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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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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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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21:1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九章夜臨齊州,魔宗幕后

聽了破道的話,破玄忍不住猛翻白眼。他那一手“百葉飛刀”也算是一門暗器絕技了,在破道的嘴中居然就是用來打鳥用的。不過伴隨著破玄翻白眼的同時,梁薪也跟著在翻白眼。他忍不住往破道的襠部看了一眼,心中惡狠狠地想道:“這鳥可不是用來打的,是用來踢的。”

不過面對自己人破玄倒也沒有小氣,他點點頭道:“如果小師弟願意學我就願意教。”

破道立刻對著梁薪挑了挑眉,擠眉弄眼的暗示他趕緊答應下來。梁薪也不傻,當即行禮道:“多謝師兄。”

在等待上官一止他們的時候,破玄就開始教導梁薪“百葉飛刀”的功法。“百葉飛刀”是破玄自創的一門飛刀技藝,它除了包含各種扔飛刀的手法以外,同時包含了如果利用真氣提升視力以及利用真氣包裹飛刀,以便增強飛刀的威力。

短短兩三個時辰的時間梁薪也只能學一些大概的理論,真正的實際練習還得在以后的時間里慢慢努力。畢竟是一門名震江湖的技藝,又豈是一朝一夕之間能練成的。

正午剛過上官一止他們就感到了,玄虛門四人,七星劍陣七人,再加上王三石,一共十二人。梁薪接到最新的消息,如今遼金大軍正在齊州休整。他們也是連夜趕路,此疲憊不堪。

齊州城中,城里的百姓死的死跑的跑,整座城池猶如一座死城一般。趙佶坐在州府衙門的大堂之中,齊州州使已經被殺了,大堂頂上那塊明鏡高懸的牌匾也被摘下來如今正被一群金兵劈成幾塊當做柴火在烤一只剛宰的羊。

完顏宗望被梁薪斬殺以后,現在的金兵就是由翰里衍、木貼勃爾、金必勝三人為最高統領。三人如今正聚在一起來喝著酒吃著肉,木貼勃爾看見趙佶正看著他手里的雞腿吞咽著口水,木貼勃爾笑著說道:“哎呀呀,我們都忘記了。今天一整天我們都沒有給尊貴的大宋皇帝一口水喝,也沒給一口飯吃呢。”

木貼勃爾走到趙佶面前蹲下,他將手中的雞腿放在趙佶鼻孔下晃了晃道:“想吃嗎?”

趙佶咽了一口口水,一整天沒有喝水進食的他看上去精神有些虛弱。龜裂的嘴唇傳來一陣陣刺痛感,趙佶伸出舌頭去舔了舔嘴唇,想要濕潤一下嘴唇的皮膚。但是他剛才咽口水都是干咽,嘴里一點水分都沒有又那什麼去滋潤那嘴唇呢。

趙佶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木貼勃爾,很明顯他是想吃那只雞腿,同時他也想喝木貼勃爾手里端著的劣質五加皮。這種渾濁不清的劣質酒水以往趙佶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現在他無比地想要喝一口。

木貼勃爾自然看懂了趙佶的眼神,他戲謔地笑著,輕聲說道:“想吃沒問題,你學兩聲狗叫。我立刻把這只雞腿給你。哦哦對了,還有這碗酒也給你。”

木貼勃爾將自己手中的也在趙佶鼻孔下晃了晃。坐在趙佶身旁的楊戩憤怒地說道:“放肆,我大宋皇帝身份何等尊貴,又豈是你這種低賤的武夫可以侮辱的。趕緊滾開,不然來日我大宋鐵騎橫掃你金國之時,你全家九族務必會被抄斬。”

“砰!”“啪!”木貼勃爾將手中的酒扔到地上,然后重重地煽了楊戩一記耳光,楊戩手腳都被鐵鏈鎖著還手不得。

木貼勃爾陰沉著聲音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你記住,你大宋的皇帝只不過是你們宋人的皇帝,在我心里他連狗都不如。”

“啪!”木貼勃爾說話間也煽了趙佶一記耳光,趙佶又驚又怒,他忍不住大吼一聲:“你敢打朕?”

“啪!啪!”木貼勃爾接連給了趙佶兩個耳光,他反問道:“我為什麼不敢打你?”說著木貼勃爾一下拔出腰間的彎刀吼道:“我殺了你都可以。我們最金國最聰明的四王子被你們大宋的人給殺了,如今我們金國最勇猛的二王子也被你們大宋的人給殺了。如果不是你對我們還有用的話,我一定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烤著吃,看看你的肉味道是不是會與眾不同一些。”

木貼勃爾吐了一口口水在他那只雞腿上,然后他將雞腿扔到趙佶面前大聲喝道:“撿起來,把它吃了,快點!”

趙佶怔怔地看著那只雞腿,在木貼勃爾的喝斥下趙佶顫抖著右手伸向那只雞腿。楊戩一下抓住趙佶的左臂叫道:“皇上,不要啊。不要啊,皇上!你是堂堂九五之尊,寧死也不能受此侮辱。”

趙佶一下抓住那只雞腿,他回頭看著楊戩,眼中含著淚光帶著一絲哽咽地說道:“今日之辱,一切都是朕的咎由自取。朕一定會保全性命,只有活著我才能洗刷掉今日的恥辱。”

說著,趙佶一下將那只雞腿放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吃起來。木貼勃爾仰頭哈哈大笑,翰里衍一下扔出自己手中的酒碗。酒碗摔碎在趙佶面前,翰里衍說道:“要喝水沒有,但是酒倒是有一些。你自己學狗一樣趴在地上舔吧。”

趙佶看了翰里衍一眼,他在心中告訴自己,要記住這些人的長相,然后努力的保全性命。只要命還在,終有一天是可以報仇的。

在齊州暫時休整了半天時間,下午的時候州府衙門里來了不少身著黑衣的人。這些黑衣人進到大堂后木貼勃爾和翰里衍他們立刻迎了上去,三人對著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躬身行了一禮,開口叫道:“參見總堂主大人。”

沒錯,那中年男人就是金國知天堂的總堂主鐵漠汗。鐵漠汗側身站到一邊,他指著自己身旁那個穿著黑衣,氣度不凡的男人說道:“這一位是我家宗主,另外這幾位是我們宗內的五位長老,另外的這些人是我們宗內的三十六天罡。這一次的事茲事體大,所以皇上特地命我們前來幫忙護送。”

鐵漠汗的武功翰里衍他們即便沒有真正見識過,但也聽說過。看到他對這些人這麼客氣,翰里衍自然明白連萬城他們不是凡人。特別是連萬城,在他的身上翰里衍他們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壓迫感。

連萬城對著鐵漠汗示意了一下,鐵漠汗特地從衣袖中取出一卷畫像對著趙佶仔細對比了一下,然后鐵漠汗對著連萬城點了點頭。連萬城眼睛一亮,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鐵漠汗笑著對翰里衍他們說道:“這一次三位將軍立下如此大功,回到大金后皇上一定會好好獎賞三位的。在這里在下就先恭喜三位了。”

聽見鐵漠汗這麼說,翰里衍他們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們一直在擔心回國之后會因為完顏宗望被斬殺一事從而被完顏阿骨打責罰,如今有了鐵漠汗這句話,翰里衍他們相信自己回國后皇上是不會怎麼太責怪自己這些人的。

有了連萬城他們的到來,趙佶被人搶走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況且知天堂也沒有收到任何大宋軍隊異動的消息,故而鐵漠汗提議干脆就在齊州再休整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出發。這個提議翰里衍他們自然贊成,一直提心吊膽趕路的他們巴不得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鐵漠汗他們休息,梁薪他們可沒有休息。十二匹快馬一直連續不停地趕路,途中除了梁薪的紅纓之外,其余人的馬已經換過了兩撥,之前的馬全都被累死了。

義盟情報部一直高效運轉著,一路上得知金兵還在齊州休整,梁薪的心總算放心下來。他抄祈水近道直插齊州,終于在天快亮的時候趕到了齊州。

梁薪他們偷偷潛入齊州,然后直奔齊州州府衙門而去。十二人皆是七品以上的高手,輕功修為俱是不低。十二人一路飛檐走壁,很快就到了州府衙門大堂的屋頂上。

小心翼翼地接到大堂屋頂的瓦片,梁薪透過瓦片往下看。他沒有看見趙佶,但是卻看見了鐵漠汗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就是五欲魔宗三十六天罡里面的首領,天魁星高占義。

高占義與鐵漠汗是多年的好友,馬上就要啟程了,高占義睡不著就跑來找鐵漠汗喝酒。二人聊了一會兒后,高占義突然感嘆道:“好啊,主人蟄伏這麼多年如今眼看著大事將成啊。在宗里呆了這麼多年,今天其實就是我最高興的日子。”

鐵漠汗笑了笑道:“我何嘗不是如此。主人仁德厚義,格局高遠。如果他日他能君臨天下,這天下必定能迎來一朝太平盛世。世人都說我們五欲魔宗的人行事狠辣不折手段,是魔頭是武林余孽。其實他們哪里知道,我們魔宗的人一直追求的卻是想要開創一個猶如盛世唐朝一般的太平盛世之朝啊。”

聽到這里,梁薪心中猛然一凜。這五欲魔宗果然不簡單,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居然有著角逐天下的野心,這證明了這五欲魔宗后面肯定還有幕后主事人。而這個人,必定有角逐天下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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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21:27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章開始救援,陷入重圍

梁薪正在思考大宋有哪幾個人有角逐天下的資格時,突然他感覺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品書網梁薪回頭一看見到破道正在朝他招手,他指了指自己掀開的那個瓦片洞。梁薪湊過去一看,只見趙佶正和楊戩相互依靠著已經入睡。

趙佶身上仍舊穿著皇袍,不過身上灰塵撲撲頭發散亂,看上去十分狼狽。至于楊戩很明顯金兵是知道了他的武功高強,所以用鐵鏈鎖著他的手腳。

房間里不是僅僅只有趙佶和楊戩在,除了他們兩人以外還有十幾個金兵以及幾個黑衣人在。梁薪看了破玄一眼,破玄從屋頂撿了一張樹葉一下從屋頂這個洞扔出去。那樹葉直接打在趙佶臉上,趙佶一下驚醒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

梁薪此時立刻對著趙佶揮了揮手,趙佶看見梁薪后嘴張了張險些叫出聲來,幸好梁薪及時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制止了他。趙佶激動的渾身發抖,他伸手在地上不斷寫著:“梁薪救朕。”

梁薪點點頭,比劃著動作讓趙佶放心,他表示自己一定會找機會救他的。明白梁薪的意思后趙佶稍稍安心了一些,他忍不住又問了梁薪這一次他一共帶了多少人前來。

梁薪沒有回答趙佶,直接離開了。憑借著他九品巔峰的實力,他已經聽見了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梁薪輕輕將瓦片蓋回去,只露一絲小小的縫隙。

透過縫隙梁薪看見三個金國將領和連萬城、耶律敵烈一起走進屋。看見有連萬城在,梁薪立刻屏住呼吸收緊全身毛細孔。連萬城的武功已臻化境,他必須小心一點。

木帖勃爾走到趙佶面前踢了踢他,本來就是在裝睡的趙佶一下醒來。他身旁的楊戩也悠悠醒來,楊戩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剛才他雖然閉著眼睛,但並不是在睡覺,實際上是在閉目運功蓄滿真氣。楊戩基本上已經猜到了屋頂有人。

木帖勃爾不耐煩地說道:“起來了起來了,我們馬上上路。”

“上路?現在?”趙佶微微一驚,在他看來一旦上路了就會有十數萬的軍隊圍著他,在這樣的情況下梁薪根本就不可能將他救出去。

趙佶心念一轉,當即捂著肚子說道:“朕要如廁,朕受不了了。”

木帖勃爾看了翰里衍一眼,翰里衍點了點頭。木帖勃爾一臉煩躁地說道:“好吧好吧,站起來跟我走。你們宋人就是事多,動作快點!”

