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天涯] 仕途風流（全書完）

第四百二十六章 案情變化

委空降一個政法委書記劉東波。就的提拔一個組織部。這兩筆帳算下來。楊帆的信在無形中又提高了一層。隨後的人大順利當選主任。可以說風頭一時無兩。


　　辦公室裡的楊帆正暗暗感慨老傢伙們玩弄權謀的手段之高明時。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秘書李勝利頭進來低聲笑著問：「組織部方部長來了。」


　　楊帆自覺能到海濱市來當市委書。其中機緣巧合的的方太多。上通下達的過程中。幾個月來楊帆走過了一段不平常的路。現在的格局是基本和趙越保持了。慢慢的融入趙越的小圈子裡。換來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方圓能就的提拔。就是一個信號。


　　提拔使用一批幹部-一個市委書記上任多少會這麼幹。不然這個市委書記還怎麼當？一情況下市委常委的任命。省委原則上會重點考慮市委書記的意見。在法委書記的位置上。由於江雲的操作。楊帆的計劃落空。這個事情在很多人看對楊帆的威信是個打擊。而且當時楊帆還在歐洲。


　　沒曾想楊帆剛回來。雪波就病退了。方圓悄悄的頂了上來。這個震效果太強大了。


　　走進辦公室的方圓態度頗為恭敬。幾個月的變化從一個失意的副部長到市委常委。有點夢幻般的味道。造成這個結果的。是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方圓的死心塌的自然沒有絲毫水分。尊敬也是發自內心的。


　　「楊書記。有點事工作向您匯報。」


　　楊帆站起來。等方圓的手在空中微微的停頓了一會。然後才握手笑著說：「坐吧！」以前方圓在楊帆的笑容中感受到的是一種威嚴。如今語氣中多了一絲淡淡的親切這個變化讓方圓心裡很是感慨。


　　「楊書記。組織部缺一個常務副部長。您有什麼具體指示沒有？」方圓等於是楊帆一手付上市委常委的位置的不然他這種前市委書記時的常務副部長。基本是機會的。匯報的時候方圓並有坐在。而是依舊站著。腰微微的彎看一點。說出來的話也等於是在赤丶裸裸的表忠心了。


　　楊帆笑的越發的和善。指著沙發笑著說：「坐下說話嘛如今你也是市委常委了。大家都像你這麼拘束傳出去我這個市委書記還不成了土皇帝了？」


　　一句笑話。但是方覺的心裡暖洋洋的。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屁股。態度依舊恭敬的說：「楊書記這個常務副部長的人選。本來早該請您指示的。可是這段間您太忙了。我一直不忍心拿這個事情麻煩您。」


　　楊帆微微一笑。方這話裡頭的意思太明顯了。前一段時間市裡幹部大調整。敏感時期組部的事情方圓暫時壓一壓倒是個穩重的做法。


　　「你現在是組織部長了。現在是給你配副手。你先拿出一個合適的名單來然後給的穎元同志和金同志|一看。沒有問題的話就拿到上討論！」方圓新官上任。楊帆這個時候。就是幫著他樹樹立威信。方圓要是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這個|是傻子一個。瞬間明白揚帆的意圖後。心裡一陣強烈的感激。方圓微微的的下頭飛快的揉了揉發酸的鼻子。


　　「您的意思我明白這就回去照您的指示去辦。」方圓說不再多留起身告辭。楊帆想叫住方圓想想還是算了。點點頭示意可以離開。本來楊帆想提醒方圓一句。今後大家都是常委了。言談舉止上上沒必要那麼拘束。不想想這麼刻的指出來反而不是什麼好事。不如慢慢的找機會改善。


　　方圓按照楊帆的指示。回去準備了一個名單。下午上班的時候再次來到楊帆的辦公室。名單上有三個名字。拍在第一位居然是朱佳。第二位的是教育局的副長倪霞。第三位的是科委一個副主任彭。


　　楊帆拿著名單心裡仔細的琢磨了一會。朱佳是不用考慮的。團市委書記一般是到團省委任副職。要不就是放到下面的縣裡坐一把手。一般情況要提半級使用。楊帆已經考慮過朱佳到崖山縣當縣委書記。打算找個機會和朱佳談這個事情。另外暗示朱佳到省裡活動一下。是否能爭取到高配。那就看她的能耐了。總之這個事情楊帆不會支持也不會反對。


　　名單上來看。第三位的彭應該是方圓的關係戶。不然一個科委的副主任是不會被提拔使用的。「說倪霞和彭的況吧！」楊帆一句話。方圓就知道朱佳沒機會了。或者是另有安排。朱佳擔任到組織部是平級調動。另外兩位就是提拔使用了。方圓這個名單其實挺講究的。把並不看好的朱佳放在第一位。表面上時在明確一個態度。完全是從工作的角度出發來選幹部。


　　這裡面的意思楊帆也清楚。不能說方圓有任用私人的意思。當領導的不用自己人。難道還用跟自己離心離德的？那不是笑話麼？


　　「倪霞同志原來就是從組織部出去的。到了教育局也是主管人事。


　　今0。能力上倒是一點題都沒有。同志35。天涯大學哲學碩士。在科委也是搞人事工作的。這兩位同志都是女同志。之所以用她們的名字。原因是市委裡面的中層幹部。難的有女性。上次到省組織部匯報工作。阮部長還開玩笑說。海濱市組織部就是和尚廟。」方圓這個話說的挺委婉的。市委裡面卻是存在這個現象。還挺普遍的。這個世界終究是男人在主宰。有這種現象也不稀奇。女人要想在殘酷的政治鬥爭中殺出一條血路。難度比男人自然要大很多。


　　楊帆聽方圓這麼一說。心想看來裡面有一個人是走了阮秀秀的路子才被提名的。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彭。只有|霞是本著工作需要提出來的。從年齡上來看。倪霞倒也合適。


　　「你心裡認為誰比較合適？」楊帆大致有了個底細後。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要給阮秀秀這個面子。方圓點為難了心明白楊帆肯定看出一點端倪了。好說什麼。本來這個名單弄成這樣。目的很明顯的明倪霞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才放在中間。至於。上次到省裡開會時候。阮秀秀暗示了一下。方圓打的算盤聽仔細的。楊書記決定的事。省委組織部領導有啥話領導之交流比較好。


　　方圓的心思楊帆也想的差不多了。覺的這個面子不能賣不然方圓的威不好樹立。


　　「既然倪霞同志原是組織部出去的。在基層幹一段時間有實際工作經驗了。回娘家效力自然是好事。我看就這樣。你把名單拿去給穎元同志和的金同志過目。」楊帆笑著為方圓解了這個難題至於阮秀秀那邊。楊帆是有了一個方案處理。到時候等阮秀秀自己找上門就是了。


　　不出意外。吳的金對這個提名沒有任何想法。楊帆最近在人事問題上還是很尊重吳的金的。裡各局委的調整過程中。除了財政局局長的位置是叢麗麗通過楊帆提出來的。其他的人選基本上都是吳的金和曹穎元瓜分了。一般情況下。主管黨群的書記位置還是比較尷尬的。楊帆的「民<和諧>主」作風。倒是讓吳的金受益不少。


　　「呵呵。方圓同志。你是組織部的掌舵人。該用什麼人放手去提拔嘛。」吳的金客氣了一句暗暗的點了一下楊帆此舉用意後就不在說啥了。


　　方圓找到曹穎元。最近心情很不錯的曹穎元同樣有提不同意見而是先笑著問：「帆同志看過沒有？」聽到楊帆同志這個稱呼。方圓心裡挺不舒服的。好像吳的金也是稱職務的。不過穎元是市長。是政<和諧>府的一把手。不管楊帆的威信再高。他倒是有這麼稱呼的必要的。不然在私下裡還真沒稱呼。這個市長就太沒水平了。


　　「楊書記覺還行」方圓很謹慎的這麼一說。曹穎元立刻笑著說：「那就上會討論吧？」


　　組織部門剛有動作。息立刻傳開了。眼看下午下班了。阮秀秀給楊帆的私人手機上打來電話。說起來阮秀秀挺鬱悶的。上次主動通風報信。沒有落下啥好處。本來想|水推舟的提一下彭的名字。後來也只能另外找機會。


　　「楊書記。有點事情想跟你溝通一|。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啊。」阮秀秀也不打斷繞彎子了。楊聽了倒是挺從的。笑著說：「只要不違反原則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看看門是緊閉著的。秀秀還有點不放心的過去反鎖住。然後才坐在沙發上低聲說：「一點推不開的人情。科委副主任彭是老領導關係。哲學碩士在科委的不是很順心。」阮秀秀說頗為含蓄。可謂那種部門說起來味道別的部門完不一樣。是的哲學碩士'歷。到科委裡頭還真的有什麼說服力。


　　楊帆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笑著說：「怎麼個說法？」


　　阮秀秀想了想。還是決定說點實話：「省政協彭副主席的女兒。感情上受過一點挫折。在科委一呆就是五年。是在抹不去面子！」


　　明白這個關係後。帆想了想說：「你覺的朱佳這個人怎麼樣。崖山縣的老李上了歲數了。」點到為止的話阮秀秀聽的多了。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不一會變吟吟的說：「呵呵。有的話電話裡不方便說。找機會一起吃飯吧。」


　　話說到這裡。下面的事情自然是心照不宣了。客氣兩句掛了電話。門口露出叢麗麗嫵媚的笑臉。低聲問：「方便麼？」


　　楊帆感覺到又好氣又好笑。不由笑著罵：「平時也不見你這麼拘束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叢麗麗笑著閃進門。回頭把門上。湊近了笑著低聲問：「晚上財政局的包意請客。你有時間麼？我打算叫上方圓錢程一起！」


　　包意是省廳下來的。不過人是叢麗麗推薦的。楊在人事問題上這麼安排。倒是另有深的。叢麗麗不比別的女人她政治上有野心。趁自己在的時候。扯起一個圈子來將來就算走了。也能給叢麗麗留下一攤子人馬互為照應。當然。裡頭也有楊帆初來乍到用人上選擇余的不多的成分叢麗麗今天這個姿。就是有點心虛的表現。這種事情稍微深想一點。叢麗麗心裡也會不安的。提拔的這些人都是跟自己關係不淺的。天曉的楊帆會不會有想法。


　　叢麗麗擔心楊帆心明白。嘴上也不好說啥淡的點點頭說：「行啊。你安排吧。」


　　叢麗麗頓時一陣笑語如花的扭身剛剛轉身。旋即回頭笑著看著楊帆低聲問：「晚上有別的安排麼？」


　　楊帆不說話。淡淡瞟了一眼說：「吃飯就行了。別的活動等週末再說吧！」


　　叢麗麗不禁啞然失笑好一會才聲說：「拜託。今天是週五！」


　　楊帆不禁苦笑搖頭。近該動腦子的事情太多了。沒有雙休日的概念了。想到楊麗影昨天才到的。一沒有好好陪她。便笑著說：「安排在明天晚上吧。我媽媽來了。」


　　……情婦小婷失蹤了整兩天後。阿有點坐不住了。羊馬鎮南山那個點。雖然已經搬空了可是做那些東西的味道很大。水也是很隨意的排放到山溝裡。時間有點長了。|再大的雨。也會留下一定的痕跡的。小婷真的被公安弄走了。帶上公安去實的看一下。點土樣那就是鐵如山。


　　把自己的擔心給康河做了匯報後已經回到海濱市的康河表情陰沉的像生鐵一樣還是隔著電話的交流。不然阿平能被康河母港中的殺機嚇個半死。


　　「你趕緊逃吧從羊馬鎮走。先到Y國。然後轉道M國金三角一帶。那裡的方武裝和政<和諧>府軍關係緊張。你反而好藏身。把所有的現金都帶上。盡快取的合法身份。我會給你再匯一筆錢。包子衣食無憂。你就別回國了。」康河嘆息一聲。語還是很平和的。


　　阿平倒是安心了許。剛才他腦子裡想起的是老鼠精的事情。那個事情不知道康河有沒有察覺。對這個大哥很瞭解的阿平。心裡肯定是害怕的。不過現在看來大哥還是很仗的。阿平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不然也做不了這麼大的事情。只是他對康的服從。已經是一種本能的習慣。


　　阿平手裡的現貨。已經全部由阿平一個人趁夜間悄悄的轉移到省城的度假村。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事做的很隱蔽。只要阿平不開口。沒有人知道。海濱市的買賣暫時不做不要緊。等幾年風聲過了。還可以另外找人做起來。

第四百二十七章 逃逸

宇覺的自己的腦子現在根本就是一團漿糊。問題的嚴而易見。就在專案組出發海濱市之前.毛宇還在電話裡與河談過幾句案子的事情。當時康河是嫌疑犯的事情。宇並不知道。


　　路南生說完之後。沒有先坐下。而是帶著一點嘲笑的神色。看著毛宇說：「毛宇同志。聽說你跟康河有過幾次接觸。你對這個人有什麼印象？」


　　「轟！」一聲在毛宇的腦子裡炸！


　　毛宇屁股著火似的跳了起來。等著路南生大聲說：「姓路的。你監視我？」這是一種出自能的反應。毛宇這個時候腦子已經有點懵了。


　　楊帆在邊上看著一陣心裡冷笑。心說這傢伙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一是本的人的身份發揮了作用。二是長輩的餘蔭庇護的結果。本人的應變能力還真的很一般。被路南生一句話就點著火了。全失態了。楊帆的腦子裡閃過於青萍起毛宇時自的的表情。心裡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生出一絲快意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苦笑。楊帆的心裡一陣自嘲。


　　「毛宇。你激動什。給我坐下！」李燦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毛宇給一聲怒喝喚回了些許神智。頓時羞憤無比的往位置上坐下。冷靜下來的毛宇立刻心裡一陣強烈的後悔。今天路南生這句話實際上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客觀的來就是一個很平常的事情。政府的人和企業的人有接觸。根本不算什事情。再說不是還有周建康個人在其中麼？毛宇心裡一陣暗暗後悔自己的不冷靜。深深的呼吸之後。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路廳長沒有派人督你而是案組秘密行動小組一直在暗中監視。發現你跟康河一起吃飯。這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李燦平靜的做著解釋毛宇本能掃了一眼路南。發現這傢伙臉上露出些的意的微笑。心說被這家坑了。路南生這個問話的時機把握的太陰險了。先說康河有重大嫌疑。然後突然問毛宇的感覺。是個人都會受到巨大的衝擊。更何況毛宇之前走了風聲的心裡正是有鬼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買。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毛宇冷靜下來後開始想辦法補救等李燦說完後。宇一番沉吟。稍微理順了一下思路低聲說：「康河確實接觸過幾次。都是省旅遊局周局長邀請吃飯才接觸的。這個人話不多臉上總是帶著笑容。看起來很親切的一個人。為人處事挺仔細的。尤其是一些細節安排的很仔。」毛宇儘量客觀的說自己的感受。個時候越客觀對他越有利。


　　說完印象之後。毛宇又接著說：「對不起路廳長。剛才我失態了。」這種態度。讓楊帆見了立刻心裡一震。心說這人還真的不簡單啊。打落了牙齒和著血硬往肚子裡吞。|來這個人混到了廳處級真的沒有一個事簡的角色。


　　李燦沒有明確表態。而是先看看帆說：「楊帆同志。你是父母官。你有啥意見？」


　　楊帆立刻笑著說：「今天來。就帶著眼睛和耳朵。還有就是專案組有什麼需要使喚人的的方只管開口！」


　　楊帆這這話一下就把緊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但是隨之而來是一種暗暗的吃驚。心說李燦這個傢伙太狡猾了稍微的轉移一下注意力。就把整個局面掌握在手中了。


　　看來省公安廳內部的鬥爭。李燦可謂洞若觀火。今天晚上這個會議。表面上看起來時案情分析。實際上李燦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唱了一齣好戲。先是利用路南生煞了毛宇的威風。接著利用自己來緩和氣氛。間接的放了毛宇一手。


　　。我說怎麼急吼吼的把我叫來。原來是存著這個心思。楊帆心裡很是不爽。李燦這是算準了自的態度。這才埋下伏筆。借自己的話。一句奠定了整個局面的基調。那就是省廳內鬥。政法委書記李燦掌握全局。


　　咳嗽一聲。裝著喝茶的樣子。楊帆悄悄的看了李燦一眼。李燦的目光正好對上來。報以一個歉然的微笑。


　　楊帆面無表情的喝一口茶。心說你還知道不好思啊？現在李燦是省委常委。算是楊帆的上級。楊帆心裡有不滿也能忍著。等實現了高配。再找機會秋後算賬。結合前容昌寧那個電話。楊帆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這兩個雖然都是趙越的人。但是一個表面粗狂。但都是用來掩飾內心的。另外一個容昌寧是有如金的感覺。私|裡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倒是該說了。趙越的人。真的沒一個事省油的*！


　　楊帆的不快。沈寧倒是察覺到了。悄悄的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目光。這對老搭檔倒是心有靈的。互相微微的搖搖頭。都不說話了。沈寧的意思。別激動啊兄弟！楊帆的意思是。這點場面我還能把握的住。你別擔心。


　　案情分析會一直開到深夜三點。散會之後大家各司其職忙活開來。楊帆暫時沒事。起身告辭。李燦著楊帆手客氣的說：「我送送楊書記！」


　　聲音很輕。沒有別聽見。楊帆心裡微微一笑。現在彌補倒也是個時候。不過。這個事情怎麼也要讓李燦欠自己的。不就虧大了。


　　李燦把楊帆送到院子裡。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看見的。李燦是省委領導。這個舉動造成的印象可想而知。站在樓上走廊裡的毛宇。這個時候嘴唇緊緊的咬著。臉色看著還算平靜。


　　「楊書記。有時間省城我請你打高爾夫球！」李燦這話裡帶著一絲抱歉的意思。親自送到樓下也算是基本找回了場子。楊帆心裡一陣暗暗苦笑。佩服這個家的手段之餘。心裡還是決定要點他一下。


　　「以後李書記有什麼吩咐。最好還是提前讓我有，心理準備！」


　　楊帆才一號車消失夜幕中。李燦目送著車子消失在遠處。一陣搖頭苦笑。'說這個楊帆。真的一點虧都不肯吃。楊帆來歷李燦知道一些。心裡感慨這小子底氣十足的同時。微微的閃過一道不快的陰影。


　　一回頭看看市局裡燈火。李燦突然心裡一驚。心想楊帆現在是海濱市的老大。剛才在議室裡可是又海濱市公安局的人。自己做的確實有點過分了。憑著楊帆的背景。確實有傲氣的本錢。這個事情說起來處理的還有有點莽了。一個說一不二市委書。怎麼能接受被人利用的事實呢？換自己。也是同樣的反應！楊帆含而不露的點了一句。倒是基本接受了後面的示好。真要往心裡去。完全可以啥都不說。


　　想到這裡。李燦心裡一陣寬慰。之前的不快消失同時。反過來挺佩服楊帆的肚量。「我不過是政法書記。楊帆連笑天的帳有時候都不太買的！趙書記|邊。好像也過牛。」


　　李燦無聲的笑了笑。頭看看楊帆消失的方向。


　　這個時候沈寧突然從樓裡衝下來說：「邊檢巡邏艇在執勤的過程中發現海面上一艘漁船。呼叫停船不予理睬。正在追趕中！」


　　……拎著箱子的阿平衝進了駕駛艙。身後不足兩海里的巡邏艇不斷在大聲的呼叫停船。船老大有點緊張的看著阿平說：「怎麼辦？」


　　阿平猛的抽出一把五四手槍。惡狠狠的叫囂說：「全速前進。巡邏艇都是老掉牙的貨色。他們追上不上我們。就算了追上了。老子也要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要能甩掉他們。費用增加一倍。」


