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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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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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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8 00:24:0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章大被同眠,王子有疾

群芳閣的價錢很貴,但很多富商士子都覺得這里貴的很值得。當李仁浩走進媚語的房間之前,他心里真的只是想著跟媚語見個面,不做其它任何事。即便要做什麼事,也等他和紫霞公主之間的婚事塵埃落定了再說。

但是令李仁浩沒想到的是,李仁浩走進媚語的房間就看見媚語早已經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那凹凸有致的胴體外加嫵媚動人的面容,李仁浩瞬間激動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讓他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理智告訴李仁浩,他必須立刻離開這里。欲望又催使李仁浩想要趕緊跑過去將美女擁入懷中。就在李仁浩心中天人交戰之際,媚語突然低吟一聲。

這一聲輕柔的呻吟柔弱穿骨入髓的致命毒物一般,李仁浩大腦立刻充血,當下就不管不顧地朝著媚語沖過去。

一番云雨自不用細說,梁薪足足在大廳等了李仁浩兩個多時辰。等到李仁浩從媚語的房間里心滿意足地出來時,梁薪笑著打趣李仁浩:“仁浩兄,你這聊天可聊的夠久的啊。”

李仁浩尷尬地笑了笑,他走過來挨著梁薪坐下,低聲道:“還請梁兄一定要為我保守秘密啊。”

梁薪點點頭,拍著胸脯保證:“仁浩兄你放心,今日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絕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知道。”

說完。梁薪環顧四周道:“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咱們今日就先到此為止,明日再相約一起喝酒吧。”

“好。”李仁浩早就想走了,他看著梁薪道:“梁兄。別的我不想多說,他日如果你有需要仁浩的地方,仁浩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仁浩兄言重了。你我交淺言深一見如故,所作所為純粹是因為相互欣賞。不管我今日做了什麼,我都沒想過要仁浩兄你報答什麼。”梁薪說道。

李仁浩一臉感動,對著梁薪拱了拱手什麼話也沒再說。

兩人從群芳閣出來,梁薪讓梁瑞駕著馬車送李仁浩回了鴻臚寺,然后自己坐上印江林駕著的馬車回梁府。到了梁府門口,梁薪對印江林說道:“媚語姑娘現在情況怎麼樣?”

“應該是活不了多久了。這還是全靠大人你為她診治過后暫時免了她的痛楚,否則即便是時日無多她也會飽受病痛折磨。媚語姑娘還讓我代為感謝大人你。”

“嗯。”梁薪點點頭嘆息道:“媚語姑娘也是個可憐人。一番癡心所托非人,不僅錢財被那窮書生騙光,身子還染上了那種病。你給多給一點錢給媚語姑娘,然后馬上送她離開汴京,讓她尋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渡完余生。告訴她,讓她以后別再害人了。”

“是!大人。”印江林領命離去,梁薪敲敲門后門房前來將門打開。

見到是梁薪,門房叫了聲“老爺”。梁薪點頭對門房說了聲“辛苦”,然后往后院走去。

趁著天色已黑,梁薪偷偷摸入王詩音的房間。憑借著超人的聽覺梁薪聽見詩音呼吸勻稱,應當是已經睡著了。

他躡手躡腳地將衣服脫下鉆進被窩里,詩音背對著他睡著,梁薪從后面抱住她將頭靠在詩音耳朵旁邊說道:“乖乖老婆,老公回來了……”

梁薪話還沒說完,突然他感覺自己的頸脖處傳出一陣寒意。借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梁薪可以清楚看見,一把短劍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張張嘴還未說話房內的燭火已經點燃,只見王詩音正拿著燭臺一臉警備,而拿著短劍架著梁薪脖子的正是秦晴。

秦晴見是梁薪頓時愣了愣,王詩音看清楚梁薪后頓時興奮叫道:“相公你回來了。”

梁薪也對著王詩音笑了笑,他伸手點了點秦晴的手背,努著嘴道:“嘿!嘿!秦晴,你可以把這玩意兒拿開了吧。”

秦晴頓時回過神來,趕緊將短劍拿開。“對不起!”秦晴低著頭,俏臉微紅地說道。

梁薪笑著搖頭:“沒關系,我又沒受傷,就是受了點驚嚇而已。對了,你和詩音怎麼睡在一起的啊?”

“晚上和秦晴姑娘聊天聊晚了,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所以就留秦晴姑娘跟我一起睡了。”詩音搶著解釋道。

“哦。”梁薪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天色不早了,我們接著睡吧。”

梁薪說得十分自然,身子一翻到了王詩音和秦晴中間躺下。秦晴紅著臉說:“我去自己的房間睡。”

梁薪一把拉住秦晴道:“怕什麼,這床三個人一起又不是不能睡。現在天寒,你一個人睡多冷啊。況且大晚上門外有可能有大灰狼,你還是就在這里睡吧。”

說著梁薪真就把燭火吹滅,拉著秦晴重新睡進了被窩里。秦晴全身僵硬一片,她身上就穿著一件薄衣,梁薪身上也只穿著一件汗衫。兩人相挨著就好像是沒穿衣服睡在一起的一般。而且秦晴還感覺到梁薪那個壞蛋竟然還伸手環過自己的腰肢,然后雙手停留在了自己胸前的飽滿上。

秦晴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但很快就聽見身后的梁薪已經開始打起呼嚕來。聽到梁薪的呼嚕聲,秦晴的心稍微安定下來,竟然也就跟著閉上眼睛安睡了。不知道為什麼,秦晴感覺被梁薪抱著似乎很安心,好像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用擔心一般。

次日清晨,詩音早早起床去替梁薪張羅早飯了。梁薪醒來時才發覺自己還緊緊地抱著秦晴,萬惡的右手還透過秦晴的薄衣伸了進去,那柔滑細膩的感覺讓梁薪不忍放手。

就在梁薪剛把頭靠近秦晴耳朵旁邊準備做點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時,詩音敲響門叫梁薪:“相公,門房那邊來報,說是西夏三王子找你有急事。”

梁薪嘆了口氣,柔情地在秦晴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后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剛剛走到偏廳梁薪就看見李仁浩正在那里一臉焦急的轉著圈,看著李仁浩轉圈時弓著腰的模樣,梁薪淡淡一笑,心中頓時猜到李仁浩此次的來意。

梁薪哈哈一笑道:“仁浩兄起的可真早啊,前來找在下所為何事?”

“梁兄。”李仁浩看見梁薪后臉色激動起來,他跑過來低聲對梁薪說道:“梁兄不好,出大事了。”

“大事?”梁薪愣了愣,裝傻問道:“什麼大事?”

李仁浩嘆了口氣,欲言又止。梁薪一臉疑惑地看著李仁浩,李仁浩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昨日群芳閣那姑娘……有問題。”

“有問題?”梁薪臉色露出一副“驚訝”的表請,皺眉問道:“難道她是奸細?”

“不是。”李仁浩一臉尷尬之色,來回踱了幾次后李仁浩低聲對梁薪說道:“梁兄。此事你可千萬得替我保密,昨日群芳閣那媚語姑娘…….有病。”

“有病?”梁薪一臉茫然,“有啥病?”

李仁浩嘆息一聲,一臉頹喪地說道:“花柳之癥。”

“花柳?”梁薪驚叫一聲:“那可是不治之癥啊。”

李仁浩點點頭,目光中一片死灰之色:“從昨日晚我開始病發,到現在也已經找了三個汴京有名的醫生診治,他們都說我患的是花柳之癥。我聽人說梁兄你也精通醫術,所以這才特地來找你。梁兄……我不想死。”

梁薪看著李仁浩嘆息一聲,他一臉愧疚地說道:“仁浩兄,此事都怪我。我昨日實在不該……”

說到這里,梁薪氣憤地說道:“仁浩兄你放心,今晚我就去群芳閣找那個什麼媚語姑娘。不把那群芳閣抄個天翻地覆,我誓不罷休。”

“梁兄不要。”李仁浩哪里敢讓梁薪去將此事大肆宣揚,他也很氣憤那個媚語姑娘,但他更加清楚此事如果宣揚出去,他將面臨什麼樣的后果。

西夏王子在汴京嫖娼,並且還染上了見不得人的風流病,並且他這次來汴京的目的還是為紫霞公主求親而來。

梁薪裝作強行將自己心中怒火壓抑下來的模樣,轉而關懷地問李仁浩:“仁浩兄。病情真的已經確定了嗎?會不會是誤診?”

李仁浩沮喪地搖搖頭:“應該不可能,我找的那三位醫生在汴京都十分有名。其中還有一位是以往宮中的御醫致仕,輕易不給人診病的。他們三位說的都是同一個診治結果。梁兄,我知道你曾經師從宮中御醫首席陳玉鼎,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將我這病治好?”

“這……”梁薪一臉為難:“辦法不是沒有。就是這代價比較大……”

“代價?什麼代價?”李仁浩聽聞梁薪有辦法醫治他頓時一喜,但又聽見梁薪說代價有些大,這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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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8 00:24:2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一章滅除禍根,悲劇王子

“花柳之癥,本就是不治之癥。()但仁浩兄你昨晚才接觸此癥,染病時間不長。如果需要保命,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梁兄求你快說吧。”李仁浩都快要被急哭了。

梁薪嘆息一聲道:“也許仁浩兄以后就得學我這樣,了去俗根,做個不完整的男人。”說到不完整的男人這里,完全有資格得到奧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的梁薪恰機流露出一絲落寞的神色。

“要閹割?”李仁浩臉色倏然間白了,他呆立原地冷汗冒了一身。

梁薪點點頭一臉地不忍心道:“將那處病毒之根閹割掉,不讓毒血流走全身。然后我再用針灸之法輔以藥石清毒,應該能保證仁浩兄你一條性命。”

“這……”李仁浩艱難地開口問道:“難道就沒有其它什麼辦法了嗎?”

