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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被俘
傷口的疼痛越來越清晰,寒風夾雜著冰雪從衣衫的破損處無情的折磨著我的肌膚,我的思緒從一片空白之中重新回歸于現實。
在東胡鐵騎的驅趕下,我和其餘被俘虜的大秦士兵,踩著冰雪艱難的來到山丘下的空曠地帶。
我終於意識到自己仍然存活於這個世界上,鮮血和殺戮帶給我的激情已經面面平復,身體的創痛反復折磨著我的神經,我咬緊牙關撐了下去,身邊一名秦兵失足跌倒在地上,馬上就有一名東胡人挺矛刺入了他的後心。
生命在戰場上變得如此卑賤,我卻要爲了保住自己的生命而頑強的撐下去。
八萬名被俘獲的秦軍按照傷情的不同分成三個隊伍,重傷的秦兵當場便被殺死,我隨著人流向輕傷的隊伍中走去,步履卻變得越來越艱難,負責檢查身體的胡兵,一把抓住我,從我的腰間扯下彎刀,這柄彎刀乃是當年燕興啓從白晷手中用八萬兩銀子購得,後轉贈給我。
那胡兵看了看我,突然用刀柄重重擊打在我的小腹之上,我痛得躬下身軀,單膝跪倒在雪地之上。
身後的胡兵抽出腰刀,正要向我的脖頸砍落,沒想到那個搶奪我彎刀的胡兵阻止道:“且慢!”
他抽出那柄彎刀反復觀看,充滿疑慮的望向我道:“這把刀,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我知道把刀是白晷斬殺東胡名將完顔烏茲所獲。自然不敢實話實說,嘶聲道:“我在戰場中揀到的……”
那胡兵滿臉狐疑的看了看我,終於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做了個手勢,我被粗暴的推入了輕傷俘虜的隊伍中。
心中暗暗松子口氣,暫時躲過被當場屠戮的命運。我虛弱地來到隊伍中盤腿全下。右腿傷口上鮮血早已凝結,被血水浸透的褲管凍結成冰,羽箭雖然未傷及筋骨。可是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也會有感染地危險。
我左側肩胛的傷勢比腿上更重,過度的失血讓我的嘴唇乾涸,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我不知道能夠撐到什麽時候。
身邊兩名秦兵小聲交談道:“不知道胡人要將我們怎樣處置?”
“這還用問,肯定是帶回東胡變賣爲奴……”兩人忽然停住說話,卻見有兩名士兵陪著一名少女向這邊走來,當我看清那少女容貌時。宛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頓時驚呆地那裏。
那少女頭戴皮帽,身穿緊身棕色皮裝,領口袖口飾以貂裘,一身胡裝絲毫掩飾不住她清麗絕倫的玉容。冰肌玉骨,體態婀娜,纖瘦合度,神采晶瑩,飄然出塵。分明是被我射殺的高麗太醫全慧喬。
我用力咬了咬下唇確信自己眼前並非幻覺。
那兩名東胡士兵身上背負著藥箱,全慧喬正在一一爲傷兵檢查傷勢,發放傷藥。
“不可能!”我內心中大喊著,我明明一箭射中了她的後心,她又怎會逃過一劫,而且又來到東胡大軍之中?
全慧喬向我地面前走來,我慌忙垂下頭去,生恐她認出我來。
她在我的身邊停下,從東胡士兵的手中拿過一柄小巧的銀刀。我的內心狂跳不已,難道她已經認出我來,要對我施以辣手不成?
她輕聲道:“你的傷口必須處理一下,不然肌膚會被凍傷,這條腿恐怕就要廢了!”
