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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八駿穆天子】仁心聖手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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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匿名  發表於 2025-10-8 01:01:47
第240章 柳腰

    畢竟,醫生不是神,更何況即便是神,在面對一個一心求死的人的時候也是沒辦法的。

    “怨氣”是一種精神念力,是一種心態,女人既然不想活,寒心就算是身懷絕世的“北鬥七星針”也無可奈何。

    “唉!”

    微微嘆息了一口氣,寒心索性將已經刺進女人中指指尖中沖穴的銀針收了回來,然後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女人。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的眼角始終有晶瑩的淚痕,兩抹淚痕表示她現在已經傷心欲絕。

    “咳咳……咳咳咳……”

    她止不住地咳嗽,但是,即便咳嗽得再厲害她也不睜眼,就這麼躺在病床上,就這麼閉著眼睛,就這麼任由眼角的淚水滴滴打落在枕邊。

    似是聽到了寒心口中?出的嘆息聲,女人的柳眉不由得微微動了動。

    頓了頓,她忍不住問寒心,說:“醫生,我的孩子已經沒了,對嗎?”

    寒心沒有直接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用不溫不火的語氣反問道:“如果我回答是,你是不是就會放棄治療?”

    女人不說話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再次打在枕邊,如斷了線的珍珠,因為寒心的回答已經足夠明確,她的孩子確實已經沒了。

    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女人壓抑著想要咳嗽的沖動,不言不語,渾身不動彈,如死了一般。

    “呵呵……”

    將女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寒心淡淡一笑,說:“作為偉大的母親,你當然可以選擇死,但是你的身份除了是未來的母親之外,你還是你母親的孩子,是你父親的女兒,是你丈夫的妻子!只要有勇氣,死當然很容易,可是,活著的人呢?你有替你的親人們想過嗎?當你的丈夫知道你死後,他如何承受這喪偶之痛?當你的父母知道你死後,他們又如何承受白?人送黑?人的痛?”

    寒心說話的語氣很平緩,言語中也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就如同電影里的旁白一般。

    但是,聽了寒心的話,如木頭一般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的眉頭卻在微微抖動,很顯然,她的“怨氣”並不是很重,至少她還能聽得到寒心說的話。

    “我沒有治好一個求死之人的絕世醫術,正如我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所以,如果你想死,我絕不會攔你!但如果你想活,哪怕是閻王爺想要你死我也一定會把他的菊花給爆掉!”

    寒心繼續說,始終是不溫不火的語氣:“你要知道,活著才會有希望,如果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你能夠想象得到嗎?如果你死了,你的老公或許會為你殉情,或許會一輩子形單影只!如果你死了,你的父母有可能會是因為傷心過度而死亡……”

    一醫對每一位病人都照顧得無微不至,每一個病人的床頭都記載著病人的姓名、家屬、病例,也因此,寒心才知道這個女人有丈夫,有父母。

    他還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名中學老師。

    “姐姐,你是初三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吧?很快就該中考了,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不知道你們班的學生會怎麼想,或許單純的他們會因為你的離世而一蹶不振、從而耽誤中考呢……”

    “醫生……別……別說了……”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女人終於是憋不住了,她含淚睜眼,然後認真地看向寒心,一字一頓地說:“麻煩你一定要把我的病治好!”

    “我一定會盡力!”

    見女人的眼中重新升騰起對生命的渴望,寒心重重點頭,當即從懷里掏出銀針,然後說:“姐姐,你現在一定很累,先閉上眼睛休息,很快你就能康覆了!”

    “嗯……”

    女人微微點頭,口鼻中?出一聲近乎夢囈的呢喃,然後她就閉上了眼睛。

    寒心再不遲疑,當即將手中的銀針刺向女人中指指尖處的穴位——中沖穴!

    針尖刺進女人中沖穴的瞬間,寒心的真氣也順著銀針的針尖進入了女人的中沖穴,這一次,寒心的真氣再也沒有受到阻力的影響,幾乎是針尖刺在女人中沖穴的剎那之間,女人的中指指尖處就突然閃爍出七顆象征著“北鬥七星”的白色光點,光點有米粒般大小,附著在女人的指尖,恍若璀璨奪目的鉆石。

    一針刺下,寒心突然收針,行雲流水,緊接著又是第二針刺下。如此循環往覆,女人的中指指尖處的白色光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到最後甚至直接蔓延到女人的手心、手背。

    當第四十九針刺下又收回的時候,女人的整只手已經全都被白光籠罩,煌煌白光恍若蒼穹星羅棋布的星輝,熠熠生輝,灼灼其華,奪人眼球。

    搶救室的光線雖然非常明亮,但是和女人手上的白光相比,明顯是螢蟲之火與日月爭輝!

    當白光消失的剎那,女人這才終於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咳嗽了,頭腦中一片清明,就仿佛是疲憊了一天的她突然回家沖了個冷水澡一樣,精神振奮。

    女人大喜,忍不住睜眼開來。

    此刻,女人的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作為中學教師,作為知識分子,她當然知道禽流感的可怕,當然也知道現在的醫學是不可能完全將感染了禽流感病毒的患者治好的。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年輕男人卻辦到了,女人之前雖然一直閉著眼睛,雖然沒有看到寒心那驚世駭俗的“滿天星針法”,但是她能夠感覺得到寒心用的是中醫的針灸術。

    日漸沒落的中醫竟然可以攻克禽流感病毒?女人怎麼可能不驚訝?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怔怔地看著寒心,她的心中好似在翻江倒海。

    注意到寒心的額頭上隱隱有細密的汗珠,頓了頓,女人忍不住感激地說:“謝……謝……”

    話音未落,寒心的手卻突然伸到了她的衣角處,看那架勢是要把女人的衣服掀開,女人嚇了一跳,急忙用手抓住自己的衣角,然後驚慌失措地問道:“醫……醫生……你要幹什麼……”

    “你的孩子已經死在了你的肚子里,為了讓你待會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好受一點,我準備為你施針!”

    寒心說得並不仔細,因為他怕嚇到女人。

    事實上,寒心之所以決定再在女人的身上紮一針,目的是為了用真氣直接將女人肚子里的死胎直接擊碎成一灘膿血,只有這樣,女人才會少受一點罪,不然的話,待會她要是到了婦產科的手術室,醫生為了將她腹中的死胎取出來,一定會剖腹。

    “這……”

    聽了寒心的話,女人猶豫了,她雖然不知道寒心的真正用意,但是她知道寒心準備掀她的衣服。

    女人很保守,除了她的丈夫之外,她的身子從沒有被任何人看到過,哪怕是女人。

    盯著女人那略顯慌亂的眼睛,寒心認認真真地說:“相信我,我是醫生!醫生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與寒心對視,女人能夠清楚地看到寒心的眼睛非常幹凈,幹凈到不沾惹一片塵埃,幹凈到近乎純粹。女人雖然害羞,雖然矜持,但是,在看到這雙眼睛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微微點頭。

    點頭的同時,女人死死拽住衣角的手隨即緩緩松開。

    最後,女人幹脆再次閉上眼睛,在閉上眼睛之前,她用非常柔軟的語氣說了一句:“醫生,我相信你!”

    “謝謝!”

    聽了女人這話,寒心忍不住說了一聲謝謝,頓了頓,他的手再度伸向女人的衣角。

    女人身上穿的是一醫的病號服,藍白相間的條紋式棉質襯衣套裝,為了醫生檢查身體的時候方便,一醫的這種病號服不僅質地柔軟、舒適,而且寬大,比一般人穿的衣服要大一個號。

    所以,寒心抓住女人的衣角後只輕輕一扯,頓時,女人的腹部就露了出來。

    女人的皮膚很白,而且光澤,凝脂白玉一般。她的肚子非常平坦,肚子上沒有絲毫的贅肉。

    她的腰,不僅纖細,而且柔韌,水蛇一般,盈盈可握。

    似是緊張,又似是害羞,她的腹部會隨著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震動,不僅如此,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分明附著著細密的香汗。

    如果這里不是醫院的搶救室,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醫生而對方是病人,此情此景,寒心一定會憋不住做出任何男人都想做的事情。

    當然,即便時間地點都不對,可寒心的身上依然有了某種反應,他的喉嚨在微微蠕動。

    似是聽到了寒心吞咽口水的聲音,本來閉著眼睛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忍不住伸手去捂自己的肚子,同時,她用驚慌失措的語氣問寒心,說:“醫生,好了嗎?”

    “快了!快了!”

    聽到女人的催促,寒心這才從驚艷中回過神來,不由分說,他當即將手中的銀針朝著女人肚臍處的穴位刺去。

    這一次,他使用的是普通的北鬥七星針,銀針輕輕刺入女人肚臍處的穴位後,寒心便開始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撚針,就如同放慢了速度的鉆木取火一般。

    伴著寒心撚針的動作,女人分明感覺到一股無形無狀的氣流順著寒心的銀針湧入她的宮腔里。

    那無形無狀的氣流溫熱如春風,將女人的肚子、後腰完全籠罩,溫熱的感覺就仿佛是在大冬天里圍在火爐邊一般,說不出的舒服。

    真氣湧入女人的宮腔中後就開始攻擊女人腹中的死胎,女人絲毫感覺不到。

    當然,如果胎兒沒有死亡的話,女人就能感覺得到,非但感覺得到,而且還會疼得死去活來。不過,若是讓寒心以真氣將一個女人肚子里的胎兒活生生絞殺成濃水,就算是死寒心也不會這麼做的。

    伴著寒心撚針的動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三分鐘後,女人的腹部突然出現七顆白色的光點,當七星連線的剎那,白光大作,寒心當即收針。

    與此同時,女人因為實在是太舒服了,所以就忍不住?出了一聲撩人的輕呼:“啊……”

    這一聲輕呼,真可謂婉轉驕啼,撩人心魂!

    也是在這時候,搶救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林玲的說話聲:“先生,這里是搶救室,您不能進去……”

    下一秒,一個男人闖進了搶救室,他剛好就聽到了女人那一聲撩人的驕啼,再看到女人的肚子是掀開的,男人的臉當場就綠了。

    他沖著寒心和女人怒罵:“淑瑜,你和這個混蛋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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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8 01:02:15
第241章 上躥下跳的瘋狗

    “嗯?沒想到張淑瑜的丈夫竟是這個傻叉!”

    冷不防看到闖進搶救室的男人是一個熟面孔,寒心不由微微一怔。來人正是位於仁聖堂附近、中山廣場門口的健康大藥房的店長周徐平!

    周徐平和病床上的女人“張淑瑜”一樣,他也穿著病號服,從他憔悴的面容來看,很顯然也是感染了禽流感病毒,只不過他現在已經康覆了。

    昨天中午,周徐平帶著自己懷孕的妻子張淑瑜去紅辣椒大酒店吃飯,點的菜正好就是小雞燉蘑菇。

    於是,夫妻倆就感染了禽流感病毒,昨晚送到醫院搶救。

    周徐平畢竟是男人,所以身體抵抗力好,一直住在普通的隔離室里,而張淑瑜因為是孕婦,抵抗力差。所以,在吃了萬年春的“清肺怡神散”後,張淑瑜就被送進了重癥的搶救室。

    寒心讓張龍井將所有隔離室的空調、電扇都關閉後,隔離室里那些病人的狀況很快就緩解,如周徐平這種免疫力好的甚至已經可以走動。

    周徐平擔心自己的妻子,於是就偷偷從隔離室里溜出來看望張淑瑜。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當他推門走進隔離室的剎那,他竟然聽到了自己的妻子張淑瑜正躺在病床上婉轉驕啼。

    周徐平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做那種運動達到最興奮的時候會?出這種輕呼聲?也正是因為知道,他才會憤怒,而當他看到站在妻子床邊的人竟然是寒心這個死對頭時,他更是怒不可遏。

    看到張淑瑜的肚皮依然暴露在外面,周徐平便指著寒心怒罵:“寒心,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搞我的女人!”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張淑瑜嚇得臉都白了,她後悔自己不該叫出聲來,可是,在寒心收針的剎那,她真的是太舒服了,舒服得忍不住要叫。

    “不……不是這樣的……”

    強壓著心頭那種舒服的、快樂的感覺,張淑瑜急忙對周徐平解釋,她慌亂地說:“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剛才醫生在幫我紮銀針而已……”

    “你閉嘴!”

    不等張淑瑜把話說完,周徐平又伸手指向張淑瑜,他怒氣沖沖地說:“臭不要臉的女人,你居然還敢幫寒心這個混蛋說話?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懷了老子的孩子,老子才不要你這種破爛貨!”

