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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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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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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0 00:13:2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五章剿滅惡匪,啞巴三石

梁薪看著那馬匪頭目笑了笑,然后舉手下令道:“來人啊,先把其余的人殺了,把他留下。”梁薪伸手點了點那馬匪頭目。

西廠鐵騎抽出長刀便砍殺起來,那些馬匪一一被砍翻在地。殺完之后西廠鐵騎各自從身上取出一條毛巾擦拭著刀刃,馬匪頭目見梁薪他們說殺就殺如此干脆一時間被嚇得心膽俱裂。梁薪轉頭看了看那些老百姓,淡笑著說道:“鄉親們,這些騾馬就歸你們了,如果可以的話盡量離這河間府遠一點,邊關正在打仗。”

那些鄉民愣了愣,原本他還以為梁薪這些人也要掠奪他們,如今聽清梁薪的話后鄉民們紛紛跪在地上對著梁薪磕頭道:“謝謝軍爺,謝謝軍爺。軍爺真是從天上下來的活菩薩呀,謝謝軍爺……”

梁薪也沒再去理會那些鄉民,扭頭過來對這馬匪頭目問道:“叫什麼名字?”

馬匪頭目戰戰兢兢地回答:“梁……梁劫。”

“姓梁?”梁薪笑了笑,“就你這模樣也配姓梁?”梁薪頓了頓“不過算了,你的匪窩在哪兒?”

梁劫轉身往東南方向指道:“就……就在那邊的吳嘉山。”

梁薪放眼看了看,發現路程並不遠。他想了想后問道:“你那匪窩里可存有糧草?”

梁劫立刻點頭道:“有、有……有不少呢。現在這邊關亂得很,沒人管咱們。所以咱們這些響馬都發了點小財。”

梁薪微微頷首道:“那好吧,上前帶路,我去你那匪窩里坐坐。”

西廠鐵騎在梁劫的帶領下到了吳嘉山,吳嘉山山脈雖長但並不陡峭,西廠鐵騎倒是可以騎馬進去。在梁劫的匪窩之中梁薪弄到了大量的糧食補給,西廠鐵騎每人攜帶一部分后其余的都交給了負責后勤的那兩三百人。

補給充足,梁薪心里也稍稍安心也一些。原本他準備就這樣離開,但想到這馬上就要過邊關進入南京道了,這個時候必須得等高俅趕過來會師之后才能過去,不過出了事他梁薪得擔責任。

想到這里梁薪又喚來梁劫問道:“你說你不是那什麼廣目天王,那真正的廣目天王在哪兒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梁劫點著頭道:“那廣目天王不是漢人,好像是蒙古人。身高足有七尺,膀大腰圓天生神力。只不過他癖好有些怪異,喜歡放血殺人生吃人肉,是個狠角色。所以這方圓十里的馬匪強盜都忌他三分。”

梁薪點點頭道:“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今天我就發發善心來個替天行道。梁劫帶路,我去會會那什麼廣目天王,看看他是不是真多長了一只眼睛。”

離吳嘉山不遠的地方有一座跑馬山,山上面原本是一處香火鼎盛的寺廟名叫迦葉寺,寺里有一座廣目天王的金身。只不過這寺廟的僧侶如今已被所謂的“廣目天王”屠戮一空,那時他還不叫“廣目天王”。

因為他的本名叫“復留博叉”與廣目天王梵名“毗留博叉”只差一個字,所以他就自號“博叉天王”大家便于稱呼記憶就叫了他“廣目天王”。從那以后復留博叉就在這迦葉寺居住下來,以往的佛門清凈地如今變成了一個萬惡的匪窩,何其諷刺。

剛剛出去劫道的百多名土匪回到迦葉寺中,迦葉寺的大廳之中擺著一張大床,床上鋪著幾層虎皮。此刻復留博叉正在床上躺著。兩名身穿薄紗的年輕姑娘一人在給他喂肉食,另外一人則用嘴在喂酒給他喝。

土匪們走進大廳見到復留博叉后其中一名小頭目叫道:“大哥,我們抓住了一個老頭和一個啞巴。這啞巴不知道是練的什麼功夫,用石頭擲瞎了我們好幾個兄弟,另外他逃跑的速度那可是真叫快。要不是我們老早準備了一個陷阱,這啞巴背著這老頭那就跑掉了。”

“哦?啞巴?”聽見手下的描述后復留博叉倒是對那個啞巴起了一點興趣,他坐直身子道:“把那啞巴帶過來給我看看。”

“是!”幾名土匪將一個年輕人押到復留博叉面前,復留博叉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只見這年輕人面容清秀,年紀不足二十。面色有些蠟黃,估計平日里有些營養不良。不過一雙眸子倒是挺明亮的,看上去頗具靈氣。

“你是啞巴?”復留博叉問年輕人,年輕人沒有任何反應。復留博叉微微皺眉道:“這家伙不會還是個聾子吧?”

“不會啊,路上我們說要宰了這老頭這啞巴死活不肯,一下擋在了這老頭跟前,雙手不斷地在哪里比劃。”那土匪小頭目說道。

“哦?這家伙倒是挺忠心的。好,把那老頭也帶上來。”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被幾名土匪押上來,老頭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道:“求大王饒過小人性命,小人身上的財物已經全部交給大王的屬下了。”

“大哥,這小老頭是頭肥羊。不僅有七八個護衛保護他上路,並且這老頭身上還帶了八百多兩銀子。”小頭目說道。

復留博叉點頭道:“好。先把這小老頭拖下去宰了喂狗,讓我跟這個小啞巴說兩句話。”

“是!”土匪們吆喝著將小老頭拖了出去,仍憑小老頭怎麼求饒土匪也沒有理會。啞巴這時並沒有再去保護小老頭,大概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無能為力。

沒過一會兒一聲慘叫聲傳來,復留博叉對著啞巴說道:“那小老頭死了,以后你就跟著我吧,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啞巴還是沒有給復留博叉任何反應,但是很快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復留博叉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突然一隊穿著精鐵鎧甲手持長刀的士兵沖進來。復留博叉大驚失色,伸手從床底下拿出一把大刀來。

緊接著一名年輕人走進迦葉寺大廳,年輕環顧了大廳一眼后揮手道:“殺!”

復留博叉一眼就開出那年輕人是這群士兵的首領,本著擒賊先擒王的宗旨他提著大刀朝著年輕人沖過去。突然那年輕人身旁沖出三個大漢,三人同時使出一招,復留博叉一下被打得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吐血半天怎麼也爬不起來。

林沖問梁薪:“四弟,怎麼處置?”

梁薪看了復留博叉一眼后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沖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后立刻命人將復留博叉拖出了大廳。大廳之中那啞巴還跪在地上,雙手被繩索捆著。

梁薪走過去用匕首將那啞巴的繩索割斷說道:“好了,你獲救了,快點離開吧。”

啞巴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看梁薪,然后突然跪在地上對著梁薪不斷磕頭。梁薪愣了愣,然后一下將啞巴扶起來道:“不用客氣,救你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好了好了,快走吧。”

啞巴搖搖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梁薪,然后蹲在地上歪歪斜斜地寫了“主人”兩個字。那個“人”字啞巴寫的還算順暢,但是那“主”字啞巴想了半天才寫出來。

梁薪明白過來面前這小伙子應該是個啞巴,看見那“主人”兩個人梁薪疑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讓我當你的主人?”

啞巴用力地點了點頭。

梁薪啞然失笑道:“不必這樣,我說過我不需要你報答我,你走吧。”

啞巴堅定地搖頭,竟是伸手抓住了梁薪的衣服下擺。梁薪看后哭笑不得,人家死乞白賴的要給你當奴隸你總不能打人家一頓吧。梁薪想了想后指著周圍的西廠鐵騎道:“跟在我身邊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你說說你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如果有我就讓你跟在我身邊,如果沒有你就不能跟在我身邊了。”

啞巴偏著頭想了想后點了點頭,梁薪微感意外笑道:“你還真有特殊的本事?”

啞巴拉著梁薪往大廳外面走,梁薪也沒抗拒,跟著啞巴走出去。啞巴指著其中一名西廠鐵騎手里拿著的弩箭,然后往前方指了指。

梁薪疑問道:“你的意思是讓他向那個方向放一箭?”

啞巴十分高興地點頭,還對著梁薪豎起了大拇指。

梁薪笑了一下,對著那名西廠鐵騎點了點頭。那名西廠鐵騎抬起弩箭,啞巴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

西廠鐵騎將弩箭射出,弩箭快速飛出去卻突然被一塊石頭擊中飛向了空中。然后梁薪便看見那啞巴竟然猶如離線之箭一般沖了出去,恍惚間他似乎還帶出了幾道殘影。

弩箭落地之前,啞巴一把將弩箭抓在了手里。

“好!”梁薪驚訝片刻后回過神來,用力地鼓著掌叫好。

啞巴獻寶般跑回來將弩箭遞給梁薪,梁薪接過弩箭伸手拍了拍啞巴的頭問:“好,你以后就跟著我吧,你叫什麼名字?”

啞巴想了想后在地上了起來,一開始梁薪以為他畫的是一只貓,但是啞巴又舉起雙手成爪狀做了一個兇惡的表情。梁薪頓時明白他畫的是一只老虎,老虎是百獸之王,梁薪猜測著問道:“你姓王?”

啞巴興奮得打了一個空翻,不停地對梁薪比大拇指,意思是梁薪猜對了。然后啞巴又畫了三橫,同時撿了一塊石頭放在三橫后面。

梁薪看著猜測道:“王……三……石?”

啞巴興奮極了,蹲在梁薪面前不停地點頭。

梁薪笑著說道:“原來你叫王三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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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0 00:13:3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六章兵臨黃龍,城中有詭

迦葉寺外,啞巴王三石親手挖了一個坑將那個老頭給埋了。梁薪艱難地和王三石溝通過,原來王三石自小就被賣做了奴隸,滿腦子全是效忠主人的思想。他那一手擲石頭的絕技和神鬼莫測的絕快身法得自于一場奇遇,一個瀕臨死亡的高手在臨死前用灌頂之法將內力全都傳到了王三石的體內。這樣做實際十分危險,一般有九成的人要麼傳功的人因為控制不內息運轉筋脈盡斷而死,要麼是承受功力的人因為承受不了那渾厚的真氣全身穴道爆破而死。

但王三石這家伙天賦異稟,居然硬生生的將那功力受了下來。不過這家伙沒學過任何功法,無法控制體內那渾厚的真氣,最終他慢慢嘗試將真氣運用在了扔石頭和逃跑身上。為這事他曾經暗自感覺幸福過很久,石頭可以用來砸鳥吃,速度可以用來追兔追野豬。好吧,他的幸福跟吃有著莫大的關系。

梁薪讓人找了身干凈衣服給王三石,為了這事王三石有興奮了很久……

梁薪命人將迦葉寺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在迦葉寺暫時駐扎等待高俅。高俅的行軍速度足足比梁薪晚了一天,在迦葉寺休息了一晚后第二日清晨才有西廠鐵騎趕回山上來報說是高俅到了。

梁薪帶著人下了山,見到高俅后頓時感覺有些訝然,高俅手下的那些人個個有氣無力,不少人連鎧甲都丟了,身上到處是包扎著的繃帶。

高俅一見到梁薪就氣呼呼地說道:“梁薪!我早就說不要走這條路不要走這條路,你就是不聽。這一路上我們居然遭遇了十三波馬匪襲擊。你看看,我們的糧草都已經丟光了,弟兄們如今都還餓著肚子呢。”

梁薪一臉鄙夷地看著高俅,撇了撇嘴道:“你們是六萬多禁軍,不是六萬多土狗。手里的刀槍是拿來給自己挖墳的?區區馬匪居然能從你們這麼多人手里搶走糧草,你們他娘的就算真是六萬多條土狗也能咬死那些馬匪吧?”

