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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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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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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00:04:0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二章 兩個小子!(二)

現在的江哲可不是徐州時候的江哲,曹仁只是隨便拉了一位百姓問了一聲,就知道了江哲在哪家酒樓。

    于是曹仁與程昱領著曹昂、陳到兩個小子來到那家荀家名下的酒樓。酒樓掌櫃一看頓時心中一驚。暗想今天這是怎麼了,連執金吾曹仁大人也過來了?

    急急忙忙跑到曹仁面前,掌櫃先是行了一禮。

    ”行了行了!“曹仁看到了這位掌櫃,臉上的表情與方才的江哲一模一樣,一抬手說道,”江先生可是在這裡?”

    “啊?”掌櫃錯愕一聲,隨即眼珠一轉,笑瞇瞇地說道,“在在,先生在三樓雅間,讓鄙人帶各位大人前去!”

    “恩!”曹仁知道這是荀家的酒樓,臉色上帶了不少笑容,忽然心中一動,轉頭喝道,“想跑?給我回來!”

    曹昂一路上看著陳到一臉的苦寂。心中暗思,此人性子與我相似。難道還會有懼怕的人物?

    好奇地問了一聲,但是陳到只是看了曹昂一眼,搖搖頭不說話。

    看著陳到畏懼的言聲,曹昂心裡頓時就涼了半截,偷偷對他說道,“要不我們現在跑吧?”

    “跑?”陳到吃了一驚,憂鬱著說道,“不行,這樣叔父越會生氣,還是……”

    “愚笨啊!”曹昂偷偷看了前面的曹仁一眼,輕聲對陳到說道,“我幼年甚是頑皮,不過若是我父親要責打于我,我就跑到我娘親那邊去,然後娘親自會幫我求情……”

    兩人如今可以稱得上是難兄難弟,更加上兩人性格相似,隱隱已成為好友,陳到自然不會對曹昂那聲愚笨而發怒,細細一想曹昂的話,陳到暗暗點頭。

    若是去求求兩位嬸嬸……

    還沒等陳到決定下來,正與掌櫃說話的曹仁一下子就看穿了兩個小子的心思,走過來一手一個,拎住他們的衣領喝道,“莫要再耍花樣!隨我上去!”

    “你看吧!”曹昂責怪似的看著陳到,陳到訕訕一笑,但是心中倒是暗暗鬆了口氣,還是乖乖上去,莫要惹叔父生氣的好……

    話說三樓雅間之中的江哲與眾女剛剛動筷,就聽到門外傳來篤篤篤敲門的聲音。

    “難道還有什麼菜沒上來?”江哲疑惑地說了一句。

    “夫君說笑了……”秀兒抿嘴直笑,夫君真是,叫了這麼多菜,怎麼吃得完呢……

    “不會是送水果的吧?”江哲暗自好笑對離門最近的麋貞說道,“丫頭,開門去!”

    麋貞秀眉一皺,心中很不滿。看著江哲正要說話,忽然看到了自己邊上秀兒的示意。

    “……哦!”嘟嘟嘴,麋貞起身去開了門。

    秀兒微微笑著對江哲說道,“夫君。貞兒妹妹如今不與你爭吵了呢!”

    “也是哦……”江哲摸摸下巴很是奇怪,喃喃說道,“往常應該要和我頂兩句的啊,難道這丫頭今天吃錯藥了?”

    方才的情景蔡琰看在眼裡,但是很聰明地,她沒有說任何話。

    麋貞的任務只是開門,門一打開便顧自回了座位,弄得外面正要說話的曹仁很是尷尬。

    “子孝?”江哲起身喚道,“子孝今日不是有巡衛許昌的重任麼,如何會到這裡來?來來來,這邊!”

    江哲與秀兒換了一個座位,讓她與蔡琰坐在一起,隨即就伸手招呼曹仁過來。

    “多謝多謝!”曹仁笑呵呵地走了過去,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嘛!此次末將過來也是事出有因……”

    “哦?”江哲給曹仁倒了一杯酒。開玩笑地說道,“子孝莫要告知我。我家那小子又惹出了什麼禍事哦……”

    “……”在曹仁臉上,驚嘆與尷尬兩種表情來回轉換,猶豫了一下。對江哲說道,“這個……”

    “子孝直說無妨!”

    “那……”曹仁轉身面向門外,喝道,“還不快快與我進來!”

    在江哲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曹昂和陳到耷拉著腦袋走了進來,其後便是程昱,只見他笑呵呵地說道,“若是昱放走了二位,這責任豈不是要落在昱頭上?江先生!別來無恙!”

    江哲看了一眼曹昂與陳到破損的衣衫與滿身的塵土,還有他們臉上那些淤青,如何還會不明白?頓時臉色鐵青。

    深深吸了一口氣,江哲對程昱說道。“仲德,莫要如此哦!喚哲守義即可!”

    自程昱得曹操之令,卸下太守之職過來協助江哲,兩人就成了上下級的關系,說話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了。但是江哲哪裡管得那些。

    此儒雅之氣深得蔡中郎真傳啊!程昱暗暗贊了一句,笑呵呵說道。“如此昱便放肆了!”

    “說得什麼話!”江哲笑著請程昱入座,隨即深深看了陳到一眼,說道,“叔至,發生了什麼事?”

    陳到臉色慘然,方才他偷偷看了一眼江哲的臉色,按著他對自己叔父的了解,這回可真氣得不輕了……

    “你可真行啊!”江哲冷聲喝道,“出來之時我如何囑咐與你?你……”

    看著陳到低著腦袋不敢回話。曹昂抱拳說道。“啟稟這位世叔,今日之事錯皆是在我,若是我不失言辱及叔至,叔至也不會與我相鬥,要責罰便責罰于我吧!”

    “哦?”江哲聞言上下打量著曹昂,回頭一眼曹仁尷尬的臉色,錯愕說道,“小子,你叫做什麼?”

“小子曹昂!曹子修!見過世叔!”曹昂見其叔父曹仁果然與江哲相識,于是便稱呼江哲世叔。

    好嘛!又多了一個叫自己叔叔的!江哲很是鬱悶。

    “守義”曹仁對江哲湊了過去。輕聲言了幾句。

    “什麼?”江哲頓時一臉的驚奇,回頭細細打量曹昂,這就是孟德長子?歷史中有仁者之風卻早早身隕的曹子修?

    見曹昂一個人將責任全部攬下?陳到有些感動地看了曹昂一眼,鼓著勇氣對江哲說道,“叔父,這事也不全然怪子修,只怪姪兒性子衝動。才會與你一語不合,便大打出手……”

    程昱扶著胡須暗暗點頭,贊賞說道,“不錯!”說著說著,他偷偷看江哲的臉色。

    “叔至你胡說什麼!”曹昂說道,“此事錯且在我,你莫要再說!”

    “大丈夫做的便說得!我且要你為我頂罪耶?”

    “哼!錯皆在我!”

    “在我!”

    “行了!都給我閉嘴!”江哲冷著臉喝了一句,臉色古怪地看著曹昂陳到說道,“你們這樣一人包攬罪責不會是想讓我感動,隨後放過你們倆個吧?放心,沒有那回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咦?”曹昂錯愕地看向席中的程昱,程昱咳嗽一聲,顧自看著桌案上的菜。

    一句話頓時說得曹昂,陳到不敢吭聲。

    期間曹昂也是曾偷偷打量過江哲,感覺這位儒生打扮的世叔應該很好說話才是呀,不過這位世叔好強的氣勢啊……

    曹昂古怪地看了一眼曹仁,曹仁暗暗對其使了個顏色:莫要再調皮!

    “夫君!”秀兒輕輕拉了拉江哲的衣袖說道,“夫君不說曾言叔至還是孩童麼?兩名孩童打架而已……恩。且夫君你看叔至已有悔過之意,就莫要再責罰于他們了……”

    對于秀兒的求情,陳到只是心中感激這位嬸嬸而已,但是曹昂可不同了,討好地對江哲說道,“嬸嬸說的是,我與叔至皆有悔過之意,世叔可否從輕處置?”

    “悔過之意?”江哲一笑,有些感興趣地看著曹昂。

    “是的是的!”曹昂猛點頭,忽然一見陳到傻傻看著自己,重重踩了陳到一腳,笑著說道,“是不是啊!叔至!”

    “……是!是!”陳到這才反應過來,隨即又心中暗罵一句,好重的一腳!

    江哲看得分明,心中暗樂,孟德這個長子倒也是心思靈敏,相比之下叔至便顯得有些木訥了。

    “過來吧!先吃飯!”江哲淡淡說嗎一句。

    “哦!”陳到應了一聲,正要過去卻被曹昂一把扯住,“世叔不罰我等已是大幸”

    “誰說我不罰你們呢?”抿了一口酒的江哲淡淡說了一句,曹昂頓時臉上一滯,心中暗暗說道,這位世叔心思當真難以琢磨。

    “先吃飯吧!便是要罰你們也要等你們吃飽了飯以後!”

    曹昂早些時候闖了大禍,若是被那些官員逮住之後,皆用的是這招。那些官員有的與曹操相識,念在曹操的面子上放了;有的便是曹操的部下,不想得罪曹操;再次就是曹昂的那些如夏侯淵、曹仁這般的族叔了。自然也不會多家責罰,輕輕指責兩句也就是了。

    不想此次卻在江哲這裡行不通了……

    走到桌子邊的曹昂還暗暗用眼神懇求曹仁為自己求情,可惜他這位族叔這次讓他失望了,只與江哲談笑,就是不看曹昂。

    曹昂又看了一眼方才為他們求情的秀兒,心中暗道,不若求求這位嬸嬸?可惜當他示意陳到的時候。陳到只是搖了搖頭。

    也罷!我曹子修豈會懼怕責罰?曹昂心思一定便開始大口吃起飯食。一點也不會為即將到來的懲罰擔憂。

    期間江哲接過程昱遞來的一封書信,看了以後頓時臉色古怪。

    讓我來教導曹昂?

    別誤會,這次可不是曹操的心意,而是曹操的正室丁氏的手書。

    原來曹昂本來是曹操之妾劉氏所生,可惜劉氏早早得病死了,臨時前將曹昂託付于曹操正室丁氏。

    丁氏心善,又湊巧無子嗣,便將曹昂當做親生兒子一般照顧著。

    但是因為曹操長年在外,隨後威名遠播,便是族叔輩分的也不敢過多責罰曹昂,以至于曹昂越發無法無天。

    隨著曹昂年紀漸漸大了,闖的禍也是一次比一次大,丁氏暗暗著急。忽然想起自己夫君麾下有一名士。名聲傳遍三州,為何不將昂兒交與他管教呢?

    想罷,丁氏便書信一封,託付正巧要前往許昌的程昱將此書信交與江哲。曹昂久聞許昌之名,心中大喜便跟著程昱來了。

    不想到了許昌,程昱悄悄放鬆了對曹昂的看管,就發生了前面的那件事……

    頭疼啊……

    江哲撓撓額頭,看了一眼正在相互搶菜的曹昂與陳到,心中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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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00:04:4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三章 兩個小子!(三)

一行人吃了頓飯,曹仁借口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了。

    程昱想了想,對江哲說了句他要熟悉一下政務,也走了。

    也就是說,他倆把曹昂落在江哲這裡了……

    嘿!江哲樂了,回想起方才自己怎麼叫那兩人好似沒有聽到的樣子,心中暗罵一聲。

    按著早先的約定,江哲自然帶著兩女,哦,是三女逛街去,順便給她們買些東西……

    走著走著,江哲回頭望了望身後跟著的曹昂與陳到,見他們現在倒是十分老實的跟著,微微一笑。

    曹昂剛剛從陳到這裡了解到江哲的一些事,這才想起,眼前的這位世叔就是自己父親口中的舊日好友,江哲!

    江哲是名士,曹昂一點都不在乎;江哲與自己的父親是摯交,曹昂……稍稍有些畏懼;江哲掌兵……

    曹昂的興致一下子就起來了,與陳到一樣,兩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子一心想著殺敵立功,只是苦于一個被父親壓著,一個被叔父壓著……

    難兄難弟啊,曹昂偷偷問陳到。“叔至你說的可是實話?世叔當真掌著許昌幾萬大軍?”

