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天涯] 仕途風流（全書完）

第四百一十六章 遵命！

對了，臨時抓你的壯丁，你不會介意吧？」聽說楊帆)3個廳級幹部，趙雪的態度有點變化了。多多少少有點不好意思的給個笑臉，即便是副廳級，估計在京城裡這個年輕的副廳也屬於混的不太差的。假如趙雪知道楊帆是正廳級差點就副部的市委書記，不知道何感想。


    楊帆很認真的說：「介意！」趙雪臉色一紅的時候，楊帆話鋒一轉說：「趙書記對我挺關照的，就算是被臨時抓了壯丁，我也只好認了。」


    後面那一句就有點開玩笑的意思了，趙雪倒是看出來了，嘿嘿一笑說：「德性，給你個機會還挑三揀四的，我可是美女啊。」


    「好吧，就當你是美女！我出去等著了，快點啊。」說著不等趙雪回話，楊帆開門出去了。被暗暗損了一句的趙雪，氣的拿起床上的小熊要砸，看到門口兩個女同學有偷看八卦的跡象，立刻笑眯眯的出來，倚著門朝楊帆喊：「老公，你要喝點啥飲料麼？」


    楊帆……，還好年輕，站的穩。


    趙雪在裡屋換衣服，兩個打扮一新的女孩子湊了過來，一左一右的圍著楊帆低聲問：「帥哥，你啥時候認識小雪的？」


    「**！」楊帆很嚴肅的回答一句，兩個女孩子一起豎起中指說：「切！」


    這個時候趙雪出來了，笑著問：「你們想挖牆腳啊？沒聽說過朋友夫不可奪麼？」


    兩個女生一起朝趙雪圍了上去，高挑大方的那位摩拳擦掌的問：「你這個保密工作做的夠好的，坦白交代啥時候勾搭上的，不然我要橫刀奪愛了。」


    楊帆一看陣勢不對，連忙大聲說：「我們有**權啊。」說著溜出屋子，先到樓下去等著，免得被三個女人吵死。


    樓下的奧迪車倒是讓兩個女生眼前一亮，兩人走到楊帆面前伸手笑著說：「認識一下，韓娜，東北人。」「肖婉蓉，上海人。」


    「楊帆。上車吧！」禮貌地握手後。楊帆回到駕駛位置上。趙雪得意洋洋地瞟了兩個同學一眼說：「開拔。皇天娛樂城！」


    開除小區後。楊帆還真地有點暈乎了。這個地方沒去過。低聲問趙雪：「我不知道路啊！」趙雪楞了一下。飛快地摸出手機來問路。車上有GPS定位系統。有了地址一切問題都不大。


    到了地方楊帆去停車。三個女人先進去。趙雪走了幾步跑回來說：「我還是跟你一起進去吧。免得你跑掉。」


    楊帆很像哀嚎一聲說：「不至於吧？」想想還是保持沉默。停好車子往裡走。身後這個時候開來一輛奔馳。車上地羅成掃了一眼前面地楊帆。頓時瞪大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幻覺。一定是幻覺！」羅成嘀咕兩聲。娛樂城地經理一陣跑步過來恭敬地笑著招呼：「羅總。您來了。」


    「嗯。來了。生意怎麼樣？」


    「今天的生意不錯，樓下的大廳也被人包下開生日晚會。龍公子在電影學院吊了個妞，來這位她慶祝生日。」


    羅成停下腳步說：「龍超群？」


    楊帆天生不喜歡熱鬧的地方，所以進來之後第一個感覺就是挺受罪的。趙雪倒是性質很高，拉著楊帆四處招搖。


    一個公主打扮的美女，突然出現攔著趙雪和楊帆。


    「趙雪，不介紹一下？」


    「楊帆，我男朋友，於芬妮，今天的壽星。」趙雪看見這個於芬妮，似乎有點不快。坦白說，這個於芬妮確實比趙雪要漂亮一點，主要是身材很好，一條晚禮服襯出火爆的身材。


    「趙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沒想到真藏著一個這麼帥氣的男朋友，聽說還是當官的，只是不知道在京城裡算不算官？」這個於芬妮似乎存心來找茬的，說話的語氣有點夾槍帶棒的。


    「呵呵，我在京城裡自然是小角色，于小姐的男朋友一定是高官了。」楊帆那種習慣性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立刻壓的於芬妮有點不敢直視。本來楊帆是不打算出這個頭的，不過這個女人實在有點張揚，讓人看不順眼。更別說趙雪是趙越的女兒。


    「我們家超群是做生意的，不過……。」於芬妮剛說就被楊帆抬手打斷說：「趙雪，我們走吧。


    跟生意人沒什麼好說的，我見的多了，稍微給他們點好臉色，就更蒼蠅似地圍上來。」


    於芬妮愣在當場，楊帆拉著趙雪正要走開，羅成正好進大廳，一眼看見楊帆。


    「楊……。」羅成剛喊一個字，楊帆一個眼神遞過來，羅成立刻識趣的閉嘴。一棒子電影學院的鶯鶯燕燕們看見羅成出現了，立刻圍上幾個來。


    「這不是羅總麼？上次您答應人家的角色都沒給，今天不饒你。


    」


    楊帆總算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抽菸，趙雪跟過來狐疑的看著楊帆問：「你認識羅成？他可是最近一部電視劇的製片人，多少女孩子往跟前湊的。今天於芬妮選在這裡開聚會，就是衝著主角來的。」


    於芬妮這個時候也往羅成面前走來，其他女孩子似乎有點怕她，主動給讓出道路來。


    「羅總，我昨天還跟超群提起您的劇組，今天就有幸見到您了。……。」一堆肉麻的話飛出來，楊帆站的不遠，倒是聽的非常清楚，心裡一陣噁心。


    「這個女人，是交際花還是學生啊。」楊帆笑著問趙雪，趙雪不屑的說：「都是，像她這种放得開的，又有男人肯捧，自然是要比我們這些人紅的快。這次羅總的劇組，請的導演是莊畢凡，他倒是導一部紅一部。那個天后秦馨，就是他導紅的。」


    楊帆微微一笑，拉著趙雪說：「想當女主角，想演莊小六的戲？」


    「學表演的，誰不想啊。不然我跑來受這個罪做啥？」趙雪多少有點無奈的苦笑，接著說：「我跟我媽說好的，要是不能在畢業後半年內演上主角，就得回天涯省文化局上班去。」


    「羅成，你過來！」楊帆突然扯開嗓子喊了一句，趙雪頓時驚呆了，連忙伸手捂楊帆的嘴，急的頭上冒汗說：「你幹啥，叫羅總啊。你想害死我啊！」


    這一嗓子，引來了在場幾十個男女的目光注視。偏偏楊帆還一臉無所謂的把趙雪的手抓住按下去，羅成聽見楊帆的召喚，立刻笑著對周圍的人說：「不好意思，大老闆召喚。」


    這一句算是把所有人給鎮住了，然後羅成還非常滑稽的，看著有點笨拙的一溜小跑到楊帆跟前，很是恭敬的問：「老大，有何吩咐？」


    一干人目瞪口呆的時候，楊帆很平靜的對羅成說：「你的新戲，主角歸她了。另外打電話讓莊小六過來認識一下女主角。」


    羅成有點肚子，不過楊帆說完之後，羅成很辛苦的鞠躬說：「明白，我這就去辦。」


    兩人悄悄的對了一個目光，羅成心裡那個得意就別說了，他明顯是故意的，楊帆也知道。不過這個故意到有點順水推舟的意思，不就是一個女主角麼，只要是電影學院的，誰演不是演？關鍵是要配合楊帆泡到妞！


    於芬妮差點哭出來了，晚上苦心準備的一切，準備好好出一把風頭的，誰知道還沒開始呢，就讓人給壓的喘不過氣來了。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子，於芬妮一見立刻來了精神，一陣扭著腰往前跑。


    「超群，你要幫我拿下女主角啊！」於芬妮嗲聲嗲氣的哀求著，龍超群顯得有點不耐煩的說：「生日晚會你談什麼女主角啊，回頭我找一下羅成就是了。」


    這個時候韓娜和肖婉蓉湊近楊帆和趙雪，兩人一起低聲啐了一聲：「**！」


    「楊帆，你真是羅總的老大？你不是體制內的麼？」趙雪問了一句大家最關心的，楊帆點點頭說：「差不多吧，他要看我臉色行事，怎麼了？」


    「你怎麼不早說你是文化部的？趙雪，你太過分了，藏了這麼一個男朋友，現在才拿出來。」肖婉蓉一陣跺腳，抱著趙雪接著說：「我要演B角，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不然我就向楊帆告密，說你……。」


    「要死了你。」趙雪急的立刻伸手堵肖婉蓉的嘴巴，邊上的韓娜笑嘻嘻的說：「我也要個角色，不給我也亂說，還要挖牆腳。」


    這個時候，於芬妮對龍超群一陣溫言軟語的不知道說點啥，然後朝楊帆這邊指指點點的。楊帆見狀趕緊扭頭，裝著看三個女人的大鬧。龍超群臉上帶著一絲詫異，慢慢的走到楊帆身後，小心的問：「朋友，我你的背影我很熟悉。」


    楊帆笑嘻嘻的回頭，於芬妮跟了上來，拉著龍超群的手說：「超群，就是他說生意人沒什麼可說的，還是諷刺人家是蒼蠅。」


    擋著龍超群的面，後面三個女人倒是有點緊張了，龍超群的爸爸是常務副市長，於芬妮整天都掛在嘴巴邊上的。


    「呵呵，你還真聰明，知道我說你是蒼蠅呢。我想糾正一下，你是只母蒼蠅。」對著於芬妮說完，楊帆笑著對龍超群說：「超群，羅成那個戲女角我全包了，你另外找一個吧。」


    龍超群在眾人的註釋中，甚是恭敬的點頭說：「遵命！」

第四百一十七章 都在裝

  皆嘩然之際，楊帆笑著伸手說：「好久不見！」


    龍超群像見到老朋友似地哈哈大笑，握住楊帆的手說：「是有日子沒見了，找個地方坐。」


    今天楊帆能主動伸手，就算是一切過往都不計較了。就沖這一點，龍超群剛才刻意的給楊帆抬面子的舉動，全部都值回票價了。可憐的於芬妮沒了之前的氣焰，乖乖的跟在後面，趙雪倒是挽著楊帆的手更緊了，一副好奇寶寶似地不斷的打量著楊帆。


    找個地方坐下，楊帆掃了於芬妮一眼，笑著朝龍超群舉杯說：「你還是老樣子，沒啥變化。」龍超群同樣掃了趙雪一眼，嘿嘿一笑說：「你也沒啥變化，不是說在南方任職麼？怎麼回來了？」


    「回來有點私事！」楊帆沒說回來為啥，不過龍超群很自然的又看看趙雪，露出一副曖昧的笑容說：「你行，趙雪是她們班上最清高的一位，好幾個兄弟追求都碰壁的。」


    看這個意思，都是認識的。楊帆微微一笑說：「你的妞也不錯啊，身材很棒。


    等下莊小六來了，我跟他打個招呼，今後多多提點一下就是。機會多的很，這次抱歉了。」


    有這個話放這裡，龍超群可以說面子裡子都有了，頓時開心的笑著在於芬妮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去，給楊大哥敬酒。」


    於芬妮這種女孩子，倒是挺有眼力的，知道來了個來頭比龍超群還大的帥哥，多少有點嫉妒的看看邊上一臉好奇的趙雪，朝楊帆媚笑著舉杯說：「大哥，趙雪，以前的事情你們別跟我計較，我這個人就是嘴巴快。先乾為敬，您隨意！」


    楊帆笑著抿了一口，大概意思有了就行。這個時候滿頭大汗的莊畢凡進來了，哪裡還有著名導演的樣子，笑嘻嘻的跑過來，老遠就大聲說：「楊書記，接到羅總的電話，我還以為他逗我玩呢。原來真是您啊


    看見龍超群也在，莊小六連忙笑著又說：「龍大少也在呢。」


    羅成晃悠悠地過來。一群人圍坐一起。頓時熱鬧起來。一干前來賀壽地女學生。想過來又不敢。只能是遠遠地圍觀。


    楊帆呵呵一笑對趙雪說：「你們去玩吧。」對趙雪。楊帆還是很客氣地。


    等於芬妮和趙雪都走了。龍超群才笑著低聲說：「佩服啊。這麼傲氣地妞都搞定了。」


    莊小六很沒原則地跟著拍馬屁說：「那個趙雪。上次有個導演想帶上床。結果剛摸了一下小手。讓這妞一個耳光扇回去了。」


    楊帆嘿嘿一聲冷笑說：「那是那個小子走運！」


    羅成點點頭表示贊同說：「那是。不看看是誰地妞？」


    楊帆苦笑說：「什麼啊，天涯省委趙書記的女兒，你們真當她是我的妞啊。我拍馬屁都來不及的。」


    「啊！……。」


    小區樓下，肖婉蓉和韓娜已經上去，趙雪站在車邊，顯得有點扭捏的低聲說：「你不上去坐一坐？」


    楊帆笑著打趣：「不怕我禍害你？」


    趙雪也不生氣，抿嘴一笑說：「算了吧，一個晚上都沒正眼看過人家，還男朋友呢。」


    楊帆搖頭苦笑說：「我那是不敢看你啊，長的禍國殃民的。再說我結過婚的人，我怕抵擋不住你的誘惑，犯生活作風的錯誤。」


    楊帆說罷哈哈大笑，駕車就走。趙雪站在原地一陣發呆，目光迷濛的望著車子的消失在黑夜中。最後嘆息一聲，苦笑搖頭上了樓。剛進門，肖婉蓉和韓娜就淫笑著圍了上來。


    一番打鬧後，三女倒在趙雪的床上喘氣。


    「藏的夠深啊！這麼有本事的男朋友，一直還在我們面前裝！今天不交代清楚，晚上別想睡覺，開你的批鬥會。」韓娜東北人，看著就是個直爽的性格。肖婉蓉酸溜溜的伸手在趙雪的臉上摸了一把，擺出一副國民黨女特務引誘堅貞不屈的**的媚態說：「美女，你這是何苦呢？只要招了，黃金美鈔大大的有。」


    趙雪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說：「我招，我招還不行麼。蓉蓉別亂摸……。」


    京城裡的別墅裡空蕩蕩的，諾大一個別墅就一個人住，楊帆還真的有點不習慣。車子停在門口的時候，楊帆有點猶豫了，是不是回陳家去。時間有點晚了，楊帆正打算開門進去的時候黑暗中手機鈴聲刺耳的響了起來。


    「手拿碟兒敲起來，小曲好唱口難開……。」摸出手機一看，居然是趙雪打來的。


    「還沒休息呢。」楊帆笑著接聽，電話裡頭傳來三個人的呼吸聲，不要說是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的效果。


    「那個，明天請我們吃飯吧，不然我今天晚上要**了，她們要強暴我。」趙雪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楊帆聽著也是一陣搖頭，心說現在的女孩子，即便是趙雪這樣家裡管的嚴的，玩起來也是很瘋的。


    「呵呵，沒問題。還有別的事情麼？」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沒情調！掛了！」趙雪說著電話掛了，手機燙手


    丟，雙手捂著胸口看著兩個女友說：「被你們害死了)話也要人家說。」


    一夜好睡，一早起來開著車子往社科院去，在周明道的辦公室裡找到了老傢伙。


    「來了，這個稿子你看一看，回頭照本宣科就行了。」周明道頭也不抬，單從腳步聲就能判斷來的是誰。楊帆拿起茶几上的大信封打開看了起來，論文是早就有槍手寫好的。


    忙了一天，答辯的事情算是結束了。臨走的時候周明道把手一伸說：「我的車子呢？」


    搖晃了一下車鑰匙，楊帆死皮賴臉的說：「別啊，我還打算呆幾天，繼續徵用了。」說著楊帆已經跑遠了，周明道看著背影笑著罵：「小土匪！」


    沐浴在夕陽下的京城呈現出一種端莊的氣度，古典和現代的結合，在京城的中心地帶並不太明顯。開著車子沒目的的亂竄，楊帆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對這個城市自己並不熟悉，當初有點時間都獻給做學問了。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摸出手機來懶洋洋的說：「我在樓下了，不上去了。」


    沒一會三個女孩子聯袂而至，放下車窗楊帆探頭出來，夾著煙的手招搖著。黃昏中的三個女孩子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一個比一個妖嬈。東北女孩韓娜身材最高，走路的樣子很有一點貓步的味道，有著一股子清爽。上海女孩肖婉蓉，臉上則有一股從骨子裡往外冒的媚態，江南女子大多如此吧，這是天生的。趙雪看著也很漂亮，不過臉上總是帶著一點嚴肅的味道，這也是時家庭教育的影響吧。


    一輛楊帆不認識牌子的跑車突然開過來，猛的一剎車在十米外的車位上停下，接著從車上跳下一個年輕男子，手裡拿著花大聲說：「親愛的，晚上一起吃飯啊。」


    趙雪一見這個男子，頓時臉色一變，連忙沖上楊帆的車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韓娜和肖婉蓉見狀，露出幸災樂禍的微笑，慢悠悠的往車上來。