“你……你懂什麼!那些馬匪熟悉地形,詭計多端。我們一時不慎中了馬匪的奸計這才變成這副摸樣的。況且我們又不像你們這樣有戰馬輔助,打不過也能跑。那些馬匪一個個武功高強,我這是為了保存兄弟們的性命這才將糧草舍棄的。這是謀略,你懂嗎?”

梁薪看著高俅冷笑了一聲:“高太尉果然好謀略,如今你糧草全無,我看你接下來的路怎麼走。也許你馬軍司的馬慢慢殺也能撐到出河店,不過我懷疑到時候你這六萬人馬就只能去消耗人家遼國的糧草,根本上不了戰場。連區區馬匪都打不過,被別提跟號稱‘滿萬不可敵’的金人打了。”

“梁薪!你少在那里說風涼話,我這是保存實力以待和金人決一死戰。至于糧草的問題你不必擔心,沿路這麼多村莊我自會花錢找百姓購置。”高俅怒氣沖沖地吼道。

梁薪再度冷笑:“找百姓購置?這附近的村莊都已經被馬匪劫掠過上百次了,你能再找到一粒米出來我就對你寫個服字。”

高俅聽后一下愣住了,他一路上都在想找個沒被馬匪肆虐的村莊弄點糧食。只是如今聽梁薪這麼一說高俅瞬間反應過來,馬匪連他們都敢搶就跟別提這附近的村莊了。高俅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他看了看梁薪西廠鐵騎馬鞍上的糧袋,每個袋子都是鼓鼓的。

高俅倒也不嫌丟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對梁薪說道:“梁薪。你我同是去支援遼軍,如果我糧草短缺而你糧草充盈,你看你是不是應該勻出一部分糧草給我?”

“呵呵。”梁薪忍不住笑了兩聲,然后一臉戲謔地說道:“我原本也沒有糧草了,現在手里的全都是剿匪剿來的。你想要?可以啊,自己找剿匪去。不僅能補足糧草,並且還能順帶行俠仗義替天行道。”

“我……”高俅一口怒氣含胸郁結難舒,他吱吱嗚嗚半天后才強自說道:“援遼一事十萬火急,我現在哪里有空去弄糧食?你不願意將糧食借過我是想耽擱援遼大事嗎?”

梁薪聽后眼珠一轉道:“好啊。想要糧草沒問題,你出錢來買吧。一斗六貫。”

“六貫?”高俅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一下跳起來叫道:“你怎麼不去搶?”

梁薪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高俅道:“有你在我何必去搶?那多費力不討好啊。就這價,你愛要不要。”

高俅強行將心中怒火壓下,然后說道:“好!算你狠,我先要三千石,銀子現付一半,剩下的后面回京了再給。”

梁薪挑挑眉笑道:“不好意思,本店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你……”高俅怒不可遏,不過又拿梁薪沒辦法。無奈之下高俅先把銀子給了梁薪,這行軍途中他自然不可能帶什麼現銀,所以給的是龍票。”

梁薪接過龍票后數了數,確認數目正確后點點頭道:“好!數目沒錯。”

高俅將手伸向梁薪道:“糧草呢?”

梁薪轉身指向跑馬上的迦葉寺道:“糧草在山上面的那個寺廟里,自己派人去搬吧,我看過了絕對不止三千石。”

“寺廟里?”高俅一臉疑惑。

梁薪笑了,笑得好像偷吃到糖的小孩一般單純而又可愛。“昨兒我剿滅了上面的馬匪,里面的糧倉堆滿了糧草。我拿了一些剩下的實在拿不了了,原本還以為要就這麼浪費掉,沒想到還能廢物利用賣給你。”

“梁薪———”高俅怒吼一聲,梁薪已經悠閑策馬離開了。

從河間府轉入南京道,然后再到錦州,到通州,最后再到黃龍府。這一路上梁薪他們遭遇了不少馬匪、強盜,每次高俅都沒有出手,梁薪徑直帶著西廠鐵騎如狂風卷落葉一般將那些馬匪屠戮殆盡。

西廠鐵騎那森然的殺氣越來越濃郁,整齊隊伍那彪悍的意味壓迫地馬軍司和殿前司再也不敢再私下妄自議論他們。因為他們很清楚,別看自己人比西廠鐵騎多,但要真開打起來西廠鐵騎一半人馬興許就能夠打贏他們。

黃龍府算得上是遼國最重要的州府之一。這里以往是遼國的國庫所在,不過政和五年的時候黃龍府被遼國洗劫一空,里面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也被金人搬回了自己的國庫。

不過即便如此黃龍府的重要性也不容小視,這里地處西部草原與東部丘陵相交地帶,扼控著松花江兩岸和南北交通的咽喉,因此一直是交通要沖和兵家必爭之地。

遼國在這里屯駐了不少兵馬,為的就是防止金人突然來攻打這座城池。這次可不比上次,上次金人人少只能攻城無法守城,但是這次金人一旦攻下此城就能順勢繞襲遼軍后路了。

遠遠的,梁薪已經看見了遼塔,此塔是遼國的標志性建筑物之一,更是黃龍府的代表性建筑。

塔為實心磚砌建筑,八角十三層,高近40米。第一層檐下為磚雕斗拱,八面均修有壺門。塔自下而上逐層收縮,塔尖直指藍天,塔檐層層飛展,檐角風鈴琮琮作響,鈴聲悠揚悅耳。由于黃龍府地處平原,遼塔矗立如鶴立雞群,于幾十里外即可見其英姿。

梁薪在二十一世紀時曾經為了來這黃龍府搜羅古董順帶來看過這遼塔,如今再次看上讓梁薪感覺有種恍若隔世,又感覺有種后世與現在融合重疊了的錯覺。

林沖讓十幾名西廠鐵騎先行過去探了一下,西廠鐵騎看過之后表示沒有問題。梁薪這才騎著馬緩緩往黃龍府的城門走去。高俅緊緊跟在梁薪的隊伍后面,如此動作自然是為了發生意外隨時方便逃脫。

梁薪帶著西廠鐵騎走到城門下,城樓上遼軍拉開弓箭對準梁薪他們叫道:“什麼人?此處不讓進城,趕緊滾開。再靠近城門我們就放箭了。”

梁薪控馬往后退了兩步,然后高聲說道:“我們是大宋派來援助遼國的援軍,我叫梁薪,是大宋忠義侯。”說著梁薪舉出遼使留在大宋作為信號的令旗道:“這是約定的信物。”

城樓上很快有個遼將伸出頭看了看,然后點頭道:“信物沒錯,我們馬上開城門,宋國的兄弟請稍微等一下。”

見到沒有問題,高俅立刻帶兵往前走,一下和梁薪並肩站立。

梁薪也沒理會高俅,仍由他帶兵站在自己旁邊。騎馬在梁薪身旁的印江林一直皺著眉,他低聲對梁薪說道:“四弟,我們要不要小心一點?那遼將的口音有些不對,不像是地道的遼人口音。”

梁薪看了印江林一眼,心中頓時生出了警惕之心。他暗暗打出手勢,然后低聲對印江林道:“那就讓高俅他們先去,我們靜觀其變。”

城門很快打開。高俅迫不及待的帶著隊伍搶先入城。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剛剛進去三分之二的人馬,突然城里面傳出箭弦震動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馬軍司和殿前司那些士兵的痛呼聲。

梁薪雙目一睜,當即大聲喊道:“西廠鐵騎立刻退后!”

西廠鐵騎反應迅速,策轉馬頭就跑。很快城樓上也射出箭來,只是此時梁薪他們已經跑出了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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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0 00:13: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七章城下交戰,驚現浮屠

黃龍城上一輪劍雨剛剛射完,梁薪立刻揮舞大夏龍雀命令西廠鐵騎往城門沖過去。城門正在緩緩關閉,如果城門完全關閉了那高俅的幾萬人馬就會徹底的折損在里面。

西廠鐵騎機動能力很強,在快要臨近城門時印江林直接從馬上跳下去,揮舞著長刀一下躍進門中。由于內功的功法關系印江林還是無法修煉輕功,但是他現在這個人全力一躍也能跳出十多米遠,跟一般的輕功比起來也相差無幾。

隨著印江林進城,很快梁薪他們的西廠鐵騎也全都沖進了城門。城門口的地方原本就不大,高俅那幾萬人馬在那里抱頭鼠竄直接影響了梁薪西廠鐵騎的機動能力。無奈之下梁薪只能一揮大夏龍雀喊道:“所有人!先行退出城門。”

看見西廠鐵騎往城外沖,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想也沒想就跟著跑了過來。那麼大的城門硬是被他們爭先恐后給擠住了,不少人活活被踩死。

什麼叫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梁薪此刻總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以往的史書上會記載幾千金兵往往能追得幾十萬禁軍滿山跑。類似于這種毫無斗志的士兵唯一的作用就只能是拿敵方練習刀法,不然就是消耗己方糧草,其余無任何作用。

剛剛跑出城門,城樓上的一輪箭雨又帶走了不少人命,其中西廠鐵騎也有十幾人被射下了馬。不有由于他們的鎧甲精良,箭矢能夠傷著他們,只是被箭射下來時那強大的沖擊力撞下馬了而已。

剛剛跑出城樓上箭矢的射程,梁薪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后聽見后方有馬蹄聲傳來。回頭一看竟然是一隊金兵打扮的騎兵正在緩緩靠攏。

金國騎兵的馬術比之西廠鐵騎只高不低,這些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金兵在控馬前行時馬幾乎就好像人在走正步一般,跨出的步子似乎都是一樣長的。

梁薪再回頭一看,黃龍城的城門打開,里面也出來了不少金兵。另外城里面隨著金兵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梁薪的“老熟人”,鐵漠汗。

鐵漠汗騎著一匹神駿的黑馬帶著城里的金兵緩緩走向梁薪,走近過后鐵漠汗笑著說道:“早就聽說大宋忠義侯梁薪將要帶兵援遼,為了這事我苦思冥想了好久,最后我猜測無論你怎麼走必經之路就在這黃龍城。于是我提前兩天將這黃龍城給攻了下來,為的就是要給梁侯爺你一個巨大的驚喜。沒想到侯爺的確聰明,竟然讓別人先進城試探兇險過后再決定進不進城,如此一來你這西廠鐵騎也就一點損失也沒有了。”

鐵漠汗不是一個無聊的人,他這一番話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想暗中告訴高俅梁薪是故意讓他先進城試水的。很無奈的是鐵漠汗如此卑劣的挑撥離間最終還是成功了,高俅怒瞪著梁薪,絲毫不知在外人面前掩飾一下自己與梁薪的不合。

不過梁薪也知道自己跟高俅的梁子很深,根本就不用著鐵漠汗的挑撥,兩人要是有了機會肯定會拼個你死我活。梁薪四下看了看,笑著對鐵漠汗說道:“我這粗略一數你帶來人的應該還不足八千吧,就這麼點人就想硬抗我們接近七萬的人馬?”