    “那算什麼!”陳到神秘兮兮的說道,“知道什麼叫虎豹營麼?”

    曹昂搖搖頭。

    “嘿!”陳到湊近曹昂,悄悄說道,“那虎豹營裡的人才厲害呢,就算是我,連裡面的士卒都打不過!”

    “當真?”曹昂又驚奇又疑惑。猶豫說道,“我之武藝與你只在伯仲之間,既然叔至你都打不過,那我……”

    “你自然也是打不過的!”陳到嬉笑著說了一句。

    曹昂也不生氣,摟著陳到脖子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進去過軍營?”

    “偷偷去過幾次……”陳到小心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江哲幾眼,這才回了曹昂的話,“我聽叔父說過,這兩天他正要去虎豹營軍營……”

    曹昂眼睛一亮,歡喜的說道,“那……那我們可以一道去不?”

    陳到古怪地看了曹昂一眼說道,“這且要看叔父的意思……”

    “哦!”曹昂點點頭,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拉過陳到耳語了幾句,陳到連連點頭。

    江哲帶著秀兒蔡琰他們來到一處首飾店,趁著三女挑選收拾的實際,喚過曹昂與陳到,淡淡說道,“你們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們呢?”

    曹昂與陳到對視一眼,對江哲說道,“此事皆是我二人之錯,叔父(世叔)只管罰來,我等無半句怨言!”

    “哦?”江哲有些奇怪的看著曹昂與陳到,心中暗暗說道,叔至自來如此,但是曹昂這小子怎麼也這麼聽話呢?

    “當真?”

    “當真!”曹昂與陳到一臉認真的說著。

    “哦……”江哲還是心中懷疑,試探說道,“那你們說我該罰你們什麼呢?”

    “世叔,不若就罰我們日後不得離開你半步可好?”曹昂弱弱地說了一聲。

    “這樣反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吧?”江哲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若是將兩個正在玩耍年齡的孩子綁在身邊,這也太殘忍了……

    “不不不!”曹昂連連搖頭,大聲說道,“此乃對我等的懲罰,豈能說是不近人情,如此正好!”

    曹昂身邊的陳到也是直直點頭附和曹昂的話。

    “哦?”江哲眼神古怪的看著曹昂與陳到,“我明日還有正事,你們跟著我像什麼樣子?不若罰你們在家面壁思過三日,不得出府?”

    正事?曹昂心中明了,暗暗想道,叔至的話果然不虛,世叔想必要到虎豹營軍營去。

    “世叔!”曹昂一臉正氣的說道,“如此微小的懲罰如何能顯示我等悔過之意!不若就將我等帶在身邊,時時提點一番,豈不是更好?”

    陳到不如曹昂會說話,但是點頭終歸是灰的,一時間就看著不停地點啊點。

    這下江哲就更加奇怪了,為什麼一定要跟在自己身邊呢?

    “夫君明日有何要事?”秀兒拿著一件首飾走了過來,臉上帶笑看著江哲說道,“夫君,妾身帶上可好看?”

    江哲瞅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好看!”隨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真好看!”

    秀兒撲哧一笑,臉上神色十分滿意。忽然看見曹昂與陳到一臉期待的看著江哲,頓時好奇問道,“叔至,你們有何事?”

    “是這樣的!”江哲笑著回答,“我讓他們自己說該罰些什麼,沒想到他們說要跟在我身邊……”

    “跟在夫君身邊?”秀兒有些不忍,正要為他們求情,忽然看到曹昂怪異的眼神,心中一奇,猶豫著問江哲道,“夫君明日可有要事,若是無事,教導叔至他倆一番也好
……”

  “明日我可是要去軍營練兵的!”江哲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忽然心中一動,轉頭看向曹昂與陳到,點頭直笑。

    “世叔笑什麼?”曹昂暗暗道了一聲不好,艱難咽下一口吐沫討好地陪著江哲笑。

    “原來如此!我道你們為何如此聽話!”江哲淡淡一笑。

    世叔果然如父親說的一般,無人能瞞得住他。

    曹昂猶豫了一下,上前拉著江哲衣袖說道,“世叔,家父與你是摯交,我也與叔至一般,是你子姪,您就讓我們同您一道去吧。”

    這小子倒是會打人情牌啊……江哲心中好笑,現在的他對曹昂越來越有興致了,其實也是,曹操的第二個兒子曹丕現在才剛剛出生,那可是歷史中魏國的君主啊,不過不管如何,反正現在江哲是不會對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感興趣的。

    除開這些,江哲心中也有些好奇,若是這個在歷史早亡的曹操長子不死,那日後又會是一副怎樣的情景呢?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江哲就被秀兒叫醒了,昨夜他是在秀兒房間過的……

    一邊幫著江哲穿衣,秀兒一邊說道,“夫君,可是要去喚醒自與叔至?”

    “最好這兩小子睡的呼哈呼哈!”江哲打了一個哈欠說了一句。

    秀兒盈盈一笑,本來光是一個陳到,還感覺不出什麼。如今曹昂也住到江哲處,看著他們倆打打鬧鬧的樣子,秀兒想為江哲誕下一子的心願越發迫切。

    “……那會是什麼樣子呢?”秀兒在腦中幻想著江哲一臉正色地教導孩子讀書寫字的情形,想到情深之處,不禁癡癡笑了。

    “……”江哲面色錯愕的用手在秀兒眼前招了招。

    “呀!”秀兒臉色頓時一紅,羞澀的看著江哲盯著自己猛看,嬌嗔道,“夫君做什麼呢!”

   “想什麼想那麼入神呢?”江哲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沒有呀!”秀兒可愛的眨眨眼,隨即又嘟嘟嘴,還有兩年呢……真急人!

    “……那就好。”江哲見秀兒不想說,也不再問,笑呵呵的說道,“那我先去了,估計要有段時間。”

    “嗯!”秀兒頷首說道,“夫君且安心,家中妾身自會打點一切……”

    江哲溺愛地在秀兒唇上一吻,“你再歇息會吧,為夫先去了!”

    “嗯……”秀兒乖巧地鑽進被窩,癡癡看著江哲走出房間。

    也不知道夫君取好名字沒……秀兒看著屋頂,不禁有些神往。

    江哲走出房間,望著就在隔壁不遠的蔡琰房間,猶豫著看了看未明的天色,“算了,還是不要吵醒她了!”

    “世叔!”

    “叔父!”兩聲叫喚將江哲喚醒。

    錯愕地看著曹昂與陳到興衝衝的跑到自己身前,江哲疑惑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現在起來?”

    “嘿嘿!”曹昂嘿嘿一笑,得意的說,“我等怕世叔走的早了!于是早早便守在此處!”

    “一夜未睡?”江哲皺著眉頭看著兩人。

    “那倒是無!”陳到恭恭敬敬說道,“我等是丑時起身的……”

    丑時?來到古代已經有將近兩年,江哲怎麼可能連時辰都看不清楚。丑時就相當于後世的一點到三點。江哲估摸了一下,現在大概是早上五點左右,也就是說這倆小家伙整整等了好幾個小時?

    看著曹昂與陳到一臉的期盼之色,江哲本不想帶他們去的心動搖了。此刻正在暗暗安慰自己,叔至想做將軍,子修是孟德長子,兩人自是去得!

    不過去歸去,有些事情江哲還是要與他們約法三章。

    “既然你們如此想去,好!我便帶你們去!”江哲點點頭,隨即指著他們說道,“不過我有言在先,若是你們此行有不合我心意之事,我便即刻將你等送回!求情也是無用!”

    曹昂與陳到看著江哲一臉正色,知道這不是開玩笑,對視一眼沉聲說道,“是,姪兒定遵從世叔(叔父)教誨,萬萬不敢造次!”

    “那走吧!”江哲笑著拍拍曹昂與陳到的腦袋,率先走了出去。

    老王早已侯在門外,身邊安置著三匹快馬。

    “額……”江哲詫異的對老王道,“為何這……”原來江哲不想帶著曹昂與陳到去的,于是只讓老王準備了一匹快馬。

    “哦。”老王飽經風霜的老臉上皆是笑容,笑呵呵地說道,“老爺晚間回來的時候是讓老僕準備一匹快馬,可是老僕見兩位表少爺似乎也有去的意思,于是自作主張預備了三匹,還請老爺恕罪……”

    “這哲如何會怪罪老王!”江哲笑著說道,“麻煩老王了,老王趕緊去歇息吧。”

    老王應了一聲,點點頭進了宅邸大門,不過並沒有離開,只是站在門內看著江哲。

   江哲以為這是什麼古代的禮節,也不以為意,對兩個興致勃勃摸著馬背的小家伙說道,“你們倆可會騎馬?”

    “那是自然!”曹昂一躍上了馬背,得意的看著陳到。

    “哼!看我的!”陳到單手在馬上一支,身子如飛燕一般騰起,悄然落在馬背上,看的江哲一臉的鬱悶。

    我竟然連這兩個小子都不如啊!苦著臉,江哲上了馬背,回頭對老王說道,“哲去了!”說著一揚馬鞭。

    曹昂與陳到各自駕馭著快馬,並排而馳,分毫不差。

    期間曹昂偷偷看向陳到,見陳到的馬術好似隱隱在自己之上,頓時就不服氣了,說道,“叔至,可敢與我一比?”

    “有何不敢?”陳到也是心高氣傲,聞言登時應下。

    “我看你們誰敢!”冷不防飄來江哲的冷語,曹昂與陳到頓時一縮腦袋,乖巧的各自御馬,不敢再言比試一事。

    江哲雖然臉上好似生氣一般,但是心中卻暗暗稱奇,此二子如今便出現鋒芒,他日成就可想而知,比我小時候……咳!

    “子修、叔至,跑慢些……”

    江府府門下的老王笑著看著江哲三人遠行,輕輕關上大門,“身居高位,猶自不驕不躁,儒雅氣度如斯,難能可貴……此子日後成就必在司徒王子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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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只為這精銳之名!

當江哲與曹昂、陳到三人到了虎豹營所在之處,天早已大亮。

    遠遠地,江哲就望見于禁已經侯在軍營門口了。

    “大人!”守衛在門口的虎豹營失足抱拳行了一禮,堅強有力。

    曹昂驚訝的看著那些士卒身上濃厚的殺氣,錯愕地看向陳到,陳到回了他一個眼神,少見多怪!

    曹昂心中很是郁悶,昨日還用這話嘲諷叔至呢,沒想到今日就被他說了回來。

    “先生辛苦!”于禁走了過來,親自為江哲拉住馬頭。

    江哲翻身下了馬,笑呵呵地對于禁說道,“身為此位而已。對了,文則為何在此,莫非又是進不得營門?”

    對面這江哲的玩笑,于禁尷尬一笑。將馬韁遞給身邊一名虎豹營士卒。苦笑說道,“先生莫要拿末將玩笑,請!”

    “請!”江哲虛還了一禮,走進軍營,不過他還不忘向身後說一句。“子修,叔至,勿要忘了我等的約定!”

    “是,世叔(叔父)!”兩小子應了一聲,好奇的跟著講著走著、

    陳到倒是還好一些,畢竟他曾經偷偷來過幾次,虎豹營中的將士知道這小娃娃是江浙的佷兒,也不難為他,只當作沒看到罷了;可是曹昂自幼就在城居住,不曾出得城外,如何見過如此精銳?

    只見他眼神中帶著濃厚的驚奇來回張望著,再聽到軍營中虎豹營將士渾厚洪亮的喝聲,曹昂心中無比的興奮。

    城豈會侯如此精兵?就算是有,曹昂的父親曹操也不會讓兒子接近軍營,畢竟,曹操現在就一個兒子。

    “恭迎大人!”一聲喝響,江哲這才發現虎豹營伯長級將領楊鼎、周戎、孟、陳開、英飛、司馬皓排成一隊,站在不遠處,但是令江哲有些意外的是,高順竟然而在。

    微笑著向他們揮揮手,江哲走了過去,奇怪的說道,“公孝,你為何也在此處?”

