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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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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黃易]大劍師傳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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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8 20:23:0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改變計劃

次日依依不捨下,麗清領著陰風族的大軍,坐原船返回小洋洲。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在淡如這美麗師傅的“循循善誘”、悉心教導下,學習巫語。模仿陰風法師的一切,包括他巫神書上的妖術。

  另一個學生是西琪。

在我的嚴格訓練下,她的劍術突飛猛進,很快和淡如斗個勢均力敵。

她像在蛻變中的蝶蟲,在我的滋潤下,一日比一日標致,風姿綽約,氣質懾人,直迫魔女百合。不但外貌如此,她的智慧亦不住增長,一言一語,都有種令人甘心服從的魅力,除了對著我時還間中流露出小女兒的情態,對著其他人自有種高不可攀的聖潔風範。

淡如對她更迷戀了,也只有她仍敢對西琪摟摟抱抱,間中親個嘴。

另一方面,第一屆的元首會不住舉行著,詳細討論著每一項細節,各國的謀臣將領不住往返各地,準備著迎接新時代的來臨。

最後肥軍師馬原來了,使我知道魔女城重建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亦使我更記掛著魔女百合的去向。

我命人把六冊智慧典抄寫多份,贈給各國的元首,同時還強調這只能作個引導,真正的治國方法,應是在實地體察民情下定出來的,欲速不達。

經過了長期的暴力統治和戰爭,人民需要的不是掠奪,而是休養生息,以恢復元氣。

這兩個月的另一收穫,就是六名元首和他們的屬下與部門間培養出真摯的友情,這使得很多本來很難解決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各方的軍隊逐慚折回原處,日出城的氣氛由絢爛歸於平淡,人民過著平靜豐足的生活。

  返回淨土的時候終於到了。

這天晚餐後,我和四位嬌妻坐在後園的涼亭內閒聊。

西琪一身白緞,俏臉閃耀著動人心魄的聖光,悠然挨在椅裡,看得我們全呆了。

西琪終發覺到我們的異樣,微嗔道:“你們為什麼這樣看人家?”

小骯微隆的山美籲出一口氣道:“小琪愈來愈美了,美得教人不敢迫視,我現在才明白如姊為何這麼愛抱你。”

華茜讚道:“琪琪的身體會發亮,皮膚光潤得透明似的,難怪戰恨巨靈等全看呆了眼。幸好這世上還有蘭特在,否則誰可配得起你,誰有資格擁有你?”

淡如嬌笑道:“有!那就是我,來!痺琪琪,坐到我腿上來,讓我像夫君般疼疼你。”

西琪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你還末有得到蘭特的同意。”

淡如向我皺皺可愛的小鼻子道:“我妒忌你,又愛你!”

我心中卻在想,若西琪如此不斷發展下去,能否有一天在魅力上超越百合,那會是什麼樣的美態呢?

山美向我奇道:“為何你今晚特別沉默?”

西琪道:“他在想著魔女百合。”

  我一震道: “你怎會知道?”

西琪深情地看著我,清澈的眼神不含半點雜質,淡然道: “我和你的心是連在一起的,自然能感到你想的東西,但有件事我可不依,就是你對我的慾念減少了很多,若再如此,我會停止再跟你學劍和修練那些心靈力量的練習了。沒有了你,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我深吸一口氣,點頭道:“你這樣一說,我才覺得自己確是如此,這原因是雙方面的,你不覺得對我的癡纏減少了嗎?所以不能全怪我,遲些我為你建座聖殿,讓你這聖女住進去。”

西琪聖潔的芳蓉綻出一絲笑意,走了過來,坐入我懷裡,平靜地道:“不要多心,而是我覺得只要和你在一起,好好看著你,聽著你說話,就心滿意足。不過,你也知道吧!只要你碰我,你的乖琪琪怎抵得住不情動,只想你要我,主動操在你手上啊!”

淡如笑道: “大劍師快碰她吧!讓我們看看聖女變成蕩女的可愛樣子。”

西琪橫了淡如一眼,微嗔道:“如姊你整天都想著這類東西,大家談談笑笑不好嗎?”

榮淡如露出一個具有高度誘惑力的微笑,兩眼閃過能攝魄勾魂的採芒,柔聲道:“西琪!如姊美嗎?”

  西琪讀嘆道:“如姊當然美!”

我知淡如在向西琪施展媚術,西琪倒沒有什麼,我卻給挑起了情慾,西琪立時感受到我的反應,“啊!”一聲往我望來,俏臉一紅,伏到我身上,嗔道:“蘭特你很壞,幫如姊挑逗人家。”

冰雪聰明的淡如先是不解,旋即明白了個中微妙的連鎖情挑,花枝亂顫般嬌笑起來,那媚樣兒真的教我心動極點。

  西琪的身子發起熱來。

沒有說錯,她對情慾雖愈來愈冷淡,不會主動想到男女之事上,卻絕抵受不了我的挑情,是因為她愛我愛得太深了。還是有更玄妙的原因在內呢?

我一把抱起她,往寢宮走去,向三女道: “來!讓我這荒淫大帝好好對付你們這四個可愛的小妃子。”

淡如追上來道:“大帝,今晚讓我們四名小妃同床侍寢好嗎?”

西琪看穿她的意圖,嬌嗔道:“如姊!”

淡如淡淡道:“你敢不聽蘭特的話嗎?”

是夜我情慾高漲之極,當四女全睡過去後,我仍有點意猶末足,像有個聲音呼喚我般,到內廳側的小房去找美姬。

月色透窗而入,照著床上的美姬,摟著一堆被子酣睡著。

我坐到床緣,剛摸上美姬的俏臉,突感有異。

美姬不是睡著了,而是昏了過去。

忽爾里,我感到她身旁被內還睡了另一個人。

沒有任何妙筆可形容我心內的震駭,自從我得到由魔女刃傳入體內的異能後,從沒有人在近處而不給我發覺。

為何直至這一刻我才感到被內還有人。

  可是心中沒有一絲危險的感覺。

  那會是誰。

我拿著被角,手心冒著汗,緩緩掀起被子。

  全身劇震。

在月照的金黃色光裡,一副令我魂牽夢縈,有絕世之姿的清麗玉容現在眼前。

  天呀,竟是魔女百合!

我一震下將整張被子掀掉,露出她冰肌玉骨的赤裸胴體。

百合美得像天上的艷陽般令人不敢迫視,她那使我捨不得移開目光的明媚眸子更射出無盡的深情,牢牢攝著我,像這世上最強力的磁石般把我吸著。

百合伸手愛憐地撫著我的臉頰,玉唇輕吐道:“蘭特!你沒有令我失望,做得很好!比我預期的還要好。”

我淚水奪眶而出,顫聲道:“百合!”

一滴晶瑩的淚珠也由她眼角瀉下,流往她完美無瑕的粉臉上。

百合安閒地躺著,擁有光澤攝人的肌膚和美至全無瑕疵的右腿屈曲了起來,貼著我的脅側,以她仙樂般溫柔優雅的聲音輕輕道:“傻孩子,不要哭,否則我會跟著哭起來,因為我們的心靈,由你接過魔女刃的那一刻,早連接起來,你所有悲苦哀樂,欲焰狂情,每一個對我的思念,百合都感受得到,所以你從不孤獨,永遠不會。”

我終忍不住岩溶爆發的激情,伏倒她懷裡,忘情地痛哭起來。

所有我對她的愛念幽思,全在這一刻得到補償。

無論平日我蘭特是多麼的堅強,在她已不知活了多少歲月,洞悉世情的慧眼下,我只是個脆弱的小孩子。

百合用她那對美得不應見諸於塵世的玉手,摟著我的頭,輕柔地插進我的頭髮內,摩挲撫慰著我翻起了滔天巨浪的心湖。

我顫聲道:“百合!我不敢,因為我不配。”但我的手卻與說話毫不配合,正肆無忌憚,愛不釋手,她的胴體實在美得無以復加,比淡如柔尤有過之。

魔女百合坐了起來,在我的手下抖震著,纖手輕撫著我的臉頰,深情地道:“我的體質不同於西琪或公主,只能夠和你歡擁一次,以後無論怎樣,也不可以和我親熱,否則我會因受不住情慾的爆發而死去,所以我要你好好珍惜百合唯一的這一次。以後亦全靠你克制自己,你是百合唯一難以抗拒的人,因為你體內有我給你的愛。”

我一震道:“我們這麼快就要用這珍貴無比的一次嗎?”

百合嬌慵無奈,摟緊我呻吟著道:“你忍得住嗎?”

  我苦笑搖頭。

百合以罕有的羞澀神情道:“百合也忍不住。”

我心中一陣激動,一把將她摟個結實,享受著與她肉體廝磨的醉人感覺。

我感到我們的靈魂像肉體般交纏糾結在一起,升往高無盡極的虛空裡。

  整個宇宙在擴展伸延著。

在這一刻我感到自己化作了天上的神仙。

假設我們真是天上下凡的星宿,現在就是由凡世跑了出來,重歸天位。

  我們抵死纏綿地互擁著。

能量海潮般由她的身體湧向我體內,又由我的身體倒流回她那裡。在生命和心靈上,我們都緊密地連合起來。

  時間像電光石火般飛快流逝。

最後我伏在她的身體上狂喘著氣。

她拚命摟緊我,似防我突然離開她而去。

我們甜蜜地互吻著,有種狂風暴雨稍竭時的鬆弛和寧洽。

百合嬌吟著道:“蘭特你真好,只有你才能令我嚐到真正做女人的滋味,我會永遠記著。”

我這時才含糊地想起她是西琪的母親。

百合含笑道:“這時想起不太遲嗎?”

我一呆道:“你真的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百合點點頭,然後道:“不能做愛也不打緊,給你這樣抱著百合已感滿足了。”

想不到她真的如此痴戀我,我滿足地道:“以後每晚都要抱你。”

百合輕輕搖首道:“可愛的蘭特,你還有很重要的事去做,因為你要到巫國去,阻止最可怕的事情的發生。”

我沉聱道:“你是說公主的事。”

百合點頭道:“是的!巫帝是這世上最邪惡最可怕的力量,若讓他借了公主的身體,把力量凝聚於一個身體裡,再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作惡,當他摧毀了廢墟內我的父神時,整個圓球會陷進黑暗世紀裡,永遠沉淪,永遠無助。”

我劇震道:“公主給送到那裡足有一年了,現在還來得及嗎?”

百合道:“轉移能量是宇由里的奇蹟,一不小心會帶來徹底的毀滅。魔女刃內所藏的龐大能量,能成功轉移到你體內,又不曾傷害你,不知費了我多大心力精神,巫帝若要據公主的超體質為己用,是需要一段長時間的,所以你應仍趕得及去製止他。”

  我道:“那你和我一起去。”

百合幽幽一嘆道:“你道百合不想嗎?但我要返廢墟去,找尋父神,弄清楚一些至關緊要的事,否則我們將永無可能擊敗巫帝。噢!天快亮了。 ”

我搖頭道:“你認為我肯放你走嗎?”

百合甜絲絲一笑道:“傻孩子!趁你的嬌妻起床前,繼續我們還未完成的愛業吧!”

  “砰砰!”

  敲門聱把我驚醒過來。

  第一個走進腦內的念頭就是! “魔女走了。”

我爬了起來,床上空無一人,連美姬也不見了。

“咿啊!”門推了開來,出乎意外的是美姬走進來道: “你終於起床了,貴妃她們見不到你,都沒精打采呢。”

我心內一片茫然,道:“你醒來時看到什麼?”

美姬一愕道:“當然看到你,為何昨夜你不叫醒我,讓美姬侍候你?”

  “醒了,醒了!”

山美嚷著走進來,背後跟著的是淡如、華茜和西琪。

我望向她們沉聲道:“計畫改變了,我要立即到巫國去。”

華茜和山美花容失色,因為那代表了我即將離開她們。

我摟著她們道:“我是迫不得已的,甚至連回淨土的時間也沒有。”

榮淡如皺眉道:“這是什麼香氣?”

西琪淡淡道:“是母親的體香。”

三女色變道:“魔女百合,她還未死嗎?”

我恍然大悟道:“百合什麼時候找上你的?”

西琪坐到我懷內,摟著我道:“蘭特,我以後再不會有任何事瞞著你,原諒我這唯一的一次吧,母親她只能和你親熱一次,所以須待到我真能協助你對付巫帝時,才和你見臉,而那亦是你應趕赴巫國的時刻了。”

淡如如夢初醒道:“難怪這兩個月來你轉變得那麼厲害,原來魔女把你的潛能發揮出來。”

華茜坐到我身旁,垂頭道:“你什麼時候走?”

我伸手過去摟著她香肩道:“明天清早。”接著向美姬道:“給我立即找戰恨、巨靈和灰鷹三人來。”

  美姬應命去了。

我站了起來,伸手抹掉山美俏臉上的情淚,柔聲道:“為了我們的孩子,我要你和華茜安心的等著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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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遠征巫國

我們乘著飄揚著陰風法師雙蛇標誌旗幟的堅固巨艦,向茫茫大海進發著。

經過了風平浪靜的三天后,終於起風了。

開始時,風從東南方悄悄吹來,不久越吹越大,三桅船帆漲滿了,鼓得滿滿的,極有威勢,好不神氣。

灰鷹和他那二百名精選出來的航海好手,按班值勤掌舵,淡如的十二遊女則負起我們起居飲食之責,各人都起勁地干著。

我和戰恨、巨靈及西琪由朝到晚都在惡補著巫語,連交談亦只限用巫語,不知多麼辛苦。

陰風號鈍而寬,實而重,在波濤洶湧的水面穩重前行,並沒有翼奇那兩艘帝國艦稍遇風浪即左傾右擺的情況。

在茫茫大海裡,我們有著孤獨無助的深刻感覺。

  一半已不錯了。哈!印象最深的自是那些淺紅色,入水即溶,無色無味的催情春藥,真想每人餵你們一粒,看看你們會變成什麼樣子。 ”

西琪笑道:“不要白費心機了,我和如姊都不怕春藥,獨怕你的催情手段。”

淡如訝道:“乖琪琪的詞鋒銳利起來了,蘭特!恐怕將來有得你消受。”

我嘆道:“枉我這麼疼愛你,一有機會就立即不肯饒人。”

  兩女笑了起來,乖乖送上香吻。

我閒著無事,向淡如問起巫國的情勢來。

淡如詳述道:“大洋洲是黑叉人和紅魔人的天下,兩族長期處於戰爭狀態,直至黑叉王堯敵給我收伏後,戰爭才結束。”

我愕然道:“原來你是管治黑叉人的巫神。”

淡如道:“若非我另有任務,早在淨土就和你交上手了。”

我透出一口涼氣道:“幸好如此,否則以黑叉人的軍力,配上你的才智,可能是個完全不同的局面。”

淡如道:“狂雨法師是紅魔人至高無上的領袖,才智不下於我,所以你定要拋開一切,變成真正的陰風法師,若惹起他的懷疑,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西琪問道:“如姊!我們現在的目的地是那裡?”

淡如道:“為了安全著想,我們會在黑叉人勢力下的'海龍港'上岸,那是黑叉人十大城市之一,夫君啊,我很怕你狠不下心來扮演陰風,那就糟了。”

我嘆了一口氣道:“放心吧!我會依足你的話去做,幸好黑叉人裡有位我很願意強奸的美女,就是戴青青。”

淡如橫我一眼道:“原來青青亦逃不過你的魔爪,那就好了,只要再加上幾名美女,或可含混過去,不過離開了黑叉人的勢力範圍後,就是其他人的地方,那時你定要顯出陰風的邪惡行徑,否則誰都會知道你是個冒牌貨。吃慣肉的惡獸是不會改吃草的。”

西琪擔心道:“陰風五年前才到過巫國,他們會否從聲音體型認出蘭特來?”

榮淡如道:“這我倒不擔心,一來他們體型相近,夫君的模仿力又強,聲音嘛,陰風一向說話不多,夫君經過這些日子來的練習,語調聲線把握得惟肖惟妙,唯一會露出破綻的,仍是陰風今人髮指的淫行。”

我不想再談這問題,改變話題道:“巫國除了這兩大族外,還有什麼其他的種族和巫神?”

榮淡如道:“巫國內有超過百個的大小種族,多散居山林原野,只有'白女''色耳''長腿''鐵鬼'匹個種族擁有城市,把黑叉和紅魔兩大族分隔開來,這四族本歸'喚天巫神'管治,不過喚天四年前因練巫術出了岔子慘死,其位由女兒'小風後'寧素真繼承,喚天一向與陰風不和,因為陰風曾數次向煥天要求得到他的女兒,所以今次若遇上小風後,你這陰風定須有點表現才行。”

  西琪道:“寧素真懂巫術嗎?”

榮淡如道:“寧素真出名憎恨巫術,也因此得到人民愛戴,所以狂雨特別不喜歡她,只是巫帝屬意於她當黑叉人和紅魔人間的緩衝,所以狂雨才動不了她。我和她的關係很不好呢!唉!若要到巫帝宮去,她的領土則是必經之路,避也避不了,因為我們要從那裡坐船到紅魔人的首都去。”

我大感頭痛,道:“紅魔人是三大族裡最強大的種族,有些什麼人才呢?”

榮淡如道:“紅魔人之王屠龍是狂雨的徒弟,對巫帝忠心耿耿,他的女兒屠姣姣,與寧素真、戴青青和我,並稱巫國匹大美人,但屠姣姣你絕對動她不得,因為她是最得狂雨寵愛的人。屠龍手下有兩名超卓劍手,人稱紅魔雙劍,一叫柳客、一叫機鋒,兩人均是智勇雙全的猛將,正爭著做屠姣姣的夫婿,這事巫國無人不知,若你插手進去,局面將不可想像。”

西琪皺眉道:“我們可否藉口急於晉見巫帝,每處地方只停上一天半日,那是否可省卻很多煩惱呢?”

榮淡如嘆道:“我很想這麼辦,不過恐怕很難做到,黑叉人是我的下屬,如姊很難全不理他們的事,匆匆過門而去。到了紅魔人的地方後,更要依狂雨的方式辦事,若他蓄意不讓我們見到巫帝,又或巫帝不想那麼快召見我們,問題便大了。”

這時十二遊女之首倩兒到來說晚餐準備妥當,淡如吩咐道:“給我把灰鷹叫來!”

  倩兒領命去了。

這十二遊女因要接受媚術的訓練,千挑萬揀下,都是萬不一見的美女,擅化裝偽型之術,兼之武功高強,對淡如又忠心,實是很大的助力。

淡如笑著向我道: “既知你對戴青青有這種嚮往,我們就改變航線,從另一港口登岸,教戴青青避不開你這邪人的淫辱。”

我為之啼笑皆非,想起一事,問道: “戰恨和巨靈躲到那裡去了?”

榮淡如道:“物似類聚,你這兩位好兄弟閒來無事,終日和我的乖女兒們鬼混,在我的首肯下,有四名遊女不堪情挑,失了身給他們,戀情熱,你說他們還有空閒的時間嗎?”

我聽得心頭寬慰,特別是巨靈,這總可算作對他失去采柔的補償吧,更何況遊女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郎情妾意,何樂不為?

榮淡如瞅我一眼道:“我的乖女兒里以倩兒和穗兒兩人資質最美,不若你將她們收作近身侍婢,和美姬及你在淨土的凌思,一起侍候你好嗎?”

我笑道:“你自己捨不得她們吧?”

