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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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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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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12:1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江湖無情,江湖有情

打不過就得跑,這是個江湖中亙古不變的真理。

五欲魔宗四大護法每個都是九品的高手,其中云雷更是已經九品大圓滿離宗師境也只有一步之遙。他們四人更是練有合擊之技,聯合在一起練宗師境界的人都可以硬抗。

再說魔宗聖女,雖然她年紀尚輕,但也是九品境界的高手。另外能夠跟隨她一起的魔宗弟子自然個頂個是精英,那些人里面大部分都是七品以上的高手。

反觀菩善門這邊,包括云靜、梁薪,甚至包括無欲和尚在一起也就才十八個人,連二十之數都還沒到。雖然全部都是七品以上的高手,但梁薪這個病秧子只能運用三招的真氣,不僅不能戰斗,反而是個包袱。

論打架可能梁薪暫時不行,但是論逃跑也許在場的人里面他認第二還沒人敢認第一。一套萬里獨行,再加上梁薪九品巔峰的真氣,這一爆發起來直接推動梁薪像離了弦的飛箭一般跑得比……比投胎的都快。

梁薪是跑的挺快,但是云靜她們就及不上魔宗四大護法的速度了。雙方剛剛跑到野外,四大護法猶如大雁掠空一般從云靜等人頭頂飛過,一下攔住了云靜他們的去路。

無欲和尚一下攔在云靜面前,大義凜然地說道:“云靜你帶你的弟子先走,我攔住他們。”

云靜白了無欲和尚一眼,冷冷說道:“誰要你攔了,滾到一邊去。”

“好…..好美麗的白眼。”無欲和尚那表情好像是大腦瞬間當機了一般。

魔宗聖女從后面走上來,魔宗弟子將云靜她們團團包圍住。聖女仔細看了看后恨恨地自言自語道:“那個混蛋跑得還挺快,要是今天讓我抓到他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妖女!今天算貧尼倒霉,要殺要剮你就來吧,貧尼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云靜說道。

魔宗聖女掃了云靜和無欲和尚一眼,她笑了笑,笑容中帶著冷意但是配合著她那絕世容顏卻又讓人感覺美的有些驚心動魄。

“菩善門云靜,少林寺無欲。今天既然你們落在我手里我自然會好好款待你們,就請你們不要反抗,乖乖跟我去一趟魔宗聖堂,等到武林盟主一位塵埃落定為家師坐上之后我就放了你們。”

“做夢!連萬城他卑鄙無恥殘忍嗜殺,他若做了武林盟主武林豈還有安生日子。”云靜沉聲斥道。

魔宗聖女搖著頭道:“也就你們這些老頑固說這樣的話我不反感,放到那些沽名釣譽的偽君子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把他舌頭給割了喂狗。我們魔宗哪里殘忍嗜殺了?我們只是快意恩仇而已,家師乃是天縱之才,他不做這個武林盟主武林中還有誰有資格做這武林盟主?做上了我也得把他給殺了,君莫言就是一個例子。”

“君盟主被打成重傷是你們無欲魔宗搞的鬼?”云靜雙目一瞪,眼中頓時燃起怒火。

魔宗聖女點了點頭:“誰叫他不識抬舉,本事不高還要霸占著盟主之位。讓他自願請辭他又不肯,大護法就用了十三招就把他給打敗了。”

“無恥!”云靜短劍出鞘,厲聲道:“今日就讓我云靜來領教領教你們魔宗的高招吧。”

魔宗聖女搖搖頭:“這又是何必呢。”

眾人立刻開打,無欲和尚手持降魔杖整個人好像瘋了一般四處亂舞,凡是被他魔杖打中的人不死也是重傷。他那招式看上去好像是沒有章法,實則這套棍法凌厲無比乃是少林寺有名的瘋魔棍法。

“全部退下!”魔宗聖女見自己魔宗弟子去圍攻無欲和尚以及云靜根本就是去送死,故而叫眾人退下然后示意四

四大護法之中云雷和鳴電對戰無欲和尚,夏雨與柳風則對戰云靜。柳風使得的鋼骨蠶絲的折扇,夏雨使得則是一手暗器。夏雨的暗器種類很雜,有十字追魂鏢、梨花針、牛毛針、透骨釘以及柳葉飛刀。

云靜一套劍法使得滴水不漏,仍憑柳風如何進攻也攻不破她的防圈。但是夏雨那層出不窮的暗器卻讓云靜險象環生。

無欲一棍避開鳴電,然后轉身與云雷對擊一掌。云雷和無欲各自后退了三步,證明他們兩人都是九品大圓滿的人。無欲脫身出來立刻叫了一聲:“云靜小心啊!”

“不要你管,管好你自吧。”云靜一道劍氣激射柳風,柳風打開折扇擋下云靜的這道劍氣,但是那劍氣卻還是將他打出了一口鮮血。當然柳風這虧也不是白吃的,他將折扇一揮,折扇的扇骨竟然射出五根。

云靜一時不查,其中兩根扇骨擊中她兩處穴位讓她一時動彈不得。夏雨看到這樣的情況立刻使出千葉如來手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扔出數不清的暗器。這一招在夏雨這里有名堂,叫做“漫天雨落。”

云靜如今動彈不得,她只好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死亡到來的那一刻。

“砰!”突然云靜的身體向一旁飛出去,她睜開眼睛一看,只見無欲身體往后滑飛出去老遠,他的身體被打入的暗器不低于一百枚。

“無欲!”云靜怒吼一聲,她強行突破被封住的穴位然后跑到無欲跟前。

四大護法同時對著云靜沖殺過去,突然一道凌厲無匹的刀氣襲來。四大護法趕緊后退,地面上露出一條長長的刀痕。

原本已經跑遠的梁薪最后還是忍不住跑了回來,見到云靜正處于最驚險的時候梁薪終于忍不住出手。雖然他只能使出三招,但三招至少也能抵擋三下不是。

“木三刀!你終于來了,你醫術無雙,你快點救救他。”云靜大聲叫道,聲音中已經帶著哭腔。

梁薪無欲和尚一眼,只見他一直看著云靜想要開口說話。不過他喉嚨上也被打入了一枚透骨釘,所以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梁薪看了四大護法一眼,平靜問道:“能不能等等?至少……至少讓他把最后的話說了。”

四大護法明顯沒有這樣好心,畢竟能夠允許別人說完最后遺言而不動手的情況只有后世三流武俠電視劇里才會發生,真實的江湖是很殘酷的,大家以命相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你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等等!”魔宗聖女突然開口,四大護法回頭看了她一眼。魔宗聖女道:“讓他把最后的話說完吧。”

四大護法沒有表示任何不同的意見,立刻收起兵刃退到一邊。有此可見魔宗聖女在無欲魔宗的威信還是很強的。

梁薪看了魔宗聖女一眼,眼神中沒有任何輕佻,而是很認真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魔宗聖女沒有理會梁薪。梁薪走到無欲和尚跟前蹲下,云靜眼中含著淚光對梁薪說道:“求求你,一定要救他。”

梁薪深深地看了云靜一眼,然后默默地懷中取出銀針封住無欲和尚的心脈附近幾處穴位,然后用力一拍打出了無欲和尚喉嚨上的那枚透骨釘。鮮血從無欲和尚的喉嚨傷口處射出來,梁薪用一枚銀針直接穿透無欲和尚的那傷口,暫時將傷口封住。

做完這一切后梁薪對云靜和無欲和尚說道:“傷勢太重,我只能做到這一步,對不起。”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不世神醫嗎?破虛道長那麼厲害的毒你都能解,為什麼你不能救救他?我求求你救他吧,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清心普渡訣?我保證我哪怕偷也偷來給你。”

云靜的聲音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淚珠已經在她的眼眶中打轉,興許下一刻就會落下來。

梁薪微微嘆了口氣,再度說了句:“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沒……沒關系。”無欲和尚扯了扯嘴唇,很明顯他是想笑,不過他現在根本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

“云靜,你不要說話。我有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你知道的我撐不了太久了。”

云靜咬著牙,果真沒有說話。也許這是她第一次聽從無欲和尚的話。

無欲和尚開口說道:“三十年前,我參加萬流山比武時遇見你,從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沒有忘記過你。

我說我喜歡你,結果你說你是尼姑,我是普通人,我們道不同。

于是我去少林寺出家做了和尚,然后我再來找你。我以為和尚配尼姑是絕配,結果你卻告訴我和尚和尼姑都是不能有俗世男女情愛之欲的。就這樣,我足足對你單相思了三十年。

這三十年來我沒有一刻不想你,沒有一個不念著你。我喝酒吃肉就是想告訴你,和尚也好,尼姑也罷,都是可以破戒的。只要我們心中有佛,菩薩佛祖都不會怪我們……

算了,事已至此再說也是徒惹傷心。我死以后你不要難過,興許我臨死頓悟能去西方極樂世界呢。你記住……咳咳咳……記住不要哭,我…….我最喜歡看的是你生氣和笑的……樣子。”

最后一句話,無欲和尚幾近無聲,只能靠著嘴形微微辨認。

在無欲和尚最終閉眼那一刻,云靜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她悲慟狂吼一聲,沉聲叫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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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12: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真氣反噬,身份曝光

有一種遺憾叫做擦身而過,有著一種悲傷叫天人永隔。
云靜歇斯底里地一陣大哭之后終于安靜下來,她靜靜地看著無欲的臉龐,伸手輕輕地撫摸著。不口花花的無欲其實看上去劍眉飛揚面容俊朗,可以猜測他年輕時肯定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翩翩佳公子。

云靜靜靜地述說,像是自言自語更像是再給人講故事。她說道:“三十年前,我陪著師尊一起去萬流山看天下青年才俊比武,在那里我看見了你。你當時穿的是一身青色長衫,腰間別著玉簫,手中拿著長劍。

