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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火槍手]靈動 1~10集[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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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8 13:10:32
第十章
「沒什麼啦!只是以前有個忘年之交學的是中醫,所以就考這個了。」馬超群無所謂的說道,的確,如果不是孫德生的存在,自己根本就不會考慮學醫,就是學,也不可能學中醫。

「哦,忘年之交?有意思,能說說看他是誰嗎?也許我認識也說不定喲!」周濤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就像波斯貓那樣直盯著馬超群看,臉上寫著我很有興趣。

「哦?」這句話讓杜微也有了點興趣。

記得這小子曾經問自己借過實驗室,當時說的好像就是他認識自己的一個熟人,只是當時自己的事情很多,腦子也很亂,再說借用分析血液的實驗室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隨口答應了。

這段日子裡,看著馬超群就不順眼,早把這事給忘在腦後了,根本沒想起來,早應該問問他到底是認識誰了。

本來按他的想法,馬超群認識的應該是院方的某位領導,就像他收到的條子一樣,可仔細想想還真不對,他說是忘年之交,對方應該年紀不小。另一方面,如果是院領導的話,根本也不必經過自己,院領導當然有權直接讓他用實驗室的。

「嗯,他叫孫德生。」馬超群半年多來,一直與五位靈魂混在一起,開始的時候,對於這位年紀頗大的老爺爺還客客氣氣,那時候孫德生也少言寡語的,很有些老人的尊嚴,可之後越來越差,讓馬超群實在無法尊敬他。

「孫德生?聽著有些耳熟啊!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周濤低頭努力的回憶著,這個名字自己一定聽說過。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本來平靜的杜微,一把抓住馬超群的領子,嚇了馬超群一跳,手中的酒杯也掉在桌子上。

「叫孫德生啊!他是您的同學吧?」馬超群感覺有些奇怪,杜主任的表現不太對頭啊!有些太激動了,看來他們的關係很不錯啊!

「老杜,這孫德生是……」周濤看了很是激動的杜微一眼,詫異的問道。

「是孫老師,我的老師啊!」杜微幾乎是吼出來的。

「啊!對啊!真的是你的老師,我說怎麼這麼耳熟呢!只是大家都叫他孫老,一時之間還真沒想起來。」周濤一拍大腿說道。

「什麼?他是您的老師?!」馬超群傻傻的說道,他也有些受刺激了。


「靠,死老頭,你多大歲數,這個杜老頭都八十多了,你居然是他老師?」王星叫了起來。

「哇,至少九十以上啊!怪不得死了也沒像我們這樣失落過,他根本就是快成精的人了,死了也不冤啊!」

「呵呵,本庸醫死的時候是一百一十五歲,我從沒說過自己死的冤啊!哈哈……」孫德生開心的笑了起來,似乎能讓這些同伴大吃一驚,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暈,我們四個加起來跟他差不多大啊!」劉若梅吐著氣說道,他們四人平均年齡不到三十,加起來真的未必大得過孫德生。


「老杜,你老師不是……」周濤提醒道。

「嗯,是今年的事情。」杜微放開馬超群的衣領,掃了馬超群一眼,心中想著,孫老師一生收過七個徒弟,抗戰時死了三個,文革時死了兩個,另一個後來也病死了,到目前為止,親傳的弟子只有自己一個人活下來。

眼前的這小子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啊?孫老師的脾氣雖然很好,可也很怪,很少會與人交朋友,因此認識他的人也不多,大部分認識他的,還都是從他的幾個弟子那裡認識的。馬超群年紀不過二十,應該沒可能與孫老師有交集,怎麼可能成為忘年之交。笑話,難道要自己叫這個小不點師叔嗎?

「你真的認識孫老師?」杜微想到這裡,面對馬超群問道,眼睛死死的盯著馬超群的眼睛,相信憑自己八十多年的閱歷,絕對不會被個小不點騙的。

「有個王八蛋把老師的早餐給吃了,結果被老師罰他去作病菌實驗,可是那個混蛋居然把作實驗用的小白鼠也全吃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偷了老師珍藏的好酒。」馬超群一口氣把這段話說完,才想起來,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改,原話就說出來了,這不是當著自己系主任的面罵他是王八蛋?

杜微老臉一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眼睛也轉到別處,再也不敢看馬超群的眼睛了。

這兩件事情,可只有孫老師才知道。那還是在十年前的時候,自己早已經成名在外了,被老師抓去作實驗,結果出了這事,其實那兩隻小白鼠也並沒有真吃,只是和老師開開玩笑。

以當時自己的能力,除了老師,誰敢抓自己去作實驗,自己也沒那時間。那時候自己雖然已經過完了七十大壽,可被孫老師罵罵,心裡還真舒服。

「哈哈……老杜,你居然還有這事啊!」看著杜微的臉色,周濤就知道馬超群說的不假,開懷大笑了起來,能這樣笑話一下杜微,可是他這輩子夢想的事情,沒想到因為一個學生,他居然有了這樣可以嘲笑老杜的機會。

馬超群在杜微心目中的地位馬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老師的小朋友啊!杜微一輩子很少服人,孫老師則是其中最最佩服的人。兒子的病幾乎全部是老師親手治的,如果換了別人家的孩子,只怕一出生幾天就會死掉,可自己的兒子不但活到現在,而且也好了很多。


回到家中,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無論是馬超群還是另外四個靈魂,似乎都很興奮,這與大家原來所想的完全不同。「杜微的同學」這個身分已經很讓他們吃驚了,可結果卻讓他們更加吃驚。

「我也不睡了。孫老頭,老實交代你的問題。」馬超群靠在沙發裡喝著可樂。

「我有什麼問題可交代的?」孫德生依然笑呵呵的說道。

「你的問題大了,居然活了一百多歲,老妖怪啊!」王星跳出來說道。

「我不可以活一百多?」孫德生道。

「不是你不可以活一百多,這個嘛!你為何不早告訴我們?」劉曄最近低調了很多,可能是因為他的作品沒有選上的原因,可此時也激動的叫了起來,他還真的沒見過一百多歲的人,這個人,居然現在與他同住一起。

「這些都不是問題,孫老活了一百多歲,相信一定有很多故事要告訴我們吧!」葉蒼生不急不火的說道,可他說的總是在點子上,讓其他人都閉上嘴等著聽。

「也沒什麼了,我一共收過七個徒弟,杜微是最小的一個,跟我學的時間也最長。在抗戰時期,老大、老二、老三都在八路軍那邊作軍醫,老四、老五在國民黨軍隊裡作軍醫,老六、老七跟著我走江湖治病,就這些了。」孫德生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杜微主任差不多都提到了,你一定還有很多事情沒說。」馬超群放下手中的可樂說道。

「這個嘛!也沒什麼了,我的大徒弟最聰明,也最得我的喜歡,學到的東西也不少,而且很有些天賦,本來以為他可以接我的班呢!如果說值得一提的嘛!他曾經跟白求恩一起在野戰醫院當大夫,不知道這算不算你們想知道的。」孫德生面對這些小不點,還真是沒辦法。

「靠,這還不值一提?你老糊塗了吧!」王星叫道,其實他知道,孫德生可一點也不糊塗。

「厲害,厲害啊!」劉若梅小聲說道。

「還有呢?接著說。」馬超群繼續追問道。

「沒有了,後來他們都戰死了,老四、老五因為解放戰爭期間在國民黨的部隊裡,在文革時候就死掉了。後來老六也死了,那個笨蛋,居然不經活。」孫德生似乎對於病死的六徒弟很是不滿。

「不是這些,我不相信你只有這些,你有前科的。」葉蒼生說道,對於這個什麼事情都不直說的傢伙,只好像擠牙膏一樣不停的擠。

「這個嘛!如果說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我想是我認識的兩位名醫,真正的名醫,他們真的了不起啊!」孫德生感慨的說道。

「我們對名醫不感興趣,也不認識什麼名醫。」劉若梅說道。

「不不不,這兩位名醫,實在是太有名氣了,你們一定認識,一定認識的。」孫德生一提到這兩位名醫,語氣變得很是不同。

「說說看。」馬超群想著,反正自己也不會知道所謂的名醫,那些死在自己之前的傢伙,提不提都沒差,就讓孫德生回憶一下,滿足他的感情也好。

「這兩位名醫都姓周,那還是一九三七年的時候吧!我在上海行醫,通過一位朋友介紹,要我給這位周大名醫治病。唉!我是庸醫啊!我真的是庸醫,我沒能給他治好,他就去了,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孫德生帶著哭腔說道。

「他是誰啊?」大家還是第一次聽到孫德生如此動情的一面。

「這位名醫叫周樹人,他為國人把脈,開出了許多的良方。可我這個庸醫,平時雖然也能治好些人,卻偏偏治不好他,真是庸醫啊!他去的時候,還笑著對我說,你是個不錯的庸醫。嗚嗚……」孫德生哭了起來。

「周樹人,哇靠,是魯迅先生?」劉若梅很不淑女的叫了起來。

「天啊!果然是位大名醫。」一向冷靜的葉蒼生也叫了起來,聽到這位中國近代史上最大的名醫,沒人能不動容,那是位治療中國人心靈的名醫,開過「狂人日記」、「阿Q正傳」這些百年良方啊!

「了不起,了不起,周先生了不起,你也很了不起。靠,你為何救不了他?」王星少見的激動了起來。

「我也不想啊!可我真的救不了他,反倒是他救了我,他治好了我的心病。」孫德生沉吟著。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大家都因為孫德生不能救活周先生而生氣,同時也因能見到給周先生看病的醫生而自豪了一下。

「另一位名醫呢?」馬超群問道,既然第一位名醫如此有名,相信另一位也差不到哪去。

「那位周先生是我在一九四二年見到的,是通過我的四徒弟介紹去的。這位周名醫,為中國把脈,讓中國兩千年的封建歷史真正成為了歷史。」孫德生慢慢的說道,似乎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不會吧……」劉若梅低聲叫道,孫老頭也太誇張了些。

「是周總理。」葉蒼生長長吐出一口氣。

「是的,也許這就是命吧!因為我認識周總理,文革時期我才能活下來,還保住了兩個徒弟的命,我們爺仨的命,是周總理給的。」孫德生道。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孫老,那您可絕對是高幹了啊!」王星在沉默過後,冒出如此一句話來,讓其他人好生鬱悶。

「呵呵,什麼高幹,也別叫我孫老,還是叫我庸醫聽著順耳。後期我倒是自由了很多,不用作什麼工作,喜歡作什麼就作什麼,而且條件也不錯,要什麼國家就給什麼,可惜我的目標還沒有完成。」孫德生恢復了平時的語氣,看來他已經從回憶中平靜了下來。

「什麼工作沒有完成?」馬超群問道,能為這樣一位老人實現他未完成的心願,馬超群認為實在太值了。

「哦!是這樣的,中醫其實是非常好的一種醫療手段,可是有一個硬傷,那就是把脈。把脈絕對不是三兩年就能學得了的,而要想學得精,只怕二三十年也未必成。就算是同一個人,不同的醫生把脈,得出的結論可能根本不相同。」孫德生一說起自己的專業來,更加自然了。

「接著說。」對於這樣一位老人,連王星這種人也很想聽聽他的心願。

「我一直在找一種方法,或者是器械,讓把脈更準確,更有唯一性。可惜一直沒有好的辦法,一直到出現了CT這種東西。按我的想法,可以通過這種器械,加上我的知識,用機器代替人來肥脈。這樣,就算脈動的變化再小,也無法逃過機器的查驗。」

「這個主意聽來不錯,有可行性嗎?」葉蒼生出於商人的眼光,想的角度也不同,如果真的成功了,不但醫人無數不說,而且還有著無比龐大的商業潛力。

「嗯,我與日本的一家生產商合作,已經成功泰半了,可惜,老天爺要收我回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孫德生很坦然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死亡而失望。

「你真的不在乎嗎?」馬超群問道。

「有什麼可在乎的,我已經活的比一般人長了,這還不夠嗎?人應該知足,我很知足,雖然這個器械沒能真正成功,可我知道,還會有人繼續的。我聽說有個姓王的醫生,也在這方面努力,相信我沒能作成的,他一定能成功,因為他更年輕,有更多的時間去完成這一切。」孫德生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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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 靈動第三集[全文完]

第一章

  包括馬超群在內,大家都再次沉默了下來。不同于剛才所受到的震憾,這次被孫德生的胸懷所至。在馬超群看來,這些活下來的靈魂,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遺憾的,也許正是這樣的心情,才讓他們遠別人更慢的消散,而有機會與自己相識。

孫德生,是位可敬的老人,不因為他的醫術,也不因為他的那些輝煌經歷,而是他坦然面對一切的胸懷,自己雖然是個沒理想,沒希望,沒抱負的三無青年,可是如果面對死亡,能象孫德生一樣坦然嗎?只怕自己真的作不到。

“那我算什麼?您的學生?老八嗎?”馬超群問道,語氣上無意中,把你變成了您。

“呵呵,什麼都無所謂,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很奇特的朋友。”孫德生笑得很得意,似乎為世界上能有這樣的友情而開心。

“只怕你的小徒弟會不高興的。”王星陰陽怪氣的說道。

“哈哈。。。有意思,超群,你的那個主任,得叫你師叔喲,爽吧。”劉若梅開心的叫了起來。

“我?給他提鞋都不配,我可是什麼都不會的。”馬超群苦著臉說道,雖然知道,杜主任是不可能叫自己師叔的,可以後面對他的時候,還真的不知道會是怎麼個樣子。

“不,超群,你是個很不錯的孩子。我們相識已經有段日子了。可能你沒什麼理想,可在現代的年輕人里,你是非常不錯的一個。你有愛心,為了孤兒院的事情,你沒少跑,雖然是大家出錢出力,可你把自己的錢投進去那麼多,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孫德生說道,現在的老孫頭已經大不相同了,至少在這一個五靈魂的心里,他已經大大的不同了。

“我只是錢多的沒地方花罷了,也許與我家庭相同的人,花的錢遠不止這些,可我不想那樣的生活,自然也花不了多少錢,反正留著也沒用。您可別夸我,要我把自己的生活費拿出來開孤兒院,我是不會同意的。”馬超群連忙說道。

“生活費?啊哈,真正為生活苦惱的人,有什麼資格開孤兒院?”葉蒼生笑著說道。

孫德生想繼續救人,葉蒼生想繼續賺錢,劉若梅想成為音樂家,劉曄想繼續畫他的圖,連王星都想繼續教人作官,可自己想作什麼呢?馬超群感覺好郁悶,為何自己就不知道應該作些什麼?

錢,這種在現代社會,人人為之瘋狂的東西,在馬超群眼里沒什麼地位,也許他從小就沒缺過錢,而且他以後也不會缺錢。權力?權力在自己的眼中等于同麻煩,馬超群從來不喜歡麻煩,什麼樣的麻煩都不喜歡。

原來,人生沒有目標,真的很無聊。

“你們是?”

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兩個姑娘,讓馬超群怔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他踫到的怪事太多了些,並沒有象普通人那樣鬼叫起來。

門沒關,窗戶則開著,讓馬超群想起了丑姑娘。這會丑姑娘應該在孤兒院吧,這兩個小姑娘又是誰?不是是丑姑娘一伙的吧?看她們的打扮卻不太象。

兩個姑娘看上去都不是很大,甚至比馬超群還小些,衣服鮮艷。左邊的個子稍稍高出一點,右邊的雖然矮些,可也有一米六零左右。身材勻稱,體形豐滿,雖然長得算不上美女,卻遠比丑姑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我們是你小老婆。”矮個子女孩嘴一噘,說出一句讓馬超群差點趴下的話。

高個子女孩似乎有些面嫩,伸出左手,偷偷在矮個子女孩大腿上掐了一把。

“兩位小姐,我好象沒得罪過誰吧,另外,我連老婆,女朋友這些統統都沒有,更不可能出來兩小老婆。”馬超群立即撇清,這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就憑這兩個小姑娘能從窗戶進到自己家里,馬超群就知道,她們一定不是一般的女孩,這可是樓房啊。

“你叫馬超群,十九歲,六月一日出生,綽號外星人,不抽煙,不喝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同時也沒有任何理想,只想作個平凡的人,這些是你的資料沒錯吧。”矮個子女生拿著張紙讀出以上的內容。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爺爺?外公?還是什麼人?”馬超群抱著腦袋問道。

“是你爺爺。”高個子女孩臉色恢復了正常。

“為了最近有人被刺的事情?”馬超群繼續問道。

“你很聰明啊,真看不出,你爺爺還說你是個笨蛋呢,看來他也有錯的時候。”矮個子女孩的嘴很毒。

“听著,我不需要,你們從哪來的回哪去。沒有你們跟在身邊,我更安全些。天天跟著我,你們就成了貼在我身上的商標了,我倒霉的機會大得多,你們明白嗎?”馬超群知道,爺爺手下一定有一批人,象丑姑娘那樣的一批人,只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罷了。

高個女孩怔了一下,馬上明白馬超群的意思了,點了點頭說道︰“少爺,你比大家想的都聰明,看來這次是老爺子作錯了,我們馬上回去。不過。。。您不需要嗎?”說完最後一句,臉又紅了起來。

“不,當然不需要。”馬超群跳起來說道。原以為自己差不多完全脫離了家庭的陰影,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家庭的實力,連自己是個處男他們都知道,還特意為自己送來兩個保鏢型的小姑娘,真是見鬼了。
“我知道我們不夠漂亮,可是太漂亮了並不適合保護你。”矮個子女孩很不滿意的說道。

“不是因為你們漂不漂亮的問道,你們快走吧。”馬超群的頭越來越疼了。爺爺的禮物好象太差勁了,自己難道有什麼表現讓他們誤會了?或者是他們認為自己應該給馬家留後了?這也太早了點吧。

“真的不需要?那我們走了。”高個子女孩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馬超群的臉,仔細確認後,才拉著矮個子女孩從窗戶飛了出去。

馬超群跳起來,緊緊的把窗戶關上,生怕再有什麼人從窗戶里跳進來,也許自己應該考慮一下,在窗戶上安上欄桿。

“哈哈。。。。。你爺爺還真的很有意思喲。”果然是王星,雖然另外四個靈魂這會也許早笑破肚子了(如果他們有肚子的話),可第一個說出來的,永遠都會是這個讓人討厭的王星。

“你又不是沒錢?你是禁欲主義者?還是你不行了?”王若梅的話讓馬超群大聲呻吟了起來,心里很不尊敬的開始咒罵自己的爺爺。

“我才十九,各位,請注意我還很年輕。”

“那又如何,我第一次才十七歲,而且我還是女生喲。”劉若梅似乎很好奇,繼續追問著。

“我。。。我想找一個真正我愛上的女孩才作,不許再提這事了,否則把你們天天關家里。”馬超群惱羞成怒,大聲叫了起來。

“呵呵,不提,不提了,原來你十九歲,心理卻已經九十一了啊。”孫德生為老不尊的也插上一腳。


十月的天依然很藍,樹上的葉子已經開始發黃了,秋老虎卻還有發威,空氣又悶又熱。綠色的草坪上,兩個人影不停的晃動著,沒有因為已經濕透的衣服而停下來。

“這樣作對嗎?”梅子的臉稍稍見了些肉,比初來時好了許多,可身體依然顯得有些消瘦。

“嗯。”丑姑娘魚腸點了點頭。

從開始的驚奇,好奇,一直到現在的認真,努力的教授。魚腸知道,這個瘦弱卻堅定的女孩,一定有著非常悲慘的過去,否則,她的眼中不會有這麼多的恨。以現在高強度的訓練來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接受下來的,還好這里的伙食很不錯,讓梅子能夠得到足夠的營養。

“要多久,要多久才能學到老師的水平。”梅子的眼中,再次迸射出火光。
           
“三年。”魚腸的話依然很少,似乎因為她的過去一項如此,習慣了。

“好,就三年。”梅子咬著牙說道。


人常說,常在河邊沒有不濕鞋的,走夜路多了沒有不遇鬼的。很不幸,馬超群今天走的正是夜路,與良楓吃了頓晚飯,那個生在北京,擁有侃爺天賦的家伙,足足侃了三個多小時,從學院的教授到各系的美眉,從中醫的由來講到西醫的發展,等兩人走出飯店的時候,天上早已經掛滿了星斗。

馬超群很少會有這種夜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他都喜歡早早的回家,泡個熱水澡,隨便看點故事書,或者與五個靈魂胡說八道一翻,就早點睡覺。馬超群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哪怕是被孫德生逼著讀醫書,也比在外面混好得多。

馬超群調的一手好酒,可他本人卻滴酒不沾,酒能亂性,而且他也沒什麼酒量,馬超群喜歡保持清醒,討厭那種暈暈的感覺。在飯店里,僅是聞著那些微臭的酒氣,已經讓他頭很暈了,好在出來後,被微風一吹,感覺好了很多。

北京的治安一項非常好,這里是祖國的首都,外人國也比較多,自然會在這方面加大力度,有一個安定團結的環境真的很重要。

馬超群今晚上很不幸,看著眼前五個小流氓向自己走過來,他已經盡可能的順著路邊走了。可看起來這幾個人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從他們那歪歪斜斜的腳步,馬超群就知道這幾個家伙的酒沒少喝,讓他更加的痛恨發明酒精的人。

錢可以全給他們,馬超群身上的現金不少,足有一千多塊,可這並不是問題。前段日子的事情讓馬超群在心里多了個心眼,無論是吳遠書的提醒,還是爺爺的好意,都在提醒著他,現在是個非常時期,而自己還是這旋渦之中家庭成員之一。

“要錢?”馬超群試探著問道,在他們離自己還有十步遠的地方,一邊後退,一邊拿出錢包,抖出里面所有的人民幣。

“小子,挺上路啊。”露出一口黃色的板牙,邊走邊伸出右手,想去接馬超群手中的錢。

心中松了一下,但馬超群還是不敢太過放輕,如果僅僅是因為錢,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權力中心所能引起的風暴,讓馬超群知道其中可能出現的各種可能。

