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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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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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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四大家族,智取揚州

江南一帶早在趙楷趙偲他們還在正水位汴京止住的時候就已經被方臘拉入郎中,不過不可否認的一點,農民起來畢竟目光太過短淺,這揚州陳內雖然后明教的人在管理,但是賑災的決策人卻逐漸變成了揚州四大夾住。

揚州四大家族分別就是玉石大王趙先有、絲綢世家岳濟、鹽商沈殿堂以及一位神秘的米商。這四大家族財力很強,平時經商積攢下來的口碑也很不錯,加之他們人脈廣家中養的護院也是以千數計算,所以即便是明教的人也不敢貿然動他們。

正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這四大家族在自保無虞之下,他們也沒忘記向揚州城內的百姓們施以援手。揚州城內出現不平之事都是由他們處理,很多老百姓遇到事情也會向他們求助,而他們也樂于幫助這些老百姓。

如此這般,漸漸的四大家族就成為整個揚州城的治安負責人,以及德望最高的四個家族。

那麼可能有些人要問了,難道明教就沒有派人駐守揚州嗎?這個自然有,不過他們都在干嘛呢?

是夜,月光有些黯淡,星星有些稀疏。揚州府的府尹衙門之中此刻早已沒有了府尹和衙役,府尹和衙役早在明教攻破揚州城這一天就已經被斬殺了。此刻明教派駐在揚州的負責人侯元霸正和幾個心腹手下在府衙后院的待客廳里飲酒作樂。

這揚州府衙,如今就是侯元霸的辦公地點以及私人住宅。

一群從揚州最出名的花月樓里叫來的歌jì正在為他們表演舞蹈,看著那曼妙的腰肢在自己面前扭動,以及那一張張姣好的面容,還有那快要滴出水來的嬌嫩皮膚。侯元霸和他那幾個心腹下屬哪里還有一聽就的心思,他們癡癡地看著面前這十幾個歌jì,合在嘴里的酒水又順著嘴沿留了下來。

侯元霸怪叫一聲,然后一下將手中的酒杯扔到一邊,整個人一下站起來就沖進歌jì群中抱起了其中領舞的那個歌jì。

原本就是因為侯元霸沒有動手,所以才一直在克制的幾名侯元霸的心腹。此刻見到侯元霸動手了,他們立刻興奮地大叫著,然后各自沖過去抱了一名歌jì回到自己的桌位上開始又親又摸起來。那模樣就好像色中餓鬼轉世投胎,完全沒有任何憐香惜玉可言。

這群歌jì既然到了這里來,心里面自然也做好了要被侯元霸他們侮辱的準備,只不過后侯元霸他們身上匪氣未脫,活脫脫像是剛剛翻身的農民暴發戶一般。

歌jì們被嚇得驚聲尖叫,雖然她們早已不是冰清玉潔之身,但是此刻也不願意被侯元霸他們這樣的人侵犯,所以一個個開始掙扎起來。

“啪!”侯元霸煽了懷中的美人一巴掌,美人的臉上立刻纖纖出五個紅紅的手掌印。侯元霸瞪大著眼睛后道:“賤人,你在老子面前還敢裝清高?告訴你,整個揚州城都是老子的,老子要玩兒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少給老子擺出一副好像皇帝的貴妃一般模樣。哼哼,就算是皇帝老子的貴妃,老子要是喜歡照樣玩兒得。”

“哈哈哈哈……”侯元霸的幾名心腹大聲笑著說道:“對,沒錯。要是哪天聖公帶領我們攻破了汴京城,就算皇帝的妃子我們也能玩兒……哈哈哈……”

“李墨你知道嗎?這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一夜暴富的,因為有些人一旦一夜暴富以后就會開始內心膨脹,他們開始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他們要利用手中所擁有的一切把之前人生中沒有享受過的所有東西都享受一遍。通常,我們稱這樣的人叫做‘土鱉’。”

伴隨著一道淡淡地聲音,一名挺拔俊逸的年輕男人走進屋內。來北宋也不少年了,梁薪的長相似乎沒有絲毫變老過,只不過他身上散發著的氣質以及目光的rì益深邃昭示著他已經越來越成熟。

梁薪的聲音很輕,但是卻讓人聽的很清楚。他突然出現在這屋內,侯元霸他們一眾人嚇了一跳。侯元霸感覺到來者不善,他一把將身旁的女人扔開后吼道:“你們是誰?怎麼闖進來的?來人啊!”

梁薪往后面看了看,侯元霸這一聲呼叫沒有任何人響應。梁薪問侯元霸:“你是想要叫你的那些手下嗎?剛剛進來的時候順手就把他們解決掉了,現在這棟府尹衙門里面恐怕就只有我們這屋子里的人還活著了。”

侯元霸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梁薪和李墨,他不敢相信,這府尹衙門里面的五百多護衛就被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給解決掉了。他忍不住又叫了兩聲:“來……來人!快來人啊!!!”

“說了沒人,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梁薪搖搖頭,他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然后便聽見“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然后梁薪又在他剛剛站的地方出現,彷佛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一般。不過侯元霸卻捂著了臉龐,同時吐出了兩顆牙齒。

梁薪看著侯元霸道:“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每一個美人都是上帝的恩賜,你這樣做是要下地獄的。”梁薪一臉肅穆的說道,蜷縮在一旁的那個領舞歌jì險些沒被梁薪這一番話感動得掉下眼淚來,雖然她不懂什麼叫“上帝的恩賜”,不過她明白梁薪打侯元霸一巴掌是在幫自己報仇。

梁薪心里也在暗笑,他沒想到自己裝神棍還頗有天賦。不過廢話了這麼半天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梁薪直接拉出腰間的七星龍淵劍道:“好了,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讓我用送你去死,二是自己自我了斷吧。”

侯元霸能夠執掌揚州城自然也不是凡人,好歹人家也是個八品巔峰的高手,被梁薪說的好像一只瘟雞一般任誰都會有火。侯元霸大吼一聲:“想要我死,我看還是你先去死吧。兄弟們,一起上!”

侯元霸從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匕迎著梁薪沖上去,另外他那八個心腹也一哄而上。梁薪看了李墨一眼,李墨從腰間抽出長劍對著那八個侯元霸的心腹沖上去。梁薪右手一揮,他手中那七星龍淵劍直接疾飛出去。

侯元霸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七星龍淵劍直接貫穿他的喉嚨。一個八品頂峰的高手,居然就這樣被梁薪一招秒殺了。這個事實被侯元霸的其他八個心腹看見了,八人立刻想都沒想就一下丟掉兵刃跪在地上,他們不斷地磕頭道:“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

李墨將長劍收回看著梁薪,梁薪本來就沒打算要殺這八個人。他從懷中取出八顆藥丸攤手過去:“這八顆就是我梁薪精心研制的‘萬蟻噬心丹’,此毒只有我一個人能解,所以想要解藥你們就得乖乖聽我的。”

這八人相互看了一眼,全都遲疑了一下。梁薪眉頭一皺:“怎麼?不想服藥是想現在馬上就死嗎?”

“不不不……”這八人立刻將那‘萬蟻噬心丹’拿過服下去。剛一服下沒三秒鐘的時間,萬蟻噬心丹的效力立刻開始發作。那種猶如一萬只螞蟻在身體里面爬行撕咬的感覺確實讓這八個人覺得死其實才是一種幸福。

梁薪緊接著又扔出八顆丹藥:“這八顆就是萬蟻噬心丹的解藥,不過這解藥只能管七天時間,七天過后你們必須找我拿第二次的解藥,不然這萬蟻噬心丹會讓你們痛足七七四十九天才會讓你們死。”

八個人立刻將解藥撿起來塞進自己嘴里,解藥吃下去過了一會兒,那痛苦的感覺慢慢消失。八人再看梁薪時,梁薪那張英俊的面容和嘴角那淡淡的微笑怎麼看怎麼讓他們感覺心寒。八人一起對著梁薪磕頭道:“我們願意為大俠效力,還請大俠饒我們一命。”

梁薪笑得很開心,笑得猶如陽光一般燦爛。他微微頷首道:“好!現在你們去做第一件事,立刻將揚州城城內的所有明教教眾調出城外,這個揚州……我要了。”

聽見梁薪這麼說,這八個人遲疑了一下,其中一個滿臉長著絡腮胡的男人說道:“梁大爺,您讓我們做的這事根本就是要讓我們去送死啊,把這城里的人都調走,讓大爺您拿了這揚州城。然后田天王來了我們也會死啊。”

梁薪笑著說道:“笨蛋,你們可以把這些事都推給那個人啊。”梁薪指了指侯元霸。八個人頓時眼睛一亮,然后猶如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道:“好好好,我們明白了。”

從這府尹衙門出去,八支傳訊煙火升空。揚州城內所有的明教教眾開始往煙火發出的地方聚集,然后明教教眾往東城門離去。梁薪義盟里的三萬多幫眾開始分成四方四面出擊,城中還殘留的明教教眾被清洗一空。

就這樣,揚州城輕松被梁薪拿下。梁薪拿下揚州城后立刻約見了四大家族,他與侯元霸不同,他很清楚要控制揚州,必須獲得揚州四大家族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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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獲得支持,家有嬌妻

揚州四大家族里面,趙家和岳家傳承比較久遠,所以兩家的經濟實力比較強,同時人脈比較廣。另外就是沈殿堂,在梁薪的支持下他儼然已經成為了揚州的鹽商之首。他與梁薪的關系自然不必多說,所以梁薪能保證自己至少能得到沈殿堂的支持。

那麼剩下那位米商,據梁薪的了解這一位米商十分傳奇。他在揚州從一家小米鋪開起,然后短短兩年的時間就成為了整個揚州實力最強的米商,沒有之一。揚州現如今三分之一的大米都是由此人供應,而此人卻從未公開露過面。

此人經商倒是頗俱商德,無論外面的米價如何暴漲,他都一直以平價在賣糧食,所以才獲得了那麼多老百姓的支持。

現如今梁薪要控制揚州,此人的支持至關重要。有了他的支持,至少揚州的大米供應可保證一時無憂。保證了基本的大米供應,梁薪就能夠和明教的人慢慢打消耗戰。

府尹衙門之中。

雖然揚州府尹已經被殺了,但是府尹衙門在揚州人民的心目中便相當于現在的市政府大樓一般。無論是誰入主府尹衙門,至少從某一個方面看他便等于已經入主了整個揚州。

衙門后院的待客廳被義盟的人稍稍收拾了一下,從正午開始梁薪便一直在等待四大家族的人到來。

邀請四大家族的請帖梁薪寫的很直接,就是一字並肩王梁薪邀請到府尹衙門中一敘。梁薪現如今的身份很敏感,他如此明目張膽的亮出自己的身份,這從側面展示出了梁薪的自信,他自信揚州城已經被他納入囊中。

四大家族里面,第一個前來的自然是沈殿堂。剛剛進入待客廳看見梁薪,沈殿堂便熱情地拱手對著梁薪打招呼:“王爺,好久不見你風采依然啊。”

梁薪呵呵一笑:“我天生勞碌命只能是越辯越老,但是咱們沈大老爺這很明顯是心寬體自胖啊。”

沈殿堂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那圓滾滾的肚子就好像懷了七八個月身孕的婦人一般。僅從那個肚子上看就能看出來沈殿堂這幾年的rì子過得不錯。沈殿堂笑了笑道:“殿堂能有今天也是全賴王爺您的扶持,王爺的大恩大德,殿堂一直都銘記于心,從未敢忘懷。”

梁薪微微頷首,他拍了拍沈殿堂的肩膀道:“沈兄,你也知道我的事。兄弟我現在需要你的支持和幫助。”

