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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火槍手]靈動 1~10集[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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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19:30
第十章
坐著警車,開出城後依然走了近半小時的時間,看來路還真不近。

下了車,馬超群馬上就感受到這裡氣氛的不同,四周已經有不少的警員。看看地形,馬超群已經知道,目標就是眼前的這座小山包,小山不高,大約有二百米左右,面積也不是很大,可想要全部包圍起來,沒有幾千人是休想了。

這裡離山腳下還有一段距離,看前面還有不少的人影,而警校的學生已經開始四處分散,看來警校的學生,任務也僅僅是封鎖外圍,裡面的情況根本不得而知。

「馬超群,我們一會偷偷進去看看。」田甜拉著馬超群走到一邊,悄聲說道。

「能行嗎?」馬超群用疑惑的眼光看著田甜,自己的問題倒不大,反正自己也不是警校的學員,就算點名,也不可能點到自己頭上的,可田甜不同。

「沒問題,我在警校有關係的。」田甜說道。

「好吧!」馬超群說道,從心裡講,他來這裡的目的自然不是在外圍看熱鬧,能動用如此多的人手,說明那小山真的很有些名堂。

「我們走。」田甜的手很軟,緊緊的拉著馬超群的手,手心裡有些濕潤,看來已經出汗了,不知道是因為握著馬超群的手還是緊張的原因。

兩人低著頭,彎著腰,趁同學沒注意的時候,向裡面溜去。

向裡走了大約一百多米,眼前出現了另一條封鎖線,看他們的著裝和武器,兩人知道,這些人是真正的軍人,原來軍隊的人早就到了,而且在裡面設了一條封鎖線,那還要警校的學員來另設一條?馬超群心中疑惑著,看來裡面一定發生了一些超出普通人常識的事情,否則不會有這樣嚴密的封鎖。

看著密密的封鎖線,兩人知道,如果想無聲無息的進去,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了。這裡幾乎三步一崗,人與人都排成了一條線。

「怎麼辦?」田甜看著馬超群問道。

「嗯,我來想辦法。」馬超群說道,雖然封鎖線是夠嚴的,可對於像馬超群這樣的人來說,只要封鎖的人是普通人,就難不倒他。

悄悄發出一批怨魂,這些怨魂與亡靈教眾手中的怨魂不同,沒有任何的顏色,反正馬超群的天眼早已經開了,就算沒有任何顏色,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馬超群小心的控制著怨魂,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使用怨魂來攻擊別人。他並不想殺人,更不想殺害這些年輕的軍人。馬超群只需要一個不大的範圍,極短的時間,只要在一定範圍內,讓這些軍人暫時性發呆一下就可以了。

對於初試身手的馬超群來說,他必須小心一些,如果是用怨魂殺人,反倒要容易得多了,控制在不傷人的範圍內,還真的不容易。

看著十幾個軍人的面部表情,馬超群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拉著田甜向前跑去。果然那些士兵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根本沒看到兩人的存在,可田甜和馬超群就是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走進去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我家的本事了?」田甜奇道,剛才馬超群的手法,她感覺很熟悉,自己雖然不會,但與桑家的驅魂術非常相似。

「這不是妳家的本事,這是定魂術,不同的。」馬超群說道。

「哦!」田甜仔細的觀察著四周,她知道,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突然,她小聲說道:「看,那邊還有一層封鎖線,天啊!怎麼會這麼緊張?」

果然,兩人才走到半山腰的位置,前面又出現了不少的人影,人數上少了很多,看著裝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軍人,可看他們的行動,非常的秩序,應該也是有組織的人。

「他們是什麼人?」田甜問道。

馬超群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哪的,不過看起來,他們應該不是這次的目的,他們太大膽了,而且看來也是在圍著這座山。

「T師,他們應該是T師的人。」馬超群看了一會,小聲的說道,這些人可不比外面的警察和軍人,他們對於靈異的事情瞭解的更多,而且也知道對付的方法,剛才用來對付那些士兵的方法,用在他們身上是沒用的。至少馬超群知道,自己沒把握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過這條封鎖線的。

「裡面的事看來真的有鬼了,否則T師的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田甜說道,她還是第一次真正面對T師的人,以前雖有耳聞卻從沒見過,她不禁有點洩氣的道:「我們過不去了,用剛才的辦法對付這些人是沒用的。」

「嗯,我知道,讓我看看。」馬超群仔細的看著,剛才的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那裡,就是他。」馬超群指著一個矮個子身影說道。

「他?豐火雷?」田甜驚奇的說道,她對豐火雷的印象還是滿深的。

「嗯,應該沒錯,就是他。」馬超群說道。

「可他好像誰的帳也不賣的,怎麼可能跑T師裡去了?」田甜奇道,這可不像豐火雷的為人。

「我也不知道,我們過去問問。」馬超群說道,既然無法通過封鎖線,還不如找熟人試試運氣。


「站住!什麼人?」兩人剛站起身形,四周已經出現了四個T師的官兵,身手果然不錯。

「我們找他。」馬超群指了指豐火雷說道。

那帶隊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兩人,兩人很年輕,而且都是一身的警服,那個女孩也還罷了,這個男的,瘦瘦弱弱的樣子,而且警服還顯得太過寬大,怎麼看都像是偷來的樣子,可他們居然指明要見豐火雷。

那個叫豐火雷的人,一來到這裡,就變成了他們的指揮官,雖然他們很不高興,可老師長梓子對他也非常的恭敬,豐火雷應該不是普通人。

「稍等。」帶隊者的話音剛落,沒等他去向豐火雷報告,豐火雷已經走了過來,在很遠的地方,他就看清了兩人的臉。

「你怎麼跑這來了?還換了個妞?」豐火雷色迷迷的看著田甜說道,雖然這個小妞沒上一個漂亮,可更有味些。

「亂說什麼?」馬超群的臉漲紅了,這傢伙,說話就沒個把門的?

「我有亂說嗎?上次小樹林裡的小妞可比她漂亮,不過我喜歡這個。」豐火雷舔舔嘴唇說道。

「上次是張靜蕾去找良欣姐,正好讓他看到了。」馬超群無奈的向田甜解釋道,他可不想讓田甜亂想。

田甜笑了笑,這時候,她哪還有心情去想這些東西。

「裡面出什麼事了?」田甜問道。

「麻煩,是個大麻煩。」豐火雷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多大的麻煩?」馬超群問道。

「非常大,裡面發現了一窩的凶靈,結果不少人在搶,現在被我們全包圍在裡面了。可無論是搶的人,還是那些凶靈,沒一個是好對付的。」豐火雷說道,他可是與凶靈面對面的比試過,現在他可沒有以前那樣有信心輕鬆對付凶靈了。

「有人搶凶靈?都是些什麼人?」馬超群奇道,凶靈一出居然是一窩,這就讓馬超群吃驚不小。

「至少有三伙人,都沒見過,我帶人去試過,結果T師的人損失不少,無論哪方面的人都很厲害。」豐火雷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說他也算是個好手,這次居然這麼慘,連人家的邊都沒摸到,就讓人家給打回來了。

「我去看看。」馬超群說道。

「不要,那些人不是你能對付的。」豐火雷急忙說道。

「沒事的,放心。」馬超群回頭對他笑了笑,現在的馬超群可不是以前的菜鳥了,不要說手裡有攝魂塔和雷電冰球這樣的靈寶,就算是靈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更何況身邊還有風鈴子這樣的老鬼。

「我也去。」田甜說道。

「不行,可能會有危險的。」馬超群說道。

「反正我就是要去。」田甜堅定的說道,小嘴噘得老高,看來就算不讓她去,她自己也會偷偷的跑上去的。

「好吧!那我也去。」豐火雷本就不是安分的人,只是T師的人在這樣的戰鬥中顯得太弱了些,如果只是自己去,就算打不過人家,自己跑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這些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這裡搶凶靈,他也實在是好奇。

「好吧!田甜跟在我身邊。」馬超群說道,他實在是不放心田甜,可他知道,別看田甜外表很是文弱,性格卻非常的獨立,有自己的主見,可不是自己能輕易左右得了的。

三人小心翼翼的向山上走去,這裡只是半山腰,上面那些人,明明知道下面有無數的警察和軍人,可現在他們根本不在乎,眼睛裡似乎只有那些凶靈,就像是貓看到魚一樣。

走了不到十分鐘,在樹林裡向中間望去,原來這山頂部是一小片空地,中間無數的凶靈在空中飄蕩著,卻又集中在一處,看起來有些怪異。

馬超群仔細的向四周看著,很快就發現了原因。三個方向,有三群不同的人,他們分守一方,阻止了這些凶靈向外飛逃,看來這些人就是豐火雷口中的三方了。

可此時他們居然像是在合作,努力在防止凶靈外逃。馬超群知道,凶靈這東西,如果讓它們逃出去,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呢!看來這些人倒也不壞。

「我們上去?」田甜問道。

「再看看。」馬超群說道,眼前的情況他可還沒看明白,不能這樣冒失的衝出去。

再看了一會,馬超群果然看出些門道,這三方人果然不是一處的,雖然他們都在努力阻止凶靈外逃,卻都在想辦法收那些落單的凶靈。

而讓馬超群最為奇怪的是凶靈群中,居然有一隻凶靈發著淡淡的紅光,非常的淡,如果不是馬超群看得仔細,根本無法發現它的不同。

之所以發現了它,是因為其他的凶靈都在試著向外衝,只有它,靜靜的飄浮在凶靈中間,一動沒動。而且這些凶靈似乎在它的指揮下,在試著衝出三方的包圍。這些凶靈並不是像上次馬超群見到的那四隻,它們很有組織,每次衝擊都是幾十隻一起衝鋒,而不是單獨亂闖,這樣一來,三方想要收取這些凶靈,還真的不容易。

馬超群三人足足看了十分鐘,也只見他們收了不到十隻的凶靈,對於中間那差不多有上千隻的凶靈群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傷根骨。

「那隻是什麼凶靈?」馬超群指著中間那隻發出淡紅光的凶靈問道,豐火雷的知識可遠比自己豐富得多。

「不知道,它好奇怪,你也看出來了,它好像與別的凶靈不同啊!」豐火雷喃喃自語道。


「風鈴子,你認識嗎?」馬超群問道,看來豐火雷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呵呵,你還知道問我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不用再找我了呢!」風鈴子懶洋洋的說道。

「少廢話,快說,現在可不是聊天的時間。」馬超群問道,管你是千年還是萬年的老鬼,反正到了馬超群這裡,全是一樣的。

「那隻快變成凶靈王了,呵呵,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東西,真是不錯。」風鈴子似乎對那隻凶靈滿有好感的。

「凶靈王?」靜心大師驚道,沒想到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居然真的存在。

「它還不是,不過也快了,凶靈王與凶靈不同的,凶靈可以靠吞噬其他怨魂生成,可凶靈王就不能這樣,它不僅不吞噬別的凶靈,而且還會成為凶靈的保護神呢!它靠的是自身陰氣的滋養和修練,那可是有智慧的東西喲!」風鈴子說道,似乎很喜歡這東西。

「你是說,這東西不像怨魂和凶靈那樣,它不是瘋子?」馬超群問道。

「凶靈和怨魂也不是什麼瘋子,它們只是一團比較亂的能量罷了,而凶靈王則已經修出心了,它是有自己智慧的,甚至還能交上朋友呢!」風鈴子說道。

「靠,這樣也行?」馬超群從沒聽說過,凶靈王還可以與人交朋友?真是天下奇談啊!

「當然了,我以前就有不少的凶靈王朋友,他們一般都很溫順的,除非有人真的讓它們生氣了,它們才會出來殺人的。」風鈴子說道。

「暈了,怎麼跟以前我聽到的都不一樣?」馬超群說道。

「以前誰跟你說的?是不是告訴你凶靈王很恐怖啊!」風鈴子問道。

「是的,是我告訴他的。」靜心大師說道。

「你這小孩懂個什麼?你見過凶靈王,還是跟它們打過架?就你這樣的,別說凶靈王,就是凶靈,你只怕也不成。」風鈴子不屑的說道。

靜心大師苦笑了兩聲,心中暗忖,誰有你這樣變態啊!居然能跟凶靈王交朋友。想到這裡,他突然又念起佛來,自己這樣好像不對,這不是腹誹嗎?佛家大忌啊!


「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嗎?」馬超群問道,看來這三方的人馬,力量都差不多,因此才能取得現在這種奇怪的平衡,否則,按正常情況來說,只要有一方的實力差些,這會只怕已經被另外兩方面的人吃掉了,畢竟凶靈這東西需要的人還是滿多的。

「那邊的人我知道,你看那兩個人。」豐火雷用手指著一群人說道。

順著他的手指,馬超群仔細看著,果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怎麼會是他們?」馬超群輕聲說道。

那兩人正是金良才和牡丹,前不久馬超群還在揚州見過這兩人。在他們身後卻看不到那三個日本人,多了許多從沒見過的傢伙,看來金良才和牡丹在這些人的地位並不是很高,至少目前不是由金良才來指揮的。

「這些傢伙是什麼人?」馬超群輕聲的問道,論見識,目前的他可遠不如豐火雷。

「這些傢伙好像是日本的久木櫻道場的人。」豐火雷有些不肯定的說道。

「可看起來怎麼都是中國人?」馬超群奇道,日本人在歐洲人眼裡可以是分辨不出來的,可作為一個中國人,馬超群一眼就可以認出哪個是日本人,哪些是中國人,那些人中,連一個長得像日本人的都沒有。

「誰說久木櫻裡日本人多的?大部分都是中國人呢!」豐火雷白了馬超群一眼,這小子很是奇怪,卻沒什麼見識。

「怎麼會這樣?」馬超群喃喃自語道。

「有什麼奇怪的,很久以前,中國有一大批人到了日本。他們慢慢的在吞噬著日本的地下勢力。只是日本同化起來比較困難,花的時間要長得多。近些年來,日本的地下勢力差不多都被中國人控制了。」豐火雷說道。

「還是不明白。」

「這幾十年裡,你還能聽說黑龍會或者山口組到中國搗亂嗎?沒有吧!他們都向別的國家下手了,偏偏放過中國,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這些組織裡面已經被中國人滲透光了,自然不會對中國下手。只是他們目前還只能控制日本的地下組織,政府機關就沒他們的份了。」豐火雷說道。

「他們為什麼這麼作?」馬超群奇道。

「很簡單,如果不能在台面上消滅敵人,就在台面下動手,這些人的目標就是把日本變成像新加坡一樣的國家。不過這些人中,修術的人比較多,玩政治他們差太多了,動作太慢了。據說已經到日本一百多年了,才有如今這樣的成果,真是差勁。」豐火雷不滿的說道。

馬超群腦子亂極了,原來中國還有這樣一批人到日本去了,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說。仔細看著另兩批人,馬超群忽然再次發現了熟人。牛千里和李如是就在另一群人中,那群人是三群人裡人數最少的一群,可飛向他們方向的凶靈,居然沒有一隻能逃回去的,就從這,看得出這些人的能力更強些。

「那裡我有兩人認識。」馬超群一指牛千里說道。

「朋友?敵人?」豐火雷問道。

「應該是朋友。」馬超群也有些不能確定,牛千里和李如是從沒表示過敵意,而且還算幫過自己,前些天更是到了自己家裡,還要收自己作徒弟,這樣的人應該是朋友沒錯了。

「另一群人認識嗎?」豐火雷安心了不少,他剛才就來過兩次,自然知道這三群人裡,哪些人是最厲害的,既然馬超群認識這其中最強的一群,事情應該還不算壞。

「不認識,他們看起來很古怪。」馬超群盯著第三批人說道。那群人大約有二十多人,一個個從頭到腳全包在黑布裡面,只露出兩隻眼睛。而且他們收凶靈的手法非常的怪異,是一種馬超群從沒聽說過的手法。

「風鈴子,你看看那些人是怎麼回事?」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他們用的是巫術。」風鈴子透過馬超群的眼睛看了看說道。

「巫術?」馬超群疑惑道。

「是的,這是一種與修術完全不同的手法,不過目標相同。修術之人講究的是修心養術,而他們是以祭巫為主,更喜歡殺戮。」風鈴子說道,這可是一種比較遠古的教派,至少風鈴子活著的時候,就聽說過,他道:「乾脆,你用攝魂塔把這些垃圾全收了好了,只有中間的那隻小心點,其他的對攝魂塔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的。」

「真的可以嗎?他們三伙人都收不完這些凶靈的,我自己行?」馬超群一點自信都沒有,他可是見過牛千里和金良才的手段,這樣的人,成群的在一起也沒辦法馬上對付這些凶靈,自己一個人成嗎?

「他們沒有攝魂塔這樣的靈寶,自然不成,你就不同了,只要能掌控攝魂塔,除了凶靈王,你全部可以通殺的,不用擔心,只管放手去作就可以了。」風鈴子自信滿滿的說道。馬超群還真是昏了,對於靈寶的作用根本不知道。

「你們倆小心點,我要開始收這些凶靈。」馬超群對著豐火雷和田甜說道。

「去,別胡鬧,一隻就夠你受的了,這裡有上千隻的凶靈,你胡說什麼?」豐火雷罵道,這小子還真的不知道死活。

「你別管,我自有辦法。」馬超群說道。

「好啊!一會收完了,給我幾隻凶靈玩玩。」田甜倒是對這些凶靈滿有興趣的,她家就是玩的這類東西,凶靈可是沒那麼容易得到的,現在馬超群一下子要收上千隻凶靈,她自然也弄兩隻玩玩,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玩得轉。

馬超群深吸一口氣,左手一引,右手靈訣發動,攝魂塔化作一道青光,沖天而起,直向場中飛去。似乎被場中的凶靈所吸引,攝魂塔居然發出一陣陣輕快的聲音,彷彿一個餓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美味一般。

三方人馬幾乎同時看到了那破空而來的攝魂塔,都露出了小心的樣子,向後退了十幾步,仔細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東西。

散飛四處的凶靈,突然全部向回急飛,似乎知道有厲害的對頭找上門來,盡可能的回到群體裡面,以保自身。

飛到半空中的攝魂塔,在馬超群的靈訣控制之下,不停的開始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只見到一道青影,根本看不出它原來的形狀。

散落的凶靈被一股奇大的吸力吸引下,如同被吸塵器吸起的灰塵一般,紛紛向攝魂塔中飛去,片刻的功夫,散飛在外的凶靈一個沒落的被吸入了攝魂塔中。

立時,攝魂塔青光大盛,開始向中間的最大群的凶靈飛去。

中間那隻紅色的凶靈似乎也知道來的這東西正是自己的剋星,剛才在三群人的圍攻之下,它居然不動,可此時卻開始四處亂轉了起來,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末日要到了。

中間的凶靈猛然間向四處飛散,上百隻凶靈似乎很不甘心的迎著攝魂塔飛去。藉著攝魂塔吸食那些凶靈的功夫,那隻紅色的凶靈反向飛出,正對著巫術那群人飛去,在它的四周也有上百隻凶靈護駕,還真有點王者風範。

「靠,這東西居然還懂兵法?知道捨車保帥啊!」馬超群罵道,剛才看這些凶靈,一副與人決戰的樣子,這會見到攝魂塔,跑得比誰都快。

這三群人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立時手忙腳亂了起來。馬超群說的沒錯,這東西似乎真的深通兵法。這些凶靈並非在四下裡亂飛,而是有著一定的規則。

正面幾百隻的凶靈向攝魂塔上送死,兩側各有兩百多隻的凶靈擋住了牛千里和金良才那兩伙人。而隨著紅色凶靈的那一群,更多達六百多隻,一下子把修巫的那群人沖得各自為戰。

此時馬超群才見識到凶靈真正的威力,單單是一隻凶靈,像豐火雷這樣的人就可以對付得了,可現在這樣成群結隊的凶靈,而且還有一定的組織,就算是牛千里這樣的好手,一下子也被弄得措手不及,連連後退,與他的伙伴各出法寶,也僅能勉強擋住那些凶靈的攻勢。

看來剛才如果不是三群人共同阻擋這些凶靈,而僅僅只有一伙人的話,不但不能困住這些凶靈,也許還會被這些凶靈吃掉。

最慘的還要數那些修巫的黑衣人,他們正面迎著超過六百隻的凶靈,還有那隻紅色的凶靈頭子,立時被放倒了五六個人,好在這些人本就是來對付這些凶靈的,防護作得很好,雖然倒在地上,可還在努力的掙扎著想坐起來,看來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這一切僅僅也只是在眨眼之間,攝魂塔同時一個巨大的吸氣,幾百隻的凶靈,一轉眼的時間,全部被吸入它的腹中,全身的青光更亮了。在馬超群的指揮下,直向那紅色的凶靈追去,所到之處,不但將那些凶靈吸入腹中,連帶著以怨魂為主的一些靈器也掃了一遍。

被攝魂塔掃過的那些靈器,裡面無論是怨魂還是凶靈,立時被吸入攝魂塔,失去本源的靈器紛紛落地,讓那些靈器的主人肉痛了好一段時間。

「看你向哪跑。」馬超群一邊叫著,一邊指揮著攝魂塔追著紅色凶靈跑,就如同指揮一架搖控飛機追鳥一般,讓馬超群感覺爽極了。

馬超群知道這隻凶靈不同一般,並沒有直線去追,而是在它可能跑的路線上阻擋,那隻紅色的凶靈無奈,慢慢的變幻著方向。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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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 靈動第七集[全文完]

第一章

紅色的凶靈慢慢的在馬超群的緊逼下,不得向馬超群所在的方向飛來,無論它是多麼不願意,可攝魂塔可以說是它的剋星。

這一瞬間的變化,同時雖然也擊落了不少的靈器,可更多的靈器出現在半空中,這些靈器顯然不受攝魂塔的影響,就算飛到攝魂塔的邊上,也依然正常。看來這些靈器並非與怨魂有關,攝魂塔自然不能動它們分毫。

可這些靈器同時也對那些凶靈無可奈何,畢竟這些東西的用處並非是用來收靈的。雖然不能收靈,可也不會被凶靈所傷,更何況那東西的主人祭起這些靈器,就算不能收些凶靈,至少可以保護自己。三方的人,幾乎在同樣的心思之下,自然而然的祭起了無數的靈器。

「牛兄,你看那東西。」李如是在攝魂塔剛剛飛起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雖然那時候看得不是很真切,而且現在攝魂塔在馬超群的靈力浸透之下,已經變化很大了,可是出於對靈器的敏感,李如是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是那個叫馬超群的少年來了,他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牛千里搖著頭說道。

「這東西好像天生是怨魂的剋星啊!雖然這些凶靈很強,可是在攝魂塔下,根本不值一提的。」李如是說道,心中有些奇怪,牛兄為何說這少年大膽呢?如果自己有這樣的寶貝,自然也會收這些凶靈,無論出於哪種目的,這些凶靈都不可以讓它們自在的四處亂飛啊!

