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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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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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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0 00:15:3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五章扛棺入京,圍攻蔡府

首先傳入汴京的第一個消息就十分驚人,忠義侯梁薪將太尉高俅給殺了。剛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下意識的猜測肯定是高俅這壞透了的家伙陷害了忠義侯,然后忠義侯這才對他狠下殺手。

這件事還未平息,第二個消息又傳來了。忠義侯覺得是假扮太監混入皇宮,他是完整無缺,堂堂正正的男兒身。此人假冒太監靠近皇上,足見居心叵測。

對于這一個消息整個汴京大部分未出閣的少女險些沒能感動地掉下眼淚。她們一個個再次翻出梁薪寫的詩詞,他的“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他的“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他的“接天蓮葉無窮碧,映rì荷花別樣紅。”。每一首都再次被人念起,每次念完她們都會說一句:“我就說嘛,能寫如此詩詞的男子又怎麼可能是太監呢。”

緊接著。第三個消息又傳出了,說是忠義侯梁薪當初在刑場之上私救山東叛逆賊首梁瑞,意玉圖謀不軌。

以上三個消息傳出,大家都知道忠義侯此次只要不回汴京,一旦回來就肯定是有死無生了。似乎為了坐實大家的這個猜測,皇榜頒發昭告天下,忠義侯梁薪妄殺朝中大臣,擁兵自重屢犯謀逆,今褫奪其一切官職與爵位。這個皇榜一下發就代表梁薪瞬間變成了平民老百姓。

汴京城外的郊區之中,梁薪等人已經知道了皇榜的內容。西廠鐵騎整齊排列著,並沒有任何皇榜中的內容顯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梁薪騎著駿馬面對著西廠鐵騎說道:“兄弟們,從現在起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大人、侯爺了,如今我只是一個平民。

眼下我準備進入汴京城,已經里面還有我一個仇人。我必須去殺了他替西廠鐵騎這次枉死的兄弟們報仇。這個舉動很危險,你們可以不必參加。”

西廠鐵騎似乎沒有經過任何考慮,眾人齊聲喊道:“誓于大人齊進退!”

梁薪微微一怔,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些兒郎們會連絲毫的考慮都沒有便決定了要跟自己站在一邊。梁薪心中一熱,當即點頭道:“好!那今rì我就與諸君共同進退,我們一起進入汴京城,殺了蔡京為兄弟們報仇。”

“殺了蔡京!殺了蔡京!”西廠鐵騎齊聲呼喝道。

汴京城門,進進出出的百姓突然全都站住了腳步。只見梁薪肩上扛著一口棺材,一步一步地往汴京城走去。守城的士兵原本還想攔截梁薪,但是看見西廠鐵騎紛紛手握長刀渾身煞氣地走進城來他們想也沒想便逃走了。

從南熏門到金梁橋街,梁薪一直是dúlì扛著一口棺材在往前走。蔡京的宅院就在這金梁橋街旁邊,與楊戩家的宅院相隔不遠。

到了金梁橋街街口時,一大隊手持長槍的禁軍堵在了街口。梁薪抬頭看了一眼,沉喝一聲:“滾開!”

西廠鐵騎取出連環弩對準那隊禁軍,龍爵冷淡下令:“三聲過后沒有推開者,西廠鐵騎立即放箭。”

“是!”西廠鐵騎齊聲呼應。龍爵開始數:“一……二!”

在龍爵快要數三之際禁軍終于緩緩退開,一名禁軍統領大聲對梁薪說道:“侯爺,你這樣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梁薪回頭看了那統領一眼,然后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往蔡京的太師府走去。到了太師府門口,西廠鐵騎將太師府團團圍住,四十幾個隨高俅一起到遼國的馬軍司和殿前司的軍官被西廠鐵騎押過來跪下。

梁薪將棺材停在太師府門口,那跪著的四十幾個軍官在明晃晃的鋼刀逼迫下大聲說道:“是我們不好,我們該死。我們趁侯爺出城追擊金兵時把城門關閉了不讓他進城,我們想要讓金兵把他殺死,我們該死。高太尉臨死前說了,這一切都是蔡太師指使的,是蔡太師讓他伺機殺了梁侯爺,蔡太師還設計了天落隕石發現石碑的事,目的就是想讓皇上和梁侯爺生出間隙。”

那四十幾個軍官一遍又一遍地吼叫著,周邊里三層外三層聚集地群眾聽得都有些義憤填膺了。甚至有人已經在開始吼道:“蔡京出來,當面對質!”緊接著喊這句話的人越來越多。

太師府一直沒見到有動靜,府內的家丁護衛都紛紛拿著刀槍硬弩一副戰斗模樣。蔡絳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大廳中轉來轉去,見到蔡京此時此刻還閉著眼睛一副淡定的模樣,蔡絳忍不住問道:“父親大人,我們現在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蔡京睜開眼睛看了蔡絳一眼,他如今身體不錯全靠蔡絳四處尋來的靈藥。所以現如今蔡京對于蔡絳的態度要好上了不少,他搖搖頭道:“放心吧,如果一個太師在汴京城內都被一個被褫奪了官職爵位的叛逆給殺了,那這個大宋也差不多該亡國了。”

“可是父親,現在梁薪是擺明不要命了要殺你啊,就憑我們府里的這點人擋不住啊。”蔡絳仍舊不放心地說道。

蔡京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梁薪不是個蠢人,如果他不要命了硬是要殺我現在就已經動手了,不會還讓在跪在我們府外數落我的罪狀。”

蔡京話剛說完,管家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來說道:“太……太師,不好了,外面開始撞門了。”

“什麼?”這一下蔡京也嚇了一跳,他禁不住臉色一變道:“這個梁薪,難道他真的不要命了嗎?”

“全部讓開!”突然間雜亂的腳步聲如同雨點打在地面上一樣不停響起,太師府左右的街口沖過來不少禁軍。禁軍們架著弩箭對著西廠鐵騎和梁薪,兩名禁軍統領站出來叫道:“叛逆梁薪,馬上停止一切不利于太師的行為,不然我們放箭了。”

同時還有一名小太監手中擎著聖旨扯著喉嚨聲音尖銳地叫道:“梁薪,皇上宣你入宮見駕!”

梁薪看了那三人一眼,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西廠鐵騎則立刻分成兩排用手中的連環弩和他們對峙。

兩名統領手心之中全是冷汗,眼看著太師府的大門已經開始搖晃,立刻就要被梁薪撞開了。一旦大門洞開,后果不堪設想。

兩名禁軍統領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點了點頭。兩人緩緩舉起右手,正準備放下叫禁軍射箭時,突然一陣沉重整齊的腳步聲響起。緊隨著的就是劈里啪啦,甲胄在身跑動時帶出的撞擊聲。

兩名禁軍統領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后方各自跑出一支隊伍大聲叫道:“步軍司全體官兵在此,誰敢傷我家大人立刻格殺勿論!”

看見步軍司前來,梁薪心中一陣感動。他和步軍司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況且步軍司又是直接聽命于皇上的,他沒想到如此時刻步軍司還願意站出來挺他。

“反了!反了!你們這是造反你們知道嗎?你們這樣可以誅滅九族的!”兩名禁軍統領大聲叫道。

“丹書鐵劵在此,我家大人就算殺了蔡京也可以免去一死!”突然一聲高亢的聲音響起,王寶生、白乘風、曹元正三人一起護送著一塊形狀宛如瓦,高尺余,闊三尺有余的嵌金鐵卷走過來。

看見那丹書鐵劵,兩名禁軍統領都愣住了。梁薪手中竟然有如此神器,難怪他膽敢肆無忌憚地圍攻太師府,誓要殺他償命。

梁薪看了王寶生、白乘風、曹元正三人一眼,他的嫡系人馬現在全是全到齊了。可惜,少了一個梁瑞。

想到這里,梁薪大喝一聲:“全力攻擊!”

一直在偷偷觀察府外情況的下人跑過來給蔡絳和蔡京說了府外發生的情況,聽見梁薪現在由步軍司支持,同時還有丹書鐵劵在手,蔡絳和蔡京都嚇了一跳。蔡絳急忙說道:“父親大人,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還是快跑吧,家里有什麼地道之類的東西沒?或者是可以藏身的地窖?”

聽見梁薪祭出了丹書鐵劵蔡京也有些慌了,他忍不住對著蔡絳吼了一句:“這里也是你家,有沒有什麼地道地窖的你還不知道嗎?”

蔡絳一時無言,面如死灰之色。蔡京忍不住身體有些微微顫抖地說道:“放……放心,皇上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死,皇上會來救我們的。”

“砰!”蔡京的話剛說完,正廳外面就傳來下人地驚恐呼喊聲:“天啊,門被撞破了。”

“殺!”梁薪抽出腰間的大夏龍雀帶頭沖進太師府,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蔡京給梁瑞以及數千西廠鐵騎報仇,不殺蔡京誓不罷休。

幾名攔路的太師府家丁被梁薪一腳踢飛出去,而就在此時一陣高亢地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緊接著外面響起山呼萬歲地聲音:“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梁薪下意識地愣了愣,蔡京和蔡絳就差要熱淚盈眶了,皇上這來得真是太及時了。梁薪已經看見蔡京和蔡絳兩父子,突然梁薪一陣暴喝:“蔡京!今天誰來了也保不住你,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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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0 00:15: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六章雪漫汴京,萬民送別

“梁薪!”一聲冷喝,那熟悉地聲音讓梁薪手上動作下意識地停了一下。梁薪手中大夏龍雀已經到了蔡京的脖子旁邊,凌厲地刀氣割破了蔡京的皮膚,鮮血正從蔡京的脖子上緩緩流淌下來。

趙佶松了口氣,幸好梁薪沒就那樣一刀砍下去。如果蔡京今天真的死了,趙佶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一個聖寵無雙的寵臣,一個位高權重的太師。寵臣殺了太師,並且是在皇上面前,那麼皇上必須要殺寵臣。而寵臣又受萬民敬仰愛戴,殺了軍中嘩亂、民怨沸騰。不殺,聖顏掃地,龍威不存。

梁薪回頭看了趙佶一眼,平日里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蔡京身體有些發軟,畢竟剛才那一刻他離死是那麼的接近。他手握滔天權勢,坐擁萬貫家財,他不想死,因為他還沒享受夠這世間的種種美妙。

趙佶淡淡說道:“梁薪,不要再鬧了,收手吧。”

“鬧?”梁薪看著趙佶笑了笑,突然他猛地指向蔡京吼道:“這個老王八蛋讓高俅設計害我,我結義大哥林沖為了救我手臂被人砍斷,我三哥為了我被金人所殺。我西廠鐵騎數千好兒郎埋骨異國他鄉不得回歸故土,這一切都是這老王八蛋所害,我這是在鬧嗎?我這是要替那數千英魂討回了一個公道!”

