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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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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柳殘陽] [鐵血俠情傳][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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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26 15:15:39 |只看該作者
第36章

  灑醉飯泡之際,敖楚戈像只懶貓一樣倒在床上,直挺地享受醉後那—刻溫馨,他懶得動,更懶得想,思緒凌亂得全溜走了,此刻—片空白,空白得彷彿已沒有他的存在,唯有那嘔人的酒氣,尚能在屋了裡旋腑…。
  咚咚,一連串的敲門聲,他懶得問,也懶得開口,理也不理的將被子蒙在頭上 ,可是敲門聲不絕.吵得他想睡個大頭覺都不行.他眉頭皺了皺,道:「進來。」
  很出人意外,進來的是二個美艷端莊的少女,這兩個少女手上各托著—個盒子,進來後。將門隨手關上,笑吟吟地走到床頭 ,敖楚戈醉眼朦朧地道:「你們幹什麼?」右側那個大眼睛的少女,格惟一笑道:「請公於換衣服!」灑幾乎醒了一半,敖楚戈道:「幹什麼?我似乎不認識你們。」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認識你。」
  一怔,敖楚戈道:「你們認識我?」
  那少女笑道:「是呀,你是敖楚戈,一笑見煞,新近重創五浪漢的高手,我蘭蘭,奉命請你敖爺去我們主人那裡一趟!」敖楚戈迷迷糊糊地,任這位蘭蘭姑娘擺佈,他被強迫地換上了新裝,飄逸中顯得更瀟灑,健碩中顯得更英挺,他沉思道:「蘭蘭姑娘,告訴我,你們主人是誰?」蘭蘭姑娘道:「去了你便知道。」
  敖楚戈道:「假如我不去呢?」
  蘭蘭一笑道:「那由不得你,江湖上都說風流老敖會偷香,你如果不去,就不能稱為風流,那老敖就自砸招牌了。」
  淡淡地—笑,敖焚戈道:「你總不能糊里糊塗地將我帶走,我也不能糊里糊塗地跟你們走,蘭蘭,你不怕我反抗?」
  蘭蘭一笑道:「我們這是請。不是硬架你。」
  敖楚戈沉思道:「說吧,到哪裡?」
  蘭蘭道:「紅磨樓!」
  震了震,敖楚戈道:「那個專門賭命的地方!」
  蘭蘭冷笑道:「你怕了?」
  敖楚戈不屑地道:「那個藏垢污穢的地方,哼,我連看都不看它一眼。」
  蘭蘭揮手道:「我們樓主專程接架,如果你不去,嘿,你知道,我和婷婷沒法回去交待,不得已,只有死在你面前了。」
  敖楚戈微震,道:「有這麼嚴重——」
  蘭蘭淒楚地道:「我們都是身不由已的苦命人,唯有聽命使喚的份,敖爺,你不會跟我們這些下人過不去吧。」
  敖楚戈呢了一聲道:「你們樓主褚二官可是個心狠手辣的梟雄,我不明白,去見褚二官何須要換衣衫!」
  蘭蘭笑道:「效爺,我們樓主知道你昨夜宿酒未醒,早巳將衣衫沾污了,況且敖爺血戰五浪漢,身上的血腥味未除!」
  敖楚戈道:「他倒設想得周到!」
  在二女的簇擁下,敖楚戈上了她們預置的馬車上,在轆轆的車聲中,直往那座聞名喪膽的紅磨樓駛去。
  斜角飛,琉璃磚瓦的小樓,散發著一層險森寒厲的恐怖氣氛,遠遠的,那樓口的大紅門啟開來,讓這輛象徵著死亡的馬車駛入,立時有兩個漢子啟開了車門。
  敖楚戈躍下車來,四周站立著許許多多配劍勁裝的漢子,蘭蘭將他請入大廳,當中已擺了一桌豐富的酒席,褚二官居中而坐,呵呵笑聲中,伸手拉住敖楚戈的手,道:「敖爺,久仰了。」
  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哪裡,褚爺,蒙你這般招待,心中難安!」
  褚二官一請,道:「咱們先喝酒。」
  他先幹盡了杯中的酒,敖楚戈也一口乾光,道:「褚爺,有何指教?」褚二官呵呵地道:「先痛飲再說,此時不談是非!」
  搖搖頭,敖楚戈道:「不,我須先弄清這是怎麼一回事!」褚二官神色—『寒道:「敖爺,五浪漢可是栽在你的手裡?」點點頭,敖楚戈道:「不錯,死了三個,廢了二個!」
  褚二官道:「好身手,敖爺,五浪漢是栽了,但他們留下的妻姊,尚請敖爺定奪!」
  一怔,敖楚戈怔怔地道:「他們的妻姊……」褚二官嘿嘿地道:「江湖上誰不知道鐵漢嬌娃的傳說!」敖楚戈一震道:「你是說五朵花……」褚二官呢了一聲,道:「不錯,五朵花今日全在這裡,他們失去了丈夫,已無家可歸,暫時寄居本樓,今日請教爺來,是請敖爺有個交待!」沉思了片刻,敖楚戈道:「如何交待?」
