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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火槍手]靈動 1~10集[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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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7:30
第十章
「我們該走了。」長智長老輕輕說道。

「是啊,該走了,走完我們完整的一生,我們早就應該走了。」長武長老點頭應道。

「千里,以後門內就由你作主了。」長生長老隨意的說道,就象隨手脫掉一雙穿髒的襪子一樣。

「長老,師傅,你們....」牛千里吃驚的看著三位長老。

「我們走吧,我們在這里呆得太久了。」長生長老皺著眉頭說道,似乎不想在這里再停留哪怕一分鐘。

「對了,那個柳言是我的徒弟,叫周濤。」長武長老回頭說道。

「師弟,那還重要嗎?」長生長老有些不悅的說道,這個師傅,好武成痴,到這個時間,居然還沒有悟透。可憐自己師兄弟三人,空活了幾百年,居然遠不如眼前這個二十歲的小毛頭,沒得讓他看笑話了。

「哈哈哈....是啊,我又錯了,我們走吧。」


回到家中的馬超群,還是在不停的想著,周濤?此周濤?彼周濤?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直到晚上,馬超群要上床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幾位靈魂朋友,居然從自己回家後,就沒人說過一句話。

「完整的一生。」孫德生輕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馬超群明白了,自己那一翻話,不但渡了三位長老,同樣的也在這幾位靈魂身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是啊,作一個人,無論他們當年是如何死掉的,那應該已經是他們完整的一生了,可他們現在居然還活著,這算什麼呢?

「既然,老天讓你們認識了我,那你們的一生就應該是陪我走到生命的最後。」馬超群說道。

「放心,我並不想活得太久。」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也許吧。」葉蒼生輕輕說道,他的一生相對來說是比較短暫的,可卻也是這些人里比較輝煌的。


是他嗎?馬超群仔細的觀察著,他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靠眼楮就可以判斷的,可按風鈴子的辦法,自己還是沒辦法看出來,周濤是否就是周濤。

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馬超群破天荒的來到了周濤的研究所里。周濤很高興,很熱情,這一點馬超群看得出來,那是一種從內心深入發出來的熱情。

風鈴子的解釋是這樣的,有兩個可能,一種是周濤就是一個普通人,無論他的學識有多豐富,普通人就是普通人,他也不是什麼天生的靈者,身上自然沒有一絲靈力,這很正常。另一種情況就比較復雜了。

或者他的靈力高到可以隱藏自己的修為,只是這種可能並不大,馬超群的能力在風鈴子眼里自然是一無是處,可在這個世界上,能修煉到他這種程度的人,也並不是太多。就算是黑木老妖,長生長老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在馬超群身邊作得象個普通人一樣。

只有一種情況可能出現馬超群無法查覺的現角,那就是他身上擁有關非常特殊的靈寶。

算了,兩個周濤就算是一個人又怎麼樣,這關自己什麼事啊。馬超群搖了搖頭,專心的看著實驗記錄,不再去想其的事情了。

「晚上我請你,超群你明天能不能再來一趟,有個病例很有意思,也許你可以幫上忙。」周濤走了過來。

「好啊,我明天沒事。」馬超群應道,也許自己應該多學習一下了,上大學快兩年了,可自己去學校的次數都有限的很,雖然說有孫德生和靜心兩大名醫在側,可那終究不是自己的本事。


第二天一早,馬超群早早的來到了實驗室,現在他的心情平和了很多,就算現在有人告訴他,周濤就是柳言,相信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驚訝,反正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在馬超群心里,他經過了很多的思考,他認為周濤不可能是柳言。周濤是杜微的好友,杜微的為人馬超群是很清楚的,他一生都在研究醫學,能與他交上朋友的人,無一不是醫學界的精英,而人力有時而窮,一個人別說不可能樣樣都精通。

周濤有今天的地位,那是他努力的結果,同時也決定了他必須花大量的時間來作學問,又哪有時間去想別的。

「咦?」馬超群輕聲道,怎麼研究所里有這麼多的警察?

「站住,你是什麼人?」一個警察攔住了馬超群的去路,語氣很冷。

「我來這里學習的。」馬超群說道,向里面張望了一眼,里面居然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如果大人物光臨一般,可自己昨天只听說來一個病人,可並沒有他的身份特殊啊。

「你是這里的?」警察皺著眉頭問道,馬超群的樣子實在不象這里的研究人員。不過現在很多的研究所里都用博士生,二十歲的博士生倒不能說沒有。

「我跟周濤教授的。」馬超群應道。

「你等等。」那人轉身向研究所里走去。

一會的功夫,周濤帶的助手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馬超群,低聲與警察說了些什麼,警察一揮手,放馬超群進去。

「紀哥,怎麼回事?」馬超群邊走邊問,紀雲是博士後,已經給周濤作了兩年的助手,為人很博學,也很隨和。馬超群來的時間不多,可與他的關系還不錯。

「麻煩,送來了個死人讓我們治。」紀雲頭也沒回的說道,快步向里走去。

「死人....」馬超群愕然,死人也能治得了?