“不用過來,錢給你們。”馬超群把錢丟在地上,向後急退,如果他們真的是為了錢,看著地上花花綠綠的票子,他們是不會理會自己的。

“別跑。”黃板牙沒有理會地上的錢,居然快步追了上來。

不好,馬超群心中一緊,那家伙居然看也沒看地上的錢一眼,這已經不是小流氓搶錢的問題了,也許自己還真是高估了自己。

馬超群轉身就跑,他可不想在明天的報紙頭條上,找到自己橫尸街頭的照片,現場一定是搶錢殺人的現場,馬超群不用想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在以前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快想想辦法,你們誰會打架。”馬超群邊跑邊問道。

“我會一點,可是怎麼幫你?我自己動手應該沒問題,可指導你根本不可能,你反應太慢了。”葉蒼生說道。

“我不會打架。”王星說道。

“別廢話,快想辦法,他掛了,我們全都得完蛋。”劉若梅叫道。

“別急,把你身上的針拿出來,放輕松點,我們可是學中醫的。”孫德生的聲音很沉穩,一點也不驚慌。

馬超群邊跑邊拿出隨身的針包,里面有十根鋼針,平時用來訓練針炙的。可他實在不知道,這麼細的東西,有什麼用?而且這幾個家伙應該不會老實的讓自己刺他們吧。

“回身,用震的手法,刺他合谷穴,他應該伸手打向你的。”孫德生很老練的說道,就如同他作過很多回一樣。

馬超群停步,轉身,正迎上急追而來的黃板牙。

“操,還跑,小兔崽子。”揮起左手,一巴掌打了過來,如同孫德生說的一模一樣。

馬超群深吸口氣,右手輕抬,三指持針,手腕巨震,憑著這段日子刺千層紙的經驗,對準黃板牙揮來右手的合谷穴,猛的一震,鋼針瞬間刺進去大半,遠比千層紙容易的多。

雖然準確的刺入了他的合谷穴,可惜那帶著慣性的巴掌還是落在馬超群的臉上,只是力量已經小了很多,依然把馬超群打了個跟頭。

“操你媽,這是什麼玩意。”黃板牙用左手握著已經麻木的右手,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鋼針,有些弄不清自己是怎麼了。

“再來一針,他的右肩進穴。”孫德生平靜的指導著。

馬超群這段日子被孫德生操練習慣了,右手三指掐針,飛快的刺入黃板牙的肩井穴。黃板牙馬上感覺到半邊身體全麻木了,一時間,動彈不得。

“他媽的,這是什麼玩意,這小子手里有針,誰來幫我一下。”黃板牙靠著牆,支持自己不倒,嘴里大叫著。
剛才被追得急了,馬超群一時沒有看,這時才發現,原來追自己的只有這黃板牙一個人,另四個小混混正忙著撿地上丟下的錢。馬超群的心里一松,還好,看來這些是真的流氓,只是搶點錢罷了。

另外四個家伙這時候已經撿完了地上的錢,在他們看來,馬超群這個弱不禁風的公子哥,有黃板牙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了,沒想到事出意外,再加上天很黑,根本沒看清馬超群的動作,黃板牙已經被暗算了。

四人馬上向馬超群撲了過來,一時間,馬超群轉身就想跑,他可沒有對付四個人的經驗,剛才如果不是孫德生的指點,僅那黃板牙一個人,他就根本打不過。

“回身,合谷穴。”孫德生的聲音傳來,就如同平日時操練馬超群時候一樣。

馬超群本能的轉身刺出,在遠處路燈散發出的微弱燈光下,再次準確的刺入第一個撲上來的人手上。

“哎呀,麻了,這是什麼鬼玩意。”中針的家伙猛的轉身,向回就跑。

“環跳穴。”孫德生繼續發揮著。

馬超群的手象木偶一樣,按照孫德生的話去作,本就是用腦波進行的交流,自然與說話溝通不同,速度上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幾乎是在孫德生說出之後,馬超群就已經感應到了,右手的鋼針也跟著刺出。

倒霉的家伙猛的跳了起來,跳了足足三尺高,讓後面的三個同伴著實嚇了一跳,真看不出,平日的哥們居然有如此好的彈跳能力,真的可以去打藍球了。


“靠,有這種好方法,為何不早教超群,上次讓他被打。”王星的崇拜心早過了,又對孫德生不滿起來。

“那時候他還沒開始學針炙,更找不到穴位,怎麼教他?”劉若梅代替孫德生回答道,有時候,王星還真是白痴。

“超群,超群,你沒事吧?”葉蒼生發現馬超群居然還在發呆,看著那五個流氓逃跑的方向。當第二個流氓被刺得跳起來後,其它三個家伙就再也沒敢出手,而是馬上半拖半抱著自己的同伴,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哦,我沒事,這針炙,原來還可以這樣用啊?”馬超群嘆道,一直以來,他總是在千層紙和人偶上找穴位,練手法,沒想到,第一次在人身上試驗,居然是這種方式的試驗。

“呵呵,小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孫德生笑著說道。

“孫老頭,你一定以前有過這樣的經驗對吧。。。。”王星又回過神來問道。
             
“呵呵。。。。。”孫德生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王星的問題。

“這是不是點穴?”劉曄問道。

“不知道,最多能算是刺穴吧,那些小說上寫的東西我也看過,我想不出,用手指怎麼可以作到針炙的作用,穴在外而作用于內。要想達到效果,針必須進入穴位所在的肉體內一定的深度才行。”孫德生似乎早已經想過這類問題。

“這已經很厲害拉,超群這小子一看就知道,身體不怎麼樣,居然可以打跑小流氓,看來這針炙還真是有用啊。”王星感嘆道。

“去去去,亂說些什麼,針炙可不是用來干這個的,那可是治病救人用的,這樣用法,也僅僅是出于無奈罷了。”孫德生很是不滿,王星居然把針炙當成攻擊人的手段了。

“超群出針準確,下針看來也很到位,真看不出,他平時笨笨的樣子,還真有點作中醫的天賦呢。”葉蒼生說道。

“不行不行,他差的太遠了,認穴準確,出手輕重,這僅僅是針炙的最膚淺的東西,而且這剛才刺的穴位都是比較好找的,周圍其它穴位也少,才會這樣的。”孫德生似乎在大搖其頭,對馬超群的表現並不滿意。

“認穴準確,出手輕重合適,這還不行?”劉若梅問道。

“當然不成,那太膚淺了,鋼針其實並不適合作針炙之用,在它之上是銀針,再上是金針,最好的是骨針。而這些針,用起來都不容易,超群現在用鋼針還湊合著,銀針他是萬萬用不了的,所以說,僅從針上,他就差得太多,才是個起步。”孫德生說道。

“銀針?金針?有什麼好處?還有那個骨針是什麼?我以前怎麼沒听說過?”馬超群問道。

“銀針軟而細,不傷人體,金針導性好,更適合入汁藥,而骨針就比較厲害了,是用不同獸骨的不同部分制成,僅是制作這骨針已經非常難了,太細易折,粗了傷體,非得有熟悉的技術和特殊的手法才能運用自如。而不同的病,用不同的骨針,其效果更是天地之差。”孫德生說道。

“例如呢?”馬超群一直在練習針炙,可關于這方面的東西,孫德生一直沒說,馬超群也忘了問了,只知道不停的練習。

“例如是骨折這傷,接骨後,敷去痛止腫之藥,再用虎股骨針刺周圍的穴位,傷好的速度比起用其它針來刺穴,效果好得多,傷愈的速度快上三倍不止。人們常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其實,有好的方法,只要三十天,就足夠了。”孫德生說道。

“從來沒听說過。”王星呻吟道,這些東西他根本沒接觸過,雖然對于骨折這類病稍有耳聞,可象孫德生這樣的說法,倒還真是第一次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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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8 13:11:39
第二章
“孫老頭,你以前活著的時候,最拿手的是什麼啊?”劉曄問道。

“以前我最拿手的是兩樣,一是把脈之技,十拿九穩,二是針炙之術,至于開方子什麼的,倒差上許多了。”孫德生有些得意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對草藥不太在行而慚愧。

“當中醫的,中藥不行,你還好意思?”王星奚落道。

“這中藥大多是復方,其成份之雜天下無雙,要想弄明白其中是哪些成份起的作用,這實在是太難了,莫說窮我一生,就是十生也難以弄得明白,而這針炙之技就容易得多了。”孫德生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啊。”

“容易個屁,手指頭都磨破皮了,我連千層紙都沒有刺穿過。”馬超群小聲的嘀咕著,為了練這破針炙,馬超群可沒少吃苦頭。認穴雖然不容易,還算好的,目前只要記住三百多處穴位就可以,當然,他現在能記住的不過幾十處。

可練手法可太難為他了,那紙看起來很薄,一刺就透,可別說千層紙,就是百層紙,也變得結實異常,現在的馬超群,僅僅勉強能刺穿百層紙。更不要說那,刺,點,捻,震,揉,轉,斷,抖八種手法了。

“對了,老孫頭你怎麼會用針對付人?你以前是不是沒少這麼干?”王星問道。

“這個嘛,是這樣的,以前的中國畢竟不是很太平,那時候不叫大夫,叫走方郎中或者說是江湖游醫。出門在外的,總會遇到些讓人不太順心的事情,我是學醫的,只好利用一下自己的優勢了。”孫德生一點也不在意王星叫他老孫頭,反正已經習慣了。

“都是用針的嗎?”劉若梅對于這類大俠似的行為很感興趣。

“也不全是,身上哪會帶那麼多的針呢,再說了,我一般都帶骨針和金針,很貴的,象超群這樣用,我還不賠死。”孫德生笑呵呵的說道。

“那你用什麼辦法?”劉若梅繼續追問道。

“一般情況,我只要卸掉對方的關節就可以了,學醫之人,對于人體的關節最是了解,這個很容易,又不用花錢。”孫德生說得象個守財奴。

“那特殊的情況呢?”劉若梅興致更高了。

“有時候會遇到所謂的武林高手,他們對關節也很了解,就能難成功的作到,只好用飛針刺穴了。”孫德生想了想說道,似乎這種事情年代太久遠了,讓他一時想不起來。

“飛針刺穴?”四個靈魂一口同聲的問道,這個可有些新鮮。

“嗯,只要對針炙的手法熟悉到一定的程度,這個是可以作到的,當然了,象超群現在這個水平就不用想了,哈哈。。。。”孫德生笑了起來。

馬超群搖了搖頭,這些家伙真是的,聊天最後總能聊到自己頭上來。


雖然丟了錢,可馬超群反倒安心了不少,看來真的是一場虛驚,並沒人注意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馬超群總感覺事情早晚會找到自己的頭上。父母雙方的家庭都與高層有很大的關系,雖然自己出來住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平時自己又很少會接觸到那些人,可並不表示他們查不到自己,要想查到自己,對這些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馬超群實在不想象吳遠書那樣,整天身後跟著一群保鏢,那可不是人過的日子。爺爺找的兩個保鏢與眾不同,那也僅是在自己沒有公開化的時候才行,如果自己到了台前,只怕僅靠那對姐妹花保鏢,是遠遠不夠的。

“超群,你在擔心什麼?”也許他們的溝通是心靈層面的,馬超群的一絲不安,孫德生可以輕意的感受到。

“不想象吳遠書那樣唄。”馬超群說道。

“對了,超群,我們可一直沒問過你,我看,你的家庭很不簡單啊。”王星問道。

“就算是吧,我爺爺是馬天放。”馬超群隨口說道,相信王星是會知道的。

“靠,你。。。你。。。。”王星一時間口吃起來。

“馬天放?名字有些熟啊。”葉蒼生說道。

“是因為要換界的問題?”王星畢竟是官場混久的人,一言道破玄機。

“是的,我總擔心會破壞我的生活。”

“原來是他啊,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很有錢,以你的家庭根本就能自己開孤兒院啊。”葉蒼生也想出來馬天放是誰了。

“我就是想作個平凡的人,才出來自己住的,我的條件已經足夠好了,我可不想象他們樣生活。”

王星沒問馬超群他們指的是誰,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以他的角度實在想不通,有這樣的好家庭,為何不加利用,如果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里,至少可以少努力三十年,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一間不大的房子,不但沒有窗戶,連門在哪里也找不到。房間里的東西很簡單,一圈真皮沙發,中間放個小酒桌,在房間的一角,放著一個裝滿了各種酒水的酒櫃。

此時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兩年看起來年紀都很老的人。

“五號死了嗎?”

“應該是,已經一個月了。”

“他逃出去之前,發來信息,看來東西他已經拿到了。”

“是的,他被追殺了四天,以他的為人,東西應該放在某個地方。”

“對方出動的是誰?居然可以追殺五號?”

“能夠追殺五號,應該是龍泉,干將,莫邪,魚腸,吳鉤這五個人。”

“嗯,五號一直沒回話,看來那東西也是凶多吉少,應該已經被對方拿到了。你最好派人查查。”

“早已經查過了,魚腸失蹤了,一定是她干的。只是最近我得到的消息有些古怪。”那人滿臉的困惑的說道。

“如何古怪法?”另一人則平靜得多。

“據我的人回報,毒刺內部有些變化,在魚腸失蹤之前,似乎有過內斗,只是這個情報還不夠準確,如果是真的,那表明魚腸失手了,她也沒有拿到東西?”那人皺著眉頭說道。

“失手?毒刺五劍從沒有失手過。”另一人稍稍有些吃驚。

“五號也從沒失手過。”那人平靜了下來,似乎對這樣的判斷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些都不重要,那東西在哪才是關鍵。”

“是的,如果能查到五號或者魚腸最後接觸的人,也許可以知道些什麼?”

“魚腸那邊不容易知道,但五號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們只知道,最後他消失的地區是這一塊,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到目前為止,我們連五號的尸體也沒有找到。”那人指著桌子上的北京地圖說道。

“那就把重點放在這一地區上,雖然很大,但總會有些線索的,特別是當地的流氓,更應該重點的排查。五號失蹤的時候是晚上,這一區又不是娛樂區,晚上出來活動的,只有這些人和談戀愛的人,這就是我們的重點。那東西太重要了,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另一人站了起來,拳頭重重的砸在地圖上。


同一時間,在北京的另一處場所,幾乎是樣式的房間,同樣的裝飾。只是里面坐著四個人,年紀也要輕得多。

“老吳,東西不在魚腸手里,可她說,五號已經被她殺死了。按理說,魚腸是不可能說謊的,也許這次我作的有些過份了,魚腸不能算是失敗。”

“林子,雖然你是新加入的,但我們都非常信任你,也同樣信任你的毒刺,對于毒刺的管理,我們無權說什麼。可那樣東西關系重大,我們必須拿到它。”

“別說了,林子這次的損失很大,五劍可不是一天就可以培養出來的,少了一個,最心痛的只怕就是林子了。”說話的是個胖墩墩的矮個子。

“按干將莫邪的說法,魚腸一定是死了,不過我們都知道,毒刺五劍,如同一體,讓干將莫邪去追殺魚腸,這本身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毒刺里除了他們,沒人是魚腸的對手。”林子皺著眉頭說道,並不相信干將莫邪的回報,只是他已經不能再損失這兩名干將了。

“魚腸最後失蹤的地點在哪?”坐在角落里的人說話了,他是這四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

“在這一區。”林子指著地圖上的一部分說道。

“上次殺了五號,你說的也是這一區吧。”老吳看了看地圖說道。

“嗯。”林子點了點頭。

“這是普通的住宅區,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兩次都是同一地點,這其中應該有些關聯,派人重點排查這一區。”角落里的人說道。

“公安系統不在我們手里,只怕不方便?”老吳有些猶豫道。

“那就用武警吧,好在林子加入了,否則我們的實力雖然雄厚,可在下面真沒什麼可用的力量。”角落里的人,掃了林子一眼很是滿意。

“好的,我會安排的。”林子點了點頭。

“對了,記得代我向你父親問好。”角落里的人再次點了點頭。

“我會的。”林子笑了笑應道。


暗流已經開始洶勇,可這一切馬超群都不知道,也不關心這些。一個普通的學生,一個很少在外面閑逛的居家男人,馬超群對于外面的世界接觸的很少。自然不知道這幾天里,他所在的街道,流氓被抓的干干淨淨。他更不知道,這一地區里,晚上出去談戀愛的人都倒了大霉,不但警察會出面管,連武警都不放過他們。

馬超群這段日子以來,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針炙和人體關節里面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一項不好,象別人那樣打打殺殺是無論如何也作不到的。可身在這樣的家庭之中,馬超群知道,早晚自己會踫到些並不愉快的事情,那麼,總要有自保之力才行。

針炙之法和卸關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這是一種出力最少,效果最好的辦法。

“點穴存不存在?”馬超群一邊把針努力在千層紙上捻刺著,一邊問孫德生。

“武俠小說里的那種?狗屁。”孫德生這老頭看來也沒少看武俠小說。

“為什麼?”馬超群倒是滿向往那些武俠高手的,想作一名刺客,高強的武藝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穴在外而作用于內,點了穴讓人動不了?那是什麼道理?根本就沒有道理,沒有道理就是不存在的事情。針刺入某些穴位會有不同的反應,最多的是癢,麻,痛,根本就不會有動不了的事情發生。”孫德生對于那些武俠小說里描寫的不屑一顧,全是騙人的玩藝。

“前天你讓我用針刺他們,好象滿有用的。”馬超群邊練邊問。

“合谷穴可以讓人手至腕處麻木,肩井穴可以讓人手臂麻木,但那也只是暫時的,他們當時很意外,如果給他們時間,他們用沒麻的手取出針就沒事了。”孫德生說道。

“那以後我刺他們什麼穴位比較好?”

“最高明的方法並不是刺這些常見的穴位,而是所謂的隱穴。”孫德生很得意的說道。

“隱穴?好象有听說過。”馬超群以前上課的時候都是看小說的,武俠小說也沒少看,自然听說過隱穴這個名詞。

“其實隱穴並不真是穴位,有很多與穴位離得很遠,可是學針炙的,更應該知道這些隱穴。隱穴指的是人體的一些神經末梢,人體的一切反應,所接受到的觸感,全部來自于這些神經末梢,因此它們的作用,有時候遠遠超過正常的穴位。”孫德生不停的解說著。

“哦,說說看。”馬超群手停了下來,對于這種傳奇性的東西,馬超群還是很感興趣的,而孫德生解釋的又是他從沒听說過的東西。

“接著練,別停。”孫德生沒有繼續講,而是指出馬超群的偷懶。

“好我繼續練,你繼續講。”馬超群只好繼續手中的活。

            
“痛,癢,麻,燙,冷,熱,脹,暈稱為八感,這八感都是通過皮膚來感覺的,接著是通過神經末梢傳給大腦,人們才能感覺到這一切。如果你了解了這些神經末梢的準確位置,它的用處就大了。”

“舉例來說,如果有個人,大腿受外傷,疼痛難忍,又對止痛藥過敏,那你只要有它的腿部痛感神經部位下針,以斷手法截斷那部分的神經,傷者就不會有任何的痛苦了。這是以前我幾個徒弟在戰場上用得最多的手法,即不用藥,效果比用藥還好,只是有些後遺癥,一但取針,疼痛會更厲害。”

“如果換個角度來想,我們就知道了,把針下在痛感神經的末梢,使用揉的手法,針尖不停的刺激痛感神經,那種痛苦就會讓人失去行動的能力,以此類推,象麻,癢等其他感覺都可以人工制作出來。”

“小說上的點穴就不同了,他們只用手指,是不可能刺激到神經末梢的,因此我說它們都是在放屁,是騙人的。”

“原來如此,長見識了。”劉若梅說道。象孫德生這樣解釋,誰都听得明白,如果真的對人體的神經末梢如此了解,的確是可以作到的。


這段日子以來,杜微再也沒有出現在大一的課堂上,馬超群知道,他在躲著自己走。想想真的很可笑,孫德生的年紀,零頭就與自己差不多了,作莫名其妙的成了望年交,杜主任一大把年紀,與自己見面一定非常尷尬。

這樣也不錯,馬超群省心了不少。課堂上的東西,馬超群真的不喜歡听,同樣是講課,與孫德生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象是游戲,過程中就學到了很多真正的東西。有時候,為了一個病例,馬超群會記住十幾個藥方,可是在課堂上,馬超群連一個都記不住。

好在大一的課程相對簡單,只是講些中醫的理論,歷史,中草藥的名稱藥性方面的東西,這些是早已經作完的功課,馬超群應付起來得心應手。

郭斌,石磊兩人不虧為狀元,三個月後的一次測驗就證明了他們的實力。背這些草藥,馬超群足足比他們早了兩三個月,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兩人的答應與書中一字不差,這種水準可不是馬超群能達到的。

好在馬超群對于爭第一從來不在乎,反正從小到大,無論在何時何地,第一從沒有他的份。如果不是那天杜微點了這兩人的名字,這會馬超群一樣不會認識他們。


“快看,打架了。”剛出校門,身邊的一個女生就大聲喊了起來,喊聲叫,興奮激動之情遠大于害怕。

馬超群從小到大只打過一次架,那就是前幾天那次。除此之外,馬超群總是與打架無緣,默默無聞的他,即不與人爭什麼,也從不出頭,這種事情從來不會找上他。而且馬超群也不是喜歡看熱鬧的人,就算是誤傷,也輪不到他身上。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馬超群準備離開這個事非之地,那一聲大喊早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剛一轉身,馬超群發現了一個人,一個足以吸引他不再離開的人。

良楓,這個三年同桌的朋友,此時正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擋在他前面的居然是個女生,正面對著十幾個年輕人,僅從裝扮上,馬超群就可以認定,他們一定也是本校的學生。

“起來,笨蛋,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那女孩一腳踢在良楓的屁股上,讓剛剛爬起來一點的良楓再次坐在地上。

馬超群忽然發現,這兩張臉居然有些相似。良楓不僅僅是功課好,而且長得也很帥,與他相似的臉,長在一個女孩頭上,顯得很漂亮。

馬超群向良楓伸出手,扶他慢慢起來,良楓的衣服上至少有五個以上的腳印,至于其它灰蒙蒙的地方,想來都是鞋底造成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得罪了什麼人,開學才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而且良楓以前在高中的時候,也並不是個經常惹事的人。

“外星人,是你啊,不好意思,讓你看到哥們的狼狽樣了。”良楓似哭非哭的說道。

馬超群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用力拍打著良楓身上的鞋印。

那女生回頭看了一眼馬超群,轉身的同時,兩手一扣一扭,一個想偷襲的人手腕處脆生生的響了一聲。馬超群看去,只是那偷襲的男生,左手托著右手,悶哼一聲退了下去。

卸腕?馬超群心中想道,這些日子以來,這人體關節正是自己學的主要課程之一,沒想到眼前這個女生,居然干淨利落的作到了。如果在幾個月前,馬超群還會以為她是用力掰斷對方的手腕,可現在的馬超群知道,那女生用的正是卸關節之法,出力是非常少的,單看她出手的部分,又快又準,就不是現在的自己能作得到的。

“辣椒姐,別太過份了,這小子敢搶我女朋友,這事你也要扛?”那十幾個男生中走出一人,似乎對眼前的女生很有些顧忌。

“他是我弟弟,你說呢?”女生回頭瞪了一眼良楓說道。

“真是我姐,記得高二那次我鼻青臉腫?就是她出手的。”良楓看到馬超群那詢問的目光解釋道。

“你同桌的姐姐好暴力啊,不過我喜歡。”王星笑嘻嘻的說道。

“辣椒姐,我們尊重你是學姐,只要你保證你弟弟不再踫我女朋友,今天的事就算了。”那男生的口氣听來好象很硬,可連馬超群都听得出,對于這位辣椒姐,他還真不敢得罪。

“沒出息的東西。”良楓的姐姐回身再次對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一把擰住良楓的左耳,向車站走去,一邊走一邊罵著。

對面的十幾個男生全都輕了一口氣。

馬超群怔在那里,不知道應該作什麼好,這樣的場面他可沒有經歷過。

已經走出十幾步遠的良楓和姐姐同時回頭。

“你,就是你,過來。”說話的是良楓那個辣椒姐姐。

馬超群慢慢的走了過去,心中無限的同情良楓。在學校里,良楓學習優秀,身體健壯,思想活躍,人長得又帥,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哪個不羨慕他?有時候,連馬超群這樣不關心周邊事物的人,都可以感覺到,全班似乎都圍著良楓在轉。可看到他這個辣椒姐姐,只怕在家里的時候,良楓連只耗子都不如。

“你叫什麼?”

