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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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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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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38:57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二章 許昌之戰序幕拉開!

曹操猛攻徐州的時候,那江哲在幹什麼呢?

    哦,他在指責李儒,或者是說,在與李儒對持……

    “什麼?”江哲瞪著眼睛,指著站在身前的李儒說道,“顯彰,你威脅那些百姓?”

    李儒搖搖頭,看著江哲正色說道,“先生,若是我不將他們帶回許昌,那便不是威脅了,呂布一到,若是軍中無糧,為了收刮米糧,先生認為那些百姓能活?現在他們雖然受了一些驚嚇,不過好在還活著,不是麼?”

    “你……”江哲語塞,要是呂布軍中真的糧盡了,也難保不會做出殺人奪糧的事端來,只是……

    “那你就不能好和他們說嗎?”

    李儒一聽,頓時樂了,搖頭道,“先生,你道我初始便是威脅耶?我也曾好言相勸,奈何他們不聽,我又有何辦法?只好令將士們將其逐出……”

    “逐、逐出?”江哲色微變。

    “不是不是,我只是令軍士將刀拔出秀了秀,然後溫和地對他們說道,‘假如你等不遷去許昌,或許會有大麻煩’,於是他們就跟著我過來了……這、這不算是威脅吧?”

    “不學我說話!”江哲氣呼呼地說了一句,曹仁這樣,夏侯兄弟這樣,連你也這樣!我說的話有那麼好笑嗎?值得你們一個一個都學我口氣說話?

    “先生若是有空閒來責怪我。不如想想何安置這些剛遷入許昌城地百姓……”李儒笑呵呵地說道。

    “還不是你!還!”江哲歪著腦袋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皺皺眉凝神說道。“大概有多少百姓?”

    “恩……三四萬吧……”

    “我靠!”江哲暗罵了一句。現在許昌地住房比後世地上海還緊張。不說已經成為‘商業區’地城西。便是城東也是人滿為患。古代可不像後世住高層住宅!

    “額……”江哲哼了哼。對李儒說道。“你看這樣如何。讓新遷入地百姓暫時在城中居民房屋中暫住幾日後我等加緊為其造一批簡單些地房屋讓其居住……”

    “只是要等到呂布退卻之後才行。我已將附近所有林木都焚燒殆盡……”

    暗暗撇了李儒一眼,江哲猶豫著說道“這樣吧,我等一次性補償給本地居民一些錢糧,讓其收留新遷入的百姓,就到……就到呂布退軍為止!”

    “恩!此法倒是可行,先生一改稅收,僅僅兩月不到,稅收竟可比去年整整半年之稅……”

    “那當然!”江哲嘿嘿笑著。

    “那……”李儒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笑意,打擊著江哲的自信心“那先生可有退呂布兵馬之計?”

    “沒有!”江哲坦然相告,看了看屋頂歎了口氣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儒深深看了江哲一眼,搖搖頭苦笑一聲,隨即拱手正色說道,“我當盡全力以助先生……”

    “唔?”聽了李儒的話,江哲頓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正想說話忽然一名傳令兵匆忙跑入,“急報!大人!呂布率軍離許昌僅有二十裏之地!”

    江哲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拋開,整了整衣衫,淡淡說道“走!顯彰,我們去會會呂布!”

    “我……我也要去?”李儒臉上猶豫乎有些不太情願隨江哲一起去城門。

    也是,李儒如今化名李賢、李顯彰江哲手下擔任從事職務,雖說也算給曹操辦事但是他不取曹操月俸,只能說是為江哲出力。

    每日督促江哲盡心政務,或是與江哲談天說地,江哲那超乎常人的思維與學識讓李儒感覺耳目一新。

    另外,雖說李儒是自願在江哲門下當門客,但是江哲卻只將他當做朋友看待,還加以重任,前些日子還給了李儒兵權,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李儒決心放棄以前的一切。

    只是如今呂布一來,這就有些麻煩了,江哲沒見過李儒,那呂布可是經常見到的,萬一呂布認出李儒來,那江哲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這正是李儒心中憂慮的……

    “先生且容我換身衣服……”

    “哦,也對,外面的天氣現在越來越冷了……”江哲同意之餘還抱怨了一句,隨即好似想起什麼,說道,“多穿點哈,別感……別得病了!正好我也要回趟家,不如一起去,恩,我們走快點。”

    本來曹操是欲賜給江哲馬車的,而且那馬車還十分不錯,但是江哲忽然想到,養一匹馬,再雇一個馬夫,這個價錢就不得了了……

    於是江哲對曹操說道,“孟德,你的好意哲心領了……不如將馬車折合成錢糧與我吧……”

    曹操哽地一口氣沒上來,最後此事不了了之。

    於是兩人徒步來到江哲府邸,就在許昌刺史府邸不遠處,那是曹操專門賜給江哲的,還取名曰:“近我!”

    “我回來了!”江哲府邸下人傭人之類的,不是曹操不與,而是江哲始終感覺不對頭,看著那些下人那種卑躬屈膝的樣子,江哲心中有種酸楚。所以如今偌大一處江府,只有一名老人看門:見其實在無處可去才收留的……

    照例,江哲微笑著對開門的王老頭點了點頭,隨即大喊一聲,“我回來了!”

    李儒搖搖頭自回自屋,這種情景他已經見得太多了……

    “夫君回來了?”大廳之中,秀兒拈著針線似乎在給江哲做衣衫,旁邊坐著蔡琰靜靜看著,見江哲回來,微微一紅臉,但沒有像往常一樣低下頭,只是略帶羞澀地看著江哲。

    “恩,有事回來一下,等下還要出去。”

    咦,昭姬今日怎沒有去撥弄那琴?江哲有些奇怪,走過去說道,“昭姬,今日不彈琴了?”

    “……夫君可是嫌……嫌棄妾身不家務?”蔡琰眼睛一紅,眼淚說來就來。

    乖乖得了,哲連忙討好道,“不是不是,我哪里是那個意思哦是說……你彈琴彈的很好,我很喜歡聽哈……”

    “真的嗎?”蔡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江哲。

    “當……然是真的……”蔡琰的眼神帶著喜悅、羞澀還有對江哲遲遲不娶她的小小幽怨,頓時讓江哲有些受不住。

    “那妾身以後日日彈與夫君聽……”

    “好……好……”

    秀兒嘟嘟嘴,看著方才江哲替蔡琰拭眼淚,在以前那可是只有自己才能享受的、來自自家夫君的濃濃愛意呢……

    不過不管怎,自己才是夫君的正妻,秀兒心中嘻嘻一笑,對江哲說道,“夫君方才說有事回來?所謂何事?”

    “哦!”江哲頓時想起此行的目的,對兩女、尤其是秀兒說道,“呂布來攻許昌,你們夫君如今暫待孟德刺史之職務,職責所在……”

    “奉……”秀兒心中一驚,隨即忽然發現自己的語誤,連忙改口說道,“呂奉先來攻許昌?”

    看著秀兒羞愧的眼神好笑地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說道,“恩,所以你們乖乖待在家裏,知道嗎?”

    秀兒感受著自家夫君的愛意,但是心中思到那呂布色一變,正色說道“妾身與夫君一道去!”

    “不行!”江哲皺著眉頭說道,“你留下來照顧昭姬可是做……做姐姐的……”

    一句話讓二女表情各異,秀兒嘟嘟嘴顯然是有些不滿意,蔡琰頓時臉頰一紅,偷偷看了一眼江哲便低下頭。

    “還是讓妾身與夫君一同去吧,妾身擔心……”

    “不聽話?”江哲虎了虎臉,想起以前徐州的往事,提前警告道,“要是敢不聽話,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說著,江哲還故意揚了揚右手。

    秀兒頓時臉色緋紅,暗暗嗔怪道,這壞人,有人在呢!

    無奈之下,秀兒只好說道,“那夫君可要小心,多留些護衛在身邊……”

    “好好!”

    “唔……切記不許親自上陣,夫君如今可是許昌重鎮呢,切莫再與徐州戰黃巾時那般……”

    “恩恩!”

    “還有……外面風大,妾身給夫君縫了一件長衫,夫君穿上再去吧……”

    “恩……還有嗎?”

    “……夫君可是嫌妾身嘮叨了?”秀兒捧著剛做好的衣衫,委屈地看著江哲。

    微笑著搖搖頭,江哲重重將秀兒摟在懷裏,“秀兒,照管好家,如果情況緊急的話,也許一連好幾日我都回不來……”

    秀兒閉著眼睛在江哲懷中撕磨了一番,柔柔說道,“夫君且放心去,妾身……妾身與妹妹等夫君回來……”隨即睜開眼睛,看著江哲微微一笑,又慢慢閉上眼睛,仰起頭……

    呀!蔡琰臉色通紅,連忙捂住眼睛,不過手指之間還是稍稍留了些許空隙。

    秀兒微微有些喘息,抿了抿紅唇,大度地輕輕一推江哲,看向蔡琰處。

    這個……這個……

    江哲擾擾頭走到蔡琰身邊,看著咬著嘴唇捂著眼睛的蔡琰,似乎有些尷尬。

    恩!聽老婆話有飯吃!江哲深吸一口氣,捧起蔡>的臉重重吻下。

    “唔……”蔡琰的一聲驚呼頓時被江哲吃下肚子。

    “那我走了!”看著秀兒古怪的笑容,江哲尷尬地趕緊離開,秀兒的嘴唇冰冰涼的,昭姬的嘴唇有些甜甜的……咳咳!

    “夫君,衣衫!”秀兒連忙趕上,溫柔地將衣衫幫江哲穿上,隨即用修長的手指點點自己胸口,複而又點點江哲胸口。

    這還是自己教她的呢……江哲心中暖意頓生,旁邊的蔡>又幽幽傳來一句低語,“夫君,勿念家,妾身與姐姐等夫君回來……”

    江哲豪氣一生,點點頭大步邁了出去,“風蕭蕭兮易水寒……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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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39:40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三章 夜襲許昌!

洛陽一別,也不知道你過得怎樣……

    癡癡地望著近在咫尺的許昌,素來勇武霸氣的呂布卻露出一臉的兒女情長……

    “江守義……”呂布緊緊握著方天畫戟,繃緊臉,眼中露出濃濃的嫉恨。{泡,書。吧,首。發}

    “公孝,江守義是誰?”張遼用肩膀拱了拱身邊的高順,看著前邊的呂布心中很是好奇。

    高順搖搖頭,眼神複雜地直直看著呂布,他隱隱有些發現,奉先變了……

    俗話說得好,萬成海,那麼整整兩萬五千人呢?而且其中還足足有三千的騎兵……

    “密密麻麻啊……”江哲站在城上望著城外的呂布軍隊歎了口氣,“不好辦……”

    “先生請放心,我已焚盡附近可用之林木,可飲之河水,可居之房屋,現便是待其糧儘自困爾!”站在江哲身後半步的李儒淡淡說道,看著那城外密密麻麻的軍隊,李儒眼神絲毫不變,便是比現在更險峻的情況他都碰到過,還怕什麼?

    江哲稍轉過身子,面容古怪地看了李儒一眼,猶豫著說道,“顯彰……冷麼?”

    “額?還可!”李儒欠了欠身子,應了江哲的話。

    “哦。那、那就好……”江哲忍不住又看了李儒眼。怎麼穿得像個愛斯基摩人一樣。有那麼冷麼?”

    “咳!”李儒似乎感覺到了江疑惑地眼神。咳嗽一聲說道。“先生。你看那呂布今日可會攻城?”

    江哲地注意力果然被李儒轉移到了城外地呂布軍身上。只見他猶豫著說道。“聽說呂布在並州帶兵時日不短。應當不會犯下如此錯誤。彼一路攻伐而來。其下兵士力乏。如何能戰?”

    “我也是如此思量!”李儒向前走了一步著遠遠地呂布軍隊說道。“但是。依著呂奉先地性子。必要先來挑戰一番。降我軍士氣。方便明日攻城!”

    “恩。有道理!”江哲點點頭。忽然奇怪地看著李儒說道。“顯彰。你識得呂布?”

    糟糕!李儒心中暗罵自己一句即面不改色地說道。“彼曾在虎牢關一戰成名。我如何不識?”

    “哦!”江哲恍然大悟,指著李儒說道,“我記起來了,當日救你的地方就在洛陽,原來你是洛陽人士。”

    “額,是、是啊。”李儒尷尬地退後一步,指著城外說道“先生,呂布過來了……”

    “啊?”江哲連忙轉身看向城外。

    呂布藝高膽大,孤身一人一馬靠近許昌,無視城牆之上的諸多弓弩手,重重喝道,“江哲!出來與我說話!江守義!無膽量見我?”

    人的名樹的影,呂布一出,頓時許昌城牆之上的士兵們臉上皆有懼色。

    “哲自在此!呂布你有何話但說無妨!”江哲淡淡地回了一句,聲音不響,但是在這個寂靜一片的時候還是能傳出很遠。

    “哼!”呂布冷笑一聲手駕馭胯下之馬,一手舉著方天畫戟對江哲說道“舊日好友到此,江守義你也不打開城門讓我如內耶?”

    你也算我朋友?江哲撇撇嘴,微笑著說道,“來!我放你入內!”隨即他一揮手,就在江哲身邊的傳令之將立刻低聲喝道“取箭!舉弓!”

    不可不說,古代正規士兵的素質一點也不必後世差“唰”一聲,城牆之上的士兵取箭弓,虛拉弓弦甚是齊整。

    呂布淡淡看了一眼,竟策馬向前,口中說道,“江守義,我可是過去了!你還不打開城門?”

    “打開城門!”城牆上的江哲對李儒示意了一點,李儒點點頭,喚過一名傳令兵言語了幾句,那士兵點點頭跑下城牆。

    “吱……”沒過多久許昌城門便緩緩打開,不過只是半開,而且後面排列著數百弩手,俱是箭支扣在弩上,引而待發。

    “呂奉先!”江哲望著呂布淡淡說道,“城門已開,為何還不入內?可是心懼?”

