呼為要氣死,劉默調侃過,174,一起死,不同生要同死。一看見174這三個數字在一起,我就立刻想到高檢案。”

    蘇誠點點頭,如果這樣,那是專門留給左羅的信息了,問:“案件調查怎麼樣?”

    “我們接下來調查高檢當時在做什麼,內務局能力不行,劉默套話沒套出來,說明內務局並不認為高檢有乾什麼。我們通過技術定位高檢手機這一個月的位置,發現他兩次在晚上十一點左右出現在夜店一條街,並且停留最少兩個小時。這是非常反常的。但是案件到這裡就卡殼了,因為定位技術在當時還不夠精確,只知道是夜店一條街。七組事情非常多,有空我和劉默會一起或者單獨去夜店一條街喝上幾杯,因為此事被內務局警告過,劉默笑稱,想讓我恢復對女人信心,此後我們就沒有再去了,我對高檢案認識只到此為止。”

    蘇誠點頭:“看來你是天生的背鍋者。”

    左羅鄙視看蘇誠一眼,道:“說說你的看法。”

    “假設174就是劉默留給你的信息,那代表他對高檢案有了突破,第一個可能,高檢是壞人,去夜店腐敗,可能性很低,這種級別的官員,去包養三奶比較安全,又乾淨,去這些地方容易曝光。第二個可能,高檢是去見人,從他職責來說,要見的肯定是很重要的線人,或者此類的。”

    左羅嘆氣:“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蘇誠不滿道:“我能耐很大的好不好?但是你的純口述我能看出個毛線,把案件檔案,高檢資料什麼的弄一份來,我慢慢看。”

    “有用嗎?”

    “我有我的本事。”

    左羅道:“那就得靠宋凱了。”

    ……

    “老大,顧問。”宋凱敲打鍵盤,兩尊神就坐在自己旁邊,表情非常嚴肅,宋凱道:“我感覺冷。”

    蘇誠道:“不會吧,你心理素質這麼差?”

    “顧問,我在入侵警方絕密檔案庫……一下就是10年。”蘇誠敢干,宋凱信,今天左羅竟然慫恿自己,這有點不對。從左羅嚴肅態度,還是下午的密碼的事,宋凱感覺很不好,總感覺這兩尊神要搞事,並且還瞞著七組,這麼推算,兩人是要搞大事。

    “行嗎?”

    宋凱難得服軟:“不一定,這些檔案歸保密處,保密處有個把人才,不過兩位老大放心,即使被發現,也是美國fbi幹的,不會是我們。”

    “為什麼選fbi?”

    “他是個垃圾桶,只要是乾偷摸的事,全部給他掛fbi。”

    說話間,出現一個十三格的密碼格,宋凱道:“兩位老大,這是最後一步,我有程序可以解碼,但是需要時間不肯定。而且一旦解碼一定會被發現,我不知道我會有多少時間。”

    蘇誠問:“保密處的高手?”

    “是,一個丫頭片子,少年天才大學生,有點尿水。”

    “尿水?”

    “就是那意思。”

    蘇誠:“她現在在哪?”

    “她雙腿殘疾,人大部分時間在家裡,隨叫隨到,保密處還給她專門提供臨時備用電源,可以說24小時待命。顧問你想幹嘛?”

    蘇誠道:“既然軟件我們幹不過她,那就硬件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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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6 00:05:5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零五章 廖傲

    蘇誠拿電話:“白雪……約會?思南不是在法國嗎?……不開玩笑,有件壞事要你幹,你敢不?先聲明,第一點:你要能逃脫z1的調查,明白意思嗎?”

    白雪深吸口氣:“明白。”今天下午蘇誠和左羅那態度,白雪就感覺他們準備幹什麼很保密的事情,左羅根本不解釋那組字符的來龍去脈,對七組組員隱瞞,這是破天荒第一次。

    蘇誠道:“第二點,不能告訴任何人,忘掉這件事。”

    白雪道:“可以告訴左羅嗎?”

    左羅一直聽著,道:“可以。”

    “是。”

    蘇誠道:“七連小區2號樓,2805房間裡住了一個雙腿殘疾的小姑娘,你把她弄暈。”

    白雪十幾秒後回答:“我需要一個小時時間,可以嗎?”

    “可以,等你消息,技術上聯繫宋凱。”

    ……

    是誰在拍打我的窗?是誰在撩動琴弦?

    晚上十一點,一個小姑娘,突然聽見有人在拍打自己的窗戶,特別她住在28樓,她會怎樣?

    沒錯,她會傻乎乎的推開窗戶,然後被抓住了頭髮,一拳,兩拳,三拳後,確認小姑娘昏迷,白雪才放開她,輕輕的拉上窗戶,按下按鈕,人嗖的朝上飛走。白雪手機上宋凱發來的網站,點確定。

    白雪下來,宋凱開始循環播放錄像,錄像只會儲存到循環的錄像,白雪進入被控制的電梯,電梯不停,直達-1樓。白雪開上偷來的車,一路上宋凱照顧,沒有攝像頭拍攝到車輛,白雪安全離開。

    雖然白雪安全離開,但是心那個跳,自己貌似違了最少四條法。她並不知道,自己沒有違法,因為左羅已經備案,內務局局長和周斷已經知道,並且允許左羅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進行調查。保密不是因為違法,而是因為需要保密。

    檔案庫有什麼?

    有高檢參與的所有案件編號,簡介。高檢死亡案件卷宗副本。這卷宗和結案報告是不一樣的,卷宗包含了所有筆錄,證詞,照片,技術細節等。一旦結案,正本會被送到警方證據倉庫,證據倉庫因為不存在對外聯繫,不聯網,只作為儲存用,要拿已經結案的捲宗,需要不少手續,即使是z部門,也最少需要主管領導同意和內務局同意,並且還需要說明理由。因為已經結案,代表著一種權威和公信,不能隨便啟封。

    高檢因為特殊身份,所以保密處會有一份卷宗,如同人物誌一樣,司法系統的重要人員已故或者退休,都會有這樣的待遇。

    ……

    宋凱這邊一解碼,立刻觸動了警報,宋凱不是善茬,根本不管,馬上進攻,製造出下載其他資料假象,防止目標被物理防禦。保密處人發現黑客來者不善,聯繫自己王牌……不過王牌已經被打暈了,在七分鐘後,宋凱成功解碼並且下載到目標文件。接下去,宋凱悠閒的抹掉自己下載的痕跡,栽贓到另外一份報告上,最後挑釁留下一根中指和一段俄文。為什麼留俄文?宋凱不喜歡俄羅斯,栽贓嘛,就栽贓給自己討厭的對象,符合常理。當壞人感覺其實很爽的。

    所有東西都弄好後,左羅仍舊沒有解釋,道:“下班吧,不要問,不要管。”

    “是。”

    “另外……”左羅想了一會:“已經備案,你和白雪行為不會被追究責任。”

    蘇誠一邊道:“除非白雪把人打死。”

    “……”左羅臉一黑,死烏鴉嘴,閉嘴。左羅道:“去吧,辛苦了。”

    蘇誠不喜歡開夜車,帶著資料回家,就睡覺了,左羅洗澡後看起了卷宗,卷宗非常詳細記載了所有一切,包括所有人的筆錄,司法調查,現場模擬,走訪。甚至對高檢仇家進行分類,對一些曾經說過大話要報復高檢的出獄者,都做了詳細的筆錄。

    花費一小時來回看,左羅沒發現有什麼不對,主辦案件是z1許璇小組,當時許璇還不是副隊長,是一個叫張平的副隊長,張平在三年前因病去世,許璇就接手了小組。督辦是警局局長辦公室,馬局作為刑偵副局長,是直接領導者。

    ……

    第二天清晨,蘇誠邊喝紅茶邊慢慢看卷宗,他早上不想這麼快接觸工作,但是左羅也湊過來喝茶,那還不如看卷宗。

    “廖傲!”蘇誠皺眉:“他現在在哪?”

    “廖傲是張平直接提拔的人,張平去世後,和許璇競爭副隊長輸了,工作中發生一些矛盾,廖傲被調任南局刑警大隊副隊長。”左羅問:“怎麼了?”

    “廖傲一共做了七份筆錄,全部是比較關鍵的人,比如法醫筆錄,比如距離高檢最近的中年夫妻,高檢助手等。”蘇誠道:“他問的問題很有意思。”

    左羅看:“哪裡有意思?”