比武時你以一手流云劍法一路勢如破竹無人能敵,三甲排位賽時我看得興奮就鼓了一下掌,你看我一眼走了下神,然后被人打下擂臺最終得了一個第三。

你說你喜歡我,我說我們道不同。我下山后就找師尊說我要還俗,師尊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說是如果一個月以后我還是想要還俗她就答應我。結果……你一個月剃了個大光頭跑到菩善門來跟我說你做了和尚。

為了這個事,我足足氣了你三十年……”

說到這里云靜笑了,笑容中帶著自嘲。一開始她是生氣,氣無欲做了和尚。后來她是放不下身份,她和她的師姐是菩善門最具天賦的兩名弟子,江湖中逐漸稱她為神尼。她怕自己遭受江湖人恥笑。后來也有人說無欲是少林寺最具天賦的弟子,說他是未來接任方丈的最佳人選。如果不是他喝酒吃肉,恐怕他早已經是方丈了。她也怕自己耽擱無欲,所以她一直沒有接受無欲的愛意。

她覺得無欲喝酒吃肉使他做不了方丈,所以她也討厭無欲喝酒吃肉。結果她現在才知道,無欲喝酒吃肉原來是為了她。她也才明白過來,無欲從來就不想做方丈。

云靜默默地撿起身旁的短劍,然后站起身來。她扭過頭,目光從魔宗四大護法身上一一滑過。云靜氣勢全開,固定她發髻的木簪一下崩斷,她那一頭黑絲無風自揚。

梁薪心中微微一驚,他在云靜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機。那是一股煞氣!充滿著無情,帶著濃濃的蕭殺意味。

云靜此刻再也不是那個率性耿直,表面蠻橫實際心存善念的云靜。只見她冷冷說道:“有些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話音落,云靜對準夏雨沖過去。夏雨是個使暗器的高手,但拳腳功夫只是二流。剛才她一次性將身上所有的暗器都扔了出去一個沒剩,如今她等于變成了沒牙的老虎。

云雷、鳴電、柳風自然不會讓云靜逼近夏雨。三人一起拿著兵器迎上云靜,云靜短劍轉了一個圈,一個云雷、鳴電、柳風三人手中的兵器一起刺入云靜的身體。

梁薪微微一驚,他還以為云靜受了重傷,但是隨即他失聲叫道:“殘影?”

所謂殘影,不過是速度太快,眼睛一直沒有分辨過來。比如手在眼前快速揮舞,你會看見手的殘影。但那樣的殘影只是一閃而過,怎麼也不可能想云靜那道殘影一樣足足停留了一秒鐘。

云雷首先反應過來,他回頭一看時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因為魔宗聖女已經反應過來一劍刺出擋住云靜。以魔宗聖女的武功,擋住云靜一時半刻絕對沒有問題。

但是接下來的變化卻讓云雷傻了眼,云靜竟然沒有躲聖女的那一劍,她一把握住聖女的一劍,手中短劍一下刺向夏雨。

夏雨呆住了,云靜那劍太短並沒有刺中她。可是她還沒來及得放松就感覺喉嚨一涼,云靜手中短劍居然激飛出去一下貫穿了夏雨的喉嚨。大文學夏雨,死!

“砰!”聖女愣了一下后回過神來,她一掌打在云靜的腹部。云靜倒飛出去,空中一口鮮血飄灑。

“師叔!”沈方怡大叫一聲飛過去將云靜接下來,然后沈方怡也往后倒退了七八步才真的停下來。停下來那一刻,沈方怡也吐了一口鮮血。

“夏雨!”三個護法一起大叫一聲,“殺了她們!”大護法云雷指著云靜和沈方怡大聲吼道,夏雨與他們相處多年,大家並肩作戰出生入死感情深厚到猶如親人一般。如今云靜當著他們的面殺了夏雨,這讓云雷他們怎麼也接受不了。

“嗖!”一股凌厲地刀意直沖過去,梁薪一下擋在云靜面前,然后冷冷地看著云雷他們說道:“想要傷害她們就先殺了我。”

“那你就準備受死吧。”鳴電大喝一聲,整個人凌空躍起,手中巨斧對著梁薪劈過去。梁薪一刀攔下鳴電,轉身一刀橫砍。

鳴電回撤巨斧擋了一下,然后整個人被那一股刀氣沖擊的倒飛出去。鳴電落到地上強自穩住身形,但最后他還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很明顯是受了一點內傷。

梁薪捂住自己的胸口,他體內的真氣終于開始激蕩起來。那躁動的感覺讓他感覺下一刻他就再也控制不住那真氣了。

也許從這一刻開始梁薪還能懸崖勒馬,但是云雷卻一眼看出梁薪的情況,當即說道:“他體內的傷勢還沒好,大家一起上,今天必須替夏雨報仇。”

云雷此言一出,魔宗弟子和他們三個護法一起對著梁薪沖殺過去。沈方怡大叫一聲:“梁薪快走,不要管我。”

梁薪回頭看了沈方怡一眼,然后笑著說道:“我雖然怕死,但我至少還是一個男人。”

話音落,梁薪的笑容瞬間凝固下來。他清醒的大腦就好像被洪荒猛獸吞噬了一般,然后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在云雷他們的眼里,他們只看見梁薪的眼睛綻放出一抹妖異的綠光,然后梁薪手中的大夏龍雀便響起一股清脆的鳴響之聲。

這一刻的梁薪彷佛魔神入體一般,只聽見他狂吼一聲,身上的衣服全都崩裂開來,剩下一條褲子穿在身上。

凡是靠近梁薪的魔宗弟子,每一個都沒能做得了他的一合之將,在大夏龍雀如此神兵利器的幫助下,任何兵器都猶如朽木一般被梁薪一刀砍斷,然后連帶著人一起被劈成兩半。

梁薪如今沒有任何意識,他只是憑著本能在戰斗。云雷和柳風一起沖向梁薪,然后梁薪那狂猛的刀氣直接將二人震飛,云雷還好一點只是站著吐了一小口血。柳風則直接倒飛出去撞斷了兩根樹枝,然后吐出一大口鮮血后便倒在地上一直沒能再站起來。

“他已經走火入魔了,不要和他正面交鋒。”魔宗聖女看出梁薪的異樣,立刻大叫一聲。

云雷和鳴電對視一眼,二人運轉身法準備去攻擊云靜。誰知梁薪像還有點意識一般,二人前去之時被梁薪一下攔住。閃電般三人過了十幾招,最終鳴電被梁薪打得倒飛出去,云雷被一腳踢斷了至少三根肋骨。

所有人再不敢掠其鋒芒,梁薪突然仰頭長噴一口鮮血。沈方怡看后大叫一聲:“梁薪!”

“梁薪?”魔宗聖女突然微微一怔,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忠義侯梁薪?”

魔宗聖女仔細辨認了梁薪幾眼,然后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是他!忠義侯梁薪,留他一命。”

“魔宗妖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出來為非作歹,當真是欺負我武林同道沒人嗎?”突然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這野外的小樹林中沖出來一大群人。

魔宗聖女看了一眼就發覺那里面至少來了四個門派的人,加起來恐怕得有四五百人。她身形一晃直接朝著梁薪飛掠過去,梁薪身體一晃便倒在了地上。魔宗聖女一把抓起梁薪后叫道:“分頭跑!來點人拖住他們,我手里這個人必須要把他帶回魔宗聖堂。”

“云靜師太。”一群武林中人見云靜受了重傷跑過來便關切地問候,云靜總算是恢復了一點意識。她指著魔宗聖女的身影道:“把她攔下來,一定要救回她手里的那個人。”

三大護法各自受了重傷,三人一起阻攔了這些武林中人一下,然后各自分散逃離。魔宗聖女猶如老鷹捉小雞一般拎著梁薪一路狂奔,梁薪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絲毫沒有影響她的速度。

在魔宗聖女身后,一大群武林中人強追不舍。魔宗聖女帶著梁薪跑了好遠,最后才躲進一個草叢之中。

等待那一波追擊的武林中人離開后,魔宗聖女帶著梁薪折返往樹林深處走。走了一段距離后聖女找到一個山洞,她帶著梁薪進入山洞。

梁薪一直在吐血,並且昏迷不醒。魔宗聖女伸手探了探梁薪的鼻息,然后她猛然一驚:“沒氣了?”

聖女再用手去探了梁薪的頸部脈搏,發現也沒有跳動。她有些不死心,附耳到梁薪胸口去聽梁薪還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心跳。

終于聖女聽見了一點心跳,她松了口氣抬起頭,但就這此時梁薪卻精神一振,一下翻身將她壓到身體,那還帶著血絲的嘴一下封住了聖女的嘴唇。

血絲微微的腥甜味加之舌頭傳來的奇異感覺讓聖女愣了一下,竟然忘記了要推開梁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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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魔宗通敵,澹臺善若

對于一個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的女人來說,不管她的功夫再厲害在第一次被親吻的時候她還是會大腦當機五秒鐘左右,這是人的本能。可是五秒鐘過后魔宗聖女“元神歸位”,當機立斷之下魔宗聖女一掌將梁薪打飛出去。

這一掌剛出手魔宗聖女就后悔了,本來就是一個快要死的人,如今這樣豈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聖女不知道,她那一掌出去恰好打在梁薪的中極穴。那股壓制梁薪躁狂真氣的精純真氣一下被釋放出來,在梁薪氣海不斷躁動的真氣瞬間被那股精純真氣壓制。

慢慢的梁薪那超強的自愈能力開始起作用,就好像當初他和趙凝萱一起被人襲殺身負重傷也很快痊愈一樣,梁薪體內擁有一種可以快速自愈的力量。梁薪曾經做過猜測,最終他認為那就是和氏璧的力量在起作用,包括他百毒不侵也跟和氏璧的力量有關。

聖女走過去將梁薪扶起來,摸了摸他的脈搏發現還有跳動,于是她將梁薪弄成盤膝而坐的模樣。聖女低聲自言自語道:“要不是你對我們魔宗有大用,我才不要幫你呢。”

說著,聖女運轉全身內力貫入梁薪體內。梁薪接收到那股真氣后頓時感覺全一熱,體內的虛弱感頓時一掃而空。

梁薪緩緩睜開眼睛,聖女也感覺到了梁薪的傷勢有所好轉。她收功回撤,然后站起身道:“怎麼樣?還死不了吧?”

