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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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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信用卡] 算命大師是學霸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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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8-27 01:44:42 |只看該作者
第90章

  姜維送完林清音回到家後看到姜母在收拾東西, 順嘴問了一句:“媽,你這是準備幹嗎去啊?”

  “出去度假啊!”姜母將化妝品裝進旅行箱裡, 隨口說道:“明天一早的飛機, 我和你爸還有你爺爺奶奶都去。”

  姜維驚住了,指了指自己問道:“那我呢?度假這麼大的事怎麼沒通知我?難道我不用去嗎?”

  姜母尷尬地站在了原地, 心虛地沒敢和姜維對視:“那個, 你還真不用去。一開始定機票酒店的時候,我們是真的忘了你了, 壓根就沒買你的機票。不過這事也不能全賴我,你平時也不在家, 我們一時疏忽忘了你的存在也是情有可原的。”

  姜維有些氣結:“那後來也沒想起來嗎?”

  “今天收拾行李的時候倒是想起來了。”姜母笑的格外燦爛:“我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正好接到了小大師電話, 她說借你用兩個月, 我就把你借給她了!”

  姜母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給姜維轉了一筆錢:“這兩個月你好好給小大師幹活,千萬注意別讓小大師累著。”

  提起林清音,姜母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小大師才多大啊, 就得天天算卦,我一想到就心疼的不行。我和你說, 你去了卦室以後把小大師不愛操心的那些雜事都得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記得給她倒水買零食,中午小大師要是不回家你幫她準備好飯菜, 千萬別讓她餓著知道嗎?”

  姜維看著姜母眼睛發直:“媽,我這堂堂的助理在您這嘴裡怎麼聽著和使喚丫鬟似的?”

  “這麼說也沒錯。”姜母朝姜維努了下嘴:“看看剛才給你轉的錢收到沒?那可是你未來兩個月給小大師買零食和請她吃飯的錢,你可別給亂花了。”

  姜維嘴裡嘟囔著能有多少啊,等掏出手機看到短信提示的金額後瞬間睜大了眼睛:“十萬!”他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著姜母:“媽, 你是多打了一個零嗎?我一年的生活費你才給我三萬,給小大師當兩個月助理你就給我十萬?”

  “你和小大師能一樣嗎?”姜母翻了個白眼:“你隨便吃點別餓死了就行,小大師可是女孩子,得營養均衡才長的漂亮。”

  “行了,別在這礙事。”姜母推開姜維,把丟在床上的衣服疊起來放在旅行箱裡:“對了,我問了小大師,她要報考數學系,回頭你有空可以提前給小大師補補課,這個你有經驗!”

  姜維欲哭無淚,你可真是我親媽!

  ——

  好不容易放了假,但讓姜維鬱悶的是他和以前一樣依然沒辦法睡懶覺,早上剛過六點半他的手機就響了,比在學校的設置的鬧鈴時間還早。

  姜維閉著眼睛伸手摸了兩下,終於抓到了手機。他睡眼惺忪地睜眼看了看手機上的名字,有些絕望地滑到了通話鍵上:“王哥,這個點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你以前不都睡到早上九點的嗎?”

  “瞎說,以前陪小大師算卦的時候我都四點多起,只有小大師上學的時候我才睡到九點。”王胖子擺了擺手:“不過那都是老黃歷了,自從我結婚以後我都起的很早,早上要陪我家瑩瑩去跑步,還得一起做早餐,怎麼能把時間都浪費在睡懶覺上呢。”王胖子頓了一下,略帶嫌棄地說道:“這種已婚人士的生活像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懂的。”

  姜維覺得自打自己回來這兩天受到的暴擊一個比一個重,他被王胖子赤裸裸的炫耀給氣笑了:“王哥,等我像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孩子都能叫爸爸了。”

  王胖子:“呵呵,你到我這個歲數有沒有人掛你叫爸爸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孩子已經在我媳婦肚子裡安家了。對了,偷偷告訴你,小大師替我算過了,我媳婦肚子裡是兩位千金,你早點備禮物,記得要豐厚一些啊。”

  姜維翻了個白眼,王胖子美滋滋地笑了幾聲,緊接著又換了個口氣:“趕緊起床啊,我送我媳婦上班後就去卦室等你。”

  把手機丟在床上,姜維任命地從床上爬起來走進了臥室的洗手間,他對著鏡子仔細地打量了下自己,雖然不像現在當紅的那些小生一樣精緻的和畫一樣,但怎麼看也算得上是玉樹臨風、品貌不凡的代名詞啊,肯定能在結婚的年齡上戰勝王胖子!

  姜維默默地給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歐耶!

  吃了早飯,姜維開著家裡的車來到卦室,小大師雖然還沒來,但是來算卦和看熱鬧的已經來了不少了。王胖子鄭重地給來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和來算卦的事主們介紹姜維,讓他們以後有事就聯繫姜維。

  從公園過來的那些圍觀群眾們都認識姜維,姜爺爺姜奶奶家就住在市民公園附近。姜維當初被人劫走氣運家裡破產的時候全家搬過去住了兩三年,和附近的那些大爺大媽老頭老太太們都十分熟悉。而且姜家的事也算的上是小大師經典的一個事例,現在還讓人津津樂道。

  知道姜維要給林清音當助理,大爺大媽們都十分支持,紛紛表示姜維身為高考狀元、數學系的在讀研究生一定能把小大師的算卦工作安排好,否則就白讀這麼多年的書了。

  姜維已經不想和他們分析這裡面的邏輯了,反正只要涉及到小大師的事這些人就沒有邏輯了。

  別看王胖子學習不咋樣,可是給林清音打理卦室確實井井有條,一個個預約的名單和預約人員信息都詳細的登記在預約記錄裡,即便是換個人也不會影響卦室的正常運轉。

  卦室的事也沒有太複雜的,除了做好預約和提前按照名單通知預約人以外,其他的最重要的就是幫著林清音談出手的價格。小大師現在身家豐厚,近幾年內修煉的錢掙的充足以後她又變的佛系了,一心軟就不要錢,有時候還得搭幾個護身符出去,要是沒有人替她操心王胖子怕她把自己都送出去。

  林清音雖然高中畢業了,但打扮的和上學時候沒什麼兩樣,舒適的T恤、淺色的牛仔褲和一雙小高跟涼鞋,一眼看過去除了那張臉以外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雙大長腿了。

  因為要在暑假期間把所有的預約全都算完,林清音現在每天上午下午各算十卦,時間安排的滿滿的。

  林清音洗了手以後從竹筒裡取了茶葉出來,用王胖子從山區訂購的泉水烹茶,趁著林清音煮茶的功夫,大爺大媽們也都找好了自己的座位,又直接坐地上的,也有帶著馬扎來的,一眼看過去至少有二三十號人。

  第一個算卦的並不是排隊預約的客人,她和原本預約的人是親戚關係,因為遇到了急事所以問親戚要了這個名額。像是這種頂替名額的,只要是無償的,林清新都不會干涉;可若是有人想從中間牟利當個黃牛,林清音能直接把人轟出去。

  林清音本身就是算卦的,那些心思活躍的人也知道要是幹這事一準瞞不過林清音,一個個都很老實的消了念頭。人生幾十年,誰也說不準以後會遇到什麼事,萬一因為這個得罪了小大師,以後真有事的時候他們就是哭都來不及。

  這個要了親戚名額來算卦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來的。進了卦室以後她無心欣賞裡面的風景,抱著孩子腳步匆匆地走到了林清音面前,將孩子放了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大師,我想替我兒子算一卦。”

  林清音看了她一眼:“怎麼稱呼?”

  女人連忙說道:“我姓王,叫王茵,我兒子叫鄭穎果,小名果果。”

  林清音轉身打開身後的櫃子,從裡面摸出幾塊巧克力來,笑眯眯地看著果果:“小弟弟到姐姐這裡吃糖。”

  林清音本身長的就好看,再加上她手裡的巧克力對於孩子來說吸引力十足,四歲的果果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伸出兩隻手朝林清音拜了拜,奶聲奶氣地說了聲謝謝姐姐,這才伸手把巧克力接了過來。

  林清音端詳了一下果果的面貌,又打開他的小手看了看掌紋,這才問道:“你想給你兒子算什麼?”

  當著兒子的面,王茵沒有貿然開口。她伸手把果果叫過來,好聲好氣地商量著:“果果先到旁邊去玩一會兒,我和姐姐說會話好不好?”

  果果早就被一旁的鮮花、竹子、小鳥吸引了注意力,一聽媽媽讓他去玩,立馬歡天喜地朝小鳥跑了過來,嘴裡發出咯咯咯的歡快笑聲。

  看著兒子天真無憂的模樣,王茵臉上帶了幾分苦澀:“大師,我想算算我兒子是不是活不到五歲?”

  王茵的話音一落,坐在下面的大爺大媽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十分惋惜地看著漂亮的果果,都覺得有些心疼。

  林清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看著王茵:“是誰和你這麼說的?”

  “是我婆婆。”王茵的眼圈有些紅了:“我和果果的爸爸工作很忙,一直以來都是我公公婆婆幫忙照顧果果,去年果果上了幼兒園,每天也是由我婆婆接送的。上個月的一天,我婆婆從幼兒園接了果果回家,路上碰到一個打扮的像是道士的老頭,他一看到我兒子就嘆了口氣說挺好的孩子,可惜活不到五歲。”

  王茵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哽咽:“自家好好的孩子突然被人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任誰也會不高興。當時我婆婆就不樂意了,追著那個人把他罵跑了。這事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我婆婆回家也沒提,直到上個星期我們一家人到七蓮湖濕地公園去玩,我兒子追著蝴蝶跑的時候撞到了一個老頭身上,那個老頭嫌棄地將我兒子推到了一邊,嘖嘖了兩聲說道看著挺靈氣,其實不過是個短命相,活不過五歲。”

  王茵的眼淚滴了下來,落到了她的手背上:“當時我老公就急眼了,和那老頭吵了起來,可我婆婆卻被這句話嚇到了。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從兩個不同人的嘴裡聽到我兒子活不過五歲這句話,別說是她就連我們倆心理都犯嘀咕。”

  林清音看著王茵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從茶盤裡拿了一個杯子出來,倒了杯茶遞到了王茵面前:“你相信他們的話了?”

  “我不想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每個母親都希望孩子能平安的長大,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夭折。”王茵有些無助地搖了搖頭:“可是果果還有兩個月就到五歲了,我不能什麼都不做,萬一果果真的出事了,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她看著林清音,眼睛裡是期冀的目光:“我聽我大姨說您算卦特別準,破災改運也很靈驗,我就想知道我兒子五歲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會……”

  最後兩個字王茵說不下去了,她轉頭看了眼果果,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如果是的話,大師能不能幫幫忙把我的命續給果果?”

  林清音有些無奈地看著王茵:“誰告訴你能把你的壽命延續到別人身上的?這種一聽就是邪術,我吃飽了撐的找雷劈嗎?”

  王茵的嘴脣微微動了下,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可她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是我婆婆說的,她前天又遇到了在公園裡的老頭。我婆婆覺得他能看出我兒子的命數一定是高人,所以想請他救我兒子的命。那個老頭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有人願意將命續給我兒子。”

  林清音皺起了眉頭:“他是不是有什麼附加條件?”

  王茵點了點頭:“他說續命術不是一次就可以完事的,至少要用三年時間穩固命魄,這三年我兒子不能見家人必須跟在他身邊才行。”

  想起老頭提的條件,王茵有些暴躁:“其實續命的話我都可以拿我的命給我兒子,但是我實在是不放心把兒子交給這樣一個古古怪怪的陌生人,不過我婆婆好像答應他了,這幾天一直在勸我。我現在班都不上了,天天眼不錯的盯著果果,就連上洗手間都帶著他,生怕一分鐘沒在眼前他就被我婆婆帶走了了。”

  “小大師,您給句準話,我兒子到底有救沒救啊?”

  林清音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拿出了幾張黃表紙一邊疊一邊說道:“果果的身體和一般人的不太一樣。絕大部分普通人身體有陰氣有陽氣,維持著身體的平衡;也有少部分人因為生辰八字的原因是純陰或者純陽體質,而果果的身體裡的陽氣比純陽體質的人還要濃郁。”

  “打個比喻,純陽體質的人是個火爐,那你兒子的身體就是座火山。”林清音將疊好的黃表紙放到一邊:“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體內的陽氣越來越足,等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體內的陽氣的時候,他的壽命就到頭了。”

  王茵眼淚劈裡啪啦地掉了下來,林清音遞過去一張紙巾:“不過這至少是二十年後的事,你現在哭的有點太早了!”

  王茵猛地抬起了頭,心裡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喜的是起碼現在沒事,悲的是二十年後果果也不過才二十四歲,到時候她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未必能承受的住。

  看著王茵悲鳴的神色,林清音說道:“果果的事自然有解決的方法,不過我覺得你此時的關注點應該放到你婆婆和那個想帶走你兒子的老頭身上。”

  王茵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林清音:“小大師的意思是我婆婆和那個老頭是一夥的?”不等林清音回答,王茵就搖頭說道:“不可能,我婆婆可疼我兒子了,她不可能害我兒子,肯定是被那個老頭的危言聳聽給嚇住了,所以才配合著他說服我。”

  林清音拿出了龜殼:“我替你爻一卦吧。”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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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8-27 08:55:32 |只看該作者
第91章

  王茵虔誠地看著林清音手裡的金色龜殼, 連大氣都不敢喘息,緊張地看著她將三枚古錢放在龜殼裡, 動作流暢地將三枚古錢爻了出來。連爻六次, 林清音將卦象合起來,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你婆婆是不是信奉些什麼?”

  “沒有吧?”王茵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平時在家裡也沒看到她燒香拜佛之類的呀。”

  林清音手指一勾, 一道靈氣將果果面前的蝴蝶給引了過來, 果果追逐著蝴蝶跑回到了竹亭裡。林清音朝他招了招手,笑眯眯地問道:“果果到姐姐這裡來, 姐姐問你點事。”

  鄭穎果很喜歡面前的這個漂亮姐姐,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氣息。對於鄭穎果這種體質的孩子, 天生對靈氣就敏感, 林清音對她來說特別有吸引力, 恨不得黏在她的身上。

  林清音摸了摸他的頭:“果果,你奶奶以前照顧你的時候都喜歡帶你去什麼地方啊?”

  “去買菜、去泡腳、還喜歡去聽課。”果果皺著眉頭說道:“我不喜歡聽課的那個地方,裡面有一股臭臭的味道, 不好聞。”

  王茵抓住了果果的手,神色緊張地問道:“奶奶聽的是什麼課啊?”