梁薪看著李仁浩的眼睛,微微頷首吐出四個字:“別無他法。”

李仁浩身體搖晃了一下,倒退兩步后一下無力地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梁薪心知也不可以逼得李仁浩太急,于是一臉沉重地拍了拍李仁浩的肩膀,嘆息道:“仁浩兄,你自己考慮一下吧。不過得快一點,不然毒血游走全身,那時就是神仙下凡也無力回天了。”

李仁浩抬頭看著梁薪,雙目之中盡是一片死灰之色。他顫抖著嘴唇仍是不甘心地問道:“梁兄......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梁薪看了李仁浩一眼,沒有作答。李仁浩也沒想要梁薪回答,因為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這樣一個病,在其他醫生就是死,在梁薪這里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

梁薪想了想還是開口勸解道:“其實沒了那種東西也沒什麼,習慣了也就好了。(.)”說完這句話,梁薪覺得自己有點無恥,然后又有一點想要笑出聲的沖動。

李仁浩咬了咬牙,臉上的神色終于一下堅定下來。他點點頭道:“好!梁兄,一切就拜托你了。只要能報命,什麼我都無所謂。”

“嗯。你放心。”梁薪點頭,“仁浩兄你跟我到客房去,我去準備一切工具藥物之后立刻過來。”

梁薪回到自己屋中準備了一下后提著藥箱往客房那邊走。剛剛走到門口梁薪就看見自己的幫廚大嬸正衣衫不整一臉驚恐地從客房中跑出來,碰到梁薪后,幫廚大嬸痛哭道:“老爺,你那朋友他......他......他輕薄我。”

梁薪微微錯愕,咂舌道:“他輕薄你?”梁薪打量了一下自己家這幫廚大嬸,四十多歲的年紀又胖又老又丑,這他也能下得去手?

梁薪安慰幫廚大嬸兩句,讓她去賬房領十貫銀子。幫廚大嬸立刻不哭了,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人,對名節看得也沒那麼重。

梁薪推門而入,只見李仁浩好像死人一般躺在床上,上身沒穿衣服,但褲子還穿在身上。李仁浩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夢囈一般說道:“原本還想在不能人道之前最后做一次男人,但是卻沒想到臨門一腳自己不行了。不過這樣也好,沒有害人也斷了自己的念想。”

看見李仁浩那模樣,梁薪心里默默念了一聲:“不要怪我,誰叫你碰我女人來著。”

“啊!”的一聲慘叫,李仁浩那禍害了不知道多少無辜良家婦女的罪惡根源終于被梁薪一刀割下。一通手術完畢,梁薪一邊收拾著自己的工具藥品,一邊裝作隨意地問李仁浩:“仁浩兄。事已至此,你何時進宮去覲見聖上上報退去婚事?”

“退去婚事?”李仁浩一邊痛苦地吸著涼氣,一邊說道:“我為什麼要退去婚事?紫霞公主我志在必得,有了她我才有希望登上太子寶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與她成親。梁兄,今日之事你務必替我保密,他日我若得登大寶,你就是我的開國功臣。”

梁薪背對著李仁浩,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冷然。等到他轉身時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可掬的笑容:“仁浩兄你放心,此時我絕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知曉。”

李仁浩在梁薪家中休息了一日,梁薪因為一開始心中有愧所以給他用了最好的療傷藥。但是后面聽見李仁浩還不肯退婚時,梁薪就差有往他傷口上倒辣椒油胡椒粉的沖動了。

第三日。梁薪派人將李仁浩送回鴻臚寺,然后直接去了西廠。在西廠的書房之中,梁薪捶著生痛的額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想什麼辦法讓李仁浩自己主動退婚。

想了一會兒后,梁薪突然冷光一閃,他大聲叫道:“來人!”

門外的護衛立刻推門而入,行禮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去把各個皇子的畫像給我取來,快!”

“是!”護衛應命后退下,沒一會兒就將各個皇子的畫像送到梁薪手中。梁薪仔細翻看了幾副畫像,終于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原來是他。”

太子府中。趙桓至今還在郁悶前兩日在群芳閣自己看中的女人被人搶了的事。心中正煩悶時敲門聲突然響起,緊接著就是王安的聲音傳過來:“殿下。”

趙桓沉聲應道:“進來。”

王安推門而入,見到趙桓面色不善他立刻說道:“殿下。前幾日在群芳閣與我們搶奪媚語姑娘那兩個人,我查到是誰了。”

“哦?”趙桓精神一振,陰沉著臉問:“是誰?”

“兩個人都挺有來頭。一個是當今的忠義侯梁薪,另外一個是前來找聖上求親的西夏三王子李仁浩。”

“梁薪和李仁浩?”趙桓略微沉吟,這兩個人的來頭的確不小,不小到讓他沒有動他們的勇氣。趙桓嗤之以鼻道:“梁薪一個太監出身要女人何用,他那麼賣力定是為了討好那什麼西夏三王子。太監就是太監,上了位也改不了溜須拍馬的習慣。”

“殿下。除了這兩個消息以外,奴才還打聽到了一個消息。”王安道。

“哦?還有什麼消息。”

王安走到趙桓身旁低聲說道:“回殿下,奴才最近才查到當日幸得我們沒有投下媚語姑娘,有消息稱她原來患有花柳病,已將不久于人世。”

“花柳病?”趙桓微微一驚,背后驚出一身冷汗。

不過后怕之后趙桓又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想到那件事趙桓立刻笑了,只聽見他低聲說道:“敢跟本宮搶女人,本宮看你這次怎麼收場。”

鴻臚寺中,梁薪依舊一副好兄弟姿態跑去給李仁浩送補藥。有梁薪那些頂級療傷藥撐著,李仁浩身上的傷好轉地非常快。

兩人還在相互寒暄之時,宮中小黃門前來鴻臚寺傳趙佶口諭——趙佶宣李仁浩入宮見駕。聽見這個消息,梁薪滿意地笑了笑。

李仁浩不敢怠慢,立刻強忍著下體的疼痛跟著小黃門進宮。剛剛到延福宮見趙佶,趙佶立刻將桌上的硯臺扔向李仁浩罵道:“無恥之尤,無恥至極。你自己不檢點惹下禍苗,難道你還想來害朕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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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8 00:24: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二章創慈安局,見三公主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這句詩與現在的情景沒有任何關系,但梁薪卻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現在這句話。

李仁浩被趙佶訓斥一頓后知道自己此番訴求無望,于是準備返回西夏。原本他以為自己的事是梁薪告密給趙佶的。但是在無意間他得知那日與他搶奪媚語姑娘的竟然是當今太子,所以他頓時明白這一切一定是太子告的密。

梁薪依依不舍地送別李仁浩,李仁浩拍著梁薪的肩膀真誠地說道:“梁兄。若他日有暇,一定要到我西夏來。我一定好好招呼你。”

“嗯。一定一定。”梁薪點頭應下。

李仁浩嘆息一聲道:“這次到大宋來我什麼都沒得到,但總算是結識了梁兄你這位好兄弟。這也算是我這次大宋唯一值得安慰的一件事。”

“我也是如此。仁浩兄一路保重。”梁薪拱手道。

李仁浩點點頭:“梁兄也保重,有機會我會再來看你的。”

說完。李仁浩上了馬車,一路還從馬車的窗口探頭出來看梁薪。梁薪也一直站在那里,直到看不見李仁浩的馬車后他才撇了撇嘴離開。

也許是因為環境的關系,剛進入十一月北宋的汴京城就迎來了連續三日的大雪。風雪將整個汴京城包裹在其中,受不了紫霞的軟磨硬泡以及強勢威脅,梁薪把她打扮成小太監模樣偷偷帶出了皇宮。

汴京的大街上積雪被清理的很干凈,寬廣的街道兩邊站滿了賣東西的小販。賣小飾品的,賣各式小吃的,賣蔬菜的……還有那些走江湖賣藝的雜耍藝人也正在敲鑼打鼓吆喝著讓眾人去看他們的表演。

這一切對于紫霞來說很是新奇,紫霞自出皇宮以來就十分興奮,她這里走走那里摸摸,很多東西她看了又不買,引起了不少攤鋪老板的不滿。

梁薪跟在紫霞身旁,看見她那麼興奮的模樣他也覺得很開心。

“梁薪。你過來,跟著我一起走。”紫霞對著梁薪招了招手道。

梁薪笑著點點頭快走兩步跟上去,走到紫霞身邊后梁薪問道:“丫頭。從出來到現在你一點東西都沒吃,餓了沒?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吧?”

經梁薪這麼一提醒,紫霞摸了摸肚子當真還覺得自己有些餓了。她點點頭道:“好。但是我可不要去吃那些什麼山珍海味,我聽宮里的人說外面有很多好吃的。比如什麼糖葫蘆、棗泥糕、燒餅之類的。我要吃這些。”

“好。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梁薪刮了刮紫霞的小瓊鼻道。

在汴京各個小吃街上,梁薪帶著紫霞一一品嘗了各類小吃。無論是什麼味道的小吃,紫霞都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那些東西真就要比皇宮御膳房里的東西好一百倍不止。

能夠賣這些小吃的地方,自然不會是富人聚集的區域。紫霞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東張西望時一個小男孩跑過來找紫霞乞討。

紫霞看著小男孩在這麼冷的天氣里穿著一件單衣頓時心疼不已,她身上沒有帶錢于是把目光投向了梁薪。

梁薪點點頭,立刻掏了一錠銀子給小男孩。小男孩驚呆了,梁薪手里的那錠銀子至少有五兩重。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大的一筆巨款,想了想后小男孩搖搖頭道:“太多了。我只想討幾文錢買兩個饅頭給我妹妹、二丫、小虎還有狗子。”

梁薪微微一愣道:“你們還有很多人嗎?”

“嗯。”小男孩點點頭:“都住在城外山腳下的山神廟里,有……”小男孩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也沒能數清楚,于是他干脆說道:“有很多很多人。”

梁薪笑了笑,眼睛的余光看見愛心泛濫的紫霞已經快要哭出來了。他拍了拍小男孩的腦袋道:“要不這樣吧,你帶我去你們住的地方,我請你們那里所有人吃飯怎麼樣?”