梁薪伸手將地上的大夏龍雀撿起來然后杵在地上站起身來,他動了動手腳后笑著對聖女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現在好多了你準備帶我去哪兒?”

聖女眉頭一皺,手中短劍瞬間出鞘指著梁薪道:“我警告你,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

梁薪伸出舌頭動了動然后一下收回去道:“那可不行,我就指著我這舌頭混飯吃呢,你要是把它割了我豈不得餓死。如果你承諾以后養我我就讓你割。”

“你......”聖女想不通這世界上怎麼就有梁薪這樣厚臉皮的人,面對著梁薪聖女感到自己有股無力感。正在她準備說點什麼警告梁薪的話時,山洞外傳來聲音:“咦?這里有個山洞,我們去看看那魔教妖女在沒在里面。”

“好!”聖女雙目一瞪,她伸手在梁薪胸口點了兩下,梁薪的穴位被封頓時動彈不得。聖女一把抓著梁薪從山洞中跑出。剛一出山洞梁薪就大聲叫道:“哇呀呀,我在這兒……”

“魔教妖女?趕緊發信號!”一直在林中搜查的幾個武林中人立刻開始追趕,同時他們對天射出了傳訊令箭。

聖女心中一陣煩躁,她暗恨自己竟然忘記了連梁薪的啞穴也一起封上。不過還好聖女是知錯就改的人,她伸手在梁薪勁部的經脈一按,梁薪頓時無法再言語。

聖女明顯有修煉有專門的身法武功,短短十數個瞬息她就已經將身后的武林中人甩出老遠不見了蹤影。

在樹林西北端的出口處,聖女剛剛帶著梁薪跑出來便一下停住了腳步。梁薪的頭歪來歪去想要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看了半天他也沒能看清楚,只聽見聖女說道:“澹臺善若,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說話間,聖女將梁薪扔到地上。突然一道勁風襲來,梁薪瞬間感覺自己身上被封住的穴道已經全部解開。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那被聖女稱為“澹臺善若”的人究竟是男是女,很明顯從名字上聽來那應該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果……果然啊!”梁薪看清了那位澹臺善若的長相,澹臺善若還對他眨了眨眼睛,梁薪明白那是在示意自己不要動,要假裝穴道還沒解開。

澹臺這個姓出自春秋時魯國孔子弟子滅明的后代,春秋時有魯國孔子的弟子,字子羽,名滅明,因為居于澹臺湖,所以便以“澹臺”為名,后世子孫一一流傳下來。

澹臺是為水,“善若”二字的意思很淺顯,取自于“上善若水”一詞。而澹臺善若這個女人,給人第一眼的感覺的確猶如純凈的天山泉水一般,清新脫俗不沾染一絲人世間的污濁,純凈到讓人感覺她好像下一刻就要羽化成仙了一般。

澹臺善若看著魔教聖女道:“家師早已查明你們五欲魔宗跟金國有關,金國知天堂的總堂主鐵漠汗就是你們五欲魔宗的人。你們五欲魔宗私通敵國,賣國求榮。如此行徑天下人都有責任誅殺你們。”

澹臺善若這一番話在梁薪心里掀起驚天巨濤,當初鐵漠汗橫空出現梁薪就一直沒能查出他的身世背景,如今梁薪才知道原來鐵漠汗也是來自于江湖。只是梁薪不明白究竟是金國創建了五欲魔宗,還是五欲魔宗選擇了和金國合作呢?

聖女輕笑一聲,她手中長劍舉起來道:“廢話少說,今日就讓我領教領教你這所謂‘仙子’的高招吧。”

說完,聖女一劍刺向澹臺善若,澹臺善若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向后飛去。聖女的劍尖離澹臺善若只有不足三厘米的距離,但是她就是怎麼也刺不中澹臺善若。等到聖女這一劍力竭時,澹臺善若立刻拔出手中長劍將聖女的短劍挑開。

澹臺善若穿的是一身白色布衣,布料並不華貴但看上去應該十分柔軟舒適。與她的穿著一樣,澹臺善若手中的長劍也很普通。木制的握柄以及木制的劍鞘,看上去應該是制作十分粗糙,然后久而久之用久了表面變得十分光滑。

二人的實力應該是屬于旗鼓相當,雙方交手了三十幾招也沒有分出勝負。但是此時一直在搜查聖女的武林中人終于找了過來,見到聖女后他們立刻叫道:“快過來!她在這兒。”然后一大群人將聖女團團圍在中間。

聖女看了眾人一眼,不屑地笑了一聲道:“什麼名門正派,不過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還是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如此厚臉皮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名門正派?”

“哼!跟你這種妖女不用將什麼江湖道義,今天大家就一起上,拿下她再說。”一名中年男人大聲說道,周圍的武力同道齊聲叫好。

聖女原本就像退走了,她轉身一看梁薪所在的位置,那里哪還有梁薪的身影。如今的梁薪早已不知道跑出了多遠。

聖女心中憤恨不已,她看了看眾人后道:“今天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玩了,他日如果再相遇,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聖女展開輕功準備離開,但是澹臺善若卻一切飄然飛起,整個身形猶如仙子凌波而來一般飄然越過聖女頭頂落在聖女面前。澹臺善若嘴角含著笑意一臉和善地道:“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

“哼!”聖女什麼都沒說,短劍直接襲向澹臺善若。兩人交戰到一起后周邊的人都不能靠近,突然一名中年男子大聲叫道:“澹臺仙子退開!”

澹臺善若下意識地往后退開,突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聖女網住,然后十幾個手持硬木弓箭的男人拉開弓弦對準聖女放箭出去。

就在眾人以為這一次聖女必死無疑時,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抱著聖女就跑。由于那人身法太快,所以沒人看清楚那黑色身影的長相。

黑色身影扛著聖女一路狂奔,突然他一下聽見。聖女還以為是自己魔宗的人救了自己,等到那人將她放下后聖女驚叫一聲:“是你?”

只見梁薪臉色有些蒼白,他扯了扯嘴角道:“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被箭射成馬蜂窩,我怎麼也覺得有些心疼,所以我就忍不住出手救你了,不用謝我,作為一個黨員這是我應該做的。”梁薪擺著手道。

梁薪嘴花花的感覺聖女不喜歡,但是這一次梁薪的的確確是救了她一命。聖女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她態度變得溫柔了一些,略帶關心地問道:“你體內的傷勢很重,根本就無法調用內力,你這樣貿然調用內力會遭受真氣反噬的。”

梁薪笑了笑道:“沒事,反正我福大命大沒那麼容易早死……”話還沒說完,梁薪頓時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聖女嚇了一跳,她知道梁薪這是真氣開始反噬了。她立刻上前扶住梁薪,梁薪將身體靠在聖女身上笑著說道:“怎麼?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如果你真關心我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聖女有些警惕地問道,他知道梁薪嘴里吐不出什麼好話來。

梁薪嘿嘿一笑,牙齒上全是紅色的血跡:“把你上次輸給我的賭注給兌現一下。”

“你去死吧,登徒子!”聖女一把將梁薪推開,梁薪整個人轟然倒在地上。

此刻聖女瞪大了雙眼,因為她直到現在才看見原來梁薪背后竟然還插著兩支羽箭。這一刻,聖女的心頓時被觸動了一下。她驚聲叫道:“梁薪!梁薪!”

梁薪已經昏迷不給任何反應,聖女伸手去探梁薪的鼻息再試了試梁薪的脈搏,只見梁薪脈搏忽強忽弱,很明顯是真氣反噬。

如今梁薪身受重傷又加真氣反噬,聖女都覺得梁薪能活下來的機會少之又少。看著梁薪背后插著的兩支羽箭,她突然有種鼻孔酸酸的感覺。

“被愛”與“愛人”一樣,同樣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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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聖女真名,無塵一脈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馬車的車廂里,梁薪悠悠醒來。他感覺渾身無力,體內的真氣四處亂竄他根本就無法控制,幸虧他的經脈異于常人,再加上他強悍的自愈能力。真氣沖撞時損傷了經脈隨即就很快自愈,所以梁薪一時還死不了,只能任由那真氣在體內橫沖直撞。

這種感覺很痛苦,就好像有人拿著刀割你一刀,然后又很快將你治愈,然后又再割你一刀,那種感覺大概與所謂的凌遲處死相差不遠。

魔宗聖女看了梁薪一眼,難得的是她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現在就去找你醫治你。”

梁薪搖搖頭,虛弱地說道:“我就是大夫,我自己的病我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嗎?百戰之將葬身沙場,浪里白龍死于淺灘。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里總是不能救自己,我一身醫術治了不少人,最終卻救不了自己,現在想想似乎有種黑色幽默的感覺。”

“你不會死,我說你不會死你就不會死。”聖女堅定地說道,想了一會兒她低頭道:“即使全天下的人救不了你我也能救你。”

梁薪苦澀地笑了笑,他知道這次自己玩大了,因為他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去控制體內暴走的真氣。現在雖然死不了,但真氣在體內暴走是會損傷人體本元的,一旦本元耗盡梁薪就會油盡燈枯而死。

梁薪不願意再去想這些事,他轉移了一個話題問魔宗聖女:“對了,一直聽他們叫你聖女聖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魔宗聖女看了看梁薪后道:“我姓焦,叫焦蓉蓉。”

“焦蓉蓉?這名字我喜歡。”梁薪笑著說道。

梁薪又口花花了,不過這一次焦蓉蓉卻沒有生氣,反而鬼使神差地笑了笑。梁薪微微一愣,喃喃道:“以前不知道什麼叫一笑傾城,現在我終于明白了。這一笑豈止是傾城,簡直還傾我心啊。”

焦蓉蓉臉上的笑意更盛,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紅暈道:“你這人就是油嘴滑舌惹人討厭。”

梁薪笑了笑,想了一下后他轉而問道:“對了,那個澹臺善若是什麼人?”

