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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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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Yang9398]北斗第八星[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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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2 22:00:44 |只看該作者
  「很難,她的武學路子基本已經成形,想要再做大的改動已經不大可能了,除非讓她一切從頭開始。不過那樣未免有點殘酷。」天閑搖頭。

  「村正家絕對不允許懦夫存在,太郎明白該怎麼做了。」村正太郎聽完天閑的話後,毅然轉身離去。

  「他想做什麼?」天閑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要關心的是藍提斯到底要做什麼,現在天閑已經可以肯定,藍提斯和常恨是合演了一出苦肉計,但問題是他們演這出苦肉計的目的是什麼?

  那晚的淫蟲顯然就是藍提斯做的好事,但天閑本身就擁有欲魔的本質,這些東西對天閑是不可能造成什麼實際傷害的。

  正在想著心事,朱絲也回來了。

  「天閑,聽說你又捅了馬蜂窩。」朱絲的表情是典型的幸災樂禍。

  「什麼馬蜂窩?」天閑問道。

  「就是村正家的那兩位大小姐啊。那兩位小姐,目前都還是雲英未嫁,追求者多的可以組成一個加強連,你要當心了。」朱絲嘴裡說要天閑當心,卻給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無所謂。」天閑對這些事是不怎麼在意的,普通人想要踫到天閑那是非常有難度的。

  「奇怪,有人穿過了我的結界。」天閑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為了不讓精英學院有敵人混進來,天閑在學院很多地方都佈置了結界圈,只要有人闖入,他立刻就能知道。

  「是我。」天閑面前出現了玉蟾的身影,現在亡魂之森的已經不再是恐怖之地,結界當然也就沒有了,玉蟾一個人在那邊悶的荒,又聽說天閑也到了精英學院,乾脆就跑來開「五毒大會」了。

  「玉蟾!」天閑倒沒想到玉蟾會來。

  「怎麼,很驚訝?」玉蟾嬌笑,現在精英五毒又都回到當年的集中營了,加上現在戰事暫時平息,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沒什麼,不過想到五毒又回來了。這精英學院恐怕又熱鬧了。」天閑打趣道。

  「去,不要敗壞我們姐妹的名聲。」玉蟾呸道。

  「算了,對了。星宗有什麼新消息嗎?」天閑問道。

  「也沒什麼,水伯他們已經將竇德的軍隊完全困死了。現在狀況是,所有高尖端武器,除非得到月宗的能量晶石的,都變成了廢鐵,你以為普通軍隊失去槍械後還能做什麼?」那邊的戰爭是沒什麼意思,基本就是一面倒,不過竇德畢竟也收容了一大批修道人士。加上水傲不想造成太大傷亡,所以只是帶人將竇德和手下壓制在一塊很小的地方,並沒有進一步發起總攻。

  「哦,反正只要不出問題。你們看著辦就是了。」天閑又開始不負責任了。

  「別說我們了,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和常恨的恩怨?」一切的罪魁禍首根本就是常恨一個人,只要能打倒他,一切問題都能解決。

  「暫時不想和他硬拚,現在和他決鬥,我們各自佔了五五之數。誰也不想先動手。」因為那次和死靈塔的硬踫硬,現在天閑和常恨互相之間都很瞭解對方的實力,誰要是先動手,另一方佔著以逸待勞的便宜,那贏面自然就大的多。所以兩人現在要做的,就是逼的對方先動手。

  「那你答應愛麗娜她們的事呢?」玉蟾問道。

  「其實現在並不是沒法救俄塞裡斯,常恨得到我的一些力量,我同樣也得到他的一些能力。從死靈塔拉一兩個人出來是沒什麼。不過那樣一來,死靈塔就可能完全崩潰。到時候,那些構成塔身的元神就會全部灰飛湮滅,永世不得超生了。」天閑道。

  「原來是這樣,可是總不能老這麼拖著吧。」玉蟾道。

  「嗯,也快了。只要弄清楚藍提斯來這裡到底做什麼,另外等大哥他們出定,就可以決定下一步該如何做了。」天閑道。

  「藍提斯?她有問題?」朱絲吃了一驚,天閑這才發覺,自己一不小心居然把這事給說漏了嘴,現在再想掩飾也已經晚了。

  「算了,遲早要知道的,不過禰們要答應,千萬不能洩露出去,尤其不能讓依娃知道。」天閑顯得有些無奈。

  「你說吧。」朱絲點點頭。

  「常恨的本體,藍提斯該早就知道的,而且常恨雖然不是個好人,卻不是淫魔那種貨色,不可能逼姦藍提斯。要是常恨想要藍提斯,以藍提斯那點能力,十個她綁在一起也不可能從常恨手中逃脫。更別提逃到叢林之城了。當時我就很懷疑。直到前一次,替秀姐解除禁制時。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想作什麼,但我可以肯定,那晚她來過,還動了手腳。」天閑很嚴肅地道。

  既然說開了,乾脆就讓玉蟾和朱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樣,那為什麼不乾脆揭穿她?這樣依娃姐不是有危險?」朱絲問道。

  「不,依娃對藍提斯其實還是有舊情的,現在揭穿,依娃不會相信的。而且我也想知道,她來到底為什麼。」天閑道。

  知道玉蟾也來了,謝雅,柴文都放下手頭的工作,跑到當年的「集中營「重溫舊夢。

  集中營裡自然也就立刻熱鬧了起來,可惜的是少了遠在叢林之城的吳佩,但對玉蟾等人來說,也算是很難得的聚會了。

  不想打攪玉蟾姐妹的興致,天閑沒有參加她們的聚會,拉著苗秀在精英學院閑逛。一直轉到學院的小樹林。

  這種地方一直就是少男少女偷偷幽會的場所。

  天閑可不懂這一套,只是喜歡幽靜的環境,苗秀可就受不了了。學院裡的人基本都認識她,路上踫到的一些人,都向兩人投來曖昧的目光,偏又捨不得這難得的溫馨,等到兩人來到林中無人處時,苗秀的臉早就變成嬌艷欲滴的粉紅了。

  「秀姐,禰病了。臉怎麼這麼紅?」天閑剛才一直和苗秀並排前進,到這會才發現苗秀的臉這麼紅,說著還將手探到苗秀額頭。

  「有點燙。秀姐,禰真病了?」天閑有些緊張,幸甚是不可能感染上頭疼腦熱之類毛病的,除非上次藍提斯教的方法有什麼後遺癥,才會有這種現象。

  「我沒病,你有時精明的很,有時卻這麼糊塗。」苗秀的話裡透著無奈,像天閑這樣身邊美女環繞的傢伙,偏偏一點不懂女兒家的心事,可是又總能給她們最需要的撫慰。難道這就是冤孽?苗秀也不明白。

  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天閑本性淡泊,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但卻又擁有欲魔的本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異性心中的傷痛,並能加以慰籍,這種能力本就是心魔所特有的。

  因此當初北極星帝才會說,世間不能真的沒了三大心魔。那樣的話,人間會變成一片苦海。六道之中,若沒了七情流欲,人間道才是最悲傷的世界。

  「我糊塗?」天閑此刻的表現確實是典型的呆頭鵝。

  「算了,陪我坐一會吧。」苗秀搖搖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其實苗秀也在精英學院進修過,她也有過少女的春夢,可惜特殊的身份,以及初戀情人的背叛,使得她從來都沒機會享受這種普通男女的甜蜜,難得有這個機會,她希望向精英學院中所有懷春少女一般,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靜靜地相擁而坐,聽風的聲音,鳥的鳴叫,一切的一切……

  天閑見苗秀半天不說話,一低頭,卻發現苗秀已經在自己懷裡睡著了。

  自從第一次在天閑面前失態,以至與和天閑有了合體之緣的那回,天閑好久沒見過苗秀這種不設防的樣子了。或者只有單獨面對自己時,苗秀才會暴露出心中的軟弱吧。

  任何人都不可能永遠堅強。苗秀的位置,使她必須做到完美,要不停地偽裝著自己。所以,她其實很累,很累。

  「秀姐,」天閑動了動,讓苗秀完全臥在自己懷裡。心中生起一絲疑惑,秀姐究竟是怎樣的人呢?天主星的宿命使得它所同步的星神擁有超呼常人的野心。秀姐本身也就是個自強的女人,但是,秀姐表露出的真正自我又總是這麼惹人憐惜。

  難道說,秀姐是一艘在波濤中航行的船隻,只有當她需要給養時,才會暫時停靠在海岸?天閑仔細端詳著苗秀,恢復星神之力後,歲月已經不再是女人的天敵,烏黑的繡發,挺拔的鼻子,抿的緊緊的嘴唇,臉上的皮膚白淨,嬌嫩,微闔的雙眼掩去了苗秀眼中不屬於女性的剛強。

  此刻的苗秀不再是炎龍集團那個強悍的女總裁,只是一個需要人來愛惜的普通女人。

  看的忘情之下,天閑衝著苗秀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苗秀並沒有因此而醒來,她在做一個夢,一個從小就期待的夢,一片無人的草原,沒有旁人評價的目光,只有她和天閑,一切顯得那麼美好,那麼真實。天閑的吻是那麼甜蜜,對她的愛撫又是那麼溫柔。她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一直上升,上升一直飛到了天的盡頭。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從地下傳來,驚醒了天閑。接著地面有一塊凸起,鑽出了一身忍者服的村正菊惠。

  被人打攪了難得的雅興,天閑自然高興不起來。

  「前輩,為什麼我在土遁時總是做不到向您那樣揮灑自如。」村正菊惠不知道有沒有看出天閑的臉色,直接問道。

  「不要吵醒她。」天閑搖頭,接著村正菊惠便看了一回分身術的表演。從天閑身上,又分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天閑來。

  「跟我來。」分身出來的天閑向樹林深處走去,村正菊惠忙跟了過去。

  「地有化育之林,土地是充滿著生命的。萬物生於此,終與此。禰身上的殺氣太重,自然就會被它們排斥了。」天閑忽然停下來道。

  「難道就沒有辦法嗎?」村正菊惠一呆。

  經過這麼多天的練習,她當然明白天閑話裡的意思。

  「殺氣本是天生的。像禰這樣的人,適合使用金遁,而不是土遁,」天閑看了村正菊惠一眼。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村正菊惠這麼快就把握到遁術的關鍵,雖然因為身為忍者的原因而無法使用土遁。但充滿銳氣的金遁一定適合村正菊惠。

  「金遁?」忍者的金遁一般只是借助其強光而眩人耳目而已。

  「金者,凝銳氣,藏至剛之靈。借其銳氣而行,與其剛勁合為一體。金遁是五行遁術中最快的,只是缺少一些靈活性罷了。」天閑解釋

  「來。」天閑又一次抓住村正菊惠的手,再反手拔出村正菊惠的倭刀,很隨便地一刀揮出。

  接著村正菊惠就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一團光包裹在其中。不同與當日土遁的感覺,這光使她覺得很舒服。

  因為金遁不夠靈活,這次天閑沒再把她帶回原地,而是橫穿了整個精英學院。

  「好了。你自己慢慢練吧。」天閑話落就消失在村正菊惠眼前。

  「我時候才能像他一樣?」村正菊惠忽然覺得有些嫉妒天閑。

  回到苗秀身邊時,苗秀還是沒有醒。撤去分身術,兩個天閑又和成一個。

  天閑再次對著苗秀的櫻唇痛吻下去。

  這次,苗秀被驚醒了,卻沒有反抗,反而作出激烈的回應。

  此刻的苗秀,再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她要為自己活一回。

  纏綿良久,雖然不至於就這麼幕天席地,但也算是情到濃處吧,一轉眼天就黑了,小樹林的情侶多了起來,這一來苗秀自然就不好意思了,拖著天閑要回去。

  拗不過苗秀,天閑只好跟著回去節這會玉蟾等人的宴會開的正歡,看著滿臉笑容的玉蟾,天閑突發奇想,現在精靈之森已經不需要再戒備了,不如將語姐也叫來吧。

  想到就做,天閑和花語間的默契本就是最足的。天閑這邊心中一動,那邊花語已經感覺到這召喚。正統星神的實力再次展現,比起玉蟾等人,那簡直就是天壤只別,不過一眨眼的工夫,花語已經出現在天閑面前。

  「呵呵,我有個提議。今天讓語姐當大廚,大家好好玩一玩如何?」看到花語已經來了,天閑大聲道。

  「好!」柴文第一個表示贊成。

  「我也同意。」苗秀笑道,花語的廚藝可是叫她垂涎三尺啊。

  有這兩個起哄,接著謝雅,玉蟾當然也一直通過了。

  「居然大老遠叫我來做廚娘。」難得這麼開心,花語衝著天佯怒道。

  「語姐,難得大家開心嘛。」天閑陪笑。

  此刻所有人都放開了星神的身份,一夥人跑大池塘邊,將桌布鋪好,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就那麼以各種姿勢席地坐下,然後就開始不顧身份的敲打碗筷,催「廚娘」快上菜。

  折騰得是熱火朝天,若是被那些學生看到他們的校長,教授如此形態,恐怕以後苗秀等人就再無形象可言了。

  這一晚,雖然沒有酒,但所有人都醉了,最後連花語也被天閑拖進了胡鬧的行列,池塘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

  荒唐過後,一切工作還是要導入正規的。既然竇德已經無法構成威脅,現在要做的就是防範來自常恨的黑鐵世界的攻擊。

  因為夢佳城是目前聯繫兩個世界的唯一紐帶。在夢佳城的邊境,苗秀佈置了重兵,同時還將星宗秘密部隊調去了大半。

  夢佳城目前還算是在星宗的控制之下,常恨這段時間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讓人覺得很不安節精英學院自然也就平靜下來,除了加緊練兵,唯一的新聞就是村正太郎將村正菊葉的功力完全封印,每天逼著村正菊葉操練忍術,搞得村正菊葉叫苦連天,每次村正菊葉訓練時,她那些仰慕者是必到的。

  看到那些非人道的忍者訓練方式,聲援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不過村正太郎可不吃那一套,照樣一步不放鬆地逼著村正菊葉操練。這也算是這段時間精英學院唯一的大事吧。總之,一切都透露著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徵兆。

  這些日子,天閑也沒有放棄對藍提斯的監視,不過除了時不時糾纏依娃外,卻沒有發現什麼可疑,對於依娃有時經不住藍提斯的糾纏,而繼續一切昔日的虛鳳假凰的荒唐,天閑倒不是很在意。可他總是覺得藍提斯這麼做一定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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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時間過的飛快,一轉眼,常恨已經有半年沒有動靜了。叢林之城的防禦也沒先前那麼緊張了。吳佩便抽空回到精英學院,和眾姐妹一起。

  精英學院中也有不少學生學業有成。人類世界的軍隊也改變了編製,由一貫的海陸空步兵裝甲合作,以及主要依靠高科技裝備的戰鬥模式改成了由武鬥兵和魔法師,仙法師結合成的純以士兵本身作戰能力為主的古代軍隊編制。雖然很多地方還遠不夠完善,但也已初具雛形。

  「天閑,你有好久沒去給學生講課了!」花語伏在天閑懷裡,小聲道。

  今天是柴文的生日,「五毒」、依娃她們都一起去湊熱鬧,這會正在為晚上的宴會佈置,所以只剩下花語在這陪著天閑。

  「沒必要去了。我不適合為人師表。」天閑輕輕搖頭,花語永遠像一個懷春的少女,那麼純潔,那麼羞澀,有時真懷疑花語是不是花明心的妹妹。

  「不會啊,現在有誰還比你厲害?」花語道。

  「為人師表哪是那麼簡單。」天閑還是搖頭,花語身為天彗星,可是對與人情世故的把握卻還遠不如苗秀。為人師者,像天閑這樣待人冷漠是不行的。

  「一轉眼都半年了,都是你害的,今晚又要我去當大廚。」花語不高興地嘟起嘴,當初天閑教她天廚星食譜時她就覺得有陰謀,搞來搞去,弄的現在經常被要被拖著掌廚。

  「這不是很好嗎,人間有句話,叫︰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禰這樣才能抓住我的心啊。」天閑取笑道。

  「去,不害臊,誰要抓你的心。」花語臉一紅。

  「對了,我讓禰留意藍提斯和依娃,有什麼發現嗎?」天閑問道。女人家的事,他是不好太注意的,只好拜託花語了。

  「沒什麼可疑的,不過我發現藍提斯會有意無意地模仿依娃的動作。」花語想了想道。

  「奇怪,她究竟想看什麼?我也發現她有幾次在聽我和依娃的牆角。」天閑皺起眉頭。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撲朔迷離的感覺,使他總覺得有力無處使。

  「要我用佔星術看看嗎?」花語問道,自從世界被分成黑鐵白銀後,她一直沒有再使用佔星術。

  「不用了,要是得不到詳細的答案,反正徒亂人意。」天閑道,佔卜之術,有時只能得到一個結果,或者是大致的可能,對於天閑來說,這反而會影響他的判斷。

  「那好吧,你也別太擔心。藍提斯那點力量,不可能造成多大的危害的。」不是花語看不起藍提斯,花語是上代的三十六天罡。論起實力來即使比起北斗七星也差不了多少。

  藍提斯強煞是個人類,充其量也就是人類優秀基因的結合體罷了。

  「嗯,不去想了。今晚好好輕鬆一下,禰最近也忙壞了。」天閑點頭,為了要進行軍隊的改革,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連水傲他們都不例外,更別苗秀了。

  好容易一切都上了正軌,不必那麼辛苦了,大家才機會趁著替柴文做生日好好樂一下。

  天色很快就暗了,苗秀受柴文朱絲的委託,硬把花語從天閑身邊給挖走了,就那麼把天閑一個人扔在房裡,全然不顧天閑在那叫苦不迭。

  不過幸好,很快就到了晚宴的時候,被苗秀派人封鎖了大半天的大廳終於打開門,參加宴會的人也陸續聚集到被佈置成宴會廳的八號樓大廳。

  不過天閑可沒湊熱鬧的興趣,偷偷跑到廚房去找花語。

  廚房裡沒什麼人,花語做菜時,一般人那都是插不上手的。

  「語姐,很忙啊?」天閑看到花語忙裡忙外,額頭還微微見汗,感到有些心疼。

  「呵,沒什麼,難得大家這麼高興。」花語順手用手背拭去額頭的汗,輕笑道。

  「怎麼來這麼多人,我先嘗嘗。」天閑偷偷順手捏了塊花語剛做好的菜送到嘴裡。

  「嘴讒。」花語重重拍掉了天閑再次偷偷伸向盤子的手。

  「嘿嘿。」天閑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

  「大家這些日子都忙壞了。有誰像你那麼閑。秀姐就是想趁這個機會緩和一下氣氛。」花語邊說話,邊將切好的菜倒進鍋裡。

  「我哪很閑,我一直在注意常恨的動靜。還要不時指導一下我那笨徒弟。」天閑抗議道。

  「好了,你很忙,行了吧,不過這會別煩我。不然待會菜糊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花語失笑。

  「對了,我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禰呢?」天閑問花語。

  「嗯,我也覺得有些不妥。」花語輕輕點頭。

  「奇怪,哪裡不妥,這些菜可都是禰親自動手的,難道還能有問題。」天閑不死心地又伸手偷吃一塊。

  「不知道,」花語搖頭。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也不知道常恨那白癡這麼多日子都在幹嘛。」天閑繼續自己的偷吃大計。他是不會去大廳擠的,當然只好在這滿足一下口腹之慾了。

  因為天閑不肯出去,花語在忙完後自然也只能在廚房陪著他。

  聽前面傳來熱鬧的聲音,似乎很熱鬧,柴文的人緣一直就很好,今天作為壽星,當然免不了成為眾人灌酒的對象,所以很快就喝的醉燻燻的,粉面含春,給一向沒什麼女人味的柴文平添了幾分嫵媚。

  她這一醉,那些好姐妹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很快就都有了幾分醉意。

  這許多充滿醉意的美人聚集到一起。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因此所有人都醉了。弄的宴會只能提前結束。

  「天閑,陪我喝一杯吧。」人潮漸漸散去,天閑這才拉著花語跑到前廳。

  沒想到剛出來迎面就遞過來一隻盛滿美酒的高腳杯,酒杯的主人是個很迷人的成熟女人,看著還有幾分眼熟。

  「禰是!」眼前的女人一身豪放性感的裝束,而且很會化妝,將自己的優點通過一些不起眼的點綴完全展現了出來。

  「禰是藍提斯?」天閑不自信地道。

  「你不認得我了?」對面的美女露出悲傷的表情。

  「真是藍提斯?禰幹什麼?」天閑側頭讓開藍提斯硬湊過來的高腳杯。

  「你真的不肯原諒我?」藍提斯傷心地道。

  「你醉了。」天閑想拉著花語去找今天的壽星公︰柴文。

  「為什麼你總是不肯接受我,我只不過走錯一步。」藍提斯說著就那麼嗚嗚哭出聲來。

  她這一哭,今天留下來陪柴文的幾個人自然都聚攏了過來,而還沒能走遠的天閑也就成了眾矢之的,無數道問罪的目光齊刷刷地朝著天閑看過來。

  「不關我的事。」天閑一臉無辜。

  幸好有花語一直在身邊,不然他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呢。

  「到底怎麼回事?」這會只有酒量最大的苗秀還保持著清醒。

  「不關天閑的事。天閑只是不肯喝她敬的酒。」花語替天閑解釋。

  「我,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我真的希望大家能接受我。」藍提斯顯得很傷心。

  「天閑,你……你就喝了吧。一杯酒而已。」朱絲醉燻燻地道。

  「天閑,算是看在我的份上。原諒她,好嗎?」依娃今天也喝了不少。

  「天閑。」花語悄悄拉天閑衣袖。

  「好吧。」天閑看著這麼多帶著哀怨的目光,還能說什麼?接過藍提斯的酒杯,一飲而盡。

  「行了吧?」天閑把空酒杯倒轉?

