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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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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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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30:2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九章重掌權柄,了結恩怨

當蔡潛說出自己是蔡京的孫子時,他發覺梁薪他們的臉色全都變了。原本蔡潛還以為他們是怕了自己的父親和爺爺,可誰知印江林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爆喝了一聲:“娘的,蔡老狗家的小雜種也敢在我們面前放肆,說完印江林一頓拳打腳踢。”

蔡潛被印江林三五下就打得好像豬頭一樣,他抬起頭一張香腸嘴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爺爺是蔡京是當朝太師。”

印江林又扇了他一巴掌:“我知道你爺爺是蔡京,你爺爺要不是蔡京我還不打你了呢。”

梁薪擺了擺手:“算了,今天我們是來找高衙內的先不為難他了。”

印江林也覺得自己欺負一個半大孩子有些跌份,他狠狠地看了蔡潛一眼冷喝道:“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滾,回去告訴蔡老狗打你的人叫梁薪。”

梁薪頓時猛翻白眼,這人明明是你打的怎麼就讓我來背這個黑鍋?光天華日之下如此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還有沒有王法了?

蔡潛聽見印江林放自己走,立刻如蒙大赦。他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連滾帶爬地走了。

梁薪眼尖,一眼就看見東廂房那邊高衙內在偷偷窺探,看見梁薪看向自己高衙內尖叫一聲:“媽呀!”轉身就跑。梁薪和印江林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運轉輕功朝著高衙內的方向奔去。

梁薪身法比印江林高明,先印江林一步追到了高衙內。他一把抓住高衙內的左肩往后一拋,便拋給了身后的印江林。

印江林二話不說彈身而起便踢了一腳,只聽見高衙內慘叫一聲,龍爵和林沖走過去一看才知道印江林這個焉兒壞的貨,竟然一腳踢在了高衙內的下體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撩陰腿”“絕戶腳”啊!高衙內自此以后絕對不可能在去破壞女兒家的名節了,即便他華麗轉身變成同志當中的一員他也只能做一個小受,因為他的蛋……碎了。

梁薪回頭走過來看了看高衙內,只聽見他嘴里發出“嘖嘖嘖……”的聲音然后搖著頭嘆息道:“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從高府里面出來梁薪他們一行四人便相約著一品樓喝酒,另一邊原本挺俊俏的公子哥蔡潛頂著一顆豬頭,一邊含糊不清的哭著,一邊跑回了蔡府。

因為那張臉跟平時相差實在太大,門房的險些沒讓他進去。

一般這個時候蔡絳都應該在樞密院工作,但是今天他因為有事提前回到了蔡府。蔡潛原本準備直奔東廂房去找蔡京告狀,但是剛剛走過回廊蔡潛就遇見了蔡絳。

蔡潛一看見蔡絳頓時悲從心來他大聲哭叫道:“爹有人打我!”

看見蔡潛朝自己跑過來,蔡絳還往后退了一步。蔡潛那豬頭三的模樣連蔡絳一時間都沒認出來,什麼叫“打得連你爹都不認識你”?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過還好蔡絳總算還記得蔡潛的聲音以及身形,蔡絳一下從地上將蔡潛扶起來又驚又怒的問道:“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把你打成這樣?告訴為父,為父一定將他五馬分屍凌遲處死!”

蔡潛一邊哭一邊吚吚嗚嗚說道:“爹您一定要為孩兒做主啊,對方都說了他是因為我姓蔡才打我的,那人還說他叫梁薪。”

“哼!”蔡絳冷哼一聲:“梁薪又怎麼樣?梁薪他……”蔡絳突然神色一變,他拉著蔡潛的手急聲問道:“什麼你剛剛說是誰?梁………梁薪?”

蔡絳臉色一變當即對蔡潛說道:“這……這個人你以后不要惹他,現在先去找大夫給你自己治一下傷,我去找你爺爺商量點事。”

說完蔡絳便沒有理會蔡絳,直接將他扔在原地往東廂房走去。看見蔡絳不管自己,蔡潛心中又是一陣委屈,頓時站在原地繼續哇哇大哭起來。

蔡府東廂房最里面是一個小院,蔡京就住在這個小院里。他人年紀已經老邁,無法再縱享床笫之歡,故而他每天都是在這個院子里修理修理花草,養一養雞狗,或者提筆練練字。別忘了蔡京還是北宋一個出名的書法家。

蔡絳急急忙忙地走進小院里面看見葡萄架下坐著的蔡京,蔡絳立刻走過去,他張口就說道:“父親大事不好啦!”

蔡京擺擺手淡然回答道:“人的一生要經歷很多,別有什麼都這麼急急忙忙,驚慌失措的。萬般艱苦惟一死而已,即便泰山崩于前也該面不改色。”

蔡絳搖搖頭臉上仍然帶著焦急的神色道:“不是的父親,是他回來了,並且皇上還封他做了一字並肩王!”

蔡京點點頭:“我知道,不僅僅是一字並肩王並且還有三衙管軍、皇家銀行執行總行長、西廠掌印提督。”

蔡絳微微一愣:“父親你怎麼知道?”他記得很清楚,這段時間自己父親一直沒有出門啊,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最新的消息呢?

“猜的。”蔡京淡淡說道。

蔡絳問:“既然父親早已經猜到那肯定早已經有了應對之法對吧,父親你是不知道梁薪現在有多囂,潛兒剛剛從外面回來了,整個人被打得面目全非就是梁薪下的手。父親他這麼囂張我們是不是要在給他一個教訓?最好是讓他這一輩子翻不了身。”

蔡京搖了搖頭他抬頭看了蔡絳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失望,他這個二兒子他一直用心培養但是其心志謀略城府卻只能算得上是中上資質。以他這樣的資質,如果單獨掌管蔡家跟梁薪斗不僅蔡家最后沒落,恐怕他本人也會被梁薪坑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蔡京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此刻他看上去已然不是那個掌控朝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威風凜凜的蔡太師了,如今的他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而已。

蔡京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蔡絳,蔡絳接過一看頓時呆住了,他帶著三分憤慨的問蔡京:“為什麼要寫信給他?”

蔡京擺擺手:“為什麼你不需要知道,把信送出去就行了。”

蔡絳最終也還是沒敢駁蔡京之意,拿著信憤憤然地離開。

看著蔡絳離開的背影蔡京又幽幽地嘆息了一聲。

還是興武殿,重新回到這西廠總部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聽說梁薪重掌西廠,西廠的老人紛紛彈冠相慶。梁薪花了三天的時間將西廠上上下下清理了一遍。那些喜歡仗勢欺人敲詐勒索的西廠番子,或者林云升后面帶入西廠的人全都被梁薪清理一空。

老一代的人中,也有一些人有變質的,梁薪也清理掉了一批,同時敲打了一批。西廠的氛圍頓時為之一清,西廠又再度回歸到像以前的西廠那樣紀律嚴明,恪盡職守。

清理完西廠的事梁薪立刻著人喚來莫銘堂,在皇家銀行之中,莫銘堂后期已經被投閑置散,不過他也算是一個頗能隱忍之人,被投閑置散那麼久沒有離開過皇家銀行。

在西廠梁薪的辦公房間之中見到莫銘堂,莫銘堂首先對梁薪恭敬行禮道:“草民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梁薪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莫銘堂面前將他扶起來:“消息挺靈通的嘛,居然這麼快就知道我做了王爺。你我之間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共事的時間也不多,不過你在我心里是自己人,所以這些繁文縟節就不必拘泥了。”

莫銘堂笑了笑道:“不是我消息靈通,王爺恐怕有所不知,您成為一字並肩王的皇榜和太子的‘罪己詔’是一起張貼出來的,如今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王爺你成為一字並肩王的事了。”

“我的封王令和太子的‘罪己詔’張貼在一起的?”梁薪當即瞇了瞇眼睛,他知道皇上是刻意這樣做的。如此一來天下人都會認為是梁薪出賣了趙桓從而獲得王位,如此便算斷了梁薪和趙桓的關系。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梁薪並不是很喜歡。

梁薪想了想后道:“算了,我們就先不說這件事了。我如今重掌皇家銀行,你還是做你的執行副總行長如何?”

“敢不從命。”莫銘堂笑著對梁薪行禮道。

梁薪微微頷首,他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倒也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家財萬貫不愁衣食,其實根本不用在皇家銀行里面受氣,為什麼你一直沒有走?”

莫銘堂眉毛一挑:“我可從來沒受過氣,只不過是投閑置散而已,能夠不用做事白拿工錢我何樂而不為呢?另外我一直都相信,王爺你一定會回來的。”

“好!”梁薪點頭:“我要皇家銀行所有的放貸記錄,誰欠了本王的銀子敢不還,本王一定將他骨髓都給敲出來。”莫銘堂忍不住笑了一下,幸好他不知道什麼叫楊白勞,不然他一定會認為梁薪不該叫梁薪,而是應該叫“黃世仁”。

和莫銘堂談好了皇家銀行的事,梁薪又命西廠的人掉出了蔡京的檔案。蔡京是個巨貪此事大家都知道,以前梁薪自恃實力不夠所以沒敢妄自對他動手,可是現如今形勢已經逆轉,梁薪伸手在蔡京的檔案上敲了敲道:“蔡京,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是到了要了解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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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30:31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 整頓銀行,彈劾蔡京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聽見梁薪重掌皇家銀行,那些欠了銀行銀子的人不少人竟然主動來還銀子了,不過這些商人也聰明,他們還銀子時也是皇家龍票,須知現在皇家龍票的匯率已經不比當初。如果十兩銀子就能換四十多兩的皇家龍票。

當然,也有不少人抱著能拖一天拖一天的想法,對于這種人梁薪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西廠情報部門發揮出巨大威力,他們將每個人的具體住址列了一個名單傳回西廠總部,然后西廠鐵騎全面出動,瞬間化身為專業收賬公司。

另外梁薪宣布皇家銀行全面加息,同時啟動即時兌換機制。十萬兩以下白銀當日內可兌換,超過十萬兩的數目需要提前三天預約,在七日內兌換。

梁薪的名字就是一塊金字招牌,天下百姓得知是梁薪重掌皇家銀行,皇家龍票的匯率又開始慢慢增漲起來。前期梁薪將自己“義盟”里的銀子都拿出了七成都存進了皇家銀行之中,有著那麼七成銀子的支撐,皇家銀行逐漸緩慢地往正常的軌道上運行。

一開始的時候全國各地都發生了大量兌匯,不過當大家發現皇家龍票的確是可以即日兌換,並且是按1:1的匯率在兌換時,慢慢的皇家龍票又開始流通起來。

銀行最需要的就是信譽,只要信譽起來了,那麼銀行就能夠安然無恙的運行下去。

暫時解決了皇家銀行的事,梁薪轉身便召集了以往自己的門生聚會。梁薪離開的這段時間里這些人幾乎全都被投閑置散,現在梁薪回來了,這就代表著梁系又會重新在朝堂之中崛起。

七月十一這一天,趙佶在紫宸殿召開朝會。如今朝會已經不像當初那麼稀罕,現在趙佶一個月基本上都會召開七八次朝會。相比起來,趙佶比以往勤政了很多。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勞累的原因,梁薪發覺趙佶的精神狀態已經越來越差。

朝會之中,文武百官分別而立。蔡京因為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故而在朝堂上常期可獲賜御座。不過梁薪如今是一字並肩王,故而他也被趙佶賜了座位。

梁薪各坐在百官方陣的前方,代表著文武百官里面分量最重的兩個人。趙佶在楊戩的攙扶下走到四方臺上,站前龍椅面前,百官立刻下跪叩拜山呼萬歲。

趙佶虛抬雙手道:“眾愛卿免禮平身。”