沈殿堂當即收斂了笑容,他點點頭道:“王爺您放心,你想要掌控揚州城,我沈殿堂是舉一百雙手支持。無論你需要什麼,只有你開口,我沈殿堂一定會支持你的。”

梁薪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謝謝,只是不知道另外三大家族如何看待這件事。”

“沈兄都支持王爺了,我們自然也會支持王爺。這揚州城能有王爺親自掌管,這乃是揚州百姓之福啊。”說話間兩個身穿綾羅綢緞的中年男人從后院走來,沈殿堂轉身看向二人笑著打招呼:“趙兄、岳兄。”

兩名中年男人也對沈殿堂拱手還禮,梁薪和沈殿堂一起迎上去。沈殿堂指著兩名中年男人對梁薪介紹道:“王爺,這兩位就是趙家和岳家的家主。這一位是趙先有趙兄,這一位是岳濟岳兄。”

“參見王爺。”趙先有和岳濟一起對著梁薪行禮,梁薪伸手扶起二人道:“兩位不必多禮,如今我這個王爺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不。王爺你有所不知,不管那些當官的如何抹黑你,但是在我們天下百姓的心目中你永遠是我們最尊敬的王爺。你做的每一件事我們都看在眼里,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我們一致認為這天下要是王爺來坐的話,百姓的生活將更加美滿。”趙先有說道。從他說話時的語氣表情上不難看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完全沒有刻意恭維梁薪的意思。

岳濟也是對梁薪行了一禮道:“王爺,你執掌揚州,我們一定全力支持你。有你在揚州,對于我們揚州城所有百姓來說乃是揚州之福。”

“不敢當不敢當。”聽見趙先有和岳濟對自己如此推崇備至,梁薪連忙搖頭。畢竟咱也得謙虛一下不是,梁薪對著三人微微躬身道:“三位盡管放心,只要我在揚州一天,我就一定會竭心盡力為揚州百姓謀福祉。”

“多謝王爺。”趙先有和岳濟齊齊對梁薪行禮。一旁的沈殿堂不無擔憂地說道:“現如今我們都支持王爺你,如今就要看那錢氏米莊的當家人是個什麼態度了。現在這個局勢之下,他對王爺的支持其實尤為重要。”

“說起來這錢氏米莊的當家人架子也太大了吧,這都過了約定的時間了還沒到?”岳濟有些不滿地說道。只不過岳濟剛剛說完這句話,一聲響亮的敲鑼聲響起。然后便是一個男人走進衙門后院之中,跟著那男人一起的還有兩個家丁,那兩個家丁一起抬著一塊匾額,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再生父母”。

梁薪看著那男人有些面熟,略微回憶了一下后他一下叫出那男人的名字:“錢如云?”

錢如云笑著走到梁薪面前跪倒地上,梁薪趕緊將頭扶起來說道:“不用客氣,先起來說話。”

錢如云掙脫開梁薪的手道:“王爺,錢某今天不是因為你是王爺才跪你,而是因為當初你的一飯之恩以及你的慷慨相相助才跪你。王爺,請您受我一拜!”

錢如云十分固執,他對著梁薪磕了三個響頭后這才讓梁薪將自己扶起來。梁薪看著錢如云,試探著問道:“你怎麼會到這里來?難道你就是那錢氏米莊的負責人?”

錢如云點點頭:“王爺果然明察秋毫,自從和你分別以后,我靠著你留給我的銀子開了一家小米鋪,然后一直做到現在。”

梁薪一臉驚喜地打量著錢如云,想當初他陪著趙佶一起下揚州參加才子佳人宴,路上偶爾錢如云這家伙,那時候他還帶著妻子女兒在四處乞討呢,沒想到現如今就已經成為揚州四大家族之一了。這還真是人生的際遇如此奇妙,一轉身少女就已經變成大嫂了。

錢如云對著身后的兩名家丁揮了揮手,兩名家丁將那牌匾送到梁薪屋里去。錢如云看了看其余沈殿堂他們三人后說道:“王爺,聽說你現在準備執掌揚州城,對于這個我是一萬個支持啊。三位大哥,在下也希望你們能支持梁王爺。”

“哈哈哈……”沈殿堂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就在錢如云摸不著頭腦時沈殿堂說道:“錢兄,我們早就已經決定要全力支持王爺。如今就在等你的決定了。”

“哦?呵呵……”錢如云也跟著笑了笑,待客廳里的氛圍一團和氣。趁著正午,梁薪邀請他們四人一起吃了一頓飯,吃過飯后各自散去,錢如云首先承諾梁薪的糧草由他負責。這也算解決梁薪如前最大的困難之一。

梁薪估算著時間,以田震海現如今的行軍速度,恐怕明天正午時分他就能趕到揚州城。能不能頂住田震海的攻擊,這是梁薪能不能在江南立足的根本。

在揚州菜市口的廣場上,義盟所有堂口的成員以及堂主全部到齊。那些堂主全都是第一期梁氏武堂畢業的學員,所以他們帶出來的人也跟他們一樣個個重視紀律,對梁薪忠心不二。

在廣場上梁薪進行了分別的安排。龍爵、南和夏琉將領一隊人馬去負責西城門的防御,印江林和李墨將負責南城門,上官一止和曹元正將負責北城門。而梁薪則帶著王三石等人負責東城門。

完成好這一切的部署后,梁薪這才回到盧府之中。忙碌了一天的梁薪顯得有些疲倦,不過知畫、詩音、紫霞、綺云她們馬上就要生了,她們三個還需要下人照顧,所以無法來照顧梁薪。倒是秦晴和焦蓉蓉,兩人看見梁薪一臉倦意的回來,二人一起迎出來:“相公,回來了。”

梁薪瞳孔微微一縮,他分明就看見了秦晴和焦蓉蓉竟然一邊迎上來一邊在相互拉扯,不讓對方上前。到了最后二人竟然連小擒拿手都使出來了。

最后終究還是九品境界的焦蓉蓉棋高一著,只見她全身骨節一扭,秦晴的小擒拿手根本就不能鎖住她。焦蓉蓉身子向前一滑,整個人瞬間都到了梁薪身旁。她一把挽著梁薪的胳膊,胸前的飽滿緊緊地貼著梁薪的胳膊柔聲道:“相公累了吧,隨我進屋,我幫你捏捏。”

梁薪心中一蕩,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高興時,秦晴也一下挽住了他另外一邊的胳膊整個人也是一改常態一般貼上來道:“相公,我給你燉了人參烏雞湯,你跟我到我房里喝了。”

“相公,我要你去我房你嘛。”焦蓉蓉一只手按在梁薪腰間的一處大穴上,她只需要微微一吐指力就能讓梁薪半邊身體酥麻無力。

梁薪后背冒出冷汗,因為秦晴也說了一句:“相公,我要你去我房里。”說話間她也扭上了梁薪腰間的嫩肉,說不準下一刻就要發力了。那錐心的痛,梁薪想想都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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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齊人之憂,鐵騎到來

知畫的房間里面,梁薪一臉嚴肅地為知畫把著脈,秦晴和焦蓉蓉各分左右站在梁薪身后。雖然知畫並不是最早入梁家門的女人,但是她身為貴妃身上所帶著的雍容大氣即便是焦蓉蓉在她面前也不敢造次。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吧,以焦蓉蓉的武功,她即便就是用一根手指頭也能打死知畫。但是她現如今在知畫面前也是一句話不敢多說。並不是知畫平常有多兇,反而她平常對沒一個姐妹都很好。不過正是她的好,她的包容,她的大智慧讓幾女都為她所折服。

梁薪雖然背對著秦晴和焦蓉蓉,但是他依舊感覺背心有些發涼。先前二女各自暗使威脅讓他到她們的房間里去,梁薪正在無奈之下還是知畫輕輕呻吟了一聲,然后梁薪趕緊來給知畫把脈。

以梁薪現如今的醫術,他剛摸上知畫的手腕就知道知畫並無大礙。梁薪偷偷地對著知畫擠眉弄眼,他知道知畫是故意在給他解圍。知畫嘴角始終含著淡淡的笑意,一雙美眸之中凝含著對梁薪濃濃的愛意。

梁薪足足花了半個時辰為知畫做了一個細致的檢查,然后他為知畫蓋好被子道:“孩子應該沒什麼大礙,我估計五rì之內他就要和我們見面了。這段時間里面你好生休息,想吃什麼就告訴小青,讓她去為你安排。”

“嗯。”知畫點點頭,梁薪俯身在知畫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知畫頓時滿臉紅暈,一臉羞澀凝固難化。

看見梁薪起身,秦晴和焦蓉蓉又開始明爭暗斗起來。二人的眼神不斷對瞟,如果眼神可以化成武功招式的話,那麼恐怕兩人已經交手不下三百招了。

梁薪九品巔峰的實力自然能夠感受到二女的動靜,他挺直腰桿愣在原地硬是不敢轉身,仿佛他一轉身就會看見鬼一般。

梁薪對著知畫擠眉弄眼,意思是想讓知畫出手相助。知畫輕輕地瞟了梁薪一眼,意思是誰叫你花心的,自己活該。梁薪立刻露出一副哭喪臉,知畫微微失笑,她看了秦晴和焦蓉蓉一眼后開口說道:“秦晴妹妹,我一個人呆在這房里也無聊的緊,你陪我聊聊天吧。”

“啊?”秦晴看了知畫一眼,臉色頓時有些黯然。不過知畫都已經發話了,她也不好拒絕。她猶豫了一下后低聲說道:“可是……我房里還有給相公燉的人參烏雞湯呢。”

知畫笑了笑道:“相公方才出去是和揚州四大家族的家主談事去了,你聞相公身上一身酒氣,很明顯是吃過了飯菜的。如果秦晴妹妹不介意的話,你那人參烏雞湯就讓給我吧,正好相公說我需要好好補一下呢。”

“啊?”秦晴看了看知畫然后又不甘心地看了焦蓉蓉一眼,最后她恨恨地瞪了梁薪一眼,那一眼包含著很多意思,梁薪雙手合十做了個討原諒的動作,秦晴這才決定放過他:“好吧,我一會兒就去房里把湯給姐姐你端過來。”

梁薪輕輕舒了口氣,他偷偷給知畫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梁薪轉身走到焦蓉蓉面前,在經過秦晴身旁時他偷偷牽起秦晴的手捏了捏。秦晴頓時臉色羞紅,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氣也淡了很多。

焦蓉蓉微微笑了笑,她上揚的眉毛可以看出她內心十分的得意。看到焦蓉蓉那得意的模樣梁薪頓感頭痛。原焦蓉蓉沒來之前詩音、知畫她們五女還是一團和氣一副和諧的模樣,即便有那麼一點點爭風吃醋也從不擺在明面上來。

但是焦蓉蓉就不同了,從小在五玉魔宗里長大的她受盡萬千寵愛,性格自然會相對霸道相對古靈精怪一些。自從她入了梁家大門開始,她整天都霸占著梁薪。一開始五女還讓著她,最后秦晴她們不干了,紛紛開始和焦蓉蓉你爭我搶起來。

而焦蓉蓉的性格也造就了她特別熱衷于與人爭斗。看著焦蓉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伸手來挽自己的手臂,梁薪臉上的笑容蘊含著濃濃的苦意。

不過就在此時,知畫的房門一下被人推開。挺著大肚子的紫霞走進了屋內,看見紫霞梁薪心里忍不住暗叫了一聲“糟糕!”。果不其然,紫霞什麼話都沒說挺著肚子都伸手去拉著梁薪的手往門外走。

一邊走的同時紫霞還嘟囔著:“公主辛辛苦苦的給你懷孩子,你倒好一天到晚都不露個面來陪我們娘倆兒,今天不把我娘倆兒伺候好了別想離開。”

就這樣,梁薪就被紫霞給拉走了。紫霞畢竟挺著大肚子,焦蓉蓉雖然愛爭但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之人。她當即跺了跺腳,一副有氣不知道往那發的模樣。秦晴“噗嗤”低笑了一聲,然后她坐正身子對知畫道:“知畫姐姐,我陪你聊天哈,你想聊什麼四書五經還是琴棋書畫?”