趙佶站起身跟木帖勃爾一起往內衙走,茅房在內衙后院子里。剛走出沒兩步突然連萬城叫了一聲:“等一等,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趙佶微微一驚,他雖然不懂武功,但是也能隱約感覺到連萬城的不平凡。趙佶略微遲疑了一下,楊戩一起站起來道:“我也想要如廁,皇上,老奴陪您一起吧。”

趙佶點點頭道:“好。”

楊戩、趙佶、木帖勃爾、連萬城四人一起走到后院的茅房門口。趙佶和楊戩正準備走進茅房時,連萬城突然又開口說話了:“等一等。”連萬城指了指茅房的門口:“你們不能到茅房里面去,就在這里解決吧。”

“你……”趙佶頓時感覺備受侮辱,不過看見木帖勃爾一手按著腰間的彎刀,一臉兇惡地看著自己,趙佶頓時將后面的話強咽了下去。

趙佶和楊戩愣在原地,木帖勃爾戲謔地看著趙佶和楊戩道:“你們不是很急嗎?還站著干嘛?”

趙佶臉色漲得通紅,楊戩怒氣沖沖地說道:“我們又不是狗,光天化日之下如何如廁?我如果像這樣看著你,你覺得你能如廁嗎?”

“自然是不能。不過你們兩個在我眼里本來就不是人,況且……”木帖勃爾桀桀笑道:“我很有興趣看看太監究竟是怎麼上茅房的,是站著還是蹲著?”

“你找死!”楊戩等著木帖勃爾,雙眼快要噴出火來。那因為遭受到極致的侮辱想要擇人而噬的目光讓木帖勃爾都忍不住有些心寒,木帖勃爾為自己心中的淡淡恐懼而惱羞成怒。他大聲吼道:“你們究竟還要不要上茅房,如果不上就給我憋著,我們立刻上路。一會兒在路上你們要是憋不住了就只能拉在褲子里了。”

趙佶扯了扯楊戩的衣袖,楊戩深吸了一口氣。他走到趙佶面前將趙佶擋在身后:“皇上,你先吧。”

楊戩看了連萬城一眼,連萬城自恃身份自然沒有木帖勃爾那樣無聊的想法。他轉過身背對著楊戩和趙佶,楊戩又狠狠地盯著木帖勃爾。木帖勃爾終究抵擋不住楊戩的眼神,轉過身去。

突然數道勁風襲來,連萬城猛然轉身一揮衣袖將幾柄飛到蕩開。他想也沒想便伸手朝著趙佶抓過去,兩柄長劍襲向連萬城。連萬城被迫后退,梁薪右手一抬。袖中一支弩箭射出穿透木帖勃爾的左肩,天知道梁薪其實是準備射木帖勃爾眉心的。

梁薪手中的七星龍淵出鞘,長劍一揮便將楊戩手上和腳上的鐵鏈斬斷。楊戩恢復自由過后什麼都沒有想,原本梁薪想帶著他后退,但是楊戩卻一下撲出去將木帖勃爾按到在身上。他一下拔出木帖勃爾腰間的彎刀,然后一刀朝著木帖勃爾地面部砍去。

“你膽敢辱我聖上!”“你讓我們吃你吐過口水的雞腿!”“你打我!”“你讓我們在光天化日之下上茅房!”“你嘲笑我是太監!!!”

梁薪也算是見慣了生死的人,戰場之上匐屍過萬,血流成河的場面他都能淡然面對。但是現在梁薪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卻是胃里翻江倒海不忍直視,楊戩一刀一刀地砍下去,木帖勃爾毫無還手之力,頭部被他砍成了肉糜。

連萬城一人獨戰破道、破玄、清虛、清風四人。清虛和清風只是在里面交手不到四招就被打飛了出來,破玄和破虛一起跟連萬城戰在一起,二人也是險象還生。

梁薪如今的眼力不比從前,他幾乎已經可能肯定,連萬城已經由當初的半步玄關境界突破到了玄關境界。連萬城突然長嘯一聲,梁薪立刻將楊戩拉起來大聲吼道:“義父,快帶皇上走!”

楊戩一下回過神來,他看了趙佶一眼。趙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梁薪叫了一聲:“王三石。”三石立刻沖出去背起趙佶,只見他整個人像一道旋風一般沖出去,然后他踏著墻壁走了兩步整個人直接躍上房頂。

梁薪叫了一聲:“撤!”破道和破玄一起揮出一劍,這一劍劍氣縱橫逼得連萬城后退了兩步。借著連萬城后退的這一刻,破道和破玄一起飛身而起。梁薪他們一起躍過房頂逃出了州府衙門。

出了衙門。梁薪帶著楊戩坐在自己的紅纓上,王三石則帶著趙佶坐在自己的坐騎上。十二匹坐騎立刻往齊州城門口跑,剛跑出沒兩步遍布整個齊州城的遼金大軍便合圍了過來。而擋在梁薪正前方的恰好就是耶律保機。

看見耶律保機,梁薪大吼一聲:“滾開!”梁薪這一聲蘊含著真氣吼出,耶律保機頓時心神失守耳膜生痛。梁薪整個人從紅纓身上飛躍起來,腳尖剛剛接觸地面他便使出萬里獨行,手中七星龍淵化作無數殘影殺將過去。

前方阻攔的千多人中硬是被他殺出了一條血路。梁薪他們穿越過去,但是連萬城和鐵漠汗以及魔宗五大長老、三十六天罡也全都趕到了。這四十三人也是都會輕功的高手,只見他們凌空飛起快速往前追。

很快連萬城一人先行從梁薪他們頭頂飛過,在他們前方落下。連萬城一襲青衣,手中握著一柄古色古香的長劍。

朝陽從東方升起,清晨的霧氣逐漸散開。陽光照耀在連萬城手中的長劍上閃爍出熠熠寒光,他就那樣站著,但是卻沒有人敢自信地說一句能從他身旁突圍過去。

破玄和破道對視了一眼,二人一起抽出長劍對著連玩城攻過去。連萬城長劍一揮,凌厲的劍氣頓時迸射出來。他們三人戰在了一起,身后的遼軍金兵也圍了過來,梁薪他們被團團圍在里面。

無奈之下梁薪只好叫了一聲:“三石、義父、清風、清虛,你們保護皇上。其余人跟我一起,布七星劍陣。”

梁薪他們七人一下從馬背上躍下來,七星劍陣瞬間布好,攻上來的遼金士兵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便被斬殺。但是圍著梁薪他們的士兵越來越多,哪怕他們是破玄的境界,這麼多的士兵也不是他們能殺的光的。遲早他們會真氣耗盡,然后死在亂刀之下。

“砰!”破道一時不慎被連萬城打在胸口,整個人倒飛回來吐出了一口鮮血。身旁有幾名士兵想要趁機殺了破道,不過破道也豈是那麼好殺的人,只見他劍鋒一舞,攻過來的那七八名士兵也倒飛回去,八顆大好頭顱也被破道劍氣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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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21:38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 分散逃離,圍追堵截

梁薪一把扶起破道:“怎麼樣?沒事吧?”說著他遞了一顆九花玉露丸,以便緩解破道的內傷。快速更新無彈窗。破道接過藥丸服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他看著正在和連萬城對戰的破玄道:“師弟的境界是半步玄關,但是沒想到連萬城居然已經突破到了玄光境界。師弟他抵擋不了多久的,我們得另外想辦法。”

“什麼辦法?”梁薪問道。

破道一把拉過趙佶塞到梁薪懷里:“抱緊他!”破道大聲吼道。

梁薪下意識地將趙佶抱好,破道大吼一聲:“七星拱月。”上官一止他們立刻撤劍過來,他們六人伸掌按在破道背后,破道接收著他們六人的內力還嫌不夠,他大吼一聲:“清虛、清風,你們也來!”

清虛和清風也跑過去伸手按在破道背后,破道的衣服無風自鼓。他大吼一聲一把抓起梁薪和趙佶,然后梁薪就感覺到一股不可思議的大力傳導過來,他與趙佶如同被發射出去的炮彈一般射出去。

梁薪和趙佶竟然直接越過了包圍圈,兩人剛剛落地,梁薪立刻帶著扛著趙佶運轉萬里獨行飛奔出去。連萬城見梁薪跑出了包圍圈,他想也沒想便大聲吼道:“三十六天罡,立刻去追!”

魔宗的三十六天罡立刻朝著梁薪逃跑的方向追過去,梁薪一路逃跑,路上遇到幾個士兵攔截幾乎沒有任何停留。長劍揮舞便殺人離開。

梁薪長嘯一聲,一道紅影奔跑出來,正是梁薪的那匹汗血寶馬紅纓。梁薪和趙佶一起坐到紅纓背上,紅纓似乎也知道情況緊急一般,立刻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奔跑出去。

齊州城並不算太大,梁薪沒能從東城門逃跑,現如今卻只能往西邊跑走。終于他看見了西城門就在前方,三十六天罡在后面窮追不舍。梁薪帶著趙佶騎馬奔出城門。

東城門那邊,連萬城也不再和破玄糾纏。他一下逼開破玄,然后飛速往西城門跑去,他知道輕重。如果沒有趙佶在,他把這些人全都殺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連萬城,破道他們頓時壓力小了很多。他們一路往東城門突破,最后他們竟然突破了東城門一下跑了出去。雖然后面的士兵仍然在窮追不舍,但是只要出了齊州城,以他們的實力又有誰能困住他們?

