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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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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黃易]大劍師傳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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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8 20:16:4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恍如隔世

我駕著騾車,走上通往日出城的大道,沿途關卡林立,車上的貨物給搜了多次後,日出城的主城門才出現跟前。

今早我和榮淡如依依不捨分了手,照著定下的計畫,由她先一步進城去了,以她的身分,自然受到隆重的歡迎。

在她魔術般的妙手下,我搖身一變,化裝成了個六十多歲的老叟,差點連自己也不認識自己。

飛雪給留在域外的山林裡,只要我送出心靈的訊息,它便可立即趕來與我相會。魔女刃和黃金匕首則交給了淡如,由她給我帶進宮內。

入城大道上載貨的車絡驛不絕,若非巡邏的兵隊此來彼往,一點看不出大戰將臨的緊張氣氛。

日出城的高牆完整無缺,沒有任何戰爭的遺痕,使我大感奇怪,難道陰風族和麗清的大軍不用攻城,便擊敗了翼奇嗎?又或冀奇趁早逃跑了,我當然期望是後一個可能性。

守在城外的全是黑盔武士,不見半個陰風族的人,城兩旁的曠野和山頭上,軍營密布,飄揚著的旗幟,清一色是麗清的鳳凰旗,使我弄不清楚那是否偽裝下的陰風族大軍。

日出城背後是高聳的山巒,所以若要攻城,唯有由前方發動攻勢,城內的守軍憑著牆高壁厚,可輕易抵擋比他們多上幾倍的敵人兵力。

騾車愈接近城門,愈緩下來,隨著進城的車隊,等候著守城軍的查詢。

不住有人和車過不了城門那一關,給勒令立即掉頭離城。

我一點不奇怪有這樣的措施,因為若讓我方的人進入城內,說不定可以把城內的人策反,麗清怎會有這樣的疏忽。

  最後終輪到我了。

一名小隊長走到我身旁,喝道:“你叫什麼名字?那條鄉來的人!到來幹什麼!知不知道進了城後,沒有守城官的批准,是不可以離開的。”他這一大串問話,可能早被重複了千百次,說來滾瓜爛熟,又急又快,兼又模糊不清,一不留神保證會聽漏了。

  我扮作聽不清楚,側下頭去。

那小隊長反放心下來看來他心腸也不是太差,見我“年紀大”,以較慢的語調,重說了一次。

我乾咳了一聲,沙啞著聲音道:“我乃神醫方壺,到處濟世救人,後面的車全是山草藥物,年紀大了,什麼也沒有所謂了,只希望能醫好多幾個人,於心已足。”我心中篤定之極,在戰爭裡,醫生水遠是最缺乏的人材,不愁日出城的軍方不歡迎我。

後面搜車的黑盔武士道: “隊長!都是上等好藥。”小隊長臉容和悅起來,猶豫了片刻,道:“你真的是神醫?”

我充滿信心地道:“謊言只有年輕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會說的,沒有病症可把我難倒。”

小隊長道:“若我發覺你說謊,我會將你的舌頭割下來。”向他其中一個手下道:“我軍命在身,不能離開,你給我帶他回家,看看他能否治好我父親的病。”我想不到這麼快有生意找上來,心中暗喜。

那小兵坐了到我旁邊,冷冷道:“神醫!入城吧!”在那小隊長莫言家內男女老少十多對眼睛的虎視眈眈下,我伸出手來,為躺在床上病得兩眼深陷,出氣多入氣少的老翁診症。

看著自己經過化了裝,看上去能令人有瘦骨露筋錯覺的手,不禁暗服榮淡如出神入化的化裝技巧,也不由想著她嫩滑豐滿的嬌體,沒有了她的晚上,實在不易消磨。

自得到了魔女刃內的異能後,我的性格起了微妙的變化,對事物開始積極起來,好像什麼也有信心去解決,去爭取。連面對命運都沒有絲毫害怕。亦不逃避愛情的來臨,有種瀟灑享受生命的快意。

  我確比以前快樂多了。

“神醫!”我嚇得從沉思裡驚醒過來。

有人問道:“是否……是否……”我知道對方想問是否沒得救了,當然,見到我這癡想的模樣,自然會朝壞的一方面去猜,豈知我的心神卻完全分了去另外的地方。

那小隊長秀麗娟好的妻子道:“神醫!我家老爺是什麼病?”我楞了半晌,胡謅道:“是肝臟受了陰寒吧。”

小隊長的□子皺眉道:“其他醫生都說他腿上生了毒瘤啊!不信你翻起被子看看。”暗叫不妙,各人均現出不善之色,那帶我來的小兵更是兩目凶光閃閃。

我微微一笑,道:“那是寒氣的現象,並非毒瘤,而是肝寒瘤,我一服藥即可治好他。”說到這裡,異能由我手中源源施進去,同時另一手探進懷裡,胡亂掏出一片小乾肉,塞進老人嘴裡,讓他吞進去。

老人抗議道:“這是什麼藥,為何這麼像羊肉。”他話才完,全體人立時爆出歡呼聲,更有人叫道“可以說話了!可以說話了!”我暗叫慚愧,原來他病到連話也說不出來我亦不知道。

有人掀起被子,露出他的右腿,看來是生毒瘤的地方,現在只餘下一小片紅色。眾人目定口呆。

我不禁暗怪異能治效太速了,快得使人不敢相信。

小隊長的妻子喜得淚流滿臉,感謝道:“神醫!你的藥真靈光!”“咳吐!”整片乾羊肉從老人家口中吐了出來。

  眾人瞠目結舌。

我強顏一笑道:“附在乾肉上的神奇藥液給他吸收了,吐出來並不要緊。”接著而來是貴賓式的盛情款待,我想離去也不被接受,那晚小隊長莫言所有患病的親戚朋友全來了,直忙到午夜才將那些千恩萬謝的人送走。

其間自是錯斷連番,不過那些人甚麼難癒的絕症也給治好,對我荒謬絕倫的病情分析自也深信不疑。

那晚莫言的不知那個家人讓出房子來讓我這老人家休息,一覺睡醒後,乖乖不得了,莫言家的大門排了一條不見尾巴的長人龍,都是來求我治病的人。

我將車上的山草藥全搬了下來,有時叫病人□下一片乾葉就算數,快刀斬亂麻下,昏天黑地般忙了數天,門外的人龍才消失不見。

這天快至黃昏,治好了百來個病人後,我遊興大發,要出外走走,莫言容貌娟好的妻子素善可能基於“敬老”,自告奮勇硬要陪我,推辭不得下唯有和她一道走出府門。

左彎右轉,經過了幾條橫街窄巷後,我們踏足一條熱鬧的大街上。

我可能是日出城今天最受歡迎的名人,走到那裡均有人恭敬地高呼神醫,弄得我難以仔細欣賞這齣生大城市的近貌。

素善挺著酥胸,昂然走在我身旁,不住為我勸開沿途攔路感恩的人們,一派輿有榮焉的模樣。

大街上不時馳過一隊隊全副武裝的騎兵,見到我來,都放緩速度,舉手向我致敬。可能是想到若將來受了傷,我將會是他們的救星。

將來和平後,看來我最好的職業,就是當個醫生。

素善在旁興奮雀躍,黃鶯兒般口吐銀鈴之音,向我介紹日出城著名的建築物和名勝,最后索性親熱地挽著我這老人家的臂彎,歡天喜地帶著我到處□□。

她的酥胸不時碰上我的手臂,使我大感尷尬,又不能告訴她我並非那麼老,不知是否一路來的荒唐,使我很易色心大動,所以她全無他意的親熱,使我頗消受不了。

這時剛好來到市中心的元首大道,高起三重的日出院矗立跟前。

這是日出城著名的食店,著名處除了美食外,主要還是有賣唱的歌女和陪酒的名妓。

我急於脫離素善親熱的挽扶,靈光一現道:“老夫肚子餓了,進去吃他一頓如何?”素善點頭答應,拉著我走上石階,進入下層去。

廣闊的大堂擺了近百張大圓桌,數百人正各自圍桌大嚼,穿上貼身露臍小衣和短紅裙的美麗侍女,蝴蝶飄飛般為客人奉上美食。

素善正要拉著我到其中一張空桌坐下,我道:“到三樓去好嗎?那處可以望遠一點。”

素善猶豫道:“三樓嘛!那……那……”我當然知道她猶豫的原因,二樓是歌廳,三樓則是可召美女陪酒的貴賓廳,沒有身分地位的人,都會被拒諸門外,素善的丈夫莫言這類小角色,最多只可以到二樓去,三樓是什麼樣子,只能聽別人說說。

一把雄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道:“神醫光臨,是我們日出院的榮幸-”一個胖子由我們背後閃出,恭敬地向我們施禮。

  素善道:“這位是……”

胖子道:“我是這裡的副總管邦那,神醫昨天治好了我兒子的跛腳,又不要任何報酬,我的五位妻子今早便在家中立了神醫的牌位來敬拜了。”我暗罵一聲,本人又未死,何用立牌敬拜。

素善喜道:“方老要到三樓去,副總管幫幫忙吧!”

邦那連聲道:“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神醫請隨我來。”

這時樓內的食客人有人認出了我,紛紛起立施禮。

素善叨了我的光,能上三樓,更是熱情,踏上樓梯時整邊身挨扶著我,使我既感不好意思,又有大佔便宜的快感,經過了閃靈淨土和夜狼的經驗後,我已沒有了往日謹守人妻防的心態。

我當然不會對莫言這妻子起了染指之心,但她既送上門來,我唯有放開心懷,暗享和她親熱的接觸。

三樓的佈置美輪美奐,華麗有若宮殿,軟厚紅毯上擺的不是圃桌,而是一組一組舒適華麗的家□,四面皆窗,寬敞開揚,鮮花處處。

除了守門的大漢外,侍客的全是精桃的美女,低胸開衩的露腿長裙,性感美艷。這時十多組坐位只有三組坐了人。

邦那引我們到一組靠窗的座子坐下後,道:“神醫讓我為你點菜,今天我們請客,請神醫賞臉。”說罷去了。

美麗的女侍知道我這神醫駕臨,聞風而至,送上鮮果美酒小食,甚至熱情的香吻,累得我擔心給她們吻掉榮淡如為我塗在臉上的神奇膠液。

  擾攘一番後,靜了下來。

素善對我盈盈一笑,靠了過來,在我臉上輕吻一口道: “真令人心生不忿,給她們先吻了你,你是個最可敬和可愛的老人家。”我含糊應了。

素善道:“你也是個很慈祥好看的老人家,心腸既好。醫道又精通,什麼病都給你一眼看透。”

我心笑道:“若非淡如在我眼眶內加上了奇異的晶片,你才知道什麼是神眼。”

素善道:“我從末見過像你那樣辭鋒風趣的老人家,這幾天我充當你的助手,真是如沐春風,告訴我,年輕時你是否迷倒過很多女人。”雖然我尚未老,但大概已可以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素善又道:“不用告訴我,我也知道答案,莫言昨晚便說我給你迷倒了,叫我不若以後跟著你做助手。”言罷嬌痴地笑起來,神態真誠可愛。

副總管邦那親自捧了一盤精美的點心,放在桌上,然後在我們對面坐下道:“這是本院出名的美點萬花餅,神醫請□□看。”我這土生土長的人那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剛想探手,素善早拿起一個,溫柔地送進我口裡。

邦那兩眼一亮道:“我們的首席紅人西小姐剛好回來,要不要她過來侍酒唱歌。”

我剛要出言婉拒,素善兩眼放光,拍手歡叫道:“副總管說的必是日出城歌唱得最好、劍舞得最美、人長得最漂亮、城中每個男人也想一親芳澤卻難以如願的美蝶兒西小姐了。”

我大奇道:“要親她芳澤這麼困難嗎?”這美蝶兒必是這年許內才在這里當姑娘的,否則為何我會不知道。

邦那道:“美蝶兒出了名冷傲,有人暗叫她作冰花蝴蝶,任何人的臉也不賣。”

原來如此,帝國人男女關係雖隨便,但有個良好的習慣,就是絕不強來,所以美蝶兒若是這樣的人,沒有人曾碰過她自是毫不出奇。

  這時連我也大生好奇之心。

素善又挨了過來,親熱地靠貼著我道:“原來方老人老心未老,不若看看美蝶兒會否給你一親芳澤吧!”她明知我人老心不老,還這樣挨挨碰碰,教我又是另一番滋味。

心怀大慰,異日老了,我可能仍有吸引女人的魅力。

邦那跳了起來道:“我去試試看,瞧瞧她今天有沒有心情。”這時樓外夜色迷茫,點點燈火。

一陣蹄聲在街下響起,轉瞬遠去。

我乘機道:“為何這麼多騎兵走來走去?”

素善笑意斂去,道:“聽說南方的蠻族快要來攻打日出城,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強徒,城內的人都很擔心。”

我問道:“現在誰是日出城的統治者。”

素善道:“原本是連麗君統帥,但她出海去了便沒有消息,現在是麗清郡主。”

我暗自沉吟,難道翼奇在那次暴風雨出了事?

素善道:“麗清郡王不知由那裡召了大批奇怪的人回來,幸好大部分都駐守城外,我們才安心了點。”這時陸續有客至,十八組坐位全滿了,燈火通明下,氣氛熱鬧起來。

盛裝的侍酒女紛紛由內堂步出,坐到人客裡去,調清笑謔,響個不絕。

邦那一臉喜笑走了過來,道:“神醫的臉子真大,今晚有七台客想召她唱歌,她只答應到這裡來。”

我笑道: “看來你說了不少好話。”

邦那當仁不讓道:“當然!當然!我告訴她你是我的大恩人,不過她似乎不是為這原因而來,因為她問我你是否到過很多地方,我答『是』,她便肯來了。”我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是否想知道一些發生在日出城以外的事呢?

廳內忽然靜了下來,所有目光全集中在一個由內堂盈盈步出的俏佳人身上。

我垂下目光,故意不去看她,對我這嚐過無數絕色美女的人來說,這點定力當然有,坦白說,我才不信她能美過淡如和采柔,更不用說魔女百合。

美蝶兒玉步輕移,來到我們那裡,我不用看就知道其他人艷羨的目光全集中到我這幸運“老”兒身上。

  邦那謙卑地站了起來。

  素善也受寵若驚地站立起來。

只有我仍垂著頭,泰然自若地坐著。

  她驕傲嗎?

  我這老人家比她更傲慢。

  美蝶兒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我抬頭往她望去,一看下轟然一震,不能置信地直瞪著她。

  西琪!

她是如假包換的西琪,我死也不會忘記她的樣子。

  她不是死去了嗎?連屍體亦給我火化了。

素善的聲音在旁提醒道:“方老!方老!”

邦那也道:“你認識西小姐嗎?”西琪成熟了,比以前更動人心魄,清麗得驚世絕俗,但神情冰冷,見我直瞪著她,臉上現出不悅之色,眼看就要拂袖離我這“好色的老人”而去。

我壓下心中的激動和震駭,及時道:“西小姐很像我一位老朋友的孫女。”西琪呆了一呆,往我望來。

邦那愕然道:“神醫弄錯了吧!西小姐自幼與家人失散了,怎會有爺爺。”

我心念一轉,想到了偷偷和她說話的妙計,道:“或者我弄錯了,西小姐的臉色有點蒼白,不若讓我給你把把脈看。”

西琪漠然道:“有病最好,這位老人家不用費神了。”正是西琪的甜美嬌聲。

她顯然認為我想藉看病佔她便宜,否則也不用特別強調我是老人家。

我差點撲了過去,摟著她告訴我是何人,可恨卻不能這樣做。

邦那向我連打眼色,要我莫怪西琪的不客氣。

素善好心地道:“西小姐,方老的醫術確是天下無雙,藥到病除,這幾天我……”

西琪不耐煩地站起來,向邦那道:“我並非來看病的。” 轉身便去。

  邦那愕在當場,無計可施。

我失去了鎮定,霍地站起來,叫道:“西琪小姐留步!” 急切間我忘了沙啞著聲音扮老人家。

  西琪全身劇震,倏地止步。

幸好邦那和累善都沒有發覺我變了聲。

邦那愕然向我道:“神醫你弄錯了,西小姐名西蘭,並不是西琪。”西是西琪,蘭是蘭特,我高興得差點要伏地哭他媽的七七四十九夜。

西琪的香肩劇烈地上下起伏著,緩緩轉過身來,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我。

  我知道她認出了我的聲音來。

現在她又從身形氣度依稀看出是我。

  淚花在她眼眶內滾動著。

我暗呼不好,她已撲了過來,衝入我這老人家懷裡。

  全場為之觸目。

我人急智生,大聲道:“不用哭了,我會治好你的病,立刻治,明天早上你會好了。”

接著向邦那道:“西小姐的家在那裡?她的病非常棘手,必須有一晚工夫才行。”

邦那喃喃道:“原來真的有病,方老真不愧天下第一神醫,斷症的方式也超人一等。”

素善道:“為何不回我家中,藥都放在那兒哪!”