“哼!”焦蓉蓉輕哼一聲后從房內走出去,她從小習武,對于什麼四書五經琴棋書畫哪里有過什麼研究。

梁薪和紫霞一起走出知畫的房門,一開始還是紫霞在拉著梁薪走。不過剛走出房門梁薪就立刻換上了一副奴顏媚色。他伸手反攙著紫霞,然后微微佝僂著身子討好地笑著說道:“公主殿下,您老有身孕在身,走路可千萬得小心啊。”

紫霞笑了笑,她伸手拍了拍梁薪的肩膀道:“嗯,還算懂事。”

可惜了,她這話剛剛說完白乘風就風風火火地跑進院里道:“王爺,來了……他們來了……”

“王爺現在沒空,誰來了都讓他等著。”紫霞霸氣地吼了一聲。白乘風微微一愣,梁薪拉了一下紫霞嚴肅說道:“對白老尊重一點。”

紫霞微微一怔,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好。紫霞微微吐了吐她那可愛的小舌頭然后對白老說道:“白老,對不起,我剛才……”

“沒事。”白老搖搖頭。梁薪趁機問:“白老,誰來了?”

“夏烈陽和孫天養兩個帶著七千余西廠鐵騎已經到了,如今就在北城門外,還有半個時辰就能進城了。”

“什麼?”梁薪興奮地大叫了一聲,他仰頭哈哈大笑兩聲后說道:“好!立刻讓二哥、李墨他們隨我出城迎接!”

白老微微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紫霞一眼。梁薪心中一凜,心道:“糟了,忘了還有這個姑奶奶在。”紫霞一臉不耐煩地道:“去吧去吧,我正好一個人靜一靜。”

梁薪笑了笑然后跟著白乘風一起出去。路上白乘風一聲長嘯便有一群百靈鳥飛來。鳥兒圍著白乘風不斷飛舞,白乘風逗弄了一下鳥兒后鳥兒飛空,梁薪知道這些百靈鳥會去找印江林、李墨他們。

梁薪到北城門門口的時候,印江林他們也都到了。梁薪和印江林對視了一眼,二人眼神之中均跳耀著激動的神色。

梁薪和印江林一起帶著李墨他們這些梁氏武堂的學員走出城外,梁氏武堂的成員最早的時候也是西廠鐵騎,他們跟西廠鐵騎的人也是很熟悉的。

走出城外大約一里左右的距離,“篤篤篤……”的馬蹄聲便很明顯地傳了過來。梁薪有一種錯覺,似乎僅僅憑借那整齊的馬蹄聲他也能聽得出來這就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西廠鐵騎。

轉過一個路口,清一色柳葉鎖子甲、精鋼長馬槍、大宛良馬的西廠鐵騎就在前方。梁薪勒停胯下的馬匹,看著西廠鐵騎緩緩走來。

在距離梁薪只有兩米距離的時候,西廠鐵騎全員勒停馬匹。立在西廠鐵騎前方的就是夏烈陽和孫天養,這兩人是西廠鐵騎里的老人了,梁薪剛剛創建西廠鐵騎時就是他們才加入禁軍不到三個月,然后便被林沖挑中轉送到了西廠鐵騎之中。

“下馬!”夏烈陽大聲說道,西廠鐵騎整齊劃一的下馬。夏烈陽和孫天養一起帶領著七千余西廠鐵騎單膝下跪高聲吼道:“西廠鐵騎全體,參見王爺!”

梁薪心中頓時一熱,他高聲說道:“各位兄弟請起。”

“謝王爺。”西廠鐵騎一起起身。梁薪哈哈大笑道:“兄弟們隨我一起進城,今晚我要犒賞三軍,我們大家不醉不歸!”

“多謝王爺!”西廠鐵騎全員高聲呼叫道。

當天,從下午開始義盟的人和西廠鐵騎的人全都坐在一起大口吃著肉,大碗喝著……好吧,是茶。因為考慮第二天可能要戰斗的原因,所以大家就沒有喝酒。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大家聚會的熱情,僅僅是喝茶也有人喝吐的,還有人喝的搖頭晃腦一副醉了的樣子。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酒宴散去,梁薪又面臨著要回家的局面。想著回家又要去面臨焦蓉蓉她們的爭斗,梁薪就一陣頭痛。不過還沒走回家時李墨就跑過來了,李墨大聲叫道:“盟主,明教的人已經來了,東城門!”

梁薪聽后眼睛一亮,他當即調轉馬頭吼道:“好!先去看看!”

李墨微微一愣,心中暗自嘀咕,這明教的人來了盟主這麼興奮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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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熟軍事,明教攻城

在梁薪的預料之中,明教得人應該是在明天的正午才到,但是應該侯元霸的八個心腹帶著揚州城里的駐軍出城遇到了田震海,田震海得知揚州城已失后頓時又驚又怒。于是乎他立刻帶領著明教十萬大軍快速行軍,連夜趕到了揚州城下。

在古代一般出兵打戰,實際出兵數量和宣傳的出兵數量是有很大出入的。比如某某出兵宣傳自己是八十萬大軍,但實際上去除后勤人員之后真正的戰斗人員只有三十萬人左右。

但是明教這一次有所不同,說是十萬大軍,梁薪西廠里的人多番驗證之后確定了他們確實是十萬大軍。如果包括后勤兵員,恐怕人數有十三萬之多。

揚州物產豐富經濟發達,故而它的城墻也還算高大厚固。不過也因為江南之地很少遭遇戰亂,所以揚州城的城墻有很多地方還是有些年久失修。

守揚州城與守汴京城不一樣,汴京城無論是外城還是內城亦或者是護城河的設置,這一切的設置都十分合理嚴謹,一般來說只要守城的人得力,要攻破很難。但是揚州城就不同了,它就只有一堵城墻,並且守城的器具也很缺失。唯一得一點,兵器箭矢準備的還算充足。

梁薪和李墨一起走上東城門,扶著城垛往下看,梁薪只見城樓下密密麻麻地全是火把,火把閃發出來的光映射出一個人頭。

田震海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站在隊伍最前方,他大聲吼道:“姓梁的,趕緊速速滾出城門等死,不然等我攻進城后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梁薪看著城樓下的明教大軍有些微微發愣。跟一般的農民造反軍隊相比,明教顯得倒是比較有組織。清一色的黃巾紅襖裝,明晃晃的鋼刀弓箭,同時梁薪還看見了一隊近五千人的“騎兵”,好吧如果騾馬可以當做戰馬的話,那麼他們就能算得上是騎兵。

不過這一切都還不足以讓梁薪發愣,讓梁薪發愣的是這明教好歹也是控制江南的“一方諸侯”了,對于行軍之事居然如此陌生。這大晚上的舉著火把黑壓壓一片直接站在城樓下,這不是給自己送箭靶子來讓自己的人練習箭法的嗎?

梁薪壓抑著內心的興奮低聲對李墨道:“讓所有弓箭手準備。”

李墨並沒有動作,他低聲道:“盟主,弓箭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好!”梁薪舔舔嘴唇道:“李墨,今天哥哥我就替你報個仇!”梁薪右手一舉,沉聲喝道:“弓箭手,放箭!”

黑夜之中,舉著火把人挨人的明教大軍是那麼的清晰明亮,就好像……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弓弦繃響的聲音響起,箭矢如雨一般落下。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呼叫聲響起,剛剛還不可一世,認為自己是天兵天將降臨只要過來虎威一震梁薪他們就要開城投降的明教大軍立刻混亂起來。

前方的士兵不斷往后退,后面的士兵一下沒反應過來后退不及便被前面的士兵擠倒並且踐踏。田震海氣得就準備在馬背上跺腳了,他大聲吼道:“梁薪,你竟然敢放箭?”

梁薪一臉奇怪的反問道:“田天王,怎麼我就不敢射箭了?咱們這是在打仗,你以為我是在和你扮家家酒啊?”梁薪大手一揮吼道:“再給他們一點好東西嘗嘗!”城樓上的士兵各自用瓢舀了一瓢滾燙的熱油淋下去。

熱油淋在那些士兵的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就連田震海也是那樣,竟敢他武功高強閃躲騰挪,但是士兵有一兩瓢熱油還是淋在他身上了,痛的他不斷低吼。

看著他那氣急敗壞的模樣梁薪暗自搖頭,在這一瞬間他心情頓時放松了很多。一個領軍將領竟然不布任何防御陣勢走入敵方的弓箭射程范圍之中,並且身為將領得人他不僅不坐鎮中軍,反而自己走到了最前面。得虧是他的武功不錯,不然就城樓上射下去的箭就能把他射成馬蜂窩。

“撤!撤!”田震海一邊叫喊一邊策轉馬頭往后退。看著他們那慌忙撤退的模樣李墨忍不住問梁薪:“大人,我們要不要派騎兵出去追一下?”

梁薪看了一下后搖搖頭道:“算了,我們兵力不足,分散在四個城門后每個城門只有一萬多人馬。如果我們貿然去追的話一不注意陷在里面就糟了。”梁薪拍了拍李墨的肩膀笑道:“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跟他們玩。”

一夜過去,梁薪在城樓上呆了一晚上。破曉的時候他站在城樓上看了看前方,只見田震海他們已經扎了營,那密集的營地讓梁薪暗自搖頭。明教雖然發展比較快也比較好,但是卻還是缺少了真正的領兵之才,比如像田震海之流,雖然武功不錯但卻完全不懂行伍之事。

梁薪看了兩眼后突然眼神一亮,他一下叫醒身旁的李墨:“李墨!李墨!”

累了一夜剛剛睡下的李墨迷迷糊糊地醒來,梁薪快速招著手道:“快來,你快點過來!”

李墨走到梁薪身旁問道:“怎麼了盟主?難道明教的人又開始進攻了?”

梁薪搖頭,他指著前方的明教營地問:“你看看,那不可能就是明教十萬大軍的糧倉吧?”

李墨定睛一看,只見營地后面不遠處豎立著幾個谷倉模樣的東西,他扭頭看了看梁薪然后一臉不相信地說道:“看著像,看他們昨晚的表現說不準還真是他們的糧倉。”

“哈哈哈……”梁薪仰頭大笑兩聲:“這群2b,居然這樣設置糧倉,這還真是天助我也。”

看得出來梁薪很興奮,其實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糧食對于軍隊的重要性。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說的就是糧食的重要。一般來說懂軍事的人在設定糧倉時都會選擇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然后再派兵把守。而田震海興許是為了方便,所以他竟然直接將糧倉設置在了營地后面。

其實設置在營地后面也無所謂,但是你好歹也偽裝一下,裝成是營帳的樣子也好啊。可是他們倒好,直接做成了谷倉的模樣。並且看那樣子做那谷倉的人應該還是老手,那谷倉做的,想當的標準美觀啊。

李墨不難猜到梁薪是準備去燒了明教大軍的糧倉,但是李墨他還是略微有些顧慮,他道:“盟主,這會不會是他們誘敵之計?”