“謝皇上。”百官起身,趙佶俯覽了下方一眼后坐到皇位之上。

皇位並不好坐,帝王必須得講究帝王的禮儀。即便是以趙佶這樣憊懶的皇帝在坐皇位時也是端正無比,坐的十分方正。那樣的坐姿梁薪看著都感覺有些累,他歪了歪身子,微微側身翹了一個二郎腿。

趙佶開口說道:“近日來朕風聞皇家龍票又重新開始流通了,這是一件好事。這皇家銀行是由並肩王當初提議開設的,如今看來這銀行的事務還是並肩王最清楚,這剛回朝廷就給朕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難題。”

聽見皇上點自己的名,梁薪當即站起身。他躬身道:“能為皇上分憂是微臣的福氣。”停頓一下后梁薪開口說道:“不過說起皇家銀行的事務微臣剛好有事想向皇上啟奏。”

“準奏。”趙佶點頭道。

梁薪說道:“皇上,臣重新接掌皇家銀行后和皇家銀行執行副總行長莫銘堂將整個皇家銀行的賬目重新核對了一遍,微臣一共有一千六百萬兩白銀的賬核對不了,關于這一點微臣想找蔡絳蔡大人請教一下。”

趙佶目光一移朝著左邊方陣看過去。蔡絳沒了皇家銀行的職事之后便依舊任著他樞密院院事一職,如今他正站在武官陣營之中,並且位置十分靠前。

看見趙佶看向自己,蔡絳趕緊走出方陣。他臉上倒沒什麼驚慌之色,畢竟系出名門,這一點沉穩他還是有的。蔡絳對著趙佶行了一禮后道:“回稟皇上,並肩王所說微臣並不知情。或許是微臣未能將賬務處理好,稍后微臣會去找並肩王和王爺一起重新核查賬目。”

“好。朕是相信蔡卿家你的,希望蔡卿家不要讓朕失望。如果讓朕知道有人損公肥私,貪墨皇家銀行的錢財的話,那麼朕一定不會輕饒他。”趙佶語氣平淡,但話語之中似乎充滿著蕭殺之意。蔡絳似乎並無所感,點點頭道:“皇上的教誨微臣一定謹記在心。”

蔡絳退回方陣之后這才偷偷舒了一口氣,梁薪這次擺明了來者不善,蔡絳心中暗自思量著應對之策。

梁薪似乎也只是單純地提一下這件事而已,並沒有對蔡絳進行窮追猛打。原本大家還在想這似乎不符合咱們這位梁王爺的性格啊,此時鹽鐵司孔目官夏云峰從方陣之中站出來。他跪在地上對趙佶說道:“皇上,微臣有本啟奏。”

趙佶看了夏云峰一眼,在他的記憶當中此人似乎剛進入鹽鐵司不足一個月。原本他不該對此人有任何印象,之所以會有印象是因為此人的引薦人是梁薪。

趙佶點點頭道:“好!準奏。”

夏云峰叩了一下頭后道:“朕要彈劾太師蔡京。”

夏云峰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寂靜,大家沒有任何人膽敢妄發一言。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梁薪在向蔡京動刀了,原來剛才梁薪親手向蔡絳出手只不過是拋磚引玉。

趙佶下意識地看了蔡京一眼,只見蔡京臉上古井無波並無任何異樣。不過這樣的彈劾不僅蔡驚聽的多,就連趙佶也聽過不少,蔡京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也屬應該。但是趙佶又感覺這次的彈劾有些不同,畢竟夏云峰是梁薪的人。此刻夏云峰所說的話很明顯就是梁薪的意思。

趙佶看了看年紀日益老邁,身體越來越差的蔡京。然后又看了看權勢越來越重,還從千軍萬馬之中將自己救出來的梁薪。趙佶心中有一種感覺,他感覺到自己似乎應該要做好準備在二人之間挑選一個人了。說實話,趙佶很抵觸這樣的選擇。

不過夏云峰還跪在那里的呢,趙佶也不能就那樣將他晾著,他開口說道:“夏愛卿,朕要提醒你你接下來說的話非同小可,朕希望你不是信口雌黃。”

“皇上,微臣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夏云峰語氣堅定地說道。

趙佶點頭:“好,那你就說吧,你要彈劾蔡太師什麼?”

夏云峰抱拳沉聲說道:“微臣彈劾蔡太師一共八大罪名。一說蔡太師貪贓枉法,二說蔡太師結黨營私,三說蔡太師竊據聖恩,四說蔡太師禍害忠良,五說蔡太師媚君惑上,六說蔡太師居心叵測,意欲不軌,七說蔡太師任人唯親,八說蔡太師濫用私權,瀆職無為。”

夏云峰侃侃而談,一口氣將蔡京的八大罪名說出來。蔡京沒什麼反應,倒是蔡絳忍不住站出來說道:“皇上,夏云峰胡言亂語妄言誣陷,求皇上將他治罪以正法綱。”

“胡言亂語?”夏云峰扭頭看了蔡絳一眼,他冷笑一聲后道:“皇上,有關于蔡太師的罪證因為太多微臣就放在了大殿之外,敢請皇上下令讓禁軍搬進來。”

趙佶看了看蔡京,又看了看梁薪。兩個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均是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動作。朝堂上已經炸開了鍋,但二人彷佛是在另一個空間里的一般,朝堂上的事似乎二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趙佶點點頭讓禁軍將夏云峰所謂的罪證搬進大殿之中。五名禁軍將夏云峰所謂的罪證搬上大殿,那堆成了一座小山一般的“罪證”林林種種,里面有賬本、有書信、有卷宗。

看見那麼多的所謂“罪證”趙佶一陣頭痛,他干咳兩聲道:“好吧,這些東西朕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看完。今天的朝議先就到此為止吧,退朝!”

文武百官山呼萬歲恭送趙佶離開,梁薪從椅子上站起身沒跟任何人說話直接走出了紫宸殿。蔡京也是這樣,甚至他都沒等蔡絳一下,直接走出大殿坐著馬車就離開了。

蔡府,蔡京剛剛走進府內管家就走上來攙扶他。一邊走管家一邊對蔡京說道:“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蔡京一下停住腳步,他對管家說道:“將攸兒帶到我的書房再說吧。”

聽到蔡京稱呼蔡攸為“攸兒”老管家一是覺得有些意外,二又有些欣喜。他重重地點點頭道:“好嘞,我馬上去請大少爺。另外要不要跟老爺你泡一杯雨前龍井?”

“再泡一杯君山銀針吧,攸兒喜歡喝那個。”說完,蔡京轉身朝他的書房走去。

在書房里坐了一會兒,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相貌斯文,看上去頗為儒雅俊逸的男子走進書房之中。男子抬頭看著蔡京,眼神中不帶任何一絲感情:“急著叫我回來干嘛?”

蔡京看著男子,這個最像他的大兒子,在之前的歲月里二人就好像是不斷被命運之神開玩笑一般,竟然一直在作對,並且還幾次想置對方于死地。

蔡京搖搖頭道:“與我說話,叫我一聲爹真的有那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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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30:4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 蔡京之謀,遼使前來

蔡京一共有八個兒子,其中他最喜歡的是小兒子,最細心調教的是二兒子。二兒子蔡絳雖然才智謀略不及大兒子蔡攸,但目光獨到的蔡京很早就看出蔡絳比蔡攸要更有孝義之心。故而一直以來蔡京都將蔡絳當接班人在培養。

蔡京一生之四次出任相位,在四次的時候蔡京年紀已經老邁,在那期間蔡京基本上將朝堂的事都交給蔡絳在處理。蔡絳一時之間地位陡增,朝中大臣無不敬他三分。對于這個蔡攸十分不滿,他認為自己的才能比蔡絳要高,蔡京如此做是為偏心。

要說蔡攸也的確有能力,一直以來他都很得趙佶的欣賞,甚至有一段時間趙佶對于蔡攸的寵愛甚至更盛蔡京。政和四年的時候蔡攸被冊封為少師,地位與蔡京不相上下,自那之后蔡攸就出了蔡府另立門戶。

出了蔡府的蔡攸更加對蔡絳不滿,他多次出手構陷蔡絳,幾次險些將他置于死地。幸虧蔡絳后面有蔡京支撐著,蔡京數次幫助蔡絳化險為夷。自那以后蔡攸連帶著連蔡京也一起恨上了,兩人在朝堂上曾經對峙過一段時間。蔡京還險些被蔡攸以“老邁有疾,不堪重負”的理由向皇上請旨勒令致仕。

不過最終姜還是老的辣,政和五年時蔡京出手將蔡攸送到了鎮海節度使的位置上,自此蔡攸便遠離了朝廷權力中心,等同于被流放在外。

如今聽見蔡京問自己能不能叫他一聲“爹”,說實話蔡攸心目中很有一種想要放聲大笑的感覺。

蔡京看著蔡攸沉默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他搖搖頭道:“我老了,蔡家現在內憂外患急需要一個人回來主持大局。你在外面飄蕩了這麼久,如今也該回家了吧?”

“回家?”蔡攸淡淡一笑:“這里是我的家嗎?當初我為什麼會從這個家出去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如今我在外為官多年,活的不知道多麼逍遙快活,如今你又叫我回來,我想請教一句,我回來干嘛?”

蔡京靜靜地看著蔡攸,蔡攸的目光與他對視一點沒有閃躲。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外面,蔡京都是一個威嚴感特別重的人,敢如此跟他平靜對視的人,蔡京想了半天似乎他就只記得梁薪一個人了。如今又在蔡攸身上看見這樣的眼神,蔡京感覺自己做的決定應該沒錯。

蔡京想了想后道:“以往你怪我破壞了你的前途,現在我就還你一場前途以做彌補。”

蔡京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佝僂著身子走到一排放著古董的木架旁邊擰開一個機關,木架往兩旁退開。一扇石門顯露出來,原來蔡京這書房之中竟然還有一個密室。

蔡京回頭看了蔡攸一眼,蔡攸跟著蔡京走進密室之中。蔡京在墻壁上敲了敲,先是房屋中間綻放著幽幽的暗光,竟然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在哪里。蔡攸敢保證,他曾經看過趙佶收藏的一顆夜明珠,那大小蔡京密室里這一顆小了整整一圈。

蔡京從懷中拿出一個火折子在石門旁邊的一個石洞中點燃,緊接著整個密室火光大做,密室在火光的照耀下頓時猶如白晝一般。這個密室的照明明顯是經過專人設計的,設計之巧妙真是匠心獨運。

此刻密室里的情況蔡攸這才看清楚,密室很大,他看過的國庫幾乎已經快差不多大小。而與常年空空如也的國庫不同,這個密室之中竟然堆滿了黃金白銀,古董字畫,珠寶玉器。蔡攸忍不住看了蔡京一眼,蔡京貪他知道,但是他沒想到蔡京竟然貪到如此地步。

對于這些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蔡京並不動容,他已經是個大半截身子埋進黃土里面的人,這些身外之物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蔡京說道:“我一生的財富都在這里,世人說我蔡京是巨貪,這一點我並不否認。不過今日我並不是要和你商議我是否清廉的問題,我只是想告訴你。大宋亂象已生,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盛世之中黃白之物乃立世之根本,如今亂世將至,手握兵權主宰一方土地才能得保萬全。這里面的金銀財寶,你取十中之一獻于皇上,再加上我這一顆人頭,應該能讓你躋身一品大臣之列。

眼下梁薪必定會伺機出兵討伐遼國,屆時你務必請旨隨同以便掌控兵權。等到你們伐遼功成,凱旋歸來之際你必定能握緊手中的兵權。如若這之后亂象生起,憑借你自己手中的兵權你可以擇一名皇子跟隨,如此大概就可成為一方諸侯以保蔡家不失了。如若祖宗庇佑,說不定蔡家還能在你手里得以發揚光大。”

蔡家說這麼一番話時語氣很平靜,但是蔡攸心里卻掀起了驚濤巨浪。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張張口只說了一個:“你……”

蔡京轉身拉起蔡攸的手道:“攸兒,無論是你還是絳兒、鋆兒。你們都是為父的親生骨肉,為父對你們是一樣疼愛的。不過雖然你們都是為父所生,但是你們各自脾性不可。你雖然智謀深遠,頗具城府,但是你少年得志難免恃才自傲目空一切。為父故意壓制你,其實是為了磨練你的心性,只不過沒想到之后會誤會如此之深。

如今為父已是風燭殘年,一身殘軀不知道何日歸西。與其茍延殘喘倒不如用為父這殘軀再為蔡家換取三十年的富貴。自今日起爹就將這蔡家交給你,你一定要好好打理蔡家,讓蔡家繼續輝煌下去,明白嗎?”