  果果的小臉皺了起來, 以他的語言表達和理解能力很難描述課程的內容。他仔細地想了想,倒是真讓他想出來一件事:“給奶奶講課的人就是上次在濕地公園和爸爸吵架的那個老頭。”

  王茵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上次在濕地公園就是因為那個老頭說的話全家才亂了套, 到現在她還記得婆婆絕望的神色,她怎麼也不相信一直老實巴交的婆婆居然有這麼戲精的一面。更何況果果一出生就是她婆婆照顧,每天喂飯洗澡上心的不得了,所以她壓根就沒懷疑過婆婆會對果果有壞心。

  林清音將龜殼放到手心裡撫摸了兩下:“果果的體質十分罕見, 他體內的陽氣對於一些歪門邪道的人來說是十分罕見的大補之物。之前果果年幼,體內的陽氣不足,就像未成熟的仙草一樣,雖然也有效果,但是直接用了未免有些暴殄天物,所以他們才耐住性子一邊給你婆婆洗腦,一邊等待時機的到來。”

  王茵氣的嘴脣有些發紫,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疼愛的兒子居然被人試做藥草,更沒想過自家糊塗婆婆居然會信這些東西。

  林清音想了想安慰她道:“你應該慶幸這群人都是一些跳梁小丑,有賊心沒賊膽,怕事情鬧大自己被逮住所以才和你婆婆合夥演了這麼一齣戲。至於你婆婆呢,確實蠢了一些,她是真的相信那個老頭說的話。”

  王茵深吸了兩口氣:“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再讓她接觸果果了,等這件事了了我把他們老兩口送回去,我就是辭職不要工作,我也不會再把果果交給別人帶了。”

  林清音將果果的小手握在了手裡,輸入了一絲靈氣,將他體內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孩子即便是在修真界都是難得的好苗子,更何況在這靈氣凋零的末法時代,真的算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林清音到這個時代以後還沒有正兒八經的收過傳承弟子,這個鄭穎果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神算門的弟子不但要求有修煉天賦,還得有感應天道的能力,鄭穎果年歲小,在這方面的天分還看不出來,所以也不急著現在就收徒,不過倒是可以先給予一些保護,免得他再被別的邪修給盯上。

  林清音從盒子裡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在上面雕刻上隱藏體質的陣法後穿上紅繩掛在了鄭穎果的脖子上。玉石上的靈氣順著果果的經脈在身體裡游走,將他體內的一部分陽氣轉化成靈氣又輸回玉石。

  果果歡喜地摸著脖子上的玉,奶聲奶氣地和王茵說道:“媽媽,姐姐的項鏈戴上以後好涼快,果果都不覺得熱了。”

  王茵看著鄭穎果脖子上的玉,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他們兩口子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別說是玉質的護身符就單那一塊玉也不是她買的起的。

  林清音看出她的為難,淡淡的一笑:“這塊玉符是我送給果果的,可以隱藏他的體質,免得被有人之人覬覦。等果果到了十歲的時候我可以教他一些呼吸吐納的方法,讓他自己學會引導控制體內的陽氣。”

  王茵立馬期冀地看著林清音:“小大師,果果學會您說的方法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因為陽氣太足而沒命了。”

  林清音點了點頭:“他天賦和體質都不缺,就看他肯不肯吃苦了。若是吃得了苦,他得到的益處是你們想都想不到的。”

  王茵連連點頭,拉過果果深深地朝林清音鞠了一躬。體質的事暫時不用操心,但是那個老頭想把果果騙走的事還沒解決,林清音剛才爻卦的時候就已經算出來了老頭出現的時間。

  “後天我去你家把這事解決了。”

  ——

  王胖子手把手帶了姜維一天,第二天就撒手不管了,正式開始了休假模式。姜維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一大早就拎著一大堆水果零食外加豐富的早餐來到了卦室,及時填滿了林清音的零食箱。

  看著卦室裡世外桃源一樣的景色,姜維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說給小大師當助理其實還不是很不錯的,怎麼也比當年給林清音補課還得順便幫她寫作業輕鬆的多呀。

  林清音在家吃完了早飯來的,不過看到姜維做的金槍魚三明治順手又拿起來一個:“明天暫時不要約客人,我們去趟事主家裡。”

  姜維沒少在微信上聽王胖子講的這些稀奇古怪的事,一聽說自己也要見識到了頓時有些興奮。林清音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打擊了他一下:“這個事主家裡的事還不如當年你遇到的那麼刺激呢。其實說起來也是這家人命好遇到的那個邪修膽小,要是換你遇到的那個,早就把孩子給偷走了。”

  想起自己當年被劫走氣運的事姜維就鬱悶,他見林清音有繼續說下去的架勢,眼疾手快地拿出一個蛋撻塞在了林清音嘴裡,把她剩下的話給堵了回去。

  林清音一口咬下去一半蛋撻,眼睛亮晶晶的:“這個蛋撻烤的好吃,從哪兒買的?”

  姜維呵呵了一聲:“這一大早哪兒有賣熱乎蛋撻的呀,這都是我自己烤的。”

  “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啊!”林清音讚許地看著姜維,頓時把姜維驕傲壞了,胸膛都挺了起來,就聽林清音又說道:“明天再多烤一些唄!對了,我還喜歡吃哪種叫雪媚娘的甜品,你會不會做?”

  姜維聽到了自己磨牙的聲音:“會!”

  林清音笑的十分開心:“我要芒果和榴蓮的。”

  姜維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呢,剛才說不會不就得了!

  林清音將剩下的半個蛋撻放進了嘴裡,轉頭看著姜維:“你還會做什麼?”

  剛才還怪自己多嘴的姜維一不小心又說多了:“市面上的甜品我都會做。”

  林清音開心的點了點頭:“再來個黑森林蛋糕吧”

  姜維默默地拍了自己嘴兩下,就你話多!

  林清音吃了兩個蛋撻和一個三明治以後,揉了揉肚子去了卦室,王胖子有些不放心地打來電話,問姜維有沒有安排好今天的預約。

  “應該都安排好了吧。”林清音不太確定地說道:“反正來幾個算幾個就好了。”頓了頓,林清音摸了摸滿足的肚子,決定誇姜維幾句:“姜維做的三明治和蛋撻非常好吃,他還會做巧克力蛋糕和雪媚娘,簡直是一個被數學耽誤的甜品大家啊!”

  王胖子有些憂鬱,他覺得不會做甜品的自己可能就要失寵了。

  ——

  王茵在林清音這算了卦後帶果果回家,一開門婆婆就迎了上來,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怎麼樣?今天的大師怎麼說?”

  若是以往王茵可能會毫無保留的和婆婆探討這個話題,但是現在她知道兒子遇到的事是婆婆引來的,她就沒心思和她多說了。

  看著王茵沒說話,鄭老太忍不住說道:“我今天又去了錢大師那裡一趟,錢大師說果果的生日越來越近了,應該早日做法才是,若是等到日子近了就晚了。”

  王茵拍了拍果果的後背看著他回了房間,這才轉頭問鄭老太:“媽,我覺得你很信那個姓錢的老頭,我今天好好琢磨了這件事,我覺得他就是一拐賣孩子的騙子,咱就不該相信他。”

  “誰說他是騙子了!”鄭老太一著急就說禿嚕了:“錢大師是有本事的人,去年有個撞客的人找錢大師看病,我親眼看著他一揮手變出一把火來,把那人身上的小鬼給驅走了。”

  王茵的笑容很冷:“您去年就認識那位大師了?不是在濕地公園第一次見嗎?”

  鄭老太這才發現自己一時情急說漏了,頓時十分尷尬地站在了原地搓了搓手,結結巴巴地說道:“以前是見過,我忘了,後來才想起來。”

  王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轉身回了臥室,鄭老頭沉不住氣了把鄭老太太拽進了臥室裡,壓低聲音問道:“那個錢大師是怎麼回事?”

  鄭老太敢瞞兒子兒媳婦卻不敢瞞自家老頭,只能白著臉把錢大師不讓她說的事都說出來了:“我有時候不是出去聽課嘛,其實聽的就是這楊大師的課,他真的很靈的,我看過他給人治病,還看過他憑空變出過火變出過水,是真有本事的。上次果果咳嗽沒去幼兒園,正好趕上楊大師的課,那邊你不在家我又不能單獨把果果放家裡,就帶他一起去了。”

  偷偷看了眼鄭老頭的臉色,鄭老太有些不安地說道:“楊大師一見果果立馬就站起來了,捏著他的胳膊和手看了半天,那天他就把我單獨留下來了,說果果的身體不妥。”

  鄭老頭強壓住怒火:“他信口亂說你就信了?”

  “不是亂說的。”鄭老太有些急了:“他說果果的體溫常年偏高,容易上火,怕熱卻不畏寒。”

  鄭老頭氣的直翻白眼,鄭老太連忙說道:“還有呢,他說咱果果體內都是火,若是放置不管真的活不過五歲,他會被活活燒死的。為了叫我相信,他還從果果體內引出了一簇火苗讓我看呢。”

  鄭老頭臉色十分難看:“你不是說那個老頭會變火嗎?你怎麼知道那火苗是從果果身體裡鑽出來的。”

  “他變火的時候拿黃紙了,可是他從果果體內引火的時候只用手指頭在果果手心裡轉了轉。”鄭老太抹了把眼淚十分委屈地說道:“你以為我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嗎,為了讓果果活下去我都同意把命續給他了。只不過是讓果果在大師身邊呆三年而已,多好的事啊,你看那兒媳婦一個勁兒給我擺臉色,她壓根就沒替果果著想。”

  鄭老頭也有些拿不住主意了:“既然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直接和兒子兒媳婦說,繞這麼大的圈子。”

  鄭老太十分委屈:“大師說天機不能泄露,不能讓別人知道太多的。”

  鄭老頭長嘆了口氣:“等兒子回來再和他商量商量吧。”

  鄭光雷沒等下班就接到了王茵的電話,等到家後又被父母拽進了屋裡。聽到兩邊不同的說辭,鄭光雷其實是更相信妻子那邊的。他那天和那個錢大師吵架的時候就覺得那人看人眼神不正,明顯的心懷鬼胎。而妻子找的小大師現在在齊城也算是小有名氣了,鄭光雷這段時間也沒少打聽,但凡是提到小大師的無人不讚揚,據說做了不少的好事。

  見說不動兒子,老太太著急了,偷偷到樓下給楊大師打電話說兒子媳婦不同意續命之法,而且開始找別的大師去算了。

  楊清河一聽自己盯了一年的胖小子就要被別人截胡了,登時就著急了,可他現在正好去外地找一味輔藥不在齊城。可現在主藥都要飛了哪兒還顧得上什麼輔藥啊,他一邊懊惱著自己不該這個時候出來,一邊讓鄭老太把她兒子媳婦穩住,說自己這就趕回去,後天一早就到。

  聽到錢大師要親自來說說服兒子媳婦,鄭老太不由地松了口氣,她倒不是真的為了和兒媳婦較這個勁,她是真怕果果抗不過五歲的生日。

  林清音和楊清河兩人都約了同一天上門,鄭光雷怕兒子被搶走了,特意請了假在家等著,大約九點多鐘左右,楊清河和林清音一前一後幾乎同時到了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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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王茵看到那老頭進來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剛要將兒子藏起來就看到林清音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婆婆已經被胖老頭洗腦, 公公又被婆婆說動了, 她真的怕這幾個人直接動手,到時候她和丈夫兩人真的未必能護住兒子周全, 好在小大師準時來了。

  王茵看到林清音眼淚都快下來了:“小大師, 您可算來了,那個老頭已經到了。”

  林清音看著和鄭老太嘀嘀咕咕說話的楊清河, 嘴角微微一撇:“就是他嗎?”

  王茵看著楊清河咬牙切齒地:“就是他說動了我婆婆,說要帶走我兒子。”

  “你這是想拐賣兒童啊?”林清音走到楊清河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得判幾年?”

  楊清河被林清音的話整的一臉懵逼, 不是說來的是同行嗎?咋還扯上法律了?他有些不敢確定地看了林清音一眼, 轉頭問鄭老太:“這丫頭是誰啊?”

  鄭老太不太高興地看了兒媳婦和林清音一眼:“小茵, 我知道你怪媽之前瞞著你,可這也不是因為怕你們不信嘛。不過這事關係到咱家果果的性命,你可不能因為慪氣耽誤了給孩子治病啊。”

  楊清河順勢昂起了頭,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也是看在你婆婆一向虔誠的份上才答應替你們家孩子施法,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做這消耗我法力的事嗎?”

  林清音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你這一身的陰晦氣息, 也好意思說施法這兩個字?你自己有什麼目的你自己知道。”

  楊清河被林清音說的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著小丫頭倒是挺伶俐好看的, 但除此之外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心裡快速地盤算著,琢磨著林清音或許是什麼人的徒弟,仗著師長寵愛不知道天高地厚。

  按照楊清河以往小心謹慎的性子,他是從來不會和可能有後台的人起衝突的, 明哲保身是他人生保命的信條。可現在極陽體質的童男就在面前,這就像是豬八戒遇到了人蔘果似的,讓他放棄絕對不可能。

  楊清河心裡快速的權衡著利弊,用身上的符紙擊退這小丫頭將孩子帶走逃之夭夭,只要有這個極陽童子在,自己的修為肯定能有所突破,壽元也會有所增長;若是就此放棄,雖然眼下是安全的,可他的身體已經被陰晦之氣侵蝕,壓根就沒有幾年的好活頭了。

  楊清河暗暗地咬了咬牙,做了人生第一個大膽的決定,膽小了一輩子到頭來一事無成,只能租個車庫騙騙老頭老太太的養老錢度日,還不如豁出去幹一把大的,若是成功了他的壽命和功力就都有了,到時候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打好了算盤楊清河得意洋洋地朝被王茵藏在身後的果果看了一眼,此時果果有些好奇的往出探了下身體,正好讓楊清河看了個正著。

  楊清河看著果果就像普通的孩子也一樣,之前渾身外溢的陽氣已經消失不見頓時大驚失色,直接就吼了出來:“他身上的陽氣呢?”

  果果被楊清河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又躲回了媽媽的身後,而通過楊清河這句話也間接證實了林清音之前說的事,這楊清河壓根就不是什麼治病的大師,他想要的就是孩子身上的陽氣。

  孰是孰非已經看得明明白白的,鄭光雷上前擋住了妻兒,朝楊清河一指:“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哎呀呀,楊大師是真能給咱家果果治病的。”鄭老太急的拍了自家老頭一下:“你快說說兒子。”

  鄭老頭昨晚本就聽的老太太一面之詞,看到現在的情況也覺得不大對,臉色不太好的把鄭老太的手拍了下去,低聲吼了她一句:“你閉嘴,看看情況再說。”

  楊清河看到鄭家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後不由地對鄭老太有些惱怒,自己千叮嚀萬囑咐讓她這一段時間一定要把家人拉攏到他這邊來,可這大半個月的功夫老太太一個都沒說服,反而看著他和有仇似的,這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嘛。要知道是今天這個情況,他當初就不應該那麼優柔寡斷的想什麼萬全之策,直接動手把孩子搶走就得了。

  楊清河看了看屋裡的幾個人,覺得最大的威脅就是姜維和鄭光雷,畢竟這兩人年輕力壯,若是硬拼自己未必打的過。其餘的都是老弱病殘,一點小法術就能治住,不用費太多心思。

  楊清河的手摸進了自己的挎包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朝鄭光雷扔了過來,他打算趁著鄭光雷被火球纏住的時候衝過去把果果搶過來,然後再用符紙將擋在門口的姜維趕開,這事就成了。

  鄭光雷一愣神的功夫就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朝自己飛了過來,他剛想躲又想到老婆兒子還在自己身後,又硬生生地站了回來,驚慌失色地回手一推:“快跑!”

  眼看那個火球已經近在咫尺了,鄭光雷甚至感覺到臉上的汗毛都被烤焦了,就在這時那個火球忽然定住了。這下不僅鄭光雷愣住了,就連衝過來的楊清河都懵逼了,傻傻的盯著那個火球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清音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就像那玩具似的將那個火球拿在手裡,遞到了楊清河面前:“怎麼能在別人家亂丟東西,沒素質!”

  楊清河看著那火球都快懟自己臉上了頓時嚇的臉色煞白。別見他平時用些符紙裝神弄鬼,可是那火丟出去以後就沒一個受他控制的,像林清音這種直接把火球捏手裡的能耐他做夢都沒敢想過。

  原以為這個小丫頭是個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楊清河頓時啥念頭都沒有了,轉頭就往門口跑,掏出一張符紙一邊朝姜維扔去一邊喊了句:“滾開。”

  姜維這個人天生命好,林清音給他批過命說他是命中帶福、天生帶財、一飛沖天、氣運無人能及。當年就是因為姜維的命太好了,所以才被歪門邪道的人看上,聯合姜維的乾爹兩人攜手將姜維的運勢截走。幸好姜維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小大師,小大師出手把邪法破了,姜家的運勢又回來了,而截人氣運的兩個人一個被雷劈死了,一個還在監獄裡呆著呢。

  姜維年輕,身上的氣運旺盛,想對他出手除非比他氣運還強才有可能成功。

  楊清河那張符紙扔出去剛掐了手決,一陣風忽然從門口吹了過來,那張符紙直愣愣的被吹了回來貼到了楊清河的臉上。只聽砰的一聲,一個淡藍色的雷花在他身上炸開,楊清河撲騰一聲趴在了地上,身上傳出來一股燒焦的味道。

  林清音托著手裡的火球,轉頭看著鄭老太:“這就是你信奉的大師?”