    冷不防聽了周徐平這話,張淑瑜的心痛極了,委屈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周徐平,說:“老公,你……”

    “閉嘴!”

    不等張淑瑜開口說話,周徐平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頓了頓,他再度看向寒心,說:“混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寒心也不看周徐平一眼,就仿佛在他眼里周徐平就是一只蒼蠅,可有可無,他先是認認真真地用酒精將自己的銀針擦拭幹凈,然後便直接走向另一張病床。

    這時候,林玲安排的婦產科的醫生護士也都到了,在和林玲說了幾句話後,幾個醫生護士就要將病床上的張淑瑜推走。

    周徐平見狀,急眼了,趕緊攔住幾個醫生護士的去路:“你們要幹什麼?”

    “唉……”

    病床上的張淑瑜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然後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老公……咱們……咱們的孩子……沒……沒了……”

    張淑瑜的話,無疑就是一道晴天霹靂,直接將周徐平轟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沒了……沒了……”

    癱坐在地的周徐平目光呆滯,面部表情僵硬,如瘋了一般喃喃自語:“沒了……怎麼會沒了……為什麼會沒了……”

    婦產科的一名女護士平日里和林玲的關系不錯,見周徐平攔住她們的去路,她忍不住皺著眉小聲地問林玲,說:“這個人是誰?”

    林玲偷偷丟給周徐平一個非常厭惡的白眼,然後小聲地告訴女護士,說:“一個妨礙寒神醫治病救人的瘋子!”

    林玲現在對寒心的崇拜就如同張龍井對寒心一般,已經到了近乎癡狂的境界,在她眼里,任何阻礙寒心治療病人的都是壞人。

    “寒神醫?”

    聽了林玲的話,年輕漂亮的婦產科女護士忍不住偷偷朝著寒心看去,她興奮道:“林玲,他就是你時常說起的寒心?好冷酷哦!”

    女護士雙眼在放光,如看到了珍寶一般,因為激動,以至於她的悄悄話說得非常大聲,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見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自己,女護士自覺尷尬,急忙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不過,注意到寒心絲毫沒有看她一眼,她不免有些失落,甚至還微微嘆了一口氣。

    頓了頓,女護士又小聲地問林玲,說:“這個瘋子跑來搶救室打擾寒神醫治病救人,你難道不知道叫保安?”

    “我叫了的!”林玲急忙壓低了聲音說,“他闖進搶救室的時候我就已經叫保安了,估計那些軍人很快就會過來!”

    兩女聊著悄悄話的同時,原本癱坐在地的周徐平突然站起來,此刻的他雙目通紅,就如同野獸一般,他看向寒心,然後高聲怒罵:“寒心,一定是你使壞把我的孩子弄沒了,我要和你拼命!”

    周徐平的理智完全崩潰了,他不顧這里是重癥搶救室,更忽略了寒心現在的身份,所以,他怒罵的同時便狠狠地朝著寒心的方向撲去。

    搶救室里還有二十多個重癥病人等著寒心治療,寒心這會兒正在認真地觀察著病床上一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的病情,神態嚴峻。

    ?狂的周徐平速度竟是奇快,只剎那之間已經到了寒心的身後,不由分說,揮手就是一拳狠狠地朝著寒心的後背砸去。

    “?!”

    一聲悶響,渾然處於忘我境界的寒心受了周徐平一拳。

    因為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受了周徐平這一拳,所以,寒心整個人便直接朝著病床上的小女孩撲去。

    病床上那名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她的病情非常嚴重,她神志模糊、雙唇幹涸、臉頰通紅,很顯然是高燒不退。

    小女孩已經處於神智昏迷的半死狀態,因為高燒不退,她的頭部、胸口以及四肢都疼痛難忍,她唇角微動,時不時會?出夢囈般的痛呼。

    “哼!”

    眼看著自己就要撲到重癥的小女孩身上,寒心冷哼一聲,雙手在倉促之中撐住床頭,這才穩住前傾的身體。

    頓了頓,寒心重新站好,然後轉身看向周徐平,在與憤怒的周徐平四目相對的瞬間,寒心那雙原本幹凈到近乎純粹的眼眸中突然爆?出兇悍無匹的戾氣。

    他眼中的戾氣似乎只有猛獸才能?出來,似乎只有惡鬼才能?出來。

    所以,在看到寒心眼中的兇光後,周徐平嚇壞了,那雙原本因為憤怒而通紅的雙目突然變得呆滯無光,死魚眼一般,他整個人也隨之連連後退三步。

    站穩腳跟後,周徐平強壓著心頭的恐懼怒罵寒心,他說:“混蛋,你竟然害得我老婆流產,你這個殺人兇手……”

    幾乎是周徐平話音剛落的瞬間,寒心怒罵一聲:“滾!”

    雖然他的口中只吐出這一個字,但這個字卻似乎有著莫大的威能,不僅周徐平嚇得面無人色,就連林玲以及那個女護士、甚至包括張淑瑜和其他在場的醫生護士也都嚇得暗暗心驚。

    周徐平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而且此刻正在氣頭上,所以,他雖然忌憚寒心,但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媽的,你還有理了?你殺死了我的孩子,你必須償命!”

    聽了周徐平這話,躺在病床上的張淑瑜忍不住了,她哭著說:“老公,你不要怪醫生,不是他的問題,是我們自己與孩子無緣……醫生救了我的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賤女人,你閉嘴!”

    不等張淑瑜把話說完,周徐平又罵:“媽的,老子原本指望靠你生個孩子,既然孩子沒有了,你就給老子滾蛋!滾!”

    聽了周徐平這話,張淑瑜眼中的哀怨之色更重,不過,她並沒有再哭,反而淡淡一笑:“呵呵……”

    哀莫大於心死,張淑瑜或許就是這種,她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今又被丈夫這麼痛罵,她已經心死了,她淡淡一笑後就直接仰面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目光呆滯。

    只是,很奇怪,她再沒有了想死的念頭,非但不想死,她反而很想活下去,只是,在她的腦子里,再也沒有了周徐平,有的只是剛才那舒暢到令她忍不住婉轉驕啼的一幕。

    “笑?你他媽還有臉笑?賤女人,老子掐死你!”

    聽到張淑瑜的笑聲,周徐平更加惱怒,他現在就像是瘋狗一般,逮誰咬誰。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已經朝著病床上的張淑瑜撲去,他雙目再度通紅,眼中盡是殺意,可以肯定,如果他真的撲到張淑瑜的面前,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掐死張淑瑜,哪怕張淑瑜是他的妻子。

    “我次奧你麻痹!”

    見周徐平如瘋狗一般上躥下跳,寒心終於是忍無可忍,幾乎是周徐平撲向張淑瑜的同時,他狠狠地罵了一句,與此同時,他一個箭步沖到周徐平的身後,?手就直接將周徐平的肩膀抓住。

    抓住周徐平肩膀的瞬間,寒心手腕一扯,如打陀螺一般,直接將背對著他的周徐平扯得與他面對面。

    下一秒,寒心?手,狠狠一耳光抽打在周徐平的臉上。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在偌大的搶救室里,在場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眾人全都被寒心的霸道出手驚得目瞪口呆。

    打了周徐平一耳光還不算,下一秒,寒心直接將周徐平整個抱起來,他雙臂極其有力,輕易便將周徐平舉過頭頂,然後用力朝著三步開外、搶救室的大門外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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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8 01:02:34
第242章 藥商竟是絕世美女

    “啊……”

    見周徐平如一個笨重的麻袋一般朝著門外呼嘯而去,林玲和那名年輕的女護士嚇得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

    張淑瑜也嚇了一跳,不過,她絲毫沒有心疼周徐平的意思,就仿佛周徐平已經和她是陌路人,非但如此,她甚至覺得非常解氣,內心深處,她覺得原本非常溫和的寒心之所以突然生這麼大的氣是因為她。

    “媽呀……”

    從空中呼嘯而過,周徐平嚇得半死,眼看著自己距離門外的走廊越來越近,眼看著自己就要砸在那堅實的墻壁上,他忍不住叫出聲來:“啊……”

    就在周徐平以為自己一定會被墻壁砸得頭破血流的時候,突然,十多名神武巍峨的士兵出現。

    周徐平一個不留神,直接朝著其中為首的那名身著迷彩服、頭戴防毒面具的士兵的胸口砸去。那個士兵眼疾手快,閃電般出手,在周徐平撞上他的剎那之間,他直接伸手將周徐平抓住。

    頓了頓,那個士兵將頭上戴著的防毒面具摘掉,露出他的真容來,這人,正是鐵無情的手下“謝宗宇”!

    謝宗宇的五官非常冷峻,就仿佛是鐵打的一般,他的雙目鋒芒畢露,好似鋒利的軍刀。

    青城市被禽流感病毒感染,謝宗宇奉命率部守衛一醫,維持一醫的秩序。

    目光落在寒心的身上,謝宗宇用絲毫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說:“寒先生,這就是進搶救室搗亂的嗎?”

    寒心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謝宗宇一眼,他這時候已經再度走到那名小女孩的病床前,一雙溫和如玉的眼睛正盯著小女孩仔細查看著。

    林玲急忙說:“是的,他就是搗亂的人,麻煩你們將他扣押!”

    謝宗宇也不再說話,而是微微點頭,然後將如野雞一般擰在手中的周徐平丟給身後的同伴,他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寒心。

    軍人崇尚熱血,軍人好戰,謝宗宇就是這種人。

    他知道寒心武力值爆表,所以一直想要領教,也因此,在看到寒心後,他才會露出這種冰冷的眼神。

    頓了頓,謝宗宇再度將防毒面具戴上,然後帶著自己的同伴們離開,他們的步調一致,但是卻不?出一點腳步聲,很顯然是害怕打擾到病人。

    不過,在走出了大概三步後,謝宗宇突然又回頭,戴著防毒面具的他看向寒心,說:“寒先生,我一直很想領教你的武功,希望有一天咱們可以打一架!”

    聽了謝宗宇這話,林玲等眾人全都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倒是寒心,他這會兒已經從懷里掏出銀針,正準備給病床上的小女孩紮針,他神色肅穆而且認真,絲毫沒有聽到謝宗宇的話。

    更準確一點說,寒心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是不是見過謝宗宇。

    見寒心居然不看自己一眼,謝宗宇絲毫不覺得生氣,反而淡淡一笑,然後?腳離開。

    婦產科的醫生、護士們也都推著病床上的張淑瑜離開。

    在臨出門的時候,張淑瑜忍不住回頭看向寒心,她很想說一聲謝謝,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因為寒心正在忙著給小女孩紮針,她怕打擾到寒心。

    張淑瑜心想:“只要我好好活著,總有一天還能再見到他的吧?”

    想到這種可能,張淑瑜對著寒心的方向默默地說了一句唇語:“再見!”

    很多時候,再見並不是再次相見的意思,而是再也見不到了……

    張淑瑜被婦產科的醫生護士推出搶救室後,林玲急忙將搶救室的門反鎖上。

    而這時候,寒心也終於開始給小女孩紮針了。

    同樣是由七七四十九針北鬥七星針組合而成的“滿天星針法”,同樣紮的是小女孩眉心處的印堂穴。

    有神農鼎的幫助,寒心始終不缺真氣,所以,他出針的速度快逾閃電,比蜻蜓點水也要快了十倍都不止,每一次施針收針,小女孩的眉心處都會出現七顆白色的光點,看得林玲一陣目眩神馳……

    另一邊,在張龍井的安排下,所有隔離室的空調、電扇都已經完全關閉,為了防止禽流感病毒散播,隔離室本就是密閉的,關閉了空調、電扇後,隔離室里的空氣流通就變得非常緩慢,所以,雖然沒有服用什麼藥物,但病人們的狀況卻漸漸好轉,驚得張龍井等一眾醫生嘖嘖稱奇。

    這時候,張龍井的電話響了,是他的辦公室助手打來的。

    電話里,助手告訴張龍井,說:“張院長,有一名藥商現在正在院長辦公室等您,她說她已經和您預約過!”

    “藥商?”

    聽了電話里助手說的話,張龍井心中大喜,因為他想到了之前寒心對他說過的話。

    “你告訴他,我馬上就到!”

    張龍井用極其激動的語氣對電話里的助手說,掛斷電話後,他又對身旁的一名看起來有三十五六歲的男人說:“黃主任,你隨我來一下!”

    黃主任是一醫專門管醫藥采購的,張龍井想要采購治療禽流感病毒的藥,自然要找黃主任。

    “好!”

