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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一撫著白鬚,掃視了眾人一眼,這裡以他的身份地位最高,自然便成了領袖,他不願自己先上,於是沉聲問道:「哪位掌門先上?」
「我去。」一個瘦長的身影閃了出來。
眾人一看,是傲虎堂的劉棟平,因為傲虎堂是三流下品,因此眾人並未對他抱有期望。
劉棟平手持一把薄刃血刀走到場中,向葉歆抱拳道:「劉棟平來領教高招。」
葉歆回了一禮,主攻上去,不到三合,便將他擊倒在地。
接著,葉歆傲然冷笑,叫道:「還有一百二十三人,下一個。」
山風徐徐,葉歆背手而立,雪籐纏於臂上,青色道袍被吹得嘩嘩直響,鬢角的幾根銀絲隨風飄飛,看上去既飄逸,又有威勢,宛如不可超越的仙山。
「落雲嶺方志清求教。」又一條大漢縱了出來。
「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一百……」一旁的紅緂邊為葉歆擔憂,邊數著人數。
「三十五,下一個。」
戰至天黑,葉歆又連續擊敗了八十九人,還剩三十四人。
葉歆的身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勞,頭也有點昏沉,精神力大幅下降,身體也感到有點虛,但依然穩穩地站著,宛如紮了根的老樹。
此時,山上一片漆黑,皎潔的月光灑在清涼台上,泛起點點銀光。藉著月光,人們只能隱約看到人影晃動。
對於葉歆的武功、韌力、豪氣,眾人都十分佩服,就算是天下第一的高手,連勝九十四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況且葉歆戰勝的都是一派之長。
李廣一對葉歆極有興趣,如此對手天下難尋,他等著與葉歆一較高下,又不想趁葉歆體虛氣弱挑戰,因此高聲叫道:「葉大人,天夜已晚,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戰。」
葉歆想趁著黑夜送紅緂下山,對於李廣一的提議自然樂意,於是應道:「就依李掌門之言。」接著拉著紅緂坐在了離懸崖很近的一塊大石上。
人們見他們背靠懸崖,認為他們除非跳下懸崖,否則無路可逃,因此都很放心,各派的弟子也送來酒食,有的從丹峰縣城弄來了火把,使清涼台稍亮。
葉歆靠在紅緂的身上養神,打算夜半送紅緂下山。紅緂憐惜地幫他擦著額角的汗水。
忽然,兩個青年人走了過來,一人拿著火把,一人捧著食物和水,道:「葉大人,李掌門命我們送食物和水來給你。」
葉歆笑道:「多謝李掌門,東西我們收下。」
紅緂接過籃子道:「李掌門倒還有些高人的風範。」
葉歆嘆了一聲道:「若不是趙玄華這個小人,我也不至於要與他們一戰。」
紅緂怒道:「不如趁夜殺了他,以除後患。」
葉歆道:「我也有此想法,方才就在找他,可惜他不知躲到何處,若此時我突然消失,恐怕他們會對妳不利,還是脫身要緊,將來不怕沒有機會收拾他,況且此戰之後,我想這些門派不會再與我為敵了。」
紅緂知道葉歆所做的都是為了自己的安危,偎在他的身邊,溫柔地撕開肉乾和饅頭,一點一點地餵葉歆。葉歆也不客氣,一面吃東西,一面養精蓄銳。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盯著他們。隨著夜深,守夜的人都往山路行去,他們覺得只要守住山路,葉歆夫妻有任何動靜都可以察覺,而且山路上風小,又有樹林擋風,比清涼台上要舒服許多。
黎明前的時光是最黑暗的,恰好一大片烏雲蓋住了天上的皎月,崖上一片漆黑,只有遠處的山路上有大批的人拿火把守夜,不給葉歆和紅緂有可乘之機。
而此時,紅緂卻一點一點地向崖邊挪去。
山風呼呼地吹著,遮蓋了紅緂移動的聲音,為了不讓對方產生疑心,葉歆閉著眼睛安然端坐,用影子遮住在地匍匐而行的紅緂。
紅緂知道此舉不但關係到自己的生死,還關係到葉歆乃至京中許多人的命運,不敢有半點大意,一邊小心翼翼挪動身子,一邊留意四周的動靜。
三尺。
二尺。
一尺。