榮淡如瞇了我一眼,送上香吻道:“當然捨不得,最好由我及早安排一下,否則稍遲說不定會給餓狼銜走了。”

無可否認,戰恨和巨靈都是很有男性魅力的男人,對女性有強大的吸引力。我絕不會和他們爭風呷酯的,因為他們都是好兄弟。

而且我得到這麼多美女,更存有容讓之心,笑道:“這事遲些再說吧。”

接著下來的二十多天,一點陸地的影子也看不到,波濤卻洶湧起來。

我們都到了艙頂的望台上,遙望前方。

戰恨和巨靈都是一點航海的經驗也沒有,奇道:“為什麼風勢不急,海浪卻這麼大呢?”

榮淡如答道:“前面五十哩許外是航海的人最懼怕的'鬼礁',一不小心,便會舟覆人亡。”

巨靈色變道:“海洋這麼大,難道不可以繞過它嗎?”

灰鷹嘆道:“可以的話,誰喜歡到那處去,只是這礁脈連綿百里,海面看去則無踪無影,我們被海流帶到這裡時,才從暗湧的加劇知道正逐慚向它接近,想逃也逃不了。”

戰恨呼出一口涼氣道:“那怎麼辦?”

灰鷹道:“現在吹的是南風,所以唯一的希望是由北端繞過暗礁,但若風向忽轉,刮起西風來,我們就完蛋了。”

這時水手們開始依風向轉帆,扳過舵,隨著背後吹來變幻難測的南風繼續著令人膽顫心驚的航行。

戰恨和巨靈都很喜歡西琪,拉著她談天說地,以減輕心中的不安。

我和淡如來到船緣旁,大家心情都有點沉重。

淡如偎入我懷裡,輕輕道:“我從來沒有害怕的感覺,可是自嫁與你後,常有患得患失的恐懼,怕快樂的日子不能長久。”

我摟著她香肩道:“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沒有人能從我手裡把你奪走,包括命運在內。”

淡如軟弱地道:“真可以這樣嗎?”

我微笑道:“若掉進海裡,我會把你救起來。”

接下來的十多個小時,水手們預備了一切應變的措施,把食水和糧食放在十多艘逃生用的小艇裡,將船上所有東酉綁得牢牢的,以應付突起的浪頭和暗湧。

午後天降細雨,前方迷茫不可辨,更添驚險之情。

我們不敢躲進艙內去,怕船翻時逃不出來,全體集中到甲板上去,準備隨時坐艇逃生。

入黑後形勢更險惡,陰風號前進的運動方式似乎有點異樣。

灰鷹使人登上桅杆,遠眺黑沉沉的海面,幸好雨停了下來,在微弱的星光裡,仍勉強可看到前方悔面突出了一排黑壓壓的礁石群。

當水手的呼叫由高桅上傳下來時,灰鷹臉如死灰高叫著他們鷹族的土語,水手奔來奔去,搶著把帆降下來,就像世界末日剛在這一刻降臨了。

灰鷹撲過來氣急敗壞道:“南風停了,現在我們被捲進了向東去的急流,若依此方向移動,會朝著暗礁駛過去。”

  戰恨駭然道:“那怎麼辦?”

灰鷹道:“現在改由人力操控,由艙底運獎行舟,希望能逃離這急流。”

  我道:“讓我們去幫手。”

灰鷹道:“不!我的手下合作慣了,讓他們操獎比較妥當點。”說罷匆匆去了。

陰風號一下一下地顛簸著,海面波浪的洶湧情狀肯定是暗礁造成的。

急激的浪湧此推彼撞,陰風號像塊小木頭骰高起低落,各人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我摟緊西琪和淡如,和戰恨、巨靈、十二遊女在船頭焦心地苦候著即將來臨的命運。

這時前方盡是暗礁可怕的魔影,近得像觸手可及。

陰風號半傾斜著往暗礁靠攏過去。

暗礁在水中半掩半露,海面上水花飛濺,泛著泡沫。

這時若掉進水里去,將不會是淹死而是喪命於連續的撞擊下。

灰鷹又撲了過來,叫道:“登上救生艇,我們絕無可能繞過暗礁了,現在唯一方法是棄艦逃生,或者尚有一線生機。”

我伸手去握著西琪的小手,靈覺往只在兩哩許外的暗礁探過去,搖頭道:“小艇更抵受不住急流的牽扯,我們不若往暗礁直駛過去。”

  灰鷹駭然道:“這怎麼行?”

我喝道:“我沒有解釋的時間,把其中一張帆升起一半,依我的指令緩速前進。”

淡如嬌叱道:“照大劍師的吩咐辦!”

巨浪滔天裡,在船上微弱的風燈照耀下,陰風號朝著可把任何船隻吞噬的暗礁筆直駛西琪伏在我懷內,一對鐵手緊握著我的左手,而我則舉起右手,手指撮聚,平舉胸前指示著船應走的角度和方向,灰鷹目不轉睛看著我那微擺著的手掌,喝出船行的角度,讓舵手調整船向。

西琪的心靈和我連成一體,使我的靈覺以倍數增強,清楚無誤地探測著黑漆海裡突出來或沒在水面下的危險。

我集中全部靈力,應付即將來臨的艱苦旅程。

這是個全生或全死的遊戲,若讓船體撞到鋒利的珊瑚礁去,會把整艘船破開來,陡峭的浪波將把陰風號無情地掀翻,那時所有人都變成任由急流擺佈的犧牲品,沒有一個人能活命。

“隆隆”聲中,陰風號顫震著駛進珊瑚礁裡。

我反而輕鬆下來,突出水面的礁與礁間實在有很大的空間,真正的危險是在低於水面的暗礁。

靈覺不住伸延,剎那間整個形勢給我了然於胸。

也看到橫亙在正前方無路可通的礁石群。

我的手忙傾往左方四十五度角,大叫道:“危險,左轉!”

  灰鷹大聲傳令。

激起的浪花打上望台,沒有一個人不是混身濕透。

更使人驚心動魄的是激浪急湧撞上礁石悶雷般的轟鳴聲,仿似惡魔在海底里慘號悲呼,響徹黑沉沉的夜空。

在水手死命運槳,半帆調動下,陰風號傾側著往左方彎去,險險避過眼前的厄運。

破碎的巨浪呼號起伏,拍打著四周的礁石,波濤滾湧,我們仿似置身鬼域,再感不到絲毫人間的平靜和溫暖。

西琪的嬌體貼靠著我,不住抖顫。

陰風號在兩座大山般的巨礁間穿行而過,航線依著我的指示左彎右曲,避過水底的礁石,巨浪給兩邊巨礁一夾,愈掀愈高,浪與浪間深深的波谷,使我們不得不抓緊船上的桅杆繩索等一類東西,以防墮進海裡去。

這時我們再聽不到礁脈傳來的怒吼,耳裡只有兩旁巨礁的砰砰拍打聲。

淡如腰上綮著繩子,由後面把我攔腰摟著,戰恨巨靈則從左右扶著我,令我能保持直立的姿勢。

忽然間,一個巨浪不知由那處湧來,虛飄無力下陰風號被湧上了半空,以驚人的高速沖上浪脊,整艘船發出吱吱響叫,我們五個人立足不住,一齊滾倒望台上。

陰風號落了下來,隨著由後湧來的狂濤奔馬般往前衝去。

這一刻連我也無所作為,只能聽天由命。

  命運再不是掌握在我手裡。

又一座浪山崛起後方,當陰風號跌落下去時,海浪由後面狠狠撞過來,整船連人全浸到洪水里去。

強大的吸扯力把我們沖得在甲板上翻滾不休。

驀地壓力減少,浪山在震耳欲裂的吼聲及撞擊聲中像個最不受歡迎的惡客般過去了。

陰風號的帆桅奇蹟地完整出現在頭上,連風燈竟也沒有熄滅。

  忽爾平靜下來。

  陰風號隱定地往前飄去。

  我們不能置信地爬起來。

不知由那裡鑽出來的灰鷹狂叫道:“過去了!餅去了!我們穿過了。”

全船上下人等歡聲雷動,欣喜如狂,互相擁抱慶賀,連榮淡如也給戰恨乘機抱了。

  天明時,海面回复浪靜風平。

我和淡如西琪回到船尾,享受劫後的歡娛和寧洽。

西琪向我微笑道:“蘭特,剛才我和你的靈力連結起來時,感到很興奮,有點和你在做愛的感覺。”

我呆了一呆,道:“真的嗎?我可能分心到暗礁上,所以沒有這種感覺,惟有待會多和你做幾次愛,好好補償這損失。”

西琪美得令人目眩的俏臉露出個不知好氣還是好笑的表情,橫我一眼,別過俏臉去看落在遠後方的礁脈。

淡如輕嘆道:“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你真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從沒有船敢通過這可怕的礁石群的。”

戰恨、巨靈和灰鷹三人齊往船尾來,報告了船上的大概情況後,灰鷹道:“船的毀壞不算嚴重,很快可修好,最大問題是糧倉給水沖了進去,所有食物都流失了,放在艇內的食物又一點不剩,餘下尚有四十多天航程,食物會成為最大的難題。”

我微笑著從白楊木座旁的箭筒拔出一枝利箭,站起來找了條繩子綁在箭尾處,另一端綁在木座的扶手處,拿起“射日”大弓,來到船尾處。

眾人好奇地走到船緣旁,看看我怎樣從海中獲取食物。

  “颼!”

  勁箭射進海裡。

  繩子扯得筆直,接著顫動起來。

灰鷹叫道:“天!你怎能看到水底下的東西?”

我大笑道:“這條魚最少有個人那麼重,助手們,給我扯它上來。”

  眾人興奮起來,爭著來扯繩子。

我微笑道:“若我們給餓死了,誰去告訴人我們曾成功穿越那鬼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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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迎浪之城

  “鏘鏘鏘!”

西琪把戰恨狠辣的三矛完完全擋開,劍勢一展,殺得對方不斷退後,怪叫連聲。

巨靈嘆道:“小琪琪的劍真厲害。每次和她交手都像進步了一點,說出來都沒有人相信。”

榮淡如嬌叱一聲,撲了出去,接過西琪的攻勢,斗在一起。

戰恨抹著汗走回來,苦笑道:“由她身上可以想像為何大元首怕了魔女百合。西琪是天生的劍手,怕除了大劍師外,沒有人可以勝過她。”

我含笑看著兩女此進彼退,鬥個旗鼓相當,連戰三人後,西琪仍沒力竭之象。

  “叮叮!”

  榮淡如嬌笑道:“我不打了!”

西琪回劍鞘內,淡如借勢上前,把她擁入懷裡,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戰根兩眼放光,叫道:“秀麗法師,來!我和你練劍,練完後記得來這一套。”

  兩女笑著走過來。

榮淡如向戰恨道:“不是定要比劍才可以親熱!”靠往戰恨,送上香唇,讓這餓狼首次嘴對嘴輕吻一下,才嬌笑著回到我身旁。

戰恨神魂顛倒地嘆道:“確是最懂迷惑男人的妖精!”

  眾人笑了起來。

巨靈羨慕地道: “不公平!我對淡如規行矩步,應更得獎賞才對。”

我伸手在西琪的香肩拍了一記,作出示意。

西琪嫣然一笑,走過去摟緊巨靈,送上香吻。

  巨靈渾身一震,慌忙吻下去。

他比戰恨君子得多,輕輕一吻,放開西琪,讚歎道:“我想即管吻上魔女百合,也不外如是。”

西琪還是第一次吻我之外的男人,俏臉微紅,回到我的身旁。

我感受著各人間真摯的友情,這近百天的旅程,使我們變成了一個親切的家庭,再無分彼此。

戰恨道:“我忽然感到就算得不到秀麗的身體,都心滿意足了,現在這種關係更美妙。”

榮淡如瞅他一眼道:“這才是好孩子。”

巨靈點頭道:“淡如的乖女兒都得她真傳,在床上那種嬌媚真可使男人發狂,將坐船這麼難過的日子,變成了人間的天堂。”

  高桅上傳來興奮的喊叫。

  榮淡如喜道:“看見陸地了!”

迎浪城是大洋洲東南端靠海的大城市,是巫國沿海最重要的海港,海灣深闊,泊滿了各式各樣的船隻。

當陰風號駛進港口時,四艘戰船迎了上來,兩艘護在船側,兩艘在前領航,帶著我們往最大的碼頭泊去。

我換上陰風的衣袍,戴上那精緻的假臉,和淡如並排卓立船頭。

戰恨和巨靈則換上陰風將領的服飾,權充護衛。

西琪穿著男裝,稍掩艷容,背著我的魔女刃,成為我的女徒兒。

陰風生前有一習慣,就是每晚必須有女人侍寢,所以有個隨身女徒,實是必然的事。

接著就是淡如的十二個乖女兒和灰鷹。

“隆隆”聲中,陰風號泊往岸旁。

號角聲起,一隊鮮衣華服的黑叉儀仗隊,在碼頭上奏樂歡迎,一辜迎浪城的重要人物,在岸上列隊恭候,我一眼把立在最前頭的戴青青找出來,我定要找個機會,告訴她我是誰,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誤會,利用她演出一場好戲。

  陰風號終於停定。

互相禮讓一番後,黑又人的領袖秀麗法師榮淡如帶頭由跳板走下船去,我跟在她身後,來到碼頭上。

踏足穩定的實地時,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我聽到戰恨和巨靈兩人在身後輕微的嘆息。碼頭上所有人一齊跪倒以巫國話高呼了三聲“秀麗法師”。

榮淡如笑道:“各位請起,我帶來了一位貴賓,就是尊貴的陰風法師。”

眾人站了起來,驚懼的眼神往我望來,只從他們的神態,可看出陰風是如何不受歡迎。

我強迫自己湧起邪惡之念,由眼射出,掃過眾人,到了戴青青身上時,上下打量了一戴青青秀目閃過怒色,強忍著不發作,轉向淡如道:“屬下在東宮安排好了一切,以作陰風法師和隨員歇宿之所。”

榮淡如道:“讓他們和我住到主宮去,我們還有要事商討。”

戴青青俏臉微變,不敢拂逆淡如的指令,垂頭道:“我們還要向法師報告淨土的戰情。”

榮淡如冷冷道:“我剛由帝國回來,大致知道情況,今次的戰敗,每一個人也難逃罪責。”

  眾黑叉將領齊露出恐懼神色。

戴青青道:“我們願擔當責任,現在堯敵死了,法師須為我們另立新王,否則群龍無首,可能會出現分裂的局面。”

榮淡如點頭道:“我自會有所安排。”轉頭向我道:“陰風法師!請隨秀麗登上馬車。”

我模仿陰風,發出一串他招牌式的邪笑,壓低聲音,變得略帶粗啞道:“秀麗你還是找個年輕小伙子陪你吧!我想和戴神將共乘一車,問問有關他們和蘭特交手的經過。”

榮淡如發出銀鈐般的嬌笑聲,白我一眼道:“由得你吧!小心青青會給你來一劍。”

我狂笑道:“沒有女人試過滋味後還捨得殺我的,包括你秀麗法師在內。”

戴青青氣得粉臉通紅,仍強忍著沒有發作,低聲道:“法師請起行。”

其他黑叉將領憤慨的眼神往我射來。

我冷哼一聲,運起森冷的邪芒,往他們掃去。

眾黑叉人抵敵不住,紛紛避開眼光。

  這是個好的開始。

我和戴青青並排坐在車廂裡,往主宮進發。

迎浪城的建築遠及不上日出城的高大宏偉,但勝在實用樸拙,別有一番規模。

沿途看到很多神廟,顯出黑叉人對宗教的狂熱。

道上沒有歡迎的人群,疏落的行人看到秀麗的馬車時,眼中都射出惶恐之色,看來對巫帝的統治,他們實是無可奈何。尤其堯敵已死,國勢大弱,可能會給紅魔人把整個黑又國吞掉也說不定。

身旁的戴青青在高度的戒備狀態下,怕我會向她施展防不勝防的巫術。

我那輛馬車兩旁隨行的黑叉將領特多,不時望往車內,怕我會對戴青青下手。

青青見我出奇地沉默,莫測高深,更是惴惴不安。

  我低聲道:“青青!”

戴青青尖叫道:“不要向我施展妖術!”

兩旁將領紛紛靠過來,喝道:“戴神將,沒事吧?”

我心中大窘,知道青青聽到是蘭特在叫她,反誤以為是一種巫術,致有此反應。

兩眼一瞪,往車外的將領掃去,冷哼道:“你們想背叛巫帝嗎?”

戴青青一驚道:“法師誤會了!”向手下喝道:“沒事了!”

眾黑又將領無奈下繼續護車而行。

想起一法,往她望去,眼神回復平日的清明,柔聲道: “戴神將!我……”

戴青青駭然別過頭去,怒道:“我知法師你精擅迷魂大法,若你敢對找施法,我拚著不要性命,也不肯和你罷休。”

這回真是大感頭痛,我低聲道:“記得我曾看過你的裸背嗎?”

  戴青青全身劇震,往我望來。

車外的黑叉將發覺異樣,又向戴青青詢問。

戴青青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後,難以置信地往我望來,口唇顫震著,既怕我是在施展巫術,又懷疑我真的是蘭特。

我柔聲道:“不要害怕,不要有強烈的反應,我是蘭特,陰風給我殺了,現在只是戴著他的假臉具。”

戴青青嬌軀再顫道:“蘭特!啊!蘭特!你終於來了。” 接著一震道:“你怎能瞞過秀麗妖女?”

我道:“何須瞞她,她是我的人了,記著!我現在扮的是邪淫無比的陰風,你神色間千萬不要露出破綻,明早我會起程往小風後的風城去。”接著露出個陰風的招牌式邪笑道:“今晚我會把你玩弄個夠,反對嗎?”

  戴青青羞喜道:“不反對!”

我心中一熱道:“你要放出消息,把我的淫行誇大,如此一來,沒有人會懷疑我的身分了。”

  馬車恰於此時停下。

  原來抵達了主宮的門前。

戴青青藉口和秀麗有要事商討,取消所有宴會。

我們則留在后宮裡,享受一下百日海上艱苦旅程後的輕鬆。

到了傍晚時分,淡如和青青兩人回到后宮,我們全體躲進會議廳去,外面則由十二遊女和灰鷹的人把守著。

我脫掉假臉具,看得青青秀目發亮,不顧眾人眼光,撲入我懷內,不肯離開。

戰恨見戴青青如此嬌俏,異國風惰,看得眨眼都忘記了。

榮淡如嗔罵他道:“找你這餓狼來扮陰風才對,只要演回自已,包保沒有人發覺。”頓了頓! “黑叉國現在形勢非常惡劣,青青由你來說吧。”

戴青青依依不捨地離開我的懷抱,含羞向各人打招呼,我乘機逐一介紹。

青青這時才發覺換回女裝的西琪,一呆道:“你比仙女還美!”

西琪親切笑道:“以後我們是姊妹了!”

戴青青心情大佳,道:“整個黑叉國都佈滿狂雨的間諜,所以我們兵敗回來後,立時漏出風聲,說我們私下和淨上人和解,背叛了堯敵,現在紅魔人正調動大軍,作出威凌之勢,而狂雨則送來最後通牒,命我們餘下的神將到紅都解釋,那其實和不戰而降沒有什麼分別。”

榮淡如冷笑道:“那即是趁我不在時,乘機侵犯我的地盤。”

我給他們的關係弄得有點胡塗,道:“淡如,你先要讓我弄清楚你們的關係。”

榮淡如歉然道:“對不起-事實上這筆胡塗帳是由巫帝一手造成的,他訓練了我們這批巫神出來,征服了大小洋洲的所有民族,至於如何征戰、如何管治則一概不理,也不關心,他最重視的只是如何征服帝國,所以才有出兵淨土和帝國的事,他許下諾言,誰能控制了'帝國',他便會立之為三洲之王,所以我們這些巫神都把征服帝洲視為最高目標。”

戴青青道:“秀麗法師最得巫帝寵愛,所以也最招狂雨和紅魔人的嫉恨,一有機會,便來欺壓我們,現在有了這麼好的藉口,秀麗法師又剛好不在,所以怎肯放過我們。”

我道:“巫帝真的不理你們間的鬥爭嗎?”

