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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斷刃天涯] 仕途風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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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23:08:45
第四百四十七章 荒唐的衝突

根結底還是秦馨太出名了,兩人要是就這麼出去,楊不出名都難。發眼下秦馨正迷醉在和楊帆以逢的喜悅中,女人瘋起來可是沒道理可。

    「我不想出名啊!」楊帆輕聲在秦馨的耳邊笑著低語,秦馨聽了微微一怔,隨即笑著鬆開楊帆的手臂時低聲說:「你先走,我就來。我一分鐘也不想呆在這了。」

    感受到秦馨的熱情如同火山迸發一般,本來就沒打算多留的楊帆點點頭用兩人才能聽到的音調說:「打我電話。」

    賀平南迎了上來,秦馨微微一笑說:「抱歉,上洗手間!」

    楊帆四下望望,賀平南臉上帶著一絲的神態湊近了低聲笑著說:「聽說秦馨有個秘密情人,就是一直沒人見過。」

    楊帆不動聲色說:「衛邊這傢伙倒哪裡去了,我該了。」

    賀平南臉上微微一僵,面的笑著說:「怎麼,這就走?我還想好好和楊先生親近親近。」說著話,賀平南做個手勢,請楊帆坐下說:「今天晚上來了不少娛樂圈的新進美女,衛邊估計是找地方和美女說悄悄話去了。」

    楊帆一抬眼見南珍珍正朝自己走來,眉毛不禁微微一翹,賀平南看的真切,順著楊帆的目光掃過去,不由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這個女人好不識趣!」

    這個反應沒有出乎楊帆預料,賀南想必是知道一些什麼才會在聚會上當自己的面說這個。「別激動,不理睬就是了。」楊帆笑著擺擺手,拿起一杯啤酒朝賀平南舉杯說:「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好吧。」

    「要不要我攔著她?」賀平南:然指的是南珍珍,這傢伙上了祝東風的船後,腰桿子也硬氣了許多。楊帆輕輕的搖搖頭說:「你在南省混的,還是不要出這個頭了。我自己應付地了。」楊帆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氣有點生硬,目光也有點冷。

    賀平訕笑幾聲。目光中閃過一道惶恐。連忙笑著朝楊帆舉起杯子說:「我那邊還有客人。去應酬一下。不送了。」

    楊帆點點頭也站起來。著迎面而來地南珍珍點點頭笑著說:「告辭!南女士晚安!」說著楊帆擦身而過。南珍珍滿臉愕然。一肚子準備好地搭話居然一個字都說出不來。只能是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楊帆地背影。

    好一會南珍珍朝後面招招手。一個穿著黑西裝地敦實漢子快步靠近。南珍珍冷笑著低聲說:「跟上去。製造點事情阻攔一下。別鬧大。」

    等黑衣漢子差不多追上楊帆地時候。南珍珍滿臉笑容。端著一杯紅酒慢悠悠地跟了上來。楊帆正在出門地時候。黑衣漢子一陣風似地從後往前上。一隻腳悄悄地往楊帆地腳踝遞過來。楊帆沒有防備。瞬間挨了一下之後感覺到一陣巨疼。哎喲一聲蹲下。

    黑衣漢子連忙伸手扶著楊帆。口中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走路太急了!」

    楊帆疼地額頭上都冒冷汗了。趕到疼地部位不是正常地腳踩地造成地。站起地瞬間看見南珍珍正走過來。不由心中一陣煙霧。冷冷地一擺手說:「放開!」

    「哎喲,楊先生不要緊吧,來人,扶楊先生上我的車!」南珍珍過來立刻嬌笑著柔聲說,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

    楊帆一掙脫沒能得逞,感覺到黑衣漢子的手鐵鉗一樣地拿著自己的手腕,心中一陣震怒。看見又有兩個黑衣漢子靠上來,回頭一道寒光怒視南珍珍說:「敢惹我?你找死!」

    「哎呀,楊先生你這話怎麼說的?」南珍珍被這道目光看的有點不寒而慄的感覺,想到這裡是自家可以橫著走的地方,膽氣不由地一壯說:「我好心好意幫你……。

    」

    「讓你的人滾開,瞎了你地狗眼!也不撒泡尿照一照,敢打我的主意!」楊帆毫不留情地一聲怒喝,一下把裡頭不少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不過很多人看見這一幕,紛紛快速扭頭,當做沒看見。

    南珍珍原本打地算盤是這樣的,讓手下弄楊帆一點傷,然後趁機過來搭話,順著調子送楊帆去醫院看看,然後再找機會請吃宵夜表示一下道歉啥的。男人嘛,不會太駁女人的面子,實在是那種軟硬不吃的,大不了下點藥就是了。沒想到楊帆根本就不打算好好說話,被踹一下就知道是故意的,怎麼還會跟她嗦。

    其他人看見這一幕,沒人敢說話,自然是知道南珍珍這個淫婦的豐功偉績以前這個聚會南珍珍沒少來,遇見看上的帥哥,總是要勾搭到手的。還真的就有那麼一次,一個演藝圈的小夥子,死活不肯跟她糾纏,結果被同樣的手段弄上車,失蹤了三天之後面色青白的回到家,大病了一場一個多月才緩過來。傳聞是被南珍珍榨乾了身子,知道這個事情的人深以為然,這個圈子裡的人也都是知道的。

    賀平南倒是不希望這個女人經常來,不過南珍珍挺強勢的,根本不是賀平南能正面抗衡的。至於在楊帆面前說那些話,倒是有討好賣乖的嫌疑。楊帆自然是看明白了,所以才直接拒絕,為這個事情楊帆心裡還小小的鄙夷了賀平南一下,所以語氣有點生硬。

    「你敢跟我們南姐這麼說話?撲你的街啊!」說著黑衣漢子揮拳要打楊帆,南珍珍見了也不出聲阻攔,眼看黑衣漢子的一拳就要落在楊帆的臉上,偏偏楊帆的臉上表情絲毫不變,依舊怒視著南珍珍,只是目光變得更加的冷了。

    黑衣漢子的拳頭距離楊帆只有一釐米的樣子生生的收住了,另外兩個正在靠過來的漢子,也像是緊急剎車似地站住了。很快南珍珍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黑衣漢子捏著楊帆的手本的鬆開!

    一支裝了消音器地軍用92式手槍,穩穩的對準了黑衣漢子,站在三步之外的高勝慢慢的走上前來,輕輕的把楊帆往身後一擋,隨即陰森森的

    首長想怎>」

    楊帆冷笑著說:「這個人踢我一腳,捏傷我的手腕,要他一條腿一隻手。」

    高勝沒有任何猶豫,抬手撲哧撲哧兩槍,黑衣漢子哎喲連叫兩聲,直接倒在地上。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南珍珍,這個時候已經嚇的渾身發抖,但就是不敢動一下。狠人見過少,沒見過在這個地方敢開槍地。

    「這個女人膽敢指使下人襲擊軍方高級人員,把她帶回去好好審問,看看是何居心。」楊帆這話本意是想嚇唬一下南珍珍,竟高勝就一個人。只要南珍珍哀求幾聲,這個事情就打算揭過去。沒曾想高勝伸手進嘴,一聲唿哨之後,一輛停在路邊的中巴車上,呼喇一下下來六七個穿著迷彩服的軍人,每人腰間都帶著短槍,如狼似虎的撲上來,三兩下把南珍珍和三個手下拿下。

    這一下把院子裡的人都鎮住了,平時仗著哥哥是常務副省長的南珍珍橫地很,表面上總是笑眯眯的一副無公害的樣子,骨子裡心黑地很,這圈子裡沒人敢惹她。沒想到今天南珍珍撞到了鐵板,還是一塊坦克裝甲。

    「楊帆,別激動!」院裡頭的賀平南這一下喊的很急,幾個大步沖大門來。

    「楊先生,別誤會!」南珍珍徹的慌了神了,別看她橫,但不等於沒見識。隨身帶著衛隊地軍官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招惹的,再說軍隊和地方是兩個系統,開槍的事情雖然不合規定,但是也不到地方上管。關鍵是南珍珍身邊幾個保鏢,都不是什麼底子太乾淨的主。一旦鬧大了,南珍珍也逃不了干係。再說了,這麼一個年輕的軍方高級人員,高勝喊首長地,估計也是某軍方大佬的晚輩,一個常務副省長也惹不起這樣地人吧。

    衛邊這個時從人群中擠出來,看見門口的燈光下,黑衣漢子身中兩槍,血流不止地躺在地上,頓時也驚的不輕。其實楊帆開始也挺吃驚地,本意是讓高勝用拳腳解決問題,誰知道這傢伙直接動槍了。後來乾脆無所謂了,反正已經開槍了,直接把南珍珍嚇唬住了,逼她當眾認錯就是了。只是萬萬沒想到,高勝還帶著一票手下跟來的,這事情鬧的有點出乎楊帆的預料了。

    「楊帆,別衝動!」衛邊看見血淋淋的面,當時倒吸一口涼氣,本能的制止楊帆。正在尋思怎麼找個下台階的楊帆聽到三人先後說話,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呵呵,南女士跟我玩了個遊戲而已,大家別緊張嘛,該幹啥幹啥去。」這話一出口,一干無關的人立刻識趣的轉身就走,南珍珍已經是女魔頭了,楊帆現在根本就是魔王一樣的。這裡頭的人都是精明人,誰不明白楊帆的意思?

    南珍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個地方綁票,更別說楊帆是衛邊帶來的。本來吧,楊帆真的要拒絕送醫院的話,南珍珍也只能表示遺憾了,用強也要看人的。只是沒想到,各種巧合湊在一起,弄出這等荒唐的故事來。

    「是啊,是啊,玩個遊戲!」南珍連忙笑著說,目光討好的看著楊帆。

    賀平南對楊帆的真實底細並不是太清楚,就是知道楊帆是陳家出來的人,只是沒想到楊帆還是軍隊上的,隨身還帶著一個衛隊。南方軍區啥時候出了這麼一個猛人了?賀平南有點腦子不夠用了。

    楊帆把手一揮,高勝收起手槍,冷冷的說:「撤!」士兵們整齊的鬆手,一起往後退,沒一會全都回到車上去了。南珍珍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下氣的湊到楊帆跟前說:「要不我送楊先生去醫院吧?」

    「哼,今天算你走運,以後離我遠一點,滾!」楊帆一聲呵斥,絲毫沒有把南珍珍當一回事的語氣,弄的衛邊和賀平南的眼睛又瞪圓了。衛邊還算好的,畢竟知道楊帆和祝雨涵可能有點不清不楚的,心說這個市委書記也太猛了一點吧?賀平南是徹底的被鎮住了,明明下台階有了,居然嘴上還不留餘地,當真拿常務副省長不當一回事?

    南珍珍抱頭鼠竄,兩個手下架起黑衣漢子就走,根本沒有多留一秒鐘的意思。場面上很快就恢復了常態,要不是地面上兩攤子血,還真沒人相信剛才有人在這裡開槍傷人,用的還是軍用手槍。

    「MLGBD!」輕輕地罵了一聲,楊帆一屁股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撩起褲管看看腳腕上,一塊拳頭大的淤青,右手上的也有一圈勒痕。自己揉了幾下後,楊帆抬頭看看賀平南說:「你去忙你的吧,別跟這呆著了,我馬上回去。」

    說心裡話,楊帆有點不太喜歡賀平南這個傢伙,明明在他的家裡搞聚會,還要徵求楊帆的意見才敢跟南珍珍說不。後來還急急忙忙的過來阻止楊帆發飆,就沖這兩點,賀平南在楊帆的心目中地位急劇下降。開始地時候要是賀平南主動暗示警告一下南珍珍,就算無效楊帆也不會怪罪於他。

    今天晚上這些來聚會的人算是開了眼了,當面不敢大聲說話,背地裡很快就議論開了。上了衛生間補了妝出來,秦馨發現大家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對了,紛紛自覺的閉上嘴巴後退幾步。

    好在賀平南的女人及時過來,一陣交頭接耳後,秦馨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說:「南珍珍還真地不知道~活!」

    周圍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中,秦馨快步出來,這個時候楊帆已經上車開走了。門口留下一個身子有點僵硬的賀平南,正在呆滯地看著車子消失。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秦馨笑眯眯的告辭走人,飛快的上了自己的車子。

    車子一路下上,追到山腳下地時,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奧迪,搖下窗子的楊帆探頭在外,秦馨一直盯著看的,連忙招呼小丫停車。坐在前排的衛邊正在納悶的,心說楊帆怎麼到這裡就停下了,原來是等秦馨呢。

    急匆匆的秦馨上了車,低聲急

    沒事吧,聽說到了~」

    楊帆笑著搖搖頭說:「沒事,擦點藥酒休息兩天就好。」說著楊帆朝前面地衛邊說:「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晚上就住那了。」

    車子在市區中穿行,楊帆摟著秦馨回頭看了看,發現之前那輛軍車沒跟上來了,不由笑著問前面地高勝:「怎麼你的手下沒跟上?」

    高勝低聲回道:「報告首長,剛才在聚會那裡,因為發現停車場裡面有些行跡可疑地人,所以才臨時調一隊人馬過來加強保衛,現在他們分成兩個小組在後面跟著,防止有人跟蹤。」

    楊帆淡淡的笑說:「以後沒有命令,不許開槍。」

    「是!」高勝大聲保時,眼睛悄悄地看了看後視鏡,黑暗中很難看清楚楊帆的表情,不過語氣中的一點警告的意味,高勝還是聽的出來的。剛才開槍解決問題,確實高勝故意的,這一點楊帆已經想清楚了,只是的是啥,還沒弄清楚罷了。

    秦馨乖巧的靠著楊帆不話,楊帆閉上眼睛也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聚會還在繼,不過話題似乎已經離不開剛才那個驚心動魄的場面。何小梅夫婦走到一個角落裡,桂清和頗為不滿的低聲說:「小梅,剛才你為啥不讓我過去?楊帆這個人不簡單,套個交情沒錯。」

    何小梅瞟了丈夫一眼低聲說:「我裡清楚,不過套交情也不要冒著得罪南珍珍的危險吧?楊帆在外地為官,說走也就走了,你要是說錯話招了南珍珍的嫉恨,雖然說沒必要怕她,但是在羊城的聲音肯定受影響。楊帆跟我是一般朋友,我們說太偏向的話也不合適。

    晚上我想辦法弄到他的話,回頭請他吃飯就是了。」

    桂清福氣的點點頭,夫妻倆往外走的,迎面看見賀平南情緒不高的樣子,正在陪著身邊的女人低聲說話。看見何小梅,賀平南立刻走過來笑著說:「何老闆,剛才看你和楊帆談的很投機,怎麼沒去送一送?」

    何小梅一眼就看穿了平南想瞭解楊帆底細的心思,臉上微微一笑,眼珠子轉了轉,低聲說:「賀老闆,你是做大生意的人,以你的眼力看不出來我和楊帆只是泛泛之交?」

    賀平南對上何小梅的目光,對於這個女人的來歷,賀平南多少有點瞭解。想到以前楊帆說是從江南去地京城,心裡一探楊帆根底的心思更重了。

    「桂老闆是坐文化產業的吧?最近聽說有部電視劇審核的時候給卡住了?」賀平南笑著轉移話題,實際上想曲線救國的目的昭然若揭。

    桂清和倒也是識趣的人,能出席這個聚會,自然是很看重賀平南的,這小子現在背後靠著的是祝東風,當年在江南省祝東風可是壓地何少華喘不過氣來的狠角色。在南省這個地盤上,賀平南這位隱隱有商界祝氏代言人稱呼的主,桂清和自然不肯放過結好的機會。

    「呵呵,小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倒是小梅最近想接一個工程,困難不小是真的。」桂清和笑著反問,臉上還是保持地很平靜,沒有太激動的意思。有機會賣人情,當然不能簡單的讓賀平南還上不是。

    賀平南看看何小梅臉上一副請君入甕地表情,心裡暗暗生恨,可是又沒有太好的辦法。今天晚上的舉動多少有讓楊帆不滿的地方,賀平南心裡實在是不安地很,得趕緊找法子彌補,這傢伙的手下可是在門口開了槍的。

    「呵呵,我跟孟秘書有點來往,要不給二位引見一下?」

    何小梅心裡多少有點不屑,孟光遠雖然是祝東風的秘書,但是何小梅還看不上眼,除非賀平南把即將到手的工程讓出來,才能令何小梅滿意。不過桂清和不這樣想,男人做事情看的比較長遠,能夠認識孟大秘書,對於桂清和地誘惑力還是很大的。老丈人雖然是江南省地省長,但是對女兒女婿嚴格的很,桂清和地生意主要在南粵省,老丈人鞭長不及。

    儘管何小梅用眼神暗示不要接茬,桂清和還是笑著對賀平南說:「好啊,那就拜託了。」

    這個話一出口,何小梅心裡雖然不快,但是也沒有太計較,畢竟是自己的丈夫。

    「呵呵,剛才楊帆動靜鬧地不小啊,讓我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當年在江南省,楊帆不過是一個地級市的市委副書記,但是卻弄的兩個省委常委丟了位置。比起當年,今天這點動靜,真是小意思了。楊帆現在是天涯省海濱市的市委書記,據說兼任了軍分區政委。」何小梅看似很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賀平南的臉色卻是連著變了幾變,心說還好楊帆這傢伙不是在粵省混的。

    一間很普通的公寓裡,楊帆在秦馨的攙扶下坐在沙發上,屋子裡裝修的還算不錯,衛邊一邊幫著攙扶,一邊笑著解釋說:「這地方是我以前住的,空了有些日子了。不過每天都有人打掃就是了。」

    楊帆笑笑,回頭朝高勝說:「你回去吧,明天一早過來。」

    門口的高勝面無表情的過來,放下一瓶藥酒立正說:「是,首長!」說著轉身大步出去。

    衛邊笑著要去燒水泡茶,秦馨連忙攔住說她去,讓兩個男人聊著。等秦馨進了廚房,楊帆才笑著說:「你小子沒一句真話,這地方有過幾個女主人?當我不知道你小子金屋藏嬌麼?」衛邊被說的嘿嘿一笑,撓撓頭說:「誤會了,就一個女主人,今天被我臨時打發去買紅花油了。你小子眼睛也太毒了一點,等下你就看見了。」說著衛邊臉色微微一沉說:「賀平南現在是祝家在南粵商界的代言人,你對不是太冷淡了?」

    衛邊善意的提醒,意思是擔心因為楊帆有什麼舉動讓祝東風難做。楊帆連秦馨的關係都不瞞著,衛邊心裡的明白,這小子還是過去的性子,念舊啊。也就是這一點,兩人有點臭味相投的意思。

    楊帆微微一笑說:「別看他有錢,一走卒!要滅他,反手之。」

    衛邊終於遭不住了,看著楊帆好一會才低聲苦笑說:「你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你也太生猛了一點吧?」

    楊帆遞給衛邊一支菸,然後坦然的接受了衛邊點火的服務,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煙才說:「即便是祝東風,也要讓我三分。你說我什麼來頭,呵呵!你也別想太多了,今天晚上發生事情,在我看來就不算什麼大事。」