終於,她來到了崖邊,手在崖旁摸索了一陣,石壁上的尖角不時地劃過她的手,使她感到十分疼痛,但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摸了一陣後,她摸到了一條籐,粗如小臂。心下大喜,於是一手抓緊籐梯,一手搬動著自己的腳,直到全身都著力於籐梯之上。
葉歆並不是無所作為,他依然利用道力控制著籐梯,畢竟是數百丈的懸崖,不能大意。除了紅緂用手抓緊籐梯,他還用細籐纏著紅緂的身子,一點一點地往下放,因為前面的一段最危險,等爬到一半,紅緂自然就熟練了。
紅緂慢慢地向下爬,猛烈的山風不時地吹動著籐梯和她的身子,在半空中晃動的感覺令她心驚膽顫。她死命地抓著籐梯,直到猛烈的山風吹過,方才繼續往下爬。
爬了一陣,抬頭往上看,已離清涼台頗遠,緊張的心情也鬆了一些,於是停在半空抱著籐梯喘氣。不經意低頭瞥了下面一眼,又嚇得她手足有些發軟,因為下面漆黑一片,只有河水的翻滾聲和山風的呼嘯聲。
壓抑了惴惴不安的心,她再次緩緩地往下爬去……
東方的地平線上漸漸吐露出一線晨暉,從灰色變成白色,又變成黃色,再變成橙色,最後變成了耀眼的紅色。一輪艷紅欲滴的旭日彈入了視野,群山甦醒,河流雀躍,大地一片光明。
「好美啊!」葉歆站在懸崖旁凝視著遠方,直到紅日彈出,邊看還邊讚嘆不已。
等了一陣,向崖下看了看,估計著紅緂差不多爬到了山腳,於是回頭掃了一眼台上的群豪,輕笑一聲,縱身一躍,便向崖外跳了下去。
一個弟子剛剛睡醒,看見眼前的一幕嚇呆了,嘴巴大張著,久久不能說出話來。他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卻發現葉歆夫妻都不見了。
該名弟子驚得叫道:「他們跑了!」
眾人都被他的叫聲驚動了,見崖邊已經沒有了葉歆夫妻的身影,都叫了起來。
李廣一面色沉重地問道:「誰放了他們?」
方纔那弟子指著崖外,吶吶地道:「李掌門,我……我看到……葉……大人……跳了下去。」
眾人聞言大驚,連忙衝到崖邊,只看到半空有一點青色的東西在飄,像是一片樹葉,卻不能肯定是否是葉歆,於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面對這個情況。
李廣一沉聲問道:「公主呢?」
守夜的人你望我,我望你,然後搖頭道:「沒見到。」
趙玄華這時才得到消息,憤怒地撲了上來,叫道:「怎能讓他們跑了?!」
李廣一嘆道:「若葉歆能跳下此崖而不死,他根本就是神人,我們奈他不何。」
趙玄華趴在崖邊一看,發現了籐梯,叫道:「他們是爬籐梯下去的。」
眾人根本無法相信葉歆跳下去而不死這事,聽了這話方才恍然大悟,叫道:「原來他早有預謀,難怪一直坐在崖邊。」
那個看著葉歆跳下去的弟子想辯又不敢,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敢確定自己見到的是不是事實。
趙玄華叫道:「不能放了他們,大家都是綁架公主的要犯,他們若是不死,我們所有的人連同家人都要被處死。況且這個魔頭的武功如此之高,又身為朝廷命官,將來禍害極大。我們不能再抱武士風範與他單打獨鬥,因為這不是我們自己的問題,而是事關天下大運的問題。」
李廣一沉聲道:「說的對,大家都見了他的武功,不殺他,天下必有大禍。我們不能再等,必須立即派出所有人下山尋他,見到他,千萬不要逞強,立即報信。」
「是。」
趙玄華待在一旁陰陰地冷笑,心想這樣更好,弄得人盡皆知,這些掌門必無退路,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引誘他們叛亂。
山風陣陣,幾片枯葉隨風捲上半空,在空中翻了幾翻,順風遠去,飄飄而下。葉歆亦如一片落葉般隨風而飄,這種悠閒自得的境界是葉歆最喜歡的,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與天地恍若一體。
身處空中,眼前是旭日初昇,身旁是眺月峽,身下是滾滾而下的靜淵溪。葉歆張開雙臂,放鬆自我,讓美妙感覺透入身體的每一處。
在靈樞山上的時候,他每次下山都是用這種方式,既可練道術,又可享受這種飛的感覺。
為了怕風力太大,把自己吹得太遠,他將道術時收時放,從而固定自己的位置,徐徐而落,最後落在了樹梢。