很快馬超群就明白了,並不是真的死人,不過這人與死人也相差無幾了。

這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沒有外傷,除了還有微弱的電跳外,連腦電圖都是一條直線。一般在醫院里,這種情況已經可以宣布死亡了。

「你怎麼在這里?」馬超群正低頭檢查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女人的聲音。

馬超群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人她還真的認識,是余斌的母親李秀麗,怪不得今天有這麼大的場面。

「李阿姨好。」馬超群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女人,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再說這個女人可是得罪不起的。

「你可以來這里搞研究了?」李秀麗詫異的問周濤,早就听說馬超群很有醫學天份,可她沒想到,居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這里的一個普通助理研究員,最起碼也要有個博士後的頭餃。

「是啊,他真的很有天份,比我強多了。」周濤笑說道,被打斷了研究課題是很不滿,可他明白,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超群,你看這個人還有希望嗎?」對于馬超群,李秀麗還是很客氣的,他畢竟救了自己的兒子。

「盡力吧。」馬超群低頭繼續查看著病人。

「哦?」李秀麗和周濤的眼楮同時一亮。這個病人周濤早已經查過了,他自認是無法救活的,可從馬超群的話里,他可以听得出來,還是有希望的,這個年輕人,到底要帶給自己多少的驚喜?

腦電波還在,雖然腦電圖已經沒有了,可馬超群感覺得出來,也許要感謝風鈴子才對,這些日子以來,他無時無刻的盯著自己,讓自己鍛煉靈力,還有這種好處,連儀器都檢查不出的那一絲微弱腦電波,自己可以輕意的捕捉到。

李秀麗和周濤兩人看著沉思中的馬超群,他們自然不知道,此時的馬超群並不是在沉思,而是把病人的情況告訴孫德生和靜心,相互探討著治病的方案和可行性。

大約十分鐘之後,馬超群開始動手了,先是針炙,當馬超群在病人的身上插滿了針之後,再用心髒起博器電擊,電流不大並且保持著一定的頻率。幾分鐘之後,腦電圖里有了一絲絲波動。

李秀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她並不懂醫術,可腦電圖她還是看得明白的,自然不是象醫生那樣明白,可直線和曲線的分別,她還是看得出來的。她知道,馬超群真的把人救活了。

「謝謝你,你這已經是第二次幫了我的大忙。」李秀麗對馬超群說道,他並不太喜歡馬超群,馬超群缺少那種氣勢,一種身為上層人所擁有的氣勢,象他這樣的孩子,李秀麗是無法認同的。

如果他生在平民之家,那已經算是很出色了,可他不是。

「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我作的,你盡管告訴我,如果說不出口,你可以告訴余斌。」李秀麗的語氣溫和了許多,與第一次大不相同,那次,她更象是在施舍。

馬超群笑了笑,從禮貌上講,自己應該說聲謝謝,可自己幫了她,為什麼要說謝謝呢?既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那還不如什麼也不說。

「對了,明天晚上,有個宴會,你也來吧。」李秀麗說著,從坤包里拿出一張大紅的請柬,交給馬超群。

「謝謝李阿姨,還是不用了。」馬超群禮貌的回絕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你的為人我了解過,知道你討厭什麼,這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宴會的。」李秀麗笑了笑說道。

「那好吧。」馬超群不想再爭執,伸手把請柬接過來。

「明晚上我也會去的,你一定要來喲。」李秀麗笑得很曖昧。

既然你不喜歡名,不喜歡利,總會喜歡女孩吧,很多的女孩,很多非常漂亮的女孩,我就不相信,沒有你什麼都不喜歡,李秀麗暗自得意,一個小毛孩子,還能翻出自己的手心不成。


馬超群在幾個靈魂的鼓動之下,還是去了,雖然他很不想去。這樣的宴會,他兒時是經常去的,在那時候,他認識了許多人,其中就包括死去的吳遠書。那本就是一種特殊的交流,父與父的交流,兒子與兒子的交流。

生在這樣的家庭,這種宴會早已經不是簡單的宴會了。因此,大部分的孩子,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敵人,哪些人應該拉攏,哪些人應該打擊。

哪個孩子能成為孩子中的王者,通常也不是他的個人能力,而是看他父親是誰。馬超群很早就脫出了這個群體,大約在十歲以後,他就從不參加這樣的宴會,無論父母如何說,甚至爺爺的恐嚇,都不能讓馬超群改變自己的想法。

