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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東閩一笑] 極品姑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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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8 06:23: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九章:尾追(二)

    八字胡逃便逃了,楊笑在這個的時候也沒有心思再去理會這個無關大局的小人物。

    前夜大興宮的內幕自己雖然不清楚,但看如今老皇帝的布置便已曉得隆王和江南沈家在這番奪嫡的爭鬥中已徹底失敗了。

    奪嫡是個引子,是老皇帝通過自己的兩個兒子揭露了權傾朝野的江南沈家。

    在還沒關在大興宮的朝堂上下或許還沒有人能認清江南沈家的真正麵目,但在老皇帝這也是無所遁形了。

    對隆王的明疏暗緊,再次引出這一些反骨之人

    到現在應該算是肅清了京城的反動勢力了。

    八字胡一個小人物,能翻起什麼巨*?更何況這元家三代幾百口的人都在京城他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廟?

    戰鬥雖然還沒有結束,但楊笑知道這場奪嫡已經結束了,沒有了漕幫,沒有了隆王豬老伯在朝堂之上應該遊刃有餘更何況他手還握著那近四十個箱子的證據。

    結束了自己也該走了楊笑終於明白自己剛才下意識想起的“家”。

    原來,在自己潛意識便已曉得了,奪嫡過後自己想要過回逍遙的生活,而清兒剛才的柔情隻是恰逢其會罷了。

    想明白了關鍵,楊笑心中一陣舒心暢快,忍不住唱起了歌兒,拉著清兒妹妹的小手輕快地邁著腳步往場外走去。恍然不理身後上官寵兒和董香芸那殷切的呼叫聲……

    小光頭的這番突然的變化讓上官寵兒看得目瞪口呆,也有些不知所措剛才自己隱隱中聽到他呼喚自己,可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這小光頭卻義無反顧地拉著清兒妹妹走了難道是自己剛才的那一腳?還是別的?

    上官寵兒秀眉輕輕地皺了起來,轉頭對著同樣呆立在一旁的董香芸問道:“董妹妹,小光頭剛才叫我幹什麼?”

    “他說叫你去找隆王,可我卻看見他正要去追那元彪將軍結果卻摔了一跤,然後——”董香芸心中黯然,因為她內功精湛剛才楊笑兩人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她雖然奉主子之命保護楊笑,但對於楊笑口中的那個‘家’自己卻絲毫插不手,在那一刻自己感覺與他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董香芸正在黯然神傷的時候,耳畔卻又響起了上官寵兒的聲音:“董姐姐,這小光頭走便走,讓他休息些時日也好,不過他剛才說得也對,隆王和那書生雖然逃了,但主子已派人追了下去,隻是元彪這邊隻好勞駕你了”

    “你自己為什麼不追?”董香芸有怪異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上官寵兒歎道:“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意見,更何況你卸下了天下第一武將的身份,但映紅剛剛新傷,此番非你莫屬,再說我自己也要去元大人府上走一遭”上官寵兒說到最後一臉的殺氣。

    董香芸緊緊地看了上官寵兒一眼,然後一扭身,往元彪逃逸的方向尾追而去,眨眼間消失在雨幕之中。

    +++++++++++++++++++++++++++++++++++++++++++++++++++++++

    且說楊笑和清兒兩人手牽著手走出了鑄金坊。

    沒有油傘二人早被淋了個通透,涼颼颼的雨水順著肌膚流淌全身各處。

    清兒身懷武功倒沒有什麼,楊笑卻新傷未愈在打了幾個噴嚏後,頭重腳輕了起來,要不是此刻他心情大好,怕不是馬上倒在地上。

    一路無話,兩人回到琴府的時候,已近卯時時分。

    袁天罡救琴蕭蕭還沒有出來,也不知道效果怎樣,但顯然是過了一夜,蕭蕭姐姐應該沒有大礙。

    而青雲道長聽方管家說也早早地回了大興宮,卻看豬老伯去了。

    左右無事,楊笑洗漱過後,草草地吃了飯,卻越發神乏,以為是傷勢未遇便沒有在意,與清兒告別後去補睡去了。

    這一睡天昏地暗,腦子各種亂象紛至踏來,有前世流浪偷雞摸狗的模糊記憶,更有今生的諸多異像,好比如在夢中自己回到從前的望江樓詩興大發,引得了眾才子佳人膜拜,也想起了與蕙丫頭在樹林揉揉捏捏的情景、還有落峽穀的血戰、長垣縣孟府小院的纏綿、震天雷、噴泉吸水原理圖……最後自己好像成了孫大聖被太上老君扔到那滾燙的八卦爐練了十年,方才被自己踢飛了丹爐逃了出來。

    醒來的時候滿身大汗甚至連薄被都濕漉漉的,楊笑一看窗外的天色,才知剛過午時,這一睡頂多也隻有兩三個小時可夢中自己好像過了十年一般。真是奇怪

    掀被下床,楊笑卻發現自己一站起來便頭暈目眩、神智有些模糊,伸手在額上一摸,滾燙的嚇人這才知道自己是發高燒了。

    勉強爬到桌子邊,楊笑伸手抓起桌上的小茶壺胡亂地灌了兩口,然後便撲一聲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不在琴府了,而是回到法明寺自己的小屋內

    清兒依舊一身白衣,兀自坐在床邊無聲地流著淚,兩隻眸光茫然地看著楊笑。

    “清——兒——”楊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喉嚨嘶啞,難以發出聲音。

    但清兒畢竟是學武之人,楊笑這一番輕微的動作,便把她從迷茫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花——和——尚,你醒了”清兒笑顏逐開,小手不自主地握上了楊笑的大手。

    楊笑眸子轉動,張了張嘴,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廂房。

    清兒輕笑道:“晌午的時候,我去你房發現你倒在地上臉色紅的嚇人,我想起了李溥,然後和方管家兩人用馬車抬你這”

    楊笑眼露讚許,清兒妹妹這是怕她一來一返擔誤自己的病情,便把自己送回來了。

    見楊笑醒來,清兒心中放下大石,卻又想起這花和尚口角花花慣了,要是說不了話那豈不是憋得他難受。

    “李小神醫說了,你咽喉腫漲怕有些時日說不上話,嘻嘻——”清兒眨著狡黠目光看著楊笑。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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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8 06:23:56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章:一張地圖

    幾天不能說話?那還了得

    楊笑聽了果然著急起來,指著嘴巴,漲紅著脖子呼哧呼哧地吭過不停。

    “好了,好了”清兒安慰他笑道,“知道你難受,這幾天你就當作休息,我——我——便都在這陪你。”清兒說到最後聲如蚊蚋,低著螓首,整個臉羞澀的如紅布一般。

    “————”有清兒妹妹陪,那就無關大礙,說不得還有小手兒牽牽,有小嘴兒親親,這些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楊笑想著想著傻地笑了起來。

    可惜他沒能笑出聲來,臉上的唏哩古怪倒被還在害羞中清兒給忽略了。

    清兒臉皮簿也不懂得怎樣扯開話題,而楊笑又出不了聲,一時間房間倒是異常安靜,清兒時不時地抬頭看了楊笑幾眼,眸光都是柔柔的、甜密的。

    過了好一陣子,正待楊笑無聊打乏的時候,清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花和尚,剛才你暈迷的時候,上官將軍命人送了一張地圖,說是在元府抄家的時候抄到的,聽說有點像你所說在漕幫地底的那噴泉建造圖——”

    話還沒有聽完楊笑便被震的清醒過來了。

    “什麼?”楊笑張大嘴巴豁地坐了起來,雖然說不出話來,但如銅鈴般的眼珠子明顯帶著詢問。

    “拿來看看”楊笑眼珠一轉,伸出了右手。

    噴泉的建造圖多好的東西啊自己來自後世雖然知道噴泉的名稱,但如何製造自己卻是一竅不通,不過要是有了地圖,楊笑自認為還難不倒他。

    清兒說著從楊笑的廂房拐入外麵的小院,不一會兒手便拿著一卷頗寬泛黃的宣紙走了進來。

    來到床沿,楊笑示意清兒就在被褥上展開圖紙。

    隨著清兒小手徐徐往外拉動,圖紙上彎彎曲曲的線條呈現出來,那線條不是用油墨畫成的,好像是用纖細的鉛筆繪畫而成。那些線條雙雙成對,蜿蜒穿梭像是組成管道,又像是那些噴泉的銅管在圖紙的右下角不僅有齒輪的結構、銅管的曲度……居然還有圖例的標尺1:500,儼然就是後世出版的圖紙

    雖然心早已知道漕幫地底的噴泉是後世的傑作,但此番看到這張有著後世信息的圖紙,依然把他給震暈了

    能畫這圖紙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楊笑突然間感覺隱隱有些不對,越想越是煩燥,心頭像是被壓著一塊大石異常難受。

    高五娘能練鋼而她的絕活卻是繼承李家祖先的技業,看來李家祖先應該是地球後世人穿越而來的,否則哪能說得通。

    楊笑腦中快速地盤旋著,孟姚氏慧眼識英雄招攬了高五娘,建造了震驚自己的噴泉但以她的個性她不應該隻把高五娘用到這個層次,否則還談什麼慧眼識英雄可到現在自己也沒能發見其他不一樣的東西這中間一定還有什麼隱瞞自己到底是什麼呢?

