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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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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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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48:10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二章一曲《鳳求凰》!

當真要這樣?”

    “不行’ 不行……”

    “可是……”

    “先生!”看著江回來洗身沐之後就一直在史府邸轉來轉去轉李儒頭都大了。“倒是給個准呀!”

    “此事關係實在重……別學我說話!”江哲氣呼呼的看著李儒。駐衛在兩旁的楊鼎對周戍露出一股古怪表情。但是周戍的嘿嘿笑聲, 讓楊鼎一陣無語。

    “好好好!”李儒笑走到江哲身邊。咳嗽一聲說道。“大人。一是毀許昌城外田園。但可保許昌安危;二是……”

    只見江哲伸手止住了李儒話。沉聲說道。“但若是城外猶有治下百…”李儒歎了口氣。心中想到。先生什麼好。但是總在一些小問題上犯糊塗。即使城外還有些許百姓。難道能和許昌城幾十萬百姓想比麼?“先生莫婦人之……”李儒低聲勸道。“門已將許昌附近百姓大多遷移入許昌。即便還有些許。也不過萬……”

    “萬……”江哲看李儒眼。眉說道。“城外百姓亦是大漢子民。亦是許昌治下!豈可……”

    “先生!”李儒有些怒了。重重說道。“方乃是數十萬百姓與六七千將士性命。一方僅僅近萬百姓安危。孰輕孰重。先生難道看不出來麼!”

    周戍看著李儒對江哲怒喝。臉上怒意一閃。被楊鼎一把拉住。對著他搖了搖頭。

    這是李儒第一次對江哲如此,其實江哲如何不明白其中深淺?但是那也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啊。“再想想……容我再想想……”

    李儒歎了口氣也不想逼江哲緊。拱手說道。“先生。今日政務且讓我代為批閱吧。先生且先回府思量一番明日我等先生回復。若是先生應允……”

    話還沒說完。就見江哲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慢慢走出大門。自然楊鼎、周戍自然緊緊跟上。

    “唉!”李儒走到江哲主位坐下。輕歎了口氣。是岳父的話。恐怕二話不說便應允了自己的計謀。但是先生……

    糊塗啊!當真糊塗啊!李儒搖了搖頭。提起筆嘴角卻掛起一絲微笑。可是卻更讓自己甘心為其所用!

    “哈哈-”

    許昌剛經歷了一場戰。但是城中的百姓卻無半,懼色甚至有些舊日青州黃巾的家眷為江哲助威。

    “呂布?呂布何許人也?許昌有江先生在。那呂布能攻陷許昌?”

    “可是聽聞那呂布兩三萬兵馬,江先生只有一萬啊……”

    “怕什麼?到時候老子親自上!你別看我如今在處販菜。當日我也是夜襲江先生營寨兩千……咳咳。上好的菜啊。要的趕緊啊……”

    “聽說江先生方才將呂布擊退了……”

    “呂布?虎牢關的那呂布?”

    “是啊!聽聞有萬夫不當之勇!”

    “慌什麼有江先生在。你且安'!”

    “……江先生不是只精通內政麼?”

    “(鄙視的看一眼方)你……你新遷入的?”

    “額……是……”

    “原來如此這不你。我且來說與你聽當日江先生領三百精兵。夜襲三十萬黃巾營的。嘖嘖……”

    “三百打三十萬?江先生莫不是去送死?”

    “呸呸!你懂什麼。先生仙傳授秘典。手一揮就招出數萬黃巾力士……”

    “黃巾力士不是大賢良師張角……”

    “咳。我今日有事。先走一步。日後再告知你……”“喂……”

    幾條大街人聲嘈雜。俱有這般言。

    喬玄本是聽聞呂布城。出來看看狀況。如今一看許昌百姓的言語。頓時眉頭一皺。歎息著說道。“守義愛民。甚的老夫之心。只是觀其如今在許昌的聲望。日後怕是有些麻煩……罷罷罷。憐其才。老夫且幫他一把!”

    喬玄搖著頭走遠了。忽然看見江哲遠遠走來。正想叫喚。見江哲一臉躊躇的自己身邊走過。不曾打個招呼。

    看著周圍百姓眼中的敬意。喬玄看著遠去的江哲。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微微一笑。抬腳回自己住處。

    “我回來了……”到了自己宅邸。江哲幾乎是用歎息的語氣喊了一句。忽然他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從自己宅邸深處傳來。心中明白在府內彈琴。

    但是奇怪的是。今日的琴聲好似特別的纏綿柔情。令江哲不禁江府遠中細細聽著。

    “老爺……”看門的老王顫顫走了過來。說了一聲。“二夫人的琴藝不在其父之下啊……”

    雖然江哲說了好幾次了。讓老王直呼守義即可。但是老王還是一口一個老爺。令江哲很是無語。

    你也不怕我折壽!哲很是無奈的看了老王一眼。“老王。你也懂音律?”

    “略懂略懂。不及爺與夫人萬中之一……”只見老王臉上有幾絲難以捉摸的笑意。笑呵的說道。“不過……老爺。此曲好似不像二夫人平日彈奏之曲啊。也不知道叫什麼……老爺是否知曉?”

    “咳!”江哲咳嗽一聲。說道。“我自然知道!就是那……那個啥嘛!”邊說。江哲趕緊向廳中走去。心中暗暗說道。你問我,我問誰?流行歌曲我倒還哼兩句……

    老王看著江哲一行三走入廳中。笑歎著搖搖頭。看了一眼內院。點頭說道。“好一曲《鳳求凰》……當真深的其中韻味!可惜心神不定……”

    順著琴聲。不知怎麼江哲就走到蔡琰的起居之處。站在內院門口遙遙看著亭子中的那一麗影。楊鼎知機,早拉著周戍走遠了。

    “登!”忽然琴聲一停。蔡一聲驚呼觸電一般將手一縮。

    “怎麼了?”江哲慌忙跑了進去。案上焦尾折了一弦。也不管蔡琰又羞又驚。一把握起蔡手腕。“傷著沒有?”

    蔡羞澀的低頭又偷偷抬眼,看著江哲臉上的焦慮。心中一甜。將手指輕輕伸出伸出。怯生生的說道。“夫君。不礙事…”

    “這怎麼不礙事呢'”江哲指著的手指說著。只見白皙修長的手指尖端已出現了一絲紅。隨即便鮮血溢出。

    “你啊!也不小心,!”江哲皺著眉頭說一句。竟將蔡受傷的手指放入口中……

    “砰砰!”蔡掩住紅唇不讓自己驚呼出聲。又是不敢置信又是羞喜的看著江哲。指尖傳來的溫熱感尤其是江哲舌頭不慎碰到所傳來的觸電般感覺頓時讓蔡好似不能呼吸一般。胸口一陣起伏全身癱軟……

    “有那麼嚴重麼?你流血?”江哲莫名其妙的扶住蔡。讓其靠在自己胸口細細看了一眼蔡受傷的尖。笑著說道。“看。沒事了!”

    “……”直到此刻蔡的心還沒有平下來只感覺全身使不出力來。

    “夫君……”蔡怯說道。“夫君今日為何來妾身處……”

    話語中好似有濃濃幽怨一般江哲頓時一臉的尷尬。回想起往日好像自己回來後去的是秀兒那裏……

    見江哲尷尬。聰慧的蔡立刻轉變了話題。“夫君今日守城可順利?”

    “順利?”這正是說到江哲鬱悶之處了。戰死了那麼多將士。如何能說順利。

    搖頭歎息了一下。哲坐在席上。下意識的摟過蔡琰說道。“我帶著他們上了戰場。卻帶不他們下戰場……”

    蔡被江哲一摟。心中又喜又甜。聞言頓時一沉。看著江哲說道。“夫君莫要悲傷。妾身……妾身……”

    看著蔡一副小女人態。江哲笑著揉揉她的頭髮。就想對秀兒一樣。邊說邊沉聲說道。“昭姬。如果做一件事……一件捨棄萬人能救幾十萬人的事……你說我該做麼?”

    蔡何等聰慧。立刻明白了江哲的意思。莫非夫君言的是許昌……

    凝眉細細想了一番。蔡柔柔說道。“夫君。妾身不懂國家大事。但是一萬與幾十萬還是分的清的。況且夫君為許昌守護……”

    江哲眉頭一皺。看著蔡沉聲說。“你的意思是說我該捨棄那一萬人。保幾十萬許昌百姓?”

    “……不。妾身不是……妾身……”看著江哲的眼神。蔡竟有些慌了。隨後竟小嘴一扁。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喂喂喂。你……哭什麼啊。又沒說你。我們不是在討論麼……別哭別哭……”江哲一臉鬱悶。趕緊開哄。

    “夫君不怪妾身…”蔡怯怯的看著江哲。眼中飽含的淚水還下落的趨勢。

    “不怪……”江哲擾擾頭將蔡摟在懷裏哄著。

    “一萬……幾十萬……”江哲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是啊……我是許昌守護……的保護治下數十萬百姓……”

    見江哲心情低落。蔡猶豫了一下。輕輕說道。“夫君。你方才進來可有聽到妾身彈奏……”

    “聽到了……”

    聽到江哲的話。蔡頓時心中一喜。羞澀的說道。“夫君……夫君可知是何曲?”

    “……”看著蔡期待的眼神。江哲張張嘴。楞了半響說道。“就是那個……那個啥嘛!咦?一時之間還說不出來了。額。其實我懂的……”“夫君真的懂?”蔡琰一臉的欣喜。不顧羞澀趴在江哲身上望著江哲。

    “當然懂!”江哲一我很行的樣子。對蔡說道。“不就是……那個啥嘛!”

    “恩恩!”蔡琰小袋不停的點著。“是《鳳求凰》!”

    “對對對!就是《鳳求凰》!”江哲一臉的果然如此。見蔡又要開口。連忙說道。“恩。你彈的不錯。那我問你。你知道其中其中的含義麼',那今日幫你溫習一番!若不出我可要罰你哦!”

    不想江哲這話正說到蔡心坎。只見蔡琰又羞又的說道。“夫君說笑了。此乃妾身所彈奏。妾身豈會不識……此曲乃是司馬之曲。是其為博卓文君之顏而傾心所著……”

    “對對對!就是這的!看來沒考倒你啊!”江哲笑呵呵的看著蔡琰說著。忽然心中感不對……

    這個曲子……用來愛的?

    再一看蔡趴在自己身上。羞澀期盼甚至帶點懼色的雙眸直直望著自己。江哲頓時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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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49:50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三章 李儒的狠計

隔日,江哲早早就來到了刺史府,坐在位置上托著腦袋。

    李儒徐徐走了進來,打了個哈欠忽然看見了江哲的身影,走過去問道,“先生,可曾想明白?”

    “明白, 我早就明白了……”江哲歎了口氣說道,“可是我心中實在猶豫啊……”

    “猶豫?”李儒眉頭一皺,急急說道,“如今都到什麼時刻了?先生還在猶豫?”

    “左右為難,不猶豫不行啊……”

    “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李儒臉色一沉,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沉聲說道,“就按我說的,取……”

    “娶?”江哲看了一眼李儒,又息地說道,“不是啊,顯彰,你不瞭解哲家中的情況……”

    “家中的情況?”儒頓時愣住了,自己這計謀毒是毒了點,狠也狠了點,可是和先生家中的情況有何關係?

    “莫不是先生家中夫人……”儒惑地問了一句。

    “是!”江哲一拍大腿說道,“其實我心中也不是不明白,只是能拖儘量拖著,誰知道昨天……”

    “拖?”李地看了一眼江哲說道。“如此大事豈能再拖?不如先生即可下令。我立即派兵佈置!”

    “這、這麼快?”這下輪到江哲發愣了。著李儒尷尬地說道。“還是等年後吧。我昨天才哄完她……”

    “年後?”李儒眼睛一瞪。聲音猛地拔高,突然聽得有點不對勁猶豫著問道。“先生。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呢?”

    “你、你不知道?”江哲睜開眼睛。錯愕地看著李儒說道。“不知道你還一個勁地說?”

    “……”李儒額頭青筋迸出。沉沉說道。“廢話少說!趕緊地!”

    “又學我說話……好好好。我說!我說!”看著李儒陰沉地臉。江哲趕緊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你想啊來我還能拖一拖。沒想到。昨天那什麼《鳳求凰》一下子……顯彰?你臉色不大對啊。莫非是病了?”

    深深吸了口氣李儒被江哲氣地直點頭,“先生清早的,你就這麼過來消遣我?”

    “消遣?沒有啊……”

    李儒敲了桌案,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力,“先生,那你決定了嗎?我是說那個計謀……”

    “決定了啊!”江哲看著李儒點點頭說道,“昨天回到家中就決定了,按你說的辦!”

    “……”李儒點點頭,看了一眼江哲,想起昨日整整一夜,為思索如何說服江哲輾轉反側的情景,不禁為自己感到十分不值手無力說道,“那我即刻下令去……先生就繼續猶豫你家中之事吧!”