接著,他急忙在山腳尋找紅緂,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樹洞中找到了她。
紅緂蜷縮在洞中,聽到聲音,立即全神警戒,見是葉歆方才放鬆了下來,驚訝地問道:「你是怎麼下來的?」
葉歆指了指天,笑道:「飄下來的。」
紅緂仰頭看了看沒入雲端的山峰,驚嘆道:「這麼高都摔不死你,你真是個怪物。」
葉歆笑道:「走吧!應該有人發現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紅緂看了看前面翻滾的急流,憂色忡忡地道:「沒船過不了。」
葉歆拉著紅緂走到岸邊,看了看四周,道:「放心,我有辦法。」
葉歆走到方纔那個樹洞前,手按在樹上,暗用道力,大樹慢慢地倒了下來。看著地上的枯木,葉歆手臂輕揮,枯木漸漸裂開,分成兩半。
葉歆再施道術,對樹木修整了一番,使其形成一艘簡陋的木船,然後指著木船,笑道:「坐上去吧!」
紅緂看著葉歆不需要任何工具就做好了一切,走上木船坐好,笑道:「你該去做木匠。」
葉歆笑了笑,輕輕一推,木船便漂入水中。然後,葉歆跳上木船,和紅緂坐在其中,順水而下,煞是自在,一邊欣賞著四周的風光,一邊傾談著。
「妹子,到底府上發生了什麼事?」
紅緂靠著葉歆,幽幽地道:「他們闖進來用了迷煙,最幸能保清白,不然我早就自盡了。」
葉歆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髮,安撫道:「是我保護不力,若妳有什麼不測,我和柔兒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紅緂嫣然一笑,靠在葉歆懷中,感受著少有的溫馨。
朝霞若夢,透過山林而出,幻作七彩之色,灑在清澈的溪水之中,也灑在兩人的身上。
來到一處岸邊,見北面有路可通,於是兩人上了岸,走不多遠便見一小村。一打聽,方才知道此處仍是丹峰縣境內,位於縣城東南方五里。
想回京城,丹峰縣是必經之路,否則便要往東去,但那條路頗遠,還需要攀山涉水,兩人沒有馬車,因此只好急忙趕回丹峰縣,希望在對方趕到之前買匹馬或者馬車。
對武林門派,葉歆並不認為他們會放棄,趙玄華也必定會教唆眾人對付自己,但此刻紅緂在身邊,唯恐生出禍端,只好放棄回擊之意,一心返京,並打算獨邀李廣一決鬥。他是眾人之首,只要擊敗了他,別人應該就不敢公然對抗。
來到丹峰縣,葉歆帶著紅緂直闖縣衙。
衙門口站著幾個衙役,見葉歆和紅緂一臉風塵之色,問道:「這是縣衙,你來幹什麼?」
葉歆道:「本官路過此地,想拜訪一下知縣。」
衙役們聽到「本官」兩字,上下打量了葉歆,見他頗有氣勢,像個官,只是年紀輕了一些。
其中一個衙役道:「你們先報上名來。」
葉歆傲然道:「本官是正四品少詹事葉歆,我夫人是孝仁公主。」
衙役一聽是公主和駙馬,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跑了進去。
不一會便見知縣跑出來,行禮道:「下官丹峰縣知縣馮海昇,參見公主和駙馬。」
馮海昇大約三十多歲,樣貌普通,只是下巴有顆痣。
葉歆拱手道:「我和公主路過此地,打擾了馮大人。」
馮海昇笑道:「哪裡,公主和駙馬光臨小縣,這是本縣的光榮,不知公主和駙馬此去何往?」
葉歆道:「回京。馮大人,公主被賊人劫持,意圖造反,我千里追趕才在丹峰縣救出公主。」
公主被劫持是大案,賊人竟將公主藏在自己的轄區?!一念及此,馮海昇嚇了一跳,想到自己難逃失察之責,頓時面如土色。
他驚慌失措地道:「下官該死,下官該立即派人去把賊人抓回來凌遲處死。」
葉歆淡淡地道:「不必了,日後自有刑部來查,我和公主急著回京,大人可否借車馬一用?」
馮海昇連忙道:「當然可以,下官立即去準備,兩位請先到內堂休息。來人啊!帶公主和駙馬到內堂休息。」
葉歆點了點頭,扶著紅緂步入了縣衙。
馮海昇對著一群衙役怒喝道:「沒用的東西,這麼大的事,竟得不到半點風聲!」
一個衙役哭喪著臉道:「這半個月是有很多武者從這裡路過,也許是他們幹的,但我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想打聽也沒辦法。」