榮淡如道:“他說只有鬥爭才可培養出強者,不過巫神間的鬥爭卻是他禁止的,就算狂雨把黑又人殺得一個不留,他都不會理,可是若狂雨把我殺掉,就會招來巫帝的懲治。”

戴青青道:“現在怎麼辦才好?”

我輕鬆地道:“萬事都有淡如頂著,由她親自去向狂雨周旋,只要拖到干掉巫帝,紅魔人再不足懼。”

榮淡如搖頭道:“蘭特你太低佔狂雨的手段了,若他設法把我軟禁一段時間,黑又人肯定完了,就算將來我向巫帝投訴,巫帝絕不會理會。”

西琪淡淡道:“只是你一人,或會鬥不過狂雨,若加上陰風,情況便不同了。”

榮淡如皺眉道:“真正的陰風怎會和我合作,只是這點,已會惹起狂雨的懷疑。”

西琪一對眸子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徐徐道:“假設你們兩人真的合作,狂雨必然會設法找出你們合作的原因,那時我們可編排出撲朔迷離的障局,讓狂雨自己去猜想,又不致懷疑夫君的身分。”

榮淡如俏目亮了起來,走過去同時摟著西琪和戴青青的腰肢,向我嬌笑道:“我們三人誰美一點?”

我們為之愕然,想不到她竟然還有這等心情。

我道:“在我心中,你們三個都是那樣美。”

榮淡如道:“就讓我們三人與你做出一段撲朔迷雕的關係吧!”接著在青青臉蛋上香了一口,道:“由今天起,青青繼承堯敵的位置,成為黑叉之王。”又在西琪臉蛋香了一口,道:“你則是另一粒來自廢墟的種子,被陰風控制了心神,而我則和陰風發生了璦昧的關係,這應夠狂雨的腦袋消受的了。”

巨靈拍案叫絕道:“我明白了,當青青被陰風強暴了的消息傳出後,狂雨既會懷疑是陰風想控制黑叉族,而又弄不清楚秀麗和陰風間是誰控制著誰,在這種情況下,他必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招來你兩人聯手的攻擊。”

戰恨也恍然道:“他甚至可能不敢阻撓我們去見巫帝,因為怕誤了送這美麗種子的大事。”

榮淡如笑道:“只要我們每件事都含含糊糊,真假莫測,似是而非,定要教狂雨頭痛至死。”香了西琪一口讚道:“妹子你的腦袋真了不起。 ”

我站起來伸個懶腰道:“所以最關鍵處,就是我要演好陰風這個角式,好了!青青,我怕也可以開始向你施暴吧!”

戴青青羞得垂下了嫣紅的俏臉,輕輕點了點頭,先自走了。

戰恨嘆道:“好兄弟!不若由我扮陰風吧,免得你的良心惴惴不安了!”

我帶著戰恨和巨靈兩人,昂然穿房過舍,直往青青居住的寢宮闖去。

四名侍衛攔在大門處,喝道:“神將有令,誰也不可以進去。”

  我兩眼射出邪光,罩著四人。

四名守衛呆了一呆,手上武器全掉往地上去,人也昏倒地上。

我這迷魂大法,恐怕比陰風自己施展更厲害。

我們排闈直入,將沿途攔阻的女親兵逐一制伏,闖進內宮去。

幾名侍女迎了過來,轉眼給戰恨巨靈兩人綁了起來,動彈不得,我要她們做我“惡行”的見證人。

戴青青在兩名美麗的女親兵護持下,走了出來,怒喝道: “陰風法師,你想幹什麼?”

我仰天長笑道:“我要的女人,從來飛不出我的五指山,你戴青青何能例外。”

兩名女親兵怒喝一聲,拔出長劍,往我劈來。

戰恨巨靈左右搶出,和對方斗在一起,戰事轉瞬結束,兩女兵落進戰恨和巨靈手內。

我冷笑道:“這兩個給你兩人享用,記著,要溫柔一點。”

哭叫聲中,戰恨巨靈兩人抱起兩女,往內堂走去。

那些哭叫聲當然是假的,兩女都是戴青青的親信,但“強姦”嘛?卻是真的,否則怎能入信於人。不過可不是我想出來,而是他們要求,青青首肯的。

戴青青鐵青著臉,手握到劍柄去,喝道:“叫你的臭手下放開我的人。”

  我往她迫過去。

  “鏘!”

  青青拔出長劍。

  “蓬!”

一股紅煙由我指頭射出,正中青青臉上。

青青長劍墮地,被我一把抱住,往內進走去。

在青青的香閨裡,我把她放回地上。

青青歡天喜地反摟著我道:“怕不怕我的手下會來救我?”

我搖頭道:“灰鷹和他的手下持著淡如的法令守在宮外,誰敢闖進來,而且也不知我在這裡。你可以安心。”

青青搖頭嬌笑道:“若你不脫下這可怖的臉具,我寧願死也不肯被你這奸徒淫辱。”

我笑著脫掉陰風那塊假臉,小心翼翼放在茶几上,坐在床緣輕喝道:“背轉身!”

戴青青俏臉微紅,橫了我一眼後,轉過身去,不用我吩咐,輕柔地寬衣解帶,直至以全裸的背向著我,傲然挺立著道:“滿意了吧!大劍師。 ”

我看著她動人的玉背,吞了一口饞涎,嘆道:“當日我看到你的裸背時,只想到一件事,就是一定要在前面看看,否則將是人生里的大缺陷。”

戴青青仍背著我道:“大劍師有記掛著青青嗎?”

我想起她的時間其實並不多,這時卻不能給她正確的答案,道:“當然掛著你!”

戴青青輕輕道:“自敗於你的劍下,又給你羞辱一番後,每天晚上我都想著你、夢到你。”

  我奇道:“那你白天想什麼?”

戴青青跺腳嬌嗔道:“蘭特!你像你的劍一樣,太霸道了,迫得人透不過氣來。”頓了頓輕嘆道:“白天時我拚命工作,盡量不去想你,否則我會因思念你以致心力交瘁而死的,滿意了嗎?”

我心中大為感動,想不到她對我用情如此之深。

戴青青微嗔道:“你看夠了沒有?”

我笑道:“來!讓我看你的另一面。”

戴青青緩緩轉過身來,把她驕傲美麗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我貪婪的目光下,柔聱道:“你只是看看嗎?”

我再忍不住熊熊升起的慾火,張開手來,摟接著她那撲入我懷裡的嬌軀。

  我們在大床上瘋狂做愛。

在其中一次的歇息裡,青青柔聲問道:“你會把我帶回淨土去嗎?”

  我肯定地道:“當然會。”

青青緊摟著我,喘息著道:“假設你真是陰風,我就慘了,我知道你們來後,那時還不知是你,已準備自殺來為你保存貞節,但又不甘心,因為死了便再沒有機會見你,心裡矛盾極了。現在真好,雖給人凌辱了,但既不用死,又可見到你。蘭特,我可以隨你到巫宮去嗎?就當我是被人控制了靈魂好了,不過那也是真的。”

我嘆道:“我也捨不得和你暫別,但正經事要緊,乖乖留在這裡吧!我定會回來接走你。”

戴青青眼珠滴溜溜一轉,毫不失望地道:“我相信你,正如我相信你一定會來見我,只是想不到你來得這麼快,又這麼快和我像現在那樣。蘭特!你是第一個讓我看第一眼時想到和你上床的男人。”

我大感興趣問道: “這倒奇怪,對男人來說,只要對方有點吸引力,便可以第一時間上床。可是通常女人都會慢熱一點的,為何戴神將如此恩寵蘭特呢? ”心中卻想著,這妮子心中必是另有計畫,教我撇不下她。

戴青青深情地道:“或者是因為你的英雄氣概吧!又或者是因為你的眼睛,像你的劍那麼鋒利,把人家所有矜持和防禦都破開了。”

我嘆道:“很多時我只感到自己是個貪花戀色之徒,見一個愛一個,好色如命!”

戴青青獻上香唇,道:“不是那樣的,只是你多情心軟吧!你為和平所作出的努力,是應該有回報的,為何不可以讓我們獻上身心來報答你,那不是挺美嗎?難道你忍心不理苦戀著你的女子嗎?何況貪花戀色,乃人之常情,我所知有條件的男人,誰不是妻妾成群呢?”

我感動地道:“是的!我不能夠、也捨不得拋下你們不理。”

戴青青道:“蘭特啊!快天明了,在你離開前,好好疼愛青青吧,可憐我明天還要裝出被施暴後的淒涼樣兒,你現在怎能不預作補償呢?”

我微笑道:“你不用扮出淒涼樣兒的,因為你已給我勾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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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風城豔后

翌日清晨,在淡如的安排下,我們悄悄踏上征途。

灰鷹在他的族人裡精挑出三十人來,都是真正的好手。

我們雖只得四十八人,不過即管萬馬千軍,亦未必可困得住我們。

大洋洲是塊荷葉形的大陸,我們登岸處是這片荷葉的東南端,而巫宮的所在卻是遙遠的北端,若毫不停留的話,也需三至四個月的時間,才可抵達目的地。

這片大陸近大半地方仍是未開發的曠野和山脈,城市與城市間的距離極遠,信息傳遞的工作都靠受過訓練的鷂鷹負起來,所以當我們到達風城時,有關我們的消邑將會傳遍整塊大地,他們會怎樣反應呢?

日夜兼程下,我們幾經艱苦,來到橫亙在迎浪城和風城間的臥龍山脈下,那是離開了迎浪城後的第二十七天。

到風城去只有一條捷徑,就是穿過臥龍山脈的唯一峽道龍口峽。

這時人馬都需要休息,於是紮營生火,準備膳食。

由於入冬已深,天氣寒冷,各人都穿起厚厚的棉革,圍著火堆取暖,有一句沒一旬地聊著。

我心中忽感煩躁,找了個藉口,獨自走到曠野,找了塊石頭坐下,遙望起伏連綿有若臥龍的山脈。

我不能控制地想起無數的人和事,想起了采柔妮雅,想起華茜山美,想起和她們一起時的溫馨日子。

想起美絕人寰的魔女百合,她的垂青令我感激不已,只感到自己不配她的恩寵,我實在太幸運了。

  最後只念著公主。

假若淒慘的命運真降臨到她身上,大地是否真的如百合所說會永遠沉淪呢。

巫帝究竟是什麼怪物,為何會以人面蛛身的雕像來代表自己。他和異物的鬥爭究竟是如何開始的?

這樣的邪魔,是否人力所能對抗?

盡避我擁有了奇異的能力,畢竟仍是一個人,而巫帝則是沒有身體也可存在的邪惡力量。假若他真的變成了公主。我能否下手殺死“他”,因為那也代表要把公主殺死。

這還不是問題,若他變成了公主,那代表了他亦擁有了類似西琪能死而重活的體質,誰還可以真正殺死他。

想到這裡,我心焦如焚,恨不得立時飛到巫宮去。

西琪來到我身旁,靠著我坐下來,輕柔地道:“蘭特,你心內充滿了焦慮和痛苦。”

我嘆了一口氣,舉手輕撫著她粉嫩雪滑的臉蛋,道:“未來的道路會比以往任何一條路更難走,使人泛起有心無力的可怕感覺。”

西琪倒入我懷內,摟緊我的腰,舒適地透了一口氣道: “蘭特!我愛你,乖琪琪愛你愛得發了狂。”

  我稍感安慰道:“我也愛你!”

西琪仰起俏臉道:“放心吧!通過了我,廢墟里的父神等若在你的身旁,助你應付危難,否則母親百合不會讓我們來向巫帝挑戰。”

  我一震道:“你說什麼?”

西琪熱烈地吻著我,嬌喘著道:“我說父神可以通過我,在危急的時刻超越遙闊的距離輸來他的能量,把巫帝徹底毀滅,但若給巫帝佔據了公主的身體,即管父神也沒有把握把他除掉,因為他已同時擁有自己和父神的力量,父神是完全無法毀掉自己製造出的東西的,那時只有靠你了,若你不能勝過他,人類再沒有半點希望了。”

我沉聲道:“巫帝究竟是什麼怪物?”

西琪道:“我是直至母親喚起我深藏在生命因子裡的記憶後,才約略知道是什麼一回事。”

她坐直嬌軀,望往晚空下的臥龍山脈,臉上掠過驚怯的神色,低聲道:“他是那次把全球文明毀掉時意外出現的生命變體,對人類有著最深刻的仇恨,也擁有人類所沒有的邪惡力量和智能,若非你的出現,連父神對他也無可奈可。”

我並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只有問出了我最想知道的問題道:“你的父神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西琪道:“父神是人類所能製造出來最偉大的東西,他既是人,也不是人,他有著別於人類的感情和思考方式,當大毀滅發生時,他正在孤寂的虛空裡作著永無休止的探索和尋找,但他的能力使他感知到故土上的變異,於是他回來了。”

我聽得目定口呆,西琪說的事實在太深奧難明,完全超出我想像力的範圍之外。

“當父神由遙遠外空回到這圓球時,大災難後剩餘的人類和所有生物都被這種以千萬計的變異物體殘酷地屠殺掉,這變異物體成為大地的霸主。”

我的呼吸急速起來,抓著西琪的肩頭,不住喘息著。

早想到在以前的一段歲月裡,曾發生過騖天動地的災難,想不到可怕至此。

“父神基於神經內保衛圓球的神聖指令,與這些恐怖邪惡的變異物體展開最激烈的鬥爭,最後兩敗俱傷,父神的身體化成了廢墟,再沒有來回時空的能力,那變異物體具有形質的所有身體,也全被毀掉,潛藏到現在巫帝宮殿的地下,藉著該處的磁能勉強保留著能量,等待再生的機會,那就是巫帝。”

我全身一震,倒入西琪懷裡,呻吟道:“我明白了,於是父神釋放出各種生命的種子,引導著整個昔日文明的延續和重建,而巫帝則利用人性醜惡的一面,製造出巫神,為他建立巫國,讓我們這些蠢人互相屠戮。是嗎?”

西琪點頭道:“是的!巫帝要製造的是仇恨,他要利用愚昧的人來對付父神,父神無奈下造出大元首,對付巫帝,接著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可愛的夫郎。”

臉上一涼,一球白茫茫的東西掉在我臉上,使我精神略振。

西琪望往上空,叫道:“下雪了!”

我神思恍惚地往上望去,廣闊的天空裡,白濛濛拳頭般大的雪花飄下來。

戰恨和巨靈的歡叫聲從遠方傳來,這兩個傢伙還是第一次看到雪景。

不片晌,整個天地變得一片純白,地上鋪滿了白皚皚的軟雪。

淡如興奮地奔來,叫道:“下雪了!讓我們擲雪球呀!”

當她奔至近前,才發覺我異樣的表情,駭然摟著我,心痛地道:“好夫君,你怎麼了。”

我苦笑道:“我剛知道巫帝是什麼東酉,你說我應該有一副怎麼樣的表清呢?”

戰恨巨靈和十二遊女在外面玩雪玩得花樣百出,興高烈,我們三人卻躲在帳內纏綿歡好。

只有她們充滿了愛的胴體,才能使我忘掉那可怕的事實,人類的愚昧和無知。

只有愛才可以振起我的意志,繼續這持續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鬥爭。

這在異物和巫帝間的鬥爭終到達最後的階段。

若巫帝勝了,人類的存在將走到盡頭。

若有人知道這真實情況,怕再也不能睡得安寧。

兩女在我懷裡熟睡過去後,我仍瞪大眼睛,難以入寐。

我痛苦得想對著空山曠野狂叫,只有那樣才可洩出心中的恐懼和痛苦。

最後終於忍耐不住,小心推開兩女,為她們像外面的雪那麼不染半點俗塵的嬌體蓋好被子,爬出帳外。

大多數人都睡了,醒著的只有輪班當值的遊女和鷹族的戰士。

我向他們打個招呼,在月照下的雪地上緩步走著,思索著異物和巫帝間當年那驚天動地的鬥爭。

這刻飛雪在就好了,我可以騎著它在雪地馳騁,像會飛的雪那樣。

大雪早停了,剩下飄飛的雪粉,撒在我的斗篷上。

我順步往龍口峽踱過去,半個小時後來到峽口外積滿了雪的疏林處。

心中警兆一現,躲到一棵樹後,才往外望去。

長靴踏在積雪上的聲音密集響起。

我心中一檁,這麼多人,深夜時分鬼鬼祟祟來到這裡,那會是什麼好事。

  往外望去。

只見三十多人由龍口峽那邊閃縮地走過來。

這些人中有十多人穿著灰白相間的輕革冑,另外十多人則是絳紅色的甲胄,顯然是兩方面不同派屬的人,合在一起辦事。最令我注目是其中一個全身連頭部裹在白毛裘的女子,體態輕盈,移動時姿態動人之極。

陪在她旁是個絳紅輕甲,肌膚略呈紅色的男子,相當英武,肩上多了其他人所沒有的紅條,身分明顯在其他人之上。

眾人到了雪林外圍處伏了下來,往我們兩哩外的營地窺視著。

白裘女子狠狠道:“陰風老妖、秀麗妖女,我看你們今次怎樣逃過劫難。”

她的語氣雖狠,仍非常悅耳動聽。

她身旁的絳革男子道:“小風後放心吧,任他們有通天妖術,始終是血肉之軀,只要踏進峽內,我們發動佈置,包保他們粉身碎骨,連渣滓也不會剩下來。”

我的心劇跳一下,原來跟前的白裘美女,竟是巫國四大美女之一的小風後寧素真,想不到她和秀麗及陰風有這麼大的仇怨。

心中又感奇怪,若秀麗和陰風這麼容易解決掉,他們早死了千百次,不會活至今時今日了。

  寧累真憑什麼這般有把握呢?

寧累真低聲道:“狂雨法師的巫藥真的可克制他們兩人嗎?術由神將!”

術由答道:“當然!大法師乃諸巫之首,法力最高強,他保證的事絕錯不了。”

兩人又談了一會,術由站起身來道:“我們回去吧!”

寧素真眼望前方,站了起來,忽地嬌軀一震道: “你……”

慘哼響起,寧素真的手下紛紛倒往地上,他們都是給對方捂著了口鼻,再以鋒利匕首由後背刺入,穿透心臟,當場畢命。

寧累真給對方由後面製著,猛掙幾下,斗篷落了下來,露出如雲秀發。

術由的兩名手下撲了過來,分左右挾持著她。

寧素真剛想叫,術由一拳打在她小骯處,痛得她彎下身體,口中給塞進了一團布。

我看得目定口呆,想不到好好合作的兩幫人,為何會變成如此局面。

術由用手捏著她的下頷,將她的俏臉托起來,獰笑道: “寧素真,你太天真了,陰風和秀麗豈是如此容易殺死,未進峽口他們已可發現我們的存在了,哈!”