“馬超群。”

“馬超群?我只知道良楓有個同學叫外星人。”良楓的姐姐皺了皺眉,似乎對馬超群這個名字很陌生。

“姐,他就是拉。”良楓插嘴道。

“哦?原來你就是啊,不錯,不錯,剛才居然能上來扶我這混蛋弟弟一把,算是個男人。”良楓的姐姐上下打量著馬超群說道。

“這是我姐,良欣。”

“您好大姐。”馬超群馬上叫道,這位大姐脾氣可不是一般的火辣,馬超群可不想得罪她。


“超群,你在這啊,我正找你呢。”遠處傳來一陣叫喊聲。

“咦,杜教授。”良欣奇道,良楓的同學應該是大一的,雖然杜教授有他們的課,可象弟弟所形容的,外星人有可能被杜教授注意到嗎?

“杜教授,找我有事?”來的人是杜絕。
            
“良欣,你也在啊。”杜絕與良欣看來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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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超群啊,我父親讓我來請你晚上到家里吃頓便飯。”杜絕上上下下不停的看馬超群,就好象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哈哈哈。。。。來了來了,我就說嘛,那混蛋小子一定會來找超群的。”孫德生笑道。

“杜主任請他吃飯?”良欣很夸張的問道,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杜主任的眼光可高著呢。

“是啊,原來你們認識啊。”杜絕笑著問良欣。

“他是我弟弟的同學,對了,這個是我弟弟良楓。”良欣指了指良楓說道。

“你弟弟啊,那一樣也是個小才子了,我怎麼沒見過他。”杜絕看了一眼良楓問道。

“這混蛋非要學西醫,說什麼中醫是騙人的,要不是你老姐我學過點中醫,今天看你怎麼辦?”良欣伸出象蔥白一樣的手指,不停的在良楓的頭上戳著。

“她就是學古典文學,也一樣會扁人的。”良楓小聲的馬超群說道。

“既然都在,那一塊去吧。”杜絕笑著說道,看來良欣與杜家父子真的很熟。

“好吧,我們今天去杜主任家噌一頓,我這弟弟看不起中醫,卻偏偏很崇拜杜主任,真是怪事。”


硬著頭皮,馬超群跟著最後面,慢慢的走進杜主任的家中。

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杜主任,兩人幾乎同時把目光移開。坐在這里差不多有半小時了,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良楓面對著心目中的神醫,多了份拘束少了份平日的張狂,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有良欣與杜主任交談的最多,而且大多數是請教醫學方面的東西,讓有些緊張的杜主任稍稍好過了一些。

杜主任的妻子早已經去世了,杜絕和妻子在廚房中忙碌著,為大家準備晚餐,杜絕還不時的會回到客廳之中,看看馬超群和老爸之間的尷尬,笑咪咪的回到廚房,已經有好久沒見到老爸這個樣子了,真是有趣。

“把藥方寫給他啊,你個笨蛋。”劉若梅叫道。

馬超群這才想起來,在路上,孫德生要他把一份藥方寫給杜主任,這是治療杜絕心髒病的最後一份藥方了,孫德生沒來得急寫給杜微就走了。

“杜主任,有沒有紙。”馬超群小心的問道。

“廁所里有。”杜微馬上回答道,依然不願意與馬超群對視。

“不不不。。。。不是那種,我想寫字。”馬超群忙解釋道。

“那邊。”杜微順手指著書房的方向,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老師的‘好朋友’。

馬超群走進書房,長長的輕了口氣,真是難受啊。杜主任八十多歲的老頭了,居然今天變得如此拘束,讓身為學生的自己更加不舒服。

“再說一遍,我全忘了。。。。”馬超群說道。

“笨死了,一個破藥方也記不住?”王星罵道,一路上,孫德生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遍了,連他都會背了。

拿起筆來,在紙上開始寫了起來,一會的功夫,紙上寫滿了字跡,不但有藥方,而且還有針炙的方法,什麼穴位下針,用什麼手法,寫得清清楚楚。反正杜主任的針炙水準絕對在自己之上,倒不用他馬超群操心。

馬超群在書房磨蹭了二十多分鐘,才不情不願的走回客廳,這時餐廳里已經飄出了香味,看來飯菜已經作好了。

“杜主任,這是孫老。。讓我交給您的。”馬超群差點叫出孫老頭來。

“謝謝。”杜主任頭也沒抬,接過藥方,仔細的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以杜微的能力,兒子的病又好的差不多了,就算沒有這張藥方和針炙的手法,他自己也可以為兒子看病了。

這是一頓讓馬超群吃得非常難過的飯,不吃不行,吃又吃不好,最後也僅吃了個半飽,更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晚風輕吹,馬超群感覺好了許多,夜空中已經繁星點點,讓他感覺一種難得的舒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馬超群發現,自己對于夜晚有著特殊的好感,特別是星光燦爛的夜晚。

良欣居然很能喝酒,這讓滴酒不沾的馬超群小吃了一驚,一個女孩子,居然輕松的干掉了半瓶白酒,四瓶啤酒。即便馬超群不會喝酒的人也知道,她的酒量已經算是很大了。

本想自己慢慢的走回家,感受一下星光的美麗,沒想到那對姐弟似乎也同樣鐘情夜空,三人都沒有說話,放慢腳步。

走在前面的良欣忽然停住了,讓跟在後面的兩人怔了一下,原來和諧的腳步亂掉了。

“什麼人?出來?”良欣的聲音低沉,听得出來,破壞了如此美麗的景致,她的心情不太好。

無聲無息中,四個人出現在三人面前。

“打劫?”良欣不確定的問道,這里可是北京市區內,怎麼可能有打劫的?

“有句話要問他。”中間走出一人,用手指了指馬超群。

“你認識他們?”良欣回頭看了看馬超群問道。

馬超群搖了搖頭,這四個人自己從沒見過。

“你認識這人人?”那人拿出一張照片,放到馬超群的眼前。

“好丑啊。”看了一眼照片,良欣驚呼道。

馬超群搖了搖頭說︰“不認識。”照片上的人,馬超群當然認識,那是丑姑娘魚腸的照片,照片上的她,依然是一身黑衣。

那人回頭與另三人對視一眼,轉身走開了。

“這四個人好怪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良欣問馬超群。

“我怎麼知道?”馬超群苦笑道,他知道,麻煩來了,雖然自己一直在躲,可是還是來了,天知道這些人怎麼會懷疑魚腸與自己有關系的。


“他認識魚腸。”在街拐角不遠的地方,四個人默默的看著馬超群三人走過,拿照片的人說道。

“是的,另兩人真的不認識。”

“不能肯定他是個特別鎮定的人?”

“見了魚腸的臉,沒人可以保持如此鎮定,除非他見過。”第四個人說道。

“嗯,再調些人來,全天跟蹤他。”

四人身影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


“唉。”馬超群輕輕嘆了一聲,如此美好的夜晚,為何總有些讓人不快的事情發生?看來自己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還真是不容易。
           
“姐,看來還是爺爺說的對。”

“嗯,我們也跟著,看來少爺不太喜歡我們。”兩姐妹跟著那四人身後消失了。


家里居然亂成這個樣子,馬超群坐在被割得幾乎成了碎片的沙發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翻過了,床,沙發更被人用刀割成了一條條。錢沒有少一分,四處散落在地上。可樂被人偷喝了一打,看來小偷還真不少。

他們在找什麼東西?這一點很容易可以判斷出來,小偷不會這麼作,更不會把百元的人民幣丟的一地都是。這些人幾乎是在明白的告訴自己,他們來的目的就是在找某種東西。

“他們找到了嗎?”馬超群問自己。這些人應該是沒有找錯人,只看剛才那四個家伙能拿出魚腸的照片,馬超群就知道他們找的就是自己。

拿起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不能告訴家人,他們會擔心,會讓自己回到家里住,那這一年來自己所追求的,所付出的就全白費了。

十分鐘後,馬超群再次拿起電話。

“遠書,我是超群。”

電話的另一端聲音非常的雜亂,吳遠書看來是在某個娛樂場所,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說明了這一點。

“超群啊,我正開心呢,有什麼事?”

“我家被人操了。”馬超群平靜的說道,如同在說別人家的事情一般。

“哦?我馬上叫人過去,你在家別動,你人沒傷到吧?”吳遠書的聲音有些焦急。

“不用叫人來,我沒事,幫我查查看,是什麼人干的。”馬超群說道。

“好的,沒問題,不過我需要三天時間,你自己在家里安全嗎?”吳遠書問道。

“沒問題,謝謝你,打擾你開心了。”

“我們是朋友。”

“好了,就這樣吧,我不打擾你了,玩得開心些。”馬超群放下電話,松了一口氣,自己能找的人不多,也許吳遠書是可以信任的一個吧。如果不動家人的力量,馬超群真的不知道應該找誰,他與那些太子黨離得太遠了,他早已經不屬于那群人了。

其實就算能查到是誰作的又如何?馬超群也不知道。


吳遠書放下手中的電話,本來笑著的臉馬上變得陰沉,隨手關掉桌上的音響,那震耳欲聾的音樂馬上消失無蹤。點著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超群,你想脫開一切,沒那麼容易吧。許多事情,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一切都被規則所左右,你既然生在帝王家,又怎麼可能至身事外?

“查一下,是誰動了馬超群的家。”吳遠書說道。

“是。”身後人影一閃,空蕩蕩的屋子里,竟然看不出另有人在。

在外人眼里,吳遠書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花錢如流水,泡過的妞車載斗量,每次打給他電話,他一定在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可誰又知道,他從不來就沒有喜歡過那種地方,更是很少會去那種場所。二千美金的先鋒音響組合,用處只在于要這種效果,即便是馬超群也同樣在他欺騙的範圍內。

吳遠書的眉毛擰在一塊,對于馬超群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應該與最近的事情沒有關系,他家所在的那區的確有些問題,已經有四批人馬在那里撒下了網,而且目標就是那把鑰匙,人人想得到的鑰匙。可這一切怎麼會與馬超群聯系在一起?


“走,今天請你們住賓館,我請客。”馬超群再次看了一眼亂得象垃圾場一樣的家,對五個靈魂說道。

“切,你請什麼啊,反正是一個房間。”王星笑罵道,馬超群越來越不象他自己了,居然會開玩笑了。

“一定與魚腸有關,你應該問問她。”葉蒼生說道。

“我不去找她,她就安全。”馬超群回答道。

“他們的目標好象不是魚腸,魚腸不可能躲在沙發里面,更不可能在廁所的水箱里。”劉曄說道。

“嗯,他們是在找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孫德生說道。

“超群,你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劉若梅問道。

“有啊,而且是五個。”馬超群沒好氣的說道。

“靠,不可能是我們的,再說,就算他們知道有我們的存在,也不會花這麼大的力氣,我們只是沒用的靈魂,科學院有些興趣說不定,可他們不會把你的家都拆了的。”劉若梅越來越不象淑女了,也許她本來就不是。

“你不應該給吳遠書打電話的。”王星說道。

“為什麼?”

“凡是與政治有關的人,都不應該相信,玩政治的,更注重的是利益,你明白嗎,是利益,如果你手里真的有他們要的東西,那無論是誰,都會來搶的,就算是你親老子也一樣。”王星大聲叫喊著,也許這是他的心聲吧,如果知道有這麼重要的東西,而他又有能力搶的話,他也不會例外。

“我只有兩個朋友,良楓指不上的。”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那就把秘密留給自己。”王星說道。

“我家讓人操了也算是秘密?”

“不知道的事情,對他來說就是秘密。”王星繼續向馬超群灌輸著他的理論。

“得了,我還得找家賓館住下呢。”馬超群實在不想听他的高論,雖然他在網絡上已經相當有名氣了。

“會不會是那個東西?”劉若梅問道。

“什麼東西?”葉蒼生說。

“就是那個死掉的家伙留下的,和錢放在一起的東西。”劉若梅說道。

“不清楚,我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葉蒼生有些猶豫的說道,他也說不準。

“那東西是不是放在孤兒院了。”劉若梅問道。

“是的。”馬超群回答道。

“那里安全嗎?”

“不知道,反正我的辦公室好象除了打掃的人外,沒人會進的。”馬超群說道,他越來越覺得劉若梅說的有些道。

有人在找魚腸,有人在操自己的家,而那個人正是與魚腸的戰斗中死亡的。他臨死時留下的東西應該不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

“超群,快把那東西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劉若梅急急的說道,她開始感覺到這個游戲更加刺激了。
           
“笨蛋,你真是外行,現在超群一定被人上了,他哪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孤兒院,不但會保不住東西,更會給孤兒院再來麻煩。”王星道。

“嗯,王星說的有道理,這方向他比較在行。”葉蒼生說道。

馬超群仔細的感覺著身後,可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街上人不是很多,每個人看起來都象,可又都不象。從沒有過這種經驗,馬超群根本無從判斷自己是否被人上。

“哈哈。。。超群,你以為自己是特工啊,我們都沒能力找到是否有人跟蹤的,這不是我們的專長。”

“也許可以找一個有經驗的靈魂來幫忙就好了。”馬超群知道自己沒這個能力,小聲嘀咕著。

“哪那麼好找?你知道誰是特工?”劉曄說道。

馬超群無話可說,其實連這五個靈魂在內,都不是他本意想收留的,只能說是一個意外。自己又到哪去找一個特工的靈魂來?

可他實在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感覺,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有人在跟著自己,這感覺就象背上長了根看不到的刺。馬超群是想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可事實上單單想想是沒用的,他至少要保護好自己。

“對了,也許有個辦法可以試試,你們說,那些特工是不是意志力非常強。”馬超群心中一動問道。

“當然,凡是作那類工作的,他們的神經都遠比一般人堅韌得多。”葉蒼生說道。

“也許舅舅可以幫我。”馬超群低聲說道。

“怎麼幫?開玩笑,就算你能找到特工,也要找到剛死掉的特工,那些人死的地方,可不是你能去得了的。”葉蒼生說道。

“也是。”馬超群的信心又被說沒了。

賓館的條件很不錯,但與家里相比,就差了很多。馬超群也只想對付一晚上了,明天再找人收拾一下那個象垃圾場一樣的家吧。


“鈴。。。。。”手機響了起來,馬超群眨了眨眼楮,讓自己清醒一點。外面的天還黑著,馬超群很少帶手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老媽的手機,這麼晚她怎麼會來電話。

“媽,什麼事,我好困。”馬超群的聲音還有些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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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兒子,你沒事吧,我的天。”媽媽大大的松了口氣。

“我沒事啊,我怎麼會有事?”馬超群又清楚了一些。

“你家,你沒回家看看嗎?你家里就象個戰場。”媽媽大聲叫了起來,好象有些激動。

“哦,沒事,在學校生了點氣,明天我會找人收拾一下。”馬超群已經完全清楚了,隨便找了個听起來象點樣的借口。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脾氣了?”媽媽很懷疑的問道,這樣的事情她倒是見過,大哥生氣的事情房間里比這還要恐怖,可超群從小到大沒見他發過脾氣。

“媽,我長大了。”嗯,這個借口非常好用,一定要大大的利用一下。

“那好吧,你現在在哪?”媽媽似乎松了口氣,暫時相信了馬超群這個解釋。

“我在賓館先住一晚上,家里沒法住了,當時火太大了。”

“算了,我去找你,你哪也別走。”


“發生什麼事了?”馬超群看著眼楮通紅的母親問道。

“張星天死了,你說算不算有事?”

張星天與馬超群同歲,他爺爺是管理財政的,不過馬超群對他不熟悉,除了小時候有過幾次接觸外,從初中開始,馬超群就從沒見過他。那是一個比較喜歡張揚的人,馬超群不喜歡這樣的人,自然很少與他來往。

他死不死馬超群自然是不會在乎的,可在這個非常時期,吳遠書被刺,張星天死了,僅僅這兩件事情,就不能不讓父母擔心他的安全。

馬超群倒是挺平靜的,爺爺和外公身邊都有很多人保護,他們的安全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而父母都沒有從政,相對來說危險要小得多,而且他們身邊也有些人,他們又算不上什麼重要目標,應該也沒問題,自己則更沒問題了,知道自己存在的人本就不多。

“那關我們什麼事?”

“你,自己住不行,必須回家住,去你爸那里還是我那里都行。”媽媽很堅定的說道。

一直講到天亮,馬超群終于說服了母親,真的很不容易啊,這次老媽特別的堅定,也許有人死亡讓她感覺到害怕了。馬超群同時發現自己的口才變得出奇的好,如果放在半年前,這次馬超群一定無法說服母親,可今天居然成功了。

雖然母親的眼光中還有些半信半疑,可大體上已經同意了,現在的馬超群應該更加安全些,至少沒人覺得有必要從馬超群的身上下手。

看著母親的背影,馬超群苦笑了起來,如果老媽知道現在就有人在跟蹤自己的話,不知道她是否還能放心的回去。

“啊。”馬超群叫了起來。

“怎麼了,雖然你媽有些煩,可也是為你好啊。“劉若梅說道。

“你們說,那些跟蹤我的人,會不是去查我媽的底,那不是露了。”馬超群苦惱的說道。

“不見得,第一,你在這里,跟蹤的人應該不會在你家附近留人,別把自己想得多重要。第二,這里是賓館,誰都可以來,特別象你媽媽這樣打扮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來賓館太正常了。除非他們在賓館里有內線,否則是不會知道你們母子見面的。”王星分析著說道。

“但願吧。”馬超群只能這樣想了,還能如何,他們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如何?


從賓館出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被母親一吵,馬超群又沒有睡好,馬超群發現,自從認識這些靈魂之後,自己好象沒睡過幾晚的好覺。

轉過幾條無人的街道,前面不遠就是家了,一想起那象垃圾場一樣的家,馬超群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差不多的東西都可以丟掉不要了,再請人幫忙收拾,只怕沒兩天的時間,自己還是無法在家里住,真是倒霉,怎麼這些事情都讓自己撞上了。

“阿彌陀佛。”一聲清亮的佛號響起,嚇了馬超群一跳。

丟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馬超群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這是條不大的小馬路,僅能讓兩輛車對行。此時太早了,看不到行人,倒是馬路的正中間站著兩人。

背對著馬超群的真的是個和尚,一身的黃色僧袍馬超群並不陌生,在電影中沒少見到,真的嘛,這就是頭一次了。由于是背對著馬超群,因此看不到他有臉,更無法猜測他的年紀。听剛才的聲音,他的年紀應該不是很大,最多四十歲上下。

和尚的對面站的居然是個外國人,個頭很高,鼻子很挺,長得雖然稱不是帥,也很端正。身材卻顯得有些削瘦,正仔細的著和尚看。
          
“施主身上怨氣沖天,應該是被怨魂所纏,還是讓老僧幫助施主超渡了它們吧。”和尚的聲音宏亮,說話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是不是所有的和尚都這樣?

