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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誤道者] 玄渾道章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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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境開捉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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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內名洲“過忘秘境”由以元燈教、壺山廬、煉機天崖為首的十五家宗門共同執掌,這是名洲之中目前完全受修道宗門控製的最大秘境之一。

    此刻秘境深處,兩男一女三名道人正坐在一起,正是出自這三家宗派的掌門。如今十五家宗門的對外事機都由這三家決定。

    但這三家並不是一直居於上遊的,在漫長的歲月中,這十五家宗派時有變動,這三個位置也是時有交替。

    而這百年之中,恰好是他們三家處於上升期,故而由他們執拿此權。

    坐於中間的乃是“元燈教”掌教臧青濯,而兩邊各自為“壺山廬”及“煉機天崖”掌門赤鵠老人和丕一道人。

    臧青濯道:“象山意外變故,最近傳來的消息,那些天外修士如今卻是把持著象山的出入要地,我等派遣過去的同道一時無法攻破,如今已是僵持了。我遣人去問此輩如何才肯放開通路?其言要我們配合他們打開天地通道,方肯撤走。

    丕一道人乃是一名身著樸素道衣的中年女修,容貌姣好,她聞言不禁擰眉,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臧青濯道:“照此輩傳出來的說法,他們如今正與一處勢力敵對,這方勢力如今正在嚐試著突破其之天地與我界的天地關門,如果他們不如此做,那麼就可能讓另一邊做成此事,進而使得我界與其之天地勾連到一處。”

    丕一道人言道:“這倒奇了,兩邊都要打開天地關門,那又有什麼區別呢?”

    臧青濯道:“此輩言稱,他們法度與我們相仿,俱是以仙淩凡,以上馭下,而那一方勢力與他們有所不同,處處限礙修道人的權柄,所有修士俱被規矩所束縛,修士非但對於凡人不能生殺予奪,且侵害了凡人,還需受法禮治懲, 又言若是我界與此地連通,那麼也必會受得束縛……”

    丕一道人道:“如何證明他們說的是真話?”

    臧青濯看向他, 道:“此輩說, 他們願意立誓。”

    赤鵠老人緩緩搖頭, 道:“立誓有何用處?誓言不是不可以解化,就算有用, 我之天地也豈能寄托在兩個修士的性命上?

    且他們所言我懷疑,哪有修道人的權柄渡讓給凡人的道理?辛辛苦苦修煉了一身卻反而不能淩駕凡俗之上,反而捆縛自己的手腳, 世上哪有這般宗派?”




    臧青濯二人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親眼見到之前,他們都不會輕易相信,而且打壓汙蔑對手也是極其常見的事, 不能當真。

    丕一道人斷然道:“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能將天地關門打開,否則那會讓更多天外修道人侵入進來,我們沒有對抗的實力,那是萬萬不能允許的。”




    赤鵠老人道:“不止如此,開了天門之後,眾修士何須再貪求秘境, 自有修習上法之途,那我們十幾家宗門立根之基便就不複存在了。”

    臧青濯沉聲道:“我亦是由此憂慮,隻是現在此輩堵在了那裏,他們雖是出不來。可我們也是進不去, 這處秘境再無法為我所探尋,且他們也並不是沒有後援, 僵持下去, 還是於我大為不利的。”






    他更擔心的是, 隨著消息泄露出去, 時間一久, 人心動蕩, 那些修士可不見得再願聽他們的,或許有不少會站在天外修士這邊, 所以他們必須盡快解決此事。

    這時有一道光芒飛來,他接入手中看了看, 神色有些異樣,座下另二人如今都很敏感, 丕一道人出聲問道:“臧掌教,是何事情?”

    臧青濯將傳書遞去, 道:“那位方才從秘境裏麵出來的蒲掌門,又是進入了其中。”

    “此前傳信給我們的那一位?”丕一道人詫異道:“他是怎麼進去的?”

    赤鵠老人道:“應該是象山之變,秘境氣息亂湧,若是法力強盛之人,無需法符,亦能借此氣機進入此中。”

    丕一道人一驚,道:“他能進入,那麼別人也能進入此中了?”

    “或有此等可能。”

    丕一道人道:“當立刻命人搜集秘境氣息,不令他人再是取用。”

    赤鵠老人道:“此舉隻能緩一時之急,隻要象山之中方才顯露的寶物不曾取走,那氣息會一直散逸出來,吸引更多修道人到此,關鍵還是在於解決此事。”

    臧青濯道:“為今之計,隻有那一個辦法了,答應那位浦真人的所求。”

    蒲鹿此前關照過那些弟子,若是諸宗問起,就表示自己願意幫助剿滅天外修士,但是需要一定的報酬。

    三人並沒有懷疑,因為這也符合荒洲修士一貫的作派。

    赤鵠老人道:“這樣的話,老道以為,我等或許不要去阻攔,可以讓放那些荒洲修道人入內,讓他們都去做此事,也免得消耗我們的人手。”

    丕一道人道:“可據說那些天外修士有役人之法,萬一這些荒洲修士也被奴役……”

    赤鵠老人道:“根據此前爭鬥看,此輩若是數人合圍之下製住一人尚算容易,若是諸多同道聚在一處,又豈能這麼容易得手?依老朽看,此輩也就是占了個出其不意的便宜,要是有了提防,便好應對的多。”

    丕一道人一想,道:“若如此,倒也可行。”

    臧青濯見兩人都無異議,便道:“那便照此施為。”

    此時此刻,蒲鹿也是來到了象山腳下,他看著象山靠近上端某個地方裂開了一道山隙,內有紅芒閃爍,正有源源不斷的寶氣泄露出來,一望而知內中蘊有寶物。

    而外間則是諸派的元神真人圍堵在那裏,望去差不多有十餘人,這些修士並不是沒有攻襲能力,隻是誰都明哲保身,不想上去,指望別人替他們衝鋒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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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此事涉及到自身的根本利益,可卻沒幾個人願意上前。

    但這也不奇怪,因為一門之中,元神真人才是根本,要是門中沒有了元神真人坐鎮,就算鏟除了天外修士又如何?界域或許應此平複,但好處不但輪不到,反而自身宗派極可能讓那些同道給吞並了。

    蒲鹿正觀察之際,忽然有一道光亮出現麵前,卻是一個道人身影,見了他一禮,道:“在下奉諸位掌教之命而來,來與蒲掌門談一個條件。”

    蒲鹿負袖道:“請說。”

    那道人當即說了諸宗的用意,說可以允許他在這裏探尋,但需的配合諸派之人拿下那些天外修士。

    蒲鹿道:“蒲某也有一個條件。”

    那道人身影道:“蒲掌門請言。”

    蒲鹿道:“等拿下此人之後,那象山之中的寶要先由我來挑選。”

    那道人身影好似為難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道:“好。”

    蒲鹿見他答應,當下擬定法貼,隨後獨自一人往前遁去。

    那些圍堵在那裏的修道人十分詫異,待問明情形後,不由嘲弄道:“這些荒洲修士真是眼皮子淺,為了一些好物連性命都不顧了。”

    又有人道:“諸位可別小看他們,這等荒蠻之地的人物,所有修道資糧都是拚殺得來,或許他們早已習慣。”

    在場大多數元神修士則是不以為然,元神之前或許不得不拚,可是修成了元神,早已超脫塵俗,又何必這般冒險?

    而那道山隙之中,涼術、祈都二人正堵在那裏,方才對麵一下來了十多名元神修士,並且手持各種法器,他們雖然覺得有勝算,可也做好了萬一準備,可隨後卻是發現,背後象山之中,竟然有一處秘關被打破了。

    這一下,兩人覺得不必要與人硬拚,隻到了裏間並堵住此處,一樣可以達成目的。因為這處秘境是名洲大宗攀渡上境的指望,此路一旦被他們堵住,久而久之,必然是要妥協的,這比原來占據整個秘境的做法卻是容易省力多了。




    祈都道人此刻看了看後麵,見是一條幽深通道一直通向山隙深處。那受到重創的履道人進來後,盡管打開了一處隱秘地界,可他們進來後,卻並沒有發現人蹤,想再深入,卻又生出危險感應,故是止步於此。

    為了防止意外,他們特意留了兩個人在後方看守,以防有變。

    隻是在這後麵,到底有什麼呢?

    正在他望著裏麵的時候,忽然涼術言道:““道兄,小心了,方才那人又來了。”

    祈都道人轉過頭去,便見一道遁光正往他們這處來,他一皺眉,道:“怎麼又是此人!”

    對於蒲鹿他也有些頭疼,他們手中雖有厲害法器,但那是困鎖之用的,對付此人恰好沒什麼太大用處。

    涼術道:“為今之計,隻能合力將此人驅趕出去了。”

    蒲鹿駕遁光來至山隙之外,在外將經卷展動,嘩啦一聲,經卷在他身外繞旋,他口中則緩緩念道:“元一萬化天機覺,乾坤同世道不缺!”

    隨著誦聲,經卷之上每一個道籙都是開始綻放金光,一道道法力被引了出來,每一道都是化作滔天之潮,再是向下一指,就向山隙方向壓去!

    “來了!”

    涼術神情一緊,雙手向外一按,一件圓盤狀的法器霎時張開,將半天遮蔽,轟然壓上,隻是一觸之下,麵色一變,渾身氣息紊亂,不得以元神遁出,化作光影浮在背後,堪堪穩住,可僅過了一會兒,便就又是不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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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追氣心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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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都看涼術一人頂不住,便在後方一指點在了上來,兩人法力一起對抗,隻是不一會兒,那無窮無盡的湧動之感再度襲來,並且比上一次更甚。

    涼術先是感覺不對,不由得坐了下來,全力運法,同時他開口道:“道兄,此人法力本就了得,如今又有那法器催和,我等不動用殺招,怕是抵禦不住。”




    祈都沉著臉,他之前認為這個地點選的好,隻要堵住了出入之所在,就沒有人進得了,可現在發現,要是萬一有了問題,他們自己好似也沒有退路了。

    莫非真的要動用那最後的手段麼?

    他眉頭皺起,要是動用了,自己也未必能在這裏存在長遠,可就這麼遁走,他也是不甘心,道:“果真沒有辦法了麼?”

    涼術遲疑了一下,道:“其實也未必沒有其他選擇了,我感得後方那一條通道之內,或許有我二人之轉機。”

    祈都往後望了一眼,此前之所以沒有往那裏去,  是因為那裏麵他隱隱能感覺到一股危險之感,但現在說不得需先往那裏想辦法了。

    他心中也是暗暗著惱,  若是自己能正身到來,  那麼兩人聯手,  又何至於被逼到眼前這般窘境?

