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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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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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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11:2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言斗楊時,忠義軍成

梁薪一句程門立雪的確是換取了楊時的一絲絲好感,但是楊時卻沒有忘記他此行的目的。楊時開口問出了一個十分犀利的問題:“梁王爺,當初先帝曾御封你為忠義侯使得你忠義之名廣為流傳,可如今全天下都在傳王爺你毒殺了先帝,不知可有此事?”

對于楊時這個問題,梁薪略微思考了一下后回答道:“楊老先生,人做什麼事必然都有其原因,我喜歡稱那原因為動機。在下敢問楊老先生一句,我有何動機毒殺先帝?”

“弒君自立,欲謀天下?”楊時疑問了一句,同時也開始想梁薪究竟還有沒有其它什麼強有力的動機。

梁薪搖搖頭:“弒君自立?”他苦笑了一聲:“相必楊老先生也知道,在下並非皇室成員,無繼承皇位之權利。另外我雖然手掌西廠鐵騎、步軍司、馬軍司、殿前司,但是真正歸心于我的只有西廠鐵騎。西廠鐵騎人不過萬余,憑借如此兵力我就能名不正言不順的稱霸天下?

再說毒殺先帝一事。楊老先生恐怕有所不知,我在江湖之中還有一個名頭叫做‘聖手仁醫’單以醫術來說在下可能還不敢自稱獨步天下,但至不濟要毒殺先帝也不必自己在皇宮里對先帝下手,然后還讓先帝就在我面前毒發吧?

先帝毒發過后宮里就傳出消息要緝拿我歸案,我歷經千辛萬苦才從汴京逃出來中間所歷生死驚險旁人自不能知,但是我只想說一句,在下即便不算聰明絕頂,但也絕非愚笨之人,貿貿然之間我就會將自己置于如此險地嗎?”

梁薪一連串反問讓楊時頓時愣住了,他暗自回想所有針對梁薪的傳聞最終卻發現一個道理。所有看示明顯證明了梁薪乃是毒殺先帝之兇手的證據,實質聯合上梁薪的聰明才智個人能力以后反倒成為了漏洞百出的反證。

那些種種的明顯證據,反而就是整個事件最不合理的地方。見楊時還在思慮,梁薪也說了一句:“楊老先生如若聽說過便不會陌生,我本是一名宮廷小太監,得先帝賞識這才一路升遷成為一字並肩王。如此厚恩,即便我真是寡情薄義之人也絕不會動起毒殺先帝之心。我之一生榮耀都是先帝所賜,試問我又怎麼會做此等自毀長城之事呢。”

楊時仔細看了梁薪一眼,梁薪淡然與之對視。想了一會兒后楊時問梁薪:“既然梁王爺你並無謀逆之心,那昨日你又為何會在東城門樓上宣布要與麾下眾人一起共謀天下?”

“來了。”梁薪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最難解釋的實際上就是那句“共謀天下”不過楊時既然放棄了在“毒殺先帝”這件事情上與自己糾纏,那麼證明楊時基本已經相信了自己並非毒殺先帝的兇手。

梁薪反問了楊時一句:“楊老先生,在下想問問您,不知您有沒有想過,如果弒君之人並非在下,那麼會是誰呢?”

楊時微微一怔看向梁薪,他感覺自己慢慢在陷入一個巨大的圈子。楊時很不願意問出這個問題,但又不得不問出:“是誰?”

“在下也不敢確定。”梁薪的回答讓楊時有些犯迷糊了,不過卻又讓他下意識地松了口氣,弒君之罪何其嚴重,他自己本來就曾在朝為官,深知自己如果參與到這樣的討論中去最終對自己只有壞處沒有任何好處。

“不過……”梁薪一下將話題拉回來道:“在下看待事情一向都認為只要是在一件事情里面獲利最大之人,那麼他一定與那件事脫不了干系。最不濟他對那件事也肯定是喜聞樂見的。”

“獲利最大之人?”楊時沒有注意到梁薪已經完全掌握了談話的節奏,梁薪拋出最后一句話后楊時已經忍不住下意識地順著梁薪的思維去想。

現在天下幾方勢力之中,除去一些小的擁兵自重的城池以外,其余就以太子和童貫獨占西北。皇三子與蔡京盤踞福建,以及定王趙偲坐享汴京。

三者之中,很明顯趙偲就是此次事件里面獲利最大之人。從以前一個身份尊貴卻無足輕重的王爺到達現如今的輔政王,這中間的巨大轉變用天差地別來形容絕不為過。楊時一下想通此事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是說定王才是……”

楊時將此話說出口后頓時感覺自己所言有失,但是梁薪又怎麼會就這樣放過楊時呢。梁薪用力拍了一下手掌略微有些激動地說道:“楊老先生你說的真是太對了,我也是像您這樣想的。

試想一下,先帝逝世以后坐上皇位居然不是太子也不是皇三子,真正坐擁汴京的人卻是定王。定王在汴京原本只是一名逍遙王爺,既無實質官權也無實質兵權,並且他性格乖張所以喜歡他的人很少,連人脈都沒有。

就是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逍遙王爺如今卻得以坐擁汴京,手下擁有數十萬禁軍的支持。那些禁軍憑什麼支持他?在先帝去世之前,他究竟偷偷布局了多久?”

在梁薪和楊時的談話中,梁新年一直沒有用肯定的語氣去陳述任何事,他一直都在反問楊時,逐步引導著楊時順著他的思維走下去。不過楊時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他甚至連多余的考慮都沒有,仍舊問道:“梁王爺興許是忘了,老夫問你的並非是誰乃是毒殺先帝之人,老夫問你的事為何要在東城門上說要與麾下之人共謀天下,是否你心中早已有了要謀逆的念頭?”

梁薪搖頭,他輕抬下巴將頭仰成四十五度角斜望天空。梁薪道:“自我進入仕途為官以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結黨營私擁權自重。無論是我取消花石綱緝拿蘇杭造作局還是我整頓天下鹽務,建立三司監察部。這一切種種全都是最得罪人的事,不知斷了多少人的財路。我如果有謀逆之心又何必如此?

但是今時今日並非如此,如若坐擁天下的人乃是真正的亂臣賊子,我梁薪就算頂著遺臭萬年之名也得將他拉下馬來!”

“你……”楊時一時語結,他實在找不到任何話去挑出梁薪的不是。兩人對峙了幾秒鐘后,整齊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梁薪朝著街口眺望出去,只見蜿蜒連綿看不到頭的軍隊整齊跑來。領頭的就是印江林和龍爵等人。

自府尹衙門出去,一直到東西兩街的街口,此時已經全部站滿了人。兩邊的軍隊整齊站立,一張長案抬出來。案上放著雞鴨魚肉豬頭等物,點著大紅蠟燭、插著三支高香。

梁薪走到街頭左右看了看,兩邊的人極有默契地整齊跪下高聲吼道:“參見王爺!”

梁薪雙手一抬,高聲叫道:“免禮!”兩邊士兵站起身來,印江林點燃三枝短香送到梁薪手中。梁薪接過三支短香高聲說道:“皇天在上,今日吾甩眾生死兄弟于此日此地此時成軍,軍以“忠義”為名,立志此生必行忠義之事。吾發誓,一自當嚴明軍紀,不仗刀鋒之強而欺凌弱小。二常懷仁義之心,遇不公不平之事自當挺身而出。三摒棄生死之懼,遇外敵入侵必當舍生取義,以自身性命力保城中百姓安危不失,財產無虞。

今日吾與眾兄弟在此求上蒼憐憫,能使我軍可披荊斬棘一往無前,眾兄弟能得保性命周全。三叩之后即為禮成,忠義之軍今日成軍!”

梁薪一下跪在地上,兩邊街上的所有士兵也全都跪倒在地。梁薪恭恭敬敬地叩拜了三下,然后梁薪站起來走過去將短香插入香爐之中。梁薪沉聲喝道:“禮成,忠義軍成!”

“印江林!”梁薪沉喝一聲。印江林一下走出來恭恭敬敬地單膝下跪行禮道:“屬下在!”

梁薪抽出腰間的七星龍淵劍道:“今封你為先鋒將軍,領忠義先鋒軍一萬五千人!”

“屬下領命!”印江林領了官職之后一臉興奮地后退,梁薪又叫了一聲:“龍爵!”

龍爵往前走出一步,同樣單膝跪地:“屬下在!”

“封你為忠義鐵騎統領,領原西廠鐵騎八千鐵騎。”“屬下領命!”

“上官一止,今封你為親衛軍統領,領三千親衛軍……”

緊接著夏琉和南分別被梁薪封做左右兩軍的將軍,另外李墨等一眾學員也各自被梁薪一一封了官職。做完這一切后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梁薪回頭看向楊時他們,楊時和那群學生已經站起身來。梁薪走到楊時面前對著楊時深鞠了一躬道:“楊老先生,梁薪今日承諾你,我梁薪必當全力為揚州百姓謀福祉,誓死維護揚州百姓的周全。如若我沒做到這一點,我梁薪自己都滾出揚州永遠不再出現在揚州百姓眼前。”

楊時微微一怔,他點點頭道:“好!我楊時與揚州數千學子,以及揚州數十萬百姓都看梁王爺你的了。如果你沒能履行你今日的承諾,我楊時舍去這一把老骨頭不要也一定會將你趕出揚州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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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11:3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新的計劃,蓮蓉下落

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白云照進揚州城。自第一聲吆喝開始,整個揚州城好像瞬間從沉睡中蘇醒了一般。街邊的酒樓茶肆,大街小巷的小攤販,走街串巷的貨郎全都開始做起生意來。

府尹衙門的門頭已經換成了一字並肩王府,它左右兩邊連著的兩棟房屋也被梁薪一並買下來。左邊的房屋叫做“忠義軍部”,右邊的房屋叫做“忠義參謀部”。軍部里面的班子大概就以印江林、龍爵、夏琉、南、李墨以及當初梁氏武堂的那些學員們組成。參謀部這邊則是以曹元正、白乘風、胡青牛等人組成。

太陽射進房間之后,梁薪仍舊賴在焦蓉蓉的懷中不願意從被窩里出來。焦蓉蓉試著對梁薪說了一次:“相公,今天是你忠義軍第一次練兵,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要去看看嗎?”

“唔唔……練兵有龍爵、夏琉、南他們。我去不去無所謂的啦,我們再睡一下。”梁薪說著又往焦蓉蓉地的懷里鉆了一下。焦蓉蓉也樂得如此,伸手緊緊地抱著梁薪,將她那幾近完美的身體緊緊地貼向梁薪。

在焦蓉蓉的觀念之中她才不管什麼家國天下皇圖霸業,她巴不得梁薪從此君王不早朝,天天陪著她練《采元濟陰功》。

“砰砰砰!”房間里響起敲門聲,梁薪懶洋洋地叫道:“誰啊。”

“王爺,是我。你昨天讓我通知你去參見今天練兵大典的。”上官一止的聲音響起,他如今是梁薪的親衛軍統領,所以沒有像以前那樣直呼梁薪的名字或者叫梁薪為“小子”。再者說學無先后達者為先,梁薪如今的武功境界已經不低于上官一止,自然不必再似以前那樣整天叫他“前輩”。

“哦。我馬上出來。”梁薪答應完后沉默了兩秒才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梁薪揉了揉眼睛側身低頭吻了一下焦蓉蓉的額頭,焦蓉蓉也乖巧地幫梁薪穿衣服。一番梳理完畢,梁薪最后抱著焦蓉蓉膩了一下后拉開房門走出房間。

等了半天的上官一止眼神怪異地看著梁薪,梁薪縮著脖子吐了吐舌頭低聲對上官一止道:“您老也清楚,女人有的時候就是麻煩!”

