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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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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蝦寫] 賊警 (全本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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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0:33:4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章  襲擊

    第二天週末加小雨,景色還是很美麗,早上一起吃了早餐,女主人詢問蘇誠和左羅有什麼飲食上的需求,左羅回答,如果能有米飯就好了。女主人一家顯然沒碰過米飯,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

    上午九點左右,一家人開車離開,偌大的一個牧場就變成了只有兩名被羈押者的詭異局面。

    “我們一定逃不出去?”左羅不相信。這邊還有一輛車,油是滿的。下山有育馬場,再遠一些有城鎮,家裡還有一把獵槍,相信可以翻找到子彈,給一個逃不出去的理由。左羅問:“或者是你不想逃?”

    蘇誠和左羅一人拿了一杯紅茶坐在小屋外,欣賞著雨景,蘇誠回答:“聽說過背水一戰嗎?”

    “廢話。”劣勢的一方被敵人追到了江邊,劣勢的將領讓士兵鑿沉了船,斷絕了士兵們的生路,也斷絕了退路,最後擊潰了優勢一方。

    “左羅,不是和你吹,到了我們這個境界過招,不是簡單的你是壞人,我抓你,或者你認為怎樣就怎樣。我們住在這裡,和這一家人居住,為什麼你不去想想原因呢?對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蘇誠道:“紳士鬼不怕我們跑,就怕我們不跑。我現在是他計劃中的一個變數,他還無法下結論和決定,如果我跑了,那代表了我的立場,他就知道如何應對。同樣,我不跑也代表我的立場。你為什麼在這裡?他知道我的技能,我一個人在這裡未必有能力逃跑,加上你就不一樣了。你再想想牧場有什麼?”

    蘇誠道:“有不按照公路行進,可以走任意方向的馬匹。有獵槍,有網絡,沿路下去幾公里就有育馬場,我們肉眼看得見城鎮。一位文弱的男主人,一位強悍但是沒有戒心的女主人,還有一個小姑娘,甚至這兩天他們白天都不在。”

    蘇誠道:“現在就是背 一戰,對手現在給我們渡江的機會,如果我們一邊渡江,一邊作戰,必敗無疑。要贏,就要捨棄渡江的念頭。你要走,我不攔著,但我不會走。而且我勸你不要走。”

    蘇誠道:“這個紳士鬼據點直接暴露給我們,一個可能,據點不重要,你逃跑後警察圍剿這個據點,對紳士鬼沒有損失。一個可能,據點很重要,那代表你逃跑必然被伏擊。女主人說下山四公里有育馬場可信嗎?你既然有危機感,為什麼就敢相信她的這個說詞?男主人每天去城鎮上班,但是你確定這條路真的通向城鎮?”

    蘇誠繼續道:“紳士鬼抓你和宋凱的過程你說的很清楚,你應該很清楚紳士鬼的能力。你認為他在控制局勢的情況下,會讓我們佔便宜?一個窮矮醜小子做著沒有前途的工作,突然有超級美麗富可敵國的大明星死活要嫁給你,你難道不想想原因嗎?或者你會僥倖心態想著,也許人家就喜歡我這樣的。左羅,沒有僥倖,所有的一切都是選擇,向左走,向右走,而後出現必然的結果。”

    左羅沒回答,默默的吸煙。

    “我知道你不太服氣。”蘇誠道:“你能看出女主人是乾什麼的嗎?”

    “恩?”

    “女主人說她受到法警保護,作為證人指證,毀滅了紳士鬼的勢力。 ”蘇誠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她說的這些話中,從來沒有提到自己是一個壞人嗎?她說了自己是污點證人了嗎?為什麼她對我們幾乎沒有戒備心,要知道我們是被監禁的,有可能會突然反抗,危及她全家生命。理由我說了,她知道你是警察。”

    左羅有些開竅:“如果她是壞人,即使我是警察,她對我仍舊會有戒備心。除非她就是警察,所以才會信任我……”

    “雖然我不知道真實情況,但是我認為你這個推測是靠譜的。她不是壞人,她是一名臥底警察,因為指控和收集犯罪證據,導致了紳士鬼勢力的覆滅。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也許是警方沒有找到紳士鬼屍體的原因,所以她被迫接受證人保護計劃,改名換姓到這裡隱居。再想想,一個犯罪團伙覆滅之後,很多老大不會仇視污點證人,因為他們會理解在警方優厚的條件下,自己手下會反水。指望手下完全忠誠的老大的人通常都做不了老大。相反,老大最仇視的是臥底,老大信任臥底,臥底給了老大一刀,這讓他們難以接受。當然以上都是推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我說這些就是要堅定你的信念。高手過招,要通過表相去看本質。”

    左羅許久後問:“我們只能等?等第三行政官被殺?”

    “沒有其他選擇。”

    左羅道:“從私來說,我更希望吊死鬼不要輸給紳 士鬼。第三行政官是吊死鬼最後一張王牌。如果有可能,我逃出去,立刻和警局聯繫,告知趙法就是第三行政官,警方很可能會得到主動。你老實說,你擔心我逃走破壞你的計劃,所以你阻止我逃走,對嗎?”

    蘇誠無奈搖頭:“我已經說了,要通過表相去看本質。我問你,既然我擔心你逃走,為什麼要告訴你趙法是第三行政官呢?”

    蘇誠自己回答:“第一個可能,我知道我能說服你。第二個可能,趙法是第三行政官這條信息是假的。沒有什麼聰明人,聰明人通常比別人想的多,注意的多,考慮的多。如同下棋,一般人走一步看一步,高手是走一步看三步,高高手自然更多的思考場面變化。高高手就比一般人更聰明嗎?不,一個原因是他們擅長這樣的思考,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願意這樣的思考。”

    左羅感覺有些累,這些人都tm心理'變太'。

    蘇誠問:“有什麼辦法可以殺掉你,但是卻又不殺掉你?”

    “什麼?”

    “比如,你心臟在右邊,比如你身體哪個位置可以承受必死的傷害。”

    左羅弱弱問:“你的意思是?”

    蘇誠嘆氣道:“我可能要交你的投名狀。”

    “必然?”

    “不,不是必然。最好是能交了你的投名狀,這樣我就輕鬆了。”蘇誠道:“別想那麼多,好好欣賞這裡的風景,你我都難得放假幾天。等雨停了,我們可以去騎馬。可惜啊……”

    “可惜什麼?”

    “可惜你是男的。”蘇誠再嘆氣:“如果把你換成白雪或者方凌,我覺得生活會更美好一些。”

    “原來你是這種人。”

    “想一想也有錯?”蘇誠道:“最少白雪不用我解釋太多。”

    左羅剛想說什麼,看到自己的腳踝,拉起褲腳一看,道:“我的定位器停了。”

    “沒電了,自然就停了。”

    “可是。”左羅明白了:“這東西也是一個迷惑我用的道具對吧?”

    “恭喜你開竅了。”

    左羅道:“安排的越仔 ,是不是說明你的重要姓越高?”

    “這要看怎麼說,我的老闆,或者說紳士鬼他對我興趣不會很大。但是我的顧問對我興趣很大。紳士鬼對我顧問非常信任。這些不是紳士鬼安排的,是我的顧問安排的。”

    “哦?為什麼你的顧問對你興趣很大?”

    蘇誠道:“因為我有一個身份經常被人忽視,但是又是事實存在的。”

    “什麼身份?大菠蘿助理?……難道是華良兒子?”

    “可能是吧。”蘇誠道:“上廁所去了,順便說一句,我回來後就不要再聊這些,喘口氣好不好?我知道你還想問,宋凱回國後,會有哪些反應……你自己想吧,不要都問我。”

    ……

    宋凱回國後會有哪些反應?

    a市場警局反應很大,但是不可能把特警空降到愛爾蘭。怎麼辦呢?只能按照程序,和愛爾蘭,和歐盟,和六人組聯繫。而後派遣光頭帶白雪和方凌前往歐洲,在歐盟警方的幫助下,搜尋左羅的蹤跡。

    為什麼是光頭?因為光頭會多門外語,在歐洲只會一門英語有時候是比較吃力的,丁東當西他們連英語都很一般。許璇倒是一位很好人選,只可惜因為蘇誠的關係,她不僅需要避嫌,而且被勒令禁止離開a市,不是防備許璇,而是擔心許璇一時衝動。

    國刑辦事很慢的,要先聯繫愛爾蘭的國刑,愛爾蘭的國刑聯繫本國的刑警,雙方建立聯繫,互相交流。愛爾蘭刑警認為有需要a市派遣人員,反饋到愛爾蘭國刑,一步步最後成行,這是官方的標準做法。

    警方也直接聯繫歐盟警署,歐盟警署對非跨國犯罪管轄權比較疲軟,不過在蒙特利大法官的干涉下,歐盟也賦予了光頭他們三人特殊的同行權,同時蒙特利讓六人組前往愛爾蘭,一起尋找左羅。

    這已經是宋凱回國後四天后的事情,到了第五天,光頭他們才到達內斯。到了也沒用,他們沒有調查權,外出等都需要本地警員陪同,並且以本地警員為首。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了解案件調查的進展。愛爾蘭方面也表達了高度重視的態度,這完全是看在a市的面子上。實際上,愛爾蘭警方研究認為,不說左羅是死是活,他很可能已經不在愛爾蘭。

    ……

    宋凱回國的第七天……

    蘇誠提供給紳士鬼的吊死鬼第三行政官名單的趙法難得的開車離開小區,原因是他的妹妹發生車禍,左腳受傷送到第一醫院。作為哥哥當然要去看望下唯一的親人妹妹。

    趙法開車走的是小區後崗亭,到達第一醫院看望妹妹,了解情況。根據現場交警說明,肇事車輛已經逃離,警方基本掌握了車輛信息,醫生告知趙法妹妹沒有後遺症的可能,請趙法放心。

    兩個小時後趙法開車回小區,這次走的是前門。

    前門崗亭附近,一名保安正在路邊的石頭坐著吃盒飯晚餐,對趙法汽車舉下手,趙法減速開到崗亭位置,一輛牌照23456黑色汽車跟隨而來,放慢了速度。吃飯的保安拿出手機一查車牌,為本小區車輛。

    接下去是車輛進入崗亭的車行道,這邊有欄杆,有自動驗證車牌系統。車輛開過緩衝帶,到車行道內,攝像頭會自動驗證是否抬槓。

    趙法汽車剛進入車行道,身後黑色車輛突然加速,衝上電動車驗證車道側面路芽,側面玻璃放下,副駕駛和後座兩把微型沖鋒槍對準趙法汽車進行瘋狂掃射。

    正在吃盒飯的保安,一扔盒飯,從腋下拔出手槍,雙手握槍,對十來米開外對黑色汽車連續射擊。

    距離黑色汽車只有兩米的崗亭,一名保安也攜槍而出,對黑色汽車射擊。

    一時間,劈裡啪啦的槍聲響徹小區。黑色汽車後座一名槍手被崗亭保安當場擊斃,司機趁火力減弱踩油門,沖開欄杆,朝小區內逃竄。崗亭保安和吃飯保安換上彈匣再次射擊。黑色汽車司機開出不到四米,似乎就失去了對汽車的控制,汽車直直撞擊在路邊的路燈上。

    崗亭保安快速跑到位,朝里面連續開槍,毫不手軟。

    吃飯保安則到趙法位置,用手肘撞擊駕駛位玻璃,手伸到裡面打開車門,卻見趙法已經躺在血泊中。

    大約三十秒後,一輛灰色汽車從崗亭外過,停車,司機放下車窗,戴這口罩,司機喊:“走啊。”

    崗亭保安罵聲娘,和吃飯保安衝刺跑步上了灰色汽車,汽車快速開走。大約一分鐘後,小區崗亭附近被嚇呆的行人聽見了警笛聲。

    丁東到達案發現場已經是一小時後的事,法醫,法證已經早一步入場。丁東下車看見法醫正在將屍體裝入裹屍袋。丁東亮證件快步走進警戒線,到法醫身邊。

    法醫介紹道:“一共四名死者。這是黑色汽車開車的司機,子彈射穿駕駛位玻璃,打中脖子。”

    前文說過,汽車真正防彈的部位只有前端,其中有引擎等很多硬金屬,可以抵擋子彈。影視作品中車門和車身其實是無法抵擋手槍子彈的,更不用說玻璃了。但是影視作品中以美國警察為例,用車門擋子彈是可以的,因為美國很多警車車門都安裝了護板或者類似的防彈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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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1:21:0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一章  城堡

    法醫帶丁東朝黑色汽車走,道:“後座一名槍手,胸前中三槍,初步看是射穿車門,子彈有些變形,打中身體。”

    法醫指副駕駛位的屍體道:“他是隔了座位被子彈擊中,最少三發子彈。”

    法醫道:“三位槍手攻擊目的是前法官趙法。”

    法醫和丁東到趙法汽車前,法證還在採集證據,可以看出汽車全方位的遭受了槍擊,慘不忍睹。法醫道:“沒數屍體子彈,最少十顆以上,頭部最少兩顆,可以判斷出趙法是瞬間死亡。甚至沒有踩油門衝出去的動作。”

    三組涉槍組老大,拿了本子過來:“丁隊……黑車在射擊趙法時候,距離不到兩米,使用的是9mm帕拉貝魯姆手槍彈,看監控對方使用的是微沖連發,每分鐘可以打出大約120發子彈。他們射擊了十秒左右,推斷最少射擊出40發子彈,威力超猛,不可能生還。另外,在黑色汽車地盤發現了炸彈,排爆組正在排爆。”

    炸彈已經被排爆組移動到了安全地帶,按照正常程序,為了安全採用引爆的方式處理這顆炸彈,但是警方要求排爆組盡可能的保留炸彈。

    丁東到達安全區時候,排爆手正在脫厚重的防爆服,在安全區外圍指揮的排爆組負責人向丁東匯報:“c炸,拆卸簡單,無陷阱,遙控起爆。威力巨大,計算黑色汽車的汽油存量,一旦爆炸,半徑十五米內無人能生還。”

    丁東基本了解,槍手還有其他同夥,同夥操控了炸彈,炸是非常安全的,即使槍械對其射擊也不會將其引爆。

    丁東走回來,法醫已經將四具屍體送上車,走向丁東補充:“三名槍手懷疑為非我國的亞裔人氏,從特徵來看,偏向越,緬,撾三國。”

    三組老大邊看平板上的監控錄像邊道:“兩名保安使用的手槍看不清楚,但是威力不小。從他們舉槍動作,射擊,步伐來看,菌事素養非常高。菌隊對手槍要求較低,達不到這水準,他們應該是有專門訓練和培訓手槍,或者是特警。考慮到他們用保安身份工作超過一個月,基本可以排除特警可能。”

    丁東點頭,走到一邊打電話:“張副,吊死鬼的第三行政官可能被擊斃了。”

    “第三行政官是誰?”