  鄭老太一臉懵逼,看著蜷縮在地上疼的直呻吟的楊大師,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一時間不知道該信誰的好了。

  姜維有些莫名其妙地走過來低頭看著楊清河:“你剛才扔的是啥呀?”

  楊清河:“…………”

  疼,不想說話!

  ——

  楊清河雖然被雷炸傷,但是他那張雷符上的靈氣本來就不足,疼是疼點,但是不會有性命之憂。

  林清音蹲下來將火球遞到楊清河面前,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審你?”

  楊清河忍著劇痛,努力的把頭往後挪,聲音裡帶著凄慘的哭腔:“我說我說,大師你想問什麼我都說?”

  “倒是挺識時務的。”林清音將手裡的火球往後挪了挪,直接了當的問道:“你想騙走人家孩子是打的什麼主意?”

  楊清河眼睛心虛地閃了閃,快速在腦海里編造著說的過去的藉口。林清音見他還不老實直接將身上的威壓釋放了出來。

  感受到強大的氣勢從頭上壓了下來,楊清河嚇的連臉上的汗毛都白了。

  說白了,他們這種邪門歪道也能和修真挨著一些。只是現在靈氣匱乏,用正路子修煉實在是太難了,所以心思不正的人就想了很多歪主意,例如搶別人氣運、修煉死氣,奪人魂魄,甚至像這種將體質特殊的人煉做提升修為的丹藥。

  可這裡畢竟不是真正的修真界,很多修煉的法門到現在只剩下一些殘片。林清音到這個世界也有兩年了,也遇到了不少邪修,剛剛引起入體的都算是這裡面水平高的,像楊清河這種歪道的門都沒摸準,倒是弄了自己一身陰氣。

  在楊清河眼中,那種不用符紙就能放出火苗的是他見過最厲害的高人了,可就那位高人也沒有林清音身上散髮出來的氣息也沒有林清音嚇人。

  楊清河明白自己這是遇到了真正的高人了,頓時後悔的直想哭,沒想到自己一輩子謹慎臨老了想幹一票大的,卻踢到了一塊堪比十米厚的鐵板上,讓他除了想死以外已經沒有別的念頭了。

  從地上翻了個身,楊清河想爬起來,可那威壓將他壓的死死的,他連頭都抬不起來。楊清河放棄了掙扎,趴在地上老老實實的交代:“我相中了那小子身上的陽氣,想拿他煉丹提升修為。”

  王茵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林清音早就告知他這個老頭沒懷好心,但是她沒想到這個死老頭會這麼惡毒,居然想把他兒子煉成丹藥。鄭光雷的手也握成了拳頭,要不是看著楊清河趴在地上已經半死不活的,他非得狠狠地揍他一頓不可。

  王茵和鄭光雷只是氣憤,而鄭老太則是一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幾步衝過去聲音尖銳地問道:“你不是和我說我孫子活不了太久了嗎?你居然是騙我的?”

  楊清河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其實也沒全騙你啊,你孫子即使不死在我手裡,早晚他也會被他體內的陽氣撐死,還不如讓我利用一下呢。”

  鄭光雷聽到這話連忙伸手捂住了果果的耳朵,不想讓他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好在果果才四歲,對於這種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壓根就不長心,此時的他低頭玩著手裡的變形金剛,壓根就沒注意到楊清河在說什麼。

  鄭老太聽到楊清河的說辭不知是喜是悲,她下意識朝鄭光雷看過去,卻見鄭光雷將頭轉了過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見兒子都不搭理自己了了,鄭老太下意識為自己辯解:“你看其實他也沒全騙人。”

  鄭天雷看著老太太手足無措的樣子不但不覺得心疼,反而有些心冷了:“你就這麼希望你孫子有事嗎?”

  “我不是,我沒有!”鄭老太慌亂地擺了擺手,她知道是自己引狼入室了,她也知道兒子兒媳婦肯定會因此生氣,甚至可能把她送回老家去,可她真的不想走,她還想帶孫子呢。

  鄭光雷深吸了一口氣沒再和老太太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眼下的事是先把這個楊騙子處理了。

  “小大師,您看這件事要怎麼辦?”鄭光雷有些頭疼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楊清明,他不能把人拘禁起來,可把人放了他也不放心,這次沒得手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林清音朝他手裡指了指:“你那不是有手機嗎?打電話報警啊!”

  鄭光雷懵逼了:“報警?”

  這種事居然也要報警的嗎?

  林清音也有些無奈,像是一些做了惡事的邪修,自然可以請天雷劈死他,可楊清河雖然也修了邪法,但因為膽小又謹慎的緣故,做過最大的惡事就是騙老頭老太太的退休錢。雖然起了想把果果拐走煉丹的事,但計劃沒等實施就失敗了,還被自己的雷符給劈了一下,整的林清音都不好意思出手了。

  “報警吧,傳播封建迷信、誘拐兒童,怎麼也得判幾年吧。”林清音將身上的威壓收起來,楊清河終於松了口氣,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當初他就是怕被警察通緝才想出這個騙人的主意的,沒想到最終還得進去。

  鄭光雷表情微妙地看了林清音一眼,雖然小大師是真有本事的,但是傳播封建迷信這個罪名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真的不覺得心虛嗎?

  鄭光雷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林清音掏出手機在警民一家親的微信群裡也打了聲招呼。當初林清音給公園派出所的小警察馬明宇算了一卦,讓馬明宇早胃癌早期的時候及時做了手術,算是躲過了一劫。打那以後公園派出所的警察們和林清音的關係都很不錯,私下裡也有來找她算卦的。

  經過林清音的手被雷劈的人有好幾個,他們從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習慣了,一聽說今天居然有一個不用雷劈而是交給警方處理的一個個都很激動,摩拳擦掌的都打主意打算找機會去圍觀圍觀。

  林清音說了這個小區的地址,一個叫張志忠的警察笑了:“我上個月剛調到方科所,這個歸我們管轄啊!我剛才正好接到一個出警電話,現在正在路上呢。”

  頓時群裡沸騰了,一群人都嗷嗷直叫喚,強烈要求到臨所交流學習。

  鄭光雷放下電話後還是有些不放心,小聲地問林清音:“大師,要是他也以後出來會不會再打我兒子的主意啊?”

  “他沒那麼久的命。”林清音嘖嘖了兩聲:“本來就陰氣入體沒幾年好活頭了,還給自己整了個雷劈了自己一下,能活到出獄都算他命大。”

  趴在地上的楊清河想到自己凄涼的下場,哽咽地哭了起來,早知道是這個下場,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事啊。

  ——

  警察們很快來了,雖然張志忠有心理準備,但是到了鄭家看到趴在地上的楊清河還是嚇了一跳,忍不住悄悄地給林清音發了個微信:“小大師,你出手也太重了!”

  林清音回了個無辜的表情:“他自己玩符炸的,我就站這裡啥事都沒乾。”

  張志忠檢查了一下楊清河的傷勢,給他叫了個救護車,在等救護車的功夫先詢問了一下案情。

  鄭光雷把楊清河怎麼騙他家老太太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警的幾個警察除了張志忠以外都有些目目相覷,他們之前也見過拐賣孩子的,但是用這種傻逼藉口的還是第一次見,更沒想到的是居然還差點成功了。

  其中一個警察指了指林清音和姜維問道:“那這兩個人是幹嘛的?”

  鄭光雷頓時噎住了,他剛以楊清河傳播封建迷信為藉口報了警,總不能馬上就說這是自己請的大師吧。

  看到鄭光雷尷尬的表情,林清音掏出一個棒棒糖塞進嘴裡,露出甜甜的笑容:“來看熱鬧的!”

  “對對對!”鄭光雷松了一口氣連忙附和:“這是我親戚家的孩子,知道我家老太太被騙了來幫忙的。”

  張志忠強忍著笑把出警情況記錄了一下,通知鄭光雷和鄭老太一會到派出所做個筆錄。至於地上躺著的那位……

  張志忠看著楊清河滿臉烏黑的樣子都有些不忍直視,問了基本情況後順嘴說了一句:“一會到派出所老實交代啊!”

  林清音淡淡一笑,朝楊清河釋放了一絲威壓,楊清河頓時淚流滿面地連連保證:“我保證老實交代,一句瞎話都不說!”

  張世忠笑了:“就喜歡你這種好審的。”

  很快救護車來了,幾名醫護人員抬走了楊清河,警察們囑咐了做筆錄的時間和地點後也都走了,鄭家徹底安靜了下來。

  王茵抱住果果激動的連聲向林清音道謝,她之前只聽說小大師算卦很靈驗,沒想到人家還有這樣一身玄之又玄的本事。

  “小大師,真是太謝謝你了。”王茵和鄭光雷連連鞠躬致謝。

  林清音摸了摸果果的小胖臉,樂呵呵地說道:“沒事,誰讓我遇到了呢。你們只要記住千萬別讓果果把玉符摘了就行,免得再有別的心思不正的人再盯上果果。”

  鄭光雷兩口子連連點頭,林清音把自己的微信號和手機號碼留下了,讓果果有事的時候隨時聯繫自己。這可是自己看中的未來弟子,可不能疏忽了。

  鄭家的大事解決了,但是家務事還得他們自己關上門商量。林清音臨走的時候忍不住提點了鄭老太一句:“一會去派出所做筆錄的時候把你被那老頭騙錢的事說一說,也許能要回來一些。”

  鄭老頭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他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做了決定:“等做完筆錄咱就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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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林清音從鄭家出來的時候看起來很開心, 嘴裡的棒棒糖棍子一翹一翹的,剛剛榮升小助理的姜維看完熱鬧想起了正事:“壞了, 忘了問鄭家要上門費了。”

  林清音算卦價格不算貴, 預約排號就行,但是一般有事單獨請林清音看風水或者解災消難這個價格就貴了, 從幾萬到上百萬不等。王胖子和姜維交接的時候特意囑咐了, 說小大師心大從來不和人家談價格,人家不說給錢她也不記得要, 他們這個時候一定要把心操起來,不能讓小大師白忙活。

  姜維早上走的時候還記得牢牢的, 可剛才一看熱鬧徹底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姜維和林清音一個富二代一個甩手掌門, 兩人真是沒有一個操心的。

  看著姜維沮喪的表情, 林清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我連玉都送了,還計較什麼上門費。”

  “你還送玉了?”姜維差點哭出來:“我說小大師,你這不賺錢也就算了, 怎麼還倒貼錢呢?”

  林清音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你說你學數學的時候挺機靈的,怎麼這麼關鍵的事看不透。我問你, 這果果為什麼被人盯上?”

  姜維對這種事特別有經驗:“因為體質特殊啊!”

  “對呀,所以我也盯上他了。”林清音美滋滋地說道:“我準備把他列入我未來的衣缽弟子候選人。都是徒弟了那就是自家人啊,自家人能要錢嗎?”

  “那倒是可以不要錢, 不過……”姜維一言難盡地看著林清音:“你怎麼知道人家願意讓自己家的孩子和你學算卦呢?”

  林清音一臉不解:“我們神算門擁有是最正統的數術門派,他家人為什麼不樂意?”

  姜維發現自己和小大師也掰扯不清這件事,世人普遍對算卦看風水這行帶有有色眼鏡,總覺得是騙子, 但林清音卻跳出了這個層次,找她的人都是慕名而來,甚至在齊城的生意人若是和林清音交好的話連買賣都好做幾分,因為小大師公認的性格耿直,能入她眼的人肯定人品沒問題,合作也讓人放心。

  姜維也沒和林清音解釋那麼多,只簡單地說了一句:“反正我就是覺得很多人未必願意讓孩子從事這個職業。”

  林清音糾結的皺了皺眉頭:“如果不算卦的話只能當普通弟子了。”

  姜維有些好奇地問道:“普通弟子學什麼啊?難不成學打坐?”

  “那不是簡單的打坐,是修煉。”林清音乾脆讓姜維開車回卦室,準備給土包子開開眼。

  林清音帶徒弟一直是簡單粗暴,上輩子在修真界連講解都省了,直接念一段口訣讓弟子們自己琢磨去。像王胖子和姜維都算是VIP待遇了,不但有紙質版的修煉口訣,還有林清音耐性的講解,不過至於剩下的還是得自己去感悟。

  卦室被林清音靜心布置了陣法,這裡靈氣足又還原了自然的場景,在這裡打坐比別處更容易靜心。姜維盤膝而坐,一開始還胡思亂想,後來煩亂的心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他開始一遍一遍的默念口訣,很快大腦進入了一片空靈的狀態。

  這種狀態感覺很奇妙,既像是永恆又像是短短的一瞬,等姜維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空已經黑成一片了,他這個時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

  從蒲團上站起來,姜維雖然沒有感受到林清音說的天地靈氣,但是他覺得渾身上下神清氣爽的,舒坦的不得了。

  “小大師,這方法還行啊!”姜維美滋滋的晃了晃脖子:“我覺得我的頸椎病都好了。”

  林清音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一下午都沒引起入體?你這天賦也只能算一般般,不過比王胖子強很多,王胖子前幾個月一打坐就睡覺,睡的那個香呦,還帶說夢話的。”

  從小到大都是學霸,前高考狀元姜維對自己天賦一般的這個評價十分不滿意:“小大師你是打坐多久引起入體的?”

  林清音微微一笑:“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算,也就幾分鐘而已。”

  聽起來就很牛逼呀!

  姜維拱了拱手,甘拜下風:“小大師我覺得你上輩子肯定是修真大佬,開掛的存在,所以這輩子才能靠自學就成為大師。”

  林清音呵呵了一聲,不得不說姜維畢竟是數學系的碩士,思維能力剛剛的,基本上把真相都說出來了。

  ——

  連著算了大半個月的卦,眼看著高考成績還有兩天要出來了,王校長坐在辦公室緊張的一個勁兒地薅他那頭烏黑濃密的黑髮。

  帶完畢業班一身輕鬆的李彥宇來簽文件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好心的給王校長提醒:“校長,你那塊石頭的功效估計又快到頭了,你把頭髮給薅沒了,到時候買生發符就沒那麼容易了。”

  王校長早就想到了這件事,立馬從抽屜裡拿出了銀行卡,臉上露出了驕傲地神情:“我老婆說讓我買塊玉的戴。”

  李彥宇本來是來調侃校長的,卻冷不防地被撒了一臉的狗糧,鬱悶的轉身就要走。

  “哎哎哎,你回來,我和你說說小大師的事!”王校長知道李彥宇和林清音關係不錯,又是學校裡僅有的幾個知道林清音算卦大師身份的人,關於林清音的事王校長還愛和他商量。

  “這還有兩天就出高考成績了,等小大師回學校的時候我們再讓她幫我們看看學校的風水吧,爭取以後多出幾個狀元!”

