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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第六章
暈,她怎麼出來了啊?
我一陣頭痛,萬萬沒想到蘇宜竟然會下場挑戰,特別是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她可是龍景玉軒的傳人啊,難道不知道,她所擁有的那種力量是不應該展現在世俗之人面前的嗎?
我忽然覺得無比的頭大,之前累積起來的戰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我為什麼要和你打?」
「你……」蘇宜沒想到她剛一上場我竟然就是這麼一句話,肺都快要氣炸了,咬牙切齒的說:「普道天,你這個渾蛋,你倒說說看,為什麼不和我打?」
切!我不屑的說:「好男不跟女鬥,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你……」
場下忽然響起一陣噓聲,漸漸的,聲音愈發的有些大了起來,我回頭望去,那些正在起哄的傢伙被我森冷的目光一掃,聲音頓消,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蘇宜緊咬貝齒,渾身氣得瑟瑟發抖,眼看她就要發飆,我心知要糟,心想不給她一個小小教訓,她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橫舉木具,左手姆指回屈,按於掌心,中指微彎,與姆指遙相呼應,右腳向右前小跨半步,龍形劍式的第一式「潛龍在淵」含而不發,精神勃然而動,將蘇宜遙相鎖定。
這一瞬間,我再也不復之前的平淡,一股莫名的威勢從我身上散發出來。彷彿潛龍騰淵地前兆,平靜中散發出難以抑制的威壓。
僅僅只是擺了一個起手的劍式,便有如此之威,蘇宜臉色大變,忍不住一聲驚呼,喃喃低語的說:「龍形劍式……不可能。不可能的……」看向我的目光,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要知道「龍形劍式」可是龍景玉軒鎮派地不傳之秘,是每一任軒主才能修煉的絕世劍法,不要說外人,就是一般弟子,根本連見都沒見過,蘇宜能夠一眼認出,說明她曾經接觸過龍形劍式,或者說,曾經對龍形劍式有過一定的瞭解。這樣一來,她的身份就有些呼之欲出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蘇宜應該便是龍景玉軒下一任軒主的繼承者吧……
我將木具杵在地上,無形中撤去龍形劍式的起手劍式,微微一笑說:「蘇宜。我們還要打嗎?」
這話別人或許不明白。但是蘇宜身為龍景玉軒下一任軒主的繼承者,自然明白我話中的意思,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默默地退了下去。
眼見蘇宜就這樣放棄而去,這樣的結果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眾人呆呆的看著眼前一幕,一時竟然沒人說得出話來。
我目光環視眾人。此刻再沒一人有勇氣與我對視。更不要說上來與我挑戰。四個傷者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邊上,場上一片死寂。
從護具室出來。趙詩婷目睹了場上所發生的一切,心裡震驚莫可言喻。
從來沒有想過,鼎鼎大名地劍道社便這樣被人給踏平,看著那些平日裡號稱精英地囂張眾人,卻在我睥睨眾生的氣勢之下,噤若寒蟬,趙詩婷心下震動,淡然的目光首次掠過了一絲莫名的動容,若有所思。
「還有誰要上來挑戰?」
偌大的場中一片死寂。
我肅立場上,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忽然間,只覺得眼前恍若一場小孩般無聊的鬧劇,看著眾人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此刻心裡竟完全沒有半點引以為豪地感覺,奇怪,怎麼會有這樣怪異地感覺?
一縷淡淡地疑惑從腦海掠過,難道真的是思想境界上地差異嗎?