    黃主任是個微胖的男人,他雖然不明白張龍井為什麼要找他,但畢竟張龍井是院長,所以他當然聽張龍井的話。

    在去院長辦公室的路上,張龍井將大致的情況告訴黃主任,他說:“寒神醫給我介紹了一個藥商,據他所說,這個藥商生產的藥可以根治、預防禽流感病毒,所以我準備采購一些!”

    “能夠根治禽流感病毒的藥?”

    聽了張龍井的話,黃主任不由微微皺眉,頓了頓,他說:“張院長,現在的醫學界似乎還沒有這種藥吧?之前萬局長拿的那個‘清肺怡神散’也說能夠治療禽流感,但事實上非但不能,反而讓患者的病情惡化了!”

    “哼!”

    張龍井已經知道萬年春的那個“清肺怡神散”是剽竊寒心的配方,所以,聽了黃主任這話後,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說:“萬年春就是一個小偷,他的藥怎麼能與寒心推薦的藥相提並論呢?你也看到了,我剛才按照寒神醫的安排將空調和電扇關掉後,患者們的病情就得到了緩解,不僅如此,小林護士也說寒神醫已經在搶救室里救了好幾個重癥病人!”

    “這……”

    聽了張龍井這話,黃主任雖然還想反駁,可終究還是忍不住了,畢竟他只是一個采購,又怎麼能與張龍井這個當院長的抗衡呢?

    頓了頓,他說:“張院長,待會您說了算,您說買我們就買!”

    ……

    很快的,兩人就到了院長辦公室。

    此刻,院長辦公室里,沙?上,正坐著一名身著黑色修身長褲、暗紅色襯衣的女孩。

    女孩瓜子臉,高鼻梁,大眼睛,美艷無雙,她豎著馬尾辮,讓妖嬈的她平添了幾分靈氣,讓人看一眼就想親近,但又生不出褻瀆之心。

    這個女孩,結合了魔鬼的妖嬈與天使的絕俗,性感與美麗並重,尤物,絕對的尤物!

    乍一下看到這個女孩,黃主任只感覺眼前一亮,一雙眼珠子差點沒直接掉到地上去。

    張龍井看到這個女孩,也是驚訝不已,不過,他已經是年邁的老人,並不會像黃主任那樣有別的心思,他之所以看到女孩會驚訝,是因為他認識女孩。

    “溫……溫柔……”

    張龍井忍不住驚呼,因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寒心口中的藥商會是鐵無情的外孫女、鐵飛龍的外甥女林溫柔。

    “咳咳……咳咳咳……”

    並攏雙膝坐在沙?上的林溫柔看起來特別有神,神采奕奕的那種,任誰也不會想到昨天她也是感染了禽流感病毒的病人。

    見張龍井要叫自己的名字,林溫柔趕緊咳嗽。

    頓了頓,她故意站起身來,然後迎上去和張龍井握手,說:“您應該就是張老了吧?您好,我是寒心的朋友林溫柔!”

    “呃……”

    見平日里古靈精怪的林溫柔居然會如女老板一般和自己握手,而且還裝作不認識自己,一時之間,張龍井有些迷糊了,不過,在注意到林溫柔總是會偷瞟跟在他身旁的黃主任以及那名站在辦公室里的助手後,張龍井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林溫柔是鐵無情的外孫女,是鐵飛龍的外甥女,這樣的身份當然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來。

    所以,張龍井反應過來之後就趕緊幹笑著說:“林小姐,幸會,幸會……”

    被林溫柔抓著手,張龍井怎麼都覺得怪怪的,畢竟在他的印象里林溫柔是一個堪比黃蓉的古靈精怪丫頭,說實話,他心虛,因為他完全不知道林溫柔在打什麼算盤,所以,說話的同時,張龍井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黃主任就不這麼想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林溫柔的身份,他只看到林溫柔漂亮得一塌糊塗,只看到林溫柔的氣質出塵絕俗。

    所以,張龍井縮手的同時,黃主任趕緊將自己的手伸出去,然後說:“林小姐,你好,我是一醫專門負責藥品采購的黃建名,你可以稱呼我為黃主任!”

    黃主任當然不是好客,更不是客氣,他這麼做完全就是想摸一摸林溫柔那白皙的小手。

    似是沒有看到黃主任“黃建名”伸來的手,林溫柔淡淡一笑,然後就如主人家一般重新坐回沙?上。

    之前她的坐姿非常文雅,雙膝並攏,但現在,她的坐姿就不那麼高雅了,翹著二郎腿,怎麼看怎麼像惡霸。

    “你……”

    見林溫柔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甚至直接無視自己,黃建名心中微怒。

    不等黃建名?作,林溫柔突然淡淡一笑,然後作恍然大悟狀,她對黃建名說:“黃建名?黃建功?你們的名字這麼相似,莫非是兄弟關系?”

    “嗯?”

    冷不防聽了林溫柔這話,黃建名微微一怔,忙脫口而出:“林小姐認識我堂哥?”

    “原來你是黃建功的堂弟?”

    聽了黃建名的話,林溫柔又笑了笑,說:“這麼說來,黃文斌是你的侄子了?”

    “啊?”

    從林溫柔的口中聽到“黃文斌”這個名字,黃建名的心猛地一緊,他甚至驚得叫出聲來。

    黃文斌當然是他的侄子,也是二醫的黃建功的兒子。

    最近黃文斌突然莫名其妙失蹤,這讓黃家恐慌不已,雖然已經報警,但卻始終沒有頭緒。

    此刻,冷不防聽到林溫柔說起黃文斌,黃建名大驚,急忙追問:“難道林小姐認識我侄兒不成?您一定知道他在哪兒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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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一盒藥五千塊

    “什麼?”

    聽了黃建名這話,林溫柔不由得微微一驚,忍不住脫口而出:“早在幾個月前他不是已經從桂花村小學離職了嗎?”

    “幾個月前離職了?”

    這下子輪到黃建名吃驚了,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黃文斌離職的事情,當然,連黃建功也不知道。

    當初黃文斌從村小學離職是因為意圖欺辱董薔薇,這種丟人的事黃文斌當然不會告訴自己的家人。

    “呃……”

    見黃建名用如此驚詫的眼神看著自己,林溫柔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頓了頓,她才說:“我是桂花村的村長,黃文斌當初就是在我們村教書的,之後因為欺負一個女老師被?現,所以他就離職了!”

    聽了林溫柔的話,黃建名又羞又怒,當即支支吾吾地罵了一句:“你……你……你胡說……我家侄兒不是那種人……”

    “呵呵……”

    見黃建名面有怒色,林溫柔不禁冷冷一笑,又說:“我沒有胡說,是你在胡說!你要知道,我們桂花村全村的老百姓都是證人!不僅如此,作為黃文斌的堂叔,想必你應該知道我當時在鎮派出所報過案!”

    “我……”

    這下子,黃建名無話可說了,因為百花鎮派出所的人的確來家里找過黃文斌,當時黃建名也在場,所以,黃文斌意圖欺負女老師的事情,他和黃建功都知道。

    也正是因為知道,黃建名才一直以為黃文斌是畏罪潛逃,否則的話,如果黃文斌真莫名其妙失蹤了幾個月,黃建名和黃建功怎麼可能不管?

    家醜不能外揚,這是誰都懂的道理,黃建名剛才之所以不願意承認,自然是為了遮羞。

    此刻,他意圖遮住的醜事被林溫柔說出來了,他怎麼可能不怒?

    所以,微微一怔之後,黃建名就更加惱怒地罵林溫柔,他說:“林小姐,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麻煩你不要污蔑我家侄兒的聲譽,否則我和你沒完!”

    林溫柔最痛恨的就是欺負女人的渣男,也因此,當初黃文斌意圖對董薔薇不軌後她就偷偷報警了。

    幾個月來,警方始終沒有抓到黃文斌,這讓林溫柔非常郁悶,她總感覺黃文斌是被他的家人藏起來了,即便不是被家人藏起來,但是黃文斌的行蹤他的家人應該知道才對。

    剛才聽了黃建名的自我介紹後,她聯想起來黃文斌的資料上填寫的父親名字是黃建功,一個“建功”,一個“建名”,而且黃建名和黃文斌長得有三分神似,也正是因為黃建名和黃文斌長得像,所以之前黃建名要和林溫柔握手的時候林溫柔才假裝沒看到。

    林溫柔原本想暫時把這件事壓著的,畢竟她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談“清心潤肺散”的事情,但她實在是憋不住,因此才試探著問一句黃建名和黃文斌、黃建功的關系。這麼一問,果不其然,黃建名竟然是黃文斌的堂叔!

    一時之間,林溫柔對黃建名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了。

    事實上,不管是林溫柔還是黃建名都不知道,黃文斌最後是被寒心威逼利誘騙到了桂花村的後山花果山采藥去了。

    如今,只怕只有天知道黃文斌在花果山的哪個角落里!

    “哼,你想對我怎麼不客氣?”

    林溫柔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這一點,單從她能夠將桂花村那群老少爺們治得服服帖帖的就可以看出來。因此,聽了黃建名的恐嚇,林溫柔非但不懼,反而冷笑著質問。

    “姓林的,你很狂啊?”

    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上的林溫柔始終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黃建名只感覺心中陣陣?毛,他冷笑連連,說:“林小姐,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你是來賣藥的,而我則是買藥的,咱們之間的買賣是否能夠愉快地完成取決於我!”

    黃建名是真生氣了,而且氣得都忽略了局勢,他忘了張龍井也在辦公室!

    “黃建名!”

    幾乎是黃建名話音剛落的剎那之間,坐在辦公桌前的張龍井就?怒了,他用力一拍桌子,然後直呼黃建名的名字,說:“我不管你和林小姐之間有什麼恩怨,但請你不要忘記你現在是在上班!”

    張龍井不傻,他當然知道林溫柔與鐵無情、鐵飛龍的關系,所以,如果黃建名和林溫柔之間起沖突的話,他鐵定會站在林溫柔這邊。

    更何況林溫柔今天充當藥商明顯是寒心授意的,說得更直接一點,與林溫柔談生意就是在和寒心談生意,張龍井比誰都清楚這個生意應該怎麼談。

    聽到張龍井罵自己,羞憤難當的黃建名這才反應過來張龍井在場,不過,完全看不透局勢的他並沒有因為張龍井的?怒而收斂,相反的,他變本加厲地攻擊林溫柔,他對張龍井說:“院長,您剛才也聽到了,林小姐是桂花村的村長!一個鄉下人怎麼可能是擁有相關許可證的藥商?我看她八成就是來騙錢的!”

    “騙錢的?”

    聽了黃建名這話,張龍井差點沒笑掉大牙,鐵無情的外孫女、鐵飛龍的外甥女能是騙錢的?

    不過,張龍井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半點對黃建名的嘲諷,畢竟林溫柔既然不願意暴露真實的身份他也只能當一個配角演戲。

    故意裝出楞了楞的表情,張龍井便看向林溫柔。

    “誰說鄉下人就不能是擁有相關許可證的藥商?”

    林溫柔是有備而來的,怎麼可能會不準備相關的許可證和資質?

    淡淡一笑後,林溫柔當即從包包里掏出一疊厚厚的資料,如打臉一般,她重重將這些資料扔到黃建名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冷笑連連地說:“黃主任,這些就是你需要的資質以及相關許可證的覆印件,你看看是不是偽造的?”

    黃建名不信邪,當即拿起那些資料來看,片刻過後,他傻眼了。

    “青城市仁聖堂制藥有限公司……”

    “清心潤肺散……”

    林溫柔準備的資料很多,有關於仁聖堂的注冊資料,也有清心潤肺散的認證資料,不過,最讓黃建名驚駭的是,這些資料的生效時間都是今天,也就是說,青城市所有相關的部門都對林溫柔開了綠燈,否則的話,這些資質和許可證也不能是今天才集體簽章的。

    要知道,這些許可證、資質所牽扯的部門非常廣,包括民政、工商、藥監、衛生等許多部門,甚至還有省級部門的印章。

    看到這些資料,黃建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資料所代表的背後勢力?

    有誰可以在一天之內就注冊一家醫藥生產公司?

    以黃建名所處的身份和地位,這個問題的答案他雖然不知道,但光是想想就足夠將他嚇得半死。

    張龍井是知道林溫柔的身份的,因此,見黃建名居然被那些資料嚇得額頭上直冒冷汗他就猜到了端倪,頓了頓,他含笑問黃建名,說:“黃主任,林小姐提供的這些資質和許可證的覆印件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真……真的……”

    黃建名只感覺自己的嗓子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以至於說話都不利落,活脫脫的結巴。

    “嘻嘻……”

    將黃建名驚駭的神色看在眼里,林溫柔得意一笑,說:“張老,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談談關於‘清心潤肺散’的銷售協議!”