趙佶怔怔地看著梁薪,這一刻他開始真正的明白過來,梁薪從骨子里就沒把自己當做臣子,他只是整天喊著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只是阿諛奉承自己而已。在梁薪的心中,兄弟情義比皇權要重一百倍不止。

趙佶輕嘆一聲道:“你結義大哥林沖,朕可以封他高官厚祿。你三哥……他本身就是個叛逆,死不足惜。西廠鐵騎這次死掉的人,朕會下旨讓有關衙門加重撫恤。至于你,現在交出丹書鐵券立刻離開汴京,今后不準你再回來。如果你不遵朕的旨意,朕敢擔保你西廠和步軍司所有跟你親近的人一個也不會活過今天晚上。”

梁薪凝目看著趙佶,趙佶目光也沒閃躲,與梁薪目光相接。大約過了十幾秒的時間,梁薪回刀入鞘。

蔡京、蔡絳以及趙佶都微微松了口氣。剛才那十幾秒,對于這三人來說就好像十幾個世紀那麼漫長。梁薪摘下頭上的頭盔,然后解下自己身上的甲胄。這一切動作他做的很慢,很仔細,最后他將自己的盔甲和甲胄折疊好放在地上。

梁薪說道:“皇上。事到如今臣什麼也不想多說,臣只祈求皇上不要遷怒于其他人,以往的一切和今日的一切都是微臣一人所為。如果皇上想要殺微臣,微臣引頸待戮,如果皇上願意放微臣一馬,微臣銘記聖恩。”

趙佶微微側身,目光轉身放在了蔡京庭院中那塊“德馨”的木牌上。趙佶背負雙手嘆道:“梁薪。曾經朕以為你就是上天賜予朕的輔國之臣,但是朕沒想到你居然有那麼多事情瞞著朕。罷了,念在你為朕立過無數大功的份上朕也不想再追究了。你走吧,從今日起朕與你君臣之誼已絕,從今往后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如果再胡作非為朕不會再饒你。”

梁薪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趙佶,他與趙佶相處這麼久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如今恩斷義絕梁薪心中也是一片悲涼,梁薪跪在地上對著趙佶磕了三個響頭。然后梁薪站起來說道:“皇上,保重!”

說完,梁薪走出太師府。趙佶轉身看著梁薪離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隱隱作痛。

太師府外,看見梁薪解除甲胄走出來,印江林、王三石、龍爵、南、夏琉、李墨以及另外三十七個梁氏武堂精銳成員開始紛紛解甲。原本西廠鐵騎也準備解甲,但是梁薪卻伸手制止道:“各位兄弟們,我要走了。從此以后離開汴京不再回來。你們是軍人,離了我你們一樣肩負著保家衛國的職責。你們不少人都是汴京人士,所以還是安安心心地當差吧。”

聽到梁薪如此說,西廠鐵騎的人這才停手沒有解除鎧甲。不知道是誰領頭說了一句:“大人,我們西廠鐵騎等你回來!”

這句話瞬間引起所有西廠鐵騎的共鳴,大家一起喊道:“大人!我們等你回來。”緊接著步軍司的人也齊聲喊道:“大人!我們等你回來!”然后是圍觀的汴京百姓,大家齊聲喊道:“侯爺!我們全部都等你回來!”

梁薪翻身上馬抱拳對著眾人行了一禮,而后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諸君我們有緣再見。”說完,梁薪輕夾馬腹緩緩離開。

印江林去將裝有梁瑞屍體的棺材扛起來,其余的人則騎著馬跟著梁薪緩緩離開。童武因為童貫的原因所以不能跟著梁薪,不過他握著韁繩的手卻因為太過用力以致于指甲陷進了肉里。

汴京百姓,西廠鐵騎送著梁薪、印江林、龍爵等人和梁氏武堂的人。天空中突然飄落下鵝毛般的大雪,梁薪他們數騎並走,身后萬民相送。此情此景梁薪忍不住詩興大發,高聲吟道:“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閑。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這一首唐伯虎的《桃花庵歌》艷麗清雅,風格秀逸清俊,音律回風舞雪,意蘊醇厚深遠。此刻由梁薪吟唱出來別有一番滋味。汴京人民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年大雪彌漫汴京,一代天驕梁薪沐雪走出汴京。

梁薪和印江林他們一行總共四十四人,走出汴京城不遠處他們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先把梁瑞給埋了,在梁瑞的墓碑前,梁薪平靜地說道:“三哥。暫時委屈你在此暫住,以后我一定為你尋一塊天下風水最好的地方好生將你安葬。”

“別了,三哥。”梁薪對著墓碑鞠了三個躬,然后轉身對龍爵等人說道:“大家跟著我一起出來,是否已經做好決定以后跟我一起?”

龍爵等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后龍爵向前一步說道:“大人,我們這些人都沒什麼謀生的本領,希望大人能不嫌棄我們,讓我們跟隨大人做個家丁護院什麼的。每日三餐能夠吃飽飯即可。”

“呵呵。”梁薪笑了笑道:“你們每一個都是人中龍鳳,軍中精銳。個頂個都是可以獨當一邊的將才,跟著我只是怕委屈了你們。今后就不要叫我大人了,此次我將會尋一塊地方建立一處忠義山莊,咱們以后不能在朝堂上睥睨天下,至不濟也可以在江湖中呼風喚雨吧。屆時大家每個人都去撈個什麼北方武林盟主,南方武林盟主什麼的當當。”

“好!”龍爵等人一陣激動,他們本就是閑不住的人,願意跟著梁薪那時一回事,但是要讓他們平平淡淡度過余生他們難免會覺得有遺憾,如今聽見梁薪將從朝堂轉戰江湖,這些人自然十分向往。畢竟軍隊里面太多規矩,遠不如江湖中的快意恩仇吸引人。”

“那好,我們現在就繼續上路吧,早點到目的地我們早點開始建立我們的江湖霸業。”梁薪在空中揮了揮手拳頭道。

“好,上路。”李墨等人興奮不已。眾人剛剛騎上馬走到大路上就聽見身后有馬蹄聲傳來,只見曹元正、王寶生、白乘風三人也各自背著包袱前來。曹元正正大聲叫著:“大人,等等我們!”

梁薪笑著勒停馬匹策馬轉身,曹元正、王寶生以及白乘風跑過來。梁薪笑著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曹元正笑著說道:“大人你都走了,我們再留在汴京又有什麼意思?臨走前我派人安排了一下慈幼局的事,同時通知了一下紫霞姑娘我們的去處,同時安排了人后面保護紫霞姑娘上路。

另外我們還取走了西廠內一部分重要的資料,沒了這些資料他們永遠也不知道我們在全國各地的具體據點在哪里。白老已經用飛鷹傳書通知了各地的探子,今后情報匯集點將會重新更改……咦?大人你的表情怎麼變得有些難看?”

梁薪心里哀嚎一聲,他一想起曹元正將自己在鹽城的落腳處通知給了紫霞知曉,然后紫霞隨后趕到與夏知畫相見,他的頭就一陣陣的痛。

不過事情曹元正將后續的事宜安排的很好,尤其是將西廠由明轉暗這件事。只要西廠還在,那就代表著梁薪的一切都還在。

另外一邊。汴京太師府內,皇上剛走汴京大大小小的官員就立刻前來探望受驚了的蔡京。沒了梁薪,如今蔡京又是一家獨大。蔡絳負責去應付那些普通官員,其中蔡系則在偏廳由蔡京親自接待。

蔡京看著自己這些嫡系淡淡說道:“如今梁薪正在離京的路上,老夫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兒。大家有仇想報仇,有怨想抱怨的就趕緊的,不然以后他改名換姓隱居起來可沒有人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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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0 00:15:5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處處喊殺,淡然面對

血殺門創立了三十多年,與一般門派不同的是,這個門派是專門以殺人換取報仇來維持和發展門派的。傳說中血煞門的門主戚無情已經是九品巔峰的境界,如今正在努力修煉,希望一遭打破壁壘突破到宗師境界。

如此人物早已不接任何殺人的生意,除非血殺門出現什麼生死存亡的大事,否則他絕不會出手。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如今他宣布復出必取梁薪的首級。

除此之外還有柳州何氏絕陽腿的家主何承溪,八品巔峰的高手。藏劍山莊、萬流山劍宗、三劍門、劍塚地、流風劍派江湖五大劍派也分別派出了一名八品巔峰的高手揚言要誅殺梁薪。

江湖人心險惡世態炎涼,以往梁薪位高權重自然沒有人敢動他,但是現在他失勢了,平民老百姓一個。此時再不對他下手更待何時?

除了以上正大光明放言要殺梁薪的門派之外,其余明里暗里的殺手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都在坐望,希望看看梁薪最后結局究竟會是如何。

梁薪手里拿著白乘風剛剛交給他的情報,他搖著頭道:“怎麼現在殺人都一定要提前放狠話嗎?這樣一來豈不是讓我們提前有了防備?”

龍爵驅馬上前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想那些名號比較響亮在江湖上比較有名氣的門派做事是這樣的。一來他們吃定了一定可以殺得了你,二來也算是展示自己氣度,提前發布消息就是讓你有所防備。最后只要他們之中有誰真的殺了你,那麼那個門派就會頓時名聲大噪。”

梁薪一臉鄙視地看了看龍爵,他將臉靠近龍爵道:“龍爵你仔細看看我這張臉,像是一幅很欠揍的模樣嗎?怎麼這些人都想來殺我?”

龍爵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大人你要是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還不是很欠揍。”

“龍爵你什麼意思!“梁薪暴吼一聲,龍爵已經趕緊恐怕逃開了。他精通騎射,又豈是梁薪能抓住的。

一路輕松隨意,梁薪表面上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那些所謂的“江湖追殺令“放在眼里。不過這一路上倒也真讓他平平安安的到了徐州,徐州離柳州不遠,大家都在猜測這柳州何氏絕陽腿一門會不會來找麻煩,大家正在考慮是不是低調點喬裝進城時。梁薪卻嚷嚷著要包下徐州最好的客棧,睡最好的客房,吃最好的飯菜。用梁薪的話說就是老子辛辛苦苦貪了那麼多錢,不努力一點怎麼能花的光?

進入徐州城,大家拗不過梁薪無奈只能跟他進入了徐州最好的一家客棧,芙蓉客棧。客棧裝飾並不華麗但看上去十分雅致脫俗,由于現在還是清晨時間尚早,所以梁薪他們進入客棧時客棧里沒什麼客人。

幾名店小二正在做衛生,一名女子正抱著一本賬本和一個中年男人在那里數東西,好像是在清點貨物。

見到梁薪他們這麼大一群人走進店里,幾名店小二同時迎上來行禮道:“哎喲各位客官可真早,各位是來打尖呢還是住店?“

梁薪對著店小二笑了笑,然后徑直走到櫃臺旁說道:“哪位是掌櫃的?“

那個中年男人轉過身道:“各位客官好,鄙人就是這家客棧的掌櫃,各位客官有何吩咐?“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疊皇家龍票放在櫃臺上道:“我們想把整間客棧給包下來,不知道掌櫃的方便不方便?“

掌櫃的看了梁薪手中的皇家龍票一眼,然后搖搖頭道:“喲,客官實在不巧。這店里面還住著不少客人呢,這要是貿然趕他們走……”

梁薪搖搖頭道:“不趕他們走,只是在我們入住之后不再接待其他客人就行。”

“哦,原來是這樣。這個沒問題,只是這樣價錢可能……”

“錢不是問題。”梁薪將手中的皇家龍票推過去,“這些龍票先預存在掌櫃這里,到時候用掉多少我們再細細算賬即可。”

“客官可真爽快,那就依客官所言了。”掌櫃的一邊將梁薪那疊皇家龍票給收過去,另外拿出了一個本子:“勞煩各位客官讓我登記一下。”

梁薪對著曹元正點了點頭,曹元正走上前來說道:“掌管,我來幫大家登記。”