    衛邊拿起藥酒,歪歪嘴巴說:「我幫你擦藥酒吧。」

    楊帆抬手擋住說:「~到,等下讓秦馨來,你小子笨手笨腳的。

    」衛邊立刻齜牙嘴的苦笑說:「大哥,給個表現的機會吧,我要你混啊!」

    楊帆笑罵道:「少跟我來這,你家老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你還要跟我混?大不了今後有機會合作就是了,不要妄自菲薄。南省正值多事之秋,你家老爺子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無非就是不想被捲進來,年紀大了想有個善終。你放心,他老人家在祝東風面前已經賣足了好,讓出羊城市委書記省委常委地位置,祝東風不能不記這個情分的。不然你能進省委辦?別以為是我的面子,我不過時一個意外,沒有我出現,你進步也是必然的。」

    這番話說的邊好久沒合上嘴,嘆息一聲說:「你小子果然厲害,沒有你我提副廳也就是旦夕之間的事情,不過想靠上祝東風的碼頭門都沒有。你也別矯情,沒有你的出現,我最多就是下面一個地級市排名最末的副市長,級別是上去了,在別人地眼睛裡,哪有省委辦行政處長這個位置來的風光?」

    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有的話根就不要說的太明白。不過今天晚上衛邊是決定要開誠布公的跟楊帆把話說清楚,因為他看清楚了,要想日後在仕途上一帆風順,跟著楊帆干沒準是更便捷的一條路。即便上不了楊帆地船,關係綁牢靠一點,也是不會錯的。

    說到這裡,門打開了,進來一個小巧秀氣的女子,看見衛邊便笑著說:「老公,你地朋友到了,紅花油我買回來了,要不到醫院去看看吧。」

    「介紹一下,我女朋友劉巧兒!這位是我大哥楊帆。」衛邊趕緊介紹,這個名字楊帆聽著有點耳熟,還好劉巧兒看看楊帆的表情便笑著解釋說:「我家是河北的,名字是爺爺起的,老人家特喜歡評劇,便取了一個著名評劇《劉巧兒》裡頭主角地名字。」

    楊帆知道這個,是因為明道也喜歡新鳳霞主演的《劉巧兒》,以前常常聽周明道聽這個,耳濡目染的也知道這些。

    「呵呵,我想起來了,新鳳霞主演的。」握手之後,楊帆笑著解釋了一下。正好秦馨拎著暖瓶從廚房裡出來,笑著問:「茶葉放哪裡的?」

    劉巧兒順著聲音看過去,頓時嘴巴張的老大,一手抓著衛邊,一手猛指秦馨,嘴巴張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秦、秦馨誒!」

    衛邊心裡地滿足感就別提了,嘿嘿一笑說:「知道就好,別給說出去,免得狗仔隊胡編亂造。」

    「我來幫你泡茶!」劉巧兒麻利的跳起來,端茶送水地忙活一陣後,秦馨笑著招呼了兩句,拿起藥酒來給楊帆擦上,小手一下一下的在淤青出揉動,不停地問楊帆疼不疼。

    擦藥酒後,楊帆趁秦馨去洗手的當口,嘿嘿一笑看著衛邊說:「你小子,上次怎麼不帶巧兒一起吃飯?搞地我這次來一點禮物都沒準備。」衛邊能夠讓劉巧兒在這個場合出現,肯定是關係到了一定的程度了,結婚估計是沒跑的,所以楊帆才有這麼一問。

    衛邊嘆息一聲,摟著劉巧兒的肩膀說:「沒辦法,我媽媽不同意,我一氣之下和巧兒悄悄登記了,先把人造出來,到時候孩子往家一抱,看見孫子老人就是妥協了。」

    楊帆不由失聲而笑,想了想才說:「這個事情你還是要正確對待的,手續上已經是合法夫妻了,肚子裡要是真有了,還是要抓緊補一個儀式的,女人其實都挺不容易的。」楊帆這個話可謂有感而發,身邊一個意外重逢的秦馨,還有一個周穎一個祝雨涵,很多時候想起來楊帆的愧疚之意還是很重的。

    女人哪有不在乎名分的?幾千年傳來下的觀念,嘴上說不在乎的,心裡肯定還是在乎的。要怪就怪這個萬惡的一夫一妻制。

    衛邊跟著笑了起來說:「老大,這就打上官腔了?我怎麼不正確對待了,還不是被逼的?好了好了,今天先這樣了,冰箱裡啥都是齊全的,就單獨請你吃宵夜了,我們夫妻倆留下也是礙眼,趕緊給你們讓地方。」

    劉巧兒有點不捨得的看看洗手間的方向,秦馨這個時候笑著出來,衛邊連忙接著說:「好了,明天還可以見面的嘛。」

    楊帆腳上有傷,沒有站起來送,只是笑著說:「考察團那邊,你費點心,明天孟光遠回來後,你跟他說我請客吃飯。」

    衛邊挽著劉巧兒的腰笑著告辭出門,關上門的瞬間衛邊終於興奮的忍不住「耶」的輕聲叫了出來,劉巧兒連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巴說:「幹嘛那麼動啊?」

    衛邊嘆息一聲說:「你不懂,我們的婚事因為媽媽的反對搞成這樣,爸爸一貫聽媽媽的。為了逼的就範,爸爸在我的提拔上有點壓制的意思。現在沒有爸爸的幫助,我也照樣混到風生水起,這樣一來在爸爸的眼裡味道就不一樣了。回頭再提我們的婚事,想必也不會攔阻。我媽媽不然我和你結婚,無非是想讓我跟川省組織部長的千金結親罷了。下個月,爸爸帶隊到天涯省去交流學習,到時候我帶你過去,有楊帆幫著撐面子,先搞定爸爸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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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23:08:57
第四百四十八章 寂寞難耐

哦,寂寞難耐,……,愛情是最辛苦的等待,愛情未來房間裡響起一首動聽且久遠的樂曲,從臥室裡出來的出來的秦馨捧著兩身換洗衣服出來,抱在懷裡站在楊帆的對面居高臨下的笑著說:「你的朋友很細心,睡衣都是新的,還有給我準備一套換洗的衣服,免得明天出門穿著晚禮服。」

    閉著眼睛想事情的楊帆被打斷了,抬頭看看對面的秦馨正隨著音樂微微扭動著腰肢,似乎剛才在聚會上的舞沒有跳夠。

    「這歌不錯,哪裡找來的?」儘管秦馨維持著平靜的表情,但是目光中的熱切顯而易見,這首《寂寞難耐》被一個蒼涼沙啞的男聲演繹出一種欲言又止的幽怨,似乎正印了此刻秦馨的心情。

    「時光不再,時光不再,只有自己為自己喝彩,只有自己為自己悲哀……。」順著調子,秦馨低聲吟唱,清純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愁緒,大大的眼睛裡波光淋漓,目光如柔水一般包圍著楊帆。

    「我後悔國了!」秦馨放下衣物,隨著音樂慢慢的搖擺,雙跨很有節奏的扭動著,雙手輕輕的往後一~,紅色的晚禮服輕輕的滑落。黑色的內衣和黑色的絲襪與潔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蕾絲花邊的內衣有著強烈的抓人眼球的魅力。

    秦馨的身材依麼協調,肌膚依舊像白色的絲綢一般給人一種順滑的感覺,隨著一隻小手在腦後輕輕一拽,綢緞一般順滑地秀髮散落到胸前,遮掩了溝壑,造成一種隱隱約約的忽隱忽現。

    「我是傷員!」楊帆歪歪嘴巴,馨聽了抿嘴一笑,低聲說:「不解風情的傢伙,我扶你上床然後去洗澡,不然身上有汗。」

    ……………………………………

    「今天晚上你了個錯誤!」出了別墅,何小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嘆息一聲對桂清和說。桂清和愣了一下反問:「因為我答應賀平南的條件,你不是沒有遠見地人吧?」

    「有的事情我著賀平南的面不方便說,其實你想結識孟光遠,為什麼不跟我說?賀平南不過是一個商人,他的引薦能有多大的效果?你太著急了!」何小梅平靜的笑著說,桂清和猛地一剎車,不快的看著何小梅說:「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楊帆不喜歡賀平南。難你沒看出來?海濱市要申報計劃單列市。你知道是誰在背後大力支持楊帆麼?是祝東風!」何小梅平靜地一句話。如同一個炸雷驚地桂清和臉色連著變了幾下。車子緩緩地停在路邊地時候。何小梅才接著說:「你吃醋了。以為我和楊帆之間有什麼關係是吧?我告訴你。我就算脫光了。楊帆也不會有任何生理反應地。

    」

    「扯!除非他不是男人!」桂清和不假思索地反駁一句結果何小梅平靜地看過來時。~和猶豫了一下:「你真那麼幹過?」

    「差不多吧。可他看不上我!」何小梅非常坦白地來了這麼一句。桂清和頓時啞巴了。

    ………………………………

    屋子裡開著空調。嗡嗡地聲音忽隱忽現。露出半個白玉雕琢一般地身子地秦馨。依偎在那人地身邊沉默不語。一隻手無意識地在男人地胸口滑動。這個狀態保持了有半個小時了。楊帆依然沒有進一步動作地意思。似乎根本沒在意到身邊這個走到哪裡都是萬人矚目地女人地存在。一雙深邃地眼睛注視著前方地空氣。似乎吝嗇於在身邊地女人身上流連。

    聰明的秦馨知道楊帆心不在焉,所以鑽進被窩後躺著沒動,不去騷擾男人的思緒。楊帆正在努力把今天發生的一切串起來,從高勝出現開始,楊帆就察覺到味道不對了。聯繫上祝東風不在羊城這個事實時,楊帆最後不僅嘆息一聲,放棄了往下想。有人在打時間差,一擊不中自然全身而退,想多也是浪費精力。倒是被姓儲地揀了個便,高勝開了槍,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意思是儲中將在表示,楊帆啊,張首長的孫女婿,為了您我都在市區開槍了,這個屁股不好擦地。

    楊帆連連苦笑,絕色當前都沒心情的當口,常務副省長南飛家裡地倒是挺熱鬧的。南珍珍正在哭哭啼啼地在述說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當然她不會說實話,這裡刪一點,那裡加一點,故事演變成了不小心衝撞之後,南女士低聲下氣的,當兵的開槍了。其實這個騙局並不高明,不過是騙一時,只要南飛信了作出反應,這個賊船就上了。等事後查明白了,南飛想脫開干係都不太容易。這也是南珍珍的一貫手法,南飛其實也清楚的很,不過誰讓兄妹倆從小相依為命的,南飛不是心疼妹子麼?

    一般的人就算南珍珍理虧,南飛也就當做不知道,偏心的幫一下也就幫了。可是今天晚上有人動了制式槍支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南珍珍哭訴完之後,南飛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微微的抬手在頭上捋了一下腦

    門上災情嚴重了一點,都農村包圍城市了,所以著一個頭髮放下後,南飛的眉的有點難看。

    「軍隊的人?叫楊帆是吧?」南飛穩健的確定了一句,南珍珍小雞啄米似地的點點頭,南飛嘆息一聲說:「我先打聽一下吧。」說著招呼老婆過來接待,南飛慢悠悠的走回書房。

    「嫂子,你開的那輛廣本也太落伍了吧?我新買了一輛……。」南飛關門的瞬間聽見這句話,臉上閃過一絲苦笑。

    半個小時後,南飛出了書房,一臉鐵青色走到正在跟老婆談的笑逐顏開地妹妹面前,二話不說一個耳光狠狠的扇了過來,扇的南珍珍一個骨碌摔地板上,南飛還不解恨,沖上去抬腳亂踹。嚇的老婆連忙過來抱著,生生拽開才算作罷。

    南珍珍也是被打傻掉了,長這麼大哥哥也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今天這是咋了?不管怎麼說,南珍珍回過神來後,知道事情麻煩了,這個時候認錯肯定不是時機,所以南珍珍爬過來抱著哥哥的腿,眼淚汪汪地抬頭看著南飛

    「哥,是不我給惹大麻煩了,那你就打死我好了,免得耽誤了您的前程,牽連了這一家子。」這話的是情真意切的,臉上眼淚流的叫一個奔放,辛苦化的妝成了個大花臉,深一條淺一條地,看著南飛心裡一陣陣的刀割似地的疼。

    「珍珍!」南飛痛心疾首的眼也下來了,但沒伸手拉妹妹,叫了一聲後才嘆息一聲坐下說:「你走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為啥打你,不小的人了,該安心的過日子了。」

    南珍珍見勢裡也清楚留下來未必是好事,南飛有的話是不會說的太明白的,從小南珍珍就知道這個哥哥城府很深,對誰說話都留三分的。今天這個事情讓南飛失態到痛打了一頓南珍珍,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事情不妙,還是大大地不妙。

    「哦,那我先回了,哥你保重啊。」南珍珍一副委屈的樣子,臉上淚水都沒去擦。眼瞅著走到門口的時候,南飛突然說:「你明天晚上過來等消息吧。」

    南珍珍出去後小心的上門,南飛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看著的老婆邱瓊心頭一陣悚然。

    「南,你的樣子好嚇人!」

    南飛臉上一陰沉,扭頭看看邱瓊陰森森的說:「婦道人家,管那麼多做啥?」

    衛邊這傢伙看來是很會享受生活的主,臥室裡的這張大床名副其實,兩個人怎麼折騰都不會有掉下去地嫌疑。高勝留下的藥酒不錯,才不多一會,腿上就感覺不到~了。心情漸漸的平靜下來後,楊帆終於把目光集中在面前的秦馨身上。

    一直很有耐心的秦馨這個時候露出來一點急迫,主動獻上香吻前眼波流轉地看著男人笑著低聲問:「事情想完了?」

    楊帆搖搖頭說:「有的事情一時半會地也想不明白,乾脆不去想了。」說著一手攀上女人胸前,低頭欣賞著兩點淡紅,時間真是無情,儘管這裡包養的依舊挺拔,但是已經有微微鬆懈地態勢。色澤上已經比不上初見之時的那種鮮活光澤。

    指尖在尖尖上繞個圈子地時候,秦馨忍不住的微微扭動著腰肢,櫻桃小嘴努著送上前,湊一塊時軟軟溫熱的小手往下鑽,熟練的找到已經硬硬的寶貝時,感受到熱度和硬度,秦馨才算是徹底的放心。「我的魅力還在!」這個畫外音在心頭浮現時,手上更仔細的控制著力度。年輕時靠青春就能綁住男人,眼看快三十的女人更多的依賴的是技巧。楊帆這樣的那人是不會缺女人的,要想長期跟在身邊,就必須靠自身的努力學習伺候男人的本事。楊帆念舊是不假,可是架不住身邊的女人多,恩澤雨露是有限的,關鍵靠個人爭取了。

    拱著身子鑽到被窩裡,張開小嘴的時候秦馨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當年要不追求出名就好了,給這個男人生個孩子,找個安靜的地方等著,比起現在一個人在國外守著寂寞要強多了。年輕時候真傻,等到在那種環境裡沉沉浮浮的多年之後想明白了,一切都晚了。

    一番激情之後,久曠的身軀漸漸的軟下來,渾身是汗的秦馨趴u帆的胸口一動不動,口中低聲呢喃:「我後悔死了,當初不出名該多好。」

    楊帆在秦馨背上滑動的手停了下來,輕輕的拍拍嬌嫩的臉蛋笑著問:「怎麼想起來後悔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明知道娛樂圈進去一個毀一個,那些年輕姑娘還不是飛蛾撲火似地往裡跳。」

    秦馨的臉上閃過一道自嘲的笑容,翻下身子拿紙巾摀住下身時低聲說:「你說的對,攔著那些年輕姑娘跳火坑,她們還不樂意呢。」處理好自己後,秦馨轉身鑽進被窩裡頭,沒一會楊帆便哼了一聲,緩緩的出了一口氣。

    弄完清潔工作秦馨進了洗手間,好一會才出來挨著楊帆躺下。感覺到男人銳利地目光審視過來,秦馨多少有點慌亂的看看楊帆問:「怎麼

    「你今天有強烈的刻意的討好的嫌疑,說吧!」楊帆說著臉上閃過一抹淡淡地微笑,目光中帶著一點鼓勵的意思。

    「我在國外認識一個醫生,搞人工受精的。可以麼?」秦馨的目光中閃過一道希冀,楊帆看的清楚,心頭泛起一陣苦澀。秦馨在楊帆的生活中無疑是一個很特殊地女人,跟她在一起,能夠感覺到一種把那些在鏡頭前風光無限的女人踩在腳下的愉悅感。

    沉默了好一會,楊帆微微的搖搖頭說:「等幾年吧。」

    話沒有說死,秦馨的心一下就熱了起來,半個身子趴在男人的身上輕輕的蠕動著,曾經只是一手便可掌握如今茁壯許多的柔軟,在蠕動之間伸縮。從楊帆的角度看過來,只能看見半個光滑潔白的背部還有時隱時現兩團。

    在娛樂圈裡呆長了,秦馨的印象裡她這樣的女人,經常是被人當做日用品在不同的男人的胯下變化著角色,沒有人會把娛樂圈的女人當成那種安分守己過日子的女人。角色的變化有時候為了利益主動的,更多地時候是被動的,是進入這個圈子後不得已的隨波逐流。秦馨一直為當初的選擇趕到慶幸,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從來沒有把自己當真那種隨時可以丟掉的那種女人。

    感覺到男人~手往下滑,馨配合的扭動著往上,抱著男人地頭嘴唇在額頭上小雞啄米似地的親著,動情地身子不斷的微微扭動著,便男人地手指往幽谷之間探索。楊帆對這具身軀的敏感點非常熟悉,稍微撥弄一下,使用率並不高的秦馨渾身開始微微的顫動,緊窄濕軟的縫隙如同嬰兒的嘴,吞吐著接納指尖的騷擾。

    動情的女人為嫵媚,兩家潮紅,星目微微的眯著,小嘴離開男人微微的昂起下巴,口中不自覺的發出輕輕的呻吟聲。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待人之際,床頭櫃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楊帆的手停來,秦馨不想停下來,卻只能無奈的翻身給男人拿過手機來,楊帆接電話的時候,面前的女人直起身子低聲說:「劉巧兒是個護士,她的衣服我能穿。」

    正要按下接聽鍵的楊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點頭。

    來顯示上的號碼並不陌生,只不過這兩年這個號碼頂多是年節的時候才會發來一條短信,相互問候一下而已。

    「怎麼想起來:我打電話?」楊帆笑眯眯的問,電話那頭的吳燕臉上泛起一絲溫情,抬頭看看曉雲和步嫣興奮的目光,笑著低聲說:「曉雲和步嫣在我這呢,突然談起你,就打了這個電話。」

    「哦,她們都還好吧?」楊帆的心裡多少有點淡淡的歉意,這三個女人似乎淡出自己的生活有點日子了。

    「好著呢,現在都是億萬富婆了。」吳燕剛說完這句,電話被小白虎步嫣搶過去了。

    「是麼?那我就放心了。」楊帆微微嘆息一聲,感覺到電話裡傳來好幾個喘息聲時,不禁微微一笑:「都在聽著呢,你們三個湊一起幹啥呢?」

    「我們在三P百合,想不想加入啊!」步嫣膽子大,啥話都敢說的個性一直沒變,一句話說罷便得意的狂笑起來。

    偏偏這笑聲裡的寂寞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楊帆聽了沉默了一會才說:「想找人結婚過日子的就去找吧,我不攔著你們。」