    說著,她又將一份資料遞給黃建名。

    黃建名唯唯諾諾地接過林溫柔遞來的資料,然後就開始看,他表現得非常正式,看資料之前甚至還用手扶了扶鏡框。

    “清心潤肺散,對禽流感病毒有預防、根治的功效……”

    黃建名一邊看資料一邊讀出聲來,讀到最後,他驚呆了,呆得雙瞳瞪圓,呆得臉色僵硬。

    頓了頓,他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驚呼:“不!這不可能!這個藥怎麼可能根治禽流感病毒?世界醫學史上還沒有一種藥可以絕對地治愈禽流感,這一定不是真的……”

    “這當然是真的!”

    林溫柔當即伸手從黃建名的手中奪過那份介紹“清心潤肺散”的資料,然後起身遞給張龍井,說:“張老,您是明珠市醫學界的權威,相信你一定能夠慧眼識珠的!”

    張龍井不敢托大,趕緊伸出雙手鄭而重之地將林溫柔遞來的資料接到手中,然後開始認認真真地看。

    當他從頭到尾將這份資料看完後,同樣驚得目瞪口呆。

    見張龍井面有驚色,林溫柔便問道:“張老,難道這個藥有什麼問題?”

    “不!不不不!”

    聽了林溫柔的話,張龍井這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他神色激動,如小孩子一般單純,他忙不?地說:“林小姐,如果這副藥真的像資料上介紹的那樣可以根治、預防禽流感,勢必會在國際醫學界引起轟動!它將革新禽流感無法根治的歷史……”

    張龍井一口氣說了很多,而且每一句都是對“清心潤肺散”的讚嘆,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緊張,說到最後竟然直接劇烈咳嗽起來。

    “呃……”

    見張龍井激動得近乎失態,林溫柔不由得滿臉的黑線,頓了頓,她說:“張老,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你還是先找幾個病人來試試這個藥的藥效先吧!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了,這個藥的價格是一包五千塊軟妹幣!”

    “什麼?一包五千塊?”

    黃建名聽了林溫柔這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作為一醫采購藥物的專員,黃建名不是沒有見過價值高昂如黃金的藥,相反的,在一醫的藥房里有很多比“清心潤肺散”還要昂貴的藥。

    但是,冷不防聽到林溫柔的報價,他依然驚得不行,畢竟五千塊一包的藥散,昂貴程度已經高於黃金。

    “沒錯!”

    林溫柔得意一笑,說:“黃金有價藥無價,清心潤肺散必須是五千塊錢一包,少一分都不行!”

    “這……”

    見林溫柔說得如此堅決,黃建名驚呆了,張龍井也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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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8 01:03:11
第244章 林溫柔的野心!

    最後,張龍井突然咬牙,他硬著頭皮說:“五千塊就五千塊,只要真能預防、以及根治禽流感病毒,我要拿下這個藥的獨家銷售權!”

    說罷,張龍井看向黃建名,說:“黃主任,你立刻找兩個新住進醫院的病人試試清心潤肺散的藥效!”

    “張老老當益壯,果然有魄力!”

    聽了張龍井的話,林溫柔忍不住讚了一句,然後便從包包里掏出兩包包裝非常精美的清心潤肺散遞給黃建名。

    人靠衣裝馬靠鞍,但凡價格高昂的商品,當然首先就要有一個好的包裝。

    “清心潤肺散”外包裝是白色和綠色為主色調的長方體盒子,僅有巴掌大小,但是盒子上的花紋、圖案都非常精致,盒子上印著“仁聖堂”的品牌標志,非常正規,比起之前寒心用白紙包裹的清心潤肺散不知道要高大上多少倍,只怕寒心看到了這個盒子也會驚嘆林溫柔的手段。

    將兩盒清心潤肺散遞給黃建名的同時,林溫柔又指了指藥盒上的禁忌說明,說:“黃主任,請一定要注意看禁忌,必須要在密閉的空間服用,必須要在藥師的陪同下服用!”

    是藥三分毒,任何一種藥都會有禁忌說明,如孕婦禁用、心臟病患者禁用、飯前禁用等等,不過,清心潤肺散的禁忌卻是必須在密閉的空間、而且藥師的陪同下才能服用。

    必須在藥師的陪同下才能服用的藥很多,如流產相關的藥。

    必須在密閉空間服用的藥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尤其是呼吸道相關的藥。

    不過,這兩個禁忌同時都要滿足的藥就沒有了。

    清心潤肺散非常特殊,如果遵從禁忌服用的話就是能夠根治禽流感的神藥,而如果不遵從禁忌服用的話就是毒藥。為了不至於讓患者私下服用這個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銷售權轉讓給公立醫院,由醫院的藥師、護士監督患者用藥。這也是寒心為什麼要將清心潤肺散賣給一醫的原因。

    張龍井何等的聰明?聽了林溫柔這話,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萬年春的“清肺怡神散”明明是剽竊寒心的“清心潤肺散”的配方卻反而讓病人的病情加重了,原因只有一個,萬年春根本不知道這個藥有禁忌!

    不過,即便現在萬年春這個這個禁忌也已經晚了,因為林溫柔已經將這個藥的配方、藥名等等相關的東西都注冊了,換句話說,任何剽竊、仿造“仁聖堂”旗下的清心潤肺散的行為都是犯罪,除非“仁聖堂”自願將這些權利賣出去,否則清心潤肺散就永遠只屬於“青城市仁聖堂制藥有限公司”所有。

    接過林溫柔遞來的清心潤肺散,黃建名急忙去隔離室試藥。張龍井為了說話方便,幹脆把自己的助手也支走。很快的,院長辦公室就只剩下張龍井和林溫柔。

    看著坐在沙?上的林溫柔,張龍井笑問:“溫柔,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怎麼被你弄糊塗了呢?你什麼時候開始從事藥品行業了?”

    “嘿嘿……”

    張龍井和鐵無情是至交,因此,在張龍井這個長輩的面前林溫柔就顯得自然起來,之前的強大氣場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古靈精怪,她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說:“我是財迷嘛,什麼來錢我就做什麼呀!”

    聽了林溫柔的話,張龍井又問:“寒心是不是……”

    不等張龍井把話說完,林溫柔已經搶白,她說:“張爺爺,隨便打聽人家的隱私是不對的哦!”

    張龍井最想確定的就是仁聖堂、清心潤肺散以及寒心這三者這間的關系,他雖然已經猜到了但卻想要確認,哪知道林溫柔居然不給他打聽的機會。

    “哈哈……”

    聽了林溫柔這話,張龍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答案了,也因此,他才會笑得如此舒暢。

    頓了頓,他很配合地說:“既然是隱私,那我以後就不過問了,我只知道仁聖堂屬於你這個小丫頭就夠了,至於站在你背後的人是誰我就沒興趣知道了!”

    “嘻嘻……”

    聽了張龍井這話,林溫柔得意一笑,鬼靈精怪地說:“難怪張爺爺和我外公會是至交老友,敢情你倆都是老奸巨猾的狐貍呢!”

    “呃……”

    被林溫柔這麼一說,張龍井不由得滿臉的黑線,頓了頓,他又忍不住好奇心,於是便問林溫柔,說:“對了,你準備如何在藥品行業立足?據我所知,青城市的藥品行業競爭很激烈呢!”

    林溫柔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準備直接收購健康大藥房!”

    “什……什麼……”

    冷不防聽了林溫柔這話,原本氣定神閑的張龍井驚得差點沒從辦公椅上摔下來。

    林溫柔又說:“相信張爺爺也應該知道,健康大藥房是上半年才突然在青城市崛起的,勢頭很猛,不過這兩個月卻突然萎靡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健康大藥房的老板準備把他們的公司以及旗下的連鎖藥店全都轉手賣出去!”

    不管是林溫柔還是張龍井都聽說了健康大藥房準備轉賣的消息,不過他們卻不知道,之所以健康大藥房要轉賣是因為他們的老板左旗勝掛了,因為一口“青銅小鼎”的關系,京城左家如今四面楚歌,再也沒有閑心管理遠在南方的健康大藥房。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寒心!

    “可是……可是……”

    聽了林溫柔的話,張龍井驚呼:“據我所知,健康大藥房的總部坐落在財神大酒店的對面,那個地方寸金寸土,沒有上千萬根本就買不下來!再加上健康大藥房在青城市的分店少說也有二十家,每一家的地理位置都還不錯……”

    不等張龍井把話說完,林溫柔已經自信滿滿地說:“我志在必得哦!”

    “這……”

    聽了林溫柔這話,張龍井更是驚得不行,頓了頓,他說:“難道你外公願意資助你?可是據我所知,雖然你外公位高權重,但是卻是兩袖清風的清官,他……”

    “哎喲……”

    聽了張龍井這話,林溫柔不由一怔,郁悶道:“張爺爺,你把我想成什麼了啦?我林溫柔怎麼會是啃老族?”

    “那你……”

    張龍井實在是想不通林溫柔哪來的錢了,當然,他並不知道現在貴人的圈子里熱/賣的駐顏丹和白玉丹就是林溫柔賣出去的,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不會以為林溫柔沒有買下整個健康大藥房的能力!

    腦子里有千萬種猜測閃過,最後,張龍井鎖定了一個人,於是,他驚訝地說:“溫柔,你和寒心該不會已經在一起了吧?難道你的錢都是他給你的?可這也不對啊,在我的印象里,寒心只是你們桂花村的一個村醫而已,他哪來的這麼多錢啊……”

    “呃……”

    將張龍井的話聽在耳中,林溫柔只感覺頭頂有千萬只草泥馬在奔騰,因為聽張龍井那話的意思,她林溫柔是把身子給了寒心!

    如果不是因為張龍井是她的長輩,她估計早罵開了!

    這麼一會的功夫,黃建名已經匆匆跑回來了,因為太激動,他都顧不得敲門,一把將辦公室門推開。

    滿頭大汗的他驚呼道:“張院長,太神奇了,太神奇了,病人們吃了清心潤肺散後果然就康覆了……”

    “真的?”聽了黃建名的話,張龍井驚得騰一下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滿臉都是驚喜和激動。

    “是真的!”

    黃建名似乎比張龍井更加激動,因為他親眼目睹了清心潤肺散根治禽流感的全部過程,所以,他說話的語氣激動得就如同撿到了寶貝一般,他滔滔不絕地說:“張院長,我之前挑選了兩名剛剛住進醫院的禽流感患者服用清心潤肺散,那兩名患者一個是高燒不退一個是咳嗽不止,可是吃了清心潤肺散只十幾分鐘的時間癥狀就明顯好轉,二十多分鐘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康覆了!”

    聽了黃建名這話,張龍井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再次脫口確認:“你是說半個小時不到就完全康覆?”

    “是的!”黃建名絲毫不覺得張龍井?嗦,因為他當時親眼目睹了清心潤肺散的神效後也是不敢相信,所以,他再次用激動不已的語氣說,“張院長,清心潤肺散的價值太高了,咱們只要擁有了這個藥的銷售權,只怕會全球聞名!”

    因為黃文斌的關系,黃建名對林溫柔是沒有好感的,非但沒有好感,在內心深處,他甚至暗暗憎恨林溫柔,但是,在處理清心潤肺散這件事情上,他卻絲毫不將自己的私人感情帶進來,不得不說,他還是有肚量的。

    頓了頓,張龍井看向林溫柔,說:“林小姐,我不僅想要買清心潤肺散,而且還想買下它的獨家銷售權,一盒藥一萬塊,可以不?”

    張龍井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激動,看起來就像是莽夫一般,但是也只有他知道他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要知道,世界上能夠根治禽流感病毒的藥根本沒有,百分之六十的死亡率不知道讓多少患者死於非命,而如果張龍井爭取到清心潤肺散的獨家銷售權後,那青城市第一公立醫院將會揚名全球!

    “嘻嘻……”

    聽了張龍井這話,林溫柔得意一笑,說:“張老,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選擇買斷清心潤肺散的銷售權的!咱們簽合同吧!”

    林溫柔說著,已經將早就準備好的銷售合同拿出來。

    讓張龍井驚駭的是,合同上早已擬定了價格,仁聖堂以單盒清心潤肺散一萬塊軟妹幣的價格獨家銷售給青城市第一公立醫院!