驀然間,一陣心累的感覺襲上心頭,冷然的目光掃過眾人,眼看著眾人驚恐萬狀的表情,我此刻再沒有半點想要待下去的慾望。
「開門!」
此話一出,場中根本沒人敢於出聲反對,我冷然的笑了笑,回頭看著張鋒,被我猶如實質的目光一掃,張鋒心頭一跳,臨到嘴邊的問話,也不由得吞回到肚裡,趕緊叫人將大門打開。
隨著大門開啟,「刷」的一下,原本在下邊圍成一圈的人群,不由自主的從中間讓出了一條二米寬的通道,眾人眼睜睜將我送到了門口,卻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目光之中,似乎巴不得我這個令他們恐懼的「殺神」早點離開。
「對了!」臨出門的時候,我頓住身形,回頭掃了眾人一眼,看著主席台上的張鋒淡淡的說:「那四個人,他們沒事!」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門外。
一聲輕微的呻吟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場上顯得是那麼的突兀,卻原來是昏死過去的蒙新發率先醒了過來。
眾人這才從剛才的死寂中反應過來,「轟」的一聲炸開了鍋,一個個臉上激動,彷彿慶祝什麼重大的節日似的歡呼起來,經過了剛才的那一番壓抑的驚嚇,彷彿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在場中瀰漫開來,眾人抱作一團,嗷嗷亂叫,有人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天啊,他他他、他終於走了,媽呀,剛才可嚇死我啦!」
「嗚嗚,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王八蛋將那傢伙招惹過來的,太、太可怕啦……」
「……」
接下來,其它三位傷者也先後醒了過來,馮傑一個個仔細搭脈,酷冷的臉上有說不出的凝重。
張鋒臉上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可以想像,要是這些人有什麼事,那他這個劍道社的社長麻煩可就大了,一臉緊張的說:「怎麼樣,有問題嗎?」
馮傑遲疑了一下,終於搖了搖頭,臉上漸漸浮出一副疑惑不解地神色。
「好奇怪。從脈象上來看,他們臟腑正常,氣脈悠長平穩,連氣血運行也沒有一點變化,可是剛才……」
「什麼意思?」
馮傑愣了一下,看著圍在四周眾人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酷冷的臉上終於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放心,他們完全沒事!」
張鋒長長吁了口氣,一顆提到喉頭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全身繃緊的神經一旦鬆弛下來,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地握拽得緊緊的手心竟然全是汗水。
彷彿為了印證馮傑的話,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四個之前還昏死的傷者先後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活動了一下手腳,一下子。便又恢復一副龍精虎猛的樣子。
事情到了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之前的那番所謂的挑戰,其實普道天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就憑他能夠一棒打飛一個人的本事,而自己的木具絲毫不損,就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況且。將人恰到好處的震得閉過氣而昏厥,醒來卻毫髮無傷,這樣妙到毫巔地武學修為,已經不能夠用一般來形容,簡直就讓人仰視了!
「乖乖,幸好那個變態沒有惡意,否則的話……」
想到那樣子的結果,眾人相視一望。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驚駭的眼中不約而同的流露出心悅誠服的欽佩。
從劍道社出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校園地路燈早已經亮了起來。天上辰星點點,卻在耀眼地燈光遮掩下若隱若現,燈光閃亮的教學樓在黑影幢幢的夜色暗影下,格外的添上了一絲神秘,沉浸在夜色中的校園,彷彿更加的寧靜了。
「普道天,你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熟悉的清脆呼聲,我回過頭去,卻見蘇宜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追了出來。
「哦,有什麼事嗎?」
我心下暗暗叫苦,如此心急火燎的追了上來,如果說沒事地話,打死我也不相信,微一愣神中,忽然想起剛才用計將她逼下場去,心下驀然一動,難道是因為剛才地事,這妮子心有不甘,所以才……
蘇宜一雙美目直直地看著我,卻不說話,只是輕咬貝齒,臉上滿是嗔怒。
不知怎麼的,看著她一副美人含怨地薄怒表情,我似乎被什麼觸動了一下,心弦微微一顫,下意識避過她的目光,忽然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那個……如果沒什麼重要事的話,我可要走了啊,出去晚了,校外公交車又要過點了!
「由於我住在校外,這倒也算是實情,不過我此刻囁嚅的樣子,卻哪裡還有半點剛才在劍道社裡邊的氣勢。
蘇宜呆了一呆,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美目如電,似乎想要看進我的靈魂深處,絲毫不避諱我有些閃爍的目光。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龍形劍式?」
「啊!」我一臉驚詫,心下卻輕輕一歎,果然還是來了啊!只不過現在,我卻實在不想惹上這個麻煩,為了避免她會一直追問下去,少不得要找一個理由敷衍一下了:「如果我告訴你,我並不知道什麼是龍形劍式,你相不相信?」
蘇宜眼神倔直的看著我,顯然並不盡信我剛才所言,澈如清泉的眼眸升起了一絲淡淡的霧氣,委屈中似乎透出一種無形的倔強,那表情彷彿在說:你騙人!輕咬櫻唇,就這樣一直瞪視著我,卻始終沒有說話。
天、天啊,她不知道這個樣子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嗎?