    望著那數百弩手,便是呂布也是眼神一閃,看了一眼城門之上的江哲,心中詫異說道,此人膽氣確實不小,難道就不怕我趁機攻城?

    想到這裏呂布暗暗算了算,卻發現便是派遣騎兵過去,彼也是勘勘可關上城門,頓時氣結。

    “進又不進,退又不退!你站在那處何為?”江哲心中暗笑,呂布你以為自己當真勇武到不懼數百的弩手?如果敢進來我立刻下令把你射成馬蜂窩!

    “哈!哈哈哈!”呂布仰天大笑半響,深深看了一眼城牆之上的瘦弱青年,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江哲!我有些私心話想對你說說,你可敢下來?”

    我一下去你不趁機砍了我才怪!江哲可不至於傻到這地步,微笑著對呂布說道,“正好我也有些話想對你說!你可敢上來?”

    “你!”呂布臉色微變,有些不耐煩再與江哲磨下去,怒喝一聲說道,“江哲!你曾在洛陽傷我一臂,應當不會懼了我吧,今日可敢與我一戰?”

    “和你一戰?”江哲嘴角一抽,頓時額頭掛起三道黑線。

    李儒看了看身前江哲的小身板,淡笑著微微搖了搖頭。

    一聲,江哲裝出一副遺憾的口氣說道,“當日在洛陽已是不該,此後我日日飯不能食,夜不能昧,如今若是再傷你某處,我又改何處?”

    頓時許昌城牆之上的士兵皆低聲暗笑,雖然他們也知道江哲只為一文弱書生,自然是打不過呂布的,但是江哲說出這句話卻意外地沒有降低士兵們的士氣,反而令他們的凝聚力更高。

    是啊!聯手無縛雞之力的先生都不懼呂布,我們身為許昌之守護,又有何懼?

    “江守義伶牙俐齒,我早已經領教!”呂布本想用話語激江哲下來,卻反而被江哲利用了一番,心中暗怒,要是你敢下來,拼著秀兒不理睬我,我也一戟殺了你!

    離開洛陽之後呂布整整想了一個月才想明白一個問題,有江哲在,自己永遠都沒有機會,但是如果殺了江哲,雖然可能被秀兒記恨一輩子,但是也有可能……

    江守義!此次你不可!呂布望向江哲的眼神充滿著濃濃的憤怒。

    “哈哈!”呂布輕蔑地看一眼哲,嘲諷說道,“我呂奉先縱馬並州,雄踞虎牢,未曾懼得一人!江守義膽量便是無膽量,又何必諸多藉口?手無縛雞之力,如果保得身邊女人周全?我若是你,便自尋一地了結此生罷了!”

    “……”江哲嘴角蓄了一下,呂布正好說道江哲的痛腳,從洛陽到許昌,江哲也曾每日‘習武’,但是現在還不是秀兒十招之敵,不能不說是江哲唯一鬱悶的事情。

    江哲經還真想找一處人煙稀少的山峰跳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奇遇,但是後來想想家中的女人,還是作罷了,小說畢竟是小說啊……

    “先生”李儒見江哲眼神不對,心想這位不會真的下去了吧?

    江哲拍了一下城牆,對呂布喊道,“呂奉,今日看我如何殺你!你快快上來與我一戰!底下太大,我施展不開!”

    一回頭就對李儒說,“要是他真敢進來就下令放箭射死他!”

    “……”李儒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只是木訥地點點頭。

    底、底下太大,施展不開?呂布古怪地看看左右,忽然反應過來這是江哲在消遣他頓時臉色猛地一變,對江哲喝道“明日我調兵攻城!你好生給我等著!”

    哼!江哲素來以恩報恩,以怨報怨聞言淡淡說道,“哲之頭顱待你來取!”

    呂布氣得真想沖進去一戟將江哲砍成兩半豫著看了一眼身後的軍隊,見將士臉上猶有困乏之色,無奈作罷。

    深深看了一眼許昌,呂布心中暗暗說道,江守義!我必殺你!

    隨即,呂布手握方天畫戟一揮,喝道,“我等且去安營紮寨,明日攻城!”聲音洪亮,響徹三軍。

    “喝!”兩萬五千將士大喝一聲,回應了呂布的話,從頭至尾,此軍之中軍姿肅嚴,無一絲聲響,直到此刻,一聲齊喝猶似天邊轟雷,驚得許昌將士臉色微變。

    “哼!”江哲見呂布帶軍暫時退卻了,哼哼聲說道,“這呂布也忒狡猾!還想引我下去,我下去不一下子被他殺了?”

    江哲身後的李儒古怪地看了一眼江哲,心中說道,你也不差啊,幾次三番激呂布過來,不就是想亂箭射死他麼……

    “可惡!可惡!可惡!”營帳之中,呂布憤怒地揮舞著方天畫戟,畫戟產生的亂流讓張遼不禁向後退了退,只有高順閉著雙目,如一尊石雕,巍然不動。

    “喝!”呂布重重將畫戟頓入地面,深吸一口氣說道,“文遠,令將士飽食,我等今夜夜襲許昌!”

    “啊?”張遼頓時一愣,惑地說道,“奉先,你方才不是說明日攻城麼?”

    “那是我說與江哲聽的!”呂布怒聲說道,“我之恨怒,只有殺了其才消,如何能再多等一夜?”江哲!你別太小看我並州將士了!今夜便叫你看看,何為並州鐵騎!

    “是!”張遼頷首領命,下去安排。

    高順睜開眼睛,冷冷說道,“那江哲可是阿秀之夫?”

    “額?”呂布詫異地望著高順,“你如何知曉的?”

    “莫問我如何知曉!我只問是也不是?”

    呂布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回答了高順的話,“是……”

    “容我麾下陷陣不參與此戰!”高順對呂布一拱手,大步而出。

    “公孝……”呂布不敢相信地看著高順走出營帳。

    黯然地坐在主位上,呂布回想起當日與張遼、高順、李肅三人縱馬並州時結識秀兒的情景,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阿秀……別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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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40:23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四章 夜襲許昌!(二)

夜說不冷還是有些冷,天空黑茫茫的一片,一點,只有那若有若無的月色。

    在城牆之上就著篝火,江哲和那些守城的士兵們一樣承受晚上的寒風,待吃過兩個大餅,一碗口湯後,才感覺全身暖了許多。

    搓搓手,江哲喝著氣對火取暖,看著這種情景,城牆之上的士兵們眼中有種情感叫做感動。

    終於,一名守備忍不住了,起身對江哲拱手說道,“先生,此處寒冷,您還是先回吧,若有情況,我即刻報之先生!”

    “坐下坐下!”江哲揮揮手地讓那名守備坐下,笑呵呵地說道,“對面的可是呂布呂奉先啊,當初在虎牢關拒十八路諸侯的猛將啊,若說我心中不懼,那肯定是開玩笑的,不過,就算我心中驚懼那又如何?彼就會放過我們?不會!他們會殺地更凶,殺地更狠!”

    李儒微微笑著,了幾根柴火丟到篝火中,暗暗點頭。

    那名守備見江哲似乎很話,頓時臉上一松,笑道,“我觀先生您白日在城樓之上直對那呂布,也不見先生有何懼怕,先生既不懼,我等又有何懼?!”

    “對!”附近的士們都大聲附和著。

    “你還別說,其實我心中還是怕的,你沒看我調集了數百弩手麼?”

    那候這守備官就在江哲身邊,想起這事他不由露出一絲笑意,“那是先生想激呂布進來,只可惜呂布不上當……”

    李儒嘴角一抽。是個人都不會進來……

    “聖賢不是說過麼?”江哲一臉地高深測。“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那呂布我們可以笑話他。但不可以輕視他!”

    “聖賢不曾說過此句……”李儒淡道。

    “啊?”江哲楞了一下。忽然想起那是毛爺爺說地……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那守備喃喃念叨著這句話。忽然抬起頭對江哲說道。“先生教誨。末將此生不忘!”

    “呵呵。”江哲尷尬地笑了一下忽然說道“那個……對了。你叫什麼?”

    那守備一聽,立刻站起,一行軍禮說道,“末將李典字曼成!”

    李、李典?江哲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心中說道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呢?哦,對了!是三國街機第一關的boss!

    我說我怎麼感覺曹操麾下的將軍少了幾個呢,原來……江哲驚不定地看著李典。

    有點承受不住江哲火辣辣的眼神,李典低著腦袋坐了下來,感覺渾身不自在,好似自己的一切都被先生看透了一般。

    李儒撥了撥篝火淡看了李典一眼,卻發現根本看不出他有和特別之處,但是說他心中也漸漸明白了,若是江哲看重一個人麼那個人必有其不同尋常之處!

    “哲失態了……我觀將軍你年紀輕輕便居守備之職,日後必揚大名!”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不妥尷尬地自嘲一下。

    嘿!李儒搖搖頭,心中暗笑,你與他年紀相仿,你已擔任長史之職,還暫代刺史職務,真不知道你這句話算不算是誇獎……

    不過李典倒沒有李儒想地那般多,聞江哲之言,頓時一臉喜色,拱手說道,“多謝先生吉言,末將必當自省己身,不負先生重望!”

    看著李典激動的樣子,李儒心中暗暗歎息,先生的可怕之處恐怕不是在於其學識淵博,胸有百計,而在於其的影響力,常常在連他自己也不知曉的情況下,便將身邊的人心都凝聚起來……

    “成婚了沒啊?”江哲一句話頓時讓李典很不好意思,擾擾頭尷尬地說道,“……還不曾,額,男兒自以揚名天下為重,這種小事……這種小事……嘿嘿……”

    頓時周圍的將士們看著李典皆笑。

    影響力是很大,可惜……

    “那不行啊!”江哲睜大眼睛對李典說道,“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要一個心愛的人,相愛到……”

    “先生……”李儒很無奈地打斷了江哲的話,說實話,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江守義如此巨才之人,為何將女色看得這般重要呢?名利、權益之類的他總是不屑一顧……

    真是個怪人!李儒心中下了這個結論。

    見江哲似乎有些怪自己打斷了他的‘教導之言’,李儒趕緊沒話找話,“先生,你說今日那呂布可會來攻城?”

    “你不是說不會嗎?”江哲思量了一番,古怪地看著李儒。

    我只是隨便問問……李儒搖搖頭,心中很是好笑,先生有時精明如斯,有時卻糊塗至極,當真有趣!

    忽然李儒一愣,傻傻地看著江哲從懷裏摸出一本書和一隻龜甲。

    “這簡單!”江哲笑呵呵地說道,“待我來算上一卦,那個……誰給我六枚銅錢?”

    李儒愣神地看著江哲從李典手中接過銅錢,一邊看書一邊有模有樣地算著,這、這樣也叫算卦?能算出什麼來?

    就在李儒暗自好笑的時候,江哲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反復三遍之後,江哲抬起頭正色對李儒說道,“顯彰……”

    “啊?”

    月黑風高,遠處連綿的呂布軍營靜靜走出無數人影,為首一將正是呂布,看了一眼同行的麾下將軍,始終不見高順,微微一皺眉,說道,“人銜枚,馬勒口!出發!”

    人影憧動,竟有兩三千人馬!只是為何連馬兒踏蹄的聲音也無?原來那些馬匹的蹄上都綁著厚厚的黑布。

    近了!越來越近了!

    望著那越來越清晰的城牆,呂布心中狂喜是他臉上卻無半點表情,眼神牢牢盯著牆上,深怕忽然探出一個巡夜的曹兵來。

    但是從頭至尾,無一名曹兵向外張望。

    多虧了這股大風!呂布一揮手,幾架簡易的浮橋搭了起來,隨即鏘鏘鏘幾聲,呂布麾下數十名士兵用繩鎖甩動鐵鉤,將其牢牢鉤住城牆。

    “快!”呂布低喝一聲,頓時幾十名兗州兵迅速攀上城牆,隨即就從城牆上傳來幾聲慘叫。

    快啊!快啊!呂布接過士兵遞來的韁繩上赤兔馬眼神焦慮地看著那城門,可惜城門絲毫未動。

    呂布急地差點;親自去了,卻發現城門緩緩打開了……

    “哈哈!”看著大開的城門,呂心中無比的暢快,江守義啊江守義不,管是阿秀也好,王允也好說你大才,再過片刻,你就要命喪我手!哈哈!

    呂布大手一揮,身後將士盡皆上馬,“殺!”

    “殺!”兩千步兵,五百騎兵時喊聲一片入許昌。

    “江守義!”呂布重重喊了一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哦,是嗎?”一聲淡淡的話語,若不是呂自幼習武耳聰目明,怕是還聽不到。

    只見城門口四處火起亮周一切,只見無數弓弩手引箭對著城門方向,那無數箭頭反光頓時讓呂布眼神一變,臉上的狂笑早已僵在臉上,又聽到身後城牆方向傳來聲響,一回頭更是倒抽一口冷氣,只見城牆之上遍佈弓手,皆是取箭虛弦以待。

    那些方才大聲喊殺、氣勢如虹的並州士兵此刻也是臉色發白,無論是誰被千弓弩手指著,心中也會是驚恐無比的。

    更別說,包圍著己方的弩手前面還有整整三排的槍兵半蹲著……

    “江、江守義……”呂布又驚又懼,一邊策馬緩緩而進,一邊遙遙看著那一個瘦弱身影說道,“你是如何知曉我要來夜襲的?”再近點,再近點……

    你以為我是電影那些大反派?廢話一大堆然後被人幹掉?江哲冷笑了一下,也不理睬呂布,冷冷下令說道,“放箭!”

    “哧哧哧!”一輪齊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呂布並其身後之兵,頓時並州軍慘叫響起,尤其是沖在最前面的人,竟全身中幾十支箭,慘嚎不止。

    有些則是一箭射入頭顱,一聲慘叫也無。

    看著那些並州士兵淒慘的模樣,江哲臉上露出些許不忍,忽然身後李儒重重咳嗽一聲。

    江哲頓時驚醒,繃緊臉,冷冷喝道,“弓手用拋射!自由攻擊!弩手用三段之法!各自射身前方向!殺!”