    “喂喂……你個沒義氣的!”望著李儒急步走出江哲暗罵了一句。

    抱歉了,城外的百姓……我如今身為許昌守護,有著不可推卸的職責,如果你等要怨……便來怨我吧……

    深深歎了口氣,江哲有些煩躁地翻奏章,喃喃說道,“今天心情不好,那就簡單點寫吧……”

    於是,江哲提筆一揮,奏章之上頓時出現一個龍飛鳳舞的“閱”!

    且說李儒將江哲的命令告知李典,李典頓時一愣,不敢相信地說道,“什麼?掘開潁水?”

    “是!”李儒臉色不變,對於他來說,就算死再多的百姓,李儒心中也不會有半點波瀾。

    “當真是先生之令?”李典不由有些懷疑,且看先生平日的為人處事,不像是會出這般計謀的人啊……

    “是先生之令!但是是我之計謀!”李儒淡淡說著,“呂布如今還有近兩萬的軍隊,許昌城中只有七千餘將士,還要守護許昌四門……能一舉擊潰呂布豈不是更好?呂布一敗,兗州的張邈陳宮麾下軍隊軍心必散,程從事守衛三縣豈不是更加容易的多?”

    好狠的計謀……

    李典咽了咽口水,看著李儒淡然甚至有些冷漠的眼神,猶豫了一下終於領命說道,“是!末將遵命!”

    “只是……”

    李儒看了一眼李典問道,“只是什麼?”

    “此令一下,必損先生名望……即便是如今許昌城外,也有不少百姓,潁水一掘,田地房舍皆沒于水中不提,更會傷及無辜百姓……”

    李儒冷笑了一下,看著李典一字一頓說道,“你下令時可明言,乃是先生門下李賢、李顯彰所出之謀,讓那些苦者皆來找我!”

    “……是!見李儒如此說,李典只好低頭領命。

    一日之後,呂布正在營中裹傷,摸著胸口那幾許箭傷,呂布的眼中又哀又怒。

    “要是我有五萬並州軍,不,三萬!我便可踏平許昌!”

    歎了一口氣,呂布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帳中角落,往日高順便是站在那處的,雖然皆是沉默的居多。

    “公孝!”提起高順,呂布就一臉的憤怒,十年的包澤之情再加幼年好友之情,竟也不能讓高順改變他與那江哲的約定。

    這對於呂布來說,不能不算是一種背叛。

    “奉先?”張遼撩帳走入,看著呂布說道,“傷勢如何?”

    “哼!”呂布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些許小傷何足掛齒?恩……今日為何不見公孝?”

    “這……”見呂布提起高順,張遼有些猶豫,“公孝引其旗下陷陣自往山上紮營去了……”

    “什麼?”呂布錯愕地說道,“為、為何?”

    看了一眼呂布,張遼歎了口氣說道,“莫非奉先忘記了前日之事?”

    “……”呂布猛然醒悟。

    原來呂布前日敗退後回到軍中大營,一肚子的怒火無從發洩,突然看見了高順,就將火氣盡數發洩到了高順身上。

    還質問高順是否與江哲私通……

    回想起那日高順漲紅著臉著沉默著,但是眼中的憤怒讓呂布也為之心驚,呂布從來沒有見過高順這般。

    公孝……呂布暗暗歎了口氣,對張遼說道,“江哲本事不小,十日之期一過,日後我等如是再見面,就怕要在戰場之上……”

    “奉先……”張遼只能歎息,心中說道,如果那日你不逼迫公孝事情也不至於如此……不過歸根究底,只能怪你為了李肅那五千西涼精兵,傷了公孝了心……

    公孝一直在等你下令誅殺李肅,為建陽叔報仇啊……

    “轟轟……”

    看著張遼一臉頹意呂布深吸一口氣說道,“文遠且真信我方才所言?哈哈!我呂奉先豈有攻不下的城池?”

    “唔?”張遼忽然臉色一變,好像聽到了什麼。

    呂布取過方畫戟,撫摸著畫戟說道,“待明日,令麾下將士飽食,與江哲再分勝負!若攻不下許昌便不……”話沒說完,剛才的那種轟轟聲好似越來越響或者是越來越近?

    “什麼聲響?”

    “我也不知!”張遼也是一搖搖頭,正要喚個人進來詢問一番忽然一名傳令兵匆匆跑了進來,一臉驚慌地對呂布與張遼說道“主公、將軍,不好了不好了,水……水……”

    “胡說些什麼!”呂布皺著眉頭哼了一聲。

    “水?”張念叨了一句,忽然臉色大變,猛地跨出營帳,隨即便是他的一聲驚呼,“啊!”

    呂布心中頓時一緊,連忙提起方畫戟奔出大帳,失神地看著遠處山腳下白茫茫一片,水勢普天蓋地掩來。

    “江守義竟敢掘開潁水?”呂布又怒又急,為了隔斷兗州與許昌的聯繫,呂布是將軍營設在兩山之腳,官道之上,地勢不可謂不低,如今……

    “啊……”

    “水……水!”

    越來越多的並州兵與豫州兵發現了遠方的水勢,營地中頓時如炸鍋一般,沸沸揚揚,有不少的豫州兵甚至立馬奔出營地,逃生去了。

    “江哲……你好狠……”呂布雙目瞪出,看著撲天而來的水勢不知所措,慘然地看著麾下士卒顧自逃命。

    呂布到許昌之日,正是李儒攜帶百姓入許昌之時,但是許昌外還是有不少散居的百姓,這是呂布去“買糧”時所知曉的,正是因為有這些百姓在,再想著江哲的為人,呂布才沒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潁水……

    “假仁假義……假仁假義!”好似被江哲欺騙一般,瘋狂朝著天空大吼著。

    “奉先!”張遼一臉焦慮,一拉呂布說道,“此必是許昌用謀,而後必有追兵,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走?”呂布一愣,指指快到眼前的水勢,慘笑著說道,“三萬並州兵,洛陽一戰、兗州一戰、許昌一戰……丁建陽留與我的並州軍如今再也無了……”

    “奉先!”看著呂布頹廢的樣子,張遼用刀柄重重一砸呂布胸口,頓時將快好創口砸出血漬。

    看著呂布錯愕的眼神,張遼怒吼說道,“當日單身面對數百蠻族騎兵的呂奉先何在?!當日在虎牢關力拒十八路諸侯的呂奉先何在?!奉先,不是欲取天下麼?我陪你!但若你還是這般,我且先砍了你!我張文遠見不得如此的呂布!”

    也知是被張遼的話激起了呂布心中的戰意,還是單純只是因為傷口劇痛,呂布一臉猙獰,重重說道,“是啊!我呂布欲取天下,豈可因此挫折?文遠……多謝!”

    張遼這才露出幾許欣慰,松了口氣說道,“……這才是我識得的呂奉先!”

    “哈哈哈!”呂布仰天大笑數聲,無視近在咫尺的洪洪水勢,對張遼輕笑說道,“文遠,你已再無機會‘殺’我……方才這一下也太狠了吧?”呂布指指自己的胸口,那裏早已經血紅一片。

    “呵呵!”張遼看著呂布恢復往日氣概,輕笑說道,“就讓我一聲追隨奉先來補償吧!主公!”

    隨著張遼的話聲,身邊又走來幾人,均是呂布麾下大將,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

    只見眾將對呂布抱拳說道,“我等願助主公東山再起!”

    “……”死死握著方天畫戟,感受著部下的忠心,呂布豪氣頓生,大聲喝道,“江守義!今日且算你勝我等一籌,我等日後再會!走!”

    “是!”眾將一聲令喝,跟著呂布策馬疾奔而出。

    滔天巨浪頓時將呂布營地淹沒,到處都是並州兵與豫州的驚慌之聲,聽著這一切,呂布心如刀割。

    忽然聽到一聲求救,呂布細細一看,竟是豫州刺史郭貢,只見郭貢看到呂布,大聲呼喊道,“奉先,且救我一命,奉先……”

    “好!”呂布冷冷一笑,駕馭赤兔寶馬踏水而去,待近時,手起戟落,在郭貢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將其斬殺,“若不是你,我早已得許昌多時!”

    “奉先,且看那處!”忽然張遼呼喊了一聲。

    呂布定睛一看,遙遙看到一支軍隊打著曹字旗號緩緩從高處而來。

    呂布瞪著血紅的眼睛,環顧身邊諸將說道,“諸君,生路只在那處,可有膽量隨我而去?”

    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張遼對視一眼,齊聲說道,“有何不敢!”

    “好!”呂布一舞畫戟,重重喝道,“我且為諸君開路!諸君隨我來!”

    一行八人八騎,竟果真朝著數千人的曹軍直沖過去,無半點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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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曹操撤兵徐州!

話說呂布一行八騎直沖向那支曹軍,忽然曹軍之中傳來,“爾等何人?我等是奉曹使君之命討伐呂布等人,爾等可是呂布麾下,快快下馬受降!”

    “受降?”呂布仰天一笑,吼道,“我便是並州呂奉先!誰能取我性命?”

    “你就是呂布?”那曹將錯愕了一番,隨即大喜說道,“哈哈,你便是呂布?待我取你頭去向先生領功!”

    “好大的口氣!”呂布冷笑一聲策馬上前,一畫戟刺向那曹將,被那曹將盡全力擋住。

    呂布恥笑說道,“如何?可敢再言取我之頭?!”

    “有何不敢!”那曹將大喝一聲,揮槍而來喝道,“呂奉先你莫要張狂,我乃曹使君麾下大將夏侯!”

    呂布單手使著畫戟竟也擋住了夏侯的猛攻,回頭一看張遼等人被無數曹兵拖住,淡淡說道,“今日且不與你戲耍,快快讓開道,讓我等通過!”

    “妄想!”夏侯第一次碰到呂布這般強勁的對手,使出全力竟也傷不了其半分。

    “哼!”呂布冷笑一聲,正想上前砍了夏侯,忽然眼角瞥見曹軍之中有無數弩手,頓時心中一凜,蕩開夏侯長槍,回身殺入重圍喝道,“諸君,速走!”

    呂布下諸將見呂布親自而回,心中感激,齊齊喝道,“主公先行,我等隨後便至!”

    “好!”呂此時頗有項羽當年英姿。冷眼淡看數千曹軍。死命殺出一條血路。

    夏侯看著呂布等人殺出重圍。氣地眼中怒火滔天。正欲追趕忽然山上竄出數百士卒。看其打扮。好似呂布麾下。

    難道中計?夏侯頓時急令停止追擊。嚴正以待。

    呂布本來見夏侯追得緊。還想回身再殺一陣。讓張遼等將先行想山上竄出地那數百士卒讓其愣住了。

    “公孝……”看著那個站得如旗幟一般地將軍。呂布閉著眼睛都能認出是誰高順高公孝……

    “來者何人?”夏侯警惕得吼了一聲。一揮手令麾下將士備戰。

    不想高順淡淡看了夏侯一眼,便轉身對呂布喝道,“呂奉先!如今是我最後一次助你,他日若是戰場相見我均不必手下留情!”

    “公孝……”想起往日在並州時,張遼、高順、阿秀還有自己四人在一起的情景今卻落得這番局面,呂布心中長歎一聲,重重一抱拳說道,“公孝!之前我呂布即使有多番錯,日後也望公孝莫要記恨……”

    “若是記恨我便不來救你!”高順冷漠的臉上露出半點笑容,抱拳沉聲說道“保重!”

    “保重……”呂布喃喃說了一句,猶豫著看了一眼高順下心來策馬而去。

    “可惡!”夏侯眼睜睜看著呂布走脫,怒得下令道“此些也是呂布麾下,諸君隨我殺敵!”

    “慢著!”高順終於理睬了夏侯一句,在夏侯錯愕的眼神中緩緩走了過來。

    夏侯目瞪口呆地看著高順徑直來到自己馬前,說了一句,“帶我去見江哲江守義!”

    夏侯狐疑地看了一眼高順,問道,“你與先生乃是舊識?”

    高頓一揮手讓麾下陷陣放下兵器,回身對夏侯說道,“我乃江夫君兄長……”

    “……”只見夏侯張大著嘴,一臉的不可思議,可是看著高順麾下的士卒確確實實都放下了武器,不由夏侯不信。

    “走吧!見到江守義你自然便明白一切!”高順淡淡說了一句,竟不顧夏侯,顧自策馬向許昌而去。

    看著高順冷漠高傲的樣子,要是換做別人早被夏侯下令射殺充當軍功了,可是一聽是江夫人的兄長,回想起江哲那張笑呵呵的臉,夏侯頓時感覺右手有些酸……

    “取了那些兵器鎧甲,我等且往許昌!”

    夏侯不是隨曹操攻打徐州麼?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這便要從半月之前說起……

    當日曹操五萬兵攻打徐州,聲勢何其壯大。

    武有曹仁、曹純、曹洪、夏侯、夏侯淵、於禁等將,文有荀彧、郭嘉、戲志才等謀士,可是十餘日皆攻不下徐州,甚至連徐州城牆也沒攻

    不得不說,徐州刺史陶謙還是深得民心,百姓皆為其助,硬是將曹操拒在徐州門外。

    當日剛到徐州時,戲志才曾設計謀,欲引徐州之兵來襲曹軍大營,更早早地在曹營周邊埋伏著諸多兵士,不想到了第二日午時,徐州無任何動靜。

    再去攻城時就聽一人在城牆之上大笑,“此謀太淺,被我看破矣!”

