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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火槍手]靈動 1~10集[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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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2:52
第十章
「怎麼辦?一定會辦法的,我記得一定有辦法的。」馬超群急得亂叫,可怎麼也想不起來,明明感覺自己有辦法救活夢如虹的,夢如華的姐姐如果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他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的。

「你們有什麼辦法沒有,快說啊。」馬超群大叫了起來,已經忘記自己根本不用說話,他們就可以感覺受到的。

「我是醫生,只能治沒死的人。」孫德生有些難過的說道,作為一個醫生,看著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死亡,的確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目前我也沒辦法,如果事先有準備的話,倒還可以。」風鈴子說道。

「他還沒死呢,超群,去找魚腸啊。」葉蒼生說道。

「脖子被人切成這樣,八層已經死了吧。」王星的話還是不中听。

「對,她真的沒死,如果她已經死了,我們就可以感覺到的,她的靈魂沒有離開身體。」劉若梅馬上明白了葉蒼生的意思。

「對對對,我馬上去找魚腸。」

抱著夢如虹,馬超群已經顧不得那些綁匪了,此時,能把夢如虹救活才是最重要了。馬超群沖向大門,必需盡快的找到魚腸姐妹才可以。

「讓開。」馬超群看到有四個人正向自己走來,可他卻沒心情去想他們是什麼人了,只是心中有些許的詫異,自己剛才明明感覺只有三個人了。


「他就是馬超群,我說的那個人。」其中一個人說道,馬超群沒時間看他們長得什麼樣,可听聲音,有些耳熟,應該是自己見過的人。

馬超群一口氣沖出室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要找到車,隨便什麼車都可以。可這里連個人也看不到,哪里還有車呢?

「要不要坐我們的車?」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馬超群回頭看了一眼,馬上認出了他。他是寂休,那個黑巫教的人。

「在哪?」馬超群急忙問道,此時已經不能管他是誰了,救人要緊。

「馬上開來,跟我來。」寂休向一個人揮了下手,那人跑了起來,看來是去開車,馬超群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坐到車上,馬超群卻怔住了。

他們是黑巫教的人,自己現在要去找的是魚腸,可魚腸是他們的死對頭,就算他們不想再殺魚腸姐妹,只是想要她們的一些血液。可魚腸姐妹對他們的恨卻是更加猛烈的,她們練了半年多的靈力,這幾個人的身份只怕很難隱瞞。

馬超群開始後悔起來,自己為何把黑巫教的特征早早的告訴了她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怪不得剛才看著寂休的眼神不對勁,原來他們也想到了,象夢如虹這樣的傷,根本不是醫院可以治得好的,只怕到了醫院,也僅僅是宣布死亡罷了。只有那擁有力量之血的人,才可以救活象她這樣的傷。

馬超群推開車門,就想下車,他不能帶著這些人去見魚腸姐妹。

「這里方圓十里都找不到車的,甚至連個人也看不到。」寂休說道,看來他早就知道馬超群會這樣作,沒等馬超群伸手,他已經說出口了。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真的很難,但你的時間不會太多,力量之血並不是萬能的,救不了死人。」寂休平靜的說道。

真的好為難,這樣的事情馬超群還真的從沒踫到過,是殺兔喂虎,還是留著兔餓死虎?這樣的選擇題真的很不好作,佛祖真的很了不起,他居然能想出割自己肉的辦法,雖然只能解釋一時的問題。可現在自己遠不如佛祖那樣聰明,就算割自己的肉,也沒用的。

「我們並不想為難他,我只想要些力量之血,我們的事情早告訴你了,我們也只是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寂休看著馬超群為難的樣子,知道他真的很難選擇,他盡可能的讓馬超群放心,自己這些人並不想為難他的朋友。

唉,人無殺虎心,虎有害人意啊,就算你們不想又如何,魚腸姐妹想啊。以她那沖動的性格,只有知道仇人是誰,根本不可能多等一天的。

            
「把車借給我,我會幫你們弄到力量之血的。」馬超群咬了咬牙說道,也許以後,魚腸姐妹知道自己居然要她們的血給仇人,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恨就恨吧。

寂休沒有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另一個人。馬超群這才注意到,這個人就是自己無法感知的那位,看來這位的修為很高深啊。

「不用看了,他比你強太多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也不知道這家伙在想什麼,象你這樣的面瓜,動手把你抓回去就行了。」風鈴子嘖嘖稱奇道,想不明白,以黑巫教的習慣,怎麼會對馬超群這樣客氣。

馬超群此時卻沒心情想這些,只想能借到車,他不能害魚腸姐妹,被她們恨也只有認了,誰讓夢如虹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呢。

那人點了點頭,明明就站在馬超群的眼前,可馬超群卻總是看不清他的臉,這總情況很怪異,如果在平時,馬超群一定會想弄個明白。


夢如虹的傷很重,這馬超群早已經知道了,他的身邊就有兩大名醫,還有一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自然對夢如虹的情況很了解,更何況他本身還是學醫的,雖然上的課不多,可醫學知識還是很豐富的,至少與他的同學比起來是這樣的。

魚腸姐妹的血不停的流到夢如虹的血管里,這是風鈴子告訴他的辦法。魚腸的血有些類似O型血,可以為任何血型的人輸血,不必擔心會有不良反應。

而用這種方法,遠比直接喝她們的血要有效得多。如果不是身邊有這麼多的奇怪老師,這樣的實驗他可不敢作,拿夢如虹的生命作實驗,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在馬超群的心中,永遠有一份對夢如華的愧疚,也只好在夢如虹的身上還吧。

當馬超群再次感覺到夢如虹的心跳的時候,魚腸姐妹已經一臉的煞白,這是魚腸第二次用自己的血來救人,只是這樣用的血有些太多了。

「你們休息了下吧,暫時不用輸血了。」馬超群有些內疚的說道,其實,他知道,以現在夢如虹的情況,已經不再需要她們的血了,用現代的醫療手段,完全可以保護夢如虹慢慢恢復過來。

可他答應了寂休,馬超群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向魚腸姐妹要血,而且黑巫教要的血數量還很多,雖然是一個人可以承受的範圍,可他怎麼向兩姐妹解釋呢?即便她們從沒問過。

「她現在沒事了嗎?」梅子好奇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夢如虹,她從沒見過這個女孩。遠沒有自己上次見到的那兩個姐姐漂亮,可看老板的樣子有些緊張她,真想不明白,她有什麼好的?

「暫時沒事了,過兩天,你們再抽些血給她就不會有事了。」馬超群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臉有些紅,還好自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緊張,而且這兩姐妹對他實在是太信任了。

越是這樣,馬超群就越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們。

「好的,你為我們姐妹作了那麼多,可我們什麼也不能為你作,只是一點點血,反正自己慢慢還是生出血來的。」梅子很大方的說道,其實她並不是個大方的人,只不過面對馬超群的時候,她就會大方起來。

「謝謝你們,等她好了,我會帶她來謝謝你的。」馬超群感激的看了梅子一眼,雖然她的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幸,要她真的是個好姑娘。

「不用她謝,如果是她,我們也不會給她血的,要是上次那兩位漂亮姐姐的話,就沒問題了。」梅子調皮的眨了眨眼楮,在這里生活了半年多,又見到了唯一的親人,她的性格開朗了很多。

「馬超群,上次你給我們的東西,我練的差不多了,還有新的吧。」魚腸問道。

「那麼快?」馬超群吃驚的問道,上次給她們姐妹的東西,已經不少了,自己學了好久才學完的,手印的第四段,騰升煆靈術,初級的幾個陣法,她們才用了幾天就學完了?

「嗯,都差不多了,只有那個騰升煆靈術是要不停的練的。」魚腸點頭應道。

「不可能,你怎麼能學得這麼快,我學了好久的,你試試陣法?」馬超群還是不敢相信,雖然知道這兩姐妹為了報仇,練習的非常苦,可也不會是這麼個快法吧。跟她們相比,自己不是成了笨蛋了?

魚腸,梅子兩人同時開始結起手印,兩手不停的翻動著,一團怨魂隨著她們的手型變幻著陣法,她們居然把手印和陣法結合在一起練了。

雖然還不是很熟練,可馬超群看得出,她們真的下過一翻苦功,可不象自己那樣隨意學著玩的。

「好吧,三天後我來的時候,會把新的東西帶給你們,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要靠靈力為基礎的,學的快,不見得是好事,反正你們也答應我了,三年,你們有三年的時間呢。」馬超群嘆了好氣說道,他知道,這姐妹兩的心結太深了,根本無法解開。

「我知道,你對那些人了解多少?」魚腸冷靜的問道,對手的情況了解的越,對自己才最有利,她是個殺手,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不是很多,但我知道他們很強,真的很強。」馬超群忽然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個人,那四個人中的三個,馬超群有把握自己可以對付,可已經不容易了。那第四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自己無法用靈力感覺到他的存在。

而且,听風鈴子的意思,那個人應該比自己厲害很多才對,這對魚腸姐妹來說,可的不是什麼好消息。就算她們練的再快,在三年內超過自己並不是很難,可自己可一身的靈寶,這是她們所不能比的,特別是那個恐怖的攝魂塔,馬超群再也不敢隨便用那東西了。

「風鈴子,你說那個人很強,如果我用攝魂塔對付他,你說誰比較厲害些。」馬超群心中一動,問道。對于這些古怪的事情,這里沒誰比風鈴子這個老怪物更清楚了。

「半斤八兩,不過如果要我賭的話,我賭那家伙蠃。」風鈴子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既然是差不多,又怎麼會是他蠃?」馬超群不解的問道,不過他知道,風鈴子不會亂說的,以他的見識,如果他認為自己沒什麼希望的話,自己不審認輸比較好些。

「那人本身的修為,是你的百倍,你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攝魂塔本身雖然算是靈寶,可也算不上什麼厲害的東西,只是你得到的這只攝魂塔,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年,光看里面所收集的怨魂數量就已經很嚇人了,說明經過多年的煉化,這才是的厲害之處。」風鈴子說道。

「那這攝魂塔到底比那人如何?誰比較厲害些?」馬超群沒听太明白,風鈴子只說了雙方的優點,自然這優點並不包括自己,有點沒面子。

「我知道你們這世界里有一種很厲害的武器叫作槍,自然這東西只對普通人來說比較厲害。」風鈴子想了想說道。

「嗯。」馬超群知道,風鈴子正努力用自己能听得明白的話來解釋。

「一個三歲的小孩,拿著只手槍,那絕對不可能是成人的對手是吧?」風鈴子問道。

「那當然。」

「可一個十歲的小孩拿著槍對著那個成人呢?還真不好說誰會蠃,不是嗎?」風鈴子說道。

「明白了。」馬超群應了一聲,自己就是那個十歲的小孩,攝魂塔自然就是槍了,而那個家伙居然是個成人。


「她們有多強?」魚腸沒理會有些發呆的馬超群,她自然無法听到馬超群與靈魂交流,只是看到他有些發呆,反正這家伙經常會無故的發呆,習慣就好了。

「應該比我厲害很多。」馬超群想了想說道,這樣的比較還真不容易。

「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們必須打蠃了你,才會有機會。」魚腸很平靜的說道,並沒有因為馬超群是她們實際上的老師,而有任何的擔心。

            
「那也不一定的,他們有很多的人。」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無論自己怎麼說,把敵人形容的如何強大,都是不可能讓這對姐妹放手的。

「這個沒關系。」魚腸那張奇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他知道,魚腸是個殺手,最會作的事情就是從背後下手,光明正大的與黑巫教的人拼命,應該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你會的東西還有多少?」魚腸問道,她要知道,自己與馬超群的差距到底有多遠。

「不太多了,有些東西,雖然知道,卻沒練成呢。」馬超群苦笑的說道,這家伙的胃口還真大,這麼快就想追上自己?怎麼說,自己也練了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她們幾練了多久啊?

「下回來的時候,全拿來吧。」魚腸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馬超群,這讓馬超群無法拒絕,她還從沒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呢。

「好的,你們別太急了,有些東西,越急越沒好處的。」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這我比你清楚。」魚腸點頭說道,她從小到大,作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練功,雖然功法不同,可對她來說都差不多,就是努力鍛煉自己,學會殺人的本事罷了。


「這是你要的東西。」馬超群把一只大可樂瓶交給寂休。

「謝謝你。」寂休接過可樂瓶說道。

「只是個交換,不用謝我的,如果真的想謝我,還真有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忙。」馬超群低頭說道,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勸服魚腸姐妹的。可對黑巫教提出要求,自己又憑什麼呢?

「說吧,只要我能作得到的。」寂休很爽快的說道。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份,也很無理,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馬超群苦惱的說道。

「說吧,我只能說盡力而為。」寂休正色的說道,能讓馬超群很苦惱,相信事情並不好辦。馬超群可不是什麼公子哥,而且,雖然他的修為並不是很高,卻一身的古怪東西,連他都感覺為難的事情,只怕還真的不好辦。

「你知道,擁有力量之血的人,非常的恨你們。」馬超群慢慢的說道。

「我知道,我們以前也是不得已,因此這次老祖也沒命令我們,一定要消滅那人。」寂休點了點頭說道。

「但擁有力量之血的人會找你們,你們怎麼辦?」馬超群不敢用她,他或者她們之類的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露了什麼,他知道,這些人都精明得很,連他們到底活了多少年,自己都弄不明白的。

「我知道那人是你的朋友,可我們也有我們的尊嚴,我們很多事情見不得光,甚至連人也是見不得光的。可越是這樣,我們越需要尊嚴。也正是因此,我們才會對你高看一眼。」寂休沉著臉說道。

「我不承認我們作錯過什麼,如果活下去也是一種錯誤,那麼錯誤就是我們的選擇。你說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如果那人不來找我們,老祖說了,一切就讓過去。你已經幫我們要了兩次力量之血了,就算這些血我們無法找出其中的秘密,我們也認了,不會再找他的麻煩。」寂休越說越激動。

         
「但是,如果他還象他父親那樣,我們還會不擇手段的,哪怕用盡最下流卑鄙的手段。告訴你的朋友,我們不想再去惹他,也讓他離我們遠點。」寂休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嘆,看來自己想得太簡單了,這樣的要求,根本就不應該提出來,這好象也不是他們的錯,可到底是誰的錯呢?

一只老虎對一只食蟻獸說︰你這個殺人的凶手,你殺了無數的螞蟻,又殘忍的生吃了們,我判你死刑。

食蟻獸說︰可你也吃了很多的動物啊,們也是有生命的。

老虎說︰那些是我養的,養們就是為了吃啊,因此我是無罪的。

狐狸說︰反正都是不同的動物,誰吃誰還不都一樣。

螞蟻說︰一樣的,大家都是生命。


這是馬超群很小的時候看到的一個故事,他一直不明白,這個故事講的是什麼。給爸爸看,爸爸搖了搖頭走開了,給媽媽看,媽媽也搖著頭走開了。給爺爺看,爺爺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可現在馬超群感覺自己已經明白了。

黑巫教為了活下去,必須要吸食活人的靈魂,而魚腸的父親,那位大俠就一定要除掉這些惡人,反倒被惡人害死了,現在魚腸姐妹又要為父親報仇。雖然不象她們的父親那樣大義凜然,卻是不死不休。

大家不都是生命嗎?


馬超群已經呆呆的坐了半天了,對于馬超群的心思,自然沒誰會比這些靈魂們更清楚,可這樣的問題,就算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風鈴子,一樣想不明白,或者說,他根本連想都懶得去想。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我想的你們也都知道。」馬超群道。

「說什麼?你想的問題太過復雜了,我們也想不明白,相信根本就沒人能想得明白,也沒有一個標準答案的。」葉蒼生說道。

「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無論是作草,作羊,作虎,作人,有什麼差別嗎?」馬超群氣憤的說道,倒不是生誰的氣,只是越想越覺得活著沒意思。

「活著本身就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想那麼多干什麼?這種事情,哲學家也弄不清楚的。總想這些問題,你也會象那些哲學家一樣,神經了。」王星笑道,他作人的原則很清楚,明白,想那麼多干嗎?

「鈴鈴.......」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馬超群無經打彩的走了過去,拿起電話,看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是一個很陌生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會是誰。

「誰啊。」心情不好的馬超群,沒有象平時那樣客氣的問好,而是很隨意的說道。

「超群嗎?是我,我父親。。。他死了....」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陣陣哭聲。

「什麼?怎麼可能?」馬超群一下子驚呆了,因為這個聲音他很熟悉,那是杜絕大哥的聲音。

他父親死了?他父親不就是杜主任嗎?杜主任雖然年紀已經算得上高壽了,可他的身體一直很不錯,又是學醫的,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更是清楚,怎麼會就死了?

「你再說一遍。」馬超群低聲說道,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我父親去世了,我現在在醫大一院里,你來看看他吧。」杜絕的哭聲再次傳來。

「好我馬上到。」馬超群一把放下電話,頭有些暈。

那個用不屑的眼光,看自己的老頭,那個為了兒子而努力的老頭,那個對已經死去的師傅尊重有加的老頭,就死了?

他是什麼病?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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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 靈動第八集[全文完]

第一章

香山在外地人眼里,算得上是一個景點,可在北京人眼里,實在不算是什麼旅游的地方。事實上,這些年來,上香山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少了,這里可看的只有秋天的紅葉,可此時,並非是秋天。

有一點點的微風,輕輕吹動馬超群的頭發,自己的頭發有些長了,又應該去理發了。馬超群輕嘆了一聲,又一位熟識的人走了。

這兩年來死了幾個人,可能讓馬超群心動的,也只有吳遠叔和杜主任了,而他們在相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相繼而去。

按理說,杜主任算得上是高壽了,今年八十四歲的老杜,應該沒什麼遺憾才對,兒子的病好了,老師最後的遺言也已經傳達到他的耳中。

可馬超群的心里還是非常的難過,橫死之人,在中國人的眼里,是一種不得好死的死法,最不能讓人接受的。

戰死沙場,為了同事的安全,這類的死法人們可以以英雄稱呼他們,可吳遠叔和杜主任呢?

看到了吳叔的悲傷,這次馬超群什麼也沒說。風鈴子卻一口道破了杜主任的死因,他被人吸盡了魂魄而亡,算是死亡中最可悲的一種,就算沒有痛苦也一樣。

靜心的心情也很差,杜主任的死法與他一樣,對于自己的死亡,靜心還可以一笑置之,可看著這位現代名醫,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他的心情真的很差。

這是一種很少見的手法,完全不同于馬超群所知的驅魂之法。因此,馬超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批神秘的黑巫族人。

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這些人作的,杜主任是死在上班的路上,黑巫教的人,也許不想被人發現他們的存在,只對這樣的老人下手,反正象他這樣年紀的人,就算死了,也很少會被人懷疑道。

的確,如果杜主任不認識象馬超群這樣的人,誰也不會懷疑他死亡的原因。象杜主任這樣的無疾而終,加上他的年紀,誰又能想得到是有人作了手腳呢?

「報仇嗎?那有意義嗎?」馬超群自言自語的說道,除了上次被綁架的時候,自己從沒起過殺心,就算這次知道可能是黑巫教作的手腳,可他還是提不起一點點的殺意,只是有些遺憾,如果當時自己在場的話,杜主任就可以見到他師父了。

可馬超群去晚了,杜主任已經死亡超過六小時了,在普通的日子里,又是白天,就算是意志堅強的人,也很難挺過一個小時。當馬超群到場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找到,連一絲絲痕跡也沒有。

「你果然在這里,這麼多年了,你居然一點也沒變。」聲音的主人,馬超群很熟悉,其實剛才他就已經知道有人來了,不過馬超群知道來人是誰。

「你跟老杜是親戚嗎?我看得出你很傷心。」良楓一屁股坐在馬超群的腳下,對馬超群的很多習慣,他比馬超群的家人了解得還多。

「老杜真的很罩著你,你對他的感情誰都看得出,可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親戚,我姐也說了,老杜家沒你這門親戚的。」良楓不管馬超群是否理會自己,自顧自的說道,反正他早就習慣馬超群這個樣子了。

「七十三,八十四,本就是老人的一道關,也沒什麼,杜老頭也算是高壽了,你根本不必這麼難過的。」良楓看了一眼馬超群說道。

「除非....除非他的死因有問題。」良楓喃喃自語道,按著自己的思維想下去。

「杜老頭的死,在醫院里已經查過了,查不出什麼,算得上是無疾而終了,如果是別人這樣,我一定不會這麼想,可我知道超群你不同,你一定看出什麼了,對不對?」良楓一路推理下去,結果讓他自己也吃了一驚。

「我沒說錯吧?」良楓站了起來,推了馬超群一把,卻看到馬超群眼角的淚痕,他知道,自己一定猜對了。如果杜主任是自然死亡,馬超群不可能這樣的難受,他可是『外星人』,地球死個人與他有什麼關系?