    “你沒看見他問的重點,把這些問題綜合起來,你能感覺到,他問這些問題的時候,內心已經將高檢之死當成意外。”

    左羅道:“我不明白。”

    蘇誠道:“比如他問距離最近的中年夫妻問題是:他旁邊有沒有人?他是不是在看風景?他是不是有抱怨身體?這些是一個刑警問的問題嗎?一個刑警問的問題應該是:他有什麼不正常聲音和舉動?他摔倒動作是怎樣的?有沒有註意到比較惹眼 枯藤,枯枝?他回頭次數多少?他走的步伐頻率是多高?”

    左羅慢慢點頭,在案件沒有定論之前,比如一起跳樓案,刑警絕對不能先入為主認為是自殺。而要提出種種假設和可能,詢問目擊者,關係人等,提出可能被害的問題。只有將被害的可能降低到最低,那才有可能是自殺。從這點看,廖傲確實做的不夠好。但是將心比心說,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意外,先入為主也是有可能的,不能就這麼證明廖傲有問題。

    蘇誠道:“這個案件最重要是目擊者,沒有經過訓練的目擊者,他們所說的證詞會在腦海裡進行加工,每一次描述,他的腦海形像都發現了變化。這個階段初期,如果有人引導式的詢問,會將影像根深蒂固,他們腦子會接受這些信息。為什麼說目擊者很重要?這個案件最重要是物證,目擊者是有可能看見絆倒高檢的道具,只不過腦海中忽略了,因為被高檢摔倒震驚,內心急切查看高檢情況,但是未必不存在這個影像。”

    蘇誠道:“要知道廖傲有沒有問題,首先我們要知道張平、廖傲還有許璇的關係。”

    “這我知道,許璇是內定的接班人,張平和馬局還有周斷心中都有數,女性太難得,太少見了。廖傲對此很不滿,他認為自己能力比許璇強,就因為許璇是女性,對他不公平,所以後來才會申請調崗。否則z部門是刑警們奮鬥的目標,最高工作成就,麼可能調崗?”

    蘇誠問:“廖傲能力如何?”

    “相當不錯,雖然我認為不比許璇強,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蘇誠看卷宗:“一共八十份左右筆錄由張平小組完成,廖傲只有七份,全部是關鍵人物。從這點我認為,廖傲是有目標選擇性的做筆錄。可能性很多,先入為主,或者是當時心情影響等。但你看這份筆錄,廖傲對高檢助手的筆錄。”

    左羅看筆錄,道:“問有沒有仇家,有沒有騷擾,高檢說過什麼比較特殊的事,最近高檢有沒有異常的舉動和言語。”

    “有沒有異常的舉動和言語,這句話本身是帶有警惕性的。你看問助手的問題,廖傲將高檢當成被害來查,這符合刑警的問話特點,但不符合廖傲詢問中年夫妻筆錄的問話特點。你將兩份筆錄放在一起看。”

    左羅慢慢看著,讀出點味道,沒錯,如同蘇誠所說,兩個筆錄都很正常,但是放在一起後,發現詢問者廖傲的心態完全不一樣。

    蘇誠道:“高檢案件,有三成筆錄是影像筆錄,廖傲七份筆錄全部是文字筆錄。”

    左羅道:“廖傲是張平提拔的,和馬局沒有直接關係。”

    “張平和馬局?”

    “他們也沒有直接關係,張平原本是近海縣刑警大隊副隊長,被周斷挖到z部門,他說話什麼都病怏怏,我們開玩笑稱呼他為張去病。沒想到真的檢查出不治之症。廖傲原本是警局反扒大隊的便衣,張平市場買菜偶遇,覺得廖傲不錯,觀察了幾個月,調到自己小組。”

    蘇誠問:“廖傲的金錢背景怎麼樣?”

    “廖傲父母我記得是工人,有退休金,不算高。老婆是一名園林管理員,事業單位。雙胞胎,都在念……應該高中了。經濟上應該不算很寬裕,但是也窮不到哪去。”

    “每個人都有理想,要完成或者追求理想很現實的是要有錢。吊死鬼有高大上的招牌,但是要求大家服務招牌,不能虧待了和 一起奮鬥的人。能查他經濟情況嗎?”蘇誠道:“打電話給宋凱,讓他去內務局檔案庫轉一轉。”

    ……

    宋凱不知道兩位大哥到底有完沒完,內務局檔案庫雖然沒有高手,但是性質是一樣的。不過宋凱還是去了,打電話過來:“廖傲在三年前發了一筆橫財。內務局調查,並且做了筆錄,調查結論是正常。”

    “什麼橫財?”蘇誠問。

    宋凱道:“廖傲的母親是少數民族,有穿金戴銀陪嫁的風俗,壓箱底有一根金釵,說是廖母的母親給的,一代代傳下來。當時廖傲想買房子,廖傲母親把自己黃金給廖傲,還把金釵給了廖傲的老婆。兩人商量,金釵好像有些年頭,抱著希望去問問,沒想到是明朝著名匠人給一官員打造的,送給皇太后壽辰的禮物,因為有匠人款,歷史記載一位假公主真宮女和親,皇太后送了一批金器,去的正是廖傲母親祖先當時所在游牧民族。內務局對廖母做筆錄,廖母很肯定這是自己的嫁妝,可惜自己兒子沒有女兒,所以最後只能給媳婦。”

    宋凱:“這枚金釵在拍賣行排行,成交價為八百四十萬。”公民合法持有的文物,允許互相交換和依法轉讓。

    “謝謝。”蘇誠掛電話:“呵呵。”廖母不會說謊,但是壓箱底的東西,六七十歲的老人家未必記得住,而且這東西值錢,就算印像不一樣,也得認一樣。

    左羅道:“吊死鬼這個團伙雖然滲透到警方系統,但是還是不能免俗。”

    “也不這麼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是基礎。沒錢萬萬不能。吊死鬼解決同夥基本的金錢問題,是必須的。我對廖傲不了解,你有什麼看法?”

    左羅道:“廖傲如果是壞人,一定是比較核心的壞人。而且……”

    “而且什麼?”

    “我記得沒錯,廖傲近期競選過南區警局副局長。他是z部門出來的,這幾年刑警隊工作做的非常好。”左羅一拍掌:“記得南區警局局長競選總局副局長嗎?被人黑了,當時人事部已經有計劃,如果成功接任,那南區主管刑偵副局長將暫時接任局長,廖傲就會以監督人的方式暫時接任刑偵副局長。”

    蘇誠驚訝:“放出去是當官來著。”z部門雖然可以說是刑警職業生涯的巔峰部門,但是很難升遷,缺乏刑警隊大規模人員管理經驗,畢竟z部門都是以小組為 位,平時要管的就五六個人,最多是周斷,也就六組,一個排的人。但是諸如派出所所長,刑警隊,治安大隊等,他們人數是很多的,他們的管理者也是優先考慮的領導者。

    左羅問:“你有什麼想法?”

    蘇誠道:“如果要升官,必須要有成績。急不得,我的意見是宋凱監視,互聯網,社交軟件進行監視。近期有空缺嗎?”

    左羅攤手,打電話給內務局局長,這傢伙是備案人。一會掛電話,左羅道:“南區主管刑偵副局長前幾天向人事科遞交了提前退休的申請,人事科向內務局備案,內務局找人和他談了,他說的很實在,他說自己五十多,本來想趁局長升職為總局副局長,自己升局長,再乾幾年。但現在看是沒機會了。將來自己年紀再大一點,自己也不會再有機會爭取。有些心灰意冷,加上身體確實有些不好,工作壓力太大,所以申請提前退休。內務局走程序,再過幾天就會批准,按照程序,人事科將會宣布職位競選。 ”

    蘇誠道:“如果是這樣,廖傲最近一定要破大案,讓宋凱盯著,說不准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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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6 00:06:0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零六章 五忍(上)

    左羅道:“目前我們有三個突破口,第一個突破口,大衛之死和華氏集團。第二個突破口,廖傲。第三個突破口,高檢遇害。我認為最重要是第三個,劉默既然能發現問題,我們如果暗中調查能不能也發現問題呢?”

    蘇誠道:“還有一件事,台球俱樂部的球桿我們還沒看。至於第三個突破口,要調查的話,我覺得我們要去夜店泡泡……不行啊,我是有女朋友的,而且目標太不明確。我想想,劉默也有老婆,他也不方便一直在夜店泡著,那他是怎麼找到線索的呢?”這是個突破口,劉默都能找到線索,自己憑什麼不能?