“糖衣炮彈嗎?”梁薪搖搖頭道:“放心,就算是糖衣炮彈我也會把糖衣吃了再把炮彈給他們還回去。”梁薪轉過身一臉嚴肅:“李墨,立刻去通知印二哥,讓他從義盟暗堂里挑出五十個好手今晚隨時待命。”

“是!”見到梁薪已經做出了決定,李墨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下去安排。

隨著太陽升起,明教那邊的人則開始生火造飯。吃過早飯興許還休息活動了一下,明教那邊響起一陣鑼鼓聲。那雜亂無章的鑼鼓聲讓梁薪搞不懂他們敲響那玩意有什麼用。不過緊接著明教的人就開始出兵了。

說實話,看著明教那群人出兵的模樣梁薪還真心沒能瞧上他們。你見過僅僅用幾十架高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竹梯以及用一根削尖了的大木頭就能攻破一座城的嗎?反正梁薪是沒有見到過。

明教的高竹梯由五個人抬著,他們奔跑的速度很快,進入弓箭射程過后竟然很少有被弓箭射中的人。他們那幾十架竹梯剛剛架好,梁薪立刻看見明教那邊有幾十個人疾奔過來。看他們的奔跑速度,那幾十個人分明就是有輕功底子的人。

搖搖晃晃的竹梯,平常人攀爬時爬高了都容易摔下來,但是這幾十個明教的教眾直接踏著竹梯連扶都不用扶一下就直接踏著竹梯飛快地上了城墻。甚至于城樓上的義盟成員將竹梯推開了,這幾十個教眾輕輕在竹梯上一點整個人就到了城樓上。

到了城樓上的明教教眾從腰間拉出兩把短刀便開始砍殺,義盟里的成員多多少少還有兩分身手,但是在這幾十個明教教眾的手下卻完全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他們的武功好像就是專門為殺人而生的,每次出手都完全沒有虛招,直接又快又狠的直奔要害而去。每殺一個人直接用一兩招就能結果人的性命。

“李墨!”梁薪從腰間抽出七星龍淵劍,然后直奔那幾十個教眾而去。李墨聽見梁薪的呼叫也抽出長劍斬殺過去,二人和那幾十個教眾剛一接觸就戰成了一團。

梁薪大吼一聲:“所有人各自守城,這些人交給我們。”

逐漸聚攏過來的義盟成員聽見梁薪這一聲大吼這才反應過來,趁著他們離開的時候,明教不僅有教眾從竹梯上爬上了城樓,同時還有一群明教的教眾舉著那大木樁已經快到城門那里了。

回到位置上的義盟成員一邊抵抗著剛剛上城樓的那些明教教眾,同時他們抱起城樓上的巨石和熱油便朝著城門那里拋下去,大批明教教眾被砸傷或者燙傷,砸死燙瞎的也不在少數。

“給我破!”梁薪手中七星龍淵劍輕輕一引,然后一道劍氣凜然射出,幾名手持短刀的明教教眾被他一劍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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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人平等,襲擊梁府

揚州城,這座充滿著濃厚文化氣息和歷史厚重感的城池上此刻到處都是沁入城墻的褐紅血跡。空氣中淡淡的腥甜味道讓人聞著就有一種興奮嗜殺的沖動,以及一種想吐的感覺。

相比起城樓上,城樓下面的景象更加讓人觸目驚心。那橫七豎八的屍體死狀各異,從城樓上城下看,仿佛下方就是煉獄一般,而處處是血跡充滿著血腥氣的城樓反而變成了天堂般的存在。

明教那邊排出了幾十個收屍人去城樓下回收明教教眾的屍體,城樓上梁薪也沒有下令放箭驅趕那些收屍人,仍由他們在下面收屍。一般來說兩國交戰,即便仇大苦深也會讓人去收屍的。

冷漠的收屍人在城樓下機械地將屍體扛到拖屍車上,然后再用木輪車將屍體拖走。梁薪在城樓上和幾名揚州城里的大夫一起替受傷的義盟成員療傷,在療傷的過程中梁薪回憶著先前的戰事,他發覺自己還是小看了明教。

明教的人雖然不熟悉軍事,部下教眾的軍紀也不夠嚴明。但是他們能人異士很多,不僅有輕功卓絕的殺手,另外他們竟然還有會制毒的毒師,那一片毒粉揮灑出來直接用一大片義盟的成員臉被毀容,雙眼被毒瞎。

不過還好,明教的這一波攻擊總算是被抵擋下來了。梁薪輕輕舒了口氣,他將面前這個肩膀受傷了的義盟成員包扎好后輕聲囑咐道:“傷口每天都得去找大夫換一次藥,另外傷口不要沾水,這段時間不要吃辛辣的東西,記住了嗎?”

梁薪身前這名義盟成員眼眶一紅眼淚隨即滴落下來,他哽咽著道:“盟……盟主,您是一字並肩王,我身份卑賤怎麼當的起你親自來給我療傷呢?”

梁薪本身已經站起身了,但是想了想后又蹲下來對面前這名義盟的成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名義盟成員微微愣了愣后道:“回稟盟主,小人魯大牛。”

梁薪點點頭溫和地笑了笑,他道:“大牛。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天下蕓蕓眾生其實都是平等的呢?”

“平等的?怎麼可能,他們都說王爺您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才華蓋世是人中龍鳳,就好像……就好像是大戲里說的劉備、諸葛亮一樣。”

梁薪微微笑了笑,心道這劉備和諸葛亮能是一類人嗎?不過他也沒在這個事情上糾結,梁薪正色道:“大牛。其實我不是什麼文曲星下凡,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也許大牛你不知道,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里面是一千年后的世界。在一千年后,無論人們做著什麼樣的職業,但是在他們的內心,他們覺得自己與其他人都是平等的。”

“都是平等的?皇帝和我們這些草民也是一樣嗎?”大牛有些迷糊,梁薪說的他並不能完全聽懂。

不過梁薪卻堅定地點了點頭道:“皇帝和草民也只是做的事不同而已,人格和尊嚴上都是平等的。”說完,梁薪輕輕拍了拍大牛沒有受傷那邊的肩膀,再度囑咐了一句:“記得好好養傷。”然后離開。

剩下一臉迷糊的魯大牛一頭霧水地看著梁薪的背影,雖然他不懂梁薪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心里卻暗自下決定一定要將梁薪所說的話弄懂弄明白。

一場戰斗大軍消耗都很大。戰爭的根本說到底其實就是資源的比拼,人力、財富、糧草、人才,一切資源的比拼。經過這麼一場戰斗之后大家都開始各自休養生息,各自蓄勢待發等待下一次的再交鋒。

從城樓上下來,梁薪正準備回城時恰好看見印江林帶著一群黑衣人走過來。見到梁薪后印江林揮了揮手道:“四弟,你要的人我都給你帶來了。”

走近后印江林低聲問:“聽李墨那小子說四弟你準備去燒了明教那群土鱉的糧倉是吧,這感情好,算我一個,我親自帶人去燒。”

梁薪翻了翻白眼道:“你就別去湊熱鬧了吧,讓手下的人去就行了。你還得守城呢。”

“好吧。”印江林轉過頭對身后的五十名暗堂成員道:“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務必要把這次的差事給辦好,不然的話回來看我怎麼修理你們。”

“是!堂主。”五十名暗堂成員齊聲行禮道。聽見印江林所說的修理五十名暗堂成員俱是渾身繃緊了一下,梁薪暗自偷笑,他對印江林所說的修理很清楚,具體的細節就不冗述了,反正只能有四個字來形容,慘無人道。

梁薪和印江林一起到四方的城門檢查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備了一些守城用的器具。完成這些事后,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梁薪回到東城門繼續盯著,他掐算著時間一旦天黑盡了暗堂成員便會前去奇襲糧倉,他在等糧倉火光燃起來的那一刻。

但是梁薪沒有料到的是,揚州城內畢竟曾經被明教控制過,城內還殘留著不少明教的暗線。田震海派手下“洛陽十三鷹”挖了一條地道,然后進入了城內。

洛陽十三鷹本來是洛陽那邊專門以盜墓為生的一個盜墓團伙,只不過因為他們在盜墓時挖掘到了一些武功秘籍,在請教名師之后練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藝,故而開始在江湖之中打出了不小的名頭,最后被方臘收服。

盧家大院之中,焦蓉蓉因為和秦晴賭氣所以直接在房間閉關練功不出來。梁薪一個夜晚與一個白天沒有回來,焦蓉蓉也就在房間里閉關了一夜一天沒吃沒喝。其實現在焦蓉蓉根本不必這樣練功,因為晚上她只需要和梁薪一起修煉《采元濟陰功》……一次頂打坐一百天。

這種越玩表現越猛,越玩武功越厲害的武功,梁薪真心喜歡。要不是他一天的事務比較多恐怕他一天都在和焦蓉蓉她們在玩這個。額,不對,應該是研究武功。

知畫馬上就要生了,所以最近她經常在院子里散步以便生產時會更快一些。詩音、紫霞、綺云和秦晴都陪著她在院子里走著。從表面上看知畫儼然已經成為梁薪這小小后宮的領導人,她豐富的閱歷以及良好的待人接物都令詩音她們十分折服。

原本五女還有說有笑的,突然秦晴一下停住腳步,她扭頭往院墻上一看嬌聲喝道:“誰?”

與此同時,萬綺云也跟著扭頭看過去她往前跨出一步站在知畫、詩音和紫霞身前。田震海帶著洛陽十三鷹躍過院墻落入后院之中,看見詩音她們各自挺著大肚子,田震海問道:“秦晴、綺云,你們這兩個叛徒果然在這兒。我問你們,這三個女的都是梁薪的家眷嗎?”

“來人!”知畫沉穩地叫喊了一聲,按理說她這一聲呼叫院子里暗堂的人就應該能出現,但是現在卻一個人都沒出來。知畫微微皺了皺眉,她偷偷拉了拉詩音的手低聲道:“詩音,你等一下帶著紫霞先走,快去找相公。”

“知畫姐姐,我不走,你帶著紫霞走吧。”詩音搖頭低聲道。

此時秦晴已經開始和田震海對起話來,秦晴看見田震海明顯有些緊張,她往后退了兩步道:“田……田天王,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並不是什麼梁薪的家眷。”

田震海輕蔑地笑了笑:“你不用否認了,我已經查清楚這里就是梁薪的府邸,她們能在這里出現自然是梁薪的女眷。如果我沒猜錯你和萬綺云這個叛徒也跟了梁薪了是吧?怎麼樣,你們都跟我走一趟吧,我勸你們不要反抗,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我還沒放在眼里。”

田震海說著一伸手就抓向秦晴,秦晴現如今的武功也達到了八品境界。田震海想要直接一招將她降服倒是不太可能了。秦晴腳下一晃躲過田震海襲來的這一招,她躲避的身法用的就是梁薪教她的萬里獨行身法。

田震海一邊和秦晴戰在一起,一邊吼道:“你們都站著干嘛,先去把那幾個女人帶走!”

洛陽十三鷹立刻回了一聲:“是!”然后十三人一起襲向綺云她們。綺云如今也快要生產,完全就不能劇烈運動,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十三人沖過來,不過她並沒有閃躲,因為她已經做了決定。除非她死,否則她決不讓這十三個人傷害詩音她們任何一人。

萬綺云的想法很簡單,要是知畫姐姐和詩音、紫霞妹妹受到了任何傷害,相公一定會很傷心吧。萬綺云不想讓梁薪傷心,但是她不知道她自己受傷了梁薪也一樣會很傷心。

“嗖嗖嗖……”突然幾道勁風襲來,洛陽十三鷹感覺到那幾道勁風后立刻閃身躲開,他們穩住身形一看,發覺襲來的是幾根金簪子。

“砰!”一扇木門碎開,一道紫色身影飛身出來。洛陽十三鷹還沒反應過來,他們之中已經有三個人被打飛出去。

焦蓉蓉一下顯露出身影,她冷冷說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到我梁府里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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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1 00:33:3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龍有逆鱗,觸之者死!