看著那如風中雨荷般挺立的女子,一股淡淡的憐惜掠過心底,我心下輕輕一歎,趕緊回過神,沉默了一下,說:「不瞞你說,其實,剛才那招你所謂的龍形劍式,本是一個朋友傳給我的,不過,他只傳了我一招!」
「這不可能!」蘇宜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你以為龍形劍式是可以隨便傳人的嗎?」
我心頭一跳,險些沒被她巨大「吼聲」給嚇到,想不到我謊還沒有圓下去,她便有這麼大的反應!暈啊!這場景要是被人不小心見到,那誤會可就大了!我可不想被人拿刀追殺啊!
心虛的左右看了一眼。眼見寂靜地四週一片空曠,似乎並沒有人在,我這才暗自鬆了口氣,下意識抹了把額上冷汗,幸好這是晚上啊……
「不管你信與不信,這是事實。況且,你認為我有必要騙你嗎?」
蘇宜怔怔的看著我,喃喃的說:「難道這是真的?可是,這怎麼可能?」
她見我並沒有努力申辯,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臉上終於有些變色,帶著疑惑地眼神驀然一亮,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那麼,能夠告訴我。你朋友是誰嗎?你知道,這、這對我非常重要。」
我暗暗鬆了口氣,心想這下可終於算是混過了這一關了啊,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搖了搖頭說:「你這個問題倒是真把我給考倒了,老實說。雖然我與他算是朋友。可我卻並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你如果想要見他的話,有機會碰到他,我或許可以幫你去問問,只是見與不見,就非我所能夠決定啦!」
蘇宜下意識看了我一眼,臉上隱然一黯。微微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不過,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他?」
「不知道。那人一向神秘,若是再見到他,我可以將你的意思轉達到,只是見與不見,就非我所能夠決定了,不過我想,如果他要見你,依照他的性格,或許到時候他會親自來找你也不一定!」
蘇宜亮若辰星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仔細觀察著我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大概看我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在說謊,帶著黯然的表情終於慢慢緩和下來,經過這麼一會兒功夫,無形之中,我們二人地關係似乎在不知不覺間緩和了許多,遲疑了一下,她忽然從雪白晶瑩的脖子上解下了一塊串綴著紅繩的小玉雕,遞了給我。
「你、你下次要是見到他,就將這個給他,就說是故人約他一見,我想,他若真是教你劍招的那人,見到這個東西,一定會來見我的,拜託了!」
看著她亮若辰星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我,隱隱含著一絲希冀地期待,清澈的眼波恍若一泓秋水,我心跳忽然一陣加快,慌忙接過她手中的玉雕,觸手間,一縷溫熱傳來,我這才注意到,玉雕似乎還帶著她體溫的餘熱,眼前忽然晃過她那晶瑩如玉的雪頸,我心頭一蕩,恍惚間,一僂淡淡的幽香從玉雕散發出來,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將玉雕拿到鼻間輕輕嗅了一下,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帶著一絲馥郁地玉女體香。
忽然意識到自己行為地孟浪,我從旖旎中一下子清醒過來,暗罵自己該死,回頭間,卻見蘇宜嗔怒地瞪視著我,羞怒的雙頰泛起了一抹澀然地羞紅。
我一陣心虛,慌忙掩飾道:「啊……那個……一定帶到,一定帶到!嘿嘿,你放心吧!