    曹操問左右,此人是誰,左右說道,“乃是徐州名士陳元龍……”

    於是曹操一臉的鬱悶,戲志才尷尬地喝酒去了。

    郭嘉見獵心喜,欲試試這個江哲‘學生’的能耐,向曹操獻了一計。

    原來徐州北門城牆年久失修,又遭受到一次黃巾攻城,城牆敗壞地緊,於是郭嘉就獻聲東擊西之計……

    假攻東門,實圖北門……

    沒想到那夜曹仁奉命偷襲,剛進北門還未來得及欣喜,迎頭便是一陣弓弩亂射,用的還是江哲的三段法……

    於是郭嘉與戲志才搶酒喝去了……

    難道潁川六友的名聲要折在這裏?荀彧苦苦思量,忽然聞報截獲徐州運糧車無數,心中頓時有了一計……

    糧草分毫不動,但是運糧的八百士兵全換成了曹操麾下的精兵……

    陳登一算時間,感覺不對,就問那些假扮運糧兵的曹兵為何來得那麼遲,路上是否有遇到曹軍。

    曹兵頭頭按著荀彧的所述,說道,“乃是車折其輪,路上無有碰到曹軍……”

    陳登這個答案騙過了,互相想起以前江哲對他講的一個十名‘運糧兵’,將其隔開,問了一個問題……

    “你等路上折的輪子是在左邊還是右邊?”

    於是八百曹兵皆沉……

    荀彧又是疑惑又是羞愧地和郭嘉、戲志才等人一道去了……

    曹操哭笑不得,說道,“諸君俱是王佐之才今卻無半點計策?”

    “有!”三人均點頭,著看著曹操欣喜的臉,他們又說了一句,“只是日後怕是有後患……”

    曹操一楞,頓時說道,“且說!”

    郭嘉眼中厲_一閃,說道“掘水淹徐州!”

    曹操張了張口,看向戲才志才冷冷一笑,說道,“驅徐州之民在前,我等在後!徐州必破!”

    “是啊……,但是日後便是守義逼迫操了……”曹操搖搖頭看著荀彧,荀彧猶豫了一下道,“之計謀同兩位一般……”

    曹操時感覺頭痛道:就沒有即不傷及無辜省得守義來煩,又能取下徐州的辦法麼?

    正說著忽然士卒來報,說原劉玄德有書信一封交與主公。

    曹操皺著眉頭一拆細細一看劉備書信,頓時勃然大怒說道,“劉備何人,敢以書來勸我!且中間有譏諷之意!”

    郭嘉伸手討來書信一看,眼睛一亮說道,“計已成!主公當用好言答之,以慢徐州之心,然後進兵攻城,城可破也。”

    戲志才也搖頭晃腦地說道,“主公可對其言,且做罷戰,然軍中糧食不支,若是要我等退去,速速送些糧食來!待其交割米糧之時,火速攻佔徐州!”

    荀彧微微一笑,說道,“主公更可對劉備提及守義,並守義與陳元龍之干係,以間徐州之心!”

    “好計好計!”曹操看著自己麾下謀士,心中暗歎道,能得這些俊傑相助,真乃萬幸……且守義也在自己旗下……

    就在曹操心中欣喜的時候,忽然有士卒匆匆而來,叩地稟報,報張邈、陳宮率三萬攻兗州,呂布、郭貢三萬人攻許昌!

    曹操頓時一驚,焦慮失聲說道,“兩地有失,使我無家可歸矣,且守義、仲德、公達皆在此二處,不可不亟圖之!”

    於是曹操立刻召集眾將,期間郭嘉獻計道,“兗州、許昌離徐州甚遠,短期之間到不得,不如主公派遣一將攻豫州郭貢所治,一將攻東郡,一將攻陳留……”

    “圍魏救趙之計……”戲志才微微一笑,掂著酒囊說道,“此計可行!”

    只是荀彧皺眉說了一句,“主公當日只撥給守義三萬士卒,也不知其……”

    正說間,又有一名士卒來報。

    曹操細細一看,依稀記得竟然是許昌的將士,看著他渾身鮮血,曹操頓時驚地魂飛魄散。

    難道……難道守義……

    荀彧看著曹操一臉的失魂,問那名將士說道,“你來報何事?速速稟來!”

    “是!”那將士應聲徐徐說道,“早先許昌江先生得知張邈陳宮攻兗州,急將麾下兩萬將士派往兗州,聽從程從事調遣……”

    “兩萬?”曹操喃喃說道,“那……那守義麾下不就只有一萬士卒了?一萬士卒守許昌?守呂布呂奉先?”

    荀彧看著曹操搖搖頭,對那將士說道,“繼續說來!”

    “……是!後來呂布領兵到,江先生聽從李從事之計,行清野之策,將許昌城外百姓大多遷入許昌,使呂布無糧可取,無人可用,再後,呂布領軍攻許昌,江先生身先士卒,死……”

    “死?”曹操頓時眼睛一瞪,怒道,“莫非守義戰死?呂奉先!我曹孟德與你勢不兩立!不殺你我……”

    “……死戰保存許昌……”

    “……”曹操臉上猶有怒色,愣著一臉尷尬地張了張嘴,看著郭嘉、戲志才與荀彧錯愕的眼神,咳嗽一聲有些羞惱地說道,“你就不能全部說完?我只問你!守義可在?許昌可在?”

    那名曹兵被曹操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在!在!皆在!”

    “那便好!那便好……”曹操松了口氣,心中好似放下一塊巨石,江哲對與他來說,看不單單只是上下的關係,乃是知己,乃是莫逆,交情要比潁川六友中其他任何一個都要來的深……

    郭嘉笑笑說道,“嘉倒是不擔心守義,只是有些擔憂仲德,聽聞陳公台亦是名士,若其掌兵,恐仲德討不得好……”

    曹操點頭然之,對眾將下令道,“妙才!你擅遠襲,與你五千精兵,去助仲德一臂之力;子孝、子和(曹純),與你等一萬精兵給我攻下東郡,脅迫陳宮退兵!文則,與你八千精兵,你假稱三萬,徐徐進圖豫州,讓豫州刺史郭貢退兵!元讓!與你五千精兵,去助守義!”

    “我……我去?”夏侯睜大著眼睛,喃喃說道,“若是這次先生又叫我抄兵書,誰與我捉刀?”

    曹操無語地看了夏侯一眼,重重喝道,“諸將還不領命?”

    “是!末將遵命!”眾將齊聲應喝。

    “如此……”戲志才笑嘻嘻地用兩指夾著劉備的書信,笑著說道,“倒是成全了這劉備……”

    曹操淡淡一笑,說道,“待操回許昌,讓守義書信一封交與那陳元龍……那陳元龍敢不尊師命、投身操麾下?”

    荀彧、郭嘉、戲志才皆搖頭苦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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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善後!

不知是夏侯押著高順呢,還是高順領著夏侯,總順一人策馬在前,夏侯十分鬱悶地帶著數千曹兵在後……

    “啊?這……”沒走多遠,夏侯就愣神地看著遠處山腳下洶湧的水勢呆住了,喃喃說道,“我記得這裏沒湖的啊……”

    看著這水勢,高順黯然地歎了口氣,十日之期還有三日,可是呂奉先卻敗了……

    竟然是自己心目中百戰百勝的勇將敗了……

    江守義啊江守義……不管是奉先還是我,都太小看你了……

    對於江哲掘潁斷最後的五千並州軍生路,高順心中一點也不記恨江哲,將軍難免陣前亡!雖然這種死法實在……

    “唉!”高順重重地歎了口氣,在高處呆呆著望著底下的洪水,誰知道水裏是否席捲著並州軍的屍體呢……

    夏侯一臉疑惑地看著那水勢,皺著眉頭深思著。

    這個時候江哲又在做什麼呢?

    “顯!那裏那裏!”江哲遙遙指著一處,對著身邊的李儒喊道。

    “我知、我知!”李儒一臉地擔憂。看了一眼下木筏。心中不禁說道。“你喊就喊。身子別搖晃可以不?萬一在這麼大地洪水中翻了船……木筏。那還得了?”

    江哲白了一李儒說道。“這計謀是我等使地。善後地事情也必然是讓我等來做!”

    “是是!我罪惡滔天……”李儒一臉地無奈。指著爬上高處躲避洪水地百姓對身邊傳令兵說道。“去!將那些人救下來!”

    “是!”傳令兵應喝一聲。遙遙喊了一句。“先生有令。救百姓!”

    一令即出。早有附近地曹兵劃著木筏去救那些百姓。再看那些曹兵所劃地木筏小不一。再細細一看。竟然是門板加厚而成……

    李儒看著江哲一臉地焦急與不忍。搖搖頭看了一眼腳低下中暗暗發笑。先生當真是妙人。竟然連自己府邸地大門也卸了下來……

    回想起那時江哲下令暫借許昌百姓房屋大門時些百姓錯愕的樣子,再想想當江哲拆自己家大門時,大夫人和二夫人一臉的驚惑,李儒笑得不可開支……

    江哲似有所感,轉身便看到了李儒臉上的笑意,瞪著眼睛說道,“還笑?”

    “咳!門下不笑!”李儒咳嗽一聲,硬是忍住心中的笑意,板著一張臉臉的正色。

    江哲怎麼可能會不知李儒在笑什麼,擾擾頭有些無奈地看著腳底下,唉!多好的大門啊,才裝上沒多久呢,你看這踩的,嘖嘖,回頭好好擦……

    話說江哲整整調用了許昌三千精兵,用了許昌百姓房屋大門無數才湊出這樣一支‘搶險部隊’,幸好江哲在許昌百姓的心中人氣十分之旺,要是換做別人,下了這種命令還不被許昌百姓埋怨地半死?

    來來回回也不知多少次,但總算是救了不少倖存的百姓使得江哲心中稍稍好過了些,至於那些那些倖存百姓在許昌的居地江哲實在沒有辦法了,難道把這數千百姓都裝到自己府邸去?

    看著江哲有些發白的臉,李儒笑著搖搖頭,江府的情況李儒是最清楚了,誰能想到曹刺史麾下首席謀士、領長史、從事、祭酒之位、暫代兗州一州政務的江哲江先生,家中只有當月之糧?

    至於錢財?李儒發誓,在大夫人手中的錢財不會超過一千錢!天下間竟有做官做到這份上的!

    這可不是曹操虧待江哲,為了避免像一開始那種情況:每當江哲家中開始缺糧的時候,還好,曹操府上就得多預備一份碗筷,一日三餐,一餐不缺,讓曹操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堂堂刺史手底下謀士第一人,竟然連飯吃不起了?

    為了避免這種深深傷自己面子的事再次發生,也為了避免江哲每日不辭辛苦地過來‘聚餐’,曹操發了江哲足足兩倍的月俸!一年三百石!

    當然,其中也包括李儒不領曹操月俸的補償……

    其實,曹操也心知肚明,手下這些謀士中,江哲怕是最留不住錢財的,當初曹操與江哲查探許昌百姓所居的情況,見到許昌百姓生活饑苦,在曹操歎息的時候,江哲就已經拿出身上所有的錢財遞了出去。

    那是給秀兒與蔡琰買首飾的錢……

    還好秀兒與蔡琰均是知曉大理的奇女子,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是也不會多說什麼……

    但是看來曹操眼中,頓時就不一般了,於是曹操心中打定主意,日後江哲的月俸按雙倍發之!

    只是如今嘛……呂布一來,好嘛,好不容易攢下的錢都拿出去補償百姓了,江哲又成了兩袖清風的苦哈哈……

    算了算當月的府中的錢糧,李儒露出一股古怪的笑意……

    潁水一掘,果然後患無窮,便是李典第一時刻取石填缺,也釀下了如此嚴重的後果……

    城外村落皆毀,房屋皆損,

    是不必再言,還好李儒早早遷入了不少百姓,不然…

    兩三日之後,水勢才慢慢退去,江哲令人掘開在城門內堆積如山的沙土,出城一看。

    只見外邊狼籍一片,不時還能看到一兩具死者的屍體,有的身著並州、豫州軍皮甲,有的只是薄薄的單衣……

    李儒下令收斂屍體,就地埋葬!

    沉重地看著無辜溺死在水中的百姓屍體,江哲歎了口氣,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就是這只手給了李儒手令讓其依計掘潁水……

    當然,不用誤會哲會做什麼傻事,他沒有那個膽量……

    狠狠打了一下李儒的肩,哲憤怒地對自己的手說道,“全是你的錯!”隨即又用左手輕輕打了右手幾下,看得李儒眼角抽蓄。

    大水一退,道路自然順暢,夏侯領著數千曹兵並高順與其麾下陷陣來到了許昌。

    “來者何人?”奉命看守許昌城門的李典得知有一軍打著曹字旗號來到許昌,於是連忙趕到城門口。

    “我乃夏侯元讓!還不快快打開城門!”夏侯瞪著眼睛,有些憤怒地看著李典。

    李典猶豫了一下說道,“將軍稍歇,等末將稟告先生……”

    “你!”夏侯頓時感覺臉上漲紅,往日在許昌城中暢行無阻的自己,如今竟然被一名看守城門的副將攔在城外?