我胡謅道:“這病有特別療法,不需藥物,你先回家去,明早才來找我。”上了馬車後,西琪仍在哭,似要把所有悲苦全洩出來。

我的手掌按在她背心處,緩緩輸入異能。

和別人的清況不同,異能一送進她體內,立時形成奔走的熱流,循著一些奇異的路線走動著,使我知道她奇異的體質能直接吸收和運用我的能量。

  她為何能死而復生?

是否因為她是百合的女兒,是否因她是來自廢墟的奇異種子。

馬車停在城西一座精緻的小樓前。

我抱著她下了馬車,兩名婢女迎了出來。

西琪停止了啜泣,遣走了邦那,又支使婢女們去做事,拉著我進入她的香閨裡。才關上門,她撲了過來,死命摟緊我,悲呼道:“蘭特呵蘭特!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痛吻她的小嘴,直至差點氣絕,才喘息著放開她。

西琪道:“我沒有死!你也沒有死!這是多麼奇妙。”

我道:“你怎會沒有死?我明明將你火化了的。”

西琪道:“我不知道,模模糊糊間,我發覺自己醒了過來,就在那荒野裡,但卻不能動,看不見東西,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慢慢地我的身體長了出來,又看見東西了。”頓了頓道:“爺爺呢!”我愕然不知如何答她,當然不能告訴她祈北喪命於她的毒針下。

我搖頭嘆道:“他中了巫師的詭計死了。”西琪的淚淒然落下。

我將她抱起坐在床緣,一番輕憐蜜愛後,她的情緒才稍微平復下來。

西琪道:“最後我回復了氣力,爬了起來,想去找你,迷迷糊糊間遇上一隊往日出城的商旅,那些人對我好極了,把我帶到日出城,我隱去了真名宇,到日出院工作,就是希望從那裡能打聽到你的消息。”

我奇道:“我的事這麼轟動,你為何會聽不到?”

西琪道:“城內沒有人敢提你的名字,我曾問過幾個人,他們都駭然制止我問你的事,所以今晚我聽到你是來自遠方的遊醫,才肯出來見你,老天終於可憐我,實現了我每天向他的禱告,噢!為何你會變成個老人呀!我不依!我要你變回以前的樣子。”我見她回复昔日可愛的嬌痴,心中大樂,連忙解釋了一番。

西琪這才明白,忽地俏臉飛起兩朵鮮豔的霞採,小嘴湊到我耳旁道:“我的老神醫,快給我治病。”

  我奇道:“你患了什麼病!”

西琪的小手捶了我幾下,輕輕道:“單思病!”

我大笑道:“別的病不行,醫這單思或相思病我卻最是拿手。”

西琪柔聲道:“我自備了最好的靈藥,你這神醫可知那是什麼藥嗎?”

這次我給難倒了,呆問道:“什麼藥?”

西琪嬌羞不勝道:“那是很難才得到的藥,叫做『初夜』。”

我心中一陣感動,嘆道:“這是世間上最美最妙的靈藥,由它可配出其他藥來,就叫做第二夜、第三夜或第一萬夜、第二萬夜。”

西琪微嗔道:“你還等什麼,人家早備有靈藥,你還不給我治病嗎?”

我扶著她站起來,一邊為她寬衣解帶,一邊保證道:“我這老人家最有醫德,定為你治足一晚病。”次晨一早小婢來拍門,說有人找我。

  我一邊詛咒一邊爬起床來。

西琪跳了起來,服侍我穿衣,一邊憐惜地道: “你現在這塊假臉,定令你很難受。”

我嘆道:“沒有了它,我會更難受,而且它還有一個優點,就是連洗臉也可免了。”

西琪抱怨道:“最不歡喜你把頭髮染成灰色,異日若變不回原來的樣子,我可要和你算帳。”我推門而出,立時大感尷尬。

那兩個小婢偷偷在看我,眼中現出鄙夷之色,又帶著無限的驚奇,顯然心中都在想為何她們小姐會把一個老人家留在房中過夜。

  我乾咳兩聲,走出廳去。

素善在廳中等著,一見到我,好像久別重逢的親人般迎了過來,接著我道:“方老!冶好西小姐沒有,她患的是什麼病!”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西琪患上了單思症,但匆忙間卻編不出一種要關在房中醫上一夜的怪病,唯有顧左右而言他道:“你這麼早來找我幹嗎?”

素善懷疑地看了我幾眼,道:“早嗎?我家門前早有十多人在等候你看病了。”

西琪走了出來,一身男裝,又戴了小帽子,蓋著秀發,笑道:“那我們快去吧!不要讓人等急了,我先去喚車子來。”

素善見到她如此打扮,態度又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趁西琪往門外走去時,在我身邊道:“看來現在的她才是患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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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吾兒蘭飛

  正午時分。

一隊騎兵來到莫府,帶隊的副領軍走了進來。

副領軍屬高級軍官,比莫言高了最少三級,莫家的人慌忙出來見禮。

我知道淡如成功地施行了她第一步的計畫,就是把我弄進宮裡去。

那副領軍待我看完最後的兩個病人後,禮貌地道:“這位老醫師請隨,走上一趟,為一個病人治病。”

我搖頭道:“有病請他來一趟吧,我老了,不能像年輕時那樣四處奔波。”

素善在我旁低聲道:“他們是宮中的禁衛軍……”

副領軍出奇地好脾氣道:“我們備有馬車,老醫師只要坐上去,便可忙安安穩穩到達目的地,半點操勞也不用。”

我望了他一眼,點頭道: “看來你們真有點誠意,我勉強走一趟吧,小琪!”

  西琪應道:“師傅!什麼事?”

我伸了個懶腰道:“到藥倉執些上好藥材,放進藥囊,和我一齊到宮裡去。”

  素善急道:“還有我這助手!”

我向她微笑道:“你家務繁重,下次再帶你去吧!”

我和西琪這嬌俏的小徒弟,被侍衛帶到宮殿後的內院去。

在沿途中,我發現了幾個陰風族的軍營,他們都換上了黑盔武士的裝束插著麗清的鳳凰旗,但對我這熟悉帝國軍隊的人來說,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偽裝。

內院換上清一色的女親兵,對我們展開禮貌的搜查後,才准我們進入院內。

經過了三進的殿堂,穿過一個花園,我們在前後共二十匹名女親兵的拱衛下,來到以往大元首居住的怡情院。

踏進大廳,久違了的麗清郡主負手廳中,不安地來回踱著方步。

西琪第一次見到這種威勢,顯得惶惑不安,在我眼中卻是恰到好處,教人不會懷疑我們另有企圖。

才跨過門檻,有人大叫道:“來人跪下,參見女皇陛下!”

  我暗咒一聲,唯有跪拜下去。西琪自然有樣學樣,每看她一眼,甜蜜的感覺都會流過我的心。

麗清轉過身來,冷然道:“先生請起,聽說你乃天下第一回春妙手,藥到病除,希望今次不要令我失望。”眼光轉到西琪臉上,上下打量著,對她的美麗大感驚異。西琪給她看得頗不自然。

  麗清道: “你是他的徒兒嗎?”

  西琪點點頭,神情害羞不安。

麗清的銳目在她身上再打了幾個轉,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才移回我臉上,沉聲道:“你若給我治好這孩子,重重有賞,否則你再也離不開這裡,若他死了,你要給他陪葬。”

她依然是那麼美艷,那麼專橫霸道。

我神色如常地微微一笑,沙啞著聲音道:“要治病的孩子在那裡?”

麗清見我毫不驚惶,盯了我兩眼後才道: “跟我來吧!”當先領路往內堂走去。最後到了一間寬大的寢室,幾名女侍正小心翼翼侍候著躺在床上一個才七、八個月大的小孩兒,臉上罩著今人怵目驚心的青氣。

  我心中劇震。

這就是麗清所說和我生的孩兒了。

我吩咐西琪待在一旁,走到床邊,裝模作樣地替他檢查。

當我指尖剛接觸到他的身體時,一種奇異的感應流了過來,使我差點驚呼起來。我終於憑直覺肯定了這是我的孩子。

  天呀!

我應怎樣處置他的生母——惡毒的麗清呢?

  我的神色定是很難看。

麗清來到我旁邊,低聲道:“先生,你診斷出什麼來?”

我嗅到她身體熟悉的香氣,想起當日在兩軍對峙間的帳幕內,和她抵死短綿的情景,而跟前就是那刻的結晶品,不禁百感交集。

我長長吁出一口氣道:“陛下!請借一步說話。”

麗清玉臉一寒道:“不要告訴我你束手無策。”

我冷冷回敬她一眼道:“天下間沒有病症能把我方壺難倒。”

麗清道:“先生你非常自負,也很有膽色,若你真能治好我兒蘭飛,以後便跟著我吧,我保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享盡榮華富貴,甚至諸般珍饈美食和美女。”

我知她見我帶著西琪這麼絕頂動人的小徒弟,所以猜想我為老不尊,貪花戀色。這真是不是誤會的誤會。

麗清道:“隨我來吧!”我向捧著藥囊的西琪打個手勢,著她乖乖留在此處等我,尾隨麗清進房去了。

那是一間放滿機密文件的閱讀室,麗清先在正中的大椅坐下,才著我坐在她對面。

我乾咳一聲道:“若我沒有斷錯症,小王子是今早零時才起事的,對嗎?”

麗清點頭訝道:“方老先生確有本領,說得一點不錯。”

我故意露出凝重的神色,道:“幸好小王子的體質非常特別,否則絕不能捱到這一刻。”

我每一句話都說進麗清的心裡去,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兒子,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怪病,因為把他弄成這樣子的人正是榮淡如,這是條連環的狡計,也唯有淡如才能想出這樣的妙計來。

麗清焦急地站起來道:“我們還在這裡談什麼,快去給我把他治好。”

她對蘭飛的關心絕對是真誠的,使我更感為難。

我多麼想把自己的兒子抱在懷裡呵護,把父親的愛全獻給他。

我嘆了一口氣道:“我要到今晚零時才可給他治病。”

麗清露出懷疑之色,寒聲道:“治病也要等時間的嗎?若我兒有何不測,你應知道那後果。”

我淡淡道:“你的兒子並非患了病,是中了巫術。”

麗清渾身一震,呆了一呆,才坐回椅裡,凌厲的眼神緊盯著我。

我為了取信於她,將淡如早前告訴我的症狀,例如初則嘔吐、後而痙攣,接著不醒人事,頻說夢囈等一一數說出來。

麗清不住點頭,臉色愈趨陰沉,問道:“我兒中了巫術有多久?”

我肯定地道:“最少有一個月了。”

這時間非常重要,若說是昨天,麗清會把淡如也算在裡面,但若是一個月,淡如仍末到來,唯一的疑凶自是陰風法師。

事實上這計畫確是天衣無縫,因為我是由麗清自己請回來的,故此她絕難聯想到我和淡如是串通好了的。

麗清沉吟片晌道:“先生怎會懂得巫術?你有把握治好我兒的病嗎?”

我道:“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只有五成把握。”

麗清道:“你還末答我第一個問題。”

我道:“這牽涉到我族人的秘密,所以我不想說出來。”

麗清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道:“你是否海民口中說的天醫族的人。”

天醫族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據說這人口不過百的種族的祖先來自大海裡的一個小島,精擅醫術和巫術,麗清將我當作他們的人,是很合理的推想。

我微一點頭道:“請你不要把這事告訴其他人。”

麗清道:“好!版訴我!在什麼情況下你才可以有十成把握。”

我淡然道:“假設我能把施術的人找出來並加以禁制,那怕是半刻鐘,我便可使小王子霍然而愈。”

這連環計最厲害就是這點,沒有麗清的幫助,要殺死陰風法師這種高手實是難比登天,事後也很難逃得出去。

麗清的俏臉陰晴不定,好一會才道:“是否須殺了施術的人。”

我道:“不用!我只要取得他最具法力的一件東西就可以了。”

麗清聽到不用殺人,鬆了一口氣,皺眉苦思了一會兒,才道:“你可否肯定誰是施術者?”

我道:“只要那人在宮內,我定可把他找出來,也會知道他最具法力的東西是什麼?”

麗清苦思片刻後,有點猶豫地道:“若那人的道行比你高明,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我道:“我只是要救人,並非和他鬥法,而且我剛才檢查小王子時,也大概知道那人的功力達到什麼程度,只要讓我有機會接近他,攻其無備下,我保證他醒來後亦不知道曾發生過什麼事。”

麗清半信半疑地望著我,最後嘆了一口氣道:“你可以在宮內自由活動,我讓你見兩個人,施術者或會是其中之一。”

我站起來道:“就這麼決定,現在讓我去將小王子的狀況穩定下來,使他直至今晚零時也不會被人傷害。”

我轉身走了兩步,麗清在後叫道:“先生!”

  我回頭道:“陛下有何吩咐?”

麗清眼中掠過憂傷的神色道:“先生的神態很像我認識的一個負心人,所以我很願意信任你。”

我心中懍然,故作驚奇道:“他既是負心人,為何你反因我像他而信任我?”

麗清嘆了一口氣道:“沒事了,先生請行吧!”

我依著巫神書學來的一招半式,裝模作樣地在我的愛兒身上施展了一些特別的手法,最後照淡如教的方法,由他腳心輸進少許異能。

小蘭飛臉色回復了紅潤,只餘下胸膛處仍有一小片青黑的氣色,呼吸亦暢順起來。

麗清喜得差點流下熱淚,至此對我的道行懷疑盡去。

我強調道:“今夜零時前若不能依計行事,小王子的病情會突然轉壞,恐怕活不過今天晚上。”

麗清咬牙道:“好!你現在要我怎麼辦?”

我憐愛地伸手撫上寶貝兒子的小臉,暗暗請求他原諒我這父親利用了他,使他吃了點苦頭。

麗清道:“先生是否很喜歡這孩子?”

我點頭道:“我對這孩子特別投緣。”

麗清柔聲道:“我看得出來,這孩子真可憐,出世就沒有了父親,假設先生真治好了他,我讓他認你作爺爺吧。”

這女人真厲害,看出我的利用價值,看出我對自己兒子的愛惜,又看出我是淡泊名利的人,立時以感情對我加以籠絡。

我道謝後道:“我們先到外廳再說,讓小王子好好休息一會。”

麗清吩咐了婢女幾句後,領著我和西琪走到外廳去。

揮退了所有人後,麗清望向西琪,出其不意道: “小泵娘,你穿回女裝會更漂亮!版訴我,你的處子之身獻給了那個人?”

西琪的經驗始終嫩了點,猝不及防下,俏臉一紅,往我望來。

我暗叫糟糕,這時否認反著了痕述,迎著麗清向我射來的眼光道:“我們天醫族的人有『處子保壽』的秘方,否則我的身體如何能如此強壯。 ”麗清瞅著我道: “先生今年貴庚?”

我微笑道:“我早忘記了,怕不會少於九十歲吧。”麗清眼中閃過驚異的神色,望向西琪,點頭道:“你倒懂得挑選,這是萬不一見天生麗質的美女。”

我道:“陛下也非常美麗動人。”

麗清風情萬種橫我一眼道:“我有年多沒有男人了,你給我好好辦事,說不定我一時高興,會讓你為所欲為。”

我心中暗怒,這淫婦做了我孩子的母親後,竟還敢去勾引別的男人,連一個長得好看點的老人家都不放過。

表面卻裝出怦然心動的樣子,眼光放肆地在她的身體上下游弋著。

  西琪狠狠盯了我一眼。

麗清吃吃盪笑道:“你還末告訴我跟著要怎麼辦?”