詩音、知畫、紫霞和綺云從后院出來時,一路上隨處可見血淋淋的屍體。田震海是個九品的高手,再加上洛陽十三鷹也全都是七品或者八品的高手,所以暗堂的人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甚至于他們連警示都還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死了。

當然之所以沒能發出預警信號也是因為暗堂的人多數都去參加了的守城之戰,府內剩下守衛的暗堂成員不多,另外在梁薪的府里,后院是相對隱蔽獨立的,暗堂的人想要預警必須從前院跑到后院才行。

現如今焦蓉蓉和秦晴兩個人攔住了田震海和洛陽十三鷹,以兩女的武功根本就抵擋不住田震海他們太久,所以知畫她們必須趕緊出府去找梁薪回來。

沿路上不斷遇到的屍體,知畫和綺云還能保持鎮定,但是詩音和紫霞卻一直尖叫連連。甚至有一個暗堂成員沒有死絕,身體還在不斷地顫抖。看見知畫她們這名暗堂成員還斷斷續續地說著:“主……母,快……快走!”

綺云看著這名暗堂成員微微嘆了口氣,她從地上撿起他的佩劍低聲道:“大哥,小妹送你一程吧。”說完,綺云一劍刺入這名暗堂成員的心臟,這名暗堂成員身體最后顫抖了一下,然后閉上了眼睛。

紫霞又驚又怒地拉了綺云一下:“你干嘛?為什麼要殺他!”

知畫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拉住紫霞道:“紫霞,綺云妹妹是在幫他解脫,他傷的那麼重已經回天乏術了。與其讓他那麼痛苦,還不如送他一程。”

紫霞愣了愣,她看著萬綺云緩緩放開綺云的手臂:“對……對不起綺云姐姐,我”

“好了。現在焦蓉蓉和秦晴妹妹還處于十分危險的境地之中,我們就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趕快去找相公吧。”詩音開口說道。她的語氣雖然很急,但聲音依舊柔弱。

知畫點點頭:“詩音妹妹說的對,我們趕緊走吧。”

綺云也對著紫霞笑著點了點頭,四個挺著大肚子的絕美女人相互攙扶著走出盧家大宅。

當初選址時梁薪考慮到隱蔽的問題,所以盧家大院所處的位置相對比較僻靜。四女走出大宅后大宅外幾乎一個人也沒有,四女接著往接口走。現在揚州城內隨處可見暗堂和義盟的成員在巡街,所以只要走出街口基本就能找到人去通知梁薪了。

夕陽落下,天已經漸要黑盡。知畫走出一段距離后腹部開始一陣一陣地劇痛,她心中微微一涼,心道自己莫不是要生了吧。不過她現在羊水還沒破,還能堅持著走一段距離。只不過她痛感來的時候就只能站在那里一步路也走不了。

紫霞扶著知畫,知畫搖搖頭道:“綺云妹妹,你不要管我們。你練過武功身體素質比較好,你先去找人通知相公吧。”

“哼!你們四個誰也走不了。”四女一下轉頭,只見洛陽十三鷹中的其中一人竟然追了上來。萬綺云長劍一抖,深吸一口氣道:“紫霞、詩音,你們帶知畫姐姐先走,快!”

紫霞和詩音知道自己不會武功,留在這里也只是萬綺云的負擔,所以二女也沒考慮,直接去扶知畫。

可惜知畫如今劇痛感又上來了,她一步路也走不了。知畫艱難地搖著頭將二女推開,然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道:“你們不要管我,先去找相公。我、綺云、蓉蓉和秦晴妹妹的性命就托付給你們,快走!”

紫霞和詩音相互看了一眼,二人一下沒了主意。不過詩音一直都是一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她咬了咬下嘴唇后道:“紫霞妹妹我們走,知畫姐姐,你們小心,我們一定會把相公找來的。你們一定不會有事。”

詩音語氣堅定,她說完就拉著還在發愣的紫霞離開了。

萬綺云的武功不錯,雖然比不上學了《破虛立道》的秦晴,但她本身的境界也到了七品巔峰。眼前追上來的是洛陽十三鷹里面的老十二。洛陽十三鷹里的大小排序是按照武功境界來排的,老十二的武功不過剛剛七品而已,還比不上已經七品巔峰的萬綺云。

不過萬綺云現在有身孕在身,梁薪為她把脈時估計她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要生了。這個時候萬綺云根本就無法劇烈運動,縱然后一身武功也是枉然。

老十二看著萬綺云手持長劍擺出了一個劍術的起手式,老十二搖頭道:“夫人,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們來抓你們只是想利用你們和梁薪談條件,不會傷害你們的。而你們這麼劇烈的反抗,說不定我們就會誤傷了你們。”

萬綺云輕哼了一聲,她不屑地冷笑道:“我相公是何等的英雄,我們作為他的夫人又豈能甘願被你們所擒作為威脅他的籌碼?廢話少說,想要我們束手就擒,除非我們死!”

在萬綺云和老十二說話的同時,知畫腹部的疼痛感越來越劇烈,此刻她已經蹲在地上動彈不得。她靠在墻上扭頭看著萬綺云道:“綺云妹妹小心……”

揚州城東城門城樓上,梁薪一直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在天色剛剛黑盡沒多久,城門前方明教的糧倉那里立刻火光大做。看見那耀目的火光,梁薪興奮地揮了揮拳頭叫了聲:“yes!”

城樓上義盟的成員們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發生了什麼,歡呼聲立刻響徹整個城樓。梁薪和李墨擊掌慶賀,而此時一名西廠鐵騎突然跑上城樓,他看見梁薪后急忙跑過來對梁薪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明教的人偷襲你家,如今你的幾位夫人正在和明教的人交手!”

“什麼?”聽見這個消息梁薪嚇得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他一把抓住這名西廠鐵騎問道:“兄弟,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明教的人去了我家?”

這名西廠鐵騎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指著城樓下道:“您的夫人就在城樓下。我們一隊七個人在巡邏時碰到她們,我來報信,其余六個人去保護主母們去了。”

“田、震、海,老子操、你、媽!”梁薪怒瞪雙目一副要擇人而噬的模樣。他一字一句地罵著田震海,看他的模樣如果田震海在他面前恐怕會被他給生吞活剝了。

龍有逆鱗,觸之者死。對于梁薪來說,他的親人朋友便是他的逆鱗。而他的那幾個嬌妻,那更是他心中逆鱗中的逆鱗。田震海對詩音她們動手,梁薪和明教的矛盾至此已經不可調和。

梁薪沒有騎馬,他直接運轉著萬里獨行往家的方向跑去。路上遇到紫霞和詩音二人,梁薪停下快速安慰了二女兩句,然后便將二女先交給義盟的人照顧,自己則迅速朝著家的方向奔去。

在盧家大院出來的那條街道上,萬綺云僅僅和洛陽十三鷹里的老十二拼了不到三十招就無力再動彈。不過萬綺云的武功終究比他高,老十二手中的九環鬼頭刀不僅被萬綺云挑飛,另外他左臂還被萬綺云割開了一條口子。

之后就有六名西廠鐵騎的人趕到,如今六名西廠鐵騎正在和老十二纏斗。西廠鐵騎一直以來靠的是嚴明的軍紀,嫻熟的騎術和不畏生死的勇氣,那不動如山侵略如火的氣勢在戰場上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但是說到具體的武藝修為西廠鐵騎也就是一個普通精銳士兵的水平而已,七品境界的老十二對于這六名西廠鐵騎來說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但是和這六名西廠鐵騎戰斗老十二心中也是暗自心驚不已,他已經殺了三名西廠鐵騎,但是每個人在寧死之前都會不顧一切的去攻擊他一下。即便是死,他們也會在寧死前抱住他的大腿或者割他一刀,以至于老十二現在身上也是渾身是傷。

老十二如今的心里都在暗自嘀咕懷疑,如果梁薪手下都是這樣的兵,明教對上他們還有抗衡之力嗎?

老十二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來,突然他大腦空了一下,然后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急速往后倒飛。緊接著是一股巨大的撞擊感,然后他感覺沙石飛揚……愣了幾秒鐘后老十二才感覺到自己是撞到了身后的一堵墻上,而那墻已經被自己撞出了一個淺淺的坑。

而在知畫、綺云以及那三名西廠鐵騎的眼中,他們就只看見了一道黑色的殘影一晃而至,然后老十二的身體像是被發狂中的犛牛撞到一般重重地撞到了墻上。

當老十二明白知道那墻已經被自己撞出了一個淺淺的坑時,他整個人頓時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知畫和綺云齊聲叫了一聲:“相公!”

梁薪趕緊走到知畫和綺云面前,他焦急地問二女:“你們……你們怎麼樣?”

“相公,我沒事,但是知畫姐姐快要生了。另外秦晴和蓉蓉還在和田震海以及洛陽十三鷹的那些人打斗,你先不要管我們,去救蓉蓉她們吧。”

“好!”梁薪扭頭看向那三名西廠鐵騎道:“你們務必將她們兩人安全送回來,等我解決了田震海就來給你接生,知畫先忍著一點。”

“好的,相公,你一定要救蓉蓉和秦晴妹妹……”知畫虛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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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10:2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無情殺戮,婦科聖手

盧家大院的后院之中,地上擺著五具屍體,明顯剛死沒多久。如果梁薪在的話肯定還能一眼看出那五具屍體全都是死于焦蓉蓉的《葬花無情劍》之下。

不過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是焦蓉蓉和秦晴也各自受了不輕的傷。二人相互攙扶著依靠在一起,很難想象之前還猶如貼錯門神了一般水火不容明爭暗斗的兩人居然會如此相互攙扶。當然,這也不代表二人就真的握手言和變成好姐妹了,只聽見焦蓉蓉冷冰冰地說道:“喂,你的武功太差了,我看你還是先走吧,別在這里拖累我。”

秦晴俏臉一紅,她立刻反駁道:“你武功好怎麼傷的比我還重?我看還是你去找相公吧,至少你的輕功能很快就找到相公。”

“叫你走你就走,廢話這麼多干嘛?”焦蓉蓉低喝了一聲。而此時對面田震海恰好將焦蓉蓉打入他體內的透骨釘逼出來。

看著地上的五具屍體,田震海惱羞成怒道:“今天你們兩個誰都被想走,都乖乖束手就擒吧。”說完,田震海身上的衣服無風自鼓,周圍地氣流似乎都加快了速度,地上的落葉和沙石都開始抖動起來。

焦蓉蓉微微皺眉,她剛才為了給田震海的曲池穴打入一枚透骨釘所以被田震海打了一掌,如今身負內傷功力大不如平常。田震海此時已經將透骨釘逼出來,他全力一掌焦蓉蓉自知無法抵擋。

不過焦蓉蓉還是將秦晴推到了一旁,她咬著牙強行運轉全身內力準備硬接田震海這一招。田震海沉喝一聲:“妖女,拿命來吧!”

焦蓉蓉心中暗道一聲:“相公,來世見。”然后雙掌一下推出。

突然之間,焦蓉蓉感覺到一道渾厚的真氣灌入自己的體內,田震海與她對擊一掌。預想之中焦蓉蓉以為自己會被田震海一掌擊飛,然后五臟盡碎而死。但實際的情況卻正好相反,被一掌擊飛的人卻是田震海,他一下撞到身后的院墻之上,並且同時將院墻撞倒。

田震海半天沒有起身,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焦蓉蓉轉身一看卻是一臉緊張、關切的梁薪站在她身后。焦蓉蓉頓時心中一喜,雀躍地叫了一聲:“相公!”