鐵漠汗笑了笑道:“殺你的西廠鐵騎可能不夠,但是殺他這些人應該是沒問題了。”鐵漠汗話音一落,右手便揮舞了一下,兩邊的金兵一起沖過來。金兵騎兵的沖擊力強悍到令人難以置信,只見他們抖動馬匹的韁繩,整個馬兒立刻猶如發了瘋的狂牛一般沖過來。

梁薪神色一變,立刻指揮西廠鐵騎迎上去。騎兵與騎兵對戰,有的時候拼的就是一股勇氣。眼看著兩邊正在撞在一起時,金國騎兵突然一轉馬頭,整支騎兵竟然朝著高俅他們沖殺了過去。

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一開始還拿刀抵擋了一下,可是金兵並不是挺在那里和他們纏斗,而是直接控著馬從他們隊伍的這一頭殺到那一頭,然后再調轉馬頭重新殺回來。如此戰斗之法使得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連金國騎兵的馬尾巴毛都摸不到一根,跟不說先傷馬了。

如此幾波沖擊過后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立刻潰敗,紛紛丟盔棄甲抱頭鼠竄。梁薪憤怒不已,他沒想到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竟然不堪到如此地步。

梁薪手中大夏龍雀一揚,沉聲喝令道:“來人啊,讓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結著圓桶陣頂上去,膽敢逃跑者殺無赦。”

李墨和童武各自領了一隊西廠鐵騎過去,看見有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跑過來他們立刻一刀揮下去斬落頭顱。每斬殺一人,李墨和童武都會大吼一聲:“后退一步殺無赦,結圓桶陣迎敵。”

對于軍中各種陣法,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還是很熟悉的,畢竟遇到皇上視察時要表演的嘛。幾顆人頭的刺激讓這些嚇破膽了的士兵稍微清醒了一下,又聽見喊結圓桶陣,馬軍司和殿前司的士兵立刻開始活動。

所謂的圓桶陣就是盾甲兵站在最外圍,長槍兵站里面,大家圍城圓圈手肘與手肘勾在一起相互依靠,以此來抵擋騎兵的沖擊。

圓桶陣一結成,金兵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放肆的沖殺。梁薪立刻聚攏西廠鐵騎,由林沖、梁瑞、印江林、龍爵各帶一路朝著金國騎兵沖殺過去。

見到梁薪如此,鐵漠汗詭異地笑了笑道:“梁薪,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說完鐵漠汗從懷中取出一支令旗,令旗揮舞了一下后梁薪就聽見轟隆轟隆的聲音響起。回頭一看才發現城里居然奔出十輛馬車,每輛馬車用三匹駿馬拉動,車上站著兩名士兵。

馬車的前方是五柄尖刀,輪子上也插著刀翼。

“天啊。”梁薪忍不住驚叫一聲,然后立刻下令道:“西廠鐵騎,立刻撤退!”

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看到后尖叫一聲,到處響起驚恐的尖叫:“媽呀!這是什麼怪物啊!”

鐵漠汗仰頭大笑道:“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們這大金鐵浮屠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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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制敵之法,再見蓮蓉

鐵浮屠的威力十分駭人,十架鐵浮屠就好像是十臺絞殺人肉的機器一般,所過之人無人能敵。

鐵漠汗揮舞令旗,十架鐵浮屠立刻聚攏在一起,馬車前方的五柄尖刀刀鋒對向梁薪。梁薪冷冷地看著那鐵浮屠,心中盤算著自己該如何應對。恐怕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軍中的高手利用輕功飛到馬車里面殺掉駕駛馬車的士兵,順便還能將這大疙瘩給搶奪過來。

鐵漠汗看著梁薪笑道:“梁侯爺,你也來嘗嘗我們大金這鐵浮屠的滋味吧。”

“咚!咚!咚……”鐵漠汗的話音還未落,沉重的戰鼓聲突然想起來。原本守在城樓上的士兵突然被人拋下城樓,一名穿著柳葉鎧甲的遼軍將領站在城樓上大聲叫道:“梁侯爺,感謝你帶兵前來支援,耶律保機我來晚了。”

耶律保機,耶律敵烈的大兒子,在遼國也是一個有名的武將。見到背后的黃龍城突然被奪,鐵漠汗知道眼下此地已經不可久留,不然被包圍過后光困也能困死他。

梁薪看出鐵漠汗萌生了退意,手中大夏龍雀刀鋒一指高聲叫道:“西廠鐵騎,全速出擊!”

鐵漠汗雙目一睜,立刻打著令旗叫道:“退!全部撤退!”

金國騎馬攻擊的速度很快,逃跑的速度也不慢。梁薪追出一段距離后就沒再追了,畢竟他還沒有想到克制鐵浮屠的辦法,貿然追上去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梁薪沒有理會高俅,稍稍整理了一下西廠鐵騎后便領頭進了城門。高俅也立刻整理殘兵,然后往城門走去。稍稍點了一下人數,就剛才從城門里面,再到城門外面這點短短的時間里,高俅的馬軍司和殿前司足足損失三千多人馬,負傷者更是數不勝數。

當年梁薪出使遼國時曾經見到過耶律保機,對于梁薪耶律保機十分敬重。他親自帶著親兵下城樓來迎接梁薪,梁薪看到他后翻身下來然后將馬教給身旁的童武牽著,走上去說道:“保機兄,好久不見了。令尊一切可還安好?”

耶律保機學著漢人那樣對梁薪抱拳行了一禮后道:“感謝侯爺關心,家父一切都好,如今正在出河店督戰。此次就是家父讓我帶兵前來,他說鐵漠汗強勢攻打黃龍府很可能是為了埋伏你。這一路我生怕自己來晚了,如果見到侯爺沒事我也就安心了。”

“耶律將軍有心了。”梁薪笑著點點頭,此時高俅終于整頓好兵馬開始進行。在這城門口相遇,耶律保機見到高俅那狼狽的模樣沒敢把高俅往大官身上想,不過見高俅怒瞪著梁薪,耶律保機忍不住開口問道:“梁侯爺,這位是?”

梁薪笑著為耶律保機介紹:“這一次吾皇一共派出了兩支軍隊來援助遼軍,一支是我的西廠鐵騎,另一支就是這位高俅高太尉所帶領的六萬禁軍。”

耶律保機恍然大悟:“原來是高太尉,失敬失敬。”雖然面子上客氣,不果契丹人一向崇拜勇士看不起弱者。故而耶律保機也沒有想跟高俅多親近的,直接側身讓到一邊道:“兩位大人遠道而來定是十分疲憊,就請先入城稍作休整然后再議談軍事吧。”

“好。”梁薪點點頭,跟著耶律保機離開城門,高俅一言不發也跟了上來。

黃龍府的府衙之中,梁薪先洗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后走出房間。府衙經歷戰亂早已經沒有了官員衙差,剩下的全是遼軍在站崗守衛。

一名士兵前來通知梁薪,說是耶律保機在后院設了宴,邀請梁薪一同過去。梁薪答應過后往后院走去,后院之中擺了五桌酒菜,在座的有遼軍的一些將領,另外高俅和梁薪的核心手下也全都已經入了坐,唯獨梁薪和高俅姍姍來遲。

兩人在耶律保機所坐的那張桌子旁坐下,耶律保機起身舉起酒杯道:“各位宋軍兄弟,遼國遭逢戰亂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感謝大家能不計前嫌前來救援。今日我耶律保機敬各位一杯,明日戰場並肩作戰我們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耶律保機這番話說的很好,梁薪也欣然起身端起酒杯和耶律保機碰杯飲盡。大家喝過這第一杯酒后梁薪和高俅又輪流站起身來敬了遼軍的將領。然后大家便各喝各的,各自與桌上的人聊天劃拳。

趁著這個機會耶律保機給梁薪和高俅說了一下現在的戰況,金軍的鐵浮屠和拐子馬威力強大,遼軍在這上面吃了不少虧。鐵浮屠梁薪他們今天已經見識過了,的確威力不小。但是那拐子馬梁薪以往只是在史書上看見過描述,並不知道實際是什麼樣子的于是開口詢問了一下。

耶律保機解釋了一下,那拐子馬和鐵浮屠都是金國四王子兀術所發明,鐵浮屠是戰車,拐子馬則是連馬都披了鋼架被武裝到了牙齒的騎兵,這樣的騎兵不懼刀砍箭射,破壞力十分驚人。一直到現在,遼軍都還沒想到該怎麼去破解這鐵浮屠和拐子馬。

早在遇到鐵浮屠的時候梁薪就一直在考慮該如何克制它,如今聽到耶律保機提起梁薪忍不住將自己心里萌生的一個想法說了出來。

梁薪問耶律保機這附近有沒有竹子。耶律保機說有,梁薪讓人去伐了幾根回來。挑選了其中一根后梁薪將它裁斷,一頭將節打空,一頭在節上挖了一個孔。然后再找了一根較細的竹子用毛巾包裹好頭部恰好可以貫進竹筒里。將竹筒里灌滿水后梁薪用力一推那根小竹子,竹筒里的水立刻激射出來射得老遠。

周圍圍觀的人都不明白梁薪這是要干嘛,高俅在一旁冷言冷語地說道:“射水器而已,平日人家一般拿來滅火,不知道咱們忠義侯是否是準備用這射水器去和金人的鐵浮屠打仗?相信那千萬道水柱射出去金人會被嚇破膽的。”

高俅此言一出,他的手下們紛紛仰頭大笑起來。梁薪手里拎著他自己制作的簡易水槍笑著問高俅:“高太尉看不起這玩意兒?那我想問高太尉一句,如果這竹筒里灌滿的不是水,而是火油。然后我再派人準備幾千個火把,你猜你最后會怎麼樣?”

“會把他燒成烤豬。”印江林譏笑著搭話道,梁薪手下人立刻放肆地大笑起來,這也算是還擊之前高俅手下人的譏笑。

聽到梁薪的解釋后耶律保機雙目頓時一亮,他拍了拍自己的頭道:“對啊。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用火攻去克制金人的鐵浮屠呢,任由他們鎧甲再嚴密,只要淋上火油再用火把點燃火,一樣能把他們給活活燙死。妙極,妙計啊!”

耶律保機興奮地對梁薪說道:“難怪父親一直說想要梁侯爺親自帶兵前來支援,梁侯爺足智多謀真是令保機欽佩不已。有梁侯爺在,這次抗金有望啊。”

“好!好!好!”耶律保機手下的遼軍將領紛紛高聲為梁薪叫好。

梁薪擺擺手正準備謙虛兩句,誰知道高俅卻突然很沒風度的離開了。

高俅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宴會的繼續進行,相反沒有了高俅在那里杵著大家喝的還更加盡興了一些。遼軍將領還和印江林、梁瑞玩了一場掰手腕比賽,最后自然是以印江林他們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在黃龍府休整了一夜,第二日天一亮耶律保機就提議上路了。原本高俅還想再多休息幾天,但是聽見梁薪一口答應下來,高俅也不願意在這黃龍府多呆,生怕金軍突然掉頭回來打得自己措手不及。

與耶律保機一起上路,沿路沒有再遇到什麼金兵或者馬匪什麼的,行軍兩天過后第三天的早晨梁薪他們終于到了出河店。

出河店位于鴨子河河西,河東那邊就是金軍主力。遼軍與金軍隔著鴨子河遙相對望,金軍主攻,遼軍主守。由于有鴨子河這一天然屏障在,金軍一時間不敢貿然強行渡河。不過現在正是冬月底,天寒地凍,再過十來天就是北方最冷的時候,到時候鴨子河會全面結冰,人馬都可以在上面行走。到了那個時候,金兵就可以強行渡河了。

遠遠的,梁薪已經看見了遼軍的軍營所在。耶律保機將手指放嘴里吹出了一聲尖銳的嘯聲,周圍的暗哨立刻放松了戒備。

遼軍的軍營里突然奔出來一匹火紅的駿馬,馬上馱著一人正馳馬飛奔而來。遠遠地看不清人影,但是梁薪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等到人影近了才看清楚原來縱馬跑來的居然是三公主耶律蓮蓉。梁薪從馬上下去,耶律蓮蓉奔到梁薪跟前直接從馬背上跳下來一下沖進梁薪的懷抱之中。

看到如此情況耶律保機倒是並不意外,但是高俅卻微微愣了愣神。他心里酸唧唧地想道:“這麼一個標致的娘們兒居然喜歡上一個太監,這遼人還真是不能以常理度測。不過這梁薪再也厲害也沒什麼,再厲害他也只是一個太監,永遠都享受不到男人最美妙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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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0 00:14: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九章推倒蓮蓉,初嘗首勝