    “你不識我耶?我乃夏侯元讓!”

    李典搖搖頭,甚感抱歉的說道,“先生有令事期間,任何事需得其應允!”

    猛地一聽是江哲的意思,夏侯張狂的氣勢頓時減了三分,縮了縮腦袋訕訕說道,“那……那你還不快去稟告先生?!”

    “將軍安心!末將早已派人告知了先生,怕是先生已在路上……”

    “那便好,那便好……”夏侯暗暗慶倖自己方才沒有強令那副將開門,不然等下見到先生……

    沒過多久就到了,站在城牆之上探頭一看,喚了一聲,“喲,元讓?曼成,開城門!”

    “是!”李典領命,下令開了城門。

    夏侯縮著腦袋走進城門,發現江哲站在底下看著自己微笑著訕訕上前說道,“先生安好……”

    江哲對夏侯勾勾讓其走近,悄悄問道,“徐州攻下了麼?”

    “不曾……”夏侯此行一連遇到關羽、呂布兩員超級猛將,力戰不及見江哲一提,心中羞愧!

    那就好!歷史果然是歷史啊……江哲暗暗松了口氣夏侯說道,“唉!那真是太可惜了……”

    “……”李儒搖了搖頭待走開,忽然看見夏侯身後一人臉色頓時大變,這……這不是那呂布身邊護衛親將高順麼?

    見擊潰了呂布於是脫掉了那身裝束的李儒心中暗暗叫苦。

    高順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李儒,董卓謀士李儒李章憲?他怎麼會在許昌?聽聞其好似沒於洛陽了啊……

    原來當初呂布深得董卓信任,與李儒也有多次照面,作為呂布的親隨將軍,高順自然也見過李儒……

    莫非是掘潁水之計乃是出自其手?對於江哲設計掘潁水一事,高順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懷疑,按理說江哲的性子是不會使出如此狠毒的計謀的,原來如此……

    對著李儒

    “高順?”江哲的一聲驚訝打斷了高順了思索,“你、你怎麼……”

    高順淡淡看了一眼李儒,微微一笑,李儒頓時會意,臉上的焦慮少了幾分。隨即高順對江哲抱拳沉聲說道,“江守義,我與你有十日之約,可曾記得?”

    “記得啊……”江哲喃喃說了一句,忽然狐地說道,“你不會當真棄呂布而投孟德吧?”

    “我何時說要投曹孟德?”高順淡淡說道,“當日之約乃是我與你二人!”

    李儒頓時一皺眉,見方才高順沒有拆穿自己,於是此事便出言說道,“高將軍來投乃是好事,先生,不妨回府詳談。”

    “恩,也好!”江哲點點頭對李儒說道是,“順便,把我家大門抬回去……”

    李儒無奈地喚過幾個士卒抬著江哲府邸大門先回去了。

    江哲見夏侯悄悄摸摸想走,叫住他說道,“元讓,上次討伐青州黃巾之時,為罰你不尊上命,讓你抄十遍《虎韜》,可曾抄完?”

    “抄完了!”夏侯訕訕走到江哲身邊說道,“回頭我就將抄寫的書稿交與先生……”

    “恩!”江哲點點頭,有時候他心中也有些懷疑,到底自己看的歷史書籍與真實的歷史是否有些出入,單單就拿眼前這位來說,這位神經粗大的夏侯當真是歷史中曹操麾下那個作戰勇猛、熟讀兵書的夏侯麼?

    如此憨厚之人,莫要折在戰事之中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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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52:18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六章 許昌太守!

話說曹操得知兗州許昌危機,火速令眾將回去增援,髦下的近兩萬軍隊也是日夜趕路,馬不停蹄。

    丟了兗州曹操不怕,只要居住在城中的族人皆在即可;丟了許昌曹操也不怕,只要江哲、荀攸、程昱皆在即可……

    才臨近許昌,曹操說望著遠處房屋殘敗、道路破損的淒涼景象, 心下頓時一沉,呂布呂奉先,曹操如何不識?

    “諸君加緊趕路!”曹操又一次朝身後的將士吼了一句,還好身後曹兵也心憂許昌兗州的親人,不曾有半句怨言,不然……

    坐在馬車中,郭嘉撩起簾子看了一眼車外地面,見路面泥濘,有些不可思議地戲志才與荀彧說道,“守義不至於掘了潁水吧?”

    荀彧苦笑幾聲不語,戲志才哈哈大笑,說道,“守義乃君子,如今會使此種毒計?此必是李顯彰之謀!哈哈,端的毒辣!”

    “嘿!”郭嘉笑了一聲,有些說道,“有件事我心中疑惑,觀顯彰胸口學識,不在我等之下,才智與我等相若,可是我竟不曾聽過其名,怪哉!”

    “有何奇之?”戲才斜著眼說道,“守義之名,我等不是沒不曾聽過?”

    “也是!”郭嘉暗暗點頭。

    “天下俊傑何其多也!”荀彧笑歎一句。

    直到遠遠望見了許昌厚重地城牆。看著城牆之上還插著曹字旗號,曹操才暗暗松了口氣。臉上地表情也緩和了許多。

    夏侯一到許昌。理所當然地成為了許昌守將。李典居副職。

    夏侯就聽聞手下將士地稟報。前來城門處。

    “元讓!”曹操心憂江哲。急急忙忙喊道。“快開城門!”

    “哦!”夏侯應了一聲。讓李典去開了城門。迎曹操入內。

    “守義何在?”一見夏侯曹操便直言問道。

    “先生?”夏侯楞了楞,看著三位謀士下了馬車,回曹操道“先生在刺史府處理政務啊……孟德有何事?”

    “……”甚是無語地看了一眼夏侯,曹操終於松了心神,連日的趕路讓他感覺十分疲憊。

    將麾下的士兵直接交給了夏侯,曹操帶著三位謀士向刺史府走去。

    “嘿!”忽然郭嘉好似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著說道,“原來守義頗通內政啊……”

    “唔?”曹操沒想那麼多,有些疑惑地說道,“奉孝,你如何得知?”

    “主公且看!”只見郭嘉一指兩邊百姓房屋說道,“觀守義治理許昌是媲美人皇治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啊……”

    戲志才一看時哈哈大笑,荀彧搖頭苦笑說道“當真是夜不閉戶……”

    曹操轉頭一看,頓時樂了只見每家每戶,那大門均是不翼而飛,無奈地說道,“荒唐,如此也叫夜不閉……哈哈哈!待我去問問守義!”

    四人來到刺史府,曹操大步跨入,遙遙望著廳中主位上坐著一名消瘦青年,似乎在煩惱著什麼,且看其皺緊雙眉的樣子,曹操心中萬分感慨:守義!如此盡心我交與他的政務,難能可貴啊……”

    “怎麼辦呢?”只見江哲托著腦袋喃喃念叨著,“在徐州結了次婚花光所有積蓄不說,還欠了元龍那小子不少錢……本還想拖到年後,可是……唉,也不知孟德何時回來……”

    也不知孟德何時回來……曹操走近時只聽得這半句,頓時心中無比感動,輕喝一聲說道,“守義!孟德來矣!”

    江哲猛地一抬頭,愣神看了曹操半響,隨即臉上露出喜色,“孟德?!”此刻的他心中也是十分高興啊,暗暗說道,孟德回來了,那還會沒錢娶昭姬麼?

    “守義!”曹操大步上前,死死握住江哲雙手,感動地說道,“守義,我一行數月,守義消瘦了許多啊……不要太忙於政務,身子要緊!”

    “唉!沒辦法啊!”江哲歎了口氣,家中糧食不多了,還以為你要再過段時間才回來……

    “得守義真乃操之大幸!”曹操一臉的感慨,朗聲說道,“如今操已回,守義且將方才煩惱之事告知操!”

    “孟德你如何知曉?”江哲臉色發紅,期期說道,“其實事也不大,只是出於一些……所以……那個……”

    曹操微微一笑,豪爽地說道,“守義盡可說來!”

    “真的?”江哲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地擾擾頭,對曹操說道,“其實呢,孟德你也知道,本來哲準備年後迎娶昭姬的,可是呢……你也知道,女人嘛,嘿嘿,所以這個成婚的事只好提前了,差不多就一個月後吧,成婚當然不是煩惱的事情了對不,但是這個……成婚需要錢財的嘛……哲如今囊中空空……唉!幸好孟德今日便至啊!孟德,且先借哲些許可否?”

    “……”曹操長大著嘴,一臉的錯愕,身後遠處郭嘉輕聲對身邊二人說道,“嘉就言守義不能以常理度之,看吧!”

    戲志才方才被酒嗆了一下,連連咳嗽,荀彧搖搖頭,微笑著看著江哲,對郭嘉說道,“怕是主公家宴之上又要多一副碗筷……”

    “成婚啊……”曹操終於反應過來了,一臉的尷尬,訕訕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小事…守義,這個……如今我回來,守義不想對我說些什麼。

    “說什麼?”江哲楞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臉上露出濃濃喜色,曹操頓時心中欣慰,雖然沒能攻下徐州,不過也……

    “孟德回來了,政務且交還孟德,啊!輕鬆啊!輕鬆啊!”

    “……”曹操眼角抽蓄看了一眼江哲動動嘴想說些什麼,不過看著江哲那副樂呵呵的樣子,曹操還是選擇將話放進肚子……

    “守義……”想了想,曹操試探著說道“既然守義欲交還政務,那麼……”他本想說,你既然交還了一州政務,那麼你總得負責點什麼吧?

    誰知江哲會錯,看了一眼自己的座位恍然大悟說道,“哲失態失態……”連忙起身讓座。

    曹操終於趕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著江哲的拉扯坐在主位上,心中尋思道,在洛陽就知你疏懶成性,如今還在我面前裝瘋賣傻,哼哼!

    忽然看到門口處的郭嘉,曹操頓時心思一計,笑著說道“守義,我進許昌,一路而來,見許昌百姓安居,夜不閉戶,守義當真大才啊!既然守義你頗為精通內政日後許昌之治,皆交與你可好?”

    “哈哈!”郭嘉樂呵呵地說道“妙!此重任非守義莫屬!”

    戲志才與荀彧皆笑。

    “夜不閉戶?”江哲皺著眉喃喃說了一句,“我怎麼不知道?”

    曹操咳嗽一聲不給江哲推卸的機會,趕緊說道“既然諸君皆認可,至即日起,我便任命守義為許昌太守!”

    “等會!”哲似乎有些著急,雙目微紅。

    “守義!”曹操語重心長地說道,“守義啊,如今天下荒亂,守義豈可藏一身學識與胸中?按我等在洛陽之言,當是造福百姓百姓才是,守義,莫要推辭……”

    “不是!”江哲搖搖頭,猶豫地看著曹操問道,“那這月俸如何算?”

    曹操又喜又無奈,多少人想做這個許昌太守之位,可是眼前之人竟然……

    “另算!”曹操甚似無奈地說道。

    “好!”江哲臉上欣喜,以後可是要養兩個老婆的,要是身上沒錢,怎麼給秀兒和昭姬買新衣服?怎麼給她們買首飾?

    秀兒還好,以前江哲在徐州的時候還給她買過一隻手鐲,可是蔡琰……

    每當蔡琰偷偷看一眼秀兒手上帶著的手鐲,再一臉幽怨地看著江哲,江哲哪能吃得消,雖然那只手鐲僅僅兩千錢……

    “哦,對了!”江哲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向曹操彙報一下,於是將虎豹營與高順的陷陣營一事告知曹操。

    “當真有如此猛士?”曹操聽到江哲述說的虎豹營之事,心中極為震驚,高順?曹操又不知高順,早被他拋到腦後去了。

    “當真!”江哲徐徐說道,“我曾帶元讓去看過,讓他試了虎豹營將士一番,元讓說,即便是虎豹營中實力最弱的士卒,也有普通軍隊什長武力!”

    曹操哈哈大笑,對江哲說道,“守義真乃天賜助我之人!若是將其編入軍隊,嘖嘖,不得了……”

    怎麼連你也學我說話?江哲一臉鬱悶的看著曹操。

    “唔?”感覺江哲似乎有話要說,曹操問道,“守義,可是我言有不妥?”

    “呵呵!”戲志才笑著說道,“守義必是想說,若是將那虎豹營拆開編入軍中,不若將軍中豪傑充之虎豹營!兵貴其精!”

    曹操頓時恍然大悟,低頭想著,若是那虎豹營有兩千……不,一千伯長什長級的士卒,那會是如何光景?

    越想,曹操越是興奮,連聲說道,“好好!精兵!精兵!這才是精兵!守義,既然其為報你一飯之恩降服於你,不若就由你來負責,恩……我准你在操八萬士卒中篩選,哦!對了,那三十萬原青州黃巾家眷中若是有合適之人,我也准你擇優取之!我更派精與練兵的文則為你副!”