    他口中道:“那就先去那裏試試看。”

    既然決定深入通道,那麼後方遮擋也就沒有必要了,  當即喝令擋在後麵的二人也是一齊加入進抵擋的行列。。

    而在撤走之前,仍需做一些布置,不然前腳他們一走,  敵人後腳就跟上來了,那沒有意義。

    隻是片刻時間,他便催使氣意,在周圍刻畫了一個個符籙,  這是布置下一門簡易的迷陣,用以稍加阻礙來敵。

    為了確保不出問題,他們不得不留下了一個人負責守持這座迷陣,  而他們設法留下些許法力用以抵禦,  自身則帶著餘下二人往通道深處遁走。

    蒲鹿此刻在外催發法力,心中可謂舒暢無比。原本他需要法力四麵合圍,才能逼迫的敵人與他對耗,  可現在這個情況,  因為敵人隻在一麵,  他根本不必要去管其他地方,隻要集中自己的法力對著下方壓過去便可,根本不用去考慮其他。




    隻是過去一會兒,  他發現裏麵的抵抗之力明顯減弱,似乎再推一把就能破開前方阻礙,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不過沒有立刻發力,因為這些元夏修士當不止這麼多手段,  心下也很警惕的。

    在試探了幾次之後,他法力一催,前方遮擋瞬間崩塌,而且其中本來蘊藏的氣機有不少,  可現在隻剩下了一縷,  腦海中念頭一轉,  已知緣由。






    他當即以法力罩身,  化光裏遁入,一到裏麵,便見天地倒反,陰陽失衡,無疑是陷入了一個迷陣之中,對此他早有準備,將洶湧若潮的法力一放,好似衝開泥壩,麵前迷障被層層撞開,此間又露出了原本模樣。

    那個受命留在此間的修士見他眨眼間就破開了迷陣,盡管自知無力對抗他,但在命令之下,卻也不敢不離開,依舊準備與他拚鬥。

    蒲鹿隨手一揮,立時將此人的反抗擊潰,運使法力卷到了一邊,他猜測此人當是被奴役了心神,故也沒有下得殺手,隻是擲出一張法符將之鎮壓在了那裏。

    他又看了看那幽深通道一眼,也是隨即跟上。

    那些站在後方的諸宗修道人,本來見蒲鹿一個人直挺挺的衝上去,心中還有幾分嘲弄,可是現在見他居然突破了阻礙並衝入了進去,都是露出了驚異之色,心中不禁浮起一種錯亂之感。

    荒洲什麼地界?那裏因為秘境稀少,傳承不長遠,修煉資糧也少,故而大多數修道人的修為功行都比名洲修士差了一個等次。

    可方才他法力展開,其聲勢之浩大令眾人不覺心悸。如今這情況,諸人對視幾眼,各是默不作聲跟了上去。

    祈都、涼術經行了一段通路之後,忽然見到前方金光四溢,並有一陣陣異香傳來,對他們生出一股十分強烈的吸引之感,等接近之後,便見到了一潭琥珀色的池液,下方清澈見底,表麵光彩四溢,看著就知非是凡物。

    涼術則道:“道兄,不用理會這東西,我等立刻去後方。”

    祈都點頭,這東西再是玄異,也高不過元夏去,而且就算得了,也帶不回去,所以他們並沒有貪求之念。

    隻是他想了想,目中光芒一閃,道:“這東西有引動心神之用,若不做一番布置也太可惜了。”

    他打量了一下,伸指出來,動作飛快的在池潭的正上方勾勒出了一個道籙,道籙閃爍幾下,便就消隱不見。

    隨後他道:“走吧。”

    他們身邊那兩名修士盡管對這池液露出渴求之色,可本質上已是受他們驅馭,對兩人的命令無法拒絕,故而在兩人喝命之下,不得不收起目光之中的貪欲,繞過這處池潭,跟著兩人繼續往通道深處去。

    兩人離去後不久,蒲鹿也是來到了這裏,當他看到那汪池液後,心中頓時生出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感覺,似乎這東西對自己十分有用。

    穀但與別人不同,他得有張禦的指點,自己早有明確的道途,不必要去追尋這些外道,故是很快收回目光,繼續順著通道往下追索。

    而在他的身後,一眾修士也是隨之跟了進來,在第一眼看到這汪池液之後,就有人驚呼出聲:“龍血池?”

    其餘人目光之中也是露出了熱切之色,許多人一眼就看出了此物來曆,這是真龍之血加上一種特殊的寶藥熬煉而成的大藥,若能服用,不僅能洗練元神,還能推動自身修為。

    關鍵的是,此龍血氣息明顯層境極高,至少是在他們多數人之上的,若是運氣好,氣意牽連那條真龍,說不定能順著攀附去上境。

    有一名修士道:“居然還有這等好物,看來這象山之中的確暗藏著上進之法門。”

    要知道,諸宗之前在秘境之中所獲到的東西,雖然大多數都涉及到元神層次,可能推動向上的法門卻是近乎不存在,但從秘境的規模和其之前這些東西所出的位置看,後續的東西極可能涉及通天大道的。

    隻是以前沒有被證實過,或許證實的東西有,但隻是少數高層知道。可現在這東西的出現,卻是證實了此等說法。

    有了這些龍血灌輸,絕對能使得他們的功行向上邁進。

    可是既然到了這裏,這種好物當然不能錯過,諸人各自看了幾眼,倒是沒有相互搶奪,因為他們都是立有誓言不可相互傷害,故此倒也放心彼此。於是稍加商議了一會兒,便各起手段,設法攝奪此中龍血。

    隻這龍血出乎意料的滯重,哪怕牽扯一滴上來都是十分費力,諸人不得不坐了下來運轉法力。

    而在這個時候,上方道籙緩緩浮現了出來,閃爍了一下,又悄悄隱沒下去。

    通道深處,涼術、祈都二人此刻已然停下。他們此刻身處在了一個葫蘆狀的洞穴之內,涼術道:“不能再往前去了,不然會觸發此間禁製。”

    祈都沉著臉道:“方才進來的那人,到底去了哪裏?怎麼不見影蹤?”

    涼術道:“許是已被禁製所滅。”

    祈都道:“那轉機又在何處?”

    涼術搖頭道:“我確實有此感應,但卻難以說出。”他又召集催促道:“道兄,此是關鍵時刻,不能再留手了。”

    祈都哼了一聲,道:“我需要一些時間準備。”

    涼術馬上道:“我來為道兄掠陣。”說完,帶著餘下二人守在了出入之所在。

    祈都站在原地,臉色陰沉,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土著修士逼迫到如今地步,其人所走的路數好像天生和他們過不去,正好克壓他們,而且恐怕也是此人之故,才使得他們這麼快就暴露。

    但現在說麼多已然沒有意義了。他站在原地,從袖中取出了一尊看著與自己一般樣貌的道人之像,並擺在了那裏,口中開始喃喃念誦法訣。

    這等時候,蒲鹿的遁光停落了下來,他能感覺到這那兩人就在前方,他沒有遲疑,當即伸手一推,法力奔湧向前,很快撞上了一層人為的阻礙。

    正當他想加大力量之際,裏麵卻有聲音傳來道:“尊駕何必急著動手,據我等所知,尊駕並非名洲修道人,你何必對我們苦苦相逼呢?”

    蒲鹿笑道:“兩位這話令人好笑,我與兩位見麵之時曾問兩位可是天外修士,卻是兩位一言不合便就動手的,現在卻反過來指責我?”

    涼術一下也是變得無話可說,若是蒲鹿當時沒有反抗之力,捉了也就捉了,可誰曾想其人居然這般了得,弄得他們現在進退不得。

    他道:“此前是我等得罪了,但是我等可有償補。”不等蒲鹿說話,他又繼續道:“尊駕說得不錯,我等皆是自天外而來,乃是來自於一處名喚元夏的所在……”

    他簡單描述了下元夏的情況,又說了元夏種種了得之處,最後以誘惑語氣道:“道友若是願意助我等打開天門,我元夏必有回報,別的不說,以道友的天資,實不該被束縛在此方天地之內,我元夏自有上乘功法,可助你攀登上境……”

    隻是他方才如此說,神情一變,一股難作抵禦的法力衝湧上來,他們不得不往後倒退,讓開了出入門戶,隨即便見蒲鹿自一團浩大法力氣霧之中走了進來,對他們悠悠言道:“可是你們所求之道,卻非我之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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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借勢化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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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鹿同樣是想打開天門,不過按照他的計劃,是要在各洲之中賺取名望,並且把功行提升至足夠高,如此兩方一起發力,才能強勢入主名洲,而後撥開天軌,打開天地關門。

    這是張禦交給他的任務,也是他自身所願,他必須完成。

    元夏來人則是在他必除之列,所以雙方沒什麼好說的。這一句說過之後,伸手對空一拿,一股浩浩法力如從九天之上奔流而下,對著二人洶湧壓來。

    兩人見他上來便就動手,意誌也是尤為堅定,知曉難以用言語動搖,這一戰是必須死拚到底了。

    涼術這個時候也不再藏掖,決定動用一些手段。

    他方才看過了,此人法力高強,憑著他們二人,正麵拿什麼手段都很難正麵擊破,那麼隻能設法用一些奇招了。

    他這個擅長感應之人,也擅長惑亂對手之感,不過憑他的手段,這個時候也最多隻能拖延一下,想以此擊敗對手是沒可能的,而等到祈都的手段布置完成,那就有反擊的機會了。。

    他法訣一拿,身影變幻,場中每一個人都是化作了三個身影,每一人都是真實的自己沒有區別, 連氣機法力都是一樣, 在法力真正接觸之前,根本分辨不出虛實。




    蒲鹿乍見此景, 一點也是不慌,充沛的法力給了他足夠的底氣,他根本不信對方在變幻身影的同時還能把法力也擴增數倍,故是直接起法力反推上去。

    這些幻象化身與他法力一觸, 紛紛破碎, 隻有一個身影留存下來,看去那才是真的,可他覺得這也太過容易了,故是緩了一步, 沒有立刻壓上去, 而是仔細辨了辨下。

    可看了片刻,憑自己的感應之能卻也分辨不出這個到底是真是假,甚至懷疑方才破碎的身影中可能藏匿有真的。

    這是敵人擅長的領域,所以他也沒有糾纏於此, 他有他的方法。

    他將自身法力撐開,幾乎是遍及所有自己能夠觀察到的角落,不管你是真是假, 隻要存在於那裏, 總是會有破綻的。

    涼術的確隱藏在了一邊,見他這樣應對,頓覺棘手。法力心光天生能排斥一切, 隻要足夠多足夠強, 什麼都能應付,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拿蒲鹿沒辦法。




    後者就是舍棄神通變化,專走法力之道,要是法力不曾高過他, 那麼就是對抗不過, 好在他事先先行熟悉了這裏的, 還有一些有利條件可以借用。

    就在自己眼見要被逼得顯形之際, 他又是分了數個分身出來,自己則是潛藏到了一個角落之中,似是除了蒲鹿的法力之外,還想要避開什麼。






    蒲鹿順手破滅了, 見是還沒有找出來,就知道一定躲藏到了自己不曾觀察的地方了,看去他隻要法力送到此間每一處,就一定逼出對方,但實際上沒這麼簡單。

    他並沒有忘了這裏秘境深處,暗藏許多殺機,

    誰知道那些看不見的地方隱藏有什麼,若是肆意破壞,很可能會遭受這裏的禁製反製,這元夏修士比他先進來一步, 對此間的了解定然比他多,現在很可能就在等著他自己先犯錯, 這不免令他有些束手束腳。

    但是沒有關係,爭取在自己不出紕漏的前提下,他可以一點點的試探, 隻要他維持不敗,那麼對方是耗不過他的。

    正在雙方相鬥的時候,通道前端, 那一個個正在搬運真龍血的元神真人此刻都是全神投入了其中。

    因為他們隻要稍有疏忽,此血可能就會墜落大半下去,隻有小部分會被收攏入囊中,這意味著會被同道拿去更多,所以他們必須確保每一次取拿都是既多又穩。

    這導致每個人都沒法顧及外間,但是前方有蒲鹿頂著,後方又不用擔心外人到來,他們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是上方那個道籙卻是閃爍不定,並且潛移默化的侵入了每一個人的法力氣機之中。

    祈都這個時候看著懸於身邊的道人雕像,見上麵有微微光芒泛動,兩目微微開闔,好似多了一絲靈性。

    知曉火候已到,對著這雕像一運法力,遠處通道之中,那個懸在上空的金色道籙一閃,朝著下方分射而下。

    這些元神真人此刻都是發覺不對,急著想要守禦抵抗,奈何他們大部分力量都是放在了真龍血那裏,一時抽調不回,而且先前也是被無聲無息的影響了,此刻根本來不及調運,那些個金色符籙一下射入了每一個人眉心之中,頓時萎靡了下來。

    而過了一會兒,這些人一個個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祈都看著手中神像突然轉頭看向自己,目光閃爍了一下,知道事機已成。

    被他這件本元陣器的滲透,那些修道人就能受他奴役。雖然這些修士不像身邊這幾個被灌輸憶識的人一般好用,且隨著時間流逝,會逐漸擺脫製束,可眼前也是夠了。

    他道:“涼道友,事情已成!”