“好。那勞煩客官您了。“掌櫃地客氣的說道。

掌櫃指著梁薪道:“要不咱們先從這位客官開始?“

曹元正點頭:“這位是我們的東家,他姓梁,單名一個薪字。汴京人士……“

聽見梁薪的姓“梁“時掌櫃神色就有些異樣,再聽說他單名一個”薪“掌櫃直接連手抖得連筆都拿不穩,最后聽見是汴京人士掌櫃直接向后退了一步,一下撞在櫃臺后面的木架上。

“掌櫃的你怎麼了?“曹元正關切地問,但心里已經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掌櫃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走到梁薪跟前微微行了一禮道:“這位貴客,您的身份實在太尊貴,入住小店恐怕會委屈了您,還請您換一家客棧吧。“

梁薪打量了這女子一眼,挺漂亮的一女子,五官秀麗氣質純凈。面對梁薪她明顯有些緊張,但卻在竭力克制。很顯然這是一個很要強,也很有能力的女強人。在她身上梁薪似乎看見了后世那些女強人身上的一些影子。

梁薪笑問:“你是?“

女子答道:“小女子就是這家客棧的老板黃芙蓉。“

“是老板,不是老板娘?“梁薪笑著打趣道。

黃芙蓉俏臉一紅,微微低頭躲過梁薪的目光道:“貴客說笑了,小女子尚未婚嫁。”

梁薪靜靜地看了黃芙蓉一會兒,突然他大笑了兩聲:“有個如此有趣的老板,我又怎麼舍得改換別家客棧呢。就住這兒了,要是因為我給客棧帶來了任何損失,我負責賠償。”

說完,梁薪便招呼著自己這一眾人先找地方坐下,大家趕路也累了,得先吃點東西。所有人都走開,但是王三石卻怔怔地看著黃芙蓉。黃芙蓉沒有注意到他,轉身回去和掌櫃商議事情去了。

梁薪拉了王三石一下:“三石,過來坐著吃東西。“梁薪拉一下居然沒有拉動王三石,王三石依舊一臉癡癡地看著黃芙蓉的背影。梁薪看了看王三石,然后又看了看黃芙蓉。

“哈哈哈……三石的春天到了呀。“梁薪話音一落,梁氏武堂的學員們以及龍爵等人全都笑了起來。

王三石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大家笑的內容跟他有關系,恰好他內心又有秘密,于是抓著后腦勺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黃芙蓉聽見大家的笑聲也朝這邊看了一眼,她的目光恰好與王三石閃躲的目光相接,王三石趕緊將目光挪開,這一下三石的臉就更紅了。

掌故一臉憂愁地對黃芙蓉道:“掌櫃這可怎麼辦?那柳州何氏可是下了命令的,讓各家接待到這位爺就立刻通知他們,違者否想有好日子過。你看我們這……“

黃芙蓉搖搖頭:“梁侯爺雖然已經被罷官免職,但大宋百姓都知道他是個難得的好官。如果我們將他的行蹤泄露出去今后又怎麼做生意?算了,先給他們備酒菜,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掌櫃似乎很信服黃芙蓉的話,立刻下去為梁薪他們準備酒菜。

吃飯時,梁薪故意挨著王三石坐下,他低聲問王三石:“三石,是不是心里喜歡上剛才那位客棧老板了?“

王三石看了梁薪一眼,紅著臉搖了搖頭。

梁薪笑了笑:“喜歡就是喜歡,這有什麼可害羞的。要是遇到喜歡的人不主動爭取,那人這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要不主人我幫幫你,想辦法將這位漂亮的女老板追到手如何?“

王三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一臉沮喪地垂著頭。

梁薪拍了拍三石的肩膀道:“你看看你,還沒開始就自卑了。如果她喜歡你她就不會在乎你是個啞巴,如果她在乎你是個啞巴那她也不值得你喜歡。唉,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那嘴巴我替你檢查過,我有辦法恢復你說話的能力,只不過需要一點時間就是了。”

王三石眼睛一亮,激動地抓著梁薪的手,然后就準備下跪。梁薪一下扶住他道:“三石你記住,以后不要隨便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自從上次你在遼國舍命救我,我心里就把你當做了兄弟。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你醫治幫你追求心怡的姑娘,這些都是當大哥應該做的嘛。”

王三石看著梁薪,眼中有淚光在閃動。梁薪微微虎著臉道:“你再記住,今后除了不能隨便下跪以外也不能隨便哭,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嘛。“

王三石有些委屈,這跪你不讓我跪,哭你不讓我哭,那你讓我怎麼表達感激的心情?不過三石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來,突然一大群人走進客棧說道:“柳州何氏何承溪帶領門下眾弟子前來拜見梁侯爺……噢,對了,應該是梁過氣侯爺。“

“哈哈哈……“何承溪門下弟子發出一陣狂笑。

突然一道勁風襲向何承溪,何承溪看清了那是一根筷子,他一下側身躲開伸手去夾了那支筷子。結果那支筷子他竟然沒有夾住,一下將他身后一名弟子的門牙撞落了兩顆。

“好臭的一張嘴。“印江林懶洋洋地說道。

何承溪看向印江林一臉忌憚:“九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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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九陽升仙,清心寡欲

趙佶畢竟是個皇帝,講究一個一言九鼎君無戲言。大文學林沖雖然手斷了但依舊被封做了殿前都護指揮使,這個官銜梁薪也曾經擁有,只不過有所不同的是梁薪那是實職,手握步軍司的兵權。而林沖這個是虛銜,品級雖高卻並不無實際職權。

梁薪這麼一走,西廠掌印提督和皇家銀行執行總行長這兩個含金量相當高的職位就空了出來。一時間朝堂各方大佬紛紛出手搶奪,為了爭奪這兩個職位大家爭的面紅耳赤,最終結果自然是蔡京大獲全勝。他門下得意門生林云升領了西廠掌印提督一職,而蔡絳則當上了皇家銀行執行總行長。

當然這一切遠在徐州的梁薪並不知曉,此刻他正悠閑地坐在芙蓉客棧屋頂上欣賞著黃昏的美景,印江林和王三石陪著他,三人人手一瓶女兒紅,看上去悠哉游哉。

客棧下方的街道上,普通的行人已經不敢往這條街道過路,如今這條街道上站著的全都是拿著各式兵器的江湖中人。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四個大字“我很兇惡”,湊在一起散發著濃濃的煞氣。

知曉印江林是九品的高手,何承溪沒敢貿然對梁薪他們出手,然后他選擇了通知江湖同道,短短時間就來了不下百人。

江湖中人如此大張旗鼓的圍住客棧堵住街道一般官府還是會派人前來過問的,但是今日徐州城的官員似乎都翹班了,從上午到如今黃昏硬是沒有一個衙差從這條路上經過。

下面的江湖草莽也不知道在等什麼,反正他們圍著芙蓉客棧卻一直沒有發動進攻。屋頂的天窗一下打開,俏麗的客棧女老板黃芙蓉端了酒菜過來。屋頂上很滑,黃芙蓉走動時有些心驚膽顫的感覺。

看著黃芙蓉那模樣王三石緊張的不得了,一直盯著黃芙蓉生怕她出任何一絲絲意外。果不其然黃芙蓉不失眾望地腳滑了一下,王三石趕緊從屋頂上站起身來整個人如同靈巧的野貓一般跑過去一只手伸出攬住黃芙蓉的腰肢,另一只手則穩穩當當地將黃芙蓉手中的托盤接過。大文學王三石張了張嘴,發出幾聲“吚吚嗚嗚”的聲音。

黃芙蓉不明白王三石想要說什麼,梁薪大聲說道:“他叫你小心一點,這屋頂上滑。”

黃芙蓉聽過梁薪的話后看了看王三石,王三石躲過黃芙蓉的目光點了點頭。黃芙蓉笑著說道:“謝謝。”停頓了一下后黃芙蓉俏臉微紅地說道:“你……你可以放開我了。”

王三石聽后手像觸電了一般趕緊放開黃芙蓉。黃芙蓉笑著對王三石點了點頭,然后亦步亦趨地走到梁薪身旁說道:“梁侯爺……”

“不要叫我侯爺,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不嫌棄就叫聲梁大哥吧。”梁薪糾正道。

黃芙蓉怔了怔:“梁……梁大哥。這底下那麼多人,你要不要想辦法先逃出去?”

“不用。我梁薪別的沒有,但就是命大。下面這些人殺不了我的,沒見到他們只圍不攻不敢動手嗎?終極boss還沒出現呢。”

“終極boss?”黃芙蓉愣了愣,而此時一道勁風傳來,梁薪側身躲開伸手夾住那不明物體。拿穩后才發現那是一柄飛鏢,鏢上面有一張紙。梁薪將紙打開,上面寫著一句話:“聞聽閣下有一大好頭顱價值千金,在下冒昧欲借之一用,今晚三更時分來取,還望閣下屆時不吝借予。戚無情。”

梁薪看完后將紙條揉成團扔出去,然后唉聲嘆氣地說道:“這是個什麼世道啊,殺手殺人都搞得如此文質彬彬,那家伙是文科畢業的吧?”

日落西山,芙蓉客棧里其他的住客已經各自離開了客棧,現在外面那麼多拿著刀槍棍棒的人在那里虎視眈眈,一般人又有誰敢繼續住這客棧里?

得聞血殺門門主戚無情已經通知梁薪將在三更時分去取他人頭,圍著芙蓉客棧的那些江湖中人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到時候趁機渾水摸魚一把。大文學要知道除了梁薪的人頭值錢以外,其余梁薪那些老下屬的人頭也值不少銀子。

所謂的三更就是夜里十一點至凌晨一點。大家在那里等啊等,等啊等,為的就是三更時間到等梁薪被殺的消息傳出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三更時間到了。各門各派的高手蹲坐在芙蓉客棧周邊的屋頂上,都想一睹血殺門門主的風采,但是沒有一個人看到有人影經過或者進入芙蓉客棧。而此時梁薪所住的房間里面立刻進去了一道黑影,黑影闖進房間后沒有一絲遲疑,一劍刺進床上那被子里面。

被子里面的物體快速抖動掙扎起來,黑影拔出長劍速度地再刺了幾劍。劍入血肉的感覺,戛然而止的呼吸聲以及此刻仍舊存在的微微顫抖。這一切都讓黑影覺得自己此次的任務肯定已經成功了。

突然間房間燈火大盛,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多好的一頭豬啊,就這樣被你給殺了。”

黑影大驚,扭頭看了梁薪、印江林、龍爵等一眾人一眼后他快速掀開被子,只見一頭嘴被捆住的豬此刻還在微微顫抖,殷紅的鮮血流了一床。

黑影拉開自己的面巾,露出一張五十多歲的老人面容,不過看上去雖然有些蒼老但卻帶著一股千年寒冰一般凝固不化的寒意。這樣的寒意雖是無形但卻能讓人實質的感受到,足以見到此人必定心性堅定,殺人不少。

梁薪笑著搖搖手:“久聞戚門主大名,如今一見真是幸甚幸甚啊。”

戚無情刺殺失敗並不驚慌,反而他還平靜地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戚門主是想問你那飛鏢傳來的書信上面放有柳木龍麝香,此香無色無味一般人根本聞不到,除非事先服用了鼬膽丸才能聞出來,而我是怎麼發現那柳木龍麝香並且還把柳木龍麝香弄到一只豬身上讓你判斷錯目標的對吧?”