「是不是真的很氣派?」劉若梅問道,她可從沒見過上流社會的社交場。相較之下,葉蒼生並不太在意,他以前就是社會名流,可他本身就很少參加宴會。而孫德生和靜心對此不屑一顧。

最熱衷的是王星,他太了解這種手段了,他知道,很多的大事,往往不是在會議上,談判桌上,而是在象這樣的酒會上。

在侍者詫異的目光中,馬超群走下了出租車。看著門口成排的各色名車,馬超群苦笑了起來,也許只有自己是打車來的吧。

在眾多不屑的目光中,馬超群泰然自若的拿出了請柬。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眼光中,馬超群覺得真的很舒服,自己終于與他們不同了,自己現在只是個平凡的人。

「馬兄,你怎麼才來啊,宴會已經開了有一會了。」余斌熱情的擁抱了馬超群一下說道。

「應該還不算晚吧。」馬超群打著哈哈,對于熱情的余斌,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以前的余斌,可能僅僅知道有自己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別說如此的熱情,哪怕說一句都不太可能的。余斌的家人,本就代表著一股強勁的勢力,很不幸,馬超群的家庭並不是其中一員。

這件事情馬超群一直想不通,雖然自己救過他的命,可應該不是最重要的一點,否則,就算自己救了他外公本人,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還好,我給你留了幾個,要不,都讓這幫色狼搶光了。」余斌拉著馬超群的手,向里面走去。

「什麼留了幾個?」馬超群听得不明不白的,對于這些富家子弟來說,物質不是很重要,沒什麼東西是不夠分的,絕對不會象打藍球那樣,大家搶一個。

「美女啊,你沒注意嗎?今天的美女特別的多喲。」余斌邊走邊看著各色美女,今天到場的美女都是與眾不同的,她們自有她們的身份,與自己平日玩的那些小妞大不相同,否則他早就伸手去摸她們的屁股了。

「靠。」馬超群輕聲罵道,他知道了,今天居然是個相親的宴會。

這種事情以前他從沒經歷過,因為那時候還太小。後來倒是有所耳聞,能來這里的人,女的不但要漂亮,有內涵,而且也都是出自顯赫之家。只是與這些公子哥的家庭比起來,自然要相差很多。

象馬超群的表妹,就不會來這種宴會給人挑來撿去,早就內定了。就算沒有內定的,自然也有一大票的人在後面排隊等著追她呢。

來這里的公子哥,大都懷著一種獵艷的心情,這里不但美女如雲,而且都是些有真才實學的才女。由于家庭門楣的差別,讓這些女孩少了份少女的驕傲,多了份追逐夢想的期盼。

「看就是那三個,怎麼樣,兄弟夠意思吧。」余斌一臉獻寶的樣子。

隨著他的目光,馬超群看到在桌子後面坐著的三位美女,果然很漂亮,連看習慣了張靜蕾這樣的絕色女子的馬超群,也不得不承認,美女是各有各的美麗。

「來來來,幾位大美女,這就是我提過的馬超群,他可不象我們一樣草包喲,名校出品,必屬精品啊。」余斌象個推銷員一樣介紹著馬超群。

草包?這里有草包嗎?名校?這里哪個人又沒進過名校?

「我是馬超群。」馬超群簡單的說了一句,即來之則安之,這是王星說的話。

「您好,我是劉蕾。」

「您好,我是凌風。」

「超群哥哥好,還記得我嗎?」一個看起來最小的姑娘笑著說道。

「你是....」看著眼前的姑娘,馬超群真的沒什麼印象,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她。

「哈哈哈...她是我妹妹余茹茵啊,怎麼不認識了,她小時候,你還抱過她呢。」余斌在旁大笑著介紹起來。

「哦,是你啊。」馬超群明白了,他已經全明白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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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 靈動第九集[全文完]

第一章

憑良心說,余茹茵長得很漂亮,也許是遺傳基因都很優秀的原因。

馬超群的心里很不舒服,自己並不出名,至少在這一圈的人里,自己絕對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很少有人知道,馬家還有自己這樣一個子孫。家里人拿自己沒辦法,象表妹那樣的相親,絕對不會輪到自己頭上,可今天,人家主動找上門來了。

「您好。」聲音有些冷,馬超群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女孩,根本沒有站起來。

富家女馬超群認識的很少,可這位,卻恰好是馬超群認識的。

「遠怡,你也在這里?」吳遠怡一身的黑衣,楚楚動人,如果不了解她的人,相信一定會被她美麗的外表,冷艷的純情所打動。

不過馬超群知道,她之所以這樣冷,是因為剛剛死去了哥哥,黑衣更不是她所愛,那是孝服。吳遠怡絕對是標準的惡女,如果可以,能閃多遠就閃多遠才會比較安全些。

「群哥現在人氣高得很,居然還記得小妹我?」吳遠怡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雖然僅僅是一閃,可馬超群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心里卻不明白,自己何時得罪過她。