    看到合同,張龍井不禁讚嘆道:“林小姐是我平生僅見最厲害的商人!”

    說罷,張龍井便以一醫的名義在合同上簽了字蓋了章。

    兩方剛談妥,突然,萬年春跌跌撞撞地闖進了院長辦公室。

    他似乎很緊張,緊張得滿頭大汗,緊張得連形象都不顧了,剛進門就急忙對張龍井說:“老張,大事不好了,與咱們青城市比鄰的白城、赤城都出現了禽流感病毒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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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8 01:03:33
本文最後由 絕對官僚 於 2025-10-8 01:18 編輯

第245章 供不應求

    萬年春一個箭步沖進來,然後就撲在了院長辦公室上,上氣不接下氣,顯然是累壞了。

    不過,他話音未落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林溫柔。

    一時之間,萬年春的瞳孔猛地驟縮,因為他當然知道林溫柔和鐵無情的關系,當初他被調到百花鎮多少是拜林溫柔所賜。

    如見了鬼一般,萬年春驚恐地看向林溫柔,然後支支吾吾地說:“林……林……”

    “咳咳……咳咳咳……”

    不等萬年春開口說話,林溫柔急忙故意咳嗽,意思是告訴萬年春不要把她的身份說出去。

    作為鐵無情的外孫女、鐵飛龍的外甥女,林溫柔的身份非常敏感,如果別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指不定會認為她出來賣藥是因為受了鐵無情和鐵飛龍的安排。

    萬年春是人精一般的存在,林溫柔剛一咳嗽他就反應過來,急忙生生將口中的話壓住,轉而很禮貌地沖著林溫柔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黃建名將萬年春對林溫柔的尊敬神色看在眼里,心中猛地一緊,這一下,他更加肯定林溫柔的身份不簡單了,只是他始終猜不透林溫柔的身份。

    當然,說到底,如果黃建名真的知道了林溫柔的身份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林溫柔只是不希望在鐵無情、鐵飛龍的光環籠罩下生存而已。

    如果真要有人以林溫柔賣藥的行為來打擊鐵無情和鐵飛龍,那她也是阻止不了的。

    頓了頓,萬年春才又對張龍井說:“老張,我告訴你,驚天奇聞哪!白城和赤城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感染了禽流感病毒,據說是從一家大型養雞場里傳播開來的,那兩個市的掌權者也和蔡學文、楊明一樣,他們為了找替罪羊,始終把這件事壓著,直到聽說咱們青城市感染了禽流感病毒才把風聲放出來,他們的用意很明確,就是要污蔑是我們青城市把禽流感病毒傳染給他們的!”

    “有這事?”

    張龍井和林溫柔等在座的人全都同時一驚。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麼白城和赤城的掌權者可以說比蔡學文、楊明之流還要黑,為了逃避責任,居然置全市的生命如草芥。

    “當然是真的!”

    萬年春瞟了一眼林溫柔,似有意結交,於是忙又激動地說:“只是白城和赤城的幾個領導萬萬沒有想到咱們青城市的‘龍王’是多?厲害的角色,他們污蔑是青城傳播的禽流感病毒,咱們的龍王則直接拿出了白城和赤城半個月前就感染了禽流感病毒的直接證據!半個小時前,白城和赤城的幾大領導已經被省里的人帶走,只怕是兇多吉少!”

    頓了頓,萬年春又說:“如今的白城和赤城已經徹底籠罩在禽流感病毒的陰霾中,兩個市的人全都陷入了恐慌中,據不完全統計,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三位數……”

    “這……”

    聽了萬年春這話,在場幾個人全都驚得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頓了頓,張龍井忙對林溫柔說:“林小姐,為了拯救白城和赤城的禽流感患者,咱們的清心潤肺散現在該派上大用場了!”

    “是啊!”

    林溫柔點了點頭,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因為她有些擔憂寒心配制出來的清心潤肺散會供不應求,就如同白玉丹和駐顏丹一樣。

    畢竟清心潤肺散是拿來救命的,不似白玉丹和駐顏丹那般是用來美容的,人命大於天,如果產量不夠,清心潤肺散再厲害也沒用!

    張龍井注意到林溫柔柳眉微蹙,心中一緊,忙問道:“林小姐,你擔心什麼?”

    “我……”

    林溫柔難以啟齒,因為她總不能告訴張龍井自己如今缺的就是制藥的機器吧?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寒心的說話聲,他人未到聲音已經傳來:“張老,搶救室里那二十多個重癥病人已經完全被我搞定了!”

    “寒心!”

    冷不防聽到寒心的說話聲,院長辦公室里的眾人全都一驚,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尤其是林溫柔,直接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如兔子一般沖出辦公室的大門,寒心前腳才踏進辦公室呢,已經被林溫柔很粗暴地推了出去。

    一個是年輕的小夥子,一個是待嫁的大姑娘,這兩人雖然表現曖昧,但是張龍井和萬年春等人只能裝作沒看見。

    辦公室外,走廊里,林溫柔神神叨叨地壓低了聲音對寒心說:“合同已經搞定了,一盒清心潤肺散是一萬塊的價錢!”

    “……”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差點沒叫出聲來,因為他昨晚和林溫柔商量的是一包清心潤肺散賣五百塊,然後兩人五五分成,誰曾想林溫柔竟然一口氣把價格太高了二十倍,最讓寒心郁悶的是,張龍井竟然還簽了合同。

    寒心雖然知道清心潤肺散的價值很高,但終究還是驚訝林溫柔的談判手段,於是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怎麼做到的?”

    “哎呀,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林溫柔繼續埋頭湊到寒心的耳邊小聲地說:“據說白城和赤城也感染了禽流感病毒,而且半個月之前就感染了,只是他們兩個市的領導一直壓著消息的……”

    “那兩個城市半個月前就感染了禽流感病毒?”寒心聽了林溫柔這話,再次一驚,頓了頓,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之前胡寶虎對寒心說過,他為了能夠把養雞場做得更好,每個月都回去白城和赤城的大型養雞場學習經驗,很顯然,胡寶虎的養雞場之所以會突然感染禽流感病毒就是從白城和赤城那邊傳播過來的。

    “是啊!”

    林溫柔緊張兮兮地說:“寒心,現在張龍井打算用清心潤肺散去救白城和赤城的人呢,可是咱們沒有生產設備,根本就無法批量生產清心潤肺散的,總不能靠你一盒一盒地煉制然後我包裝吧?那兩個市雖然沒有青城市的人口密集,但常住人口卻早就突破了千萬人,要是靠咱倆手工弄清心潤肺散,別說供不應求了,只怕給他們塞牙縫都不夠的……”

    “這樣啊……”

    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沈思了片刻,然後說:“你立刻著手聯系一下生產設備的賣家,然後購置一批先進的生產設備!”

    林溫柔急眼了,忙說:“可是現在迫在眉睫,我就算是買設備也需要幾天的時間啊,這幾天怎麼辦?總不能讓白城和赤城的病人繼續死吧?再說了,咱現在沒有場子,就算把設備買來了也沒有安放的地方啊!”

    “嘿嘿……”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詭異一笑,然後說:“林村長,您不是已經準備打包收購健康大藥房了嗎?據我所知,健康大藥房的總部坐落在青城市最繁華的地段,財神大酒店對面,那是一棟價值連城的高樓大廈,你只要成功收購,那不就有場子了?”

    “啊?”

    聽了寒心這話,林溫柔大驚,忙不?地追問:“你……你怎麼知道我準備收購健康大藥房的……”

    寒心不假思索地回答:“昨晚我拿你的電腦玩遊戲,然後就不小心看到了你自己做的企劃書!”

    “這……”

    林溫柔這會兒很尷尬,尷尬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因為她之前和寒心商量著成立醫藥公司的時候寒心說了時機不到,所以她沒辦法就只能背著寒心偷偷地琢磨了,沒想到卻還是被寒心?現了。

    此刻,林溫柔只感覺自己像做錯了事而被家長抓了正著的小孩子,她又羞又緊張又尷尬,頓了頓,只得紅著臉尷尬地說:“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的……”

    “你做得很對!”

    寒心見林溫柔面露尷尬之色,笑了笑,說:“既然白城和赤城也都感染了禽流感病毒,那麼現在就是成立醫藥公司最好的時機!”

    說著,寒心伸手點了點林溫柔的額頭,然後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不過你下次要是再敢背著我偷偷幹什麼事的話我就不會饒你了!”

    被寒心點了點額頭,林溫柔的臉刷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就仿佛是被丈夫訓斥的小女人一般,她又緊張又害羞又歡喜,忍不住用弱弱地語氣問了一句:“你會怎樣?”

    寒心四顧左右無人,然後邪邪一笑,說:“我會打你的屁股,打到你凡事都找我商量為止!”

    “咿呀……”

    聽了寒心這話,林溫柔只感覺自己的尾巴被踩到了,驚呼一聲的同時,她趕緊捂著屁股後退,仿佛是害怕寒心現在就會打她的屁股一般。

    為了掩飾內心深處的尷尬,頓了頓,林溫柔趕緊轉移話題,她說:“可即便咱們把健康大藥房收購了,咱也買來了生產設備,但這也是今天以後的事情了,這幾天怎麼辦?”

    “這事交給我!”

    寒心說完,已經?腳進了辦公室,林溫柔趕緊追上去,小鳥依人的姿態,就仿佛是害怕自家老公會丟了自己的小女人。

    寒心進了辦公室後就直接坐到沙發上,然後看向一個勁埋著頭不敢看自己的萬年春,說:“萬局,我聽說你一次性生產了很多的清肺怡神散,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辦到的嗎?”

    “這個……這個……”

    萬年春做賊心虛,以為寒心是來問罪的,畢竟他偷竊了寒心的清心潤肺散的配方是真。

    這件醜事如今已經是人盡皆知,絕不容許萬年春抵賴,所以,幹脆,萬年春咬了咬牙,然後垂著頭用無比歉意的語氣說:“寒心,是我被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種荒唐事情,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見萬年春言語誠懇,寒心淡淡一笑,又說:“萬局,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借用你生產清肺怡神散的藥廠而已……”

    “嗯?”

    聽了寒心這話,坐在一旁的林溫柔不由得眼前一亮!

    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的萬年春並不知道寒心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內心歉疚的他還是照實說了,他說:“那個藥廠是我兄弟經營的,就在百花鎮,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和他說一聲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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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海城

    “你兄弟在百花鎮開了一家制藥廠?”

    聽了萬年春的回答,寒心不由得微微一驚,不過他也總算反應過來萬年春為什麼可以在一夜之間就將“清肺怡神散”批量生產,敢情竟是自家有制藥工廠。

    “是……是啊……”

    萬年春現在是悔不當初,聽了寒心的話,他急忙用滿懷歉疚的語氣說:“寒心,我我對我之前的行為感到深深的羞恥,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你放心,我以後絕不會再幹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

    “我無所謂!”

    注意到萬年春的眉宇間盡是深深的悔意,寒心淡淡一笑,然後說:“萬局,我這次想要租用你說的那個制藥工廠批量生產清心潤肺散,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你要租用我兄弟的制藥廠?”

    聽了寒心這話,萬年春臉上的歉意之色更重了,頓了頓,他用弱弱的語氣說:“你……你不怕我再次使壞?”

    “怕!”

    寒心直截了當地說:“就因為害怕你再使壞,所以我準備由你來監督制藥的過程,這樣我才會放心!你要知道,我接下來要批量生產的清心潤肺散是要銷往白城和赤城的,如果你動了什麼手腳,責任全在你頭上,嘿嘿!”

    “呃……”

    聽了寒心這話,萬年春只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布滿了黑線,不過,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寒心這是準備和他冰釋前嫌,所以,頓了頓,他趕緊說:“心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再使壞的,我一定努力做實事!”

    說話的同時,萬年春甚至當著眾人的面朝著寒心深深鞠了一躬。

    見萬年春居然朝著寒心鞠躬,而且還稱呼寒心為“心哥”,張龍井和林溫柔不由得面露欣喜之色,很顯然,萬年春這次是真的準備悔改了。

    張龍井忙笑哈哈地說:“幾年前那個意氣風?的萬局終於回來了,歡迎!哈哈……”

    說著,張龍井起身和萬年春抱在一起。

    ……

    寒心將搶救室里那二十多名重癥病人搶救過來後,再配合“清心潤肺散”的治療,青城市的禽流感禍亂總算是得到了遏制,寒心也餓總算是可以停下來喘一口氣。

    林溫柔則是火急火燎地忙著去張羅收購健康大藥房以及采購生產設備的事情。

    下午五點半,正坐在張龍井的院長辦公室休息的寒心接到林溫柔的電話。電話里,林溫柔告訴寒心,說:“我已經約好了健康大藥房的負責人,說是明天一早詳談!”