遼軍主帥營賬之中,聽聞梁薪到了耶律敵烈立刻前來相見,並囑咐手下士兵立刻準備了酒肉。兩人于營帳之中對飲,另有耶律保機作陪。

吃喝一番過后耶律敵烈一抹嘴唇說道:“梁薪兄弟,你來了我這心就踏實多了。上次的事我知道是我不對,在這里老哥我給你道歉。”

耶律敵烈一番話梁薪聽后笑了笑,但是耶律保機則臉色有點難看了。他年紀比梁薪大不少,但是如今耶律敵烈主動和梁薪稱兄道弟,梁薪的輩分一下比耶律保機大了整整一輩兒。

耶律敵烈繼續說道:“自從上次那件事過后,耶律蓮蓉那丫頭就再也沒給過我好臉色看。這還是上一次我和鐵烈拉陪著那丫頭一起出使宋國,然后你們兩個冰釋前嫌了那丫頭才對我露出過笑臉。”

聽著耶律敵烈的訴說,梁薪忍不住失笑。耶律蓮蓉那敢愛敢恨,愛憎分明的性子正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

緊接著耶律敵烈又談起了遼金戰事,順帶也說起了金兵鐵浮屠和拐子馬的厲害。一旁的耶律保機插話,順便就說了一下梁薪所提出的那個辦法。耶律敵烈聽后兩眼不停地冒精光,激動地拉著梁薪的手又揉又搓就是不肯放手。嚇得梁薪以為這家伙臨老玻璃,改變了性趣愛好呢。

雖然最終還是掙脫了耶律敵烈的手,不過梁薪仍舊心有余悸,所以和耶律敵烈匆匆告別立刻了耶律敵烈的營帳。

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后,梁薪這才吁了口氣。突然一道勁風襲來,梁薪下意識地運轉萬里獨行躲開,只見一道身影從自己身旁飄過,同時還帶著一股清香的味道。梁薪趕緊伸手將那人影抱住,笑著問道:“你怎麼來了。”

耶律蓮蓉拍了一下梁薪的胸口,假作嗔怒地說道:“你還說呢,人家都在你這營帳外面來轉了好幾次了。怕你冷我還在這營帳里面給你生了火,給你鋪了羊絨毛毯。哪知道你就和敵烈叔叔在哪里聊天,半天不出來。咦,對了我剛才看你從敵烈叔叔營帳你出來的時候怎麼一臉慌張的樣子?”

“額……這個嘛。”梁薪干咳了兩聲,而后立刻轉移話題:“我們好久沒見面了,現在先不說其它的,先讓我看看最近瘦了沒。”

說著梁薪的手便十分不安分地爬上了耶律蓮蓉的玉女峰。以往如此耶律蓮蓉總是會笑著扭動身子躲避,但是這一次耶律蓮蓉卻一下摟住了梁薪的脖子,將她那柔軟妖嬈的身子緊緊地貼著梁薪。

溫熱的氣息不斷沖進梁薪耳朵,梁薪體內一陣躁動。梁薪感受到耶律蓮蓉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心里疑惑這姑娘今天怎麼如此熱情?

耶律蓮蓉吐氣如蘭,耳朵里傳來的溫熱,鼻孔里呼吸著的體香,這一切就猶如烈火一般瞬間點燃了梁薪這堆干柴。梁薪忍不住一邊激烈回應,一邊低聲說道:“我的好蓉兒,你再這樣我可就忍不住了。”

耶律蓮蓉突然一下咬著梁薪的耳垂,低聲說道:“我沒讓你忍。”

倏!這句話就猶如黃河泛濫之后最后一道河堤被沖垮了一般,梁薪身體的溫度噌噌噌地往上深。耶律蓮蓉被梁薪一下打橫抱起來走到床邊下放下,梁薪俯下身子伸手溫柔地捋了捋耶律蓮蓉的發絲,柔聲道:“在這里,會委屈嗎?”

耶律蓮蓉滿臉潮紅,猶如熟的快要滴出水來的水蜜.桃一般。她深情地望著梁薪,搖搖頭聲如蚊吶:“只要是和你一起,在哪里都沒關系。”

夜色降臨,營帳之外寒風簌簌。梁薪掀開營帳走出來抬頭看了看夜景,一時間直覺渾身毛孔舒張神清氣爽。梁薪身邊如今有六個女人,其中有五個已經發生過關系。五個女人各有各的美妙,體驗各不相同。

詩音性格比較柔弱,哪怕情至深處時表達的方式也十分含蓄,那含羞欲拒,欲拒還迎的模樣每次都能挑動梁薪體內最深處的以及濃濃的邪念。所以每次梁薪都會和詩音體驗很多不同的姿勢,讓詩音羞澀難當。

知畫與詩音完全相反。她很明白該如何照顧男人的各方面感受,她會用聲音、動作、話語讓你相信自己是最強大的,是她生命中的摯愛。與知畫在一起時無疑全程都是一種攀升到極致的享受,那種感覺每次回想每次都會有一種濃濃的依戀感。

紫霞和萬綺云兩人與梁薪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是二人也留給了梁薪很深刻的影響。紫霞是個骨子里蘊含著瘋狂的丫頭,與她在一起時她老是會有這樣或者那樣新奇的想法,時不時的給梁薪制造出各種驚喜以及……各種頭痛。不過紫霞身上有一個因素十分刺激梁薪,每次都給梁薪帶來罪惡感和偷食禁果的快感,那就是紫霞是知畫的女兒。每次想到這個梁薪就十分頭痛。

綺云是個特別容易情動的女人,她的身體十分敏感,所以每次反應都特別激烈。那激烈的反應每次都惹得梁薪不知疲倦的流連忘返。

如今是蓮蓉。蓉兒的確不愧是大草原上長大的兒女,即便是在這方面充滿著野性。即便是第一次,她的表現也十分主動,並且她有著非常強烈的掌控意識,十分喜歡占據上位。並且一連找梁薪索取了多次。

梁薪深深地吸了口氣后回到營帳之中,已經軟成了一灘肉泥的耶律蓮蓉正側身睡著。一床毛毯蓋著她的嬌軀,不過她那修長的左腿正裸露在空氣當中。

由于從小就騎馬射箭,所以耶律蓮蓉那一雙腿十分的修長、緊致、有力。方才那一次又一次的體驗之中,梁薪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那一雙美腿帶給他的極致享受。如今再看到耶律蓮蓉的腿,梁薪小腹又有燥熱的感覺。

梁薪走到耶律蓮蓉身旁,靠著床鋪坐下。地上鋪著絨毛地毯,梁薪輕輕將頭靠在床上,耶律蓮蓉用手摩挲著梁薪的臉。梁薪笑著問耶律蓮蓉:“不是說好了遼金戰事結束后再……怎麼這次這麼急?”

耶律蓮蓉的身子往前挪了挪,胸前的飽滿緊緊地貼在梁薪的腦后。梁薪看不清耶律蓮蓉的表情,但是卻感受到了一股安靜的氣息。

只聽見耶律蓮蓉如同沉浸在回憶之中平靜地說道:“聽聞你要帶兵援遼,所以我一早到了出河店。見到太多人死在這場戰爭之中,我突然很害怕。我怕萬一你哪天有了什麼意外,或者我出了什麼事,而我們還沒有真正擁有過對方。所以我…….”

耶律蓮蓉的敘述很平緩,但梁薪聽著卻感觸極深。他忍不住轉過身,深情地吻住了耶律蓮蓉的嘴。

一夜無話。次日早晨大雪紛飛,如此雪天遼軍即緊張又放松。緊張的是鴨子河河面的冰越結越硬,馬上就可以通行人馬了,眼看著大戰在即。放松的是如此雪天金兵肯定不會進攻,大家可以暫時松口氣。

趁著這段時間耶律敵烈召集了軍中所有的能工巧匠開始大量制住噴射的水槍,懂得基本原理過后那些工匠還將水槍改良了一下,如今能夠噴射的距離也遠了很多,灌水也十分方便。

緊接著耶律敵烈又著人四處收集火油,等一切準備就緒過后耶律敵烈總算是松了口氣,反而他現在開始慢慢期待起金兵的進宮來。

大雪一連下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天空終于放晴。鴨子河的河面已經結成堅冰,千軍萬馬通行也無大礙。

畢竟是離國作戰,考慮到糧草的問題完顏阿骨打特別想要速戰速決。因此一大清早遼軍就聽見金國敲響了戰鼓,然后便是進攻的號角聲響起。

早已有所準備的西廠鐵騎已經列好馬隊隨時準備出擊,耶律敵烈也派了人準備好了他的秘密武器。

金兵緩緩從河面渡過,遼軍並沒有去阻攔。等到金兵上了岸后,那武裝到了牙齒的拐子馬和鐵浮屠立刻如同洪荒怪獸一般朝著遼軍沖殺過來。

耶律敵烈立刻命令遼軍后退,引誘金兵追擊一段距離過后耶律敵烈一下命令士兵停下,看著拐子馬和鐵浮屠沖上來,早已準備好的水槍手等待耶律敵烈令旗一下。

數千支水槍一起噴出火油,火油準確無比的射中鐵浮屠和拐子馬。耶律敵烈激動地叫道:“扔火把!”

幾百支火把一起扔出去,火把遇到火油立刻燃燒起熊熊大火。鐵浮屠的馬匹發了狂似的四處亂跑,駕駛鐵浮屠的金兵全身起火在地上滾也無法滅火,最終被活活燒成了焦炭。

“哈哈哈……”耶律敵烈見梁薪的戰術起效忍不住仰頭大笑幾聲,他立刻揮手下令追擊。裝滿火油的水槍不斷噴射出火油,火把扔過去不管是拐子馬還是鐵浮屠都立刻會變成真正的“烈焰騎士”。

隨軍而來的鐵漠汗見到此情況頓時大驚,他立刻下令叫道:“退!全軍撤退!立刻鳴金收兵!”

聽見金兵鳴金收兵,耶律敵烈立刻下令騎兵追擊。他看了梁薪一眼,梁薪微微頷首過后立刻帶兵沖殺過去。

眼看著金兵氣勢洶洶的跑過來,然后又狼狽的倉皇逃竄,初嘗首勝的遼軍爆發出一片強烈地歡呼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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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鐵騎追擊,高俅陷害

“怎麼會這樣?”聽完鐵漠汗的報道,完顏阿骨打皺著眉驚訝問道。聽到戰敗的信息他並沒有驚慌,只是他想不通為什麼遼軍會突然想到用這樣的辦法對付他的拐子馬和鐵浮屠,難道背后有高人指點?

完顏阿骨打的疑惑很快被鐵漠汗看出來,鐵漠汗躬身說道:“皇上,以卑職推測這克制我們鐵浮屠、鐵甲馬的方法應該是那個大宋的忠義侯梁薪想出來的。此人詭計多端,奇思妙想頗多,如今他帶領騎兵前來援助遼國,這克制之法必定是他想出來的。”

“梁薪?”聽到這個名字完顏阿骨打忍不住眉毛直挑,他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就是這個人。是他向大宋皇帝全力主張聯遼抗金,以致朕到現在都還沒能征服遼國。也是他帶領騎兵搶了朕無數金銀財寶,綁架了太后、皇后、老四和小七,逼朕交出了燕云三州之地。最近他還用計騙了朕三千萬兩銀子。此人不除難消朕心頭大恨。”

“皇上。”鐵漠汗微微屈身道:“其實皇上大不必如此動怒,此人現在已經受到大宋皇帝的猜疑忌諱,相信很快就將落難。與其想著將他碎屍萬段,皇上何不考慮一下該如何將此人收于帳下,供皇上驅使替大宋效力呢?”