    “江守義!”看著麾下兵士被江哲下令射殺,呂布大吼一聲,揮舞方天畫戟竟直直向江哲沖來,其身後護衛只好跟上。

    “諸人聽令!”李儒輕喝一聲,一指呂布說道,“射那將!”

    看著數百支箭呼嘯而至,呂布慌忙揮舞畫戟,將其紛紛當下,果然神勇無敵。

    李儒不愧是李儒,見呂布神勇,當機立斷喝道,“射馬!”

    這下呂布就慌了,若是無胯下神馬,今日如何逃得出去?想畢立刻全力擋箭,力圖護馬周全。

    分心果然是戰中大忌,忽然一支弩箭急速,在呂布不及之時,狠狠插在他肩窩上,呂布一愣,這下好,頓時身中兩三箭。

    再不走怕是要死在這裏!呂布恨恨地看了江哲方向一眼,一馬當先殺出一條血路,其後殘存的並州士兵急忙跟上,可惜只有寥寥數百。

    “可惜了……”望著呂布死命逃出,李儒輕輕歎了一聲。

    江哲皺著眉頭看著城門附近,當真是血流成河,歎了口氣說道,“派人清理一下!”

    “恩!”李儒立刻下令清理屍體,隨即猶豫著問江哲道,“先生,你算到呂布會來夜襲……額,竟然連呂布會夜襲哪個城門也知曉?”

    “啊?”江哲楞了一下,忽然詫異地說道,“呀!我忘記了許昌有四個城門的,我只看他白天在這邊城門外的……”

    “……”李儒頓時被江哲驚地目瞪口呆,死命地瞪大眼睛看著江哲,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這樣?那萬一……幸好幸好……

    李儒忽然感覺背上一冷,竟被江哲的話嚇出一身冷汗。

    那邊呂布死命逃出許昌,也顧不得拔出身上箭支,只是急急回頭看著身後,只見身後跟隨之兵寥寥,頓時怒吼道,“江守義!我呂奉先對天發誓,誓殺……”

    “砰!”忽然一處高坡傳來一聲炮響,千餘人馬殺出,為首一將正是李典,只見其一舉刀,對呂布喝到道,“你命盡於此,還對天起誓耶?諸君,與我殺敵!”

    “喝!”千餘曹操本被派來伏兵還心有恐懼,如今見呂布落魄如此,頓時氣勢大振,跟著李典殺了下來。

    和李典力拼數下,呂布頓時感覺傷口劇痛,更為嚴重的是自己的氣力漸消,如何敢再戀戰,仗著胯下寶馬死命殺出重圍。

    李典胯下乃一凡馬,不及呂布之赤兔馬快,無奈地看著呂布呼馳而去。

    丟了一個大功,李典心中歎息道,先生重任派我來伏擊呂布,此番且是教先生失望了。

    又羞又怒,李典望著那猶在困獸之戰的並州兵,怒道,“殺!一個不留!”

    是役,呂布、郭貢方陣亡士兵兩千五百餘名,其中有五百餘名是騎兵,而許昌江哲方,重傷兩百餘,輕傷五百,陣亡者僅寥寥數十人……

    許昌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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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錯愕!

至深夜,軍營之中,高順眯著眼睛席地而坐,對面坐酒的正是張遼。

    看著高順悶不吭聲的樣子,張遼實在是忍受不住了,開口說道,“公孝,阿秀當真在許昌?”

    “恩!”高順輕輕的哼了一聲。

    “怎麼可能……”張遼明顯有些失神,猶豫著說道,“奉先為何不告知我等?要不是公孝你,我張遼今夜……恐怕阿秀會怪我一輩子!”

    “聽說阿秀的丈夫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高順淡淡說道,“如此便可明白是阿秀自己願意下嫁與他,這也是我方才不願意隨奉先夜襲許昌的原因。”

    “公孝……”張遼猶豫問道,“你還在怪奉先麼?”

    “哼,怪又有何用?”高順微微開雙眼,露出一絲凶光說道,“既然我已知曉前因後果,對奉先的恨意自然就消融了幾分,但是李肅,此人我一定要殺了他!”

    張遼看了眼高順,心中暗暗歎了口氣,自從建陽叔逝世之後,公孝好似換了個人似的,變得十分沉默。唉!建陽叔……

    “會有機會的,公孝……”張遼安慰了一,但是他也明白,若是要殺李肅,就一定要得到呂布的首肯,這廝手下掌著五千西涼降軍,一個不好出了差錯就糟了……

    高順情緒明顯不高,張遼竭力地轉移著他的注意,“對了,也不知道當年跟在我們身後的小丫頭現在變得怎麼樣了……”

    “你說地是阿秀?”突然。高順被張遼地話題吸引了。露出幾許淡淡地笑意。回想起當年。輕笑說道。“文遠說笑了。阿秀性子貞烈。如何會跟在我等身後……”

    “呵呵想是我記錯了……”張遼笑著飲了一盞。

    “只是不知道這江哲對阿秀怎麼樣……”高順輕歎一口氣。隨後露出半分狠色說道。“要是其敢欺負阿秀。哼!”

    “行了行了!”張遼邊倒酒邊笑著說道。“阿秀武藝不在我等之下江哲如何能欺負她。就如你方才說地。只是阿秀自己願意而已……”

    “也是……唉。希望奉先別做出令阿秀傷心地事才好……”

    “這……”張遼倒酒地手停住了。猶豫了一下說道。“奉先應該不會如此吧……”

    “鐺鐺鐺!”營中警聲大作。

    張遼高順臉色微變視一眼,他們聽得出,這是軍中召集大將的聲響,只是如此夜深,奉先又去了許昌誰召集自己?

    “走!”高順地猛地起身,走向呂布營帳,張遼緊跟其後。

    等張遼與高順到的時候,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六將早已經如數到達,看到了高順與張遼,只是出於對呂布的敬重點了點頭算是對二人的禮數。

    張遼與高順也不以為意,那六人本來就是丁建陽麾下大將,而張遼他們,只是呂布幼年好友,雖掌著近千軍隊還不在那些大將的眼中。

    兩人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呂布,想看看他準備說些什麼這一看頓時讓他們楞住了,只見呂布赤著上半身白布紮著傷口,布上隱隱有些血跡。

    奉先受傷了?

    張遼與高順對視一眼眼中俱有驚色。

    “咳!”呂布咳嗽了一下,有一支箭傷到了他肺葉,令他說話的時候難受地不由想咳嗽。

    “我太小看江哲了!”呂布歎了一句。

    江哲?阿秀的丈夫?張遼心中一震,看了一眼高順,卻看不出其有何反應。

    “整整兩千五百將士……”呂布的聲音又悲又怒,“竟然被江哲一聲令下,射殺在許昌城門口!可惡!可惡啊!”

    見呂布重重砸著席案,郝萌等六將面面相視,在他們眼中,這個叫呂奉先的男人不管是在並州對抗外族,還是在虎牢力拒各路諸侯,都沒有落到這種地步,那個江哲竟然如此厲害?

    “奉先,傷勢為重!”張遼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不知怎麼,聽呂布說他戰敗許昌,張遼心中卻有一種如釋重擔的感覺,雖然只是一時的……

    呂布點了點頭,將夜襲的事向諸將徐徐說出,只聽得那些將軍倒吸冷氣,他們以自思量,若是換做他們,絕對不會防備呂布的夜襲,沒想到那江哲卻單單想到了,還將計就計,設下埋伏……

    那江哲到底是人是鬼?

    “諸君,如今爾等有何主意?快快說來與我聽!”

    萌等六將雖是勇猛,但也只是一武夫而已,如何能出謀劃策,等了良久,郝萌猶豫著說道,“聽聞許昌只有一萬曹兵把守,我等有二萬兵士……只待明日攻城即可!”其他五將皆出聲附和。   “

    呂布看著郝萌等六將,心中暗暗歎了口氣,不由想陽,想起他臨死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當日只是心中感動,但是此刻,呂布越發感覺到丁建陽說的話果然是他的道理。

    不讀書,不通曉道理,只是一武夫而已……

    那江哲雖手無縛雞之力,沒想到竟然能看破自己計謀,怪不得阿秀會傾心於他。想到自己,呂布心中是又嫉又怒。

    “明日攻城?”呂布怒哼一聲說道,“許昌雖只有一萬曹兵,但是城牆堅固,一時半刻如何能攻下?莫要忘了,我等只有十天之糧!”

    高順閉著眼睛,嘴角露出半分冷笑,暗暗推了推身邊的張遼,張遼一愣,頓時會意。

    “若是要攻下許,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裏應外合……”張遼徐徐說道,“不如奉先暫時退卻數裏,整備些攻城之器,我與公孝混進城中探探消息……”

    “唔?”呂布驚不定地看著,忽然明白了張遼的心思,可是當著萌等六將面,呂布也不好明說,只好繃著臉說了一句,“既然如此,文遠給你二人三日期限,你等代我去城中探探消息!”

    “是!”張遼與抱拳領命。

    第二日午時過後,還是沒有呂布動向,江哲心中奇怪,派斥候出城探查知道斥候回來對江哲說,呂布拔營退後三十裏。

    道是昨夜一戰,呂布受了重傷?雖然不解,但是江哲心中還是暗暗松了口氣。

    “偷襲?”李儒好笑:看著江哲,怎麼先生又變糊塗了呢?

    “先生,莫其後撤三十裏正是防備我等偷襲只說此刻豔陽高照,先生當呂布軍中斥候為擺設耶?”

    “啊?”江哲頓時感覺好失望,“這該死的呂布,要退兵就早點退兵!我也好回去陪……咳!”

    雖然兩位夫人是國色天香,但也不至於讓你這樣吧?李儒古怪地說道“若是先生困乏了,不如回去歇息歇息……”

    “真的?”這句話讓江哲頓時心動,你說呂布來攻城嘛我自然要以身作則,但是他現在不來,總不能讓在這幹等消磨時間吧……

    “只要先生信得過我,留在在此……”李儒有些猶豫地說著,雖然心中也有些暗暗試探江哲的意思。

    沒想到他還沒說完就一臉色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怎麼可能信不過顯彰你!那這裏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情就報之我,我一定火速趕到!這是調兵虎符,這是令書……”

    “……”李儒眼眶有些濕潤罵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著江哲真摯的眼神李儒心中感動地無以復加。

    此前董卓死後,李儒還以為此生再無能徹底信任自己的人想到天下還有一個叫江哲江守義的‘傻瓜’……

    “先生!儒必不負重望!”激動之下,李儒竟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儒?”江哲一愣些惑。

    糟糕!李儒眼神微變,深怕江哲看破自己的底細,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江哲這一似友似知己的‘另類’,在他心中已經達到了此前其岳父董卓的地位。

    “先生!”就在李儒心虛的時候,李典蹬蹬蹬跑上來對江哲說道,“先生,城門口來了兩個人,說是要見你……他們說他們是先生夫人的鄉人……”

    “唔?”江哲頓時愣住了,對李典說道,“是秀兒還是昭姬?”

    這我怎麼知道?李典一臉的苦笑,對江哲說道,“先生要不要見見?若是要見,我立刻下令放他們進來,若是不見,我立刻趕他們走!”

    “還是見見吧!”江哲想了想說道,不管是秀兒也好,昭姬也好,在世上都已無了親人,唉……

    “是!我立刻下令!”李典喊過一個士兵,對他耳語了幾句。

    “哦,對了!”江哲指著李儒對李典說道,“這位是李從事,如今呂布動向不明,我幹等在此處也是無用,且回去批閱公文,就讓李從事暫時掌管許昌守備,你為其輔,不可懈怠!”

    “是!”李典昨夜伏擊呂布,雖說跑了呂布,但是殺盡呂布護衛,也是大功一件,江哲便論功行賞,將李典提拔為副將,領許昌守備,李典心中如何能不激動與感動?

    “我名李賢,字顯彰,見過李將軍!”

    “不敢不敢!”李典知道李儒是江哲門客,如何敢怠慢,不但不敢承受李儒一禮,還回了一個軍禮。

    “好了,許昌暫時就交給二位了,責任重大啊!”江哲笑嘻嘻地說了一句。

    知道責任重大你還回去?出於習慣,李儒在心中對江哲暗暗腹議了

    只是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信服。

    沒過多久,數名曹兵就帶著兩個男子上了城牆。

    江哲回頭一看,細細打量一番,見一人面容冷漠,眼神肅穆;另一人雖笑意連連,但是眼中包含的警惕卻不比前者少幾分。

    李儒登時感覺此二人不像是普通百姓,走前一步喝道,“止步!我觀你二人步伐沉穩,面相不俗,斷然不是尋常百姓,你等究竟是誰!來此何為?”

    李儒一說,李典頓時臉色一變,拔刀護住江哲、李儒,手一招頓時城牆上湧來數十曹兵,將那二人團團圍住。

    那神情冷漠的年對李儒冷冷說道“你便是江哲江守義?”

    “額?”李儒一愣,不由看了身江哲一眼,稍稍退後一步。

    “我就是江!”江哲微笑著令四周曹兵收了刀,徐徐說道,“聽聞你二人是我妻子家鄉中人?不知是秀兒還是昭姬?”

    “……”沒想到那兩人眼色微微一變尤是那神情肅穆的男子,眼中猶有怒容。

    倆人竟然就是呂布麾下將軍張遼、高順!

    張遼暗暗推了一下,笑呵呵地抱拳對江哲說道,“在下張闊!乃是先生刁夫人鄉中之人,還請先生莫怪,讓我等一見一解鄉情!”

    “在下高!”高順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刁夫人……”江哲低頭想了想,哦,對了,秀兒好似就是姓刁的,隨即笑著對張遼高順說道“原來是秀兒的家鄉人,哲怠慢了,失禮失禮,哲即刻便要歸家,不如一同前去?”

    “如此甚好!”張遼微微一笑,高順自是哼了哼。

    李儒看了李典一眼,李典會意刻派了三十余名護衛送江哲回府,順便看看這兩人到底想幹什麼。

    說到江哲的護衛,就不能不提陳到,這小子前幾天得知呂布要攻城,死纏著江哲讓江哲派他上陣“叔、叔”的叫得江哲火大,把陳到縮在家中對其說道“什麼時候你通曉了《六韜》,我就派你上陣!”