  李彥宇覺得這一目標挺難辦到的:“校長,小大師和別人不一樣,她過目不忘一點就透,各種變化的題型在她眼裡都不是難題,所以即便我們學校的教學深度比不上重點高中,小大師也能考出很不錯的成績,說到底這全靠她的天賦。但是像她這種學生稀缺的就像是鳳毛麟角,你招一個兩個甚至十個八個都沒有用,反而會因為學校照顧大多數學生的進度和教學深度拖累他們,您要是真想從高考成績這裡提升學校的口碑,乾脆就招一個特優班來,把所有的好老師都派過去,直接讓這一個班和重點高中拼成績。”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但是能考上重點高中的一般都不願意拿孩子的前途開玩笑,除非得花錢把人招來。王校長默默地算了一下招一個班需要花的錢數,欲哭無淚的又開始薅自己的頭髮:“好幾百萬呢,要是花那麼多錢出去就是玉符都救不了我的頭髮了。”

  李彥宇是知道王校長的摳門程度的,畢竟當初王校長連飯卡都不願意給小大師充,讓他花那麼多錢招學生肯定和剜他的肉一樣,更何況董事會也不一定答應。

  李彥宇同情地看了王校長一眼:“不行您從小大師那預約算一卦,說不定能有什麼好主意。”

  王校長眼睛一亮:“這倒是個法子!”

  ——

  比起王校長的緊張的天天在辦公室裡轉圈,林清音對即將公布的高考成績特別不上心。她自己考的自己有數,考上華國最好的數學系是絕對沒問題的。

  林清音該算卦算卦,該看風水看風水,啥也不耽誤,可身邊的人隨著高考成績發布日期的日漸臨近,一個個都緊張的坐立不安。姜維甚至私下裡偷偷的找王胖子,讓他給小大師算一卦,看能不能考個高考狀元出來。

  王胖子跟在林清音身邊兩年也學到了一些真本事,普普通通的卦都能看出來了,也學會了相面,可只要是算林清音無論是面相還是卦象都是一團迷霧,什麼都看不出來,只能等成績公布了。

  清音爸爸媽媽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們覺得只要能考上好大學就行,至於高考狀元的他們壓根都沒敢指望,畢竟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多麼的不務正業,就沒有哪個高中生一邊上學還一邊算卦的。當然,也沒有哪個高中生輕輕鬆松給就自己家掙兩個大別墅回來的。

  此時林清音一家已經搬到了港商張易開發的別墅區,林清音不但看了風水還給小區布了陣法,連每個戶型都是林清音逐一審查過的,旺的不得了。當然作為報酬,林清音也拿到了小區裡最好的一套別墅。

  林旭正在庭院澆花的時候,去父母家吃完飯的張易背著手溜達了過來,敲了敲院門和林旭打了聲招呼。

  林旭將手裡的工具放下,過去打開院門邀請張易到院子的葡萄藤下喝茶。

  張易和林旭也很熟了,也沒和他客氣,坐下以後喝了口茶,這才問道:“小大師不在家嗎?”

  林旭笑了:“出去算卦去了,她說要在上大學之前把這些預約的客戶都算完,免得耽誤人家的大事。”

  “小大師就是敬業!”張易讚美了一句緊接著問道:“這兩天就要出高考成績了,我琢磨了一下是不是提前定個條幅啥的,等小大師考個高考狀元出來直接掛在小區門口。”

  林旭默默的腦補了古樸的園林式社區掛條幅的場景,畫面實在是太美都不敢再想下去了。不過張易卻絲毫不覺得掛紅幅難看,當初買這個小區的人都是過了小大師那一關的,絕大部分業主都是小大師忠實的粉絲,要是小大師考了高考狀元出來,小區的業主們絕對會高興的狂歡。

  林旭有些為難地說道:“之前模擬考試和聯考的成績倒是挺好的,不過高考成績怎麼樣我們說不好,她也不告訴我們呀”

  “小大師這是超凡脫俗,不在乎這些俗事。”張易喝了口茶有了主意:“沒事,我先叫人把條幅做好,等小大師考了狀元後咱就第一時間掛上。要是不小心失手了也沒關係,我自己收藏起來。”

  張易急匆匆地走了,原本還十分佛系的林旭也不由地開始緊張起來,連茶都不喝了,一個勁兒地在院子裡轉圈,到底能考多少分呢?

  這人一著急就覺得時間越來越慢,在煎熬了一天半以後,林旭突然接到了王校長的電話,裡面傳來了癲狂的笑聲:“小大師是高考狀元!小大師是高考狀元!”

  林旭:“…………”

  好好的校長怎麼說瘋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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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8-27 08:56:33 |只看該作者
第94章

  東方私立高中終於出來一個高考狀元, 這對於王校長來說比他自己是狀元還要高興還要興奮。電話裡他除了重複這一句話已經不會說別的了,癲狂的讓林旭有些擔心。

  清音媽媽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過來, 聽到手機裡傳出的“哈哈哈哈”的聲音忍不住側目, 無聲地問了一句:“是誰啊?”

  林旭做了個手勢,在王校長笑聲中間喘息地空擋終於插空問了一句:“王校長, 您是說我們家清音是咱齊城的高考狀元嗎?”

  清音媽媽一聽這話立馬坐在了林旭旁邊, 緊緊地貼在手機上,想親耳聽到這個好消息。

  王校長的聲音亢奮的都有些尖銳了, 比平時高了三個八度:“不僅是齊城的高考狀元,還是咱們省的高考狀元!735分!!!比去年的高考狀元多十幾分呢!”

  林旭兩口子哎呀一聲站了起來, 聲音立馬也跟著飆升了上去:“王校長你確定?我們這還沒打開網頁呢, 這分數準嗎?”

  “特准, 我親自查的。”王校長樂的把自己的頭髮都揪成了朝天辮,一甩頭看著格外自信:“不和你們說了,我得趕緊重新做條幅去, 之前我預估不足只做了個齊城市高考狀元的條幅,沒想到咱小大師直接拿到了全省第一。”

  王校長興奮的已經有些發飄了, 劈裡啪啦說完直接把手機掛斷了。林旭兩口子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總覺得不太真實。

  “省狀元啊!這得好好擺幾桌!”林旭站起來圍著客廳轉圈:“把丈母娘大舅哥他們都接來,在家裡住上幾天, 好好的慶祝慶祝!”

  林旭兩口子歡天喜地的給老家人打電話,清音的姥姥隨時都可以過來,就是兩個舅舅和大姨得週末休息才有空,林旭和老家人一商量, 乾脆把丈母娘接來住幾天。

  鄭老太太一直覺得自己有兩個兒子,女婿又有親媽,自己過去人家住不好,所以林旭邀請了幾次她都拒絕了。可這次不一樣,林清音成了高考狀元,一家人臉上都跟著沾光,老太太也願意多過去呆幾天樂呵樂呵。

  林清音坐在竹亭裡一邊喝茶一邊給人看相,姜維則在外面急的額頭冒汗,成績剛出來半個小時帝都大學和國大就一前一後打電話過來了,姜維又不能說林清音在算卦沒空接電話,只能找藉口先給掛了。

  招生辦的人心裡也哭,他們不是沒想過給林清音的父母打電話,不過估計兩口子都給親朋好友們打電話報喜呢,壓根就打不進去。

  姜維拿著電話小心翼翼地進了卦室,找了個地方坐在一邊聽林清音算卦。來算卦的這個是一個四十來歲的阿姨,她提前大半年預約上的名額,特意為了今天來算卦。

  她兒子也今年參加高考,兩口子對報考之類的事都不懂,商量來商量去決定到時候讓小大師算一卦,看哪個學校哪個專業最適合他兒子。當然這件事是不能讓孩子知道,否則肯定鬧翻天。

  阿姨在等待期間就收到了丈夫發來的成績,不好不壞,估摸著也就剛過二本線,這個分數報考二本學校有些危險,報考三本院校又有些不甘心。看到這個分數阿姨覺得她是來對了,要不然他們一家人還真不知道怎麼選擇。

  林清音雖然今年也參加高考,但她就奔著華國最好的數學系去的,別的學校專業之類的沒有太多的研究。

  林清音掏出了龜殼問道:“你們有沒有提前選好心儀的院校和專業?”

  “有有有!”阿姨從包裡掏出了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十幾個專業,林清音問了阿姨兒子的八字,又從照片上看了面相後爻了一卦,拿出筆在其中一個專業上面畫上了一個圈。

  阿姨接過紙來看了一眼,那個確實是他兒子最喜歡的學校也是他兒子心儀的專業,但是她總覺得她兒子的高考分數有些危險。

  看著阿姨有些忐忑地表情,林清音淡淡地笑了:“放心報就行,卦上顯示他和這個學校有緣。”

  阿姨點了點頭:“我聽小大師的!”

  給阿姨的卦算完了,林清音把筆放到桌上,往外看了眼坐在亭子外面的姜維:“有事嗎?”

  “是大事!”姜維手一撐地站了起來,有些興奮地說道:“成績出來了,你是今年省裡的高考狀元,剛才帝都大學和國大都打過電話想和你談報考院校的事。”

  頓時坐在下面的大爺大媽們都興奮了,看著林清音眼睛直冒光:“不愧是小大師,一考就是省狀元!”

  “小大師估計早就算出來自己是狀元了,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

  “我就說咱小大師就是神仙下凡,樣樣精通就沒她不會的!”

  “你說要是讓我孫女摸摸小大師的手的話,能不能沾點文曲星的氣息?”

  剛剛才走出去幾步的阿姨聽到這個消息一臉興奮地又跑了回來,激動地拉住了林清音的手使勁的握了握:“狀元啊!”

  林清音:“……你還是叫我小大師吧!”

  阿姨一揮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和您照一張照片嗎?我想裝裱起來掛我家墻上。不瞞您說我還有個上高一的女兒,我想著讓她每天起來多看你幾眼,一定能開竅。”

  林清音:“…………”

  她咋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功能呢?

  阿姨貼過來拍了一張照片後,又盯上了林清音剛剛用過的中性筆:“小大師您的筆能不能送給我?我讓我女兒每天摸摸這支筆,一定能沾上你的靈氣。”

  林清音默默地看了眼手裡的筆,這支還真是她在考場上用過的,都快沒水了,被她順手放在了卦室裡。看著阿姨冒光的眼神,林清音將手裡的筆遞了過去:“你想要就拿著吧,不過你說的效果真沒有。”

  阿姨小心翼翼地將筆接了過來,那仔細的樣子就像是拿什麼易碎的珍寶一樣,看的林清音大氣都不敢出了,直到阿姨將筆收進包裡,兩人才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行了,您快回去和家人說說報考院校的事。”林清音有些頭大的把阿姨給勸走了,朝坐在下面的人群看了一眼:“下一個是誰?”

  姜維趕緊湊過來:“小大師,您要不先暫停一下?那兩所大學可能馬上又要打電話過來?”

  “有什麼好回的?”林清音不太在意地說道:“我已經決定報考帝都大學的數學科學學院,一會來電話你就說一下就好了。

  姜維就是帝都大學數學系畢業的,現在又在母校讀研,要是林清音也報考帝都大學的話就是他的師妹了。

  “那咱倆就是一個學校的了!”姜維笑呵呵地摸了摸林清音的頭:“小師妹你放心,以後進學校師兄罩你!”

  林清音將姜維的手拍了下去,忽然開口問道:“你引氣入體成功了吧?”

  姜維不知道林清音怎麼大眾提起這個話題,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是的,昨晚我在這裡打坐了一個晚上,天明的時候成功了。”

  林清音嘴角翹了起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既然你引氣入體成功了,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你為徒吧?來,叫師父!”

  姜維:“…………”

  自己不過嘴賤叫了聲師妹,這就平白無故的降了一輩?

  看著姜維鬱悶的表情,林清音笑了:“剛才你說我進學校以後叫你什麼?”

  姜維臉上露出了奉承的笑容:“我說等小大師進學校以後我還給您當助理,保證把你的事業和生活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看熱鬧的大爺大媽不約而同的撇起了嘴:“諂媚!”

  ——

  林清音高考狀元的消息被爆出來,卦室裡就不消停了,連算卦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一個個都眼睛發亮的看著林清音。尤其是家裡有兒女或者孫子孫女上學的,都想蹭蹭文曲星的靈氣,順便問文曲星要一件用過的東西回家供起來。

  好在林清音在高考結束那天就直接來了卦室,文具之類的還真有不少,拿出來一個個的分了。可整個卦室的人加起來有三十多人,她那點學習用品實在不夠分的,林清音乾脆從身後的櫃子裡掏出了一大包牛肉乾,一人分了一小包,終於才把這些大爺大媽們送走了,卦室也終於恢復了清靜。

  姜維十分敬佩地朝林清音豎了個大拇指:“小大師,您這粉絲也太瘋狂了,連牛肉乾都能當成考學神器了。”

  林清音也有些頭疼,將好不容易搶回來的杯子和茶壺放回到桌上,深深地舒了口氣:“把所有的預約都延後,休息十天,我要放假!”

  ——

  王校長加錢做的條幅終於在當天掛到了學校的大門上,他也不怕曬的慌掐著腰站在校門口傻樂了半個小時。齊城的各大高中校長聽到這個消息都酸溜溜的,尤其是齊城最好的高中的李校長更是懊惱地捶胸頓足:“這個林清音本來是要報考我們學校的,就是被這個王校長拿十萬塊錢給忽悠走了。要是早知道今日,我就……”

  說到這李校長卡殼了,他們公立學校壓根就不可能給學生那麼高的獎學金,拼錢這一塊他還真是輸了。

  其他學校的校長知道這個消息後都十分唏噓,他們在微信群裡從林清音的成績談到了王校長的頭髮。大家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老男人,他們一個個的越來越禿,只有王校長從鋥亮的地中海變成了茂密的大草原,看的他們一個個的都和檸檬精似的,心裡頭全是酸水。

  原本在頭髮上比不過好歹能在成績上壓一壓,可沒想到人家居然還出了一個省狀元,這找誰說理去。

  林清音雖然準備休息十天,但是這十天也沒怎麼消停,國大招生辦的人天天上門試圖說服林清音,這樣原本勝券在握的帝都大學坐不住了,天天跟在國大招生辦的後頭,就怕自己一個疏忽人被翹走了。

  除此之外媒體記者採訪了校長採訪班主任再把任課教師都採訪一遍後最重要的還要採訪當事人,林清音最怕這種麻煩事,把採訪的事交給了父母,壓根就不露面。

  林清音成了當地媒體報紙爭先報道的對象,連林清音的姥姥都出鏡頭了,林家老太太和林清音的叔叔姑姑這一大家子人看著就別提多心煩了,總覺得這麼光榮的事自己也應該露露面,可惜林旭一家人壓根就沒通知他們。

  林旭專門有個卡每個月一號定時給老太太打撫養費,這兩年林老太太年紀大又愛吃重口味的東西導致血壓高血脂稠也住過兩次院。林家人沒有林旭的電話,想盡辦法都聯繫不上,可說也奇怪,每次老太太一出院林旭分攤的醫藥費就打過來了,扣去報銷後的四分之一,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要是擱林老太性格肯定早就把林旭鬧的天翻地覆了,可是前年自己的女兒在琴島遇到林清音母女鬧了一次,結果女婿當即被停止工作了,接著又被查出吃回扣等一系列罪名,涉案金額還巨大,直接被判了八年,現在還在監獄裡呆著呢。

  林老太和大兒子眼饞林旭開的超市,想把超市弄過來,娘倆一起去鬧了一回,從超市搬走了一車的東西,結果被帶到了派出所裡才知道超市已經換主人了。老太太因為年紀大了以批評教育為主,可老太太最疼的大兒子至今還沒出獄呢。

  老太太倒是想繼續鬧,可她真沒那個膽兒了,現在家裡人對她都頗有埋怨,覺得她以前太過偏心太過無情鬧的林旭心寒了才和家裡人生分了,要不然他們早就靠著林旭發財了。可他們壓根沒想過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比老太太好到哪兒去。

  林家的人既眼紅林旭家的財富,又彼此埋怨,天天鬧的不得消停。林旭壓根就沒想起他那一家人,擺酒席請客叫的是丈母娘一家和自己的好友,熱熱鬧鬧的辦了幾桌。

  家裡人聚完同學也要聚,林清音呆的班級是高三成績最好的班,但也只有一半人考上了大學,不過剩下的也不愁沒學上,都打好了出國的算盤,一個個笑的特別沒心沒肺。

  林清音高一的時候經歷了校園暴力,到高二重新分班後和這個班級的同學相處還是挺不錯的,除了張思淼這個腿部掛件以外,還有一批她看著順眼的同學都收到過她的禮物——護身符。

  班裡的同學雖然總是半開玩笑的說林清音迷信,可除了于承澤、李彥宇兩位老師以及張思淼以外,其他人還真不知道林清音的另一個身份是算卦大師。

  高三一班的聚會是一個土豪同學承辦的,訂了一個小的宴會廳,除了同班同學以外,任課的老師也都邀請了。林清音作為新鮮出爐的省狀元自然成了聚會的焦點,每個同學都過來和她說了一句恭喜,連老師們也都拿著酒杯過來送了祝福。

  小大師面嫩心軟,收到一堆祝福後連連道謝笑的臉都紅了,琢磨著自己也得送給回禮給大家。送禮這事必須得真心誠意,得用心!