    左羅道:“劉默辦案方式一部分是走訪,一部分是依靠線人。我記得一起持刀搶劫連環案,案件都發生在深夜,目標是坐檯小姐。她們不少人住在城鄉結合部價格比較低廉的出租房,城鄉結合部的環境比較惡劣,小巷多。劉默收買了四個線人,分別是燒烤攤,麻辣燙,兩名清潔工。劉默在他們工作相應的位置,比如攤位,清潔垃圾車安裝了攝像頭。拍攝了大約四個晚上,將影像資料匯總,發現了一名深夜經常出現在鏡頭的嫌疑人,最後證明他就是罪犯。”

    “這方法不錯。”在那一帶活動的人,對監控瞭如指掌,但是額外加上攝像頭就好用了。這三個職業分部在案發區域內,罪犯作案的話,需要閒逛來尋找目標。雖然方法不錯,蘇誠不會用,理由,看四天的視頻,一個個圖像的尋找,需要多少精力?再者,這屬於撞大運的方式……

    蘇誠道:“撞大運?劉默一直沒線索,所以又採用了撞大運的辦法?如果這樣,那肯定和夜店一條街有關係。”

    左羅道:“你意思是,他收買了線人拍攝?”

    “怎麼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拍什麼。”

    “那你的意思是?”

    蘇誠道:“我……也不知道,我先看看高檢都辦了什麼案,不要著急,這麼多年了,跑不掉始終跑不掉。”

    目前的主要工作,看卷宗,看劉默生前一年或者半年半的案件的捲宗,再看高檢生前接觸案件的捲宗,從中找到線索。線索分兩條,一條是劉默怎麼發現高檢之死可疑。一條是高檢為什麼遇害。

    這是一個非常繁瑣,死腦細胞的工作,蘇誠不喜歡這工作,所以蘇誠寄希望於目前最後一條捷徑,劉默留下東西。在了解和調查後,左羅和蘇誠認為,劉默如果還留下東西,那東西只能在天翔台球俱樂部那根紀念球桿內。

    不過,畢竟是暗中調查,七組工作本就很重要,上班路上,左羅接到電話,國際刑警收到消息,塘鵝在東京總部派遣了一名代號'火忍者'的人前往a市,具體工作內容不明,日本警方收繳的物品中,有目前正在a市舉行,為期一個月的珠寶展照片,日本警方初步估計,火忍應該是去偷盜某樣珍貴珠寶。由於和塘鵝有關,案件主辦方是許璇小組,七組協辦。

    蘇誠知道協辦是什麼意思,聯繫上蘇三,再聯繫顧問,現在就算左羅在,大家也和和氣氣的拿掉了面具交談。顧問聽完,道:“我們的人接觸不到東京總部,塘鵝內部地域分工非常清晰,無法打聽。但是我掌握的情報告訴我,日本設有培訓地,據說培訓了五忍,火土風雷沙。這五忍全部是殺手,據說全部是貌美如花的女性。”

    “哦?”蘇誠:“我們掌握的信息實在太少,你們有沒有資源?”

    顧問道:“不知道消息是否可靠,a市珠寶大王,人稱鑽石王的公司正在收購印度幾家大型鑽石加工廠,有人很不高興,想殺死他。據說,這幾家工廠原本和一些勢力有業務往來,一些壞人拿到無鐳射標誌的鑽石,通過他們打碼,將這些鑽石變成武器、毒品的硬通貨。有人不希望這次交易發生。至於火忍是不是衝著鑽石王來的,我不知道,但是提到珠寶,目前a市和珠寶有關係,又有麻煩的,只有鑽石王了。”

    “謝謝。”

    “都是工作,何必客氣,再見,祝你們一切順利 ”

    “再見。”蘇誠掛電話,拿左羅的包,拿出電腦。

    左羅道:“鑽石王姓王,富二代,父親的產業在他手上發揚光大,今年三十八歲,未婚,是一條紳士色狼。”

    “紳士色狼?”

    “恩,鑽石王經常換女人,不過都是用金錢收買,小到平面模特,大到明星。他唯一嗜好也許就是玩女人。他在南非,俄羅斯等鑽大國都有自己的公司,目前公司由一個管理團隊打理。他只進行戰略上的建議,他就如同蝙蝠俠裡面的主角,錢由別人來賺,他負責花錢就是。但是他也有相當的經商頭腦,只不過興趣不在經商上。”左羅道:“他是本市女生十大夢想老公之一。”

    “我記得有個日狗的人也是十大之一。”

    左羅回答:“貌似,我不批評別人的品味和口味,我倒是更擔心許璇,十有八九會被鑽石王盯上。”

    “愛情受到考驗了。”蘇誠不在意一笑,打電話聯繫許璇,將自己這邊獲得的情況告知許璇。從和顧問對話來看,五忍消息並非直接得到的消息,顧問不在乎暴露有人提供了五忍信息。說不准這老狐狸故意栽贓,塘鵝不是在找內鬼嗎?我現在栽贓一個內鬼給你。蘇誠道:“我們計劃不變,白天混一天,然後去打球,看看有沒有驚喜,如果沒有驚喜,明天開始悲慘的工作。”

    左羅道:“你這顧問現在是明著打,表面上已經站立在塘鵝的對立面上了,塘鵝就沒打算把他挖出來嗎?”

    “你要這麼一說,我對自己安全有點擔心。這些人陰,哪天用不上我,隨便一個電話就借刀殺人。”

    左羅電話震動,看了一眼打開免提:“思南,你那邊怎麼樣?”

    “左隊,我們已經和華子寒見過面,華子寒說燒的是一幅紅黃藍構圖的贗品,這贗品他一直當真品擺設,大衛識破後告訴他,華子寒很生氣,也對自己藝術造詣產生懷疑,所以怒燒贗品,所以心情不太好。他聽說大衛遇害,非常震驚,我沒看出來他震驚,他說去法國是要見大衛家人,組織同學在里昂辦一次葬禮。”

    左羅問:“你覺得他在言談中,知道大衛遇害?”

    “恩 有相當充分的心理準備。”

    “好吧,謝謝你。”左羅掛電話,道:“華子寒和大衛這條線斷了。”

    “我一開始就沒指望華子寒會幫我們抓他父母。”蘇誠道:“八千萬……俄羅斯,阿根廷,你覺得不覺得有點眼熟?”

    “眼熟?”左羅想了一會:“恐怖鬼給我們提供了歐陽長風的犯罪記錄中,就是俄羅斯,阿根廷這條洗錢線,難道……”

    蘇誠道:“我覺得是這樣,歐陽長風絕對是吊死鬼團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他負責了很多事,包括幫華太太進行一次非法交易,但是未曾想這次交易把他拉下了水。你說,歐陽長風會不會就是吊死鬼?”

    左羅道:“之前你否認歐陽長風是吊死鬼,說他的氣質說話態度等,不符合吊死鬼特徵。”

    “是……可是吊死鬼是誰啊?”蘇誠道:“馬局是內奸,歐陽長風是總務,華太太……難道華太太是?不太可能,華太太更 近商人,圖利而抱團,她對理想興趣不大。”

    左羅接電話:“餵……好的,我們馬上過來……國際珠寶展發現疑似炸彈物品,五分鐘前接到匿名報警,警方通知保安人員,保安人員在國際會展二層消防箱內找到一個黑色手提箱。”

    左羅拉響警報,銜尾過紅綠燈,左邊兩輛警車也開著警報衝了紅綠燈,跟隨左羅的汽車。會展中心距離他們只有七公里,附近的巡警,派出所都會派遣警力增援。現在是早上八點四十分,開館才四十分鐘,人還不算多。

    很多人問,為什麼警察要拉警報,拉警笛,給壞人逃跑時間。一者是趕時間,拉警報附近車輛就算沒有素質不讓道,也會注意到這點。二是通過便利。第三點,警察首先要救人,而不是抓人,警報和警笛有時候能讓罪犯放棄繼續犯罪。

    會展已經被封鎖,警戒線拉上,警戒線外都是看熱鬧的舉著手機的人,警察身份,特別是便衣警察身份越來越難保密,原因就是網絡和手機的普及,外圍的巡警和民警一直在告誡看熱鬧的,上傳網絡必須打馬賽克,否則涉嫌違法。

    救護車四輛入場,消防車待命,接下去到達是防爆小組。左羅的權限最高,暫時是現場負責人,介紹了相關情況。在確認人員全部疏散之後,排爆小組提了保險箱上樓,小組其他人正在從汽車中運輸沙包,在會展外廣場堆積成一個臨時的檢查點。

    按照規則,排爆小組會先確認炸彈真假性,假設有一定真實可能,會先轉移炸彈到保險箱,送到臨時檢查點,再通過一些技術手段,比如機器人開蓋,x光掃描等檢查,接下去就是考慮是否運輸,如果排爆小組認為炸彈很危險,不排除原地引爆的可能。

    特警二中隊距離最近,已經用人構建了一條路線出來,排爆專家提著箱子,笨重的走上樓梯,慢慢的走到消防窗前,裡面靜靜站立這一個黑色手提箱。排爆專家先進行吸氣檢測,排放出氣體,再吸回氣體,儀器分析,有炸藥分子結構成份。

    這樣就進行第二步,裝箱,特警撤離,保險箱運輸炸彈到達臨時檢查點。放下保險箱,打開保險箱,排爆專家後退,臨時檢查點儀器開始掃描。

    一掃描,就可以看出箱子內有一個鬧鐘形狀東西,捆綁在幾根圓柱體上面,符合炸彈外形。機器人上場,機器人在操控下,切開手提箱外層,炸彈出現了。排爆專家看了一眼畫面,緩緩走到臨時檢查點,然後揮揮手。

    左羅對蘇誠道:“假的。”

    排爆專家走回來,攤開手套,是四張撲克牌,四個3。排爆專家:“惡作劇。”

    蘇誠道:“惡作劇不會用這麼貴的手提箱,這手提箱是蝦皮牌,真皮,沒有六百歐元是買不到的。”

    排爆專家道:“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一名便衣拿了手機過來:“左隊,匿名電話,地下車庫某汽車後備箱有炸彈。”

    “哪?”