「余斌,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馬超群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有什麼關系,你是什麼身份,只要你喜歡,就算在外面再養一個小的好了,不過我妹妹不能當那個小的。」余斌拍了拍馬超群的肩頭說道,一臉看妹夫的表情。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會那麼作。」馬超群堅定的說道,雖然這很可能得罪他。

「果然又臭又硬,哈哈...逗你玩呢,今天是我妹妹定婚,就算你想,也沒你的份呢。」余斌哈哈大笑了起來,能捉弄一下馬超群,倒是挺開心的事情。

「茹茵多大?」馬超群奇道,這與他心里想的相差太遠了點。

「十六,先定著,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有本事了。」余斌一臉的無所謂,這種事情,在他看來是理所應當的,定婚就是定婚,與結婚有很大的差距,是否能娶到茹茵,還要看那人自己的表現了。

「看,就是他。」余斌向大門處一指。

順著他的手指方向,馬超群看到了余茹茵的未婚夫。

「是他?」馬超群叫出聲來。

「是啊,你也認識他?我還以為你根本不關心政事呢,他是目前的新貴喲,听說與你家老頭子還有些關系呢,否則,哪會輪得到他。不過別小看這小子,他可是沒根的人,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挺不容易的,說心里話,要是我,可沒這份本事。」余斌濤濤不絕的說道。

「劉姐,你哥給你找了個十六歲的小嫂子。哈哈哈....」馬超群在心里樂翻了。這可真是好笑,劉明星有三十多了,居然找了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更讓馬超群驚訝的是,余家居然肯把年僅十六歲的女兒給這個一個老男人。

「哼。」劉若梅輕哼了一聲,每次談到她哥哥,她都不喜歡多說什麼。

「茹茵,那祝賀你了,不知道你訂婚,沒帶禮物,下回一定補上。」馬超群口不對心的說道。

余茹茵輕輕的笑了,笑的很美︰「超群哥哥在戲弄我嗎?這樣的訂婚值得祝賀嗎?」

馬超群一怔,沒想到余茹茵當著哥哥的面也敢這樣說話,看來她的心思與當初的表妹是一樣的,只是她要從容得多。

「那我應該說什麼?」馬超群苦笑著說道,最近自己是流年不利啊,不但萬事不順,還常得罪人,現在連這個才見面的小姑娘也得罪了。

「哼,他只管自己是不會管別人的。」吳遠怡哼了一聲說道,雖然身在孝中,脾氣卻依然火爆,讓馬超群想起良楓的姐姐來。

「我有什麼權利管?又有什麼能力管?」馬超群正色道,自己可不想趟這混水,本以為已經走出這個圈子了,可今天看來,一切都僅僅是表面的現象,自己究竟能走多遠?只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你是管不了,但可以幫個忙。」余斌說道。

「幫忙?」

「是啊,我也不喜歡那小子,真是想不通,他有什麼好的,這件事情是我外公給定的,我們都在想辦法幫茹茵一把,而真正能幫得上的人,只有你。」余斌肯定的說道。

「我?」馬超群又明白了。

「是啊,人不能光想著自己吧,你已經跑得很遠了,順手拉我妹妹一把,如何?」余斌抱著馬超群的肩頭小聲問道。

「只怕不能。」馬超群不停的搖著頭說道。

「是有些風險,可你就願意眼看著茹茵進火坑嗎?」余斌道。

           
「不成,這事我真的幫不了你,其實,有很多人可能幫忙。」馬超群掃了余茹茵一眼說道,她很漂亮,又有這麼好的身世,追她的男孩多得是。

「能讓我放心的不夠分量,夠分量的又不能讓我放心。」

的確,能與余茹茵家世相配的男孩,一來並不多,二來也不是余斌能掌控的人,只有馬超群,不但身世說得過去,而且他即有女朋友,又是個怪胎。

「諸葛亮對劉琦說了什麼?」馬超群問道。

「走?」余斌疑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回答道,走到哪去?現在可不是古代,交通方便得很,再說了,憑外公的本事,跑到哪里也一樣會被找到的。

「去渡金。」馬超群輕輕說道。

余斌看了一眼劉明星,眼楮一亮。這個人他有所了解,他的權力欲望之強,無人能及。現在正是他如日中天的時候,他不會為了任何事情而離開北京,那麼妹妹出國留學,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幾年甚至十年以後,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也許那時候的劉明星,只是路邊的一堆垃圾。