  褚二官道:「五朵花她們有她們的生存條件,她們失了丈夫,已是浪跡風塵之人,這五位婦人,最欣賞強壯的男人,她們死了丈夫並不難過,唯一要求,請你收留她們……」
  哈哈兩聲,敖楚戈大笑道:「我收留她們,褚爺,這是什麼話?」褚二官乾笑道:「敖爺,你要想清楚.她們不要求報仇,而情願以身相許,這其中可意味著—層原因,她們都不是俗人,而是嬌娃,她們欣賞你的身手,希望你能保護她們……」冷屑地—搖頭,敖楚戈道:「沒有氣節,沒有夫婦之情。只貪戀色,這五個女人的心,我比你懂,褚爺。她們不是欣賞我,而是恨我入骨,所以才想到用這種方法報仇,你想想,五個正值英年的如花似玉女人,侍候—個男人,俗語說,色如刺骨鋼刀,她們要用色拖跨我,哼哼,這些女人的心機好深……」褚二官哈哈兩聲道:「齊人之福,別人想都想不到!」
  敖楚戈不屑地道:「我請褚爺照顧她們……」褚二官搖搖頭道:「可惜她們不欣賞我,而屬意敖爺……」敖楚戈道:「好意心領,褚爺請轉告她們!」
  褚二官搖搖頭道:「敖爺。這五個娘們很難打發,她們看上的人很難逃得出她們的手掌心,你只怕不易脫身了。」
  淡淡地笑了笑,敖楚戈道:「褚爺,你這不是威脅我吧?」
  褚二官冷笑道:「豈敢,豈敢。」
  敖楚戈起身道:「承蒙接待,日後必當回請!」
  褚二官道:「怎麼,敖爺,現在要走……」敖楚戈呢了一聲道;「再留下去,客主兩不便,我還是回去好了。」
  褚二官嘿嘿地道:「敖爺,五朵花沒有同意之前,在下不能放你走。」
  敖楚戈道:「褚爺要留下我?」
  褚二官呢了一聲道:「在下奉命辦事!」
  敖楚戈點點頭道:「好,我倒要看看褚爺是如何地留下我的……。」
  褚二官笑道:「慢著,敖爺,你不見見她們!」
  敖楚戈搖搖頭道:「不必——」
  褚二官嘿嘿地道:「她們卻要見你……」但見五個美艷奪目,如花似玉的少女柵奶而來,這五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嬌艷,一個比一個風騷,她們面上都浮現著一層迷人而撫媚的笑意,似乎五浪漢的潰敗和傷亡,並沒引起她們多少哀愁,彷彿此事與她們無關一樣……。
  褚二官一指最前面那個少女,道:「這是甜姐兒,崔大鼻子的女人……」甜姐兒一笑道:「別再提那個窩囊鬼,他已斷了手臂,再也威風不起來,這種男人,哈哈,放爺,你說是不是?」
  敖楚戈冷冷地道:「在下不願置評這件事。」
  夏媚上前道:「敖爺,我們姐兒最喜歡真正的漢子,過去和五浪漢只不過是玩玩,談不上感情,嘻嘻,救爺,我們姐兒五個個都有一身不同的好處,如果你願意,嘻嘻,只怕你想離開我們都不可能……」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抱歉,在下無福消受……」風二娘不悅地道:「敖爺,我們姐妹可不是亂點鴛鴦譜,看上你是欣賞你的武功和機智,你應該明白,尋常的人我們還看不上呢?」綠綠歎口氣道:「敖爺,不瞞你說,往昔我們跟著五浪漢,得罪過太多人,現在五浪漢全栽了,我們姐兒仇家不少,唯有找個有力的人支持我們,我們想了很久,唯有你最適合,敖爺該想想我們的苦心,我們的漢子死了,我們不但不報仇,還願以身相許,這份情義不薄呀……」冷漠地一哼,敖楚戈道:「綠綠,這姐妹中,你的心機最深,也員毒,我早就聽過你大名,你們自知報仇無望,所以才想了這個法子,要用女色來毀掉我,哼,五朵花,天下再強的人也敵不過你們這群如狼似虎的娘們,你們殺人不用刀,但可將這個人毀得無影無形!」
  綠綠淡淡地道:「這是艷福,人生幾何——」敖楚戈哼聲道:「對不起,你們找別人去吧。」
  甜姐兒格格笑道:「放爺,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姐妹既然扯下臉了,嘿嘿,你要我們收回,只怕不容易了。」
  敖楚戈道:「你要怎麼樣?」
  甜姐兒嘿嘿地道:「我們只有將你強留在這裡。」
  敖楚戈搖搖頭道:「很難!」
  夏媚大聲道:「呸,放楚戈,我們姐妹看上你,是看你長得還像個人,嘿嘿,你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哼,我的丈夫已死在你手裡,這個恨沒消沒了。」
  古情幽怨地道:「夏媚,別激動!」
  敖楚戈怒聲道:「你們姐兒們的心腸真狠毒,有道是殺夫奪妻之恨,你們想先餡我於不義,讓江湖上全不恥我的為人,再用美色消蝕我的身子,這手段好毒好辣!」
  風二娘嘿嘿地道:「不錯,姓敖的,我們就是不用這法子,也一樣能毀了你。」
  綠綠冷酷地道:「敖爺,我們要祭亡夫了。」