    “就會展。”

    排爆專家剛拉開防暴服,全身的汗化成水可以倒出來,一聽罵了粗話,在同伴幫助下又開始穿。

    經過半小時折騰後,還是假炸彈,手提箱裡面是四個2.

    ……

    午飯時候,技術科消息,八張牌很可能是一副的,另外蘇誠是對的,這手提箱很貴,國內一個要三千塊,好消息是,這手提箱因為很貴,所以有專門的服務,手提箱有編號,編號表明,包括這兩個手提箱,十個手提箱都是在三個月前,鑽石王購買的。

    鑽石王,火忍,殺手,炸彈……技術科已經將相關資料發給許璇。

    蘇誠道:“接下去按照正常程序,應該是我們拘傳鑽石王。了解到手提箱的作用,嫌疑名單擴大到幾個人,接著,我們再對這幾個人進行盤查和調查……被人牽鼻子走,最後鑽石王被幹掉了。為什麼呢?矛盾在於,火忍要刺殺鑽石王,為什麼要製造假炸彈?”

    同時在另外一邊,一位美麗的年輕女性正在發脾氣,發脾氣對象就是鑽石王,許璇帶人在一邊看著,這位女性是一位名模,本來今天開始要成為拍賣品的模特,但是因為會展被封鎖,珠寶展無限期推遲,她自然就失去了這次機會。

    “瑪莎寶貝,我全部都安排好了,誰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鑽石王很有浪子的味道,湊過去一抱瑪莎:“晚上我請你吃壽司。”

    “壽司?”

    “去日本吃。”

    瑪莎很滿意:“北鼻,你最懂我。”

    許璇道:“王先生,你暫時不能離開a市。”

    “為什麼?”鑽石王微笑問:“你願意和我說話了?”

    瑪莎立刻吃醋:“你……”

    鑽石王一拍其臀部:“女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小氣,要知道分享才可愛。”

    瑪莎:“可是她不讓你去日本。”

    “那就帶她一起去,怎麼樣璇子?我給你們局長打電話。”

    許璇道:“我有男朋友,你得尊重我。”

    “她也有男朋友,無所謂,我又不要你們嫁給我,我只是代替你們男朋友照顧你們一會。”鑽石王笑。瑪莎害羞嬌嗔輕咬鑽石王的肩膀。

    許璇沒說什麼,走一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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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6 00:06:2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零七章 五忍(中)

    接下去鑽石王吩咐助理準備去日本事宜,鑽石王和瑪莎出門,開車到機場,準備上私人飛機,然後被攔下。鑽石王很不高興問跟隨的許璇,許璇回答:“我告訴過你,你暫時不能離開a市。”許璇懶得理他,反正海關不會放人。

    “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是嫌疑人。”

    “嫌疑人?抓我呀。”

    “我在等我男朋友下令,看他要不要抓你。”許璇正色道:“他們正趕過來,你最好對我放尊重點,否則……”

    “否則……”

    “我也不知道。”

    十分鐘後蘇誠和左羅到達,鑽石王和瑪莎在機場小酒吧喝著82年的拉菲,看著兩個男人到達,問:“誰是璇子的男朋友?”

    蘇誠看鑽石王:“璇子也是你叫的?”

    “是你啊,我想買你女朋友三天,開個價。”

    蘇誠看鑽石王一會,道:“左羅,我肚子痛,先走了,拜。”

    “喂,喂,不要開玩笑,人命關天。”左羅忙抓住蘇誠。

    “我不開玩笑。”蘇誠推開左羅,真的轉身就走。

    許璇上前,問:“什麼情況?”

    左羅道:“他說過來湊下熱鬧,說不准有收穫,你知道他性格就是神經兮兮。你這邊還是先回家,我去看著他。”

    “好。”許璇轉身道:“王先生,為了你的安全,還是先回你的莊園。”

    “把你男朋友警號告訴我,我要投訴他。”

    “他不是警察,沒有警號。”許璇道:“走吧。”什麼亂七八糟。

    “走吧走吧。”鑽石王對自己司機點下頭,司機去準備車,不太高興的摟著瑪莎離開小酒吧。

    機場外對面,蘇誠對左羅道:“疑點就是為什麼會展有假炸彈,就鑽石王這樣的人,有張床就可以了,他也沒興趣拋頭露面。公司的管理團隊也希望他不要參與公司管理。那怎麼刺殺鑽石王
呢?”

    左羅若有所悟:“要讓鑽石王動起來,不過殺手需要目標有規律的活動,無規律活動很難埋伏。”

    “警察保護鑽石王,肯定出乎殺手的預料。”蘇誠看機場:“我覺得這機場有料。”

    “什麼料?”

    左羅問到這,手機震動,接電話,指揮中心:“機場發現炸彈,請左羅警官負責現場控制。”

    蘇誠也聽見了,皺眉沉思:“哦?”

    左羅道:“蘇誠,知道什麼一定要說,不要開玩笑。”

    “知道個王八蛋。”

    許璇這邊兩輛車迴轉,她也收到了指揮中心的消息,指揮中心會安排刑警隊接手鑽石王的安保,暫時先將鑽石王軟禁在自己家裡。

    ……

    這次炸彈還是手提箱,一個姑娘捧了一個手提箱,尿濕了,站在洗手間門口一動不動,全身顫抖。

    左羅對許璇做個眼色,女性溝通,許璇上前:“你好,我是警察。”

    一名便衣從女洗手間出來:“裡面有人被打暈。”

    姑娘邊哭邊說日語:“ ……”

    蘇誠轉頭問:“有人會日語嗎?”

    一個二十來歲姑娘出來,鞠躬:“你好,我叫惠子,我會日語。”

    “她說什麼。”

    “她說她叫千島子,有人殺人,還要求她拿手提箱在這裡等待,她說手提箱有水銀平衡系統,一旦傾斜就會爆炸。”

    “為什麼是水銀?不可能是水呢?”蘇誠走近拿炸彈姑娘,蹲身,摸下其大腿,聞了一下,是尿。左羅要說什麼,蘇誠搖頭,後退到左羅身邊:“抓她。”

    話落,許璇和左羅一起舉槍對準千島子,千島子還沉浸在自己驚嚇中,沒有察覺。蘇誠道:“尿量挺大的,做的挺好的,不過你在洗手間沒尿,站立時候在尿……而且,你看見警察,正常人應該是走向警察,而你停留在原地,難道壞蛋給你畫了一條線,讓你不得離開洗手間一米?言語中激動,又不激動。呵呵,臨時表演,難度大了點,對吧?”

    左羅要上前,蘇誠忙道:“別別,我這是推斷,推斷是有錯誤風險的,萬一里面真炸彈,你殉職了我還得出席你葬禮。”

    “你的意思是?”