我向西琪召手道:“小徒兒,取藥囊來!”

西琪小女孩兒家脾氣,不喜見我和麗清打情罵俏,氣鼓鼓地把藥囊擲過來。

我背著麗清向她打個眼色,探手藥囊胡亂拿了枝香桂條出來,遞給麗清道:“陛下請拿在手上點燃,心中想著小王子,灰燼跌向的一方,應指著施術者現在的位置。”

麗清接過香桂枝,深信不疑地拿著,反是西琪大感驚異,滴溜溜的黑眸在我臉上轉來轉去。

我童心大動,將西琪拉到我身前,背對著我,臉向著麗清,三個人剛好成一直線。

  麗清道:“我點火了!”

我道:“可以了!但你的眼睛要望著火頭,心要想著小王子,不要往後望過來。”

麗清應諾後,取出火種,燃著了豎起的桂枝頭,香桂的氣味立時瀰漫廳內。

我手往前伸,摟著西琪的蠻腰,手按在她的小骯處,略一用力,西琪全身發軟,一聲“嚶嚀”,靠入我懷裡。

  我找到她的紅唇,狠狠吻上去。

西琪昨夜剛由少女變了小熬人,那堪如此挑逗,何況前面還有麗清在,分外增加刺激和危機感,身子立時滾熱起來,熱烈反應著。

我整個人鬆弛下來,身心舒暢無比,異能送進西琪體內,又由她的身體反送回來,不片刻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凝聚,往四野延伸開去,搜索擁有邪惡靈力的陰風法師。

第一個找到的是秀麗法師榮淡如,她正在西面一個花園的亭子裡,思念著我。

  我不敢騷擾她,精神移往別處。

想不到無意中竟發現西琪對我有這麼大的幫助。

  很快我找到了陰風法師的位置。

我和西琪聯手的靈力來到桂枝燃得仍呈暗紅色的灰燼處,運起心力。

  “啪!”

桂枝折斷,往地上掉下去,指處剛好是正南陰風法師的方向。

  我放開了臉紅耳赤的西琪。

麗清轉過身來望了我們一眼後,一言不發匆匆去了,顯是要查證誰人在正南的位置。

西琪嗔道:“你真胡鬧!人家以後再也不睬你了!”

我知她仍在惱我向麗清調情,賠笑道:“我的乖寶貝、心肝兒,原諒我吧!”

西琪道:“你變得壞了很多,昨天晚上更是壞得透頂。快快招供,離開我後,你攪了多少女人?”

我攤手道:“你最少也要給我三天三夜的時間,才可全部供出來。”

西琪氣苦下重重打了我一拳,旋又“噗哧”笑道:“我的大情人,三天三夜的時間真的夠了嗎?”

  腳步聲起。

  我們分了開來。

麗清沉著臉回來,道:“果然是他,哼!竟敢暗算我的兒子,我要教他有命前來沒有命回去。”

  我問道:“那是誰人?”

麗清道:“這人叫陰風法師,巫術武功均非常高明,他現正在刑室內施法,要控制一名叛徒的靈魂,再指示他去行刺我們一個共同的敵人。”

我心狂跳了幾下道:“你知否他施法的情況?”

我不敢直接問那被施法的人是誰,惟有旁敲側擊。

麗清沒有答我,苦思一會後道:“你有沒有把握殺死這樣的人?”

至此我不禁誠心佩服淡如的智慧,她早估計到最後必會迫麗清走上這一步棋。因為陰風法師既然對她和我的兒子下得毒手,自亦不會把她放在眼內,說不定正是巫帝在背後下的命令,而陰風法師只是執行者。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身為巫帝八妃的麗清,本就是陰風族後之女,殺了陰風法師,陰風族的大軍將被控制在她手裡。

然後她才全力來應付我蘭特和屬下的大軍,至不濟便返回巫國去,只要她做得乾淨利落,甚至把我這老人家也乾掉,便可將責任全推卸到真正的我— —蘭特身上。

  又或者她可以和我展開談判。

憑著她是我兒子生母的身分,我不得不讓她三分。那這充滿野心的狠毒女人就可以等待第二次統一帝國的機會。

若我遠征巫國,那她的機會便來了。

麗清見我默然不諳,還以為我力有不逮,道:“我可以在旁助你,我曾受過訓練,可以對抗巫術。”

我搖頭道:“我習的是白巫術,曾立過誓不以巫術殺人。”

我如此一說,麗清反而更信任我,覷準她以為我人老心不老的弱點,移了過來,直至差點要碰上我的身體,媚笑道:“你只須制住他,殺人的事由我做,這人竟對小孩子下毒手,算是死有應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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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剌殺行動

據淡如所說,陰風法師是個天性邪惡的人,縱使沒有巫帝在背後的控制,本身亦是魔鬼的化身。

況且因為兩個女兒均死在我手底下,所以對帝國人和我充滿了仇恨,絕沒有和解的可能,所以我必須殺死他,再無第二個選擇。

在四大法師裡,若以巫術的功力論,當以狂雨法師居首,陰風法師為次,接著是淡如和死去了的巫師。

只是居於末位的巫師,其法力便足以害死了祈北這種高手,若非我趁他功力減退時,又分心於西琪處女誘人的赤裸身體上,我定殺不了他,由此可推知四大法師的厲害。

和淡如的鬥爭,我也只是險勝,關鍵處全因她想不到在自殺後,我會把大量的愛借異能輸進她體內,削弱了巫帝賦與她的邪力,增強了她對我的愛,加強了她的本性。

  所以陰風法師絕不容易對付。

以淡如對他的熟悉,仍摸不清楚他的功力底細,這種莫測高深,正是他厲害的地方,教人無從對付。

陰風法師本身亦是可怕的武功高手,武器是兩條經過制煉的“風蛇”,皮堅若鋼,即管寶刀也斬它們不斷,但若給它們咬上一口,必命喪當場。

何沉他還有四名形影不離的陰風奴,這四人曾受他以藥物和特別的訓練方式,激發出身體的潛能,力大無窮,悍不畏死,劍術出眾,非常難以對付。

所以若不把麗清拖入設下的陷阱謀算裡,要明著殺他確是難比登天。

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我們在暗他在明。陰風法師造夢都想不到淡如會背叛巫帝,成為我的女人和幫手。

麗清安排了我和西琪在一所清幽獨立的房子裡歇息後,依著我的指示,去了探查有關陰風法師的情報。

我更知道麗清還有另一個目標,就是對付淡如。

淡如乃四大法師之一,身分和陰風法師相等,可以指揮陰風法師的軍隊,若不除了她,就算成功殺死了陰風法師,仍會功虧一簣。

這正是淡如這條連環計的其中一著妙棋。

她會把護著她的十二遊女調走,製造麗清對付她的良機。

我們雖在呆等著,卻是毫不寂寞,西琪盼了整天的我倆獨處的機會,終於來臨,對我癡纏得不得了,且問個不停,什麼東西也變成趣味盎然的事。

我說起當日為了避開上校等人,躲進在地穴內的香艷往事,西琪嬌羞地道:“蘭特你坦白告訴我,那天你是否蓄意觸碰我的身體,我還是第一次給男人這樣侵犯佔便宜。”

我大呼冤枉道:“是你自己貼上來吧了!怎能怪我?”

西琪坐在我腿上,摟著我脖子撤嬌道:“人家是迫不得已才擠到你懷裡去,但你卻是故意移動身體去碰人家,大佔便宜也不肯承認,那時認識了你還不到三天時間呢。”

我的目光落在她高挺的胸脯上,哂道:“別忘了你的身體有些部分非常突出,除非大家都停止了呼吸,否則總會有你碰我,我碰你的感覺。”

西琪招架不住,大發嬌嗔道:“誰碰你了!”

我樂得靈魂兒出了竅,失而復得是世上最美妙的東西,何況是我心愛的可人兒。希望能盡快找公主回來,那我蘭特再無憾事了。

我想起一事,擔心地間道:“剛才你是妒忌嗎?你不喜歡我有其他的女人?”

西琪搖頭道:“我只是不喜歡麗清這女人,至於其他嘛!我才不管,只要能和你一起便行了。告訴我!麗清的孩子是不是和你生的?”

我嚇了一跳道:“你怎想到這上面來的?”

西琪道:“他生得很像你,而且我有種感覺他是你的骨肉。”

我還想說去下,麗清的足音傳來。

西琪吻了我一口,依依不捨離開我的大腿,坐到對面的椅裡。

麗清推門人屋,銳利的眼神在我們身上打了個轉,媚笑道:“你們可以繼續親熱,不需避忌。”接著向我橫了一眼道:“看來你在床上必有一套特別功夫,否則這小泵娘不會對你如此癡纏。”再向西琪道: “我有說錯嗎?”

西琪何曾遇過如此盪娃,羞得耳根也紅了,卻硬著微點點頭,看得我心中一盪,差點老骨頭都騷軟了。

麗清在西琪旁坐下來,回復清冷的神情,正容道:“告訴我,若對方是擁有心靈異力的巫道高手,你有沒有把握在出其不意下,使對方心靈受製片刻?”

我微笑道:“你也應看出我是這方面的高手吧?”

麗清點頭道:“是的!由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感到你有可怕的精神力量,否則也不會倚靠你去對付這兩個人。”

  我故意一呆道:“兩個人?”

麗清道:“是的!是兩個人,現在我們先對付的是一個深 □媚術的女人,她長得千嬌百媚,你最好垂著頭不要看她……”

我截斷她道:“放心吧!我自幼至老都受著最嚴格的心靈訓練,縱使對方是媚術高手,也影響不了我。”

麗清眼中射出凌厲的神色,盯著我道:“先生為何忽然變得樂意合作起來。當然不會只為了我的身體吧。”

我心中一凜,這淫婦確是精明厲害,幸好這也早在我和淡如的意料中,所以我連眉頭也不需皺一下,即計上心頭,應道:“你的身體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最重要是你的兒子,他是個得天獨厚的奇材,唉!老夫已是天醫族最後一個有道行的人,其他人都不成氣候,為了使天醫道統不致失傳,蘭飛是我最後的希望,這樣說你明白了沒有?”

麗清臉上泛起來自心裡的笑意道:“我的兒子有著大地最優秀的血統,必不會令先生失望。”

我出其不意道:“他的父親是誰?”

麗清呆了一呆,眼中掠過懷念仇恨和痛苦的複雜神色,淡淡道:“事成後我再告訴你,本來我已打算永遠不再讓別的男人進入我的身體,但你使我改變了主意,因為你和他都有著某一種難以形容的相同特質。”

我心中一陣感動,對她恨意大減,點頭道: “好!怎樣去殺那懂媚術的女人。”

麗清道:“現在是千載一時的機會,這妖女的護衛都被她遣往城外偵查敵人迫來的大軍,我會把她請來看飛兒,當我向你打出手勢時,你要立即行事,殺人的事則由我執行,這世上沒有男人可以狠起心向她下手的。”

千嬌百媚的秀麗法師來到蘭飛歇臥的床緣時,室內只有我、西琪和麗清。

榮淡如深情地望我一眼後,眼光落到西琪身上,閃起驚異的神色,顯是感應到西琪的獨特氣質、也驚嘆她的美麗。

西琪亦呆瞪著她,想不到世上竟有比諸她毫不遜色的美女。

麗清道:“淡如!我請你來是想你看看飛兒。”

榮淡如瞅了我一眼,嘴角浮起誘人的笑意道:“這個滿好看的老先生和美麗的小泵娘是何方高人?”

麗清想不到榮淡如眼光如此“銳利”,洩了點氣道:“那算高人,只是我的御醫和他的小徒兒吧?”

榮淡如嗔怪地瞪我一眼,嬌笑道:“師徒!我看這美麗的小泵娘才剛剛破身,所以現在眉黛含春,老先生請問是否由你經手呢。”西琪羞得不知要往那裡鑽進去才好。

我微微一笑道:“榮小姐的眼光真銳利,想來在這方面的經驗亦是非常豐富。”

榮淡如“喲”一聲道:“淡如不跟你說了,讓我看看飛兒!”

麗清向我打個手勢,要我進入戰略位置。

我裝模作樣,領著西琪到了床的另一邊,和淡如正臉對著。

  麗清移到淡如身側。

榮淡如望向麗清道:“我想和你私下談談。”

這一著大出麗清意料之外,迅速答道:“說吧!這兩師徒是我心腹,可以絕對信任。”

榮淡如沉聲道:“不知你信或不信,有人想背叛巫帝。”

麗清愕然道:“你說什麼。”麗清自然知道淡如最得巫帝寵信,只會和她同一陣線,又怎會無端地存心對付她呢?榮淡如翻開了我乖兒子的眼簾,仔細審規了一回,道: “你的愛兒不是病了,而是中了一種歹毒之極的巫術,叫『陰屍蠱』,經過四十九天的醞釀期後,施術者只要連續兩天在零時施法,受害者會突然病發,除非將施術者殺死,否則神仙也難以救治。”

麗清吸了一口涼氣道:“這和背叛巫帝有何關係。”

榮淡如道:“這種巫術的厲害處,不在於殺死一個人,而是藉被害者的身體養出一種歹毒之極的細菌,在被害者死時狂噴出來,由空氣以驚人速度擴散傳播,製造出一場可怕瘟疫,除非服了解藥的人,否則百里內人畜不留,厲害無比。”

麗清打了個寒顫道:“陰風法師!”

榮淡如望向我道:“想不到你是巫道高手,竟懂得暫時禁制陰屍蠱的方法,你究竟是誰?”

麗清道:“陰風法師有背叛巫帝的膽子嗎?”

榮淡如道:“在巫國他沒有這樣的膽量,來到這裡他便有了,只要他找到廢墟,取得那怪物的異能,以後再也不用看巫帝的臉色行事,同時變成永生不死的神人,你說這誘惑多大,不過巫帝早看出他的野心,所以曾特別吩咐我小心監視他。”

麗清見到榮淡如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對她的敵意大消,更想把她拉攏過來,加強對付陰風法師的實力,為此頓改主意道:“所以他要除去所有與巫國有關的人,包括我的族人,哼!我要教他死無葬身之地,希望秀麗法師能給我一臂助力。”

榮淡如道:“這事我當竭盡棉薄,其實這死鬼是見到我也來了,所以才催發陰屍蠱,想把我一併除去,我才不會教他如願。”

麗清尚有一點疑惑,問道:“他不怕你像現在般看破他的陰謀嗎?”

榮淡如早準備了答案,立即奉上道:“因為他以為我看不穿他的手段,豈知巫帝旱把他的伎倆透露我知道,但有點我也不明白,他施法時我會生出感應,你也該會發覺的呀!”

麗清恍然道:“我明白了,他美其名到刑室內施法對付翼奇那叛徒,其實目標卻是我的飛兒。”

我心中一震,終證實了我的猜想,翼奇落到他們的手中了。

榮淡如道:“這是個一石二鳥的毒計,蘭特的大軍已來到城外五十哩處,這兩天即要攻城,這陰屍蠱剛好把他們一起收抬,帝國還不是陰風這死鬼的囊中之物了嗎?”

麗清擔心地道:“殺了陰風,飛兒是否會完全康復過來?”

榮淡如道:“放心吧!沒有了陰風施術催發,我舉手便可破去這種利用人體變壤散播瘟疫的手法,保證絕無後遺症。”

至此麗清完全墜入我們精心設下的騙局裡去。

淡如最厲害的一著就是時間的急迫性,使她沒有餘暇去詳細考慮,沒有時間調查或再想到加害我們,甚至為了保密關係,不敢把這事告訴其他人,以免洩漏了風聲。我真慶幸能在巫帝手上將淡如搶了過來,做她的敵人真不是好受的一回事。

榮淡如瞅了我一眼,道:“本來我並沒有對付陰風死鬼的把握,但有了你這巫術高手,事情完全不同了,你懂用劍嗎?”

麗清在旁道:“天醫族的天醫,都是用劍的高手。”

我點頭道:“請陛下賜兩把鋒利的劍給我們師徒吧!”