    電話被吳燕搶了過去,帶著一點哭腔低聲罵:「放屁,老娘忍不住了還有手指可用。」說罷吳燕按了電話,臉上紅的像喝醉了酒,剛才一著急喊了一嗓子,現在有點不好意思了。

    楊帆拿著電話一陣苦笑,心裡非常清楚,這三個女人都屬於那種對一般的男人已經嚴重失望的類型,心裡上都嚴重排斥的。想編輯了一條短信「寂寞難耐的時候,不妨來看我。」

    放電話,抬起頭的瞬間,穿著一件粉紅色護士服的秦馨,正在隨著音樂微微的搖擺。細腰如同蛇一樣的扭動著,腦子裡閃三個身材性感的女人糾纏在一起的場面,楊帆一陣心頭火氣,抬手示意了一下,秦馨立刻識趣的爬上床,背對著楊帆翹起屁股低下頭。

    一陣砸吧聲響起……。

    考察團成了旅遊團,一大早在衛邊的安排下在羊城轉悠起來,雖然對有些人而言算不得盡興,但是楊帆再三強調紀律之後,昨天晚上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中午的時候,還在床上賴著沒起來的楊帆接到了孟光遠的電話,祝東風已經到家了。放下電話,看看床頭洗干燙好的衣服,再看看滿臉笑容從洗手間裡出來的秦馨,楊帆下床抱了抱說:「我該走了。」

    秦馨沒有粘人的意思,點點頭低聲說:「去忙吧,我住的地方沒什麼人知道。」話說的含蓄,但是意思很明白。楊帆點點頭說:「可能會晚一點,今天事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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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風口浪尖

繫上孟光遠後,楊帆才知道祝東風沒有在辦公室也:按照孟光遠提供的地址,驅車來到華雲山腰的一座別墅前。早就等在外面的孟光遠臉上帶著笑容上來,主動伸手。

    孟光遠的熱情很能說明問題,但是楊帆沒有倨傲的接受,下車之後立刻握著孟光遠的手低聲說:「怎麼好勞駕孟主任親自迎接。」孟光遠看看邊上開門的高勝,有力的握著楊帆的手說:「客氣的話就沒意思了,祝書記正在等你。」

    往裡走的時候,孟光遠壓低聲音說:「你這個司機哪裡找來的?」

    楊帆微微慢了一下~步,孟光遠默契的頓了一下,「南方軍區儲參謀長派來的,推拒不掉,只好留下了。」孟光遠沒有繼話,進大門時候推開門低聲說:「請!」

    楊帆點頭邁步進去,客廳裡按主次坐了三個人,歲數都在五六十之間,當中穩坐不動的正是祝東風。看見楊帆進來,祝東風沒有站起來,只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說:「來了。」

    祝東風沒有絲客氣的意思,倒是左右坐著的兩人站起來,其中一個楊帆認識,省委副書記紀綱。一直到楊帆走到面前了,祝東風在慢慢的站起來說:「紀綱你認識的,這一位是省委組織部長付鶴年,海濱市幹部考察團,由組織部負責接待。」

    祝東風本人頗有幾分儒氣,在使用趕不上,似乎也有這方面的傾向。紀綱和付鶴年都是那種白淨斯文的氣質,握手的時候力量上顯得有點輕飄飄的,帶著一點淡淡的距離感。從這個場面楊帆能看的出來,這兩位是祝東風眼下在南粵省地左膀右臂。

    「鶴年同志接說吧!」祝東風坐穩之後,淡淡的來了這麼一句。這一下紀綱和付鶴年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不約而同的看了楊帆一眼。祝東風似乎沒有注意到兩個鐵桿手下的表情變化,慢慢的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之後才露出一絲不快。

    「哦……,祝書記,組織部是這考慮的,……。」付鶴年趕緊開腔接著談工作,楊帆穩坐不動安心的當了一會聽眾。三人談的都是人事問題,付鶴年一邊說,一邊偷偷地看楊帆。省裡的人事安排,居然讓這個小子旁聽了,這個味道有點怪了。付鶴年心裡多少有點後悔,方才握手地時候稍微表現的熱切一點好了。

    一個時候,兩人的匯報結束,起身告辭。祝東風讓孟光遠送兩人出門,等人出去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看了楊帆一眼說:「風口浪尖的感覺怎麼樣?」

    祝東風問:什麼楊帆心裡自然明白。計劃單列市地申報。無疑觸動了很多利益神經。這裡頭牽涉地東西太多了。角力地焦點無疑在自己地身上。由此可見。祝東風在南省地控制力正在受到挑戰。

    很多東西楊帆都不願意口去問。一旦問了在京城那些老傢伙地眼睛裡就算是失分了。很頭疼地一件事情。

    「感覺不好。我現像是在一口燒開地油鍋裡面。稍微不注意就給炸地外焦裡嫩地。」楊帆淡淡地笑著回應了一句。祝東風聽了不禁哈哈大笑。

    「你這臭小子。狡猾狡猾地。政治牌不順利地時候。改打經濟牌。徹底地觸動對手地利益神經。從而瓦解一個龐大地利益群體地根基。不愧是學經濟地。跟我想到一起去了。」祝東風多少有點感慨地說。楊帆聽了心裡可沒有沾沾自喜地意思。對大華集團動手地事情。起因是游雅妮。而不是楊帆看清楚了全局。這裡頭是有運氣成分地。只不過這個舉動意外地敏感。一下牽動了極大利益集團地神經。早知道結果是這樣。楊帆才不會出這個風頭。這種感覺實在不舒服。就好比原本計劃打一個伏擊戰地。結果意外地演變成一場大會戰。

    「您別誇我了。我現在是騎虎難下!沒看見我才下飛機就讓人給惦記上了麼?」楊帆露出一絲苦笑。祝東風是什麼帆太清楚了。在他面前真不敢有任何放肆。

    「大華集團是丁家地經濟支柱。只要重創大華集團這艘利益航母。丁躍難地陣腳就會被打亂。海濱市即將承受對手最密集地炮火。你個人對結果要有足夠地心理準備。勝了。丁家在南省地根基將被動搖。敗了。你個人至少在目前地位置上沉寂五到八年。當然你可以選擇離開。但是這意味著你是個失敗者。」祝東風地表情漸漸地嚴肅起來。楊帆地目光也跟著慢慢地凝重。

    「我別無選擇!」楊帆大聲的說著,挺了挺胸膛。

    祝東風滿意的點點頭說:「下個將會開展一次打擊民間私募資金的專項活動,我能影響到的目前也只有這些了。很難啊!」

    祝東風的坦誠應證了楊帆許多的猜想,早有心理準備的面帶微笑說:「我會盡全力!」

    祝東風淡淡的笑了笑說:「小雨和她媽媽回老家看外公外婆去了,估計要

    把月。有事情的話,你跟孟光遠聯繫吧。該交代代了。」

    這話有點端茶送客的意思,楊帆笑著站起來說:「那我先告辭了。」

    祝東風依舊坐著沒動,只是點點頭便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楊帆轉過身子的瞬間,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臉沉重的大步出門,等在門口的孟光遠笑著跟上。

    「賀平南那裡,你什麼時候有空正式見一下?」孟光遠低聲笑著問,楊帆站在院子裡回頭看了看這座別墅,笑著反問:「我需要賀平南的詳細資料,正式見面就免了,不過孟主任最好安排一個聯絡員。」

    孟光遠微微一:「祝書記說的沒錯,你果然不會正面和賀平南接觸。放心去做你的事,一切我都會安排妥當的。」

    ~告別之後,帆坐在車子上閉著眼睛說:「回酒店。」

    走進酒店大堂的時候,有坐立不安的李勝利嗖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大步上前迎上來:「楊書記回來了?」

    楊帆有點奇地問:「怎麼沒出去玩?有兩天假期呢。
    李勝利笑著說:「方部長你走之後召開幾個骨幹開會,提出大家好好在酒店休息兩天,同志們的意見比較統一,現在都在酒店的娛樂室裡玩呢。打麻將打牌打桌球的都有。」

    楊帆了一下,隨即笑著說:「大家的覺悟都挺高的嘛,方圓做的不錯。訂一張晚上的飛江南省的機票,另外讓方圓下來找我。」

    方圓來地快,楊帆走出電梯的時候方圓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楊書記回來了?」方圓心裡是帶著問號地,不過不敢明著問出來罷了。好好的一個考察團,到了地方居然三令五申的強調紀律,這跟一般的考察團相去甚遠。

    楊帆微微的點點頭往房裡走,到門口地時候李勝利搶上一步用房卡開門,整個過程顯得有點嚴肅,方圓和李勝利悄悄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坐吧!」

    李勝利忙著泡好茶放下後,默默轉身要出去,楊帆一招手說:「勝利留下聽聽。」李勝利臉上微微一喜,慢慢的並著腿坐下。

    「方圓,我明天估計要提前離開,考察團的事情交給你了。整個考察期間,一點差錯都不能出,否則唯你是問。

    」平時說話臉上都是帶著笑容的楊帆,這會子臉上帶著嚴厲。

    方圓心裡雖然奇怪,但還是狠狠的點了點頭說:「回頭我找幾個負責同志再開個會,每個人負責一片,出了問題我負責。」

    這種敢於擔語氣博得了楊帆欣賞地目光,接著楊帆對李勝利說:「你把帶來的禮物準備一份,等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門口傳來敲門聲,李勝利匆忙過去開門,衛邊和高勝一起進來。楊帆見了立刻招手笑著說:「來地正好,高勝聯繫一下,看看儲參謀長有沒有時間,中午過去噌飯吃。方圓和勝利去忙吧。」一句話把三個人打發出去,留下衛邊臉上帶著一絲興奮的表情。

    「聯絡人同志,坐下說話吧?」楊帆笑著丟給衛邊一包煙,衛邊接過之後嘖嘖兩聲說:「老大,你這腦子裡真好用,我還沒說話呢,你就猜到來意了。」

    楊帆微微一笑說:「這還要猜麼,只有你是最合適地人選。你們家老爺子還在位置上,你也是可以團結的力量,再說了你我同學,你跟賀平南也認識,這個聯絡人非你莫屬。」

    衛邊目瞪口呆地時候,楊帆笑著伸手說:「手機我用一下。」衛邊愣了一下,還是飛快的把手機遞過來,楊帆接過之後站嚴肅的說:「你稍等一下,有什麼話我們等下出去路上說,這裡我有點不放心。」

    說著楊帆走出門,沿著走廊走到角落裡,撥了曹穎元的手機號碼。

    「穎元同志麼,情況有點複雜,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出任何亂子。」楊帆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曹穎元的耳朵裡猶如炸雷一般。

    「嗯,我記住了,馬上佈置下午召開常委會。」曹穎元憑楊帆簡單的一句話,就分析出一些事情來,計劃單列市的競爭看起來呈現出白熱化了,現在考察組還沒下來呢,就已經這樣了。曹穎元不算完全的局外人,但是有足夠的政治敏感性。臨了又加了一句說:「是不是向省委領導匯報一下?」

    楊帆敏感的意識到,考察團裡有老的人,不過這個也正常,嚴禁涉足娛樂場所的命令,想瞞都瞞不了的。想了想楊帆淡淡說:「不必了,你辛苦一點。」

    曹穎元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要求各位市長到第一線督導,風聲弄的緊一點沒壞處。」

    掛了電話,楊帆微微平靜了一點,其實從昨天晚上高勝不惜開槍威懾這一點上面,就已經猜到這一次的鬥爭是大場面。高勝開槍的瞬間,其實已經昭示了儲參謀長的政治立場。

    接著給叢麗麗打了電

    容與曹穎元的電話大致相當,有的事情楊帆對誰都叢麗麗也不例外。

    打完電話叫上衛邊和李勝利,三人下樓上了高勝的車。

    接過衛邊遞過來地一份材料,楊帆沒有立刻看。而是笑著問:「賀平南這個人你怎麼看?」

    「民間資本起家,通過資本與政界掛鉤快速做大。前幾年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原因是後台給人當替罪羊了。一直到祝書記來到南粵省,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搭上孟光遠的線,進而進入祝書記的視線。然後慢慢的緩了過來,一句話『這小子命不該絕』!」

    楊帆思了一番,突然笑了起來問:「民資本?私募?」

    衛邊點頭說:「前是,不過最近幾年沒怎麼顯山露水的,現在是不是不好說。不過這傢伙是有前科的,我看是做生不做熟的意思。」

    楊帆想起祝東風說的那打擊民間私募資金的話,不由微微笑了笑,州官放火沒事,百姓點燈不行。難怪這傢伙能進入祝東風地視野,當真是一條咬人的好狗。看來不跟賀平南正式接觸是對地。

    「南飛又是怎一個情況?」楊帆現在對於情報的渴求如久旱之盼雲霓,關於南飛的情況,還要感謝高勝開的兩槍。

    「中間派,兩邊不得罪。是另外一條線上的。」衛邊倒是非常嚴肅地回答問題,基本上知道什麼說什麼了。

    正說間,楊帆懷裡的手機響了,拿起來看看號碼,楊帆露出一絲意外地表情,接通之後恭敬的笑著說:「田叔叔好!」

    電話裡的仲哈哈大笑說:「不錯,還記得我是你田叔叔,你這個小子現在牛了啊,有人想請你吃飯都不敢找上門,還要轉彎到我這裡。」

    楊帆有點奇怪了,心說田這個話裡的味道不對啊,趕緊笑著說:「田叔叔,沒你怎麼埋汰人的。任何時候您都是我的田叔叔,您對我地提攜之情永生難忘。」話說的很好聽,語氣也非常誠懇,就是邊上地衛邊做了一個酸掉大牙的姿勢比較不和諧。楊帆過去一個足以殺死人地目光,衛邊趕緊扭頭偷笑。

    「少來這一套,說的好聽不如做地好看!南飛想請吃飯,回頭會聯繫你,給個面子吧。」田仲的語調漸漸的沉穩下來,楊帆有點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猶豫了一小反問:「田叔叔,現在這潭水很混啊,我在風口浪尖上呢。」

    田仲冷冷的哼了哼說:「我知道一點,局勢不明朗有的話不好說。這次計劃單列市的爭奪戰中,有兩個城市在其中,底子比海濱市稍微強一點。五個名額裡面,應該是你們三個城市爭最後一個。」

    這個態度楊帆有點失望了,田仲和南飛是一個陣營的,這點心照不宣了。另外田仲還透露了一個信息,這場爭奪戰當中,田仲這個陣營不會提前表態。不過,人家也不願意跟陳家搞僵就是了。

    「嗯,我~了,您讓他聯繫我吧。今天下午有空!」

    「那就這樣了,掛了。」「田叔叔再見。」

    掛了電話,楊帆的臉上閃過一道陰雲,隨即坦然了笑了笑,拿起電話撥了孟光遠的手機號碼說:「孟主任,祝書記方便接個電話麼?」

    很快電話裡頭傳來祝東風低沉~聲音說:「有事?」

    「我剛才接到一個電話,…………。」把田仲的電話內容轉述了一遍之後,祝東風一陣冷笑說:「意料之中,躲在峨眉山上,勝利了下來摘桃子,沒這麼便宜的好事。你這個電話打的很及時,沒別的事情我掛了。」

    話音剛落,祝東風的電話就放下了,楊帆看著手機一陣苦笑。本想給陳政和打個電話的,想到田仲電話打到自己這裡來,想必有的事情打電話溝通都是多餘的。楊帆的心情有點沉重起來,把衛邊交來的材料遞給李勝利收好,楊帆沉默了好一會。

    「衛邊,賀平南那邊你盯緊一點,我需要他手裡的資金配合做一件大事。孟光遠已經交代過你了吧?」楊帆沉聲問道,衛邊臉上沒有了笑嘻嘻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說:「大致的意思孟主任已經說了,他還說這次要是乾的漂亮,少不了記的我功勞。」

    楊帆點點頭說:「這個你放,最多半年之後,你應該能進一步。將來在你家老頭面前,也能揚眉吐氣一把。」

    衛邊一陣苦笑說:「我們家老頭膽子小,屬兔子的,見勢不妙就溜走了。不過走之前向省委推薦的接班人,倒是祝書記最近比較欣賞的一位。」

    楊帆微微一笑說:「這就是你們家老爺子的高明之處,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高勝開的這輛紅旗轎車,車牌用一句來形容就是「很牛逼!」進入軍區大院的時候不帶停下的,不過就是微微減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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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23:09:24
第四百五十章 份量不足的承諾

站在門口等候的儲劍南時,楊帆心裡除了一陣厭時泛起一絲淡淡的無奈。權利和法律之間的關係,在這個官本位的國家演繹出了太多類似的案例。

    站在樓上的窗戶前,輕輕撩起窗簾從縫隙裡往下看,發現楊帆甚至連握手都不過是輕輕的粘了一下儲劍南的手便收回去。窗前的少婦嘴角泛起一絲冷冷的不快,放下窗簾回頭朝沙發上一臉威嚴的儲中將不滿的說:「爸爸,這個楊帆太囂張了,正眼都不看劍南哥一下。」

    儲中將一臉冷的撇了一眼,淡淡的說:「我有讓你們來麼?丟人現眼的東西,搞的一屁股屎要我替你們擦,還敢在我面前說別人。你別下去了,老實的呆在這裡。」

    少婦被訓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身為親生女兒老爹居然這麼不給面子。到樓道口的儲中將突然站住說:「你別以為你們的那些醜事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在你大伯和你死去的娘面上才沒有跟你們計較。」

    儲中將指的是啥,少婦儲雲心裡非常清楚,頓時臉上一陣蒼白,身子站不穩當往牆上靠才沒有摔倒。同兄妹之間的那點齷齪事情,沒想到老傢伙心裡清楚的很。家醜不可外揚,一怒之下把話說破的儲中將,沒有繼續責難的意思。慢慢的走下樓,站在轉角處停下腳步,臉上換上一副微笑後,這才繼續下樓。

    「將軍好!」楊帆行是個軍禮,兼任軍分區政委之前,接受過半個月的每天一小時的軍訓,站在客廳裡敬禮的姿勢還是蠻標準的。

    儲中將大步上前,完全無邊上站在地儲劍南的問候,與楊帆和衛邊先後握手,客氣一番後招呼兩人坐下說話。儲中將的態度,到底有多少做戲給自己看的成分,楊帆並不清楚,心裡也沒把這個細節太當真。儲劍南幹那些事情,槍斃都夠幾回了,就這樣儲中將也動用一切關係保下來了,其他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坐下之後楊笑著說:「京城一別,將軍風采依舊。」

    儲中將一擺手說:「別我:拍馬屁,六十歲的人了,風采不風采的我心裡清楚的很。倒是你這麼客氣我有點不習慣啊,啟德見了我也是叫一聲儲叔叔的。」

    拉系套近乎,生生要給自己按上一個叔叔的頭銜,這裡頭究竟藏著什麼後招,楊帆一時不明白。不過從儲中將難夠出現在張大炮的客廳裡這個事情,楊帆便明白,這一聲儲叔叔喊的倒也合理。加上高勝開槍的事情,政治態度上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就是有點表現過頭的味道。以儲中將這種老江湖地手段來看,表現過度肯定是有原因的。