  林清音從包裡掏出一沓黃表紙來放到了桌上,又拿出了硃砂和符筆:“我送給每人一道護身符吧,有想算卦的也可以找我,今天免費給大家算,不用預約!”

  話音一落,宴會廳裡安靜的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圍在旁邊的任課老師們都一臉恍惚,高考狀元剛才說啥?

  看著同事們的表情,班主任于承澤伸手捂住了臉,完了,高考狀元的隱藏身份要暴露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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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8-27 08:56:48 |只看該作者
第95章

  林清音看著神色各異的同學們一臉淡然, 都送了你們兩年的護身符了,怎麼現在還是一臉沒見識的樣子?

  老師們則更懵逼了, 林清音以中考狀元的身份進的學校, 第一年成績下滑,但上了高二以後經過奮勇直追成績和坐了火箭似的蹭蹭往上竄。雖然平時經常請假不知道幹嘛去, 上課的時候還偷摸吃零食, 但是在高中老師眼裡成績是王道,所以林清音在他們心中一直是可乖可上進的學生了, 不過今天這畫風怎麼有些不一樣呢?

  物理老師陳鋼瞅了瞅旁邊捂著臉不吭聲的于承澤哈哈地笑了兩聲:“林清音同學還挺幽默嘛!不過這黃紙可不能亂玩,不吉利。”

  林清音也跟著哈哈了兩聲:“陳老師想不到你還挺迷信!”

  陳鋼:“…………”

  你說我迷信的時候先把畫符的筆放下行嗎?!!

  李彥宇見氣氛有些尷尬, 主動出來將脖子上的護身符摘了下來放到了桌上:“小大師, 我的護身符到期了, 正好今天免費拿個新的!”

  李彥宇這紙質的護身符三個月一換,這兩年都換了快十個了。陳鋼好奇地拿起李彥宇的護身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一個海歸居然也信這個?”

  “還挺靈驗的。”李彥宇乾脆給林清音打起廣告來:“哎,和你們說今天林清音是大出血了, 你們可抓緊機會,該要符的要符, 該算卦的算卦。林清音可是有名的大師,她畫的護身符現在一枚五千不還價,這還不一定能買到, 得看林清音願不願意畫;還有那算卦,有啥想不明白的、心裡迷茫的趕緊算,兩千五一卦都得約幾個月,要是插隊的話都得上萬。”

  宴會廳更安靜了, 師生們看著李彥宇的表情都不對了,你這托當的也太假了。

  李彥宇嘖嘖地搖了搖頭:“你看你們還不信,你們就不好奇咱校長那頭髮變的那麼茂盛的?你們就沒看看他脖子上戴的啥?”

  已經開始謝頂的陳鋼看著李彥宇護身符上的繩子,和校長脖子上的一模一樣,頓時陳老師驚住了:“難道校長也請了護身符?”

  “你還真猜對了!”李彥宇摟住了陳鋼的肩膀:“咱校長以前摳門只買石頭材質的,由於效果太好終於被夫人批准買一塊玉質的,從林清音這花了三十萬剛請了一個回去。”

  “我也想長頭髮!”陳鋼咽了咽口水:“三十萬也太貴了,那石頭的多少錢?”

  林清音伸出了三個指頭:“三萬,不過都說了送你們禮物,今天除了玉的以外都免費!”她把書包拽過來倒出來一堆石頭放在桌上,陳鋼撿起來一個摸了摸,表情有些疑惑:“這石頭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啊?”

  “就是普通的鵝卵石,以前我都從孝婦河那裡撿,後來那一片的石頭快被我撿沒了就被改造成沙灘了,現在我用的石頭都是我舅舅從他們那的河裡幫我撿的,他們那的石頭多,估計怎麼也還能撿個十年八年的。”

  陳鋼昨天剛帶小女兒去孝婦河邊的沙灘上挖沙子,當時還有人討論說以前防原生態的河邊挺好,怎麼又改成千篇一律的沙灘了呢,合著石頭都被林清音撿走了!

  林清音挑了一枚石頭給陳鋼雕刻了一枚生發符遞給了他,陳鋼雖然心裡半信半疑的,但是他抗拒不了長頭髮的誘惑,毫不猶豫的把護身符戴上了。

  李彥宇也挑了一塊中意的石頭,臉上十分罕見的帶出了幾分靦腆的神色:“小大師,我想要個求姻緣的護身符。”

  話音一落,學生們哄堂大笑起來,甚至有男生吹起了口哨。見自己的學生在旁邊起哄,李彥宇惱羞成怒地吼道:“有什麼好笑的?我這是為了應付我媽!”

  林清音嘖嘖的搖了搖頭:“李老師你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啊,你忘了我是幹啥的了?”

  李彥宇嘿嘿地笑了兩聲,壓低聲音懇求道:“幫我算算!”

  林清音說道:“從你面相上看,桃花已至,含苞待放。”

  一聽這話,李彥宇嘴越咧越大,樂的都能看到後槽牙了。

  林清音將雕好的符遞給李彥宇,笑眯眯地說道:“等明年這個時候我吃你喜糖。”

  連時間都知道了,李彥宇心裡更踏實了,連忙把石頭接過來戴在脖子上說道:“等我求婚成功,我還得找你算結婚的日子呢,我先提前預約了,到時候你可不能收我插隊錢。”

  見林清音大大方方的態度,于承澤覺得自己沒要掩耳盜鈴了,過來也摸起一塊石頭:“小大師,我想給我兒子求一個護身符。”

  林清音看了看于承澤的面相說道:“你妻子懷孕的時候沒有修養好,孩子出生後肺部比較孱弱。”

  于承澤點了點頭:“這過了一歲就三天兩頭的咳嗽,一吃藥就十天半個月的,我都愁死了。”

  按理說于承澤的兒子先天有些不足,最好是用一枚玉符慢慢滋養。從于承澤的面相上看,他在五年前家庭遭遇變故,一夜之間赤貧如洗。

  東方國際私立高中工資和獎金都很高,但于承澤要負擔父母的養老費用,這幾年又結婚買房生子,哪一項開銷都不小,動輒就幾十萬的玉他還真是有些買不起。

  林清音這幾年也懂了一些人情世故,她沒有說,只問了孩子的八字後用石頭刻了一枚童安符,然後將石頭放進手心裡,緩緩地將靈氣輸入到石頭裡,在石頭即將撐破的臨界值時停了下來,將靈氣充盈的石頭遞給了于承澤:“放心,孩子沒有什麼事,再大一大身體就好了。”

  于承澤聽聞這句話著實松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小大師多謝了。”

  林清音拿出石頭又刻了一枚符遞給了于承澤,于承澤一臉驚訝:“怎麼又給我一個?”

  “這個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妻子的!”林清音說道:“你妻子懷著孩子,有護身符能保證母女平安。”

  于承澤一愣神,接著狂喜涌來:“我妻子懷孕了?還是女孩?!!!”

  “哎呀,我說漏嘴了。”林清音笑了起來:“看你們一家人做夢都想要個小公主,提前告訴你們喜訊。”

  于承澤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哎呦了半天慌亂的掏出手機來趕緊給妻子李程程打了個電話,電話剛一接通,于承澤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程程你懷孕了?”

  李程程站在洗手間看著剛剛顯示兩條槓的驗孕棒有些發懵:“你咋猜的這麼準?我這剛測出來想給你打電話來著。”

  于承澤樂滋滋地說道:“我們學校的小大師給算的,對,就是給我們學校改風水的那個,我們班的高考狀元!小大師還說了,咱這一胎是女兒呢!”

  聽著于承澤和他老婆毫不掩飾的秀恩愛,李彥宇都沒眼看了,伸手將人推到門外,把門又關上了:“哼,有媳婦了不起啊?”

  看著李彥宇嫉妒的嘴臉,坐在沙發上的同學們又哈哈大笑起來:“李老師,剛才是誰聽到自己要有媳婦樂的和二傻子似的了!”

  李彥宇衝過去打算“教訓”自己的學生,也有看了半天回過味來的趕緊到林清音這裡排隊求符。

  東方國際私立學校的學生們家境都很好,這些十七八歲的學生最大的煩惱事也不過是我喜歡他卻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壓根就沒有什麼猶豫不決的事要算,有幾個女生問了自己初戀的年齡,其餘的都是求一個護身符戴上。

  林清音刻符的速度極快,等菜上齊了班裡的絕大部分同學都領到護身符了,剩下的十幾個符等吃完飯一會就能刻完。就是這幾位老師看著于承澤和李彥宇算完卦後都心思活躍了,也想試一試。

  林清音乾脆把卦室的地址發給他們,讓他們明天直接到卦室去,反正她現在沒給其他人預約,就當是單獨給老師們開個專場了。

  ——

  隨著關於高考狀元的新聞越來越多,齊城市民們發現這一位新鮮出爐的高考狀元好像有一批奇怪的粉絲,在各個新聞下面歡呼雀躍。齊城旮沓論壇甚至有人發了帖子,不到兩天時間就被幾百個人回覆,每個回覆裡面都提到了“小大師”三個字。

  有些人挺說過小大師,只是不知道是誰,看了帖子才恍然大悟;還有很多人沒聽說過,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林清音壓根就沒理會這些事,有條不紊地把預約的單子全都給結了,輕輕鬆松去上大學。

  姜維和林清音在一個學校,原本林清音打算和姜維順路一起去就得了,可林旭覺得女兒上大學這麼重要的是必須得跟著,還得到帝都大學門口照張照片發個朋友圈啥的。

  林清音只知道帝都大學是華國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卻不知道這個學校在父母那一輩人心裡宛如聖地一般,有機會必須得進去轉一圈。

  林清音在高中時住校十分簡單,就帶著衣服去就行,其他的學校都準備的十分齊全。可是上大學就不一樣了,要帶的東西就太多了,清音媽媽最擔心的就是林清音洗衣服的問題,這位絕對是不會自己動手的。

  將後備箱塞的滿滿的,林旭開車載著一家人和搭順風車的姜維去了帝都。

  姜維在知道林清音成績的時候就眼疾手快地定好了酒店,這樣清音父母能休息的好一點,也能在帝都多玩幾天。

  有姜維這個熟人領著,林清音的入學手續辦的十分順利。帝都大學的宿舍隨機分配,不過這種事林清音向來不用操心,她覺得自己的運氣絕對是很好的,起碼被雷劈死還能在重回一回的就沒有幾個。

  不過帝都大學最好的宿舍也比不上對門的國大,更比不上東方國際私立學校的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宿舍了。不過林清音上輩子劈個山洞都能打坐一百多年,這種普通宿舍她也能接受。

  林清音第一個到宿舍的,她一進門藉著行李的遮掩捻了一個驅塵咒,瞬間宿舍裡變的窗明幾淨一塵不染。清音媽媽放下袋子拿著抹布四處轉了一圈,愣是沒找到一個能讓她發揮的地方。

  雖然沒能打掃到衛生,但清音媽媽絲毫不氣餒,她還做了別的準備。林清音看著媽媽把被褥鋪好後又從行李裡拽出了一個粉嫩粉嫩的公主床幔給掛上了。

  別說這樣一拉隱私性特好,她在立即無論是看書還是打坐都十分方便,就是這顏色有些太一言難盡了吧。

  林清音糾結地看了媽媽一眼:“有別的顏色嗎?比如說藍色啥的?”

  清音媽媽鄭重其事地說道:“這個配你好看!”

  行吧行吧,你是當媽的你說的算!

  母女倆正說著話,宿舍門推開了,另一對母女走了進來,林清音的目光在新舍友母親的臉上掃了一圈後,習慣性地問了一句:“要算一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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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林清音的新舍友叫陳子諾, 是黑省人,娘倆興高采烈的一推開宿舍門, 迎頭就聽見這麼一句, 兩人都有些懵了,一瞬間產生了走錯地方的感覺。

  陳子諾下意識往後倒了一步, 抬頭看了眼門上的門牌號:“沒錯啊!是703啊!”

  陳子諾媽媽林金娥遲疑的看了林清音母女一眼, 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清音媽媽趕緊笑著打了個招呼:“你們也是住在這個宿舍的吧?我女兒叫林清音,我們是齊省來的。”

  陳子諾母女同時松了一口氣, 覺得可能是剛才自己聽錯了,趕緊拿著大包小包的進來, 看了一眼貼在床上的名字, 正好也是靠窗的床位。

  “閨女, 你運氣老好了!”林金娥喜笑顏開的將東西放在床鋪上,四處看了一眼嘖嘖稱讚:“這屋挺亮堂,收拾的還挺乾淨!”她轉頭朝林清音母女笑了笑:“是你們打掃的吧, 一塵不染!”

  清音媽媽笑著說道:“宿捨本身就很乾淨。”

  林金娥還以為清音媽媽說的客套話,連忙笑著說道:“我閨女叫陳子諾, 都是一個宿舍的往後你們互相幫助。”說著推了陳子諾一把讓她打招呼,自己從包裡拿了一袋子李子和一個小盆到洗手間去,不一會端回來一盆洗的乾乾淨淨的李子:“這是我家院子裡的李子樹結的果子, 今年樹旺果,結的李子又大又甜,你們嘗嘗。”

  林清音看著黑紅的李子,立馬道謝拿了一個, 咬了一口汁水豐盈,甜中帶著一絲微酸,特別可口。

  既然吃了人家的李子,怎麼也得給人家指點指點。林清音在外面算卦看風水這兩年已經習慣被陌生人質疑能耐了。算卦這行本來就魚龍混雜,一百個人說自己會算卦的人裡頭能有一個有真本事的就不錯了,而有真本事的通常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在人的印象裡小姑娘就和算卦這個職業沒什麼聯繫。

  林清音拿出濕巾將手的乾乾淨淨,朝林金娥一笑:“從面相上看您母親健在,父親因肝部疾病在三年前病逝。”

  林金娥發懵地看著林清音一眼,下意識問道:“你咋知道?”

  林清音笑了:“我會些看相算卦的本事,你剛推開門的時候我看到你的眉心帶晦,所以才問你要不要算卦?”