    “不急,派排爆小組,她跑不掉。”蘇誠看見千島子嘴角一挑,臥槽,小妹妹,你能不能演好點,東京培訓基地不行啊。

    ……

    機場多建設在距離城市比較遠的地方,排爆小組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當排爆小組確認炸彈為假的時候,刑警隊傳來消息,鑽石王的別墅發生爆炸。

    蘇誠聽聞消息,很淡定的從手提箱拿出四個a:“3、2、1,倒計時結束,沒猜錯的話別墅是王炸。”

    左羅突然醒悟過來,一抓蘇誠領子:“你王八蛋。”

    “先抓她,再找我算賬。”

    許璇還不太明白,看蘇誠,突然明白了,蘇誠早就知道殺手的計劃,估計沒錯的話,這個千島子是犧牲品,故意拖住許璇和左羅,同時她的同夥趁別墅空虛,佈置了一顆真炸彈。許璇不知道說什麼,自己警告過鑽石王,不要亂說話……自己太了解自己這位小男朋友。

    千島子已經被戴上手銬,一聲不吭的看大家,很符合壞蛋的表象。機場比較麻煩,危害飛行器罪名比較大,但是假炸彈問題又不大,警方目前沒有證據證明千島子還有其他罪行,而且就算證明,罪名都不大,除非能指控千島子協助殺人。

    蘇誠讚道:“果然有點忍者的味道,殺身成仁,我就想東京總部培訓的人怎麼演技這麼差,原來是重視精神,而不是殺人技巧。”

    便衣拿電話道:“別墅傳來消息,瑪莎重傷,鑽石王沒事。”

    “沒死?”蘇誠頗為失望的看千島子,不行啊,臨時培訓的就是不行,哥都幫你了,怎麼就那麼笨呢?

    左羅將蘇誠雙手反扣,戴手銬,打響指讓方凌過來:“把他送回家,24小時盯著他。媽蛋,警察當好好的,一轉身你就當匪徒了。”

    蘇誠:“老婆,他欺負我。”

    許璇想了好一會:“你先回去。”

    蘇誠道:“沒我幫忙,鑽石王死定了。”

    左羅道:“有你幫忙,他死的更快,走,走。”

    方凌送蘇誠出門,還是解開了手銬,送蘇誠上副駕駛位,開車:“蘇誠,要不要這麼小心眼?人家調戲你女朋友而已。”

    “哇,他調戲了我女朋友,我還得保證他長命百歲?我不殺人,但是我也不救人。”蘇誠道:“我剛才說的是實話,七組……不僅七組,我覺得你們應付不來這種殺人手法。”

    “什麼手法?”

    “神風自殺型,從千島子就可以看出,她表演能力很差,從別墅爆炸,一重傷一無事可以看出,他們製造炸彈能力很差。從機場攔截我們可以知道,他們缺乏統 。這些都是硬傷,簡單說,他們不具備成為一流殺手的能力。但是他們不畏死,自殺性的襲擊恐怕你們難以防禦。”

    方凌道:“那我和左羅說下?”

    蘇誠擺手:“別,左羅也沒說錯,有我幫忙,他可能死的更快。”蘇誠拿出電話:“內務局嗎?七組顧問蘇誠和他女朋友在機場辦案,公然打情罵俏……對,非常糟糕,影響非常壞。而且左羅懷疑蘇誠和許璇勾結,故意報復鑽石王,對……我?我是蘇誠……我舉報自己,我高興,我樂意,不行嗎?”

    很快許璇接到內務局電話:“立刻回內務局報到。”

    許璇哭笑不得,對左羅道:“最少可以看出,蘇誠認為還會有襲擊,很可能還是炸彈,所以才會故意陷害我。”

    左羅點點頭:“你……回頭有空,該家暴不要手軟,我實在想扁他。”

    “恩,我知道,你也知道和他講不了道理,他有自己一套道理。”

    ……

    蘇 被送回了家,請方凌打電話叫外賣,許璇怒氣沖衝上門算賬時候,蘇誠送上一束美麗的玫瑰花,還準備好了燭光晚餐。蘇誠笑嘻嘻道:“內務局挺給我面子的,我猜你一定會暫時停職反省,我再猜你一定會來找我算賬。我還猜到你要和我口苦婆心講道理,雖然你內心沒把握說服我,但是可以嘗試一下。我同意,我很樂意幫助破案,抓到兇手,保護鑽石王。但是我怎麼說,你和左羅也不信,對吧?所以,我們還是什麼都不說,安安靜靜的吃晚餐。”

    蘇誠順手拿掉許璇的外套西裝,許璇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就吃吧,雖然蘇誠安排很好,但始終是多了個方凌,即使很乖巧在一邊看書,不過還是存在的。

    許璇和蘇誠聊了幾句,進入話題:“你對案件怎麼看?”

    “刺殺肯定會繼續,我猜測東京培訓基地他們製造的風格是廉價產品,殺手價值很低。我剛才仔細想了想,必須收回對他們一個評價,我認為他們缺乏統籌,我可能是錯的。他們刺殺計劃雖然比較倉促,漏洞存在,但是統籌和安排人員素質不低。我認為他們的模式應該是一個精英帶自殺小隊。而且從假炸彈,四個三,四個二,四個a,最後真炸彈,如同倒計時一樣,這個統籌者我認為是一位很有經驗的罪犯,而且追求犯罪藝術的罪犯。火忍,五忍,只是炮灰,是工具。”

    蘇誠繼續道:“為什麼會展會有假炸彈,是因為日本警察給我們信息時候,認為火忍有可能是想竊取珠寶。對方顯然知道這條信息,故意佈置,這是佈局型的人才。這個委託時間跨度是比較長的,我了解到鑽石王公司收購印度 寶加工廠,最少也是三個月後的事。除非我們能抓到這位統籌者,否則我不認為警察有能力保護鑽石王三個月的安全。”

    ……

    週斷接手許璇的工作,負責五忍案件,和左羅一起正在醫院吃快餐,炸彈是一罐男性啫喱水,瑪莎和鑽石王回到別墅後,瑪莎去洗澡,然後搖動啫喱水,導致啫喱水爆炸,化學燃燒型爆炸。這個啫喱水本應該是鑽石王用的,也是鑽石王最喜歡的,本應該鑽石王和瑪莎一起洗澡,只不過接手安保的刑警隊證人保護小組對鑽石王提出了一系列要求,鑽石王不希望自己被約束,雙方討價還價時候,先去洗白白的瑪莎發生了意外。

    這瓶啫喱水是高檔貨,據說能發出雄性香味,吸引雌性出現化學反應,是為鑽石王泡妞的利器。其實吧,鑽石王有錢就足夠有魅力,如果錢泡不到的妞也不可能看上快四十,花天酒地的他。理論上,鑽石王完全是想多了。

    瑪莎很慘,大面積燒傷,還在搶救,至今未脫離危險,他的男朋友在醫院哭的死去活來,下跪求警察一定要嚴懲兇手。週斷很厚道告訴他男朋友,案件在哪裡發生的。其男朋友愣了十秒有餘,悄悄的離開。不是周斷多嘴,週斷要先排除下其男友作案的可能。

    左羅和周斷兩個都是飯桶,左羅吃第四盒盒飯,周斷也吃上第三盒,這盒飯本就無法滿足一個成年人的份量。左羅手機放在桌子上,收到許璇發過來信息,周斷道:“怎麼辦?你有把握捏死五忍嗎?”

    左羅道:“把握?你個老刑警和我說把握……蘇誠這個賤人實在是沒辦法,這個案件我不敢用他。他借用許璇之手發過來這些東西,是我們沒有分析出來的,按照道理來說,蘇誠對於警方是很重要的。但是…… ”

    “但是就我們對蘇誠的了解,這是欲擒故縱,他想我們把他放出來,然後幫助五忍弄死鑽石王。”

    “這麼說有些過分,他現在完全是看熱鬧心態,他不會去幫助五忍,但是也別指望他會幫助鑽石王。這人超級小氣,但是做事還是有底線的。”左羅道:“我敢肯定他今天在機場就猜測有人可能潛入別墅。分析的很對,為什麼要把千島子弄出來,為什麼要弄炸彈?就是逼迫我們z7和許璇小組不能離開機場,調虎離山。壞人沒有低估我們z部門,這次刺殺手 也不錯,只不過有人擋了一刀。”

    周斷站起來,把筷子一扔:“我和他說說。”

    和誰說?和正在檢查身體的鑽石王說。

    周斷靠在門邊,道:“王先生,我們就開門見山,有人要殺人,原因可能是你最近要求公司收購印度鑽石加工廠。目前情況是,最能幫助你的是一個叫蘇誠的人,我們警察確實在某些能力上不如他,但是他不是警察,只是顧問,而你對他進行侮辱,還在言語上欺負許璇警官,他女朋友,他已經拒絕幫你。”

    鑽石王反問:“怎麼?需要我向他道歉?”

    “我認為這是目前最好辦法。”

    鑽石王笑了:“你們警察有點能力,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殺我,我打電話通知放棄收購,做生意就是賺錢,我不想招惹亡命徒。你看,我這個方法是不是比你的方法好?”