“好。”小男孩用力地點點頭。

梁薪拍拍手,駕著馬車的印江林和帶著面具的梁瑞立刻趕到。小男孩進了暖和的馬車后頓時露出一臉笑容,紫霞把手里沒吃過的那串糖葫蘆遞給了小男孩讓他吃。

印江林駕著馬車很快就到了小男孩口中所說的山神廟,梁薪和紫霞剛走進去就看見山神廟里擠得大約三十多個小乞丐。很難想象在這繁華的汴京居然還有如此多的孤兒。

梁薪手里牽著那小男孩,看見這些小乞丐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梁薪拍拍手道:“小朋友們,大家跟著我一起走,我請你們吃飯好不好?”

那些小乞丐並沒有第一時間響應梁薪,比之同齡的孩子,他們更知道人心險惡世道艱難,他們心里早已被這冷漠的社會畫上了一道防線。

見沒人響應。梁薪也不驚訝,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小男孩,小男孩走出兩步道:“妹妹、二丫、小虎……”小男孩叫了一長串名字:“我們走啊。這個大哥哥是個好人,還有這位神仙姐姐。他們給我銀子,還給我糖葫蘆,還讓我坐了非常漂亮的馬車……我們走吧,大哥哥要請我們吃好吃的。”

小男孩的話很容易就讓這些小乞丐們相信了,小乞丐們紛紛起身,梁薪笑了笑帶著他們往城里走。

到了汴京城中的云來客棧,梁薪亮了一下自己的西廠腰牌后原本還準備阻攔這些小乞丐進客棧的掌櫃險些沒被嚇死。梁薪讓他去衣服、熱水還有食物,掌櫃的二話沒說立刻下去準備。

很快吃的東西就上來了,看著幾桌子菜小乞丐們紛紛咽著口水。梁薪拍拍手道:“各位小朋友,你們先喝湯,后吃飯。不要吃的太急,細嚼慢咽的吃。不然對身體不好……”

小乞丐們紛紛照著梁薪的吩咐做,看著這些小乞丐這番模樣。紫霞忍不住問梁薪:“今天他們吃飽了。以后他們怎麼辦呢?”

梁薪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立刻派人先在汴京成立慈幼局,專門收納這些孤兒。然后在慢慢將慈幼局開遍全國,讓全國的孤兒都有可歸家之處。”

“好!這樣太好了。”紫霞興奮地說道。

梁薪看著紫霞,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他有些不忍心地說道:“紫霞。天色不早了,我得送你回宮了。”

紫霞輕“嗯”一聲,然后拉著梁薪的手道:“你跟我來。”

梁薪莫明所以的被紫霞拉進云來客棧的一間客房中。剛一進去紫霞就抱著梁薪吻上去,那生澀的吻技幾次險些把自己給搞窒息了。但這種事無關技術好壞,只要做,男人就會化身成狼。

梁薪立馬反客為主引導著紫霞,紫霞被梁薪吻得渾身無力,整個人就那樣軟在梁薪懷里。梁薪差一點就忍不住沖動要把紫霞抱在床上去了,紫霞低聲道:“感謝你讓我不用嫁到西夏去,也感謝你能照顧那些孩子。我等著你來娶我,你一定會娶我的,對嗎?”

梁薪一陣頭疼,他很想說大姐,我是個太監啊。我怎麼娶你?但梁薪也知道紫霞的身份特殊,在沒有考慮好所有后果之前,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紫霞笑著摸了摸梁薪的臉,低聲道:“好了。送我回宮吧,再過一會兒我得去給母后請安了。”

“好。”梁薪點點頭放開紫霞。

安排好那些小乞丐的住宿后,梁薪將紫霞送回宮中。剛剛和紫霞告別梁薪就遇到一個小太監跑過來,小太監先是對梁薪行禮:“參見梁公公。”

“嗯。”梁薪點點頭。

小太監道:“公公。皇上召見。”

“哦?”梁薪點點頭后問清出趙佶在哪兒。小太監回答趙佶在延福宮,梁薪立刻往延福宮趕去。

剛剛進入延福宮的宣正殿,梁薪首先向趙佶行禮:“微臣梁薪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佶微微頷首:“免禮平身吧。朕宣你前來並不是朕想見你,想要見你的另有其人。你們也是相識的,打個招呼吧。”

梁薪微微一愣,順著趙佶的目光看過去,在那金龍柱竟然坐著一個漂亮女子。而那女人正是遼國三公主,耶律蓮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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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又見玉璽,趙佶問話

汴京一品樓第七層。()梁薪舉起酒杯對耶律蓮蓉說了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來,三公主。我先敬你一杯。”

耶律蓮蓉笑著舉杯與梁薪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后耶律蓮蓉幽怨地看著梁薪道:“聽聞你梁大人手下西廠的探子遍布天下,就連遼國上京城中也有你們的人。你能夠給敵烈叔叔送藥,為什麼就不能順便給我寫封信呢?”

“不是不寫。而是不能。”梁薪解開自己的腰帶,將右肩露出來。右肩上有一排整齊的牙印,梁薪說道:“蓮蓉。有這個東西在,我即便想忘記你也忘記不了啊。但是如果我還沒能發展到可以光明正大娶你為妻之前,終日與你卿卿我我又有什麼用呢?”

聽見梁薪改口叫“蓮蓉”而沒再叫三公主,耶律蓮蓉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又沉重起來,梁薪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于是主動問道:“蓮蓉。你這次來汴京是目的是為了遼國與金國的戰事而來?”

耶律蓮蓉看了梁薪一眼,點點頭道:“沒錯。敵烈叔吃了你的藥后病情已經逐漸好轉,但是現在金國已經打過了阿爾泰山脈。如果不把金國打出去我們就無天險可以據守。所以敵烈叔有一個計劃需要你們大宋支持。”

“什麼樣的計劃?”談到國事,梁薪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耶律蓮蓉明白梁薪對于國事私事分得很清楚,于是她也變得認真起來,說道:“敵烈叔計劃集合國內所有兵力在鎮州與金國正面交戰,然后我們希望大宋能夠派遣一支騎兵出去偷襲金國后方。屆時金兵必定要回撤救援后方,然后我們兩頭夾擊定能一舉將金人趕出阿爾泰山脈,甚至是趕出遼國領土。你……認為怎麼樣?”

耶律蓮蓉說這個計劃后梁薪便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梁薪才抬頭正色說道:“蓮蓉。()這計劃很好,但是我不能現在就回復你。我得去稟告皇上,看皇上怎麼看待這件事。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一早就想領兵去支援遼國。但是現在國內還有很多人在提議聯金滅遼,所以很多事我只能去試著說服皇上。”

“好。”耶律蓮蓉點點頭。

說完這個略微有些沉重的話題過后,梁薪笑著問耶律蓮蓉:“這次來大宋你準備呆多久?”

“五天。無論會不會有結果,我都只能呆五天。”

“好。那這五天就住我家,我家雖然沒有你的臨潢府那麼大,但五天時間你也不可能就把我家的廂房睡光。”

“不行。”耶律蓮蓉搖搖頭:“你還要去幫我說服你們大宋皇帝,如果我住在你家你們皇上就會覺得我和你的關系不一般,認為你說的話帶有私心。”

“這……”梁薪不得不承認,耶律蓮蓉說的很有道理。他看著耶律蓮蓉,沉默一會兒后終于蹦出一句話:“蓮蓉。你長大了。”

聽見梁薪這句話,耶律蓮蓉淡淡地笑了笑。她想了想道:“無論我怎麼變,我始終喜歡你。但是如果你們大宋皇帝同意聯金滅遼,那麼如果有一日在戰場上相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梁薪微微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憋了好久他才憋出兩句話:“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如果真的發生了,我也絕不會上戰場。”

將耶律蓮蓉以及他的隨行人員安置到鴻臚寺后,梁薪立刻走進皇宮去覲見皇上。此時時間已近黃昏,梁薪在皇宮內走著感覺有些恍惚。不足一年之前,自己還只是二十一世紀北京城靠著偽造名人書畫混飯吃的典當行小職員。而穿越過來這沒多久的時間里,卻沒想到自己居然一舉成為了可以影響一國國運的人,如果大的逆差似乎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兩者差別是那麼的大,但過渡的又是那麼自然。

其實梁薪有的時候也在想,自己妄想改變歷史是不是有點庸人自擾。如果什麼都不做,一切按照歷史的軌跡走,未來還會是二十一世紀,人們依舊會生活的很好。

“薪哥。”

梁薪抬頭一看,笑道:“小春子。最近沒怎麼見到你,怎麼樣?一切都還好吧?”

“嗯。”小春子點點頭:“御藥院那邊新增了不少人手,我一天的事情輕松了很多。倒是薪哥你,聽說你最近忙的很。”

“是挺忙的。”梁薪伸個懶腰,打著哈欠道:“就差沒把我給累死了。”

“呸呸呸。”小春子急道:“薪哥你可千萬別亂說,你是我們這些人的依靠。不為了自己為了我們也得好好保重身體啊。”

“依靠?”梁薪微微一怔,心中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沒錯,我不一定非要改變歷史,但我一定不能讓身邊的人受到任何傷害。詩音、秦晴、紫霞、蓮蓉、夏貴妃或者還有萬綺云和沈方怡,當然也還有那個被天下人唾罵的義父楊戩以及自己的那幫兄弟。

驀然梁薪發現原本自己身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這些人都是以自己為核心。如果有一天自己倒下了,這些人必定無法再抱成一團。梁薪感覺自己似乎也有要培養一個屬于自己的派系的需要了。

想通心中疑惑,梁薪的心情輕松很多。他拍了拍小春子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的。我現在要去見皇上,改天有空再去御藥院找你喝酒。”

來到延福宮,見到趙佶。趙佶正拿著一方玉璽在把玩,梁薪正準備向趙佶行禮時目光的余光看見趙佶手中的玉璽。

這一看,梁薪頓時驚呆住了。那是……和氏璧?

