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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不過一會,蘇清蕙便覺得,一個溫暖的身子貼了過來,咬住了,她的耳朵。
不稍片刻,被剝的頓覺一片沁涼的蘇清蕙,恍惚間,想不起來,第一步是怎麼開始的?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黎賀承就醒了,看著昨晚先是拘謹的一動不動的蕙蕙,到後來,亮著眼睛躍躍欲試的模樣,便想抱著蕙蕙不起床才好。
只是今個要去皇宮裡請安,先前,皇上斥責過一回蕙蕙,雖是後來又由皇祖母賜婚了,可皇祖母在後宮裡的地位比較尷尬,這些年,也豎了不少敵,她們懼於皇祖母的威嚴,不敢露一點。
對於,蕙蕙,宮裡的那些人,怕是不會忌憚的。
可是看著睡的香甜的蕙蕙,晉王爺怎樣也舍不得喊醒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小巧的鼻子,紅艷欲滴的脣,想起昨晚上的廝磨,心裡升起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凌雲壯志。
他要讓蕙蕙成為藜國最幸福,最尊榮的女子!
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顏色,再也不需要在這一個安靜的清晨不情願地起床。
蘇清蕙心裡記著事兒,睡的也不是很沉穩,一點響動便醒了,嚶嚀了一聲,揉著眼睛問賀承:「夫君,什麼時辰了?」
這是昨晚情濃的時候,賀承非要清蕙叫的,喊了兩聲,蘇清蕙一早竟混混沌沌地喊了出來。
賀承心頭一暖,看了下滴漏,輕聲答道:「寅時正了,蕙蕙,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蘇清蕙蹬了兩下被子,翻了身,胸口頓時一片清涼,忙唬的睜了眼,一雙清亮的眸子,看著枕邊的賀承,這才想起自個已經成親了,見賀承笑望著她護住胸前的手,腦袋再一次卡住!
賀承笑著不言語,起身去衣架前拿了昨晚綠意備好的衣裳過來,對蘇清蕙道:「王妃娘娘,夫君伺候你穿衣可好?」
啦啦啦,我是羞恥的分割線
到了皇宮宮門口不過才卯時三刻,正是大臣們來上朝的時候,黎賀承剛扶著清蕙下了馬車,便有大臣上前見禮,簡略寒暄兩句,正準備帶著清蕙先去後宮,有一把扇子攔在了黎賀承身前。
正是安郡王。
收回扇子,安郡王笑道:「再不曾知道王兄還有這等溫柔曉意的時候,聽說東川王那邊最近可舍了不少人馬,不知皇王兄可曾知道?」
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了眼蘇清蕙,當初見黎賀承和席斐斐走得近,以為是看中了席斐斐,沒想到,竟是席斐斐身邊的蘇家女兒,真是平白浪費了他許多精力!
黎賀承輕輕上前一步,將蕙蕙掩在身後,冷望著安郡王道:「為兄向來不曾理這些俗務,怕是不及王弟明白。」
安郡王望著黎賀承的眼裡帶了兩分審視,自嘲地笑道:「是弟弟叨擾王兄了,想來太后娘娘那邊已經等急了,弟弟便不打擾了!」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黎賀承點點頭,牽著蘇清蕙便先一步往後宮去,裡頭夏嬤嬤一早便派人來接了。
二人剛進了宮門便有小公公飛奔往慈寧宮報消息,慈寧宮裡頭已經坐滿了妃嬪,就等著初初大婚的晉王攜著王妃進宮了。
夏太后一早便起了,特地換了身鳳袍,頭上戴著疊了三層的鳳冠,金鳳之間貫著的東珠,讓下頭的嬪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是一個女人,一生最高的榮耀!