「那今天怎麼辦?」余斌有些猶豫,妹妹想出國留學也並不容易,到不是說手續會出什麼問題,而是外公那關不好過。就算過得去,也得先過了今天這關才有可能。

「如果男主角不在呢?」馬超群露出了壞壞的笑容,早就想找這家伙的麻煩了,一來沒機會,二來自己也不是喜歡惹事的人,今天即可以幫余斌兄妹一把,又可以出出心中的惡氣。

「好,只有你有辦法。」余斌點頭說道。


「劉明星,還認識我吧。」馬超群懶洋洋的問道,手里拿著杯可樂。

「當然,以前是誤會,相信馬公子不會放在心上。」劉明星對應的不卑不抗,看來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不再象上次那樣內心有太多的恐懼。

「有些事想找你聊聊。」

「那我們訂個時間吧,您看明天如何?」劉明星很有禮貌的說道。

「我沒時間,就今天吧。」

「很抱歉,今天只怕不行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作。」劉明星的兩眼眯成了一條線,他已經明白馬超群要作什麼了,只是他沒想到,馬超群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過他輸不起,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這里,這樣的機會,相信自己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他是個很會把握機會的人。

「只怕不行也得行,劉若梅有話讓我帶給你。」馬超群神秘的笑了笑,在劉明星的耳邊說道。

「我在外面的花園等你,你當然可以不來,呵呵。」馬超群轉身向外走去,他有把握,劉明星一定會跟出來的。


「若梅姐讓我問問你,你下手殺她的時候,心里在想什麼?」馬超群平靜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劉明星冷靜的回答道。

「有什麼听不懂的,你親手殺了妹妹和父親,這很多人都知道的。別急,不用急著解釋,你的事情我全知道。」馬超群看著有些急燥的劉明星揮了揮手說道。

「有證據你可以找人抓我,如果沒有證據那就是污告。」劉明星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小的細珠,雖然天很黑,可以馬超群的視力來說,看清楚並不費力。

其實劉明星也知道,的確有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不過那些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可馬超群就不同,這樣的事情,如果是一般人說出去,劉明星只當他在放屁,根本動不了自己,可馬超群的身份不同,這讓他不得不有所顧忌。

「證據你要多少?」馬超群反問道。

「有證據你就叫人好了。」劉明星說道,雖然有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可並沒有證據,這一點自己還是有把握的,他從不會給自己留下尾巴。

馬超群搖了搖頭,很不滿的說道︰「那把刀就在路邊的地里,你埋的不夠深,雖然你處理過,但並不干淨,上面還有你的指紋,還有若梅姐的血,要不要我們把取出來?」

劉明星的臉色變了變,又鎮定下來說道︰「可以啊,我隨時可以奉陪。」

「你還真不死心,就在***路第四條巷子里,左側第三十二步的地方,你埋進了一尺深左右,走吧,我們去把取出來。」馬超群當然知道,這些都是劉若梅說過的,劉若梅被殺後,久久不願離開那里,劉明星事後所作的一切,自然她也清楚得很。

劉明星的臉越來越白,接著開始變黑,沒人可能知道的,自己殺了妹妹後,開車走了很遠的路,才把凶器處理掉,他怎麼可能知道。

眼珠轉了再轉,劉明星點頭道︰「好啊,我們去取,這樣才能證明我的清白,我怎麼可能殺自己的親妹妹。」說完話的時候,劉明星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他卻忘了,今天本是他最重要的一天。

馬超群怔了怔,馬上明白了他的目的,覺得很好笑,自己很笨嗎?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嗎?想殺自己?別說明天會有什麼反應,就憑他劉明星也不可能作到。

「好吧,坐你的車好了,你知道,我沒車的。」馬超群笑著說道,自己找到了殺掉這混蛋的理由。

「馬公子,請。」親自為馬超群拉開車門,劉明星依然彬彬有禮。

馬超群毫不在乎的坐了進去,頭也不回就知道後面還有另兩輛車跟了上來。心中卻是一驚,因為車里坐的並非普通保鏢,從那份黑暗氣息上,他就知道,那些人居然是黑巫教的人,馬超群怎麼也沒想到,劉明星居然跟黑巫教還有聯系,心中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托大了。


「是這里嗎?馬公子。」劉明星的聲音有些戲虐的意味。

「當然,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馬超群冷靜的說道,眼楮看著站在劉明星身後的六人,從神情上,馬超群無法判斷出這些人對自己了解多少。按理說,自己絕對是在黑巫教掛了號的人,這些人不應該不認識自己的。

可黑巫教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態度,馬超群真的拿不準,自己幾次破壞了他們的好事,同時,也為他們拿到了兩次力量之血,是敵是友,根本無從分辨。

「是啊,只是我想不通,你怎麼會知道那把刀在這里呢?不合理的,根本不應該有人知道的。」劉明星喃喃的說道,更象是說給自己听。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馬超群脫口而出,其實他更想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可惜象劉明星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相信什麼神明的,那自己相信嗎?