馬超群停住了腳步,一邊研究這個和尚,一邊打量著那個外國人,看來是個歐洲人,皮膚非常的白,雖然早已經白種的人皮膚是很白的,可一下之下,馬超群才知道,原來人的皮膚可以白到這種程度。

其實馬超群以前也見過白種人,只是從沒如此認真的打量過。這個和尚也真是笨了點,那明明是個外國人,你跟他說這些他能明白嗎?不知道這個和尚會不會說英語。

“這個大和尚好厲害。”劉若梅說道。

“他很厲害嗎?啊,他說怨魂?你們算不算啊。”馬超群才想起來,自己身上也帶著五個靈魂。

“不知道,不過對面那個外國人真的有些不對頭,我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有著不同的波動,但與我們好象不太一樣。”劉若梅猶豫了一下說道。

“哦?”馬超群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對于靈魂這麼奇妙的事情,他一直想搞清楚,可惜自己的知識太少了,根本弄不明白,遠不如劉若梅這個靈魂懂得多。

“哼,多管閑事。”那外國人居然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如果閉著眼楮,馬超群絕對想不到這話是出自對面的外國人之口。

“施主三思,這些怨魂雖然不知道被施主用了什麼辦法暫時壓制住了,可終會有突破之日,而那時將 施主大限之時。”和尚一點也不生氣,只是不停的在勸著,看樣子,兩人已經在此有一段時間了。

“和尚,跟你說過了,我是收靈人,身上自然有靈氣,你能感覺到,也算是有些法力,不過這事與你無關,快讓開吧。”

“施主,貧僧怎能見死不救,這怨魂聚在一起,時日一久,必生變故,還請施主允許貧僧為民除害。”那和尚再次打了行了禮說道。

“收靈人是什麼人?”馬超群問道。

“天知道,我也是頭一次听說。”劉若梅說道。

五個靈魂都表示沒听說過,可通過兩人的對話,這兩人所談,或多或少與靈魂有關,馬超群這個熱鬧是看定了。

和尚的肩頭動了動,側過身來,看了一眼馬超群,眼中滿是驚訝。

“這位小施主好生奇怪?”和尚似乎在自言自語。

馬超群這次看到了和尚的臉,那是一張極老極老的臉,與他的聲音不同,如果單看這張臉,說他九十歲也有人相信。臉上滿是皺紋,幾乎找不到一塊平整的地方,頭上頂著九個白點,兩道眉毛居然也花白了。

“啊,老和尚,你多大歲數了?”馬超群叫了起來,他還從沒見過長得如此老的人。

“小施主,貧僧今年九十有二。”和尚的眼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馬超群,上上下下打量了不知道多少遍。

果然九十多,這樣的年紀與他的臉還真配,只是聲音听起來太別扭了。

“小施主靈氣過人不可多得,只是這。。。。。”和尚說了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似乎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這老和尚果然有些道行,看來他已經看出自己身上有靈魂的存在,只是為何他不說自己也被怨魂所纏?馬超群想不明白。還有,對面那個外國人是怎麼回事?什麼是收靈人?難道說,還有人跟自己一樣,可以與靈魂交流,給他們找個住的地方?馬超群一腦子的問號。

“那個人身上的確有靈魂存在,不過都是些瘋子的靈魂。我試著接觸過了,可是不行,他們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全是些瘋子,亂透了。”葉蒼生說道。

“暈,你是怎麼跟他們接觸的?”馬超群真的要暈了,這樣也行?

“從出口分出去一部分的波,雖然有危險,但我的意志力很強,應該沒問題,好在距離不遠,我可以到他那邊,那些瘋子靈魂都被他收到他手上的黑色戒子里,捂的很嚴,遠不象我們這里舒服,他們根本出不來。”葉蒼生說道。

“可哪來那麼多的瘋子靈魂給他收集?”馬超群越來越糊涂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葉蒼生對此也沒辦法理解,那黑色的戒子里,至少有幾十個瘋掉的靈魂存在。能夠收留靈魂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一下子還有幾十個,還全是瘋掉的靈魂,葉蒼生也非常的好奇。

“小施主與眾不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老和尚這會似乎對馬超群的興趣更濃,已經不再理會那個怨魂纏身的外國人了。

“大師能不能告訴我,人死了後是否真的有靈魂?”馬超群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就知道答案,只是想試試眼前的這個和尚,如果他胡說八道,自己問他也白問,根本不可能幫到自己的。

“這個自然是有的,人以魂為靈,以體為肉,正是所謂的體魂。換句你們年輕人時髦的話說,這體為硬件,魂為軟件缺一不可啊。”

馬超群差點笑出聲來,這老和尚居然知道軟硬件?他不會是用計算機來寫經文吧?

“那這人死之後,靈魂是否仍在?”馬超群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解惑的人,心情馬上好了許多,不知不覺中,忘記自己現在是有家難回。

“這個嘛,魂弱者魄散,魂強者也只會在某些環境下存在。”和尚邊想邊回答,似乎這樣的問題也是頭一次被人問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這老和尚說的有些道理。

“那是否靈魂都是怨魂?”馬超群看了一眼對面的外國人,那外國人似乎也听得入了神,沒有一絲想要溜走的意思。

“不見得,只是這魂魄時間久了才會變成怨魂。”老和尚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道他搖頭是什麼意思。

“那在什麼條件下,靈魂才不會消散?”前前後後,在馬超群眼前,已經消散了三個靈魂,對此馬超群很想知道。

“這魂魄若想不散,一則必須意志堅強。”老和尚想了想說道。

“嗯,有理。”馬超群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已經感覺到了,前兩個靈魂消散都是這個原因。

“二則必須為極陰之地。”

“什麼是極陰之地?”馬超群听不明白,馬上問道。

“這極陰之地嘛,首要不見日月之光,二要潮濕陰冷,三要偏僻少人,四要礦產不豐。”這個問題回答和尚回答的很快。

“有理有理啊。”劉若梅叫了起來。

“有什麼理?我怎麼不明白?”馬超群還是無法理解,听起來都象些玄而又玄的東西。

“你想啊,太陽和月亮都有大量的射線,自然不能見光,第二條我不是很明白,第三條表示周圍沒有活人強力的腦電波干擾,第四條是指不被礦物的放射性所擾,在這樣的條件下,又有堅強的意志力,那靈魂波的確可能不消散。”劉若梅開心的說道,她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解釋老和尚的話,讓馬超群大點其頭。

馬超群為靈魂所做的家,也正是暗暗附合這些要求,用鉛這種能為靈魂波所接受的金屬(算是誤打誤撞的撞對了),外面加上沒有射線同時還可以反射各種射線的特種金屬,周圍又沒有其他的放射性物質。

          
“不對啊,你們天天與我聊天,怎麼就不會被我的腦電波干擾?”馬超群找出了不合理的地方。

“你?嘿嘿,除了你還有人能听到我們說話嗎?你是個怪胎。”劉若梅的回答讓馬超群氣苦,這叫什麼答案?

“小施主還有何不解之處?”老和尚看馬超群站在那里,一會咬牙,一會跺腳的,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再請問,大師可知這怨魂又是如何產生?”以目前所知道的,馬超群認定,所謂的怨魂,都是些瘋掉的靈魂。

“這不散之魂魄,長居一地,百年即可化為怨魂。另一則,怨魂本身極具傳染性。”老和尚皺著眉頭說道,似乎他也沒從想過這個問題,這世間只有怨魂,難道還有不散的靈魂不是怨魂的嗎?這個少年的想法好生古怪。

“你們听明白了嗎?”馬超群問道,反正他是沒想明白,為何在極陰之地,活了一百年就會變成怨魂。

“我有個想法,只是不知道對不對。”孫德生清了清嗓子說道。

“快說吧,你個老頭,大家都急著呢。”王星叫道。

“大家不記得超群開過的一個玩笑嗎?”孫德生說道。

“什麼玩笑?”王星問道,馬超群這個笨蛋好象很少會開玩笑,最近才好些,以前根本就是根木頭。

“那次,他說要把我們封在鉛盒里的玩笑。”孫德生很鄭重的說道。

“那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葉蒼生接道。

“是不好笑,只能說明我們運氣太好了,比中彩票的運氣都好。你們想想,那所謂的極陰之地,一定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即沒人交流,又沒什麼可作的,作為一個靈魂,我們幾個都知道,我們即看不到,又听不到,更不可能摸到什麼,一切只能憑著本能,一種奇怪的靈魂本能,就象我們找到馬超群一樣。”孫德生慢慢講道。

“嗯,同意。”

“我們現在能看到,能听到,這一切都是通過超群來完成的,如果沒有他,我們會怎麼樣?”孫德生說完這些,停了下來。

“一百年?不用一百年,有十年我就瘋掉了。”劉若梅的個性最是活潑,思維也來的快,她已經想到了。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葉蒼生也贊同道。

“那老和尚說的另一個是什麼意思?這瘋病還能傳染?”劉曄問道。

“不是傳染?是波的混亂。別看我們住一起,可以聊天說話,可是我們住的卻不是同一個空間,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小空間,因此我們之間不會相互有多少干擾,如果把我們放在一塊,如果不是消散,可能就會瘋掉。”劉若梅把這句話也解釋出來了。

“非常有理。”大家全部通過了以上的結論,雖然未必一定是對的,至少可以讓他們安心了許多,知道以後自己應該注意什麼。而馬超群心中的團團迷霧,也解釋的差不多了。


“我看小施主心有慧根,一點即透,看來真的與我佛有緣啊。”老和尚笑眯眯的看著馬超群,馬超群汗毛都豎了起來。

媽的,我與你的那個佛有個屁緣,如果不是我有親身經歷,我才不會跟你聊這些東西的,什麼心有慧根,全是扯蛋。

“那這怨魂有什麼危害?”馬超群歪著腦袋問道,電視電影中厲鬼纏身的看得多了,卻不知道這和尚是如何解釋法。

“這怨魂聚集,如惹纏身,早晚必死無疑。”老和尚的神色凝重了許多,表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那被怨魂害死的人是什麼樣子的?”馬超群問道,至于怨魂為何害人就不必問了,天知道瘋子會作些什麼,而且還是一群瘋子。

“無傷,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內傷和外傷,鮮血不失,皮不破損。”老和尚象是見過這種情況一般,非常肯定的說道。

“靠,俗話說沒病不死人的,這老和尚胡說。”馬超群心中說道,可沒敢直接說出來。

“嗯,我想有這個可能。”劉若梅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馬超群問道。

“靈魂波其實就是腦電波,只是活人和死人有些不同,卻出自同源,如果大量的瘋狂腦電波,對一個正常人的腦電波進行干擾,會是怎樣的情況我說不出,但會出人命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劉若梅堅定的說道,對于自己的專業知識,劉若梅很是自信。

“那這怨魂如何能超渡?”馬超群今天就象個好奇寶寶,半年多來的疑惑,幾乎在這短短的半小時里,全部得到了答案。

“用往生咒自然能夠超渡它們。”老和尚笑了笑說道。

“對了,還未請教大師法號,出自哪個寶剎”馬超群這才想起,自己問了半年,居然還不知道這老和尚的名字。

“貧僧靜心,荒野小廟不值一提。”靜心再次笑了笑,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笑起來實在與哭難以區分。

“多謝大師指點。”馬超群恭恭敬敬的給靜心大師行了個禮,這倒是出于真心,今天馬超群的心情出奇的好,所有的疑問都解決了。

這時馬超群才想起對面那個一直在听的外國人,這家伙怎麼會收集怨魂?這怨魂雖非定要百年才能形成,可是幾十年總是要的,那些不消散的靈魂本身都有著極強的意志力,就算瘋掉也會比正常人慢上許多。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馬超群轉過身來,眼楮看著他手中的黑色戒子問道。

那人一怔,他已經看到馬超群的目光所指,下意識的把戴著戒子的手放到背後。

“我是格郎克,馬恩斯,法國人。”

“你的中國話說的真好。”馬超群不知道應該如何問起,這個法國人似乎對手中的戒子很在乎,剛才听他和靜心和尚的對話就知道,他是知道這只戒子里有什麼的。

一邊的靜心不停的點頭,此子果然靈氣逼人,居然一眼看出那只囚魂戒。自己雖然對眼前這個人感覺到不對,也是跟了整整三天才發現這只囚魂戒的。

“請問,您為何要把這些怨魂收起來?”馬超群試探著問道,如果他不願意說,馬超群也沒辦法,不知道收集怨魂算犯哪條法律。

格郎克平靜了一下,把手伸了回來,不在介意兩人著那戒子看,反正人家什麼都知道了。

“為了安全,安全,您明白嗎?先生,這些東西在外面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很不安全的,它們會對人類造成很大的傷害,我們收靈人的責任就是保證它們不會傷害到任何人。”格郎克挺了挺胸說道。

“原來這樣啊。”馬超群嘆道,原來是這個外國古怪和尚,作的也是好事,只不知道誰給他們開工資,這些怨魂可是不能當飯吃的。

          
“看來我們是志同道合的,先生們,我先走一步了。”格郎克說完轉身就走,不再給馬超群問話的機會。

“靜心大師,看來外國人也不錯。”馬超群回頭對靜心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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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8 13:12:11
第五章
“小施主,雖然你靈氣極強,可惜閱歷太淺薄了些啊。”靜心嘆了口氣說道。

“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馬超群奇道,那人為了不傷人而收怨魂,這不是好事嗎?

“超群,你上當了。”葉蒼生說道。

“我上什麼當了?”馬超群還是弄不明白。

“記得開始的時候嗎?靜心老和尚想要超渡那些怨魂,可那個格郎克不肯,他一定是用那些怨魂作些什麼?很有可能是拿去害人的。”葉蒼生說道。

馬超群馬上想起開始時候,靜心與格郎克的那段對話,果然不大對頭。

“怨魂可以操縱?”馬超群問道。

“嗯,小施主果然聰明,已經想到了關鍵所在。這驅鬼之術,本就是旁門小技,不值一提,貧僧跟了他三日,並未見他作何惡事,今天看在小施主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馬,中華大地,奇人之多豈是他能想象得到的?如若有任何不良行徑,就算貧僧不出手,自然也會有人出手的,小施主倒不必擔心。”靜心笑著對馬超群說道,似乎看穿了馬超群心中所想。

“那樣就好。”馬超群松了口氣,看來中國人中,會驅鬼的一定也不少,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象自己一樣,可以與靈魂交流。

“今天謝謝你給我講了這麼多,如果有緣,我們會再見的。”馬超群拍了拍手,學著靜心的口氣說道,心中卻想著,只怕沒什麼機會與你見面了,你是個和尚,我是正常人,我們沒什麼緣份。

靜心笑了笑點頭說道︰“小施主果然有慧根,就如小施主之言,有緣再見。”


接下來的一天里,馬超群請人收拾屋子,再買新的家具,忙得腳打腦後勺,好在這一忙,倒讓他忘了許多的事情,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靠在新買的沙發里,電子鐘已經指向晚上十一點鐘了,無論是馬超群,還是他請的人都很麻利,否則這一天的時間里,還真的無法把家里收拾好,對于賓館,馬超群實在是不想再住一晚上了。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馬超群怔了一下,已經快十二點了,這時候怎麼會有人來找自己?雖然有些不願意,馬超群還是把門打開。

“表哥,是我。”門口站著一個小姑娘,來的是自己的表妹林風華,她是舅舅的女兒,比自己小三歲。

“你怎麼來了?”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風華的臉上還有淚水,一看就是知道剛剛哭過,她可是舅媽的心肝寶貝,誰會給她氣受?

“我要這住幾天。”呂風華走進房間,坐在沙發里,順手把抱枕抱在懷里,全身縮成一團,不再說話了。

“怎麼了?”

“爸爸罵我,媽也不幫我,我去找大姨,可這次她也不幫我。”呂風華抽泣著說道。

“是什麼事?”馬超群心中有些不安,外公的家族里,風華絕對是個小公主,平日里,就算是自己也會讓她幾分的,雖然外公更喜歡自己這個男孩。

“我爸要我嫁人。”呂風華嘟著嘴說道。

“什麼?要你嫁人?你才十七歲啊。”馬超群驚呼道,雖然這樣的事情在家族里並不新鮮,包括老爸老媽也是因此而結合的,可對風華來說,是不是太早了點,不太可能啊。

“我爸說了,先讓他作我男朋友,過幾年就結婚,可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混蛋。”林風華似乎總算找到了可以訴苦的人,大哭了起來。

“是誰?”馬超群問道,其實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的,在整個家族里,馬超群是最另類的一個,很多時候家里人拿他沒辦法。馬超群什麼也不求,不要地位,也不在乎錢,家族里能拿來控制孩子的辦法,都對他沒什麼用處。可就算這樣,馬超群也知道,當自己到了結婚的年齡,家里一定還是會想辦法給他安排的。

可表妹今年才十七歲,一定是家里有了重要的變故,才會拿表妹來當籌碼。

“那家伙叫陸得安,我只見過他兩回,跟你同歲。”林風華說,看來她對于這個人也沒多少了解。

“是他?”馬超群回想起來了,這個人自己的確認識,陸家在情報部門有著非常強大的勢力,一項與外公家不合。陸得安本人長得不錯,不大喜歡說話,卻與什麼人都相處得很好,用馬超群的眼光來看,是一個很深沉的人。初中之後也同樣很少與他交往,他的一些事情都是通過吳遠書那里听說的。

“表哥,我應該怎麼辦啊?”呂風華求救無門,只好找她這個並不怎麼喜歡的表哥。在她眼里,表哥實在是個不求上進的人,有些土里土氣的,象個鄉巴佬,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家里會有些特別,總能得到特殊的關照。

馬超群苦笑了兩聲,他有什麼辦法?這種事情只能靠自己。別看平日里這個小表妹好象可以呼風喚雨的,可真的有事,她除了會哭,什麼也作不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想要自己作主,那就必須要舍棄一切,如果她可以舍棄家族中的一切,那她就有機會,可是她能嗎?

如果走出家門,她能作什麼?只怕她連一個月都活不下去的。

“小華,你不想嫁那人?”

“當然不想,我又不認識他。”

“你可以試著認識他,與他多交往一下,你還有許多時間,如果合得來,那就結婚,如果合不來,再想辦法嘛。”馬超群說了些違背良心的話,可沒有辦法,這是表妹,又不是他自己,如果是自己,馬超群會有很多的辦法。

“表哥,家里人都說你不同,可你怎麼說的跟他們一樣?”呂風華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表哥,這可與她心目中的表哥完全兩個樣子。

“那好吧,你先在這里住,如果你能住得慣,他們也拿你沒辦法,如果不行,你還是乖乖的回家好了。”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馬超群現在住的地方雖然不錯,可表妹用不上一個星期就會受不了,她連作個蛋炒飯都不會,馬超群也不可能有很多的錢供她用。

“謝謝表哥。”呂風華給馬超群一個大大的笑臉,臉上還掛著淚水。

“去洗洗,你睡我的房間吧。”馬超群拍了拍表妹的後背說道。


才三天的時間,小表妹看來已經有些受不了了,馬超群不在家的時候,她只能自己弄東西吃,可她弄出來的東西能吃嗎?連個女佣都沒有,小表妹已經不知道報怨多少回了,馬超群也只是笑了笑。

錢,馬超群倒是給了她幾千塊,可當天就變成了一身衣服,表妹出門的時候,可是什麼也沒帶的。這幾天又跟馬超群要錢,可惜,馬超群也沒錢了,平日每個月父母都會給馬超群一筆錢,可這些錢差不多都用在孤兒院了。

除了這些,在馬超群的帳戶里,還有一筆不小的資金,可那些也是為了以後孤兒院的需要留下來的,馬超群從沒有想過動用它們。一個平凡的人,即便是生活在北京,一個月有兩千塊也足夠生活了,馬超群現在過的正是平凡人的生活,怎麼可能供得起揮金如土的表妹?

“表哥,再給點錢啊,我一分錢都沒有了。”呂風華苦著臉說道。

          
“上次給你的是我兩個月的生活費,接下來這段我們只能吃最便宜的東西了。”馬超群笑笑說道。

“不可能,你應該比我還有錢才對,大姨大姨夫都有錢啊。”呂風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的,他們很有錢,可那些是他們的,與我有什麼關系?”馬超群很自然的說道。

“可是。。。可是。。。”呂風華還弄不明白,怎麼會沒關系?

“你要不想嫁給陸得安,就得自己能養活自己,那樣就不怕跟家里人談了。”馬超群說完,搖著頭上學去了。

當馬超群晚上回家的時候,表妹已經不在了,只留下一個紙條,上面寫著︰“表哥,我明白了,這是你付出的代價,我回家了。”

馬超群順手把紙條丟掉,自己只是付出這些嗎?表妹還是沒弄懂,她還太小了,如果僅僅是這些,那就太容易了。


“下午在小禮堂,有場講作,有興趣嗎?”馬超群的新朋友石磊,那個浙江省的狀元。他的家里很窮,窮到根本沒錢來讀大學,好在他的成績非常好的,很容易就拿到了全額獎學金,學校根據他家的情況,另外還全免了他的學費,這在學院的歷史上,也是前無古人的。

石磊本人話不多,特別喜歡思考。一個偶然的機會里,馬超群提到了關于靈魂的問題,那段時間里,馬超群一直為那些問題所困惑,大多數人听了馬超群的話,也僅僅是笑了笑,只當他胡說八道。只有石磊,很認識的听完馬超群的問題,作出了多種的推測,其中居然被他說中了不少,讓馬超群很是佩服。

“講什麼的?”

“你最感興趣的問題,肉體與靈魂。”石磊小聲說道。

“哦?怎麼還有人研究這個?”馬超群詫異道,他還以為,只有自己本身遇到這種事情才會關心呢,原來早有這樣的學科?