出了西城門,梁薪一路狂奔。三十六天罡的輕功全都不弱,即便是汗血寶馬速度極快他們與梁薪的距離也是隔的越來越近。

最后三十六天罡里的天魁星高占義在一顆樹木上跳躍了一下,然后落到梁薪面前。梁薪一下從馬上飛躍下來,運轉著萬里獨行就闖進了馬路旁邊的一片樹林之中。

梁薪帶著抱著趙佶飛身躍到一顆樹木上,然后他十分靈巧迅速地爬到了樹枝頂端,二人躲在茂密的枝葉中。

在樹枝上登高望遠,梁薪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往自己這個方向走著。男子大約有三十四五歲的年紀,面向普通,長著一個鷹鉤鼻,目光中透露著無情的冷酷。此人正是天魁星,高占義。

隨著高占義的走動,樹林周圍到處都有人影在不停閃動,高占義很巧的走到梁薪和趙佶藏身的大樹下面時。三十六天罡里的其余三十五人聚攏過來,紛紛單膝跪地說道:“報告星使大人,東北方向沒有發現!”“報告星使大人,西南方向沒有發現!”“報告星使大人,正南方向……”

三十五名天罡成員同時報告沒有發現。梁薪暗自皺眉,他看出這些人都有著八品至九品之間的實力,而那名被稱為“星使”的男子,雖然沒見過他動手,不過梁薪猜測他應該有九品巔峰的實力,或者更強也說不定。因為在他的身上,梁薪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機。

五欲魔宗的底蘊讓梁薪十分心驚,如此多的高手並且忠心耿耿有著很強的紀律性和執行力,這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經營五欲魔宗的人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

樹下,高占義沉聲說道:“主人說了,這次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們再看一下目標人物的畫像,寧可殺錯也不要放過。”

說著,高占義將畫軸展開。梁薪一眼就認出,畫中之人正是趙佶。

三十六天罡里的其余三十五人仔細看過趙佶的畫像后應聲領命離開,高占義四處看了看后也跟著離開。等到三十六天罡再無蹤影后,梁薪這才呼出一口氣。剛才為了不被發現他一直憋著氣,同時趙佶也被他封住了呼吸,梁薪用內息一直幫著趙佶在呼吸。

梁薪對趙佶說道:“皇上,你就在這里呆著不要離開,我下去解決這些人。”

趙佶一把拉住梁薪他忍不住問道:“梁薪,為什麼你們這次只來了這麼一點人?童貫的西北邊軍呢?朕的禁軍呢?你的西廠鐵騎呢?”

梁薪沉默了一下,趙佶苦笑一聲道:“他們都不能來對不對?是桓兒不讓你帶人來對不對?想不到最終來救朕的只有你一個人。”

梁薪反手握住趙佶的手道:“皇上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安全帶回汴京的。”

說完梁薪準備離開,趙佶再度拉住他說道:“梁薪,你不負朕,朕也不會負你。今日你護駕之功,舍身相救之情,朕來日必定厚報。”

梁薪看了看趙佶,他淡淡地點了點頭,說實話他對趙佶口中的厚報並不太感興趣。

從樹上跳下來,梁薪往四周看了一眼,他淡淡地低聲自言自語道:“想要殺人,就得有被殺的覺悟!”

西北方向,負責探查這個方向的一共有五個人。梁薪偷偷摸過來,右手輕輕一抖,“藏鋒”里的匕首一下彈出。

梁薪半蹲著身體偶爾跳躍一下靠近,沒要多久就靠近了那五個人。走在最后的是天巧星寧志偉,此人在魔宗三十六天罡里排名最為靠后,故而實力也最弱。

梁薪一下沖過去捂住他的嘴,右手的匕首一下在他喉嚨劃了一下。他使勁壓著寧志偉的頭,不讓血液噴射出去產生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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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追殺逆殺,生死徘徊

梁薪殺了兩名三十六天罡里面的人,然后扒掉了他們身上的衣服將他們的屍體藏在草叢之中。緊接著梁薪又沿著原路返回,他飛身上去在樹枝上將趙佶帶著跳下去。

梁薪將手中的衣服扔了一套給趙佶:“快點換上。”

趙佶點點頭,立刻換上梁薪給他的衣服。三十六天罡基本上穿的都是一襲黑衣,換上了他們的衣服即便梁薪和趙佶在這林子里奔跑只要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一般來說是不會引起任何懷疑的。

換好衣服后梁薪帶著趙佶往樹林的南方走。沿路上兩人也的確遇到了一些三十六天罡里面的人,有一些看見兩人的背影並沒有呀太在意,有兩個人看見了梁薪他們的正面,不過還沒來得及發聲警示梁薪就已經沖過去殺了對方。

梁薪帶著趙佶一起總算是穿出了樹林,梁薪本想長嘯一聲喚來紅纓,不過他又怕引起三十六天罡的注意,所以只好放棄這樣的想法。想起那匹頗通人性的汗血寶馬,梁薪心里還有一些淡淡的惋惜。不過眼下並不是惋惜的時候,他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還得繼續帶著趙佶逃亡。

梁薪和趙佶沿著馬路往前走,剛走出沒到五百米的距離梁薪就聽見身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再往前一看,連萬城、鐵漠汗以及魔宗五大長老站在原地。

梁薪心中一凜,他偷偷塞了一顆藥丸給趙佶,低聲道:“皇上,把這顆藥服下去。”

趙佶接過藥后想也沒想扔到嘴里吃了下去。

等到人越來越近了梁薪突然大吼一聲:“皇上!你乃一國之君,即便是死也不能遭受這些蠻夷的侮辱。今天臣就陪著你一起死。”

突然,梁薪從懷中拿出一包藥粉。藥粉在他內力的催動之下一下爆破開來,梁薪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然后倒在堤上。緊接著趙佶一臉驚慌地看著梁薪,他伸手指著梁薪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趙佶的鼻孔和口中不斷冒出黑紅的鮮血,最后他雙腿一軟暈倒在了地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連萬城他們全都嚇了一跳,梁薪如此果敢的拉著趙佶一起服毒自殺,這是他們從未預料過的。如今梁薪已經口吐鮮血倒在地上,趙佶的死狀更加恐怖,鼻子眼睛嘴巴全都是血。

連萬城屏住呼吸走到梁薪他們面前,他對著大長老示意了一下:“去看看,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死了。”

魔宗大長老屏著呼吸蹲下身,他仔細地探查了一下趙佶和梁薪的呼吸和頸部脈搏,最后他回頭看向連萬城點點頭道:“宗主,兩個人都沒有脈搏了。”

連萬城皺了皺眉,他有些不放心地蹲下身來,然后伸手去探梁薪的鼻息。突然梁薪睜開眼睛噴出一口血水,那血水剛到連萬城的臉上就好像給他臉上潑了硫酸一般,白色的煙不斷冒出來,夾雜著“滋滋滋”的聲音。

“啊!!!”連萬城大叫一聲,他一掌凌空打在梁薪身上。梁薪狂吐一口鮮血,這一次他是真正的受了內傷,不像剛才他完全是強自逼出的一口鮮血。

梁薪被打的倒飛出去,他順勢強擰身形將趙佶帶走。他一邊逃跑一邊塞了一顆藥在趙佶的嘴里,而此時連萬城的吼叫聲響起,只聽見他歇斯底里地狂吼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殺!給我殺了他!”

五大長老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梁薪將身上帶著的各種藥粉扔出去。五大長老追了一截后紛紛發覺自己內氣不繼,梁薪回頭一看輕輕笑了笑。他這一次可是把自己的存貨都用光了,特別是剛剛廢掉連萬城一雙眼睛的那藥。

梁薪給趙佶喂食的是可以讓他進入假死狀態的天花曼陀羅,當初梁薪讓詩音進入假死狀態用的也是這藥。另外就是梁薪自己,梁薪先扔出的藥粉叫做冰膚玉肌粉,這本是一種保養皮膚的神藥。只需將此藥粉涂抹在皮膚上,一個時辰后皮膚自動吸收藥粉的功效皮膚會變得又白又嫩。

但是梁薪往自己嘴里放的那顆藥丸叫五色艾葉丸。五色艾葉是一塊效力極其強悍的作用藥,它可以將某一種藥性提升上百倍的藥效。那冰膚玉肌粉本身就有一點點腐蝕皮膚,從而瓦解皮膚色斑的功能。再加上五色艾葉丸的催發,那冰膚玉肌粉瞬間變成了硫酸一樣的東西。

連萬城的臉還在不斷腐蝕,而他的眼睛已經徹底被梁薪毀掉。梁薪一路上都在放各種毒藥的藥粉,比如什麼滯氣散,或者噬骨軟筋散等等。五大長老聞過后頓時感覺內力不繼,以他們的內力,如果沒有內力的維持他們根本就不能追得上梁薪。

連萬城在鐵漠汗的攙扶下走過來,連萬城道:“我剛剛那一掌用的是五煞毒功,你們每個人服一顆這個藥丸就能在那梁薪身上聞到一股惡臭味。這股臭味可飄蕩萬里,有了這個就算他插了翅膀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們務必要殺了他,明白沒有!”

“明白!”五大長老齊聲應命,鐵漠汗和他們五個人各自從連萬城手心里取了一顆藥丸服下。服下過后果真他們都問道了一股惡臭味。見到惡臭味往東邊的樹林里去了,五大長老和鐵漠汗他們立刻去追。

除了五大長老和鐵漠汗以外,另外還有不少遼金士兵也跟著進入了樹林之中。本就不大的樹林,再有這麼多人進來等于梁薪和趙佶根本就沒有了藏身之地。不過梁薪也根本就沒想逃,他心里暗自盤算了一下,他可沒有忘記五大長老剛剛中了噬骨軟筋散和滯氣散的毒。

梁薪故伎重演,他依舊將趙佶先安置在一顆大樹的茂密樹枝之中,然后他自己在滑下來偷偷潛過去殺了一名金兵。穿上金兵的衣服,戴著金兵的頭盔。梁薪慢慢的移動,終于他看見了落單的二長老。

梁薪走到二長老身旁,二長老一直沒有注意到,只不過他突然一下扭頭看向梁薪。梁薪剛才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殺機,二長老敏銳地捕捉到了。二長老看清梁薪之后,驚訝地叫了一句:“梁薪!”

梁薪微微愣神,他還不知道自己身上帶著一股惡臭味很容易被發現。見到二長老已經發現了自己,梁薪立刻朝著二長老攻去,同時二長老也瞬間拔出腰間的兵器攻來。兩人身形交錯,對擊一掌。二人同時后退一步,二長老絲毫無恙,而梁薪的右手卻一直顫抖著。

二長老已經是半步宗師的實力,雖然梁薪在八品時可以越一品跟九品的高手對戰,但是以他現如今的實力要對戰已經是半步宗師的二長老那還稍顯不足。

二長老感覺出梁薪的實力低于自己,于是輕笑一聲,他手中握著一柄短刀。短刀經他一揮瞬間舞出七道刀光,刀光籠罩到梁薪身上。梁薪依仗著萬里獨行躲開刀光,同時他從懷中再度取出一瓶一瓶滯氣散扔向二長老。

二長老以為是什麼暗器,一刀將裝滿滯氣散的瓷瓶劈開。滯氣散飄溢在空中,二長老一口吸進去大半。

一開始二長老還有些慌張,以為自己吸進去的白煙是什麼毒煙之類的東西。他暗暗運轉了一下體內的真氣,發覺沒什麼問題,二長老這才放心下來,開始對著梁薪展開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二長老心中暗罵一聲,認為自己的滯氣散對半步宗師的二長老沒有效果。見到二長老攻勢凌厲,梁薪不敢與其硬碰,只能依靠著萬里獨行與九號纏斗。大約過了五息的時間,二長老突然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運行不暢。

很快,二長老就徹底不能運轉真氣了。梁薪見二長老突然停止攻擊,並且臉色有異。這才恍然道:“滯氣散只有對付九品以下境界的人才能立刻見效,像他這種半步宗師境界的人必須等一段時間才能生效。”

二長老心知是之前所吸的白煙有問題,他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內襯中,剛掏出一個中指長短的竹笛,梁薪已經握著“藏鋒”里的黑色匕首一刀插入他的心臟之中,緊接著梁薪用力轉了一下那把黑色匕首。

二長老心臟部位一道血箭飆射而出,梁薪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有幾道聲音正朝著自己靠攏。梁薪咒罵一聲,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自己這麼容易被發現。