    楊帆微微一笑。:有說話。

    儲中將一看這小子不見兔子不鷹。心裡雖然有點惱火。但還是笑著往下說。

    「劍南這小子不成器。給你添煩了。我們家還有個不爭氣地丫頭。上次到京城拜見首長地時候。老首長也批評我了。說我太溺愛孩子。說起來老首長對我地照顧。一輩子都報答不完啊。」儲中將說著一聲長嘆。楊帆聽著心裡微微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不過臉上還是保持著一貫地微笑。

    「儲叔叔。您也別太自責。」楊帆總算是微微地鬆口了。不過還是沒有鬆懈地意思地。儲中將沉默了一會淡淡地笑著說:「楊帆啊。老首長推下去了。我也快了。今後看你們年輕人地了。」

    這就是逼楊帆表態了。對儲家底細不是很清楚。楊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要謹慎。微微一笑。看看儲劍南後楊帆說:「既然叫了一聲儲叔叔。今後在能力範圍之內。儲叔叔有什麼交代。我一定盡力。」

    又是能力範圍。又是盡力地。這話說地太含蓄。應該說是一個含糊地承諾。今後儲家有點什麼事情。楊帆只能是審時度勢地看看是否能伸手。儲中將聽了心理一陣嘆息。楊帆這小子地城府。比起家裡這對敗家子。實在是高明太多了。假如楊帆說「既然叫了叔叔。今後就是一家人。」這個話。這才是儲中將最想要地答案。眼下這個承諾。是摻了水地。還是百分比很高地那種。

    當然了,關係這個東西是做出來的,儲中將也不指望一觸而就,今天楊帆能給個話就已經算是很給子了。接下來的談話就是純粹的場面話了,大家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演戲,一直到午飯結束楊帆告辭,儲劍南和儲雲都沒有再出現。

    楊帆的車子消失在視線外,樓生儲劍南和儲雲才一下下樓。看著遠處儲雲很不滿的嘀咕

    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個私生子麼?」

    儲中將老是老了,但是耳朵很尖,聽見之後猛的目露凶光瞪了過來。

    「這句話今後再從你嘴巴裡出來,不管我從哪裡聽到的,你就等著我收拾你吧。你不想好,我可不希望一大家子被你連累。」

    儲劍南在邊上想說話沒敢說,今天儲雲通知他過來是有目的的,想趁機跟~拉上關係,在海濱市搞兩塊地。海濱市在上世紀的九十年代初,城市建設幾乎沒有任何像樣的規劃,這幾年在不斷的坐著調整,從地產業的角度上來看,還是有很多發財的機會的。可惜,楊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儲劍南心裡再不滿也沒敢擺在臉上,只能寄希望於儲雲這個堂妹。說起來兩人之間是兄妹,實際上初中的時候兩人就發生了有悖倫理的關係。現在儲劍南就在儲雲的地產公司裡做事,儲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儲中將管著後勤,一個大軍區在各地都有大量的地皮。靠著這些地皮,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手段,總之沒少賺錢。就為這個,儲中將最近被人告到了上面,要不是張大炮出面說了幾句話,儲中將搞不好就要被牽連。

    正是因為兄妹倆沒一個學好的,儲中將才下決心好好的表現一下,意思是想給楊帆留下點印象。只要把關係拉上了,今後就算退下去了,有事情找到楊帆也好說話不是。可惜,儲中將的一片苦心,女兒沒有領悟。不能說她笨,笨人是玩不出亂七八糟的花樣圈錢的,只能說她錢有一點但是沒遠見。

    儲中將的話說已經很重了,看看這對兄妹沒有往心裡去的意思時,臉上露出一陣痛苦的表情,默默的閉上眼睛好一會,儲中將才慢慢的站起來說:「以後你們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了,好自為之吧。」

    車子出了軍區大院,衛邊上帶著一絲難以琢磨的味道,目光一直在審視面無表情的楊帆。高勝的車子開的又快又穩,楊帆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好一會才睜開眼睛。

    「衛邊,訂三張票,明天江南省的。」

    衛邊點點頭,沒有表示何異議,只是輕聲的問:「還有什麼要準備的?」

    楊搖搖頭笑著說:「沒有了,就是你也要收拾行李跟我走一趟,你是聯絡人,跟著去認識一下我的人吧。」

    衛邊臉上一陣:微的抽動,欲言又止了一下,差一點一句「今後跟你混了」脫口而出的瞬間,衛邊把話又嚥回去了。楊帆表現出來的前途遠大是可以預見的,但是衛邊主動開口的話,就有朝秦暮楚的嫌疑。剛剛搭上祝東風的豪華戰艦,衛邊猶豫也是正常的。

    楊帆掃了衛邊一眼,似乎看穿他心思,微微一笑說:「有的情,今後你會看清楚的,現在沒必要著急表態。」

    衛邊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勉強的笑了笑說:「那就拭目以待吧。」

    楊帆拍拍衛邊的肩膀說:「只要你不負我,我自然不會負你。」

    這個有前提的保證,換來衛邊臉上一陣真誠的笑容,兩人的手又一次緊緊的握在一起。

    江南省,走機場的瞬間,楊帆看見陳太忠黝黑的臉龐。幾個壯實的漢子面無表情的在人群中散開,不遠不近的追隨著。

    「辛苦了!」握手之後楊帆擁抱了一下陳太忠,接過行李陳太忠領著楊帆、李勝利、衛邊三人奔著停車場而來。

    楊帆上了一輛豪華奔馳車,陳太忠抬手攔住衛邊和李勝利,邊上出現一個漢子把兩人領上另外一輛車。車廂裡一陣淡淡的香氣瀰漫著,裡頭坐著的秋雨燕目光中除了欣喜,還有三分哀怨。

    車門剛剛帶上,秋雨燕就撲了上來,紅唇一陣熱烈的求索糾纏,這輛特殊設計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奔馳車,兩人在後面怎麼折騰,前面的人看不到也聽不到。

    總的來說秋雨燕還是個冷性子的女人,在男女之間那點事怎麼熱切。不過兩個月沒見上面,秋雨燕再怎麼冷,久旱之地也是渴望雨露的。

    一番糾纏的結果,秋雨燕很快像沒了骨頭似地,縮在楊帆的懷裡,一隻手雖然抓著男人在下身使壞的手,卻沒有一點阻止的力氣。被挑逗的實在無法忍受的時候,滿臉紅潤的秋雨燕一身長長的呻吟,不管不顧的撩起裙子,露出下面絲襪包裹的修長的雙腿。然後像狗一樣的趴著,回頭媚眼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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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23:09:39
第四百五十一章 暗手

「這一次動靜太大,為了避免引起外界的注意。

    我們幾個商量一下,組成了三個工作小組,分別在京、滬、喻三個城市開展工作。江南省城聲名不顯,作為大本營最合適不過了。按照你的意思,先期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這是具體的行動計劃書。」說罷秋雨燕一抬手,變魔術似地手裡多了一個文件夾。

    楊帆抬手要拿,秋雨燕嬌笑說:「當你的老爺,我來。」說著打開文件夾,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楊帆的懷裡,一頁一頁的翻開講解。

    「具體的計劃分三個步驟來走,第一步用大量散戶的形式悄悄的吸納大華的股份,這一階段的工作一個星期前已經開始。本來是打算等你來了才動手的,不過現在正值股市低潮,我們三個人商量之後決定先小規模的吸納一些。為了隱蔽,每天都保持一定的數量。」

    說到這裡的時,秋雨燕突然停頓了一下,坐起身子看著楊帆說:「根據我們的情報網絡得知,目前準備的資金還不足以撼動大華集團的根基。對於這一點,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秋雨燕居然用質問的語楊帆說話,這個有點意外了。一直閉著眼睛的楊帆,微微的張開一條縫隙,嘴角帶著壞壞的笑低聲說:「你敢懷疑我?」

    秋雨燕毫不懼的一挺胸膛說:「我這是負責任地態度!嗯……。」秋雨燕被襲胸了!臉上紅霞尚未退散,隨著楊帆指尖的在粉紅地錢上繞圈子,肌膚開始微微的顫慄,臉倒是更加紅了。

    「看見我帶來的那個人沒有,他叫邊。是一個聯絡人,我的大學同學。南省有一筆資金,我需要一個絕對可靠的人跟著過去,游雅妮目標太大,只能是你地人。」

    楊帆說完的同時,指尖;為捏,輕輕的一使勁秋雨燕低聲哼了一下,軟綿綿地往懷裡靠過來後,小貓似地縮在楊帆的懷裡時,楊帆低聲說:「不要輕易懷疑我。」

    「你地擔心游姐姐想到了。現在她人在南京主持集團工作。表面上做出節節敗退地架勢。游姐姐也擔心集團內部有內鬼。所以這次行動地人。沒有一個是從天恆集團內部抽調地。」一邊喘氣。一邊說話。語調隨著男人指尖地力量發生變化。不堪忍受地秋雨燕。終於做出了反擊。張嘴輕輕地咬了楊帆地手臂一口。低聲接著說:「不要這樣。昨天晚上游姐姐悄悄到了。回頭她看見我地樣子。還有你姐姐也在。很丟人地。」

    秋雨燕地擔心明顯不是多餘地。車郊區一座別墅院子內停下。下車地時候台階上笑吟吟站著地游雅妮。看見秋雨燕滿臉紅地樣子。歪了歪嘴巴說:「臭丫頭。居然截胡。」

    雙手抱著胳膊。冷冷地站在台階上地陳雪瑩。露出非常無奈地表情說:「天曉得你們這些女人是怎麼想地。一個比一個優秀。被這沒良心地小子弄地神魂顛倒地。我怎麼就沒看出他哪點好來?」

    楊帆開口反擊。身商務車跟進來。車上下來衛邊和李勝利。

    「好了。人都到齊了。抓緊時間開會吧。下午我還有別地安排。」

    別墅地2客廳已經被改造成一個臨時地會議室。列席會議地只有三個女人還有楊帆和衛邊。眾人落座之後。楊帆站起來說:「今天開會地內容是絕密。大家心裡有數就行。」

    這個話自然是說給衛邊聽的,衛邊倒也明白,微笑著點點頭,連打開的筆記本也合上了,順手摸出手機關上。

    楊帆朝秋雨燕遞過去一個眼神,秋雨燕站起面色嚴峻的說:「今天這個小會由我主持,在我說話之前,想問一個問題。楊帆,衛邊作為聯絡人,能夠做到讓南省的資金令行禁止麼?如果不能有效的配合,我建議這次的計劃推遲。」

    楊帆掃了一眼衛邊,早有準備的衛邊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說:「雖然不知道這次行動的具體內容,但是據我所知,賀平南手裡至少掌握了三百個億的民間私募資金,而且還是正式到位的。南粵省信託投資公司方面,也準備了一筆強大的資金,具體多少我不清楚。不過這筆錢,只有省委祝書記點頭才能動用。我還帶來一份前期準備的材料,你們看一下。」

    說著衛邊拿出一個U盤,這個東西之前楊帆都不知道。所以這個時候楊帆的臉上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來,掃了一眼U盤。衛邊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這個東西,孟主任一再交代,不到這裡不能露出來。」

    U盤被插進打開的電腦,楊帆根本沒有看一下的意思,倒是三個女人圍上去看了,臉上同時露出微笑。

    陳雪瑩看完後笑著問楊帆:「你不看一下?」

    楊帆搖搖頭說:「上個月發改委出台了煤炭產業新一輪的整頓規劃,羅家的人已

    不暇了。斷了羅家的資金,在股市上大華集團就是也擋不住陳、祝聯手的打擊。南省信託投資公司的那筆資金,你們就不要惦記了,那裡的錢不是隨便能亂動的,不到最後時刻絕對不能動。」

    沒有解釋為什麼,但是大家意外的都沒有追問。會議繼續,秋雨燕神態比之前輕鬆多了笑著站起來說:「大華集團在市面上流通的股份,其股份總額的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說,我們要想完成對大華集團的控股,風險相當的大。前期採取三戶散戶形式的吸納,目前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我們手裡已經掌握了大華集團百分之五地股份。現在大華股票表現的相對穩定,……。」

    秋雨燕一口氣說了半個小時,期間連水都沒喝一口,整個計劃制定地嚴格周密。楊帆一直很有耐心的聽著,一直等到秋雨燕說完之後,才慢慢的舉手說:「我提一點,任何時候手裡都不能少於五十個億的準備資金。」

    陳雪瑩眉頭一皺說:「你的意思,要讓賀平南地民間資本在戰鬥白熱化的時候上?這樣一來,他的風險會很大,你考慮過後果沒有?」

    「後果?什麼後果?賀平南膽敢有任何保存實力地心思,傾覆不過是旦夕之間。他沒有任何退路,這一點你們不要擔心。祝東風也不會允許失敗的結果出現。」楊帆冷冷的回答,語氣中帶著一股尖銳的意味。

    一直沒怎麼說地游雅妮微微動容,嗖的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瞪著楊帆說:「你什麼意思?風險大的話,怎麼保證合作方不動搖?」

    游雅妮的嚴肅,換來的是帆的眼神從領口往裡鑽地反應,氣的反應過來地游雅妮臉頰微微一紅,不快的說:「事關天恆集團地生死存亡,你還有心思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楊帆微微一說:「既然是合作,就別想只分享利益不付出代價。這一點,我已經和對方達成共識,你們要干地事情很簡單,不管用什麼方式,獲得大華集團51%的股權。」

    這一次輪到衛邊臉色巨變,扭頭著楊帆有點陰森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不擇手段?」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答了,不擇手段。」

    衛邊微微一笑說:「樣的話,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建議,就是陰損了一點,不知道能不能說。」

    「廢話,有什麼直接說。」楊帆斷然的說。

    「丁躍難有個女兒靜,在新西蘭學。你們要是經常上網的話,應該知道一點那裡的留學環境。」衛邊說著嘴角露出一道陰狠,三個女人的臉上倒是露出一陣迷惑。

    倒是楊帆的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笑容來,看著衛邊淡淡的問:「手上有多少股份?」

    。」衛邊回答的很乾脆,楊帆閉上眼睛往後一靠說:「不少了,足以改變整個戰局了,你有幾成的把握?」

    「成!」

    楊帆嗖的站起來說:「很好,要多少活動資金你只管開口,一個月內,悄悄的買下容靜手裡的股權。」

    這個時候陳雪瑩有點沉不住氣了,眯著眼睛朝楊帆冷冷的看過來說:「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說清楚一點。」

    「歪門邪道的東西,有別人去幹,老姐你就不要操心了。」楊帆淡淡的丟下這麼一句,站起身子說:「行了,有什麼不明白的,以後會明白的,現在你們問我也不會說。你們要做的是,在正面戰場上盡力獲得我們需要的籌碼。別的就不要關心了,抓緊時間組織一個可靠的團隊,明天直接飛南粵省。現在我宣佈,散會!」

    楊帆的霸道,似乎只有陳雪瑩不太適應。秋雨燕和游雅妮相視一笑,有點習以為常的開始收拾東西。不能完全無視陳雪瑩憤憤不已的表情,楊帆走過去笑著抱著陳雪瑩的肩膀低聲在耳邊說:「別激動,要有大局觀!」

    陳雪瑩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一眼說:「小白眼狼,盡拿姐姐當外人。」

    楊帆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讓人把衛邊領去休息一下。游雅妮站在一個房間門口朝楊帆招手,楊帆剛走到跟前,被一把拽進屋子裡,裡面還有一個秋雨燕。

    「行啊,現在翅膀硬了,使喚起人來了。」這個審問的架勢,明顯沒有把楊帆嚇住,把楊帆拽進屋子的游雅妮,反倒被一把摟住腰按在沙發上。秋雨燕笑嘻嘻的給兩人騰地方,游雅妮的反擊方式簡單有效,抓住楊帆的腦袋往胸前一按說:「我悶死你。」

    還好大家心裡都有事情,一番糾纏之後楊帆躺在長沙發上,很有一點舊社會紈袴惡少的風采,頭枕游雅妮性感的大腿,腳搭在秋雨燕的腿上。

    閉著眼睛,做休。

    「好了,想道什麼你們就問吧。」

    看著楊帆懶洋洋的表情,游雅妮不禁笑著說:「我真的有一圈打在你鼻子上地衝動,這才幾年啊,好端端的一個小夥子變成這樣。老實交代兩個問題,南信託投資公司地資金到底有沒有保證,

    是新西蘭的容靜,到底想怎麼弄?」

    「第一個問題,那就是個煙霧彈,這筆資金有也只是存在於賬面上的,空中樓閣用來忽悠人的不要指望了。容靜,應該是丁躍難的私生女,新西蘭那個地方留學生地風氣很壞。衛邊這傢伙,估計有點門路,這個事情你們不要管了,我另外找人來做。明天我去京城,啟動第二步,到時候你們見機行事。」楊帆依舊沒有睜眼,不過啪的一聲打斷了游雅妮的追問。抬頭一看對面,秋雨燕臉漲地通紅往下拉裙子,游雅妮不由微微一笑說:「小狼崽子亂伸爪子,說錯了,是小色狼。」

    楊帆總算是睜開眼睛了,迎上游雅妮炙熱的目光,楊帆嘿嘿一笑,猛的一個翻身把頭埋在大腿之間一陣亂拱,頗有一點野豬進了包穀地的風範,沒幾下游雅妮臉頰紅地要滴出水來,身子微微往後仰著,口中一陣接一陣的低聲呻吟。

    「這大白天的,你要羞死我啊。」游雅妮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語無倫次的,楊帆猛的哈哈一笑坐了起來,看著游雅妮軟綿綿地身子面露調戲的表情說:「我還有事要出去,晚上好好折騰你。」

    說著站起整了整衣服,臨走時朝游雅妮微微一笑說:「不錯,還是那麼香。」

    在兩個女人哀地目光中,楊帆徑直出了門。房間裡兩個女人美豔不可方物,無言相對。

    「可惡的傢伙,只管點火不柴!」臨出門地時候楊帆聽到這一句,臉上笑的更得意了。不過走出下樓道地瞬間,楊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步履變得沉穩起來。

    正在樓下坐跟李勝利聊天的衛邊,看見楊帆下來立刻站起來說:「這就出去麼?」

    楊帆點點頭說:「嗯,晚上另外安排們住的地方。」

    衛邊似乎已經適應了帆簡潔明快的行事風格,二話不說拿起身邊的包跟了出去。

    車子在大街上平的行駛,車廂內並排而坐的兩位同學,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了一種從屬關係。這種地位上的微妙變化,在衛邊的心中蕩起一絲漣漪。曾幾何時,衛邊還以為自己是同學中最善於偽裝的,沒想到還有個隱藏的更深的傢伙。

    「大學的時候,每到吃午飯的時候,你:是五毛錢的菜,兩個饅頭。」衛邊突然笑了笑,冒出這麼一句來。

    楊帆露出一~笑,看看衛邊略帶哀怨的表情,不由搖頭苦笑說:「那時候我是真窮,之所以走上今天道路,窮是一個主要驅動元素。」

    衛邊咂嘴連連,想想還是決定表示一下態度說:「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沒什麼了,等一下你見到的人,我會讓他們配合你處理容靜的情。」楊帆低聲笑著說,衛邊臉色猛然一肅,目光鄭重的看著楊帆說:「感謝你的信任!容靜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話裡的很明白,即便是祝東風那裡,衛邊也不會透露這個暗手。