    「你們快一點啊！」趙雪明顯的急了，不過兩位同學有點不合作，繼續慢悠悠的上車。


    結果很明顯，捧花男子追了上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楊帆說：「兄弟，開輛奧迪你也好意思追趙雪啊！」


    楊帆甚是平靜的的說：「你搞錯了，我就是一個司機！」


    說著楊帆一踩油門，車子衝了出去，差點把那小子撞了。車出小區，已經看不見那個男子在原地跳腳大罵的身影，楊帆扭頭掃了趙雪一眼，微笑不語。


    「別看我，我和他沒關係。仗著家裡有兩個臭錢的二世祖，我才不稀罕。」趙雪有點心虛的看看楊帆，解釋了一句。


    後排的兩個女生一起笑了起來，韓娜很不仗義的說：「楊哥，你可要看好趙雪了，追她的人可多了。」


    楊帆聽了掃了一眼臉上挺尷尬的趙雪，笑著看看後視鏡說：「我看見了，這不已經追上來麼？」


    趙雪一看後視鏡，立刻臉色一沉，低聲說：「該死的傢伙，陰魂不散，甩掉他。」這個話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楊帆心裡微微一動，想起之前那個傢伙叫趙雪是「親愛的」，這裡面是不是另有文章呢？關鍵是另外兩個女孩子幸災樂禍的目光，以楊帆的世故想看不見都難。趙雪也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吧，人家學的是表演專業。


    楊帆突然覺得有點好玩了，剛想到是不是好好玩一下，隨即又喪氣了。省委書記似乎在盯著自己看呢，沒那個勇氣啊。


    「人家開的是跑車，看清楚再說話。」楊帆很無奈的苦笑著說，趙雪的臉瞬間紅了一下，狠狠的跺腳沒開口。


    肖婉蓉這個時候不陰不陽的說：「說的是哈，奧迪怎麼跑的過跑車，楊大哥要不停下來，大家說說清楚好了。」這個話的意思，針對剛才楊帆說自己是司機來的。不過，仔細一想，好像這話還是衝著趙雪去的。女人啊，看起來合租一起好的很，很可能都是表象。


    目光掃到前方貼的通行證上，楊帆微微一笑說：「我有辦法了，不過出了事情我不負責啊。趙雪，你沒意見吧？」


    趙雪眼前一亮說：「行，只要能甩掉他，怎麼都行。」又是一語雙關，楊帆意味深長的看了趙雪一眼，趙雪毫不示弱的對著看回來，這種不帶任何遮掩的目光，大家心裡都明白繼續裝下去沒意思了。


    這個時候正是車流如潮的時候，楊帆看看前方一個岔路，一轉方向盤。後面那個車子還在緊追不捨，可惜這裡不是高速，跑車的優越性沒有能夠體現出來。


    楊帆一邊開車，一邊和三個女孩子說笑，調解氣氛。突然前面的道路有豁然開朗的意思，車流漸漸的減少，三個女孩子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停在一個有士兵警衛的門口。


    「後面那輛跑車，一直跟著我，我懷疑他有不軌的舉動。把人扣下來問清楚是干什麼的，問清楚了再放人。」楊帆這個車子，門口的警衛看看就立刻敬禮，看清楚車裡是楊帆後


    立刻說：「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楊帆笑著把車子掉頭，兩個士兵已經衝到跑車跟前，大聲喊：「下來！」


    「幹什麼幹什麼？」男子還不肯下車，結果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立刻就老實了。


    一個當兵的伸手來拽，男子本能的抬手一擋，砰的一聲槍託過來了。砸的人嗷的一聲慘叫蹲在地上，楊帆故意把車子停在邊上放下車窗看了看。邊上的趙雪臉色一白，想說話又忍了回去。楊帆心裡一陣冷笑，鬆開剎車踩油門。


    「趙雪，你跟他們說清楚啊！我……。」男子的哭叫聲被甩在車後，漸漸的聽不見了。


    車子繼續上路，不過車廂裡面安靜了。趙雪還好一點，後面兩個女孩子表情中帶著敬畏看著楊帆的背影，楊帆剛才說不負責的話，現在聽起來就是笑話。看看大院門口那些當兵的，想想剛才的「首長」稱呼，傻子都知道楊帆根本就不在乎什麼責任。


    車子開的並不快，楊帆一直在不斷的扭頭，臉上帶著一點怪異的笑容，不時的看看趙雪的表情。不斷咬著嘴唇的趙雪，微微的低著頭，緊緊的握著拳頭，突然抬起頭瞪著楊帆喊：「你開回去！」說罷埋頭於車前痛哭！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楊帆露出勝利者的笑容，淡淡的說：「如您所願！」說罷一個掉頭，車子開回到大院門口。這個時候那個男子還蹲在地上，一個士兵拿著槍看著他。


    趙雪衝下車子，撲到男子面前抱著他大哭：「阿彪，你沒事吧。」


    楊帆點上一支菸，後面的肖婉瑩湊近了在楊帆的耳邊低聲說：「楊大哥，考慮一下我啊。趙雪名花有主的，不過她藏很深罷了，也就是我們倆知道他和彪公子的事情。」


    楊帆笑著反手摸摸肖婉瑩的臉，看看臉色不斷變化的韓娜，嘿嘿一笑說：「行啊，不過一起玩我比較喜歡。」


    這話說的太缺德了，但是兩個女孩子臉上雖然尷尬，卻沒有下車的意思。肖婉瑩扭頭看看韓娜，韓娜趕緊扭開頭，就是沒有動一下屁股。


    這算什麼？默認！


    肖婉瑩明顯知道同伴心裡想的啥，臉上露出一陣媚笑，伸手輕輕的打了楊帆的肩膀一下嬌笑說：「你好壞哦。」


    楊帆笑笑，很多事情在一瞬間全部想明白了，心裡也就踏實了。打開車門下車，對當兵的笑著說：「剛才是一場誤會，放人吧。」


    說完楊帆看看趙雪，轉身上車，點上一支菸很有耐心的等著。終於趙雪挪著腳步過來，站在車窗邊低聲說：「楊帆，謝謝了。晚上你請她們吃飯吧，另外那個女主角，我就不要了。」


    楊帆聽了面無表情的看看趙雪，淡淡的說：「我說話算數，是你的就是你的。趕緊把人送醫院吧，以後別開這樣的玩笑。」


    說著楊帆打著車子，被打的臉都青了一塊的阿彪，目光中帶著一點怨憤的目送車子離開，回頭低聲問趙雪：「誰啊，這麼牛？」


    趙雪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冷笑著說：「你有本事找別的女人來救你啊，今天要不是看在你追上來的份上，我管你死活。別以為你家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這個國家有很多人想搞死你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


    奧迪車在漸漸暗下來的夜色中無聲的前行，兩個坐在後面的女孩子，湊在一起嘀咕，也不知道說的寫什麼。


    不過，從韓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變化，楊帆猜到大致的內容。一時間楊帆有點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的感覺，腦子裡想著該去哪裡吃飯，一時沒有答案。


    「你們想去哪裡吃？」趁著紅燈，楊帆回頭問了一句，驚的兩個女孩子分開，不安的看著楊帆。


    「那個啊，你決定吧，我們吃什麼都行。」還算鎮定的肖婉瑩回了一句，楊帆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我還真不知道京城裡有什麼地方是特別的，這樣吧，一直往前開，遇見的第一家酒樓我們就上去。」


    「還是找個熟一點的地方吧，吃完了我們好好陪你玩。」一直不怎麼說話的韓娜，這個時候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楊帆聽了微微一笑說：「OK！」


    車子一路往前，直奔羅成的會所，一邊開車楊帆一邊摸出手機，笑著撥通羅成的號碼說：「你那個管飯的會所，我要個包間。」


    掛了電話，楊帆回頭看看臉色情緒有點控制不住的韓娜，頭已經低下去了。突然楊帆想起一句話，好像某相書上是這麼說的，嘴巴大的女人，下面比較鬆，反之亦然。韓娜的嘴巴就有點大，肖婉瑩的嘴巴很小，晚上是不是理論結合實際一下呢？


    車子開到會所跟前，剛把車子停下，裡頭已經竄出落成胖乎乎的肚子。


    「我靠，你也太明目張膽了一點了吧？」羅成看看後面兩個，有點吃驚的問。

第四百一十八章

羅成意思。換句話就是「趙雪不是省委書記的女兒麼？」總之是挺含蓄的的規勸一句。


　　楊帆懶解釋。拍羅成的肩膀說：「帶路吧。」兩個女孩亦步亦趨的跟進來時。楊帆不知道怎麼搞的。心裡泛起一陣苦澀。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在心裡默念一句。「是惡少！」我催眠之後。帆跟著羅成進了電梯。兩個女孩子進來。楊帆來了個左擁右抱。羅成嘖嘖兩聲轉過頭當沒看見。肖婉蓉順勢往楊帆身上一靠。韓娜則微微的掙紮了一下放棄了。任由楊帆的手在搖上勾著。


　　頂層的一個大包間。街的一面又個大窗戶。一道兩米見方的玻璃窗。往外是滿眼城市的燈火。


　　「吃西餐吧。今天的牛排不錯。」羅成笑著問了一。楊帆點點頭鬆開兩女。坐在中間的椅子上。扭頭看著已經燈火闌珊的城市。扭頭的一瞬間。楊帆的側面突然變寂起來。臉上那神態和這個本該熱鬧的氣氛顯的格格不入。


　　羅成沒有再說啥。轉身出去。兩個女孩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過去挨著坐下。又覺的有點不太對勁。一臉沉寂的楊帆沉浸在一種威嚴的氣氛中。似乎和剛才的輕佻不是一個人。這種氣質的變化雖然不明顯。但是兩位女孩子是長於看人臉色吃飯的主。一下被這個變化弄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還好。這樣的楊帆沒有維持太久。回過頭來楊帆朝兩人笑笑伸手拍拍左右。「怎麼。還要我請你們坐下？」


　　西餐這個玩意並不怎麼對揚帆的胃口。西餐在中國被演繹成了一種情調。


　　說起來這個概念楊覺的很扯淡。中餐和西餐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填飽肚子。扯上情調什麼的無非是搞點噱頭罷了。


　　「牛排切成塊。給來雙筷子！」點完菜之後楊帆加了這麼一句。差點沒讓服務生一頭摔倒可憐的女娃低頭強忍就沖剛才羅成對楊帆的恭敬。心裡想笑也不。


　　「別忍著啊。累不累啊！」楊帆頗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服務員倉皇敗退。沒敢當場笑出來。倒是對面的韓娜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飛快的扭頭裝著欣'夜景。肖婉瑩倒是滿不在的笑著說：「楊大哥真幽默。」


　　楊帆很不給面子的笑著說：「談不上。我就是不習慣用刀叉。」


　　婉瑩被噎著了。想說啥又沒好話題。聽尷尬的樣子。楊帆淡淡的笑著問：「趙雪和那個男生的事情說來聽聽。」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聽說羅彪的家裡是山西開煤礦的。在京城讀書。家裡有錢也的也不錯。很是有些女孩子喜歡。據說。在京城有做高官的親戚。時挺招搖的。開了家娛樂公司。去年拍戲的時候認識了。然後同居有半年吧。前兩個月不知道啥。兩人分開了趙雪搬到我們那去住。聽他們吵的厲害的時候好像說是家不同意。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聽到羅彪這個名字。楊帆的眉頭皺了起來。正好羅成拎著一瓶酒開門進來楊帆笑著招問：「老羅。羅彪這個名字。是你們一家的麼？」


　　羅成把酒往桌子上一擺。撓撓頭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堂弟。關係不算太遠。家裡開了幾個煤礦。平時喜歡開一輛騷包跑車瞎轉悠。藉著娛樂傳媒公司總監的頭銜。專門禍各大高校的漂亮女生。」


　　羅成說的義正詞嚴的好像自己多正直似的。兩個女子又一次扭頭看夜景楊帆倒是以為意的點點說：「那就對上號了。早知道是你們羅家的我該讓警衛多砸幾槍托。砸掉他滿嘴牙才好。」


　　羅成一拍大腿說：「他招惹你了？千萬別給我面。往死裡整啊。」


　　楊帆見兩個女人在場。有點話不好明說。哼了一聲搖頭說：「下次吧。這次便宜他了。」


　　事情稍微一想就有了眉目。趙越肯定是知道趙雪和羅彪的事情。所以表示了反對。趙越是江南人。緊跟當今一號的。自不希望女兒跟羅家的人勾三搭四的。成了親家麻煩才叫大呢。是不是要上演一下棒打的好戲呢？很明顯個事情不能干。萬一被趙雪恨上了。女人的仇恨不是那麼好化解的。更何況是頂頭上司的女兒。這事情還是當做沒看見吧。不過適當的藥還是要在趙越面前上一下的。兩個人現在藕斷絲連死灰復燃的。|個羅彪長的有小白臉的潛質。女孩子喜歡也是很正常的。


　　「羅哥你去忙吧！」楊帆笑著揮揮手。羅成指著酒瓶說：「90年的拉菲。就這一瓶了。我了半年沒舍的喝的。」


　　很明顯羅成顯擺的不是的方。楊帆對紅酒沒有愛。不過羅成拿出來的酒。想必不會太差。楊帆不能不表示一句：「知道了。要不留下一起吃？」


　　羅成站起來。依依舍的看了看那瓶紅酒說：「算了。我不喜歡燃燒自己照亮別人。吃完了想玩這裡是齊全的。邊上的房間裡有張大床。」


　　楊帆用殺死人的目光看過來。羅落荒而逃。菜上的很快。一盤切好的牛排放在楊帆的面前。服務生把紅酒打開倒好。


　　「楊大哥。讓她們出去吧。我們自己來。」肖婉瑩低聲說著。拋來一個媚眼。


　　楊帆無聲的擺擺手。服務生悄悄的退下去。「先吃東西！」楊帆拿起筷子。對面兩個女孩很淑女的拿著刀叉。開始用近似表演的動作對付面前的牛排。從小資的角度來看不能不說楊帆拿筷子吃6成熟的牛排。與這個音樂繚繞。燭光搖曳的環境格格不入。但是這一幕就是發生了。甚至兩個女孩還在刻意的展自己最美好一面。不能不說這個事情看著有點諷刺真要讓一些誓捍衛小資情調的物種看見了。肯定會痛心疾首不休說。吃西餐拿刀叉的。喝紅酒要細細品位的。拜託這是90年的拉菲。不是幾十塊一瓶的國產干紅。


　　說是牛嚼蘭草也好。說事焚琴煮鶴也罷。總之楊帆在幹一件很破壞氣氛的事情幹的|直氣壯心安理。


　　吃西餐應該是邊吃邊輕聲細語的聊天。可惜這個破壞了氣氛的主導者。大多數時候奉行的是食不言寢不語！皺著眉頭一塊一塊的夾著牛排往嘴巴裡送。弄的兩個有心賣弄的女孩子。只能是低著頭吃東西。


　　「你們想要什麼。我很清楚。你'|要的。對我而`不過是舉手之勞。這一點你們很清楚。所以你們來了。」放下筷子楊帆端起酒乾了一口。很有一點牛飲的風範。


　　兩個女孩子不約而同的放下刀叉。但是表現迥異韓娜的臉上閃過的是一道羞憤。很不自然的低下頭。肖婉瑩則微微扭動著那長而秀美的脖子。擺出一個妖的姿態。低聲淺笑說：「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有模作樣的意思！」


　　一直不怎麼開口的韓娜。看了一眼楊帆目光中的戲嘰。突然站起來像頭髮怒的母獅子似的雙手緊握著-頭低聲說：「我知道你神廣大。可是你在趙雪那裡受到的氣。非要通過羞辱我們才能發洩出來麼？」


　　楊帆平靜的看著韓娜結果是韓娜在肖婉瑩著急的目光注視下。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喪氣的坐回位置上。眼睛紅紅的。著頭不繼續說了。


　　點上一支菸。煙霧繚繞的背後。楊帆的表情有點模糊。放下煙的楊帆笑了。朝韓娜輕輕的勾勾手指頭。低著頭的韓娜居然一點不耽誤觀察楊帆。乖乖的站在楊帆身邊。


　　娜的個子快至少一米七五坐在椅子上的楊帆頭正好對著韓娜豐滿的胸口。楊帆的目光在飽滿的胸前停留了一會。嘆息一聲說：「一點都不好玩！」說著楊帆站起來|拾好東西后笑著說：「謝謝你們陪我吃晚飯。你們要的我會讓羅成滿足你們的。」


　　在兩個女孩子驚愕目光中。走到門口的楊帆站住回頭。笑著說：「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操蛋。你們好自為之吧。」


　　國慶節的一系列活。曹市長可謂大放異彩。頻頻出現在電視鏡頭上。反觀市委書記楊帆。則連人影都看不見。大院子裡的人心是最多疑的。各種猜測如雨後筍一般滋生的時候。從京城辯回來的楊帆。正在省委書記趙越家裡做客。


　　「小雪還好吧？」趙越一貫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暖。接過趙越遞來的茶杯。楊帆笑著低聲說：「精神不錯。男朋友很帥。」


　　一句話讓趙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陰雲。楊帆暗暗的的意了一下下。趙越的臉上又恢復了一波瀾不驚的表情。遞給楊帆一直煙說：「省旅遊局組織了一個旅遊考察團。到歐洲走上半個月。你也去吧。」