和氏璧,號稱無暇之玉。秦始皇以十五座城池交換而來,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篆體字。這些特征梁薪都記得很清楚,梁薪還知道和氏璧在王莽篡權時曾經被孝元皇太后砸在地上崩壞了一個角,后來王莽召集巧手工匠用黃金修補上的。

這一切特征都與趙佶現在手中所拿著的那方玉璽一般無二。梁薪心跳加速,咚咚咚的聲音不斷。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會到北宋就是因為和氏璧,如今再見到和氏璧,那是不是就代表自己有回去的希望?

“咦?梁薪你來了,快過來幫朕掌掌眼,朕看了半天這不知道這物件是不是傳說中那件神物。雖然沒看出有任何不對之處,但心里終究是不敢相信這神物居然如此簡單就落入了朕的手中。”

“皇上受命于天,得到此物是再自然不過了。”梁薪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他在想自己究竟要不要碰那和氏璧。

如果碰。會不會就這樣一下穿越回二十一世紀?那詩音怎麼辦?秦晴怎麼辦?那些兄弟還有那些女人怎麼辦?

梁薪顫抖著手伸向和氏璧,就在指尖快要碰觸到和氏璧時。梁薪一下將手收回去,改為向趙佶單膝下跪說道:“皇上。臣有事啟奏。”

“是為遼國的事吧?”趙佶仍舊把玩著那方玉璽問。

梁薪點點頭:“的確如此。”

趙佶又開口了,但這一次的問話險些沒把梁薪給嚇死:“梁世成和王黼是不是已經被你派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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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同意出兵,秦晴師父

人都有一個習慣。一旦你的秘密被人戳破,你第一時間會去想的其實說出這個秘密的后果。梁薪也下意識地想了一下承認自己派人殺了梁師成和王黼的后果,但也就想了那麼一下而已。因為后果很明顯,是死!

既然不能將這個秘密說出來,梁薪立刻心念急轉,又想了一下如何應對。當然,這些想法都只是在一瞬之間,表面上梁薪似乎沒有任何停頓,平靜地說道:“皇上聖明,如果微臣做過此事,那麼一定逃不過皇上法眼。如果微臣並未做過此事,那麼仍憑外面人怎麼說都好,只要皇上相信微臣微臣就心滿意足了。”

趙佶聽后將手中的和氏璧放下,他抬頭看向梁薪,嘴角帶著笑意:“是有人跟朕說過這樣的可能。但是朕並不相信。梁師成和王黼兩人當初與你結怨之時,你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御前近侍,朕不相信一個睿思殿文字外庫,一個少宰會死在一個小小的御前近侍手中。”

“皇上聖燭明照。”聽見趙佶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所以梁薪不再在此事上多說一句話,以免反倒引起趙佶的猜疑。

趙佶也沒有過多的在梁師成和王黼的事情上多做盤旋,改為問道:“遼國公主前來有什麼想法?對于聯金滅遼還是聯遼抗金你有什麼看法?”

“遼國公主前來是想求我們大宋出兵與他們一起夾擊金國,對已‘聯金滅遼’和‘聯遼抗金’這兩者,皇上了解微臣,微臣一向支持‘聯遼抗金’。金國,虎狼之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們與金國無異于與虎謀皮,最終必將被金國反咬一口。

如今對大宋最好的局面就是讓金國與遼國繼續對峙,我們在中間坐收漁翁之利。沒有邊關之急,大宋的發展必將日新月異。等到我們兵強馬壯之日,踏平遼國橫掃金國絕對不是夢想。”

說完,梁薪直直地看著趙佶。跟趙佶相處這麼久以來他很了解趙佶,雖然表面上趙佶是個疏于政務的逍遙皇帝,但實際上趙佶比任何人都好大喜功。他很喜歡能超越前人,做個真正豐享豫大的千古一帝。

梁薪將收復金遼二國說的輕描淡寫不值一提,搞得趙佶也是心血澎湃心動不已。看趙佶的臉色明顯是經過了一番掙扎,最后趙佶忍不住問了梁薪一句:“萬一遼國被金國所滅怎麼辦?”

這句問話讓梁薪心中一喜,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回答好這個問題,那麼出兵援遼之事就基本可以敲定了。

梁薪想了想后謹慎地回答:“皇上。遼國本就強盛于金國,只是因為遼國一直輕視金國中了驕兵必敗的兵家大忌,這才節節敗退。如今遼國幡然醒悟,亡羊補牢尚且為時不晚。如果在我們的幫助下遼國還是敗于金國,那麼金國也必定是元氣大傷。趁著他們元氣大傷之時,我們整軍備戰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但是如果我們幫助金國滅殺遼國,金國以微小代價獲得遼國大片領土資源。屆時金國強而我大宋弱,那時或許我們大宋與金國決死一戰的機會都沒有。”

趙佶仔細想了想梁薪所說的話,最終也認為梁薪說的很有道理。思慮片刻后趙佶點點頭道:“好!梁薪,朕就許你帶領兵馬前去援助遼國,朕問你一句,你需要多少兵馬?”

梁薪心中激動不已,他拱手道:“皇上!微臣只需帶領西廠鐵騎出戰即可。”

“西廠鐵騎?”趙佶一直沒怎麼關注梁薪鼓搗的西廠,如今聽見梁薪只帶西廠一個分部去征戰,他還有些不放心:“就那麼一點兵馬夠嗎?”

梁薪點點頭道:“皇上放心。微臣此次出征只突襲金國后方,並不會和金國的精銳兵力正面對戰。西廠鐵騎全都是騎兵,機動能力強。微臣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沒有人能奈何得了微臣。”

聽見梁薪把“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趙佶笑了笑。他點點頭道:“好。你就帶著西廠鐵騎去吧,朕在汴京等你的好消息。”

梁薪單膝下跪抱拳道:“有皇上聖明庇佑,微臣必當凱旋歸來。”

“好。”趙佶一臉贊賞地頷首,他看著梁薪心中感觸道:“梁薪。其實很多時候朕都會想到你。朕曾經問過自己很多次,你是不是就是朕的治國之臣。朕給你身上壓了很多擔子,也對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希望你能不負朕望。”

梁薪正色道:“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但臣願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梁薪這話引用的是諸葛亮的《出師表》,意為成功還是失敗不是我的智慧能夠遇見的,但是我願意為皇上獻出一切力量,直至死為止。

趙佶心中感動,點頭道:“卿不負朕,朕必不負卿。去吧,凱旋歸來之日朕親自為你舉辦慶功宴。”

“謝皇上,微臣告退。”梁薪行禮之后退下,臨走前忍不住又看了那和氏璧幾眼。

出了皇宮之后,天色已經黑盡。梁薪沒去鴻臚寺,也沒去西廠,而是直接回了梁府。遼國戰事緊急,梁薪不敢耽擱。若無意外,他明日就會帶兵出征。在出發之前,他自然得先和詩音以及秦晴道個別。

夜涼如水。梁薪與詩音秦晴在梁府的小院中擺了一張桌子飲酒,聽見梁薪將要領兵出征,王詩音和秦晴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秦晴忍不住問梁薪:“出征時能不能帶上我?好歹我也會點武功,必要的時候可以保護你。”

梁薪搖搖頭道:“不用。打仗是男人的事,除非我們男人死光了,否則你們女人就得好好呆在家里給我生孩子。”

“你……”秦晴又氣又怒,小臉緋紅:“誰要給你生孩子了,你這人怎麼盡瞎說。”

“我哪里瞎說了?不給我生孩子難道你想出家當尼姑去?”梁薪笑著打趣道。

說到生孩子的話題,王詩音有些沮喪。她和梁薪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肚子一直沒見動靜。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梁薪頓時明白詩音的想法,笑著揉了揉詩音的腦袋說道:“怎麼?詩音想給我生孩子了?不急不急,生孩子這事得講究緣分的。不是你想要就會有的。就我和你這樣的優良基因,生下來的孩子一定是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傾國傾城。”

王詩音笑了笑,心中更加期待自己能早日為梁薪生個大胖小子。

秦晴見王詩音那模樣于是趕緊將話題轉移開,她道:“梁薪。其實你現在需要南征北戰,為什麼不學點功夫傍身呢?”

“學點功夫?”提到這個梁薪就有些沮喪:“我曾經問過印江林和梁瑞,他們兩人都說他們的內功屬于蓄氣養力的,要從小練習。到了我這個年紀再練很難有成就。”

“對。學他們那種蓄氣養力的內功確實需要從小開始練,但是你可以找我學我們這種御氣輕身的內功。即便沒有什麼成就,將來逃命的時候也可以跑得比一般人快也不錯。”

“對對對。”王詩音聽見秦晴說可以用來逃命立刻支持梁薪學:“相公,你快找秦晴學一下那御氣輕身的內功,學了之后好逃命。”

“好吧。我就找秦師父學學功夫吧。”梁薪說著就當真起身向秦晴行了個禮。

秦晴含笑點頭,起身拍了拍梁薪的肩膀道:“乖徒兒,跟著為師進屋,為師傳你入門法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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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8 00:25: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領五章 武學境界,練武天才?