“爹……你……”正所謂人心都是肉做的,一個人不管如何寡情薄義,面對自己至親之人將要離開人世,而這人在臨死前還在為自己考慮時,人都難免會感動。比如現在的蔡攸,內心就是感動異常。

蔡攸反手拉起蔡京的手道:“爹,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梁薪此人也不難對付,我們可以調走邊關守將讓遼人犯邊。然后梁薪自然要提前伐遼,如此一來爹的事就會暫時擱置了。在這段時間里面我們只需重新獲得皇上的信任,皇上必定會保住我們的。”

蔡京搖搖頭:“並非如此。”

“梁薪雖然心系天下,但是他更在乎他的兄弟親朋。為父當初間接害死了他的結義兄弟,故而他不會放過為父的。另外為父的生死已經不是皇上能夠左右的了,今日朝會之中皇上已經在我和梁薪之間做出了選擇。帝王之家最是無情,為父如今年邁昏聵對于皇上來說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皇上這一次不會再保為父了。攸兒你就依照剛才為父所言行事,如此方能保證蔡家安穩。”

“父親,可是你……”蔡攸心中微微一酸,這一刻他竟然有種想要掉淚的感覺。

另一邊梁薪從皇宮出來之后便直回了西廠,西廠之中印江林、曹元正、龍爵、梁薪他們四人坐在一起,四人等了一會兒后夏云峰也來了。五人聊起今日朝堂之中的事,夏云峰有些拿不穩于是問梁薪:“王爺,五日之后就是第二次朝議,屆時我要繼續對蔡京窮追猛打嗎?”

“繼續。”梁薪點頭:“蔡京不反抗則已,一旦反抗我們就不在理會他,直接對著他那七個兒子出招。他那七個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蔡京的權勢也是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總之這一次要麼是蔡京死,要麼是蔡京全家死!”

“七個兒子?蔡京家不是有八個兒子嗎?”曹元正道:“那蔡攸據說也是個精通權術之人,曾經有一段時間皇上對他的寵愛甚至還要超過蔡京。我們是不是應該防著此人一點?”

梁薪想了想后道:“好吧,去將此人的檔案調出來給我看看。”

梁薪話剛說完,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緊接著門外的人匯報道:“王爺,宮里來人請你進宮去。據說是遼國派了使節過來。”

“遼國派了使節?”梁薪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他冷笑了兩聲后道:“好啊,那些狗娘養的契丹人,本王一提起他們正好是一肚子邪火五處發泄,今天他撞到本王手里來算他們倒霉,本王倒要看看今天他們派了誰來。”

梁薪立刻驅馬入宮,進入皇宮之后前來傳旨的小太監帶著梁薪直奔紫宸殿。紫宸殿如今已經成為趙佶最喜歡呆的地方之一,梁薪走進紫宸殿第一眼就看見了五個遼人。

五個遼人之中沒有一個是梁薪認識的,這不由得讓梁薪有一些失望又有一些慶幸。失望是沒有特烈拉耶律敵烈這些人讓他教訓,慶幸的是耶律蓮蓉沒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

看見梁薪進殿,趙佶對著梁薪招招手道:“梁薪你來了,諸位遼使,朕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一位就是朕的一字並肩王梁薪。”

梁薪的名號不僅在大宋很響亮,在金遼兩國也非常響亮。聽見是梁薪,五位遼使立刻對著梁薪行禮道:“參見並肩王。”

梁薪冷冷地看著五個遼使冷笑道:“不敢當,在下是大宋的王爺,各位實在是太多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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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蓮蓉有子,太子有請

感覺到梁薪的態度之中帶著七分冷淡三分煞氣,遼使之中的其中一人走出來背對著趙佶對梁薪說道:“王爺,這一次我們前來一是向大宋表達我們的愧疚悔恨之意,二是幫國中一位貴人帶一封信給王爺。這位貴人也是王爺的舊識。”

提起舊識,梁薪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耶律蓮蓉。他接過信一看,發覺信並不是耶律蓮蓉所寫,耶律雅里的信。梁薪抽出信紙看了看,只不過將內容寥寥看了幾眼,梁薪頓時神色大變。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原本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遼使的梁薪一下打消了心中的心思。梁薪將信一收,目光銳利地看著遞信給他的遼使問:“信上面的內容究竟是真是假?”

“一切如信上所說,絕無半點虛假之處。”那名遼使一臉誠懇地說道。

梁薪深吸一口氣,他閉著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后道:“今日暫時不跟你們談國事了,各位先去鴻臚寺休息,有事明日再談吧。”

“如此也好。”遼使們紛紛向趙佶行禮告退,趙佶擺擺手讓五位遼使退下。遼使們離開過后趙佶開口問道:“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梁薪對趙佶行了一禮道:“回稟皇上,遼國如今發生了內亂。遼國貴族如今已經分作兩股勢力,一股是以遼國皇帝耶律雅里為首的保皇派,另一股是以大夏王為首的造反派。如今兩股勢力爭鋒互相都奈何不了對方,故而遼國皇帝耶律雅里希望我們能滅掉造反派,而代價就是他們願意割讓大片土地給我們,以及對我們依附稱臣。”

“哦?遼國居然發生這樣的事,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趙佶頗為有些幸災樂禍,他笑著問梁薪:“那對于眼下的情況並肩王怎麼看?”

“此時談及如何應對尚顯為時過早,微臣認為眼下還是先讓西廠情報部去核實一下這個消息的真假。確認過后再考慮應對之策。”

趙佶點點頭:“沒錯,這遼人狡猾善變詭計多端,西廠小心謹慎重新確認一下這也屬應該。好吧……”趙佶打了一個哈欠,“朕乏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明天再聊此事。”

“是,微臣告退。”梁薪對著趙佶行了一禮,然后離開。

走出皇宮之后梁薪馬不停蹄直接往西廠趕去,走進西廠大門梁薪就開始叫道:“來人啊,立刻讓曹元正到我書房來一趟。”

梁薪急急忙忙地往書房走去,剛剛在書房坐下沒多久曹元正便隨后跟進來。曹元正還沒來得及對梁薪行禮,梁薪拉著曹元正坐下。“元正,出事了。我想問你一下,遼國那邊我們的探子都還在嗎?”

“還在。”曹元正點頭:“當初原本準備撤離的,但是后來遼國和金國一起出兵,我們就打消了這個計劃。王爺,到底出什麼事了?”

梁薪深吸了一口氣道:“遼國發生了內亂,如今耶律雅里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這是好事啊,如果情況屬實那我們就可以立刻興兵伐遼,遼國本就國力虛弱,再加上內亂必定無法迎戰。如此我們就可能輕而易舉地戰勝遼國了。”曹元正道。

梁薪搖搖頭:“可惜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就不能貿然興兵,因為……遼國三公主耶律蓮蓉生了我的孩子,是個兒子。”

“什麼?”曹元正瞪大眼睛一臉驚訝,他指著梁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梁薪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自言自語:“我怎麼知道,就打了一槍而已,但是那一槍就正中靶心。”

“那大人您現在的意思是?”曹元正看著梁薪問。

梁薪搖頭道:“暫時我沒什麼想法,我只想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

“明白了,我立刻讓人下去查。”曹元正起身道。

梁薪點頭:“那一切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查清楚。”

“是!”曹元正道。

交代了曹元正這件事,梁薪的心情總算是平靜很多。任誰憑空多個兒子出來心情都會像梁薪現在這麼復雜,懷疑中帶著一絲期待,期待中又夾著一點興奮。興奮中又有著一點點的不切實際感。梁薪掐了掐時間,他算計著似乎知畫、詩音她們也快要生了。

梁薪從書房中走出,剛剛走到西廠的大門口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人站在那里踱來踱去。梁薪眼力不錯,他一眼就認出那女人是趙桓的夫人朱璉。

梁薪走出門口,朱璉看見梁薪頓時眼睛一亮,她趕緊走過來。梁薪對著朱璉點點頭道:“不知太子妃找小王所為何事?”

朱璉對著梁薪微微行禮道:“王爺,太子他很想見你一面,不知道你能不能抽空到太子府去一趟?”

“好的,恰好小王現在沒事,我們走吧。”梁薪跟著朱璉走出去,二人一起乘著馬車離開。

馬車緩緩前行著,駕著的車夫明顯是個熟手,車子一點顛簸的感覺都沒有。馬車里面朱璉掀開頭頂的黑色斗篷,露出了她那副如出水芙蓉一般的面容。

朱璉看著梁薪道:“王爺不問任何原因就跟著朱璉一起上馬車,難道就不怕這是一場陷阱專門是用來害王爺你的嗎。畢竟太子失去皇位與王爺你有著直接的關系。”

“錯了。太子失去皇位跟小王一點關系也沒有,這一切小王見到太子過后自然會相他闡明。另外王妃問小王為什麼不怕這是一場陷阱。這一點相信王妃不難猜到,小王雖然不是一個好了不得的人物,但是若太子將小王殺了最后高興的一定不是他。況且即便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小王心中也沒改變過初衷,小王依舊願意支持太子。”

梁薪此言一出朱璉頓時感覺有些驚訝,朱璉仔細地看了梁薪幾眼。梁薪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到了太子府,梁薪和朱璉一起從后門進入府內。在后院之中梁薪看見太子趙桓居然在舞劍,跟隨在他身旁負責指點他的是中年男人,梁薪並不認識,不過從氣質上分辨那中年男人應該是軍隊里面的人。

趙桓舞劍的動作很僵硬,看上去並不協調。不過可以看得出趙桓是認真在學習,即便滿頭大汗也沒想過要停下來歇息一下。

多日沒見梁薪此刻倒饒有興趣地觀看起趙桓舞劍來,在梁薪的印象當中趙桓對武道並不是很感興趣,如今如此刻苦倒不知是為了什麼。不過梁薪倒是看出經過易位一事后趙桓成熟了很多。

趙桓舞劍轉身時看見了梁薪和朱璉,他立刻收劍回勢,然后將劍交給一旁的中年男人。趙桓朝著梁薪走過來,看著趙桓他越發堅毅的面容,梁薪眼中有著一絲欣賞。

趙桓對著梁薪行禮叫道:“老師。”

梁薪微微一笑,他伸手將趙桓抬起來,然后說道:“太子妃說殿下找我有事,不知所謂何事?”

“無他,就是想見老師一面而已。”趙桓側身伸手做出了一個指引的動作,梁薪跟著趙桓一起走過去。趙桓引著梁薪進入他的書房,剛剛進去梁薪就看見了一個本不應該在京城出現的人。“童大哥?”