　　楊帆在心裡為沈寧嘆息了一聲。臉上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說：「好的。我服從組織上的安排。回去交代一|工作。我就到省裡報到。」


　　明人不做暗事。該備的自然要準備。這個換成誰都這麼幹。只不過別人是偷偷的安排。楊帆當著趙越面說出來罷了。


　　趙越嗯了一聲。語裡帶著淡淡的不快說：「你心。海濱市的天變不了。」


　　楊帆微微一笑說：「這個我不擔心。不過多做準備總不是壞事。有的事情您不說。我心裡也明白。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事多有。」


　　趙越眉頭皺了起來。心說楊帆這是暗指有人在自己的面前進讒言了。海濱市這個市委書記。最近還真不招人待見。江上雲不喜歡。本的人頗有微詞。上次那韓國人的事情。好像兩個副省長提到楊帆的時候。態度也頗為曖昧。


　　「歲數不大心眼不'。安心去吧」


　　離開趙越的家。上了等在樓下的海濱市一號車。楊帆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趙雪的事情讓趙越心裡不舒服了也算是一點小小報復吧。順便給羅彪上點眼藥。趙越出去考察半個月。目的自然是有人要給曹穎元扶正心楊帆在會使壞。這個主意。應該是江上提的。另外新的政法委書記。估計也要在這期間到任吧。


　　車子開動。楊帆猛的皺起眉頭突然想到一件不太妙的事情。趙越這些安排。可能有別人說話的因素但是不能排除一個重要因素。趙越在忌憚楊帆。被頂頭上司這麼看。假如是真的話。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手機鈴聲響起。看號碼是張思齊`來的。「啥時候能到家？」


　　「兩個小時以後吧。怎麼了？」想到女人和孩子楊帆的心情一下好了起來。自己這樣的背景。走到哪裡待遇都差不。做好分內的事情就是了。


　　「沒啥。龍嘴灣的新居今天正式搬進去了。你直接過來吧。家裡做了許多菜呢。離開幾大家都想你了。」張思齊的情緒聽起來不錯。看來新居還是很滿意。


　　龍嘴灣的碧海藍天。在夕陽下景緻美不勝收。站在院子門前的楊帆。和女人們一一擁抱。扭頭看看海面說：「這的方神仙住的也不過如此。」


　　「樓上樓下都是四個房間我們住樓上。正好一人一間。一個書房。小張她們住樓下本來想請一個保姆的。小張她們說沒必要就算了。」張思齊笑著解釋了一下。楊帆步上樓。書房裡居然有個陽台。坐在上面可以直面海。


　　一番說笑後女人們各自忙碌去了。靠在陽台的躺椅上。楊帆舒服的眯著眼睛。肩膀上多了一雙柔軟的手。楊帆不用回頭。靠鼻子就能能知道這是祝雨涵。


　　「你有心事！」祝涵一邊笑著一邊給捏著肩|。楊帆心裡不禁想也許只有祝雨從自己的笑臉中看出了異常。


　　「省裡組織了一次到歐洲的考察團。我是成員之一。說起來長這麼大還沒出過國門。次算是開了。」楊帆笑著回頭望望祝雨關切的目光。無奈的一攤雙手說：「好吧。省裡要空降一個政法委書記。另外應該是擔心我給人大的準備工作添亂。」


　　到答案的祝雨涵笑了。輕輕的拍拍楊帆的肩膀說：「正常！沒事了。我下樓去看湯。」


　　和趙越的談話。讓楊帆認識到很多事情是注定的。只要在仕途道路上繼續走下去。今後會遭遇到類的問題。不管楊帆怎麼努力去改善關係。只要不是確定在一條船上。都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在一條船上的。也不可避免的現這樣那樣的矛盾。


　　如何在矛盾中間找到一條合適自己走的路線。楊帆需要時間想清楚。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歐洲之行未是個壞事。


　　夜晚是屬於**男女的。晚飯的候張思齊輕輕的在楊帆的耳邊嘀咕一句：「多喝點湯。很補的。」楊愣了一下。本能的笑著說：「三個月了？」


　　老夫老妻談論這樣的問題。張思齊照樣臉色微微一紅。另外兩位不約而同的微微咳嗽一聲。吃飽的楊帆著紙巾擦了擦嘴。眾人注視下伸手抱起張思齊。


　　「要死了！」張思齊呻吟一聲。|巴趕緊在楊帆睡衣上蹭乾淨油水。時間是早了點。不過張思齊盼這一天也有日子。手指頭終究解決不了根本性的問題「你就不能避著她'|麼？」滿臉潤的張思齊。雙拳無力的砸在男人的胸口上。效果實在可憐。反倒是被撩起睡衣含住一點的攻擊。弄的渾身微微一縮。呻了一聲。


　　楊帆的準備工作做的比以往更加細緻。張思齊輕微的呻吟聲成為了臥室裡的主旋律。充滿的感覺讓張思發出了一聲難的的高亢呻吟。十餘合便渾身抽搐。癱如泥。


　　常委會上曹穎元的嗓門比平時似乎大了一些。相比之下。楊帆變更加平靜的審視著一切。侃侃而談曹穎元。很明的綻放著最近的春的意。


　　會議結束後。叢麗麗跟著楊帆進了辦公室。口中甚是不忿的低聲說：「太過分了！你都意去京城進行論文答辯了。他們還不依不饒的。」


　　楊帆微微一笑問：「你都知道了'」叢麗麗沉重的點點頭說：「這個事情瞞不了人的。游局牽頭。常務副省長帶隊。按說要去也是曹市長去。怎麼也輪不到您的頭上。」


　　叢麗麗的敏感讓楊頗為欣慰。笑著安慰說：「別擔心太多。看好家就成。」


　　「說是考察西班牙的一個旅遊節。實際上卻的都是拖家帶口的。這也是中國特色了。你帶夫去麼？」叢麗苦笑著問。楊帆搖頭說：「我一個人去。誰也不帶。帶了也不方便不是？」


　　叢麗麗皺著眉頭低說：「我倒想跟著去的。可惜你不帶我。團委書記朱佳也去。你心點啊。她挺厲害的。」

第四百一十九章

　有多厲害？」楊帆本能的反問，叢麗麗欲言又止：「+吧。」


　　楊帆眯著眼睛審視著叢麗麗的面孔，看的叢麗麗的皮膚從脖子往上一路紅到臉上，兩腮喝了酒似地。頑強的叢麗麗把胸膛一挺，祭出最有效的一招。衣領在一挺之下微微的張開，露出兩杯飽滿的白半圓。


　　「哧」楊帆忍不住笑了一聲，叢麗麗確實挺聰明的，在目的性方面越來越不會刻意的隱瞞。「同意，要不要我在上面簽字？」楊帆笑眯眯的看著叢麗麗故意要表現的部分，很配合的露出一點淫笑。


　　「別，我還要出門呢。對了，秘書的事情，我挑了一些年齡合適的。」說著叢麗麗拿出一份名單，其中一個名字叫李勝利的一下就吸引了楊帆的目光。


　　歲，漢族，前任常委秘書室聯繫人，副主任科員。楊帆拿起筆在李勝利的名字上畫了個圈，笑著看看叢麗麗說：「這個人怎麼樣？」


　　叢麗麗露出吃驚的表情說：「怎麼看上他了？他是前任白書記的人，現在混的挺慘的。我選人的時候，看見他的名字本來打算劃掉的，不過想想還是沒有，多一個選擇也是好的。」


　　叢麗麗這話說的很有水平，別看楊帆把選人的權利給了叢麗麗，她還是很謹慎的看待這個事情，沒有大包大攬的。關鍵的一點，叢麗麗通過這個事情，讓楊帆瞭解到她沒有用老眼光看人的一面。


　　「如果我沒看上他，你會不會找個機會點一下他是前任白書記的人？」這個話楊帆只是在心裡閃過，憋回去沒說出來。不過，再看叢麗麗的時候，楊帆的目光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叢麗麗再次被看的臉上微微的泛紅，有點遭不住了扭著腰低聲說：「這裡是辦公室啊！」


　　呵呵，看來誤會了。楊帆收回目光，沒有解釋。看來真的是無心之舉。


　　「讓他過來吧，悄悄的。」輕聲吩咐一句，叢麗麗站在邊上想了想說：「我擔心一點，白書記病退後，李勝利吃了不少人的折騰，我怕他……」


　　楊帆明白她的意思，一抬手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去叫人吧。


　　」


　　楊帆缺一個秘書地事情。在市委大院裡不是新聞了。整個市委辦。只要是年齡合適地。沒有不蠢蠢欲動地。李勝利當然也想過這個事情。不過官場上從來都是能上不能下。李勝利不相信楊帆有這個魄力。用一個前任市委書記地親信。


　　叢麗麗站在大辦公室門口。威嚴地掃了一圈裡面。一干人等噤若寒蟬地時候。叢麗麗才低聲說：「李勝利出來一下！」


　　叢麗麗地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甚至看著有點不太高興。確實。李勝利不是叢麗麗心目中地人選。不過在這個秘書地人選上。叢麗麗可沒敢主動包攬。


　　站在走廊上等李勝利出來。叢麗麗點點頭說：「跟我來一下。」


　　李勝利看起來斯斯文文地。一條青色地長褲。一件白襯衫。腳下是一雙黑色地皮鞋。有點舊了就是。鬍子刮地干乾淨淨地。走路輕快而腳步不重。一個失意地前任領導地人。還能注意這些。叢麗麗不禁暗暗吃驚。平時也沒怎麼注意。也沒怎麼為難地一個人。怎麼就進了楊帆地法眼？


　　跟著叢麗麗往樓上走的時候，李勝利感覺到腳步有點沉重了。心裡微微的泛起一絲興奮，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一個經過起落的人，這點心態還是能把握住的。李勝利不禁想起月初的一個下午，下班之後因為有點事情沒做完，一直加班到7點。


　　那天晚上從辦公室裡出來，正好撞見楊帆下樓，當時李勝利問了一聲好。然後楊帆笑著問了一下他叫啥名字，似乎就再也沒有下一步。難道是這個事情給楊書記留下的印象？


　　楊帆一眼就認出了李勝利，其實這個名字楊帆早就不記得了，能夠看上李勝利，完全是因為他是前常委秘書室的聯絡人。能夠在這個位置上，說明這個人的能力，首先至少是個極有眼色的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楊帆隨即否定了這個念頭。平時也沒少加班，也就遭遇李勝利一次，想必那次不是故意的。


　　為自己的多疑自嘲的笑了笑，李勝利問好聲這就算是一個態度了。


　　「坐吧！」楊帆招呼一聲，然後繼續低頭看內參。最近又在強調深入學習科學發展觀。楊帆只學習了五分鐘就抬頭了，因為覺得多餘了。剛才李勝利進來之後，楊帆想起了上次在樓道處遭遇的場面，當時李勝利挺鎮定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才問好。而且沒有多說一句話，也沒有趁機跟上來。


　　怎麼說呢？這麼的定力方面沒問題，而且很識趣。


　　「外面桌子上有幾份文件你整理一下！」楊帆丟出這麼一句，繼續埋頭幹活，當然沒忘記看看手邊上的時間。


　　李勝利低聲說：「知道了！」然後悄悄的出去，臨走還不忘記把裡間的門帶上，這個細節讓楊帆心頭微微一陣滿意，這點上做的就不夠細緻，經常忘記關上門，即便是關+7沒李勝利把握的好。從回答到出去，李勝利沒有發出一絲太明顯的聲音。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三份文件整理好了，李勝利輕輕的敲門聲，不急不躁，節奏感很強。


　　楊帆說聲「進來」，李勝利推門進來，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擺，微微的後退半步沒有說話。楊帆拿起文件掃了一眼，見最底下附了一張信紙，上面寫了幾百字，都是一些個人覺得要重視的內容和被重視的理由。


　　「叢秘書長推薦你給我做秘書，你有什麼具體想法沒有？」楊帆終於說出來李勝利最期待的那句話，之前的種種不安儘管控制的很好，這一刻李勝利還是沒能掩飾好，飛快的把頭低下，好一會才抬頭直面楊帆低聲說：「領導吩咐的事情努力做好，這是秘書本分。不過，我覺得給您當秘書會輕鬆一些！」


　　這句話一下把楊帆的興趣勾了起來，笑著問李勝利：「何出此言？」


　　李勝利微微沉吟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我仔細的研究過幾次您主持的回憶記錄，您在會議上從來都只談工作。縱觀市委和各部門領導新官上任，總是要整頓一下工作作風。美其名曰展開批評和自我批評，解決機關內部不團結的問題。可是您上任至今，從來沒有搞這一套，開會只談工作，不談別的。我覺得……」


　　李勝利猶豫了一下，看看楊帆，得到一個鼓勵的目光後接著說：「您這個做法很好，公開矛盾不如迴避矛盾。搞形式主義的那一套，表面上大家說的好聽，實際上誰心裡怎麼想的，大家都不知道。」


　　楊帆微微一笑，李勝利這個話算是說到楊帆的心裡去了。機關這種地方，沒有矛盾都是怪事了。上行下效，只要市委書記把心思放在工作，下面的人明爭暗鬥也不會太明顯。


　　「行了，你去辦理一下交接，下午放假，明天正式上班。」楊帆揮揮手，李勝利的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站在原地朝楊帆一鞠躬說：「謝謝楊書記！」


　　這個話無疑是發自內心的，李勝利最近的處境比黎季都不如，每天第一個到辦公室，小心翼翼一的做好每一件事情。即便是這樣，還是被人一再的排擠，事情都是他在做，好事一件都落不到頭上。


　　中午下班的時候，楊帆讓小廖開到一處偏僻的所在停車，步行穿過一條巷子，轉個彎到市第一幼兒園門口准本攔出租到叢麗麗那裡。


　　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引起了楊帆的注意，扭頭一看居然是李勝利和一個女人站在幼兒園的門口，女人正在跟一個豐腴的少婦大聲爭吵。李勝利在邊上不斷的低聲勸說：「別吵了，吵架不解決問題的。」


　　「規定就是規定，三萬塊的門檻費是領導定下的，你們跟我吵沒有用。」門內的少婦冷笑著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叢麗麗的車子停在楊帆面前，楊帆笑著上車，看著李勝利和女子一起走出來，楊帆想想對叢麗麗疑惑的目光笑著說：「走吧！」


　　李勝利和馬卉一起走回家，在路邊攔出租的時候，馬卉見李勝利一副還不在意的樣子，不由一陣氣惱的砸了李勝利一拳說：「你怎麼跟個悶葫蘆似地？」


　　李勝利淡淡一笑說：「跟她有什麼好說的？純粹是多餘！」


　　馬卉心裡雖然很不高興，還是很克制的說：「孩子入托的事情怎麼辦？」


　　李勝利一臉的苦笑說：「你一個電話把我叫來，就是來幫你吵架的？以後孩子還是要來這裡入托的，要跟人家搞好關係。再說這個也不算什麼事情！」


　　馬卉不滿的低聲說：「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她們是見你失勢了才為難你我。」


　　李勝利自信的笑笑，摟著馬卉的肩膀，夫妻倆在樹蔭下無聲的緊挨著好一會，見妻子不再埋怨了，李勝利才低聲說：「明天開始，我正式給市委楊書記當秘書！」


　　呼喇！天空中響起一聲悶雷，馬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看丈夫的笑容，眼睛一紅趴在肩膀上痛哭。


　　到了家裡，叢麗麗明顯是早有準備的，洗好的菜開始做，楊帆則在沙發上想著剛才看見的一幕。這個李勝利倒也有趣，都已經確定給市委書記當秘書了，居然還能對幼兒園的人客客氣氣的，不張狂！印象分又加了一分。


　　端著幾個菜過來，解開圍巾的叢麗麗坐在楊帆對面，笑著添飯時問：「李勝利這個人我瞭解了一下，挺冤枉的。」


　　楊帆笑著擺手說：「別解釋了，沒必要了。就衝他已經知道自己給我當秘書，還能對那個幼兒園的人那麼客氣，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兩人邊吃邊聊，很快午飯就過去。收拾好餐具，叢麗麗出來坐在楊帆對面，突然嚴肅的看著楊帆說：「你要出過考察，有沒有想過走之前，狠狠的反擊一下？」


　　楊帆眉毛一揚，隨即笑著說：「你這幹啥？我很不習慣！」


　　叢麗麗氣的一個飛腿過來，落下的時候卻是輕輕的架在楊帆的腿上。修長筆直的大腿，在黑色絲襪的包裹下，線條清晰。順著往裡看，能看見一抹粉紅色，嗯，走光了，還是故意的。「討厭，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腳被楊帆抓住的時候，叢麗麗突然想起腳沒洗，低聲說：「我去洗一洗。」說著匆忙收回腳，沒想到楊帆手上一使勁按住說：「不用了，坐過來。」


　　叢麗麗雖然有做蕩婦的本錢，卻沒有做蕩婦的意識。一陣羞紅飛上臉頰，微微的扭動著身子低聲說：「別撓，癢。」楊帆沒有停止的意思，叢麗麗一使勁收回了腳，站起低聲說：「回房間吧！」