在秦晴的解釋當中,內功分為氣沉丹田和氣走全身兩種。氣沉丹田的就是蓄氣養力的內功,主重力量的提升。氣走全身的就是御氣輕身的內功,主重人身體的速度和反應。兩者各有各的特點,分不清孰高孰低。

秦晴師從明教聖公方臘,一直練習的內功叫《逍遙訣》。也許是因為悟性的問題,秦晴從小練習卻境界不高,反倒是她的師姐萬綺云境界要比她高什麼。

梁薪撇撇嘴說:“這勞什子的《逍遙訣》肯定是方十三隨便拿一套低級功法來忽悠你們的,你看你們那安志明安天王,一身功夫多麼厲害。”

秦晴沒好氣地白了梁薪一眼道:“安天王和師父是師兄弟,他學的也是這《逍遙訣》。師父曾經說過。內功功法雖然有高低之分,但至關重要的其實還是練習之人的個人悟性。天資聰穎之人,哪怕只是學習最基礎的《導引練氣法》也能成為宗師級高手。天資愚鈍之人,即便是練習傳說中的神物《破虛立道》也無法成為頂級高手。”

“宗師級高手?很厲害嗎?”梁薪疑問道,自從他得知自己練武不會有太高成就以來他就沒怎麼再關注武功這上面的事,但現在陡然聽見秦晴說到什麼“宗師級高手”,梁薪還是有那麼幾分好奇。

對于梁薪這種“小白型問題青年”,秦晴有種無力感,幸好她是個耐心比較好的人,于是解釋道:“武學一道分有不同的境界,一至三品為普通,四至六品可稱為高手,七至九品是頂級高手,宗師級人物則是世所罕見,有資格開宗立派,不過這樣的境界一般人終其一生也難以達到。”

“為什麼三個品級會劃分在同一個段位上?方十三現在是幾品?安志明、印江林、梁瑞能不能看出他們是幾品?”

梁薪一連串問題讓秦晴有些頭疼,她吐了口氣后一一回答道:“第一個問題問的很好,為什麼三個品級會劃分在一起,那是因為在那三個品級之中,有的時候憑借兵器的鋒利,招式的精妙,身法的快捷還是能以低品打敗高品的。不過一旦兩人不再一個段位上,比如三品和四品的人拼斗,四品的人可以輕松打敗三品。

我知道你會問我為什麼。原因很簡單,境界的區別。普通武者只是比普通人稍強而已,但是四品到六品的高手卻能夠內息延綿不絕,可以以一擋十。

那麼七至九品的頂級高手與一般高手相比區別則在于他們內息渾厚,已經可以將內息充斥全身。那樣的高手或者可以力抗千斤重擊不傷,或者可以飛檐走壁摘葉飛花。

至于宗師級的高手。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具體特征是什麼,因為我沒見過我師父出手。”

“方臘是宗師級的高手?”梁薪疑問道。

“不是。師父應是叫做半步宗師,他已經觸摸到宗師的境界,但卻一直無法完全突破進去。”秦晴道。

梁薪想了想道:“我想我知道宗師的標志是什麼了。”

“你知道?”秦晴驚訝:“是什麼?”

“是‘勢’。”梁薪回憶自己第一次見方臘時,方臘給他的感覺。當時他就說過他感受到方臘身上有一股強烈的威嚴氣勢,其他人都以為梁薪是在拍方臘馬屁,但實際上梁薪那時是真的有感受到那股氣勢。

“勢?”秦晴一臉迷茫,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練武十幾年了都感覺不到,你能知道?哼,你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好了好了,不信就算了。你再說說安志明、印江林、梁瑞他們。能不能看出他們是幾品?”梁薪饒有興趣地問道。

秦晴想了想道:“安天王不用說,自然是九品的頂級高手。而印江林和梁瑞……印江林我感覺應當也是八品,或者是九品也說不定。至于梁瑞嘛,不用猜也知道他是七品頂級高手。因為他之前在院里練武時我曾經看到過,一刀下去崩碎巨石。如果是八品以上的高手,一刀下去應當是巨石外表無損,但內表已經壞成粉渣。”

“乖乖,這麼厲害?那你是幾品?”梁薪看著秦晴問。

秦晴頓時臉紅了,她低著頭輕聲道:“我才不告訴你。”

梁薪笑了笑道:“不說我也知道,最多三品。”

“才不是,我去年就已經四品了。啊!”秦晴剛說完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她嗔怪一聲:“壞蛋!”然后伸手在梁薪腰間點了一下,梁薪頓時覺得又麻又癢。他趕緊憋著一股氣暫時忍住,然后從身上取出一根銀針扎在自己下腹的幾處穴位上。

麻癢感覺立消,梁薪搓著手道:“小樣,竟然敢點我麻癢穴,看我在你三焦俞穴上扎一針,讓你小便失禁。”

“哎呀不要,我忘記你是醫生了。”秦晴嚇得小臉都白了,她雖然不懂醫術,但卻精通穴位的各項作用。三焦俞穴屬于膀胱經,受到強烈刺激的確會小便失禁。

“好了好了,不玩了。你先教我內功吧,不然天一亮我就得帶兵出發了。”梁薪收起銀針說道。

秦晴點點頭給梁薪背誦《逍遙訣》的心法內容。以梁薪那變態的記憶力,秦晴只說了一遍梁薪就記住了,這種怪才表現把秦晴嚇得一愣一愣的。

接下來秦晴就開始教導梁薪摒棄雜念感受氣機。梁薪按照心法中所說那樣幻想自己如在河水之中站立,仍憑浪來浪去。

幻想一會兒后梁薪睜開眼睛搖頭道:“不行不行,我一幻想就感覺自己是在海水之中站立著的,那浪濤……不得了啊。”

“海水之中?”秦晴嚇了一大跳,“真的假的?”

“真的啊。驚濤駭浪,波濤洶涌,一個浪打過來我就有種要被拍飛的感覺,不過幸好我那腳像是生了根一般,隨著浪濤往后仰去后又會慢慢站直回去。”

“心中觀想,如風起云涌,滔浪掀天。這是……傳說中宗師才會有的現象。”秦晴喃喃道。

梁薪脖子往后一縮,一副不敢相信地說道:“怎麼可能,別嚇我。”

秦晴自己也迷糊了:“我也不知道,但是師父是這樣跟我說的。”

“算了算了,不去管這個,等天亮了我去問江林去。我們繼續。”

梁薪仔細感受著那海水拍打的感覺,一直感受了大概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梁薪只感覺頭腦頓時一輕,身體出現一股輕松的感覺。在丹田之處,一股新鮮的氣感出現。鼓鼓的,暖暖的,很舒服。

“氣機!氣機!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梁薪睜開眼睛興奮地說道。

“什麼?你感覺到了氣機?”秦晴一陣無語,她當初學功夫時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感受到氣機的存在。

這一刻,秦晴心里居然生出很陰暗的想法:“幸好他這個年紀練內功不會有太高的成就,否則我以后一定沒他厲害。”

練了一晚上的內功,直到天空泛白時才停歇。學武講究循序漸進,太追求速度就會過猶不及。梁薪感覺自己心思雜亂后就停止了繼續修煉,從床上起來。發現秦晴正坐在房內的椅子上用手撐著打著瞌睡。

梁薪玩心一起頓時大叫一聲:“啊!”,秦晴立刻驚醒。梁薪憋著一口氣,將臉色弄得通紅,他大叫道:“糟了,我……走火……入魔了……”

“啊?”秦晴被嚇得臉色蒼白,抓住梁薪的手掌就準備輸送真氣過去。

這真氣就是練武之人的根本,少一絲都會損耗內體。梁薪趕緊抓住秦晴的小手,一下將她壓在身下笑著說道:“傻瓜,我是騙你的。”

“你……”秦晴的心情從急轉怒再到委屈,眼角竟然一下泛出了淚光,

梁薪嚇了一大跳,連忙說道:“哎呀呀,親愛的你別哭啊,我錯了。我混蛋,我無恥行了吧?你別哭啊。要不我裝小狗叫給你聽?汪汪汪……”

秦晴破涕為笑,扭過頭不理他。

梁薪見秦晴笑了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壞笑著說道:“小樣,竟然逼我裝小狗叫。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梁薪說著便一下掰過秦晴的俏臉,對著那性感的柔唇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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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破虛立道,穿越光環?

鴻臚寺的外賓院修建的十分漂亮,樓臺水榭有一種蘇州園林的格局,假山湖泊卻又是典型的桂林山水風格。耶律蓮蓉心中擔憂梁薪不一定能說服趙佶出兵援遼,所以一整晚都沒睡,就那樣坐在錦鯉湖旁眼神空洞地看著湖中游來游去的魚兒。

站在耶律蓮蓉身后的夏云楓有些看不過去,他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公主。還是回房休息一下吧,梁侯爺如果有消息了一定會來通知你的,我們像這樣干等著沒有任何意義。”

耶律蓮蓉回頭看了夏云楓一眼,然后目光又回到湖中的錦鯉身上。“太傅。你認為大宋皇帝會同意出兵援助我們嗎?”

“這……”夏云楓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他心底覺得宋國出兵援遼的可能性不大。夏云楓原本就是宋人,對于宋朝歷代皇帝都還算是有所了解。在他看來,趙佶斷沒有膽量敢在局勢沒有明朗之前貿然下注給遼國。甚至于他自己都覺得聯金滅遼對于宋國來說絕對要比聯遼抗金好處多。

夏云楓的這一停頓讓耶律蓮蓉的神色更加落寞起來,此刻她心中還殘余的最后一絲希望就是梁薪能夠給她帶來好消息。

梁府這邊。梁薪在詩音的幫助下穿上了一身漂亮的輕甲,這輕甲在防御功能上自然不如那動則四十幾斤重的重甲,它最大的功能就是將梁薪襯托得十分陽剛威武。

看著梁薪這幅英偉不凡的模樣,詩音臉上滿是迷戀、不舍以及擔憂。她第七十六次對梁薪說:“相公,上了戰場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太執著于勝敗,最重要的是平安回來。”

“放心吧我的乖乖娘子,相公一定早日歸來。”梁薪柔聲對詩音說道,眼中自然也有不舍。不過當他看了一眼詩音身后俏臉緋紅的秦晴,然后再看詩音時梁薪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幽怨。

就差那麼一下啊。梁薪心中感慨道。()如果今日早晨詩音晚一個時辰敲門叫他起床吃飯,或許今日梁薪就把秦晴給拿下了。

不過梁薪仔細想想后也就釋然了。反正在他看來一對情侶只要開始親親摸摸滾大床,那離突破最后一步還會遙遠嗎?況且世界上的男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與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最美妙的時刻,其實就是兩人即將突破最后一步,但又沒有真正突破最后一步的那段時間。