從她地聲間我幾乎可以完全斷定,她就是全慧喬。可是她竟似全然不記得我的樣子,用銀刀挑開我凍得硬邦邦的褲管,用藥酒清理了傷口的淤血和雜物,然後用白紗小心的裹好。
我大膽的將目光落在她的俏臉上,慧喬的目光專注的看著我的傷處,黑長而蜷曲的睫毛讓她的眼神變得神秘莫測,我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認出我,內心仍舊忐忑不安。
她的睫毛忽閃了一下,目光終於和我相遇,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你放心,很快就會康復的。”我頓時陷入了迷惘之中,她究竟是不是全慧喬?音容笑貌沒有任何的不同,這世上應該不會有如此相象之人,仰或是她已經完全不記得原來的事情。
她又爲我將左肩的傷勢清理包紮好。
身後那名胡兵道:“完顔大夫,若是他傷勢太重便不用治了。”
全慧喬輕聲道:“此人並未傷及筋骨,應該很快就會痊愈。”她爲我裹好傷口,又留下一卷白紗,和一小瓶藥酒,囑託道:“你按時清理傷口,注意保暖,應該沒有大礙。”
我感激的點了點頭,目送她遠走,這才將白紗和藥酒小心的收了起來。
經過一番檢查,被俘虜的八萬士卒最後還剩下三萬不到,東胡士兵殺掉沒有留下價值的秦國士兵後。清理戰場和焚燒屍體的任務就交給了我們。
我們將武器上繳之後,東胡士兵允許從死者的身上扒下衣物禦寒,我挑選了兩件還算整潔的棉衣,總算暫時解決了保暖的問題。
清理戰場之後我們這兩萬多名俘虜跟隨禿顔軍團返回屯留,這次禿顔軍損失最爲慘重,他的二十萬大軍死傷大半,僅僅剩下五萬余士兵。
在風雪中艱難步行了四天,我們距離屯留城還有五十裏不到的距離。
禿顔並不急於趕路,讓我們在城外的古城遺址處紮營。
每天提供給我們的食物都很少,我們這些俘虜始終處於饑餓之中。
我和其餘四十九另俘虜圍成一個圓圈。中間升起一堆篝火,兩名東胡士兵來到高處,其中一人大聲喊道:“今夜將軍有令,每一組可得到一隻羊腿,至於誰有口福吃到,就要看你們地本事。”
我馬上明白了他們的真正含義。這是想讓俘虜之間互相搏鬥,從中取樂。
我低聲道:“大家不要上當,胡人分明是在戲弄我們……”
兩名胡兵拿著烤成金黃色。芳香四溢的羊腿向我們這組走了過來,我這有發現自己的意志已經變得如此脆弱,目光怔怔的盯住那只羊腿,恨不能沖上去奪到自己的手中,所有同伴的目光跟我一樣,我們的人性和尊嚴己經被饑餓完全磨滅。
一名的胡兵笑著將羊腿扔到了我們正中的火堆上,兩名俘虜幾乎同時沖了上去,不惜一切地伸手從火中搶出了那羊腿。彼此顧不上手上的燙傷,擡腳向對方踢去,沒等他們分出勝負,同組的俘虜爭先恐後的撲了上去,所有人的目標都放在了那只羊腿上。
十余名胡兵挺矛圍看著我們的搏鬥。發出一陣陣開懷的大笑。他們是爲了監督我們這些俘虜,如果有人想趁機逃跑,冰冷的矛頭會毫不猶豫地刺入我們的心臟。
我站在人群的週邊,靜靜等待著機會,我相信這場混戰不會過早的結束。果然如我所料,爲了食物,每個人都竭力爭奪,毫不放棄,已經有半數的俘虜被擊倒在地上,無力爬起。
爭奪仍然在繼續,一名身材壯碩的俘虜搶到了羊腿,剛剛咬了一口,就被身後沖來的俘虜壓倒在了地上,羊腿脫手飛出,恰巧落在了我的腳下。
我拿起羊腿一邊沿著火堆奔跑一邊大口咬下,所有人的目標頓時集中在我的身上,十多名俘虜前後將我夾擊在了中間,全力將我撲到在地方,我右手死命抓住羊腿,左肘狠狠地向後搗起,一名壓在我身上地俘虜慘呼一聲滾到一邊。我趁機向一旁翻滾,脫離了他們的包圍,又咬了一口,還未跑上兩步,後背被人重重擊打了一下,我的身體再度失去平衡,羊腿脫手飛出,我不顧一切的爬了過去,手臂抓住羊腿的尾端,另一端已經被那名壯碩的俘虜抓住,我怒吼一聲一拳擊中他的面門,他的重拳也打中了我的小腹,還未來及咽下的羊腿又吐了出來。
我們彼此的第二次攻擊還未到達,又有五六隻手同時抓向了羊腿,羊腿從中折斷,我拿著剩下的一端,拼命的將羊肉塞入自己的嘴中。