“將此人收于帳下?”完顏阿骨打有些不太情願。

鐵漠汗解釋道:“皇上,縱觀此人功績,此人文治武功俱是當世難得一見的奇才。大宋三年前還積貧積弱國庫空虛,可是經過這三年以來此人的各項革治,大宋如今國庫充盈兵備精良,不說全是此人功勞,但此人可占七成之功。”

“哦?”完顏阿骨打乃一代雄主,心胸自然不會小到因私怨而罔顧國家大事的地步。他想了想后道:“好!此事就勞鐵漠汗你多費心了,此人若有機會招入我方陣營之中那自然是一件幸事,但如若他不肯歸降那就一定要將此人滅殺,不讓此人以后必成大患。”

“是!皇上。”鐵漠汗應道。

遼軍營地之中一片歡騰之氣,戰士們士氣高漲個個精神抖擻。耶律敵烈、耶律保機、蕭嗣先以及梁薪、高俅五人聚在營帳之中商議著戰局變化,分析著金兵下一步的動作。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半天,突然一名西廠鐵騎在營帳外稟報求見。梁薪讓其進來,那名西廠鐵騎進屋來交了一張紙條給梁薪。

梁薪展開紙條看過之后伸手在地圖上指了指道:“大家不用猜了,金軍已經派出了一支騎兵往咸州去了。如今之際唯有分派一支騎兵立刻去咸州駐守。”

“消息可靠嗎?”耶律敵烈忍不住問了梁薪一句,梁薪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耶律敵烈頓時恍然,拍著額頭道:“哎喲,差點忘了,咱們忠義侯可是刺探軍情的高手。那好。我們現在立刻派兵趕往咸州,諸位誰願前往?”

耶律敵烈環顧了一眼,突然發覺好像誰去都不合適,因為金兵主力還在,如果抽調了騎兵去咸州金兵要是發起攻擊自己肯定抵擋不了。無奈之下耶律敵烈看了梁薪一眼,梁薪微微頷首道:“我去吧。”

“好!那就多謝梁侯爺了。有梁侯爺出面守城,咸州城必定萬無一失。”耶律敵烈毫不吝嗇地給梁薪帶了幾頂高帽子。

梁薪笑著搖搖頭,然后領了軍令走出營帳。營帳外遇到耶律蓮蓉,梁薪笑著說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等我回來。”

耶律蓮蓉有些擔心地說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梁薪搖頭:“不了。不方便,你放心這次去是為了守城,不會出什麼事的。事情一完我就回來。”

“那你一切小心。”耶律蓮蓉點頭道。

梁薪也對她點了點頭,然后開始讓林沖召集西廠鐵騎。兵貴神速,梁薪宣布一下軍令過后帶著西廠鐵騎立刻出發。在梁薪身影消失的那一刻,耶律蓮蓉心里突然升起濃濃的不安,她忍不住雙手合十仰頭說道:“至高無上的長生天,求你保佑他無災無難平安歸來。”

咸州離出河店並不遠,騎兵前行估計僅僅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只不過這天寒地凍的可能時間會稍微耽擱一些。不過梁薪並不擔心,因為根據情報上所說這次前往咸州城的只是幾千騎兵,沒有攻城工具就想輕易打下一座城池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咸州城的守兵再不濟也能抵擋個三五天。

一路上並沒有其它意外的事發生,倒是在出河店遼軍營地之中高俅突然對耶律敵烈提出自己想要去助梁薪一臂之力。耶律敵烈不疑有它,于是點頭答應了。

次日正午,梁薪到達咸州,咸州的守城主將拓拔野提前接到消息后出城前來迎接。到了咸州城稍作休整,梁薪和拓拔野一起巡視了一下咸州城的城樓。

咸州城是個小城,城樓不高,防御性很一般。梁薪看過之后心中暗道還好自己帶兵過來了,不然就憑這樣的城樓可能還真擋不住金國騎兵的攻擊。

當天白天咸州城安然無事,梁薪對拓拔野交代了一下,讓他晚上注意防御。不過想到夜晚,梁薪卻突然有些一個想法。他讓人將咸州城樓下全部淋上了火油,並且在墻上也淋了火油。

卯時初。這個時間是人類最想睡覺最松懈的時候,咸州城樓上守城的士兵多數已經杵著長槍睡著了。三十幾個爬城鐵爪突然扔上城樓,然后隱隱約約借著月光可以看見有三十幾個黑衣人在借著繩索往城樓上爬。

突然之間火光大作,整個城樓被蜿蜿蜒蜒的火把照耀的猶如白晝。梁薪突然伸出腦袋大笑著說道:“鐵漠汗,你怎麼才來啊,本侯爺都等你半天了。”

鐵漠汗一見自己中了計,當即怒喝一聲:“梁薪,你居然設計埋伏我。”

梁薪故作驚訝地說道:“這你都猜到了?我還真的真的真的是設計埋伏你呢。”梁薪一揮手,士兵們將火把一下扔下去,整個城墻頓時變成一片火海。同時火把扔到城樓下,一圈火圈將鐵漠汗他們包圍在里面,城樓下騎著馬的金國騎馬立刻躁亂起來,胯下的馬匹因為怕火而不安分地亂動著,更有不少人直接引火上身被燒成焦炭。

梁薪笑了笑道:“鐵漠汗,本侯爺再送你一份大禮。”

說完,箭失立刻如同雨滴一般落下,不少金兵中箭從馬上摔下來。鐵漠汗大驚,當即大叫道:“退!立刻撤退!”

梁薪笑了笑道:“開城門,西廠鐵騎隨我出擊!”

見梁薪準備出城去追,拓拔野忍不住勸道:“梁侯爺,真的要出城去追嗎?萬一有詐怎麼辦?”

梁薪搖頭道:“沒事,只要你幫我守好城門,任他有千軍萬馬我也能跑回來。只要到時候你不關著城門不讓我進城就行。”梁薪適機開了一個玩笑,拓拔野趕緊說道:“末將不敢,末將一定替梁侯爺守好城門。”

梁薪帶著西廠鐵騎追擊出去,西廠鐵騎如同出了籠的餓狼一般追著金國士兵一陣砍殺。雙方你追我跑,一路西廠鐵騎斬殺了金兵不少人。

前面的道路視野開闊,所以梁薪肆無忌憚地往前追。但是追出一百多里路后前方便是山崖叢林,梁薪為人謹慎,當即側轉馬頭道:“好了,就追到這里吧,回城!”

躲在草叢之中的鐵漠汗見梁薪居然不繼續追下去臉上難掩失望,他身旁的心腹下屬忍不住問道:“大人,目標沒有中記,我們要不要調頭追殺他們?”

鐵漠汗想了想后道:“追!即便不能給他帶去什麼損失至少也能鼓舞我們的士氣。”

另外一邊,梁薪前腳剛離開咸州城沒多久后腳高俅就到了咸州城。見到高俅呆了好幾萬人馬過來,拓拔野興奮不已。拓拔野親自帶人將高俅迎進了城,他一開始還擔心自己這兩千多兵馬守不住城,如今有了高俅到了他完全放心了。

高俅進城后沒看見西廠鐵騎的蹤跡,于是問道:“梁薪呢?”

拓拔野回答道:“梁侯爺帶兵出城去追擊金兵了,可能一會兒就能回來。”

“帶兵出去追擊?他也不怕有伏兵?”高俅不屑地說道。

拓跋野笑了笑道:“我也跟梁侯爺這樣說過,不過梁侯爺說不怕他們有伏兵,只要城門給他守住了縱使有千軍萬馬追他他也能全身而退。”

“哦?”高俅眼珠轉了轉,然后笑著對拓拔野道:“好了,拓跋將軍,你守城辛苦就先下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們。”

拓拔野搖搖頭道:“那怎麼行?雖然貴軍是來援助我們的,但守城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一定會將城守好的。”

高俅聽后微微頷首,他看著拓拔野陰陰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高俅話音一落,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立刻動作將城樓上一千多士兵控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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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陰險小人,殺出血路

梁薪帶著西廠鐵騎放開馬力全力回撤,鐵漠汗帶著金國騎兵全力追擊。大文學除了金國騎兵以外,其實咸州附近的兀惹、奚人等大小部族也早就投靠了金國。如今他們這些部族也組織了六七千騎兵一開始隨著鐵漠汗埋伏梁薪,如今正陪著鐵漠汗在全力追擊西廠鐵騎。
鐵漠汗本身就帶了八千余精銳騎兵,再加上這些部族的六七千騎馬如今鐵漠汗手里就有一萬四五千余騎兵,兵力超過梁薪。這些騎兵都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馬術精良好勇斗狠,所以戰斗力比之西廠鐵騎也只強不弱。

梁薪仗著自己西廠鐵騎的馬力強勁,一路回奔鐵漠汗竟然連梁薪的一根馬毛都沒撈著。梁薪沒事還大聲吼叫道:“鐵漠汗大哥,不要放棄,繼續追下去!”

咸州城就在前方,天色已經開始微微放明。接著朦朦朧朧地亮光,梁薪感覺咸州城上站著的人似乎有些不對。那些人身上穿著的似乎不是遼軍軍服,而是……宋軍軍服。

高俅!梁薪心中一涼。他減緩馬力走到城下大聲喊道:“我是梁薪,趕緊打開城門!”

城樓上沒有人回應,梁薪又喊了一句:“趕緊打開城門,晚上小心我后面砍了你們的腦袋!”

“喲喲喲,忠義侯好大的威風啊。”城樓垛子上伸出一個腦袋,只見高俅一臉賤笑地說道:“聽聞忠義侯威猛無雙,今兒我們大伙兒就來好好看一出‘西廠鐵騎大破金兵,金兵落花流水倉皇而逃’吧。”

“好!”城樓上爆發一陣叫好聲。

梁薪咬牙切齒地叫道:“高俅!你我私人恩怨不要殃及無辜,你開城門讓我的西廠鐵騎進城,不然后面的追兵上了這一萬多好兒郎必定死傷慘重。”

高俅點點頭道:“好……好難啊,梁侯爺你的西廠鐵騎那麼厲害,我高俅可是怕的很。大文學我這麼怕又怎麼敢放他們進城呢。”

篤篤篤……在梁薪和高俅對話期間鐵漠汗已經帶人追了上來,見到城樓上站滿了宋兵,鐵漠汗一開始還被嚇了一跳。誰知道高俅那廝竟然運著內功大聲吼道:“金國的英雄不要怕,我們一支箭也不會放,一個人也不會出城。你們好好跟梁薪打吧,當我們不存在就行了。”

鐵漠汗一陣錯愕,隨后頓時爆發出一陣瘋狂地大笑聲,甚至于他已經笑得渾身沒力一下從馬背上滾了下去。

鐵漠汗強忍著笑意重新翻身上馬,他看著梁薪笑道:“哎呀呀,侯爺啊侯爺。你好歹也是一代英才,足智多謀運籌帷幄。沒想到你如今卻被一個小人所害,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鐵漠汗一邊說話的同時,身旁的騎兵開始慢慢散開形成一個扇形將梁薪包圍著,以防他沖出包圍圈逃走。

鐵漠汗搖著頭道:“梁薪。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帶著你的西廠鐵騎投入我大金,我們兩個兵合一處一起殺進城將你城樓上那個陷害你的小人給碎屍萬段如何?”

聽到鐵漠汗的話高俅嚇了一跳,梁薪回頭恨恨地看了高俅一眼,他是真的很想答應鐵漠汗,不過他知道他不能答應。因為西廠鐵騎的驕傲不會答應,因為林沖、梁瑞、印江林他們的驕傲都不會答應。

高俅被梁薪的眼神嚇得臉色蒼白,他知道如果梁薪一點頭自己今天肯定就逃不了一死了。他將自己替換到梁薪的角色上去想,他覺得梁薪一定會答應。如此情形的變化是高俅不曾預料到的,高俅慌忙下令讓城樓上的士兵準備放箭,如果梁薪一旦答應他不介意用一輪箭雨送他一程,目的地是西方的極樂世界。大文學

梁薪緩緩從腰間拔出他的大夏龍雀,西廠鐵騎也默默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印江林、梁瑞、童武、李默暗暗驅馬移動到梁薪身旁,準備開戰時全力保護他。林沖和龍爵則各自領著一隊鐵騎,負責左右兩翼。

梁薪手中的大夏龍雀斜指地面,他語氣淡淡地說道:“兄弟們,將軍難免百戰死,男兒馬革裹屍還。今日我們面對強敵,希望大家不要害怕。身為軍人,戰死沙場是我們的宿命。今日就讓我一起殺出一條血路,狹路相逢,勇!者!勝!”