　　楊帆笑著站起來，走進臥室，裡頭有張大床。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混合分泌物的味道，呼吸由急促漸漸的緩和。大床上的楊帆沒有動一下的意思，叢麗麗從床頭櫃上點了支塞進楊帆的嘴巴裡，胡亂拿條枕巾捂著胯間到衛生間裡去。望著搖擺的動人異常的背影，楊帆的感覺到肢體的躁動。


　　叢麗麗之前的話還是給了楊帆很大的觸動，最近一段時間，似乎確實低調了一點。距離出國考察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個期間內能做點什麼呢？


　　閉上眼睛楊帆沒有絲毫的睡意，下體溫暖的包裹打斷了楊帆的思路。睜開眼睛面前晃動著叢麗麗白晢豐滿的身軀，熱毛巾仔細的清潔後，叢麗麗才挨著楊帆躺下，抱著一隻胳膊低聲說：「海濱市足球隊不是要迎來第一個主場比賽麼？我看可以邀請省委領導來觀看，趙書記未必回來，江上雲估計要來，侯省長是肯定會來的。」


　　楊帆輕輕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習慣性的捏著一點的手指，不自覺的使上了勁，疼的叢麗麗一陣皺眉，但是沒有吭聲，而是扭頭貼的更緊，飽滿的胸口在男人的身軀上一陣頂。


　　「你怎麼猜到江上雲對我有看法。」楊帆不得不重新審視叢麗麗的政治智慧，女人玩政治，歷史上不乏高手。


　　「這個還要猜？上次學習班，我看都看明白了。江上雲臉上皮笑肉不笑的，這個人以前在紀委書記的位置上，可謂是大刀闊斧趕緊很足，到了省委副書記的位置上，立刻變了一個人。四平八穩的，心機不是一般的深。」


　　叢麗麗這個話，說的很有意思。可見女人看問題的角度，有時候也是可以借鑑一下的。楊帆的手還在無意識的捏著，叢麗麗的的身子不斷的在微微的扭動，終於沒能忍住，一翻身壓上來，在男人的胸口一陣添，小手拿住生命的根源。


　　「不說這些了，我還要！」


　　……柳葉沒想到一大早接到楊帆新秘書的電話，李勝利很是客氣的低聲說：「柳市長，關於球隊的事情，楊書記想聽取匯報。」


　　放下電話，柳葉的表情有點怪異，一陣陰陽不定的。柳葉雖然主管著教委和體委，不過海濱市的體委成績一向不怎麼出色，好不容易搞個球隊柳葉雖然很想伸手，那是這個事情曹市長霸的很嚴實。


　　柳葉沒有太多的時間想這個問題，領導的心思一貫很難猜測，作為女性副市長，柳葉秉承了一貫的謹慎低調的作風。


　　到了楊帆的辦公室，柳葉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笑著邁步進來：「李秘書！」


　　李勝利已經正式完成了秘書角色的轉變，立刻笑著站起來笑著點頭招呼：「柳市長來了，您稍等。」楊帆居然選擇了李勝利做秘書，這個多少有點有悖常理的意思，前任白書記是匆忙之間提出病退的，究竟是為什麼大家心裡都明白。一般情況下，李勝利是難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沒想到這才多久了，就被楊帆看上了。


　　「楊書記！」柳葉快步走上前，楊帆慢慢的站起來，握手後說：「坐吧！」


　　柳葉危襟正坐的看著楊帆，楊書記到了海濱市後，利用天美的事情為藉口，收拾了一下以前很囂張的呂玉芳後，似乎沒有再往市政府伸手的意思了。今天叫柳葉來，究竟為什麼，這個問題柳葉不能不在心裡打個問號。


　　「海濱市足球隊已經正式掛牌，參加了一場客場比賽並且取得了勝利。我找你來，因為你主管體委，今後對球隊的問題，還是要多多關心啊。」楊帆不動聲色的開口，柳葉臉上露出一絲難色，隨即掩飾過去，笑著說：「多謝領導的關心，海濱市足球隊的情況我一直很重視，曹市長更是幾度到球隊去視察。下面我就球隊最近的一些情況，向您做個匯報。」


　　海濱市足球隊自從兼併了省城隊之後，實力大為提高。柳葉想不上心都難，不過不敢跟曹穎元搶罷了。


　　「呵呵，這樣吧！我們一起去一趟，實地看看！」

第四百二十章 不安的曹市長

「就這麼去？楊書記，還是容同志們準備一下吧！」柳市長別看是個女同志，但是還挺體恤下情的。這個話要換別的同志來說，估計沒那個膽子，膽敢當面請領導改變主意。柳葉是女性，所以楊帆也沒有跟人太計較的理由不是？


    看看手錶，楊帆猶豫了一下說：「那就下午去吧，五點準時出發。」


    「感謝楊書記！」柳葉站起來要告辭，楊帆一抬手說：「有個事情，球隊收場主場作戰，代表的是天涯省，市體委的同志是不是要發揮一點作用，趁機宣傳一下我市改革開放發展經濟的大好形勢，擴大城市影響。」


    柳葉遲疑了一下，剛剛抬起的屁股，又慢慢的坐了回去。謹慎的琢磨著楊帆這句話裡的意思，省體委、主管副省長邀請一下？


    「楊書記有沒有具體的指示？」柳葉謹慎的問了一句，覺察出今天叫自己過來的味道不太對了。


    楊帆臉色一沉，淡淡的說：「你先回去吧，跟大傢伙合計合計！」


    柳葉心裡那個難受啊，心說看來楊書記肯定是不高興了，可是這個事情實在太難琢磨了。怎麼個擴大城市影響，您也不說清楚。


    出了裡間的門，柳葉小心的把門帶上，回頭看看站起來衝她笑的李勝利，眼珠子一轉回了一個笑容。出了門柳葉電話拿出來，邊走邊說，佈置了一番之後，慢慢的溜到叢麗麗的辦公室門口，輕輕的敲門。


    想來想去，柳葉覺得叢麗麗應該知道一點什麼。她可是腦門上貼了「楊」字標籤的主，說心裡話柳葉挺羨慕叢麗麗的，年輕漂亮的市委常委，還能經常在楊書記面前晃悠，能說的上話。柳葉也年輕過，不過現在這點本錢，實在拿不出手，還是好好的走一走成熟穩重的路線吧。


    叢麗麗熱情的招呼柳葉坐下，親自遞過茶杯笑著問：「柳市長大駕光臨，有何見教？」


    「領導這是笑話我呢。我能有什麼見教。求解惑來了。」柳葉臉上都笑出花來了。皺紋明顯地堆積在額頭上。


    客氣一番。柳葉把剛才地事情大致地說了一下。最後來上一句：「楊書記地意圖我們一定努力貫徹。只是有些細節上地事情。還請叢秘書長指點一二。


    」


    叢麗麗心裡一陣暗笑。心說楊帆太缺德了。不過這也是一種駕馭下屬地手段。作為上司啥心理都被下面掌握了。那還真不好意思坐在那個位置上。


    「小麗。你去樓下看看昨天那幾份文件打印好沒有。怎麼搞地。一點事情都拖拖拉拉地。」叢麗麗看似莫名其妙地對秘書喊了一句。打發小姑娘出門去了。柳葉心裡暗暗佩服叢麗麗地小心。心裡不由一陣緊張。啥事情連秘書都不讓知道。


    「前段時間。我市鴻發車行被查封地事情。柳市長應該有所耳聞吧？我聽說。侯省長也是個熱心球迷啊。」這句話前言不搭後語地。柳葉聽著卻是有茅塞頓開地感覺。心說難怪人家叢麗麗能在領導跟前混地開。就從這兩件事情能夠聯繫到一起來。就能體現出相當地水平。領導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想法。有想法就會讓下面地人去做。聰明地下屬。能夠從領導地隻言片語中領會精神。愚蠢地下屬。像算盤珠子似地。領導撥一下動一下地。往往成不了大器。柳葉多少有點感慨。心裡覺得自己還算比較混地開地。以前對叢麗麗能混地比自己好。還多少有點腹誹是靠家裡地背景。現在看來。人家在領會領導意圖方面。確實走在了前面。


    柳葉當然不會去懷疑楊帆和叢麗麗之間有勾搭的可能性，這種懷疑是犯大忌。


    「感謝叢秘書長！客氣話就不說了，看行動！」柳葉笑著站起來，雙手緊緊的握著叢麗麗的手。告辭離開，剛下樓秘書就湊了上來，聽著匯報正在上車的柳葉很生氣的說：「太不像話了，市第一幼兒園是胡翠花私人開的麼？李勝利同志是為楊書記服務的，孩子入托還要收人三萬塊錢，你打電話到教育局去，問問劉敏學的工作是怎麼做的？一定要及時補救，免得到時候被動！」


    柳市長還是很護短的，教育局長劉敏學畢竟是她提拔起來的，市第一幼兒園的園長胡翠花，正好是劉局長的姨妹子。這個關係，柳市長是知道的，所以才讓秘書打電話補救，不然這個事情讓楊書記知道了，天曉得會演變成什麼論調。


    坐在車上，柳葉還一陣嘀咕：「這個劉敏學，怎麼消息如此閉塞？」剛嘀咕完，柳葉不禁微微的一陣暗暗汗顏，好像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事情的，楊書記這個保密工作做的，估計李勝利擔任市委書記秘書的事情，現在才開始傳開。劉敏學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作為領導，說話要有藝術性不是？官字兩個口，怎麼說道理都在領導手裡，領導肯定是高瞻遠矚的。


    馬卉原來是市環保局的會計，隨著李勝利的倒霉，馬卉被發配到下面的採樣隊。每天忙的臭死，皮膚都曬黑了。這不今天難得不需要外出採樣，正在大辦公室裡忙活，辦公室主任急忙進來，請馬卉到局長辦公室去。一番客氣後，馬卉被提拔到財務科任副科長。


    當事人馬卉當然明白原因，好像今天李勝利才正式上任吧，局領導就知道消息並且做出了反應，不能不佩服這些人政治靈敏性。


    剛回到大辦公室裡收拾東西，一個長的又白又嫩的陌生少婦，滿面笑容的從門口進來，老遠就沖馬卉伸手：「是馬卉同志麼，我是市幼兒園的園長胡翠花！」


    馬卉想起丈夫臉上自信的笑容，不由微微露出一絲傲色，輕輕的與胡翠花握手說：「找我有事情麼？」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不過這個架子不端一下，馬卉難消心頭之恨！家裡老人生病了，還要給自己帶孩子，


    不發洩一下，是很難平息的。


    胡翠花挺能忍的，看看周圍的人注視的目光，胡翠花笑著低聲說：「方便出去說話麼？」


    馬卉非常想傲慢的說「正在上班呢，私事下班再說」。不過想起丈夫的交代，還是點點頭跟著出去了，找個樹蔭下，兩人站著說話。


    「不好意思啊，下面的同志不會做事，我已經狠狠的批評過她們了，…………。」會談在熱烈的氣氛中，在胡翠花同志主動承認錯誤的態度裡圓滿結束，孩子入托的問題也順利解決，至於門檻費，提都不要提。用胡翠花的原話就是「這不是打我的臉麼？」


    打發走胡翠花後，馬卉忍不住得意的給李勝利撥了電話，興奮的站在角落裡低聲吼：「老公，你聽我說啊……。」


    李勝利回頭看看裡間辦公室，很不滿意的對正在興頭上的馬卉低聲說：「癲狂！跟你說了要低調，我們是吃過虧的人。越是得勢了，越要低調，不然領導知道了，怎麼看我？」


    「哦！我知道了！」馬卉被罵的一臉不甘心哼哼，小心的瞅瞅周圍，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笑著想說話，電話裡李勝利很嚴肅的說：「行了，有事晚上回家說。」


    馬卉很不爽的收起電話，這種感覺好像是**正要**的時候，男人不行了。「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敢掛我電話！」


    李勝利敏銳的察覺到裡間辦公室的門把在響動，及時且嚴肅的批評了老婆一句，正好楊帆開門出來，李勝利飛快的掛了電話，站起身子笑著問：「楊書記有什麼吩咐？」


    「我回家一趟，你讓小廖準備車！」楊帆吩咐一句，李勝利立刻下樓去。


    就在剛才，接到張思齊打來的電話，某位姓何的男子，親自開著一輛新款保時捷上門來，說是給楊書記的姐姐送車來了。


    這個事情張思齊做不了主，只好打電話讓楊帆回家。


    何敏最近差不多快被逼瘋了，一直到昨天，銀行方面突然來了個180的大轉彎，居然把每天留在公司催款的人撤回去了，接下來長江汽車集團，也跟著發生了態度上的轉變。負責銷售的副總打來電話說：「小何啊，以後做人要注意啊。」然後各個銷售點上的長江汽車派駐的收錢人員，也紛紛的撤離。最可喜的是，海濱市有關部門，雷聲大雨點小，最後開出罰款30萬元的罰單，有點草草了事的意思。


    變化太大了，何敏有點被幸福沖暈頭腦的感覺，當然他不會認為是自己的能耐。所以，第一時間給何敬學打電話，何敬學也很納悶的說：「我問問領導。」


    何敬學還以為是侯笑天伸手幫忙了，不然這個敏毅公司倒閉了，何敬學肯定受點牽連的。侯笑天聽到何敬學含蓄的感謝後，心裡也是一陣狐疑。楊帆要干啥他很清楚，原本打算等楊帆折騰個一個月再出面，沒想到這才過去半個月，楊帆就全面停火了。看來還真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楊帆很自然的要借侯省長的喉嚨，名正言順的表示一下不滿情緒。侯省長倒是很想借題發揮一下的，不過還要看楊帆是怎麼發出這個聲音的，才能做下一步的謀劃。


    眼下侯笑天當然不會拒絕楊帆委婉的送來的這份大禮，頗為含蓄的表示：「楊帆同志還是很照顧大局的，敬學啊，要教育好下一代啊！這一次，算了，不說了。」侯省長掛了電話，可是那個語氣裡的意思，太明顯了一點。


    何敬學很自然地理解成楊帆在侯省長的悄然干預下鳴金收兵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但是何敬學不敢馬虎，連忙一陣電話裡嘀咕，何敏忙了半天，總算是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一早就開車到海濱市來了。


    已經走到樓下，楊帆突然站住腳步，對身後的李勝利說：「不回去了！」說著楊帆摸出電話，對張思齊說：「按照市場價把車買下，讓他滾蛋。」


    何敏剛到的時候，看見張思齊眼睛都有點不會轉彎了，這個德行讓張思齊很不滿。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讓他一個在樓下等沒有轟走，就很給面子了。


    別墅裡的張思齊接到電話，立刻下樓對等在客廳裡的何敏沒好氣的說：「何老闆，我派個人跟你去辦手續吧，多少錢我照付。」


    這話說的冷冰冰的，搞的何敏很尷尬，不過還是忍住低聲說：「夫人，車子牌照都已經上好的，不必那麼麻煩了吧？」言下之意，這個車子就算送給楊帆了，說罷何敏又補充了一句說：「車牌是軍隊的牌照！」


    本來張思齊還不太想做的太難看，聽說他把牌照都上好了，心裡那個不舒服勁又上來了。楊帆都不願意見人，張思齊自然也不打算太給他留面子了。


    「那就出去看看吧。」說著張思齊出來掃了一眼車牌，一看是預備役開頭的車牌，心裡更是一陣冷笑。


    「小張，拿上卡去辦手續，少收一分錢這個車子都別要。」丟下一句話，張思齊無視何敏的存在，轉身會房間裡去。


    何敏剛想追進去，小張一伸手攔住說：「站住！」何敏一看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還真不太在意，抬手想拂開說：「我進去說清楚，哎呀……。」


    小張一把捏住何敏的手，往後一擰，抬腳在腳窩子裡輕輕一點，何敏被擰的轉身單腿跪下。看見老闆吃虧了，何敏的司機連忙衝上來，不過很快就乖乖的站住了，面對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想不站住都難。


    沒辦法，何敏送車的舉動只好作罷，乖乖的帶著小張去辦了移交手續，錢也是按照新車的價錢付款。事情正在辦理的時候，何敏有點想不通，楊帆好像才是個正廳吧，不夠保衛級別。怎麼家裡的女保姆都帶槍的。


    非常想不通，何敏找個角落打電話問侯方明，正好侯方明和周建康在茶樓一起商議事情，接到這個


    方明也挺納悶的自言自語說：「楊帆家裡的小保姆居T7的？」


    周建康一口茶趕緊嚥下去，連忙低聲說：「告訴何敏，楊帆的婦人有軍隊背景，來頭很大的那種就是了。讓他別打聽，對他沒好處。」周建康得意洋洋的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侯方明也有點納悶的照本宣科。


    「周局，楊帆的老婆有軍隊背景我知道，不過有多深我沒聽老爸說過。」侯方明不好明著問，那樣太沒面子了。周建康當然知道他的想法，湊近了低聲嘀咕兩聲，侯方明的臉色微微一陣變化，張著嘴巴低聲說：「難怪，老頭子對他那麼容忍！」