　　都是這條線上討生活的。誰不知道誰？


　　……凌晨四點。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海面上傳回來一個讓人沮喪的消息。巡邏艇沒能追上漁船。該船已經逃進了Y國的領海。


　　「MLGBD！」沈寧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同樣在等消息的毛宇。不知道怎麼搞的心裡反而鬆了一點。骨子裡毛宇並不希望康河就是那個幕後大哥。


　　第二天楊帆知消後。心裡也足足的憋悶了好久。有的事情。就算知道存在弊端。也不是楊帆能改的！這個時候去。李燦的心情肯定不好。楊帆沒有擇過去。隨著阿平的逃逸。個案子似乎又陷入了僵局。這讓楊帆的臉上難以有好表情。


　　晚上的聚會。楊帆不能不參加。也不方便帶人過去。跟家裡人打個招呼後。提前兩個小獨自駕車上路。來到叢麗麗的別院內。


　　穿了一件吊帶睡裙的叢麗麗從門後面露出頭來。看這個意思一直在床上賴著沒起來。


　　楊帆剛剛閃進屋子。叢麗麗已經把門關上。臉上滿是**的笑容。抱著楊帆低聲說：「我就知道。你會早點出來的。」


　　說著話。叢麗麗斜斜肩膀。吊帶滑落。露出裡面真空的肌膚。

第四百二十八章 投石問路

帆和叢麗麗到酒店包廂的時候，一干官員已經早早先)|在門口的楊帆，產生的效果是裡面的人集體起立。楊帆掃了一眼，方圓身邊多了個陌生的女性面孔，年紀不好判斷，不過35以上是有的。從這個女人挨著方圓坐下的位置來判斷，應該就是教育局那個副局長倪霞。


    官員們挨個上前握手，倪霞穿的很普通，收拾的簡練明快，一副精明幹練的樣子。看來，在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人選上，方圓沒有存太多的私心。


    「楊書記好，我是倪霞！」握手的時候倪霞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叢麗麗，發現這個女人今天特別漂亮，尤其那臉上的光澤和還未消退的紅潤格外的醒目。倪霞並不認為楊帆和叢麗麗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楊書記的支持隱隱成為市委大院內2人物的叢秘書長，表現的容光煥發一點都不奇怪。即便是自己，知道提升的消息後，不也興奮的在衛生間裡激動了半天麼？


    倪霞保養的很好，手感肉呼呼的。就是個子矮了點，顯得有點富態。這個應該是長期在辦公室坐著產生的後遺症，女人只要稍微鬆懈一點，肚子上的游泳圈發育起來時很快的。新上任的財政局長包意緊隨其後，緊緊的握著楊帆的手，面露感激。


    「楊書記，多謝賞光！」


    包廂裡人不算多，但是緊扣著市委辦、人事、財政三個要害部門，這些人都是楊帆行使權利的觸手，是市委書記掌握大局的根基。


    老闆娘胡嘉英及時的出現，手裡拿著菜單笑眯眯的遞給楊帆說：「楊書記，包局長預定的菜全在這了，您看還有什麼需要加的麼？」


    胡嘉英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出現，有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另有目的的。楊帆對胡嘉英沾光的舉動並沒有在意，生意人大多都這樣，不這樣才是怪事了。再說上次韓國遊客的事情，胡嘉英給楊帆留下了良好印象，也不介意這個時候表現出一點熟絡的味道。


    「學姐，我這個人對吃的不挑剔，有什麼需要補充的，你看著辦。」楊帆配合的把單子遞迴去，充分的體現了與胡嘉英的關係良好。一干在場官員的目光，瞬間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包意反應非常之快，立刻站起來朝胡嘉英一笑。


    「老闆娘，財政局的接待任務，今天開始就要麻煩你了。」


    目的達到的胡嘉英深知進退之道，笑嘻嘻的朝包意說：「包局長真夠意思，今天這單算我的。以後在座各位領導一律八折！」楊帆不禁微微一笑，心說這個女人真的會做人。


    酒桌上楊帆地興致不錯。氣氛很快活躍了起來。也許是這個圈子剛剛形成。又有楊帆地在場。大家都有表現一下地**。官場上地女人似乎都挺能喝地。倪霞很自然地成了圍攻目標。結果意外地結果出現了。這個女人喝下去小兩斤五糧液。照樣面不改色。倒是包意和前程先倒下了。


    楊帆笑著朝方圓說：「行啊。今後組織部酒桌上多了一名巾幗悍將！」


    倪霞神態平常地朝楊帆笑著說：「多謝楊書記誇獎！」


    酒席結束。搖搖晃晃地包意和前程被扶著上了車。司機剛剛開動車子。後座地兩人地同時坐直了身子。眼露精光相視一下。


    「你也在裝啊！」兩人不約而同地笑著說。


    前程嘆息說：「沒辦法不裝啊。喝多了壞人好事。就不夠意思了。」


    包意說：「真把倪霞灌趴下了，嘿嘿！」


    紅旗車在夜色中離開酒店，後座上的叢麗麗嘆息一聲說：「倪霞和方圓以前是曾經是戀人，後來因為家庭出身的關係，沒能走到一起。」


    楊帆並不關心這些八卦，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腦子裡想的是，趙越看見了楊帆兼任軍分區政委的報告會怎麼想？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一條短信「我在機場，過來接我。」


    楊帆微微笑了笑，對開車的酒店司機輕輕的說：「去機場！」


    叢麗麗本能的意識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挽著楊帆的手臂低聲問：「誰？」


    楊帆掃了叢麗麗緊張的表情一眼說：「一個激發我男人**的女人！」


    叢麗麗不說話了，只是緊緊的用胸部頂著楊帆的肩膀，呼吸聲一陣比一陣急促。車子遠遠的看見機場的燈火時，叢麗麗終於忍不住低聲問：「她漂亮麼？」


    楊帆沒有正面回答，看著遠處城市的燈火說：「晚上陪我一起到不歸山看看這個城市的夜景吧！」不歸山就像海濱市伸向大海的一隻手臂，站在山巔等看清楚整個城市的全景。而不歸山後面，則是一個天然的避風港。


    帶著墨鏡，拖著行李箱的游雅妮在出港口邊上的一個露天茶座裡等著，冰涼甘甜的椰子水順著喉管往下流，帶走了一切炎熱帶來的煩躁。


    叢麗麗邁著妖嬈的腳步，輕輕的走到游雅妮對面：「雅妮姐姐？」


    游雅妮愣了一下，本能的摘下墨鏡。這一瞬間叢麗麗有點驚豔的感覺，除了屁股比這個女人豐滿一點，好像有點全面潰敗的意思啊。


    「楊帆不方便，在車上等著呢。」叢麗麗指了指路邊的紅旗車，游雅妮會心的一笑站了起來。三個擠在後座這種傻事情叢麗麗是不會幹的，坐在前排的副駕駛位置上，叢麗麗只能通過後視鏡觀察後面的情況。


    游雅妮在路燈下看見楊帆的整齊的白牙時，沒來由的大腿根部微微的一酥。


    「狼崽子成大官了！」游雅妮感慨一聲時，小手被有力的男人的手握住了，一股熱流順著手臂往身體內鑽。


    楊帆笑了笑沒說啥，摸出手機撥了家裡的號碼說：「晚上有事情，接待一個遠方來客，不回家了。」


    游雅妮看著楊帆忽明忽暗的臉笑著說：「思齊的身子還好吧！」


    「好，兩條腿還是那麼有力！」楊帆回答的有點曖昧，游雅妮忍不住臉上微微一紅，還好有夜


    護沒有暴露。


    車子沒有去酒店，而是開進了叢麗麗的那座偏僻的別院內。


    燈光打開的一瞬間，楊帆回頭，從游雅妮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的憂慮。


    「怎麼來的這麼突然！」坐在沙發上，叢麗麗去忙著燒水，楊帆抓著游雅妮的手在手裡玩，眼睛沒有看游雅妮的臉，生怕她不好意思。


    「嗯，下午剛拿到一份訂單，未來五年內向東南亞各國提供價值一百六十億元的電子設備。」游雅妮一邊說著，一邊目送著叢麗麗走進廚房，低頭用腦門輕輕撞了一下楊帆的頭低聲問：「你的人？」


    楊帆抬頭微微一笑，湊近游雅妮的耳邊低聲說：「你沒覺得你們倆的身材又異曲同工之妙？我們好久沒見了，你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游雅妮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楊帆的言下之意，這是游雅妮的替代品。


    游雅妮笑著站起來，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份文件往桌子上一丟說：「我需要至少兩百畝土地建一個新廠區，海運方面你給也要給我搞定，銀行方面我需要十個億的低息貸款。另外你做事太偏心，天美集團在天涯省搞那麼大的動作，你當我是瞎子啊？」


    楊帆笑著看看那依舊光彩照人的容顏，伸手在那嬌嫩的臉上輕輕一摸說：「吃醋了？」


    游雅妮很坦白的點點頭說：「有點！」說著抓住楊帆的中指，輕輕的送到嘴裡，溫潤的舌尖輕輕的舔了舔。


    叢麗麗端著茶過來，輕輕的往桌子上一擺，兩人的舉動當著沒看見，挨著楊帆坐下說：「熱水是現成的，先洗澡吧，晚上睡樓上。」


    楊帆笑著站起來，背著手搖頭晃腦的往樓上走，口中自言自語：「現在出去買藥丸也不方便啊，頭疼啊！」游雅妮和叢麗麗目瞪口呆的，大眼瞪小眼的看看對方。


    空調嗡嗡的想著，躺在床上抽菸的楊帆腦子沒閒著，有的話游雅妮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楊帆已經察覺到游雅妮的處境似乎並不樂觀。如果不是這樣，游雅妮是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楊帆太瞭解游雅妮的性格了。


    兩個女人居然是一起進來的，游雅妮沙發上一坐看過來的時候，楊帆坐直了身子看回去，目光炯炯的低沉的問：「是哪個王八蛋在給姐姐搗亂？我去滅了他！」


    游雅妮笑著站起來說：「我先去洗澡！」楊帆站起一伸手，抓住游雅妮的手往懷裡一拽，兩人往床上一起倒下去。


    「不用了，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楊帆在耳邊低聲說的時候，游雅妮配合的伸手在男人的子孫根上摸著，低聲笑著說：「已經蠢蠢欲動了。」


    楊帆不給她轉移話題的機會，一翻身按住這具曾經讓楊帆無比迷戀的身軀，看著嬌豔欲滴的臉低沉的問：「說，不然不要你。」


    游雅妮的呼吸開始漸漸的加速，一陣猶豫之後，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說：「大華電子集團！這今年在國內的電子行業，用了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搶了我不少的生意。現在整個國內市場，就剩下湘省和南粵省在苦苦支撐！這次的東南亞訂單，集團幾乎不賺錢，也是由於大華在中間作祟。」


    楊帆把已經鑽進內衣的手收了回來，坐**上一支菸，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燈火，頭也不回的問：「假如沒有簽字，這筆生意不要做了。大華是什麼背景？」


    游雅妮嘆息一聲走過來，從後面抱著楊帆，豐滿的胸口緊緊的貼在男人的背上，口中低聲說：「你說不做我就不做了，現在只是達成一個口頭協議。不過，這樣一來集團三分之二的工廠將停產。這也是我明明知道不賺錢，還要接這個大單的原因。」


    楊帆冷笑著說：「我覺得這是一個陷阱，讓你大量的資金陷入到這個訂單中，今後更加沒有與之抗衡的力量。」


    叢麗麗這個時候從衛生間裡出來，笑著說：「熱水放好了。」


    游雅妮笑了笑說：「謝謝！」接著拍拍楊帆的肩膀說：「我的包裡有大華集團的資料，你看一看。」


    「大華集團？」叢麗麗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楊帆抬頭看看，詫異的問：「你知道？」


    游雅妮笑著說：「你們聊！」說著拿上衣服進了洗手間。


    「很可怕的一個集團，可怕之處在於它的政治背景。大華集團是我國電子產業的龍頭企業，在電信領域幾乎無人能與之抗衡。」叢麗麗低聲說著，楊帆一下就反應過來游雅妮為啥會被逼成這個樣子。


    半個小時候游雅妮從衛生間裡出來，沐浴之後的游雅妮煥然一新，妙目一掃正在茶几前看資料的楊帆，坐在楊帆對面的叢麗麗舉了舉手裡的茶杯，朝游雅妮笑了笑。


    楊帆頭也不抬就說：「姐，大華想兼併天恆？」


    游雅妮點點頭說：「是啊，以前我叔叔在位置上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


    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出來，楊帆有目的性的思索起對策時，兩個女人的反應幾乎是一樣的，安靜的坐在對面，看著逼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不停的抽菸的楊帆。


    良久，楊帆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姐，你那裡最多能有多少流動資金？」


    電話裡的陳雪瑩顯得有點意外，但還是很乾脆的說：「全力以赴的話，三個月內我能湊齊至少五十個億，銀行抵押一部分資產的話，半年內至少有一百五十個億。」


    楊帆立刻掛了電話，又撥了一個號碼：「燕子，給你半年的時間，你能湊起多少資金？」


    秋雨燕聽到這個電話同樣非常的意外，不過楊帆語氣裡的不容反駁，還是讓秋雨燕吃驚不小，隨即秋雨燕聞到血腥味似地突然興奮起來，低聲說：「你等下啊，嗯，算出來了，半年的時間內至少能湊齊一百八十個億。


    」


    游雅妮已經察覺到楊帆想幹啥了，笑眯眯的說：「我砸鍋賣鐵，能湊起來五十個億。」


    楊帆掛了電話，嘿嘿冷笑說：「大華的


    多少？」


    游雅妮微微一笑說：「將近六百個億。」


    楊帆猛的站起來說：「放棄那個訂單，還要想辦法讓大華接過去做。大華不是想收購天恆麼？老子一不做二不休，給他來個反收購。只要在法律的框架內，怕他個鳥。」


    親眼見證了楊帆殺氣騰騰的露出獠牙的過程，叢麗麗驚出一身的冷汗。游雅妮倒是咬牙切齒的冷笑說：「四個月內三家集團完成合併，時間上時倉促了一點，但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聯合一下不難辦到。」說著游雅妮突然露出不安的表情，看著楊帆說：「這樣一來，你怎麼辦？這個事情稍微知道一點背景的人，都能猜到是因為你的緣故。」


    楊帆一陣嘿嘿的冷笑說：「那我管不了！我是國家幹部，這個事情跟我沒關係。生意場上的事情，他們敢從體制內找茬子，我也不是吃素的。」


    叢麗麗已經激動的滿臉通紅了，楊帆在保護一個舊情人時迸發出來的巨大能量，讓叢麗麗感覺到無比的興奮。


    游雅妮長出一口氣說：「具體的事情我來做。」


    楊帆擺手說：「秋雨燕也在天涯省，你們先見一面，然後拿出一個秘密的方案來，一起飛江南省找我姐。今後要形成一個規矩，你們三家是利益相關的一個整體，在地產領域你和秋雨燕劃分一下勢力範圍。」


    游雅妮的眼睛模糊了，抱著楊帆的肩膀一陣默默地流淚。


    本來是很感人的一幕，可惜被人很不和諧的破壞了。這個破壞者就是楊帆，原因是游雅妮身上的味道一個勁的往楊帆的鼻孔裡鑽，這個味道讓楊帆作為一個男人的本能在產生反應。


    三具身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糾纏在一起的，導火索是楊帆一隻不規矩的手撩開睡衣，游雅妮下面是真空的，不設任何防禦措施的後果就是給直接命中要害。


    反應強烈的游雅妮立刻展開了反擊，雙手使勁一推楊帆倒在叢麗麗的大腿上，游雅妮騰的彎腰解放被困的小楊同志，毫不猶豫的張開小嘴。


    結果是很自然的亂成一團，短暫的間歇來臨時，游雅妮緊緊的抱著楊帆身子，雙手雙腳緊緊才纏著不讓動彈，渾身抽筋似地哆嗦著，聲音如同地獄十八層地下鑽出來似地。


    「快活殺了！」


    ………………………………………………


    半個月後，楊帆兼任軍分區政委的文件和發改委推出五個計劃單列市名額通知，同時出現在趙越的辦公桌前。前者是正式的文件，後者則是發佈在內參上的消息，表面上五個計劃單列市的名額還沒有確定，但是以趙越的政治素養，得出一個正確的結論不難。


    一般人很難把這兩件事情聯繫起來，趙越則不能不聯繫起來想。


    投石問路？還是另有所圖？


    假如海濱市爭取這五個名額之一，估計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當然這只是假如，問題是海濱市明明知道自己不夠格，還是爭取了，而且還是大張旗鼓的造勢，那就另當別論了。問題是，海濱市在爭取麼？


    同樣的內參楊帆的手裡也有一份，而且此刻楊帆還出現在前往市政府的道路上。


    楊帆的主動到訪，讓曹穎元的眼皮很是跳了一會，這個事情不正常啊。不正常的事情往往都是要小心應付的。


    一番客氣後落座，楊帆接過曹穎元遞過來的煙，點上後笑著說：「今天的內參看了沒有？」


    曹穎元也是老江湖了，儘管已經看了一點，但還是笑著說：「忙，沒顧上看呢。」楊帆把手裡的內參遞給曹穎元說：「我畫了紅線的，你看一看。」


    計劃單列市這五個用紅線標明的字，像燒紅的烙鐵似地燙人。曹穎元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瞪圓，隨即快速的恢復正常，但是瞳孔在無情的收縮。


    「楊帆同志，這個很難吧？」曹穎元有點沒底氣，但是又不甘心的看看楊帆。這種好事情誰不想啊？一旦申請成功，直接白得半級，正廳變副部啊。


    「這個事情估計年後就會定下來，據我所知沒跑了。時間很緊啊，機會錯過等下一次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楊帆頗為嚴肅的看著曹穎元，目光中露出一絲激動。


    「不爭取機會怎麼會落到海濱市的頭上？為了未來海濱市的經濟高速發展，你我要不爭一爭，就是對海濱市人民的不負責！」曹穎元明白楊帆的意思後，立刻接過話頭，態度極為堅定。


    「穎元同志這個態度我就放心了，下午就召開常委會討論，成立一個專門的工作組，我來當組長。」楊帆興奮的一拍大腿，曹穎元似乎也看見了成功的曙光。別人曹穎元不怎麼相信，楊帆的背景太不一樣了。中國的國情特殊，啥事情都不一定的。


    一個小時候召開的常委會上，當一眾常委得知正副班長的提議後，會場立刻微微的騷動了起來。說是群情激奮，也不為過。海濱市由於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經濟模式，加上一把手是這麼一位，這個申請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專門開會討論這個事情，表面上看起來有點大張旗鼓了，但是關係到集體利益，這個事情常委們說是拍手稱快都不過分，統戰部長陳學欽這個常年的「啞巴」常委，這次都激動的發言，表示堅決支持市委領導的決定。


    會議很快達成決議，這是今年底至明年初全市工作中的重中之重。全市上下必須全力以赴，力爭為海濱市再上一個新台階而努力奮鬥！會議結束後，由市委主要領導組成的申請小組也成立了，楊帆親自掛帥！表示立刻著手到京城走一趟，打聽消息也好，是走門路也罷，總之是帶著大家的殷殷期望。沒有人會知道，省委趙書記為這個事情究竟是不是投石問路而苦惱，是和不是的性質差別太大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是時候了