我的肩胛處的傷口被一拳狠狠擊中,劇痛讓我險些昏厥過去,三名俘虜圍住,試圖奪下我手中的那段羊腿,一人狠狠的向我右腿的傷口處踢來,這兩日,他們跟我已經熟悉,知道我傷在何處,下手陰狠準確。
我的怒火徹底被疼痛點燃了,大吼一聲將羊腿的一端狠狠插入了身後那人的眼中,羊腿骨折斷後,殘端尖銳無比,深深插入那俘虜的右眼之中。
地發出一聲淒慘的大叫,捂住那染滿鮮血的羊腿倒在了雪地之上,手足不斷的抽搐著,不多時便已經死去。
眼前的情形讓我的血液漸漸冷卻了下來,一種難言的悔意充滿了我的內心,我竟然奪去了同伴的生命,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發生的慘劇驚呆,俘虜一個個呆呆站在那裏,沒有人再去爲了羊腿爭奪搏殺。
幾名胡兵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弄出人命,迅速上前圍住了我,用槍桿狠狠砸在我的身上,我抱住頭以免他們傷及到我的要害。
“殺死他!”一名胡人士兵大喊著。
“殺死他!”這次發出呼喊的人更多,其中竟然包括和我同組的俘虜。
幾名胡兵調轉了矛頭,他們顯然想服從民意,將我刺殺於亂槍之下。
我痛苦萬分的閉上了眼情,自己居然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曆盡千辛萬苦方才保住的一條性命,竟然爲了一條羊腿而輕易失去。
“放開他!”一個威嚴的聲音喊道,人群中不知何時多出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黃色長髮在腦後紮成無數根小辮,披散在寬闊的肩頭,一雙眼睛深嵌在眼窩中,眉弓突出,輪廓分明,鬍鬚也呈黃色,鬈曲上翅,身穿胡人百姓常見皮袍裝束,顯然並非軍中之人。
那幾名士卒似乎對他頗爲敬畏,收起了長矛向他道:“烏奇泰老爺,此人殺死了一名同伴,按照軍規應該當場處死。”
烏奇泰笑道:“不過是殺死個俘虜,有什麽大不了的,再說他乃是秦國士兵,焉能用我國軍法制裁,此人的性命我要了,以我跟禿顔將軍的關係,這個面子他應該會給我吧。”
那幫胡人士兵互相看了看同時點了點頭,顯然烏奇泰和禿顔之間的關係絕非泛泛。
烏奇泰身後走來四名胡人大漢,將我從雪地上拉起,向營地外走去。
走出軍營大約一裏左右,看到廢墟邊緣有十幾座營帳,想來這就是烏奇泰的營地。
我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唯一被帶到這裏的人,和我一起來到這裏的還有二十多名秦國士兵,我忽然意識到我們可能被禿顔當成商品一般販賣了。
營他的正中生起火爐,我們排好隊依次來到火爐旁被加上腳鐐,腳鐐用特殊的金屬打造而成,中間的鏈條十分纖細,但堅韌異常,並不影響我們正常行走。
完成所有的工序以後,我們被帶到火堆旁,兩名胡人漢子爲我們發放食物,對我們這幫俘虜來說,這些食物豐盛到了極點,不但有烤肉、熏腸還專門爲我們準備了少量的酒水。
每一名俘虜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比起仍在軍隊中捱苦的那些同伴,我們現在的境遇簡直稱得上幸福。
填飽了肚子,我舒舒服服的將那碗分給我的馬奶酒飲盡,這才開始想起烏奇泰,他從禿顔手中得到我們究竟想幹什麽?憑著直覺我感到,今晚在禿顔軍隊中的那場羊腿大戰一定和烏奇泰有關,也許那就是他爲了挑選奴隸而精心導演的一出戲。
我們二十餘人吃飽喝足之後,烏奇泰才回到營地,他的目光逐一我們的身上掃過:“我不管你們來自何方,原來是何種身份、地位,今天起你們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我!”他聲若洪鐘,震得整個曠野嗡嗡作響。
“你們是我花錢買來的奴隸,你們的生命屬於我烏奇泰,服從我,我會讓你們擁有財富、女人,以及你所向往的一切,違背我,你們所面臨的只有比死亡還要恐怖的結局。
烏奇泰火爐中拿出一根鐵烙,他大聲道:“解開你們的衣襟,露出你們的胸膛,我要親手爲我的財産留下烏氏的印記!”