    “趙法。”

    “前法官趙法?”張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是趙法很不起眼,也沒有任何突出的貢獻。

    “對。”丁東道:“看情況趙法身邊配備了保鏢,但是槍手是有備而來。”

    張副道:“你整理清楚案發現場,不僅你這邊有事,剛剛收到消息大律師王傳遇害。我現在懷疑王傳和趙法其中一人是第三行政官,在殺死其中一人後,吊死鬼內部黑手殺死另外一人,黑手可能已經掌控了形勢。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將兩個案件整理出來,而後撬開歐陽長風和馬局的嘴。”

    丁東提醒道:“最好加強對他們兩人的保護。”

    “我正準備派特警進行硬防護。”

    ……

    在度過了一周自在的生活之後,艾莉絲終於出現了,她是單獨出現的。騎乘了一匹馬,戴了牛仔帽,不快不慢的到正在小屋外喝早茶的蘇誠和左羅面前。

    今天是周末,女主人一家都不在。

    艾莉絲下馬,拿掉了帽子,用手指梳理下頭髮,和左羅握手問好,走到蘇誠面前,道:“你的推測是正確的,老闆很高興。顧問想和你們兩位交談。 ”

    “哪?”蘇誠問。

    艾莉絲從口袋拿出一個盒子,裡面是一顆膠囊:“請左警官服藥,至於蘇誠你就不用了,我們相信你。”順手拿出一個頭套。

    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出現,開到了小屋邊。

    蘇誠看著膠囊,很想問,這顆膠囊是不是毒藥?左羅現在已經沒有價值了,左羅的價值就是在這七天時間內用來驗證蘇誠的工具。蘇誠內心很複雜,他非常擔心老闆要求他將左羅當成投名狀,但是也有可能老闆覺得沒必要帶著左羅,所以可能會選擇殺死左羅。

    蘇誠伸手拿過膠囊。道:“算了,這次我還是吃藥吧,上次顛簸太久。”

    艾莉絲道:“那左警官只能選擇注射。”她走到汽車後備箱,打開後備箱內一個小箱子,拿出一根針管。

    蘇誠問:“有副作用?”

    “注射當然有些短暫的副作用。”

    “算了算了,左羅雖然是警察,但是是我唯一的朋友。”蘇誠把膠囊給左羅:“吃吧。 ”

    通過這點驗證膠囊不是毒藥。

    左羅看著膠囊:“我在甦醒之後希望能看見更漂亮的風景。”

    艾莉絲搖頭:“這恐怕不容易……蘇誠,你認為這裡是哪裡?”

    “我猜是英格蘭的北部。 ”

    “挺準確的。”艾莉絲不說對錯,道:“請吧。”

    ……

    蘇誠和左羅上車,艾莉絲坐在他們中間,監督左羅吞下膠囊,看著蘇誠戴上頭套,才提示司機開動汽車。左羅在昏睡前十幾秒,聽見蘇誠和艾莉絲聊的不錯,突然心中升起一個念頭,以蘇誠的履歷,是不是太鎮靜了?

    左羅再次醒來時,汽車還在行駛。蘇誠已經拿掉了頭套和艾莉絲聊天。左羅蠕動身體,手指拉開一點窗簾朝外看出,這是一條上坡的單行道,遠遠可以看見一座城堡。真真的城堡。

    艾莉絲拿出手機看下時間,驚訝看左羅:“比我預計的要早兩個小時醒來,你的身體素質非常好。”

    左羅沒回答,問:“這是哪裡?”

    “英格蘭北部,格拉斯哥的格里諾克附近。”蘇誠回答。

    左羅疑問,蘇誠怎麼知道的?既然蘇誠知道,為什麼艾莉絲要下藥呢?但是藥效剛過,全身無力,左羅也沒有追問。大約十分鐘後,汽車到達山頂城堡。

    可以看出這城堡並非是戰爭城堡,而是貴族們封地城堡,和戰爭城堡不同,封地城堡更多是彰顯權勢和威嚴。城堡外圍外牆不高,不到七米,城堡外種植了草地,引來數條水源,看上去頗為精緻。在草地的外圍豎立了牌子:格利城堡,私人領地,非請勿入。

    左羅更納悶,自己服藥的意義是什麼?

    城堡不大,很精緻,外圍有現代輕便板房建築,兩層,大約十二個房間,猜測應該是外圍工作人員,諸如保安之類的人住所。汽車開到城堡大門前崗亭,崗亭內一名保安看了眼車牌,升起欄杆,汽車進入。城堡內很簡單,只有一棟建築物,四層高,方方正正的英倫風格的建築物,可以看出這座建築物並非中古時代的建築,應該是幾十年前修建的。格利城堡唯一保留下來的也許只有外圍城牆。

    “上世紀六十年代發生地震,進行了大規模改建。”艾莉絲讀出左羅的疑問,解釋了一下:“這裡仍舊屬於貴族領地,但是對外出租。”

    蘇誠問:“你們是租客,還是主人?”

    艾莉絲笑道:“誰知道呢?”

    ……

    艾莉絲和蘇誠扶了左羅進入城堡主建築,有一對二十歲出頭雙胞胎的黑長發侍女,穿了傳統侍女衣服,微笑的略微彎腰:“你們好,歡迎來到格利城堡。艾莉絲小姐,好久不見。”

    艾莉絲問:“主人呢?”

    一位侍女回答:“主人明天早上才會到達,交代過我們要好好招待客人。”

    蘇誠好奇問:“不應該有管家接待我們嗎?”

    侍女微笑回答:“主人很少在城堡,也很少有訪客,主要工作由我們處理。”

    蘇誠:“四層建築,你們忙的過來嗎?”

    侍女仍舊很有禮貌回答:“每個月會有家政公司到城堡進行為期一天的全面清潔。”

    蘇誠再問:“城堡外圍的工作人員?”

    侍女:“他們是保安公司的員工,只負責外圍工作,禁制外人進入私人領地。”

    左羅心中更奇怪了,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侍女說的是實話,自己只要向保安公司的人求援,很可能得到幫助。左羅瞄了一眼蘇誠,發現蘇誠有些緊張,和蘇誠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一年,左羅對蘇誠頗為了解。蘇誠緊張的時候會用口去呼吸,而不是鼻子呼吸。

    艾莉絲完全不阻止侍女和蘇誠的對話,等蘇誠沒有問題後,提議讓蘇誠和左羅先休息。侍女送蘇誠和左羅到了二樓左側的客房,客房內放置好了幾套衣服,還有洗衣袋,侍女告訴兩人,需要送洗的衣服裝進袋子,放在門口就可以。

    關上房門,左羅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仍舊敬業的開始檢查房間,尋找竊聽器和攝像頭,和在小屋一樣,什麼都沒有。這個房間大概有一百平左右,兩間臥室,全部有獨立的衛生間,還有一間書房,有電視但是沒有電腦。

    左羅花費了半小時檢查完,出來看見蘇誠坐在中央客廳椅子上沉思,問:“什麼情況?”

    蘇誠沒回答,許久之後,等左羅洗澡出來,蘇誠還保持這個姿勢,抬頭看左羅,道:“你要突圍求救。”

    “怎麼了?”

    “因為不符合邏輯。”蘇誠道:“在馬場小屋那邊,我們因為對地域,周邊的未知,我們採取謹慎行為是符合常理的。在這裡卻不同,我看見了路牌,知道我們所處的地點,城堡內只有三個女人,城堡外是保安公司的人。我不突圍求救,是因為我有充分理由不逃跑。但是你完全不同,你是一名警察,你和紳士鬼之間沒有利益,你是被綁架的,現在有天然的逃跑環境,而你竟然沒逃跑,這就非常違反邏輯了。”

    蘇誠:“你違反了邏輯,就代表我不符合邏輯。”

    左羅聽不太明白,道:“確實這裡有很多情況違反邏輯。”

    蘇誠道:“你沒察覺他們是故意的嗎?”

    左羅問:“目的是什麼?”

    蘇誠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做有邏輯 事。有邏輯的事就是你要逃跑,要向保安公司的人求助。但是我不清楚後續會如何發展。第一個可能,保安公司將你送到最近的警局,你和家里聯係後,英國警方查抄格利城堡。第二個可能,保安公司的人是他們的人,你去求助也許會遇害,也許只是驗證我們的一個手段。”

    左羅拉開窗簾,正面視線被城堡圍牆遮擋,問:“對手是不是很強大?”

    “是。”

    “他們可以說算無漏策?”

    “接近了。”

    左羅道:“如果我真的能逃出去呢?”

    蘇誠道:“這是在我計劃外的情況,而且很可能是賭命……我不喜歡計劃外的東西。最近一段時間,我自信心膨脹,無意中低估了對方。我也沒有徹底想明白你被留下的真正目的。失了一招。”

    左羅問:“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蘇誠道:“可以和你開誠佈公,大菠蘿不是無緣無故死亡,大菠蘿死前兩個月,正在秘密調查巴黎恐襲。當時為了鍛煉我,大菠蘿接到的調查委託全部由我單獨負責,我很少在大菠蘿身邊。大菠蘿遇害之後,我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調查,只有蛛絲馬跡表明是塘鵝派遣了殺手。塘鵝要查詢雇主很簡單,只要違反規定反向查詢就可以。”

    “我開始接觸藝術品交易市場,想通過這個點去接觸塘鵝,沒想到被鬼團在奧地利乾了一票,全軍覆沒。但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老闆聯繫上我,僱傭我加入賊警計劃。我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其中有貓膩。慢慢的我對我老闆越來越了解,也知道了只要能對我老闆產生威脅,他有能力幫助我。”

    “在前一次交易中,我老闆已經將動手的殺手交給了英國警方。這次交易,用第三行政官的名單 取大菠蘿遇害的真相,其中包括雇主和殺手。我老闆說殺手是稻草人,稻草人指揮殺手殺死了大菠蘿。稻草人在我老闆看來已經沒有什麼用處,我本人對稻草人也不稀罕。我真正目的有兩個,第一個目的,復仇,我要累積籌碼,讓我的老闆幫我除掉雇主。第二個目的,我要全盤了解大菠蘿遇害的真相,給他冤魂一個說法。”

    蘇誠道:“目前我和老闆處於博弈階段,我現在已經幾乎把牌打光,剩餘兩張牌中其中一張就是我的能力。但是我不清楚我這張牌對老闆意味著什麼。我相信可以達到一定目的,比如稻草人和殺手伏法。我對我老闆開出了一年的合約,要換取我的真正兩個目的。”

    左羅問:“你的第二張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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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脫逃

    蘇誠道:“我第二張牌是我知道吊死鬼內部黑手是誰。這張牌是讓我老闆比較頭疼的,也是最有可能達成我目的的一張牌。你成為了我們之間籌碼博弈的棋子,我老闆不希望和我有暴力之間的衝突,我們都希望繼續合作。但是我要的比我老闆想的要多一些,老闆很為難,權衡之間的利害關係。我認為我老闆最終會同意我的要求,但是我老闆會要求我提高代價。”

    “賣身?”

    蘇誠想了一會:“也許一年變成五年合約,誰知道呢。”

    左羅道:“也就是說,我必須按照邏輯逃跑,否則不僅你的博弈不好進行,我也會被強烈懷疑。反過來說,如果要除掉我,我想很早就可以下手了吧。”

    蘇誠苦笑: “誰知道呢,也許就是要你逃跑,然後抓住你,認為你不守規矩,要處決你,要挾我降低要求,提高代價。”

    左羅看蘇誠:“會不會有這樣一個可能,我真的逃出 去,這情況出乎你老闆的意料。於是聯繫我,以你為要挾,要求我回來呢?”

    蘇誠沉吟許久:“有這樣的可能,但是我老闆很厲害,你能逃出去?你也聽侍女說了,你只有今天晚上這個機會。”

    左羅道:“我有一定的把握,也有一定的計劃。”

    “是嗎?”蘇誠道:“你的計劃我一向不太喜歡。 ”親,你還記得獵狐嗎?

    “我喜歡就可以。”左羅道:“你去洗澡吧,我需要休息。”

    “你行嗎?”

    “不要問男人這個問題。”這麼囉嗦。

    ……

    從表面上看,負責格利城堡外圍保安工作的人員每個班次為六個人,屬於每週輪班制。也就是說這六個人在每天工作中還要分配工作時間。六個人也足夠了,畢竟只是文明的阻止外人進入城堡。

    凌晨一點左右,左羅悄悄的單獨離開了房間,

    在距離城堡七百米,城堡側面的一個山林中有一個帳篷,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子在帳篷內操控一台電腦,看著城堡地圖,還有地圖上的發光點,匯報導:“左羅離開房間。”

    對方回答:“看來是實在摁耐不住了。我很好奇在馬場為什麼他能七天不逃。佈置好了嗎?”

    迷彩服回答:“路口拉上了破胎器,可以阻止他開車離開。保安處的電話全部會被轉接到我們的人號碼上。道路上埋伏了我們的人,持有**,都是專業高手……我不明白老闆為什麼要這麼玩?”

    對方回答:“老闆是一個要面子的人,有些事不好太直接。”

    迷彩服匯報:“左羅開始向城堡外移動,走的是左側門,出側門後距離最近的保安為一百米左右。”

    對方笑:“真的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迷彩服同樣笑著回答:“我確實看不出他有什麼過人 處。”

    但是他們笑的太早,畫風突變,迷彩服看見是左羅接近兩名值班的保安,按照道理來說,左羅應該向他們求援,保安會打電話報警,警車到達。這時候計劃中還有戲弄左羅的一個細節,警察要求左羅出示證件,左羅無法出示證件,會被當成嫌疑人戴上手銬帶到警察局。以左羅的身份來說,他會乖乖的配合,力求在警局證明自己的清白。

    左羅這次不玩這套,他一反自己警察的作風,竟然偷襲了兩名保安。左羅拉開崗亭的門,一名保安回頭,左羅抓了其頭髮,用蠻力將其腦袋砸在了桌子上。而後一個衝刺,抱住另外一個保安腹部,人朝後倒,五秒之內,兩個保安歇菜,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左羅環視崗亭,對兩名保安搜身,找到了證件還有手機之類的東西。左羅脫掉一名保安衣服,自己穿上,對一名保安補了一拳。左羅走到十來米外的板房宿舍敲門。兩名保安正在休息,他們一個房間,兩名保安正在吸煙玩牌。聽見敲門聲,貓眼看了一眼,看見胸膛,穿了製服的胸膛。於是打開了門,左羅第一時間判斷出開門者的身高比自己還高,於是一額頭磕在對方鼻子上,左勾拳狠狠打在其肝臟部位,導致其兩秒之內神經功能喪失。右手順手抓了其腦袋蓋在了門邊的牆壁上。

    另外一名保安愣神半秒,立刻扔掉牌舉了橡膠輥衝上來,大喊大叫。左羅右手放在後頸,左手格擋了橡膠輥的下劈,右手抽出後背的橡膠輥,打在保安的臉部。

    正在休息的保安一前一後跑來,衝進房間,第一位被靠立在門邊的左羅用馬扎蓋在臉上。不可能有援兵的第二位就不用說了,左羅搏擊戰鬥力還是非常強悍的。

    迷彩服有些驚訝:“有些出乎意料。”

    他通訊的一邊道:“確實,好了,讓人你的收拾他吧,不要再輕敵。”

    迷彩服聯繫:“黑貂,拿下目標。”

    “黑貂明白。”黑貂招手,六名臉上塗了迷彩色的人上了路口邊的汽車,朝城堡而來,他們檢查著自己的裝備,催淚瓦斯,**,電棍等。黑貂道:“三人一組,不要輕敵,也不要殺了他。”

    迷彩服看著左羅位置還在保安宿舍,暗念不要跑,不要跑,不要跑……跑進山林,追起來浪費時間。

    然後迷彩服感覺畫面不對,這是熱感成像系統,人體會發出熱量,被感應形成圖像。而每個人身上都攜帶有不同信號的蜂鳴器,左羅確實還在宿舍,但是電腦畫面的顏色開始變得發亮,迷彩服心驚,難道左羅識破了這套熱感系統?

    再看幾秒,發現不對,立刻呼叫:“不好,左羅放火。”

    “什麼?”