“我也不知道,好象與我們中醫有些關系,听說請到的這位教授很有些來歷,具體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石磊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象良楓那樣的包打听,石磊可作不到。


進入禮堂會場的時候,馬超群和石磊已經晚了,沒辦法,下午有節課是必須上的,只能等下課的時候才能來听。

看著講台上的人,馬超群怔住了,這個人他認識,那一身黃色的僧袍如此的刺眼,正是靜心大師,他怎麼又成了教授?

“是個和尚?”石磊也很意外。

“接下來,我為大家作個試驗,就請這兩位同學上台幫助我一下。”靜心在馬超群一進會場的時候,就看到了他。

馬超群和石磊對視了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們兩人,只能無奈的走上講台,他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天知道這靜心和尚講到什麼地方了。

“兩位都是學中醫的吧,那對人體的穴位應該有所了解。”靜心看著兩人,眼里滿是笑意,真有意思,這個古怪的男孩居然是這里的學生。

馬超群和石磊同時點了點頭。

“那好,我就為大家證明一下,當作用于人體的某些特定位置的時候,人的靈魂是可以飛出體外的,當然,這所謂的飛出體外也僅僅是表象的。”靜心說道。

馬超群心中奇道,這人死後靈魂自己見過,難道活人的靈魂也可以分離出來?這太不可思議了。

靜心從懷里拿出一個黑亮的針盒,輕輕打開,里面露出十根針。馬超群對針炙學的最多,可眼前的針是什麼制成的卻看不出來。針很細,從顏色上看,更象是木頭制成的,而且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黑木針!這和尚是西北懸空寺出來的。”通過馬超群看到一切的孫德生叫道。

“這是什麼針?”馬超群用心語問道。

“西北懸空寺周圍,特產的一種黑木樹,這種樹據說可活千年,活過五百年的黑木樹,它的頂端就會產生一種黑針,就是你眼前的黑木針了,完全是天然的。針里面中空,有一種黑色的汁液,在下針的時候可以慢慢的流入人的體內,每根黑木針只能用十次,這些汁液就會用完了,這黑木針也失去了作用。”孫德生說道。

“好奇特的東西。”馬超群輕聲說道。

“這些都不算什麼,黑木針的功用才是厲害,對治療摔傷極為神奇,幾可起死回生,這靜心好闊氣,居然拿它來實驗?那可是萬金難求和東西,我這輩子,也只得到過三根黑木針。”孫德生好生感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出家在懸空寺里的,自己這樣的游醫,可根本沒辦法得到這種寶貝。

“兩位同學,哪位願意配合一下?”靜心笑眯眯的看著馬超群問道。

“你來吧,我不想試。”馬超群對石磊說道。

“好,我來。”石磊倒是干脆,對于新鮮事物,石磊是非常願意去了解的。

靜心目中精光一閃,又恢復了平靜。

“兩位可見過這種針?”靜心拿起一根黑木針,舉到兩人眼前。

“沒見過,這是什麼針?好象不是鋼的?”石磊搖了搖頭說道,同時伸手接過那根黑森針,仔細的看著。“好沉啊,比鋼的沉多了。”

馬超群也搖了搖頭,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到這黑木針,算不是說謊,靜心又沒問是不是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靜心有些失望的收回黑木針,第一針速迅無比的刺入石磊的腰間,從衣服外面刺了進去,根本不在乎有衣服擋著,更沒有去找穴位,手法熟悉動作快捷,就好象亂刺一般。

馬超群可是經過非常嚴格的針炙訓練,對于人體的穴位更不是在坐的這些同學可以比的,靜心下手的穴位是隱穴,也就是神經末梢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暈位。果然,針剛刺入石磊的身體,石磊馬上一晃,靜心伸手接住,把他平放在講台上。

緊接著,靜心又下兩針,一針刺在前額,一針下在耳後,兩針幾乎是同時完成。

“請大家稍等一會,三分鐘後就可以了。”靜心看了馬超群一眼,轉身面對台下的學生們。

“他作了什麼?”馬超群問道,這兩針馬超群沒看明白。

“我知道他是誰了。”孫德生叫道。

“他不是靜心?”馬超群奇道,這孫老頭又發什麼瘋了。

“唉,你們不知道,在三十年代,我也算是中華大地上的一位杏林國手,當時最出名的有兩人,一個是我,一直在江南一帶為人治病,而他則在江北,我們兩人合稱南生北心,靜心正是那北心。可惜我們一直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卻從沒有機會見過面。解放之後,他就消失了,再也沒听人提起過他。”孫德生說道。

“嘆什麼氣啊,老孫頭。”王星問道。

“你們不知道,當時我听說過他,很不服氣的,他比我小了十多歲,名氣卻比我還大,一直想找機會跟他比比,可是沒機會,沒想到,見到他的時候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孫德生嘆著氣說道。
             
“好了,我現在起針。”說著,靜心和尚用與他年紀絕對不相附的動作,如閃電般的取下三根黑木針。

石磊的身體動了動,下一秒內,已經坐了起來說道︰“主任來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杜微主任走進了禮堂,就如同未卜先知一般。全場一下子靜了下來,緊接著,掌聲如雷。讓剛剛進來的杜主任怔住了,雖然自己很受學生歡迎,但也沒到這個份上吧,如此熱烈的掌聲有必要嗎?

“小兄弟,我們果真有緣吧,即是有緣人,這盒針就送給你留個記念吧,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靜心把三根黑木針放回盒內,連盒一起放到馬超群的口袋里,動作非常快,連馬超群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


“超群,我真的看到了,太神奇了,我看到禮堂外面的東西了,雖然只是一瞬間,可看的非常清楚。”石磊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了,連馬超群都听煩了,這可不是石磊的性格,也許是他太激動了。

從孫德生那里知道了原因,馬超群對這個已經沒什麼興趣了,那並不是什麼靈魂離體,只是讓人從所謂的第三只眼中看出去,醫學界早就懷疑人類有第三只眼楮,並且作過大量的此類實驗,有很多都可以進行重復的成功試驗。

人類的第三只眼,也可以被稱為超感觀,可以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激發,在激發狀態下,可以形成短距離的透視效果,就象石磊剛才可以看到禮堂外面一樣。而靜心所作的,正是激發石磊的超感觀罷了,用孫德生的話來講,那只是雕蟲小技,哄哄學生開心的東西。


“哼,騙人的東西。”正低頭回想的馬超群忽然听到這樣的說話聲。

“什麼騙人的?你不信?那是真的,我沒有騙人。”石磊不但听到了,而且也找到了說話的人,正握著拳頭大叫著,讓周圍的學生都圍了過來。

馬超群不認識那個學生,在學校里,馬超群認識的人本就不多,不認識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這人居然給馬超群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特別是他那張白的幾乎透明的臉。

“哼,告訴你,那和尚是在騙你,你的確看到禮堂外面的東西了,可那與靈魂出竅根本就沒關系。”那人不屑的掃了石磊一眼說道,說完之後,不再理會石磊,轉身就走。

“他是誰啊,好酷啊。”身邊的幾個學生議論起來。

“我認識,他叫範強,腦科大三的。”

“不好了,出事了。”有人大叫了起來,同時,剛剛從禮堂里出來的學生又瘋狂的向回涌去。

不知道為什麼,馬超群總是在想著那個叫範強人的臉,總是感覺在哪里見過他。這一聲出事了,讓馬超群打了個激靈,似乎感應到什麼,轉身向禮堂里沖了進去。

禮堂里,講台後,靜心大師靜靜的倒在那里,全身上下看不到一點的傷痕,杜微教授正緊皺雙眉,仔細的察看著。呼吸已經沒有了,脈膊也沒了,心跳感覺不到,靜心大師似乎已經完完全全的死亡了,可杜微知道,事情不對勁,剛才自己正與他聊天呢,話說到一半,靜心大師忽然倒地,就成了這個樣子。

馬超群搶進人圈內,伸手在靜心的脖子上,這里的脈動遠強于手腕,更容易檢查細小的脈動。

“走。。。”杜微剛起說走開,看到是馬超群,只說了一個字就沒有再說這去,雖然在他眼里,馬超群也只是個大一的學生,而且還是個有些無恥的學生,可他畢竟是老師的朋友,讓他無法對馬超群不禮貌些。

“一點也感覺應該不到脈膊。”此時馬超群也沒功夫解釋什麼,一邊作一邊與孫德生交流著。

“手,脖子,臉,這些露在外面的地方,有沒有細小的針之類的東西。”孫德生冷靜的說道。

馬超群上下仔細查了一遍︰“沒有什麼都沒有。”

“咦?怎麼回事?”靜心的聲音傳來。可地上的靜心和尚似乎是老樣子。

“天,你死了?”馬超群呻吟一聲。

“我死了?你是那個小兄弟?不好。。。我好象快要消失了。”靜心說道。

“快進這里。”馬超群拿出針盒,取出一支黑木針,對準項鏈上一個小孔刺下,把外面的合金刺破,打開一個小口讓靜心進入。“啪”的一聲,黑木針斷裂,這黑黑的針,外表看起來很結實,卻沒想到如此的脆弱,稍稍用力已經斷成兩截。

“回家,得馬上再封上那個口。”劉若梅說道。

“好。”馬超群已經顧不上杜微主任那怪異的眼光了,飛快的向家跑去。


“怪不得,怪不得這位小兄弟靈氣逼人,又問了那麼多關于魂魄之事,原來這世間真有人能與魂魄說話,更想不到,人死之後,這靈魂居然還可以如此的保存下來,哈哈。。。。今天死的值啊。”听完孫德生和劉若梅的解釋,靜心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已經成了死人。

“靜心大師,你當時是怎麼死的?”馬超群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可惜剛才的幾個小時里,大家都在為靜心解釋,從開始找到馬超群開始,一直講到現在,而孫德生與靜心,更有一股惜惜相憐之情。

“哦,我把這事忘了,剛才會場里,居然有人會使驅靈之術,而且道行頗高,當時我正與杜微說話,不小心著了道,從外表上,自然是看不出有何傷的。真該死,一定與前些天那個外國人有關,驅靈殺生,天地不容,只有他們才會如此沒有顧忌。”靜心越說越生氣。

“外國人?會場里一個外國人也沒有,難道會是他?”馬超群輕聲說道。

“他們果然很象。”馬超群想起那個叫範強的腦科學生,他的臉白得透明,與那個格郎克的臉色一模一樣,看來他們一定有某種關系。

“誰?”孫德生和靜心同時問道。

馬超群把場面的事情說了一遍,從時間上講,也可以推斷出來,靜心剛死,那個範強就已經走出禮堂了,看來他下手的可能下最大。

“可他們為何要害大師?”馬超群提出心中的疑問。

“壞了,前些天貧僧找過那個格郎克,如果他們有什麼不鬼行為,一定會對貧僧有些懼怕,因此不敢動手,想要出手,就一定要先害死我,看來這些人是有組織,有目的的。”靜心說道。

“超群,你快些想想辦法,幫我找到我的同門,讓他們來這里,只有他們才能對付這些人。”靜心急急的說道,這位有道高僧倒也並不是想為自己報仇,只是這些人擁有驅靈之術,手中又有大類的怨魂,如果他們想要害人,真是殺人于無形之中。而他們先害自己,無疑是要在北京大開殺界,無論對象是誰,都不是這位高僧所希望看到的。

“你的同門在哪?我如何聯系他們。”馬超群也有些急了,不單單是因為那些可以驅靈的收靈人,而是最近一段時間,北京正值多事之秋,新舊勢力交替本就會損害到某些人的利益,先是吳遠書遇刺,接著是張星天的死亡,丑姑娘魚腸,死掉的五號,如果再加上這殺人于無形的收靈人,天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更糟糕的是,馬超群的家人也同樣處在這種旋渦之中,稍稍不小心,家人的安全就可能出現問題。以前馬超群不是很擔心這些,家里人與政治有關的,身邊總會帶著許多的人保護他們的安全,可現在的收靈人已經不能用通常的情況來看待了。

“在懸空寺,現在的主持是我的師佷,你去找他,用我給你的黑木針,告訴他一切。”靜心說道。

“不行,只怕來不急了,懸空寺太遠了,馬超群又不認識路,那地方也沒有先進的交通工具,超群一個來回,只怕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要出事,只怕早已經出過了。”孫德生說道。

             
“嗯,的確來不急,那幫我找個人吧,他人應該在北京,我已經有二十年沒見過他了,據說他在一個保安部門,可具體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從來沒問過。他是我一個師兄的小徒弟,很年輕。”靜心想了想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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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怎麼聯系他?”馬超群問道。

“你打這個電話,找梓子。”靜心說出一個電話號碼。

馬超群馬上拿起電話,接通了那個號碼,邊接號碼,馬超群越覺得不對頭,這個號碼怎麼自己看起來有些熟悉,雖然還想不起這是哪的電話,可他卻知道,這個電話自己一定打過。

“您好,中南海保安部。”電話的那邊傳來一個很威嚴的聲音,馬超群啞然,怪不得自己感覺熟悉,這個號碼的前一部分,與爺爺辦公的地方一樣。

“哦,您好,請找一下梓子。”馬超群平靜了一下自己說道。

“好的,請稍等,我幫您接過去。”

“我是梓子,哪一位。”電話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叫馬超群,請問您認識靜心大師嗎?”

“靜心師叔?當然認識,你是誰?”

“靜心大師出事了,請馬上到北醫大中醫系,我在那里的小禮堂等你。”馬超群說完放下電話,馬上向學校走去。


當馬超群來到小禮堂的時候,靜心大師的尸體已經被人運走了,現場四周站滿了警察,馬超群想靠近也不可能。

這時,兩輛寶馬停在警察設置的警戒線外,從車上走下八個人。四周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找到警察的負責人面前,拿出工作證。

“靜心大師的尸體在哪?”

那位警官馬上行了個禮,人說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果然如此,眼前的人居然是中南海保安局特種護衛隊隊長。

“靜心大師的尸體已經被送到醫大第一醫院的停尸間,準備進行驗尸,目前還看不出死因。”那位警官說道,心中同里有些奇怪,雖然這位靜心大師名氣不小,還有著教授的頭餃,可也沒必要出動中南海安全局的人吧。

“通知他們,不要動尸體,我一會去看,另外幫我找一個人,名字叫馬超群。”那人說道。

“好的,這人是干什麼的?如果是這里的學生,我看最好找一下這里的教務處,他們對學生更熟悉些。”警官回答道,反正眼前的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馬超群雖然听不到,可看這架式,他知道,這八個人中,一定有那為梓子在內,只是自己還不知道是哪個人。

馬超群慢慢的走了過去,開始的時候沒人注意他,這里本就圍著許多的學生。可他當走到警戒線邊上的時候,幾個警察已經投來懷疑的眼光,那幾個從車上下來的大漢,也開始注意到他了。

“我要找梓子。”沒有理會那些警察,馬超群直接問其中一個大漢。

“你是馬超群?”大漢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那大漢上上下下打量了馬超群一翻,是個學生,可以肯定,他怎麼會認識梓隊長?

“隊長,這學生說他是馬超群。”大漢對著正與警官說話的梓子叫道。

“好。”梓子馬上把那警官丟在一邊,快步走了過來。

“我是梓子,你。。。”

馬超群擺了擺走,打斷了他的話,這發生的一切可不是一兩句可以說的清的,而且這些話如果讓普通人听到,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只怕當自己是怪物了。好在這梓子是靜心大師介紹的,他管靜心叫師叔,看來他們是同門,應該沒有問題。

“找個清靜地方再說。”馬超群說道。

“好。”梓子點了點頭。

梓子身後的幾個大漢非常的不滿,梓隊長是何許人也,這個學生居然打斷他說話,就算是主席也不會這樣,真是豈有此理,看著馬超群的目光中,多了很多的不滿。


“說話方便嗎?”馬超群看了一眼梓子身後的人,這里是一間小酒吧,天還沒黑,因此人不多,一行人包了間大的包房,相對清靜了很多。

“沒問題。”梓子信任的說道,身邊的七個人,都是自己最好的戰友,無論是能力還是忠誠,都不是問題,能夠進入中南海保安局特種護衛隊的,都是有些異能之人。

“靜心大師是被人害死的。”馬超群說道。

“什麼?是誰?”梓子站了起來。

“我懷疑是個叫範強,北醫大西醫腦科的大三學生。”馬超群說道,雖然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是他作的,可是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證明可查的。

梓子揮了揮手,身後的一個大漢走了出去,看來是去查範強的資料去了。

“有證據?“梓子有些懷疑的看著馬超群,一個大三的學生,實在沒有理由要殺靜心師叔,更何況他雖然沒看到靜心師叔的尸體,可按那警官所說,尸體上根本找不出任何的傷痕,那里又是北醫大的中醫部,隨便一個學生都是懂醫的,他們如果查不出死因,就算那些經驗豐富的法醫,只怕出很難查得出來。

“你听說過收靈人嗎?”馬超群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自己是這幾天才知道的,上哪找證據去?自己對這種用怨魂殺人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

“亡靈教?”梓子和身後的六個大漢同時叫了起來。

“你認識收靈人?”梓子看起來身材並不槐梧,可他抓住馬超群的兩只胳膊,就如同兩把鐵鉗一般。

“範強可能就是。”馬超群說道。

“驅靈術。”梓子身後的一人說道,死因馬超群已經說明了。

馬超群倒是吃了一驚,如果這些話都是梓子說出來的,他不會感覺意外,他是靜心大師的門人,自然懂得這些,可沒想到,梓子身後的這些人居然全都明白,而且還說出個見鬼的亡靈教,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亡靈教是什麼東西?”馬超群問道。

“一個邪教,從法國傳來的,目前一切資料都沒有,但他們最出名的就是會驅靈術,核心成員自稱收靈人。”梓子看了看馬超群說道。

“我見過一個,叫格郎克的家伙,他自稱叫收靈人。”馬超群想了想說道,看來那個法國人就是亡靈教的人了。

又一個大漢走了出去,看來是去查這個格郎克的資料去了,馬超群也不知道為何這些人對亡靈教的人如此有興趣。
              
“超群,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我們這個特別護衛隊的任務就是,對付一些特別的事情和人,與一般的中南海保鏢不同,我們處理的事情都是些正常的人無法處理的事情。”看出馬超群的疑惑,梓子解釋道。

“你們這個特別護衛隊有多少人?”馬超群的確很好奇。

梓子沉默了一下,似乎不太想說,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們一共四個組,不到四十人。”

“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沒什麼,你既然認識靜心師叔,就不能算是外人,而且你還提供了這麼多保貴的資料。另外,我很想問一下,你看起來也很特別,只是我還感覺不到是什麼地方,只是特別。”梓子看著馬超群說道,看來他對馬超群本身也很有些興趣。

馬超群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了,靈魂的秘密他從來沒與任何人說過,可眼前的梓子雖然第一次見面,可他卻對自己付與了非常的信任,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說謊。

“嗯,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我有些通靈的能力。”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即不想說出六個靈魂的存在,也不想騙梓子。

“通靈?”梓子的眼楮瞪得更大了。

“是的,在特定的條件下,我可以與靈魂交流。”馬超群說道。

梓子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有些事情真的很難用語言來表達。

“隊長,範強的確有問題。”一個大漢沖了進來,只說了一句,才想起馬超群也在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

“繼續說。”梓子自然知道自己下屬的意思。

“他家里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其它的資料,三年前在高考之後,他去過一次法國,回來之後,性格變了很多,我沒有靠近他,只是側面了解了一下。”那大漢繼續說道,不過馬超群听得出來,他說的話中,還是有一定的保留的。

“通知二組,馬上抓捕。”梓子沉著的下令。

“是。”那大漢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很感謝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我的電話你知道。”梓子站了起來。

“好的,能為靜心大師作點事,我也很高興。”馬超群站了起來,與梓子握了握手,走了出去,他知道,這些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作。


才走出兩條街,馬超群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雖然這段日子以來,馬超群一直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可從沒有這樣清晰過。幾次試探之後,馬超群已經看到了,跟蹤自己的居然就是那個範強。

看來他對于跟蹤並不是很在行,因此馬超群很快就看到他了,馬超群盡量表現的自然一點,就如同沒看到他一樣。好在兩人全是菜鳥,範強似乎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靜心大師,那個範強在跟蹤我,怎麼對付那些怨魂。”馬超群問道,範強看起來身體並不如何強壯,與馬超群差不多,如果單單動手的話,馬超群還真不怕他,可他用驅靈術,使用那些怨魂攻擊,馬超群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了。

“不行,你不行,馬上找梓子,這不是一兩句可以教會的。”靜心說道。

“那家伙一定沒安好心,超群小心點。”劉若梅提醒道,其實根本不用她提醒,馬超群也知道,這個象貧血的家伙自然不會安什麼好心,只是他怎麼會跟著自己?

馬超群盡量走人多的地方,他知道這樣一來,範強就沒辦法下手了。可自己總不能整天在街上走吧,一回到小區里,人就少了很多。

“站住。”範強失去了耐性,跟蹤並不是他的強項,他以前從沒作過這種事。

馬超群也停了下來,既然人家已經挑明了,自己再裝下去也沒必要了,這里人很多,相信他應該不會動手的。

“錯了,用怨靈只能在黑暗的地方,如果是白天,那最少也得在房子里,那里的陽光弱很多,這個範強有很多的怨魂,但也不可能在太陽底下用驅靈術的,怨魂一出來,就會被陽光驅散的。”靜心說道,他感應到馬超群的擔心。

“那就好。”馬超群應道,他的確有些害怕,這些人的手段實在太過詭異,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你也是北醫大的,中醫系,叫馬超群對嗎?”範強的眼楮很無神,有些象死人的眼楮,馬超群馬上注意到這一點。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不知道他要作什麼,既然靜心大師說沒有危險,他也放心了很多,這里可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也不怕他有什麼動作。

範強露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其實他長得真的不難看,只是他的無神的眼楮,再加上蒼白的臉,這個笑容就有些嚇人了。
“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非常好的地方,你會見到一些神奇的人。”範強說道,臉上還掛著那他自認為很安詳的笑容。

馬超群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我為什麼要去?”