    涼術精神一振,此事正在他們的算計之中。得了這些人奴役,這樣非但不是他們得到了後援,也是對蒲鹿形成了兩麵夾攻的局麵,而轉機也正在於此,隻要成功,就能一舉翻盤!

    蒲鹿此刻正穩穩控製著局勢,逐寸擠壓兩人躲避的空間,這麼下去,兩人遲早被他找出來,可這個時候,他感覺後方傳來一道道氣機。

    這是諸宗那些元神修士跟上來了麼?

    可他又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他對這些人其實沒有什麼信任度,故是元神遁出,來到了後方等著諸人到來。

    旋即他印證了自己的猜想,這些人過來時遁光極快,似乎沒有停下的打算,且一個個神情呆滯,這分明有問題。

    他喝道:“諸位停下!”

    這些人對他的話語理也不理,這個時候他已能確定自己判斷,當下元神力量湧動,頓時布下了一層遮掩。

    而那些人則是絲毫沒有顧忌的對他發起了攻勢,雙方法力神通頓時開始了一連串的碰撞。

    涼術和祈都正注意看著前方,因為他們知道機會可能隻有一瞬,隻要將蒲鹿抓擊退或是製壓,那麼今次就能過去此關了。

    這時外麵有一陣陣動靜傳來,兩人對視一眼,也是同時從藏身之地出來,一起動手,向著蒲鹿攻來!

    蒲鹿同時遭受兩麵之敵,麵對這個局麵的確感覺壓力甚大,後麵那些過來的元神修士即便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可人數在那裏,絕然不是什麼擺設。

    即便以他的法力,也不可能同時應付兩邊,此刻所需作出的決斷,先集中力量破一麵破敵,而後才能應付另一邊。

    他於瞬間作出了決定,那就是先針對諸宗修士。

    這處通道並不如何寬敞,如許多的元神真人根本擺不開,力量也不可能全部集中到一處,所以率先擊破此輩才是理所當然,

    不過這裏有一個問題,鬥戰自是無法留手,這些元神修士來自諸宗,若是被他殺敗殺傷,都會留下無窮後患。

    可現在在鬥戰之中,破敵才是第一要務,唯有等應付過去才有機會去想這些,故是霍然轉頭,對著那些人毫不客氣壓上去。

    涼術、祈都二人見他毫不猶豫對著後麵的人出手,也是詫異,因為在他們的考慮之中,蒲鹿身為土著,多多少少是會對諸宗派遣來的人有所顧忌的,不然就算出去了,諸宗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可沒想到這麼果斷。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由這些人承擔主要壓力,兩人立刻加大法力,然而這個時候,蒲鹿擺在後方的元神忽然衝了上來,配合正身一同轉而向他們壓上!

    兩人不由大驚,根本沒想到居然舍棄了後方不顧,反而全力攻擊他們這邊,莫非不怕那些修士趁勢而入麼?

    蒲鹿當然不至於孤注一擲,實際上他攻向諸修士的法力並不是一氣湧出的,而是層層疊疊壓上去的。

    他的法力一縷之氣可化滔天之威,縱然不敵諸人,也稍稍滯礙一會兒,可就這麼一會兒,後續的法力也就跟上來了,隨後又是一道,這就形成了不予斷絕的浪潮之勢,盡管此輩還在向前推進,可卻是被遲滯了下來。

    甚至他隨時可以視情況加以填補,而他則是將大部分法力擺到了涼術、祈都這兩人處。

    涼術、祈都二人感覺法力鋪天蓋地湧過來,好似半分沒有減弱,兩人頓感無言,以他們的修為,自是一下就看明白了,隻是蒲鹿一開始法力之間的運轉毫無痕跡,令他們無所察覺,他們此刻吃驚之餘有些佩服了。

    這等法力運轉連他們都不曾一下看破,若無同樣擅長法力擊敵的上乘修士傳授,那是絕然做不出來的,一個土著修士竟有這般表現,不能不說讓他們感覺到了驚豔。

    兩人轉念到這裏的時候,卻是心中一動,萬一此人不是土著修士……

    可不管是與不是,兩人眼前自是顧不上這些了,涼術忍痛從懷中取出自己的那一件本元陣器來,對著外間一拋,頓有一股迷亂氣機在場中大肆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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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四章 法散天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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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鹿法力傾張之下,沒過多久,就將兩人從藏身之地內給逼迫了出來。

    見到了兩個人存在,下來便就好辦了。

    他保持著持續的壓迫,這個時候,他仍然顯得很穩,並沒有因為法力能夠蓋過二人而急於求勝,仍是防備著這裏四周可能存有的禁製。

    而兩人可以退避的地方,那必然是沒有問題的地方,他的法力可以放心跟上去,同時他盡量爭取拉近與兩人之間的距離。

    因為禁製之類的東西,那肯定是不分敵我的,一旦不小心觸動,可以連帶著兩人一起裹挾進來。

    兩人見他絲毫不漏破綻,也是無奈,隻能盡可能的拖延。

    涼術在這個時候終於抽隙將自己的本元陣器運使完畢,有淡淡光華自身上閃爍了一下。從光過後,他們這幾人似乎站在原處沒動,但似乎又多出了什麼變化。

    蒲鹿步步為營,過去少時,在法力四麵圍堵之下,終於將兩人逼入了避無可避的境地之中。

    此刻見是時機已至,他猛然喝了一聲,法力如潮湧進,疾攻二人及此輩身後修道人,正麵法力碰撞,強即是強,弱即是弱, 兩人守禦之勢頓為之潰散,連帶著身軀也是一起爆散……

    可同時他感覺了不對, 目光一轉, 發現這一行人又是在另一邊出現, 他立刻明白過來,自己方采這應當是中了幻惑之術, 隻是還能分辨是從頭到尾都陷入其中,還隻是那最後一瞬間的變化。




    平常時候,這破來也是不難, 將自身法力擴散出去就是了,你不能碰觸到此輩,那隻是法力範圍不夠廣,威能不夠大。

    可是因為顧忌到這裏的禁製,他倒是不能這般做了, 對麵這兩人顯是算準了這一點, 故才采取了這等以小博大的做法, 他對二人此刻倒是有些佩服了, 利用了禁製弄出了這麼多的花招, 於不可能中變出可能。




    此刻他急速思考著,由於後方那些人被奴役,隻是被他暫時遲滯了, 這也意味留給他的時間是有限的, 要在攻襲到來之前找出兩人真正所在, 那麼還有勝望, 要是不能, 非但拿不下這二人, 恐怕他自身也有被留下的可能。

    思索之後,他終是有了一個辦法,他一指那卷經卷, 此經倏然一長,向著四麵八方擴展,看去竟是絲毫不顧及那禁製了。

    這法器雖然沒有守禦之能, 但是其堅韌程度不用懷疑,能夠承載並助長他的法力, 本身就說明了一定問題了。

    而且出於對老師的信任,他認為哪怕這經卷碰觸到了什麼禁製, 也不見得能奈何得了此物。

    禁製一旦觸動,那一定是對所有人一起發動攻襲的, 那麼就能對麵這一行人的形跡給逼了出來!

    先前他不這麼做是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可現在的局麵,卻迫使他不得不如此了。

    他這一放開手腳,場中局麵頓時亂了,的確有禁製被他所觸動,並放出了道道光華,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金風雷火,可也是讓涼術、祈都二人一時變得手忙腳亂,因為他們處於躲避的一方,所以這些東西對於他們的幹擾遠比蒲鹿來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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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鹿始終留意著氣機的變動,果然發現了一些端倪,盡管他沒能真正確定兩個人的所在,可隻要對著那些被擾動的地方出手那定然是沒有問題的,大不了再觸動更多的禁製出來,看誰先是承受不住。

    這些禁製一開始是涼術、祈都二人的倚仗,現在卻變成了他的助力,若有第三方在場,當是不得不感歎局勢變化之奇。

    在蒲鹿的進逼和禁製的幹涉之下,涼術的惑幻之亂終是沒有能夠維持住,一行人的存在終是暴露出來了一些。

    而這對蒲鹿來說已是足夠了,在見到此輩那一刻,法力立時上前圍剿,同時他的目光落在了祈都身邊的那一尊神像之上,心中不由一動。

    他莫名有種感覺,控製那些修士當就是祈都。無他,此人氣機更勝一籌,若是沒有足夠的修為和法力,那根本不可能控製的住這些人,並且很可能就是仰著其人手中那一件法器,或者用元夏的說法此是一件陣器。

    他在把法力圍困布置好後,便即將之收攏,但這其中還是有所側重的,大部分都是壓在了祈都這裏,涼術那便隻要暫時牽製,讓他施展不出援手便可,先集中力量解決前者。

    兩人自是不甘,紛紛出手反抗,在這生死關頭,也是祭出了各種巧妙手段。

    在這樣的對抗之中,蒲鹿的鬥戰之能也是在長進飛快,要知以往可沒有這麼複雜的鬥戰環境和這般麻煩的對手供他練手。

    祈都、涼術堅持許久,將能用的手段都是用了,最後也是不難預料自己的結局,祈都目光一厲,道:“與其如此坐困待斃,還不如拉著此人共歸於盡!”

    涼術理解了他的意思,道:“道兄是說利用此間禁製?”

    祈都道:“不錯!”