劉明星一揮手說道︰「那些都是騙人的,一定是有人看到我那晚上的行動,我雖然不是唯物主義者,可還是相信,萬事自有的道理,只有合理才有可能,最多只是我不知道原因吧了,大多數事情,說穿了根本不值一提的。」

「這麼說,你是承認殺害了自己的親妹妹了。」馬超群放心了一半,至少劉明星今晚上是沒心情想訂婚的事情了,可自己接下來好象不是很妙。打架自然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不同,劉明星擺明了沒打算讓自己活著回去,這可是生死之爭,只怕沒那麼容易的。

「我當然不承認,沒人會殺死自己親妹妹的,那把刀上會有你的指紋,你就是殺死我妹妹的凶手。」劉明星指著馬超群說道。

在劉明星指向馬超群的同時,站在他身後的六人同時動了起來,三個直接撲向馬,另外三人擺著讓馬超群不明所以的古怪姿式。

空氣波動了起來,馬超群什麼也看不到,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數十道的破空之聲傳來,卻沒有什麼東西。
                  
馬超群後退一步,右手一揮,烈火在他身體四周燃燒了起來,緊接著,從馬超群身體里向外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是風鈴子最近教會他的護體靈衣,靠著強大的靈力作後盾,在自己身體周圍布下一層彈性極強的保護罩,馬超群如同穿上一層靈力的鎧甲。

沖上來的三人也沒閑著,十指暴長,從指甲中噴出十道黑霧,三十道黑霧筆直的向馬超群飛去,就象三十只黑色的箭只一般。

那黑箭雖然後發,卻比那些破空聲更先到達,烈火符感應到有東西接近,更加巨烈的燃燒起來,火焰暴長了兩尺有余,馬超群如同周身烈火的戰神一般,讓劉明星驚得張大了嘴巴,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學生,居然有這般本事。

黑箭撞入烈火之中,馬上燃燒起來,燃燒的速度之快,肉眼幾乎無法看得清。劉明星只感覺到那些黑箭一瞬間里就氣化了,同時,馬超群周身的火焰也弱了三分。

對于正面飛來的黑霧箭,馬超群根本沒去理會,他知道,這東西根本無法過得了烈火符的那關,可從四周中越來越清晰的聲音中,馬超群卻無法知道飛來的是何物,更不知道烈火符是否對有效。

烈火符是一種模仿人體三味真火煉制而成的,只要是眼楮看得到的東西,很少有能透過的,就是陽光,也無法透過烈火符而透到里面來,可那些聲音,僅僅能听得到,以馬超群的天眼也無法看到是何物,這讓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果然,那些聲音越來越近了,根本無視烈火符的存在,直到近身,才被護體靈衣擋住,陷入半尺來深,好在護體靈衣有極強的彈性,馬超群又恢復了原樣,將那些東西擋在甲外。

這次,馬超群看清了,那是極小的東西,如果不是馬超群的視力極佳,就算緊貼在自己身上,只怕也難以發現。星星點點,馬超群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東西貼在護體靈衣上。看上去,象是黑色的小甲蟲,只有指甲的十分之一大小,數量卻極多,看上去象是活物。

馬超群深吸一口氣,護體靈衣跟著他的呼吸節奏,向里收縮了半尺左右,隨著馬超群猛的一吐氣,護體靈衣暴長兩尺,憑著護體靈衣那極強的彈性,那些小甲蟲被彈飛出去。

一離開馬超群的護體靈衣,又讓人無法捉摸,看不到,也感覺不到,只能听到一陣陣的破空之聲,單憑聲音,馬超群就知道,這些小甲蟲的速度之快,無與倫比。

看到馬超群的表演,那六人同時呆了一呆,上前的三人也急步後退。

那人心頭巨震,遠不象他表現出的那樣輕松。黑霧箭也還罷了,可這些迷蹤蟲居然也無法近身,這對他的打擊可太大了,要知道,迷蹤蟲不僅僅可以在飛行的時候隱身,更重要的是們擁有突破靈力的功能。

「拚了。」那人輕聲自語道,小心的從身上拿出一個小木盒來,一股檀香飄散開來,那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木盒,居然是千年檀香木所制,可見他對里面的東西很是寶貝。

「千年檀香盒,這家伙要用噬腦盅了,嘿嘿。」風鈴子笑了起來,這些邪門外道,他並不陌生,那人的動作,讓他有些看不起黑巫教了。黑巫妖的名頭很響,沒想到,居然只會用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我怎麼辦?」馬超群問道,剛才也是在風鈴子的指導下,馬超群才能預先護身。

「站著讓他咬就是了,哈哈哈....」風鈴子狂笑了起來,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開玩笑,剛才的東西就挺厲害的,差點讓們咬進來,站著讓們咬,我找死啊。」馬超群罵道,可心里卻還是相信,風鈴子不會讓自己送死的。