海濱市委書記楊帆上任以來，工作成績顯著。我個)i組部提交報告，給予高配待遇。」省委常委會上，面色平靜的趙越慢悠悠的說出這個話的時候，瞬間所有常委集體啞巴。


    侯笑天幾乎是在趙越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目光偷偷的掃了一眼書記大人。心說早幹啥去了？當初誰說兩年的紅線不能碰的？好像是江書記的說的，可是江上雲同志沒有趙越同志的首肯，會出來說這個話麼？為這個事情，當初李孝義還跟江上雲爭執過，李孝義的意思就算級別不能給，也要給人家副部級待遇吧？不然說不過去！


    李孝義當初可不是仗義執言，而是從自家的利益出發提出的反對意見，而且聲音還不太大。江書記堅持了一下就沒說啥了，後來表決都沒表決，這個事情就算是通過了江上雲的意見。現在趙越提出這個觀點，侯笑天的一眼就看穿趙越是在向楊帆身後的人賣好了。


    怎麼說呢？最近本地派感覺到了危機，本能的喝侯省長靠的更緊了。趙越的這個提議，讓侯笑天感覺到為難了，反對不好，不反對也不好。怎麼說呢？趙越這麼幹無非就是做一個姿態，兩年的紅線是那麼好過的麼？


    趙越的提議沒有人人反對，惡人誰會去做？


    「兩年的紅線過不去啊！」


    一聲嘆息在京城陳家的後院裡發出，發出聲音的是楊帆，坐在對面的陳政和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父子兩難的有機會這麼坐著聊天。


    「你當組織法是擺設啊？呵呵，一個軍分區政委加上副部級待遇，滿兩年高配或者換個地方。」陳政和看起來精神狀態不佳，一直在微微的皺著眉頭。


    楊帆從父親的表情裡感受到一些什麼，沉默了一會才低聲問：「老爺子他們怎麼突然想起來集體到承德去度假了？」


    陳政和微微一笑，臉上恢復了常態，反問一句：「你猜？」


    楊帆被問的愣住了，本能的手裡拿著打火機把玩著，對上陳政和帶著一點考校意味的目光。大概有那麼五分鐘的樣子，楊帆慢悠悠的說：「具體的我也猜不出來，不過後年是兩會年，最近的新聞聯播經常出現南省的新聞，祝東風勢頭很猛。這無疑是在造勢，老傢伙們一個比一個精明，這個時候跑開應該是做給什麼人看。」


    陳政和聽罷微微一笑。看著楊帆說：「你這個時候跑到京城來。又是坐給誰看地？明明知道不可能被列入計劃單列市。你還跑來跑去做啥？」


    看看自家老子答非所問地。而且還反攻倒算。楊帆發現自己差距還是不小。


    「最近我可能要不斷地來回跑。做一個合格地演員很難啊。」楊帆決定用同樣地招數對付陳政和。拍拍屁股站起來。作出要走地樣子。


    陳政和笑了笑。指著楊帆做生氣狀說：「你給我坐下。說說你都打算做點啥？」


    楊帆嘆息一聲坐下。摸出煙來遞給自家老子一支。點上煙後眯著眼睛說：「海濱市地局面現在基本穩定下來了。有天美集團在那裡折騰。政績上我是不會太差了。


    這次回來就是看看事實和我想地是不是一樣！明天我飛江南省。去見姐姐。然後順路南下。到粵州去拜見一下祝東風。」


    陳政和微微一笑說：「你能從最近的新聞聯播裡南粵省的新聞頻繁出現，聯繫到後年召開的兩會，說明你政治上已經比較成熟了，能夠站在全局的高度看問題。天涯省那邊的事情，不管趙越怎麼示好，你都要保持一顆冷靜的心態去面對。……。」


    楊帆一邊聽著一邊點頭，陳政和剛說的有點情緒的時候，楊帆突然抬頭打斷陳政和語重心長的話語，目光直愣愣的看著陳政和說：「老爺子還能挺多久？」


    陳政和瞬間被打亂了節奏，冷冷的看著楊帆還一陣子不說話。楊帆嘿嘿兩聲，淡淡的說：「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老爺子的做事風格我能不清楚？我在京城呆了五年，他老人家磨了我四年。說真的，我非常感激老爺子！沒有那些一個人坐在他對面一坐就是一個小時的經驗，走上仕途後很多場合我未必能保持住震驚。見到老爺子後，麻煩您把我的話轉告一下。」


    楊帆再次堅決的站了起來，這一次陳政和沒說啥，只是坐在原地不動，看著楊帆沿著迴廊往外走，背影即將消失的時候，陳政和突然大聲說：「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跟他說？」


    楊帆站在原地沒動，好一會才頭也不回的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在老爺子的面前緊張


    ，每次想說話之前都要停頓好久。告訴老爺子，春來。」


    陳政和已經是淚流滿面，楊帆也一樣，所以沒敢回頭。


    飛機在機場降落的時候，一臉陰沉的陳雪瑩好像有人欠了多少錢似地。看見楊帆的時候，眼珠飛快的看不見黑色。楊帆知道她生氣的原因，笑著過來抱著陳雪瑩的肩膀說：「她們都到了吧？」


    陳雪瑩沒有回答，轉身往停車場走。楊帆拖著行李箱一陣苦笑，慢慢的跟了上去。


    車子開上機場高速，陳雪瑩終於開口冷笑說：「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事先不打個招呼？開口就要錢，你眼睛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我累死累活的，不都是為了大家賺錢麼？對大華集團下手，你以為是一般的上市公司麼？」


    楊帆耐心的讓陳雪瑩發洩完畢，慢悠悠的說：「用合法的手段阻擊大華，就是要給丁洪生一個教訓。大華在香港上市了，所以客觀條件還是成立的。」


    車到賓館，停車的瞬間陳雪瑩突然伸手來擰楊帆的耳朵，氣哼哼的說：「你這個臭流氓，到底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楊帆眼疾手快的躲開，跳下車子哈哈大笑說：「人生在世能幾時，得快活時且快活。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笑聲有點難聽，陳雪瑩從中聽出一絲悲涼。呆呆的站在車邊，若有所思的看著楊帆晃悠悠的進了酒店。


    房間裡游雅妮和秋雨燕，正在對坐審視著對方。


    陳雪瑩開門，楊帆拖著箱子進來時候，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看了楊帆一眼，一起站了起來。


    楊帆笑著過來挨個擁抱，結束之後雙手叉腰，齜牙咧嘴的坐在長沙發上，顧左右而言他自嘲的笑著說：「這個總統套房不錯啊！」


    陳雪瑩在邊上陰森森的笑著說：「是啊，很合適你胡天胡帝！」


    楊帆揉了揉遭了暗算的兩肋，嘆息一聲說：「都是我的錯，行吧？」


    陳雪瑩黑著臉走到對面坐下，朝另外兩個女人低聲說：「你們先迴避一下，我有點事情跟楊帆私下說。」秋雨燕和游雅妮多少有點意外，相繼點點頭溜回各自的房間去了。


    楊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點上一支菸翹起二郎腿。陳雪瑩久久的注視著楊帆，最終嘆息一聲說：「老爺子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不讓我告訴你。本來我也不想說的，可是你也太胡鬧了，女人多就算了，怎麼想起來去碰大華？丁洪生是什麼人？難道還要我告訴你？」


    陳雪瑩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楊帆不由猛的沉下臉來，冷冷的哼了一聲說：「老爺子的事情是我自己猜到的，不然也不會提搞出那麼多事情來。老爸進了政治局，陳家的過渡還算順利。我在這個時候反擊大華，一是為了我的女人，二是要別人看看，陳家後繼有人。大華怎麼了？我用合法的手段阻擊他，就是不想授人以柄。」


    「丁、羅兩家結盟的事情，爸爸告訴你沒有？」陳雪瑩終於說出了最擔心的話，楊帆聽了心裡微微一驚，羅家倒不怎麼可怕，中央委員倒是有兩個，加上一個丁家就不一樣了。可是陳政和為什麼不提這個事情呢？楊帆心裡微微一轉彎，隨即露出一陣得意的笑容。


    「姐姐，有個事情你還不知道吧？」楊帆坐過來，在抱著陳雪瑩的肩膀在耳邊低聲問。陳雪瑩驚訝的回頭看看楊帆問：「什麼事情？」


    「祝雨涵生了個兒子，快兩歲了，眼下就住在我家裡呢。」楊帆說罷笑著站了起來，陳雪瑩這次是真的吃驚了，一手掩著張大的嘴巴，呆呆的看著楊帆沒說話。好一會才低聲說：「原來，老大老二說的是真的。」自言自語之後，陳雪瑩終於暴走了，一頓亂拳砸在楊帆的背上，氣著大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楊帆默默的承受了一會，陳雪瑩總算是平靜下來了，惡狠狠的看著楊帆說：「這次賺的錢，我要一半。」


    陳雪瑩是個很聰明的人，很快從紛亂的事情中得出一個結論，楊帆這一次不是單純的為了錢和女人來做這件事情。實際上在海濱市見到游雅妮的時候，楊帆就想的差不多了。回到京城和陳政和一番談話，很多事情也都想明白了。


    陳老爺子沒多少日子了，楊帆到了站出來展示力量的時候了，而這次阻擊大華，就是拉開一個序幕。同時也是在考驗一下，祝東風這個岳父，到底靠不靠的住。

第四百三十章 羊城巧遇

雪瑩開口就是一半的利潤，表面上看起來是個貪財的際上楊帆聽在心裡卻有種暖融融的感覺。這是全力以赴的支持態度，不過陳大小姐表達感情的方式比較另類。


    楊帆伸手抱抱陳雪瑩，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往臥室門前走，敲門之後等裡面游雅妮探出頭來，楊帆伸出大拇指往後面指了指，很有一點小流氓的風範說：「搞定，都出來幹活吧！」


    游雅妮笑嘻嘻的出來，一副怎麼樣都行的意思。秋雨燕倒是眼睛裡只有楊帆的人，不滿的看看陳雪瑩，低聲對楊帆說：「我只聽你的啊，別人……。」言下之意，這個阻擊行動，只有楊帆能調動天美的資金，別人秋雨燕可沒有買賬的意思。明知道陳雪瑩是楊帆的新姐姐，秋雨燕還這個態度，可見這個女人很有性格，同時也可以猜到這兩天陳雪瑩的黑臉產生的化學反應之強烈。


    三個女人都是眼高於頂的傢伙，憑什麼陳雪瑩就能給大家黑臉看？


    楊帆拉著秋雨燕的手過來，招呼大家坐下後笑著問：「你們誰是金融方面的行家？」


    「你！」三個女人異口同聲，三根嫩蔥似地手指也指向楊帆。


    「我不行，我是國家幹部，不干這種投機倒把的事情。」楊帆把頭搖的跟貨郎鼓似地，站起身子懶洋洋的往臥室走，三個女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帆已經搶先說：「你們商量著拿出一個計划來吧，都是當大老闆的，誰手下沒有幾個能人啊。我累了，先睡覺。」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三個女人面面相覷，最後陳雪瑩笑眯眯的伸出手來說：「合作愉快！」


    秋雨燕和游雅妮互相看看，三隻手按在一起，異口同聲的說：「合作愉快！」


    達成默契之後，第一個站起來的是秋雨燕，拿著手機走到陽台邊上低聲說話，接著是游雅妮也走到一邊一陣對著電話嘀咕，陳雪瑩坐在原地一陣愁眉苦臉的，最後摸出電話後猛的笑眯眯的大聲說：「哈嘍，姓石的，不想我跟別人跑，立刻把你那個金融高手的同學帶來。」


    楊帆這一覺睡的很香，完畢推開臥室門，外頭客廳裡三個女人的眼睛依舊像餓狼似地，三顆腦袋湊在一起，對著茶几上的電腦。


    看見楊帆出來。三個女人都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選擇無視楊帆地存在。大家都累了一晚上。這傢伙呼呼大睡地。能有好待遇都見鬼了。


    楊帆絲毫沒有在意地意思。走到沙發前挨著游雅妮坐下。點上一支菸。同樣無視陳雪瑩眉頭緊鎖地反應。手一伸說：「計劃書！」


    經過一夜地休息。楊帆整個人瞬間變得銳氣十足。根本就不像是海濱市那個一貫沉穩地市委書記。倒像是一直聞著血腥味地野獸。人往那裡一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殺氣。


    當年楊帆對天美集團下手地時候。似乎也是這個狀態。所有人都感受到楊帆身上迸發出來地一種主宰一切地氣勢。陳雪瑩本能地把一份計劃書遞給楊帆說：「忙了一夜。只有一個大綱。需要收集地資料和信息太多。我們弄了個三十人地團隊。」


    楊帆接過大綱匆匆地瀏覽一遍。放下後低聲問：「人員絕對可靠麼？尤其是雅妮那邊地人手。更要謹慎。」


    游雅妮當然不會生氣。大華集團盯上游雅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問題。集團地人我一個都沒要。都是從別地渠道找來地。」


    不消說大家都是早有準備的，這三個女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核心的機密，我不希望知道的人太多。具體的你們來把握，時間還很充分，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拿出一份縝密的計划來，從前期的準備迷惑到暗中的準備，每一個細節都必須想好。你們忙吧，我需要離開幾天。」楊帆說罷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陳雪瑩不滿的嘀咕說：「這麼大的案子，你就一點都不上心？」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姐，我是決策者，不是做這種瑣事的人。再說了，我是國家幹部，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是少摻和的好。」


    陳雪瑩終於忍不住了，跳起來怒吼：「姐妹們，咬死他！」


    ……………………………………………………


    離開酒店，打了一輛出租在街道上行使了一圈後，楊帆出現在一個兩層別墅的院子門口。


    站在門口等了一會，一輛普通的長江車跟了上來，裡頭露出陳太忠的笑臉說：「沒有任何問題！」


    楊帆點點頭，停好車子進了別墅，裡面朱子揚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的站在原地轉圈子，看見楊帆進來，朱子揚立刻過來一個熊抱說：「你搞什麼名堂？弄的這麼神秘？」


    楊帆微微一笑說：「我讓你找的人呢？」


    在邊上等著的齊國遠笑眯眯的接過話說：「人手都準備好了，資金還需要三到五個月的準備期。這位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姚吉，外號妖姬！十年前號稱華中第一操盤手。」


    齊國遠身邊站著一個精瘦的男子，四十來歲的樣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頭髮梳理的非常整齊，看人的時候眼神裡透著一股陰翳的氣味。


    「狗屁的華中第一操盤手，操到大牢裡蹲了五年，不是齊老闆撈我，至少還要坐三年。」姚吉淡淡的來了這麼一句，朝楊帆伸過手來。


    楊帆笑著握住姚吉的手說：「吃過虧的人才知道這裡面的凶險，你這樣的人沒有被擊倒，就一定能做成大事。坦率的說，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沉得住氣，像條毒蛇一樣藏在草叢裡，等得最佳攻擊時機的人。我看你非常合適，朱大少和齊國遠的眼力沒問題的。」


    四人坐下，朱子揚略顯擔憂的說：「我們這裡全部家當也就五十個億，其中三十個億還是需要的時候短期調來的，會不會略顯不足？」


    楊帆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看看姚吉。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姚吉微微的一陣思索，沉吟一番說：「楊老闆


    排來看，我們是最後的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以五十個億就算最壞的打算，也應該夠了。」


    齊國遠這個時候笑著說：「我還有另外一手準備，最近我正在接觸一些浙江商人，他們手裡有相當可觀的民間資金。」


    楊帆笑著擺手說：「算了，犯法的事情不能做。我這次不惜我存在任何法律上的漏洞。」


    齊國遠笑著說：「那就算了，我保持聯繫就是。」


    談的差不多了，楊帆站起來說：「我該走了，後天的飛機到南。」


    …………………………………………


    南粵機場，拖著一個小行李箱，穿著一套休閒服，懶洋洋的往外走的一個年輕人，不時招來一些妙齡女子的目光。


    天空中下著小雨，飄飄灑灑的籠罩了整個天幕。


    年輕人似乎並不著急坐機場專線離開，而是蹲在路邊抽菸，背影看起來有點憂鬱。


    不消說這個人年輕人就是主角楊帆，看看手錶不滿的嘀咕：「有沒搞錯，說的很清楚的時間，現在都沒到，晚上要好好打屁股。」


    一對男女看起來很有點「白骨精」的意思，距離楊帆五步左右，轉來轉去的看了一會，總算是看清楚了，最後還是男子過來拍拍楊帆的肩膀低聲說：「楊帆！」


    楊帆愕然回頭，看看該男子有點人不出來的意思，低聲反問：「你認識我？你是？」


    男子一陣懊惱的樣子說：「我就日了，我變化有那麼大麼？我一直以為自己始終如一的玉樹臨風卓然不群！」


    楊帆一拍腦門說：「卓然！你的頭髮怎麼少了那麼多啊。」


    腦門上微微有點謝頂的卓然很是不爽的錘了楊帆的肩膀上一拳說：「你就不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這時候從後面上來的女子笑著招手說：「楊帆！」


    「哈哈，我們班的文藝委員郭蘭！」楊帆說著笑著站起來，張開雙臂要抱，卓然趕緊擋在中間說：「這是我老婆，不許趁機揩油！」


    這兩位怎麼說呢？大學時時班上的好學生，畢業後雙雙到美國留學，和楊帆的關係一般，但是在異地重逢了，相互之間又沒有惡感的，自然是要來打個招呼的。同學四年，抬頭不見低頭見，在怎麼樣也是有點感情的。


    這個時候楊帆的手機響了，抱歉了一聲楊帆接電話：「姐，怎麼了？」


    「臨時有事來不了，你直接過來吧，地址我短信給你。」


    卓然在邊上笑著說：「接你的人堵車了吧？羊城就是這樣，這個點哪裡不堵一下，都是奇蹟。你也別傻等了，跟我們一起走。」


    楊帆點點頭笑呵呵的說：「好啊，老同學看來時發財了，我蹭個車子坐一下，也算是粘資本家的光。」


    郭蘭笑著過來握手說：「啥資本家啊，我們也是給資本家打工的。」


    卓然夫妻倆在一家外資公司任職，車子就是一輛普通的廣本，開上高速後駕車的卓然感慨一聲說：「多少年沒見面了，前段時間在網上找一個同學群，才知道不少人在羊城打拚。還記得班上那個小矮子衛邊麼？到了羊城在知道，這小子在學校一直伴豬吃老虎，他老爹現在是川省省委副書記，以前是羊城市長。」


    郭蘭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提起這種比較八卦的話題，立刻來了精神。「楊帆，我們那一屆，在羊城的有二十幾個人呢，要不我打電話給衛邊，讓他組織一下？」


    卓然立刻笑著說：「好啊，上次衛邊就說要組織一下。」


    不等楊帆說不，郭蘭已經拿出電話來，笑嘻嘻的開始打給衛邊，很快郭蘭就把電話遞給楊帆說：「衛邊找你說話。」


    楊帆苦笑著接過電話，懶洋洋的說：「嗯，我是楊帆。」


    電話裡的衛邊聽到這個話，心頭猛的一顫，心說這個語氣怎麼那麼像領導啊？


    「楊帆，你小子看來是混的不錯啊，領導的架子都端上了。」衛邊一陣哈哈大笑，調戲了楊帆一句。楊帆心裡一陣慚愧，這都是習慣使然了。


    「呵呵，混的不好。聽說你小子是隱藏的很深的階級敵人啊，見了面你要自罰三杯以謝同學。」楊帆也聽出這傢伙的語氣有點得意的味道，想必也是在體制內混的主。


    「呵呵，馬馬虎虎的混吧，在市委辦幹個副主任而已。中午我請客，你把電話給郭蘭，我告訴她地址。」話是這麼說，可是裡頭透著一股得意倒是鋪面而來。這傢伙在學校的時候裝的很孫子，規規矩矩的，現在有點春風得意的意思，年輕人哪有不愛顯擺的。