突然間焦蓉蓉臉色一變,剛剛還是陽光明媚現在就已經是陰風陣陣了。“你這麼關心她干嘛?是看人家長得漂亮動心了吧?”

“哪里的話,我是個隨便動心的人嗎?”梁薪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了一句“我是”。“我就是想知道她是屬于哪個門派的,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無塵一脈。這不是一個門派,而是一個傳承。他們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傳人,有男有女,不過每個傳人都是驚才絕艷之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深受江湖中人尊重。我也不知道他們這個傳承一共有多長的時間了,我只知道絕不比我們五欲魔宗的時間短。”

“想不到這北宋的江湖還有這麼多傳奇,這些東西最終都沒記在正史里面實在是可惜了。”梁薪自言自語地道。

“北宋?正史?什麼意思?”焦蓉蓉問道。

梁薪笑了笑道:“沒什麼,我告訴你我是一千年以后來的人你相信嗎?”

“你怎麼不干脆說你是神仙呢。”焦蓉蓉笑著說道。她話剛說完就看見梁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然后慢慢就睡著了。

看著梁薪平靜睡覺的模樣,焦蓉蓉突然覺得其實梁薪並不像她一開始感覺的那麼討厭。他風趣幽默,至情至性。他狡猾機靈,殺伐果斷但又心存善念。嗯,現在看看他這小模樣也長得不錯,很俊俏嘛。哎呀呀,焦蓉蓉啊焦蓉蓉,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啊,你不會是喜歡上這個壞蛋了吧?

想到這里,焦蓉蓉的臉一片嫣紅。

馬車馱著梁薪和焦蓉蓉一直沒有停歇過,焦蓉蓉每天都在馬車里照顧梁薪,二人朝夕相對很多事情都發生著微妙的變化。梁薪有事沒事就會給焦蓉蓉講一些有趣的故事,比如白狐報恩,倩女幽魂之類的。跟梁薪在馬車里的這段時間里,焦蓉蓉感覺自己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

四天三夜的時間,焦蓉蓉終于帶梁薪到了目的地。最后一段路程她沒有要車夫,而是自己駕的馬車走。下了馬車后焦蓉蓉背著梁薪左拐右拐地走,最后穿過一條山澗小路來到了一片湖泊旁邊。

碧波蕩漾的湖水,湖面上有幾十只鴨子在劃水。湖的對面是青山,湖邊的岸上是一棟茅草屋。茅草屋前方是一片園子,園子里種著各式各樣的蔬菜。焦蓉蓉剛剛走近茅草屋就大聲叫道:“陳天養,趕緊滾出來!”

話音一落,茅草屋里走出兩個人,一個是老發蒼蒼的老頭,一個是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老頭走到焦蓉蓉面前恭敬行禮叫道:“參見聖姑。”

焦蓉蓉矜持地略微頷首,然后說道:“我身上這個人受了重傷,你一定要幫我治好他,他的命很重要。明白嗎?”

陳天養點頭道:“明白了聖姑,煩勞聖姑先將此人帶到屋子里面去吧。”

“好。”焦蓉蓉背著梁薪走進菜園子,梁薪聞到一股草藥味,他有些虛弱地笑著說道:“想必這附近應該有一片藥圃地吧?”

陳天養轉頭看向梁薪笑著說道:“公子好敏銳的嗅覺,屋子后面的那塊地里確實種了一些藥材。”

焦蓉蓉帶著梁薪進屋,從外面看這茅草屋很不起眼,但是從里面看這才知道這個屋子很不平凡。里面建筑用的木板竟然都是上等梨花木,橫梁和主力柱用的更是金絲楠木。這種低調的奢華倒是讓梁薪有些意外,同時也有些喜愛。

梁薪睡好之后陳天養立刻為梁薪把脈,剛剛把脈沒有三息時間,陳天養的眉頭就緊鎖起來。他怔怔地看著梁薪,梁薪笑著說道:“脈相忽強忽弱,內體陽氣盛而陰氣衰。真氣在經脈之中暴走,如今更深入到了奇經八脈。本元受損嚴重,但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緩慢滋養本元,不過那速度跟不上損耗,所以我還有不足七天的日子好活對吧?”

陳天養臉上露出苦笑,他轉頭對焦蓉蓉道:“聖姑,這位公子精通醫道,醫術造詣不在我之下。他體內的病恕我無能為力,不過我可以用我家傳的一針陣法為他聚攏真氣。如此一來應當是能延遲公子一個月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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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無能為力,聖女救治


“竟然還有如此針法?這我倒還要見識見識。梁薪笑著說道。這豁達的模樣倒是引起了陳天養的欣賞:“公子逢如此境遇竟還如此豁達,老夫佩服。老夫有一事不明,為何公子體內明明有一道精純真氣在壓制你那不受控制的真氣,而最終你卻將那道真氣的壓制挪至中極穴強行使用了那不受控制的真氣?”

梁薪笑了笑沒有回答。焦蓉蓉深深地看了梁薪一眼后神色黯淡地說道:“因為我,我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圍攻,他為了救我才弄成這個樣子的。”

陳天養點點頭,也沒做評價。他起身去一排木架上拿下一個木盒,將盒子打開之后取出了一排銀針。陳天養脫下梁薪的衣服,然后五指扣針準備為梁薪施針。

梁薪看到陳天養那施針手法頓時一驚,他失聲叫道:“五龍混元針?”

五龍混元針,這是玉鼎十三針里的第五針針法,主要的功效是用來封住人的幾處穴位讓人體陰陽之氣達到均衡。梁薪這一失聲叫出更是將陳天養嚇了一跳,他大驚問道:“陳玉鼎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師。”梁薪立刻回答道,然后他想起陳天養的名字于是問道:“前輩你……”

“你應該叫我師伯。陳天養神色有些黯淡地說道。他看了焦蓉蓉一眼后道:“你是叫梁薪吧?玉鼎在宮里收的一個徒弟。之后更是大放異彩做了內侍省都知、西廠掌印提督、忠義侯、殿前都護指揮使等等,權傾天下勢力已經可以左右大宋國運民生。”

梁薪笑了笑道:“那些都只是過去了,現在我只是平民老百姓一個,一個垂垂將死之人而已。王圖霸業如何?萬貫家財又如何?最終也是黃土白骨,終究化為一粒塵埃。”

“那也不是這樣。大宋數萬萬黎民百姓都很需要你,自你不再為官以來,朝廷之中奸佞橫行百姓們苦不堪言。你所建立的那皇家銀行,發行的皇家龍票本是造福于民,但是現在的皇家龍票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廢紙。”

陳天養笑了笑后道:“算了,不說這些了。玉鼎他收了一個好徒弟,我們陳家醫術世代相傳,其中玉鼎以玉鼎的醫術天賦最高,所以父親直接為他取了玉鼎一名。我們家傳《玉鼎十三針》玄妙無比,其中最后一針據說可以起死回生重現生機。不過這第十三針自我爺爺那一代開始就已經無人學會,所以我至少是沒辦法救你。

“沒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能救就不要救了。這續命一事也免了吧,多活一天我就多痛苦一天,何必呢。”

的確。梁薪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每時每刻都受著經脈破損又修復,修復又破損,如此如同凌遲酷刑一般的痛苦。

陳天養覺得梁薪說的有道理,他看了焦蓉蓉一眼后默默將銀針收回去。

焦蓉蓉咬了咬下嘴唇后突然說道:“陳老,您帶著您的孫女先出去吧,我如果沒叫您進屋來麻煩您就暫時不要進來。”

“啊?額……哦。”陳天養一時沒怎麼反應過來,這聖姑怎麼突然這麼客氣不僅改了稱呼叫“陳老”,另外還一口一個您的用尊稱。這還是那個如千年寒冰一般蔑視一切世俗禮數的聖姑嗎?

陳天養默默地拉著他的小孫女就出屋子,出去時還隨手將門給帶上了。臨關門那一刻陳天養想明白聖姑對自己如此客氣必定是跟那個梁薪有關,自己是梁薪的師伯,看來她還是不敢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放肆啊。

陳天養呵呵一笑,自言自語道:“天下萬物相生相克,無論人或物,總有一樣東西是能克制他的。”

“爺爺,這是藥經嗎?我需要背嗎?”小姑娘天真地問陳天養。陳天養笑著說道:“你不需要背,不過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爺爺這句話的。”

房間里就剩下焦蓉蓉和梁薪,焦蓉蓉拉下梁薪腰間的那個布袋子,袋子里面裝著兩本書和一疊大面額的皇家龍票。那兩本書一本是破虛贈送的《七星劍陣》,另一本是焦蓉蓉輸給他的《采陰濟元功》。梁薪忍不住呻吟道:“我說聖姑大人,你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要趁火打劫吧?那《采陰濟元功》你可以拿走,不過那《七星劍陣》是玄虛門的東西,你自己學學就好,不要外傳出去。”

焦蓉蓉啐了一口道:“誰稀罕。”她將那本《七星劍陣》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一邊,然后拿起那本《采陰濟元功》對梁薪道:“你記住一本秘籍需要多長的時間?”

梁薪笑著說道:“你翻書的時間有多快我就能記多快,我是過目不忘的。”

“真的假的?”焦蓉蓉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梁薪白了她一眼沒有回答。焦蓉蓉頓時相信了梁薪,然后翻開采陰濟元功的第一頁對梁薪道:“那你開始記吧,快點記住它。”

焦蓉蓉一頁一頁的將采陰濟元功翻給梁薪看。梁薪看完后點頭道:“我記住了,不過我記它干嘛?”