    “他在放火。”迷彩服道:“直線五公里位置有住戶,保安宿舍在高處。一旦看見火光,住戶有可能報警。”城堡在山林中,會被誤認為山林失火。板房燒起來的火勢是很兇猛的。

    迷彩服道:“羅夢湖和朝塞斯山國家公園距離城堡只有二十公里,那邊駐紮有一支飛行消防隊。最麻煩是格利城堡附近山林安裝有山林火災警報。”這是一個自動警報,包括我國在內,很多國家的森林和山林都遭受火災的威脅,一旦行成威脅,不燃燒幾天是停不下來,損失不可計量。為了讓人們能最早發現森林火災,一些國家會在森林中設置自動警報系統,力求第一時間發現火源,第一時間撲滅火源。

    “我們處理不了,我立刻向顧問匯報。”

    ……

    左羅將所有保安拖到空地,看著保安宿舍成為火海,作為一名警察,接觸過不少縱火犯,其中不乏天才。要麼說優秀的警察具備成為優秀罪犯的基本資格。左羅並不知道山林警報系統,他期望是火勢被附近的居民發現。

    為什麼左羅要一反自己警察的態度,不僅暴力襲擊保安,而且還放火呢?很大原因來源左羅對蘇誠推測的盲目信任。蘇誠說有問題,那就搞事情吧。目前自己處境不會更壞了,所以不在乎干點壞事。

    如果按照警察那一套,左羅要去推測尋找證據證明保安是好人還是壞人,更別說放火這種惡劣的行為。

    一個裝昏迷的保安蓄積力量準備偷襲左羅,左羅一腳將他踢暈了過去,這時候保安身上的行動電話響起。左羅摸索拿到電話:“哈羅。”

    “你好,我是蘇誠的顧問,你可以叫我雷特。”

    看來自己是做對了,左羅問:“有事嗎?”

    “國家公園消防隊已經飛向格利城堡,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怎麼配合?”

    “回到你自己的房間,其他的你不用管。”顧問道。

    左羅問:“為什麼配合?”

    顧問道:“我的人距離你只有兩百米,他們攜帶有武器,所以……”

    “所以消防員會發現幾具屍體,並且是槍傷。”左羅潛台詞是,那事情就搞大了。自己固然一死,但是格利城堡的人都要捲入自己命案中。

    顧問反而笑了,問:“你需要什麼左警官。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你得救,也改變不了什麼。蘇誠會配合我們,而不會配合你。”

    “最少我得救了。”左羅拉起一名保安,人靠在崗亭邊,將保安當成盾牌,對著火光邊緣出現的人影。

    “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想傷害你,我對警察一向很尊重。”顧問問道:“難道你不好奇其中的故事嗎?還有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我認為我暫時還是不要好奇比較好。”

    顧問道:“利害關係我已經說明,你本不在我計劃中。好吧,這次是你贏了,你可以原地等待消防員。”

    左羅反問:“你希望我走?”

    顧問嘆氣:“當然不是,畢竟格利城堡是我經營多年的一個據點,我只能撤銷這個據點。說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或者我會權衡下其中的利弊。”

    左羅道:“第一個要求,我要求和a警局取得聯繫。第二個要求,我要求參與蘇誠此事全程。”

    “聯繫?這不太可能。”顧問看下時間,還有十分鐘飛行隊就會到達火場上空。屍體可以處理,但是彈孔怎麼處理?子彈頭怎麼處理?他不希望把事情鬧大。顧問道:“不如這樣,我可以答應第二個要求,另外我可以在三個月內告訴a市警局吊死鬼黑手的名字。”

    左羅瞳孔一緊:“你們……你們要過河拆橋。”借刀殺人,三個月後黑手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呵呵,我承認我們道德不高,但是我也承認我有信譽。無論你是死是活,我都會給a市警局名單,並且提供他最少一份的犯罪證據。”顧問道:“這交易我自認為不錯的,你們警察規則不管是誰向你們告密,只要能打擊壞人,就不會顧慮太多。黑吃黑也好,借刀殺人也好,你們不在乎,如果你們足夠聰明,還能藉他的手來打擊我們。怎麼樣?這個交易不錯吧?”

    “很有誘惑力,但是我懷疑你的信譽。”

    “我理解,我只能請你相信我。你還有一分鐘時間考慮。”

    左羅爽快回答:“我同意。”

    “我知道你會同意,現在請你回到你的房間裡。”

    ……

    消防飛行隊的消防員從直升機索降而下,迎接他們的是兩個鼻青臉腫的保安,另外四名保安已經被黑貂帶走。保安向飛行隊解釋了意外失火,飛行隊評估認為不會對山林產生破壞,呼叫了本地消防隊控制火情。由本地消防隊負責滅火和進行火災調查。

    這事情折騰了一天一夜後終於平息,和顧問雷特會面的日子也被推遲了一天。這一天蘇誠對左羅是讚賞有加,同時認為左羅是個笨蛋。要什麼名單?自己說不准就直接把名單送給左羅。

    左羅回答是:“其實我更在乎是第二個要求。”心中真實想法,他認為蘇誠勢單力薄,他無法接受扔下蘇誠獨自逃生。而且他對接下去會發生的事充滿了好奇。還有其他原因嗎?最少蘇誠和顧問並沒有朝這個方向去想。因為在他們看來,左羅缺乏陰謀者的心機,同時在歐洲大陸上並沒有什麼可以信任的有能力的朋友。

    縱火小插曲之後,顧問雷特終於到達了格利城堡。

    雷特如同城堡主人一般,雙胞胎侍女迎接問好,幫助拿大衣。陪同雷特來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壯漢,身高和左羅相等,體重要超過二十公斤,戴著墨鏡,面無表情的站立在客廳一角,顯然是雷特的保鏢之類的人物。

    雷特到達時是下午五點,蘇誠和左羅正在二樓遊戲房玩遊戲,這是一款在線射擊遊戲,蘇誠被左羅一組,左羅強悍,但架不住蘇誠這個豬隊友,被一個帳號為8k的兩人組虐的死去活來。到最後他們甚至在消滅蘇誠後,使用匕首埋伏左羅。左羅徹底火了,死咬了8k乾架,一玩就是一下午,在蘇誠嫻熟使用槍械後,終於是贏來了幾場勝局。

    蘇誠剛開始是消遣,後來也投入了精神,渾然不知雷特已經到了城堡。雙胞胎之一侍女敲門:“主人到了,希望能和兩位一起喝茶,並且共進晚餐。”

    左羅按暫停申請暫停遊戲,和蘇誠對看一眼,蘇誠對侍女道:“我們一會就下來。”

    遊戲繼續,蘇誠對遊戲失去了興趣,加之自己陣亡,就點上一根煙,道:“終於要正面交鋒。”

    左羅和對方正在一對一,雙方持手槍在一個建築物中,道:“我記得你不是和他第一次見面吧。”

    “恩,走吧。”

    左羅聽出蘇誠這話中帶有沉重感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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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1:21:3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三章  MI6

    雙方在餐廳見面,客廳的旁邊就是餐廳,偌大的餐廳,誇張的長桌上坐三個人,感覺特別渺小。

    雙方禮貌握手,落座,雷特保鏢一聲不吭站立在一邊,侍女送上茶點後就離開了餐廳,並且關上了餐廳的門。

    在沒有誠意的寒暄之後,蘇誠首先進入了正題:“我的東西你們收到了,你們的東西?”

    雷特道:“蘇誠,你有三個問題,誰殺了大菠蘿,雇主是誰,為什麼殺大菠蘿。你的要求是,要求我們找出三個問題的答案,同時幫助你復仇。”

    蘇誠點頭:“是的。”

    雷特:“誰殺了大菠蘿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稻草人也就是塘鵝第二長老,他是意黑手成員之一。他本名叫雷西歐,是某意黑的打手。後自立門戶,組建了一個職業殺人團伙。後來因為各種原因,他和塘鵝的其他長老一起組建了塘鵝,今年五十三歲。是vip雇主出三百萬歐元的天價請稻草人出手,他才指揮旗下殺手完成了對大菠蘿的刺殺。對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蘇誠回答:“我相信和滿意這個回答。”

    雷特道:“相關資料已經交給蘇格蘭場,今天上午,蘇格蘭場在英國某機場秘密逮捕了稻草人。的第二個問題,雇主是誰,誰花費五百萬歐元僱傭稻草人。這個問題簡單又不簡單。”

    雷特拿出一份資料,是打印的塘鵝內部反向查找資料,雷特道: “和第三個問題可以一起回答,最關鍵核心的事件是巴黎恐襲。巴黎恐襲由幾部分恐怖分子組成,第一部分是硬實力,由恐怖鬼籌建。第二部分,如何將資金、人員、武器和交通工具運輸到巴黎,並且提供後勤補給,這部分經過調查由阿拉拉負責。”

    雷特道:“經過我們的努力,我們派遣人員對阿拉拉進行了提審,這份審訊錄像是昨天中午才拿到,在錄像中阿拉拉承認自己僱傭稻草人殺死了大菠蘿,原因是大菠蘿通過調查,經過法國朋友接觸了阿拉拉公司的某位職員,這位職員給阿拉拉提供了法國恐襲前兩天,公司高層直接調派子公司車輛的數據。阿拉拉派人潛入了大菠蘿法國朋友的住所,發現大菠蘿正在對其公司進行調查。大菠蘿在歐洲非常有名氣,又開始調查核心資料,於是阿拉拉就僱傭殺手,殺死了大菠蘿。”

    雷特將一個u盤放在桌子上,道:“我想我們不用再替你復仇,法國沒有死刑,阿拉拉將在監獄渡過餘生。如果你非常堅持,我們可以在監獄做一些安排。我想我們的交易已經達成,你可以先看下錄像內容,然後我們再談論你的一年合同。”

    蘇誠慢慢的將u盤拿起來,雷特推過筆記 電腦,蘇誠看著u盤,有些憂愁道:“我最怕就是這個時候。”

    雷特無奈道:“對不起,歐洲大部分國家都沒有死刑。但是我相信大菠蘿一定以你為榮,你是他最出色的學生。”

    蘇誠還在看u盤:“這u盤質量不錯。”

    雷特看著蘇誠,回答:“絕非一次姓用品。”

    蘇誠指甲掐入u盤縫隙,掰開了u盤,裡面是很簡單的幾個電子元件。蘇誠輕輕用指甲在電路板上一挑,將電路板扯了下來,不快不慢道:“你誤會我的意思,我剛才說最怕這個時候,怕的不是接受大菠蘿死因,怕的是我們之間要翻臉。從你的說明來看,你們根本沒打算將元兇交出來。那接下去,我們只能翻臉。”

    雷特靜靜看著蘇誠,許久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蘇誠看雷特:“賊警任務來,你承認低估了我嗎?”

    雷特點頭:“是遠遠低估。”

    蘇誠道:“你認為我識破錄像真假在你意料之中,你現在已經是高估了我,對嗎?”

    雷特道:“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蘇誠看身邊左羅:“左羅,你先出去吧。”

    左羅拒絕:“不,他答應過我,我可以全程參與。”

    蘇誠道:“相信我,你再聽下去就是在找死了。”

    雷特眼皮跳了兩下,輕輕動頭看向保鏢,保鏢摸到腰間的手槍,左羅所在位置視線不錯,將小動作盡收眼底,回答:“人生自古誰無死。”

    “哈哈。”蘇誠笑了,笑了好久:“行,行,行……左羅,你記得我和你說,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對手是誰,你以為的壞人其實是好人,你以為的好人也許是壞人。”心中感覺左羅似乎過於堅持。

    左羅右手有一支房間帶來的鋼筆,距離保鏢七米,左羅信心不足,鋼筆殺傷力不大,只能射眼睛。在菌隊時候訓練過匕首投擲,但是沒試過鋼筆。不過到了現在已經是圖窮匕首見時候了,無法攻擊戴了墨鏡的保鏢,只能試著挾持雷特。

    左羅看蘇誠:“你終於要說答案了?”

    蘇誠道:“我原來還有一些疑問,但是慢慢的解開了大部分。比如紳士鬼和鬼團的秘密。真實的紳士鬼已經在十幾年前死亡,有人借屍還魂,使用了當時很少見的跨國犯罪團伙紳士鬼的名義。左羅,他們其實從客觀意義上來說,並不是壞人。”

    左羅非常驚訝看雷特: “不是壞人?”

    蘇誠看雷特道:“為什麼你用化名乘坐飛機,一到愛爾蘭就被攔截?為什麼塘鵝在歐洲快速成長?為什麼塘鵝如此強大,擁有如此生命力。答案就是……根本沒有紳士鬼,也沒有第八長老。或者這麼說,所謂的紳士鬼和第八長老其實……”

    雷特靜靜的看蘇誠,捏茶勺的左手有些顫抖。

    蘇誠道:“mi6,英國秘密情報局。”

    左羅這次是徹底震驚,險些跳起來,難以置信看著雷特,雷特還是如同潭水一般,毫無波瀾。

    “你記得我和你說他們要拉攏我,是因為我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嗎?那就是我是英國工民。”蘇誠道:“我並非第一時間知道,也是近期才確定。雷特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大菠蘿知道你是mi6的成員。當時你從蘇格蘭場離職,大菠蘿非常惋惜,他認為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偵探。於是他通過自己的途徑了解你離職的原因,最後他放棄說服你,原因是你並非離職,而是加入了mi6。”

    蘇誠道:“我沒見過雷特,我只知道雷特是mi6,當你出現時,用顧問的聲音告訴我你叫雷特。並且承認和大菠蘿曾經一起在蘇格蘭場協同辦案,我就確定了塘鵝現在的決策權控制在mi6或者歐洲幾個國家的秘密情報局中。”

    蘇誠道:“但是我很意外,為什麼你們不將真兇交出來?雷特以你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我一定會懷疑錄像有問題。”

    雷特終於開口:“你的要求太難了,在華 太和何剛刺殺競賽時,我就懷疑你已經知道的太多。”

    蘇誠點頭:“當時我只是懷疑。話說回來,我確實不應該多事。但是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真相呢?”

    雷特道:“你可以收下這盤錄像,我們會有一個新的開始。你為什麼要執著一個老人的死因呢?你也知道你是英國人,你也知道我們身份,你應該知道加入我們百利無一害,你仍舊可以談戀愛,並且還可以為國出力,我們不會對你有太多限制和約束。”

    蘇誠回答:“我可以,我也願意收取報酬為英國做點事。但是大菠蘿是塑造和成就我的恩師,這條底線如果我丟了,那我和其他小人有什麼不同?我建議,你可以完成我們的交易,我們當作前面十分鐘的事都沒有發生,我很快樂的為你們服務一年,甚至兩年……除非,是你們殺了大菠蘿。”

    雷特立刻回答: “我們沒有殺大菠蘿,我向你保證,我向全英國人發誓,我們沒有殺大菠蘿。至於是誰?為什麼?我們仍舊在調查中。”一改之前的口吻,這句話態度非常堅定。

    左羅好容易擺脫了震驚情緒,插口問:“難道塘鵝是mi6組建的?”