麗清待要答應,榮淡如切入道:“我有把寶劍送給你,隨我來吧!讓我們好好計畫應如何對付我們共同的大敵。”

為了使整個騙局天衣無縫,我還有一句說話,必須說出來,皺眉道:“榮小姐!陰風要達到你所說的奸謀,為何不隨便找個人來施術,那時誰也不會注意,不是更輕而易舉嗎?”

麗清嬌軀一震,知道自己是關心者亂,竟看不到這明顥的漏洞,不由感激地望我一眼,對我的信任加深了一重。

她不知整個計畫,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說話,都是我和淡如在床上構思出來的,淡如旱有了答案,道:“你有這疑問,是因為不知這陰屍蠱是巫帝傳授殺傷力最強的三種巫術之一,除了要施術者功力深厚外,最難得就是『藥引』,小飛兒有著非常獨特的體質,只有他才能作藥引,其他人都不行。”

我扮作恍然大悟道:“小王子就是傳說的巫種,我一時沒有想到這條線上去,竟看漏了眼。”

麗清剛起的疑心又消去,死心塌地般相信我們編出來的謊言。

她既曾騙過我,我騙她一次也公平得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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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偷天換日

淡如隨便找了個藉口,把麗清和西琪留在廳裡,拉著我進入她的房裡,關上門後,立時撲了上來,送上香唇,如火的熱清,差點把我融化了。

唇分後,她嬌嗔道:“你好哇!不見十多天便勾上這麼漂亮的少女,看來你的魅力連你這塊老臉也蓋不住。”

我大呼冤枉,匆匆作了簡單的解釋,她才歉然表示錯怪了我。

取得魔女刃和黃金匕首後,我們走出房去,麗清和西琪灼灼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打轉。

我大感尷尬時,淡如若無其事道:“現在離零時還有個許時辰,足夠我們佈局對付陰風。”

麗清沒有時間計較我們在房內做過什麼事,道:“下一步應怎樣做?”

榮淡如道:“你稍後只需把陰風法師請到你的正殿來,設法把他拖著,其他一切事交給我們去辦。”

麗清亦是精明厲害的人,皺眉道:“我是否應向他提起飛兒的事,否則他豈非會懷疑我別有居心嗎?”

這是整個佈局另一關鍵,我們怎會遺漏,淡如道:“你可向他提起飛兒患了病,但告訴他醫生說沒有大礙,千萬莫要讓他看飛兒,否則他會看出有巫術高人插手其中,那就糟了。”

麗清看了我一眼,低聲道:“你們得要小心點!”轉身去了。

她前腳才走,淡如已走到西琪身旁,摟著她親熱地說話,我知道她的媚術連女人也抗拒不了,迳自走到屋外的亭園裡,呼吸兩口新鮮空氣。

夜空上星光點點,看得我心曠神怡,心內有著無限的滿足感。只要殺了陰風法師,帝國將會回復和平,我會重劃各民族的疆界,使所有人樂業安居。

然後我會和淡如與西琪到巫國去,和巫帝一決雌雄,救回公主。

西琪乃來自廢墟的奇異種子,若我能把她內蘊的力量發揮出來,對付起巫帝來將更有把握了。

想到這裡,淡如和西琪走了出來。

她們兩人腰間都掛著長劍,英氣迫人。

我伸手摟著兩人纖柔的腰肢,笑道:“你們商量好誰作大誰做小沒有。”

榮淡如嗔道:“不要來離間我們姊妹的感清。”

西琪道:“原來你們早串通好了,連我也騙得信了你們。”

我道:“時間不多了,我們先去把翼奇救出來。”

囚室位於正殿的地底處,入口則在正殿後像一個盒般的方石室。

  石室的匹週都是空地。

室的四壁均開有一排的小窗,所以只要每個窗後有一個守衛,石室外的一動一靜都逃不出他們的眼睛。

室的外壁掛滿風燈,照得方圓匹十步內之地亮若白晝。

  我們神氣安閒地往方百室走去。

淡如道“我聯絡了灰鷹,你猜他第一句話說些什麼?”

我好奇心大起道:“說了些什麼能令你也要念念不忘的說話?”

榮淡如失笑道:“你真看得透我,灰鷹說的是!假若戰恨要求大劍師將你的一晚送他,大劍師會怎樣做呢?”接著跺腳嬌嗔道:“你說吧!這麼使人驚怕的話,你說我怎能不沒齒難忘,蘭特你快點表態,你會否答應那土狗的卑鄙要求。”

  我招架不住,道:“到了!”

在刑室門前十步許處,她一把拉住了我,楚楚可憐垂下臻首,幽幽道:“你不清楚表明立場,我不會放你進去。”

西琪扯扯淡如的衣袖,提醒道:“室內的守衛都在看著我們。”

榮淡如愛憐地道:“琪琪你給我乖一會兒,讓我對付了這不肯表態的人,才帶你進入地下的刑室。”

我怕給室內的人聽去我們的說話,壓低聲音道:“除非有你首肯,否則我絕不將你送人,半晚也不會。”

榮淡如輕輕道:“這些話太危險了,以你甜言蜜語的道行,定有方法說到我首肯的。”

我只想快點進去看看翼奇的情況,惟有投降道:“我絕不遊說你,那你滿意了吧!”

榮淡如小女孩般雀躍起來,向我甜甜一笑道:“隨著你又乖又美的妻子走吧!”往石室的正門走過去。

  我始終招架她的媚術不住。

我們由有十多名黑盔武士把守石室內的地道,拾級而下,到了下面長廊的入口處,兩旁各有九間刑室。室門兩旁都掛著風燈,燈映下自有一股陰森可怖的感覺。

我對這擁有十八間刑室的可怕地方絕不陌生,當年我尊敬的父親蘭陵,是在其中一間受盡折磨死去。

這裡雖是地底,但通氣設備良好,絕不會氣悶。

負責的刑官跟著走過來,向淡如恭敬施禮道:“陛下剛才通知了我們,要全聽榮小姐的吩咐。”一邊說,一邊忍不住不時偷看淡如,露出色授魂與的迷醉神色。

榮淡如秋波飄送,道:“這裡有多少犯人?”

刑官道:“只有一個,其他人都送到了監獄去。”

  榮淡如道:“帶我們去看他。”

刑官很困難才把目光移離她的俏臉,引領著我們來到長廊盡處左邊刑室的鐵柵門前。

我心中一震,這不正是父親慘死其內的那間刑室嗎?

在我旁的西琪俏臉發白,顯示被廣闊刑室分列兩旁的各種折磨犯人的刑具嚇得膽戰心驚。

在四角風燈的映照下,翼奇給縛在正中一個十字形的大鐵架上,頭垂了下來,上穿著一件以鮮紅色筆觸寫滿了各式奇怪符號的白袍,不省人事。

  刑官依從吩咐打開了鐵柵。

榮淡如道:“你到出口處等我們,任何人也不可以進來,知道嗎!噢!鎖匙交給我。”

刑官交出鎖匙,依依不捨地離去。

我急不及待撲了過去,抓著手足全被鐵環扣緊呈大宇形翼奇兩肩,叫道“翼奇!”

榮淡如道:“不用擔心,他只是給陰風法師餵服了減弱他意志和使他產生幻覺的迷藥,仍末施展迷魂大法。”

西琪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施法?”

我摟著心寒膽顫的她安慰道:“有我在這裡乖琪琪不用怕。”

榮淡如道:“放心吧!陰風法師最佳的施法時刻是零時,不到那時間,絕不會出現。”

我讚賞道:“淡如你確是算無遺策,每當零時陰風必來施法,會使麗清更相信我們所說無訛。”

榮淡如道:“現在我們應怎辦?”

我看著翼奇,忽發奇想決稍改原來定好的計畫,毅然道: “若我能變了翼奇,當陰風來施法時,可出其不意給他來上一劍。”

榮淡如道:“沒有人能暗算陰風的,見到他你便明白我的話,但我卻真有方法把你變成翼奇。”

  我大喜道:“什麼方法?”

榮淡如道:“在這麼昏暗的燈光下,只要我給你少許化裝,除非陰風托起你的臉來看,絕不會發覺你們掉了包。”

我心中一動道:“你有沒有方法弄醒翼奇,把他變成我這老人樣,那便可由他扮我,離開這裡。”

榮淡如皺眉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八粒小藥丸出來,餵給翼奇吃了,然後道:“你可把異能輸進他體內,助他快點甦醒過來。”

我忙凝聚精神,異能立即源源不絕由我手心,透過他雙肩送入他體內。

好半晌後,翼奇一聲呻吟,抬頭張目,茫然往我望來。

我大喜道:“翼奇!是我,我是蘭特!”

翼奇一震驚醒,不能置信地叫道:“大劍師!我……”

我道:“不要說話!讓我先解開你四肢的鎖環。”

  榮淡如旱已動手。

鎖環解開後,若非我和西琪一左一右扶著他,保證他撲倒地上。

榮淡如搬來椅子,讓他坐下,取出當日給我易容改裝的小布袋,為他的臉動手腳。

我則掏出黃金匕首,破壞了那四個鎖環,使它們只能作個樣子。

在淡如的妙手下,不一會翼奇已大約變成了我的樣子。

我取餅淡如遞過來的藥液,在西琪的協助下,洗去臉上和頭髮的偽裝,還我本來面目。

西琪一聲歡呼,摟著我唇如雨下,喜叫道:“蘭特呵!我多麼懷念你這張害人苦思的俊臉!”

翼奇氣力逐慚恢復,向我道:“天!你們怎能到這裡來救我?”

我道:“沒有解釋的時間了。”向淡如和西琪兩人道: “你們把冀奇帶走,交給灰鷹,著灰鷹送他至安全地點。”

淡如來到我面前,再次施展她的妙術,照著翼奇早先頭髮披散沒有半點人色的臉那模樣,施展她神妙的化□術。

  西琪在旁看得目定口呆。

我感受著她纖手把一種白色粉末掏抹臉上那舒服溫馨的感覺,吩咐道:“當陰風和他的人進來後,你們立即把入口的大鐵板降下來,封死入口,我自會教陰風出不了去。”

西琪色變道: “不!我要留在你身旁。”

榮淡如也一呆道:“你或者仍不了解陰風和他那四個陰風奴的可怕,我定要尾隨下來,和你聯手對付他們。”

我搖頭道:“若是那樣,我們可能全軍覆沒,你也不是不清楚麗清的反覆無常,若我們全到了地下來,麗清只要關上了入口,再由各通氣孔灌水,我們會死在一堆,誰也救不了我們,所以你們定要留在外面,監視和製住麗清,那才是萬全之著。”

西琪倔強地道:“有如姊在外面便夠了,我可以找間刑室躲起來,到時再出來助你。”

淡如搖頭道:“你瞞不過陰風的,他是有靈覺的人,何況他那兩條惡蛇的聽覺非常靈敏,細微呼氣的聲響,也瞞不過它們。”

我道:“你要通知灰鷹,著他精選一批好手出來,埋伏在附近,假若麗清……”

淡如笑道:“那隻會打草驚蛇,放心吧!我有十二遊女助陣,不會怕麗清的,何況麗清還不想背叛巫帝,怎會在沒有把握下向我動手,她還要我去幫著救你的寶貝兒子呢。”

我一想也是,伸手愛憐地撫著兩女嫩滑的臉蛋道:“你們兩人要相機行事,互相照顧,不要損了一根汗毛,那會令我心痛死了。”

  兩女柔順地點頭答應。

我站了起來,和翼奇交換了衣服,由他們動手把我虛扣在鎖環處。

西琪憂容滿臉,淒然道:“若你有什麼事,我定不會活下去。”

  淡如緊接道:“我也是!”

我心頭一陣激動,肯定地道:“放心吧!一個陰風我怎會對付不了。”

淡如道:“魔女刃藏在那裡好呢?”

我道:“你把它拔出來,綁在我身後,那把匕首就給我紮在大腿處。”

西琪道:“我們怎知你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我望著她,凝聚心神,心中道:“知道了嗎?”

西琪嚇了一跳道: “為什麼我像聽到你在我心裡說話的呢?”

我心中大喜,知道自己沒有猜錯,西琪和飛雪都有著同一的靈質,可以和我生出心靈的感應。

榮淡如道:“你們既有心靈相通的本領,那就更好辦了。”接著向我正容道:“我的大英雄,若形勢不妙,你不可逞強,要盡快通知我們呀! ”

我微笑道:“放心吧!我會將陰風的死訊,以第一時間通知你們,但望你們在上面也能把事情攪得完滿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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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8 20:18:4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刑室之戰

  零時前一刻鐘。

腳步聲由遠而近,不一會鎖著的鐵柵打了開來。

我不敢抬起頭看他們,只看到五道長長的暗影,被燈火映照地上,逼近過來。

一把雄壯但帶點蒼老的聲音冷冷說了兩個字。

我雖跟灰鷹學了幾天巫國話,旱晨晚安等或可聽得懂,但卻非這兩個字,到刑室四角的風燈全給弄熄了後,我才明白那聽來是陰風的人下的是“熄燈”一類的命令。有人走出刑室外,把長廊的燈火全弄熄了,四周陷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

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和一些嘶嘶的怪響,當是陰風那兩條風蛇毒舌吞吐時發出的嘶響。

我還末應付過這類活的兵器,定要小心一點。

   “當!”

一聲清響,震盪迥響整個刑室虛寂的空間裡。

我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心中叫道!這傢伙要對我施展離魂大法了,連忙苦記巫神書內灰鷹譯給我聽的法門。

巫神書上說,離魂法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控制被施術者的心靈,最高境界,當然是像巫帝骰把邪力輸入對方心靈裡,使被施術者變成對自己絕對忠誠的工具。

較下焉者就是植入簡單的指令,使對方去執行,或在某種情形下發出某種施術者要求的反應。

當日我對淡如香豔的指令,就是這類形式。陰風或者因在這種巫術上浸淫了一段比我長得多的日子,怕亦遠未能達到巫帝的境界,否則他已是另一個巫帝了,極其量是不像我般幾日後指令的效力便消失了。

巫神書上指出,施法的第一步,是要製造一個夢幻般不真實的環境,減弱被施術者對現實彼我的執著。

所以陰風先以藥物迷住翼奇的神經,現在又把燈光全弄熄了。

第二步是要吸引對方心神,使對方除了施術者外,不再注意其他事物。

這下金屬的脆響,正是要驚起我的注意力。

我是真的給嚇得全身一震,裝作茫然的抬起頭來。

在這樣的黑暗裡,縱使我的夜眼也看不見東西,故也不信陰風可看出我是假貨。我暗運心力,斂起眼內的光芒,往前望去,一看下差點失聲叫了起來。

  我看到了五大兩小七對眼睛。

這確是驚人之極的事,那兩對小眼是血紅色的,不用說也是風蛇惡毒的小眼睛。另外五對,正面對著我的雙目閃著幽深的青光,就像黑夜裡亮起的兩盞微型小風燈。另外四對幽暗多了,打橫排在陰風身後,有種邪異兇殘的味道。

  我暗呼一口涼氣。

對方果是有著邪異靈力的凶人,換了以前的我,定逃不出他們的毒手,幸好今天的我擁有了同樣的異能,否則真是不堪涉想。

陰風的邪眼亮起兩點精芒,緊攫著我的眼神。

一時間我的腦什麼也不能去想,整個天地仿似只存在陰風邪惡的眼神。

  “你是誰?”

陰風的聲音在前面響起,又若來自遙不可測的另一世界裡。

我暗呼厲害,任由他控制著自己的心神,只留下一點靈光,保持神智不滅,依著巫柙書上所描述被施術者的情況,張開口來,不住喘氣,硬迫冷汗由額上流下來。

憑著異能,我可以輕而易舉控制著身體的狀況,瞞過對方。

  陰風再次道:“你是誰?”

我的喘息更急了,辛苦地道: “你是誰?”

陰風的眼神更凌厲了,喝道:“我是誰?”

為了滿足他,我跟著道“我是誰?”