    還別說到真的乖乖去翻閱《六韜》了,看來要成為將軍恐怕是其一生的夢想吧……

    一行人是走著回江府的自然有馬,但是為了照顧張遼與高順,於是下馬陪他們步行,馬便讓一名護衛牽著。

    這個舉動不禁讓張遼對江哲充滿了好感,便是高順,心中對江哲也稍稍有些改觀。

    “我回來了!”剛進自己家門,江哲就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句,隨即急步走向大廳,忽然想起身後還有人,有些尷尬地回身說道,“抱歉,兩位請!”

    張遼與高順對視一眼,心中暗暗有些詫異,此人可是許昌重鎮,為何行事如此……如此奇特?

    “夫君回來了?”遠遠傳來一聲極其溫柔的女子話語,令張遼與高順眼神微變,死死看著那處。

    一女子身著素服緩緩走出,笑盈盈地說道,“夫君,不是說三兩日不回來麼,莫不是想念妾身等,咯咯咯……”

    “嘿嘿……”江哲有些尷尬地走了過去,摟住秀兒說道,“還別說,看不見你們,還真是心中掛念的很……”

    “壞人!還有外人呢!”秀兒嬌嗔一句,輕輕掙開江哲的懷抱,嘟著嘴說道,“那夫君是想念妾身,還是想念昭姬妹妹……”

    “額……”這個怎麼說呢,一邊是秀兒的柔情攻擊,一邊是蔡琰的眼淚攻勢,江哲頓時左右為難了,擾擾頭只是尷尬地笑著。

    “妾身只是玩笑之語,夫君莫要誤會,咯咯……”秀兒能感受到江哲對她的愛意,這便足夠了……

    “這兩位是……”

    高順一抱拳,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張遼見此連忙說道,“刁夫人……”

    “二位理當喚妾身江夫人……”秀兒微笑一下,對江哲說道,“夫君,他們是……”

    “咦?”江哲頓時詫異了,奇怪地說道,“他、他們說是你鄉中之人啊……”

    “鄉中之人?”秀兒秀眉微皺,惑地說道,“妾身實在不知……”

    江哲頓時轉身看向張遼與高順,隨後的護衛立即向其二人圍住。

    張遼微微一笑,對秀兒說道,“江夫人,可曾記地並州……”

    秀兒驚不定地看著張遼,忽然想起了什麼,心中一驚,嬌喝一聲,“張文遠!高公孝!夫君,此二人乃呂布麾下將領,速速將其拿下!”

    “啊?”江哲一臉驚容,愣神地看著同樣驚訝的張遼與高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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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約定!

其實張遼與高順進許昌不是真心想為呂布探查一下許昌只是單純為了見見當年那個小丫頭如今過得怎麼樣而已,沒想到秀兒的一句話頓時讓他們錯愕不已。

    “……阿秀?”連張遼都一臉的不敢相信,更別說高順了。

    “文遠,公孝,莫怪妾身……”秀兒臉上有些羞愧,對張遼和高順盈盈一禮說道,“妾身夫君乃是許昌柱石,肩負一城百姓安危,即便不說那些,如今呂奉先多次與妾身夫婦為難,你二人又在呂奉先麾下,妾身不能不如此……勿怪!”

    說著說著,秀兒眼睛頓時一紅,眼眶中盈盈有些淚花,轉身對江哲幽幽說道,“夫君,可否善待妾身幼年好友,如果可以,莫要傷……傷其……”

    “我明白我明白!”見秀兒梗咽地說不出話,一把抱住秀兒,輕輕拍著她的背。

    “唉!我想了數種發現的情況,卻獨獨沒有想到此番……”張遼歎了口氣,伸出手淡淡說道,“來吧!”

    高順閉上雙目,束手就擒。

    周圍護衛頓時一湧而上,張遼與高順拿住。

    江哲一直看張遼與高順的反應,喚來府外的護衛將其捉拿,卻沒想到這二人連反抗也不欲反抗,竟然束手就擒,於是下令說道,“住手!”

    “額?”眾護衛詫異地看了一眼江哲,了一下緩緩退下。

    “人家好心來看你,你卻把人家給賣了”江哲又是感動又是心疼地看著懷中地秀兒。輕輕刮了刮秀兒小巧地鼻樑。笑著說道。“這樣像什麼話?至少請他們進來坐坐吧!”

    “咦?”兒又驚又喜。掩著小嘴深情地看著江哲說道。“可是……可是萬一……”

    “沒事地!”江哲溺愛地撫摸著秀兒地長髮。轉頭對張遼與高順說道“二位。若不嫌棄寒舍。不妨進來一坐。一些酒水菜食哲還是承擔地起地……”

    “……”張遼驚異地看著江哲。張張口說不出話來。

    “順自當從命!”高順睜開眼睛。語氣之中終於沒有了早先地冷漠有種感覺。這個男子不一般……

    張遼頓時露出一副古怪地表情。公孝怎麼……

    江哲放開秀兒手對眾護衛說道,“多謝諸位護送哲歸家,哲在此謝過!”

    “不敢不敢!”領頭的一名護衛狐不定地看著張遼並高順二人,心中猶豫了一下對江哲說道,“若是先生不嫌棄我等叨擾的話,可否讓我等在此歇息片刻……”

    江哲自然明白那名護衛的心思,笑著說道,“恕哲無禮,你叫?”

    “在下張輝!”那護衛吭聲說道“請先生讓我等在此歇息片刻,此外若是先生有何吩咐只要高喊一聲,我等立馬便至!”

    “多謝將軍好意!”江哲見那將如此執著著說道,“既然將軍如此,老王,麻煩替眾弟兄弄些酒菜……”

    張輝慌忙說道,“不敢……”

    揮揮手止住了張輝的話,江哲笑著說道,“這是應當的!”

    “好的,先生。”老王睜開渾濁的眼睛,對江哲點了點頭。

    “如此……我等謝過!”張輝與一行護衛俱抱拳謝道。

    “呵呵。”江哲笑著點點頭,對張遼與高順說道,“二位,請!”

    高順一抱拳,大步走向大廳,張遼隨後跟上。

    此人氣度不凡,阿秀眼光不俗啊……張遼此前也和高順一樣,深怕秀兒過得不好,如今一看,倒是不必替阿秀擔憂了。

    此人的氣度著實不凡!嘴上不說,但是在高順心中,江哲已經徹底拔高了幾個等級。

    “秀兒,還不快去給你兩位幼年好友倒杯茶?”江哲在一個看不見的角度拍拍秀兒的翹臀。

    這壞人!秀兒嗔怒地瞥了一眼江哲,輕輕擰了一下江哲腰間的軟肉,隨即盈盈走向廳中桌案。

    “二位兄長,莫要怪妾身方才冒犯……”秀兒滿臉羞愧地給張遼和高順各自倒了一杯茶水。

    “我等如何會怪阿秀呢……”張遼笑呵呵地接過茶盞,對高順說道,“你說呢,公孝!”

    “恩!自然不會!”高順眼中充斥著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溺愛,心中歎息一句,阿秀已經不是多年前那個跟著自己等人習武的小丫頭了,刁叔……您可以安息了……

    “多謝二位兄長!”秀兒又行了一禮才走回江哲身邊,誰知江哲古怪地說道,“秀兒,你忘記為夫我了……”

    秀兒頓時臉一紅,轉身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江哲,然後坐在他身邊。

    笑吟吟地看著暗暗對自己嗔怒不已的秀兒,江哲轉頭對張遼二人拱手說道,“方才諸多誤會,我還不曾通得姓名,失禮,在下江哲,字守義!”

    “不敢!我等還要請先生恕我等無禮通報假名,在下張遼,字文遠!”張遼見江哲如此年輕便為一城重鎮,而且還如此的謙遜有禮,不禁心中欽佩,抱拳回禮,全禮相待。

    “高順!字公孝!”高順雖然還是板著一張臉,但是語氣卻十分溫和。

    張遼?高順?江哲頓時就驚了一下,張遼可是呂布麾下的猛將啊,不不不,不單是猛將,而且對於行軍打仗也是精通無比的,後期投身曹操麾下,成為一方

    …

    那高順更是江哲心中佩服的,記得三國演義上寫著高順從容赴死那段,他的氣度讓江哲每每讀到此處便讚歎不已,除此之外,高順還是什麼陷陣營的將軍,說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原來是二位!”江哲語氣中帶著些許驚異。

    “先生知曉我等?”張遼頓時就感覺奇怪了道阿秀的夫君聽說自己二人?

    江哲下意識地,忽然驚醒過來連連搖頭,“知道……啊不,不知道……”隨即看著張遼與高順惑的眼神,感覺很是尷尬,轉身對秀兒說話轉移話題,“秀兒去置辦一桌酒菜,讓為夫與你兩位兄長暢飲一番?”

    秀兒早就習慣,對其時常出現的不尋常舉動也不在意,聞言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張遼二人。

    “放心吧,阿秀。”張遼攤攤手道,“若是我等敢動你夫君一根毫髮,即便是殺了我等,我等也毫無怨言!”

    “恩!”高順也點。

    “二位兄長說笑了……”其實秀兒方才是有些擔心,但是見張遼都如此說了回想起張遼與高順為人,暗暗放下心來,盈盈走向廚房。

    “先生……”見秀兒離開了,張遼著江哲說道“你在何處遇到阿秀的?”

    “叫守義即可!”江哲想了想回答道,“在徐州,當初我第一個碰到的就是秀兒,若不是她收留了我,我想我可能要餓死街頭呢,呵呵……”

    “徐州……”高順喃喃念叨一句歎著搖搖頭說道,“望君好生對待秀兒在此謝過!”

    “不敢……”見高順竟然對自己行了一個大禮,江哲連忙說道“若是說對秀兒好壞,我不方便說位自問秀兒便可,不過我想我應該對秀兒蠻好的才對……”

    “呵呵……”張遼與高順對視一眼,暗暗笑了笑,就單單看方才秀兒激動叫破自己二人底細的事,就知道此人在秀兒心中甚重,再看看方才兩人恩愛的樣子……

    如此便好……張遼與高順心中說道。

    高順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事,猶豫著說道,“先生可是還有一位夫人?”

    “是啊……”江哲納悶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遂將蔡琰的事徐徐說出。

    “原來是蔡中郎愛女……”張遼與高順肅然起敬,“恕我等無禮!”

    “二位可是擔心那個……呵呵,其實在哲心中,只要是心愛之人哲必會真心相待,二位請放心!”

    高順歎了口氣,既已得知江哲另外一位夫人是名滿天下的蔡中郎之女,那還能說什麼?能得到江哲如此的承諾,他已經十分滿意了。

    張遼看看左右,見江哲府邸雖大,但是裏面的東西卻不是很多,有些似乎還是舊時留下的,再回想起一路前來時路上百姓看見江哲時拱手行禮的情景,心中暗暗說道,此人真是天下少有的大度厚德之人。

    “先生,你當真要保許昌?”忽然之間,高順說了一句讓江哲、張遼都驚異的話。

    江哲一皺眉,思量一下淡淡說道,“若是你想說我,那就不必多說!”

    “不是!”高順微微露出半點笑容,看得張遼驚奇不已,“順只是奇怪,為何先生要幫那曹操!”

    “孟德乃哲好友,自洛陽結識,我等引為知己,其有大志,平定天下戰亂,安撫天下百姓,哲為何不助?”

    高順聞言一愣,深深看了江哲一眼說道,“平定天下?如今許昌尚且不保,先生何言助那曹操平定天下!”

    江哲眉頭皺起,語氣漸冷,“哲雖不敢說定能禦敵於外,但是為了秀兒與許昌百姓,我必竭盡全力,呂布要取許昌,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公孝……”張遼有些著急地示意著高順,今天公孝是怎麼回事?

    高順不理睬張遼,顧自說道,“先生如此自信?”

    “此事不待哲分說,且看日後!”

    “好!哈哈!”高順仰頭大笑不止,隨即凝神對江哲說道,“先生可敢與我定一約定?若是呂奉先攻陷許昌,那自然一切不必再說;若是攻不下許昌,我自引我其下陷陣營投先生而來!”

    “公孝?”張遼眼睛一瞪,期期說道,“你……你要……”

    “文遠!”高順怒聲說道,“奉先變了!你看不出來麼!他再不是我眼中那個豪爽的呂奉先了,只看其明知秀兒在此,還下令夜襲,更不曾實言告知我等,我甚是心冷!那李肅可是害死建陽叔之人,就為其下區區五千西涼軍,奉先重用於他,將其提拔為大將,這一切都叫順心冷!”

    張遼看了一眼激動的高順,歎了口氣再不言語。

    “如何?”高順看了一眼江哲,沉聲說道,“我也明白告之你,我軍中還有十日之糧!若是先生你能守住這十日!我便帶麾下八百陷陣投到你處!為先生所趨!只要先生日後誅殺李肅那廝替建陽叔報仇雪恨!如何?”

    當真有那傳說中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陷陣營?江哲滿臉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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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43:06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六章隔閡與期盼!

在江哲府邸小住了兩日,高順與張遼便回去了,而江哲難他們,一來是這兩位都是秀兒的哥哥級人物,二來嘛……

    高順那句話到底是真是假?江哲是親自送這兩位出的許昌,望著張遼與高順走遠,他心中還是有些懷。

    但是就看這兩天來的相處,江哲又感覺高順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實在不會開這種玩笑。

    “罷了罷了!不管怎麼說,十日之期後自有分曉!”江哲轉身朝自家走去,反正許昌是絕對不能陷落的。

    來到三國後的時日越長,江哲就越明白,如果被呂布攻下許昌,江哲會有怎麼樣的結局?他還不至於傻到這地步!

    “高將軍、張將軍,公喚你們一回來便過去見他!”一進軍營,張遼與高順就被一隊並州士兵攔住了。

    張遼與高順對視一眼,遂軍中大帳走去。

    時呂布正營帳中飲酒,進有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淡淡說道,“文遠、公孝,可曾探得許昌虛實?”