    現在他們正躲避禁製,那是因為他們需要存身下去,可實際上他們不過一縷氣意,與他們正身無礙,既然終究逃脫不了分身被滅亡的結局,那他們還不如主動去觸碰這些禁製,帶著蒲鹿一起消亡。

    涼術認為可以,就算他們這裏失敗,也還有人手接替他們的,這個人明顯站在他們的對立麵,若是能夠觸除掉,那就少了一個麻煩。

    兩人片刻議定,立刻命令那兩個受製束的修道人去撞擊周圍禁製,而二人也是同時如此做。

    蒲鹿見到這幾人舉動,他反應也快,立刻喚回經卷及法力,圍裹住了全身。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禁製被觸動了,一道熾熱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殿廳,並且感覺到有一股股力量衝擊到了他的身上。

    他布在未見的法力也被一層層的削去,到了還剩下薄薄一層的時候,終於還是減弱了下去,而他剩餘的那一點法力,則於瞬間又擴張開來。

    再又等了一會兒,他一揮袖,震開了殿內散碎的氣息,看向了外間。

    此時此刻,那兩個人包括那些被他們奴役的修道人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為了確保不是被兩人幻惑之術所迷,他又用法力和經卷配合搜尋了一遍,確認的確兩人的確已然亡故了。兩個人乃是氣意所化,所以沒有元神之流的東西,除此外,他還找到了兩個人遺落下來的殘破陣器。

    他看了一眼通道更深處,那裏有一陣陣危險感覺傳來,他此來的目的是為了剿除天外修士,阻止他們打開天地關,其餘東西與他無關,現在目的已經到達了,自也不會再留在這裏,故是毫不留戀的轉過身,自裏走了出來。

    此刻外間通道之中,鬥戰已經停下。

    涼術、祈都二人被擊潰之後,諸宗修道人顯也是從奴役狀態之中被解放了出來。

    蒲鹿走到了外麵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那裏的那些個元神修士,此輩也是一起望了過來,隻是目光有些不善。

    他抬頭看去,道:“諸位,那天外來人已是被誅滅。”

    “尊駕說誅滅就誅滅了麼?證據何在?”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蒲鹿道:“兩人身軀乃是氣意所化,被除之後,已然散失,兩人所留‘法器’倒是在此。”說著,將那兩件陣器拋了出來。

    雖然這兩物已是殘破不堪,但是不難鑒別出真偽。

    這時又一名元神修士站了出來,出聲言道:“這些事情可以稍候再提,尊駕方才出手攻襲我們,這件事情不能就此了結。”

    蒲鹿望了他一眼,對方應該很清楚被奴役的情況不容許他留手了,但還是這麼說了,分明就是強行找這個借口。

    他環視一眼,見所有人都是目光冷漠,立時明白了,這是想要以借口淩迫他這個荒洲修士,從他這裏壓榨出好處或者其他東西,畢竟此事是他一個人解決的,與這些人並沒有任何關係,恐怕這些人心中不甘。

    而更惡意一些的去想,如果將他打殺在了這裏,那麼不但可以將誅滅天外修士的功勞搶了去,諸宗反而還省了對他的酬勞,相信諸宗根本不會為他出頭,不順手處理掉他的弟子便算不錯了。

    蒲鹿笑了笑,道:“後麵的禁製被我破壞了,裏麵有一些東西顯露了出來,但是再過一會兒,說不定禁製會自我修複,我若是諸位,就不會在這裏與我糾纏,而是去看看這後方是不是有什麼好物。”

    眾人一聽,果然露出了遲疑和心動之色。蒲鹿的本事他們方才也是見識到了,不是那麼好收拾的,不然他們早就一擁而上了。而後麵禁製既破,如果在此耽擱,而錯過了某些東西,那卻是不值得。

    有人道:“尊駕自己不拿麼?”

    蒲鹿將那兩件陣器收了回來,目光迎上道:“我有這個功勞已是足夠了。”

    在這些修士看來,蒲鹿是放棄了對這裏東西的索取來交換功勞,這個他們可以接受,關鍵是這位的確法力強橫,不好招惹,於是一行人對視了幾眼,默默讓開了道路,

    蒲鹿邁步而行,直接從眾人之中穿過,不過這時,他忽然想起,最初打開禁製進來的履道人不知道去了哪裏?怎麼方才沒有見到此人呢?

    再是一想,或許這個人已經失陷在了其中了吧?他搖了搖頭,腳下不停,一路走出了通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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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齊心換世平

        



    “過忘秘境”之內,主殿之內,三家掌教聚在了一處,臧青濯道:“那些天外修士已是被那個蒲真人處置了,此人的實力倒是令我吃驚,我們這麼多人奈何不得那二人,居然斃命在此人手裏。荒洲以前出現這等人物是多少年之前了?”

    丕一道人道:“那也有我們的人相助的緣故。”

    根據報上來的情況,在他們派遣去的人牽製住了絕大部分力量,才使得蒲鹿能夠得手。

    但真實情況是非但沒出力,反而拖了後腿,但是此輩肯定不願意這麼說的,這非但對內不能有所交代,傳出去還折損他們和宗派的名聲。

    可即便經過加工的情況,三人聽了也覺得有些誇張了。

    丕一道人道:“那麼許諾給他的東西,可還是要給麼?”

    臧青濯道:“自是要給的,不然事情鬧大,得不償失。”

    要是能殺了蒲鹿,順帶賴掉這筆酬償,他們是很樂意做的,不過蒲鹿戰力強橫,這件事做起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樣不值得了。

    赤鵠老人同意道:“是該給,天外修士不會就來這麼一次,以後說不定還會出現,這個人還有利用的價值……”

    臧青濯道:“道兄說得有理。這次雖然遭遇了天外修士,但結果尚算好,沒必要再去節外生枝。”

    此次不過是損失了幾個荒洲修道人,結果秘境被打通了幾處,平白了得了真龍血不說,並且後麵還有一層也是顯露出來了,裏麵同樣找到了一些上乘法器,著實助長了他們這幾家的實力。

    要知道以前探詢秘境要有所收獲,往往要一年多,現在才是半載不到,居然打開了兩處地界,進度很快,下來可能還能突破一處,且看去已經是逐漸接近象山上層了,那裏麵很可能就存在著通向上境的隱秘。




    這個時候,有一張靈符飛來,臧青濯接在了手裏,看了下後,搖頭一笑,道:“蒲掌門方才與我地下弟子言說,他可以不要酬償,想以此功勞換取入主名洲的機會。”

    赤鵠老人沉聲道:“不能這麼輕易得答應他,名洲地界雖廣,但容不下太多的真龍。”

    名洲多加進來的一個宗派,那就多一個宗派爭奪利益。

    似這樣的人,絕不能讓其輕易獲得入主名洲,過來了也是和他們競爭,所以能不答應就不能答應,當然也要給一點希望。

    丕一道人淡淡道:“我們可以給,但他們不能要。修道資糧可以給多一些,其餘的讓他不要多想了。”

    臧青濯和赤鵠老人也都是這個想法,並關照底下之人下去如此回言。

    蒲鹿這裏沒多久就收到了消息,看諸宗用一些修道資糧就把自己打發了,他笑了一笑,就讓他弟子把來傳消息的人送走了。

    這次他來名洲是為賺取名望,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經過這一次鬥戰,他也知道自己的欠缺在哪裏了。

    此前他總是覺得自己距離寄虛之境還差了一點什麼,經過這一場鬥戰,他感覺自己已然摸到了一點門檻了,等到他功行大成後再回來,也就無需再看這些人的臉色了。

    他喚來底下諸弟子,道:“你等準備一下,明日我們就啟程回返清原。”

    諸弟子聽他說要回去了,都是顯得很是高興,都是大聲稱是。

    蒲鹿見他們這麼欣喜,奇道:“怎麼,你們不願留在此間麼?”

    有弟子回道:“回掌門,名洲這裏表麵光鮮,實則內裏肮髒汙濁,修士全無道德人性,卻還滿口仁義。我們不想留在這裏。”

    諸弟子都是點頭,這地方開始覺得不錯,可是住的久了,接觸多了,還有一係列事情,卻是讓他們對名洲的好感蕩然無存,甚至還有點厭惡。

    輝師兄這時道:“掌門真人,聽聞此次天外修士的事,掌門也是出手相助了?”

    蒲鹿道:“怎麼,你們也聽說了?”

    輝師兄道:“外麵都傳遍了,掌門,那些都是真的麼?“

    蒲鹿道:“有真有假。”他笑道:“你需把他們所言之事倒過來看。”

    諸弟子一怔,隨即醒悟過來,輝師兄憤憤言道:“名洲這些宗派真不要臉!”

    蒲鹿笑道:“你說對了,但凡不要臉的地方,他們是一定不要臉的,你現在聽說我還出了力,那是因為我還在,他們還有所顧忌,可若是我回不來,或者有所差池,你們連聽到這些消息的機會也沒有,我之前雖然自認為了解他們了,可現在還是覺得遠遠低估了。”

    那些弟子相互看了看,輝師兄大聲道:“掌門,這世道不該是這樣的。”

    蒲鹿神情認真了些許,道:“是不該如此,所以我們清元派所要做得就是改變這個世道。”他望著諸弟子,“我一個人做不成這件事,隻靠門中長老也不行,還要靠你們,還要更多的誌同道合之人才能做成。”

    諸弟子聽得心中激蕩,都是重重點頭。

    蒲鹿看著外間上空,道:“如今不少不懷好意的天外修士正覬覦我們這處天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這一次失敗,還會有下一次,你們將來也會遇上,且回去好好修行,以待將來。”

    到了第二日,他便帶著諸弟子啟程回轉,數月之後,回到了鹿洲清原,交代一番事機後,他便入定閉關去了。

    元夏,某處元墩之上,涼術、祈都二人各自醒來。因為時序不同,對他們來說,感覺上也隻是短暫的過去了片刻。

    兩人見對方都是醒來,便知道此次行動已然失敗了。

    由於兩邊天地關門不通,他們也沒法把憶識帶回來,故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涼術道:“我們這裏失手,就看那一位如何了。”

    祈都卻不看好,道:“我們兩個都做不到,光靠那人自己也是不成的。”

    涼術道:“當初我們去往那方的時候,也有更多支援隨著落到了此界之中,現在應該也是到了,若是此人得此援助,或許能成。”

    祈都道:“要是能成,倒也省了我們許多事。”

    自在界某處,重岸自入界之後,便一直躲藏在地火之中祭煉法器,他沒有加入任何一個門派,自也沒有進入秘境,這些年下來,他的法器差不多也已是煉成。

    此刻他已然能夠自如在地火之中穿行,並通過打聽消息,逐漸了解到了這個自在界的各種情況。

    不夠他仍需要一個合適的身份,才能在這裏自如行走,不然一露出地麵,就有可能遭受天軌的攻擊,他不知道元夏修士是如何解決此事的,他隻能等待合適時機。

    這一日,他正在穿行之際,神魂之中那若有若無的牽扯氣息忽然消失了。同時心中忽然生出了某種感應,似是某處有什麼東西。




    他不由身形一頓,若無意外,應該是那從元夏到來的人從世間消失了。天地關門不曾打開,毫無疑問是其等失敗了,但應該留下了什麼。

    他扭轉方向,循著那感應而去,幾日之後,找到了一處地窟,這是涼術、祈都二人先前停留過的地方,這二人在去往名洲之前,把自己的一縷憶識留在了這裏。

    他看過之後,大致了解了情況,同時還知道元夏那邊還有東西會送來。隻是因為時序不同,可能會晚到一會兒。

    既然如此,下來等著就是了。

    收攏了此間的東西後,重新潛入了地下等待。

    又是兩載之後,他神魂不禁感覺到了什麼,沒有遲疑,循此而去,卻是來到了一處天坑附近,這裏有著諸多五顏六色、色澤豔麗的奇異花卉,看著十分美好。

    但實際上這東西乃是一種刻意培煉出來的惡毒生靈,若是其他修道人過來,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其分食了。

    他往天坑之中深入之時,這些花卉紛紛向兩邊倒伏,自行讓開了一條通道,最後來到了一朵巨型花卉之前,那花苞呈現淡金色,看去層層疊疊螺旋閉合,周圍是鋸齒般的大葉,隻是看著就知不是善類。

    他來到此物之下的時候,那花苞一層層打開,從裏麵飄落下來一個白氣雲霧承托的玉釜。

    待此物到了麵前,他一揮袖,裏麵便露出了三件陣器。

    元夏的陣器乃是結合了法器與陣禁的長處,這裏麵顯露出來的,無不是上品,而祭煉之法都是刻錄在了上麵。

    隻要照此祭煉一二載,就可運使自如。

    他查驗過後,便將之收了進來。

    本來他還想著蟄伏一段時日,可有了這些東西為助力,許多事就簡單了,此刻在他的心中,已然有了通盤的計劃了。

    正要離去,卻見那些妖花齊齊動蕩起來,攔阻住了他的去路。他停下腳步,道:“你們要隨我一起?”