    雷特看左羅:“不,塘鵝的誕生和發展和我們無關。但是我們發現了塘鵝的危害,按照道理來說,非國外情報任務不是我們的工作。但是塘鵝的破壞力和影響力日益加大,單純依靠警察已經很難從法律角度上徹底消滅塘鵝。即使消滅,也需要大量的時間,人力和物力,加上需要跨國合作,可以說要取締和消滅塘鵝,都是一項龐大的工程。”

    “塘鵝的發展和衍生恰恰利用了歐洲的特殊環境,歐盟缺乏對刑事的掌控,歐盟各國之間通行自如。一旦出現跨國犯罪,就需要兩個,甚至多個國家的刑事部門進行聯合調查,行動和打擊。再因為歐洲大部分國家法律注重權益,即使逮捕了部分的塘鵝關鍵人員,我們也很難滅掉塘鵝。最麻煩是塘鵝結構嚴謹,簡單來說,即使滅掉幾個長老,也不會動 搖塘鵝的模式。”

    雷特:“美國西部時代有禁酒令,無論如何禁酒,酒的存在已經成為市場需求,禁酒不僅破壞了秩序,而且讓罪犯們看見了高額的利益,鋌而走險,殺人駁火層出不窮。最後怎麼辦?最好的辦法就是取消禁酒令。”

    “塘鵝課題交到了我們手上,當時有幾個計劃。最簡單計劃,派遣臥底。我們的臥底很成功,不僅自己潛伏在塘鵝內,而且還發展了一名高級線人。但是在發展高級線人後我們發現塘鵝的模式很難取締。高級線人是一位殺手招募者,負責尋找契約殺手,在招募殺手之後,將業務交給專門業務員去辦,簽訂合約,他也沒有調派權。”

    “我們可以局部的打擊塘鵝,正常來說,一次消滅一些,很快塘鵝就會傷筋動骨。但是我們又發現,塘鵝的發展已經不受幾位長老的控制。金錢時代,加之無死刑,很多失意者亡命徒很願意為錢賣命。同時,因為商業競爭,感情風波,財產繼承等問題,很多富人渴求職業殺手出現。”

    雷特:“當時還有兩個計劃,第一個計劃,聯合全歐盟的刑事警察,對塘鵝進行全面調查和打擊。這個計劃進行了兩個月,然後我們發現塘鵝 的資金和部分核心竟然並非在歐洲。簡單說,我們抓捕了一名業務員,業務員招供了自己上司,我們調查上司發現,上司是南美洲人,這涉及到很多法律問題,等我們處理完這些問題,抓捕了業務員上司審問後發現,他的線全部被切斷。他聯繫自己上司,下屬的通訊手段全部發生變化。當然,將這個計劃持續進行下去,五年或者十年時間,塘鵝必然被消滅,但是……”

    雷特繼續道:“mi6送出了一分計劃,從內部瓦解塘鵝的計劃。簡單來說,就是第八長老進軍塘鵝,以我們的力量很容易讓第八長老成為其中一員。但是第八長老能接觸到的信息也非常有限,仍舊無法一舉覆滅塘鵝。塘鵝最大的殺手鐧是殺手中介,這個中介被控制在第二長老手中。大部分長老都有死士做為代理人,我們很難追查到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本人不髒手,從法律角度也很難將 們本人頂罪。”

    雷特:“於是我們開始了取締計劃,經過我們的努力,我們得知了稻草人很可能是第二長老這件事……請注意,我們沒有殺死大菠蘿。我們利用警方,發出消息,並且第八長老慫恿董事會通過了亞洲計劃。亞洲和歐洲有一個很大不同,很多國家有死刑,所以我們可以利用的彈姓非常大。取締計劃中的一個分支就是賊警計劃,我物色了蘇誠你。”

    蘇誠問:“我的任務有兩個,打擊塘鵝我理解,我明白。那吊死鬼呢?打擊吊死鬼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雷特許久後才開口:“我不能回答這問題。”

    左羅道:“據我們所了解,第八長老主要勢力範圍並非歐洲,而是非洲,美洲和大洋洲。”

    雷特搖頭,看蘇誠:“我需要東西已經拿到,我代表是mi6機構,自然沒有信譽可言,現在就可以除掉你們滅口。”

    蘇誠回答:“我知道你不會除掉我們,你會監禁我們。”

    特點頭:“是的,我們並不想傷害你們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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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1:21:4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四章  談崩

    蘇誠接雷特話道:“但是在我這麼坦然的說明之時,你內心是不是在懷疑監禁或者殺死我們後,會產生什麼後果?我和左羅兩條命在你們看來無足輕重,但是如果我還有底牌的話,那對mi6還有英國產生的影響將是巨大的。”

    雷特道:“是的。但是我可以審訊你們,不是左警官你所知道的審訊。”

    蘇誠道:“前提是你能抓到我的朋友,沒錯,我熬不過去,我會告訴你誰掌握了這些秘密,但是你能找到他們嗎?”

    雷特問:“其中一個朋友是紅魔?三神偷之一的紅魔,對嗎?根據我們收集的情報來看,你和紅魔之間的關係比我們想的要親密的多。”

    蘇誠並不正面回答,道:“你必須先審問我。 ”

    “審問你就代表我們徹底成為敵人。”雷特回答。

    左羅一邊內心嘆氣,蘇誠說的沒錯,這些事和自己有半毛錢關係,整一個泥坑。

    既然進了泥坑,左羅索姓問:“在你們mi6掌控塘鵝之後,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塘鵝這個問題呢?”

    雷特道:“我們暫時會對塘鵝進行控制和約束。我們是情報機構,不是警察,不會因為誰犯罪我們就抓誰。我們掌握的情報也不會交給警察,警察只會得到我們願意給的情報。”情報機構和警察區別很大,警察主要維護的是社會秩序。情報機構主要維護統治者利益和意願。以'拉燈'為例,他幹過蘇,但因為符合美國利益,所以得到美國扶持。後來他幹美,不符合美國利益,就被美國剷除,同樣,因為他幹美,所以得到一些國家支持。這些國家並非支持他這種行為,而是支持他將這種行為加在美國頭上。相比警察,情報機構顯得無恥、下流和不擇手段,是少見的一個沒有底線的集體。

    左羅道:“可是打擊吊死鬼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亞洲市場對嗎?”

    雷特回答:“目前對塘鵝的未來走向,我們內部還存在一定爭執。但是相信我們,我們的底線目標是殺手,取締殺手中介又要保證不會衍生新的殺手組織。很矛盾,我們必須提供一定市場需求,否則會有新的殺手組織誕生。所以我們只能採取監控,壓縮,限制等方式。並且我們相信這些手段是行之有效的。”

    如同毒網,a生產毒,b運輸毒,c批發毒,d零售毒,e提供原材料和技術。如今mi6已經控制了毒網,他可以毀滅abcde,但是在毀滅之後,必然因為市場需求出現新的不受他們控制的毒網。mi6一個方向是遏制毒的危害,也許是從製造中動手腳。同時他控制和壟斷了整個市場,讓新的團伙無法誕生,即使誕生,他也可以以毒滅毒。比如當c坐大,mi6就可以除掉c,讓新的c接替工作。這樣一來毒網的規模和危害全部在mi6的控制下。

    如禁酒後,又取消禁酒令。酒的負面作用始終是存在的,政府轉變為監督酒的生產和加工手段來控製酒網。比如以稅率來控製酒的價格等等手段,將本非法的部分納入合法的監督中來。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市場需求的存在。

    雷特道:“我們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怎麼決定的權利還是在我們手上,對吧?”

    蘇誠不得不承認:“是的。”你不能和情報機構去談信譽。

    雷特道:“我沒有權利做決定,我需要上上面匯報。蘇誠,我本人非常欣賞你,但是一旦我向上級反饋,那你的處境會很困難。在我向上級匯報之前,我希望你能接受這盤錄像帶。有時候真相真的不重要。大菠蘿是我很尊敬的一位長者和前輩,但是我相信他也不希望你用冒著生命危險的代價去搏事實的真相。 ”

    蘇誠則回答道:“有所為,有所不為。”

    雷特微笑:“你確實'墊付'了我對你的看法,讓我更喜歡你了。我會努力說服老闆,將我們能知道一切告訴你,希望一切能朝好的方面發展。但是我也要提醒你,希望不大。在此之前,你們就暫時住在這裡,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她們說。我想最多一周時間就會有結果……我們不排除最壞的可能發生,我很敬重兩位,所以你們可以給自己的親人,朋友留下遺書,我會在事後將遺書交到他們手上。”

    蘇誠回答:“謝謝。”

    雷特問:“這一切是不是從我誣陷蘇誠你入獄開始的?如果是這樣,我就是做了一個非常大錯誤的決策。”

    蘇誠回答:“我的目的始終沒有改變。我的計劃本應該是安全脫身,並且在我精心佈置之後,再與你取得聯繫。但是你讓我入獄的計劃,給了我一些籌碼……所以我選擇了直接對抗。我本人並不想說破你們的身份,我知道一旦說破 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我不是虛張聲勢的說一句,我已經安排的很妥當了,如果你的老闆做出錯誤的決策,我和左羅固然難逃一死,但是我保證歐洲會發生強烈地震。”

    左羅插口:“我還有很多疑問,恐怖鬼,還有……”

    雷特道:“你們會知道我們掌握的事實,但是不是現在。”

    蘇誠接口:“要麼是我們被處決之前,要麼是你們妥協之後。”

    “也許吧,看來我不能和你們共進晚餐了,很高興能見到你左羅警官,也很遺憾你知道的這麼多。”雷特站起來和左羅握手: “再見。”

    “再見。”蘇誠和左羅目送雷特和保鏢離開餐廳。

    ……

    “mi6?”左羅還是難以置信:“和我們戰鬥了一年的對手是英國秘密情報局?”

    蘇誠道:“不,我們戰鬥的是塘鵝,mi6通過這一年完全掌控了塘鵝。”塘鵝打造亞洲橋頭堡,賊警計劃等,都是mi6控制塘鵝的分支行動計劃之一。

    左羅道:“這是好事。”

    蘇誠道:“是好事,也是壞事。mi6畢竟是對外諜報部門,他們之中絕對有人想利用塘鵝達成一定目的。從雷特描述可以看出,目前他們內部存在很大爭議。但是左羅你這次真的知道的太多了,刺殺競賽時我顧問懷疑我知道了太多,但是我和你有很大不同。我很容易選擇悶聲發大財,你可以嗎?”

    可以嗎?左羅知道不可以,自己一旦安全回國,必然要向上級完全說明本次歐洲之行所經歷的一切。mi6掌控塘鵝的事遲早要洩露出去。

    左羅道:“有什麼提議?”

    蘇誠道:“如果對方妥協,我認為你應該要保密。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你願意違反做人原則發誓詛咒等,讓對方相信你,那麼還是有可能會放過你。”

    左羅鄙夷道:“他們是mi6,怎麼可能會相信我的發誓。”

    蘇誠道:“與其說發誓,不如說是規則。比如要求你以某些人發誓……如果你違反誓言,你的愛人,你將來和愛人的孩子,都是規則內允許被殺害的人。可能因為沒有利益,他們不會真的動手,但是你真的要讓你未來的老婆和孩子有隨時被人取走生命的危險?再者,將來mi6有事要求你協助,你不同意,他們就會拿出你的誓言,如果你還不同意,他們會收割你親人的生命。”

    蘇誠道:“他們在乎,又不在乎你是不是遵守誓言,他們可以很靈活的進行決策。”

    左羅許久沒吭聲,默默沉思。

    門外敲門,侍女推門進來:“可以上晚餐了嗎?”

    “當然可以,謝謝。”

    晚餐是早上早茶時候點好的,意大利面,鹿肉,還有一份布丁,加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送上晚餐後,侍女關門離開。

    左羅道:“我還是有無數疑問,假設是mi6,為什麼你的賊警任務中,不僅有消滅塘鵝的任務,還有挖出吊死鬼的任務。”

    蘇誠道:“這些不需要我回答你,你會知道答案的。”

    左羅道:“還有恐怖鬼呢?”

    蘇誠突然笑了:“恐怖鬼?呵呵……哈哈……”

    蘇誠笑聲突然一收,正色道: “雷特有一點是對的,我們目前風險很大,對方翻臉我們必死無疑,對方妥協我們也是九死一生。飯後,我們還是寫下遺書吧。”

    左羅看蘇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蘇誠饒有興趣的微笑看左羅,道:“這句話似乎應該我問,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左羅疑惑反問:“有什麼?”

    蘇誠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左羅,道:“好了,這次生死難料,遺書還是需要準備的。”蘇誠是因為早就有死的覺悟所以比較淡定。左羅姓格使然,說好聽點就是不到最後一刻不會放棄,說難聽點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

    晚上八點,天空開始下雨,左羅坐在窗戶前的書桌,拿筆許久不知道如何下筆。這遺書應該先寫給誰呢?外公肯定承受不了打擊,自己母親有新孩子,最多落淚傷心數天,對自己遺書不會有什麼興趣。葉娜呢?左羅看另外一邊的蘇誠,拿了筆也不知道怎麼寫,寫幾個字又撕毀。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流逝,房間的掛鐘敲響,九點了。左羅看著遠處的信號塔,一閃一閃的紅光入了迷,那是一個飛機信號塔,一般建設在城市高樓和高地,在現代用處並不大。

    蘇誠走到窗戶邊,拿起左羅桌上的煙,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雨夜,點燃香煙問:“不好寫?”

    左羅道:“現在想想雷特說的對,大菠蘿不會高興你為了他而自取滅亡。雖然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是在我看來,你這次在進行很不明智的一個計劃。你是不是對自己生命產生了厭倦?”

    “我是無奈一步步進入泥坑,還是那句老話,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蘇誠道:“加上年紀太輕,有些東西難以掩飾。在對方試探和逼迫之下,權衡得失後放手一搏。我的計劃還可以,一旦我脫身,我就會潛逃。就算是mi6,他們會搜殺我,但是不會為了搜殺我而去花費太大的精力和代價。 ”

    左羅道:“我認為雷特對你非常有好感。”

    蘇誠道:“我本來也以為這是一張底牌,直到我清楚他只是顧問,並不是老闆後,那這底牌就是廢牌。也不用太悲觀,說不准我不會死 ,我被囚禁或者軟禁為他們工作。畢竟這一年來我表現出了一些超越普通人的能力。現在我要說服你,就是晚餐時候說的,詛咒發誓保密,雷特未必不會保你。不管怎麼說,你還是一名警察。”

    “雷特為什麼要保我?”

    蘇誠恨鐵不成鋼:“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有朋友掌握mi6控制塘鵝的秘密,以此交換,換取你的生命,雷特還是非常願意的。”

    左羅疑惑問:“那為什麼不換取你自己的生命?”

    蘇誠轉頭似笑非笑的看左羅。

    左羅突然明白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掌握秘密,蘇誠不願意坑朋友,他現在是無中生有。蘇誠可以用這點來保左羅,但是保不了自己,因為對方會要求蘇誠銷毀秘密。蘇誠可以讓左羅離開,而後告知實情,根本沒有人掌握秘密。木已成舟,左羅只要第一時間將情報發給家裡,左羅就沒了刺殺的價值。而且如果發出了情報,左羅又被刺殺,a市很可能以此去質問英國當局:左羅是不是因為知道這個秘密被刺殺。無論有沒有證據,只要媒體一炒,mi6日子就難過了。

    蘇誠突然笑出聲來,走到自己書桌前,將鋼筆套好,道:“好了,你也不用擔心。我也不會死,山人自有妙計。”

    “你在安慰我是嗎?”左羅知道蘇誠在餐廳的情緒並不高,這時候說妙計,完全是在寬慰自己。

    蘇誠看左羅:“我們高手博弈的境界不是你能懂的,我當然有我的王牌。”

    “什麼王牌。”

    “不能說,所謂的王牌不出則以,一出就可君臨天下,萬夫莫敵。”蘇誠道:“走吧,玩遊戲去。”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左羅之前一直看不明白,也少有人能知道蘇誠到底賣什麼藥。但是左羅相信這次是真的會死人。

    但是左羅又感覺蘇誠還有王牌不是開玩笑,媽蛋,和蘇誠住了一年,竟然還是摸不清這傢伙的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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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1:21:5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五章  轉場

    35個小時過去了,早上七點喝早茶時候,侍女拿來一個手機,蘇誠接電話,左羅湊過來。電話那邊是雷特的聲音:“老闆那邊已經同意你的要求,上午艾莉絲送你們去機場,你們會見到你們想見的人。同時我們也有附加條件,上了飛機艾莉絲會和你們說明。蘇誠,到了現在沒有回頭路了,多保重。”

    “謝謝,我和左羅的遺書放在桌子上。”

    雷特道:“希望一切順利,不要使用它們。接下去的事不在我的權限之內,我很欣賞你,但是能力有限,祝你們好運。”

    “謝謝。”蘇誠掛斷了電話,侍女微笑將電話拿走。

    左羅看侍女,原來這侍女也是mi6,那就是說小屋的女主人也是mi6,她說正在培訓新人一些專業知識,應該是在培訓mi6的人。很多事情都能說得通,比如塘鵝第八長老具備的實力,英國領事館的配合等等。可惡,自己怎麼沒有朝方面去思考,去懷疑呢?