“靜心,你說是什麼意思?”孫德生問道。

“我看是超群身上的靈氣吸引了他,他好象是想要讓超群加入他們那個亡靈教吧。”靜心想了想說道,馬超群身上的那股靈氣,靜心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感覺很舒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天靜心才會有問必答。

“這靈氣對亡靈教也有吸引力?”孫德生是個純醫生,如果說治病,他的水準應該在靜心之上,可這些神秘的東西,可不是他所能知道的,就算他活了一百多歲也沒見過這些東西。

“自然有吸引力,就算是平常人,超群的吸引力也會越來越強的,我現在無法感覺到,可我想,這些靈氣應該與我們這些靈魂有關,以前的馬超群應該沒有這麼多的靈氣的。”靜心邊想邊說,這些東西已經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也不是很肯定。

“我們算不算是鬼纏身啊,一般電影里說的,鬼纏身都會吸人的陽氣的,對人不好啊。”劉若梅問道,這些以前的她自然不會相信,可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再加上靜心的解釋和自己從物理學方面的分析,對于這樣的事情,她已經不能只說一句迷信了。

“這個問題。。。。”靜心大師停住了話,的確,這樣的事情他也從沒听說過。

“象超群這樣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听到,通常來說,人與靈魂是不可能交流的,其實,象我們這種情況存在的靈魂也根本沒有過先例。人死後,能夠存留下來的靈魂都會變成怨魂,我還從沒听說過有正常的靈魂存活下來的。”靜心想了想說道,這已經不是他能解釋的問題了。

“跟我來吧。”範強看著發呆的馬超群說道,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他總是站在那里發呆,他哪能想到,馬超群正在听這幾個靈魂在聊天,而且好象越扯越遠,把眼前的事情都忘在一邊了。

“對不起,我對你們沒興趣。”看來指望這些靈魂是指不上了,馬超群馬上表示拒絕,他可不想與亡靈教有什麼關系。

“放心吧,我們是校友,我怎麼可能騙你這個學弟呢,不會讓你吃虧的。”範強耐心的解釋著。

“咦?”範強眉頭一皺眉,抬頭在空氣里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什麼不好的氣味一般,馬超群看著他的怪樣子,也學著嗅了嗅,可是什麼也聞不出來。

“有些我不想見的人來了,馬超群,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來,好好想想,只要加入了我們,金錢,美女,權勢,這一切都不成問題,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完轉身就走。
        
“你沒事吧。”範強的身影剛剛消失,兩個大漢已經站在馬超群的身邊了,這兩人正是梓子手下的人。

“我沒事,剛才那人是範強。”馬超群說道,對于靜心大師介紹的人,又是中南海安全局的下屬,馬超群沒理由不相信他們。

“嗯,我知道,我們一直在盯著他,希望能找到他們的在這里的總部,沒想到他居然找上了你,我們沒辦法,只好出現了,這小子的鼻子還真靈。”大漢說道。

近在咫尺,可馬超群還是無法在他們身上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真是想不透,範強怎麼可能只通過氣味就能知道有人來了?真象條狗。

“他找你什麼事?”另一個人問道。

“沒什麼,正好遇到了,一個學校的,雖然不熟悉,可也見過,隨便聊了兩句關于靜心大師的話。”馬超群很自然的說道。

“超群,你又說謊了。”孫德生笑道。

“不說謊,我給自己找毛病啊,這些人正好想要找他們的老窩呢,如果讓他們知道,範強是想拉我入伙,還不正好利用一下?我可不想找這樣的麻煩。”馬超群回道。

“說得好,超群在我的指導下,越來越聰明了。”王星得意的說道,也不知道他指導過馬超群什麼東西。

“切,胡說。”除了靜心外,其他四個靈魂同時叫道。

“馬超群,事情好象不太對。”那大漢疑惑的看著馬超群說道。

“怎麼不對?”馬超群心中一跳,這些家伙不會這麼遠也可以听到自己和範強的對話吧,那也太夸張了些,要不就是他們給自己安的竊听器?

“好象另外還有人跟著你,剛才我至少發現三伙人在跟著你,你一個學生。。。。”那大漢沒有說下去,可他的表情已經表示出他的疑問。

“哦?都是些什麼人?”馬超群裝作好奇的問道,其實他早知道一直有人在跟蹤自己,只是找不出來罷了,正好有這兩個高手在,自然要請教一下。

“有一伙四個人,看起來有點象國安局的人,另一伙人更多,有七個,象是黑社會的流氓,還有兩個小姑娘,你倒底是什麼人啊。”大漢問道。

“怎麼可能?”馬超群叫道,國安局和黑社會怎麼扯一塊去了,那兩個小姑娘,馬超群倒是有九層的把握可以肯定,一定是那天晚上自稱是自己小老婆的那對姐妹,應該是爺爺安排來的人。

“我們也很奇怪啊。”那大漢不解的說道,至少那兩伙人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不可能同時跟蹤馬超群的。

“你們不是有些特權嗎?幫我打听打听好了。”馬超群說道,他也很想知道為何國安局的人會跟著自己,那些黑社會的反倒容易理解了。

“好的,我們會請示一下隊長,不好意思,我們必須繼續我們的任務,不能多聊了,你自己注意點。”那大漢歉意的說道。

“沒問題,我自己會小心的。”


“啪”的一聲,手中的一大沓照片被丟在辦公桌上。

“胡鬧,你們怎麼會說他有問題,這絕對不可能。”辦公桌後的人說道,正他的臉型,正是那個被稱作林子的中年人。

“可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他最可疑。”辦公桌前的人很平靜的說道,他是國安局的一個科長,官不大,可權不小,跟著這位林子也不是一年半年了,他有著豐富的經驗,相信自己的判斷。

雖然林子並不是他的直屬上司,甚至根本與他不是一個系統的,可他非常了解林子,以及林子身後的勢力,那代表著中國軍方的三大勢力之一。

“讓你的人馬上撤。”林子陰著臉說道,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

“不僅我們懷疑他,龍幫也在盯著他。”那人的聲音還是很平穩,雖然聲音不大,卻很有力度,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大一的學生都是有問題的。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今天這位林子居然如此的不信任自己,一接到照片就有些不對頭。

“按我說的作,馬上把人全撤掉,我會另外安排人手的。”林子有些無力的說道。

“您不信任我?”

林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照片上的人我認識。”林子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

林子想了想,沒用桌上的電話,而是拿出手機,按下號碼。

“爸,事實有些怪,李儒您是知道的,他的人查出超群不對頭,很多情報顯示,事情與超群有關。”

“什麼?關超群什麼事?”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來。

“事情發生的那晚上,正是超群所住的那一區,五號就是在那里失蹤的。另外,據我的人說,當時我下令追殺魚腸,也是消失在那一帶。”林子繼續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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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8 13:12:32
第七章
“這就能表示與超群有關?那是一個小區,有上千戶的人家,超群只是個學生,不可能與他有關的。”蒼老的聲音非常堅定。

“龍幫也在盯著超群。”林子最後說了一句。

“嗯,這個我知道,前天凌霜已經告訴我了。”

“要不,晚上讓超群來一趟,我們直接問問他好了,或者我直接去找他。”林子試探著問道。

沉默了兩分鐘,電話那邊的聲音再次傳來︰“先不用,這一切只是猜測,相信誰也沒有有利的證據,超群那孩子的脾氣你也知道,如果他不想說,沒人能問出什麼的。無論怎麼說,他也是我們家的孩子,如果真的在他手里,那絕對是好事。”

“那我應該。。。。”林子問道。

“你再派些人手去,讓他們知道超群是誰,目的是保護超群,反正無論東西是否在他手里,保護超群都是應該的,既然現在有人打他的主意,我們就應該小心點。”

“好的,我知道了,爸您多注意身體。”林子放下了電話,轉過頭來看著桌上的照片。他正是馬超群的舅舅林雨強。


政治局的大樓內,一間豪華的辦公室里。

“胡鬧,你們根本就是胡鬧。”巴掌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馬主任,您別生氣。”對面的人顯得有些驚慌,他從沒見過馬主任如此生氣過。

“馬上讓人撤回來,一個都不許跟著,你們都怎麼作事的,居然讓那些流氓出面,告訴他們,以後誰敢卻這孩子一根頭發,我讓他全家都完蛋。”馬主任的拳頭再次落在桌子上。

“是是是,我馬上安排。”

“哼,出去。”馬主任氣喘噓噓的坐了下來,看著下屬象踩了尾巴的貓一下溜出去。拿著桌上的照片看了看,輕輕摸著照片上馬超群的臉,愛惜之情不說自明。
           
“好孫子,爺爺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誰也不行。如果東西真在你那里,爺爺可以不要,爺爺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能活得快樂些。”


在許多年前,一個特殊的時代里,北京與其它城市一樣,挖了許多的地下通道,這些通道被稱為防空洞。有些防空洞甚至深達地下數十米,大部分的防空洞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被慢慢的改造了,地下街,地鐵等等。

但並不是所有的防空洞得到了利用,有些被加上鐵欄桿之後就被人們放棄了,漸漸的,已經沒人記得還有它們的存在了。

範強仔細的觀察著後面,可惜他對于這種特工的知識了解的太少了,後面是否有人,他還真的找不出來,不過不要緊,範強知道,在黑暗的世界里,自己就會變得很強大,強大到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那些所謂的特工,國安局,警察還是其他什麼人,在黑暗的世界里,那是他的天下,是亡靈教的天下。

在地下道里走了大約十分鐘,洞口的陽光早已經看不到了,範強那死魚樣的眼楮,在黑暗中閃著光亮,如同波絲貓一般,瞳孔放到最大,在黑暗的地下道里,依然可以看清所有的東西。

“來吧,寶貝。”範強小聲的嘀咕著,右手伸手,中指上一只發亮的黑指環,那不正是囚魂戒。

一股綠色的光芒從戒子上放出去,無聲無息,轉眼間,範強所處的位置已經被這綠色所包圍,順著範強所指的方向,那股淡綠色的霧狀體象空氣一樣,指向性的延伸向他來的方向涌去,最後,只剩下一絲綠氣連著戒子上,就如同一根綠繩,扦扯著外放的怨魂。


“小心,前面有些不對。”丁鵬停下了腳步,擋住跟在後面的肖軼。在中南海安全局特種護衛隊已經八年了,各種奇怪的事情也見得多了,丁鵬早已經不是梓子隊長口中的菜鳥,憑著生天的靈性,不知道多少次救過他和隊友的性命。

肖軼雖然只進來三年,可他卻擁著有更強大的靈力,幾乎在丁鵬組長停下來的同時,手中一翻,一個小型的指向性周波發射器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熟練的按了幾個開關,把液晶發射口對著前方,按下發射鈕。無聲無形的高殺傷性周波已經被放了出去。別小看這些看不到的波,對人也許沒什麼傷害,可有時候,卻能發揮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除了少數的幾種金屬外,它可以穿透絕大多數的金屬和山體。缺點是距離短,不能轉彎。

指向性周波發出去兩秒鐘後,與那些綠色的霧氣沖撞在一處,無聲無息並不代表平靜,正相反,這種沖撞的凶狠之處,無論是丁鵬肖軼,還不範強,都明白它的凶險,如果一個正常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只怕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馬上就會死掉,而且還會死因不明。

沖撞只發生了短短的一秒鐘時間,範強馬上收回了怨靈,不同于機器,他的怨魂可是來之不易的。

“有點小麻煩?好象是高手呢。”範強一邊向里面走,一邊輕聲呢喃著。看了看四周,範強再次笑了起來,高手又怎麼樣,自己一樣有辦法對付他們。

揮了揮手,一絲極細的綠霧再次出現,目標是地上一群老鼠,在這黑暗的世界里,老鼠一項都是主人,可惜這會卻被範強利用了一下。

幾只正小心注視著範強的老鼠,全身一顫,象發了瘋一下,瘋狂的向洞壁爬去,那本來並不適合爬牆的小爪居然輕松的扣入堅實的石壁,順著石壁,幾縷紅色的血液流淌下來,看得出,這些老鼠並非是異種,只是在某種特殊的刺激下,完全不知道疼痛的在向上爬。

“一點小小的驚喜,相信你們會喜歡的。”範強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可惜他的臉色實在太過蒼白,這絲笑容顯得格外嚇人。

“被發現了?”肖軼收回手中的發射器。

“嗯,我們追,不能放過他們,看來這里是通向他們老窩的地方。”丁鵬的臉色不是很好,沒想到範強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兩人的存在。

“小心點。”丁鵬拿出手槍,邊走邊說。

“知道了。”肖軼沒有取槍,而是把周波發射器緊緊握在手里。

走出不遠的地方,丁鵬向左一閃,高靈力帶來的是高敏捷和高感知,雖然對于落向自己頭上的東西是什麼,他還不知道,可是憑著他過人的感知力,知道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頭上一緊,同時腳邊也有東西落地,雖然閃過了一只,還是有另一只老鼠落在他的頭上。

走在他身後的肖軼也不見得比他更好些,雖然連閃兩次,可洞頂的老鼠太多,依然有兩只落在他的肩膀上。

“媽的,是老鼠。”肖軼叫道,這種討厭卻並不可怕的東西,兩人本是不會在乎的,可老鼠什麼時候會上洞頂了?這里可沒有任何管子可以讓他們練攀崖的,不用問也知道,是前面的範強作了手腳。

這些老鼠象吃了興奮劑一樣,瘋狂的撕咬著,無論是哪里,只要露出皮膚的地方,全都是它們攻擊的目標,四只小爪上,依然在淌著血,可它們不在乎,此時的老鼠比狼還凶狠。

好在它們沒有狼的體魄,否則兩人還真要倒霉了,可即便是這樣,也同樣給兩人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清理完最後兩只老鼠,兩人面面相視,臉上,手上,腿上,到處是爪痕,天知道這里的老鼠是不是帶著病菌的?

“靠,真丟人。”丁鵬說道,不用想,這麼長的時間,那個範強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回到隊里,兩人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被老鼠襲擊了?怎麼說出口啊。

“組長,怎麼辦?”肖軼也有些不知所措。

“回去,還能怎麼樣。”丁鵬轉身向來路走去,心中窩著一把火,卻無處發泄。八年來,丁鵬不是沒有打過敗仗,可象今天這樣的事情還真是頭一次,輸有太不值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範強再次笑了出來︰“哼,想跟我斗。”

說完,再次小心的布下了幾道陷井,雖然不會傷人,卻能讓自己第一時間知道是否有人跟蹤,範強一項很小心,向回走並不等于真的放棄,他也必須小心。亡靈教在中國的勢力還太小,只有一個小小的分部,這次總部來了大批的人馬,如果自己不能好好表現一下,那自己就沒有以後了。

範強的身影消失後,格郎克轉了出來,似乎很滿意範強的表現,點了點頭,看著那些已經變成尸體的老鼠,自言自語道︰“他還真是個天才,這樣的主意也可以想得到,看來中國人真的很有天份,也許應該見意多招收些中國人入教才對。”

說完,他的身影也消失了,走的方向正好與範強相同,他們本就是要去同一個地方。


黑暗的地下室里,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卻閃動著八雙眼楮,在黑暗中,就如同狼一樣的眼楮,發著綠光。

“我們這次接受了邀請,劉明星這個人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詳細的了解,也作了仔細的分析,教主認為,這個人可以利用一下。”坐在首座上的人說道,這是亡靈教的中國秘密分部,這里不需要陽光,也不需要燈光,能參加這個會議的教眾,都有著夜視的能力。

“大家都知道,這次中國的新老班子在交替的過程中,會出現一些意外,只是沒人會知道這意外是什麼,而我們的目的,就是讓劉明星成為意外之一,一個商人想從政,這在國外是很容易的,可在中國就非常的難,不過我們幫助他,一切都會改變的。”他繼續說道。

“我們為什麼要幫助他?”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很簡單,劉明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他是不在乎任何事情的,而我們正好需要中國人的支持,而這個人的地位又不能太低。”那人說道。

“以後對他的控制能作到嗎?按理來說,他這樣的人相對的也不容易控制。”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不是問題,我們已經準備了很多的後手,另外,以我們教的實力來說,如果他不听話,很容易讓他消失掉的,他只是個商人之後,沒有太多的政治地位,換句話說,他的實力太低了。”首座之人說道。

“同意。”蒼老的聲音再次說道。

“同意。”另外幾個聲音也說道。

“好,我們討論第二個問題,總教這次派我們來的目的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收集亡靈。亡靈作為我們教的聖物,收集起來越來越難了。而中國正是個亡靈存在最多的國家,因此我們必須在這里開展工作,也下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如果不是為了亡靈,我們根本沒必要扶持劉明星。”

“左教使,這我們都知道。”是範強的聲音。

“嗯,我們目前得到的資料來看,在北京有三處非常好的地方,一定會有亡靈的存在,而且將會是大量的亡靈。第一處在故宮,第二處是長城,第三處是景山。第一個地方有些難度,後兩個地方要容易些。不過我們只知道大至的方位,具體的地方還要靠在坐的各位。”左教使也就是那個坐在首座上的人說道。

“請問為何這幾個地方亡靈會多?資料準確嗎?”有人問道。

“大家都是老教友了,相信對于亡靈的知識都很豐富。中國人是一個喜歡內戰的民族,我們可以找亡靈的地方多得是,僅北京就有這三處比較多的地方。戰場上雖然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可那樣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亡靈的存在,相信大家都清楚。可惜我們沒有秦王陵的資料,否則那里將是我們的天堂。”左教使說道。

“嗯,據說那里用了大量的活人陪葬,可惜那里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我們根本無法找到準確的地方。”

“好,我們來說第三個問題,範強的表現大家都很滿意,特別是這次,他不顧個的安危,殺了那個對我們很有危脅的中國傳教士。我已經請示了教主,現升範強為後靈部長史,直接調規後靈部首格郎克指揮。”左教使說道。

“謝謝。”範強站起身來說道。

“大家也都看到了,範長史的靈力很強,我們的教眾教意是不分國界的,因此,我希望能在中國大量發展教眾,我們不在乎國界,也不在乎人種,我們要的是實力。”

眾人總頭應道。

“明天,右教使會帶著風火兩部到來,我們的實力會進一步加強。現命令如下,後靈部在格朗克的帶領下,仔細查找長城的亡靈。天靈部在龐克的帶領下,查找景山的亡靈。故宮由右教使帶同風火兩部負責。地靈,神靈,雨靈三部與我坐鎮這里,同時負責幫助劉明星。”

“是。”接到命令的各部行禮後走了出去,他們必須馬上行動完成任務,其實,亡靈本身對他們的吸引已經是致命的了,接到任務的人,絕對不會再等下去。


同樣是那張沙發,可是已經換成新的了,馬超群對家里的東西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已經全部換過了,可從外表上看,與原來的一模一樣,可樂壞了那些家具商。

“超群,我要教你一些對付怨靈的辦法,看來你已經被那些人盯上了,必須要保護好自己。”靜心說道。

“嗯。”對此馬超群沒有意見,這些亡靈教的家伙可與正常人不同,警察和軍隊可能都救不了自己,中南海的特種護衛隊也不會有時間天天保護自己,他們工作忙著呢。

“最普通的作法是不停的念往生咒,平心靜氣,化解怨靈,不過這種辦法只對數量極少的怨魂有效果。”靜心說道。

“這是什麼原因?劉姐能解釋一下嗎?”馬超群對這些迷信的東西一項不是很相信,他更願意接受科學的解釋。

“嗯,我想是這樣的,所謂的往生咒,是用來調節本身大腦的腦電波的,在念這些東西的時候,能讓自己更平和,也許能改變一些腦電波,可以讓你本人的腦電波對那些怨魂起到某種作用吧。”劉若梅也不是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根本沒辦法作實驗,劉若梅的一切理論,已經不能象她生前那樣,用實驗來證明真理了,更多的是推測。

“好,就算接受了,靜心大師請繼續。”馬超群喝了口可樂說道,這種方式他不喜歡,即不想學念經,也太慢了些。

“除了往生咒外,我的門人通常會使用一些法器來對付怨魂。比如說,法仗,念珠,金盅等等,至于象貧僧這樣可以用手印的就比較少了,那需要通過長時間的學習和練習,而且還必須有很高的靈力才行。”靜心想了想說道。

“法器?嗯,可能是一些可以釋放特殊波的工具,經過和尚的加工就可以作到,其實這類東西可以用科學的方法作到,只要知道波的種類,這點並不難作,如果給我件法器,我一個星期就可以研究出來,至于手印和靈力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劉若梅說道。

“劉施主果然聰明,听你這一說,貧僧也這樣認為了。這手印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手法姿勢,本身並沒有什麼,但可以通過它,外放自己的靈力,用于對付怨魂。我死的那天是太大意了,我沒想到有人敢在白天放怨魂,那對怨魂宿主本身是有非常大的傷害的,另外那里是學校,貧僧實在是太意外了。”靜心說道。

“對了,靜心和尚,你不是一直說超群靈力超人嗎?那他可不可以學手印?”葉蒼生記得第一次見到靜心的時候,靜心和尚就不停的說馬超群很有靈力。

“也許可以試試,超群的確是靈力過人啊。”靜心和尚說道。

接下來,靜心開始教馬超群使用手印。這結手印雖然千奇百怪,可學著作起來也並不是很難,可如何讓靈力外放,馬超群卻無論如何也作不到,這靈力是什麼?馬超群根本就不知道,也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靈力。

足足花了四個小時,馬超群還是感覺不到有靈力外放,有些氣餒的坐進沙發里︰“不行,什麼靈力啊,我怎麼感覺不到?”