“記來替你療傷。”說完,焦蓉蓉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然后拉出自己的發簪,烏黑亮麗柔韌絲滑的頭發一下散落下來。

梁薪咽了一口口水道:“你這是……”

焦蓉蓉臉上帶著紅暈道:“梁薪。從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必將是我焦蓉蓉今生唯一的一個男人,如果他日你敢負我的話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說話間,焦蓉蓉已經脫掉自己的外衣,她衣服里面穿著的是一件黑色肚兜。那玉凝般的肌膚,傲人的挺翹,完美到猶如上帝精心雕琢的嬌軀。無一不使梁薪浴.火焚身口干舌燥……目瞪口呆。

焦蓉蓉爬到床上,俯到梁薪身上看著梁薪。此刻梁薪覺得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如此美人他竟然有幸擁有。前世的他只是一個每天只能偷偷意淫的典當行小職員而已,而今生卻有如此多的美人相伴,驀然間梁薪心里有一種感動,對于一個完璧無瑕的女人來說,這樣的付出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焦蓉蓉看著梁薪后卻沒有了后續的動作,梁薪心中一凜,心想不是現在才來后悔吧?誰知道焦蓉蓉卻問出了一句讓梁薪吐血的話:“接……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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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西北邊關,大事不好

西北邊關之中有一座城,此城名叫靖夏城。這座城位于西夏通往大宋的咽喉之處,戰略位置十分重要。守護在這座的就是西北邊軍之中最為精銳的軍隊之一,種家軍。

作為西北監軍,童貫其實對西北邊軍並沒有指揮權,他只有監督權。而今時今日他能成為西北邊軍這支大宋王牌軍隊的當家人,這一切絕不是偶然。

童貫此人于神宗年間便拜了同是宦官的李憲為師,跟隨李憲一起開邊西夏。那時候的童貫就已經開始嶄露頭角,不過后來李憲失勢,童貫一直被雪藏。歷經了神宗和哲宗兩朝之后童貫才又得到趙佶的賞識。

如趙佶自己所說,初登大寶時趙佶也是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他上任之后也瞄準了西夏,打定主意要將這老爹老哥都沒搞定的小國給拿下。初一開始的時候童貫與大將王厚各領一軍所向披靡,他們一起滅掉宗喀國,占領了西北河湟一帶大量土地。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童貫武將的身份更甚于他宦官的身份,西北邊軍之中也有了童貫的一席之位。

悠悠歲月,滅宗喀占河湟那時還只是熙寧五年。距離現如今已經相距十數年,在這十多年里童貫有起有落。他的盟友蔡京也是和他分分合合,一會兒針鋒相對,一會兒又守望相助。

以往的西北邊軍並非是童貫一個人做主,那時候還有王厚、高永年、陶節夫在西北邊軍極具威信。甚至于王厚在西北邊軍里的威望比童貫還高,陶節夫則純粹是蔡京派到西北邊軍里面去跟童貫搶權的。

王厚是誰?王厚是王韶的兒子,當初神宗開邊時就是王韶做的主帥,李憲為監軍。后來趙佶出兵西夏時則恰好是王厚為主帥,童貫為監軍。足可見,命運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巧合。

當年西北邊軍一戰顯神威,這支王牌軍隊頓時被人惦記起來。無論是蔡京還是皇上,他們都想將西北邊軍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里。最后幾番博弈下來,王厚被投閑置散,高永年戰死沙場、陶節夫更是被調離了西北。

最終童貫慧眼識英才提拔出了一代名將劉法掌管西北邊軍,而他則做起了實際的西北邊軍掌權人。趙佶也不是個完全昏庸的皇帝,他也明白不能讓童貫一家獨大,所以就起復了原本已經被投閑置散的種師道種經略。

種師道手下種家軍軍紀嚴明,個個作戰勇敢,是為一支王牌之師。原本這支軍隊應該在歷史上大放異彩,最終在政和年底于一場守城戰中壯烈犧牲。

不過命運的齒輪,歷史的軌跡在梁薪到來北宋那一刻起就已經反正發生了改變。梁薪強力反對聯金滅遼,而一手促成了聯遼抗金。這個從道義上來講是受人支持的,畢竟自檀淵之盟以后遼宋兩國締交兄弟之邦,無論暗地里大家給對方下了多少絆子,但名義上畢竟是兄弟之邦。如今“兄長”剛剛遭逢大劫,你這“弟弟”二話就說就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別人一起來趁火打劫,這怎麼說都有些卑鄙無恥。

當然,北宋一朝歷代皇帝也高尚不到哪兒去,君不見北宋開國君主趙匡就是從人家孤兒寡母手里奪下的北宋嗎。

不過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有識之士都覺得梁薪當初做了一個正確無比的決定。遼國那麼大一個龐然大物,如今居然被金國打的抬不起頭來。大宋與遼國一起合作,金國不僅戰的游刃有余,反而還能抽出兵力西北邊關找大宋的麻煩。

渭州靖夏城中,多次遭受金兵騷擾過后童貫找到種師道,他提出放棄靖夏城轉而到渭州甘泉堡駐防。他有一種預感,金人似乎對靖夏城虎視眈眈勢在必得。幾次擾襲金人都全身而退,這證明了金人的戰斗力實際上是比西北邊軍要強的。靖夏城墻薄城矮,防御工事年久失修,敵人強行架個云梯就能直接沖上城樓。在這里投入大量兵力駐防童貫感覺不劃算。

聽見童貫的好后,種師道堅決地搖了搖頭,他看著童貫平靜地說道:“童大人,你我投身軍旅多年,難道還不懂得怯戰棄關等同于通敵賣國?”

童貫種師道一眼,說實話他心里對種師道是懷有的敬意的。他和他的弟弟都是大宋難得一見的真正武將。所謂文官好,在于其不貪財。所謂武將良,在于其不懼死。種師道雖然是皇上派到西北邊軍的一顆釘子,但是在戰場上他從來沒有想過要保存自己種家軍的實力,每一次戰斗都是身先士卒。

眼前這個已經頭發花白,卻仍舊一臉堅毅,無論走路還是落座腰桿都永遠挺的筆直,只要是在軍營永遠都身著鎧甲佩刀的老人家。他是一個真正值得人尊重的老英雄()。

童貫嘆了口氣道:“種相公有所不知,以往我們與西夏幾次在這靖夏城交戰,城中的防御工事已經大部分損毀,此城已經不足以據守。”

種師道搖搖頭道:“童大人多慮了。金人如今正和遼國交戰,兩軍正處于對之態。天德、云內兩州的金兵必然數量不多。我們踞城而守,他們是攻不破此城的。這樣吧,末將就有請童大人帶領軍隊在渭州、慶州、蘭州駐防,以免被金人乘虛攻破。而我就帶著種家軍依舊守在這靖夏城,只要我種師道在,這靖夏城就一定在!”

童貫深深地看了種師道一眼,然后他又看了看劉法、劉仲武、劉延慶以及韓世忠等人。童貫略一思慮后點點頭道:“那好吧,種相公務必小心,如有意外可立刻派人通知援助,我們必定火速趕達。”

“是!大人。”種師道應命。

當日下午童貫帶兵離開了靖夏城,率軍到甘泉堡駐守。同時劉仲武和劉延慶則被安排去了慶州和蘭州布防。一路上童貫很想知道金國和遼國的戰斗究竟打成什麼模樣了,此刻他想起了梁薪。如果有他在,恐怕金兵的一舉一動任何意圖他都會一清二楚吧。皇上聽信蔡京讒言將此人罷官免職,真是失策。童貫如此想到。

次日凌晨,天還不見亮時靖夏城外突然馬蹄聲大作。一支金兵騎著戰馬全速往城門沖來,這一次與以往的擾襲不同,金兵不僅有騎兵沖擊,同時還輔有不少步兵。步兵三人一組扛著云梯,奔跑的速度十分快。

警鐘敲響,靖夏城上的士兵們立刻站起來拉弓引箭準備給金兵們來一輪迎頭痛擊()。可是金兵們這一次卻彷佛不要命了一般,他們根本沒有注意靖夏城上閃爍著寒芒的箭矢,直接跑進了靖夏城的防御圈內。

“嗖!”一連串弓弦的崩動聲響起,一輪箭雨落下。金國騎兵冒著箭雨沖過來,手中揮舞著巨大的流星錘隔著老遠砸在靖夏城城門上。

本來就年久失修的城門哪里經得住那樣的摧殘,幾處地方頓時被那流星錘給砸破了大洞。另外金國的步兵也很快跑過來架好了云梯,一個一個的金國士兵不要命的冒著箭雨巨石滾木往城上跑。種師道親自走上城樓手持刀柄道:“種家軍全體將士聽命,人在城在,后退一步者殺無赦!”

“人在城在!”金國士兵突然下餃子一般從城樓上落下,靖夏城對面的山坳上噶瓦西對術道:“王子殿下,我們的士兵死傷慘重,這一次是不是就到此為止?”

兀術搖搖頭,雙眼放著精光道:“他們的死會體現出價值的,再等一等。”

靖夏城外,金兵雖然傷亡慘重但勝在悍不畏死,終于他們逐漸登上城樓。種師道親自拉出長刀與金兵作戰,一名金兵剛剛爬上城樓就被種師道一刀砍掉了腦袋,種師道大聲吼道:“人在城在!殺光金賊!”

“殺光金賊!”種家軍的士兵們一起大聲吼道,聲響震天,士氣再度提升。

聽見種家軍的叫喊聲,兀術對身旁的噶瓦西道:“去吧,下令讓他們撤退()!”

“是!”噶瓦西立刻應命退下,看見如此精銳的金國本土士兵一個個去送死,他心里心疼不已。

看著噶瓦西離去的背影兀術笑了笑,他喃喃自語道:“有什麼值得心疼的?要想捕捉獵物,誘餌不夠誘人又怎麼行?”