    這邊何敏不是傻子，侯方明裝神弄鬼的說法，讓他冒出一身冷汗，總算是想起那個預備役車牌的事情，不禁懊惱的嘀咕：「拍馬蹄子上了。」


    有柳葉的再三叮囑，市體委這種工作效率一貫不高的單位，很快的雷厲風行起來。一份報告下班前就送到了柳市長的辦公桌上，柳葉仔細的看看後，大筆一揮「同意上報市委領導！」


    報告在下班前及時的送到市委辦，交給新上任的辦公室主任錢程時，送文件的人一再強調，柳市長很重視。錢程一直希望有個機會向領導表示誠意，不過楊書記去京城一趟剛回來，錢程沒有徵得叢麗麗的批准，也不敢越級求見領導。拿著報告看完了，錢程不太明白這報告的意思，為什麼要邀請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領導來看首場主場比賽？人家能給這個面子麼？市體委這些人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有柳市長，怎麼跟著瞎起鬨啊？就算是體委的人吃壞肚子犯糊塗了，這份報告也應該先送給市長辦公室啊！


    一連串的疑問讓錢程正在猶豫的時候，叢麗麗的電話打進來問：「市體委是不是送來一份報告，你送過來我看看。」很明顯，柳葉在報告送出後，及時的給叢麗麗打了電話，時間緊迫，要抓緊。


    錢程立刻明白這其中的味道不太對了，立刻親自送到叢麗麗的辦公室。叢麗麗拿了報告看了一眼，嘀咕一聲：「搞什麼名堂，怎麼不先送市長辦公室，怎麼辦事的？算了，我替她跑個腿吧。」


    看看距離下班還有十幾分鐘，叢麗麗讓錢程先回去，匆匆開車來到市政府，及時的堵住正在辦公室裡收拾下班的曹穎元。


    「這個報告不知道怎麼搞的，先送到市委辦了，我給送過來。曹市長您看看，沒問題的話簽個字吧。」叢麗麗差不多就算是撕破臉皮了，等於明說就是要繞開曹市長了。


    曹穎元匆匆的掃了一眼報告，心裡的苦澀可想而知，首先冒出的念頭就是，「難道楊書記不高興我太關心球隊的事情？不對啊，他去京城之前還強調市政府要多多關心的。怎麼一轉眼就變了調子了？」心裡開鍋了，臉上還要保持平靜。拿著報告慢慢的坐回位置上，曹穎元大致的把最近的事情想了想，心裡倒吸一口冷氣，心說楊書記應該是嫌我最近太招搖了，又來顯示力量了。可是最近的招搖，不是我想的，而是省委領導的意思，你楊書記不也是很配合的去了京城麼？


    曹穎元是局外人，自然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看看叢麗麗在邊上笑眯眯的等待，只好捏著鼻子簽字「同意，轉楊帆同志審閱」。


    叢麗麗走後，曹穎元心裡又開始不安了，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看著叢麗麗搖曳多姿的背影消失，曹市長心裡百味陳雜，心說我最近是不是風頭太盛了？


    總要找個答案，曹穎元又不知道問誰好，稀里糊塗的下去搞不好就要被楊帆弄一下，馬上要開人大了，真的出點啥亂子，這個市長的位置飛了就麻煩了。曹穎元越想越不是滋味，這個事情柳葉似乎在暗示什麼吧？曹穎元有打電話責問一下柳葉的衝動，可是一想萬一人家叢麗麗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下面的人送錯了。一句話就能堵住曹市長的嘴巴，真的要追究這個事情，那又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擺明要跟楊書記唱對台戲。


    曹穎元最後想到女兒曹妮妮的身上去了，一個電話掛過去低聲說：「妮妮啊，你能不能問一下楊書記，最近市政府方面是不是有什麼工作沒做好啊？」


    接到這個電話，曹妮妮還以為聽錯了，不過很快就明白，估計是老爸的疑心病犯了。不由的不滿的說：「爸，你搞什麼？我怎麼好問這個啊！」


    曹穎元連忙說：「中午回家吃飯，我跟你說詳細點。」


    叢麗麗拿著報告回到楊帆的辦公室，往桌子上一丟說：「簽字了，您看看。」楊帆大筆一揮，「同意！責成市政府有關部門從速辦理！」這份報告轉了一圈子，最後又要轉回到市政府這邊，總之這個邀請省委省政府領導觀看比賽的報告，源頭是市政府這邊。


    已經下班了，但是叢麗麗一個電話，有關部門的同志還是第一時間的趕到叢麗麗辦公室，拿上報告派人立刻送往省政府，真可謂是不辭辛勞。


    何敏這邊辦完手續後，給何敬學打電話匯報，當然侯方明的話也順便匯報過去。何敬學聽完之後，半天才丟過來一句話：「蠢貨！笨鳥！」


    何敏被罵的滿頭是汗，又沒辦法解釋，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曹妮妮中午回到家裡，曹穎元立刻拉著她上書房，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


    「這個事情不像是針對您啊！不然這個報告，不需要讓您看照樣送省裡。」曹妮妮倒是很快的憑著女性的敏感，給出了一個答案。


    曹穎元頗為痛苦的說：「我就是知道這點，心裡才不安啊！」曹穎元說出了心聲，以他的政治智慧，這點自然也是能想到的。


    曹妮妮心說也是啊，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我打個電話請問一問。」

第四百二十一章 反擊的結果


　　妮妮說著出了書房。迎面老娘過來說：「妮妮。我給你看點好東西。」說著鬼鬼祟祟的拿出一疊照片來。拿著一張說：「個小夥子。在團市委……」


　　一回頭。曹妮妮已進了房間了：「後不要再給我安排這些。煩人！」


　　「這孩子。臭脾氣！」曹穎元正好出來。看看照片低聲不滿的說：「你當妮妮嫁不出去麼？丟人！」


　　曹妮妮當然不會不出去。問題想不想嫁的問題。三十歲的老姑娘了。老曹的心裡也挺扭的。說吧不好。不說吧。心裡又憋的慌。


　　下午剛從家裡出來。機響了起來。楊帆拿起一看是曹妮妮的號碼。心裡不禁一陣腹誹。曹真是越混越回去了。楊個意思還真冤枉了穎元。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讓女兒出面來大廳消息。從曹穎元的內心來說並不情願。不過又不好意思直接打這個電話。邀請省領導觀看足球比賽。這個事情曹穎元倒是沒想過。不過下面的人跳過自己這麼幹。肯定楊帆的暗示起了作用。問題很明顯。不明顯的是楊書記這一招後面。是不是藏著什麼殺手鐧。上次那個學習班。就是最深刻的教訓啊。曹穎元想不謹慎都不可能！


　　至於其他的。用知女莫若父來解釋吧。女兒的那點心思。曹穎元清楚的很。一心眼巴巴的望著曹妮妮斷那點念想。不然就算嫁人了這日子也沒法過啊。


　　「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楊帆沒有稱呼名字。語氣中透著一股隨意。對於曹妮妮。楊帆多多少少有點歉疚的心態。無形中在每次談話的時候都會帶著一點寬容。


　　「晚上沒安排的話。一吃個飯？」曹妮妮發出邀請。楊帆心裡不想接受但是狠不下'來。與曹妮妮瓜葛太多。明不利於楊帆在海濱市的作為。


　　「估計不行。對了。有句話你轉告曹市長。讓他管做的他的事情。別想太多。沒別的事情了。我掛。」楊帆說著狠狠心掛了電話曹妮妮聽著電話裡忙音。心頭一陣隱隱作疼。打開抽屜裡面有一份格。猶豫再三的妮妮。還是起筆填寫起來。


　　「爸爸。楊帆說…另外那個公派留學的表格。我已經填好了。麻煩你開個後門。」曹妮妮說就掛了電話。在桌子上一陣無聲的抽泣。


　　已經到了辦公室的曹穎元。感覺到心頭一陣壓抑。站在窗口前猛烈的抽菸。女兒決自然要全力滿足。楊帆的話裡帶著濃的威脅意味。這個事情和你為關係。別往裡摻和。曹穎元感覺到楊帆正在憋著一口氣需要找個渠道發出來。往前湊|然是不明智的舉動。但是不匯報又是目無領導。


　　楊書記到球隊視察。市長帶著體委的人在球隊駐的門口迎接。這個事情。柳市長也的不太對勁。不過不該管的事情柳市長自然是不會去管的。反正最後邀請報告是市委領導都審閱過的。按程序先送體委。剩下的事情就看省體委怎麼處理了。柳市長這個事件中不過扮演了一個過渡角色。真的要出問題了。上面有領導遮風擋雨。下面有體委的替死。怎麼算這帳都算不到柳長的頭上。


　　市委書記的到來。讓球隊總經理萬秀峰非常之意外。楊帆不是一直不關心這個事情的麼？看來這傢伙還是老樣子。面冷心熱。同學情誼看的還是很重的。萬秀峰感慨萬千的時候。一號車開進臨時的訓練基的。


　　第二天的報紙上。委領導視察海濱市足球隊的報導赫然於《海濱晨報的頭版。楊書記和柳市長與球員親切握手。


　　拿著報紙走進楊帆的辦公室。叢麗麗笑著往桌子上一丟。握著肚子說：「我要笑死了。這個記者太搞了。居然說你笑的很慈祥很親切。」


　　「慈祥？」楊帆聽有種打人的衝動。拿著報紙仔細的找到這個字眼時。把報紙往桌子上一丟說：「這個記者應該回去再學幾年中文！他誰家親戚？」


　　叢麗麗笑著說：「你知足吧。這報紙上沒錯別字你就偷著樂吧。」看看楊帆很認真的樣子。叢麗撇嘴說：「好吧。我去查一下。怎麼處理？」


　　楊帆眉毛一揚說：「當然是辭退。我都慈祥了。還不該滾蛋？」


　　叢麗麗想了想。還是低聲勸說：「這種現象哪裡都不可避免的。調別的部門吧。」


　　楊帆點點頭。這個時候不是的季節啊！


　　市體委的報告到了體委。然後分別抄送省委和政府。省體委這邊也挺納悶的。有人甚至在想。省城足球隊剛被收購了。居然回過頭來邀請侯省長去看球。不是要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麼？


　　侯省長看見報告的時候。忍不住笑出聲來了。站起身背著手溜躂了一圈。然後朝秘書招手說：「安排一下。我週六去海濱市看球！」


　　同樣事情再省委這邊又是另外一個景象。趙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哼哼兩聲。習慣於高屋建的趙書記。有點無奈的搖搖頭。楊帆這傢伙。這個手段太婉轉了。想還是算了。這小子十有九又在玩平衡木。真是一個不甘心讓人拿捏的後生。逼的太緊了。不是好事！


　　江上雲看了報告。和自然的打電詢問了一下穎元。曹市長期期艾艾的。總之解釋了一下其中的一些關節。江書記下電話一陣怒不可遏。直接繞過市政。這不是擺明了不把市政府放在眼裡麼？往下再引申。意思可謂昭然若揭。


　　半個小時後。接到省長辦公室打來的一個電話。的知侯笑天會去觀看比賽的時候。江書記怒火平息了。然後一陣牙根疼！彷彿看見楊帆帶著討厭的笑容站在面前說：「別逼我！」


　　同樣的事情。趙越知道後並不生。直接當這個消息是空氣。面對江上雲一臉的陰雲。越淡淡的笑著說：「這小子。不知道省委領導很忙的麼？還有老侯是的。喜歡看球的毛病一直沒改。」說完之後。趙越就沒了下文。上雲猶豫了半天。想想還是身告辭。


　　週六的比賽。海濱市足球隊取的了一場大勝40勝前來挑戰南XX隊。《海濱晨報》的專題是這麼說的。省委領導和市委領導的聯督戰下。球隊上|鬥志昂揚……〈後面省略，話一千字！）收拾好行李楊帆踏上了前往歐洲的道路。拒絕了頭等艙的安排。楊帆找到位置坐下。沒一會滿臉笑容的朱佳拿著登機牌過來。挨著楊帆坐下。


　　楊帆想起叢麗麗對朱佳的評價。|事果斷。作風潑辣。補充一點。酒量很好！


　　「楊書記好！」朱佳笑著亮了一下登機牌。楊帆站起來讓朱佳到裡面的位置坐下。想到叢麗麗語重心長的話語。楊帆笑著幫忙把行李放好後。帶上耳機和眼罩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晚餐的時候給邊上的朱佳捅醒。楊帆笑著點點頭。到洗手間梳洗回來。看見朱佳正在操著流利的外語和空姐交流。楊帆一句都沒聽明白。很自然不是英語。


　　憑著一口流利的西牙語。朱佳成為了整個旅程中楊帆的專門翻譯。總的來說。朱佳還是保持了很好的尺度。給楊帆下了不錯的印象。


　　楊帆離開的期間。海濱市新任政法委書記劉東波上任。遠在大洋彼岸的楊帆。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西班牙的馬德里一條古老的街道上遊蕩。


　　「電話費好貴！」帆掛了叢麗麗打來的電話。看了看安靜的四周古樸的店舖。追上前方正在討價還價的朱佳。


　　「楊書記！家裡來話了？」穿的很隨意的朱佳笑著問了一聲。這個時候國內應該是晚上9點多。楊帆四下看|。愣了愣說：「我們好像掉隊了。」


　　「剛才您在接電話。領隊那邊我打了招呼了。領隊說自有活動。等下在街口集合！」


　　楊帆這是第一次視朱佳。這個女人有著比叢麗麗更火爆的身材。好像海濱市稍微混的好一點的女性。都是走這個風格路線的。


　　點點頭。楊帆慢慢往前走。沒有交談的意思。實際上這個時候楊帆的心情不錯。早晨街道上人流不多。慢慢的往前走看看四周的異域風情還是很愜意的。關鍵問題是。書記還是容忍了自己的反擊沒有大動干戈。容忍了自不明確表示站隊的態度。


　　歸根結底。趙書記|明白了一件事情。楊帆終究是天涯省的一個過客。以後一切。應該會比較平靜了吧？有了這樣的一個結果。楊帆自然心態放鬆了許多。


　　雖然楊帆沒有交談的意思。但是朱佳憑著女性的覺。還是發現了楊帆的情緒不錯。一個賣小玩意的面吸引了楊帆。後一幕雞同鴨講的場面出現了。


　　朱佳看著微微一笑。上去！


　　怎麼說呢。楊帆的反擊的到了一個不錯的結果。

第四百二十二章 牌搭子

場細雨讓省城的溫度下降了56，走出機場的時候J(頭舉著雨傘哆嗦的李勝利。從歐洲回來的楊帆穿的不少，沒收到太大的影響。


    「怎麼不多穿一點？」楊帆笑著拿出一件外套遞給李勝利，往身上套衣服的李勝利沒有客氣，低聲笑著說：「昨天出來的時候還傳著短袖的，一覺起來就冷的不行。」


    朱佳從後面追上來，笑著說：「楊書記，不想擠大巴，噌您的車走。」


    車子剛出停車場就被交警攔下了，跟著一個車隊十幾輛車呼而出，一看車牌還都是省裡頭面人物的座駕。趙越、侯笑天、江上雲都來了。


    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來了大人物，楊帆扭頭看看朱佳，這女人臉上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很聰明的一個女人，肯定是知道什麼來通風報信了。


    「黃老回家探親！」朱佳裝著不經意的樣子道明原因，楊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沒想出來黃老是誰，所以又看了朱佳一眼。


    「黃老是天涯省人，在中組部幹過副職，退下去快十年了，不過影響力很大。」朱佳補充解釋了一下，楊帆點點頭沒有說啥。朱佳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句：「黃老有二十年沒回來了，對外一直宣稱，老家的事情他絕不過問。」


    這話有點畫蛇添足的意思，怎麼聽著都是話裡有話。楊帆的腦子裡閃過一道問答題，答案很快就有了，黃老對本地的影響力還是巨大的。換而言之，就是說趙越在很多問題上是有顧忌的，同時應該是不太買黃老的帳的。


    問題是，朱佳要透過這個話傳遞什麼信息，楊帆再次看看朱佳。


    朱佳有點遭不住了，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又不是中組部的領導。省人大也快召開了，您肯定是代表之一了。」


    天涯省由於其低語的特殊性，省委常委裡面有兩個本地人，省紀委書記苗恆生，副省長李漢強，勢力不能說不大。難道說……，楊帆微微一笑，甩甩頭看看朱佳說：「朱伯父不是在人大麼？」


    「聽說劉東波地任命。在省委常委會上通過地時候。組織部長李孝義表示質疑。紀委書記苗恆生也表示了不同意見。」朱佳笑著又來了一句。楊帆聽著頭皮有點麻了。這個關係有點亂了。


    朱佳到底想說點啥。難道說這個事情跟自己有關？楊帆能想到地問題。只能是侷限於省內地對海濱市政法委書記一職地爭端。這個可能是趙越丟出來地利益。一堆人在下面爭。最後好像是江上雲爭到手。這個跟自己關係不是很大啊。


    摸出手機看看朱佳。朱佳立刻往裡面縮了縮身子。楊帆心裡暗暗好笑。怕不是有多想偷聽吧。楊帆選擇了發條短信給陳正和。上面就一句話「黃老回家。」


    電話響地時候。楊帆插上耳機。朱佳地嘴角微微地翹了翹。


    「方便麼？」陳政和低沉地問了一句。楊帆幾乎沒有發短線地習慣。


    「嗯。我帶著耳機呢！」楊帆回了一句。陳政和這才笑著說：「我就知道。事情不複雜。天涯省要換屆了。中組部好像要調整一下天涯省地人事問題。那地方情況特殊。現在還好一點。以前山高皇帝遠地。另外。聽說趙越對組織部長李孝義不是很滿意。就這些了！我在家呢。要不要和你媽媽聊兩句。最近天天都在嚷著要去海濱市看孫子。」