「沒事的,那些迷蹤蟲對你來說更危險,反倒是噬腦盅對你是無用的。」風鈴子得意的笑道。

「為什麼?」馬超群不解道,看那人的樣子,他就知道,那人拿出來的東西,應該遠比剛才的迷蹤蟲厲害得多。

「你修的是騰升之術,是天下所有盅類的克星,你已經練完騰升煆靈術,從此以後,對于所有的盅,你是免疫的。」風鈴子道。

「盅到底是什麼東西?」馬超群放下心里,好奇心又升起。

「盅就是物念兩者的結合,高手結盅,中手養盅,下手供盅。」風鈴子說道。

「嗯,不是很明白,能說細點嗎?」馬超群只听懂了大概,畢竟這方面的知識,他根本就沒有。

「物就是實物,念就是念力,也就是你用的靈力。對于高手來說,萬物皆可結成盅,隨便什麼東西,加上強大的靈力就可以結成很實用的盅,就象你所用的符一樣。當然也有些差別,相對于符來說,盅是活的,符是死的。」風鈴子慢慢道來。

「哦?你的意思是說盅是有生命的?」馬超群奇道,對于盅這個名字,馬超群並不陌生,電影電視雖然他不常看,可很多里面都會提到盅。

「不是真的有生命,而是模擬出來的生命,用你的靈力來模擬就可以了。」

「你說的這是高手,那中手和下手又是怎麼回事?」馬超群已經明白了,現在就算讓他馬上制作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有些事情,本就是一通百通的。

「所謂的中手,就是靈力很弱,或者稍稍有些靈力的人,他們本身無法用靈力來模擬出生命來,這就需要特殊的物才來制成盅,因此,盅也千奇百怪,很多東西,別說看到,你就是听也沒听說過,用這些東西來制盅,相對容易,不需要太多的靈力,稱為養盅。」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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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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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9:30
第二章
馬超群點了點頭。

「對于下手供盅就比較簡單了,這些人根本沒有靈力,甚至什麼是靈力他們也不知道,只是學會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用一些極少見的物來制盅,而制作出來的盅,他們需要用他們的生命來供奉,他們稱之為本命盅,這種盅與他們的生命相連接,盅在人在,盅亡人亡,根本不值一提。」風鈴子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是盅自有奇特之處,這些東西,他根本不屑于知道。

「既然這東西是靈力所化,那是否靈力高對于的抵抗力就高?」馬超群思索著問道。

「那是自然的了。」

「可為何你說我對于盅免疫?難道說,我的靈力已經足夠高了?」

「靠,你臭美去吧,就你那點靈力,一點也不用功,能高到哪去?你只是把騰升煆靈術勉強用過一遍罷了,差得太遠了。」

「盅是半活之物,思維的方式很象制作的主人,也可以說是主人的一個分身,又有些特殊的能力,因此很難對付。不過騰升煆靈術是以聚靈為主,修習了,你本身就象一個旋渦,只要有靈力經過,就會被吸到里面去,除非靈力的主人力量比你強太多。」

「盅是制作出來的,靈力強度都不會太大,哪一種盅本身所含有的靈力,都不可能超過現在的你,所擁有的靈力強度,就算是我制作出來的盅也不會用太多的靈力,那需要物也必須大才可以,你見過很大的盅嗎?盅都是很小的,甚至讓你無法查覺到。」

說話間,馬超群覺得自己身體四周起了小小的波動,護體靈甲產生了一個個小小的圈圈。時間不長,靈力的波動就停了,同時,有三個東西「啪啪啪」落在馬超群的腳下。

馬超群低頭看去,是三只長得很可愛的小蟲子,全身碧綠色,半透明的,每只都有手指般粗細,猛一看上去,會以為是蠶寶寶,卻比蠶寶寶要漂亮許多。

「這就是噬腦盅嗎?」馬超群驚訝的問道,在他的心目中,制作盅的物,一定是很丑陋惡心的東西,沒想到居然如此漂亮,如果不是風鈴子事先提醒過,馬超群真會以上把這三只小東西撿起來玩玩。

「對,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噬腦盅了,們只是盅物,叫作火龍蠶。」風鈴子說道。

「不會吧,這東西是綠的啊。」

「們的屬性是火,而且是極厲害的火性,就算用手拿也不可能的,你看看們四周的地面就知道了。」

馬超群仔細的看著三只火龍蠶四周的地面,果然發現不同,在們四周的地面石子上,似乎被烈火燒過一般,有一圈圈的焦痕。

               
那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楮,噬腦盅是他花費了無數的時間和精力,又有教中高手幫助之下,才制作成功的,從來都舍不得用。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馬超群這個人,他也不會拿出自己最心愛的寶貝,如果不是火龍蠶的火性太強,無法制成本命神盅,他早就用們作為自己的本命盅了。

如果們是自己的本命盅?那人全身冒出一層的冷汗,教中煉盅的人並不多,可個個都是好手,自然知道本命盅的重要,那可是與本人的心血相連的。

怎麼可能?那家伙雖然很強,可也不會強到對噬腦盅無動于衷的地步吧,他在干什麼?居然蹲在那里玩火龍蠶?