靖夏城那邊,金兵開始撤退。種師道見這些金兵已經只剩下一群殘兵敗將,此時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安然離開。他帶著種家軍的騎兵打開城門沖出去,金兵倉皇逃竄,種師道窮追不舍。

金兵的戰馬較之種家軍的戰馬要好上許多,如果是梁薪的西廠鐵騎可能此時早就已經追上來了,但是種師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群殘兵敗將在前面晃悠,而他就是追不上。面對這樣的辦法一般只有一個方式解決,那就是拖!拖到對方馬匹腳力耗盡,不能再跑。

而此時此刻兀術見種師道已經離城較遠,他當機立斷立刻下令:“來人啊!立刻下令全軍出擊,務必將靖夏城拿下。”

種師道還在追擊時突然聽見身后馬蹄聲大作,他回頭一看見一大群金國騎馬朝著靖夏城跑去。種師道心中頓時一涼,他身體晃了晃險些從馬背上摔下去:“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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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歷史偏移,英雄遲暮

那是政和八年的初春,梁薪被罷官免職繼而遭受追殺,最后甚至還傳出了梁薪已經身死的消息。

趙佶不是個昏君,但他卻是一個沒有大局觀的皇帝,很多事情都是隨性而為。出兵西夏、大興花石綱、罷免梁薪。無一不是隨性而為,完全沒有做過任何深思熟慮。趙佶沒有想過,以梁薪的身份地位,建立的赫赫功績,他對大宋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一份忌憚。梁薪的西廠鐵騎屢次打敗金國,在金隊里面事關梁薪的傳說不知道有多少版本,有些傳說甚至將梁薪妖魔化,說他身高八丈,長有三頭六臂,喜歡吃人肉飲人血之類的。

梁薪在大宋一天,金國的謀臣們就不會將主意打在大宋身上。但是梁薪這一走,金國當即將目光轉移了。

打遼國,那是世仇。但是金國的人不是蠢蛋,他們也暗自盤算了一下。大宋歷來開戰勝不了遼國,並且大宋比遼國富饒的多。這明顯就是一個人傻錢多的肥羊啊,反正遼國現在已經半死不活了,再打也榨不出什麼油水,那不如干脆把心一橫就對這大宋下手吧。

于是乎從那個初春開始金國就已經將優勢兵力調到了西北,準備直接啃下西北邊軍這根硬骨頭然后直接長驅直入殺入汴京城。

無疑這樣的想法是很大膽的,但是如果梁薪還在這樣的想法肯定無法實施。因為梁薪一定能提前獲得情報,從而有所防備。但是可悲的是梁薪已經離開了,當時西廠情報部都把目光集中在梁薪身上,所以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金國兵力的異動。

靖夏城遭受過之前那一輪金兵不要命的攻城過后本來就千瘡百孔,守城的箭矢、滾木、巨石也都用光了。如今兀術帶著大批金國騎兵沖過來,靖夏城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們雖然精銳,但畢竟只是士兵,他們習慣于聽令行事,所以如此主帥不在他們慌了神。

“砰!”兀術不廢吹灰之力將城門破開,大批金國士兵沖入城內。種師道立刻回兵去援,但是原本在逃跑的金國士兵卻又折返回來,一路在后面擾襲。種師道也無心回頭將這一群殘兵敗將清除掉,他一心只想快點回援靖夏城,希望能在最后關頭保住城池。

種師道一行剛剛回到城樓下,城樓上已經飄起了金國的旗幟,這證明整座城池已經被金國占領。兀術站在城樓垛子上俯頭對種師道笑著說道:“老種經略相公,今日靖夏城已破,你種家軍已經被我大金全部擒獲。為了你的種家軍著想,我勸你就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然后干脆歸降我大金算了。你放心,老種經略相公你歸入我大金后我大金一定不會虧待你,我們封你為討伐大元帥,品銜比你現在高三級。”

事到如今,種師道的內心反而平靜下來。他回頭看了金國那些作為“誘餌”出現的殘兵敗將,種師道長刀一揚大聲吼道:“殺!”

說完,種師道帶頭對著那些人沖殺過去。種師道本是文職,后因武功謀略所以轉做了武將。作為一代名將他的功夫可不低,一馬當先沖進金國士兵當中猶如無人之境,一路連砍連殺瞬間奪了七八個人的頭顱。

種家軍的精銳在這一刻也完美.體現出來,他們從兩翼迂回將那群金國士兵圍住,限制住了他們的機動能力,然后逐漸收縮包圍圈將他們全殲在里面。

在城樓上看見這樣的情況兀術險些沒氣吐血,他帶著大批金國士兵走出城外。此時的種師道也就帶著幾百人迎上去。種家軍的士兵沒有一個人害怕,沒有一個人想過要后退一步。他們全都堅定的跟著種師道,前去與兀術對峙在一起。

兀術冷眼看著種師道:“你辜負了我的好意,你這樣的行為令我很不高興。”

種師道什麼也沒有說,只看見他從馬背上翻身下馬,然后摘掉自己的頭盔,解下自己身上的鎧甲。兀術靜靜地看著種師道,他不知道種師道想要干什麼,不過他心里隱隱有一種猜測。

種師道對著東方跪下,然后虔誠地磕了三個響頭。磕完之后種師道掀起自己衣服的衣角,將刀刃上的血跡擦干凈。種師道雙手捧著刀道:“皇上,師道的名字是您賜予微臣的,師道這一生都是屬于皇上您的。師道無能,辜負了皇上您對微臣的信任。師道一悔沒聽童貫大人所言,二恨大宋唯一一個看清金人狼子野心的忠義侯被奸人所害以致罷官免職生死下落不明。師道如今再無臉面面對皇上,若有來生師道願意在替皇上效犬馬之勞。”

說完,種師道橫刀自刎,一股熱血飄灑而出。

“大人!”余下的種家軍士兵大吼一聲,他們雙目彷佛要噴出火來,其中兩名士兵去將種師道的屍體收好。另外的士兵則沖向金國士兵。

兀術看著那幾百名士兵沖過來,等到近了兀術才淡淡對身旁的人說道:“一個不留。”

西北邊關離河南並不遠,童貫派出的傳訊兵日夜兼程沿路不斷更換戰馬用了四天三夜才到達汴京城。看到這樣的戰報趙佶第一反應是暴怒,他大聲斥責種師道無能,說一定要將他捉拿回汴京好生懲治。不過隨后楊戩就告訴趙佶,種師道已經自殺了。留在靖夏城的種家軍也被屠戮一空,兀術一個人也沒留。

趙佶沒有懷疑楊戩的話,他雖然不完全清楚,但他知道梁薪離開時將西廠情報組織一同帶走了。現如今的朝堂之中,只有楊戩一人能解觸到那個情報組織。

趙佶張了張嘴,他想問楊戩還知道哪些西北戰事的細節。但是他又不太好意思問出口來,他覺得自己似乎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明明當初這個情報組織就是為他所擁有,但是他硬是將其拒之門外。

事關梁薪的事趙佶事后也多次回味,他不是個傻瓜,這麼長的時間里他也逐漸回味過來很多事。經過梁薪破道法一事后趙佶已經不像以往那麼迷信,天落隕石意外發現石碑這事實在是太過于子虛烏有。自己為了這件事就遷怒于梁薪實在是對梁薪十分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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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13: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 大宋往事,武林盟主

楊戩見趙佶對自己欲言又止,于是他也沒隱瞞,而是開口說道:“根據可靠情報,據說此次西北邊關的金國領軍首帥是金國四王子兀術,他帶領了金國大部分精銳士兵前來,同時他還和宗喀國余孽吐藩小王子結了盟,此次和童貫大人對戰的士兵就有很大一部分是青唐羌人。

“什麼?他們也摻合進來了?”趙佶心中沒由來的一寒,一股濃濃的不安感從他心底升起。

宋朝建國之初,大宋周邊除了西夏和遼國以外還有一股不容小視的力量,那就是由吐蕃王族后裔唃廝羅在青藏高原東部的湟水流域一帶建立的王國。因為歷史上對這個政權的稱呼很多,所以我們就姑且稱它為宗喀王國。

宗喀王國、西夏、大宋這三個國家于西北一地鼎足而立,三國之間相互制衡一開始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后來大宋最先開始動心思,他們拉攏了唃廝羅一起去對付西夏,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西夏幾乎被大宋壓制的喘不過起來。

不過后來大宋出了一個頗具野心的天子,那就是神宗皇帝。縱觀神宗皇帝一生不難看出他是一個有能力,有魄力的皇帝。同時他也志存高遠。只不過志存太過高遠就能說是野心大,野心太大就能說是好大喜功。所以神宗皇帝也是個好大喜功的人。

神宗皇帝大力支持王安石變法,整頓國內經濟。同時就派了王韶、李憲去西北開邊。這西北開邊按照神宗皇帝的想法他不僅要滅了西夏,同時也要滅了宗喀王國,從此大宋一家獨大。

所以說大宋的歷代皇帝品性並不高尚,人家一直忠心耿耿給你當小弟替你出生入死,結果你卻看中了人家那一畝三分地,翻臉就動刀子。

自大宋對宗喀王國動手后,大宋與宗喀王國就結成了世仇。神宗一朝宗喀王國和西夏聯合一起抵御宋兵,所以宗喀王國並沒有被滅,只不過喪失了河湟大片土地。

而趙佶登基以后先是感覺河湟駐守宋兵稅收不高,同時又常常被宗喀王國以及西夏擾襲,損耗很大,于是他就將士兵撤了回來。

撤回來了趙佶又覺得自己一登基就喪失大片土地,臉上面子掛不住,于是他又讓童貫和王厚去西北開邊。童貫和王厚抓準機會一舉滅掉宗喀王國,同時一度壓的西夏龜縮國內不敢出來囂張。所以童貫此人並非是個無能之人,相反很多事跡證明他其實是個很有能力人。