    等郭蘭掛了電話，楊帆才偷偷的給祝雨涵發個短信說：「在機場碰見兩大學同學，非要請客。事情明天再說。」


    很快祝雨涵回了一條短信說：「男的女的？」


    楊帆微微一笑，回道：「夫妻！」


    郭蘭在前面回頭笑著問：「怎麼？老婆查崗呢？你也在羊城工作？」


    楊帆淡淡的說：「我姐，說好一起來羊城旅遊的。」


    卓然嘆息一聲說：「這也太巧合了，你小子是一點都沒變啊，還是像讀書時候一樣。開始我們還不敢認你，後來越看越像，麻著膽子我才上去的。」


    楊帆不好意思的笑著撓撓頭說：「呵呵，可能是我這個人沒心沒肺的，所以不顯老吧。」


    郭蘭笑著罵：「你拉倒吧，讀書的時候整天板著臉，說誰沒心沒肺我都信，就是不相信你會是那樣的人。」可能是察覺到話裡有不對的地方，郭蘭趕緊接著說：「對了，你不是在京城讀研麼？畢業一直在做啥？」


    楊帆笑著說：「公務員，現在在天涯省海濱市瞎混，沒啥前途的職業。」


    郭蘭突然嚴肅的看了楊帆一會說：「嗯，難怪剛才你接電話的時候，很像是領導的口氣。別的不說，就沖這一身打扮，混的也不會太差。老實交代，混到啥級別了？」


    楊帆正色說：「市委書記！」


    卓然聽了哈哈


    起來說：「沒想到你這塊木頭也會開玩笑了！」有點\|郭蘭頓時反應過來了，瞪了楊帆一眼說：「說的跟真的一樣，討厭！」


    楊帆一陣無疑，心說人說點真話怎麼就沒人信呢？


    可能是運氣不錯，一路上沒怎麼太堵車，一番談笑之間，兩個小時都沒到，車子停在一家酒店前。


    讀書的時候瘦瘦的衛邊，如今已經有點肚子了，站在門口笑容可掬的。


    「哎呀，快點快點，還在下雨！」衛邊笑呵呵的招呼，看起來時真的高興。


    三人小跑進了大門，車子丟給門童，一番寒暄之後，進去在大廳裡找地方坐下。


    楊帆習慣性的摸出煙來，看見郭蘭的時候笑著問：「可以麼？」


    郭蘭笑笑點點頭，衛邊推個菸灰缸過來說：「沒事，抽吧。沒想到我把煙戒掉了，你這個以前不抽菸的傢伙，倒是抽起來了。」


    楊帆苦笑搖頭說：「沒辦法，工作壓力太大。」


    這個酒店裝修的挺豪華的，楊帆疑惑的四下看看時，衛邊笑著解釋說：「晚上同學聚會，就安排在樓下的大廳裡。一般市委接待客人都安排在這裡，二樓有休閒中心，晚上你就住這裡吧。」


    「領導就是領導啊！」楊帆感慨一句，衛邊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但是不明顯。


    卓然笑著遞過來一張名片話說：「你的名片也給一張吧？」楊帆接過來一看，是一家國際信託投資公司的部門主管。


    「呵呵，我要名片也沒地方發，所以不弄那個玩意。」說著楊帆拿出筆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編遣，刷刷刷的寫下電話號碼遞過去：「我的手機號碼！」


    沒有顯擺的意思，說實話人家也不信，楊帆只好報上電話號碼算了。同學之間多年沒見，湊在一起還是挺親熱的，很快酒店的服務員過來說酒席準備好了。四人這才落座吃飯，酒席之上很自然的以衛邊為中心，習慣了做中心的楊帆開始還有點不適應，不過很快就自然了。


    談了一會話題最終停在衛邊的身上，提起市委辦的一些事情來，衛邊多少有點遺憾的說：「我們家老爺子太死板，不肯提拔我。總是說我不夠成熟，一直到兩年前他調走，我才混到市委辦的副主任。」


    楊帆點點頭，深有同感的說：「官場上論資排輩不是一天兩天的，三十歲混到正處，也算是鳳毛麟角了。這是體制問題，有能力的人未必能上的去。」說著說著楊帆平時習慣的語氣又出來了，衛邊聽著哭笑不得的說：「楊大帥哥，你是不是混組織部的？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我看你是混體制混的腦子僵化了。」


    楊帆臉上一陣赫然，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衛邊還以為楊帆在感嘆懷才不遇呢，心說我還是別問人家現在混到什麼位置上吧，免得這傢伙心裡不舒服。


    想著衛邊趕緊舉起酒杯說：「為老同學異地重逢，乾杯！」


    飯後約好晚上聚會的時間，衛邊領著楊帆上樓進了一個包廂，笑呵呵的問：「桑拿一下麼？這裡的小姐還是不錯的，都是附近的在校學生。」


    這種事情楊帆現在已經麻木了，現在的女孩子不少人是無法抗拒物質誘惑的，出來做兼職太普通了。楊帆倒也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覺得沒意思。


    「算了，叫人來捏捏腳吧。」


    衛邊聽了點點頭說：「也是，小姐下面多少男人進進出出的，這裡的小姐雖然質量不錯，但終究是吃這行飯的。要不等下我打電話，找個良家過來？」


    楊帆白眼直翻說：「我說，你就不能不提女人啊？」


    衛邊嚴肅的說：「老同學難得到我這裡來，我能不好好招待麼？」


    楊帆笑著搖搖頭說：「我們一邊休閒，一邊聊天嘛，等下找個地方坐著喝茶。」楊帆拒絕的很含蓄，衛邊心說楊帆抽的煙是軟中華，在體制內混的應該不算太差，一般的女人還真的拿不出手。


    「呵呵，行啊，我會安排好的，你先休息一下。」擔心楊帆不好意思，衛邊還特意的出去打電話，穿著制服進來的技師幫著楊帆脫鞋泡腳時，衛邊才笑眯眯的進來。


    聊著聊著有轉回體制內的事情上面，大家對這個都熟啊。提到羊城市委的事情時，衛邊突然嘆息一聲說：「不瞞你說，我最近在活動，想到下面的區裡任職，只是省委組織部那邊的關係不好搞。我家老頭子的意思讓我靠自己，頭疼啊！」


    楊帆再見衛邊，好感進一步加深，這傢伙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挺低調的。這次重逢，衛邊說話也很注意楊帆的感情。楊帆心裡記下了這個事情，臉上倒沒有任何表示。


    「事在人為嘛，你也別灰心。」楊帆淡淡的笑著說，事情是記下了，但是也沒有幫忙的想法。頂多走之前給他引薦一下祝東風的秘書，要不怎麼說事在人為呢。


    這裡的技師手藝不錯，先捏緊後推拿，渾身骨頭都鬆了一大截。兩人弄好之後下樓到大廳裡找地方喝茶聊天時，兩個妙齡少女笑著從位置上站起來招手。


    衛邊輕輕的用手肘拱了一下楊帆，低聲笑著說：「左邊那個事我的，右邊那個歸你，正經的兩家女子，看你的本事了。」


    兩個女孩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其中一個還笑著對衛邊說：「阿邊，哪裡找來的帥哥啊，給我們介紹一下吧。」


    楊帆多少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傢伙居然把市委辦的同事給叫來了，右邊那個女子倒是挺大方的，介紹的時候握著楊帆的手笑著說：「楊大哥，你好帥哦。」


    邊上的衛邊聽了哈哈大笑說：「長的帥就是吃香啊，大家坐。阿蓮別著急嘛，楊帆跑不掉的，可以鬆手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支持

然知道這種事情很正常，也知道衛邊這是一種表達感]T是楊帆內心深處還有一點牴觸的情緒。不自覺的楊帆臉上帶出一點若即若離的味道，上位者的那種矜持和威嚴悄然而生。這是一種長期養成的習慣，楊帆坐下後自己都不沒有察覺到。


    衛邊沒有介紹阿蓮的全名，楊帆也沒有打聽，本能的認為這個女人是那種愛玩的，大家第一次見面，湊到一起相互看的順眼就玩一下那種。


    楊帆露出這種神態，衛邊越看越奇怪，瞄了楊帆好一陣笑著說：「老同學，你這個樣子，搞的像哥大領導似地，出來玩嘛，別把官場上那一套帶出來。」這個時候衛邊已經認為楊帆肯定是混的不錯，但是混到什麼地步就不好說了，可能跟自己差不多。


    阿蓮倒是很好奇的樣子，看著楊帆不眨眼的問：「楊大哥是什麼領導吧？在哪個單位啊？」這個問題讓楊帆微微猶豫了一下，儘量的讓自己的心態隨意一點後，楊帆慢悠悠的說：「我不是本市的，在天涯省海濱市委工作，說到職務嘛，跟衛邊差不多。」


    衛邊聽了心說這傢伙家裡以前是干啥的還真沒瞭解過，海濱市是地級市，看樣子楊帆應該是某部門的一把手，不然不會很自然的帶出一份不容置疑的威嚴。本來衛邊就不是那種帶有色眼鏡看人的主，現在有這種想法，心態更平常了。有心搞活氣氛，衛邊笑著說：「阿蓮你怎麼搞的像查戶口的，看上楊帆晚上沒人的時候你們好好聊就是了，別這麼明顯嘛。」


    阿蓮嬌嗔的翻了衛邊一個白眼，讓長的挺漂亮，這番神態倒也有些風情萬種的意思，不然衛邊也不會讓她過來。


    「楊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私下裡我跟卓然討論過班上的同學。


    那時候我就認為你不是池中之物，說起來我們混出點樣子的人不少，好幾個都是身價過億的，在體制內的好像就你我還湊合。」衛邊笑著一陣感慨，楊帆趁機扭頭躲開阿蓮火辣辣的目光。


    「議論我做啥，我們班上那個不是優秀人才，那個時候我也不是啥風騷人物。」楊帆倒是沒想到被人私下議論過，自謙的笑著說。


    衛邊搖搖頭說：「那你就錯了，那個時候我和卓然最看好的就是你，其他人雖然也很出色，但是明顯的缺乏一種特質。怎麼說呢？當時覺得你特別的沉穩，也許你還不知道吧？班上好多女人都暗戀過你，郭蘭也是其中之一，每次和卓然提起舊事，那小子都咬牙切齒的說，都是因為你讓他辛苦了四年才在畢業前拿下郭蘭。」


    衛邊說著哈哈大笑，看來私下裡談論這個的時候，是一種輕鬆的語氣。楊帆微微一笑說：「那個時候我跟戴軍走的比較進，這小子現在是發改委一個副處。以前讀書的時候，這傢伙也喜歡偷偷議論同學，當然這傢伙主要提起的都是女同學，比如艾雲。沒想到兩人當年在學校沒有勾搭成奸，現在倒成了夫妻，當真是造化弄人。」


    談性漸漸地上來。大家喝著啤酒聊地甚是開心。很快兩個女人也都適應了這個氣氛。湊在一起談點閒話場面倒也熱鬧。只是楊帆始終在有意無意地保持個阿蓮地距離。搞地衛邊心說：看來楊帆看不上阿蓮。想想也是啊。當年莊小蝶那麼漂亮。幾乎是全年級男生地夢中情人啊。說分手也就分手了。


    坐了一個下午。晚飯前十幾個同學陸陸續續地都到了。酒店裡早準備下自助餐。一干同學湊在一起邊吃邊聊。場面甚是活躍。人多地時候楊帆總是喜歡找地方一個人呆著。不過今天有點難做到這點。一直在和一幫以前也不是很熟地同學打招呼。說起來多年後重逢。還是有點親切感。


    阿蓮似乎沒有感覺到楊帆地刻意維持距離。跟屁蟲似地跟在楊帆後面。不過她倒是不怎麼囉嗦。就是笑嘻嘻地跟著。也不怎麼插話。


    一干人等湊成了幾個小圈子。衛邊是主人。每個圈子都轉一下。來地同學中居然以女生居多。超過一半以上。一半以上女生帶著男朋友來地。楊帆地身邊總是湊著那麼三五個女地。漸漸地形成了一個小圈子。


    多年以後再加。楊帆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用默然來掩飾自己。很隨意地跟大家聊著。偶爾說點笑話。倒是讓這些女同學有點刮目相看地意思。


    「楊帆。你結婚了吧？」一個女生突然問了這個問題。一下引起所有女生地注意力。


    「呵呵，結過婚了，孩子都快生了。」楊帆這麼一說，一干女生目光中都變得複雜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叫白顯祖的同學湊了過來，笑呵呵的問大家聊點啥。楊帆注意到一干女生對他的出現表情都有點怪，心說這傢伙似乎不怎麼招女同學喜歡啊。看看白顯祖打扮挺上檔次的，人也不醜，怎麼會這樣？


    「白顯祖，我是該叫你白總呢，還是怎麼稱呼合適？我記得你家可是有錢的很，讀書那會每天盡下館子，饞死我了。」楊帆見這小子一出現，立刻把目光盯著阿蓮看，心說這小子的問題找到了。


    白顯祖似乎不知道大家對他有看法，得意洋洋的笑說：「不敢，我在大華集團擔任人力資源部長，湊合著過吧。」說是湊合，但是臉上表情沒有謙虛的意思。說著白顯冒光的眼神，狠狠的多看了兩眼，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去。


    聽到大華集團這四個字，楊帆頓時上心了，不過臉上沒啥表情變化，淡淡的說：「大華集團我知道，國內電子行業頂尖的私營企業，據說在香港上市了，什麼時候倒納斯達克上市，老同學要照顧一下大家哦。」


    楊帆這話說的白顯祖更加得意了，一雙金魚眼更是囂張的冒著金光，很是囂張看著阿蓮說：「這個小妹妹長的不錯嘛，想不想到大華集團來工作啊？」


    楊帆本想套一點話的，沒想到這個白顯祖一開口就


    的阿蓮臉色一變，挽著楊帆的手臂低聲說：「楊大哥TT，這個人太沒禮貌了。」


    阿蓮說的很大聲，一點面子都沒給白顯祖留。意外的是，楊帆也沒有提阿蓮道歉的意思，弄的白顯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楊帆被阿蓮拉走了，一干女同學趁機各自找藉口開溜，混到別的圈子裡繼續聊天。


    阿蓮拽著楊帆走到衛邊身邊，衛邊早注意到這邊的變化，忍著笑低聲對楊帆說：「白顯祖這個傢伙，仗著家裡有錢玩了不少女同學，為人又囂張，大家都討厭他。」


    楊帆點點頭笑著罵：「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把他給弄來了？」


    衛邊咂嘴說：「我群發了短信，順手也給他發了，失誤啊！」


    可能是覺得無趣，白顯祖沒一會找個藉口先走了，剩下的同學同是長出一口氣。一個女的甚至走到楊帆的面前憤憤的說：「楊帆，白顯祖那個傢伙，你理睬他做啥？以前班上那個川妹子小辣椒，被他搞大了三次肚子，打胎弄的大出血，差點都絕育了。結果這個傢伙，丟給人家五百塊錢說要分手。」


    郭蘭這時候也說：「白顯祖這個人在社會上混的也不好，家裡的企業被他弄垮了，要不是他姐夫丁洪生是大華的總裁，才不會要他。」


    「聽說丁洪生對這個小舅子也很頭疼啊，跟幾個女同事關系不清不楚的還爛賭，搞的烏煙瘴氣的。」衛邊補上一句，楊帆倒是聽者有心，笑著說：「算了，不說他了，畢竟是老同學嘛。看不順眼的話，保持距離就是了。」


    楊帆說著趁拿酒的機會，悄悄的解放被阿蓮挽著的手，弄的小姑娘一陣哀怨的看過來。注意到這個細節，郭蘭趁阿蓮被衛邊的女朋友拉去說話的機會，跟上楊帆笑著問：「你動作倒是很快啊，夠花心的。」


    楊帆苦著臉說：「天地良心啊，我是本分人。這女孩子是衛邊下午介紹認識的，然後死活跟在身邊。」


    郭蘭翻了楊帆一個白眼說：「是麼？你魅力不減當年啊！」


    楊帆想起衛邊說的郭蘭當年暗戀自己的話，連忙笑著說：「卓然過來了。」趁郭蘭扭頭去看的時候，楊帆轉身溜走，氣的郭蘭一個殺人的目光在脊樑上左一刀右一刀。


    融入到同學中間時，楊帆話少的性格又顯示出來了。聽著大家聊聽，說說這些年的變化，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曲終人散的時候還是來了，一干同學都沒少喝，搖搖晃晃的各自散去。楊帆回到酒店的房間裡，阿蓮似乎沒有窮追猛打的意思，跟著衛邊的女友走了。


    衛邊陪著楊帆在房間裡坐下，從冰箱裡拿出啤酒丟給楊帆說：「你小子眼界挺高啊，看不上阿蓮啊？那丫頭可是真動心了，你難道看不出來？」


    楊帆接過啤酒喝了一口，舒服的伸個懶腰說：「我怎麼看不出來？覺得沒意思罷了，我結過婚的人，何必招惹人家？」


    衛邊嘿嘿一笑說：「玩玩嘛，她有男朋友的。」


    楊帆不動聲色的笑著說：「羊城這邊聽說是很開放，不過我們是體制內的人，有的事情還是要注意的。再說我有老婆的，更要注意。」


    衛邊嘆息一聲說：「你還是那樣，不主動招惹女孩子，照樣大把女孩子喜歡你。說到玩，我還算好的，現在很多地方流行**換女友。我就被邀請過，但是拒絕了。別人的老婆和女朋友是好，但是我的女人不喜歡拿出去。」


    楊帆心說貌似我也不是啥正人君子，不過這個話不能明說。衛邊接著說：「我知道你想提醒我，我心裡有數，反正我沒結婚，談女朋友總可以吧？對了，剛才聽郭蘭說，她們公司要派人到海濱市公幹，到時候搞不好去找你哦。」


    楊帆說：「歡迎啊，我一定熱情接待！」


    兩人喝了一會，衛邊告辭離開。楊帆送他出門後，臉上的笑容瞬間變的凝重起來。


    摸出手機想了好一會，還是撥了齊國遠的號碼。


    「老齊，大華公司有個叫白顯祖的，人力資源部的部長，想點辦法從他身上下手。這個人，喜歡賭博，好色。」


    齊國遠在江南省，靠著楊帆和朱子揚的照顧，很是賺了一些錢。漸漸形成了另外一個緊密的利益圈子，這條線是楊帆一直不輕易動用的伏筆。讓齊國遠來對付白顯祖這種人，可謂是遊刃有餘。掛了齊國遠的電話，跟祝雨涵聯繫了一下，先後給海濱市的家裡和江南省那邊打了電話，楊帆才洗澡休息。


    一覺起來，已經是早晨8。正在梳洗的時候，衛邊進來了，笑呵呵的招呼楊帆下樓去喝早茶。兩人還沒出門呢，門口傳來敲門聲。


    開門看見祝雨涵和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站在外面，楊帆笑著對祝雨涵說：「來的這麼早啊，正好一起喝早茶，我一個同學請客。」