  「謝謝你。」藍提斯換上一臉笑容。

  天閑忽然覺得有些酒勁上衝,使的自己的心神有些混亂起來︰「奇怪,好烈的酒。」說著話,天閑打個踉蹌,臉上立時升起一片紅雲。

  「呃,原來天閑的酒量這麼差啊?」朱絲打著酒咯道。

  「是啊,好了,扶他回去吧。」苗秀酒量終究還是喝多了,失去了往常的判斷力,她該知道天閑的酒量雖差,卻還不至於這麼嚴重。

  「都是我不好,不該讓天閑喝酒的。我和語姐一起送天閑回去吧。」藍提斯主動道。

  「好吧。」這會真正清醒的就花語和藍提斯了,所以大家都同意了藍提斯的提議。

  和花語一起將天閑送回房間,留下花語陪著天閑,她則很識相地退了出去。

  醉歸醉,天閑卻沒睡著。

  酒為色之媒,花語當然是不要想走了,醉了的天閑似乎特別狂熱,弄的花語很快就筋疲力盡,暈死過去。

  「不,不行了。哎,真是。」天閑瞇著眼楮,好像有些視覺不清。

  「天閑!」耳邊傳來依娃的聲音。

  「嗯,依娃,禰來了?」天閑摸索著,向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摸到一個火熱的胴體,而且是完全赤裸的。

  「依娃,呵,禰來了?」天閑抱住依娃朝床邊走去,懷中的依娃好像很激動,身體不住顫抖。

  「依娃,禰怎麼了?」天閑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依娃主動吻上天閑,這會天閑哪還有平日的理智?很快就沉浸在慾望中。今天的依娃似乎特別有精神,一遍遍和天閑纏綿,弄得天閑都有些吃不消了。

  最後,就在天閑的慾火快要平息的時候,下體忽然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

  「嗯!」天閑的醉意立刻不翼而飛。

  「禰不是依娃!」天閑怒斥道。

  「太晚了。」身下的依娃聲音忽然變了,變成藍提斯的聲音,接著天閑身下的依娃就飛快地穿了出去。

  天閑勉強凝聚起目力,依稀發現,眼前的藍提斯幾乎和依娃擁有同樣的胴體,連一些微小的特徵都和依娃一般無二,難怪剛才天閑居然沒覺察身下的人不是依娃。

  「不用覺得奇怪,我對依娃太瞭解了,而且我怕這段時間依娃身上有了變化,所以還特地重新看過依娃的身體,甚至連你和依娃做愛時,我也在偷看,為的就是這一刻。」藍提斯有些得意,又有些難過地道。天閑無法理解此刻藍提斯心中所想。

  「我還是不明白。」天閑開始暗中運氣逼出酒氣,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當然,也不是毒就是了。毒物之類,對天閑是不會造成傷害的。這是當年狄希親自釀造的千年仙人醉。普通人只要沾上一滴,那就要一醉千日的。

  天閑雖然厲害,一時卻也清醒不了。而且這東西和情人淚一樣,根本不是毒,所以無藥可解。

  「我要走了。來這裡為的就是得到你的基因。因為,你擁有著創世三聖的血。有了你的基因,我們就能造出最強大的生命。謝謝你,我知道你現在在逼酒氣。但時間足夠我離開了。」藍提斯不再拖延,消失在了天閑的視線中。

  狄希的仙人醉確實名不虛傳,即使以天閑的力量,也花了兩個多時辰才完全逼出了酒氣。

  一睜開眼楮,天閑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房間,四處尋找藍提斯的下落,不過結果顯然讓他失望了,藍提斯彷彿是消失在了空氣裡,誰也沒有看到她離開學院。

  「該死,」天閑重重跺了下腳,發出炸雷般巨響的同時,引的整個精英學院都為之晃動一下,也驚動了宿醉未醒的苗秀等人。一個個捂著幾乎要炸開的頭來找天閑問罪。

  「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神經?」第一個找到天閑的是苗秀。對於宿醉,她的適應能力是最強的,以前經常醉酒,有經驗了嘛。

  「秀姐,太平日子恐怕沒法過了。」天閑沒有回頭,沉聲道。

  「什麼?」只顧著揉太陽穴,苗秀沒聽清天閑說什麼。

  「秀姐,前段時間關於常恨培育出新戰鬥體的事禰也聽說了吧?」天閑轉過身。好像又有人過來了。遠遠的好像是依娃,朱絲那幾個。

  「我說,天閑,你一早跑到這裡發什麼神經?語姐呢?」朱絲老遠地就喳喳忽忽地道。

  「絲絲,別鬧,聽天閑說。」苗秀打斷朱絲的話,她預感到天閑話裡有話。

  見苗秀板著臉說話,朱絲還真不敢調皮,老老實實地站到一邊,連朱絲都老實了,這會當然不會有人再胡鬧。周圍都安靜下來。

  苗秀這才對天閑道︰「我有聽明心說過。據說那幾乎是一種無敵的戰鬥生命體。不過,聽明心說不是已經找到克制的辦法嗎?」苗秀看著天閑。

  「不錯,本來是的。可是……你們發現藍提斯不見了嗎?」天閑問道。

  「藍提斯?」早上還沒人去找過她,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藍提斯不見了。

  「我終於知道常恨演苦肉計的目的了。可惜,太遲了。」天閑嘆口氣。

  「不會的。」依娃不相信藍提斯這麼多天來一直是在騙自己。

  「冷靜點,依娃,難道她騙的禰少嗎?禰信她還是信我?」天閑衝著依娃大聲喝斥道。

  「我!我!我不知道。」依娃被天閑的聲音嚇得坐倒在地上。

  她不是笨人,現在天閑一說,她立刻就想到這些天藍提斯平時表現出的一些可疑的地方。

  「天閑,很嚴重嗎?」苗秀拉了天閑一下。

  「恐怕是的!原本常恨的那些戰鬥體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唯一的解決方式我本來是知道的,可惜,我忽略了,一直都忽略了,常恨現在已經有了最大的籌碼,恐怕,我不得不先動手了。」天閑很無奈,千算萬算,卻忘了自己也擁有創世三聖的基因,才會被藍提斯鑽了這個空子。

  當然,若不是因為當年他本身有愧與依娃,藍提斯是不會可能有這個機會的。但是,天閑又不能怪依娃,自然就有些窩火了。

  而且這件事是因天閑而起,天閑當然不能保持以往那種漠視的態度。

  「天閑,你說實話。到底有多嚴重?」苗秀肅容問道。

  「如果常恨成功,除了我們這些人,所謂的軍隊根本就不堪一擊。」天閑同樣輕鬆不起來,他可是領教過當初阿特蘭提斯失敗作品的真正威力,那是連星神們應付起來都吃力的怪物。在那些東西面前,即使傳說中的魔族都遠遠不及。

  「那該怎麼辦?」朱絲插進來。

  「我要去叢林之城,常恨一定會挑那裡做實驗的。」天閑毅然道。

  「現在去?不和語姐說一聲?」花語這會還睡著呢。

  「不了,要是去晚了,我怕叢林之城會變成廢墟。」天閑說著已經縱起雲頭,慢慢朝上空升起。

  「天閑,帶我走,我要親自問問藍提斯,我不信她會騙我。」依娃在下面大聲叫道。

  「禰還是放不下?」天閑本已遠去的身影忽然一頓,接著一條雲狀的匹練就把依娃給捲了上去。

  天閑來到叢林之城時,一切都還是那麼平靜,而且連附近都沒有絲毫風吹草動。

  「庫比,最近有什麼特別的事嗎?」天閑老遠就看到城頭上出神的庫比。

  「天閑?」庫比喜出望外地叫道,接著就一頭鑽進天閑懷裡。

  放下拉著依娃的右手,天閑習慣地拍了拍庫比的背,卻驚訝地發現庫比並不是以白侏儒的形態出現的。現在自己懷裡根本就是個充滿魅力的成熟女人胴體。

  想是庫比也發現周圍目光多了點,有些不自然地直起身子,「天閑,你怎麼忽然回來了?」庫比不好意思地問道。

  「跟我來。」天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現在的局勢,不然很可能在叢林之城造成混亂。

  從來沒見過天閑這種表情,庫比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輕輕點頭,帶著天閑和依娃朝城下走去。

  來到庫比的住所,房裡的佈置倒是奇怪的很,有兩種截然不同尺寸的傢俱擺設,一套顯然是普通人用的,另一套就小許多了,那些當然就是侏儒們用的。

  「庫比,還記得前段時間的那些怪物嗎?」天閑找了張大點的椅子坐下。

  依娃不知道在想什麼,只顧站著發呆,直到庫比一再給她讓坐,依娃這才回過神來。

  「當然記得,那些東西好可怕。」一直到現在,想起那些怪物時,庫比還是心中後怕。

  「我想,很快就會有比那些東西更加厲害的東西要出現了。」天閑道。

  「什麼?」庫比嚇了一跳。

  「所以我才這麼急著趕來。」天閑按住幾乎跳起來的庫比。

  「我要去通知族人加緊巡邏啊。」庫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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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用的,如果那些東西真的來了,你們是擋不了的,白白增加傷亡而已。」天閑道。

  「那該怎麼辦?」庫比道。

  「我來就是為這件事,你們盡量找些掩體,它們不敢到地面來的,在陸地上,沒有人是巨猿的對手。」天閑道。

  「可是,總不能一直這麼耗下去吧。」庫比道,這樣單純地防守是非常被動的,而且也再沒辦法守住叢林之城了。

  「盡量想辦法將這裡的人轉移到精英學院。

  我會另想辦法的。」天閑安慰庫比道。

  「你是說,要放棄這裡?」庫比抬起頭。

  「這是唯一的辦法。」天閑知道庫比捨不得離開自己的家園,但現在的情勢,已經容不得再有什麼猶豫了。如果不在最短的時間裡將這裡的人轉移,等到常恨的大軍殺來,這裡將血流成河,天閑那源自創世神的基因畢竟和普通生命的基因不同,所以融合需要的時間也長了許多。

  天閑到叢林之城已經有了七天,叢林之城大部份人也在猩猩王和黑侏儒的護送下離開了叢林之城,通過夢佳城,向白銀世界而去。

  這天一大早,庫比老遠就看到一片黑雲在飛快地朝這邊移動著。

  「來了!」看著那些飛速移動的黑雲,庫比自語道,不一會天閑和依娃也接到消息,趕到城牆之上。

  這次帶隊的居然是藍提斯。

  不過,藍提斯的背後居然會長出一雙翅膀,叫天閑有些吃驚。

  「天閑,等一下。」依娃拉住天閑虛握的手,那手上已經籠罩著一層耀眼的光輝。

  「藍提斯,告訴我,為什麼?」依娃對著空中大聲道,聲音傳出很遠。

  「停。」聽到依娃的聲音,藍提斯手一擺,後面的怪鳥都齊刷刷地停在了空中,只是偶爾扇動翅膀來維持不墜。

  「依娃,對不起。我又騙了禰。」現在的藍提斯也有了一雙藍色的翅膀。看起來很是怪異。

  「不要說對不起,我想知道,為什麼?」依娃厲聲道,天閑拉住依娃的一隻手,安撫著依娃略顯激動的情緒。

  「為什麼?」可能是依娃的態度刺激了藍提斯,也可能是天閑握住依娃的親暱激怒了藍提斯,總之藍提斯是忽然變得歇斯底里,大聲地回應道︰「是禰先背叛了我,而且禰的情人毀了我一生的驕傲。我為什麼不能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依娃,禰該比誰都清楚基因綜合體的威力。如果現在禰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禰好的。」藍提斯道。「藍提斯,禰變了,而且禰犯了我族的禁忌,王也不會原諒禰的。」依娃不住搖頭,眼裡不斷滴落豆大的淚珠︰「王族的血統是不容玷污的,禰這麼做,即使是王也不會原諒禰的。」

  「父王?現在我才是阿特蘭提斯的主宰。」藍提斯仰天狂笑,笑聲裡充滿瘋狂和一些別的東西。

  「禰,禰……」依娃連退數步,「禰真的瘋了,禰真的瘋了。」藍提斯的笑聲已經告訴依娃,阿特蘭提斯之王顯然已經不在了,而且很可能和藍提斯有著直接的關係。

  「不管我是不是瘋了,依娃我給禰最後的機會,跟我走。」藍提斯收起笑聲,臉色一轉而變為猙獰。

  「禰以為這些綜合基因獸可以奈何我?」天閑將失態的依娃攬在懷裡。

  綜合基因獸是怪鳥的稱謂,這種概念在人類的基因工程中也曾出現過,不過很快就流產了,因為按照傳統的基因理論,各種生物之間是不可能無限融合的。當然那是建立在以DNA為遺傳代碼的基礎上,倒是沒有人曾經嘗試以RNA為遺傳物質進行實驗。

  「天閑,真要謝謝你。現在,這些基因綜合體已經沒有弱點了,而且他們可是你的孩子。」藍提斯陰森地道。

  「是嗎?難道是你生的?不過你還真是頭母豬,居然可以一胎生出這麼多。」天閑很難得反唇相譏。

  他看藍提斯越來越不順眼了,要不是上次在精英學院使用逆血尋脈時險些釀成大錯,藍提斯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天閑的話也觸動了藍提斯心中的隱痛,「殺!」藍提斯惡狠狠地道,天空的黑雲完全違背了傳統的物理概念,沒有任何加速的徵兆,轉眼就覆蓋了整個叢林之城。

  「走。」現在叢林之城幾乎成了空城了,除了白侏儒,城裡根本就沒人,那些綜合基因獸在城裡到處搜索,當然不可能找到藏在掩體裡的白侏儒。

  至於心魔親兵鬼物,基本上白天是找不到他們的。

  「庫比,讓大家從地道撤走,照顧好依娃,我要跟上這些東西。」同樣縮回掩體的天閑小聲對身邊的庫比道。

  這會依娃還是不能接受藍提斯的改變,顯得有些失神。

  「我和你一起去。」庫比道。

  「不行,這次太危險了。」天閑毅然拒絕庫比。

  「可是!」庫比還想再說,天閑將身子一扭,變成和外面那些綜合基因獸同樣的形態︰「你能變成這樣嗎?」

  看到這種情況,庫比知道,自己確實是不能跟天閑一起去了。

  「天閑,」庫比主動吻上天閑,良久,兩人才分開︰「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答應我,早點回來。」

  「我知道。」天閑點頭,一展羽翼,向著空中飛去,很快就混在了到處亂撞的怪鳥群裡。

  「發現什麼了沒有?」後面忽然傳來一個身影,嚇的天閑渾身一僵,險些掉到地上。

  「首領,城裡一個人都沒有。」還是天閑身邊的那只怪鳥替天閑做了回答。

  「哦?」藍提斯看了天閑一眼,雖然覺得天閑的外形有些奇怪,但使用RNA作為遺傳物質後,經常會有些怪物出生,倒也不算什麼新聞。

  所以藍提斯只是掃了天閑一眼就不甚在意,繼續帶著人在叢林之城裡搜索。

  綜合基因獸的破壞力是驚人的,不到一個小時,整個叢林之城就都成了一片廢墟,但藍提斯還是沒能找到人。

  「可惡。」藍提斯停在叢林之城的最高處咒罵道,白費了半天力氣,卻連根人毛都沒摸著。

  「首領,看來他們已經逃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一隻羽毛呈現金色的怪鳥來到藍提斯身邊。

  「哼,」藍提斯不想回去。

  「首領!該是注射的時間了。」那金色怪鳥道。

  「可惡!」藍提斯也想到什麼,恨恨的咒罵一聲才道︰「回去。」

  接到藍提斯的命令,所有的綜合基因獸又變成一塊塊的黑雲,跟著藍提斯朝來路飛去。當然,天閑也夾雜在其中。

  不過天閑顯然是在想著自己的事︰「注射?難道說這些個體還是不夠完善?問題在哪呢?」邊想邊跟著大部隊朝圖拉國的國土飛去。

  怪鳥們的速度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不過來到圖拉國後,天閑又被嚇了一跳,阿特蘭提斯街道上出現的那些叫人嗎?整個就是西方神話中才會出現的半獸人,不時看到長著獅頭人身,人頭馬身的動物在街道上溜躂。

  人們也似乎是司空見怪了,沒有任何驚慌的跡象。

  「奇怪。」天閑心中疑惑更深了,無論阿特蘭提斯人如何胡來,總還不至於拿自己開玩笑。

  結合先前藍提斯的表現。難道說……天閑隱約覺察到一點什麼。GSIO的棲息地就是圖拉國的皇宮。

  剛落地,就有一群人拿著類似注射器的東西走過來給所有的怪鳥注射,連藍提斯也不例外。

  終於輪到天閑,在不知道那注射筒裡裝什麼什麼玩意之前,天閑當然不會冒險讓人扎一針,施展點小幻術,天閑很容易就矇混了過去。想想又覺不對,回頭又順手摸走了一隻針筒。接著怪鳥就魚貫地回到自己的休息地。休息地倒沒什麼特別的,和普通人的住處沒什麼兩樣。

  只是那床鋪有點像精神病院專用的那種,兩邊有連著床板的皮帶。一般一個房間中放置四到六張床鋪。

  「你!過來。」天閑正打算跟著前面的人走進自己的房間,卻被藍提斯身邊的金色怪鳥給叫住了。

  「我?」天閑指著自己的鼻子,難道說自己被認出來了?

  「你過來。」那金色怪鳥對著天閑招手。

  「幹什麼?」天閑凝聚功力,要是這金毛的傢伙看出什麼,他就乾脆先下手為強。

  「今天輪到你們幾個巡邏,亂跑什麼?」金毛怪物道。

  「巡邏?我?」天閑張大嘴,哪有這麼巧的事,還真是摸到頭彩不成?