    高順一如既往的板著臉,拱手對江哲說了一句,“我聽聞先生要在虎豹營練兵,過來看看。”

    “叫我守……”算了,江哲看著高順的撲克臉,放棄了,他已經為這事說了好幾次了,但是高順還是一樣叫江哲先生。

    “大人請!”楊鼎將江哲請入營帳。

    江哲坐在主位,其他眾將均是在下邊站作兩排,江哲左手邊是以楊鼎為首的一系列虎豹營將領,右手邊自然是于禁,高順兩人。

    好笑的望著站在營帳門口偷偷向里張望的曹昂于陳到,江哲微笑著將兩人換入,讓他們站在自己身邊。曹昂看著面前那些器宇軒昂的將軍,眼神炙熱,但是一瞥見楊鼎等人。心中立刻涼了半截,無他,只是殺氣之中令曹昂難以承受。

    不敢再看向楊鼎等人,曹昂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江哲,只見這位世叔面不改色,猶自徐徐而語,心中不禁肅然起敬。

    “子修!”江哲從懷中取出一份手書,順手給了曹昂說道,“傳與各位將軍!”

    “……”曹昂愣了一下,結果江哲手中那紙,硬著頭皮走向楊鼎。

    “將、將軍……”曹昂說實話第一次見到殺氣如此之重的人,心中著實有些慌亂,畢竟,他再怎麼大膽,也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不過楊鼎倒是沒難為曹昂,只看著這兩個孩童站在大人左右,就知道于大人關系不淺,要好好對付。

    如是楊鼎結果曹昂手中的書稿,硬是擠出一點微笑。

    叢愛昂毛骨聳然,嚇得趕緊跑回江哲身邊,其他人的暗笑弄得楊鼎很是尷尬。

    “這……”粗粗一看紙上所寫,楊鼎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沉思,嘴邊還喃喃說著,“這練兵之法很是古怪啊……”

    其他眾將早已知曉江哲的性格。一擁而上,擠在一起,爭著想看那張紙上所寫,連于禁耶難以幸免,他一直對江哲的練兵之法很是好奇。

    唯獨高順猶自站在原處,絲毫不為這情景所動,江哲身邊的陳到好奇的望著高順,心中不知在打什麼注意。

    緩緩的喝了幾口茶,江哲微笑看著底下那些將軍擠在一起,也不見怪。輕輕說道,“你等覺得如何?”

    禁眼神復雜的看著江哲嘆息道,“先生所述之練兵法,末將從來不曾聽過,著實不敢妄加評語……”

    嘿嘿!江哲心中一樂,輕笑說道。“文則,不用顧忌,說說你的想法!”

    “是!”于禁函授領命,沉聲說道。“自古練兵之重無外乎強體與嚴令……先生所述這個……好似是面面俱到,可是末將總感覺那里不對……”

    “哦?”江哲臉色古怪的問道,“哪里不對?”

    禁皺著眉頭說不出話來,心中說道,先生所寫,實是包含了練兵之重,可是這方式……

    眼的于極為虎豹營伯長對視一眼。齊聲說道,“我等無有異議,單憑大人決之!”

    高順結果司馬皓遞來的江哲所寫的練兵之法,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決定暗暗記在心中,一位他感覺江哲這人很是神秘,仿佛天底下無有他不懂的事一般。

    心中還記掛這與虎豹營一拼高下的高順將這些練兵之法暗暗記下之後,打定主意,若是這虎豹營按著這江哲這所述之法練兵,那麼自己的陷陣營也不能被他們比下去,連續三把得敗北已成為了高順心中噩夢,迫切的想翻身取勝。

    “既然如此,我等先照此法試試如何?”江哲將手托在桌案上,望著下邊的眾將。

    “一切皆聽大人的!”

    高順此行已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為了不至于將心中所記載的忘卻。高順立刻辭了江哲,回自己的陷陣營營地,就在虎豹營營地北面部遠處。

    江哲等人來到練兵場,間四千將士皆以齊整列隊等候著,心中暗暗稱奇,原虎豹營士卒能做到在這麼段的時間內集齊,江哲一點也不驚訝。但是那三千剛來的士卒能做到這點。就足以證明,他們果然是各處軍隊中的精銳。

    楊鼎看了看江哲,見江哲點頭示意,走前一步,重重喝道,“八百虎豹營將士聽令!”

    “我等在!”八百虎豹營齊聲應命。其實知道令曹昂連連吞著口水。似乎是在拍陳到笑話他,曹昂看了一眼陳到,卻發現陳到也是眼神灼熱的望著。

    “隨我來!”楊鼎吼了一句,率先走向營外。

    那三千“新兵”羨慕的看著這一切,那一身黑甲,那響亮的虎豹營之名,都令他們無限的向往,但是可惜的事,自己還只是預備而已……

    雖然先生所過,兩月以後初步篩選,剔除不合格者,就算是那八百虎豹營將士也一樣,但是就單單看這八百人的氣勢,要打敗他們談何容易……

    雖然對于那八百虎豹營的離去很是好奇,但是練兵場之中無人發出一點聲響,偌大的練兵場,三千多人愣是無半點聲音,皆是整齊站到。



    這種情況下,就是江哲身邊的曹昂與陳到也不禁停止了腰板,盡力昂。

    江哲在三千中的轉了一圈,發現這三千將士均是雙目望著前方,無有一人看向自己,心中暗贊,這些都是老兵啊,難得的精銳!

    骨膜著半個時辰左右,練兵場中的眾人漸漸見到一陣響聲,但是苦于軍紀嚴明,不敢轉頭相望。

    曹昂與陳到就沒這個顧慮了。好奇地看了一眼營門處,兩人的小眼不禁瞪著滾圓,暗暗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那八百虎豹營一邊一個,肩膀上扛著兩根四五米長的粗木,向練兵場走來。

    “放在那里吧!”江哲指著一處空的說著。

    那八百虎豹營皆將身上的粗木放置在江哲所指之處,但是他們卻不回列,猶自向營門外走去。

    曹昂偷偷與陳到對視一眼,跑過去好奇地打量著那些粗木,猛然看見那些粗木皆是被巨力打斷,頓時傻眼。

    驚疑不定地妖妖看了一眼還未走遠的虎豹營將士,曹昂心中震驚,叔至所言不虛啊,我可打不斷如此粗大的林木……

    “大人!一切就緒!”又過了半個時辰,楊鼎第三次回到營地時,走到江哲身邊說了一句。

    “辛苦你們了!”江哲微笑著讓虎豹營將士回列。

    曹昂錯愕地看著那些虎豹營將士在經過了如此重體力的活以後,只是微微喘著粗氣,心中又驚又歡喜,暗暗慶幸自己聽從了娘親的話,要是不來許昌,自己還以為精兵就如同**城門口的那些士兵呢!

    虎豹營十足的勇武也讓那三千精銳肅然起敬,能當上虎豹營之稱的果然不簡單,方才的情形他們都暗暗看在心里,雖是震驚但是眼中的灼熱更甚,虎豹營,當有我之名!

    “諸位是不是很奇怪?”江哲笑著對場中的四千人說著“很奇怪這些粗木是做什麼用的,對嗎?”

    場中無有一人吭聲,上次的教訓已經讓他們明白,這位先生說話的時候最好別插嘴……

    “文則!”忽然江哲叫了于禁一聲,“你且去值班我所說的……”

    禁猶豫著上前,看著江哲抱拳說道,“先生,當著那樣?這可是一筆重大的開支啊!”

    “要想馬跑,就得喂馬吃草?”江哲的話令于禁滿臉苦笑,只好領命。心中暗暗說了一句,唉,等下荀大人聽說了此事,也不知道是何模樣?

    禁的遲疑不禁讓在場的四千士兵有些奇怪,但是就在此刻,江哲卻開口了。

    “一人背負一根粗木,繞營地跑!”

    著那四千士兵茫然不解的樣子。楊鼎等將領上前,一人端起一根粗木,放置在肩上,隨即大步跑出營地。

    這四千將士恍然大悟,紛紛照著做,可是他們心中還有一個問題。

    “世叔……”曹昂拉拉江哲衣袖。疑惑地說道,“世叔還不曾說讓他們跑幾圈呢……”

    “幾圈?”江哲望了望天色。微笑說道,“就跑到正午吃飯吧!”

    曹昂與陳到腦袋一縮,望著那些負木飛奔的士卒,各自咽了咽口水。

    離正午還有一個多時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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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只為這精銳之名!(二)

這背負著粗木奔跑,其實就是相當于後世的附中奔跑。但是這兩者之間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背負粗木奔跑的難度猶在負重奔跑之上。粗木有四五米長,扛在肩膀上容易前後晃動,要掌握好其中的平衡則是重中之重。

    前幾全還好,因為體力充足,但是越發到後面,那些將士就漸漸掌握不住平衡了,這不單單只是跑步……

    就算是楊鼎這些虎豹營將領,也漸漸感覺肩膀上的粗木好似越來越重一般,更別說那些普通的將士了。

    跑在隊列中的李通氣喘吁吁,不但感覺肩上火辣辣的痛,而且他感覺自己的四肢好似也失去了知覺一般,苦于江哲未曾下令歇息,只好繼續奔跑。

    原以為自己的武藝就算是在虎豹營中也有一席之地的李通,神色復雜的看著楊鼎等人雖是臉色漲紅,但速度確實絲毫未減,不想自己,已經滿了不知多少。

    曹昂安安吞吞塗抹,小臉上滿是驚容,這……這就是所謂精兵的訓練麼?

    他身邊的陳到緊緊拽著拳頭,有些向往那些在營地之外揮汗如雨的士卒。

    江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心說古人真是可愛,一點也不會偷懶,要是換做自己……咳!

    “加快速度!沒吃飽飯是怎麼著?”江哲好似化身惡魔一般,猶自在那邊喊著。

    楊鼎等人見江哲不滿,心中發狠,咬牙硬是加緊些步伐,這便苦了那些後邊的人了,尤其是那些三千預備精銳,肩上的粗木搖搖晃晃,還有不少竟與身邊之人相撞倒地。

    這一倒地就要命了,後面 里啪啦頓時跌倒了百余人。

    只見他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江哲雖是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也明白,這是在練兵!

    “堅持不下去的人……”江哲重重喊了一句,“就帶上自己的包袱回去!從哪里來就會哪里去!”

    “……”那些士卒心中一驚,看了一眼江哲冷靜的面容,重新負木奔跑。隨著圈數越來越多,八百虎豹營還好,但是那三千士卒看向江哲的神色就有些復雜了。

    敬重歸敬重,但是如此這般的折磨……這是在練兵麼?

    有不少人心中慢慢開始懷疑。

    忽然,四千將士中有不少人好似發現了什麼,莫名的精神一振。

    江哲微笑著看著于禁慢慢從遠處而來,身後跟著無數貨物的馬車,之間馬車之上綁著一直巨大的木桶。

    禁看了將這一眼,待得到江哲點頭應允之後,將那些馬車之上的木桶卸下,木桶一掀,頓時一股肉香飄來。“聞到了麼?”江哲重重喊了一句。

    那些士卒又饑又渴,忽然聞到了這股肉香,不禁暗暗咽著吐沫,不知江哲想做什麼。“三圈!”江哲對著那些士兵舉起三根手指,重中說道,“最後三圈!完成者歇息,食物就是二等眼前之物!文責,今日飯菜為何物?”

    禁立刻會意,心中暗笑一聲,大聲說道,“將士們,今日飯食是面餅、米飯、腌肉,還有剛剛熬成的肉湯!”