“這個,我們現在都是靈魂狀態,貧僧也無法感覺到你是否有靈力外放,這不太好辦。”靜心也沒辦法,如果他還活著,也許事情就好辦多了。

“劉姐,你有辦法嗎?”也許是習慣劉若梅這個老師了,每當馬超群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的時候,總是會想到她。

“這個我也不明白,靈力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劉若梅無奈的說道,這種超自然的事情,不經過實驗根本不可能證實的,其實劉若梅自己有些不相信這種事情,只是靜心大師好象是挺得高望眾的,劉若梅不好說出口。

“算了,還是看電視吧。”馬超群也想不到好辦法,只好休息一下。

“好啊,好幾天都沒看電視了。”王星叫了起來,靈魂的娛樂不多,看電視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了。

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無聊的新聞,馬超群的手還有些機械性的在動著,看著自己亂動的手,馬超群苦笑了兩聲,真的不能太用心作這種事情,自己快神經了。用力抖了抖兩只還躍躍欲試的手,靜下心來看會電視。

馬超群很少看電視,也不是沒時間,這段時間馬超群雖然麻煩不斷,可時間還是有的,高三時後半年的惡補起了很大的作用,而孫德生教的東西也遠比學校里的快很多,馬超群不必為自己的成績擔心。其實就算沒人教,馬超群也從沒在乎過成績。

電視的畫面有些抖動,靠,一萬八的背投怎麼就這效果?馬超群疑惑的看著電視畫面,果然有抖動,有時候還挺厲害,出現一條條的波浪。

“什麼破電視。”馬超群不滿的叫道,隨手換台,卻被幾個靈魂一頓臭罵。

“當你自己看啊,我們還要看呢。”王星叫道。

馬超群無奈的轉回新聞台,真是命苦啊,在自己家里,明明就自己一個人,可偏偏看電視也有東西跟他搶。

              
畫面似乎正常了,看不到有抖動,更沒有波浪。原來是電視台的問題,看來中央電視台也有不好的時候,馬超群心里平衡了許多,雖然他不在乎錢,可這麼貴的電視,總要差不多點吧。

可沒一會的功夫,電視畫面又出現了波浪,而且越來越強。

“怎麼回事?”馬超群氣道,換台,沒了,再換回來,一切正常,見鬼了。

“怎麼了?超群,你不太對頭啊。”王若梅問道。

“我也不知道,電視的效果總有問題,你們是不用看畫面的,我可得看啊。”馬超群說道。

“有什麼問題?”

“總有波浪,時大時小,換台又沒了,真見鬼。”馬超群想起劉若梅是學物理的,雖然是天體物理學,可對付個電視應該沒有問題的。

“我們感覺很正常啊,電視應該沒問題。”劉若梅說道。

“等一下,一會有波浪的時候,你告訴我,但不要動。”靜心大師說道,他也是從不看電視的人,此刻對電視很著迷。

“好的。”馬超群應道,仔細的看著電視畫面,可半天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見鬼,又好了。”馬超群說完,靠進沙發里,全身都放松了,真是奇怪的事情。

“不對不對,電視又不對了。”馬超群說道。

“別動,看看你的手。”靜心說道。

“我的手?”馬超群低頭看了看,暈,馬超群感覺自己真的神經了,兩只手不停的在結著各種手印,一共四種,都是靜心大師剛才教給他的,居然不停的在變換著。

“完了完了,我神經了。”馬超群叫道,抖了抖手,又找回了手的感覺。

“哈哈。。。條件反射啊,不是什麼神經了,你剛才不停的練了四個小時,手都麻了,很正常的,沒什麼奇怪的。”王星笑道。

“不,有些奇怪,電視現在怎麼樣了。”劉若梅問道,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電視?電視現在很好啊。”馬超群說道。

“啊,劉姐,你的意思是說?”馬超群不等說完,兩手飛快的結著手印,而方向正是指向電視。

果然,隨著馬超群的手印,電視不停的出現或輕或重的波浪,有時候會出現抖動,而結的越快,抖動就越巨烈。

“果然靈力逼人啊。”靜心通過馬超群的眼楮看到了電視的畫面,此時的馬超群,正一邊結著手印,一邊正仔細的觀察著電視的反應。

“看來有用啊,這也是一種奇怪的波,可以被電視接收到,而且起到了干擾的作用。”劉若梅說道。

“超群,多多練習吧,手印的威力是強大的,你的靈力也很不錯,多練習手印本身也可以增加靈力的。”靜心大師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理會這些靈魂,他當然明白這些手印的重要性,如果它們真的有用的話,很可能以後會成為保命的手段。

雖然身體並不是很好,可馬超群卻有著一雙非常靈活的手,這雙手也許作模具還顯得特別的笨拙,可結起手印來,卻輕松自如。

“哈哈哈。。。這挺容易的。”馬超群看著兩手翻飛,四種手印在自己的兩手中不斷的變換著,笑了起來,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感覺過自己這樣的充實和滿足,原來自己並不是無用的。

“呵呵,超群靈力很強,自然學起手印就要快得多,可手印卻擁有千百種,你現在學的只是入門八手,只有練熟了這八手,你才能真正的學習手印。”靜心大師說道。

“什麼?這才是入門的四手啊,還有四手?”馬超群問道。

“是的,你剛才學會的是最基礎的四手,分別為平心,靜氣,安魂,理魄。這四手是用來調理靈氣的,後面四手分別是︰通靈,養力,活血,生精四手,這四手是用來增加靈力,煆煉體魄之用。只有學會練好了這八手,你才能開始真正學習手印。”靜心解釋道。

“那快教我後四手。”馬超群從沒學什麼東西這樣有成就感過,自然是急急的著學。

“好,左手食指後伸,中指無名指合並,小指。。。。。”靜心開始指點起來。

靜心教的用心,馬超群學得更是用心。從學習物理開始,無論是哪門功課,馬超群學起來都覺得非常的累,而且成果不大,可這手印多以指型手型為主,馬超群的雙手十指非常的靈活,學起來也快得多,有些動作別人作起來很難,可對于馬超群來說卻再自然不過了。

馬超群所學的,正是無良山懸空寺的四技之一,周天滅魔手印。這是一種以靈力為基礎,以手型指型外放為主的特殊技能。八種基礎手印,前四種調靈理氣,後四種增靈活血,是懸空寺千年不傳之秘。

天生沒有靈力的人,根本無法學習這種技能,而有靈力的人,可能通過前八種基礎手印來調理增加靈力,當靈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開始學習。周天滅魔手印一共分兩段九十八種手法,每段四十九種,有不同的用處。

前四十九種稱為周天,以理氣養力為主,用于治療;後四十九種稱為滅魔,以超度滅魂為主。每段又分為七節,每節七種手印,一節比一節難,需要更多的靈力作為後盾,而靈力的增長又必須靠前八手基礎手印來作到。

听完這些,馬超群嘆了口氣,沒想到這手印居然如此復雜,而且還是兩種用法,不過這兩種似乎對自己都很有用處。周天正好用來行醫,自己本身就學的中醫,學這個絕對不是不悟正業,而滅魔這可是保命的東西,自然要好好學學。

“周天先不用學了,反正以後有時間,目前我還是先學學滅魔吧,天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範強又找來,還是先作準備要緊。”馬超群想了想說道。

“好吧,我就先教你這滅魔第一節的七手印。”靜心說道,開始教馬超群這七種手印。

無論是周天還是滅魔,後一節都比前一節要求多一倍靈力,因此越到後來越難,象靜心練了有八十多年,也只學到第六節,而且第六節也僅能勉強使用,並不熟練。

這手印是靠靈力為基礎的,就算你手指再靈活,到了後來,也很難作到,因此在懸空寺中,門人都可以隨便學習,不同于其它三種秘技,而它的作用看起來也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很多門人也僅學了一兩節,倒是學周天的比較多些,用來救人。

馬超群一口氣學到第三節,二十一種手印全部可以作出來,只是非常生澀。在學到第四節的第五個手印的時候,馬超群無論如何也作不出來了,明明知道應該如何結,可手指就是不听使,怎麼也作不出來,馬超群知道,看來是自己的靈力不夠了。

“不行了,只能學到這了。”馬超群靠進沙發里說道。

“奇才啊。”靜心嘆道。

“嗯,真是奇才,公式總是記不住,可這麼復雜的手式他卻作得出,真是奇才嗎?怪事了。”劉若梅不滿的說道,教馬超群學物理數學的時候,一個公式不提醒個十次八次的,休想馬超群可以記住它們,可這些手印,馬超群從沒問過第三遍。

“呵呵,這是各自的緣法吧,超群與這手印有緣啊。想貧僧自認為天資過人,又是五行天生靈力,可學這滅魔第一節也花了貧僧七天的時間,第二節更是花了半年的時間,第三節足足用了三年,第四節則是在貧僧四十歲的時候才學完。超群不過用了八個小時就學了這麼多,真是有緣啊。”靜心說道。

             
“什麼?八個小時?”馬超群跳了起來,拉開窗簾一看,果然,天已經放亮了,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一夜過去了。

“你怎麼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劉若梅奇道,要知道,這些靈魂看不了表,根本無法判斷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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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這有何難,貧僧一生未用過鐘表,難道就不知道時辰了?”靜心笑道。

“對了,靜心大師,這手印是如何用法?”馬超群一邊作早餐一邊問道,這一晚上,學了一腦子的手印,可是如何使用卻不知道。

“最簡單的用法就是一種種對著怨魂放出就可以了,只是這種用法威力極小,除非你練到六節以上,否則都難以奏效。你是初學之人,開始先要學會兩手同時放出不同的手印,這樣威力加大一倍,對一般的怨靈就有些效果了。”靜心說道。

“等到你練習熟練之後,如果可以在一瞬間完成七種手印,那威力就會加大七倍,普通的怨魂可以被人超度了。這是指第一節滅魔手印講的,後面的自然威力倍增。”靜心再次說道。

“一般的怨魂?普通的怨魂?怨魂還分很多種?”馬超群奇道,那些怨魂不就是瘋掉的靈魂嗎?怎麼還有不同?

“自然是的,怨魂本身是不分種類的,只是這怨魂只能在特定的條件下生存,而有些條件對它們來說比較好,如陰重特別重的地方。時間長了,這些怨魂在陰氣的滋養下,就會變得更強大,對人的危害也越重,這樣的怨魂,用前三節用處就不是很大了,到第四節才可以克制得住。”靜心說道。雖然在幾十年前,靜心大師與孫德生齊名,可這醫術並非是懸空寺的強項,只是憑著周天手印的奇特功效,再加上黑木針的神奇,才得了北心之名。

“還有別的怨魂嗎?”劉若梅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就象听故事一樣,而且這些她還可以用物理學的方式解釋得通,自然更加覺得有趣。

“自然還有,不知道你們是否听說過,在中國的四川,在清代有個趕尸幫。如果有外鄉人死了,又想回到故土安葬,就可以請他們。他們會讓尸體自己一路走回故鄉,趕尸幫的人則在後面,象是趕牛羊般驅趕著。”靜心說道。

“嗯,听說過,不過不相信,也沒看到過。”劉若梅說道。

“你自然看不到了,現代人用飛機,汽車,火車,比趕尸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不過這趕尸的確存在,他們使用的方法就是控制怨魂,好在他們倒不是用怨魂害人,而是讓怨魂上到那些尸體上,控制尸體行走,因為是用怨魂間接控制尸體,因此趕尸幫從不願讓生人接近,就是怕出危險。”靜心說道。

“天啊,怨魂附體?”劉若梅叫道,這個她實在是理解不了。

“算是吧,不過這種尸體必須是完好的,如果是被殺的或者缺少胳膊腿的,卻不能趕。”靜心想了想說道,他只是通過師門知道這些,可至于怎麼使用也同樣不明白,要讓他說出個科學根據來,那就更不用想了。

“葉哥,你說可能嗎?”劉若梅問道。

“不知道,必須是完整的尸體,也就是說,尸體的肌肉,骨骼,甚至神經這些部分都沒有問題才可以。你想想,如果靈魂真的可以加到那些尸體上,還真有可能呢。”葉蒼生想了想說道。

“那你說,那些尸體的心還跳不跳,血還流不流啊。”劉若梅還是無法想象。

“我哪知道啊,這個我都沒听說過。”葉蒼生沒好氣的說道,自從成了靈魂後,越來越多的奇怪事情讓他听說,甚至看到。

“趕尸幫是個神秘的幫派,賺的又是特別甚至有些晦氣的錢,因此幫外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靜心說道,對于劉若梅問的這些,他也無從解答。

“嗯,好象有些道理,我在電視上看到的趕尸,全是在晚上,這是不是怕白天的射線太強了,會讓附體的怨靈受不了,一定是這樣了。咦?對了,既然有人可以趕尸,那會不會有人用這種僵尸害人?”劉若梅自己說出來後,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是的,的確有些心術不正之人,使用這種方法害人的,但從沒人稱作僵尸這種說法的,那是驅靈術的高級法術,借體還魂。由于怨魂借到實體,因此會變得格外的強大,除非第四節的七種手印齊出,就只有第五節以上的手印才能控制得住。”靜心說道。

“還有更可怕的嗎?”劉若梅雖然很是害怕,可偏偏還想听。

“自然還有,凶靈是怨魂的升級啊,大多數是人為制造出來的。”靜心嘆了口氣說道,這些東西可不是他想見到的,靜心為人極善,否則也不會因為行醫而得了個北心之名。

“午夜凶靈?”劉若梅如果有身體的話,一定是在不停的縮脖子。

“呵呵,並非如此的。凶靈的產生有特定的條件,當一百個怨魂纏繞在一起的時候,如果其中有一個怨魂不停的吞噬其它的怨魂,當它成功的吞噬成功,把其它的怨魂全部吞噬掉後,它就是凶靈了。凶靈的威力可不僅僅是一百個怨魂相加那樣簡單的。”靜心說道。

“有多強。”劉若梅是越害怕越想听。

“佛家有語道︰凶靈出,怨魂散。這凶靈一出,方圓十里無生人,連怨魂也不能幸免的。除非用到滅魔第六節,否則是無法消滅它們的。”靜心說道。

“那第七節呢?有第七節,一定也有相應的怨魂,否則要它就沒用了不是嗎?”劉若梅象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嗯,的確有,可那只是一種傳說。”靜心只說了一句,並沒有再解釋下去,似乎並不願意多談。

“老和尚,說說嘛,反正我們是靈魂,有什麼怕的。”劉若梅說是不怕,可聲音卻有些顫抖。

“最厲害的稱為凶靈王,它還有另一個名字,民間稱之為瘟神,可行于白日,所過之處赤地千里,最可怕的是它可以傳染,而不是直接讓人死掉。當然,這僅僅是傳說,在懸空寺的經閣之中,也只有一次記載,記載也很不詳細。據說,凶靈王可化怨魂為凶靈,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靜心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別說這些了行嗎?我可正在吃飯呢。”馬超群不滿的說道,講鬼故事啊,真是的,也不看看時候。

“可我還沒听夠呢。”劉若梅說道。


學院里似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並沒有因為靜心的死而有太多的變化,最多是多了些閑話,成為學生們聊天的一個資料,課還是要上的。

馬超群倒不必擔心在學校里看到範強,自從自己把範強的事情說給丁鵬之後,馬超群相信,範強一定不會出現在學校里了,丁鵬是不會放過他的。

可惜馬超群想錯了,才進校門不遠,馬超群就遠遠的看到了範強。

“馬超群,我們又見面了。”範強的笑容還是那樣的恐怖,他如果不笑,還勉強可以算是個帥哥,可一笑之後,就顯得鬼氣實足。

“呵呵,來上課啊。”馬超群勉強笑了笑,相信自己的笑容也不會比他好看到哪去。

“不,我是來找你的。”範強說道。

“找我?找我有什麼事?”馬超群開始裝糊涂,不過他還真的不知道範強的目的是什麼,他應該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把它出賣給了特種護衛隊的事情,丁鵬也真是的,告訴他居然沒有行動,讓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大白天的跑到學校里,而且他可是個凶手啊。

“自然是上回的事,希望馬兄弟能跟我去一趟,我保證不會對你不利的。”範強很誠心的說道,這個靈力很強的人,教里太需要了,今天冒險前為,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拉馬超群入教。

“你直說吧,想要我作什麼?”馬超群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付這個怪物。
            
範強也怔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好心根本不被馬超群所理解。範強本就是不苟言笑之人,可馬超群對他似乎有著非常強大的吸引力,如果換個人,範強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不為所用者蒸發,這本就是亡靈教的信條。

“馬兄弟,來來來,跟我來,我們詳細談談。”範強拉著馬超群,向邊上的小樹林走去。這里的樹木並不濃密,無論是從外面看里面,還是從里面看外面,都清晰可見。馬超群也沒掙扎,腦里子卻快速的轉動著,比體力自己絕對不是範強的對手。

別看範強體格一般,可馬超群知道自家的事,自己這副小身板,就算是高一的學生也未必打得蠃。不過馬超群也不是沒有機會,對于人體的關節,馬超群下過一段苦功夫,雖然是被逼著學的,可現在還是滿有用的,而針炙之術更是馬超群拿手的東西。

範強的怨魂馬超群心里還沒有底,按靜心大師的說法,自己對付他應該還是有一定把握的。不過現在看起來,範強好象並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意思,一門心思的想拉自己入伙。

“來來來,兄弟,給你看看我的本事,只要你加入到我們中間來,你不但可以擁有這樣的能力,而且還可能比作哥哥的還強喲。”範強是越說越親熱。

看了看樹上的向只麻雀,範強咬了咬牙,大白天的作這事他可真是頭一次,雖然面對的只是弱小的麻雀。好在是早上,太陽剛剛升起,應該弱很多。為了能拉馬超群入伙,範強可是落足了本錢。

右手向樹上一指,空氣中發出滋滋的聲音。範強知道,這是自己強行逼亡靈攻擊,可亡靈一出,在太陽的照耀下,大部分已經被打散了,可這已經足夠了,樹上的麻雀晃了一下,從樹下掉了下來,在地上撲騰兩下就不動了。

範強好心疼,這次被打散的亡靈,居然比昨天與人爭斗時被打散的還多得多,亡靈來之不易,怎麼能不肉疼。

“怎麼樣看到了吧,只要加入我們,你就擁有這種掌握生死的力量,象我們這樣一群人,有著足夠可以世界稱雄的能力。”範強挺著胸膛說道。

“哈哈。。。。超群的魅力好強啊,這家伙可真是下功夫了,超群,你知道吧,這次他可是損失了不少的怨魂表演給你看喲。”劉若梅偷笑著說道。

“我不想加入,我只是個普通的學生,我也不想殺麻雀,更不想殺人。”馬超群開始裝糊涂,心中卻不停的在罵丁鵬。

“超群兄弟,這個世界上,有能力的人才不會受欺負,公平只存在于強者手中,弱者是沒有權利提出公平的,而我正是有能力讓你成為強者的人。”範強正色的說道,他可是下了大本錢的,無論如何也要拉馬超群入伙。

“哈哈哈。。。。笑死我了。”笑聲是從樹頂上傳來的,範強和馬超群同時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就在兩人身邊的樹頂上,最高的一處樹叉,正蹲著一個人,是的,馬超群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那人是蹲在樹叉上的。一身黑衣的休閑服,雖然是蹲著,馬可以看得出來,他個頭不高,大約二十上下,與自己差不多,兩眼精光閃閃,看起來有些怪異。

“你是誰?下來。”範強的臉沉了下來,自從加入亡靈教後,除了教內的長老們他得罪不起,其他人還真沒放在範強的眼里。在外面,範強更從沒有感覺到過威脅,自己是強者,真正的強者,這種想法早已經根深地固了,今天居然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拍蒼蠅,真是找死。

“你是誰?上來。”

馬超群幾乎笑出聲來,這家伙倒是滿有意思的,看他的穿著,可一點也不象學校里的學生,就算是範強這樣的人,到學校來也穿得象個學生樣的。

“哼!”範強從鼻子里發出一聲,以為我只有死靈可用嗎?白痴,是你自找的。想到這里,範強右手一晃,手中多了一根小小的木棍,長不到一尺,頂端上是一個用金屬制成的中空的球。

“咦?看起來象是奪魂杖?你是範家的人?”樹上的人看到範強手中的小木杖驚叫了一聲,說完從樹上飄了下來,身體輕得就象一片樹葉。

範強眉頭一皺,沒想到被人一眼看穿的,這奪魂杖可是範家的祖傳之物,範家六代未出塵輪,居然被人一眼就看破了。

馬超群也正好奇的看著黑衣男孩,站在地上的他,個子顯得更矮了,不足一米六的個頭,比普通的女孩還要矮上一截。

“豐火雷!”靜心大師通過馬超群的眼楮,也看到了那個男孩,看清之後,馬上叫了起來。

“他叫豐火雷?好奇怪的名字,靜心大師怎麼會認識他?”馬超群問道,靜心大師可是活了九十多歲的人,豐火雷看上去最多二十歲,與自己誰大誰小還難說呢。

“是的,他叫豐火雷,別看他個子不大,長得又很小,可他已經有四十歲上下了,性格怪異,善惡難辨,最是率性而為之人。”靜心大師嘆了口氣說道。

“怎麼了大師?好象你不開心喲。”馬超群問道。

“不全是不開心,看到豐火雷的時候,沒人能不嘆氣。”靜心說道。

“為什麼?”