「李兄,我們快些靠近那少年,一會他就會有危險了。」牛千里在別人都祭出靈器的同時,收起了自己的兩件靈器,向馬超群的方向跑去。

「對啊!不好,那少年可危險了。」李如是一拍腦袋,也收起了靈器,朝著牛千里跑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馬超群,我們快走。」豐火雷遠比馬超群要老道得多,雖然開始的時候,也被馬超群手中的攝魂塔驚得呆了一會,可馬上就恢復過來,第一時間想到了危險性。

「為什麼?再過一會就好了,等我把這些害人的東西收光,特別是那隻紅的。」馬超群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危機,這些凶靈雖然厲害,可是有攝魂塔在手,這些凶靈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就算那隻紅色凶靈有些難纏,可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早晚會收了它的。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說的不是那些凶靈,是那些人。」豐火雷強拉著馬超群向後退,這麼多的人,還不都是衝著這些凶靈來的嘛!結果讓馬超群一個人就把凶靈收光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別說這麼多的凶靈,只單單是那件靈器,就有無數人打著它的主意。

豐火雷看著那攝魂塔,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可它顯然是所有魂魄的剋星,這樣的寶貝,別說那些人,就是豐火雷也看著眼熱。只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馬超群的身分,倒也不敢強搶馬超群的東西。

這時,馬超群也感覺出不對頭了,為何那三群人都似乎在向自己靠過來?還好空中四處飄著凶靈,減慢了這些人的速度,否則只怕這會已把自己圍在正中了。

「他們想幹什麼?」馬超群像白癡一樣問道。

「笨蛋,還用問嗎?他們想搶攝魂塔,這些混蛋,這麼不長進!現在的修術之人怎麼一點基本道德都不講了?」風鈴子罵道。

「哦,他們要搶攝魂塔?」馬超群說出聲來。

「還不快跑,這些人可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豐火雷的頭都大了,這傢伙反應怎麼這麼慢,居然現在才想到這個?其實,如果不是風鈴子說出來,只怕這會馬超群還沒想到這上面去呢!

馬超群轉身就想跑,這些人可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如果豐火雷都打不贏這些傢伙,自己還是先跑為妙。

「怕什麼?真是給我丟人,你要教訓教訓他們,要他們知道,別人的靈物是不可以搶的,別跑!」風鈴子叫道。

「怎麼教訓?我打不過他們的。」馬超群說道。

「誰說的,這些天我都教你什麼了?站住,把攝魂塔招回來,用裡面的凶靈對付他們。」風鈴子說道。

「好。」馬超群在豐火雷奇怪的眼光中,停住了腳步,兩手揮動靈訣,攝魂塔如閃電般飛回馬超群身前,飄浮在馬超群身前三尺的地方停住。

馬超群兩手快速的揮動靈訣,這是調動攝魂塔裡面怨魂的靈訣,僅僅一秒鐘的時間,馬超群就感覺到,成千上萬的怨魂在自己的靈訣指揮下,飛出了攝魂塔。

「九天落雷!」馬超群大喝一聲。

無數的怨魂在靈訣的帶動之下,在馬超群的身前形成了一個奇形的陣法,飄在半空中的怨魂越聚越多,電磁波相互碰撞著產生出陣陣如閃電般的光芒。三伙人同時收住了腳步。

對於怨魂,這些人中,無論哪一伙人,都遠比馬超群更瞭解怨魂所能產生的能量有多大。通常來說,幾十上百的怨魂,根本不會放在這些人的眼裡,可這時候,至少有十萬隻以上的怨魂同時現身,所產生的巨大能量,讓他們不得不收住腳步。

「破。」馬超群也感覺到這股無窮般的力量,兩手翻飛指揮著怨魂。

「轟」的一聲巨響,本是無聲無息的怨魂,由於數量太多,凝聚成的力量無以倫比,在馬超群身前十米處爆發了。

馬超群被巨大的力量推出十幾步才站穩身形,身邊的豐火雷更是不堪,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波炸得灰頭土臉,足足飛出幾十米遠。

「靠,這是什麼玩意?」馬超群看著眼前二十米外的大坑叫道。

「哈哈……逗死我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啊!」風鈴子大笑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馬超群還是不明白,為何平日裡無聲無息的怨魂,這次怎麼可能顯示出如此的威力。

「有句話說,螞蟻多了咬死象,聽說過嗎?」風鈴子說道。

「當然。」馬超群答道。

「怨魂多了,就會這樣啊!怨魂本身是弱了些,可怎麼也比螞蟻要強得多,當你同時動用的怨魂,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自然會顯示出巨大的威力,而且這裡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是凶靈呢!自然會這樣。這回你還跑不跑啊!有這麼好的東西在你手裡,你居然還怕那些小混蛋?真是丟人啊!」風鈴子不屑的說道,他實在受不了,為何自己找到的通靈人,一個比一個笨。

風鈴子本以為這馬超群比其他通靈人強些,可空有一身的寶貝,見人來了就跑,連他都感覺到沒面子,怎麼可以這樣丟他的臉啊!不管怎麼說,至少自己還算是他的半個師傅,教了他不少東西啊!

「那……那也不能跟炸彈一樣啊!」馬超群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我倒覺得可能。」劉若梅說道。

「為什麼?」馬超群知道,劉若梅不會隨便亂說話的。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怨魂其實就是一種電磁波,當無數的電磁波相互衝撞,相互作用的時候,會產生出強大的能量。電核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它們之間,相互作用,甚至可以產生一種裂變,就像核能一樣,只是我們還無法在實驗室裡作出這樣的實驗,無法激發。而你,可能作到了。」劉若梅邊想邊說,如果她還活著就好了,至少可以親自去作這類的實驗。

「靠,核彈?」馬超群叫道。

「不同的,應該叫電磁周波彈更合適些,其實這類的東西早就有了,只是方法不同。利用低周波的炸彈,就可以作到殺死坦克裡的人,而坦克卻沒有一點的傷害。」劉若梅想了想說道。這種東西好像與怨魂有些相似,卻又有著本質的分別,她也弄不明白。

「小子,你這東西裡有多少怨魂啊!太恐怖了吧!」豐火雷揉著屁股走了過來,雖然現場有過百人,可敢走到馬超群面前的只有豐火雷一個。

馬超群一邊震驚於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同時發現眼前的情況再次發生了變化。攝魂塔收取了大部分的凶靈,可還有幾百隻凶靈在那隻紅色凶靈的率領下,向東方飛去。

那個方向正是牛千里眾人所在的位置,似乎那些人也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本來身手不凡的眾人,一時間被放倒了十幾個,這才想起這次來這裡的目的。

「馬兄弟,伸手幫一把,擋住它們。」牛千里正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之一,他知道,雖然自己這些師兄弟都不弱於自己,還有幾位更是自己的師叔,別說是一對一,就是一對十,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都可以把這些凶靈拿下。可現在凶靈不會給他們時間,更何況那隻紅色凶靈似乎還擁有智慧,集中一點突圍,這些東西,如果放它們出去,還不知道要危害多少人的生命。

馬超群聽到牛千里的聲音,馬上指揮著攝魂塔,向那些凶靈飛去。與怨魂相知有一年多的時間了,自然知道這些東西的危害,牛千里的話,他一聽就明白了。

見攝魂塔再次飛來,那隻紅色凶靈知道自己已經沒機會了,本以為東面的人最少,雖然餘下的凶靈不多了,也應該可以衝得出去,可現在看來,這些人都非弱手,一時半刻間,很難衝得出去。

紅色凶靈不管其他的那些凶靈,獨自向馬超群這邊飛來,後面是緊緊咬著它不放的攝魂塔,沒了紅色凶靈的指揮,那些凶靈立時亂成一團,很快就被牛千里等人收拾乾淨了。

「超群,別讓攝魂塔過來,我去看看,有些古怪。」劉曄的聲音傳來,同時一道紅光從馬超群的胸前飛出。

馬超群這才發現,眼前的那隻凶靈,居然長得跟劉曄一樣,不但那流動的異彩相似,連外表發出的紅光也是一模一樣,這才想起,劉曄也是隻凶靈。

「放過我,我不會作壞事的。」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馬超群馬上可以判斷出,這個聲音正是來自於那隻紅色凶靈。

「別急,慢慢說,你自己跟馬超群說好了,就是那個學生。」劉曄說道。準確的說,這隻凶靈與劉曄相同,他們才是真正的同類,剛才劉曄就已經感受到它的恐懼了,因此才會飛出來相見。

「咦?我們一樣?」

「是啊!要不,我也不會出來幫你了。」劉曄說道。

「有什麼用,反正別人也聽不到,你有辦法讓那個學生聽到你的話?」紅色凶靈不解的說道。

「當然,這些話他都能聽到啊!要不,攝魂塔早飛過來把我們倆都吸進去了。」劉曄說道。

那紅色凶靈一陣翻滾,似乎正回頭看著那飄浮在不遠處的攝魂塔,此時果然沒有飛過來。

「他叫馬超群?」

「對,我叫馬超群,你叫什麼?」馬超群問道。

「我叫什麼不重要,回頭再說,你一定有辦法把我收起來,就像他剛才出來的地方一樣對吧!」紅色凶靈問道,似乎有些著急。

「嗯,跟著劉曄過來吧!」馬超群看了看四周,現在果然不是說話的時間和地點,還是先把這傢伙收起來比較好,反正自己的胸飾裡面還有很多的空間。

兩道紅光閃過,飛入馬超群胸前的胸飾之中。



「豐火雷,我們怎麼辦?」收完了那隻凶靈,馬超群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眼前的情況。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政府裡的人。」豐火雷沒好氣的說道,這馬超群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連攝魂塔這樣的寶貝也可以讓他收去,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那我們怎麼辦?」馬超群問道。

「先去看看牛千里,那些人應該是朋友。」田甜說道。

「也好。」馬超群此時反倒沒了主意,收怨魂他是有寶物在身,又學了多種技巧,可如何應對人,他卻是個外行,而且從小到大,馬超群也最不習慣與人打交道。


收完最後一隻凶靈,牛千里看到馬超群一行三人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連忙迎了過去。雖然在揚州的時候,他就知道,那攝魂塔可能是靈寶,可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說實話,這樣的東西,無論落在什麼人的手裡,都會讓人心不安的。

「牛大哥,這裡是怎麼回事?」田甜一掃平時的靦腆,迎上去說道,一來她與牛千里要熟悉一些,再則她看馬超群和豐火雷都不是與人打交道的料,只好先說話了。

「呵呵,是田甜姑娘啊!妳也來了。」牛千里笑了起來,這小姑娘的確讓他很喜歡。

「是啊!這裡好亂,那些都是什麼人?」田甜問道。

「那些是久木櫻道場的,妳見過其中的幾個,另一伙是黑木老妖的人,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沒死。」牛千里看著那群黑衣人說道,眉頭不停的皺著,看來對於這伙人,他也有些顧忌。

「嗯,久木櫻道場那些傢伙我知道,但黑木老妖是誰?他們是幹什麼的?」田甜問道,這個名字她可從沒聽說過。

「黑木老妖是黑巫術的祖師,與我們學的術完全不同。」牛千里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其實對於黑巫術,就連他的師傅也所知不多,只是知道曾經有過這樣一個流派。

「請問牛大哥,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凶靈?」田甜問道,這也是豐火雷和馬超群最想知道的。外面調動了那麼多的人,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只是前天就發現這裡鬼氣沖天,我曾經來過一次,仔細觀察的結果判定,這裡一定有大量的怨魂,而且將要破土而出。妳是知道的,對於這類東西,我們都有責任消滅它們,絕對不能讓它們為害人間。」牛千里說道。

豐火雷撇了撇嘴,雖然沒說什麼,可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哼,什麼玩意,總有些人把自己當作正義的象徵。誰不知道怨魂這東西比較好用,哪個又不想多得些,還說什麼為民除害?全是狗屁,最後還不是全收到自己的口袋裡去了?只是這些人都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好在馬超群他們認識,自己也就別多說什麼了。

「可我發現,除了我和李兄來了這裡,另外還有些人也在四周觀察,顯然他們也發現這裡不對。當我們搞清那兩伙人的時候,我和李兄就不敢大意了,無論是久木櫻的人,還是黑木老妖的手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他們的能力卻也不差,我們只好回去多請朋友,訂在今晚同來。」牛千里說道。

田甜點了點頭,明白他的意思,這些東西還是很吸引人的,既然有人搶,更是不能放鬆。怨魂放在自然界中,雖然也會害人,可遠不如被某些人拿到手後更厲害。

「可沒想到,今晚上,這些東西破土而出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失算了。這裡的居然不是怨魂,全部是凶靈,特別是其中一隻凶靈,更是厲害,它居然如同將軍一般,指揮著這些凶靈結陣。」牛千里搖著頭說道,這樣的事情,他以前可是連聽也沒聽說過的。

「是嗎?」田甜其實也看到了一點點,那隻紅色凶靈的確是在指揮其他的凶靈,可如果說它居然可以讓別的凶靈結陣,這可就有些誇張了吧!

「是的,按理說,凶靈這東西雖然很強,可放在我們這些人眼裡,也著實不算什麼,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對付上十隻八隻,這裡的凶靈雖然有千隻之多,可人也多。之所以一直對它們沒辦法,全因那隻紅色凶靈的指揮。」牛千里說道。

其實,他說的也不全對,這三伙人相互牽制也是一個原因,否則那些凶靈早就被他們收光了,損失也會更大得多。

「兩位都是高人,能不能指點一下?」馬超群說道。

「指點什麼?這些東西全被你一個人收的差不多了,還用我們指點?小兄弟,玩笑可不是這樣開的喲!」李如是語氣中有些酸酸的,連馬超群都聽得出來,看來這些凶靈被自己一個人收了,李如是很是不滿啊!

「李大哥,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是說,現在這場面應該如何辦啊!」這才是馬超群最關心的,牛千里這邊還好說些,可另兩伙人可全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更不知道應該如何與他們打交道。

「還用怎麼辦?你剛才那一手,可把全場的人都鎮住了,誰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來頭,你走了,這些人自然也都走了,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大家留戀的。」李如是說道,卻上上下下的把馬超群仔細打量了好幾遍。雖然早就見過馬超群,可從沒把這個學生當回事,今天他可是出盡了風頭。

「那還等什麼?」田甜笑了起來,她也不想待在這地方,那些人看起來都大有來頭,對於出身修術世家的她,自然一眼就看得出來。


劉曄上下翻飛著,雖然變成凶靈已經很久了,可他還從沒這樣自由自在的出來過,一直以來,大家對於凶靈到底有什麼本事,從來都不知道,風鈴子也是最近才加入的,大家都需要知道太多的事情了,也沒想起劉曄來。

這時劉曄才知道,原來凶靈甚至可以白天四處飄蕩的,對於已經被憋了一年的他來說,這種自由可真是來之不易。劉若梅看得羨慕不已,真恨不得自己也能變成凶靈,出去好好玩玩。

「你叫什麼?這回可以說了吧!」馬超群坐在沙發上問道。

一團紅光飄在空中,與劉曄不同,自己身上的變化是一點一點努力得來的,對於自己的情況,他遠比劉曄清楚百倍,自然不會像劉曄那樣玩得開心。

「我叫魏風。」半空中的凶靈輕嘆了一聲說道。

「有什麼想說的嗎?」看來這個魏風有著很特殊的經歷,其實別說是他,這房間裡的哪個又沒一段特殊的經歷呢?

「我沒什麼想說的,謝謝你收留我。」魏風說道,化作一道紅線,鑽進馬超群胸前的項鍊之中。

「靠,有沒有搞錯,什麼也不說?」王星罵道,這些靈魂本就無事可作,盡可能的找些事情來讓自己過得充實些,可現在擺明了這個魏風一肚子的故事,卻偏偏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3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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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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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0:53
第二章
「算了,不想說就不說唄!」馬超群倒是沒想太多,靈魂所過的日子他現在可是一清二楚,沒什麼人可以忍太久的,如果根本找不到人說話也就算了,偏偏有人可說,看這小子能忍多久。

「以前的事情,我的確不想說,可最近一小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我卻可以告訴你,也許這些事情會對你有用。」魏風見馬超群很好說話,放下心來。

「哦,說說看。」馬超群倒不在乎了,反正說不說是他的權利,不過在自己身邊的這些靈魂只怕不會這樣想的,這個魏風只怕會被他們孤立起來,到時候他自然會知道難受了。

「大約在幾十年前吧!有一批人來到山裡,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找到了地下的巨大洞穴,那裡很深,而且外面也沒有小的洞穴可以通到裡面,我一直想不通他們是如何找到的。」魏風有些疑惑的說道。

「嗯,接著呢?」只有馬超群回了一句,這是很簡單的事,只要利用地質勘探的一些手段,要找到地下的洞穴自然不是問題。看來劉若梅他們也不喜歡這個說話說半截的人,連一個出來解釋的都沒有。

「那些人把地下的洞穴改變了很多,原本我們這些凶靈都是住在那地方的。你知道,我們並不想讓人占我們的地盤,對於我們來說,能找到一個安身之地並不是很容易的。」魏風訕訕的說道。

「嗯。」馬超群僅僅是應了一聲,他知道,這些凶靈一定是對那些闖入它們地盤的人發動了攻擊。

「結果卻很糟糕,本以為那些人雖然多,卻根本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把他們嚇走就可以了。可事實上,我派出去的凶靈,居然一隻也沒回來。」魏風說道。

「你派了多少?」馬超群問道,他很想知道,這個魏風怎麼會成為凶靈的老大,可既然他不想直說,自己也只好換個方式問問了。

「我派了三百隻凶靈,按理說,這麼多的凶靈,絕對不會連一隻逃回來的也沒有。」魏風好像現在也沒弄明白人家用的是什麼方法。

「嗯。」馬超群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之後我一直不停的派出凶靈,當然,這次我只是想知道他們來地下洞穴幹什麼。誰知不但我派出去的凶靈沒回來,那些人反倒成群結隊的找上門來。我手下的凶靈,一下子被他們捉去了上千隻。」魏風說道。

「哦?他們用的是什麼手法?」馬超群的眉毛揚了揚。

「我不知道,都是些很奇怪的東西。你知道的,我們凶靈沒有眼睛,是看不到東西的,只能憑著一種感覺去感知。」魏風似乎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才好。

馬超群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倒是知道,他想起劉曄變成凶靈之後,他們就在劉若梅的指導下,作了很多的實驗,結果證明,凶靈可以放出本身的電波,像蝙蝠用超聲波一樣,感知身體周圍的一切。

「我看事情不妙,就帶著大部分的凶靈開始向地下洞穴的深處躲,可沒想到這些人一邊在上面的洞穴裡不知道修些什麼,另一邊還不停的派出人來,似乎他們非常想找到我們。」魏風苦惱的說道,真不知道,為何變成了鬼也活得不得安生。

「我的手下不斷被他們捉去,被捉去後,就再也沒有回音,從沒有能回來的。這樣的日子大約過了十年左右,我終於在洞穴的最深處,找到了一個可以通向另一處的縫隙,那個縫隙非常小,除了像我們這樣的凶靈,人是不可能過去的。而且那條縫隙足有十幾里長,那些人也不可能找到我們。」魏風嘆了口氣說道。

「嗯。」馬超群隨口應道,心裡想的卻是其他的事情。

「後來我們到了現在所住的地方,那裡離地面很近,我並不很喜歡,可是沒辦法,我一時間根本找不到適合我們生存的空間。直到前天,那些人找到了我們,並且破壞了我住的地方,直到被你收到這裡來。」魏風說道。

「哦,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也沒關係的,你是自由的,只要你不害人,隨便你去哪都行。」馬超群說道,他實在不怎麼喜歡這個魏風。

「我不是那個意思。」魏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作為一個凶靈,他自然有能力在外面行走,可是就算他是凶靈,也同樣存在著不停減弱的現象,為了防止自己消散,他只能用吸收其他靈魂,甚至活人靈魂的方式來保證自己的存活。

自然,他知道這樣作是不對的,更知道這樣作會讓某些人看不過去,那自己的結果就會很慘。既然這個人,不但能與自己溝通,更能保證自己生存下去,魏風並不想走。

除了馬超群之外,其他人倒沒對魏風所言想到什麼,像劉若梅他們更想知道的是魏風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可馬超群由於自身的原因,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對於馬超群最熟悉的劉若梅只一會的功夫,就發現了馬超群的不同。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劉若梅輕聲問道。

「嗯,好像有點,但我還說不準。」馬超群回答道。

「是什麼?」王星問道,能讓馬超群關心的事情,一定不會是小事,這是王星總結出來的。

這一點王星倒真的沒說錯,一般來說,馬超群對身邊的人和事,很少去關心。甚至他連愛好都很少,與同齡人相比,馬超群更像個小老頭。

「魏風,你還能記得那個地下洞穴的位置嗎?」馬超群問道。

「說不太準,你知道,我是看不到東西的,一切只能憑記憶和自己的判斷。」魏風遲疑了一下回答道。在地底下的地縫中,走了十幾里的路,哪裡還能分得清路?

「嗯,還是別想這個了。」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事情?」王星還是想知道。

「算了,不提這個了。魏風,你就先在這裡住下,如果你想離開也隨便,只要你不害人,你是自由的,我沒別的意思。」馬超群說道,他知道,魏風不同於其他的靈魂,他成為凶靈後,只怕很長一段時間都自由慣了的。

「我不想離開了,唉……以前的事,以後慢慢再說吧!」魏風嘆道。

「你先回去,我們好像有客人來了。」馬超群揚了揚眉毛說道,最近也許是靈力快速的得到了提升,對於周圍的人或者事物,敏感了很多。雖然一點聲音也沒聽到,可馬超群明顯感覺到三個人上了樓,而且目標正是自己家。

考慮到門的問題,馬超群還是自己先把門打開了,反正到自己家來的人,似乎都喜歡自己動手開門,誰知道哪位不高興,會用什麼樣的方式開門,他可不想明天還得請人重新安裝大門。

「咦?」走到門口的牛千里和李如是同時輕聲驚道。對於馬超群的能力,他們發現越來越看不懂了,就在不久前,這個年輕人的靈力還很差,甚至還比不上那個小姑娘,可此時的他已經大不相同,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三人的到訪,他到底修煉的是什麼?