童貫笑著從太師椅上站起來,他走到梁薪面前微微用力捶打了一下梁薪的胸口,童貫笑著說道:“梁兄弟,這一次你可害苦為兄了。為兄虧了是運氣好,不然這次可得掉腦袋。”

梁薪神色有些尷尬,他一點不為救趙佶這個決定而后悔,不過他卻對自己害得趙桓丟掉皇位以及害得童貫失寵而心懷愧疚。梁薪神色凝重:“童大哥,這次是我對不起你和太子……”

童貫一下伸手攔住梁薪接著要說的話,他搖搖頭:“別這樣說。這件事我回頭也想了一下,的確是我並沒有考慮周全。這大宋的天下畢竟還是士大夫為主宰,我建議太子按兵不動任由遼金大軍將皇上擄走,這一點直接將太子推到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境地。

如果當初我們出兵去救援皇上,不管能不能救回來我們其實都立于不敗之地。畢竟太子得到皇位乃是皇上下了聖旨的,在太子沒有犯大錯之前,皇上都沒有辦法廢掉他,不然皇上就算作是造反,名不正且言不順。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實在是與人無尤,更不關梁兄弟你的事。”

聽見童貫如此說梁薪知道童貫已經明白了這個中道理,梁薪問:“童大哥,不知道叫我前來所為何事?”

童貫點點頭道:“梁兄弟,這一次為兄特地找你前來其實是有要事商量。雖然這一次太子功虧一簣,但是為兄已經將賭注全都押在了太子身上,為兄想跟你商議一下,未來咱們該如何替太子謀劃,以便太子能再登大寶。不知道兄弟發現沒有,如今大宋之中暗潮涌動,亂象將生啊。”

梁薪點點頭:“童大哥所言有禮,現在大宋內有方臘為亂,外有遼金夏虎視眈眈。再加上皇上這一次復位之舉也使得朝綱動亂,亂象的確已生。”

“對,既然兄弟已經看出來,我想讓兄弟你好好注意一個人。如果有朝一日亂象起,兄弟你一定要先將此人控制住。”童貫點點頭,神色嚴肅。

“誰?”梁薪皺眉問。

童貫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梁薪,然后緩緩說道:“定王,趙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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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偶爾凝萱,直言相問

童貫一番話引得梁薪心中疑竇重重,梁薪從太子府里出來過后還一直在想童貫的話。定王趙偲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都是zì誘隨性,率真無心機。梁薪曾經對他有過懷疑,但是最后卻也相信了他。如今童貫再說起趙偲的問題,梁薪心中又開始懷疑起來。

“梁薪。”梁薪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他抬起來一看心中頓時暗道了一聲“好巧。”俏生生站在她面前的正是美貌非凡的明月公主趙凝萱。

梁薪走到趙凝萱面前,趙凝萱一臉俏皮地笑著:“我該叫你並肩王呢,還是叫你梁薪呢?”

梁薪笑了笑道:“隨你喜歡,要是有興趣你叫聲好相公也行。”

“壞蛋!”趙凝萱嗔怒著跺了跺腳,小臉緋紅:“都已經是當王爺的人了,還這麼輕佻。要是讓外人聽見了,我看你這王爺的臉面往哪兒擱。”

梁薪淡淡一笑,他轉身指了指旁邊的茶肆道:“有沒有興趣一起喝杯茶?”

趙凝萱笑著點頭,梁薪轉身往茶肆走去。進入茶肆之后梁薪遞給小二一錠銀子要了一壺碧螺,然后讓小二給他們選了一個雅間。

小二帶著梁薪和趙凝萱上二樓,二人剛坐下沒多久手腳麻利的店小二便將茶水和糕點給斷了進來。等待店小二將茶水糕點放下,梁薪擺擺手讓店小二不要進來打擾。店小二剛剛拿到梁薪的打賞自然無不從命,臨走之前他還忍不住看了趙凝萱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驚若天人。

店小二將門關上后趙凝萱嘟著她那可愛的小嘴道:“咱們梁王爺還真是善忘之人啊,自從被封做王爺以后就沒有再來定王府見過我和父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富貴了就忘了我們。”

“哪里的話,最近事忙,正準備過幾rì就去拜訪。”梁薪道。

“好了,先暫時饒過你。”

梁薪拿起茶壺給趙凝萱倒了杯茶,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端起茶杯:“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算是向我們美麗漂亮的明月郡主道歉了。”

“算你嘴甜。”趙凝萱端起茶與梁薪對碰了一下然后淺淺地喝了一口。

梁薪看著趙凝萱,趙凝萱微微皺眉,她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臟東西所以用手摸了一下。梁薪此刻認真地對趙凝萱道:“凝萱,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也許是受梁薪那認為模樣的影響,趙凝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臉色微微有些凝重的趙凝萱看上去一點沒有俏皮任性刁蠻的感覺,反而眼神中還透露著一絲絲冰雪聰明的感覺。

梁薪開口道:“凝萱,我拿你當朋友。所以我希望我問你的問題你能夠如實回答我,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欺騙,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趙凝萱頓時有些愣住了,她看著梁薪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后緩緩地點頭道:“你問吧,如果我不願意回答的我會告訴你我不能回答,如果我可以回答的我一定如實相告。”

梁薪盯著趙凝萱地眼睛,氣氛在這一瞬間無比地凝重起來:“凝萱,當初我陪著皇上一起去揚州參加才子佳人宴,去的路上和回來的路上都遇到過刺殺。那些殺手是不是你父王派出來的?”

梁薪問出這個問題趙凝萱的神色並未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她對著梁薪的眼神迎上去,這一刻梁薪在趙凝萱的眼神中沒有看見任何稚氣,反而看到了成熟、堅毅。其實趙凝萱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梁薪答案,不過梁薪還在等待她親口將那答案說出來。

趙凝萱突然笑了一下,她反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梁薪道:“我想過很多次,當初皇上之所以會動下江南的心思就是因為定王在他面前提及了才子佳人宴的事,也就是說皇上離宮其實除了我和印二哥、梁三哥之外就只有定王知道。我自知沒有泄露這件事,印二哥和梁三哥也不可能泄露,那麼最后……”

“可是歸途的時候我也曾經受過傷,這一點難道還不能洗脫我們的嫌疑?”趙凝萱平靜地說道。

梁薪搖了搖頭:“恰恰是這個讓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當初我根本就不會武功,面對著那麼多武功高強的高手,你和我居然安然脫險,這更加讓我懷疑你其實也和那些殺手有關系。”

安靜。梁薪說完后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樓外小販的叫賣聲不斷傳入房間之中,過了好久趙凝萱這才點了點頭:“好吧,你猜對了。按照你以前所說的,猜對的人會有獎勵,你需要我給你獎勵嗎?”

梁薪微微瞇了瞇眼,過了一會兒后他又開口問道:“如果我沒猜錯,其實你父王就是五玉魔宗的幕后掌控人,也就是法家選定的人。對嗎?”

趙凝萱微微皺眉,梁薪道:“如果定王有不臣之心,那麼唯一登上大寶的機會就是將水攪渾,然后渾水摸魚。他讓鐵漠汗去幫助金國,原本應該是借用金國之力在金遼之戰中分一杯羹。但是后來金遼之戰陷入僵持,他又開始動心思想要利用金國攻宋,把大宋攪亂之后就能夠有機會趁亂而起了。

金國將皇上擄走時,五玉魔宗一直很緊張這個。如果我沒猜錯五玉魔宗的想法恐怕就是想讓皇上重新下詔,以便廢除欽宗,讓定王上位。如此以來定王就占了大義的名頭,以他的準備登上帝位只是遲早的事。義父曾經跟我說過,他和皇上被擄走之前原本他是有機會帶著皇上逃跑的,只是后來被一群黑衣人攔住了。那群黑衣人很明顯就是定王養的那群殺手。”

“好吧。這件事你也猜對了。”趙凝萱這次一點猶豫也沒有,直接承認了這件事。她將身子往后靠了靠道:“那現在我們的並肩王準備怎麼辦呢?是準備去皇上那里告發我們,還是現在就先抓住我?”說到這里趙凝萱微微一頓道:“當然,其實你也有第三個選擇。你可以加入我們,然后我們共享榮華富貴。你也知道我父王就只有我一個女兒,如果你把我娶了未來說不定還能登上皇位哦。”

“很誘惑的條件。”梁薪笑了笑后臉色突然一肅:“鐵漠汗是你們的人,是他斬斷了我大哥林沖的手,是他殺了我三哥。你認為我還會和你們合作嗎?趙凝萱,你未免也把我梁薪看得太下作了。”

趙凝萱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她笑了笑,笑容這帶著一抹苦澀:“如此說來那我們的並肩王是準備抓住我想皇上告發咯。”

梁薪搖搖頭:“我不會抓你,但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你們能跑就馬上跑,如果跑不了也不要怪我。他rì再見面你我之間就是敵人。”

梁薪起身準備離開,趙凝萱突然一掌將木桌打飛起來撞向梁薪。梁薪一腳將木桌踢成兩半邊,然后他身子一晃欺身進去一掌按向趙凝萱。趙凝萱一掌換回去,二人兩掌相接。梁薪后退一步,趙凝萱后退了三步。梁薪目光微微一凝,剛才趙凝萱那一掌讓梁薪感覺到這趙凝萱的功夫居然不在她之下,而這麼久以來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足見趙凝萱和趙偲隱藏之深。

“梁薪,你是一個人才。我和父王都很欣賞你,如果你能加入我們,剛才的承諾依舊有效。其實你不用再去想告發我們了,因為皇上活不了多久了。”

“什麼意思?”梁薪略一思慮頓時驚叫了一聲:“你們給皇上下了毒?”

梁薪此刻一點和趙凝萱顫抖的心思都沒有,他直接穿過茶肆的窗戶跳到街上。落地之后沒有任何考慮直接運轉萬里獨行往皇宮跑去。

梁薪擁有禁宮令牌,進出皇宮通行無阻。他問清楚皇上的去向后直奔延福宮而去。到了延福宮后梁薪發現楊戩沒在,守護在皇上寢宮外的是御前近侍馬德中。梁薪向馬德中表明來意后馬德中沒敢怠慢,立刻進入寢宮向皇上匯報。

不一會兒皇上讓梁薪進入皇宮,梁薪走進去后也沒有對他行禮。反正他是一字並肩王,見到皇上是可以不行禮的。梁薪見皇上眼神渙散,精神極差。他對趙佶說道:“皇上,微臣想為你把一下脈。”

趙佶點點頭伸出右手:“好啊,朕剛好覺得這段時間身體越來越差了,你能替朕把把脈也好。”

梁薪伸手按在趙佶的脈搏上,之前他為趙佶把脈從來沒有運用的內力。這一次他為了能夠探知清楚趙佶到底中的是什麼毒,于是直接運轉內力灌入趙佶體內。

真氣剛一進入趙佶體內趙佶臉色立刻大變,他鼻孔和嘴里不斷冒出鮮血來。梁薪趕緊撤功,他驚叫一聲:“七星海棠?”

梁薪趕緊伸手在趙佶胸口點了兩下,他封住了趙佶膻中和氣海兩處穴位。趙佶稍稍好了一些,梁薪道:“皇上,你被人下了七星海棠之毒。此毒最怕的就是用真氣激發,剛才臣一時不查……”

梁薪話還沒說完,趙佶突然大叫一聲:“來人啊,梁薪這個亂臣賊子意圖對朕不利,把他拿下!”

聽見趙佶這麼一吼,梁薪頓時知道趙佶誤會了。畢竟他剛剛為他把脈就激發了他體內的毒素,趙佶自然會懷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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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全城緝捕,各方反應(上)

趙佶剛剛叫出口門口的馬德中立刻開始叫“來人啊,護駕!”。守護在寢宮外的禁軍很快沖進來,梁薪沖到趙佶面前抓住趙佶的手道:“皇上,你現在身中劇毒,必須讓我給你解毒才行。”

“亂臣賊子,你當朕還會信你嗎?來人啊,把他拿下!”