    你有錢,你老大,周斷點頭:“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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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6 00:06:3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零八章 五忍(下)

    蘇誠和許璇還在燭光晚餐,小羊肉做的相當不錯,許璇收到信息,道:“人家釜底抽薪,鑽石王已經通知自己公司的老總,放棄對印度鑽石加工廠的收購。”

    “哦。”蘇誠回了一個字,切下一小塊羊肉送進許璇口中:“好事,沒事了,好事。”

    許璇道:“左羅讓你聯繫下你們老闆,看對方會不會收手。 ”

    “好哦。”蘇誠打電話:“蘇三納,幫我聯繫下顧問。”

    蘇三一分鐘後回答:“對不起老闆,聯繫不上。”

    “你幫我聯繫,聯繫上後聯繫我。 ”蘇誠掛了電話。

    許璇看蘇誠:“我怎麼感覺你一肚子壞水?”

    “好久沒一起吃飯,我們專心點談戀愛好不好?”

    許璇坐過來,幫蘇誠捏手臂:“親愛的……”

    “這叫行賄。”

    “行賄就行賄。”

    “行賄程度不夠。”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許璇道:“你也配合下我工作,好不好?”

    “好吧。”蘇誠道:“塘鵝接令一般分兩種,一種是死命令,一種是活命令。活命令通常是有一名聯絡員,作為雇主和行動者之間的聯繫,通常這類殺手檔次比較低。還有一種叫死命令,給予一定期限,在這個期限內殺死某人。一旦超過期限,追殺令作廢,塘鵝要對雇主進行賠償。這個案件明顯是死命令。再者,東京總部在日本本土小偷小摸乾了一些事,這次我認為應該是東京總部極其重視的一張委託,這也代表亞洲塘鵝雖然在a市無法立足,但是有能力接受a市的業務。從千島子,炸彈等分析來看,幕後籌劃著應該一直在等這個機會來證明自己的能力,總部確實給了他相當多的資源。就這些情況來說,撤回追殺令的可能性20%……但是,即使雇主撤回追殺令,塘鵝東京總部也有很高機率會將一次刺殺改成演習。”

    “這是一次博弈,也是一次試金石,果警方不能反殺,那東京塘鵝會越來越囂張。根據我個人分析,我認為本次刺殺會不計成本的進行。鑽石王必死無疑。”

    許璇準備開口,蘇誠道:“不要勸我,就算鑽石王趴下地上求我,我也不能幫他。升米恩,斗米仇,他這種人在形勢逼迫下向他看不起的人投降,我等同是招惹了一個仇家,如果你真心為我好,就千萬不要鼓勵這種行為。你們一味要求他來道歉,你信不信,他會轉移仇恨到我身上?權貴惹不起專業殺手,專業殺手不想惹我們這種人,我們這種人不想惹權貴。”

    蘇誠道:“要解決這問題,我可以提供一個方法,通過壞人和壞人對話,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張追殺令。因為塘鵝的信譽問題,如果雇主有強烈要求,塘鵝是不會自行行動。首先你們要知道雇主是誰,其次要知道誰能和雇主溝通,說服雇主對塘鵝施壓。”

    許璇能說什麼?她如實的反饋了蘇誠這邊的看法。左羅他們也讀出了蘇誠意思,鑽石王未必一定死,警方有能力抓獲或者重創五忍殺手團伙,那對方試驗的目的就已經達到,最少在半年一年內,塘鵝要接a市業務會掂量掂量。

    晚上十一點,蘇誠再一次證明他是對的,指揮中心接到匿名電話,對方宣稱,將在十五天之內殺死鑽石王,希望警方能提高警戒,保護鑽石王。東京塘鵝以鑽石王生命來挑戰警方,以驗證自身能力。

    因為蘇誠這邊要套信息,許璇只能犧牲色相,十一點還陪著蘇誠,蘇誠關門反鎖,兩人已經開始準備玩點不一樣的遊戲,消息過來了,東京塘鵝對警方下了挑戰書。

    蘇誠一手在許璇衣服內,一手給許璇腦袋當枕頭,看著信息,在色誘面前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道:“很有日本人的味道,日本早年武士道精神,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意思。這是乾上了,他們就是要警方如臨大敵,另外,我覺得他們應該有了一定計劃……不要小看日本人的卑鄙……或者怎麼用詞,就是那意思。”

    “在戰國時期,武士們經常會出現決鬥,看似很公平,但是很多決鬥都存在心機,比如對方喝了多少酒,對方走了多少路。我記得柳生宗嚴有一名弟子,他和一位劍客約在某山頂決鬥,弟子提早三個小時到達決斗地,並且吃了東西,靜靜休息。而他的對手到山頂已經耗費了相當的體力,最後決鬥,自然是弟子勝出。不要低估日本這種精神的決心,也不要低估他們的心機。以二戰後為例,日本這種精神讓他們從廢墟中崛起,同時,他們很 早就成立商業間諜學科。偷竊別人先進技術,研發自己先進技術。不好搞,我建議你們用警方資源嚴防死守半個月吧,同時向日本警方求援,得到他們協助我想勝算應該會增加一些。”

    “男人,你呢?”

    “我?我是偵探,和他們鬥一斗法還是可以的,但是我不喜歡加班,最重要是,鑽石王不死,對我沒什麼好處。從內心來說,我希望警方能頂住這一波,否則東京塘鵝遲早會捲土重來。不能怪塘鵝,就說我們a市,哪個正常工作,努力工作,勤勞工作的人有可能買得起房子?他們幹死也買不起一套房子,人無橫財不富,塘鵝招募成員有廣泛的市場需求,補充人員是非常簡單的。日本的經濟體系我不熟悉,我認為錢在所有國家人心中都很重要,日本人口相當多,他們很容易招募到人員。以日本文化形式對人員進行培養,成本相對較低。”

    蘇誠道:“我 以提一個建議,你們要重點注意,a市人,長年在日本,混的不怎麼樣,最近突然回國這類人。純日本人進a市肯定抓瞎,連租個車都不容易,我認為有本地協助者。鑑於利劍行動的威懾和殺傷力,嚮導應該來自日本,嚮導很關鍵,只要你們找到人,盯死他,我認為五忍還是五十忍只能望洋興嘆。”

    許璇發著信息,任憑蘇誠吃豆腐,突然感覺不對,許璇單手抓住褲子:“喂,色誘是有限度的……”

    蘇誠在許璇耳邊問:“你還想再做多久老處女?”

    許璇深呼吸,把手機一放:“我有點怕。”

    “我會很溫柔的。”

    許璇終於放開手,被蘇誠去掉了武裝,就在蘇誠準備糟蹋許璇時候,門外傳來急促敲門聲,許璇忙拉上內褲,蘇誠大怒:“方凌,你有病?”

    方凌道:“鑽石王死了。”

    “死了就死了。”全家死光與我何干?蘇誠火大。

    許璇親吻下蘇誠:“下次。”急匆匆的翻身,下床,穿褲子,然後拿枕頭巾蓋上蘇誠眼睛,穿內衣,穿襯衫……

    蘇誠哀嘆,鴨子都快九成熟,竟然還是飛了……

    許璇開門,口咬皮筋整理頭髮:“什麼情況?”

    方凌看蘇誠,蘇誠死魚眼看天花板,生無可戀的表情,方凌道:“瑪莎病情在八點左右穩定,脫離生命危險,送到看護病房。週隊和在醫院的鑽石王說明了目前情況,刑警隊證人保護小組拿出方案,鑽石王公司到醫院開會,結束之後大約是十一點出頭。原本要護送鑽石王回別墅,但是鑽石王聽說瑪莎脫離生命危險,堅持去見瑪莎,沒想到瑪莎被換了,當鑽石王單手撫摸瑪莎繃帶腦袋時候,被對方連捅五刀,刀刀要害,左羅擊斃了對方,但是鑽石王也死了。”

    “……”蘇誠沒什麼感想,現在精蟲上腦。

    方凌道:“局長要求你們馬上回總局開會。”

    “恩,你先出去吧。”

    方凌出去,許璇將蘇誠公主抱抱到床下,然後幫忙穿衣服褲子和襪子,蘇誠總算是回了點魂:“果然快,這真出乎我意料。我本應該想到他們膽子大,但是真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冒險。”這也代表自己推斷存在很大錯誤。

    雖然警察對瑪莎安保幾乎沒有,但是畢竟醫院內有不少專業警察,對方就這麼把瑪莎給換掉,這風險係數極高,而且鑽石王未必會去看望瑪莎。這種高風險犧牲型的殺人手段有別專業殺手,更像是恐怖分子。

    蘇誠想起了二戰神風自殺隊,當時日本已經接近投降,海軍已經不可能和美軍對抗,為了應對這個危機,日本組建了神風自殺隊。在空軍完全被壓制情況下,戰鬥機當轟炸機用,攜帶高爆炸彈撞擊美軍艦船,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戰績,只不過已經完全無法撼動盟軍的優勢。

    說到這點,就要說當時日本二戰心態,並不是一些媒體描述的:大部分日本人民被一小部分軍國主義者所挾持和欺騙,事實上幾乎全日本人民和統治者都瘋狂的支持侵略戰鬥。這是一種全民極端的心態。這次出現的五忍,明顯帶有這類性質。他們為了一個目標而不惜犧牲自己。可是在如今金錢社會,除了極個別的宗教外,不存在這種力量。自己肯定出現錯誤。

    千島子就不說了,畢竟罪行不算很大,不能作為典型。這位冒充瑪莎的刺殺者,幾乎不可能活下來。白令曾經也乾過類似的事,但是他有自身的原因,他為了得到幫助成功復仇,出賣了自己的性命。這是合理的。但是五忍是什麼情況?