“狹路相逢勇者勝!”西廠鐵騎齊聲呼喊一聲,一股悍不畏死的彪悍意味頓時散發出來。

作為對對手的尊重,鐵漠汗臉上的奚落之意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的尊重。鐵漠汗微微抬起右手,大金騎兵手中長刀也一律斜指地面。鐵漠汗自己也從腰間拔出一把長刀。

梁薪手中刀鋒一指,同時爆吼一聲:“殺!”

鐵漠汗同時叫道:“殺!”

兩方鐵騎各自挾著震天的喊殺聲猛烈沖殺過來。鐵漠汗徑直對著梁薪,但印江林卻搶先在梁薪前面與鐵漠汗交上手來。

女真人自小在馬背上長大,馬術精良個個都是天生的騎兵苗子。女真人靠著游牧打獵為生,殺狼獵熊只是等閑小事,故而女真人的彪悍也是常人難以比肩的。

西廠鐵騎即使訓練有素個個都是精兵,但跟著這些大金騎兵單挑還是有些距離,更何況大金騎兵的數量還遠多于西廠鐵騎。

不過西廠鐵騎有兩個有利之處,一是西廠鐵騎甲胄精良,二是他們悍不畏死。一名金兵一刀插入一名西廠鐵騎的下腹,這名西廠鐵騎想也沒想就一下將那金兵從馬背上撲倒下來,手中沒刀他憑著牙齒將這名金兵的喉嚨咬斷,最終活活將其咬死。

不過再這名西廠鐵騎將那金兵咬死的同時,這名金兵已經被插入了四根長槍,整個人臨死前還瞪大著眼睛,。

林沖一槍將一名三名金兵掃飛出去,然后驅馬跑到梁薪身旁。梁薪一刀將一名金兵的頭顱砍斷,林沖伸手拉住梁薪道:“四弟,我們不能再和這些金兵硬拼了,傷亡太大。”

梁薪四下掃了一眼,只見西廠鐵騎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已經少了至少一千人。梁薪憤慨地大吼一聲,然后長刀一揮砍飛兩顆人頭后叫道:“撤!西廠鐵騎全體撤退!”

梁薪命令一經發布,然后便一個接一個的傳下去。印江林和鐵漠汗戰的難分難解,如今聽見撤退他直接將手中的大刀扔向鐵漠汗。鐵漠汗側身躲開,印江林直接飛躍到自己的馬背上,用力一夾馬腹隨著梁薪撤退。

梁薪一馬當先,帶領著西廠鐵騎往南方撤離。鐵漠汗手中長刀一指,大喝道:“追!”

先前還是西廠鐵騎在追殺鐵漠汗所帶領的騎兵,如今角色瞬間逆轉,大金騎兵如今正氣勢洶洶地追著西廠鐵騎,窮追不舍。

梁薪對地形不熟,一路狂奔之下竟然跑進了一條窄小的小道之中。小道兩邊是直立的峭壁,中間那一條縫就好像是被一柄巨斧劈斬出來的一般,那寬度僅僅可供兩匹馬齊頭並行。

雖然地勢險要,但是后有追兵,梁薪也無暇多做思考,直接帶頭沖進了那條小道之中。后方追擊而來的鐵漠汗見到梁薪騎馬飛奔進入那小道頓時笑了笑,只見他凌空躍起,整個人如同大雁掠空一般從峭壁上分躍過去。

幾個起伏,幾次借力過后鐵漠汗一下飛到了梁薪前面。梁薪心中一驚,鐵漠汗已經從腰間拔出他那兩把長刀砍在峭壁上。大塊大塊地石塊從峭壁落下,梁薪勒住馬匹不敢貿然向前,鐵漠汗以他九品巔峰的實力切落大量石塊。最后那出口竟然被他用石頭堵住了,九品威勢竟至于斯。

梁薪看了鐵漠汗一眼,什麼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此刻他終于明白。梁薪策轉馬頭往回看去,后面的大金騎兵已經追殺上來。前路被巨石所擋騎兵難行,唯一的辦法就是倒頭回去殺出一條血路。

事到如今梁薪的心反而平靜了,被逼至絕境的他終于有了那股一往無前,所向披靡的勇氣。興許是感受到了梁薪的勇者之心,在他手中的大夏龍雀發出一陣輕鳴,甚至還夾帶著淡淡的震動感。

梁薪一揮大夏龍雀,狂吼一聲:“后隊變前隊,殺出一條血路!”

“殺!”西廠鐵騎一一將梁薪的命令傳遞下去,然后大家竟然十分默契地爆發出一股喊殺聲。

正所謂哀兵必勝,眼見西廠鐵騎如此氣勢鐵漠汗也不由得暗暗心驚。在這窄道之中作戰,人數的優勢已經被降至最低,大家就好像是拉鋸一般,一下你推過來,一下我推回去。

鐵漠汗知道這西廠鐵騎的士氣之源就是梁薪,一旦梁薪被擒或者被殺,西廠鐵騎士氣低落,到時候只能是任人宰割。

思念一動,鐵漠汗立刻挾著兩柄長刀對著梁薪凌空劈斬下去。這一刀看似簡單,但實則凝聚了鐵漠汗畢身功力所在,以梁薪的功力他根本無法抵擋。

一旁的林沖見鐵漠汗一刀已經快要砍到梁薪身上,他想也沒想便控馬向前一槍打橫去攔截鐵漠汗那必殺的一刀。

印江林、梁瑞、梁薪三人都知道林沖根本無法抵擋鐵漠汗的這一刀,三人一起大吼一聲:“不要啊!”

“砰!”林沖的長槍被鐵漠汗一刀砍斷,然后鐵漠汗那一刀順勢而下……

感謝:假帥哥、太囧的小丑、水竹子三位大大的慷慨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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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0 00:14:4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二章逃跑追殺,兄弟重傷

一道血柱噴涌而出,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大文學

“大哥!”梁薪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鐵漠汗那必殺的一刀砍斷了林沖的長槍,同時一刀斬斷了林沖的左手。左手自手肘部位而斷,以宋代的醫術根本無法接駁回去。

“我.操.你姥姥!”印江林大吼一聲,伸手從他那馬鞍上拉出一把長刀對著鐵漠汗砍殺過去。鐵漠汗長刀一架,輕松將印江林這一刀卸開。

如果是平日印江林興許還能和鐵漠汗抵擋一陣,但是現在印江林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對敵之時招式全無章法破綻百出。鐵漠汗尋著一個空機一掌打在印江林的胸口,印江林被打得倒飛出去吐出了一口鮮血。

打敗了印江林,阻擋鐵漠汗殺梁薪的最后一道屏障被破除。鐵漠汗雙目鎖定梁薪,一股寒意從梁薪心底里散發出來。這就是所謂的殺機,一旦被鎖定就連逃跑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梁瑞、童武、李墨三人一起站出來攔在梁薪面前。梁瑞大吼一聲:“保護侯爺先走!”

“我不……”梁薪話音剛落,突然一道殘影沖出來一下將梁薪扛住。殘影自峭壁上橫著跑過去,其速度之快竟然連鐵漠汗都沒有反應過來。

鐵漠汗微微一驚,等他反應過來之后他立刻大叫一聲:“哪里跑!”聲音一落,他立刻運轉輕功追了上去。

梁薪被扛著走出了好遠才想明白過來,扛著自己的應該是王三石。也只有他才會有如此鬼神莫測的速度。梁薪大叫道:“三石!放我下來,送我回去!”

王三石沒有聽從梁薪的命令,一門心思地往前跑。后面鐵漠汗不停地追趕,一邊追還一邊叫道:“梁薪,今天你就算是跑到天邊也不可能跑出我的手心。”

聽見鐵漠汗在后面追來了,梁薪也就不再提要回去的事,能夠以自己引開鐵漠汗換取林沖、印江林他們這些兄弟的安全,梁薪十分樂意。大文學竟敢他怕死,但他更怕看見自己最親的人死。林沖、印江林、梁瑞這些人就是他最親的人。

見到鐵漠汗去追殺梁薪,梁瑞、童武、李墨三人立刻越過阻道的巨石追過去。在離開之前梁瑞大吼一聲:“龍爵、夏琉、張建南。你們務必要將鐵騎帶出去,我們去救侯爺!”

手持一張硬功不斷射殺敵人的龍爵以及拿著長刀四處砍殺的夏琉和張建南齊聲回道:“梁三哥放心,我們在西廠鐵騎就一定在!”

印江林剛剛封住了林沖手臂的幾個穴位,然后從身上撕下一場塊布暫時替他包扎著。林沖滿頭大汗十分虛弱,他伸手右手緊緊地抓著印江林的胳膊道:“不……不要管我,救四弟!”

印江林眼眶一紅,這個硬漢險些沒忍住掉下眼淚。他大吼一聲:“大夫!大夫!”

三名隨軍的大夫擠過人群穿過來,印江林伸手拉過一個大夫認真說道:“好好照顧我大哥,如果他有一點閃失我殺你全家,如果他安然無恙我可以幫你去殺別人全家。”

印江林一番話將大夫嚇了一跳,不過好在西廠鐵騎平日里大家關系都還很不錯,大夫對西廠鐵騎也十分有歸屬感,但即點頭道:“印二哥放心,有我們在林統領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印江林對著林沖說了一句:“保重,林大哥。”然后他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刀躍過石堆,落地時印江林嘴角又溢出了一縷鮮血,不過他伸手將鮮血一抹,整個人如旋風一般朝著前方狂追出去。

鐵漠汗一路追擊梁薪,但王三石的速度明顯比他要快,並且跑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竟然沒有看見任何王三石有內息不繼的情況。

鐵漠汗急了,好不容易把梁薪逼到如此境地再讓他跑這怎麼行。大文學鐵漠汗心念一轉,一從地上踢出去一塊石頭。石頭夾著勁風擊打在王三石右腿的小腿上,王三石整個人單膝跪倒在地,被他扛著的梁薪與他一起滾了幾圈。

梁薪用大夏龍雀刀尖杵地站起身來,鐵漠汗縱身一躍來到落到梁薪面前兩米遠的地方。這樣的距離梁薪絕對沒可能從他手里逃走。

王三石嘗試著站起身來,但是鐵漠汗踢出的那塊石頭已將傷了他的腿,暫時他右腿動彈不得。不過饒是如此王三石也沒有放棄,他仍想站起身來帶著梁薪逃跑。

鐵漠汗看著略微有些狼狽的梁薪說道:“梁侯爺,你是個聰明人。現在這樣的情況你不可能逃出我的手心。我們大金皇帝十分欣賞你的才華,只要你願意投入我大金,我這個知天堂總堂主一位立刻給你讓出來。”

梁薪冷冷地笑了笑,此時他臉上再也沒有平日里那玩世不恭和嬉笑俏皮,有的只是凝聚在一起的冷意。

梁薪咬著牙說道:“鐵漠汗,如果你有辦法把我大哥的手還給他,那我可以考慮投靠你們金國。但是如果你沒有辦法把我大哥的手還給他,那我梁薪必定要取你兩只手作為償還!”

說完,梁薪手中的大夏龍雀清脆地鳴響,整個刀身劇烈顫抖起來。梁薪大喝一聲:“霸天一刀!”