梁薪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我除了當過大官,做過將軍之外,同時我還一直都是一名醫術尚算不錯的大夫。你那柳木龍麝香一般人雖然聞不到,但我這人體質異于常人,對那東西有著很強烈的反應。”

“今日就算你技高一籌,不過下一次我要殺你恐怕你就沒這麼好運了。”戚無情回劍入鞘準備離開,以他的武功如果一心想走這里沒有人能留住他。

梁薪笑了笑道:“走吧走吧,不要怪我沒提醒戚門主,你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望的人,要是一會兒你當著江湖群豪的面上面一出活春.宮,我倒想看看你以后怎麼在這江湖立足。”

“什麼意思?”戚無情剛剛問完這句話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他知道自己是中毒了于是立刻運轉真氣去壓制那毒素,但是越壓制那體內的異樣感就越重,一股燥熱的感覺在身體里四處流竄,人類那最原始的正如同燒開了的沸水一般沸騰不止。

“你給我下的什麼毒?”戚無情惡狠狠地看著梁薪問道。

梁薪嘖嘖嘴道:“戚門主的功力果然不同凡響,就這麼一運功就把‘九陽升仙散’的藥性給激發出來了。這‘九陽升仙散’可不是什麼毒藥,這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壯陽聖藥,要想做一個‘堅持不泄’‘堅忍不拔’的男人就必須要多服這藥。這可是我精心研制的,當然我現在年富力強暫時用不著。

剛剛跟你說了,我是大夫嘛。只不過我一不小心忘記告訴你了,服了這藥可不能運功,不然藥性就會很快被激發出來。你看我這還沒來得急說呢戚門主你就已經運過功了。”

“你……”戚無情一下拔出腰間的長劍,殺氣凜然地說道:“陰險小人,我殺了你。”

“哎呀我好怕,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呢。”梁薪誇張地拍著自己的小心肝,不過他又搖著頭道:“不過我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戚門主你了。那就是我在這房間灑滿‘九陽升仙散’時就點了‘清心寡欲煙’。這煙你應該聽說過,最能使人了卻那些庸俗的念頭……”

“狗賊!”戚無情險些被梁薪氣的快要吐出血來,那“九陽升仙散”是強烈無比的春.藥。而那“清心寡欲煙”卻是使人不舉的泄陽藥,這兩者混合在一起並不能中和藥性,而是會使戚無情一邊心里無比想要與人交.合,另一邊卻又無法做出任何實質性的行為。如此持續下去戚無情非得血管爆裂而亡不可。

梁薪見戚無情惱羞成怒,當即勸解道:“啊呀呀,戚門主可千萬不要動怒,怒極傷身啊。不就是區區‘九陽升仙散’和‘清心寡欲煙’嗎?沒關系沒關系,我這里有解藥,吃了就可以解毒。”

梁薪剛剛從懷中取出一顆解藥,只見戚無情身形一晃就從他手中把解藥奪了去。服下解藥后戚無情頓時感覺體內那異樣的燥熱感消失了很多,心中不免舒了口氣。

戚無情看著梁薪怒吼一聲:“梁薪,你竟然敢如此辱我,今天不取你首級我誓不為人。”

梁薪長嘆了一口氣,搖著頭道:“唉,戚門主,你真是太沖動了。我跟你說過了我是一名大夫的嘛,正所謂是藥三分毒。你剛剛服下那解藥雖然能解‘九陽升仙散’和‘清心寡欲煙’的毒,但是它本身就是一種至毒之物,此毒乃是我精心研制所成,我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萬蟻噬心丹’。顧名思義,此藥毒性發作之時中毒之人會承受千萬只螞蟻噬咬心肝脾肺腎的錐心之痛,痛苦的程度絕非常人能夠承受。關鍵的是它還不會一下將人至于死地,會讓人痛足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腸穿肚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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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再遇上官,三石表白

“你想要我做什麼?”戚無情單膝跪地,右手緊緊地握著劍把問道。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不斷落下,很顯然他現在十分痛苦,此時的他只是用強大的意志力在強自忍耐而已。

“聰明。”梁薪笑著贊揚了一句,“等一下我就會讓我的人宣布我的死訊,然后你配合著我的人把一會兒沖進來想要渾水摸魚的人全都殺了我就給你解藥。”

“你……”戚無情沒想到自己做殺人買賣這麼多年,居然臨老還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擺了一道,也難怪這小子能位居高位讓那麼多官員都聞風喪膽恨之入骨。

形勢比人強,戚無情也不是一個認不清局勢的人。他點了點頭道:“好!今天我就幫你這一次,不過以后我還是會殺你。”

戚無情伸過手:“先把解藥給我。”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遞過去:“這解藥只能暫時壓制住你體內的毒,三十天過后我會讓人將真正的解藥送到血殺門。當然,如果這三十天內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就……”

“你個無賴!”戚無情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然后拿過解藥服下。那萬蟻噬心的痛苦慢慢消散,戚無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剛才那痛苦的感覺現在想想他還覺得心有余悸,他看了梁薪一眼,此刻只覺得梁薪那嘴角掛著的淡淡笑容怎麼看怎麼有些欠扁。

“來人啊!有刺客!”“啊!侯爺死了,侯爺死了!天啊……”

一連串的呼叫聲響起,芙蓉客棧的大門一下被外面的江湖中人沖破。一百多人拿著各種兵器爭先恐后的闖入客棧之中,客棧里一點火光都沒有,只聽見幾聲嗖嗖地聲音,然后便有幾個人倒在地上。

借著月光可以隱約看見,兩道人影在人群中閃動著,兩人像是手拿鐮刀割稻麥一般,一排一排的所謂武林高手一一倒地。

印江林和戚無情兩人出手往往是一招斃命,死的人連慘叫聲都沒時間叫出。另外現在還有人在叫“侯爺死了”,所以那些武林高手也沒注意到有人死,大家一窩蜂的還在想是不是先去把梁薪的人頭搶割下來然后去領賞。

直到何承溪發現自己的一名弟子就死在了自己面前,他大叫一聲:“大家小心,有高手已經開始對我們動手了。”

他話剛說完,早就對他心懷怨念的印江林想也沒想便朝他的方向一路殺過,然后手中長刀一刀砍向何承溪。

出于高手的敏感,何承溪下意識地側身躲開了印江林砍下來的一刀。印江林刀勢一轉橫砍過去,何承溪一身功夫全在腿上,他身體往后一縮,然后一腳踢向印江林。印江林憋著一口氣硬生生地抗下了何承溪踢過來的那一腳,然后只見印江林手起刀落一腳將何承溪的右腿自膝蓋處砍斷。

“啊!!!”何承溪撕心裂肺地痛呼一聲,此時龍爵一揮手,梁氏武堂的學員們一擁而上沖殺過去,客棧大廳中頓時火光明亮。

經過戚無情和印江林一陣襲殺,大廳之中還站著的不足三十人。當然,此時還能存活下來的人多數都是七品以上的頂級高手。

他們背對背相互依靠形成一個圓圈,不論什麼哪一個方向攻擊他們都會受到猛烈的反擊。其中萬流山劍宗的一名弟子說道:“你們家侯爺都死了,你們也無謂再做犧牲。今rì我們就到此為止,大家各自散去可好?”

“放屁!我家侯爺被你們給殺了,我們又豈能輕易饒過你們,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南沉聲說道。

“我可是萬流山劍宗的人,這里還有藏劍山莊、三劍門這些江湖大派的弟子。你們要是敢對我們下手的話,我們的宗門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小門小派的就別說出來丟人現眼了,今天我就殺了你們我看你們背后的宗門能奈我何。”一道冷冽淡漠的聲音響起,聲音一開始聽應該是很遠,但很快就近了。

突然一道身晃進客棧之中,剛剛說話的那個萬流劍宗的弟子沒有任何預兆就被割斷了喉嚨身體轟然倒地,一道血柱從他喉嚨處噴射出來,飆射的老高。

躲在暗處戚無情暗道一聲:“好快的劍,此人修為應該在我之上。”

人影停下,三劍門的一名弟子想看見鬼了一般驚聲叫道:“上官一止!”

上官一止看了那名弟子一眼,左手竟然甩出一柄短劍割斷了他的喉嚨。那短劍尾部綁著一條絲帶,殺了那名弟子過后瞬時回轉又藏進了上官一止的衣袖之中。看見上官一止,印江林忍不住喜叫一聲:“上官前輩。”

上官一止看了印江林一眼,他見印江林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頓時明白梁薪應該還沒死。上官一止問向印江林:“這些人怎麼辦?是殺了還是……”

“噗通!”突然這二十幾個江湖中的高手一下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道:“前輩饒命啊,各位饒命啊。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再也不敢了……”

印江林一臉鄙夷,他將長刀收回刀鞘:“算了,這些無膽匪類殺了也沒意思。給你們三息時間,馬上滾!一……”

印江林話一出口,這些個所謂“江湖豪杰”立刻做狗.爬狀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客棧。等到那些人全都走了之后上官一止突然扭頭看向戚無情藏身的地方吼道:“誰!鬼鬼祟祟的不敢出來見人,留在此處是想討死?”

戚無情面色有些尷尬地走出來,印江林招呼道:“上官前輩,這個是半個自己人。他想殺四弟,但是卻中了四弟的毒不得不聽四弟的話。戚門主你先走吧,解藥四弟說給你就一定會給你的。”

戚無情點點頭,然后對上官一止拱了拱手便飛身離開了客棧。

印江林走到上官一止面前:“上官前輩你怎麼來了?你家族里的事處理好了?”

上官一止點頭:“家里的事已經告一段落,我聽見江湖傳言說有人出了十萬兩黃金要買梁薪的人頭,所以我一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梁薪怎麼樣?沒事吧?”

“感謝前輩關心,小子我命賤還得多活幾年。”梁薪笑著從客棧的樓梯上走下來,上官一止打量了一下梁薪,上官一止滿意地點頭:“嗯,不錯。境界提升挺快,已經到了七品的境界。看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那霸天一刀應該也能發揮出一點威力了吧?”

梁薪對著上官一止抱拳行了一禮:“感謝前輩授藝之恩,如果不是前輩教我的霸天一刀恐怕我就回不來了。”

“呵呵。”上官一止笑了笑:“你小子福緣深厚,沒那麼容易死的。”

說話間,黃芙蓉和店里的掌櫃一起走出來。由于那些江湖中人的緣故,店里的小二已經全都離開了,整間客棧就只有黃芙蓉和掌櫃的兩人以及幾個廚師。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疊皇家龍票給黃芙蓉:“老板,店里的一切損失都算我的。麻煩你讓人再弄點酒菜過來,我們這些兄弟一起再喝幾杯。”

黃芙蓉也沒客氣,伸手將梁薪手里的龍票接過:“各位請稍坐片刻,我馬上去為你們準備酒菜。”

黃芙蓉退下后沒多久,一盤盤精致的菜肴很快端上桌。梁薪嗅了嗅道:“這次的菜水準大有提升啊,不會是老板親自下的廚吧?”

正在上菜的黃芙蓉點了點頭:“希望能合各位客官的口味。”

梁薪哈哈一笑,轉身看向王三石:“三石,這可是黃老板親自下廚做的,一會兒你可得多吃一點。要不你先嘗嘗,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畢竟以后你可要常吃的。”

王三石看了梁薪一眼,拿起筷子便夾了一塊肉放進嘴里,還沒開始吃這傻小子就舉起了大拇指逗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席間梁薪對上官一止說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同時也說了自己的打算。末了梁薪鄭重對上官一止道:“上官前輩,反正大家以后都要在江湖中行走,不如你就委屈一下到我那忠義山莊當個供奉如何?如果你喜歡當個莊主也行啊。”

上官一止笑了下:“當個供奉挺好的,我會小氣到要跟你搶莊主之位嗎?”