    陳政和的話還沒說完呢，電話裡傳來楊麗影的生硬：「兒子，京城冬天太冷了，我想去你那裡住兩個月，嗯，住到過年吧。」


    電話裡頭傳來陳政和在邊上嘀咕的聲音「你走了我怎麼辦？」


    楊帆聽著一陣微笑，心裡暖融融的，低聲說：「那就來吧。」


    掛了電話車隊終於走遠，眯著眼睛的楊帆似乎把問題也想明白了，趙越也好，江上雲也罷，看來是沒心思跟自己較勁了，自顧不暇呢。朱佳可能是認為，這是趙越沒有在海濱市搞大動作的原因吧？呵呵，這個女人倒是挺會表現的，可惜看問題的目光還遠遠不夠；又或者直接就是別有用心。


    趙越應該是在嘗試改變天涯省的舊有局面，本地人慌張了，把黃老這尊大神搬出來。朱佳是不是受人指使別有用心的來匯報，回去問問叢麗麗就清楚了。「有人想讓這潭子水更混一點，然後渾水摸魚，算盤打到我身上來了。」楊帆心裡如是想，嘴角微微的開始上翹。


    「晚上我不回海濱市，朱佳你住哪裡，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不用了，到了市區丟我下去就行。」朱佳趕緊搖擺著小手說，臉色似乎微微的蒼白了一點。楊帆沒有說啥，點點頭開始看沿途的風景。


    「哎，還要調時差啊！」楊帆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朱佳聽著大眼睛滴溜溜的轉悠。


    到了市區丟下朱佳，車子往別墅海邊的別墅開來，車子停在門口，楊帆下車後李勝利沒有跟進去的意思，而是站在門口低聲問：「明天這個時候來接您？」


    別看李勝利跟著楊帆的時間不長，但是這個人靈活且不失沉穩，思維敏捷，話不多但是每次都問在點子上，尺度把握的很好。難怪前任白書記能看上這個沒有什麼根基的傢伙。


    楊帆點點頭，拖著行李進去。飛機上一直在睡覺，雖然睡不踏實，但是除了疲倦之外倒也不困。門口的車子開走，站在大門的台階上，看著海邊楊帆點上一支菸陷入了沉思。


    黃老的突然回鄉，肯定讓趙越很不是滋味吧。也許趙越前段時間就聽到風聲了，從朱佳的舉動得出一個假設後，楊帆不得不謹慎的思考如何面對趙越的問題。有一個可能性非常的大，那就是侯笑天與本地派結盟了，這個節骨眼上海濱市作為天涯省第二大城市的態度，那可太關鍵了。而眼下的海濱市，在楊帆的種種手段擺佈下，說是基本掌握也不過分。曹穎元、吳地金、這兩個最有威脅的人物，如今根本就無法對楊帆形


    的威脅。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在楊帆的身後響起，楊帆聽著耳朵豎了起來，隨即笑了笑沒有回頭。身後的香奈兒5的味道，是秋雨燕的招牌味道。


    一雙被嫩的小手從後面環住楊帆的腰時，楊帆笑著說：「最近一直住在這？」秋雨燕把臉貼在楊帆的背上，舒服的哼哼說：「是啊，我有預感你會到這來。」


    院子裡兩棵椰子樹之間綁著吊床，這東西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楊帆微微一笑，腦子裡浮現傍晚的時分，在椰子樹下躺在吊床上搖曳的美人，手裡一定是捧著一本書在有一眼沒一眼的看。


    「吊床不錯！」楊帆笑著捏住秋雨燕的手，光滑的絲綢一般的感覺，還有涼涼的。「上樓吧，別涼著了。」說著楊帆回頭，對外人一貫冷冰冰的秋雨燕，眉宇之間的變化很大。


    以前的秋雨燕有點冷美人的味道，臉上難得有笑容。此刻一道笑容從嘴角往兩邊擴散，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風情，眼珠子也比以前多了三分靈動。


    「我胖了吧？」秋雨燕臉上的喜悅根本藏不住，目光中閃過一道濃濃的春意。


    確實，秋雨燕看起來豐腴了許多，胸前和臀部明顯有一些變化，皮膚似乎也變得更有光澤，原本尖尖的下巴露在外面的一段手臂變得渾圓了。


    「不要緊！還是那麼漂亮！」楊帆笑著摟著秋雨燕的肩膀，兩人慢慢往樓上走。被誇了一句的秋雨燕臉上笑的更甜了，停止腳步雙手比劃著胸口說：「我量了一下，大了哦。」


    楊帆從秋雨燕的目光中看見了**，毫不掩飾的那種。這個比較符合秋雨燕的性格，敢愛敢恨。


    「你後悔過麼？」走到樓上的沙發上坐下，楊帆抬頭望著站在面前的秋雨燕。素白底的睡衣上印著淡綠色的碎花，一路往下看最後看到一雙形狀極佳的玉足，白嫩白嫩的，指甲上塗著荳蔻色，明晃晃的耀眼的很。


    私底下的秋雨燕還是那麼矜持，往楊帆身邊坐下後趴在大腿上低聲幽幽的說：「這都是前世注定的，我上輩子肯定欠你的。」


    有的時候真的要感謝宿命論，解決了很多問題啊！


    秋雨燕突然跳了起來，很高興的樣子笑嘻嘻的說：「我給你看點東西！」


    說著秋雨燕竄回了臥室，臨關門時回頭說：「不許偷看！」


    楊帆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秋雨燕關上門好一會才出來，手裡端著一塊沉重的棋盤出來。


    呃！楊帆必須承認自己下流了，原本猜想的是情趣內衣或者制服一類的。


    「好久沒下棋了！」楊帆這才想起，秋雨燕是有專業段位的圍棋高手。


    「正宗的揪木棋盤，我花大價錢搞來的，清朝年間的玩意！」秋雨燕興趣盎然的解釋，絲毫沒有注意到胸前的扣子鬆開了一個，居然臨下的楊帆很自然的心不在焉了。半個月的休養生息，身體如同乾柴似地，可謂一點就著。


    秋雨燕的心思還在顯擺棋盤上，一直在很得意的介紹這塊棋盤如何如何，一隻手貼著背部往下滑，指尖沿著溝往裡鑽的時候，秋雨燕沉默了。回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迎著楊帆的目光，隨即雙手抱住楊帆的脖子，低下頭頂在胸口上，脖子和臉頰泛紅的同時，微微的抬起了臀部，方便男人的手指擴大使壞的範圍。


    秋雨燕的嫵媚總是帶著一種強烈的含蓄，即便是要害被襲擊渾身微微一顫的時候，也不過是發出輕輕的呻吟，這是一個表裡如一的女人。


    「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吧！」楊帆笑著含住近乎透明的耳垂，低聲說了一句。


    被挑弄的箭在弦上的秋雨燕，使勁頂了頂楊帆的胸口沒說話，跟著張開腿跨坐上來，用行動詮釋內心的真實。


    楊帆淫了一手好濕！秋雨燕搖擺著腰肢用手扶著慢慢的往下坐，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有點不太適應。被濕潤和熾熱包圍的感覺，加上面前花朵般的女人閉上眼睛仰面微微搖晃的場面，湊在一起輕鬆的讓人獸血沸騰。


    所幸的是長沙發很大，抱起羽毛似地沒有重量的身軀，一陣急促的打夯，身下的秋雨燕不斷的發出低沉的呻吟，身子已經軟的如同沒骨頭似地。


    屋子裡很快就只剩下人類進化過程中最原始的聲音！


    ……………………………………


    休息一天之後，精神飽滿的楊帆出現在省委大院內。


    「趙書記感冒了？嚴重麼？」秘書處負責接待的人解釋時，楊帆露出關切的表情問了一句。


    「領導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楊書記想知道可以打電話問章秘書嘛。」趙越的大秘書省委辦副主任章宇寧，他應該在趙越的身邊。


    「謝謝了！」楊帆笑著起身告辭，走出門口的時候想到一個問題，「趙越怎麼就病了？」這個病生的很是時候啊，黃老不是回來了麼？趙越在天涯省也不是就能隨心所欲的！


    正在家裡看內參的趙越，章宇寧過來低聲問：「海濱市委書記楊帆同志的電話！」


    趙越愣了一下，面露凝重的接過電話：「楊帆同志麼，我是趙越。」


    「趙書記，我上午到省委找您匯報工作，聽說您生病了，我能過來看看麼？」楊帆的語氣依舊恭敬，但是在此刻風聲鶴唳的季節，無異於一道暖流細細緩緩的流進趙越的心裡。趙越想調整省委班子，這個事情在中組部那邊關係也下了大力氣，沒想到關鍵時刻阻力如此之大。


    調整了一下情緒，趙越摘下眼睛，閉上眼睛往沙發上一倒。


    「嗯，過來吧！我在家！」


    楊帆長出一口氣，對前面的小廖說：「去趙書記家！」


    車子剛剛停在院子門口，裡頭章宇寧已經大步出來，與楊帆握手時章宇寧的手上微微的加了點力氣說：「楊帆同志來了，趙書記在客廳裡！」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宇寧同志好！」


    進門之後，看著一點事情都沒有


    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趙越，楊帆不由露出尊敬的微笑T(頭說：「趙書記好，沒打擾您休息吧。來的匆忙，空手過來的，您不會吝嗇一頓午飯吧。」


    趙越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樣子站起來，與楊帆握手後笑著說：「坐吧，什麼時候倒的？」


    楊帆微微一笑說：「昨天，正好看見車隊到機場迎接黃老的場面。」


    趙越微微一笑說：「陳老身體還好吧！」這話問的有點意思，楊帆自然明白言下之意，微微的欠身說：「身體還算硬朗，您有心了。」


    「人大就要召開，準備的怎麼樣了？」趙越也不藏著掖著，楊帆提到黃老，自然是打聽清楚情況才來的，不然趙越也不會問候陳老爺子。


    楊帆笑著接過趙越遞來的煙，點點頭說：「海濱市委堅定不移的貫徹省委意圖，一定把這次人大開的圓滿。」


    趙越的臉上少過一道感慨之色，微微的嘆息一聲說：「想做點事情不容易啊！」這句話是說給楊帆聽的，同時何嘗不是自身的感慨？


    楊帆微微沉默了一下，慢慢的說：「天涯省只有一個省委書記，那就是您。」


    趙越突然坐直了身子，目露精光，嘴角微微的扭曲，瞬間看著有點猙獰，很快趙越就恢復了正常，淡淡的說：「會打橋牌麼？我約兩個人找個地方打！」


    楊帆心中大定，平靜的笑著說：「會一點，打的不是太好。」


    趙越笑著說：「等一下臨時抽籤搭檔，都是臨時組合，大家都不吃虧。」


    海濱市一號車停在趙越家的院子裡沒有動彈，省委一號車並排聽著，趙越倒是領著楊帆悄悄的出來上了另外一輛車，黑色的奔馳輕輕的駛出院子。


    前方出現一片別墅群的時候，楊帆笑著說：「這地方不錯，靠著海邊，景緻好的讓人心曠神怡啊！」


    車子停在一座別墅的院子跟前，裡面站著兩個楊帆見過但是不太熟悉的人。省委秘書長容昌寧，政法委書記李燦！楊帆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遇見這兩位，更沒有想到江上雲居然不是趙越的牌搭子，這個事情值得玩味一番。


    「見過，熟悉一下吧。」趙越笑著招呼一聲，一番握手客氣後，進了別墅裡。客廳裡早就準備了一些，抽籤之後楊帆居然和趙越是搭檔，說起來也確實巧。


    「精確還是自然？」趙越笑著問，楊帆打橋牌倒不是太多，不過當年讀書的時候，曾經瘋狂的迷戀了一陣，在京城的日子理也有時間玩這個。


    「我還是那句話，服從省委決定！」楊帆笑著一語雙關的，眾人一起大笑，趙越笑罷說：「那還是精確吧。」


    橋牌的叫牌法很多，不過最常見的就是自然和精確，楊帆兩種都仔細的研究過。橋牌這個東西，難學易精，更考驗的是一個人的邏輯思維能力，不像圍棋那樣，技術上不確定的東西太多。


    四人邊說邊打，很明顯李燦和容昌寧在趙越面前顯得並不拘束，這兩人應該是真正的嫡系。至於江上雲，應該還沒有坐在牌桌前的資格。


    趙越的牌打的很穩，叫牌中規中矩的，難得有冒進的時候。反觀楊帆倒是經常會冒險叫一些有一定風險的訂約。16副牌打了一半，楊帆的幾次激進的叫牌居然都獲得了成功。


    只有四個人，自然是打貼點的，楊帆和趙越的運氣不錯，很快就硬了三十多點。第九副牌，李燦他們一路順利的1S-2H-3H然後叫到了4H（紅心），輪到趙越叫牌時P的思索後，楊帆拿4NT，輕輕的擺在桌子上。


    趙越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猶豫了好一會才放上5C（梅花）。全體PASS，楊帆是明手，攤開牌後趙越哈哈大笑。


    打完之後訂約下一，李燦一拍大腿說，兩家28個大牌點，叫的太簡單了，應該回一4S（黑心）的。


    容昌寧不怎麼說話，這個時候嘆息一聲說：「楊帆的牌感太好了！」


    趙越微微一笑說：「以後楊帆就是我的拍檔了，我太穩健，他有銳氣，相得益彰啊。」


    楊帆微微一笑說：「關鍵還是趙書記莊做的好，該拿的那，該送的送。」


    趙越聞聲哈哈大笑，連聲說：「繼續繼續，今天這牌打的舒心。」


    16副牌打完後楊帆和趙越的搭檔大獲全勝，午飯時間到了，四人落座一番酒足飯飽後，趙越沒有繼續打牌的意思，而是笑著招呼楊帆在沙發上坐下說：「海濱市的人大一定要開好，省委支持你。」


    楊帆微微欠身說：「我會轉達您對老爺子的問候！」有點答非所問的意思，邊上的李燦和容昌寧相視一笑，沒有發表意見。


    從趙越那裡出來，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院子裡的吊床上，秋雨燕正在上面斜斜的躺著，帶著耳機閉著眼睛，在黃昏的海風中搖曳。


    「事情辦的順利麼？」聽到車子的聲音，秋雨燕從吊床上滑下來，吊著楊帆的胳膊低聲問，胸口不管不顧的頂在楊帆手臂上。


    楊帆也不說話，雙手抱起秋雨燕往裡面走，邊走邊說：「我看你出嘴饞了，先喂飽你再說。」一場交易進行的非常順利，成功的接觸到趙越的核心圈子，意味著今後楊帆可以放手在海濱市大展拳腳。當然，這個結果來的並不容易，趙越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東西，那就是楊帆背後的影響力。


    如同那山中纏樹的疼，秋雨燕緊緊地抱著楊帆，雙腳環在腰上很快就興奮起來，腰間一陣瘋狂的扭動後，秋雨燕死蛇一樣的沒力了。楊帆戲嘰的笑著看著秋雨燕飛滿紅霞的臉不說話，原本坐在楊帆身上的秋雨燕往邊上一倒，啵的一聲後說：「我沒力氣了！」


    楊帆嘿嘿一笑，翻身上馬！

四百二十三章 血腥味

到海濱市後第一天上班，楊帆立刻召開一次常委會。T+多月，會議室裡面多出了一個生面孔，說起來有點遺憾，但是已經這樣了。


    會議上楊帆拿出一份名單，笑著往面前一丟說：「離開了半個多月，大家還好吧？」眾人無聲的望著楊帆，從他的目光中突然感覺到了一絲陰冷和殺氣。


    「看來大家都不錯，那好人都到齊了，開會。今天的第一個議題，是針對海濱市近一段時間一來，某些干部出現了散漫的作風，已經不是適合在原來的工作崗位上繼續任職了。再此，我代表市委提議，進行一次大範圍的人事調整。我手裡這份名單，大家面前都有，都看看再發表意見啊。」一貫顯得非常平和從容的楊帆，突然赤膊上陣，搞的一干常委心裡暗暗咋舌。


    認真看名單的譚雪波看見劉亞被調整到政研室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搖晃著身子前呼後仰的好一陣子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雪波同志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請假？」楊帆笑眯眯的問，譚雪波捂著胸口一陣激烈的喘息後，抬手慢慢的說：「我回去吃點藥。」


    會議繼續，這份涉及到十六名正副處級幹部的調整名單，是吳地金和叢麗麗聯手商定的。市裡主要的部門，財政、交通、建委、開發區、招商局、教育局等無一倖免，都有相當重要位置的調整。


    回到辦公室找到降壓藥吃了一把，譚雪波正打算回去開會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阮秀秀打來的電話。


    「雪波同志，身體還好吧……。」


    一直到常委會結束，譚雪波也沒能再出現，阮部長的關心代表著省委的關心，趙越的動作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快，對楊帆的需求也非常的清楚。