    難道這些事給我們的?那死前士卒不禁停下腳步,愣神看著那處。

    “我有叫你們停下來麼?”江哲吼了一句,隨即冷笑一聲,“飯食先到先得,若是爾等落後他人太多……”

    這話一說出,那些士卒先是心中一愣,隨即心中一涼,負起粗木就跑,腳步比方才快了不知多少,最後三圈……

    那四處飄逸的肉香不禁令那些將士充滿了斗志,別忘了現在可是亂世,能吃上飯已是不易,肉食?那一直以來都是與他們無緣的……

    “吼!”第一個到達的竟然是周戍,這令江哲很驚訝。

    只見周戍吼了一聲,飛也似的跑向那些飯食,江哲攔住他說道,“先喝口水!”

    “啊?”周戍愣了一下,接過押運馬車的士兵遞來的一瓢水,一飲而盡。

    咦?周戍舔舔嘴唇,疑惑的看著這瓢水,心中奇怪,這水怎麼這麼……

    “還不快去?”講著玩笑似地對著這個憨厚的漢子說了一句。

    周戍順著江哲視線一看身後,只見楊鼎、孟旭、陳開等人相繼到達,連忙跑向馬車,那些運事物的士兵將早就準備好的飯食遞給他,還個他盛了滿滿一碗肉湯。

    望著那濃郁的肉湯,周戍口中吐沫頓生,一口飲盡,重重喝道,“爽快!”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看了一眼手中的飯食,猶豫問道,“這個……可否再給我一碗?”那運事物的士卒好笑的說了一句,“先生有令,沒人兩碗!”

    ,又給了周戍一碗。

    隨即身邊的一名士兵又遞給周戍一只木婉,一眼看去,滿滿一碗肉食,“將軍,面餅米餅與飯食且在那處!”那兵士指了一個方向。

    周戍不管如何,迫不及待的將一塊肥肉丟入口中,沒咬幾下就丟入腹中,一臉的滿足,隨即又看著手中滿滿一碗肉,屁顛屁顛朝著放置米飯面食的地方走去。

    楊鼎等人也是同周戍一般,先是喝了一碗“溫水”之後再去就食的。

    著手中的食物,楊鼎不禁響起了自己的家人,響起了身死的愛妻與那未出生的孩子。

    回想起自己的妻子懷著骨肉猶自上山挖野菜,以作家中菜食,卻不想遇到了山賊……

    若是我能早遇到大人三年,那該多好啊!

    楊鼎虎目含淚,將肉湯一飲而盡,轉身便走。

    “將軍,還有一碗……”

    真的事肉啊?孟旭望著江哲手中的木碗愣住了,錯愕地勘了以眼江哲,只見江哲仍站在那處,望著那些未到的人。

    隨著到達的人數越來越多,運食物的士卒身邊慢慢熱鬧起來,那傳來的肉香,那傳來的暢快的笑語,都讓那些未到的士卒又急又驚。

    以至于最後一名士卒明明要達到了,還腳步一絆,跌了一跤。

    江哲離那名士兵近,笑著將他扶起說道,“勿要驚慌,飯食充足!”隨即見那名士卒的眼神不停的瞥那邊,江哲笑著讓他過去了。

    李通在那三千士卒中屬于佼佼者,此刻心中百感交集。他曾在汝南袁術軍中參過軍,但是後來因為某些事情才逃亡許昌。

    “江哲江守義……”李通微笑哲咬 оМ了一口面食,又吞了一口肥肉,拿著盛滿濃郁肉湯的碗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方才那三千士卒心中的小小不滿早被如今的感激、激動之情所掩蓋,有些士卒捧著裝滿肉湯的玩,竟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當了這麼久的兵,卻是第一次吃到肉啊。一直以來,肉食向來都是將軍們才能食的。“先生……”于禁端著兩碗肉湯走到江哲面前。

    “唔!”江哲適宜了曹昂與陳到一下,笑著說道,“你們先去吧!”

    “嗯!”曹昂與陳到跟著江哲站了一個時辰,早已餓了,聞言頓時跑遠了。

    接過于禁遞來的肉湯,江哲微微喝了一口,看著于禁笑道,“文則,為何這副表情?”

    禁苦笑一聲,對江哲說道,“先生你是不曾看見荀司馬那是的面色……”

    “哈哈!”江哲哈哈大笑,就地坐下而說,“哲倒是有些好奇,文則不妨說說。”

    禁在江哲身邊坐下,一臉苦色……

    原來當時于禁奉命來到荀“于將軍,你不是隨守義練兵去了麼?為何會來此處?”

    禁臉上尷尬一笑,從懷中取出一紙遞給荀
    “唔?”同樣在這邊處理政務的李儒好奇的走了過來,取過桌上的紙張看了幾眼,淡笑說道,“好大的手筆!是先生的作風!”

   
    “要不怎麼說是精兵呢?”李儒晃著江哲所寫的紙張,笑著回了一句。

    “也罷也罷!”    “哦……”李儒心中暗笑,故意說道,“哎呀,如此數量的肉食,就算是腌肉也無那麼多呀……”

    “無妨!”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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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天子劉協!

偌大的府邸,牌匾上書寫著“江府”二字,筆力渾厚,隱隱透出肅殺之氣。

    這位神秘公子問了問附近的百姓,才知道這字竟是出于曹操曹孟德之手!

    只而已,那名被詢問的百姓好似打開了話匣一般,說個不停。

    神秘公子心中暗嘆,走到門前抓著門上銅環重重敲了幾下。

    吱一聲開了門,老王探頭探腦望外看了一眼,待看到那位公子時,臉色變的十分古怪,“……閣、閣下有何事?”

    “你這老貨,憑的話多!”那公子身後一中年男子怒聲說了有句,顯然對老王方才讓他吃閉門羹懷恨在心。

    “住嘴!”那公子喝了一句,用復雜的眼神一掃府邸之內,忽然心中一愣,只見偌大庭院之中無半個身影,僅僅只有那看門的老者。

    “老丈……”公子僅僅只對老王拱手,輕聲說道,“不知江……江長史可曾在府上?我……我有要事欲求見江長史一面……”

    現在的老王身份可不同往日,許昌城內誰不知道這其貌不揚的老者是江府的看門人?就算是曹操見到也是微笑喚聲老王……跟江哲學的……

    別說其他人……

    若在平日,老王雖說不是對那些來拜會的官員無禮,但也是笑容缺缺是不過今時今日就不同了。

    老王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才徐徐說道,“這位公子,實在不湊巧,老爺今日不在府中……”

    那公子錯愕地看著老王對自己行禮,心中一思念,頓時苦笑一聲,那江守義府邸,就連一看門老者也有如此眼力?

    原來,這位公子正是當今天子,劉協!

    既然這老者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會欺騙自己。劉協心中無奈,苦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

    “咦?王伯,這些是何人?”忽然傳來一女聲,疑惑的語氣,輕柔的聲音,令劉協不由望向來人。

    老王回身,恭敬地說道,“二夫人……”

    二夫人?江哲的二夫人是……蔡中郎之女!

    劉協心中,隨即心中好似起了一絲希望,若是……

    “啟稟二夫人,這……這位是老爺的貴客!”

    “哦?”蔡琰一襲錦絹,外邊罩著一件薄薄絲衣,手中的焦尾好似片刻也不離身,抱著它好奇地打量一番眼前的劉協,見劉協年紀與子修、叔至相仿。然卻老練如斯,心中更是詫異。

    忽然,蔡琰猛地瞥見劉協腰間龍形玉墜,臉色微微一變,盈盈一彎腰。輕聲說道,“原來是……這位公子。請問找妾身夫君可有要事?”

    劉協剛才一直看著這位美婦人。見她臉色微變心中自然明白她也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暗贊一句。

    “江夫人安好……”劉協自幼在宗正 оМ劉艾處習禮,自然不會疏漏。聞言行禮說道,“我此刻前來一來是感謝江……江長史早先的救命之恩,其次,想與他商議一些事宜……可否讓我入內詳說?”

    “哦,妾身失禮了……”蔡琰點點頭,不失禮儀地說道,“公子請!”

    “請!”劉協頗有王者氣度。用眼神警告了身後兩個隨從一眼,緩緩入內。

    若是平時,自家夫君不在,蔡琰是不會讓別的男子入內的,免得他人說閑話,但是今日情況特殊,此人可是當今天子啊!

    蔡琰將劉協等人迎入大廳,吩咐老王去弄些來,隨即請劉協等人入座。

    劉協笑著謝了一句才入座,至于他身後兩人,自然沒有他們的位置。

    待老王上了茶之後,蔡琰才委身坐下,在平常江哲會客的位置上。如今也只有秀兒與蔡琰有資格坐這個位置。

    “如此且教公子白來一趟,妾身夫君今日清晨便去了城外,也不知有何事……”蔡琰很是抱歉地說著。

    “城外?”劉協微微一皺眉。話說至曹操出兵討伐呂布之時開始,身為許昌太守又暫代豫州、兗州至要政務的江哲,自然得履行他的職責。朝一事好似與其沒有了關系一般。

    當然了,在此之前肯定是要上表奏明天子了。

    此前劉協一直在猶豫,猶豫江哲與曹操究竟是什麼關系,猶豫江哲是否會真的助自己一臂之力,猶豫江哲是否會聽從司徒公的遺願,輔佐自己。

    除開這些,劉協也在暗暗差人調查江哲的能力,看看他是不是名副其實,但是所得到的消息卻讓他震驚了。

    將許昌這一郡縣打造成如今這一比洛陽亦毫不遜色的城池,可見江哲的內政能力,劉協暗暗猜測。莫非這江哲當真盡得老司徒公真傳?

    其實,當日呂布與豫州刺史郭貢聯手進攻許昌,整整三萬兵力,而江哲處只有區區一萬兵,實力如此懸殊之下,那江哲竟然盡殲呂布郭貢聯軍,以一萬敵三萬猶自大獲全勝。斬首數萬,足見其在軍略上也有一番真才實學。

    又曾聽聞江哲曾雜曹操分身乏術的時候毅然領命討伐青州黃巾,讓其折服歸順,對此,劉協心中很是好奇,若是江哲內政營生著學乃是學自司徒公,那麼軍略呢?

    直到後來,劉協派人去詢問了江哲之後才明白,江哲竟然得到了開國功臣留侯張子房所留書稿。

    如此一來,劉協對江哲的身份再無半點懷疑,而且想讓他輔佐之心越發迫切,于是今日輕裝而來,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城外……”劉協苦笑一聲。忽然問道,“江長史莫非去了城外軍營?”

    江哲去了什麼地方蔡琰自然心中明了,只是不好說罷了,此時聞劉協言語,淡淡微笑道,“妾身一婦道人家,妾身夫君去了何處,怎……怎會告知妾身?”

    老王站立一邊,暗暗發笑,身為半個江府中人的他對于自己家那個老爺的性格還會不明了?

    二夫人的城府稍稍要比大夫人深……老王暗暗贊了一句。

    “既然如此……”劉協皺皺眉。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走到蔡琰身前放在桌案上說道,“請江夫人將此物交與江長史,在下……告辭!”

    “妾身省得……公子慢走。”蔡琰起身頜首應了一聲,眼光一瞥桌案上的書信,臉色微微一變。

    只見那信封上分明寫著,“至守義賢佷……伯父王子師絕筆”!

    劉協點點頭,送出了那信好似心中卸下了有塊巨石一般,頗為輕松的掃視了幾眼大廳,微笑說道,“偌大一江府,怎麼連些使喚的下人也無,明日不若我指派一些過來?”

    蔡琰秀眉一皺,即刻輕聲說道。“多謝公子好意,妾身夫君自是喜歡清靜,不想有太多下人亂了秩序,早些時間曹使君也是如此說,一樣被妾身夫君辭了……”

    “哦……”劉協臉上有些遺憾,待看了一眼蔡琰,看她眼中有些警惕之色,才暗暗自責,尷尬地說道。“江夫人莫疑,我別無他意,只是見偌大府邸只有兩位夫人與看門老丈一人,心中感慨之詞而已,我早先便得知江長史善待百姓,將多余的錢財皆分與了他們,才會如此說,江夫人莫要見怪……”

    “這樣吧……”劉協指著大廳兩邊空曠曠的牆壁說道,“我府中還有些許閑置的書畫,不若明日送些過來。擺在此處,江長史如今身居許昌太守一職,若是府中如此……呵呵,豈不是讓天子面上無光?”