    那些妖花如人首一般上下晃動了下。

    重岸沉吟了一下,往好處想,這是元夏不放心自己,所以讓此妖花相助,但更可能的,是順帶監察自己,不夠他無所謂,下來所做之事,絕不會讓元夏看出破綻的,他道:“也好,你便跟著我吧。”

    得他同意,那些妖花化作了一縷縷的彩氣,便飄入了他的袖中。待收妥之後,他看了一眼四周,見沒什麼東西再留下,便轉而往地下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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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六章 禁關動開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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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鹿回去閉關之後,此番功行順暢,又是近百載之後,終於達到了寄虛之境。他那一縷神氣寄托在了張禦留下來的那一縷天夏氣機之上。

    若是他正身崩亡,則可由此複還回來。不過當這一縷天夏氣機耗盡,那麼他便難再回來了。所以縱然他境界到了,實則功行未至完滿,唯有打開天地關門,才能走完這一步。

    而在修成此法之後,他隱隱約約能感覺到天外似有更為廣闊的天地存在著。

    他揮袖打開了關門,有此修為,他已經有足夠的底氣去做自己的事了。他起法力揮開了關門,自閉關之處走了出來。。

    長老奉成察覺到了他的出關,立刻趕來相迎,他一眼就看出了蒲鹿身上的變化,躬身一禮,道:“恭喜掌門師兄。”

    蒲鹿笑著點頭道:“師弟你也有所長進啊。”

    奉成看了看他。

    蒲鹿笑容收斂了一些,問道:“可是有事?”

    奉成道:“回稟師兄,有一位名洲來的使者,說是奉名洲諸宗之命來的,來了門中許久了,不過我們說掌門在閉關,所以沒有多理會他,隻是他一直不肯離去。”

    蒲鹿道:“他來此處目的為何?”

    奉成道:“據說是因為名洲之中又來了十分凶悍的天外修士,名洲諸派拿不定此人,所以需要掌門真人出麵。”

    蒲鹿心裏一動,道:“又是一名天外修士麼?你們可曾了解過?”

    奉成道:“此人來了之後,小弟就派人去打聽過了。”他將一名符書拿出,“關於這天外修士,記載都在這上麵了。”

    蒲鹿接過翻了下,清楚了緣由,大概是在他閉關的第三個年頭上,又一名天外修士現身,並屢屢攻入名洲各處秘境之中。




    這名天外修士道法精深不說,手中所持法器亦是十分了得,名洲諸宗組織了數次圍剿,非但沒能剿殺成功,反而損失慘重。

    現在諸宗修道人都是不敢輕動了,隻是招呼荒洲修士許諾好處圍剿此人。

    蒲鹿不覺搖頭,他是知道的,這並不是名洲諸派真的沒有手段了,而是因為他們怕自己損失太多,反而給其他門派吞並自己的機會, 所以一旦損失較多, 就吝惜出手, 在後麵鼓動這些荒洲修道人代替自己上陣,同時還能削弱荒洲。

    他想了想,這會是另一個元夏修士麼?

    打擊元夏修士是他的職責所在, 沒有要求他也會回去的,但是既然名洲諸宗主動來求, 那也不怪他提條件。

    雖然名洲諸宗不見得會答應, 但不要緊, 如今他成就寄虛之境,功行已然站在了此界之頂端, 他索要的東西,若是他人不給,那他自然自己會去拿。

    蒲鹿道:“把那人喚過來。”

    奉成道:“師兄要去麼?”

    蒲鹿笑了笑, 道:“去當然是要去的, 有些天外修士是必須要鏟除的, 但是具體如何做, 就不見得照著他們的意思來了。”

    過去一會兒,那名名洲來的修士來到了跟前, 說了名洲諸宗遣他來此請蒲鹿出山,一同對付天外修士,至於條件, 也無非是願意給修道資糧那一套。

    蒲鹿道:“既然諸位誠意同道來請,我會走一趟的。”

    那修士大喜, 道:“既然蒲掌門答應,那晚輩就回去複命了。”

    蒲鹿道:“慢來, 要我出手,我也有我的條件。”他拿過一封書信, “你將此帶給諸位掌門便可。”

    那修士接了過來,對他躬身一禮,也不說什麼,就急著回去複命了。

    半月之後,“過忘秘境”之中,臧青濯等三人聚在一處,他們都是神色不好看, 臧青濯語聲凝肅道:“又被那攻破了一處,這樣下去不成,我們名洲的秘境都要被他攻破了。”

    他們口中所言的天外修士,就是重岸。

    這些年來, 重岸不斷衝擊各個秘境,因為他清楚,若要打通天地關門,這些土著修士就是第一道難關。有這些人壓在上麵,這個目標根本無法實現,此界生靈也永無出頭之日,唯有盡可能的削弱這些土著修道人的,才方便下來天夏行事。

    而諸宗的根基就在於宇內諸洲大大小小的秘境,若是無法從秘境得到更多的收獲,諸宗也最多隻能維持自身,對外的影響力必將縮減,力量也將衰弱。

    丕一道人這時問道:“象山秘境那處探詢的如何了?”

    象山秘境說是百年一開,實際上他們是有辦法在完全開啟之前提早進入其中的,隻是沒有辦法進入那麼多人罷了。自上次那一處秘關被無疑中撞開之後,此中還沒有完全探詢明白,而那裏極可能涉及更上層的法門。

    要是他們得了這些法門,天外修士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臧青濯道:“那裏不能急於求成,我們還需要時間。”

    丕一道人道:那個去喚那位蒲掌門的人到了麼?”

    臧青濯回言道:“近來倒是有消息傳回了,那位蒲掌門答應來此,但是此人要求能夠讓他的清元派入主名洲。”

    赤鵠老人想了一想,沉聲道:“答應他。”

    丕一道人不解道:“答應他?”

    赤鵠老人慢悠悠道:“首先他要能回得去。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否則一切休提。”

    丕一道人理解他的用意了,隻要解決掉那個天外修士,那麼眼前的局勢就可穩住,至於這個蒲鹿縱然法力高強,可終究是有宗派有牽掛的,不敢像天外修士這麼胡作非為,是不太可能和他們翻臉的。

    要是不答應,大不了設計解決掉。至於這麼解決,解決和他們站在一邊的人,總比解決與他們敵對的人容易的多,有的是辦法。

    融山秘境,乃是除了象山秘境,還有諸派所占據的宗門秘境外,近來所顯化的最大一處秘境了。

    而此時此刻,重岸來到了此間。

    他一路走過之處,就有一縷縷五顏六色的彩霧飄灑出來,飄落在了四周,並且生出了一朵朵的邪氣十足的妖花。

    而他進入秘境之後不久,外間有數名元神真人現身出來,道:“此人進去了麼?”

    “確然已是到了裏麵了。”

    “那便按計行事。”

    這幾人當即拿出法器,對著這秘境一照,過去一會兒,這秘境閃爍了幾下,竟是從原先所處的位置上消失不見了。

    秘境消失又是出現,這是有規律的,但有時候也是可以主動推動其遁去,這麼多年來,諸宗早已摸索出了一套辦法。

    雖然秘境遁去,還不知道多少年才會出來,可他們正是利用了這一特性來對付重岸。

    這近百年來,諸宗幾番圍剿,都是重岸仗著元夏的陣器殺得大敗虧輸,本擬還用天軌對付,可其除了出入秘境外,分身俱是從地下潛走,這讓這件法器無從發揮。

    正是因為他來去無蹤,諸宗拿他沒有辦法,而舍棄了這一處秘境,至少可以將此人封堵在內數十載,等到他們破解了象山秘境之秘,回頭就能收拾此人了。

    重岸也是發現了這個情況,意識到自己被封堵在了這秘境之中,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過個幾十載再出去。

    而他在這裏,元夏就會以為計劃在穩步推進,就不會再派人過來了,反而可以為天夏爭取時間。

    然而他雖然這麼想,但是卻有東西不願意。

    那些散落的妖花這時晃動了起來,並且向他傳遞了一個意念,他目光一凝,道:“你們能夠助我出去?”

    這些妖花這些年來一直跟著他,因為這東西對付各種禁製十分有用,還能為他監察敵人,看守後路,用的很順手,所以他不在意其之動作。

    可現在看來,這些妖花看來比他想象中的來頭還要大。那有沒有可能元夏真正的倚仗不是他這個暗線,而是這些妖花呢?




    他仔細琢磨下來,心中頓時警醒了許多,又看了這些妖花一眼,緩緩道:“你去做吧。”這些妖花緩擺了幾下,就化作煙霧票開了。

    重岸看著其離去放心,暗忖這東西所幸就在他眼皮底下,一舉一動都能看清楚,將來要處置起來也是簡單的多。

    象山秘境之中,來自名洲諸宗的數名長老來到了一座關門之前,隻要推開這裏,就能去到象山的頂端。

    有一座巨大的琥珀矗立在了那裏,裏麵隱隱可以看見一枚枚的道籙,感覺之上倒像是在封禁著什麼。

    此時一名老者走了上來,手中持有一個類似羅盤的物事,眾人自覺給他讓開了道路,他看了幾眼之後,道:“這裏需要用……咦?”他神情一怔。

    “易老?怎麼了?”

    易老看了幾眼,道:“這上麵的禁製似乎被破開過,此前我們曾來過這裏麼?”

    諸人都是否定,有人道:“也有可能是仙朝之人自己破壞的。”

    眾人以為然。根據他們的探查,過去的仙朝覆亡,極可能源於一場內亂,餘下之人才離開了此方天地。

    既然有內鬥,那麼有這等情況也就不奇怪了。

    易老看了看,道:“本以為要再下一番功夫,可如今看這裏已被壞過,那就未必需要這麼久了,若是諸位能將門中的法器送來,或當是能夠快速破開此地。”

    諸派長老商議了一下,都是向門中請命,因為這裏關係到諸宗上層修士的上進之路,更別說現在還麵臨著天外修士的幹擾,所以消息送出後,很快就將各自的法器送至。

    易老拿到之後,信心十足道:“且待老朽破開此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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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金身顯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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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堵在前方的琥珀如蠟融般一般一滴滴的掉落下了來,在地麵之上化作了一灘灘金色的液體,有識貨的人知道這是上好的寶材,道:“諸位,這些東西不要浪費了,稍候都收拾回去。”

    其實不用他關照,秘境之中凡是沒有危險,且能翻動的地方,任何不起眼的東西,都會被拿回去,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以後是不是會起到什麼作用。




    易老不去理他們,他專注的看著前方,待得琥珀化解開來,上麵的道籙清晰現於眼前,他走到了前方,認真觀察了一會兒,隨後伸手上去,將法力往裏灌輸。但並不是一股腦往裏渡送,而是參照著某一種先後順序,同時口中還在嘀咕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兩邊的金銅大柱上發出了嗡然震動之聲,並傳來嘎嘎響聲,易老退後了幾步,在眾人目視之下,正前方的金銅大門緩緩抬升了起來,而底下更有金光自裏散溢而出。

    眾人不知裏麵是不是有什麼厲害布置,都不敢多看,每一個人都是運轉法力護持自身,並往後退了些。

    易老一個人站在原地沒有動,待得這大門完全開啟,裏麵的景象終於呈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不難望見,這裏麵坐著一個沐浴在金光之中,身著一身仙官袍服的道人,其頭頂之上有雲霧飄繞,隱隱還伴隨著玉板撞擊之音,聽著又像泉水清流。。。

    諸修士都是驚異看著,有人道:“這,這是仙朝仙人?”

    “不對!”

    易老兩眼放光,確定無比的語氣道:“這是金身!”