從梁府出來,梁薪在印江林和梁瑞的陪同下先去了一趟西廠。在西廠的議事廳中,梁薪說出了西廠鐵騎馬上要遠征金國的事。林沖、印江林、梁瑞自然得負責隨軍前行,然后白老負責情報支持,曹元正負責后援。

商議完畢后林沖開始去集合西廠鐵騎,梁薪則進宮去向皇上辭行。

進入皇宮,沿途的宮女太監看見梁薪一身輕甲挺拔威武的模樣無不雙眼冒光。梁薪承接著一路上投過來的注目禮,沒事還對著其中一些比較漂亮的宮女揮揮手,笑一笑。那些宮女立刻會像前世腦殘粉遇到心中偶像一般大聲尖叫。

走進延福宮見到趙佶,趙佶還在拿著那方和氏璧仔細觀察。梁薪對著趙佶行禮道:“皇上,微臣即將啟程,特來向皇上辭行。”

“嗯。記住,不要辜負朕望,一定要凱旋歸來。”趙佶放下手中的和氏璧道。

“是!皇上,臣一定早傳捷報,早日凱旋。”梁薪行禮回答,然后起身準備告退。突然趙佶對著梁薪招了招手道:“梁薪你過來一下,幫朕看看這和氏璧究竟是不是真的。”

梁薪也很想看看那和氏璧是不是真的,于是應了聲“是”后趕緊走過去。為了防止那和氏璧是真的,他一觸摸就穿越回現代,梁薪沒有用手觸摸它,就讓趙佶拿在手里然后自己左右觀看。

越看梁薪越覺得是真的。不,準確說以梁薪的專業他能很肯定的說這方和氏璧是真的。

趙佶一下將和氏璧塞在梁薪手中說道:“你拿著好好看一下,朕越看越覺得是真的。”

梁薪嚇了一大跳,強忍住才沒將那和氏璧一下扔出去。不過手里拿著和氏璧后梁薪卻發現自己的心頓時一片安寧,一股熟悉地感覺從和氏璧內傳輸到梁薪身體之中。

梁薪沒感覺有什麼異樣,正想將和氏璧交換回去時突然和氏璧亮起一道碧光。那碧光直接射在趙佶身后的黃金屏風上,顯露出一行行大篆體文字。

大篆、小篆、鐘鼎文、甲骨文梁薪以往都有研究,所以屏風上面的字梁薪也能看明白是什麼意思。憑借他過目不忘的能力,只是匆匆掃過幾眼梁薪就將那些文字的內容給記住了。

破……虛……立……道?梁薪低聲念出這四個字,心中頓時想起秦晴曾經說過,江湖上盛傳有一部傳說中的功法神物就叫做《破虛立道》。難道這就是……

如此奇遇將梁薪嚇了一跳,等他回過神想再去看一下那些內容時,碧光已經消失。和氏璧安靜地躺在梁薪手中,再無任何特異之處。

梁薪看著趙佶,他很想知道趙佶有沒有看到剛才的異象。趙佶神色如常,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他伸手在梁薪面前晃了晃后說道:“和氏璧雖然完璧無暇,但你也不至于就看到發呆了吧?”

梁薪趕緊將和氏璧交還給趙佶,躬身說道:“此等神物奪天地造化而生,微臣緣淺福薄無法接觸,所以方才一時走神了,還望皇上贖罪。”

“呵呵。朕赦你無罪,照你方才所說。你也覺得這方玉璽就是傳說中的和氏璧?”趙佶笑著問道,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興奮。

梁薪點點頭:“應當就是此物,恭喜皇上。如此神物自古只配應天順命而生的真龍君子,皇上得此神物恐怕是在昭示皇上將是近數百年以來真正應天順命而生的真龍天子。”

“哈哈哈……”趙佶本就迷信,聽聞梁薪如此說法頓時興奮不已。他一下站起來拍在梁薪的肩膀道:“好!朕這應天順命的真龍天子就預祝梁愛卿你早日歸來。”

“臣謝皇上。”梁薪叩謝之后出了宮殿。

在出宮的路上,梁薪口中一直念著方才在宮殿內看見的那《破虛立道》。“破虛立道者,統生天、生地、生人、生物而名,含陰陽動靜之機,具造化玄微之理,統無極,生太極。無極為無名,無名者,天地之始;太極為有名,有名者,萬物之母……斯時也,性渾于無識,又以無極伏其神,命資于有生,復以太極育其氣。氣脈靜而內蘊元神,神思靜而中長元氣……”

《破虛立道》的全部內容梁薪全都記憶清楚,但那玄之又玄,晦澀難明的內容卻傷透了梁薪的腦筋。梁薪仔細翻譯,到最后發覺其實破虛立道內所說的道理跟秦晴傳他的《逍遙訣》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破虛立道說的更加全面,它將人的修煉分成了精神、內氣、經脈、穴位等很多個方面,可以說是面面俱到無一漏缺。

一直到走出皇宮梁薪才把整部《破虛立道》梳理完畢,他把《破虛立道》和《逍遙訣》相互驗證,很快就融會貫通了需要奧妙的地方。

梁薪不由得興奮地拍了拍大腿道:“哼!老子身上有穿越光環,天下誰與老子爭鋒?哈哈哈……”

梁薪那淫.賤的笑聲引得皇宮外過路的人頻頻側目,駕著馬車迎過來的印江林忍不住問道:“大人,什麼是穿越光環?是不是和你那一夜七次神功一樣是一種高深的功夫?”

梁薪斜著眼看了看印江林,得意洋洋地輕哼一聲道:“小江林,以后少惹哥,小心哥一只得連小桃花都不認識你。”

印江林嚇了一跳,他才剛和小桃花好上沒兩天,居然就被梁薪給知道了。梁薪趾高氣揚地晃著腦袋上馬車,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給印江林和梁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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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金使囂張,鐵騎出征

鴻臚寺中。()耶律蓮蓉一直在等待,她希望梁薪早點出現帶給她好消息。但又害怕他出現之后說出口的是一個她不希望聽到的消息。

也許這是一個命運沒事開的一個小玩笑,從昨天一直都等到今日清晨的耶律蓮蓉最終等來的不是梁薪,而是五個戴著皮氈帽,穿著毛絨襖,踏著馬靴的金人。

看見耶律蓮蓉后那五個金人放肆地笑著說道:“聽說遼國有兩個公主,全都貌美如花。其中大的一個已經嫁給西夏李乾順,另外小的一個還沒有嫁人,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有這樣的機會把小的那個娶回家。”

“你娶回家怎麼行?我們怎麼辦?”其中一個金人說‘娶回家’后,另外四個金人都笑問自己‘怎麼辦’。

說‘娶回家’那人立刻笑著說道:“沒事沒事,等我玩兒膩了就送你們。大家悠著點別玩兒死了就行。”

“滾!”說這話的是夏云楓,他沉聲怒吼立刻引來周邊七八名遼國護衛擁過來。

看見八名遼國護衛,那五個金人輕蔑地笑了笑。其中方才說要把耶律蓮蓉娶回家的那個金人笑著說道:“你們遼人二十萬大軍都打不過我們金人三萬人馬,如今八個人就想和我們五個人打?”

“這里是宋國外賓院,你們在這里挑事難道就不怕宋國責罰嗎?”夏云楓沉聲質問道。

夏云楓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心思頗多。他這一句問話先站住理,后面即便打起來也是金人挑事在先,並且無視大宋禮法。

誰知金人渾不在意,張口說道:“宋國責罰我們?哈哈哈……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們就快要和宋國皇帝談好聯手滅你們遼國了。你們認為宋國會責罰我們嗎?”

“你們和宋國談好聯手?”耶律蓮蓉心中一冷,整個人頓時晃了晃。

夏云楓趕緊扶住耶律蓮蓉,他低聲安慰耶律蓮蓉:“公主,他們說的是快要談好,看來他們還沒有真正的談好。(。。)我們一樣還有機會的。”

耶律蓮蓉強穩心神,但心中依舊疼痛不已,她指著那五個金人說道:“滾!不要讓我見到你們,不然我殺了你們。”

金人笑了,得意洋洋地說道:“哈哈……發火了,要殺我們?我們好怕啊,來啊,來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我們。說實話,我們金人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野性難馴的姑娘。”

耶律蓮蓉鳳目瞪圓,冷聲喝道:“殺了他們五個。”

五個金人輕笑一聲,一起拔出腰間彎刀。八個遼國護衛一擁而上。

不可否認遼國那八個護衛都彪悍勇猛悍不畏死,但是那五個金人的確武藝非凡。八個遼國護衛與他們交手不到五招就被五個金人挑翻,其中有六人受傷,還有兩人被金人用刀架著脖子。

另外夏云楓也被一名金人用刀架著脖子。其中一名金人笑著對耶律蓮蓉說道:“怎麼樣?如果不想看到他橫屍當場你就把你的衣服脫掉一件給我們看看,不然的話我就先割斷他一只耳朵。”

“你……”耶律蓮蓉氣得渾身發抖。

“公主不用管微臣,金國賊子要殺就殺,何必多說廢話。”夏云楓正氣凜然地說道。

金人惱羞成怒,罵了聲:“老家伙,我就先割你一只耳朵我看你還是不是這麼硬氣。”

金人話音落,突然一股勁風襲來,一顆石子擊打在那金人的手上。金人手中的彎刀立刻脫落,夏云楓脫困。

穿著一身輕甲的梁薪帶著印江林與梁瑞兩人走過來,印江林和梁瑞身法奇快,五個金人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印江林和梁瑞打飛出去。

梁薪自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走過去對著那幾個金人的腦袋一人踹了幾腳,然后回頭問耶律蓮蓉:“他們有沒有對你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聽見梁薪發問,耶律蓮蓉頓時想起剛才那五個金人所說的話,頓時耶律蓮蓉臉上寒霜遍布。梁薪立刻明白了,于是二話不說對印江林和梁瑞吩咐道:“把他五人的右腿打斷,然后扔出鴻臚寺去。”

“是!”印江林應了一聲后絲毫沒有猶豫,踏腳就踩碎了其中一人的右腿。

梁瑞也不甘落后,劈里啪啦就踩斷了三個金人的腿。最后一個金人最悲催,印江林和梁瑞爭搶不及,于是一人踩斷了一條腿。正巧,那人就是方才說要把耶律蓮蓉娶回家的人。

清理掉五個金人,梁薪轉身看向耶律蓮蓉。他淡淡地笑著對耶律蓮蓉說道:“原本還想帶你在汴京玩耍幾天,但現在看來這個計劃無法成行了,你得馬上準備回遼國。”

“馬上回去?你趕我走?”耶律蓮蓉傷心地問。但是當她看見梁薪穿著的一身輕甲時,耶律蓮蓉頓時明白了這代表著什麼。

看著梁薪臉上掛著的淡淡笑容,耶律蓮蓉如同獲得獎勵的小孩一般,什麼都不管不顧直接沖進了梁薪懷里。她緊緊地抱著梁薪,興奮叫道:“成功了?成功了對嗎?宋國皇帝答應出兵了對嗎?”