    寒心問電話里的林溫柔,說:“對方是誰?”

    林溫柔回答:“具體叫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他自稱叫‘王總’!”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暗道:“王總?那不就是王志遠嗎?嘿嘿,這個人果然厲害,居然真的在左家立足了……”

    頓了頓,林溫柔又說:“寒心,我需要你的幫忙!”

    寒心忙問道:“怎麼了?”

    林溫柔在電話里用非常歉疚的語氣說:“我已經托關系聯系到了一家專門生產醫藥生產設備的公司,對方也約了明天談,不過我無法分身,所以只能拜托你!”

    “呃……”

    一聽到要談生意寒心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忙苦笑著說:“我倒是想幫你,可是我不會談生意啊!”

    “你會的!嘿嘿……”

    電話里,林溫柔邪邪一笑,然後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因為那家公司在海城!”

    “海城?”

    冷不防聽到這個地名,寒心只感覺自己的心猛地沈到了谷底,剎那之間,他的腦子里突然閃爍好幾個人的影子,有他的前女友李柔,有前女友在私底下養的男人羅漢,還有那個叫“周天功”的輔導員……

    頓了頓,寒心苦笑道:“你怎麼知道那家公司在海城我就會去?”

    林溫柔已經懶得廢話了,她也不回答寒心的問題,而是在電話里說:“公司的地址我待會就?給你,火車票我已經給你買好了,你待會就出?吧!”

    林溫柔說著,已經掛斷了電話。

    很快的,林溫柔就?來了短信,內容包括那家在海城的公司的名字、具體地址以及負責牽線的人的電話。

    緊接著,林溫柔又?了一條短信過來,是一條預定火車票的提示短信,火車出?時間是下午六點半。

    “次奧,時間也太趕了吧?”

    看了看火車出?的時間,寒心忍不住罵了一句,緊接著,他一個箭步沖出張龍井的辦公室,然後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往火車站飛奔。

    下午六點半,從青城開往海城的火車準時出?。

    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車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寒心只感覺時光在倒流,倒流到了他幾個月前剛從海城到青城市的時間點,倒流到了他遇到前女友李柔和羅漢滾床單的時間點。

    火車緩慢地前進著,寒心即使刻意不去想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但腦子里依然忍不住去想,想著和李柔的初識,想著和李柔的?展,想著那一夜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擰著生日蛋糕滿心歡喜地回到出租屋卻看到羅漢趴在李柔的身上……

    越想,寒心越覺得惱怒,到最後,他的身上竟然無端升騰起一種無形的戾氣。他放在褲兜里的雙拳緊緊地捏著,指節摩擦,?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寒心的身旁坐著的是兩個女孩,看樣子也就二十來歲的年齡,一個胖得如肉球一般,一個則瘦得如妖精一般。

    那個骨瘦如柴的女人就挨著寒心坐,她長得並不漂亮,但是衣著清涼,下身一條超短裙,長腿暴露,上身一件白色的小背心,領口很低,胸前的溝壑清晰畢露。

    女人的臉上有淡淡的斑點,以寒心的眼光來看,這些斑點分明就是妊娠斑,也就是說,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女人至少是流過產的。

    女人似乎很嫌棄寒心,因為寒心始終拉著臉,看起來就如同一塊寒冰,再加上寒心在一醫忙了一天,渾身都是臭汗味,忙著趕火車,連套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所以,坐在寒心的身旁,女人感覺非常不舒服,時不時地會挪動一下屁股,唯恐和寒心碰到一般。

    寒心對面坐著的是三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的年齡相仿,顯然是一起出行的。

    三個男人的衣著雖然算不上奢華,但卻有模有樣,一身的行頭最起碼也得上千塊,尤其與瘦女人相對而坐的那個男人,個子很高,頭?根根倒立,油頭粉面,很顯然是三個男人中的老大。

    因為瘦女人嫌棄寒心,所以,三個男人就也跟著不爽寒心,坐在高個子男人左右兩邊的兩個男人,一人染了綠頭?,一人染了紅頭?,看起來非常紮眼,他倆總會瞪一眼寒心,兇相畢露,多半是市井街頭的混子。

    寒心懶得和這些人計較,半邊身子倚靠在車窗前,自顧自地睡大覺。畢竟忙了一天,真氣虧損嚴重,雖然有神農鼎源源不斷地輸送真氣,但寒心的精神力依然受不了,所以,閉上眼睛後沒多久他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那個瘦女人向高個子男人小聲地抱怨:“老公,這個土鱉看起來好討厭哦,人家不要挨著他坐……”

    緊接著,寒心就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寒心懶得搭理,繼續睡覺。

    再然後,對方幹脆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說:“哥們,能不能和你換個位置?”

    對方用手拍臉的動作一點也不客氣,就如同打臉一般,寒心氣不過,突然睜開眼來,看到用手拍自己臉部的人正是坐在瘦女人正對面的高個子男人。

    眉頭微微一皺,寒心的眼中陡然之間爆?出兇悍的戾氣,他冷聲質問高個子男人,說:“你要做什麼?”

    注意到寒心眉宇間的兇狠,高個子男人微微一怔,不過,只片刻的功夫他就恢覆了往日的桀驁不馴,一副天上地下唯他獨尊的姿態。

    他說:“哥們,我想和你換個位置……”

    不等高個子男人把話說完,寒心直接冷冰冰地拋出兩個字:“不換!”

    “你……”

    高個子男人萬萬沒想到寒心竟然會拒絕得這麼直接,自覺臉上有些掛不住,頓了頓,他又含笑說:“朋友,幫幫忙嘛,我的女朋友想睡覺,但是又沒有倚靠的地方……”

    瞥了一眼身旁那個始終提著屁股不願挨著自己的女人,寒心冷冷一笑,說:“這個位置是我花錢買的,所以,還是那句話,不換!不過你倒是可以讓你身旁的同伴和你的女朋友換,反正我無所謂!”

    “你……”

    聽了寒心這話,高個子男人更是惱怒,頓了頓,他索性冷著臉說:“你買的車票多少錢,我買?”

    聽了高個子男人這話,寒心淡淡一笑,隨即從自己的兜里掏出車票,然後說:“我買的是從青城到海城的硬座,兩百八十塊錢呢,你確定要買嗎?”

    “次奧……”

    高個子男人聽了寒心這話,也不廢話了,當即掏出錢包,然後將三張紅彤彤的軟妹幣拍在寒心的面前,說:“三百塊買你的座位!”

    “三百塊錢想買我的座位?呵呵……”

    寒心看都不看一眼高個子男人拍在桌上的三百塊錢,而是淡淡一笑,用不溫不火的語氣說:“除非兩萬八千塊錢,否則休想買本人的座位!”

    “嘶……”

    聽了寒心這話,高個子男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注意到周圍的乘客都在看著自己,他覺得自己的臉丟大?了,那丟在桌上的三百塊錢就仿佛是一個笑話,肆無忌憚地嘲諷著他。

    一時之間,高個子男人如傻子一般站在寒心面前,伸手拿回三百塊也不是,縮手丟掉那三百塊也不是。

    就在這時候,寒心又說:“當然,讓你花幾萬塊錢買我的這個座位當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的腦袋被門縫夾了!不過,我倒是建議你,如果你真有錢的話,你可以和你的女朋友換到軟臥車廂,在那兒睡覺一定很爽的!”

    “這……”

    寒心這句話,無疑就是一道耳光,狠狠地抽打在高個子男人的臉上。一時之間,他的臉色陰一陣晴一陣,黑一陣紫一陣,如吃屎了一般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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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夜遇

    一般說來,坐火車硬座車廂的乘客,要?是手頭不寬裕的人,要?就是因為沒軟臥了又趕時間的人,要?就是錢多得?燒、喜歡跑硬座車廂體驗旅遊情調的人。

    總有那麼一些人明明沒幾個錢,但是偏偏喜歡跑到硬座車廂充當大爺,他們比外出打工的農民工、手頭不寬裕的學生要有錢一點,穿得也要高大上一點,然後他們的優越感就出來了,在硬座車廂里咋咋呼呼的,暴?戶一般,很顯然,站在寒心眼前的這個高個子男人就屬於這種。

    高個子男人是有幾個錢,可他的錢不會多,如果多的話,早跑去軟臥車廂住了,哪能跑硬座車廂來?

    寒心讓他換到軟臥車廂去,那就是打他的臉,而且還是啪啪啪的那種。

    這時候,高個子男人身旁坐著的那名染了綠頭?的男人突然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伸手就指著寒心的鼻梁破口大罵:“小子,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呢?有這麼和我們陳哥說話的嗎?”

    那個染了紅頭?的男人這時候也站了起來,他的個子同樣很高,而且長得膀大腰圓的,站起來後,他就直接雙手抱胸站在寒心的面前,如武神在世一般,優越感好得不得了,頓了頓,他淡淡地說:“小子,趕緊和我們陳哥換位子,否則老子打爆你的腦袋!”

    所謂的陳哥,自然就是那名高個子男人了。

    見兩個同伴沖著寒心撒潑,陳哥淡淡一笑,如看熱鬧一般盯著寒心。

    寒心連看都不看一眼綠毛、紅毛兩個男人,他甚至也不看一眼陳哥,再次仰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閉目養神,仿佛在他眼里,陳哥這些人就是空氣,不,應該說連空氣都不算,而是什麼都不是。

    見寒心居然就這麼仰靠在座位上,綠毛、紅毛、陳哥三個男人對視一眼,臉都綠了。尤其是注意到其他乘客都用不屑的眼神盯著他們看的時候,他們更是氣得不行。

    “媽的!”

    如威嚴被挑釁了一般,頓了頓,那個稍微矮瘦一點的綠毛男人突然罵了一句,與此同時,他突然伸手一把將寒心的衣領揪住。

    因為兩人中間隔著桌子,所以,綠毛男人揪住寒心衣領的時候,上半身是彎著的,如朝著寒心鞠躬一般,樣子非常滑稽,如小醜一般。

    揪住寒心衣領的同時,綠毛男人再次怒罵:“小子,你他媽很狂啊?一個人出門在外,你有什麼可狂的?小心哥幾個幹……死……你……”

    “啪!”

    綠毛男人還沒將“死”字和“你”字說出口,突然,寒心閃電般出手,一耳光就狠狠抽打在了綠毛男人的臉上。

    這一道耳光打得非常響亮,原本窸窸窣窣議論聲不絕於耳的車廂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死寂一般,那道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在車廂里,其他乘客紛紛如老鼠見了貓一般縮頭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唯恐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寒心這尊看起來好惹、實際上出手絕不含糊的狠人。

    被打了耳光的綠毛男人這會兒就如同傻了一般,他保持著揪住寒心衣領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完全僵硬、凝固,石化了一般,他雙目呆滯,眼珠子里沒有一絲一毫的神采。

    至於高大的紅毛男人和陳哥,這會兒也全都傻眼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啊……”

    大概過了七八秒鐘,緊挨著坐在寒心身旁的瘦女人突然驚叫一聲,然後如撞邪了一般撲到身側那名胖女人的懷里。

    始終不看一眼那名呆傻的綠毛男人,寒心突然冷冷道:“放手!”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命令式的口吻,語氣冰冷得可怕,恍若能夠冰凍三尺。

    用一只手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部,綠毛男人在聽了寒心的話後,那只揪住寒心衣領的手如同觸電了一般突然縮回來。

    寒心再次閉眼休息,雙手抱胸,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生的淡然表情。

    頓了頓,目光呆滯的綠毛男人如丟失了魂魄一般艱難地將頭別向身側的紅毛男人和陳哥,他表情僵硬,眼神惶恐,牙齒在打顫,求助的表情就如同被欺負了的小孩子向家長哭訴一般。

    高大的紅毛男人似是氣不過,悶著頭就要撲向寒心。

    陳哥見勢不對,趕緊伸手拉住紅毛男人,然後寒著臉搖了搖頭。紅毛男人?頭,這才注意到不遠處有列車員在挨個查身份。

    “哼!”