    ……

    飛機是小型四人座的私人飛機,不算很高檔,但是私人飛機本身就很高檔。艾莉絲送左羅和蘇誠到達一個小型飛機場,三人上飛機。艾莉絲去駕駛位處了說了一聲,很快飛機就起飛。

    等飛機平穩後,艾莉絲拿了飲料和紅酒倒上,道:“老闆決定同意蘇誠你的要求,我們現在前往發出暗殺委託的雇主所在處,雇主會向蘇誠你說明為什麼要刺殺大菠蘿。但是在此之前,有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老闆要你說明如何保證左羅不會洩密,包括mi6等一系列事情。第二個條件,蘇誠你必須提供讓我們信服的,你不再擁有指證mi6涉及塘鵝的證據。”

    蘇誠問:“第二個條件是什麼意思?”

    艾莉絲道:“我們相信你存有一些東西,以你的聰明,這東西不是依靠審訊能得到的。或者你能證實你不擁有此類證據。”

    蘇誠笑了:“如何讓你們相信。”

    艾莉絲回答:“你還記得那位小屋女主人嗎?她判斷出你有可以通過正常測謊。在權衡之下,我們相信你提供的吊死鬼第三行政官名單。但是第二個條件非比尋常,如果你不能提供東西讓我們信服,那就要接受非正常測謊。簡單來說,接受藥物注射,並且會根據實際情況增加劑量,有一定的生命危險。”

    艾莉絲道: “如果你們無法答應第二個條件,必須答應第一個條件。只要滿足第一個條件,我們可以立刻釋放你們。當然蘇誠你也無法達成目的。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我們還有時間。對了……或許你願意見下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蘇誠疑問。

    艾莉絲到駕駛室說了一句,副駕駛拿掉了耳麥,和艾莉絲走了出來,赫然是馬丁。

    馬丁和蘇誠、左羅握手,擁抱,落座。

    蘇誠看馬丁:“沒想到你竟然是mi6的成員。”

    馬丁回答:“外圍普通成員。”

    蘇誠道:“我有些困惑,既然你是mi6的成員,為什麼會以個人力量追查阿拉拉和法國恐襲的事。”馬丁通過調查認為阿拉拉主導了法國恐襲。但是如果馬丁是mi6成員,這種事難道不應該是mi6派人調查嗎?

    馬丁看蘇誠,再看了眼左羅,深情頗有些複雜:“你們會知道的,蘇誠,你知道我和雷特都喜歡你。”

    蘇誠點頭:“很多人喜歡我。”

    馬丁豎了根中指,道:“相比雷特,我們關係更私人,我們都想勸說你,完成第一個條件後不要再調查下去。大家和平的分開,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懂。”

    馬丁無奈道:“好吧,公事公辦,兩個條件。”

    蘇誠看了眼左羅,左羅道:“我以自己親人的名義發誓,不會將mi6和塘鵝有關的任何信息告訴別人。”

    馬丁道:“左羅,第一個條件我們都知道比較簡單,就算左羅你告知了警局,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控我們。但是我們也不想惹麻煩。雷特是溫和派,但mi6也有激進派,如果左羅你違反了誓言,我們有可能會對你的親人進行報復。蘇誠應該分析過了吧?”

    左羅點頭:“是,他說你們不會馬上報復,但是以後需要我幫助的時候,你們會提起此事,如果我不答應,那你們才會報復。”

    馬丁笑了:“沒錯,這是mi6的作風。”左羅洩密,違反誓言,報復殺死左羅的親人,對mi6沒有任何好處,畢竟已經洩密了。作為一個機構而非個人,更多是看重利益。以後mi6要求左羅枉法幫助,左羅不答應,mi6就有殺人的名目了。第一個條件對於mi6來說,他們並不是非常重視。

    馬丁看蘇誠:“第二個條件呢?”

    蘇誠道:“我要證明我沒有掌握mi6參與到塘鵝中的證據,或者我要銷毀我掌握的mi6參與到塘鵝中的證據。”

    “對。”

    蘇誠回答:“我要達成目的後,我才能提供我掌握的證據。你們畢竟是一個機構,而不是一個人,信譽完全不可靠。你們帶我去找真相,也是因為我掌握有證據。”

    馬丁道:“我們可以對你嚴刑拷打,我不相信蘇誠你能挺過去。”

    蘇誠道:“那我只能告訴你實情,但是你們敢去驗證嗎?”

    馬丁知道蘇誠的意思,蘇誠萬一撒謊,mi6去驗證反而觸動了警報,證據被扔了出去,全世界媒體第一時間刊登mi6就是紳士幽靈,就是塘鵝的實際控制者,影響之惡劣不用多說。

    馬丁問:“你的意見是?”

    蘇誠道:“我說了我的目的:大菠蘿死亡的真相,僱傭稻草人殺死大菠蘿的雇主伏誅。在這樣的條件下,我會帶你們去拿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和左羅在你們控制之中,就算聽見什麼,看見什麼,對你們影響並不大。除非你們認為在歐洲還有勢力能和mi6抗衡。”

    馬丁解釋道:“歐洲有很多國家。”

    蘇誠道:“諸如德國等強國我想不會不知道這件事。”

    馬丁乾笑消除尷尬,看向艾莉絲,艾莉絲點點頭,馬丁道:“好吧,我們同意你的條件……蘇誠,真相真的那麼重要嗎?你在一步步的踏進泥坑,雷特雖然很喜歡你,但也有心無力。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蘇誠道:“我也感覺越來越不好,當我說出mi6就是紳士鬼時候,我已經沒有退路。本不應該這樣,按照我們之間的交易,只要我提供出吊死鬼第三行政官的身份,你們就必須完成交易。事實上你們食言了 逼迫我只能說破你們的身份。”

    馬丁低頭想了一會:“我們只是mi6,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尊重你的決定,祝旅途愉快。另外,我們會停靠倫敦,左羅你該下飛機了。”

    左羅反對:“你們答應我全程參與此事。”

    蘇誠和馬丁同聲道:“為了你好。”

    蘇誠看了眼馬丁,對左羅道:“到這裡就可以了,再下去你就死定了。我本以為你們會要求我殺死左羅。”

    馬丁道:“有人這麼提議以此來反要挾你,但是雷特否決了這個提議。”

    左羅問:“如果我拒絕呢?”

    馬丁道:“如果你拒絕,無論蘇誠目的是否達到,你也很可能會死亡。我不認為你跟下去能幫助蘇誠。”

    左羅正準備說什麼,駕駛員伸頭招呼了一句。馬丁示意大家稍等,站起來走到駕駛艙內,不到一分鐘就回來,馬丁坐在原來位置上看看蘇誠,再看看左羅,蘇誠和左羅沒有開口,只是等待。馬丁終於道:“老闆要求左羅隨行。”

    蘇誠一聽大怒,問道:“那還談第一個條件,第二個條件?mi6有沒有一點基本的信譽呢?”

    馬丁很抱歉口吻,道:“對不起,你也說了,我們是一個機構,不是一個人。雷特的權限始終有限。不過雷特正在和老闆交涉,希望大家溫和解決這件事……蘇誠,解決這件事的關鍵不是別人,是你。只要你不再堅持,還有挽回的餘地。”

    “我的目的是大菠蘿死亡的真相,還有雇主伏誅。”

    “是的。”

    “我不能不做。 ”蘇誠回答,然後看左羅:“你考慮好了?”

    左羅淡然道:“我自己找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蘇誠看左羅:“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左羅回答:“沒有,現在我們真的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蘇誠一笑,內心嘆氣。

    馬丁也不知道說什麼,站起來從酒櫃內拿出半瓶葡萄酒:“這是我最喜歡的一瓶酒。”將葡萄酒放在桌子上,點下頭,回駕駛艙。

    艾莉絲拔掉木塞,給兩人倒上葡萄酒,道:“蘇誠,我現在很好奇,蘇三在你的計劃中扮演了什麼地位?”

    蘇誠回答:“蘇三是我進行藝術品交易時候認識的朋友。”

    艾莉絲道:“他的作用呢?這幾天對你的了解,你似乎不會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蘇誠回答:“每個人都有他的作用……你們支付他的報酬了嗎?”

    艾莉絲點頭:“當然,塘鵝董事賺的挺多的,我們不能挪用這些錢,但是可以將這些錢用於工作中,你屢次提高報酬,雷特都很爽快,甚至他決定如果你按照他預計那樣,他願意再給你一筆錢做為獎金。”

    蘇誠拿起紅酒杯,和左羅碰杯:“你不是mi6。”

    艾莉絲回答:“是盟友。歐洲大多數國家都屬於發達國家,同時也是罪惡滋生的溫床。過於強調人文而忽視了秩序的保護。比如震驚世界的挪威槍擊案,77人死亡,嫌疑犯被判處21年監禁,其所在監獄非常豪華,有臥室,健身房,書房,電視。甚至可以和外界通訊。未曾想,這名罪犯還上訴告挪威政府,理由是自己單身。這件事如果不是真事,而是描寫的事,有多少人會認為在現實是可能發生的呢?”

    “人文的保護,會導致人們忽視已經發生的慘劇,忽視了弱勢受害者所擁有的公正。”左羅道:“死 和非死刑目前在全球都存在爭議,我個人認為可以提高死刑的門檻,但一味的取消死刑,就是對司法公正最大的褻瀆。公正代表秩序,一邊砝碼為一公斤,一邊砝碼為一千克,天平才會平衡。一條命,一條命,天平才會平衡。這樣做對人文關懷來說是不對的,但是在幾十億人口的地球,秩序永遠大於正義,大於人文。即使是歐洲哲學家也承認,人的內心住著魔鬼,與其通過感化來困住魔鬼,不如用秩序來限制魔鬼。”

    左羅:“挪威槍擊案在我們局內多次被討論,我們非常難以理解的一個問題是,這樣的判決如何能說服77位受害者的冤魂,如何能說服77位受害者的家屬?也許運氣好,77位受害者的家屬全部是聖母。但是我們假設看,其中一位受害者的家屬情緒極端,他憤怒的使用罪犯使用的手段,進行一次屠殺表達對審判的不滿,那結果會怎樣呢?無論是宗教,法律,哲學都提倡平等,這次判決恰恰忽視了平等,大一位教授認為,這是一條線,過於強調人文,秩序會被破壞,過於強調秩序,社會文明度會降低。歐洲之所以影響力越來越低,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過於強調人文。”

    蘇誠拿了紅酒看著飛機外的風景,左羅與艾莉絲進行了哲學方面的討論。從兩人對話可以推測出,艾莉絲本人非常不滿挪威槍擊案的判決,其本人很可能是77位受害者中的一位親屬。

    有這麼一張新聞照片,釣魚散步,一位愛國女士參與到散步之中,結束之後找到自己的愛車,發現自己的車因為是合資車,已經被愛國者破壞慘不忍睹,照片中她手拿著國旗,蹲在車邊哭泣。艾莉絲的感覺就如同這位愛國女士,她保護著這類規則,這類規則又真實的傷害到她。

    左羅和艾莉絲聊的很好,話題一對,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蘇誠在迷糊中睡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睜眼看,艾莉絲和左羅已經將紅酒喝完。馬丁出來道:“十分鐘後降落,請做好準備。”

    艾莉絲看左羅:“記住一件事,活下來最為重要,不要拘束原則,底線,明白我意思了嗎?”

    左羅點頭:“感謝你的提醒。”

    蘇誠心情有些複雜,左羅自以為技高一籌,甚至喝了杯紅酒。但是自己又必須利用左羅自以為技高一籌。左羅這樣的人不應該捲到漩渦中來,他應該有自己發光發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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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1:22:1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六章  深入虎穴

    蘇誠轉臉看窗戶外,飛機高度已經降低到雲層下方,天氣不是很好,能見度不高,似乎無法看見城鎮之類的建築。

    伴隨著飛機越來越接近地面,蘇誠終於看見了一個小鎮,很古典很有代表姓的北歐小鎮。鎮子不大,蘇誠估算也許只有一千或者數千人口。北歐國家的生活節奏都比較慢,基礎設施建設良好,這種小鎮是頗受大家歡迎的居住之地。這種小鎮多是農業或者牧業小鎮,周邊有大量的種植或者放牧的土地,使用機械化耕種和養殖,基本解放了人力勞作。

    飛機在小鎮上空掠過,開始進入降落程序,在小鎮二十公里位置,有一條柏油馬路,這就是飛機的臨時跑道。很多人不知道,日常所說的高速公路屬於戰備資源,在建設和設計中考慮過菌方的使用,一旦有變,高速公路會成為臨時跑道。飛機可以在全國任意高速公路起降。

    這是一條很漂亮的柏油馬路,清晰的黃色線,都說明附近有建築。左羅碰了下蘇誠,蘇誠看向另外一邊,看見了一座被白樺林包圍的紅色外牆的莊園。一條馬路從柏油馬路分到莊園,一路上都是白樺林。蘇誠還看見了莊園門口似乎站立了著身穿黑西裝的人。在莊園內一棟棕色建築物上有一個直升機起降台。

    這一切都代表著,這個莊園的主人不一般。

    ……

    飛機停穩,馬丁從駕駛室出來和蘇誠、左羅告別,艾莉絲打開艙門,蘇誠和左羅通過梯子到達地面。一輛黑色汽車已經停在機翼邊,一名光頭男子站立在後座車門位置,看見蘇左兩人,拉開了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誠和左羅不著急,回頭和艙門口的艾莉絲告別,艾莉絲劃個十字送上飛吻,艙門慢慢關閉。飛機動了起來,加速,很快就飛離了地面,朝遠方飛去。

    光頭西裝男還拉著車門,靜靜等待,蘇誠和左羅互相看了一眼,上了汽車。光頭西裝男關上車門,上駕駛位發動汽車,汽車朝莊園位置開去。

    莊園不算大,莊園門口有一條單行道延伸到左邊的白樺林中。莊園外圍幾乎沒人,只有門口附近一個黑衣人站立在一輛黑色汽車邊,似乎是這輛汽車專屬的保鏢或者司機,隨時為莊園內的人提供汽車服務。

    莊園大門是打開的,可以看見裡面一部分景色,流水,草地,怪石,很漂亮的一個內院。

    蘇誠兩人下車,門口出現一位女姓黑衣人,短髮,不吭聲,對兩人點頭,坐個請的手勢。

    進入內院最顯眼是一尊類似北歐神話雕像,雕像周圍是草地,草地上有固定好的太陽傘,放置了桌椅。兩名黑衣人似乎執行巡邏正經過雕像,並沒有刻意打量蘇誠和左羅。

    內院左右兩邊各有一棟白色和棕色為主的木製結構三層房子,漂亮而精緻。但比較奇怪的是,正面沒有建築,走到底是一面小湖,可以發現小湖是人工湖,由山上流下的水蓄積而成。

    女黑衣人在前引領兩人朝白色房子走去,白色房子沒有正大門,分別是前後兩個階梯,女黑衣人走的是後階梯,推開不大的門進入,這是一間大房間,地毯,床,電視全部在大房間內,房間周圍還存有不少書架,上面放了滿滿的書籍。

    女黑衣人道:“兩位請先休息,沒有得到允許請不要離開房間……對了,最好不要碰書架上的書,謝謝。”雖然說謝謝,但是女黑衣人一點謝意都沒有,點下頭,關門離開。

    這裡顯得相當不友好了,大房間頂部和四周都有明顯攝像頭,洗手間倒是沒有。東西準備很齊全,連一次姓洗涮用品都準備的妥妥噹噹。

    蘇誠坐在沙發上,很舒服,將整個人都埋了進去,蘇誠問:“有什麼看法?”