梁薪一刀豎斬而出,一道無匹的刀氣自大夏龍雀之中迸射而出,濃烈的刀意更是挾著無上威勢攻向鐵漠汗。鐵漠汗微微一驚,這一刀他竟然不敢硬接,于是整個人身形一晃躲開了。在他剛剛所站的地方,一塊巨石轟然爆炸成粉末。

這就是霸天一刀,林沖斷手之恨使得梁薪悟通勇者之心。心意與刀意互通,這才發揮出了霸天一刀的霸道威力。

“這刀氣……”鐵漠汗大感意外,他想不通梁薪不過五品的修為是怎麼能發出威力如如此強大的一刀的。

鐵漠汗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刀看著梁薪說道:“想不到你竟然還暗藏著如此厲害的刀法,不過這樣就更有趣了。我自問謀略不及你,唯一的念想就是有一天你能在武力上成長起來,我們能面對面一決高下,想不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廢話少說!留下兩只手!”梁薪橫斬一刀,同樣刀氣無匹。鐵漠汗內息疾走,一刀揮出以刀氣擋住了梁薪的刀氣。梁薪長刀一回,轉身一躍而起,整個人凌空再劈下一刀。這一刀封住了鐵漠汗所有的退路,使得鐵漠汗退無可退。無奈之下鐵漠汗只能抬刀硬抗梁薪這一刀。

“砰!”兩刀相接,鐵漠汗身子往下微微一沉,數道刀氣從他風鋒之中泄漏射出,他身上所穿的衣服被割出幾條長長的口子,里面有著淺淺的血痕。鐵漠汗順勢一腳踢在梁薪的小腹上,梁薪被踢的倒飛出去。

倒在地上后梁薪吐出了一口鮮血,此刻他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霸天一刀雖然威力強大無比,但是太過于損耗內力。他不過五品的內力修為,能夠揮出三刀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如今他體內如同一口干涸的枯井,一絲內力都沒有。

鐵漠汗用刀尖指著梁薪,突然三道勁風對著鐵漠汗的頭部襲來。鐵漠汗長刀一轉,三顆石頭被他用刀擊飛出去。他扭頭一看,只見王三石還在地上找石頭。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顆六陽融雪丸放進口中吞下,這藥丸是專門用來快速回復內力的,用各種珍貴的藥材制成。即便現在他已經無法再和鐵漠汗做出任何對抗,但是他依舊不願意自己猶如一灘爛泥一般仍由鐵漠汗宰割。

“莫要傷我四弟!”一路狂奔而來的梁瑞、李墨、童武終于趕到,三人同時持著長刀對著鐵漠汗沖殺過來。

鐵漠汗手中兩把刀一舉,整個人對著梁瑞他們三人就沖了過去。僅僅是一個交錯,李墨和童武手中的長刀斷開,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一般拋飛出去,落在地上后生死不明。

梁瑞武藝比李墨、童武要高出不少,經過這麼久的修煉他現如今已經是八品巔峰的高手,沉著應對他倒是可以和鐵漠汗對拼幾招。

兩人還在打斗之時,突然一陣爆喝聲傳來:“鐵漠汗!你還我大哥手來!”

印江林趕到了。

印江林凌空一躍,自空中一刀劈下。吃過上次的虧后這一次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樣心思浮躁,這一刀氣勢凌厲,刀未至刀風已經先到。

鐵漠汗身形一擰,躲過印江林那一刀的同時轉身一腳踢向梁瑞。梁瑞用刀橫過來抵擋,刀身彎到了一個誇張的弧度,然后一下反彈回去。

借著這反彈之力鐵漠汗一下彈射出去,然后人在空中揮舞兩刀格擋開印江林攻來的兩刀。

梁薪旁邊,王三石默默地尋了兩根木棍緊緊地用布條捆在右腿的小腿上。他試了試,似乎腿又能動了。

而此時梁瑞也喊了一聲:“二哥,你先帶四弟走,我留在這里攔住他。”

“要走一起走,我絕不會獨自逃跑的。”梁薪大聲說道。

鐵漠汗笑了一聲道:“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他將手中一柄長刀對著印江林扔出去,然后手持著另外一柄刀對著印江林橫斬過去。印江林一刀將鐵漠汗扔過來的那柄長刀格擋開,但是面對著鐵漠汗橫斬過來的這一刀他避無可避。

誰知道此時梁瑞卻一下用身體將印江林撞開,然后用自己的身體強行硬接下了鐵漠汗橫斬過來的這一刀。

一刀深深的血槽出現在梁瑞胸口,梁瑞身體翻轉了兩圈后單膝跪地用右手持刀杵立在地上支撐著身體不倒下。

“三弟!”印江林雙目欲裂,忍不住狂吼了一聲。他這一動怒體內被他壓制著的傷勢再度發作,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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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兄弟之殤,接連突破

“二……二哥,帶四弟先走!”梁瑞緩緩站起身來,高大偉岸的身軀猶如永不倒下的戰神一般更人一種堅實可靠的感覺。

“三弟你……”印江林一時怔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聽梁瑞的帶梁薪走。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帶著梁薪離開梁瑞的結局就只有一個——死!

梁瑞緊緊地握著長刀,語氣緩慢地說道:“二哥,你實力最高,護住四弟還有逃脫的希望。如果你不走那我們今天一個人也走不了。”

“我……”印江林很想說“我攔住他,你帶四弟走吧。”可是現在梁瑞身上受著那麼重的傷,他帶著梁薪肯定跑不快。

“走!”梁瑞爆喝一聲,手持長刀對著鐵漠汗就沖了過去。鐵漠汗欽佩他們這股生死相托的兄弟情義,所以他一直默默地等待著梁瑞將話說完。鐵漠汗很自信,有自己在這些人一個人也走不了。

見到梁瑞已經和鐵漠汗糾纏在一起,印江林咬咬牙叫了一聲:“三弟你保重!”然后飛奔過去準備去扛梁薪。

剛剛恢復了一點內力的梁薪緩緩站起來,他剛準備說自己不走。可是王三石和印江林卻一起跑了過來,二人十分有默契地一人架著梁薪的一條胳膊,然后整個人如同開足了馬力的跑車一般狂沖出去。

鐵漠汗微微一驚,低叫一聲:“什麼?”他原本以為以印江林的傷勢帶著梁薪肯定跑不快,卻不曾想王三石居然也能跑了。兩個人一起帶著梁薪跑竟然爆發出了如此驚人的速度。

鐵漠汗虛晃一刀想要將梁瑞迫開,但是卻沒有想到梁瑞竟然硬生生的用身體接下了鐵漠汗虛晃的這一刀,然后整個人一下撲到鐵漠汗的腿上將鐵漠汗左腿死死抱住。

鐵漠汗怒極,沉聲罵道:“找死!”他身體一轉右腳一下踏在梁瑞的后背上,梁瑞“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但是仍舊沒有放手。鐵漠汗甩了甩左腳沒能將他甩掉,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然后蹲下身一掌打在了梁瑞的天靈蓋上。

以鐵漠汗的實力,這一掌就算是打在巨石上也能將巨石內部震成粉末,更別提是打在梁瑞天靈蓋上了。梁瑞整個人抖了一下,他雙眼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只聽見他用微弱的聲音喃喃說道:“林大哥……印二哥……四弟,來生……”余下“再見”二字,梁瑞此生再也沒有機會說出。

鐵漠汗運勁將梁瑞的屍體震開,他看著梁瑞的屍體低聲說道:“值得嗎?”。不過梁瑞再也無法回答他,這個答案只能等待著鐵漠汗自己去尋找。

鐵漠汗看了看梁薪他們逃跑的方向,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追不上了。這一次功虧一簣,但是他卻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兄弟情義,殺了梁薪的得力助手鐵漠汗並沒覺得開心,反而覺得心里堵堵的。

鐵漠汗正準備嘗試著去追追梁薪他們時,前方出現的三道人影卻讓鐵漠汗意外的下巴都險些掉在了地上。梁薪、印江林、王三石三人竟然又折返了回來。

梁薪仍舊身穿一身明亮的鎧甲,手中拎著他那柄大夏龍雀。他一步一步的走來,寒風吹動他的發絲,使得他散落的長發微微揚起。這樣的梁薪看上去並不狼狽,反倒讓人從他身上看到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勇之氣。

梁薪從鐵漠汗的身旁擦身而過,整個人就好像是沒有看見鐵漠汗一般。鐵漠汗也沒有阻攔他,任由他朝著梁瑞的屍體走過去。這一刻他先前對著梁瑞屍體問出的那個問題終于找到了答案。值得,因為他以生命托付的這個兄弟,同時也願意用生命回報著他。

梁薪拋開手中的大夏龍雀,這柄有名的神兵利器被他像扔廢鐵一般扔到一旁。梁薪一下跪倒在梁瑞的屍體跟前,他壓抑著內心的悲傷,顫抖著雙手將梁瑞抱在懷里。梁薪張了張嘴,下巴不斷地顫抖……終于,一股心酸涌上胸口,他終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看著梁薪那模樣,站在一步遠處的印江林終于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如今的梁薪雖然不斷在流淚,他卻沒有哭出一滴聲音,這無聲的哭泣恐怕才真正是心痛到了極致的體現。

印江林忍不住回憶起先前的情況。王三石和他一起駕著梁薪逃跑,跑出一長段距離以后梁薪突然掙脫了二人的手,然后一下摔倒在地上,他剛剛坐起身就大聲吼道:“我不走!我要回去!我們發過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為什麼現在要把三哥一個人丟下?”

印江林微微一怔,他心里也十分痛苦,不過他仍舊強忍著說道:“四弟。三弟他用他的死換取你逃出來,如果你回去了那他不是白死了嗎?”

梁薪看了印江林一眼,然后搖了搖頭:“二哥。我其實很怕死,但是我更怕負擔著一輩子的內疚而活。

我們是兄弟,是生死相托,願意同生共死的兄弟。我們之間沒有誰是應該死,誰是應該活的。要活我們就一起活,要死我們就一起死。

如果今天我們丟下三哥跑了,仍由他曝屍荒野,即便我們長命百歲,我們又于心何安?”

梁薪用大夏龍雀撐著自己站起身來,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去。印江林看著梁薪的背影,他沒有再勸梁薪,而是紅著眼眶跟著梁薪往回走,王三石不是很明白這種感情,但是他卻能很清晰地感受到這種感情,所以他也堅定不移地隨著梁薪一起往回走。

“對不起。”梁薪聲音有些低沉沙啞,他坐在地上緊緊地抱著梁瑞的屍體,眼淚無聲的往下落,只聽見梁薪輕輕喃語道:“你本是山東王,領導二十萬大軍險些攻破汴京分割天下從此雄踞一方。但是這一切都被我給破壞了。我破壞了你的造反大業,還親手將你送上了斷頭臺。但就因為我最后從斷頭臺上將你救下來,從此以后你就死心塌地地跟著我,保護著我。

你一代梟雄在我身邊給我駕駛馬車,你一代梟雄跟著我不計一切的出生入死,你一代梟雄如今還甘願為了我放棄存活于世的機會。”

“三哥!!!”梁薪大吼一聲,在這一刻他全身氣機外放,竟然是可笑的突破了。六品!如此時刻他居然突破了五品境界的壁壘到達了六品的境界。

這樣也能突破?鐵漠汗看著梁薪心中大為觸動,一則是為了梁薪他真摯的兄弟之情,二則是為了梁薪居然能在大悲之際突破,展現出了異于常人的天賦。

然后令鐵漠汗驚訝的是梁薪體內的氣機在突破六品之后竟然沒有停止,而是接著提升,這樣的提升一直沒停,最后竟然到了一個臨界點。在那個臨界點停留了一下,然后氣機猛地一破竟然直接突破到了七品境界。