  五個女人聞言之後,立刻自懷裡各扯出一條白帶子,纏在頭上,她們面上那股子淫蕩笑意剎時一掃而光,換上是一種怨恨和憤怒,真沒想到,女人真是善變……。
  甜姐兒道:「褚爺,請上香!」
  立刻有個丫頭捧來一個香爐和一個靈牌,上書五浪漢的夫之幽,下署這五個女人的名字,她們在甜姐兒的率領下,各進了三柱香。
  褚二官嘿嘿地道:「敖爺,在下想幫忙都幫不上了。」
  冷冷地—笑,敖楚戈道:「褚爺,在下並不怪你!」甜姐兒是她們五朵花的大姐,她冷冷淡淡地—抿嘴角,道:「敖爺,請容我最後說—次!」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還想說什麼?」
  甜姐兒哼哼地道:「敖爺,你必須弄清楚.我們的漢產是死在你的手裡。這仇深似海。但我們甘願放棄仇恨,請你容納我們做你的妻子,那是為什麼?因為你是值得欽敬的漢戶。」
  「你是我們理想的人,我們不願意放棄你,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你覺得我們還不會太討厭,敖爺,你就收留我們!」
  搖搖頭,敖楚戈道:「好意心領,恕難遵辦!」
  甜姐兒微憤地道:「那你就是不識相!」敖楚戈歎道:「你這是強人所難!」
  風二娘嘿地一聲道:「那你欣賞什麼樣的女人?你說?」敖楚戈想』廠想道:「那很難說,欣賞女人,各人角度不同。
  有如飲水,冷暖自知,有的喜歡環肥,有的欣賞燕瘦,但決不會是你這—型的!」
  綠綠媚笑道:「我。怎麼樣?」
  敖楚戈冷聲道:「你不覺得你近乎無恥?」綠綠淡淡地道:「食與性,人之常倫,只是有的人敢說,有的人不敢說而已,敢說的未必就是騷,不說的也未必不騷啊?」這娘們說的雖有點邪,但卻不無道理,敖楚戈雖不恥這群娘兒們的氣節,但私下卻不能不佩服她們的勇氣,他不想辯叱,僅淡淡地—笑。
  古情冷冷地道:「大姐,咱們難道還要和這個柳下惠妥協下去?」甜姐兒道:「當然不會,不過咱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我們想—次就談判成功。天下只怕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古情不悅地道:「要這個男人上鉤,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敖楚戈怒聲道:「夏媚,別盡打如意算盤,我姓敖的可不是容易擺佈的人!」
  夏媚冷笑道:「你還能跑出紅磨樓麼?敖爺,告訴你,五浪漢的那點功夫。你是見過了。雖不怎麼樣,可也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但在我們姐妹眼裡,他們尚不足—擊,因為五浪漢的武功大多是沿自我們姐妹的傳授,若我們姐妹聯手,嘿嘿,敖爺。
  能將你擺得四平八穩……」
  敖楚戈心裡—緊,料不到艷冷傲倔的五朵花,居然還是五浪漢的授業恩師、五浪漢的武功已足以驚世駭俗了,自己力拼時,僥倖以劍罡劍傷對方,如今面對五朵花,他心裡不禁又增加了—層壓力。
  他冷漠地道:「不會那麼容易,我敖楚戈不是輕易擺得平的!」
  甜姐兒—笑道:「夏媚,你這法子很可以試試。」
  夏媚哼聲道:「何止可試。簡直是非做不可。」
  風二娘道:「那我們還等什麼?」
  砰地一聲,廳門被人撞了開來,只見崔大鼻子和隆科喜帶著兩個漢子衝了進來,甜姐兒喲地二聲道:「大當家的,你這是幹什麼?斷了條骷髏,就羞見自己人啦,呸,別那麼喪氣,我們姐妹正要替你們報仇呢。」
  崔大鼻子哼地一聲道:「他媽的,你們這幾個騷娘們,我們五浪漢沒全死光,你們就搶著找戶頭,呸,老子算認清你們這身賤骨頭了,五浪漢的老婆豈能讓姓敖的佔去!」
  怨毒地瞪了褚二官一眼,叱道:「娘的,老褚,你是什麼東西,居然幹起拉皮條的勾當來了,我崔大鼻子待你不薄,把你當自己兄弟般看待,沒想到,你看我們五浪漢跨了,竟然做出這種事!」
  褚二官汕汕地道:「崔爺,這話可難聽了,她們哀求我將敖爺請來,事先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甜姐兒冷冷地道:「老崔,五浪漢散了,你崔老大也廢了,我們五個姐妹往後總要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必須有個依靠,江湖上能讓我們姐妹看上的不多,性放的文有文才,人有人才,武有武才,所以我們選上了他!」
  崔大鼻子罵道,「放你媽的屁,要選也不能選五浪漢的仇人……」夏媚冷冷地道:「捨他而外,你崔老大就能放過人家麼?」隆科喜怒道:「婊子貨,你們真是無情無義!」