「趕緊將小玉雕鄭重收好,掩飾過此時的尷尬,臉上卻一陣陣的發燙。
蘇宜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過了好一會兒,似乎心裡一直有個疑問猶豫不決,不甘心的皺了一下瓊鼻,紅著臉問我說:「對了,普道天,那招劍法你練得怎麼樣?」
我愣了一下,詫異的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見我一副疑惑的樣子,蘇宜不滿的瞪視了我一眼說:「你以為我想問你啊,哼,真是不識好人心,你還以為龍形劍式只是一般的武學嗎?不說其修煉的要點重在一個『悟』字,若是本身實力不夠,強行修煉的話,是很容易出事的,連我也不敢去輕易嘗試呢!」
她說到這裡,似乎一時失嘴,忽然住口不語,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大概怕我誤會,亮若辰星的眼眸帶著一點點期待,還有一點點不安的忐忑,很小心的說:「你、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哭笑不得,大概,這妮子自己還沒到能夠修習龍形劍式的境界,卻又見到一個年紀與她相仿的我擺出了龍形劍式,自詡為天才的她或許很有些不服氣吧,這才旁敲側擊,小心求證一下,卻又怕事實如她所料的那般,那簡直對於從小被冠以天才的她是一種打擊,所以她此刻忐忑的心中著實矛盾,連帶著看向我的目光,也不知不覺顯得緊張起來。
我心下好笑。臉上不動聲色,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說來慚愧,其實那一招我練了很多年,倒是很下了一番功夫,不過很奇怪。或許是我的資質太低,除了能擺個姿勢唬唬人什麼的,其中的威力卻連半絲也發不出來……」
蘇宜鬆了口氣,緊張的臉色一下子輕鬆起來,咯咯一笑,不無驕傲的說:「那是當然,你還以為龍形劍式是那麼好練地嗎?功力不到,修為不到,一旦強練的話,非走火入魔不可。你到今天還沒事,已經算是很不錯啦!」
看著她一副說教的樣子,我忽然想逗她一下,嘿嘿一笑說:「是啊,剛才可多虧了我的那個花架子啊,否則的話……嘿嘿……」
一下子被我揭到短處。饒是以蘇宜的囂張。也禁不住有些臉紅,嗔怒的說:「哼,別以為我剛才放過你,就是被你那個花架子給騙到,本小姐只是不屑於欺侮你罷了,先不要說以你這樣的年紀,根本沒可能練成龍形劍式,就是有幸練成其中的一招半式。你以為本小姐會放在眼裡。哼哼!」
我心中暗暗好笑。若是告訴她,那所謂的龍形劍式我早在十年前便已經深得其髓。不知道她又會怎麼想呢?
回到譚婆地家裡,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吃過她老人家給我留下的宵夜,拿起電話,又與遠在外地的冷如霜小聲的煲了十多分鐘的電話粥,這才到洗澡間舒服地洗了個冷水澡,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臥室,一頭倒在了床上,腦海中卻滿是今天劍道社裡發生地情形。
唉!沒想到自己也有如此囂張地時候啊!
想一想,這樣的行為實在有違於我平日裡一貫奉行的宗旨,不過說實話,當時那種無所拘束、隨心所欲的感覺還真是爽呢,難怪爺爺曾經說過:「當你擁有囂張本錢的時候,難能可貴的是,你還能夠甘於平淡,甘於寂寞。」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爺爺當時還衝我眨了眨眼睛,一副大有深意的樣子。
現在想來,他那話或許已經是意有所指吧……迷迷糊糊中,我沉沉睡了過去。
「臭小子,你知道我們這種人,什麼才是最大地原罪嗎?」
「啊,爺爺,你你你、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我驚奇地看了看四周,卻發現自己此刻正與爺爺坐在幽靜地高級咖啡廳裡邊,爺爺他老人家正咂巴著嘴,漂亮的女服務員將一杯黑亮地高級咖啡送到我的面前,然後微笑著退了下去。
「嗚嗚,居然還來這麼高級的地方,這不是存心氣我嗎?」
爺爺眼睛一瞪:「怎麼,我來了你不高興嗎?」
我嘟噥了一聲:「真是的,現在才來,我沒錢的那會兒,你老人家死哪裡去了啊?」
「你說什麼?」
「啊,沒……」我心頭一跳,趕緊陪笑著說:「呵呵,爺爺,來BJ市這段時間以來,我可想死你了啊,好久沒有聆聽你老人家的教誨,沒想到這麼快你就來了,不過,你來到BJ市怎麼也不事先通知讓我準備準備,去火車站接你嘛!」我嘮叨著埋怨爺爺來得突然,讓我事先都沒有一點準備,卻完全沒有發現爺爺越來越黑的臉龐。
「臭小子,你還有完沒完?」