    省委領導的「關懷」，讓譚雪波放下電話後有種全身骨頭被抽掉的感覺，一直到中午下班，還在辦公桌前呆呆的坐著，終於秘書聽到一聲長嘆：「我真的老了麼？」


    譚雪波老不老楊帆不關心，正個常委會開的非常順利，曹穎元這個最大的威脅沒有說話，這是在投桃報李，同時也是必須的合作，不然人大召開的時候，曹穎元就有的哭了。省委的意圖就沒辦法貫徹！回憶之前，曹穎元是接到江上雲打來的電話的，裡面曖昧的說：「要好好配合楊帆同志的工作。」無疑趙越說話了，說了什麼只有兩人之間明白。


    沒有了對手。剩下地問題就簡單了。當然這份名單叢麗麗也是徵求過曹穎元地意見地。吃獨食地人是沒好日子過地。


    省委領導地關懷。讓譚部長有點一蹶不振地意思。當天下午就請了病假。常務副部長方圓很自然地主持日常工作。


    中午吃飯地時候。楊帆叫上叢麗麗到胡嘉英地酒店裡找了個包間。一路上叢麗麗還一陣嘀咕說：「不如回家自己做了吃。那多不方便啊。」


    叢麗麗說地啥意思楊帆當然明白。目光中地帶著一絲責備。楊帆慢悠悠地說：「朱佳是誰地關係？」叢麗麗愣了一下。本能地回答：「她爸爸跟李孝義地關係走地很近！」


    楊帆點點頭說：「那就對了。呵呵。還多虧了她提醒我。不然一切不會那麼順利。這個女人聰明是聰明。但是眼界低了一點。當然。這是自身見識地問題。她地能力還是很強地。崖山縣地老李。讓他辦病退吧。朱佳過去當縣長。林頓接手書記。」


    叢麗麗一陣疑惑之後。隨即眉開眼笑地說：「確實。這個女人放在市裡。不如讓她去支持一個縣地工作。一來不得罪人。而來也省了不少擔心。」


    楊帆點點頭說：「李孝義想渾水摸魚，看來沒什麼機會了！趙越老謀深算啊！」


    叢麗麗瞄了楊帆一眼，微微皺眉說：「你說清楚一點行不行？」


    楊帆想起昨天晚上陳政和打來的電話，裡頭傳達了一個信息，苗恆生在壓力之下已經接受了招降條件，本地派被沒有這個旗幟姓的人物，難成氣候了。至於黃老，估計呆個三五天的，啥話都不會說，直接走人的命。天涯省的事情，趙越是不會容許別人指手畫腳的，同樣海濱市的事情，楊帆也不願意看見外人指指點點。楊帆關心的另外一個問題是侯笑天，他精心準備的一次阻擊，看來又要打成平手了。之所以能打成平手，是因為李孝義還想繼續在兩個雞蛋上跳舞啊。


    「不該問的別問！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楊帆斜了叢麗


    ，叢麗麗白眼翻了一下，低聲說：「今天血腥味挺重


    同樣的話，曹穎元在家裡吃午飯的時候，對曹妮妮也是這麼說的「楊帆今天挺血腥的！」說著曹市長背著手進了書房，曹妮妮端著飯碗愣了一下，衝著父親的背影喊：「跟我提他做啥，我都要出國了。」


    一切如同楊帆猜測的那樣，黃老呆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返回了京城。幾年後埋骨京城某公墓，再也沒有踏上天涯省的土地一步。


    譚雪波打了一份病退報告，省委很快又了答覆，常務副部長方圓接任組織部長。


    人事調整非常順利，表面上看起來是三家分晉的局面，實際上市裡的中層幹部，都在傳一個消息，「楊書記在常委會上說一不二！」


    人大召開並且順利的結束，曹穎元如願以償的坐穩了市長的位置，人大主任的寶座落在了楊帆的身下。會議之前，省委副書記和省委組織部長李孝義親臨海濱市。他們來幹什麼，下面的人不知道，楊帆倒是清楚的很。不過手握人事大權的楊帆，等於在所有市內省人大代表的頭上懸了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海濱市的一切看起來都非常的順利，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個毒品案子，辦到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雖然有明確的懷疑目標，但是眼看就要辦成懸案了。


    一百八十多斤的沈寧，這段時間瘦了很多，海濱市公安局在市委領導的正確領導下，如今基本上算的上一個團結的戰鬥的團體。


    楊帆正在辦公室裡看文件的時候，沈寧笑嘻嘻的進來，楊帆看了一眼嚇了一跳，最近各忙各的，沒想到這傢伙足足瘦了一圈，頂著兩個熊貓眼進來了。


    「我靠，你小子是人是鬼！」


    沈寧嘿嘿一笑說：「你別管我是人還是鬼！有個重大消息向你宣佈！」沈寧說著頓了一下，嘿嘿一笑接著說：「那個毒品案子，終於有重大突破了！」


    楊帆吃了一驚，立刻坐直身子，低聲說：「把門關上，別咋咋呼呼的！」


    沈寧不好意思的笑著過去關上門，回頭後笑著低聲說：「老天幫忙啊，那個叫阿平的傢伙又個情婦。前幾天阿平酒喝多了，不知道為什麼把情婦一頓暴打。這個女人長期被虐待的緣故，終於忍不住了，跑到公安局去報案。


    她還不敢直接去，而是找個機會在路上攔住我的車，然後一說事情，我立刻把她帶到專案組去了。」


    你猜怎麼樣？阿平就是本地毒品批發的大頭目，他的頭上還有一個大哥，現在專案組一驚在佈置準備抓人了。只要抓住阿平，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楊帆精神為之一振，立刻追問：「什麼時候動手？」


    沈寧笑著說：「專案組考慮到可能存在洩密的問題，已經上報省廳，估計正在開會研究行動方案呢。根據初步的分析，那個大哥十有**就是康河！」


    從會議室裡出來，毛宇的心情更加的糟糕，毒品案子的會議雖然參加了，專案組也進了，但是排名最後一個副組長，不過看看路南生在李燦面前那個嘴臉，毛宇實在是沒有好心情。省政法委書記李燦是個嚴厲的人，毛宇在會議上話都不敢多說的。


    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隨隊出發時，電話響起來，裡面傳來康河笑聲說：「毛廳長，度假村新來了一批服務員，正宗的大學生。中午一起吃飯吧！」


    毛宇倒是想去的，不過明顯去不成了，笑著對康河說：「去不了了，有大案子，興師動眾的，要去海濱市走一趟。你再完半個小時打電話來，搞不好這個電話就要上交了。」


    康河很隨意的問一句：「什麼案子啊，搞的這麼神秘！」


    毛宇壓低聲音說：「絕密，不能說啊，不好意思了。」


    康河掛了電話，心裡一陣一陣的抽搐，感覺到一種強烈的不安。偏偏這個時候電話響了，康河受驚的兔子似地跳了一下。


    「大哥，出事情了。我那個女人小婷，失蹤了一天了。」阿平的語氣之緊張，康河聽了一陣不快說：「不就是一個女人麼？大驚小怪的做啥？」


    阿平低聲解釋說：「大哥，她知道我很多事情啊，我怕她要是被警察弄走了，女人的嘴巴靠不住啊！」


    「什麼？」康河的心頓時一陣緊縮，眼皮開始劇烈的跳動。

第四百二十四章

  沈寧匯報之後猶豫了一下低聲問：「政法委書記劉東波那邊，是不是？」楊帆一擺手霸道的說：「不要理睬他，不服氣讓他來找我，再不服氣讓他去找省裡哭鬧。總之公安局那一攤子事情，你給我看好了，表面上客氣點，低下該怎麼樣怎麼樣。」


    來自直屬上司的掣肘，自然是沈寧最擔心的事情。這個案子倒是不用擔心啥，省政法委書記親自掛帥，以後可就不好說了。沈寧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從楊帆這裡之道態度後，自然沒什麼可擔心的。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


    「呵呵，看來這一段時間市委書記沒白當啊，人大主任的位置也坐上了。」沈寧笑嘻嘻的捧了一句，楊帆聽著沒好氣的笑罵：「你這傢伙，我們是什麼關係？有必要說這些麼？有的事情以前不好做，現在無所謂了，該強勢的時候不強勢，別人只會當我傻。」


    楊帆話裡有話，沈寧是老搭檔了，自然聽的明白。笑嘻嘻的朝楊帆一揮手說：「OK，我先去忙了，有你這個話我就放心了。」


    沈寧剛出門，叢麗麗匆匆進來，笑著說：「剛才市政府那邊打電話來問，明天是平價房以及廉租屋的奠基儀式，問領導有沒有時間參加呢。這個曹市長，就是喜歡搞這些東西。」


    楊帆聽了微微一笑，心想曹穎元最近表面上看起來春風得意的，實際上做事情越發的謹慎了。這種形式主義搞一搞也不算什麼，叢麗麗話裡的意思自然是要給老曹上眼藥。看這個意思，叢秘書長是眼熱了。嗯，身為市委的大管家，去代表一下也未嘗不可。


    「呵呵，我就不去了，你和吳地金去吧。」洞悉一切後楊帆笑著留了條縫隙，市委這邊沒有楊帆點頭，誰敢去出這個風頭。最近吳地金非常的配合，看這個意思，侯省長也沒啥太大的想法了。就讓吳地金也去風光一下好了，免得露臉的事情都便宜了老曹。


    叢麗麗聽楊帆這麼一說，倒是詫異的看了一眼書記同志，隨即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回頭看看裡間門是關著的，笑嘻嘻的上來抱著楊帆狠狠的啃了一口，豐滿的胸部在楊帆的身上擠了擠，弄的楊帆想把她就地正法的事情，叢麗麗笑眯眯的推開楊帆。


    「你太壞了，不過我喜歡！」說著叢麗麗掉頭踩著舞步開門出去了，楊帆還有點摸不著頭腦這裡。心說我沒動壞心眼啊，仔細一琢磨不禁笑了，這個叢麗麗，看來是認為自己在驅使吳地金和曹穎元明爭暗鬥了。冤枉啊！我真沒那麼想！


    「MLGBD，一個人給別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也不是個好事啊。」楊帆嘀咕一句，回到位置上繼續工作。


    叢麗麗找到吳地金把事情一說。吳書記地心裡很自然地先是暗暗佩服一下楊帆地大度。隨即回過味道來。心說這也未必是啥好事啊。仔細權衡之後。這個事情終歸是利大於弊。該露臉地事情自然美道理謙讓。


    「呵呵。辛苦麗麗同志了！」吳地金這就算是答應了。叢麗麗回去給市政府那邊答覆。曹穎元得知市委那邊來地是吳地金和叢麗麗後。在辦公室裡一陣坐如針氈。心裡那個味道就別提了。楊帆這是擺明了在示威呢。你跟我不是一個級別地對手哈！


    楊帆打死人都沒想到。自己一個隨行地決斷。居然讓人給詮釋地亂七八糟地。


    還沒安靜半個小時。電話又響了。懶得看來電顯示。直接拎起來。裡頭傳來李勝利恭敬地聲音：「楊書記。省委組織部阮副部長地電話。」


    「嗯。接進來吧！」


    「楊帆同志。恭喜了！」阮秀秀上來就是道喜。楊帆聽了一愣。還以為說地是人大主任地事情呢。便很隨意地笑著說：「等我真地實現了高配你再恭喜我吧。」


    楊帆多少有點開玩笑的意思，沒想到阮秀秀那邊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愣了好一陣才低聲說：「楊書記，您也太神通廣大一點了吧？我剛從章秘書那裡知道的消息，省裡的報告還沒上交中組部呢，你就知道消息了？」


    楊帆被這個話弄的有點轉不過來腦筋了，一時只能故作高深的低聲沉吟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阮秀秀有點恨透了這個裝13的傢伙了，不帶這麼裝的。被這個話打擊的體無完膚的阮秀秀，多少有點憤憤不平的低吼：「楊帆同志，我提醒您一句，你差兩個月才三十週歲！您要打擊我，也不要用這種語氣吧？」後面半句的語氣，半拍馬屁半撒嬌的味道很濃了，楊帆趕緊把電話拿開一點，整條手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很想對阮秀秀提醒一句，「拜託，閣下貴40有1了。」不過這個話要是真的說了，估計阮秀秀寧可不干這個常務副部長，也會拎著家裡拿把用的順手的菜刀找上門來的。


    「呵呵，阮秀秀同志，你的黨性到哪裡去了？**員寵辱不驚，即便是在生死關頭也要大義凜然的作風到哪裡去了？淡定！一定要淡定！」一句玩笑話，很快把氣氛給緩和了，同時楊帆也確定了一件事情，趙越是在加大籌碼，應該是投桃報李的意思。


    阮秀秀被這話弄的撲哧一笑，心裡倒是挺佩服楊帆的氣度。壓低聲音說：「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下次來省城記得請客啊。


    」


    掛了電話，楊帆不禁冷冷的笑了笑，錦上添花的事情，誰不會做？只是趙越動作那麼快，有點出乎楊帆的預料，看來趙越在上層遭到的阻力不小啊。黃老雖然回去了，但是京城那個地上，水深成什麼樣子，楊帆還是略知一二的。省部級幹部，畢竟是中組部管的，趙越想有點動作，這種情況下不借力看來是搞不定了。沒準有的人還在惦記著反攻倒算呢，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記是一把手，但是省委常委之間還是同志相稱的。


    阮秀秀的電話剛掛了，楊帆的手機在抽屜裡開始鳴叫，拿出來看了看，居然是容昌寧打來的。省委秘書長通風報信的速度，看來並不算太快啊！這個決定應該是趙越臨時起意，不然電話的次序不會是這樣。


    「容秘書長，你好啊！」楊帆搶先問候一句，電話裡頭的容昌寧的聲音顯得有點低沉，但是透著一股子刻意的親切，「楊帆，別搞的這麼客氣吧？呵呵，跟你說個事情，趙書記估計在為你爭取高配，這個事情有舊例可循的，我看成算很大。」


    「是麼？」楊帆露出吃驚的語氣反問，電話裡頭一貫話少的容昌寧很得意的笑了笑，這種事情提前通風報信，讓對方有準備的去活動一下，往往成算會大很多。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情容昌寧認為楊帆是記下了。


    「呵呵，我也是才知道的，好了，不多說了。保重啊，老弟！」一得意，連稱呼都變了。放下電話的楊帆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剛才阮秀秀那個虧吃的有點冤枉啊。自己先入為主的，阮秀秀通風報信的功勞就大打折扣了，到頭來便宜了容昌寧。楊帆倒不是厚此薄彼的意思，省委常委裡面沒有女性，楊帆還是頗為看好阮秀秀的。這樣一來將錯就錯的，倒是不用欠這個女人的人情，至於容昌寧，他跟趙越走的更近一點，賣個人情給他，日後消息靈通一點。


    楊帆覺得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笑著站起來走了走，也沒心思看文件了。這個事情來的雖然有點突然，但是該做的工作還是要提前做的。不管怎麼說，這次能讓趙越主動，八成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省人大春節後召開，這個時間上安排倒是挺缺德的，年都不讓人過安生啊。


    一番感慨後，楊帆笑著往外走，李勝利連忙站起來，楊帆抬手笑著說：「你忙你的，我隨便走走。」


    市委大院倒是有點歷史了，天涯建省初期的建築，裡頭種的樹又高又大的，大院裡綠樹成蔭。環境倒是沒的說的，從五樓上往下看，整個院子裡一片靜謐。


    剛抽了一支菸，還沒想好該怎麼跟家裡的老人說高配的事情呢，院子裡開進來一輛吉普車，掛著軍分區的車牌。停好車子後上面跳下來一個軍官，楊帆看著有點眼熟，想起來是龍崗，那個跟小張對過一招不落下風的傢伙。


    海濱市有兩支部隊，一個陸軍一個海軍。大家表面上都是軍隊體系的，實際上互相不買賬。龍崗大步流星的往上走，到了五樓樓道轉角的時候，看見楊帆站在樓道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是，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楊書記，您還真的能掐會算啊！」龍崗臉上的驚訝明顯不是裝出來的，楊帆心裡一陣好奇，心說怎麼這麼說話呢？我是看見你進來了，才在這裡等著的。當然，這個話不能說。


    楊帆故作高深的笑了笑，等龍崗上來握手時笑著說：「你知道的還不少啊！打聽我，有什麼陰謀！」


    龍崗嚇了一跳，連忙搖手說：「天地良心啊楊書記，我可沒打聽您的事情。就是上次遇見了那兩個女孩子，我回去給雷司令說了一句，雷司令說您的老師周先生是劉伯溫似地人物，說什麼好多大人物都找周先生求卦的。我開始還不信呢，現在我信了。」


    「不像話，你還是不是**員了？唯心主義的東西，放在心裡就是了嘛，說出來做啥？」楊帆說著轉身背手往辦公室裡走，龍崗在後面一陣急追說：「楊書記，您別生氣啊，不然我可不好意思朝您開口了。」


    楊帆站在門口，回頭淡淡的說：「你們雷司令很忙啊，怎麼最近一直沒見他來開會？」


    雷司令還是市委常委，楊帆這麼問自然是有深意的。龍崗帶兵是好手，心眼可沒楊帆那麼多，追上來連聲解釋說：「最近軍分區事情太多了，先是南海幾個小國在鬧騰，後是到省軍區開會，然後又到軍委辦的一個高級軍官進修班學習了好一陣，雷司令到現在還沒回來呢。我們陸軍這邊還好一點，海軍那邊都二級戰備了。」