    楊帆笑了笑,淡淡的說:「你既然來了,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只能說孟光遠對你的信任出乎我的預料,祝東風對大局的控制**是不會甘心受任何力量掣肘了,我和他的合作不過是恰逢其會。至於你今後的選擇,就要個人的眼光了。」

    衛邊聽了一陣沉思,正欲說話時,車子停下。

    徽商會所的大門前,朱子揚和齊國遠正在笑著迎接。楊帆拍拍衛邊的肩膀接著說:「食色性也,這裡有美食,也有美女,晚上好好放鬆放鬆。」

    衛邊呲牙咧嘴的淫笑起來,低聲說:「我喜歡制服!」

    一番介紹之後,大家都算認識了。一條連接南省和江南省地下網絡初步成型,線頭的掌握者自然是楊帆。

    幾個男人湊一塊,氣氛明顯要輕鬆許多。已經微微發福的朱子揚,靠在沙發上聽完楊帆提及容靜的事情後,不由嘴角邪氣的笑了笑說:「這種戰術對我的胃口,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大的把握。」

    衛邊微微一笑說:「據我所知,容靜今年20歲,長的一般。不過他的男朋友很帥,在新西蘭以其說是留學,不如說是整天在玩。關鍵是玩的很奔放,賭博、嗑藥、亂交等等,怎麼刺激怎麼玩。」

    楊帆這個時候突然打斷問:「你是不有準備?」

    衛邊微笑著迎上楊帆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說:「不錯,其實在羊城重逢的時候,我開始準備一份投名狀了。我也有向上爬的**,而祝書記和丁省長之間的較量,圈子裡的人無人不知。說起來,我一直非常猶豫,畢竟這一招有點狗肉上不了宴席的味道。」

    「試一試也無妨,能不用就不用!有備無患嘛!」楊帆做了個結束語,聽的朱子揚眉頭直皺說:「楊帆,你這就沒意思了,我一貫注重實際效果,這次搞的好,大家就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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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23:09:55
第四百五十二章 還能相信誰


    子揚的一句話,充分暴露了立場問題。從個人角度問題的時候,不難發現朱子揚和齊國遠摻和進來,最終目的還是抱著搭順風車賺錢來的。

    衛邊要遞投名狀,但終究是體制內的人,有的事情還真的不能太出格。所以,楊帆和衛邊骨子裡對這些陰損的招數,還是有所顧忌的。

    當著朱子揚和齊國遠的面前,楊帆有的話還真不好說,也不能說。一番座談交代好合作的事情後,楊帆丟下衛邊帶上李勝利稱有事先走。

    車子開動之後,李勝利面露激動之色,回頭望著楊帆說:「楊書記,感謝您的信任。」

    楊帆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擺擺手似乎這次帶著李勝利東奔西走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李勝利心裡非常清楚,能夠跟著來,儘管沒有接觸到多少實質性的東西,但是已經確立了一個親信的地位。楊帆不在意可以,李勝利不表態就是心裡有想法。

    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楊帆再次把整個事情理了一趟。從最初的抱著幫游雅妮一把引發的股市計劃,到後來計劃單列市的申請祝東風插足,漸漸的幾大政治利益集團的全面鬥爭浮出水面。明線是海濱市對計劃單列市的名額爭奪,暗線是股市上的阻擊戰,進而演變成祝東風趁機借勢要在南粵省定鼎。整個鬥爭從經濟領域開始,快速的蔓延到政治領域。

    這一切的變化,快的眼花繚亂應接不暇,等陣勢拉開的時候,楊帆看清楚局面時,已經呈現出一個有進無退的地步。陳家不能輸,輸了就代表陳政和父子在政治生涯上遭受重創,今後陳政和想更上一層樓就是痴人說夢,同時楊帆的政治前途也會因此受到影響。同樣,祝東風也不能輸,輸了今生進主內閣的宏遠就只能等來生了。

    越想後果,楊帆就越覺得祝東風似乎沒有全力以赴。丟出一個賀平南來,這就是祝東風的全部家底麼?在這場決定了前途和命運的大決戰中,祝東風就這麼簡單地表示一下就完了?

    「停車!」楊帆突然抬手,車子停下後語氣陰沉的說:「我下去走一走。」

    問題出在哪?楊帆漫步在人行道上,李勝利連忙跟陳太忠交換了一下位置,親自駕車緩慢的跟著,陳太忠則不遠不近的綴在楊帆五步之後。

    低頭走路地楊帆沒有看見前方。兩個女孩子邊走邊說話邊笑也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地楊帆。感覺到面前有人。已經剎不住地楊帆潛意識地伸手在身前一推。

    「小流氓!」一聲羞憤不已地叫罵。楊帆一抬頭面露喜色地問:「你說什麼?」在一看自己地手按在一個小女孩地胸前。趕緊流水般地收手。

    兩個小丫頭看清楚面前地帥哥跟小流氓有點不沾邊。看這長相拉到銀幕上不比那些什麼X男差。聯想到自身地長相實在屬於無公害地類型。也沒有繼續擴大戰火地意思。

    「對不起。想心思沒注意看路。」楊帆趕緊道歉。被摸了一把地小姑娘居然紅著臉說:「沒事了。以後走路注意點。」兩人手拉手站在那裡也沒離開地意思。

    楊帆臉上露出微笑。非常誠懇地說:「謝謝!真地謝謝!」

    說著楊帆仰頭大笑。一抬手說:「車來!」李勝利連忙把車開到跟前。在兩個小姑娘錯愕之間。楊帆鑽進奔馳車。

    摸出手機撥了祝雨涵的手機號碼,結果電話關機,楊帆再次仰頭大笑。一陣笑罷,楊帆猛然低頭,哼了哼自言自語的說:「我知道你的苦衷!」

    車子飛快的開會郊區的別墅,楊帆閃電一般的下車,沖上2~看見三個女人湊在一起研究什麼的時候,大聲說:「大家停一下,有點意外。」

    三人一起停手,楊帆對秋雨燕說:「你查一下最近大華集團的成交量,看看有幾成流入除我們之外地散戶手裡。」

    秋雨燕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百分之三!怎麼了?這個比例很正常啊,我們已經很小心不讓大華發現了。」

    楊帆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又掛掉,走了幾圈之後面色凝重的再次撥通號碼時對三個女人說:「我出去打電話。」

    站在陽台上,楊帆對著電話裡低聲說:「爸爸,有個我擔心地問題希望您能證實一下!」

    陳政和正在辦公室裡,聽到電話立刻小心的看看門口:「嗯,你說。」

    「祝東風有沒有可能,在關鍵的時刻跟丁洪生達成妥協!」楊帆的語氣讓陳政和一下就竄了起來,拿著電話走到窗前看看,這才壓低聲音說:「你察覺到了什麼?」

    楊帆低聲說:「還不確定,但是可能性很大。我是說最近我老見不著祝雨涵!」

    妥協意味的一種交易形式,丁家在南粵省經營了十幾年,丁洪生從副廳幹到正部,這期間積累下來地龐大勢力,哪裡是祝東風一時半會能扳倒的。即便是重創了大華集團,也未必能動搖丁洪生地根基。楊帆正是想到了這一點,聯繫到祝東風幾次在楊帆面前漫不經心的提起祝雨涵和尚熙在一起地事情。最後聯繫到海濱市的計劃單列市地申請過程中,祝東風表現出來的熱衷。

    「祝東風在利用老陳家?」陳政和的口中本能的低聲冒出這麼一句時,楊帆渾身的冷汗都下來了。這一仗,楊帆已經把經濟上的全部家底都搭上了,萬一真的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後果不堪設想!當祝雨涵拿到祝東風想要的籌碼,當祝東風拿到一些讓丁洪生忌憚的東西,兩件事情加起來,祝東風就可以跟丁洪生談判了。這樣一來,無加速了祝東風在南粵省站穩根基的速度。

    陳政和飛快的又加了一句:「這個猜測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晚一點你等我的電話。」

    京城西山腳下的一座別院,陳政和的紅旗車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門口的警衛啪的一個立正,車子開進院子,在枝頭泛出新綠地林間行進了一會之後,停在一座古老的莊子跟前。

    午後的太陽很暖和,膝蓋上搭了一條軍用毯子的陳老爺子,正在跟周明道下棋。

    的出現讓兩位老人同時放下手裡的棋子,發現陳政時,陳老爺子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一枚黑子狠狠的點進右上角白棋地陣營中。

    金櫃角!最好的結果打劫活!

    周明道看著棋盤好一會,一聲嘆息說:「今天下到這裡吧,這一招一出,這個棋有的下了。」說著話周明道慢慢的站起來,邊上的警衛員趕緊過來扶著陳老爺子站起來,做到躺椅上靠著。

    「你來是自己想到什麼,還是楊帆想到什麼?」陳老爺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看著陳政和過來幫自己蓋上毯子。

    「是楊帆給我打的電話,其實這個事情我一直覺得不是太對頭,但是沒想明白。」陳政和說的很老實,沒有往臉上貼金的意思。

    「你身在京城,糾纏太多。另外你以為祝東風不至於那麼做,沒想到也是正常地。我高興的是楊帆身在局中,居然能算到這一步。這個事情,祝東風不管怎麼樣,最後也會給楊帆一個交代,所以我們幾個老傢伙就算想到了,也沒有說出來。楊帆損失一點經濟上的利益,換來今後祝東風在計劃單列市上的全力支持,還有今後欠下的一點人情,總的來說不算太虧。」陳老爺子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傲氣和不屑,一副算無遺策的自豪。

    周明道這個時候接過話說:「你給楊帆打電話,我來跟他說。」

    電話撥通,周明道朗聲笑說:「小子,是不是心理不平衡啊,自己辛苦搭的一台大戲,居然成為他人嫁衣裳!」

    陽台上地楊帆聽到這句話時,心下一片明了。嘆息一聲說:「是有點不平衡,但是又非常的矛盾。」

    陳老爺子在邊上插話說:「告訴這小子,為大事者不必拘泥於小利。」周明道苦笑著把話轉達了一下,楊帆站在陽台上,一陣陰風吹來,後脊樑微微地一涼。

    「請轉告老爺子,人無信不立,但凡是願意全力幫助我的人,我都不會為了自己的私立放棄他們。這是我的做人原則,現在是這樣,今後也不會改變。」楊帆放棄了壓抑心頭的憤懣,對著電話大聲吼了一句。

    說罷,楊帆憤而關機!一轉手電話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客廳的地板上,摔成一地碎片。

    三個女人一起目瞪口呆地看過來,楊帆顯得有點失態的轉著圈子,口中一陣急促地自言自語的說:「利用我,你們就知道利用我。」說著,楊帆突然衝著三個女人吼:「你們說,我還能相信誰?」

    「發生什麼事情了?」游雅妮顯得格外地冷靜,慢慢的走到楊帆身邊,抱著楊帆的肩膀低聲勸說:「別上火,對身體不好。」

    同樣的一幕出現在京城,一週二陳目瞪口呆,楊帆如此強烈的反應,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之外。如果說之前楊帆沒有想明白,有這個反應也算了,但是現在楊帆已經想明白了,還是這麼反應,這就讓三人有點糊塗了。

    「這孩子怎麼回事嘛!」陳政和有點火了,拿過電話撥號結果已經關機。

    一番錯愕之後,陳老爺子突然失聲而笑說:「老周,你有沒有看出什麼來,故人的味道。」

    周明道啞然而笑,一陣點頭,一番嘆息後說:「是啊,我們都忘記了,楊帆從小是楊兄帶入門的。很多東西,是深入骨髓而無法改變的。」

    陳政和有點惱了,哼哼兩聲說:「難道就看著這小子胡鬧?」

    陳老爺子搖搖頭說:「政和你錯了,楊帆的骨子裡看待這個世界的角度跟我們完全是不一樣的,在我們看來可以放棄的東西,在他看來是做人的底線。可以說,這個事情是我們考慮不周,傷了這孩子的心了。」

    說著話,陳老爺子拿眼神瞅著周明道,周明道笑著搖搖頭。陳政和似乎看出了一點什麼,默默的往後一退。陳老爺掀開毯子利索的站起來,大聲笑道:「如果說在今天之前,我還有點對楊帆不放心的,現在我可以高興的說,這孩子今後不要我操心了。」

    周明道點點頭說:「可以用殺手鐧了!你這副老身子骨,也該動一動了。」

    雙目圓睜充滿血絲的楊帆,不顧陳雪瑩在場,拉上游雅妮和秋雨燕進了一間臥室,甩手把門帶上。陳雪瑩著急追上來,貼在門上的耳朵裡傳來一聲嬌吟,頓時臉上一紅,低聲啐道:「臭不要臉的!」

    房間裡游雅妮被按在床上,背對著楊帆翹起臀部,臉色微微扭曲的楊帆似乎在發洩心中的憤懣,簡單的撩起裙子,快速的解開皮帶便壓了上去。

    「你輕點……。」游雅妮叫了一聲,回頭看看楊帆的表情,抓個枕頭塞嘴巴裡。秋雨燕在邊上看著,飛快的放下窗簾打開燈,咬咬牙自己把衣服給脫了。

    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臥室裡總算是恢復了平靜,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楊帆,躺在兩個女人的中間,茫然的抬頭望著天花板。

    「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出賣你們的。」楊帆堅定的有點惡狠狠的說。

    次日,奔馳車開下高速,南京城在即。

    拿著游雅妮的手機,楊帆撥了田仲的手機號碼,語調恭敬的說:「田叔叔,我的車子已經下高速了,您是否方便?」

    電話裡頭的田仲哈哈大笑說:「你這個臭小子,搞突然襲擊啊?」

    楊帆微微一笑說:「在南粵省,有的事情是不方便做的。所以,我料定南省長會屈尊北上。我這個人,一貫不喜歡身後有眼睛。」

    田仲微微一笑說:「南飛正在上海參加一個經貿洽談會,晚上應該有空過來。你呢?」

    「行,那就晚上吧。

    我先找地方住下!」楊帆點點頭答應下來。回頭朝秋雨燕說:「給我訂兩張飛機票,明天飛海濱市。」

    坐在另一側的游雅妮嘆息一聲說:「不多呆一天麼?」

    楊帆搖搖頭說:「不了,時間不允許。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我有事情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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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太盛難守

  著馬桶一陣嘩啦啦的傾瀉體液,洗手出來後站在坐上,抽著煙曬著太陽,暖暖的春風吹過俊逸的臉上,似乎壓著一塊大石頭的胸前為止一鬆。

    別墅的建在山上,往下望去虎踞龍盤的金陵城一目瞭然,遠遠的長江不會因為任何人和事停止東流的腳步。微風吹過,山間林濤湧動,如此景緻換來的只是楊帆朝空中豎起中指,淡淡的笑著說:「不付出點代價,門鬥沒有!」

    端著參茶過來的秋雨燕聽的仔細,不禁笑著上前說:「你還要啥代價?昨天都被你弄散架了。說起來昨天你的樣子好嚇人,眼珠子都紅了。」

    從躺椅上起來,接過參茶楊帆笑著往裡走,坐在沙發上伸手摟著秋雨燕的肩膀說:「你嚇著了?我怎麼記得你一直在叫,再用力點!」

    「你討厭!」粉拳砸過來時候,換了一身碎花吊帶連衣裙的游雅妮走出房間,笑嘻嘻的說:「雨燕不誠實,昨天那小腰扭的,我看著都擔心扭斷了。」

    秋雨燕跳起來,抱住游雅妮的腰一陣搖晃說:「你的腰沒扭?我盡看見一對白磨盤轉的跟接了電似地。」

    兩個女人明著看起來是在打鬧,實際上都在儘量的掩飾一點什麼。

    坐在沙發上的楊帆招招手說:「過來,大爺需要墊子。」

    兩個肉墊子一左一右的承受著頭和腳的壓力,同時兩個女人都有點心疼地看著臉色有點蒼白地楊帆。

    「我跟你們說個事情,聽了放在心裡就是了,……。」楊帆說的很慢,閉著眼睛似乎在自言自語似地,整個事情說了不到十分鐘就說清楚了。客廳裡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兩個女人的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眼神看楊帆的時候更柔和了。

    「我聽你地!」異口同聲之後。兩個女人相視一笑。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個男人雖然不是名正言順地丈夫。但是做地事情比起真正地丈夫只強不弱。

    時間還早。看見楊帆隨身地手包已經舊地掉了顏色。秋雨燕死活要拽楊帆上街去買新地。另外楊帆也需要一個新地手機。

    游雅妮地悍馬停在LVV專賣店地門口時。楊帆沒有下車。皺著沒有來了一句:「我不喜歡法國佬。紅酒也好LVV也罷。都是法國人自己吹出來地。」不管這個話有沒有自欺欺人地成分。楊帆骨子裡強烈地名族情緒還是清晰可見。

    悍馬車繼續上路。隨便找個賣場停下來進去。身邊跟著兩個一身衣服不下十萬地女人。楊帆卻在一個標價手包面前駐足。兩個女人見了站在三步之外。沒有湊上前去地意思。對於她們而言買一個包到這種地方已經很新鮮了。更別說有討價還價地勇氣。

    「這個賣場不錯。生意很好。」秋雨燕買了兩杯可樂。在拉著游雅妮在邊上地椅子上坐下休息。對於秋雨燕來說。逛街不是沒有吸引力。而是這家賣場地商品沒有吸引力。商品沒有吸引力不要緊。但是不妨礙秋雨燕從生意地角度來看待這裡。

    「這賣場是我地。私人地。」游雅妮淡淡一笑。臉上露出一絲清晰地自信。這一瞬間秋雨燕眼睛眯了起來。嘆息一聲說:「真不能小看游姐姐。」

    「天恆集團是公司的,這一帶以前都是軍區的地皮,我有點關係。」游雅妮的解釋明顯含糊,但是已經很說明問題。即便是天恆集團宣佈破產了,游雅妮還照樣能過著億萬富婆的生活。     楊帆和店裡的小姑娘討價還價的過程已經進行了五分鐘,268的手包已經成功的降到200元整,即便是這樣,楊帆還在而不捨的一口咬定,最多出150元。

    長的有幾分姿色的小姑娘急眼了,瞪著楊帆一臉冷笑的說:「大叔,你想泡就明說,不要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來跟我糾纏。你長的這麼帥,我不會拒絕你的約會的。」

    楊帆一臉的錯愕,多少有點遺憾的說:「美女,你真是目光如炬。好吧,這個包就按你說的200塊。」說罷,楊帆頭也不回的喊:「大小老婆,我沒帶錢。

    」

    秋雨燕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婷婷裊裊的走過來,笑吟吟的朝臉色已經發白的小姑娘笑著說:「多少錢?」一臉壞笑的游雅妮也跟上來,看看楊帆選的包皺著眉頭說:「真是個窮命!」

    「我去買手機!」楊帆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兩個女人找到手機專賣的鋪面時,楊帆又在跟一個少婦進行價錢拉鋸戰。秋雨燕好看的柳葉眉再次擰了起來,哭笑不得的低聲對游雅妮說:「姐姐,這孩子就沒有一點時間就是金錢的觀念麼?」

    游雅妮微微一笑,拉住有點不耐煩想過去砸了手機攤子的秋雨燕說:「別激動,他在用他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

    最後楊帆話了270元買了個諾基亞的手機,盒子裡頭還有一個家電下鄉的證書,實在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諷刺。裝上手機卡,開機之後手機上顯示有186個未接電話,還有220短信沒看。

    還沒等楊帆去看那些短信呢,手機響了。楊帆拿起接聽,裡頭傳來周明道的聲音:「我在南京呢,下午安排了兩節邀請課,你直接過來吧。地址是……。」說完地址,周明道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立刻掛了電話。

    楊帆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神,苦笑了一陣後回頭說:「走吧!」

    一轉身楊帆跟一個匆匆走路的男子撞到一起,啪嗒一聲男子手中一個新買的手機掉在地上。「你賠我……。」男子急眼了,一把抓住楊帆的衣領怒吼。

    楊帆想都沒想,一伸手抓住胸前地手,看起來有點孱弱地男子明顯不是楊帆的對手,雞爪似地的手被迫鬆開,接著被反手一擰哎喲一聲。

    「救命啊,打死人了!」男子扯開嗓子喊!