    張遼見高順一閉眼,不欲回答呂的話,連忙說道,“奉先,我等已經查清,許昌城中有百姓五十余萬,糧草無數,曹兵兵甲俱是齊備……”

    “麼阿秀呢……”呂布冷冷地插了一句。

    張遼頓時語塞。

    “阿秀過地很好!守義乃是一摯誠之人!不勞奉先掛心!”高順似是嘲諷地說了一句。

    “砰!”呂布酒碗狠狠砸碎在地上。怒視著高順說道。“公孝!”

    高順睜開眼睛。直視著呂布眼睛。“怎麼?呂將軍?!莫非是我等探查地夠詳細?”

    張遼見呂布與高順對峙。連忙勸道。“奉先、公孝。你們……我們都是自幼在一起地好友為何……”

    “文遠。你住嘴!”呂布猛地起身。直視高順說道。“公孝。自建陽叔死後便一直敵與我。但是布所作所為。可有虧待過並州將士?可有虧待過你等?布之心意你等不明?”

    “若是你要表明心跡,就將李肅那廝殺了替建陽叔報仇!”高順重喝一聲。

    “你……”呂布臉上猶豫,複身坐下說道,“當初我也本想殺他可是其率五千西涼降軍投靠與我,若我殺之,豈不讓人寒心?”

    “哼!”高順冷冷一笑,一字一頓說道,“奉先不殺他,才是寒了眾人的心!”

    呂布默默舉起酒囊,對口而飲。

    “奉先,順也實言告知你,我已與那江守義定下十日期限,就賭許昌!”

    放下酒囊,呂布狐地看著高順說道“如何十日期限?”

    “若是彼能在你攻勢下死守許昌十日,我便率領陷陣投往彼處,為其效命!”

    “什麼?”呂布勃然大怒,雙目充血狠狠看著高順厲聲說道,“你敢投敵?你再給布說一遍!”

    “有何不敢?”高順臉色冷漠直視呂布憤怒的眼神,“我言若是那江守義能守城十日,我便投之今還有八日!”

    “鏘!”呂布猛得取桌上寶劍在手,一言不發冷冷看著高順。

    “奉先!”張遼大喝一聲i著呂布說道,“奉先,你這是做什麼?”

    高順對呂布一抱拳,淡淡說道,“順言以到此,你好自為之!”隨即大步跨出營帳。

    “公孝!”呂布怒吼一聲,他萬萬沒有想到,幼年便在一起的好友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奉先……”張遼猶豫著喊了一句。

    “文遠!”呂布血紅的眼睛猛地看向張遼,惡狠狠地說道,“你是否也和公孝一般心思?欲棄我而去?”

    “奉先……”張遼深深看了呂布一眼,搖搖頭。

    呂布頓時心中一松,有些頹然地坐在席上,沒想到張遼又說一句,讓呂布的心猛地繃緊。

    “奉先,你真的變了……”

    “……”呂布張張嘴,錯愕地看著張遼啞口無言。

    “原本我還不信,只道是公孝對奉先你心有成見,不想……奉先,從何時開始,你狠心拔劍對待幼年好友了?”

    呂布心中一震,看著張遼失望的眼神,連忙說道,“只是方才布心中焦怒,以至於……那實不是我本心!”

    “唉!”張遼歎了口氣說道,“真不想我等會落到這種局面……”搖搖頭,張遼走了出去,臨走到帳門處,他又回頭看著呂布說道,“奉先,你不該講阿秀的事情瞞與我等……”

    呂布愣神地看著張遼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重重坐下,猛地拿起案上酒囊越發現裏面的酒早已流幹,頓時心中火氣將酒囊狠狠丟出。

    “十日之期……哼!我明日便踏平許昌!殺了江哲那廝,我看你投誰!”

    再說江哲那處,見江哲放了張遼與高順,秀兒心中甚是感激,但是隨即又憂鬱道,“夫君的心意妾身心中感動,只是如此恐怕會給夫君帶來麻煩,妾身二位兄長俱在呂奉先麾下……”

    “好了!”江哲看著秀兒期期艾艾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吻了她一下說道,“我只知那二人是我妻子的兄長,不知其他,知道了嗎?”

    “夫君……”秀兒咬著唇淚眼婆娑地看著江哲,自家夫君說的話總是讓自己心中無比的感動,感謝上蒼,給秀兒如此夫君,秀兒此生足矣。

    江哲笑著替秀兒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心想女人果然是水做的,看了看左右,頓時奇怪地說道,“咦?昭姬呢?”

    嘟嘟嘴,秀兒有些吃味地嗔道,“昭姬妹妹在屋中翻閱經書呢,說是要譜一曲彈給夫君你聽……”

    “啊……這樣哈!”江哲訕訕一笑,有些抵不住秀兒幽怨的眼神。

    看著江哲這幅模樣,秀兒心中暗暗好笑,忽然心中想起一個念頭,膩在江哲身上柔柔說道,“夫君,妾身想為夫君誕一子知夫君意下如何?”

    “撲……”在喝茶的江哲一口水噴出,驚地秀兒連忙為其擦拭,並奇怪地說道,“怎麼了夫君?”

    “你……你說要……要給……生個孩子?”江哲瞪大著眼睛看著秀兒。

    “怎麼?”秀兒一臉的哀怨說,“為何夫君如此說?難道是夫君嫌棄秀兒?”

    “不不不!”江連忙解釋看著秀兒猶豫著說道,“秀兒,你才……才十七吧……”

    “是呀……”秀兒歪著腦袋甚是可愛地望著江哲,“妾身比夫君小四歲,怎麼?”

    七……十七……

    江哲的腦海中浮現出秀兒挺著大肚子的樣子……

    “夫君……”

    “啊?”江哲:應過來,一臉驚訝地說道“不行不行,太小了……”

    “太小了?”秀兒納悶地說道,“夫君的意思妾身不明,莫非是夫君言妾身年歲還太小?”

    “對對!”江哲連連點頭說道,“一般女子生孩子要到二十來歲以後嘛早很危險的!”

    “夫君從何得知這些?”

    “這個……”江哲看著屋頂,眼神閃爍,“隨便翻翻書……就看到了……”

    “咯咯……”秀兒笑著看著江哲,心中自然明白,自家夫君可是神秘的很呢,“夫君,妾身嫁與夫君已近兩年無子嗣,夫君讓街坊如何看待妾身呀……”

    面對著秀兒的撒嬌,江哲心中很是猶豫啊,他也知道在古代女子十五六歲結婚生子的大有人在,尋常百姓有的十三四歲就生子了是這樣實在是太危險啊……

    想到這裏,江哲對到現在還沒有中標一事暗暗慶倖對以後房中之事更加警惕……

    見秀兒有些失望地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江哲心中好似有股火在燒似的秀兒說要給江哲生孩子,也許對秀兒來說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是對江哲來說,則是秀兒對他的肯定。

    拉過秀兒,江哲輕輕在秀兒耳邊說了幾句,頓時讓秀兒又喜又羞,連聲說道,“夫君此言可作準?”

    “當然!”

    “哦!”秀兒板著手指算了一下,隨即又一臉的不開心,“可是夫君,那還要三年呢……”

    “三年很快的……你看,我們不就在一起快兩年了嗎?”

    雖然江哲安慰了下,但是秀兒還是有些小小的遺憾,偷偷看著江哲說道,“那昭姬妹妹呢……”

    “咳咳!”這也說得太遠了吧?我都還沒……

    尷尬地一笑,江哲說道,“也一樣!”

    “嘻嘻!”秀兒頓時又露出一臉笑容,“妾身明白了,妾身聽夫君的,那夫君可要想一個好名字哦……”

    “一定……”

    江哲暗暗松了口氣,忽然瞥見房中轉出蔡琰來,只見她奇怪地看著江哲與秀兒說道,“見過夫君、姐姐,咦,姐姐為何發笑?”

    “嘻嘻,等下再說與說妹妹聽……”

    秀兒一句話頓時讓江哲冷汗直冒,趕緊拍拍秀兒起身說道,“這個……我要去城門處看看,以防呂布偷襲,那個……那我先去……”

    蔡琰詫異地看著江哲滿頭大汗,柔柔說道,“夫君且去,妾身正在譜一新曲,待夫君擊退呂布,妾身便彈與夫君一聽……”

    “好好!”江哲趕緊離開,誰知秀兒連忙喊住了他,“夫君,等等。”

    疑惑地看著秀兒提來一籃子,江哲納悶地說道,“這是何物?”

    只見秀兒將籃子遞給江哲,正色說道,“妾身今日本想言許昌安危為重,不想夫君也是如此思量,妾身甚是心慰,夫君,這是妾身親自做的糕點,夫君帶去……”

    隨即,秀兒踮起腳尖,在江哲耳邊說道,“夫君,雖呂奉先是妾身幼年玩伴,武藝高強,如今彼已為許昌之敵,夫君勿要鬆懈,妾身心中只重夫君一人……”

    誰知江哲是不是理解秀兒的話,只是笑呵呵揉揉秀兒的頭髮,對她說道,“我知道,我不會小看他的!”隨即吻了兩女一下便走出府去。

    “夫君,勿要忘了想一名字呀!”

    江哲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門口,回頭無奈說道,“是是是!”

    蔡琰被江哲一吻還有些臉羞,聞言頓時詫異地問道,“姐姐說的名字是……”

    秀兒對蔡>眨眨眼睛,頓時蔡琰意會,臉色通紅,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心中不禁想起江哲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待到年後,擊退呂布,諸事皆平之後,我便娶你過門!”

    妾身等著夫君……

    抱著焦尾琴,蔡琰眼神迷離地看著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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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虎豹營!

第二日,呂布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帥營,抬頭望了一眼天色,只見天空晴朗一片,萬里無雲。

    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六將早已經點齊麾下部將士兵,等著呂布。

    望著這黑壓壓一片的並州、豫州軍隊,呂布看了一眼郭貢,只見郭貢微微一點頭。

    呂布接過護衛牽過來的赤兔馬,一躍而上,手握方天畫戟冷冷一喝,“諸君隨我踏平許昌!”

    “喝!”兩萬餘人一大喝,響徹天際。

    呂布瞥了一眼站在一邊張遼與高順兩人,策馬說道,“出發!”

    看著呂布策奔遠,高順搖搖頭走回營帳,張遼緊跟其後,猶豫著問道,“公孝,如果奉先攻不下許昌,你當真要去投那江守義?”

    “是!”高順淡淡說道,“文遠必再勸,我心意已決!就看今日奉先點起全軍欲圖許昌,絲毫不顧及許昌阿秀,我便明白,其再聽不得我等勸說!”

    “舊情,豈能說斷就斷?”張遼苦苦相勸。

    “文遠不必再說!”高順深深看了一眼遼。說道。“若是江守義能以一萬曹兵守許昌十日。投到彼處也不至埋沒了我。日後各為其主。我等各留情便是!”

    “公孝何必……”說了一半。張遼見閉目養神。心中明白是其不想再言。黯然坐下。顧自喝酒。

    許昌今還不知呂布率領全軍而出。百姓們也不知即將有一場兇惡地戰鬥。過活地過活。生意地生意。

    一些商人自然早已知道呂布欲攻許昌。頓時便慌了。

    江哲改稅收而善待商人。不說商人感恩戴德。就單單說其欲要繼續在許昌生意下去。便絕對不能讓許昌有個閃失。更不能讓江哲有個閃失!

    畢竟。像江哲這樣地人物在三國這個重農輕商地,這時代裏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是幾個斷然達不到江哲這般地權勢。

    於是那些商人紛紛聚合起來,將的馬匹,礦石等以遠遠低與市價的價格販賣給許昌官府,又雇傭城中匠工,為許昌官府打造箭支、盔甲、兵器文未賺,有的還倒貼出不少錢。

    為的就是不讓許昌陷落在呂布手中聞言,思考了一番就下令將那些商人的名字如數記錄,言日後若是許昌欲購買物品,優先到那些商人名下商鋪購買。

    這令一下,那些商人頓時又驚又喜,積極性更加高漲你出錢雇傭城中匠工打造兵器,我便雇用百姓牢固城防至還有幾個米商早早就在城中空地劃出一塊,米餅、肉饃、肉湯紛發放到許昌城牆之上的曹兵手上。

    要不是江哲下令守城將士不得飲酒,一個酒商甚至想將酒送到眾曹兵手上讓其飲酒禦寒。

    “守義端得好本事!”見城中如此光景然來到街上的喬玄也不禁對江哲稱讚幾句。

    刺史府邸,李儒捧著一本厚厚的帳本正在對江哲彙報這兩天的情況。

    “如今城中糧食、軍備盡數齊備,皆靠城中那些商賈……”

    “好!”江哲暗暗放鬆了一些心神,隨即又歎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仲德一人守三縣,如今如何?孟德還不回軍?”

    “先生……”李儒無奈地說道,“許昌離徐州甚遠,如何會這般快?”

    “也是!”

    “對了!”李儒想起一事,對江哲說道,“城中有些許商賈無償捐獻米糧,軍器、馬匹的,我等該如何回報?先生莫不是要免其稅收吧,這萬萬使不得的!稅收一例,萬萬不可免稅,不然日後難以處置!”

    “顯彰,城中那些世家有沒有出力?”

    李儒楞了一下,隨即說道,“只有些許小世家出資了一些,其餘無有動靜,呵呵,彼必是等先生去求他們!”

    “我求他們?”江哲拉長一張臉哼了一聲,隨即說道,“你在許昌城中央給我豎起一塊石碑,將那些出力的商人姓名全給我寫上去……”

    “……妙!”李儒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江哲,心中似乎在想,怎麼這個看似糊塗的先生每每有妙招呢?

    “先生不妨也將那些出力的小世家也寫上去……”李儒陰陰笑著補了一句。

    “顯彰你笑得很陰險啊……”

    無言看了江哲一眼,李儒搖搖頭說道,“我即刻去下令……先生,你身後那盒子中到底放著什麼?你如此寶貝?”