  「跟我來。」金色怪鳥不等天閑弄明白怎麼回事,轉身就走。

  事到如今,天閑還能說什麼,只好帶著滿腦子地問號跟著金鳥朝前走。

  「我是帕姆,待會你不要多說話。」金色怪鳥邊走邊道。

  「啊?」天閑被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帕姆不是被常恨給網羅了?怎麼又變成這德行,而且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跟著帕姆轉來轉去,一直到天閑已經分不出方向時,帕姆停在一棟金碧輝煌,卻又透著幾分怪異的宮殿面前,殿前的衛兵是兩個有著毛茸茸貓耳朵的少女。

  「小姐,」帕姆在殿外道。

  「是帕姆嗎?進來吧。」殿中傳出藍提斯的聲音,透著幾分虛弱。

  「小姐,禰沒事吧?」帕姆推門進去。

  天閑只好跟著,殿中的藍提斯讓天閑嚇了一跳,這會藍提斯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潔白的皮膚上凝結著星星點點的血珠,頭髮凌亂,雙眼無神。

  「小姐,禰……」帕姆欲言又止。

  「帕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還是錯了,對嗎?」藍提斯問道。

  「小姐,您沒有錯。您為了子民們,已經做出了太大的犧牲。」帕姆搖頭。

  「不,你不用安慰我。我一生只有一個朋友。我卻利用了她,背叛了她。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其實我早就該知道,常恨是個怎樣的人,都怪我太天真。」藍提斯搖搖頭,身上的血珠叫人看著觸目驚心。

  「小姐,我知道。您只是太想留住依娃小姐,才會那麼恨帶走依娃小姐的人。而且,您的犧牲已經夠了。」帕姆似乎很痛心地道。

  「不,還不夠。」藍提斯自嘲地笑了笑,和方纔的兇惡叛若兩人。

  「是我使得子民們變成半人半獸的怪物,我所遭受的只是自作自受而已。」藍提斯固執地道。

  「小姐,禰的傷?」帕姆知道,藍提斯一直就是很固執的人,他從來就不能改變藍提斯的想法。

  「沒關係,我還受的了。」藍提斯勉強露出微笑。

  兩人的對話讓天閑有些莫名其妙,雖然他知道藍提斯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變化,但卻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正說著話,藍提斯忽然一聲慘叫,竟然直接從王座上滾了下來,不住在地上打滾,還發出淒厲的哀號。

  「出去,出去……」藍提斯尖叫道,外面兩個貓耳少女聞聲都跑了進來,手忙腳亂地按住了藍提斯。這會天閑才發現,藍提斯的皮膚上,正緩緩冒出一些尖刺狀的東西,這些刺穿破了藍提斯的肌膚,藍提斯身上的血珠就是這麼來的。

  「小姐,小姐。」帕姆大聲叫著。

  好半晌,藍提斯終於平靜下來,那些尖刺也都縮回了藍提斯體內。

  「小姐,禰……」帕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帕姆,今天看到的事不要說出去。」藍提斯平靜地道。

  「是!」帕姆肅容道。

  「那他?」藍提斯看著帕姆身後的天閑。

  天閑暗叫不妙,看藍提斯的那種眼神,好像是打算殺人滅口了。

  「小姐,這是我的親信。請您相信他,而且他十分能幹,帕姆願以性命擔保,他一定不會將今天的事說出去。」沒想到帕姆居然會極力維護天閑。

  「是嗎。」藍提斯這才重新打量起天閑來︰「真的有些不一樣呢,你叫什麼名字?」

  「小姐,他叫天衣。」帕姆道。

  「天衣?」不知道帕姆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的話讓藍提斯的臉又變白了。

  「把他留下吧,我身邊也需要個人。」

  「是的小姐,這是他的榮幸。」帕姆似乎很高興。

  「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下。」藍提斯讓帕姆退下。

  「是,我這就帶天衣回去收拾一下,待會就讓他過來。」帕姆道。

  「好。」藍提斯點點頭。

  帕姆這才帶著天閑退出大殿。

  「你知道我是誰?」一出大殿,天閑就問道。

  「我知道你不是人類。」帕姆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朝前走,這樣天閑就只好跟著他才能說話。

  「為什麼?」天閑問道。

  「你的眼楮,你的眼楮裡居然會無法映照出生物。」帕姆越走越快,天閑只顧跟著,倒沒覺得他的速度有什麼變化。

  「哦!」天閑點頭,這倒是他自己的疏忽了。

  天閑的瞳孔裡本就是無法映出人影的。不過天閑平日裡都不怎麼在意,沒想到帕姆卻這麼細心。

  「那你為什麼幫我?」天閑問帕姆。

  「因為直覺。」帕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直覺?」天閑一愣。

  「對,直覺。我族的直覺最是靈敏。它告訴我,你是唯一能拯救我族危機的人。」帕姆道。

  「你確信我會幫你?」天閑有些好笑。難道帕姆這麼肯定自己會幫忙?

  「剛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我想,你也有很多疑問吧?」帕姆反問。

  「是有一些疑問。」天閑並不掩飾自己的好奇。

  「人總是好奇的,我想,你聽完我的話後。一定會答應幫我的,我們到了。」帕姆忽然停了下來。

  這地方天閑不算陌生,眼前矗立的不是死嶺塔是什麼?

  「跟我進來,你會看到答案的。」死嶺塔自動裂開一道門,讓帕姆和天閑走了進去。

  現在這裡的戒備要嚴的多,如果不是帕姆帶著,天閑還真沒有來去自如的把握。

  死嶺塔裡被隔出了一個新的空間,大的驚人,一些明顯看上去就是阿特蘭提斯族民的人正被無數的細管固定在那裡。

  「這是在做什麼?」天閑隨口問道,阿特蘭提斯奇怪的東西太多,天閑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些是將阿特蘭提斯變成向我們這樣的生物。」帕姆道。

  「嗯?為什麼?」天閑奇道。

  「小姐帶回了你的基因,可是那基因中的毀滅性實在太強了。」帕姆道。

  「哼。」提到這事天閑就窩火,也就忽略了帕姆怎麼會猜到他的身份了。

  「果然是你。」帕姆忽然道。

  他剛才只是猜測,天閑的態度卻證實了他的猜測。

  「不錯,我是天閑。」見帕姆已經認出自己,天閑也懶得再做隱瞞。

  「你知道,都是你的基因將藍提斯害成那樣的。」帕姆道。

  「不關我的事。」天閑不高興地道。

  「我們進行的綜合基因獸實驗,一直都沒有成功,直到帶回你的基因,你的基因確實可以抵禦任何生物體的排斥反應,但是,很快我們就發現。在你的基因裡,擁有著一種和創世三聖截然不同的因子,那是一種絕對的毀滅意識,當遇到各種優秀基因的混合體時,就爆發出它的本來威力,因為以你基因合成的綜合基因獸幾乎是完美的,當這種毀滅意識出現後,誰也無法控制它,若不是常恨親自動手,恐怕真沒人能制服它。

  「但這種完全體的威力也讓常恨感到高興,於是他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利用從小就被操縱著思想的阿特蘭提斯人的身體作為載體。王就是第一個實驗對象。然後,一切就變成你所看到的。雖然綜合基因獸的實驗看似成功了。但實際上,我們都低估了你基因中的毀滅因子。每過一段時間,就必須注入新的獸類綜合基因來和你的基因對抗。而那些獸類基因無限積累的結果,就是使得我們開始被獸化,最終變成只知道聽從命令的低級野獸。小姐就是在抵抗著這種獸化才那麼痛苦。」帕姆道。

  天閑的本能是毀滅強大而具有破壞傾向的生物,那種集合了地球所有生命體優點的基因無疑是最強大的,而為了戰鬥,這些基因也必然擁有了無窮的破壞力,這些基因和天閑生命仲裁者基因相遇的結果,就是誘發了天閑基因中毀滅的本能。所以現在阿特蘭提斯人雖然知道獸性基因的危害,卻還是只能採用這種飲鴆止渴的方式來延長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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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順著帕姆指的方向。天閑看到兩個被水晶盒子關住的人形生物,身上還纏繞著很多類似鐵鏈的東西。

  「他們是什麼?」天閑問帕姆,在天閑的距離只能大致區分出那東西是一雄一雌。

  「這就是我們的王和後。」帕姆難過地道。

  「嗯。」天閑點點頭,對面的兩個人形生物中,那雌性的表現明顯的獸化特徵,渾身都長滿豬鬃般的硬毛,不過從那隆起的胸部還是可以分辨出她的性別,此刻她顯得十分暴躁,即使是身在類似絕對領域的水晶棺中。還是無法限制她的行動。若不是有那些鐵鏈鎖住,恐怕早就破棺而出了。

  至於另外的男性,也就是帕姆口中的阿特蘭提斯之王,則顯得平靜的多,只是那麼不言不動地緩緩浮動著,每當要浮出水晶棺時就會被鐵鏈拉回去,而且眼神呆滯,沒有一絲一毫的光澤,身體也呈現了半透明狀。

  「本來常恨是要殺死王和後的,是小姐一再苦苦哀求,常恨才答應暫時留下王的性命。」帕姆解釋道。

  「現在你們生產的速度如何?」天閑轉過頭,對於阿特蘭提斯之王,天閑是沒有什麼憐憫或者關心的,看過也就算了。

  「很快。」帕姆沒有報出確切的數字。

  「我想知道,怎樣可以使常恨無法再生產綜合基因獸?」天閑沒工夫拐彎抹角,現在常恨的實驗已經初步成功了。他是不會理會阿特蘭提斯人死活的,只要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攻陷白銀世界才是最重要的。

  「這就是我提出的交易,你幫助阿特蘭提斯人挽救這最後的災難,我使常恨失去生產基因綜合體的能力。」帕姆道。

  「我可以答應你,但很多事還是要靠你們自己的。」天閑答應了帕姆的交易。

  「那好,你先去小姐那裡。現在小姐是常恨控制阿特蘭提斯的唯一障礙,若不是怕做的太明顯而引起阿特蘭提斯子民的報復,小姐早就被常恨殺了。都是我太天真了,我以為常恨真的只是想報仇,沒想到他居然想要霸佔整個阿特蘭提斯。」帕姆自責地道,若不是他的幫助,常恨是不可能在阿特蘭提斯站穩腳跟的。

  「對了,你們和姆大陸還有聯繫嗎?」心魔所掌握的正好是三大古文明,阿特蘭提斯不保,姆大陸也好不到哪去,至於瑪雅的祭司,有一半是被常恨牢牢掌握的。

  「更糟糕,姆大陸子民對於皇族的忠誠遠不及我們。所以現在姆大陸已經被常恨完全控制了。」帕姆道。

  「忠誠?」天閑有些不屑地反問。

  「這是阿特蘭提斯的傳統,我不能說什麼,至於對錯,至少阿特蘭提斯人是團結的。」帕姆知道天閑的意思。

  「算了,當初阿特蘭提斯的陸沉並非這個原因。我去大殿了。」帕姆說的也不無道理,所以天閑也就不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告別帕姆,來到大殿,大殿外的女侍已經換了人,這次是兩個具有花豹特徵的少女,想是藍提斯已經有過交代,所以天閑並沒有被留難。

  直接進入了大殿,藍提斯換上一身類似鎧甲的裝束,看來對藍提斯來說,獸化的威脅只是在每次注入獸類基因後才會發生,一身厚重的鎧甲,配上藍提斯巨大羽翼,倒也頗有幾分英氣。

  「你跟了帕姆大人多久了?」藍提斯聽到天閑的腳步聲,抬起頭。

  「很久了,久的已經記不清了。」天閑道。

  他這麼回答也是迫與無奈,誰知道以前帕姆和藍提斯說過些什麼。

  「哎,算了,我問的真傻。阿特蘭提斯人的時間早就不屬於自己了。看來你真的很得帕姆大人的信任。不然他是不會在這種時候讓你來跟著我的。」藍提斯道。

  這話天閑是沒辦法接口的,只好站在那不發一言。

  「奇怪,你沒有受到獸化影響嗎?」藍提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帕姆之所以不受獸化影響,那是因為歷代的帕姆本身就是多種基因融合體。所以獸化的發作比一般人要慢的,為此剛才帕姆告辭時藍提斯沒有強留,但這天衣卻顯然沒有這種現象。

  若不是因為藍提斯絕對相信帕姆的忠誠,或者會對天閑有所懷疑,但現在卻不會,只是感到奇怪而已。

  「是的。」天閑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對於綜合基因獸天閑的瞭解還遠遠不夠,只能裝糊塗想從中矇混過去。

  「奇怪,你過來。」藍提斯對著天閑招手。

  「是。」天閑是不想和藍提斯走的太近的,但這會他的身份是藍提斯的親隨,總不能對藍提斯的命令置之不理吧。

  走到藍提斯伸手可及的範圍,藍提斯一點也不避諱地在天閑身上捏捏摸摸,弄的天閑尷尬不已,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像件貨物似的擺在那任人檢視吧。

  「真的很完美。告訴我,為什麼你可以不受獸化的影響,也許我族的興亡就在你身上了。」藍提斯有些失態地拉住天閑的胳膊。

  「小姐,我也不清楚。」天閑心說,難道告訴禰我是假的不成?藍提斯可沒帕姆那麼識大體,到時候一嚷嚷開,這可是在常恨的地盤。天閑可不想成為常恨改造的實驗品。

  「天衣,只要能挽救我族的存亡。你就是新的阿特蘭提斯之王。」藍提斯很認真地道。

  「這個,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或者帕姆大人會知道的。」天閑把燙手的山芋推給了帕姆。

  「難道說帕姆有什麼事瞞著我?」藍提斯一呆。

  「不會的,我想帕姆大人一定有他的理由的。」天閑非常不負責任地道,反正帕姆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傷腦筋糊弄藍提斯的任務還是交給他吧。

  天閑的回答顯然是不能讓藍提斯滿意的︰「我要你現在就說。」藍提斯生氣地道。

  「對不起,小姐。我不能說。」天閑固執地道。

  「你以為我真的奈何不了你?」藍提斯勃然大怒。

  「來人啊,天衣以下犯上,給我拿下。」藍提斯話剛說完,外面兩個豹女就衝了進來,兩個半獸人女子倒上繼承了獵豹的速度。在陸地上,是沒有生物可以和它們比速度的。

  當然,那是指正常的生命形態。天閑這類怪胎是不算的。

  天閑還不至於笨的和豹子在地面上比速度,翅膀長著就是用來飛的,微一用力,他便飛到了空中。

  這就要多虧阿特蘭提斯大殿規模宏大了,這大殿非常高,高的連擁有獵豹之力的兩個豹女都沒辦法竄上來。只能一次次從天閑腳下掠過。

  「大膽天衣,居然還敢反抗。」藍提斯怒道。

  「廢話,你們要抓我我當然要跑了。」天閑浮在空中時連翅膀都不用扇動。

  藍提斯險些被天閑氣的背過氣去,同樣一展雙翼,向著天閑衝來。想把天閑給打下去。

  「禰追不到我的。」天閑邊躲邊道。

  藍提斯用力太猛,在這種大殿裡,撞撞牆可以,抓人?可能差了點。

  大殿的動靜這麼大,自然很快就有人去向帕姆報告,等帕姆趕到時,藍提斯已經耷拉著翅膀趴在地上了。

  「小姐,哎,怎麼弄成這樣?」帕姆急的翅膀亂揮。

  「帕姆,你的好手下?」藍提斯喘口氣,讓豹女扶著她回到寶座上休息。

  「天衣,跟我出來。」帕姆一邊怒聲呵斥,一邊衝著天閑連使眼色。

  跟著帕姆離開大殿,天閑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帕姆也為難了,這事情還真不好解釋。

  「你想辦法吧,不然我們就混不下去了。我還要多觀察幾次藍提斯獸化的過程才能想到辦法。」天閑道。

  「好吧。」帕姆苦著臉,這還真難為了他這擁有數千年政壇經驗的大腦。不過,經過一番絞盡腦汁帕姆還是想到了辦法。

  「跟我進來,不要再說話了。」帕姆重新回到大殿。

  「小姐,這件事是我吩咐的,我正在研究抵制獸化威脅的方法,但是還沒有完全成功,天衣只是一個特殊的例子,我還要再仔細研究其中的關鍵因素,因為害怕被常恨提前得知內情,所以叮囑天衣在實驗成功前不能洩露一個字,剛才讓他來時我忘了交代,這才對小姐有所冒犯,還請小姐不要怪罪,有什麼責罰,帕姆願一力承擔。」帕姆的腦子轉的還是蠻快的,這麼快就諏出一個好的理由,連天閑都有點佩服他了。

  「原來是這樣?」藍提斯臉色緩和下來︰「照你這麼說天衣反而是有功無過了。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記得要盡快。我想,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藍提斯道。

  說著話藍提斯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剛才只顧想拿下天閑,一時忘了控制,剛剛被獸化基因壓制下去的毀滅基因又開始發揮作用了。

  「帕姆,你快去吧。」藍提斯讓帕姆離開。

  「是的。」帕姆知道,他在這是幫不上忙的,而且他的獸化時間也快到了。

  匆匆離開大殿,他著前腳剛走,藍提斯也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這次的爆發顯得特別猛烈,連兩個豹女都按不住藍提斯。

  「我來吧。」天閑難得主動上前幫忙,將右手虛空按住了藍提斯的脖子,左手則以最快的速度替藍提斯解開鎧甲。

  阿特蘭提斯的鎧甲是非常堅固的,藍提斯被毀滅基因吞噬時的那些混沌之氣當然被鎧甲所束縛,所以當混沌氣被鎧甲阻隔無法前進後,藍提斯就顯得更加痛苦。

  藍提斯的鎧甲剛被掙脫,彷彿是爆炸一半,從藍提斯的皮膚表面就崩出大量的混沌之氣,轉眼就覆蓋了藍提斯的身體。

  「糟糕。」天閑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嚴重。

  藍提斯顯然不能再控制毀滅基因的衝擊才會造成這種後果。現在的藍提斯整個就是人形的機械而已。除了形狀外,再也看不出屬於人類的特徵。

  在藍提斯掙扎的同時,藍提斯的眼神也在飛快地變化著,當藍提斯的眼楮完全變的空洞時,藍提斯就會因為本身個體完全被毀滅基因吞噬而永遠失去人類意識了。

  「該死。」天閑有些著急,他自己都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毀滅之力,更別提去替別人控制了。

  「小姐。」兩個豹女朝著藍提斯撲上去,卻被藍提斯身體周圍的混沌之氣彈開,而且這股力量更是開始和天閑壓制藍提斯的力量想抗衡,隨時都可能將藍提斯活活地撕裂。藍提斯的皮膚已經開始由於充血而邊變的泛紅起來,天閑知道,不能再強行壓制了,只好放開自己的手,藍提斯立刻就漂浮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天閑急的團團轉,藍提斯眼中的神光已經在消散了。

  「天衣大人,快想辦法啊。」兩個豹女拉住天閑,她們試了幾次想撲上去,每次都被藍提斯周圍的混沌氣給彈了回來,現在嘴角還帶著血跡。

  「我有什麼辦法?」天閑不耐煩地一揮手,卻順著袖子掉出來一隻針筒。

  「咦。」這本事天閑打算送回去給明心分析成份的。後來從帕姆那裡知道了內情,當然也就沒這個必要了。

  一把抄住針筒,天閑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藍提斯面前。空著的左手,對著藍提斯就是一記耳光。

  藍提斯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麼揍過,將要消失的意識為此忽然出現了一絲迴光反照,趁著藍提斯一閃神,天閑右手的針筒已經扎進了藍提斯的頸動脈,然後飛快地退了下來。

  被重新注入獸化基因的藍提斯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雙目一閉,就那麼無力地從空中墜落下來。

  這事就不用天閑費心了,自然有兩個豹女衝過去做肉墊。

  重重一撞,藍提斯也醒了過來︰「我剛才怎麼了?」藍提斯對方纔的事還是有一點記憶的。

  「沒什麼,毀滅基因重新爆發而已。」天閑也鬆了口氣。

  「謝謝你。」藍提斯難得地出口向人道謝。

  天閑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想回過神。

  「哦,沒什麼。」豹女給藍提斯拿了一套新的鎧甲過來,打算讓藍提斯換上。

  就在四人都以為麻煩過去的時候,剛注如藍提斯體內的獸化基因又開始發揮作用了,關於獸化,天閑也幫不上忙,最多只能幫忙按著藍提斯不讓她亂動,這次藍提斯受到的獸化衝擊特別猛烈,足足持續大下一般侍女來換崗時才算安靜下來。

  來的還是先前那兩個貓女。當然,藍提斯的苦頭也不是白吃的。至少天閑已經清楚了綜合基因獸的弊端所在。剩下的只是研究這麼使兩種基因達到真正的平衡了。

  這點顯然不是天閑擅長的。

  看著貓女守在門外,而藍提斯也睡著了。天閑從空氣中召喚出神風使者,這裡出現的神風使者是古羅馬武士的裝束。

  「這些東西拿去給天彗,」天閑把剛才的針筒交給神風使者。至於詳細的經過,就利用自己和花語的心電傳訊來解決了。

  送走神風使者,天閑在大殿裡盤膝坐下,折騰了一天也是該休息休息了。

  夜慢慢深了,周圍也顯得更加寂靜,一股微弱的黑色氣體順著地面向著大殿裡飄來,連門外的貓女也沒能發現。不過卻沒能瞞過天閑,黑氣中充滿著的死亡的氣息讓天閑覺得很厭惡。

  「是阿波非斯。」天閑總著鼻子嗅了嗅才自語道。

  那冒充黃金聖者的淫魔已經被天閑送進了無限虛空。阿波非斯,大墓主他們當然也就成了常恨的忠實走狗。

  今天藍提斯在大殿鬧出這麼大動靜,常恨當然也有耳聞。但從種種跡象看來,最終藍提斯顯然是平安的,這就使常恨開始懷疑阿特蘭提斯人是不是已經找到擺脫自己控制的方法,所以才有今晚阿波非斯的舉動。

  這會天閑面臨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暴露身份,然後救藍提斯,另一個則是任由藍提斯被阿波非斯殺死。不過這兩個選擇都對天閑很不利。暴露了身份,天閑肯定是沒辦法離開這裡的。