  林金娥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不過嘴已經下意識禿嚕了一句:“那就算算唄。”

  黑省土地廣袤,從很早以前流行奉養狐仙、黃大仙之類的,現在也有供奉這些的,有撞客了的人家就去請這種大仙,幫著消災解難。

  林金娥從小家就是農村的,打小不僅見過養狐仙的,也見過會過陰的、會跳大神的,不過這種的一般都是四五十歲的老婆子,通常就沒有小姑娘幹這行。

  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人們通過電視通過網絡知道的事越來越多了,不像以前那麼好騙了,很多裝神弄鬼的人都混不下去了,幹這行的也就越來越少。就在林金娥家那一片就剩一個神婆了,不過也是半吊子,也就一些小孩晚上睡不安生鬧覺請她來看看順便念叨幾句,一次也就掙個二三十塊錢。

  林金娥打小見的多了,對算卦這件事多少還是相信的,覺得先算算再說,萬一真有什麼災禍早點知道也能避一避。

  林清音找了個凳子坐下,林金娥坐在了她的對面。陳子諾見狀有些頭疼,可這時她又不好意思開口,一個是剛剛見面的舍友,一個是自己親媽,她在中間能說什麼,只能憋著唄。

  林清音給第一次見面的人算卦,通常會說說她的家裡情況,先取信於人,這才好算。

  “你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是家裡的老小,小時候沒乾受過什麼苦。年輕時感情一波三折,好在在三十歲那年遇到良人,有了一樁美滿姻緣。”林清音淡淡地一笑:“下個月就是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了吧。”

  林金娥聽的目瞪口呆的:“我的媽呀,你這也算的太準了吧,我年輕時候處了三個對象,每次談婚論嫁的時候就因為各種意外黃了,把我從24拖到了30,直接給我拖成了老姑娘。後來我都不想嫁的時候遇到了子諾她爸,我倆一年就對眼了,相處了半年就結婚了。”說完林金娥還砸了咂嘴總結了一句:“要我說談戀愛這種事不能長,處的時間越長越不帶結婚的,還不如趁著新鮮勁一氣拿下。”

  清音媽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那是遇到了好的,有一些還是得相處時間長了才能看出毛病來,太輕易結婚容易後悔。”

  “你說的也是。”林金娥說道:“我第一個對象就是因為缺點暴露的太徹底我倆才黃了的,要是結婚以後發現可鬧死心了。你說那時候也不能輕易離婚,湊合過吧還得噁心一輩子,幸好結婚前發現分手了。”

  “我倒是初戀結的婚,其實我婆婆那家人特別不厚道,可那時我和我對象處挺長時間了,我覺得舍不得就硬著頭皮嫁了。”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清音媽媽有些唏噓:“幸好我老公好,要不然我早熬不住離婚了。”

  “老公好比啥都強。”林金娥笑道:“我男人也好,這不一晃都過了二十年了。”

  眼看著兩人幾句話就聊跑偏了,正在鋪床的陳子諾忍不住轉過身來,插嘴問了一句:“媽,下個月真是你結婚紀念日啊?”

  “可不咋地,九月十六號。”林金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咱那也不興過這個,從來沒和你說過。”

  陳子諾原本對林清音算卦的這件事不太在意,現在發現她連自己不知道的事都說對了,登時連床也不鋪了,搬個板凳坐在了她媽旁邊,眼巴巴地瞅著林清音。

  見這娘倆已經對自己信服了,林清音這才說正事:“我看你印堂發黑,近期恐有災禍。”

  若是林清音一見面就說這話,陳子諾娘倆準得發火,可現在倆人聽了都有些緊張,異口同聲地問道:“是什麼災禍啊?”

  林清音問道:“你近期是不是要去南方臨海之地?”

  “對對對!”林金娥連忙說道:“我姐家在海市定居了,這不一直讓我過去住兩天。我平時也出不來門,趁著這回送我閨女來上學我就把去海市的票給訂了,明天后天我們在帝都轉轉,大後天上午的飛機。”

  林金娥說完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是不是飛機會有啥事啊?我還是第一次坐,心裡老犯嘀咕。”

  林清音問了林金娥的八字推衍了一下:“和飛機沒關係,你的災禍和橋有關。”

  林金娥和陳子諾母女兩個目目相覷:“和橋有關?難不成會掉河裡?現在啥橋質量這麼不好啊?”

  “不是水上的橋,應該是在陸地上的橋。”林清音說道:“總之你要盡量避開高架橋、天橋這一類的,否則有性命之憂。”

  一聽說有生命危險,林金娥臉色都變了,坐立不安地在板凳上扭了扭屁股,臉色看起來煞白:“要不我不去了吧,我本來就沒怎麼出過門還挺害怕的。”

  陳子諾也跟著點頭:“要不就不去了,安全第一。”

  林金娥嘆了口氣:“就是機票白瞎了,特價票不能退,我和你爸來回的機票得一個月的工資呢。”

  林清音看的出林金娥家境普通,兩千多塊錢在很多家庭裡算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了,平白打了水漂誰都心疼。況且這林金娥一直就沒出去玩過,這次因為孩子考上的大學才出來,等下次出來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

  “要是想去就去吧。”林清音從包裡拿出一個護身符遞給林金娥:“你這次災禍並不是必死之難,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個坎,邁過去了就沒事了。”

  林金娥更哆嗦了:“那邁不過去就交代了是不?”

  其實這麼說倒也沒錯,林清音指了指護身符說:“你把這個隨身帶著,有三個月的時效。在感覺它發熱或者覺得心慌意亂的時候,你記得避開橋就可以了。”

  一聽說這個護身符能預警,林金娥這惶恐不安的心終於踏實了不少,趕緊道謝接過護身符戴上,接著起身跑出了宿舍,過了幾分鐘後拿了兩個大包上來,風風火火地又跑了進來:“林同學,也沒什麼好謝你的,這是我家裡那邊的一些特產,你們嘗嘗鮮。”說著掏出掏出十斤松子、十斤榛子、七八袋藍莓乾,以及蘑菇、木耳之類的特產。

  松子、榛子、藍莓乾之類的林清音倒是喜歡,不過蘑菇木耳她就不感興趣了,學校又不能做飯,她要這個也沒用。

  林金娥見狀直接把這些乾貨遞給了清音媽媽,十分熱情地說道:“大妹子,這些你拿回去給家裡人嘗鮮,這秋木耳和蘑菇都是我自己采回來曬的,純野生的。”

  清音媽媽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回去:“這是你們帶給親戚的特產吧,清音留點松子嘗嘗就行了,這些你拿回去吧。”

  林金娥又硬生生地推了回去:“沒事,我們自家姐妹不在乎這個,回頭我到家再給她寄,也省的我背這麼沉的東西。在家的時候子諾還說,說不定到機場超重還得付行李費呢!”

  清音媽媽懷裡抱的滿滿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連聲道謝。

  林金娥笑著說道:“你可別和我客氣,論理該我和你們道謝呢!”

  兩家都是第一次來帝都,現在又這麼投緣,乾脆鎖上寢室的門一起出去逛帝都。林清音對景點沒什麼感覺,她感興趣的是帝都的龍脈,不過帝都的皇宮就在龍脈上,其他的一些知名景點也離龍脈不遠,倒是也能玩到一起去。

  出去玩了一天,回來以後發現剩下的兩個舍友也來了,一個來自江南的軟妹子叫沈茜茜,說話天生就軟軟糯糯的,聽的人心裡發軟。林清音雖然自己也很漂亮,但是她對自己的樣貌沒什麼感覺,反而覺得像沈茜茜這種嬌小可愛的挺惹人憐的。另一個妹子是粵東省叫安美娟,普通話說得不算太好,但是人卻非常爽利,很得林清音的眼緣。

  看著新鮮出爐的三個舍友,林清音覺得自己的運氣還是很好的。從面相上看,三個舍友都是心地善良、為人正直的那種人,沒有那種亂七八糟的小心思,都是很好相處的類型。

  ——

  林旭現在在齊城開了五家超市了,雖然每個店都有店長,但是兩口子都不是那種散漫的人,每天都得到各個店巡視、查賬之類的,也算的上是大忙人了。在帝都玩了兩天,兩口子就呆不住了,收拾收拾東西回家了。同一天,陳子諾的父母也登上了去南方的飛機。

  林金娥玩了兩天本來都忘了算卦的事了,一下飛機走出機場看到錯綜複雜的立交橋又想起了林清音說的災禍,頓時有些腿軟。

  林金娥的姐姐林金燕看著妹妹臉色煞白腿直打哆嗦的樣子不由地開了句玩笑:“咋著?還感覺腿沒落地呢?你瞅你那慫樣。”

  自己的親姐姐、親姐夫也沒啥好瞞的,林金娥直接把自己被算卦的事給說了:“我和你說子諾的室友算的可靈驗了,咱家的事還有我過去談過對象的事都說的明明白白的,要不然我也不能信她。”

  林金燕半信半疑地問道:“這麼邪乎?不會是你傻不拉幾的把家裡的事先說了個底朝天吧?”

  “我就沒開口!”林金娥朝她姐姐翻了個白眼說道:“再說人家就是好心,給我算卦還給我護身符啥的,也沒問我要錢。”

  林金燕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那你就真好意思不給?多少意思意思啊!”

  林金娥訕笑著姐姐,默默地退後了兩步:“我這不把給你帶的特產給意思出去了嘛!”

  林金燕這段日子就饞小雞燉蘑菇呢,今天早上還特意去市場現殺了一隻雞。誰知雞買回來了,蘑菇沒了。氣的林金燕上去狠狠地擰了林金娥胳膊一把:“你好歹給我留一把讓我解解饞啊!”

  林金娥疼的直叫喚:“哎呦忘了我忘了,等我回去就立馬給你寄來。”

  林金娥被鬧了一下忘了災禍的事,笑哈哈的上了車,姐倆輓著胳膊嘰裡呱啦的一路上嘴就沒停。

  林金燕定居的城市比較繁華,兩口子打拼多年也只不過從郊區買了一套二居室的房子,和機場正好是一南一北兩個方向。

  足足開了將近三個小時,林金娥正感嘆坐車時間比坐飛機還長的時候忽然覺得胸口的護身符一熱,燙的林金娥媽呀一下子,趕緊伸手捂住了:“姐夫,你趕緊靠邊停車。”

  郊區的車不像市區那麼多,馬路兩邊也有一些商家店鋪,林姐夫還以為她暈車了一打方向盤停在了路邊。

  林金娥這才覺得護身符的溫度降下來了,心有餘悸地說道:“護身符燙了我一下。”

  林金燕從車中間往前看了一眼,前面有一個比較老的過街橋,是他們回家的必經之地。兩口子出來做生意每天都得路過這個橋。

  “你說那個女生說你會在橋上出事?”林金燕撓了撓頭:“這個橋沒事吧,可結實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超高的貨車開了過去,車廂重重地撞到了橋上,緊接著就聽見轟隆一聲,過街天橋塌了下來。

  林金燕的汗都嚇出來了,要是剛才他們沒停車的話,此時正好在橋底下。

  “金娥啊,你把那小姑娘的地址給我一下。”林金燕臉上帶著驚魂未定的倉皇:“我想把給你準備的特產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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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橋塌了, 好在今天是工作日又不是高峰時候,橋上沒有行人, 橋下除了大貨車以外也沒有別的車輛, 沒有人員傷亡。

  林金娥感覺到胸口的護身符涼了下來,趕緊摘下來打開小袋子看了一眼, 昨天還鮮亮的黃紙已經變的黯淡無光, 手指輕輕一碰就化成了灰。

  “哎呀,這護身符可真靈驗。”林金娥把小紅袋子給她姐看:“可惜用這一次就壞了。”

  林金燕聽了直拿眼睛翻她:“你還想用幾次啊, 這一次能把咱兩家四口的命救下來就很好了,不能貪得無厭知道不!”

  林金娥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就行!”林金燕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那啥, 我給子諾發個微信, 問問那護身符能不能買?這種好東西必須得多買上幾個!”

  林金娥的腦子瞬間成了一坨漿糊:“姐, 剛才你還說不能貪得無厭的。”

  “我這可不是貪得無厭!”林金燕說的理直氣壯的:“我這叫有備無患!”

  林金娥張口結舌,半天憋出來一句話:“咋啥話都叫你說了,你可真有理。”

  林金燕低著頭給外甥女發信息, 林金娥直接打了個電話,上來直接問道:“子諾啊, 清音和你在一起嗎?”

  學校還沒有正式開學,這個時候陳子諾正在宿舍看書,林清音盤腿坐在椅子上剝松子吃。說起剝松子陳子諾吃了小二十年松子的人都佩服林清音, 人傢什麼工具都不用,輕輕一捏松子就一分為二,也不知道這手勁到底有多大。

  聽到媽媽在問林清音,陳子諾順嘴應了一句:“她在, 有什麼事嗎?”

  “我得好好謝謝她。”林金娥劈裡啪啦地說道:“剛才我們路過一個天橋的時候護身符忽然熱了,我趕緊讓你大姨夫把車停路邊了,然後你猜怎麼著了?”

  陳子諾已經習慣她媽說話還得專門配個捧哏給她搭話,順嘴就問了一句;“怎麼著了?”

  林金娥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脯:“橋被貨車給撞塌了!”

  陳子諾之前一邊看書一邊漫不經心地搭話,一聽到這句話立馬坐直了腰板,臉上的神色變的十分凝重:“你們沒受傷吧?有沒有被石頭砸著什麼的?這啥橋呀也太不抗撞了!”

  “沒事沒事我們都挺好的,幸好有林清音送的護身符示警,我們隔著挺遠停下來的。”林金娥心有餘悸地說道:“多虧了護身符,要不然這個坎我還真未必邁的過去,說不定就直接交代到橋底下了。”

  林金燕聽到自己妹妹半天說不到重點,急的把電話搶了過來,劈裡啪啦地說道:“諾諾啊,我是大姨。你幫我問問你同學那護身符我能不能買幾個啊?我現在覺得出門在外可不安全了,必須得帶個護身符保平安。”

  陳子諾聽的都有些懵了,趕緊湊到林清音身邊,小聲地問道:“我大姨問能不能買護身符?”

  “可以買!”林清音說道:“一會我給她一個微信號,讓她直接聯繫那邊就行。”

  林清音親手畫的護身符還是很有市場的,紙質的不算貴普通人家也買的起,遇到運勢不好的時候或者家裡有事期間請一枚,能增強運勢也能保平安,平時有不少人老顧客過來買。林清音這次來帝都上學前也特意畫了幾百張護身符放到了王胖子那裡,為此還特意在卦室裡單獨擺了個一個小型的聚靈陣就為了存放這些護身符,免得靈氣流失失去了效力。

  按理說林清音報價畫了再寄去也行,但是從她這裡算過卦或者請過符的都會被靈驗的效果驚到,口口相傳可能之後請符的越來越多。林清音向來也不願意把精力放在這些俗事上,所以乾脆讓她找王胖子更省心。

  林清音雖然在帝都上學,但是王胖子也沒閒著,算卦預約以及購買護身符這些事依然是他在忙活。像算卦看風水這種,若是十分急事的可以和林清音確定好時間帶人來帝都,若是不著急的也可以預約林清音假期回家期間。

  陳子諾轉達了林清音的話後掛了電話,林清音把松子放下擦了擦手,把王胖子的微信和電話發給了陳子諾。

  林金燕接到消息後加了王胖子的微信,試探著問能不能買護身符,還特意說了一句是林清介紹來的,就買她給的那種。

  林金燕以為王胖子是批發商之類的,沒想到人家回了一句:“是小大師介紹來的,你放心,我這裡的符都是小大師親手畫的,沒有第二種。”

  林金燕遲疑地回了一條:“小大師?”

  “是啊!”王胖子笑呵呵地發了一條語音:“林清音就是小大師,算卦看風水都特別靈驗。”按著將林金燕加到了微信群裡。

  林金燕一進去就看到一群人的哭啼啼的說想小大師,說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不到小大師的第四天想她想她還是想她,戲精的看的林金燕連自己為啥來的都忘了。

  在一屏幕的“想她”中,有個頂著牡丹花頭像的大媽說自己孫子最近晚上一直睡不安穩,大半個晚上哭哭啼啼的。好幾個熱心人立馬建議她買護身符,還有人詳細地說了價格:“要是條件寬裕就給孩子買個玉的,能戴一輩子呢,還能一直平平安安的。要是覺得太貴也有石頭的和紙符,小孩戴舌頭的沉,不如買個紙符三千塊錢,放口袋裡放枕頭旁邊都行,方便。”

  林金燕一看到這個金額連忙遞給林金娥看:“你看到沒,群裡說你這張護身符三千呢?”