    楊笑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從自己無意中介入豬老伯的奪嫡、五百萬稅銀、落峽穀血戰、孟府小院、漕幫、四十個箱子……每一事都細細地在腦中過了一遍。恍然不覺得坐在床沿的清兒離開了房間到外頭忙碌去了。

    孟姚氏心思縝密、老皇帝也老謀深算,再加上臭婆娘按這樣的邏輯孟姚氏輸了奪嫡應該是理所當然,而最後她也確實輸了。自己應該放下心頭大石才是,可看了清兒給的圖紙後,自己的心卻是怎麼也放不下

    他大爺的,楊笑閉著眼睛躺了下去,心頭不由地恨起了臭婆娘來了,老子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你丫的還送來這個東東,存心讓我過不去。

    雙手揉了揉酸漲的太陽穴,強按自己冷靜下來,不再去思考這蛋疼的東西。

    “花和尚,你這兒有蠟燭嗎?”清兒突然從外麵探出素臉,輕聲地問道。

    “蠟燭?不知道問老和尚去”楊笑嘶啞地隨口應道。

    楊笑的話雖然含糊不清,但嘶啞中透著些許的不耐倒讓清兒聽得一清二楚。

    “花和尚”清兒鼻哼了一聲,跳了進來嬌嗔道,“你幹什麼呀這麼不耐煩”

    “師伯閉關未出,你讓我找他,你什麼意思呀”清兒越說越委曲,說得美眸淚光點點。

    楊笑急忙連擺雙手,急著:“啊——啊——”地亂叫。坐直了身子,把那什麼勞圖紙扔在地上,這玩意他大爺的害人不淺,差點讓自己著火入魔,把清兒妹妹給得罪了。

    “清——兒——”楊笑嘻皮笑臉輕聲地嘶啞著,“你——找——蠟燭——幹什麼?”楊笑怕她聽不清楚,連手代畫地比了一陣。

    見他陪著小心,知道他是無意之過,清兒臉色也好了許多,美目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說道:“今晚是拜月節,現在雖然還下著雨,但到時間了我們還是要拜祭月神的——”

    “哦”楊笑沒有在意思地應了一聲,指了指旁邊櫃子的抽屜,然後複又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八月十五拜月節,這是大隋傳承以來的節日,到時大隋上下俱都臨空膜拜,隻是大興宮與民間卻是不一樣,楊笑腦中兀自想起那日施總管送自己出大興宮時所說的話。

    八月十五拜月節、八月十五拜月節楊笑口中喃喃自語著,這話很是熟悉,很早很早的時候好像就有人告訴過我。

    “花和尚,你這是什麼呀這麼臭咦——真惡心”清兒左手拿著一雙蠟燭,右手捏著一段黑乎乎發著異味的東東。

    這東西臭味難聞,直熏得清兒急忙放下蠟燭直捂小瓊鼻

    楊笑看著兀自在清兒手晃動的“小蚯蚓”不由感到好笑,這玩意是當日剩下的一截牛腸,放了這麼多天不臭才怪呢當日就是為了同樣這樣的一截牛腸找到了那些裝著石頭的棺槨,無意中救了蕭蕭姐姐、來到了落峽穀還與陳軍師幹上了一場。

    “啊陳碩真”楊笑恍然大悟地大聲“吼”了起來,“是陳碩真在臨死之前附在自己耳邊所說的話。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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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8 06:24:08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零一章:拜月節的事

    八月十五拜月節

    那是陳碩真臨死之前告訴自己隆王和漕幫謀反的日子。

    而這一些不正是被自己有意無意間給提前了麼?

    望江樓血戰、漕幫螻螻幾乎死亡殆盡,幾十位精英堂主也在宋家莊村頭被自己和老和尚給滅了差不多了。

    再加上今早肅清了大興宮殘餘謀逆——禁衛右軍。

    這十五還能有謀反的人嗎?

    自己不也是判斷他們沒有謀反之力,這才與清兒返回宋家莊,返回琴府、返回法明寺

    清兒見他神經叨叨,眉頭時而舒散時而擰成疙瘩,問他話兒也就吱呀吱呀含糊不清,也就不在理他,提著那惡人的東西往外去了。

    楊笑腦子轉了半圈依舊返回原來的想法,不由頹然地靠了回去。

    正要閉著眼睛的時候,眼角餘光掃向正靜靜躺在地板上的那張泛黃的地圖。

    臭婆娘說這是一張噴泉的建造圖自己看了也像

    左下角還有零件的說明,什麼齒輪、管道、壓力圖、圖例……

    啊——等等,圖例楊笑終於現那張地圖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了,對了就是那圖例。

    自己好像看到的是1:500,怎樣的噴泉零件能與圖樣是1:500的關係,這顯然是不合邏輯的。

    楊笑心頭大喜,掀開被子吭地一聲跳了下去,卻不防因為高燒太久體內無力,腳步虛浮,咚地一聲摔了個結實。

    外間的清兒聽到響聲後,顯然嚇了一跳,忽忽忙忙地奔了進來見楊笑倦縮在地下正掙紮著爬起,不由地心頭慌亂,嘴兒驚呼著:“花和尚,你怎麼啦,好好的怎麼摔下床來了?”

    楊笑嘴疼直哼哼,手卻興奮地攥著那張泛黃的圖紙。

    清兒見他那付模樣,氣得嘴兒嘟了起來,輕輕擰了擰楊笑胳膊,罵道:“你這壞蛋,你怎得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當這病是兒戲是不是?你要這圖你招呼一聲,倘若——倘若你因此落下病根,我——我——這可如何是好”

    楊笑心思是自己理虧,對於清兒的這番責怪絲毫不覺得難受,反倒心歡喜得很,伸出手兒緊緊地反握住那隻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兒,嘻笑著臉嘶啞地說道:“清兒妹妹果然是花和尚不對,花和尚生病期間還惹我的清兒妹妹生氣——”

    也不知清兒是否聽懂自己那隻有口形的話語,楊笑“說”了一通後,清兒臉上又現出了溫柔,扶起了楊笑躺回床上。

    在得到楊笑一番保證不在惹禍的情況下,清兒方才走出廂房繼續準備晚上拜祭所用的牲品。

    楊笑待清兒走出房門時,方才再次仔細地打量起這張圖例有些尋常“噴泉”建造圖。

    這一番打量,果然現了很多的問題,這張圖案的設計采用噴泉的原理把水往高處送,這一點楊笑早就看得明白。可是這些雙向平行、蜿蜒曲折的圖線,因為圖例的關係不再可能是自己想像中的銅管了,試問在1:5oo圖例下,在如今大隋的科技下,怎麼可能鑄成一條直徑達5米左右大的銅管呢但如果不是銅管那會是什麼?

    楊笑冥思苦想著,銅管不可能了不過倒是像一條條通道。對了通道楊笑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如果這些是通道,那麼通過噴泉的吸水原理,這水要吸到哪去?還有這河流下卻為什麼要放著一個巨大的齒輪?

    楊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想到最後疲了困了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

    大興宮、乾陽殿。

    老皇帝楊勇難得地高坐鑾位,神色淡然地俯瞰著殿下的群臣。

    文武百官各個跪伏在地上,戰戰兢兢地抖著身子。

    自從近四十個箱被抬回來後,這些官員們便被老皇帝囚禁在大興宮中。

    日夜不得歸

    也不說如何處置、怎樣處置總而言之就是讓你們思過,讓你們等

    然而正是這種糾心的等待無疑更讓人壓抑,更讓人崩潰

    今天終於挨刀的日子近了單看殿外那些比平時多了幾倍的禁衛軍便知道結果了。

    有些官員心思自己已犯下滔天大禍,終歸逃不過,心反倒放下,也就泰然了許多。

    “諸位愛卿,大家這是什麼啦?”老皇帝微扳著臉,仿佛生氣地道,“怎麼個個都抖,莫非昨天朕的內侍、宮女沒招待好?”

    眾人嚇得一跳,暗道:“來了,來了,老皇帝秋後算帳來了”想到這更加魂不附體地趴在地上。

    “唉你們莫非是怪朕這幾日不讓你們出宮?”

    “臣——等——不——敢”眾人連忙應著,心中卻暗暗叫苦,老皇帝你要殺要剮你來就是,你這是唱得那一出啊?

    “也罷,也罷,朕如果不把原因說出來,你們或許還會怨朕”老皇帝微展笑容道。

    “臣——等——不——敢”眾人心中忐忑再次應著。

    “眾愛卿,你們想必都知道這幾年來刑部劉大人收了不少漕幫的罪證,但都被朕壓著,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終於談到了漕幫,有幾個精神受不了的官員,忽喇喇地癱軟在地,好像是等待裁決的死囚一樣不堪負荷。

    老皇帝眯縫的眼睛精光一閃而逝,然後又裝作沒看見一般繼續說道:“直到前天夜居然在望江樓劫持從江南收繳上來的稅銀真是膽大包天”老皇帝說到最後語氣森然,枯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傍的龍椅。

    咦,不是四十箱證據麼?怎得成了老皇帝嘴的稅銀呢有些官員心感到奇怪,難道真是稅銀不是證據,那我們這幾日豈不是白擔心了?