“梁薪你說誰麻煩來著?”梁薪忘了,焦蓉蓉同樣也是九品巔峰的高手,雖然他已經壓低了聲音,但是那點聲音對于焦蓉蓉來說又怎麼可能聽不見。

梁薪脖子又是一縮,他一臉尷尬地看著上官一止道:“咱們還是快走吧上官先生,兄弟們肯定都已經等不及了。”

上官一止看了焦蓉蓉的房間一眼,然后他又看了看梁薪。在上官一止的眼神之中,梁薪很明顯地看見了一種同情。那同情的眼神讓梁薪有一股想要淚奔的沖動。

灰溜溜地跟著上官一止立刻,一路騎馬走出東城門。在經過城中的時梁薪隨處都看見又忠義軍的士兵在街上巡邏,大街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一片祥和繁榮的景象。

梁薪陪著上官一止走出東城門,在這東城門外梁薪他們正在建造一座甕城。這甕城呈半圓形,兩側與城墻連在一起,城樓上設有箭樓、門閘、爬墻刺等防御設施。並且梁薪還在考慮是否挖一條護城河以增強防御能力。

在這甕城與東城門之間就是忠義軍的練兵場,如今整四萬忠義軍站在練兵場上各自訓練著。與之前梁氏武堂的培養過程差不多,忠義軍白天都會進行基的列隊、轉向、陣法、棍棒刀法的訓練。下午至晚上休息的時候則會學習詩書禮儀,戰略戰術。

士兵領會了領軍者地戰略戰術,他們在執行時才會更加的有信心,配合上也會更加默契一些。

梁薪和上官一止一起到練兵場上看了一圈。然后途中碰見了印江林,印江林手中正拿著一張信紙在那里看著神色即認真又似乎帶著一絲黯然。

梁薪走到印江林身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梁薪走到他身后了他也沒有發現。梁薪不經意地看了一下印江林手中的信紙幾眼,看過之后梁薪也是重重地皺了下眉頭。

那封信似乎是汴京城中的探子發來的。信中的內容全部跟林沖有關。自從趙偲掌控了汴京以后林沖就辭去了所有官職,趙偲也沒有去管他。林沖身有殘疾無法勞作,為了維持生活他將自家的大宅給賣了。

原賣了大宅的錢也足夠林沖生活的了,但是汴京之中梁薪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數。他們奈何不了梁薪難道還動不了林沖?所以林沖被人幾番陷害,如今生活已陷入困頓之中。

“我們去汴京一趟吧,一者是要將大哥接到揚州來,二者現如今也該去給二哥的墳遷一下了。”梁薪在印江林后背突然發音。

印江林也沒有被驚嚇住的感覺,他點點頭道:“大哥受的苦的確是太多了,無論如何我們這一次也得去將大哥給帶回來。不過這揚州城剛剛開始穩定下來,你暫時還不能走。這次就讓我去就行了。”

“你一個人去?”梁薪有些擔憂。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況且我又不像你一樣天下人都認得,我去不會出什麼事的。”印江林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看樣子他已經決定了要去汴京。

梁薪也不好再多做阻攔,他想了想后點頭道:“那就麻煩二哥你去一趟,帶上三石一起去。那小子雖然一天話不多,但是足夠精靈,有他照應著你做事也方便些。”

“好!”印江林點點頭,他一邊走一邊朝著龍爵叫道:“老龍王,給俺準備一匹快馬,大爺我要遠行!對了,派個人去叫一下王三石那小子。”

印江林這風風火火的性格,說要去汴京這立馬就準備啟程了。

送印江林和王三石離開后梁薪繼續在練兵場上呆了一會兒,等到正午時分這才離開。走到一字並肩王府,梁薪沒有進入王府里去而是直接去了參謀部。

在參謀部梁薪遇見曹元正。曹元正抬頭看到梁薪后頓時叫道:“王爺,我可碰到您了。快快快,我這邊有要事要向你稟報。”

梁薪站在原地沒動,曹元正拉了梁薪一下沒拉動他。梁薪含笑看著曹元正,曹元正回頭愣了愣道:“走啊王爺。”

梁薪搖頭道:“元正啊,你跟著我這麼久,現在年紀也老大不小的了。王在想是不是該為你指一門親事,先讓你成個家如何?”

曹元正微微一怔,一向榮辱不驚的他居然一下臉紅了。他吶吶說道:“王爺,我這里有正事要對你說呢,您能先別開我玩笑不?”

“哦。好好好,我先聽你的正事。”梁薪一邊回答一邊跟著曹元正走進他的書房當中。在書房里坐下,曹元正取出一個卷宗從里面抽出一張地圖遞給梁薪。梁薪接過地圖后看了看,他指著地圖上的紅色標點問曹元正:“元正,你這是什麼意思?”

曹元正道:“王爺,咱們揚州背靠東海,從表面上似乎是依海而守。但實際上並非如此,楚州和蘇州的海岸都與我們揚州的海岸想通。如果一支海軍奇襲揚州,他們可以選擇在揚州任意一處登岸,到時候我們防不勝防。

所以我認為為求保險起見,我們應該先趁著明教方臘他們沒有反應過來時趁熱打鐵將楚州和蘇州給打下來。有了楚州和蘇州我們就可以大量擴軍,當時候面對任何人過來也基上會有一拼之力了。”

梁薪仔細看了看地圖,再結合曹元正所說的話。梁薪想了一會兒后點頭道:“元正你說的很對,楚州和蘇州一定要拿下。不然我們揚州就處于楚州、蘇州、南京的三面夾擊之中。到時候我們的局面就會很被動。

只是現在楚州和蘇州的情況我們還不是很了解,貿然進攻恐怕會出意外啊。元正你也清楚,現在忠義軍的情況絕對容不得一點有失啊。”

曹元正:“我明白王爺。楚州和蘇州我已經讓我們的探子多番打探了,現在兩州之中的守軍都不到兩萬,我們完全能輕松將兩者拿下。不過我們得快,不然方臘恐怕就要派兵來了。他知道我們已經得了揚州,大概也能猜到我們不會放過楚州和蘇州的。”

“好。我們馬上制定計劃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楚州和蘇州拿下!”梁薪點點頭道。

肯定了曹元正這個計劃后,梁薪以為曹元正要說的事就已經完了。但是他看曹元正一副玉言又止的模樣,梁薪問道:“元正,還有其它事嗎?”

曹元正想了想后點頭道:“王爺,這個消息你聽了以后我希望你不要沖動。”

“放心。”

曹元正:“遼國那邊的探子傳了消息回來,說是現在遼國內亂之中,皇族一系已經逐漸落入下風,君主耶律雅里不久前還被一枝弓箭射中。如今不知傷勢如何。”

“什麼?那耶律蓮蓉呢,她現在怎麼樣?還有……孩子……”梁薪急迫地問道。

曹元正深吸了一口氣后對梁薪道:“遼國三公主與她的孩子……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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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11:4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西北邊關,趙桓蛻變

西北。這里算得上是大宋的門戶,無論是西夏還是大遼,亦或者是現在的大金。這三者想要攻入大宋都免不了要路過西北,故而西北的軍隊一直以來都是大宋之中最具有戰斗力的軍隊。

趙桓跟著童貫一起來到西北后一直都不是很習慣,這里的氣候、環境、飲食跟汴京的比起來實在相差太遠。以至于剛來西北的一個多月里面趙桓全都在上吐下瀉。

按照歷史上的原型來說,趙桓應該是一個軟弱、偏聽偏信的悲劇君王。但是因為梁薪的到來,歷史的軌跡已經偏移。趙桓在位的時間還不足一個月就被罷免,他既沒有做出拜罷二十六位宰執大臣的壯舉,也很幸運的沒有被金人抓走最終客死異鄉。

黃沙滾滾,一支馬隊揮舞著馬刀追趕著一支青唐羌族的馬隊。很明顯后面緊追不舍的馬隊對于追擊十分有經驗,他們不斷用手弩和套馬索襲擊著青唐羌族的馬隊。隨著追擊的進行,青唐羌族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到了最后青唐羌族的人反應過來,他們干脆就不跑了。與其被這樣逐個擊破,還不如勇敢面對,能殺多少就殺多少。

看見青唐羌族的人停下來,后面追擊那馬隊中的頭領放慢馬速帶動著整支馬隊慢慢前進。頭領從腰間拉出一柄明晃晃的馬刀,他用刀將自己的左手掌割破,然后伸出舌頭將刀刃上的血跡舔干凈。頭領一臉迷醉,似乎鮮血的味道在他看來就是這世間最美麗的美味一般。

看著頭領這怪異的表現,青唐羌族的人都感覺內心的壓力有點大。突然那馬隊首領大吼一聲,長刀一揮整個人帶頭就沖向了對面青唐羌族的馬隊。

那群青唐羌族的人倒也沒有膽怯,他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在臨死前多拉幾個墊背的而已。他們也同樣大聲叫喊著,聲音中充滿著視死如歸的悲愴。

追擊的那支馬隊明顯配合默契訓練有素,雙方剛一接觸青唐羌族的人瞬間就被斬殺掉了三個。其中有一個馬隊的人被青唐羌族的人從馬背上撲到了地上。青唐羌族的人伸口咬住那人的脖子,可能還沒來得及發力就被一支弩箭射中壓在了那人身上。

馬隊的人三下五除二沒用幾下就將整個青唐羌族的人全部殺光,他們沖上去將那些青唐羌人的馬匹攏在一起,然后又將他們的彎刀撿起來收集在一起。青唐羌人的鍛造技術非常不錯,所造出的兵器即鋒利又耐用。而他們的馬匹更不錯,在青唐羌族,相馬之術幾乎是每個家族必不可少的技術之一。

馬隊的首領從一名青唐羌人身上解下一袋羊奶酒,他喝下一大口后對著之前被撲倒在地,如今剛剛將那人的屍體挪開臉上仍舊掛著心有余悸的年輕人笑道:“太子殿下,剛才沒嚇著你吧?”