「你說話啊,既然老杜的死,另有原因,你為何不說出來,我們把凶手抓出來。」良楓的興趣一下子上來了。

「有用嗎?就算抓出來了,有什麼用?你能讓杜主任活過來?」馬超群轉過身問道。

「那就讓老杜這樣白死了?」良楓不是無法理解馬超群是怎麼想的,就算他們已經很熟悉了,就算他遠比別人了解馬超群也不行,對于馬超群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活過來,還有什麼白死不白死的,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再殺一千人,一萬人,他也一樣是死了。」馬超群輕聲的說道。

良楓一呆,馬超群的話有些亂七八糟的,可事實確是如此,槍斃殺人犯的作用,僅僅是告慰生者和殺雞給猴看,對于已經死去人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馬超群在大多數的眼里,絕對是個異類,是個叛逆的大男孩。良楓大數時候也會這樣看他的,只是對馬超群,他比別人了解的更多些,他知道馬超群的家庭情況,雖然了解的不多。父母離婚的事情,對馬超群的打擊很大,這些都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可良楓知道。

良楓通常把馬超群性格的形成,歸結為他的家庭造成的,他古怪的思維,令人費解的行為,這一切,都與他的家庭有著莫大的關系。

可今天,馬超群的話,讓他想得多了許多,他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了一個在他眼里,全新的馬超群。

也許他才是真的擁有智慧的人,他想得更遠,更深。他把自己從家庭的漩渦中脫了出來,這對于擁有他這樣家庭的人來說,真的非常不容易作到。

高官子弟的生活,良楓了解的很少,他沒有什麼機會可以接觸到這類人,也許他們的生活並不是自己可以想象得出來的。

有一利必有一弊,良楓知道,有些東西,遠不是外表那樣光鮮。無論是古代的皇帝,還是現代的國家元首,他們都失去了遠比平常人更多的東西。那些高官子弟也一樣,他們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權力和富貴,同時,他們也失去了作來一個普通人所能擁有的自由。

剛才的那些話,讓良楓感覺到馬超群對生活的熱愛,對生命的珍惜。

「對了,張靜蕾一直在找你。」良楓呆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找馬超群的目的。

「嗯,她有什麼事嗎?」馬超群問道,一提起那個可愛的女孩,馬超群的心又活了。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說。我說兄弟,你的手好快啊,那田甜怎麼辦?你不會是想大小通吃吧。」良楓一臉不滿的說道,雖然他知道馬超群不可能那樣作的。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馬超群苦笑了起來,自己真的不如良楓,良楓別看他平時里口花花,可真的面對感情,他比自己專一得多,田甜雖然不是很漂亮的那種女孩,可見到她的人都不會忘記她,一個很甜很甜的小姑娘。

「你追田甜,我追張靜蕾,這不正好,反正你兩個都喜歡的。」良楓誘惑道,他知道,自己與馬超群正比,能吸引女孩眼球的地方還真的不多。馬超群可不是那種,靠著自己背景,靠金錢的男人,他有更多吸引女孩子目光的地方,連自己那個火辣辣的姐姐,都會經常問起馬超群的事情。

「公平競爭。」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哪有公平一說,根本不公平,她們倆都對你好,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在提你,郁悶啊。」良楓搖著腦袋說道。

「我們走吧,去看看她有什麼事。」馬超群拉了良楓一把,他不想再談這事,在自己沒想明白之前,總感覺自己有些對不起良楓。

「好吧,我讓她在咖啡廳等我們。」良楓站了起來,說完之後,不知道應不應該跟著去,人家張靜蕾想見的可只是馬超群,並沒有提過要見自己。再說了,想要找自己,可遠比找馬超群要容易得多,也沒見她找過自己幾回。


「走吧,公平競爭嘛,在沒到手之前,我們都有機會。」馬超群再次拉了良楓一把。

「OK,我再試試,我不甘心啊。」良楓夸張的說道,好象已經敗給馬超群了一樣,不過事實,他與馬超群相比起來,他的機會真的不是很多,除非,馬超群自己放棄。


「小姐,不介意我坐在您的對面吧。」一個看起來油頭粉面的家伙,走到張靜蕾的面前說道,張靜蕾的面前已經放了三杯咖啡了,任誰都知道,她正在等人。

「我介意。」張靜蕾頭也沒抬的說道,這樣的事情,她已經見過太多了,她也想好言好語的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意思,可一項都沒用,因此她學會了開始就不給對方機會。

「也許一會您就不會介意了。」可惜這回對方並不在意張靜蕾的拒絕。

「先生,您應該有點風度不是嗎?」張靜蕾對付這種事情,也算是老手了,知道應該怎麼對付。

「風度對我來說沒用的,這是我的名片。」那人笑了笑說道,還向張靜蕾遞出了名片。

張靜蕾看了看對方的眼神,並不是那種色迷迷的,雖然這個人看起來,實在象個登徒子,可一個人的眼楮是不會騙人的,張靜蕾有這個自信,可以從一個人的眼楮里看出他的真意,除了馬超群之外,她一直作到了這一點。

是星探?這是張靜蕾的第一個直覺,這樣的事情自己還真沒踫到過,不過沒少听說,自己學院里的一個學姐,就在路上踫到過星探,而且真的拍了部電影,讓學院里的青年男女們,好生羨慕了一回。

『中國道法研究學會理事,古風道士。』名片很干淨,只有不多的兩行字。可這樣張靜蕾更加感到詫異。

要說眼前這人是個道士,那可真讓張靜蕾大吃一驚了,外表光鮮,一身合體的西裝,分頭打著雪亮的頭油,都可以當鏡子用了,這樣的人會是道士?

張靜蕾笑了起來,真有意思,這樣的騙子她可是頭一次看到,想要扮道士,也不是這樣個扮法吧,怎麼說,現代的電視,報紙里面都有,也不至于學成這個樣子。

「還好,看來您不介意我坐在這里了,那我就說下一個問題了。」那個笑得更開心了,眼楮似乎都眯到一處去了。

張靜蕾點了點頭,她很想看看,這個騙子想騙自己什麼?騙財?騙色?反正無所謂,這里可是公共場所,只要自己不跟他走出這里,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張靜蕾仔細的著他那雙白嫩得象女人的手,小心別被他下了藥。

「您一定認為我是個騙子是吧,呵呵,每當我拿出名片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這樣想的。不過不要緊,反正您也不會損失什麼,不是嗎?」古風笑了笑說道。

「接著說,您找我有什麼事?」張靜蕾順著他的話說道,自己還不知道要這里等馬超群多久呢,有這樣好玩的事情也不錯,以自己的聰慧,她相信自己是不會被騙的。

「先解釋一下,中國是個準許宗教存在的國家,而且以佛教,道教,和依斯蘭教最多。因此,國家有相關的規定,比如說,和尚,道士,都是由國家發工資的,也要由國家認證的,並不是誰想當和尚道士就可以當的。」古風笑眯眯的說道。

看張靜蕾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因此,如果你在街上,看到一個穿著和尚袈裟或者道士道袍的人,向路人化緣之類的事情,那他一定就是騙子,因為真正的和尚道士,本就不需要多少錢,而國家又發工資,自然不需要那麼去作。」古風說道。

張靜蕾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心了,這個自稱古風道士所說的這些,她都知道,可對方給自己解釋這些又是什麼意思,不用問,對方正在努力打消自己的疑心,不過就憑這點解釋,就想讓自己真的信他,太天真了吧。

「這些只是我隨口解釋一下,只要是有緣人,我都會給解釋一下的,不過看您的樣子,應該學問不淺,貧道說這些,好象有些多慮了,倒讓小施主笑話了。」一會的功夫,古風居然把稱呼全都改了,可從他這樣的人嘴里說出這話來,讓張靜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吧,我之所以與小施主說這些,是因為貧道看出,小施主身懷九陰之脈。」古風輕輕說道,笑容也收了起來,兩眼居然放出精光,看得張靜蕾心跳加速,好厲害的眼神啊。

「哦?」張靜蕾深深呼吸幾次,再運轉起騰升煆靈術,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對自己到底有多少保護作用,可目前她只會這一樣術法。

「哦....原來小施主有神功護體啊,看來貧道有些多慮了。」古風靠著進沙發里,全身舒展一下,好象真的放心了不少。

「道長只是因為這個嗎?似乎可以不必為小女子操心了。」張靜蕾相信了一半,這人能看出自己的極陰脈,又能看到自己運轉法術,看來真的是位有道之人。可他的樣子,實在讓張靜蕾無法放心的相信他。

「嗯。」古風不語,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看也不看張靜蕾一眼,讓張靜蕾更加莫名其妙了,既然沒事了,他該干嘛干嘛去,怎麼還坐在自己對面發呆?

要說他還想騙自己,又不太象,想騙人,至少要說點什麼吧?總不會坐在自己對面就可以把自己騙了。不會是這家伙是個高手,已經在自己的咖啡里下了藥?張靜蕾看了看還滿滿的咖啡杯,決定再也不喝了,還是安全第一。

那古風道士,一坐就坐了二十分鐘,居然一動不動,這樣張靜蕾更加駭然,那是真正的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僅這份功夫,就不是一般人能作得到的。

也許他真的是個道士,只有和尚道士,沒事才會搞坐禪之類的事情,才會有這份一動不動的本事。

「您還有什麼事嗎?」最後忍心不住的還是張靜蕾。

「有事,不過小施主半信半疑,貧道不說也罷。」那人坐了起來,伸手要了杯咖啡說道。

「不說出來,又怎知我不相信呢?」張靜蕾矛盾極了,一方面很想相信他所說的話,因為他說出了許多普通人不可能說出來的話,可另一方面,社會常識告訴自己,騙子的手段多得很,他們也許有辦法通過某種方法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

「小施主面色不正,頭上有黑氣,今日便有一劫,貧道在這里,只是希望能為小施主作點什麼。」古風道士正色道。

「哦?」又改相面了?張靜蕾不相信的成份又多了些,能看出自己是極陰脈,還可以理解,要說相面這東西,張靜蕾可不相信。

「我剛才已經說了,小施主半信半疑,貧道說也無用的,只會加重小施主的疑心罷了。」古風無奈的說道。

無數個想法在張靜蕾的腦海中轉了起來,自己會有什麼劫難?不會是這家伙有同伙,一起演出戲給自己看吧,可這里是咖啡廳,而且還是鬧市區,就算是有組織的團伙,一般也不敢在這里鬧事的。

除非這些家伙為了自己家伙的錢,想綁架自己才有可能,在這樣的地方鋌而走險。


馬超群和良楓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正看到張靜蕾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看一會對面的男人,又看會自己的咖啡杯,一副舉其不定的樣子。

「那小子是誰,我看不是好人啊。」良楓一眼就看到油頭粉面的古風,立時就生起氣來,這種人渣真是遍地都有,看來張靜蕾已經不知應該如何應付他了。

「你女朋友好象不對頭啊。」風鈴子第一個叫了起來。

「是啊,被人調戲自然不對頭。」劉若梅道。

「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她好象被人下了印跡。」風鈴子說道。

「印跡?那是什麼?」馬超群問道。

「一種很常見的手法,把自己的靈力,加入一個怨魂之中,跟著某人的身上,可以追蹤,就算千里之外也跑不掉,不過不能用來害人的,這種事情,就象強盜給人作記號,晚上再搶一樣。」風鈴子說道。

「還有這樣的方法?」葉蒼生奇道,這可不錯,學會了這個,可以下在自己親人身上,無論自己走多遠,都可以知道對方在哪了。

「你想的不對,這種方法對人體是有害的,雖然危害不是很大,不過你女朋友是極陰脈,這種方法不擔對她無害,反倒對她有好處呢。」風鈴子有些吃醋的說道,為什麼好事全發生在馬超群身邊。

「不會是對面那小子下的吧,你看他一臉色迷迷的樣子,不知道著你女朋友看多久了。」王星叫道。

「胡說八道,你懂個屁,那個人是個道士,而且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修為,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風鈴子不屑的說道,這幫沒眼光的家伙。

「他是個道士?穿西裝的道士?」劉若梅奇道,這樣的事情,她還真沒听說過。

「沒錯,那小子是個道士,看來他也看出你女人不對頭了。」風鈴子說道。

「別這麼說話,她還算不上是我女朋友呢,別我女人我女人的,讓人家听到多不好。」馬超群听風鈴子的解釋後,放心了不少,不管之後有什麼事情發生,只要自己在,張靜蕾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靠,別人听得到,我管你叫爹。」眾靈魂齊聲鄙視馬超群。


「小子,坐遠點。」此時良楓已經忍不住了,走上去拉了古風一把說道,可居然沒拉動。

張靜蕾看到兩人走進咖啡廳,立時放心了不少,那種不安心的感覺一掃而光,反正有馬超群在,一切都應該可以搞定的。

「良楓,別亂說。」馬超群走了過去,對著古風行了一禮。

「我叫馬超群,先謝謝道長的關心了。」

「你....」古風兩眼一亮,那道精光再次閃現出來,嚇了良楓一跳,更何況馬超群的稱呼也太過于古怪了,有這樣的道長嗎?

「道長莫怪,小子會一點點小法術,還是可以看出道長的一身正氣的。」馬超群說謊話開始不打草稿了,听得王星連連點頭,這小子,有前途啊。

「姑娘,原來如此啊,怪不得穩如泰山,原來有這樣的朋友。」古風點點頭說道,其實以張靜蕾的表現,哪里稱得上穩如泰山呢。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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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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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5:05
第二章
「不知道小施主怎麼看?」古風站了起來,看著馬超群問道。

「是有人上她了。」馬超群如實說道。

「哦,是這樣啊,看來小施主的修為遠在貧道之上了,看來貧道真的多事了。」古風笑了起來,其實他也看出張靜蕾身上的古怪,否則又怎麼會在這里等著事情的發生。

「道長客氣了,您一把年紀,又用心良苦,實在是了不起的仙長。」馬超群馬上開始拍馬屁。

「客氣了,遇到就是有緣,貧道很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妖孽應該算不上,應該是人為的。」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哦,來來來,小施主坐下說。」古風一臉的好奇,不知道為何眼前的年輕人為何會有這樣的說法,更何況,他可以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和年紀,就憑這些,已經讓他大為好奇了。

馬超群看了看桌上的咖啡,他對這東西實在沒什麼好感,很苦的東西,為何有人喜歡喝這玩意。

「來杯可樂。」張靜蕾招手叫道,她自然知道馬超群為何有這樣的表情,馬超群的家里,除了可樂,只有涼水可以喝了。

「其實也沒什麼,換個角度去想問題,誰又是妖呢?」馬超群感激的看了一眼張靜蕾說道。

古風搖頭晃腦的想了一會,點了點頭道︰「有理,也許他們看我們也是妖孽吧。」

「道長果然道法高深。」

古風大搖其頭︰「不高,不深,小施主啊,你這是夸我還是夸自己呢。」

咖啡廳的門一開,走進三個人來,一眼向馬超群這邊看來,等看到馬超群和古風的時候,同時臉色一變,轉身向門外就走。

「是他們,追。」馬超群第一個站了起來,向外追去,在風鈴子的提醒下,自然是他第一個認出下印跡之人。

只是馬超群沒想到,那些下印跡的人,自己居然認識,三人中自己就見過兩人,居然是久木櫻道場的人。

「站住,你們還想往哪跑。」馬超群大嚇一聲,飛身跳到三人身前。其實馬超群的實力,早就可以追上他們,可那三人的經驗卻遠比馬超群強得多,因此,一直跑了有半個多小時才在這里追上三人。

「有事嗎?」金良才回頭笑了笑問道,一點驚慌的樣子也沒有,這倒讓馬超群摸不著頭腦了。

風鈴子已經清楚的告訴他,那個下印跡的就是金良才身後的那個女人,馬超群也認識她,她自稱是久木櫻道場的靈探,叫作樹下野櫻。

「你們為什麼對我的朋友下印跡,到底有什麼目的?」馬超群生氣的問道,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有人對付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反倒對自己的安全不太放在心上。

「很簡單,那個女孩子擁有九陰脈,是上好的修術天才,這樣的人不能浪費了,我們想吸收她入組。不過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們就算了,因此,看到你,我們轉身就走,怎麼樣,很給你面子吧。」金良才一副很好心的樣子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馬超群輕輕喃喃的說道。

「當然,你是敵是友我們也分不出來,而且你的手段我們也見過了,我們不想有你這樣的敵人,交個朋友也不錯嘛。」金良才笑著說道,臉上滿是真誠。

「他在騙你,你這小子真是好騙啊,我教你一年,才剛剛學會說謊,想要不被人騙,你還真得多練練啊。」王星不滿的說道。

「哦,為什麼是騙我?」馬超群一怔問道,他看那個金良才很真誠的樣子,看不出一點騙自己的樣子。

「笨蛋啊,你也不想想,這家伙早就見過張靜蕾和田甜那兩個小姑娘,那又為何下印跡了,這不是騙你是什麼?」王星說道。

「不一定吧,這個金良才是見過她們,可那個下印跡的樹下野櫻好象並沒有見過她們的。」馬超群疑惑不定的說道,他一項喜歡把人向好處想。再說了,久木櫻雖然是日本的道場,可里面大多是中國人,而且他們來中國,也沒作什麼太大的壞事,至少與那個劉明星比起來,還算好的。

「王星說的沒錯,通過印跡,他們可以看得出被下印跡的人是誰,就算看不清面孔,也可以感覺得出來的,象張靜蕾這樣擁有極陰脈的女孩是很少見的。」風鈴子想了想說道,對于前面的事情,他當時不在,並不是很清楚,只能自己推斷。

「是嘛?」馬超群還是有些游疑不定,其實,就算這些人真的想對張靜蕾下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難道把他們全殺了?莫說自己未必有這樣的本事,就算有,自己下得了手嗎?

「不好,我們好象被騙了,快回去。」風鈴子突然叫道。

「怎麼了?」馬超群問道。

「調虎離山。」葉蒼生穩重的聲音傳來,看來他也想到了。

馬超群調頭就跑。

空中忽然變黑了,在馬超群身前身後,似乎多出了無數的細絲,如同一個大網一下,把馬超群包在其中。

「呵呵,小子,反應真的滿快的,可是已經晚了吧,別說還有我們在這里,就算現在讓你回去,也不可能來得急了,九陰脈,這樣的天才誰會肯放手呢。」金良才笑道,還是一副很文雅的樣子,恨得馬超群牙根疼,這家伙,可真不是一般的缺德。

「開路。」馬超群大叫一聲,手中一亮,把四周照得不能目視。攝魂塔在馬超群的全力催動下,無數的凶靈,怨魂噴吐而出,由于過于密集,相互之間沖撞著,發出『劈劈叭叭』爆裂聲。

「炎暴。」馬超群叫道,

所有的凶靈怨魂向中間集中起來,形成了一足球大小的光團,早已經分不出那里有多少的怨魂,接著,猛得向四處分散開來。由于相互之間的密集作用,已經產生了極其強大的裂變反應。四周的黑絲被這股力量沖擊下,立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種方法並不可取,怨魂本身是很珍貴的資源。炎暴的威力的確很大,卻因為相互之間的作用產生了裂變,這是按劉若梅的理論而得出的結論,今天一試之下,果然威力無窮。

只是這樣作卻有個壞處,產生裂變的那些怨魂,本身會在強大的力量作用下,灰飛煙滅,僅這一下炎暴,至少有上千只的怨魂消散得干干淨淨,這可不是一般人賠得起的,更沒人可以擁有這麼多的怨魂,來使用出炎暴。

「果然如此,幸好我們事先已經有準備了。」金良才輕聲說道。雙手一揮,三人同時放出黑絲符。

這是一種制作非常復雜的靈符,也有人稱之為鬼入符。制作的方法其繁雜,而且的作用僅僅是把一小部分這空間暫時困住,並沒有攻擊能力,而且還有時間限制,很少有人會制作這種東西,因為根本是費力又沒用的東西。

被困在黑絲符里的人,無法逃出來,而且也沒辦法攻擊到外面的人,可同樣的,就算外面的人看得清里面的人,也一樣無法攻擊,黑絲符對里面是平等的。

自從看到馬超群在那場戰斗中的表現,金良才就想了很多的辦法,可是無論哪一種,也不可能戰勝馬超群手中的靈寶,這讓金良才大為頭疼。也許那個學生並不是自己的敵人,可什麼事還是事先有所準備才行。

最後還是牡丹提出了這個方法,雖然制作的時候,真的很讓他頭疼了很長一段時間,浪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和時間,也畢竟這也可以暫時的擋住馬超群。

一個半月的時間,金良才動用了全組的力量,也只制出了三十幾個黑絲符,除了用來對付馬超群,他還真的想不出來,這東西還有什麼用處。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用到了,對于張靜蕾,他們可是勢在必得。

只要那個小姑娘加入了黑龍組,用不了兩年,黑龍組的實力就會成為全道場的第一,他太清楚極陰脈的厲害了。

「是黑絲符,你這樣作不行的。」風鈴子笑了起來,馬超群這家伙平時不肯好好學,一到用的時候,就會這樣手忙腳亂的。

「剛才不是破掉了嗎?」劉若梅很開心,自己的理論由馬超群得到了證實,剛才的威力真的好大,至少用掉了多少的怨魂,她才不會在乎呢,反正那些怨魂與自己這樣的靈魂是不同的,根本算不得是一種生命。

「只要有空,制作多少黑絲符都容易,可這一下就用了上千的怨魂,太虧啊,而且只要人家手里有足夠的黑絲符,你還是跑不了,最後攝魂塔也成了廢物,那東西沒有足夠的怨魂,根本就狗屁不是。」風鈴子不屑的說道,這些家伙,真是任嘛不懂,還窮開心。