梁薪點點頭,伸手將焦蓉蓉和秦晴一起攬過。梁薪柔聲道:“讓你們受苦了。你們先休息一下,看相公為你們報仇!”

梁薪將焦蓉蓉和秦晴拉到身后,如劍一般的銳利目光頓時射向前方還站著的洛陽十三鷹里面的七人。梁薪伸手按在腰間的七星龍淵劍上,長劍“錚!”的一聲自動彈出。梁薪伸手接過長劍,然后輕抬下巴聲音冰寒地問道:“你們想要怎麼死?”

洛陽十三鷹里還殘活的七人相互看了一眼,七人立刻擺出了一個陣法各自亮出自己的武器準備和梁薪決一死戰。

梁薪長劍一抖,劍鋒發出一陣輕鳴。洛陽十三鷹里的七人無法抵擋梁薪展現出來的氣勢壓迫,故而絕對先下手為強。七人一起沖向梁薪,梁薪沉聲念道:“玄虛劍十三,一劍寒九州!”

“嗖!嗖!嗖……”劍氣四處縱橫,梁薪飛身而起騰到半空之中,然后他身體朝下劍尖刺下來。劍尖觸及地面,梁薪身體強行一擰。十幾道劍氣四散開來。

洛陽十三鷹里剩下的七人中有四人被梁薪的劍氣割斷喉嚨,另外還有一人左臂被砍斷。但是令梁薪意想不到的是,洛陽十三鷹里的老大竟然舍棄了梁薪,長劍一揮直奔秦晴而去。

老大是八品巔峰的實力,境界比秦晴高。再加上秦晴先前受了不輕的內傷,故而老大這一劍刺來她連躲都無法躲。

一旁原本在暗自運動療養內傷的焦蓉蓉一下將秦晴撞開,老大的劍尖離焦蓉蓉只有七寸距離時焦蓉蓉一下閉上了眼睛。

只聽見“嗖”的一聲,老大身體突然顫抖一下,他手中的長劍再也無法往前遞出半寸。梁薪的七星龍淵劍已經貫穿了他的喉嚨。

看見老大倒在地上,院子里還殘活的最后兩名洛陽十三鷹大叫了一聲:“老大!”二人憤恨地看著梁薪,梁薪輕笑一聲道:“不急,馬上送你們下去見他!”

梁薪踏著萬里獨行殺過去,雙手五指成爪一下抓向十三鷹里的老三和老五。老五手臂剛剛被斬斷根本就無法躲避,梁薪一爪直接捏斷了他的喉嚨。而老三雖然閃躲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被梁薪一爪穿透心房捏碎了心臟。

梁薪將右手從老三的心房之中抽出來,他雙目一下看向田震海撞倒的那堵院墻。梁薪快速跑到那院墻之中,他一腳將那些墻磚踢開,墻磚堆中哪里有田震海的蹤跡?

梁薪臉色一下陰沉下來,他抬頭兩邊看了看,正在考慮是否去追時梁薪聽見一聲呻吟聲。梁薪心中一凜,他這才想起了知畫快要生了。

梁薪趕緊跑去接知畫,接到人后梁薪抱著知畫就往房間走。一邊走的同時梁薪一邊吩咐道:“馬上通知印江林和上官一止,讓他們各自帶五百暗堂的人來把這院子守住。一只蚊子都不能讓它飛進來!”

說完,梁薪一腳將房門踢開帶著知畫進入房間。

說實話梁薪一身醫術雖然算得上是舉世無雙,但他還真沒有過給女人接生的經驗。不過好在沒吃過豬肉到底我們梁大神醫看過豬跑,院里面專門請來的接生婆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梁薪只能穩住心神安慰著知畫道:“乖乖知畫,你知道你相公我是神醫,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孩子一定能平安誕生。”

梁薪握著知畫的手,他歪著頭大聲吼道:“來人啊,燒開水!準備剪刀……”

房門外,秦晴她們一臉焦急。焦蓉蓉原本想閉目運功療養內傷,但是似乎她也擔心著梁薪能不能順利為知畫接生,故而她心神不寧無法進入物我兩忘的入定狀態。到了后面她干脆也不再嘗試運功療傷,直接在房門外隨著秦晴她們踱來踱去,一臉焦急。

沒過一會兒印江林和上官一止他們也帶人來了,見到幾位弟媳在那里一臉焦急,印江林開口問道:“幾位弟媳,你們這是怎麼了?”

紫霞將房間里發生著的事告訴給了印江林他們知曉,印江林聽后也跟著著急了起來,不停地捶著手道:“哎呀……四弟接生行不行啊。”他想了想后搖頭:“不行,看來得把我夫人叫來幫忙。”

印江林立刻吩咐了一名暗堂的成員去叫他夫人小桃花,不一會兒小桃紅帶著在她家玩得小天恩一起來到盧家大院之中。剛剛進入后院沒多久,眾人都聽見了一聲嬰兒的哭聲。

“生了!”印江林一拍手興奮地說道:“哭得這麼帶勁兒,肯定是個帶把兒的。”

“啪!”小桃花用力拍了一下印江林地腦袋啐道:“你一個當長輩的在小孩子面前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什麼帶把兒不帶把兒的,王爺不是經常說生兒生女都一樣嗎?”

面對小桃花的批評印江林縮著脖子討好地嘿嘿輕笑,他這模樣引得身旁那些暗堂的成員一陣側目。印江林眼睛一瞪冷聲喝道:“都看什麼看?皮癢癢了是吧?”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兩名幸存的丫鬟從房內走出來對大家說道:“生了,母女平安。王爺說大家可以選四個人進去看看。”

“好!我去看看!”印江林哈哈笑道,他正準備往前走時卻被小桃花推到了一邊。小桃花道:“一邊兒呆著去,女人生了孩子你們男人去看什麼?我和幾位夫人去看看就行了。”

小桃花與秦晴、綺云以及紫霞走進房內。在離開時秦晴看著焦蓉蓉道:“蓉蓉妹妹,一起吧。”

見到秦晴真誠地邀請自己,焦蓉蓉甜甜地笑了笑點頭。不過走了兩步后焦蓉蓉突然停住對秦晴道:“我年紀比你大,你不能叫我妹妹,以后得叫我姐姐。”

秦晴也停下來甜甜地對焦蓉蓉笑了笑:“相公說過,家里大小不以年紀論,而是以進門的先后順序論的。知畫姐姐以前也是叫詩音姐姐。”

說完,秦晴就走進了知畫生產的房間之中。原本以為斗爭就此結束,但是沒想到原來斗爭還在繼續。

幾女進入房間后梁薪也就不用再抱剛剛出生的女兒了,他走出去伸手抱起天恩。小天恩奶聲奶氣地問:“爸爸,媽媽又給我生了一個帶把兒的嗎?”

梁薪眼睛一瞪,“什麼帶把兒的?”他愣了愣后立刻看向印江林,印江林脖子一縮弱弱地說道:“不……不是我……”

“就是二伯說的。”小天恩正氣凜然地指著印江林道。

印江林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梁薪還沒來得及對印江林說什麼時,突然房間里秦晴一下跑出來,他大聲叫道:“相公不好了,綺云師姐也要生了,你快點來看看吧。”

梁薪雙目一瞪頓時傻眼了,“什麼?”

他心中幽嘆了一聲,看來這一次他這婦科聖手的名聲也將坐實了。

而一旁的印江林卻反而還興奮地說了一句:“這下好,希望這次是個帶把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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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10:3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欣若若愚,最后一戰

揚州城外明教的營地之中,身負重傷的田震海剛剛回到營地不久。大文學他還沒來得及找個安靜的地方運功療傷內傷,他底下的幾個得力下屬便跑過來說道:“天王,你總算回來了,我們的糧倉被燒了。”
“什麼?”田震海頓時一驚,他一下站起身大聲問道:“怎麼會這樣?梁薪!又是你。”田震海瞬間明白過來糧倉被燒的事肯定是梁薪所為。

田震海想了想后道:“今天晚上先就這樣,明天一早我們就起兵攻城,明天我們一定要將這揚州城給攻下來。”

“是!”幾名下屬齊聲應道。

揚州城中,梁薪和印江林歪著脖子在那里看兩個剛剛誕生的小寶貝。知畫所生的是個女兒,綺云所生的則是個兒子,梁薪為二人取了名字分別叫梁欣若與梁若愚。這兩個名字的寓意很簡單,“欣若”就是欣喜若狂的意思。“若愚”即為大智若愚。

梁薪害怕知畫認為自己兩次生的都是女兒心中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他為小欣若取這個名字其實就是想從側面告訴知畫,他也很喜歡女兒,對于小欣若的到來他欣喜若狂。

至于小若愚這個名字其實包含著梁薪的很多想法,梁薪自省吾身時每次都感覺自己的性格其實太過于張揚了一些,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正是梁薪這樣張揚的性格才給他造就了那麼多隱形的敵人。

梁薪喜歡以后小若愚能一改他身上的這些缺點,真正做到大智若愚。

印江林靠在小桃花身邊逗弄著小若愚,他嘴里低聲念叨著:“這下好了,四弟家終于有了個帶把兒的了。嘿嘿嘿……”

印江林伸出手對小桃花道:“來媳婦兒,讓我這個二伯抱抱。”

小桃花狐疑地看了印江林一眼道:“你粗手粗腳的小心一點,別把孩子給弄疼了。

“放心吧,不會的。”印江林搓著手一臉興奮地從小桃花手中將小若愚接過來,以他的功夫就算現在在豆腐上切肉也能保證將肉切成薄片的同時豆腐不壞。但是抱著小若愚,印江林的手還是有些微微顫抖。

印江林口中“若愚若愚”的逗弄著小若愚,誰知小若愚直接沒給面子只聽進“呱啦”一聲,小若愚一灘便便就拉在了印江林身上,與此同時他那小肉丁又開始撒起尿來。

“哎喲,我的小祖宗誒。”印江林哭笑不得抱著小若愚動也不敢動,家里的丫鬟趕緊過來從印江林手中將小若愚接過去。

一臉疲倦的梁薪走過來笑了笑道:“二哥,這可是小若愚送給你的第一份大禮啊。好了,先跟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我還有事想找你商量。”

印江林臉色一肅,他問梁薪:“你是想要對城外那些人動手了是吧?”

梁薪抬頭看了屋內的這群女人一眼,他看了看門外然后帶頭走出來。印江林跟著一起走出來,梁薪回頭對印江林笑道:“要不先等二哥你洗完澡換了衣服再說此事?”

印江林擺擺手:“沒事,反正也沒兩句話。這可是我侄兒給我送的大禮,我得先接著,哈哈…...”

梁薪也陪著印江林了笑了笑。接著他笑容一收微微側頭看著東城門的方向道:“明刀明槍的斗怎麼樣都可以,但是這一次他竟然敢對我的家人動手,這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準備怎麼做?”印江林直接問道。

梁薪淡淡吐出兩個字:“拼了!”

夜晚,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冷冷的風穿在空中呼嘯著,明教的營地之中有一頂營帳內聚著八個男人。大文學這八個男人就是先前被梁薪喂食了萬蟻噬心丹的侯元霸那八個心腹下屬。

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梁薪的解藥還沒到,八人擔憂不已所以聚在一起準備商議一下看是不是想辦法混進揚州城里去找梁薪拿解藥。

八人這才剛剛開始商議沒多久,營帳外突然傳來一聲:“八位大人,在下張星求見。”

營帳一下掀開,八人中的木封探出腦袋看了看,只看見一個穿著明教普通士兵服裝的年輕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木封皺眉喝道:“大半夜的有什麼事?滾遠點,有事明天再說。”

年輕男人微微一笑道:“大人您這是不想要解藥了呀。”

“解藥?”木封對于這兩個字十分敏感,他立刻抓著年輕男人的手臂問道:“什麼解藥?是萬蟻噬心丹的解藥嗎?”