  風二娘嘿嘿地道:「情?誰跟你們有情有義,你們不過利用我們的美色,我們利用你們幹買賣,本來就是在湊合營,現在你們散了,我們當然要另起爐灶……」崔大鼻子嘿嘿地道:「原來你們是看我不能再保護你們了,嘿嘿,好。我先殺了姓敖的,讓你們看看,我崔大鼻子並沒有真正倒下去,我有力量統馭你們,我要你們跪著,爬著,求著收留你們,那時候,嘿嘿,你們才知道崔大鼻子的厲害。」
  古情幽幽地道:「只怕你會連另一支手臂都保不住了。」
  五朵花聞這言全部響起一連串不屑地嘲笑,唉,女人的心,海底的針,既現實,又無情,她們這五個女人的心可謂陰毒到了極點,陰毒得沒有一絲夫婦之情……。
  隆科喜沉聲道:「大哥,咱們目的是殺姓敖的,跟她們先不要一般見識!」
  哦,崔大鼻子道:「老放,我先給你介紹兩位朋友!」淡淡地—笑,致楚戈道:「我認識。」
  站在那裡紋絲不動,身著古怪衣衫的漢子一瞪眼,道:「你認識我?」
  敖楚戈冷笑道:「看你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打扮,我就知道,江湖上傳說的苗子,就是你!」
  苗子怪眼一翻,一片赤白,露著大黃牙,道:「崔大鼻子,你來時說過什麼?」崔大鼻子嘿嘿地道:「只要姓敖的一死,這五個娘兒們隨你挑!」
  夏媚喲地一聲道:「他媽的,老崔,你敢情把我們當貨物,愛讓給誰就就讓給誰,你至少也得問問我們姐妹答不答應?」崔大鼻子冷笑道:「五浪漢的娘們愛給誰就給誰……」
  風二娘叱道:「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崔,咱們走著瞧瞧!」
  青面虎森冷冰涼地道:「苗子,要干就動手,不動手,就走。」
  苗子點點頭道:「不錯。」
  他從懷裡拘出—根青竹苗子,朝著敖楚戈一笑,呼地—招,照著敖楚戈的小腹之處點去,這一招,看似乎平淡無奇,但,卻從笛孔之中,散發出一連串青氣,那股子青氣經風一吹,縷縷絲絲地朝敖楚戈飄去。
  敖楚戈移身躍去,道:「好毒的邪氣!」凌空的身法中,他揮灑出—股極大的勁道,硬將對方的毒氣揮散,但苗子的武功另成一格,突然將笛子放在嘴邊,尋常人一定以為他要用笛音傷人,但他卻在最快的時間裡,輕輕那麼一吹,只見無數縷如芒的小針,有若蜂巢樣的罩向敖楚戈的全身——。
  敖楚戈一展,道:「吹箭!」
  這種暗器手法在中原並不多見,四周的人俱都訝異地望著苗子這手功夫,敖楚戈長笑聲中,無雙劍捲起一蓬光艷,將那一蓬如芒的箭絲全化解開去。
  苗子身子一顫,道:「好劍法。」
  那笛子在他手中,陡地射出一柄劍來,哇地一聲大叫,連人帶笛朝敖楚戈湧去,揮灑中連著和敖楚戈換了七八個招面。
  崔大鼻子叫道:「媽的,青面虎,你不上!」
  青面虎嘿嘿地道:「兩打一……」
  隆科喜冷冷地道:「你們兩個通通上,未必能幹掉他!」
  青面虎哦聲道:「咱們何不四個全上?」崔大鼻子沉思道:「有道理!」
  褚二官嘿嘿地道:「崔老大,你和隆科喜的斷臂之傷還未好哪!」
  崔大鼻子罵道:「媽的,只要能毀了姓敖的,聳然死了,也不在乎!」
  夏媚格格地道:「不怕的都可以上。」
  隆科喜罵道:「你他媽的幸災樂禍!」
  崔大鼻子哼聲道:「咱們有的是機會和她們算帳,青面虎先上!」
  帶著一聲長嘯,一片刀光有若雪球似地朝敖楚戈滾去。苗子精神一振,大叫道:「好呀,青面虎,今天可要聯手和姓敖的鬥鬥!」揮出三刀,青面虎道:「看誰先傷了這個兔崽子!」
  敖楚戈長吸一口氣,道:「你們休怪我無情了。」
  面對這四大高手,敖楚戈的劍剎時在空中布起一道艷光,只聽一聲如雷的大吼,那冷艷的劍光,有若旭陽般愈滾愈大,登時將這四個高手困在劍幕之中。
  風二娘顫聲道:「好高明的劍法。」
  綠綠臉色慘變,道:「看來咱們的希望落空了。」
  甜姐兒冷冷地道:「為什麼?」
  綠綠道:「姓敖的武功太高了,決不是我們這幾個能制注的!」
  褚二官嘿嘿地道:「何不聯手將他毀了?」古情冷冷地道:「褚爺,你願意出手?」褚二官嘿嘿地道:「只要諸位不再存有希望,憑我們這些人的力量,嘿嘿,要毀了放楚戈,並非辦不到!」
  夏媚點頭道:「得不到的,只有毀了。」
  甜姐兒歎氣道:「往後江湖上再找這樣二個人,只怕不容易了。」
  風二娘冷笑道:「笑話,憑我們的條件,有的是漢子供我們驅使2」甜姐兒一冷,道:「好,咱們先幫助他們將敖楚戈毀—F,但是咱們必須有個原則,毀了敖楚戈後,立刻離開紅磨樓—一」夏媚不解地道:「為什麼?」甜姐兒道:「我不願意再和姓崔的纏下去。」
  夏媚不屑地道:「笑話,一個殘廢,他又能怎麼樣?」搖搖頭,甜姐兒道:「別忘了,那個苗子和青面虎都不是容易鬥的人!」風二娘冷笑道:「你們這幾個浪蹄於真是死腦筋,毀了敖楚戈後,再毀這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綠綠一躍身形道:「那咱們上!」