梁薪一邊逃跑一邊運轉破虛立道的內功,在丹田之處梁薪感覺到有一股異樣的氣體在游動。那氣體對他的身體不能造成損傷,所以梁薪一開始也沒發現。不過梁薪用真氣一接觸那氣體鼻孔里就會聞到一股惡臭味。

梁薪淡笑一聲,他快速運轉了一下破虛立道,那股氣體一下被他逼出體外。

梁薪捂著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氣,連萬城那一掌讓梁薪受了不輕的內傷,剛才與二長老那一戰雖然以勝利結束,但梁薪的內傷又更加嚴重了。

梁薪在樹林里找了些含羞草捏成汁水涂抹在身上。含羞草是一種隨處可見的普通植物,但很少有人知道,這種草的汁液有驅蚊和隱藏氣息的作用。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那股惡臭之氣被完美隱藏之后,梁薪又瞧瞧的尾隨過去。這一次梁薪盯準的是五長老,五長老的武功在五大長老之中實力自然是最低的。梁薪偷偷摸摸地跟著他,剛剛發現二長老身死,這四位長老都處于抓狂狀態,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在不斷地找梁薪。

五長老這一次絲毫沒感覺到自己已經被人盯上,等到梁薪殺機泄露之時,五長老已經感覺到自己脖子發涼。五長老用手捂著脖子轉身,張了張嘴卻沒能叫出聲來。

等到五長老的身體轟然倒地之后,梁薪將他的屍體拖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好,然后他又朝著四長老跑去。四長老也是沒有發現梁薪便被他一擊擊殺,梁薪依樣處理好四長老的屍體。緊接著他又朝著三長老奔去。

這接連三次的反殺讓梁薪的心理有著很大的轉變,從一開始被獵殺的獵物,如今他已經逐漸朝著獵人的角色在發展。梁薪其實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轉變,隨著自身實力越來越強,他的內心也就越來越強大。梁薪不止一次的在想,是不是有一天內心強大到一定程度后,他就能突破九品頂峰的境界達到宗師境界。

梁薪抬頭朝著三長老看過去,三長老的實力與二長老相差無幾,也是半步宗師的實力。之前的順利讓梁薪有些大意,就在梁薪準備出手襲殺三號時,這一次終于出了意外。

三長老半步宗師的實力雖然只比梁薪高半個品級,不過這半個品級的差距並不是那麼好彌補的。梁薪仗著萬里獨行想要直接上去割斷三長老的喉嚨,可是三長老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躲開了梁薪這在他看來必殺的一擊。

三長老的脖子被割出一條淺淺的傷痕,雖然驚險,但絕無性命之憂。

“梁薪?找死!”三長老雙目中透露出一股狠厲的殺意,身形一晃便跟梁薪對擊了一掌。

梁薪被這一掌之力撞得倒飛出去,在倒飛之時梁薪用右手撐了一下地面,所以身形停下來的時候梁薪還是保持著右腿單膝跪地的姿勢。

“噗嗤!”梁薪吐出一口鮮血,心中頓時了然自己與三長老之間的實力區別。另外他也知道體內的內傷已經到了一個崩潰的邊緣,梁薪心中沒做多想,起身便跑。

三長老從懷中取出一根短短的竹笛放在嘴中吹響,尖銳的嘯聲頓時響起。大長老和鐵漠汗聽見這嘯聲之后立刻朝著三長老的方向奔來,而三長老則緊追著梁薪。

梁薪受了嚴重的內傷,施展萬里獨行更是傷上加傷,就連速度也不及之前。三長老雖然一時追不上梁薪,但卻不至于會追丟。無奈之下,梁薪將身上最后一包事故軟筋散扔出去。三長老無意中吸入噬骨軟筋散,一開始並沒有感覺出異樣。

很快,大長老與鐵漠汗趕過來,三人會合在一起。三長老說了聲:“發現梁薪了!”然后大長老和鐵漠汗身形陡然提快,竟然離梁薪越來越近。

梁薪伸手摸了摸自己懷中剩下的最后一瓶滯氣散,然后毫不猶豫地將滯氣散砸碎。大長老一直注意著梁薪的動作,看見滯氣散飄散過來,大長老當即屏住呼吸,並提醒道:“白煙有古怪,大家小心。”

可惜,就在他提醒的時候,鐵漠汗已經吸入不少滯氣散。見到有兩人中計,梁薪強提精神加快了腳底下的速度,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傷勢就更加嚴重了,一時沒忍住又吐了一口鮮血。

“我的真氣……”三長老突然感覺自己無法運轉真氣,只能一臉驚恐地打坐調息。緊跟著鐵漠汗也跟著出現這樣的情況,于是也如三號一般原地打坐調息。

唯一沒有吸入滯氣散也沒有吸入過噬骨軟筋散的就是大長老,而恰恰實力最高強的人也是大長老。大長老乃是宗師境界的高手,體內真氣早已經可以自行運轉,生生不絕。

跑了這麼久,梁薪純粹是憑借著自己功法的精妙以及頑強的意志在堅持,也許下一秒他就會倒在地上,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一路跑,一路追。梁薪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和大長老已經進入了這片樹林的最深處。

突然,梁薪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因為他竟然在前方一處草叢之中看見了兩頭正在交.配的野狼,那雄峻的公狼正趴在母狼的身上不斷地聳動著。那母狼通身雪白,也是神駿異常。

梁薪想也沒想便抬手射出一支弩箭。弩箭一下貫透那母狼的頭部,母狼身體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公狼原本正在激動之中,突然發現母狼倒地頓時愣了愣。它湊上去看了看母狼,看見母狼頭部的那支弩箭,公狼立刻哀嚎一聲,似乎在悲傷它最心愛的人離他而去了。

公狼扭頭一看,梁薪早已經將自己藏身在及腰的草叢之中,所以公狼第一眼就看見了大長老。

狼是一種群居動物,先前他的那一聲哀嚎頓時引起周圍的樹林在不斷地簌簌抖動。沒一會兒,一大群野狼從四面八方沖出來圍在那頭神駿的公狼身旁。

公狼看著大長老長嘯一聲,大長老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公狼帶頭對著大長老沖過去,其余的狼群也跟著沖過去攻向大長老。

看見這一幕,梁薪咬咬牙爬著往前走。有著這一群野狼拖著,梁薪相信這是他最后逃跑的機會。

大長老的武功十分驚人,四五頭野狼對著他沖過來,大長老只用了幾掌就把那四五頭野狼擊斃了。梁薪咬著牙繼續往前走,他感覺自己頭部昏昏沉沉,似乎下一刻就要暈倒了。

突然梁薪感覺一股清雅的香味轉入他的鼻孔之中,梁薪抬頭一看,一個他死都想不到會出現的人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澹臺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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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墨家法家,執著救人

正午。陽光灑在潭水上映射出點點金光,梁薪從來未曾想過這麼一片無名的樹林深處竟然有著這樣一個水潭。水潭旁邊還有一棟茅草屋,看那模樣應該是剛剛搭建沒多久。

梁薪深吸一口氣,然后將體內的濁氣吐出。他的內傷已經十分嚴重,絕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好的。梁薪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澹臺善若突然開口問道:“準備去哪兒?”

梁薪回頭看了澹臺善若一眼,她剛剛從那茅草屋里出來。這是梁薪第三次見到澹臺善若,這個如同天山雪潭里的雪水一般清澈脫俗,冷艷飄渺的女人。每看一眼梁薪都會感覺到一股驚心動魄的美,而這第三次相見,梁薪感覺一襲白衣的澹臺善若似乎比前兩次更美了。

“皇上還在樹林里面,我必須去把他救回來。”

“不用了。”澹臺善若搖搖頭:“你口中的皇上已經被抓走了,就憑你一個人是不可能從那麼多人里救人出來的。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先把傷養好,然后再召集你那些朋友一起去救你的皇上蒼天霸業。”

“我的皇上?”梁薪微微一愣,他看著澹臺善若道:“你似乎並不認可皇上。”

澹臺善若走到水潭旁邊坐下,她脫掉自己的鞋,將雙腳泡在水潭之中。澹臺善若扭頭看著梁薪道:“我認可皇上,但剛才被遼金士兵抓走的那一位已經不是皇上了,不是嗎?”

梁薪微微一怔,然后梁薪笑了笑:“你似乎一直在跟著我們,不要跟我說你和我相遇是碰巧,我不相信這世間的任何巧合。包括你身后的這一棟茅草屋,我也不相信。”

澹臺善若也跟著笑了一笑。在梁薪的記憶力,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見澹臺善若笑。這一笑真真就猶如天山雪蓮開花一般,讓人心曠神怡如飲盡了一井清泉蕩滌了整個內心的污濁一般。

澹臺善若說道:“這棟茅草屋是我師父建的,不過他老人家已經離開這里去其他的地方游歷去了。我是一直跟著你們,這一點我沒想否認過。”

“為什麼要跟著我們?你們無塵一脈跟朝堂也有關系?”

“也有關系?”澹臺善若將梁薪口中的那個“也”字咬的很重,她饒有興趣地說道:“看來你已經感覺到五欲魔宗其實跟朝堂是有關系的。師父說你是橫空出世之才,如今看來果然不錯。也難道破虛道長會選你做最后一個入室弟子。”

“如果你願意跟我說點什麼我很樂意聽,但是如果你準備一直都跟我說這些不著邊際虛無縹緲的話,那算了,哥還有事,就不陪妹子你了。”

梁薪擺擺手就準備離開。他其實已經從澹臺善若的話語中聽出很多弦外之音,但是他必須壓制著內心的好奇,以免自己在一張無形的大網之中越陷越深。

“聽過儒家、法家、墨家嗎?”

梁薪一下停住腳步,他回頭看向澹臺善若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神很明顯地示意著澹臺善若,意思是讓她繼續說下去。澹臺善若也沒有繼續賣關子,她開口說道:“西漢元光元年,董仲舒向漢武帝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自那時候起,儒家聲勢大盛,法家、墨家日漸式微。

不過這麼多年下來,法家和墨家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們一直在尋找機會重新復興,而復興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得到君王的支持就可以復興。”

梁薪瞇了瞇眼睛,他看著澹臺善若道:“那你是墨家的人?”

澹臺善若微微一笑,她點了點頭:“你果然是個極聰明的人。我確實是墨家的人沒錯,墨家講究非攻兼愛,希望君王能尚賢尚同。但是很明顯徽宗並非是這樣的皇帝,倒是現在新登基的欽宗得到了我們的一致認可。他登基之處便重用了林沖和你,然后又封了童貫為王。無論是林沖或者是你,亦或者是童貫。你們三人的出身並不顯赫,但他依舊重用,這就證明了欽宗皇帝是是個‘尚賢’之人。”

尚賢,指的就是不分貴賤唯才是舉。梁薪想不到趙桓這麼一番無意之舉倒引起了墨家的注意,並且還得到了他們的認可。澹臺善若願意出手救梁薪卻沒有出手救趙佶,恐怕這也是她的故意之舉。

梁薪想了想后問:“不用說,那麼五欲魔宗肯定就是法家咯。”

澹臺善若微微頷首:“法家認為‘獨視者謂明,獨聽者謂聰。能獨斷者,故可以為天下主。’而他們也恰恰找到了一個這樣的人,所以他們會不擇一切手段將他推上帝位。”

聽到這里梁薪忍不住笑了笑,他的笑聲和笑容之中絲毫沒有掩飾他的不屑與嘲諷。似乎在梁薪看來剛才澹臺善若所說的那一切都十分的可笑。

澹臺善若微蹙雙眉,她淡淡地問道:“怎麼你覺得剛才我說的很可笑嗎?”