“這麼說上官前輩這是答應了?”梁薪大喜:“好好好,來來來我們大家一起敬上官前輩一杯。”

吃完飯,梁薪將王三石拉到一旁塞了一張紙給王三石。王三石看不懂那紙上面寫的什麼,梁薪給他念道:“黃芙蓉,我喜歡你,我對你一見鐘情,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我發誓一定會對你好一輩子。”

王三石聽后瞪大眼睛看著梁薪,一副呆住了的模樣。梁薪沒好氣地拍了拍他的頭道:“三石啊,你一定要記住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遇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就要勇敢的去表白,他願意跟你在一起那是福氣,不願意至少你也爭取過,心里不留遺憾明白了嗎?”

王三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梁薪滿意地頷首然后指著正在收拾碗筷的黃芙蓉道:“去吧,把這張紙給她看。”

王三石看著梁薪遲遲沒敢過去,梁薪握著拳頭揮了揮手道:“加油!干吧爹!”

王三石一頭霧水,那什麼“加油”和“干吧爹”他完全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似乎他瞬間有了勇氣,以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爬雪山過草地強渡鴨綠江的氣勢走到黃芙蓉面前。

黃芙蓉一頭霧水地抬起頭看著王三石,王三石將梁薪寫的那張紙展開,動作極盡瀟灑地指著那張紙。

黃芙蓉歪來歪去地看那張紙,梁薪哀嚎一聲:“傻瓜!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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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舍身相救,以身相許

忠義侯梁薪被血殺門門主所殺。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徐州城,並同時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在四處傳播,汴京一些消息靈通的甚至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只不過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相信,更多的人則是半信半疑。

在芙蓉客棧接著呆了兩天,梁薪他們便開始啟程上路。離開時王三石不停地往后看,希望能看見一個令他驚喜的身影,不過很顯然他最后失敗了。梁薪拍了拍王三石的肩膀開解道:“三石別難過,這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人家辛辛苦苦地打拼好不容易開了偌大一個酒樓,要讓她為了你這麼一個只認識幾天完全不了解人放棄這一切,這本身就不太可能。不過你至少是表白了的,把這個當做人生中的一段美好回憶吧。”

三石強自振作了一下,抬頭看著對著梁薪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剛剛走出城門不遠,梁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一下勒停自己胯下的馬匹,沉聲道:“不對!”

“什麼不對?”印江林問。

梁薪道:“芙蓉客棧有危險。你們想想,我們在的時候那些江湖中人肯定不敢拿芙蓉客棧怎麼樣。但是我們走了那些江湖中人還不會遷怒一下芙蓉客棧?誒……三石你去哪兒?”

梁薪話還沒說完,王三石已經飛快地跑了出去。順著王三石跑過去的方向看過去,梁薪微微皺了皺眉:“有煙,是芙蓉客棧方向。快!大家一起去看看。”梁薪一行人立刻驅馬奔過去……

芙蓉客棧突然起了大火,掌櫃的已經跑了出來,但是黃芙蓉卻被困在了里面。這家客棧是她的心血,所以火勢剛起的時候她死也不肯走,一定要救火。如今火勢已起,她想走卻走不了了。

黃芙蓉絕望地坐在客棧大廳之中,因為吸入了太多的煙所以意識有些迷糊。她心里想著:“今天就要死在這兒了嗎?也好,客棧都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緊接著她念頭一轉:“要是我答應那傻小子跟他一起走,是不是今天就躲過了一劫?他雖然是個啞巴但是卻單純質樸,如果是嫁給這樣的男人應該也很幸福吧。可惜我沒懂得珍惜,如今落到如此地步也是活該。”

“砰!”突然那燃著熊熊大火的客棧門被人一下踢開,一個道人影如狡兔一般竄進客棧,然后不斷地在地上打滾。那人后背燃起的火慢慢熄滅,然后他扶起已經迷迷糊糊的黃芙蓉抖了兩下。

黃芙蓉悠悠醒來看了來人一眼,看清這人的長相后她心中猛然一驚,連帶著精神也振奮了一下:“三石。你怎麼來了?你快走,這里面很危險。”

王三石搖搖頭,轉過身示意黃芙蓉到他背上去。黃芙蓉強自站起身子,突然王三石將她一下推開,一根燃著大火的巨大橫梁落下來將王三石砸中。那高溫燙的王三石背部的皮肉滋滋作響。王三石奮力一掌將那橫梁推開,然后伸手拉過黃芙蓉背到背上。

“三石……”看見王三石頸部的那幾大塊燒傷黃芙蓉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王三石背著黃芙蓉左躲右閃避開了從屋頂上落下的幾根大木柱子,然后他低嚎一聲一下穿過那大門奔了出去。因為速度太快,所以王三石和黃芙蓉到了街上后也沒受什麼傷。只不過王三石受的傷比較重,剛剛將黃芙蓉放到地上昏倒在了地上。

“三石。”梁薪他們剛剛騎馬趕到,見到王三石渾身是傷暈倒梁薪趕緊說道:“快!扶他們去找個醫館。”

到了醫館,大夫為黃芙蓉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勢,梁薪則親自調配了藥膏在內堂給王三石敷藥。王三石吸入體內的濃煙並不多,藥膏敷滿他全身時王三石終于悠悠醒來。

見到王三石醒來梁薪笑著說道:“沒看出來你小子居然還是個情種。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我再給你動了小手術把你說話這個問題給解決一下如何?”

王三石眼睛一亮當即不停地點頭。梁薪笑著道:“我之前替你檢查過,發現造成你變啞巴的原因是因為你的聲帶受到了嚴重損傷,后期因為被有好好調養所以聲帶產生了病變。現在我需要重新將你的聲帶破開,割掉一部分的死肉,然后再慢慢用藥物幫你調養。如此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你就可以說話了。”

王三石激動地抓住梁薪的手,梁薪輕輕拍了拍他安撫道:“你放心,只要好好調養你是一定能恢復的。不過這手術因為沒有麻藥,我只能用針灸幫你麻醉,所以多多少少會有些痛苦。你忍耐一下。”

王三石堅定地點點頭,那模樣很明顯是在表達只要能恢復說話能力,再大的痛苦他也能忍。

梁薪用針灸先將王三石弄暈,然后便開始給他動手術。中途王三石雖然一直在昏迷之中,但臉上的肌肉已經痛苦到痙攣,看上去有些猙獰的感覺。梁薪為他動完手術后先喂他服了第一顆藥,然后讓他休息一下為他蓋好被子出了房間。

剛剛走出來黃芙蓉就迎上來問梁薪:“侯爺,三石……三石他怎麼樣?”

看見黃芙蓉如此擔心梁薪倒覺得三石目光不錯,沒有喜歡錯人。他笑著點點頭道:“三石已經敷了藥,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另外我還為他動了一個小手術,大概一個月以后他就能說話了。倒是黃老板你,芙蓉客棧被燒我多多少少也有些責任。如果你還想守著那客棧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筆銀子,讓你把客棧重新修葺起來。但是我更希望你收的不是我的賠償款,而是我祝賀你和三石新婚的禮金。”

“侯爺你……”黃芙蓉沒想到梁薪突然會跟她說起這個,所以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俏臉一紅便低下了頭。

梁薪“哈哈”一笑道:“你先考慮一下吧,反正三石還得多會兒才醒。”

說完梁薪準備離開,黃芙蓉抬頭看了看三石休息的那個房間,然后她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辦梁薪叫道:“侯爺……賠償款我……我就不要了。至于禮金……你先問三石願不願意娶我再說吧。”

“哈哈哈……”梁薪大笑兩聲:“好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三石這小子傻人有傻福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汴京城中大雪紛飛。剛剛接手了西廠的林云升和剛剛接手了皇家銀行的蔡絳坐到一起,二人在汴京最有名的一品樓推杯過盞談論著各自在西廠和皇家銀行的遭遇。二人雖然領的不同性質的兩個部分,但卻各自有各自的一番苦水。

首先是林云升說道:“師兄,你是不知道啊,這西廠真不是那麼好管理的。白乘風、王寶生、曹元正這三個狗東西離開的時候把西廠所有核心資料全都帶走了,我現在一不知道西廠的密探都有哪些,二不知道西廠在全國各地的分部在哪兒,如今西廠就是一個空架子啊。西廠內庫的胡青牛每天都來找我要銀子,原來皇上批建西廠的時候只給了一個興武殿做西廠總部,另外每個月只給西廠批了三千貫月例銀子。

三千貫啊,梁薪以前給西廠鐵騎每個人定的月例銀子都是五貫起步,說是除此以外每月還有十幾二十貫的獎勵。我現在算是明白西廠鐵騎那些人願意實心踏地地跟著梁薪了,放別人這樣對我我也實心踏地的跟著他。”

說剛說完,林云升突然又覺得不對,他訕笑了兩聲道:“比如恩師和師兄就對我不錯,我林云升也就願意實心踏地地跟著恩師和師兄。”

蔡絳喝了口酒后笑了笑,他搖搖頭道:“你就說你在西廠有多委屈,你以為我在皇家銀行日子就好過了?以前梁薪管理皇家銀行的時候那些個貸款欠賬的商人個個不敢逃跑,因為他們逃到天邊梁薪也能靠著西廠把他們揪出來。但是現在呢,一旦出現個什麼周轉不靈立刻就轉鋪蓋卷跑,逼的我為了找這些人那是疲于奔命啊。

並且這不借錢出去還不行,不借錢就代表沒有高利息可以收。沒有高利息收就沒錢去貼補那些老百姓存在銀行里的利息,你是不知道這皇家銀行存錢存的最多的人是誰,那可是皇上啊。

原本我以為這也沒什麼,反正就是龍票嘛。缺了咱就印,但是沒想到龍票印造皇上如今已經收回去親自掌管,我想要印點龍票還得先上折子給皇上請旨才行。唉……哥哥我現在一天也是苦啊,既要去求人來銀行借錢,又要去求人還錢。我這輩子就沒這麼憋屈過。”

“唉……”二人同時嘆了口氣。而此時梁薪他們已經上了船,準備自水路去鹽城。因為王三石的傷不能在陸路上顛簸,走水路最合適。

只不過因為在徐州城耽擱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一個“不速之客”終于趕在梁薪他們上船之前與梁薪他們成功匯合。此人就是最令梁薪頭疼的紫霞。如今紫霞正和梁薪膩在船艙之中,梁薪一直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先主動向紫霞坦白自己與知畫的事。不過每次這個念頭剛剛興起來梁薪又立刻將其扼殺了,因為那恐怖的后果暫時不是他現在能夠承擔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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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坦白從寬,身世之謎

鹽城。顧其名思其意,這里是一個產鹽盛地,以“環城皆鹽場”而得名。整個東南地區的淮鹽,幾乎都是從這里產出的。如果說當初的揚州是鹽商聚集之地,那麼鹽場就是出鹽商的地方。東南地區的鹽商,追本溯源哪一個不跟鹽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梁薪一行人買一條大船從徐州一直沿水路來到鹽城。鹽城附近水路暢通,運鹽的鹽河四通八達。整個城的地域十分寬廣,由于靠近東海所以不僅鹽業發達,漁業也十分興盛。

正所謂人至無求品自高,鹽城的人民樂善好施,熱情好客在整個東南地區都是出了名的。靠近鹽城可以看清這里的房屋建筑大多與蘇州那種園林式建筑有些近似,但細微之處又好像糅雜了一下杭州閣樓式建筑風格在里面,看上去倒是有種怡然自得之中透露著一絲絲自傲的感覺。

梁薪他們上了岸,一路行來到了此處就算是到了目的地了。印江林原本想直接帶大家去他安置知畫他們的地方,但是梁薪搶先給制止了。他先帶著大家去找了家客棧安排了入住事宜,然后趁著吃飯的時間他叫上印江林去到了安置知畫他們的地方。

雖然當時做決定時有些急促,但印江林還是幫助知畫她們買了一處占地非常寬廣的宅子。畢竟這宅子里面除了要住知畫、詩音她們與一些府里的心腹下人之外,還有不少以往西廠暗堂的人駐扎。

西廠暗堂一共一千人,每一個都是由印江林親自教導,印江林不再時便是由老一批的西廠暗堂成員教導。與西廠鐵騎那種彪悍勇猛、忠君愛國的氛圍不一樣,西廠暗堂只知道聽命于印江林,忠心于梁薪。

在知畫她們所住的宅院旁邊印江林同時還買下了一處宅院,專門用來駐扎西廠暗堂。畢竟這麼多男人全部和知畫她們住在一個宅子里也不方便,不過在此要提一句,西廠暗堂也不全是男人,其中有兩百位成員還是女人。

不過無論男女這些人有著一些共同的特征,比如冷酷淡漠,殺人不眨眼。他們和印江林很像,不認世俗道德倫理,只認他們認可的道理。或者說只認梁薪和印江林的命令。

來到知畫、詩音她們所住的這處宅院門口,幾名西廠暗堂成員突然現身出來對二人單膝下跪行禮道:“參見教習、參見主人!”