趙佶臉色一變再變,嘴里面不斷吐出帶著發黑的鮮血。梁薪被幾個禁軍用刀架著往宮外走,梁薪順著他們走了兩步后,他突然叫道:“不行,我不能讓皇上死,他死了就沒有人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了。”

梁薪真氣一發直接將身旁的幾名禁軍震飛出去。他沖到趙佶面前,趙佶突然狂噴一口鮮血,然后身體往后一仰倒在地上。梁薪趕緊蹲下身子去替趙佶檢查,他一探鼻息發覺趙佶沒有了呼吸,再探脈搏……

死了。梁薪心中暗道一聲。梁薪能夠肯定,趙佶是真的死了,死于劇毒七星海棠。梁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趙佶中的毒應該是積累了很久,每天攝入一點點,rì積月累才爆發的如此厲害。

在這一瞬間梁薪心里閃過無數念頭,當他聽見馬德中顫抖著聲音尖叫一聲:“皇上駕崩了,梁薪殺了皇上。”然后禁軍抽刀聲音緊跟著想起,梁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被抓,不然他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也不可能洗刷掉自己身上的冤屈。

梁薪站起來,五名禁軍一起揮刀攻來。梁薪右手一揮,一道真氣將五名禁軍一起撞飛出去。他快速躍出去逃出了趙佶的寢宮,緊接著“咚咚咚……”的聲音響起,皇宮內的禁軍從四面八方往寢宮這邊匯聚過來。路上梁薪並沒有驚慌,有一名禁軍撞在他身上還緊張地跟他道歉,梁薪還溫和地笑著搖頭表示沒關系。

當禁軍們知道是“梁薪殺了趙佶”,呼叫集合是為了緝捕梁薪時,梁薪已經出了皇宮。出了皇宮之后梁薪並沒有停歇,他直奔西廠而去,印江林、龍爵此刻應該都在那里。

梁薪剛剛到達西廠,全場緝拿已經開始。定王趙最先進入皇宮,當他了解情況以后立刻開始發號施令,首先便是關閉城門不準任何人進出。

西廠之中梁薪見到了印江林、龍爵以及曹元正和林沖。四人一起迎上來,作為一個專業的情況組織曹元正他們自然已經知道了消息,梁薪只是問了他們四人一句:“消息接到了?”

四人一起點頭,梁薪說道:“不是我做的,是定王下的毒,他設了局引我上鉤。如此汴京不宜久留,我們立刻出城。”

“好。”印江林、龍爵以及曹元正三人齊聲答應,至于林沖這邊則沉默了一下。梁薪理解的對他說道:“大哥,你家中還有嫂子在,這次這場渾水你就別趟了,先走吧。”

林沖拍了拍梁薪的肩膀:“兄弟,為兄祝你一路順風。雖然為兄不能跟你一起走,但是你如果出現什麼困難為兄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梁薪感動地點頭,伸手拉過林沖擁抱了一下。林沖立刻離開,梁薪、印江林、龍爵、曹元正四人剛剛走到西廠門口,一大隊禁軍恰好沖過來。

西廠里面的西廠鐵騎自然不會讓這些人輕易進入西廠,雙方立刻對峙起來。不過很快西廠鐵騎副統領余劍雄帶著帶著西廠鐵騎一小隊人馬走過來大喝一聲:“梁薪犯上弒君,各位兄弟不要再盲目維護梁薪了,大家速速散開讓禁軍進去捉拿梁薪那個亂臣賊子。”

“嗖!”一支鐵箭突然疾飛過來插在余劍雄的處,余劍雄一下從馬背上摔下來。一眾西廠鐵騎轉身看過來,只見梁薪他們四人正齊肩走過來。梁薪大聲說道:“兄弟們,這次的事我只想說一句,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設計陷害我,我並沒有殺皇上。”

禁軍的指揮使鐘良賢大吼一聲:“是不是你殺的皇上你說了不算,先跟我們走,一切是非公道定王自然會有公斷。”

“定王?”梁薪冷哼一聲:“鐘大人,難道你以為我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定王就是這次事件的幕后主謀,皇上中的毒叫做七星海棠。七星海棠這種植物十分罕有,整個京城就只有定王府中種植的有。如果定王其身正的話,我們可以召集所有大臣一起在紫宸殿驗屍。”

“哼!你對皇上下毒手的那一幕御前近侍馬公公看的清清楚楚,馬公公可是你義父楊戩親手提拔的人,他說的話不可能也是想害你吧。梁薪,速速束手就擒!”鐘良賢大吼一聲,一眾禁軍正準備朝著梁薪圍過去。

“住手!”西廠鐵騎突然齊聲大吼,所有西廠鐵騎一起抽出腰間的長刀:“誰敢前進一步休怪我們不客氣,西廠鐵騎全體上下絕對相信並肩王!”

梁薪抬頭看了看這一群騎著高頭大馬一臉堅毅的漢子們,他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支持自己。梁薪瞇了瞇眼睛,他看著鐘良賢冷聲說道:“如何?你還準備在這里試一試我西廠鐵騎的威力不成?”

西廠鐵騎威名響徹天下,鐘良賢帶來的人數並不多,所以並不敢貿然掠其鋒芒。他看了看梁薪后道:“梁薪,你跑不掉的。整個汴京城到處都是抓捕你的人,汴京各處城門也關了。你此刻還要做困獸之斗一切都只是徒勞而已,何必害人害己呢。”

“滾!!!”梁薪怒吼一聲,他聲音之中夾雜著真氣,一切抵抗力稍若的人只感覺耳朵一熱就流出血來。鐘良賢戒備地看了梁薪一眼,他揮了揮手,身后的禁軍趕緊后退。

見到鐘良賢他們遠遠地退下去也只是守在街口並沒有離開。梁薪對一眾西廠鐵騎道:“兄弟們,今天這事感謝大家了。我馬上就會走出這西廠總部,一旦走出去了兄弟們不必再理會我的死活。畢竟你們在汴京還有自己的妻兒老小要供養,鐘良賢說得對,我不能害了你們。”

西廠鐵騎們也沒有扭捏,他們一起對著梁薪抱拳行禮道:“王爺,一路保重。”

梁薪點點頭,對著西廠鐵騎們還了一禮后他轉身對曹元正道:“元正,你就不跟我們一起走了。你直接去找我義父,告訴他情況之后他會保住你的。”

曹元正自知自己武功不高,他點頭道:“好的大人,你找好落腳點后給我來個消息,我會去找你的。”

“嗯。”點頭后他看了一眼龍爵和印江林一眼,龍爵和印江林點頭回應了一下。只見三人縱身一躍,三人拔地而起踏著屋檐離開。

遠處的鐘良賢看見梁薪他們三人離開立刻大聲喊道:“梁薪逃跑了,快追!”

汴京城門已經關閉,皇上駕崩的消息暫時沒有人能夠傳遞出城。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會使用信鴿等物將這個信息傳遞出去。

汴京城內,中層人士和低層人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城中的禁軍和捕快到處在追捕拿人。一時間城里人心惶惶,連賣東西的小販都早早地收攤回家,大家都緊閉大門不出來。

站在權力最頂端的人消息自然是最靈通的,別的不說,僅僅蔡府和太子府便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了現在的情況。原本已經有心思要以自己性命去換取蔡府后三十年富貴的蔡京此刻立刻打消了心思,他接到消息后立刻讓管家通知蔡攸和蔡絳到書房見他。

管家先通知了蔡絳,然后通知了蔡攸。在蔡京的書房門口,蔡絳剛敲響門,里面傳來蔡京的聲音:“進來!”他還沒來得及推門就看見蔡攸正匆匆趕來。看見蔡攸,蔡絳眉頭一皺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這是父親的書房,沒經過父親的允許是你可以擅進的嗎?”

蔡攸眉頭一皺,只見他手一揚便煽了蔡絳一記耳光。蔡絳不可置信地怒瞪著蔡攸,蔡攸冷冷說道:“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知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想要活命的就給我滾到一邊去,不要攔著我去見父親。”

說完蔡攸直接一把將蔡絳推開,然后推開蔡京的書房門就進屋去。蔡絳趕緊追進去,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蔡攸一臉凝重地對蔡京說道:“父親,消息我也接到了。你看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沒想到啊。”蔡京嘆息一聲:“實在是沒有想到,原來整個大宋隱藏最深的人居然是定王爺。據說定王爺現在已經入了宮並且還接掌了汴京所有禁軍?”

“是的。”蔡攸點頭道。

一旁站著的蔡絳聽得一頭霧水,他不僅聽不懂蔡攸和蔡京在說什麼。甚至他還搞不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直勢如水火的大哥和父親竟然已經和解,並且還能如此默契地說著話。

蔡京沉思了一下后搖頭道:“不行,我們必須得馬上通知廂軍里的馬云飛和陳橋濟。等到城門可以打開后立刻離開汴京,這汴京已經不能久留。另外我們必須立刻去把三皇子接到府里來,還有絳兒馬上用信鴿通知煙霞山莊里的人。那三千食客我們養了那麼久,現在也到他們出力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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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全城緝捕,各方反應(中)

皇宮紫宸殿內,汴京城里的武百官分方陣站列在大殿之中。武百官里面缺少四個人的身影,一是太子趙桓,二是皇三子趙楷,三則是蔡京,四就是蔡絳。除此之外武百官幾乎齊聚,大家臉上全都露著惶惶之色,不過卻有部分人眉梢之間難掩興奮。

楊戩如同以往陪伴趙佶上朝一般陪著趙偲從大殿側門口走出來,趙偲身穿一身暗紅色蟒紋錦袍站在紫宸殿的四方臺上,楊戩則站在四方臺旁邊。

看見趙偲,武百官一起下跪行禮道:“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趙偲點點頭,雙手虛抬:“各位大人不必多禮,請起吧。”

待到武百官起身,趙偲放眼看了眾大臣一眼,慢慢的他眼中浮現出淚光,悲痛的情緒頓時很清晰地展露在他的臉上。趙偲聲音帶著微微地哽咽道:“各位大人,本王今日召集你們前來是有一個消息要向你們宣布,皇上……”

說到這兒,趙偲痛苦失聲,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出來。他握著自己的右胸口,深吸一口氣道:“皇上……駕崩了……”

大殿之中安靜了接近三秒鐘,然后不知道是從誰開始帶頭,整個大殿里的武百官開始放聲痛哭起來。一部臣子還難受的在地上打滾,用頭不斷叩打著地面撕心裂肺地叫著:“皇上!”