    沖著寒心的方向冷哼一聲,紅毛男人這才壓住心中的怒氣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雖說陳哥與寒心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但是因為別的乘客都懼怕寒心剛才那一耳光,所以,誰也不敢把這事告訴列車員,列車員當然也沒有?現。

    很快的,寒心和陳哥所在的這節車廂就查過身份了,乘警離開車廂後,陳哥突然和身旁的紅毛、綠毛各自對視一眼,三人相視一笑,全都是奸笑,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陰謀詭計。

    頓了頓,紅毛男人伸手推了推寒心的肩膀,然後用非常和氣的語氣說:“哥們,咱這算是不打不相識唄?走,到吸煙區抽煙去!”

    說著,紅毛男人從兜里掏出一包香煙,很昂貴的“小熊貓”。

    看到煙盒,周圍的男乘客們不由面露驚訝之色,畢竟小熊貓可不便宜。

    陳哥和紅毛、綠毛的陰謀很簡單,就是要把寒心騙到兩個車廂的交界處,然後三人圍攻寒心,畢竟在車廂里打架的動靜太大,很容易招惹是非。

    “麻痹的,老子讓你別碰我!”

    不過,任誰也不會想到的是,幾乎是紅毛男人話音剛落的瞬間,寒心竟然突然狠狠爆粗了,下一秒,寒心伸手就揪住了紅毛男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紅毛男人不僅人長得人高馬大,手也很大,那只搭在寒心肩膀上的手就如同大蒲扇一般,皮膚古銅,看起來就如同鐵手一般。

    而反觀寒心,他的手非常嫩白,如女人的手一般,而且手掌也沒有紅毛男人的大。

    寒心的手搭在紅毛男人的手背上,就如同小孩子抓住了大人的手背一般。

    然而,即便寒心的手看起來再弱小,但是力量卻絕對不弱,他的手剛搭在紅毛男人的手背上,紅毛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背上仿佛是被大山壓住了一般。

    紅毛感覺到不對,臉色驟然一變,如觸電了一般準備縮手回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寒心突然用力抓他的五指。

    “哢嚓……”

    骨節摩擦,哢嚓一聲脆響,也不知道是斷了還是筋骨處?出來的。

    “啊……”

    幾乎是哢嚓聲響起的剎那,紅毛男人一聲慘叫。他疼得眼淚嘩嘩流,口中一個勁地說:“疼……疼疼疼……”

    “哼!”

    寒心冷哼一聲,抓住紅毛男人手背的手突然用力一推,立時,紅毛就如同皮球一般重重摔回座位上。

    “再說一遍,別惹我!”

    自始至終,寒心沒有看一眼紅毛,也沒有看一眼陳哥,他甚至沒有看任何人,眼睛總是盯著窗外的黃昏。

    說這話的時候,他突然瞪向陳哥,眼神淩厲恍若刀鋒。

    陳哥嚇得頭重腳輕,當即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後一個勁地點頭,用力點頭,小雞啄米一般。

    那名瘦女人要是如此,嚇得面色慘白,始終伏在胖女人的懷里,渾身瑟瑟?抖。

    不知不覺,已經是淩晨一點多。

    從青城到海城的火車會經過很多個城市,所以,一路上,或有乘客下車,或有乘客下車。

    陳哥和紅毛、綠毛、瘦女人、胖女人,總共五個人,再加上寒心,一共六個人,六個人坐兩個三人座的位置,不管到哪個站,他們都沒有下車。

    夜深的時候,是個人都想睡覺,寒心當然也不例外,更何況他白天搶救二十多個病人,已經太累太累。

    所以,一路上,他都靠在靠墊上睡覺。

    至於陳哥那邊的三男兩女,除了那個胖女人實在是扛不住就趴在桌上睡覺外,其他的四個人全都如鬥雞眼一般呆呆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石化了一般,不是他們不困,而是不敢睡覺,因為太害怕寒心,天知道寒心會不會趁著他們睡著的時候動武?

    這就是所謂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聽起來雖然荒唐,但卻是事實。

    終於,在快進入海城地界時的一個火車站,陳哥他們下車了,提前下車,因為他們的目的地雖然也是海城,可和寒心坐一塊太憋了,於是他們就幹脆提前下車。

    陳哥他們買的是到海城的車票,所以,他們下車後,兩個三人座的座位就成了寒心一個人的地盤,索性,寒心就躺到座位上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寒心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傳來,很顯然,這是女人才會用的香水味。

    “醒醒!醒醒……”

    緊接著,寒心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同時,女人悅耳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嗯?”

    睡意惺忪的寒心睜開眼來,然後含含糊糊地問了一句:“誰啊?”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女人。

    這是一個漂亮得讓人看一眼就會雙眼放光的女人,美得驚心動魄的那種。

    在看清了女人的容貌後,原本躺在座位上的寒心趕緊坐好,然後含笑問女人,說:“美女,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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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9 01:15:26
第248章 纖纖玉手

    “那個……我……”

    畢竟是和陌生人說話,女人看起來挺靦腆的,她說這話的時候,不自然地用手撥弄了一下自己鬢邊的?絲,然後又瞟了一眼寒心身後的座位,這才有些不自然地說:“先生,你對面的座位沒人坐,我可不可以坐一下啊?”

    順著女人視線偷瞟的方向,寒心看到自己身後的座位上躺著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民工打扮,應該是出門打工的,他橫躺在三人座的座位上,呼呼大睡。

    再看女人,精神飽滿,顯然不是坐長途車的,而應該是剛剛上車的。

    很顯然,女人買的座位被那個民工霸占了,而女人心地善良,不好打擾人家睡覺,見寒心的對面有三個空位,於是就厚著臉皮想要借座。

    寒心對面的三人排座位是陳哥、紅毛、綠毛的,那三個人如今提前下車,座位自然就空了出來。

    寒心淡淡一笑,然後伸手指了指對面的三個座位,說:“當然可以啊,美女請隨意!”

    聽到寒心稱呼自己為美女,女人的臉刷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臉皮很薄的女孩,不過,女孩子天生都喜歡別人誇獎,所以,雖然臉紅耳熱,但女人的臉上明顯滿是歡快,她坐下的同時,客客氣氣地對寒心點頭致謝,說:“謝謝!”

    這會兒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的睡意應該也正濃才對,所以,在經過了乘客上下車的小小騷動後,車廂里的乘客便繼續睡大覺,有不少人甚至?出“呼呼呼”的打鼾聲。

    不過,因為看到了美女,寒心一點睡意都沒有,總會時不時地瞟一眼對面坐著的女人。

    女人的衣著非常普通,下身是一條白色的修身長褲,上身是一件水粉色的短袖體恤衫,可是,就是這種普普通通的衣著,卻顯得女人特別的精致,精致的身段,精致的長相,精致的氣質。

    無論是舉手投足還是一瞥一眸,女人都給人一種非常精致的美感,仿佛她就是遺落在人間的天使。

    似是察覺到了寒心投向自己的目光,女人坐在寒心的對面,總感覺?不起頭來,她的臉頰始終微微?燙,耳朵也是熱乎乎的。

    這種異樣的情愫讓女人感覺非常郁悶,因為從小到大,她還從沒有像今天這麼尷尬過,畢竟她自問不是那種羞答答的小女生。

    為了掩蓋那種?自內心的羞澀感,女人決定主動和寒心聊天,然而,讓女人怎麼也不會想到的是,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寒心突然脫口而出:“美女,你有病!”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女人的臉突然就綠了,那種滋味就好像是突然吃了一根狠辣狠辣的辣椒。

    注意到女人眉宇間的慍色,寒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很有歧義,於是就趕緊說:“美女,你不要誤會,我是說你的胃有問題!”

    “啊?”

    聽了寒心的解釋,女人心中的怒氣這才消散,頭頂上奔騰呼嘯的千萬只草泥馬也隨之煙消雲散,頓了頓,她驚道:“先生難道是醫生不成?”

    “嗯!”

    寒心點了點頭,又說:“美女,你的工作應該很繁忙,所以你時常忘記吃早餐,長此以往,導致你患了胃病。據我看來,你臨睡前和剛起床時都會有胃疼的感覺,而且時常拉肚子。不僅如此,你的消化道也因此而出了故障,因為消化不良,所以你的皮膚和頭?看起來都非常粗糙……”

    “這……”

    寒心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可是女人已經驚得目瞪口呆,因為寒心說的這些全都一語中的!

    見寒心一時半會也沒有說完話的打算,驚得杏眼瞪圓的女人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話:“先生,您到底是醫生還是算命先生啊?”

    見女人被自己吸引,寒心心中好笑,臉上卻不表現出來,他一本正經地說:“我當然是醫生啊!而且還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仁心聖手!”

    “這麼說來,你可以把我的病治好?”

    女人的眼中滿是希冀,因為她已經被胃病折磨得很慘很慘了,不僅時常肚子疼,而且還導致皮膚幹澀、頭?幹枯,她不止一次去醫院看病,醫生說治療胃病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只能慢慢養。

    女人的工作很繁忙,時常出差,晝夜顛倒,哪有多余的時間慢慢養胃啊?

    於是乎,她的胃病就一直拖延著,始終沒法治愈,每天早晨剛起床的時候和每天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都會疼得眼冒金星,而且胃里還時常反酸。

    看著自己的皮膚越來越幹澀,看著自己那原本應該如流雲飛瀑一般的烏黑長?一天天變得幹枯如雜草,女人急啊,恨不得哪天把工作全都放下,然後好好地養胃。

    可是,女人也知道這個想法太不現實了,畢竟她的工作是家族的事業,而她又沒有兄弟姐妹可以分擔。

    寒心能夠只憑觀察就可以看出女人的病癥,這讓女人非常驚訝,同時,心里也升騰起了一種希望,她覺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似乎真有將她的胃病治好的能力。

    作為在商場拼殺了好幾年的女人,她從不相信一見鐘情,但是她相信緣分,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她剛上車的時候霸占自己作為的民工以及寒心都睡著了但她卻選擇打擾寒心的原因所在,因為她覺得寒心雖然並不怎麼帥但看起來很順眼,尤其睡著以後,給人一種非常踏實的安全感。

    問完這句話後,女人便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寒心,如等候大人?壓歲錢的小女孩。

    “當然啊!”

    寒心得意一笑,說:“你只需要拿你的手給我按摩一下,然後再服下我給你的藥就可以痊愈了!”

    寒心說著,已經含笑將手伸到女人的面前。

    “這……”

    女人猶豫了,畢竟她臉寒心的名字都不知道,自己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讓陌生的男人摸自己的手呢?

    可是,當她看到寒心伸來的手竟然如女人的手一般光滑的時候,她動搖了。

    女人從沒有想過男人的手會長得像寒心的手,五指修長,而且白皙,如果不是寒心的喉嚨處有凸起的喉結,女人甚至會因為寒心的這雙手而誤以為寒心是女孩子。

    看到這樣一雙如玉一般的妙手,女人心動了,她覺得自己根本把持不住想要去碰一下寒心的手。

    所以,滿腦子漿糊的她就這麼迷迷糊糊地將手伸給了寒心,甚至還含含糊糊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謝謝你!”

    “嘿嘿……”

    如此輕易就將女人的小手拿在掌中把玩,寒心那個樂啊,當然,這個樂只能是在心里,要是表現到臉上的話,女人該誤以為他是流氓了。

    女人的手同樣很美,五指修長,每一根手指頭都如同用最好的美玉精心雕琢的一般,她沒有像絕大多數的女人那樣塗抹指甲油,可她的指甲依然如寶石一般漂亮,真可謂纖纖玉手!

    只不過,因為胃不好導致她的皮膚幹枯,所以,女人的手摸起來手感不是特別好,就仿佛是磨砂一般。

    女人的手略微冰涼,被寒心抓在掌中的時候,或許是害羞,又或許是尷尬,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一手托著女人的手背,一手在女人的掌心又是揉又是捏的,寒心做得有模有樣,為了讓女人忘記害羞,寒心一邊給女人按摩手一邊和女人閑聊。

    聊天的過程中,寒心得知女人叫林檬,海城人,因為父輩都是生意人,所以大學畢業後她也經商,是一個生意人。

    寒心告訴林檬,說自己是一個鄉村醫生,這次到海城去旅遊。

    與美同行,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在淩晨四點的時候,火車終於駛進了海城火車站。

    見大家夥全都相繼下車,寒心抓著林檬的手玩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終於不得已戀戀不舍地松開。

    見寒心松開自己的手,林檬不由嗔怪地白了一眼寒心,然後故意用狐疑的語氣說:“咦?你給我按摩了這麼久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呀?你不是說自己是仁心聖手嗎?”