“哼哼絕世唐門。”梁薪輕哼兩聲再度笑了笑,他搖著頭道:“要怎麼說你們這群人呢,好歹你們也是傳承了一千好幾百年的派系,用時髦一點的話說你們叫著大知識分子。作為像你們這種有學問有傳承的人,一天吃飽飯沒事干就只知道挑弄是非。你們支持什麼樣的皇帝你們問過老百姓了嗎?老百姓不會管你是墨家還是法家,他們只在于自己的小家。

只要自己的小家安然無恙平平安安衣食無憂,那麼他們就認為這是一個太平盛世。管你墨家法家儒家都與他們無關。

可是你們呢,現在外有強敵環繞,以致百姓民不聊生。堂堂一國之君都已經被人家給抓走了,你們還在想這是一件好事,這樣就給了你們物色新君培養新君的機會。這在我看來就好像你家老爹已經被強盜抓走了,你們不僅不去救你家老爹,反而生怕強盜把他放回來。

在你家老爹被抓走之后,你們就有機會從他的幾個兒子里面挑一個人出來好好培養,以便他當家作主了能夠讓你們也跟著風光一把。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你……”澹臺善若一時被梁薪的這一套粗顯的理論駁斥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結結巴巴好一會兒澹臺善若這才說道:“你剛才也說了,百姓希望的是安居樂業衣食無憂。我墨家講究非攻、兼愛、非命、非樂、節用。如果以我墨家學說教化天下,天下自然能夠得以昌盛。”

澹臺善若所說的“非攻、兼愛、非命、非樂、節用”的確是墨家倡導的幾個精神。非攻即指反對戰爭,兼愛則是希望大家能博愛天下,愛身邊的人像愛自己的父母妻兒一樣。非命就是希望大家不要相信命運,要靠自己的努力獲得成功。非樂則指不要沉迷奢靡逸樂,應當廢除這等對國家無生產力的行為,節用是指通過節約來擴大生產。

這些理論說起來是好的,但是實際推行卻又是難比登天。說直白一點就是這樣的想法太過于理想化,完全不切合實際。

梁薪想了想后問道:“既然你們墨家的人看中了欽宗皇帝,那法家的人支持的是誰?”

澹臺善若搖搖頭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有幾個懷疑的人選而已。法家這一代的人做事實在有些太不擇手段,不僅僅是我們墨家,就連儒釋道三教也對他們很不滿意。”

“好了,感謝你跟我說這些。無論你們怎麼想,我只知道我是大宋的子民。身為大宋子民,皇帝被人擄走在我心里就是奇恥大辱。我必須將皇上救回來,就好像我剛才所說的那樣,家里的父母被人擄走了,兒孫把他救回來是理所應該,沒有什麼道理大義可言。”

說完梁薪轉身離開,走出幾步之后梁薪身后才傳來澹臺善若的叫聲:“你的那些朋友如今正在齊州城外的咸平縣內,遼金大軍已經啟程往德州進發。如果你們想救人,我想大概得趕在他們之前先去黃河準備,不讓他們渡過黃河。”

梁薪轉過頭深深地看了澹臺善若一眼,他笑了笑道:“謝謝。其實我有一句忠告想要說過你聽。”

澹臺善若微微一愣,梁薪說道:“想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整天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清高脫俗的模樣其實並不好。女人嘛,終于是要臣服于一個男人的。什麼天下大事墨家法家之類的,趁著年輕玩兩年可以,但是玩膩了記得還是要嫁人生孩子。如果到時候你想嫁人又找不著對象,我提醒你一句,請聯系我。”

說完,梁薪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澹臺善若好不容易才理解梁薪的話,她先是臉色微紅,繼而有些微怒,但最后她卻輕輕地笑了笑。

梁薪走出小樹林后嘗試性長嘯一聲,沒一會兒就聽見一聲馬匹的嘶叫。一匹火紅的駿馬奔跑過來,梁薪微微一喜,興奮地叫了一聲:“紅纓!”

梁薪翻身上馬,然后摸了摸紅纓的馬鬃道:“走,紅纓,我們先去咸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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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水淹大軍,再救趙佶

咸平縣位于齊州城外的東南邊,說它是縣其實它比一個小鎮子大不了多少。梁薪剛剛走進咸平縣沒五十步上官一止他們就趕了過來。看見上官一止、印江林他們都安然無恙,梁薪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破道湊到梁薪身邊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皇帝呢?”

梁薪搖搖頭道:“被抓了回去,現在他們正朝著德州進發,我們必須得馬上啟程爭取在他們渡過黃河之前將皇上救回來。”

“你受傷了?”破道突然問道。他就站在梁薪身旁,以他的武功境界自然能很輕松地聽出梁薪的呼吸並不順暢。

梁薪點點頭:“受了一點內傷。不過魔宗五大長老被我殺了三個,連萬城的眼睛也被我給廢了。”

“什麼?”破道他們全都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巴。連萬城好歹是個玄關境界的高手,整個天下這樣的高手絕不會超過一百個。梁薪一個區區九品巔峰的人,不僅廢了連萬城的眼睛還從他手里活著逃了出來。這樣的事情在破道他們聽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神話一般。

見梁薪的表情不似作偽,破道當即拍了一下手道:“好!廢了連萬城的眼睛我們要救出皇帝就容易多了。”

“嗯,我們馬上出發,爭取早日將皇上救出來。”梁薪說道,破道等人立刻響應。

梁薪他們一行十二人再度上路,連萬城這一次吸取了教訓,所以他直接將趙佶帶在身邊另外安排了魔宗大長老和三長老以及三十六天罡團團圍著。至于鐵漠汗則充當起了導盲犬的角色,負責拿一根竹竿引領著連萬城往前走。

在這樣的守護之下,梁薪他們絕不可能從連萬城他們的手中將趙佶救出來。于是梁薪他們利用自己機動能力比較強的優勢,他們十二人直接騎馬狂奔日夜兼程趕到了黃河河道旁。他們一直在找可以伏擊的地方,但是最終也沒有找到。

這麼一路找啊找的,最后居然直接到了黃河河道旁。看著奔騰不息的黃河水不斷地流淌著,梁薪一時間也找不到實施救人的頭緒。

破道他們也各自在想辦法。比如印江林就曾經提議過是不是嘴里喊著一根蘆葦潛在黃河之中,等待趙佶他們上船,然后立刻現身將趙佶帶走。

這樣的想法自然直接被無視了。且不說人如何在黃河底下立足的問題,就算是解決了這個難題成功把趙佶弄到自己手中,從水里往岸上跑的那一個瞬間就已經足以讓那些弓箭手將這十二個人射成馬蜂窩了。

梁薪沿著黃河河道一直往上走,這條河位于齊州和德州邊境之間。渡過這條河對面就是德州,出了德州就可以到遼金邊境了。梁薪沿著河道上游一直走,突然他微微皺了皺眉,繼而眼睛一亮。

梁薪立刻策轉馬頭往破道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見到破道他們過后梁薪揮揮手道:“誒,你們快過來,都一起來看一下。”

破道他們立刻騎馬跑過來。梁薪帶著他們走到上游他剛剛看的地方,他指著那河道道:“你們看這個地方。”

印江林他們看了看后道:“沒什麼啊,就是比較窄而已。”

梁薪環顧了眾人一眼,發現他們都沒有看出什麼玄機。梁薪笑了笑道:“我觀察了一下,這一節河道像一個葫蘆形狀。上下的河道都很寬,唯獨中間這里很窄。如果我們將中間的這一條河道堵住,然后等到遼金大軍過河的時候再放開……”

“怎麼可能。雖然這條河道比較窄,但就憑我們十二個人就怎麼可能堵得住?”上官一止搖著頭道。

梁薪回頭指了指身旁的一座高山,那山頂有一塊巨石半傾斜地矗立著。梁薪道:“我們讓那塊石頭順著山坡滾下來,然后再合力推到這條河道里將河水堵住。等到遼金大軍過河的時候我們再用內力推開巨石,河水沖過去就能將遼金大軍阻斷。到時候趁著他們人少慌亂,我們就可以將皇上救走從容逃走了。”

大家聽了梁薪的想法后也不管能不能成功,所有人都同意先試一下。他們十二人一起爬上梁薪先前所指的那高山上。走近了再看那塊巨石,眾人都忍不住感嘆大自然造物的神奇。這塊巨石巨大無比,因為常年受到雨水的侵蝕所以變得有些圓。

巨石就立在崖邊,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梁薪他們各自拔出兵器將巨石底部掏空。掏空了他們才發現原來巨石和山體本身就是連在一起的,也難怪這巨石不會掉下去。

將那巨石和山體鑿開,十二人一起運轉內力打在巨石身上。巨石搖晃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掉下去。十二人再一次運轉內力推動它,巨石一下從山頂上落下。

一路沿著山坡滾落下去,中途巨石不知道壓斷了多少根樹木。滾到那河道后巨石仍然在滾動,最后直接就沒用梁薪他們動手,巨石自己就滾到了那河道之中,直接將那河道攔斷。

看著黃河河水慢慢往河岸上漲,梁薪心里不由得暗嘆僥幸。什麼叫得天之眷顧,這就叫得天之眷顧。

下午的時候黃河河水已經快要與河岸齊平,馬上就要漫過河岸。遼金大軍準備了竹筏和小船準備渡河,趙佶就跟在魔宗大長老和三長老的身邊。

看著遼金大軍逐漸上船渡河,他們的竹筏和小船剛游到河中間。梁薪立刻發出暗號,破道和上官一止一起運轉真氣打在巨石上。本身河水上漲巨石就已經快被沖走,再加上他們二人這麼一用力。

巨石一下被河水沖開,洶涌的浪濤如同萬馬奔騰一般沖下去。趙佶他們剛準備上船時,河面上的載著遼金大軍的竹筏和小船一一被打翻。

遼金大軍頓時被沖散,梁薪他們和破玄一起沖出去。大長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破玄已經一下抓著趙佶退開了。

河岸上還站著的一半遼金士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突入其來的變故將他們嚇愣住了。倒是連萬城最先反應過來,他大聲吼道:“怎麼了?大宋皇帝是不是被抓走了,趕緊將他奪回來。”

大長老和三長老以及三十六天罡立刻朝著梁薪他們攻過去。可惜梁薪他們根本就被想過要和他們硬拼,扛著趙佶就一溜煙兒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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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29:3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五章趙佶回京,歸途偶遇

行至河南府,這就代表了趙佶他們已經安全了。不知道出于什麼樣的考慮,趙佶並沒有通知河南府府尹他回來的消息,並且他還特地囑咐了梁薪,讓他暫且保密。

趙佶的想法梁薪自然明白,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雖然現在趙桓得到了童貫的全力支持,同時又獲得了百官的好感。但是他畢竟剛剛登基不久,威信還沒有豎立起來。同時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沒有出兵去救趙佶。