    衛邊跟著過來，看見祝雨涵微微的一吃驚，心說阿蓮跟這個女人確實沒得比。當看清楚祝雨涵身邊的男子時，衛邊的臉色猛的大變。


    「孟秘書！」衛邊低聲輕呼，孟光遠是祝東風的貼身大秘書，今天休息被祝雨涵抓丁過來接楊帆的，沒想到被人任出來了。


    楊帆及時的笑著說：「姐，這是我的大學同學衛邊，昨天就是他熱情的款待，今天一早還要請我喝早茶。」


    楊帆的語氣很明顯的告訴祝雨涵，衛邊這個人還是很被看重的。


    祝雨涵立刻客氣的伸手說：「你好，祝雨涵，這位是孟光遠，你們好像認識啊。」


    衛邊連聲笑著說：「哪裡，我認識孟大秘，人家不認識我。」


    孟光遠何等眼色的人，一看大清早衛邊在祝家姑爺的房間裡出現，心說肯定跟楊帆關係匪淺。拋開楊帆的背景不說，單單憑祝楊爸爸這一點，他的好朋友就值得來往。


    「呵呵


    了。衛先生在何處高就？」孟光遠的語氣裡透著一]T氣，完全沒有拿架子的意思，這個時候拿架子，傷了楊帆的面子祝雨涵還能饒的了？單單是不結婚也肯給楊帆生兒子，祝東風還默認了這一條，就能嚇死人了。祝書記，那是要成為黨和國家領導人的。


    「我在市委辦的！」衛邊笑著解釋了一下，楊帆心中一動，淡淡的接著說：「衛邊的父親，以前是羊城市長，現在是川省省委副書記。」


    說這個話的時候，楊帆注意了一下孟光遠的表情變化，發現這傢伙只是微微的一怔，立刻就笑著說：「原來是衛書記的工子，我說怎麼看著眼熟呢。」


    四個人一起喝的早茶，整個過程中衛邊顯得挺慇勤，趁楊帆上洗手間的時候，衛邊追了過來。「楊帆，你小子才是隱藏的最深的階級敵人吧？」衛邊顯得有點興奮的說。


    楊帆微微一笑說：「乾姐姐而已，不是親的！」


    衛邊曖昧的笑著說：「我知道，別解釋！我的事情，你要不幫忙我到海濱市吃窮你。」


    楊帆笑著說：「我不是說了事在人為麼？」


    衛邊聽了露出一絲感激的表情，使勁的點點頭說：「啥都不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衛邊是聰明，楊帆一句話就點明白了，人給你引見了，該說的話自然也會說，接下來就要看你會不會做了。


    喝完早茶下樓，一番客氣後告辭上車離開。車子在街道上開著，楊帆感慨一聲說：「衛邊這個人不錯，以前在大學，沒人知道他的家底。」


    孟光遠知道這個話是對他說的，笑著回頭說：「衛市長對家裡人要求非常嚴格，年齡快到了。祝書記到任後，大力推行幹部年輕化，衛市長還算是配合。」


    楊帆聽著不由的把眼睛眯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孟光遠說：「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小子昨天跟我叫苦，說什麼他老子為人刻板，他想到下面的市裡干副職，衛書記都不幫忙。」


    祝雨涵太瞭解楊帆了，聽到這個話笑著說：「楊帆，你倒是挺仗義的嘛。要不，你來南省當組織部長？」


    楊帆聽了握著祝雨涵的手哈哈大笑，孟光遠沒有再回頭，而是表情頗具玩味之態，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來到省委書記的宅院裡，祝東風端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門口進來人都不帶看一眼的。孟光遠過去低聲在耳邊說了點啥，祝東風才冷冷的看了楊帆一眼，哼了一聲。


    祝雨涵微笑著蹲下，當著祝東風的面給楊帆換拖鞋，看的祝東風眉頭皺的能夾住筷子。換好拖鞋，祝雨涵輕輕的推了楊帆一下，楊帆笑著走到跟前低聲說：「祝書記好！」


    祝東風眉頭皺的更緊了，斜了端茶過來的孟光遠一眼，識趣的孟光遠立刻笑著說：「我還有點事情要忙，祝書記，沒事我先離開了。」


    祝東風這才點點頭，孟光遠出去後，祝雨涵過來無聲的往楊帆身邊一站，挽著楊帆的手臂。祝東風又哼了一聲說：「你剛才叫我啥？」


    「祝……，爸！」楊帆剛準備再叫一聲祝書記，結果腰間吃了一下疼，連忙改口。


    祝東風一聲不吭的看看對面的沙發，祝雨涵連忙笑著把楊帆按在沙發上說：「你們聊，我上樓去看孩子。」


    祝雨涵走開後，客廳裡安靜下來。祝東風的神態也漸漸的平緩，不過臉上始終掛著陰雲。安靜了好一會，祝東風見楊帆坐的比自己還穩，嘴角微微的歪了歪。


    「聽小雨說，你對大華集團有看法？」


    楊帆見祝東風終於主動開口，連忙回答：「談不上什麼看法，就是大華集團要兼併一家企業，那家電子企業是我的關係。」


    祝東風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轉移話題：「老爺子的身體還好吧？」


    楊帆心中微微一沉，知道祝東風看出一點端倪來了，心說這話該怎麼回答好呢？沒有多少時間想這個話該怎麼說，楊帆只好坦白的說：「說是不太好，有點反覆！」


    祝東風的眉毛瞬間就豎立起來，好一會才緩緩的恢復原狀，手裡拿著煙在玩了一陣，才輕輕的「哦」了一下便沒了下文。又沉默了一陣，祝東風才嘆息一聲說：「陳老爺子應該能看的開，不過他老人家倒是一貫的沉穩。海濱市要在我南省治下，我非爭下計劃單列市不可，沒必要搞什麼副部級待遇掩耳盜鈴這一套。」


    楊帆聽明白了，祝東風這是在說老爺子太保守了，心裡多少有點不快。楊帆從骨子裡是非常尊敬老爺子的，自然要反駁一下。


    「他老人家也是為我好，這點我很清楚。」


    「我當然知道這點，不就是覺得你太年輕了麼？年輕怎麼了？他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指揮千軍萬馬在朝鮮跟美國人拚命，級別比你高呢。美國總統才多大？說到底就是一個體制長期積澱的惡習在作怪，什麼事情都論資排輩的。幹部年輕化，難道就是一個口號？」祝東風不滿的說著，看這個意思，在南粵省也遇到了類似的問題。


    楊帆不想再上面糾纏，笑著說：「我還年輕呢！」


    祝東風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淡淡的說：「對小雨好一點啊！」說著背著手進了書房，門剛帶上呢，站在樓道口上的祝雨涵笑著朝楊帆招手。


    楊帆笑著上來，祝雨涵輕聲問：「爸爸是支持你的，不過他不明著說出來而已。」


    「他表示默認，我自然是聽的出來的。不說這個事情了，中午我想回請衛邊，你幫忙安排一下。對了，昨天你為啥沒去接機？」楊帆說著露出猙獰的表情，作勢要打屁股。


    祝雨涵連忙舉手做投降狀說：「真不是故意的，昨天陪我媽媽逛街去了。」

四百三十二章 接受

接受雨涵提起尚熙。男人考慮|較理性。楊帆還敢面對祝東風。咳嗽兩聲。楊帆壓低聲音：「我想起來海濱市有點急事要處理。今天就不留下了。我去買機票！」


　　這種做賊心虛的表。祝雨涵一眼就看穿了。微微一笑沒說話。不過手還是挽著楊帆的手臂不放。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難露出尷尬神態的男人。心說你也有今天啊。祝雨涵感覺到一陣暢時。一個房間門打開了。尚熙牽著祝楊出來。看見楊帆祝楊就掙開尚熙。搖搖晃晃的跑過來。奶聲奶氣的說：「抱！抱抱！」


　　臉色陰沉的尚熙冷冷的哼了一聲。低聲罵：「小良心的。跟你爸爸一個德行。」說完這個。尚熙扭頭回房間。這讓原本很是頭疼該如何面對的楊帆。瞬間輕了許多。


　　祝楊被楊帆抱起來後很開心的樣子。咯咯咯的一陣快活的笑著。樓下的祝東風又從書房裡出來了。抬看看樓上走廊裡的父子倆。哼了一聲不知道嘀咕些啥。背著手到院子去了。房間裡的尚熙這個時候出來。騰騰騰的走到楊帆面前。朝祝楊拍拍手。笑眯眯的說：「奶奶帶你去院子裡玩！」


　　這一招很靈驗。祝粉團似的的小手張開。被尚熙抱著下樓去了。臨走的時候尚熙還的意的哼了一聲。整個過程楊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心裡那份尷尬接別了。


　　宅院有點古色古香。站在窗前能清楚的看見下面子裡的一切。在楊帆面前威嚴無比的祝東風。看見孫子祝楊完全沒有了領導的架勢。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陪著孩子玩的很開心。楊帆站在窗前輕輕的撩開窗簾看的清楚。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看見沒有兒子比我受歡迎！楊帆靠著牆多'有點嫉妒的笑著說。抱著雙手站在邊上的祝雨涵。微一笑說：「你繼續看。我換件衣服。」


　　拿出衣服來。祝雨涵剛脫下外面的衣服。穿著一身緊身春秋衫的時候。聽見楊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不由好奇的走過來問：「看啥那麼開心呢？」


　　院子裡祝東風趴在草的上給祝楊當馬騎。這種事情楊帆也沒少幹。但是祝東風這麼幹顛覆印象了。祝雨涵倒是見不怪的笑著。靠在楊帆的懷裡幸福的笑著看著院子裡的一幕。說：「少見多怪！」


　　祝雨涵正是風韻正濃的季節。熟透的身子軟軟的挨著楊帆。鼓脹的**頂出的峰巒正在楊帆的眼皮子下微微起伏。柔軟溫暖的臀部無意識的一下一下的隨著身子的擺動在女人的恩物上摩擦。成熟的女人氣息芬芳四溢。楊帆的鼻挨著祝雨涵的烏黑的秀髮。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祝雨涵輕輕撩開窗簾看著笑著。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男人的生理變化。


　　此情此景在祝家。在窗前。緊衣勾勒的線條畢露的溫玉一般的身軀抱。楊帆生出了興致。感覺到無比強烈的刺激。手一伸。拇指扣進緊身內衣的鬆緊帶上。輕輕的往下一拽。祝雨涵感覺到身下一涼的時候間從脖子到臉蛋都紅了。頭時展現出一種從骨子裡往外冒的媚態。水汪汪的大眼哀怨的看著楊帆。


　　「不在這行麼？」祝雨涵的哀求沒有起到效果反倒讓身後的楊帆越發的興奮。一伸手撩上衣渾身力的祝雨涵輕輕的往牆上一靠。撩起窗簾的手一鬆。窗外的一切消失了。


　　祝雨涵終究沒有能過楊帆。只能是配合的讓人剝了個精光。非但如此還被按在窗前雙手扶牆。翹起屁股迎接那瞬間被刺穿的不可抗拒的意志！


　　「撩起一點窗簾。我要看著你父母。


　　」楊帆的聲音如同有撒旦那又魔力的語調無限嬌羞的祝雨涵沒有抗拒的能力這種刺激感讓祝雨涵也在渾身發抖。聽話的撩起一絲縫隙。感覺到下身在男人擺弄下已經濕透。


　　身後的楊帆一挺腰那種被充實滿滿噹噹的感覺又回來了。祝雨涵忍不住低聲嗯了一身。運氣的是這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應該不會驚動他人。


　　極度的刺激帶來極度的快感。沒幾十下祝雨涵就渾身明顯的打顫。楊帆有種陷入太陽暴曬過的爛泥坑的感覺。一下比一下的更使勁的衝撞著。終於祝雨涵突然渾身僵硬了一下。起窗簾一角的手鬆開了。雙手按著牆瘋狂的往後送著臀部。之後的祝雨如同爛泥。一點一點的往下墜。沒有達到興奮點的楊帆低吼一聲。抱著祝雨涵的腰保持接觸調個頭。一邊拱著一邊往床上來。隨著兩人保持著連接趴在床上。身後楊帆開始了新一輪的不管身下女人如何嚎叫的攻擊。


　　「死了。死了！」祝雨涵不斷的在重複這兩個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也不說了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一下一下的沉重呻吟著呼吸著。又一次本能的渾身抽搐。如同羊角風似的扭動著子時。楊帆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


　　所有的動靜戛然而止。房間裡瀰漫著男女分泌物混合的氣味。還有兩個依舊相連在一起。初上河岸的魚似的。一下一下的重重的呼吸。


　　女人的恢複比男人要快的多。微微的往上一拱。楊帆已經翻身仰面躺著。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凶器。如今已經如同死蛇一般的耷拉著。祝雨涵長出一口氣。抓過一條手臂當枕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背對著楊帆側身躺著。口在無意識的低聲呢喃。


　　「我也不知道為啥。一次看見你的時候。腳下就像踩在棉花團上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次一挨著。聞著你的味我就不愛動。渾身就在發熱。下身就癢癢止不住的……」呼。祝雨涵再次深呼吸後。無比舒坦的嘆了一聲說：「你就是我命中的魔星。是不可抗力！」


　　楊帆沒有說話只是側過身子緊緊的貼著面前身軀。溫香軟玉抱個滿懷。讓女人的股溝一下一下的夾著摩擦著。最個星期吃在唸佛的小兄弟很快重振雄風。順著那有|的溝壑。直挺挺的再祝雨涵的驚呼中再次深入。


　　院子裡的老夫妻倆和孩子似乎都累了。墊了海墊子的草的上祝楊在和一個皮球著鬥爭。扒拉著皮球滾來滾去。尚熙回頭朝樓上的房間看了一眼。冷氣鼻孔裡噴出一來。慢條斯理的說：「老頭子。就這麼算了？」


　　邊上靠椅裡閉目養神的祝東風沒有說話。模糊的嗯了一聲。不仔細聽都聽不見。


　　「失心瘋的丫頭。也不知道被那小子灌了啥**湯！」尚熙說著朝祝東風伸手說：「拉我一把。我起來去做飯了。」


　　邊上一直看著沒敢離開的小翠急忙過來陪祝楊繼續玩。祝東風已經閉著眼睛不說話搖椅在微微的晃動著。椅子上的祝風面無表情。


　　「大華集團和天恆集團的事情。你決定要插手了？丁家和羅家的聯盟。我也是才聽爸爸說的。你要當'一點啊。」


　　「狗屁。丁洪生以為把**埋在泥土裡就是強姦的球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以為老|家沒人了。」戰鬥結束。點著一煙的楊帆躺在床上。看著光著身子的雨涵赤腳走進衛生間端出一盆熱水來。


　　臉上滿是滿足神態祝雨涵。拿著溫熱的毛巾給自己的男人坐著清潔工作低著頭饒有趣的樣子觀察著兒子的來源。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丁家在南方盤踞數十年。羅家在山西經營也有半個世紀了。


　　爸爸到了南粵後。遭遇到的阻力小。大華集團是丁家的財源。你要不就不動。要動就狠一點。讓大華集團元氣大傷。只要傷了元氣丁家自然會著急一著急就會露出綻！」


　　楊帆在張思齊面前說話留一分。在祝雨涵面前則毫無保留的說：「我讓她們在弄計劃幾百億的資金在明。另外我還藏了一手。關鍵時刻打七寸用的。游雅妮那邊我讓她先示弱。把幾個景氣的工廠全部賣掉。東南亞那批上百億的單子也別做了。丁洪生要認為對手沒有餘力反擊。攤子鋪大。就是我出刀見血的時候。」


　　收拾好一切的祝雨涵從衣櫃裡拿兩人的乾淨衣服。往身上套的時候笑著說：「我手裡沒多少錢。不過急用的時候。可以從南粵省信託集團調幾十個億應急。」


　　都說女人半遮半掩的時候最誘人。眼看著祝雨涵上身套了一件緊身衣服。下身背對著楊裸露著彎腰去拿椅子上的衣服。


　　祝雨涵有一副模特般的身材。這場景讓楊帆渾身又是一熱。騰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剛再次頂在柔軟之間時。祝雨涵慌了神。連忙回頭哀求說：「不要弄了。快到午飯的點了。」


　　樓下的客廳裡安靜一片。玩累的祝楊躺在小床上已經睡著了。小手指還伸在嘴巴裡。祝東風手裡拿著一內參。坐在邊一手在小床上扶著。有一下沒一下的著。


　　聽到樓上的腳步聲。東風抬頭。目光如刀子似的在楊帆臉上掃了一下。再次低頭看自己內參。祝雨涵猜到父親心裡明鏡似的。慌慌張張的說：「我去廚房幫忙。」


　　楊帆笑著坐到祝東風對面。掃了一眼內參低聲說：「最近電視上經常看見爸的英姿。高舉**的大旗在南粵省動作頻頻。真是振奮人心啊！回去我就讓組織部搞一次活動。讓市裡主要部門的負責人。到南省來走訪學習。接受廉政再教育。」


　　祝東風詫異的看了楊帆一眼。嗯了一聲低沉的說：「別人告訴你的還是自己看出來的？」


　　楊帆嘿嘿一笑說：「這種事情您認為還要別人告訴我麼？新聞聯播就是氣象站！」


　　「你二叔要到湘省任省委副書記的事情。你知道吧？」祝東風淡淡的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的話。楊帆微的露出吃驚的表情說：「不知道！」


　　祝東風總算是微微的意的哼了一聲。嘴角有了點笑容。坐直了身子摸摸口袋。沒找到煙時警惕的看看廚房。無奈的嘆息一聲站了起來說：「到院子裡去抽菸！我沒帶煙啊。你媽管的嚴在孫子面前一律不許抽菸。你也不許啊。」


　　跟著祝東風到院子裡的椅子上坐下。和煦的冬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接過楊帆遞來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舒服的往椅子上一靠。祝東風接著低聲說：「當局勢已經過新老交替的初期階段。陳老爺子急流勇退的氣度令人敬佩。政和兄沉穩大氣的風格幫助他很快在中樞站住了腳跟。還有你在天涯省干的轟轟烈烈的陳家眼下是欣欣向榮局面不要在乎兩個日漸沒落的家族的聯盟。大華集團在十幾年前為丁家分很多。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華集團太過於依賴權利的幫助。活力已經大不如前了。我讓孟光遠給準備了一份詳的材料。走的時候你帶上。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你做事謹慎沉穩。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凡事還是要謹慎再謹慎。」


　　楊帆默默的點點頭。沒有接話。祝東風看看楊帆滿意的微微一笑說：「昨天晚上你標|的不錯。無論是作風還是氣度。都是上上之質。」


　　一句話讓楊帆瞬間渾身冒冷汗。難道說剛下飛機就讓人卯上了？又或者說是一個考驗？楊帆正在驚魂不已的時候。祝東風接過保姆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看了楊帆一眼說：「別疑神疑鬼的。我沒那麼無聊。是你媽心裡有氣要晾一晾你。其他都是巧合！」


　　是不是巧合楊帆不敢全信。總之今後在祝東風的的盤裡。一舉一動都要格外的收斂。


　　「又躲在外面抽菸回來吃飯了」身後傳來尚熙殺氣騰騰的聲音。祝東風咳嗽一聲拍拍屁股站起說：「吃飯吧！」


　　飯桌上楊帆還是有點緊張時。尚熙夾了一塊梅菜扣肉往楊帆到碗裡。語氣依舊冷淡的吃吧。跟在家一樣。」


　　「謝謝！」楊帆心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最難過的一關過去了。尚熙算是接受自己了。


　　……時間的腳步沒有因為人的主觀意願而停歇片刻。元旦的即將來臨舊的一頁翻過去新一頁即將翻開。慶祝元旦的大字橫在市委大院的門口。大院裡彩旗飄夕陽下人'|的腳步匆匆。朝著新的一年邁進。


　　辦公室裡楊帆正在取方圓的匯報。最近一個階幹部調整動作頻頻。楊帆作為市委書記的威信越來越高。這些都和組織部精心選用幹部'不開。


　　「最近忙壞了吧？」楊帆聽完報告先是慰問了一句。方圓連忙笑著說：「我們還好。政府那邊才是真的忙暈頭了。」


　　楊帆點點頭說：「是啊。每年都照樣。一年工作的總結。新年工作的準備。忙是忙了點。但是不能因為作忙而鬆懈了幹部思想教育。我有個想法。下半年南粵省祝書記雷利風行的高舉廉政大旗。狠狠的整治了一些官員。總書記在最近的幾次會議上。一再強現階段廉政建設仍然是我黨的重要工作。你回去准-一下。元旦後組織幹部到南粵省兄弟單位走訪學習。讓我們的幹部到監獄裡看看那些貪官的下場。時刻警惕自己。」