    “現在銀子順利地收繳上來了,漕幫也滅了,隻要各位愛卿今後同心同德,朕的大隋何愁不昌”

    這回殿下跪著的眾人都聽明白了,老皇帝的旨意是不在追究以前是否參與奪嫡的事了,銀子收繳上來了,那太子自然便是眼下這位站在老皇帝下的楊成了。今天的朝會沒有隆王隻有楊成,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這些官員都是老成精,都不是傻子,沒了隆王,更沒了那四十箱證據,如何站隊心都清楚的很。

    “請陛下放心,臣等一定肝腦塗地、盡心竭力,為陛下為太子分憂”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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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5-28 06:24:21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o二章:小手段

    “眾位愛卿,你們的心朕都能理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楊勇坐在上麵感歎道,“朕呢也不怪你們朕自詡不是一個明君,但也決不是一個昏君——”

    “陛下臣等有罪啊”眾人咚咚地磕起頭來,老皇帝寬宏大量,既往不咎,這般與臣子掏心窩那是從未有的事啊。老皇帝即有這心,自己當臣子焉能不感恩戴德?敢致死效力?

    於是乎,乾陽殿有歌頌老皇帝功蓋三皇的,也有虔誠磕頭搗蒜的,也有的感激的流了一地的鼻涕和眼淚,生死線上走了一遭能活下來誰會與自己過不去?

    老皇帝此刻也是笑顏逐開,似是很滿意堂下那一幫身著綠袍的官員。

    亂哄哄的朝堂喧囂了一會兒,方才慢慢地歇了下來。

    老皇帝也收斂起笑臉,眼睛迅地掃了一遍,然後方作痛心疾之模樣道:“眾位愛卿能身係大隋,朕感欣慰可俗語說得好,樹大有枯枝我們百官當還是有人沒有體會朕的良苦用心,反而行那杵逆之事,唉——”

    這話說得就意有所指了,堂下的眾位能站在這個地方都不是傻子,今天老皇帝恩威並施,話兒轉了一圈又一圈原來等得就這個,隻不知會是誰這麼倒楣?

    還好這個問題並沒有讓人想了多久,老皇帝寒眉一豎,冷聲地道:“今早朕去南岸鑄金坊,卻受侵擊——”

    “嘩——”堂下眾人臉色突變,各自議論開來了,這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連老皇帝都敢下手?

    戶部尚書徐孝德躬著身子走了上來,恭敬地道:“請陛下下旨,懲那杵逆之人——”

    見有人帶頭了,雖然還不知道那行刺之人是誰,但附合之聲已不絕朝堂了。就到~

    “對交於刑部,查幕後之人——”

    “交什麼刑部,按臣看判斬立決”

    “誅他九族——”

    “”

    老皇帝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堂下議論,好像曉得他們最終會談出個子醜寅卯來。

    果然,堂下的眾人也沒有讓老皇帝等了多久,原本議論紛紛各個臣工逐漸地把意見統一到,戶部大人徐孝德,和兵部大人元素的身上。

    除了遠在外麵作戰的金吾、龍虎兩位武將外,看來這兩位就是眼前武百官的頭了。

    老皇帝眼睛眯了一下,一道厲芒倏地掠過兩人一閃而逝,然後才淡淡地道:“徐愛卿,你先說說怎麼處理這事?”

    徐孝德微一沉呤,便張口問道:“皇上,臣——不——知——那——行刺——之——現在何處?”

    “嗯——”老皇帝沉聲地道,“倒讓那反賊給跑了”

    “那陛下——”

    “罷了朕就直接告訴你們吧,是朕的逆子隆王和禁衛右軍都衛統領元彪”

    “嘩——”堂下又哄堂了起來,怪不得今日沒有看到隆王殿下,原來是被老皇帝給拿了

    突然,就在眾人嘩然之即,隻聽有人‘咚’地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顫道:“皇上啊臣——臣——不——信哪”

    眾人轉頭看去,最前麵那顫魏魏的白須老頭正是他們原本最信服的兵部大人元素啊。就到~

    自己兵部尚書兒子是禁衛軍右軍統領這是權戚朝野的豪門大族啊聽說過段時間還要和戶部尚書結為親家呢,這要在平時那是巴結都來不及的,可今天老皇帝特定繞了這麼一個圈子,也不惜自己逆子隆王的名聲,是狠了心要拿掉元素了,眾人唯恐被沾及,個個噤若寒蟬。

    “唉——”老皇帝歎道,“其實朕也不信哪,想那年是朕親自把禁衛右軍交給了元彪,可哪想到差點兒他就用這些親兵把朕給——”

    此刻老大人元素算是徹底地懵了,自己的孩子是何秉性他自己最是清楚,要不是膽小懦弱他何曾是今天的位置,怕不是早就與那金吾將軍、龍虎將軍一樣領著一軍縱橫戰場了。說他造反杵逆刺殺皇帝打死他都不相信,這——這——應該是隆王慫恿的啊

    可這能怪誰呢?當初自己不也是和隆王走的近

    想到後麵,元素大人也不再想了,隻是拚命地磕著頭,泣道:“皇死——罪——啊——死——罪是老奴管教不嚴老奴該死。

    老皇帝仿佛有痛心地擺了擺雙手,道:“元愛卿啊你都跟朕幾十年了,你的功勞朕也是清清楚楚,可這誅九族的事兒啊罷了罷了此事朕就追究元彪好了,你呢就告老返鄉去吧,至於京城的家檔就充國庫好了”

    這回徐孝德算是看明白了,這些天老皇帝把自己這幫武百官囚禁了起來,一個看來是剪斷了與外麵的聯係,另一個未償不是針對自己與兵部大人的結親。

    自己的女婿是禁衛左軍、親家則掌著禁衛右軍,這大興宮除了皇上能調動兩軍之外,也隻有自己和元大人了,這能讓老皇帝安心嗎?

    徐孝德想到這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還好自己的女婿好像是站在太子這一邊的,否則今日換作自己怕不是告老返鄉那麼簡單了,元家是關東豪門大戶,而自己呢隻是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寒門庶士吧了。

    這個時候徐孝德也不敢說話了,老皇帝連元大人都擼了,而且還是這謀反的罪名,這要是在以前時代那鐵定是誅殺九族的事了,如今天下是君弱臣強,老皇帝不得不妥協地處理此事。為太子楊成鋪路。

    “好了——此事就這樣吧”老皇帝仿佛累極地站了起來擺了手,“退朝吧”

    +++++++++++++++++++++++++++++++++++++++++++++

    且說楊笑這回也是沒有睡多長時間就醒了過來。

    好在這次不是被扔到“八卦爐”練醒了,而是被從大興宮趕回來的青雲道長給“吵”醒了。

    說吵其實也不是,青雲道長心係楊笑,一回來便去看望他,一不小心把笑床下清兒剛才未放好的箱子給踢了。

    “娘你怎得來了?豬老伯好嗎?”楊笑掙紮著想坐了起來,張嘴嘶啞著起來。

    好在睡了一小覺,聲音雖然還是嘶啞但依稀可以聽得清楚。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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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章:修真之人

    青雲道長輕輕地按著楊笑的身子,溫和地笑道:“孩子,你躺著,就這樣和娘說說話兒。”

    楊笑心中暖動,對於青雲道長的關心和愛護,楊笑由原來授受不起慢慢地變成了自然。因為他知道自己倘若露出絲毫的抵觸,無異於給青雲道長那顆慈母般的心帶來不少的傷害。

    唉但願自己也有能報答他的一天楊笑坦然接受的同時心中卻如是想著。

    “你豬老伯如今也沒有了凶險,娘也用不上了,所以我便回來看看”青雲道長在床沿上坐了地道。

    “嗯”楊笑點了點頭,今早隆王最後的反擊宣告失敗,豬老伯的太子之位便穩若泰山。青雲道長本是出世之人,如今事了也就沒有呆著的需要了,要不是楊笑,恐怕她早已準備和清兒回終南山了。

    “孩子,你這次受傷恐怕是要靜養些時日”青雲道長幽幽說道,“娘的終南山清靜幽雅,是一個養傷的好地方。”

    楊笑點了點頭,原來牛犢似的身子這次居然連風寒都抵不過,看來果真是傷的極重了,要不是青雲道長再次耗費功力,恐怕現在早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再說青雲道長早就希望自己能到終南山陪她些時日,當初自己沒有和她相認,去得沒名沒份心也甚是不安,如今倒也說得過去。

    “娘”楊笑點了點頭嘶啞地笑道,“等這回蕭蕭姐姐沒事,我就去終南山養些時日,也看看娘那的生活環境”

    “好娘答應你”青雲道長欣慰的撫摸著楊笑的小光頭,笑道,“那也是娘的兒媳婦,沒想到我的孩子都能娶媳婦了”

    說起楊笑與琴蕭蕭親事,楊笑反而尷尬地笑道:“娘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娘怎會怪你”青雲道長嗔了他一眼道,“我兒子是有情有義之人,她琴家也算是——祖——有緣”

    就在楊笑和青雲道長拉著家常的時候,廂房外麵響起了一聲宏亮的聲音。

    “有緣——當然是有緣啊哈哈哈——”