宗喀王國被滅,但爛船還有三千釘,他們一直在湟水流域臨近黃河的地方活動,蟄伏十數年如今卻跟金國勾搭在了一起。如今金國兵強馬壯,人多勢眾,趙佶心里開始慌了。

在這之前趙佶雖然很會煩惱,但從未驚慌過。他深信自己是真龍天子,沒有什麼困難是他解決不了的。但是今日不同,趙佶慌了。

戰報傳來上說靖夏城失守,同時童貫在渭州和金兵一戰也是損失慘重。如今他已經從甘泉堡退出來,重新在渭州邊夏城重新布防。不過金兵來勢洶洶,童貫能抵擋住幾時此事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只知道現在童貫已經派了八百里加急火速趕汴京來求援。

趙佶深吸了一口后對楊戩道:“立刻詔蔡太師入宮見駕,另外把林云升也召來,朕倒要問問他這個西廠是怎麼打理的,西北戰事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沒有一個消息提前給朕送進宮來。”

楊戩看了看趙佶欲言又止,趙佶知道楊戩想要說什麼,不過他暫時還不想聽楊戩說這個,所以他也沒問。楊戩對著趙佶行了一禮后告退離開。

潁陽縣,這是潭州內的一個小州縣。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和一個蒙著黑色面紗的女子正在坐在一家酒樓里面吃著酒菜。附近的一張桌上,五名貌似江湖草莽的漢子將各自的兵刃放在桌上大聲地談笑著,雖然他們說的聲音很難聽,但所說的內容明顯吸引了很多人在傾聽。

“誒,你知不知道現在金人已經將遼國打敗轉而開始來攻我們大宋了?你不知道?這麼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誇張驚訝狀。然后繼續道:“就在十來天前,西北老種經略相公因為中了金人的道而丟了一座很重要的城池,所以羞愧自殺了。然后金人長驅直入和童貫童大人打了一仗,童大人損失慘重也后退了三百里退守進了邊夏城。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這老種經略相公臨死前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老種經略相公說他一悔沒聽童貫大人所言,二恨大宋唯一一個看清金人狼子野心的忠義侯被奸人所害以致罷官免職生死下落不明。”

“老種經略相公說的對啊,要是忠義侯在金人又怎麼敢來我大宋蹦跶。想當初忠義侯在的時候他帶領西廠鐵騎直接端了金人的老巢,還把人家的太后、皇后、公主什麼的都給弄回大宋了。奶奶的,以前以為忠義侯是太監所以沒多想什麼,但是現在知道他是正常男人,那恐怕金人的什麼太后、皇后、公主什麼的應該都被忠義侯給享用過了。”

“怎麼可能?忠義侯哪里有那麼好色,連金國太后那麼老的都不放過?”

“這你就不知道了,金國太后老雖老,但據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尤其是她又是一國太后,你想想要是給你機會睡一國的太后,你會怎麼樣?”

“哦?這個嘛,嘿嘿嘿黑……”

“哎呀,痛痛痛,快放手!”英俊男子大腿被女子的芊芊玉指使勁擰著,英俊男子一邊叫痛的同時他一邊解釋道:“我沒做,我什麼都沒做。當時把她們弄來就是為了換過燕云三州和我義父而已。”

沒錯,那英俊男子就是梁薪,而那蒙著黑面紗的女子就是焦蓉蓉。梁薪如今精神飽滿神采飛揚,明顯是體內不能消化的真氣已經化解,如今他已經穩當當的九品巔峰境界的高手,而這一切全拜焦蓉蓉所賜。

“哦對了,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們接到消息沒?”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武林盟主大會要提前召開,就在三日過后的峨眉山金頂對吧。據說這一次不僅要選舉武林盟主,同時還要選舉一個人帶領江湖群雄去西北邊關援助西北邊軍,共同抵御金人入侵呢。”

“嗯嗯。這一次我一定參加,到時候狠狠揍那些狗日的金人。”

聽到這個消息,梁薪和焦蓉蓉的臉色同時一變。二人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對方臉色大變的原因與自己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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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13:5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峨眉金頂,再遇破道

所謂的武林盟主選舉,其實並不像大家想象那樣需要打打殺殺。要知道武林盟主一位舉足輕重,旨在選舉一個德高望重,受江湖群雄認可和接受的人來主導江湖中的許多雜事。

好吧,說好了的是主導雜事。意思也就很明白的告訴給了大家,武林盟主這個職務的主要工作內容不是想大家想象中那樣可以號令江湖群雄,那麼風光。其實這就是一個后世村委書記的角色,只不過名稱聽上去霸氣一些而已。

根據慣例武林盟主一般是不能插手各門派內部事務的,一般武林盟主需要插手的是兩個門派之間的結仇,以致廝殺。出現武林敗類和邪魔外道時武林盟主這才可以倡議組成臨時聯盟,然后共同清剿所謂的敗類以及邪魔外道。

武林盟主的選舉過程其實也很文明,首先是有意向做武林盟主的人先行自薦,寄書信到玄虛門、菩善門或者少林寺。然后三大門派各推薦一個人出來由大家來投票,得到票數最多的人則是當屆武林盟主,此武林盟主之位三年換一次。

峨眉山雄奇秀麗,一直都是中原大地之上有名的名山大川之一。只不過在北宋閑著吃飽沒事干喜歡到處亂跑的人還不多,故而這峨眉山的山腳下沒有什麼豪華客棧和一望望不到頭的各種店鋪,這里就只有一件茶肆,很簡陋但是此時坐了很多人。

梁薪和焦蓉蓉也選了一張桌子坐下,茶肆老板臨時請的店小二拿過一壺茶過來為二人倒上,梁薪要了四個包子和一碟熟牛肉。店小二應了聲“好”后退下,臨走時他沒忘記多看幾眼用黑面紗蒙著臉的焦蓉蓉。

焦蓉蓉瞪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嚇了一跳,感覺那一瞬間自己好像魂被凍僵了一般。如此包含殺意的眼神似乎店小二再也不敢亂看,等到他急急忙忙退下之后梁薪笑著對焦蓉蓉道:“何必這麼兇呢?你長的漂亮人家看見了下意識地多看兩眼,這個很正常嘛。”

焦蓉蓉看了梁薪一眼,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你的女人,除了你之外別的男人看我都不高興。”

這樣的話梁薪聽著心里頓時一暖。誰說只有女人喜歡聽甜言蜜語,男人其實比女人還要喜歡。君未聞男人最喜歡的就是在床上女人大聲對他說,噢,親愛的你真棒。

“一會兒吃完東西我們就得離開了,我得去找我師尊。”焦蓉蓉說道。

梁薪微微嘆了口氣,然后開口問出他一直沒有問的問題:“為什麼你們五欲魔宗要幫金國對付大宋?”

焦蓉蓉搖頭道:“我不想瞞你,但實際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是有一天家師收到了一封信,然后就開始派鐵漠汗鐵長老去和金國接觸。之后鐵長老就做了金國知天堂的總堂主。”

梁薪聽后點了點頭,他總覺得這五欲魔宗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江湖宗派,他猜測五欲魔宗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掌控著他們,只是梁薪暫時不知道那個幕后黑手是誰而已。

安靜了幾秒鐘后梁薪開口問道:“蓉蓉,你能不能離開五欲魔宗,你知道的我……”

“我知道。”焦蓉蓉點點頭:“你一直替大宋南征北戰,為大宋付出了很多。只不過我從小就是由我師父撫養成人的,我欠他的大恩還沒有報。你再等我三年吧,三年以后我就退出魔宗從此安安心心跟你在一起,給你生孩子為你傳宗接代。”

梁薪笑了笑,然后沒有再說話。焦蓉蓉見梁薪笑的詭異,頓時臉紅了一下。

吃完飯,梁薪和焦蓉蓉暫時分手。臨走時焦蓉蓉囑咐梁薪一定要小心,因為今天他們五欲魔宗一定會來峨眉金頂搗亂,屆時肯定會死掉不少武林中人,焦蓉蓉希望梁薪到時不要強出頭。

梁薪答應焦蓉蓉表示盡量不強出頭,但實際上焦蓉蓉和梁薪都很清楚,有的時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與焦蓉蓉分開過后梁薪開始往峨眉金頂走,如今他已經是九品巔峰的高手,只見他長嘯一聲,然后整個人拔地而出便飛出老遠。力竭而落時梁薪只需要輕輕點一點樹枝樹葉,石頭巖壁就能繼續往前飛。到了九品巔峰境界的他真氣似乎無窮無盡一般,每時每刻不用打坐練功體內會自動運行功法淬煉真氣。

峨眉金頂上寺廟宗派眾多,峨眉武術也算是江湖各種武術的一大脈系。今次的武林盟主選舉大會就在峨眉派舉行,江湖之中峨眉派也算得上是一流的大派,傳承已過百年,如今的掌門人名喚善靜師太。

梁薪一路運行輕功,到達峨眉派半山腰時只不過花了短短小半個時辰。在半山腰的山路上走了走,梁薪想要試試看自己能不能碰到菩善門或者玄虛門的人。剛走了沒多遠梁薪就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走上前一看居然是玄虛門的破道道長和清虛道長兩個人以及八個玄虛門的弟子在和人交手。

交手的對象穿著一身黑衣,如無意外應當是五欲魔宗的人。五欲魔宗的人人數雖然多,但是功夫不如破道他們,很明顯他們被玄虛門的人壓制的很厲害。破道沒有全力出手,只是偶爾出一招。梁薪興奮地叫道:“破道道長!”