馬隊首領雖然口中叫著“殿下”,但語氣之中完全沒有任何尊敬。年輕人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看著馬隊首領咽了口口水。馬隊中其他的人嬉笑著說道:“這些卑賤的青唐羌人倒也夠狠,全他娘臨死都想拉個墊背的大哥,我們要不要替太子殿下檢查一下,看看他有沒有被那人嚇得尿褲子?。”

此人的話一出,馬隊里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從他們態度上可以看出,所謂的“太子殿下”在這個馬隊里一點地位都沒有。

年輕人漲紅著臉,他打量著眼前這些人,心中即便有著萬千怒意也得暫時忍著。他乃是純正的皇家血統,是真正的太子,他就是趙桓。自從來到西北過后,童貫逐漸將他邊緣化,他的所作所為讓趙桓想起了一句話,那就是所謂的“挾天子以令諸侯”。

在西北邊軍里呆著的這段時間里,趙桓逐漸看清楚了西北邊軍的一些惡習。不可否認,西北邊軍是一支十分精銳的軍隊,戰斗力遠超趙桓先前看過的其他軍隊。但是軍隊里面老兵油子和兵痞尤其多。他們在“戰閑”時就會出去“摟野路子”。

所謂的戰閑就是邊關之中西夏兵、金兵、遼兵與宋兵相互之間互不侵犯,誰也不去撩撥誰,大家相安無事。而那“摟野路子”則說的是西北邊軍里面一隊一隊的輪替著,大家各自打扮成馬隊或者馬匪的樣子出去燒殺搶掠。

有的是去搶當地的百姓,不過當地的百姓大多沒有太大的油水。所以多數時候西北邊軍里的人都會去找青唐羌族的人榨點油出來。青唐羌人的馬匹和武器可都是十分值錢的玩意兒。

今天趙桓之所以會跟隨一起出來就是眼前的這群人主動邀請趙桓一起出來玩玩。原趙桓呆在軍營里也覺得無聊,所以就答應出來了。但是沒有想到這群人完全就是故意拿他逗樂,不僅給他選了一匹性子最烈的馬,並且還多番出言侮辱他。

此時此刻的趙桓在生氣的同時卻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了梁薪,他忍不住在心里想道:“如此老師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麼處理。”

沒錯,趙桓的心中還是當梁薪是老師。他始終認為梁薪是他最佩服的人。但是如果有一天他要坐皇位梁薪攔在他的面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帝王家的無情,趙桓已經逐漸繼承。

“西魯易尼瑪。”躺在血泊之中的一個青唐羌人居然沒有死絕,他手中握著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一把匕首大吼一聲,一下暴起撲向馬隊首領“破鋒軍”什伍長肖飛。

肖飛一下轉過身卻來不及躲避了。眼看著這名青唐羌人的匕首就要插進自己的身體,肖飛驚恐之下也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神。

“砰!”突然之間那名青唐羌人被人一下撞開,肖飛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撞開那名青唐羌人的人竟然就是趙桓。趙桓一手按著那名青唐羌人,另外一只手從旁邊的地上拿起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這名青唐羌人的頭上。一下、兩下、三下……

趙桓不知疲倦的,猶如瘋了一下用石頭砸著身下的這名青唐羌人。那青唐羌人已經被趙桓砸得血肉模糊腦漿迸裂,趙桓直至最后實在砸不動了這才站起身來。他手里拎著石頭目光凌厲地看著肖飛。肖飛微微愣了愣后下意識地對趙桓說了聲:“多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趙桓目光從肖飛身上挪開,滿身整臉全是血肉的他猶如從地獄剛剛殺回來的修羅惡魔一般。他冷冷地看向剛才取笑他的那個人,趙桓一下將手中的石頭扔出去砸在那人頭上,那人慘叫一聲伸手捂著額頭,鮮血從他的手指縫中緩緩流出來。

“我胬你親娘,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怎的?”與那人關系比較好的一名士兵大吼了一聲,他氣沖沖地想要沖上來揍趙桓一頓。趙桓一下蹲在地上從那名青唐羌人手中拿走他那把匕首。

趙桓將匕首比劃在自己的脖子動脈處,他大聲吼道:“你來啊!你來啊!宮今rì要是死在這里,你們這里所有人一個也活不了。”

“殿下不要!”肖飛嚇了一跳,趙桓神情激動,手中的匕首已經將脖子割出血來。要是他稍微一用力真的將那動脈割斷,那麼情況真如趙桓所說,他們所有人都得死。

肖飛一下拉住那準備沖過去揍趙桓的那名士兵,他大聲對那士兵吼道:“你想干嘛?還不向殿下請罪?”

趙桓怒視著肖飛他們那一群人,他大聲吼道:“你們,你們所有人給宮跪下!”

“我跪你親娘!”準備去揍趙桓的那名士兵怒罵了一聲,但是緊接著肖飛卻一腳將他踢倒在了地上。他“啪!”的煽了那名士兵一巴掌喝罵道:“太子殿下也是你能罵的嗎?趕緊跟殿下請罪?”

那麼士兵愣了愣,肖飛二話不說直接“啪啪啪”給了他好幾巴掌。那士兵這才反應過來,他趕緊跪在地上對著趙桓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叫道:“殿下,我我錯了。”

那士兵的臉都被煽腫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趙桓目光冷幽幽地看著他,他深吸了幾口氣后語氣逐漸平靜說道:“你過來!”

那士兵看了肖飛一眼,肖飛一腳踢在他后背上喝道:“你還愣著干嘛?殿下叫你過來你還不快滾過去?”

“哦哦。”那士兵跪著爬過來,他又磕了兩個頭道:“殿下,我錯了,我錯了。求您寬宏大量饒了小人吧”

“你你起來。”趙桓慢慢放下匕首道。

“謝殿下。”那士兵松了口氣站起身來,就在他將要站直身子那一刻。趙桓突然一下沖過去匕首一下插入他的胸口,那名士兵頓時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趙桓。

趙桓大聲在他耳朵旁邊吼道:“宮的母親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豈是你這樣的賤民可以侮辱的?”趙桓接來再插了幾刀。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們感覺自己如在夢中。剛才還因為自己的調笑而漲紅臉的人居然會轉瞬間親手殺掉兩個人。

趙桓一把將手中的屍體推倒一旁,他冷冷地對肖飛他們說道:“你們記住,宮出生皇室,血統高貴。就算今天淪落為傀儡,也不是你們能夠調笑的。你們殺了宮就得拿你們全家人的性命做陪,而宮殺了你們卻沒人能動我分毫。這,就是宮和你們之間的區別。”

說完,趙桓插了一下臉上的血肉,瀟灑地從肖飛身旁經過走到他騎得那匹馬兒身旁。那馬兒又揚了一下馬蹄,趙桓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大聲喝道:“畜牲,你再叫一聲宮馬上就殺了你!”

那馬果然沒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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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趙楷城府,攻占楚州

如果說趙桓在西北邊關不喜歡,那麼趙楷在福建的日子也並不見得好過。

福建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天氣總是悶熱之中帶著潮濕的感覺。這邊的飲食習慣跟汴京的也有很大不同,因為福建的海岸線很長海產豐富,所以他們更樂于吃魚蝦蟹之類的東西。大家都知道,不常吃海鮮的人吃一次兩次可能還覺得新鮮,但是吃到幾十次上百次以后,可能聞到海鮮的味道就有些想吐了。

趙楷本身就不習慣吃海鮮,即便是家中的廚子精心做著開封菜,他也總覺得自己能從菜里面吃出一絲海鮮的味道出來。

不過相比起趙桓來,趙楷在某些方面確實表現的比他成熟。他跟著蔡京到了福建以后便學著項羽一樣當著眾人的面拜了蔡京為“亞父”,對于蔡京的要求,趙楷也一一滿足。蔡京沒其他事情的時候,趙楷就在蔡京給他安排的宅子里面呆著,偶爾吟詩作畫,日子過得倒也悠閑自在。

對于趙楷的合作蔡京似乎很滿意,故而他也沒有像童貫那樣過多的為難趙楷,所以趙楷居住的宅院里面不止有家丁婢女,甚至還有歌姬、畫師以及戲班子。蔡京擺出的態度很明顯,只要趙楷能足不出,他基本上能滿足趙楷一切物質上的要求。

說起趙楷居住的房屋,其實在興化還有不小的名堂,另外先提一下興化就是今天的福建莆田。興化人都喜歡把趙楷居住的那宅院稱為“及第山莊”,其原因乃是因為這處宅院的主人祖上曾經接連出過三個狀元。

如此人物居住過的房屋,其格調自然高雅內斂。趙楷本身也是一個好文之人,故而在這樣的環境里居住著倒是挺高興。

煙波湖。清澈見底的湖面悠閑地游著幾只野鴨子,這處人工湖乃是人為引水到及第山莊的活水人工湖。當微風錯過湖面時,坐在湖邊享受著那清新的空氣和看著那美麗的湖景,這絕對是一項享受。

趙楷如此就站在湖邊,他面前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著文房四寶。趙楷閉著眼睛,手中提著毛筆。似乎在這一刻他已經與那湖光水色融合在了一起一般,如果梁薪在這里恐怕還能看出來,趙楷這表現已經進入到了畫工之前的入定境界。

良久,趙楷突然睜開眼睛。他落筆下去,很快幾只野鴨子就已經靈動的躍與紙上。就在趙楷準備畫出湖面時,他身后突然傳來聲音:“鄆王殿下,天氣太涼,你穿如此單薄小心感染風寒。”

趙楷看著自己的畫作微微嘆息了一聲,醞釀了接近一個時辰的情緒就這樣被破壞了。趙楷臉色露出一抹厭惡的表情,不過當他轉身時,趙楷臉上已經換成了一張笑臉。

他恭敬地對著蔡京行了一禮,叫了一聲:“亞父。”

蔡京含笑點點頭,他往身后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那不起眼的中年男子立刻走過來攙扶住蔡京,蔡京杵著拐杖走到趙楷跟前,他瞥了一眼趙楷畫的那幾只野鴨子,蔡京淡淡笑道:“久聞鄆王殿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看到殿下的畫作殿下不僅已經精通畫作,甚至已經逐顯大家風范。相信要不了多久鄆王殿下就能登堂入室,成為一代名家了。”

趙楷笑了笑,他搖搖頭:“怎敢怎敢,孩兒這點微末小技又豈敢妄稱‘一代名家’,亞父過譽了。”

蔡京走到趙楷作畫的那張桌旁拿起那張沒有完成的畫,他看了一會兒后突然把手一揚將那畫扔到了湖面上。趙楷微微皺了下眉,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

蔡京咳嗽兩聲一臉愧疚:“唉……人老了就真的是不中用了,連拿一張紙都拿不住。殿下不過責怪我吧。”

“怎麼敢呢,亞父對孩兒恩重如山,孩兒又豈敢為區區未完成的畫作責怪亞父。”趙楷語氣真誠地說道。

“殿下真是謙謙君子,心胸寬闊。”蔡京說著將頭湊到趙楷耳朵旁邊道:“侯波已經被我調去養馬了,如果殿下有興趣倒是可以去看看。”

“我……”趙楷心中微微一凜,他抬起頭和蔡京對視了一眼,趙楷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老狐貍。”

侯波乃是廂軍之中的一個統領,在進入廂軍以前他曾經在皇城司任職與趙楷有過一面之緣。趙楷和蔡京帶著廂軍到了福建,侯波也跟著一起過來。趙楷用的很多辦法和侯波聯系上,並且最后成功的收服了侯波。

在侯波的幫助下,趙楷還聚集了一部分廂軍低層的小將領。趙楷原本想讓那些小將領再幫自己多聚集一些小將領,沒想到這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夭折了。如今侯波已經被蔡京派去養馬,這就代表著趙楷辛辛苦苦搭建的那個小團隊瞬間土崩瓦解了。

蔡京見趙楷沒有說話,他伸手拍了拍趙楷的肩膀道:“殿下沒事的時候還是好好在這宅院里練習一下畫作吧,早日成為一代名家,也算殿下繼承了先帝的遺志。”

“孩兒知道了亞父。”趙楷點點頭道。

蔡京滿意地點點頭后在那中年男人的攙扶下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那中年男人朝著地面扔了一顆蠟丸。恭敬地目送蔡京離開,直至蔡京消失后他才蹲下去將那顆蠟丸撿起來。

捏碎蠟丸后趙楷從蠟丸之中取出一張紙條,看完紙條他微微笑道:“原來福建這塊寶地最賺錢的地方居然在這兒。”

夜晚。烏云遮住了月光,整個天空彷佛拉上了一塊黑幕一般。

揚州的北城外走出一隊騎兵,騎兵行進整齊,馬匹健碩高大。如果仔細聽的話,你還能聽出那些馬蹄聲幾乎都是一致的,足以看出這是一支精銳的騎兵。江南一帶如此精銳的騎兵除了忠義鐵騎以外還能有誰?