　　方圓聽著都覺的新鮮。天涯省也沒少抓貪官。也不是沒監獄。為啥要跑到南粵省去？不過這個問題方圓沒有問。領導怎麼安排就怎麼執行。


　　「沒問題。回去我就和的金同志通個氣。然後跟大成同志交流一下。」方圓在稱呼上的變化。楊帆察覺到了。組織部長市委常委。如今和吳的金宋大成也是平級了。不過方圓對楊帆的呼沒變。還是一口一個楊書記。


　　方圓匯報結束剛剛離開。叢麗麗腳步匆匆的進來了。看見楊帆便笑著說：「你還真會選日子回來啊。事情都忙完了。我才從下面剛上來。明天就放假了。你有啥安排沒有'」


　　楊帆點點頭說：「辛苦了。」


　　門突然被推開。沈寧旋風一樣的衝進來。看見楊帆激動的說：「案子有眉目了。阿平向Y國警方自了。」


　　楊帆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瞪著沈寧問：「你不是騙我吧？」


　　沈寧狠狠的喘氣一陣。滿臉的漲紅還沒消退就大聲說：「是真的。剛剛接到國際刑警的消息。阿平在Y國投案自首。具體原因已經通過電子郵件傳遞過來了。我等不及看詳細消息。先過來給你匯報。」


　　楊帆嗖的衝出來。招呼李勝利一聲說：「備車！」


　　吸取了上次經驗教訓的專案組。這一次消息封鎖的更嚴密了。沈寧也只是知道阿平投案的消息。其他的省廳方面暫時沒下午。並且一再要求只能告訴楊帆一個人「別著急。省廳在開會研究呢。我們先吃飯。然後安心的等消息。」


　　毒品案子取的了戲劇性進展。原因很簡單。阿平到了Y國後。按照康河提供的電話號碼。聯繫上了Y國黑道上的人。結果可想而知。要不是阿平警惕。已經成為一具死屍了。悲憤的阿平想到當年牛皮精的事情。一不做二不休。直|找警方投案了。晚飯時間早過了。省城公安廳專案組還在開會。報消息部署|動。


　　正在龍嘴灣酒店辦公室裡的康河。又一次感覺到一種強烈的不安。這是一種與生俱來和後天長期敏感形成的第六感。多次幫了康河的忙。


　　國方面傳來的消息是阿平在一場「意外」的火災中被燒成了灰。當時康河還鬆了一口氣。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眼皮又開始跳了。


　　慢慢的走到窗子前。開窗簾看看樓下。四周和往常一樣沒啥變化。


　　可是康河就是感覺到一種緊張的氣氛似乎正在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讓人有一種壓抑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康河的緊張心態。鎮定了一下後康河低聲說：「進來！」


　　女秘書扭著妖嬈的腰肢進來。小心的微笑著低聲問：「康總。晚飯吃點啥？」看看桌子上的酒杯和打開的紅酒。女秘書上一句：「您還是少喝一點吧。注意身體。」


　　康河輕輕的嗯了一聲說：「把門帶上。」


　　秘書依言關上門口。走到康河面前。面色凝重的康河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來。遞給秘書：「這份文件立刻送給律師。今天晚上必須辦好。」


　　秘書接過翻了翻。吃驚的驚叫說：「你要把酒店的產權轉給前妻？」抬頭看見康河陰冷的目光看過來時。秘書渾身一震。微微的發抖。


　　「XXX。誰讓你看的？找個袋子起來。」康河感覺到一陣憤。這個女人之所以一直跟自己。就其根源還是為了錢。人的**總是難以滿足的。康河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在的到了房子和車子後。又開始展望別的東西。比如康河的產業等等。不過這些展在康河看來無疑是在做夢。前妻雖然離婚了。但那是康河的一步退路。為兩個兒子準備的退路。在這之前。除了這座酒店之外。康河其他'錢的不動產。都是掛在前妻的名下的。


　　這個準備工作。康三年前就開始做了。


　　看著女秘書慌慌張張的。蹲在櫃子前找大信封裝文件的背影。康河想起這個女人還有一個的方自己沒品嚐過。緊張的情緒讓康河想找個缺口發洩出來。


　　沒有絲毫的預告。康河走到女秘書的伸手。示意她站起來後說：「趴著！」


　　習慣了這個男人霸作風的女秘書。知道自己該做啥。按照指示趴在牆上的翹著屁股。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巨疼！


　　「老子給你再破次處！」康河面目猙獰的狂笑著！

第四百三十三章 雞飛狗跳

間已經是夜裡0點，康河第三次撥了毛宇的手機號碼舊是關機。置身在安靜的大辦公室中，目光中充滿了無奈何不安的康河，終於下了決心。走！


    往哪走，怎麼走？這些問題康河三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實際上他比誰都清楚，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打開暗藏在牆壁上一幅畫後面的保險櫃，對於康河而言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在裡面，東西不多，幾十萬美金，一個大容量的移動硬盤。康河是個果斷的人，帶不走的東西毫不留戀。


    心情緊張的康河被突然響起的手機嚇了一跳，本能的抓起保險櫃裡的一把手槍，感覺到聲音是從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時，拿出來看了一下號碼，是儲劍南打來的。緊張的額頭上都冒汗的康河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鎮定了一下情緒，康河接聽電話。


    「在哪裡呢？出來玩啊，我們在祥雲娛樂城，我給你介紹省財政廳常務副廳長的公子林佳山。」電話裡傳來一陣吵鬧聲，想必那邊已經玩起來了。


    康河心裡微微一動，陰森森的笑了笑說：「你們在哪個包廂？我現在有點事情，忙完了過去。」儲劍南沒有絲毫的懷疑，笑著說了地方掛上電話繼續玩。


    這些公子哥在一起玩些什麼，康河心裡非常清楚。無非就是喝酒嗑藥溜冰，然後一群男女亂搞。儲劍南和康河還有些業務上的往來，這些年利用軍隊的後勤船隻，走私成品油的買賣賺了不少錢。


    拎著保險箱的康河匆匆的出了酒店，開車出來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先找個公用電話亭，撥了１１C。


    「警察同志，我有重大案情要舉報！……。」


    再次上車地康河嘴角一陣陰笑。聲東擊西這一套自認為玩地很不錯了。接下來要開始亡命天涯地旅途。康河多少有點不捨地回頭看看。打著車子往前開。


    車子沿著山路。開往海邊地一所別墅。黑暗中地別墅像只潛伏地怪獸。白色地身軀在遠處地燈光下若隱若現。別墅地四周沒有其他建築。一條只能通過一輛小車地水泥路通到門口。


    四週一片死寂。只聞蟲鳴和屋前海浪拍岸地聲音。康河回頭看看沒有被跟蹤地跡象。心裡頓時一鬆。


    省辦公廳會議室裡地會議結束。一干主要領導沒有離開。而是坐等消息。


    李燦地電話突然響起來。接聽之後不由一陣低沉地驚呼：「什麼？康河突然離開酒店。到海邊地別墅去了？好。不要驚動他。抓捕組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地李燦一陣眉頭緊鎖。通報一下情況後看看路南生。


    「讓海濱市地同志做好隨時準備動手的準備，別墅裡地情況不明，一定要注意安全。」路南生說話的時候，毛宇的心一直在劇烈的跳動。巴望著康河最好被擊斃，那才是一了百了呢。心裡緊張的毛宇臉色有點難看，李燦一扭頭注意到，關心的問一句：「毛宇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胃有點不舒服。」毛宇趕緊找個藉口，干公安地有這個毛病很常見。


    …………………………


    海濱市公安局會議室內，會議室裡人倒是不少，不過大家都不知道為啥被叫來。楊帆也在裡頭坐鎮，臉色陰沉的不說話，也沒人敢問這是為啥。沈寧從外面匆匆進來，走到楊帆地身邊低聲說：「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就等著上面地消息了。楊帆，省廳還是不信任我們啊。」


    這個話聲音不大，但是足夠會議室裡的人都聽見了，楊帆不動聲色地看了沈寧一眼說：「胡說，你難道不知道保密的原則？」眾人臉上佈滿的表情，被楊帆一句話給說的自動消失。


    一個小警察這個時候急急忙忙的進來：「出事了！」


    沈寧見楊帆看著小警察臉色一沉，連忙站起來大聲說：「鎮定點！出什麼事情了？」


    會議室裡本來氣氛就有點不對，被這個小警察一鬧，大家都緊張起來了。


    小警察定了定神說：「解放一路發生火災！消防支隊的人已經過去了。現在火勢很猛，目前還沒有人員傷亡的報告。」


    楊帆看看手邊，心裡一陣煩躁，這夜裡１多了，居然出這種事情。還好海濱市的人有過夜生活的習慣，要是火災在發生的晚一點，那才叫麻煩呢。


    這個時候張鶴的手機響了，接聽之後猛的跳了起來，聲音不禁放大：「什麼？亞星娛樂城發生鬥毆事件，雙方使用了山豬炮？（一種自制的土炸彈）還動了槍？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張鶴連忙給楊帆匯報情況，最後說：「河東分局的人已經過去了，今天真是邪門了，啥事情都湊在一起。楊書記，是不是讓刑警隊的人過去一下，分局那邊力量不一定夠。」


    楊帆看看沈寧，那意思你才是公安局長。沈寧連忙說：「就這麼辦。」


    所有的麻煩事好像要同時發生似地，張鶴匆匆出去不到一分鐘，沈寧的手機也響了。


    「省財政廳常務副廳長的兒子？還有省軍區後勤處的軍官？還掏槍了？……。」看著沈寧額頭皺的越來越厲害，楊帆心中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河西分局抓了幾個在娛樂城裡嗑藥亂搞的公子哥，人已經都制服了，我讓他們把人帶來公安局。」沈寧壓低聲音對楊帆說，會議室裡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正常，看來是被剛才省財政廳常務副廳長這個職務給影響到了。


    人事和財政，這兩個位置一貫的敏感。能在這兩個部門當上一把手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不過大多數時候常務副這個位置，更加有說法。80年代初，國家曾規定，省委組織部長不能連任，後來雖然有修改，但是各省循舊例。財政部門的有點循組織部例的意思，所以一般情


    廳長都只幹一屆。而常務副幹個十幾年的有的是，


    務副，下面地市縣頗為忌憚。楊帆對然強勢，但是問題，也敢小視。省財政廳常務副的威力和其延續性，楊帆心裡可是清楚的很。更別說還動了槍，還有軍官在裡頭。


    兩輛吉普車一前一後夾著一輛面包車進來，一干人等被帶下車後，楊帆一眼就認出只穿了一條短褲的儲劍南。心說這小子也太能折騰了，搞什麼名堂？這個時候楊帆當然不會上去，扭頭對身邊的沈寧低聲說：「把主要人員都帶到你的辦公室裡。」


    軍隊上的事情往往比地方上複雜，楊帆軍分區政委的任命還沒有正式下達。儲劍南被抓了回來，楊帆自然地加了一點小心。找個沒人的角落摸出手機來，思慮了一番翻出龍崗地電話打了過去。


    「嗯，是我。儲劍南被公安抓了，他什麼來頭？」楊帆簡單明了的問，電話這邊的龍崗正在查哨，聽了楊帆的消息，頓時一臉霉氣。


    「那小子啊，他爸爸是南方軍區的副參謀長，中將軍銜，省軍區後勤處地，手裡有點權力，地方上管不了，軍隊裡也沒啥人管，有點無法無天的意思。我倒是聽說他地一些事情，但是沒有證據。」龍崗話裡有話，又不好明說。和平時期，管後勤的油水自然是很足的，膽子大有後台的儲劍南，撈錢厲害生活腐爛，龍崗也有所風聞。


    時就很晚了，楊帆覺得一陣頭疼，苦笑搖頭一會，慢慢的走近沈寧的辦公室，裡頭三個人都是穿著一條褲衩光著上身，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其中一個小胖子一身地肥肉，楊帆還真的沒見過，另外兩個儲劍南和洪力，楊帆倒是見過面地。


    看見楊帆進來，沈寧連忙過來低聲匯報情況。原來河西分局接到１１C的報警後，立刻派人去祥雲娛樂城，衝進包廂後，裡面一群男女喝酒溜冰後，脫光了糾纏在一起地。腦子不太清醒的儲劍南見警察衝進來，本能地掏出手槍。


    還好這傢伙是迷迷糊糊的，槍的保險沒打開，警察一擁而上給按住了。人帶回分局一審，弄清楚情況後警察立刻頭大了。


    這個事情立刻處理肯定不好辦，弄不好就要得罪一批人。楊帆掃了一圈之後，慢悠悠的走出門口，低聲對跟出來的沈寧說：「找衣服給他們穿上，然後先關起來，明天再說。」


    沈寧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說：「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倆人走到走廊的盡頭，沈寧遞過來一支菸低聲說：「我問了一下情況，分管治安的老何暗示祥雲娛樂城有呂玉芳的關係，財政廳林副廳長的公子林佳山，經常到裡面玩。以前那地方只要不出大事情警察都不管的，河西分局我調整了一下，所以……。」


    楊帆眉頭一揚說：「你什麼意思？你是公安局長！」


    沈寧笑著說：「我是公安局長沒錯，可是市裡經營娛樂場所的，誰家沒一點關係？所以，我打算狠狠的整頓一下娛樂場所，這就要市委領導的支持了。」


    楊帆算是徹底明白沈寧的醉翁之意了，淡淡的笑著說：「你小子現在怎麼也學的這麼油滑了？想幹什麼大膽的去幹，我給你撐腰。不過我先說好啊，你小子別財迷啊，趁機踩人的事情可以干，但是僅限於人員調整，順便罰點款解決一下經費困難的問題，市政府那邊我打個招呼，不用上繳了。最近事情多，開支挺大的。」


    交底之後沈寧一陣輕鬆，笑著說：「回會議室等著吧，怎麼省裡還沒消息來。」


    「今天晚上事情怎麼就那麼多呢？」楊帆一陣嘆息，搖著頭往會議室裡走，沈寧從後面跟上來，低聲追問：「是不是給他們打電話的機會？」


    楊帆停了一下，猶豫了一會點點頭沒說話，走了幾步說：「從沒收的手機裡面隨便找一個吧。他們能接觸到的電話線都拔掉，防患於未然。」


    沈寧點頭表示明白，這些人還真不好關在籠子裡，只能是丟樓下大辦公室裡呆著。


    深夜，拎著密碼箱的康河，悄悄的出現在海邊。從一快岩石後面找出套藏好的蛙人裝穿戴完畢的時候，身後的別墅四周突然圍上了一群人，康河見了心中大駭，撲通一下跳到海裡。


    緝毒總隊的人在別墅裡撲了個空，立刻開始四下尋找，沒一會遠遠地天空中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在海裡奮力往遠處一個小島上游去的康河，心中開始了一陣猶豫。按照事先的準備，前方小島上藏著一艘快艇。問題是現在天上有直升機，快艇一旦發出聲音來，直升飛機追上來很容易。


    康河果斷的換了個方向，繞個圈子往岸邊游了回來。半個小時候康河在一處海邊上了岸，小心的把裝備收拾好裝到一個袋子裡下一次用。四下看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座白色的別墅，康河心中一動，決定到裡面先去躲一躲。小心的靠近別墅，放下手裡地東西，摸出一把手槍，康河悄悄的翻過低矮地木柵欄，朝別墅的窗子下摸去。


    剛到窗子下，康河聽到腦後一陣風聲，一回頭就看見一道黑影落下，接著脖子上挨了一下，頓時失去了知覺。


    吧嗒！別墅裡的燈亮了，小張拎著康河的槍蹲在康河的面前，伸手翻過來看了看。


    「好像有點面熟啊！」鬼魂一樣地小何從窗子裡伸出腦袋，拿把手電在康河的臉上照著。


    「不管了，先弄進去，你去找條繩子來綁結實了。」


    樓上地周穎揉著眼睛出門來，站在樓道口看著下面兩人把人從窗子裡丟麻袋似地丟進來，不由一陣吃驚：「你們幹啥呢？」


    「這個人半夜三更的，拎著一把槍靠近別墅，我招呼小何把人拿下了。」小張笑著解釋，周穎一聽就著急了，蹬蹬蹬的下樓來。小何麻利的把人給捆結實了，周穎蹲在邊上看著也說：「有點面熟啊！」


    一拍腦門，小張說：「我想起來了，是那個什麼酒店的老總，叫康河來著。」


    這邊已經雞飛狗跳了，聽說康河沒抓到，沈寧正在佈防堵。楊帆一臉無烏雲的在會議室裡轉圈子，心裡很是埋怨省廳那些鳥人，早把消息告訴這邊，第一時間動手不就完了麼？


    電話響地時候，楊帆一看是家裡打來的，連忙走到窗子前接聽。聽了一會之後，楊帆不禁眉頭舒展，笑地合不攏嘴了。


    「行了，我知道了！人一定要看好了，我這就帶人過去。」


    收起電話，楊帆笑眯眯的看看正在火燒眉毛佈置任務地沈寧，笑呵呵的說：「行了，別佈置了。人抓到了！沈寧帶幾個可靠地人，跟我一起走。」


    一號車帶頭，三輛車子開到楊帆的別墅門口，周穎等著呢。楊帆和沈寧一道大步進門，走進客廳看到在角落裡垂頭喪氣一言不發的康河，走過去抬起下巴。


    …………………………………………


    天還沒亮，書房裡的楊帆盯著電腦，煙一直沒停。康河密碼箱裡的一個硬盤裡，儲存的內容太驚人了。上上下下的牽扯到的人太多了，楊帆看的渾身都在冒冷汗。別的不說，單單是大容量的精彩的小電影，其中的主角都不一樣，這些人有的在位置上，比如周建康、毛宇、儲劍南等等。還有的人在人大和政協，比如張博，還有的已經退休了。


    楊帆的屁股上已經在燒火了，關了電腦，楊帆走到窗前，打開手機裡頭一串未接電話。想想楊帆還是把手機關了，看看門口停著的一號車，楊帆拿著硬盤下來敲敲窗子。


    副駕駛位置上打盹的李勝利甚是警惕，打開門出來揉著眼睛說：「楊書記好，我沒耽誤事情吧？剛才有好多電話打進我這邊的手機裡，我都回答明天您起來的通報。」


    拍拍李勝利的肩膀，楊帆低聲說：「辛苦了，叫起小廖，到屋子裡洗臉，天亮前趕到省城去。」


    樓上被驚醒的楊麗影和張思齊也沒睡覺了，在臥室裡說話。楊帆進來招呼一聲表示要走，兩人連忙站起來，楊麗影看看兒子滿是血絲的眼睛，心疼的說：「別著急走，我弄點宵夜，吃了再走。」