我這才看清楚小風後的俏臉,心中讚嘆,確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她的皮膚白異常,宛如無瑕的白玉雕成。眉侵入鬢,一對鳳目神采照人,若非在這等惡劣環境裹,必是風情萬種、綽約多姿,足以迷倒所有男人。

術由淫笑道:“脫掉她的衣服,想不到我術由如此艷福齊天,竟能得到不屑一顧天下男子的小風後。”

手下脫掉寧累真的毛裘,露出裡面緊身的黃色武服,把她纖美豐滿的身體表露無遺,確是男人恩物,人間極品。

術由獰笑道:“這些由我來為她脫。”伸手為她解開胸前的鈕子,眾紅魔入圍了過來,嘿嘿淫笑。

術由一邊解鈕,一邊淫笑道:“念在你如此動人,讓你死也不須作糊塗鬼,今次的事是大法師和我們大王構想出來,我們讓你求死不得,然後回去通知你的手下,說你給陰風擄了去,你的手下必拚死來救,當他們發覺你被施暴後赤裸的屍體時,定會找陰風拚命,後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怎樣,然後大法師會以此為藉口,對忖陰風和秀麗兩人,噢!真美!”

寧素真的衣服敞往兩旁,露出比花蕾更嬌美,像凝脂白玉般的酥胸。

寧素真羞慚得無地自容,秀目瀉出熱淚。

我乘著眾人目光全集中到她胸脯的時刻,掩到他們背後,大笑道:“真的很美!”

  眾人一呆,往我望來。

我並沒有攜帶兵刃,順勢抽出在我身前那人的配劍,刃光一閃,兩個人頭飛上了半空。

眾紅魔人紛紛拔劍時,又給我殺了三人。我趁勢撞人他們陣裡,挑點刺劈,紅魔人濺血倒地,猝不及防下,這些人更不是我敵手。

術由轉到寧累真身後,橫劍在她咽喉處,喝道:“不要過來,否則我把她殺死!”

這時除了他外,所有人都給我了結。莫要怪我辣手,我沒有戴著陰風的面具,絕不容許有活口回去報告給狂雨知道。

寧素真瞪大眼看著我,神情複雜之極。

  術由喝道:“你是誰?”

我微微一笑道:“你有何資格知道?”

術由怒道:“拋下你手中的劍,否則我立即殺了她。”

我輕鬆笑道:“這有何不可!”手一揮,長劍閃電飛出,插進遠在五十步外一顆大樹上。

術由看得心驚肉跳,忽地一把推開寧素真往我撲來,長劍當頭下劈。

我凝聚心力,兩眼神光一現,刺進他眼內。

術由全身一震,滯了一滯,我乘勢衝前,來到他右側,膝頭挺撞在他下陰處。

  術由長劍脫手掉下。

同一時間,我的拳頭重重擊到他胸膛去。

  骨折肉裂的聲音響起。

術由全身肌肉失去力量,往地上倒下去。

我再在他的額側補了一腳,肯定他活命無望,才拿起白裘,往正爬起來的寧素真走去。

寧素真非常堅強,站了起來道:“壯士是誰,素真定要報答你。”

我將白裘蓋在她身上,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雪白高挺的美乳上。寧素真俏臉一紅,想遮掩不是,不遮掩更不是。

我伸出手來,溫柔地為她逐粒扣上鈕子,同時道:“你獨自一人回去,會否遇上危險?”

寧素真看著我為她扣鈕子,卻小心地不去碰觸她胸脯的大手,安心了點,低聲道:“不怕的,紅魔人只來了這麼多人,都給你殺了,峽內都是我的手下。”

我給她整理好衣服,又助她穿上毛裘,拍拍她的臉蛋道: “回去後,告訴人你的手下和紅魔人都給陰風的手下殺了,記著!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最親近的人,你曾見過我這樣的一個人,否則我便危險了。”

寧素真道:“你不隨我回去嗎?我定會報答你的,我會答應你提出的任何要求。”

我微笑道:“只要你將我的存在保密,就是最好的報答。”

她的俏目閃著亮光,道:“你再沒有別的要求嗎?”

我俯首在她唇上輕吻一下,道:“快回去。”

她回吻了我一下,低聲道:“你究竟是誰,我不想連得到我初吻的男子的名字也不知道。”

我狠下心腸,轉頭往營地走回去,叫道:“現在仍未是適當時機,我要走了。”

  腳步聲響起,她亦走了。

  半途裡遇上西琪和淡如。

  我約略告訴她們發生了什麼事。

淡如笑道:“狂雨害怕了,怕我和你這假陰風會聯手對付他。不過他算夠狠的了,若我們背上了姦殺小風後的罪名,愛戴她的族人會不顧一切來報仇,狂雨便有藉口公然給我們最嚴重的罪名,因為小風後畢竟是巫神的女兒,有著不容侵犯的尊貴身分。”

西琪在另一邊笑道:“巫國四大美人又多一人要失陷在蘭特手裡,努力啊!”

我氣得重重打了她一記,道:“不要亂說。”

可是心湖里卻升起了寧素真清美的玉容,和她因我不告訴她名宇那今人心軟的失望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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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心有靈犀

第二天清晨,我們無驚無險通過了龍口峽,踏足風城所在的高原。

雪林內的屍體都給清理了,不留下半點痕述,寧素真自有她一套處理手法,不勞我操心。

  我亦信任她不會洩露我的存在。

我們在一個白色的世界裡緩緩走著,留下了長長的蹄印。風城高高的城牆橫亙前方,像一個毫不真實的世界。白雪紛飛下,一隊戰士迎了上來。我這時回復了陰風的臉孔和服飾,和淡如並騎冷冷看著來人的接近。

帶頭的騎士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將軍,到了我們馬前十來步處勒馬停定,冷漠地施禮後道:“在下馬波神將,奉小風後之命,特來迎迓。”

  我冷冷盯著他,兩眼射出邪光。

馬波和我眼神一觸下,機伶伶打了個寒顫,移開目光。

秀麗法師榮淡如一陣嬌笑道:“辛苦馬神將了,素真會怎樣招待我們。”

馬波眼光落在淡如臉上,著了魔地移不開眼光,好一會才一震垂頭道:“小風後今晚會設宴款待兩位法師,請隨在下先到城內的賓館歇息。”

淡如大送秋波笑道:“請馬神將帶路。”

眾風城戰士和馬波齊露出顛倒迷醉的神色,好一會才掉轉馬頭在前領路。

直走到午後時分,我們才進入風城。

由城門開始,直至風后宮,沿途都有侍衛把守,卻不見半個風城的居民,若我猜想不錯,小風後定是下有嚴令,不准人民上街,以免我這邪人勾引良家婦女,這也不失一個好辦法,但若我是真陰風,不會溜出去獵豔嗎?

風城的面積隻及日出城的匹分之一,人口在十二萬間,規模完整,分外城。中城和內城。

風后宮在內城的核心處,賓館位於風后宮的東翼,是座獨立的建築物。

小風後故示冷淡,除了馬波這迎賓隊外,再沒有其他的人迎接我們,當我們在賓館安頓下來後,淡如臉色不善,暗怒寧素真對她的不敬。

賓館內的侍役清一色是男子,看不到一個女人的影子。

我們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回心一想,有我這邪人在,亦難怪他們有此預防措施。

  這也好,省卻我要作惡的做作。

在賓綰的內廳裡化作男裝的西琪坐到我懷里道:“蘭特,剛才我們往這裡走過來時,你有沒有感到有人在一座小樓裡窺視我們。”

坐在一旁的淡如笑道:“當然是小風後在找她的意中人啦!”

我心裡也覺她說得對,表面上卻道:“不准胡猜,正事要緊,若洩了我的底細出去,這裡不知有多少人能活著回去,我那還有談情說愛的心情。”

淡如笑道:“你知道正事要緊就好了,若你明天離去時,全城的處女仍能保存貞節的話,你這陰風法師完蛋了,我們也完蛋了。”

我攤手道:“連個女人的影子也看不到,外面又守衛重重,教我如何下手?”

淡如氣道:“告訴我,假若你是真正的陰風,會否給這小兒科的局面鎮住,以致一籌莫展。”

  我無奈地道:“當然不會。”

淡如狠狠道: “那還不趕快行動?”

我嘆了一口氣,領著戰恨巨靈,昂然往外走去。

心中凝起邪惡之念,渾身立時揮發出令人戰的邪氣。

守在外廳的灰鷹道:“法師要不要屬下陪同護衛?”

我鼻孔噴出聲音道:“不!你留在這里和十二遊女鬼混吧。”

  灰鷹大喜道:“遵旨!”

守門的八名衛十見我們三人出來,臉色一變,打個手勢,示意手下去通知其他人,走上來向我敬禮問道:“法師要到那裡去?”

我並不理他,向那正偷偷離開的衛士冷喝一聲,道:“到那裡去?”

那衛十全身一震,轉過身來,臉若死灰。

這並非此人天生膽怯,事實上能入選到這裡監視我的人,絕非無能之輩,而是我這一喝大有名堂,在巫神書上稱為“勾魂聲法”,原來人的感官接受的任何外來訊號,最終都牽涉到人類神經內某一區域的反應,這勾魂聲法其實是藉聲音把精神邪力由人的耳膜送進對方的神經去,令對方產生膽顫心驚的效果,又能使對方生出幻覺,仿似最親近的人在呼喚著,當日刑室之戰,陰風以此術對付我,使我差點以為父親在喚我,著了他的道兒。

我兩眼邪光再現,緊鎖著他目光。

那侍衛全身抖顫起來,眼中神色茫然。

同一時間我掌心爆起強光,照在其他七名衛士臉上。

  衛士東歪西倒掉往地上。

我向那給我制住心神的衛士喝道:“城中最美的女人是誰?”

  衛士夢囈般道:“是小風後。”

戰恨巨靈見我大展邪威,看得嘖嘖稱奇。他兩人的心志堅強之極,若向他們施術,便很難成功,冀奇亦是心志堅強的人,所以當日陰風要配以藥物,始有成功之望。

  戰恨道:“我問他可不可以?”

  我點頭道:“可以!”

戰恨大感有趣,問道:“除了小風後外,宮內誰是最美的女人?”

衛士應道:“是'火鳳'葉鳳。”

巨靈問道:“她是誰?在那裡?”

衛士答道:“她是宮內的侍衛長。”

我心中一動道:“你現在是否去找她?”

  衛士應道:“是!”

我心中大感為難,以前想想倒可以,現在真的要我以卑鄙手段去壞人家女兒的貞操,則怎樣也難以辦得到。

躊躇間,戰恨道:“快帶我們去!”

衛士應聲往圍著賓綰高牆的大門走去。

巨靈和戰恨半架著我,追著去了。

我硬著頭皮跟著衛士背後走著,低聲道:“門一關,立即閉上眼睛,我會發出一道強光,令門外的衛兵暫時失去視力,看不見我們的離去。”

  兩人童心大起,興奮應諾。

衛士有點像個木頭人般,笨拙地走到往外的大門處,在門上有節奏地敲了一長三短,顯然是個通知外面開門的暗號。

  中門大開。

我低喝道:“閉目!”手一揚,擲出一顆陰風特製的照明彈。

  “蓬!”

  一道強光在門外亮起。

慘哼聲起,十多名守在門外各處的侍衛紛紛掩目跌倒,只有那受了我催眠的衛士不受影響,仍自踏上通往風后宮的路上。

  我們三人大模大樣,隨著去了。

剛隨著那衛士進入風后宮的範圍,一名女將在十多名女兵的簇擁下,攔著去路,喝道:“法師要往那裡去?”

我送出訊息,那名帶路的衛士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這批女兵的皮膚都嫩白如雪,那女將尤其生得很美麗,鳳目紅唇,長得有三分肖似小風後,可能是由於同屬“白女”族的關係。

我眼中邪光大盛,罩著眾女,向那女將道:“葉鳳小姐?”

女將眼神清澈,一點不受我的影響,使我知道她是曾受過精神蝦練的人,可以對抗巫術,這反使我心頭一鬆。

我的目的只是要表現邪行,即管陰風亦不是戰無不勝的,否則巫國的美女豈非盡是他囊中之物。

葉鳳點頭道:“法師來得好,小風後想和你見面,有要事商討。”

即管明知自己扮演著喜怒不形於色的陰風老賊,仍禁不住呆了一呆,暗叫不妙。幸好有假臉具遮掩,否則恐怕很難瞞得過葉鳳。

巨靈和戰恨兩人則是臉臉相覷,想不通小風後為何肯見我這“老淫蟲”。

  當然!

唯一的原因是她猜想到或看破我是假扮的。

我心中暗暗後悔,那天若不和她說話,扭頭就走,可能會好一點。

我冷然道:“葉鳳小姐請引路。”

我們齊往后宮走去,沿途的侍女遠遠見到我們,都嚇得躲了起來,想不到我也有如此不受女人歡迎的一天。

在一個密封無窗的偏廳裡,綽約動人的小風後一身素黃女裝,半挨在一張臥椅上等待著我和戰恨巨靈對視苦笑,知道被揭破了身分。

女衛都留在門外,只有葉鳳帶著我們三人來到小風後身前。

小風後寧素真秀目一亮道:“素真可否和法師單獨說幾句話?”

  葉鳳一呆道:“風後!”

我向巨靈戰恨道:“你們守在門外。”

兩人正在飽餐秀色,聞言只好悵悵然離去。

  葉鳳仍站在原地。

寧素真請我坐在她身旁的椅裡,再向葉鳳喝道:“你還不肯出去嗎?是否想違抗我的命令?”

葉鳳警告地盯了我一眼,無可奈何下離開密室。

  門關了起來。

寧素真美目深深地往我望來,道:“你瞞不了我的,脫下你那假臉具吧!”

  我苦笑道:“我扮得不像嗎?”

寧累真道:“你扮得天衣無縫,尤其那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邪氣,可怕的眼神。但百密”你還不肯出去嗎。是否想違抗我的命總有一疏,卻不知陰風的左腳曾被風蛇蛟過,醫好後縮了半寸,走起路來,左腳有少許不自然。當然,除非特別留意,否則是不會覺察到。這是父親告訴我的。 ”

我才知破綻出在這裡,落在她這有心人眼中,自是原形畢露,何況她剛見過我的“真我”,更容易發覺我的原形。

  我嘆了一口氣,脫下臉具。

寧素真鳳目閃過迫人的神采,道:“我從末見過比你更好看更有神采的男人,你是否名震三大洲的大劍師蘭特?”

  我一震道:“你怎能猜到?”

寧素真微笑道:“這只是簡單的推理,你剛由帝國來,劍又使得這麼好,而且若非是你,誰可以收伏秀麗法師,這麼多巧合,不是出名的美男子蘭特還有誰?”

我怕有人會闖進來“救” 她,把臉具戴回臉上,道:“你知否我們是站在對立的位置上的?”

寧素真搖頭道:“你錯了,我一直等著像你那樣的一個人出現。”說到這裡,想起其中帶著的語病,粉臉一紅,垂頭解釋道:“我父親是個很低調的巫神,其實他的法力絕不遜於狂雨,甚至在某方面超越了他很多,所以才能抗拒巫帝的控制,並發現了巫帝是一種很可怕的精神生物,於是給巫帝害死了,你說吧!我是否在期待著你呢?當我知道你在淨土創出近乎奇蹟的勝利後,我立即想到你是那能消滅巫帝的人。'大劍師'蘭特,多麼帥的外號名字。你是我心中的救世英雄,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亦是我等了多年才終於等候到的好男人。素真怎也要成為你的女人。”

我想不到她如此直言無隱,明刀明槍來找我作情場的對手,一時招架無力,張口結舌地道:“似乎我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寧素真橫我一眼道:“當然,我看准你會像對戴青青般對我。青青是否在淨土時早給你俘虜了她的心呢?我才不信大劍師肯隨便去壞人家婦女的貞節,無論基於什麼理由。”

她的天生媚態半點不遜於淡如,我投降道:“是了,本小劍師絕不會始亂終棄,滿意了吧!小風後寧素真。”

她站了起來,像做著天下間最自然的事般,坐到我腿上,摟著我的脖子甜甜一笑道:“這還差不多。”然後把小嘴湊到我耳邊道:“你溫柔點好嗎?這是你的小風後的第一次呀!”

  我聽得慾火狂升。

這小風後要愛起人來不顧一切的樣子,確是誘人至極,使我忍不住侵犯她、愛她!

  橫堅我要定她了。當這個消息傳開後,整個巫國的人都應知道我這陰風成了最有法力的法師,因為我已征服了巫國四大美女之三,包括秀麗法師榮淡如在內。

跟著的目標自然是紅魔族的龍女屠姣姣,只要我再征服此女,狂雨也要讓位。

  這將是場非常詭異的鬥爭。

我必須征服屠姣姣,再沒有別的選擇。

就像我必須要佔有腿上的小風後那樣。

我將以巫國四大美女來證明無人能抗拒我勾魂攝魄的力量,證明我才是眾巫之首。

若狂雨能阻止我征服“龍女”屠姣姣那表示我的巫術仍莫奈他何,攻不進他的保護罩內。

巫神與巫柙間雖不能公開決戰,卻可藉這樣的一種形式暗中比拚,而整個巫國的貴族階層,亦心知肚明這是什麼一回事。

假若狂雨敗了,他擁有的一切權力將落到我手裡,巫國亦被我控制了。

當那時刻出現時,就是我和巫帝決一生死的時刻。

  “砰!砰!砰!”

  拍門聲響起。

戰恨高聲道:“法師!下屬無能,你再不開門,小風後的人會殺進來了。”

小風後寧累真“啊”一聲後在高漲的情慾裡勉強冷靜過來,吻了我一口後,站到地上,撿起被亂拋到地上的衣物穿上,風情萬種橫了我一眼道:“我要出去安撫他們,唉!只要被他們看到我現在那樣子,誰也知道你曾對我幹過什麼事,你的目的也達到了。”

  兵刃聲起。

  “砰!”

  門給撞了開來。

兩人退了入來,巨靈還摟著葉鳳。

  他們直退到我身旁。

小風後的手下潮水般湧進了十多人來,人人雙目噴火。

寧素真張開雙手,把他們全部攔著。

戰恨在我旁邊低聲道:“你也怪不得他們,你們關在這裡足有好半晌了,嘿!你真行。”

巨靈懷內的葉鳳掙扎道:“放開你的臭手。”

  巨靈嘻嘻一笑,放開了她。

  葉鳳轉身一巴掌向巨靈拍去。

  “啪!”

  脆響聲今全場側目。

  葉鳳一呆道:“你為何不避?”

巨靈捂著大臉苦笑道:“只要能給葉小姐洩憤,一巴掌有什麼大不了。”

葉鳳呆了一呆,退到小風後身旁,低問道:“風後沒事吧?”

這是個全場所有人最渴想知道的答案。

眾風城將士的目光齊集在小風後寧素真的俏臉上。

我沒有再發出邪氣,撲朔迷離,正是今次戰勝狂雨的手段。

寧素真眉目含春,搖頭道:“陰風法師再不是以前的陰風法師,他的法力超越了歷代最偉大的巫神,絕不會傷害我,由今天開始,我正式宣布,小風後是他的人了,永遠地屬於他的了。”

眾將士先愕了一愕,接著悲憤填膺,就要衝過來和我拚命。他們的小風後若非給我勾了魂魄,怎會說出這般的話來。

  寧素真怒道:“給我住手!”