    左羅道:“這地方不一般。”

    “這我也知道。”

    “你知道不知道,內院草地埋設了地雷?”

    蘇誠有些驚訝:“地雷?”

    “嗯,沒有精心掩蓋,一半露出地面。”左羅道:“對面棕色屋子頂部三角閣樓有反光,我猜測應該是瞄準鏡之類的東西。我們遇見的幾個人全部內穿了防彈背心。”

    “意料之中。”蘇誠回答。

    左羅想追問,桌子上的老式電話響起,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蘇誠拿起了電話,這電話沒有擴音功能,左羅湊了耳朵過來。只聽見一位男子聲音:“兩位好,我叫羅伯特。恰巧這時間我有些事要處理,沒有辦法親自接待你們,也沒有給你們安排好專門的住所,非常抱歉。你們今天先休息,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共進早餐。”

    “好的。”

    羅伯特道:“另外提醒一下,有需要撥打000電話,不要離開房間,特別不要在夜晚離開房間,謝謝。”

    “好。”蘇誠掛斷了電話。

    左羅看四周:“氣氛完全不一樣。”

    mi6那邊招待很放鬆,沒有攝像頭,竊聽器,沒有線人。這裡明擺著監控你,而且還佈置了地雷,狙擊手。表明看起來似乎莊園很強大,很牛,但客觀比較會發現,mi6比莊園強大的多。mi6對兩人掌控是大區域全方面,而莊園只是一個監禁兩人的小堡壘。

    左羅判斷這是一個團伙的指揮部,很可能boss就住在這裡。但是就現代犯罪來說,boss一般是居住在交通便利的城市,這裡更接近養老地。

    這時候可以聽見直升機的聲音,蘇誠打開門,能看見的就是一片草地和湖水。腳剛伸出去,就聽見門口的揚聲器道:“請不要離開房間,謝謝配合。”蘇誠看見門邊有一個類似喇叭的東西,頭頂還有一個監控。

    蘇誠回來,關上了門,和左羅互相看,完全被人監視的感覺很糟糕,糟糕到兩人都不想交談。各自洗澡,看電視,晚餐時間,女黑衣人送來了晚餐,站立在一邊看著兩人用餐,而後將餐具收走離開。

    這氣氛已經和監禁沒有區別。

    一夜無話,就這麼過去了。

    ……

    第二天早上七點,門外有人敲門,女黑衣人推門進入房間,對床上和沙發上的蘇左道:“羅伯特先生請你們共進早餐。”

    蘇誠睡沙發,邊看電視邊睡,睡眼朦朧抬頭看女黑衣人,問:“可以拒絕嗎?”

    “最好不要拒絕。”

    兩人起床,洗涮一番,女黑衣人一直在房間內等待。三人一起出門,女黑衣人前面帶路,從白色小樓後門階梯轉到白色小樓的正面階梯,推門而入。

    正面就正常多了,入眼是一個廚房和小餐廳,女黑衣人拐過餐廳,朝前走,這邊是四間關閉房門的房間。

    上樓,到了二樓,二樓正面有一個大門,推門而入,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大辦公室,辦公室直通專屬陽台。

    穿過辦公室,到了陽台,這陽台大約十五平米,中央是一張圓桌,四張椅子。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灰髮男子坐在椅子上,陽台處站立兩名黑衣人。

    女黑衣人過去低頭和男子耳語,一名黑衣人阻擋了蘇左,雙方對視,蘇誠舉起手,黑衣人對蘇誠進行了搜身。左羅無奈也舉手,也被搜身。結束搜身之後,男子道:“你們先離開。”

    女黑衣人和兩名黑衣人離開陽台,關上陽台到辦公室的門。

    男子穿了一套灰色西裝,很隨意道:“兩位請坐。”

    蘇誠和左羅落座,面前放了早餐,單面煎蛋,烤麵包,煎培根。男子切開自己面前的單面雞蛋,蛋黃流出來,覆蓋在蛋白上。男子切割了小塊麵包沾了蛋黃送入口中,品味一下,道:“味道不錯,兩位可以試試。”

    “羅伯特?”蘇誠吃了點培根。

    “正是在下。”羅伯特再吃了一塊蛋白,用餐巾輕點下嘴唇,放下刀叉:“兩位是不是很困惑?蘇誠你需要真相,仇人,復仇,為什麼會來這裡。”

    蘇誠點頭:“是的,確實很奇怪。”

    羅伯特打開面前雪茄盒,拿出一根燒了半截的雪茄,用雪茄剪剪斷頭部,將雪茄推給兩人,自己的慢慢的燒起半根雪茄來,動作做完了,才開口:“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們需要兩位幫個忙。”

    蘇誠道:“似乎應該你們先幫我的忙。”

    羅伯特笑了:“你手上根本就沒有有關mi6的證據,你憑什麼和我們談條件呢?”

    蘇誠驚訝:“我有證據。”

    “我肯定你沒有。”羅伯特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不告訴mi6你們手上沒有證據。”

    蘇誠道:“我更奇怪的是,為什麼你肯定我手上沒有證據。”

    羅伯特道:“我不會告訴你原因,但是我知道你手上沒有證據,我要的東西很簡 單,我需要你去取證據。”

    蘇誠道:“我不明白。”

    羅伯特道:“故事是這樣的,我們堅持要你們先交出掌握有mi6的證據,你們妥協。於是你們在我的一位下屬陪伴前往荷蘭。mi6會有人陪同我們前往荷蘭一家銀行金庫拿到一個閃存。而後你們和我的人回到這裡,你們將得到你們需要的東西。”

    蘇誠道:“我對你所說的一切都感覺莫名其妙。”

    羅伯特本是笑臉,突然臉色轉變陰沉:“你本應該要有證據,但是你沒有,你有什麼資格提問?現在按照我說的,把事情完成,ok?我不想在你們這些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很少人敢和我這麼說話。”蘇誠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看著惱怒的羅伯特用漢語道:“揍他。”

    “啊?”現在不是我為魚肉嗎?這麼高調好嗎?

    “揍他。”蘇誠拿起咖啡,離開了位置。

    於是左羅動手了,掀桌子,乾架,蘇誠靠在一邊喝咖啡。左羅打的是心驚膽戰,他知道一百五十米外有狙擊手,人家到處是幫手。但是讓左羅奇怪的是,打了十幾秒,一個人都沒出現。

    羅伯特不是弱手,左羅分心之下,還真有些狼狽。左羅吃了一拳,看見一邊悠閒喝咖啡的蘇誠心中鎮靜幾分,於是反撲了上去。再過了三十秒後,左羅終於把羅伯特弄倒,左羅內心驚嘆,這傢伙戰鬥力不一般。

    門開了,女黑衣人和兩名黑衣人走了進來,兩名黑衣人手持手槍,一人指蘇誠,一人指左羅。女黑衣人道:“我們很客氣的招待你們,沒想到你們卻如此粗魯,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一名黑衣人伸手去抓蘇誠的手,蘇誠拍開他的手,道:“夠了,我已經受夠你們這一套,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昨天評估我們情況嗎?難道我不知道你們已經準備好要對我們進行審問嗎?我知道你們知道很多,但是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女黑衣人靜靜看蘇誠,蘇誠道:“你們以為自己是老大,mi6以為自己是老大,其實我才是老大。”

    女黑衣人讓兩名下屬退到身後,問:“你是老大?”

    蘇誠道:“我知道你們知道我很多事情,比如你們認為我沒有mi6的證據,比如你們認為我已經無牌可用……但你們忘了我是誰?我是神探蘇,大菠蘿的唯一學生。難道我會不知道左羅是內奸?”

    “什麼?”左羅懵圈了,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內奸。蘇誠是不是在吹牛,自己是不是應該配合蘇誠吹牛?這配合打不起來的。

    “如果我推理沒錯的話,左羅你來歐洲不是只憑藉蒙特利大法官的六人組,你還有一張暗牌。可是左羅你哪來的暗牌呢?”蘇誠道:“唯一的一張牌就是白雪,白雪認識我的親愛的美國朋友迪蘭。左羅你願意陪伴我到這裡,很大的一個原因是不是還傻傻的等著迪蘭調派ca來拯救我們?”

    左羅想了好久,詞窮,問:“很傻嗎?”

    蘇誠道:“很傻,因為他們就是美國人,他們就是ca。”

    “我特?”左羅驚的飛起。

    蘇誠道:“左羅,你那幾下子怎麼可能瞞得過我。他們要求mi6將你一起帶來,不是想給你機會,而是要滅口。”

    左羅抓狂:“對,我一直和迪蘭的朋友保持聯繫。”什麼情況,自己就不能耍別人一次嗎?

    “不用解釋你們的聯繫方式。”蘇誠看女黑衣人,道:“我的目的你們已經很清楚了,我今天必須達成我的目的。你一定會問,我憑什麼敢這麼說。”

    女黑衣人很配合問:“憑什麼?”

    蘇誠道:“就憑我要見阿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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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1:22:2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七章  老朋友

    女黑衣人倒吸口冷氣,這句話的信息太多太多了。多到女黑衣人不敢去揣摩蘇誠到底幾斤幾兩。

    蘇誠道:“我知道阿伯伯不太方便,我可以先見我的朋友迪蘭。對了,你們只有24小時的時間。”

    “什麼意思?”

    “你沒有資格知道。”蘇誠回答。

    左羅確實不如蘇誠,但是左羅了解蘇誠,左羅發現蘇誠在虛張聲勢。左羅邏輯分析,蘇誠應該沒說錯,自己被擺了一道,將信息提供給了迪蘭。迪蘭十有八九是也被蘇誠說對了。這莊園的人的身份十有八九也被蘇誠說對了。

    但蘇誠只是說對了而已,他沒有牌了。甚至蘇誠很可能是昨晚或者剛剛才推理出自己和迪蘭一直有聯繫,蘇誠很可能真的沒有mi6的證據。左羅內心慶幸,如果蘇誠沒有點破,那這夥人知道蘇誠沒有掌握mi6證據,那麼接下去就會散失很多籌碼,甚至可能導致他們直接身死。蘇誠高深莫測的先破了左羅和迪蘭的事,這就讓對方無法猜測蘇誠到底知道什麼,掌握了什麼。

    蘇誠接著扔出了阿伯伯,明顯點到了女黑衣人的死穴上。這小子也太神了吧?左羅突然心生疑慮,怎麼感覺蘇誠才是幕後黑手?難道和並沒有被消滅的恐怖鬼有關?左羅又想到了蘇誠說的那句話,你認為的壞人,其實是好人。你認為的好人,其實是壞人。前半部分說的是mi6,左羅一直認為第八長老是壞人,但是卻是mi6攻擊塘鵝的身份。那後半句呢?你認為的好人,其實是壞人,自己認為蘇誠是好人,難道……

    反制ca,mi6……那代表蘇誠是他們的對立面,他們對立面最合適的人員就是恐怖鬼。

    最好不要,左羅不願意成為蘇誠的敵人,不僅因為兩人是朋友,還有蘇誠屢屢出招都讓左羅看不懂。這種對手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

    左羅正想著,女黑衣人的手機響起,接電話,然後把手機給蘇誠。

    蘇誠接電話:“嗨,蘭迪,什麼時候到的挪威。”

    “哈哈,還沒吃早飯吧?下樓吃早飯,我給你們弄了些可口食物。”電話那頭傳來蘇誠熟悉的蘭迪聲音。

    “好啊,有油條嗎?”

    “嘿,這裡沒有中餐館。”迪蘭不滿道:“作為客人是不是不應該要求太多?”

    “好吧,那有什麼?”

    “最少有伯爵紅茶。 ”

    “呵呵,你懂我。”

    “一會見。”

    “一會見。”

    ……

    蘇誠的朋友迪蘭年紀不大,今年不過四十歲左右,他坐在內院草地中太陽傘下椅子上。他面前放著咖啡,正在看報紙。一名黑衣人提了食盒從棕色房子處來到他身邊,將食盒裡面的食物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蘇誠和左羅在女黑衣人帶領下到達內院,迪蘭轉頭看見蘇誠,微笑的舉了下手中的報紙,蘇誠很禮貌的舉手示意。轉了半圈,從內院路徑到達太陽傘,迪蘭和蘇誠握手,擁抱,還拍對方的後背,如同兩位老朋友多年重逢一般。迪蘭很禮貌的和左羅握手,並且稱讚左羅為a市之獅。左羅知道這純粹是客氣和禮貌。

    食物就在桌上,但是三人興趣並不大,蘇誠喝紅茶,左羅和迪蘭喝咖啡。迪蘭看蘇誠:“嗨,我現在似乎知道了很多。”

    蘇誠問:“比如?”

    迪蘭道:“應該是這樣的,在大菠蘿遇害之後,你就一直在暗中調查。而後發現了一些蜘絲馬跡,你認為這一切和塘鵝是有關係的。於是你開始進行藝術品買賣,你打算從雇主和受僱者雙重身份一步步的接近塘鵝。你認為以你的頭腦,只要你進入塘鵝,就可以在塘鵝中一展拳腳。如你在z7中一展拳腳一樣,沒有人會不注意到你的出色表現。”

    迪蘭說蘇誠這部分的故事,蘇誠則說迪蘭這部分的故事:“在賊警任務中,隨便一個人也可以完成表面的賊警任務,就是當傳聲筒。但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有能力挖出吊死鬼,縱觀全球,有這樣能力的人多是已經成名的人物,他們進入賊警顯得太顯眼了。巧合我在歐洲遇見了分外投緣的你,你有一些困難,我也有一些困難,我幫助了你,你幫助了我。事後你喝醉了,還洩露了不少私人秘密。你邀請去美國協助調查一起案件,實際上是你在評估我。”

    蘇誠:“評估之後,你認可了我能力,但是認為要讓我這樣的人去做賊警,可能不大。於是鬼團在奧地利抄了我的貨,讓我一無所有。我同時還欠著霧都孤兒院老大一筆錢。就在我陷入困境的時候,老闆和我聯繫,mi6的雷特接觸了我,邀請我擔任賊警任務。只要我接受,他們可以搞定霧都孤兒院的事,同 在事後會提供給我一份不菲的報酬。”

    迪蘭微笑,沒有否認蘇誠所說,如同蘇誠沒有否認迪蘭所說,迪蘭道:“推薦你的人就是雷特,我們只是考察你而已。我本人對你的能力並不算信服,但是你很快讓我改變了觀感。一個職位空缺,使用聰明人還是普通人都有好處和壞處。普通人難得做出出彩的事情,聰明人呢?他們往往不會安分在這崗位上工作。”

    蘇誠不同意:“我本來想當一個本份的聰明人。”

    “你的計劃是什麼?”

    蘇誠道:“我的計劃是單方面的逼迫mi6,目的我已經說過了。從大菠蘿死後,我就從來沒有停止對此事的調查。這件事是我人生中必須做的第一等大事,無論是販賣藝術品,加入賊警,逼宮mi6,乃至現在見到你,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個目標。”

    迪蘭道:“我很驚訝你提到阿伯伯。”

    蘇誠回答:“阿伯伯是很意外的一個發現,我 賊警任務開始前,就知道阿伯伯是我的老闆。當時我的想法還比較局限,也沒有想到mi6。他死了嗎?”

    迪蘭搖頭,轉頭看棕色建築:“他還在那裡,他只有最多一個月的生命,大部分時間需要呼吸機,一直沒有停止使用嗎啡。但是他的意識等都很清醒,他希望我們結束他的生命,但是我們很難下手,我私人內心很希望你能完成這件事。但是在我領你去見他之前,我有些話要說。”

    “請講。”

    “雷特比較強硬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他要求我們不得擅自處置你們二位,不過這只是他的私人觀點。但是考慮到我們之間的友誼,我認為不是不能考慮下他的想法。”迪蘭道:“雷特的意見很簡單,囚禁你們兩位,蘇誠你提供一定的幫助,在一年或者數年時間,mi6完成對塘鵝的攻略之後,他有可能會釋放你們。”

    蘇誠問:“你說的不是不能考慮,是什麼意思?”