年輕男人含笑看著木封並不回答,木封頓時換上一副笑臉半躬著身子道:“哎呀,不好意思,在下剛才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兄弟。快快快,外面風大,兄弟請隨我進屋說話。”

在木封的攙扶邀請下,年輕男人走進營帳之中。營帳中里七個人里面的蘭崖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木封你干嘛?叫一個外人進咱們這營帳之中干嘛?”

木封還沒來得及回答,年輕男人對著幾位拱手行了一禮后道:“在下張星,受梁王爺的吩咐,特地來給各位送解藥。”說完,張星伸出右手露出八顆解藥。

八人看見解藥后頓時精神一振,他們趕緊拿過解藥服下。張星淡淡笑道:“這一次的解藥還是只能管七天時間,王爺讓我問你們想不想要徹底解毒的解藥?”

“想!做夢都想啊!”聽見徹底解毒的解藥,蘭崖都險些要跪倒地上了,他拱手不斷行禮道:“小兄弟,還求你給王爺說說,求他賜下解藥啊。”

張星微微頷首,他從懷中取出一大包藥包道:“王爺說了,想要解藥先將這包藥放進明天的早飯之中。”

木封將藥接過去問道:“這是什麼藥啊?”

張星嘴角含著笑意說出:“噬骨軟筋散。”

“啊?這個我們怎麼放?早飯是伙房負責的,我們怎麼可能跑過去放這麼多的東西?”木封擔憂的問道。

張星白了木封一眼后搖搖頭道:“這藥如水即溶,你們難道就不能現在立刻去投放在你們伙房的水源里面去?”

木封眼睛一亮,點點頭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個張大哥,讓梁王爺把解藥準備好,我們一定將這件事給辦好。”

“放心,解藥早就已經備好了的。”張星說完后對著眾人再度行了一禮,“好了,各位大人好好享用解藥。我們來日再見。”

說完,張星掀開營帳布簾走出去……

次日早晨,太陽剛剛從東邊那山上升起,療養了一整晚的田震海內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明教生火做了早飯,由于糧草沒燒了,所以早飯只是一點稀粥。

吃過早飯后,明教那特殊的戰鼓聲響起。明教開始列隊形準備沖鋒。而此時此刻揚州城的城門也緩緩打開了,身穿一身明亮鎧甲的梁薪騎著一匹高頭駿馬帶領著西廠鐵騎一起走出城門。

另外義盟成員和暗堂成員由自己的堂主帶領著,分成左右兩翼走出來。僅僅從陣型上看就可以很明顯的看出,梁薪這邊的兵員素質要高出明教那邊不少。

見到梁薪居然走出城門,田震海興奮地哇哇大叫,他大笑著說道:“好啊,這個小娃娃果然是沉不住氣,昨天去他家里走了一趟,今天就忍不住要和我們拼命了。”

田震海親自他那匹的駿馬走到明教隊伍最前方,在雙方靠得比較近時田震海揮手大聲吼道:“兄弟們,沖啊!殺光他們……”

梁薪從腰間抽出他那柄七星龍淵劍,然后又從后背拉出他那不太常用的大夏龍雀刀。一刀一劍在手,梁薪高吼一聲:“西廠鐵騎!”

“所向披靡!”西廠鐵騎高聲喝應,整支大軍一起大叫著沖殺過去。雙方瞬間接觸在一起,梁薪帶領著的西廠鐵騎直接脫離大部隊沖殺過去。他們憑借著快速的機動能力,在戰場上就好像是一頭發狂了的野獸一般四處沖殺。

一路殺將過去,梁薪和西廠鐵騎直接從明教大軍之中殺穿透過去。剛剛穿透后梁薪他們又立刻掉頭反殺回來,整個明教大軍沒有一個人能阻攔他們的腳步。

這就是西廠鐵騎,無敵于天下,令得遼金兩國都聞風喪膽的西廠鐵騎。

梁薪大聲狂吼著,他身后的西廠鐵騎看見梁薪那勇猛不可一世的模樣也跟著嗷嗷叫著。義盟和暗堂的人與明教剛剛戰在一起沒多久,一開始明教的人還挺有斗志。但是緊跟著明教的人就開始軟了,他們舉刀去格擋義盟成員們揮來的大刀時。

義盟成員直接將他們的刀刃擊飛,然后一刀將他們斬殺。所有明教的人從這一刻開始逐漸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這是怎麼回事?”田震海傻眼了,他赫然看見明教的人居然在一片一片地倒在地上。他逐漸反應過來,明教的人是中毒了。

噬骨軟禁散藥性本來很強,但是因為明教的人太多,藥物稀釋的太厲害,所以經過劇烈運動了這麼一半天藥性才開始發作。

看見這個情況,梁薪高聲吼道:“殺啊!”

他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這就是觸我逆鱗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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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執掌揚州,共謀天下

戰場、死屍、血流成河的大地。明教十萬大軍如今早已經死的死逃的逃,所謂的十萬大軍如今就還只剩下田震海一個人。暗堂和義盟的人將田震海團團圍著,梁薪走過去時他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梁薪右手一扭將大夏龍雀插入刀鞘之中,然后他將左手手中的七星龍淵交到右手。梁薪看著田震海揮了揮手對周圍暗堂和義盟的人說道:“你們都讓開一點,我跟他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暗堂和義盟的人聞令后退,梁薪右手抬起七星龍淵指著田震海道:“我一直以為方臘是個大英雄,他手下的人必定也是個錚錚漢子。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卑鄙,居然去欺負幾個手無縛雞之力還懷著孩子的女人。你認為你自己配得上‘明教天王’這個身份嗎?”

田震海冷哼一聲,他不屑地笑道:“彼此彼此,你有種就跟我明刀明槍的打,居然下毒。妄你還是什麼武林盟主聖手仁醫,傳出去你也不怕被江湖中人恥笑。”

“我真搞不懂就你這樣的傻瓜憑什麼能領導十萬大軍。戰爭哪有什麼光明或者卑鄙之分,只要能贏什麼手段都是只能稱之為計謀。況且對待像你這樣卑鄙的人,我用什麼樣的手段都只能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梁薪搖搖頭:“算了,不要再做什麼口舌之辯了,拿起你的劍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田震海大吼一聲突然爆起,他手中長劍挾著凌厲的劍氣襲來。可以看出這一劍乃是田震海畢身功力的聚集,從表面上看似乎是普通的一劍,但實際上卻一劍籠罩了梁薪九處大穴以及三個方向的退路。

反觀梁薪這邊,他似乎沒有注意到田震海已經一劍刺來。就在田震海那一劍的劍尖快要刺中梁薪時,梁薪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等到梁薪出現時他人已經到了田震海身后,田震海手中的長劍已經斷掉半截,而那半截劍峰正巧就插在田震海的胸口之中。

田震海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他沒想到梁薪不止躲開了他必殺的一劍,並且還在那短短一瞬間完成了數個動作。

用劍將自己的劍砍斷,伸出兩根手指將劍鋒夾住,然后再將劍鋒插入自己胸口之中。這數個動作梁薪在瞬息間完成,普通人僅用肉眼根本就看不清。

田震海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梁薪回頭看著田震海的屍體心中暗自搖頭。他知道自己剛才勝的並不光彩,因為田震海其實也中了噬骨軟筋散,雖然他自己感覺不到,但實際上他出招時的動作比之平日巔峰時期要慢上許多。

見到梁薪一招就殺了田震海,周圍圍觀的人頓時爆發出一陣喝彩之聲。梁薪將七星龍淵收入劍鞘之中,然后輕飄飄地丟下兩字:“厚葬!”。這一副飄然出世的高手模樣頓時引得眾人一陣折服,殊不知梁薪撞得這一副模樣也是辛苦的很。等到走出老遠他才甩著自己的手指頭道:“哎喲我的媽呀,那麼小心去接那劍鋒最終還是把手指頭跟割破了。”

田震海的死昭示著這一次守城之戰至此就結束了,揚州城如今已經屬于梁薪所有。這一次明教損失如此大短期內肯定不會再來攻城,梁薪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經營揚州。

揚州城中文人墨客,富賈士紳甚多。如果梁薪能夠完全控制揚州,那麼他完全有機會憑借揚州積累實力,最終與群雄一起爭霸天下。

戰斗結束的當天,城外的戰斗剛剛打掃完畢梁薪就給義盟和暗堂的人舉辦了慶功宴。在宴會之中梁薪出席了一段時間,陪著大家喝了幾杯酒后就離開了。在揚州最出名的四海首席酒樓樓下梁薪和沈殿堂、錢如云、趙先友以及岳濟四人匯合。

看見梁薪后四人擁過來,沈殿堂道:“王爺揚州的鹽商、糧商、金銀玉器商人、絲綢布料商人以及其他各行各業的代表商人全都在上面的云閣里面了。”

“好。”梁薪點點頭,他拱手對著眼前四人行了一禮道:“多謝各位的鼎力相助,我梁薪還是那句話,一旦得掌揚州,我一定全心全意為揚州人民謀福祉。”

“多謝王爺。”四人也對梁薪還了一禮,五人一起走上四海首席酒樓。來到云閣門旁,兩名氣質優雅的美女微微對梁薪行了一禮,然后二人再將房門推開。

云閣是四海首席里最大的一間包房,此刻整個房間里已經坐滿了人。與后世的富商們一個模樣,揚州的這些商賈們一個個也是肥頭大耳腆著大肚子,不知道的人恐怕還會以為這里是個什麼減肥勵志聚會呢。

梁薪在沈殿堂他們四人的簇擁下走進房間,房內的富商們全都站起身來對梁薪拱手行禮道:“參見王爺。”

梁薪當仁不讓地走到主位上坐下。正所謂居移居養移氣,久居上位的梁薪身上自然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梁薪擺擺手:“各位不必客氣,請坐。”

“謝王爺。”眾商賈坐下,梁薪倒是先行禮告罪了一聲:“先前在和手下兵士慶功,一不小心沒控制好時間所以來晚了。”

“無妨無妨,王爺來得也不是很晚,我等也是剛到不久。”梁薪話剛說完,底下的人就開始紛紛回應起來。

其實梁薪在大宋的威望本來就很高,百姓之中的官聲他是最好的一個人這一點還真的就沒有之一了。特別是在江南和山東這兩地,山東就不必多說了,梁薪親力親為去給他們賑災,幫助他們災后重建足以山東大部分人民對梁薪感恩戴德猶如再生父母一般。

在山東,誰要是敢大聲說一句梁薪的不是,恐怕山東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而在江南,梁薪的威望也幾乎不低于山東,甚至他在江南人民的心中不僅有恩,更加有威。江南人民當初飽受花石綱的迫害,但是梁薪直接去端了蘇杭造作局。

另外就是揚州鹽商,當初梁薪揚州一戰不僅力壓眾鹽幫,並且揮舞屠刀殺了不少鹽商。如今揚州商人雖然看著梁薪那一臉笑意感覺他還挺好相處,但實際上他們都很清楚,在梁薪那笑臉背后隱藏的就是一把屠刀。

梁薪目光從一眾商人臉上掃過去,他挺直坐立緩緩說道:“感謝各位今日賣本王薄面于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如今正值國喪之期,先帝剛逝而新君未立。大宋動蕩不安,各方豪強蠢蠢欲動。本王自當年離開汴京時便一直在江南隱居,如今遭逢此事本王實不想江南徒遭戰亂。