  藍提斯死了,常恨就完全控制了阿特蘭提斯,在以王權為唯一權威的阿特蘭提斯,失去正統王族支持的帕姆根本就沒有說話的餘地。

  「小姐,出去走走吧。」天閑叫醒藍提斯。

  「什麼?」藍提斯今天累了一天,這會一點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楮。

  「陪我出去走走啊。」天閑說的理所當然,藍提斯卻沒明白。

  「什麼啊?」

  「走了。」阿波非斯的黑氣已經開始鑽進來了,天閑也不管藍提斯同意不同意,一把將藍提斯給拽了起來,半抱半拖地給拉了出去。

  這邊藍提斯前腳剛離開,那黑氣就如同一條毒蛇般向著藍提斯剛才的位置射去,自然是撲了個空。

  離開大殿,被外面的冷風一吹,藍提斯很快就清醒過來。

  「你究竟想做什麼?」藍提斯發現自己居然被天閑摟在懷裡,掙扎著道。

  「小姐,我剛才有很不好的預感。所以才……」阿特蘭提斯人是聚合各種人種優秀基因培育而成的,所以擁有什麼能力都不算稀奇,天閑的這解釋也算勉強說的通。

  「念在你今天救過我,我不計較你的冒犯,但不要有第二字。」藍提斯站直身子,冷冷地道。

  對於天閑的話,她還是將信將疑的。

  重新回大殿的時候,門外的貓女有些驚訝,剛才她們並沒有發現藍提斯離開,不過再看看後面的天閑,兩女就露出了曖昧的笑容,搞的身經百戰的藍提斯都臉上發燒。

  藍提斯也不是笨人,既然天閑提醒過,當然也會提高警惕,在臥室裡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床上的那類似毒牙狀的兩塊黑斑。

  劇毒已經嗜穿了床上的墊子,還在繼續侵蝕石床。看著那黑斑無聲無息地擴大著,藍提斯打了個冷戰,剛才若不是天閑把她拉走,那現在這黑斑該是在自己身上吧。

  「天衣,進來。」藍提斯道。

  「什麼事?」天閑並沒有像帕姆等人一樣尊稱藍提斯為小姐。

  「你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告訴我!」藍提斯盯著天閑,她已經開始懷疑天閑的身份了。

  「常恨想殺禰。」天閑本就沒有瞞著藍提斯的打算。

  阿特蘭提斯的社會模式和螞蟻是非常相似的。不但各種職業分工明確,而且女王的地位同樣很特殊。只要藍提斯和常恨決裂,阿特蘭提斯人也會同樣地排斥常恨。

  當然,天閑也不希望藍提斯和常恨公開決裂,因為那樣一來,阿特蘭提斯大陸將會很輕易地被常恨沉入海底。

  「他還是想殺我?」天閑的答案藍提斯也有想到過,卻一直不願承認。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即使集合所有阿特蘭提斯人的力量,也不是常恨的對手。何況父王和母后還在常恨手中。

  「以常恨的個性,這並比奇怪。」天閑不以為然。

  很多人就是這樣,在殘酷的現時面前,他們會刻意地去麻醉自己。

  「沒事我先下去了。」天閑見藍提斯在那邊發呆,想必一時間要接受這個事實還很難,因此打算先行離開。

  「嗯。」藍提斯點點頭,自己卻重重坐回床上。天閑知道,今晚藍提斯是睡不著了。

  果然,這一夜,藍提斯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就讓人去把帕姆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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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藍提斯床上被毒液腐蝕的痕跡,帕姆同樣驚慌不已,因為這說明,常恨終於開始動手了。

  「帕姆,現在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我們該怎麼辦?」藍提斯問帕姆,不管她如何厲害,終究沒有真正地獨當一面,踫到這種大事就自然地荒了手腳。

  「小姐,我們現在要做的首先是擺脫獸化基因對我們的控制,然後就是毀掉所有大型生物培養室,讓常恨不得不靠我們才能不斷生產新的士兵。」自從常恨暴露本來面目而在阿特蘭提斯人身上試驗綜合基因獸後,帕姆一直就在想這個問題,他不是個衝動的人,當然知道不能和常恨硬踫硬。在常恨完全垮臺之前,阿特蘭提斯只能和常恨保持這種曖昧難明的關係。

  「具體該怎麼做?」帕姆的計劃顯然是可行,但做起來就困難重重了。

  首先,想要消除獸化基因的控制就非常困難。否則當初阿特蘭提斯也不會中斷RNA生物戰士的研究了。

  至於毀掉大型生物培養室那就更困難了。現在阿特蘭提斯的生物培養室都是常恨的親信控制著,特別是其中最大的那間,位於死靈塔中,一般人想接近都很難更別提摧毀它了。

  「小姐放心,我已經有了辦法,請小姐再耐心等待幾天,這幾天小姐請多加小心,我會讓天衣加緊防範的。」帕姆道。

  聽完帕姆和藍提斯的對話,天閑總算對目前阿特蘭提斯的局勢有了個大致的瞭解。看來事情還真的很棘手。

  關於獸化基因,天閑相信,以花明心的才能,那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想要摧毀常恨控制下的那些實驗室就比較麻煩了。天閑可不想在常恨的地盤給找到,得想個辦法把常恨引到別處才行。

  「天衣,小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天閑在想著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帕姆和藍提斯的談話也結束了。

  「知道了。」天閑有些不耐煩,剛才好容易抓到一點頭緒,就被帕姆給打斷了。

  「天衣,你對帕姆究竟是什麼關係?」帕姆剛走,藍提斯就皺著眉問道。

  「啊?哦,沒什麼。他當然是我上司。」天閑隨口道。

  「上司?」在阿特蘭提斯是沒有這個稱謂的,藍提斯愈發懷疑起天閑的身份來。

  「小姐,禰昨晚沒睡好,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攪了。」天閑不知道該如何給藍提斯答案。只好採用三十六計中的走為上,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任憑藍提斯怎麼叫,他也不理。

  溜出大殿,這會門外的侍女又換成那兩個豹女。

  坦白地說,阿特蘭提斯現在的這些獸化人中,女性其實並不會顯得十分醜陋,反而會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特別是對一些變態中年男子更始充滿了誘惑。

  像這兩名豹女,除了耳朵和眼楮擁有典型的貓科動物特性外,外形還是可以算的上美女的,至於昨晚的那兩個貓女也差不到哪去。

  真要說起來,在阿特蘭提斯還真難找到面目猙獰的類型。經過數十代的基因篩選,再醜陋的人也該變俊俏了。

  「小姐又怎麼了?」左邊的豹女問天閑。剛才藍提斯的聲音可不小。

  「沒什麼,睡眠不足在發脾氣呢。」天閑漫應著。

  不知道明心那邊的研究怎麼樣了,以神風使者的腳程,東西該早就送到了吧。

  「天衣大人,您在想什麼?」右邊的豹女也問道。「沒想什麼。你們印象中的藍提斯是怎樣一個人?」天閑對藍提斯的瞭解很少。大多只是從依娃口中得知的。

  「您說小姐?」左側豹女道。

  「嗯,除了她還有誰?」看看四下無人,站著說話也怪累的。天閑乾脆就在大殿外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小姐是個很好的人。」豹女偷偷朝大殿裡看了一眼才道。

  「別怕,沒人聽到的。來坐到這來說話。這樣我老仰著頭怪彆扭的。」天閑衝著兩個豹女招手。「這,不好吧。」像天閑這麼不將目中無人的畢竟是少數,豹女可沒試過天閑這麼失宜的言行。

  「算了,隨便禰們。說老實話,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小姐的。」天閑道。

  「嗯。」可能左側那豹女膽量大一點吧,想了想,再確定一下藍提斯確實還在臥室,這才小聲道︰「小姐平日裡還是很和藹的。可是自從依娃小姐離開後。小姐的情緒一直就不很穩定,經常亂發脾氣。不過最近又好多了。」

  「和藹?」天閑的印象中,藍提斯可以是妖艷,可以是殘忍,卻絕對和和藹扯不上邊的。

  「真的,你可能不知道。以前依娃小姐經常到皇宮來的時候。那時候小姐待人可好了。可惜……」既然打開話閘子,女人家長舌的毛病在任何時空都是通用的。

  「哦。」天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藍提斯的本性究竟是怎樣的呢?

  「聽說小姐和依娃小姐兩個人……有那種關係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左側豹女很神秘地道。

  「對啊對啊,我也聽說過,真想不明白。小姐這麼漂亮,以前也有好多男人的,怎麼會喜歡女人。不知道依娃小姐是不是被迫的。」看來女人說起八卦來還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剛才還扭扭捏捏的兩個豹女,這會居然都坐到台階上和天閑閑扯起來。

  「被迫?不像,看依娃小姐平日裡就像男人一樣。肯定是依娃小姐主動的。」左側豹女自作聰明地道。

  「不對,依娃小姐才不會呢。」右側豹女道。

  天閑的頭開始大了,怎麼扯到這擋子事上去了,兩豹女的聲音越吵越大,顯然是忘了場合,終於驚動了裡面半睡半醒的藍提斯。

  「什麼被迫不被迫的?」

  天閑已經發現藍提斯到了後面,可惜兩名豹女吵的正熱鬧,壓根沒將天閑的暗示放在眼裡。

  「小,小姐。」兩名豹女這下可被嚇的不輕,張口結舌的楞在那裡,連行禮都忘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撲通一聲雙雙跪倒在地︰「小姐饒命,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們好大膽子,什麼時候起,你們居然敢在背後議論起我的事來了?」藍提斯背後的羽翼因為生氣而不住扇動起來。

  「小姐,我們再也不敢了。」豹女嚇的在地上直哆嗦。

  「我說,藍提斯,禰那當子事又不是沒人知道,幹嘛這麼小題大做。」天閑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事情是他引起的。

  「天衣,不要以為你昨晚救過我,就可以對我無禮。」藍提斯不客氣地道。

  「無禮?我如果無禮禰恐怕早就失禮了。」天閑不屑地道。

  「你,大膽!」藍提斯怒聲斥道。翅膀左右揮動,直接就將地上跪的兩名豹女扇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任性妄為,隨意遷怒,可惡。」天閑也生氣了,從昨天兩名貓女的舉動,天閑知道,這些侍女都是可以為藍提斯犧牲生命而再所不惜的,對這樣的屬下,藍提斯居然也下的了重手,天閑的火氣自然就冒上來的︰「禰這小丫頭就是缺少管教!都是禰家大人把你給慣壞了。」天閑將怒氣沖沖的藍提斯制服,提著後面的翅膀就進了大殿。

  「混帳,我要殺了你,你居然敢以下犯上。」藍提斯使勁掙扎著。從小到大,哪有人敢這麼對她。

  「揍你。」天閑反手一抖,就將藍提斯按在了地上,對著藍提斯的屁股就是一通劈里啪啦的板子,開始藍提斯還有力氣反抗,到後來被打的實在受不了,終於變成了告饒聲,最後竟然像一個小姑娘一樣痛哭起來。

  這麼一來,天閑也蒙了,他也沒想到藍提斯居然會哭鼻子。

  「小姐。」豹女的復員能力比普通人要強的多,這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偷偷進來一看,未免嚇一大跳,平日高高再上的藍提斯這會居然像個未成年的小姑娘,趴在地上嗚嗚地哭泣。

  「天衣大人,你做了什麼?」豹女嚇聲道。

  「沒什麼,給了她一頓板子而已。」雖然心裡有些後悔自己太過份,表面上天閑還是不會流露出來的。

  「還哭,是不是還不夠啊?」藍提斯的哭聲越來越大,天閑怒聲道。

  「不,」藍提斯尖叫一聲,連忙退出老遠,雙眼狠狠地瞪著天閑,抿緊嘴唇,卻是不敢再哭了。

  看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倒是挺叫人憐惜。藍提斯此刻才真正像個女人。「小姐。」豹女過去攙扶藍提斯,剛才藍提斯躲閃的步伐,可以看出,剛才確實被打的不輕。

  看藍提斯不再作怪,天閑也就不為己甚,讓豹女攙著藍提斯進房間上藥去了。

  「是不是有點過份?」天閑看著藍提斯步履蹣跚的背影,忽然良心發現起來。

  進入房間的藍提斯,被豹女扶著趴到床上,褪下下裳後,臀部一片青紫,看的豹女觸目驚心。

  「啊!」豹女小心地替藍提斯塗上藥膏,卻還是引的藍提斯大聲尖叫出聲。

  「該死的天衣,我一定要殺了他。」藍提斯咒罵道。

  外面的天閑並不知道藍提斯正在咒罵他,因為花語那邊已經有消息過來。

  明心對於獸化基因的分析基本已經有了眉目,獸化基因中有一段是強行加入的毀滅代碼,這段代碼將控制綜合基因獸本體的中樞神經系統,因此獸化基因和天閑屬於生命仲裁者的基因才會有那種明顯的排斥顯現,現在要做的,是將這段代碼清除就可以了。

  但是,問題又來了。綜合基因獸是利用RNA為遺傳因子的,對於這方面的研究,目前世界生物界還處在很原始的階段,根本就做不到這點,而且因為RNA的不穩定性,還是可能出現種種弊病的。

  「這不用你們擔心,我會讓帕姆去解決的。」天閑將消息傳回花語心中。

  對於阿特蘭提斯的基因技術,天閑還是信的過的。所以在收到花語的信息後,天閑立刻就去找到帕姆。將一些天閑看著頭大的數據交到了帕姆手中。

  不知道帕姆看懂沒有,反正帕姆見到那些數據後立刻流露出驚喜的表情,也不管天閑了,轉眼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等天閑回到藍提斯的大殿,門外的侍女又換成了貓女。

  兩個貓女用一種極敬畏的目光看著天閑,顯然,今天天閑痛揍藍提斯的事已經在皇宮傳開了,等大殿裡的藍提斯看到天閑時,第一反應居然是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臀部,惹的天閑忍俊不住,又是一通狂笑。

  「笑什麼笑?」藍提斯惱羞成怒。

  「嗯,」天閑臉一板,目光開始游移到藍提斯的臀部。

  「不,不能再打了。我還沒好呢。」藍提斯彷彿被毒蛇咬了一口,立刻就捂著屁股跳了起來。

  「呵呵,」天閑又是一通大笑,原來藍提斯也是欺軟怕硬的。

  聽到天閑的大笑,藍提斯雖然更加生氣,這回卻不敢再衝天閑發火。

  帕姆的效率其實很高,半天不到,就已經完成所謂的基因提取,算是解決了阿特蘭提斯人最大的危機。

  但這還不算完,如果讓常恨知道阿特蘭提斯人已經擺脫了他的控制,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在完全摧毀阿特蘭提斯的幾座大型生物實驗室之前,一切都必須保密。

  藍提斯趁機也向帕姆告了天閑一狀,當然,帕姆除了苦笑外還能做什麼?

  等帕姆前腳一走,藍提斯的尊臀自然又享受了下熱情的招待。這次藍提斯連走路都不能走了,只能趴在床上直哼哼,天閑也不再去管她,跑去和帕姆商量怎麼將常恨先引到別的地方,好讓天閑動手。

  「常恨要去也只會去姆大陸。不過現在姆大陸沒什麼特殊狀況,他是不會離開目前局勢不穩的阿特蘭提斯的。」帕姆憂心忡忡,如果不能摧毀那些實驗室,解決獸化基因威脅對阿特蘭提斯人來說反而是一種更大的危機。

  只要常恨知道阿特蘭提斯人已經擺脫了他的控制,一定不會再手下留情。那時候,阿特蘭提斯的覆滅只不過是一眨眼的事。

  「那你知道常恨最想要什麼,或者最擔心什麼嗎?」天閑問道。

  「沒有,常恨那些手下倒是有特別想要的東西。可是常恨的心思,誰也摸不透。」帕姆道。

  「你們的實驗室很大嗎?」看來想把常恨引走將很困難。

  「不算大,怎麼了?」帕姆不明白。

  「沒什麼,我在想得用多大的炸彈。」天閑道。

  「炸彈?不可能的。普通炸彈的威力肯定不夠。現在還有核彈嗎?」雖然阿特蘭提斯是古文明,但圖拉國畢竟在現代文明中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帕姆很清楚天閑的意思。

  「我自有辦法。」天閑的心思動到了猩猩王的家當上,用猩猩王的七色彩鑽,是可以弄出比核彈還厲害的爆炸物的。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你們王和後是怎麼復甦的?」天閑一直沒正面和阿特蘭提斯王打過交道,至於姆大陸的統治者,更是見都沒見到過,瑪雅文明的黃金聖者則是個冒牌貨。

  記得當初圖拉國曾為了使王甦醒,還特地從世界各地擄劫了大量科學家。

  「不知道,就這麼忽然恢復了。」說到這件事帕姆也不明所以。

  那些人類科學家經過很長時間的研究,還是沒辦法使得那些萎縮的人體恢復原狀。但忽然有一天,那些科學家在一天之類離奇死去,接著所有容器都被打開,裡面的原本萎縮的人體都恢復了原狀,這在當時就是一個迷團。

  當當時阿特蘭提斯之王和姆大陸之王都有過命令,不許追問事件的來龍去脈,所以後來的變化才會讓天閑都有措手不及的感覺。

  「奇怪,」天閑陷入深思,常恨希望世界變回黑鐵時代,但他究竟是想做什麼呢?回到黑鐵時代對他究竟有什麼作用?現在有地球已經有一半被他控制,而且也按照他的意志,回到了所謂黑鐵時代。但常恨卻什麼也沒做,除了發動過幾次對叢林之城的戰鬥,幾乎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天閑,天閑,你想到辦法沒有?」帕姆打斷天閑的沉思。