  但見這幾個美艷如花的女人;有若穿花蝴蝶,各抽出自己隨身兵戎,將激鬥的幾個人圍了起來。
  崔大鼻子笑道:「好呀,甜姐兒,你們果然不忘舊情,在這節骨眼上,尚來助我一臂之力,等我將姓敖的剁了,嘿嘿,好好地待候你!」
  甜姐兒寒聲道:「廢話!」
  面對恁多高手,敖楚戈臉上的殺機愈來愈濃,他斜揮無雙劍,沉喝一聲,那揮灑的劍幕漸漸擴散中,一道強光自劍刃中泛射出來,照得他們俱睜不開眼來。
  崔大鼻子頤聲道:「速退!」
  他叫得太晚了,那道劍影虛幻有若干百道之多,只聽一連幾聲慘叫,隆科喜,青面虎,還有古情,跟甜姐兒,全躺在血泊之中。
  苗子,崔大鼻子和褚二官饒是退得快,還是各中了—劍,僥倖的是當時沒要了他們的命。
  但敖楚戈雖然傷了這許多人,自己卻亦在疏神之際。挨了夏媚一劍,深有寸飲,泊泊鮮血沿著他的手臂流下來。
  苗子顫聲道:「老敖,你好狠!」
  淡漠地昂著頭,敖楚戈道:「對付你們這群自私自利,夜郎自大,無中生有之徒,已經是相當客氣了,如果不是我留了三分勁沒發,哼,此刻你只怕連說這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風二娘額聲道:「老敖,我們姐妹和你無怨無仇,你竟然將我們大姐和古情也殺死,這種手段,只怕天理不容……」敖楚戈歎道:「我並不想殺他們,可是他們卻搶進了劍幕範圍之內,你應該得清楚,那時候我不能收手、誰收手誰就得躺下,為了保護自己,只有發出一劍!」夏媚嘿嘿地道:「你胡說,那時候你可以扭轉劍勢!」
  滿臉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如果我任劍勢發出去,你還能刺我一劍麼?夏媚,不要不知好歹,我早留了情,不然,你也躺下了。」
  夏媚—呆道:「這……」
  崔大鼻子叱道:「好了,你們還在喃咕什麼?乘這老小子受傷之際,你們還不下手,這機會幹載難逢!」
  褚二官黯然地道:「崔老大,你我還能動手麼?」崔大鼻子一呆,道:「這……那幾個娘兒還可以,憑風二娘,夏媚和綠綠,她們應該有足夠的力量殺死他!」
  夏媚冷冷地道:「我們會聽你的麼?」
  崔大鼻子道:「夏媚,這不是鬥氣的時候,放虎容易擒虎難,如果今日不殺了他,往後再動手,那機會可不容易了。」
  風二娘怦然心動,道:「不無幾分道理。」
  綠綠冷冷地道:「別上當,姓敖的不過傷了點皮毛,如果他再以剛才那—劍對付我們,誰有自信能躲過那—招!」
  夏媚苦澀地道:「誰也沒有把握!」
  敖楚戈點點頭道:「你們尚有自知之明,還有一段日子好活,我告訴各位,如果現在起洗面革心,重新作人,咱們將來會成為朋友。否則,那只有一死!」
  崔大鼻子憤憤地道:「媽的!」
  劍刃緩緩舉起,敖楚戈道:「我再聽一句媽的,你立刻就失去說話的機會!」
  崔大鼻子只覺一陣冷風自心底裡升起,森森涼涼的,使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嚇得不敢再放出一個屁——淡淡地一笑,敖楚戈冷漠地朗外行去,手臂上的血,滴滴鮮紅地往外流,他毫不在意,任它流下……。
  他那麼穩定而堅強地走了,沒有一個人敢再攔阻,直到他身影消逝在大廳外,才傳來風二娘一聲沉重的歎息……。
  廳裡,又響起崔大鼻子的咒咀聲,那是一種莫可奈何的咒咀……。
  縷縷風嘯迎著臉面拂過,絲絲涼涼的寒風吹進了傷口之中,像被撕裂樣的痛苦,一個踉蹌,他——敖楚戈差點栽倒地上,額際上滲出了顆顆汗珠,他曾受過無數次的傷,但卻沒有一次像這般痛苦過,那傷口看來並不大,但隱隱地有種麻痺的痛苦,他悚然的一驚,付道:「劍上有!」
  這個意念在他腦海裡不過一閃而逝,口裡已有種於澀的感覺,他有需要喝水的慾望,但他曉得,自己只要沾上水,這條命就算完了。
  眼前浮現出一連串浮晃的影子,那是—種不真實的影像,踉踉蹌蹌朝前一撲,一集柔若無骨的手已將他承住,耳際傳來一陣細柔的話聲道:「別再倔強了,你中了劍毒……」
  心弧劇裂地一額,敖楚戈道:「夏媚,你可以下手了,我此刻連拿劍的力量都沒有,這是最後的—刻,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夏媚格格地道:「我要下手,不必等到現在了,當時,我可以揭破你中了劍毒,但是,我沒有,你知道為什麼?」敖楚戈一怔道;「為什麼?」夏媚輕柔地一歎道:「因為你是一條真正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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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楚戈不禁有種被嘲弄的感覺,一條真正的漢子,那是多麼虛晃的字句,他慘然一笑,道:「那有什麼麼用?多遙遠的話!」