眾人呆在當場,進又不是,退也不是。

我悶哼一聲,長身而起,來到寧素真之旁,凝聚神光,逐一往眾將士望去。

  我送出愛與和平的訊息。

凡與我目光相觸者,都忽然憤慨全消,心境祥和。

我伸手摟著寧素真的纖腰,柔聲道:“來,素真你陪我回賓館去。”

在巨靈和戰恨開路下,我們悠閒地穿過塞滿了門內門外的人,往賓館走回去。

幾天之內,藉著空中的傳訊,狂雨將會知道我要征服的目標,就只剩下他愛寵的屠姣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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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心靈筆記

  賓館內。

眾人聽過我的計畫後,都點黜頭稱善。

西琪欣喜地道:“那就好了!蘭特不用四出姦淫婦女,我也不用心中不安了。”

榮淡如對小風後笑道:“想不到他不用邪術就輕易把你收伏了。”

小風後寧素真道:“你又抵抗得了多少天?。”

榮淡如苦笑道:“怕都有三、四天吧!”

  眾人笑了起來。

寧素真道:“法師!我要隨你同往巫宮去,還想帶葉鳳一齊去,她是可以絕對信賴的。”

我向淡如打個眼色,想由她出口拒絕,豈知巨靈插入道: “我贊成!”

  我們愕然望向他。

戰恨呵呵一笑,摟著他的大肩道:“我支持我們的大情人,只要葉鳳小姐聽他說上半天情話,我保證會向這好兄弟投怀送抱。”

  我們啞然失笑,原來如此。

西琪提議道:“不若把戴青青召來,法師索性帶著巫國三大美人,招搖餅市,如此會更使狂雨弄不清楚我們在攪什麼,這對戴青青亦公平一點。 ”

我一方面信任她的智慧,另一方面覺得如此驚人之舉,甚對脾胃,可是仍有一點猶豫,皺眉道:“我們那有耽擱的時間呢?”

寧素真嬌笑道:“不用擔心,若我沒有猜錯,最遲明早戴青青會到達這裡,因為前天我接到她的傳訊,著我把你們多留上兩天,那時我還以為她想找你算帳,現在才知道是耐不住相思之苦。”

  眾人無不莞爾。

那晚風后宮內舉行了盛宴,我拋開陰風的邪功異行,巧妙地向寧素真的手下傳出訊息就是表示我這陰風的巫功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轉化了氣質,再不會作姦淫之行,寧素真是真的愛上了我,而不是被我控制了。

當這消息傳到狂雨耳裡時,必會使他滿懷猜疑,莫測高深。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設法阻止我進見巫帝,另一方面他亦必須首先戰勝我,不讓我征服屠姣姣。

  我會令他失望的。

沒有女人可抗拒懂得巫術的蘭特的。

  我有這信心。

次日戴青青在一大隊黑叉軍的護迭下,抵達風城,其中自有一番欣喜之情。

為了爭取時間,午後我們立即起程,由水路乘中型風帆往紅魔人的首都“紅京”進發。

船上全是我們的人,所以氣氛和洽,輕鬆愉快。

我們會很快進入紅魔人的勢力範圍,事實上反而安全起來。

紅魔人縱使膽比天大,亦不敢冒大不韙攻擊一艘載著兩大法師的船,尤其是還有小風後和戴青青,所以鬥爭已轉移成為我和狂雨法師兩人之間的事。

  關鍵人物就是“龍女”屠姣姣。

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大美人呢?

  正艙裡。

  我們圍坐餐桌,共進晚膳。

我和戰恨兩人各坐長台的一端,巨靈和葉鳳坐到一起,態度親熱,看來這個傢伙已得了我左右兩邊坐著戴青青和西琪、寧素真和榮淡如。

灰鷹則在艙外忘情工作,負起防務和航行的重任,他確是個很積極投入工作的人。

席間各人談笑風生,因有青青和素真隨在左右,使我心情大佳,寧素真更是萬種風情,媚態橫生,嬌嗲到不得了。

  話題很快轉移到屠姣姣身上。

寧素真道:“姣姣是個相當驕橫任性的女孩子,人卻冰雪聰明,很不易應付。”

戰恨道:“不理她如何驕傲,我都不信她能逃,大劍師撒出的情網,只怕狂雨將她送到別處,使我們連見她的機會也沒有。”

榮淡如道:“這你就無須擔心,若狂雨這麼做,這殤巫術之戰應算狂雨早已輸了,因為誰也可由此看出他是膽怯,膽怯的巫神何能服眾,何況他亦會因膽怯而使法力退減。”

戴青青皺眉道:“這點我始終不太明白,為何屠姣姣失身於陰風,會代表輸家是狂雨呢?”

榮淡如道:“道理很簡單,這是狂雨通過屠姣姣和陰風作的一個鬥爭。臉具後的陰風又老又醜,絕吸引不到女人,他倚仗的只有是巫法,若屠姣姣真的被陰風勾引了,正代表狂雨沒有破解陰風巫法的能力,保護不了一個女人。”頓了頓續道:“而且嘛,情勢是對狂雨有利無害,因為屠姣姣是受過狂雨訓練的人,應能對抗最厲害的巫術,她本身對陰風又惡感甚深,在一骰情況下,陰風根本無所施其技。所以狂雨甚至會製造機會讓我們這個陰風施法,因為狂雨若能一舉破了我們這陰風大法師的妖法,他不但勝利了,還可將陰風變成他聽話的奴才,永遠受他控制。”

巨靈失笑道:“可是事實上大劍師向屠姣姣施展的並非巫術,而是情術,屠姣姣如何抵擋?狂雨又如何去破?”

西琪冷靜分析道:“不要這麼快洋洋得意,就算大劍師向屠姣姣顯露真臉目,說盡甜言蜜語!由於有先入為主的偏見,屠姣姣會以為這正是巫術一種最高的境界,到時說不定會弄巧反拙。”

眾人想了想,都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高漲的情緒立時萎退。

我道:“其實我們真正的目的,只是要進入巫宮,找巫帝算帳……”

榮淡如打斷我道:“我明白你在說什麼,因為你並不明白巫宮守衛森嚴的情況。守衛巫宮的人叫巫奴,這批人只有十多個,但都像陰風奴那樣,被狂雨以藥物激發起體內的潛能,力大無窮,悍不畏死,耳目靈銳,要闖過他們實是難比登天,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先勝過狂雨,最好能真的把他制伏,我們才可安然入宮。”

戰恨道:“假若我們一抵紅京,狂雨立即接受我們的要求,讓我們進宮,豈非所有難題迎刃而解,我們今次來,是要把聖女西琪獻給巫帝啊!”

榮淡如嘆道:“狂雨豈是如此易與的人,以前我們每次往見巫帝,都因為巫帝要召見我們;今次我們這樣去見巫帝,實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狂雨怎能不懷疑我們的動機,所以若我們提出要獻人,他會先要人,然後推說讓巫帝自行決定是否肯見我們,你說大劍師捨不捨得把我們的乖琪琪迭進險境裡去?”

  戰恨啞口無言。

寧累真道:“要過狂雨這關,定要把他制伏,不過要征服屠姣姣,還有另一項難題,就是屠姣姣和她父親兩名年輕大將柳客和機鋒正陷進三角戀愛的苦局裡,即使在正常的清況下,大劍師想插上一腳也不容易,所以事清並不樂觀,大劍師雖有狂雨破不了清法,可是要在短時間內取得屠姣姣的芳心,卻殊不容易哩。”

說到這裡,眾人都感到前路一片黑暗,況且若露了底,在紅魔人的強大勢力下,逃命已不容易,何況深不可測巫帝就在那裡呢?誰能測到他有怎樣的驚人法力?

巫神河是巫境內最大河流,起點是風城之南,往北流去,經過十多個紅魔人的城市。

紅魔人的首都紅京是這片陸地北端臨海的大城市,也是巫境內最宏偉的都會。紅京南郊有個奇異的天然地窟,岩壁佈滿美麗的鐘乳石,令人聞名喪膽的巫宮,就是建在地窟內最廣闊的主洞內。

  這地窟又名巫淵。

  到巫國來就是要到那裡去。

  我能否及時把公主營救出來呢?

事了後,我將什麼也不管,帶著我心愛的女人和骨肉,在淨土找處環境優美的人間勝景,和她們享受畢生戀愛的甜蜜滋味,讓利劍積塵好了。

我在船尾憑欄眺望月照下蓋著白雪的兩岸,和閃爍著燈光的寬廣河道。

巫神在巫國是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的,他代表著巫帝,所以我們要到紅京去,沿途的紅魔人絕不敢阻攔,只要一天我的身分不被揭穿,我是大致安全的。

那天若非有狂雨在背後撐腰,術由亦不敢向我們施詭計。

西琪來到我旁,靠著我柔聲道:“蘭特!我從末感覺到你像現在般那麼心緒不寧,是否失去了信心呢?”

我點頭道:“自從知道巫帝並不是人類,我連一點把握和信心都沒有了。”

西琪道:“千萬不要失去信心,否則我們必敗無疑。”

我嘆了一口氣道:“放心吧!當一個好劍手出劍後,他的心神會與劍合成一體,只知要取勝,其他一切都忘卻了。”

  西琪欣喜地道:“我相信你!”

寧素真來到我另一邊道:“可以加入你們嗎?”

我笑道:“若我現正和琪琪在床上做愛,你絕不須說這句話,脫精光爬上來加入就行了。”

  寧京真頓足嗔道:“你真壞!”

我想起一事,問道:“你父親是怎樣給巫帝害死的?”

寧累真神情一黯,默然片晌道:“父親自從成功除去巫帝對他的心靈禁制後,一直找尋種種藉口,拒絕巫帝十年一次的召見,巫帝因而動了疑心,指使陰風來殺害父親,他催眠了父親的一個寵婢,在她體內藏了一條極毒的小蛇,當父親和那寵婢歡好時,他在別處施法,使毒蛇由寵婢體內鑽出來,咬著父親的咽喉,那寵婢則發了狂般纏著父親,使他不能及時取藥解毒,就那樣慘死了。”

我聽得毛骨悚然,這樣的巫術實在太恐怖了。

寧素真低聲道:“我還未多謝你給我報了大仇呢!”

我伸手過去摟著她,愛憐地道:“你已以身相許我了,還有什麼比這謝禮更珍貴呢?”

寧素真道:“父親由巫帝的作惡工具,變成與巫帝完全對立,是一個長期的鬥爭,他把這過程詳細地記錄了下來,你要不要看看?”

我大喜道:“那會是至關緊要的一件事,我要立即細心讀讀。”

寧素真道:“待會到睡艙時,我拿來給你吧。”

我點頭道: “由今晚起,除了和你們歡好外,床上的另一節目就是讀這日記。”

榮淡如和戴青青剛好走了進來,淡如伸手摟著我和寧素真的肩頭,笑著向寧累真道:“小風後你慣不慣和另三個女人,同時在一張床上與一個男人歡好?”

寧素真俏臉一紅道:“我也不慣和一個男人在一張椅子上做愛,昨天還不是那樣做了嘛?”

我聽得心中一酥,向站在我身後的戴青青道:“你又怎麼說?”

戴青青輕輕道:“我早給你以巫法勾了魂魄,你要我做什麼便做什麼吧。”

我大笑道:“如此良宵,豈能虛度,我們立即打道回艙,免得誤了看書的時間。”

“開竅成為巫神後至今三十年了,這些年來,我從沒有一天懷疑自己所做的事是錯的,直至那天晚上,在巫帝的神像前,當他與我心靈接觸時,不知基於何種原因,我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此後每晚我都在噩夢中度過。那是否只是一幻象?不是的!我的深心知道那是一個事實,多年的靈修使我有著超越常人的直覺。我感到絕對的悲觀。我知道巫帝在懷疑我洞悉了他的真相。我知道有一天我會被殺害。巫帝是不會容許任何人知道他的真面目的。這是沒有人曾經歷過的可怕經驗。巫帝並不是人,而是藏在地底里的一種可怕生物,或者尚欠缺某些條件,終有一天他會走出來的,人類悲慘的命運早注定了。有機會讀到我寫下來的這些事的人,切勿以為我是瘋言病囈,我所寫的每一個字,都是千思萬慮後得出來的結論。在巫術的領域裡,我最感興趣的是人類秘異莫測的心靈……”

接著下來的十多頁,都是記述他如何鍛鏈自己的心靈,也是在這修練的過程裡,他發現了巫帝加諸在他心靈裡的禁制。

縱使在溫暖的被窩裡,又有青青和素真火熱的赤裸胴體緊纏著我,西琪和淡如的相伴,我仍看得手足發冷,卻沒法停下來不看,因為我急切想知道巫帝的一切,愈多愈好。

這筆記對我的用處之大,將有難以估計的價值,使我對人類廣闊無邊的心靈,有著跨前了一大步的認識。

筆記繼續寫道:“巫帝加諸我靈魂的邪力,充滿了冷酷和仇恨,那是一種我全然不了解的邪惡感覺,對抗的唯一方法,就是人類的愛,只有愛才能助我化解這禁制,讓靈魂重獲自由。”

我心中一動,想到我助淡如脫離巫帝的控制時,用的不正是我對她的熱愛。

  筆記至此完結。

  我禁不住大為失望。

素真的巫神父親為何沒有寫出巫帝的真身分究竟是什麼來的,也沒有具體寫出他解除禁制的方法。

  我禁不住苦惱地嘆了一口氣。

西琪爬了起來,露出美麗的赤裸上身,滿臉通紅地向我道:“蘭特!睡吧!”

我再嘆一口氣道:“我需要多一點的愛,否則定會發噩夢。”

西琪兩眼燃燒著情慾的火焰,甜甜一笑道:“讓你的乖琪琪給你好嗎?”

我心中一動,似乎掌握到某一重要的關鍵。

西琪吹熄油燈,跨過戴青青,在黑暗裡伏到我身上輕輕道:“你不要動,讓琪琪服侍你,莫要吵醒她們。”

翌晨餐桌旁的四女特別嬌柔可愛,出奇地愈來愈冷然自若,超脫於肉慾的西琪尤其嬌媚橫生,不時俏臉紅紅地偷看我,使我心癢難熬,忍不住湊到她的小耳旁低問道:“為何我的乖琪琪今早變得如此可人,發生了什麼事在你身上。”

西琪羞不可仰,做了個只有淡如才會做的動作,從台下伸手過來按著我的大腿道:“昨夜你在看筆記時,我把自己的心靈和你的連在一起,陪你一齊細心去讀,忽然間你的心湧起強烈的愛火,把我整個人燃燒起來,完全不由自主地向你求愛,那感覺直到現在仍留在身體的至深處,自母親引發我的潛能後,我還是第一次這樣,那感覺很好!真的很好!蘭特我愛你。”

我一呆道:“是的,這些天來你是第一次這麼熱情奔放。”

西琪半喜半嗔地橫我一眼,台下的纖手大力捏了我一下。

  淡如奇怪地地望向西琪。

我靈機一動,向西琪問道:“當日百合告訴我她把愛輸進魔女刃去,使刃內的龐大能量能轉移到我體內,那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西琪把小嘴也湊往我耳旁道:“魔女刃內藏著父神輸進去龐大無匹的能量,那是一種能與人類肉體精神結合的靈能,玄妙無比,但如何與脆弱的人結合,卻是不可逾越的大難題,即管母親的體質亦受不了。”

“於是母親想出了一個妙想天開的方法,就是首先要愛上一個男子,然後她再以心靈的力量把自已的愛輸進刃內,與那龐大得可以使萬物重生的靈能結合,以愛為引導,使靈能名副其實地'愛上了你',所以也不會傷害你,就像男女的結合那樣,這也是沒有女人能抗拒你的原因之一。”

我一震道:“昨晚你定是受到這靈能的刺激,所以情不自禁向我求愛,是嗎?”

西琪甜笑地點頭,台下的玉手抓得我更緊了。

戰恨剛在捧餐上來十二遊女最美的兩女之一穗兒的臀上輕摸了一記,向我咕噥道:“大劍師大清早便和你的小情人喁喁私語,弄得琪琪臉孔耳赤,看得我妒忌得要命,是否在示威了那是我們夜狼人的方式。”

淡如白了戰恨一眼道:“你自己不滿足嗎,昨夜把我的穗兒弄上床去了,我還未和你算帳呢。”

巨靈拖著葉鳳的手踏進艙內,聞言笑道:“這艘船讓我們名之為愛之舟,我今天是一生人來第一次沒有在日出前起來練劍,那感覺真的很好。”

青青和素真想起夜來的荒唐,俏臉紅了起來,心下則對巨靈的話大大認同,起了共鳴。

淡如向西琪取笑道:“乖琪琪何時懂得主動向男人挑情的,不是起床還不到半刻,又想和你的男人回到床上去吧?”

西琪立時臉紅耳赤,台下的手仍不肯放過我,垂頭來個默認。

眾人不論男女,都被她前所未有的風情盪態惹得怦然心動,楞在當場。

我心中再動,知道她因感受到我體內結合著愛的靈能,牽動了心內對我的熱愛,竟致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同時想到淡如和她之間微妙的情意,也是因為兩人身上同時擁有我的“愛能”,所以才互相吸引著。

也明白到為何以她聖潔的心靈,仍然一點受不起我的挑逗。

更明白了為何異能既會有衰竭之時,可是當我為華茜治傷時,靈能不減反增。

  因為那是一種愛的交換。

在爭奪淡如之戰裡,巫帝敗於我手下並非偶然,因為我擁有克制巫帝的愛。

喚天巫神筆記中所指的“愛”,是否就是這樣?

巫帝是一種只有仇恨沒有愛的邪惡生物,若給愛侵入他的精神裡去,他將完了。愛對他就像無比厲害的劇毒。

  因為他受不起。

我的心狂跳起來,知道自己掌握了與巫帝鬥爭的一個重要關鍵,掌握了征服屠姣姣的必勝秘訣。

西琪在我耳旁低呼道:“蘭特,求你立即和我回到床上去,你挑起了人家最原始最狂野的情焰。”

我對她微笑道:“我指頭也沒有碰過你呵!”

西琪低聲道:“是琪琪不好,由昨晚到現在,我的心靈都捨不得離開你,所以才弄到現在這樣子,不過你要負上責任的。”

我心中大樂,凝聚起體內的靈能,但和以前不同的是心中激起了強烈的愛,往淡如望去。

淡如正笑著往我望來,看樣子是要嘲笑我幾句,但一接觸到我的眼神時,嬌軀劇震,俏目被我牢牢吸著,艷麗如花的俏臉脹紅起來。

我柔聲道:“淡如,你有什麼感覺?”

淡如破天荒第一次羞不自勝地道:“你這壞蛋,這樣挑逗人家。”接著一呆道:“為何你竟懂得媚術?”