「快說,要怎麼作。」馬超群急道,心早已經跑到張靜蕾那邊去了,他不知道那個古風道長的底細,可對久木櫻道場可是久聞大名了。

「黑絲怕心火,這東西要用真火去燒。」風鈴子說道。

「什麼心火真火的,怎麼弄?」馬超群急道。

「別急,越急你越出不去的,先拿烈火符出來。」風鈴子指點道,上次沒事,他讓馬超群制作了大量的黃錢紙,也煉制了各種靈符,他已經多少了解了馬超群的性格,知道他早晚會出點岔的,因此事先準備工作作得很足。

「是這個嗎?」馬超群在口袋里亂翻了一會,才找出風鈴子要的東西。

「對,催動靈力到最大,集中一點,引燃符紙。」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試著把所有的靈力集中在一點之上,那符紙『呼』的一聲燃了起來,一團烈火,足有車輪大小,把馬超群嚇了一跳,好在那是他的心火,並不會傷到他自己。

「用你學的手印把拍出去,記得不要讓離你太遠,一尺左右就夠了,這個放在身體的左邊就好了。」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很快就照風鈴子所說的作到了,這對于馬超群來說,比剛才用炎暴還輕松的多。

「再弄一個到你的身體右邊去。」風鈴子很開心的說道,雖然這小子不喜歡學術,可還真是個修術的天才呢,一學就會,而且靈力也還對付了,雖然比起自己當年差得太遠。

很快兩團大火球就出現在馬超群的身體左右,浮在半空中燒了起來,居然經久不滅,讓劉若梅好奇死了,非常想知道這是怎麼作到的。

「接著呢?」馬超群急急的問道。

「還接著什麼啊,你走就是了。」風鈴子氣苦道。

馬超群向前沖去,剛才那擋住自己身體的黑絲,被烈火符一燒,立時化為烏有,又可以清楚的看到藍藍的天了。

「又破了,再放。」金良才看不清身在黑絲符里面的馬超群作了些什麼,只看到他輕松的沖了出來,而且這次身邊還帶著兩個大火球,顯得怪異非常。

接連三道的黑絲符被放了出來,金良才已經感覺有些無力了,這家伙第一次弄的響聲雖然大,卻並不可怕,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想來馬超群那小子自己也不好過。可這次不同,他居然無聲無息的就沖了出來,而且身上還帶著奇怪的火球。

這次金良才看得很清楚,那些黑絲剛剛接近馬超群,便被那火球化為烏有。

「怎麼可能?」三道黑絲符根本沒有能阻擋馬超群一絲半點。

「天啊,他用的好象是傳說中的烈火符。」金良才身邊的副會長吳中道叫了起來。

「不可能,烈火符早就失傳了,根本沒人會制的。」金良才不相信的說道。

「是啊,真的不可思意,他是如何會制的,再說了,他好象事先知道我們會用黑絲符對付他似的,身上居然還帶著?」吳中道放下手中的黑絲符說道,他知道,有烈火符護身,自己就算有再多的黑絲符也是不可能困住他的。

「但願那邊已經得手了。」金良才也放下手中的黑絲符,小聲的說道,這個學生帶給他太多的驚異和挫敗了。

「組長,我看這個人的價值,還在那個女孩之上呢。」吳中道舔了舔嘴唇說道。

「也許吧,可我們對他沒什麼好辦法,不是嗎?」金良才說道。

「也許可以從他的家人著手,他的家人是變通人嗎?」吳中道抬頭問道。

「可惜,他的家人一點都不普通。」金良才苦笑了起來,他已經很了解馬超群的家族有多大的勢力了。上次的事情,是因為他們準備不足,否則,自己只怕根本沒那麼容易進去的,能全身而退,可以還算是馬超群的功勞,那時候的他,根本與現在無法相比。


「真看不出,原來超群可以跑這麼快啊。」風鈴子笑呵呵的說道。

「你這老鬼,看不出超群很急嗎?那些家伙纏住他,就是為了抓他女朋友啊。」劉若梅罵道,這老鬼真的沒心肝,這時候還笑得出,還別說,馬超群還真算得上是個情種。

「急什麼啊。」風鈴子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話里透著笑意,誰都听得出來,他是想笑。

「別說風涼話好不好,這事輪到誰身上,都會急的。」葉蒼生說道,看來超群對這個張靜蕾應該更喜歡些才對,如果是那個田甜,他會這麼急嗎?

「你知道去哪嗎?」風鈴子正色的問道。

馬超群停了下來,對啊,自己跑出來,他們好象也跟著跑出來了,他們追不上自己,那他們會去哪呢?

「去那間咖啡廳吧。」風鈴子還是笑嘻嘻的說著。

「他們不可能還在那里吧,不過回去看看也好。」王星說道,他倒對這位老鬼很佩服。

馬超群叫了輛車,他這才發現,金良才那三個家伙,剛才跑的比車還快,可自己居然也能追得上,讓他大惑不解。

「怎麼了,又有什麼想不通了?」劉若梅問道,她是第一批成為馬超群身邊的靈魂,對馬超群了解的更多些,而且她也是馬超群的老師,每當馬超群有疑問的時候,就會這個樣子。

「我剛才跑得好快啊。」馬超群拍了拍頭說道,似乎也不太急了,可偏偏心里還是很擔心張靜蕾,也說不清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

「當然了,你急了,熟話說,狗急了跳牆,你急了能跑嘛。」王星說道。

「屁話。」劉曄听不下去了。

「不是的,我剛才跑的比汽車還快啊。」馬超群叫道。

「不可能?咦,好象剛才他跑的真的比汽車還快啊。」孫德生不解的說道,他可以感受到馬超群所感受的一切,自然知道那有多快,可那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遠遠超過了人體的極限。

當馬超群走進咖啡廳的時候,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自己看來是白擔心了,那三個家伙安安穩穩的坐在沙發上,正聊得開心呢,哪里有一點受驚的樣子,看來真正受驚的,只有自己一個。

「大英雄回來了。」良楓調侃道。

「看看你,把我丟下就跑,還說保護我呢,要不是有道長在這里,我還真的要被人抓了,你怎麼搞的。」張靜蕾狠狠的白了馬超群一眼,用以表達她心中的不滿。

「呵呵,這位小施主的修為遠在貧道之上,只是經驗差了一些,畢竟還年輕嘛,以後大有作為的。」古風笑著說道,手里還端著杯咖啡。

「哼,都是你的錯,今天的咖啡你請。」張靜蕾惡狠狠的說道。

「哈哈...你這個女朋友有意思,還沒跟你如何呢,就已經作茶壺狀了。」劉若梅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好在張靜蕾的小臉,無論配上什麼樣的表情,都是很奈看的,馬超群知道,這次看來自己真的作錯了,如果不是有位道長在這里,自己正好中了人家的計。

「多謝道長的幫忙,小子這里謝過了。」馬超群上前再次行了一禮說道。心中卻在不停的暗罵那幾個靈魂,也都是老奸巨滑的家伙,怎麼就都沒想到?特別是風鈴子,活的比誰都長,這點小事也想不到?

「別罵我們,你跑得比汽車還快,我們就算想到了,也來不急說啊。」風鈴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這次他也沒有想到,再怎麼說,靈魂與擁有實體的人還是不一樣的,有些事情不是通過自己的眼楮,真的很難判斷。

「來來來,坐下說,小施主太客氣了,能交你這樣一個朋友,道士還是滿開心的。」古風笑著拉馬超群坐下。

「這邊發生了什麼?」馬超群一坐下,就急急的問道。

「也沒什麼,只有四個家伙也搶張靜蕾。」良楓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可馬超群知道,他只是裝出來的,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那幾個家伙,也不是很好對付的。

「厲害的已經被小施主趕走了,這邊的幾個只是小意思,不算什麼的。」古風還是那副讓人看著不順眼的樣子,不過如今大家看他的眼神卻已經不一樣了。

「現在的道士都象道長這個樣子嗎?」張靜蕾好奇的問道,她實在想不出,老道怎麼全變成這個樣子了?

「差不多吧,至少我們協會里的理事都是穿西裝的。」古風悠然自得的說道。

「那道長有沒有媳婦?」良楓挺身問道,他也真的很好奇。

「以前有過,不過現在沒了,我不太年輕了,不想再娶了。」古風這次不笑了,似乎在回憶著自己的妻子。

「哦。」三人同時了解的點了點頭,良楓知道,自己說的話,已經踫到人家的痛處了。


「爺爺,您又跑出來了,快回家吧。」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可馬超群和良楓同時全身一抖,這個聲音他們听著好熟啊。

馬超群抬起頭看去,還真的認識,面前的女性,正是自己曾經的老師,張彤。

「張老師?」馬超群和良楓同時站了起來。

「你們?你是那個馬超群啊。」張彤一眼就認出了自己這個最特別的學生,如果沒有他,也許自己還真的考不上研究生呢。

「原來你們認識啊,還是你學生?不錯不錯,你這丫頭從小沒什麼出息,就是這個學生還不錯。」古風說道。

「爺爺,您怎麼認識他們?」張彤驚奇的問道,在她的眼里,爺爺是個古怪的人,自從她知道自己的爺爺居然是位道士開始,她就認為爺爺是個花花道士,不但娶了老婆,而且全身上下,沒一點道士的仙風道骨。

「剛認識的小朋友,他們很不錯。」古風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三人,的確都不錯,別看良楓只是個普通人,可為人不錯,常識也很深,真看不出,現代的大學生,還有如此優秀的人才。

「對了,馬超群你考上哪了?」張彤問道,她走的早,還真的不知道這位帶給她奇特經歷的學生,到底考入了哪所大學,不知道他是不是還作題那樣的慢。

「張老師,我和良楓都考入了北醫大。」馬超群說道,這位老師也改變了自己很多,雖然那時候已經有劉若梅他們的加入,可如果不是這位老師的鞭策,自己也不可能學的那麼快。

「不錯,看來你還真的有潛力啊。」

「爺爺,我們回去吧。」張彤才考入研究生兩年,自己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不忙不忙,我有話要說。」古風搖了搖頭說道。

「三位小友,貧道有件事情想請三位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古風很客氣的說道,弄得三人摸不著頭腦,以他的能力,還有什麼是三人可以幫他的嗎?

「您說說看。」良楓說道,與人接觸,三人里他最在行了。

「貧道最小的徒弟已經七十多了,早已經失去了收徒的想法,可是一看到這位小施主,就覺得非常有緣,放心,我不會讓她當女道士的,再說了,現在的道士,結婚也很平常的。」古風說道。

馬超群和良楓同時向張靜蕾看去。

張靜蕾低頭想了想,抬起頭來,堅定的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也馬超群的生活相差太遠了,無論是家庭的,還是本身的,如果自己可以多學些本事,也許馬超群會高看自己一眼也說不定,最不即,自己和田甜也有得一比,不會差她太多。

「太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先跟我回家認認門吧,兩位不反對吧。」這次古風是對馬超群和良楓說的。

兩人能不同意嗎?只要張靜蕾想作,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反對呢。


「這是比較系統,也比較全的,你們盡力練吧。只要你們的能力夠了,我會告訴你們仇家是誰的。」馬超群把一沓厚厚的紙放在魚腸面前。

這是馬超群的決定,心里真的很痛恨那些黑巫教的人,即便是他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吸食別人的靈魂也一樣。人就是這樣,如果不關自身的利益,沒有傷害到身邊的人,就不會感覺到痛苦,這次馬超群感到了。

「出了什麼事?」敏感的魚腸問道,他能看得出馬超群的不安。

馬超群搖了搖頭,自己能說什麼,想借魚腸的手為杜主任報仇嗎?也許有這樣的私心,可自己為什麼不出手呢?是自己不行嗎?

馬超群知道,自己有著別人所沒有的優勢,可能自己還很差,可身邊有著一位超級大高手,只要自己努力,在他的指點之下,想要勝過黑巫教的人,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鈴子雖然把自己修死了,可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馬超群知道,他的確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殺人,也許這距離自己太遙遠了,與自己的信念更加不合,讓自己有種難以為繼的感覺吧。

「真的沒事?」魚腸疑惑的問道。

「沒事,你們努力吧,只要你們的能力夠了,也許不用兩年,我知道,你們姐妹正是他們的天敵。」馬超群靜靜的說道。

力量之血與黑巫教之間的關系也許是個秘密,並不被外人所知,可馬超群知道,這已經是自己給魚腸姐妹的一些重要信息了,以梅子的聰明,只怕很快她就可以查出仇人是誰,但願她別去查,以現在她們姐妹的能力,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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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5:17
第三章
「謝謝你。」魚腸很少會對馬超群說謝謝的。

「我知道。」馬超群點了點頭,他完全明白魚腸的意思,即不是自己救過她們姐妹,也不是因為自己教會了她們東西。


「姐....」梅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似乎很急,不過馬超群和魚腸都听得出來,那並不是有危險而叫的,因此都沒有動。

「老板,你也在這里啊,正好,一起去看看吧。」梅子一臉的汗水,卻顧不上去擦。

「什麼事?」魚腸不緊不慢的問道,作過許多年的殺手,讓魚腸養成了一些很好的習慣,總會讓自己保持冷靜,而不會沖動,在這一點上,梅子就遠不如魚腸。不過梅子也有自己的優點,她更聰明,也更直接。

「水庫那邊有些古怪。」梅子叫道,一臉的興奮。

「哦?」馬超群和魚腸對視一眼,密雲水庫會有什麼古怪?不會是出現什麼怪魚之類的東西吧,他們可並不相信這類的事情。

「跟我來吧。」梅子輕快的說道,在自己最可以依賴的兩人面前,梅子才會表現出與她年齡相仿的快樂來。

的確很古怪,馬超群看了又看。

這是在山上,經常會有人路過的一條小路邊上,看起來很平常的一塊大石頭,也許常會有人在這里坐下來歇腳吧。

可就在石頭的後面,一叢古怪的草,之所以說古怪,並不是看上去古怪,而是當馬超群的手摸上去的時候才發現的,居然是假的。

誰會這麼無聊,在這里作一叢假草?馬超群相信沒人會作這種無聊的事情,可現實就擺在面前,那的確是一叢假草,如果僅憑手感,馬超群甚至無法感覺到是假的,可在強大的靈力面前,就無所盾形了,假的就是假的。

「怎麼會這樣?」馬超群詫異的問道,他知道,其實沒人可以解釋的。

「冬天會被人發現的。」魚腸想了想說道,的確,假的草是沒有生命的,冬天來臨的時候,們自然會被人們所注意。

「不,我去年我也到過這里,我常來這里的,那時候也在,只是那時候,是枯萎的,就象其的草叢一樣。」梅子肯定的說道。

馬超群知道,梅子是個很古怪的孩子,也許與她的經歷有關吧。在沒人又沒事的時候,她總會自己一個人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以前是那片草地,看來這段日子就是這里了。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以來,梅子一直在不停的努力修靈力,只怕她還是無法發現,這里的一叢綠草,居然是假的。

馬超群疑惑的看了一眼梅子,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在沒人注意的地方,放上一叢假草,這有什麼用處?

「老板,你再看看這個。」梅子似乎看懂馬超群的眼神,馬上說道。

梅子輕輕拉著那叢假草,向一邊拉去,在假草的根部,露出了一個不大的洞口。

馬超群湊過去仔細的看了看,洞口就是那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洞口,在這山上,也許會有很多這樣的天然洞口。馬超群看的很仔細,這個洞口應該存在許多看了,看不出一眼人工的痕跡。

向下看去,深深的,就算以馬超群的眼力,也無法看到里面到底有些什麼。

馬超群全身一震,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自然不會是假草,也不會是這洞口,而是從洞內散發出來的一絲絲怨氣,那是怨靈所獨有的怨氣,雖然很淡,可對于馬超群這個已經玩過一年怨魂的人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好怪啊。」魏風輕輕說道。

「下去看看吧。」風鈴子說道。

「我要下去看看,你們在這里等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馬超群對魚腸姐妹說道,他還不知道在這洞里會看到什麼,她們修習的時間還太短了,不能帶她們下去。

「我要下去。」魚腸堅定的說道。

「我也是。」梅子不甘落後。

「好吧,那跟在我後面,小心點。」馬超群無奈的說道,他知道,這對姐妹的意志,可不是普通的堅定。

梅子之所以去找姐姐魚腸,相信也是因為感受到洞內的怨氣,才會那樣急的,想報仇,怨魂也許就是最好的武器,這一點她們姐妹都是見識過的。

洞居然是直上直下的,勉強可以讓一個人通過。其實普通人是根本無法下去的,可對于馬超群和魚腸姐妹來說,這並不是問題,通過靈力稍稍改變一下自己的體形,這他們都可以輕松的作到。

好在洞口很下,他們可以不借用任何的工具,洞壁就是最好的支點,可以讓他們借力而下。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馬超群粗略算了一下,已經下降了有三千多米,這里已經是地下了,那座山並不高,最多只有幾百米而已。

馬超群感覺到自己踏到實地了,不,不是實在,是了種金屬的感覺,沒錯,自己腳下踏上去的感覺的確是金屬。

這一回離的近了,雖然還是無法蹲下去細看,可只要低下頭,馬超群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腳下有一個轉拐,而腳踏之處,果然是金屬制成的,無疑,這里是人工的建築。

「不會是軍事基地吧。」馬超群苦笑著說道,雖然自己沒進過軍事基地,可是從舅舅那里,還是沒少听說。

「不可能的。」魚腸輕聲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他知道魚腸說的是對的,軍事基地里,也許更多的是殺氣吧,不可能有這麼足的怨氣,越接近里,馬超群越能清楚的感覺到怨氣沖天。

順著金屬管子爬了好久,馬超群已經可以確認了,自己三人是經過通風管下來的,沒想到這里的通風管道作的居然如此隱秘。梅子一定經常到那個地方,可也是在一年以後,而且還修了一段靈力之後才發現的。

從通氣孔中下來,馬超群這才真正的腳踏實在了,魚腸姐妹緊緊的跟在後面。

當馬超群的腳剛剛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四周馬上亮了起來,無數的燈發出柔和的光,從黑暗中馬上見到亮光,卻並不感覺到如何的刺眼。

「是感應燈。」魚腸看了一下四周說道,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觀察是最重要的。

馬超群也看出這一點,這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大約四米高,五十平方的正方形空間。除了四壁上的燈之外,馬超群什麼也沒有找到,可那怨氣卻越來越濃厚了。

「那里好象是道門。」梅子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

馬超群小心的走了過去,在這樣的地方,他不得不小心些,天知道這里會有些什麼機關。如果秦始皇的墓可以輕松的葬送整團的工兵,那現代人作出的基地,想要三人的小命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什麼也沒發生,馬超群很安全的走到了梅子所說是門的地方。這里的確有些象是一道門,可馬超群卻找不到門縫。

之所以說看起來象道門,是因為正一個年人胸口高的位置上,有一些古怪的東西。一個圓形,內凹的孔洞,很淺,凹槽內,似乎密布著金屬絲。在的下面,有一個小小的健盤。

只有一到九,九個按扭,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應該是用來輸入秘碼的東西。

「上面的應該是鑰匙孔,我從沒見過如此古怪的鑰匙孔。」魚腸看了一會說道。

「嗯。」馬超群應道。

「魏風,在嗎?」馬超群問道。

「老魏,說話啊,超群在叫你。」看到魏風沒有出來回話,王星忍心不住叫道。

「這里是我以前的家。」魏風平靜了一下說道,可聲音中還是透出了一絲的無奈。

果然如此,馬超群早已經想到了。

「姐,這個門能打開嗎?」梅子非常好奇門後面會有些什麼?

「很難,非常難。」魚腸想了想說道,對于開門的手藝,魚腸還是滿精通的,可這樣的門,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試試。」魚腸咬了咬牙說道。

「別亂動。」馬超群忙上去攔住魚腸。

「我沒那麼笨。」魚腸白了馬超群一眼,作這類行當,馬超群才是真正的外行,他還敢指手化腳?