    “……”蔡琰猶豫得看著劉協,沉吟一下說道,“不若待妾身夫君回來,親自前去公子府上一趟,如何?”

    劉協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算定江哲不在家,這位江哲的美妻自是不敢擅作主張,若是平常百姓之婦也就罷了,眼前這美婦可是蔡中郎的千金。豈會不知其中暗藏的意思?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劉協笑著拱手說道,“既然如此,我先行告辭!”

    “待妾身送送公子……”

    “江夫人請留步!”劉協笑著回了一句,達成目的的他此刻心中很是暢快,當然了,若是得到江哲輔佐,劉協想必更是暢快。

    “那……”蔡琰咬著嘴唇猶豫著。

    “老朽送送公子……”老王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勞煩老丈了。”劉協不動聲色地看了老王幾眼,微笑著說了一句,“老丈,你可知你家老爺是望何處而去?”

    好似不曾在心中想過一般,老王隨口說道,“公子說笑了,老朽年紀老邁,只是幫著老爺看看府門而已,老爺離開之時,怕是老朽還不曾起身……”

    “哦……”劉協聽著這句話,心中肯定道,觀此人言語,他之前必是朝中官員!

    臉上帶著微笑,劉協帶著兩名侍從出了江府。坐上馬車去了。

    待劉協走後,老王才皺眉。他分明感覺到這位小天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老王撫著長須微笑著。“天子聰慧乃是天下之福,若是治世必可成就不世之功,可惜如今天下紛爭……是福是禍,皆要看曹孟德如何作為……”說了一半,他猛然止口。

    “王伯?”蔡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府門處,中手中書信交與老王說道,“勞煩王伯,將此書信交與妾身夫君……”

    “好……”老王笑著接下,說道,“只是老朽去了,何人為大夫人開門?”

    原來秀兒今日不在府上,乃是與麋貞二人上街置辦家中所用之物去了。

    “唔……”蔡琰凝著說道,“此書信乃是夫君伯父所寫,至關重要。王伯且去,妾身且在此處等候姐姐……”

    “那……那老朽去了……”老王邁著步子走了,走了一陣,回頭一望江府方向,心中暗暗說道,“能得如此兩位夫人,那小子當真好運!不過……子師所言不虛,這江守義實在是十分有趣!有趣!有趣!”

    邊笑,老王有邊朝城外軍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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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只為此精銳之名!(三)

本來練兵將士們自當是喝聲震天、氣勢渾厚才是,為何虎豹營中卻無半點聲響呢?

    讓我們去

    江哲自然是佇立在眾將士之前,雙手背負,一臉冷峻,時不時還喝上幾句。

    但是奇怪的是,在他面前的四千將士所組成的方陣卻

    吞了吞口水,曹昂帶著幾許畏懼,偷偷看了一眼江哲。與同樣如此表情的陳到對視一眼,

    縮縮腦袋。

    為何世叔的練兵之法與自己所曉的大為不同?曹昂眼神帶著不忍。看著那四千將士右手平

    舉長槍,如鐵松一般站著。

    話說,那長槍可是精鐵打造的,自己就算是雙手提著,怕是半個時辰也是頂天了,可是‧

    “換手!”江哲重重說了一句。

    四千將士立即將右手的長槍用左手換過,重復方才的動作,平舉長槍。

    平舉長槍,簡簡單單四個字,但是若是去問問方陣中的四千將士你就明白這四個字是多麼

    的沉重。

    隊列中的李通死死咬著牙齒,盡全力挺著左手,他隱隱感覺,自己的右手好似失去了知覺

    般,薇薇顫抖著。

    莫非江先生戲弄我們》李通暗暗懷疑著,不過隨即他就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江先生何許

    人也?若是戲弄自己等人豈會派發如此豐厚的飯食?

    想來想去,始終想不明白,李通只好繼續咬牙堅持。

    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楊鼎等人。身為虎豹營將領,江先生可是說了,他們是一軍表率,在

    何等的殊榮?

    便是楊鼎他們心中暗暗叫苦。臉上也照樣輕笑著,至于那微微顫抖的右手,恩,讓我們無

    視它吧。

    終于有幾個士卒挺不住了,長槍明顯傾斜了下來。

    “警告一次!”江哲指著那幾名士卒重重喝了一聲,身邊早有刀筆使暗暗記下那幾人姓名。

    那幾名士卒心中一凜,急忙死命的支起槍身,江先生可是明明白白說過的,若是中途有三

    次如此,皆剔除!

    “先生”就是素來以嚴令練兵的于禁也看不下去了,雖然他早就知道了江哲練兵

    的內容,但是卻並不知道其中的細節啊,湊到江哲身邊細聲說道“先生,如此下去,莫要

    激起兵嘩才好”

    江哲淡淡看了于禁一眼,徑直走向士卒方陣,口中說道,“諸位可曾在心中懷疑哲不懂練

    兵?”

    四千余人無一人吭聲,就算是心中懷疑的也不會在此刻說出,那不是自找晦氣麼?

    再說這位江先生又不曾虧待他們。中午飯食的豐盛讓他們猶在回味不已。唯一可惜的是,

    江先生不許他們私留與家中妻兒,要全數吃下去罷休。

    也正因為那中午的一頓飯,讓這其中的三千精銳不曾心中產生抵觸。()

    “你們可是認為哲練兵之法無用?”江哲慢慢走在士卒們身邊,輕輕將那些垂下的長槍槍

    身扶直,只見那幾名士卒好似喝了雞血一般,動作竟是比楊鼎那些將領還規範。

    輕輕扶了一下李通的長槍,江哲環顧四周說道,︰“諸位,你等可知。成為一名合格的士

    兵也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

    這話一說,那些士卒頓時被江哲的話吸引了,心中奇怪地想到,只聽過成為將軍不易,成

    為士卒又有何難?等等合格二字是何意?

    “世叔?”曹昂好奇地問道,“合格二字和解?”

    “合格?”江哲微笑著撫了撫曹昂的腦袋,頓時讓這小子眉開眼笑。好似無上光榮一般。

    “一名合格的士兵不單要有強壯的體魄,更重要的是,他要是一顆將強的心!不為任何困

    難所阻,畢心求勝!而勝不驕、敗不餒!令之所指,雖九十而不退!”

    “”于禁一臉驚容,震驚地看著江哲,心中竟道,這天下豈會有如此精

    兵!不!若是真有此一軍。必是精兵中的精兵!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聽著江哲的話,那些士卒臉上一陣紅潤,仿佛江哲是在誇他們一樣。個個站的筆直。

    )

    “叔父”陳到不滿曹昂那個得意的勁,拉拉江哲衣袖問道,“叔父,何為將強的

    心?”

    “將強的心?”江哲想了想。感覺古代人似乎不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于是解釋道,“堅

    強的心就是指堅強的意志!學識容易,重勤奮二字;學武也易,唯不懈而已,但唯有這個

    意志!卻難的!”

    “為何,叔父?”陳到見江哲不像對待曹昂一樣對待他,小臉悶悶不樂。

    江哲看了一眼四周,大聲說道,“你等心中可有次一思︰放棄吧,實在堅持不下去

    可有?”

    四千將士中大半的士卒羞愧地低下了頭。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和聲說道,“此乃人之常情,便是哲也曾有過,早晨起來之時

    ,外面甚冷,哲便不想起身”

    “”于禁又驚又無奈。江先生這是在說什麼呀!

    雖然不敢大聲笑,但是偷偷笑幾下還是可以的,于是四千將士皆一臉笑容,心中暗暗說道

    ,這位江先生怕是許昌城中職位最高但是最無半點架子的人了

    “呵呵,大家也覺得好笑是不?”江哲微笑著說道,“可是我又一想。若是我不起來,那

    許昌的政務由誰來處理?恩?要知道,耽誤一日政務,那可是大大的不得了!于是,哲起

    身了!”

    禁詫異地望了一眼江哲,又看看那四千將士的臉色,心中暗暗稱奇,先生言語中到底有

    何玄奇?

    “如此”江哲臉色一正,重重說道,“哲可以對自己說,我戰勝了自己!戰勝了

    自己的疏懶!再看你等!方才便支持不住的諸位,你等現在不也還是挺直身子站著麼?可

    曾倒下?”

    咦?江哲這樣一說,那四千將士也是心中疑惑,對啊!方才已經支持不住的自己為何又這

    樣站了許久呢?

    見那些士卒臉上疑惑之色甚深。江哲淡淡說道,“收槍!”

    四千將士仿佛大赦一般,大多丟掉了手中的長槍,舒展著全身筋骨。

    “歇息半個時辰!你等且去那邊飲口水!”江哲指了一個方向,隨即又淡淡說道,“解散

    之前容哲再說一句!隨意丟棄自己兵器的士兵可不在合格士卒之列,若是上了戰場

    解散!”

    完江哲大袖一揮,朝著營帳走去,在這些士卒站著的這段時間。江哲同樣沒有歇息,陪

    他們站著。也不曾喝半口水。

    當然了,依照江哲的體質,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有這樣,但即便是這樣,也讓有些看在眼里

    的士卒心中唏噓不已。

    方才丟棄了長槍的士卒低著頭拾起自己的武器,不敢看同伴的眼神,因為他們自己也明白,先生說的一點都沒錯。()

    給士卒們飲用的水自然還是溫的。而且其中放置了鹽巴,但是分量比之中午的時候要少地多,畢竟中午的訓練才是大量消耗體力的,方才的,多數是以鍛煉他們的意志為主。

    “唉,我就是不明白,先生究竟在讓我們做什麼!我當了四年兵,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練兵的!”飲水的時候,終于有名士卒忍不住說了。

    “哼!”幾名老資格的虎豹營將士冷冷望了那人一眼,恥笑說道,“無用的東西!早些歸去!休要辱了我虎豹營之名!”

    “你”那士卒臉色漲紅。粗著脖子沖過去怒聲說道,“你說什麼!”

    “找死!”一名路過是虎豹營一只手捏住那名士卒喉嚨,將他單手舉了起來,冷笑著說道,“若不是怕大人責怪,我即刻便殺了你這無用之人!”隨即將他重重砸在地上。

    “咳咳!”那名士卒倒在地上,一時間起不得身子,倆連咳嗽,驚疑不定地說道,“你在虎豹營中居何職?”

    “我?”這名路過的虎豹營與其他幾位對視一眼,精神自傲說道。“士卒而已!”

    “士卒?哈哈!”那名士卒好似感覺十分可笑,大聲說道,“只是一士卒而已,又有何得意之處?某之前在關隘擔任伯長一職都無如此!”

    “嘿!”只見那名路過的虎豹營在這名士卒面前蹲下,淡淡說道,“伯長?即便你在那些軍中擔任伯長,到了這里,你連虎豹營士卒的資格都沒有!記住了!新兵!”

    )

    兵?這不是先生訓話時曾經帶起的那個詞麼?

    “哲不管你們在別處是伍長也 оМ好。什長也好,甚至是伯長,但是到了這里,你們便只是一名新幣!”

    這名士卒感覺受了極大的侮辱。掙扎起身,沖著那名虎豹營說道“哼!你莫要得意,先生說過,兩月之後剔除不合格者,到時候希望別有你的名字!”

    “哼!管好自己即可!”搖晃著身子,這名虎豹營自是走向自己的同伴,周圍“新兵”不禁為其讓路。

    “虎豹營”這名士卒喃喃念叨著,就單單是一名士卒而已。就能讓他如此得意?不!我也要成為虎豹營士卒!

    環顧四周,三千舊日精銳眼神復雜地望著場中席地而坐,大聲談笑的虎豹營士卒,死死握緊拳頭。

    李通冷眼望著那身處三千精銳中仍張狂之色猶在的虎豹營士卒,心中百感交集。

    就單單看自己一方人數如此多,卻被其區區幾人的氣勢所壓倒,足可以證明兩者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也許真是如其所說,虎豹營乃是集精銳之兵所在!