    既然現在鑽石王已經光榮的掛掉,蘇誠很樂意抓幾個忍者玩一玩。

    ……

    局長很不高興,這件事發生太快,行政工作沒有接上。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張副甚至沒有主動介入。

    左羅道:“事情發展比我們想的都快了太多,我們當時還在協調警方證人保護小組,特警,還有保護班次,出行計劃等,原本以為有很多時間,沒想到對方燈下黑殺死了鑽石王。”

    局長道:“鑽石王雖然很有錢,但不算有影響力的人,他的公司有正規管理團隊,也不會出現負面的商業新聞,律師找繼承人就是。從這點看,影響不大,但是塘鵝敗退出a市後,現在以東京總部為跳板,仍舊盯著a市的市場,這是一次難得的打擊他們的機會,但是我們失敗了。鑽石王雖然沒有影響力,但是其之死必然會成為上流社會的談資,等同是給人家打廣.告。”

    張副穿著一套光鮮的西裝,很不自在,不緊不慢道:“局長,我沒有那麼悲觀,我認為現在只是提升了東京塘鵝的士氣,近期之內最多也就是這種小打小鬧,無法形成規模。”

    局長看蘇誠:“蘇誠?”

    “我不太 意張副的看法,我認為東京總部具備了批量製造死士的能力,雖然還不清楚死士來源,但是我認為所謂五忍,十忍,就是幌子,實在上應該是有一個統籌者帶著半專業的死士。我不清楚製造死士的能力,不好下結論。”

    局長道:“製造死士,第一個途徑是宗教,目前全球絕大多數宗教都是反對自殺,日本有邪教,但是人數一直不多,並且被警方所監控。第二個途徑是金錢收買,郭子儀散盡家財製造死士,在現代難度是比較大的。第三個途徑是要挾。第四個途徑是毒品控制。以上四個途徑,都很難製造大量的死士。而且日本畢竟是發達國家,接受教育的人比例非常高。”

    張副道:“福島出現50死士,大多數是擁有專業技能的志願者,少部分是因為工作……我當時就一直在想,工作對日本人有多重要?我初步了解,日本男性壓力是非常大的,日本女性 大比例為家庭主婦,男性是唯一的經濟來源。而且因為日本工作特殊性,壓力導致的焦慮非常普遍。我認為所謂的死士應該是這方面的病人,通過培訓洗腦,藥物控制,這些死士表現的並不專業。這種方法製造死士不穩定,批量製造較難。”

    蘇誠考慮挺久:“我贊同張副看法,我得糾正自己想法,就現在情況,我認為是一個統籌者帶領一個團隊,團隊的結構……我有些被帶入套,暫時還是不發表看法比較好。”蘇誠覺得得靜心思考,這個案件因為鑽石王的態度,自己是隨意畫符,推測隨心走,並沒有真正進入角色,現在想想,這案件似乎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就憑一點,自己就是錯的,那就是對方十一點宣戰,十一點十分殺死了鑽石王。

    蘇誠能接受自己出錯,也很願意改正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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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6 00:06:4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零九章 年少輕狂

    宋凱介紹道:“日本警方提供信息,千島子今年28歲,是一名未婚母親,父親長期酗酒家暴,母親很早就過世。生活一直比較拮據。根據警方資料,千島子有兩次蓄意搶劫未遂的記錄,千島子本人是有用犯罪來賺錢的想法和行動,但是其技能欠缺。根據心理醫生認為,千島子精神壓力很大,在一次被捕中,她對心理醫生說,如果能搶到錢,自己和孩子能獨立出來,不用和父親住一起。如果失敗了,自己坐牢,孩子就可以進入社會福利院。她對人生缺乏追求,很麻木和迷惘,這類人非常容易被金錢收買,加之培訓的話,是很可能為金錢作案的。”

    週斷道:“看得出她還在乎孩子,孩子可能被要挾。有可能也被欺騙,比如人家說,你坐牢一年,我給你一千萬日元,實際上未必收得到。我當了這麼多年刑警,總感覺所謂五忍結構很散,實在不登大雅之堂 ”

    宋凱看電腦道:“按照日本警視廳提供信息,他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不多,他們知道日本有塘鵝培訓基地,但是根據他們所知,這個基地成立不過半年時間,不會這麼快行成規模。”

    “有沒有凶手死者的信息。”

    宋凱開郵件,道:“剛發過來,上井雲子,今年三十三歲,是一名aids病毒攜帶者,和丈夫離婚,獨居,兩個孩子中小女兒母嬰傳染,奇怪,其丈夫和兒子是健康的。”

    蘇誠鄙視道:“沒文化,異性之間就算不用小雨傘,感染率也不高。母嬰是五分之一,公用針管是50%。”

    “也就是說,對方是有選擇的目標。蘇誠,這次你可以是錯的,對方不具備批量製造的能力。”

    不太願意就這麼認錯,蘇誠道:“我認為可以批量製造,但是我沒說規模多大。他們應該有一個方法來篩選人員。比如他們有一個義務治療中心,心理疾病療養院之類,從中選擇 需要的人出來。不過,我們討論這問題是不是意義不大?”

    張副道:“這個團伙必須由以下成員構成,一名統籌者,一名嚮導,一名死士,諸如千島子這樣的人對團隊並不算重要。我有兩個看法,第一個看法就是這樣的結構。第二個看法,對方是不是為了誤導我們?他們也許只有一名死士,一個千島子,他們真正的結構是統籌者和殺手。”

    大家等待蘇誠,蘇誠考慮良久:“這非常有可能,培訓殺手最難的不在於殺手攻擊力,而在於殺手的頭腦。一名優秀的殺手必然是身經百戰,比如狼蠍。我們影視劇還是現實案例中出現的殺手,玩狠的為主,敢殺人,亡命之徒,這種人是有相當數量。如同培訓優秀士兵,讓士兵掌握開槍,提高射擊能力並不難,但是培訓優秀軍官,那難度就高了。二戰期間,蘇聯和德國損失慘重,但是他們都擁有源源不斷的士兵,損失慘重的主要部分是中低層軍官,缺少了他們就缺少了戰 力。這個想法很合理,東京塘鵝應該是走一文一武的合作路線,能快速提升一個殺手的能力。”

    一個殺手開車,目標出門,停車開槍,開車走人。看起來這個過程很簡單,但是首先殺手要踩點,知道目標出門時間,當時道路和交通情況,汽車怎麼弄最安全,最後怎麼逃脫警方的追捕。要完美的進行這樣刺殺,一,殺手自身能力非常強。二,有一個團隊支援他,完善他技術上不足。

    但是無論是一還是二,培養費用都非常高,培養週期都非常長。有一個最快捷的手段,殘疾,退役或者是其他不能親自殺人的,有豐富經驗的殺手,或者是極其優秀的計劃者,加上一名掌握了基本射擊能力,敢殺人的人,就能快速形成極強戰鬥力。

    蘇誠道:“塘鵝這十年來發展迅猛,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有不少殺手被捕,或者是重傷,殘疾。塘鵝廢物利用,兩強互補的結合,行成一個強戰鬥力團體。在培訓上,可以直接由退役的殺手點對點的培訓,形成兩人團隊。這個理論很有道理”

    這也符合了蘇誠之前對撲克牌四個3、2、a這種倒計時的看法,殺手追求一定的犯罪藝術,對自己充滿自信,蘇誠道:“宋凱,查下過去幾十年誰喜歡玩倒計時,炸彈,這類的退休殺手。”

    “是。”

    張副道:“這個方法應該是最高效的培訓方式。另外,一定有嚮導,後勤,特別是後勤,我認為日本塘鵝已經有能力向a市走私小型違禁物品的能力。這點做為曾經緝毒人員,我知道是防備不了的,就算你把海域封鎖了,還有陸地,我們不可能一直在進城位置設卡,對所有車輛進行檢查。死士我認為只是一個 子,迷惑我們的偵查方向,並且對接下去所有五忍有關的殺人案先入為主。”

    宋凱有專用搜索軟件,道:“我找到一個人,他名字叫血腥傑克,是八十年代美國著名的黑幫殺手。他喜歡將撲克牌留在殺人現場,主要使用武器是槍械,也有兩起汽車爆炸案和其有關。在一起家族黑幫衝突中,他殺死對方第一個人,留下紅桃5,第二個人留下紅桃4,一直到最後的對方教父,他留下一張大王。血腥傑克在87年被捕,被控一系列罪名,終身監禁。在去年八月,因為身體原因保外就醫,醫生認為他最多只有兩年壽命,於今年四月前往日本大阪療養。”

    “現在幾歲。”

    “68歲。”宋凱敲擊鍵盤道:“他在a市,十五天前入境,住在城郊的蝦米療養酒店。”

    蘇誠問:“一個人?”