趙偲也沒多說什麼,也跟著在那里暗自垂淚。大約這樣過了半個時辰,趙偲振作精神道:“好了,諸位大人先暫且振作一下。”

群臣吚吚嗚嗚,但隨即慢慢振作站起身來。趙偲強咬著牙關道:“皇上已經駕崩,本王的心情與諸位大人一樣均是悲痛萬分。不過咱們大宋江山社稷猶在,此刻並不是我們悲痛的時候,即便為了黎民萬眾,我們此刻也應該振作起來共渡難關。”

“王爺!”說話間樞密院副使馬弘揚上前單膝下跪行禮道:“微臣認為眼下值此非常時期,我們武百官群龍無首,首要之事便是先選出一位主事之人。眼下縱觀天下,微臣認為此主事之人除王爺之外絕無第二人選。”

“微臣附議!”馬弘揚此話剛剛說完,殿帥府太尉魏明庵上前說道。

“微臣附議!”緊接著少宰云草銜也跟著走出方陣說道。

沒有蔡京和童貫在,這三人基本上就是大殿群臣之中地位最高的三人了。馬弘揚為樞密院副使,他上位也就是近一兩年的事。樞密院副使換算到現代來就有點像軍委副主席一般,童貫被趙佶派遣到西北邊關,這樞密院的主事人大概就是馬弘揚了。

另外魏明庵為殿帥府太尉,這個本就是當初高俅的職位,高俅被梁薪斬殺后便是魏明庵繼任。其實權之大,大家想想以往的高俅就大概能窺得一二了。

相比起來,其實云草銜此人一直以來倒比較低調。他少宰之位其實相比蔡京也就低一兩級而已,但由于他對人從來不擺任何官架子,所以在汴京城里的官聲非常好,群臣之中也是好友頗多。

此三人一起提議讓趙偲出面主掌大局,群臣之中還有誰敢提出不同意見?不過在這一刻這些大臣們倒也隱隱看了出來,趙偲並不像以往那樣是個毫無心機的逍遙王爺。大家看著此刻四方臺上站著的趙偲,哪里還有一點點跳脫的感覺?分明就是一個沉穩、睿智、有擔當之人嘛。

群臣們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后正準備行禮,此時一道聲音傳來:“皇上駕崩太子尚在,這朝綱自然該由太子來做主吧。”聲音十分渾厚,帶著一股豪邁的感覺。群臣往后一看,只見太子趙桓在童貫的陪同下走進大殿之中。

趙桓也走到四方臺上,童貫則靠著楊戩站立。童貫對著楊戩微微笑了笑,楊戩目光有些深邃並不露任何異樣神色出來。趙桓轉過身看向群臣,群臣齊齊下跪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千歲!”

趙桓虛抬雙手:“各位大人請起。”待群臣站立起來后趙桓道:“之前本宮犯了大錯,故而一直在家中閉門思過。今日偶聞父皇遇害,本宮……”趙桓眼眶一紅,眼淚頓時掉了出來。

站在四方臺下的童貫看著趙桓那模樣心中不由得暗自點頭,趙桓已經逐漸成熟了。有很多地方都讓他大為刮目相看。比如說這一次,童貫的西北邊軍由劉法親自帶了一支軍隊過來,不過由于汴京城門已經關閉,所以他們無法進城。

但是趙桓不知道從哪里聯系了一批高手,這批高手硬生生的破開了南熏門讓西北邊軍順利進城。有些西北邊軍在汴京之中,童貫可以說是無所畏懼。

“父皇乃是本宮一生之中最敬佩之人,如今父皇駕崩,本宮一定會秉承父皇遺志,勵精圖治好好治理大宋,讓大宋國泰民安受四海臣服。”

趙桓這一番話直接上來就宣布了主權,站在他身旁的趙偲看著他目光有些微冷。趙桓微微側身,目光與趙偲直面相對。趙桓的目光十分堅定,沒有一絲閃躲。二人對視了一會兒,趙桓還笑著對趙偲道:“本宮相信,皇叔一定會助本宮完成父皇遺志的,對吧皇叔?”

趙偲嘴角露出一絲微微的笑意,他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另外又是一道聲音傳來:“太子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皇上早已將你從新君之位上廢除,如今你還有何資格妄圖把控朝綱?”

蔡京、蔡攸、蔡絳另外還有廂軍里的馬云飛和陳橋濟,他們五人一起陪著趙楷走進大殿之中。趙桓目光銳利地看過去,從聲音就可以聽出剛才說趙桓沒有資格把控朝綱的人就是蔡絳。趙桓冷聲說道:“蔡絳,你算什麼東西?本宮有沒有資格把控朝綱是你能評價的嗎?”

蔡絳臉色一紅,他沒想到當初在他面前還有些唯唯諾諾的趙桓居然敢如此對他嗆聲,並且話語說的那麼不客氣。蔡絳冷笑一聲道:“好笑,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君臨天下之君必須得是天下人認可之人。如若太子喪德失行無法讓天下人認可,我蔡絳自然有資格代替天下人發聲。”

趙桓看了蔡絳一眼,最后直接不願意與他在這件事情上做任何口舌之爭,現在的他已經明白,口舌之爭在這樣的場合下一點意義都沒有。趙桓看著趙楷道:“如何?你們蔡家是準備扶三弟上位咯?”

此刻蔡京在蔡攸的攙扶下往前走出一步,他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卷聖旨道:“皇上在位之時曾立有遺詔,群臣聽詔!”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跪倒在地,蔡京拉開遺詔念了一遍。遺詔的內容很簡單,也就是指定趙楷繼承皇位而已。遺詔宣讀完畢,武百官站起來趙桓就不屑地笑了一聲:“真是好笑,父皇本值壯年意外身亡,難道他還能預知天機知曉自己會遭逢不幸而提前立下遺詔?請問蔡太師,父皇立遺詔時除了你還有誰在?”

“遺詔一事事關重大,皇上只將此事托付給老臣一人。老臣今日前來並不為支持誰登基為帝而來,老臣只是前來完成皇上的遺願而已。老臣年紀老邁,身子都已經過半沒土,又何必撒謊呢。”

“這條老狗!”趙桓心里暗罵了一聲,蔡京一番話的確說的滴水不漏。大殿之中朝臣們紛紛暗自議論,眼看事情變數太多,趙偲不著痕跡地對馬弘揚使了一個眼神。

馬弘揚立刻會意,只聽他說道:“立新君一事事關重大,微臣認為以任何事情都依據都有失偏頗。與其在此爭論,倒不如我們先替皇上報了仇再說。

依微臣所見,定王殿下、太子殿下以及鄆王殿下不如各自前去緝拿梁薪,我們以三日為期。三日之內誰抓到梁薪我們就擁誰為帝,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好!這個辦法好!”馬弘揚這番話倒是引起了朝臣們不少共鳴,趙桓、趙偲、趙楷他們三人相互之間互換了一下眼神,最后趙楷和趙偲最先點頭。趙桓微微有遲疑,他看了童貫一眼,見童貫在點頭他也就跟著點了頭。

最后趙桓最先開口說道:“好!本宮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不知道皇叔和皇三弟感覺如何?”

“大善。”“如此甚好。”趙偲和趙楷紛紛說道。此事一定,事件的所有矛頭都指在了梁薪身上。

還記得當初楊戩曾經送了一棟宅院給梁薪,在那棟宅院的旁邊則是梁薪自己買的一棟小宅院。梁薪出城不得,最終只能帶著龍爵和印江林先躲進這棟宅院之中。

梁薪已經通過飛鷹傳書發出消息,義盟的成員此刻大約已經接到了消息,此刻正在往汴京趕。梁薪估算了一下,他至少得堅持六天才能等到義盟的人趕到。

但是在趙偲、趙楷、趙桓三方勢力的聯合追捕下,梁薪真的能堅持六天嗎?關于這一點,梁薪自己心里也沒底。此刻他和龍爵、印江林他們已經重新花了妝,準備喬裝打扮看有沒有機會混出城去。而汴京城里,此刻已經亂作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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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31:48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六章 全城緝捕,各方反應(下)

廂軍、邊軍、禁軍如今齊聚汴京城。汴京城雖然大,但現如今也是人滿為患。再加上汴京城現在四方城門只準進不準出,所以汴京城里的人已經越來越多。
人一多就容易爆發矛盾,要說邊軍和禁軍的軍紀還算嚴明,至于廂軍嘛,這些人本身就是兵痞。三方之中廂軍最不被看得起,邊軍和禁軍都認為他們不是軍人。而邊軍和禁軍則是相互看不起,邊軍認為禁軍是沒有血性的少爺兵,禁軍則認為邊軍是邊關來的莽漢土包子。

汴京的街頭上,三方軍團的小規模摩擦已經發生了很多次,每次不僅有人流血受重傷,同時還出過人命。不過最后論戰斗力,自然是以邊軍為第一,禁軍第二,廂軍第三。但是論卑鄙程度,先前的排名又得重新來過。恰好就是廂軍、禁軍、邊軍如此排列。

眼看大家的矛盾越來越深,趙偲、蔡京、童貫三人不得不開始出面各自約束自己的士兵,同時他們也沒把搜查梁薪的事落下,各自派出了精英在四處搜查。

不過一連兩天過去,沒有一個人看到過梁薪的身影,以至于大家都懷疑梁薪是不是用什麼辦法偷偷出城去了。

眼看著三天的約定時間快要到了,趙偲、趙桓、趙楷三人各自使出了自己的辦法。趙楷直接用的是排除法,他將汴京城分割成幾大份,然后每個路口都派出重兵把守,然后再派人在區域內四處巡查,挨家挨戶地查找。

另外趙桓則用的是控制法,無論梁薪再厲害,他總要吃飯吧。趙桓將汴京內的食物控制起來,每一個米鋪都拍了重兵把守,每個人每天只準買一份屬于自己的口糧,在買口糧時士兵會拿著畫像挨個辨認,如此一來逼得梁薪沒飯吃最后自然得現身。

最后動靜最小的反而要屬趙偲,趙偲直接沒有去找梁薪,他只是讓人死死地盯著趙桓和趙楷的人,反正只要這兩個人沒有找到梁薪,那麼對于他來說最后有沒有找到梁薪都無所謂了。如果這兩個人找到梁薪了,那事情就更好辦,他只需要排出高手從他們手中將梁薪奪過來就行了。

那麼梁薪人現在在哪兒呢?月正當空,皇宮的御膳房已經鎖了門。突然之間三道人影從御膳房頂部的灶神臺上翻身下來。梁薪捶打著自己的腰道:“在這上面呆了一整天,我這副骨頭恐怕是要生銹了。”

說話間,梁薪順手從御膳房的涼菜櫃里取了一只燒雞,然后又弄了一壺花雕酒。龍爵和印江林也各自去弄了點吃的,三人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印江林道:“相信他們怎麼也不可能猜到我們居然會躲在皇宮里面吧,讓他們到外面找去,我們在這里好吃好喝的躲幾天,等到風聲過了我們再混出城去。”

“這皇宮里面也不是久留之地啊。我觀察到這兩天皇宮里也開始巡查了,我們要是一直躲在這里面遲早有一天會被發現的。當前最要緊的還是出城,不然義盟的人離汴京城越來越近,如果我們不去接應他們,仍由他們直接闖入城里面來,最后肯定會出大事的。”龍爵道。

梁薪想了想后將口中的一根雞骨頭吐出去,他開口道:“要出汴京城其實倒也不難,以我們三個人的功力在水里閉氣兩三個時辰肯定沒問題,我們只需要抱一塊石頭從御花園的那錦鯉湖里面潛入進去就可以一直沿著汴京河到城外。只不過我們不能就這樣走,我之所以進皇宮來是因為我還想找機會殺了趙偲。”

“殺了趙偲?”印江林和龍爵俱是一驚,他們沒想到梁薪躲在這皇宮里面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看見二人都有些擔憂,梁薪笑了笑道:“沒事,就算殺不了他我也想試試他的武功究竟在什麼樣的境界里面。”

“不行,這太危險了。趙凝萱那丫頭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也有著九品巔峰的實力,這趙偲的實力肯定不會比她低。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汴京再從長計議吧。”平日里有些粗枝大葉的印江林此刻反而變得冷靜起來,這讓龍爵都感覺有些驚訝,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是印江林最喜歡做的嗎?