    “啊?”江哲頓時一臉的苦色,連聲說道,“不行不行,哲不會練兵……”

    誰知曹操用再也不會被你騙的表情看著江哲說道,“上次我交與你兗州政務,你也說你精通……哼哼!哎呀,忽然想起操囊中錢財也不多了,這可如何是好?”

    “……”算你狠!江哲無奈點頭領命。

    曹操哈哈大笑,方才心中的鬱悶頓時煙消雲散,全身也輕鬆許多,笑呵呵地說道,“守義,此事便勞煩你了……天色已晚,守義還是歸家吧……哈哈!”

    江哲看了眼曹操,一臉鬱悶地走了出去,走到門邊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說道,“哦,對了,家中米糧不多,乃我回去換身衣服……孟德,待會記得替我預備一份碗筷……”

    “唔?”曹操見算計了江哲一把,心中正得意呢,忽然聽到這句,錯愕之間江哲走遠了,連忙起身追出喊道,“江哲,且住!操且將下月月俸與你……”

    Ps::本來許昌這裏的太守應該是潁川太守,但是因為情節變動了,許昌已經朝著都市的方向轉變,所以我取許昌太守!這裏不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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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天子書信!

某年某日下午,歷史上偉大的曹操、曹孟德同學遭到了惡勒索……

    在戲志才、郭嘉、荀彧、荀攸錯愕的眼神中,我們的江哲同學將從曹操那裏勒索來的整整兩百千錢都裝進一隻大口袋中,吃力地拖著走了……

    留下一臉鬱悶盯著自己手上借條看的曹操……

    還與那群呆若木雞的謀士……

    江哲出去的時候碰到了夏侯,本著不可浪費勞動力的原則,江哲便把將銅錢帶回自己家中的重責交給了夏侯,夏侯好似十分榮幸能幫到江哲的忙,一下子扛在肩上走了,這更讓曹操感覺無比的鬱悶……

    搖搖頭,啼笑皆看著手中的借條,曹操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輕輕折好收起,對眾謀士說道,“守義不愧是國士之才,短短數月竟將許昌治理地如此繁華……不過,諸位,方才守義言中這交易稅……不知諸位有何看法?”

    郭嘉與戲之才對視一眼,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荀彧荀攸,齊聲說道,“此稅大妙!從此許昌市集便不在受任何世家擺佈!”

    只有荀彧皺著眉頭沉默著。

    曹操聽得出郭嘉言語中揶揄之意,笑著對荀彧說道,“文若且安心,你等在我萬難之及投我,我曹孟德又怎會虧待你等?就按著守義稅收中提及的優……優先權,日後若是許昌有何物缺,優先考慮荀彧家!”

    “主公!”郭嘉一臉古怪地笑,“主公可莫要徇私……也罷,就這樣吧!”看了一眼荀彧攸暗暗伸出的一隻手掌,心中暗笑,荀彧家的存酒可是好東西啊……

    “見者有分!”戲志才靠近郭嘉嘀咕了一句。

    荀彧微微一笑曹操拱手說道。“多謝主公體恤荀彧家。願獻錢兩萬千錢。以換取主公口中地軍備採購優先權……”

    “兩萬千錢?”便是曹操身為富豪之子也有些吃驚了。猶豫著說道。“文若。兩萬千錢可不是小數目啊……”

    “主公還不明?”戲志才笑著說道。“此乃是荀彧家決定以助主公之意!”

    曹操頓時恍然大悟。大喜說道“我曹孟德必不負荀彧家厚情!”

    只是郭嘉淡淡說道。“文若。你之族弟也投主公處?”

    “這個……”荀彧猶豫了下,有些尷尬地說道,“友若(荀彧)早在去徐州的時刻便出了家門,好似說要去投袁本初……”

    袁本初?曹操皺著眉頭想了想即明白過來,這是世家一貫的做法,不過也是為了延續家族的無奈。

    只是這樣一來曹操雖然理解是理解,但是心中總有些不快……

    郭嘉好似看穿的曹操的心思,笑著說道,“主公不知守義從何處學得這些,其中門道,我等皆要等其坦言相告才明瞭……嘖嘖!”

    “呵呵!”戲志才也暗暗幫了荀彧一把,樂呵呵地說道,“一項交易稅的解說便騙去了主公兩百千錢,這守義!”

    曹聞言操頓時拋開心中的不快,看著江哲的借條哈哈大笑說道,“無妨、無妨有守義借據在此!”

    “哦?”郭嘉一臉怪笑,“也不知守義何時能還上主公這錢……”

    “……”曹操頓時苦笑不止。

    忽然門外一名曹兵匆匆進入,叩地稟道“啟稟主公,有天子書信至!”

    “什麼?”曹操疑惑地看了眼郭嘉等人,沉聲說道,“傳!”

    沒等多久便有一人自稱天子傳令使入內。

    曹操與眾謀士一見,頓時詫異不已,只見那使者衣衫破損,面黃肌瘦,雙眼無神……

    呀!我竟然如此失禮!曹操立即起身,領著眾謀士拱手說道,“不知天使遠來,乃是操之罪,不知天子傳微臣書信乃是何事?”

    那天子使者無神地看了一眼曹操,將手伸進懷中取出天子的書信,隨即對著曹操說道,“曹使君,在下三日粒米未進,不知可否……”

    “……啊?”曹操楞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操立即叫府中下人置備酒宴為天使接風!”

    “那到不必……”那人無力地還禮說道,“在下已是三月未見半點葷腥,如是大魚大肉,必斃矣,還請曹使君為我置備一些家常小菜,恩……愈快愈好……”

    曹操愕然,看了眼郭嘉,郭嘉連忙說道,“如此易也!”隨即便喚入府中護衛,令其領著那天子使者下去了。

    荀彧深深地看著那人遠走,隨即猶豫著說道,“觀其,恐怕天子近況不妙……”

    曹操深然之,歎息著點點頭,拆開天子書信,隨即臉上喜色越來越深。

    郭嘉見曹操臉上喜色,不禁說道,“莫不是天子喚主公入朝輔佐?”

    “……奉孝如何得知?”曹操奇怪地看著郭嘉問道。

    郭嘉淡淡一笑說道,“日前嘉有些耳聞,聽聞那董卓餘孽脅迫天子去了長安,可是也不知怎麼得,樊稠身死,徐榮不知所蹤,剩下李催與郭又起了衝突……車騎將軍張濟也知用什麼辦法讓白波黃巾擊敗此二賊,保得天子返回洛陽……”

    “如此大事怎得不告知操?”曹操瞪大眼睛問道。

    郭嘉聳聳肩對曹操說道,“嘉也是無意間見到了守義批閱的奏章才令人去探查……”

    曹操連忙翻著桌案上江哲批閱過的,待翻過無數個帶著紅筆“閱”字的奏章,曹操終於看到了那份奏章。

    “……據報,長安反

    ……白波黃巾入寇長安……天子並百官逃往洛陽……

    好奇地看了一眼江哲的批閱,曹操點點頭,只見紅筆書寫的“閱”字上還畫著一個紅圈……

    咳嗽一聲,曹操放下奏章,一臉古怪地說道,“看來守義心中也已明瞭位,如今天子蒙難,呼我等入朝相救,操心甚急,不知諸位有何見解?”

    戲志才晃著酒囊說道,“如此天賜良機,主公如何不為?”

    郭嘉也附和道,“不若對天子言洛陽衰敗,京師不在妨移架許昌……”

    荀彧點點頭也說道,“此事宜速處置!若是被他方諸侯接去,我等被動矣!”荀攸自是附和其叔之言。

    曹操見眾謀士言語一致,招在許昌的將領,並……準備回家置辦婚禮的江哲……

    估摸一個時辰後,眾人皆至坐於廳中,江哲理所當然,自然是坐在左側首位下便是郭嘉、戲志才、荀彧、荀攸,至於程昱毛等人,遠在兗州自然是到不了。

    右側武將方,首位自然是夏侯下曹仁、再其下是夏侯淵,可是夏侯淵也在兗州,於是空著,再下曹洪、曹純、于禁,李典得江哲看重,曹操一試其才是將領之才,於是李典居末位。

    看了一眼夏侯其不識字,曹操取出一紙曹仁說道,“子孝與諸位!”

    “是!”曹仁起身走過去接過曹操手中紙張,有些惑地看著曹操……

    “唔?”曹操古怪地看著曹仁,疑惑道,“念啊!”

    “額……是!”只見曹仁訕訕地望了一眼看似神遊天外的江哲,徐徐念道,“今日借得孟德兩百千錢,日後有錢時歸……”

    “撲!”戲志才一口酒噴出,郭嘉張張嘴隨即哈哈大笑,荀彧荀攸也是低頭暗笑,再觀眾將,均是一臉不解。

    “且住!”曹操好似已經感覺到江哲那股不懷好意的眼神,急忙將曹仁手中借據奪回,摸出天子書信與他,偷偷看了一眼漲紅著臉、咬牙切齒的江哲,咳嗽一聲說道,“念這份!”

    曹仁狐疑地看了一眼,見果真是天子書信,於是徐徐念道,“至兗州刺史曹!朕……咳!這裏這樣寫的……當日國難,諸侯皆有異心,唯獨孟德孤軍追賊,雖敗而猶榮!朕……甚是欣慰,如今李催郭二賊反目,朕……有幸逃出升天,然皇城蒙難,朕與百官皆無所居,無所食,無所衣,然此二賊仍逼迫不休,揮軍殺來,望兗州刺史曹心念大漢社稷,揮軍來救……協不甚感激……”

    “李催、郭二賊乃逼迫天子如廝?”荀彧一臉的憤恨,荀攸搖頭歎息不已。

    曹操硬著頭皮對上江哲視線,笑呵呵說道,“守義,公事為重,天子為重,不知守義有何見解?”

    眾人皆是靜聲看著江哲,等著江哲說話。

    見曹操頂起這麼大一頂帽子,江哲只好將方才之事放下,心中想道,這就是歷史中的挾天子令諸侯吧……

    “挾天子以令諸侯!”

    “……”荀彧臉色大驚,連忙說道,“守義?挾字何其不妥!當時奉天子以令諸侯才是!”

    郭嘉與戲志才對視一眼,心中均是想道,不愧是守義,原來他也想到了……

    “挾天子以令諸侯?奉天子以令諸侯?”曹操喃喃念叨著這兩句,疑惑的眼神在江哲與荀彧臉上轉來轉去,差之毫釐可失之千里啊……

    “哦?”江哲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奉天子以令諸侯啊……”難道是歷史中記載錯了?

    荀彧眉頭一皺,看著江哲本想說些什麼,但是想到如今天下亂世,皆是天子失德所致,於是暗暗歎了口氣。

    “好了!守義也莫要嘲諷!”郭嘉和事說道,“不管是挾天子還是奉天子,等救天子與百官到得許昌再言!”

    戲志才也笑著說道,“守義之言直白,恐怕日後不管我等對天子如何,在各路諸侯眼中均是挾持了……”

    曹操苦笑說道,“操本心實欲救天子與水火,若是被天下人誤會……”

    郭嘉聞言頓時臉色一緊,沉聲說道,“主公,若是被天下人誤會怎得?你便不出兵救天子?坐等諸如袁紹等人接走天子?我等日後步步為其所逼?”

    曹操猶豫說道,“本初乃操之好友,為何會逼迫操?”

    郭嘉起身沉聲說道,“若是如此,嘉請辭!”

    “這……”曹操臉色大變。

    戲志才歎了口氣勸道,“奉先勿急,待我來言與主公!主公,凡是皆求本心即可,主公之志向可是平定天下,日後與袁本初遲早有一番爭鬥,舊日至交之情比之天下,孰輕孰重?主公若是不取天子,日後悔之晚矣……”

    曹操左右猶豫,忽然看見江哲,好似抓住了什麼似的,連忙說道,“守義,你且如何說?”

    歷史中的曹操不是個梟雄麼?江哲心中疑惑,看著曹操猶豫著說道,“孟德,畏首畏尾,不像你啊……”

    “……”曹操臉色大變,沉默了良久,隨即仰天大笑,說道,“守義一言驚我,我乃曹孟德!欲平天下之人!便是天下人皆唾駡我又如何?諸將聽令!點齊兵馬,隨我前去救駕!”

    守義!有你助我!我曹孟德必平定天下!本初……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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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曹操引兵救獻帝!

這個……誰給我說說,這算怎麼回事?”江哲敲著桌

    荀彧看了一眼江哲,心中暗笑,正色說道,“天子蒙難,主公自當引兵前去相救,守義早先就代掌兗州、許昌等地政務,主公將此重擔交與守義,乃是妥善之舉!”

    李儒翻了翻白眼,顧著批閱奏章。

    “關鍵是……”江哲一臉地鬱悶,苦澀對荀說道,“文若,關鍵是哲才卸下此重擔僅僅三日,三日啊,況且哲家中還有要事……”

    “不就是娶妻麼……”李儒淡淡說道。

    “娶妻不就是大事麼!”江哲拔高聲音忿忿地看著李儒說道,“一個人一生才那麼一……數回,難道不是大事麼?”

    “是是!”荀彧還倒兩人要爭吵,連忙勸道,“守義說的是,是大事!大事!”