    著那些虎豹營看向自己等人時眼中的輕蔑,李通暗暗惱怒不已。環顧眾人一眼低聲喝道,“你等可曾看到那些人眼中輕蔑之色?”

    “哼!”不少人出言附和了李通。

    “兩月!”李通舉起了兩根手指。指著虎豹營地大門說道,“兩月之後,我可不想在那些人輕視的眼神中黯然走出那扇大門”

    “我等自然也是!”

    “既然如此”李通臉色一冷,看著那些談笑著的虎豹營說道,若是想讓那些人正眼看待我們,唯有按江先生所述!我們不單要成為一門合格的士卒,更要成為合格的虎豹營士卒!

    這句話頓時博得了周圍無數士卒的認可。

    只見他們眼神復雜地遙遙望著練兵場中的身影,眼中有羨慕,有向往,但是更多的,則是不屈的斗志!

    若是這虎豹營當真非精銳中的精銳不收,那麼

    我等就算死在這里也要背負起虎豹營的名頭!

    皆為精銳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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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00:09:08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得章 馬步與放下!

話說那些被老資格的虎豹營士卒刺激了一番後,那三千將士新兵,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就算是累死在這里,也不能被那些人看輕。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江哲徐徐步出營帳,卻看見麾下這四千士卒早早的便排隊了,心中有些奇怪。

    若只是那八百老虎豹營,江哲不覺得奇怪,但是這三千“新軍”竟然也準備就緒了,這可奇了,難道古人的體制當真普遍遠超後代?

    只見那三千虎豹營成為“新兵”的精銳,雖然一臉疲憊,但是看著他們的眼神,江哲感覺他們似乎有些不同了……

    接下來的訓練師扎馬步!

    古代習武之人以下御上,最是講究下盤扎實,此刻江哲提起,那些將士反而隱隱有些失望,人心永遠是對未知的食物才產生好奇。

    可惜的是,雖說是扎馬步,但是江哲對他們的要求要遠遠不止這些……

    “抬頭!挺胸!收腹!”對著一名動作不規範的士卒,江哲也不知從哪里折來的一根新柳,狠狠在那名士卒背上抽了三下。

    但是那名士卒絲毫不敢動彈。不是因為江哲的威望已經可以隨意使喚這些士卒,而是……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

    當那些四千士卒帶操場中待命的時候,江哲正要接著下面的訓練,忽然視線偶然看到一處,心中一思索,臉上露出微笑。

    曹昂與陳到暗暗退後一步,今日這種笑容他們看得已經太多了,只要這位叔父一笑,那些士卒便要倒大霉了。

    “馬步下蹲!”江哲對那些士卒喝了一句。

    四千將士吮吸之間便扎起了馬步。正在這時候),江哲喚過于禁,在他耳邊細語了幾句,只聽得于禁眼楮瞪大,一臉錯愕。

    “這……”于禁有些不忍地看著那些將士,似乎想向江哲求情。

    “速去!”江哲淡淡說道。

    “……末將領命!”于禁見江哲執意如此,嘆息了一下向虎豹營營地一角走出,那些暫時已經撥給荀    為了配合江哲練兵,荀
    其實大部分是直接從荀家中取來的,按相比市價低了一成的價格給予了江哲,只等日後統一結算。

    那在四千將士茫然不解的時候,于禁帶著那數百火頭兵過來了,更奇怪的是,那些火頭兵手上捧著許多陶琬。

    李通是新兵精銳中的佼佼者。自然站在第一排,看著走向自己的兩名火頭兵不動聲色,其實也不明白,這位先生到底有想做什麼。

    江哲慢慢走了過來,看著了(我眼李通,李通頓時心中有些慌亂,也不知怎麼,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古代人的馬步就是掩飾!不像那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著李通,江哲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放輕松點,我又不會害你!把手掌攤開!”

    “諾!”李通雖是不明其義,但是還是照做了。

    江哲微笑著將兩只碗分別放在李通雙掌上,然後接過水瓢,在火頭兵提來的水桶中舀了一瓢水將兩只陶琬注滿。

    “……”李通明顯感覺自己雙掌一沉,看著碗中的水不停的搖晃,他分明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就在李通還想著如何控制手上的力度是,忽然感覺腦袋上一沉,用余光瞥了一眼江哲臉上的笑意,心中暗暗叫苦。

    “照做!”江哲淡淡對那火頭兵下令,那些火頭兵早就從于禁口中知道了大概,現在又得江哲演示了一番,豈能再不明白?

    “照做!”江哲淡淡對那火頭兵下令,那些火頭兵早就從于禁口中知道了大概,現在又得江哲演示了一番,豈能再不明白?

    兩人一組,分了數百隊,照著江哲方才的做法如法炮制。

    “撲!”曹昂愣神地看著眼前大半的士卒皆是腦袋上頂著一只碗,手上端著兩只碗在那蹲著馬步,心中暗暗發笑。

    跟著這位世叔真的太有意思了!自己怎麼就不早些到許昌來呢?

    不提曹昂在那暗自懊惱,江哲卻在那邊說話了。

    “諸位……”江哲微微一笑,大聲說道“可知你等頭上之物、手中之物為何?”

    這還能不知道?不少士卒都在心中嘀咕了句,不就是陶碗嗎?又不是什麼稀奇物!

    “這是你們的晚飯……”江哲微笑著道出了謎底。

    在那些將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哲重重說道“你等頭上之碗,乃用來盛飯食的,所以最大!你等手中陶碗一朱一黑,朱者,乃用于放置肉食;黑者,則是用來盛濃湯的……”

    “……先生?”不知是哪名士卒弱弱地問了一句“先生若是將我等吃食之碗用于訓練之中,那萬一毀了,我等用何物進食?”

    “很簡單的!江哲臉上露出一股笑容,就是日後成為這些士卒心中噩夢的笑容,淡淡說道“連碗都砸了,那還吃什麼?”

    “……”李通驚得眼楮一瞪,差點砸了腦袋上的陶碗,江哲如此一說,李通分明感覺頭上、手上的陶碗何止重了千鈞?

    陣深咽唾沫的聲響,有不少士卒一驚之下,腦袋上的碗頓時就掉了地上砸碎了……

    “……若是砸了腦袋上的碗,那等下就無有米飯,其他二碗亦是如此……”江哲慢悠悠的聲音終于傳來了。

    來見已經砸碎了碗,有些自暴自棄的士卒一聽,立刻又如方才一般蹲著,還好還好,砸的只是盛米飯的碗,若是他人皆有肉食,但我無有,這豈不是……

    李通不停地咽著唾沫,他感覺自己頭頂有些發麻,忽然,幾滴水從他臉上滑了下來,他心中一驚,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眼神死死望著頭頂處。

    江哲自然也看到那四千將士戰戰兢兢的樣子,就連虎豹營中有不少也是這樣,畢竟他們在這世上唯一的樂趣就只有飲酒食肉殺人,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吃到如此美味的肉食,若是僅僅因為自己的一時懈怠而食不到肉,估計他們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嘿嘿!”望著這種景象,曹昂心中發笑,尤其是見有幾名士卒竟是將米飯、肉食的碗都砸了,只余下肉湯,臉上頓時起了一陣幸災樂禍。

    冬!一個爆炒栗子,江哲臉色古怪的對曹昂說道“不學好!笑地那麼陰!”

    曹昂捧著腦袋,一臉郁悶地看著江哲,很想說“世叔方才就是那般笑得”,但是看了看操場中的士卒們,曹昂愣是沒敢講這話說出口。

    能讓曹昂如此,不敢調皮的,如今也只有江哲了。

    不理陳到看著自己一眼笑意的可惡摸樣,曹昂偷偷打量著江哲,待聽到了這位世叔的種種傳聞,江哲的形象頓時在曹昂心中鬼神化……

    暗暗打了一個冷顫,曹昂縮著腦袋跟在這位極為神秘的世叔手面。

    “砰!”

    “砰p;操場中不時傳來陶碗摔碎的聲音。直看得于禁眼皮直跳,若是被荀司馬見到如此光景,想必是會大發雷霆吧……

    不過那些士卒大多摔碎的只是盛米飯的碗,為了能再吃到中午吃到的肉食,他們將全身注意力集中在雙手上。

    這樣的話,雖然碗是保住了。但是他們的馬步姿勢自然也慢慢變了型。

    提著柳枝走了過去,江哲對一名士卒說道,“抬頭!挺胸!收腹!”隨即一臉冷峻地看著那名士卒。

    那名士卒一愣之下立刻醒悟。暗暗把持住手中的碗。

    ,江哲在他背上抽了三下,隨即向別處走出。

    這名士卒雖是被江哲抽打了三下。但是卻不恨江哲,因為他自己也明白,先生已經留情了,若是先生不待自己反應過來便抽那三下,那自己手中的碗十有**保不住……

    “諸位……”見全場士卒好似都變的神經兮兮的,江哲笑著說道,“諸位相不相信,若是按著你們現在的做法,明日此時的米飯一樣保不住……”

    句話說得全場士卒愕然。

    “諸位,哲乃對你等言一詞,平常心!”江哲微笑著在眾士卒身邊走過,雖是見到了幾名動作稍稍有些變形的士卒,但也只是用柳枝一端在其背上點了三下,那士卒自會心領神會。

    “平常心!平常心是何意呢?”環顧四周,見到那些將士的注意力引了過來,江哲心中暗暗點頭,“古書有雲,人生中最難的事情便是‘放得下’!這放下的是什麼呢?這放下的是執念!就如你等此刻心憂飯食同樣,可是豈不是越是在意它,則越會出錯,為何不以一顆平常心對待?即便你等今日摔了所有陶碗。那又如何?明日哲一樣會按相同的菜食犒勞諸位,僅僅是為了一頓肉食而已,何必如此?”

    江哲的話說得李通也是暗按羞愧不已,是啊,僅僅是一餐肉食而已。先生已經說了,虎豹營日後的菜食皆是按此為準的,那就何必如此在意,徒丟人現眼?

    “莫要認為哲在故意刁難諸位……”江哲淡淡地一笑,百般無聊地折著柳枝說道,“也罷,只是諸位日後若是上了戰場,務必要將哲之言語放在心中,戰場之上靠的不僅僅只是凶狠,勇猛,即便是上了無數次戰場的老兵,在臨戰的一刻也會心懼,若是不能將此心態擺正,唉,想來者便是他最後一鎮了……再者。若是日後等人上了 оМ戰場,面對著生與死的抉擇,便再想想紙之言語。是否願意為心中而守護而放下性命……”

    不官是何人、何職,都被江哲的話說得心中一凜,細細回想一下,竟真是如此,再看江哲眼神無比復雜。這位先生難道真的盡知天下之事?

    就在這時候,江哲忽然望見老王站在營地門口向自己揮手,心中暗暗稱奇,回身對四千將士說道,“今日的訓練便到這里吧……好似哲沒有聽到摔碗之聲了呢!”

    咦?在那四錢士卒為此驚奇的時候。江哲大笑數聲走向營門,走了幾步,忽然轉身,神秘兮兮地說道,“哦,方才有一使哲忘記說了,那便是從明日起,才按著方才的規則訓練爾等,也就是說,今日就算摔了全部陶碗,也有肉飯可食……”

    “被先生擺了一道……”與其他人一樣,李通傻傻四看著江哲笑著走遠,心中百感交集。

    我還深怕引起嘩變……某不及先生遠矣……

    禁看著那些場中失足不曾被減肉少食而歡喜的樣子,心中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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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00:11:18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 疏漏……

“老王?”江哲布出虎豹營營門,對老王喚了一聲。

    “老爺……”老王笑咪咪走了過來。想對江哲行一禮。

    “行了行了!”如往常一樣,江哲不習慣讓一位老人對自己行禮,擺擺手說道,“老王你為何會來此處?”