    話音剛落,從外麵轉進一個仙風道骨的道長。

    這人不屑說便是昨夜到現在一直為琴蕭蕭療傷的袁天罡了。

    袁天罡依舊是青衣皂白,一手拂塵,一手捋須,神態端是安祥飄逸。

    見神態透著平靜,楊笑便知道蕭蕭姐姐已渡過難關,心頭不由地大喜了起來。

    “袁師伯,你——你——隨便坐”楊笑嘶啞地笑道。

    “哦,怎得不叫我袁牛鼻子了,哈哈哈”袁天罡難得地戲謔了楊笑一番。然後坐在青雲道長從旁邊搬來的一張小凳子。

    “師兄——那女娃兒現在怎樣了”青雲道長端著茶杯忙了起來。

    “性命已無礙了,休息時日便可,隻是那翠玉陰陽佩——唉”袁天罡說到這歎了一口氣,原本放鬆的心情,突然間變得沉重了起來。

    楊笑是穿越人士,他的思維觀念自然與袁天罡他們不一樣,這玉佩對他們來說或許是個寶物,但對他來說除來帶自己來到大隋外,也僅僅隻是起到一個潤膚洗髓的功用(當然作為大隋長孫殿下的身份,楊笑到現在還沒有代入感),但對於能救活一個自己深受的人來說,它的使用價值已遠遠大於本身價值了。

    “師兄——你是說翠玉陰陽佩壞了?”青雲道長也驚訝了,那玉佩的一半自己也將近戴了二十年,其中的好處豈是三言兩語能說得通。

    “嗯也不知怎得化作一道白光,然後散成碎片”袁天罡搖頭歎道,然後從懷摸著一把已淡如灰白的碎玉來。

    楊笑隻是瞄了一眼,也不再多看,一塊玉佩碎就碎了,更何況它也完成了曆史的使命,還有什麼好可惜。

    見楊笑一付漠不關心的樣子,袁天罡倒是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問道:“楊笑,你莫非不感到心疼?”

    “心疼?”楊笑白了他一眼,取笑道,“心疼什麼再怎麼心疼它也是一個死物,怎能與蕭蕭姐姐的性命相提並論?”

    對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袁天罡、青雲道長不由訝然地對望了一眼。

    說實在琴蕭蕭在他們這些高人的眼,宛如螻蟻一般,倘若要是知道那玉佩救了琴蕭蕭後會碎成碎片,袁天罡怕也不會把救治的方法給說出來,也就是說他寧願琴蕭蕭受傷不治,也不願那玉佩化為虛無。

    這也不是說他們不夠悲天憫人,隻因那兩塊太過重要了。

    看他們驚訝萬分的表情,楊笑也感到無耐,這就是時代的差隔這些外麵人人頌揚的“高人”,在骨子還是沒有擺脫男尊女卑劣根性。

    楊笑也不管他們能不能消化得了,再次拋出了一句讓他們引為“妖怪”的話來。

    “這世上男男女女沒有尊卑之分,不同的隻是他們的職責和立場,蕭蕭姐姐在我看來是偉大,當日在落峽穀她能逃脫,但她卻選擇留下,在柳文振上門尋惡之時又可以為親人舍下自己的生命,如此有情有義縱然我拿全身性命換,我也心甘情願”

    話音一落,房間內外同時響起了三聲歎惜。

    屋內兩聲自然是袁天罡和青雲道長了,房門外的那聲卻是正要進來找東西的清兒姑娘。

    此時的清兒姑娘早已聽得熱淚盈眶,回想起當日在落峽穀時的情形,望向楊笑的眸光已寫滿了溫柔。

    花和尚說別人有情有義,他自己又何嚐不是,當日對落峽穀不相幹的人尚且這樣,更何況如今對他有情的蕭蕭姐姐。

    “唉——”袁天罡長歎道,“楊笑,你從天而降時,貧道便看出你的不凡,沒想到過了這麼多時日,貧道依然看不懂”

    “也罷也罷這等仙物自有他的夙命”袁天罡正色地道,“唉——貧道隻是心中難安啊,這等仙物終究是壞在貧道的手上”

    “仙物?”楊笑見袁天罡如此推崇備至,倒也有些好奇了。

    袁天罡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茗,啜了一口,然後歎道:“今日那玉佩化作白光之時,貧道反而記起了當年先師曾說過此物的來曆,他當時說這塊玉是傳說中一修真之人遺留下來,與它同時留下來的聽說還有一本神奇的天書”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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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章:驚天陰謀(一)

    “神奇的天書?”

    有多神奇楊笑不由感覺奇怪,不會是記錄修真的法門吧,比如什麼築基、破碎虛空的修練功法這一些修練的知識在後世的網絡小說上那是比比皆是。

    “說它神奇也不為過,因為傳說那仙人筆跡的卻是無人能夠識別”袁天罡搖頭歎息地道。

    “居然有這樣的書?”青雲道長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袁天罡小啜了一口香茗笑道,“師兄當年也是聽師父閑聊時知道的。”

    “可惜這書終歸隻是傳說,至今流傳到哪也不得知,就像這玉佩一樣同樣也是鮮有人知啊”

    二人深感其受,就像這玉佩一樣,隻要繼承人不太“二”,真正知道其功用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也許這玉佩還另有其它效用也是說不定”袁天罡再次唏噓了起來,“可惜它如今壞了,說什麼也都來不及了”

    楊笑聽著也不由為袁天罡的敏銳感到佩服,因為他知道這玉佩的效用至少還多了一個“能夠打開”蟲洞的能力,哎呀呀,如果這個理論是正確的話,那麼說這玉佩說不定以後也可以再次發威,把自己送回去。可惜了現在變成渣了。

    就在楊笑想著心事的時候,一旁的袁天罡突然向青雲道長問起了大興宮的事了:“師妹,大興宮這兩天沒有其他事吧”

    “師兄指的是什麼事?”青雲道長反而不解了,眼前這位師兄身似閑雲,不理朝政,要不是師門與大隋楊家有些淵源怕早已浪跡江湖了

    “師兄莫非是指你那徒兒的推演術?”青雲道長知道自己的師兄最近幫楊家推演國祚運數,據說能知五百年之後的國運。

    “師妹取笑師兄了”袁天罡感慨道,“說來慚愧為兄這些年雖然嘔心瀝血但成績尚不及師父當年十分之一啊如今的這一些天下異像師兄為也隻是在師父的基礎上加以精確的。”

    “就比如今晚的十子連珠,貧道也是根據當年師父的諺語而推算出具體的時間”

    “十子連珠?”楊笑嘶啞的聲音跟了一句,因為他驀然想到當日在前院老和尚和他解釋的詩句來。

    “明月潛雲中、暴雨成天禍;洛水三尺岸,河洛十丈渦。”

    這一天一夜所下的雨不正是暴雨嗎?

    “娘”楊笑轉過頭來對著青雲道長問道,“你剛才回來的時候是不是洛水河的水都漲到堤岸上去了?”

    “嗯,是呀你怎麼知道?”青雲道長甚感奇怪,“出大興宮的時候雨倒是停了,可這洛水卻比沒下雨的時候洶湧了許多”

    前幾句詩應驗了,果真如袁天罡的師父所推理的一樣,那麼這後麵一句詩又是什麼意思呢,莫非真的是洛水河下麵有個像百慕大下的金字塔?

    突然,楊笑想起了那張不尋常的“建造圖”來。

    “袁師父,你過來看看這張圖有什麼奇怪?”楊笑驀地攤開原本放在一邊的圖紙。

    袁天罡見楊笑一臉的凝重,絲毫不見往日的嘻皮笑臉,便站了起來走到床邊仔細地看了起來。

    可這張圖紙畢竟是後世的風格,麵的門門道道就連這位當代的“術算”家也看得雲霧

    瞧了半晌,依舊沒有結果,嘴倒是嘀咕了一句話:“這畫什麼,倒像是傳說中的神書不過——”

    “不過什麼?”楊笑心中豁地一震,連忙脫口問道。

    袁天罡見他一驚一乍,老臉卻不自主地紅了一下,慢吞吞地說著:“貧道看來看去,這張地圖的命理風水倒頗像是大興宮的帝王之相”

    他大爺的,楊笑不由地白了他一眼,這神棍也夠牛叉的,看圖紙居然能看出麵的命理風水,還帝王之相

    啊——等等,帝王之相還大興宮

    楊笑腦中豁然一驚,隱隱中好像抓住了什麼,可仔細一想卻什麼也沒有想到。

    看到楊笑把頭狠狠地埋進那圖紙,袁天罡倒覺得不好意思,唉沒有辦法這隻能怪自己職來病啊。

    到底是什麼啊?到底是什麼?

    楊笑此刻腦袋如漿糊一般渾亂不清

    十字連珠建造圖大興宮噴泉它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

    莫非是我神經過敏?

    杞人憂天?

    八月十五啊、八月十五

    拜月節啊,拜月節

    想到拜月節楊笑腦中不由地再次想起當日走出大興宮時,自己與施總管的一番對話。

    “八月十五啊,我們大隋有句俗語,叫做‘八月中秋拜月節’”

    “拜月節?是不是到了中秋那一天大家都去看月亮去了?”