  一點火光在陰風腰間亮起。

我定睛一看,一點藍色的光焰在陰風曲起的中指尖處魔火般跳動閃舞著,情景怪異無倫。

這是沒有列在巫神書的事項,我不知應作如何反應,惟有瞪著茫然的眼看著。

那點附在陰風指尖上的藍燄逐慚上移,最後來到陰風的頷下寸許的位置。

  我終於看到陰風的臉。

  那簡直是個奇蹟。

若不是灰鷹告訴了我陰風是陰女師姊妹的父親,真是打死我也不肯相信。

他實在太年輕了,只應作陰女師的兄弟。

那是張英俊至沒有瑕疵的臉,和他蒼老陰沉的聲音絕不匹配,難道他戴著臉具?他肩上盤著兩條粗若兒臂、渾體純藍的怪蛇,頭作三角形,兩對蛇目像兩點血焰,緊盯著我。

到這刻我才明白淡如的話,就算陰風睡著了,也沒有人能暗算他而不被這對形狀可怖的蛇發覺。

我更是小心翼翼,將心神退隱至心靈的秘處內,任由他控制著我心靈的表層。

陰風嘴角掠過一絲詭異的笑意道:“你覺得很疲倦了,睡吧睡吧!”

我裝作倦極而眠,發出均勻的鼾聲。

  “當!”

  又一下清響。

我驚醒過來,看到他另一手上吊著一對用線連著的金屬圓球,聲音發自兩球相撞的剎那間。

我剛張眼往他望去,陰風雙目邪光大盛,目光像兩枝箭般射來,直刺進我眼內,再潛入我的心靈去。

我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刻,我再不能被動地任他為所欲為,因為只要讓他控制了我的心靈,我便真的成了他的奴隸,那可不是說笑的一回事。

  我依著巫神書的教導!就是以意導靈的法則。

  只有意志才能控制靈力。

意志力是不受物質限制的,因為它是心靈的產品。

我立時收攝心神,凝聚所有心誌之力,把體內的異能集中到雙目內,再像兩條巨龍怒吼般借眼神送出,往陰風那兩枝“箭”迎去。

  目光相觸。

  陰風渾體一震。

猝不及防下,我的靈能破人了他的邪力內,反攫他的心神。

陰風像陷在一個不能醒來的噩夢裡那樣,雙目現出要掙扎醒來的神色。

我心中大喜,正要拔出背後魔刃斬掉他的頭,淡如說那是破去巫師死前咒語的方法,不料異變突起。

紅光驟閃,那兩條風蛇以比風還快的速度,把我連著身後的鐵柱纏個正著,一往我下陰咬去,一往我咽喉噬來。

這麼懂揀地方咬的蛇真是聞所未聞。

我大喝一聲,兩手由環扣脫下,剛好收在身前,捏著張口咬來的兩條蛇頸處。

  “呀!”

陰風眼耳口鼻噴出血霧,兩目一睜醒了過來,往後退去。

  他指尖的藍燄消去。

刑室回复伸手不見五指的絕對黑暗。

就在他七孔噴血的同時,我的胸膛如受雷擊,口中一甜,也吐出一口血來。

  這是什麼可怕的巫術。

但我卻知道他雖成功反擊,脫出了我的離魂術,但已受了傷,比我重得多的傷。我手一顫下,知道拿不住這兩條力大無窮的惡蛇,順勢將兩蛇往室頂全力擲上去。

它們堅硬的蛇身拖得我皮開肉綻,鮮血淌下。

風聲撲面,那四名陰風奴無聲無息揮劍撲來,保護他們的主人。

   “啪!”“啪!”

兩條風蛇猛撞頂壁後,迅速墜下。

我反手抽出魔女刃,完全憑聽覺捕捉風蛇跌下的速度和位置,魔女刃以最高的快速橫劈而出。

  去死吧!我才不信魔女刃會劈不斷這兩條大毒蛇。

  魔女刃劃過兩條蛇頸。

  蛇血激濺。

陰風生出感應,慘叫一聲,聽步聲又再往後退了兩步。

同一時間我往橫閃開,憑記憶退到一件像個圓筒的怪刑具後。

  “叮叮噹當!”

陰風奴的四把劍全劈在原先“鎖”著我的鐵架上,砍了個空。

  室內倏地靜止下來。

  這刻誰也看不到誰。

  “僻啪!”

一團耀人眼目的光焰在室中的上空亮起,煙花般狂閃著,照得整個刑室亮若白晝。

這時無瑕計較誰擲出這照明魔彈,站在室心的四名猙獰巨漢持劍撲來。

幾乎是才見他們移動高達七□的巨軀時,四把大劍已分四個刁鑽的角度劈來,封死了我所有退路。

倘若退後,我就會被逼在牆角,連劍勢也難以施展開來。

我還末試過遇上這麼高明的好手,證明了人類的潛能確是可怕,尤其在以之為惡時。

我一咬牙齦,左手掣出腿上的黃金匕首,往旁移去,避開了右側兩人,往左側兩人迎上去,魔女刃亦全力挑出。

  “鏘!”

黃金匕首先架上最左那人側劈而來的長劍上,再一扭匕首的角度,把反映其上的金光照在另一人的眼上。

  那人受強光蔽目,滯了一滯。

我竄到他長劍不及的右側,魔女刃準確無誤地刺入了他的心臟。

那陰風奴驚天動地一聲狂吼,長劍墜地,兩手內收,抓著魔女刃的劍身,竟沒有氣絕當場。

我大力一抽,竟抽之不動,就是這片刻間,最左那名陰風奴,巨體前衝,長劍借身體之力壓過來,我的黃金匕首差點反刺在自己身上。

另兩名陰風奴由右攻至,寒鋒撲臉。

我見形勢危急,狂喝一聲,運腕一絞,那被刺穿心臟的陰風奴十指似枯枝般斷下。

  “鏗鏗鏘鏘!”

  刀劍交擊。

我由那垂死的陰風奴旁閃出包圍圈,同時左股中了一劍,左臂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而我卻破天荒第一次不能把傷我的人刺上半劍。

  忽地由光轉暗。

  那怪彈終燃盡它照明的力量。

我心中一動,一把撈著那搖搖欲墜的陰風奴身體,趁轉回全黑的剎那,把他往我剛才竄出的方向推去。

垂死的陰風奴往那方向跌步而去,就像一個受了傷的我。

剩下的三名陰風奴同往那假的我撲去。

這些奴才可能因陰風餵藥太多,本能發揮得很好,偏是腦筋不大靈光。

我暗笑一聲,無聲無息先往右移,憑感覺追在兩人身後,魔女刃揮出。

  “啊呀!”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嘶,來自那個假的我。

三把劍把他劈作了三截,這次我才不信他還死不透。

同一時間,魔女刃橫過其中兩名陰風奴的粗脖子,把他們的頭顱送上了室內的上空。

  兩把劍墜在地上。

  更想不到的可怕事發生了。

地動山搖的步聲響起,接著是兩聲慘叫。其中一把是陰風的,狂喝道:“蠢材,把我放下來!”

我嚇得往後退去,直至背脊撞上牆壁。

我眼雖看不到東西,但卻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那兩個無頭的陰風奴死後竟比生前更厲害,無體的屍身竟瘋狂地襲擊身旁的人。第一個遭殃的是那另一個陰風奴,接著是那想上來偷襲我的陰風法師了。

  接著是摟打掙扎.痛苦呻吟和野獸般的嚎叫聲。

  最後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我想不到事情會如此了局,頭皮發麻,忙點亮了火種。

眼中情景慘不忍睹,找連看多一眼也不願,來到被無頭陰風奴曳倒地上,身體變了形,眼耳口鼻全是鮮血的陰風法師面前,嘆道:“自作孽,不可活!”

我蹲了下來,伸指點在他眉心處,輸入異能,我當然不是救他,況且這種傷勢什麼異能亦派不上用場,只是想他說出遺言。

他虛弱的道:“你是蘭特。”我點頭道:“是的!我就是蘭特!”

陰風法師回復了點精神,獰笑道:“你逃不了,廢墟的怪物亦活不長,當主人得到新的身體後,就是你們末日的來臨了。”

  新的身體。那是否指公主。

  我的心抽搐著。

  陰風法師雙目一閉,斷了氣。

他或者是可怕的高手,可惜卻連出招的機會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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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8 20:19:0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稱雄帝疆

我回到地面時,淡如和灰鷹控制了大局。

  淡如的劍橫架在麗清的粉頸上。

我抹掉了化□,摟著撲入懷裡的西琪,滿身血污地來到麗清臉前,苦笑道:“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縱使你得到了天下,睡的不過亦是那方圓的數□地方,那及得在我的懷內那麼寫意舒服!”

麗清低聲道:“蘭特!我確不如你,求你親手殺了我吧!”

我嘆道:“你明知我下不了手,也不會下手,你想我做自己孩子的殺母仇人嗎?”

麗清道:“你好狠心,竟利用自己的兒子來害他母親。”

榮淡如嬌笑道:“麗清你弄錯了,蘭特不是要害你,而是要救你,跟著巫帝幹盡傷天害理的事,會有什麼好結果。”

  我道:“放開她!”

榮淡如收起長劍,笑道:“現在你和我們合謀殺了陰風法師,巫帝定不會饒你,你想想應怎麼辦吧!”

我教西琪走到一旁,來到麗清身前,用手托起她花容慘淡的俏臉,凝視著她藏著複雜之極感情的鳳目,道:“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你須由今日起,好好作我兒子的母親,肯答應嗎?”

麗清低聲道:“除非你答應肯和我再做愛,否則我情願自殺。”

  媽的!

  始終是淫婦本色。

  我望向西琪。

西琪熱淚盈眶,暗暗點了一下頭,表示不反對。

我望向秀麗法師榮淡如,她向麗清耍笑道:“麗清啊!到今天你才明白世上最快樂的是什麼事。”

翼奇這時走了人來,報告道:“城內的所有將領均在外面等候大劍師的召見。”

我湊過嘴去,在麗清嬌豔的紅唇吻了一口,道:“我們出去吧!”

跨出門檻時,萬歲的聲音轟天響起。

曠地內圍滿了帝國的將領和武士。

我望往天上明月,知道自己的功業,就若天上皎潔的圓月,照亮了帝國每一寸的土地。

  戰爭終因我而結束。

  和平亦將由我而開始。

我伸手過去,摟著西琪的小蠻腰,湊到她耳旁道:“小西琪,那天在地洞裡,我確是蓄意佔你便宜的,若非那時我受了傷,你的初夜不會留至昨晚才給我。”

淡如由身後把我摟個死緊,以最注感的語音道:“蘭特!我已忍了十多天,你要好好地作出補償。”

我想起山美說的話,只有男女最熾烈的愛火欲焰,才能洗去戰爭仇殺帶來的悲傷和失落,至此才明白其中那永□的真義。

麗清向眾將高聲道:“大劍師陛下著我宣布,全城今晚狂歡慶祝,迎接南方來的大軍進城!”

  歡呼聲再次潮水般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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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8 20:20: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君臨帝土

陰風法師被除去後的第三天,魔女國、閃靈族、夜狼族和直屬我的帝國軍抵達域外,在華茜的率領下,一眾領軍大將,歡天喜地開到日出城來。

我坐在一輛由翼奇特製,用十六匹駿馬拖拉的華麗馬車上,沿著日出大道,離開皇宮,出城迎迓。

  走在車前是勝比天馬的飛雪。

麗清郡主、西琪、榮淡如三人喜氣洋洋,陪坐我身旁。

郡主手上抱著我的寶貝兒子,有了他,這蕩婦不愁我不遷就她。

不知她是迫於形勢,向我屈服,還是真的從此洗心革臉,好好愛我。這始終是個要徹底了解的問題,否則可能會變成損害和平的禍根。她並非一個普通安分的女人。

在未來這段時間裡,將是帝國最關鍵的日子。

我須決定國家的模式、分配土地,使和平繼續下去。

大道兩旁家家張燈結彩,日出城的人民擁到街上,夾道歡呼,鮮花雨點般往我們撒來,蘭特大帝的叫聲波浪般起伏著。

陰風族的大軍遵從麗清的命令,撤往臨海的朝陽港,等待我下一步的指示,麗清這做法使我生出好感,表明她不會利用陰風大軍來威脅我,影響我的決定。

是否只是一個假的姿態,以之來套取包大的利益,我卻不知道。

榮淡如看著日出城人民前所未有的熱情,向我感慨道: “蘭特!你現在是帝國最有權勢的人了,你要這些人生,這些人便可愉快地安居樂業;要他們死,大地將充滿悲泣和苦難!”

馬車到處,歡呼的人紛紛下跪致敬。

我變成了他們心中的神,幸好是善神而非惡柙。

我會好好利用這身分,他們的崇敬,絕非為了權力,而是為了和平。

馬車在眾衛拱護下,昂然向城門前進。

西琪把頭枕在我肩膊上,熱淚盈眶道:“蘭特,我感到非常幸福,不再和你算帳了,你是屬於他們的,你是該擁有無數美女的大英雄和帝皇。”

我伸手過去摟著她的小蠻腰,在她耳旁低聲道:“只有在進入你們的身體時,我才感到擁有任何東西,其他都是虛假的過眼雲煙。”

西琪嬌軀一震,熱淚終於掉下來。

這妮子受到我的愛情滋潤後,散發著驚人的美態。

那種美麗是震懾人心的,愈來愈像她的母親魔女百合,連淡如超眾出群的美色都不能將她比下去。

  唉!

魔女是她的母親這回事把我困擾得很苦,若魔女真的未死,我可以把她們母女兼收並蓄嗎?在帝國這也是有乖常情的事。

我向坐在身後抱著我兒子的麗清道:“郡主在想著什麼?”

  麗清冷冷道:“在恨你!”

西琪和榮淡如齊齊愕然,扭頭往她望去。

麗清瞪著我道:“蘭特你明知我年多來都沒有男人的慰藉,過去這三天來人家分分秒秒都渴望著你的寵愛,你則連指頭也沒有碰過我,言而無信,你說我應否恨你?”

榮淡如嫣然一笑,道:“麗情不若你向蘭特申請,由我來侍候你,保證你的享受絕不會比蘭特給予你的失色多少,無論男人女人,我都可以令他們快樂無邊。”

西琪聽得“啊!”一聲叫了起來,想起什麼似的俏臉赤紅。我心中一動,知道荣淡如定是向西琪做了一些事,否則這些天來西琪不會和她要好得尤勝親愛的姊妹。

以麗清這麼老練和有城府的人,也不由粉臉一紅,橫了她一眼道:“你最好檢點些,若攪得蘭特討厭我們兩人,我絕不放過你。”

榮淡如纖手搭上我的肩膀,媚態橫生地“啊喲”一聲道: “麗清,若沒有了蘭特,你更捨不得殺我了。”

麗清驚惶地看我一眼,垂下頭去,使我知道兩女定有不尋常的肉體關係。

榮淡如的媚術,本就是不分男女對象的。

說實在的,我並不計較她們兩人以前是否搞過特別的性愛玩意,她們始終都是我的人,又是過去了的事,卻關心西琪這經驗尚淺的純真少女,轉向西琪道:“琪琪!淡如是否碰過你了?”

榮淡如笑得花枝亂顫,半邊身挨了過來,俯前探頭向西琪道:“乖琪琪!版訴我們的夫君吧!”

西琪手足無措,扭身倒入我懷裡,小嘴湊到我耳旁道: “如姊昨晚摟我抱我,弄得人家,嗯!模模糊糊間給她吻了,就像給你吻那樣,西琪以後不敢了。”

我柔聲道:“還有別的嗎?她有沒有用手愛撫你的身體?”

西琪含羞搖頭,道:“沒有摸我,但和她接吻是否不對呢?如姊吻得很好,不過當時我只想到你。”

榮淡如公然咬啜著我的耳珠道:“蘭特!對不起,乖琪琪長得太美了,對我有很大的誘惑力,而咀她是你的人,就等若是你,不過沒有你點頭,即使我膽大包天,淡如還是不敢真正和她好的。”

我為之氣結,知她確有媚惑同性的魅力和手段,有了她這個嬌妻,或會平添樂趣,亦會在我的妻妾群裡造成另一種難以預估的局面,必須小心處理。

我伸手過去,用力一捏她的蠻腰,恨恨道:“遲些再和你算帳。”

然後轉身過去,伸手輕撫我兒子嫩滑的小臉蛋,俯身吻在麗清闊別久矣的紅唇上,不理自己是千萬道目光的目標。

麗清開始時故作冷淡,不旋踵熱情如火地反應著,嬌軀抖顫。這久曠的怨婦情動了。

  終於出城了。

華茜、寒山美兩人在巨靈、戰恨、白丹、英耀等人簇擁下,馳馬過來。

  雙方的人紛紛跳下馬或馬車。

最先奔過來的是寒山美,哭著投進我懷裡,想不到以她的開朗堅強,仍免不了這小女兒情態,擁著她,不由愛憐大生。

  兩方的人圍攏起來。

我正奇怪戰恨見到淡如,為何仍能忍著不去向她討點便宜,他身後走了位俏佳人,怯生生向我叫道:“採蓉見過大劍師。”

  原來如此。

華茜見到麗清,眼中閃過複雜之極的神色,低叫道:“郡主你好!”