耶律蓮蓉急切地問梁薪,梁薪笑著微微點頭。

耶律蓮蓉大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梁薪,你真是太好了。”說完她也沒管太傅夏云楓就在身后,二話不說就直接親了梁薪一下。

梁薪看了夏云楓一眼,臉色有些尷尬。夏云楓也很識趣地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們二人,梁薪這才肆無忌憚地狠狠地吻了一下耶律蓮蓉。

梁薪帶著耶律蓮蓉一行人來到西廠,看見萬余名西廠鐵騎整裝待發,夏云楓也是心中激動,他喃喃自語道:“大遼有希望了,大遼有希望了……”

梁薪看著自己親造出來的這支精銳騎兵,他振臂一揮道:“兒郎們,男兒存于世就當建功立業光宗耀主,現在證明我們是不敗之軍的時候到了。所有人跟我一起,出發!”

西廠鐵騎從西廠總部緩緩走出,一股冷漠彪悍的感覺不用任何言語也能讓人清晰感覺到。出了汴京城后,夏云楓、梁薪、耶律蓮蓉三人並騎而行。

夏云楓對梁薪說道:“大人。你們主要承擔的責任就是擾亂金國后方,我想問一下你們第一目標會先去哪兒?”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梁薪問夏云楓。

夏云楓想了想道:“有三條路線可供選擇,一是從鴨綠江打過去,繞過長白山一路往回跋部打。這一條路線很少會遇到金人,但是路比較難走。第二就是阿爾泰山脈后方繞襲過去,一路往金人會寧府打,給他們一種你要直襲會寧府的錯覺,逼得他們不得不回撤。但是這樣會比較危險,不過我們遼軍會從金人背后一路追擊。第三……”

梁薪伸手制止了夏云楓繼續說話,他扭頭看向夏云楓道:“不用說了。你那第一條路完全沒有意義,第二條路卻是要我把生家性命放在你們遼軍手中。萬一你們將金人追過阿爾泰山脈后不再繼續追了怎麼辦?我願意相信你們,但我沒資格代表我那一萬多西廠鐵騎相信你們。關于路線,我早就已經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夏云楓有些惱怒梁薪與他說話的語氣,他拱拱手道:“還望大人說出來供大家參詳一下。”

梁薪看了夏云楓一眼,親親一笑道:“很簡單。我會直接從祁連山殺過去,直沖金人流水一帶,拿下他們的金元城。”

“金元城?”夏云楓不由得被梁薪那驚世駭俗的想法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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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18 00:25: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八章鳥人天降,鐵騎破關

金元府。這個城池在金國並非是一個兵家必爭的要塞,但卻是金國最特殊的一個地方。

公元1114年9月,完顏阿骨打命女真各部人馬誓師來流水,開始了伐遼征戰。為了謹防手下各部人馬臨時打退堂鼓,完顏阿骨打在流水建造了金元城,然后將手下各部酋長的家眷都接到了流水來居住。

流水水源充足,水草豐盛。女真各部酋長的家眷居住在此也沒什麼不習慣的,所以逐漸金元城就成為了金國所有高官大將家眷的居住之地。

也因為這里是金國許多高官大將家眷的居住之地,那些高官大將出外征戰搶掠所得的金銀財寶女人奴隸全都送到了這里。所以,金元城在金國是個一直被忽視,但重要性完全不遜于會寧府的存在。

梁薪用飛鷹傳書將大宋決定出兵援遼的消息一早送到了耶律敵烈的手中。耶律敵烈接到梁薪這消息后興奮不已,當即下令集結遼國所有兵馬。

遼國轟轟烈烈整兵準備出戰的姿態讓完顏阿骨打心中暗喜,如果說是遼國一開始就集結全國兵馬出戰,那麼可能完顏阿骨打還會害怕。但是現在,完顏阿骨打已經見識過遼國士兵的羸弱,並且現在金國兵力已經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如今即便是正面交鋒,金國也不會害怕遼國。相反,完顏阿骨打心底里還就希望遼國這樣做,以便他能一戰定勝負,快速將與遼國的戰事結束。

金國與遼國的正面戰場在烏蘭巴托,完顏阿骨打做夢也沒想到一支萬余人的精銳騎兵已經悄悄繞過祁連山往金元城襲去。

祁連山山路難行,常年冰雪覆蓋。這里有天險可守,沿路自然會設置各種關隘關卡。自從和遼國簽訂協議以來,梁薪一直命西廠在探查金國的一切情況。他很清楚,突襲金元府第一個要克服的就是祁連山入口關隘,雁渡關。

雁渡關,聽其名思其義,此處大雁難渡,是個名副其實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關。()為了破開雁渡關的關門,梁薪和林沖等人想了很久,終于梁薪想到了一個妙招。

站在萬流峰上,林沖、印江林以及百余名西廠鐵騎全都在那里拼裝梁薪口中所謂“滑翔傘”的東西。雖然試過很多次了,但有些輕微恐高的印江林還是忍不住問梁薪:“大人,是加速前行正對風向就可以起飛,然后拉動外側的傘繩就可以下降?”

“嗯。拉左后翼的傘繩是左轉,拉右后翼的傘繩是右轉。你操作過這麼多次了還沒搞清楚?”梁薪和耶律蓮蓉他們在真定府分開,從真定府到這祁連山,印江林玩了十幾次滑翔傘,可是每次玩他都會再問一遍梁薪操作要領。

“搞清楚了大人,我一定飛過去把關門給你打開。”印江林提起滑翔傘感受著山峰上的風向,看著下方那雁渡關,印江林心中暗自估算自己等一會兒該怎麼飛。

梁薪見眾人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于是舉起右手說道:“所有飛行人員準備,起飛!”

林沖第一個沖出去,傘翼一張輕松起飛。緊接著印江林也是成功起飛,然后是西廠鐵騎的人,無一人出現意外。

雁渡關中,負責今日輪值的安德烈剛剛喝了點酒。在這祁連山附近的寒冬天氣,不喝酒御寒是不行的。只不過安德烈今兒喝的有點多了。

他靠在城墻的墻墩上,仰頭看著天空。天空中冷空氣彌漫,一副隨時就會有風雪降下的模樣。安德烈咒罵一聲:“這鬼天氣。”

剛剛罵完,突然他咂咂舌驚訝地叫道:“好大的鳥……”

安德烈口中的大鳥從雁渡關上方飛過,然后急速下降。越飛越近醉眼朦朧的安德烈認認真真的看了好半天這才一下分辨出來,原來那些大鳥是人。

安德烈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鳥人啊。”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自言自語道:“今天這酒不錯,沒喝多少就醉了。”

閉了一會兒眼睛后,安德烈猛然驚醒:“天吶,是敵襲。”

安德烈站起身往城下一看,只見他口中的那些“鳥人”一落地就開始往城門沖,城門邊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守軍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被人砍殺了幾個,剩下那些反應過來的也沒能抵擋兩下就被林沖和印江林給解決了。

安德烈趕緊敲響警示鐘,並且大聲叫道:“敵襲!敵襲!有敵襲!”

他剛叫沒兩聲,印江林拿著從守城士兵手中奪下的長槍一下飛射過去。長劍穿過安德烈的胸口將他帶飛出去,墜落到城樓下。

城門口的士兵已經被印江林他們斬殺,現在只需要打開城門這雁渡關就算是破了。不過金軍反應的速度也很快。聽見警示鐘后所有人立刻猶如出欄餓虎一般沖過來。

林沖低吼一聲:“西廠鐵騎,擋住來敵!”

百余名西廠鐵騎齊應一聲:“是!”然后分成三排一字排開。第一波沖上來的金軍士兵離西廠鐵騎的第一道防線還有十步左右的路程,鐵騎排首的士兵大喊一聲:“起刀!”

第一排所有西廠鐵騎將刀高高揚起,等到金兵靠近后排首的士兵又大呼一聲:“斬!”

長刀整齊劃一斜劈下去,第一波金兵頓時被砍翻在地。而有那麼兩三個西廠鐵騎也被砍傷了,他們立刻后退,由第二道防線上站出三個人上前來彌補。

很快第二波金兵前來,排首士兵依舊如剛才那般喊道:“起刀!斬!”

“哢嚓!”金軍士兵又是一排被砍翻到地。如此冷酷無情整齊劃一簡單明了的戰法讓金兵們一直有些膽怯,他們搞不清楚為什麼那麼簡單的動作自己就是躲不過,那急沖沖地沖上去就好像是去送人頭給對方一樣。

“吱呀”城門口被印江林和林沖打開了一條縫隙,雁渡關的守城大將阿木木被嚇了一跳。他大聲叫道:“沖過去,沖過去,不能讓他們打開城門!”