    “這還差不多……”哲呼了呼氣,敲著筆桿苦惱地說道,“唉,文若啊,哲這幾天真是忙得焦頭爛額啊,彩禮啊,佈置啊,新衣啊,還有諸如此類、數不勝數啊……”

    荀彧訕訕說道,“是是,辛苦守義了……”

    “辛苦是不辛苦,只是這個……”

    “又想怠工?”儒在旁邊淡淡說道。“免談!”

    “不許學我說話!”江哲怒氣衝衝地瞪著李儒。

    “守義、守義!”荀彧連忙勸道。“若是守義家中有要事。不如且去。反正今日也無大事。些許小事。不若讓我來代勞……”

    “真地?”江哲一臉欣喜。一邊拉過桌上衣衫快速穿上。一邊快速閃了出去。走到門邊還回頭說了一句。“文若果然仁厚我先走了!”

    隨即一溜煙。沒影了。

    “看吧!”李儒淡淡地說了一句。

    荀彧愣神看著江哲飛也似地跑遠,苦笑不得,搖頭走到江哲座位坐下,笑歎說道,“若是守義能盡展胸口學識,安心政務……”

    “想也別想!”李儒立刻接上一句。

    荀彧回想著江哲的性子,苦笑一聲筆幫江哲批閱。

    “恩……文若是個實誠人,還可以多試幾次,可惜這招現在對顯彰不管用了,荀真是可惜啊……”一邊走在回家的路上,江哲一邊暗暗歎息。

    話說昨日曹操引精兵五萬,領夏侯、曹仁、曹洪、樂進、李典等大將前去洛陽救駕,留于禁、曹純留守許昌江哲調遣。

    至於兗州與許昌政務,自然是二話不說交給了江哲。

    只是現在兗州多事昱並毛、劉、滿寵、呂虔居城,聯東阿令棗祇、范城夏侯淵、薛,以拒陳宮。

    自呂布敗陣許昌,只領著軍中將領到了陳宮處,陳宮見曹操回援,知曉也無機會投身于呂布麾下為其謀,將麾下將士皆如數交與呂布。

    呂布得了陳宮一萬五千士卒棄程昱所守三縣而取定陶、巨野等郡縣,招兵買馬以圖再戰,而後又得蔣蘭、李封二將軍進駐乘氏,實力逐漸壯大。

    如此一來,江哲實際要掌管的政務僅是許昌與附近諸縣而已,可惜他……

    曹操一路西進洛陽,路上心憂天子與百官,乃令夏侯與曹仁領精兵一萬充做先鋒,自領四萬大軍緩緩而進,聲勢浩大!

    “哎喲!真是偷得平日半日閑啊……”邁著步子,江哲走在大街上,身後跟著孟旭、周戍兩位護衛。

    因為暫時沒有統領,楊鼎便暫時掌管虎豹營,負責虎豹營平日的訓練。

    而高順嘛,有一次見到了虎豹營的訓練,頓時被驚住了,那是訓練麼?虎豹營的訓練竟然就是荀真刀荀真槍的對殺,只是少了幾分搏命而已,一樣的殺氣凜冽。

    高順頓時就不服氣了,自曹操將陷陣營撥給江哲充當護衛之後,高順便一臉冷漠在虎豹營的軍營旁劃出一塊地,立下營帳,與虎豹營士卒同一時間訓練,同一時間作息。

    面對著高順的挑釁,楊鼎冷笑一聲,對其下將領說道,“若是此些不是大人護衛,我必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但是心中卻對陷陣營的令行禁止暗暗欽佩……

    虎豹營伯長陳開笑道,“大人護衛,當是我等虎豹營將士才具此資格!”

    眾人皆附和。

    於是在江哲不知曉的情況下,虎豹營與陷陣營展開了一次對練,結果令高順臉色不佳……

    面對著殺氣凜冽,似狼似虎的虎豹營將士,陷陣營士卒著實有些心虛,一百對一百,虎豹營僅僅付出五成的“陣亡”就將陷陣營擊敗了……

    連續三此之後,高順臉色鐵青,訓練陷陣營士卒去了,於是江哲身邊的護衛資格就給虎豹營奪去了,幾個伯長輪流護衛江哲,今日正好輪到周戍與孟旭。

    孟旭就是早先對上呂布大將萌,差點咬斷對方脖子的狠人,如今也就任伯長之職……

    逛了一陣,瞭解了一下許昌百姓的近況,江哲正準備回自家宅邸,忽然看到一名許昌守兵匆匆跑來,對江哲說道,“

    曹純將軍欲見先生一面……”

    “恩?”江哲頓時惑地問道,“子和人在何處?”

    那名曹兵猶豫著說道,“曹純將軍如今身在南門,若是別事,將軍必是親自前來,只是……”

    “只是什麼?”

    只見那名曹兵看了看左右,說道,“好似關於先生之事,小的也不曉得許多,不如先生隨小的……”

    “好吧!”江哲點頭道,“帶路!”

    “是!”抱拳一禮,那名曹兵自前邊帶路,江哲徐徐跟上。

    剛近南城門,哲就遠遠看見曹純匆匆走來,一臉歉意地抱拳說道,“勞煩先生來此,實乃我之過!”

    “呵呵,子和說得哪的話!”哲笑了一下,有些惑地說道,“不過不知子和喚哲前來何事?”

    “恕末將無禮!”曹純抱拳說了一句,拉過江哲悄悄問道“先生,你有多少妻妾耶?”

    “咳!”江哲翻個白眼給曹純,“哲有兩位愛妻,怎得?”

    “哦!”曹好似明白了,點頭說道,“末將明白了,我立即將那造謠的女子逐出!”

    “……你等等!”江哲楞了一下,猶豫著說道“子和,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是這樣的!”曹純看了一眼城門那處江哲說道,“末將奉先生之命把守許昌城門,對外境百姓逐一檢查,不想今日碰到一名女子,一開口便是言欲找先生你……”

    “找、找我?”江哲又是惑又是尷尬。

    曹純點點頭繼續說道,“末將心有惑問那女子與先生你是何關係,不想其期期艾艾,末將頓時知曉其中必有蹊蹺!於是請先生過來……”

    “待我去看看!”江哲當荀真是好奇了,抬腳向南城門走去,遠遠望見城門底下有數名曹兵看守著一名女子。

    只見這名衣衫淩亂,滿臉塵土是長途跋涉而來……

    江哲好奇地走近幾步,細細一看頓時失聲喚道,“丫頭……”

    只見那女子一抬頭看見了江哲,頓時小嘴一扁開身邊曹兵向江哲跑來。

    見那幾名曹兵驚得拔刀,曹純連忙喝止,顯然這位女子與先生相識……莫非荀真是先生小妾?

    曹純一臉的古怪。

    “丫……荀貞……”江哲很尷尬得在眾人面前被一女子抱著,而且那女子還嚎嚎大哭,其中淒慘模樣不禁讓人聯想到什麼……

    這女子竟然是荀貞?

    只見荀貞撲在江哲懷中哭著,令江哲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就那樣傻站在那裏。

    不想荀貞哭了一陣,竟然拽起粉拳死命垂著江哲胸口,還哭道,“惡人!惡人!你竟讓那些兵將把我攔在外面!我辛辛苦苦跑來找你……嗚嗚……”

    “別哭別哭!”江哲本來對女性的心腸就比較軟,以前對著刁蠻丫頭倒還可以冷冷臉,後來知道了這丫頭只是脾氣不好,性格還是蠻善良的之後,江哲顯然不是太討厭荀貞了……

    “荀貞……”江哲要開始哄了。

    荀貞抬起頭,氣呼呼地看了一眼江哲,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我現在無處可去了,你收不收留我?”

    “啊?”江哲疑惑地問道,“為何無處何去?莫非是和你兩位兄長吵架了?這樣吧,你先和我回去,換身衣服,在我這裏小住幾日,隨後我就派人送你回……”

    “我不回去!”荀貞哭鬧著喊了一句。

    江哲深深吸了口氣,看著荀貞說道,“再這樣我會生氣……”

    似乎有些畏懼江哲生氣,荀貞頓時安靜了許多,怯生生看了一眼江哲,弱弱說道,“以後我都聽你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再也不發脾氣,再也不惹你生氣,你別趕我回去……”

    這丫頭怎麼了?江哲有些懷地摸摸荀貞額頭,喃喃說道,“沒發燒啊,丫頭,到底怎麼了?”

    荀貞對於江哲伸手碰了自己額頭一事有些羞澀,直到江哲問起緣由,頓時小嘴一扁,一臉的委屈。

    “先把事情告訴我!”江哲拍拍荀貞小腦袋說道,“我估計你是和你兄長吵架了,若是錯不在你,我就考慮一下……”

    只見荀貞猶豫著看了江哲一眼,踮起腳尖在江哲耳邊說了一句。

    “大哥要我嫁給那劉玄德……”

    “劉備?”江哲看了眼荀貞,心中說道,歷史荀貞就是劉備老婆啊,原來是劉備救援徐州的時候娶的……

    “劉備不錯啊……”江哲錯愕地說道,“為什麼不嫁?”

    只見荀貞雙目含淚,一臉的幽怨,似乎還帶著些憤怒,就這樣直直看著江哲。

    咦?這丫頭的眼神怎麼那麼熟悉呢?好像在哪里看過,哦,對了,昭姬就是這樣看自己的……江哲恍然大悟。

    等等,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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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再算世家!商會!

話說江哲帶著一臉可憐兮兮的糜貞回了自己府邸,糜貞好奇的睜大眼睛,看著江哲的新家,隨即又一臉疑惑的看著江哲。

    這座府邸就是和自己家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了……糜貞有些納悶,一年前這個可惡的男人還住在同百姓一樣的房屋呢,沒想到現在……

    “貞兒妹妹?”秀兒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江哲身後的糜貞,又是欣喜又是迷惑的說“妹妹,你怎麼會來許昌?”

    “姐姐……”糜貞嘟著嘴走了過去,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沒有家了……”

    “咦?”秀兒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江哲臉色,頓時莫名其妙的說道:“妹妹,怎麼了?”

    這時蔡琰盈盈走出,看著糜貞,笑盈盈的說道:“原來是貞兒妹妹……”

    “誰是你妹妹!”糜貞嘀咕了一句,方才一路走來,街上的百姓皆祝賀江哲再添一妻,糜貞又不傻,怎會不明白?見蔡琰臉色不善。

    “……咦?”蔡琰詫異的望了糜貞一眼,見糜貞冷著臉不欲理睬自己,又是疑惑又是失望,走到江浙的身邊,有些羞澀的喚道:“夫君……”

    “嗯!”江哲自從被蔡琰挑明了關系,心中對蔡琰的尷尬頓時煙消雲散,樂呵呵的說道:“置辦的怎麼樣了?”

    蔡琰頓時臉色一紅,又羞又愧的說道:“皆靠秀兒姐姐幫忙……”

    “妹妹說的哪裡話”秀兒很有大婦姿容與氣度,微笑說道,“自家人就不需客氣了”

    這時,充當江府護衛的虎豹營士卒走來,抱拳對江哲秀兒等人說道“大人、夫人、二夫人,不知這禮放置在何處?”二夫人?!糜貞心中委屈,只是想起剛才江哲的話,深怕他真的不要管自己,不敢再亂發脾氣,只是悶悶地佔了一邊。

    “什麼禮?”江哲頓時納悶地說了一句。

    只見虎豹營士卒愣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一張說道“乃是為了祝賀大人新婚之禮,曹使君府上管家尊曹使君走時之命,贈大人白玉壁一對,紅燭一對,玉如意一對,九轉香爐一尊,還有銅錢二十千錢,黃金白銀各二百兩……”

    “黃金?孟德真夠大方的啊!”江哲搓搓手,臉上笑意連連,心中暗暗說道,黃金啊,二百兩在後代哪有機會,還有白銀,這相當于多少錢啊……

    可惜江哲日後就會知道,在三國,黃金不屬于貨幣,就算是白銀,在三國時期也甚少流通……

    “還有荀司馬、荀從事二人,贈大人戰國青銅鼎一尊,兵家書籍若幹,掛畫若幹,玉馬一對,金珠一箱……”

    “嘶……”江浙抽了口冷氣,文若與公達這份禮單可真當貴重啊

    “那……那奉孝與志才呢?恩,我是問,郭祭酒和戲別駕……”

    “這個……”只見那虎豹營將士看了江哲一眼,猶豫著說道“郭祭酒和戲別駕各贈大人名酒一壇……”

    “……”江哲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心中惡狠狠地說道,奉孝、志才,好你們兩人,等你們日後結婚的時候,我也這麼給你們來一下!太不夠哥們了!

    “除開各位大人,許昌城中世家也均有賀禮送到,有郭家、方家、程家……”

    “等會!”只見江哲伸手接過禮單看了一眼,臉上表情微變,淡淡說道“許昌城中世家所送之禮,你單獨放置一處!”

    “是!”