夏嬤嬤接了消息,笑盈盈地進來稟道:「娘娘,來了!」
夏太后先前還掛著的臉,立即便換了副顏色,看著皇后和眾妃嬪笑道:「我還沒見過晉王妃呢,一會兒,你們都幫我瞅瞅!水不水靈!」
還隨侍在宮的明珠郡主席斐斐笑道:「娘娘,再沒比蕙蕙還水靈得了,您看了,保准喜歡!」
一旁的束妃端著茶盞,輕輕地用茶蓋掩著沫子,不動神色地笑道:「聽說晉王妃和明珠郡主相識,想是脾味相投?」
這話本沒有什麼,只是束妃那似有深意的眼神,讓席斐斐瞬間覺得,被針扎了一下,見束妃下首坐著的鸞嬪,一臉懵懂地看著她們,席斐斐「嗤」了一聲,這束妃和靜沅長公主為了拉攏皇帝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也不知道從哪鄉野疙瘩裡挖過來的女孩子!
席斐斐也不再搭理束妃,坐在太后娘娘身邊,優哉游哉地吃著蜜餞。
束妃頗意外地看了一眼這個小炮仗,今個竟不還口,不怪夏澤辛喜歡這丫頭,和藜澤真是一個脾氣,只是,藜澤是凡事看的通透,而這丫頭,還拆了點。
想到宮人說夏澤辛將明珠郡主留在宮裡教導禮儀,束妃不由想起了自個的外孫女,安寧郡主,說起禮儀,安寧自是不差,只是要說通透,束妃自覺還是離當年的藜澤差了遠的。
蘇清蕙跟著賀承進慈寧宮的時候,便見著殿裡頭已經做了許多人,都是品級大妝,正位坐的想來便是太后娘娘,正一臉期待地盯著殿門口。
左邊下首坐著的,也穿著明黃鳳袍,想來是皇后娘娘,一言不發地看著鑲著翡翠紅寶的護甲,像是周圍發生的都與她無關似的。
右下首坐著的妃子,該是正二品,以這宮裡的資歷,怕是束妃娘娘,蘇清蕙一眼望過去,心上不由一驚,這束妃的眉眼,竟與太后娘娘有幾成相似。
黎賀承輕輕地捏了捏王妃的手,對著太后娘娘笑道:「皇祖母,勞您老人家久等了,孫兒以為您還沒醒呢,您這殿裡竟然都已經坐滿了!」
束妃接話道:「可不就等著晉王和王妃了,快給我們瞅瞅王妃娘娘!聽說,比京城裡頭的哪家貴女都水靈呢!」
這話說的,蘇清蕙便有些不樂,這是明著嘲諷先前賀承看不上各家貴女,單要娶她一個小官家的女兒。
夏太后,淡淡地瞥了一眼束妃,涼聲道:「等靜沅下頭的幾個孩子成親的時候,束妃你再樂呵也不遲!」
束妃一噎。
她的幾個外孫,孫女,婚事可都不由她做主,心裡暗暗地啐了一口:「這老婆子,呸!」
可是束妃也只敢在心裡頭罵一句,不僅她不敢,便是對面的皇后娘娘也不敢,這些年,不單是因了夏澤辛是皇上少年時心口的硃砂痣,更因了,當年,先帝去世,跟著先帝的一大批影衛不見了!
可是,誰敢肯定,那些人不是守在這皇宮裡的某個角落,護著夏澤辛呢,畢竟當年,先帝對夏澤辛也是護在心口上疼的!
更是為了她,先皇后去後,後宮一直都沒再立皇后,既要夏澤辛享著無上的榮寵,又不要她端著架子做什麼賢良淑德。
三十多歲的人,當年在後宮裡,竟是二八年華的少女一般嬌俏明媚,當年誰不羡慕,那宮裡頭二十多年如一日風頭無兩的夏貴妃!
先帝走了,當今聖上,對著個快四十的老婦人,竟也如獲至寶,便是她和夏澤辛長了一張七八成像的臉,也不過只是露水情緣。
束妃想到這,忍不住看了一眼下頭,靜沅張羅送進宮裡來的鸞嬪,當年她也是這般稚嫩的面皮呢!
晉王夫婦二人沒有管殿裡頭他人的神色,此時黎賀承攜著蘇清蕙端端正正地跪在夏嬤嬤放好的蒲團上,給夏太后請安,二人接過夏嬤嬤遞過來的茶,對夏太后道:「孫兒(孫媳)恭請皇祖母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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