魚腸從口袋里拿出一團東西,看上去象是透明膠帶。輕輕在下面的健盤上粘了一下。拿回來仔細的看了一會,眉頭皺了起來。

「指紋秘碼健盤,而且自帶清除功能。」魚腸說道。

「這種鎖應該是定作的,你也不可能找到這方法的資料的。」劉若梅說道,對于這類高科技的東西,劉若梅比別人有更多的發言權。

「看樣子打不開,我看還是算了。」馬超群放棄了,這樣嚴密的鎖,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可想而知,里面的保安一定更加的嚴密,如果這門開不好,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們走吧。」魚腸也放棄了,她知道,事不可為,不能強求,而且她們也沒理由一定要進去,為了好奇心而送命就不值得了。

「等一下。」本已經走向天窗的馬超群又向門口處走去。

這次,他仔細的看著上面的那個凹槽,看得很認真,之後不停的點著頭。

魚腸和梅子也走了過來,梅子看得一頭的霧水,不明白為何老板會有這樣的反應。而魚腸則若有所思的一動不動,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走吧。」馬超群說道。

梅子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姐姐,兩人卻一點想解釋的意思也沒有,還是先不問比較好,也許回去問問姐姐才對,老板畢竟是老板。

「你認為是那個東西嗎?」馬超群有些不敢肯定的問道。

「從形狀上看,應該是那東西沒錯。」魚腸說道。

「看來真的是這里的鑰匙,這里一定是個很重要的地方。」馬超群喃喃自語道。

「你們有這里的鑰匙?那我們把門打開看看吧。」梅子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有秘碼?你知道得用誰的指紋?」魚腸掃了一眼妹妹說道。

「那算了。」梅子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走吧。」


杜絕一直沒有來上課,大家都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差。杜微主任算得上高壽了,死了也沒什麼人覺得奇怪,象他那樣年紀的人,而且又整天的忙個不停,死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此時的馬超群就不一樣了,一來到學校,就會讓他想起這些來。

「晚上去吃飯,有人請客。」良楓跑到馬超群的旁邊坐下來說道,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石磊居然沒來上課,這可是很少見的事情。

「誰請?」看到良楓,馬超群的心情好了很多,無論是誰看到這個活寶,想不開心還真的挺難的。

「美女喲。」良楓顧作神秘的說道。

「田甜還是張靜蕾。」馬超群問道,應該是田甜吧,最近一段時間,只怕張靜蕾不會有時候的,那個古風老道,好象撿到寶了似的,如果張靜蕾不去找他,他能找到張靜蕾的學校去。

「都不是。」良楓笑嘻嘻的說道,他早知道,只要說起美女了,馬超群也只認識這麼兩個,第三個都找不出來。

「那是你姐?她沒事請我作什麼?」馬超群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書說道,有良楓在這里,自己想要靜下心來看會書,只怕不那麼容易了。

「靠,她算美女嗎?」良楓不滿的說道。

馬超群掃了良楓一眼,憑良心說,良楓的姐姐良欣,還真的算是個美女,至少不會比田甜長得差,只可惜了她的性子,人見人怕。

「那是誰,我不認識別人了。」馬超群說道,的確,在他的生活圈里子,年輕的女性本就不多,除了這三位,就只有自己的表妹林風華了,可那個小丫頭,能算美女嗎?

「你猜不出的,你本來就不認識人家嘛。」良楓故意氣馬超群。

「那還讓我猜個屁。」馬超群不滿的說道,與王星這樣的靈魂在一起,別的學到,這罵人可是學會了一些。

「我有說過讓你猜嗎?」良楓再次刺激了一下馬超群。

回想一下,良楓好象真的沒讓自己猜,可他的表情明白就是讓自己猜的啊。這家伙,又拿自己尋開心了,反正轉這種小心眼,十個馬超群也不是一個良楓的對手。

「不認識我去干嗎?是請你的吧。」馬超群低頭去看書,既然與自己無關,還是看看書比較好些。

「人家指名點姓,就是要請你,我是跟著混吃混喝的。」良楓很吃味的說道,為何美女不請自己,卻請馬超群?真是不可理解,他又不帥,又不幽默,這樣的男人也會有美女請客,真是沒天理了。

「哦?那至少要告訴我,她叫什麼?」馬超群放下手中的書,這樣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馬超群很想知道是誰要請自己的客。

「我也說不上,不過是個大美女,而且很有錢的那種。」良楓搖頭晃腦的說道。

「大美女?很有錢?你怎麼知道的?」

「看年紀應該在三十左右吧,真的很漂亮,跟張靜蕾相比,靜蕾只佔個年輕,別的方面真的不如那女人。至于說她有錢嗎?看看她坐的車就知道了。」良楓說道。

馬超群實在想不出,自己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女人,而且年紀還不上。不過馬超群知道,能讓良楓認為比張靜蕾還漂亮的女人,那真的是無可挑剔的美女了。


「就在這里了,看就是那個,咦,她身邊的是誰?」在良楓的帶領下,馬超群來到了這間西餐廳。

果然是個美女,是那種讓人一見就會呆在那里的美女,如果歲月在她的身上的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跡,連馬超群都會看得心動了。

自己的確不認識這位女士,不過她身邊的人,馬超群卻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不久前自己給他戒毒的余斌。

「超群,這里。」余斌看到馬超群走進來,馬上招了招手。

真是奇怪了,如果余斌想找自己,又何必通過良楓呢?找自己的家人不是更方便些嗎?

「您好。」馬超群先向那位女士行了個禮,雖然不認識她,可從她的舉指中,馬超群似乎嗅到一絲味道。

「你就是馬超群嗎?」那位女士眼中似乎有些失望,的確,馬超群太過于平常了,就算身邊的良楓,也遠比自己要搶眼得多。

「我是馬超群。」馬超群再次客氣了一下,心底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

「這是我媽,你可能沒見過,上次的事情,我媽要好好謝謝你。」余斌熱情的說道,至從戒毒之後,余斌無論從想法上,還是生活上,都改變了許多,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自然是大大的不同。

「阿姨好。」馬超群再次問好,果然是她,那位有名的女強人。

說起余斌的母親,那可真是大有來頭,在政治局里,女性可用五個手指頭都可以數得出來的,而余斌的母親,正是其中一圓。別看她的外表如此的光鮮,其實,她的實際年齡已經是個近六十的人了,余斌是在她四十歲才生出來的兒子,因此特別的鐘愛。

李秀麗,出身在平民的家庭,年少時成績突出,頭腦靈活。可靠著這些,並不能讓她有今天的地位。誰都知道,李秀麗是個想靠自己出人頭地的女性。可最後,真正能讓她有所作為的,並不是她的本事,而是她的臉蛋。

有機會真正接觸權力,那還是她與丈夫結婚之後的事情。余總理總是很感慨的說,自己的三個兒子,加在一塊,也不如這一個兒媳婦來得強呢。

這是一頓很沒意思的飯,馬超群吃的不舒服,良楓吃得也很緊張,當他知道自己面前的是誰的時候,吃在嘴里的東西就全沒味道了。

馬超群看得出來,李秀麗也僅僅是象征性的客氣了一下,並沒有真的在意自己,也許在自己到來之前,她另有想法吧,畢竟自己的家勢也不差。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4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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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5:29
第四章
最高興的只有余斌,母親肯請馬超群吃飯,這已經讓他很開心了。余斌與馬超群的年紀相仿,家世雖然稍好些,也可以說是相當的,因此他也明白,自己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而馬超群讓他明顯的感覺到不同。

「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以後你或者是你的家人有什麼麻煩,我會盡力的。」李秀麗用手巾在嘴邊輕輕的擦拭著說道。

「謝謝阿姨了。」馬超群禮貌的應道,自己應該不會與她有什麼交往的,自己想過的只是平民的日子。不過有這樣的人作後台,畢竟對誰來說都不是壞事。


「靠,你真牛。」良楓走在馬超群的身邊說道,有些事情,不服不行啊!

「算了吧!只是個偶然,當時如果不是余斌,我也一樣會救的。」馬超群說道,這段故事還是剛才被良楓問出來的。

「可他就是余斌不是嗎?就算有那樣的機會放在我的眼前,我也沒本事救他啊!」良楓想不通,馬超群明明一直與自己是同學,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可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問也是白問。


星期天晚上,馬超群高高興興的坐在酒吧裡,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了。最近一段日子,張靜蕾真的很忙,根本沒時間來看馬超群,雖然馬超群也很想去看她,可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去打擾她。

不過每個星期天的晚上,那位古風道士會給張靜蕾一些時間,讓她自由活動一下。而這個時間,張靜蕾毫不猶豫的留給了馬超群,這讓馬超群的心裡舒服極了。

今天是第三次在這裡等張靜蕾了,馬超群還特意買了束鮮花。看著不斷進出的人,馬超群覺得每個人都很好,男的帥,女的漂亮,居然看不出一個醜的人來,看來一個人的心情真的可以改變自己,也可以改變整個世界。

「給我點酒。」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

看來醜的來了,馬超群看著眼前的人想道,雖然自己現在的心情極好,可這個人看起來真的又醜又髒,真不明白,這間酒吧怎麼會讓這樣的人進來?

不過沒關係,現在馬超群的心情很好。

「想喝什麼酒?」馬超群好心的問道,他可是從來不喝酒的,對酒這玩意,他瞭解的不多。

「對不起,先生,他又來搗亂了。」一個酒保走了過來,一把拉起那位看起來又髒又醜的老頭,向馬超群賠禮道。

「等一下。」馬超群叫住了那位酒保,臉上顯出一絲異樣的表情來。

「先生,您不必這樣的,他經常會跑進來要酒喝,這個人是個酒瘋子,真正的瘋子,除了酒,他什麼也不知道的。」那位酒保好心的提醒道。

馬超群隨手拿出一張百元鈔票,放到酒保的手裡,自己則一把扶住那老者,連桌子上的花也顧不上了。

「記著,如果那位姑娘來了,你告訴她,我先回家了,讓她到我家裡來。」馬超群說道,他們經常來這裡,張靜蕾又很漂亮,像這樣的女孩,酒保不會不記得的。

「好的,先生,謝謝。」

看在一百元的份上,馬超群知道,酒保一定會把話轉達到張靜蕾的耳裡。於是,他就扶著老者,叫車回到家中。


馬超群這樣作,自然不是同情心氾濫,事實上,馬超群一向不太管這樣的事情,就算有討飯的人向他討要,他也很少會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馬超群一向這樣認為的。

就在剛才,他本想好心一回,給這位老者要上一杯。可劉若梅叫住了他,劉若梅真的很吃驚,她沒想到,在這間酒吧裡,自己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導師,而且他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真的是妳的導師?妳不會認錯人吧!」馬超群問道。

「當然不會認錯,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可比跟你一起的時間長多了。」劉若梅說道,心裡卻急著想知道,為何自己的導師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以前一直跟妳在一起嗎?」

「是的,從我考上博士研究生開始,他就是我的導師,後來我畢業了,又是他帶著我進了研究所,一起從事宇宙射線和暗物質的研究。」劉若梅回想著自己學生時代的事情。

「那他怎麼瘋了?」

「我怎麼知道,在我死掉的前一年,他就失蹤了。」劉若梅說道。

「失蹤?怎麼可能?他應該也算是比較有名的人吧!怎麼可能就失蹤了?」馬超群不解的問道,雖然不知道劉若梅所在的研究所到底是哪間,可應該也是學術界比較有名氣的,劉若梅的導師自然也會有些名氣。

「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一天,導師他早上很早就來實驗室,把資料全給了我,讓我自己先研究一段時間,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他。」劉若梅說道。

「在那之前應該發生了些什麼吧?誰會知道?他的家人呢?」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

「他沒有家人,一個都沒有。」

「他叫什麼?」葉蒼生問道。

「我的導師姓趙,叫趙博全,真的是又博學又全面,是位很了不起的科學家。」劉若梅看來對自己的導師很有感情,而且也很崇拜。

「我們還是先看看他的病吧!」孫德生說道,作為一名醫生,他更關心的是病人。

「對了,孫老頭,你看看能不能治好我導師的病。」劉若梅急急的說道,她這才想起自己的朋友中可是大有能人啊!

「不好說,先看看吧!這類病是最難治的。」孫德生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在所有的病裡,瘋子,或者說是神經病,是最難治療的一種了,甚至遠比癌症還要難得多。

「妳的導師以前很愛喝酒嗎?」

「是的,他嗜酒如命,不過酒量極好,我從沒見他喝醉過。無論他喝了多少酒,實驗都會照常作的。」

馬超群為他檢查了一番,雖然他現在也有這樣的能力了,可主要的判斷還是要孫德生和靜心大師來作的,畢竟有這兩位名醫在,馬超群還僅僅是個學徒。

「好像很麻煩。」靜心說道。

「是啊!看來是沒辦法治好了。」

「是誰這麼缺德,這也能下得了手?」靜心罵道。

「嗯,而且手法相當的高明,真的很專業。」

「喂,你們倆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劉若梅問道,兩人的話大家都能聽得到,可真的有些聽不明白。

「趙教授好像被人動過手術,他並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孫德生說道。

「被人動了手術?」劉若梅驚訝的問道。

「是的,而且是極高明的手術,在他的頭部不開顱的情況下截斷了多條神經,所以他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孫德生長嘆一聲說道。

「截斷神經?」馬超群若有所思的輕聲說道。

劉若梅沉默了一會說道:「這種手術的目的是什麼?」博士生的腦袋瓜反應真的很快,雖然她完全不明白醫學,可已經開始懷疑了。

「是的,這是一種消除記憶的手術,只是這類的手術目前來說還都不算完善。對於人類的頭部,我們醫學上知道的也不多,或者說實在太少了。就算我們知道對方是如何作的手術,也沒辦法為他恢復的。」孫德生說道,別看他是位老中醫,他晚年的時候對於西醫可瞭解的非常多。

「看來他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王星說道。

此時,門鈴響了起來。

馬超群走過去開門,是張靜蕾來了。

張靜蕾手裡拿著那束被馬超群忘在酒吧的花,奇怪的看著馬超群房裡的趙博全,想不明白馬超群怎麼還有這樣的親戚。

「別奇怪,他是個瘋子,不過在發瘋以前,他是位科學家。」馬超群解釋道,當然有些事情還不能對張靜蕾說,就算他再信任張靜蕾也不行。

「哦,你想治好他的病?」張靜蕾一口道出了馬超群的目的。

「是的,只是看來會很麻煩,也不知道成不成。」說這話的時候,馬超群知道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兩位名醫都無法治好的病,自己更是沒辦法。

「這樣吧!我以前用過一個方法,不知道成不成。」孫德生低聲說道,看來他並沒有什麼把握。

「說來聽聽。」靜心大師接道,他一生癡迷醫術,對於這樣的病症,除了孫德生外,他是最關心的一個,甚至比劉若梅還要關心。

「在很久以前,我遇到過幾個病例。」孫德生慢慢回憶著說道:「那時候,有些人因為工作的關係,把手或者腳的某些神經弄斷了。當時根本沒有什麼神經外科的手術,一般來說,這樣的人都是自己倒霉,一生留下殘疾。」

「嗯,我知道,那時候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無法治療的。」靜心應道,當時他們是南北兩大名醫,看來靜心當時也遇到過這樣的病症。

「開始的時候,我也束手無策,後來慢慢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沒想到一試之下還真有些效果。」孫德生說道。

「快說吧!比風鈴子還囉嗦。」劉若梅急道。

「不要急,妳的導師已經這樣了,不說明白沒用的。要知道,真正動手的時候,還是要超群來動手的,不講明白,他怎麼去治?再說了,我還真的不知道這種方法是否好使呢!趙先生的病情很不一樣的。」孫德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也是,反正趙博全也不是病了一天兩天了,只要看一看他一身的裝扮就知道,劉若梅不說話了。她只是物理學博士,要講醫學,她怎麼可能與兩位專家相比。

「我當時試用了多種草藥,合成一束絲,就像艾藥那樣作,之後為他們斷掉的神經用這種草藥接上。我知道這很難作到,可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孫德生說道。

沉默了好一會,靜心開口了,「我明白了,這的確很不容易,要知道,神經是非常纖細的,要將它們相接在一起,在製作方面就已經很難了,而且這種方法,似乎治標不治本啊!」

「是的,用這種方法,必須要休息一百天以上,而且就算接上了,也不能用力過大,否則還會斷掉,那東西並不是真的神經,只是讓那斷神經有了感覺,人能夠通過它來暫代神經的作用。」孫德生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種方法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讓人受損的神經不會因此而萎縮。

現代醫學,特別是西醫方法,在神經外科有了更高的發展,像孫德生所說的這種病症,現在都是可以治好的。神經修補手術,早已經不是什麼神秘的東西了。

馬超群低頭想著,趙博全目前的情況與孫德生所說的,相差很大。首先,趙博全是頭部被人作了手腳,那裡的神經束與手腳的大不相同,那裡是神經源,別說在那裡接上,就是動一動,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現代的神經外科,幾乎可以作用除腦部以外的任何部位,可就算是最高明的神經外科專家,也不敢在人的頭部神經源處下刀。也正是因此,周濤才會對自己那次的小手術如此感興趣。而國外也出現了同樣的手術,那說明對此感興趣的人還滿多的。

「如何才能把草藥下到頭部?」馬超群問道。

「這個並不難作到,只要用上次你使用的那種針,稍稍改動一下就可以作到,針內中空,製作成像注射器一樣,一點點把藥接到神經上,可能要很多次。」孫德生低聲說著,好像對自己的話沒什麼信心。

他知道,別說要很多次,就算是一次,也很難作到,上次如果不是劉曄幫忙,馬超群根本沒什麼可能成功的。可就算有劉曄幫忙,想要每次都成功,那又談何容易呢!

「你怎麼不說話了,在想什麼?」看著沉默的馬超群,張靜蕾推了他一把問道。

「哦,我在想,如何才能治好他。」馬超群看了趙博全一眼說道。

「你連神經病也能治?」張靜蕾好奇的看著馬超群問道,她雖然不是學醫的,可神經病是世界公認的疑難病症,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誰知道呢!也許可以試試吧!但風險非常大。」馬超群說道。

馬超群不得不去找周濤幫忙,自從杜微死後,他已經找不到人可以幫自己了,至少在這樣的事情上。

周濤對此非常的感興趣,上次的事情,他已經相當驚訝於馬超群的天份和能力,而這次,馬超群又要從人的神經源下手,他怎能不激動?

草藥並不難配,不用說像周濤這樣的專家,就算是馬超群也可以輕鬆的配出來,現代的藥房,中藥是很全的,更何況還有周濤這樣的人物在幫他。

針的製作也由周濤一手包辦了,當他聽完馬超群談病症和治療的方法後,他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激動心情,幾乎所有打下手的事情,都由他一手包辦了。以他的身分和地位,這些事情自然有人來幫他作到,而且還都是些專家。

在眾多專家的包圍和幫助之下,馬超群開始了他奇特的手術,劉曄和魏風輪流飛出來幫忙,當作馬超群的眼睛。雖然研究所裡有足夠的儀器,並且也都接通了,可那些東西根本連神經源裡面的情況都看不清,又怎麼能與劉曄和魏風這樣的凶靈相比呢!

手術一共進行了三天,馬超群小心的下針二十次,也許馬超群的運氣真的很不錯,又或許是劉曄、魏風的幫助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次的手術很成功,出乎意料的成功,連孫德生和靜心大師也很意外。

「好了,目前只能這樣了,他的情況如何,看來還要一百天之後才能知道。」馬超群鬆了一口氣,此時他腦門上已經滿是汗水了。

「太神奇了,你一定要跟我說說,你是如何作到的,你下針的情況,我在儀器上都看了,真的很準確,可你好像根本沒看儀器啊!你是怎麼作到的?」周濤遠比馬超群還要激動。

「我也說不上,多練吧!」馬超群對這樣的事情真的沒辦法解釋,難道要說自己有兩隻凶靈,沒事就鑽到病人的腦袋裡去給自己指引道路?

「他暫時不能動,放在這裡觀察可以嗎?」馬超群問道。

「當然,一切的費用都由研究所出,這個你就放心吧!而且這裡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特護、有專家在這裡觀察的。」周濤一口應了下來,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

「那就先謝謝周老了。」馬超群道謝。

「不用不用,你放心走吧!我還要想想。」周濤揮了揮手說道。


「你們認為怎麼樣?」馬超群問道,他自己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

「還要過段時間才知道,他至少要三天後才會醒來,我們也說不上的。」孫德生說道,他也是第一次動這樣的手術,心裡同樣沒底。


馬超群隨手把請柬丟進垃圾桶,這已經是第三封了,可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劉明星的為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姓馬,如果自己只是個平凡的大學生,這位劉大爺會有興趣請自己嗎?