  「想到了。不過我得離開幾天。你得想個辦法先替我瞞著。」天閑道。他要去找猩猩王「借」七色彩鑽做超能炸彈,當然,借了是不會還的。

  「好吧,我來想辦法。」帕姆點點頭。

  見帕姆同意自己的提議,天閑也不再多逗留。

  現在猩猩王已經跑到精靈之森去了。反正以猩猩王的脾氣,讓它去住精英學院是不大可能的。

  離開阿特蘭提斯舊址,天閑並沒有直接回精靈之森,而是跑到了精英學院。

  先和花語等人敘敘舊情,順便安撫一下依娃,同時告訴依娃一些藍提斯的近況。畢竟無論藍提斯怎麼對待她,依娃對於阿特蘭提斯以及藍提斯都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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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儘管藍提斯剛剛欺騙過依娃,甚至還利用了依娃的感情,但在聽到藍提斯的近況後,依娃還是流下眼淚,畢竟那裏是她的家鄉,藍提斯更是她兒時最好的朋友。
「天閒,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幫她。」依娃哀求天閒。
「依娃,不要難過,我會盡力的,」天閒默默替依娃擦乾眼淚,心中一陣難過,命運,可悲的命運,不是說當年劍狂人已經替人類贏回自己的命運了嗎?為什麼還會有造化弄人的悲傷。
依娃一直就是個外表剛強而內心柔弱的女子,正是她的這種性格,使的依娃更無法忘記曾深埋在心中的藍提斯。
靜靜地讓天閒擦乾自己眼角的淚水,依娃靠在天閒懷裏,此刻的她需要一個溫暖的胸膛。
「哎,」看著依娃悲傷的表情,天閒搖搖頭,即使在藍提斯背叛時,依娃也沒有這樣難過,依娃終究放不下藍提斯。
「縱使沒有和帕姆的交易,只為了你不再哭泣,我也會挽救阿特蘭提斯這次災難的。」天閒在心中默默地道。
雖然不知道天閒心中所想,但依娃卻忽然覺得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流入自己心中。連日來擔心天閒,擔心藍提斯的命運,極端疲憊的依娃就這麼在天閒懷裏沉沉地睡去了。
看著依娃已經睡熟,天閒打算將她放回床上。
剛想站起來,就被依娃緊緊地拉住了。
「不要走。不要走。」呢喃的夢囈,讓天閒心中更加難受,依娃現在真是一無所有了,背叛阿特蘭提斯的她,所擁有的只有自己罷了。
「放心吧,依娃。你永遠是我的依娃。」天閒輕輕坐了回去。換了姿勢,讓依娃睡的更舒服。
「天閒,天閒……」遠處傳來苗秀的聲音,接著苗秀就帶和朱絲出現在天閒面前。
剛才天閒去住處見花語明心時,她們正在外面巡視,這會才有空來找天閒。
「小聲點,別吵醒依娃。」天閒輕聲道。
「依娃姐怎麼了?」眼尖的朱絲發現依娃眼角還有淚痕。
「沒什麼,我告訴了她一些事情。她剛睡著,不要吵醒她了。」天閒道。
「你不知道,這些天依娃姐一直都神不守舍。」朱絲降低了音量。
「她一直擔心你,同時又責怪自己害了叢林之城的人們。要不是我們騙他說叢林之城的人都撤出來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叢林之城的損失很嚴重嗎?」天閒回來後一直沒空問這件事。
「還好,有溫柔大姐在,巨猿那群皮厚的傢夥是死不了的,不過黑白侏儒就損失慘重了,特別是黑侏儒,他們的體質根本無法承擔庫比的希望加持,這次死傷超過六成,加上前次常恨的孽,恐怕很難再恢複元氣了。」朱絲答道。
「哎,總算不幸中的大幸。」不是天閒厚此薄彼,巨猿,黑侏儒,白侏儒。他最不關心的就是黑侏儒一族,畢竟沒什麼交往。
「猩猩王呢?它的家當有帶出來嗎?」天閒繼續問。想要製造足夠和核彈媲美的能量彈,普通寶石是不行的,只有猩猩王的珍藏七色彩鑽才能容納那麼龐大的能量團。
「什麼家當?」苗秀一呆。
「算了,問你也白搭,有辦法聯絡到猩猩王嗎?」天閒道。
「可以的。」苗秀道。
「那好吧,替我聯絡它。」本來天閒是打算直接去精靈之森找猩猩王的,不過現在這種時候,離開依娃好像不大好。
接通星宗的通訊系統,然後天閒就看到了猩猩王那張超級大毛臉將螢幕給完全佔據了。
「離遠點,吃東西不刷牙,看著就噁心。」猩猩王的血盆大口裏儘是些沒消化的肉類,以及噁心的口水,看的天閒險些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我也沒辦法,你這就這麼大地方。」猩猩王委屈地道,它還不想呢。
精靈之森比他以前住的地方還要漂亮,若不是天閒要找它,它怎麼會擠進這「狹小」的通訊室。當然了,所謂狹小那是針對它大的變態的體型而言。「
你的家當有帶出來嗎?」天閒別過頭去,不看螢幕,這才勉強忍住噁心。
「家當?什麼家當?那些東西都是不能搬的。那個小姑娘都不讓我帶。」猩猩王說到這裡就有些心疼,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溫柔,它就板不下臉。還眼睜睜地看著溫柔把它的東西都給當垃圾扔了。心痛啊! 
「算了,我要七色彩鑽,還有嗎?」天閒問道。
「沒,沒有了。」猩猩王下意識地摸著自己背後。
「少來,快找人送來給我。」以天閒對猩猩王的瞭解,當然知道猩猩王在說謊,忽然轉過臉衝著猩猩王惡聲惡氣地道。
「我,就剩下這一點了,別的東西都被扔光了。」猩猩王可憐兮兮地道,上次為了收買天閒,已經送了一半給花明心了。
「不會虧待你的。我會用白侏儒他們送的寶藏補償你。」猩猩王是不懂鑒賞寶石的,七色彩鑽在它眼裏和普通寶石的差別只是漂亮程度不同罷了。
「真的?」猩猩王眼睛一亮。
「當然是真的。」天閒衝著朱絲打手勢,讓朱絲去拿了一條經過白侏儒們加工的項鏈來。
「是不是比你的七色彩鑽漂亮?」廢話,經過打磨的當然和天然生成的不一樣。不過猩猩王是不懂這些。
「好,我這就讓人送來。」猩猩王顯然已經被那項鏈迷住了。接著螢幕一亮,猩猩王的那超大號毛臉被一張秀氣的少女臉龐取代。
「宗主,還有事嗎?」
「沒事了。」天閒衝螢幕揮手,接著通訊器一暗,通訊隨之中斷。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送來。」天閒自語道。
這會依娃正趴在他身上,天閒當然不好亂跑,便和苗秀和朱絲閒聊開來。
到了休息的時間後,柴文,吳佩等人都陸續回到住處,加入了胡侃的行列。依娃當然就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姿勢,以及所有人的目光,禁不住臉一紅,當然也就把傷心的事給扔到了九霄雲外。
通過剛才的閒談,天閒知道,現在竇德已經被逼的退入了常恨的領地,這次叢林之城撤退時,心魔的那群親兵並沒有退回,估計還在常恨的地盤上。
以那些惡鬼的品行,天閒倒不擔心他們會吃虧,除了叢林之城遭到過攻擊,整個白銀世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過。至於夢佳城,現在暫時的控制者居然是妙縴手。因為她不但有炎龍集團的全力支援。而且得到了溫柔以前在夢佳城培植的所有勢力。
所以暫時而言,天閒還是佔了一定優勢的。但如果被常恨完全控制了阿特蘭提斯的綜合基因獸。那情勢就會立刻逆轉。心魔的那些親兵雖然強大,但畢竟數量有限,而且在烈日下,所能發揮的實力更是少的可憐。因此現在和帕姆的交易也就顯得愈發重要了。
既然沒什麼特別的事,眾人聊天的話題自然就變的輕鬆起來。即使是天閒,身在這無數超級美女的群芳國,溫柔鄉,也難免有些不辯東西。瞇著眼睛,享受著溫柔玉腕的按摩。
可惜,殺風景的事情很快就來了,一陣地洞山搖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將天閒從溫柔鄉中驚醒。
「該死的大猩猩。」不用看天閒也知道來的是誰,除了猩猩王和它手下的巨猿,哪有響動那麼大的兩足生物。
「天閒,我來了。」猩猩王打雷般的聲音叫道。
「知道了。」不高興地推門出去,天閒可不打算讓猩猩王擠進房裏。那樣這屋子又等重建了。
「給我。」猩猩王大手一攤。
「不會賴你的。把七色彩鑽給我。你跟秀姐去拿。」天閒拍掉猩猩王的手。
「給你,快帶我去。」猩猩王將一把七色彩鑽放到了地上。
「秀姐,麻煩你跑一趟了。」天閒知道猩猩王急驚風的脾氣。
「好的。」苗秀點點頭。然後就看到猩猩王屁顛屁顛地跟著苗秀離開了,一路上猩猩王還不時的抓耳撓腮,顯得十分急躁的樣子。
看看地上的七色彩鑽,雖然看的出猩猩王還是藏了私,不過也夠用了。
將所有彩鑽揀起來,剛才猩猩王拿著不覺得,天閒一把卻是抓不下的。不過以天閒的修為,弄個真氣罩之類的還不是舉受之勞。
「好了,我要將這些東西整理一下。你們忙去吧。」天閒托著一大團氣彩的光球,一個人走進房間,關上門,將所有七色彩鑽排成了太極圖的形狀。然後分別注入屬於創世三聖以及生命仲裁者的本原之力。
七色彩鑽的顏色隨之發生變化,從原先絢麗的氣色,變成只擁有黑白兩色的石頭。雖然不再發光,表面全似乎環繞著一種有形的立場。
等到所有七色彩鑽都變成黑白色時,天閒這才停下手下,將顏色不同的彩鑽分別收好。
「總算完工了。」天閒自言自語,他自己在這忙著不覺時辰,外面卻已經過了三天。
這三天裏,阿特蘭提斯也發生了巨變。
別過花語等人,天閒向阿特蘭提斯趕去。剛經過夢佳城,天閒就覺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隨著越來越接近阿特蘭提斯,這股血腥味也更濃了。
當到了離阿特蘭提斯不足百里的地方,天閒驚訝地發現,地面上稀落地散著一些綜合基因獸的屍體,越往前走,屍體也越多。
「糟了。」天閒心中一跳,幻化成天衣的樣子,加速朝前飛去。
總算快要到阿特蘭提斯的領域了,老遠的看到,在阿特蘭提斯的上空,懸浮著一些飛碟狀的巨大發光體,而地面上也開始出現一些不屬與阿特蘭提斯的生物屍體。
「怎麼回事?」天閒愈發覺得納悶起來。
「呀」金色的大鳥從天閒面前劃過,還帶著一蓬血雨,後面緊跟上來的卻是一小隊十幾個身著黑袍,手拿黑色法杖的男人。
「幻法師?」天閒吃了一驚,這些是屬於瑪雅文明的戰士,擁有黑暗之力的幻法師,不同於白金祭司手下的那些幻祭司們。幻法師擁有的是毀滅和破壞之力。
「擋住他們!」金色大鳥是帕姆,剛才的血就是從他身上流出的。
「怎麼回事?」天閒替帕姆接下幻法師聯手發出的一枚黑色光彈。
「常恨對我們下手了。」帕姆趁著這個空檔替自己上藥。
他的傷很重,右邊的翅膀幾乎被轟爛一半,能堅持著飛到這裡也算很難得了。
「轟。」天閒又一次和幻法師硬拚一記,卻驚訝地發現,這些幻法師似乎根本不會覺得疼痛,剛才被自己發射後漸開的一團黑火已經完全點燃了一個黑袍人,但對方卻絲毫沒有反應,還是照常和隊友聯手發出黑色光球攻擊天閒。
「他們是半行屍。」帕姆大聲道。
「什麼叫半行屍?」天閒擋下第三擊。
「瑪雅法師並沒有完全復員,他們還在沉睡狀態,現在只是憑藉亡靈號角在活動。」帕姆道。
「亡靈號角?是和招魂鈴齊名的三大死靈法器之一嗎?」天閒這會也發現了,這些黑袍人的眼睛一直都是閉著的。
「對。」帕姆道。
「他們怎麼會攻擊你們的,還有姆大陸的反重力戰鬥單位又是怎麼回事?」天閒說的是那些類似飛碟的東西。
姆大陸是以反重力技術和建築技術著稱的,而所謂的飛碟正是他們結合了兩者所研發出來的。
比起漂浮槍手,反重力戰鬥單位才是姆大陸的究級武器,不過這反重力戰鬥單位的建造比航母還要困難,所以整個姆大陸一共才有六架,憑這東西就可以征服世界了。
「常恨發現了我們的計劃。原來那段奇怪的生物口令是一種寄生生命體。」帕姆當初研究出獸化基因和毀滅基因中排斥的因子,而將其從中抽出,卻沒想到,那段因子竟然是一種寄生生命體的本原,也就是和常恨同類的生物,這些生物的本源被帕姆提取後立刻就死亡了,因此常恨也發現了帕姆的行動。這才聚集了姆大陸以及還未完全控制的幻法師,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消滅藍提斯,將整個阿特蘭提斯完全控制。
在這種時候,已經被改造成綜合基因獸的阿特蘭提斯人當然會成為常恨的敵人,即使被反重力戰鬥單位施加了百倍重力,綜合基因獸依然擋住了幻法師和漂浮槍手的進攻達三天之久,後來若不是常恨親自動手,而大量還沒來得及提取出寄生因子的綜合基因獸又出現了自毀現象,恐怕帕姆也不會受傷了。說起來常恨這次的消息封鎖的確實很嚴密,到現在為止,這麼大的事,苗秀那邊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們已經派出幾十撥人求救了,可是都沒了消息,所以這次我才親自衝出來。」帕姆的咫尺天涯對侍那些死板的幻法師特別有用,不然他也沒辦法在十多個幻法師的圍攻下還堅持到現在。
若不是他為了藍提斯,硬接了阿波非斯一記死靈波而傷了翅膀,也不會要天閒來救了。
「暫時我們幫不上忙,得先將那些實驗室摧毀。」這會過去,就變成和常恨硬拚了,天閒可不會那麼衝動。
「嗯。好。」帕姆也知道,這會兩人回去是救不了阿特蘭提斯的,充其量也就救幾個人而已,只有摧毀了所有生物實驗室,才能真正讓常恨有所顧及。
帕姆的傷勢很快就痊癒,那些已經被常恨控制的實驗室根本就不堪一擊。只要天閒不露面,常恨也不會親自來追查,所以帕姆很順利地就摧毀了大部份實驗室。除了那在死靈塔中的。
以天閒所製造能量彈的威力,想要摧毀死靈塔是不夠的,所以天閒和帕姆一時都沒了主意。兩人在死靈塔附近商量著對策。
「不摧毀這最大的實驗室,一切就都白費了。」天閒道。
「能量彈不能穿過死靈塔的防護嗎?」帕姆同樣很心煩。
「不能,死靈塔的防禦機制太強了,而且周圍有一些牽引力場,很容易將攻擊引到別的地方,拋出的能量彈畢竟是沒有生命的。」天閒雖然只進過兩次死靈塔。但因為那次和被常恨用死靈塔重擊後,在常恨得到天閒一部份本原之力的同時,天閒也瞭解了死靈塔的一些奇特之處。
「你呢?難道你也不能將能量彈送進去?」帕姆問道?
「能,可是那樣一來以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如果常恨知道你們已經完全失控,他會選擇徹底摧毀阿特蘭提斯,而不是和你們達成什麼妥協。」天閒道。
關心則亂,即使聰明如帕姆在這種時候也顯得有些糊塗了。如果常恨知道阿特蘭提斯已經和天閒有了聯繫,當然也知道他已經不可能再控制藍提斯了,到那種時候,他寧可徹底摧毀阿特蘭提斯,也不會讓天閒有機會生產出綜合基因獸這種強大戰鬥生物。
而如果天閒不出面,在所有實驗室被摧毀後,為了繼續得到綜合基因獸的補給,常恨就不得不和藍提斯達成一種妥協:他保留阿特蘭提斯的一切,並且不再進犯阿特蘭提斯,以換取阿特蘭提斯定時提供他一定數量的綜合基因獸戰鬥體。
出於一切特殊的原因,不到萬不得以,常恨是不會放棄取得綜合基因獸個體的。
「小姐恐怕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帕姆忽然沒頭沒腦地道。
「什麼?」天閒一呆。
「天閒,你還有多少能量彈?」帕姆問道。
「哦,我看看。」天閒翻開手掌,能量彈剛用了一半而已。
「給我看看。」帕姆道。
「看什麼?」天閒還是沒能明白,將能量彈都遞給了帕姆,一接這些能量彈,帕姆忽然衝了出去。
「你幹什麼?」天閒大驚道。
「沒有時間了。而且,那裏還有王和後。雖然為了族人,我不得不這麼做,但至少,我該陪著王和後一起死。」帕姆慘然一笑。金色的羽翼使勁地扇動著,全然不顧死靈塔附近衛兵的攻擊,頂著一些充滿魔力的箭矢,硬是衝進了死靈塔。接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從地下傳出。天閒知道,帕姆完成了他最後的使命。
千百年來,阿特蘭提斯第一次失去了全部的大型生物實驗室。
「帕姆,雖然我不大喜歡你。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了不起的人。至少,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天閒看著冒出硝煙的死靈塔喃喃道。
帕姆是複製出的生命,他是沒有靈魂的,失去肉身後,他也就永遠消失了。所以,見到帕姆願意為族人犧牲一切,天閒多少有些感慨。
抬頭看看遠處,藍提斯可能已經快撐不住了,天閒加快速度向著皇宮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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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姆大陸反重力戰鬥單位所設置的領域後,天閒立刻就的渾身一沉,忙再加上幾分真力,才勉強沒有掉下去。
這會已經接近了常恨,天閒的禦空術暫時是不能使用的,憑藉著翅膀在百倍重力的情況下飛行,那可就吃力的很了。
當天閒到達藍提斯的大殿時,大殿的周圍已經佈滿了綜合基因獸的屍體,連天閒前些日子所見的貓女豹女也加入了站圈,當然了,她們的加入對戰局基本是沒什麼幫助的。
至於藍提斯,看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從她那扇動時有氣無力的翅膀就能看出來。
「常恨,帕姆大人已經摧毀了阿特蘭提斯所有生物實驗室。」天閒飛到藍提斯身邊,替藍提斯擋下一個邊的攻擊,在近身肉搏的狀況下,能和綜合基因獸匹敵的戰鬥體很少,所以常恨才調來了姆大陸的反重力戰鬥單位,使的所有綜合基因獸的移動能力大幅度降低,再利用瑪雅幻法師的魔法攻擊來對綜合基因獸造成傷害。在這種情況下,藍提斯幾乎是完全處在挨打的局面。
天閒的聲音傳出老遠,常恨一時並沒有出現,他總不能憑藉著天閒一句話就停止攻擊吧。
不過很快的,常恨就收到手下傳來的消息了,能被常恨真正信任的只有那些棄卒,這些人之間自然有一套迅捷的傳達消息的方式。
「住手。」常恨終於下達了停止攻擊的命令,接著他身邊的親近就吹響了嗚嗚的號角,那些行動僵硬的幻法師們紛紛向著號角聲發出的地方而去。接著常恨也出現了。
看情形狀況好不大好。剛才有很多綜合基因獸衝出重力場範圍,害的常恨必須親自出手,特別是襲擊帕姆時,也費了他不少力氣。
「你是誰?」常恨從來不知道阿特蘭提斯有天衣這個人物。
「我是帕姆大人親隨。」天閒迴避著常恨的目光,天閒那獨一無二的瞳孔是不能讓常恨看到的。
「就是那個帕姆摧毀了我最後的實驗室嗎?」常恨在氣勢上不斷向天閒和藍提斯施壓,經過今次的事後,他和阿特蘭提斯人之間已經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他想要通過徹底的征服來控制阿特蘭提斯人。
可惜,他面對的是實力絲毫不下與他的天閒,因此對於他的壓迫,天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常恨,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交易了。」天閒反問道。
「交易?好吧,就來談談交易。」常恨點點頭。
「我們答應每個月提供你五百名綜合基因獸戰鬥體。代價是,從此你必須保證阿特蘭提斯的和平。」天閒道。
「五百名?太少了,而且,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投向我的敵人。」常恨搖頭。
「那你說呢?真要一拼,對你恐怕也沒什麼好處。」天閒道。
「至少一千名。」現在阿特蘭提斯的大型實驗室都被摧毀,想要通過一些類似手工作坊的實驗基地製造綜合基因獸就會非常緩慢,以目前阿特蘭提斯嚴重受損的實力,每月的產量最多只能達到一千,這樣常恨就不需要擔心阿特蘭提斯再次積聚起足以反抗的力量。今天若不是因為大多數綜合基因獸還不完善,恐怕這會他也輕鬆不了。
「最多九百名,阿特蘭提斯必須保留自衛的力量。」天閒堅持道。
「不行,一千名。」常恨同樣不肯讓步。
「常恨,你要知道,如果我拚死保護公主,也許會有機會逃走,那時候,綜合基因獸的生產技術就有可能落到你敵人的手中。」天閒道。
「九百五十名,」常恨道。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綜合基因獸的戰鬥力實在太驚人了,以前利用綜合基因獸去攻擊別人時不覺得,因為天閒擁有的心魔親兵,是更強大的力量,這次和綜合基因獸交手才讓他發現,綜合基因獸確實是最可怕的軍隊,他們不但擁有強大的個體戰力,而且那種承襲自蟻類基因的彼此協作能力,更是驚人。
天閒低著頭約摸算了算,知道這確實是常恨做出的最大讓步了,便道:「好,那就九百五十名!」
「走!」常恨指揮手下退走。當然,只是退出阿特蘭提斯的疆域。並非退回姆大陸,他要靠著姆大陸的反重力戰鬥單位監視著阿特蘭提斯人。
撤去了姆大陸的重力場,剛才還能勉強支撐的阿特蘭提斯人紛紛都癱軟了下去。
「天衣,你跟我來。」藍提斯直起疲憊的身子。
「嗯。」天閒跟著藍提斯來到她的房間。
「帕姆死了嗎?」藍提斯問道。
「嗯。」天閒還是用鼻子發音。
「父王呢?」藍提斯問道。
「都死了。」天閒知道可以猜出藍提斯現在的感受,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藍提斯畢竟不是依娃,天閒插手這次的事並不代表天閒就原諒藍提斯曾經所做的一切。
「你是誰?」藍提斯忽然盯著天閒,一眨也不眨,剛才面對常恨時,天閒那刻意迴避的眼神,藍提斯看的一清二楚。
「我想,我是誰並不重要,你該做的是如何重整阿特蘭提斯。」天閒沒有回答藍提斯的疑問。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藍提斯堅持道。
「這都不重要了,如今我和帕姆的交易已經完結。也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天閒轉身打算離去。
「不要走!」藍提斯從後面一把抱住天閒,這讓天閒多少有些尷尬,剛才的戰鬥中,藍提斯的身體是擁有綜合基因獸特製的強大軀殼。所以幾乎沒有遭受什麼實質的傷害,盔甲就不行了,早就破碎不堪,加上現在藍提斯又有色誘天閒的意圖,自然將最敏感的部位靠在了天閒身上。
藍提斯曾經執掌胭脂樓,對於誘惑男人,她還是很擅長的。現在,整個阿特蘭提斯正處在一種危機四伏的狀態,唯一可以給她幫助的帕姆也死了,而且這次帕姆是灰飛湮滅,連一絲的軀殼都沒有留下,連重新複製都不可能了,在目前的情況下她需要有力的夥伴,所以在帕姆生前信任有加的天衣就成了最好的人選。
她相信,以她的姿色,即使多了一雙翅膀。也沒有男人可以抵抗她的魅力,這在以前胭脂樓的經營中是已經得到證實的。
「放開我。」天閒毫不客氣地掙脫了藍提斯的懷抱。「請自重。」不當著常恨的面,天閒連最起碼的客套都省了。
「來啊,不要走。」被天閒推倒在地上的藍提斯並沒有發火。反而擺出一副柔順若水的樣子,當初為了阿特蘭提斯,她可以獻身給半獸化的契約者,現在,她同樣可以放棄自尊。
天閒冷冷地看了媚態誘人的藍提斯一眼,使得藍提斯裸露的肌膚居然產生了寒冷的感覺。
「作為一個女王,你很了不起。作為一個女人,你卻很失敗。對不起,我還是要走。」天閒道,作為統治者,藍提斯可以為了族人放棄自己的一切,所以天閒說她了不起。作為女人,藍提斯卻放棄了起碼的尊嚴,所以天閒說她失敗。
就在天閒即將邁出藍提斯房間大門的時候,藍提斯忽然大聲喝道:「站住。」天閒沒有停留。
「我叫你站住。」藍提斯怒聲道。
「你還要說什麼?」天閒終於停下腳步,因為她聽出,這次藍提斯的聲音裏充滿著一種讓人心酸的東西。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藍提斯平息一下因為憤怒而顯得急促的呼吸。
「沒有,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
對這點天閒倒沒有說謊,不喜歡藍提斯是真,但各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天閒從來不喜歡干涉別人。
「那我不夠漂亮?」藍提斯問道。
「不,你很美。聚合了所有美女的優點。你無疑是人工美的極限。」天閒感覺到眼前的藍提斯有些不同,可又說出哪不同。
「那你為什麼對我不屑一顧?你該知道,得到我,你就得到了整個阿特蘭提斯。你要錢,我擁有無盡的財富。你要女人,哪的美女比的上我的胭脂樓。我可以給你一切。只要你留下,這些你都可以得到。為什麼你還是要走。」藍提斯尖聲問道。
「藍提斯,你知道嗎?阿特蘭提斯的力量之源是什麼嗎?」天閒問道。
「什麼?」藍提斯一呆。
「是承襲自兇魔的那股銳氣。財富,女色。本身是不容與兇魔的。因為它們會消磨人的雄心壯志。」天閒道。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藍提斯還是不明白。
「你為了族人的存亡,可以犧牲一切,上一次,你犧牲了自己和最好的朋友。這一次,你又想犧牲什麼呢?藍提斯,有時候,不屈的精神比存亡更重要。一萬多年來,雖然阿特蘭提斯已經滅亡了。可依然有人記得它,你難道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嗎?」天閒語重心長地道。
作為星神。他看過太多滄海變遷,人世沉浮,他也難得對人說教。可是,因為依娃,因為帕姆,還有藍提斯和自己的那段孽緣,天閒這才破天荒地說出這番話來。
這番話無疑對藍提斯造成了不小的震撼,令藍提斯久久不發一語。
「你好好想想吧,我該走了。」天閒道。
「不,你錯了。」藍提斯忽然恢復了正常。
「哦?」天閒再次轉過身。
「當年犧牲自己和依娃,來換取契約神拯救阿特蘭提斯是我唯一的錯。從小到大,我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父王和母后為了我,什麼都肯做。我還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父王會放棄王者尊嚴給我當馬騎著玩。從小到大,依娃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愛她,是真的愛她。我不怕人們的目光。後來長大了,父王告訴我阿特蘭提斯王者的秘密。原來我族都靠著對人民的洗腦來控制著他們,人民的尊重,有時只是虛假的而已,那時候,我覺得好傷心,好傷心,同時也發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改變這一切。就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我發現,依娃是少數可以抵抗洗腦作用的人之一,而她一直都對我那麼好。所以,我知道,依娃是真心對我的。在那次阿特蘭提斯陸沉時,我是不甘心,所以我用自己和依娃的身子換來契約神的幫助。為什麼,阿特蘭提斯人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命運。但,這卻成了我唯一的痛,為這件事,我知道,依娃一直都在怪我。」藍提斯陷入自己的回憶裏。
「因為你們冒犯了神的禁忌。阿特蘭提斯複製出了神。這是神絕對不容許的。」天閒插上一句。
藍提斯卻似乎沒有聽進去:「所以,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知道嗎,我並不是衝動地下這個決定,也不是想利用你,我真的喜歡你。」藍提斯的臉上居然出現屬於少女的紅雲,讓天閒咋舌不已:「從小到大。誰都寵著我。從來都沒人告訴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可是,你卻可以無視身份的差別,告訴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知道,你也是少數沒有洗腦的人之一。那時候,我就開始對你有了特別的感覺。所以,為我留下好嗎,我真的……真的……愛你……」藍提斯的話算的上石破天驚了。
沒想到居然能從藍提斯口中,說出「愛你」這樣的話來,天閒明顯地被震住了。
藍提斯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當她表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時,對任何男人都是充滿吸引力的。而天閒卻更驚於藍提斯的內心。原來藍提斯的內心同樣有這許多的悲傷和無奈。
星神之眼,可以看透一切。唯獨看不透人之心,天閒又一次證實了這點。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藍提斯,天閒默默散去變化的形體,露出本來面目。
「是你!」藍提斯大吃一驚,沒想到天衣居然會是天閒所化。
「原來是你。你一直就在戲弄我?滾!你給我滾!」藍提斯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她第一次向一個男人表白,沒想到居然是個天大的笑話。一種被愚弄,被欺騙的感覺在一瞬間就吞噬了她的理智。
「藍提斯,你不用這麼激動。」面對藍提斯的變化,天閒居然有些不忍,其實天閒一直就是個心腸很軟的人。只是因為擔負著特殊的職責,使得天閒不得不做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一雙冷眼看世人,滿腔熱血酬知己。這正是對天閒性格的最佳寫照。
所以,在慢慢瞭解藍提斯後,天閒會不忍。
當然,在天閒眼裏。藍提斯對他並不是愛,只是一種女性習慣的依靠罷了。
「你走吧。」藍提斯的怒火只是一瞬間,很快就冷卻下來,冷冷地對天閒道。
「再見。」在這種時候,天閒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所以,天閒沒有任何留戀地,融化在空氣中。
等到天閒消失後,藍提斯忽然無力地癱坐到了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愛上第一個男人居然是他?為什麼?」最後一句為什麼,藍提斯是用吼的。巨大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豹女和貓女。
「小姐,你怎麼了?」不顧一身傷痕,侍女都跑了進來。
看著傷痕纍纍的侍女們,藍提斯心裏愈發覺得難受起來。
「小姐,天衣大人呢?」一個豹女小聲地問道。「不許再提他!」藍提斯怒道。
「小,小姐。」那豹女被藍提斯一吼,嚇的不輕。
「對不起,嚇著你了。天衣大人已經走了。」藍提斯見嚇到豹女,顯得有些過意不去。
「小姐,你很生氣嗎?」豹女見藍提斯的情緒又平復下來,大著膽子問道。
「生氣,我不該生氣嗎?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他卻一直在欺騙我。」藍提斯悠悠地道。
「小姐,我……我有話不知道該不該說。」豹女小心地道。
 