梁薪點點頭:“起來吧,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幾位主母都還好吧?”

“謝主人,四位主母很好,請主人放心。”幾名西廠暗堂成員一起站起身,然后又各自閃開躲在了暗處默默地負擔著守衛之職。

印江林敲響大門,一名中年人將門打開。見到是梁薪和印江林中年人驚喜叫道:“老爺,印二爺。”

梁薪點點頭:“忠叔。”忠叔是以前梁薪剛剛入住梁府時就跟著梁薪的人,為人忠厚老實勤勞認真,是個可以相信的人。從汴京撤離時梁薪順便將他一起帶上,以便到鹽城安頓好后給他當個管家。以前的管家他過于引人注意,已經不適宜再跟著他。

“幾位夫人呢?”梁薪問。

“在后院呢,跟以往一樣,后院我們下人都不會隨便進去,所以不知道夫人們在干嘛。”忠叔笑著答道。

梁薪點了點頭對印江林道:“二哥,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后院處理一點事。”

院子很大,梁薪左繞右繞好不容易繞到后院。進了院子里面梁薪一眼就看見詩音、知畫、秦晴、綺云她們四人正在打麻將,看著四女有說有笑的樣子梁薪不由得放下心來,貌似綺云和秦晴之間的心結也慢慢解開了。

“誰!”秦晴和綺云一起吼出聲,兩人同時往梁薪這邊看過來。見到是梁薪,四女同時驚喜叫道:“相公!”。聽見這聲帶著濃濃驚喜的呼叫聲梁薪心中頓時一暖,他立刻張開雙手迎上去,五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梁薪的事每天都有專門的信息渠道傳遞給四女,雖然類似于梁薪被追殺,被圍攻的事沒有告訴她們,但是像知畫她們這種見慣皇宮爾虞我詐,江湖人心險惡的人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梁薪會遭遇什麼。雖然她們相信自己的男人一定能披荊斬棘橫掃一切阻礙安全歸來,但是心里的擔心卻是一點也沒少。

梁薪先跟詩音她們一一寒暄過后便拉著知畫問道:“女兒呢?”

知畫指了指身后的房間:“奶媽剛給她喂過奶,現在正在睡覺呢。”

梁薪點點頭后神情有些掙扎地對知畫道:“知畫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件事想單獨對你說。”

知畫一頭霧水,不過看梁薪神情認真于是就跟著他一起過去了。其余三女雖然好奇梁薪會對知畫說什麼,但也沒有多嘴去問。

梁薪拉著知畫走進一間廂房過后將房門關上,他怔怔地看了知畫一會兒,然后從腳踝處拔出一把匕首交到知畫手里握著。

知畫嚇了一跳不明白梁薪這是要做什麼,梁薪說道:“知畫。我做了一件喪盡天良的事,我準備把這件事告訴你,如果一會兒你覺得不能接受的話你就捅我一刀。”

知畫瞪大美目看著梁薪,她沒梁薪這陣勢給嚇愣著了。梁薪醞釀了一下情緒,組織了一下措辭后抬起頭說道:“剛剛出掌內侍省那會兒,有一次晚上進宮找我一個小兄弟喝酒。然后我遇到了紫霞……”

緊接著梁薪將自己與紫霞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都給知畫說了一遍,說到最后梁薪被紫霞下藥逆推時梁薪全身繃緊看著知畫,生怕知畫一個承受不了一刀捅過來。

不過還好知畫一直很平靜,直到最后梁薪說完也什麼異樣的表情。以致于梁薪說完后還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難道不生氣嗎?”

知畫臉上掛著笑意看著梁薪,她搖搖頭道:“不生氣啊,你和紫霞在一起也我們以后不就是親上加親了嗎?只是不知道天恩以后該怎麼叫你,是叫姐夫還是叫父親?紫霞以后是該叫我姐姐還是叫娘親呢?那以后紫霞和你生的還在是因為叫天恩…...”

“哎呀,你就別逗我了,我都煩惱死了。如果你生氣的話你就捅我兩刀吧。”梁薪被知畫一番話搞得暈頭轉向,忍不住痛哭哀嚎了一聲。

知畫“噗呲”一口笑出聲,她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梁薪的額頭道:“你啊你啊,真是個花心大蘿卜。不過算你運氣好,這次這件事我可以不怪你。”

“為什麼?”梁薪驚訝地問道,這樣的事知畫也坦然接受?

知畫笑了笑道:“其實我並不是紫霞的生母,紫霞是皇上帶進宮的,她的母親好像是一名風月女子,在生產時難產死了。皇上見我一直無所出,所以才將紫霞交給了我帶。”

“什麼?”梁薪臉上涌出一臉狂喜之色,“居然是這樣,居然是這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說著,梁薪一下將知畫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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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成立義盟,發展順利

“紫霞,你聽我說,你不是你娘的女兒。噢,不對。應該說夏貴妃不是你的親娘,你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客棧廂房之中,梁薪神情嚴肅地對紫霞說道。

紫霞眨巴眨巴眼睛后笑了笑道:“怎麼可能,我從小和我母后一起長大,她怎麼可能不是的我親生母親?”

梁薪搖搖頭:“既然你相信那我讓另外一個人來跟你說,她的話你肯定相信。知畫,麻煩你進屋來一下吧。”

房門推開,夏知畫走進屋里。

“母后!”紫霞又驚又喜,她一下站起來沖進夏知畫懷中激動地說道:“我這是在做夢嗎?你不是……”

夏知畫輕輕拍著紫霞的后背,紫霞很小的時候趙佶就把她交到了她的手中,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如今闊別重逢,心中自然還是十分歡喜。

紫霞一下抬起頭嘟著嘴道:“母后,梁薪這壞蛋胡說八道,他說你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知畫伸手捋了捋紫霞額前的發絲,淡笑著說道:“相公他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的母親在生你時難產去世了,后來皇上把你交給了我撫養方便給你一個名分。”

知畫這一段話里面后面的所有內容紫霞都沒在意,因為知畫開頭那兩個字把紫霞給怔住了。“相公?”紫霞指著梁薪問知畫:“母后你叫他相公?”

“紫霞,你以后不能叫知畫母后了,得叫姐姐。在我們在一起之前知畫已經和我在一起了,她現在還替我生了一個女兒……”

“你……你們……”紫霞指了指梁薪,然后又指了指知畫,最后卻一下昏倒了過去。

“紫霞!”梁薪趕緊將紫霞抱在懷里,然后伸手替她把了把脈。發現她只是受刺激過度一下怒火攻心這才昏了過去,梁薪松了口氣,從懷中取出銀針替紫霞扎了兩針。

紫霞有悠悠醒來,看見梁薪后張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心里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給我一點時間吧。”

梁薪點頭:“好。不過眼下咱們還是先回家去再說。”

紫霞搖頭:“不,我不去。我先就在這客棧住著,等我想通了我再跟你一起回家。”

“這……”梁薪余光看見知畫在對她點頭,于是他也不再強求,點點頭道:“好吧,我每天都會來看你,陪著你的。”

“嗯。”紫霞應了一聲,然后轉過身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好,你先休息一下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吃的過來。”梁薪和知畫交換了眼神然后退出房間。

出了房間后夏知畫對梁薪安慰道:“相公你別擔心,紫霞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后面我會抽時間多來和她聊聊天的,慢慢她就能接受了。”

梁薪嘴一癟,帶著哭腔如同小孩子撒嬌一般抱著知畫叫道:“我的好知畫,還是你對相公最好,相公最愛你了。”

一番話逗得知畫“咯咯”笑個不停,雖然明知道梁薪這是在用花言巧語忽悠她。

紫霞暫時先留在了客棧,梁氏武堂的學員以及上官一止、印江林、王三石、黃芙蓉等人則隨著梁薪一同回到了印江林之前購買的那處別院之中。幸虧印江林以前特地買了一個很大的別院,雖然多花了不少銀子,但住個幾百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進入新家過后梁薪先召集一眾核心成員在正廳里坐著開了個會,會議的內容有些繁瑣,其主要方向大概分作了四個方面。第一是西廠情報,這一塊仍舊有曹元正、王寶生、白乘風三人負責。

如今的西廠情報分站已經由明轉暗,梁薪雖然離開了朝堂,但他這一手建立的西廠等于還是被他掌握在手中的。唯獨損失的就是沒將西廠鐵騎一起帶出來,不過這也不可能帶出來,那樣目標就太大了。

第二是西廠暗堂,暗堂這一塊一直是印江林在負責。如今的暗堂已經是梁薪眼下唯一一支武裝力量,所以他還是願意將西廠暗堂交給他最信任的印江林負責。

第三則是上官一止、龍爵、夏琉、張健南以及梁氏武堂的這些學員們,梁薪的計劃另外發展一塊勢力出來。首先是得利用鹽城天然的地利成立一個專門負責運鹽的鹽幫以及一個制鹽的鹽廠,然后便是大力發展鹽幫將鹽幫建立成一支實力強盛的隊伍。

鹽幫的名字大家集思廣益了一下,最后確定下來叫做“義盟”,意思就是這是一個“義”字當頭,由各個生死兄弟聚義而組成的。

確定了大的方向,眾人心里也就有了底,也有了奮斗的目標。梁薪最后站起身說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各位兄弟,今日我們聚在一起再一次共創事業。我們不求能夠封侯拜相,但求今生能守護好我們心中一切值得守護的人和物。我們現在也許不能再左右國家的命運,但是我們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力所能及地兼濟天下,做到心安理得即可。”

“好!盟主說的好。”龍爵等人大聲叫好,大家一起鼓起掌來。以梁薪的威望,這“義盟”盟主一位自然是當仁不讓。然后西廠情報部更名為“義盟探聽堂”,西廠暗堂則更名為“義盟暗堂”。