烏奇泰將鐵烙率先指向身邊的一名俘虜,那秦兵緊緊閉上雙目,伴隨著一股皮肉焦糊的味道,通紅的烙鐵竟然印在他的額頭之上。
他走向下一名俘虜時,那俘虜拼命掙脫:“士可殺不可辱!我便是死也不會讓你這胡狗侮辱!”那俘虜不顧一切的向烏奇泰沖去,卻被身後的胡人踩住了腳鐐,身體重重跌倒在雪地之上。
烏奇泰笑道:“好一條英烈的漢子!”他大步來到那俘虜身前,擡起右腳狠狠的踏在他的脊椎之上,只聽喀嚓一聲,那俘虜的脊椎被他踏斷,立時斃命當場。他拿起那烙鐵印在屍首的額頭之上:“即便是死也要留下我烏氏的印記。”他隨即又感歎道:“五百兩銀子就這麽沒了。”
烏奇泰的這一手極大的威懾了在場的俘虜,多數人都選擇了服從。
烏奇泰拿著那通紅的烙鐵終於來到了我的面前,我無畏的注視著他。烏奇泰不無嘲諷的問道:“你是不是也不願意?”
我反問道:“主人我花去了多少銀子?”
烏奇泰伸出三根手指:“三千兩!”
“如果這烙鐵印去我的臉上,您不但要失去一個忠心耿耿的奴隸,而且失去的金錢遠遠不止這個數目。”
“是嗎?給我一個理由!”
我點了點頭:“擁有自尊的奴隸,遠比失去自尊的奴隸更有價值。”
烏奇泰的雙目流露出一絲驚異的光芒,他怔了怔,居然沒有將烙鐵印在我地身上,低聲道:“我留你一絲尊嚴。希望你能夠證實自己與別人的不同!”
我是唯一沒有被留下烙印奴隸,而這卻成爲別的俘虜仇視我的理由。從他們怨毒的眼光,我已經感受到了這一點。
烏奇泰帶領著我們這群奴隸一直北上,半個月之後我們抵達了東胡北部的一個小鎮,通過這半個月的調養,我身體的傷勢漸漸恢復,烏奇泰給我們這些奴隸的條件十分優厚,欽食起居沒有任何不周之處。
小鎮距離東胡都城‘黑沙城’只不到五十裏地距離。
小上並沒有住戶,烏奇泰於一年前將這裏買下。並在小鎮周圍設置了警衛和哨所。
走入鎮中仿佛走入了一個封閉的牢獄之中,小鎮的四周完全用青石徹成高牆,上面插滿鐵蒺藜,南北各有一個出口,出口兩側分別有回座角樓。樓上日夜有守衛巡視。
我們在小鎮中的噴水池前除去了所有的衣物,幾名高人地奴僕用冷水沖洗著我們的身體,天氣異常寒冷,我們利用白雪揉搓著周身的皮膚,直到完全紅透,體溫才慢慢的升高起來。
烏奇泰眯著眼睛圍繞著噴泉漫步。仔細觀察著我們的骨骼和體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右側小樓上忽然發出格格的嬌笑聲。我們地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卻見小樓的憑欄上,一群風姿妖嬈的胡女正站在那裏向我們指指點點,不時抛過勾魂攝魄的媚眼。
我們中的一些人頓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向那群胡女展示著自己健壯的體魄,口中發出吼吼的怪叫。
那群胡女笑得越發歡暢,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我們赤裸的身體。
幾乎所有胡女的目光都定格在我的臉上也許是因爲我是唯一沒有打上烙印的奴隸。我身體的傷勢幾乎已經痊愈,勻稱而結實的肌肉隆起健美的曲線,古銅色的皮膚在北國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戰爭帶給我的傷疤非但沒有影響到我身體的美現,反而爲我平添了粗獷的男性魅力。
烏奇泰哈哈笑道:“這個小鎮名叫三鼎集,原來倒也人煙雲集,可是五年前的一場瘟疫,讓這裏的居民死去了大半,剩下的人也逃亡別處,三鼎集空置了下來,我僅僅花了五千兩銀子就買下了這裏。”他目光炯炯的盯住我們道:“你們要比這座城鎮要值錢的多,我希望你們帶給我道回報也一樣比它更加豐厚。”
烏奇泰指向樓上的胡女道:“這三個月之內,我會提供給你們所需要的一切,而你們要竭盡一切所能去訓練,我要讓你們成爲黑沙城裏最勇猛的鬥士!”