    “夫君,怎麼?”秀兒疑惑著問道。

    “沒事沒事”江哲笑了一下,秀兒聰慧,閉口不言。

    “曹使君的禮當真貴重,”……便是蔡琰也微微有些吃驚,蔡邕乃當世文豪,一身清廉,家中甚少餘錢,是使蔡琰如今聽到曹操禮單如此貴重暗暗吃驚。

    有些時候,女人總比男人要細心,就單單看著這份禮單,蔡琰就明白自己所嫁之人再也不是當日洛陽城中那一個被自己父親領進門後就淡然不言的士子……夫君……秀兒癡癡望著江哲,想起當初遇到夫君的時候,只是見他忠厚老實,沒想到如今……

    糜貞倒是沒那麼多心思,還是為江哲娶蔡琰而不娶自己而暗暗生氣,但是一來她不敢再對江哲發脾氣,二來嘛……

    終于不缺錢了,江哲來到三國後第一次有那麼多錢,心中有些興奮,終于有錢給老婆買東西了……

    “大人!”忽然一名許昌守衛跑進來稟報“大人,李從事、荀司馬有急事請先生過去相商!”

    “唔?”江哲愣了一下,將手中的禮單隨手交給秀兒,奇怪的問“可曾說是為了何事?”

    “這個……二位大人不曾說!”

    “嗯!我立即過去!”江哲說了一句,轉身對秀兒說道“秀兒,家中的布置你與昭姬商量著辦,為夫有事去一趟!”

    “是,夫君”江哲將禮單交與自己,就是表明了自己才是江家的的大婦,秀兒心中又是欣慰又是竊喜,臉上含笑說道“夫君有事且去,妾身自會打點一切……”

    “嗯!”江哲點點頭,微笑著對蔡琰示意了一下,頓時讓蔡琰羞澀難當,弱弱說道“夫君安心,家中自有妾身與姐姐在……”

    “那我先去了!”江哲抬腳便走。路過糜貞身邊時看著糜貞一臉的不開心,好笑地摸摸糜貞的腦袋說道“丫頭,我有事先去,你讓你秀兒姐姐替你騰出間屋子來,有什麼需要的就對秀兒說,放心,我暫時不,在

    送你回去,我先走了!”

    “……”糜貞失神的看著江哲走遠,心中不禁想到,是自己的錯覺嗎?總覺得這惡人有些變了,說話越來越像大哥,讓自己不敢反駁……

      急急忙忙趕到刺史府,江哲一進大廳就見到荀彧、李儒好似在商討什麼。道“文若,顯彰,急急忙忙喚江哲過來不知有何要事?”

    “守義來了?”荀彧好似鬆了口氣,對江哲說道“守義,我等喚你來乃是為了稅收一事,對于此事,我等不如你知曉的真切,于是便”喚你前來……

    “事情很急?”江哲好奇地問了一句。

    “甚急!只見荀彧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對江哲說道“此前守義改的那項交易稅,乃是利用了許昌世家不精此道,更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外境商賈皆引來許昌,使得城中世家失了先機,步步受制于守義……今日,聽聞消息,知曉城中世家不滿守義稅收指令,暗中聯合了許昌所有世家,打算以此威脅。守義,對于這項交易稅,我實是不懂,只好勞煩守義了……”

    “他們想做什麼?”江哲好笑地說道“如今諸事皆定,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話不可這麼說!”李儒也皺眉說道“集合城中世家之力,這股實力著實強大,一個不好,恐怕許昌又要再度被其掌控,更有甚者,萬一那些世家暗中使壞,對于許昌市面造成的影響不容忽視啊……”“是啊,我就是心憂此事!彼俱是世代居于許昌之世家,根深蒂固,名望自是不弱萬一其當真聯合城中所有世家,一致反對守義你頒布的新令,這……”

    “什麼?反對我頒布的新令?”江哲瞪大著眼睛,我就頒布的第一條政令那些人就不滿了?這還了得?

    好似看穿了江哲心思,荀彧嘆息說道“此事關系重大,還望守義與我等想出一個妥善之計!”

    “這還有什麼可想的!”江哲對于那些世家竟然衝擊自己頒布的新令感覺十分不滿,好歹這是自己來到三國後第一次做出那麼大的事情來啊……

    “守義有何良謀?”荀彧臉上喜色一閃,就連李儒也是一臉的好奇看著江哲,本來按著李儒的性子,不服?行!我就在許昌城中駐守個數千將士,我看你們怎麼個不滿法!只可惜此事被荀彧否決了……

    畢竟在荀彧眼中,若是要使曹操平定天下,必然少不了世家的出力,畢竟寒門中像江哲、郭嘉、戲志才、李儒這樣的國士之才實在是太少了……

    江哲想了想,忽然想起後世中看到的一份資料,靈光一閃道“好!既然那些世家不仁,也不要怪我等不義!不妨以許昌官府名義,組建一個商會。”

    “商會?”荀彧疑惑著喃喃念叨著“這商會是何物?”

    李儒很是詫異地看了江哲一眼,心中就是想不通,這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先生怎麼就那麼多“鬼主意”呢?莫非真是上天眷顧之人?

    看著荀一臉好奇的等著自己的解釋,江哲忽然想起那份禮單,笑呵呵地拱手謝道“文若,你送的那份重禮,哲已經看到了,愧領愧領!

    “你!”荀彧無奈苦笑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守義還有心思談笑?主公將許昌交與我等,我等自是不能讓許昌出如此大的紕漏,若是能妥善解決此事,別說一份賀禮,就是十份又有何妨?

    “真的?”江哲愣愣地看著荀

    “……”荀彧張張嘴,啞口無言……

    看著李儒對自己翻了翻白眼,江哲頓悟過來,訕笑說道:“看來是哲誤會了,二位勿急,商會的含義就是將那麼零散的商賈聯合起來的意思,買賣買賣,不就是低價買高價賣麼?可是怎麼將其中的利潤最大化呢?就是壟斷!”

    “壟斷?”荀彧對于江哲口中的名詞聽的一頭霧水,看看李儒,見其也是深皺起眉,一臉的不解。

    看著江哲自信滿滿的樣子,荀彧心中甚是疑惑,守義到底從何處學來此些學問呢?為何自己熟讀諸子百家之書,都不曾有守義的學識?

    比如這個“壟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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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55:0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章 懲治世家!許昌商會!

對著二位好學學生一般的荀彧與李儒,江哲洋洋灑灑的一通關于壟斷的含義,並將什麼利潤啊、最大化啊什麼的都一一解釋,其中的滿足感不禁讓江哲很是自得。

    “原來如此!”荀彧恍然大悟,頷首說道,“這便是守義說的壟斷。不錯!如此壟斷確實是守義所說的利潤最大化!也正是如此,哪些是假才會如此抵禦守義的稅收吧……”

    “哼!”李儒冷笑一聲說道,“先生的稅收之法吸引無數外境的商賈前來許昌,那些世家自然就不能再像之前一般把持市面,如何不急?世家?哼!”

    荀彧臉上微微有些尷尬,因為荀家也是應穿有名的世家,咳嗽一聲演示了一番,荀彧悄然說道,“守義,你口中所說的商會是……”

    江哲舔舔嘴唇,對荀彧與李儒說道。“我在想,是否將這些商人聯合起來,當然了,自然是以我等許昌官府為首的,這樣以來既減少了惡性競爭,又能……哼哼!”

    李儒好似有寫明了了,因為他跟江哲身邊的日子比荀要多的多,江哲的一些用語李儒大致也能明了其中含義。

    “僅僅是將那些商賈聯合起來組建商會?”李儒有些狐疑地問道。

    “當然不是!”江哲嘿嘿一笑說道。“顯章,比方說我與你乃是商會成員,而文若則代表許昌世家……”

    “……”荀彧很是無奈與尷尬,但是又不想打斷江哲的講話,畢竟江浙現在說的,他前所未聞。

    “我與我之間的買賣,自然是低于市價的。但是如果賣給文若,那就不盡然了,提高個一兩成也無所謂……”

    “這……”李儒也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很是不解。

    “還有!”江哲敲著桌案說,“許昌便是如今也只有十萬百姓,對于現在那些商人所帶來的物品,許昌百姓還是有這個實力去消費的。但是日後呢?就說一年以後,許昌名氣愈加大了以後,各處的商賈都趕來許昌呢?那麼許昌的百姓還能有這個能力消費如此大的物資麼?”

    荀彧與李儒對視一眼,對于江哲說的消費等一系列的術語竟是好不明白,但是又怕打亂了江哲的思緒,于是各自找了一張紙將江哲所說的一一記錄,待江哲說完之後再一一詢問。

    “所以我在想,若是將許昌打造成一個消費市場,這是行不通的,畢竟現在的許昌百姓生活還不是很安定,購買力也是在太低。那怎麼辦呢?唯一的出路就是將許昌打造成物資中轉城市!”

    嘆了口氣,荀彧將江哲所說的一字不漏全記了下來,因為他當真一句都聽不明白……

    “商人不可能來自一處地方,也不可能只賣一種物品。有的商人要賣糧買鹽,有的商人要賣鹽買布,還有的藥賣布買馬等等。若是之前,這寫商人自然要跑南跑北才能買到自己所需的屋子,但是在我構思中的許昌,不管想買什麼,都能在許昌買到;不管想賣什麼,都能在許昌賣出去!”

    李儒終于回了句話,“好似與市集一個道理……”

    “對!”江哲點頭說道,“不過許昌可不是普通的市集,許昌要成為全天下的市集!”

    荀彧將江哲的話在腦海中構思了一番,手微微有些顫抖。天下商賈皆往許昌,這是何等壯觀的場面?日後只是許昌的稅收怕是就可以負擔治下的軍備了……

    “不過……”荀彧疑惑的看著江哲,“守義嚴來言去,還是不明,這與市價有何關系?就算許昌日後,其也能從許昌買賣所需之物啊……”

    江哲笑呵呵說道,”買是可以買,賣當然也可以賣,但是這價錢嗎……”

    荀彧頓時心中明白,指著江哲說道,“守義用心險惡啊,莫非是這些商會之中還有蹊蹺?”

    “蹊蹺倒不至于,只是對內部商人買賣皆低于市價,對外部麼,那自然是高于市價咯……”

    荀彧暗暗點頭,不過由于了下,開口說道。“守義,此計大妙,守義所言均是我等不曾聽聞之事,相比那些世家心中也不會明了。只是,守義,莫要過多苛刻世家,主公大業,少不得得其支助!”

    “放心吧!”江哲笑著說道。

    其實江哲也明白,在三國這個世家林立的時代,若是要打壓世家必然會遭受天下世家階級的強烈反彈,但是若是只讓其吃些暗虧,日後不至于如此膽大妄為,還是可取的……

    先晾那幫世家幾日,日後再在入會費上敲他們一筆,也算報了敢抵制我第一條政令的“仇”……

    ,一日之後,在許昌世家緊鑼密鼓地聯合許昌所有世家,打算對江哲施壓的時候,江哲徐徐放出了一條政令:

    “以許昌官府為首,組建許昌商會。入會者需交入會費兩百千錢!”

    所有盯著江哲東京的商人、世家們果然不解其中的意思,商會為何?進商會又有何好處?

    世家們早早便吃了江哲一記大虧,打算靜觀其變,待事情明了之後再做處理。

    但是上任一方的態度就不同了。在他們眼中,江哲等于就是他們的在世恩人啊!兩百千錢,那也叫錢麼?于是,大批的商人紛紛繳納了入會費,進了江哲所謂的那個許昌商會……

    短短十日,身在許昌的有緣聞得此事,又入了商會的竟有兩百多人……

    江哲將這兩百多人帶到自己腹地,設宴請他們吃了一頓飯……
   
   當然了,這只是江哲的官方答案,為了慶祝許昌商會成立,請吃飯……

    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其中的蹊蹺。若是只為了請那些商人吃飯,為什麼守衛在江府四週的護衛全部換成了最兇猛的虎豹營將士,而且整整有三百人!

    那些加入了商會的商人出來後答復別人的話也是同江哲一般,但是有心之人又可以看出,那兩百商人之間的關系,似乎就在一頓飯之間,加深了許多……

    為了避嫌,荀彧沒有通知自己的世家,但是他也得到了江哲的允諾。第二批商會成員,必有荀家一份。

    摸不清江哲到底在做些什麼,那些世家于是慢慢開始擾亂市價,借此對江哲施壓。

    但是,出乎人們意料之外的是,那些許昌商會的商人們好像有種協議一般,若是世家抬高糧價,許昌商會商人就出售糧食;若是世家打壓鹽價,那些商會商人就收購食鹽,而且整整兩百多家商鋪均是如此!

    這還不算什麼,再過半個月,那些世家慢慢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同樣的售價,許昌世家售出,虧!許昌商會商人售出,賺!

    這是為什麼呢?

    還有,那些世家逐漸也看到,在許昌的商人漸漸地減少了向許昌本地百姓出手物資,而是只將許昌當成了江哲早先所說的中轉。

    難道那些商人是想將那些東西賣到別處麼?許昌世家心中均是不解。

    原來江哲在商會種加入了最重要的一項!第二條,信息情報共享!