「請進。」馬超群看了牛千里和李如是一眼,把目光鎖定在最後面的人身上。

看起來那個人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一臉的稚氣,可從他的動作和神情上,馬超群卻感覺像個老頭。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連馬超群自己都有些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會這樣想。這個人應該比牛千里和李如是大很多,更不用說自己了。

馬超群請三人走進房間,拿了可樂給他們,家裡實在沒有其他喝的,也許自己以後應該準備些飲料了,沒幾個朋友的自己,這些日子倒是客人不斷。

「老先生是想問他嗎?」馬超群招出魏風問道。

「你……」牛千里和李如是翻著白眼,實在想不通,馬超群怎麼會這麼說話。

那個人笑了笑,很有趣的看著馬超群,至於飄在半空中的魏風,他連看也沒看一眼,看來他的目標並不僅僅是魏風。

「有意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那人開口道,果然,聲音非常的蒼老。雖然馬超群早就看出他的實際年齡應該不小,可看著這樣的人,卻聽著這麼蒼老的聲音,著實感覺怪異。

「這小子不錯,他修的算是上九術中騰的入門功夫,哈哈……」風鈴子笑道。

「哦!」馬超群在心底輕聲應道,怪不得自己可以感應到他的不同,原來他與自己修的是同一法門,自然生出了感應。

「只是他練的不太對頭,騰升鍛靈術還對,入門功夫的騰九天第一天就練的有問題,否則他的聲音不會沒變過來。」風鈴子一邊說,一邊似乎在搖頭,大大的瞧不起來人。

「老先生,我修的也是騰術,相信您也知道,自然可以看得出來。」馬超群客氣的說道。當初第一次見到牛千里的時候,他一口就道出了自己修的是騰術,相信這老頭自然是知道的。

「呵呵……你真的很不錯,不知道你的師傅是哪位啊?」那老者問道。

「師傅?我沒什麼師傅,不過老師倒有很多,呵呵……」馬超群笑道,的確,就連風鈴子也算不上他的師傅,反正他從沒想過要拜師。

「哦?那你的騰術是從何而來?」老者問道。

「從一個叫風鈴子的朋友那裡學到的。」馬超群很痛快的說道,反正這老者根本不可能知道誰是風鈴子。

「什麼?」三人同時站了起來,先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馬超群一會,看得馬超群汗毛都豎了起來,接著對視了幾眼,同時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見見這位風鈴子前輩?」那老者問道。

「應該是不可能吧!呵呵,這事我也沒辦法。」馬超群傻笑著說道,與靈魂溝通只怕不是每個人都能作到的,從風鈴子那裡得知,差不多千年才會有一個通靈人。

「馬兄弟,這位是我的師傅,他老人家叫陸長青,跟你修的是一樣的騰術,正是這樣,我那次才一眼看出你所修的也是騰術。」牛千里說道,慢慢坐了下來,似乎想著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馬兄弟,看你並不像個修術士,可你卻的的確確修習了騰術,這中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有些話我還得問一問。」牛千里想了想說道。

「這事得從頭說一下,馬兄弟既然修習了騰術,應該對奇門的上九術並不陌生。可這上九術全是一脈相傳,幾千年來,所餘的早已經不全了,可就算是不全,也不會被外人所知的。」牛千里慢慢的說道,他在考慮應該如何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他並不是個很會說話的人,他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修術上面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真的是從一個叫風鈴子的朋友身上學來的,至於你們想見到他,我想這應該不太可能。」馬超群知道,他們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居然還有人修騰術,自然得問個清楚,就像是某個武林門派一樣,忽然發現有人會他們的功夫,自然要問個清楚了。

「實不相瞞,你的話,我們的確有些不敢相信。這位風鈴子前輩,我們當然知道。他是我們騰術的開創始祖,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這讓人根本不敢相信,因為我們騰術一脈,從傳說中就沒人見過這位先祖,僅傳說已經有幾千年的歷史了。」牛千里一臉苦笑的說道。

「他胡說,騰術才不是我創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創的,我是跟師傅學的。」風鈴子大叫了起來,如果他還有肉體的話,馬超群絕對相信,這傢伙一定會跳著腳大叫,他的性格還真火爆,作了幾千年的鬼,居然還如此。

「老先生練的可是騰九天的法術?」馬超群沒有直接回答,他知道,這樣的事情真的不好說清,風鈴子又不可能出來給自己證明。

「你怎麼知道?」那老者又站了起來,騰九天可是騰門的最高法術,雖然只餘下四天的法門,而且還不全,可這也不是外人能知道的東西。

「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至於風鈴子,好像也不是騰術的創始人,這些都是他自己說的。」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不可能,風鈴子絕對是我們的開山祖師。」那老者有些激動的說道。

「那小子胡說,他狗屁不懂還胡說八道!超群,幫我上去抽他嘴巴。」風鈴子大叫道。

「我看我們還是別爭論這個問題了,我想你們還想問些別的吧!」馬超群說道,他知道,這樣的事情是解釋不清的,除非風鈴子可以自己出來對他們說。

「是有別的事情,可這件事情最重要。」老者堅定的說道。

「好吧!就算風鈴子是你們開山祖師。」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不行,我不是就不是,不能說我是啊!」風鈴子叫道。

「別吵了,再吵關你進小黑屋。」馬超群在心底大聲叫道。

風鈴子這些天總與幾個靈魂聊天,自然知道馬超群所說的小黑屋是什麼,馬上閉嘴了。

「哈哈……吃癟了吧!」王星幸災樂禍起來。

「真是不尊重老人啊!」風鈴子小聲的說道,如果真被馬超群關到小黑屋裡,風鈴子也同樣沒辦法,誰讓他現在只是可憐的靈魂。

那老者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可也沒什麼辦法,在屋子裡走了幾圈,最後拿起可樂,似乎對這東西,他也滿喜歡的。

「騰九天,你學過嗎?」放下手中的可樂,老者問道。

「還沒開始學,我沒空。」馬超群說道,風鈴子不知道說過多少次讓馬超群開始正式修騰術,這騰九天術是騰術中的入門功夫,自然應該先學,因此馬超群才知道有這樣一門法術。不過最近一段日子,他真的沒什麼時間,除了騰升鍛靈術這用來提高靈力的法門,馬超群一直沒開始學騰九天。

「這麼說來,你真的知道騰九天的靈訣?」老者眼睛快瞇成一條縫了。

「嗯,知道。」馬超群應道,風鈴子為了讓他學這東西,只要有空就背給他聽,想學不會都難啊!

老者回頭看了一眼李如是,李如是馬上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師叔,我先出去轉轉,一小時後回來。」

老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馬超群心中嘆道,這些人怎麼好像把這東西全當寶貝看,不是一門的人,說什麼也不想讓人聽,真是的,就像風鈴子這樣的人,到頭來還不是一死,有什麼用?

沒等老者再問,馬超群開始背騰九天的靈訣,一口氣下來,把騰九天的靈訣全部背了出來。這樣也好,省得這些人還會找自己的麻煩。

「怎麼會這樣……」老者的眼睛已經失神了,雖然馬超群背得又快又急,而且一口氣足足背了有半小時之久,可對於修了很久騰術的老者來說,這點記憶力還是有的,別說是他,就是坐在他身邊的牛千里也可以全部記下來。

「有什麼不對嗎?」馬超群問道。

「沒有,沒有。」老者馬上搖頭說道。

「當然不對了,你可真是笨蛋,這傢伙得到的騰九天根本就是有問題的,裡面有很多的東西不對頭,他自己練的就不對,你小子一下子就把真本的騰九天全告訴他,他自然有些傻了,還好後面的東西你還不知道。」風鈴子說道,心裡頭大是慶幸,如果自己把後面的法術全告訴馬超群,只怕這小子也一口氣全背給這老頭聽。雖然這個小子看來算是騰門中人,可他主修的卻是霧,誰知道他是不是嫡傳弟子,不過騰九天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就算讓他學會了,也是無所謂的。

「好了,我知道的,我已經全部說完了,相信這就是你們這次來這裡的目的吧!」馬超群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既然就算練到風鈴子那樣也不免一死,這些東西又有什麼屁用?他才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呢!

「馬兄,謝謝你。」牛千里非常感激的說道,對於一個修術之人,這些可都是不傳之秘,本以為這次來到馬超群家裡,只怕根本得不到什麼,主要的目的,還是怕騰術外傳。可沒想到,馬超群竟然一口氣直接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了。

「謝我作什麼?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們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馬超群對這個問題倒是滿有些興趣的,他總是想不清楚,這些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有什麼用?這可是騰術的高等法術,只要勤加練習,甚至可以飛昇仙界,你怎麼會這樣問?」牛千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馬超群,他到底懂不懂什麼是術啊!居然問這樣白癡的問題。也幸好他不明白,否則騰九術他也不會這樣輕鬆的給自己師徒。

馬超群不停的搖著頭,一臉不屑的說道:「牛兄,你救過我兩個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會隱瞞什麼。就算練會了騰九天,甚至比騰九天更高級的法術,還是一樣會死的,我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至於什麼成仙的事情,我更是沒聽說過,更沒看到過。也許你們聽說過,但我不相信你們看過。這種東西,最多也就是能讓人多活些日子罷了。」

「不可能。」那老者站了起來,還有比騰九天更高的法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真的沒有騙你的,騰九天其實也只能算是入門的法術,還有很多更高級的法術,只是我也不會,可會也沒用,最多只能多活段時間,成仙這種事情就不用想了。」馬超群靜靜的說道。看來這些人都中毒了,一種思想之毒,不知道他們的門中有什麼樣的傳聞,相信一定有什麼飛昇成仙的記載吧!

「雖然我沒見過有人成仙,可在記載中,我們的祖師風鈴子前輩就是飛昇仙界之人。馬兄既然認識……風前輩,怎麼會不知道這事?」說到認識的時候,牛千里停了停,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馬超群怎麼可能認識風鈴子。難道這位祖師從仙界回來了?

「風鈴子沒有成仙,他死了,別問我怎麼知道,不過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好了,既然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想你們可以走了吧!」馬超群站了起來,他怕他們繼續問關於風鈴子的事情,只好先說明一下,反正自己怎麼說,只怕這兩人都不會相信的,管他們信不信,自己可沒說謊。

「好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出力的,你可以找千里,我們一定會盡我們所能。」老者說道,看來他對馬超群的話根本就不相信。

關上門,馬超群看了看牛千里留下的電話,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也會用手機這樣現代化的東西。他隨手把寫著電話號碼的卡片丟到一邊,相信自己不會有什麼事情找他們的,他們只是些麻煩。


第二天,馬超群早早的起床來到學校,昨晚上杜微主任來了電話,要自己今天一定要去找他一次。

馬超群輕輕笑了笑,相信杜主任對自己一定很頭痛。自己根本就很少去上課,就算是上課,大多數時間也是在睡覺。

本以杜主任的為人,像自己這樣的學生,一定不可能給他任何的好感,說不定還會針對自己下些功夫。可自從知道自己是孫德生的朋友後,杜主任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一邊是他的性格與原則,而另一邊是他最尊重的老師,可憐的杜主任。

「杜主任,找我有事?」馬超群走進辦公室問道,他這是第二次到杜主任的辦公室,第一次的時候,自己還只是個高中生。

「超群,來來來,這邊坐。」杜主任很熱情的給馬超群讓坐,又給馬超群泡了杯茶,讓辦公室裡的其他幾個教授眼睛都看直了,他們可從沒看到過杜主任對誰如此的熱情,就算是院長也沒這樣的待遇。

「哦,好。」馬超群很自然的接過茶杯,讓那些教授更加不安了,這小子什麼來頭?

「我有個老朋友,他叫周濤,現在是在中醫研究學會任職。前兩天他給我來了個電話,說他們正在研究關於針灸與神經之間的關係。」杜主任停了停,看馬超群的臉上有何表情。

「哦!」馬超群想起這個人了,自己見過一次,不過沒什麼太深的印象,不過這些與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僅僅是個學生罷了。

「還記得余斌嗎?」杜主任笑了起來,這傢伙還真是後知後覺啊!自己作了那麼大的一件事情出來,居然都不記得,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研究分析他那次針灸手術,早就找上他了。

而另一件事情也同樣讓杜主任不得不找上馬超群,在國外,已經有了另一個成功的戒毒案例,只不過是用手術來完成的,但思路卻與馬超群的方法不謀而合。只是人家已經第一個提出來了,馬超群的那次針灸雖然也是記錄在案的,卻反倒沒能得個第一。

「余斌,知道啊!他毒癮又犯了?不可能吧?」馬超群奇道。

「余斌當然沒事,可你知道嗎?你的這種方法,不但可以解釋吸毒者的問題,還能解決更多的問題,如果能夠繼續深入的研究下去,可以說是醫學上的又一個新發現,一個新的治療手段的產生。」杜主任眉飛色舞的說道,被國外搶了第一,他倒不是很在意,他更在意醫學上的新發展。

「那也不是我的方法啊!是孫德生那老……人提出來的。」馬超群一時間差點叫出老頭來,好在轉的快,杜主任可是孫德生的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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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可惜老師不在了,他才是真正的醫學奇跡呢!可惜他沒趕上多少好時候。」杜主任點了點頭說道。

「老周前一段時間一直在研究你那次針灸的記錄,其中有很多的疑點,一直想找你問問。我覺得這可是好事,是醫學的一個新發展,你應該朝這個方向發展才對。我已經瞭解過了,目前學校裡的知識,好像對你來說很輕鬆的樣子,沒錯吧!」杜主任笑了笑說道。

「還可以吧!」馬超群應道。的確,學校裡學的這些東西,馬超群目前真的沒什麼興趣,與孫德生這樣的醫學大家相比,差得實在太遠了。

「那好,你還是去老周那裡看看吧!」杜主任邊說邊把中醫研究學會的地址交給馬超群,又將周濤的電話給了馬超群。

「那學校這邊我就不用來了?」馬超群問道。

「有空回來看看就可以了。」杜主任說道。

「好的,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馬超群說道。


「你找誰?」剛進中醫研究學會的大門,馬超群就被叫住了,這裡可是科研單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

「我找周濤老師。」馬超群說明來意。

「哦,你是周老師的學生?」那人好奇的問道。

「就算是吧!」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周老師在四樓,你可以上去找他。」


周濤此時正在實驗室裡,中醫的實驗室與西醫的相差很大,裡面沒有過多的實驗儀器,到處貼滿了人體的經絡圖。實驗室很大,東西不多,因此顯得很寬敞。

實驗室的正中,放著一個半身的人體模型,這是一個非常細緻的人體模型,雖然它只有人體的上半身。

模型的頭骨已經被打開了,裡面不但有普通模型的左右半腦,而且還有著非常詳盡的腦神經分布在裡面。

此時周濤手中拿著的正是馬超群用過的那根特製針,小心的向裡面下著針,從一叢叢密布的神經中穿過,一直到一小段紅色的神經,那正是控制毒癮的一小段神經。他的身邊,站著十幾個人。

「還是弄不明白,這樣下針自然是可以作到,可不開顱骨,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就算是看著這些神經下針,十次裡我們也只成功了四次,他是怎麼作到的?」周濤放下手中的針,嘆了口氣說道,這次他又沒成功,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叢神經,雖然僅僅是輕輕碰了一下,可天知道會對病人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是啊!這也太難了,如果不開顱骨的話,可以使用合磁共震,可是遠不如我們現在這樣作看得清楚。」身邊人說道。

「我們現在的方法,可以說是最容易的了,別說合磁共震,就算是開顱手術看的也未必有我們現在清楚,以我們現在這樣作,也僅僅有四成的成功率,其他方法就不用說了。」周濤點了點頭說道。

這就是他最弄不明白的地方。現在的方法只有四成的成功率,開顱手術成功率只怕連二成都沒有,而像馬超群那樣作,只怕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一定有,可他居然成功了?這怎麼可能,難道真的是運氣?

「周老師。」馬超群看了一會才說道,他現在可開始頭痛了,怎麼解釋呢?

「馬超群,你是馬超群!快進來,快進來!」周濤興奮的叫了起來。

「是我。」

「說說看,你是怎麼作到的,要說你經驗豐富,打死我也不信,要說全是運氣,你敢下針嗎?」周濤的眼中全是疑問。

「周老師,我想是運氣的成份更多些吧!我也說不上。」馬超群撓撓後腦勺說道,這個問題實在太難回答了,總不能告訴這些人說自己有隻凶靈,可以幫自己找到正確的神經位置吧!

「唉……」幾個人同時長嘆了一聲,如果真的是運氣的話,那就沒什麼用處了,醫學可是用來救命的東西,不是賭博。

「不過我倒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馬超群連忙說道,還是轉移一下這些人的注意才好,否則他們只怕不會輕鬆的讓自己過關的。

「哦?什麼有趣的東西?」周濤本已經失望的臉上又有了一絲希望。

「是這樣的,我發現神經末梢對人體有著非常多的用處,而用針灸的方式,如果可以正確的控制住這些神經末梢,對我們來說就有著非常大的用處。最重要的一點是,對於這些神經末梢來說,可不會僅僅是運氣,如果掌握好的話,成功率是非常高的,甚至比現在的大多數手術成功率還要高很多。」馬超群想了想說道。

「接著說下去。」周濤想到了很多,對於他這樣的中醫高手來說,只要提個醒,他已經想到了。其實這些他以前也想到過,只是一直不知道應該具體去作到罷了。

「周老師,您對人體的穴位一定是非常瞭解的,其實人體除了這些正常的穴位之外,還有些更特別的穴位,孫德生先生稱這些穴位為隱穴。」馬超群慢慢的說道,這些隱穴的位置,孫德生在生前就已經使用過,只是一直到他死亡的時候,還沒有全部整理完成。

「聽說過,我聽老杜提起過,只是好像孫先生一直沒有完成。」周濤的精神來了。

「其實,這些隱穴就是人體在體表的一些神經末梢,只要截斷相應的神經末梢,就可以起到我們想要的效果。比如這時,只要在這裡下針,用震和揉的手法,就可以暫時性的讓人感覺不到手臂以下的痛感,起到比麻醉還要好的效果。」馬超群邊說,邊指出一個手臂上的隱穴。


足足一天的時間,馬超群把孫德生教給自己的四十幾處隱穴一一指出來,並說明了它們的用處。

這些中醫研究學會的老中醫們,一個個像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聽著,偶爾會問一兩句。對於他們來說,擁有著遠比馬超群多得多的中醫知識和經驗,差不多一聽就懂,一學就會。但他們還是作出了非常詳細的文字記錄,他們知道,這些東西,對於中醫來說,有著質的飛躍。

一直以為,外國人對中醫的理論有著很多的不解。而由於中醫的特性,又很難從人體解剖學和西醫理論上來解釋。可這次不同,對於神經來說,西醫有著比中醫更詳細的記錄和認知。只要對比一下西醫神經方面的資料,西醫就不能不承認這種針灸術的原理和作用。

「這些東西,我看暫時不要公開。」一位看起來很健壯的老中醫說道。

「為什麼?這可是全人類的財富。」周濤不解的問道。

「是的,我以前是一名軍醫,在戰場上,目前所能用到的最好止痛藥就是嗎啡,可大家都知道,嗎啡這東西的副作用實在太大了,而且還不可以大劑量的使用,有了這種方法,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只要一根小小的針,就可以進行止痛,不但效果好,而且不存在副作用。」那人慢慢的說道。

「軍事?」周濤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是的,因此我們必須把這份資料上報,看看國家對此有什麼看法。當然,我相信這份資料也不會保密很長時間的。」那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的確,最新的科技往往被用於軍事上,連醫學也不例外。

離開實驗室的時候,馬超群一句話也沒說,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孫德生也只長嘆了一聲,這些技術都是他一生的心血,目的自然是為了救人,可有些事情,不是他或者馬超群可以決定的。


「沒錯,的確有人在跟著你。還不錯嘛!你小子沒白跟我學這麼長的時間。」風鈴子嘻笑道。

「四個人,看不出是什麼人。」馬超群應道。

「嗯,都是中國人。」劉曄也說道,這些靈魂裡,只有他和風鈴子才可以自由的飛出看熱鬧。

「是黑巫教的人,你要學會用靈力去探查他們本身的力量,這樣就很容易的判斷出他們的身分了。」風鈴子一副老師的口氣教訓道。

「哦,是他們啊!看來他們對我有興趣了。」馬超群的嘴角揚了揚,現在的馬超群,對於術有了更多的瞭解,自信心也大大的增加了,雖然還是不喜歡有這些麻煩,可他並不怕麻煩了。


酒吧,這對於馬超群來說,是一個從未接觸過的空間。今天馬超群第二次走進這裡,不是對這裡好奇,而是因為今天佳人有約。

張靜蕾約自己來這家酒吧見面,馬超群的心底有些激動,卻更多了些患得患失的感覺。張靜蕾和田甜,自己喜歡哪個更多些呢?這個問題,只怕連馬超群自己也無法回答。

馬超群才不會因為良楓而放棄張靜蕾,可他真的不知道怎麼作才好,更重要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張靜蕾的心中,到底有多大的份量。

「你第一次來這裡嗎?」張靜蕾看著馬超群問道,馬超群的頭總是轉來轉去,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感覺新鮮。

「嗯,來過一次,不過在電視裡常看,有些不太一樣。」馬超群隨口應道。這裡的環境看起來很不錯,只是燈光暗了些。

「那你平時就沒有什麼消遣的活動?」張靜蕾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馬超群的臉,還有大學生很少到酒吧的?這傢伙看起來還真是另類。

「睡覺。」馬超群笑了笑,在認識那幾隻靈魂之前,自己的唯一愛好就是睡覺,除了睡覺,自己好像也不知道應該作些什麼。

「整天睡覺?那怎麼可能?」張靜蕾道。

「也不全是睡覺,睡醒了就發呆唄!」馬超群想了想說道,那時候自己真的沒事可作,自從認識了這些靈魂之後,自己似乎忙得過頭了,把以前十幾年應該作的,一次全作完了。

「你可真是個怪人。」張靜蕾看著馬超群說道,她是越來越弄不明白馬超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我不怪,只是有些運氣吧!」馬超群說道,也不知道自己認識這些靈魂,是好運氣還是壞運氣。


「清場啦,都出去,這家店今天包了,都出去。」一群人走進酒吧,大聲叫著,手裡拿著根球棒,不時的在有人的桌子上敲打著。

本來很安靜的酒吧,變得更沒聲音了,多數人開始結帳準備走人了。北京的治安一向很好,如果有人敢這樣作,那說明他的來頭一定非常的大。

馬超群招手叫來侍者,結了帳。雖然他不想找麻煩,可心裡還真的有些惱火,自己可是第一次出來約會,居然碰到這種事情。

「我們走吧!換一家好了。」張靜蕾微笑著說道,一點也不介意有人破壞了兩人剛剛建立起來的氣氛。

「嗯。」馬超群應了一聲,心中一熱,張靜蕾果然是個好女孩,如果是田甜會怎麼樣呢?也許會教訓一下這些掃興的傢伙吧!