    “唔?”江哲一驚,護住盒子警惕地說道,“你想做什麼?”

    “……”李儒啞口無言,拱拱手退了出去。

    見李儒退了出去,江哲才將那盒子小心翼翼打開,取出一塊糕點放入口中,“秀兒親手做的就是不一般……”

    冷防李儒又回來了,“先生,斥候來報,呂布率軍兩萬前來……前來……”

    只見江哲狠狠垂著自己胸口,又急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飲下,呼了口氣說道,“噎死我了……”

    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李儒,江哲面色不變,合上盒子帶上,沉聲彰,隨我去城牆!”

    “……好!”

    江哲剛到城牆之上,就點李典左呼左喝,指揮著曹兵。

    “曼成。”

    “先生?”李典看見江哲前來,頓時送了口氣,“我正要再次通報先生呢,先生來了就好。”

    “恩!”江哲點點頭道,“辛苦了!”

    “不敢不敢,這是末將職責在!”

    李儒上前看外一眼,搖搖望見呂布正在集結軍隊,又看見幾十架雲梯、井闌,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李將軍,其他三門可已就緒?”

    “啟稟從事大人,末將已三門各留了兩千人,見呂布望此處而來,故在此處布下四千人!”

    “恩!”李儒猶豫著對江哲說道,“先生,人數還是有些少了……”

    江哲考慮了一下,“須要防備其聲東西,其他三門兩千餘人必不可少,如此我們便只有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

    “城中還有五千預備……”

    “不可!”江哲沉聲說道“那些在剛招募不曾經過訓練,不言讓其白白送死不仁,就說素質,萬一他們臨陣逃逸,豈不是壞了大事?”

    “先生之言也對!”李儒心中自有百般計策,可是這城中可用之兵也太少了,令他的計謀難以施行啊。

    “唉!”江哲歎了口氣說道“若是城中百姓能及我軍士一半能耐……如此讓其上去白白送死,我心不忍!”

    “這……”李典猶豫了下,說道,“若是先生如此說,末將倒是記得還有些人……”

    “哦?”江哲一愣,對李典說道“快快說來!”

    “此前曹使君取許昌之時,末將發現牢獄之中關押著不少死囚俱是黃巾、山賊、強盜、殺人越貨之徒,末將早就稟告先生只是先生久久沒有給末將命令……”

    “死囚?”江哲臉上猶豫。

    “先生莫不是想讓那些……”李儒立即意會,猶豫著對江哲說道“彼都是些亡命之徒,我有看過那些奏章,俱是大罪難赦,只待菜市問斬的,桀驁不馴如何駕馭?若是其臨陣投敵,後果不堪設想啊!先生三思!”

    江哲沉思了一下,對李儒說道,“若是讓那些百姓上陣殺敵,豈不是更加可笑?顯彰,你且代我守許昌,曼成,趁呂布還未攻城,你快快領我前去!”

    “是!”李典領命。

    江哲與李典並一行護衛策馬狂奔,來到許昌獄房,奇怪的是,那牢獄竟就在東門附近,甚是偏僻。

    剛進一步,江哲就差點被裏面的氣味熏倒。

    李典一把扶住江哲,尷尬地說道,“先生莫要見怪,裏面……”

    “走吧!”如此小事江哲豈會在意,一人當先走在前頭,令李典暗暗吃驚,先生有些時候不像只是一文弱書生……

    許昌的牢獄似乎有一半是在底下,所以顯得十分陰暗潮濕,還摻雜著一股極其刺鼻的味道,令江哲很是難受。

    “踏踏。”聽到江哲等人進來的聲響,兩邊牢房中忽然亮起無數雙血紅的眼睛,像夜間的狼群一般死死盯著江哲等人。

    尤其首當其衝的江哲,感受著那些死囚瘋狂、殺戮、冷漠的眼神,江哲的小心肝不禁砰砰直跳。

    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不禁讓江哲有些頭暈目眩。

    李典令獄卒與護衛點起兩邊火把,隨即輕聲對江哲說道,“這些死囚,都是亡命之徒,早前先生改稅收時,末將逮捕了一些許昌城中的地痞無賴,也是關到此處,不想卻是被這些人……”

    李典還沒說完,忽然牢獄之中有人扔出一樣東西,被李典一把抓住,細細一看,竟是一隻胳膊,臉色一變,拔刀厲聲喝道,“是誰?”

    江哲眼神一緊,隨即不由退後一步。

    “哈哈!”兩邊牢獄之中的死囚皆看著江哲大笑不止。

    江哲被氣地不行,臉色變冷,對李典冷冷說道,“曼成,我們走!”

    “是!先生!”李典冷笑地看著笑聲啞然而止的眾死囚。

    “這位大人請慢!”忽然傳來一聲極其低沉的聲音,只見坐在一間牢房角落的死囚站起,緩緩走向牢門,兩邊的死囚紛紛退開。

    “莫不是還要扔過來一截?”江哲冷冷看著那人。

    “不敢!”很奇怪地,那人卻是十分有禮地說道,“敢問先生可是江哲江守義?”

    “我就是,怎麼?”

    只見江哲一說,牢獄之中的死囚盡皆色變,更有一人拜倒在地說道,“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先生,實在該死!”隨即竟拾起地上石塊,狠狠砸向自己頭顱。

    “住手!”江哲雖然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喊了一句“還不拉住他!”

    兩邊的死囚一聽,連忙拉住那人。

    “你們……”江哲惑地環顧這些死囚說道,“這是為何?哲甚是不明!”

    “    …”早前那名似乎是死囚的頭頭,聞言解釋道,“原先此處有整整兩千左右的死囚,如今便只有七八百……大人知道為何麼?”

    “斬首?”

    “不……”那人搖了搖頭說道,“是餓死的……”

    “……”

    “大人莫要不信,某在此處已經三年,原先此處乃是郭貢治下後天下災禍紛起連連瘟疫大旱,糧食稀少就連城中百姓也吃不飽更別說我等,再後便是兩三日一頓也無……

    直到有一日,我等見換了看守的士兵,就對他們說……沒想到一日之後糧飯食俱是齊備,我等一問得知是大人下令所發!”

    唔?有這回事?江皺著眉頭想了想,依稀想起好像是有那麼一份奏章,當日是奏章太多,自己粗粗一看便寫了兩個字,“閱、准”……

    “大人大恩我等沒齒難忘!一年以來,只有大人一人還將我等當人看待!諸君不謝過大人!”

    “謝過大人!”只數十個牢房之中的死囚們紛紛叩首,這種情景讓江哲不禁說不出話來。

    “敢問大人日大人來是……”

    江猶豫了一下,便將事情實言相告說道,“我有言在先若是殺敵十人,免你等死罪!編入許昌軍中!”

    “大人此言當真?”

    “大人當真如此?”牢獄之中頓時響起數聲音。

    “吵什麼!”為首的死囚大喝一,將其他聲音壓下,對江哲抱拳說道,“大人對我等恩情,我等沒齒難忘,如今大人有令,我等自當效命!只是……”

    “只是什麼?”江哲微笑著說道。

    “我們不欲編入許昌軍中,可否讓我等自成一軍!大人,久困在此,我等又因饑餓,殺人、食……食……”偷偷看了一眼江哲的臉色,那人大膽說道,“請大人允許我等自成一軍!”

    身邊李典有些看不過去了,出言冷冷說道,“自成一軍,你等何德何能,敢言自成一軍?”

    沒想到那死囚只是對江哲敬重,見李典說話頓時冷冷說道,“觀你身姿步伐,也是習武之人,可惜,如你這般之人,我已食過三人!”

    “哈哈!老子食過兩人!”

    “就是!就是!”旁邊死囚皆出言起哄。

    “你!”李典勃然大怒,拔出腰間之劍就想沖過去,被江哲一把拉住。

    “你……食人?”江哲驚不定地看著那死囚。

    “……”那死囚臉色微變,單膝扣地說道,“大人明鑒,若是能活下去,誰願意如此無名而死?更兼那些強盜山賊之流,出言不遜,所以……所以……”說著說著,他低下頭,不敢看江哲的眼神。

    其他的死囚俱是沉默。

    江哲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不管如何,食人便是大逆!不過我有言在先,如今許昌蒙難,特來招募你等,只要殺敵十人而不死者,免你等之罪!我江哲江守義說一不二!”

    本來聽到前面一句,那些死囚們臉上露出一副失望之色,但是聽到後文,俱是眼光一閃,齊聲喝道,“我等願為大人效命!”

    整整兩三年沒有打開的許昌牢獄大門終於敞開,江哲踏步而出,深深吸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不是我說,裏面的氣味實在是……”

    “是……是啊……”李典訕訕地附和一句,緊緊握著寶劍警惕看著身後那些死囚,忽然見那些死囚紛紛沖了過來,臉色一變,怒吼道,“爾等敢造次?!”

    “曼成!”江哲拉住李典,示意了一下。

    李典一愣,轉頭見那些死囚紛紛跪倒在外邊地上,抓著地上的泥土,望著天空嗷嗷大吼。

    “哼!”為首的死囚徐徐走進江哲,冷眼看著李典說道,“莫要以為我等是死囚便低看三分,我等也是重義報恩之人,豈會對有恩與我等的大人無禮?莫要以小人之心度之!”

    “你!”李典臉色漲紅,忿忿地看著那人。

    “好了好了!”江哲勸道,“如今卻是趕緊去幫顯彰一把才是,雖說八百人有些少……唉,等等再想辦法吧!”

    “大人莫小看于我等!”那人沉聲說道,“我等雖只八百之眾,然俱是以一當十之輩!”

    “哼!口氣倒大!”李典收回劍,冷冷一笑。

    “哦?”江哲正要說話,見那八百死囚數息之間派好佇列,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無絲毫聲響。

    江哲心中頓時一驚,與李典對視一眼,見其也是一臉錯愕。

    “我等雖不才,然一人殺十敵還是不在話下!還請大人先賜我等軍名!”

    “請大人賜名!”眾死囚齊聲喝道。

    看著那些似狼似虎的兇惡眼神,江哲摸摸下巴說道,“既然你等有如此信心,哲就先賜一名又有何妨,就叫……虎豹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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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唯有死戰!

呂布看樣子下狠心了……”李儒望著城外歎了一句,有人叫喚,一轉身。

    “先生……額?”李儒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哲身後那一群衣衫襤褸雙目露出凶色的人。

    “顯彰,情況如何?”江哲走過來,搭在城牆之上眺望著遠方。

    “呂布軍還在整備,井闌、雲梯之類的不停從後方而來,看來今日必有一場血戰……先生,這個……”李儒示意了一下江哲身後之人,低聲說道,“這就是那些死囚?”

    “唔!”江哲點點頭,轉身對李典說道,“曼成,你去取一批盔甲刀劍來……”

    李典睜大眼睛,可思議地看著江哲說道,“先生,不會是要給……”

    江哲眉頭一皺,沉聲說道,“臨陣殺敵,怎可沒有盔甲武器?快去!”

    “……是!”李典猶了一下,還是喚來一名曹兵,下了命令。

    “多謝大人!”似是死囚之中領人物,那人聽聞江哲言語,拜倒謝道,“只需發與我等一刀一槍即可!”

    “這怎麼可以?”江哲搖搖頭,轉身對那死囚笑道,“對了,哲還不知曉各位姓甚名誰,不知……”

    “罪人楊鼎!”沒江哲說完話。方才說話地死囚便出言一一介紹。“司馬鵠、周戍、孟旭、陳開、英飛。我等不曾有字。大人直喚我等姓名即可。此些人武藝不弱。與我相仿。其餘碌碌。怕汙了大人之耳!”

    “呵呵。說笑了!”江哲看了一眼些死囚,,哦不。是虎豹營成員。笑著說道。“今日之戰後會將爾等一一記載。而後。你等便是虎豹營一員。還望極力殺敵。保許昌之民!哲在此謝過!”

    “不敢!”八百餘人皆抱拳還禮。

    “先生。

    ”李典走到江哲身邊說道。“兵器鎧甲到了……都是些城中商賈雇人打造地新鎧甲。當真要……要給這些人?先生三思啊……”

    “用人不疑!發!”江哲淡淡說道。

    “……是!”李典歎了口氣,有些羨慕地接過搬運盔甲武器的曹兵手上的盔甲,走到為首的楊鼎身前盔甲扔給他冷冷說道,“若是你等在戰場之上辜負了先生與這身鎧甲,我一定殺了你……”

    楊鼎單手接著鎧甲,用手敲了敲,知道是上好的盔甲,淡淡說道“你靜靜看著即可!”隨即他躬身向江哲說道,“大人厚愛,我等沒齒難忘!唯有以死相報!”

    “多謝大人!”八百死囚搖身一變成了虎豹營將士,又得到了如此上好的盔甲、武器,心中如何能不激動?想起往日身在牢獄,不見天日對他們的恩情,只怕是只有他們的父母可以相比。

    楊鼎一臉的戚戚之色,撫摸著身上漆黑堅硬的鎧甲,重重喝道,“虎豹營弟兄們!勿要辜負了大人厚意與我等這一身盔甲!死戰!若有一人滯後不前者……莫怪兄弟我刀下無情!”

    “是!”八百虎豹營全數穿著鎧甲,齊聲喝道“虎豹營!虎豹營!虎豹營!”

    李儒淡淡看著這一切,心中無比詫異惑地看了眼江哲,心中暗暗說道“先生似乎有種令人難以琢磨的能力……敢為常人不敢為之事,用新鑄武器鎧甲收服這些人之心是我有這個心也無這個膽量……難道先生就不知人心險惡,萬一這些人……算了!”

    楊鼎舉起手,身後虎豹營將士立刻停止大喝,收刀入鞘,一臉剛毅,嚴正以待。

    李典不由將這些人與自己麾下的士兵對比了一番,可惜得出的結論讓其很是說洩氣。

    “呂布攻城了!”李儒低喝一聲。

    “唔?”江哲猛地轉身,死死盯著城外,只見呂布親領數員大將,帶著萬餘步兵、無數軍中井闌,雲梯緩緩朝向許昌而來。

    “諸軍戒備!”江哲大喝一聲,隨即轉身指著安歇井闌、雲梯對身前虎豹營將士說道,“諸君可否替哲毀了那些井闌?哲必親自為你等擊鼓助威!”

