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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這一年裡,鳳離梧醉心權術,精心佈局,抓住時機登基為皇。
同時吞併魏國,廣納土地,解決了齊國內虛的隱患。
他心裡明鏡一般,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委實不該易容跑到波國這種小鄉僻壤,幹這等子無聊的勾當。
一年的時間,他一直強迫自己對姜秀潤的一切不聞不問。他的確是做到了,也認定了自己心止如水。
一個不要他的女人,處心積慮地離開了他,作為男兒自也當擺出同樣不屑的態度。
待得他平定四方,將大齊的戰旗插滿在波國四周時,將讓那女人全族跪伏在他的面前,看看她是悔還是不悔,當初捨棄了他。
可是當聽聞波國會盟,波王會攜皇室出現在梅城時,正在邊疆密訪的鳳離梧到底是忍耐不住了,不光是派了季秉林前來,更是命江湖易容高手為自己變裝,私密地來看一看久久未見的女子。
讓鳳離梧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生子了!
要不是在宴會上聽聞人小聲議論,波國王女未婚生子沒有多久,竟然恢復得如此身線迷人,他還不知這女人竟然生子的消息。
誰也不知,當他聽聞這一消息時,那塗滿易容泥膏的臉抽搐得幾乎變了形,只覺得莫名地激動,想著姜秀潤是不是離開時便懷了身孕,偷偷生下了他的孩兒?
可是這奢想,卻在親耳聽見了姜秀潤的否定時被打得粉碎。
現在諸國爭霸,權謀江山,全是壓不住鳳離梧心頭的怒火,他立刻命人將潛伏在仰城的那些個侍衛盡數找來。
當暗號發出時,在波國侍衛營裡掛職的幾個人,穿著波國的軍服就來面見新帝了。
說實在的,鳳離梧看著那些軍服都覺得刺眼,可是待申斥下去時,有個膽大的侍衛戰戰兢兢地道,這在軍營掛職還是王女看著他們沒有著落時,可憐他們才給的差事時,鳳離梧也是微頓沒有話說。
畢竟當初言明往後若無准許,不准傳遞姜秀潤消息的,的確是他。
結果這幾個侍衛都要餓死在波國街頭了,都不敢回轉齊朝要金營生,所以現在也責怪不了這幾個侍衛不會隨機應變,傳遞姜秀潤生子的消息了。
細問了幾個侍衛後,那孩兒生辰時間倒是看著像是他的。可侍衛又說,聽那穩婆說孩兒是沒有足月的早產兒,早生了兩個月,若是這般,那時間便又對不上了。
再細細一問,最有可能與姜秀潤通姦的便是那個姬無疆。
鳳離梧可是記得這人,當初他在洛安城裡極力靠近姜秀潤時,就該看出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前腳剛離開了洛安城,後腳便迫不及待地有了姦情。
鳳離梧懶得再問,一年的修身養性,刻意淡忘,全在看到那小女人活得神采飛揚,左右逢源時盡數土崩瓦解。
他不問她,是想著讓她反思自己的錯誤,究竟是錯過了什麼,可不是讓她在這等子窮鄉僻壤,跟姦夫過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季秉林從方才皇帝召見侍衛起,便在一旁心驚膽寒地守著,聽著侍衛的回話,看著皇帝越發憤怒的龍顏。
季大人可真是替自己的高山流水捏足了一把的冷汗。
不過自從鳳離梧登基後,喜怒越發不顯於色。雖然聽聞姜秀潤產子的消息簡直讓人有五雷轟頂之感,可是聖上揮手遣退了侍衛後便沒有再言語,可是那眼神裡滿含煞氣……
這會盟只有一天的時間,哪位國君都不敢在別家的國土上逗留太久。
是以入夜時,有許多國君已經折返回國去了。
姜秀潤接到禮官稟報國君們離去的消息時,暗暗長舒一口氣。
幸好大齊使者的來到,攪亂了梁國向彈丸小國施壓的攻勢,不然今年波國的歲貢恐怕又要莫名加了幾層。
有了齊朝的威脅,梁國勢必也要加快腳步壯大自己的聲勢。
雖然波國臣民堅信得了大齊庇佑,可她卻自知,鳳離梧就算是大人不計小人過,恐怕也懶得管波國的閒事。
待得回轉仰城後,父王的死訊也再隱瞞不住,到時候梁國會不會趁火打劫,都是難說……
姜秀潤滿腹的心事,卻也知事到如今當一步步來,回轉之後的要事,便是要肅清申家的勢力,整頓軍務,穩固朝堂的安穩。
正想著呢,卻聽聞梁國劉佩前來,要見一見「養病」中的波王。
姜秀潤自然讓兄長姜之代為出面,以父王虛弱不宜見客推脫了。
而那劉佩倒不是為了別的,便是專程想跟波王提一提與王女姜秀潤的親事。
為了顯示誠意,他倒是提出了若是聯姻,波國與梁國便是姻親盟國,不但不用再如以往繳納大筆借兵費用,而且兩國還可以唇齒相依共存亡,梁國會庇佑波國與天同壽一類的。
劉佩向來會做人,既然是提親,自然不能再擺強國王子的架勢。
不但給波國帶來了養身的貢品,還有給王女和她幼子的禮物。
