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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二
王修道:“這就是咱們要研商的事了……”語聲一頓,接道:“藍天義在這一戰之中,也未佔去便宜,天道教中人,傷亡總在兩百以上,同時也暴露了他們的缺點。”
宏光大師道:“什麼缺點?”
王修道:“天道教雖然羅致了甚多武林精英,但除了幾個武功特強的人物外,其他的都不足和貴寺中高手對抗……”江曉峰接道:“老前輩能否說出天道教中,那些人武功特強?”
王修沉思了片刻,道:“藍天義、藍福、黃九洲、吳半風等有限數人,這些人中,除藍天義外,貴寺中都有高僧可以和他們對抗,嚴格的說,只是藍天義一人而已,只要有人能夠制住了藍天義,其餘的人,都不足以威脅少林寺了。”
江曉峰道:“如若單以武功而言,只怕當今之世,很難有人能夠對付藍天義了。”
王修道:“少林僧侶有一種奇奧的杖法,可以和藍天義動手相搏,至少可以一擋他的銳鋒,如若世間,能夠多有幾人會此杖法,豈不是多了幾個抗拒藍天義的高手。”
江曉峰心中暗道:“好啊!原來這王修的用心是想要他把少林寺中絕世奇學,傳授出來。”
宏光大師沉吟了一陣,道:“老衲明白王施主的弦外之音,如若少林僧中多有幾個人,會使這套杖法,那就多幾個能和藍天義搏鬥的人,不過……”王修道:“在下也早想到,這套杖法,必是貴寺中只傳掌門的絕技,而且,它必然還有著一種很重要的原因。”
宏光大師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王修道:“貴寺中先賢、長輩立下的規矩,自然是不能輕易修改,但目下貴寺卻正遭遇著歷代所未有的大變,傾巢之下無完卵,如是貴寺在藍天義第二度攻打之中,高手盡死,全寺覆亡,武林中從此沒有了少林派,貴寺中先賢長老立下的規戒,也將是隨著消失於全派覆亡之中了。”
宏光大師怔了怔,道:“王施主說的是。”
王修道:“在下無意鼓勵大師作背叛師長、先賢的叛徒,但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大師要當機立斷才成。”
宏光大師沉吟了良久,突然抬頭說道:“好!在下接受王施主的高見,為了保護少林寺的基業,在下這套只傳寺中掌門的奇奧杖法,決定公諸寺中,不過,這中間尚有一件大難之事,必得先有應對之法才成。”
王修道:“大師請說?”
宏光大師道:“這套枚法蛻化於少林羅漢陣杖法中,加入了大悲直解十三式,是一套滿含慈悲的王道杖法,它雖是變化萬端,但它卻沒有傷人的變化,對方的攻勢來的愈強,這套大悲杖法的變化,也愈能發揮出來,所以,它是一種只能防禦、不能傷敵的杖法。”
王修道:“也許正因如此,它沒有記入金頂丹書之上。”
宏光大師道:“大悲杖法,雖然是只能守、不能攻的一種武功,但因變化精奧,也不是三五日所能練成的武功,除非羅漢杖已有了很深厚的基礎,不能有速成之望。”
王修道:“大師心目中,可能有這樣的人物麼?”
宏光大師道:“有三個精於杖法的同門,都死於藍天義的劍下,細想和貧僧同輩,以宏字排行的師兄弟中,只不過還有兩人精於羅漢杖法,加上幾位天字輩的師叔,算來不過五六人而已。”
王修道:“夠了,如若能有五六個人,羅漢大悲杖法,人人都可阻擋藍天義的攻勢,咱們就可以把握這一場中原爭雄之戰,不會敗於敵手。”
宏光大師道:“這就是面臨貧僧所說大難之事,就是集幾個精通羅漢杖法的人,也需要數日之功,方有練成之望。”
王修道:“大師能否算出來,需要幾天時間?”
宏光大師口中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陣,道:“至快麼,也要四天,這四天之中,不能受到一點驚擾,不能過問其他的事,集中全神,以求速成。”
王修面現難色,默然了一陣,道:“大師,能不能減少一天?”
宏光大師搖搖頭,道:“這是貧僧最緊的算法了,不能減少,也就是貧僧覺著的大難之事,什麼人有力量,能夠阻止藍天義四天之內不攻少林寺呢?”
王修長長吁一口氣,默然不語。
宏光大師接道:“如若在這四天之內,藍天義攻入少林寺中,貧僧和幾位天字輩的師叔,都在習練杖法,還有幾人能夠阻擋藍天義的攻勢呢?”