敲定好這一切后梁薪再將建立鹽幫、鹽廠的具體事項一一交代下去。眼下這處院子也開始正式掛牌命名為“忠義山莊”。

接來的十來天時間里梁薪忙的不可開交,建立鹽幫雖然人手是現成的,但是還需要購買船只、在碼頭購買貨倉、在碼頭租賃船位。另外還得取得鹽務司的許可文書,如此鹽幫才算是正式建立。

不過好在梁薪雖然已經離開朝堂,不過底蘊還在。這兩浙路鹽務司的人全都是由曹元正推薦,然后再由梁薪一手提拔起來的,梁薪讓曹元正出面去負責這些事,很快那鹽務司的許可文書就拿到了手。另外購買船只的事情梁薪交給了印江林負責,當初印江林跟他一起和青竹幫的聶青竹打過交道,在聶青竹的牽線下印江林很快買到了船只。

另外揚州鹽商大多數梁薪的人,梁薪親筆寫下書信讓龍爵去拜訪了沈殿堂。沈殿堂如今已是揚州最大的鹽商,沒有之一。另外他還是揚州鹽商總會的新任會長,在揚州鹽商的圈子里威望十分高。看到梁薪的親筆書信后沈殿堂一方面承諾絕不將梁薪的消息泄露出去,另外也當即表示了以后沈氏鹽業的所有鹽運全都交由“義盟”負責。

一切在梁薪的安排下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是唯獨租賃碼頭和購買貨倉這兩件事出了點意外。為了追求效率所以梁薪以高出三成的價格在鹽城最好的寶運碼頭買下了三個大貨倉,同時也找到寶運碼頭的東家租賃了十個船位。

但是很快問題就來了,印江林將購買的船運來的當天就被人拿著刀槍威脅不準靠岸。最后印江林和二十幾個義盟暗堂的成員無奈出手,雖然那些拿著刀槍威脅印江林他們的人被打跑了,但是暗堂的人也有五六個人傷的不輕。

另外梁薪他們購買的貨倉晚上也被人放了火,幸好守貨倉是由暗堂的人在負責,火被及時撲滅沒太大損失。不過這一切全都昭示著有人在抵觸梁薪他們的到來。

梁薪立刻命曹元正查了一下到底是誰在幕后操縱這些人,義盟探聽堂強大的情報能力很快將事情搞清楚。此刻曹元正正在書房里向梁薪匯報:“盟主,不準我們的船靠岸,派人燒我們貨倉的人我們已經查出來是誰了。海沙幫干的,海沙幫在這鹽城算得上是排名前三的鹽幫之一,幫主的名字叫沙通海。”

“沙通海?”梁薪略微沉吟后問道:“寶運碼頭的東家叫沙通地,難道他們之前有關系?”

“對。”曹元正點頭:“沙通地是沙通海的親大哥,按照規矩盟主你去寶運碼頭買了貨倉,租了船位之后你應該去海沙幫拜見沙通海,然后每個交納一筆供銀如此才能保證自己的船和貨在寶運碼頭不會出任何問題。”

“呵,原來是我們不懂規矩被人家給教訓了。”梁薪啞然失笑,他想了想后道:“這樣也好,今時不同往日了,咱們到了別人的地盤上就得遵循別人的規矩。不過我這人一直都是個不喜歡守規矩的人,既然我們想不守規矩那我們就自己制定規矩。既然這里是別人的地盤,那我們就把他變成自己的。”

夜晚,月黑風高。海沙幫的總部四處可見黑影閃動,這些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飄忽不定靈巧異常。第二日清晨,沙通海感覺到身體一陣寒冷,等他驀然驚醒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一個人赤.身.裸.體地睡在床上,睡他一起睡覺的兩個小妾不見蹤影,沙通海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這才看見他的兩個小妾正被人背靠背捆在一起,嘴里塞著毛巾所以無法說話。

沙通海嚇了一跳,賊子都進入他房里來了,這還得了。昨晚要是人家要對他下殺手可能他今天早上就醒不了了吧?

再看兩個小妾身上還有兩塊布條,每塊布條上寫著兩行字。一塊是“和氣生財,相安無事”;另外一塊則是“得寸進尺,殺你全家”。

沙通海大驚,驚聲叫道:“來人啊!快點來人!”

叫了半天沒人應,也沒人進來。他披著一件衣服走出房間,眼前的一幕把他驚呆了。他總部的人全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每個人脖子上都用雞血畫了一條血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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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平靜日子,聖手仁醫

義盟暗堂小露實力便將沙通海和沙通地這兩弟兄給震住了,二人再也不敢去找義盟的麻煩。很快義盟的鹽幫事業開始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熱心腸的聶青竹更是派了一名堂主來幫助印江林,所以很快義盟鹽幫事業便上了軌道。

這段時間里梁薪也經常到客棧里去找紫霞聊天,雖然紫霞還是不願意搬到忠義山莊里面去住,但總算已經開始慢慢接受這件事,對梁薪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忽冷忽熱恢復到了最最開始的那種調皮可愛。昨天她還叫了知畫一聲姐姐,這讓梁薪感覺漫漫長征終于要走到終點了。

這一天早上,梁薪剛剛陪著詩音她們吃過早餐剛準備出門時卻碰到上官一止迎面走來,梁薪對著上官一止抱拳道:“上官前輩。”

上官一止點點頭道:“我正要找你,有一筆生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什麼生意?”梁薪問道。

上官一止道:“如今你也算是江湖中人了,所以也應該多跟江湖上的接觸。奔雷劍蕭騰云中了五毒教的五毒神掌,如今身中劇毒。此毒江湖之中暫時無人能解,我想讓你試試。蕭騰云開出的報酬是以他七十二路奔雷劍作為交換。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馬上將他本人帶到山莊里來。”

梁薪一臉嚴肅地說道:“上官前輩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什麼報酬不報酬的我根本不在乎。就勞煩上官前輩將他帶到山莊里來讓我診治一下吧。”

上官一止以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看著梁薪,他心道這小子難道轉性了?怎麼一下變得如此情操高尚起來?果不其然,梁薪那副醫者父母心的表情沒堅持到五秒鐘便立刻忍不住搓著手問上官一止:“那個上官前輩,那什麼七十二路奔雷劍……很厲害嗎?”

上官一止白了梁薪一眼,轉身便往門口走去。走出了大概五六步后他才輕飄飄地說了句:“七十二路奔雷劍,算得上是一套十分上乘的劍法。”

梁薪眼睛一亮,當即笑了笑,他就知道上官一止是不會讓他做虧本生意的。

上官一止離開后梁薪也就打消了出門的念頭,轉身準備回到山莊正廳等待,路過操場時卻看見操場上除了印江林、龍爵他們在練武以外,曹元正竟然也拿著一柄長刀在跟著南學功夫。曹元正頭腦靈活悟性很高,那一招一式耍的倒是有模有樣,但就是沒什麼力道只是花架子而已。

看見梁薪所有人都暫時停手對他行禮叫了聲“盟主”,梁薪點頭示意他們繼續,他走到曹元正面前笑著說道:“我們的狀元公怎麼也開始對這武學之道感興趣了?”

曹元正笑著搖頭道:“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有機會我這種文弱書生自然也想提升一下自己,至少能有個自保的能力是好的嘛。”

梁薪笑著點了點頭:“如此倒也不錯。我家鄉有位偉人曾經說過‘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革命?”曹元正對這新詞匯又起了興趣。

梁薪收斂起笑容,有些若有所思地回答道:“革命,革除一切不公與不平,愚昧與偏見。使國民皆有自由、自尊、博愛之精神。”

曹元正瞪大眼睛表情像看見鬼了一般,梁薪這一番話實在太過于超前,這樣的想法曹元正從未想過。那句革除一切不公與不平,愚昧與偏見。這天底下最大的不公是什麼,不外乎就是至高無上的皇權嗎?革除一切不公是否就要將皇權革除?

梁薪笑了笑沒有再和曹元正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他轉身準備離開,但曹元正卻一下叫住他:“盟主。我有一件想跟你說。”

“什麼事?”梁薪轉過身問。

曹元正正色道:“金國對西夏天德、云內兩州動手了,如今西夏天德和云內兩州已經在金國控制之中,童大人曾經排西北邊軍入境支援金國但是卻遭逢打敗。如今童大人躲在邊關之中不出來,金國隨時有可能突破邊關進入大宋腹境之中。”

聽到這個消息梁薪並未感覺到意外,天德、云內這兩州本身就與宋境相聯,金國惱怒大宋幾次壞他好事所以決定要攻宋國斷掉遼國后援,然后再對遼國動手。這樣的策略梁薪相信金國能夠想到。如今曹元正這個消息只是驗證了梁薪心里的猜想而已。

如果是放在以前,聽見這樣的消息梁薪可能還會想著要去教訓一下金國。但是現在梁薪只能表示一下憤慨,而后愛莫能助。

見到梁薪的反應曹元正也沒再多說什麼,梁薪想了想后道:“讓手下人多注意一下西北邊關的事,有什麼消息隨時匯報上來。我們現在對于這些事雖然是愛莫能助,但是至少還能給一些長腦子的官員提個醒。”

“好的,明白了。”曹元正點頭應道。

梁薪在正廳之中等候一會兒,一杯茶剛剛喝完上官一止就帶了一個中年男人過來。這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白衣,長著一張國字臉。五官並不算英俊但輪廓清晰猶如刀削出來的一般,即便臉色慘白呼吸無力,但男人站立時依舊挺直著腰桿,整個人如同拔出了劍鞘的利劍一般。

雖然梁薪已經猜到這個中年男人是誰,但是上官一止還是介紹了一下:“奔雷劍蕭騰云,聖手仁醫木三刀。”

木三刀這個名字是梁薪一早就跟上官一止他們商議好了的,以后對外他就使用這個名字。只是那“聖手仁醫”的名號梁薪從未自稱過,是上官一止臨時給他套上的。如此惡俗外加厚臉皮的名號讓梁薪忍不住猛翻了好幾個白眼。

蕭騰云對著梁薪抱拳道:“有勞神醫了。”

梁薪頷首:“神醫不敢當,在下保證盡力而為就行。”梁薪伸手指向身旁的椅子:“蕭大俠請坐,先讓在下為你診診脈。”

蕭騰云坐到椅子上伸出右手,梁薪搭手上去為其診脈。過了一會兒后梁薪松開手神色有些凝重地說道:“蕭大俠中毒應該已有半月有余,雖然你內力深厚一直壓制著體內的毒素,但是因為時間拖的太久如今毒以運行五腑,要想解毒不難,但可能解完毒后蕭大俠的內力修為會下降足足一個品級。”

“能夠解毒?”說實話一開始蕭騰云見梁薪人年輕所以也沒想過梁薪真能解他體內的劇毒,之所以配合讓梁薪診脈只不過是抱著司馬當活馬醫以及給上官一止面子而已。如今梁薪診脈過后不僅一口就說出蕭騰云中毒的時間,以及中毒的深淺,同時還言及能夠解毒,代價只是簡單的一品修為而已。

以蕭騰云如今的修煉經驗,一品的修為他頂多一年時間不要就能修煉回來。要知道修為這件事到了六品以以后靠的不僅僅只是修煉,更多的是悟性。很多人是找不到路,而修為倒退再重新修煉不過是從已經走過的路倒退回來,再重新走一遍而已,簡單很多。

蕭騰云有些激動地對梁薪抱拳行禮道:“一品修為不足掛齒,還請木神醫施救。”