馬超群和張靜蕾兩人,跟著人流,慢慢的向酒吧外走去。那群人雖然一直盯著張靜蕾看,倒也沒有為難兩人。

剛走出酒吧門口,馬超群忽然聽到有人叫他。

「超群,是超群吧!你也在這啊!太好了,我一直想找你呢!」

馬超群順著聲音望去,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來的是余斌。

馬超群笑了笑說道:「余斌,是你啊!現在沒事了吧!」

「當然沒事了,所以要好好謝謝你呢!」余斌開心的叫道,這段日子以來,他不但已經完全脫離毒品,而且康復的非常快,現在體重已經恢復到一百多斤,臉色也有了健康的紅光。

「也沒什麼,說實話,那次真的是運氣,你的運氣比較好。」馬超群說道,事實上當然並不是運氣,余斌能被治好,倒有一大半是劉曄的功勞。

「走,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我們進去喝一杯。」余斌興高采烈的叫道,他能有今天,倒真是非常感激馬超群,更何況馬超群也本是太子黨中的一員,雖然不能與自己相比,卻也差不到哪去。

「不了,今天我有朋友。」馬超群看了張靜蕾一眼說道。

「呵呵,滿漂亮的。也好,這樣吧!你看看哪天有空,我們這些朋友也應該在一起聚聚了,大家開心一下,如何?」余斌說道,他以前可是太子黨裡最活躍的人物。

「好啊!等有空吧!」馬超群隨口說道。

其實余斌也知道,馬超群一向並不是很合群的。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不會太理會馬超群,可這次如果不是馬超群,只怕他也不會有今天。


「他是什麼人?很囂張啊!」張靜蕾看著在眾人簇擁下進入酒吧的余斌問道。

「他叫余斌,他外公是副總理。」馬超群說道。

「怪不得,可你怎麼認識他的?」張靜蕾好奇的問道,她實在想不出,像馬超群這樣平凡的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認識這樣重量級的人物。

馬超群苦笑了兩聲,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才好。雖然張靜蕾家裡也算是在地方有些名氣,可真的與這些人家相比,差得太遠了。

有時候,高高在上,並不是什麼好事,讓人只能遠遠觀望,其實更是一種痛苦,馬超群正是不想自己生活在這樣的痛苦裡。

「不想說,就算了。」張靜蕾小嘴一噘說道。

「不是我不想說,只是我說了,怕妳以後不理我。」馬超群低著頭說道。

張靜蕾臉一紅,似乎想到了什麼,也沒再問。

兩人沒再說話,更沒提到哪家酒吧去坐,只是不停的一直向前走著。


不知不覺中,馬超群兩人已經走到了馬超群的家門口,連馬超群也沒有想到,為何會帶著張靜蕾回家。

「是你家吧!」張靜蕾歪著腦袋問道,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妳……妳怎麼知道?」馬超群有些傻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帶她向家裡走,她是如何想到的。

「就知道你們男生沒好心眼。」張靜蕾低著頭說道,聲音很小,卻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

「我……我不是有意的。」馬超群手足無措的說道,頭上的汗開始流下來了。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張靜蕾倒是大方的抬頭問道,眼裡滿是笑意,根本沒有一絲著惱。

「當然,當然。」馬超群發現自己真的很笨,平日裡,家人都說自己是家裡最聰明的一個,連爺爺都有時會聽聽自己的意見,可此時,他真的覺得自己好笨。


「你家雖然不大,可是很不錯。」張靜蕾在馬超群家裡轉了一圈,最後安靜的坐在客廳裡的長沙發上。

「還可以吧!」馬超群把可樂拿給張靜蕾。

「你的家人呢?你為何不跟他們一起住?」張靜蕾問道。

「妳那次也看到了,我如果在家裡,也許會跟余斌一個樣子吧!」馬超群無奈的說道,為了得到自由,就得丟掉許多,包括普通人家應有的親情。

張靜蕾點了點頭,這她很能理解。

「其實,我今天跟你來,還有件事要求你,一定要答應我喲!」張靜蕾一臉企求的樣子,看得馬超群的心亂跳起來,雖然還不知道她求自己的是什麼事,可心裡已經是千肯萬肯了。

「只要我能作得到。」馬超群說道,還是不敢把話說死,雖然自己心底已經告訴自己,無論什麼事情,自己一定都會幫她作到。這可是她第一次求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失望。

「太好了,你教我學術。」張靜蕾開心的抱著馬超群的胳膊搖了起來,平時文靜的樣子不見了,倒像個小姑娘一般。

「妳想學術?」馬超群驚訝的問道。

「是啊!你不是答應了嗎?不許反悔喲!」張靜蕾擔心的說道。

「行是行啊!可是妳知道我學的那些術都是什麼嗎?」馬超群試探的問道,雖然知道她與田甜是好朋友,可馬超群知道,這些家傳的東西,別說是好朋友,有時候連親人都不能傳授的。

「不知道。」張靜蕾堅定的說道,她的確不知道,她問過田甜很多次,可田甜總是找個理由推掉。

「這個,其實這個術,跟死人有很大的關係,妳還要學嗎?」馬超群支吾的說道,雖然術並不是全與死人有關,可馬超群學過的東西裡,與死人有關的實在太多了。

「與死人有關?怎麼會?」張靜蕾驚訝的問道,像田甜那樣的女孩都學了術,術又怎麼會與死人有關?

「的確有很大的關係,妳所看到的大部分術,都是用死人的靈魂來作到的。」馬超群說道。其實教張靜蕾學術沒什麼不可以的,他既不是家傳,也不是學自哪個門派,自然不在乎教給別人,更何況是張靜蕾呢!

「靈魂?真的有靈魂?你見過?」張靜蕾眼睛睜得更大了,馬超群說的這些都是她連想也沒想過的事情。

「妳也可以見到啊!要不要見見?」馬超群問道,普通的靈魂張靜蕾自然是見不到,可像劉曄這樣,有如實體的凶靈,張靜蕾僅憑肉眼也可以看得到的。

「好……好吧!我看看。」張靜蕾向沙發裡縮了縮,吞了吞口水,遲疑了一小會才說道。

「出來吧!劉曄,幫我一下。」馬超群在心底說道。

「嘻,你到底喜歡哪個啊?」劉若梅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這你們早清楚啊!」馬超群回道。

劉曄倒滿合作的,反正他不合作也沒用,馬超群現在越學越多,運用起術來,更加是得心應手,想要把劉曄逼出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就是靈魂?好漂亮啊!」張靜蕾兩眼睜得老大,死死盯著劉曄,已結成半實體的劉曄,閃著五彩的光華,在半空中像是不停的在流動著,的確非常漂亮。

「他叫劉曄,是凶靈,靈魂的一種,要比普通的靈魂厲害很多,可以白天出現的。」馬超群解釋道,自然沒辦法介紹他們認識。到目前為止,馬超群還沒發現除了自己,還有什麼人可以聽到這些靈魂說話。

「靈魂還有名字?」張靜蕾問道。

「自然,他以前也是個人啊!」馬超群說道。

「可你怎麼知道他活著的時候是誰呢?」張靜蕾問道。

「這……」馬超群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自己才有這個能力,而且這個能力到目前為止,帶給自己的都是些好事,可如果有人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對自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就不好說了。

如果是別人這樣問自己,馬超群自然會胡說一番,可張靜蕾不同,自己的的確確是喜歡她,自從第一次見到她之後就是。自然,如果是面對其他人,自己也不可能說出劉曄的名字來,就算對方是良楓也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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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說啊!」張靜蕾推了馬超群一把。

最難消受美人恩,現在張靜蕾只是小嗔了一下,馬超群已經感覺有些魂飛魄散了,這美人關還真是難過啊!

「因為我能聽到他們說話。」馬超群苦笑了兩聲說道,雖然他知道,如果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自己一定有很多的麻煩,可實在不想對張靜蕾說謊。

「什麼?你能跟靈魂說話?」張靜蕾大聲叫了起來,這比她見到劉曄還讓她驚訝,畢竟以前看到過馬超群和田甜等人的手段。

「小點聲,這事除了妳之外,我從沒跟別人說過,如果妳說出去,只怕我會很麻煩的。」馬超群說道,雖然已經說出去,想要保密已經很難了,可馬超群並不覺得後悔。

「我不會說出去的,真的,我保證。」張靜蕾認真的說道,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馬超群一說她就明白了,自然也想到了,如果別人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他已經算是個小怪物了,自然會被拿去研究研究。

「謝謝。」馬超群鬆了口氣,雖然女孩的話並不能太當真,可這些日子以來,馬超群對張靜蕾瞭解的多了些,知道她並不是個多嘴的女孩。

劉曄的身體閃了閃,又回到了馬超群胸前的項鍊之中,只是動作極快。張靜蕾雖然一直盯著他在看,卻不知道他如何消失的。

「每死一個人,都會有一隻靈魂,那這個世界上的靈魂不是非常的多?」張靜蕾問道。

「那倒不會……」馬超群慢慢的對張靜蕾解釋著,不但有風鈴子術中的學說,更多的是與劉若梅一起研究出的一些心得,雖然這些並沒有什麼實驗能證明,可更讓人容易聽得懂,也更合理些。

「原來是這樣啊!」張靜蕾是學文科的,可這些簡單的道理卻不難明白。

「是啊!妳看到的術,大部分都與靈魂有關,自然還有更多的術,可我會的也差不多都是與靈魂有關的東西。」馬超群說道,要把術一下子全講明白,他可沒那個能力,自己也學了差不多有一年多了,雖然前前後後跟幾隻靈魂學的,卻也是一點點累積起來,並不是一兩天可以說得清的。

「好啊!我要學。」張靜蕾笑了起來,也許是劉曄這隻靈魂的樣子實在太漂亮了,讓她早就忘了,死人是可怕的,反倒希望早日能有自己的怨魂。


送走了張靜蕾,馬超群卻一直無法入睡,自己答應教張靜蕾學術,卻不知道應該從何教起。其實自己對術也是一知半解,學的東西更是一鱗半爪,雜亂無章。

「你真的要教那個女孩學術?」風鈴子問道。

「嗯。」

「切,現在就是那女孩讓他喝毒藥,他也會喝的,這都看不出來?你這老古董根本就不懂愛情的。」劉若梅不屑的說道。大家都知道這個風鈴子滿有學問的,不僅僅對於術有著遠超過別人的知識,就是其他方面,也有很多讓人吃驚的地方。

「那女孩的體質如何?」風鈴子倒並不在乎劉若梅說些什麼,這些日子以來他過的也很不錯,有人陪著聊天、討論,而且還學到了更多新的知識,這對於他來說,才是他最需要的。而這些人,又以劉若梅的學識最為豐富,自然不會與她計較。

「她是極陰脈。」馬超群說道。

「咦?你所說的極陰脈可是九陰之體?」風鈴子叫道。

「嗯,也有這種說法的。」馬超群應道。

「靠,那可是學術的天才啊!」風鈴子大叫了起來。

「是嗎?我不知道。」馬超群隨便應道,體質全陰並不是好事,中醫最講究的就是陰陽平衡,他雖然學的時日不多,卻也知道,實在想不出,極陰脈的全陰之體有什麼好處。

一般來說,極陰脈的女子體質會很弱,很難活過二十。古時候早婚,結婚之後,陰陽交泰,這極陰脈自然會慢慢的消失,最後轉為平衡,最多體質差些。而現今醫學有了更多的發展,也可以用藥物控制,直到女子結婚之後,慢慢的好轉。

可這對於修術又怎麼會有好處?更何況說她是天才?

「還沒想明白?真是笨死了,為何每回的通靈人都這麼笨呢?」風鈴子無比鬱悶的說道。

「你就直說吧!你不說,誰會知道?」劉若梅罵道,她最看不起風鈴子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靈魂就是極陰體,擁有九陰之體的人,控制起來自然容易的多。舉例說,超群控制一隻怨魂所用的靈力,擁有九陰之體的人,可以輕鬆的控制十隻怨魂,學起東西來,自然要快得多啊!」風鈴子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女人不是一定比男人厲害了?」劉若梅笑道,女人本身就是陰氣重些,九陰之體更不可能出現在男人身上,自然有此一問。

「那倒不是,術並不是全用來爭鬥的,術的主要目的是用來修身飛昇之用,對於魂術,自然女人修起來要容易得多,可是其他的就不一定了。像武,就更適合男人修煉。而這兩樣,本就是下九術中的東西,其實學不學都一樣。」風鈴子很不屑的說道,為何這些人總是想著誰比較厲害,根本就不理修術的正道。

「切,你學的倒是上九術,可還不是掛了?」王星叫道,他最重視的是結果,至於用什麼手段,過程如何,他倒並不在意。

「那是我天資不行。」風鈴子辯道。

「算了,你們別吵了,讓不讓我睡覺啊!」馬超群說道。

其實他根本睡不著,今天與張靜蕾單獨一起這麼久,還是從沒有的事情,他還在一點一點的回憶呢!只是這些靈魂一爭起來,總是沒完沒了的,只好出面說說他們。


「失敗了嗎?應該也沒什麼。」看著杯中腥紅色的美酒,劉明星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是一間非常豪華的辦公室,劉明星總是喜歡在這樣的地方辦公,無論是以前經商的時候,還是現在從政,都無法改變這樣的喜好,其實他根本也不想改變這樣的嗜好。

相對於其他的官員,自己應該算是很不錯的吧!至少自己從沒有貪污受賄過一分錢。這裡的一切,都是花自己的錢裝修的,甚至這杯中的酒也一樣。

劉明星感覺有些好笑,有老仙之稱的黑木居然也有失敗的時候,雖然這聽起來有些讓他擔心,不過應該與自己無關的。自己想要的不是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自己要的是權力,除此之外的東西,並不需要自己去關心。

當然,情報還是需要掌握的,雖然那些事情與自己關係不大,可誰知道哪些消息對自己會有用呢?

拿起那張照片,劉明星看了又看,也許這才是自己作錯的事情吧!誰能想到,這樣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有這麼強大的背景。

照片上的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就算是現在,劉明星也無法相信。

「馬超群嗎?我為何看不出你有何超群的地方?如果我像你有那樣的爺爺,你又算是什麼東西呢?」劉明星不屑的說道。

劉明星的記憶力一向很不錯,他知道,這小子自己見過兩回,而且自己還得罪過他。真的很可惜,為何自己認識他的時候,卻不知道他是誰呢?看來還是自己作的不夠好。

自己犧牲的已經太多了,不能再接受任何的失敗,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運氣當然算是好的,可更重要的是自己努力了,自己花了比別人多得多的努力,自然應該有所回報,至少現在的回報還是讓他可以滿意的。

「江山。」劉明星按下桌上的按鈕叫道。

門輕輕的打開了,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一個身影出現在劉明星的面前,就如同他原本就在那裡一樣。

好在劉明星已經習慣他出現的方式,開始的時候,這總是讓他作惡夢,可現在他已經適應了,他知道自己是在與魔鬼打交道,可有什麼關係呢?魔鬼也是有價格的,只要自己是那個出得起價錢的人就好了。

「仔細的查這個人,我要知道他的每件事情,甚至他大小便的時間有多長。」劉明星把手中的照片拋向江山,那個有著魔鬼一樣身法的人。

江山的樣子其實與魔鬼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可以說他長得很帥氣。猛然看上去,他只有二十歲左右,可仔細再看的話,你會認為他至少有三十歲。眼角向上挑起,有著少年人的稚氣。

劉明星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劉明星更在意的是他那身鬼氣,總是讓人感覺不舒服。

江山點了點頭,伸手向飄落在地板上的照片一吸,那照片似乎受到了很強的吸力,向他的手心飛去。掃視了一眼照片上的人,一團碧火燃燒了起來,片刻間,照片成了一群紙灰。

看著離去的江山,劉明星有些呆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無論怎麼作,都無法看到他的背影,就算江山當著自己的面轉身也一樣。

「他是一個很堅定的人,可只要他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而有弱點的人,就一定會被我利用。」劉明星自信的說道。


雖然還是天天上學,可馬超群卻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北醫大的學生一樣。在北醫大已經快一年了,自己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就連自己的專業課都上的不多。系裡的教授,自己除了杜家父子外,根本不記得還有誰。

這幾天他的心情很不錯,只要有空,張靜蕾就會到他家裡,開始學習修術,每天看著張靜蕾的樣子,馬超群就很知足了。其實馬超群是一個很容易知足的人,從小就是。

今天,張靜蕾有課,不會來了,馬超群其實也有課,只是他平時只要可能,就不去學校。既然沒什麼事,還是到學校露個面比較好些,也不知道石磊那傢伙現在過得如何了。

馬超群在學校裡除了石磊,根本沒有其他的朋友,同系同班的,自己也沒一個認識的,像他這樣的學生,只怕還真的少見。有系裡的老大杜主任罩著,也沒什麼人找他的麻煩,最近的事情又多,自然會成了現在的樣子。

有時候想想,馬超群都覺得好笑,高中的時候,自己也很低調,可也不至於連同學都認不出來的,最後一年,更是小小的出了一回名呢!

「石磊,最近學校裡有什麼新聞嗎?」馬超群向同桌的石磊問道,他很少來學校,學校裡有什麼事情他也完全不知道。

「靠,你還知道關心學校裡的事情?有沒有搞錯。」石磊不滿的說道,從開學到現在,能看到馬老兄的次數用手指就可以數出來。

「隨便問問。」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的確,自己實在不是個好學生,連自己學校裡有什麼事情發生都不知道,還要問別人。

「還真發生了兩件大事。」石磊看著馬超群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哦,什麼事?」北醫大一向都很平靜,居然還發生了兩件大事?

「嗯,這第一件嘛!就是北醫大的名人辣妹良欣被人調戲,結果被她打傷了八個人,厲害吧!果然是超級辣妹啊!不過她比我們大,是學姐,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叫辣姐?」石磊說道。

「什麼?你說良欣打傷了人?」馬超群吃驚道,良欣是良楓的姐姐,自己怎麼沒聽良楓說起過?以前有什麼事情的話,良楓那傢伙第一個就會忍不住打電話給自己的。

「是啊!其實這在以前也不奇怪,以良欣學姐的記錄,打傷人也不是頭一次了。早在兩年前,就沒人再敢打她的主意,這回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有校外的人進了學校裡面,而且撞到她的手裡。」石磊說道。在北醫大,良欣的大名可是無人不知的,不但人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好,最出名的還是她的潑辣性格。

「那第二件呢?」馬超群定了定心神問道,準備回頭再問問良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件事情就有些古怪了。據說,北醫大第五實驗室鬧鬼了,臨床系的一個博士研究生,叫作陸天翔,他被鬼迷了眼,居然把自己的血全部抽空了,你說見鬼不見鬼?」石磊搖著頭說道。

作為一名學醫的學生,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鬼,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那完全是不科學的說法。可現在這種事情居然就發生在這個崇尚科學的地方,難怪他會有這樣的表情。

「陸天翔怎麼樣了?」馬超群問道,對於這個人,馬超群還真的有點印象。第五實驗室,正是當初自己向杜主任借的那個實驗室,而裡面也的確有位陸天翔。不過那傢伙,好像是比較勢利的那種人,但是就自己所知,那人在醫學上,還是有一定水準的,否則也沒有資格整天占用那個實驗室了。

「他沒死,可也沒活過來,目前還在昏迷之中,已經有十天了,失血過多引起了心臟功能紊亂,只怕還得有一段時間才會醒來。而且聽說他的腦電圖顯示異常,只怕就算他醒過來,也沒什麼用,不是變成瘋子,就會成呆子。」石磊說道。

「那第五實驗室裡發現了什麼嗎?總不會是因為他一個人出了這樣的事情,就說鬧鬼吧?」馬超群問道,在醫學院裡,什麼樣的人都會出現,只怕想當科學怪人的也不乏其人,如果僅僅是陸天翔一人所為,應該不會成為醫學院的新聞。

「滿聰明的,看來能上北醫大的,還真沒有笨蛋。」石磊搖著頭說著,也不知道這話是在誇馬超群還是在罵他。

「快說吧!」馬超群無所謂的說道,反正自己在別人的心目中,一向沒什麼太好的印象。

「碩士班二十個人,在那裡作了一天的實驗,結果回家後,有十四個人也出現了與陸天翔一樣的舉動,結果有十個人死亡。另外四人雖然命比較好,被人及時發現了,可他們已經成了瘋子,連話都不會說了,自然什麼也問不出來。」石磊轉過身來,很有興趣的說道,在他心底,對這樣的事情也是非常好奇的,他相信,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原因,才會有這樣的現象。

石磊一臉的賤樣,續道:「在這之後的三天,第五實驗室被暫時關閉了,有四名教授先後進入裡面研究,你猜結果如何?」

「靠,還用猜,是不是都出了事?」馬超群說道。

「是的,他們四人全瘋了,幸好事先有所準備,四人都沒生命危險,不過他們現在與陸天翔一樣,都還沒醒過來。」

「最瘋狂的還不是他們抽自己的血,他們居然把自己的血放入試管裡,接著上了分離機,以及其他的幾個實驗用儀器上,一副要分析自己血液的樣子。這一切都作得中規中矩,很專業的樣子。真想不明白,一個人把自己的血都抽乾後,居然還能作這些?」石磊的眼中滿是迷惑。

一般一個人的血大約在四千毫升左右,如果具體點說,也就是兩個大號的可樂瓶那麼多。人一旦失血到一千毫升,也就是四分之一的時候,就會休克,失去知覺。可那些人把自己的血抽得乾乾淨淨,居然還能進行實驗?

這還不是讓馬超群最感心驚的地方,而是石磊所說的那些實驗,正是當初自己分析魚腸血液所作的,這讓馬超群感覺非常的怪異。

「石磊,你說說看,他們都對自己的血液作了哪些實驗。」馬超群問道,剛才石磊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雖然聽起來很像,可畢竟還不是很全很細,馬超群還無法判斷是不是真的跟自己作的一模一樣。

「他們先是把自己的血分別放到六個試管裡,可不是像我們作實驗那樣,而是滿滿的六個試管血液,先上分離機……」石磊滔滔不絕的說道,看來他對這件事情作了很詳細的調查。

馬超群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一下子立了起來,這與自己當初作實驗時的順序、試管的數量,居然完全一模一樣,分毫不差,這可真是怪事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是說,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作的?」馬超群的眼神已經有些散亂了,不會這樣巧吧!