    名洲諸宗與仙朝留下的秘境打交道了這麼久,也是知道了一些過往仙朝的隱秘。

    修士在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原來的身軀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但是仙朝的仙官有所不同,似乎是得了冊封之後,元神寄托到了別處,而自己身軀則是留了下來煉成了某種隻合自身運使的護道寶器,這就是金身了。

    這種寶器大多情形下也隻有象征意義,平日無人會去運使,唯有到了重大節時,朝禮參拜的時候才會動用。

    而此金身之上,無疑蘊藏著許多仙朝隱秘,但其本身而言就價值極大了。但除了這個,還有一樁事物不能忽略。

    易老對著四周打量了一會兒,道:“如果有金身的話,那一定有冊封金卷!”

    毫無疑問,這處秘境應該就是某個仙官的行署了,唯有仙官的朝位較高,才可以單獨開府。而有了行署,那就意味著有存放卷宗和往來符碟的經庫。

    這可是仙朝的經庫!

    迄今為止,他們所獲取的正經的仙朝卷宗隻有寥寥,倒是涉及功行修行的傳功玉符有不少,但大多數是元神之下的,仙朝對這些下境功法似乎並不怎麼重視,隨便哪裏都能找到,倒像是怕人不知一樣。

    但是到了元神之上,那就十分稀少了。

    諸宗認為這很合理,因為換了他們也是會如此做的,不可能讓上層功法流傳到外麵。但作為仙朝本身的存在,這些東西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留存,而仙朝經庫則是最有可能收藏這些東西的。

    易老想到這裏,心中免不了也多了一些激動,他大聲道:“你們退後,這裏的東西誰都不許觸碰。”

    諸人也知道他定然是找到了什麼,忙是往後退走。而他是小心走到了裏麵,每一步都是算定之後才是踏出去,手中則是托舉著那法器找好了一會兒,最後望向了東南角,那裏牆壁之上有一排排複雜圖籙,似乎會隨著目光隨時變換,看著玄妙莫測。

    但是他看了會兒後,卻又把目光移開,並望向了上空。他神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站在那裏許久不動。

    在場的修士也都是緊張的看著,這是因為以往他們接觸過的秘境無是蘊藏著莫大凶險,方才過來時也是遇到了不少厲害禁製,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否再觸動什麼。

    好在他們料想的情況沒有出現,易老對著那仙官金身肅容一拜,小心翼翼上前,伸手從其懷中取出了一封金卷,而後退開兩步,定了下神後,又是對著上麵一晃。




    便見一滴滴金液從上空融化並流淌了下來,在此物化完之後,裏麵有一道靈光閃爍下,眾人就見一枚四四方方的大印飄懸在那裏。

    易老麵露振奮之色,隔空伸手一摘,將此物取到了手中,翻過來一看,上麵字是仙纂,與一般仙朝所用的文字不同,但依稀能分辨出“右丞”兩字。

    這一方當就是仙朝正印了。

    他法力入內探看了一下,發現見上麵早就沒有了寄意,不覺點頭,隨著仙朝崩塌,早前仙朝敕封也就一同不存在了,故是他也毫無猶豫將自己意識寄托在內,暫時取得了製拿之權。

    有了此物便就好辦多了。

    他托著此印朝著東南角上一晃,那裏繪滿符籙的牆壁如水紋一般晃動了幾下,便即完整消失,露出了一間內庫,裏麵存放了大大小小的玉符經卷。

    他再也忍耐不住,走進去翻看著各種卷書,很快在正中的位置上取下了一本金冊,上麵記載了一篇篇功法,他不禁兩眼放光,這卻是元神之後更進一步的法門。






    然而重點並不是這個,目前諸宗神氣寄托都是尋找一些上境之物,其實對自己寄托的到底是何物自己也不甚了解,但是為了功行,隻能如此。

    而上麵卻是明指了寄托之所在,這還是過往仙朝留下的,那就意味著若是成功,說不定可以連通仙朝,若是能由此知悉仙朝的各種上乘道法,那麼就再也無需忌憚那些天外修士了。

    他吸了一口氣,對著外麵修士吩咐道:“快去,去通傳諸宗真人,就說我們找到仙朝遺落下來的功傳了。”

    而就在發現那功傳的一瞬間,似乎一股玄異變化也是由此生出。

    天夏,清玄道宮之內,張禦心中忽然有感,不由看向了自在界,發現此界似乎方才生出了一股奇異變化。

    在氣意回來之後,他就試著重新往回穿渡了。

    隻是因為天地門關未曾打通之故,再加上他自身層次在那裏,所以一來一回之間是不可能連續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落定。

    比如此前,他知曉重岸和另外兩名同道一同渡入此界之中,但看結果,隻有重岸一人成功入內,另外兩人直到如今還在進入此界的過程中,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到達。

    這裏具體原因是什麼,也難以說得清楚,很可能是大混沌的影響。

    可對他們也不完全是壞事,因為元夏想要往裏派遣人手的話,同樣又會遭遇到與他們一般的情況,而且更為困難。

    而在此刻,他心中有種感覺,方才那等變化似乎會對此界造成某種深遠影響,但無論發生什麼變化,隻要打通了天地關門,那就可以處置妥當。

    轉念到此,他不禁想到,等氣意再入,想必已是過去許多年月了,也不知那裏蒲鹿做得如何了。

    自在界內,蒲鹿答應諸宗所請之後,即刻動身來到了宇內名洲之中。

    現在蒲鹿被諸宗困在了秘境之中,暫時用不到。可諸宗也明白,這也隻是困住其人一時,故十分客氣的將他安排在了一處華麗金宮之內,等到什麼重岸時候出來,再讓其上去與之交手。

    蒲鹿對於這個安排沒什麼意見,他首先要確定的是來者的身份,假設是元夏修士,那沒什麼好說的,及時鏟除,但若是天夏修士,那自不會去多管,自己隻管繼續推進老師交托給自己的任務便好。

    融山秘境之中,那妖花逐漸蔓延開來,鮮豔的花卉鋪的到處都是。

    重岸看著這些東西,能感覺出來,其與留在外間的妖花產生了某種共鳴,整個秘境也與現實牽連也逐漸緊密。

    他不禁心有所思,那天地關門與此界是不是也是如此關係?那麼天軌很可能就是防止這等突破,而刻意加上的一道封鎖了。

    隻是天軌這個東西又是怎麼產生的呢?莫非真的有仙朝存在麼?

    來之前玄廷並沒有給他解釋太多,正想之間,見前方迷霧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他也逐漸感應了外界天地,不由站了起來,抖抖袖子,該是出去了。

    與此同時,易老在象山秘境的收獲此時也是送報到了諸宗手中。在得知尋到了通向上層境的功法之後,諸宗上修都是大喜過望,自認為稍加精修,到時候功行就可更進一層,那時候又何懼天外修士?




    到是有一些人心中暗暗後悔,因為他們早已是將自身神氣寄托在了別處。不過想要重作塑煉,倒也不是不可的,隻需斬斷神氣,重作修持便可。

    雖然這樣做可能導致自身功行退轉,但這其實並不是首先要考慮的,最需的擔心的是那些同道會不會趁虛而入。

    諸宗上層則是一致認為,現在還沒有到達象山之巔,就已經找到了這些東西,那麼在山巔之上,很可能還藏著更多的好物,還要繼續找尋。

    如今天外修士被困,又發現了秘境藏法,勘破整個秘境似也近在眼前了,一時諸宗上層都覺形勢大好,似乎大道可期,甚至未來重立仙朝,也變得不是不可想象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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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秘境聚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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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岸出了融山秘境之後,周圍負責監視的人立刻發現了這個情況,立刻發出訊信,將此消息向諸宗上層報了上去。

    而隨著重岸顯身在外,天軌法器的打擊也是隨之到來,一道道光束從天穹之中落下,直奔他而來。

    他隻是微微抬頭,身外便就浮現出一抹光輪,任由那光束落下,兩者接觸之後,他就像是遭受了錘頭鍛打的通紅鐵塊,白日之下激撞出璀璨火星,並傳出轟轟之聲。

    重岸看著天軌,微微眯眼。雖然這些攻襲俱被元夏所給的那件護身陣器給化消了去,且隻要法力不絕,這陣器就可以一直支撐下去,可他並沒有站著挨打的喜好,隨後一眼之後,身形一晃,化為一縷虹光,迅速遁至地底之下。

    那光束也是一道道追來,在地表之上射出一個個深坑,不過他早已是潛入至地底深處了。

    重岸待重新落到了地火之中,摸著下巴思索起來。之前他突襲融山秘境不是沒有用意的,一直就在試探著諸宗的態度及其力量的底限。。

    因為在經過幾次圍剿之後,諸宗的元神修士著實被他斬殺了不少。

    而融山秘境是當下名洲暴露在外的最大的一處秘境了,可以說是諸派十分重要的根基之一,要是諸派有足夠的力量,一定會來阻止他,那麼他還可以借機再度削弱此輩,但結果卻是此輩隻是設法封禁他。

    而在他出來之後,諸宗也沒有在外麵布置有任何埋伏,不是對自己的秘境困束過於有信心,那就是沒有充足的力量去圍剿他了。

    他認為後麵的可能更大。

    既然如此,那麼他下來可以再大膽一點了,衝擊各派的山門此刻火候還差了一點,雖然他手中有破陣之器,可是那打起來可能耗時日久,而且對方根本沒必要和他硬拚,隻要躲在山門之後,待他身疲力竭的時候再出來與他對抗好了。

    山門無法攻襲,但是對付更大的秘境,卻是沒有問題的。

    他決定了,下一個目標就是象山秘境!

    此處無疑是諸派最為著緊的所在了, 裏麵可能承載著此界修士通向上境的秘密, 而距離此秘境百載開啟的時限已是相近了, 他倒要看看,這一處秘境若是受到了突襲或者遭了外人占據,又當會是如何做。

    如果諸派對他展開圍剿, 那就是盡可能殺傷來敵,繼續削弱此輩的力量。

    要是仍然沒有對他采取什麼動作, 那麼沒什麼好說的了, 下一步就殺向此輩山門, 用最為簡單的辦法去破壞天軌。

    重岸從秘境之中脫困消息傳到了過忘秘境中後,此間氣氛頓時變得一片凝肅。他們萬萬沒有想到, 千方百計布下的陷阱,居然沒能困住此人多久。

    臧青濯道:“這人又是出現,必會繼續侵襲各處秘境, 兩位以為我等該如何?”

    丕一道人道:“那個蒲掌門不是已經到了名洲了麼?快些讓他去解決此人。”

    赤鵠老人道:“沒那麼容易, 這個天外修士現在躲在哪裏都不知道, 我們找不到, 蒲掌門也不可能找的到。

    從此人行動看,屢屢突襲我輩秘境, 如今象山秘境已開,老朽以為,此人下一步, 很可能盯上此處秘境,不如就讓蒲掌門在那裏等著, 一有此人進入秘境的消息,就讓蒲掌門快些趕過去。”

    丕一道人道:“這次敵人可不比上回, 無論是法器還是法力,看去都不一般。是不是要增加人手與之配合?”