    「我趕時間,搞定了!」楊帆輕輕一推,男子被推出五六步。

    不等男子再說

    個人群中穿著灰色夾克,貌不驚人的男子一左一右子,男子正欲張嘴喊救命的時候,面前出現一疊鈔票,還有一張漂亮的讓人心悸地女人的臉蛋。

    「閉嘴,這些錢夠你買到這裡最貴的手機了。」游雅妮把錢往男子的口袋一塞,轉身大步追上匆匆出去地楊帆。

    周明道經常到外地上課,這個楊帆倒是知道的。不過這次來南京上課,肯定不是為了上課而來。好比下一盤棋,楊帆已經落下了一招霸道無比地強手,這種近乎無理的招數,幾個老傢伙自然要做出反應。至於周明道怎麼找到南京來的,楊帆不關心,他們這些老狐狸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這一輩子算是白活了。

    午後的校園裡非常安靜,打聽到講課的地方後急忙趕過去,楊帆在走廊上的時候被人攔住了,兩個穿著便衣,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軍人地漢子很不客氣的擋在道路上。
    「我是周老地學生,他讓我來了。」楊帆往裡看了一眼,低聲笑著解釋。周明道身邊也是有保衛人員的,但是這兩個無不是隨身地那種,是本地臨時安排的。

    「聽課證!」兩個漢字面無表情地問,楊帆上哪裡去找聽課證去?運氣的是,這個時候前面傳來一個溫和沉穩的聲音說:「是楊帆麼?」

    「是我!」楊帆抬頭一望,看著頂多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在笑著看過來。

    「認識一下,我是南飛!」

    楊帆對這個遭遇有點意外,隨即又覺得順理成章,既然周明道來了,晚上就沒時間了。這一切無疑是故意安排好的,不要說周明道和田仲已經接上頭了。

    「那邊有個亭子,我們進去坐一會。」南飛笑著補充了一句,這兩天臉上的焦躁已經幾乎看不見的楊帆,嘴角扯動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說:「那就坐一下吧,儘管其實我不喜歡這種見面方式。」

    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兩人在綠化很好的環境裡並排而行。南飛甚至有意識的放慢了一點腳步,微微落後一步。這個景象被南飛身後的秘書看在眼裡是,目光中閃過一道隱藏的很好的惶恐。這可是南~省的常務副省長啊!

    「南粵省正值多事之秋,南省長居然有閒心到這裡來聽課,這份鎮定的功夫,當真讓楊帆佩服。」楊帆對於南飛的低姿態,居然照單全收了,而且一開口還夾槍帶棒的。

    對於楊帆的銳利,南飛似乎沒有太在意,淡淡的笑著說:「再怎麼折騰都跟我沒關係,我是在岸上的,至少現在是。」

    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換來楊帆一陣放肆的微笑。接下來楊帆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語氣陡然一變,帶著一點請教的味道說:「請南省長教我該如何自處?」

    這個轉變讓南飛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得意,不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南飛的臉上泛起一絲悵然說:「可惜啊,沒有酒。

    知道你給我留下的印象是怎樣的麼?如果我不是花時間瞭解過你,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是一個從社會的最底層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年輕人。坦白說,你把自己的銳氣隱藏成一種含而不露的狀態,而不是一般的貴勳子弟那樣流於表面,這一點跟你從小接受的教育無關。完全是因為你從小養成的心態照成的,因為你不做作。」

    對於南飛的評價,楊帆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辯解的意思,更沒有自誇的想法。抬眼望望這個安靜的院子,朝課堂的方向看過去說:「在小會議裡上課,聽課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吧?」

    南飛微微一笑說:「是啊,我來聽課是因為我是南大的在讀博士研究生。這個班簡稱高幹班,沒人學員的各種費用,大概在五十萬左右。」

    公款讀研,這不是什麼新鮮事情,到了南飛和楊帆這個地步,這種事情更不過是天空中飄過地一陣浮雲。大家都不會太在意!

    「不管怎麼樣,今天還是要感謝你能安靜地跟我坐一會。」南飛笑著說,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欣賞。在見到楊帆之前,南飛覺得這次會面,或多或少應該有點火藥味,沒想到不過是微微的落後半步,楊帆崢嶸一現便歸於平和。或許南珍珍在楊帆的眼裡,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罷了。南飛原本以為,楊帆這樣出身的人,在南珍珍的問題上肯定會揪著不放。不給個說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現在看來真是多餘擔心了。誠然,沒有今天地見面談話,南非不會安心,結果也無法預測。

    「以前我在江南省的時候,田叔叔對我照顧頗多。其實,田叔叔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南省長真的沒必要親自來一趟。」輕輕巧巧地,楊帆講人情轉嫁到田仲的身上。南飛聽了不覺哈哈大笑說:「有意思,你這話跟老田說地如出一轍!不過田仲的原話是這樣說的,這小子一貫的敬老愛幼,我一個電話他敢

    楊帆微微欠身說:「田叔叔教會我很多東西,讓我一聲受用。」

    下課鈴聲響起,遠遠的游雅妮在朝這邊招手,楊帆笑著站起來說:「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去挨罵了。」

    南飛笑著站起與楊帆握手告別說:「周老的學生不好當啊,我很羨慕你。」一語雙關,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兩人朝不同的方向各自慢慢走開。走了幾步之後,南飛笑著站住,回頭看著楊帆對身邊地秘書說:「小姚,你猜他會不會回頭?」

    秘書茫然的搖搖頭,不敢輕易下結論。南飛微微失望地搖頭說:「你還是欠點火候!」言罷,楊帆駐足回頭,朝南飛招招手微微一笑。回了一個笑容的南飛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值得期待。」

    周明道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出來,看見站在走廊下面的楊帆和游雅妮時,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惱怒。隨即微笑著回頭朝身邊的幾個人說:「就送到這裡吧,

    店休息。」

    周明道一直沒有拿正眼看楊帆,不過了奧迪車後,車裡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說:「臭小子,還不給我滾上來!」

    楊帆微微一笑,回頭朝游雅妮說:「你跟上,免得我回去的時候打車!」

    奧迪車在校園裡暢通無阻,掛著軍牌的悍馬車緊隨其後,前方還有一輛三菱吉普開道,後面還有一輛吉普跟著。周明道當得起這個待遇,這點楊帆沒有任何懷。

    一路之上週明道只是閉目養神,一句話也沒說。楊帆心裡一陣隱隱的快意,現如今手裡掌握的政治資源雖然不算太強大,但是在經濟領域的苦心積累,已經能夠反過來影響政治。周明道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在考慮怎麼跟楊帆開口。

    當然楊帆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能跟這幾個老傢伙一較長短了,不過是察覺到陳老爺子為首的這些老傢伙內心深處暴露出來的一點內疚的跡象。同時,楊帆通盤考慮之後做了一個準確定位,因此周明道沉默不語的時候,楊帆照樣安如泰山。

    手機打破了沉默,楊帆拿出來看的時候,周明道微微的睜眼,隨即繼續閉目養神。電話裡傳來張思齊的笑聲說:「老公,你這次失蹤的時間有點長啊。」

    楊帆笑著說:「有點憋悶,想安靜一段罷了。」

    「爺爺說,他欣賞你!」張思齊說著一陣大聲笑起來,很快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時,張思齊連忙接著說:「不能說了,孩子醒了,保重身體啊。」電話掛斷,楊帆拿著手機一陣若有所思的樣子。

    張思齊的電話透露了一個信息,張大炮對於陳老爺子之前的沉默有不滿的意思。當然,張大炮沒有反對,這些老傢伙們習慣了共同進退。

    車到賓館,楊帆跟在周明道後面進了房間,等周明道坐在沙發上一道微微不快的目光審視過來時,楊帆嘴角含笑坐在對面。

    「翅膀硬了是吧?聽說你把手機都給砸了?看來最近混的不錯了,幾千塊錢都不在乎了。」周明道的語氣還是很平靜,一點都看不出有生氣的意思。楊帆面露苦澀,摸出手機往桌子上輕輕一擺,歪歪嘴巴說:「砸了手機我是真心疼,這不新買的手機花了270,還是家電下鄉的。」

    哼!周明道嘴角總算是發出了一聲帶著強烈怒意的聲音,不過接著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淡,表情波瀾不驚的問:「最近有看書麼?」

    「看書是老習慣了,不過這些年實在是事情多,以前在江南省一個月大概能看兩本書,到了天涯省一個月只能擠出看一本書的時間。」說罷,楊帆拿出新買的手包,從裡頭摸出一本《墨子》輕輕的往桌子上一放。

    周明道掃了一眼《墨子》,淡淡的說:「今有五錐,此其,者必先挫。有五刀,此其錯。錯者必先靡。下面一段你來!」

    這種考校方式楊帆已經習以為常了,不慌不忙的接著說:「是以甘井近竭,招木近伐,靈龜近灼,神蛇近暴。是故比干之:,其抗也;孟賁之殺,其勇也;西施之沉,其美也;吳起之裂,其事也。故彼人也,寡不死其所長。故曰,太盛難守也。」

    「夠了,別跟我顯擺了。裝什麼孫子?早幹啥去了?過去十幾個小時,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周明道猛然厲聲喝問,難得一見的嚴厲之色,佈滿了總是雲淡風輕的臉上。

    「我需要解釋?」楊帆面露誠懇且無辜的表情,目光平靜的朝周明道嚴厲的目光迎了上來,兩下里撞擊在一起。第一次!這是第一次!

    這種直面交鋒的結果,有點出乎周明道的預料之外!幾分鐘後,周明道哼了一聲,慢慢的耷拉起眼皮,往沙發上一靠,淡淡的說:「你既然明知故問,不如開門見山的說,你想怎麼鬧騰吧。我們幾個老傢伙身子骨都經不起折騰了。

    」

    「砸鍋賣鐵,也要拿到足夠的籌碼!不擇手段傾家蕩產在所不惜!」楊帆平靜的目光中突然暴起一道利芒,年輕且平靜的臉上,奔湧起一陣激昂,雙拳不知不覺中緊緊的握起來,右拳在面前揮舞了一下。

    周明道不怒反笑,楊帆的激動在他的眼裡沒有引起太大的效果,只是淡淡的一笑說:「我還以為祝雨涵的失蹤,會讓你心志消沉呢。」

    楊帆同樣是自信的微微一笑說:「祝雨涵不會背叛我,不出意外,她被蒙在鼓裡。我只能說,祝東風確實高明。可惜了,太瞭解自己的女兒,所以百密一疏還是露出了一個破綻。」

    周明道沉思了一會,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帆說:「你真的那麼肯定?」

    楊帆有力的點點頭說:「不出意外的話,我明天到蕪城就能見到祝雨涵,不過我不想去見她,那樣會讓她傷心。我會通過我的努力,拿到我想要的東西。然後讓祝東風有個體面的下台階,說實話我不敢把他得罪深了。比起祝東風,我差的太多了。」

    「不要妄自菲薄,你不過在一些特定的環境下,缺了一點狠勁!」

    蕪城的別墅祝雨涵始終保留著,這個地方留給祝雨涵太多美好的記憶,即便是沒人住,祝雨涵也沒有賣掉的意思。楊帆猜的沒錯,賀平南不過是一枚明面上的棋子,祝東風真正的根基還是在江南省。

    祝雨涵回蕪城之前,祝東風一再交代,這裡的一切必須保密,因為這裡部署的一切是決定勝負的關鍵。祝雨涵沒有懷父親,所以連楊帆都沒有告知。悄悄的吸納大華集團百分之十以上的股份,是祝雨涵此次蕪城隱秘之行的目的。

    此刻的祝雨涵並不忙碌,具體做事的另有其人,祝雨涵不過是來坐鎮罷了。閒來無事的時候,祝雨涵最喜歡做的事情,還是端一杯紅酒,在這個熟悉的陽台上,回味當初一彎明月下的相擁和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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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23:10:26
第四百五十四章 老傢伙的威力

個人太聰明了不是什麼好事,鄭板橋叫囂難得糊塗,雨涵還是能體味三分的。\最近的一切怎麼看都有點不不正常,祝雨涵不想去想太多,有的事情想到了不免自欺欺人一番。手機就放在前面的桌子上,江風吹在臉上,吹亂了頭髮也吹亂了祝雨涵的情緒。

    拿起,放下,又拿起,又放下。愁緒如同迎面吹來的風綿綿不絕,房間裡傳來哇的一聲哭聲,很快小保姆抱著剛睡醒的祝楊出來。

    看見起床氣正濃的兒子,祝雨涵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心情突然好了起來。有兒子在,鬧的再怎麼僵,我只要抱著兒子往小流氓跟前一站,啥問題都解決了。

    笑呵呵的接過兒子一陣哄,小小流氓在胸前一陣亂拱,無奈的祝雨涵只好解開扣子推上內衣,讓祝楊含住奶頭才算暫時安靜。這孩子都已經斷奶了,還是一哭就要吮奶頭,有奶沒奶是次要的,關鍵的是要有得吮。

    這才多大一點的孩子啊,就很有乃父的風範了。祝雨涵臉上笑的更開心了,心裡也想明白了,父親不讓自己跟楊帆聯繫,想必是想清楚了。真到了那一天,祝雨涵抱著孩子出來,就是一個最好的中和憤怒的手段。不能不說,薑還是老的辣,真有點算無遺策的意思。

    真的是算無遺策麼?

    周明道的臉上已經看不見惱怒的跡象,恢復了古井不波地表情。從包裡拿出兩條特供大熊貓遞給楊帆,「這是老陳讓我給你地,醫生不讓抽菸,便宜你小子了。」

    老爺子給我帶煙?一個強烈的問號在楊帆的腦子裡蕩漾。可惜沒能從周明道的表情裡看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楊帆卻之不恭的先收下。

    「那個大華集團,你瞭解多少?知道大華集團是怎麼起家的麼?」周明道再次開口時,目光中閃耀著一種洞見地睿智。楊帆這才想起來,導師是國內經濟學泰斗啊。

    端正的坐直了身子,楊帆擺出聆聽受教的姿態說:「瞭解過一些,但是有的事情時間太久了,關鍵還是南粵省沒有啥有效地消息來源。」這話有點挑撥離間和自我申辯的意思了,祝東風是省委書記呢,這個合作是別人態度不端正,我只是被迫自保。本來楊帆沒必要說這個話,這不是察覺到味道不對了麼?陳老爺子都送煙了。

    「哼。拿回去自己慢慢看!」周明道臉色有點難看地丟過來一份材料。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說:「先殺一盤!」擺上棋盤之後。趁楊帆尋古禮拿一方準備好地白色抹布擦棋盤地時候。周明道眯著地眼睛裡閃動著一絲欣賞。如今這年月。跟長輩下棋還知道主動先擦一下棋盤地。在全國範圍內能找到幾個?說不得還是楊兄從小灌輸地禮節在起作用。

    「擺幾個?」接下來一句話。差點沒把周明道氣吐血!我是長輩啊。你歧視我地棋力也不要這麼明顯啊。不過話又說回來。跟年輕人下棋。開局還湊合。進入中盤只要楊帆一陣亂搞。上了歲數地周明肯定被砍地亂七八糟。

    「平下!」哼了一聲。周明道還沒做絕。自覺地拿過黑子。慢悠悠地在右上角地星位落下一子。楊帆習慣性地思索了一下。猛地用力拍下一枚白子。直接小飛掛角!周明道地雙眉猛地往一塊湊。看看楊帆瞬間暴露出來地旺盛地鬥志。不由心中一陣暗暗感嘆。這小子是要借棋明志!是要展示一下侵略性!

    「你知道政和是靠什麼一路陞遷地麼?」周明道輕飄飄地落下一枚黑子單關先防守。站穩腳跟。丟過來一句話。騷擾一下楊帆地思路。

    「不知道。以前不關心這些。後來想關心也不夠資格!」說罷楊帆跟著落子。佔了一個星位守角。

    「陳政和能走到今天。主要因素固然是朝中有人。但是打鐵還要自身硬。陳政和在湘省十餘年。湘省經濟從一個全國下游地省份攀升到中上游地省份。」說到這裡。周明道地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狠狠地拍下一枚子。夾擊白棋掛角地一子。

    對面的楊帆這時候伸向棋盤的手頓住了,抬頭睜大眼睛看著周明道,好一會才慢悠悠的說:「願聞其詳!」說罷輕飄飄的落下一子,不管被夾擊的白子,又佔了一個角。

    「你小子,張牙舞爪的,我還以為你成精了呢。」周明道總算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撇了楊帆一眼說:「祝東風還是小看你了,還以為你是靠陳家隱藏的經濟實力對付大華集團,他根本就沒去想,你小子已經積累起了一筆龐大的經濟資源。自覺算無遺策,我看未必。」

    說著周明道從口袋裡摸出一疊名片來,輕飄飄的往桌子上一丟說:「挨個打上面的電話,報上姓名,他們會按照你的意思去辦。至於能有多少資金,實話跟你說,收拾一個大華集團綽綽有餘。祝東風小看你也就算了,居然連老陳家都跟著小看了,這就是他的致命弱點,太自信了。十幾年前,老夫在香港阻擊索羅斯的時候,他不過是個低級市的市委副書記。

    」

    再看這個時候的周明道,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不過眉宇之間透著一股無比豪邁的氣度。楊帆不禁想到,談笑間,~:櫓灰飛煙滅!