當她動情時,我發覺成功地緊鎖著她的心靈,不讓她有絲毫逃遁的機會,忽然間我掌握了巫術的精粹,就是如何去控制別人的心靈,不過巫術要控制別人的靈魂是惡意的,我卻是善意的。

巫帝以邪惡的力量控制人,我卻是以愛的力量。

淡如俏臉更紅了,呼吸急速起來,這是因為我的愛里含著情慾。

我感到完全地掌握了異物輸進魔女刃內那龐大無匹的靈能。

我放過淡如,往戰恨望去,洋溢著熱烈的友情。

戰恨和我眼神相觸,呆了一呆,目光透出真摯的感情。

  我明白了。

這靈能不但可駕馭物質的世界,也可以駕馭精神的世界。

  全因為魔女的愛。

戰恨奇道:“你的眼光很怪,好像把無限的生機送進了我體內,使我感到整個天地都可愛了起來。什麼妒忌都沒有了。”

巨靈好奇心大起道:“你也望望我。”

我往他微笑望去,送出心中的感激。

巨靈一震道:“果然厲害,我感到所有事物都活了過來,充滿著超越了人欲的愛意。”

寧素真拉著我的衫角,低聲求道:“大劍師不要偏心,我也要你像逗如姊般逗我。”

我暢快無比,往她望去,故意加強肉慾的成分。

這小妮子本身對我迷戀至深,那受得住這靈能衝擊,嬌軀發顫,小嘴張了開來,臉上情思難禁,剪水雙瞳閃著慾望的火花。

我為了公平起見,將愛欲由眼神往戴青青送去,這黑美人更是不濟,捧著胸口,耳根都紅透了。

如此挑情引起強烈反應的滋味,我還是首次嚐到。

淡如站了起來,一把挽起了我,狠狠道:“陰風法師,你吃早餐的權利因你邪劣的淫行已被剝奪了。快和我們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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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8 20:27:0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狂雨法師

接下來十多天的航程裡,我拋開一切,專志去掌握和操控與我的精神渾融為一體的異能。

  這是一條遙遠的路。

得到魔女刃內的異能是第一個起點,此後逐慚地學懂了以意念來運用異能。

然後是鷹巫的巫神書,帶來了突破,使我進入以精神力量去駕馭物質和其他人思想意志的天地裡,也學懂靈能可以藉不同的方式送出,像由眼光送出異能,使成為催眠術或迷魂法。

第二個突破是和淡如的鬥爭,我學懂把愛注入我所愛女子的心靈裡,使她成為我愛的俘虜。

第三次的突破來自喚天的筆記和西琪,他們使我明白到自己擁有什麼,也頓悟到如何去發揮。

我隱隱覺得那晚和魔女百合的接觸亦是其中很關鍵性的一環,只是現在我還不太了解。

四女成為了我反覆練習的對象,弄得連淡如這樣精通媚術,西琪擁有如此超然靈覺的人亦不得不終日神魂顛倒,慵懶不勝,既怕我找她們來做對象,又愛得我要命。

青青和素真更不用說,不分晝夜地沐浴在那愛的長河裡,享盡最甜蜜動人的愛的滋味,也備感愛的折騰和疲累。

當還有三天就要到達紅京時,我停止了對她們施展這心靈的異術。她們雖仍對我癡迷得不得了,亦已逐漸開始回復自我。

之前她們常怨我玩弄得她們疲不能興,現在則反怨我不恣意“玩弄”她們。

  女人的心就是這麼奇怪。

這天黃昏後,我和四女坐在船尾欣賞著漫天遍地飄著壯人觀止的雪景。

  跟前盡是白茫茫一片。

我感到精神和體能達到前所末有的巔峰狀態。

淡如嘆道:“我一生人從末試過像過去十多天這麼開心快樂,原來給蘭特若情俘般押著去旅行是這麼好玩的。”

青青怨怪地往我望來道:“幸好我追著來了,你這狠心的大劍師開始時還想撇下我不理呢。”

我呼冤道:“不要說得那麼嚴重好嗎?”

素真道:“我不管!只要我愛上一個男人,就要跟在他身旁,就算打我趕我,我亦絕不肯離開半步的。”

西琪回復了她那獨特的冷艷,微笑道:“我在想像著屠姣姣在蘭特的挑情大法下的風騷樣兒。”

眾女吃吃嬌笑起來,顯是推己及人,想起自己不堪情挑時的放浪樣子。

  我感到無比的滿足。

  想起將來重會采柔、妮雅。華茜等,又或是花雲時,向她們施出如此驚人手段的動人情景。

淡如喝道:“蘭特!你在想什麼?笑得這麼殲詐的。”

我陰陰一笑道:“我在想!女人真是善變,昨天你們四個還為了坐我的大腿吃醋爭風,今天卻任我空著只腿,只影形單,你們說這是什麼的一回事。”

四女齊白了我一眼,看神情似想好好揍我一頓,以洩心頭之愛。

素真道:“你這十多天挑弄得人還不夠嗎?連人家僅有的矜持和羞恥心都給你的巫法毀掉了。”

我大笑道:“我的興趣又到了。”

  四女一齊求饒,連西琪也不免。

稍後淡如卻起身投入我懷裡,坐到我腿上道:“讓我為眾姊妹犧牲自己吧!不過你可不准施展妖法,只可以普通的風流解數對付我。”

我大笑道:“你何需這般害怕,你的媚術到那裡去了?”

淡如道:“我的媚術仍在,不過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以免遭你反噬。滿意了嗎?我們的夫君大人。”

我微笑道:“你的夫君訂立出第十一條家法,秀麗法師你想不想听聽?”

榮淡如謙卑地道:“秀麗怎敢不聽?”

我正容道:“那就是凡坐到我腿上的妻子,都要受我施法。”

榮淡如慢條斯理地“哦!”了一聲,然後以最高的速度由我懷裡彈開,帶起一陣香風,坐到離我最遠的椅子去,別過臉去得意笑道:“我不看你眼睛,看你還怎樣施法?”

青青捧腹笑道:“如姊捨得不看你的男人嗎?”

  我向她叫道:“你!”

青青望左望右,才駭然指著自己可愛的小鼻子,愕然道: “我?”

我冷冷道:“就是你戴青青,快坐到我腿上來,這是第十二條家法,我要誰坐就誰坐,不得有違。”

青青苦著臉站起來,坐到我腿上去,將臉埋在我頸後。

素真笑得纖腰亦直不起來,嬌喘著道:“青青天真得可以,以為不看你的眼睛就不會接受施法,不知你靠身體的接觸已可施術。”

  我心中一動。

  是的!

靈力可由眼光送出,也可由身體傳往另一身體,為何不可以通過物體送出,像廣女刃那樣。

念頭一起,異能由體內送進甲板裡,沿著船板而去,來到淡如腳下,再由她的腳心送上去。

榮淡如全身一顫,縮起雙腳,粉臉通紅,驚怒道:“蘭特!你弄什麼鬼。”

我知她比常人有強上十倍的對抗力,特別多加異能,把愛念千川百河般送進她體內。

榮淡如嬌軀抖顫,一對美目半張半閉,內中充滿了渴望和慾火,求饒道:“淡如知錯了,放過我吧!”

我為這突破喜出望外,收回對她的挑引,把靈力藉艙板往四外送出,剎那間船上的一動一靜全收進我的心靈內。

我“看”到戰恨正摟著穗兒在房內胡地胡天,“看”到巨靈和葉鳳坐在望台處,“聽”著巨霞綿綿說著的情話,感知到每一個人的舉動和位置。

我的靈覺再擴展,進入河水里,以驚人的速度爬上岸去,往岸旁的荒野延伸開去,感知到草叢裡的生物,“看”到樹丫間跳躍的烏兒。

知感不住延伸,然後是一陣心疲力竭,到了能力所達的極限。

  我“醒”了過來。

  四女目不轉睛看著我。

西琪道:“蘭特你是怎樣做到的,不用看不用觸摸,也可把如姊逗個半死?”

我向仍是春情蕩漾,臉紅耳赤,眉黛含春的淡如道:“知道厲害了沒有!”

秀麗法師榮淡如楚楚可憐地道:“人家早就投降了。”

我微笑道:“那為何剛才故意不望我,豈非公然和我作對,我要愛你不可以嗎?”

榮淡如“噗哧”一笑道:“你要欺負人家盡避欺負個夠吧!何須裝出兇巴巴的賊樣?”

  唉!

  她的媚術仍是寶刀未老。

懷內戴青青的身體滾熱起來,撫著我的臉道:“向青青施法吧!我的大法師。”

  寧素真羞澀地道:“我也要!”

我豪情大發,向西琪喝道:“只有琪琪你仍末表態,快明示立場!”

西琪微微一笑,從容道:“若你們都躲到房內去尋歡作樂,琪琪肯一個人冷清清地留在這裡空寂寞嗎?大劍師蘭特公子,家法如山的好夫郎。”

  紅京在望。

那是座宏偉的城市,建築物色彩繽紛,最高的幾座尖頂建築物,突出於城牆之上,在雪後露出鮮明對比的紅色來,分外耀目,其中一座特高的圓形建築,就是皇宮內最著名的圓紅殿了。

  巫神河繞城而過。

城牆外的碼頭上是軍容鼎盛的紅魔人,似要向我們展示強大的實力。

我和淡如並排走下船去,後面跟著的是小風後寧京真和戴青青。西琪則由戰恨巨靈一左一右護持下,跟在最後。

灰鷹和十二遊女留在船上,待我們掌握清楚形勢後才決定他們的去向。

一群人迎了上來,最前頭的兩個人一看便知是四大法師之首的狂雨和紅魔人之王屠龍。

狂雨身形雄偉如山,長披肩,臉貌榫和,嘴角似是永遠帶著點含蓄的笑意,使人很易誤信他是位善良的長者,只有當你細察他的眼睛時,才會發現內裡深邃難測,有種不戰屈人之兵的懾服力。

  這是個難惹之極的對手。

屠龍則是出奇地容貌俊偉,像其他紅魔人般,膚色白裡透紅,雙目灼灼有神,身軀高挺秀拔,難怪能生出屠姣姣這美麗的女兒。

他身旁有位雍容華貴的絕色麗人,看來是最得寵的妃子,絕非屠姣姣,她並沒有在“歡迎”的隊伍裡。

他們身後是十多名全副戎裝的將領,男女老幼都有,自是屠龍屬下最高層的領導人。

我依著淡如教下的禮節,先向狂雨表示對長者的尊重,才再接受屠龍的敬禮。

狂雨呵呵笑道:“巫宮一會後,至今足有五年,陰風秀麗你們風采尤勝當日,自然是在巫法上更進一層樓,可喜可賀。”

這老狐狸一句不提帝國的事,不問我們為何來此,自足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屠龍的目光來到我臉上,閃過妒忌的厲芒,接著移向淡如,露出迷醉的神色,旋又回復清明地微笑道。 “秀麗法師和陰風法師聯袂駕臨敝國,紅魔人莫不感榮幸之極。”

  他跟著把身旁的人逐一介紹。

首先是那絕色麗人,原來是他新納的后妃。

當介紹到那和屠姣姣陷進三角戀愛的柳客和機鋒時,我暗自留神。

柳客生得風流俊俏,手足特長,予人靈巧之極的感覺!機鋒則是豪邁的鐵漢型人物,可是兩手纖長,顯是粗中有細的人。

兩人各具英姿,難怪屠姣姣如此難以選擇。

他們城府之深,自是遠及不上狂雨和屠龍,表面上雖必恭必敬,但眼中的戒懼和敵意,卻瞞不過我。

另外一個使我印象特深的是位名叫雪芝的美麗女將,眼神清澈,並沒有屠龍夫人那樣對我步步為營,反像對我滿有興趣的樣兒,使我知道她受過狂雨的訓練,有信心能抵擋我的巫術。

  哼!

很快她會知道自己的道行仍然未夠。

我蓄意發放著適可而止的邪氣,似有若無,務使狂雨摸不清我的底子,但卻清楚知道我不同了。

淡如秋波流轉,美目到處,眾紅魔人無不流出迷醉之色,屠龍也不例外。

在我的滋潤下,秀麗法師的媚力更驚人了。

戴青青和寧累真亦一一和對方施禮。

表面看來,這歡迎儀式禮貌客氣,誰知內中的詭詐凶險。

狂雨的目光落到西琪身上,微笑道:“世間竟有如此氣質驚人的美女,看來巫國四大美女要多加一人,陰風你是從何處搜羅得如此人間極品。”

  我微微一笑,望向淡如。

秀麗法師榮淡如發出一串銀鈴般宛似仙樂的嬌笑聲道: “老大啊!沒有事能瞞過你的銳目,我們今次來就是要把此女獻上巫帝,你猜她將來的成就能否超越我們?”

搜羅新的巫神人選,是每個巫神的責任,狂雨兩眼精光一現,刺進西琪眼裡。

西琪淡淡看著他,神情平靜無波。

狂雨微笑道: “你叫什麼名字?”

西琪望向我輕輕道:“師傅煥我作小琪兒。”

至此無人不知西琪是我的徒兒,當然也是我的女人。

狂雨和紅魔人無不露出驚異之色。

青青、素真和西琪這三位國色天香的美女,一點沒有受迷術所製後的現像,難道我這陰風能不靠邪術就收伏了她們?

  狂雨的眼光落到我臉上。

我迎上他的眼神,模仿起當日陰風的目光,往他送去。

  我們兩人同時一震。

我的胸囗像給人打了一拳那樣,呼吸窒礙,但也知對方絕不好過。

狂雨確是不同凡響,使我的異能一點侵不進他的心靈去。

屠龍知道我們兩人交了一招,恭敬地道:“屠龍在宮內預備好地方,讓各位好好歇息,只不知兩位法師要同居一處,還是分開寢室呢?”

這一句極為厲害,是要迫我和淡如表態,是否攪在一起了。

榮淡如攝魄勾魂的笑聲響起道:“兩間相連的寢室會方便一點。”

  屠龍愕了一愕。

這答案模棱兩可,教他摸不著底子。

狂雨大笑道:“看到你們兩人化干戈為玉帛,老夫心中暢快無比,來!讓我們送各位到后宮休息,有什麼事留待今晚盛宴時再說。”

我閉目盤膝坐在床上,心靈順著地面延伸開去,找尋狂雨的位置。

思感以我所在的北皇宮為中心,透過大地,在驚人的高速下四處搜尋著,我“看”到每一個守衛,感受到他們高度戒備的情緒,最後在后宮一個密室裡,找到了狂雨。

當我的惡感到達他身上時他的身體產生了一道警覺的熱流,我忙退了開去,讓精神的靈覺若即若離環伏在那裡,教狂雨以為那隻是一時的錯覺。

  這老傢伙不愧四大法師之首。

密室內除狂雨外,還有屠龍、屠夫人、屠龍的軍師範多智、被稱為紅魔雙劍的柳客和機鋒、俏麗的女將雪花,最後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美女,不用說也是龍女屠姣姣。

她的五官秀麗標致之極,那白裡透紅的肌膚明艷照人,到了驚心動魄的地步。

她最誘人的地方,卻是那種在弱質纖纖裡透出的堅強,楚楚可憐的表面下深藏著在骨子裡的一種高傲,形成非常獨特的風韻。

有若點漆的美眸,顧盼間確能使人魂為之消。

這時各人間熱烈的辯論正在進行中,狂雨臉含溫和的笑容,沒有出言,只讓其他人說柳客和機鋒兩人都在屠姣姣前盡量表現著他們的智慧和不懼我陰風的勇氣。

這時屠夫人道:“這是我第二次和陰風碰面,和上一次的感覺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這說明他的巫術確是精進了。”

屠龍道: “秀麗法師的變化才真的驚人,我是第三次見她了,上兩次我還能勉強抵受她的媚惑,但今次竟有神魂顛倒的感覺,想生起防衛之心也不可以,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在她身上,現在只要想起陰風可能成功地把她收作私寵,心頭立時非常不舒服。”

柳客悶哼道:“陰風曾受風蛇之毒,所以藏在那英俊面具下的真樣貌醜惡可怖,憑什麼能得到這些第一流美女的青睞,只要我們能找到原因,將可破去陰風的妖法。”

機鋒哈哈一笑道:“柳神將難道看不出秀麗法師、戴青青、小風後和那小琪兒一點也沒有心靈受制的神情嗎?若她們真是心甘情願作他的玩物,我們對陰風的實力必須重新佔計。”

這兩人在大敵當前的時刻,仍不忘比拚高低。

柳客給對方搶白,大為不忿,待要反駁,女將雪芝插入道:“會否是陰風純以床上的淫術,弄得四女對他神魂顛倒,迷戀不已,這並非胡亂猜測,四女眉梢眼角間都含著掩不住的風清,那是男歡女愛極度滿足後的痕跡。”

原來這美女想到這點上,怪不得對我表示出饒有興趣的樣兒,原來是想試試本人的能力。

屠姣姣輕輕嘆息,搖頭道:“真令人難以費解,這麼噁心的怪物,竟可以把秀麗法師等製個帖服,我很想快點見到那小琪兒,看看你們對她的形容有否誇大?”

軍師範多智道:“若非這陰風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均與往日無異,我真會懷疑他是冒牌貨,否則怎會連睡覺也不肯離身的風蛇都不見了?”

一直沒有作聲的狂雨切入道:“軍師不用懷疑自己的想法,這個陰風應是假的。”

  眾人包括我在內全嚇了一大跳。

屠龍道:“大法師會這樣說,必然有道理,可是人可以假,巫法卻不可以假裝來呵!尤其是那眼神,確是陰風獨一無二的邪淫之眼。”

狂雨冷然道:“我和他互相試探了一下,那千真萬確是陰風的巫法,若非如此我早當場把他揭穿,立即撲殺,話都不和他多說一句。”

屠夫人奇道“那大法師為何還懷疑他是假扮的呢?”

狂雨道:“他若夠膽扮陰風來騙我們,必是有十分把握不會被我們揭破,否則以秀麗的智慧,怎會讓他來獻醜,丟人現眼,我們找不到破綻是應該的。”

屠姣姣道:“若他是假貨,那他會是誰。”

狂雨平靜地道:“若他是假貨,那他定是大劍師蘭特,否則誰可殺死陰風,收伏了秀麗,又征服了戴青青和寧素真,只有蘭特才有女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眾人一齊色變。

我不由心中佩服,淡如說得不錯,狂雨的智慧的是非常高明,能從沒有破綻裡找出最大的破綻。

我特別留意屠姣姣的反應,發覺當她聽到我的名字時,身體泛起興奮的情緒。

屠龍深吸一口氣道:“我們應否立即佈局將他殺死,只要隨便找個藉口,使他和秀麗法師分隔開來,在大法師的協助下,我有十成把握可以把他殺死。 ”

狂雨破天荒第一次嘆了一口氣道:“這是個很誘人的想法,但即管他是假的,若我們真的殺死了他,其他的巫神會怎麼想?陰風族、黑叉人、鷹族和小風後的手下會怎樣反應?我怕大小洋洲會立即分裂,重回五百年前的戰國時代,那後果是我們負擔不起的。更何況我尚未向巫帝請示。”頓了頓道:“自半年前巫帝得到魔女百合的種子女兒後,嚴令任何人不得打擾他的清修,老夫輕易亦不敢煩他。”

我心中掠過強烈的焦慮,亦知道若不能擊敗狂雨,休想到巫宮去救人。

柳客道:“若他真是蘭特,殺了他後,揭掉他的面具,不是真相大白嗎?其他巫神怎會怪我們?”

軍師範多智道: “誰見過蘭特,其他人可能懷疑我們隨便找個人來蒙混,那時有道理也說不清。假若他真是陰風的話,我們就是違反了巫帝的法令,那後果誰負擔得起?”

這正是淡如預估的情況,即管他們懷疑我的身分,一時亦莫奈我何。

狂雨道:“我是不能和陰風或秀麗正面交鋒的,唯一的方法,仍是要設陷阱讓他踩進去,最有效的方法莫如揭開他的面具,讓他無所遁形。”接著嘿然笑道:“我有一種藥物,只要沾上他的面具,就可把麵具化掉。”

眾人沉默起來,這事說說容易,不過誰可接觸到我的面具。

巫神在巫國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不受制於任何人,只直接向巫帝負責,接受他的指令,連狂雨也不能質疑我的身分。

狂雨仰天一陣狂笑,向屠姣姣道:“無論他是真的陰風,又或大劍師蘭特,姣姣你有沒有信心不受他的媚惑?”