    “楊師父,你說也不全是我們大隋的風俗,民間是八月十五那天沐浴梵香,拜月許願,祈求來年平安合家團圓而我們洛陽就不大一樣了,到那一天月圓之時皇上、儲君皇後娘娘、後宮大小嬪妃便會一同前去明陽殿朝賀”

    “陰陽殿?難道是這樣?”楊笑好像想通什麼似得,大聲吼了起來,手卻狠狠地捶在一旁的床沿上。

    “砰——”一聲巨響,把靜默在一旁的二人給嚇得一跳。

    “孩子,你這是什麼啦?”青雲道長擔憂地問道。

    “是啊楊笑你莫非腦子燒出問題來了?”袁天罡驚訝地取笑道。

    “你才腦子有問題呢”楊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首對青雲道長急問道,“娘,你出來的時候是不是豬老伯也跟著忙拜月節的事?”

    “是啊”青雲道長不解地應著,“這個節日每年都有舉行的,有什麼不對麼?不過如果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今年的拜月節你豬老伯應該會省心,文武百官聽說晌午上朝後,對你豬老伯是恭敬有加”青雲道長說到最後已是滿臉欣慰。

    “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楊笑猛地搖頭,看來是自己誤導了青雲道長。

    楊笑強抑著自己心中的激動,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豬老伯他們是不是準備在陰陽殿那舉行祭典?”

    “是啊”袁天罡應道,“這陰陽殿當初建造的時候就是為了禱告天下、祈禱蒼生、祭祀天地——”

    “嗯”楊笑點了點頭,“那你來看看這是不是陰陽殿的位置”楊笑說著右手的食指重重地指在那張圖張的某個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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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o五章:驚天陰謀(二)

    袁天罡有些驚奇地看了看楊笑,自己剛才的那一番命理風水隨口張來,這楊笑居然聽得進?唉——怪人就是怪人,看不透啊看不透,袁天罡心再次唏噓感歎著,眼神卻銳利地看向楊笑手所指的位置。

    “你看看這,如果這是洛水河的話,那麼這個地方是不是就是陰陽殿?”楊笑手指循著那彎彎曲曲的雙行線,滑向那個藏著巨大齒輪的“洛水河”。

    “按你這麼說倒是很像”袁天罡看了一會兒,略微沉吟著。

    “如果你也認為這是明陽殿的話,那應該沒有錯了”楊笑說這話時,雙眸精光閃爍。

    “什麼沒錯?”此刻袁天罡倒是有些迷糊了,“這張地圖難道另有玄機不成?”

    “玄機,何止是玄機”楊笑驀地冷笑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才是孟姚氏真正的殺手”

    “什麼殺手?”袁天罡不解地問著,他今天頗感奇怪,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大隋的名人,術算家,可就怎麼都聽不懂、看不懂眼前這人一言一行莫非自己老了?知覺變得遲鈍了?

    楊笑沒有回答袁天罡的問話,瘋瘋癲癲的他仿佛沉浸在自己構想的空間,一會兒深鎖著眉頭一會又笑顏逐開,倒把一旁的青雲道長給嚇壞了

    血紅的眼珠、麵容時而猙獰時而獠牙,再配上手舞足蹈的樣子,這的確是夠嚇人的,要是在後世立馬送去精神病醫院。對於他們學武的來說這可是走火入魔的現象。

    “孩子,你可別嚇唬娘啊”青雲道長慌得連搖楊笑的胳膊急問道。

    望著楊笑逐漸恢複清明的眼神,袁天罡反倒有些可惜,他知道楊笑這是在想問題想著入魔了,可師妹畢竟不一樣,關心則亂嘛,希望她這一次倒沒有打斷他的思維。

    “你想了些什麼?”袁天罡沉聲地問道。

    楊笑看了袁天罡一眼,然後兀自冷聲地笑道:“這孟姚氏果然是好計謀啊”

    “這張地圖難道跟她有關係?”

    “怎會沒有關係?”楊笑恥笑道,“你知道她為什麼不要那四十個箱子?以她的手段既然幾百萬的銀子都能運走,還差那幾十個箱子?”

    “這——這——她不是想讓上官處理這些官員”袁天罡想了想道,“她這明顯就是借刀殺人”

    楊笑搖了搖頭,笑道:“我當初也是這麼認為的,當然這也是最能讓人想到的結果”

    青雲道長不解了,因為她一直在豬老伯的身邊,豬老伯對這四十個箱子的處理意見她最是清楚了,要不是後來老皇帝阻止,她和上官寵兒怕不是早拿了那幾十個官員了。

    “難道她還有其他的用意不成?”

    楊笑點了點頭,正色地道:“嗯這孟姚氏用謀之深可謂是前無古人,對整個大局把控之精妙,恐怕連老皇帝也是自歎不如啊這些個官員在她的眼都是個死物,都是沒用的換句話說,日後要是他們篡位成功、入主大興宮,她們也不會啟用這一些官員了。”

    見楊笑說了一大堆,袁天罡還是聽不出這有何玄妙?又有何與孟姚氏相關?

    “貧道還是不明白?”袁天罡搖了搖雪白的皓道。

    “你是術算家,你師父當年算出十子連珠的異像,你知道會對地球產生怎樣的影響?”楊笑開始解釋著。

    “十字連珠?”袁天罡眉宇軒動,這六十年前就推演出的天呈異像要說影響那就是星占門一直以此來砰擊朝政,大造輿論非常不利於當朝。

    “恐怕星占門的一些人會根據這些異像,聯合當朝的幾位將軍造出一些亂像出來”袁天罡雖然身處道門,但對當朝的時政倒也摸得一清二楚。

    “我說的不是這個影響?”楊笑搖了搖頭道。

    “那是什麼?”青雲道長也跟著好奇了起來。

    “其實就是一種自然現象”楊笑笑道,“十字連珠,就是天下的十顆星恰巧運行到一定的位置,排成了一個‘十’字”

    “這個‘十’字當然不是這麼好出現的,天體運行雖然運行有規律,但幾十年,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也說不定會能再出現一次說它天呈異像倒也合情合理,至少比那什麼三星邀月,熒惑守心來得難些……”

    “當然所有的這一些都是自然現象就好比如天要下雨、植物要生長、太陽東升西墜一樣……”

    吃楊笑說得收舒自如,胸有成竹,袁天罡好奇的同時忍不住問:“你怎會知道這一些?你從哪學來的?”

    楊笑笑著搖了搖頭,接著道:“這一些自然現象的天呈異像,被一些聰明之人給應用了起來,就比如你們玄學門,孟姚氏那們的星占門,各自造著對自己有用的輿論”

    袁天罡被說心事,倒也沒有臉紅,反而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贏政時其也好啊,漢朝時代也罷,到處都有利用天呈異像做章的例子。他袁天罡不是第一位也決不是最後一位。

    “可孟姚氏就不一樣了”楊笑說到這突然感歎了起來。

    “有什麼不一樣?他們星占門不也是用它來大造輿論?”

    “不僅僅如此”楊笑正色地說道,“你知道十子連珠會對自然現象產生怎樣的影響?”

    “自然現象?”

    “嗯比如大海的漲潮退潮——”

    青雲道長越聽越迷糊,不解地搖了搖頭。但對自己孩子能懂得這些,美眸卻是越聽越亮。

    袁天罡倒是沉思了一會,突然抬頭問道:“難道跟你之前說的什麼萬有引力有關?”

    楊笑“啪”一聲打了個響指,笑地道:“大讚孺子可教”

    這話一出口,楊笑頓感要遭,這袁天罡可是天下一等仙師,又是自己娘的師兄,這可大不敬哦

    果然話一出口,就被自己的“娘”給打了個暴栗,嗔罵道:“沒大沒小,這般說你師伯,還不道歉”

    袁天罡心胸倒也寬闊,手搖了搖笑道:“楊小兄弟天縱其姿,自不可以常人度之,——”

    “好”楊笑也不扭捏,對袁天罡的氣度直伸大拇指。

    “那我就好好跟你們講講萬有引力的事”

    這小光頭以前千求萬求,他都推三阻四,今日隻是擺了一下“造形”他反而要像倒豆子一樣全倒出來了?袁天罡此刻倒有些明白如何對付這小惡人的辦法了。

    “這萬有引力普遍存在於自然現象之,任何兩個物體都存在引力和斥力,嗯——切身感受的——”楊笑想了一下,舉個例子道,“就好如你們的輕功,在地球上你們能跳一丈高,但在月亮上你們能跳六丈高——”

    “這麼厲害?”青雲道長聽得咋舍,她當然明白一比六的關係。

    袁天罡反倒不是想著這個問題,他想著你是怎樣知道月亮上的事,莫非你真是天降龍子,去過廣寒宮?