    “哦!”老王眯著的雙目中好似閃過一絲贊許,從懷中取出一份書信遞給江哲說道,“老爺,這是二夫人讓老僕帶給老爺的……”

    “昭姬?”江哲疑惑地接過書信,一看信上落款,臉色一變,震驚地說道,“老頭的書信?”隨即又驚又疑地看著老王。

    “……”老王似乎想笑又苦苦遏制的模樣,神色古怪地說道,“今日午後,乃有一位公子來府上拜訪老爺,見老爺不在,隨後留下此信……”說著,老王哈指指天想示意江哲這位公子的身份。

         豈料江哲看也不看老王手指向何處,眼神死死盯著手中的書信,黯然長嘆一聲,“若是老頭早些時候後便聽哲之言,何以至此?老王,你且回去,此事我自會處理!”

    這小子!老王有些不甘心地說道,“老爺不想知道是何人送來此信?”

    “嘿!”江哲淡淡一笑說道,“老頭身前所重,唯有大漢社稷,能讓他在……的時候留下此信,此意哲如何不明?便是信中內容,哲也大致明白……”

    這小子……老王心中暗驚,不動聲色細細打量著江哲,心中暗暗說道。“天下間果有如此奇才?”

    “老王,你且先回去吧……”對著書信,江哲嘆了口氣,忽然望見老王竟是徒步而來,對身邊守衛營地大門士卒說道,“勞煩諸位將我今日所騎之馬**……”

    因為虎豹騎盡數要訓練,于是守衛營門乃是于禁的護衛代勞,只見這名護衛抱拳沉聲說道,“先生言重了!”隨即對身後之人喝道,“還不速去!”

    “諾!”身後一人匆匆走向營內。

    “老爺不礙事的……”老王拱手辭了一句,心中贊道,此子仁厚之心果非掩飾,實是真情,子師,能得其傳你衣缽,真乃你之大幸!此人之大幸!天下之大幸!

    就在說話的時候,那名士卒已將江哲之馬**,交與老王。

    老王搖搖頭上了馬背,卻忽然聽到江哲說了一句。

    “告知秀兒與昭姬,一切至要事宜且等我回去再說!”

    著江哲一臉正色,老王笑眯眯地點點頭說道,“老僕知曉……老爺。那老僕先去了?”

    “去吧!”江哲好似松了口氣一般。笑著看著老王策馬而去。

    老頭,一生為這大漢盡忠,還牽連了整個家族,值得嗎?若是早先聽小子言論,遠離洛陽……

    早在洛陽時,江哲還對王允恨地牙癢癢,但是如今老頭已經去了之後。再回想起他對自己的好,回想起他的循循誘導,回想起他年紀老邁猶自在夜里挑燈為自己編注先賢之書精要……

    與王允熟悉了以後,江哲有時還當面直喚其老頭,王允自然笑罵幾句。一老一少好似不是伯父與佷婿。倒更像是忘年之交。

    但是前提是,千萬不要去觸老頭的逆鱗……

    回到營地帳中,江哲猶豫了一下便拆了這份書信。(原文是“變”,按自己理解改了,以後看見不舒服的都按自己理解改了,畢竟不是專業,大家見諒)

    他拆得很小心,微微泛黃的紙頁更是讓江哲心中黯然。

    “唔?”待展開信封中的,江哲臉上一片驚容。

    只見紙上竟是畫著一顆巨木,只是這巨木枝斷葉落,一片蕭索之景,但細細看去便可發現,樹上遍布無數嫩芽,生機頗顯,再看巨木之上,一輪明月皓白,旁邊雖有些許烏雲,但仍不能當皓月之光華……

    樹下畫著一桌二凳,一老一少對坐,少年腿上猶坐著一位美婦,看這情景好似在交談什麼。

    再看左首,則書寫著一行字,︰雖枝枯葉落,然生機猶存!

    再看落款︰大漢司徒王子師!

    筆力透紙,氣勢不凡。

    “……”江哲緩緩尋了一凳坐下,黯然嘆了口氣,他如何會不明白?這便是當初自己初到洛陽的那一夜。

    “老頭畫得秀兒太差了!”江哲哂笑了一句,但是聲中卻隱含著不一樣的滋味。(照著圖片的,看不清了,前面好像還有個“切”後面就不知道了,自己理解)

    “唉!”江哲將此畫小心收起,心中迷茫不知所往。

    就著江哲本心,他是想輔佐曹操的。一來現在的曹操不是歷史中那個殘暴多疑的曹孟德,二來,曹操待他至誠,江哲當著他部下的面屢次落曹操面子,曹操也只是當面苦笑。暗地悄悄認錯……

    代梟雄能為自己做到這樣,江哲是又驚奇又感動,心中早已認可了他,只是礙于面上,不好言其主公罷了。

    在洛陽相識以來,一起言天下英雄。一起言志向抱負。一起言治理民生,一起喝花酒……咳!

    這樣的損友、這樣的摯友,如何讓江哲再呼其主公?

    其實曹操也漸漸明白,但他也不說破,如是讓一位舊日至交喚自己主公,雖能得一時之暢快,那日後呢?主下之別既分,日後自是少了那一份赤字真情……

    但是卻在江哲心向曹操之時。卻收到司徒王允的遺書……

    “難辦啊……”江哲擾擾頭皮,苦笑一句,“老頭,你便是去了也要折磨我耶?”

    “咦?”忽然江哲心中一激靈,狠狠敲了自己腦袋一下說道,“現在的孟德可還不曾有權臣之心啊……若是……”

    “對啊!”江哲一撫掌,心中大暢,“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江哲的想法是很好,可惜天下真正兩全其美的事著實不多……

    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江哲當下就著筆墨寫了一封書信,喚來一名傳令兵說道,“你且將這份書信送往宮內!”

    “啊?”那傳令兵一聽便傻眼了,(往後被擋上了,大家自己猜吧,意思都差不多,不差半句)

    “怎麼?”江哲這後世人豈會明白天子在古代人心中的地位?

    只見那傳令兵吞了吞唾沫,猶豫說道,“先、先生,不知送與何人?”

    “……”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那人。江哲淡淡說道“天子!”

    “啪!”那名傳令兵腳一軟,竟是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說道,“天……天子?當今天子?”

    “還有幾個天子?”江哲感覺十分好笑,拉起那人說道,“意志如此不堅,豈會有大作為?”

    傳令兵匆匆接過江哲遞過來的書信。又是羞愧又是尷尬地撓撓頭。

    “去吧!”江哲淡笑著說了一句。

    “諾!”那傳令兵抱拳領命,出帳而去。

    天子啊……這可是天子啊……沒想到我李德也有面見天子的時候……

    興匆匆地來到了宮門前,傳令兵李德還特意整了整髒兮兮的鎧甲,昂首大步走向宮門。

    李德本是青州百姓,後來江哲討伐青州黃巾時將青州四十余萬百姓帶回,其中便有他……

    自小獵戶出身的李德武藝不俗。呂布攻許昌時曾被選入預備軍,隨後被于禁軍中一伯長看中,將其收入,今日乃是隨于禁而來。

    只是一草頭百姓的李德不曾讀書,心中所知道的大人物也只有將他收入的伯長,軍中的于禁將軍,被他人稱呼為先生的江哲寥寥數人已。

    但是他心中從小便有一個願望,那便是……李德一直想看一眼天子到底是何模樣?是不是真如三位皇伏羲氏一般,能呼風喚雨,保地天下百姓太平。

    但是,李德心中還有一個小小的疑惑,如果天子真的那麼厲害,為什麼當初大旱的時候不設法布雨呢?

    想起村中那年的收成,想起村中餓死的村人,李德對天子有些不滿……等下見到了天子要問問……

    “來者何人?”還未等李德接近宮門,守衛在那處的百余天子禁衛一齊把刀喝道。

    “我……我是……于將軍麾下士卒……”李德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說了一句。

    領頭的禁衛眉頭一皺,刀尖搖搖指著李德喝道,“什麼于將軍?”你可知此乃皇宮!天子所居之所,豈容你亂闖?來人!將其速速拿下!“

    “諾!”周圍禁衛一擁而上。

    “……啊?”李德一下就慌了,看著那些人撲向自己,大聲喊道,“乃是先生派我來送信與天子……”

    “住手!”領頭的禁衛眼神一變,,喝住眾人,猶豫問道,“先生?莫非是江長史大人?”

    “正是正是!”李德一臉驚慌地取出江哲的書信,搖了搖說道,“小的不敢妄言……”領頭的禁衛深思一下,打量了李德幾眼,厲聲說道,“若是你信口開河,胡言亂語,某定要斬你!”

    “不敢不敢……”李德望著那冷晃晃的刀子縮了縮腦袋。

    “放行!”領頭的禁衛喝了一句。

    李德縮頭縮腦正想入內,忽然從宮內走出一人,一時不察之下竟是一頭撞了上去。

    “放肆!”那人被李德一撞。頓時跌倒了在地,起身惱羞成怒、重重喝道,“何人如此大膽?豈不知老夫乃大漢國丈?左右與我拿下!”

    “饒命啊,大人饒命……”李德見被人撞到在地的人身著官服,嚇著撲到在地,連連求饒,很小的時候他就聽村里的老丈說,若是沖撞了那些大臣,可是要砍頭的啊……

    “這……”領頭的禁衛猶豫了一下,走到董承身邊細語幾聲。

    “……哦?”董承眼楮一眯。換上一副和善面孔,拉起李德笑呵呵地說道,“原來是江大人派你來的啊……”

    “啊?是啊是啊!”李德見這位大官好像與先生認識,連連求饒。“大人,小的不是有心沖撞您的……別殺我啊……”

    “無妨無妨……”想起方才之事董承還是一臉尷尬,心中也是憤怒不已,但是仍是笑眯眯地說道,“既然是江大人派你來的,方才之事便……便把罷了!”

    “多謝!多謝大人!”李德還想坑頭,但是董承哪有這個耐心陪這個苦哈哈言語,笑了幾聲說道,“你說有書信要面呈天子?”

    “是啊!”李德怕對方不信,連忙取出江哲書信。

    董承一把奪過,一看落款,正是江哲所寫,心中暗笑,不知此人寫了些什麼……

    “大……大人?”李德疑惑地看著董承。

    “哦?”董承愣了一下,微笑著說道,“不過將此信交與老夫,老夫替你面呈升上如何?”

    “這……”李德猶豫著說道。“先生說要面呈天子……”

    董承臉上不愉,淡淡說道,“老夫之女乃天子之貴人,老夫豈會欺你?”

    “……”李德還在猶豫,忽然瞥見董承臉色,心中一慌,暗自想到。這位大官既然是天子有親,交與他自然與交與天子一般……若是怒這位大官,我方才又沖撞了他……

    “如此……如此也好……“

    “哼!”董承冷哼一聲,其實若是李德不給,董承也沒有辦法,難道還要殺了此人奪了書信?

    “如此,你且去吧!老夫自會將此物面呈天子!”

    李德有些遺憾沒有見到天子。搖搖頭走了。

    董承反身進入宮內,取出江哲書信拆開一看,頓時冷笑連連,“好啊,原來你是在為那曹孟德練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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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00:11:57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 唯有以戰止戰!

當李德回到虎豹營中所在之處時,已是入夜,而江哲在書寫每日的練兵章程,記得後世曾聽誰說過,按著嚴謹的規章練兵才能練出強兵。

    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士兵們過度疲勞,江哲將紙上的章程改了又改。

    “先生?”李德憂郁著喚了江哲一聲。

    隨意地看了一眼來人,江哲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淡淡問了一句,“信送到了?”

    “送到了,可……”李德弱弱地說了一句。

    這時楊鼎走進帳中,對江哲抱拳說道,“大人!一切皆按大人意思辦了!”

    “好!”江哲微微一笑,忽然看到李德,笑著說道,“你先退下吧!”

    “……諾!”李德張張口,正要說些什麼,楊鼎皺著眉頭說道,“某且要與大人商議要事,還不速速退下!”身為虎豹營的他自是有些看不起這極為普通的士卒。

    李的看了一眼楊鼎凶神惡煞的眼神,心中一慌趕緊退出,走出大帳之後,他看著皇宮方向喃喃說道,“那人是大官,有好似是天子的丈人,應會將先生的書信送到吧……”

    時間消逝,轉眼便過了子時間,因為白日的訓練辛苦,眾將士皆沉沉睡了。

    可是虎豹營操場中,卻仍站著一些人。

    曹昂朦朧地眼楮,哈欠連連,揉揉雙目努力讓自己清醒些,看著世叔如此晚了還召集那些“凶兵”的頭頭,不知有何事呢?