  夏媚顫聲道:「自從我知道用自己的美色來俘虜男人以來,我從沒遇上一個真正的漢子,雖然我從歡愉中去找尋一些不真實的東西,來填滿我自己的空虛,但,始終是寂寞的!」
  搖搖頭,敖楚戈道:「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意義?」夏媚幽幽地道:「我只想讓你瞭解,我此刻心中的感觸!」敖楚戈歎息道:「你很寂寞?」夏媚問道:「你呢?」敖楚戈歎息道:「一個人不管他有多大的彪功勳業,有時候難免會有種寂寞的空虛,但如果他生活上很充實,活著的意義不同,那種寂寞便會減至最少!」
  夏媚黯然地道:「你沒有同情心……」
  敖楚戈一震,道:「我沒有同情心一一」夏媚點頭道:「不錯,一個女人向—個男人訴說自己的隱衷,你不但不表示同情,反而訴說那麼多道理……」敖楚戈冷冷地道:「我只想知道你跟蹤我的目的……」夏媚一驚道:「你中毒很深,需要解毒!」
  敖楚戈冷聲道:「不要忘了,咱們雙方都在敵對地位,而且,我很懷疑你的目的,依五朵花的為人,她們不會那麼仁慈!」
  夏媚哀傷地道:「我希望你不要將我個人和五朵花扯在一起,不錯,當初我們看上你是有很大的目的,因為我們五朵花有很大的事業,離不開強有力的高手,可是如今,五朵花死的死,散的散,那些事業我已沒有興趣,我只想……」搖搖頭,敖楚戈道:「我不是你要找的對象!」
  夏媚哦的一聲道:「我知道自己是個殘花敗柳,不配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只想和你作個朋友,可以談談的朋友!」
  敖楚戈黯然地道:「你只要一心向善,許多人都是你的朋友!」夏媚肯定地道:「不,我只要你!」
  敖楚戈聞言不禁一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堅定地說出這句話,沉思片刻,一時卻不知該說什麼?夏媚淒楚地道:「你怎麼不說話?」敖楚戈苦笑道:「我在想,我們是分開較好。」
  夏媚滿臉寒意地道:「你討厭我?」
  敵楚戈搖搖頭道:「不是這個意思,我倆是活在兩個極端不同的環境裡,不可能栓在一起,夏媚,請走吧。」
  夏媚焦急地道:「你的毒傷……」
  敖楚戈冷冷地道:「我相信還能冶好!」夏媚冷冷地道:「沒有我,你絕對治不好。」
  敖楚戈朝前踏出半步,道:「你是叫我求你?」夏媚婿然一笑道:「只要願意,我隨時樂於效勞!」堅定地哼了一聲,敖楚戈道:「抱歉,我不願意!」
  他倔強地挺起身子,忍著那陣陣傳來的痛苦,邁著步子,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的心剎時全碎,碎得散了開來。—股恨意湧上心頭,夏媚怒聲道:「好,你倔,你傲,你逞強,我就不信你是鐵打的,敖楚戈,咱們走著瞧、你非求我不可!」
  咒咀的話聲,輕輕縷縷地傳進了敖楚戈的耳中,他恍如未聞一樣,一步深,一步淺地朝前跨去。
  夏媚厲叫道:「站住,你不要命了。」
  眼前是個很大的池塘。那清澈的池水反映出敖楚戈臉來,敖楚戈腦中混沌沌的,胸口被一陣火樣地燃燒啃嚥著,他口乾得幾乎想將—池清水喝乾,踉蹌地撲到池水邊上.—身字直往池子裡伸去。
  夏媚慘聲道:「你自己找死,誰也救不了你。」
  敖楚戈腦中灰白得沒有一絲思維,只覺全身都在熬熱中,他需要水,需要那股沁涼,毫不猶疑地爬進水裡,人也往池子裡沉去。
  夏媚冷冷地道:「去死吧,你這個倔強的人!」
  只聽身後,一個冰冷的話聲:「你恨他?」夏媚一回頭,眼前一個身著藍衫的青年,面貌俊逸、舉止灑脫;僅在那弧形的嘴角上,噙著一絲冷酷的笑意,她沒好氣地道:「恨他怎麼樣?你管得著!」
  那藍衫青年微微一笑道:「我要是你,就給他一劍,免得他那樣痛苦!」
  夏媚冷冷地道:「你知道他痛苦?」
  那藍衫青年眉宇一揚,道:「當然,看他滿臉青氣.—副痛苦的樣子;就知道他中了很烈的毒,有種毒最忌碰水;他自己往水裡送,顯然活不成了,既然活不成了,你何不給他一劍?」夏媚—震道:「你是什麼人?敢管我的事!」
  藍衫青年淡淡地道:「小號無腸!」
  夏媚驚叫道:「無腸公子—一—」
  無腸公子嘿嘿地道:「不錯,夏姑娘,本公子最喜歡你這種貌美年輕的姑娘,如果你的恨消了,嘿嘿,何不隨本公子逍遙逍遙?」夏媚冷冷地道:「你知道水裡那個人是誰?」
  無腸公子朝載浮載沉的敖楚戈戈瞄了一眼,道:「管他是誰,反正活不成了。」
  夏媚冷笑道:「這個人不同,你會有興趣!」
  無腸公子果然一震,道:「誰?」