    “不,陪同他是一名日本籍女性,惠子,今年二十七歲,曾經是日本自衛隊的一名醫 兵。”

    “哈。”張副頗為驚訝,拿過宋凱電腦:“日本自衛隊和普通菌隊不一樣,我們很多網民認為日本士兵很少,實際上,日本自衛隊每一名士兵所需要掌握的技能和能力,不低於我們的少尉。一旦到戰時,他們每人都有能力統領一支隊伍,並且能迅速行程戰鬥力。女性士兵很少,通常是職業菌人,自衛隊待遇略高公務員,又是醫護兵這職業。要麼是被開除,要麼是被人挖角,要麼是想賺橫財。”

    蘇誠問:“張副,你認為惠子是殺手?”

    “我認為是,但有用嗎?我們抓不了人。”張副道:“不過,我們可以拜訪下他們,也算是震懾下他們,越快越好。”

    蘇誠問:“你認為千島子和血腥傑克認識嗎?”

    “應該不認識……血腥傑克申請在a市逗留療養六個月,呵呵,蘇誠,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意思想將a市當成練兵場?”這麼囂張?

    “走,我們去看看。”張副拿鑰匙站起來。

    局長忙道:“開會呢,幹嘛呢?張副局長,你現在是領導,一般不能直接參與案件調查。”

    “聊忘了,對不起對不起。”張副回神,坐下來:“年輕人的天下,左羅,交給你了。”

    左羅站起來,蘇誠擺手:“別急,我想想。”

    “……”大家很有耐心的等待。

    蘇誠道:“殺鑽石王,準備好了殺人用的啫喱水炸彈,放置好了會展的假炸彈……反過來想,血腥傑克完全可以在不驚動警方情況下刺殺鑽石王,對吧?”

    “對。”

    “但是他還是驚動了警方,出乎意外,啫喱水沒有成功。然後他安排了死士刺殺鑽石王,在安排好,即將動手之前,他匿名聯繫警方,說半個月時間要殺死鑽石王,實際上,十分鐘後鑽石王就死了。”

    蘇誠道:“為什麼他要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有犯罪藝術追求我理解,但犯罪畢竟是首要目的……為什麼要申請逗留六個月?這會不會太明顯?為什麼還讓一名退伍的自衛隊士兵成為自己護理?會不會太明顯?留撲克牌?我們很容易找到他。”

    張副問:“有結論嗎?”

    蘇誠盤算著:“我如果是他,我乾了這麼多招惹注意的事,那代表……代表……代表我馬上要很快殺人,而且我吸引了警察們的注意,警察們可以證實我是清白的。他在等我們,等我們拜訪他,一旦我們被他吸引……不,不對,我們會被誤導,他要誤導我們……我不知道,我現在感覺有點亂。”

    左羅道:“既然想不通就別想了,走。”當蘇誠說自己感覺有點亂時候,左羅知道蘇誠需要調整空間。之間蘇誠的推斷出現錯誤打擊了他的自信心。

    ……

    療養酒店在城郊清湖邊,以小別墅為主,整齊的排列也成為一道城市風景線。費用不低,每天小別墅的租金就超過一千美元。

    惠子是一個很漂亮,很有禮貌的女性,雖然是深夜拜訪,但是看不出她在生氣,禮貌的鞠躬請兩人療養酒店的別墅客廳小坐,上了茶水之後,才說明詹姆士先生因病每天睡眠很糟糕,每天只有這個時間能睡上幾個小時,所以希望左羅和蘇誠能換個時間來拜訪。

    “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等他醒。”左羅道。

    “這……兩位警官有什麼急事嗎?”

    “沒有急事,就是睡不著。”蘇誠微笑回答:“方便嗎?”

    惠子穿著睡衣,半彎腰:“對不起,能不能換個時間。”

    “好吧。”左羅道:“明天上午八點可以嗎?”

    “當然可以。”

    左羅和蘇誠站起來,惠子後面送,蘇誠突然回頭:“姑娘,你作為一位曾經的自衛隊成員,為什麼不打聽拜訪的理由?”

    惠子禮貌道:“一定是有理由的,如果需要你們一定會告訴我。”

    蘇誠笑:“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你穿了睡衣睡覺時候還戴著文胸?你睡覺戴文胸嗎?”

    惠子一時間愣住,眼睛出現靈活的閃動,蘇誠知道她在計算開門時間,蘇誠道:“穿文胸對健康不利,睡覺時候就不要穿了,再見。”

    “再見。”

    蘇誠和左羅上車,惠子才關上門,左羅道:“她在等我們。”

    “是,她請我們落座時候,將一本沙發下面露了一角的雜誌踢到沙發內,然後離開我們去泡茶,我順手看了下,是丁氏兄弟集團的雜誌。”蘇誠道:“能不能這麼說,壞人下一個目標和丁氏兄弟集團有關?”

    “正常理解是這樣,你想不正常理解嗎?”

    蘇誠搖頭:“我目前沒有不正常理解的能力,我猜明天拜訪我們還能發現一點和丁氏兄弟集團有關的東西。”

    左羅道:“不正常理解,目標應該不是丁氏兄弟集團。”

    蘇誠道:“那他吃飽撐著?”

    左羅想了一會:“蘇誠,你自己有沒有發現,你現在推測有點想當然之所以然,因為之前一些案件,你的推測直接得分,你敢說沒有一定運氣因素存在嗎?”

    蘇誠問:“你直說,你也憋得很久。”

    左羅道:“我就問一個問題,你認為和丁氏兄弟集團有關,好,那我的問題,你怎麼就能推斷出血腥傑克是壞人?你之前面對案件對你能力來說過於簡單一些,而你的心態也開始簡單起來。但是從血腥傑克履歷來看,這老頭並不簡單。”

    蘇誠沒有馬上回答,想起大菠蘿和自己說的,年少輕狂。大菠蘿說起自己年輕時候故事,和蘇誠一樣,他有偵探天賦,一進入警隊就體現出這種天賦,很快就進入了著名的蘇格蘭場,成為一名探員。在意氣風發,成名數年之後,大菠蘿開始栽跟頭,他推測是這樣,但結果不一樣,剛開始他歸咎於運氣,畢竟推斷是會出錯的。但是後來他知道和運氣無關,是自己心態發生了變化。剛當探員時候,小心翼翼,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而有了名氣後,自己就變成,大膽假設,大膽求證,死鑽牛角尖,想當然之所以然。最大錯誤是對手,對手的實力,性格,能力永遠是不同的,甚至還會遇見比你還強的對手。

    總結一句話,成功之前,高估對手,低估自己,不妄自菲薄。成功後容易低估對手,高估自己,目空一切。

    從五忍開始,雖然顧問說信息並不可靠,但 蘇誠信了,這是蘇誠犯的第一個錯誤,他不再求證真假。第二個錯誤,蘇誠剛開始態度是對的,但是在鑽石王態度之後,蘇誠避開案件,避開案件之後蘇誠並沒有全局了解警方掌握的信息和線索,根據第一個錯誤和自己已知不多的新信息,進行推測。第三個錯誤,即使感覺自己推測出錯,但是仍舊歸咎於鑽石王態度,而沒有完全反省。第四個錯誤,犯錯之後,表面上承認,為了保護自己的聲譽,但沒有吸收教訓,在對手已知級別很高情況下,仍舊隨意做出結論。

    做偵探,需要一顆卑謙的心。有名的偵探和名偵探之間的區別很多時候不是能力問題,而是心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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