屠姣姣驕然道:“當然有,為了我的族人和巫國,我有把握應付任何挑戰。”

  柳容和機鋒兩人齊聲反對。

屠夫人亦道:“若連秀麗法師也敗在這人手裡,姣姣她雖是意志堅強,精通對付巫法之道,可能仍應付不了他的手段。”

狂雨道:“無論他是誰,他已成功地把我迫上了不能不和他鬥法的處境上,現在巫國內誰不知陰風的目標是姣姣,若他得到了姣姣,他將毫無疑問成為巫國最有聲望的巫神,但我若不讓姣姣出頭,正面接受他的挑戰,我以後再不用抬起頭來做人了。”頓了頓傲然一笑道:“不過這次我定要教陰風鬧個灰頭土臉,吃不完兜著走。”

柳客和機鋒聞言焦慮逸於言表,齊聲驚呼道:“大法師!”

狂雨舉手製止他們說話,以強大的自信心微笑道:“當姣姣和陰風單獨相會時,老夫會在鄰室運起出竅大法,附在姣姣心靈裡,所以若他是真陰風的話,就好好和他見個真章,若他是蘭特的話,便把他的身分揭破,老夫可保證姣姣毫髮無損地走出來,絕不會失去處子之身。”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屠龍想起另一問題,道:“怎樣才可讓天下人知道這一仗誰勝誰負?”

狂雨嘿然道:“當陰風提出要見姣姣時,老夫可以迫他定明一個期限,例如日出之前,仍不能征服姣姣,便當他敗了,他勢不能不接受。哈!無論他有任何手段,這次都注定失敗,他怎能想到我有此神通法力。”

屠龍大喜道:“大法師確是智慧通神,擊敗陰風後,秀麗法師還不是我囊中之物,我定要教這妖女知道我是更好的男人。”

  眾人都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剛要撤走靈能,美麗的女將雪芝道:“我還有個很有趣的提議。”

  眾人愕然向她望去。

雪芝道:“我想先試試他,若我真的被他媚惑了,以大法師的神通,必可為我解除禁制,雪芝便可將他的真相揭出來,若他只是以普通愛情手段對付我,更可證實他真是蘭特,那時我們便能以種種方法迫他落敗逃走,例如化去他的面具,再加追殺,不是更省時間精神嗎?”

狂雨眼中精芒閃起,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徒兒,就如你所說吧!”

我心中暗凜,這些人真是不好對付,帶著憂喜交集的心情,讓靈能悄悄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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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兵來將擋

靈能的思感回到我的身體裡,醒了過來。

四女和戰恨巨靈灰鷹等人都緊張地看著我。

我迅速把所見所聞,扼要向他們轉述。

淡如坐到我旁,有點擔心地道:“剛才你和狂雨暗中交了一次手,絲毫討不到他的便宜,若狂雨的法力真個和屠姣姣結合起來,你是奈何他不得的,何況狂雨自幼清修,早沒有了男女情慾之念,你向屠姣姣施術,等若向他施術,如何可行?況且你絕不能讓屠姣姣碰上你的臉,她只要把藥塗在指甲上,抹到你臉上時,可把整個面具化去了,因為面具並沒有你身體的抗力,那時我們就一敗塗地了。”

巨靈駭然道:“那豈非什麼也做不了嗎?陰風總不能怕被女人撫摸吧?”

寧素真道: “我才沒有閒情擔心這麼遠的事,跟前這似春心已動的美女雪芝就是個大難題,大劍師見她不是,不見她又怕洩漏了洞悉他們秘密的底細;動她不是,不動她更不是。無論你怎麼做,也會給對方看破虛實。”

西琪道:“說不定她的指甲已塗了那種會化掉面具的藥物。”

  各人更是憂上添憂。

灰鷹道:“我看最好盡快定出應變計畫,否則逃都逃不掉。”

我冷然道:“不!這次只許前進不許後退,若讓巫帝取得公主的身體,毀去廢墟的父神,全人類都完了。”

這時十二遊女之首也是最美的兩遊女之一的倩兒走進來道:“雪芝神將單獨求見,候在廳內。”

眾人齊感愕然,想不到這圖謀不軌的美女如此急不及待,來得這麼快。

  我站了起來,想要走出去。

淡如在背後道:“大劍師晚宴前若有閒情,要了倩兒的處子之身吧,她一直苦心守待著你的恩寵。”

戰恨拍額道:“難怪我弄不上手。”

倩兒驚得跪伏我身前,嬌軀劇顫。

各人都知道淡如對今夜與狂雨透過屠姣姣一戰感到悲觀,所以希望趁事敗前讓暗中苦戀著我的倩兒得完心願。

可想而知,屠龍必會盡調高手,把皇宮重重包圍,只要揭穿我真是蘭特,會立下殺手。

功夫較次的人將絕無生望,就算是巨靈戰恨的級數,能否逃生,也成問題。

而我為了保護他們,勢不能孤身遁逃,而有狂雨在,我和淡如的巫法亦大打折扣,一個不好,將是全軍沒的淒慘結局。

我仰天一陣大笑道:“放心吧!我能把你們帶到這裡來,亦會一個不少地把你們帶走。倩兒!你把大廳所有人撤走,不得讓任何人接近,我只要戰恨和你留在那裡。”

  倩兒垂著頭站起來,應命去了。

戰恨奇道:“我能幫上什麼忙?”

我微笑道:“你只要好好發揮你的狼性,就可幫我最大的忙了。”

美麗的雪芝巧笑倩兮俏立廳前,我椅旁分立著戰恨和倩兒。

雪芝挺起胸脯,身長玉立的優美胴體散發著誘人的魅力和自信。

我決意把陰風的邪淫發揮盡致,以靈力迫出邪氣和妖異的魅力,一對眼像看穿了衣服般在她的身體上下巡視,冷然道:“神將單獨來見本法師,不怕清白難保嗎。”

雪芝臉上春情蕩漾,柔順地道:“法師當看出雪芝仍是處子之身,敢到這裡來,絕沒有想過回去時仍能保存貞操,法師明白嗎?”

我淫笑三聲,道:“天下美女,聽到我的名字誰不要退避三舍,見到我只有哀求本法師高抬貴手的份兒,現在你竟敢送上門來,大掃我愛看女人婉轉哀啼之興,可惜可藉!”

雪芝俏臉一寒道:“陰風法師原來只是個無膽之徒,當我看錯人算了,雪芝不敢打擾。”轉身欲去。

我大喝道:“站住!”雪芝緩緩轉身,玉臉帶著具有高度挑逗性的迷人笑容,眉黛含著掩不住的春意,輕咬下唇道:“法師改變了主意嗎?”

我微笑道:“對不起!本法師立下的主意,從不更改。” 向戰恨揮手道: “拿下她!”

雪芝臉色一變,“鏘!”一聲抽出腰間配劍。

  戰恨的矛毒龍般攻去。

  一連串矛劍交擊聲爆竹般響起。

雪芝的劍術相當不錯,但和戰恨仍有一段距離,勉強擋了十劍,退到大門時,給戰恨賣了個破綻,一劍刺空下給戰恨一矛把她的劍打落地上。

  戰恨騰身撲上。幾下激烈的纏打後,給戰恨摟著手臂,推到我座前。

我哈哈一笑,伸手把倩兒摟到懷裡,以一個男女歡好的姿勢坐到我腿上,一邊對又羞又喜,猝不及防的倩兒加以侵犯,一邊嘿嘿笑道:“入我之門,豈能讓你完璧無瑕回去,只有女人的哭叫,才可使我輿奮快樂,你既想滿足我,本法師就讓你如願吧。”

向倩兒道:“洗掉她指甲上的巫藥。大膽婊子,竟敢算計於找,你才進門,我已發現了你的陰謀了。”

雪芝至此大驚失色,但怎掙得脫力大如牛的戰恨,這傢伙乘機大佔便宜,藉和雪芝後背的接觸,肆意輕薄,當日連淡如也給他弄得臉紅耳赤,雪芝這未經人道的少女,更是不堪。

倩兒依依不捨地離開我的懷抱和大手,走了過去,依淡如教下之法,洗掉雪芝指甲上的藥物。

倩兒低著頭想走向我身旁,給我命令道:“坐到我腿上來,我要一邊看戲,一邊作樂。”

倩兒臉上現出驚喜之色,心甘情願再坐到我腿上,接受我的侵犯。

我要把陰風的狂性表現無遺,但又不致被雪芝摸清虛實。

雪芝聽出我話內含意,驚叫道:“你敢傷害我,師傅定會不放過你。”

我哈哈笑道:“我不找他算帳,已是他家山積福,奴才還不動手,做場好戲給我看。”

戰恨喜出望外,沒暇和我計較叫他作奴才之辱,何況他的身分正是陰風奴,立即動手動腳,對這女將作全面的進攻和侵犯。

  雪芝和倩兒的衣服同時減少。

雪芝的哭叫掙扎聲和倩兒的婉轉呻吟聲交集響起。

我並沒有良心的不安,巨靈既有葉鳳,戰恨便讓他得到雪芝吧。

我一邊和倩兒在椅上作樂,一邊把心內狂湧起的愛欲,送進雪芝體內。

不一會雪芝的抗拒冰消瓦解,忘情地逢迎著戰恨的進侵。

這正是我要求的效果,雪芝回去後,如實報上給狂雨知曉時,這老傢伙除了高呼賠了夫人又折兵外,還能做什麼補救。

這種瘋狂邪惡的行為,正深合我陰風的身分,經這事後,我相信除了狂雨或仍有點懷疑外,其他人都不會認為我是代表著正義的大劍師蘭特了。

更有利的是屠姣姣再不敢把那能化去我面具的藥物塗在指甲上,也不會針對我是蘭特來定計。

美麗的雪芝將會身不由主愛上戰恨,說不定能在重要時刻幫上我們一把忙。

  她本是拚著犧牲自己的肉體。如今獻給戰恨又有何分別?

我把懷內赤裸的倩兒送上決樂的極峰後,向她低問道: “你後悔嗎?”

倩兒肯定地搖頭道:“絕不後悔,還快樂無比,讓倩兒以後好好服侍你和各位夫人吧。”

我微笑道:“你何時愛上我的?”

倩兒嬌羞地道:“第一眼看到你那時哪!”

我搭著戰恨和倩兒的肩頭,以勝利者的姿態回到寢室時,眾人帶著詢問的神色迎了上來戰恨立即眉飛色舞詳述戰況。

倩兒想逃走,給淡如一把拿著問道:“快樂嗎?”

我隱約聽到倩兒答道:“倩兒縱死無憾!”

戰恨這時向巨靈道:“那動人的妮子後來乖乖地讓我把衣服一件一件幫她穿回去,臨走時看我一眼,使我的骨頭都酥軟了,大劍師真是我的好兄弟,我離開時定要把她帶走。”

巨靈大笑道:“幸好我們跟大劍師來了,這麼痛快好玩,又驚險刺激的旅程,錯過了實是畢生憾事。”

葉鳳在他旁輕輕道:“倘若你不來,那教人家怎麼辦。”

戰恨巨靈齊聲大笑,春風得意之情,表露無遺。

四女圍到我身旁,送上香吻,祝賀我化解了這最迫切的難題,爭取到較長時間和較好的形勢。

這時遊女穗兒來報,屠龍親自來接我們到晚宴去。

我向眾人微笑道:“當明天的朝陽升起時,一是我們全部戰死當場,一是整個巫國落入了我們的控制裡,再沒有第三個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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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紅宮盛宴

在屠龍的引領下,我們緩緩步進代表看紅魔人權力核心的大圓紅殿內。

這大殿不但是舉行國宴的地方,也是紅魔人所有儀式、慶典、舞會的場所。

紅殿是巫國內最龐大的圓形建築物,圓拱的殿頂高高聳立在宮內所有建築之上,隔老遠就可看到,當進入殿內,更感到它廣闊的圓形空間。

燈火輝煌裡,近千紅魔國的貴族和將領,在狂雨的領導下,站起來禮貌地迎迓我這個不受歡迎的貴客進場。

他們看到我後,都受不了我渾身的邪氣,把目光集中在後面四位國色天香的麗人身上。

本人目光到處,眾紅魔女仕紛紛垂下目光,當然是怕我勾了她們的魂魄。

為了向狂雨展示實力,我專揀美麗的紅魔女送出少許含著愛欲的異能,所以當我來到狂雨滂邊的客席時,□加宴會最美的十多位女仕,均變得臉紅耳赤,水汪汪的眼睛無懼地往我望來,眉黛含春。

狂雨眼中閃過驚異之色,顯然對我比前高強的“妖術”大為震驚,進一步被我削弱了他認為我是蘭特的信心。

二百多張大圓台子,排成內外兩個大圓環,台上放滿美酒美食,極盡奢華和豐盛。

狂雨、屠龍那一席和我們這一席,位於圓殿的正北方,興其他酒席分了開來,特別顯出兩席的人尊賈的身分。

禮貌的介紹和開場白後,各入圍席而坐,均是臉向看殿心以特別名貴紅石鋪砌出來的大圓池。

一隊樂隊進入圓池的中心,持者各式各樣的樂器吹奏敲擊者,悠揚的樂音飄送全殿時,百多名衣著性感的紅魔女輕快地半走半躍進入紅石圓池,載歌載舞,氣氛熱烈起來,當歌舞奏樂完畢,歌舞女郎和樂隊退出圓殿,大殿默靜下來。

  眾人的眼光集中到我這一席上。

我坐在四女的正中,左邊依次是淡如、戴青青和戰恨,右邊是西琪和小風後,更右是巨靈和葉鳳。

榮淡如目光流轉,所到處那些紅魔男人紛紛露出色授魂興的表情,屠龍更是神魂顛倒,顯是想者狂雨制伏我後,他把淡如接收過去的美景。

狂雨帶領各人向我們祝了三次酒後,道:“陰風法師今次遠征帝國歸來,不知帶有什麼好消息回來?”我的目光緩緩掃過他那一席,座上坐的是屠龍,美麗的屠夫人、柳客、機鋒和屠龍的軍師範多智,卻見不到屠姣姣和雪芝的芳琮,微微一笑道:“當然有少許收穫,否則怎敢到來向巫帝面禀。”

狂雨知道再難從我囗中套出什麼來,含蓄一笑,沉默下去。

屠龍向淡如祝酒道:“秀麗法師!這一杯祝你美艷常青。”

淡如微笑舉杯道:“聽說大王在邊界調動軍隊,是否想把秀麗的黑叉國變成紅魔國呢?”屠龍想不到她如此直截了當,大感不自然,乾咳兩聲道:“秀麗法師切勿誤會,屠龍只因聽聞大劍師蘭特隨時會來,所以才在狂雨法師同意下,早作準備,使可以隨時支援任何受受到攻擊的城市。”

淡如一陣動人心魄的嬌笑後悠然道:“那讓秀麗敬大王一杯,以謝高義隆情。”

  兩人遙遙對飲。

淡如放下酒杯,低聲向我提示道:“屠夫人!”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要我借誘惑屠夫人向狂雨和屠龍展示實力,也釋他們杯疑我是蘭特之心。

剛才屠龍不向我祝酒,反先向淡如敬酒,擺明不把我這 “陰風”放在眼內,同時表示出要從我手裡爭奪淡如之意,以陰風一貫的作風,自應有適當的反擊。

更何況這或是狂雨的安排,用以測試我是否蘭特。

對狂雨他們來說,若可當場揭穿我的真正身分,事倩就會簡單得多,那時只需下令手下全力圍攻,把我殺掉。

那亦證明了淡如、青青和小風後背叛了巫國,他們亦不用客氣。

我哈哈一笑,斟滿了一杯酒,長身而起,往狂雨那席走去,到了兩席之間,停了下來。

全場近千對目光,集中到我身上。

我舉杯向屠夫人道:“禮尚往來,大王既向我的女人敬酒,讓我也向夫人回敬一杯。”

所有人目光立即移到秀麗法師榮淡如身上,看她對我公開稱她是被我征服了的女人有何反應。

淡如巧笑倩兮,不用假裝地深情看著我。

全場男人都露出不能掩藏的艷□之色;女人則重新對我打量,揣度我的妖法為何如此厲害,竟能令以玩弄男性名震巫國的秀麗法師甘受駕馭。

美麗的屠夫人求助地往狂雨和屠龍望去。

屠龍眼中閃過驚怒神色,以眼光向狂雨請示。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狂雨身上,看他如何決定。

  這時輪到我頭痛起來。

  究竟我應要贏或是輸呢?

若勝了此局,狂雨自是大為警惕;若是輸了的話,他定必對我生出輕視的心。

  我很快下了決定。

我必須贏,還要勝得清楚利落,絕不含糊。

讓全場的人都知道巫國的首席法師狂雨敗了一局。

如此縱使沒有通過與屠姣姣的暗戰,紅魔人舉國上下都知道我已取狂雨而代之。

所以反迫得狂雨不得不和我作最後決戰,希望能憑出竅秘術和屠姣姣的堅強意志平反敗局。

  否則他就完了。

屠龍亦要衡量得罪了我後的惡果。

狂雨目射奇光,刺進屠夫人眼內,送出精神力量,助她逃此一劫。

我心中冷笑,異能由腳傳往地上,延伸過去,鑽入屠夫人體內,封閉了她的心靈,隔斷了狂雨向她送去的精神力量。

狂雨微微一笑,向屠夫人點了點頭。

他的功力顯然未能覺察我暗中做了的手腳。

屠夫人斟滿了一杯酒俏俏地站了起來,露著英靨滿杯信心往我走過來。

  我眼中精芒大盛,罩定了她。

在她離座跨出第一步時,充滿欲焰情火的異能由地上傳進她體內,刺激起她最原始狂野的性衝動。

她剛背看屠龍狂雨那一席的人,所以當她忽地渾身一顫,雙頰排紅時,狂雨等都看不見,可是全場卻有一半人看到了這情形,失聲嘩然。

  狂雨眼中射出震駭的神色。

屠龍亦覺不妥,欲要想法阻止,卻給我送過去一道邪詭的異能,長進他神經去,暫時癱瘓了他行動和說話的能力。

我要使他知道,我的力量是他難以抗拒的。

屠夫人一對美目現出掙扎的神情,可是仍身不由主一步步往我走來,當來至我身前兩尺的近距離時,勉力停了下來,否則會把嬌貴的身體直接貼到我身上。

  我對她的自製力不感驚奇。

在巫國,跟隨正神的領袖階層盡是巫神的徒弟,受過對抗巫術的訓練,若屠夫人不是此中高手,屠龍應不敢讓她過來接受挑戰。

屠夫人眼神回復清明,但動人的身體仍不住抖顫看,死命壓下我對她妖法式的挑情。

她深吸一口氣後,舉起滿杯美酒,顫聲道:“這杯是敬陰風法師的!”

我在假面具內微微一笑,傳到假臉上變成一個詭異的笑容,握看杯的手由她的纖手內側穿了過去,同時移前少許,讓杯囗來到她櫻唇下,而她的酒杯則在我俯頭可喝的近處。

  臂彎緊緊交纏起來。

  全場靜了下來。

誰都知道陰風的酒絕喝不得,何人敢保證其中沒放進催情迷志的藥物。

所以若屠夫人喝了,便證明她給我控制了心神。

  屠夫人駭然欲退。

異能由我身體直接送進她體內,這股異能充滿了美麗的情愛和男女間動人的熱戀情緒。

屠夫人的美目亮了起來,望住我沒有半點邪惡,卻有看懾人魅力的眼神。

  我要她敗得心甘情願。

人對邪惡的事物天生有著拒絕和恐懼的傾向,所以我若以迷魂術對付她,在這絕不適合的環境裡,屠夫人又明知屠龍在後虎視眈眈,說不定能竭盡所能,抽身而退。

可是我這種使她從深心處生出欣悅的眼神,配以不斷湧入她體內的催情異力,卻能使她欲拒無從。

就在這剎那,我更緊鎖著她的心神,控制了她。

  “哼!”