    楊帆皺起眉頭說：「龍崗同志，注意你的言行！」說著走進辦公室，龍崗在門口愣了一下，想進又猶豫，楊帆站在裡間的門口回頭笑著說：「進來啊，我這裡不設警衛，沒你的崗位。」


    龍崗還算是個實在人，被說的一陣不好意思的，臉都紅了。進了裡間，楊帆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一條軟中華丟過來，龍崗接住後一陣詫異的看過來。


    「給你抽啊，看什麼看。算了，整條的你帶回去吧。」說著楊帆從抽屜裡摸出一包大熊貓丟過來。軍分區雷司令，外號雷老虎，楊帆在張大炮的跟前聽說過這個名字，龍崗給楊帆的印象也不錯，熱絡一點日後沒準有用的上的時候。再說龍崗身手不錯，楊帆存了籠絡的心思，很自然就親熱了一些。


    「楊書記，這多不好意思啊！」龍崗到不是缺煙抽的人，很多想給他送都未必肯收的。像儲劍南那種人，龍崗從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讓你拿著就拿著，您能跟我比麼？不拿著立刻給我滾蛋，別朝我開口。」楊帆把臉一板，龍崗立刻笑了起來，不客氣的收下說：「那我還是收下吧。


    」


    「說吧！還要我先開口啊！」楊帆等李勝利端上茶來了，坐在靠椅上笑著開口。


    龍崗猶豫了一下說：「楊書記，我看您是爽快人，我就不客氣了。是這樣的，有批老兵快退役了，都跟了我好幾年的，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好兵。在部隊上立功的也有幾個，可是這些人都是農村兵，退伍後回家要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在家種田。可是他們都沒啥手藝，找份工作也不容易，所以我想找您幫忙，這些人上戰場都是好手，可是除了軍事技能他們沒啥可以謀生的手段。你想啊，他們


    都是挺傲氣的，到了地方上……。所以，我心裡最T弄的寢食難安的。」


    楊帆一聽是這個事情，安排幾個人倒不太難辦，多了就頭疼了。部隊上每年那麼多退伍兵，安排的過來麼？


    沉吟了一番，楊帆嘆息一聲說：「我給你想點辦法吧，不過先說好了，人太多了我可沒辦法。」龍崗倒是沒想到楊帆答應的這麼幹脆，連忙站起來感激的說：「楊書記，您別誤會，我找你安排的也就是那麼七八個尖子兵。當然了，您要是有辦法，多解決幾個也行啊，我是不嫌多的。」看到楊帆臉上始終笑眯眯的，龍崗得寸進尺了，誰說這小子沒心眼的？


    「你倒是會順桿子往上爬！」楊帆笑著罵了一句，搖搖頭苦笑著想了想，拿起筆寫下秋雨燕的手機號碼和名字後，往前一推紙條說：「你打這個電話，挑幾個精明能幹，身手好的帶給秋總看看。」


    龍崗見到寶貝似地拿起來看了一眼說：「天美集團的秋總啊，您是給她物色保鏢來著吧？您只管放心，我帶出來的兵，保證不對給您丟人。」


    楊帆每次看見秋雨燕，都是一個人，心裡實在不安。一個這麼有錢的美女，難免有人會起歹心。


    「知道就好，您先回去吧，我這就給她打電話提這個事情。天美是大集團，你讓兄弟們表現好一點，沒準有意外收穫。」


    龍崗一再感謝的出去了，楊帆給秋雨燕掛了電話，把事情這麼一說。秋雨燕聽了一陣嬌笑說：「我有保鏢的，不過平時不願意帶。你倒好，硬往我身邊塞，不怕給人撞見我們的好事啊。」


    楊帆笑著解釋說：「當兵的紀律性沒問題，你多請幾個，大家換班就是了，有用的上的時候。」既然是楊帆的好心，秋雨燕自然沒有反駁的意思，心裡還挺甜蜜的，膩歪了幾句掛才掛上電話。


    處理好這個事情，居然快下班了，楊帆收拾一下，準備回家。剛出門口呢，在走廊裡看見一輛紅旗車開進來，這車子楊帆認識，是張思齊才買的新款紅旗。買這個車的目的，自然是因為林肯車還是招搖了一點，本來就是給楊帆預備下的。


    楊帆匆匆下樓，果然車裡下來身材微微顯得臃腫的張思齊，看見楊帆一陣快步過來，張思齊報以一個笑容說：「我說你也快下班了。」


    楊帆過來不滿的批評一句說：「沒事亂跑做啥？帶著孩子呢！」


    張思齊一陣嬌笑，臉上新長出來的蝴蝶斑，不但不難看，在鼻尖上閃動著光澤，反倒增添了三分嫵媚。


    「我心裡有數，你當我想出門啊，城市裡空氣那麼差。


    這不是媽來了麼？還有一個小時，飛機到機場，我叫上你一陣去接機呢。」張思齊笑著一解釋，楊帆倒是苦笑著搖頭說：「我媽這個人啊，別看平時沒什麼性子，做事情風風火火的。說來就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張思齊說：「什麼啊，媽媽是擔心影響你工作，上午你剛出門就給我打電話了。」


    夫妻倆往那一站，倒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不斷的有人過來問候：「楊書記好，夫人好！」楊帆一看這個陣勢，招呼了幾個人後，連忙把張思齊扶上車。


    紅旗車開除院子後直接奔機場來了，張思齊握著楊帆的手，突然很得意的笑了起來。楊帆一看這個笑容，心說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果然，張思齊得意的笑著狠狠的打量了一番楊帆後，露出疑惑的表情說：「我真奇怪，怎麼看你都不像是個當兵的料子！」


    楊帆心裡微微一轉心眼，面不改色波瀾不驚的笑著說：「老婆，給我留點面子啊。領導的威信還是要維護的！」


    張思齊頓時笑的合不攏嘴，好一會才平靜下來，拉著楊帆的手往臉上貼了貼說：「我巴不得老公進步呢，以後孩子有依靠。爺爺說，讓你兼任軍分區政委呢！」


    楊帆心頭猛烈的一震，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心跳加速。張思齊微笑著看著楊帆的耳朵根子發紅了，然後漸漸的消退。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張思齊心裡自然很清楚。老人們已經決定全力扶持楊帆，這個時候突然增加力度，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


    「老婆，我也要告訴你一個事情，省委正在為我爭取高配！」楊帆說完長出一氣，張思齊的嘴巴頓時微微張開，好一會才低聲說：「難怪！」


    楊帆苦笑搖頭說：「看起來時好事，但也未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出頭的椽子先爛。我有點懷疑，是不是京城裡出點什麼事情了，老爺子他們突然改變主意了？」


    張思齊思考的時候小嘴微微的張開，一副古典美人的做派。楊帆又想起那個大嘴巴和小嘴巴的理論來了。趕緊抬手拍拍腦門，自責一下走神的不是時候。


    「我看，你這個高配拿不下來！」張思齊突然很肯定的說，楊帆倒是微微的一陣吃驚，看看張思齊肯定的表情，隨即想到了一點什麼。習慣性的閉上眼睛，楊帆往後一靠，從口袋裡摸出煙來又收了回去，這個小動作讓張思齊心裡又是一陣甜蜜。這是在擔心孩子呢，孕婦在車上。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難怪你爺爺要搶先動手，這是逼一些人跳出來反對呢。」楊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張思齊嬌媚的臉蛋，忍不住伸手在嫩的滴出水來的小臉上擰了一把說：「老謀深算啊！令人佩服之至！」


    張思齊聽了之後，微微不滿的撇了撇嘴巴，往楊帆的懷裡一靠說：「拉到吧，你還替他們說話呢，照我看這就是一群老狐狸。」


    張思齊這個結論下的沒錯啊！一個軍分區政委，就讓趙越的一點小心思化作了泡影。


    天上果然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啊！

第四百二十五章 老而不死是為賊也！

機場裡走出來的楊麗影依舊妖嬈，小五十歲的女人了不過三十七八，舉手投足之間可謂風情無限。一路走來，周圍的目光很自然的聚焦在楊麗影的身上。楊帆看著楊麗影得意洋洋的笑臉時，臉色微微一沉說：「媽，你太胡鬧了，怎麼說一個人來就過來了？趕緊給爸爸打電話，讓他放心。


    」


    張開雙臂正要跟楊帆擁抱的楊麗影，頓時像洩氣的皮球，嘴角微微上翹一陣不滿的嘀咕。楊麗影的性子沒多少的變化，心血來潮臨時訂了機票就出發了，因為不喜歡有人跟著，便偷偷的拿著行李上路。學會開車的好處還是很多的，把車子往機場一丟，然後打電話讓人去取完事。


    一頓下馬威之後，楊帆倒也沒有太追究的意思，微笑著張開雙臂說：「算了，等下我打電話吧。先抱一個！」


    楊麗影這才高興起來，笑嘻嘻的回抱楊帆，然後很快演變成三個人的擁抱，弄的進入的人一陣側目。


    車子出了機場後，楊麗影長出一口氣，笑眯眯的左邊摟著兒子，右邊摟著媳婦說：「京城裡沒意思透了，平時過的都是隱姓埋名的生活啊。還是出來好，這次來我打算多住一點日子，不知道歡迎不歡迎啊！」


    楊帆還沒說話呢，張思齊已經笑著說：「好啊，家裡人多呢，熱鬧！」


    楊帆咳嗽一聲，暗暗的汗了一下，然後面不改色的說：「是啊，熱鬧！」


    楊麗影自然是明白楊帆心裡想的啥，不過當娘的偏心兒子，自然是毫無道理可講的事情。


    來到別墅的時候，楊麗影的本性再次暴露，衝著大海一陣大叫，然後鞋子一脫，連門都沒進就想往外衝。楊帆及時的咳嗽一聲說：「肚子不餓啊？以後天天能看見的！」


    家裡人都全的，一桌子坐滿了，午後的烈日不是鬧著玩的，楊麗影也沒了去趕海的勇氣，縮在樓上的沙發上伸懶腰，對端茶過來的兒子笑著說：「困了，先睡一覺。」


    母子倆以前在宛陵地時候。大致就是這個氛圍。楊帆也習慣了。點點頭說：「房間就四個。我地你別想了。跟雨涵或者周穎擠一擠吧。」


    楊麗影見楊帆似乎情緒不高。做起來拉著兒子地手說：「你有心事？」


    楊帆笑著搖搖頭說：「工作上地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坐在陽台上吹著海風看著海景。杯子裡地茶都幹了。楊帆也沒有換一下地意思。楊麗影去午睡了。幾個女人在客廳裡說話。楊帆眯著眼睛在想一個問題。一直沒有決斷。這個高配。要還是不要地問題。讓楊帆很猶豫啊。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楊帆不需要回頭。就知道是祝雨涵過來了。在這個家庭裡面。祝雨涵始終是大姐似地人物。很多事情女人們想知道。都是祝雨涵來問。


    楊帆看著大海。狠狠地吸一口煙。懶洋洋地閉上眼睛低聲說：「姐。你說我該不該來個順水推舟。三十歲地副部確實年輕了一點。」


    兩人可謂心有靈犀，祝雨涵往邊上一坐，笑著接過話說：「為這個事情頭疼呢，是不是省裡有這個意思，老傢伙們想把事情攪黃了。韜光養晦，厚積薄發，他們倒是挺習慣玩這一手的。擔心你的腳跟不穩，威信不夠。他們也不想一想，老一輩打江山的時候，像你這個年齡的，身居高位的還少麼？」


    祝雨涵的意思很明顯了，楊帆睜開眼睛，看看滿臉笑容的祝雨涵，點點頭說：「你爸爸啥意思？」祝雨涵伸手在楊帆的腦袋上親密的拍了一下說：「叫岳父！嗯，回頭我打個電話問一問，我覺得應該能支持你。不要患得患失的，你在海濱市做出來的成績有目共睹，自然美必要遵循五年之約，不過兩年一升的紅線，倒是不好隨意邁過去的。我是這麼像的，省裡的人估計是想到了這一條，才這麼故作姿態的。老爺子他們弄個軍分區政委給你兼任，應該是過渡一下的意思，滿兩年了，條件成熟自然水到渠成。」


    楊帆點點頭，說出心裡最大的憂慮：「我擔心老爺子的身體，是不是出問題了。前思後想的，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了。不然，以他老人家的性格，不會這麼急迫的。」


    祝雨涵心裡也是一驚，下意識的回頭看看，見沒人注意，壓低聲音說：「那你還不打電話問一問？」


    楊帆笑著摸出手機說：「我不想清楚，怎麼可能打這個電話？」翻號碼的時候，楊帆一陣猶豫，這個電話打給誰比較合適呢？


    終楊帆還是選擇了周明道的電話，撥通之後，電話裡TT周明道的聲音：「嗯，我猜你的電話也快來了，心裡很矛盾吧？趙越是有那個意思，開始的時候老爺子倒是挺猶豫的，不過後來出了點事情，老爺子改變主意了。」


    楊帆心裡一驚，連忙壓低聲音追問：「老師，老爺子他……。」


    周明道呵呵一笑說：「你想到哪裡去了？不是老爺子，是老爺子的一個老朋友走了，這個事情給老爺子的觸動很大啊。所以他想加快節奏了，但是又不想承別人的情，相出了另外一個辦法。」


    楊帆心裡一動，本能的問：「什麼辦法？是不是城市升格？發改委那邊是不是要有動作了？」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周明道是老懷大慰，點點頭滿意的笑著說：「你小子行啊，腦子轉的這麼快。最近是有這麼一個說法，意見由社科院往上遞，發展國民經濟為當前的首要任務嘛，一切都要服從大局。」


    「不對啊，海濱市夠不上計劃單列市的條件吧？」楊帆頗為疑惑的追問一句，周明道又是一陣滿意的微笑說：「當然不夠，不過你可以爭取嘛，真的被否了，一幫子老傢伙的面子往哪擱？到時候，一盤盛宴便宜了別人，要點補償就是順理成章的。省裡不是在為你爭取高配麼？估計計劃出台，到有一個結果出來，正好是天涯省人大召開的日子。」


    這個計劃聽的楊帆真是頓時渾身冒汗，九曲十八彎啊！這些老傢伙的腦子裡都是啥構造啊，前前後後的謀劃，整個看起來可以說是算無遺策。到時候，趙越就算想要這個人情，估計也開不了這個口。


    謎團解開，楊帆的腦子裡頓時為之一陣輕鬆，渾身也沒了力氣似地，懶洋洋的靠著躺椅，對著電話笑著說：「我算是服了老一輩了，我也沒別的事情了，老師多多保重身體，周穎我會照顧好的。」


    掛了電話，楊帆扭頭看看祝雨涵，發現人家正在衝自己微笑呢。楊帆不禁微微皺起眉頭，見祝雨涵作勢就跑，哧溜一下竄起來，一把抱住按在床上。


    「坦白從寬，黨的政策我就不重複了！」楊帆作出凶惡的表情，一隻手抓取祝雨涵的腳，麻利的脫下襪子，伸手摸了摸下巴上剛長出的鬍子茬，發出陰森森的笑聲。


    客廳裡的兩個人很自然的扭頭看過來，祝雨涵頓時羞紅了臉，舉手討饒說：「別啊，我怕癢癢。我說還不行麼？」


    楊帆鬆開白嫩的腳之前，忍不住在上面親了一起。外面的兩人露出吃醋的表情，祝雨涵呻吟一聲推開楊帆，紅紅的臉上似乎一掐就能出水。


    「其實我也就是瞎猜的，事前真不知道。不過就是那麼想了一下，我總覺得老人們安排這個軍分區政委的兼職，肯定是有後手的。不過，當時我沒想的太深，現在看來我還是經驗不足。」祝雨涵總算是解釋清楚了，看見楊帆還在審視自己，很無奈的舉手說：「好吧，我承認，我給爸爸打過電話，問過這個事情。你岳父說，老傢伙們每一個是省油的燈。


    還說……。」祝雨涵及時剎住嘴巴，楊帆才不管有人在邊上看著，往前再次撲到祝雨涵，抓住小腳往下巴跟前一送說：「還說啥了？」


    「老而不死是為賊也！」祝雨涵說完忍不住笑了，倒在床上一陣抽搐，原因是楊帆的下巴終於頂在下底板上，一陣使勁的撓。


    等祝雨涵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楊帆這才放手說：「父過女承，話說的很有點道理，但是轉帖也是對老人的不敬。」


    在床上一陣翻滾，短裙已經全亂套了，萎縮在腰間，走光走的是一塌糊塗。楊帆看的小腹一陣發熱，回頭朝客廳裡面兩位低聲笑著說：「我要關門了，還有誰想進來的。」


    周穎拉上張思齊說：「姐姐到我房間裡去呆著，這壞人太討厭了。」


    楊帆把門關上回頭時，祝雨涵哀求的看著楊帆低聲說：「別，小流氓，太丟人了！」


    小流氓這個久違的稱呼，更是激起楊帆的衝動，一個虎撲按住沒有絲毫抵抗**的祝雨涵，在耳垂上輕輕的咬了一下說：「都是一家人，看見有能怎麼樣？沒人的時候，哼哼！」


    祝雨涵不及反抗，感覺到下身一漲，渾身無力的放棄了抵抗的念頭，雙腿不禁環住楊帆的腰，口中低聲呢喃：「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