梁薪微微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太危險。不過這幾天他心里實在是憋屈的很,身負弒君之名無法抹去,同時還眾叛親離被幾方勢力聯合追捕。而這些追捕的人里面竟然還有他的好兄弟和學生。要知道梁薪此人最重視的就是兄弟感情。

龍爵聽見梁薪的嘆息聲后忍不住說道:“盟主,其實我覺得你現在完全不必沮喪。既然局勢已經這樣了,那不如我們就直接挑明旗幟反了這大宋就是。以我們義盟的實力,再加上盟主你的號召力。只要登高一呼,一支大軍很快就能成行。到時候這天下我們也不是不能爭奪的。”

“造反?”梁薪心中微微一動,從穿越而來到大宋梁薪一直想的是如何幫助大宋強盛起來,從而避免靖康之恥帶領大宋走向富強,換而言之就是梁薪從來沒想過要造反。如今龍爵一番提議倒是提醒了梁薪,與其輔助明君,何不自己就索性當個明君?

一旁的印江林也揮了揮拳頭道:“對!反了他.娘.的,這狗日姓趙的一家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都是些忘恩負義卑鄙無恥之人,與其讓這樣的人當皇帝還不如四弟你自己做皇帝。”

梁薪微微頷首,他一下站起身來說道:“好!我們馬上出汴京城,咱們就反了他們。”

“好!”“是!”印江林和龍爵同時激動地響應道。不過二人話音剛落,突然御膳房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黑暗之中一道身影闖進來。透過月光可以看見一道劍光直奔梁薪而去,梁薪腰間的七星龍淵瞬間出鞘。那突然攻來的一劍被他一下蕩開,緊接著梁薪一掌拍過去,那道黑色身影與他對接一掌。

梁薪的身子往后晃了晃,而那道黑色身影則往后做了三個空翻才卸掉梁薪那一掌之力。足以見得純以功力比拼,黑色身影的功力並不如梁薪。

梁薪往御膳房外一看,火把和人頭攢動。一隊禁軍打著火把闖進御膳房之中,梁薪此刻終于看清楚了那黑色身影究竟是誰。

“皇無極?”梁薪微微一驚,剛剛與他對擊一掌的竟然是連萬城的兩大弟子之一。此人曾經在武林盟主大會時和梁薪交過手,沒想到這一次在這皇宮之中又見面了。

皇無極帶著三分邪異的俊逸面容上滿布狠厲之色,他冷冷地說道:“梁薪,你害瞎了我師父的一雙眼睛。今天我就要用你的狗命來償還!”

皇無極劍鋒一抖直襲梁薪,他的武功不如梁薪,不過此時此刻的情況下他不需要勝過梁薪,只需要拖出他等到禁軍到齊后梁薪就算插翅也難飛了。

梁薪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能和皇無極纏斗,梁薪大吼一聲:“二哥、龍爵,你們先出城,我后面自然會跟上的。”

印江林和龍爵也知道自己留下來幫不了梁薪,兩人齊聲道:“四弟(盟主),保重!”以二人的武功要突破這麼一點禁軍的包圍並不難。兩人一起擊殺出去,梁薪一劍虛晃逼退皇無極,然后整個人運轉萬里獨行也逃出了御膳房。

出了御膳房后梁薪沒有絲毫停歇,迎面攔著的幾名禁軍被他一劍擊殺,慌不擇路下梁薪直接朝著后宮的跑去。整個皇宮又是鑼鼓聲大作,到處都響起捉拿梁薪的聲音。

梁薪對皇宮自然十分熟悉,不過印江林和龍爵在皇宮里面就有些抓瞎了。幸好梁薪一下飛上房屋便看見二人正站在一條四岔路口那里不知道往那邊跑,梁薪長嘯一聲引起二人注意。二人運轉輕功飛到屋頂上來,梁薪道:“我們不能一起跑,這樣目標太大了。你們兩個直接去御花園的錦鯉湖從湖底逃出城!”

梁薪指了指御花園的方向,恰好印江林也去過御花園,他們二人點了點頭運轉著輕功往錦鯉湖跑去。梁薪為了給二人創造機會則大叫一聲:“追我者死!”然后殺了幾名禁軍后離開。

左拐右拐之下,禁軍實在太多,梁薪只好無奈地閃身進入了一處宮殿之中。剛一進去梁薪就聽見一女聲喝問道:“誰!”

那聲音梁薪十分熟悉,竟然是焦蓉蓉的聲音。梁薪回頭一看,眼前身材完美凹凸有致,美貌之中帶著七分冷艷的女子不是焦蓉蓉還能是誰。梁薪忍不住驚喜地叫了一聲:“蓉蓉?”

焦蓉蓉見是梁薪神色頓時微微一變,她回頭一看,梁薪順著焦蓉蓉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趙凝萱正持著一柄短劍飛身襲來。

梁薪趕緊閃身避開躲過了趙凝萱並不凌厲的這一劍,趙凝萱剛剛穩住身形就微微皺眉看了看梁薪和焦蓉蓉二人。趙凝萱淡淡問道:“蓉蓉,你和梁薪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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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離開汴京,趙偲坐大

作為連萬城的親傳弟子,焦蓉蓉一直都知道趙偲父女才是五玉魔宗幕后掌控人。老宗主楊修武其實有三個親傳弟子,一個是連萬城,另外兩個其實就是趙偲和趙凝萱兩父女。

趙凝萱剛剛滿四歲的時候就已經被楊修武收做入室弟子,按輩分上趙凝萱和連萬城是平輩,比焦蓉蓉足足高了一輩。

如今聽見趙凝萱的詢問,焦蓉蓉下意識地慌神了一下。她咬了咬下嘴唇后默默地抽出自己手中的短劍走到梁薪身旁道:“師叔,求你饒過梁薪一次好不好?只要你放過梁薪,蓉蓉甘願受任何懲罰。”

趙凝萱收起長劍,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然后有人詢問:“郡主,宮中發現梁薪等人的行蹤,屬下等正在追捕,不知郡主有沒遇見?”

焦蓉蓉和梁薪一起看向趙凝萱,趙凝萱掃了二人一眼后道:“這里沒什麼意外情況,你們去別的地方找吧。”

“是,郡主!”門外的禁軍應命離開,趙凝萱將短劍收入劍鞘之中。她看著梁薪問道:“梁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已經成為眾矢之的。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願意歸順我們。如果你願意歸順,之前我給你說的那些條件依舊有效。”

梁薪抬眼看著趙凝萱,他那眼神淡淡的,嘴上一句話也沒說。不過正是這樣的沉默,趙凝萱已經完全明白了梁薪的意思,趙凝萱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她微微嘆息了一聲道:“算了,你走吧。”說到這里趙凝萱又看了焦蓉蓉一眼,她改口道:“你們都走吧……”

“謝謝。”梁薪:“今rì之事我一定銘記于心,他rì如果有機會,我會報答這個恩情的。”

梁薪伸手握住焦蓉蓉的手,焦蓉蓉扭頭看向梁薪,梁薪一臉柔情地問道:“蓉蓉,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焦蓉蓉笑著點頭,梁薪也跟著笑了笑,他拉了拉焦蓉蓉的手道:“那我們馬上走!”

臨走之前,梁薪回頭看了趙凝萱一眼道了一聲:“保重。”

趙凝萱將頭轉向一邊沒有理會梁薪,等到梁薪和焦蓉蓉已經離開過后趙凝萱這才轉過頭來。她踮著腳想要將再看看梁薪的背影,可惜梁薪和焦蓉蓉已經消失不見。

御花園的錦鯉湖連同著汴京河。以梁薪和焦蓉蓉的內功修為,二人抱著一塊石頭在湖里走,兩三個時辰根本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而兩三個時辰也足以讓二人走出汴京城了。

潛入錦鯉湖中,梁薪和焦蓉蓉各自抱了一塊石頭。借著月光二人隱隱能看見對方,梁薪湊上去親了焦蓉蓉一下,然后二人一起往城東走去。

錦鯉湖是一條直道,所以二人只需要抱著石頭沿著東方走就行了。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反正二人一口氣憋盡需要重新換氣時兩人一起扔掉石頭整個人如箭一般從湖底飛到岸上。

此刻的天已經開始蒙蒙發亮,梁薪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滴,然后將自己的一頭長發擰了一把。再看焦蓉蓉,因為全身濕透了的原因所以她那一身紫衣緊貼在她的身上。那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身材幾近完美,梁薪忍不住牽著焦蓉蓉的手一下將她拉進懷里抱著柔聲說道:“多日沒見,想不到一見面就要你和我一起經歷如此狼狽的時刻。”

焦蓉蓉柔順的將頭靠在梁薪胸膛上,她微微搖頭道:“只要是跟你在一起,無論做什麼我都高興。”

梁薪心中一暖,頓時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焦蓉蓉的額頭。

梁薪和焦蓉蓉一起走到岸邊的小樹林中生了一堆火,然后二人一邊烤著火一邊運轉內氣將衣服的濕氣蒸干。沒過一會兒兩人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變得干爽起來,梁薪起身問焦蓉蓉:“感覺怎麼樣?如果沒問題我們走吧,此地離汴京城太近不宜久留。另外我還得去找一下我那兩個兄弟。”

“好。”焦蓉蓉一下站起來,此刻她的身上哪里還有一點點魔女的氣息。焦蓉蓉乖巧地走上去和梁薪一起手拉著手,梁薪牽著她走出小樹林。此刻天已經接近全亮。

小樹林外的大道上,梁薪終于在一顆梧桐樹上看見了印江林和龍爵留給他的暗號。循著暗號往前走,梁薪終于在前方的一片瓜地中的茅草屋里找到了印江林和龍爵。

看見梁薪后,龍爵臉上頓時一喜,他指著印江林道:“印二哥被人吹入了一支毒針,從上岸開始就一直在吐黑血,現在已經昏迷了近半個時辰一直沒有醒來過。”

梁薪微微一驚,他趕緊走過去伸手替印江林把脈。印江林的脈相十分紊亂,一看就知道是毒血攻心的癥狀。他趕緊伸手封住了印江林胸口四處大穴,不讓毒血繼續肆意流動。焦蓉蓉看了一眼后說道:“他這是中了七蟲七草毒,這毒是皇無極自己研制的,解藥只有他一個人有。”

梁薪搖頭道:“二哥中毒已深,現在去找皇無極弄解藥已經來不及了。不過沒關系……”梁薪手一抖,右手衣袖之中的藏鋒匕首一下彈出來。梁薪劃開自己的手腕將血液灌入印江林的嘴中,沒一會兒印江林的臉色就變得紅潤起來。

焦蓉蓉驚訝地看著梁薪道:“你的血……你的血可以解毒?”

梁薪笑了笑:“我乃萬年人參王轉世成人,身上血液可延年益壽解除百毒,你要不要試試?”說著梁薪將血淋淋的左手遞給焦蓉蓉。焦蓉蓉趕緊搖著頭將梁薪的手推開:“哎呀,惡心死了。你快包扎好吧,不然失血過多就麻煩了。”

梁薪從衣服之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小瓷瓶里雖然灌入了一些河水,但里面藥物的藥效還在。梁薪直接將整瓶藥倒在自己手腕上,手腕上的傷口立刻止血不再繼續外流。

等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朝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印江林緩緩醒來。見到印江林沒事梁薪也放下心不少,印江林運功自行療傷了一會兒,覺得沒事后和梁薪一起上路。

梁薪回頭往汴京城的方向看了看,他堅信自己一定有回來的一天。

汴京城內,趙偲基本已經住進了皇宮之中。如今朝臣有什麼事都是趙偲在決斷,在折子上下了批語之后再由楊戩去蓋趙佶的大印。

從目前看來趙偲無疑具備著做好皇帝的一切條件,他勤于政事,所有折子必會親自過目。他沉穩不驚,胸有韜略,無論多麼棘手的事情他也能給出很好的應對之法,從而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汴京城里的群臣幾乎已經習慣了將事情告知給趙偲讓趙偲去處理,而趙偲也默默地培養著他們這樣的習慣。

朝陽剛剛升起的時候趙偲將最后一批折子批閱完然后讓小太監送到楊戩那里加印。趙偲伸了伸藍藥,此刻趙凝萱走進來。見到趙偲后趙凝萱拱手對他行禮叫了一聲:“父王!”