金軍士兵怪叫著沖過去,但是城門已經被門外的西廠鐵騎快速推開。猶如鋼鐵洪流一般的西廠鐵騎沖進城,林沖和印江林也是立刻翻身上馬。

馬如脫弦之箭,刀如收割稻麥。凡是西廠鐵騎所過之處,金兵無一幸免被一一砍翻。

阿木木驚訝不已,大叫一聲:“點烽火,立刻點烽火!”

梁薪目光一凝,看了印江林一眼示意他立刻去搶奪烽火臺。

印江林二話不說拔出馬鞍上掛著的馬槍,一槍射出將拿著火把的那個士兵射飛出去。然后他獨自一人提著長刀沖上烽火臺,仍憑多少人前去奪取烽火臺都無法靠近他。

梁薪看著印江林那無雙威勢心中羨慕,他暗道:“這就是頂級高手啊。嘖嘖嘖,看著就他娘.的過癮,老子遲早得練成個宗師級的高手玩玩。”

這是一場實力不對等的戰斗,所以戰斗很快結束。結束戰斗之后梁薪讓林沖帶人去收回了一大批金兵的軍服。

準備完畢后梁薪下令點火將整個雁渡關給燃了。熊熊大火燃燒起來,離雁渡關不遠的戈莫里關頓時發現了雁渡關起火的事。

戈莫里關的守城將領納野真花立刻下令備戰,很快馬蹄聲傳來。一群穿著金兵服飾的士兵正被一群鎧甲明亮的騎兵追趕著,其中一名士兵肩膀上還扛著雁渡關守關大將阿木木。那名士兵對著城樓上用女真語大聲叫道:“快開城門,宋兵襲城,我們雁渡關已經被破了,阿木木將軍也受了重傷。”

納野真花看了看正處于昏迷狀態中的阿木木,又見遠處的宋國騎兵正兇神惡煞地追過去。納野真花罵了一聲:“可惡的宋蠻子。”然后立刻下令打開城門讓阿木木他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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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連克雄關,遼軍懼戰

印江林扛著早已死透了的阿木木面容驚慌地跑進戈莫里關,他們這幾百人剛剛進城就立刻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刀向身旁的金兵砍去,金兵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瞬間被砍死幾十人,還有不少重傷。

納野真花嚇了一大跳,頓時明白自己上當受騙了。眼見城門外的那些騎兵正奔馳而來,納野真花趕緊抽出腰間的彎刀朝著印江林他們砍去。

印江林正愁納野真花不來呢,手中長刀一震將身旁的金兵蕩開,然后強勢一刀朝著納野真花劈過去。

納野真花舉刀格擋,印江林刀勢一沉直接將他的頭顱劈了下來。

林沖、梁瑞、梁薪三人齊馬並進,西廠鐵騎又一次上演以騎兵欺負步兵的戲碼,戈莫里關死傷遍地。

拿下戈莫里關后梁薪他們稍作休整,清點西廠鐵騎時發現傷了五十三人,尚無人死亡。在這期間,林沖問梁薪:“大人。接下來的祁連關怎麼破?”

梁薪笑了笑道:“還是一樣的辦法。燒了這戈莫里關,然后背著屍體騙關去。”

“大人。這……恐怕有點問題。”印江林一臉尷尬地抓著腦袋道。

“嗯?怎麼了?”梁薪心中泛起不安。

印江林道:“納野真花那廝已經被我……”印江林指了指納野真花的屍體,只見頭顱滾在一邊,屍體零件齊全卻沒有腦袋。

梁薪險些沒氣吐血來,他大叫道:“印江林,你丫就不能溫柔那麼一點點嗎?殺人就一定要把人家的頭給割下來?”

“大人。一時沒收住手,沒收住手。”印江林弱弱地說道。

“你……”梁薪氣無力,只得無奈地說道:“找個人問問有沒有針線,先把他的頭縫上去再說。”

“哦。好好好。”印江林如蒙大赦地去做了。

梁薪站起身問林沖:“如果我沒記錯,下面過了祁連關就可以直沖金元城了吧?”

“是的大人,過了祁連關就沒有其他關隘了,我們只需要想辦法攻破金元成即可。”林沖負責軍事,所以這些事問他是最清楚的。

連續兩場大勝,梁薪心中激動不已,他點點頭道:“好!我們繼續出發,告訴兄弟們振作精神,發家致富的時刻就要到了!”

“是!大人。”林沖拱手應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遼國與金國的正面戰場。

烏蘭巴托在蒙語中有“宮殿”的意思,這里風景秀麗,草原廣闊,實在不應該淪為一個兩軍決斗的戰場。

金國與遼國已經對峙三天,這三天里遼國屢次出兵都敗給金國。耶律敵烈緊張不已,每天都會念幾次為何梁薪襲擾金國后方的消息還不到。像這樣下去,遼國抗不了幾天了。

忍不住耶律敵烈又看了耶律蓮蓉一眼,耶律蓮蓉神情鎮定,她抬頭看了耶律敵烈一眼,淡淡笑道:“敵烈叔叔不用擔心,他一定會把事情完成的很好。”

耶律敵烈嘆了口氣,營帳外有小兵來報:“稟告元帥,金兵又有異動,看樣子是準備出兵了。”

耶律敵烈心中一涼,心中還是有幾分擔憂怕自己無法抵擋著金兵的這一次攻擊。不過心中擔憂歸擔憂,但是該面對的耶律敵烈也不會逃避。他拿著自己的神風戟走出營帳,走到戰場上看了看,卻發現金兵並不是在進攻,而是在撤退。

耶律敵烈想了想后頓時心中大喜,叫道:“傳令下去,三軍準備!跟著本帥一起去追殺金狗!”

金兵營帳之中,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完顏阿骨打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桌,他抬眼看向完顏斜、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目光冷然。搞得后者三人心中皆是一涼。

完顏阿骨打,這個金國史上的傳奇英雄。無論他究竟多麼被遼人、宋人憎恨,但不可否認他是女真族人中的蓋世英雄。

如此一個英雄人物,自然不會長得矮小猥瑣。與普遍的英雄一般,完顏阿骨打虎背熊腰,身材健碩。堅毅的臉龐、粗糙的皮膚都標志著他歷經風風雨雨,能夠承受世間一切打擊。

就是如此一個英雄人物,如今他怒了。不過他還是很竭力地在控制自己內心的怒意,崇拜強大的他很明白,人只有能夠戰勝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強大。而戰勝自己的最明顯標志就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緒。

完顏阿骨打沉聲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朕,連遼人都不如的宋蠻子怎麼可能連破朕三座雄關向金元城逼近?還有,宋蠻子從哪里來的如此精銳騎兵?我們大金國的探知都御院都是在吃屎的嗎?”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完顏阿骨打還是忍不住很明顯的怒了。完顏斜向前一步單膝下跪行禮道:“皇上息怒。如今最重要的是金元城危在旦夕,而我們卻還在和遼人對戰。如果我們現在撤退,遼人就被在后面追擊。如果我們不撤退,那金元城內的人受到任何傷害,我們軍中內部恐怕會大亂。”

完顏阿骨打深吸一口氣,他如何不明白現在的局面。只是這個局面太過于兩難,一時讓他難以抉擇。

想了半天后完顏阿骨打沉重地點點頭道:“金元城內多是女真貴族,而女真貴族是我們的根本。算了,這一次就暫且先放過遼人,下令撤軍回援金元城。”

“皇上,萬一遼人追擊我們怎麼辦?”完顏宗望問。

完顏阿骨打不屑地笑了一聲:“遼人不足為懼,他們如果敢追上來,我們就回頭把他們打痛。打的他不敢再追我們為止。”

金兵緩緩撤離,耶律敵烈帶兵追上去。果然如完顏阿骨打所說,金兵突然一下反撲過去打得遼軍措手不及。遼軍損失頗重,耶律敵烈只好下令就地休整。

耶律蓮蓉大驚,當即問道:“敵烈叔叔,你怎麼不繼續追了?”

耶律敵烈攤攤手道:“三公主不是我不追,而是金兵實在太厲害,我要再追手里的這點人馬都得賠進去啊。”

“你追怎麼行?”耶律蓮蓉大聲道:“你不追那梁薪怎麼辦?他那一萬多西廠鐵騎怎麼辦?沒有你拖住金兵的腳步,他們肯定會被金兵抓住的。”

“這……”耶律敵烈搖搖頭:“三公主。你是遼國的公主,有的時候你得學會為了家國,舍棄一些東西。”

“舍棄一些東西?”耶律蓮蓉鳳目瞪圓:“那是一些東西嗎?那是一萬多條人命,其中還有一個是我最愛的人。”

耶律敵烈垂下了腦袋,沒有再理會耶律蓮蓉。

而梁薪這邊,剛剛突破祁連關的他頗為無語地為印江林身上那十幾處傷口上著藥。印江林也不喊痛,就是上藥時全身會下意識地抖一下。

梁薪沒好氣地說道:“知道痛了吧?你丫自己活該,不會針錢活就要搶著起縫那人頭。你看看你,背著屍體去詐關,人家城門才開一條縫你縫的那人頭就從屍體上掉下來了。也就你傻,居然一個人也敢沖進城去。要是我們晚來兩步,你還不得被人亂刀砍死?”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梁薪心里其實還是挺佩服印江林的。這家伙一人一刀沖進城,居然硬是擋住了金兵,沒讓他們把城門關上。最后梁薪他們趕到合伙將城門打開,印江林這才得救。

印江林轉過頭咧著牙笑著問梁薪:“大人,要是我這次戰功突出的話你能答應我一個事不?”

“什麼事?”梁薪問道,眼都沒抬一下。

印江林笑著說道:“把小桃花許配給我,我保證一定對她好。”

梁薪抬眼笑著問:“你向誰保證?”

印江林立刻豎起三根手指頭嚴肅說道:“我向毛主席保證。”

“我擦!”梁薪沒好氣地罵道,這莽漢又學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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