    迪蘭道:“你會達成你的目的,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不會留下你們兩個活口。不過只要你們願意 助我們做一件事,我們可以將你們交給雷特。”

    蘇誠想了一會,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能知道所有真相,並且複仇。同時只要我們完成你們交代的一件事,你們就可以放過我們?”

    迪蘭點頭:“是的。對了,左警官,不好意思,欺騙了你。”

    左羅搖頭:“我已經麻木了。”

    迪蘭笑了笑:“我本人很喜歡白雪這位小姑娘,我也喜歡蘇誠,但是職責所在。同時也要謝謝左警官,讓我們掌握了足夠多的信息。”

    蘇誠問:“你所說是什麼事?”

    迪蘭道:“從左警官口中我們得知了很多信息,其中有一條我們很在意,那就是你並不擁有mi6和塘鵝有關的實質證據。這個答案我本人很不喜歡。你們要做的事很簡單,羅伯特已經告訴你們。你們前往荷蘭的一家銀行,這時候自然會有mi6的人員陪同,你進入銀行金庫拿到一份東西交給mi6人員。”

    “我在荷蘭金庫並沒有存放東西。”

    “不,從半年前開始,你就通過你大學一位同學開了戶頭,你的同學將這份東西放在金庫中。並且每一個月會進入一次金庫。”

    “你們怎麼可能在半年前就開始計劃?”

    迪蘭搖頭:“當然不可能,但是有些東西是可以篡改的,你這位同學在上週去世,除了他的指紋,只有你的指紋可以打開金庫。”

    “哪位同學?”

    “奪取你第一次的女同學。”

    “哦,她呀,她死了?”蘇誠對這妹子還是有些印象,教會了蘇誠很多。

    “是的,某病醫治無效死亡。”迪蘭道:“沒有再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身患絕症,孤獨,和你有過親密關係。在大學幾年中,她是你同學中和你關係最好的一位。”

    蘇誠問:“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迪蘭笑了:“蘇誠,我不會告訴你的,並且我不認為你會猜不出來。”

    當然猜的出來,迪蘭要坑雷特一手,蘇誠將證據從金庫拿出來交給mi6人員,mi6人員很可能會遭受襲擊,畢竟在荷蘭,mi6沒有美國佬囂張。一旦證據被劫走的話……

    蘇誠問:“可是你認為我不會將此事告訴雷特?”

    “你們是聰明人。我會給你一份資料,其中的內容就是你從銀行內拿出東西的內容。雷特會詢問你,你就告訴他證據的內容就可以了。其實就算你告訴實情也沒關係,你不說他們也會猜疑,但是我們不會承認。”潛台詞是迪蘭不在乎你會不會向雷特說明真相。

    蘇誠道:“也許在未來,某位幽靈團的成員會拿出這證據威脅mi6。”

    “也許吧。”

    “你們需要的就是我親手將證據交給mi6這個過程。”

    “是的。”

    “為什麼?”蘇誠不明白:“你們是盟友。”

    迪蘭想了一會:“二戰期間,德國吞噬一些國家,作為歐陸最強大的英法卻視若無睹,只是派遣了人員調停。最後英法為什麼向德宣戰呢?因為德國閃電戰拿下了法國,英國知道自己不免,這才宣戰。捷克不是英國的盟友?波蘭,還有等等國家在被吞併前無數次的向歐陸最強的英法求援無果。我們是盟友,第一利益是自己的國家,第二或者第三利益才是盟友。再看德俄聯合瓜分波蘭,他們是盟友,為什麼翻臉?因為德國吃掉了應該給俄的那部分。”

    蘇誠想了一會:“什麼原因讓你不惜讓盟友懷疑呢?”

    迪蘭看蘇誠:“你的好奇心為什麼這麼重?”

    蘇誠擺手:“好吧,當我沒問。”

    迪蘭滿意點頭:“吃點東西,一會我們一起去見阿伯伯,你 達成你的目的的。”

    蘇誠喝著伯爵紅茶,問:“羅伯特目的是什麼?”

    迪蘭道:“殺殺你的威風,同時如果能不給你東西就結束,那自然是最完美的。”

    蘇誠問:“你不擔心我掌握有ca的證據?”

    迪蘭反問:“我說了我們是ca?或者是mi6說了我們是ca?蘇誠,你不要太天真,有些事明擺是某人幹的,某人就不承認,你能怎樣?而且哪個大國誰沒有情報部門在幹齷蹉的事?就看誰技高一籌而已。我們只是受僱阿伯伯的人而已……我個人很好奇,你是怎麼無意中得知阿伯伯是你的老闆?”

    “這個答案重要嗎?”

    “確實不重要。”

    一直不吭聲的左羅問:“紳士鬼到底是誰?還有恐怖鬼?為什麼要調查吊死鬼?”

    迪蘭道:“問題太多,一會會得到答案的,年輕人,要有耐心… …蘇誠,你真的華良的兒子?”

    “似乎是的。”

    迪蘭道:“華氏對美國有一定影響力,我聽說華氏找了議員了解你的事。”

    “然後呢?”

    “然後議員用了一些關係,拿到了你在fi內的一些不痛不癢的資料。對了,我三個月前已經離職,現在是一名旅居歐洲的美國人。”

    蘇誠若有所思:“看來是一個大項目。”

    “呵呵,請不要帶諷刺口吻,我只是為國效力而已。在非美國人看來,我們醜陋並且無比討厭。但是在美國人角度來看,我們是英雄。同樣你們心中的英雄在很多人看來是惡魔。英雄還是惡魔很多時候做的事是一樣的,不同的是你所處的立場。還有左警官,你已經用親人發誓保密,蘇誠有沒有告訴你發誓後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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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7-17 01:22:3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八章  原委

    左羅面無表情,回答道:“你們不會現在動我的親人,但是會在適當時候要求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如果我不同意,那你們就會……”蘇誠,你可是讀出迪蘭的意思,他不會留我們活口的。左羅下定決定,無論如何,自己要拼死保護蘇誠逃脫。從某些角度來看,自己要為蘇誠復仇根本就不可能,蘇誠要為自己復仇並非不可能。

    迪蘭閒聊一般問道:“白雪回去後表現如何?”

    左羅回答:“不錯,但是似乎對不起農場訓練。”

    迪蘭道:“不,只是你們看她的角度不對,其實白雪已經具備了獨當一面的能力,但是因為有你們,她缺乏實踐機會,她缺乏統領機會,所以難以成長。”

    左羅盯著迪蘭道:“白雪認為你是一位值得信任的紳士,一位對朋友很好的君子。”

    迪蘭微笑回答:“我會盡可能在她面前保持我良好的形象。”

    太陽你祖宗……左羅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魔鬼的微笑,沒有遲疑,沒有廉恥,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迪蘭說這句話如同在說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他沒有因為欺騙而對白雪有半分愧疚,也沒有因此洋洋得意。他在說和做一件很正常的事,白雪信任他,那就讓白雪繼續信任他,因為白雪信任他會給他帶來利益。當有必要時候,他也會如同很正常一樣毫不留情的除掉白雪,並且不會有任何的負疚感。

    左羅看蘇誠:“你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蘇誠看左羅:“朋友這東西不在於好壞,在於好不好用。我沒說他是值得信任的朋友,也從沒說過他是我好朋友。”

    迪蘭打斷道:“蘇誠和我,還有很多很多人其實都一樣,我們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即使有,也只是某些方面的朋友。我們這類人對目的有強烈的追求感,朋友是閒暇休息帶來一些溫暖的人。他們無法深入我們的內心,我們的靈魂。我和蘇誠現在還是朋友,只不過可能不是你們所認為的那種朋友而已。”

    蘇誠回答:“因為我們不具備相同的立場。”

    迪蘭點頭:“這就是我們沒有朋友的原因。左羅你和我們不同,你有很多朋友,警察中有很多與你立場一樣的人。”

    ……

    左羅知道阿伯伯,上次來a市遭遇了刺殺中了一槍,雖然保住了生命,但是預測生命不會很久,而且需要各種現代醫學設備延長生命,會過的非常痛苦。

    別人的痛苦在自己總是難以想像,左羅根本認不出病房中的那人是阿伯伯,其骨瘦如柴,精氣神完全消失,如同一個將死之人,他也確實是將死之人。掛著呼吸機,身上插滿了管子,一名醫生,兩名護士在隔離的無菌房間監護他。

    無菌房間在棕色小樓的二樓,附近站立了四名黑衣人,一眼就能發現他們都是專業好手。迪蘭使用房間外的電話,醫生拿起了電話,迪蘭道:“現在方便嗎?”

    醫生回答:“可以,但是不要超過半小時。”

    “好的。”

    醫生吩咐了一句,一名護士將一劑藥水注射到點滴中,換上點滴,而後三人從房間內離開。

    迪蘭拉住玻璃門:“請。”

    三人輪流進入一個小房間,噴射氣體等手段,每人花費了一分鐘左右才通過殺菌。

    迪蘭先到病房,扶了阿伯伯坐靠在枕頭上,阿伯伯點點頭,迪蘭拿掉了他的呼吸器。很尊敬道:“先生,你現在可以改變主意。”

    阿伯伯搖頭:“我可以抽煙嗎?”聲音不大不小,聽起來缺乏生命力,但是還是可以聽的很清楚。

    迪蘭掏出香煙,點燃,放到阿伯伯口中,阿伯伯吸了一口,輕咳兩聲。病房外的醫生看見,準備進入病房阻止,一名黑衣人禮貌的阻擋,和他交談。醫生看著阿伯伯,輕輕搖頭,離開了病房。

    蘇誠第二個從殺菌房出來,走到了病床前,和阿伯伯對視了十多秒,開口道:“你很堅強。”

    阿伯伯道:“我本來已經打算放棄,聽說你那邊出了變故,我只能再堅持下去。”

    “聽你說話連貫姓,好像問題不大。”

    “藥效遲早會過去。”阿伯伯端詳看蘇誠:“我低估了你。”

    “你很遺憾?”

    “是,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預想的軌跡前進時候,沒想到最不起眼的那顆棋子逆著軌跡運動。最大的失誤就是,不應該將你當成最不起眼的棋子。”阿伯伯道:“能不能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蘇誠道:“挺多的,應該這麼說,我的思維太超前了一點。導致在很長的時間內,我一直認為只有a,而沒有mi6。這個原因就是因為我無意中知道你就是我的老闆。當然,還有很多事情我只是猜測,比如巴黎恐襲。為什麼?我自認為我已經非常聰明,但是我仍舊非常難以理 。”

    左羅出來,站立在蘇誠身後,他知道自己現在是配角,聽他們說就足夠了。

    阿伯伯道:“你突然這麼問,我很難解釋。”

    蘇誠想了想,點頭,於是道:“塘鵝第八長老,紳士鬼,是什麼情況?”

    迪蘭先開口:“這些可以由我來解釋,紳士鬼早就死了,mi6利用紳士鬼這個身份監控著歐洲的情況。mi6本著打擊塘鵝的目的出發,在歐盟多個國家的情報機構幫助之下,成功的塑造出第八長老,第八長老其實就是雷特,並不是阿伯伯先生。i雖然成功的進入塘鵝董事會,並且具備一定話語權,但是影響力遠遠不如第二長老稻草人。加上第三長老堅定支持第二長老,反對第八長老,更加限制了第八長老的權限。”

    迪蘭道:“我們主動的接觸了i,願意對他們進行大力度的支援,比如建設非洲,南美洲的犯罪基地,強大自己的影響力。比如我們查出第二和第三長老的身份,並且除掉第三長老,讓第八長老掌控塘鵝。”

    迪蘭道:“相應的,我們要利用塘鵝做一些自己的事。亞太地區在這幾十年來一直是主要話題,重返亞太,離開亞太等等。在這樣的情況下,我 們出台了一份開拓者計劃。”

    “開拓者計劃,第一步計劃,要讓i在塘鵝具備一定的話語權,我們查明了第三長老身份,並且刺殺了他。但是第二長老稻草人比我們想的要可怕一些,竟然定位了阿伯伯先生和此事有關,刺殺了阿伯伯先生,這是後話。在第三長老遇刺,第八長老具備話語權後進行第二步計劃。那就是亞洲計劃,將a市打造成塘鵝進軍亞洲的橋頭堡戰略。這個計劃的目的是為了搜殺稻草人,讓i完全掌控塘鵝。”

    迪蘭道:“在計劃開始後,紳士鬼這個名號就屬於我們。我們願意幫助盟友,但是我們也不是聖母,當然有我們自己的目的。我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亞太計劃,利用塘鵝這層殼的保護,特工以犯罪者身份隱藏自己蒐集情報,紳士鬼則以最高超的犯罪者身份來操控這些情報。簡單來說,紳士鬼是一個不存在的傀儡,紳士鬼就是我 們,也可以理解成我。”

    “目的各不相同,我的目的是建立a市為中心的亞太劍蝶網,i同意在事後將塘鵝亞洲勢力分割給我們,實際上我們基本掌控了塘鵝亞洲勢力。a市在我們亞太計劃中是最最重要的一環,最麻煩不是警察,而是吊死鬼。吊死鬼有本地勢力,而且耳目通達,做事不擇手段,必須除掉吊死鬼才能進行我們的計劃。同時i要消滅第二長老力量,逼迫第二長老現身,於是有了賊警計劃,也就是蘇誠你被聘用的真正原因。i對吊死鬼沒有興趣,我們對第二長老興趣不大,各行其事但是又互相諒解,互相幫助。”

    迪蘭問:“我想這些回答可以解決你們一部分困惑了吧?”

    蘇誠沉聲:“我對這些沒有興趣,我的目的是大菠蘿。”

    “沒興趣?沒好奇心?”

    “這些事雖然我不知道細節,但是大概能推測出來。”蘇誠道:“美國是好是壞,各有說法。但是美國要保證2世紀地 霸主地位是美國自己承認的目標。目前全球強國中,德國雖強但是無心他事,英國雖然還有幾分能量,但已經慢慢沉沒。最麻煩就是亞太和俄。俄遲早會自我消亡,那剩下還有你們的盟友rb和我們。你們要向高層滲透很難,但是如果有塘鵝的表相……舉例吧,華良通過塘鵝殺死大衛,他的行為就會被記錄。某天紳士鬼攻破塘鵝系統,獲得了這一信息,華良就受到了紳士鬼的控制。控制華良等同控制華氏,控制華氏意味著什麼就不用說了吧。最大的收益就是風險低,根本沒有a的身影。”

    迪蘭點頭,讚道:“不錯,大概是這樣,我們不太關心菌事情報,我們更在意經濟情報。如今的世界已經不太可能發生強國之間的戰爭,經濟是國力的基礎。”

    蘇誠道:“我更關心大菠蘿。”

    迪蘭看阿伯伯,阿伯伯道:“是我僱傭稻草人殺大菠蘿,第一個目的,我們要幫助mi6定位第二長老身份,我們線索很少,只有一點比較明確,稻草人和第二長老關係密切。至於第二個目的,要解釋起來就比較麻煩了,迪蘭,麻煩你了。”

    迪蘭對阿伯伯點頭,看壓制怒意的蘇誠,似乎還有點廉恥之心,沒那麼輕鬆說出口,許久後道:“蘇誠,你對法國恐襲了解多少?”

    蘇誠道:“還需要解釋嗎?阿伯伯是阿人成為老闆,阿拉拉已經確定和恐怖鬼有聯繫,我知道法國恐襲是你們推動的,但是我不理解,為什麼?法國不是你們的盟友嗎?”