    楊帆收起臉上的隨意,換成一副肅然的表情,端正的坐直了身子。這個時候周明道肯定還有後續,這一點楊帆太瞭解了。

    「您喝茶!」趕緊給續上熱水,楊帆繼續端正的坐著。

    心安理得的享受楊帆的服務,周明道喝了一口茶之後,慢悠悠的接著說:「丁洪生曾經兩度在國企任老總,兩家上市企業在他地手裡,從績優股變成ST,最後被清盤。伴隨著這兩家公司地破產,大華集團慢慢的變成一個龐然大物,五年前丁洪生成為大華集團的執行總裁。一個星期後,中紀委派遣一個小組專門調查丁洪生,

    派一個小組協助調查。證據確鑿,司法機關介入。

    「對外宣佈麼?」楊帆謹慎的追問一句,周明道滿意的笑著說:「秘密調查。」

    「我明白了,這就足夠了。」楊帆長出一口氣,拿起周明道給的資料,笑著問:「這棋還要接著下麼?」

    周明道揮揮手,楊帆笑著站住,微微鞠躬轉身出門。臨走到門口的時候,周明道大聲說:「什麼時候需要傳喚一下丁洪生,你給陳政和打個電話。」

    正在開門地楊帆差點沒摔倒,這群老傢伙,不發力就算了,一旦發力真的太恐怖了。一路往外走的時候,楊帆越想越心驚。周明道一番話裡頭,道出的內容太驚人了。老傢伙們動手地時候,可謂是後招一個接一個,根本沒有給你還手的機會。關鍵是這些招數都是藏著地,需要的時候又可以亮出來。調查丁洪生的事情,只要不對外公開,就不會撕破臉。可以說是進退自如,比起楊帆有進無退的手段,當真的天壤之別。比起祝東風,這些老傢伙才是算無遺策,要不怎麼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何況是三個在經濟、政治、軍隊混成精的老人。
    短短幾分鐘下樓地過程,楊帆的額頭上已經是細細地汗珠密佈,絲毫沒有察覺到。

    下得樓來,大堂裡游雅妮正等著,見楊帆下來便笑著迎上前來低聲問:「沒事了?」

    「能有什麼事情?」楊帆強自鎮定,游雅妮不屑的白了一眼,漂亮地女人就算是鄙視人,也是那麼風情萬種。

    「還不承認,你看額頭上全是汗,這季節可不熱啊?」

    趕緊咳嗽兩聲掩飾一下,游雅妮手裡已經多出一方紙巾,抬手給擦了擦額頭,湊近的時候身上一股淡淡地幽香不停的往鼻子裡鑽。楊帆本能的吸了吸鼻子,嘿嘿一笑說:「真好聞!」

    被誇了一句,游雅妮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潤來,隨即嘆息一聲說:「早知道這些事情這麼折騰人,當初就不去找你了,大不了把天恆集團轉讓。」

    「上車再說吧。」拉著游雅妮上了車子,楊帆又開始發呆了。這次發呆是在慢慢的品味周明道說的話,把事情串起來再仔細的一琢磨,楊帆漸漸的領會出這些老人做事的方式。越是琢磨,就越覺得這些老傢伙高明。其實他們完全有隨時掌握大局的能力,但是長期浸淫在體制內,使得他們做任何事情都要考慮到方方面面。

    祝東風、丁躍難之間的較量,從本質上老傢伙們是不願意摻和進去的。楊帆摻和進去是意外,所以老傢伙們不動聲色的看清楚變化也不提醒。這其中牽扯到的方方面面的勢力太多,要動手就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

    楊帆自己想到了關鍵處,奮起反擊的時候,老傢伙們才算是師出有名。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留下了足夠的餘地,比如說丁洪生的問題。周明道最後那句,「需要了打招呼。」這是一種力量的展示,同時也是一個強烈無比的暗示,暗示楊帆能不撕破臉就不要撕破臉。很多東西,做可以,但是不能擺在明面上。

    想明白了這些,楊帆臉上終於有了笑容。老傢伙們的手段說明白了很簡單,手裡有足夠的籌碼,自然進退自如。到時候,祝東風和丁躍難,都不得不坐下來好好跟楊帆這個後生晚輩交流和溝通意見。總之,嗯,都是為了工作嘛。

    這種含而不露的手段,才是堂堂正正的王道之師!比起老傢伙們的手段,楊帆雖然顯得剛烈了一點,實際上還是略顯火候不足。周明道讓楊帆背《墨子》,其中那句「太盛難守也」,不是簡單的會背就行的。

    回到游雅妮的別墅,楊帆先去好好的洗了個熱水澡,刮了刮鬍子,在出來整個人有種煥然一新的味道。不單單是外表,整個精氣神都完全不一樣了。又一次的蛻變,不僅僅是楊帆自身能感覺地到,患得患失地表情不見了,臉上的自信從容,游雅妮和秋雨燕眼睛都看直了。

    「都坐下,開會!」楊帆呵呵一笑,很有一點風雨中閒庭信步的味道。

    …………………………………………

    直接從南京飛海濱市,楊帆終究還是市委書記,而不是一個商人。走的時候是一番心態,回來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番心態,步履穩健的走出機場時,楊帆有種脫胎換骨的心情。

    勝券在握地感覺真是很好,前來接機的只有司機小廖一個人,楊帆可不想大張旗鼓的。不過市委一號車出現在大院內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不小地轟動,很多人都不自覺的出來瞄上一眼,確定楊書記回來後,都忙了起來。

    上樓地時候,首先迎上來的是吳地金,恭敬的握著楊帆的手說:「楊書記,您不在的時候,我們做事都沒有主心骨啊。都盼著您回來呢!」

    楊帆笑著往辦公室裡走,淡淡的說:「怎麼,我不在地時候又什麼大事情?」

    吳地金連忙解釋說:「省委組織部阮部長明天就下來,私下裡已經跟我通氣,正式任命柳葉同志擔任常務副市長,另外朱佳同志的任命省委可能有點指示。」吳地金這個話說地很清楚了,朱佳的市委常委估計是爭取到了。別看是排名最後地一位市委常委,爭取下來就意味的擠進副廳地行列,而且還是市委領導核心成員。

    可以想見,李孝義出力不少是情理之中,關鍵問題還是江上雲的受到了擠壓。吳地金這番話,自然有主動討好的意思。

    吳地金剛離開,柳葉就出現了,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朱佳,這兩個女人都進了市委常委的話,海濱市的常委班子裡面就有三個女性,這也算是比較罕見的。

    已經知道自己的能提拔是因為楊帆臨時加的名字,柳葉對楊帆的恭敬自然不消去說。握手剛坐下,柳葉也不忌諱朱佳在場,笑著說:「

    ,今後的工作您有什麼指示?」

    楊帆笑而不語,倒是把目光轉向朱佳。得了楊帆的提醒,提前拚命活動的朱佳,自然知道沒有楊帆的默許,這個市委常委就算去爭也希望不大。現在還沒有正式確定,就是因為趙越在省委常委會上說了,「這個事情還是要尊重海濱市委的意見。」

    趙越這個人情賣的很有水平,根本就不需要通知楊帆,自然有人會搶著向楊帆通報。

    「柳市長說的,正是我想說的。」朱佳微笑著插了一句話,楊帆聽了心中一陣快意,都是聰明人啊。

    「當前的主要工作,市政府方面還是要圍繞著爭取成功申報計劃單列市的工作來展開。柳市長今後是穎元同志的助手,我一貫都是很尊重穎元同志的。」看起來時在談工作,實際上一瓢冷水先給柳葉降溫,言下之意「柳葉同志,要擺正位置啊。」

    柳葉臉上笑的更燦爛了,不過原本有一點隨意的目光,瞬間變得鄭重起來。連帶著朱佳的神色都微微的變化了一下,不過依舊是笑語嫣然的樣子。

    「我一定努力配合好穎元同志的工作。」柳葉這個話說的一臉肅然,楊帆聽了倒是沒什麼表示,朱佳心裡有點鄙夷的偷看了正值春分得意的柳葉一眼。心說,沒有楊書記給你潑點冷水,搞不好你還想仗著楊書記支持騎到曹穎元的頭上吧?

    朱佳這個心態就有點酸溜溜的意思了,紅眼病犯了。按說這個常務副市長的位置,沒朱佳啥事情,不過都是女人嘛,別人混的比自己好,心裡多少有點不平衡。關鍵還是朱佳看柳葉的桃花眼亂飛,心裡很是不屑。「省省你的媚眼吧,大媽!」朱佳心裡如是想。

    也不怪朱佳心裡不屑柳葉,說什麼配合好穎元同志的工作,按照級別和職位,柳葉口中好歹要這麼說:「一定支持曹市長的工作!」這才是即表示了對市委的權威的肯定,有表示了對自身定位的界定。「穎元同志」,當面你叫一個試試?

    事實上柳葉心裡還真的沒敢去惦記曹穎元的位置,不過人都是有上進心的,常務副市長在呂玉芳的手裡,讓楊帆切掉了建委這一塊,剩下的口子柳葉當然擔心。權利這個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至於媚眼吧?這個東西有點習慣成自然的意思,柳葉還這不是故意的。

    楊帆倒是看出柳葉的心思的,當初提柳葉的名字,目的不過就是避免出現第二個呂玉芳,同時也好樹立一下市委書記在人事問題上的威力。必要的時候,柳葉這個常務副市長也有點在市政府扎釘子的意思。

    當然了,楊帆現在的眼界已經不在一個海濱市範圍內。至少目前,著眼點的重心不在海濱市。曹穎元已經不是一個等量級的對手了,心態上已經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當前海濱市的工作任務很重啊,現階段市委不打算進行分工上的調整了,過幾天開會我想強調一下,發揚我黨艱苦奮鬥的精神,優秀的傳統不能丟啊。大家都辛苦一點,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楊帆大手一揮,暗示了一下計劃單列市的成功在即。

    這句話出來,朱佳的心裡越發激動了,心想真的能拿下計劃單列市,我不就是正廳了麼?想到這個,還沒正式上任的朱佳,心頭又開始發熱了。巧的是這個時候叢麗麗進來了,滿臉微笑春風滿面的。

    「楊書記回來了!」

    叢麗麗連門都沒敲,這個細節因為激動,叢麗麗忽略了,其他兩個女的倒是很敏銳的注意到了,不約而同的拿眼睛看看楊帆的反應。

    楊帆不以為忤,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徹底讓兩個女人心裡涼了一下,連帶著看叢麗麗的目光都帶著一點敬意。

    「叢麗麗同志來的正好,下午開個常委會,總結最近的工作,研究下一步的計劃。

    柳葉同志和朱佳同志列席會議。」楊帆依舊紋絲不動的坐著,柳葉和朱佳卻是坐不住了,連忙都站起來,臉上都帶著敬畏的笑容。

    「我這就去通知。」

    下午的常委會開的很順利,柳葉和朱佳雖然只是列席會議,但是已經昭示了一切。放眼一干市委常委,曹穎元早就偃旗息鼓了,其他人自然成不了氣候。會議上楊帆就是海濱市的圓心,其他人都圍著楊帆轉。即便有宋大成這樣的,心裡有不滿的,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裡。空降下來的政法委書記劉東波,雖然有宋大成這個盟友,照樣翻不起什麼大浪來。眼下的海濱市,江上雲一系的人馬,要想有所作為,除非省委領導班子至上而下的動手調整,否則楊帆在海濱市一天,他們兩人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大成同志最近在搞什麼?眼下這個節骨眼上,紀委的工作力度遠遠不夠啊。不能光做表面工作,要讓全市人民看見市委高舉廉政大旗的決心。還有東波同志,下來也有段時間了吧?情況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不要搞的整天無所事事的樣子。」

    會議上楊帆點名批評這兩位常委,搞的這兩位江上雲的人臉紅脖子粗的低著腦袋,估計也是看清楚了,辯解的話也是多餘。人家這就是在雞蛋裡面挑骨頭呢!這兩位處境都差不多,紀委那邊宋大成被兩個副書記給架空了,劉東波更慘,公檢法三家,沒有一個賣政法委書記的帳的。你讓人家工作怎麼開展?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還不能自我辯護,不然就是不善於團結同志,就是不和諧。權利,真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啊!

    開完會議,宋大成和劉東波是最快離開的兩位,楊帆前腳剛走,這兩人就逃了出去。兩人的狼狽大家都看的見,心裡感到一陣陰冷的同時,對楊帆的敬畏又增加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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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23:10:40
第四百五十五章 順水人情

出會議室的楊帆其實挺遺憾的,宋大成和劉東波,即濱市升級成為計劃單列市成果的分享者,這個局面楊帆看著心裡非常之不滿。得找個辦法,把這兩個傢伙弄走啊。想歸想,但是楊帆清楚的知道,自己目前還不具備這個能力。沒有省委的決定,在會議上可以批評這兩人,但是動不了他們。

    現在楊帆有點明白,為啥老傢伙們明明具備了相當大的實力,卻在之前默認了祝東風的舉動,楊帆奮起反擊的時候,老傢伙們雖然出手了,卻處處留著餘地。總而言之,關鍵還是沒能具備把對手直接打趴下的實力。既然不能把對手弄的翻不了身,事情就要留有餘地。更別說,在這個問題上,主要矛盾還是祝東風和丁躍難之間的制衡之戰。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楊帆本可以做個旁觀者。

    電子郵箱裡多了一份郵件,點開一看內容,楊帆不由一陣冷汗直冒。大華集團在銀行的賬戶被暫時凍結了,原因是中紀委和證監會組成的聯合調查小組,即將展開調查。這一招真的很要命啊,不管你有沒有問題,先封你的銀行賬戶,有錢你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無疑是陳老爺子的傑作。

    這個消息還沒正式對外公佈,一週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楊帆通過網絡聯繫上游雅妮和秋雨燕,通知了這一消息。具體該怎麼做,這兩個女人都是行家裡手了,不需要自己操心一切都能做的妥帖。

    表面上看起來,楊帆的生活回到了平日按部就班的節奏中。每天上班下班,忙這忙那。實際上楊帆地線沒有離開過另外一個戰場。

    大盤最近一直在小幅增漲,大華集團的股票同樣呈現出一個緩慢增高的趨勢。遠在蕪城地祝雨涵和南~省的賀平南都得到了同樣的消息,所以一致地保持按兵不動。儘管祝雨涵發現大華股票的成交量在不斷的放大,並沒有引起足夠地注意。

    「已經吃進20%的股份了,賀平南那邊有點懷疑了,一直在追問啥時候動手的事情。怎麼答覆他?」秋雨燕在電話裡請示楊帆,接聽電話的楊帆臉上連連冷笑說:「讓他懷去好了,銀行暫時凍結大華集團賬戶地消息他是知道的,這個消息還沒有對外公佈。告訴他,消息公佈之後再動手。」

    「萬一他私自動手呢?」秋雨燕多少有點擔心,楊帆笑著說:「別擔心,賀平南其實沒有多少錢,他不過是個幌子,手裡撐死了十幾個億。放心,消息絕對可靠。」

    掛了秋雨燕的電話,辦公室門口出現曹穎元笑眯眯的臉。

    「小李主任,在忙呢。」隨著楊帆在市委威信的絕對化,李勝利的身價跟著水漲船高。曹穎元算是看清楚了,跟楊帆斗沒有好處,不如好好地合作。當然了,這其中關鍵的還是最近省委傳來消息,江上雲在常委會上不怎麼說話了。

    「穎元同志來了!」楊帆在裡面聽見後。立刻出聲招呼了一下。曹穎元走進辦公室。笑呵呵地客氣地說:「省委組織部阮部長不是說上午到麼?」曹穎元及時地守住話。表達了來者請示地意思後。別地話都是廢話了。

    面對曹穎元。楊帆還是變現地非常客氣。站起身子走出來。握手相迎說:「阮部長是帶著省委指示下來地。一起迎一下吧。」

    天涯省委組織部長地人選。中組部暫時沒有最後明確。目前阮秀秀在主持工作。除了不能參見省委常委地會議。省委組織部現在基本上是阮秀秀說了算。有這個前提。楊帆和曹穎元一起迎接是非常必要地。

    趁著還有點時間。楊帆招呼曹穎元坐下說:「穎元同志啊。我有個想跟你溝通一下。」

    曹穎元眼皮跳了跳。謹慎地問:「楊書記有啥指示?」

    楊帆笑著搖頭說:「談不上指示。柳葉同志地工作。我打算讓阮平和同志接管。空出來地一個副市長地位置。省委問起來地時候。我會推薦沈寧同志。畢竟沈寧是公安局長。提副市長後。展開工作更加方便。」

    楊帆說的挺輕鬆,曹穎元聽著心裡卻是暗暗的苦笑,沈寧提副市長,儘管不是市委常委,可是級別上去了。

    今後政法委書記劉東波的日子,估計就能難過了。這個事情多少牽涉到曹穎元的利益,市政府畢竟是曹穎元的地盤,所以楊帆提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

    氣的。

    這個事情曹穎元微微琢磨了一下,覺得最後的決定權在省委,楊帆提前打招呼還是尊重自己的。不然楊帆直接提名了,估計以楊帆現在的勢頭,省委否決的可能性不大。

    「我看可以!」曹穎元想明白了,連忙表示一致。接著又笑著說:「楊書記,正好有個事情我要匯報一下,是這樣的。這幾年海濱市的私家車擁有量日漸增加,城市公交環境日趨惡化。市政府召開幾次會議研究,最後一致認為,要對城市交通動大手術。」

    楊帆聽出味道來了,曹穎元這是要借勢樹立市長的形象呢。再說了,一旦搞城市建設,其中牽涉到的利益就大了,曹穎元手裡又多了一些好牌,上上下下的又是一個拉關係的機會。

    「財政上沒問題?」楊帆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曹穎元早有準備,笑著說:「這要感謝楊書記請來天美集團啊,海濱市的經濟適用房和廉租房的建設,市政府一分錢沒有花,還進了一筆賣地的錢。前些日子,天美的王總一起吃飯的時候,表示對老新市政府的建設可以正式上馬了。老市政府一代是市中心,我覺得趁著搬遷的機會,由政府統一規劃一下道路問題,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您要是沒有意見,下次市長辦公會議我就提出來,然後到常委會上討論。通過後上報省政府尋求財政支持!」

    繞了半天,曹穎元還是要把算盤打到楊帆的頭上。這一招其實挺高明的,高明就高明在眼下這個時機。為了申報計劃單列市的事情,楊帆斷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萬一省財政不開口子呢?」楊帆突然笑了,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曹穎元早有準備說:「省財政就算不能給與足夠的支持也不要緊,到時候可以講市政府周邊的幾塊地拿出來,應該能解決資金問題。」

    感情老曹準備了足夠的餌料,楊帆不由微微一笑說:「那行,市政府方面先探討一下可行性吧。」曹穎元總算是放心了,臉上堆起笑容,微微猶豫了一下說:「後天,算了,時間不早了,下次再說。」

    曹穎元欲言又止的樣子,楊帆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沒有追問。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楊帆和曹穎元加上一個吳地金,三人一起到高速路口迎接阮秀秀。儘管不算興師動眾,但是市委前三號人物都到了,也算是給足了阮秀秀的面子,畢竟阮秀秀不過是個常務副。想更上一層樓這一次也不趕趟,新的組織部長怎麼也落不到她的頭上來。

    把人接到市委後,立刻召開了市委常委會,會議上阮秀秀正式宣佈關於柳葉和朱佳的任命。會議結束後,楊帆陪著阮秀秀去賓館休息,單獨對坐的時候,阮秀秀露出了一絲疲態。

    「阮部長累了?」楊帆笑著問候一句,那意思我是不是先離開讓你安靜的休息啊。

    阮秀秀摸了摸額頭說:「是有點累,不過是心累。

    」言罷阮秀秀打量了一下春風得意的楊帆一眼說:「省委組織部長的人選,一直沒有確定。我不是正職主持工作,很多事情為難的很。事情是我在做,但是又必須事事請示,不敢越雷池一步啊。」

    阮秀秀說的感慨不已,楊帆聽著心裡卻是連連的冷笑,心說你還真盯上省委組織部長的位置了?話又說話來,最近阮秀秀一直在主持工作,說她沒這個念想倒是奇怪了。關鍵是組織部長這個位置懸而不決的,省裡很多人都屁股低下著火呢。阮秀秀的話裡有探聽消息的意思,不是說楊帆的背景強大麼,即便是不能扶正,早點知道一些消息也好有應對。

    「趙書記到京城去開會了吧?」楊帆笑著反問你一句,阮秀秀頓時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即有點洩氣的樣子,身子往沙發上一靠。楊帆的暗示阮秀秀聽明白了,省委組織部長的人選,趙越非常關心。這個時候倒京城裡開會,司馬昭之心呢。同時,阮秀秀也明白,要空降一個省委組織部長了,別惦記了,別傷神了。

    美好的希望破滅的瞬間,阮秀秀的黯然可想而知。省裡的事情楊帆現在並不關心,不過是講得到的消息順手賣個人情罷了。究竟是誰來接任省委組織部長,楊帆給了大方向,阮秀秀自己去打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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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7-20 23:10:55
第四百五十六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帆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領的,阮秀秀還在失望的當口巴一歪說:「阮部長,海濱市副市長的缺」阮秀秀丟過來一個風韻猶存的衛生球,激起楊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要扶誰?回頭上面問的時候,我唯一推薦。」阮秀秀人情還的真快,阮平和接了柳葉的口子,彭也要接朱佳的位置,現在沈寧提一級,這計算是一筆交易最後完成了。

    「還能有誰哦,不就是新來的政法委書記跟下面的同志搞不好,平時還喜歡打官腔,搞的怨聲載道的。公安局那邊整天跟我叫苦,只好提拔一下沈寧了。」這話說的拐彎抹角的,阮秀秀不傻啊,聽出意思來了。哦,感情你楊書記還要排除異己啊!