馮海昇無奈,只好急步跟上葉歆和紅緂,不停地賠禮。
不多時,一桌上等的酒菜擺在了葉歆和紅緂的面前,他們也不客氣,吃飽之後便乘著馮海昇的馬車上路。
一路疾馳,馬車來到了丹峰縣和金昌府交界的飛燕山的山麓。
突然轟的一聲,馬車陷落早已設下的陷阱,紅緂抱著葉歆一滾而出。
此時,一群黑衣人已經從路旁的樹林中跳了出來,將葉歆和紅緂團團圍住。
葉歆神態輕鬆,隨手彈了彈身手的塵土,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黑衣人並不答話,一湧而上,舉刀就劈。
紅緂拔出長劍,但黑衣人只找葉歆,十幾把刀一起劈向葉歆。
葉歆見他們的目標是自己,心中大定,然而這批人單打獨鬥遠不及那些掌門,但很有默契,像是在操演著一種陣法,進退有序,刀光如巨浪般向葉歆滾去,不讓葉歆有反擊之機。
葉歆只能一邊用遁術與之周旋,一邊尋找著機會伺機反擊。
紅緂見敵人不理自己而專攻葉歆,心中猶豫了起來,雖然自己的武功不算太差,但冒然上前,恐怕會影響葉歆。
葉歆等了幾招,便有些不耐煩了。他知道那些掌門仍在追趕自己和紅緂,於是給紅緂使了個眼色。
紅緂心領神會,於是從左方的山路跑去,葉歆也隨之疾遁而走。
黑衣人見葉歆突然消失,愣了一下,轉眼看見紅緂往山上去,都急忙追去。但就在他們進入密林之際,眼前的景象突然為之一變。
大樹、草籐,在黑衣人的身邊組成了巨大的罩子,將他們罩在其中,而枯草落葉在其中飛舞,不時地發出詭異的綠光,葉歆的身影也在其中忽隱忽現地擾亂他們的心神。
與此同時,地上的小草、樹上的枝幹,都成了利器,圍攻黑衣人,黑衣人被周圍的異象所懾,無法發揮陣式的力量,使得葉歆有機會各個擊破。
細細查看了一下黑衣人的實力,葉歆決定擒賊先擒王,要從最強者開始下手,如此一來便可以有震懾效果,其他人就更易對付了。於是幻身於其後,以雪籐狂攻他。
這個黑衣人被葉歆一陣急攻弄得手忙腳亂,又不時地被隨時而來的樹葉和草葉偷襲,抵擋不了幾招,便被雪籐抽中了數次,好在他的內功較好,才沒有受重傷。不過,此時的他也已嚇得心神俱裂,想逃又找不到出路,終於被葉歆打倒在地。
有的人見武功最高的都輸了,索性跪在地上投降,剩下頑抗的人也一一被葉歆打倒。
捆住幾人後,葉歆喝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一個黑衣人驚慌地道:「八皇子。」
葉歆恍然大悟,原來八皇子死心不息,要殺自己報仇,想不到他被罷爵之後還有這種實力,葉歆不由暗暗吃驚。正想再問,大道上突然響起了叫喊聲。
葉歆知道已被那些掌門追上,長嘆一聲,一邊拉著紅緂往下跑,一邊對著紅緂苦笑道:「看來,這最後一戰還是難免,趁他們還沒到,妳騎馬先走,我擋住他們。」
紅緂心知自己幫不上忙,於是點點頭,馬車車輪陷入坑中,但馬沒有受傷,只是被車拉倒在地。
刷刷兩劍砍斷了車套後,紅緂急忙翻身上馬,此時後面的人已追近,見紅緂欲逃,最前面的李廣一一腳踢飛了地上的石子,石子以極速向紅緂飛去。
葉歆大驚,急招草木結成葉壁相護,卻被石子擊破葉壁繼續飛向紅緂,但去勢稍緩,紅緂在馬背上翻身右腳橫掃,石子被紅緂踢飛到一邊,而紅緂也覺得腳底隱隱作痛,不禁咋舌,於是一拍馬屁股就跑。
此時,一匹快馬從後面追來,從左側的山坡繞過葉歆所在的位置,直撲紅緂,馬上之人正是趙玄華。
其實他最希望眾掌門親手殺了紅緂,因為紅緂是公主的身份,殺了她就犯了大罪,無路可退。而殺葉歆的最主要原因,就是為了一解心頭之恨。
此時,他見紅緂脫離自然不肯罷休,親自追了上去,並從懷中摸出三飛刀,向紅緂擲去。
紅緂聽到後面有破空之聲,急忙回頭。見三把飛刀以品字形飛來,她反手揮動手中長劍想打飛飛刀,但飛刀突然下旋。
紅緂愣了一下,胯下的馬驀地淒厲的長嘶一聲摔倒在地,紅緂也失了重心,身子往下落。但她反應不弱,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心中恨意正濃,看趙玄華一人追來,便舞劍攻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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