  “三千?這麼貴啊。”林金娥有些懊惱地直拍大腿:“我之前還以為不值什麼錢,也沒給人家孩子錢。”

  “三千這個價格真不貴!”林金燕指了指窗外窗外被消防車、警車圍起來的倒塌的大橋:

  “你看看外面,再看看咱們平安無事的四口人,你說這三千塊錢值不值?”

  “太值了,幫我也捎兩個!”林金娥覺得自己這個坎雖然邁過去了,但是不知道之後會不會出現什麼新波折,乾脆花點錢平安過去這一陣就安心了。

  林金娥要兩枚,林金燕一家三口要三個,王胖子已經和林清音那邊問清楚了情況,爽快地上說道:“既然是小大師室友的家長和親戚,我做主給你們打個折免個零頭,給一萬三就可以了。我們走最快的航空物流,明天就能寄到。”

  買到護身符的林金燕心滿意足,從微信上問陳子諾學校的收貨地址。

  以前上學的時候陳子諾也時不時的收到大姨寄來的禮物,所以也沒多問把學校的地址發了過去。兩天后,某豐快遞員將五六個箱子送到了宿舍樓下,陳子諾一趟一趟的搬上來,累的滿頭大汗。

  找了把美工刀將泡沫箱拆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箱新鮮的釋迦果,陳子諾還沒等歡呼就看到最上面放了一張白紙。她有些疑惑地拿起來一看,只見她親大姨在上面寫了一行字:外甥女幫大姨轉給林清音,就說謝謝啊!

  陳子諾差點哭出來:“我跑了六趟呢!”

  林清音伸手拿起一個釋迦果一掰為二,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這個東西可真好吃!”

  陳子諾:“嚶嚶嚶……”

  ——

  熟悉了一個星期後,終於正式開學了,剛剛進入大學的學生們面臨的第一關不是學習,而是軍訓。帝都大學的學生軍訓不是在學校裡,而是在郊區的學生軍訓基地舉行。

  軍訓除了換洗的衣服和自己一些日用品以外什麼都不能帶,尤其是食物,是絕對不允許的。林清音倒是不擔心自己會餓的問題,她已經是築基期了,即便是辟谷都沒問題,但是她擔心自己會饞。

  林清音第一次面對軍訓,完全沒什麼經驗,抱著學習的目的找姜維去探討如何將零食帶進訓練基地這個話題。

  姜維直接了當的搖了搖頭:“我也沒有好主意。按照我的經驗來說最好別帶,要是被抓到會站軍姿的。再說了你們軍訓的時候一個房間至少住著八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舉報了。反正除了衣服和日常用品以外都別帶。”

  林清音一手從掏出龜殼一手掏出黃表紙:“這算日常用品不?”

  姜維:“…………小大師,我真的怕你直接就人被攆回來。”

  想到小大師有時候跳脫的行為,姜維有些發愁,圍著宿舍換了兩圈後無奈地嘆了口氣,打開電腦找到輔導員助理的申請表填了張表格。

  還能有什麼辦法呀,只能去當助理就近照顧下唄。

  林清音對於軍訓還是挺感興趣的,現在只要是沒經歷過沒嘗試過的事她都想試一試,在增加閱歷的同時對心境也有相應的提升。

  舍友們早就對軍訓的事有所準備,往背包裡塞衣服放各種防曬,林清音轉著看了一圈拿了三身換洗的內衣放到包裡後,拿著一袋子牛肉乾琢磨著該往那裡塞比較好。

  陳子諾看了林清音一眼,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清音,你沒裝防曬呢?”

  林清音笑著露出了一排整齊的小白牙:“我從來不用防曬的。”

  其實這幾天舍友們就發現了,林清音連洗臉都是用香皂,涼水一抹啥都不擦。像陳子諾這種普普通通人家的孩子還用個百雀羚呢,可林清音連大寶都沒有。

  見林清音真的沒有防曬霜,宿舍的三個女孩都圍了過來,盯著她吹彈可破的皮膚猛摸了兩把:“你什麼也不擦什麼也不抹到底是怎麼保養皮膚的?又白又嫩的這也太讓人眼饞了吧!”

  “對啊,你是怎麼保養的?”

  “怎麼保養的?”林清音有些遲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要是我說靠打坐你們信嗎?”

  陳子諾:“…………”

  呵呵,我信你個大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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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帝都大學要軍訓二十六天, 輔導員公布這個天數的時候教室裡的哀嚎聲響成了一片,林清音趁著教室混亂的時候快速地往嘴裡塞了一片牛肉乾, 然後轉頭問坐在旁邊的陳子諾:“你們都在叫啥?”

  陳子諾看著林清音嘴裡鼓鼓的一臉無辜的模樣, 特別想伸手捏她的臉:“二十六天啊,你說咱這小體格能扛得住嗎?”

  林清音看了看自己纖細的胳膊, 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覺得我這小體格還行啊。”

  陳子諾“切”了她一聲:“咱宿舍你肯定第一個哭!”

  林清音又往嘴裡塞了一片牛肉乾, 壓根就不擔心這件事。修仙者就算是天天坐在洞府裡打坐體質也比普通人強千倍萬倍,他們的筋骨皮膚都是經過靈氣一遍遍洗刷的, 尤其是皮膚別看水水嫩嫩的仿佛摸一下就會碰破皮,其實比銅皮鐵骨還結實。

  至於在酷熱的天氣下超強度訓練對於修仙之人來說更不值得一提, 就拿林清音來說, 她連靈氣撐破經脈又重鑄的痛苦都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 渡劫期間更是扛過了一道比一道更粗的天雷,所以她還沒真把軍訓當做難事。

  軍訓二十六天,比很多學生預計的天數要長很多, 陳子諾三個人回到宿舍後又重新打包,幾乎把所有的貼身衣物都找了出來。林清音倒是不愁換洗衣服的事, 她洗完澡直接用一個除塵咒,所有穿過的衣物都乾乾淨淨的,宛如新的一樣, 這個時候林清音在把乾淨的衣服在水裡涮一下就完活了。

  林清音壓根就沒往包裡添衣服,她琢磨的是怎麼帶一些零食。首先這些零食不能太大,像薯片什麼絕對不可以,包裝太大吃的時候聲音也響, 太容易被發現了。林清音最心儀的食物是一種果汁牛肉乾,一小包正好是一口的量,肉質軟嫩而且還帶著一些甜味,最合她的口味。

  因為帶的衣服多了,防曬霜也要多帶兩瓶,宿舍裡的女孩都放棄了背包,而是拿出來一個二十寸的小行李箱。林清音眼睛一亮,立馬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空箱子,然後拿出十幾包牛肉乾撕開外包裝,把裡面的小包裝袋的牛肉乾放到了箱子裡,足足放了半個箱子之多。

  舍友安美娟拿保溫杯的時候路過探頭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聽她們說軍事基地很嚴格的,你這個一進基地準得沒收。”

  林清音沒有吭聲,拿出兩張黃表紙也不知道在弄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安美娟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看了一眼,只見行李箱裡只有幾件換洗衣服,除此之外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安美娟順嘴問了一句:“終於想明白不帶了?”

  林清音抿嘴一笑,伸手往箱子裡一摸,等張開手的時候手掌裡放了一包牛肉乾。安美娟懵逼地接過來,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又看了看幾乎可以稱為空曠的箱子頓時傻眼了:“清音,你別告訴我你還有個職業是魔術師。”

  林清音得意的一笑:“這叫陣法!”

  安美娟傻愣愣的還回過神來,沈茜茜和陳子諾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嚷嚷著讓林清音也給她們開開眼。林清音故意放慢了動作,只見她手在箱子裡空的位置一抓,然後一個牛肉乾就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沈茜茜的嘴立馬變成了O型,看著林清音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林清音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

  沈茜茜絲毫沒有察覺林清音的異樣,反而驚喜地撲了過去:“清音,我們軍訓完有迎新晚會,輔導員讓我組織女生報節目,我正為這事發愁呢?”

  林清音艱難地扯開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你是想讓我表演吃牛肉乾?這可不行!”

  “哈哈,你想什麼呢!”沈茜茜努力的墊腳去摟林清音的肩膀:“等迎新晚會的時候,你上台表演個魔術唄?”

  林清音一臉委屈:“我都說了這個叫陣法!”

  “對對對!陣法!陣法!”沈茜茜立馬附和了一句,伸手將林清音摟的更緊了一些:“那你能上台表演個陣法嗎?”

  林清音:“…………我還是表演吃牛肉乾吧!”

  ——

  林清音算卦很靈驗的事安美娟和沈茜茜並不知道,陳子諾覺得這是林清音的私事,自己不能隨便把人家的事說出來,而林清音也不會特意去說明這件事。當然她想給別人算卦的時候通常也不給人家心裡準備,直接張嘴就來。

  安美娟和沈茜茜都覺得林清音是用的什麼魔術道具,但是陳子諾是見識過林清音算卦的本事的,也知道她的護身符靈驗,所以還真信林清音說的陣法的事,湊過去試探著摸了摸,卻什麼都沒摸到。

  別說,看起來還真和魔術差不多。

  林清音收拾的行李少的可憐,姜維卻操碎了心,趁著開學還不忙趕緊坐地鐵到附近的商場裡頭,買了一堆他認為軍訓能用的上的東西,拎了滿滿兩袋子在林清音的宿舍樓底下等著。

  聽說有人來給林清音送東西,陳子諾三人都好奇地趴在陽台上看,等看到林清音跑出去從姜維手裡拎過來袋子以後眼睛齊刷刷的一亮,這就是傳說中的和男朋友一起上大學的吧。

  姜維氣運足到讓林清音都眼熱,長相自然也不差,和林清音站在一起看起來和金童玉女似的十分養眼。等林清音從下面上來,三個人壞笑著把她手裡的東西接過來,然後將人圍住:“小清音,那個男生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我沒有男朋友。”林清音十分認真地說道:“我是認真看過書做過筆記的,說什麼時候看到一個人立馬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的激動的快跳出來一樣那就叫喜歡,我現在還沒覺得喜歡誰呢。”

  沈茜茜有些不解了,她覺得當年在青春期的時候,男生女生都有過懵懂的喜歡和青澀的暗戀,那種怦然心動就和林清音描述的差不多。

  “清音,你是不是有點開竅太晚了?”

  林清音認真思索了一下,倒覺得確實如此,畢竟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活了上千年了,可現在的七情六慾還沒全整明白。

  看著林清音提起感情還一臉懵懂的表情,舍友齊刷刷地嘆了口氣,默默的為將來那個喜歡上林清音的男孩子點個蠟。路漫漫其修遠兮,少年你慢慢磨吧!

  ——

  十幾輛大巴車將大一新生拉到了軍訓基地,這個地方位於帝都的郊區,附近山清水秀,也能感應到淡淡的龍氣,倒是修練的好地方。

  姜維買的那袋東西林清音只選了一部分覺得自己能用的上的,護膚品和防曬霜她都沒帶,還是陳子諾怕她會曬傷幫她帶著了,想著林清音要用的時候好給她。

  進了基地先分宿舍,宿舍的條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二十個人一個宿舍,裡頭擺著上下鋪的鐵架子床,倒是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床鋪都是隨機分派好的,上面貼著名簽,林清音是靠窗的下鋪。床鋪上鋪著一床褥子,上面是嶄新的格子床單,床尾擺著一個疊的像豆腐塊一樣的被子。

  林清音來這個世界才兩年,又一直忙於學習和算卦,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也不知道。看到這個造型的被子她好奇的伸手去戳了幾下,成功的把一個整整齊齊的豆腐塊戳的歪歪扭扭的。

  陳子諾放下東西剛擦了擦汗,一回頭看到林清音的舉動驚的深吸了一口氣:“我說姐姐哎,在軍訓期間我們的被子都得疊成這種豆腐塊,你戳成這樣誰給你疊啊?”

  林清音糾結地伸回了手,默默地掏出手機給姜維發了個微信:“徒弟啊,你會疊豆腐塊嗎?”

  姜維發了一個震驚的表情:小大師,我啥時候拜師的?

  林清音:你後面的心法不學了?

  姜維任命地嘆了口氣:師父,等我選上輔導員助理就能一周去兩趟軍訓基地,到時候我幫你疊被子。

  林清音開心的露出了小白牙:真乖!

  正聊著微信,兩名女教官走了進來,要求所有人把行李打開,進行例行檢查。在外面住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女生們恨不得把家都給搬來,行李箱裡塞的滿滿當當的。

  女教官們挨個檢查了一遍,有不允許帶的東西就拿密封袋給收起來貼上名字,等軍訓結束後再還給本人。

  林清音眼巴巴地看著教官們搜走了一包包的火腿腸、一盒盒的巧克力以及各種肉乾果脯之類的,不由地吞咽了一口水,她忘了帶巧克力了!

  女教官已經走了三個宿舍裡,看到的都是滿滿的行李箱,等到林清音這裡的時候不由地愣住了。行李箱裡內衣和內褲和幾件背心分別裝在不同的小袋子裡,除此之外還有一小袋洗衣服和一包衛生紙,除此之外就是一堆石頭和一把小刻刀。

  兩個女教官目目相覷,還是第一回 看到這麼奇葩的行李。

  其中一人彎腰撿起來一塊石頭仔細檢查了一遍,就是普普通通的鵝卵石,估計是從河裡撿來的,因為長期被水衝刷的石頭特別的圓潤光滑:“你帶這個幹什麼?”

  林清音眨了眨眼睛:“我練雕刻用的。”

  這倒是個理由,女教官將石頭放了回去,接著看了看她身後的被子,有些一言難盡地看了林清音一眼。見過這麼多新生,第一看到還沒等睡覺就把被子弄成這個樣子的,這手得多閑得慌。

  不過教官們對剛來還沒有經過訓練的新生們容忍度都很好,看著林清音白白嫩嫩長的又甜,兩個教官都沒吱聲,轉身去檢查下一個人。

  林清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自己的十包牛肉乾保住了,歐耶!