「哦?你說吧。」藍提斯發現,原來這豹女也沒有被洗腦,或者以前是自己太多心了,總認為對自己好的人,除了被洗腦的,就是對自己的財富或者美色有所圖謀。
「我不知道小姐和天衣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我覺得天衣大人一直沒有對不起小姐的。至於小姐說的愛,天衣大人根本一直不知道。何況,我覺得,小姐對天衣大人只是一種依賴,不像愛情。」豹女道。
「愛情?那什麼樣才是愛情?」藍提斯問道。
「只要對著他,每一分鐘都是快樂的。和愛的人在一起,時間總過的特別快。他英俊,比任何人都英俊……」這豹女可能正在和人熱戀中,說著說著就露出了白癡狀。
「原來愛情是這樣的?」藍提斯沒有取笑豹女,反而陷入了沉思,難道所謂的愛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其實她不知道,愛的方式有很多,可以讓她安心依賴的。同樣也是一種愛,雖然不及豹女口中的少女熱戀來得轟轟烈烈,像烈酒,卻會顯得芳香濃厚,似蘭花。
見藍提斯陷入沉思,侍女們誰也不敢打攪,只是靜靜陪著藍提斯。
「我知道該怎做了。」藍提斯忽然抬起頭,眼裏的迷惑完全消失了。從今天起,藍提斯重生了……
告別藍提斯,天閒同樣有些心潮翻滾。被人愛,始終是幸福的,而被一個漂亮的女人愛更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對於藍提斯的表白,天閒確實也有一種滿足感。但那很快就被藍提斯的心聲所沖淡。人們心中可以藏下這麼多悲傷的?
那麼,自己對語姐,對秀姐,或者是玉蟾她們而言,會給她們造成什麼傷害嗎?天閒覺得心亂如麻,真想立刻就找到她們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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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所謂近鄉情怯,雖然在回來的路上,天閑一直想找花語等人問清楚。可等到真要面對時,天閑卻猶豫了。

  雖然天閑是來自永恆巖,但他畢竟一直在地球上生活,也擁有人類的這種心情。在精英學院中徘徊良久,幾次舉步想要去找花語,卻又退了回來。

  不知不覺中,天閑獨自一人來到學院中的小樹林中,地球上已經很久沒使用重污染原料了,因此現在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樹特別綠,天特別藍,天閑的心情卻是錯綜複雜的。

  細想起來,自己除了對花語,謝雅的心事有所瞭解外。玉蟾、絲絲,乃至庫比,自己對她們的心意都不夠瞭解的。

  語姐對自己,那確實是無私的愛,從來都沒有一絲怨尤,正令的天閑非常感動。

  而謝雅呢?天閑知道,謝雅是愛他的,可是謝雅卻又很排斥天閑。

  其他人呢?天閑不知道。

  在一棵參天大樹下掃開一塊乾淨的地方,天閑倚著樹身坐了下去。

  抬起頭,原來天已經黑了,滿天閃爍的繁星讓天閑覺得很是親切。

  因為正將星神之力用與探察下界,所以北斗七星顯得很是暗淡,而原本的北極星則早就隕落了,取代的是和天閑本命相契的紅鸞星,本來只屬於下位的紅鸞此刻竟然發散著最明亮的光芒,顯得那麼奪目,妖異。

  「咦,天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坐在這?」天閑正在沉思著,眼前金光一閃,出現了村正菊惠的身影。她經常在夜深人靜時,在這裡練習天閑教她的金遁之術,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踫到天閑。

  「菊惠啊,沒什麼,忽然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到這裡來靜一靜。」天閑微微一笑,村正菊惠是個萬事都逆來順受的女孩子,和她姐姐村正菊葉的乖張跋扈明顯不同。

  一身淡紫色的忍者服,使她多了幾分神秘的魅力,在星光下,倒也有幾分少女的嬌艷。

  「想不通?您也會迷惑嗎?」在村正菊惠的眼中,村正太郎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人了,作為村正太郎師父的天閑,自然就更是了得,他也會有事情想不通嗎?

  「當然,有思想的生命都會迷惑,如果不再迷惑,那他就已經進化到生命的極至,生命存在的價值,不正是通過解答自我的迷惑而尋求最高的形態嗎?」天閑淡淡地道,話音裡充滿少許的傷感。

  任何生命都在追求自己的極限,從創世三聖的記憶中,天閑知道,生命進化的代價是非常殘酷的,那是真正的弱肉強食,沒有憐憫,沒有妥協,進化失敗的生命唯一的結局就是滅亡。

  那不是一個兩個生命的死亡,那是成千上萬,乃至一個星球,一個星系的滅絕。

  人類生命何其短暫,又是何其的渺小,若沒有眾神的眷顧,在生命的競爭中,人類早就成了犧牲品,可是,這也帶給人們一種劣根性,人類太習慣於依賴神了。乃至於失去神之後,世界就變的缺少次序。

  當初劍狂人以肉身凡胎證明了人類的價值,從而為人類爭取到了把握自己命運的權利,可是,他卻忘了告訴世人,該如何把握自己的命運,人類的學習能力很強,可惜因為本身的限制,使的人們的自我進化顯得非常慢,而擁有無限進化能力的一些生命又缺少這種學習能力。

  所以,日後承襲了人類和軒轅大帝基因的軒轅星才能以一己之力,毀了大半個永恆巖。

  那正是因為,在漫長的宇宙征途中,軒轅星已經進化到一種連終極生命都無法抗衡的形態了。

  「那你又為什麼迷惑呢?」村正菊惠有些好奇。

  「菊惠,我是怎樣的人?」天閑忽然問道。

  「怎樣的人?您是個很強的男人。在我們贏洲,像您這種人是很受人尊敬的,而且您的淡薄的性格還有些像苦行僧。」村正菊惠道。

  「我不是說力量,我是說平日和人相處。」天閑搖搖頭,村正菊惠是個出色的忍者,但對於人情世故,她的瞭解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差不多。

  「嗯,雖然你平日裡沒什麼笑容,可是卻還是給人一種很願意親近的感覺。而且您的表情並不是冷酷,而是一種很平淡的樣子。」村正菊惠道。

  「平淡?哎!」天閑嘆了口氣,平淡,這正是他刻意追求的。天閑擁有著公正的本能,可是天閑又沒有一副鐵石心腸。

  在人類社會,公正和人情是很難完全相容的。因此,在執行公正法則時,天閑經常要做出一些違心之事,那些事常常會壓在天閑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畢竟,作為一個生命仲裁者而言,天閑還很年幼,很多事,天閑是想不通的,因此,天閑會下意識地去找一些寄托。

  在給予玉蟾幫助,或者是接受那些女孩愛意的過程中,天閑能多少找到一點忘卻的麻藥。因此,天閑經常會顯得對於身邊的女人毫無抵抗力。

  「天閑,你為什麼嘆氣?」村正菊惠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天閑完全卸下心防後的樣子吧。這種茫然的樣子,竟然讓村正菊惠產生一種母愛的衝動。

  「其實,在禰們女孩子心中,我該是個很不專一的男人吧。」天閑自嘲地一笑。

  天閑不喜歡為自己找藉口,在面對玉蟾,面對秀姐,乃至面對朱絲的時候,天閑本是可以有別的選擇,但天閑還是沒有去推辭,而是將這些佳人的情感都接受下來,這算是一種男人的自私吧?

  「在我們贏洲,這算不了什麼。」村正菊惠實話實說,她接受的是傳統的忍者教育,作為一個女忍,她一直接受的觀念就是︰作為主人的影子。

  女忍只是主人的私人物品,主人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事,包括侍寢。

  在她眼中,玉蟾等人和她的身份並沒有什麼根本差別。

  「禰是很好的女孩子的。可惜了。」天閑輕輕地道。

  「坐吧。跟我說說禰童年的事。」天閑指了指自己身邊。

  村正菊惠溫柔地點點頭,在天閑身邊靠著樹身坐下,學天閑那樣,抬頭看著星星。

  「我從小就接受忍者的教育。在眾師兄妹中,我一直都很出色。」村正菊惠看著天空道。

  「倒是和秀姐很像,若沒有我,秀姐在星宗也該是最強的吧。在那麼多師兄弟中,禰有喜歡的人嗎?」天閑問道。

  「沒有,我們忍者是不能有感情的,特別是女忍,我們的一切注定了要獻給主人。若不是因為太叔公是我的長輩,我早就成了他的侍妾了。」村正菊惠搖搖頭。

  忍者的訓練比起星宗的那些訓練來要殘酷太多了,村正菊惠口中的侍妾那是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的洩慾工具而已。

  「少女懷春,難道禰沒有試過。秀姐也曾經愛過呢,雖然後來受到傷害。」天閑沒有掉頭,還是看著天空。

  「沒有,忍者的規則很嚴格,只要發覺不對,那就會被趕出師門,被趕出師門的忍者是非常悲慘,而且被人看不起的。」村正菊惠搖搖頭。

  「沒有童年的忍者,不過不可否認,比起一般人而言,忍者真的很強大。」天閑道。

  「忍者確實是最強大的。」提到這點,村正菊惠倒是很驕傲。

  「恐怕未必,至少,星宗的秘密部隊就不會比你們差。更別說那些血浪騎兵,或者是巨人武士了。」天閑失笑。

  忍者的強大是付出人性為代價的,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人類最強大的力量其實正是這種人性,說到肌體的強大,先天不足的人類怎麼可能強的過猩猩王之類的怪物,甚至連黑侏儒都比不上。

  「我覺得族中的強者不會比他們差。」村正菊惠維護著同門的尊嚴。

  「是嗎?巨人武士只是一些複製的普通士兵,你們族中卻只有強者才能對付他們,而正統的血浪騎兵,任何忍者都是無法和他對抗的。他們都是遠古戰場上身經百戰的勇士,在那種壯懷激烈,悲歌唱晚,一去不回的戰場上,忍者的詭異是術是全無用武之地的。」天閑道。

  「我不信。騎兵怎麼可能是忍者的對手。」村正菊惠搖頭。

  「不信?」天閑笑了笑。

  「那禰要試試嗎?」

  「好!」村正菊惠現在是典型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地獄的凶魂,承襲凶魔之氣的勇者啊。以我天閑之名。在這黑夜中,發出對你的召喚。」天閑就那麼看躺著念出咒語,全然沒有普通人使用召喚咒時的莊重。

  那些血浪騎兵都和金奴錢隸什麼的窩在常恨的領域。天閑可懶得慢慢等他們飛過來。

  黑夜中爆發出充滿血腥感的紅雲,出現了一小隊十二人的血浪騎兵,村正菊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人,還沒有交手,村正菊惠就有一種很沉重的壓迫感盤繞在心頭。

  「怎麼來這麼多?算了,你們出來一個和這小姑娘較量一下吧。」天閑懶散地道。

  「是。」一個血浪騎兵越眾而出,腳下的血氣不住翻滾著。

  「菊惠去試試吧。」天閑道。

  「好。」這會村正菊惠其實已經想打退堂鼓了,一時卻拉不下這個臉來。

  站到那血浪騎兵的對面,當天閑做出開始的手勢後,村正菊惠幾乎崩潰了,一股肅殺的氣息排山倒海一般向著她撲來,令她渾身寒毛豎起,一會工夫冷汗就浸濕了她那一身的忍者服。而且她還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對方鎖定,那種瀰漫的殺氣,使得村正菊惠連後退都不能。

  「呀。」村正菊惠大喝一聲,化成一道金色的光芒向後退去。

  受她氣機牽引,對面的血浪騎兵跟蹤而至,巨大的染血長矛毫不客氣地朝著村正菊惠扎去。「奪。」的一聲,穿透了一棵合抱的大樹,然後不做停留,直接橫向一折,繼續追著村正菊惠而去,似乎那大樹根本不存在一般。

  「住手!」天閑喝道。血浪騎兵聽到天閑的命令,二話不說,就退回了隊伍中。

  村正菊惠早就面色蒼白地靠在樹上喘氣了。

  「好,好可怕。」村正菊惠一臉震驚和沮喪。

  「不用難過,血浪騎兵的經驗,是禰一生也趕不上的。想要贏他們,除非禰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在面對他們時,絕對沒有後退的餘地。」天閑道,村正菊惠見識的血腥實在太少了,所以在血浪騎兵的殺氣壓迫下,連最起碼的反抗念頭都消失了。若不是因為天閑曾教過她金遁之術,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村正菊惠的沮喪並沒有因為天閑的話而恢復。

  「你們先回去吧。多注意常恨的動靜,沒事別亂來。常恨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天閑讓血浪騎兵先回去。

  「是。」血浪騎兵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會不但沒有陽光,而是是在夜晚,他們的身影是不會被普通人發現的。

  「菊惠,禰打不過他們是正常的,所以沒必要沮喪,多加強心性毅力的鍛練。禰還是有機會和血浪騎兵一搏的。」天閑道。

  「可是!」剛才打擊對村正菊惠來說實在太大了,特別是剛才那種血腥肅殺之氣。到現在還盤繞在村正菊惠心頭。

  天閑沒想到和血浪騎兵的交手居然會給村正菊惠造成這種影響,這確實是天閑也始料不及的。

  「禰究竟在怕什麼?難道武者就是這樣被打倒的嗎?」天閑聲色俱厲地喝道。

  「不……」村正菊惠被天閑這一嚇,打了個冷戰,盤繞在心頭的那股肅殺之氣也隨之消失了。

  「來,我來告訴禰,該如何應付剛才的情形。」天閑起身,發出比剛才血浪騎兵要輕的多的壓力,向著村正菊惠而去。

  這次村正菊惠倒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而且還是順勢移動身形,天閑開始慢慢加強氣勢,渾然不覺的村正菊惠還是那樣在移動著。