七品。這個境界與八品、九品都被稱之位頂級高手。如今梁薪一舉突破到七品已經是踏足到了頂級高手之列。

梁薪曾經問過秦晴,為什麼三個品級會劃分在一起。秦晴當時的回答是因為在那三個品級之中有的時候憑借兵器的鋒利,招式的精妙,身法的快捷還是可以以低品打敗高品的。

梁薪此刻只感覺體內有一股渾厚的力量在激蕩,他伸手將大夏龍雀摸過來握在手中。梁薪站起身看著鐵漠汗道:“鐵漠汗,你斷我大哥林沖的手臂,傷我二哥,殺我三哥。自今日起你我之間只有一人能存活于這天地之間,我梁薪只要生于這世間一天,我必將你親手手刃于刀下,用你的頭顱來告慰我兄長在天之靈。”

鐵漠汗看著梁薪心中也是充滿了欽佩,他微微頷首道:“也好。先前你五品境界就能和我斗個旗鼓相當,如今你已經晉升到七品我就再來領略一下你的高招。希望你這次能勝過我,從而自我手中逃走。”

梁薪點點頭,手中的大夏龍雀又開始輕輕鳴響起來。鐵漠汗忍不住贊了一聲:“好刀,此刀已經具備靈氣,能夠與使刀之人心意互通,如今的你倒是能配得起如此好刀了。”

梁薪目光一凝,沉聲說道:“廢話少說,拿頭過來!”說話間梁薪身形一晃便攻向了鐵漠汗,此刻梁薪的刀勢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氣勢駭人。之前之所以會展露出無匹的氣勢其實就是因為梁薪無法將力量集中一處,沒能將真氣凝聚成一點來爆發。所以才會氣勢很大,但傷害不夠。

但是現在不同,梁薪雖然運用的是一招刀法,但那一招霸天一刀融合了天下刀法所有的精妙之中,可能演化出無窮無盡的變化。無論你怎麼施展,招式不重要,只要刀意對了那就是霸天一刀。

梁薪腳下踏著玄妙步法萬里獨行,手中使著霸天一刀。再加上他剛剛突破,體內真氣正處于鼎盛之期。而鐵漠汗已經經歷了好幾場戰斗,內息損耗嚴重。

此消彼長之下梁薪竟然穩穩地壓制住了鐵漠汗,突然間大夏龍雀爆發出一聲長鳴,梁薪一刀劈下去遇到鐵漠汗用雙刀去抵擋。

鐵漠汗的雙刀一下崩斷,整個人竟然被梁薪那一股刀氣撞得倒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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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斬殺高俅,幕后指使

鐵漠汗落地,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他一下站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看了看后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我竟然在武功方面也敗給了你。好,今日就到此為止,改日有機會我還會再來找你討教的。”

鐵漠汗拱拱手后轉身便飛躍而走,印江林看到鐵漠汗準備跑當即大叫一聲:“哪里跑!”說完便抬腳欲追。

梁薪趕緊叫住他:“二哥!”

印江林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只見梁薪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地上。他體內真氣早就損耗完畢,只是強忍著用最后一道真氣傷了鐵漠汗。論武功,鐵漠汗仍舊高過他,只是梁薪那霸天一刀的無雙威勢唬住了他而已。

印江林嚇了一跳,趕緊回來扶住梁薪問道:“四弟你怎麼了?”

梁薪搖搖頭道:“真氣損耗過重,其它沒有大礙。不要去追鐵漠汗了,我們打不過他的。”說話的同時梁薪從懷中再掏出了一顆六陽融雪丸服下。

藥性散發,梁薪深吸了兩口氣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力氣。他站直身子后看著梁瑞的屍體道:“帶上三哥的屍體,我們去戰場那邊看看。”

“好!”印江林將梁瑞的屍體拉起來扛在身上,原本王三石想要幫忙,但是印江林沒有同意。梁薪走出幾步找到了童武和李墨,兩人都只是重傷昏迷並沒有死。梁薪掐住二人的人中穴將二人弄醒,二人醒來后見梁薪一臉倦容渾身是血,又見梁瑞被印江林背著連呼吸都沒有,二人頓時急切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梁薪無力解釋,印江林不想解釋,唯獨王三石特別有想要表達的,只是他指手畫腳半天都沒能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童武和李墨也沒有一直問,畢竟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梁薪一行五人往戰場的方向走去,剛走出沒多遠就看見龍爵、夏琉、南三人正帶著西廠鐵騎緩緩走來。看見梁薪他們龍爵立刻驅馬過來,然后下馬行禮道:“末將參見侯爺。”同一時刻夏琉和南也一起下馬對梁薪行禮。

梁薪伸手將龍爵扶起來:“大家都起來吧。夏琉,這次我們的西廠鐵騎傷亡怎麼樣?”

夏琉向前跨出一步,拱手行禮道:“侯爺,這一次我們西廠鐵騎死三千一百人,重傷六百二十人人,輕傷兩千三百人。如今還有戰斗力的士兵大約在六千左右。”

聽到這個傷亡數字梁薪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的傷痛一陣陣地糾結。看到梁薪那心痛的神情南忍不住說道:“侯爺,我們點算過了。雖然我們傷亡不小,但是金國騎兵傷亡更大。就在那山澗小路之中金國騎兵留下的屍體就足有七千多具,如果不是我們心系大人安危我們一定追得他們漫山遍野地亂跑。”

梁薪聽過南的話后點了點頭,這一次西廠鐵騎和金國騎兵打的這一場硬仗西廠鐵騎算是贏了,不過贏的很慘烈就是。

龍爵靠近梁薪低聲問道:“大人,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龍爵這話里有話,雖然是疑問但是卻在表達另外一層意思。梁薪也聽懂了龍爵話中的意思,他眼中迸射著寒光說道:“整頓士兵,我們殺入咸州城去拿了高俅的腦袋。”

“末將遵命!”周圍凡是聽見了梁薪這句話的人紛紛應命。

西廠鐵騎整頓了一番,輕傷者上了一點藥包扎后,重傷者暫時原地扎營休息。整理好隊伍之后梁薪將身上最后一刻六陽融雪丸服下,然后騎馬朝著咸州城包圍過去。

咸州城中,高俅一直在擔憂鐵漠汗究竟能不能殺掉梁薪。他的屬下紛紛給他講述著金國騎兵的種種厲害,那些言論讓高俅稍微心安。他也想到金國騎兵是靠七千人發家的,這些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蠻夷肯定比梁薪那一群小白臉要來的厲害,再加上他們人數多于梁薪,故而打敗梁薪也是理所當然之中的事。

這一次西廠鐵騎和金國騎兵在山澗小路里交戰,雙方幾乎都沒有用馬畢竟那樣的環境下馬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故而這一場戰斗打完,金國騎兵留下了不少戰馬。再加上西廠鐵騎死了不少人,如今的西廠鐵騎都是一人雙騎,就這樣也還剩下不少戰馬。

高俅一直在城樓上觀看著,他想要看見鐵漠汗帶兵來咸州城,這樣就代表梁薪肯定被他打敗了。屆時他只要打開城門放鐵漠汗進城,相信鐵漠汗也不會為難他。

但是這世間的事往往都事與願違。高俅沒能看見鐵漠汗帶兵過來,反而是梁薪的西廠鐵騎正緩緩驅馬走近咸州城。高俅嚇了一大跳,現在看見西廠鐵騎比讓他看見鬼還要使他恐懼一些。

“弓箭手!弓箭手準備!”高俅扯著他的公鴨嗓子大聲叫道。城里畢竟還是有數萬兵力的,齊齊拉開弓箭準備還是有不少寒芒在城樓上閃爍。

梁薪勒停馬匹低聲說道:“準備,放馬!”

五百多匹戰馬被西廠鐵騎牽出來,然后他們將戰馬的眼睛用布條蒙上。在城樓上看著的高俅不明白梁薪這是想要干嘛,突然他看見西廠鐵騎紛紛拔出匕首插在戰馬的屁股上,戰馬一聲嘶鳴之后不要命地往前狂奔出去。有的戰馬一下撞在了城墻上,有的戰馬卻一下撞在了城門上。

先前五六頭戰馬撞在城門上城門還只是“吱呀,吱呀”的晃了動兩下。但是當十幾頭戰馬接連撞到城門上后城門轟的一下倒塌。

高俅想都沒敢想梁薪居然用這樣的辦法破開城門,同時他也沒想到咸州城的城門居然那麼不堪,十幾匹戰馬居然就將其撞開了。他哪里知道梁薪到咸州城的第一天就仔細檢查過城門,那城門能承受多大的沖擊梁薪十分清楚。

在城門倒下那一刻,梁薪立刻狂吼一聲:“西廠鐵騎,全體沖鋒!誓殺高俅!”

“誓殺高俅!”所有西廠鐵騎齊聲爆發一聲怒吼,萬馬奔騰直沖城門。城樓上高俅手下的士兵被驚呆了,竟然連放箭都已經忘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梁薪他們已經沖進城門。

梁薪、印江林、龍爵、夏琉、南、李墨、童武如同沖進羊群的七頭餓狼一般,滿腔恨意在這一刻化作無盡的殺意,沿路上遇到的人全被七人無情絞殺。而隨后跟進城內的西廠鐵騎更是殺意幾近凝成實物,馬軍司和殿前司數萬士兵根本沒有人想過要和他們正面交戰,剛剛交手沒有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就被殺崩潰,四處逃竄。

高俅原本還想組織士兵進行反擊,但是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邊已經沒人了。情急之下他伸手拉住自己的一名心腹,然后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給那心腹道:“這封信,你務必要把他送到蔡太師的手中。”

“是,大人。”所謂心腹拿到那封書信好隨手放在懷里,然后想也沒想便逃開了。

事到如今高俅知道自己今日已經在劫難逃,到了這一刻他心底里反而激起一股兇意。只見他拔出腰間的長刀,竟然凌空一刀朝著梁薪攻去。

梁薪一路殺伐,越殺越遠,漸漸的他已經脫離了大隊伍。高俅襲來的那一刀梁薪本沒有任何感覺,只是他下意識地背心一涼,然后腳下踩著萬里獨行一下滑開了。

高俅一刀沒能傷著梁薪反而將一名馬軍司的士兵給砍死。梁薪回頭一看見是高俅,他一刀將身旁的三個士兵砍飛出去,然后刀尖指著高俅道:“高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梁薪手中大夏龍雀一揮,腳下踩著萬里獨行步法朝著高俅攻去。高俅看不清梁薪的身影,只能快速舞著長刀將自己周身護住。二人長刀相接,大夏龍雀的鋒利直接將高俅手中的長刀砍斷,然后梁薪順勢一刀往下將高俅的左臂砍斷。

高俅慘叫一聲,梁薪冷冷說道:“這支手,是你還我大哥林沖的。”話剛說完,梁薪轉身一刀。這一刀還為砍下去,高俅突然大喊一聲:“我背后有人指使我。”

梁薪生生將刀勢止住,高俅趕緊說道:“梁……梁薪你饒過我吧,我不是故意想要害你們的,是蔡……蔡太師,是他讓我找機會讓你們這些人永遠留在遼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要報仇應該找蔡太師,求求你讓我一命……”

“蔡京。”梁薪冷冷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高俅一邊抱著右臂一邊說道:“還……還有那天落隕石發現石碑的事,這件事也是蔡太師設計的。欽天監的于正啟也是蔡太師的人。

另……另外你不能殺我,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不是太監,那天在遼軍軍營里面你和遼國三公主……我都聽見了的。我已經派人把這個秘密帶走了,如果到了時間他見不到我回汴京他會把這個秘密宣告全天下的。”

“哼!呵呵……哈哈哈哈……”梁薪先是冷笑兩聲,然后聲音越笑越大,最后他甚至忍不住仰頭狂笑起來。高俅心里騰起一股不安,突然梁薪一刀揮過去,高俅那大好頭顱飛起。梁薪這才說道:“我早就想將我的身份公諸于眾了,如此說來倒還要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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