龍爵帶領著忠義鐵騎一路往北走,上了官道以后龍爵突然揮動馬鞭在空中甩出一聲脆響。戰馬聽見這樣的響聲立刻發出一聲嘶鳴,然后前面雙蹄揚起,速度猛然加快。

隨著龍爵的速度加快,整支騎兵的速度也一起加快起來。他們極速往北方沖刺著,而北方離揚州最近的一座大城就是楚州。

此時此刻的楚州如今正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城中不知為什麼,突然到處都燃起了火。明教在楚州建造來用作儲備糧食的糧倉也燃了起來。楚州城里面的明教士兵分散在城里四處救火。

當大家都在忙碌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城外升起了一支煙火。當那支煙火在天空中散開時,楚州城內突然沖出一支三百多人的隊伍。隊伍由一個英俊的年輕人領著往北城門狂奔而去,大家的速度都很快。因為混亂的原因,這支三百多人的隊伍幾乎沒有任何受到任何阻攔都到了楚州城的南城門。

南城門明教的守兵幾乎沒有反應過來,隊伍最前方的年輕人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劍一件揮過去。凌厲的劍氣縱橫過去,兩名守兵被一劍秒殺。劍氣如此凌厲年紀又如此輕的英俊青年自然就是我們的梁王爺了。

梁薪和身后那三百多名從忠義先鋒軍里挑選出來精銳一路狂殺過去,明教守軍們對于梁薪他們的阻攔幾乎沒起到任何作用。梁薪他們徑直沖到城門下,梁薪和另外幾名先鋒軍里的精銳在那里開門。其余的人則沖出去開始抵擋剛剛沖過來準備阻攔梁薪他們開城門的明教守軍。

雙方剛一接觸就爆發大戰,先鋒軍們雖然精銳,但是人數上比之明教守軍要少很多。沒一會兒先鋒軍里的人或死或傷了一大半,而他們用性命給梁薪他們換取了寶貴的時間。沉重的城門終于被梁薪他們打開了一條縫隙。

忠義鐵騎一下沖過來,龍爵和另外幾十個鐵騎成員在那里推門。梁薪則一個人攔在先鋒軍前,他一人一劍硬生生地擋住明教守軍的攻擊,大有那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隨著吱呀的聲音不停響起,城門終于被忠義鐵騎推開。鐵騎部隊一下沖進來,這些明教守軍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斬殺于馬下,最終被鐵騎踏成肉泥。

一名鐵騎將胯下的馬匹讓給梁薪,梁薪熟練地翻身上馬然后揮舞長劍指著楚州城內的一個方向大聲叫道:“明教的總部就在那兒,大家沖啊!”

忠義鐵騎狂沖出去,仍憑身后的明教守軍狂追,他們不管不顧直奔楚州守城主將劉逹而去。劉逹原本還在擔心城里起火會不會將糧倉的糧草燒毀,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只是聽見了幾聲慘叫聲。他提著自己的大刀走出門還沒來得及反應什麼,一枝弩箭從梁薪的衣袖中射出,直穿劉逹的心臟。

劉逹一死,整個楚州基本上就能說是梁薪的了。看著明教的人沖進這州府衙門之中,梁薪大吼一聲:“兄弟們,殺!”

忠義鐵騎放開手腳大開殺戒起來,慘叫聲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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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弒君真相,方臘追殺

楚州內有兩萬多的明教教眾,按理說就算忠義鐵騎八千人馬盡出他們也應該能抵擋一陣子。但實際上自從劉死的那一刻起,明教教眾就已經開始處于崩潰的邊緣。隨著忠義鐵騎幾次沖殺,明教便徹底潰敗,整個楚州城內到處可以看得見明教教眾抱頭鼠竄的身影。

看著這一幕,梁薪逐漸明白過來。明教真的不可怕,他們手下的兵全都沒有經過任何系統的訓練,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明教過速的發展使得他們如今外強中干,表面上看他們似乎掌握著江南這麼一塊寶地,手中要錢有錢要糧有糧。

但是江南本身物產就很豐富,在這里要找到願意陪著方臘他們造反打仗的人那倒也還真不多。如果花石綱還在繼續執行可能會多一些,自從花石綱被梁薪廢除,蘇杭造作局被梁薪查抄了一個底朝天后整個江南的造反情緒頓時平息了很多。

能夠吃得飽穿得暖,一般來說誰願意造反呢。在明教過度發展的時候,方臘手下的人為了追求造反的人數便干脆開始拉起了壯丁。所以明教在短短時間內就有了所謂的八十萬大軍。

八十萬大軍這名號聽著很響亮,但實際上有戰斗力,全心全意願意與明教造反一起造反的可能也就不到十萬人馬。

經過一夜的追擊、戰斗以及搜捕。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梁薪他們總算可以說是完全掌控了楚州。不過掌控楚州並不是這次戰斗的結束,朝陽升起的時候一只飛鷹降落到梁薪手臂上。梁薪摸了摸鷹頭后從鷹腳上取下那小竹筒。

梁薪將飛鷹放飛,然后擰開小竹筒的蓋子從里面取出一張紙條。展開紙條,梁薪看過上面的內容后會心地笑了笑,紙條上寫著:“蘇州已定。”

梁薪這一次之所以只帶了八千忠義鐵騎,其原因就是因為先鋒軍和左軍全都交給了夏琉和南。夏琉此人對戰略戰術的事尤其擅長,南又是一名猛將。梁薪把大量優勢兵力交給他們去攻陷蘇州,基本拿下蘇州是十拿九穩的事。

如今楚州和蘇州的事情已定,梁薪如今坐擁楚、揚、蘇三州之地。基本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方霸主。梁薪先將楚州的事務交給了龍爵負責,然后自己帶著十余名忠義鐵騎回到揚州。現在楚州和蘇州被他納入囊中,梁薪反而感覺到有一些力不從心。

第一他手下還沒有完全可以信得過又能獨擋一面的人,兩個城池交給誰去負責這是一個問題。另外他手中兵力不夠,攻城容易,但是守城這點兵力就有著捉襟見肘了。梁薪回到揚州時還在頭疼這些問題,另外這都已經十來天了,卻還沒有傳出印江林的下落來。也不知道他去接林沖到底怎麼樣了。

就在梁薪著手安排兵力一事,分配三州之地城防問題時。逐漸分崩離析的大宋土地上突然出現爆發出一條重磅消息,毒殺先帝的人居然是以往的定王現在的輔政王趙。

消息中不但說了趙和江湖魔宗勾結一事,同時還說了定王妃是如何種植七星海棠,然后又是如何對皇上下毒的。其中消息里面還仔細分析了一下梁薪不是兇手的種種跡象,以及趙在趙佶死前死后的巨大轉變。經過這樣的對比,趙的嫌疑瞬間爆發出來。包括他現在逼走趙桓和趙楷的事也被抖了出來。

“終見青天啊!”一直背負著弒君罪名的梁薪在聽聞這條消息后忍不住仰頭大叫,但是緊接著的一條消息則讓他心中頓時微微一凜。

西北邊軍和福建廂軍同時宣布自家的太子趙桓和鄆王趙楷才是真正的正統皇位繼承人,故而西北邊軍和福建廂軍同時宣布將揮軍進入汴京,誓死要將各自支持的皇子扶上皇位。

看到這條消息后梁薪也立刻做出反應,在楚州、揚州。蘇州這三地之中,梁薪開始了大量的招兵買馬。憑借著他梁薪的名頭,一時之間不說應者如云至少也能稱得上是熱火朝天了。

這一段時間里,梁薪很忙。他一直在楚州、揚州、蘇州三地之間奔走。同時他也在注意明教那邊的動靜,這一天他剛剛回到揚州。剛剛進入一字並肩王府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時就聽見自己的屋頂有瓦片抖動的聲音在響。

梁薪趕緊走出屋子往屋頂上看了看,一道身影在屋頂上一閃而過。梁薪一下拔出腰間的七星龍淵劍飛上屋頂,剛剛在屋頂上站定梁薪就看見前方一道靈巧的聲音在屋頂上飛躍跳動。

梁薪微微皺眉,僅從那輕功上梁薪就可以判斷出前面的那人是一個高手。另外梁薪還覺得那背影自己有一些熟悉,不過一時間就是記不起來在哪兒看見過了。

一字並肩王府里面住著詩音、知畫她們,任何人膽敢在一字並肩王府上窺探梁薪都不會放過他。故而梁薪對著那人窮追不舍。

雙方你追我趕了一段距離以后,突然那人一下停住站在一座房屋的屋頂上。梁薪隨后趕到站在他背后,離他大約兩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梁薪自信即便面前這人要跑也躲不開他的攻擊。

隔得近了,梁薪一下辨別出這道身影,他叫道:“安天王?”

面前這人轉過身,那略顯老態身上帶著一絲樸素農民氣質的不是安志明安天王又能是誰?安志明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梁薪,他淡淡地笑了笑道:“真是想不到,當初那個一名不值的小太監今時今日已經名動天下,並且還成了我們明教的心腹大患。”

梁薪右手輕輕一挽將手中的七星龍淵插入劍鞘之中。就這麼一個行云流水一般的回劍入鞘的動作就讓安志明挑了挑眉,當初梁薪還不會武功時他就已經是九品的高手。如今梁薪已經成為一個九品巔峰的高手,他現如今卻還是九品巔峰,連宗師的門檻都沒摸到。

安志明苦笑一聲:“世事滄桑變幻真是讓人難以預料,記得當初才見到你的時候綺云她們都能隨時殺了你。但是現在恐怕就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梁薪搖搖頭道:“安天王,一直以來我都當你是朋友。是我心中十分尊敬的老大哥,我如今奪下楚、揚、蘇三州之地並非是我的本意。當初我召集手下人齊聚揚州原本只是準備從揚州出發換一個地方發展,但是沒想到你們明教卻派了十萬大軍要來剿殺我。

我讓李墨和龍爵去解釋,田天王卻不管不顧反而羞辱了兩人一頓,使得他們二人負傷歸來。因為這樣,所以才選擇了奪下揚州城……”

“不用說了!”安志明伸手阻止梁薪繼續說下去,“今日我來只問你一句話,揚州我們明教可以給你。至于楚州和蘇州你能不能還回來?”

梁薪看著安志明,他心中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看著安志明微微嘆了口氣道:“安天王,你為人耿直剛正不阿,說好聽點叫忠厚,說得不好聽你這叫愚笨。我麾下一眾兄弟拿命換回來楚州和蘇州,我怎麼可能就這樣白白拱手讓給你?”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安志明再問了一句,不過似乎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句話問得毫無意義,他帶著三分慍怒道:“梁薪,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沒有把握住。”

安志明這話一說出口梁薪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他想也沒想腳尖便輕輕點了一下屋頂。梁薪剛剛往后滑飛出去,他剛才腳下所站的地方一下破開一個大洞。一個身穿一襲青衣的中年男子一下從大洞穿透上來,那明晃晃的劍鋒和凌厲的劍意將梁薪后背嚇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剛才他躲閃不及,這一劍完全能夠將他劈成兩半。梁薪想到都多想轉身就跑,要知道跟在他身后的可是宗師境界的方臘,以他九品巔峰的實力遇到宗師境界的人只能跑,如果停下來或者被他追上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被他一劍秒殺。

梁薪運轉萬里獨行,速度陡然加快。不過速度再快又怎麼能比得了宗師境界的速度,方臘一邊飛躍的同時一邊揮舞出一劍。劍氣直接打在梁薪后面,梁薪后面皮開肉綻同時整個人摔進一間房屋之中。

房屋里面是一對小兩口在白日宣淫,梁薪一下甩在兩人的床下把二人嚇得驚叫連連。梁薪直接從床上翻滾下來然后往屋外跑去,即便在逃亡中他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那個被嚇得臉色蒼白的美貌小少婦,梁薪笑著說道:“對不住了,二位繼續。哦對了兄弟,你媳婦挺漂亮的,你有福氣。”