    “你去過廣寒宮?”袁天罡終究擋不住心的疑問。

    丫的大了去月亮那是楊利偉的專利,跟我不搭界啊我也想去啊,可是國家不選我啊蛋疼。

    楊笑看了袁天罡一眼,也不作解釋這東西解釋不來的,算了繼續裝莫測高深吧,唬唬這神棍,機會也是不多的。

    “海的潮漲潮落那是受月亮的吸引而產生的,也就是月亮與地球運行到距離近的時候,便是潮漲,否則就是潮落——”

    “那跟十子連珠有什麼關係?”青兒妹妹也不知什麼時候加入“培訓班”,聽得美珠子亮晶晶的,小臉兒紅撲撲的甚是柔媚。

    “你們想想看,這十子連珠排成十字都呈現在虛空之,十顆星同時對地球產生吸力——”

    “啊花和尚你是說到時候海潮會大漲”

    “嗯”楊笑溫柔地看著清兒,清兒不愧是玲瓏剔透的人兒,舉一反三“不僅海潮會大漲,就是大一點的河流也會狂漲”

    “那——那跟孟姚氏有什麼關係?”清兒不解地問道。

    “你們再想想那噴泉,再看看這地圖——”楊笑笑著引導他們往最可能的方向想去。

    三人畢竟知識有限,對於噴泉、齒輪、潮汐,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花和尚,還是你說”清兒這個時候可不顧臉薄了,直接搖著楊笑的胳膊撒嬌道。

    楊笑心感歎,到底是有“代溝”啊

    “因為噴泉據有把水由底往高處送的功能,而這張圖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噴泉——”

    “哦——貧道明白了明陽殿比洛水河要高,他們想通過這個原理把水送到那,莫非是想全部淹死皇上及武百官?”

    楊笑撫掌笑道:“雖然不對,但也相關不遠了”

    這話讓袁天罡有些小小的鬱悶了,這小光頭都解釋了這麼清楚自己居然還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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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o六章:匪夷所思

    “如果我猜得沒錯,孟姚氏不是想淹死武百官和老皇帝,而是想通過噴泉的吸水產生巨大的衝力,炸毀整個陰陽殿”楊笑語出驚人地說著。

    “你們可以想象,那時候陰陽殿前人頭湧動,老皇帝、太子、後宮諸妃登高一呼,普天同慶、國泰民安,突然‘砰’的一聲全部都化作虛空之——”

    “不會吧花和尚你是不是在說你的聊齋啊”清兒半信半疑地說道,“這天下哪有那麼厲害的水啊”

    “我倒是希望我的揣錯是錯誤的”楊笑歎道,“我倒是希望孟姚氏沒有我想象的那麼聰明”

    此刻的青雲道長聽得是花容失色,倘若笑兒猜得都正確,那滿朝的武百官、洛陽的豪門仕士,以及他口的豬老伯豈不是也跟著——。

    越想越是後怕青雲道長雖然修道多年,但關係到這麼多人的生命時,芳心也失去往日的平靜。

    匪夷所思、天方夜譚袁天罡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感覺,這與師父當年的推演結果是南轅北轍。

    可袁天罡畢竟是天下一等仙師,無論是對楊笑的結果多麼的“荒唐”,他也不會輕易下結論,更何況眼前的這“怪人”在自己的心目還是一個“天降龍子”的身份。

    袁天罡沉吟了少許,然後正色地道:“如果你說得是正確,那麼這水力爆的時間,應該是在十子連珠異象形成之時”

    “嗯按理說應該如此”楊笑想了想應道。

    袁天罡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心頭默默地念了一會兒,道:“現在距離那十子連珠還有三個時辰,如果是真的,你倒想想如何說服陛服武百官?”

    楊笑苦笑地靠了回去,道:“我隻是揣測,至於該如何驗證,其實也很明白,那臭婆娘也應該知曉,再說說服老皇帝、武百宮臨時異場,那不是我份內的事,我如今都退了出來了,也隻想好好休息休息”

    “怎麼不關你的事,難道你不姓楊,這天下還是不是你楊家的天下”袁天罡驀地瞪起了眼珠子,喝道,“此時關鍵時刻,你倒當起了縮頭烏龜”

    “你可要想清楚倘若明陽殿化為虛無,天下無主,何人得勢?”

    “對了,孩子”青雲道長也跟著著急了起來道,“娘回來的時候,你豬老伯說隆王還有那元彪至今都沒有抓到”

    “哦——”楊笑聽得心頭又是一震,“隆王好厲害,這樣都能逃得掉,看來對方準備也很充分啊”

    “如果隆王真的逃了的話”楊笑歎道,“那麼這事便十有真的了”

    “為什麼花和尚?”

    “明陽殿在八月十五也就是今晚化為虛無,無論是老皇帝還是豬老伯都得統統掛掉這當然便是應了星占門天呈異象,不利當今聖上的流言了,然後,他們便會以國不可一日無主,推出隆王為新皇,從而掌控天下。就到”

    “可隆王又不是傻子,會聽他們安排?”清兒想起了隆王也是一代梟雄,野心之大,手段之凶殘比當今的太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嘿嘿”楊笑冷笑道,“在我看來這隆王就是與傻子並無二樣”

    “到那時隆王就是一個光杆司令,手無兵權,下無親信,不任人宰割那才是怪事,說不定幾年後孟姚氏生出了一個”楊笑回想著後世的曆史更替異想天開了起來,然而說到孟姚氏生出小子,心頭不由地一慌自己與孟姚氏圈圈叉叉了好幾次啊丫丫的呸——烏鴉嘴真讓自己說了?孟姚氏好像說過隆王‘**’懷不了孕,可她如果真的有身孕那——那莫非是自己的?

    楊笑越想越後怕,孟姚氏幾次高強度地逆推自己,是借種來的,借自己的‘龍種’,啊——我不活了楊笑心慘叫一聲,孟姚氏如果把這種事都算準了,那她真是妖孽啊

    楊笑被自己心所想嚇得臉上一青一白,現在隻希望孟姚氏那幾天剛好在安全期

    袁天罡幾人正等著楊笑把話說完,哪知聽他說到一半,見他突然像想到什麼駭人的事件一樣,怔怔地呆坐在那,眼神兒一會兒恍惚,一會兒憤怒

    “花和尚,你幹什麼,模樣怎麼這麼嚇人”清兒趕快搖醒還在胡思亂想的楊笑。

    楊笑看了看三人狐疑的目光,尷尬地笑了笑道:“哦——想問題想岔了,對了清兒妹妹,我剛才講到哪了?”

    “你想到了孟姚氏生小孩子”清兒臉色一紅,頗有羞澀地低下了螓。

    楊笑再次聽到這話,渾身又是一震,趕緊正了正精神,接著猜想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下一步便是廢了隆王,立那小屁孩當皇帝——”楊笑說到這腦袋不由再次yy著,那我豈不是太上皇了?

    “再最後小屁孩也不立了,自己直接黃袍加身得了”

    楊笑自來便是口角花花,對於說故事那自然是手到拈來,皇家的各事軼事在後世的電視劇演得多了,說起來自然是精彩

    容不得袁天罡他們不朝楊笑所說的方向去想,再說了如果楊笑說得是正確,那麼與他們對頭的星占門從此成了天下正宗的道統,自己玄學門也就淪落旁支了。

    “楊笑,走吧貧道和你一起去見陛下”袁天罡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地道。

    楊笑可憐惜惜地看了看袁天罡,再回看了看青雲道長。

    見青雲道長臉上雖然有疼惜關愛之色,但眼神卻更多的是希翼。

    唉——早知道不這麼嚇唬他們了,可——可哪知道這天下第一等仙師這麼禁不住嚇啊

    “娘——我可是有傷在身的啊”楊笑苦喪著臉道。

    “就這一次了”青雲道長慈愛地說道,“外麵有轎子,娘抬你過去”

    楊笑連忙擺手道:“不了,不了,要遭雷劈的”楊笑心大汗,自己的娘太給力了,“清兒妹妹你去琴府叫一輛馬車來吧”

    “嗯——”清兒應了一聲正待出去,卻被袁天罡給攔住了。

    “不了還是由貧道和師妹送你入宮吧這一來一去到大興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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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章:轟動洛陽

    幾人出了寺廟,這才發現原來磅的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悄然地停了下來。

    雨水洗滌後的法明寺,到處洋溢著泥土的清新。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這無疑是當前最好的寫照。

    天公作美啊楊笑深深地感觸著,心底隱隱然浮現出袁天罡他們嘴所說的“玄學”了。

    八月十五拜月節

    一個大隋比較隆重的節日一個全民膜拜月神的夜晚。如果天還繼續要下雨,那無疑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而恰恰這個時候天色卻是放晴了。

    再看天邊隱隱現出的幾許暗金色的晚霞,這下半夜怕是不會再下雨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但願自己的揣測是錯誤的,但願孟姚氏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妖孽”。

    +++++++++++++++++++++++++++++++

    一頂朱顏大轎在袁天罡和青雲道長的扶抬下,飛一般地往洛陽城去了

    雨後路泥濘,行人少的很,幾人也不怕驚世駭俗全力施展輕功,不到一柱香時間,洛陽城已遙搖在望。

    將近城門時,路上行人已多了起來,袁天罡和青雲道長也放慢了腳步,與平常人一樣進入洛陽。

    進了城門,四周頓時熱鬧了起來,幹淨的洛水河畔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兒,有賣花船的、香燭的、五香草等等應用盡有。

    拜月節到了又下了一天的雨,好多的人們還沒有買到拜祭月神的祭品,這會兒一放晴自然而然便擠滿了人。

    “借過一下,借過一下”清兒提著寶劍,蹙著秀眉走在前麵大聲地清喝著。

    路上的行人讓過一邊,紛紛回頭朝聲音看去,這一看頓時把他們給看呆了。

    且不說那一頂豪華的朱顏大轎,但看那前麵開道的貌美女子、兩個抬轎的仙風道骨的道長就足以把他們給雷倒了。

    “哇,這個小姑娘好漂亮啊你看那腰兒那皮膚哇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

    “漂亮是漂亮,不過這妞兒看起來性格偏冷淡,本公子對這種人不感興趣”

    “你丫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本少爺看你是怕她手上的劍吧你看她在前麵開道,旁邊沒有幾人能近得了她的身,這妞兒帶刺啊”

    “我倒是喜歡那個抬轎的女道長,粉臉桃腮,跟水蜜桃一樣你看看那道袍下凹凸有致,身材定是一級棒——啊——誰他**用石頭扔我”一個豬哥的聲音在人群中慘叫道。

    “咦那個老道長倒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人群中一個公子模樣的人輕聲呼著。

    “誰,誰?”