    楊鼎邪邪一笑,雙目露出凶光,“有何不敢,大人所指,便是我等死戰之處!”

    楊鼎身後司馬鵠、周戍、孟旭、陳開、英飛皆點頭附和。

    “好!”江哲見這些人戰意濃烈,暗暗點頭說道,“除卻那十人免罪之約,若是你等還有功勞,哲必論功行賞,不至虧待你等!”

    楊鼎臉上一錯愕,看著江哲真摯的眼神,大喜道,“眾弟兄,可曾聽得大人之言?男兒揚名,便在今日!”

    “喝!”

    “江守義!”遙遙傳來一聲呂布的怒喝,“我等恩怨,便了與今日,我!呂奉先!今日必殺你!”

    江哲面色不改,對呂布冷冷說道,“哲便在此處!”

    好膽量!呂布不由想起當日在洛陽,這江哲也是如此答復自己,一文弱書生能有如此膽量,著實不得不贊,只是想起秀兒,呂布又是心中火起,怒喝道,“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六將何在?”

    “末將在  ”

    呂布一指許昌,重重說道,“踏破許昌!誅殺江哲!”

    “是!”郝萌六將領命,率麾下將士沖向許昌。

    “李賢、李典何在”江哲喝道。

    “末將(門下)在此!”李典、李儒低喝一聲。

    江哲臉色繃緊,緩吐出一個字,“戰!”

    “是!”李典、李儒領命。

    疾跑幾步,李典大喝喝道,“弓手戒備,引箭!”

    李儒取出桿小旗,走到楊鼎身邊說道,“楊將軍,某令旗所指,便是你等死戰之處,可否?”

    楊鼎看了一眼江哲,躬身李儒說道,“不敢!這位先生只管下令即可!”

    李儒點點頭,對楊鼎說道“今日之戰。軍井闌至關重要,還請將軍盡力!”

    “我等必不負大人!”

    李典死死盯著城外呂布軍;,見其已沖到許昌弓手射擊範圍,舉令旗大喝一聲“一隊齊射!”

    漫天的箭支如雨點一般向城下呂布軍射去,郝萌眼睛一縮,急忙喝道,“舉盾,舉盾!”

    並州軍果然素質過人,第一時間便止步下蹲頂盾,但是豫州郭貢的軍隊便相差地遠了,慢了並州軍幾籌且不說,甚至有一些士兵惶恐地看著漫天而來的箭支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呂布軍中的井闌終於到了,對著許昌城牆便是一輪激射。

    江哲一見,急忙對城牆之上的刀盾兵喝道,“棄刀,舉盾護住弓手!”

    那些刀盾兵立刻丟掉手中之刀,三三兩兩合站在一起住城牆之上的弓手。

    忽然,李典看見江哲身後楊鼎拔劍,正要怒喝上前卻詫異地看到其躍到牆垛之上,將射向江哲的箭支紛紛砍飛,心中暗暗說道,“此人倒有些忠義……”

    “大人!”楊鼎對江哲急急說道“此處兇險,還請大人勿要以身犯險……”

    身邊李儒矣說道,“先生,你且去城樓,這裏便交與門下吧!”

    江哲微微搖頭淡淡說道,“哲常說在其位不謀其政,反觀如今德將兗州諸事交與哲,又令我居許昌為一城主官,守護一城百姓……再著,將士們都在死戰,我豈能畏懼而後?不必再言!”

    “大人高義!”楊鼎深深吸了口氣,對江哲抱拳說道,“既如此,還請大人下令,派遣我等出城,毀了那些井闌!”

    江哲看了一眼李儒,李儒點頭說道,“呂布主力還為至,若是要毀井闌,便在此刻!”

    “好!”江哲喝道,“虎豹營聽令!出城給我毀了那些井闌,哲叫城上弓手掩護你等,更親自為你等擊鼓助威!”

    “末將領命!”楊鼎扣地應命,起身時本想說不需江哲親自給他們擊鼓助威,只需江哲顧好自己便可,但是看著江哲臉上的堅毅的表情,楊鼎竟然說不出口,猶豫了一下便下了城牆,心中打定主意,死戰!唯有死戰以報大人!

    呂布遠遠望著許昌城門,見諸多雲梯已經架上,冷笑說道,“江守義,這次我看你還有何計謀?”

    “先生小心!”李儒見雲梯架上,諸多呂布士兵冒著箭石死命搶上城牆,連忙護住江哲。

    江哲拔出劍,對李儒說道,“放心,顯彰,哲來護你!”

    “……”李儒張了張嘴,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好笑,忽然見一呂布士兵登牆而上,李儒鏘一下拔出腰間之劍,幾步上前將其刺下城牆,隨即又將幾名躍入城牆的呂布士兵刺倒在地,雖然不及那些武將,但也讓江哲看的目瞪口呆。

    “我……我竟然連顯彰也不如?”江哲喃喃說了一句,在武藝上被秀兒打擊地自信心全無的他,本來還想挑個軟柿子捏捏,和李儒比試一番,誰知……

    李儒殺了一陣,身邊護衛便到了,於是就反身回江哲身邊,見江哲握著寶劍傻傻地看著自己,遂笑著說道,“君子有六藝,先生莫非是將我看成一無用書生?”

    靠!江哲忿忿將寶劍插入劍鞘,瞪了李儒一眼,頓時讓其莫名其妙。

    李典早早看到江哲處敵兵攻入,急忙跑了過來,後來見江哲等人無事才松了口氣,將登上城牆的呂布軍亂刀砍死,對麾下將士重重喝道,“倒火油,燒雲梯!”

    “可惡!”呂布本來見自己的士兵已經攻上了城牆,誰知一轉眼卻連雲梯也燒掉兩架,有些焦怒地用方天畫戟一怕拍馬臀,喝道,“令郝萌等給我死命攻上去!”

    身邊的傳令兵策馬去了,呂布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忽然看見許昌城門緩緩打開,一隊黑甲步兵沖了出來……

    “江哲想做什麼?”惑中的呂布忽然眼神一變,一臉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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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虎豹營威武!

呂布麾下大將郝萌舞動著長槍將城牆上飛來的箭然錯愕地看著許昌城門一開,數百步兵湧了出來,對不遠處的曹性吆喝一聲。

    曹性看了一眼那些出城而來的黑甲士兵,冷笑說道,“那江哲必是想焚燒我軍的井闌,可是光憑這數百人,不夠……”

    說還沒說完,曹性的眼睛卻越睜越大,失聲說道,“這……怎麼可能?”

    只見那群黑甲士兵如虎入羊群一般,一個照面見便將並州軍隊打地潰不成軍,不別說那些豫州郭貢的軍隊。

    楊鼎一人當前,將一名呂布軍中副將扯下馬來,一刀結果了他性命,隨即跳上馬背,撥弄了一番之後臉上露出些許微怒,喝道,“該死,如今竟連胯下之馬也駕馭不了!再敢亂動老子砍了你!”

    “哈哈哈!”身後傳一聲大笑,楊鼎轉身一看,見英飛坐在馬背上對著自己嘿嘿一笑,心中頓時一怒,正要說話,卻見英飛早已經策馬殺向敵軍去了。

    楊鼎暗罵一聲,怒地差點刀砍了身下之馬,卻忽然聽到身邊砰的一聲,隨即有重物倒地之聲傳來。

    立即轉身,鼎見周戍一臉錯愕地站在那裏看著其身下之馬,喃喃說著什麼。

    “周戍,你做什麼?”楊鼎皺著眉頭喝道。

    周戍一把抓過對刺來的長槍,一刀將人砍死,憨憨笑道,“無事無事,楊老大,你看那還有許多馬匹呢……”他指著正是郝萌、曹性等大將。

    楊鼎氣結這個憨子沒什麼好說。忽然聽見城牆之上鼓聲響起。他抬眼一望。果然看見江哲真地不顧危險。親自為他們擊鼓。回想起江哲方才在城牆上說地話。心中有種難以說出地感動。

    “諸弟!江大人親自為我等擊鼓要辜負了大人一片厚意!”楊鼎終於將跨下地馬兒撥弄聽話了。提起刀便殺向呂布軍。

    “是!”周戍點點頭也喝一聲。跨出一步一名豫州士兵抓在手上。一刀將其砍作兩截。

    萌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地一幕。自己麾下並州軍地實力就是對上那些外族蠻族也是絲毫不落於下風。今日這是這麼了?

    忽然眼前白光一閃。郝萌瞥見一桿槍掃向自己。頓時冷笑一聲。挺槍擋住。

    “砰!”愕然地發現手中一沉萌沉聲對眼前地黑甲士兵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只見眼前的黑甲士兵沉著臉,冷冷說道,“虎豹營孟旭!”

    萌深深看了一眼對方那血色帶著瘋狂的雙目,惑地說道,“居何職?”

    沒想到孟旭說了一句讓萌無比驚愕,“士卒!”

    這麼可能?郝萌心中一震,按著對方的實力果在自己軍中,最起碼也是伯長的職位……竟然只是一名士卒?

    “砰砰砰!”兩槍急交數下,郝萌哼了一聲說道,“武藝不俗,做一名士卒倒是可惜了!不過……你就如此自信你能殺我?”說完萌一用力,將對方之槍彈開“我可是並州軍大將啊!”

    “哼!”孟旭也不答話,只與郝萌纏鬥了一處幾招之後,力氣稍稍有些不支。

    萌看準時機一槍挑飛對方槍桿要擊殺了他,忽然見一個黑影撲了過來,正是孟旭。

    一下將郝萌撲下馬背,兩人在地上翻滾扭打起來,中途孟旭忽然抬起頭,張開嘴朝著萌的脖頸狠狠咬去。

    “啊!”萌痛地大吼一聲,用手肘連連砸著孟旭的頭顱,口中怒吼道,“鬆口!鬆口啊!”

    沒想到孟旭就是不鬆口,死死咬住,血紅的眼睛看得郝萌一陣心慌。

    萌不愧是身為大將的人物,忍痛站起,連帶著將孟旭也舉起,隨即重重砸在地上。

    孟旭受如此重擊,不禁吐出一口鮮血,郝萌趁機脫身,站起來退後幾步,摸著脖頸處的傷口,不由露出驚懼不已的眼神,“瘋子!瘋子!給我殺了他!”

    周圍的並州軍一擁而上,但是看著孟旭緩緩站起,手中握著一柄長刀,竟然看看左右不敢上,再看他嘴邊的鮮血,那些並州軍不禁退後了一步,畢竟方才的一幕他們都看在眼裏。

    “孟旭,我等來助你!”楊鼎策馬趕到,幾十名虎豹營士兵就讓那塊地數百並州軍為之忌憚。

    孟旭直直看著萌,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頓時讓郝萌一陣毛骨悚然,心中惶恐說道,這是什麼軍隊?

    萌又驚又懼,若是單論武藝,郝萌自信那人不是自己二十招之敵,但是讓他心懼的是對方那種視生死而無物的眼神,尤其是……對方只是一名虎豹營士卒!

    虎豹營!究竟是一支什麼軍隊?感受著脖頸處傳來切實的痛,郝萌眼睜睜看著楊鼎等人殺出重圍,身為大將,他可不想和一個士卒同歸於盡。

    “郝萌!”忽然傳來一聲怒吼,郝萌連忙轉身一看,見呂布跨坐在赤兔馬之上,雙目噴火看著自己。

    “主公……”郝萌不禁為剛才的畏懼感到羞恥。

    呂布策馬上前,手緊緊握著方天畫戟,看著低著頭的郝萌正要怒駡,忽然看到其脖子處的傷,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心中的火氣頓時一減,“你……你頸上……”

    萌聞言更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說道,“被虎豹營士卒傷的…

    “士卒?”呂布一臉的詫異,看了一眼羞愧難當的郝萌,暗暗搖搖頭,抬眼一看,見那些自稱虎豹營的黑甲士兵還未走遠,徐徐說道,“我去會會他們!”

    楊鼎正在點火焚燒井闌,忽然身邊傳來一聲驚呼,“小心!”

    第一時間楊鼎便側臥在馬上,奪過了致命的一擊。

    果然不俗!呂布眼中色更甚馬回身驚異不定地看著楊鼎,光憑這人方才這一下,副將一職便非其莫屬。

    “通名與我!”呂布了甩畫戟,淡淡說道。

    楊鼎坐回馬上,不懼呂佈勢,吭聲說道,“虎豹營楊鼎!”

    “何職?”

    “士卒!”

    “唔?”這下呂倒是有些驚奇了人武藝明顯可以擔任偏將副將,竟然只是一名士卒?

    “哈哈哈!”呂布仰天大笑,對楊鼎徐徐說“江守義有眼無珠!不若你等投到我處……”

    還沒等呂布說完,楊鼎便勃然大怒,馬上前一刀砍向呂布,“江大人對我等有恩!便是為其麾下士卒我等也心甘情願,待我取你頭顱以報大人之恩!”

    呂布戟一擋便抵住了楊鼎的攻勢,感覺著手上的力道,呂布暗暗點頭看了一眼楊鼎,感覺甚是可惜地搖頭說道,“如此就莫怪我手下無情!”

    重戟一揮,直取楊:,楊鼎立刻舉刀便擋,只聽砰的一聲,長刀竟然被呂布用畫戟擊碎。

    楊鼎猛地側身翻下馬,再回眼一看自己胯下之馬竟被那將一畫戟擊倒在地上,哀嚎數聲而斃。

    “你為何人?”楊鼎眼中有著濃濃的警惕。

    “我?”呂布哼笑一聲,徐徐說道,“並州呂布呂奉先!可曾聽過我名?”

    “你就是呂布?”沒想到楊鼎一聽,臉上出現一抹喜色呼一聲說道,“諸弟兄此人便是是呂布!只需殺了此人!便是大功一件!”