  狂雨的冷哼傳來。

屠夫人渾身一震,眼中射出驚恐的神色,脫離了我的控制。

狂雨不傀四大法師之首,竟能以聲音使屠夫人回复神智。

我不慌不忘,借手臂的交接把一道舒緩她神經的暖流,送進她內心深處。

屠夫人眼中惶然之色消去,代之而起是火般的熱情。

我此時豈能再遲疑,柔聲道:“我敬夫人一杯,祝夫人永遠快樂。”同時心中向她呼喚道:“喝掉這杯酒吧!你會永遠那麼美麗的。”

屠夫人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湊到杯囗,讓我把酒傾進她紅唇裡。

她的身體貼了上來,變成我們的手肘互壓在對力胸前,乖乖地把整杯酒喝光。

這種親熱的接觸,以她尊貴的身分來說,等若對我這邪人獻出了肉體。

她溫柔地同時舉杯向我囗內註進美酒。

  兩杯酒同時喝個一滴不剩。

鼓掌怪叫聲起,原來是戰恨和巨靈兩人乘機起哄。

紅魔人方面卻是鴉雀無聲,他們的眼神射出悲憤和屈辱,驚懼和無奈!

誰也知道在這次與狂雨的交手裡,“陰風”大獲全勝。

  我們分了開來。

屠夫人在我放開控制後,眼神回復清明,美目深注地看耆我,射出複雜之極的神色,既含耆惶惑,亦有歡喜和渴望。

  那是被征服者的眼神。

我知道她體內被激起了的春情仍蕩漾著。

全場靜至落針可聞,連呼氣吸氣的聲音亦減輕減少了。

  “當!”

她手中的杯墮到地上,碎成無數碎片。

到這刻我才放開了對屠龍的精神控制。

屠龍往我們望來,臉色變得有多麼難看便那麼難看。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屠夫人身上,看她有何反應,是否那杯酒放了邪藥?

我哈哈一笑道:“屠夫人的酒真香。”

屠夫人俏臉飛起兩朵紅雲,以僅可聞於我們兩人間的聲音道:“你害苦了我!”

轉身掩臉奔回,到屠龍的椅旁坐下。

  我心中感到歉意。

但為了大地的幸福,個人的犧牲算什麼一回事。更何況我們是敵非友,我不對忖他們,難道他們肯放過我嗎?

  我和狂雨目光交擊。

狂雨眼中射出堅決的神情,顯示下了與我決戰之心。

  我目的已達,回席坐下。

除了狂雨外,再無人敢對我正臉挑戰。

屠夫人回席後一直垂著頭,默然無語。

屠龍並沒有如我想像的暴跳如雷,反而關切地道:“夫人是否需回后宮稍息。”

屠夫人只是搖頭,亦沒有請求屠龍的原諒。誰都可看出她芳心亂成一團。

狂雨兩眼精芒閃爍,大感面目無光,動了真氣。

戰恨喃喃道:“為何不見那騷妮子?”他的騷妮子自是指雪芝,被他如此玩弄後,人家小姐還會出來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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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8 20:28: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征戰情場

  大門在我身後關上。

門旁左右壁上兩排油燈的照耀下,屠姣姣寬敞的寢室沐浴在柔和的金黃光色裡。

房心放了一張華麗的大床,四周的佈置清雅調和,小擺設佈滿台頭几上,還放滿了兩個特製的高櫃。

與門相對是一排八個打開了的大窗和另一扇門,外面是一個寧靜的後花園,被高牆團團圍著,在月照下隱見栽滿鮮花綠草。

院心還有座精緻的小亭,人造溪水繞流其旁,傳來淙淙水響。

左右兩邊牆壁一面掛著屠姣姣騎馬持劍的肖像畫,另一邊陳列著十多種不同的兵器,使人感到它的女主人文武兼資。

美若天仙的屠姣姣一身雪白柔軟的長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冷冷看著我。

我不用探測她的心靈,已知她誓死抗拒的決心。

她不但為了自己,也為了整個紅魔國的福祉。

若讓我這“陰風”取狂雨的地位而代之,紅魔國就會進入恐懼黑暗的世紀。

  紅魔人的妻子和女兒將會受辱。

若我不能消除她這恐懼,就算是狂雨不助她,我怕亦很難在她、心甘情願下得到她。

  人的意志是非常強大的力量。

我的心靈往四方延伸,立即找到狂雨正盤膝坐在隔鄰的小室裡,閉目冥思,進入了離魂出窺的境界。

心靈再往屠姣姣伸展過去,剛想進入她的神經,一股潮水般的靈力反湧過來,把我驅離她的身體。

我大吃一驚,喑明不妙,想不到信心被我打擊得七零八落的狂雨,仍有如此頑強的反擊力量。

至此才知他能高踞巫神之首,確有真實的本領。

我連試幾次,都不得要領,心中一陣焦躁。

屠姣姣秀目亮了起來,冷然道:“法師不是怕了吧!為何站在那裡動也不動?”我振起精神,緩步來到她身旁的椅子坐下,隔著幾子往她望去。

她無懼地回視我,眼神清澈堅定。

這美女的意志和心靈力量要比屠夫人強勝百倍。

而且屠夫人敗於事起突然,猝不及防,屠姣姣卻是蓄勢以待。

屠姣姣一陣嬌笑道:“若陰風法師立即承認失敗,我可連夜把你們送走,絕不留難,可是你將永遠不可踏足大洋洲半步。”

我感到完全無法進入她的心靈內。

與狂雨的心靈結合後的屠姣姣,已提升轉化至另一比之兩人裡任何一人更高更強的層次,就像一座全然無法攻入的城堡那樣。

  我泛起了會失敗的無奈感覺。

屠姣姣眼中閃過厭惡的神色,不屑道:“我真不明白秀麗法師她們為何會對你投怀送抱,只要我想到你面具後的可怕模樣,即要作嘔。”

雖明知她針對的是陰風而不是我蘭特,我仍有受辱的感覺,微怒道:“你想否知道她們為何對我如此死心塌地呢?”屠姣姣皎若天上明月的美眸閉起嘲弄的神色,噘噘可愛的小嘴巴道:“你想自誇床笫之術嗎?可惜我並不像她們這些淫娃蕩婦,對閣下的專長沒有一點興趣。只有真正的愛才可以使我動心,沒有愛的肉慾只是禽獸的行為。”

我大感氣結,伸手欲要往她俏臉摸去。

屠姣姣玉容一寒,喝道:“若你動手動腳,便算因你用暴力而輸了,你想勝這一仗,唯一的方法就是使我投怀送抱,捨此再無他途。”

我嘆了一口氣道: “想不到你這小妮子如此厲害。”

屠姣姣沉聲道:“只要想到你命人當著你面前強姦雪芝,便令人聞之髮指,你休想我會讓你沾一根指頭,你也不想想若你的女兒給人這樣凌辱,自己會有什麼感受?”我一籌莫展道:“但你有沒有想過雪芝當時是多麼的快樂嗎?”屠姣姣瞪著我狠狠道:“這是你最討厭的地方,不知用了什麼妖術,令雪芝還像暗暗歡喜似的,哼!這一套休想用在我身上。”

我搖頭苦笑,手肘枕在我們間的高几上,托著下巴,定睛對她加以端詳,嘆道:“原來我只是想勝過狂雨,才要得到你,但現在我已愛上了你,決定把你徹底征服,要你以後乖乖地跟著我,聽我的話,本人歡喜什麼時候把你脫光,就什麼時候把你脫個清光,什麼時候要和你上床,便什麼時候上床。 ”

屠屠姣氣得臉色發青,咬著下□怒道:“現在就算你立即認輸,我也會求師傅不再饒你。”

我皂眼光落到她急劇起伏的胸脯處,道:“姣姣確是天生麗質,無論一怒一笑,都是那麼動人,若我不能看到你在床上欲仙欲死的表情,會是畢生憾事。”

屠屠姣忽地平靜下來,淡淡道:“你想激怒我嗎?休想得逞。你既滿口髒話,本公主再沒有和你說話的興趣,就在此和你坐到天明,看著你失敗的痛苦表情。”

  唉!

  難道如此功虧一簣嗎?

  我的心焦躁起來。

  忙提醒自己最緊要保持冷靜。

現在離天明最多不過三小時,這是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時間。

屠姣姣別過臉去,一言不發,打實主意不再和我說話。

  她側臉的輪廓真美!

我坐回椅裡,伸直雙腳,舒服地挨在椅背上,忽地心中一動,精神延伸,到了鄰房狂雨的體內,鑽進他的神經裡去。

內裡虛蕩蕩的,就像一個虛殼,使我漫無目標,若像把手伸進一個空盒子裡,什麼也找不著。

看來連巫帝送進狂雨心靈的邪力亦隨著狂雨靈智去了,半點沒留下來。

  這時我才真的感到絕望。

我唯一取勝的希望,就是把狂雨的精神和屠姣姣的精神分開來,那時只是對付屠姣姣一個,要有把握多了。

所以才想在狂雨身上施手腳,豈知卻有無處著力之嘆。

有什麼方法可令狂雨自動由屠姣姣身上抽身退走呢?

我忽地靈機一觸,想到一個險著。

我問屠姣姣道:“餵!屠姣姣!”

屠姣姣俏臉泛起厭惡不屑之色,嬌哼一聲,懶得往我望來。

我伸手將臉具揭下道:“你看我是誰?”屠姣姣愕然望來,一看下俏臉一變道:“你弄什麼妖法!”

就在此時,我感到狂雨出了竅的精神迅速退走。

因為他知道了我是誰,所以退回體內,準備立即領人過來把我揭破和殺死。

我狂壓下心中的喜意,在他神經內靜待著他的歸來。

  狂雨返至。

就在那霎間,我以全心全靈的力量,依著巫神書的教導,癱瘓了他的神經。

鄰房的狂雨猝不及防下,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成功了。

若我不移開對他神經的禁制,他絕不會復蘇過來。

  當然更不能出竅來助屠姣姣了。

我張開眼來,神光湛然迎上屠姣姣驚疑不定的目光。

我向她微笑道:“這並不是妖法,而是我真正的臉貌,你不信可探手過來摸摸。”

  屠姣姣跳了起來,往大門奔去。

我若讓她這樣走脫,真是以後再無面目回去見帝國和淨土的一眾兄弟和愛人了。

  一個箭步標前,攔腰把她摟著。

她不知由那裡拔了把金光閃閃的匕首出來,往我臉門插來。

我側臉避過,一手劈掉她的匕首,乘勢抱著她躍了起來,一齊往大床落去,把她壓個正著,同時四肢纏緊她的四肢。

她張口要叫,卻給我的嘴封個正著。

掙扎了一會,她力竭下靜了下來。

我離開她的香□,離開了些許,讓雙方可以互相對視著。

屠姣姣喘息著道:“你是大劍師蘭特,你逃不了的,除非立即把我殺了。”

我柔聲道:“殺了你我更逃不掉吧?”她不屈地冷哼一聲,一副你知道就好了的氣人樣兒。不過明顯地再不怕我,也沒有了厭惡不屑的神態。

我看得又恨又愛,微笑道:“你現在明白為何你們四大美人有三個向我投降吧!因為我並不是陰風。”

屠姣姣冷冷道:“她們都是巫國的叛徒。”

我回敬道:“背叛了誰?”屠姣姣道:“背叛了巫帝!”

我柔聲道:“巫帝是什麼東西?”屠姣姣剛想回答,張開了口,竟發不出聲音來。

我嘆道:“你們可能做奴隸太久了,久得忘記了這問題,你們算什麼東西?只要巫帝一個命令,以萬計的黑叉人便去侵略別人的國家,殺害無辜的人,你們只是劊子手的刀,沒有一點自主的能力。”

屠姣姣反駁道:“你們帝國好得了多少,不是在自相殘殺嗎?現在輪到你們來侵略我們了。”

我誠摯地道:“你錯了,帝國的殘酷戰爭是巫帝一手造成的,現在帝國回復了和平,所有人都相親相愛,我今次來並不是想侵略你們,而是想把和平帶給你們,否則我絕不需扮陰風,只要盡率帝國和淨土的精銳,加上黑叉人,陰風族和小風後的軍隊,你以為紅魔人能撐得多少天呢?論法力狂雨亦及不上我,否則他現在就不需在鄰室昏迷了過去。”

屠姣姣大驚失色,顫聲道:“師傅昏迷了!”

這小妮子算狡猾的了,故意和我胡扯一番,原來只是希望狂雨通知其他人來救她。

我其實可以把愛意送進她體內,刺激起她的情慾,不過這實在不夠光明正大,我要贏得她口服心服,不讓她事後有反悔的意念。

她的眼珠在轉動著,籌謀脫身之計。

這真是個主觀倔強的女孩子,好處是若能把她說服,她將不會改變。

我沉吟片響,道:“這樣吧!我問你幾條問題,只要你坦誠回答我後,蘭特立即放你走。”

屠姣姣一呆道:“你不怕我喚人把你們殺掉嗎?”我微笑道:“若我是那麼容易被人殺掉,現在就不能把你壓在床上,聽我的說話。又假設你們真能殺死我,三大洲就會進入永遠的戰爭狀態裡,直至某一方被徹底消滅。”

屠姣姣眼中露出驚懼的神色,顯是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點頭道:“好!你問吧!”

我道:“假若告訴你巫帝不但不是人類,還是一種想毀滅人類的可怕精神生物,你定會說我胡謅來騙你,是嗎?”屠姣姣道:“而特原來是這樣羅嗦長氣,既明知我不會相信,為何還說出來?”我苦笑道: “因為若說服不了你,我真的仍會守諾放你出去,所以說話才有點拖泥帶水,因為我太厭倦血流成河的場面了。”

屠姣姣冷然道:“快說出你的問題吧!”

我道:“但我要你是發自真心說出來的,而不是敷衍我,否則諾言無效。”

屠姣姣不耐煩地道:“快說吧!”

她語氣神態雖不善,我卻感到她的身體鬆軟了,沒有先前的緊張和僵硬,伏在她身上確是曼妙無匹的享受。

我道:“告訴我,十大巫神裡有多少個是好人?”屠姣姣愕然道:“我師傅對我們算不錯了。”

我道:“他算是好人嗎?”屠姣姣嘆了一口氣道:“在巫國里,誰不是你爭我奪,爾虞我詐。”

我道:“那陰風算是好人嗎?”屠姣姣冷笑道:“當然不是好人,還是變態的色魔,可是蘭特你比他好得多少?否則雪芝不會被你手下強暴了。”

我微笑道:“若她不來惹我,我絕不會如此待她,而且她根本是準備獻出肉體,使我沒有別的選擇,請勿忘記我是在扮演陰風這角色。”

  屠姣姣不屑道:“狡辯!”

我嘆了一口氣道:“無論如何,錯不在我,是誰培養了十大巫神出來?是誰在背後支持他們作惡?告訴我!”

屠姣姣沉默片響,無奈道:“是巫帝!”

我冷靜地道:“坦白告訴我,有巫帝和巫神的一天,你們可否為自己的命運作主。”

屠姣姣俏目泛起茫然之色,好一會才低聲應道:“不!”

我輕吻了她的嘴□,撐起身體,走到窗前,望往院外高牆上的明月,背著她道:“你若認為應與我為敵的話,可以離開了。”

屠姣姣起床的聲音響起,接著腳步聲往房門走過去,然後是打開門的聲音。

門外立時響起柳客和機鋒驚喜的叫聲。

  “砰!”

  門關了起來。

回頭看去,屠姣姣真的這樣就離開了。

  我竟然失敗了。

一股強烈憤怒從心中湧起,我迴轉身來,望向天上明月,好吧!既然命運如此,我就把紅魔國覆滅。

我們中究竟有多少人能逃離此地呢?

  門響。

  我待要回身大殺一輪。

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接著是屠姣姣的聲音道:“你真的不怕我會出賣你嗎?為何不屑轉頭過來?”我壓下心中的狂喜,淡淡道:“就算你出賣我也沒有法子,蘭特豈是不守諾言的人。”

屠姣姣來到我身後,輕嘆道:“你知否背叛巫帝的後果多麼可怕,假設你殺不了他,我們便完了。”

我轉過身來,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微笑道:“你們不用負任何責任,除了狂雨外,誰知我是蘭特?”忽然間想起了連麗君,心中立時多了一條刺。

屠姣姣任我托著她的下巴,目光深注著我道:“你有把握殺死巫帝嗎?”我苦笑道: “我除了盡力而為外,還有別的選擇嗎?”我放下托著她下巴的手,把麵具重新戴上,然後溫柔地拉起她的手,往室門走去。

屠姣姣一手反拉著我,咬著下□垂頭道:“你不是要佔有我嗎?”說完耳根粉頸全紅透了。

我愕然道:“我這樣拖著你的手走出去,誰也應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屠姣姣低聲道:“他們會檢查床褥的,若發現沒有處子落紅,會生出懷疑的心。”

我哂道:“誰立下規定這事定要在床上乾的,告訴他們我在後院佔有了你,到他們發現有問題時,我早到了巫宮去。”

屠姣姣氣道:“可是我剛才出房時,衣衫半點縐紋都沒有,現在這麼快再出去,身上的衣服又完好無缺,連頭髮也沒有半絲散了下來,誰都知道你不是奸淫的陰風了。”

我大感快意,舒儘早先的憋氯,故意道:“這個容易,我們再談一會,然後你自己把秀發弄亂,將衣服弄縐,不就成了嗎?”屠姣姣這時亦知道我在作弄她,大發嬌嗔道:“我不會自己動手的,要就你來負責吧!”

我開懷大笑,伸出手去,在她頭上亂摸一通,拔掉她的髮飾,不一會她柔軟烏亮,略帶棕紅的長發垂在雙肩處,在白袍的襯托下,美至使我目定口呆。

她俏立著任我施為,一對秀目射出又恨又愛的神色,跺足道:“你這人真小氣,還記得你剛才說過要我乖乖地跟著你,要把我脫個清光抱著我睡覺,告訴姣姣,那是否只是騙我的甜言蜜語。”

我奇道:“你當時不是告訴我休要妄想嗎?”屠姣姣大怒,一拳當肩打了過來。

我裝作受了重傷般,跌坐後面的大椅裡。

屠姣姣撲了過來,坐入我懷裡,摟著我的脖子道: “我們紅魔人最重名節,只要我們那樣踏出門去,整個巫國都知道姣姣的貞節敗在你手上,你教我還可以嫁另一個男人嗎?這是解釋不來的事呀!”

到了今時今日,我蘭特早受慣了女性的恩寵,本人並非來者不拒,而是拒絕不了,且比起戰恨往日的三十多個妻子,我蘭特只是小巫見大巫吧了。

聽說一些有權勢的土豪族長,妻子數目達百人之眾,那當然是太過分了,一個人怎能應付這麼多女人,對雙方面都只會是苦事。

我嘆了一口氣道:“門外不正有兩個愛你的男人在苦候著你嗎?”屠姣姣道:“若姣姣真的愛他們,現在早不是處子之身,沒有女人可抵受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挑情和引誘的。”

我微笑道:“你是跟定我的了?”屠姣姣眉頭不皺昂然道:“當然!否則巫國四美缺了其一,你不感到是遺憾嗎?”我抱著她站了起來,往大床走過去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免得你的族人要費神到後院去亂搜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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