至於搞好關係,那大可不必了,劉明星是不會明白馬超群有什麼樣想法的。只要劉明星作得不過分,馬超群也沒興趣找他的麻煩。

家裡人會怎麼作,那是他們的事情,這一切都與馬超群沒有任何關係。

可另一個消息,馬超群不得不重視一下,雖然事情與他也沒什麼關係。

余斌被人打了,而且打得很重,至今還在醫院裡面。這聽起來很可笑,馬超群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其實,像余斌這樣的人,早就該被人打一頓了。病好之後的他,也許比以前收斂了許多,可還是囂張得可以,馬超群倒有些佩服那個人。

聽說只是一個人,僅僅是一個人,就把余斌那些傢伙打得人仰馬翻。自然,如果單是如此,馬超群也不會注視這條消息,以那些人的身板,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打贏他們。

可馬超群知道,余斌身邊總是會有些保鏢的,那些人可是專業人士,而且,跟在余斌身邊的那些朋黨們,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燈,他們的手下自然也不少。隨便算算,那人至少得打倒幾十人,甚至有可能是上百人,這就顯得很不平凡了。

「影子,知道是誰幹的嗎?」馬超群好奇的問道。

「叫江山,是劉明星的秘書。」看不到影子的身體,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不過馬超群早已經習慣了,如果自己一定要找的話,現在應該可以很容易的找到影子。

「江山?秘書?一個秘書有這麼好的身手?」馬超群疑惑道,怪不得劉明星請自己請的這麼勤快,原來他得罪人了,而余斌對自己表現出的友好,讓他想走自己的門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還真的與他有很多的關聯。

「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的。」影子說道。

「那實際呢?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的。」馬超群喝著可樂問道,影子很少說話,可他的情報是最準確的,分析也是最精準的。

「應該與那些黑傢伙有關。」影子說道。

「哦?劉明星這傢伙,怎麼可能與黑巫教的人有關係?能查出來嗎?」馬超群好奇的問道,雖然自己對於那個傢伙真的很討厭,可他還是劉若梅的哥哥,有些時候,馬超群是在幫劉若梅打聽消息。

「他的父親曾經與黑巫教的人有過關係。」影子看來早就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

「原來是這樣啊!」馬超群點了點頭,也許這些事情連劉若梅也不知道,她回家的時間少得可憐。

「劉明星身邊還有些什麼人嗎?」

「有,三十四個,身手都比我強。」影子的聲音有些發抖,看來他為了調查這些事情,吃過不小的虧。

「嗯,以後別自己去作這種事情,這對你來說很危險的。」馬超群輕聲說道,心裡清楚的知道,影子雖然平時是看不到的,可他為自己作了很多很多,卻從來沒告訴過自己,只等自己問起的時候,他才會說出來。


「看來我得去看看他。」馬超群喃喃自語道。

「為什麼,你並不喜歡他,不是嗎?」劉若梅問道。

「當然,可我現在更不喜歡黑巫教。」馬超群冷冷的說道,誰都聽得出來,馬超群現在對黑巫教已經開始痛恨起來了,應該是因為杜微主任的原因吧!

「那好吧!不過我建議你先準備些東西再去,以你的能力,現在就去,可不是什麼好主意。」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出現在高幹病房區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走廊上躺著不少人,從他們的穿著上,馬超群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是些保鏢,沒想到在余斌身邊居然有如此多的保鏢。

看來又出事了,這些人的樣子,現在馬超群已經不必上去仔細檢查了,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那是被人食吸了魂魄所造成的,而自己認識的人之中,只有黑巫教才會這樣作。

越向裡走,馬超群越是心驚,小心的提防起來。一條五十米長的走廊上,馬超群居然數出了四十幾個保鏢的屍體,幾乎每隔一米,就有一個人倒下。

馬超群越來越不明白了,雖然余斌的身分很特殊,可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保鏢。

馬超群從沒來過這裡,不過不要緊,只要跟著屍體走,很快的,馬超群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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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到底是什麼人?」

踏著門口的屍體,馬超群走進了那間高幹病房,門口處倒著十幾個保鏢,馬超群幾乎無法下腳,不得不踩著他們的身體走進房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裡的保鏢如此多。馬超群恍然大悟,自己還真是後知後覺呢!聽到聲音的同時,馬超群也看到了聲音的主人,李秀麗女士,余斌的母親,只有她,身邊才會擁有如此多的保鏢。

此時,房間裡還有不少人,李秀麗很冷靜的站在兒子的床前,用自己的身體把全身包得像粽子一樣的余斌擋在身後。而在她的身前,還有六名保鏢存活著。

馬超群只掃了一眼,就看出這六人的不同。果然,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保鏢,他們一定是來自中南海特別護衛隊的人,他們手中拿的不是槍,而是些奇怪的小型手提式儀器。

看來如果不是他們的存在,此時房間裡已經不會有活人了。

站在六人面前的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帥氣,卻有更多的鬼氣,馬超群僅憑氣機的感應,就可以肯定這人是出自黑巫門下的。可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在他的身後,可卻好像看不清他的背影,黑巫教總有些奇怪的玩意。

看來自己進屋的時候,那人正在進攻,而六個特別行動組的人正努力的阻擋對方。當馬超群一腳踏入房間的時候,那人停手了。

「馬超群?你怎麼來了?」李秀麗有些驚訝的看了馬超群一眼,她遠比兒子有眼光,自然知道,馬超群救自己的兒子,並非真的想如何,關於馬超群的很多事情,她調查的更清楚些,可卻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這幾天,來醫院裡看余斌的人很多,甚至多到她已經煩死了,可她從沒想過,馬超群會來看余斌,就算余斌對馬超群再好也沒用的,可他居然來了,而且還是這個時候。

「馬超群?」那人頭也沒回,卻可以一口道出馬超群的身分。

「江山?」馬超群也問道,他從沒見過這個人,甚至連聽也沒聽說過。

「你們認識?」李秀麗更加驚訝了,腦筋快速的運轉著,可一時間,還是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件事,到底跟什麼人有關聯。

「你不應該來這裡的,我接到的指令並不是殺你,可惜,真的很可惜。」江山慢聲細語的說道,一點也沒把那六人放在眼裡,反而把大半的注意力放在馬超群的身上,看來他對馬超群的瞭解還真的不少。

「為什麼?」馬超群有些憤怒的問道。

「他只是個意外,與別人都無關的,可沒想到他的後台滿硬的,我只好下手除去這個麻煩。」江山掃了床上的余斌一眼說道。

「不是這個。」馬超群也看了余斌一眼說道,他知道,以劉明星的為人,不可能去得罪余斌的,他連自己都不想得罪的。

「那是什麼?殺你嗎?」江山好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殺人滅口。

「不是,是杜微主任,他已經八十多歲了,你們為何還向他下手?」馬超群有些氣急了,可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他並不需要答案,對他們來說,杜微應該是不錯的選擇,年紀已經很大了,他的死應該不會驚動什麼人,而他們需要的魂魄,並沒有年齡限制。

「杜微主任?那是什麼人?」江山皺著眉頭想了想問道,在他的記憶裡,還真的沒有這個人的資料,從他開始調查馬超群以來,馬超群從沒回過學校,而且他調查的時間也短,很多資料他還沒拿到。

「原來是這樣啊!」李秀麗輕輕說道,大大的鬆了口氣。作到她今天的位置,對她來說是一步一個陷阱,她不得不處處小心。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少見,看來真的僅僅是兒子倒霉,踢到鐵板上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你叫江山是吧!我不想知道你是為誰工作了,那已經不重要了。」李秀麗輕笑著說道,同時,從小皮包裡拿出一枝很小很小的小手槍。

江山看了看那把槍,幾乎要笑出聲來,用這種東西能對付自己嗎?如果真的可以,外面那些保鏢可是人手一枝,自己不早就死了八百次了?女人,真的很可笑。

他甚至連躲一下的想法都沒有,那麼小的手槍所發出的子彈威力不可能太大的,而且就算是用機槍,自己也有信心站著不動就能解決的。

聲音的速度遠沒有子彈快,更無法與光相比,看來這是真的。馬超群明明看到李秀麗扣動了那枝小手槍,可卻沒聽到任何的聲音,更沒有看到子彈。

他本有自信可以清楚的看到子彈的軌跡,可從那枝小手槍裡射出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子彈。

在一股強大靈力從槍口噴射而出的同時,一道藍色的光芒向江山直刺而去,速度之快根本不是人類可以閃躲的。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閃得開。

激光槍?!這是馬超群的第一個想法,難道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真的實驗成功了?可他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從槍口裡噴射出的,的確可以稱之為死光,可那光芒裡包含著極其強大的靈力,這也是顯而易見的,以馬超群的修為,太容易分辨出來其中的不同了。

江山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裡沒有傷口,任何被子彈、激光穿過的傷口都不存在,可他依然看著自己的胸口,就像那裡長出了朵好看的花一樣。

接著,江山向後倒去,這次,馬超群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背影,一個普通人的背影。馬超群知道,江山已經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一切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可到底發生了什麼?

「國防部研究所弄來的東西,屬國家A級機密,不許問,也不許說出去,你們應該都明白的。」李秀麗將那把恐怖而小巧的槍收到她的皮包裡說道。


「那是什麼?」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不知道。」風鈴子鬱悶的說道,剛才從那把槍裡發出的東西,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那是很強的一股靈力,可又不完全是,裡面一定還包含著其他東西,有怨魂的味道,還有凶靈的味道,甚至還有凶靈王的味道,再加些奇奇怪怪的陣法,天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叫人來處理一下。」李秀麗對還活著的六個特別行動組員說道,看得出她對於這六個特殊的保鏢並不滿意。

「超群,過來,余斌沒什麼事的,只是被人打斷了很多根骨頭。」李秀麗很輕鬆的說道,似乎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她兒子一樣,讓馬超群感覺莫名其妙。

以她保護兒子的行動來看,她應該是很看中余斌的,母子之情溢於言表,可此時,又像說一個陌生人一樣。

「很嚴重嗎?」馬超群裝作關心的問道。

「放心,我死不了。」余斌故作輕鬆的說道,他對於醫院,真的沒什麼好感。

「沒事就好。」馬超群訕訕的說道,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不過心裡卻好像明白了些東西,余斌的骨頭斷了,而以江山的為人,如果想要他的小命,還需要打斷他的骨頭嗎?


馬超群不知不覺的到了爺爺的家裡,他已經好久沒回到這裡了,正巧,爺爺居然也在家裡。

當馬超群把今天所有的事情說完的時候,他很想在爺爺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不過他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是這東西嗎?」爺爺聽完之後,轉身從書房裡拿出一枝小巧的手槍。

「對,就是它。」馬超群一眼就認出來,的確,那是一枝一模一樣的手槍,難道這種東西居然批量生產了?馬超群的疑惑更多了。

「很奇怪嗎?爺爺居然也有一枝,呵呵。」爺爺的臉上很輕鬆,看不出一點嚴肅。

馬超群點了點頭,這東西的確奇怪,爺爺有一枝這樣的槍,他並不是特別的奇怪,以爺爺的能力,如果這東西可以批量生產,他自然能拿到,而且還會是最先拿到的一批人。

「一共有十枝這樣的槍,並不多。」爺爺有些自豪的說道。

「這是什麼東西?」這才是馬超群最想知道的,也許自己來爺爺家,本就是想從爺爺這裡找到答案吧!

「這事要從一號實驗室說起,這東西就是從那裡拿出來的,當時只生產了十枝。」爺爺平靜的說道。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關於一號實驗室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可也有所耳聞,但一號實驗室到底是研究些什麼東西,他卻是一無所知的,相信知道真相的人極少。

「不用這樣看我,那裡面到底研究些什麼,那是絕對的機密,知道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而余斌的外公就是知道真相的人之一。」爺爺慢慢的說道。

「這東西只是試驗品,據說裡面的東西遠比這小東西可怕千萬倍。」

「到底是什麼?」

爺爺搖了搖頭:「沒人知道,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了。」

「為什麼?」

「一號實驗室被人封閉了,徹底的封閉了,沒人可以打得開。」

「研究成功了嗎?」馬超群想了想問道。

「也沒人知道,不過應該是成功了,否則就不會被封閉掉,國家是不會自己封閉掉一號實驗室的。」

「是誰?」

「那些研究人員,他們都是了不起的科學家,當這些人想要作點什麼的時候,真的沒人可以阻擋住他們。」

「他們人呢?」馬超群問道。

「他們給自己作了手術,消除記憶,可惜好像不是非常成功,只有十個人安全的活下來,二十幾個人瘋掉了,其他的全死在手術台上了。」爺爺再次搖了搖頭,他也想不到,那些科學家們居然作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馬超群低下頭去,這讓他馬上想起了劉若梅的導師,趙博全不就是為了消除記憶才瘋掉的嗎?看來他應該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了。

可事情好像不對頭,他在瘋掉之前,應該在研究所裡與劉若梅一起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那已經是一號實驗室封閉以後的事情了,真令人想不通啊!馬超群覺得頭好疼。

「趙博全這個人,您還有印象嗎?」

「趙博全?宇宙射線專家,我記得他,他是當年手術成功的人之一。我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得來他的消息,可不用打他的主意,早有人試過了,那些是不可能作假的,要知道,那些人可比你專業多了。」

「那作手術的人呢?那個人不可能給自己作手術的。」馬超群問道。

「很好,你想的很全面,不過那人自殺了。」爺爺笑著說道,自己的孫子還真的不簡單,這樣的事情,他居然可以自己查出這麼多來,他又不像那些太子黨們,成天在一起,可以有很多的消息來源。

「好吧!我沒什麼想知道的了。」馬超群低下頭,爺爺已經告訴自己很多了。那裡,到底是不是一號實驗室呢?

「這東西送給你吧!」爺爺隨手把那枝小手槍拋給馬超群。

「不,還是您留著防身吧!我還用不著那東西。」馬超群把槍交還給爺爺,他知道,現在的北京,是個多事之秋。

「也好,我看得出,最近兩年,你的變化很大,你看起來有些神秘喲!」爺爺開心的看著馬超群說道,對於他來說,有什麼能比有個出息的孫子更讓他開心的呢!


剛剛走進家門,馬超群就知道,家裡又來「客人」了。這些客人為什麼都這樣有「禮貌」,這讓馬超群嘆氣不已,也許自己家裡應該裝上一扇特殊的大門才好。

是黑巫教的人,馬超群怔了一下,還沒看到人,可馬超群已經知道裡面的人一定是黑巫教的。嘆,自己的鼻子怎麼變得像狗鼻子一樣靈了,看來修術不見得是件好事啊!

「你來了。」馬超群隨口問道,如果在幾天前,自己對寂休的態度絕對不會這樣,寂休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

「嗯,有事請你幫忙。」寂休平靜的說道。

「我不會幫你們,什麼也不會幫你們的,你走吧!」馬超群冷冷的說道。

「為什麼?」寂休詫異的問道,他看出馬超群的神色不對,可思來想後,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杜微。」馬超群說著,又補充道:「一位老教授。」

他已經想通了,江山之所以從沒聽說過杜微,這是很可能的,黑巫教一天不知道會吸食多少的魂魄,怎麼可能每個都去認真調查?

「哦,你肯定他死在我們的人手上?」寂休果然聰明,馬超群只多說了一句,他已經明白了。

「是的,吸食魂魄,還有其他人會這麼作嗎?」馬超群瞪了他一眼說道。

「對不起。」寂休低下頭說道,可話語裡,並沒有多少道歉的意思。

「你走吧!」

「嗯。」寂休果然沒再問什麼,居然站起來就走了。

這讓馬超群也怔住了,他沒想到,寂休居然如此痛快,他以為寂休會有所解釋的。

可靜下來一想,的確,寂休能解釋嗎?有必要解釋嗎?

馬超群失眠了,知道的越多,似乎就越不快樂。


坐在教室裡,上面的講師在講些什麼,馬超群完全聽不到,心裡卻想起了田甜,自己已經有一段日子沒看到她了。真是奇怪,以前她總會主動的跑來找自己,雖然有時候理由聽得讓人發笑,可她的心意,馬超群卻完全可以理解。

好像是第十天了,十天裡,自己居然沒有收到一點田甜的消息,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可自己現在喜歡張靜蕾似乎更多些,如果田甜不再找上自己,這不是正好嗎?為何自己還要想她呢?

下課後,馬超群給良楓打了個電話。從良楓那裡知道,田甜最近好像非常的忙,至於在忙些什麼,他也不知道,他也有一段日子沒見到田甜了,只通過幾次電話。

馬超群告訴自己,只是擔心田甜的安全罷了,現在好了,既然知道田甜沒事,那自己就可以放心了,還是專情一點比較好,既然自己喜歡的是張靜蕾,而且靜蕾對自己也很不錯,還是不要再主動去找田甜比較好些。


身邊的人,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這讓本來很喜歡安靜的馬超群卻有些不適應。張靜蕾在忙著學道,田甜不知道在忙什麼,魚腸姐妹在瘋狂的修術,連良楓也不知道在神神秘秘的搞些什麼。

杜主任走了,吳遠書也走了,余斌還躺在醫院裡,自己除了這些靈魂朋友外,真的沒人可以說說話了。自己怎麼開始需要找人說話了呢?

靜下心來,馬超群也開始努力的修起靈力來,靈力是一切的基礎,只要擁有深厚的靈力,無論學業還是用起其他的術來,那都是事半功倍的事情。

自己嚮往著平靜的生活,可現在自己已經在這個漩渦之中了,要來就來吧!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讓自己安心的,就像杜微的事情,馬超群總覺自己虧欠些什麼。


「馬超群嗎?我是周濤。」馬超群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正在家裡吃飯,這已經是二十天後的事情了。

「您好,怎麼他才醒過來?」馬超群有些詫異的問道,按孫德生的說法,他三天就應該醒來的。

「他早就醒了,我們一直在觀察,可他好像並沒有恢復,只是嘴裡不停的說些古怪的話。」周濤有些苦惱的說道,對於病人說些什麼,他不是很在意,可看來這種治療方法並沒有起作用啊!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好,我馬上過去看看。」馬超群應道。

「你們怎麼看?」馬超群邊走邊問。

「兩種可能,一種是沒有真正治好,卻觸動了他的某些記憶神經。另一種是完全失敗,人變得更莫名其妙了。」孫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說明這種方法並不可行,實際的結果還是等於失敗。

「會不會有第三種可能呢?」葉蒼生問道。

「按周濤所說的情況,應該不會有第三種吧!」孫德生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對於人的頭部神經源,沒人可以準確的判斷情況。

「你們說,會不會是趙導師其實已經好了,可他還在裝傻?」劉若梅輕聲說道。

「他有什麼必要裝傻?」劉曄不解的問道。

「很可能。」

「的確有這種可能,我們快走。」馬超群也說道,他已經明白劉若梅的意思了。

很顯然,趙博全是參加一號實驗室的研究工作人員之一,他知道裡面所有的內幕。而事後,他們又主動放棄自己的記憶,關閉了一號實驗室,那說明裡面一定有些特殊的東西被研究出來了。不用說別的,單單是那把恐怖的小手槍,已經可以讓很多人對此有興趣了。

馬超群發現自己作錯了事,自從找到趙博全之後,就沒怎麼留意身邊是否有人跟蹤,如果有心人真的很「關心」他,那趙博全一定一直在人家的監視之下。

「司機,請開快點。」馬超群說道。

幾個靈魂同時明白了馬超群的意思,劉曄和魏風蠢蠢欲動。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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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很顯然,趙博全是參加一號研究所的研究工作人員之一,他知道里面所有的內幕。而事後,又是他們主動的放棄的自己的記憶,關閉了一號研究所,那說明里面一定有些特殊的東西被研究出來了,就用說別的,單單是那只恐怖的小手槍,已經可以讓很多人對此有興趣了。

馬超群發現自己作錯了件事,至從找到趙博全後,就沒怎么留意身邊是否有人跟蹤,如果有心人真的很『關心』他,那趙博全一定一直在人家的監視之下。

「師傅,請馬車開快點。」馬超群說道。

幾個靈魂同時明白了馬超群的意思,劉曄和魏風蠢蠢欲動。


來晚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看來趙博全真的一直在那些人的監視之下。到底是什么人,馬超群就不想知道了,反正應該是些安全部門,政府部門的人,只有他們,才有可能一直不放松的監視著早已經瘋掉的趙博全。

「天啊,現在的瘋子太多了,居然沖進來一群人,只是為了搶走一個瘋子,難道他們對這種治療方法也有興趣?可只要成功,我們一樣會公布出來的。」周濤氣惱的叫道,就在馬超群到來之前十分鐘,趙博全被人劫走了。

「您還記得趙博全這些日子一直在說的那些話嗎?」馬超群問道,他知道,自己找到趙博全的機會差不多為零了。其實,就算自己找到他也沒用,自己是不可能把他要出來的。

「好象是兩個人名,還有一串數字,我們有錄音的。」周濤說道,對趙博全的觀察,從來沒有放松過。

「找出來听听。」馬超群有些興趣起來了,這應該就是關鍵所在了。

「那些錄音呢?」周濤看著兩個尷尬的助手大叫道。

「沒了,全沒了,那些人全給拿走了。」兩個助手無力的說道。

「那些備份的錄音帶呢。」周濤還不死心的問道。

「全拿走了,他們全找到了。」兩個助手低下頭,他們想不明白,一個瘋子的瘋話錄音,居然也有人會來搶,而且這里可是科研機腹啊。

「周老師,還能記得嗎?」馬超群知道,對方根本就是有計劃的行動,他們弄不清趙博全來這里到底作什么,因此一直監听著電話,直到今天听到自己的電話,他們才動手的。

「兩個人名我還記得,一個叫袁庭壁,另一個叫柳言。至于那些數字,太長了,我記不全,也許可以找他的特護問問,那個研究生一直在他身邊的。」周濤說著,開始去找那個臨時代理特護的女研究生。

最後,在那位女研究生的努力回憶下,再加上一些專家們偶然听到的,給出馬超群一組十五位的數字。


「這是什么?秘碼嗎?」馬超群道。

「應該是那里的秘碼,可是不對頭,秘碼我好象沒听說過有單位的,都是雙位的秘碼,而且,這是靠那些人回憶的,好象也不準確,這種東西,差一個都不行的。」劉若梅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他知道,除了兩個人名外,自己好象沒找到有用的東西,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梅林里閃現著許多的人影,為首的人正是劉若梅的親哥哥劉明星。今天他的心情很不錯,第一次如此開心的來到這里。每次面對黑木老妖的時候,就會感覺很冷,那是一種從心底向外的冷,無關天氣的。

與黑森的合作已經有幾個月了,可自己什么線索也沒拿到,雖然黑木從沒追問過,可他心里明白,如果等到黑木追問自己的時候,那自己能活下去的天數,應該可以用一只手數得過來了。

「劉明星來了。」寂休對著房間里輕聲說道。

「進來吧。」那人轉過身來,如果馬超群在這里的話,他一定能一眼認出那個人來,正是這個人,讓馬超群感覺不到任何人的氣息。

「老仙,我得到一些消息,也許您會有些興趣的。」劉明星說道,心里說不出的高興,答應了黑木,就等于借下了高利貸,如果還不想,那結果可想而知。

「說說看。」黑木看起來並不急。

「有一個叫趙博全的人,他是位宇宙射線專家,在您的資料里有他,他當年也是那個研究所里的一員,只是不知道他當時的身份,不過我想,應該是研究人員之一吧。」劉明星說道。

「嗯,接著說。」

「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為他失蹤了,可事實上,他們這些人並不是真的失蹤。」劉明星接著說道,現在他知道的要比那份資料里的多了很多。

「找到這個人了?」黑木有些 訝的問道,自己花了大量的人手,可一點消息都沒有,沒想到劉明星居然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找到了當事人,看來劉明星並不是自己想象那樣的笨。

「是的,人找到了,可情況並不好。」劉明星低下頭去,自己抓了人,急著來這里,趙博全的情況如何,他還不知道,可他已經不能等了,高代貸必須盡早的還上。

「怎么個不好法?」黑木很認真的問道,這些的確是他最關心的東西,他知道,如果自己拿到一號研究所里的所有資料,那黑木一族的命運將被改變。

「當然那些科學家,研究成功之後,作了件非常令人不解的事情,他們給自己人動了手術,全部消除了記憶,可這種手術,至令也很難成功,因此,活下來的人不足十個,而這十個人,真的全都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劉明星想了想,從頭說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必須給黑木一個能理解容忍的答案,如果趙博全並沒有象自己想象那樣清醒過來的話,自己的麻煩可能會更大。

「嗯,我能理解。」黑木點了點頭,雖然事情是他沒想到的,可他卻很容易理解那些人的心情,同時,對于一號研究所里的東西,更加向往了。

「趙博全失去記憶之後,在一家實驗室里工作,因為他沒有家人,而且從不 開實驗室,因此想找到他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劉明星接著說道。

「嗯。」

「不過一年前好象出了件意外,到底是什么沒人知道,不過因為這件意外,趙博全真的瘋掉了。」劉明星說道。

「接著說。」黑木明白,劉明星是不敢帶一個瘋子來見自己的。

「有一個年輕人,他可以說是醫學界的天才,他居然好象可以治好趙博全這個瘋子,而且他真的去作了。可到底是否治好了,我就不得而知,為了怕有意外,我只好先把人帶來了。」劉明星偷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道,自己這樣作能讓黑木滿意嗎?