    “……”呂布本還以為對方想投自己,不想竟是這麼一個結局色漲紅地怒道,“冥頑不靈!既然如此怪我手中畫戟無情!”

    說話間幾十名虎豹營士卒紛紛向呂布撲來,雙目流露出的瘋狂讓呂布胯下的赤兔一陣慌亂,便是呂布也稍稍有些心驚,暗暗說道,“這虎豹營竟猶不在公孝陷陣之下!”

    “找死!”呂布怒喝一聲,一畫戟刺去就將一名虎豹營士卒穿體而過,誰知那名虎豹營士卒呆看了自己胸口一眼,眼神瘋狂之色更濃,竟然死死握著方天畫戟不讓呂布拔出。

    這下呂布就有些心慌了,用盡全力死命拉著,力道之猛讓那名虎豹營士卒口中鮮血不止。

    “殺!殺!”那名虎豹營士卒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有放鬆,在他吼著的時候,早有幾名虎豹營士卒上前對著呂布一陣亂砍。

    呂布右手拉扯著華天畫戟,左手抽出劍連擋。

    “砍馬!”楊鼎怒吼一聲,一刀砍向馬腿。

    “不!”赤兔可是呂布的寶貝啊,呂布竟急地將手中的劍甩向楊鼎,直直刺入其手臂。

    旁邊幾名虎豹營士卒見有機可趁,握刀在手連連砍向呂布,呂布急忙用手抵擋,還好他全身甲胃齊全,便是手臂上也有臂甲,只受了一些皮外之傷,只是胯下的赤兔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被砍了數刀,哀嚎著亂竄不已。

    赤兔被砍傷比自己被砍傷更讓呂布心痛,就在這個時候成廉,魏續、侯成終於趕到,呂布急呼一聲,“諸君,快來助我一力!”

    楊鼎看著呂布心中猶豫,隨即看了一眼身邊,見身邊諸人也是一臉的死志,正要下令誓死砍殺呂布,忽然聽到城牆之上傳來鳴金之聲,原來是李儒見呂布大將揮軍而至,知道情況不妙,不想將這支奇兵盡數折在這裏,遂告知了江哲之後下令鳴金。

    楊鼎心中感動,沉聲低喝一聲,“走!”

    身邊的虎豹營士卒怒視了一眼呂布,帶著同伴屍首反身殺回許昌。

    成廉策馬到呂布身邊,翻身下馬說道,“主公!恕我等來遲!”

    “……”呂布心中還慌亂不已,遙遙看著那些黑甲士兵退入許昌,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呂布死死握緊拳頭。

    自他出戰一來,從來沒有收到過如此的屈辱,如今卻被幾十名士卒弄地手忙腳亂。

    看了一眼戰況,呂布見軍中井闌只餘三五架,雲梯也被焚燒不少,士兵更是折了整整三千餘,心中焦怒,但是可喜的是,許昌也同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只從射來的箭支比方才少了許多就可以看出……除去那虎豹營!

    “給我攻下許昌!”呂布怒吼著下達了命令,“殺江哲者升為大將!”

    “是!”

    僅僅是一輪交鋒,呂布軍便折了三千四百餘人,不過其中只有千餘是並州軍,另外被焚毀井闌整整二十三架,雲梯更是無數;許昌江哲方,折弓手六百餘、弩手四百餘,刀盾槍兵百餘,唯一的亮點就是……

    全員八百二十一名虎豹營士卒,殺死呂布軍千餘,雖重傷輕傷無數,但戰死者僅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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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47:1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一章 大人威武!

想起後世那種槍林彈雨的戰爭,此刻江哲眼前的戰鬥驚。

    不像是後世的電影,這裏的殘肢斷臂那是絕對假不了的,死死盯著一名曹兵見他身重數箭之後,知道再無活命的機會,竟然撲向敵對的呂布士兵,抱著他滾下城牆,摔在地上……

    咕!江哲咽了一口唾沫,手死死地拽著寶劍,親眼看著一個個剛才圍繞在自己左右的曹兵紛紛倒地,心中不由湧出一股無力感。

    在三國時期生活了近兩年的他,漸漸已經明白了什麼叫做亂世!亂世就是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殺你!

    “擊鼓!”江哲吼了一聲將身邊的虎豹營楊鼎、周戍等人嚇了一跳。

    “大、大人?”在楊鼎愕的片刻之跡,江哲早已步到牆垛邊了,冷冷看著一名欲順著雲梯爬上來的呂布士兵,用手中的劍狠狠刺下,但是還有幾名呂布士卒登上了城牆,虎視眈眈地盯著江哲。

    “大人!”楊鼎立刻帶人趕上,息之間就將那些呂布士卒砍死,“大人!此處已甚兇險,請大人儘快離開!”

    江哲淡淡了一眼說楊鼎,環顧四周大聲喊道,“諸君!哲與你等同在!殺敵!”

    “大人……”英飛深深看了一眼江哲,看著那死命攀上城牆的呂布士卒眼中凶光一閃,喝道,“大人所趨,便是我等虎豹營所至!諸弟兄!殺!”

    隨著呂布軍登上城牆的人數逐漸多,曹兵頓時壓力大增,便是李典身上也受了不少創傷,待聽到江哲的呼喊李典抬眼一眼那個直直挺立在城牆之上的瘦弱身影,心中激發出強烈的鬥志。

    “諸君!生猶不懼兇險。與我等同在。我等莫要讓先生失望!隨我來!”一聲大喊。李典立刻聚其一批曹兵。將並州軍死死壓下。

    另外一邊。在李儒指揮下虎豹營將士每三人為一隊固守一處牆垛。只要看到有人攀上。立即斬殺。

    不得不說州軍實力雖在許昌曹軍之上。但是遠遠不及虎豹營將士兇狠。而且戰地時間越長。那些虎豹營士卒雖是有些氣力不支。但是卻慢慢恢復了其往日地全盛實力。

    尤其是司馬鵠、周戍、孟旭、陳開、英飛等舊日地死囚中地領頭人物。更是一人擋住十幾名並州士卒且不露下風。反而是那些兗州軍被虎豹營地瘋狂與嗜殺嚇住了。

    呂布跨著赤兔在城牆低下冷冷觀望著同時也冷冷看著士卒們慘叫著跌下城牆。摔成肉泥。他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攻下許昌!誅殺江哲!

    “辱我太甚!”呂布緊緊將畫戟握著。手上青筋迸出。若不是他不通步戰。更不善於攻城。他早早就上去了!

    不過他也明白,城牆之上江哲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是自己貿然登上城牆,必然有幾十甚至幾百的弩弓等著自己。

    呂布的猜測是對的,江哲從三國演義中就知道呂布的武藝恐怕是三國之中的第一人,單挑幾乎無人能及,所以就算是許昌城牆險些被並州軍、豫州軍攻上算是自己親自提劍殺敵,城樓處還是埋伏著整整兩百的弩手是專門為呂布準備的!

    李儒歎了口氣,有些不忍得看著江哲一襲青衫變成了血衣,從來沒有那麼擔憂過一個人,但是在此刻李儒好幾次忍不住上前勸說,然而看著江哲繃緊的臉,堅毅帶著沉重的眼神,李儒除了搖頭歎息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江守義!果然不曾愧對其名!

    自從江哲將身邊的護衛也一個不剩全派了出去,楊鼎便轉行做了江哲的貼身護衛,不管江哲說什麼,他都是沉默不語,不離開江哲半步。

    若是江哲武藝高強奮力殺敵,平心而論,頂多只能說一句,盡職!但是現在江哲只是一名文若書生,提著一柄劍舞著那些在楊鼎眼中破綻百出的劍招,奮勇地殺向敵軍,楊鼎心中有種難以言語的難受。

    若是大漢朝多一些、不多幾個江大人這樣的官,自己如何會落草為寇?又如何會身陷牢獄?

    不過楊鼎也暗暗有些慶倖,若是沒有那三年的血腥黑暗的經歷,又怎麼會遇到如此高德的大人?

    “大人……”楊鼎上前按住江哲的肩膀,輕聲說道,“歇歇吧!城牆之上已無呂布士卒了……”

    “……哦,呵、呵呵。”江哲看了看左右,見果真如楊鼎說得那般,露著一臉的疲憊,拄著劍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對一個只是長年呆在電腦前的人來說,殺敵……實在是一件太遙遠的事情!

    楊鼎深深看著江哲,看著他臉上的血污,看著他衣衫上的血漬,楊鼎大喝一聲,“大人威武!”

    “威武!”

    “威武!”附近的虎豹營紛紛高喊,對江哲,就算撇開了那一飯之恩,他們如今也對江哲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有一個人在意,其實江哲的武藝就算來十個,也不及虎豹營的一名士卒……

    “可惡!”呂布雙目瞪得血紅,看著己方將士敗退,怒得一把拎起跑在最前的一名豫州士兵,怒喝道,“本將無鳴金,爾等安敢後撤?”隨即竟將其狠狠砸在地上摔死。

    環顧左右,呂布猶如魔王一般,怒道,“給我上!”

    那些豫兵的素質本來就不及呂布的並州軍,聞言看看左右,轉身再戰。

    “無用!無用的東西!”呂布一怒之下,提戟立殺數人。

    “呂奉先!”遠處傳來一聲怒喊,竟是豫州刺史郭貢。

    “我麾下將士也力戰數個時辰,無功勞也有苦勞!為何擅自殺我將士!”

    呂布看了郭貢一眼,暗暗平復著心中的怒火,冷冷說道“聞鼓而前!鳴金而後!彼不尊將令!懼戰滯後不前!故我殺之以肅軍紀!”

    郭貢看著呂布臉色,心中不禁有些懼怕,猶豫了一下說道,“許昌乃曹操重地,城固兵銳,豈是一日可陷?如今將士們皆勞苦疲憊,又是肚中饑餓若罷兵,明日再戰!”

    “明日再戰?”呂布眼睛一瞪,著許昌城牆氣得說不出話來明有幾次可以攻進去了,又被那江哲打回來,若是這兩萬豫州兵也為自己麾下並州軍,江哲頭顱早在自己手中!

    郭貢雖然怕呂布,但是也是體恤自己麾下士卒,他剛才看得分明,自己麾下的士卒實在差呂布的並州軍及那些許昌曹兵甚遠,十名戰死的士卒中有一半是自己的將士,只有兩名是呂布的並州軍,還有三名是許昌曹軍。

    至於那些黑甲士卒……

    說句實話,郭貢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神,為他沒有看見任何一名黑甲士卒戰死……

    “鳴金!”郭貢對自己身邊的傳令官下便策馬回營地了,不管呂布氣得發黑的臉,或者是說他不敢看……

    “誤我!誤我!”呂布氣得大吼一聲血的眼神看著那些從他身邊退走的豫州兵。

    “主公……”曹性猶豫著前說道,“將士傷亡慘重,士氣大減……再行攻城恐怕……”

    “士氣大減?傷亡慘重?”呂布冷著臉從嘴中將字一個一個迸出,怒聲說道,“那江哲麾下傷亡不曾慘重?士氣不曾大減?”

    “這……”曹性臉上露出些許尷尬之色手指許昌城牆方向。

    呂布狐地一轉頭,靜靜一聽忽然聽到許昌城牆處傳來士卒的喝聲,“大人威武……大人威武……”士氣竟不減反增。

    “……不可能!”呂布喃喃地望著許昌城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管是什麼軍隊,一旦死人必然會減將士士氣的越多,士氣降的越快,豈有戰死人反而增長士氣的軍隊?

    “這江守義竟然有這般本事?”呂布歎了口氣,想起當日洛陽時答應王允誅殺董卓時趁機向他求貂蟬的往事……

    “……秀兒已有夫婿,便是老夫為大漢社稷答應與你,秀兒也斷然不會答應!況且守義身具大才,老夫很是欣賞……”

    “大才……大才!”苦笑一聲,呂布仰天大笑,笑聲慘烈讓麾下大將均為不解。

    “撤兵!”

    看著呂布黯然下令離開,郝萌眼中露出一抹奇異,自呂布入並州以來,這些將軍可以說是看著呂布一步一步被丁原提拔上來,而呂布個人也是勇猛,作戰在前,廝殺在前,往往那些外族只要一見呂布旗幟便紛紛逃亡,如今卻是在此處一折再折……

    江哲江守義……

    萌等大將已經將這個名字深深記在心裏。

    “先生!”李典捂著自己的右臂向江哲報喜,“先生,呂布退兵了!呂布退兵了!”

    “好、好!”江哲神情一松,險些跌倒,幸好身後楊鼎眼尖,一把扶住,“先生,可是力竭?”

    “呵呵……”江哲有些尷尬地自嘲一聲,“哲身子比較虛弱,說出來真怕大家笑話……”隨即臉色一整,對城牆之上的士兵以及那些戰死的士兵深深鞠了幾躬,正色說道,“全靠諸將士用命,保許昌之安!哲在此謝過!”

    “不敢!”城牆之上的士兵皆抱拳叩膝,虎豹營更在諸人之前。

    江哲這才發現李典手臂上的傷,皺眉說道,“曼成,如此重傷還不快下去醫治!還傻站在此處作何?”

    我這不是給您報喜麼……李典又感動又委屈,嘿嘿一笑謝過了江哲,一腳深一腳淺地下了城牆。

    “顯彰呢?”江哲看了看左右,都沒有看到李儒的身影,頓時有些急了,“顯彰!顯……”

    “先生莫再喊了……”只見喘李儒著粗氣靠著牆垛半躺著,“我此刻連回復先生的力氣都無……”

    “別裝死別裝死!”江哲笑呵呵地過去輕輕踢了李儒一腳,得到李儒一個白眼。

    “起來!”江哲伸手將李儒拉了起來,望著城外呂布軍隊緩緩撤退,江哲沉聲說道,“顯彰,今日雖保得徐州一時,然猶有後禍,你心中可有破敵之計?”

    李儒沉吟一下,徐徐說道,“計謀一事,我早先便對先生言明,只是先生不肯用罷了……”

    “你說的是……”只見江哲望著李儒,一臉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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