王修道:“在下也曾想到了必需要一段時間,這時間將是少林寺中最為脆弱的一段時間,問題是在下未料到四日之久。”
宏光大師道:“至少要四天才成。”
王修道:“此已成為必行之事,就算要五天時間,咱們也得冒險,大師請選拔人手,練那大悲杖法去吧!”
宏光大師似是還想多問一句,但卻欲言又止的轉身而去。
藏經閣中,只餘下了江曉峰和王修兩人。
江曉峰四顧了一眼,低聲道:“老前輩,如若宏光大師能夠抵擋藍天義,幾個天字輩的高僧,能夠擋住藍福、黃九洲等,少林寺群僧為保存這座古剎,上下齊心,還可一戰,但如把宏光方丈,及幾個天字輩高僧集中起來,使他們專心練習大悲杖法,少林寺中失去了這幾個高人,如何還能攔阻那藍天義凌厲攻勢?這個險冒的太大了。”
王修道:“世無十全之策,這個險非冒不可,在下已然細看了宏光大師和藍天義搏鬥的情形,就目下世上所知的武功而言,那大悲杖法,是唯一可以阻擋藍天義奇厲劍招的武功,但宏光大師的功力,和藍天義尚有一段距離,如是兩人搏鬥時間一長,宏光就難逃藍天義的奇幻劍招,未雨綢繆,必要藉此機會,使宏光大師把這套杖法傳授出來。”
江曉峰道:“但你不能不顧少林寺的安危,遠慮近憂,序有先後,除非老前輩已胸有成竹,能使得藍天義在四天之內,不攻少林寺。”
王修道:“這就是在下要想法解決的難題了。”
江曉峰輕輕咳了一聲道:“我想這件事很難解決,攻不攻少林寺,操諸在藍天義的手中,老前輩如何能使他聽你的吩咐?”
王修道:“昔年諸葛武侯,一生謹慎,但仍有空城之失,此刻,我們的處境,在表面上似還有再戰之能,事實上,已到了山窮水盡之境,藍天義第二次攻打少林寺時,少林寺就難逃寺毀人亡之禍。”
江曉峰嗯了一聲,道:“就算如此,咱們還可一戰,如照老前輩的計畫,四天之內,咱們是全無抗拒之力了。”
王修點點頭,道:“不錯,江少俠智慧、武功,都在飛速的進境之中。”
江曉峰苦笑一下,道:“境遇坎坷,逼迫我不得不多用些心思……”語聲一頓,接道:“在下一向敬重老前輩的驚世才華,但這一次,老前輩冒此大險,卻使晚輩不敢苟同。少林寺的成敗,關連整個武林的命運,除了少林派這等雄厚的實力,可以和天道教一戰之外,晚輩實在想不出,天下還有那一個門派,能和天道教打上一仗,老前輩怎可拿少林派孤注一擲。”
王修淡淡一笑,道:“這有如大夫用藥,病入膏肓之人,必下重藥,死中求生,但我也不是讓少林寺盲目冒險……”江曉峰接道:“老前輩既已早有良策,不知可否說出來,以開晚輩的茅塞。”
王修道:“如若咱們能讓天道教中,發生內爭,引起一場混亂,藍天義必先平內爭,然後才能攻打少林寺了。”
江曉峰沉吟了一陣,道:“不錯啊!只是如何才能引起他們的內亂呢?”
王修道:“藍天義統率有術,大部份屬下,都被他用魔功禁制,對他一片愚忠,想要引起他們內部的混亂,自然不是易事了……”江曉峰道:“何謂魔功禁制?”
王修道:“這幾日來,我一直研究祝小鳳等幾人,受制情形,希望找出破解之法。”
江曉峰道:“在下混入天道教中一段時日中,對此極為留心,耳聞目睹所得,他們似乎都為一種奇毒所控制。”
王修道:“我也這麼想,因此,在這上面花了很多工夫,我本略通醫理,用了數十種方法試驗,希望能找出他們中毒的內情,但卻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以我在醫學上的成就而論,這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江曉峰道:“那麼老前輩怎知他們是被一種魔功所制呢?”
王修道:“找不出他們中毒的痕跡,我心中實是有些不服,因此,我連日配製了數種藥物,讓他們服下,不論他們服用之毒,集聚何處,服下此藥,必有反應,待他們服用藥物之後,我才確定他們並不是被毒藥控制,藍天義要他們入教之時,服用藥物,不過是用來惑人耳目的方法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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