「很好,人留下,你可以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寂休,他會安排人幫你的。」

袁庭壁,柳言,到底是什么樣的兩個人呢?馬超群放下手中的可樂,還是想不明白。這些天來,他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系查找兩人的資料,可全都讓他失望了。

不但查不出這兩個人來,而且,連這兩個名字都很陌生,一號研究所里沒有這兩個名字,知名的科學家里,也沒有這兩人的名字。

當然,在公安部門那里,叫這兩個名字的人多得是,可無論哪個,看起來都不象是馬超群要找的人。

「算了,找到又怎么樣,就讓一號研究所一直沉默下去吧。」馬超群輕輕說道。

「你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嗎?」王星問道。

「不想。」馬超群堅決的說道。

「可你知道,那里應該是很重要的地方,否則那些人也不會花時間去找,你說不是嗎?」王星再次說道,他對于這個一號研究所,可是興趣很大。

「是又怎么樣,事情本就與我無關,如果不是劉若梅的導師,我才不會管這些事情呢。」馬超群不想再提這事了,無論那里面有什么,都應該與自己無關的。


馬超群有史以來,第一次上滿了全天的課程,連石磊都覺得很奇怪。不過他看得出來,這一天里,他一直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人是在課堂上,可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你怎么了?很奇怪喲。」石磊拍了拍馬超群的肩膀說道。

「沒什么。」馬超群擠出一個笑容給他。

「失戀了?」石磊再次問道。

「目前還沒有。」

「靠,那就是正戀著?你什么時候談戀愛啊。」石磊的腦袋的確轉的快。

馬超群白了他一眼,自己還真不小心,連這家伙都可以騙出自己的私事了,好在這沒什么可以背著人的,大學生談戀愛實在太正常不過了,只要不把女生的肚子談大,根本不會有人來管的。

「你呢?」馬超群問道。

「我女朋友太彪悍,就不介紹你認識了。」石磊苦笑著說道。

「彪悍?有這么形容女朋友的?」馬超群奇道,石磊雖然是自己大學里唯一的朋友,可自己還真的從沒關心過他,關于他的事情,自己知道的實在太少了。

「是啊,她說我已經親過她了,如果敢甩了她,就打我的魂打出來。」石磊笑了起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喜歡他的女朋友的。

「一起吃個飯吧,讓我認識一下。」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自己可從沒請過石磊。

「好啊,把你女朋友也叫來。」石磊高興的說道,他知道馬超群可是大戶。

「她不能來的。」

「為什么?你叫不到她?不會吧,雖然我女朋友夠彪悍,可是我的話還是听的。」石磊沒想到,馬超群居然會這么怕女朋友,連叫都叫不動。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女朋友很好,只是她現在太忙了,連見我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啊,那你們怎么約會?」

「很少約會的,好了,去把你女朋友找來,我們一起去吃一頓。」

心煩的時候,找朋友一起去大吃一頓,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馬超群知道,心情不好的時候想出去旅行,那其實是一種變象的逃避,還不如把煩惱吃到肚子里更好些。

石磊的女朋友很漂亮,而且顯得很小,看起來一點也不象大一的學生,如果把她放在初中,相信大家都會認為她是個初中生的。說話的聲音很田,讓馬超群想起了好久不見的田甜。馬超群實在弄不明白,這么可愛的女孩,怎么可以用彪悍來形容。

看著馬超群疑惑的眼光,石磊再看看身邊如小鳥依人般的女友,搖搖頭,表示現在可不能說啊。

「這是我女朋友,叫周淨,干淨的淨。這是我朋友,馬超群。」石磊給兩人介紹道。

「您好。」馬超群再次問好。

「咦?你叫馬超群?」周淨仔細的打量著馬超群問道,似乎早听說過他一樣。

「是啊,他就是,對了,他就是我常說的外星人。」石磊有些尷尬的說道,看來平時,他根本就沒提過馬超群的名字,只用他的外號。

「馬超群就是外星人?」周淨的眼楮更大了。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石磊發現有些不對了,看來周淨並不是因為面眼的人是,自己平時提到的外星人而 訝,她更 訝于馬超群的名字。

「我很有名嗎?」馬超群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自己好象很平凡啊,在學校里,回頭率幾乎為零。

「我听我姐姐說起過你。」周淨圍著馬超群轉了幾圈說道。

「你姐姐?」

「嗯,我姐叫周潔,你應該認識吧。」周淨說道。

「是她啊。」馬超群想起來了,其實馬超群從沒忘記過那個女孩,莫水宮的傳人,原來如此,難怪石磊說周淨彪悍,只怕他還不知道自己女朋友真正的厲害呢。

「我姐說你是個怪人。」周淨看了又看的說道,可她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馬超群很平凡,遠不如自己的男朋友帥氣,陽光。

馬超群下意識的放出靈力,在周淨身上轉了一圈,果然,有很弱的靈力。這種靈力的確很弱,不過馬超群知道,這半年來,自己的靈力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如果是以前,周淨的靈力只在自己之上。

「啊,你也是?」周淨感覺到馬超群放出的靈力, 訝的叫了起來。姐姐雖然說這個人很怪,應該查查,可並沒有說他也擁有靈力的,可此時,她明顯的感到,一股龐大的靈力掃過自己,只怕連父親也沒這么強大的靈力呢。

「算是吧,同道中人。」馬超群笑了笑說道,自己還欠周潔一份人情呢,只是這個人情不能明著還,自己偷印了人家的秘法,這件事情可不能說出去。

那份陣法,對于現在的馬超群來說,當然算不上什么了,可當時,自己還真的受益非淺,更何況,這種事情,如果讓她們姐妹知道了,當怕真的不會放過自己的。

「你們在說什么?」石磊看得一頭霧水,自己在學校里的朋友,都被周淨的外表所迷惑,沒少吃她的虧,從沒見過她如此 訝的表情。

「坐吧,今天我請客。」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好,就吃你一頓。」周淨很豪爽的說道,配上她的體形和聲音,顯得很不協調。

「到底怎么回事?」石磊小聲的問周淨,他知道,在馬超群身上,通常是問不出什么東西的。

「你膽小,別問,告訴你怕嚇死你,我還得再找個男朋友。再說了,你又這么帥,這樣的男朋友不太好找呢。」周淨拍了拍石磊的肩膀說道,讓石磊哭笑不得,不過早已經被她捉弄習慣了,也不會感覺太難過。

「你很厲害是吧?」周淨一邊很不文雅的吃著,一邊問馬超群。

「一般吧。」馬超群不知道她為何有這么一問。

「說實話。」周淨含糊的問道,小嘴里滿是食物,馬超群請客,當然要點好吃的。

「看跟誰比。」馬超群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在風鈴子眼里,自己狗屁不是。在牛千里和李如是這些人眼里,自己除了一身的寶貝,應該也是一無是處。就算有寶貝,只怕也打不過那個黑木老妖,自己有多厲害誰知道呢。

「那好,你是他哥們,就得幫我,一會吃完了,幫我去打架。」周淨說道。

「什么?你又要打架?」石磊大聲問道,看來這位周二小姐打架的記錄還不少呢。

「是啊是啊,不過這回不同,對手比較厲害。」周淨邊吃邊說。

「她常打架?」馬超群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了一眼周淨,再轉過頭來問石磊。象她這么可愛的女孩子,跟打架好象根本沾不上邊的,雖然馬超群知道她有些特殊的能力,可越是修術的人,越是盡可能的避免去打架的。

「連我都被她打過。」石磊無奈的說道,說出去真是丟人啊,自己的體格沒得說,在學校里還是拳擊社的,可在周淨面前,連一個回合的都走上,就不明不白的趴在地上了。

「跟誰打架?」馬超群問道,如果在平時,別說是周淨的事情,就算為了石磊,馬超群也不會為他去打架的,可今天,他的心情不太好,這一段時間來,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也許打一架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年輕,應該去揮霍。

「兩個奇怪的家伙,要搶我姐的問心石。」周淨說道。

「哦,問心石是什么東西?」

「充滿靈力的寶石,是我家祖傳的,可是沒什么用,雖然知道里面有很強的靈力,可用不了。」周淨知道馬超群也懂術後,說話更隨便了很多。

「等等,靈力是什么東西?」石磊問道。

「你少管,沒你的事,一會你也別去。」周淨對石磊還真不客氣。

「那不成,我是你男朋友啊。」

「對頭,就因為你是,才不讓你去呢,你連我都打不過,怎么幫我打架啊,到時候,我還要照顧你?」周淨白了石磊一眼。

石磊還是跟著去了,馬超群還在不忍心看他可憐的樣子,象他這樣優秀的學生,實在不應該被女朋友吃得死死的,因此馬超群答應,由自己來照顧他,事實上,馬超群也有這樣的實力。

「看就是那里。」馬超群詫異的看了一眼四周,這里是香山,每當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里的,沒想到,其他人也看上了這里。

「我們來早了。」石磊四下看了看,除了三人,再也看不到別人了,連游客也沒一個。

「不早,你就是周潔。」三個人影從遠處飄來,是的,看上去就象飄過來一樣。

「我不是,不過也沒辦法,周潔是我姐姐。」周淨平靜的說道,一點也沒因為對方出現的方式而感到吃 ,反倒是她身後的石磊,此時已經閉不上嘴吧了,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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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哦,她來了。」為首之人掃了一眼三人說道。

「姐。」周淨回身叫道,她已經感覺到姐姐的到來,馬超群此時也已經半轉了身體,更早一步發現了周潔的到來。

「是你?」周潔沒理會妹妹,倒有些奇怪馬超群為何會在這里出現。

「是他啊,他居然是爛石頭的朋友,我拉他來幫忙的。」周淨笑道。

「也好。」周潔輕聲說道,剛到這里,她已經感到馬超群那強大的靈力。雖然想不明白,為何短短的半年時間里,馬超群會變得如此強,可至少他應該朋友。不用說自己未來妹夫的關系,單憑他認識劉叔的女兒,就不會是敵人。

「把東西交出來吧,那本就是我們的東西。」對方為首之人說道。

「三木,你有證 嗎?別張嘴胡說。」周潔說道,看來她早就認識對方的三人。

「三木?他是日本人?」周淨雖然知道姐姐要與人打架,可並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此時見到了,可一點也看不出來,對方居然是日本人。

「不,是中國人。」周潔說道。

「靠,那取什么日本名字。」周淨罵道,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馬超群輕嘆了一口氣,自己認識的女孩子也不算少了,而且都很漂亮,當然魚腸除外。可這些女孩里,只有張靜蕾和田甜有些淑女的樣子,其她的,一個比一個彪悍。

「我能形容出它的樣子,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你也知道,我們誰也沒見過問心石的。」三木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不能說明什么問題,我沒見過的國寶多了,可我知道其中大部分的樣子,那能說都是我家的嗎?」周潔一點面子也沒給對方,很不客氣的駁道。

「不同的,那些東西,知道的人很多,可除了我,你能再找出一個知道問心石是什么樣子的人嗎?」三木搖了搖頭說道。

「那也不能說明是你們家的,問心石在我家已經傳了四代了。」周潔說道。

「我知道,那是一百年前的事情,可問心石的確是我家的,在我們全家去日本之前丟失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家本姓錢,而那塊石頭的背面,就刻著一個錢字。至于我家原來是不是姓錢,這件事應該很容易搞清的。」三木不為所動,而且听起來好象真的是那回事。

「那又怎樣,問心石又不是你家制出來的,你家可能得到,也可以失去,一百年前,先祖得到了這塊問心石,已經有一百多年了,既然你家當年保不住它,現在卻想撿現成的要回去?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周潔說道。

馬超群听明白了,看來這東西原來還真有可能是那個三木的,不過事情發生在百年之前,這又是件說不清楚的事情。

「問心石對我錢家非常重要,還望周小姐賜還。」三木低頭行了一禮說道。

還真有禮貌,連馬超群都不得不點頭,別看這人叫三木,听起來不怎么順耳,可辦起事來,中無規中矩,沒一處失了禮數。相比之下,倒顯得周潔有些不講理呢。

周潔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問心石不可能給你的。」

「周小姐,你怎么還不明白,這塊問心石,在你手里,一點用處也沒有,可對于我來說,就大不一樣了。相信你已經感覺到它的奇特之處,可卻無從下手不是嗎?」三木說道。

「我一定會弄懂的。」周潔還是搖頭。

「沒什么好說的,我們動手吧。」三木身後的人說道。

「打架嗎?隨便奉陪。」周潔的精神頭來了,這件事情自己雖然沒作錯,可總有點搶了人家東西的感覺,可打架就不同了,打蠃的人才有道理,打輸的人是沒理的。

「好吧,我們就較量一下,希望大家都不要生死相搏才好。」三木退了一步說道,看來這個人還真不錯,至少給馬超群的印象相當的好。

「三對三?」剛才說話的人看了一眼馬超群這方的四人說道。倒不是他在乎這邊多一個人,而是他一眼就看得出來,石磊根本就是個棒槌,作不得數的。

「好,我挑三木。」周潔說道。

「我挑你。」剛才說話的人一指馬超群說道,看來他不屑于對女孩子出手。那人遠比三木要蠻橫得多,卻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身份,不願意與女孩動手。

馬超群掃了一眼對方三人,在強大的靈力作用下,三人的水準他可以一眼看得出來。這三人的水準都不錯,可比起牛千里那樣的高手來,他們根本不值一提,也許是自己的靈力修練到一定的水準了,才可以輕松的看透對方的能力吧。

「我挑他。」馬超群指了指那個從沒說話的人。」三人之中,以三木最厲害,之後是那個沒說話的人,這個看起來蠻橫的家伙,反倒是最弱的一個。

「我跟你打。」周淨第一個沖了上去,她看著那小子就不順眼。


當馬超群拋出雷電球的時候,那人 訝的看了馬超群一眼,接著上上下下打量了馬超群半天,一點動手的意思也沒有。

「什么意思?」馬超群停下手問道。

「你姓馬?」那人疑惑的再次看了一眼飄浮在空中的雷電球問道。

「是的,我叫馬超群。」馬超群說道,卻想不起對面的人是誰,自己應該從沒見過他的。而他問自己姓什么,那說明他也是沒見過自己的,可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呢?

「我認輸。」那人退了一步,向馬超群地了一禮說道。

「為什么?」馬超群為之愕然,對方根本沒動手就認輸了。

「我叫黃未清,我師父叫李如是,您應該認識的。」那人很禮貌的說道。

「啊哦,是這樣啊。」馬超群收回雷電球,怪不得這幾個人滿有禮貌的,除了那個蠻橫的家伙之外。

李如是一項不是很看不起自己嗎?馬超群心里想著,雖然他從沒說過什么,也沒有對自己表現出任何的不屑和不禮貌,可這點,馬超群還是可以感受到的。

李如是與牛千里不同,牛千里是個非常專注的人,對于修術之外的事情,人都看得很淡。而李如是不同,他對于社會上的人或者事,了解的更多,而且也有很多的欲。

「您與我師傅兄弟相稱,我不敢與您交手。」黃未清再次行了一禮,弄得馬超群很不好意思,看他的年紀,應該比自己還大些。

錢三木本就不想動手,看到這么不但沒動手,而且還聊了起來,雖然沒听到具體在聊些什么,卻也知道,事情有變,也停下手來。

只有周淨和另一人已經動起手來,兩人都是火暴的脾氣,誰管事情有什么變化,反正是先打了再說。

「四水住手。」三木叫道,看來事情還會有些轉機。

同一時間,周潔也看出不對了,大聲叫妹妹停手。僅片刻的時間,兩人已經交手了許多次。這兩人都喜歡動手打,似乎這樣才過癮,兩個修術之人,居然拳打腳踢起來,看得另四位直翻眼楮。

石磊沖了上去,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周淨哪都好,就是這個脾氣也太壞了。自己當初看她長得即漂亮又可愛,可惜追到手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看錯她了。不過這時候,兩人已經頗有感情了,想放手也不可能了。

一把抱住還不想停手的周淨,硬把周淨托了回來,好在周淨雖然非常想打架,還不至于打男朋友,這個男朋友這么優秀,自己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機才騙到手的。

「怎么不打了?」周淨和四水同時問道,一副還沒打夠的樣子。

「末清,怎么回事?」三木也不清楚剛才兩人談了些什么。

「他是馬超群。」黃末清一指馬超群說道。

「他是馬超群?」三木四水同時圍著馬超群轉了一圈,上上下下看了個夠,似乎在看什么古怪的動物一般。

「你們哥倆怎么這么看人家啊,小心回去被罵。」黃末清無奈的說道。三木還好些,四水這家伙根本就與他的五行不相干嘛。

「有什么證明?」錢四水很不甘心的問道,他知道,如果眼前的人,真是師傅師叔們所說的馬超群,這架也不用打了,東西也要不回來了。

黃末清苦笑了一聲,什么話也沒說。師傅他們什么時候仔細說過一個陌生人啊,除了眼前之人,好象還從沒有過。自己一眼就覺得他象,這兩家伙難道真的分不出來?