    迪蘭道:“是,在美國遭受恐襲時候,我們的盟友卻非常安靜,出兵阿富汗等,我們盟友象徵的提供幫助,表面上發表言論,但是內心卻缺乏對恐怖的真實認識。最主要是他們的人民非常反對國家幫助我們。如同三個村莊 中有一座大山,盤踞了一群土匪。a村莊組織民兵攻擊土匪,b和只是像徵的發表對土匪的反對,並且派遣少量民兵幫助a。即使這樣,b和的村民認為,土匪沒有搶劫過他們,傷害過他們,為什麼要觸怒土匪,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幫助a?”

    左羅冷聲道:“於是a冒充土匪攻擊了b,b的民眾於是堅定了攻擊土匪的信念,成為攻擊土匪的主力。你們擔心法國和西班牙一樣,被威脅後,民眾逼迫政府撤軍。你們需要同仇敵愾的盟友,而不是臨陣退宿的盟友。”

    蘇誠道:“這就是你們一開始就讓兩位阿人擔任老闆的原因。”

    迪蘭道:“這是一個原因是因為阿伯伯先生是我們中難得的精英。在過去十年時間裡,阿伯伯先生依靠自己阿人特徵,已經和很多恐團有聯繫,還讓很多支持恐怖的中東富豪信任他,對我們反恐提供了巨大的幫助。”

    蘇誠問:“然後呢?”

    迪蘭道:“巴黎恐襲是一個獨立的計劃……事後我們無意中得知,阿拉拉公司有一位員工正在查詢恐襲前後三天總公司下令調派的車輛。運輸恐襲人員和武器就是利用阿拉拉公司。我們順藤摸瓜,找到了一位法國退休警察,而後才知道原來是大菠蘿委託他秘密查詢這件事。我們無法判斷大菠蘿怎麼找到這條線,也不清楚大菠蘿知道了多少。 ”

    “這時候,mi6找到我們,開始我們的塘鵝合作。對於殺不殺大菠蘿這件事,我們內部頗有爭執,大菠蘿是名人,我們也不清楚他知道多少,同時我們無法間接接觸大菠蘿,因為以大菠蘿的能力必然會警覺。最終為了增加和i合作的籌碼,為了安全,阿伯伯先生重金特別點了稻草人的兵。從這個過程我們判斷,稻草人很大可能就是第二長老本人。稻草人做的不錯,最終大菠蘿被認定意外死亡,而非非自然死亡。我們 人在事後很小心搜索了大菠蘿一切線索和情報,沒有任何發現。你也成為我們的監控目標,因為你是大菠蘿的助理。”

    “和i合作中,出現賊警計劃。雷特認為你是一位很適合的人選,我們也非常同意,經過我們一兩年的觀察,我們認為你並不清楚大菠蘿死因。我作為計劃中主要成員,和蘇誠你在歐洲成為朋友,期間一直考察和了解你,最終認定你對大菠蘿死因沒有頭緒,並且你適合賊警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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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手刃仇人

    迪蘭道:“這就是你要了解的真相,大菠蘿遇害的真相,全部的真相。順便說一句,我是反對殺死大菠蘿的一方,我本人很尊敬他。同時我也很擔憂i知道真相後,會對我們的合作關係產生懷疑。”

    蘇誠道:“實際上你們並沒有懷疑。”

    迪蘭搖頭:“不,有懷疑,只是我們能互相諒解,目前局勢我們也必須互相諒解。 ”

    蘇誠問:“mi6知道恐襲和你們有關嗎?”

    迪蘭回答:“這就是大衛多事了,大衛經過一些調查,發現了端倪。mi6得知後非常驚恐,他們知道這件事太嚴重。我們從來沒承認過自己身份,我們是黑色人員,即使被捕,美國也不會承認我們的身份,我們也有其他的身份來接受一切懲罰。但是i不一樣,在塘鵝中他們陷的太深,多個國家的高層都知道i正在控制塘鵝。阿拉拉無奈被拉出來當了替死鬼,法國恐襲因此落下帷幕。遺憾的是雖然我們全 圍剿恐怖鬼,但是能加入鬼團的人確實不一般,我們沒有最終消滅他。不過我們相信以他的身份說不出讓大家信任的話。畢竟無數人都喜歡將各種我們幹過的,沒有乾過的壞事栽贓給我們。”

    迪蘭看左羅:“左警官,你一直是我們注意的對象,你是a市警方新生代的代表人物。雖然不夠聰明但是已經足夠厲害了。不過相比吊死鬼,你對我們的影響微乎其微。你現在應該憎恨的人是蘇誠,蘇誠為了自己目的,訂死了吊死鬼三大行政官。不瞞你們說,我們在吊死鬼團伙內的盟友已經取得了吊死鬼硬武力的控制權,切斷了馬局、歐陽長風對外的聯絡手段。或者應該說,他們的聯絡人已經更換成我們盟友的親信。”

    迪蘭道:“朝好的方面看,他很快就沒有作用。他會因為背叛付出代價的。他誤會了我們的目的,他認為我們的目的是操控a市罪犯團體,實際上我們的目的只是打擊吊死鬼,對他構建的藍圖沒有興趣。蘇誠,沒有看錯你,你的表現讓我們刮目相看。我們也理解為什麼雷特有那麼強烈的意願想吸收你。”

    迪蘭看向阿伯伯: “蘇誠,你現在還有最後一個目的,他在這裡。”說罷,抽出手槍打開保險,將手槍放在阿伯伯的腳部病床上,自己禮貌的點頭,朝無菌房間走去,打算離開病房。

    左羅突然暴起,一個箭步上去,拿起手槍,對準迪蘭的後背:“別動。”

    迪蘭轉身,微笑看著左羅,問道:“你要殺我?”

    “不,我們要安全離開這裡。”

    迪蘭道:“我說過你們當然可以安全離開,但是在此之前你們要去荷蘭。而後mi6會接管你們。放心吧,mi6現在的作風和他們的政府一樣軟弱無能,不會殺死你們。同時他們也難以讓背負了這麼多秘密的你們目田活動。等數年,mi6完全處理塘鵝之後,你們就可以重見天日。注意,是數年後,而不是現在。如果你以為要挾我能活著離開,那你就大錯特錯了。mi6不會放縱你們不管。”

    “我只知道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蘇誠左走一步,擋住了射擊線路,看著左羅,伸手:“把槍給我。”

    左羅搖頭:“他在虛張聲勢。”

    “你個白痴,把槍給我。”蘇誠怒道。

    你個白痴?左羅心中一顫,看蘇誠,蘇誠完全不為所動:“把槍給我,要麼你殺了我,再殺他。你不會理解大菠蘿對我的恩情有多重,我從一出生就因為阻擋某些人利益而被拐賣,因為還是某些人上位的籌碼,本身就是個悲劇。我到了英國已經自暴自棄,這世界沒有愛我的人,也沒有我愛的人。我堅定了只為自己而活的信念。直到我成為大菠蘿助理,才感受到溫暖,親情,他改變了我對世界的看法,讓我的世界不再只是黑白顏色。”

    蘇誠伸手,握住槍管,開始用力。左羅堅持一會並不放鬆,而後一咬牙放開了手。蘇誠拿了槍,走到病床前,對準阿伯伯。阿伯伯看著蘇誠:“對不起,我對自己行為道歉,謝謝你。”說罷閉上眼睛。

    “不接受道歉。”

    槍聲響起,蘇誠連續扣動扳機,阿伯伯身體在病床上跳動,跳動,一直到子彈打光蘇誠還紅著眼扣動扳機。左羅走過去,握住手槍奪了回來:“好了,他已經死了。”

    迪蘭一直在殺菌小房間門口,這時候開口道:“蘇誠,你報的仇遠不止這些,當時阿伯伯已經進入了病痛的末期,決定安樂死。但是因為你在a市突然出招,讓他只能硬撐到今天。每天有十多個小時他疼痛到昏迷,又因為疼痛醒過來。我們要加大藥量被他拒絕,他說再增加藥量,他就活不了多久,他死了,就沒有價值了。他是為了讓你復仇而痛苦的活著。你已經折磨他很久了。”

    迪蘭停頓許久,道:“你們冷靜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們。但是我勸告一句,這樣就可以了,如果你還要對屍體幹什麼,我們不會袖手旁觀。你尊敬大菠蘿,我們尊敬阿伯伯。”

    說罷,迪蘭通過殺菌室,到了病房外。

    左羅憑藉力氣壓住蘇誠持槍的手,在蘇誠耳邊正準備提醒:他不會留我們活口。但沒想到一向冷靜的蘇誠情緒接近崩潰,放開了手槍,雙膝跪地,雙手抓了頭髮哭泣了起來。兩年多了,為了達成這個心願,蘇誠什麼都幹了。

    左羅不再說什麼,後退兩步,看著蘇誠發洩的哭泣。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對於蘇誠這種理智之人,難得有那麼一份讓他落淚的感情。左羅也理解了為什麼蘇誠要奪槍殺人,蘇誠已經等待太久,自己搶槍,讓他原本複仇之路多了波瀾,他再也經受不了波折和考驗,無論花費甚麼代價,他必須再最接近復仇時候完成複仇,因為他擔心再也沒有機會,否則蘇誠即使活著,也會抱憾終身。

    有時候人需要做一些不理智的事,以表示他還是人。

    ……

    蘇誠作為一位理智的人,在復仇之後失去了理智,左羅很難想像蘇誠會婆婆媽媽近半小時,其悲傷,痛哭,緬懷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以至於最後左羅將蘇誠從地上拉起來時候,蘇誠雙腳酸麻,無法站立。

    “你給我清醒點。”左羅扶住蘇誠道:“他們不會留我們活口。”

    蘇誠頹廢神情,眼神迷離,如同夢遊一般,看了左羅好一會,如同不認識一般,好久才回了點神,但是開口說的話和左羅提醒完全無關,蘇誠道:“你知道嗎?大菠蘿最喜歡坐綠色的廂車,我問他為什麼,他說綠色代表生命,他喜歡被綠色包裹的感覺。”

    左羅拍蘇誠的臉:“你給我醒醒。”

    女黑衣人進入房間:“兩位,我們準備了一些簡單午餐,用餐之時,我們會將細節告知兩位。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我們午飯後出發。現在兩位請和我到外面用餐,我們也想和自己的戰友告別,收殮他的遺體。”

    左羅點下頭,扶了蘇誠離開房間,出房間樓梯邊就放置有桌子,上面有食物。確實很簡單,意大利燴飯加雞扒,外加一瓶礦泉水。

    蘇誠落座後仍舊是失神狀態,左羅看見幾名黑衣人拿了一口紙棺木進入阿伯伯的房間,包括迪蘭在內的四名黑衣人一起向阿伯伯敬禮,而後將阿伯伯屍身抬放到紙棺木中抬走。二樓除了監控沒有其他人,左羅拿了盤子走到窗戶邊朝外看,白色小樓外停著兩輛小貨車,六七名黑衣人正在將小樓內一些東西搬運上車。

    左羅道:“他們要拋棄這個據點……也對,雖然和i是盟友,但是之間並不是完全信任的。蘇誠、蘇誠……你的回神,餵……我們去荷蘭是必死無疑……看著我,看著我……”左羅抓了蘇誠頭髮,逼迫蘇誠和自己對視。

    蘇誠神智游離:“我現在沒心情想什麼。”

    左羅在蘇誠耳邊道:“你不用想,你聽我說,到了荷蘭,我讓你跑,你就拼命的跑,知道嗎?什麼都別管的拼命跑,明白?”

    蘇誠看左羅:“也不管你?”

    “絕對不要管我。”左羅道。

    蘇誠道:“怎麼可能,如果我讓你跑,你會不管我的拼命跑嗎?”

    左羅道:“我會,但是你只是頭腦好用,你沒有把握動態環境的能力。去銀行他們人肯定不多,我能拖住一會,明白嗎?你必須要跑掉,你跑掉才可以將一切公之於眾。”

    蘇誠看左羅:“也可能憑藉此撈取自己利益。”

    左羅道:“我相信你還有一點良知。”

    說話到這,樓梯傳來腳步聲,迪蘭和兩名黑衣人上樓,黑衣人進入阿伯伯的病房,開始收拾裡面的東西。迪蘭走到兩人面前坐下,拿出幾張紙給兩人道:“事情粗略已經說過,這是細節,存東西的人是蘇誠你的同學,你拜託她幫助你,她每個月會將你發給她的信息收納到金庫的閃存中。按照計劃,如果你一個月沒和她聯繫,她就會將閃存公之於眾。但是出了意外,她生病死亡……”

    迪蘭繼續講解,他們要乘坐汽車到銀行附近,走過兩條街和銀行門口i的人匯合,蘇誠單獨進入金庫,蘇誠用指紋解鎖拿到閃存。蘇誠出來後,暫時不將閃存交給i,而是跟隨mi6前往距離銀行十到二十米外的汽車。迪蘭的人在蘇誠出銀行後將會離開。接下去一切順其自然。

    左羅詢問目的,迪蘭告訴左羅,i會發現閃存被拷貝過。左羅問,這和之前計劃似乎不太一樣,自己和蘇誠應該和i與迪蘭的人一起走。迪蘭告訴左羅,計劃本來就是這樣,但是雷特要求在銀行附近交接蘇左,迪蘭猜測雷特是擔心迪蘭他們會傷害蘇左,所以臨時提出要求。

    可以明顯看出蘇誠完全沒有在思考,他並非處於悲痛等負面情緒影響而無法思考,他表現出一種疲憊之感,懶的再思考,厭惡思考的情緒。

    左羅很無奈,沒有辦法。午餐草草用完,不過十點多,兩人在迪蘭陪同下到了二樓的停機坪,並且都被戴上手銬。迪蘭目送兩人上直升機,拿出手機:“讓大家加快速度,i傍晚就會光臨這裡。”

    ……

    北歐距離荷蘭不遠,其實歐洲互相距離都不遠,歐洲版圖只比加拿大略大一些。從北歐前往接近中部的西歐荷蘭,相當於跨越一個省。十點三十分乘坐直升機,中間起降加油一次,下午不到三點就到達了荷蘭。左羅內心有些困惑,為什麼要這麼趕呢?蘇誠狀態很差,完全不在意這些細節。

    直升機停靠地是一棟大樓停機坪,已經有兩名黑衣人等待,他們陪同蘇左進入電梯。左羅發現電梯暢通無阻,並且到一樓出門口都未發現求救機會。一樓外一輛黑色轎車在等待,左羅左右看,被一名黑衣人口袋手槍頂住腰間,左羅無奈上車。汽車開走,再來一輛汽車,兩名黑衣人上車跟隨蘇左車輛。

    左羅很驚訝副駕駛位是熟人,曾經陪同阿伯伯前往a市一名保鏢,左羅記得他的名字叫吉米,曾經被左羅拘押審訊過。吉米禮貌道:“左警官,蘇顧問,別來無恙,你們的工作很簡單,但是我要提醒你們,不要有太多的打算。一會下車後,你們要走過兩條馬路,兩條馬路都在我們控制之中。相信我,這時候你們在街頭死亡,mi6一定會協助我們掩蓋一切,沒有人想惹麻煩。我們最好安靜的把事情做完,這樣對大家都好,對吧?”

    蘇誠懶得回答,頭靠到一邊窗戶上,看著外面。左羅點頭:“當然,我還要戴著手銬?”

    “是的,蘇誠不用。”

    五分鐘後汽車停靠路邊,這裡是海港區,建築不高,人也比較稀少。吉米撥打電話,而後慢慢等待,聽電話可以知道i的人很惱火吉米臨時通知地點變化。顯然直升機起飛後,迪蘭給mi6是錯誤的地點,直到到了荷蘭附近,才告知i真正的地點。

    大約四十分鐘左右,吉米接到電話,打開蘇誠的手銬,汽車門被拉開,兩名黑衣人將蘇左拉出車外。一名黑衣人將左羅的西裝掛在手銬上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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