其中有一個木馬最是招搖,竟然是做了一匹適合幼兒大小的木馬,在其上佈置了機關聯動,若是孩童騎上,腳踩踏板,還有無數連桿的小馬一起奔跑。
這些個玩具塗著鮮豔的顏色就這般放在禮架上一路招搖地被抬了進來。
劉佩心思活絡,也深知姜秀潤可是不得多得的瑰寶。她當初跟齊朝太子好成那樣,還鬧得一拍兩散,大抵都是鳳離梧存了生米煮成熟飯的心思,輕慢了這位小國質女。
他這次求娶可不是鬧著玩兒,當真是要將人娶回梁國去的,自然要擺出十二分的誠意,體現自己當真會將那孩兒視如己出。
另外也是給其他藉故沒有走的國君公子們看看,這波國的大王女,他劉佩已經相中了,其他不夠份量的,就不要再起其他的心思了。
梅城甚小,安置貴客的行宮也就那麼幾個。
劉佩這麼一路招搖,禮架子幾十擔地去見未來的岳父大人,惹得沒走的公子和侍衛們都立在院門前看熱鬧。
有那嗓門大,冒酸水道:「這公子劉,倒是個好色之徒,明知那王女未婚生子也願意娶?是梁國無女子可娶了?」
另外有人恥笑道:「那位姜姬豈是尋常顏色?公子您上午時,看得也是不錯眼呢。此女如此豔姝,莫說生了一個,就是再多生養幾個,也不愁嫁……」
在人聲議論中,季秉林也操手在院門口前看著,而又恢復了易容的鳳離梧則站在他的身旁。
季大人看著心中起了義憤,覺得劉佩從來不撒尿照自己。
他是覺得自己哪裡配得上王女秀潤?論起模樣和雄韜偉略全是不如大齊當今聖上!竟然也有臉來求娶?
心裡正想著呢,他轉身想恭請聖上回去,不看這等浮誇賣弄的勾當。
可誰知轉身的功夫,身邊的聖上連同守護他的死士全都不見了……
因為有姜之去應付劉佩,姜秀潤乾脆都沒有露面。
寶鯉是個心疼娘親的娃兒,也是月子裡吃得足,什麼都不缺,從沒有無故磨人的時候。這才往三月裡去,夜裡就不怎麼吃奶了。
姜秀潤這幾日勞累,奶了寶鯉,將他哄睡後,便吩咐婆子將他抱到隔壁的屋子安睡了。
夜裡自有三個婆子交替著看顧孩兒的尿布,若是餓醒了,便抱過來讓姜秀潤餵。
待躺下之後,疲累了一天的她很快便睡著了。
只是這睡到過半時,突然覺得自己彷彿被融入了一處溫熱的山穴裡,暖融融地被包裹著……不一會這溫熱竟然蔓延到了臉上,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唇間摩挲,復又蔓延入口。
不知為什麼,這種熟悉極了的感覺,讓人的心情愉悅極了。
姜秀潤在睡得朦朧之際,只遵從本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番手便將身上的什麼摟得緊緊的……
那壓在口上的似乎僵了僵,似乎離開了些,可是被她的手臂圈住,便又貼附了回來,更加熱切地與她唇齒交纏。
這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再深沉的夢,當自己的舌頭被狠狠吸吮住時,也是要清醒些的。
當姜秀潤終於意識到自己身上壓著的是貨真價實的男人,當真是嚇得要驚叫出聲了!
可是還沒有喊出來,便被那男人的大掌緊緊摀住,然後又低沉的聲音道:「莫喊,連我也認不出了?」
熟悉的嗓音摩擦過耳際,姜秀潤真是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此時,她當然聽出來者是哪一個了!可就是因為聽出來了她才更想大叫——本該在千里之外,洛安都城裡的新帝,怎麼莫名其妙地爬上了她的床榻?
他……這是準備來親自掐死她嗎?
鳳離梧此時被姜秀潤身上帶著奶香的體味撩撥得簡直不能自抑了。
自從一年多前,她不告而別之後。他便絕了慾念,沒有再近女色半步。
不是他存心要為個負心寡情的女子守身,實在養刁了的胃口對著庸脂俗粉難以下嚥。
對於男人來說,醉心權術,開疆擴土,未嘗不是另外一種宣洩慾念的方式。這一年來,鳳離梧位登極頂,忙於國事,倒不覺得自己短缺了什麼。
今晚,他前來此處,也不過是要質問這女子的沒心沒肺,宣洩心中的怒火罷了。
可誰知,當他潛入寢室,看著床榻上酣睡的臉兒,亦如以前太子府裡,在他臂彎間沉睡的甜美時,鳳離梧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就好似餓極了的人,突然看見一塊香噴噴的肉,真是手指開始微微顫抖,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打擺子!
他自己都鬧不清自己,為何這般毫無出息地趴伏在這女人的身上,如飢似渴,狂吻不停。
只是覺得唇舌交纏的那一瞬間,四肢百骸似乎是什麼瞬間穿行而過,人激動的難以自抑,竟是懷疑自己這一年來,倒是怎麼行屍走肉地過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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