    「知道了,提名沈寧問題不大,組織部這邊不會有太大的阻力。關鍵是江書記那邊,是吧?其他的問題,是不是先放一放?」阮秀秀話裡有話的表示了一小態度,沈寧的名字我可以提,但是您要排除異己玩趕盡殺絕的那一套,最好等沈寧的事情確定了,再從省裡想辦法,當然了,你要整頓內部,我就不摻合了。

    這話說的楊帆有點惱火了,心說阮秀秀你給面子是吧?想著臉色微微一沉說:「天涯省的形勢,很值得推敲啊。」

    這話一出來,阮秀秀的心裡就跟貓撓似地,心說難道這傢伙又要搞風鎬雨?對啊,宋大成和劉東波是江上雲的鐵桿,特不遭楊帆待見。排擠走了,從別的地方弄兩個副廳來,計劃單列市一旦成功了,不就等於是兩個正廳麼?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

    兩人這麼一交手,阮秀秀無形中又落下風了。楊帆這話裡頭帶著骨頭的,新任省委組織部長,應該跟楊帆有點說法。換一個角度來說,真的要換人的話,楊帆這個市委書記的意見,省委肯定會慎重考慮。也就是說,這個事情還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的。

    楊帆實際上是挖了個坑在等阮秀秀往裡跳,這麼做有兩點原因。第一點,聽叢麗麗說阮秀秀這個人權利**挺強地,李孝義調走後她主持工作期間,在某些問題上多少與最近低調的江上雲意見不統一。「意見不統一」是個含糊的說法,說白了就是阮秀秀大權在握的時候,有點心態不正常了。第二個原因,就是阮秀秀這個女人,女強人的做派讓楊帆非常之不滿。兩點原因導致了楊帆這個挖坑的舉動,你不是權利**大麼?好啊,你能把宋大成和劉東波這兩個釘子拔掉,我配合你就是了。至於省裡大官司怎麼打,那是你的事情了。

    這個事情對於楊帆而言,沒有任何壞處,辦成了面前少兩個討厭的傢伙,辦不成那是阮秀秀和江上雲之間的事情了。至於阮秀秀有沒有這個能力,那另當別論,楊帆在這個關鍵時刻,自然是要給江上雲上點眼藥的,免得這傢伙又給自己搗亂。明地不能搞你,人家不是還有暗的麼?阮秀秀跳出來折騰,江上雲估計就沒多少心思惦記楊帆了。

    只有楊帆心裡清楚,他並不希望阮秀秀跳這個坑。但是這個坑又必須挖,阮秀秀往裡跳,說明這個女人在權利**面前往往不顧一切。這樣的一個人,別說是做朋友,就算做盟友,也要時刻提防三分。

    阮秀秀猶豫了。不停地拿眼神偷打量楊帆。發現這個男人始終是一副平靜地表情。似乎在說一件跟他毫不相干地事情。這兩個順風車地位置誘惑太大了。阮秀秀猶豫再三。一直難以下決心。因為江上雲終究是上級領導。

    「還是等新任組織部長下來再說吧。」阮秀秀咬牙切齒地放棄了。最後時刻這個女人還是冷靜下來。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在楊帆地幫助下。㈦ 星 閣首 發 w-w- w.q-i-XIN-g-ge.c-o-m。放兩個人到海濱市委常委裡不是不可能。但是這兩個人今後跟楊帆地關係怎麼定位。或者說是楊帆會怎麼看自己?這個年輕人是海濱市委書記啊。怎麼能保證人家心裡不這麼想。「手都伸到我家裡來了。」然後在送上一個聲情並茂地冷冷一哼。

    楊帆懸著地心終於放下了。阮秀秀這個盟友在楊帆地心裡還是很有份量地。剛才只要阮秀秀答應下來聯合弄走宋大成和劉東波。阮秀秀在楊帆地心裡。就只剩下利用價值而沒有絲毫地情誼可言。萬幸地事情是這個事情沒有發生。楊帆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阮秀秀回答地一瞬間。楊帆地臉上綻放出真誠地笑容。顯得相對隨意地笑著問:「這次沒機會。不等於下次沒機會。」這句一語雙關地話。聽地阮秀秀一聲嘆息說:「再幹一屆。我都五十多了。也沒啥奔頭了。」

    楊帆不禁啞然而笑。沒想到這個女人志向還非常之遠大。

    「不打擾阮部長休息了!」楊帆沒有再提其他地話題。站起告辭。

    阮秀秀握手送別的時候,猶豫了一下說:「楊書記要是真的想調整海濱市地人事問題,不妨向省裡提一下,該說話的時候地我還是會說的。」

    阮秀秀只是本能地做了一個小小的承諾,並沒有料到這個時候一個軟綿綿地沒有多少價值的承諾,在楊帆的心裡留下了良好印象,並且今後為之受益。這個結果無疑跟楊帆在天涯省的處境有關,來到這個地方後,來自省裡的全部都是算計和交易。阮秀秀儘管給出了一個沒什麼力度的承諾,但卻是第一個作出承諾的人。

    楊帆的心裡泛起一絲淡淡的暖意,但還是很好的保持了表情的不變,只是在回頭微笑的時候,阮秀秀感覺到跟以前公式化的微笑有點略微的變化。這個變化不明顯,只是一閃而過,阮秀秀都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察覺到了。

    一週的時間過去,中紀委和證監會聯合調查小組正式傳喚丁洪生協助調查的消息對外公佈,接著大華集團銀行賬戶暫時被凍結的消息也傳開了。究竟這裡頭發生了什麼變化,楊帆也不太清楚。丁家絕對不會坐以待斃,這一

    想到。關鍵的謎底,應該反映在最後的調查結果上。

    大華集團股票狂跌!連續一週跌停!

    這個時候本來是最好的吸納大華股票的時機,不過在蕪城的祝雨涵卻在連連苦笑。

    別墅還是那幢別墅,38歲地祝雨涵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手裡端著的紅酒已經半天沒動了,坐在椅子上望著遠處的長江,祝雨涵的呆呆的坐了一個下午。

    手裡捏著數百億的資金,居然收不到5%大華集團的股票,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一聲嘆息之後,祝雨涵放下酒杯,口中低聲自言自語的笑罵:「小流氓,小狐狸,恭喜你成為一個合格的政客!」說完這話,祝雨涵已經是淚流滿面,喃喃自語低聲道:「你讓我怎麼面對你?狠心地小流氓!」

    滴滴!院子裡傳來汽車喇叭聲,祝雨涵皺著眉頭飛快的擦了擦眼淚,心說是哪個混蛋不停的按喇叭,吵醒兒子要他好看。

    飛快的衝下樓,祝雨涵打開大門的瞬間,看見院子外面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再看看車裡頭探頭微笑的那個人,不由身子一軟,靠在門邊不禁痴痴的笑。之前的愁緒,被暖暖地春風吹的煙消雲散。

    「姐,真不打算給我開門了?」從車上下來的楊帆站在門口,雙手撐在鐵門上,臉上帶著一絲可惡的微笑
    祝雨涵沒來由的一陣生氣,哼了一聲扭身便往裡走,不過大門倒是沒關上的。楊帆看見這個一幕,嘿嘿一笑,回到車裡。祝雨涵聽見發動機聲音的時候,不由渾身僵住了,這個小流氓不會真的就這樣走了吧?

    正在猶豫是不是回頭喊一聲時,發動機的聲音熄火了。回頭一看,發現楊帆把車停在圍牆邊,站在車頂上翻上牆頭。

    「當心!」祝雨涵忍不住叫出聲來。

    落在地上的楊帆嗖地一下竄了過來,懶腰抱起祝雨涵的身子,抗在肩膀上往樓上走。這個時候樓下地小保姆打開門,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尤其是看見楊帆的手啪啪啪的落在祝雨涵那弧度優雅的臀部上,發出清脆地聲音時,小保姆嗖的一下縮回了房間裡。

    小祝楊正睡地香呢,絲毫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小保姆面紅耳赤的低聲呢喃:「寶寶,你爸爸媽媽又要玩妖精打架地遊戲了。」

    被丟在床上的祝雨涵彈了彈,再回頭時一手不停地揉著屁股,口中低聲哀求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楊帆才不管求饒不求饒,轉身反鎖上門,拉上窗簾,然後才回頭。這個時候祝雨涵也不求饒了,擺了個最撩人地姿勢躺著,側著身子臉上帶著討好的笑,目光的深處卻隱藏著一絲不可抑制的幸福。

    「你瘦了!」楊帆突然一本正經的樣子說!

    躺在床上的祝雨涵渾身頓時僵硬,好一會之後猛的竄起來,衝到站在床邊的楊帆面前,跪在床上,雙拳下雨似地砸在楊帆的胸前,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一邊打還一邊罵:「我讓你騙我,我讓你騙我!」

    楊帆站著不動,任憑祝雨涵的拳頭砸過來,可能是祝雨涵終於打累了,突然停止下來,雙手抱著楊帆的腰,就那麼跪著一動不動的,臉貼在楊帆寬闊的胸膛上。

    安靜,非常之安靜!沉默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祝雨涵使勁的把臉在楊帆胸膛上蹭,把一件名牌外套噌的一塌糊塗了,這才開心的仰面微笑。伸開雙臂,做了個要抱的姿勢說:「不許嫌我老!」

    空調在嗡嗡的叫,成為這間屋子唯一能發生頻率穩定聲音的來源。床上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男女死死的用擁著,似乎再強大的力量也無法分開這兩人。微微閉著眼睛的祝雨涵,紅唇如同小雞啄米似地,在楊帆的臉上胸前亂啃。

    沉默的局面一直到男人的手粗暴的搓揉在女人哺育小生命的源泉上時,終於傳來祝雨涵一聲羞怯的低語:「下垂了!」三個字換來的是楊帆一翻身,熟練的撐開兩條依舊修長光潔地大腿,然後是一陣暴風驟雨似地的衝撞。

    儘管早已濕潤,但是這一連串的猛烈的撞擊,還是讓祝雨涵發出一陣高似一陣的呻吟,到後來演變成了高亢的叫喊。這不是單純的**帶來的享受,而是一種心靈和**的結合,一種不棄不離的水乳交融地關係產生的從**到心靈互相契合的**。

    一切終於平靜下來時,屋子裡只剩下沉重的喘息聲。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呻吟後,祝雨涵抬手在楊帆的額頭上擦了擦汗珠,嫣然淺笑低聲說:「你也不如從前了!看你累的!」

    一番勞累換來這個評語的楊帆,白眼一翻想下來,結果被雙腿死死的纏住說:「別動,我喜歡這樣纏著你,女人是壓不壞地。」

    很普通,但這卻是最能打動男人的情話!換成以前,沒準會因為這句話,男人就能雄風再起。現在的楊帆只能是舒服的趴著,抬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摸出時刻準備著的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多少年了,只要祝雨涵人在這個屋子裡,抽屜裡就會有一包大熊貓和一個打火機。不要擔心香菸會變質,這種可能性是零。

    輕車熟路的完成拿煙到點上的過程後,楊帆深深的吸了一口低聲笑著說:「我還是下來吧,你不怕我還怕把姐壓壞了。」

    祝雨涵沒有堅持,而是抱著一條胳膊舒服的當枕頭,側著身子靠在男人地懷裡低聲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一直也只是懷,一直到昨天有錢買不到股票,我才最後確定。」

    「當然是因為我對姐有足夠地信心,正是因為這一點,爸露出了破綻。老狐狸也有不得已的百密一疏啊,他不敢跟你挑明了說。」楊帆說著在女人依舊光潔的臉上蓋了個章說:「姐的身心都留下了我的烙印,這輩子你跑不掉地。」

    這一刻祝雨涵的臉上泛起一種幸福和滿足地笑

    男人的懷裡拱了拱,猛地背過身去,不願意讓楊帆看不可抑制的淚水湧出。不過祝雨涵背對著楊帆沒到一分鐘,突然啊地一聲叫了一下,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淚水回頭滿臉笑容的低聲說:「這麼快又行了?」

    成功鑽進依舊滑膩腔道的楊帆,腰間使勁聳了幾下,換來女人幾聲哼哼後,惡狠狠的說:「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啪啪啪的響聲中,祝雨涵斷斷續續的發出低聲叫喊:「死就死吧,哎喲,你輕點!」

    ………………………………

    調查的結果非常之意外,對外公佈的結論是,丁洪生在兩家國企擔任要職的期間,存在重大決策失誤的問題。請注意是「失誤」,而不是「錯誤」。失誤帶來的結果,往往是黯然離職,但是現在丁洪生已經不是國企領導了。沒有錯誤,就不存在法律責任!

    祝東風一臉平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假如不是祝雨涵裡頭外國,告訴楊帆一個小竅門。楊帆是不可能注意到,祝東風此刻的耳朵正在一下一下的動。

    根絕祝雨涵的情報,這個狀態的祝東風,正在努力的克制自己,正處於爆發的邊緣的。

    一臉強自鎮定的孟光遠,此刻正在外面的院子裡轉圈,香菸一根接一根的抽著,對面站著一個看起來垂頭喪氣的衛邊。很明顯衛邊是被殃及的池魚,當然孟光遠是不會把責任推到衛邊身上的。衛邊在江南省的時候,那邊三個女人,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暴露過。

    路上的尚熙第三次到走廊上往下看了,客廳裡的一老一小,兩人對坐無言已經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都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祝東風似乎在閉目養神,楊帆著微微低著頭,長時間的沒有抬頭的意思,似乎在地板上看見了金條。

    回到臥室裡的尚熙眉頭依舊皺著,看見滿臉笑容的祝雨涵不快的低聲說:「小雨,你也不下去勸一勸?你爸爸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祝雨涵笑著跟兒子對付一堆積木,頭也不抬的說:「沒事,他們打不起來。打起來吃虧的也是爸爸,以爸爸的性格,才不干吃虧的事情呢。是不是啊,兒子?」

    小祝楊這個時候猛的冒出一句話:「姥爺壞,爸爸好!」

    母女倆頓時就傻掉了,相互看看之後,祝雨涵爆發出一陣大笑,尚熙氣呼呼的伸手輕輕在小祝楊的腦門上點了一下說:「你個吃裡扒外的小混蛋!」又是一語雙關,不過祝雨涵絲毫沒有往心裡去的意思,反而微微一笑,抱著兒子肯了一口說:「乖兒子!以後別幹那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事情。」

    祝東風拿起茶杯,發現水已經被喝乾,正要張嘴叫人的時候,楊帆飛快的站起來,拿來暖瓶給倒上熱水,然後慢慢的坐回對面,依舊垂手而坐。

    祝東風的耳朵一陣劇烈的跳動後,總算是漸漸的平息下來,從鼻孔裡發出一聲比西伯利亞寒風還冷的哼哼聲!

    「你收多少?」祝東風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必須要心平氣和的跟對面這個小年輕談判。說起來祝東風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這小子才多大啊,居然就看穿了自己挖的坑。按說那些老傢伙,既然最初不點破,後來也沒有點破的道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小子自己看破的!

    「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祝東風不爽的又加了一句!

    楊帆微微一笑說:「您太在乎姐了,所以才露出破綻。坦白跟您說,這次收購大華集團百分之五十一股票的資金,八成是來自另外的渠道。」這個話,即是實話,又埋下了伏筆,為衛邊做了一點小小的開脫。

    「你們家哪來那麼多錢?」祝東風有點不解的追問,這個時候還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先把怎麼輸掉的原因弄明白,這是祝東風一貫的好作風。

    「周老跟我說,他在香港阻擊國際炒家的時候,您不過是個副廳!」

    當!祝東風面前的茶杯翻到,茶水流了一地,祝東風沒有動,楊帆也沒有動。倒是把樓上的尚熙給驚動了,一陣快步下樓來,看到兩個男人還在大眼瞪小眼的,尚熙哼哼兩聲,拿起抹布開始收拾。

    祝東風微微露出一點沮喪,眼皮耷拉下去的時候,楊帆的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很快就隱藏起來。這個時候這個答案,或許是祝東風唯一能接受的結果吧。周明道當年大聲疾呼國家應該重視私營經濟,扶持私營經濟的事情,祝東風是知道的。祖籍浙省的周明道,在華中私營經濟的領域擁有多達的威信,祝東風也是心知肚明的。敗給這麼一個老成精又隱藏的足夠深的傢伙,祝東風的失落感不過是風中的頭髮絲,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嗯,我倒把周老也忘記了,說吧,你想要點啥?」祝東風終於能夠心平氣和的跟楊帆說話了,這一刻語氣中已經沒有任何情緒的色彩。

    「呵呵,我要的,不正是您鼓勵我去爭取的麼?其他的,我就不敢奢望了?」楊帆說的客客氣氣,祝東風聽著心裡一陣苦澀。一個習慣了把大局掌握在手中的高官,從一開始就小心翼翼的佈局,一點一點的把面前這個小狐狸往坑裡引。原來的想法,不過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佔了自家寶貝女兒便宜的混蛋,讓他吃了教訓還要記自己的好。按照計劃,這個時候應該是祝書記拿到了所有該拿到的籌碼,然後很不客氣的教訓面前這個小子,最後才放他一馬,讓他感恩戴德屁滾尿流而去。

    沒曾想,結局居然是這樣!

    沒曾想!結局是如此的無可奈何!沒曾想!堂堂政治局委員,也有老實的坐下來,跟一個後生晚輩討價還價!

    這當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落了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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