「看著有點象。」還是三木先反應過來了。

「你把攝魂塔拿出來看看吧。」錢四水還是有些不甘心,對于他們的任務,拿到問心石,他倒不是很在乎,只要有架打就可以了。有師傅在的時候,自己別想打架,可真是悶死了,這樣的機會多不容易啊。

馬超群兩手輕揮,攝魂塔飛了出來,象個小小的玩具一樣,浮在空中,基座上閃著金光,那是吃足了靈力才會出現的樣子。馬超群修練的靈力,倒有一半被它吃掉了。

「真的是啊,他真的是馬超群。」錢四水呆呆的看著攝魂塔說道,這東西他是沒見過,可早就听說過了。

「可是我們回去怎么辦?」錢四水回頭問道,眼前之人即然是馬超群,這東西自然是不能搶了,回師傅說問心石是一定要拿回去的。

「讓師傅他們來唄,不過听師爺說,馬超群有恩于我們,只怕師傅來了也沒用。」黃末清搖了搖頭說道。他平時的為人最為穩重,也最得師傅師叔們的喜愛,知道的事情也遠比錢家兄弟多許多。

「問心石是什么東西?」馬超群問道。

「這個。」周潔隨手拋出一物,向馬超群飛來,她對馬超群倒是放心的很呢。

入手的石頭只有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綠油油的,半透明狀。在石頭的中心,似乎有一團象霧狀的東西,在不停的翻滾著,煞是好看。

馬超群把手中的問心石,對著太陽照了又照,可強烈的太陽光居然無法射透這塊小石頭,即使在陽光照射下,依然保持原來的色彩,也同樣看不清石頭中心是什么。

「真的是問心石,好東西啊。」風鈴子叫了起來。

「你知道這是什么?」馬超群問道。

「當然知道,我老人家,有什么不知道的。」風鈴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不知道什么是電視。」王星馬上插了進來。

「去去去,听我老人家給你們講講。」風鈴子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他只是個靈魂,只能通過意識交流,又哪用得著清嗓子。

「這問心石是由亙古的玉精所化,單單是玉精還不成,在玉精形成之前,必須有一只凶靈作為它的石心,而且正好被玉精所包,慢慢的形成石頭,這才是問心石。一顆問心石,至少要經過上億年才能形成。」風鈴子說道。

「胡說八道,上億年前,根本就沒人類。」劉若梅馬上反駁起來,一切應該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問題的,風鈴子根本就是胡說嘛。

「切,你懂什么,誰說凶靈一定是人的魂魄了?」風鈴子不屑的說道,他知道,在這些人里,就要數劉若梅的學識最為淵博。
「這東西有什么用?」馬超群問道,如果僅僅是這東西難得,相信牛千里他們一定不會這樣,甚至要動手搶。

「問心石有一個非常特殊的作用,用一種很少見的靈訣,可以讓一個靈魂,怨魂,凶靈,進入到問心石中央,與里面原有的凶靈結合。這個時候,無論是怨魂還是凶靈,都可以恢復到正常的正魂狀態。」風鈴子說道。

「哦,原來這東西是用來給怨魂治療精神病的啊。」王星說道。

「不全對,如果是那樣,我就不會提到靈魂了。問心,指的是可以通過問心石,與正魂進行短時間的交流,這才是它的真正用處。」風鈴子說道。

「就象超群那樣?」劉若梅問道,她對這個可有興趣,如果能作個實驗就更理想了。

「有些類似,卻有不同,超群是天生的通靈人,他與我們聊天很輕松,就象兩人面對面一樣容易,而且不耗任何精力。可用問心石就不同了,對施術人的要求非常高,不但要擁有強大的靈力,而且還要很博學,記住那繁雜無比的靈訣,還要有人護法等等。」風鈴子說道,由他嘴里說不容易,那只怕事情真的很不容易,至少大家到目前為止,還沒听他說過有什么事情是很難的。

「想把怨魂與問心石結合,這已經很不容易了,要交流就更不容易。交流的時間長短,則根 個人的修為不同而不同,象我,可以交流大約兩小時左右,如果是那天來的那個小老頭,我看最多五分鐘就了不得了。」風鈴子說道。

馬超群知道風鈴子指的是牛千里的師傅,而現在他又急著想要問心石,看來他們有些麻煩。

「那結合進問心石的怨魂以後就能變成正常的靈魂嗎?」劉若梅問道。

「不能,不但不能,而且再也出不來了,同時,那塊問心石也就成了廢物了。」風鈴子說道。

「這東西只能用一次啊。」王星嘆道,似乎有些可惜。

「還給你,這東西其實沒什么用的。」馬超群把手中的問心石拋還給周潔說道。

「是的,這東西,在普通人手里,的確沒用處。」黃末清說道,眼楮卻死死的盯著周潔手中的問心石。

「你師傅他們在哪?我想見見他們。」馬超群說道。

「這個....目前他們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目前可能不能見你。」黃末清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把今天的事告訴他們,並且告訴他們說,也許我可以幫上他們。」馬超群說道,此時,他已經大約猜到牛千里他們的麻煩了。

「好的,我一定轉達。」黃末清看了馬超群一眼說道,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並不相信馬超群可以幫得上忙的,那樣的事情,沒人可以幫得上。


「他們是什么人?」在回學校的路上,周潔問道。

馬超群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與他們認識的經過,有些話馬超群自然是不會說的。奇門與奇門山之間的關系相信她們姐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其實,馬超群自己也是半信半疑,那些都是牛千里他們一家之言。

周潔姐妹听完都不再說話了,雖然馬超群說的不多,可話里話外的意思她們還是明白的,自己絕對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

特別是今天周淨與錢四水交過手,兩人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強些,而他們上面還有師傅,甚至還有師祖。可周家,除了自己姐妹,余下的人已經很少了,上一代更是一個不剩。

「今天還是謝謝你了,你已經幫過我兩次了。」周潔笑了笑說道,她可不象妹妹那樣的沒腦子,她雖然從沒見過馬超群出手,可相信馬超群應該是很強的,強到自己根本無法猜測出他的斤兩。

「太客氣了,沖著石磊,也是應該的。」馬超群笑著說道。


馬超群在家等了兩個小時,可還是沒見牛千里來找自己。有些煩燥的來回走了幾圈,想不明白,按時間來說,應該是足夠了,就算牛千里住在市郊,按時間上算,也應該到了。

如果他們不來代表著什么?他們還會去搶周潔的問心石嗎?問心石也許算得上一件寶貝,可在馬超群眼里,那東西應該是最沒用的了,自己作為一個通常人,那東西就象路邊的一塊小石頭一樣無用。

「叮咚。」門鈴終于響了起來,馬超群大大的呼出一口氣,牛千里雖然算不上朋友,但為人真的很不錯,周潔也許也算不上朋友,可就沖著石磊的關系,自己也不可能不管的,兩人的邊,誰受到傷害,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請進。」拉開門,馬超群看到了牛千里和李如是,就象他想的那樣,在這些人中,這兩人是與自己最熟悉的。

「你第一次說請進。」牛千里笑了笑說道,馬超群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好轉眼去看李如是。

李如是的臉有些陰沉,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馬超群的心一抖,難道真的要到動用的程度嗎?

馬超群知道,在這群人里,無論是牛千里還是李如是,都沒有資格決定什么,在他們上面,到底有哪些長輩,又是誰說了算,馬超群一無所知。

「坐,可樂?」

「你這還有別的?」牛千里看了一眼馬超群,接過他手中的可樂。

「當然沒有。」馬超群苦笑了一聲說道,看來自己應該買些喝的東西,最近朋友來的比較多,特別是良楓和張靜蕾,對于只能喝可樂早就很不滿意了。

「長老們開了會,這次沖著你馬超群,我們放手。」牛千里的一句話,讓馬超群的心一下就放下了。馬超群並不是個怕事的人,可他怕麻煩,對于牛千里這些人,到底有多強的實力,他心里一點數也沒有,真的不想有這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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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謝謝。」

「嗯。」

一陣沉默,雙方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牛千里知道,長老會之所以通過,完全是看在馬超群給出的那份功法,否則,就算師傅也是一名長老,可根本不可能通過的。

「需要我幫忙嗎?」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看得出,牛千里的沉默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這次只怕你也無能為力的。」牛千里苦笑了一聲說道,問心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如果平時得到了,還真不知道用它來作什么,可需要的時候,又上哪去找一個來呢。

「不好說,你們是想與靈魂溝通吧。」馬超群想想了說道,他真的不想說,如果自己是通靈人的事情被人家知道了,那自己可真成了活寶了,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啊,自己可不想當活寶被人搶來搶去的。

「你...你知道?你知道問心石是作什么的?」牛千里站起來 訝的問道,問心石的名字,他以前連听也沒連听過,連自己師傅知道的也不多,只有大長老知道一些。其實,就算真的拿到了問心石,事情是否能成功,也只能看天意了。

「知道一點。」馬超群點了點頭說道。

「你有別的辦法?」李如是上前兩步急急的問道。別看他的修為遠不如牛千里,可他卻有位好師傅,他的師傅正是大長老。

「也許可以試試。」馬超群說道,他還是不想說出自己可能通靈的事情。

「跟我們走。」牛千里站了起來,這個學生總能給自己太多的 喜。


一處古老的四合院,只看院子里幾棵兩三人才可以合抱的大樹,馬超群就知道,它的年紀應該比爺爺還大。

院子可能已經存在很久了,可看上去,即不破,又不舊。這里的主人,不但把它保養的很好,而且看來應該是經過多次的翻新。馬超群可以看出那突出的椽子上有著四種不同的顏色。

「你就是馬超群吧,進來吧。」在院子的最里面,一間不大的偏廈前,馬超群他們三人停住了腳步,聲音正是從這間房子里傳出來的。

「你進去吧,長老們都在里面。」牛千里說道,他們是沒有資料走進這間房子的。

門打開了,很輕,一點聲音也听不到,馬超群卻看不到開門的人。這些人應該有都著非凡的本事,象這樣的小技自然不在話下。

馬超群硬著頭皮走了進門,這一屋子,只怕全是些老怪物。說心底話,馬超群真的不願意與這些人打交道。

房間里沒有燈,連油燈也沒有,看來這些人早已經不需要燈這種東西了,黑暗視物,別說這些人,就連馬超群都可以輕松的作到。

「坐。」

說話的人,正是牛千里的師傅,陸長青。

「他就是自稱跟風前輩修術的年輕人?」正中間的老者問道,他看起來象個老人的樣子,只是胡子太長了些,看起來象電影里的人物。

房間不大,里面沒有任何家具,連個椅子都沒有,地上也沒有坐墊什么的,那三人居然就這樣盤膝坐在地上。

馬超群看了看四周,實在沒什么地方可坐的。他並不是個很在意外表的人,可至少還知道,衣服應該穿干淨點,就這樣坐在地上,褲子只怕要完蛋了。

看了看,那三人再無其它的表示,看來今天只能坐在地上了,馬超群還真的從沒試過坐在地上。

「你能幫我們什么?」中間的老者問道,听他的口氣,馬超群就知道,他根本沒當自己是回事。

「那看你們有什么事了。」馬超群毫不客氣的說道,對于這樣的老家伙,馬超群真的沒什么好感,以為自己活得久些就很了不起嗎?只怕孫德生也沒比他們少活,更不用說那個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風鈴子呢,他們也沒這么大的譜。

「看在功譜的面上,我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你最好懂事些?」坐在老者左邊的人說道,他看起來象陸長青一樣的年輕。

「我是你們請來幫忙的。」馬超群哼了一聲。

「你回去吧,問心石我們可以不要,記住,只此一次。」中間的老者掃了馬超群一眼,滿臉的不悅。

馬超群站了起來,什么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他已經煩透了,一群豬,還是自大的豬。連牛千里都比他們強得多,怪不得李如是那個樣子,有什么樣的師傅,就教出什么樣的徒弟。

「等一下,兩位師兄,不如讓他試試吧。」陸長青說道,看來他們是師兄弟,而這三兄弟里,還就數牛千里的師傅最明白些事禮。

馬超群心里明白,那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陸長青的臉色也不怎么樣,如果不是自己給了他太多的 異,只怕他同樣不會把自己一個小小的學生放在眼里的。

其實馬超群並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起來,自己求的就是平靜的生活,看不起自己也沒什么了不起。可這件事,從頭到尾,這些家伙似乎沒什么作對的地方,卻這副模樣,就算是泥人,也會生氣的,有本事就了不起嗎?

馬超群根本不等他們說什么,一步跨出房間,深吸了一口氣,外面的空氣似乎好了很多。

「馬兄弟,這么快?」牛千里和李如是沒走,還站在門外,一見馬超群,牛千里奇怪的問道。

「他們不需要我幫忙,我先走了。」馬超群說道,牛千里給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李如是就差了許多,再加上他的師傅,馬超群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算了,事情就讓這么過去吧,那三個老頭雖然很差勁,可他們也同意不在打周潔的主意,事情還算是圓滿吧。

馬超群讓自己又開心了起來,他總在想辦法,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把事情看得輕松愉快些,事情總要向好處想的。更何況,今天是周末,又可以看到張靜蕾了。

「馬兄弟,請等一下。」牛千里追了上來,看來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在房間里的經歷了。

「什么事?」馬超群停住了腳步,如果是李如是追來,馬超群只怕連理也不會理他。

「你並不了解我們。」牛千里站在馬超群的面前說道。

「我從沒想過要了解你們。」

「他們已經有八十多年沒見過外人了。」牛千里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他本人也並不是個會與人交往的人,可對于馬超群,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馬超群沒說話,八十年沒見人又怎么樣,風鈴子上千年都沒見過外人了,可還不是很不錯,時間和性格有關系嗎?也許對很多人來說是有的,可那只能說明他們本身不夠堅定,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風鈴子修術多年,雖然沒修成什么仙人,可至少對于自己還是可以很好控制的。

「這件事情,本就不足為外人道,可事情好象很嚴重,還請馬兄弟伸手幫一把,就算幫我好了。」牛千里誠墾的說道,其實他心里也沒有把握。自己對馬超群的確有份特殊的好感,可人家對自己如何,誰知道呢?

「好吧,你說。」馬超群點了點頭。

「我這里先謝謝馬兄弟了。」牛千里面露喜色。

馬超群搖了搖手,顯示他不必客氣,還是先說正事吧。

「請跟我來。」牛千里也不說明是什么事情,轉身向內院走去,看方向,正是剛才馬超群去過的那個小院。

「這里,馬兄弟自己進去看吧。」牛千里說道,這里是個地窖,位置就在剛才那間房子的後面。

馬超群獨自走進地窖。

一點微光閃過,馬超群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這應該是一種陣法,馬超群雖然沒見過,可他修過莫水宮的功法,更何況還有風鈴子後來的指點,對于陣法,他並不陌生。

這是一個護靈陣,在陣中,有一絲微弱的魂魄在里面輕輕飄蕩。護靈陣算是比較無用的陣法之一,它的作用是守護住將要消散的靈魂。

「您好。」馬超群說道。

「你好,咦?我能听到你說話。」那束魂魄奇道。

「是啊,不但你能听到我的話,我也能听到你的話。」馬超群應道,自己的猜測沒錯,牛千里的師門,果然是想與靈魂溝通,只是不知道這速靈魂,有什么樣的秘密,是他們想知道的。

護靈陣里的靈魂一陣翻滾,看來似乎有些激動。

「你在這里多久了?」馬超群問道。

「不知道,應該不太多的時間。」那道靈魂說道。

「你叫什么?我是馬超群。」馬超群問道。

「我叫袁庭壁,今天已經有八十多了,至于死了多久,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說道。

「咦?你就是袁庭壁?」馬超群大吃一 ,自己想找的人原來早已經死了。

「你知道我?」袁庭壁更加吃 ,自己的名字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更何況,自己活著的時候,大多數時間用的都是假名。听聲音就知道,來人應該很年輕,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

「是的,我是從趙博全那里听說過你的。」馬超群應道。

「老趙?他怎么樣了?」

「不知道,他的病也許被我治好了,可他又被另一伙人搶走了,還不知道是誰動的手。」馬超群回答道。

「不可能?他的手術是我作的,沒人可以接回頭部的神經。」袁庭壁叫道。

「我也說不好,也許治好了吧,或許根本沒用。不過他能叫出你的名字,至少應該說是好了一半吧。」馬超群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他知道,只要是學醫的人,一定會對這事有興趣的。袁庭壁既然能給人作失意手術,說明他的醫術相當的高明。

「原來是這樣啊,你的辦法,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行得通呢。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了,不過沒用,我不會說的,反正已經死了。」袁庭壁說道,最好是能讓他消散掉,在這里陣里,死不了,卻孤獨得很,他真的不願意再這樣下去了。

「嗯,我幫不了你,看你自己的運氣了。」馬超群說道,雖然是自己要找的人,可只要人家不想說,馬超群也不想再問,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關于那個一號研究所的,那里的東西,馬超群雖然有點好奇,可並非一定要知道的。

「那么再見吧。」馬超群說道。

「別走,我們聊會吧,好久沒人可以聊天了。」袁庭壁嘆了口氣說道,孤獨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有什么可聊的,困住你的人也算是一翻好意,否則,只怕你早就消散了。」

「其實,如果能消散掉,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整天在這里,只有我自己,除了自己亂想之外,什么事也沒有,就算想作也作不了。」袁庭壁說道,聲音里帶著點哭腔,一個老頭發生這樣的聲音,還真的讓馬超群感覺很難過,可他也沒辦法。

「我幫不了你,這里的主人我就未必斗得過,而且,我也不可能為了你而與他們爭斗的,他們中有些人還幫過我。」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他一會想起了那個自願消散的五號,一會又想起自己與靈魂朋友們開的那個玩笑,看來,這樣作,對于靈魂來說,還真是可怕的刑罰呢。

「我沒求你幫我這個,只要你陪我聊聊天,只聊一小會也好。」袁庭壁邊說邊想著自己的老伴。老伴死得早,在她去世以前,自己工作又忙,而且整天嫌她太過于羅嗦,可現在想起來,有人這樣在耳邊羅嗦,還真是一種福氣呢。

「有什么可聊的?」馬超群實在不知道與他聊什么,袁庭壁在護靈陣內,自己身邊的朋友是無法透過護靈陣與他交流的,只有自己擁有肉身,才可以與他說話。

「隨便聊什么可以,只要你陪我聊一會,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你看如何?」看來袁庭壁真的很難過,甚至願意為聊天而放棄自己曾經利下的誓言。

「我無所謂,其實你說不說都沒關系的。」馬超群看了看四周,只能坐在地上,這個地方還真奇怪,無論有人沒人,反正都沒見過一把椅子的存在,這些人天天都坐在地上嗎?真髒啊。

「不是為了那個秘密,你來這里作什么?」袁庭壁有些不相信的說道,找個能與自己交流的人來這里,還不是為了那個秘密?

「我與他們不是一起的。」

「哦,那也是他們請你來的吧。」

「是的,不過我知道,一號研究所里可能有些不好的東西,因此也不太想知道。」馬超群道。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嗎?你真的不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能得到里面的一切,你就擁有了與整個世界對抗的能力,你明白嗎?只要你一個人就可以對抗整個世界。」袁庭壁終于忍不住說道。

「那又怎么樣?擁有原子武器的國家,哪個不是擁有對抗整個世界的能力,可除了毀滅,還能如何?」馬超群聳了聳肩說道,其實對于這一點,他早就有些模糊的想法了,因此,對一號研究所,他並不熱衷。

「不破不立,其實毀滅也許是件好事。只是這件事情,我們誰也想不明白的。」

「你的說法倒有些意思,毀滅會是好事嗎?不破不立只怕也不是這樣解釋吧。」馬超群笑了起來,這人還真有意思,是不是被關在這里關傻了。

「當初我們那些人在一起的時候,就討論過這點,這並不是我的想法。舉個例子來說吧,冰川紀可以說是絕對的毀滅對吧,它讓地球上所有的動植物全部毀滅了,讓地球在寒冷中度過了無數的歲月,可後來呢?更有智慧的生物開始產生了,雖然是緩慢的,卻是無可阻擋的,不是嗎?」

馬超群說不出話了,這樣的問題太難了。毀滅是新的開始,可自然的毀滅和自己的毀滅會有不同嗎?人類的確遠比恐龍擁有更強的智慧,可這樣的智慧帶給地球的是好是壞?如果再次毀滅了人類,對地球來說是件好事嗎?天知道會怎么樣?

「想法有點可怕是嗎?」

「算不上可怕,只是這樣的事,根本沒人說得清,而且這樣的實驗,又有誰敢作。就算作了,又有誰能知道結果呢。」馬超群問道。

「哈哈...小伙子,人類都毀滅了,結果如何又有什么用啊。」袁庭壁狂笑了起來。

「至少我並不想死,我活的雖然不是很開心,可最近正在戀愛,沒空想不開心的事情。」馬超群說道,其實他知道,自己這段日子並不是很快樂,最開心日子,也許是自己剛剛認識那些靈魂的那段時間吧。

那段時間里,自己走出了父母 婚的陰影,沖出了家庭的束縛。平心第一次有了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而且一次還很多。他得到了朋友真心的幫助,也努力幫助那些可憐的朋友。在學校里,自己第一次出盡了風頭,真是段開心的日子啊。

自從認識了靜心大師之後,自己的生活開始改變了,特別是風鈴子的加入,幾乎讓自己生活在另一個空間一般。這樣的改變,對自己來說是好是壞,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變得越來越強了,強得幾乎不象個人,可卻越來越不開心了。

「是啊,年輕就是好。」袁庭壁嘆了一聲,似乎也在回想自己年輕的時候。

「我本來是名軍醫,對于軍人,我不感興趣,可我年輕的時候,只有在軍隊里,才會有機會。當時稱醫生為郎中,雖然郎中在民間很受尊重,可條件太差,也學不到什么東西。因此,我加入了軍隊,成為一名軍醫。」袁庭壁慢慢的說道,似乎說給馬超群听,又好象是說給自己听。

馬超群知道,他並不需要自己說話,他說給自己听,同時也說給他自己听,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听眾,這就足夠了。

「在開始的時候,軍隊正在打仗,每天都有很多的傷員,我們缺少藥品,不但缺西藥,連中藥也不多。可在醫院里,有外國醫生,也有留學生醫生,在那里我學到了很多東西,以前從沒听過,甚至連想也沒想過的東西。」

「傷員多得是,有足夠的實驗品給我機會作實驗,無論我想到什么,都可以在他們身上試,而且也不會有懷疑我的動機,那時候,死一個人太平常了,哪象後來,人死在手術台上是醫生的恥辱,那時候,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死在手術台上了。」

「最值錢的是人,最不值錢的也是人,在手術台上,搬來搬去的,就象一個屠夫在殺豬一樣,我記得在一次大戰役中,我一連作了兩天的手術,在手術台下面的血水,幾乎可以淹過腳背了,那時候的人,真不值錢。」

靠,居然死了那么多人?