正所謂“百善孝為先”,趙桓明知趙佶被抓而不出動一兵一馬前去救援,他的想法自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實哪怕他派出兵馬假意追擊可能都會好很多,但是他做的實在太絕,當然,這樣的行為說成是稚嫩也行。

現在民間對于趙桓已有微詞,再加上趙佶的威望。梁薪對于這場奪位之戰並不看好趙桓,畢竟趙佶把控朝綱近二十年,對于大宋的控制遠非一般人所能度測的。

梁薪交代了龍爵、李墨、張健南以及夏琉四人陪著楊戩繼續護送趙佶到汴京,而他自己則準備直接從河南府回鹽城不準備去汴京。梁薪很清楚接下來汴京城肯定又會是一片腥風血雨,他不願意參與到那繁亂的爭斗之中,所以只好先行退去。

在離開之間,趙佶和梁薪在客棧的房間里見了一面。兩人剛剛坐下,梁薪拎著茶壺給趙佶倒了杯茶,趙佶說道:“梁薪,之前種種都算是朕對不起你。如今你舍生忘死于千軍萬馬之中將朕救回來,這一份恩情朕怎麼都不會忘的。”

“皇上言重了。”梁薪想了想后說道:“皇上,我想求你一件事行嗎?”。

趙佶點點頭。梁薪道:“如果可以,請留他一命。”

趙佶神色一黯,他很清楚梁薪口中的“他”指的是趙桓。對于自己這個兒子趙佶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當初汴京危難時他將皇位傳給他,實際就是讓他在汴京等死。但是趙佶沒有想到梁薪的及時出現最后卻將汴京守了下來。

並且命運還跟自己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汴京危難解除,遼金大軍最后卻攻打了江南,並且還將自己給擄走。一路受盡屈辱不說,並且多次命懸一線。

直到最后救自己出來的人不是他的禁軍也不是他的西北邊軍,而是被他罷了官的梁薪。趙桓不出一兵一馬救援,其目的也是想讓自己死。

之前自己想讓他去死,現在他又想讓自己死。這還真是一飲一啄皆有天定,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如今梁薪讓自己饒過趙桓一命。趙佶心里其實也很矛盾,不論怎麼說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如無必要又怎麼會真的想讓他死呢。

趙佶沉默了一會兒后抬頭問了梁薪一句:“梁薪,如果這次回京朕敗了,你說他會饒我一命嗎?”。

梁薪想了想后認真地說道:“他會!”

趙佶點點頭:“好,朕相信你。”

從河南府分別。梁薪與上官一止、印江林、破道、破虛、清風、清虛、王三石七人一起離開。梁薪先將破道他們送到了玄虛門,然后自己在和上官一止他們回到鹽城。

鹽城之中如今最富有的莫過于梁薪,他的精鹽制作和鹽運事業都十分紅火,每天的收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絕不過分。

一路上梁薪都在想自己那幾個傾國傾城的夫人,知畫、詩音、秦晴、綺云、紫霞,你們都還好嗎?梁薪心里默默地念叨著她們,忍不住他就用力夾了夾紅纓的馬腹,催促著紅纓快速往前奔跑直接將上官一止他們甩在了身后。

汴京城中,趙佶和楊戩喬裝進城以后趙佶就打發了龍爵他們四人離開。龍爵他們離開之后趙佶便帶著帶著楊戩一起去了大相國寺。

大相國寺在大宋佛教的地位十分崇高,大宋歷代皇帝對此寺廟都十分崇奉,故而大相國寺在北宋時期是空前鼎盛的。

趙佶和楊戩假裝成兩名香客走進大殿。不過二人並沒有再大殿久留,而是直接穿過大殿走到了香客平日里居住的廂房。穿過這廂房,二人一起走過僧侶居住的禪房。再穿過去便到了大相國寺的后山。

大相國寺的后山並不算高,但因為有大相國寺在前面所以顯得很神秘。趙佶和楊戩走到后山入口處時突然有兩個僧人跳出來攔住二人,趙佶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扔給其中一名僧人。那僧人接過令牌一看立刻行禮道:“參見皇上。”

趙佶點點頭,淡淡說道:“帶我進去吧。”

“是!”一名僧人帶著趙佶和楊戩往后山里走,另外一名僧人則在入口處繼續守衛。如果梁薪在這里的話他一定能夠看出來,這守門的兩名僧人實力居然都是七品境界的高手。

大相國寺的后山樹林茂盛,帶路的僧人左穿右穿來到一塊光滑如鏡地石壁前。他走到石壁旁邊的一個石墩處挪動了一下那個石墩。只聽見轟隆隆地聲音響起,那石壁竟然朝著一旁移開了,里面露出一個黑漆漆地山洞。

趙佶和楊戩一起走進那山洞之中,石壁慢慢移動回去封閉好,山洞之中突然火光大盛。一排石階之下,數百黑衣人對著趙佶下跪行禮叫道:“參見皇上!”

趙佶雙手虛抬:“免禮平身。”趙佶一邊往石階下面走一邊說道:“通知袁素業、陳橋濟、李可品、馬云飛火速入京見駕。另外去通知皇城司副指揮使宇文功業以及禁軍三大指揮使前來見駕。還有蔡太師、門下省十位大臣以及樞密院四位院事也全都叫來。”

“是!”黑衣人中各自領命離去。安排好這一切后趙佶總算是放心了一些,他命人準備了熱水酒菜。沐浴更衣過后趙佶吃了一頓並不算太豐盛的午餐。

不過吃飯時趙佶又想到了梁薪,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至死也沒有機會再吃上這樣的飯菜,另外還能得到這麼多人的服侍了吧。

趙佶特地賜許楊戩與他同桌用餐,他看著梁薪拘謹的樣子笑了笑。趙佶夾了一塊魚肉放在楊戩的碗中,他笑著說道:“朕記得你喜歡吃魚,等朕回宮以后朕一定讓御膳房給你做一次‘芙蓉八仙魚’給你吃。”

楊戩趕緊放下碗筷道:“謝皇上。”

趙佶搖搖頭道:“這一次的變故雖然讓朕受了不少屈辱,但也讓朕看清楚了很多很多。楊戩,你收了一個好義子。等到朕重登帝位以后,你們父子兩個朕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鹽城境外,一路狂奔的梁薪突然聽見前方的道路上有刀劍撞擊之聲。他勒停紅纓慢慢走過去,只見馬路上是一隊馬隊。馬隊上馱著貨物,貨物上插著鏢旗,鏢旗上寫著“順通鏢局”四個大字。

對順通鏢局的人一直拼殺的人個個兇神惡煞,穿著不倫不類。有的圍著虎皮,有的圍著熊皮。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專以打劫為生的山林土匪。

在那馬隊旁邊還有一輛馬車,馬車的簾子掀起來露出一個頭正戰戰兢兢地看著。看清那人后梁薪笑了笑,他拔出自己腰間的七星龍淵劍。

三名土匪一下跳上馬車,他們將那布簾一下拉扯下來,頓時三人興奮地喔喔亂叫:“好……好漂亮的娘們,這下兄弟們有福了。”

“喔喔喔喔……”土匪們興奮地大聲叫著,聽見馬車里還有漂亮女人他們手下砍殺的更加狠辣起來。鏢局的人明顯已經不支,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這些土匪全部殺光。

站在馬車上那三名土匪中的其中一個伸手朝著馬車里他口中的漂亮女人說道:“好嫩的臉蛋兒,來!先讓爺摸一下。”

這話音剛落,他的手還沒接觸到那女人的臉,只見他身體微微一抖就倒在了馬車里。隨著他的人倒下,一把明晃晃的長劍顯露出來。看清楚拿劍的人后,馬車里的這個女人頓時又驚又喜,她興奮地叫了一聲:“梁薪!”

梁薪長劍一揮,另外兩名土匪也被他斬殺。他笑著說道:“怎麼樣?我來的剛剛是時候吧?”

“嗯。”女人用力點了點頭,然后她一下摟住梁薪的胳膊,胸前的飽滿肆無忌憚地緊貼著梁薪。“你都不知道,這些人沖出來就開始殺人,把我嚇死了。”

“你們云家沒人了嗎?還需要你一個女孩子來親自押送貨物?”梁薪口中的“云家”就是杭州第一銀樓生意家族,而馬車上這個漂亮的女人自然就是他的老相識云飛煙。

感受著云飛煙那胸前傲人的飽滿以及驚人的彈性,梁薪心中微微有些蕩漾。云飛煙緊緊地摟著梁薪的胳膊,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讓梁薪占了便宜。

“我是去了開封一趟,然后順便跟著這批貨回來。誰知道會遇上這樣的事呢,以前都沒有遇到過。”云飛煙道。

梁薪拍了拍云飛煙:“你先放開我,我要是再不出手的話這鏢局的人恐怕都要死光了。”

“死光就死光唄,這鏢局又不是我家開的。”云飛煙笑瞇瞇地說道,這個外表看上去風.騷.淫.蕩,嬌嗔可愛的女人,實際內心有一顆無比狠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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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29:4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六章月正當空,趙佶復位

夜晚,涼風習習。

梁薪一個人在家中的院子里練著《玄虛劍十二》,今天晚上梁薪的心情很煩躁,他預感著今晚會有特殊的事情發生。在練劍的時候,梁薪腦海里老是出現他各種殺戮的場面。領兵征戰時的殺戮,一人執劍的殺戮。最為清晰的就是兩天前在回鹽城的路上為救云飛煙,他一人殺光了八十七個土匪。

月光下,劍影重重。梁薪現如今的武功也算得上當世少有的頂尖高手,他舞劍之時雖然控制著劍氣沒有外放,但是院子里的黃果樹樹葉還是被他掃落下來,樹葉隨著他的劍風舞動著,最后梁薪一劍插在地上。劍身過半沒于地面之中,梁薪單膝跪在地上微微喘著粗氣。

秦晴拿著一件外套走過來為梁薪披上,梁薪回頭看了秦晴一眼,秦晴關切地問道:“相公,心情不好嗎?”。

梁薪站起身反手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秦晴身上,他拉著秦晴的手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梁薪嘆了口氣道:“我做了一件我自己認為對的事,但是這件事最后卻會連累很多人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些東西,甚至會連累別人沒命。所以我開始懷疑我自己所做的那件事究竟是對是錯了,我很迷茫。”

秦晴伸出右手蓋在梁薪的右手上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你帶著上官前輩他們一起去救徽宗皇帝的事。如果徽宗皇帝被你們救回來了,欽宗皇上肯定會被徽宗皇上罷黜。如此一來你覺得你害了欽宗皇上,特別是他還是你的弟子。”

“嗯。”梁薪點了點頭。正是因為梁薪知道在趙桓心中自己是他的倚靠,所以梁薪此刻才心有不安。

秦晴搖搖頭道:“這其實不怪你,你做的沒錯。如果欽宗皇上被徽宗皇上罷黜,那也只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與你無關。”

梁薪眨了眨眼睛,眼神中蘊含著疑問。秦晴說道:“徽宗是欽宗的父親,父親有難兒子卻不發一兵一卒去救援,此為不孝。徽宗是皇上,即便禪位也是太上皇。太上皇有難皇上卻不發兵救援,這是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之舉,自然不能獲得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的支持。沒有這些人的支持,欽宗坐不穩皇帝之位也是理所應當的。