「是的,最怪的就是這點,所有人作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就像是事先約好一樣,而且他們全是按這個順序去作的,一直到抽乾了自己的血為止。這需要很長的時間,只是我弄不明白,按他們這樣的作法,只要到第三次,他們體內的血液已經不足以讓他們進行正常的人體行為了,他們是如何一直堅持到抽乾自己的血液呢?」石磊有些苦惱的說道。

如果這一切只是道聽塗說,石磊自然不會在意,也許只當作一個笑話,聽過就算了,可這件事是真實的發生在學校裡。而對於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調查的最清楚了,很多細節都沒有放過,甚至比負責調查的人還仔細。

可越經過如此仔細的調查,他就越發現事情的古怪,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又無法解釋,這對於自認為是醫學院高材生的石磊,幾乎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馬超群的心更亂了,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年以前,自己從未接受過怨魂的時候,這一切更像是在聽鬼故事,可瞭解的越多,馬超群就知道,可能出現的怪事就越多,甚至連現在的他,也同樣無法理解。

如果用上驅術,高級的驅術,那種可以驅動活人的驅術,作到石磊所說的一切,那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馬超群還無法作到這一點,可馬超群知道,自己見過的人之中,至少就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能力──那個日本久木櫻道場的牡丹,她就絕對有這樣的實力作到。

既然她可以作到,那這世間一定還有人可以作到,甚至遠要比她作得更好也說不定。可那人這樣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何會與自己所作的一模一樣?

那是最系統詳細的血液分析,目的是找出魚腸血液中的不同因子,是什麼引起了魚腸的身體變化。而那個人所作的似乎與自己作的一樣,那他的目的是否也與自己一樣呢?可自己絕對不會隨便找個什麼人來試試,自己是因為知道魚腸的不同,才會用魚腸的血液來作這樣的實驗的。

「其他實驗室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馬超群問道,因為只有第五實驗室是血液分析儀器最全的實驗室,其他的實驗室裡,雖然也會有一些化驗血液的,可都不是以分析血液為主。

「沒有,除了第五實驗室,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石磊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馬超群,不明白他為何有這樣的疑問。


下課之後,馬超群獨自離開了教室,對於他這樣的學生,大多數人是不會在乎的。就算是石磊,也頂多說一聲再見,反正沒人知道這個傢伙會跑到哪去。如果他來學校天天上課,那才是怪事呢!

馬超群今天自然不是急著回家,他慢慢的向第五實驗室走去。這個一年前自己來過的地方,馬超群對它充滿了疑問。

第五實驗室外的走廊上,已經看不到多少人了,就算有人經過,也是來去匆匆,看來學校裡的人都知道,古怪的事情就是發生在這裡。雖然沒人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可是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還是沒人願意接近第五實驗室。

這倒給了馬超群不少的方便,如果人多,馬超群就無法接近這裡了。馬超群知道,用不了幾天,相關單位就會派專人到第五實驗室裡進行調查,他們會帶著全套的設備、最好的防護措施。

這種事情,別說是發生在北醫大裡,就算是在偏遠的山區,也會有相關的科學家對此產生興趣的。

第五實驗室的門上粘著封條,在邊上的牆上,貼著警告的標誌,看來學校在沒準備好之前,作得很小心,不希望再有人因此而發生意外。

封條對馬超群來說不算什麼,別說是他,就是隨便什麼人,也可以輕易的對付這種封條。只是馬超群很小心,至少外表上看來,那封條還是完好無損的,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來過這地方。

僅憑著氣息,馬超群感覺不到一絲的異樣,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很平和,很正常。所有的儀器,馬超群現在都可以叫得出名字,甚至明白每件東西的用處。它們與原來一般無二,更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引起馬超群的興趣。

馬超群疑惑的向四周看了看,很正常,應該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多等等,那些人都是在這裡進行了實驗才出事的,你也應該作點什麼。也許那樣就可以把背後的主使者引出來。」劉若梅說道,她對實驗有著異乎尋常的興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她最有興趣,雖然其他的幾隻靈魂也都有興趣。

「放心,我們為你保駕。」劉曄和魏風同時從項鍊中飛了出來,他們倆是凶靈,可以在白天出來的,其他幾個就沒這樣的本事了。

「好的,大家都小心點。」馬超群應道,他知道,對於怨魂的氣息,這些靈魂有著比自己更強烈的感應。如果是什麼人在搗鬼,應該也無法逃出自己和他們的感應。

馬超群輕輕的刺破自己的中指,拿過六個試管,他當然不會傻到把血全抽出來,弄上滿滿的六試管,馬超群僅僅在每個試管中滴入一滴的血液。

分離機開始飛速的轉動了起來,馬超群仔細的看著分離機,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儀器也很好,看來並不是這些儀器的問題。

「轟」的一聲巨響,第五實驗室的大門被人撞開,幾個白色的身影飛撲進來。

早有準備的馬超群向後退了一步,向門口處看去,剛才他就感覺到有人在向這裡飛奔而來,看來背後的人已經出現了,只是馬超群沒想到,那不是一個人,至少有六個人,而且他們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衝進實驗室,難道他們當學校裡就沒人了?

「馬超群,你幹什麼?」一聲大喝,嚇了馬超群一跳,倒不是馬超群膽子小,而是這個聲音自己太熟悉了,這正是小杜杜絕的聲音。馬超群雖然有多種猜測,可是他知道,杜絕絕對不會是這件事情的背後主使者,他並不是個修術的人。

而站在他背後的幾個人,馬超群這時已經看清了,包括一位副院長,其他的幾人也都是教授,他們都是學校裡的人,而且馬超群在他們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靈力。

「我……」馬超群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難道那事是你在背後搞鬼?」杜絕疑惑的問道,但對於馬超群,他瞭解的還是比較多的,以馬超群的性格,不可能作出如此古怪的事情,更何況他僅僅是個大二的學生,而且還是剛剛升上大二的學生。

「杜老師,我聽說了這件事情,我想試試。」馬超群說道,他知道,雙方都有點誤會了。

「你瘋了,會出人命的。」杜絕自然相信了馬超群的說法,其實碰到這樣的事情,連他都想親身試試的。

那位副院長更是相信馬超群,因為他知道,馬超群有著很強硬的後台,雖然他還不知道那個後台是誰,可自己已經得為他寫條子了。

「你們怎麼知道我進來的?」馬超群奇道,自己作的很小心,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那裡。」杜絕看著分離機上的試管,笑著說道。很好,試管裡只有很少的血液,說明馬超群的確是想試試,還沒出事。

馬超群抬頭看了一眼杜絕所指的方向,原來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偷偷的安放了一個攝影機,怪不得自己剛進來,他們就知道了。

想想也是,學校裡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一點措施都不作呢!更何況是在北醫大這樣有名的學校裡。雖然一時間可能弄不明白,可必要的措施,學校是一定會作的。這全是自己的經驗不足,居然進來之後沒發現這東西。

「二十四小時讓人盯著馬超群。」副院長說道,他可不想馬超群出什麼事情,如果馬超群真的出事了,只怕自己這個副院長也就作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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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用了,真的不用。」馬超群說道,真沒想到,這回自己可真是偷雞不成失把米。既然有以前的事情發生,這些學校的領導自然不會輕松的放過自己,他們是怕自己真的出事。可馬超群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出事,只怕也絕對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

「必須這樣,你是知道的,那個碩士班的學生,就是在這里實驗之後,離開這里二十四小時之內出的事,我們至少要安排人員,一直保護你四十八小時。放心,如果四十八小時內,你沒事,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這里的事情真的很古怪,我也很希望能知道出了什麼事,你最好配合一下。」副院長說道,雖然他知道,這個叫馬超群的學生,可能有著自己得罪不起的後台。可一則這樣作才能保護他的安全,二則學校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有責任弄清楚。

「好吧,讓杜老師跟我在一起就可以了。」馬超群說道,這些人中,只有杜絕與他最為熟悉,馬超群實在不想屁股後面跟著一些不相干的人。

副院長看了看馬超群,又看了看杜絕,最後點了點頭。他早就听說過馬超群與杜家的關系,馬超群既然提出讓杜絕陪著,他實在沒有理由不答應,馬超群又不是犯人。


接下來的兩天里,是馬超群過得最痛苦的事情。在這兩天里,就算是上廁所,杜絕都會跟在門外,直到確定他真的沒事為止。

而這兩天,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連杜絕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按以前的記錄,馬超群是一定會出事的,可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看來真的不會有事了。」杜絕有些不滿的說道,似乎馬超群沒出事,讓他感覺很不開心一樣,讓馬超群苦笑不得,雖然他自己也真的很希望能發生點什麼。

「杜哥,你還是回去吧,我真的沒事,你也應該回家看看嫂子了。」在沒人的時候,馬超群一項叫杜哥的。

「好吧,這兩天也真累了,我都沒睡好,好在現在我的身體沒問題了,要是以前。只怕你沒事,我倒先倒下了。呵呵,我先走了,如果有事,就給我來電話。」杜絕說完,離開了馬超群家。


「有人。」風鈴子,劉曄,魏風三個同時發生叫聲,似乎來人很急。

在他們的叫聲剛落,馬超群也感覺到有人到了自己的背後,沒想到來人居然如此快速,他們三的話音才落,那人幾乎已經到了馬超群身後不足兩米的地方。

            
好在馬超群已經不是以前的菜鳥了,三人提醒的也很及時。馬超群沒有時間看身後來的是什麼人,向前沖去,一直沖到沙發後面,再順著沙發轉了過去。這樣一來,就算後面的人追上來,自己有沙發擋著,也不會被他截住。

好在那人似乎也並不想馬上動手,站在那里沒動,等著馬超群轉過身來。

馬超群終于看到了那個人的臉,一張象鬼一樣的臉。鬼?馬超群心中一怔,這人長得並不難看,甚至可以說很帥氣,為何自己第一感覺居然他的臉象鬼臉呢?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可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應該能感覺出一些用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是他巫妖,練的是巫術。」風鈴子的聲音馬上傳來。

原來是這樣,馬超群的心里安定了許多。只要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就不會有那種不知名的恐懼存在了,人總是害怕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對于知道的,就算再可怕,也會安心很多的。

那人看了馬超群一會,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是他啊,真的不是他,又不是,真是見鬼了。」

馬超群差點笑出聲來,這個長得象鬼一樣感覺的人,居然會說他見鬼了?他照照鏡子,不就天天可以見鬼了?

「為什麼要那樣作?」馬超群問道,他知道,第五實驗室里的人,一定是他作的手腳,他似乎在找什麼人?

「沒想到北醫大居然有修術的人,既然你也算是圈里人,我就直說好了。」那人倒是很干脆,也沒把馬超群放在眼里。

「好,你說吧。」馬超群坐到沙發里,放松了一下自己,應該沒問題,就算那人出手,飄在半空中的劉曄和魏風也可以擋住他一下的。

「那個實驗室有些古怪。」那人開口說道。

古怪?所有的古怪還不都是你弄出來的,你倒說什麼古怪。馬超群心中想著,弄不明白這人所指的是什麼?

「這些血有些古怪,我在找這血的主人。」那人的手里,象變魔術般的變出了一個試管,試管里面殘留著一點點的血液。

「那是什麼?」馬超群問道,他自然知道那是試管,也知道里面有血,可在北醫大的實驗室里,特別是第五實驗室里,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那里本就是分析血液的實驗室。

「這些血雖然已經很久了,可是我能感受到里面所包含的力量,你是修術的人,又是學醫的,那你應該听說過一種叫作RH九四的血液吧。」那人說道,眼里滿是希望。

「當然听說過,那又怎麼要樣,這種血液只是傳說,根本沒人見過。」馬超群很平靜的說道,可他的內心卻沸騰起來,原來這家伙在找RH九四血液,怪不得作的跟自己一模一樣。看來那個試管是自己不小心留下來的。

可是時隔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這家伙居然還知道那里是什麼血液,就憑這一點,他本人的感覺居然不會比儀器差。而他似乎對擁有這種血液的人,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對于魚腸血液之迷,馬超群早已經放棄了,因為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找到這血液中的秘密。有一段時間里,孫德生和靜心,都已經不再試為魚腸的怪異是因為血液了,也許魚腸身體里的其部分引起的。

可今天,馬超群知道,魚腸身體的秘密,一定與血液有關。這個會巫術人的,絕對不是什麼醫學博士,更不會是科學工作者,他憑借的也不會是現代的醫學研究。

「這只試管里的血就是,在醫學界里有這種傳說的血液,雖然幾乎只是傳說,沒人真的看到過。這種血液在我們人口中,還有另外一種叫法,被稱作力量之血。擁有這種血液的人,就擁有著無比的力量。」那人停了停,似乎在想,是否應該再說點什麼。

這些東西,是不足對外人道的,可眼前的這人,應該與試管中的血液有些關聯。當然,這僅僅是自己的感覺,可學巫術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憑著這樣的感覺來行事,無論對錯。

事實上,人世間的對錯,善惡,與學巫術的人關系不大,他們擁有著自己世界,一個與平常人完全不同的世界。

「力量之血?有什麼用處?」馬超群好奇的問道,這倒不是他裝出來的,他對于魚腸身上的迷,真的非常有興趣。

「擁有力量之血的人,可以說是不死之身,就算有再重的傷,只要他不是當場死亡,他就一定會很快的恢復過來。當然,這僅僅是力量之血的最基本東西。」那人慢慢的說道,坐在馬超群對面的沙發上。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那人說的沒錯,自己見過到魚腸幾次受傷,最後的一次非常的重,如果是常人,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可魚腸僅僅是睡了兩天,身上就再也看不到一點受傷的樣子了。

「我說的這些,僅僅是在擁有力量之血的人,不會利用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樣子。而力量之血本身,還擁有著救人活命的力量。如果喝了力量之血,受傷的人,無論是什麼人,都可以救活。力量之血差不多可以算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靈丹妙藥了。」那人看著馬超群說道,他似乎很少與人聊天,說話的時候,表達能力很差。

馬超群再次點了點頭,他想起良楓來,良楓中彈,雖然不會馬上死,可那時候,如果不是喝了魚腸的血,只怕到根本到不了醫院的。而事後,在醫院里,良楓也沒躺幾天,傷就好的關不多了,看來魚腸的血液,真有著那種神奇的效果。

「其實,我知道誰擁有力量之血。」那人慢慢的說道。

馬超群的一怔,難道他知道魚腸就是擁有力量之血的人?不會,應該不會,如果他知道,他根本不應該在北醫大的第五實驗室里搗亂,更不會拿著那個試管到處走。

魚腸在孤獨院里,這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他真的知道誰擁有力量之血,他可以直接到孤獨院去找魚腸,哪還會在這里跟自己聊天?可他說話的樣子,又很實在,一點也看不出說謊的模樣。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家的人擁有力量之血。他們以正義自居,以掃平天下的邪魔為已任,可以說是我們的死敵。」那人笑了笑說道,其實他笑的並不難看,可看在馬超群的眼里,卻有一種邪邪的味道。

「屁,什麼是正義,什麼又是邪惡?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呢?你能嗎?」那人問道。

馬超群還真的說不清,為了一百萬人而殺掉十萬人是正義的嗎?好象是吧,可對于那十萬人來說,又是邪惡的。這樣的事情別說什麼正義和邪惡,就算是最簡單的對錯,也很難區分的。馬超群搖了搖頭,自己實在不知道什麼是正義和邪惡,更無法分法這一切。

劉明星所作所為在自己在眼里絕對是邪惡的,可他難道就沒作過好事?在他自己的眼里,他是邪惡的嗎?

「我來告訴你吧,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是正義的,而與自己關點不同的,就是邪惡的,哈哈。。。你說對不對?」那人笑了起來,似乎對自己如此聰明的論斷很是滿意。

「應該不完全是吧,這種事情真的沒人可以說得清的。」馬超群從沒想過,自己居然可以與一個剛剛見面,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看起來很象邪惡的人,來討論正義與邪惡。

「算了,我們還是不討論這麼無聊的事情吧,我想,你知道擁有力量之血的人在哪里,雖然我一直以為,那人早已經死了。」

「我怎麼會知道?而且你說過,擁有力量之血的人,是不死之身,又怎麼可能死掉呢?」馬超群心中一驚,他知道,剛才自己一定有什麼表現落在那人的眼里。馬超群知道,自己與老練這個詞,相差還是太遠了。

「是差不多是不死之身,但並不是真的不會死,那個是我親眼看著死去的,我們甚至動用了我們最不喜歡的方式方法,才弄死了那個人,真的很不容易。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弄死他,可惜我們都錯了,我們沒那個能力。」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似乎很不想回憶一般。
                 
「為什麼要殺他?只因為他有力量之血?」馬超群問道,其實馬超群並不想知道所謂的答案,說這樣的話,只是表示自己心中的怒意。

馬超群知道,好壞,對錯,善惡,這些對立的東西,並不象表面上那樣容易分辨。事實上,也沒人真正可以分辨得清。

可無論是什麼樣的原因,殺戮總應該是不對的。可如果危脅到自身的安全,又有誰會認為殺戮是錯誤的呢?可殺掉敵人就一定是正確的嗎?天啊,這種事情自己可想不通,也沒人能真正的說得明白。

「呵呵,不是我們要殺他,是他要殺我們,他想把我們徹底殺光,一個不留,我們只為活下去罷了。」那人無奈的說道,看來他對于殺死擁有力量之血的人,也並不是很開心。

「你叫什麼?」馬超群這才問起對方的名字,倒不是他真的想知道,這個人也許僅僅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他是誰,他叫什麼名字,這些對自己都不重要。可馬超群實在不想再談殺人的事情,也不想談那擁有力量之血的人。

「我叫寂休。」那人笑了笑說道,看起來很隨合,可惜配上他那鬼詭的臉龐,總讓馬超群感覺很不舒服。

「奇怪的名字,相信那應該不是你的姓,我還從沒听說過有姓寂的人,這听起來更象和尚的法號。」馬超群說道,因為那個人一邊說著自己的名字,一邊在小桌子上寫著。

「也許吧,我們都是些想生存下去,並且活得更好些的普通人。也許我們生存的方式沒人會喜歡,可那又如何?難道因為別人不喜歡,我們就不活了?」寂休有些低沉,看得出,他的心情也並不好。

「你們似乎對殺人很不在乎?」這是馬超群最無法理解的地方,馬超群熱愛生命,卻不會去熱愛永不存在的平等,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真正的平等。

「是的,就象老虎要吃肉一樣,我們殺人也是為了活下去。」寂休很平靜的說道。

「如果不殺人,你們就活不下去?」馬超群奇道,這樣的說法他還真的從沒听說過。雖然風鈴子懂得事情很多,似乎多到自己永遠也學不完。可馬超群知道,對于黑巫教的事情,他了解的也很少。

「是的,我們學的功法必須要兩樣東西,一個是人的靈魂,另一樣是汞,這兩樣是我們活下去的根本。」寂休說道。

「為什麼?再說了,就算你們必須要靈魂,也可以去收集那些怨魂,為何一定要殺人取魂?」馬超群不知道為何,今天有些激動,也許這些行為,正是他們不為世人所容的原因吧,可是他們似乎又從沒對世人解釋過。

「怨魂?那種東西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你學術應該至少有十年了,可你又見過多少的怨魂?我們這些人,每人每天至少需要一個靈魂才能活下去,象我這樣的人,有三百多個,我們到哪去弄那麼多的怨魂?」

「我只學了一年的術,可我想不明白,為何你們沒有怨魂就活不下去?」

「什麼?你只學了一年的術?那不可能?」寂休抬起頭,驚訝的說道。

「我真的只學了一年,這無關緊要,能告訴我為何你們必須要怨魂才能活下去嗎?」看來寂休說的不象是假話,可是他們為何必須要有怨魂才能活下去呢?

「我們修煉的東西有些不同,你修的是靈力,如果一天不修,頂多是沒有長進,最了不得是退步一些罷了。可我們學的黑巫術不同,當我們真正入門的那天起,如果一天不修,全身無力,兩天不修,人就會失去知覺,三天不修,人就會死亡。而我們修黑巫術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靈魂才可以。」寂休說道。

「也許你會說,那為何要休是吧?」寂休笑了笑,可是他笑的很可憐。

馬超群點了點頭,他開始的時候就想到了,黑巫教的人一定因為某種原因才會需要怨魂的,否則,就算再殘忍的人,也會有休息的時候,不會一定要一天一個怨魂的。

「我是黑巫教徒的後代,當我年滿十八的時候,如果還不開始修習,那我最多只能活到二十,我所作的一切,僅僅是因為我想活下去。」寂休說道。

「是誰第一個修這種黑巫術的,真是可惡。」馬超群已經大約明白寂休所說的意思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別說是我,就是當代的黑巫老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就象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鬼才知道,反正我只是要活下去罷了。」寂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反正自己也僅僅是想活下去。

「我們其實也不想這樣,當我們知道有力量之血存在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在努力,也許力量之血可以解開我們黑巫者身上的詛咒吧。正是這個原因,我們想要請擁有力量之血的人幫忙,用他的血,試著解我們身上的古怪。可惜,他認為我們全都該死。」寂休恨恨的說道。

「那你們就殺了他?」馬超群終于大至明白黑巫教與力量之血之間的關系了。

「不,是他在不停的殺我們,好在我們黑巫術中有復活的辦法,否則,只怕我們黑巫教早就死光了。沖突開始之後,我們一直努力活捉他,可惜我們想錯了,雖然我們有著特殊的能力,可擁有力量之血的人,似乎天生就是我們的克星。別說活捉,就是想殺死他也不可能。」寂休嘆了口氣說道,眼里似乎還有著些許的恐懼。

「最後我們請了一位很有勢力的人,答應為他作三件極難的事情,他才幫我們殺死了那個魔鬼。」寂休靠進沙發里,全身象沒了力量,他也想不明白,為何今天居然跟一個修術之人講了這些。

以前黑巫教也不是沒想過解釋,可是他們的解釋有用嗎?有人相信嗎?事實告訴他們,他們早已經被人認定是邪惡的,無論他們自己怎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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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那人死後,你們沒用他的血試試?」馬超群問道。

「當然想到了,我們又不是笨蛋。」寂休白了馬超群一眼。

「可沒用,只要人死了,力量之血就變成了普通的血液,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寂休搖著頭說道。

「可這次不同,這次我發現的血,最多只有一年的時間,可那個人,那個人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請你告訴我,那個擁有力量之血的人在哪里?」寂休拉著馬超群的手問道,有些激動,看來他真的不想每天都用怨魂來過日子。

「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確知道她在哪。你看這樣可不可以,我會請她給你一些力量之血,你去試試,如果有用,我們再想辦法,你要知道,一個人的血再多,也不可能夠你們三百多人用的。」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不想欺騙寂休,特別是在寂休很誠肯的說出黑巫教的一切之後。

「好,這樣最好,其實我也知道,擁有力量之血的人,一定是那個人的後代,我們是仇人,他根本不可能幫助我們的。」寂休點了點頭說道。

「這是我的電話,這件事情就請你多幫忙了,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我會全力幫助你的。」寂休坦然說道,馬超群看得出,他是一個不想隨便接受別人恩惠的人,可是這件事情,他必須要求馬超群,所以他也開也了會全力幫助馬超群的條件作為回報。

馬超群點了點頭,其實他根本不需要他們的回報,他只想,平平安安的活著。因為寂休也是希望能夠這樣活下去,因此馬超群才想幫助他。


寂休走後,馬超群感到有些頭痛,真的很頭痛。

魚腸姐妹對仇人的恨意是如此的強烈,雖然她們不知道她們真正的仇人是誰,可以他們的本事,也許早晚會知道的,她們怎麼可能會幫助自己的仇人?