    赤鵠老人想了想, 道:“那就多增派些人手。”他看向兩人,意味深長,道:“畢竟事情要處理的幹淨一點。”

    臧青濯也是點頭,這些人不僅僅是助戰的,也是去料理手尾的。最好這兩個人是兩敗俱傷,那就可以很容易的將蒲鹿也是一並處理掉,如此既不用給什麼酬勞, 也免去了後續的麻煩。

    至於少了這個人,要是天外修士再來怎麼辦。

    反正現在他們已經有了通向上層的功法,隻要有一定的時間,他們就能通過這些獲取更高的法力和修為。

    從此前到來的天外修士不難看出, 天外修士到此世之中一定有著很大的限製,不然肯定大股人手入侵了,他們認為這應當是仙朝天軌的封鎖作用。

    而且這些人便算到來,也許是要過上數百年的間隔,如目前肆虐各方的天外修士與上回到來那兩人,應該是同一批到此的,隻要將此人除掉了,那麼當能安穩一段時間,等到此輩再來,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擁有足夠應對此輩的法力功行了。

    重岸潛入地火之中,便開始搜集象山秘境的氣息。

    關於這一切,他需要感謝祈都、涼術二人,這兩人將所有該了解的事情都是了解過了,也是得益於二人獲得的消息,他才能如此順利的行動,不然他想做什麼一時也不知道去哪裏,還要設法混在土著之中打聽消息,那樣就太耽擱工夫了。

    說來也得虧象山秘境打開之後,向外泄傳的氣機越來越多,他才能在外做此事,不然就要設法搶奪法符了,那樣倒不一定能順利進入秘境。

    大約十數日之後,他將氣機采集完畢,順著此氣一渡,霎時身影消失,很是輕鬆進入了象山之中。

    而他才一進入此中,就見一團灼熱雷火向著自己湧來。

    他所出現的地方,正好有一名荒洲修士在四處搜尋有用之物,見他忽然出現,理所當然當成而競爭對手,就算不是,趁其不備先打殺了也沒有問題,事後也沒有人會追究。

    重岸自從開始行動之後,一開始對於此界修道人並不會刻意打殺,不過他能通過對方的氣機推斷出其行事風格,結果發現個個都是涼薄冷血,後來打交道的過程中,更是發現此輩大多數都可稱得上是無信無義,視人命如草芥。

    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就放開手腳了。

    說實話,這種修士,哪怕天夏到來,也是一樣要清除的,不過現在清除他們是元夏修士,而畢竟他是元夏的暗線嘛,那更加不會手軟了。

    而這一次則根本不用分辨,既然主動攻擊他,那就是敵人,他是不會留手的。

    意念一轉,身上陣器亮起光華,輕而易舉化解了那道雷火,同時一揮袖,一股輕飄飄的煙氣湧了出去,才一出來,就化作了十數道,每一道都蘊含有一種變化。

    如果說蒲鹿擅長的法力強攻,那麼他因吸收了元夏真人的神魂,所得的就是其鬥戰技藝,再加上手中所持的各種法器,運使出來的手段精奇繁複,變化尤多。

    那個修士一見他出手,就知道遇上了硬茬,於是無心鬥戰,想著退走,然而重岸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雙方鬥戰數合之後,重岸一發神通轟然震散了其人身軀,後者元神遁出,急急往遠處遁逃,同一時刻,還化作數個分身化影往四麵八方散去。

    但重岸看得清楚,實際上真人真正的元神寄托在一個不起眼的逃遁法器上,就算打滅了也能借此逃脫。

    這個天地修士別的手段一般,但是逃命的本事屬實一流,當然這隻局限於荒洲修士,名洲修士的爭鬥遠沒有這麼激烈,特別到了元神境界,那就很少參與那等生死之爭了。

    他立身原處信手一揮,隨著一道陣器祭出,一道酷烈雷光落下,擊打在那法器之上,瞬間將此物連帶著其人元神一並打滅,隨後看了一眼遠處象山,就往那裏遁光飛去。




    象山秘境雖然在諸宗手上,但是並沒有能夠被諸宗完全控製,所以直到許久之後,諸宗才發現重岸已然進入了此中。

    便急急讓弟子將此消息帶給蒲鹿,催促他盡快入內對付此人。

    蒲鹿對著傳訊之人問道:“如果我將此人驅逐了,你們當真會給我清元派入主名洲的機會麼?”

    那修士怔了一下,堆笑道:“當然,當然。”

    蒲鹿點點頭,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法符,稍一運法,就進入了象山秘境,甫一到此,就有守在這裏的人告知了重岸正往象山方向而去,他也沒有多言語,直接駕起遁光往那裏趕了過去。

    重岸在往象山去的時候,忽然見到了一些低輩弟子在廝殺爭奪什麼。這個秘境之內不僅僅有元神修道人進入,但在偏遠地界同樣也是有一些低輩修士的。




    他隨手就扔過去一道神通,雖然這涉及到以大欺小,可他不管這些,他現在的身份是元夏暗線,奉元夏之命行事,元夏可不講究這個,隻要能達成目的便好。

    別看這些修道人修為低,可做得事情一樣凶殘,可以說在這個世道生存,不適應的早已經活不下去了。他認為此世之中絕大部分的修道人都是不值得拉攏的,唯有此界的生靈值得出力,這個天地一定要重塑才可。






    正飛遁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機,立刻停了下來,抬頭看過去,見一個身著藍袍的年輕修士正站在前行之路上。

    蒲鹿看了看他,道:“元夏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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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通天啟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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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山山巔所在,易老帶著一眾人等正在試著進入山巔,他此前向諸宗回報,即將找到秘境真正的樞機所在並不是胡亂言語的,而是有一定把握的。

    自從得了那枚大印之後,後來的道路就順暢的多了,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任何疑似有禁製出現的地方,隻需拿此大印一晃,就可提前望見,便是不能將之鎮壓,也能想辦法將其破解掉。不像以往那樣還需拿人命一個個去試探。

    消耗的修士性命他倒覺得沒什麼,就是用了大量人手,仍舊摸不透其中的布置,那才是最耽擱工夫的。

    別看眼下他幾天時間就向前推進了數裏路,換在以前,那可能是需要數十年乃至上百年才能做到的。

    而如眼前再這般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真正破解整個秘境了。

    這時前方有一個修士興衝衝轉回,道:“易老,前麵三扇門有兩扇都是打開了,一個看去是花苑,裏麵栽種著各種沒有見過的奇花異草,還有一條通向上方的石階,還有一扇石門雖然沒了禁製,可怎麼也打不開,那裏麵不知道關著什麼東西。。”

    易老想了想,道:“打不開就暫時別管,那個花苑也別去理會,在那裏跑不掉的,既然有通向上方的,那就先走那裏。”




    現在著緊的是找到通向上境的法門還有仙朝的線索,那才是大頭,旁側那些溝溝坎坎,不用多管,等到重要的東西都是找到了,回來再處理這些東西也是不急。

    這個時候,忽然又有一名修士自外急衝衝到來,道:“易老,宗盟傳訊,說是有天外修士進入了此方秘境。”

    易老心中不由一驚,還帶著幾分僥幸, 道:“是哪一個?”

    那修士用手比劃了下, 道:“就是那個這些年來一直四處破毀我宗盟秘境的天外修士。”

    易老色變道:“此人怎麼進來了?”他又急著道:“人到哪裏了, 宗盟是什麼意思?”

    那傳信修士道:“宗盟說,這人現在正在往我等這裏過來,宗盟要我們在此守禦, 萬不能讓此間的東西給來者得去或是壞去。”

    易老臉色難看,這的確宗盟的特色, 不管他們的死活, 隻要東西保住就行, 他道:“此人法力高深,多少人都圍剿不住, 宗盟也不派人支援,我們又怎麼守得住這裏?”

    底下修士也一樣是無所適從,若不是他們在這裏也無處可逃, 他們早就跑了。

    易老在原地轉了幾圈, 他平日也並不負責鬥戰, 此刻也不知道鬥戰該怎麼做, 唯一的念頭也就是逃走,隻是現在撤了的話, 這些東西豈不是都留給了那天外修士?辛苦了許久,成果卻留給了別人,他怎麼也是不甘心的。

    心焦之際, 他忽然靈機一動,看了看手中符印。

    他暗忖道:“正好我這裏有大印在此, 既然我能打開禁製,那麼也能封閉禁製, 那我不妨利用這完好的禁製將整個象山上層禁封閉起來,這樣外麵的人不就進不來了嗎?”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 這禁陣可不是輕易能打破的,要不然諸宗也不會對此長久束手無策,而讓荒洲修士來做消耗品了,上次被打開,至今也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隻能說是機緣巧合了,那天外修士一個人絕然拿此地沒有辦法的。

    而這麼一想, 他又心中浮起另一個念頭,同時心跳不已。

    本來按照這裏的進度,哪怕稍微取得一些進展他都必須上報給宗盟知曉,半點也隱瞞不得, 所以他也沒什麼多餘的想法。

    可若是將此地封禁了,誰人都進不來,那不就不用報知了?

    而再進一步想,將這裏封地之後,那豈不是成了他一個人的地界了,他豈不是能在這裏為所欲為,誰又能知曉他這裏做什麼?

    尤其是有這個印信在手中,各種關礙已經無法阻擋他了,說不定找到那些最要緊的功法後,還能搶先一步修煉,出去之後也不好說他什麼。

    不對!

    等到他成就了上境,還有誰能阻攔他?還有誰能說他的不是?

    就像外麵那天外修士一般,諸派拿其無可奈何,也隻能步步退讓,能給此人退讓,為什麼不能給自己退讓?

    意識到這一點後,他心思活絡起來,因為怕諸宗改變主意,或者又有信傳到來召他回去,於是立刻關照所有人,道:“把我們在外麵的人手都是召金來,為了杜絕對那天外修士對此間的覬覦,我們要將這裏封閉了。”

    這些修士雖然道行不如他,但還是有用處的,有些地方若有什麼變化,還能讓這些人上去試探。

    隨著他命令下達,不多時,所有人都是撤入進來,而隨著馭使大印,那關門也是隆隆合閉了起來。

    他轉過身來,道:“這裏不用擔心了,有此封堵,那天外修士是進不來的,諸位隨我繼續向內裏探查,等到那天外修士退去,我定將向宗盟為諸位請功的。”

    而此刻在秘境之外,重岸饒有興趣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蒲鹿,在看到後者的第一眼,他便感覺其此界修道人有些不同。




    首先是氣機上的不同,每一個界域的修道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機,這是因為修煉功法和道機不同所致。而蒲鹿給他的感應卻是與此界修士有著略微的差別,而且這等差別還很可能是遮掩之後的結果。

    再有一個,此界的修道人從來不問他的來曆,見了麵就喊打喊殺,實際上也根本不分什麼天夏、元夏,也沒有人告訴他們這,隻知道他是天外修士。






    此前那兩名元夏來人應該也不會主動向外透露什麼的,就算真的說了,肯定也是以抹黑天夏,抬高自己為主,而對麵卻先問他是不是元夏修士,這卻有些意思了。

    這麼問,本身很可能就是先有了立場。

    這位或許與天夏有些牽扯。

    於是他道:“尊駕為什麼認為我是元夏來人呢?我為何不能是天夏來人呢?”

    蒲鹿看了看,道:“那麼你是天夏來人麼?”

    重岸聽他的語氣,覺得有些意思了,不過有些東西還需自己去看,他道:“是與不是,動下手不就之下了麼?”