麗清乃有謀略的英雌,知道若不能和這既曾是最寵愛的下屬,也是情敵兼對頭的美女打好關係,以後休想有好日子過,走去摟著華茜的腰,把她帶往一旁說私話。我知道以華茜這麼重感情的人,定會原諒她的。

寒山美這時才有閒情打量我身邊的人,見到西琪一呆道: “你生得真美。”

  西琪含羞道:“你也很美。”

我心中大樂,順著夜狼族的族風,拍拍寒山美的隆臀,吩咐道:“你們到一旁親熱親熱,各自向對方介紹如何被我蘭特收伏的經過。”

兩女一齊白了我一眼,然後手拖手走到一旁去了。

榮淡如在我耳旁輕快地道:“剛才其中的一句話,千萬不可和我說,否則淡如會誤會的。因為我愛上了西琪。”

話畢不容我有說話的機會,緩緩往戰恨走過去。

眾人都瞪大眼睛,想看她要幹什麼。

  戰恨呆頭烏般看著她的接近。

榮淡如和戰恨擦肩而過,一手拖起採蓉便去,嬌笑道: “美麗的小妹妹,讓我收你為徒,教你怎樣管束你那頭餓狼。”

  眾人不禁莞爾。

巨靈走過來和我緊緊擁抱了一下,才分開來,喜嘆道: “大劍師!我們的夢想成真了,大地是我們的了。”

戰恨走了過來,頹然道:“真洩氣,仗都沒打過一場,就大獲全勝了。”

  眾人開懷大笑。

我向各人道:“待黑臉來後,我們立即舉行會議,決定帝國的統治形式和土地的分配。”

  眾人轟然應諾。

  那天舉城歡騰,狂熱慶祝。

  戰爭和仇恨終成了過去的事。

通宵達旦地狂歡了半天一夜後,到近天明時,所有人都支持不住,離開主殿舉行盛宴的場所,各自回去休息。

  我帶著眾女,返回寢宮。

淡如不愧是以媚術著稱的秀麗法師,不到一天就和華茜、山美、美姬等混得親如姊妹,屈服在她懾人的魅力下。

這秀麗法師確是我的勁敵,幸好她對我著了迷,就若我對她的迷戀。

  淡如再不能沒有了我。

  我感覺得到。

唯一的難題是麗清,她對權力的野心並不是愛情所能替代的,她曾以事實證明了這點,不過我將會對症下藥,把她制個帖服,乖乖的做我兒子的好母親。

剛才席間淡如和西琪成了眾人鬧酒的目標。

淡如特別疼愛西琪,給她擋著了大部份的攻勢,縱使如此,西琪未離席已醉得不省人事,反而淡如談笑自若,戰恨等逐一敗倒她杯下時,她仍只是腳步飄浮,那種美人帶醉的風姿,配合著她舉手投足都毫不經意揮發出的風情,誰能不深為傾倒。

郡主是眾人第三個目標,他們既不能在戰場上和她見個真章,惟有在酒量上較一高下。

麗清的酒量非常好,可終招架不住這麼多如狼似虎的酒鬼,成為繼西琪後第二個倒下的美女。

山美倒沒有被人灌酒,只是她自己興高采烈多喝了幾杯,剛過午夜便倒在華茜懷裡酣睡過去。

  現在只剩下我和華茜比較清醒。

我抱著西琪,華茜扶著山美,美姬扶著麗清,淡如借按著我的肩頭那點助力,七個人興盡而返。

我有種非常滿足的感覺,比當日收復淨土更感快樂,因為我很快可以回到淨土去,我曾答應過采柔她們,到巫國前我必先回淨土,這是一個承諾。我亦想目睹我女兒神聖的誕生。

  踏進寢宮內,立時呆若木雞。

這是我一生人裡最大最豪華的睡室,足可容百人之眾,地上鋪滿厚軟得像淨土綠茵原野般的碧綠色帶暗藍圖案的羊毛厚地毯,一幾一椅,莫不精美絕倫,這還不是我最吃驚的地方,最出意外是並排放著五張大床。

淡如吻了我一口道:“蘭特大帝,這是你五位貴妃的床,你愛睡那一張就那一張吧。”

  我愕然道:“誰的主意?”

美姬這時扶著麗清讓她躺到床上,向我拖了個禮,俏臉紅紅的逃了出去。

華茜把寒山美放在其中一張床上,回頭嫣然一笑道:“這是我們五人商量後決定的,本來想設多一張給美姬,可是這妮子怎也不肯接受,惟有讓她睡在外室,你若想寵幸她,麻煩大帝你多跑兩步。”

我泛起一種荒淫無道的昏君感覺,苦笑道:“請勿再叫我作什麼大帝小帝。”

淡如道:“你想不當大帝別人肯嗎亍版訴你吧!們本有三個安排,就是一張特大的床,或是五個分開的寢室,和現在的五床聯排,最後仍是選了現在這樣子,你想知道背後的原因嗎?”

我將懷內的西琪放在其中一張空床上,牽被蓋著她,坐了下來道:“說吧!”

淡如和華茜親熱坐到我兩旁,後者笑道:“若只是一張床,怕你每晚都要把我們全相好過了才肯罷休。分房的話,我們又怕那種沒有你在旁邊的感覺。現在好了,你愛那一個就和那一個睡,又或一晚內睡遍所有的床,全部的妻子。”

我向淡如道:“若我和華茜相好時,你在旁聽著豈非很難過嗎?”

  華茜聽得一拳打在我胸膛上。

榮淡如自我一眼道:“你知道就好,不過以你的超人體能,就算連淨土的姊妹都集中在這裡,怕也可以每晚讓我們雨露分沾,應付裕餘。對嗎?”

我失聲道:“那和一張大床有何分別。”

華茜嗔道:“當然有!最後你只能睡在一張床上,那麼等得最久的女人將可獲得摟著你來睡到天明的賠償了。”

榮淡如促狹地低聲道:“不過我怕那時天都亮了。”

說罷兩女伏在我肩頭花枝亂顫地嬌笑起來。

  我伸手摟著她們香肩嘆道。 “我以後再不用睡覺了!”

榮淡如站了起來,一邊寬衣解帶,一邊媚笑道:“為了給你節省時間,我們幾姊妹定下了規矩,不理是否獲你寵莘,上床前都會脫個精光,那你滿意了吧?”

她脫衣的每一動作都曼妙無邊,看得我和華茜目不轉睛,當她嬌挺如春花盛開的絕美胴體呈現跟前時,華茜都忍不住讚歎道:“如姊!你真美。難怪蘭特差點敗在你手裡。”

榮淡如溫柔地坐入我懷里道:“事實上敗的是我,到現在淡如情根深種,難以自拔。若蘭特拋棄我,我定會自殺的。茜妹!你還不脫衣,讓我欣賞你的身體。”

華茜雖感羞澀,仍乖乖站了起來,為我們寬衣解帶。

懷裡的秀麗法師此時早開始了對我的挑情,在情焰高漲下,我逐一把她們佔有,連醉臥床上的山美和西琪都不放過;當最後我壓在麗清赤裸的嬌軀上時,這為我生了一個孩子的美女嬌吟道:“蘭特啊蘭特!你是這世上最可恨,又是最可愛的男人!”

我粗暴地進入她,還自然而然地以最狂猛的方式恣意將她撻伐,以洩對她那愛恨難分的感情。麗清久旱逢甘露,那種熱烈的反應,差點把我融化了。想起眾女都在旁看書聽著,我竟感到前所末有的興奮,直至日上三竿才放過了這在滿足和快樂中求饒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再一次征服了她的肉體,至於她的心嘛,將也會落人我愛情的魔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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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胡天胡地

我坐在台前,專心地翻閱麗清送來給我那六冊藏在宮內的智慧典真本。

我翻到了有關政制的那一章,愈看愈要拍案叫絕,想不到那毀滅了的文明,竟試驗過這麼多不同的政制!由以女人為中心的原始社會,神權為上的部落統治、君主集權、聯邦制,以至乎全大地議會制。

  可是他們始終失敗了。

那似乎並非與政製本身有關,因為一個政制的誕生,都有著當時客觀的因素和背景,問題不在製度,而在乎人。

任何一個制度建立時,都有著某一種精神,當這精神萎謝時,制度便蛻化而衰落。

我應該為跟前這遼闊的土地定立什麼制度呢?

  真是傷透了腦筋。

麗清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坐到我腿上,摟著我的頸,以從未有過的深情看著我。柔聲道:“麗清願為蘭特拋棄一切,專心做個好母親。”

我微笑道:“這是否今早在床上被我寵幸時才決定的?那我是可恨還是可愛?”

麗清伸手撫著我臉頰,輕輕道:“我才不信和你做愛時會有女人能分神去想別的事情,麗清是事後立即決定的。你故意報仇般弄得人死去活來,你自己說吧!蘭特是可愛還是可恨?”

我大笑道:“當然是可愛!何況我還有一樣定情的禮物送給你,女皇陛下!”

  麗清一顫道:“你在說什麼?”

我用手托起她纖巧合度的俏下巴,吻在她的香唇上,同時留心觀看她的反應。

兩唇剛接,麗清美麗的大眼睛立時泛上一層迷醉的神色,瞇成兩線,並送出小舌,熱烈地反應著。那微張的眼,卻什麼東西也看不見的情況,使我知道她像淡如那樣,對我情難自禁,不能自拔。

藉著兩唇的交接,我把一道藏著愛的異能,送進她的神經裡去。

麗清“啊!”的一聲,嬌軀抖顫起來。

這巫帝八妃之一的美女把自己的心靈全部開放,任我的精神隨著異能,窺探她秘不可測的心意。

  我緩緩離開她的香唇。

麗清拚命摟緊我,纖手插進我腦後的頭髮內,不讓我離開,讓熱吻繼續進行著,肉體水蛇般向我扭動摩擦。

我的心穩定下來,一對手把她的肉體從衣服裡解放出來,一時間書房內春色無邊。

良久之後,赤裸的麗清在我懷內嬌喘著道:“蘭特你滿意了沒有,麗清無論身心都徹底給你征服了。唉!這年來每次看到我們的兒子,我都要想起你,只是那思念就可以把我折磨死了,但我仍蠢得以為可以抗拒你,直至昨晚和你相好時,才明白只有和你一起,才會有真正的滿足和快樂,現在只想向你跪地投降,你真是我命中的剋星。”

我微笑道:“我愛你!看到飛兒後,我才知道一直是愛著你的。”

麗清以前所未有的軟弱語氣懷疑地道:“你真的愛我這曾人盡可夫的淫蕩女人嗎?”

我搖頭道:“你並不淫蕩,否則不會整年都沒有讓其他男人碰你。”

麗清歡喜地摟緊我道:“縱使是騙我開心,我也感激你肯這麼說。”

我想起一個問題道:“你是八妃之一,告訴我,和巫帝上床的情況是怎樣的,他是個怎麼樣的怪物。”

麗清搖頭道:“我不知道,因為我從沒有見過他。”

  我愕然道:“什麼?”

麗清道:“每次我進巫宮,只是躺到指定的寢室裡,然後他便來了,那隻是一種感覺,忽然間我會春情勃發,然後變成個最淫最賤的蕩女人,事實上只有我一個人在那裡。”

我記起了陰風曾說過巫帝很快會得到新的身體,如此說來,豈非他是一直沒有身體,那他還算是人嗎?但為何淡如對他的描述,似乎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呢?我想起了落到他手上的公主。

麗清驚惶地道:“你的臉色為何變得這麼難看?不要怪我淫蕩,原本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是巫帝把我弄成那樣子的。”

我安慰地拍著她的裸背,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想起另一個問題。”

麗清這時記起了我適才對她的稱呼,問道:“你為何仍叫我作女皇?”

我收攝心神道:“你先告訴我,為何會起了背叛巫帝的心呢?”

麗清在經過一番細想後答道:“我也不明白,我奉巫帝之命,到來協助大元首,可是當我踏足帝國後,思想慢慢起了變化,常想抓著一些像失去了很久的東西似的。遇上你時,那感覺更強烈了,使我憎厭一切和巫帝有關的人和事。”

我道:“不但是你,連大元首、巫師、淡如等莫不如是,可見巫帝的精神控制,在這片藏著那異物的土地上是行不通的。”

麗清柔聲道:“或者真是那樣,你還未答我的問題呢?”

我笑道:“為何如此緊張?”坦白說,我對她仍非那麼信任。

麗清橫我一眼道:“因為我害怕你藉口要我留在這裡管治國家,撇下不帶我到淨土去。”

我感到她無可懷疑的真誠,一呆道:“你真的變了!”

麗清幽幽一嘆道:“到了此刻,我才知道什麼權位都及不上你的愛寵重要,麗清現在連一刻也離不開你,每晚都要你像昨晚般和我相好。”

  我笑罵道:“你這淫婦!”

麗清柔聲修正道:“我只會在你臉前才變成淫婦。”

我正容道:“我真的需要你留在這裡照管一切……”

  麗清劇震道:“不!”

  我愕然看著她。

  她似乎是認真的。

麗清道:“夠了!這一年來我給折磨夠了,什麼權力地位,都及不上蘭特的一個吻,求求你,把我帶在身旁吧!只有和你在一起時,我才能回到過去當上八妃前的快樂無憂裡。”

我終於明白到麗清的轉變,除了對我的愛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由於我體內的異能,能助她完全脫離巫帝的影響。

假設我離開了她,說不定又會回復以前的樣子,變成可怕的禍根,除非我可以把巫帝殺了。

我點頭道:“好!我們遲些再談這個問題。”

我和麗清走到寢宮後的大花園,淡如、山美、西琪和華茜四人正興致勃勃地在亭內聊天。

見到我們,山美向麗清怨道:“我們要你找蘭特出來陪我們,你一去就是半天,等死人了。”喜孜孜過來挽緊我,像怕我會突然消失的樣子。

麗清吻了山美的俏臉,低聲道:“蘭特要和我算舊帳嘛!”走了過去,坐在抱著我兒蘭飛的華茜旁,一齊逗弄這乖寶貝,兩女的母性表露無遺。

榮淡如白了我一眼道:“蘭特!你也要和我算帳嗎?只要你歡喜,在什麼地方都不打緊。”

我知道沒有任何不軌行為能瞞過這深懂妖術的大法師,點頭道:“遲早會和你算帳,來,讓我們談談我們的將來。”

眾女都向我望來,露出緊張的神色。

華茜道:“不理怎樣,你亦要把我們帶在身旁。”

西琪認真的道:“我怎也不肯讓你再離開我。”

我舉手投降道:“沒有你們的准許,我保證不會隻身私逃。”

挽著我的寒山美疑懼道:“那即是說你真的想拋下我們到巫國去?”

我以守為攻道:“淡如!你最熟悉巫國的情況,由你來說吧。”

榮淡如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奇怪的東西,向我道: “若是你盡起精兵,遠征巫國,憑著你的雄才偉略,最後或可攻至巫宮所在的'地淵',但那或者需要十年,又或二十年,不過憑著陰風這塊假臉皮,你半年內即可見到巫帝,和他一決雌雄。”

我接過那東西,一看下頭皮發麻,果是陰風法師那張英俊邪異的臉龐,當初我見到他時,早奇怪他為何如此年輕,原來真的戴上了這鬼東西。

麗清皺眉道:“他沒有那兩條惡蛇,巫國話又不行,很易會給人揭穿身分的。”

榮淡如道:“話可以學,那兩條蛇嗎?可諉為和大劍師決戰時給砍了,有你和我給他掩飾,除了狂雨外誰能揭破我們。”

淡如的才智比我只高不低,有她在旁,我的信心增強了很多。

華茜道:“慢一點!我們是否有份到巫國去呢?”