我在此之前已經隱約猜到烏奇泰的目的,現在終於證實了。他買來我們就是爲了將我們培養成嗜血的鬥士,供人愉悅的玩物。
我的內心中驀然升騰起一絲希望,烏奇泰若想獲得更高的利益,一定會讓我位元參加最高規格的比賽,東胡首都‘黑沙城’是東胡權貴聚焦之處,那裏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對我來說任何機會都不可以放過,只有從這群奴隸中脫穎而出,我才有重獲自由的機會。
走三鼎集之日,就意味著血腥生活的開始,開始的十天中,烏奇泰是讓人對我們進行恢復性的訓練,並傳授一些初步的格鬥技巧,我本身具有無間玄功,趁著這個時機,按照秋月寒當初的指點刻苦修行,在這段時間發生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每個奴隸都意識到危機的迫近,抓緊一切時間提高著自身的能力
從第十天開始,我們兩人編成一組,在教頭的指點下開始進行強化訓練,和我編爲一組的是名叫阿東的漢子,我和他剛一交手,就知道他的能力遠在我之下,可是表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和阿東對敵的時候,我刻意保存著自己的實力。每次對戰,我都要和他交戰多時才分出勝負。
每到休息的時候,,阿東都主動向我示好?,而我卻冷淡的走向一旁,我清楚我們最終要面臨的下場,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奪去他的生命,對於這樣一個人。我不想産生任何感情。
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烏奇泰將我們召集到訓練場上,隨機的抽出了角鬥地對手。
武器全部開刃,鋒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我的對手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秦人,這些日子鍛煉體魄的同時,我的神經也被磨礪的越發堅韌。我對敵的時已以沒有任何地感情夾雜在內,每一名對手都被我視爲求生路上的敵人,對敵人仁慈等於對自己殘忍。
我僅僅用了一個回合。就用刀刃無情的割斷了他的咽喉,看著一個生命從我的手上慢慢地消逝,我並沒有我感到任何的悲傷心中想到的是我又向著自由前進了一步。
二十六名買來的奴隸,經過第一次的篩選僅僅剩下了十五名。兩名重傷的奴隸也很快被拖走,成爲獵犬地美餐。
我們這十三人成功的進入下一階段地訓練,同時也贏得了一個月的生命。
讓我意外的是阿東居然也成功的存活了下來,以他的實力我本以爲他會歸入最先淘汰的行列,當我看清他出刀的動作的時候,,我才知道他也像我一樣保存著自己的實力。
阿東向我眨了眨眼睛。他的笑容異常燦爛,來到我的身邊低聲道:“好快的刀!”