  終於,天閑所施加的壓力已經超過剛才血浪騎兵了。這時天閑忽然停下來,重新坐回自己剛才的位置。

  「明白了嗎?」天閑問道。

  「明白什……」村正菊惠脫口問道,但說到一半時,她卻楞住了。剛才……村正菊惠進入了沉思。

  很快村正菊惠眼楮一亮︰「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面對敵人強大的壓力時,禰的心中絕不能有畏懼,否則那氣勢就會在禰自己的腦海中被無限放大。」天閑道。

  「謝謝,我明白了。」村正菊惠這會顯得很輕鬆,很誠心地向天閑道謝。

  「不用客氣。禰的資質很不錯,以後的成就恐怕不在太郎之下。」天閑道。

  這麼一打岔,天閑倒是暫時把煩心的事給忘了。

  「天色不早,我也該回去了。」天閑道。

  「好啊,來了不回家。卻跑來這教徒弟。」天閑的腳步被這話音給扯住了,接著就看到玉蟾出現在他面前。

  今天玉蟾在如意樓忙到很晚,回宿舍的時候正好經過這裡,不知為什麼鬼使神差地就跑了進來。

  玉蟾和村正菊惠的到來正好前後腳,所以天閑才沒有發現。

  「玉蟾?這麼晚了,禰怎麼還沒睡?」天閑有些許詫異。玉蟾雖然是個工作狂,但作息卻很有規律,一般不可能拖到太晚的。

  「我先走了!」村正菊惠可沒有當電燈泡的興趣。

  「天閑。」見村正菊惠離開,玉蟾拖著天閑到剛才的大樹下坐下。

  「幹什麼?」天閑莫名其妙。

  「看著我的眼楮。」玉蟾竟臉正對著天閑,兩人的眼楮相距不到十工分。

  「怎麼了?」天閑更覺奇怪了。

  「你在我的眼楮裡看到了什麼?」玉蟾問道。

  「什麼?我知道禰的眼楮很漂亮,很迷人,可以反射出我的樣子。」天閑不解風情地道。

  「禰難道沒有發覺,我的眼裡,真的只有禰。」玉蟾悠悠地道。

  這話聽的天閑渾身一震。

  「玉蟾!」天閑知道,玉蟾一定是聽到自己剛才和菊惠的對話了。

  「天閑,我不許禰胡思亂想。」玉蟾很堅決地道。

  「可是,玉蟾,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禰們。」天閑道。

  「不,你並沒有錯。不錯,沒有人願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所愛的人。我也一樣,可是,我還是義無返顧,你知道為什麼嗎?」玉蟾很平靜地問道。

  「不知道。」天閑呆呆的搖頭。

  「我是演員出身,在戲裡,我演過形形色色的角色,體會過各種人生,或者我沒有經歷過你那麼漫長的歲月,可是,我卻親身經歷了種種人生,為了演好自己的角色,我會去揣摩各種角色的內心世界。因此,我知道,什麼才是最珍貴的。天閑,你是個天生不懂拒絕的人,接受我,接受秀姐,接受絲絲,乃至庫比,你並不是出於喜新厭舊的心理,你對我們並沒有厚此薄彼。我想問你,天閑,如果一切重來,你會這麼做?」玉蟾看著天閑道。

  「這,我想,我還會這樣做吧,我真的不想任何人傷心的。」天閑不安地道。

  「不錯,我和姐妹們都知道。所以,我們不會怪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天閑,真心地愛一個人,會去包容他的一切。在真愛面前,任何世俗的東西,都不復存在。所以,天閑,相信你愛的和愛你的人。」玉蟾堅定地看著天閑,那眼裡充滿了深情。

  「玉蟾。」此刻天閑心中溢滿感動的情緒,忘情地擁住玉蟾。

  想他天閑,何德何能,像花語,玉蟾這樣的紅顏知己,只要能得到一個,便可以足慰平生了。

  為了回報她們的海深情,天閑暗自發誓,絕不會再讓人分淡對她們的感情。

  從天閑眼中,玉蟾同樣感受到那無聲的誓言,兩個深愛的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纏繞在天閑心頭的心病終於完全消失了。

  放下心情的天閑也恢復了平日的心態。

  「玉蟾,今晚陪我。」天閑在玉蟾的耳邊小聲道。

  綿綿的情話讓玉蟾俏臉一紅,但那表情確是默許的意思。

  天閑心頭一熱,大手已經順著玉蟾衣襟探入其中,觸摸著玉蟾光潔的肌膚。

  「別,別在這裡。」玉蟾忙推擋著。這裡是精英學院的情侶勝地,玉蟾可不想在這裡表演春宮秀。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天閑眼神變的邪惡起來。

  「你,不要!」玉蟾經呼,可惜現在卻由不得她了,只覺得腳下一空。就和天閑離開了地面,轉眼已經穿入雲層。

  「白雲為床,這可是很難得的。」天閑抱著玉蟾道。

  「壞東西,不要在這裡。」玉蟾氣道。

  「別怕,一切有我。」天閑出手如電,以他的一身修為,脫玉蟾的衣服那還是不是輕鬆的很。

  所以,玉蟾幾乎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就變成了「赤裸羔羊」。

  晶瑩的肌膚因為羞澀而微微泛紅,誘人曲線,雖然雙峰被用手遮住,卻因此而顯得更加堅挺,飽滿。縴細的腰身,圓滑的小腹。這些都是誘人犯罪的罪惡根源。

  天閑的唇重重落在玉蟾被手遮住而露出一半的胸球之上。

  「啊!」一聲忘情的呻吟從玉蟾口中發出,她很快就迷失在了這海樣的激情中,遮住胸前的雙手變成緊抱住天閑,而天閑密密的吻也如雨點一樣落在玉蟾胸前的櫻桃。

  低聲的吟哦,火熱的纏綿,玉蟾的玉體成了不設防的城市,完全像著眼前的男子開放。

  天閑的大手從玉蟾的每一分肌膚上掠過,帶起一陣顫抖,此刻的玉蟾連最後的矜持也完全放棄,主動和天閑合為一體……

  春宵苦短,何況以玉蟾的體質而言,也承受不了太多恩澤,加上玉蟾身在雲端,難免有不安的感覺。其實這倒是她多慮了。

  當日在生命終點時,天閑為了挽回玉蟾已經消逝的生命,分出了一半修為,繼承星神之力後,騰雲駕霧對玉蟾來說已經那不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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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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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2 22:02:43 |只看該作者
  將白雲當成柔軟的床墊,天閑擁著玉蟾躺在上面,在這裡看天空,星星顯得格外明亮,玉蟾和天閑都不再說話了,享受著激情後的溫馨。

  正所謂夜半無人私語時,此時無聲勝有聲,正在兩人正細細品位著這種感覺時,不識相的嘈雜聲響起來了。

  精英學院中憑空捲起一股血紅的旋風,接著剛才離開的血浪騎兵又出現在學院中。

  「搞什麼?」血浪騎兵出現時那鬼哭神嚎的聲音讓將溫馨的氣氛破壞的一乾二淨,天閑難免就有些光火了。

  「這群該死的傢伙。」天閑咒罵著。

  「好了,下去看看吧。」玉蟾很貼心地安撫著天閑的情緒。

  血浪騎兵這會正聚集在一處空地上,十二人圍成一團,全然不顧四周學員的圍觀,那酷酷的表情,血腥的裝束,倒是傾倒了不少懷春少女。

  「你們回來幹什麼?」天閑的身影憑空幻化,出現在血浪騎兵面前。玉蟾則早就趁亂回宿舍了。

  「失蹤。」血浪騎兵的語言表達能力是非常差的,所以他們平日裡很少說話。

  「誰失蹤了?」對於血浪騎兵的說話方式,天閑還算勉強能猜出個八九分來。

  「大家。」血浪騎兵道。

  「大家?你是說除了你們,所有血浪騎兵都失蹤了?」天閑有些驚訝了,以血浪騎兵的能力,即使常恨親自動手,也不可能讓血浪騎兵全軍覆沒,何況還有金奴錢隸和食男飲女和他們在一起。

  「是。」血浪騎兵答道。

  「奇怪!」天閑的眉頭皺成疙瘩,本以為阿特蘭提斯和常恨的關係發生變化後,自己這邊可以有一段安生日子好過。沒想到居然又冒出這檔子事來,令天閑頭大不已。

  以血浪騎兵的實力,究竟是誰,竟然能叫他們無聲無臭地消失?若不是自己一時心血來潮,招回幾個血浪騎兵來讓村正菊惠見識沙場殺戮的威力,恐怕來回來報信的人都沒有,想想真不該把溫柔和縴手帶回來,偏偏留下那個馬大哈似的血斧王。

  要是把溫柔和縴手,留下,相信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血斧王這傢伙根本就比血浪騎兵還要衝動。

  要是真有什麼事,第一個衝出去胡來的沒準就是他了。

  「都散了吧。」苗秀這會已經趕到,正幫著疏散人群,這些學員顯是平日裡舒坦日子過的太多了,一個個還滯留著不肯走。全然不知道血浪騎兵的恐怖。

  苗秀費了好大的勁,連哄帶嚇,才算把這些好奇寶寶都給送走了。

  接下來就是處理這些血浪騎兵了,以他們的塊頭,以及衝擊力,為了精英學院的財產安全考慮,苗秀決定不讓他們進屋,而是找了塊略微僻靜的空地。算的上是血浪騎兵看個首領的溫柔早就等在了那裡。

  女人到底比較細心,溫柔問的就比天閑要仔細的多了。

  問完後,溫柔沉思了良久。

  「天閑,陪我去看看。我想到一個可能。」溫柔顯得有些擔心。

  「什麼可能?」天閑一臉茫然。

  「去了就知道。走吧。」溫柔有些焦急地道。

  「真是,還想休息幾天的。」天閑嘀咕著,不大想去。

  「你去不去?」溫柔還真是說變臉就變臉。

  「去,去就是了。」天閑不情願地嘀咕著,這溫柔和明心,朱絲幾個的關係真的很不錯了。真要惹惱了她,除了玉蟾和花語。

  估計娘子軍至少有九成會站在她那邊。

  「不叫縴手一塊去嗎?」天閑想多和花語等人聚聚。

  「不用了,我讓她去夢佳城了。那裡總要有個坐鎮的,那個方堰太毛糙,我信不過。」溫柔邊說邊指揮著血浪騎兵帶路。天閑也只好跟上去了。

  趕到血浪騎兵的聚居地,確實讓人很是吃驚,在常恨統治的地區,還維持著很多原始的地貌,所以就難免多一些原始森林,真難得血浪騎兵他們可以找到這種地方,地上還有一些血浪騎兵,金奴錢隸活動過的痕跡,他們本身是鬼,當然不會留下生火作飯的痕跡。

  不過那些被破壞的地面,森林,除了他們還有誰做的出這麼野蠻的事來?

  當初的玄鳥和貘獸倒是有類似的前科。不過現在貘獸已經歸與大地,玄鳥……對了,天閑忽然想到,自從世界分裂為黑帖白銀兩個王國後,貘獸和玄鳥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了。

  「又想到什麼?」天閑這麼明顯的表情,要是溫柔再看不出來,她也就不配稱娛樂界女王了。

  「禰見過玄鳥和貘獸嗎?」天閑不假思索地問道。

  「玄鳥?那小東西正在精靈之森,和那些精靈打的火熱呢,你說的貘獸是什麼?」溫柔奇怪地問道。

  「貘獸,你還在嗎?」天閑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腳,要是在以前,同與大地的貘獸會立刻給天閑回應的,可是這次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切都如同石沉大海。

  「你發什麼瘋?」險些被天閑突如其來造成的小型地震摔倒,溫柔嗔道。

  「沒什麼。」天閑搖搖頭,對於創世土,天閑的瞭解還很有限,更別提創世土變成銀鼠後了。

  見天閑不說,溫柔也不去勉強他,只是在地上仔細地搜尋著。

  「沒有打鬥的痕跡。」一番檢查後,溫柔下了結論。

  「什麼?」天閑還在想貘獸的事,一時沒聽清。

  「你到底來幹什麼的?我叫你是來幫忙的。」溫柔叉著腰,大發嬌嗔,和平日裡穩重大姐的模樣大相逕庭,不過無疑這樣的她對男人更有吸引力,連天閑都忍不住心中一跳。

  當然,這倒不是天閑定力差,對於這方面的功底,即使藍提斯和溫柔比起來。

  那也只能算是幼稚園的小學生罷了。

  天閑裝做沒事問道︰「那我做什麼?」

  「你的任務是檢查四周有沒有一切奇怪的氣息。我知道,你們契約者對於這些東西很敏感的。」溫柔道。

  「禰連這都知道?」天閑驚訝不已。

  「當然,對於所有的神,我們多少都有些瞭解。」溫柔得意洋洋地道。

  「你們?」天閑有些奇怪溫柔的複數稱謂。

  「就是我們棄卒,不提那些了,你快去忙吧。」不小心被勾起傷心事,溫柔燦爛的笑容立刻就暗淡下去。

  在這種時候,天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要一副擔心的樣子,該幹嘛幹嘛去了。」想是溫柔自己也發現了異常,笑著沖天閑道。不過這次笑容誰都可以看出勉強來。

  「溫柔,別想太多了,在你們那時,命運並不是由自己掌握的。」在劍狂人和命運女神的賭注之前,命運女神經常會用命運來捉弄卑微的生命,如果沒有突破命運枷鎖的力量,那你就只有任憑她的擺佈。劍狂人若不是得到一顆不屬於這世界的怒魔之心,恐怕也早就在命運之下臣服了。

  「謝謝你,天閑。」溫柔輕聲道。溫柔在人間生活的時間比天閑要長的多,而且出於自身的目的,她會刻意去研究人心。

  天閑的話雖然看似起不到什麼安慰的作用,但溫柔卻感到很溫柔。因為她知道,天閑的話是出自真心,是真的關心自己。

  「那就好,我去忙了。」天閑見溫柔恢復開朗,這才放下心來。

  溫柔其實遠不似她外表那麼開朗,她是個很容易鑽牛角尖的女孩子。若非如此,也不會為少年時的任性而自責到現在了。

  溫柔繼續檢查著四周留下的蛛絲馬跡,十二名血浪騎兵則成扇形分開,搜索著附近。

  而天閑呢,直接來到中心地帶,瞑目打坐起來。用屬於契約者的力量,去感受這裡曾出現的能量波動。

  「奇怪,在那個方向有過很強的絕望之氣。」天閑忽然睜開眼楮。

  「在哪裡?」溫柔查了半天沒有新發現,一直在等著天閑的結果。

  「那邊!」天閑指著遠處道。

  「快,帶我過去看看。」溫柔催促道。

  帶著溫柔來到那所謂的絕望之氣曾聚集的地方。

  那地方有一個奇怪的圓圈陷在地上,四周的樹木似乎被什麼東西奪走了所有生命,顯得很是蕭索,圍著那圓圈,周圍還有一些成對的不規則淺坑,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

  「地府喪鐘。」溫柔脫口而出。

  「地府喪鐘?你說的是亡靈三大法器排名第二的地府喪鐘?」天閑驚異地問道。

  「對,除了地府喪鐘,沒有東西可以令血浪騎兵,金奴錢隸,食男飲女他們無聲無息地消失。」溫柔果斷地道,當時她問完血浪騎兵後就已經有了這種預感。

  「亡靈三法器目前已經有兩件現身了。不知道那排名第一的在哪?」天閑思索著,招魂鈴在吉塞爾手中,那時候溫柔正假扮著吉塞爾的師父,所以招魂鈴應該在溫柔手中才是。

  這地府喪重可能溫柔會知道它的下落吧。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亡靈三法器,我知道招魂鈴和地府喪鐘。這地府喪鐘本來是在地府放著的。可是當初十八羅漢斗悟空時。孫悟空為了對付笑獅羅漢,將喪鐘給借去,後來不甚失落,誰也不知道流落到哪裡去了,也正因此,地府失去了控制一些強大厲鬼的力量,才不得不封閉血污池,以免那些無法控制的傢伙到處亂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溫柔道。

  「禰能肯定這是地府喪鐘嗎?」天閑問道。

  「當然,地府喪鐘作為地府至寶。可以使任何鬼物臣服在它的權威之下。你看周圍這些樹木,就是地府喪鐘的喪音奪走了所有生氣,而那些淺坑則是血浪騎兵他們下跪時留下的,因為他們曾經竭力抵抗喪鐘的力量才才會在抵抗不住而忽然跪倒時留下這些坑。」溫柔解釋道。

  「那不是沒辦法了?禰說排名第二,我知道招魂鈴排名第三。那第一是什麼啊?是亡靈號角嗎?」天閑問道。

  「不是,亡靈三法器都有別名,而且本身有變化之能,地府喪鐘在希望就被稱為亡靈號角。」溫柔搖搖頭。

  因為亡靈三法器不同與三聖器和三魔器,主人經常變化,所以名字也就比較多了。雖然說威力不及創世三聖的法器和三大心魔的魔器,但對人類而言,卻是更加有用的東西。

  「那排名第一的是什麼?」天閑奇道。

  「不知道,我想也沒有人知道。」棄卒曾費盡心力去打聽亡靈法器的下落,可惜除了招魂鈴外,另外兩樣都沒能找到。

  「那我們怎麼對付地府喪鐘?」天閑問道。

  「沒有辦法,地府喪鐘對普通人而言,會讓人傷心不已,乃至號哭而死,對於你我這種心性堅毅的修道者,那基本沒什麼威力,但它對所有的鬼魂,卻擁有著絕對的權威,除非我們知道喪鐘在哪裡。否則就等著和那些厲鬼慢慢磨吧。」溫柔所擔心的也正是這點。

  歷代被囚禁在地府的厲鬼恐怕被現在世界的人口還要多,要是都被那擁有地府喪鐘的傢伙控制了,那樂子就大了。

  「地府喪鐘很難找嗎?它不是該充滿絕望之氣嗎?」天閑想通過地府喪鐘那強大的絕望氣息找到它。

  「你做夢。地府喪鐘除了在敲響它時會發出強大的絕望氣息,平時連它就是放到你面前你都認不出它。」溫柔打碎天閑的夢想。

  「那怎麼辦?」聽溫柔這麼一說,天閑也傻眼了。

  「笨,血浪騎兵,金奴錢隸這些傢伙你以為很好對付嗎?只要離開喪鐘的控制,他們一定會跑的不見蹤影的,所以擁有地府喪鐘的那傢伙絕對不敢離他們太遠,難道金奴錢隸你也找不到嗎?」溫柔不客氣地敲天閑的腦袋。

  這種事也只有她和明心敢做。

  「知道了。」天閑挨了第一下後,忙跳開閃過接下來的攻擊。

  要找金奴錢隸,食男飲女那一大幫厲鬼,倒不是很困難,為了便於控制,那擁有地府喪鐘的傢伙一定會將他們聚集在一起。那他們凝結而成的鬼氣,對天閑來說,簡直就比夜晚時的超級燈塔那麼明亮。

  當然了,身邊這幾個是要先打發他們去精英學院的。不然打起來時,要是他們也被喪鐘控制,那才真是和自己過不去呢。

  得到喪鐘的傢伙似乎並沒有走遠。

  可能是相信血浪騎兵的力量吧,所以天閑很容易就找到了拿喪鐘的傢伙。

  在離血浪騎兵原本聚集地不遠的地方。粗略地修建了一些樹棚,看那些樹木的切口,顯然是金奴錢隸的金輪和血浪騎兵的血槍造成的,看來那神秘的傢伙倒是挺會享受的。

  樹棚最外圍,是血浪騎兵在巡邏,裡面則是一些金奴錢隸在伺候著,一大堆的飲女圍成一圈。估計中間就是那個給天閑找麻煩的傢伙了。

  「到近處去看看。」溫柔可不是玉蟾,花語,才不會為飲女的淫蕩臉紅呢。

  悄悄繞過血浪騎兵,爬到樹棚的正上端,飲女們圍著的中間,躺著一個只用樹葉遮住下體的男人,正在不停的和飲女調笑著,不時這邊捏一下,那邊摸一把,引的飲女們不時發出放浪的笑聲。

  「奇怪,怎麼有點眼熟。」天閑自語道。

  「當然眼熟,你平日裡也是這德行。男人都一樣。」溫柔酸溜溜地道。

  「禰想到哪去了,我是說那男的。」天閑被溫柔這一擠還真有些尷尬。看下面那出,真有些醜態百出的味道。自己平日裡倒沒注意過,不會真的也是這德行吧,天閑的臉上有些發燒了。