「戰爭結術後,我本想轉業的,可那時候軍隊醫院里更缺人了,是缺那種有經驗的人,其實我知道,地方也上一樣缺醫生,那時候,想找個識字的都不容易,更何況是醫生。」

「在軍隊的醫院里,我算是躲過了中國最混亂的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里,我依然可以專心在我喜歡的醫學里面。」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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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7:13
第九章
「以後,我成了專家,條件越來越好了,我更開心了,直到接到那個任務為止。」袁庭壁停了停,沒有再說話,看來後面的一段經歷讓他記憶猶新。

過了好一會,袁庭壁接著說道︰「我本來一直不明白,一號研究所要一名醫生,可到了那里我才知道,其中有一半都是很出名的醫生,另一半則是各學科里面最出色的科學家。」

一半是醫生?這件事情馬超群可沒想到,研究所里在大量的醫生干什麼?難道那里的研究非常危險嗎?可也沒必要那麼多的醫生吧。

「我不知道那種研究出來的東西算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用人死後的腦電波作為武器,你听說過嗎?」

「听說過。」馬超群應道,自己太听說過了,不但听說過,而且自己就會用呢,這又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嗎?馬超群有些看不起那個一號研究所了,可想想又不對,李秀麗手里拿的那只小手槍,的威力可是驚人的,雖然未必比得上攝魂塔的全力一擊,可相去已經不遠了。更何況,那東西听爺爺說,只是附產品。想到這里,收起了輕視之心。

「你居然听說過?」袁庭壁詫異的問道,在去一號研究所之前,就算有人說給他听,他也不會相信的,可面前的年輕人,居然說的很自然。

「是啊,很多人都知道的。」馬超群說道。

「一號研究所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袁庭壁急忙問道。

「應該沒有吧。」馬超群不敢確定的說道。

「那怎麼會有人知道的?」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我們不了解的事情了,不是嗎?在很久以前就有人知道用腦電波作為武器了,到底有多久,沒人知道。」馬超群說道,想想風鈴子,他生前就知道怨魂可以作為武器,那會是多久遠,老天才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柳言是個不世的天才呢,原來這些東西早就有人可以作到了?不過不對啊,那我們還研究作什麼?還有,如果早有人知道這種武器,只怕天下早就亂了。」袁庭壁越說聲音越小,看來他也想不明白了。

「我不知道你們研究的是什麼東西,不過我想會有很大不同吧,知道用腦電波作為武器的人的確很多,可這些人就象古時候的武林高手,而且他們只知道用,並不知道原理,更不知道應該如何發展。」馬超群邊想邊說。

「我想,那個柳言應該也是這類人的,只不過他有更豐富的學識,用科學的方法來改善,制作出更厲害的東西來。」馬超群慢慢的說道,他相信,自己的猜想,應該與事實相去不遠了。

「也許有這個可能,一定是了,否則,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沒人可以想象得出,腦電波對人物動物的殺傷力居然強過核武器。」袁庭壁大聲的說道。

「後來呢?」馬超群問道。

「我們開始研究成功了一種小型的武器,就象一只小手槍,小得就象玩具一樣,對一切生命之外的東西,不會起任務反應,可對于任何生物來說,都是一種可怕的武器。不過這東西並不是很成功,需要太多的材料,而且制作起來也非常的復雜。」

「而使用的時候,只能連繼使用五次,五次之後,這東西幾乎就廢了,因為向里面再次充能源時,所浪費的能源是新制作一個的幾十倍。可就算是這樣,這東西在上報的時候,還是很被上面的人看中,他們認為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武器,可以改變世界。」

「原來那東西只能用五次啊。」馬超群輕聲說道,心里也輕松了很多,雖然知道,那種小手槍不多,可對于帶給自己的震憾,還是很強烈的。

「是啊,因此後來被放棄了,那樣的武器成本太高,不夠實用。比起可以成千上萬裝備部隊的槍炮來,根本不值一提。」袁庭壁說道。

「看來你們研究出更厲害的東西了對吧。」

「是啊,我們真的研究出來了。」袁庭壁嘆了口說道。

「那種槍你既然知道,就應該知道的威力如何,其實那已經很可怕了。當時我們都太過于狂熱了,只想著研究出更好的,卻從沒想卻過,這些東西代給人們的是什麼。」袁庭壁停了一會說道,馬超群听出他的悔意,怪不得他們最後關閉了一號研究所。

「可當時我們並不這樣想,我們為自己自豪,一個搞科研的人,出了成果,無論好壞,只要成功了,就象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看著就開心。」

「我們並不滿足,對于第一個『孩子』不滿意,因此我們繼續下去了,如果沒有開始,該多好啊。」

馬超群靜靜的听著,心里在想著,不知道當年研究核武器的專家會不會這樣想,如果他們也這樣想,並且象袁庭壁他們一樣作的話,也許核武器就不會出現在人間呢。

萬事都是一利一弊,核能絕對是好東西,可如果把這玩意用于制作武器上,就成了災難。可馬超群想了好久,也想不通,怨魂說穿了也是一種能量,如何能為人類所利用才是關鍵所在。

「接下來的研究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很吃驚,包括在我們眼中永遠高高在上,又神秘莫測的柳言。」袁庭壁停了下來,似乎還處在那種震驚之中。

「繼續說吧。」馬超群等了一會問道,他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讓袁庭壁這樣經歷過風雨的人,直到如今也會震驚。

「你是名大學生吧,你們現在的條件可比我年輕的時候好太多了,明白的事也要多得多。」袁庭壁話鋒一轉,說出的話讓馬超群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麼看時間?」袁庭壁問道。

「時間?」馬超群覺得這個問題很怪,可細想一下,自己對時間還真的沒有什麼看法。時間就是時間唄,即不存在,也無處不在,摸不到,抓不著。

「是啊,我說的就是時間。」袁庭壁很認真的說道。

「時間應該是個很抽象的名詞,我想我懂得很少。」馬超群說道。

「是啊,又誰會懂很多呢?時間是最最奇怪的東西。如果說有什麼是可以與時間相類似的,那就只有人類的感情了,兩種東西都同樣的存在著,卻讓人無可捉摸。」

馬超群努力開動自己的大腦,卻發現自己的大腦好象不太管用,馬超群從沒感覺自己如此的笨。同樣的,幾個靈魂也听到了袁庭壁的話,一樣在思索。也許他們活的都遠要比馬超群久遠,可這樣的問題,他們也同樣沒想過。

時間與感情有關系嗎?

「愛因斯坦曾經說過,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物質的,都是一種能量。可時間是不是物質?是不是能量呢?至少以我們現在的科學技術,還無法來證明這一點。在物質之中,光可以算是一種很特別的東西了,可我們已經有辦法測出光的速度,光的質量,可對于時間,無們除了眼看著一點點的流過,卻什麼也作不了。」袁庭壁說道。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袁庭壁說的話他有些明白了,甚至想到了更多。

「你們的研究與時間有關?」

「算是吧,其實,到現在我也弄不清楚。」袁庭壁苦笑著說道。

「我記得愛因斯坦有一個理論,物體的移動速度如果比光還快,就可以穿越時間,或者說,可以讓時間倒流。」馬超群平靜的說道,他並不相信這個理論。反正這樣的理論,自己有生之年,是不可能看到實驗的。

「你很聰明。」袁庭壁笑了笑。

「我們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時間。」袁庭壁道。

「時間真的倒流了?」馬超群雖然已經想到了,可還是感覺到很驚訝。

「不能,我們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控制了時間,甚至說,也不是我們控制了時間,而是時間本就有那種特性吧,人定勝天這類話,騙騙小孩子還行,對于一個科學家來說,那根本就是個笑話。」袁庭壁說道。

馬超群的興趣真的被吸引住了,他並不是很喜歡學習,更談不上愛好科學,可類這事情,無論誰听到,相信都會引起興趣的。

「那你們作到了什麼?」

「給時間加速。」

「加速?」馬超群努力的想象著,可還是想象不出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來,時間是一個整體嗎?如果是,那時間加速了,是不是所有的人的時間都被加速了?通道說,時間並不是一個整體?

「超群,你的想法不對的,如果真的時間加速了,你能感覺得出來嗎?」劉若梅說道,在這些靈魂里,只有她是學物理的,對于這方向的知識,她遠比別人懂得多。因此,受到震憾最強烈的也是她。

「那加速時間有什麼用?」馬超群問道。

「局部,一定是局部時間加速。怎麼說呢?你看到過電視里的快放吧,花可以在幾十秒內開放,天空可以轉瞬即變,那應該就是最最簡單的時間加速。」劉若梅想了想說道,這中間,有很多的問題,她也沒想通。

「你們的結果是可以讓局部時間加速?」馬超群說道。

「是的,我們作到了。」袁庭壁有些吃驚,沒想到現在的學生居然如此了不起。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時間也可以分開?」

「只有天知道,至少以我們人類所了解的知識,是無法解釋的。柳言給出的解釋是因為感情,人死後的腦電波會很亂,可同樣也擁有感情,是那種最深刻的感覺,無論到什麼時間,都不會消失。」袁庭壁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些他也想不明白的。

馬超群站起身,來回走動著,盡兩年來,自己接觸了很多古怪的事情,也見識了許多的不可能,更學到了很多知識。可還是不行,自己的腦袋無論如何也轉不過來,先不要說時間與感情會有什麼關系,就連時間是什麼,自己也同樣想不明白。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馬超群外表看起來很很孤僻,可事實上,他的心一直都很豁達,從不鑽牛角尖。反正自己生活的目標只是作個普通過,時間是什麼好象與自己關系不大。只要知道,一號研究所里的東西很古怪,很厲害就足夠了。

「你想通了?」袁庭壁問道,一號研究所里的成果,不但讓他震驚,更讓他迷惑,很多原來認為天經地意的東西,都被推翻了,科學不再是科學。至死,他也一直在想弄明白這件事情。

「想通了,其實很簡單。」馬超群輕松的說道。

「真的?」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自然是護靈陣內的袁庭壁,另一個則是馬超群身邊的劉若梅。此時的劉若梅,也已經把全部的心思放在這上面的。

作為一名優秀的研究生,她本有機會成為科學家中的一員。對于自己不了解,不明白的事情,如果簡單的用一句不可能,偽科學之類的話下結論,這本身就是最不科學的。

「當然,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反正並不影響我的生活。時間有什麼古怪就讓一直古怪下去好了,反正對我來說,日子照樣過。」馬超群拍了拍走,他學覺得聊得也差不多了,反正自己留下來,也僅僅是個听眾,讓袁庭壁過過聊天的癮罷了。

「你要走?你不想知道後來的事?」袁庭壁急道,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已經憋了太久了,今天是不吐不快。

「我是不想知道,如果你一定要說,就說吧,不過快點,我還想回家吃飯。」

「好吧,我簡單說一下。我們最後的決定你應該也知道了,由我主刀給大家進行手術。除了我和柳言這外,所有的人都作了這個手術,手術可以算是很成功了,至少一半的人,又過回了原來的生活。」

「可我無法給自己作手術,本來,我是抱著必死之心才為大家作手術的。可當我準備自殺的時候,卻被柳言攔住了,其實,這家伙從一開始就從沒想放棄過一號研究所里的東西,他不想留給任何人,甚至國家,他想自己擁有這一切。」

馬超群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一群人里,連一個沒私心野心的人,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個柳言來路不明,又擁是學術的人,他本來就與那些科學家是兩類的人。

「他捉我的目的很簡單,想要開啟一號研究所的大門,必須要很多的條件,三道秘碼,特殊的鑰匙,還有柳言的指紋,而這些東西里面,只有指紋是由柳言保管的。鑰匙由國家安全部的一個特別行動組掌管,秘碼則由我和另兩人保管。」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早已經拿到了另兩的秘碼。還好我在準備給大家動手術以前,就一直希望能把這個秘碼忘掉。可惜事情總是這樣的,我越想忘掉,卻越是忘不掉,好在我是學醫的,是腦科專家,我想了個辦法,讓自己無時無刻的去記憶另外一組不相干的數字,期望這樣能夠忘掉原來的秘碼。」

「你作到了嗎?」馬超群問道。

「沒有,不過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被柳言捉住後,我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秘碼。沒想到,根本沒在我身上使用任何的暴力,他用的居然是催眠,結果,他得到的秘碼就是我後來記憶的那個。」袁庭壁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自己說的不是真的秘碼?」馬超群問道,他知道,柳言用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催眠術,應該是修術中的一種。

「其實,我本身就是一個催眠高手,可當時的情況真的很詭異,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方法,可催眠大體的原理應該都是不變的。當時我雖然無法控制自己的嘴說些什麼,可還保持著一點清醒。」袁庭壁的話更象是說給自己听。

「可以了吧,我都听完了,我想我真的應該走了。」馬超群著,停住了腳步,不停的看著門,這個鬼地方,真是鬼才呆的地方,他實在不想再留在這里。

「你很討厭我嗎?」袁庭壁有些哀傷的說道。對于自己的經歷,或者是听了就當故事,根本不相信,只要有一點點相信的人,就會陷入里面。可眼前的少年,明顯相信自己的話,甚至他本身也象是有一團,有許多自己不解的地方,可他居然不為所動。

「算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我們本就是陌生人,不是嗎?」

「你不想擁有強大的力量吧一?雖然我不一定能幫你太多,可有了我的幫助,你就有可能得到那種力量。」袁庭壁感覺自己象只大灰狼,正在努力的誘惑小紅帽,而目的居然只是為了能與他多聊會天。

「蠃政,李世民,成吉思汗哪個人沒有力量?他們的力量小嗎?可他們現在在哪?」馬超群有些煩了,權力,力量,真的那樣吸引人嗎?可歷史上,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卻總是在幻想著長生不老,那看起來能多活幾天不是更吸引人嗎?

可對自己來說,連活得長久也無法吸引自己的,權力,力量又算是什麼東西呢?

「你說話象個和尚。」袁庭壁笑了起來,這個少年真的有意思。

「是嗎?好象有人這樣說過我,不過記不太清了。」

「我不留你了,你回去吧,謝謝你跟我聊了這麼久。」袁庭壁說道。

「好說。」馬超群咽下到了嘴邊的再見兩字,他不想再見到這個靈魂。與靈魂認識,交朋友,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就算是王星這樣熱衷于權力的人,在死後也一樣變得開通了許多,能多活一次,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滿足了。

在與袁庭壁的對話之中,馬超群還是听得出來,他對于力量的追求,他依然不甘心。他作的事情,對也罷錯也罷,總之,是在很多人的情況下作出來的,如果當時只有他一個呢?馬超群根本就不相信,他可以放棄那種力量。

「等等。」袁庭壁感覺到馬超群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門口。他真的沒想到,居然有對力量不屑一顧的人,這是他無法想象的。

「還有什麼事?」馬超群回頭問道。

「我還是把秘碼告訴你吧,也許以後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袁庭壁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他真的不在乎這一切。

「你既然留了這麼久,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不需要。」馬超群說完走出的房間。

看著外面的太陽,馬超群覺有,能站在太陽下面真的很好。可太陽的能量也畢竟是有限的,有太多的地方,是無法照耀到的。

「馬兄弟,你出來了。」牛千里快步走了過來,他原來一直就沒走,守在門外。

「嗯。」馬超群應了一聲。

「你的辦法有用嗎?」牛千里還是無法相信,沒有問心石,馬超群如何能與靈魂溝通呢?他對于修術方法的知識非常豐富,他知道,就算有問心石,以三長老之能,也沒有多少把握成功的。

「你想知道什麼?那個人叫袁庭壁,生前是一位腦科專家。」馬超群這才想起來,自己原來是來幫忙的。

「是他,真的是他啊。那你.....」牛千里有些激動的拉住馬超群的胳膊,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還有別的?」馬超群明知顧問道,他有些想不通,為何象牛千里這樣的人,也會對一號研究所里的東西有興趣,難道說力量真的那麼重要嗎?

就馬超群對牛千里的了解來說,他是一個專心修術的人,除了與修術有關的東西,極少有事情可以讓他關心,讓他激動。

「馬兄弟,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麼辦法,可我看得出來,你真的與他有交流。你跟我來吧,有些事情,還是讓長老們說比較好些。」牛千里平靜了一下自己,放開馬超群的胳膊說道。

馬超群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心里話,他真不想再見到那三個老怪物,只要一提起他們,自己的心里就很不舒服,可馬超群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很重要,也許牛千里知道的也不多。


「能說說你是用什麼方法作到的嗎?」坐在正中的大長老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馬超群很不客氣的說道,對于眼前的三位長老,除了牛千里的師傅,馬超群對另外兩位一點好感都沒有。其實,就算是牛千里的師傅,也僅僅是相對熟悉而已,好感就談不上了。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勉強你,我知道,你對我們沒什麼好感,可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能了解的,那有經歷過很多很多才可以。」大長老嘆了一口氣說道,顯得有些落末。

「我知道那個靈魂是袁庭壁的,如果沒有護靈陣,他早就變成怨魂了,相信這一點你也知道。我們並不想保護他,只是想從他的嘴里,知道一個秘密,現在這個秘密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大長老說道。

「不,我不知道。」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

「呵呵。」大長老輕輕笑了笑,另兩位長老也露出了笑容,看來他們根本不相信馬超群所說的話。

「還有什麼?」馬超群才不在乎他們相不相信呢,反正自己已經想過了,要與這件事分得越遠越好。

「就算你知道了也沒關系,就算你不告訴我們也一樣沒關系,要知道,他知道的是最少的一部分,關鍵之處還在柳言身上,不是嗎?」大長老有些炫耀的說道,以表示他知道的遠比馬超群要多得多。

「既然都沒關系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馬超群戲謔的說道,他知道,這些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如果真的象他們說的那樣沒關系,那何必急著找問心石呢?甚至不惜動手去搶。

「馬兄弟,我一直很感激你,你把騰九天無私的告訴了我,雖然那是本門的秘籍。」牛千里的師傅長智長老說道。

沒等他說完,馬超群不客氣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第一,你不必客氣,第二,我根本沒把那東西當回事,你根本不必感激我。同樣的,現在的事情,我同樣不興趣,如果我知道,我同樣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們。」

三位長老驚訝的看著馬超群,他們當然知道騰九天對他們來說是多麼重要,在他們的心中,一直以為那是馬超群當時不懂才會告訴長智長老的,可現在看來,是他們想錯了。

「一頭豬,經過配種生下了小豬崽,這只小豬崽一生下來,就已經確定了的命運,因為是頭豬。」馬超群慢慢的說道。

三位長老鄂然的看著馬超群,不知道他為何話題會轉到豬身上去,顯得更加妙名其妙了,他們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了。

「小豬慢慢在長大,們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在骯髒的豬圈里,在自己的糞便中打著滾,可們就這樣一點點的成長起來了。時間並不太長,一年,也許一年都不到,們便被人們宰殺了,被放到肉案上賣掉了。」馬超群繼續說道。

三位長老不停的交換著眼神,可他們還是想不明白,馬超群到底要表達些什麼。

「野豬看不起這些家豬,們認為家豬太蠢了,等著讓人殺,短短的一年時間,就過完了本應該幾十年的生命。可們還有些羨慕家豬,因為家豬不必擔心危險,也不必為食物操心,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食物,有豬圈為們遮風擋雨。」

「可無論是野豬和家豬,們都有們的一生,完整的一生,家豬的一生也許很短,卻很完整,因為們是家豬。」馬超群笑了笑說道,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想出這樣的故事來。

三位長老頭時低下頭,他們已經明白馬超群要說什麼了。

「可我們是人,我們是任何其動物都更聰明的人。」長智長老抬起頭來,用有點疑問的眼神看著馬超群說道。

「我想豬也這樣想。」馬超群笑了,笑得很開心,心里有一種報仇的快感。

「是啊,豬也這樣想,真有意思。」大長頭抬起頭來說道,嘴角居然也帶著一絲笑容,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

「罷了罷了,我們真的白活了。」長武長老大叫著站了起來,不知道他有多久沒站起來過了,站起來的時間,身體居然搖搖晃晃的。

「說的好,我們也應該見見陽光了。」長生長老也站了起來。

三位長老跟著馬超群走出了那間小黑屋,從他們看向太陽的樣子,馬超群就知道,他們應該已經有很久沒有從這里走出來過了。

牛千里吃驚的看著三位長老隨著馬超群走出小屋,這間可不是隨便蓋的一間小屋。地面之下就是一處靈泉,房間也是以五行之術修建而成,另外,三位長老還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為加持了一座聚靈大陣。

在里面修煉,可以更快的吸收靈力,而且這里面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間,氣息,甚至是空氣。自從三位長老入宮以來,已經有五十年未出這房間一步了。

「千里,你在最光下看起來真的有些不一樣喲。」長生長老笑著對牛千里說道,雖然他不是自己的親傳弟子,可在第二代弟子里面,他是最出色的一個。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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