也許自己可以欺騙她們,可那樣自己會心安嗎?無論是魚腸還是梅子,她們對自己的信賴都是無條件的,最真心的,她們當自己親人一樣。

那天,梅子雖然懷疑自己是她的仇人,她手中的刀已經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卻一直也無法下手。馬超群了解她們的性格,如果換作另一個人,梅子只怕連一秒鐘的猶豫都不會有。

難道自己真的要欺騙她們嗎?
         
吳遠書的父親吳天正雖然不是主謀,可他才是真正殺死魚腸姐妹父母的人,而且吳叔的手下,到底對魚腸作過些什麼,只有老天才知道,在這樣的仇恨之下,魚腸會放過他嗎?馬超群已經不準備再想下去了。

馬超群是越想越頭痛,最後決定不再想這種讓人煩惱的事情,還是愉快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超群,你的心情好象不太好啊。」眾靈魂里的唯一女性劉若梅,最先感覺到馬超群的不安心情。

雖然已經死了一年有余,可女性的本能還在,馬超群刻意的隱藏著自己的想法。可事情的前因後果,她還是全知道的,作為一個博士研究生,她有著比馬超群更聰明的頭腦。稍稍分析一下,這件事情就不難了解的。

「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沒必要問我,你們說,我應該怎麼作?」馬超群無聊的應道,反正自己是想不明白了,也許這些靈魂老師們,可以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也說不定,雖然說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標準答案。

一陣激烈的爭論又開始了,馬超群的頭更痛了,這些靈魂的爭論,總是當著馬超群的面進行的,事實上,他們沒有能力背著馬超群討論什麼。他們可不象馬超群,馬超群有著肉體,可以把自己的想法隱藏起來,可他們不行。


馬超群一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五點了,他昨晚上睡的比較早。數了至少兩小時的羊才睡著,不過時間已經足夠了,他至少睡了八個小時了。

「超群你醒了,我們討論的結果並不是很好,我來總結一下好了。」葉蒼生說道,一般最後把意見匯總的工作,都是由他來作的,這些靈魂的民主意識可真是好得不得了。

「說吧。」馬超群知道,這樣的事情很難有什麼好的結果,事情本身就不可能有什麼正確答案的存在。

「目前我們分為兩派,以我,孫德生,劉若梅和劉曄一派,我們認為,魚腸是你的朋友,你不應該欺騙你的朋友,更不應該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另一方面,吳天正是你的長輩,吳遠書也是你的朋友,你也不應該瞞著他們。因此,我們的意見是,你對兩邊都說實話,至于事情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那就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了。」葉蒼生說道,他們采用的是中庸之道,即對得起朋友,又獨善其身,是把自己分出事件之外的方法。

「嗯,那還有什麼意見。」馬超群問道,其實,這樣的想法,他早就有過,可這樣的結果並不能讓馬超群感覺到滿意,因此還想听听另外的看法。

「王星,風鈴子,魏風的意見是這樣的,他們認為女孩子就是用來騙的,用來哄的,事情的真象還是不要告訴她們的好,而且這件事情本身,只要有一方知道對方的存在,那只怕必須用血才能解釋,而這又是你最不願意看到的。同時,你也不能告訴吳家和黑巫教的人,干脆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切順其自然。」葉蒼生說出了王星的看法。

風鈴子和魏風的歲數可能都太大了,對于他們來說,他們的觀點可以都是幾百上千年前人們的看法,不足為憑,這種意見,差不多都是王星的意見才對。

馬超群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前一種方法,就象王星說的那樣,一定會以流血的方式結束,直到有一方死亡或者逃跑。好處是兩方以後都不會怨恨自己,自己作了所能作的一切。當然,也可以他們都怨恨自己,怨恨自己不應該告訴對方。

第二種方法其實也差不多,雖然自己什麼都沒說,可他們也會怪自己沒有事情告訴他們,這種事情真的好難辦。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魏風說道,這些天來,他已經慢慢的溶入這些靈魂的生活之中。

「說說看。」馬超群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你出去玩玩吧,散散心,讓自己的心與大自然有更多的接觸,也許會想出好辦法也說不定。其實就算想不出好辦法也沒關系,至少你可以更開心些,要知道,對于我們這些靈魂來說,沒有什麼是比你更重要的,你是我們與這個世界交流的橋梁,更是我們的保護神。」魏風說道,他真心的感激馬超群,如果沒有他,自己早完了。

就算自己還可以與那些凶靈混在一起,他也不想活下去了,那樣的生活,是任何一個擁有著正常思維的人所無法忍受的,他早已經受夠了。

那天,他本有著一種解脫的感覺,無論自己消散還是被人煉化,其實都不重要,只要不再孤獨的活在那些瘋狂的凶靈之中,就足夠了。

「我同意這個主意。」葉蒼生說道。

「我也同意,看來這還真是個好主意。」馬超群說道,既然事情本身根本就是個無解的三角習題,那自己何不跳出去呢,因此馬超群自己先同意了。


到學校向杜主任請了假,雖然沒說明原因,杜主任倒是很痛快的給了他半個月的假期,反正他知道,以馬超群現在的成績,就算直接畢業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在學校里,也許只能讓他退步,杜主任還記得當年師傅帶著自己師兄弟,四處行醫的樣子,自己學的醫術,到有一大半是在那個時候。

馬超群又給家里,張靜蕾和田甜,良楓他們打了電話,說自己有事,要出門半個月,他們都有課,自然無法與馬超群一起出去旅游。

家里人更沒什麼意見,象馬超群的媽媽就認為,其實學什麼都沒辦法的,只要兒子活得開心些就行了,家里即不省錢,又不會有事,好好玩玩也很不錯的。


這已經是馬超群第二次出門旅行了,這次與上次不同,馬超群的心情完全不一樣,這次是為了散心才出行的。

王星倒是對這次旅行充滿了熱情,他在論壇里公布了自己這次要出門旅行。結果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現在的王星,可是大名鼎鼎,在他的指點之下,最高的已經有人作到了副省長,最低的也是縣長,一年的時間里,前前後後,差不多有上千人受過他的指點。

其中對王星充滿感激之人,就不下七八百之多,可見王星作官還真的很有一套。用劉若梅的話說,他是天生送禮走後門的專家。

葉蒼生倒不是這樣認為的,如果僅僅是送禮走後門,無論是當年的王星自己,還是現在經過他指點的那些人,都不會有如今這樣好的情況。

王星擁有著非常敏感的政治天份,他作的很多事情,考慮的即長遠又現實,他不會為眼前的一點小利所動,他這樣作的結果開始讓很多人不能理解。可半年後,就有人發現,在他的指點下,不但躲過了無數的政治危機,而且還能功成名就。

王星在論壇上發出消息不到半小時,就接到了五百多條熱情揚抑的邀請,而且還留下了很多的電話號碼。

本來只是為了讓馬超群出去散心的時候可以輕松愉快些,可事情超出了王星本人的想象。因為這些人第一次開始留下了電話,結果這些王星的學生們,相互之間開始先交流了起來,也許他們都認為自己是王星的學生的原因,很快的他們就先熟悉了起來。

本身都已經是不小的官員了,在論壇里,又可以輕松的交心,不必擔心被人背後黑一把,反正他們都是一個人的老師教出來的,如果黑了對方,只怕以後就不用在這里混了,他們還想升更高的官呢。

就象同學會一般,這些人之間的交流,很快的就出現了各總結果,很多人之間,開始相互利用了起來,他們倒是很開心的利用著對方,也很開心的被對方利用。本來很多難題,這回不用請教王星了,他們自己就先解決了,這成了意外的收獲。


這一路的旅行,馬超群過的的確很不錯,每到一地,都有當地政府的專車接送,住賓館吃酒樓,根本不用他花一分錢,而且還都是由當地的正副一把手陪同。弄得下面的那些小官員,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

馬超群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人有了權力是如此的好用。當然,如果馬超群用自己的身份,只怕他們這些人接待的會更好,可絕對不會如此的熱情,如此的真心,象他們這樣的人,能換來他們的真心,是多麼不容易。

            
馬超群在一個地方最多呆上兩天,那還要當地有著非常好的風景才會住兩天,一般當天就會走,也不願意麻煩這些人,雖然他們很願意讓自己麻煩他們。

桂林山水甲天下,果然如此,雖然人工的痕跡已經越來越多了,可這里的山水之美還是甲天下。

馬超群坐在游船的躺椅上,看著山水掩映,心情真的好了很多,至少暫時忘記了那些讓他煩惱的事情。

他的身邊也同樣半躺著兩個人,一位是當地的副市長,另一位是黨委書記,本來兩人是死對頭,互相間斗得不可開交。可就是在那一晚上,兩在同時在論壇上發現了對方的手機,那個讓他們熟悉又痛恨的號碼。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一直斗不倒對方,兩人同時如是的想到。兩人在官場上相斗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每次從王星那里求到個妙計之後,對方居然總有辦法化解,沒想到,原來兩人本就是一師之徒啊。

結果自然由死敵變成了秘友,同心協力起來,這樣的事情在那天晚上,同時發生了幾件呢,沒想到由于馬超群的一次出游,改變了很多人的政治生涯。

兩人現在一邊陪馬超群游山玩水,一邊商量的以後應該如何發展,有不明白的地方,身邊就有位高人,哪能不好好請教一翻。反正有王星在,馬超群也不擔心自己會回答不出來。

「嚴市長,我的事情到底如何了?您今天能不能給我個準確的答復。」一個清脆的女生傳來。

「咦?你怎麼上船的?」嚴市長驚訝的問道,這條船可是被包下來的,根本不會有什麼游客,而說話的人他也認識。

「沒辦法,要見到你實在太難了,我不得不使點小小的手段,相信嚴市長大人大量,不會在意我的不請自來吧。」那女人說道。

馬超群抬起頭,看了看,好漂亮的女人,或者說她是個女孩也可以吧。雖然穿著一身的正裝,可看起來她的年輕並不到,應該在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打扮的很干淨,讓人一看就感覺很清爽。

「你的事情要市人大通過才可以的,你要知道,雖然我是市長,可並不是可以隨便定什麼事情的,你是個商人,你應該知道,通過不正當的手段進行競爭,這可是違法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上船來的,可請你馬上離開。」嚴市長的臉馬上沉了下來,如果不是馬超群在旁邊,只怕他說的話要難听得多。

「嚴市長,她是什麼人?」馬超群問道,既然是出來游山玩水,那就盡情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吧,雖然馬超群不是個多事的人。

「她叫凡宮月,是個房地產商,最近市里有個重要的工程,她總是在想方設法找門路,這種工程是要進行投標的,我怎麼可能答應她什麼呢,您說對吧。」別看嚴市長比馬超群大得多,可他對馬超群說話非常客氣的。

「如果真的是公平競爭,進行投標的話,嚴市長,我會來找您嗎?相信您也清楚,我們公司的實力雖然不算最強的,可是我們是本地商人,而且在本地的實力可以說是最強的,我們不可能不中標的,可有些事情並不是象表面那樣吧。」凡宮月的話里有話,卻沒有直說出來,看得出,她是位很成功的商人,雖然對于嚴市長的行為很不滿意,卻不會讓他臉上太難看。

「當然是公平競爭,小凡啊,請你相信,我們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人民,為了國家,我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暗箱操作。」凌書記也開腔了。

凡宮月心中一驚,她對于兩人的關系是最清楚的,這兩人可是死對頭,根本不可能為對方說話的。今天自己打听到,他們要陪一位重要的人物出來游山水,才想盡了辦法上了船。在她的計劃之中,就是要利用雙方的矛盾,這樣自己才用有點機會,雖然機會不是很大,可至少還可以一搏。

可凌書記居然在幫著嚴市長說話?今天的太陽是從哪邊升起來的?當然太陽從哪邊升起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計劃就全完了。

「是嗎?那請問,從北京來的陸先生和林小姐是怎麼回事?據我的了解,他們根本就是一個皮包公司吧,相信兩位領導不會不知道,可是他們已經拿到了標書,以他們的能力,我想不通為何他們可以接到標書?」凡宮月咬咬牙說道,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怕要完蛋了,這些話,自己根本不應該說出來的,可是凌書記的話,已經打亂了她腳步。

「小凡同志,陸先生和林小姐的資格認證是由,我市最權威的國家公證處進行公證過的,他們有沒有實力接標書,相信不應該由你我來判斷吧。你這麼說話就不好了喲,要知道,不要總以為只有自己才是最有實力的。」凌書記的眼楮一亮,語氣越來越重了。

「就是啊,你要知道,這種背後直接找主管領導的行為,已經是很不對的了,而你又懷疑市公證處的權威,這是要不得的。」嚴市長很嚴肅的說道。

「現在請你馬上離開。」凌書記說道。

凡宮月知道,這件事完了,自己辦砸了,可她還是弄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上船之前,她已經把兩人的關系,以及那位陸先生和林小姐調查的一清二楚了。那位陸先生在北京有著很大的靠山,而嚴市長正是他們那一系的人。他自然會是全力幫助陸先生,可市公證處的處長是凌書記的人,兩人是死對頭,雖然凌書記不敢不給陸先生的靠山面子,可一直用公證來拖著。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關系,自己才有機會可能拿到這項工程,可今天听兩人的口氣,公證處已經通過公證了,也就是說,兩人的關系已經合好了,而不再是敵對關系,那自己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雖然自己在市里也有一定的關系,可嚴市長和凌書記是主管,而那位陸先生和林小姐的後台又夠硬,那自己就真的沒希望了。

「你叫凡宮月?很奇怪的名字喲。」馬超群開口問道,這樣的事情全國差不多每天都在發生,馬超群自然不會是好心的想要搞廉政。

「沒什麼好奇怪的。」凡宮月臉上的失望,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嚴市長和凌書記倒是滿臉的笑容,這件事情不擔解決的容易了,而且還可以給他們現在共同的對手,政市長一點厲害看看,兩人本就實力不俗,現在聯起手來,只怕以後的天下就是他們兩人的了。

「凡宮,宮凡?」馬超群喃喃自語道。

「咦?」凡宮月驚訝的叫了一聲,卻沒說道。

「想說什麼?」馬超群已經听到了她的驚叫聲。對于論壇上的那些人物,馬超群能記住的實在沒有幾個,而有一個叫工凡的商人,卻一直讓他記在心里。不僅僅因為那人是葉蒼生的高徒,更重要的是那個叫工凡的商人有一顆愛心,她是第一個提出給孤獨院捐錢的人。

「我的網名叫工凡。」凡宮月平靜的說道,也許只是自己的名字有些奇怪,才會讓這個年輕人有些奇怪的言語吧。他看起來太年輕了,就算真的認識網上的自己也沒用的。

「你真的在網上叫工凡?對啊,你是搞房地產的對吧?」馬超群站了起來,他早就想見見這位成功的女商人了。

「是的,可是我並不常上網的,要知道,在網上同名的人實在太多了。」凡宮月是古井不波,依然很平靜。

嚴市長和凌書記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們雖然很佩服,甚至有些崇拜這位年輕的小老師,可陸先生的來頭實在太大了,當時兩人相斗的時候,凌書記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托太久的,那樣作,也僅僅是為了讓嚴市長不好過罷了。

在老師,前途,和得罪一位有著非常強硬後台的陸先生之間,他們真的不好選擇。對他們來說,所謂的情誼並不值多少錢,可馬超群還有著另外的身份和能力,也許自己以後的升官之路全要擺脫在他的身上呢。兩人應該怎麼作呢?一時間,兩人都說不出話來。

「你經常上金手指對吧?」馬超群笑著說道。
             
「是的,你也常去?」雖然有些高興,可凡宮月知道,這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幫助,最多是見到一位同行的網友罷了。

「是啊,差不多天天都會去一次的,而且這兩位也會去,不過他們去的不是金手指罷了。」馬超群感嘆的說道,又指了指身邊的兩人。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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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2:18
第七章
凌書記和嚴市長有些不自在,去那個論壇本身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好在對方僅僅是個商人,如果是政府人員,他們會更不自在的。

他們即不想人知道他們是那里的常客,更不想人知道有這樣的論壇存在,畢竟,凡是經常去那個論壇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點指點,如果他本人又夠聰明的話,升官發財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凡宮月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再用更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馬超群,她想不明白,那個論壇他們去作什麼?他們又不是商人。

馬超群辦的網站是會員制的,是要付費的,一般人對這樣的論壇根本沒一點興趣,怎麼可能會花錢去這樣的論壇?其實當初定為收費論壇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那一點點的小錢,在建成論壇之後,馬超群也在上面說明了這一點。

之所以收費,僅僅是希望那些對論壇討論的事情沒興趣的人,不要隨便進來,對于那些想賺錢的,想升官的人來說,那根本算不上收費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除了對本身的論壇有興趣,也沒什麼人會加入。象凡宮月,就絕對不會去政治論壇的,她對那東西沒興趣。嚴市長和凌書記也是如此,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去商業論壇,有什麼事,自然會找王星問。

只怕他們作夢也不會想到,所有的論壇,全是經由馬超群一手辦起來的,他們之間不認識,可馬超群對于其中的杰出人員,還是有些印象的,就象凡宮月這樣的人。

「唉,看來今天晚上我得去論壇問問了,不知道我這樣的情況,是不是還有辦法?」凡宮月唉了口的氣說道。

她的情況馬超群是很了解的,那家公司原本是她父親的,可是她父親經營的並不好,最好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由她接手了,正好那時候她也開始上金手指論壇。在葉蒼生的指點下,她不但還清了所有的債務,而且象滾雪球一樣,生意越作越大。

她給孤獨院捐款的時候,生意才是剛剛起步,為了感謝葉蒼生,她是第一個捐錢出來的,那時候對她來說,也是筆不小的資金。也正是因為這個,在後面的一段時間里,葉蒼生對她指點的最多,很快,她的小生意就變成了大生意,而且還進軍了房地產業。

「我想不用等晚上了,我知道你,工凡小姐,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年輕漂亮。」馬超群很開心的說道,平時的他,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麼,馬超群覺得,與這些網友聊天,更放得開些。

「你有辦法?」凡宮月的眼楮亮了一下,可馬上又暗淡下去了,她知道,別說是眼前的年輕人,就是自己在論壇上的老師,只怕也沒什麼好辦法的。

「可以試試吧。」馬超群說道,他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很好辦,那要看眼前的兩人,對于王星這個狗屁老師到底有多大的信心,對于他們來說,感情不如現實來得實在。他們要作的是衡量,衡量自己與那兩位誰更重要。

「那位陸先生是什麼人?」馬超群轉身問道。

「陸先生很年輕,今年只有二十一歲,全名叫陸得安,他父親和爺爺在中央都很有實力,因此我們也不太好辦。」嚴市長皺著眉頭說道,他從心底更願意幫助馬超群,可他知道,陸先生的後台實在太硬了,只怕這事真的不好辦。

「陸得安?難道是他?不會這麼巧吧。」馬超群低聲喃喃道,聲音很小,三人都沒有听到。

「那個林小姐是誰?」馬超群抬頭問道,如果真的是那個陸得安,林小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听說這位林小姐的來頭也不小,她叫林風華,今年只有十八歲,還是個孩子呢。」凌書記說道,雖然他一直托著這件事,可他也知道,這兩個人都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說實話,這兩個毛頭的孩子,能作什麼大事,這樣的工程,放到他們手里,別說是正直的人,就算象他們兩位這樣的官員,也著實不放心,只是沒辦法罷了。

「靠。」馬超群罵了一聲,沒想到真的是他們啊。

「怎麼了?」凌書記感受到馬超群的不滿,馬超群一項很隨合,無論是在論壇上還是見面之後,他們一直只是驚訝馬超群的年輕。不過對于馬超群的為人,學識和性格,他們還真的很佩服的。

「安排我見見他們,叫說有故人來訪,讓他們請客。」馬超群一揮手說道,不給兩人任何疑問的機會。


「老嚴,他沒搞錯吧,讓那兩個囂張的小家伙請客?他們除了會吃我們外,根本就不知道請客是什麼東西啊。」

「是啊,你怎麼看?」

「我總覺得馬老師好象認識他們,你說呢?」

「應該差不多吧,你想想,以他的學識,是普通人能有的嗎?以他的年齡,根本就不應該對官場的事情這麼熟悉,看來他也是很有背景的人啊,只有家人在官場中很多年,他從小就在這種家庭環境下,才會如此老道,他又是從北京來的,我看真有可能認識那兩個小家伙。」

「好的,我安排在今天晚上吧。」兩人小聲商量了一下應道,既然事情不是他們能掌控的,就看看這位小老師到底是什麼來頭好了,他們一直也很好奇呢。

「晚上你也去。」馬超群對凡宮月說道。

凡宮月傻傻的點了點頭,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少年是什麼來頭,居然要那兩個囂張的小太子請客,而且兩位市里的大人物,居然會同意了。


「切,什麼玩意?要我們請客,他們不是燒糊涂了說胡話吧。」賓館里,林風華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指甲,一邊不滿的說道,兩只白白的小手,涂著紅紅的指甲油,看起來的確很漂亮。配上她那張還有些稚嫩的小臉,卻顯得有些過于妖艷了。

「他們不是說了嗎?說有故人要我們請客,不知道誰來桂林了?我沒听說有誰要來。不過桂林的這些頭頭還是很有眼力架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可從沒讓我們有任何的不快,不是嗎?」陸得安很平靜的說道,並沒有因為收到這個消息而生氣。

陸得安身高一米八六,長得也很帥氣,國字臉,顯得很老成,與他年齡不相附的老成。與他的朋友們不同,他對于吃喝玩樂並不感興趣,他更願意表現自己。

其實他知道,自己目前所作的一切,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根本就是孩子的玩意。可只有這樣的事情,家人才會放手讓自己去作,畢竟這樣的事情,下面的人是沒誰會反對的,而家人也正是由這樣的小事上,才鍛煉他的能力,就象這次一樣。

對于林風華,他卻有著非常深的迷戀,他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沒錯,林風華的確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而且她的家世更沒得說。林風華家族的實力,還遠在自己家庭之上。