“彼此。彼此!”我的唇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晚餐正在進行的時候,一名從我身後經過的奴隸,猛然從身後扼住了我,他抓起碟子的瓷片試圖割裂我的咽喉。
事發倉猝,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阿東及時出現在我的身邊,一把抓住了那名奴隸的手腕,將瓷片擰落了下去。
我雙手扳住這名偷襲者的手臂,用力的拖到桌上,膝蓋狠狠的頂在他的肘部關節處,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出,那名偷襲者慘叫著蹲了下去。
我抓起桌上的大碗全力扣在他的面門上,鮮血來從他的臉上迸濺出來。他用還能動彈的左手,痛苦的捂住眼睛。
飯堂內忽然響起一陣掌聲,烏奇泰滿面笑容的出現在大門外,他大聲道:“今日你殺死的那名奴隸就是他的哥哥。”
我用力咬住下唇,雙手扳住偷襲者的脖頸,大吼一聲將他頸椎的‘骨骼擰斷。
整個飯堂之內鴉雀無聲,即便是阿東的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惶恐的目光。
我擦去手上的血迹站起身來,恰恰遇上烏奇泰灼熱的眼神,他欣賞的點了點頭,轉身出門而去。
月光從鐵柵欄中靜靜的照在我的床榻之上,沐浴之後,我靜靜的躺在獸皮之上,房間內的火爐生的很旺,溫暖的室溫讓人很難相信這是在寒風刺骨的北疆。
我的手心因爲長期握劍已經長出了老繭,摩挲在自己的肌膚上,又一種陌生的粗糙感,我幾乎不能相信這就是那雙曾經妙筆生花的雙手。
焦鎮期不知道有沒有脫險,我在別人的眼中究竟是被俘還是死去,這世上究竟還有沒有人牽挂著我?一個個的問題反復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讓我輾轉難眠。
門鎖被人打開了,鐵門在一陣吱嘎聲中開啓。
一位身姿曼妙的胡女款款走入了室內,鐵門在她的身後重新關閉,她滿頭金黃長髮搖曳披肩,湛藍色的眼眸如兩泓清泉般蕩漾,鼻梁挺直迥異于中原女子。
一雙美目嬌媚的望了我一眼,行手撤去斗篷上的系帶,紅色斗篷從赤裸嬌軀上緩緩滑落,肌膚如豔雪般潔白,淑乳高挺,玉腿筆直,的確是人間尤物。
她婷婷嫋嫋來到我的身邊,長腿攀緣在床榻之上,嫣然一笑,腮邊泛起兩個誘人的梨渦。纖手拿起絲帶,將金黃色長髮束在腦後,這個動作更加突出了她高聳的胸部,兩點嫣紅微微顫動,輕易便撩撥起我壓抑許久的情欲。
她敏銳的查覺到我身體的變化,嬌軀橫跨在我的雙腿之上,纖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面頰,嬌軀向下壓了過來,肌膚的香氣,穿透軟軀,熏人欲醉。
她柔嫩的肌膚在我的身上輕輕擦磨,擦出嬌蘭香薰。兩對淑乳如蜻蜓點水般在我的胸前輕輕掠過。
我的體溫在她的觸摸下開始迅速的升高,雙手圍住她豐滿的香臀,用力的向下按壓了下來。伴隨著她誘人的輕吟,一片柔軟的溫熱將我的身體慢慢的包容,她有節率的壓榨著我的身體,讓我迅速進入高度的興奮之中。
我抱住她的嬌軀,將她猛然扳轉過來。
胡女的十根纖指由於我劇烈的動作,猛然掐入了我的肌膚之中,她顯然經過床第之術的專門訓練,善於調動我的激情,恰到好處的呻吟起來。
面對如此的異域尤物,我卻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感覺,也許是壓抑太久的緣故,我所需要的就是發泄和爆發……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格射入,胡女輕輕掙脫我的懷抱,起身披上自己衣物,剛剛走了一步,似乎有些疼痛,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我關切道:“你有沒有事?”
她回身嫣然一笑,纖長的玉腿從紅色披風中顯露出來,上面還有些淤青的痕迹,這全都是昨晚我的近乎暴虐的發泄所致。
“你是一隻野獸……”她嬌叱了一聲,隨即又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
“你還會不會來?”我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她垂下頭想了想:“也許會……”這才走出了房門。
對我來說這樣的夜晚只是一場偶爾的夢境,馬上又重新回歸于殘酷的現實之中,訓練的強度開始加大,我們所應對的對手從一個開始變成兩個、四個、六個,三鼎集中似乎都不缺乏陪練的奴隸,每天都有人在我的眼前死去,不但有我們一起的俘虜,還有許多不同種族的奴隸。
第三個月臨近結束的時候,我們同來的二十六人中僅僅剩下了四個,而我和阿東便是幸存者中間的兩個。
天氣開始慢慢的回暖,腳下的冰雪也開始融化,從烏奇泰臉上越來越多的笑容可以看出,他出對我們的進步還是相當的滿意,已經開始偷偷的計算馬上即將到來的高額回報。
我的心情卻變得越。發沈重起來,離開三鼎集之前肯定還要面臨一場最兇險的生死搏殺,我從阿東的表現可以看出,他的刀法決不遜色於我,如果抽到是我們兩人對決,誰勝誰負還很難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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