說完梁薪逃出房間,那一對小兩口面面相覷。被那男人壓在身下的美貌小少婦紅著臉推了推自家的男人道:“沒聽人家說嗎?他叫咱們……繼續。”

那男的嘗試性動了一下,不過經過剛才那麼一嚇哪里可能一點問題都不出。男的急得都快哭了,他帶著哭腔道:“夫人,我……我繼續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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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廢掉武功,林沖歸來

“嗖!”一根巨木柱子飛向梁薪,梁薪明顯感覺到有勁風從后面襲來,但是他卻躲閃不開。巨木柱子一下撞到梁薪后背上,梁薪喉嚨一甜便吐出了一口鮮血。他身體一下往前飛出去撞在前面的柱子上,房屋一下倒塌下來將埋在了里面。
方臘手提長劍站在那堆廢墟旁邊,他右手一揮一到劍氣掃進去切出一條直線。突然廢墟里的磚頭瓦片一下飛起來,梁薪右手一抖一道袖箭射出去。方臘揮劍格開那枝袖箭,梁薪轉身繼續逃跑。

不過這一次梁薪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他逃跑的速度大不如之前。原本他逃跑的速度就不如方臘,如今速度又降低,方臘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追到了梁薪。

方臘凌空一個飛躍落到梁薪面前封住梁薪的去路,方臘手中領著長劍淡淡地看著梁薪道:“不用跑了,你跑不掉的。如果不想死的話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將楚州和蘇州交出來,第二是加入明教,我可以給你我們明教的副教主一位。”

梁薪伸出一宿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他笑了笑,因為嘴里滿口鮮血所以連牙齒都是血紅的。梁薪道:“多謝聖公了,不過在下能力淺薄,實在擔不了聖公如此厚愛。另外楚州和蘇州這兩個地方……聖公只要不殺我,嘿嘿……一切好商量。


方臘看著梁薪微微皺了皺眉,他想了一下后搖搖頭:“你若不能為我所用,未來必成我明教的心腹大患。為了以防萬一,我必須得殺了你才行。殺了你,楚州和蘇州包括揚州我也都是唾手可得。”

“這怎麼行呢,你這不是開玩笑嘛。不是說好了的只要我把楚州和蘇州交出來你就放過我的嗎?你堂堂聖公又豈能言而無信?”梁薪急忙大聲吼叫道。現在他這個揚州城里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方臘,所以他拿方臘也沒什麼辦法。

方臘知道自己如果要比拼口舌之利的話肯定不是梁薪的對手,所以他干脆不再說話,直接提這件朝著梁薪走去。現在只需要方臘輕輕地一揮手,梁薪必將人頭落地。

而方臘也的的確確是揮了一下手。那一道凌厲的劍氣激射過去,梁薪想要躲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躲。無奈之下他只好閉上眼睛,然后用雙手護住面部。他的想法是寧願舍掉雙手也要留下自己這麼一條性命。他還有詩音她們需要照顧暫時還不能死。

梁薪心目中萬千念頭閃過,甚至于他因為害怕雙手被斬斷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但是過了一會兒梁薪只聽見“砰!”的一聲,他慢慢睜開眼睛,發覺自己的雙手一點事也沒有發生。另外令他驚訝的是,方臘居然渾身是傷的倒在血泊之中。

梁薪愣了愣后往后面看了看,只見破道正在懶洋洋地站在自己身后。梁薪一臉驚奇,破道像是沒睡醒一般悠悠說道:“老道士我一輩子最看不慣別人倚強凌弱了,更別提你欺負的還是我玄虛門的人。怎麼?當我玄虛門的人都死完了嗎?”

破道轉頭看著還在發愣的梁薪問道:“怎麼樣?是要了他的命還是廢了他武功?”

梁薪一下看向方臘,他稍稍遲疑了一下后道:“聖公,上一次在皇宮我已經饒過了你一次。你對秦晴的養育教導之恩也算報答過了,今天你對我已經起了殺心。我如果再放過你就是對自己的性命不負責,所以對不住了聖公。”

梁薪抽出長劍正準備一劍刺過去,剛剛趕到安志明大聲叫道:“梁薪,劍下留人!”安志明猛然拔快速度趕到,他一下將梁薪刺過去的那一劍擋開,然后他整個人擋在方臘身上道:“梁薪,有我在我是不會允許你傷害聖公的!”

“你這話好像能嚇住不少人吧。”破道突然一下走過來,渾身氣勢放開。他那宗師巔峰境界的實力讓安志明感受到后嚇了一跳,僅僅憑氣勢就逼得他倒退了一步。

安志明此刻才明白為什麼方臘宗師境界還會被梁薪重傷。安志明帶著三分祈求地看著梁薪道:“梁薪,能不能放過聖公這一次,我保證從今往后聖公再也不會對你出手。”

梁薪搖了一下頭:“對不起安天王,你的這個要求我無法答應你!”

“砰!”破道揮出一掌,安志明被打得倒飛出去,同樣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做完這件事后破道就收手不動,等著讓梁薪自己處理。梁薪提著長劍準備動手時,安志明再度大叫了一聲:“梁薪,不要!”

梁薪咬咬牙,他一下將長劍收回去回頭對破道說道:“還是你處理吧,廢了他的武功就行。今天就暫時饒他一命。”

“梁薪不要啊!”安志明瞪大雙眼,破道身形一晃便一掌打在方臘的腹部上。方臘吐出一口鮮血,腹部氣海頓時被毀。他臉色蒼白如同一張白紙一般沒有一點血色,他嘴里不斷冒出鮮血此刻正咬著牙一言不發。

安志明趕緊爬到方臘身旁,他伸手按在方臘背后不顧自身傷勢將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地傳入方臘身體之中。可惜那些真氣都猶如泥牛入海一般沒起一絲反應,反而現在方臘無法承受那些真氣,又是猛吐了兩口鮮血。

梁薪靜靜地看著安志明他們道:“你們走吧,不然一會兒我改變主意了恐怕你們就走不了了。”

方臘伸手按在安志明的手中慢慢站起來,他看著梁薪說道:“梁薪,你今日的不殺之恩我一定會銘記于心的,來日有機會我必將回報。”

梁薪看著方臘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不是聽不出來方臘其實是在威脅他。這不殺之恩他是要回報,那些廢武之仇難道他就會就此放過了?梁薪心中又起了殺心,不過安志明此時已經攙扶著安志明往后離開了。梁薪盯著方臘的背影看了半天,最終心中慢慢打消了那殺人的念頭。


破道身體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靠在梁薪身上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你要是再不動手人就走遠了哈。”

梁薪扭頭看了破道一眼:“你可是道士,怎麼心里動不動就是些打打殺殺。殺人的時候從來沒見你手軟過,像你這樣不怕死了以后墜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啊。”

“呸呸呸……”破道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蹦起來:“道爺我慈悲心腸,殺一惡止萬惡,是為大功德。死后不僅不會下地獄,反而還應該上達天庭位列仙班才對。”

“切……”梁薪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突然一下正色問道:“對了,你怎麼今天有空跑到我這兒來了。不會是你一直都跟著我吧。”說到這里梁薪突然往旁邊跳了一步,倚靠在他身上的破道險些摔倒。梁薪雙手護住胸口道:“我警告你,你可千萬不要覬覦我的美色。我的取向一直都很正常,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你這種老玻璃的。”

“什麼是老玻璃?”破道狐疑地看著梁薪問道:“你說的不會是有斷袖分桃之癖的人吧?”破道聯合著梁薪說的話后突然暴怒叫道:“梁薪,你敢懷疑道爺有斷袖分桃之癖?道爺看你今天是要找死是吧!”

“媽呀,老色鬼要劫色了……”

梁薪和破道一路打打鬧鬧回到一字並肩王府,剛進府內梁薪就看見中庭正廳那里坐著兩個人。梁薪微微一滯,他大叫一聲:“大哥!二哥!”

梁薪趕緊往正廳跑去,正廳之中原本交談甚歡的兩人一下站起身來。斷臂的林沖和印江林一起沖出來,二人也跟著跑過來,三人一下抱在了一起。梁薪捶了一下印江林的胸口道:“二哥,你和大哥這幾天究竟是怎麼?一點消息也不傳回來。”

印江林臉色有些怪異,他扭頭看了林沖一眼。林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黯然,梁薪皺眉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林沖回頭看了一眼,他笑了一下,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和落寞。“走吧,我們進屋說話。這一次我和二哥一起把三弟的骨灰也帶回來了。”

“哦。”梁薪眉毛一挑,趕緊點頭跟著林沖一起往屋里走。走到屋中梁薪感覺事情不對了,正廳的椅子旁邊的長桌上竟然放著兩個骨灰壇。梁薪轉頭看著印江林問道:“一個是二哥的,另外一個是?”

“嫂子的……”印江林黯然說道。沒等梁薪繼續問印江林緊接著說道:“我們從汴京出來的時候被人追殺,路上嫂子被毒箭射中不幸去世了。”

“大哥。”梁薪扭頭看向林沖,他沒想到事情最終會出現這樣的轉變。林沖斷臂,林沖喪妻。這兩者似乎都與梁薪脫離不了關系,梁薪心里頓時升起濃濃的愧疚之情。

他也不知道該對林沖說什麼,只能說一句:“大哥,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林沖搖搖頭,深吸一口氣道:“這個仇四弟你不用管,我一定會親手替她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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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蓮蓉下落,敵烈來信

北宋時期,遼國的疆域實際比大宋要大很多。但是自從遼金之戰爆發以來,遼國額爾吉納河以東的領土已經全部為金國所占。那一片土地占了遼國領土接近三分之一的面積,不是說金國不想占領遼國更多土地。不過遼國的領土大部分都只是草地,除了用作牧馬放羊以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作用。另外金國畢竟人少,如果占領過多土地為了守土就會將兵線拉的很長,如此以來也會給遼國逐個擊破的機會。

不過目前遼國也是處于內憂外患之中,大片領土喪失,金國虎視眈眈不說。之前又得罪了大宋,要不是大宋還處于內亂之中,恐怕早就要對遼國用兵了。如今遼國雖然還沒有遇到來自于金國和大宋的壓力,但是自身國內的壓力卻已經足以讓他們傷透腦筋。

如果說要評一個北宋這段時期中最悲催皇帝排行榜的話,除了只做皇帝不足一個月便被踢下位去的趙桓以外,另外最悲催的恐怕就是耶律雅里了。他從他老爹耶律延禧手中將皇位接過來以后rì子就從來沒過安生過,一開始先是不斷和金國作戰。然后又派兵去找宋人麻煩,最終卻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好吧,好不容易金宋兩國都各忙各的不去找自己晦氣了。他自己國內又開始內亂,如今他麾下所掌控的兵馬還不足八萬。手中所掌控的領土也只剩下不足四分之一,翰難河以東的地方已經全部被叛軍占領。並且叛軍還在不斷追擊他們,耶律雅里每隔一兩天就會在耶律敵烈的保護下轉移一兩次,每次轉移他身邊總會少掉幾個人。

以前少的是他的妃嬪他可能還不是很介意,但是最近這一次轉移失蹤的卻是他的親妹妹和他那不滿三歲的小侄子。耶律雅里最近都瘋了一樣的派出人馬到處在找耶律蓮蓉的下落,他與耶律蓮蓉之間的感情絕非其它任何感情可以比擬的。

營帳之中,耶律雅里神色黯淡,臉色憔悴。看見耶律敵烈走進營帳之中,耶律雅里立刻起身問耶律敵烈:“怎麼樣,找到蓮蓉了嗎?”