雖然自己真的很愛這個小姑娘,可認真的說,林風華並不是個好姑娘,算不得一個良配。她在乎享受,在乎金錢。自己如果是個窮光蛋,又或者是個平凡人家的孩子,那他相信,自己連一點點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听說她開始的時候並不同意與自己的婚事,甚至連看自己一眼都省了,還曾經因此而離家出走。可後來她還是回來了,她不能忍受沒有錢花,沒有洋房的日子,為了這些,她可以向家人屈服。

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了現在的一切,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家族末落了,她又會怎樣呢?陸得安知道,她會毫不猶豫的丟下自己。除了這一點外,他對林風華真的沒什麼可以挑剔的了。

           
「我安排了最好的酒店,我真的很想看看那人是誰呢,不過應該不會是我們熟悉的人,至少我熟悉的人,他們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在桂林的。」陸得安看著林風華說道,林風華的外表很單純,也很美,也許這才是讓自己著迷的地方吧,可自己並不是好色之人,有些事情真的根本說不清的,反正自己就是喜歡這個女孩。

「那你還安排好的酒店,我看路攤還差不多。」林風華不滿的說道,在這個小地方,居然還有人想讓自己請客,真是好大的膽子。

「無論那人是誰,如果在路攤請,不是太委屈你了嗎?」陸得安抱著林風華說道,在兩家的默許之下,兩人早已經住在一起了。而陸得安也知道,林風華可不是什麼小家碧玉,自己沒有資格背叛她,相信她也知道這一點。

「嗯,我不想動,不去了,你跟那個混蛋去路灘吃就好了。」林風華生氣的說道,陸得安很帥,而且很聰明,對于這些,她都很滿意。可他有時候,太過于保守了,與她的朋友相比,他不懂得什麼叫出風頭,這才是她不滿意的地方。

不過無論她是否滿意,家人為她定下來的婚事,都不是她能作主的,除非自己有表哥那樣的本事,可她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家族里人口不少,加上遠親就更多,可真正能作到的,只有表哥一人而已。

「走吧,我們去會會這位不露姓名的高人,看看他是何方神聖,如果是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我如何捉弄他,好不好。」陸得安低聲下氣的說道,即為了她身後的家族,也因為自己對她真的非常寵愛。

「好吧。」林風華懶懶的說道,之所以答應去,倒有一半是想看看陸得安是如何收拾那個不長眼楮的家伙。


「這位是陸先生,這位是林小姐,這位是馬超群先生,也是從北京來的。」嚴市長作為主人,為兩方作介紹。

陸得安皺了皺眉頭,在他的記憶之中,似乎沒有這樣一個人,可偏偏看著眼熟。他對自己的記憶一項很有信心,只要眼熟,那說明這個人自己一定見過。他來自北京,又指明要自己請客,說明他是認識自己的,可真的想不出,他是誰。

「坐。」馬超群很隨便的先坐了下來,代替主人說道。這讓嚴市長心中嚇了一跳,馬超群說話的口氣,根本就象是對小輩或者說是對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可從陸得安的臉上,他們只看到迷惑。

「啪。」的一聲,馬超群把桌上的餐刀狠狠的拍在桌面上,發現巨大的聲音,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你的手指甲是什麼顏色,你當你是誰,你才多大,還不去把指甲給我刮下去。」馬超群生氣的說道。

他自小就沒什麼朋友,家里又只有自己這一個兒子,小表妹是自己從小的玩伴,而小表妹從小到大也最听自己的。現在自己從家里走出來了,才一年多的時間,可看看林風華現在成了什麼樣子?讓馬超群的心真的好痛啊。

「我。。。」林風華一進門就看到了馬超群,她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被罵的,因此一直躲在陸得安的背後,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倆,馬超群又怎麼會看不到呢。更何況,他早從凌書記他們口中猜到了,來的一定就是他們倆。

「這是我女朋友,朋友你不覺得管得太寬了嗎?」陸得安抱住林風華說道,他還是弄不清馬超群是什麼人,可他卻看到一項很張揚的林風華的臉色非常的不好。

不是那種憤怒的表情,更多的卻是害怕,她在害怕什麼?有什麼人能讓她害怕?這樣陸得安感覺很不安,因此雖然說的很強硬,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去刮干淨。」馬超群沒理會陸得安,把手中的餐刀向林風華推了過去。

林風華一把接過餐刀,掙出陸得安的懷抱,邊哭向邊衛生間跑去,她知道,表哥生氣了。表哥是很好說話的人,更少生氣,可今天自己惹他生氣了。

林風華知道,如果兩人吵架,那一定是自己不對,反正從小到大,自己在表哥面前就沒對過。可表哥也是最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就算爺爺罵自己的時候,連爸媽都不敢說話,只要表哥在就沒問題了。

「你到底是誰?」陸得安看著跑去衛生間的林風華,慢慢坐下來問道。他當然知道,林風華才不會跑去用餐刀自殺呢,她居然听這家伙的話,跑去刮她最心愛的指甲?

「我是馬超群,你不記得了。」馬超群笑了笑說道,可惜他的笑容有些僵硬,風華居然打扮得象個小妖精。雖然他不反對女孩打扮自己,可看看她把自己打扮成什麼樣子?她才十八歲啊,連高中都還沒畢業呢,而且這個時候,她不在學校上學,跑這來干什麼?

「馬超群。。。你。。。你是。。。」陸得安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馬超群說道,他自然知道馬超群是誰,兩大家族的寶貝,太子黨中了異類,最受注視也最不引人注目的古怪家伙。而且他還是林風華最崇拜的表哥,怪不得剛才風華會有那樣的表現。

「坐吧,今天你請客喲,我要吃紅燒排骨。」馬超群笑著說道,看了看自己這個準妹夫,他可比自己還大呢,而且他是出了名的喜歡玩心眼。

「當然,我請。」陸得安能說什麼?雖然馬超群不出名,可誰都知道,千萬不要得罪他。最近一段時間,還听說,余斌放出話來,馬超群是他最鐵的哥們,無論誰得罪馬超群就是得罪他。

陸得安真是想不明白,馬超群這樣的人,怎麼會與余斌有了最鐵的關系?余斌可是太子黨里的實權派。

「听說你要在這里搞個工程是吧。」馬超群喝著可樂說道,桌子上早已經放好了可樂,常上論壇的人都知道,論壇的主人獨好可樂,從不喝酒。

「是的,只是想試試自己的能力。」陸得安小心的說道,他不知道馬超群打得什麼主意。

「這個工程讓給我沒問題吧。」即然是這對活寶,馬超群就不用客氣了,如果換了別人,馬超群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作才好。

「當然沒問題,只是馬哥也想作生意?」陸得安小心的問道,他自然知道,馬超群是個怪人,是個異類,在學校里甚至有個很不好听的外號,叫作外星人,根本就不關心地球上的事,他怎麼作想作生意?

「沒什麼,我不作生意,只是這個工程很大,我看還是讓她作比較合適些。按理說,你也不算是外人,我就說你一句,以後別接這樣重要的工程,先從小的試起。」馬超群說道,說實話,他並不是很喜歡陸得安,當然也算不上討厭,他對陸得安了解的也不多。

可既然他是林風華的準女婿,也算是一家人了,馬超群對這個妹妹還是比較在意的。因此就多說了一句,他不想因為自己家人,而搞得某些工程成了豆腐渣工程,雖然事實上也許並不是那樣。

象陸得安現在所作的,並不全是為了賺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鍛煉自己的能力。因此,他作的工程也不見得會很差的。

「好的,我以後會找些小些的工程來試煉,這位是嫂子嗎?」陸得安看了一眼凡宮月問道,長得很漂亮,只是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大,這位馬超群大舅哥不會有戀母情節吧。

「不。。。不是的,是一位網友,而且她以前幫過我一個大忙。」馬超群的臉有些紅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腦海里馬上浮出兩個漂亮可愛的人頭來,那是張靜蕾和田甜。

陸得安也笑了起來,看來這位大舅哥還真有些意思。一個網友會幫他什麼,又能幫了什麼?

「哥,我刮干淨了。」林風華走了出來,伸出兩只小手給馬超群看,十只指甲果然刮得很干淨,有的地方似乎刮得太狠,都快把指甲刮露了。

「坐下吃飯吧,在畢業之前不準再弄這些東西,我以前不是說過你嗎?還有,你怎麼不上學跑這來了?」馬超群看著林風華可惜兮兮的樣子,心也軟了。

「哥,人家只是出來玩玩,明天就回去上學,別罵我了行不。」林風華坐在馬超群的身邊,開始撒嬌,這一手一項很有用的,表哥沒有親兄弟姐妹,一直拿自己當親妹妹看的。

             
「哼,這次就算了,以後不準這樣。」馬超群也不想再罵妹妹了,反正他也不習慣罵人。

「來盤紅燒排骨,我哥最愛吃了,你請客。」林風華看馬超群已經不生氣了,指著陸得安的鼻子說道。

「已經叫了,已經叫了。」陸得安連忙說道,這位大舅哥還真的得罪不起,先不說他的背景,就憑著林風華對他的感情,自己也得罪不起這位大舅哥啊。


這一連串的對話和變故,早把另外三人眼楮都看直了,原來他們是這種關系啊。看來這位老師的來頭,還真的大啊。

而且他不僅僅是來頭大,還有著真實的本事,這才是了不起的地方。凌書記想得就更多了,原來馬超群在論壇上這麼作的目的是這樣啊,他通過這樣的手法,無形中已經為自己陪養出了一批最忠誠的屬下。

若干年後,他自然會是實權派的人物之一,而他已經比別人多走了多少步啊,論壇上足有幾千人,而這幾千人中,出色的又足有幾百人,這些人都已經是掌握一方大權的人了。當他成為領導的時候,這些人還不知道有多少會更出色,只要他登上領導位置的那一天起,他已經有了上百的直屬勢力了,實在是太高明了。

跟著這樣的後台,真是穩妥啊,未雨先繆,他才多大的年紀,就已經想得如此長遠了,實在是太了不起了,馬超群所作的一切,都讓兩個老謀深算的官場高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實他自然想的都是錯的,馬超群根本就沒想過這些,那個論壇也只是因為王星的官癮沒過夠,既然自己沒條件再當官了,就教別人作官。這樣的事情,他又哪里想得到呢?


「你們什麼時候來桂林的。」馬超群一邊啃著紅燒排骨,一邊喝著他的最愛可樂,今天吃的很開心,而且能在這里見到妹妹,心里還是滿開心的。

「我們來了四天了,明天應該回去了。」林風華搶著說道。

「是啊,已經四天了,明天應該回去了,風華也得去上課了。」陸得安道。

「明天回去?那工程怎麼辦?」林風華奇道,雖然剛才自己說明天就回去上課,也只是因為表哥在氣頭上,反正表哥本身就是經常逃客的大行家,根本不會在意自己逃客的。

「那工程表哥要了。」陸得安好笑的說道。

「哦,那給表哥。。。咦?表哥你要工程?不會吧,今天天氣很正常啊。」林風華作勢要去摸馬超群的額頭,她太了解自己這位表哥了,就算你拿著現金給他,他只怕也懶得看呢,更何況是自己去作什麼工程。

「表哥是要給這位小姐,這位小姐曾經有恩于表哥的。」陸得安倒是機靈,這一會的功夫,已經開始跟著叫表哥了。

「哦,這樣啊,我說嘛,我哥才沒空理會什麼工程呢。」林風華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對了,哥,你知道嗎,北京又出了件不小的事情喲。」林風華炫耀著自己的消息靈通。

「哦,什麼事?」馬超群無所謂的問道。

「對你來說也算是重要的事情了,你那唯一的朋友出事了。」林風華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似乎才想起來,那人原是表哥的朋友。

「良楓出事了?」馬超群急道,一想又不對,林風華根本不可能認識良楓的,良楓是自己在學校里的同學。

「良楓是誰?」林風華奇道,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表哥原來真的有朋友。

「算了,還是說你的事吧。」馬超群揮了揮手說道,相信良楓也不會希望與陸得安這樣的人為伍吧,這根本就是活在兩個世界上的人。

「是吳遠書出事了,他被人行刺。」陸得安說道,他對馬超群了解的並不太多,一部分是傳聞,只有最近才從林風華那里听到過一些。

「吳遠書遇刺?他怎麼樣了?」馬超群的眉頭皺了起來,而且一下子,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死了,而且死得很慘。」林風華說道。

馬超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怎麼慘法?」

「他和八個保鏢全死了,吳遠書被人用刀,一刀刀的把肉全割下來,看來全過程至少有幾個小時才死,就是古時候那種凌遲之刑,的確很慘。」陸得安說道。

「別說了,人家正吃肉呢,你再說,讓人家怎麼吃啊。」林風華白了陸得安一眼說道。

馬超群的心更加不安了,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難道是.......

「是哪天的事?」馬超群低聲問道,嗓音也有了變化,不但陸得安看得出來,其他人也全能看出他的變化,當然除了他的表妹林風華之外。

「三天前,我朋友來電話告訴我的,讓我們注意點安全。」陸得安也有些不安了,難道說這事與馬超群有關?應該不可能的,听林風華說,吳遠書是馬超群唯一的朋友。

可按自己的理解,吳遠書與馬超群的關系,應該不會好到一听到這消息就如此變色的程度吧,這中間應該另有變故。

「嚴市長,幫我定張最快回北京的機票。」馬超群說道。

「好的,沒問題。很麻煩嗎?」嚴市長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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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還不知道。」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

「風華,你也早點回去上學。」馬超群說完,站了起來,他實在吃不下去了。

吳遠書雖然說是自己的朋友,可這個朋友的含義是不同的,吳遠書是圈里人中,唯一與自己還算談得來的人,對馬超群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朋友。

事實上,在那個圈子里,只有相互間的利用,誰有利用的價值,誰就是朋友,又怎麼會有真正的朋友?可馬超群感覺,這事情好象與魚腸有關,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回到北京後的馬超群,本想直接到孤獨院看看,這一切是否是魚腸姐妹作的。可想來想去,還是先回到自己的家。他相信魚腸姐妹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可她們願意對自己說嗎?他不想逼問那對可憐的姐妹。

「你回來了?」一進來,迎面見到的卻是魚腸,她已經作好了一桌子的飯菜,桌子邊坐著的正是梅子。

「是啊。」馬超群不知所措的回答道,魚腸有馬超群家里的鑰匙,可她們怎麼會在這?對于魚腸姐妹來說,孤獨院才是她們的家。

「正好,一起吃吧,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听說你請了半個月的假。」魚腸邊把手中的湯放在桌上,一邊問道。如果不是她那張丑臉,戴著圍裙的她,還真有點賢妻良母的樣子。

「是啊,听說吳遠書死了,我就回來看看。」馬超群一邊平靜的說著,一邊偷看魚腸的臉色。

「先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魚腸也一臉的平靜,馬超群很失望,他什麼也沒看出來。也許在這方面,自己遠不如經過嚴格訓練的魚腸吧。

魚腸的手藝很不錯,這馬超群早就知道,可今天她到底作的是什麼,味道如何,根本就吃不出來。

梅子也不說話,只是對著馬超群點了點頭,就埋頭吃了起來。

桌上有八個菜,一碗湯,很豐盛,也很漂亮。馬超群的心卻沉了下去,他知道,是她們姐妹動的手,她們是在慶祝吧。

               
「你不問嗎?」吃完飯,魚腸抬頭問道。

馬超群苦笑了起來,他能問嗎?有必要問嗎?

「是我們殺的,你早就認識他們對吧。」魚腸的臉沉了下去。

馬超群心里一驚,難道自己不作選擇,到頭來里外不是人了?魚腸一項不是把心情掛在臉上的人,可現在她的表情告訴所有的人,她很不開心。魚腸的狠,梅子的恨,這些馬超群最清楚不過了。

「是的,吳家我從小就認識。」馬超群點頭說道,雖然他不怕魚腸姐妹,可他對這對姐妹有著特殊的感情。

「我知道你也很難過對吧,根本無從選擇,我沒說錯吧。」魚腸說道,臉色已經平靜了很快,一點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麼。

「是的,我無法選擇。」馬超群無力的說道。

「沒關系,其實你已經選擇了。」魚腸的臉上有了笑意。

「什麼意思?」馬超群奇道,自己什麼時候選擇過了,為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很簡單,我們姐妹只是小人物,只要我們老實點,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可吳家不同,他們是有名的人,要找到他們並不難,就算我們不想找,只怕在電視報紙上我們也會見到他的,不是嗎?你什麼也沒作,卻等于幫了我們。」魚腸說道。

原來是這樣,是啊,吳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吳叔更是經常上電視報紙的人物,他們不同于魚腸姐妹的,要找到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了。

「只要殺了吳天正,我們姐妹的仇也就報了,我們還是要謝謝你,就算你現在去告訴吳天正也一樣,我們不會怨你的。」魚腸說道。

「真過癮,那個王八蛋,是我親手一刀刀割下他的肉。」梅子咬著牙說道。

「老板,你不會出賣我們吧。」梅子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馬超群。

「我們商量一下可以嗎?」馬超群無奈的說道,他知道,自己無論作什麼都沒用了,只能這樣試試。

「商量什麼?不殺吳天正?那根本不可能,你對我們姐妹很了解。」魚腸搖了搖頭說道,同時,也有些奇怪,馬超群既然開始沒說,現在應該也不會請求自己不要動手,他明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其實,殺害你們家人的主謀,並不是吳叔,是另有其人的。」馬超群說道,寂休的為人真的很不錯,而且馬超群也無法判斷他們所作所為是對是錯,他們也只是為了生存。可魚腸姐妹可以說是自己的朋友,相比之下,馬超群只好卑鄙的把他出賣了。

「你說什麼?」兩姐妹同時站了起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們肯放過吳叔,我會告訴你們真正的主謀是誰,也會告訴你們事情的前因後果。」馬超群說道。

「告訴我,是誰?」魚腸堅定的說道。

「你還沒答應我。」馬超群說道。

「你是個好人,對我們姐妹來說,你還是恩人,你救我過很多次,同樣也救了我妹妹,我不想騙你。就算我現在答應你,我還是一樣會殺了他。」魚腸咬著牙說道。

「唉。」馬超群嘆了一聲,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說服魚腸的,就算自己真的不告訴她,現在她既然知道還有仇人,就會一追到低的。而且讓魚腸姐妹面對黑巫教的人,就算力量之血是他們的天敵,只怕也是讓她們送死。

看了馬超群一眼,魚腸的心情與馬超群一樣,她很珍惜馬超群這個朋友,也許她對馬超群的感情更特殊一些吧,從小到大,她根本沒有朋友,妹妹從小失散。五劍與她的關系是戰友,卻不是軍隊中那種戰友的感情。只要主人一個命令,也許五劍也同樣會向對方揮劍的。

馬超群不同,他從沒要求過自己什麼,他也不需要自己為他作什麼。這樣無欲無求的朋友,才是最珍貴的,更何況他不但救了自己,妹妹,而且讓姐妹兩有了相見的一天。如果自己現在還是個殺手,只怕永遠不會知道仇人是誰。作為一個殺手,她沒有資格去了解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並不屬于她。

魚腸走到窗門,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自己的作的一切過份嗎?她不這樣認為,自己作的都是對的,至少對她們姐妹來說是對的。她知道馬超群不喜歡這樣,可自己喜歡嗎?如果自己有選擇的話.......

「當當當。」有人在輕輕敲門,馬超群的身體從僵硬中恢復了一點點,這個時候誰會來?而且不是敲門?最近一段時間,肯敲門的人似乎越來越少了。

「是你們?」馬超群打開房門一怔,沒起到站在門外的是張靜蕾和田甜。

「不歡迎?本來以為你不在的,可在樓下路過,卻看你家里亮著燈。」張靜蕾臉一紅說道。

馬超群自然知道她為何會臉紅,後面的田甜的臉也紅了。她們兩人,無論是去市場,書店還是吃飯回學校,都沒理由會經過馬超群的家。這里可是小區里面。那就是說,她們雖然知道自己不在北京,還特意經過自己家的樓下,馬超群的心中一熱。

「怎麼會不歡迎呢,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到家的。」馬超群把門開到最大,請兩人入內。

「有女人喲,你不會是金屋藏.......」田甜的感覺很敏銳,還沒見屋已經知道房間里有兩個女人,而且都很年輕。

可她一腳踏進房間,就看到正轉過一半身的魚腸,下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她們兩人都是見過魚腸的,無論是誰,只要見過魚腸一面,相信都不會忘記的。自然,也沒人相信,會有人對這樣的女性有興趣。

「你們見過,是魚腸,這是她的妹妹,叫梅子。」馬超群說道,她們應該也見過梅子的,只是那次是個意外,而且當時的梅子全身脫力還受了傷。

都是朋友,可馬超群卻覺得很不自在,雙方根本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她們的目標也完全的不同。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她們成為馬超群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可卻根本無法溝通。

「我們只是路過看看,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吧。」張靜蕾很聰明的看出兩人的到來,為大家帶來了一絲尷尬,站起來說道。

「好吧,明天我請你們吃飯。」馬超群松了口氣說道,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場面。好在魚腸的臉是塊招牌,否則自己房間里有女人,還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想呢。

「這是我寫的,以前的你們應該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吧。」馬超群從桌子里拿出一份手稿,是騰升煆靈術。馬超群不想魚腸姐妹與吳天正有沖突,可對于黑巫教,馬超群卻不用顧慮什麼。

魚腸默默的接過手稿,她可以感受到馬超群對她們姐妹的關心關愛,可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作。她知道,殺了吳遠書,馬超群真的很不開心,可自己應該怎麼作?放過吳天正?那不可能,那人是殺父的仇人,他和他的手下,用最殘忍的方式,殺了自己的父母,母親僅僅是個普通的女人,她又有什麼錯?