  夏媚冷冷地道:「一笑見煞,敖楚戈!」無腸公子神情—變,道:「敖楚戈?嘿,夏姑娘,你沒開玩笑?」夏媚不屑地道:「你很有本事,居然知道我姓夏……」無腸公子陰冷地道:「夏媚在五朵花裡算是最艷媚的,本公子風聞已久,嘿嘿,真是想不到,敖楚戈會傷在你的手裡!」夏媚淡談的道:「你不信?」無腸公子嘿嘿地道:「信,當然信。」
  他在池塘邊轉了一圈。看見敖楚戈載沉載浮地在池中央旋蕩,陡地揮出一掌,砰地—聲,將放楚戈擊進水裡,再也沒有飄上來。
  夏媚顫聲道:「你於什麼?」
  無腸公子笑道:「既然你那麼恨他,我送他早點上路。」
  夏媚恨聲道:「你該死!」
  無腸公子冷笑道:「該死的是他,誰叫他落在我無腸公子的手裡?」夏媚嫵媚地一笑道:「你倒頗善解人意。」
  她這沒頭沒腦的—句話,態度轉變之快,與先前判若二人,使無腸公子不禁一呆,再加上她那嫵媚而令人心弦顫動地一笑,無腸公於只覺心中一蕩,一絲慾念自心底燃起,不覺有種極需要親近的感覺……。
  無腸公子怔怔地道:「你好美。」
  夏媚一撈額前髮絲,道:「真的麼?」
  無腸公於嘿嘿地道:「如果你夏媚能跟著我,嘿嘿,我包你享受不荊」夏媚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但這一絲異色,在她眸子裡也不過一閃而逝,她故作羞態地低下頭玩弄著衣角,無腸公子慾念更熾,不自覺地伸臂將夏媚摟進懷裡,一隻手在她的背上不停地撫摸……。
  夏媚嬌聲道:「你真壞,專愛欺負人!」
  無腸公子大笑道:「美色當前,不動心者,只怕少有!」
  夏媚哦了一聲道:「那你是看上我了?」
  無腸公子點頭道:「我無腸公子也是道中老手,但遇上你這樣的女人,還是頭一次,嘿嘿,夏姑娘,咱們……」他膽子愈來愈大,那雙手不但不老實,居然將自己的頭,偎依在夏媚的胸懷間,夏媚眸中一閃,道:「大白天,有人!」
  無腸公子大笑道:「這裡百里之內沒有人家,咱們何不以天為帳,以地為席,豈不是另有一番滋味?」夏媚沒有吭聲,任他瘋狂下去。
  無腸公子是箇中高手,大凡女子不吭聲就是默許的意思,他放肆地去動手動腳.似乎沒有—絲防範……。
  夏媚知道時機到了,大笑道:「你樂昏了頭!」
  她豈肯放過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右手以快速絕倫的手法,朝無腸公子的小腹之中拍去,此刻雙方距離很近,夏媚出手應當是十拿九穩,誰知她的手才遞出去,手臂已是一麻,伸出的手一下子垂了下來。
  她顫聲道:「你……一」無腸公子面上一冷,道:「你跟我玩這一套,夏媚,早著呢。」
  夏媚全身—顫,道:「無腸,你想怎麼樣?」無腸公子冷厲地道:「不識抬舉的東西,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居然敢下手偷襲我,嘿嘿,夏媚,今日我要你知道本公子的厲害,看看我是不是你想像中的草包!」
  夏媚—拳搗去,道:「我跟你拼了。」
  她自覺這—拳功力不差,但搗在無腸公子的身上、有若搗在棉花堆上,軟綿綿地,沒有絲毫力道,無腸公子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不等他的拳勢收回去,已將她的『曲池』點上,她只覺全身—麻,登時有若泥塑似的,站在那裡動也動不了。
  但她的嘴尚能說話,冷冷地道:「你想怎麼樣?」無腸公子想了想,道:「很簡單,我只要將你的衣衫全撕下來。盡情享受你後,再將你推進池子裡,喂王八!」
  無腸公子一向淫蕩成性,行事全憑個人喜惡,面對這樣一個絕色女人,他豈會白白放過,那隻手又開始亂摸起來。
  夏媚並不是什麼貞婦烈女,對男女間事原本看得很淡,但,此刻她卻覺得十分厭惡,只覺得自已落進無腸公,子手裡,是件很窩囊的事。
  她厲聲道:「你敢;無腸公子,我不會輕易饒了你。」
  無腸公於嘿嘿地道:「我有什麼不敢的?夏媚.本公子現在就讓你看看。」
  他伸手將夏媚那件外衫撕了下來,夏媚不禁尖聲大叫,她臉上那副驚恐和憤怒的表情,落進無腸公子眼裡,真是又憐又愛。無腸公於看了心裡一樂,哈哈兩聲大笑,情不自禁地在她臉上親了親,夏媚又怒又急,呸呸地直吐口水,無腸公子雙目不停地眩惑在她那雪白瑩光的雙峰間,不自覺地要伸手!嘩啦一聲水響,池子裡的敖楚戈忽然冒出頭來,他雙目炯炯.嘴裡咬著一截似魚非魚,金光閃問的東西,霍地跳上岸來。
  無腸公子面上一寒,道:「你沒死——」敖楚戈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淡談地道:「好人永遠不死、你卻真的該死。」
  夏媚額聲道:「你……你……」
  無腸公子冷冷地道:「你中了劍毒,又挨了本公於—掌,嘿嘿,—般人根本活不了,而你,居然尚能活著!」