梁薪點點頭,然后說了一下自己的診治方法。當日一整天梁薪都在醫治蕭騰云,下午的時候就把蕭騰云體內的毒素全部解光。蕭騰云對梁薪感激不已,不停說著“再造之恩必當銘記。”臨走時蕭騰云沒忘記將自己的七十二路奔雷劍法送給梁薪,不過他也表示了希望梁薪能善待此劍法,梁薪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這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梁薪覺得有些遺憾。師父陳玉鼎交給他“玉鼎十三針”,一開始他親自傳授了九針,另外三針是梁薪自己悟的。如此相加其實才十二針,那第十三針秘籍上只提了一句妙用無窮,但是卻沒有說明任何施針手法,落針的位置。

對于這玉鼎十三針梁薪使用越多越感覺到其中的精妙,所以他對這第十三針也有些期待起來,總想找機會高清楚這第十三針究竟是什麼。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里梁薪很是清閑,每日過問一下義盟的事務過后就是陪著他的幾位嬌妻四處游玩。要不就是教他家的小天恩說話走路。

另外在這一個月里梁府內也發生了三件喜事,第一是王三石開始可以開口說話了,雖然還不太習慣但已經能簡單用話語表達自己的意思,溝通交流基本無礙。第二是王三石和黃芙蓉成親了,雖然沒有大肆操持,但義盟內部的人幾乎都參加了,所以也十分熱鬧。在他們兩人成親的同時一直定親未成親,上了車卻沒有買票的印江林終于也和小桃花成了親,這就是忠義山莊的第三件喜事。

在這平靜的一個月里,義盟探聽堂的人注意到江湖出現了一個傳言,說是有一位名叫木三刀的聖手仁醫醫術超群,無論什麼大小絕癥,內傷外傷在他手里都能醫治。比如奔雷劍蕭騰云中了五毒神掌,體內劇毒原本除了五毒教無人能解,但最后卻被這聖手仁醫給解救了。

另外江湖還傳言聖手仁醫醫治病人不收黃白之物,只收武功秘籍。一時間江湖眾說紛紜,那些受了嚴重內傷、中了劇毒的江湖中人不知道有多少正在往忠義山莊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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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名門大派,玄虛聖典

起床,還是不起床,這是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困擾了梁薪接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其實他早就已經醒了,只是不願意起床而已。門口詩音正苦口婆心地勸道:“相公,上官前輩都來催過五次了。前院有一百四十多個人在等你醫治呢,他們的名字都好奇怪,有什麼‘一字追魂劍’‘漢陽奪命槍’什麼的……”
“不治不治不治,詩音你去告訴上官前輩,就說我身體不適今日不接待病人。”梁薪心里一陣煩惱,近七天以來江湖之中來了不少大人物來找梁薪醫治,每個人都抱著一本秘籍前來,秘籍的名稱全部十分霸氣,例如什麼“寒冰真氣”“踏雪無痕”“斬浪刀法”等等……

一開始梁薪著迷于收集這些武功秘籍,所以每個到來的人他都盡心醫治,每個人都被他醫好離開。不曾想如此一來他的名聲越來越大,僅僅三天不到的時間前來山莊求醫的人就從每天十來個人上升到了每天一百多人。

這麼多人梁薪他一個人怎麼忙的過來,所以山莊每天嘈雜不已,那些江湖中人又沒什麼素質,整天吵吵嚷嚷讓梁薪不堪其擾。所以梁薪現在很煩躁。

一旁的知畫聽見梁薪的話后笑著敲了敲門道:“相公,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煩惱。他們來找你求醫是他們求你,你可以選擇每天只接待多少人,逢那些日子不接待就可以了。另外你還可以立一些規矩,比如進入山莊不準帶兵器,不準喧嘩吵鬧……”

“吱呀!”梁薪的房門一下打開,他看著知畫驚喜地說道:“我的好知畫真是太聰明了,相公我馬上出去宣布。”說完梁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知畫和詩音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走到前院正廳,梁薪剛一出現就涌上來一大批人。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叫嚷著,梁薪大吼一聲:“全部給我安靜!誰現在再說一句話我發誓今生不再醫治他。”

一時間正廳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停住了嘴。梁薪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從今天起,我木三刀立個規矩給你們。第一,我每天只接待五個患者,所有想要找我醫治的人必須提前預約。第二,進入我山莊不準攜帶任何兵器,暗器,不準喧嘩吵鬧亂吐口痰亂扔垃圾等等。第三,那些個什麼頭痛感冒中點小毒的人就不要來找我了,本人只醫治快死的人。第四……”

梁薪一共說了十八條規矩,包括了方方面面。一旁的曹元正及時予以記錄,然后梁薪大馬金刀地坐到主位上說道:“好了,今天本人醫治的五個人以抓鬮決出來,其余人各自找上官前輩去登記預約吧。記得預約的時候把自己的武功秘籍說一下,那些什麼九流的秘籍就別拿來唬弄我了。”

梁薪擺擺手,然后起身暫且離開。等他重新回到前院正廳時果然只剩下五個人,五人言談低調,連呻吟聲都不敢太大聲。畢竟好醫生難找,萬一梁薪不醫治他們他們就有可能因為身體的傷或者毒或者其它什麼而就此命喪黃泉了。

醫治病人所獲得武功秘籍梁薪已經交給印江林存放在山莊的閣樓里面,義盟人員根據自身表現即可獲得進入閣樓挑選秘籍學習的機會。當然,上官一止也親自幫梁薪選了幾本秘籍供他修煉。

有了規矩梁薪每天就輕松很多了,一邊醫治病人的同時他的醫術也得到了長足的進步。這一日梁薪剛剛將五名病人醫治完畢,忠義山莊門口突然來了三個道士。

三個道士一個年長,大約五六十歲,另外兩個略微有些年輕。門房來報說這三位道士也是來求醫的,不過沒有預約。他們自報了家門,說是觀瀾山玄虛門的人。

“玄虛門?沒聽說過,去告訴他們沒有預約的一概不見。”梁薪擺著手對門房說道。

門房剛準備離開上官一止突然叫住他:“等一下。”接著上官一止嚴肅地對梁薪說道:“梁薪,這三個人我想你還是得見一下。觀瀾山玄虛門、少室山少林寺、無垢凈地菩善門。

這三大門派乃是江湖之中的三個泰山北斗。這其中玄虛門老祖師破虛道長今年已經一百四十七歲,一身功力已經通玄,深得江湖人士的尊敬。另外玄虛門也跟那些假仁假義的名門正派不一樣,他們一般並不參與江湖世事紛爭,門下弟子除了學習武藝之外就是四處布道賑災濟難,操守行徑倒是頗令人欽佩。”

梁薪看著上官一止笑了笑道:“想不到你居然還能對這些名門正派做出如此高的評價,你不是最討厭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嗎?”

上官一止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道:“那個……當初我曾經上玄虛門偷過他們的《玄虛聖典》,最后被破虛道長抓住了,破虛道長不僅沒有怪我同時指出我體內真氣不純容易走火入魔的事。如果沒有他提醒,我后面勢必會走火入魔。”

“原來如此,那見!必須見。”梁薪對著門房示意了一下,門房立刻退下。

不一會兒三個道長走進來,見到上官一止和梁薪后三人同時行禮道:“無量壽佛。”然后為首的那名年長的道長對著梁薪說道:“想必這位就是木三刀木大夫吧。”

梁薪點頭:“正是在下,道長有禮。”

“貧道清虛,這兩位是貧道的弟子無妄、無念。”兩位年輕道士也對梁薪行了一禮,清虛道長說道:“早就聽聞聖手仁醫木大夫妙手仁心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真傳言不虛。今日清虛前來叨擾是有一事想要求助于木大夫。”

“道長請講。”梁薪說話間看了上官一止一眼,見上官一止在微微點頭梁薪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答應清虛道長的請求。

清虛道長:“事情乃是這樣,貧道師祖破虛祖師近日遭奸人下毒暗算,如今身中劇毒。我們想請木大夫移尊駕到觀瀾山為祖師醫治一下。貧道聽聞木大夫醫治江湖人士不收金銀只收武功秘籍,只要木大夫能夠醫治好祖師我們玄虛門願奉上《玄虛聖典》供木大夫觀閱。”

“《玄虛聖典》?”梁薪與上官一止同時失聲驚叫出口,這部江湖中人人夢寐以求的無上武功典籍玄虛門居然願意拿出來。上官一止稍微穩了一下心神,然后不斷地咳嗽點頭。

梁薪看了上官一止一眼,然后點頭道:“破虛道長乃是當世高人,能夠為他診病是在下的榮幸。請道長先在山莊里歇息一日,等我安排一些事務后明天一早我就陪道長一起上路。”

“多謝。”清虛對著梁薪行了一禮,然后又對著上官一止行了一禮。禮畢清虛對著上官一止淡淡笑道:“多年不見上官施主的修為已經日益精進,若貧道沒看出的話上官施主應當已經九品大圓滿開始感悟宗師的境界了吧。”

“道長好眼力,在下能有今日還全賴破虛道長的指點,否則在下早就因為走火入魔成為廢人一個了。”上官一止面對清虛十分客氣有禮,完全不似他平日對其他江湖人士那樣冷酷不近人情,動不動就冷言冷語沖口而出。

清虛笑著說道:“上官施主不必過多惦記往事,正所謂種善因得善果,當年破虛祖師指點你是為因,今日你勸說木大夫移駕前去為破虛祖師醫治,這就是果。一切道業緣報,皆在道中。”

清虛這一番話倒是頗得梁薪欣賞,可以看出來清虛應當是對道法理解很深的得道之人。梁薪讓府里的人為清虛道長他們準備了齋菜,然后安排了住處。

當日梁薪安排了一下義盟的一些事務,然后跟秦晴、詩音她們以及紫霞一一說了一下此事。安排好這一切后,第二日清晨清虛和他那兩個弟子早早起床。三人在院里等了梁薪和上官一止一會兒,梁薪和上官一止起床后分別從府里牽了一匹快馬。

清虛他們也騎有馬來,五人各乘一騎往岳州奔去。與道士一路出行實在是無趣的緊,逛窯子、賭場,上酒樓大吃大喝肯定是不用想了。偏生這一路上梁薪還得是不是聽著上官一止和清虛討論道法,上官一止雖然不懂道家道法,但他有自己的武道,與“道”相通。故而和清虛相互印證也能獲益不少。

路上,梁薪干脆離清虛和上官一止遠一點,在后面跟無妄與無念聊天。每走兩步梁薪就會跟他們說什麼秦淮名妓,汴京一品樓的花團錦簇吉祥宴或者就是說一切鬼怪風流韻事,惹得兩個小道士面紅耳赤不斷念著道經祈求祖師恕罪。

突然清虛和上官一止的馬一下跌落下去,這路上居然早早地準備一個陷阱就等他們二人陷進去。清虛和上官一止反應奇怪,二人身體剛一下落就立刻運轉輕功往上飛。一張大網突然由四個黑衣人牽扯著從道路兩旁的樹干上飛下來。

上官一止立刻用右手的長劍去割那網,但是那網卻沒有被割破,反而帶出一連串火花。破不開那網上官一止和清虛沒有辦法,只能往下墜去。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因為陷阱底部竟然立著無數鋼刀。兩匹馬的屍體被鋼刀穿過后仍舊有很長一截刀尖露出來。

上官一止一劍插在陷進的土壁之中避免自己掉下去,清虛道長則十指插進土壁里暫時避免自己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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