“木三刀?”破道眼睛一亮,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殘影在場內盤旋了一圈。最后他輕松從五欲魔宗里的人群中走出來,而五欲魔宗那三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能動彈,明顯是被破道點了穴。

破道走到梁薪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他:“我接到云靜寄來的書信了的,不是說你小子被魔教妖女給抓走了嗎?怎麼現在又到這兒來了?還有,你體內的那真氣是不是已經化解了?快給我說說你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還有還有,云靜還告訴我你就是以前名震天下的忠義侯梁薪,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梁薪哭笑不得:“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究竟先回答哪一個?”

破道微微一怔,繼而尷尬一笑:“不急不急,我有的是時間,我們邊走邊說你一個一個地回答就行了。”

破道來著梁薪走,幸虧梁薪記憶力超群,他也還當真開始一個一個地回答破道的問題。路過清虛道長他們那里時,梁薪原本還想對清虛道長行禮,結果清虛搶先行禮叫了一聲:“師叔,然后其他八個后生晚輩則叫了一聲師叔祖。”

梁薪微微啞然,他沒想到這個誤會破道和破虛他們還有沒有挑破。看著破道一臉壞笑的模樣明顯是不準備挑破了,梁薪從懷里取出一大疊皇家龍票道:“好好好,師叔沒準備什麼見面禮,大家別嫌少,自己拿著去喝酒吃肉吧。”

雖然現在皇家龍票貶值貶的厲害,但畢竟還是值錢的。梁薪手中的皇家龍票面額不小,故而給的錢也不算少。清虛和八個晚輩接下,紛紛叫道:“多謝師叔(師叔祖)。”

路上梁薪跟破道說著自己這段時間的際遇,有些是真有些是假,所以破道也法分辨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當梁薪承認到自己就是忠義侯梁薪時,破道嚇了一跳,他拉著梁薪上上下下地打量,嘴里“嘖嘖嘖”地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當年我以為所謂的忠義侯是個膀大腰圓身高七尺有余的壯漢,沒想到就是你這麼一個小白臉,不僅沒有我預想中的俠義無雙,反而骨子里透露著卑鄙無恥。”

“你……”梁薪頓時語結,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道:“我有這麼差嗎?好歹咱也是有不少粉絲的。”

“什麼粉絲面條的,你說話就是這樣常常牛頭不對馬嘴。不過我得說你身上那卑鄙無恥猥瑣下流雖然與禮儀道德有差,但是還挺討人喜歡的,反正我是喜歡。”說完,破道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路上破道問梁薪:“對了,你有沒有興趣再當個武林盟主玩玩?以你現在的武功,再加上你忠義侯這個背景,要是你願意出任這個武林盟主江湖群雄肯定願意聽你號令。”

“這個……”梁薪倒是真有些意動,因為他已經詳細了解過西北邊關戰事。如今童貫也只是在勉力支撐,究竟能撐到何時這個還尚且未知。童貫對他有恩,當初查抄揚州鹽商時他囑咐聶青竹沒少幫助他。如今他有難,梁薪也想去助他一臂之力。

梁薪現如今手里兵馬實力不足,唯一能夠依靠的大概就是借助江湖的力量。

見到梁薪意動又還在猶豫,破道拍了拍梁薪的肩膀道:“這樣吧,我們邊走你邊考慮。到了金頂再告訴我答案。”

梁薪點點頭,他心里還是不願意公開自己忠義侯的身份。一方面是害怕引起皇上注意,另一方面他也害怕有心人關注到他家里的幾個見不得光的老婆。

梁薪他們一行人剛剛走到金頂的入口處,恰好就看見菩善門的人也來了。不過這一次不是云靜帶隊,沈方怡也沒跟著來。隔著老遠破道就揮著招呼:“云落掌門!”

一名貌似中年,但實際上梁薪還不敢確定年紀的女人轉過身來,見到破道后中年女人笑著回應:“破道道長,怎麼今年破虛道長不來嗎?”

破道笑著說道:“家師修行有所頓悟,如今正在閉關,所以不能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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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14:0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 魔宗宗主,強勢現身

“這位是?”云落看著梁薪問道,以她的功力自然感覺到梁薪至少已是九品境界的高手。九品的高手,這在江湖一般門派之中恐怕至少也得是掌門或者長老了。並且此人還如此年輕,在云落的記憶中江湖中如此年輕的九品高手還真不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必然是個驚才絕艷之人。

破道偏著頭看了梁薪,他笑著說道:“這一位就是江湖上盛傳的聖手仁醫木三刀木大夫,也是家師最近新收的入室弟子,我破道的小師弟。”

“木三刀?”云落微微一怔后失聲道:“梁薪?”

梁薪對著云落行了一禮,然后說道:“云落掌門久仰久仰,晚輩的身份還請云落掌門幫忙隱瞞一下。”

“晚輩?你可不是她晚輩,按輩分你的叫她師姐。”破道笑著說道。

云落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她認可破道說的是對的,然后她問道:“聽云靜和靜善說你之前被魔宗聖女給抓走了,並且身受內傷,怎麼現在會在這兒?”

“此事說來話長,倒是云靜師太的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梁薪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將此事揭過。

云落頷首道:“云靜的傷已無大礙,如今正在安心休養。原本云靜還跟我說要我來代替梁……木少俠你療傷,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不過云靜的事在此云落還是要感謝木少俠,如果沒有你恐怕云靜早已身死道消。”

說著,云落執禮對梁薪行了一禮。梁薪擺擺手:“云落掌門不用客氣,這些都是在下應該做的。”

“好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有什麼話我們到金頂了再說吧。”破道嚷嚷著說道,云落和梁薪相互點了點頭,梁薪側身道:“云落掌門先請。”

云落微微還了一禮,然后踏上臺階往金頂走去。

金頂之上,峨眉派中。此處早rì人山人海,江湖里稍微有點名氣的名門正派全都匯集于此。能夠來這里的人,每個人手里都有菩善門、玄虛門以及少林寺發出的請柬。這封請柬一來是入場的憑證,而來則代表三大門派的一種認可。拿到這封請柬意味著你在三大門派的心中還算是名門正派,如果沒有拿到這封請柬,那麼要麼證明你的實力層次不夠,要麼就是你還不屬于名門正派之一。

玄虛門和菩善門同時走來,一路上遇到的江湖同道紛紛對破道和云落行禮。峨眉派掌門善靜師太更是帶著一眾弟子從大殿之中走出來親自迎接破道和云落。大家見面后相互寒暄,然后一起相邀走進大殿。

梁薪環顧了一下峨眉派四周,寬闊的廣場、雄偉的大殿,無不顯露出大派之風。再加上這里又是峨眉金頂,能夠在此開宗立派本身也代表著一種實力迷婚計,御用俏佳人。

梁薪跟著破道一起走進大殿,寬廣的大殿之中擺放著一排排椅子,正中間的佛像下面擺著三張椅子。三張椅子里正中間那張坐著一名慈眉善目、眉毛花白的老和尚,見到那和尚破道和云落都恭敬有禮地對其行禮叫道:“戒執方丈。”

云落說道:“想不到這一次您居然親自來了。”

戒執對著破道和云落還了一禮,然后說道:“老衲倒是年紀大了,能夠出來走走的時間也不多了。這一次原本是無玉前來,但是無玉不幸慘遭魔宗之人殺害,故而老衲便想著自己走一趟,看看這大好河山同時也可以領略一下這江湖之中青年才俊的風采。”

“方丈你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能夠出來走走的時間不多了。你放寬心,就憑你的功力這還得有些年頭好活呢。”破道笑著說道。

戒執淡淡一笑,緩緩搖頭:“眾生迷而不覺以至輪回生死,斷念生死者,佛家一大事之因緣也。身體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是生是死如若看破便不覺有所不同了。”

面對著戒執和尚說禪機,破道頓時一陣頭痛。他訕訕地笑了笑,然后坐到一旁的位置上一句話也不再說了。

三大門派的代表人已經到起,再加上時辰也差不多了。峨眉派主持這場大會的人立刻宣布道:“諸位武林同道請稍安勿躁,武林盟主選舉大會即將開始。”

大廳里坐滿的武林群雄紛紛安靜下來,主持的人高聲叫道:“首先有請少林寺戒執方丈、菩善門云落掌門以及玄虛門破道道長各自宣布候選人選。”

破道看了梁薪一眼,低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撈個盟主當當。”

梁薪搖搖頭,他思前想后還是不想將自己的身份曝光。“算了,我暫時不想曝光自己的身份。這盟主之位還是交給其他人吧。”

破道挑了挑眉,眼中明顯帶著一絲可惜。不過隨即他點了點頭:“好吧。”

首先是少林寺戒執方丈,他推薦的人選是神兵山莊的少莊主凌鳳云。然后是菩善門云落掌門,她推薦的是遠東鏢局的總鏢頭夏冬雷。最后是破道,他代表玄虛門推薦了崇云宗的少宗主云飛揚。這三位立刻站到大殿正中間來。

按照流程一般這個時候三大門派的代表需要站在來說說自己的推薦理由,算是給自己推薦的人拉拉票。可就是此時,凌鳳云、夏冬雷、云飛揚三人全部抖了一下。三人一起倒地,在三人的后腦勺上都插著一根純金打造的龍形暗器,看見這個暗器不知道是誰最先叫出來:“五玉魔宗宗主連萬城來了!”

果然,此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飄渺的聲音傳來:“聽說這里在選舉武林盟主,我也來湊湊熱鬧。好歹我五玉魔宗也傳承深厚,怎麼都沒人發張請柬給我?是看不起我連萬城嗎?”

話音落,一個黑衣男子飛進大殿之中,隨后魔宗的三個護法和五大長老一一出現。再往后魔宗的弟子,以及魔宗聖女焦蓉蓉和一名身著華麗長相英俊到有些邪異的男子一起出現。

連萬城看著那三具屍體搖著頭道:“這就是武林盟主的候選人?嘖嘖嘖……這樣素質的也能當武林盟主,那我五玉魔宗豈不是隨便一個人也能做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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