“沒有。”耶律敵烈的回答非常干脆,他這話剛一出口耶律雅里神色頓時又是一黯。他一下坐回椅子上,雙目空洞地喃喃自語道:“蓮蓉,你究竟到哪去了。還有君來,你現在好嗎?”

梁君來,這就是耶律蓮蓉為梁薪所生那兒子的名字。這小子聰明的很,盡管才兩歲多卻已經開始說話和走路。並且君來那張小嘴特別甜,每次看到耶律雅里總會特別甜的叫舅舅,所以耶律雅里也特別心疼自己這個小侄子,特別是他還沒有子嗣。

耶律敵烈看著耶律雅里如此模樣心中也是暗自嘆氣,他忍不住安慰道:“皇上其實不必過多擔憂,沒有三公主的消息實際上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們已經派出了大量探子去打探,如今仍然找不到三公主的下落,這代表著三公主還沒有被叛軍抓走。”

“蓮蓉沒有被叛軍抓走?那她現在會在哪兒呢?她為什麼不回來?”耶律雅里一連追問道。雖然臉上帶著疑問,但是明顯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耶律敵烈想了想后道:“臣一直在想,恐怕三公主是到大宋去了。”

“她一個人去大宋?”耶律雅里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驚叫道:“她瘋了嗎?她一個弱女子一個人從大金到去大宋?”

“借用三公主說過梁薪教她的一句話,愛情使人盲目。”耶律敵烈淡淡地說道。

“呼”耶律雅里微微嘆了口氣,他那緊鎖的眉宇很明顯還沒有對耶律蓮蓉放下心。不過這個時候卻沒有時間讓耶律雅里慢慢去擔心耶律蓮蓉了,耶律敵烈道:“皇上,近來我們的探馬老是遭遇到叛軍的探馬。叛軍大概離我們已經不遠了,為了安全起見我想我們恐怕要馬上轉移了。”

“轉移?我們還能往哪轉移?自從耶律阿依盧他們叛變后我們每隔兩三天就得轉移一次,朕感覺有些累了。如果可以的話,朕更希望跟他們明刀明槍地打一場,即便是死也能死的轟轟烈烈。”耶律雅里用手撐著額頭幽幽說道。

“皇上,千萬不要泄氣。”耶律敵烈道:“臣查到梁薪如今在大宋已經盡取江南揚州、蘇州、楚州三州之地。臣已經發了信函過去,如果梁薪能夠在江南站穩腳相信他會願意派兵來救援我們的。只要我們再堅持一段時間,相信情況會有所變化,眼目前我們還需要堅定信心繼續堅持才行啊皇上。”

“梁薪?”耶律雅里眼中的神色微微閃動了一下,他將身體向后靠了下。耶律雅里自言自語地說道:“朕后無子嗣繼承皇位,最后這個皇位可以交給君來嗎?”

遼宋邊境上,一個渾身破破爛爛、臉上沾滿了煤灰和泥巴的女人看著那塊寫著“大宋”兩個大字的定界碑頓時激動地險些流出眼淚來。在她背后背著已經睡著了小男孩也是頭發雜亂,臉上沾滿了煤灰泥土。女人身上充滿著一股惡臭味,她蹲在地上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叫著:“相公,我終于到了……我終于到大宋了。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就要見面了……”

江南,揚州城。林沖和印江林的歸來使得楚州城和蘇州城的管理有了確定人選,林沖執掌楚州城,印江林執掌蘇州城。兩人在梁薪身旁的圈子里面有些不小的名望,故而二人各自去執掌一城也沒人會多說是什麼。

楚州等于是揚州城的屏障,執掌楚州城的人必須要有相當的軍師才能。故而梁薪讓林沖去負責,這也算是對林沖的一種信任。

梁薪陪著二人做了一個簡單的交接過后就將兩座城池交給了二人,梁薪麾下接近五萬兵馬也分出去了近三萬兵馬。楚州兩萬兵馬,蘇州一萬兵馬。

林沖剛剛接手楚州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基本上楚州的人事和軍事他都已梳理通順。在離開鹽城的時候,梁薪帶的東西不多,主要就是將那些武林秘籍全部帶了出來。梁薪特地選了三本秘籍派人送去給了林沖,林沖打開三本秘籍,分別是三種刀法。

這三種刀法都是極為上乘的武功,各自不僅配備了使刀時的行氣圖。另外還配備了不同的練功心法,算得上是三部武林武功聖典。

林沖一本一本地看了這三部秘籍,前兩部本身還沒什麼,刀法精妙而已。但是第三部秘籍卻有些不同凡響,它的名字叫做《無間刀法》。這部刀法的名字一共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是刀法一經使出便沒有任何停歇的時候,直至真氣耗盡為止。第二層則是刀法修煉期間十分痛苦,每突破一層就好似在無間地獄里走一著一般。

林沖拿著這三部刀法相互比較了一下,最終林沖讓人將前兩部刀法送了回去,堅定不移地選擇了《無間刀法》。林沖的這個選擇也是在梁薪的意料之中,原本他準備親自去楚州指點一下林沖修煉這無間刀法,但是這個時候梁薪卻遇到了一個人。

一字並肩王府內,梁薪的書房之中。他看著眼前這人,一臉疲憊但是身材壯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很明顯是從行伍之中出來的人。此人名叫柏木安弟,乃是耶律敵烈手下的一名親兵。據柏木安弟所說,他還見過梁薪。

梁薪從柏木安弟手中接過耶律敵烈的信,信上面的內容大致說的就是現在耶律敵烈和耶律雅里的窘況,希望梁薪能夠給予支援。對于這個梁薪一早就已經知道了,遼人傳送消息的方式是騎馬,其速度完全不能跟梁薪的飛鷹傳書比。

前面的內容略過之后,梁薪的目光一下看到信紙上的最后一句話。看到那句話梁薪一下站起身一把抓住柏木安弟的衣服拉過來激動地吼道:“在哪兒?你告訴我蓮蓉在哪兒?耶律敵烈說她很可能來了大宋?”

梁薪一連三個問題嚇了柏木安弟一跳,柏木安弟咳嗽了幾聲后道:“我......我們一直在找三公主,不過一直沒有她的下落。耶律將軍發現曾經有人動過他的情報報告,報告中寫了您在江南的消息。所以耶律將軍懷疑......”

“砰!”梁薪一把將柏木安弟推倒一邊,緊接著他又將他扶起來溫聲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你先休息一下,我讓人給你準備點豐富的午餐用過再說。”

說完,梁薪沖出書房大聲喊道:“來人!來人!馬上把曹元正叫過來,馬上!”

不一會兒,曹元正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梁薪的書房。梁薪拿著一張紙畫了一幅耶律蓮蓉的畫像,他將畫像交給曹元正道:“告訴我們所有手下的探子,不管他們現在手里有多麼重要的事都暫且放下,先給我找到畫像中的人再說!”

大宋邊境上,那個背著孩子身上散發著惡臭的女人沒走出幾步就遇到一個同樣乞丐模樣的男人。那男人看到那個女人后舔了舔嘴唇道:“老子餓了幾天了,這孩子恰好可以吃掉,至于這個女人嘛......洗洗干凈應該還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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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12:5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蓮蓉歸來,林沖掌兵

現如今的天下,處處都是戰爭,世道亂連帶著人心也跟著亂了。耶律蓮蓉和耶律雅里他們走散以后便決定了要帶著小君來一起去江南見梁薪。她一路上都用惡臭的泥土為將自己弄的亂其八糟,比之乞丐還不如。再加上她一直小心翼翼,所以一路都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

但是沒想到這剛到大宋邊境,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人盯上了。眼前這個身材高瘦目露兇光的男子剛走出來的時候耶律蓮蓉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來。果然,眼前這乞丐一般的瘦高男子看著自己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他突然一下沖過來抱住了耶律蓮蓉的雙腿,耶律蓮蓉悴不及防被他抱著飛快逃走。一路上任憑耶律蓮蓉如何掙扎,她都沒能夠從瘦高男人的手中掙脫出來。男人很快抱著耶律蓮蓉來到一處湖泊面前,他伸手將耶律蓮蓉背后的小君來抓在手中,然后右手一推將耶律蓮蓉扔到了湖泊之中。

耶律蓮蓉頗為熟悉水性,剛被扔下去便浮起來,她一邊伸手擦著自己臉上的水漬,另一邊則大聲叫著:“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睡夢中的小君來一下醒來,他哇得一聲大哭起來,開口叫道:“娘……娘!”

站在岸邊的瘦高男人一下愣住了,耶律蓮蓉臉上的泥土洗干凈以后,露出的就是她那張絕美的容顏以及她那如玉凝一般的肌膚。瘦高男人用力咽著口水,他喃喃叫道:“天,這娘們兒竟然這麼漂亮……”

原本已經餓極,準備先吃掉君來再享用耶律蓮蓉的這個瘦高男人立刻改變了主意。耶律蓮蓉的美貌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要被火焚燒成灰燼了一般,他興奮地快要蹦起來,拍著手叫道:“好好好,老天終于開眼了,給俺送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

瘦高男人伸手下去一把抓住耶律蓮蓉的衣服,他費盡力氣從湖泊里一下將耶律蓮蓉撈起來。耶律蓮蓉在這一刻反而安靜了,她張開嘴將口中含著的一口湖水噴進瘦高男人的眼里。瘦高男人眼睛一閉,耶律蓮蓉頓時從腳踝處拔出一把匕首插進瘦高男子的胸口。

瘦高男子全身一抖,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匕首,然后緩緩抬起來。帶著一臉的不可置信,男人一下倒在地上。耶律蓮蓉沖過去拔出那男人胸口處的匕首對著男人的胸口一頓猛插,直至將那人的胸口插得血肉模糊成為肉糜為止。

做完這一切后耶律蓮蓉蹲在湖泊邊去清洗自己手中的血肉以及匕首上的血跡。一開始耶律蓮蓉還很冷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眼眶之中突然慢慢滲出眼淚,再到后面她感覺嚎啕大哭,哭到最后已經帶著一絲歇斯底里的感覺。

耶律蓮蓉渾身的衣服濕透,她身上帶著的干糧也被水泡過了。小君來蹣跚著腳步走到耶律蓮蓉身旁搖著耶律蓮蓉道:“娘,你別哭了。君來乖,君來不會再找你要父親了。”

在小君來的記憶中,以往娘都是很少哭的。除非是自己哭著吵著要見父親的時候她才會暗自垂淚。小君來稚嫩的語氣再次觸動耶律蓮蓉內心的柔軟。她緊緊地抱著小君來,然后一抹眼淚站起身道:“君來乖,娘一定會帶你去見你父親的。你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娘立刻帶你去見他。”

楚州城的晚上。近段時間梁薪除了派出人到處在找耶律蓮蓉以外,其余時間他便開始潛下心來經營如今手中把控著的楚、揚、蘇三州。在這三州之地,梁薪大力推廣了精鹽的制作方法,使得如今三州之地內精鹽的產量得到了一個十分長足的發展。

另外梁薪又召集三州之內的能工巧匠發明了一些類似于紡織機之類的東西,在梁薪的計劃當中,楚、揚、蘇三州之地最后應該成為江南乃至于整個大宋的輕工業集結區。用商業的力量,逐步將自身影響輻射至全天下。

因為梁薪的種種動作,整個楚、揚、蘇三州之地的人流量有了很大的增加。人流量的增加間接就帶動著三州之地經濟的發展,不過同時也使得三州之地的治安變得越發繁重起來。林沖把控著楚州,一向負責的人即便是在夜晚也還親自帶著人在各個城門巡邏。

在途經西城門的時候,林沖無意間往城門口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城門在月光下似乎並無什麼異樣,但是林沖走出兩步后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大聲問道:“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守城口令,一天一變。這是確定自己用的方法,林沖這話剛說完,城門口站著的兩隊二十幾名士兵突然集體抽出長刀抄著林沖的方向沖過來。林沖也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長刀,他大吼一聲:“敵襲,立刻示警。”

西城門沖過來的這二十幾個人很明顯個個都是好手。但是好在跟著林沖一起巡邏的這些人有不少是從暗堂里面出來的人,本身實力也不弱。

雙方剛一交手就各自死傷了七八個人。林沖的預警十分及時,沒一會兒援兵就趕了過來。援兵趕到沒多久,西城門的這二十幾個人立刻被全部剿殺。

“趕緊上城樓。”林沖帶頭往城樓沖過去。到了城樓上林沖扶著城樓垛子往下來看,只見西城外已經人頭攢動,那一眼看過去不下五萬兵馬的士兵幾乎已經靠近了城門。林沖想也沒想就對身后跟過來的援兵大聲叫道:“放箭,立刻放箭!”