    與曹昂一樣,同樣十三四歲的陳到感覺自己連睜開眼楮的氣力都無,白日陪著叔父了了一天,他現在自是又困又累,只想早些找個地睡了。

    江哲微笑著聽著營地中將士們的鼾聲,輕聲說道,“楊鼎!”

    “末將在!”一眾虎豹營將領皆是站在江哲身後,雖然他們白日也是陪著那些新兵精銳們一起訓練,自是也有些勞累,不過既然能在八百凶徒之中脫穎而出,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這些將領早些時候便從江哲處大概知曉了練兵章程,如今見江哲將他們叫出來也不感覺奇怪。邁到江哲身邊,楊鼎遲疑地問了一句,“大人,便是此刻麼?”

    “唔!”江哲點點頭應了一聲。

    了一眼那些營帳,楊鼎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咳嗽一聲說道,“周戍,你嗓門大,你且去喊話!”

    “

    喊什麼?”周戍憨憨地問了一句。

    “……”楊鼎表情一滯,無語地望了一眼憨憨笑著的周戍,轉身對英飛與司馬鶘說道,“你二人去!”

    “我等去?”英飛搞怪地叫了一聲,忽然看到江哲望向自己等人,訕訕說道,“我的意思是,必不負大人重望……”“不就是個裨將副統領麼,比我們只高半級……”嘀咕著,英飛晃晃腦袋走向士卒營帳。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江哲等人聽到。

    頓時楊鼎臉上一黑,氣得指著英飛說不出話來。

    司馬鶘正巧在楊鼎身邊,對楊鼎一抱拳,怪腔怪調地說道,“我等定不負將軍重望!”

    眾人皆笑,江哲微笑著搖搖頭說道,“不如你等同去,勿要耽誤了時辰!”

    “是!末將領命!”

    楊鼎黑著臉看了一眼英飛與司馬鶘,心下暗道,若是大人不在,某且叫你好看!

    雖然看似楊鼎體格只是中流,但是實實在在地,這些將領中屬楊鼎武藝最高,而且粗通治軍,于是江哲才讓其擔任副統領。

    統領?沒有統領!當然了,在那些虎豹營心中,江哲正是統領,雖然他不通武藝……

    “嘿嘿!”怪笑著看著楊鼎走來,英飛說道,“還是將軍請先!”

    “……我來就我來!”話是這樣說,但是楊鼎還是遲疑了一下才大聲喊到,“走水拉……走水拉……”

    “撲哧!”曹昂心中一樂,不自覺笑了出來,身邊的陳到也是一臉的莫名笑意。

    誰敢笑我?我非砍了他不可!楊鼎臉色漲紅,向出言之處望去,隨即臉色從凶狠轉變為尷尬,原來是大人的兩位佷子……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輪到你們了!”楊鼎惡狠狠地喝了一句。

    “我來!”英飛嘿嘿一笑,忽然裝作一副無比驚恐的模樣,嘶聲裂肺地叫道,“走水了。走水了,快來人啊,來人保護大人……其他人等隨我救火!”

    江哲錯愕地看著英飛,這家伙演員出身的?

    “要如此才行!”英飛得意地說了一句。

    隨著眾位虎豹營將軍的“表演”,虎豹營中好似炸鍋了一般,瞬息之間人聲嘈雜,無數只穿著一條下褲的士卒從營中沖了出來,驚疑不定望著四周。

    但是更多的則是……

    “走……走水了?天啊!速速救火!”

    “你撞什麼撞?沒看到老子在這里?”

    “快去稟告大人!”

    “發……發生了何事?”

    就知道!江哲無奈嘆息一聲,用手指敲著額頭。

    好似看不到江哲等人似的,營地中人心惶惶,不時有人相撞在一起,跌倒在地,更有甚者竟開始大呼小叫。

    “夠了!”江哲冷著臉喝了一聲。

    身為虎豹營副統領的楊鼎見此,臉上自然無光,怒聲喝道,“爾等與我站著!”

    但是如同炸營一般的士卒們,如何能在如此嘈雜之聲中聽到楊鼎的話?

    幸好江哲準備妥善,看了一眼孟旭、陳開。

    早就在軍鼓之前的孟旭一點頭,狠狠地敲響軍鼓。

    “咚咚咚!”軍鼓聲響動天,那些慌亂的士卒慢慢止住了慌亂,這才發現站在操場處的江哲。

    “都與哲過來!”江哲喝了一句。

    “額?咦?”雖然不解,但是那些士卒還是徐徐地走到江哲身前列隊。

    刻時辰才整隊完畢。

    冷眼望著眼前的士卒,江哲冷冷說道,“若在戰場之上,你等已是死了一回!看看你等的樣子!”

    在眾士卒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江哲徒步到一名士卒之前,喝道,“你也曾是精銳?”

    雖然那士卒心中暗道不妙,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啟稟先生……我曾是東郡精兵,任伍長……”

    “伍長?”江哲冷笑一聲說道,“你既是精兵,又是伍長,哲來問你,你的盔甲何在?你的武器何在?為兵亦不動兵器不可離身之道理?”

    那士卒低著頭不敢回話。

    “再看看你等!”江哲直指那場中士卒,那些赤膊著的士卒,“若是有人劫營,你等且有何物回擊?用你等血肉之軀耶?”

    深更半夜被教訓一頓,就連李通也心有不滿,沉聲說道,“大人之言某不敢苟同,此處乃許昌、虎豹營軍營,周邊無數關隘守衛,何在敵人劫營?”

    “誰告訴你如此便可安枕無憂了?”江哲瞪著眼楮怒聲說道,“為兵者,需時時警惕,戰場之上無事不可發生,兵甲之重,更是離身不得!如此道理你等可是不懂?”

    李通不服氣地說道,“我知這也是大人在訓練我等,然我實在不明,為何大人練兵如此苛刻,白日如此也就罷了,夜間將士們皆是又困又累,先生仍不讓我們歇息耶?”

    “那哲問你,日後若是你等百里、千里趕赴參戰,也是又勞又困,敵軍可會讓你等歇息?還是說你等欲對那敵軍言,今日我們等困累,明日再戰?恩?”

    “……”李通氣勢一滯,被江哲說得無話可說。

    “哼!”江哲冷哼一聲,重重說道,“哲知道,練兵練兵,你等只當是玩耍?若是按著今時狀況,你等四千人要折損大半!如此你等也配稱精銳?也配稱虎豹營?”

    這話說得那八百虎豹營也是臉上一紅,因為他們雖然帶著隨身兵器,但是鎧甲等物就……

    虎豹營都這般了,更別說那些新進的士卒,有不少僅僅穿著一條褲子便走了出來。

    “先生……”想起江哲說過,非精銳不得入虎豹營,如此看來,似乎是真的,李通服氣說道,“先生之意我等已明了,日後必不會再如此……”

    江哲不予可否,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眾軍,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便給你等一刻時辰,穿上盔甲,帶上兵器,繞軍營跑上十圈再去入睡!”

    “先生?”李通一臉錯愕,苦聲說道,“先生明鑒,此事乃真是我等白日太過勞累才會如此,先生當真一絲都不體恤我等?”

    “哲體恤你們……”江哲嘆息說了一聲,“但是哲之使命不讓我體恤你們,哲只希望你們在訓練時多留十滴汗,日後上了戰場……少流一滴血!”

    江哲的話如九天巨雷一般讓在場的所有士卒震驚。

    “……如此,哲不得不狠心!”江哲眼神復雜地望著四千將士,沉聲喝道,“若是有人不願在留于此!不必通報哲……自行離去即可!”一邊說,一邊他的手指著軍營大門方向。

    四千士卒鴉雀無聲,一方面為江哲的話所感動、所震驚;另一方面,他們開始猶豫,如此強度的訓練,自己當真可以堅持麼?今日僅僅是第一日啊!先生便如此折磨我們……

    方才李通說話時就想插嘴的英飛淡淡一笑說道,“大人所言極是,支撐不下去的,即便是留在營中又有何用?徒損虎豹營威名!”

    “你!”李通被英飛一句話十六開手打首發更新上傳氣得臉色通紅,怒聲說道,“你等也入虎豹營未久,為何屢次看輕我等,我且直言于你,我等早已下了決定,便是累死在此處,亦不離虎豹營半步!兩月,兩月之後,再與你等拼個高下!”

    “唉!”英飛古怪一笑,說道,“空口大話,誰人都會說!”

    “……”李通臉色一滯,對江哲一抱拳,徑直向營帳走去,這讓那些士卒十分不解。

    “你等還站在那處做何?”走了幾步,李通站住頭也不回地喝道,“虎豹營中必有我李通之名!爾等且還在等什麼?”

    “也必有我齊頜之名!”操場中走出一名士卒,狠狠地看了一眼英飛,跟著李通向營帳走去。

    “有我之名!”

    “當有我之名!”

    “亦有我之名!諸位,勿要讓些許人看輕了我等,我等也是精銳!”

    “說得好!不就十圈麼,同去!”

    “同去!”

    三千余將士的斗志瞬間被點燃,神情激動地朝著營帳走去,瞬息之間便走個精光,只留那八百虎豹營。

    “委屈英飛了……”江哲微笑著說道,自己麾下的這些將領,江哲自然是知曉其性格,不會無端說出那話。

    “嘿嘿!”英飛笑嘻嘻地說道,“大人若是要謝,只需將末將任命為副統領即可!”

    楊鼎一聽,惡狠狠地看著英飛,當真是不教訓這幫家伙,他們就皮癢!

    淡笑地搖搖頭,江哲輕聲對八百虎豹營說道,“你等身為虎豹營,可知改如何做?莫要當真被他們趕上才好……”

    “虎豹營聽令!”孟旭紅著雙眼喝道,“讓那些人看看,如何才是精銳!”

    “喝!”八百虎豹營齊喝。

    “暫時就先這樣吧……”看著那些繞著軍營跑著的士卒,江哲喃喃說了一句,“也不知日後戰場之上,這些人能回來幾何?”

    “世叔?”曹昂猶豫著說道,“如何才能止息戰事?”

    “……”江哲望著夜空,嘆息說道,“唯有……以戰止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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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00:12:29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 定陶之戰!

時間似流水,奔騰不息,轉眼間便過了半月

    虎豹營中的將士們全部按著江哲的練兵章程訓練,本來還在心怨先生第一日就把他們折磨地這麼慘,但是現在他們才發現,先生的“殘忍”實在是不遺余力

    就說第一日的那個挺槍,本來只要平舉長槍就好,可是隨著日子的消逝,這位“狠心”的先生又想出了新的花招在長槍上吊一塊石頭

    難度何止增強了一倍?

    但是憑借著心中那股子斗志,超越那些老兵進入虎豹營的斗志,讓三千余將士苦苦堅持。

    再說扎馬步額,這個他們一點也不怪那位“仁厚”的先生,真的。一點不怪

    原來江哲心中也在思考︰將士們訓練也是十分勞累,再用個懲罰制度不好,于是大筆一揮,改了規定。

    若是三碗皆不破,可額外再領一碗肉!加上原來的那碗,那可是兩碗啊!想起此事,這些士卒就一臉的喜悅,若是辛苦訓練之後,能食上兩碗肉食,那是何等美妙之事?

    )

    可惜的是,就像江哲早先所說了,越是在意他,就越過犯錯,吃了幾次虧的士卒們忽然想起了江哲的話,試著嘗試一下,盡力不讓自己去在意頭上、手上的碗

    當真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李通就發明了一招︰站馬步的時候,想今日吃的肉。或是猜測晚間的飯食,就是不想身上的那些,他是第一個吃到雙份肉食的人

    李通隨即就將這個“招數”告訴了新兵們,于是摔破的碗越來越少了。記得當初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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