作為老師,其實你一直在給他指點正確的道路。只不過他沒有按照你所說的去做而已。你讓他封賞群臣,拉攏童貫,昭告天下自己登基一事。這些都很多,但是你讓他出兵救徽宗皇上他卻沒有出一兵一馬,這就是他的不對了。

如果他照你所說那樣出兵救援,且不說救不救回徽宗皇上。就算是救回來了,那麼他對徽宗就是救命之恩。屆時徽宗要重奪帝位,文武百官不會答應,天下黎民百姓也不會答應。徽宗自己也站不住大義,自然無法真的奪掉他的帝位。

所以,如果欽宗帝位被奪,那麼這一切也只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而已。”

梁薪怔怔地看著秦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噗呲”笑了一下。梁薪揉著秦晴絕美的臉蛋說道:“好啦好啦,平日里都小看我家小秦晴了,沒想到小秦晴還通曉國家大事,知道倫理大義。”

突然梁薪一下將秦晴攔腰抱起來道:“外面風大,相公和你在房間里好好談一下國家大事。”

“才不要,你又想欺負人。”秦晴驚恐地叫道,可惜梁薪根本沒有理她,哈哈大笑著走進了秦晴地廂房之中。

鹽城離汴京雖然相隔很遠,但彼此之間都由一輪明月照耀著。有人曾經說過在汴京城里看月亮,月亮會顯得特別圓特別大。這當然是胡扯,不過這也從側面驗證了人處在不同的環境,看待同樣的事物卻能得到不同的結果。

沒有梁薪在身邊,自以為坐穩了皇位的趙桓近來開始有些膨脹起來。西北邊關不能缺少童貫,童貫明天就會帶著他的西北邊軍離開汴京城。汴京城中有禁軍把守,應該可保安全無虞。

紫宸殿內,趙桓在太子府的心腹太監王安為趙桓找來了幾個姿色上乘的歌姬。眼見這自家主人已然君臨天下,王安也是大呼好運。他一個小小太子府的掌事太監,如今已經成為內侍省都知,儼然皇宮太監第一人。

這個位置可是專出大人物的,比如說楊戩,比如說梁薪。王安坐上這個位置后為了保證自己有一天不會失了聖眷,所以一直竭心盡力地幫趙桓四處物色美女帶進宮進獻給趙桓。

趙桓畢竟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整天美女環繞也讓他感覺到了什麼叫帝王般的尊崇與享受。

此刻趙桓正用布條蒙著眼睛在和這些歌姬捉迷藏。他一邊抓,那些歌姬就會嬌笑著躲開。趙桓一下抓住一人,他一邊伸手在懷中之人的胸前捏了捏,一邊笑著說道:“美人,這一次讓朕抓到了吧。”

趙桓捏了一把后發現此人胸部平平沒有任何女性特征,他一邊罵道:“王安,你站這兒干嘛?”然后他拉下遮住自己眼睛的布條。

睜眼一看,趙桓頓時嚇呆在了原地。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趙佶,而趙佶身后居然還站著文武百官。

出于對趙佶的先天性恐懼,趙桓整個人一下往后彈回去。他用手雙手支撐著身體,雙腳不斷地蹬著,整個人幾下就退到了臺階上。

此時趙桓才看見自己身上穿著的龍袍,他深吸一口氣強穩著心神站起身來。趙桓對著趙佶行禮道:“兒……兒臣……兒臣參見太上皇。”

“太上皇?”趙佶冷笑一聲,他環顧了四周一眼后道:“就憑你這個樣子,也配當皇上嗎?”。

趙桓愣了愣,他看了周圍的歌姬一眼,臉上頓時感覺有些微燙。趙佶繼續說道:“朕被遼金大軍擄走,你居然不派任何兵馬救援,仍由朕受驚遼人和金人的欺辱。你如此不孝,朕又怎麼能將皇位傳給你?”

見到趙佶已經將話說的如此直白,趙桓的心情反而安定下來。他捋了捋自己的皇袍,然后負手而立傲然說道:“太上皇言重了。兒臣不派兵馬救你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在遼金大軍手中。如果我貿然派人來救他們必定會傷害你。所以兒臣這才靜觀其變,看遼人和金人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然后我再以談判議和的手段將你贖回來。

不過既然太上皇鴻福齊天自行從敵營之中逃跑出來了,那真是可喜可賀。太上皇剛剛脫險相比是已經累了,來人啊!扶太上皇下去休息。”

四名禁軍從門外一下走進來,趙佶身邊有兩個人閃身而出,這兩人一起對著那四名禁軍吼了一句:“滾出去!”四名禁軍一看,這兩人正是自己的指揮使,于是他們遲疑了。此刻楊戩跟著吼了一句:“還愣著干嘛?想掉腦袋嗎?”。

“楊戩,你好大的膽。在朕的面前你竟然敢威脅朕的人,你這是想要造反嗎?”。趙桓突然氣勢洶洶地喉嚨,他轉身順著石階走上去。站在石階之上,趙桓轉身看著文武百官道:“爾等沒有朕的旨意竟敢私進皇宮,你們可知道這是殺頭的大罪?”

趙桓微微瞇眼道:“來人啊!先將太上皇扶到暖東閣休息!”

趙桓話音一落,外面傳來叮叮當當地腳步聲。兩排禁軍闖入紫宸殿內,隨行一起的還有趙桓的心腹太監王安。很明顯這兩隊禁軍是王安叫來的。

看見這些禁軍進來趙桓心里總算是安定了一下,他伸手指向文武百官。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兩隊禁軍突然一下跪倒在趙佶面前齊聲說道:“屬下參見皇上!”

趙桓頓時一怔頓時呆在了原地,趙佶擺擺手,兩隊禁軍散開。趙佶一步步地走上臺階走到趙桓跟前,他將頭湊近到趙桓耳邊輕聲說道:“孽子,朕已經調了思路廂軍入京。另外汴京禁軍和皇城司也是朕的人,整個皇宮現在已經被朕控制了,你如果識相就馬上寫罪己詔自行禪位,如此朕還能看在梁薪為你求情的份上留你一命,否則的話別怪朕不念骨肉親情。”

“梁薪?”趙桓微微一怔后恍然大悟:“是他就你出來的。”

“啪!”趙佶反手就打了趙桓一記耳光,趙桓整個人被趙桓打倒在地。趙佶怒罵道:“孽子,朕是你的父皇!你居然敢用‘你’來稱呼朕?”

趙桓捂著自己的臉,他曾經以往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人敢在煽自己的耳光,但是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那麼突然,可是卻又如此短暫。

趙佶蹲下對著趙桓說道:“孽子,你還心里是不是還在想童貫會帶著西北邊軍進宮來為你護駕?朕可以和你打賭,童貫他不僅今天晚上不會進宮來。明天他還會進宮來找朕請罪。

這個大宋朕已經擁有了十八年,如果朕不願意,這大宋誰也拿不走。你以后如果好好表現,朕可能還是會將皇位傳給你。如果你心中再存一絲一毫的妄想,那朕一定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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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29:53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童貫請罪,梁薪封王

正午陽光照射進鹽城和煦而又溫暖,鹽城的人此時大都已經到茶館里喝茶或者在戲樓里看戲,在這種悠閑的氛圍當中他們完全不知道大宋的皇帝又換了。

忠義山莊之中梁薪剛剛替點蒼派的掌門人針灸完,曹元正便急匆匆地走進正堂,看見曹元正那模樣梁薪笑了笑。他走到常坐的那張紅木太師椅坐下,順手端起一旁的龍井揭開杯蓋輕輕吹了吹。梁薪道:“不用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徽宗復位了對吧。”

曹元正微微一愣:“盟主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勢所趨早已料到。”梁薪喝了一口茶后將茶杯放下。

曹元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想了想后,忍不住問了梁薪一句:“既然早已料到為什麼不提前提醒一下他?”

梁薪抬頭看了曹元正一眼,搖搖頭:“不經九天雷電,巨蛟何以騰空化龍。多經歷一些對他有好處。”

“原來如此。”曹元正躬身對梁薪行了一禮,“我繼續去盯著這件事的進展,先行告退了盟主。”

汴京皇宮紫宸殿外童貫已經在殿外跪了兩個時辰有余,皇宮未經皇上同意外臣是不可能擅自入內的,童貫能跪在紫宸殿外就證明他是趙佶召進宮的或者是趙佶同意他進宮的。

趙佶同意童貫進宮,但是卻又仍由他跪在紫宸殿外不理他,這無疑表示了趙佶的不滿,當然盡管不滿不過趙佶卻不會真的拿童貫怎麼樣。

童貫在西北邊軍之中威信甚高,如果此時動童貫必然會引起西北邊軍的不滿甚至反彈,這一點趙佶知道童貫也很清楚。

童貫之所以願意在紫宸殿外跪這麼久也表達了他的一個態度,這個態度即是他任然願意效忠于趙佶。

童貫掐著時間他估計趙佶差不多將用完午膳的時候,楊戩便打開紫宸殿大門叫童貫入殿見駕。

紫宸殿是皇帝日常召開朝會的地方,趙佶將皇位傳給趙桓又被遼金大軍擄走,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趙佶不止一次的感覺到過皇位已經離他遠去。如今趙佶重歸帝位這個用來召開朝會的大殿便是他時常能夠感覺到自己還在帝位上的地方。

大殿上擺著一張圓桌趙佶獨自一人坐在圓桌旁,圓桌上擺著御膳房最出名的二十八道菜肴,這些菜肴制作工藝復雜原材料珍貴稀少非帝位之家不可享受。

童貫進入大殿后便跑到趙佶面前雙膝倏然跪下,底板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足見童貫這一跪有多麼用力。童貫帶著哭腔對趙佶喊道:“皇上微臣罪該萬死……”

政治家的天賦之一就是演戲,童貫這一聲剛剛叫喊出來,眼淚便嘩啦啦的流下來。他羞愧地將頭叩在底板上,久久不抬起來全身微微發抖。看這模樣就好像下一刻就會他就會因為慚愧而自刎以謝天下似的。

童貫除了說一聲“微臣罪該萬死!”之外其余什麼都沒說。就跪在那里,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不斷的流著眼淚。趙佶本是一個心軟的人,但是看見童貫的眼淚他卻沒有動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而是冷冷的對童貫說道:“收起你的眼淚,朕看著惡心。馬上滾回你的西北去,沒有朕的旨意以后不準再踏入汴京一步。”

童貫垂著頭嘴角偷偷露出一抹笑意,他不遵聖旨私自回援汴京又接受趙桓所封的王爵,聽聞趙佶被擄他還按兵不動未派出一兵一馬去救援。這一切所作所為,已經足夠趙佶殺他一百次。

但是現在趙佶只是讓他在大殿之外跪了兩個多時辰,然后斥責他一番便放他離開,這從側面以證實了童貫心中的一個猜想,只要他手中還握著西北邊軍,那麼趙佶就不敢動他。

童貫對著趙佶磕了一個頭,然后說道:“皇上,微臣告退!”

趙佶沒有理他,童貫站起身剛剛準備離開時趙佶突然說道:“陶節夫和種師中這兩人謀略有方品行高潔,並且和西北邊軍頗有源于,你一人掌管西北邊軍這麼多年也頗為辛苦,朕就派這兩人去西北邊軍協助你如何?”