“殺啊!”城下攻城的人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吼,高高的竹梯和爬城索齊齊搭到城樓上。城下的人各自開始拉著繩索往上爬也好,攀著竹梯往上爬也好。一時間整個西城門的城墻上似乎爬滿了人,那模樣讓人看了不禁頭皮有些發麻。

林沖遇到這樣的情況倒也沒有慌亂,他身后前來支援的援軍正從其它城門源源不絕的趕過來。如今城樓上已經有了三千多人,林沖叫道:“準備巨石檑木,跟我狠狠地砸!”

“轟隆轟隆……”巨石檑木的聲音不斷響起,砰砰砰的悶響聲中夾雜著的就是被砸中之人的慘叫聲。

不過因為林沖他們只是臨時開始守城,整個城樓上準備的巨石檑木等物並不多。巨石和檑木一下用光,林沖長刀斜指地面,他一下將長刀抬起來叫道:“殺!”

這個時候開始已經有一些攻城人開始上了城樓,林沖帶領著手下的士兵在那里左右突擊。一開始林沖面臨的壓力有些大,畢竟敵我雙方的兵力懸殊太大。另外攻城的這些人身手也相當不錯,以致于一開始的時候林沖這邊死傷十分慘重。

不過幸好林沖這邊的支援人員已經慢慢趕到,否則這西城門還真有可能會得被攻破。隨著城樓上林沖這邊的人越來越多,整個局勢又發生緩慢的改變。大約又再堅持了一炷香有余的時間,撤退的金鐘聲響起。

看著那些人如退潮的潮水一般退下去,林沖大聲叫道:“放箭!”箭矢如雨一般落下,城下的人立刻爆發出慘叫聲。一個個逃跑的時候就恨自己身上沒有多長兩條腿,不然似乎一個停歇自己就會被那箭矢射中。

直至那些人跑出弓箭的射程范圍,林沖這才叫停。他立刻喚來手下人讓他們發飛鷹傳書找梁薪尋求支援,而此時此刻梁薪卻背著行囊騎在快馬上準備離開。

在熙州這里,一身男裝的耶律蓮蓉牽著小君來剛剛進入一家客棧就驚住了。客棧登記入住的櫃臺那里,一張與耶律蓮蓉有八分近似的素描畫像正張貼在下起。畫像下面寫著“肩上的牙印仍在,我等著你歸來。”

看見那畫像上的十三個字耶律蓮蓉頓時忍不住就要掉下眼淚來。她強行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走到櫃臺那里道:“小二,能把你家掌櫃叫出來一下嗎?”

“好嘞,稍等啊您客官。”小二應了一聲后去叫來掌櫃,掌櫃走到櫃臺上來問耶律蓮蓉:“客官,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耶律蓮蓉猶豫了一下后開口問道:“掌櫃的,你認識梁薪嗎?”

掌櫃的神色一變,他有些戒備地看著耶律蓮蓉道:“請問客官你這是……”耶律蓮蓉一下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揭下來,她指著櫃臺上的畫像再指了指自己。耶律蓮蓉雙目中的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掉,掌櫃的這一刻也終于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絕色美人居然就是王爺要找的人。

掌櫃的立刻著人去好好安頓耶律蓮蓉,同時用飛鷹傳書將耶律蓮蓉的消息傳了出去。遠在揚州的梁薪接到了耶律蓮蓉的下落后立刻決定要出門去接耶律蓮蓉。

梁薪在離開之前將所有的兵權統一移交給了林沖處理,他恐怕沒有想到過林沖會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給他制造出一個他從未想過的奇跡吧。整個江南之地,因為林沖突然掌控軍權而掀起了另外一番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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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13:04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客棧劫殺,及時趕到

熙州鳳棲客棧之中,接連奔波、勞累、遇險、跳脫……經歷了這麼多事的耶律蓮蓉近來這七八天的時間里是睡最好的。小君來睡在她的身旁,耶律蓮蓉醒來的時候小君來還沒有醒來。當初刁蠻任性的遼國三公主,如今臉上充滿的卻全是慈愛之色。
小君來動了動,耶律蓮蓉伸手在小君來后背上輕輕地拍打著。興許是感受到了母親的存在,小君來又慢慢地睡了過去。

耶律蓮蓉往窗外看了看,天色已經蒙蒙發亮。耶律蓮蓉心里幻想著自己是不是在今天就能看見梁薪,因為她剛來到鳳棲客棧的第二天掌櫃的就跟她說過,他們已經用飛鷹傳書將她的下落傳給了梁薪。

見到相公后我應該跟她說些什麼呢,我一定要緊緊地抱他一下,然后再跟他說我近來受了多大委屈,他必須得好好的補償我。嗯,還有君來,不知道他從來沒見過相公會不會願意叫他爹呢……

正當耶律蓮蓉還在想象之中,突然她聽見一聲悶響,然后便是刀兵的乒乒乓乓之聲。耶律蓮蓉秀眉微微一跳,她感覺從自己的腳踝處取出隨身攜帶的那把匕首。然后她偷偷地打開房間,目光透過樓梯的扶欄看到樓下。

只見樓下正有幾個黑衣人在和客棧的人打斗。客棧的這些人全都是情報部的探子,平日里倒也經常習練武藝,身上頗有幾分身手。但是他們的武功明顯不如那些黑衣人,這一點從地上躺著的全是客棧里的人上面可以看出來。

耶律蓮蓉是一個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千軍萬馬沖殺對壘她都親身經歷過,更別提這麼這個了。耶律蓮蓉微微倒吸了一口氣。她偷偷潛回自己的房間里面,然后伸手搖了搖還在睡夢中的小君來。小君來翻了個身后繼續睡了過去,並沒有醒來。

耶律蓮蓉直接一把將他抱起來背在身上。然后她將床上的被子扔到地上,將床單一下拉下來用匕首割開一道口子直接撕成兩截。耶律蓮蓉將兩截床單捆在一起,其中一頭捆在床腿上。最后她將床推到床邊,將床單做成的繩結扔出窗外……

“砰!”耶律蓮蓉住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幾名黑衣人闖進來。他們走到窗邊往下面看了看,其中一人說道:“人已經跑了,現在怎麼辦?”

“追!”另外一名黑衣人沉聲說道:“遼國三公主帶著個孩子跑不了多遠的,王爺說過我們必須將她和那個孩子抓回去。有了這兩個人,一字並肩王就能被王爺所控制。”

“是!”黑衣人們毫不猶豫地從窗口跳下去,等到房間內空無一人后,房間里的衣櫃這才打開。耶律蓮蓉和小君來從衣櫃里面出來,小君來的嘴被耶律蓮蓉捂著。此刻耶律蓮蓉放開之后小君來這才猛吸了幾口大氣。他回頭看向耶律蓮蓉叫了一聲:“娘……”

耶律蓮蓉突然眉頭一皺,她又聽見了腳步聲。耶律蓮蓉再度按著小君來的嘴,還沒來得及躲藏時一名店小二已經進入房間里來。看見耶律蓮蓉,店小二明顯先是一驚,接著又露出狂喜之色。

“主母大人?你和少主都沒事吧。謝天謝地,掌櫃他們都已經遇難了,主母你跟著小的一起走吧,小的護著您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店小二說道。

耶律蓮蓉點點頭:“好,你帶路吧。”她拉著小君來跟在店小二背后,店小二前腳剛跨出門檻,后腳耶律蓮蓉就一匕首插入他的后背之中。店小二渾身一抖轉過身,他指著耶律蓮蓉一臉不甘地問道:“為……為什麼?”

耶律蓮蓉搖著頭一臉冷然地說道:“店里的人都死了,但是你身上卻一點褶皺都沒有,這證明你根本就沒有加入過戰斗。這有兩個可能,一是你怕死在戰斗時躲起來了,二就是你是內奸……這兩者之間的任意一條,都足夠可以賜你一死。或許前者我可以原諒你,但是對不起,為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冒任何危險。”

店小二一下倒在地上,而此時他手中握著的那一把匕首也一下從衣袖中掉了出來。耶律蓮蓉輕輕地舒了口氣,她一下從地上撿起店小二手中掉出來的匕首,然后抱著愣住了的小君來往客棧門口跑去。

剛剛走出客棧沒幾步耶律蓮蓉就看見前方一對黑衣人正手提單刀在往客棧走,他們一邊走一邊在往四處探望。耶律蓮蓉正準備躲開時,其中一名黑衣人恰好看見了她。那名黑衣人大叫道:“在哪兒!”

耶律蓮蓉嚇了一跳,她轉身就往客棧里面跑。而客棧前方的那些黑衣人中有三個人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拔地而起直接朝著客棧飛過來。耶律蓮蓉剛走出不到五步路,三名黑衣人的其中兩名已經搶先闖入客棧之中。

耶律蓮蓉不敢回頭去看,但還是很快感覺身上一緊,一只手已經抓住她的衣服往后拉。耶律蓮蓉被那人拉入懷中,耶律蓮蓉轉身一下握著匕首插向這人。這一次耶律蓮蓉的攻擊並沒有奏效,黑衣人伸手一格便將耶律蓮蓉手中的匕首給打落在地。

黑衣人伸手捏著耶律蓮蓉的下巴笑著說道:“難怪你能讓堂堂一字並肩王放下江南霸業不理獨自一人跑到這偏遠的熙州來找你,果然又漂亮又夠勁。這樣的女人恐怕只要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喜歡吧。”

“嗖!”一道破空之聲響起,黑衣人一下放開耶律蓮蓉閃身躲開。一身看不清模樣的身影一閃而至,耶律蓮蓉感覺有人伸手攬在了自己的腰間。緊接著就聽見一道淡淡的聲音道:“原本你誇我的女人我心里是很高興的,但是你居然敢伸手捏我女人的下巴。就憑這一點,你必須得死!”

聽見這字正腔圓中帶著漫不經心,磁性的嗓音里面夾雜著一點點壞壞感覺的聲音,耶律蓮蓉的心頓時被濃郁的幸福感包圍起來。她扭頭一看,果然就是他……她日思夜想,愛入骨髓的相公梁薪。

梁薪低頭在耶律蓮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他再看了看一直躲在耶律蓮蓉身上的小男孩。那小男孩雖然五官尚未長開,但是眉宇之中和梁薪的模樣有著驚人的神似之感。梁薪臉色一柔,輕聲問蓮蓉:“這就是我們的孩子嗎?”

“嗯。”耶律蓮蓉點點頭。“取名字了嗎?”