    “伍兄啊,小弟看你現在是暈頭轉向了,眼中隻有美女啊”

    “嘿嘿蘇兄見笑了”人群中的伍公子歎道,“這望江樓一夕之間化為廢墟,別說那董香芸不知去向,這洛陽城的美女也好像一下子少了好多可悲啊可歎啊”

    “誰說不是十二金枝怕是要在夢中才能重溫啊對了蘇兄柳公子今晚會出來麼?”

    “你說柳兄啊?”蘇公子接著道,“兄弟我剛才從柳府門前經過時,發現柳府是鐵將軍把門啊,往日門口還有家丁,這幾日不知道怎得都不見蹤影——喂你這鄉馬佬你踩我腳幹麼找死啊”

    那伍蘇兩公子正在說話間,人群突然一陣湧動,抬頭看去原來那朱紅大轎正往自己麵前擠過,那轎子窗簾晃動間,伍公子依稀可見一顆熟悉的光頭。

    “他——他——他——”伍公子心頭驀地一震,手持折扇指著遠去的轎子失聲地叫道。

    “他什麼啦?”蘇公子不明所以,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伍公子皺著眉頭,深深地陷入深思之中,那光頭好熟悉,似乎哪見過一般。

    “我一定見過,我一定見過”伍公子低著頭喃喃自語著。

    “見過什麼?”

    “光頭和尚”伍公子隨口應著。

    “哈哈”蘇公子笑道,“伍兄,和尚不光頭難道長頭發?”

    “啊我終於想到了”伍公子跳了起來大聲叫急道,“快——快——追那轎子”

    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朱顏大轎,蘇公子摸了摸伍公子的額頭,道:“沒發燒啊——”

    “啪——”伍公子折扇狠狠地敲在蘇公子的手背上,瞪著眼珠罵道:“你才發燒啊,那——那轎子的光頭和尚是楊——笑”

    “楊——笑?”蘇公子驚訝地問道,“你看清楚?”

    “當然看清楚,他就是燒成灰本公子也認的”

    “原來是這二流子”蘇公子咬著牙狠聲道,“當日在望江樓那般羞辱我們,此仇不報非君子,伍兄走我們找他算賬去。”說著拉著伍公子的手欲往前麵的轎子追去。

    這個時候,伍公子反倒冷靜了下來,他看了看遠處的朱顏大轎搖了搖頭,道:“蘇兄不可輕易妄動,那二流子身邊可有高手啊——”

    “那怎麼辦?”蘇公子問道,“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那二流子逃了?”

    伍公子打開折扇,搖了搖,沉思了一會兒,道:“那小和尚當日說自己是袁仙師的徒弟,今日那老道長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今日我們不凡如此如此——”伍公子閃著奸笑附在蘇公子的耳畔細說著。

    “哈哈哈——好計啊伍兄,讓他們寸步難行”蘇公子得意地大聲笑道。

    “好,那我們開始吧”

    於是伍蘇二公子散了開來,各自鑽進人群找了一個人兒,小聲地說道:“這位兄台,你可知道,剛才那抬轎的人是誰?”

    “是誰?”一人好奇地問道。

    “嘿嘿,說出來嚇你一跳”

    “切難道是老皇帝?”一人八卦地猜道。

    “你傻啊,腦子有問題,皇帝去抬轎,莫非那轎子抬得是玉皇大帝真是沒腦子——沒看到那兩人是道長啊。”另一人取笑道。

    “也是”一人點了點頭道,“那你知道那道長是誰?”

    “本公子當然知道了,那道長可是名揚天下哦——”

    “名揚天下?誰?”一人眼珠轉了轉道,“你不會告訴我說那是天下第一仙師哦”

    “你怎麼知道?”蘇公子倒是愣了一下。

    “切”一人不屑地應道,“這位公子我看你今天出門時吃藥忘了開燈”

    “什麼意思?”蘇公子不解,“吃藥忘了開燈?”

    “吃錯藥唄”另一人應道。

    “哈哈哈——”人群哄堂大笑。

    蘇公子連忙低著頭鑽入人群悻悻而去。

    另一邊伍公子可就聰明多了,他搖著扇子,晃著腦門旁若無人地吟著詩,一付我是才子的模樣。惹得周圍的三七姑八大婆春心蕩漾。

    驀然,伍公子瞪著珠子跳了起來,嚇得周圍人群一大跳。

    “這位公子,你怎麼啦”一個“芙蓉”妹妹哆聲地走了上來,羞紅著搭訕著。

    伍公子看著她一臉的麻子,忍住胸中的洶湧,恍然大悟地道:“本公子想出來了,那老道人是袁仙師啊,袁仙師啊幾年前公子我在江南與老仙師有一麵之緣。”伍公子漲紅著臉興奮地叫著,話一說完扭身,拔腿往那轎子追去。

    “袁仙師啊袁仙師——”

    “那公子瘋了?”一路人甲公子問道。

    “應該不像他說剛才那抬轎的老道人是袁仙師。”一路人乙公子應道。

    “啊——那還不趕快追那可是仙緣啊,如能得袁仙師指點一二,封候拜相指日可待袁仙師啊——袁仙師——”說完也嚷嚷著追了過去。

    於是,人引人,一夥人一個接一個,洶湧的朝前麵湧去,袁仙師的叫喚聲一浪高過一浪直壓壓地往前麵傳去。

    “師兄,你身份暴露了?”青雲道長蹙著秀眉道,“這離大興宮還有點距離,怕是不好辦”

    “哎呀呀”轎子傳出一聲取笑,“人怕出名,豬怕壯啊我說袁仙師你的粉絲可不少啊”

    “孩子,不可無禮”青雲道長對著轎子笑罵著。

    “貧道這幾年鮮有在江湖上走動,倒是我那徒兒出了幾趟遠門,應該不會有人認出”袁天罡也不惱怒,接著青雲道長的話茬道。

    “師父現在前麵人群也湧了過來了,走不動”清兒額上沁著汗珠,回首對著青雲道長道。

    “袁仙師,袁仙師”伍公子跑到前麵,眼珠子閃著狡光,大聲地嚷道:“你果真是袁仙師。”

    袁天罡二人停下轎子,環目看去,隻見周圍俱是黑壓壓的人頭,一浪高一浪的聲音吵著幾人耳朵亂轟轟的。

    “袁仙師——幫我看看煙緣”

    “袁仙長幫我看看明年可中三甲?”

    “袁老仙長簽個名啊”

    “袁仙師幫我占一卦,我的媳婦懷得是男是女?”

    “”

    “哈哈哈——”轎子的楊笑聽著亂糟糟各式各樣的請求,不由感到好笑,於是捏著鼻子道,“袁老仙師,幫我爻一爻,看看我家的母豬這次下幾仔?嘿嘿——”

    此時的袁天罡隻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他惱怒地對著轎子的楊笑罵道:“你小子,還有心思說風涼話,這一堵沒有兩個時辰也散不了到時候如果是真的,你後悔都不及。”

    “對啊,孩子你有什麼辦法?”青雲道長也著急地道。

    “唉——”楊笑歎道,“真是無趣,算了算了,我告訴你吧,解鈴還須係鈴人啊,你袁天罡來一個鴻飛冥冥不就了了。”

    “那可不行”青雲道長迫不急待的接道,“你跟皇上說得比較透徹,再說娘也不放心把你落在這”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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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o八章:我家的僕人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安全的。”楊笑想了想道,“如果我猜想的是正確的話,那麼孟姚氏她們在這個關鍵時刻,也是不想節外生枝的。”

    “可——可——”青雲道長愛子心切,楊笑雖然說得有理,但在幾番受傷之後,也不敢在讓他在自己的視線之外。

    對付眼前這種場麵,楊笑也是所料不及啊,袁天罡的名人效應那可是抵得過後世的那一些天皇巨星。

    “娘,你和袁道長就先去大興宮吧,孩兒和清兒慢慢跟在後麵,等你們走後這些人也就是散了”楊笑想了想,眼前除了袁天罡他們逃走外,好像沒有其他的好辦法。

    青雲道長躊躕了好一會兒,方才咬著銀牙道:“師兄——要不你——你先去大興宮,師妹我——”

    袁天罡搖了搖頭笑道:“這計不妥,我離開自然簡單,可這後麵的事情隻會變得更加嚴重,你們可曾想到?”

    “什麼後麵的事情?”青雲道長滿臉俱是不解。

    “唉”楊笑歎道,“袁牛鼻子,我說你和我娘先走就是,那來的這麼磨嘰”

    這話青雲道長想然也聽出了韻味,看來笑兒也想到了要是袁師兄離開時會生什麼了。

    可笑兒不是說過了麼,隻要袁師兄先走,人群自然而然就散了啊,難道還會生什麼事?