  ——

  身為歐皇本皇的姜維順利的通過了輔導員助理的選拔,又得償所願地分到了林清音所在的班級。

  輔導員助理在軍訓期間要每周到軍訓基地兩次,看看有沒有學生不適應的,也看看有沒有同學之間發生矛盾的。

  姜維到的時候軍訓已經開始一個星期了,九月的秋老虎十分厲害,曬的一個個的都臉上冒油。長袖長褲的軍裝更是讓人渾身上下都覺得發悶。而在這裡頭看起來最清爽的就是站在第一排的林清音了,在一群紅彤彤面孔中,林清音的小白臉看起來格外顯眼。

  姜維在看到林清音後立馬找了個可以停留的樹蔭下將包放下,從裡面掏出一瓶冰水一邊美滋滋的喝著一邊看林清音走正步。

  正步為了檢查角度每個動作都會停留十幾秒鐘,通常到七八秒的時候有的人腿就忍不住哆哆嗦嗦,可林清音姿勢標準的就像是被卡尺量過一樣,而且紋絲不動。

  面對教官讚賞的眼神,林清音有些糾結地看了回去:教官,護身符要來一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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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姜維站在樹蔭底下看了一會, 便和其他輔導員助理去找帶隊的老師,等回來的時候林清音所在的班級已經休息了, 林清音正站在樹蔭下面喝水。

  姜維背著書包跑過去和她打了個招呼, 林清音有些糾結的把姜維拽一邊沒人的地方,小聲地和他嘀咕:“我們這個教官印堂發黑啊, 後天可能出事。”

  姜維“啊”了一聲, 四處張望了一眼,在旁邊不遠處看到了林清音的教官, 看級別應該是一個連長,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部隊的。

  姜維認識林清音也兩年多了, 知道小大師的常識一塌糊塗, 看著她一副十分想給教官算卦的樣子, 姜維的頭都大了:“小大師,我求求你千萬別給他們算卦,也不能賣給他們護身符。”

  林清音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叫師父。”

  姜維在微信裡打“師父”兩個字倒是不覺得什麼, 可是真讓他叫師父,他嘴還沒張臉先紅了, 忍不住拿手捂住了臉。

  林清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矯情什麼。前世的時候她別說收徒弟,就是收個侍從都能讓人激動的熱淚盈眶, 跪下來哐哐磕頭,就沒有一個像姜維這個樣的。

  林清音伸手將姜維的胳膊拽了下來:“捂臉幹什麼?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能給他們算卦呢。”

  一想到給這些教官算卦的後果,姜維也顧不得那股害臊的情緒了,鄭重地給林清音解釋:“小大……”

  在林清音的目光下, 姜維把剩下的一個字咽了回去,艱難地換了個稱呼:“小師父,軍隊裡的人和外面的人不一樣,他們有很嚴格的紀律,無論是算卦還是看風水肯定是不行的。再一個軍隊有很多保密的條例,他們經常會接到一些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任務,你若是把這個任務算出來一說就是觸犯了軍隊的保密條款,你就等著被關起來吧,說不定還會被退學。”

  “這麼嚴重啊!”林清音糾結的摸著自己的下巴:“可是教官一身正氣,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大難臨頭吧。”

  姜維也有些發愁,他能猜到林清音的教官可能會接到什麼任務,任務中可能會遇到致命的危險。要是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他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要不你算好了告訴我,我去和教官說。”沉默了片刻,姜維一咬牙:“反正我家很有錢,大不了我以後繼承我爸的公司,讀不讀研究生都無所謂。但是你不行,你可是今年咱齊省的高考狀元,可不能毀了前途。”

  林清音倒是挺感動姜維這麼維護自己的,不過她肯定不會採用姜維的主意,這不是給自己找心魔嘛。

  林清音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刻刀,再從另一個口袋裡摸出了一塊石頭,低頭雕刻起來,等刻好陣法後握在手心,緩緩地輸入了一絲靈氣。

  剛刻完護身符,教官馮忠寶就路過這裡,扭頭看了林清音一眼:“訓練的時候口袋裡不能裝東西。”

  林清音指了指姜維,露出無辜的表情:“他帶來的。”

  馮忠寶見姜維穿著自己的衣服便知道他是今天來的輔導員助理,朝他點了點頭剛要走,林清音忽然叫住了他,將手裡雕好陣法的石頭遞了過去:“教官,這個是我刻的,送給你!”

  若是花錢買的禮物馮忠寶肯定不要,但這個是林清音自己做的,用的又是隨處可見的普普通通的石頭,他就伸手接了過來,有些疑惑地看著上面讓人眼花繚亂的紋路:“你這是刻的什麼圖案啊?”

  林清音順嘴胡扯:“這是讓人沉迷的唯美線條,你看看這些紋路是不是覺得很美?”

  馮忠寶舉起石頭又看了看,怎麼也不明白從這裡頭咋看出美來。不過好歹是學生的一番心意,再者林清音在訓練的時候一直十分突出,讓他在這群教官中倍有面子,就因為這個他也不能打擊林清音的積極性。

  馮忠寶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確實很唯美!”

  林清音沒忍住笑了出來,正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士兵跑到了馮忠寶前面,馮忠寶順手將石頭放到了胸口的口袋裡,和士兵到一邊嘀咕了兩聲,然後急匆匆地跑步離開了。

  姜維扭頭看著馮忠寶的背影,有些擔心地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林清音白了他一眼:“徒弟,你很膨脹啊,居然敢看不起我的護身符?”

  ——

  一般來說給大學生軍訓的都是最基層的士官,像連長級別的很少,馮忠寶過來當教官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可挖掘參軍的好苗子。

  若是沒有特殊的情況馮忠寶估計會將他們帶到軍訓結束,可沒想到這才軍訓一個禮拜,馮忠寶就接到了一個緊急的任務。他一路疾跑到辦公室接了電話,然後迅速地坐上為他準備的車離開了軍訓基地回到了所在的部隊。

  因為事情緊急馮忠寶甚至連宿舍都沒回,和自己連隊的戰士匯合直接上了卡車,而那顆被他隨手塞進上衣口袋裡的護身符已經被他忘了個一干二淨。

  馮忠寶去執行任務,可軍訓不能停,在林清音的班級美滋滋的休息了半個小時後新教官到位了。新教官看著這群大學生優哉游哉地坐在樹蔭下看別的班笑話,直接組隊將人帶到了三百米障礙區,語氣涼涼的告訴他們面臨的挑戰:“我們接下來的訓練是三百米障礙跑!”

  學生們一臉崩潰地看著三百米障礙設施,那兩根孤零零的繩子下面有一個水池是什麼意思?是打算讓他們拽著繩子飛過去?差不多四五米高的輪胎墻這純粹是練膽吧,要是掉下來臉著地怎麼辦?這可是有毀容的風險啊!還有那兩米高的墻,就是累死他們也不上去啊!

  光這些還不算,後面還有繩索軟梯、獨木橋障礙、斜梯障礙等等一堆項目,光看著他們就絕望了,壓根就不可能做的來。

  新教官也沒指望他們能做這些項目,像那種高板高墻障礙這種項目估計他們爬都爬不上去,更別說通過了。把他們帶過來只是為了磨磨他們的性子,誰讓他們剛才看著別的班訓練的時候笑的那麼目中無人了。

  新來的鄭教官指了指身後的項目,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這是我們日常訓練的三百米障礙,你們誰先來?”

  一群學生聽了忍不住集體哀嚎:“教官,這個也太難了,這個我們真不行!”

  確實相當的難,鄭教官甚至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做這個訓練時時痛哭流涕的場景,他是硬生生的訓練了半年才第一次通過這個三百米障礙訓練。

  看著一幫慫蛋哭唧尿嚎的場景,鄭教官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笑的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身心愉悅,故意拿話刺激他們:“誰來試試?要是誰一次通過了我就給他放一天假,明天一整天都不用訓練,我讓他在寢室裡休息。”

  原本眼神放空思想走神的林清音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身板“啪”的一聲就挺直了:“教官你說的是真的嗎?”

  鄭教官順著聲音找到了站在第一排的林清音,高挑的身材白皙漂亮的臉蛋,怎麼看都不像能吃苦的樣子,反而有些一碰就容易暈倒的架勢。

  鄭教官抱起胳膊不屑地說道:“軍中無戲言,男生通過休息一天,女生通過休息兩天!我說話算話!”

  林清音嘿嘿一笑,將袖子往上擼一擼,將胳膊舉了起來:“教官,我想試一下!”

  ——

  剛才別的班在訓練的時候,林清音所在的班級因為教官因為有任務走了,在新的教官還沒到的這段時間裡坐在陰涼裡喝著水哼著歌,那些站在太陽底下走正步的班級氣的牙直癢癢。現在他們班被拎到魔鬼訓練場了,其他班的教官立馬報復心很強的把自己的班帶了過來,組團來圍觀他們的慘狀,順便殺雞儆猴,告訴他們要是不好好踢正步乾脆也都來練這三百米障礙。

  林清音一舉手說想試試,圍觀的同學們立馬朝她看過去,離得近的男生在看清楚林清音的長相後都忍不住想吹口哨,咋這麼白這麼好看呢!

  女生們看到林清音白嫩的臉蛋後也都很眼熱,縱使她們每天早上出門涂上厚厚的防曬霜,可一個上午過去回到寢室後一個比一個臉紅,防曬霜完全扛不住強度這麼大、時間這麼長的暴曬。

  終於一個小姑娘忍不住了,和旁邊的女生嘀咕:“你說我要是問她用什麼牌子的防曬霜她能告訴我嗎?”

  旁邊的女生一言難盡地搖了搖頭:“我前天就發現她了,晚上洗漱的時候特意找她問了一句,她說她啥都不用!”

  小姑娘不太開心地撇了撇嘴:“她這麼藏私嗎?就問個防曬霜品牌她不至於這樣吧!”

  “也不是藏私,是真的!”女生鬱悶地嘆了口氣:“我回去的時候路過她的寢室,正好我一個同學從裡面出來,我趕緊拽著我同學打聽了一下。可我同學說這個林清音不但不擦防曬,人傢什麼護膚品都不擦,用涼水洗洗臉拿毛巾一擦就出門了。”

  小女生嘴角不由地垮了下來:“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啊!”

  被眾女生羨慕的林清音出列走到隊伍前面,鄭教練再一次打量了她一遍又回頭看了看三米寬的雙繩水池,十分好心地提醒道:“你要是打譜掉水坑裡借機請假的話我勸你省省心,別的不敢說,新的迷彩服我能給你找出一百套來,隨便你往水坑裡掉都有衣服給你換。”

  林清音看了看那個水坑,不解地皺起了眉頭:“為什麼要掉水坑裡?我跳過去不行嗎?”

  鄭教官被林清音氣笑了:“那行,你來吧!”

  鄭教官將林清音帶到起點往前指了一下:“從這邊跑過去通過所有的障礙再原路跑回來就可以了。”

  鄭教官把人領這裡就是為了打擊他們的,別說林清音就是學生裡最高最壯的男生在他眼裡也通不過這個三百米障礙,因此他既沒講解也沒示範,隨便她跑,任由她折騰!

  林清音連起跑的姿勢都沒做,可在鄭教官說了個“預備,跑!”以後,她衝出去的速度卻讓鄭教官吃了一驚,這跑出去的速度和天天訓練的戰士們也差不多了。

  雙繩水池是兩隻手抓住粗粗的繩子一躍而起落到五米外的水池那邊,林清音跑到水池邊的時候倒也伸手了,不過她不是兩隻手而是用一隻手輕輕一拽就輕飄飄地落在了安全的地方,絲毫不覺得吃力。

  鄭教官愣了一下,想不到這小丫頭倒是挺有兩下子,身體素質還真不錯。

  可驚訝還沒完,緊接著是連續幾個一米一高的矮墻,林清音遲疑了一下雙腿同時一抬,像跳台階一樣蹦了過去,然後又跑到下一個前面繼續蹦……

  圍觀的教官們風中凌亂了,過倒是過去了,可是他們過得時候都是跨欄的姿勢,就沒有這樣雙腿蹦的。不過話又回來,這個姿勢好像更難一些。

  林清音沒看到這些教官的表情自然也猜不到他們的想法,她跑到高墻前腳尖一點地,身體瞬間躍到了高墻之上往墻上輕輕一搭手就翻身越了過去;五米長的獨木橋她都沒減速,用的是百米衝刺的速度通過的,最讓人目瞪口呆的是最後一個壕溝,應該是跳到兩米深的坑裡再爬出來,可林清音一抬腿從兩米寬的壕溝上跳了過去……

  湊過來圍觀的姜維忍不住捂住了臉,小師父,你暴露的好像太多了。

  林清音跑到終點再從旁邊跑回來就行,可是沒搞懂規則的傻孩子又邁過壕溝重新過了一遍障礙,也許是跑的HIGH了,最後過五米水池的時候連繩子都沒碰,直接一步躍過來的,徑直跑到了鄭教官前面,開心地問道:“教官,我是不是有兩天的假期了?”

  看著呼吸平穩、一滴汗也沒留的林清音,鄭教官神情恍惚地點了點頭,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林清音已經開心的蹦蹦躂躂的走了。

  鄭教官:有些懷疑人生。

  圍觀同學:十分懷疑人生!

  ——

  林清音哼著歌離開了訓練場,姜維趕緊從後面跟上,小聲地和她說道:“小師父,你剛才露的那一手趕得上特種兵了。”

  林清音不知道特種兵是啥,不過一聽就很厲害,她頓時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想低調啊,可是實力不允許啊!”

  畢竟她已經築基了,築基期就算是正式踏入仙途了,別說這種障礙,就是御風飛行她都沒問題。不過林清音也知道在這個世界算個卦看個風水也就罷了,那種太超乎人想象力的事絕對不能做,她可不想給自己找莫名其妙的麻煩。

  姜維跟在林清音的身後來到寢室,一眼望過去寢室裡的被子都還算整齊,只是大部分都不太符合規範。想到林清音向來不幹活的習慣,姜維指著一床疊的最不規範的被子問道:“小師父,這是你的床鋪嗎?”

  “猜的一點都不準!”林清音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氣運超群又怎麼樣,體質特殊又怎麼樣,在算卦上一點天分都沒有,完全繼承不了我的衣缽,這在過去你都不能算我的親傳弟子。”

  姜維哭笑不得:“小師父,我比你大四五呢,我就是有天賦也沒辦法把你的衣缽傳下去啊。”

  幸好林清音也沒指望姜維學算卦,極陽男孩果果才是她相中的衣缽弟子呢。林清音指著自己的床鋪說道:“靠窗的那個是我的床。”

  姜維看著整齊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褥子和疊的堪比標準規範的被子頓時震驚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林清音:“小師父,一個星期不見你這生活能力見長啊!”

  林清音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伸手從褥子下面摸出幾塊石頭。姜維覺得眼前一花,等眨了眨眼睛後愕然發現原本整齊的床鋪不見了,褥子有躺過的痕跡不說,那被子壓根就不叫疊,只是打了個卷而已。

  姜維無語了,居然因為不想疊被就用石頭擺了個幻陣,這樣的師父簡直太讓人操心了!

  林清音輕咳兩聲:“這疊被太難了,我學不會!”

  姜維認命地過去收拾床鋪,一邊捋褥子一邊重重地嘆了口氣:“小師父,你說你要是不會陣法可咋辦?”

  林清音嘿嘿地笑了一聲:“有事弟子服其勞,只能拜託給你了!”

  ——

  林清音用神走位通過三百米障礙的事讓她在軍訓基地名聲大噪,不僅學生們對他仰視,就連教官們都忍不住私下討論,覺得這個女生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強了。

  鄭教官通過其他教官知道林清音基本訓練也很出色,就很想知道她在其他項目上的表現。可惜軍中無戲言,自己一張嘴送出去兩天假,他就是再心急也得等林清音假期結束。而其他的學生都羨慕死林清音了,尤其在曬了一天頂著一個紅彤彤油汪汪的臉排隊進食堂時看到一身清爽的林清音,一個個都像是吃了檸檬一樣酸。明明都是大一的學生,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林清音其實也沒真的在寢室休息,她在軍訓基地的後山上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布了個聚靈陣法修煉打坐。這裡靈氣比別的地方要充足一些又有龍氣,雖然比不上前世但在現在也算的上不錯的風水寶地了。

  姜維來這主要就是看一下班級裡學生的情況,白天學生軍訓的時候他沒什麼事,所以就在林清音布的陣法裡打坐,等差不多時間出去露個臉轉一圈,把該做的事做了,什麼也不耽誤。

  有林清音講解道法,姜維進步神速,一天和他自己修煉一個月成效幾乎一樣。照這樣下去,不出三個月姜維的修為就能超過王胖子了。

  林清音見狀忍不住感嘆,王胖子和普通人比起來算是挺有福的人了,可姜維一比直接被秒成了渣渣。

  姜維是在讀研究生,在當輔導員助理的同時也不能落下自己的學業。週末在軍訓基地呆了兩天姜維和其他的助理一起坐車回學校上課。而林清音兩天短暫的假期也結束了,一臉菜色地被鄭教官拎回了訓練場。

  林清音十分不樂意的據理力爭:“說好了休息兩天的,應該到今天上午十一點才是完完整整的兩天。”

  鄭教官十分發愁,林清音雖然身體素質不錯,可這人也太懶了吧,就這樣的能招進部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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