“豐火雷十歲入西南桑葉門,三年讀完桑葉門五千本典集,學完了桑葉門的三門絕技,之後再投入西北懸空寺,僅花五年就把寺內所有可以學的全學完了。僅憑這份天資就讓人無法不嘆息啊。跟他比起來,貧僧的歲數全活到狗身上去了。”靜心大師有些沮喪的說道。

“超群小心此人,這豐火雷只憑個人喜好,根本不分善惡的,如若心情不好,可以殺人如麻,心情好了,又可以扶人過街。其人本領又高,洞天四門也拿他沒有辦法。”靜心提醒道,千萬不要得罪此人。

“什麼是洞天四門?”馬超群發現這兩天的新名詞越發多了。

“西北懸空寺,西南桑葉門,東北千靈洞,東南莫水宮,合稱洞天四門,各得所學,又稱奇門。”靜心解釋道,對他來說,馬超群根本就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


“範家居然還有人活著啊,這個比較好玩。”豐火雷看著範強說道,臉上滿是好奇,看來他對這傳說中的範家非常感興趣。

“你是什麼人?”範強感覺有些發毛,範家以前的名聲不好,幾百年前被各界追殺,結果能活下來的人極少,而範強唯一的一支。

“把你的奪魂杖給我瞧瞧。”說完,豐火雷伸手向那小杖抓去,根本不拿範強當回事。範強自是不甘,可偏偏豐火雷的手看上去極慢,卻怎麼也無法躲開,生生的看著奪魂杖到了豐火雷的手中。

範強雖然有些不俗靈物,可再笨也看得出來,自己與眼前這個少年根本不是在同一個等級上,如果是在黑暗之處,自己還可憑著囚魂戒一拚,可現在太陽當頭,眼前的可不是麻雀,範強只能瞧著,完全沒有辦法。

翻來覆去看了半天,豐火雷點了點頭道︰“相傳範家偷了千靈洞的定魂術,看來是真的啊,有些意思。”說完隨手把奪魂杖丟給範強,就象那只是根破木頭一般,可馬超群知道,既然這範強把奪魂杖看得如此寶貝,想來不會是無用之物。

範強卻有些茫然,定魂術是什麼?自己怎麼听不明白,眼前之人明顯比自己高明不知道多少倍,更沒將家傳的奪魂杖放在眼里。家譜里有很多地方寫的不明不白,又沒人可問,也不知道老祖宗們得罪了些什麼人,結果招至滅門之禍,本以為事情早過了幾百年了,沒人可能認出自己來,可沒想到今天頭一次拿出奪魂杖,居然是這個下場。

豐火雷斜著眼楮看了看範強,心中想道,原來範家並沒有定魂術傳下來,看一眼這呆鳥的樣子就知道了。

“好了,你可以滾了。”豐風雷不屑的看了一眼範強,象他這種程度的人,自然是不放在自己眼內。

說完不理會連頭也不敢回的範強,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馬超群幾眼。嗯,此子的靈力極強,只是好象並不是術士。

馬超群站在那里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豐火雷,他有四十多歲了?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啊,如果說象靜心這樣的人都可以返老還童的話,又不對頭,至少靜心大師的相貌就與他的年紀很合適。

豐火雷看了一會,也弄不清楚範強為何要找眼前這個學生,除了有著先天極強的靈力外,沒有一自己可以看得上眼的地方,雖然擁有先天靈力的人並不多,可也沒到鳳毛麟角的程度,看來那個範強只是想收個徒弟。

想到這里豐火雷搖了搖頭,轉身走出樹林,不再理會馬超群,倒讓馬超群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怎麼了?”馬超群問道。

“不知道,此人一切只隨性,只憑自己的喜怒,根本沒人可以猜到他在想些什麼?”靜心大師說道。

靜心大師也只是听說過豐風雷,在豐風雷入寺的時候見過兩次,那時候的豐火雷除了看書修術之外,平日里連句話都沒有。後來反出懸空寺,懸空寺出動四位長老捉拿,結果弄得灰頭土臉,靜心自認任何一位長老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如果是四個,那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就憑這點,靜心大師認為豐火雷的術應該在自己之上。


“那小偷哪去了?”馬超群正與靜心聊天,一陣清風過後,樹林里又多了個女孩。

娃娃臉,短頭發,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天氣已經稍涼,在這個時節穿裙子的可不多見了。那張看起來非常可愛的娃娃臉,分辨不出她的年紀來。

“小偷?”馬超群問道。

“對,就是那個小偷,豐火雷,穿著黑衣服,長得這麼高,象個蘿卜頭。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他是個小老頭喲,你千萬莫要上他的當。”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形容起豐火雷來更是聲情並茂。

“靜心大師,這個女的敢追豐火雷?你認識嗎?”馬超群可不敢再用外貌定年紀了,那個豐火雷看上去才二十歲的樣子,而這個姑娘居然敢追著他跑,相信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認識。”靜心大師通過馬超群的眼楮分辨了一下說道。

“快說啊,那小偷哪去了?”那姑娘追問道。

“向那個方向跑了。”馬超群指了指豐火雷消失的方向,心中倒有些想騙她,不是真心騙人,而是怕她追上豐火雷後,討不到好,靜心大師可把豐火雷形容的比較恐怖。
              
“謝謝你。”姑娘話音剛落,人已經不見了,讓馬超群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靠,都是人不是人啊。”

“當然是人,術有百種,各有千秋,每種術練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可以比常人快上很多,這沒什麼奇怪的。”靜心大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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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這術是什麼?你已經說了好多次了。”馬超群問道。

“武術武術,武為兵,術為君。通常所說的武術只是武,那些人也自稱練武,而我們練的是術。武以形為主,術以意為先。”靜心說道。

“不明白,算了,以後再說吧。”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


“事情越來越不對了。”在目光所極,剛剛可以看到馬超群的地方,一對姐妹正在討論著。

“嗯,姐,我看也不對頭,那個姓範的還能算是少爺的同學,可那個黑衣服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後來的那個姑娘也有些不對,看身法,根本看不出練的是什麼,比我們姐妹可要高明得多啊。”妹妹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可僅看到那女孩的身法,她就知道,自己遠非對手。

“小妹,你馬上回去報告,看得要加強保護了,少爺這段時間里,總是在接觸一些奇怪的人,真是弄不明白。”姐姐說道。

“好的,姐姐小心些,這些人都邪門。”妹妹點了點頭,閃身離開了。


馬超群即不知道有人一直在保護著自己,也不知道有人會對自己發生了興趣。坐在小樹林里與幾個靈魂聊了起來。

“靜心大師,你教我的周天滅魔手是不是術的一種?”僅轉了一下念頭,馬超群已經想到了。

“不錯,超群果然聰明。”馬超群還是第一次被人夸過聰明呢,以前學習的時候,總在是劉若梅等靈魂的叫罵中度過,罵他笨蛋已經是輕的了。

“有殺人的術?”馬超群想了想問道。

“自然有,只是純殺人的術是極少見的,但大多數的術,練到極至,都可殺人于無形,可練術之人,又怎能隨便殺人?那對自己的術會有大影響的。”靜心說道。

馬超群想了想,沒再問什麼,這個靜心大師有些迂腐,什麼有影響,這只看每個人的想法和接受的教育了。象殺手殺人,會對他們有影響嗎?只是看那丑姑娘魚腸和被她所殺的人就知道了,這些人根本沒當殺人是回事,被殺居然都很輕松。

象這樣的人,如果說用術殺人會有心里負擔,馬超群是不會相信的。只有接受正常教育的人,殺人才會有心理問題。

看來練術的這些人,也並不都是好人,象那個豐火雷就屬于那種殺人沒負擔的,今後可要小心為上。


“超群,怎麼在這里發呆?”一巴掌拍在馬超群的肩膀上,打得肩膀都有些麻木了,不用回頭看,馬超群也知道,來人一定是良楓,只有他才會有這麼大的手勁。

“沒事啊,反正上課還早呢。”

“明天有空嗎?”良楓坐在馬超群的身邊,伸手抓了把青草問道。

“有,我天天有空。”與良楓在一起的時候,馬超群覺得自己更象個人。

“OK。就這麼樣了,明天我們去八達嶺。”良楓開心的說道。

馬超群斜著眼楮著了良楓一眼說道︰“你有毛病啊,我們都是北京的啊,長城去過八百次了,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堆爛石頭。”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看風景要看跟誰去,明天我早上給你電話,記得一定要去,我老姐帶隊。”良楓說完,站起來就走,根本不給馬超群拒絕的機會。

馬超群苦笑了兩聲,這樣也好,就當散散心好了,這幾天亂事太多,弄得自己有些無精打采,還不時的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小命。


看著眼前的人,馬超群已經知道為何昨天良楓如此的表情了。美女啊,這小子居然還是初三時候的脾氣,有美女就想泡,泡不到絕對不松手。

人不多,良欣和她的男朋友,良楓,那個大美女叫張靜蕾,是良欣男朋友的妹妹,就讀于北大中文系,正好附合她的外表和氣質。而馬超群的任務是另一個女孩,長得也不錯,是張靜蕾的閨中密友田甜。

只看了一眼人員結構,馬超群就明白自己的任務是什麼了。張家兄妹和田甜都來自揚州,自古以為,揚州就是一個玩樂的聖地,更傳說遍地美女,不過馬超群是去過揚州的,卻實在看不出美女在哪。今天,馬超群見到的。

不用說張靜蕾清秀美麗的外表,單單是她那分超凡脫俗的氣質,就讓馬超群也不能不為之動心。田甜其實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只是有張靜蕾一比,就顯得普通得太多了。良欣長得雖然一般,可她那股颯爽英姿,巾國不讓須眉的豪氣倒也不顯得落于人後。

不用良楓指點,馬超群很自然的幫著田甜拿著背包,好大的一個包,還好不太重,倒也不會把他累到,雖然田甜不停的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馬超群知道今天自己的位置,自然得努力一點,良楓是個很不錯的朋友,而且馬超群的朋友又不多,今天得幫他纏住田甜。

果然,那邊良楓早已經快手快腳的幫著張靜蕾背著包,在良欣男朋友張動的曖昧目光下,率先擠上了車。對于自己這個未來小舅子的主意,沒人比他更清楚,良欣的心思比較粗,除了打罵弟弟,管理很嚴之外,倒很少會用心理解弟弟的。

一路上,馬超群很少說話,反正自己的作用就是纏著田甜,不過田甜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一副很配合馬超群的樣子,讓馬超群省了很多的心思。八達嶺雖然並沒有真的去過八百次,可幾十次總是有的。

如果說到了一次長城就當了一回好漢,那馬超群絕對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好漢。可馬超群想不明白,為何見到那些破石頭就是好漢了?與常人不同,馬超群總有著很多的怪異想法,小時候會時不時的冒出來,讓父母大為頭痛。

無論是在歷史書上,還是在人們的口頭傳誦上,長城,作為中華民族的一個象征,代表著中華民族的智慧與能力,是值得後代自豪的。

可馬超群第一次來長城就覺得很不自在,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還很小的他,就感覺到這里是個哭泣的地方,每塊的石頭都在向他哭泣。稍稍大了些,看了歷史上的記載,馬超群拍案而起,第一次感覺到了憤怒。

“狗屁。”就是是馬超群的感想。什麼中華民族的象征?這根本就是中華民族的血淚史。為什麼修長城?是因為拿人家胡人沒辦法,打又打不蠃,趕又趕不走,總是被人家欺負,整村整鎮的人被人殺光,東西被人搶光,不僅僅是村鎮,小一點的城市也同樣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修長城,歷經千年,死人上百萬,耗資無數,那是用人的骨肉為基,以血澆灌而成的。馬超群面對著長城的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贊賞。

馬超群和田甜走在最後,走在最前面的是良欣和張動,兩人都似乎有著無窮的活力,中間的良楓和張靜蕾不時的低笑淺談,看來是漸處佳境了。

田甜似乎真的被長城的雄偉所震撼,不時停下來,看一看這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長城。在照片和電視上看,那僅僅是一條長龍,只能說它很長,可近看就完全不同了,每一塊磚都很難一人搬動,站在長城的腳下,更顯得人類的緲小。

爬了半小時,馬超群累得氣喘吁吁,可田甜的體質居然好得出奇,連點汗都沒有,不時的還會偷看一眼累得滿頭是汗的馬超群,偷笑兩聲。馬超群幫她拿東西?還不如讓她來幫忙更好些,這個男生看來是很少鍛煉身體的。

“你叫馬超群?學中醫的?”一直沉默的田甜問道。

“嗯。”馬超群隨口應道,反正自己今天的任務只是纏住田甜。

“為什麼學中醫?”田甜覺得這個看起來有些虛弱的男生學中醫還真的很適合,只是現代人想學中醫的已經越來越少了,如果想學醫,首選也都會是西醫。

想了想自己選擇中醫的經過,馬超群說道︰“一個朋友是學中醫的,所以就學了。”不知道孫德生算不算是自己的朋友,他的年紀拿個零頭出來,也不比自己小多少。

“對了,你也是學中文的?”馬超群問道,田甜看起來也是那種乖乖女,雖然氣質遠不如張靜蕾更吸引人,如果單獨讓田甜站出來,也算得上是美女了,只是今天與良欣和張靜蕾在一起,一下子被比了下去,顯得有些不起眼了。

“不,我在北京警官學校上學。”田甜的眼光中閃動著一絲捉狹。

“什麼?你要當警察?”馬超群停了下來,的確讓他很吃驚,女孩子念警校的本就不多,更何況是象田甜這樣看起來比較文靜的女孩。

“嘻嘻。。。。”田甜似乎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樣子還是很淑女,與警察根本不貼邊。

長城上的風很大,有一點點涼,好在一路上,馬超群早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正好吹吹風,有兩個好醫生在自己身邊,馬超群倒不用擔心自己會生病。

“怎麼樣?都還行吧。”良欣一點也看不出累,興趣很高,站在女牆上面,還真有點統帥千軍的味道,不知道被管理員看到,會不會罰款。

“我們都挺好的。”良楓回答道,馬超群向他們看去,果然,只有自己累得在喘,連看起來很弱的張靜蕾也一副沒事的樣子,唉,真是失敗啊,看來有空得鍛煉鍛煉了。

“休息半小時,之後集合我們出發。”良欣指揮若定,一派將軍風範。

馬超群無所謂的點點頭,看來今天可以早點回家了,半小時後就回去?雖然長城真的沒什麼看頭,可一般人來到這里都很興趣,很少有只轉半小時的。看來良欣也不是很想來這里,今天的目的還是為了帶三個外地人看長城的,想來也是,北京人哪個會有興趣來看長城?

和田甜一起趴在峰火台上面,向下望去,馬超群才發現,原來這里真的很高,來長城已經是很多次了,可從沒仔細的看過,也許自己從心理對這里有一種反感的原因。也許自己趴著的這塊石頭下面,就代表著一個人的生命。

“長城果然雄偉,不知道要多少人的生命來澆灌啊。”田甜輕聲的發出慨嘆。
         
馬超群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與自己的想法有些接近,當然說這樣話的人不是沒有,但馬超群卻從她的語氣之中,听出了些什麼。

“你怎麼想?”田甜看著遠處的青山問道。

“恥辱。”馬超群如實的說道,反正又不是什麼長輩,連朋友也算不上,只管直說就可以了,最多被她以為自己另類,反正現在流行另類。

“嗯,的確是恥辱啊,文明的象征,民族的自豪,從印度的金字塔到中國的長城,巴比倫的空中花園這些無一不是一種恥辱。無論是為一某個人的目的,還是為了對付外族,這些文明,對于普通的百姓來說,都是一種恥辱,沉默的恥辱。”田甜小聲的說道,好象是說給自己听一樣。

暈,馬超群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自己絕對是另類的,可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居然比自己想的還要怪異。

“好了,你們聊夠了嗎?我們出發。”遠處傳來了良欣的聲音。

“走吧。”馬超群看了一眼有些沒看夠的田甜,他知道,第一次來長城的人,半小時是肯定看不夠的。


“咦,大姐,我們走錯方向了吧。”馬超群看著良欣帶頭向長城里面走去,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我們繼續向前走十公里,那個有個最大的峰火台,我們晚上住那。”良欣說道。

“我們不是回去?”馬超群試圖證明自己理解錯誤。

“回去?回哪去?我們是來露營的啊,放心,有一下午的時間,十公里只是小意思了,這也是考慮到兩個小妹妹,別告訴我你走不動十公里。”良欣瞪了馬超群一眼,這小子怎麼看起來這麼弱?

“那我們晚上住哪啊?”馬超群呻吟道,雖然峰火台也算是房間,可四處露風,現在的天,可並不暖和。

“你背包里不是帳篷?”良欣頭也不回的說道,第一個踏上了台階。

馬超群惡狠狠的瞪了偷笑的良楓一眼,這死小子,根本就是在騙自己,他根本就沒說要露營啊,有誰會跑長城來路營?

五公里之後,馬超群悲哀的發現,原來這一行六人里,真的是自己最差。張靜蕾明顯已經慢了下來,挺翹雪白的鼻尖已經開始見汗了,可是興致不減,而走在自己身邊的田甜,居然象沒事人一樣,更別說其他三人了。

“你好象很少運動喲。”田甜接過馬超群背上的包道,眼楮里滿是笑意,倒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馬超群可不想當英雄,此刻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在長城上行走不比平地,時不時的會經過峰火台,有高有低,最多的台階有上百級,最少的也有幾十級,高高低低走起來很吃力。

無力回答田甜的調笑,馬超群點了點頭,努力跟上田甜的腳步。其實馬超群還是挺感激田甜的,她已經盡量放慢了腳步,這一點馬超群可以感覺得到。

馬超群從沒想過,原來十公里是如此的遠,在良欣興奮的呼叫聲中,馬超群看到了目的地,那座雄偉的峰火台。果然,這座峰火台要大得多,離得很遠,馬超群也可以看得到它,終于要到地方了,馬超群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早上練跑步,自己的體質太差了。

“真遜。”劉若梅幾乎是用鼻子哼出來的,看來這幾個靈魂也很感丟臉,都懶得出來說話,怎麼說現在他們與馬超群也贊同于一體,馬超群丟人,他們大感面上無光。

靠著女牆,馬超群與張靜蕾並排坐著,其他四人正興高采烈的四周游玩著,邊看著美麗的風景,邊找尋宿營的地方,馬超群則只能與全隊唯一的弱女子坐在一起休息。

“真高啊。”手里拿著礦泉水,卻只喝了一口,張靜蕾被眼前的峰火台所迷惑。

“是啊,爬起來也真累。”馬超群手中的塑料瓶早已經見底了,美女就是美女,讓馬超群也心動不已,如果不是良楓想追她,馬超群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對了,听說你是學中醫的,學得怎麼樣?幫我把把脈如何?”張靜蕾扭頭看著汗已經消得差不多的馬超群。

“好啊,沒問題。”馬超群心中大樂,原來學中醫還有這種好處。

張靜蕾的手不大,手指修長,手腕很細,皮膚白得透明,干淨得讓馬超群有些羞于伸手。定了定心,馬超群把三根手指搭在張靜蕾的寸關尺處。其實把脈馬超群還真的沒學過,學校里教了一點,不過他沒時間學。

“老孫頭,出來幫忙啊。”馬超群很不知羞的在心里教道。

“泡妞也找我啊。”孫德生叫道,這一路上,馬超群可真是丟人啊。

“咦?換她的右手。”孫德生只感覺了一下,馬上叫道。

“有問題?”馬超群問道,眼前的女孩是如此的美好,可千萬不要有問題啊,雖然一路上張靜蕾看起來很弱,可也比自己還要強些,身體應該沒問題的。

對于孫德生醫術,馬超群還是相當信任的,忙示意張靜蕾換手。

“這女孩的脈象真少見啊。”孫德生嘀咕著。

“有什麼問題?”馬超群急急的問道,心中不知不覺的已經開始為張靜蕾擔心了。

“問題倒不大,只是她的脈象極少見,中醫上稱之為極陰脈,血型一定為RHB型,也是少見的血型,具有很強的遺傳性,怕冷卻喜歡陰涼處,這不算是病。”孫德生說道。

“哦?極陰脈?我也听說過,在懸空寺典樓之中記載,元月元日元時生人,若有陰脈,稱之九陰之體。只是貧僧一直不知何為陰脈,對于這方面的記載,懸空寺里沒有。”靜心說道。

“你是一月一號生的?”馬超群好奇的問道。

“不是啊,我是一月二十八出生的。”張靜蕾有些奇怪的回答道,哪有人把脈還問生日的?難道他想泡我?

“不是,我問的是陰歷。”馬超群說道。

張靜蕾點了點頭,看樣子馬超群又不象是在拐彎問她生日。

“你是晚上零時出生的?”馬超群繼續問道,不知怎麼的,背後的汗又出來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咦?你怎麼知道的?你是學中醫的還是學相面的啊。”張靜蕾笑著說道,心中卻更加奇怪了。

“你比較怕冷,卻喜歡在呆在陰涼的地方對不對。”馬超群繼續問道。

“是啊,我媽和我哥都說我怪呢,你怎麼知道這些啊。”張靜蕾本有些看不起眼前虛弱的男生,可他說的居然比算卦的還要準。

“你的經期不準,而且帶有疼痛,時間也長對不對。”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嗯。”張靜蕾的臉一紅應道,本來只是無聊,逗他玩玩,沒想到只是把脈,居然說分毫不差。

“沒事,你身體沒什麼大毛病,回去我給你開副藥,你吃著,這藥要常吃,也不是很麻煩,每七天吃一副就可以,只是用來調理的。等你結了婚之後,這藥也不用吃了。”馬超群說道,不敢看張靜蕾的臉。極陰脈只是陰氣過重,人體講究身體陰陽平衡,不過張靜蕾是女生,女生在結婚前,本就陰氣重些。

                
“真看不出,你的醫術滿好的,居然比欣姐還強喲。”張靜蕾越發的對馬超群好奇了,才大一的學生,居然有如此手段,看來真是個好學生,怪不得體質差些,在她心中,好學生的體質自然差些,當然哥哥是例外。


馬超群是第一次在野外吃飯,雖然吃的只是方便食品,加上些香腸咸菜,味道卻出奇的好,倒也不感覺到在外有何辛苦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2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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