被爺爺這一聲霹靂巨吼一震,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四週一如之前平靜的樣子,心裡暗暗奇怪的同時,也不禁鬆了口氣,嘴裡卻埋怨道:「啊,爺爺,你老人家怎麼還是那樣火爆,這裡可是高級地方,況且城市不比農村山區,被你這麼一聲巨吼,要是嚇到別人怎麼辦,就是沒有嚇到人,嚇壞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爺爺見我在這時候還在打諢,氣得吹鬍子瞪眼,回頭間,卻見我依舊我行我素,毫無半點自悟,實在被我氣得夠嗆,嘿嘿冷笑一聲說:「是嗎,那你倒是好好看看,這裡還有花花草草嗎?」
我驚疑的轉過頭去,卻發現四周哪裡還是剛才的情形,茫茫白色的雲霧之下,自己此刻竟然懸浮在萬里高空的一片白雲之上。
「媽呀!」我一聲慘叫,差點沒嚇得我魂飛魄散,俯瞰下邊蒼穹大地,青山綠水,這要是一旦摔下去,那還不摔個粉身碎骨啊!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漂浮在白雲之上,雙腳打顫,心裡發虛,一動不敢動,可憐巴巴的看著爺爺,害怕一不小心就摔掉了下去。
爺爺嘿嘿冷笑一聲,得意的說:「哼哼,你倒是鬧啊,給我玩這套,臭小子,還治不了你啦?嘿嘿!」
「爺爺,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我怕了還不行嗎,別再玩啦,會出人命的!」
「給我聽好了!」爺爺看著我,好整以暇的說:「我聽阿印說你隨手能夠發出天雷之力,是這樣嗎?」
我眨了眨眼睛:「天雷之力,那是個什麼東東啊?」
爺爺瞪了我一眼,忽然歎了口氣,無力的說:「阿天啊,你可知道,你能夠發出天雷之力,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已經算是半步跨入了不死之境,你能夠在短短的二十之齡跨入如此境界,絕對是前無來者,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你少了心理歷練的過程,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隱患。」
「我們這種人,最重的是心性的修養,在以後漫長的歲月中,一旦心性修養出了問題,很容易偏離正軌,墜入魔道,人性本貪,所謂慾壑難填,一旦貪婪氾濫,少了節制,那就是墜入了魔道,古往今來的許多皇帝,就是少了有效的節制,所以肆無忌憚之下,暴露出貪婪荒淫的本性,導致民不聊生,最終落了個皇權被推翻,國破家亡的可悲結局,連自己也被送上了斷頭台。」
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著爺爺一副語重心長的說教樣子,我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說:「爺爺,你老人家就別再說什麼那些個倒霉的狗屁皇帝了,你孫子我現在窮得叮噹響,哪還有心思去想那個,對了……」
我眨了眨發出綠芒的眼睛,興奮的搓著雙手,忽然表現出一副討好的樣子說:「爺爺,你老人家本事大,既然今天來了,要不,你老人家不如現在就給我個百八十萬,算是救濟一下你孫子吧,嘿嘿!」
「……」
爺爺面無表情的瞪著我,聽了我的話之後,全身似乎都在不停的抽動,忽然飛起一腳踹了過來。
我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陣大力從屁股後邊傳來,整個人一頭倒栽,已然從雲頭上跌落了下去:「救、救命……」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了整個天地。
「啊,糟糕,我的如幻大法,氣死我啦,居然上這臭小子的當!」
這個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群山中的一個不起眼的道觀裡,傳出一陣中氣十足的蒼勁笑聲。
「不過……哈哈,不愧是我普道鴻的孫子,如此年紀,竟然可以如此輕易的破掉我的回夢心經,我普道家果然出了個不世天才……哇哈哈哈……」
那興奮的聲音越來越響,慢慢的在群山之中蕩漾迴旋,黑夜之中,黑壓壓的山林深處,無數的林間動物遭了無妄之災,狐狸、野兔、林豹,狼奔豕突,雞飛狗跳中,一時間,驚起烏鴉無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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