梅子看著那份手稿,姐姐此時的心情她可以理解,可她比姐姐要單純的多,父母的死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手稿上寫的東西,她已經可以理解一些了,雖然還不多,可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不學可以嗎?我要報仇,要練功。」梅子閃著大眼楮問道,在孤獨院的日子里,她長胖了很多,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柴禾妞了。充分的營養,讓她越來越顯現出一個少女的美好身軀。

「不行,你必須學,你們都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另一種力量存在。」馬超群知道這個女孩的性格,一口否決了她的提意。
           
「原來是這樣。」梅子輕聲說道。

「什麼意思?」房間里的兩人,都有著遠強于常人的耳力。魚腸自然也听到了,因此才會有些一問。

馬超群心中一怔,好聰明的姑娘,原來那一問是故意的。

「姐,老板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我們的仇人是擁著另一種力量的人。」梅子平靜的說道,眼楮里閃現出詭計成功時的驕傲,也許這種眼神只有在姐姐和老板的面前才會出現吧。不平凡的經歷,讓她擁有著不平凡的聰慧。

魚腸馬上明白了,她並不是笨人,只是她對馬超群的感情遠比妹妹深,也復雜得多。梅子對于老板的感覺與姐姐完全不同,老板對她來說,是除了親人之外的親人,可以完全信任,卻不必考慮太多他本人的想法。

「看來我們的路還很長。」魚腸平靜的說道。

「是的,應該很長。」馬超群應道,沒想到自己給一個小丫頭騙出實話來了。

「有多長?」魚腸看著馬超群問道。

「至少兩年吧,以你們姐妹的努力,再加上你們特殊的體質,也許兩年後就會有些機會,至于有多大,我就不知道了。」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知道,力量之血的擁有者,對于黑巫教來說,是天生的克星。

「好,那就兩年,兩年後,如果我們殺死了那些人,我們還會去找吳天正算帳,如果我們死了,就算他命好。」魚腸堅定的說道,這已經是她所能給馬超群作出的最大讓步了,換了另一個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們姐妹根本不會受任何的威脅,除了真摯的友情。

馬超群無奈的點了點頭,自己為吳叔換來了兩年的平安,當然僅是在這對姐妹身上,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仇家。

也許這件事本身對于吳叔來說不算什麼,這樣的風浪他一定見過很多,可他還活著,這也說明了吳叔的能力。

兩年後,自己會告訴魚腸她們的仇人是誰,如果她們成功了,那吳叔的死期也就不遠了。相信那時候的魚腸姐妹,已經不是今日的她們,那樣的實力,絕對不是僅僅用殺手兩字可以容易的。


馬超群參加了吳遠叔的葬禮,也看到了吳叔。吳叔似乎老了很多,人的心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外貌。吳家也只有吳遠叔一個兒子,而且吳遠叔真的比那些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強上很多,對于吳家來說,他走的實在是太早了。

這是馬超群第一次參加葬禮,更不幸的是,參加的居然是朋友的葬禮,在他這樣的年齡參加這樣的葬禮,這本身對馬超群來說也是很殘忍的事情,他太熱衷生命了。

年青人參加朋友的葬禮都不會很好受,那不同于老人,老人自有老人的感慨,年輕人的又自不同。

馬超群忽然想去獨自旅行,不是以往的旅游,而是旅行。

背個小包,帶上吃的,全靠自己的一雙腿,去看看美好的山川,呼吸一下只屬行大自然的空間。

心情好的人其實不必去作這樣的旅行,只有象馬超群現在這樣的心情適合。離開人群,並不是件快樂的事情。可有時候,離開人群,獨自一人的活在大自然中,就象離開廁所一樣讓人感覺舒服。


馬超群並不是一個想作就作的行動派,但這一回,他卻決定出去旅行一次,不定目的地,不定時間,也不定方向,只隨著自己的心情去走走。

找了個包,隨便裝上兩件衣服,找出好久不穿的旅游鞋,簡單的打掃一下,馬超群走出了家門。

這次與平時不同,馬超群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他不想告訴別人自己的行蹤,人都應該有些秘密,屬于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雖然項鏈里有一群的靈魂,可馬超群卻感覺自己沒了靈魂,有時候,馬超群還真的很羨慕他們,雖然也會有很多的苦惱,可不必去為其他人選擇什麼。更不會有死亡的恐懼,分離的失落。

有時候,馬超群感覺,象那幾位消散的靈魂,也許他們也不錯,雖然那些都不是他們的選擇,卻也是不錯的事情。讓自己真正的消失,不再存在,骨灰飛散,再也找不到一點的痕跡。

馬超群住的地方雖然不是市中心,可當他走出北京市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很奇怪,自己不餓,也不累,甚至感覺不到腿的存在,只知道向前走,至于現在自己在哪里,馬超群不想去觀察,也不想知道。

忽然馬超群停了下來,連續走了有十個小時,馬超群的腿早已經麻木了,停下來並不是他自己下的命令。

看著四周的景物似乎不再動了,馬超群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抬頭看了看天,好多的星星,看來夜空真的很美好,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接下去,馬超群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睡著了嗎?也許吧,自己可能太累了,馬超群在半夢半醒之間想著。試著動了動手腿,好象有千斤的重物壓住他的四肢和全身,根本動不得分毫。

這樣的經歷他有過,人在睡夢中,雖然已經有了知覺,可那並不是真的,有時候,甚至連呼吸都不能,不過很快就會過去的。

一個成年人不同于兒童,尿急的時候,就算夢到廁所,一般也不會尿床的,在關鍵的時刻,人總是有辦法讓自己醒過來,就象自己現在這樣。

再次試著動了動眼皮,好象已經可以睜開了,一盞昏暗的吊燈在頭上搖來晃去,馬超群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依然在夢中。

努力的抬起右手,用力的支開自己的眼皮,眼楮是睜開的,看來自己看到的東西雖然模糊,卻是真實的。可就算是這樣,馬超群還是無法判斷自己是否真的已經清醒了。

唉,看來還是用最古老,卻又最實用的方法試一下了。馬超群輕嘆了一聲,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好象不太疼啊,馬超群有些疑惑的想道。

再次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次用的力量很大,因為剛才沒有感覺到如何的疼痛,馬超群懷疑自己還在夢中,所以用了自己所能用的最大力氣。

痛,鑽心的疼,馬超群沒有掐自己的習慣,也從沒被別人掐過,原來被掐居然如此的疼啊。真是搞不明白,那些男男女女總是喜歡掐來掐去的,這麼痛,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忍受的。

這是哪?既然知道自己已經醒了,這就成了馬超群的第一個想法。在他的記憶里,自己走出了北京,看到了很美的星星,之後的事情就一點也不記得了。

好象不太對頭,雖然自己走的很累,可也不會走著就睡著了吧。以前倒是听說過有這種事情,可想來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昨晚上睡的不是很好,可也沒少睡,今天不可能這麼困的。

「起來吧,我知道你醒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馬超群的眼楮還在努力的睜開,腿上的痛感已經在減,可頭又疼了起來,真是奇怪了,自己明明掐的是大腿。

「我是誰不重要,你的小命應該更重要些吧。」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靠,被綁票了?」不會這麼倒霉吧。
            
五分鐘後,馬超群終于在不停的努力下,睜開了眼楮,並且成功的坐了起來。

房間很大,有點象倉庫,看來自己真的被人綁票了。這一年多來,自己雖然也想努力低調些過日子,看來作的並不好,到底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自己只是個普通學生,相信沒人有興趣綁架自己的。

以超群無所謂的站了起來,試著走了幾步,身體還好,有些麻木的地方也開始有了感覺。至于綁架的事情,他倒沒放在心上,現在的馬超群,根本不用在乎一些綁匪,就算他們是頂級的也沒關系。

房間里很黑,馬超群一會的功夫就已經適應了,暗中視物,這對于已經修練了一年多靈力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這里的確是個倉庫,大約有一百多平米大小,除了自己剛才躺著的一張床外,還有張桌子。床是很漂亮的,一看就知道是高級貨,而且很干淨,上面的被子看起來都是新的。

桌子是深褐色的老板台,上面放著四盤水果,看起來也很新鮮。

看了一圈,馬超群想找的卻沒找到,這房間里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可剛才的聲音,听起來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發出的。

「如果餓了,可以吃點東西,你什麼都不需要作,只要安靜的在這里住兩天就好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按桌子上的按鈴,就是要美女也可以。嘿嘿嘿....」他的笑听起來很陰沉。

馬超群順著聲音的來緣,很快就找到了,原來在桌子側面有一個揚聲器,怪不得自己找不到人,還以為有人能隱身呢。

不用想,馬超群也知道,這個人的聲音也是經過處理的,也許對方根本就是個女人也說不定。

很快,馬超群就找到了門,他很大方的四處找著,從小就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知道被綁架的時候自己應該作些什麼。不用找,馬超群也知道,這房間里一定有攝像頭,在外面可以看清自己的一清一動,因為房間里的東西很少,因此自己也不可能搞出什麼小動作來。

如果在兩年前,馬超群一定會按照自己學到的東西去作,老實的等著家人用錢或者某些條件來把自己換回去。可現在的他不同了,這些人也許已經把自己家的情況調查的很清楚,可有些事情,卻是他們不可想象的。

門是從外面鎖的,很普通的防盜門。馬超群嘆了口氣,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居然只用這種東西。想想看,自己家的防盜門,對那些人來說,根本就象不存在一樣,因此馬超群也試過,的確,對于擁有靈力的人來說,這玩意的確沒什麼用處。

「名牌防盜門,你嘆什麼氣啊,不喜歡嗎?如果有你喜歡的牌子,我可以幫你換一個門。」那個聲音再次傳來,而且還幽了馬超群一默。果然,外面的人可以看清房間里的一切。


「劉曄,魏風兩位幫個忙,出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馬超群輕聲說道。

兩道五彩的光團閃了閃,從門縫中鑽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紅光的魏風,在馬超群的項鏈里住了一段時間後,也變成了劉曄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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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昨晚上發生了什麼?」馬超群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走了很久,可自己並不很困,不可能走著走著就睡著了,這些靈魂一定知道發生過的一切。

「有人打了你的頭,嘿嘿。」王星奸笑道。

「怪不得滿天的星星,不過很漂亮。」馬超群走回床邊坐下,拿起水果吃了起來,有一點點餓。

「別生氣。」劉若梅說道。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馬超群奇道。

「你被人打了,我們沒事先告訴你,你不生氣嗎?」劉若梅小心的問道,其實靈魂們都知道,馬超群可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他們可是要靠馬超群才能活下去的。

「哦,那你們為何不告訴我?」馬超群隨口問道,其實他知道,對于一個正常的靈魂來說,沒什麼本事的,如果自己真要生氣,應該找那個老鬼和兩凶靈算帳,只有他們才有那樣的能力。

「這麼好玩的事情,好久好久好久沒踫到了,自然想玩玩拉,你不會那麼小氣吧。」風鈴子聲音中有些羨媚的說道。

「無所謂,吳遠書不也是死了嗎?其實人早晚要死的。」馬超群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昨晚上都沒發現,以你現在的靈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人走進你十米,你都可以感覺得一清二楚的。」風鈴子輕嘆了一聲,只有不平常的心境才會讓他被人侵到背後而不自知。


「你滿冷靜的,看來從大戶人家出來的就是不一樣,你一定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外面的那人再次說道,雖然給出了解釋,可馬超群還是听得出來,他心里很不平靜,還有著很多的疑惑。

「看到我連哭帶叫想上吊你才會認為正常嗎?」馬超群隨口應道。

「哦,你胡子上的面包渣沒擦淨,最好擦擦。」馬超群已經看到了那個人,一個長著帥氣胡子的年輕人。

此時那人正坐在監控室里,手里還拿著一個紙杯,看不清里面是什麼飲料。在他的面前,有一排的屏幕,其中有四個就是自己房間里的。

「謝謝....你。。。你怎麼知道我剛才吃了面包?」那人站了起來。相信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吃驚的了,被監視的人,居然對監視的人一清二楚。

「都說了,因為你胡子上的面包渣沒擦淨。」馬超群笑了笑說道,看到屏幕上的自己笑容還不錯。

「我是監控室,情況好象不對頭,里面的人居然可以看清我這里,快去幾個人看看。」那人大叫著,不過馬超群不是通過揚聲器听到的,而是那兩只凶靈幫的忙。

走廊里四名全副武裝的人急急的向馬超群的房間走去,這可是今年作的最大一筆生意,他們的行動,從沒有失敗過,這主要歸功于他們的小心仔細。

對于被綁架的人,他們調查的非常清楚,而且,綁架的過程也讓他們肯定了這一點。對方是富家子里的異類,有著非常強烈的逆反心理,換作別人家的子弟,只怕綁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雖然他們知道,對于綁架行動來說,能安全的拿到錢,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難的事情,可如此順利的綁架人質成功,對他們來說,還真是頭一回。

當四人快速的沖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那防盜門是打開的,外表上看起來只是普通的防盜門,可他們都知道,那道門是經過處理的,別說是個普通的小太子,就是經驗豐富的特工,也不可能在半小時內打開。

從接到監控室的警報開始,到達目標所在地,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時候監控室里可並沒有說門被打開了,只是說有些奇怪。

四人馬上分成兩組,一組沖進房間,另一組向另一側的走廊沖去,邊跑邊用對講機呼叫著,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門開著,里面一定沒有人了。

「請進,另兩位呢?」馬超群放下手中的隻果核,拍了拍手,很從容的問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手中的槍口對準了馬超群,對著對講機講了些什麼。

「隨便坐,不過這里只有這張床。」馬超群還是很平和的說道。

「太有意思了,馬超群這小子就是不一樣喲,我喜歡。」風鈴子瘋狂的叫著。

            
一會的功夫,房間門口處已經站了十幾個人,其中還有兩人在仔細的察看著防盜門,他們弄不明白,馬超群是怎麼作到的,門就象用鑰匙打開的一樣,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這樣吧,我沒有太多的錢,但我可以給你們十萬塊,算是你們的辛苦費,你們看如何?」馬超群試著問道,他知道,這些人如此精心的準備了綁架計劃,絕對不會僅要個小錢,只怕幾百萬都不止,可馬超群並不想給他們,也不想家人給他們。

「怎麼沒人說話?借個電話給我怎麼樣?」馬超群站了起來,讓那些人有些緊張。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是無害的,可在他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他們還弄不清楚。

看了看那些人的反應,馬超群知道,自己不可能從他們那里借到電話的,輕嘆了一聲︰「影子,你還在嗎?」

一個身影從房間的角落里出現了,那些人的反應出奇的快,巨烈的槍聲響了起來,準確的射向影子。

就象真的只是影子一樣,那些子彈穿過影子的身體,射到對面的牆上。影子此時已經走到了馬超群的身後,手中拿著一只手機。

「謝謝。」馬超群向影子道謝。

「媽,我是超群。什麼?哦,影子已經告訴你們了,那好吧,我還怕你們擔心呢。就這樣,我只是出去玩幾天,沒事的,放心吧,我與遠書的情況不一樣的,我很安全。」馬超群放下電話。

自己白擔心了,一切的過程影子早已經告訴家里人了,因此家里人也根本就沒準備給綁匪付錢的。影子這家伙怎麼跟風鈴子一樣?看著自己被綁也不伸手管管。馬超群不滿的看了一眼影子,他知道影子是看得明白的。可那家伙,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們听到了,我家人根本就沒準備錢,也不可能給你們錢的,我看這事就這樣算了吧,我也不找你們的麻煩,你們看如何?」馬超群對著那伙人說道,相信這時候的他們,已經知道事情不對了,只看他們夠不夠聰明,他可是個討厭麻煩的人,最好對方也是。

「混蛋。」馬超群怒吼一聲,向箭一樣向門沖去,本來很輕松的馬超群,此時象只發怒的獅子一樣。

槍口剛剛對準了馬超群,還在猶豫是否應該向財神爺開槍的時候,他們忽然覺得視線一陣模糊,手很沉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馬超群象旋風一樣刮了出去,所經過的地方,那伙人紛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不出死活來。

影子看了一眼馬超群,身形一晃,接著人也消失了,消失的方向正是與馬超群一樣。他實在太好奇了,這個馬少爺,自己的這個新主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經歷,什麼樣的本事?

沖進房間里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被脫得一絲不掛了,她瘦弱的身體,實在沒辦法與兩個大漢相抗衡。

兩個嬉笑的家伙一怔,是誰如此沖進房間,膽子好象太大了一點吧,這里可是兩人說了才算的。

「你們是混蛋。」馬超群頭一次有了想殺人的沖動。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總人,如果他們想發泄他們的沖動,只要花上幾個小錢就可以了,對他們來說,這點錢他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

可眼前的女孩,一看就不是那種賣的,在現代的社會里,強奸根本就是一種白痴的行為,難道外面的女人還少嗎?只要你出錢,想怎麼樣還不行?

兩人雖然僅著內褲,可反應卻不慢,僅僅是一怔之後,兩只手槍就被他們「變」出來了。此時,他們更多的震驚。來人是誰,他們太清楚了,可那又是不可能的,他怎麼可以到這里來,那些人都死光了嗎?

馬超群沒理會他們,拿起地上的衣服,包在那女孩的身上。

「你沒事吧。」馬超群輕聲問道。

「我....」

「咦,是你,你是夢如虹?」馬超群叫道,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這個女孩了。

「馬超群是你?」夢如虹也認出了馬超群,臉不由的一紅,沒想到居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再次見到馬超群。

「這些混蛋對你....」馬超群看得出,應該他們還沒來得急作吧,可還是問一下比較好,如果她說是,那馬超群就準備殺人了。

「還沒....」夢如虹小聲說道,她的病已經好了,可身體還是比較正常人要弱一些。

「那就好。」馬超群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夢如虹,還是因為自己不必殺人。

「小伙子,我們為你準備的房間不滿意嗎?怎麼跑出來了?」兩人看見只有馬超群一人,身後並沒有跟著什麼人,雖然有些想不通他是如何跑出來的,可還是放心了很多,手中的槍也不見了,對付一個公子哥,根本用不著拿槍的。

「本來想給你們十萬塊的,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一分錢也不會給你,而且你們最好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馬超群邪邪的對他們笑了笑。」他平時是個很不記較的人,就算這次自己被人綁了,開始也沒準備怎麼樣,甚至還想給他們些錢,畢竟這些人也不容易。

可現在不同了,他們綁架就綁架好了,為何要對一個女孩子作這種事情,這可是馬超群最看不慣的,更何況還是自己認識的人。在馬超群心中,對那個消散掉的夢如華,心中有著一份愧疚感,雖然那根本不是他的錯。

「有意思,你要搶我們嗎?那最好先把我們都綁架了才好要錢喲。」那人調侃道,他根本不相信一個公子哥有這樣的能力。也許他的家人可以,不過他相信自己的計劃沒有一點的露動,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到這里的。

「你的人都躺在我剛才所在的房間門口,如果想他們清楚了,就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馬超群說道,自己開始有些不適應這樣說話了,剛才只是一時沖動,想為夢如虹出口氣,可現在他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他可沒有搶錢的經驗。

兩人對視了一眼,向門外跑去,他們並不擔心馬超群會跑掉,這里的入口很難找,就算找到了,不知道開啟的方法也沒用。

「你怎麼會在這里。」夢如虹手忙手亂的穿著衣服,還好,剛才沒有扯破。即便是馬超群已經背過身去,可想想還是會臉紅的。

「一不小心,被他們綁架了,呵呵....」馬超群不好意思的傻笑起來。難怪風鈴不幫自己,以自己這一年多來所學到的東西,居然還會被人綁架,真成了笑話了。

「那。。。那你還不快報警?」夢如虹穿好了衣服,有些驚訝的說道。直到這時候,馬超群的身後還是沒出現一個人,看來這里只有他自己,夢如虹知道他們有不少的人,想不明白為何馬超群還如此的鎮定。

「不用了,我們搶他們的錢,我不怕他們的。」馬超群的自信回到了身上,對他來說,這些綁匪根本不算什麼。被人綁了一回也有個好處,現在心情好了很多,也許真應該感謝這些家伙一下。

「我想上廁所。」夢如虹低聲說道,她不敢對馬超群說,那兩個人雖然沒有真的作什麼,可那雙髒手還是沒少觸摸過自己的身體。

「你知道在哪嗎?」馬超群問道,剛才魏風和劉曄查看了一轉,大體的路已經知道了,可廁所這樣的地方,還真的沒去找過,馬超群又不急。

「嗯。」夢如虹點了點頭。


馬超群站在廁所的門外等著夢如虹,他不太放心,畢竟這里還是匪窩。

「他們被你作了什麼手腳?」兩只槍口對著馬超群。

           
其實在他們走過來之前,馬超群就已經知道了,他一直在等著這兩人出現,如果他們跑了,馬超群本準備放他們走的,可想想他們倒在地上的十幾個弟兄,相信他們一定會回來找自己的。

「他們就象你現在這樣用槍指著我,所以他們倒在地上了,你們也想試試嗎?」馬超群不屑了看了兩人一眼。

「我想知道你對他們作了什麼?」另一個人說話了,這是他第一次說話,沒想到,居然帶著一絲磁音,讓人听著很舒服。一種男人的穩重,可靠,馬超群真想自己也有這樣的聲音。可惜這兩個家伙的人品太差,否則自己一定會幫幫他們,誰又會想當一輩子的匪徒呢。

「一種你們連作夢也想象不出來的方法,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好。不過我要你們記住,象我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你們可以對抗的,就算有槍也不行。」馬超群第一次如此訓人,還有些不適應,聲音有些走調。

「咦?」馬超群回頭向大門處看去,這里離大門還很遠,要走兩行走廊,轉三次方向。馬超群已經清楚的感覺到有人進來了,有三個人,身上的波動很古怪,不是正常人。難道這些家伙中,也有古怪的人存在?馬超群的眉頭皺了起來,還不要緊,影子還在,如果自己真的有什麼麻煩,他會幫自己的。

「你在干什麼?」那人看著馬超群的樣子,不解的問道,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馬超群可以一下子把自己那麼多的兄弟放倒,而且還查不出傷在哪里,可他的心里還真的有些沒底,這樣的事情,他從沒踫到過。

「你們還有人在外面?」馬超群回頭問道。

「沒有,所有的兄弟都在這里。」那人眼神堅定,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那這三個人是誰呢?」馬超群輕聲喃道,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三個人不是匪徒一伙的,剛才也只是順口問一句罷了。

「什麼?三個人?」那兩人同時驚道。

「啊,不對,你們剛才說謊了。」馬超群馬上意識到他們話中的意思。

幾乎的同時,廁所門被人猛的撞開,一道白光閃動,那人連人帶刀撞向馬超群。

馬超群心中一急,對于這樣的攻擊,他根本就不在乎,認識風鈴子之後,他學到了太多以前根本不知道的東西,他心中是在急夢如虹,她剛才進了廁所,而且有一會的功夫,可此時,自己居然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一道閃電般的光芒,把那撲來的家伙,連人帶刀,擊飛出去十幾米遠,整個人就象被烤熟了一般,漆黑一片,看不出哪是衣服,哪是皮膚。如果不是他有胸膛還巨烈的起浮著,誰都會認為他已經死定了。

那兩個頭領先是眼楮被強光刺激得眼淚直流,接下去什麼也看不到了,等他們眼楮適應過來後,才看到那個恐怖的同伴,而馬超群卻不知道哪去了。

此時,馬超群正抱著夢如虹後悔不已,自己為何這麼不小心,只要自己先對廁所里,用靈力查看一下就好了,沒人可以在靈力的查看下躲藏起來的。

夢如虹的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傷口,此時已經感覺不到心跳和呼吸了,看來已經有一會的功夫了。從傷口處,流出的血淌了一地,以馬超群的知識看來,人已經死了,根本沒可能救活。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9: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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