趙偲點點頭,他從龍椅上走出來牽著趙凝萱的手道:“本王的寶貝女兒這是怎麼了?看上去似乎興致不高啊。”

趙凝萱仍由趙偲拉著手,走出幾步后趙凝萱坐到椅子上。她抬頭看了看趙偲道:“父王,我把梁薪放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趙偲似乎並不驚訝,他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他小子還是不願意加入我們?以前覺得他挺聰明的,但現在看來也有些傻。加入我們就能做本王的女婿,不僅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天下美女也是唾手可得啊。”

趙凝萱搖頭道:“他不會加入我們的,鐵漠汗當初殺了他的結義三哥,另外又斷了他大哥的手臂。這筆賬他算在了我們的頭上。所以他不會加入我們的。”

“嗯。那這就有點棘手了。這小子人聰明不說,關鍵在天下百姓和江湖群雄心中都有著不淺的地位,他要是站出來振臂一呼,恐怕會應者如云啊。”趙偲看著趙凝萱苦笑一聲:“女兒,你一向聰明,這一次恐怕有些感情用事,放了一頭老虎回山。”

趙凝萱臉色微微一紅,她低頭道:“父王,對不起。”

趙偲搖搖頭:“沒事。”趙偲負手走了兩步道:“現在梁薪那邊還不算最棘手的事,如今最棘手的是趙桓和趙楷這兩個小子。真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一個得到了童貫的支持,一個得到了蔡京的支持。眼看著三天的時間就要到了,梁薪已經出了汴京城我們肯定不可能再抓到他。如今之計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趙凝萱一下站起身道:“父王的意思是我們去殺了趙桓和趙楷他們兩個?”

趙偲點頭道:“去通知皇無極,讓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準備。這一次我們必須要一絕后患,希望趙桓和趙楷這兩個小子不會怪皇叔心狠,畢竟他們選擇了要來爭這個皇位,那麼他們就應該要做好死的準備。”

而與此同時,趙偲恐怕沒有料到的是,蔡京早已經在三日前就開始偷偷轉移了自己家中的巨額財富,同時在廂軍的保護下帶著趙楷已經出了城。另外趙桓也是如此,童貫也一早看清楚汴京城已經是趙偲坐大,他無法和趙偲硬抗,所以帶著趙桓早已經偷偷撤離了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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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大宋局勢,三足鼎立

在太平洋上哈一口氣,是否能在中國內陸形成臺風?這一點暫時不清楚,但面對著現在的局勢,梁薪真心覺得自己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北宋的人,如今不僅出現在了北宋,同時還煽動了太多次“翅膀”,以致蝴蝶效應太大才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大宋的天下如今已經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勢,童貫帶著太子趙桓去了西北邊關,如今西北邊軍直接將自鳳翔府起往西北的地方全都控制住了。

然后就是蔡京帶著趙楷和一眾廂軍去了福建。福建是蔡京的老家,蔡氏一族在福建的實力非常大,福建的大部分官員都是蔡京提拔起來的,朝堂之中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有所謂“閩南幫”的說法。所以蔡京去了福建后很快就站穩了腳。

趙偲自然不必多說,汴京城中現在他一人坐大,群臣在接到一些或明顯或不明顯的暗示之后共同推薦他做輔政王,趙偲多番推辭最終因為執拗不過那些朝臣的熱忱,最終“勉強”答應了。

現在汴京城中大小事務都有趙偲在決斷,儼然一副皇帝模樣。另外趙偲也沒閑著,成都貴州一帶如今已被趙偲完全控制,在勢力范圍上講趙偲如今已經掌握了大宋最寬闊的土地。

至于最富饒的江南一帶,因為前期趙偲、趙楷、趙桓他們都在各忙各的,所以沒有注意到方臘。趁著這個機會,方臘在江南坐大,整個江陵府至杭州一帶幾乎全被方臘控制。

不過這樣的情況對于方臘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江南太過富饒,無論是童貫還是蔡京,亦或者是趙偲。他們都不會坐視江南落入方臘手中,等待方臘的結局必然不會太過美好。

揚州城文昌路上有一棟占地較寬的宅院。這棟宅院並不算豪華,門頭上掛著“盧府”兩個字,似乎主人家是姓盧。其實真實的情況並非如此,這所謂的“盧府”其實就是梁薪手下義盟的新總部所在。

梁在這府內的議事大廳之中,義盟里面的核心成員幾乎已經悉數到齊。看過草原正給自己的情報報告過后,梁薪忍不住罵了一句:“嗎的,這哪里還是什麼北宋啊,這分明還是在跟老子玩三國嘛。”

梁薪自言自語完后抬起頭對廳里的人說道:“各位,這江南我們暫時是不能呆了,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趙偲童貫和蔡京他們應該很快就要對江南動手了。正是覆草之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們如果繼續留在江南最后肯定會受到波及。所以我有一個全新的計劃。”

“什麼計劃,四弟你就說吧,反正你讓我們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印江林開口說道。

梁薪掃了眾人一眼后嚴肅地說道:“我準備離開大宋去遼國。”

“去遼國?”眾人臉上軍露出意外至極的表情,這里面包括印江林再牛也是驚訝無比,眾人都看著印江林,印江林也當仁不讓的開口詢問道:“遼國?我們去遼國干嘛從?去遼國怎麼發展?”

梁薪深吸了一口氣,他微微點頭道:“讓大家背井離鄉的去遼國這自然有些不對,不過這個決定我考慮了很久,周全了很多事之后我才提出來和大家相依。”

“如今大宋已經是各路諸侯割據的局面,我們義盟的實力不強,要是貿然加入這一場逐鹿爭雄之戰必然會很快會被覆滅。

但是我們又不可能明哲保身,因為大家都知道,我身上還背負著一個弒君的罪名。他們殺了我就能獲得一個為先皇復仇之師的名頭,如此他們也就更加名正言順一些。所以,我們留在大宋遲早會被人圍攻。

我們現如今去遼國,遼國那里正發生著內亂。我們過去之后就能和遼國的君主耶律雅里兵合一處,等到遼國內亂被平之后,我們就能趁勢控制遼國,然后再挾大軍重返大宋。那時候大宋逐鹿之人中,必然有我們義盟在。”

梁薪說完眾人面面相覷,很明顯他們還有著自己的疑慮,最后還是龍爵忍不住問道:“盟主大人,這里面有個問題我還沒想明白。第一,我們幫主兩國郡主蕩平內亂,為什麼我們會有機會趁機控制整個遼國?畢竟遼國背信棄義已有前車之鑒,我們還應該再相信遼國的郡主嗎?”

梁薪聽過龍爵的疑問后點點頭道:“其實我明白你們擔憂的是什麼,之所以我想去遼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梁薪沉默了一下后說道:“遼國三公主耶律蓮蓉為我生了一個兒子,我此次想要過去也是想要保護他們。我知道我這個想法有些自私,所以如果有人不願意跟我一起過去的話,現在可以退出,我梁薪絕不怪他。”

聽完梁薪的話,龍爵笑了笑道:“難怪盟主大人自信可以控制遼國,原來盟主大人這次去遼國是要當駙馬爺去的。好,我龍爵第一個支持盟主大人。”

龍爵話音剛落,其余李默、曹元正、印江林等人全都激動地叫道:”我們也支持盟主。“

緊接著議事廳中的所有人都大聲叫著:“支持盟主大人!”梁薪心中激動不已,他待兄弟至誠,而如今這些兄弟哪怕是背井離鄉也義無反顧的支持他,這讓他也感覺十分感動。

梁薪站起身對著眾人行了一禮道:“多謝各位兄弟,這一次去遼國情況未明前途未卜,我希望沒有為大家帶錯路。”梁薪說完,其余人立刻起身還禮高呼:“盟主客氣!”

緊接著梁薪讓白乘風白老匯報了一下義盟現在的實力,根據白老的匯報義盟現如今擁有二十八個分堂,合計人數一共三萬五千人。另外印江林負責的暗堂如今人數也增加到了六千人,加在一起梁薪現如今居然有四萬多人馬。

四萬多人馬,這已經算得上是一直不可小覷的軍事力量。聽聞自己有這麼多人馬,梁薪的心里總算是安定了一些,有這些人馬在,他去遼國也不算是一點本錢都沒有。

另外梁薪不知道的是,汴京城中隨著大宋現如今的局勢越來越明朗,眾人都明白現在大宋已經進入到了群雄割據的局面。如果不是金國遼國剛被大宋打敗以致元氣大傷,說不定他們就會抓準大宋現在的情況一起入侵大宋。

汴京城內的禁軍已經全都被趙偲控制,但是還有一直軍隊是不忠于趙偲的。在他們心中,他們唯一的領導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梁薪。這支軍隊不用說也知道,正是是西廠鐵騎。

如今的西廠鐵騎因為有一部分人因為心痛梁薪離去所以解甲歸田了,現在西廠鐵騎還剩下八千余人。趙偲對于這八千余人一直都很防備,一方面他知道這些都是精兵,所以舍不得割棄。另外一方面他也生怕他們有一天就騎著馬帶著干糧去投奔梁薪去了。

事實證明趙偲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商議后,西廠鐵騎上上下下終于有七千余人做了決定要去找梁薪。他們說干就干,趁著天黑就準備出城。

戴樓門那邊今天晚上是步軍司的人在把守,步軍司和西廠鐵騎的關系猶如一對堂兄弟。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步軍司的人也歸順了趙偲,但是讓步軍司的人打開城門放他們去找梁薪,這一點倒也不是很困難。

西廠鐵騎著那標志性的清一色大宛良馬便往戴樓門走去。戴樓門的城門根本就沒有關閉,一直打開著。他們駛出城門后直接沒有做任何停歇,一路朝著江南的方向奔去。

趙偲用來監視西廠鐵騎的探子雖然及時上報了西廠鐵騎的動向,但是因為西廠鐵騎實在跑的太快,最終趙偲也沒能追到西廠鐵騎。

西廠鐵騎出走汴京,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梁薪的手中。梁薪手下義盟的人正在往揚州聚集,同時得聞這個消息后梁薪立刻讓義盟情報部的人傳遞消息給了西廠鐵騎,讓他們往揚州聚攏。

揚州一下進入這麼多人一下挑動了不少人的神經。其余人鞭長莫及還只是在觀望,而明教卻真正的擔憂起來。方臘還以為梁薪是要對江南動手了,于是明教直接調動了十萬大軍往揚州聚攏。

也不知道方臘是出于什麼樣的顧慮,他這一次選擇的領兵之人乃是田震海。梁薪消息靈通,當他知道明教十萬大軍正往揚州運動時,梁薪立刻派出龍爵和李墨前去向田震海解釋。誰知道龍爵和李墨二人前去見到田震海后田震海直接沒有理會二人,反而將二人羞辱一頓后將其打傷。

看到倉惶逃回來並且一身傷的二人,梁薪勃然大怒。明教既然如此欺人,那也就不怪他梁薪不客氣了。梁薪當晚便制定計劃誓要先奪下揚州,然后再在揚州城內拒城而守。

義盟已經三萬多人到了揚州,憑借著這三萬多人,梁薪對于奪下揚州很有信心!田震海和方臘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原本準備離開揚州去遼國的梁薪,就因為這麼一個誤會和一個錯誤的舉動,整個事件就改變了。命運,有的時候就是這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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