    說話之間,他抬手就是一個神通向對麵落去,不過招數並不淩厲,與其說是對攻,倒不如明明白白告訴對方,我要動手了。

    蒲鹿從他的出手也是看出點了什麼,結合方才那番對話,他也是心中微動,於是反手一壓,神通即刻崩散,並且餘勢不竭,繼續向重岸那邊壓了過去。




    重岸看出他法力強盛,也沒有正麵挑戰其長處的想法,身如輕煙一化,化作遁光在外遊走,這個時候,見到蒲鹿法力鋪天蓋地湧來,似乎四麵八方都是,他卻半點不慌。

    盡管對麵法力強盛,可他一眼看出速度是其短板,假設沒有法器補足缺陷,那麼是困不住他的。

    雙方下來又是交手了幾和,由於他遁光快速,那法力困束始終無法將他包圍住。

    同樣,無論他發出任何神通,一入那些法力浪潮之中,便即刻崩散,絲毫無法威脅到對手。

    這個時候,用元夏陣器無疑最是方便,不過他不想這麼做,要是對方真的與天夏有牽扯,用陣器就不好交代了。

    蒲鹿這個時候也是感覺出來,這個人與他之前遇到的修道人是果然不同的,不僅僅是在功行道行的不同上,而且與他之前接觸的兩名元夏修士也大不相同,但又有些似是而非的地方。

    尤其這個人與他鬥戰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試探切磋,根本沒有敵對的煙火氣,像是有意避免激烈的對抗。

    他心中差不多已是有數了。但其人沒有說什麼,他也不會主動去問。

    象山秘境深處,易老帶著一群人正往更深處探詢,循著那一條山徑行走,他逐漸向上,心中也是愈發興奮,這裏背後應該就是通向山巔的正確通路了。

    底下是此間仙官的日常處置公務之地,而修行和出入之所在,應該就是在上方了,最重要的東西,可能也在那裏,那裏甚至能找到仙朝覆滅的真相也說不定。

    走了差不多二十多裏路的時候,前方空間變得開闊了許多,見是一座金銅仙鶴丹爐被擺在那裏,丹爐口居然還有縷縷輕煙,仿佛此間主人方才尚還此間,在丹爐的兩側,他還看到了兩根玉柱,時不時有雷霆在上麵盤旋。

    易老睜大了眼睛,這是……通天柱?

    從仙朝留下的隻言片語的記載看,仙朝修士曾借助“通天柱”感察天地內外,並以此修行,甚至還有辦法憑此渡去天外。

    但似乎同樣也是因為濫用通天柱,造成了後來仙朝覆滅,至少也是原因之一,同樣也是如此,才有了後麵的天軌封鎖天地。

    還沒到最上方就有了這些發現,他振奮無比,拿大印一擺,一道光芒散布開來,確認此間並無危險,他把手一揮,道:“四麵搜一下,注意被碰壞了東西。”

    “是!”

    諸多修士也是向四麵散開了。

    而正在他們興奮探詢麵前一切的時候,誰也沒有察覺到,正在他們往前走的時候,卻有一縷光華從上方落下,飄落入了那具金身之中,下一刻,金身的雙目陡然睜了開來。

    ……

    ……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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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9 17:34:52
第三百五十九章 巔崖懸上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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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金身道人睜開雙目的時候,似是引發了什麼變動,那些先前被修士搜集起來,並扔在一旁的金液,這個時候卻從擺好的陶罐之中自行飄飛了出來,並融入了他的身軀之中。

    而他身軀之中的金色光芒反而因此漸漸淡去,外觀變得如同血肉一般。

    待吸收了所有的金液後,他從座上站了起來,隻是雙眸十分冷漠,轉頭看了眼上方,身影閃爍了一下,便已是來到了一間擁有三扇石門大廳之內。

    易老等人大多數已經離開了這裏,往山巔方向而去,而這裏還留下了幾名弟子在繼續搜索,必要時也可提供警示。

    這些弟子對於金身道人的到來可謂毫無察覺。

    因為境界差距,元神層境的修道人如果不是有意顯露人前,低輩修道人要麼看不到,要麼看到了自己會遭受反傷。

    金身道人這時雙目一閃,所有留下的低輩修士都在無聲無息間化作了飛灰,隨後他身上金芒再起,如之前一般追了下去。

    易老等人此刻正在丹室之中徘徊,此間距離最上層看去也隻有一線之隔,隻要通過這裏,便能去到頂上了。。。

    這時,易老像是覺察到了什麼,神情微微一變,十分隱晦的看了一眼後方,但是他什麼也沒說,若無其事拿出來一隻小鼎,對著一名弟子道:“你將此擺放在殿門口,小心些。”

    那弟子不知道此舉何用意,但他也無需弄明白,既然易老不是叫他們往前衝,那麼自是遵從。

    說實在得,這一次探尋比之以往不知好了多少,這麼多天下來幾乎一個傷亡都沒有,特別是得了大印之後,更是一路順暢,他們認為接下來恐怕也不會有太多的波折了。

    易老看著小鼎擺在了門口,點了點頭,那裏麵埋藏的全是“火雷”,這本是用來轟爆周圍禁製的。

    要不是怕損毀一些東西,有的時候還會觸發禁製更大的回應,他們是恨不得拿此直接轟爆進來。

    他這時也不去管後麵了,而是專注於前方,過了派片刻,前方阻路的石關終於移開,他點了三名弟子,道:“你們三個跟來我,其餘人留在此間。”

    諸弟子都是躬身稱是。

    易老帶著點喚的三人走入了門庭之內,隻是四人剛剛過去未久,那石門就又緩緩合閉了起來,裏麵留下來的弟子都是麵麵相覷,不過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以為易老不想讓他們上去。

    但是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人感覺到了什麼,回頭道:“什麼人在後麵?”

    他轉過頭的時候,依稀看到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看到,整個人保持著探詢的姿勢,隨後就在瞬息之間灰飛煙滅了,不止他自己,這裏所有人都不例外,都是在一刹那間化作了烏有。

    然而這些人的死亡似也是觸動某個布置,那個小鼎忽然爆發出了一陣雷芒。

    轟!

    巨大的爆裂聲勢使得整個象山都是在隆隆回響著。

    跟隨著易老的幾名弟子聽到了後方隱約傳來的聲音,腳步不覺頓了下,有人驚異道:“易老,後麵有什麼動靜?“

    易老麵不改色道:“別管這些,我們隻要看前麵就行了。”

    三個相互看了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都是低頭道了一聲是,默不作聲的跟著他向前走。

    而那丹室之內,經過了一場巨大的爆裂之後,殿內大部分東西都已經不見了,甚至殿宇本身都是出現了裂紋,唯有兩根通天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成的,仍是完好無損的立在那裏。

    易老留下的雷火並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同樣是元神這一層次的法器,這其中的技藝宗盟還是從秘境之中取得的,算得上是仙朝本身的秘寶,而此前留下的幾乎是此行所攜帶的所有,所以造成這樣的殺傷力一點也不奇怪。




    隻是此刻地麵之上卻有一灘流淌著金液,一陣蠕動之後,液體表麵有一個人影映照了出來,在這個人影出現之後,卻是從金液之中緩緩升起,金液也是隨之拱隆而起,再度還化成了原來那個金身道人。

    他看了眼前方,那裏已被石門封閉了起來,他伸指出來,對著那裏,過有片刻,指尖之上冒出一道金色銳光,嗤的一聲,瞬間就洞穿了石門。

    這一個小洞對於整個石門而言似乎隻是小創,但是卻有絲絲裂紋從從蔓延,最後嘩啦一聲裂成了無數的碎石小塊。

    金身道人則是身化金光,循著石門背後的廊道一路飛馳向上。

    “到了。”

    此時此刻,易老等人已是來到了象山的山巔,這是一座寬闊的平台,他們向四周觀望,但卻愕然發現,這裏除了四周圍包裹著一片白霧之外,居然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易老驚疑道:“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不應該啊。”仙朝仙官絕無可能在一處無有價值的地方布置下如此多的封禁。

    他走了一圈之後,看了眼那片白霧,最後猛地一抬頭,眼前一亮。

    在上麵!

    在那裏正懸浮著一座宏偉宮闕!

    那才是最上層!

    不過宮闕周圍飄繞著一縷縷的罡風,看著威勢著實不小,他試著把大印一托,霧氣有了些動靜,分開了一個細小空隙,大概也有隻有一拳大小。

    他自己可以變化身形入內,但是不可能再帶人上去了。於是他對那幾個弟子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上去看看。”

    說話之間,不等三人回應,他將大印一轉,身影化作一縷長虹,倏然衝入了氣霧之中。

    隻是進去之後他才發現,那殿宇看似距離自己很近,但其實很遠,而伴隨著他過去,後麵的道路也逐漸被雲霧重新堵上,不過就在要完全合閉的時候,他心中升起了一陣感應,低頭往下一看,就見到一個金色身影從下方走了上來。

    而隨著這個人的出現,留在底下的弟子於頃刻間化作了飛灰,那個道人這時一抬頭,金色的眸子霎時便與他對上了。

    他心中一緊,而下一刻,隨著的雲霧收攏,那身影也是一並消失。

    但此時他心中不由驚駭莫名,此人居然是那個金身?他原還以為是那個天外修士不知用什麼方法闖入了進來了。

    那金身的存在因為可能還涉及到後續的探索,甚至牽扯到整個秘境,所以方才他並沒有妄動,卻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活了過來。

    隻是他很快恢複了鎮定,這肯定不是仙朝的仙人活了過來,應當是觸發了什麼自己並不知曉的禁製的緣故。

    就算真是仙人活了過來又如何?

    現在他掌握著大印,也不可能調運禁製來攻擊自己,那他憑著手中帶著法器足可周旋了。

    如此說服自己之後,他心神也是一定,此刻他已然到達了那懸空殿宇的前方,並腳踏實地站在了殿前。

    殿門之外有一個曠闊的平台,上麵有一個法器在緩緩轉動著。

    他看了幾眼,卻不敢小看這東西,仙朝留下的一些法器實際大不簡單,比如如今懸在天穹上方的天軌。

    隻要天軌在上麵,任何在地表上的天外修士都無所遁形,隻是他們尚不能發揮此法器的威能,所以有些不尷不尬。

    但不管怎麼說,總算封鎖住了天地關門。

    他想了想,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但下麵有那個金身道人的存在,還不知道會不會追殺上來,那這東西若是具備一定殺傷力,給那道人拿去對付自己可不是妥,還不如收了起來。

    他走上前去,試著一手托著大印,一手向著拿法器拿了過去。

    秘境另一邊,重岸和蒲鹿正在交手之中,雙方都比較克製,看去倒像是一場正經的切磋了。而此時雙方也都差不多能都能猜出對方的來曆了。不過雙方都是默契的沒有表露身份,也沒有開口去問詢對方。

    正當雙方要找個時機收手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震天動地的響聲,從那來處看,像是從象山之巔傳來的。

    重岸立刻罷手,退到了一邊,他道:“象山那邊好像有一些動靜,關於那裏的隱秘,道友難道就不好奇麼?”

    蒲鹿也沒有繼續出手,他笑著道:“的確是有些好奇。”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便一同駕起遁光往象山那裏趕了過去,很快就到達了象山腳下。因為這裏沒有任何人阻路,順著通道一路來到了上次重岸到過的關隘之前。

    重岸發現前方已然被封閉了起來,但是上麵的禁製卻是早已被破壞了,他道:“道友,待我來破開此處。”

    說著,他當成祭出一件陣器,轟落在了關門之上。

    蒲鹿能夠分辨出來,這像是傳聞之中元夏的陣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過此人若是元夏修士,那根本用不著當著他的麵用這些,方才鬥戰的時候也未見其運使。

    這裏麵似乎有一些特殊的緣由……

    他一時想到了幾個可能,但都沒有去追問,默默看著重岸施為,其人手中陣器是元夏的破陣之寶,隻是數次攻擊,就將關門轟破。

    重岸收了陣器回來,感應了片刻,才道:“道友,可以入內了。”蒲鹿一點頭,就與他一同進入了那條通道之中。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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