如若各位信任本王,本王願意起掌揚州城,揚州城所有百姓的安危就由本王以及本王麾下數萬兒郎負責,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王爺願意起掌揚州自然是我們揚州百姓之福,王爺的雄才偉略曾經一度令得我們大宋國富民強。如若不是為奸人所害,恐怕大宋也不會變成今日之模樣。我岳濟首先支持梁王爺。”

岳濟一下站起身來,趙先友緊跟著也站起身道:“我也支持梁王爺。”“我沈殿堂不用多說,無論如何我一定堅定不移地站在梁王爺那邊。”“梁王爺就是我錢如云的再生父母,我錢某能有今日全賴梁王爺,所以我就不必多說了……”

看見揚州的四大家族全都表明了態度支持梁薪,其余的商賈們也一一起身表示支持梁薪。梁薪含笑看著眾人,遇到有人表示支持他他就對他點點頭。到了最后,整個場內幾乎看不到不支持梁薪的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民心所向眾望所歸吧。

在揚州城,要想完全掌控整座城池定然少不了這些人的支持。當然,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一部分文人墨客的支持,不過這一點梁薪並不擔心。在這亂世,如果文人墨客想要掀起什麼風浪,他不會介意讓他們看看自己的七星龍淵劍都多麼鋒利。

梁薪最后起身再對眾人道了一聲謝,然后他再陪這些商賈們吃了一頓飯。席間梁薪與眾人觴酬交錯,遇到來敬酒的人梁薪也是來者不拒一一與其干杯。

即便梁薪酒力逆天,他離開四海首席樓時也是微微有些醉了。他搖搖晃晃地走到揚州府尹衙門,在府尹衙門那里梁薪遇到了龍爵。龍爵上來扶著梁薪,梁薪搖搖手道:“龍爵,讓兄弟們全都到東城門去。我有話對大家說。”

“啊?哦。”龍爵點頭,他不放心地看了梁薪兩眼。梁薪顛顛倒倒就是不肯倒,一路搖著晃著往東城門走去。

梁薪跑到東城門的城樓上,城門下是一大片空地,梁薪站在方眼看向整個揚州城,繁華的揚州城盡收梁薪眼中。梁薪張開懷抱大聲吼道:“他日若隨凌云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沒過多久,義盟的人,西廠鐵騎的人,暗堂的人全都齊聚。接近五萬兵馬黑壓壓一片站在那片空地之上,有的甚至還站在街道之中。梁薪看著底下的人大聲吼道:“兄弟們,今日我們齊聚于此,不為其它,只為共謀天下!”

城樓下眾人先是愣了愣,緊接著便是一陣震天的歡呼聲響起,久久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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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士子反對,程門立雪

“共謀天下”四個字引動了義盟、暗堂、西廠鐵騎的集體歡呼。

這四個字代表著梁薪已經決定了摒棄一切世俗,將率領他們這些人逐鹿天下直至最后成為一代君主手掌天下為止。梁薪能有這樣的目標與他親近的人自然很高興,但是他這一番話卻引動了整個揚州城所有文人墨客的騷動。

與商人逐利不同,文人一向看重的是個“禮”字。無論是父子倫常之禮還是君臣之禮,這些都是他們所最為看重的東西。

梁薪本身就身負毒殺趙佶的嫌疑,如今又口吐狂言要“共謀天下”,這無疑從側面坐實了他毒殺趙佶的事實。于是乎這一天揚州所有文人士子都聚集在了一起,一開始大家還只是議論紛紛,眾人都認為似梁薪這等弒君謀逆的亂臣賊子根本就不配執掌揚州。

這樣的討論越來越激烈之時,大家就開始抱團了。揚州四大書院清風書院、翰林書院、養心書院以及云嵐書院的四個院長去聯合去請了當代楊時出馬。

楊時是誰?他師父乃是有名的理學大家程頤。而楊時本人也是曾官至龍圖閣直學士,只因后來拜師學習學問,他才辭去了官職。這種不留戀榮華富貴專心致志做學問的精神受盡了天下學子的敬佩,故而楊時即便是在整個大宋文壇也是有著極高的地位的。

如此人物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出來參與什麼示威游行之類的活動,但是揚州四大學院的院長聯合出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楊時也逐漸意動。最后楊時讓自家的家仆去市井問了一下,確定了梁薪曾經說過那番“共謀天下”的話語后,楊時拍案而起怒喝道:“這等亂臣賊子何以能為揚州之主?”

四大書院之中,云嵐書院的占地面積最為廣闊。如今書院外已經聚集了五千多名揚州學子,四大書院院長陪著楊時一起走到書院外的cāo場上。廣場前方砌有一個石臺,楊時剛剛走到石臺上,底下的學生紛紛叫道:“楊老先生來了……”

對于楊時能夠出面做這個領頭人,揚州學子們紛紛振奮不已。如果說先前還有疑問的話,如今楊老先生既然能夠親自現身這就證明這件事是對的。

作為一個理學大家,楊時並非是一個人云亦云之人。他站在臺上對著下方的數千學子微微拱了拱手,底下的學子們立刻自發整齊對他行禮叫了一聲:“楊老先生。”

楊時點點頭道:“各位青年才俊能夠齊聚于此,老夫倍感安慰。我等飽讀聖賢之書,熟知聖賢之禮。如遇不公不平不仁不義,不符禮法之事。我等自該挺身而出,為天下蒼生仗義執言。”

“楊老先生所言極是,一字並肩王梁薪身負皇恩不思回報,竊據忠義之名卻行那弒君犯上之事。如今此人不止霸占了揚州,更公開直言玉謀取天下。我等皆認為不能讓此等亂臣賊子執掌揚州,所以我等認為應該聯合一起將此人趕出揚州城。”

楊時聲音不大,故而他所說的話只有離他比較近的這些人聽見。如今回答楊時的就是站在最前面的一名學子。

楊時聽后點點頭,他沉吟了一下后道:“那好,今rì我等就一起去質問一下梁薪。如若他真是亂臣賊子,縱算今rì舍棄這一把老骨頭不要我也定要將他趕出揚州城!”

楊時說完就朝著府尹衙門的方向走去,楊時身后跟著的就是五千多名學子。看那模樣浩浩蕩蕩,好似是楊時領著他們去打仗一般。

一夜宿醉的梁薪昏昏然然地起床,喝過醒酒湯后梁薪感覺精神好了一些。他運轉了一下破虛立道后,渾身出了一點虛汗過后梁薪已經完全酒醒了。

簡單洗漱了一下,梁薪穿著一身干凈衣裳走出門。出門遇到詩音在陪著紫霞散步,焦蓉蓉在那里練劍,梁薪問了一下知畫和綺云的情況后讓詩音去給自己準備早飯,然后自己再去攙扶著紫霞繼續散步。

紫霞看見知畫和綺云都已經生了,故而她有些焦急,另外她是第一次生產,心里還是有些緊張,所以梁薪在攙扶紫霞的同時就在慢慢安慰她,以便能讓紫霞在生產之前能放松心情。

“四弟!四弟!”印江林的聲音傳來,梁薪扭頭往后院入口處看了看。印江林幾步跑進來對著梁薪激動地說道:“怎麼樣?你準備好了沒有?兄弟們都在祭天大壇那里等著呢。”

“準備?準備什麼?”梁薪疑問道。

印江林微微一愣,他伸手摸了摸梁薪的額頭道:“你忘了?這麼大的事你都能忘不會是生病了吧?”

梁薪一下將印江林的手拍開,他皺著眉問道:“究竟什麼事,你有話就直說好不好?”

“哎喲我的好四弟,你還真忘了。你自己好好回憶一下,是你自己站在東城門上大聲的宣布要和兄弟們共謀天下。你要在今天和兄弟們一起去祭天大壇祭天,同時宣布成立‘忠義軍’並且你還要在軍前點將……”說到這里印江林眼珠轉了轉,他嘿嘿笑著湊到梁薪身邊道:“你可是答應我了的,要封我做中軍大將軍。”

梁薪微微挑了挑眉道:“我怎麼可能答應封你做中軍大將,頂多也就能封你做先鋒將軍。”

“你沒忘啊。”印江林“哎呀”一聲,“你丫在這里玩兒我是吧。好了好了,兄弟們都還等著呢,趕緊跟我去祭天大壇那里。”

梁薪一下反拉住印江林,他搖搖頭道:“你等一下二哥,我有件事得先搞清楚。你剛才說我曾經站在東城門上說要和兄弟們共謀天下?”

“呃,對啊。”印江林點點頭確認。

“糟了。”梁薪低呼一聲。而恰好在這個時候龍爵也跑來了,他可不敢想印江林這樣直接跑進后院里來,龍爵大聲喊道:“王爺不好了,府尹衙門那邊聚集了很多士子要見你,領頭的人叫楊時,據說在揚州是個很了不得的人物。”

“楊時?是他?”梁薪略微沉吟了一下,他想了想后對著后院門口道:“好,我馬上去見他們。”

梁薪對印江林道:“二哥,你先去祭天大壇那邊讓兄弟們稍微等一下,我去會會他們。”

印江林臉色一冷問:“需要我幫你找他嚇嚇那群書呆子不?”

梁薪搖了搖頭,他笑著說道:“我有辦法的,有需要的時候我會派人來通知你們。”

說完梁薪走出后院,見到龍爵后梁薪立刻招呼他一起趕去府尹衙門。到達府尹衙門后梁薪自后門走進去,再從后院走到前衙,到了前衙后梁薪看見了一大群士子正坐在一起,每個人手中都舉著一張紙,紙上面寫著“亂臣賊子何以執掌揚州”之類的話語。

梁薪看到那些話內心自然有些不爽,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了一下內心的憤怒,然后走出去。與現代的示威游行不同,學子們表達不滿和申述的方式其實是靜坐。他們靜靜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即便是梁薪走出來了他們也沒多說什麼。

梁薪看見一眾士子前方站有一名年紀大約五六十歲的老人,老人身穿一身布衣負手而立。他不用說任何話,一股浩然正氣就從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大概指的就是這個吧。

梁薪猜到那老人很可能就是楊時,他走到一眾學子面前對著眾人行了一禮道:“各位才俊,在下就是梁薪,不知各位找在下所謂何事?”

楊時微微扭頭打量了梁薪一眼,很明顯梁薪年輕的模樣讓他還是微微有些吃驚。近幾年楊時也是時常聽見梁薪的事跡,雖然聽過傳聞說他還很年輕,但是他沒想到梁薪竟然年輕到如此地步。

“你就是梁薪,老夫楊時。”楊時並不激動,他淡淡地對著梁薪拱了拱手,即不親近也不顯得傲慢。

“楊老先生?”梁薪頓時做出一副驚喜的模樣,他臉上帶著一點激動叫道:“哎呀,學生對于老先生早已是久仰大名啊。老先生有所不知,您當年那程門立雪的事跡可是學生在學習時一直努力的動力啊。”

程門立雪,這個事說的乃是楊時當初去找程頤想拜程頤為師。但是程頤當時正在廳堂打瞌睡,楊時不忍驚動就一直站在門外等程頤。慢慢的積雪越下越深,最后等程頤醒來的時候雪已經淹過楊時腿部一尺多深了。

程頤當時就是為楊時這個精神所感動,所以就收了楊時為徒弟。

不過程門立雪這事乃是楊時的學生后來記載傳述下去的,慢慢才形成程門立雪這個說法。梁薪此時突然這麼一說,楊時倒是微微有些吃驚。他一生之中得遇二程教導,乃是他一直引以為豪的事。如今兩位師父都已經逝世,梁薪提及此事立刻引起了楊時對于兩位老師的思念,他抬頭看了梁薪一眼,心里對梁薪的感覺也少不了有了一些小小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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