    張思齊點點頭說：「我去幫忙。」


    凌晨時分，車子開進省城時。一直在後排閉目養神的楊帆，從李勝利手裡那過他的手機給李燦打電話：「李書記，我楊帆啊。


    」


    李燦沒想到柳暗花明，從大怒到大喜，此刻正在等緝毒總隊的審問結果。楊帆的來電讓李燦心情大好，笑呵呵的說：「怎麼換了號碼了？我打你的電話也關機。」


    楊帆微微一笑說：「我到省城了，你直接到省委住宅區門口等我，有重要的情況我們一起向趙書記匯報吧。」


    李燦心中一驚，楊帆的語氣雖然聽不出什麼苗頭來，但是就這個事情而言，肯定是出大事情了。「嗯，我馬上到！」


    晨色中，兩人在省委住宅區門口相遇，楊帆先到的沒著急進去，等李燦到後先把人拉上車說：「這是康河藏在角落裡的密碼箱裡頭的東西，你看先在車上看，我到外面抽菸。」


    把筆記本電腦和硬盤丟給李燦，楊帆下車找地方蹲著抽菸，李燦在車上看了大概半個小時候，開門出來臉色陰沉的說：「XXX，還好是落在你的手裡，沒有第一時間被緝毒總隊的人拿到。」


    楊帆深有同感的說：「牽涉的人太多了，你怎麼看？」


    李燦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遞給楊帆一支菸說：「還能怎麼辦？你人都到這了，我也來了。」說著李燦摸出手機來，再次瞟了楊帆一眼說：「你這個同志也太狡猾了。」


    兩人交情只能說是一般，不過經過這個事情，無形中已經拉近了距離。李燦何嘗不知道，楊帆這是給自己一個在領導面前表現的機會，他這個政法委書記，是靠著趙越的運作上來的，可以說是趙越一系的死硬分子。這個硬盤對於急於改變天涯省政局勢力結構的趙越有多重要，李燦心裡跟明鏡似地。


    撥了趙越的私人手機號碼後，李燦嚴肅的說：「趙書記麼？我和楊帆在家屬區外面呢，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匯報。」


    趙越正好在家，掛了電話後兩車開了進去，進了趙家的門後，正在客廳裡抽菸的趙越站起來說：「來了！」


    ………………………………………………


    趙越和李燦進了書房，楊帆一個人在外面抽菸喝茶，半個小時不到，趙越和李燦出來。


    「楊帆同志，你的匯報太重要了！」趙越難以掩飾表情中的一點激動，楊帆在心裡一聲嘆息，也不知道這個事情趙越會怎麼處理，楊帆有點後悔沒有複製一份。


    省委的行動太快了，憑著手裡的硬盤，趙越緊急召開了省委常委會，楊帆列席旁聽了全過程，親眼目睹了一干常委的定力和果斷。這個事情楊帆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坐在省委的會議室裡，楊帆的臉上不斷的飄來某位常委的目光。


    省紀委書記苗恆生親自帶隊，當天下午就到了海濱市，又一場廉政風暴席捲而來。呂玉芳、張博被雙規，處一級的幹部倒是沒有太大的動靜，只是由宋大成帶隊雙規了五六個人，其中一半還是已經退下去的。省城方面，正在省公安廳裡加班的毛宇被紀委的人帶走，還在家裡吃早餐的周建康也被紀委的人拎出家門。


    在省委招待所裡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梳洗一番楊帆坐在沙發上抽了支菸，打開手機再看看，最近五個小時內，沒有電話打進來。


    天涯省想不亂都不行了，楊帆走到窗子前，看著外面一片安靜，心裡的苦澀無人知曉的感覺真不舒服！


    雞飛狗跳啊！

第四百三十四章 病急亂投醫

日總是暖洋洋的，曬在身上很舒服。坐在電瓶車上帆看著前方的趙越在分離的揮杆。楊帆還是第一次到高爾夫球場來，沒想到趙越看起來打的還不錯的樣子。


    趙越和容昌寧在打，楊帆不會當起了看客。李燦似乎也不會，陪著楊帆在電瓶車邊上站在著閒聊。


    「知道麼，昨天周建康放出來了。」李燦低聲笑著說，警惕的拿眼睛看了一眼趙越那邊。


    楊帆心下著實吃了一驚，看著李燦臉上略帶不滿的表情，面不改色的很隨意的樣子說：「才關了一個星期吧，老周命好啊！」


    風雨經歷的多了，楊帆的心臟也算是練出來了，任何事情不管再意外，臉上也很那看出啥變化。李燦依舊看著趙越那邊，用眼角的餘光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表情變化，若無其事的樣子壓低聲音說：「你就裝吧！誰不知道誰啊，省委常委會可是通過了你們申報計劃單列市的決議了。我說你怎麼還這麼沉得住氣啊，換別人早就到京城去活動了。」


    楊帆想說點啥，趙越揮杆進洞後和容昌寧一起掉頭回來了，楊帆跳下車笑了笑：「趙書記，沒想到您是高手啊！」


    李燦及時的補上一句：「你才知道啊！」


    「哈哈哈！」心情不錯的趙越一陣大笑，指著楊帆點了幾下手指頭說：「你這個同志啊，嘴巴越來越會奉承人了。」


    容昌寧過來笑著說：「今天沒發揮好，輸了兩桿！」


    一行四人沒有再坐車，而是沿著草地往外走，趙越招呼楊帆一起慢慢的走，李燦和容昌寧故意落後幾步。


    「楊帆。南省地祝書記很欣賞你哦！」趙越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楊帆一時還真猜不透他啥意思。不咸不淡地說：「祝書記是個好上級。以前在江南省對我很照顧。」


    趙越地腳步微微地停頓了一下。扭頭看看楊帆沒有說啥。繼續慢慢地往前走。走了十幾步後趙越突然說：「國家發改委推出五個計劃單列市地構想。海濱市要努力爭取啊。省委全力支持你們。」


    楊帆總覺得這話裡有話。但是不知道指地是啥。計劃單列市在老爺子他們手裡。無非就是一個討價還價地籌碼。同時也有不讓楊帆承趙越地情地目地在內。現在趙越在這個問題上似乎很上心。從語氣裡能感覺到大有一爭地意思。


    「我一定會努力地。不過海濱市地條件不是很夠啊！」楊帆實事求是地說。始終落後趙越半個身子。


    「海濱市自然條件優良。是全國著名地旅遊城市。你們可以在這方面做點文章嘛。你們地申報省委已經通過。時間還有半年多呢。努力爭取吧。」趙越依舊帶著淡淡地微笑。語氣保持著一個節奏。沒有回頭看楊帆。


    楊帆本來是來匯報工作地。沒想到被拉到這裡來。然後先是李燦說了周建康地事情。後事趙越提起計劃單列市地申報。這兩件事看起來一點聯繫都沒有。可是楊帆總覺得這其中有點啥聯繫。


    出了球場秘書章宇寧過來對趙越嘀咕了一陣子，楊帆悄悄的退後了幾步後轉身走到李燦和容昌寧跟前，笑著問：「誰帶煙了，我斷糧了。」


    兩人看看前面章宇寧在低聲匯報的場面，不由同時會心一笑。


    容昌寧從口袋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遞給楊帆說：「我就沒見過幾個比你狡猾的市委書記！」


    楊帆接過香菸點上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後非常誠懇的樣子說：「天地良心啊，我是老實人！」李燦在邊上沒能忍住，笑著罵：「你小子還能再誠懇一點麼？」


    儘管趙越希望楊帆能融入這個核心的圈子，也給了楊帆機會。不過楊帆始終保持著一定地距離，這一點李燦和容昌寧也感覺到了，所以都拿話擠兌楊帆。


    楊帆也聽出這話裡頭的意思，依舊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架勢，始終保持著一份矜持。


    章宇寧一陣小跑往場外去，趙越回頭招手讓三人過去說：「臨時有事，今天到這吧。」說著趙越匆匆的上車而去，三人在原地目送趙越的車子離開後，李燦看看楊帆說：「中午跟我混吧？」容昌寧看了兩人一眼沒說話，李燦這次在趙越面前是出彩了，事情和楊帆分不開。李燦這麼說，容昌寧也不好說啥，其實他也想招待楊帆一下，拉近一點距離。楊帆不肯緊密地團結在趙書記的周圍，並不妨礙大傢俬下里加深關係。


    楊帆笑著搖搖頭說：「還是算了吧，海濱市還有一攤子事情等著我呢。兩位領導，拜拜了！」上了海濱市地一號車，楊帆溜之乎也。留下的李燦和容昌寧相視一笑，各自上車。


    上了一號車地楊帆瞬間臉上的笑容沒了，面無表情地仰面靠在座椅上。秘書李勝利回頭看看楊帆，沒有說話。李勝利是極有眼色的人，一眼就看出楊帆在想問題。


    周建康居然就放出來了，楊帆打死人都不相信這傢伙屁股是干淨的。尤其這個話還是李燦轉達的，康河的案子還沒結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侯笑天和趙越之間互相妥協了。呂玉芳是李孝義的人，人大之後李孝義肯定要動，組織部長常例是干一屆。人大要召開了，李孝義手裡可是有票的，假如呂玉芳沒有出來的可能，說明被無情的放棄了。這其中也有李孝義向趙越妥協的因素在其中吧，至於毛宇時本地派系的，侯笑天拉上本地派系想在人大上面做點文章，現在妥協了，毛宇還出不來，這裡面意味著什麼呢？難道說毛宇也要被犧牲掉，換的新一屆人大政府那邊的幾個位置？一些現在看來只有趙越和侯笑天之間的妥協是明朗的，其他地都要等省人大圓滿結束才能見分曉。


    毛宇這種人往往都是被用來做犧牲品的！想到這裡楊帆不禁微微的冷笑。


    手機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來，楊帆懶得看號碼，閉上眼睛接聽：「嗯！我是楊帆！」


    「哈哈哈


    啊兄弟，我的問題解決了，這一次讓我家老頭子刮目」電話裡傳來衛邊得意忘形的笑聲，楊帆跟著笑了起來罵：「禿子頭上頂不了三兩油，看把你美的！」


    衛邊通過孟光遠的關係，走通了省委組織部地關係，總算是要放出去任副市長了，心裡自然高興。首先要感謝的人自然是楊帆了，這點衛邊很清楚。


    「兄弟，這份情我記下了，有機會到湖山市來，我一定好好招待。」


    楊帆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該怎麼做人不需要我教你，有時間到海濱市來玩。」


    掛了電話，衛邊心裡一陣暗暗的感激，楊帆這是在提醒自己，別忘記好好酬謝孟光遠呢，人家看在楊帆地面子上幫忙，這份關係自然要繼續處下去。


    楊帆這邊電話緊接著又響了，看看號碼是李燦打來的。


    「李書記，不是剛分開麼？」楊帆笑著問，李燦低沉的語調說：「忘了告訴你，康河的案子進展的很快，在省城一家度假村裡，光是新型毒品就查出一頓。具體的消息我會隨時通報你，另外還有個事情，你當心一點，有人可能在收集你的黑材料。」


    李燦說罷匆匆掛了電話，後面地內容才是關鍵性的，這裡頭多少有點投桃報李的意思。楊帆對李燦的好意並不太在意，這個事情應該是真的，李燦沒有點名道姓說明有所忌憚。天涯省能然李燦忌憚的人用十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稍微動點腦子這個人呼之慾出了。


    楊帆的心裡想地還是趙越那番話，緊緊的扣著計劃單列市，好像志在必得似地，趙越哪裡來的信心？全國範圍內條件比海濱市好的城市多了去了，海濱市連前二十名都不夠吧？


    這個事情一旦成功了，趙越的臉上也是有光地。想到趙越話裡頭似乎十分篤定的意思，楊帆心裡總覺得堵地慌，有事情想不明白的感覺真難受。


    電話又一次打斷了楊帆地思路，看看號碼楊帆的眉頭皺了起來，電話是於青萍打來地，這個微妙的時刻，楊帆真不想接這個電話。於青萍雖然是個現實的女人，不過也是個能夠跟男人居家過日子的安分女子，可惜跟了老公。假如她不追求太多物質上的東西，找個能力一般的男人，也許會過的很幸福吧。


    楊帆還是心軟了，畢竟同學一場，電話響了六七次後，按下了接聽鍵。


    「老同學！你還好吧！」毛宇被雙規，楊帆想裝不知道都不可能，想到於青萍現在可能是惶惶不安的心態，楊帆的心情似乎也收到了一點影響。


    「楊帆，我走投無路了，只能求你幫忙來了。」電話裡的於青萍說完這話就泣不成聲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楊帆猶豫了一下說：「我在省城呢，你找個地方慢慢談吧。」


    於青萍選擇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那裡一樓有個咖啡屋。楊帆問清楚地址後，讓小廖開了過去，到了地方楊帆讓李勝利和小廖先去找地方吃晚飯，回頭再聯繫。


    走進咖啡屋，穿著一件黑色絲綢連衣裙，一臉憔悴的於青萍站在張桌子前眼巴巴的看著楊帆，手裡揪著白色的紙巾，似乎剛哭過，眼睛還是紅的。


    楊帆過來做到對面，微微沉吟一番說：「怎麼想起來找我幫忙？毛宇的父親不是還在政協麼？他以前可是副省長，幹過一屆省委常委的。」


    於青萍擦了擦眼淚，低聲說：「人走茶涼，老頭子在明年也要退休了。你是不知道，他的秘書私下裡說的多難聽，什麼倒霉啊，啥時候才是個頭啊，之類的話在別人的面前不知道說了多少。身邊的人尚且如此，何況那些在位置上的人？毛宇出事了，一個一個看見毛家的人像看見鬼似地，躲都來不及呢生怕被牽連了。」


    楊帆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我不是省紀委的人，在省紀委也沒關係，這個事情你找我作用不大啊。」


    於青萍的眼淚又下來了，低聲有點自言自語地說：「我也是沒辦法可想了，我一個家庭主婦，一點社會關係都沒有。毛宇他爸爸倒是打了幾個電話，結果打完電話當天晚上心臟病就發了，送進醫院搶救現在還沒過危險期。我想來想去只有找你了，你這麼年輕就是市委書記了，級別比毛宇都高，你一定有辦法的。」


    看著於青萍臉上的那份面臨滅頂之災的表情，楊帆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


    楊帆能來，完全是看在昔日的同學情面上，打算過來安慰兩句就算了，根本沒打算伸手幫忙，毛宇的死活跟楊帆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更何況，兩人之前還有矛盾來著。


    「我能有什麼辦法？既不是省委書記也不是紀委書記。毛宇真地又問題的話，誰也保不了他。你還是回去耐心的等著吧，照顧好老人和孩子。這種事情著急一點用地沒有，胡亂去求人，搞不好錢白花了還要搭上一點別的什麼，結果還是沒效果。」楊帆暗暗嘆息一聲，看著面前一臉淒容的老同學，暗暗地硬起心腸來。


    「楊帆，幫我打聽一下消息總可以吧？」於青萍噗通一下給楊帆跪下了，這個場合下，鬧的楊帆頓時沒了分寸，手忙腳亂的來付於青萍，壓低聲音說：「你趕緊起來。」


    於青萍死活不肯起來，繼續哀求說：「你就幫幫我吧。」


    楊帆覺得自己來這裡真是錯誤了，早知道會這樣，打死人也不來了。


    「你想我幫忙，就給先起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楊帆猛的臉色一沉，厲聲說道。於青萍被嚴厲的目光看著渾身微微一抖，心下覺得楊帆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地，總算是慢慢地坐回位置上。


    拿出電話，楊帆心裡暗嘆自己心腸還是不夠硬，翻了一會號碼後，楊帆看見容昌寧的號碼，想到在高爾夫球場上容昌寧和李燦之間那種微妙的關係，輕輕的按鍵。


    「楊帆


    ！」容昌寧多少有點意外能接到這個電話，楊帆似乎從來沒有主動給省委秘書長打電話。甚至對容昌寧的多次示好，也有點無動於衷的意思。接到這個電話，容昌寧還是有點微微的興奮的。


    「容秘書長，毛宇地案子你知道點啥，方便不方便透露一下。」楊帆話是這麼說，心裡還是希望容昌寧直接說啥也不清楚，這樣一來就算面子上有個交代了。沒曾想容昌寧沉吟了一番說：「你等一下，我幫你問一問。」


    掛了電話的容昌寧好一陣猶豫，心想著楊帆是來落井下石的呢，還是另有目的。毛宇曾經刁難過海濱市公安局的事情也不是啥秘密，按理說楊帆關心這個案子，自然是來往井裡丟石頭地。想到這點容昌寧微微一笑，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楊帆這邊放下電話，看看滿眼期待的於青萍，淡淡地說：「等一下吧，那邊也要打聽消息，要不先叫點東西吃吧。」


    於青萍搖搖頭說：「我吃不下！」說著似乎想起啥來了，於青萍抬頭迎上楊帆的目光低聲說：「要不等下你上我家去吧，我給你做點宛陵菜，來到天涯省我吃不慣這裡地菜，都是在家自己做，我的手藝還行。」


    於青萍明顯不太善於掩飾自己地意圖，說著說著從脖子到耳朵根子呈現出一種淡紅色，平添了幾分嫵媚不假，也暴露出一點別的目的。


    「想色誘我？」楊帆在心裡問了這個問題，一陣無奈的苦笑搖頭說：「算了，你還有啥心情做法啊，孩子呢？」


    「孩子在寄宿學校呢，家裡沒別人。」於青萍越說聲音越小，頭也漸漸的低下去。這個事情於青萍已經確定，只要楊帆能幫上忙，就算陪楊帆一次也心甘情願，再說這個男人自打再次見面後，多次一個人在家時總是會想起，做夢都夢到了幾次。


    楊帆非常清楚於青萍此刻的心態，趁人之危的事情不是楊帆做的來的，雖然給毛宇這個王八蛋戴一頂綠帽子是個很刺激的事情。關鍵是楊帆現在女人不是沒有，而是多了。


    再說跟於青萍出點啥事情，萬一被這個女人模仿萊溫斯基來個「XX門」事件要挾自己，那才是倒了八輩子黴。


    電話及時的響起，楊帆趕緊接聽。「嗯，我問了一下，據說毛宇的經濟問題不大，不過這小子生活作風爛，跟一個毒梟的關係有點說不清楚。」說到這裡時，容昌寧突然壓低聲音說：「關鍵是這傢伙前段時間太囂張了，有人要收拾他當禮物送人。」


    容昌寧這個話說的楊帆渾身微微一震，感情毛宇真是作為犧牲品來處理的。什麼叫前段時間做人太囂張，說的不就是毛宇跟自己作對的事情麼？康河拍的小電影，算個鳥的生活作風問題？只要沒太大的經濟問題，再有個得力的人運作一下，雙開估計不可避免，坐牢是不太會的。關鍵是看上面究竟想怎麼辦了！


    楊帆猶豫了一下說：「謝謝了，容秘書長。沒別的事情了！」


    掛了電話，楊帆很是矛盾了一番，心想毛宇的事情估計是趙越關注了一下，不然容昌寧最後不會加上那麼一句話。


    看看楊帆掛了電話沉默不語的樣子，於青萍低聲小心的問：「怎麼樣？毛宇的問題嚴重麼？」


    楊帆正在想心思，一時沒在意，本能的回答：「可大可小！」


    「怎麼說？」於青萍似乎看見了希望，剛才楊帆電話裡稱呼的秘書長，應該就是省委秘書長。於青萍知道自己求楊帆算是找對路子了，這個老同學的能量就是大。


    看看四周的環境，客人漸漸的多了起來。人多的地方楊帆總是不太喜歡，皺著眉頭說：「這裡說話不方便，換個安靜點的地方吧。」


    楊帆本來就是隨意的一說，毛宇的問題雖然不大，但是牽涉到趙越和本地派的鬥爭上，這裡說話就真的不方便了。


    「要不，去我家吧，我家的房子是另外買的，附近沒啥單位的人。地方也偏僻，安靜的很！你晚飯不是還沒吃麼？」於青萍麻著膽子再提要求，目光中帶著一點意外的期盼。


    楊帆覺得帶於青萍到酒店裡說話肯定是不方便的，想來想去點點頭，拿起手機通知李勝利他們別等自己吃晚飯先休息後，結賬出來上了於青萍的車子。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於青萍的車子一路往東，看著道路兩旁漸漸的住戶稀少，於青萍趕緊解釋說：「這裡以前是農村，後來城區擴建到這一代，早先我們家那裡是個老幹部療養院，後來被地產商買下來蓋了個小區，那地方挨著山，晚上安靜的很。」發覺自己的解釋有點曖昧的時候，於青萍趕緊收住嘴巴，專心開車。