“君來。”耶律蓮蓉低聲念出來。

“梁君來。”梁薪低聲念著這個名字,他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愧疚低聲說道:“對不起,我讓你們受苦了。”他扭頭看了幾個黑衣人一眼后對耶律蓮蓉道:“你先去坐一會兒,等我把這些人解決了再慢慢和你說。”

“小心。”耶律蓮蓉不無擔憂的說道。梁薪笑著道:“放心吧。”

“錚!”七星龍淵劍一下彈出鞘,一時間只見劍光閃動,梁薪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就是鮮血飄飛,屋內三個黑衣人中已經有兩個被梁薪割斷了喉嚨。剩下那個用手捏過耶律蓮蓉下巴的人,那人原本準備逃跑,但是他又怎麼能逃得過會萬里獨行的梁薪呢。

梁薪一下追上去,長劍一揮便斬斷了他的右臂。鮮血噴涌如柱,梁薪轉身再是一劍直接將其頭顱斬飛。如此血腥的場面耶律蓮蓉早已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小君來的眼睛沒讓他看。梁薪握劍的手輕輕抖了一下,劍鋒上的血水一下濺射出去,劍身沒留下一點痕跡。

梁薪將長劍入鞘,他走到耶律蓮蓉跟前蹲下看著小君來笑著道:“小君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梁君來一臉茫然地看了耶律蓮蓉一眼,耶律蓮蓉道:“君來,你不是一直吵著要見爹嗎?這就是你爹,快叫人啊。”

梁君來似乎有些害怕,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伸手抱著也耶律蓮蓉不放手。耶律蓮蓉有些尷尬地看了梁薪一眼,梁薪搖頭道:“沒事,我們還需要給他一點時間。”

“嗯。”耶律蓮蓉點頭。梁薪伸手牽著耶律蓮蓉的手,耶律蓮蓉看了梁薪一眼,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無比安寧。似乎只要有梁薪在,自己就什麼都不必擔心一般。

梁薪耳朵輕微動了動,客棧門外的腳步聲已經被他聽見。他柔聲問耶律蓮蓉:“我帶你們一起出去,你怕不怕?”

耶律蓮蓉搖頭,梁薪笑了一下。他牽著耶律蓮蓉的手,耶律蓮蓉則抱著小君來。三人一起走出客棧,看見迎面走來的十幾個黑衣人梁薪一下拔出腰間的長劍。梁薪就那樣一手牽著耶律蓮蓉,一手揮著長劍。從十幾個黑衣人的包圍中走出去,就好像閑庭漫步如進出無人之境一般。

最后一名黑衣人身死后,梁薪牽著耶律蓮蓉和小君來到他騎的駿馬面前。梁薪蹲下對小君來道:“君來,爹帶你騎大馬好不好?”

小君來看著梁薪,眼神中帶著一點小孩看見陌生人的恐懼眼神。突然他奶聲奶氣地用那稚嫩的童音開口問道:“我是大英雄,你是大英雄嗎?”

梁薪心中最柔軟的那塊地方頓時被觸碰到了,梁薪伸手抱著梁君來溫聲道:“君來,我會努力做你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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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爭霸江南,明教覆滅

江南地產豐富,一向是中原大路上的財政保障地。如果想要稱霸天下,江南之地乃是必取之地,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有問鼎中原的機會。原因很簡單,沒有江南這一塊寶地的財政支撐,要想兵強馬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梁薪離開之前將兵權交給了林沖,原本他的意思只是讓林沖將城守好。但是梁薪卻完全低估了林沖,同時他也沒想到在他離開的當天,林沖還派了人到揚州求援。求援的人聽說梁薪直接將兵權交給了林沖,他想也沒想直接將揚州一萬余兵馬全都拉到了楚州。

那一萬余兵馬之中有大部分是當初的西廠鐵騎。

求援的人回到楚州時,楚州還在守城當中。當林沖聽見揚州所有兵力盡出,當初的西廠鐵騎已經全員到齊時。林沖暗自思慮了一下,他直接下令打開城門,然后帶著麾下所有兵馬沖了出去。當初的西廠鐵騎有多麼厲害,可能梁薪都沒有林沖了解。

林沖手中長刀一揮,大吼一聲:“殺!”。他自己騎著一匹快馬,其余忠義鐵騎軍在龍爵的帶領著跟著林沖一起沖殺過去。鐵騎猶豫沖了羊群里的一群狼一樣,中間與他們相遇的一律被斬殺。很快林沖和龍爵一起帶領著忠義鐵騎在敵軍軍中鑿出了一個對穿對過。

趁著敵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林沖又帶領著馬隊調頭沖殺回來,經過他如此幾番沖殺,敵軍終于開始潰敗。林沖帶著忠義鐵騎一路追殺,最后一直追了接近三百里的距離,殺的敵軍丟盔棄甲。

前來攻打楚州的軍隊自然就是明教的人,在這江南一帶除了忠義軍以外也就只有明教的兵馬稍微有些規模。這一次明教又是氣勢洶洶的而來,最后卻丟盔棄甲而去。林沖便在想,明教是不是並不像自己預估中那麼厲害,他們會不會就是外強中干的強弩之末。

掌管了兵權的林沖發動了情報部的力量全力去調查明教的事,而隨著情報部一個接一個的情報傳回來,林沖基本已經了解了明教現在的情況。明教如今的確已經是強弩之末,當初的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接著楚州、蘇州遺失、然后便是方臘武功被廢、最后在最近又遭逢大敗。

知曉明教真實情況后林沖立刻動了心思,他一方面派人在江南一帶四處宣揚方臘武功被廢一事,另外一方面又開始金鑼密鼓的大量招兵買馬。在不足半月的時間里,林沖直接在江南一帶招募了近八萬新兵。

這八萬新兵林沖幾乎沒做任何特別的訓練,只是簡單的宣布了一下軍紀,花三天時間教導了一下他們隊列規矩。完成這一切以后,他即刻帶著八千忠義鐵騎和這近八萬新兵開始自兩浙東路開始出擊。

兩浙路一共涵括十四個州,如今忠義軍已經占領了三州之地。剩下十一個州還在明教的手中,林沖就帶著一支剛剛招募沒多久的新兵就開始進行了攻占江南之行。這樣的行為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知道了恐怕會用兩個詞匯形容他,一是膽大妄為,二是不知死活。

但實際上的情況又是另外一番局面,方臘武功被廢一事在忠義軍情報部的刻意渲染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江南地區。兩浙路的首府杭州,如今已經成為明教的總部。

雖然方臘還沒有正式稱帝,但實際上在江南一帶他已經開始著手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小朝廷。他自己自號“聖公”,然后以方肥為宰相、汪公、老佛為軍師。楊八桶、方七佛、鄭魔王則是大將軍,各自轄領了不少兵馬。

在明教之中,方臘的個人威信非常高。特別是他那一身武藝,對于明教里的這些草莽來說,宗師境界的武功就是終生無法企及的神秘境界。所以只要方臘安然無恙的存在在明教一天,明教下面的人就會聽其號令不敢稍有異動。

但是個人崇拜的劣處就在于只要方臘出一點事,整個明教都會產生動蕩。特別是現在,方臘武功被廢一事傳的沸沸揚揚。而方臘又一直在閉關想要找到恢復武功的辦法,所以也沒露面澄清震懾一下。他手下原本有最為得力的四大天王。

可是現在四大天王里面有兩個因為叛變已經被殺了,另外田震海被梁薪所殺。剩余的安志明安天王獨,木難支,有心要遏制那傳言的傳播,最后卻不得其法反而從很多側面坐實了方臘武功已經被廢的這一事實。

在這亂世之中,有刀便是草頭王。手握著兵權,掌控著江南大片肥沃土地的楊八桶他們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這麼一天。他們三人原本就只是江湖中的草莽人物之一,學成一身武藝后原本只是想要在江湖中闖出一點名堂來。

后來加入了明教,他們也曾經幻想過自己有一天可能會輔助方臘登上帝位,自己成為一代開國功臣名垂青史萬世流芳。但是現在方臘武功被廢了……楊八桶他們心中的念頭頓時從一代開國功臣逐漸變成了一代開國君王。

一開始這樣的念頭剛一升起來三人就會強行逼著自己打消這個念頭,但是這個念頭就好像是夢魘一般揮之不去。並且心中如此的吶喊聲越來越強烈。直到最后,最先忍不住的人就是楊八桶,他先找了方肥去商議造反一事。

然后緊接著方七佛找了軍事老佛、鄭魔王則十分碰巧的找了汪公。三個莽人得到三個城府極深之人的相助,造反一事立刻提上了議程。

也正是因為這三人將全副精力放在了造反上面,林沖輕松拿下常州、潤州、湖州、秀洲四洲之地他們竟然沒有任何察覺。甚至于鄭魔王知道此事后都沒有去過多的理會,他心里想著只要自己掌控了明教,率領手下兵馬去重奪這些州城猶如探囊取物那麼簡單。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楊八桶搶先發動了叛變。這一夜安志明原本還在打坐練功,然后楊八桶大量調動軍隊的事被他知曉后他頓時警惕起來。安志明立刻派人將此事通知給了方七佛和鄭魔王。這兩人原本就心懷鬼胎,接到這個消息后二人共同的想法就是,好啊,原來那楊二愣子也有造反的心思。不行,這事可不能讓他占了先機。

于是乎方七佛和鄭魔王也各自調動了軍隊。三人一起帶著軍隊沖到杭州,還沒有進入杭州城,三人自己就先打了起來。從一開始的試探摩擦,到了最后的刀兵相見。直至最后整個戰局已經變成一團混戰的局面,就連楊八桶、方七佛和鄭魔王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的人是哪些了。

畢竟大家都穿著一樣的制服,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打戰經過一個晚上過后,第二天早晨杭州城外已經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這一下楊八桶他們全都傻眼了,士兵們已經殺紅了眼,無論他們怎麼鳴金收兵都沒有人理他們。

他們三人手下士兵加起來足有近二十萬人,如此這麼折騰了一整夜,如今還存活的恐怕也就不足十萬之數了。關鍵是三人已經搞不清楚自己該如何去命令自己的軍隊,大家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自己的兵。

站在城樓上看了一夜的安志明也傻眼了,他完全搞不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狀況。明教現如今剩下的二十多萬兵馬這就折損了接近一半?

最后還是方肥這廝有辦法,他讓楊八桶他們各自宣布停戰,然后帶領著自己的人分別站在不同的方向。好不容易分開戰團,為了防止大家再打起來,方肥直接讓三人聯合攻城。三人約定攻破杭州,擒殺方臘以后便以比武的方式比出誰是江南之主。

如此荒唐的意見三人居然也同意了,三人在白白損失了近十萬兵馬后竟然又神奇的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開始攻打杭州城,杭州城幾乎不用任何攻打,畢竟杭州城內的守城力量最多也就是明教護教使者三千余人而已。

他們根本就無心和楊八桶他們作戰,楊八桶他們一邊攻城一邊勸降,沒要多久杭州城的城門就被人打開了。楊八桶他們順利進城,城外則是遺留下來的近十萬兵馬的屍體。

而在此時此刻,林沖又帶領著他那支新兵接連拿下了越州以及明州,江南兩浙路十四州如今已經有九個州落入林沖之手,落入忠義軍之手。整個江南如今等于已經被梁薪手下的忠義軍占掉了大半。

而在這接連的戰斗之中,林沖的新兵也逐漸磨練成了一支成熟的軍隊。特別是他們連克數城,士氣之高昂真是前所未見。

得聞杭州城破,一向對方臘忠心不二的安志明想也沒想便沖進方臘的密室當中強行將方臘打暈帶走了。在杭州城外的一座高山上看著楊八桶他們沖進杭州城,剛剛蘇醒過來沒多久的方臘黯然神傷。他轉身朝著杭州城的反方向走去,至這一刻起他明白,自己耗費一生心血創立的明教……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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