    若是北方缺糧,那些北方商人就在許昌商會中購得米糧,再賣與北方。隨即帶回盈餘的屋子,再賣給其他商會中的商人,反之亦是如此。

    每天看著那些商會商人們忙忙碌碌裝貨運車,許昌世家心中又是疑惑又是眼紅,于是派人去詢問那些商人。

    但敷衍是商人貪利,如何會將這寫事情告訴那些世家?只是含糊敷衍幾句罷了。

    再過了近月,將近年關,在江哲的授意下,某些商人在“酒醉”後說了些許。

    這下頓時那些世家就慌了。在他們著眼許昌一地的時候,江哲早就將眼光放到天下了,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世家心中焦急,眼紅地看著那些商人們每日盈利,自己卻苦守許昌一地。早先本想擾亂許昌市價,借此來對江哲施壓。但是這一城物資如何能與那些如今遍布天下的商人可比?要知道,那些商人也有親朋,也有摯交!

    雖然許昌商會成員僅僅兩百餘名,但是如今在賺這個錢的商人恐怕連兩千都不止……

    世家們按耐不住了,接二連三去江府下拜帖,或是送請柬請江哲赴宴。看門的老王按著江哲的意思,一回頭就將那些拜帖啊、請柬啊全燒了。看世家再來的時候,老王就一臉苦色說道,“老爺是在政務繁忙,抱歉了諸位……”

    世家們不蠢,如何看不明白其中蹊蹺?如今全許昌都知道,江祭酒大人可是閒到每天都在城中六大幾圈的人物,怎的就幾天政務繁忙了?

    必然是故意怠慢,以指責自己等人聯合許昌世家對他施壓!

    怨歸怨,恨歸恨,但是對于江哲玩的這一手,許昌的世家只能暗暗欽佩。話說自從江哲主政的半年多來,別看這為江大人每日帶著兩個護衛在城中溜達幾圈,詢問一下那些泥腿子的生活狀況,但是許昌卻在不經意間變得熱鬧了……

    尤其是許昌三街,許昌商會的商人們大多在此處裝卸貨物,然後心甘情願地繳納交易稅……

    許昌發展起來了,許昌百姓的生活也隨之變得更好。比如就有不少許昌百姓受雇于三街的商人,替其裝卸貨物,一日下來,也有不少錢財。

    根由伸著,一狠心就受雇加入了那些商人得隊伍,隨著商人們走南闖北。雖說時日費了許多,但是賺的錢可是實實在在的!

    這是江哲商會中的第三條!商會成員優先雇傭許昌百姓!這條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單純的為了提高許昌百姓的生活條件而已。

    又過了一月,終于離過年只有兩三天了,那些世家已是再也等不住了。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就是反抗!但是光看江哲將虎豹營與陷陣營盡數招進許昌就知道,他在防備著世家。或者是說,他在暗示許昌那些世家:別亂來!

    二自然就只有妥協了……

    但是如今連這未大人的面都見不到了,這刻怎麼辦呢?

    也許是那些世家們的運氣,喬玄早先在呂布敗退後去了一趟丹徒。回到許昌聽聞此事,又被幾許昌世家哀聲苦求了幾番,原本就是世家中人的喬玄頓時就眉頭一皺,朝江府而去……

    與此同時,遠在洛陽的曹操數次擊敗李、郭汜二賊,最後一站斬殺此二賊之後,隨著天子百官移駕許昌。

    在江哲的智力下,連續擴建了兩次的許昌終于要迎來它最輝煌的時刻!

    但是,如今的江哲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一邊哄著蔡琰,一邊苦等曹操。畢竟,是從曹操這裡借的錢娶老婆,如果不等曹操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哼!若是過年還不回來,日後休想從我這裡拿到一文錢!”站在自家府邸門口,江哲望著西方,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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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江哲之名傳三州!

幾乎是趕著過年一般,就當江哲快等不及的時候,忽然得聞曹純來報天子已在離許昌三十裡遠的地方……

    “唔?”江哲奇怪地看著曹純,一時間沒有明白曹純的意思。身邊荀彧會意,徐徐說道,“守義,時間緊迫,可立即召集眾人,去東門接駕!如今你身為許昌太守,此等事當是你來安排才是!”

    “接駕?”江哲愣神,回想起電視劇中那些大人物、尤其是天子出場的鏡頭,終于頓悟了……

    那要不要再拉個橫幅,寫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李儒看著江哲的臉色,微笑說道:“先生,此事就交與門下吧!”

    “你懂這個?”江哲好奇地看著李儒。

    懂?嘿!想當初……咳!李儒心中嘆了口氣,微笑說道,“略知一二。必不讓先生丟臉就是!”

    荀彧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李儒,心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可是迎接天子聖駕啊,萬一禮儀上與了什麼破綻,這……

    不過看著李儒自信滿滿的樣子,荀彧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心中開始對李儒有些懷疑。按著此人說話的姿態,還有滿胸的學問,必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但為何荀彧卻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聲呢?

    “好!那就交給你了!”江哲倒是沒有什麼信不過李儒的,最好是將所有的麻煩事都丟出去才好呢。

    不過事情丟給了李儒,總得要說點什麼吧?正當江哲想鼓勵鼓勵李儒的時候,忽然聽到刺史府門外傳來一聲重喝,“守義!江守義!老夫就不信那麼巧,連續幾日都碰你不到!出來!”

    “這老頭倒是契而不舍啊?江哲傻眼了,古怪地說道,“我不是已經下令準許那些商人也加入商會了嗎,為什麼這個老頭還要來找我麻煩?”

    李儒搖頭嘿了一聲,古怪說道,“話是這樣說,可是先生,按你的政令,那些世家要加入商會所付出的代價可是商賈的幾十餘倍,就算那些世家不在乎那些錢,可是這臉面上……”

    荀彧淡淡一笑,看在荀彧的面子上,荀家早就得到過江哲的允諾,更因為荀家在許昌素來就聲望不弱,于是江哲順勢就將荀家加入到了商會的隊伍中。不過那些世家嘛,還在江哲的考量之中……

    這考量嘛,其實就是江哲向那些世家發發牢騷,說了一些讓世家們不甚明白的話,什麼城池擴建啊,道路不暢啊,城中缺少木料啊……

    開始那些世家還以為江哲在刁難他們呢,許昌擴建和那個商會有什麼關系?

    不過那幾個世家家主倒是明白了江哲的話,回家之後立刻叫下人幫著擴建城池,或者是立刻從城外運來了木料,財大氣粗的更是聯合起來將許昌的道路休整了一番。

    ,江哲笑瞇瞇地將那些世家納入了商會的範疇。這下沒有加入商會的世家們才醒悟過來,原來江哲的意思就是說,要加入商會,就要對許昌有所貢獻!

    但是許昌現在的發展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回事,城池、道路、房屋,城池和道路都被別人搶著做了,剩下的就只有房屋了。可是總不能將那些百姓的房屋翻新一下吧?

    那些世家想了想,就將許昌城中心的建築全部鞏固翻新了以便。其中就有刺史府與江府在內……也算是那些世家們討好曹操與江哲吧……

    其實他們如今也是騎虎難下,畢竟已經有不少世家加入了那個什麼商會,本來要聯合起來對江哲施壓的協議早已廢除,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別人日進鬥金,而自己卻空無所得麼?

    剩下的世家一狠心,互相協議了一番,聯合向許昌官復原職捐獻了一筆錢,數量之大,就連荀彧也是暗暗詫異。

    江哲一看,心中就明白這可能是那些世家的底線了。若是再算計他們,一來不仁,二來就怕那些世家懷恨在心……

    隨著江哲的允諾,雙方皆大歡喜。

    江哲的歡喜自然懲治了一番許昌的世家,還有許昌的第二次擴建終于快告一段落。現在看著許昌有些後世中城市的感覺,令他微微有些欣慰。

    那些世家的歡喜自然是加入了許昌商會,因為他們加入了商會之後才明白,這商會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

    想欺負江哲年輕,但是卻接連在江哲處吃了兩個大虧。隱隱地,世家們對江哲越來越忌憚,因為江哲的手段實在比他們高太多,而且防不勝防……

    商會一出,世家們心思利益,不會再出現聯合起來對江哲施壓的情況。明白了這事的郭家、方家等家主,親自去江府賠罪。

    名為賠罪,其實還是想探探江哲的口風,看看他到底對世家是一個什麼態度。

    但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江哲也沒有和他們繞彎,而是非常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不管你們以前怎樣,但是只要我在這裡,你們就算是虎,也得給我蹲著。”

    一句話說得兩位家主驚怒不已。正要說話,又聽得江哲說道:

    “不過嘛,我也不會刻意地針對你們。我這個人怕麻煩,不想處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奉公守法、安安靜靜地賺錢,不好麼?”

    兩位家主面面相覷,搞不懂江哲到底是什麼意思。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原來江哲的意思就是,只要世家不鬧事、不犯法,他也不會管你們怎麼樣。世家以前怎麼樣,日後還是怎樣。!

    見江哲露了口風,兩位家主暗暗鬆了口氣。他們如今最怕的就是江哲懷恨在心,暗中使壞打壓世家,如今終于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

    就在兩位家主告辭的時候,江哲又說話了。“幾位日前為許昌所做的,哲也看在眼裡……城中的碑石上自會記錄你等。再接再厲啊!”

    兩位家主苦笑告退,難道花了那麼多錢就只是為了在那塊破石頭上寫個名字麼?

    當然,江哲這話一說,兩位家主心中更是肯定:日後無事!

    可是麻煩的是世家妥協了,喬老頭不妥協啊!

    這老頭早先就每日對江哲言世家怎樣怎樣,說得簡直把世家當成了大漢的柱石一般,少了世家天都要塌下來。

    還好中途這老頭去了趟丹徒,讓江哲的耳根清靜了些。

    如今倒好,這老頭偏巧在江哲懲治世家的時候回來,一見江哲如此,一點沒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喬老頭怒了,接二連三地來找江哲。

    江哲如今倒不是很討厭這個老頭,他甚至感覺喬玄和王伯父有些像。一樣的識遍世間百態,一樣的高深莫測,兩人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王允只忠于大漢,為了大漢落得個全族皆滅的下場;而喬玄則更趨向于保全自己的家族,就單單看他在朝廷昏暗的時候辭官就可以看出……

    遠遠就能望見兩名虎豹營的士卒將喬玄攔在門外,那些虎豹營將士可不管你是天下名士還是什麼,一句話,“大人有命,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氣得喬玄指著自己說不出話來,竟是一臉怒意地坐在刺史府的台階上。看來這老頭也是鐵了心了……

    把這老頭氣出病來可不好,江哲訕訕地走了過去,對向自己行李的虎豹營士卒點點頭,走到喬玄身邊輕輕喚道,“喬公?”

    你小子終于出來了!喬玄斜著眼看了看江哲,古怪地說道,“守義,你倒是好大的架子。老夫當初為司徒時也不是如此!許昌太守就是不一般!”

    江哲苦笑一聲,見喬遷玄想站起來,就伸手扶了一把,說道,“哲為何如此,喬公難道不知麼?

    喬玄倒沒有甩開江哲的手,順著江哲的手站了起來,點點頭說道,“倒是還有幾分尊老……怎麼這時候就稱呼老夫為喬公了?老夫倒是喜歡你直呼老夫為老頭!”

    “……”古怪地看了喬玄一眼,江哲嘿嘿笑著說道,“老頭,改日我請你吃飯向你賠罪如何?您就別老來堵門口了,好不?”

    “請老夫吃飯?”喬玄臉上出現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古怪地說道,“守義,你可是怕老夫為那些世家說情才數日不見老夫?”

    江哲尷尬了一下,其實他最怕的就是喬玄一個勁地在耳邊嘀咕,年紀那麼大的人了,精神咋就那麼好呢?

    “其實這次老夫心中也不怪你,”喬玄沉聲說倒,“此次是許昌世家過了。不過守義,凡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這次你做得就很好。老夫很欣慰你沒有借此打壓世家,莫要以為老夫只是為那些世家說話……”

    “我明白,”江哲見喬玄又要開始長篇大論,連忙說道,“喬公是體恤愛惜我,都是為我好……”

    “你小子……”喬玄看著江哲這副姿態氣樂了,隨即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守義,老夫如你這般年歲之時可不曾做得這職位。身為高位,心中更是要警惕才是!

    “唔?”江哲奇怪地說道,“老頭,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喬玄皺皺眉,盯著江哲說道。“守義,老夫且問你,你為何要對百姓這般好?”

    “呵!”江哲聽聞這話,感覺十分好笑,“哲如今身為許昌太守,彼乃我治下百姓。老頭,你這話太無禮了!難道讓那些百姓餓死才好?”

    “小子,老夫可不是這個意思!”喬玄用拐杖輕輕敲了江哲腦袋一下,悄染對江哲說道,“守義,你可知道你如今在許昌的聲望甚高啊,而且不僅僅是這許昌一地,青州、豫州、兗州三州無人不知曉你名……”

    “那又怎樣?這聲望高難道不好麼?”

    “可是……”喬玄看了江哲一眼,淡淡說道,“可是如今……你的聲望可是比孟德還高啊……”

    “那有怎……”說了半截,江哲頓悟,臉色古怪地看著喬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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