童貫心中微微一凜,皇上果然沒準備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陶節夫和種師中這兩人的確如趙佶所說與西北邊軍頗有淵源,陶節夫早年間就曾在西北邊軍呆過,當年也算西北邊軍實權人物之一。只不過因為后來沒有斗得過童貫便被投閑置散,種師中就是小種經略相公,老鐘經略相公種師道逝世后,種師中便是種家軍名義上的唯一領導繼承人。

趙佶派這兩人進入西北邊軍之中與其說是去幫助童貫還不如說是插了兩顆眼中釘給童貫,關鍵是趙佶擺明了給童貫插兩顆眼中釘。童貫卻還不能拒絕,因為這可以說是一場交易。

趙佶用他的不追究換取這兩顆眼中釘的成功插入,如果童貫不同意那就是撕破臉皮那麼趙佶也不會跟他客氣,恐怕童貫今天就走不出皇宮了。

童貫笑了笑道:“皇上果然聖明獨照,這兩人能夠進入西北邊軍對于西北邊軍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了,只是敢問皇上西北邊軍此次經歷金兵犯邊,遼金大軍入侵之戰,兵士死傷慘重,朝廷是否應下撥錢財作為撫恤以及招募兵士之用?”

趙佶冷笑一聲說道:“朝廷現在國庫空虛,這些事童卿家就自己想辦法吧,朕相信你童卿家的能力必然能夠解決好這些事。”

“這……”童貫遲疑了一下最后說道:“微臣遵旨。”

表面上看似乎童貫很為難,實際上童貫心里面已經樂開了花。趙佶讓他自行處理撫恤以及招募兵士這些事,這中間就留給了童貫很大的操作空間。

童貫一可以用皇上不給撫恤這個理由離間西北邊軍與朝廷之間的關系。二可以順道拉攏人心。三可以多招募兵士,增強西北邊軍的實力。

相比起以上三個好處,陶節夫和種師中的加入已經顯得十分的微不足道,今時今日的西北邊軍早已非當年。即便內部說不上是鐵板一塊,但至少在童貫還在的前提下沒有人能替代他的位置。

童貫剛剛離開沒多久,趙佶就親筆寫了一卷聖旨讓楊戩去傳遞。楊戩接到聖旨后看了看,里面的內容讓他震撼了一下,趙佶看著童貫微微笑道:“朕說過絕不會忘記他,朕說話算話。”

楊戩單膝跪地道:“老奴先帶著他謝過皇上隆恩。”

趙佶:“快去吧,朕也想早日見到他,朕還有很多事等著靠他來解決呢。”

鹽城忠義山莊之中,梁薪還在逗弄著梁天恩,梁天恩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叫著“爸爸”。梁薪也是不斷扮著各種動物逗小天恩,儼然一副慈父形象。

山莊里的管家突然來報說是有聖旨來了,梁薪驚訝了一下。他立刻命管家去準備了香案蠟燭和香火擺在正堂。

走到正堂時看見是楊戩,梁薪喜叫一聲:“義父。”

楊戩身旁還跟著十幾名禁軍,算得上是儀仗隊。梁薪府里的下人全都來到正堂。楊戩也沒急著跟梁薪套近乎,直接拉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前忠義侯梁薪于鳳翔城抵御外敵,于汴京城中指導守城,更舍生忘死于千軍萬馬之中救朕逃生。終上所述,足見梁薪此人品性高潔,才堪大用,乃國之棟梁。為彰顯起不世之功,今特御封梁薪為一字並肩王。”

念到這里,楊戩停頓了一下。梁薪頓時驚呆了,一字並肩王?他其實有猜到過趙佶可能會封賞自己,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趙佶會如此封賞自己。

什麼叫一字並肩王?那就是地位與皇上比肩,見到皇上可以不行跪拜之禮的王爵。這樣的王爵在真正的歷史之中實際上是不存在的,一般都是古代野史或者小說的杜撰。但是現在卻真真實實地發生了,梁薪心里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見到梁薪那驚呆住的表情,楊戩偷偷笑了笑。他繼續念道:“另加封梁薪為西廠掌印提督、三衙管軍、皇家銀行執行總行長、伐遼大元帥!”

“伐遼大元帥?”梁薪再度驚訝了一下,這次遼國伙同金國一起前來攻打大宋,如此背信棄義的行為連梁薪都十分生氣。只是梁薪沒想到趙佶會讓自己去主導伐遼一事。提起伐遼梁薪就想起了耶律蓮蓉,想到耶律蓮蓉梁薪就一陣陣頭痛。

楊戩念完:“欽此!”后梁薪站起身從楊戩手中收好聖旨,梁薪立刻命下人為楊戩他們準備酒菜。楊戩搖搖頭道:“皇上急著見你,要不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準備一下,然后馬上跟我一起啟辰趕赴汴京上任吧。”

“這……”梁薪剛回來沒多久,他還不想這麼快就離開。

楊戩搖搖頭低聲道:“皇命難違啊,這一次皇上如此封賞你也刺激了不少人,你晚一刻回汴京,反對如此封賞你的折子就快將皇上的御書房給堆滿了。”

梁薪微微一笑,他心中暗想自己這次刺激的人里面應該也有蔡京在吧。想到蔡京,梁薪立刻點頭道:“好,義父我立刻跟你啟程。”

“怎麼還自稱‘我’?以后要自稱‘本王’了。”楊戩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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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回到汴京,仗勢欺人

梁薪跟幾位夫人交代了一下,然后她們便開始跟梁薪準備行李。詩音她們都很清楚,梁薪絕不會是一個平凡的人,做他的女人就必須得容忍與他聚少離多。

梁薪最后親了親小天恩,這一次他去汴京恐怕得過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在離開之前梁薪召來了上官一止等人,忠義山莊的事梁薪就先行交給上官一止了。此次跟梁薪一起去汴京的人只有印江林、龍爵以及曹元正三人。

白老白乘風如今沒在鹽城,稍后梁薪會發消息給他讓他也到汴京去。西廠情報組織,沒有白老還真不行,至少效率會降低很多。

梁薪他們四人隨著楊戩等人一起上路,一路上倒也沒出什麼事,不過梁薪觀察到皇家龍票的購買力已經越來越低。如果再不想辦法去改變的話,皇家銀行體系遲早會崩潰。

由于趙佶著急見梁薪,所以楊戩一路上都催得很急。他們馬不停蹄的趕路,遇到天完全黑盡才會找地方休息。所以他們足足比日常速度快了一天半到汴京。

汴京城內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皇位更替的影響,依舊是那麼的繁華熱鬧。

楊戩對梁薪道:“皇上已經重新修葺了你以前的忠義侯府,當然現在得稱之並肩王府了。你今天晚上是去你的王府住還是去我哪兒?”

“孩兒當然是去義父哪兒,王府太大了孩兒不習慣。”梁薪笑了笑道。

“那好。楊戩轉身對龍爵他們說道:“我就先帶薪兒進宮去見皇上了,我讓人先帶你們去楊府休息吧。”

“不用管他們,他們有地方去的。”梁薪笑著對印江林他們說道:“見到大哥了記得替我問候他,一會兒我就來探望他。”

“還是‘我’,要稱‘本王’!”印江林假意臉色一虎,嚴肅地說道。

梁薪頓時失笑,搖著頭捶了他胸口一下。

暫時和印江林他們告別,梁薪與楊戩一起進入皇宮。與前幾天不一樣,趙佶的心情似乎平復了很多。他一如當初,又回到了延福宮呆著,沒事就會去艮獄吟詩作畫。或者召集宮中的樂師一起譜曲作詞。

楊戩問清楚趙佶的去向后帶著梁薪到了延福宮,楊戩沒有讓小太監去通報,而是直接帶著梁薪到了延福宮。

以往很多次梁薪都是在延福宮的御書房見趙佶,而這一次趙佶卻安排了梁薪在他的寢宮中見面。

一見到趙佶梁薪就感覺趙佶的精神狀態似乎並不太好,看著趙佶那眼球里一些細小的血絲,梁薪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可是那個念頭僅僅就是一閃而過,梁薪沒有捕捉到那個念頭究竟是什麼。

梁薪對著趙佶單膝下跪行禮道:“微臣參見……”

趙佶笑著將梁薪扶起來,他拍了拍梁薪的肩膀道:“你現在是一字並肩王,見到朕不用再行禮了。”

“謝皇上。”梁薪也沒強行要行禮,順著趙佶的攙扶梁薪就站起了身。

趙佶看著梁薪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自你離開以后朝堂之中生出了不少亂子,這些亂子朕還得靠著你來解決。”

“能為皇上效勞是微臣的福分,微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梁薪像背順口溜一般回答道。

趙佶笑著搖搖頭:“你啊,還是想當初那樣巧舌如簧。去吧去吧,朕今日感覺有些乏了,想要多休息一下。”趙佶擺擺手道。

梁薪點點頭準備告退離開,他想了想后又問道:“皇上,微臣看您的氣色並不是太好,要不讓微臣幫你把把脈吧。”

“也好,最近朕老是感覺渾身無力,你現在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神醫了,替朕看看也好。”趙佶將手遞給梁薪,梁薪伸手為趙佶把了把脈。

從脈相上看趙佶的脈相尚算沉穩,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才對。梁薪搖搖頭,心里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地方,不過他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忽略了哪里。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藥瓶里裝著他親手煉制的“雪蓮補氣丹”。梁薪將藥瓶遞給趙佶道:“皇上,從脈相上看您應該是太過勞累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只要多注意休息就好了。這瓶雪蓮補氣丹是微臣自己煉制的,皇上感覺乏力時可以服用一兩顆。”

“好。”趙佶接過藥瓶笑了笑道:“聖手仁醫木三刀親手煉制的丹藥,這一般人是拿不到的吧?”

趙佶似乎心情不錯,居然跟梁薪開了一個玩笑。梁薪也沒說什麼,他眼觀鼻鼻觀心地說道:“承蒙惠顧,紋銀三千兩。”

“哈哈哈……”趙佶哈哈大笑。

從皇宮里出來,梁薪先行和楊戩分開然后去買了一些禮物便往林沖的住宅走去。

林沖家的宅子地址沒變,不過跟著梁薪這麼久,他的宅院自然也是一換再換,如今也算得上是一座高門大院的豪宅。

走到門口時梁薪看見林沖、印江林、龍爵、曹元正他們四人都站在門口。印江林和龍爵他們臉上都帶著怒意,梁薪走過去問道:“怎麼了?一個個都怒氣沖沖的干嘛?”

印江林是個直腸子,他搶先說道:“剛才遇到了高衙內那王八蛋,他從后門溜進了大哥的家里,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他對嫂嫂賊心未死。”

“什麼?”梁薪眉頭一皺,他將手中的禮物全都交到曹元正手中道:“走!我們去高府。”

“好!”印江林立刻呼應道。

梁薪帶頭,印江林他們一起趕到高府。敲開高府的大門,門房見他們四人氣勢洶洶頓時準備關門。梁薪一腳將門踹開,進門便大吼一聲:“姓高的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今天仗勢欺人來了。”

“你有多大的勢,敢在這里來說仗勢欺人?”一個年輕人走出來冷冷地說道。

“喂小子,你是誰?”印江林對著那年輕人大咧咧地問道。

那年輕人傲然負手而立,淡淡說道:“蔡潛,我爹是蔡絳,我爺爺當朝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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