    林檬說這話的時候,眉宇間有壓抑著一絲絲的奸猾笑容,很顯然,她是察覺到寒心按摩她的手不過就是一個幌子,寒心真正的用意是要摸她的手占便宜而已。

    一路上,林檬和寒心聊得很歡,現在的兩人就如同親密無間的戀人,也因此,林檬在意識到這種可能後才沒有生氣。

    “呃……”

    見自己的伎倆被林檬識破,寒心老臉一紅,幹脆從兜里掏出一枚包裝精美的白玉丹,畢竟一枚白玉丹的售價是一萬五千塊,而寒心的身上也不過只有兩枚而已,所以,掏出這枚白玉丹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肉痛的表情。

    將包裝精美的白玉丹遞給林檬,寒心尷尬地說:“林美女,這枚丹藥給你,你服用後胃病就好了!非但如此,我保證你的皮膚會變得非常瑩潤,頭?也會更加烏黑柔順!”

    畢竟摸了人家女孩子的手,寒心覺得,自己怎麼著也得給點利息才行,雖說這枚白玉丹能夠賣到一萬五千塊的價,可在寒心看來,不過就是一縷真氣而已。

    白玉丹蘊含真氣結晶與幾味美容養顏的中藥,不禁可以美容養顏,而且養胃,所以,給林檬吃最合適不過,寒心自信,只需要一枚白玉丹,林檬的胃病就能痊愈。

    這麼一會的功夫,寒心和林檬已經下車了,此時已經到了火車站外打出租車的地方。

    “白玉丹?”

    冷不防看到寒心遞來的丹藥,水晶一般的玻璃瓶包裝,瓶口有粉紅色的蝴蝶結絲帶。

    別人或許不認識這個包裝,可林檬卻認識,而且記憶深刻。

    也因此,在看到寒心遞來的白玉丹後,林檬忍不住驚呼出聲:“寒心,你怎麼會有白玉丹的?”

    “啊?”

    這下子,輪到寒心驚訝了!

    如果在青城市有陌生女人認識白玉丹的話,寒心一定不會吃驚,可這里是海城,距離青城市隔了萬水千山,林檬是怎麼知道白玉丹的?難道林溫柔已經把銷售渠道開拓到海城了?

    正當寒心驚訝得無以覆加的時候,林檬突然驚呼:“寒心,你該不會是我堂姐的男朋友吧?”

    聽了林檬這話,寒心更加驚訝,忙問:“堂姐?你哪個堂姐?”

    林檬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寒心,脫口而出,說:“我堂姐叫林溫柔,你認識不?”

    “我……”

    聽了林檬這話,寒心差點沒驚得一頭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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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9 01:15:42
第249章 偽小姨子

    看到林檬的長相,寒心早該想到這個女孩子和林溫柔有關系才對,畢竟兩人都姓林,而且林檬和林溫柔長得如此相像,越看越像的那種。

    只是,之前初見林檬的時候,寒心只感覺驚艷,並沒有把她和林溫柔想起來。

    如今冷不防聽到林檬提林溫柔的名字,寒心那個驚訝啊!

    “撲哧……”

    將寒心那驚得無以覆加、百口莫辯的尷尬表情看在眼里,林檬突然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笑起來的時候,兩排白牙露出來,唇紅齒白,讓人賞心悅目。

    俏皮地伸手故作老氣橫秋狀,林檬一邊笑一邊說:“姐夫,你居然把溫柔姐送給我的白玉丹用來泡妞,你這次死定了哦!”

    “呃……”

    聽了林檬這話,寒心更是尷尬不已。

    寒心的身上,除了剛才送給林檬的那枚白玉丹之外,還有一枚白玉丹和一枚駐顏丹。

    而這些,全都是林溫柔托寒心送給林檬的禮物。

    寒心當時在火車上摸了林檬的手,於是就尋思著用一枚白玉丹補償林檬,寒心當時心想,反正用了林溫柔的一枚白玉丹也沒事。

    誰曾想,林檬竟然就是林溫柔要送禮物的人!

    不過,說到底還是林溫柔疏忽了,她並沒有事先告訴寒心和林檬彼此的名字,只給寒心留了林檬的電話,至於林檬,除了知道她堂姐林溫柔的男朋友要過來海城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也正是因為林溫柔的疏忽大意,寒心才會鬧出這麼大的一個烏龍事件。

    為了確認林檬真是林溫柔要自己來海城找的人,尷尬的寒心趕緊掏出了手機打林溫柔留的那個電話。

    果然,寒心這邊一撥號,林檬的手機就響了。

    “這……”

    見林檬俏皮地揚了揚她的那部用粉紅色的手機套裝著的手機,寒心的臉都綠了。

    不由分說,他趕緊從兜里把另一枚白玉丹和駐顏丹掏出來遞給林檬,厚顏無恥地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不然我怎麼能把白玉丹送給一個陌生女孩子啊?”

    “你少來!”

    看到寒心遞來的白玉丹和駐顏丹,林檬雙眼放光,急忙一把接過,然後飛快放到包包里,不過,她似乎絲毫沒有領情,反而用力將一個白眼丟給寒心,然後說:“姐夫,你真壞呀,竟然背著我家溫柔姐在火車上玩‘艷’遇!”

    “我……”

    寒心百口莫辯,這會兒恨不得時間能夠回到兩個小時前,然後打死他也不會再去搭訕林檬。

    就在他滿臉黑線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了林檬對自己的稱呼很有問題。

    所以,他忙黑著臉問林檬,說:“你怎麼稱呼我為姐夫啊,我不是你姐的男朋友你也不是我的小姨子,我怎麼能是你的姐夫呢?”

    “少來!”

    林檬之前剛和寒心接觸的時候挺矜持的,畢竟誰和陌生人相處都不會露出自己的本性,不過現在既然和寒心熟悉了,所以她的本性也就暴露了,張牙舞爪的性格,和林溫柔有得一拼,也難怪會和林溫柔是堂姐堂妹的關系,這大抵就是她們林家的種吧……

    惡狠狠地揮舞了一下小粉拳,林檬對寒心說:“之前我姐打電話的時候就說她的男朋友要來海城,你要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是誰啊?”

    說著,林檬白了寒心一眼,又說:“姐夫,你真壞,明明都知道人家是你的小姨子了還逗人家,哼!”

    “我……”

    寒心是真冤枉啊,他連林溫柔的手都沒拉過嘴巴都沒親過身子都沒摸過更沒有做過那種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事情,他怎麼就成了林溫柔的男朋友呢?

    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黑著臉的寒心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又問林檬,說:“你堂姐真說我是她的男人了?”

    “是啊!”見寒心竟然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盯著自己看,林檬的腦子就有些懵,於是就郁悶地說,“難道你不知道你是我姐的男朋友?”

    “這……”

    聽了林檬這話,寒心語塞了。

    此刻,他的腦子轉得飛快,他心想,自己明明不是林溫柔的男朋友為什麼林溫柔要騙林檬呢?

    越想越覺這事透著古怪,幹脆,寒心就硬著頭皮說:“廢話,我當然是溫柔的男朋友啊,我們還睡過覺了呢!”

    聽了寒心這話,林檬的臉唰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畢竟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寒心的這句話實在是太露骨了,為了掩飾內心深處的羞澀,林檬急忙揮手捶打寒心的胸口,嬌笑著說:“哎呀,你好壞哦!”

    兩人在車站門口打鬧了一陣,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倆的面前。

    這顯然是在火車站門口接送旅客的私家車,司機探出頭來問寒心和林檬,說:“兩位要用車嗎?”

    這會兒是夜深,下火車的乘客都爭搶著要打車,而林檬約的車又沒到,幹脆就點了點頭,然後與寒心先後上車。

    上車後,林檬說了地名,然後又掏出手機打電話,她在電話里說:“林叔,你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林檬口中的“林叔”應該是林檬的專職司機或者老管家之類的,電話里的他有些不放心,於是就多叮囑了兩句。等林檬掛斷電話的時候,她和寒心坐的這輛車已經開出了老遠。

    “咦?”

    見司機開車的方向和自己說的地名完全相反,林檬就忍不住問司機,說:“師傅,我要去的地方是萬歲山小區,你怎麼往相反的方向開車呀?”

    司機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肥頭大耳的,他似乎沒有聽到林檬的話,繼續開車,如聾子一般,非但如此,在聽了林檬的話後,他的車速居然驟然加快,就仿佛他這輛車是偷來的一樣。

    坐在後座的林檬見勢不對,忙不?朝著身旁的寒心看去。

    林檬是一個很精致的女人,她的身上總是透著一種貴族的氣質,她緊張的時候,那雙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就變得特別楚楚動人,流浪狗一般的表情,惹人生憐。

    見司機的車速越來越快,寒心也不禁微微皺眉。他心想,難道是遇到林檬的仇家了?

    想到這種可能,他?手就準備去抓坐在駕駛室正飛速飆車的司機。

    不過,就在這時候,司機突然用力一腳踩下剎車。

    “轟隆……吱……”

    司機剎車的動作太急,所以,車子直接一個原地調頭,九十度漂移。

    “咿呀……”

    林檬一個不留神,身子重重朝著寒心撞去。寒心怕她受傷,趕緊張開懷抱將之抱住。

    司機明顯是早就有預謀的,車子剛停下他就突然鉆出車門,隨即從腰間拔出一根電棍。與此同時,四面八方突然湧來七八名身著奇裝異服、染了各種顏色的頭?的混子,剎那之間將車上的寒心和林檬圍住。

    其中為首的那人,個子高高的,肩上扛著一根電棍,正是之前在火車上與寒心?生過沖突的陳哥,在他的左右,跟著紅毛和綠毛。

    這三人之前提前下火車,沒想到竟然會先寒心一步埋伏在這里,可以想象,他們的速度有多快。

    紅毛和綠毛也都各自扛著一根電棍,司機下車後,他倆就邁著外八字的螃蟹步伐大搖大擺地走到車前,然後用肩上的電棍敲打車身,不輕不重,正好能夠讓車上的寒心和林檬聽到車棚上砰砰砰的悶響聲。

    看清了對方竟然是之前在火車上與自己?生過沖突的三個人,寒心淡淡一笑,作勢就要推門下車。

    “姐夫!”

    林檬見寒心要下車,趕緊伸手將之拉住,她擔心地說:“你不要下去!對方人多,咱們人少,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坐在車上等我!”

    寒心沖著林檬淡淡一笑,然後毅然推門下車。

    “?!”

    下車的同時,寒心重重將車門摔上。

    絲毫不懼人多勢眾的陳哥,寒心悠哉悠哉地來到陳哥的面前,然後用不溫不火的語氣說:“你想怎樣?”

    “怎樣?爺爺要弄殘你!”

    寒心話音剛落,突然,綠毛手中的電棍就狠狠地朝他的腦門砸來。

    之前在火車上的時候綠毛受了寒心一耳光,所以,這時候下手絲毫不顧寒心的死活。

    “哼!”

    不等綠毛手中的電棍擊中自己,寒心突然?手,如變戲法一般輕易將劈面而來的電棍抓住,緊接著,他的膝撞驟然出擊,狠狠地踹向綠毛的腹部。

    “嘔……”

    綠毛吃痛,整個人如水煮蝦一般誇張地弓起。他腹中翻滾,絞痛男人,作勢就要彎腰、張嘴就要嘔吐。

    “?!”

    幾乎是綠毛彎腰的瞬間,寒心的膝蓋驟然上踢,狠狠抵在綠毛的下巴上,直接將綠毛踢得舌尖都咬斷三分之一,而綠毛也重重摔在地上,似剛剛被屠宰的肉豬,蜷縮在地的綠毛一個勁的抽搐。

    “啊?”

    將寒心攻擊綠毛的手段看在眼里,陳哥嚇得倒退半步,下一秒,他用力一揮手中的電棍,大聲咆哮:“兄弟們,給老子把這小子的雙腿廢掉!”

    說話的同時,陳哥悍然將電棍的電流開關打開。

    “嚓……嚓……”

    昏黃的夜色里,閃電一般的電流在電棍上蜿蜒盤踞,?出令人膽寒的火花。

    “小子,敢得罪老子?找死!”

    下一秒,陳哥舉著手中的電棍朝著寒心的腦門劈去。

    與此同時,紅毛、司機等另外五六個混子也全都一擁而上,喊殺聲驚天動地!

    見七八個人同時撲向寒心,坐在車上的林檬嚇得直接捂著眼睛尖叫:“啊……”

    與林檬的尖叫聲響應和,幾乎是林檬叫出聲來的同時,車外同時傳來一聲慘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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