  「別不信。」溫柔竊笑著,她這一笑,天閑當然就明白過來︰「耍我。」天閑恨恨地道。

  「哼。」溫柔頭一仰,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樣子。

  「看,那是喪鐘嗎?」天閑指著下面男子身邊的一隻像鐘的東西。

  「嗯,看外形有點像。可能是了。」溫柔點點頭。

  還不等天閑有所回應,她就騰地跳了下去,一把就將那鐘抄到了手裡。

  溫柔的忽然出現不但是那男子,就是飲女和金奴們也吃了一驚。

  「你是誰?」男子很快就冷靜下來。

  「通常人家都叫我溫柔,小兄弟,你叫什麼啊?」溫柔衝著那男人拋媚眼,普通男人哪能抵抗的了溫柔的誘惑。

  「小美人,禰好,我是亡靈大帝。」男子立刻便露出色與神授的樣子。

  「是嗎?拜拜。」亡靈大帝?沒聽說過。而且就憑地府喪鐘也敢稱亡靈大帝?溫柔見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也就懶得再和他糾纏不清,打算就這麼離開。

  「小美人,禰不留下嗎?」自稱亡靈大帝的男子問道。

  「為什麼要留下,姑娘很忙,沒空。」溫柔邊說邊朝後退。

  「站住,拿下她。要活的。」亡靈大帝見溫柔根本就不理會自己,怒聲道。

  「沒有地府喪鐘,你憑什麼指揮他們?」溫柔不屑地道。

  「哼,你不知道,地府喪鐘千變萬化嗎?」亡靈大帝陰側側地笑一聲,接著溫柔就覺得手中的喪鐘忽然變的滾燙起來。

  就在溫柔忍不住鬆開的手的一剎那,地府喪鐘忽然變成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將溫柔整個人關在了裡面。

  「該死。」溫柔咒罵道,重重地向著鐵籠的欄杆撞去。

  沒有發出意料中的巨響,溫柔的身體剛接觸到鐵籠,一股吸力傳來,溫柔立刻就渾身無力地癱軟到地上。

  「喪鐘無論怎麼變化,都是可以吸人精氣的,你不知道嗎?」亡靈大帝得意洋洋地看著癱倒在鐵籠中的溫柔。

  這真是個絕色的女人,那些長的也算不錯的飲女在她面前根本就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溫柔這會可是後悔的很,難怪喪鐘可以排名在招魂之上,這一大意,竟然將自己先人如此絕境,雖然以她以前的經歷,未必在意和亡靈大帝怎麼樣,可是,自從溫柔擁有一個全新的身體後,她真的想重新來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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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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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2 22:03:05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四章
在這種時候,大多女人都會失去理智,溫柔也是一樣,她也不想想,天閒還在上面,怎麼可能看著不管。
上面臨時搭建的屋頂發出一聲斷裂的聲音,接著構成頂棚的圓木,樹枝什麼的都紛紛掉下來,激起不少塵土,弄的下面的亡靈大帝躲閃不迭。
等到塵土散盡,天閒已經隔在溫柔和亡靈大帝之間了。
「是你!」亡靈大帝脫口而出。
「你認識我?」聽亡靈大帝的口氣似乎曾見過天閒。
「當然認識,若不是拜你所賜。我也不會有今天。」亡靈大帝發出叫人聽著極不舒服的笑聲。
「哦,我想起來了。」天閒經過一番仔細打量,總算在記憶中找到這亡靈大帝的影子。
說起來這事還要從當日天閒失蹤三年後第一次出現說起,那次朱絲奉命調查有關軍方高級軍官失蹤的事件歸來,在下飛機時碰到了分別很久的柴文。
那時柴文的身份是殺手組織的成員,奉命來刺殺朱絲,以兩人的交情,柴文當然下不了手,那時候眼前這所謂的亡靈大帝就是執行監視任務的:九命貓。當時柴文和朱絲都不是他的對手。若不是天閒及時趕到,恐怕柴文和朱絲早就死在他的槍下了。
記得那時候,因為九命貓使出了還未完成的血騎鎧甲,天閒心中不喜,就將九命貓給廢了,沒想到現在他居然變成了什麼亡靈大帝。
「吃驚吧?真要多謝你呢。當日我借用血騎鎧甲不成,而被你打成廢人。使我變成了真正的活死人。為了逃避組織的追殺,我一直逃到這裡,就在不久前,我忽然感受到喪鐘的召喚。我得到它了,現在誰也不是我的對手。天閒,我要報仇。」亡靈大帝狂笑道。
地府喪鐘對所有有生命的東西都具備天生的克製作用,即使對天閒也是如此。不然以溫柔的功力,也不會束手無策了。
她本身是瑪雅的生命祭司,本身的生氣極重,正好和地府喪鐘相衝,所以才會這麼狼狽。而天閒作為天外正神,雖然生氣的外溢沒有溫柔這麼嚴重,但和地府喪鐘也是存在著相剋反應的。
「就憑這口破鐘?」相剋歸相剋,那得看拿在誰的手裏,這會如果是常恨在還差不多,九命貓本身的修為畢竟有限,不可能靠著一口喪鐘就把天閒拿下。
「破鐘?那你就試試。」九命貓被天閒輕視的口吻激怒了。
原本變成籠子將溫柔困住的喪鐘忽然旋轉起來,變回了鐘的形狀,向著天閒當頭罩下。
至於溫柔,因為生氣大量外瀉,一時半會恐怕是沒辦法恢復行動能力的。
大鐘向著天閒頭頂罩下,天閒總算知道為什麼剛才溫柔會躲閃不及了。地府喪鐘在不斷吸取生命體生氣的同時,還會自行追蹤著這股生氣,所以無論你怎麼多閃,除非你變成一具屍體,否則喪鐘將永遠追著攻擊目標,直到他死。
當然,以天閒的實力,想要摧毀喪鐘也不是不可能。
但天生萬物,必有其因果,當日迫不得已毀去如意金錢,已經險些招來大禍,天閒可不想再來一次。
天閒躲了半天,這喪鐘反正就是在他頭頂不住轉悠,怎麼都不肯下來,這麼下去總不是辦法,天閒看看那邊還不能爬起來的溫柔,還是先避一避再說吧。
「呔!」天閒忽然大喝一聲,清心訣成音波狀向著四周散去。這是一種絕對祥和的力量。
九命貓頓時覺得心中一陣陣刀割般的痛楚,喪鐘也暫時失去了方向感,只是在空中不住地打著轉。
趁著這一眨眼的機會,天閒以最快的速度閃到溫柔身邊,一把操起溫柔就走。
「不要讓他們跑了。」九命貓大聲叫著,剛才天閒的大喝雖然只維持了一秒鐘,卻帶給他幾乎過了一年那麼漫長的感覺,心中的絞痛令他恨不得立刻死去,所以雖然口裏這麼說,九命貓自己卻沒有追上去。他再也不想試一次那種感覺。
其實他倒不用這麼擔心的,清心訣雖然會使他感到不適,但絕不會對他這種活死人的體質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
如果耗下去,倒楣的肯定是天閒,離開喪鐘的範圍,溫柔的力量恢復的很快。
屬於生命祭司的她,很容易就得到大地生靈的認可,而給以她需要力量。
「從來沒有試過這麼清楚地感覺到生命的流逝。」溫柔從入定中醒過來,托此地樹木的福,溫柔的體力已經完全恢復了。
雖然對人們來說,時間和生命是在不停地流逝,但如果能清晰地察覺那種流逝,那無疑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感覺。所以直到現在,溫柔對地府喪鐘還心有餘悸。
「得想辦法將那東西偷過來。」溫柔道。
「很難,經過這一次。那傢夥肯定會有所警覺,加上喪鐘那東西根本沒有固定形態,要是偷錯東西,那樂子可就大了。」天閒道。
「可惡的是喪鐘在沒有使用時,真的和普通物件一點分別都沒有。想不通,為什麼我族曾經花費了無數人力都沒能找到。那傢夥卻可以找到?」溫柔苦惱地道,她有自知之明,天閒還好,她絕對被喪鐘克的死死的,畢竟喪鐘是和三大魔器齊名的東西,而她的生命權杖卻是從屬與日月銀梭的,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對啊,難道說……」對於棄卒或者常恨,不管處於什麼關係中,他們的能力天閒還是承認的。如果說常恨都找不到的東西,九命貓憑什麼找到?天閒可不以為會有這麼巧的事。除非……
「難道說什麼?」溫柔同樣想不通這個問題,天閒這話說一半,她可就受不了了。
「亡靈會對喪鐘有獨特的感覺。」天閒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對喪鐘一點瞭解也沒有嗎?」溫柔奇怪地問道,喪鐘本地府之物,而天閒卻是北斗之屬。
所謂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北斗七星對地府是擁有管轄權的,天閒居然對地府曾經的鎮府之寶一無所知,說出去實在叫人難以想信。
「這些事我一向不大管的。」天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若不是這次被北極星設計,他還在天外四處閒逛呢。
「你說的也有可能。」溫柔知道,天閒懶散的個性是不可能改變的。所以也懶得在這種事上和天閒糾纏,不過天閒的話倒是提醒了她。若喪鐘只對死靈有反應,那就解釋了為什麼這麼久以來,棄卒連喪鐘的一點影子都摸不到。
「這裡是哪?」天閒剛才只顧帶著溫柔離開,根本沒看方向,只約摸知道沒跑太遠。
「這裡?」溫柔被天閒提醒,也開始打量起四周景物來,怎麼跑到叢林之城來了,經過那次綜合基因獸的攻擊後,叢林之城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殘簷斷壁,一片蕭條,想起前段時間的熱鬧,真是一種鮮明的對比。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一切才能恢復原狀。
兩人步行穿過叢林之城,偶爾看到一些黑侏儒的屍體,順便就將將這些屍體掩埋了。
黑侏儒或者是個愚昧野蠻的種族,但他們絕對都是勇敢的戰士,這些黑侏儒死的都極慘,以至於天閒基本很難找到完整的一具屍體,走著走著,卻發現在叢林之城居然多出一條大路來。
「奇怪,這條路是怎麼回事?」天閒有些納悶,難道說當時藍提斯帶人攻擊時特意留下的?那好像不大可能吧。
「不是的,你看。」溫柔指著大路四周。四周有兩排巨大的足印,從形狀看來,有點像是爬行類。不過塊頭離譜一點。照這腳印看來,即使猩猩王在它面前也只能算侏儒。
「看這足跡,好像好幾天了。」棄卒曾經有一段時間,一直在躲避著神魔兩族的追殺,對於潛蹤隱跡,倒是頗有幾分心得。所以溫柔一看這痕跡都能大略知道留下足跡的時間。
「奇怪,跟過去看看。」溫柔越看眉頭皺的越緊,足跡顯示這大爬蟲似乎一直在和什麼東西追逐,所以一些地方的足跡會顯得特別深,而另一些則顯得特別淺。
「喂,等等我。」見溫柔只顧追著巨大的足印朝前走,天閒只能在後面邊喊邊追。
「你快點。」溫柔招呼著天閒,她自己卻一步也不停。巨大的足跡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兩人追了一陣,前面就傳來巨大的呲呲聲,和軟物擊打地面時的悶響聲。
「是蜥蜴。」雖然聲音被無限放大了,但那種呲呲聲卻是蜥蜴特有的。
「蜥蜴?」天閒腦海中閃過一個熟悉的影子。
再趕幾步,天閒和溫柔看到一副奇景,遠處確實如溫柔所料,正有一隻足有五十多米長的巨型蜥蜴在甩動尾巴,地上有一個人竟然在硬抗蜥蜴的巨尾。這會已經是灰頭灰臉,但看那架勢,好像並沒有什麼傷。而上空,同樣有個人在和蜥蜴的長舌糾纏,當然,比起下面那位是狼狽多了。
「血斧王,這傢夥怎麼跑到這來了?」天上飛的不是那半吊子血浪騎兵血斧王還有誰,至於下面那位,這會不用猜也知道了,除了銅鏡,有哪個人類會白癡到和大蜥蜴硬碰硬,而且還一副樂在其中的德行。
想是混戰中的人和蜥蜴也發現了天閒和溫柔了,血斧王舍下巨型蜥蜴朝著這邊飛過來。
銅鏡的反應就慢多了,還在那不停的支起雙臂,卻等不到預料中的蜥蜴尾巴。
至於大蜥蜴呢,一雙綠豆眼不停地打量著天閒,還用鼻子嗅嗅,接著就轉過身,朝著天閒這邊爬過來。弄的溫柔立刻緊張起來。
「沒關係的。」天閒也認出這大傢夥是誰了。
大蜥蜴朝著天閒這邊,每走一步就小一點,移動一分就縮進去一些。等到它快到天閒面前時,已經變成一米都不到的身長了,接著奮力一躍,在空中再次縮小,變得只有三寸,停在天閒肩膀上,親熱地用那分叉的舌頭舔著天閒的臉頰,間斷的還發出呲呲的聲音,用敵意的目光掃視著銅鏡和血斧王。
「好了,別委屈了。我總要弄清楚怎麼回事吧。」天閒失笑,蜥蜴的叫聲裏滿是委屈,似乎在讓天閒給他出氣,這幼稚的動作倒是和當初的貘獸和玄鳥很像。
可惜隨著修為日深,玄鳥和貘獸都漸漸變的像大人,而失去了這分童趣。
「血斧王,它說你欺負它呢。」天閒衝著血斧王笑道,這蜥蜴正是當初在精英學院引起瘟疫橫行的罪魁禍首,也算是大災難的預兆之一,可惜當時人們卻沒有認識到根源所在,而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所謂的妖物身上。
「哪有,嘿嘿。」血斧王想是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折騰了半天的怪物,實際才這麼點大。
「是銅鏡那小子想要找坐騎,他的體重太大,血氣托不動,我這是給他幫忙的。」血斧王尷尬地道。
「坐騎?」天閒看看肩膀上停著的蜥蜴,再看看那邊的銅鏡。
「基本上它騎銅鏡差不多。銅鏡騎它?可能性不大。」天閒帶著開玩笑的口吻道。
「呲!」小蜥蜴趁著這機會發出一聲呲聲,似乎在表示贊同,引的溫柔咯咯笑出聲來。
溫柔這一笑,卻又引起了小蜥蜴的注意,小蜥蜴捨了天閒,直接竄到了溫柔身上。
「啊!天閒,快把它拿開。」溫柔嚇的尖叫起來,不住地跳腳,拍打著,一陣亂動的結果是小蜥蜴從溫柔的衣領掉了進去。
「啊!咯咯。」溫柔的尖叫聲更大了,笑聲卻是因為小蜥蜴爬到一些比較敏感的地方,使得溫柔忍俊不住。
手忙腳亂的脫去外套,也不管當著銅鏡,血斧王,天閒面,溫柔展露出半裸的上身,總算把小蜥蜴給弄了出來。
剛鬆了口氣,小蜥蜴卻又跳到了溫柔身上,舔著溫柔的耳垂。
經過剛才那一番接觸,溫柔已經不那麼害怕小蜥蜴了,反而覺得有趣,加上耳朵氧的難受,又一次嬌笑出聲。
「大姐,拜託你,衣服穿上好嗎?我是男人啊。」血斧王可憐巴巴地道,色斯靈尼爾本就是個風氣開放的地方,血斧王也絕對是個大色狼,以溫柔的姿色,即使布衣粗裙也魅力十足,何況現在肌膚半露,偏偏血斧王對於這溫柔有點懼怕,這會是想看又不敢看,確實難受的很。
「那是因為你心裏有歪念,你看人家銅鏡和天閒。」溫柔和小蜥蜴的關係好像已經改善了,連穿衣服的時候都捨不得放下它。
「銅鏡不算,他不是人。」溫柔穿上衣服,血斧王這才轉過頭來,大聲抗議道。
他的話倒也不錯,銅鏡本就是殺戮銅鏡的化身,本就不是人,而且他承襲的是兇魔之氣,根本沒有情慾之念。
「哼,那人家天閒呢。天閒可是個大色鬼呢。」溫柔的話讓天閒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溫柔這是誇他還是損他。
「那是因為天閒的色膽比我大,而且就算他想幹什麼,你還不是半推半就。」血斧王不服氣地嘀咕,聲音卻不算小。
「你說什麼?」溫柔用憤怒來掩蓋羞澀。血斧王自然就倒了霉,被溫柔追的團團轉。
「算了,別鬧了。」天閒插進去勸駕,他還有話要問呢。
「哼。」溫柔剛才是被血斧王擠的下不了臺,現在天閒出面,她當然也就順坡卸驢了。
不想血斧王卻不領情。「天閒,你說實話。剛才你有沒有想和溫柔大姐那個。」
「去。」天閒一腳衝後踢出,完全違背了正常的關節取向,反轉的一腳將血斧王整個踢飛了出去。
「哎咬,你們兩口子欺負我!」血斧王故意大聲叫道。
「不要鬧了,你怎麼跑到這來的?」天閒正色道。
「還不是那傻大個。他沒辦法騎乘血氣……我就想不通,他怎麼那麼笨!」血斧王憤憤不平地道。
「去,他是實體,你是靈體。他當然不能駕禦血氣。」天閒打斷血斧王的話。
「這個,原來這樣……反正這傢夥就想找個坐騎來騎著玩玩。你知道,銅鏡這小子的體重嚴重超標。我給他找了不少坐騎,都被他一屁股給壓扁了。實在沒辦法,就碰到那大傢夥了,沒想竟然是幻化的,真沒意思。」血斧王似乎很掃興,小蜥蜴自然又衝著血斧王露出兇相。兩大兩小的四隻綠豆眼就這麼對瞪起來。
當然,血斧王是靈體,沒有肉體疲勞這回事,小蜥蜴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引的血斧王大聲狂笑,很是得意。
「叫你笑!」血斧王顯是忘記小蜥蜴剛找的飼主了,所以就在笑的正得意時,一隻纖纖玉手,帶著絕對和外形不符的力量敲在了他頭上。
「哎咬!」血斧王叫道,這回輪到小蜥蜴呲呲大笑了,雖然聽不懂蜥蜴語言,血斧王還是體會出那聲音裏嘲笑的意思,一張臉鱉成了豬肝色,卻又不敢向溫柔髮作。
「別鬧了,你知道嗎。血浪騎兵他們都被人收服了。」天閒對血斧王道。
「什麼?」血斧王差點沒坐到地上。
「有人用專門控制亡靈的地府喪鐘收服了他們。」天閒重複道。
「不會吧!」血斧王張大嘴,這回他可是聽清了。
「幸好你和銅鏡提前跑出來了。不然以你亡靈的體質,這會可能也成了伺候那傢夥的太監了。」溫柔插嘴道。
「太監?」血斧王嚇得哆嗦一下,要他當太監還不如殺了他。
「溫柔嚇唬你的,反正你快去精靈之森的色斯靈尼爾就是。不然被那地府喪鐘相中,我一時也沒辦法救你。」天閒道。
「好,我這就走。傻大個,快走。」血斧王的脾氣,那一向是說風就是雨的。
「他留下,你自己回去。」溫柔還想要銅鏡幫忙呢。銅鏡這傢夥的本體也是沒有生命的,沒準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血斧王,你先回去吧。」天閒也想到了銅鏡的特點。
「好吧。」血斧王無奈,只好孤身上路。
看著血斧王離開,再看看銅鏡和溫柔肩頭的小蜥蜴。說起來這女人還真是奇怪,剛才還像見鬼似的,這會又打的火熱了。
「走吧,讓銅鏡去幫忙搶鐘。」天閒道。
接著幾人就沿著來路往回走,不過等回到那裏時,卻已經找不到九命貓和那些血浪騎兵了,只留下一堆殘簷斷壁,還有失去生機後變的枯黃的樹木。
「走了?」天閒張望一陣,順便默查著四周的氣息,卻找不到絲毫蹤跡。
「奇怪。神風使者!」以血浪騎兵,金奴錢隸的身份,離開時該留下陰風陣陣,況且天閒剛離開這裡不久,怎麼也不可能走太遠吧。
天閒的呼喝這次並沒能招出神風使者。
「神風使者何在?本座以星帝之名召喚爾等。」天閒不信邪地再次喝道,可惜還是沒有回應。
「怎麼回事?」這種事從來都沒發生過。神風使者屬於靈異類,修練成形,必然要借助北斗七星的力量才有成正果的希望。不可能對天閒命令視若無睹的。
正在天閒疑惑的時刻,周圍響起一陣急促的風聲,接著四周出現了十幾個神風使者。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天閒有些生氣。
「星帝,我等不是此地神風使者,所以接到星帝的召喚會慢一點。」正東方的神風使者惶恐地道。
「什麼?那本地神風使者呢?」天閒疑惑地問道。
「被人用地府喪鐘招去了。」東方神風使者回答道。
「地府喪鐘?」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神風使者也是靈體,自然也會被地府喪鐘所克制,難怪天閒會找不到空氣中死靈離開的氣息。
既然九命貓能夠支使神風使者,自然可以借助神風使者的力量掩蓋他們離去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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