我道:“不用擔心,我也不想見不到你們,讓我們先赴淨土,到了那裡,再決定何時到巫國去。”

  眾女齊聲歡呼,雀躍不已。

淡如拉著麗清到了一旁,喁喁細語。

西琪蹦蹦跳跳,走到我空著的另一旁。我心怀大開,拉著山美和我的小西琪,坐到亭緣的欄干處,搭著兩女香肩,大感暢意。

向華茜道:“何時你會給我生個孩子?”

華茜悄臉一紅,白我一眼道:“你事事精明,惟有這事糊塗透頂。”

  我大喜道:“你有了孩子嗎?”

華茜含羞點頭,瞟了我一眼低聲道:“我和山美都懷孕了。”

寒山美在我耳旁道:“大劍師真行,我和茜姊都快樂得要命。”

西琪在我耳旁輕輕道:“蘭特!我也要有孩子。”

我呆了一呆,暗忖西琪非是一般人,不知能否像常人般生孩子,安慰她道:“暫時你不可以有孩子,因為沒有了你,我可能會敗給巫帝。”

華茜兩女早知她奇異的來歷,所以並沒有為我這些話驚奇。

  西琪訝道:“我那麼重要嗎?”

我點頭道:“你有著驚人的潛質,所以你不但是我的美嬌妻,亦是我的好徒兒,我會在床上和床外訓練你,雙管齊下,同時進行。”

寒山美向西琪笑道:“乖琪琪啊!記著除了在床上外,其他時間你要喚他作師傅,叫我們作師母。”

西琪氣得亂拳打來,不依道:“死蘭特!壞蘭特!最愛作弄人家,欺負人家。由地洞裡開始,你一直是那樣可恨。”

我心中大樂,向華茜、山美下令道:“到了淨土後,你們兩人留在那裡,乖乖的給我生孩子,不准胡思亂想。”

華茜再白我一眼道:“我早知你會這樣說。少了兩個人看管你,看看誰家小姐要遭殃了。”

榮淡如的聲音接著道:“茜妹真有先見之明,巫國將會有很多妞兒遭殃了。”

原來她和麗清商量完畢,返回亭內。

我們聽出她話中有話,不解地往她望去。

這姻視媚行,顛倒眾生的美女毫不客氣,坐入我懷裡,乘勢在山美的臉蛋摸了一把,又探手過去促狹地在西琪酥胸最敏感的位置捏了一記,羞得西琪逃到華茜身旁。

麗清“噗哧”一聲笑罵道:“你這頭女色狼!”

榮淡如向西琪笑道:“小妹妹!請參加我和大劍師開的床上訓練班。”

  “啪!”接著是淡如的慘叫。

我老實不客氣在她的隆臀上打了重重的一記。

西琪拍手笑道:“好啊!傍我報了仇。”

華茜忍著笑道:“如姊!”告訴我們你剛才說的話,為何巫國的美女會遭殃了? ”

麗清道:“因為著名姦淫好色的陰風法師將往巫國去,你說那處的美女是否要遭殃了。”

山美奇道:“他不是從巫國來的嗎?為何你說得他像是第一次要到那裡去?”

淡如重重吻了我一口,向各人道:“陰風法師幾年前曾到過巫宮,沿途姦淫了上百美女,你說現在他再回去,不至少糟蹋十來個美女,怎能騙得人相信他是陰風法師。”

麗清接著解釋道:“巫國所在的地方,叫大洋洲,只比帝國洲陸小上一點,兩片大陸外還有一片隻及大洋洲一半大的洲陸,就是陰風法師和我的陰風族所在的小洋洲,這三大洲佔了圓球土地的五分之四,其他的是無數的大小島嶼。”

  眾女這才明白。

我眉頭大皺道:“我扮陰風法師沒有問題,但怎可模仿他的淫行。”

淡如嘻嘻笑道:“你若想兵不血刃見到巫帝,這是唯一的方法,狂雨法師無論才智妖術,均勝過陰風,若要騙倒他,你惟有學足陰風的一言一行,又不是叫你去殺人,為了千萬人的命運,百來個美女失身於你算得什麼一回事,她們或者會感激你也說不定呢?”

麗清道:“我和淡如商量好了,我會率領這裡的陰風人返回小洋洲,整肅巫帝在那裡的殘餘勢力,等待你消滅巫帝的好消息。這也算是對我往日罪孽的一種補贖吧!”

我感激地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吻了一下。

麗清眼內射出無限柔情,扭頭向華茜道:“華茜!飛兒交給你照顧了。”

  華茜點頭道:“華茜領命!”

這時親兵來報,戰恨和巨靈要找我去喝酒作樂。

華茜點頭道:“你去吧!若午夜前不見你回來,我們全體出動來追緝你。我會看緊如姊,不讓她偷了你的美女。”

我苦笑道:“希望你不是自身難保吧!”

我和戰恨巨靈三人,解下武器,換上便服,用帽子遮了半邊臉,溜出皇宮,滿懷歡暢地混進街上的人群裡去。

和這兩名出色的戰士和領袖一起,我有種無拘無束的親切感。

街上仍充滿著節日慶典的歡樂氣氛,一群群的青年男女在街上玩鬧嬉樂,陌生的人們互相打著熱誠的招呼,醉了酒的人相扶而行,引吭高歌。

我們三人走了百來步,最少給十多個少女吻過。

每次戰恨這小子都乘機大恣手足,揩點油水,熱情的美女給他弄得臉紅耳赤後才能逃去,樂翻了我們。

“蘭特萬歲”的歡呼聲隨處可聞。

日出城從未試過陷進如此的狂熱裡。

我們三人找了間潔淨的店子,在門外的露天座位揀了張台子坐下,要了一盤水果兩瓶美酒,放怀大嚼大喝起來,一邊觀賞著街上來回激蕩的歡樂人潮,分享著昇平盛世的樂趨。

巨靈把杯裡的酒喝個一滴不剩後道:“我很想再見到采柔。”

  我一震道:“什麼?”

巨靈大力拍我的肩頭,大笑道:“不要以為我有什麼用心,只是想看看她變得如何美麗,難道大劍師不知道受到你潤澤的女人,都會愈來愈有神采,愈來愈美麗嗎?”他豪邁奔放的笑聲,立時把附近幾桌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其空桌的幾名美麗少女,看到我們一身健碩的體型,俏目均發出亮光,媚眼不住拋過來,低聲隔筵聲笑,極盡誘惑的能事,弄得戰恨心癢難熬,不時和對方眉月傳情。

  我心中卻想到!和我合體交歡的美女,可能都受到異能的潤澤,所以都會更添美態風姿。

巨靈怕那些少女認出了我來,向戰恨警告道:“你再那樣和她們眉來眼去,我們就撇下你不管了。”

戰恨無奈收回目光,點頭道:“巨靈說得不錯,寒山美漂亮豐滿多了,連美得不能再美的柴妖女竟也更好看、更誘人了,天!希望我忍得住。 ”我和巨靈臉臉相襯,他懂得“忍”嗎?

戰恨人雖粗豪,思想卻非常慎密,見到我們的表情,苦笑道:“榮妖女警告我,若我敢向你要求她,她會把採蓉弄上手,並保證採蓉以後再不歡喜男人。唉!我確信榮妖女有此本領,為了獲得她的一晚而失去了採蓉,你說我應否要忍。”

我和巨靈棒腹狂笑,宜至發覺街上的人往我們望過來後,才立即乖乖收聲。

戰恨忽喜叫道:“有美女來了!不關我事,莫要怪我。”

我們這才發覺那桌的少女派出了她們中最美麗最高的一個做代表,過來向我們搭訕。

“這三位是否蘭特大帝手下的戰士?”少女笑臉如花,教人不忍拒絕她善意的兜搭。

我把帽子拉低,垂下了頭,怕她認出我是誰。

戰恨搶著道:“你若肯坐到我腿上,給我吻個夠,我會給你一個是或否的答案。”

少女粉臉飛紅,白了戰恨一眼道:“人家連你的名字也不知道,這麼快就要把人吻個夠嗎?”我們三人聽得大樂,因為她並沒有表示不願意,而她的確既青春又漂亮。當然,比起西棋、山美等仍有段很遠的距離。

巨靈哈哈一笑道:“名字價值昂貴,要陪我們三人上過床後,才可以奉告。”美少女抵敵不住,跺腳掩臉奔了回去。

我們三人都為之大笑來,差點窒息致命。

  戰恨道:“又來了!”

來的不是那些丕女,而是獨坐另一張格一位武土裝束的豔女,臉寒如霜。直來到我們抬旁,淡淡地道:“人家姑娘降尊隆斌,大方過來和你們交朋友,你們這三個外鄉人盡口出污言,若非看在今天是大喜慶的日子,我定不會放過你們。”

戰恨冷冷道:“小姐,你的口氣很大,唉!不過你確生得很美。”接著一肘挫在巨靈肋下道: “這個讓給你。”

我也很想看看她生得如何標致,可恨卻不敢抬起頭來。

女子忽道:“竟敢拿我來開玩笑!”巨靈笑道:“小姐息怒,我們二個都是粗人,心中想到什麼,口中就說什麼,若你不想听真話,例如我很想抱你上床之類;就請坐回你的抬子去,而我們則減低聲音,免得污了小姐愛聽虛話的一對美麗小耳朵。”

我和戰恨拍案叫絕,暗忖巨靈確是情場裡的頂尖高手。

女子聽得臉色數變,最後回復原來嬌豔的紅色,出人意表他一屁股坐到巨靈旁的空椅處,低聲向巨靈道:“若真話像你說得那麼動聽,我當然愛聽真話。”

我們三人臉臉相顱,想不到她會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這時那位美少女又在其他六女慫恿下,往我們走過來怨道:“不公平!她可以坐下來,為何我卻不可以。”

那坐下了的美女道:“你們若不肯陪他們三人上床,就莫要坐下來。”

美少女瞪大眼睛望著她愕然道: “姐姐一個人應付得了違橡三座崇山般的壯漢嗎?”

  我們亦膛目結舌,想听聽答案。

直至此刻,仍沒有人認出我來,心下稍安,立時輕鬆自然,分外有心情欣賞這突然降臨的香艷鬧劇。

其他的人對這類事見怪不怪,各自沉醉右自己的小天地裡,再沒有心情理會我們。

那坐下了的豔女聳肩道:“事前怎能知道,這才打算試試嘛。”我乘機打量了她,確是生得頗有姿色,帶點采柔式的野性和誘感。

正在楞住的美少女猛一咬牙,向她的同伴招手叫道:“敢和他們上床的人就過來。”那台少女似喀還喜,卻沒有過來的膽量。

我和巨靈的眼光自然落到那早坐下來的美女身上。

那美女色變道:“求求你們不要在這裡,到我家去吧!” “噢!”-一聲女子的失驚聲呼由大街另邊傳來。

竟是莫言的妻子,曾作過我助手的素善。

  我目定口呆看著她坐到我身旁。

  只要她叫一聲,我就立即完了。

素善愕然,指著我道:“只陪他一個上床可以嗎?”我失聲叫道:“你是有丈夫的呀!”那美女望了正和偎中少女鬧得如火如荼的戰恨一眼,哂道:“有什麼大不了,我也是有丈夫的。”這回輪到巨靈失聲道:“你既有丈夫,又帶我們回家,想害我們嗎?”

女子笑道: “他剛給我打工頓,十天半月不會回來,到我家怕什麼,就算他回來都不怕,他敢去拈花惹草,我為何不可仕然偷漢。”連戰恨也駭然口停手停,和我們兩人臉臉相顱。

巨靈拍跆道:“好有味道的美女,你敢上床偷漢,我一定奉陪。”女子站了起來道:“來,到我家去。”拉起巨靈,迳自去了。戰恨一把抱起那嬌美可人的少女,急不及待追著去。

我苦室半起,素善親熱地挨了過來,像當日般挽著我,喜孜孜舉步而行。

  我道:“你怎知我是神醫。”

素善雀躍道:“莫言回來告訴我的,你大破日出城的神妙智謀,現在城內誰人不曉。”

我把她拉停道:“不若四處逛逛,看看燈色好嗎?”素善半推著我跟在戰恨後面,橫過人潮湧湧的大街,咬牙道:“不!我們到那偷漢的地方去。”

我呆若木雞道:“別忘記我認識你的丈夫和家人,怎可做這種事?”

素善垂頭咬牙堅決地道:“誰會知道?這只是你我兩人的秘密,為了和你墜次愛,我什麼也不顧了。我的生命裡若缺少這段美麗的回憶,以後再也不會快樂起來。當日你仍是神醫時,我便偷偷想著怎樣把你誘到床上去,可惜給西小姐捷足先登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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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妻兒之樂

午夜前回到皇宮時,五女全在內廳等候著。

  美姬忙為我準備熱水浴。

年紀最少的西琪和寒山美,喜得跳起迎來,拉著我兩隻手,不依地撤嬌,怪我不到最後時限不肯回家。

榮淡如向抱在懷內的小蘭飛勸戒道:“兒啊!長大後千萬莫要學你父親蘭特的縱清濫愛呀!”

我為之氣結,走過去騰出手來,由淡如手內抱起飛兒,一陣感觸。

這就是和我血脈相連的親生骨肉了。

華茜嬌笑道:“放心吧!我們絕不問你到了什麼地方去,有沒有和野女人上床。”

麗清淡淡接著道:“除非大劍師心甘情願招供出來。”

榮淡如站了起來,伸手隔著飛兒緊緊摟著我的頸項,秋波飄送道!若你不說出來,我們會大刑侍候,你這聰明人應知道怎麼做吧! ”

西琪苦忍著笑道:“師傅!眾貴妃派了徒兒出來服侍你沐浴,順便檢杳二下你身體有沒有留下像女人頭髮那類作姦犯科的證據。”

我愕然道:“你們這班清閒女人,由黃昏坐到現在,想出來的就是這類鬼主意。”

  眾女大笑起來。

榮淡如喘笑著接過小飛兒,深情地望我一眼道:“除了美姬和西琪外,你還可選多一人陪浴,這是我們開了半天家庭會議定下來的十大家法之一。”

寒山美母狼般狠狠在我肩頭咬了一口,道:“看你以後還敢缺席嗎?”

我向山美微笑道:“你再敢咬多我一口,我就不選你陪浴。”

寒山美陪笑道:“山美不敢了!”

榮淡如湊過來吻了我一口,道:“不要以為我會失望,家法第二條是你只能在麗清、茜妹和我之間揀出第一個和最後一個陪你睡的人。 ”

我給這群貴妃攪得神魂顛倒,謙虛問道:“那第三條家法又怎麼說?”

華茜忍不住笑,伏倒麗清背上,渾身柔軟無力,真是我見猶憐。

榮淡如深情地和我親了個嘴道:“揀剩的最後那一個,明天可整天坐到你的大腿上。”

這樣的家法竟可以給她們想出來,我為之拍案叫絕,拉著西琪和山美,往浴池走去,至此才明白偎紅倚翠之樂。

到了淨土後,當兩股美女惡勢力結合起來時,恐怕我蘭特有難了。

浴室出來後,給我弄得嬌慵無力的美姬抱走了蘭飛,讓他和奶娘睡。

  第一個是華茜。

她含羞道:“在遇見你前,我從沒有想過會心甘情願地脫個精光在眾目睽睽下躺到床上等男人。”

第二個是麗清,因為我想她明天能坐在我腿上,安撫她為要和我暫別一些時日的百結愁腸。

最後是淡如,當我鑽入被內,讓兩個身體貼在一起時,不由暗嘆一聲天生尤物。她難得處是能令我每次也有新鮮感。

淡如欣悅而又輕鬆地道:“快爬上我的身體,讓我們談談正事。”

我知道她的習慣,忙依芳命行事。

淡如全身劇震,水蛇般纏上來,湊到我耳邊輕輕咬道: “由今晚開始,榮淡如便是西琪的師公和你的師傅……”

我大力動作著,將她送上快樂的極峰。

秀麗法師喘著氣叫道:“我會教你變成真的陰風法師,因為我們要和你做愛直至老死,方肯罷休!”