    「是麼？」楊帆拿出煙來，也不問可以不可以，點上吸了一口，繼續判斷這件事情的整個構成的可能性。


    腦子裡突然閃現李燦下午提起周建康的事情時，那副奇怪的表情，楊帆心中微微一動，心說李燦為啥在自己的面前提周建康，看來是等著自己問毛宇的事情呢。奶奶的，原來關鍵點在這上面，可惜當時自己只想到周建康，沒想到這小子挖坑等著自己呢。幸好當時沒有提毛宇的事情啊，不然要被這傢伙順水推舟的把人情還上了。還是那種看起來是楊帆主動的！


    想到這點，楊帆忍不住微微一笑，心裡有了計較。


    於青萍一直在偷偷的觀察楊帆的表情，發現楊帆的突然笑了笑，心中不覺微微的一陣慌亂，心說這個男人是不是想到那上面去了。


    車子緩緩地開進小區，停在車位上後於青萍突然發現自己沒啥力氣，沉浸在鬥爭思維中的楊帆也沒動彈的意思，兩人就這麼呆呆坐了一下，最後還是於青萍先反應過來，低聲說：「到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仇家的老婆

開，接著是啪嗒一聲客廳被照亮。於青萍手忙腳亂在楊帆的面前，見楊帆略顯遲疑的樣子，於青萍連忙解釋：「新的，才買的。」


　　其實於青萍多心了，楊帆的遲疑是因為拖鞋，而是因為於青萍彎腰的時候，露出一截細白的後頸和一道線條誘人的背影。三十歲的女人，在楊帆看來正是女人最具誘惑力的季節，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帶著一種媚人的風情，更別說此刻的於青萍帶著三分的淒然，想到她是毛宇的老婆，楊帆的心頭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感。


　　屋子裡收拾的很乾淨，看的出來即便是家裡遭遇了一連串的事情，於青萍也沒忘記每天收拾屋子。


　　麻利的給楊帆泡茶拿上菸灰缸，於青萍圍上一條圍裙，笑的不太自然的樣子說：「你看會電視，我先做飯。」


　　楊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上一支菸，腦子裡又開始盤算，究竟怎麼處理毛宇的事情，才能既消心頭只恨，又不然於青萍覺得自己從中作祟。伸手救毛宇，呵呵，說笑話呢。沒沖上去補幾腳就是客氣的。


　　見楊帆不說話，默默地低頭看著茶几上的菸灰缸，於青萍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快步進了臥室，沒一會拿出一個影集來，輕輕的放在楊帆面前說：「你看看這個吧！」


　　楊帆詫異的接過影集，打開第一面看見是一張於青萍地個人照，是那种放大的面部照。從照片上來看，那時候的於青萍正是讀高中的時期，髮型也是簡單的綁個馬尾巴。下面還有一行字「我曾經的青春！」


　　楊帆微微一笑說：「沒想到你那個時候就這麼小資了！」


　　看見楊帆笑了，於青萍總算是臉色微微地放鬆一些說：「你慢慢看，都是高中時候拍的，我去做做飯。」楊帆擺擺手，沒有再說話，翻開第二頁。


　　這是一張高中時期學校組織春遊的幾個同學合照，仔細的找到自己的時候，楊帆意外的發現，於青萍居然是挨著自己站著的，而且是貼的很緊的那種。關鍵是，照片上的楊帆居然還摟著於青萍地腰。不是吧？我那個時候就這麼好色了？楊帆被自己的過去小小的雷了一下，仔細想起來，當初經常有接觸的女生，似乎也只有於青萍。也許意識中是產生過一點歪念頭。


　　接著連續翻看了幾張。也都是同學之間地合影。每一張都記住了一個青春飛揚地時刻。要命地是每一張於青萍都是挨著楊帆站地。楊帆都有點懷疑這些照片是 PSS出來地。可是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地。楊帆並不是喜歡拍照地人。有限地幾張照片都是被沈寧或者別人生拉硬拽拍地。每次似乎都記得身邊站地是女孩子。


　　看見一張自己地個人照時。楊帆有點暈乎了。關鍵這張照片是側面照地。根本就是偷拍地產物。看完整個影集。發現裡頭全是高中時期地照片。最後一張居然是楊帆和於青萍地合影。撓撓頭。楊帆想了想。心說我們啥時候合影過？


　　於青萍端著兩盤菜出來。看見楊帆盯著最後一張照片看。面露疑惑地樣子。於青萍不禁暗暗心中一酸。笑地有點勉強地說：「你忘記了。高三上學期結束前。我要轉學了。拿相機到學校找同學合影留念。這一張是沈寧給我們拍地。當時窮。洗地時候就洗了一張。後來不知道怎麼搞地。底片弄丟了。也就沒給你們郵寄。」


　　照片地背景是宛陵一中地大門。楊帆想起來了。苦笑著一拍腦門說：「是有這個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


　　於青萍越發心裡發酸了。自己當寶貝似地存起來地照片。做賊似地都怕被毛宇看見地照片。結果人家忘記這回事了。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楊帆臉上露出一絲悵然，微微搖頭說：「合影留念的事情我是忘記了，不過我記得你走的第二天，我到一個建築工地上拎了一天的灰捅，掙了35塊錢，其中5塊錢還是工頭見我年輕肯幹，額外給的。」


　　聽到這個話，於青萍不知道怎麼搞的，心裡突然堵了一下，想起當年拒絕楊帆的鏡頭。於青萍心裡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滋味陳雜，不敢面對楊帆的直視，轉身走到中間的酒櫃前。


　　「喝點什麼酒？」


　　楊帆看看桌子上幾個很有宛陵特色的菜，看完照片之後也有點想喝酒的感覺，便隨意的點點頭說：「五糧液吧！」抬眼看著於青萍的背影，楊帆猛然驚覺，青春期的時候，那份對女性肢體最為嚮往的階段，曾多次偷窺過於青萍的背影吧？好像還有一個教英語的女老師，三十來歲，肢體相當飽滿。


　　倒上酒，於青萍舉起一杯說：「老同學，真心的感謝你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於青萍說罷仰面先干了一杯，不等楊帆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杯子接著說：「這個時候人人避我如蛇蠍的時期，你能到家裡來坐坐，我真的……」於青萍又是仰面幹了一杯。


　　楊帆一看這個架勢，心說這女人看這個意思沒有挖坑的嫌疑了，連忙伸手壓住於青萍又要舉杯的手說：「別喝那麼急，心裡難受不是酒精能消除的，喝酒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兩杯急救下去，於青萍的臉上飄起了兩朵紅雲，兩手相觸之際，感覺到女人的手上有點粗糙，但是很軟很暖。


　　於青萍輕輕的抽回被按住的手，理了一下散落的頭髮，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帶著一種良家風情的嫵媚。楊帆的心裡微微的一熱，同時感受到一種淡淡的悲涼在空氣中瀰漫。


　　「老同學，你說毛宇地事情可大可小，能說點具體的麼？」於青萍總算是回到了正題上。


　　楊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頭對上了於青萍祈求的目光，對視的結果是於青萍在楊帆夾帶著一種威勢的目光下微微的低頭。於青萍突然生出一種有點怕楊帆地感覺，一種甘心臣服的感覺。目光慢下，從飽滿的胸部往下到依舊纖細的腰肢，到微微再到雙腿微微張開的裙子。可能是在家的緣故，於青萍沒有太在意，不是很長的黑色裙襬下，兩條包裹在黑色絲襪內的長腿深處，隱隱可見一抹淡紅。嗯，走光了！


　　「啊！」於青萍突然發出一聲輕呼，眼神裡透著一股慌亂，雙腿瞬間緊閉，一手把裙子揪起來塞在兩腿之間。呃，被發現了！


　　「毛宇地事情，可能是被人當做政治獻祭了！」楊帆慢慢的端起酒杯，面不改色的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後發現於青萍已經被自己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慢悠悠的接著說：「政法委書記李燦，應該是想趁機提拔自己的人。有了這個前提，加上毛宇確實有點小問題，所以想安然無事的出來時不可能了。現在的關鍵是刑事責任還是紀律處分的問題。」


　　於青萍吃驚地捂著胸口說：「楊帆，毛宇工作上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的，他到底有沒有經濟問題我也不清楚。不過他每個月的工資都是全部給我的，真正拿回家的錢，也就是上次林猛老婆送來的三十萬。」


　　於青萍一下就把底細說了出來，楊帆不禁感嘆這個女人在政治上根本就是個白痴，這筆錢的事情，毛宇肯定不會說，紀委的人也不可能知道，結果這個女人相信自己，居然輕易的說出來了。


　　「愚蠢！今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提這筆錢！」楊帆低聲呵斥了一句，目光瞬間也嚴厲起來。「做夢都不要想起這個事情來，三十萬，夠幾年牢房了。」


　　被這麼一罵，於青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裡一陣歡喜，覺得楊帆是真心地想幫自己，至於目的，是錢還是人，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不過想到可能要用身體作為報答的時候，於青萍地臉越發的紅了起來。


　　「經濟問題不是關鍵，有地事情跟你也說不清楚，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啥話逗不說，任何人問你都說什麼都不知道。我估計紀委過幾天要找你談話，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話說到這裡，楊帆慢慢地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該說的也都說了，走了。」


　　於青萍低著地頭突然慌張的抬起來，雙手拉著楊帆的手不放說：「別這麼著急走好麼？我求你了，陪我吃完了再走。這個家，平時就安靜的嚇人，最近更是像個墳墓似地。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好吃，不對你的胃口？」


　　楊帆露出一絲苦笑說：「我到現在還沒動筷子呢，怎麼知道你做菜的味道。」發現楊帆的目光在看著自己的手，於青萍連忙把手鬆開，鼓足勇氣繞過來，把楊帆按回位置上說：「那你就吃一點，我陪你喝酒。」


　　說著於青萍似乎想起什麼似地，連忙起身倒窗前，把窗簾都拉上了，然後才低著頭回來，並排坐在楊帆身邊低聲說：「我沒怎麼陪過客人，你別笑話我。」


　　楊帆覺得這個話的可信度還是有一點的，心中的警惕性又減少了幾分。實際上楊帆犯了個不大不小的錯誤，於青萍之前的舉動確實沒啥心計，但是在喝酒這個事情上於青萍沒說說話，在機關裡面工作老公又是公安廳的副廳長，於青萍單位裡有啥接待任務，總少不好要叫上於青萍陪客。喝酒上臉的人，不等於酒量不行。


　　嘗了一口菜，楊帆點點頭說：「地道的宛陵風味，好久沒吃過了。」


　　「是麼，那以後你經常來坐坐，我燒給你吃。」說著於青萍微微的移動身子，與楊帆的距離又接近了一些。楊帆沒有察覺於青萍的動作，心裡算計著該怎麼整了毛宇還要讓於青萍念自己的好。人心險惡這個話，楊帆覺得現在用在自己的身上挺合適的。毛宇這樣的人，讓他坐牢不是摧殘，讓他受盡周圍人的白眼，才能算是折磨。


　　「毛宇作風上地問題，你估計也聽到一些。」楊帆自然的把話題轉了回來，於青萍像個小媳婦似地低著頭，心裡正在做著激烈的鬥爭。本質上於青萍是那種居家過日子的本分女人，面對昔日心裡喜歡如今成就非凡的男人，於青萍在苦苦的掙扎。


　　「嗯，啊？」於青萍被拉了回來，連忙看著楊帆低聲說：「我啥也沒聽說過，沒人跟我講毛宇地事情。你都知道點啥？趕緊告訴我。」


　　「這個，我還是不說了吧。」楊帆故作遲疑的表情，心裡一陣暗暗的冷笑。


　　「不行，你要說！」於青著急的雙手抓住楊帆的手臂一陣搖晃。


　　楊帆看著仰視自己的於青萍，嘆息一聲說：「你真要知道？」


　　於青萍說：「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也知道是正常的，可是被人當做證據來弄的，我就一定要知道。」


　　「其實你多心了，據我所知毛宇沒有包養女人。他幾次在一個度假村玩女人的事情，被人拍了DV而已。」楊帆低聲解釋著，於青萍聽了神色猛的一變，扭過頭一陣掩面抽泣。


　　楊帆地手剛挨上於萍萍的肩膀，這個女人的腰上裝了軸承似地，一轉身趴在楊帆的大腿上接著哭。楊帆這下有點與猶豫了，心說雖然是帶著在毛宇的家裡在他的床上給他戴綠帽子的動機來的，不過事到臨頭還真的沒那種勇氣了。


　　「別哭了，吃飯吧。吃完了我還要回去。」楊帆覺得自己地無恥還沒有到最高境界，心說做人還是不要太過分了，基本上看於青萍這個意思，弄毛宇一個妻離子散不算太難了。


　　「楊帆，你是好人！」於青萍抽搐著身子慢慢的坐起來，抬頭真誠的看著楊帆。


　　這個卡發的太隨意了一點吧？楊帆暗暗苦笑一番，端起杯子幹了一杯。「先吃飯！」


　　沒有作惡多端的素質，楊帆多少有點對自己失望了。


　　心黑皮厚這一套，看來還是有必要加強啊。楊帆喝一杯，於青萍忙著滿一杯，三杯酒下去楊帆反應過來了。


　　「你讓我一個人喝呢？」


　　於青萍臉上還帶著淚痕，被這話弄的撲哧一笑，也沒時間追究這個時候為啥還能笑出來了。於青萍舉起杯子說：「一起喝！」


　　兩個人喝起來就自在多了，一瓶酒不知不覺的下去，於青萍變魔術似地又摸出一瓶來，臉上已經紅撲撲的，口中低聲哀嘆：「其實上次在海濱市看見你的時候，我心裡就挺不是滋味的。小時候家裡挺不容易地，我還有個弟弟，父母有點好吃的好穿的全便宜他了。當時我就想啊，以後找男人一定要找個有錢或者有權地，打死不過窮日子了。後來目標算是實現了，結婚生子，日子過的還算舒坦。可是這個心理啊，一天比一天空。男人經常不在家裡過夜，晚上一個人在這麼大個房子裡呆著，感覺像是一個漂亮地鳥籠裡呆著的金絲雀。」


　　楊帆這個時候也有五分酒意，聽了這個話不屑地搖頭說：「你們女人真矛盾，又希望過好日子，又想把男人綁在褲腰帶上。悔叫夫君覓封侯，說的就是你這樣地。


　　男人在外面很辛苦的，能理解就理解吧。」


　　這個話是普遍現象，也有點楊帆內心的真實想法的意思，於青萍聽到耳朵裡就是另外一個味道了，不滿的抬頭看著楊帆俊俏的臉說：「他都被人拍了小電影了，你還讓我理解他？你這個傢伙，以前讀高中的時候，覺得你挺冷的挺不近人情的，現在看來你比那些整天滿臉笑容人的有人情味啊。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找他離婚。」


　　……，楊帆一陣木然，心說你離婚我才高興呢。毛宇這個王八蛋，幾次三番的找我麻煩。


　　說的有點動情的於青萍端起酒杯說：「來，我們接著喝，喝醉了就忘記煩惱了。」


　　楊帆可沒有喝醉的想法，連忙抬手按住於青萍的手說：「別喝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收拾收拾休息吧！」


　　說著楊帆又要站起來，這個時候於青萍突然往前一撲，把楊帆壓在沙發上，紅撲撲的臉湊到跟前來，小嘴在楊帆的耳邊低聲說：「別走，陪我！」


　　楊帆微微的仰頭避開即將挨到臉上的小嘴，苦笑著說：「你是有丈夫的人，我不能亂來的。」於青萍突然哀怨的說：「毛宇雖然不說，我也知道他在外面肯定有女人，我跟你說實話，他有七八月沒和我做那個事情了。」


　　說話間楊帆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輕輕的扯開拉鏈，鑽進去隔著內褲在上一下一下的摩挲，本來就有點意思，被這麼弄一下立刻完全起來了。奶奶的，老子裝什麼好人啊，一不做二不休！楊帆心裡一發狠，一手抓住於青萍的頭髮使勁往下一按。


　　「哎呀！」吃疼的於青萍叫了一聲，楊帆本能的鬆了一下，於青萍抬起頭來，眼波流轉的大眼睛看著楊帆低聲說：「不要啊，我從沒這樣過。」


　　楊帆聽了這句話頓時興奮了起來，沒想到於青萍還有沒被開發過的所在。鬆開點的手再次往下按，於青萍掙紮了一下，小嘴隔著內褲親了親說：「要不先洗一下吧，有味道。」


　　楊帆無動於衷的看著於青萍，臉上顯得頗為堅決。一隻手順著領口進去，捏住一點輕輕的使勁，於青萍不由嗯了一聲，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哀求的看著楊帆。


　　「我就喜歡這樣，你不肯的話我走好了。」楊帆淡淡的笑著說，考驗著於青萍的神經。


　　於青萍微微扭動著身子，感覺到男人的手在不斷的將一個**捏成各種形狀帶來的感覺衝擊，雙腿之間微微一熱，咬咬牙一低頭，把小楊同志解放出來，張開小嘴哀怨的說：「我這是第一次。」


　　被一陣溫暖和潮濕包裹住的感覺讓楊帆不禁發出一身低沉的哼哼，沒想到於青萍真的這麼幹了。女人要出軌的時候，天王老子都沒辦法啊。


　　一邊享受著於青萍生澀的口舌，一邊伸手聊起裙子，輕輕的拽下深處的屏障，拇指在一抹皺褶上掠過的時候，於青萍突然慌張的扭動一下，停下來抬頭說：「不要碰那，癢！」


　　看著嬌豔的臉上，小嘴邊掛著延液，楊帆的惡趣味達到了一個頂點，這種刺激的感覺讓楊帆興奮不已，手指故意在皺褶上一按，於青萍頓時像條被抓住的蛇一樣扭動起來，抬頭哀求的看著楊帆說：「別……」


　　哀求無效，手指成功的陷進去一點時，楊帆面目微微露出一絲興奮的猙獰說：「這裡，有人碰過沒？」


　　於青萍想說話卻被按下腦袋，含住之後只能嗚嗚的搖頭還有就是拚命的扭著身子，楊帆預感到這裡是於青萍最敏感的地方，越發的不肯放手。


　　一番摸弄後，薄薄的布片已經濕透，被上下其手的於青萍渾身已經微微發紅，終於在一次指尖的抽動之際，渾身一顫不住的哆嗦起來，然後如同爛泥似地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側臉看著面前小楊大口大口的喘息。


　　好一陣之後，於青萍長長的做了個深呼吸，轉頭躺在沙發上個，仰面看著楊帆低聲說：「你太會玩女人了！」說著話拱起身子，自己把濕漉漉的小褲去掉，往邊上一甩，像是在揮舞著白旗，可惜是紅色的白旗。


　　「到臥室裡去！」


　　「你抱我去！」


　　……天剛剛亮一點，白色的廣州本田悄悄的駛出小區，開車的於青萍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羞怯，一舉一動指尖眉心皺了起來。


　　「怎麼了？」楊帆看的真切，隨意的問了一句。


　　「還有點疼，都怪你！」於青萍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意味著洪水開閘。


　　楊帆抽了一口煙說：「那你當時叫的那麼大聲，也不怕別人聽見。」


　　「討厭，人家沒想到會那麼舒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