    “花和尚,你又在打什麼啞語啊”清兒在一旁也是聽得胡胡塗的,不由地聲問道。

    袁天罡捋須笑道:“師妹,清兒,你們有所不知啊,貧道惹是先施展輕功離開,那便坐實了我就是我,可按眼前這些人的狂熱,隻怕貧道走後會更加的混亂,到時恐怕免不了生踐踏流血事故啊”

    “你倒是真有幾分作明星的體會啊”轎的楊笑驚訝地歎道。

    “作明星?明星是什麼?”袁天罡現在是非常的著急楊笑口的詞味兒,因為他覺這和尚嘴吐出的每一個新的詞語,那都是有幾分故事的。

    然而此刻的楊笑不想跟他解釋什麼,他沉吟了一下道:“如果你們不想走的話,我這兒倒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青雲道長急切地問道。

    “隻怕要抵毀一些袁師叔的名譽”楊笑正色地說道。

    “和尚,這回怎得不叫袁牛鼻子了?”袁天罡取笑道,“莫非是想用這一個來補償一會兒貧道所損失的名譽?”

    “嘿嘿——”楊笑尷尬地笑道,“你心知道就是了,說出來就沒有意思怎樣你在不在乎自己的麵子、名譽?”

    “考驗貧道?”袁天罡眯著眼睛,頗有趣味的看著轎。

    此時轎簾雖然沒有掀開,但楊笑明顯感到從袁天罡那邊傳來一股無形的威壓。

    “這牛鼻子好氣勢,唉,他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啊,叫我一會兒不要給他太落麵子啊”楊笑腦子一轉便明白了個中的韻味。

    想到這,楊笑心中也微有些不舒服,他自由自在慣了,平時也是不容有人這般對他,再說這牛鼻子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居然還敢這麼威壓自己。這應該是對皇權的漠視啊楊笑一下子就把他上升到政治的高不論是那白衣女子的星占門,還是袁牛鼻子的玄學門都是不可忽視的。唉——有時間得找找老皇帝爺爺跟他提提醒。

    外麵的袁天罡什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一個念頭抖出的威勢,能讓楊笑想出了這麼多的東西來,要是知道轎的長孫殿下會在不久的將來在老皇帝麵前上了自己的眼藥,他說什麼也不會抖出自己的王八之氣。

    可這終歸也不能怪到楊笑的頭上,要怪也隻能怪現場這些狂熱的粉絲啊這一群那可都是鐵杆癡迷者、擁護者是一群不可忽視的力量,任何一個時代的政權恐怕都不容這種“級巨星”的存在,要是有的話那也隻能是當朝的皇帝。

    轎轎外一陣短暫的沉默,然後便聽見楊笑正色地解釋道:“其實這一個場麵隻要我出來說幾句話就行了——隻隻這幾句——恐怕——”

    “恐怕就是把貧道說得一文不值是不是”袁天罡笑道。

    “孩子,那可不行”青雲道長阻止道,“袁師兄好不容易攢下的名氣豈能自己拍自己的耳光”

    “名氣不名氣倒是無所謂”袁天罡淡淡的接道。

    聽他這份淡漠的語氣,楊笑心中倒是不確定這袁天罡是否真的不在乎名頭了,再說現在也還輪不到袁天罡自己出來說話。

    “娘其實——其實——你們誤解我的意思了”

    “誤解了?”

    “嗯娘,孩兒的意思是,我出來說這袁師叔不是袁師叔就行了,袁師叔還有你們隻要靜靜地站在那就行了”

    “哦——娘還以為要袁師兄——”

    “不是的,娘,你想啊,袁師叔給人抬轎,那轎麵的人會是誰呢?皇帝、王爺?再說了真要是皇帝或是王爺,袁師叔也不見得會抬啊”楊笑不著痕跡地拍了袁天罡一記馬屁。

    轎外的袁天罡聽了也麵露微笑,暗道:“你子倒是頗深諳老夫的心,要真是老皇帝,貧道還真的不見得會去抬轎。”

    “所以啊隻要我出來就行了——”

    青雲道長籲了一口氣,然後笑罵道:“笑兒,這麼簡單的方法,為何這麼遲才說出來?”

    “我——我——也是剛剛想到的”楊笑心中暗道,娘啊,不要怪我騙你,隻是我早就想到辦法了,怕就是你們自己心放不下啊

    “好了好了”袁天罡叫道,“你快出來吧,外麵的人越聚越多,一會恐怕真的是沒有時間了”

    “果真是袁仙師,你看看那拂塵,白的一塵不染,仙家寶貝哦還有那登雲靴幽光盈身,好像有瑞氣逸出一般,這身打扮不是袁仙師又是何人?”一個路人丙擠在前麵眼露狂熱,侃侃而談著。

    “這仁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一個相見恨晚的聲音突在那人耳邊響起。

    那人愣了一下,回頭看去,隻見一個年輕的光頭和尚正嘻皮笑臉地看著自己。

    身上雖然不再是破舊的僧袍,但也不是上等的綾羅綢緞,楊笑本來就沒有幾件衣服,如果琴蕭蕭沒有受傷的話,她或許會為他做幾套衣裝,再說清兒和青雲道長兩人也不擅長女紅,所以楊笑的身上依舊是老和尚穿的那些洗得白的僧袍。

    一看就是窮困潦倒的和尚,還敢和自己稱兄道弟?

    “你是誰啊?”那人退了一步,不屑地高聲問道。

    此刻旁邊倒是有一大部分人都看清楚了這和尚正是從那轎子時走出來了。

    “這人是誰?”圍觀的眾人中,有人輕聲地問道,“能讓袁仙師抬轎的人,恐怕不簡單啊”

    旁邊一人聽得有理,也正色地道:“嗯,這位仁兄說得有道理,這人恐怕惹不得,我們靜觀其變,有機會得袁仙師指點一二那自然好,如若冒著性命風險那——那倒——不必要”

    在這兩人的周圍,那些人聽著他們的分析,也慢慢地靜下心來,反倒興致勃勃地看著前麵光頭的楊笑。

    “我啊”楊笑笑道,“這位仁兄,鄙人姓楊單名一個笑字”

    那人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楊笑——不認識,走開走開,不要防礙我找袁仙師”那人頗有些氣力把受傷的楊笑差點推了個趔趄。

    清兒連忙上前扶住,杏眼一瞪,正要作,卻被楊笑給攔住。

    “這位仁兄,弟看你才高八鬥,氣宇軒昂,心中頓生滔滔不絕的求賢之心你——你若是想見他,那便去我家好了”楊笑說著指了指一旁老神在在的袁天罡。

    那人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被楊笑吹捧了下,骨頭頓時輕了幾點,於是昂起了頭驢,正道地道:“楊笑兄弟,你真是獨俱慧眼,不過為何要去你家見他?”

    此刻旁觀的眾人,聽他前半句不由的狂作嘔吐狀,心中俱罵道,這丫的真他**的皮厚。

    “為什麼,因為啊這老道長是我家的仆人”楊笑自豪地挺起胸膛道。

    “仆人?”那人驚訝地看著他“你沒作夢吧,我看你是想接近他吧,這詭計不用說袁仙師,我郭懷都看得出”

    “走開,走開”郭懷生氣地道,“本來還覺得你這和尚頗對我味口。”

    楊笑也不生氣,依舊笑嘻嘻地道:“你知道我從哪來?”

    “哪來?”郭懷不解地問道。

    “這和尚正是從那轎子出來的”旁邊有好心人提醒道。

    “真的?”

    “真的”

    “那——那——他真是你家的仆人?”

    “當然這還有假,你看看他——”楊笑說著指了指一旁的袁天罡道,“我倆說了這麼久,都沒有否認,那自然不是假的了”

    “可他是袁仙師啊”郭懷不解的問道,驀地想到了,能讓袁仙師抬轎的人,會——會是什麼驚天大人物?

    見周圍的眾人此時都注目著自己,楊笑摸了摸光頭,故作不好意思地解釋著:“你們知道袁仙師那是神龍見不見尾啊可我又很想拜袁仙師為師,這日思夜想的便得了病、請了許多郎中也無用啊——”

    看這說話的和尚有氣無力,臉容蒼白,眾人心便信了三分,俱都暗歎道:“這和尚求道之心倒是堅定很啊你這病怕是心病,藥石無用了”

    果然楊笑下麵的話證實了他們觀點。

    “唉——心病還得心藥醫啊”楊笑感歎道,“在藥石無救的情況下,家父大錢請來一位麵容酷視袁仙師的老道長來陪我這幾年來我們倒是習慣了對方——後來——後來——家出了點事,我便出家當和尚了,他還跟在我身邊——諸位你們想啊他要是袁仙師,那我是什麼人了?有見過袁仙師給人抬轎的?”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這和尚與“袁天罡”還有這等故事眼前的老道長不是袁天罡,隻是相似而已,再說了誰能讓袁仙師抬轎

    就在眾人俱要相信楊笑的話時,人群中突然再次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

    “不對——不對——他——他就是袁仙師這光頭和尚我也認識,他是法明寺的和尚。”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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