次日午前時分,眾女才陸續爬起床來,吃著美姬領導下的婢女團為我們準備的早點。

席間各人心情揄快,兩旁的西琪和山美爭著來餵我吃可口的美點,那種享盡人間艷福的感覺,比起當日離開魔女國追擊大元首時的悲傷狼狽,彷若再世為人。

由那時到現在,是多麼遙遠的一條長路。

奶娘這時抱著小飛兒進來,交給麗清。

麗清看到兒子,美目立時閃閃發亮,抱在懷裡呵護備致。

我向麗清道:“以你的體質,肯定奶水充足,為何不自己餵他。”

麗清自“從良”後,比以前容易臉紅多了,此時更不例外,橫我一眼道:“你怎知我沒有?”

華茜嗔責道:“郡主你這就不對,餵小飛兒都吝嗇不給我們看,這樣算是好姊妹嗎?”

淡如站了起來,由椅後抓緊麗清,熟練地解開她的上衣,露出她飽滿聳挺的乳房。

麗清驚怒道:“你幹什麼?噢!”渾身一軟,原來我的好兒子撲在她胸脯上,小口把她粉紅的乳頭啜個正著。

我一陣激動,感到成家立室的歡樂和幸福。

麗清慵倚椅上,俏目射出無比深情,往我望來。

世事真的難以逆料,麗清為我生兒子的本意,主要是用來對付我,豈知作繭自縛,連自己亦脫身不了,就像現在的情形那樣。

  親兵來報!巨靈、戰恨兩人求見。

著人請他們進來後,我向淡如笑道:“榮小姐最怕的人來了,要不要迥避片刻?”

榮淡如白我一眼道:“我最怕的不是那頭野狼,而是大劍師你,怕你太過慷慨大方,連嬌妻也肯送人,只要你遵守諾言,面對一頭狼有何可怕?”

  美姬在我對面加了兩張空椅子。

兩人走了進來,戰恨見到淡如,兩眼放光,搶著坐到她身旁。

兩人坐定後,眼光不約而同落到麗清裸露了出來餵奶的乳房上。

戰恨以一向的口不擇言讚歎道:“郡主的奶子生得真飽滿!”

麗清露出罕見的女兒嬌羞之態,垂頭無語,卻神情欣悅。

榮淡如向戰恨俯身過去,在他臉頰香了一口,媚笑道: “你若肯做個乖孩子,以後每次見臉,我都賞你一個香吻。”

  戰恨色授魂與,不斷點頭。

  眾人笑了起來。

西琪向巨靈道:“昨晚你們到了那裡去?”

巨靈一呆後,看了看我的表情,乾咳一聲道:“昨夜嘛!昨夜,噢!我們微服出巡,探訪了一些民居,聽聽人民代表們的心聲。”

山美道:“是否躺在床上聽呢?”

戰恨向乃妹道:“當然!那是最舒服的地方,聽得最清楚。不過放心吧!你們的好夫婿只是負責在門外把風守衛,以防不法之徒,乘著我和巨靈各忙各時,進來偷東西吃。”

眾女半信半疑,又拿這兩人沒法,只能乾瞪著眼。

巨靈正容道:“有新的消息傳來,黑臉和白天兩人正兼程趕來,看來最遲明天,將抵達這裡了。”

戰恨道:“分配土地後,大劍師是否出兵遠征巫國?”

我道:“遠征巫國是勢在必行,不過卻不用出兵。”接著將淡如的計畫扼要地告訴他巨靈道:“不理大劍師怎樣想,我們定要在遠征巫國一事上盡點力。”

我微笑道:“我當然明白你們的心情,但建立閃靈國和夜狼國的艱鉅偉業,怎能沒有你們?”

戰恨道:“大劍師不用擔心,我和巨靈下面有的是人才,何況我們可以找帝國或魔女國的人來幫助我們。消滅巫帝是最重要的事,這一仗若嬴不了,可能老本也賠進去。”又嘆道:“若不能陪你一起去玩個痛快,會是人生最大的遺憾。”

榮淡如舉手認真地道:“我反對戰恨去,除非他公開立誓永遠不碰我。”

  眾人啞然失笑。

戰恨向她苦著臉道:“我最多答應不會強來,不過有時略微親熱一下也可以吧!大劍師將會體諒我這好兄弟!”

榮淡如嬌笑道:“和我稍微親熱是可以的,卻須由我作主動,並只限於剛才那種吻,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戰恨攤手無奈地道:“我承認鬥不過你,好吧!答應你。”

榮淡如歡天喜地,站了起來,走到戰恨跟前,摟著他脖子,在他左右臉頰各吻一下,甜笑道:“這才是乖孩子。”

  戰恨剛要把她摟個結實。

榮淡如警告道:“噢!記著只可我動手,你是不能動一個指頭的。”婷婷坐回椅裡,又給戰恨送了一個秋波。

  眾人轟然大笑起來。

華茜道:“你兩人最好跟灰鷹學習巫國話,否則到了巫國後,空有滿腔情話,只怕沒法在床上向美女傾訴。”

戰恨搖頭道:“我先要學淨土語,聽翼奇說,淨土美女既多情又大方,讓我搜羅一批淨土嬌娃,放在后宮好好享用。”

麗清低罵道:“又多了一個荒淫無道的昏君。”

我失聲道:“郡主話要說清楚點,這豈非連我都罵進去嗎?”

麗清橫我一眼道:“那告訴我們,昨晚你是在屋外把風,還是在床上聽民女心聲呢?”

  我一時啞口無言。

幸好麗清發覺戰恨色迷迷的眼再落在她胸脯上,又捨不得小飛兒半途而廢,藉機站了起來,抱著飛兒進內去了。

  華茜和山美嘻笑聲中追著進去。

這不知應算是早餐還是午餐的小宴在愉快氣氛裡繼續進行著。

我和兩人談了他們心目中理想的土地,加深在這方面的溝通和了解,連遷徙的方式和時間表也定了下來,直至日過中天,兩人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愉快,向淡如道:“師傅!徒兒預備好了,何時開始學習巫國話和學做姦淫霸道的陰風法師?”

榮淡如淡然道:“你不用出去逛街私訪民居,順道採聽民情嗎?”

我微笑道:“民情怎及你的叫床聲好聽,蘭特天生就不是治國的料子,卻肯定是最好的情人和丈夫。”

榮淡如柔聲道:“只要你喜歡,我什麼時候都可乖乖叫給你聽。”

西琪伏到我身上道:“我受不瞭如姊的媚態,你可要救我。”

榮淡如吃吃笑道:“小丫頭嚐過男人的滋味後,想嘗女人的滋味了。”

在這戰爭的年代裡,男比女少得多,擁有十多個妻子的男人隨處皆是,又非人人身俱異能,所以群妻間假鳳虛凰的遊戲並非罕有,丈夫們都是隻眼開隻眼閉,想不到我也會遇上這場面。

我無可奈何地望向榮淡如道:“秀麗你不要再勾引挑逗乖琪琪好嗎?”

榮淡如笑道:“冤枉啊!我只是在挑引你吧!怎知小琪琪自己受不了。”接著嫣然一笑道:“不過說實在的,你是唯一能令我心動的男子,而乖琪琪則是使我唯一心動的美女。”

  我搖頭苦笑道:“家賊難防!”

榮淡如正容道:“蘭特我郎啊!小琪的體質非常特別,使我總想去親近她,摟著她時我有很微妙的感覺,絕沒有絲毫淫褻的邪念,你放心吧!”

西琪從我身上撐起上身,扭頭向她道:“真的嗎!那就好了,我也歡喜給如姊摟抱,那感覺很舒服的。”

我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像是捕捉到點什麼,又仍是茫無頭緒。

是否因為她們體內都擁有我的異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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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8 20:22:3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均分疆土

快活不知時日過,次日黃昏,黑臉和白天到達日出城。

他們故意把隨行的兩萬野馬人留在城外,只和幾個隨員進城,表示出對我們絕對的信任。

我在寢宮的外廳設了個小宴,食物全由我的嬌妻美妾負責,我要在一個親切和洽的氣氛裡,決定帝國將來的命運。

離宴會開始前的半小時,一切都準備就緒,唯一的事就是靜待貴賓的來臨。

眾女都圍著美姬,逗玩著被她抱在懷內的小飛兒,那傢伙挺會笑的,笑得又甜,眾女都當他如珠如寶,間接幫助了麗清和眾女修好關係。

山美見我被冷落一旁,走過來摟著我道:“在夜狼峽時,山美從未想過有今天的幸福日子,真希望我們的孩子能立即出世。男的須長得像你,女的須像我。”

我微笑道:“真高興看到你這麼快樂。”

麗清搖頭道:“我的族人開始表現出不安的情緒,若不把他們帶回小洋洲,可能會鬧出亂子。”頓了頓道:“昨晚有十多人偷偷離營,潛進了民居去,強奸了一群女子,打傷了十多人,他們失去耐性了。”

  我點頭表示明白。

對任何戰士來說,戰爭就代表土地和女人,贏了勝仗,敵人的財富、土地、女人即歸他們所有,這是戰爭的原動力。強把十萬名壯健的男人不知為了什麼原因困在營地裡,是絕無可能的。

  他們需要渲洩。

麗清道:“放心吧!暫時他們仍牢牢在我的控制下,不過明天必須走,告訴我,蘭特真的愛麗清嗎?”

  我肯定地道:“我愛你!”

  麗清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道: “說吧!無論是什麼事我也答應。”

麗清嗚咽著道:“我想和你獨處一晚,就像那夜在帳幕裡那樣。”

我用舌尖舐去她臉上的熱淚,道:“完全同意。”

西琪這時進來道:“黑臉大王和白天到了。”

我放開麗清,搭著西琪的香肩往外走去,並著她告訴她姊妹們麗清要離去的事和今夜的安排。

  西琪點頭去了。

我張開手和迎上來的黑臉白天兩人進行了代表兄弟的擁抱禮,笑道:“你們精神都很好,一點不似日夜兼程趕遠路。”

黑臉笑道:“剛才翼奇戰恨巨靈等招呼了我們到妓院裡的浴池去浸泡泡浴,由這裡最著名的妓女侍浴按摩,疲累不翼而飛,聽說大劍師有意將南方包括野馬原都劃給我們,那真是太理想了。”

白天興奮地道: “有了野馬原,我們擁有了一塊有十多條大小河流的肥沃土地,以後再不用擔心糧食和木材不夠用了,只是我們若能再得到奔馬山脈內豐富的礦藏,就一切都能自給自足了。”

我微笑道:“好兄弟!本人自有安排,保君滿意。噢!看是誰來了。”

在翼奇和英耀帶領下,麗清旗下其他七名大將,擁前跪倒地上,高呼大帝。

我忙逐一扶起,親切地和他們交談。

這時戰恨和巨靈各率著幾名最得力的手下進來,戰恨身旁踉著的是成熟了很多的採蓉。

華茜等笑迎上去,送上美酒食物。

  氣氛輕鬆愉快。

我向把採蓉帶往一旁的榮淡如警告道:“不要教壞人家的好妻子。”

榮淡如自我一眼道:“你們男人不是需要一個只懂對你壞的妻子嗎?”不理而去。

戰恨搭著我肩頭嘆道:“大帝!對著這妖女,看來你是明贏暗敗,討不了半點便宜的。”

  眾人大笑起來。

我提高聲音道:“來!讓我告訴大家我對未來的構思。”

眾人本以為這次只是會議前的歡迎宴會,怎知忽變成了帝國史上最關鍵性的一個集會,緊張起來。

我從容道:“整個構思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和平快樂,有沒有反對這個大前提?”

  眾人轟然應道:“贊成!”

我道:“野馬族將擁有南方包括野馬原在內的土地;閃靈族除保持他們的閃靈谷和聖原外,領地會向兩面擴展,一是往西向夜狼峽連雲山和沙漠伸延,另一方面是往東來,把整幅原始森林納入版圖,還包括了森林外魔女河以西的沃土。”

眾人屏息靜氣,聽著這決定每個民族未來的重要公佈。我向戰恨笑道:“你得到的是西面廣闊的土地,那是否你最想的地方?”

戰恨感激道:“多謝大劍師完成夜狼族數百年來的夢想,我們實在太厭倦沙漠了,只想躲到大地上離沙漠最遠的地方去,再聽不到沙漠吹來的風聲。”

我向白丹道:“魔女國保留原狀,但不設任何軍隊,佔著大地的核心,四邊都和別的國家接壤,真正管治大地的'元首會'每三年一次在那裡舉行。而魔女國的元首就是'肥軍師'馬原。保護魔女國,將是所有人的責任。”

眾人還是第一次聽到元首會這名詞,紛紛追問。

我先賣個關子,道:“為了使實力平均,互相制衡,我會把帝國一分為二,成為兩個獨立的國家,各以日出城和望月城為首都,翼奇和英耀分任元首,有沒有人反對?”

冀奇和英耀兩人一呆道: “你才是我們的領袖呀!”

  我大喝道:“這是我的命令!”

  兩人嚇得跪倒謝恩。

戰恨直言道: “那你幹什麼?我們服膺的只有你一個人,希望你能管治我們。”

我微笑道:“把所有權力集中到一個人手裡是很危險的事,而且會出現繼承的問題。”

巨靈皺眉道:“若有起什麼事來,誰有能力平息紛爭。”

我道“所以我才想了個元首會出來,由每個國家的元首出席,各國都有自己的內政,若牽涉到國與國的問題,全由這元首會解決。第一屆的元首會就在明天舉行,你們要決定疆界的劃分、兵力的平衡、國與國問的交往方式、繼承的方法,逐步把國與國連接起來,讓人民自由貿易通婚,當有一天連國界都消失了時,真正的和平亦將降臨了。”

黑臉道:“大劍師難道什麼也不要嗎?”

我笑道:“我已擁有了一切,就是你們這班好兄弟。你們的國,就是我的國;你們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嗎?”

戰恨大喝道:“不管你怎麼說,你都是蘭特大帝,只要你說出來的話,就是至高無上的法則。”

我低聲道:“那我們找個時間溜到浴池快樂快樂吧!”

眾人先呆了一呆,才捧腹狂笑起來。

我拍著黑臉的肩頭道:“只要你有糧有貨,連巨靈那沙漠裡珍貴的水井也可換來喝喝,還擔心什麼呢?生存之道,在於互相倚賴互相信任。”

黑臉感動地道:“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偉人是什麼樣子的。”

我振臂高呼道:“偉人的工作完畢了,其他事全由你們協商解決,不要來煩我。”

  眾人歡天喜地應承了。

翼奇走到我身旁,有點難以啟做齒地道:“大帝!我要隨你回淨土去,這日出國的元首我不想當了。”

我笑道:“你擔心什麼?我會使人把你的淨土情人送來給你,好好乾吧!當一切安定下來時,可選有能有德之人接替你,那時你到什麼地方去也可以了。”

翼奇給我點醒,開心地加入其他人群裡,接受祝賀。

戰恨和巨靈圍了過來,表示他們的滿意和感激。

眾女見我閒下了來,一擁而上,紛紛送上香吻祝賀。

淡如道:“我早知你是這麼一個人,幸好你沒有把我們連土地送了出去。”

  我笑道:“我怎捨得。”

白丹來到我身旁道:“沒有比大劍師的安排更好的了,最使我有信心的是現在六國的元首都是好兄弟,只要相互不斷通婚和貿易,誰還蠢得有打仗的興趣。”

我點頭道:“沒有了戰爭,人口會瘋狂地增加,出現新的問題,所以明天你代表馬原去參加元首會時,必須想出控制人口增長的方法。”接著大叫道! 。 “麗清在那裡?”

  西琪和山美挾著麗清走了過來。

我提起麗清的手,微笑道:“有沒有興趣和我共乘飛雪,夜探扎在城外的小帳?”

麗清驚喜道:“真的有個帳幕嗎?”

華茜過來吻了她一口道:“郡主的吩咐,華茜當然照辦。”

我攔腰抱起麗清,往大門走去,所到處,沒有人不跪下敬禮,即管我沒有一兵一卒,但我的權力在這片土地上,仍是至高無上,沒有人敢質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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