  敖楚戈哼了—聲道:「這應該感謝你那一掌,我正在沉浮之間,你那一掌將我送進了水底,在水裡,有一條金娃子送進我嘴裡,很巧,這金娃子不但能解百毒。還有延年益壽,增加功力之效,所以,我又從鬼門關回來了……」無腸公於懊惱地道:「有這種事!」
  敖楚戈哦了一聲道:「天下有許多不能理解,也很難解釋,不過我活著是事實,你可以仔細看看我,是不是活生生的!」
  無腸公子冷冷地道:「你活著跟死丁差不多,因為我不會讓你再活下去。」
  夏媚憤憤地道:「你死到臨頭。還在耀武揚威!」
  無腸公子嘿嘿地道:「丫頭,他救不了你,你不要高興得太早,待會兒,我處理完了他後,再好好折磨你這個小妖精!」夏媚冷冷道:「少神氣,事情不會如你想像有那麼順利的。」無腸公子置若閣聞地道:「老敖,我這個人向來不太過份,念你傷勢未癒,乘早滾蛋,本公子還有餘興節目,希望你……」他一一無腸公子可沒那麼好的心腸、不過此人善攻心計,久聞敖楚戈的大名,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沒有三分三、不會上梁山,他沒有把握取得這一戰的絕對優勢,所以他故示大方的放敖楚戈一馬,誰知敖楚戈並不吃這—套,鼻子裡冷冷一哼,道:「無腸,你打了我一掌,我叫我白吃白咽——」無腸公子瞪眼道:「你妄想報仇?」敖楚戈冷冷地道:「我也給你一次機會。,鬆了夏媚的穴道,立刻走路,否則,我要你無腸,也下池子裡泡泡!」無腸公子歷聲道:「老敖,你瞎了眼,本公於讓你,並不是怕你,好,你既然這麼不識相,嘿嘿,本公子就早早送你上路」此人嘴裡說著話,自袖子裡已閃出一柄薄有三分,長有尺餘的短劍,腳下略移,已一劍穿了過來。
  劍式歹毒,攻的真是又快又厲。
  敖楚戈哼聲道:「果然有兩下子。」
  略略提氣微移,無雙劍在嗆然聲中射了出來,一溜冷灩劃空而來,斜直地劈向無腸公子的身上。
  無腸公於嘿嘿地道:「來得好。」
  他運足全身勁力,揮劍擋住對方長劍,叮然聲中,無雙劍訪佛有千斤之力.將無腸公子連人帶劍,劈進池子裡。卜通一聲,四下的水花翻射,他已沉進水裡,一股鮮血冒了出來,向四下散去。
  夏媚一呆,道:「你哪來這麼大的力道?」敖楚戈楞楞地道:「我也不知道。」
  他只覺剛才那一劍並未用上全力,而競有這麼大的力道,在他說來,的確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哪知道眼下金娃子不僅能在瞬息間增加二十年功力,更能增長力氣,延年益壽,可惜他當時沒有會過意來。
  夏媚想了半天,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金娃子的力量!」
  敖楚戈苦笑道:「但願你說對了。」
  夏媚道:「你別楞在那裡,幫我解開穴道!」
  敖楚戈哦了一聲道:「好。」
  他輕輕地拍開夏媚被封的穴道,轉身放行。
  夏媚顫聲道:「你到那裡去?」
  敖楚戈淡淡地道:「我倆各有所歸,你自己走吧。」
  夏媚泣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其實,我是真喜歡你!」
  搖搖頭,敖楚戈道:「好意心領,只希望你能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夏媚額聲道:「我們難道不能做個朋友?」
  敖楚戈道:「本來就是朋友嘛。」
  夏媚輕輕歎了口氣,道:「敖公子,我現在總算想通了,一個女人不管有多麼大的野心和抱負,她終究是個女人,需要的不是繁華和享受,而是有所依靠!」
  點點頭道:「不錯,你可以重新開始,我願祝福你!」
  夏媚淒然一笑道:「謝謝。」
  敖楚戈歎道:「你要去哪裡?」
  夏媚歎道:「找一個清淨的地方了結殘生!」
  敖楚戈一震道:「你要出家?」
  夏媚慘聲道:「你怎麼知道?」
  敖楚戈道:「一個人如果真能全想通了,腦子裡無色無慾,正是佛家所謂的四大皆空,你對紅塵三丈,看似已無留意,但,夏媚,我勸你,別走那條路,因為你不是那種人!」
  夏媚一怔道:「為什麼?」
  敖楚戈道:「因為你並不是能完全看得開的人,往後日子尚長,你不如找個還過得去的人嫁了……」夏媚搖搖頭道:「除了你之外,這看不上其他的人!」苦澀地一笑,敖楚戈道:「那是緣份,也許你會遇上更理想的!」
  夏媚黯然地道:「但願——」
  敖楚戈身形朝外緩緩移去,道:「我祝福你。」
  他似是有許多話要說,但又不忍說出,長歎一聲,瞞珊地離去,身後傳來夏媚那淒涼的歎息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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