馬超群的好奇心終于出現了,此時也忘了對面正有人想要他的命,撿起根小樹枝,輕輕拔弄地上的火龍蠶。樹枝剛剛接觸到火龍蠶的身體,立時就燃燒了起來,果然溫度極高。

馬超群不是什麼好學生,可也知道,木頭的燃點在四百多度,也就是說,這小家伙體表的溫度,至少要在五百度左右,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燃燒起來。

真是無法想象,世間居然有如此古怪的蠶,為何動物世界里就從沒有提到呢?不過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既然有可以發出上萬伏電壓的魚,沒道理不可能有高溫的蠶,只是如何保持這樣的溫度呢?


此時那人非常尷尬,動手?他已經不敢想了,自己最得意的寶貝,在人家眼里,根本就如同孩子的玩具,此時他正玩得不意樂乎呢。不動手?可劉明星那個混蛋已經把話都說絕了,如果不動手,那劉明星就死定了,無論他現在是什麼官職。

劉明星也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好象大大的不妙,在他的眼里,黑巫教幾乎是無所不能的,自從他知道黑巫教的存在開始,就從沒見過他們失敗過。可此時....他不知道馬超群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看來自己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從那人的眼神里,他看到了恐懼,那人居然會恐懼?這是他從沒想到過的。這代表著什麼,不用那人說,他已經完全能明白了。

要自己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更好些。先不要說自己是否有機會跑掉,就是黑巫教也不會放過自己的,他們支持自己是有條件的,在自己沒完成任務的時候逃跑,黑木老仙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玩弄了一會火龍蠶,馬超群站了起來,今天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于其的,他才不在乎呢。劉明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象他這樣的人多得是,馬超群雖然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可這些也不是他喜歡管的事情。

看著馬超群站起來,那人和劉明星都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心里捉摸不定,到底馬超群會怎麼對付他們。不要說馬超群的背後還代表著一個強大的勢力,單單是馬超群今天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讓他們心中不安了,更何況,現在劉明星還有把柄在馬超群的手里。

「以後離余若茵遠點。」馬超群掃了劉明星一眼,這家伙是很討厭,可畢竟是劉若梅的親哥哥,就算他曾經親手殺手劉若梅,也無法改變這一點。只要劉若梅不提報仇的事,馬超群也不好出手。

更何況,劉若梅即不想哥哥死,馬超群也不是個能下手殺人的人。

「好。」劉明星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應道,回答完心中想起,不太對頭,這不是把余家給得罪了嗎?那對自己以後的路影響可太大了。

可現在自己能不答應嗎?馬超群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表示放過自己了,如果不答應,自己已經沒有明天了。

看著馬超群的背影,那人一閃身不見了,他要馬上把今天自己所見的一切,報告給黑木老仙。黑巫教里有馬超群的個人檔案,而且很詳細,只是在能力一欄中,他只看到普通兩字,看來黑巫教的情報並不正確。


馬超群的心情很好,倒不是余若茵的事情解決的很順利,而是此時,他手中拿著的三只蠶寶,好可愛的蠶寶寶啊。

從小到大,家里從沒養過什麼寵物,父母不許,自己也沒那份心情,小貓小狗很難引起他的興趣。


「看,這小東西很熱的喲,要小心點。」馬超群拉著張靜蕾的手,對著魚缸里的三只火龍蠶指指點點的說著。

「真的會很熱嗎?」張靜蕾完全被眼前的三個小東西迷住了,卻無法相信,這東西居然會象火一樣的灼熱。

「你拿這個試試。」馬超群拿過一根牙簽,交到張靜蕾的手中。

「會刺痛的。」張靜蕾看了看尖尖的牙簽,猶豫了一下,把牙簽的尖部折斷,小心的接近火龍蠶,似乎生怕把這小東西弄疼了。

「著了,真的燒起來了。」張靜蕾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那根瞬間燃燒起來的牙簽。

「很好玩吧。」馬超群似乎回到了童年,就算是童年,自己也從沒如此開心過。

「給我一只吧。」張靜蕾眼楮一刻也不肯離開火龍蠶。

「都給你吧。」馬超群很大方的說道,反正這東西也不是自己的。

「謝謝你。」張靜蕾一把抱住馬超群,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馬超群立時變成了雕像。認識張靜蕾已經很久了,可到現在也只是拉拉手,沒想到火龍蠶倒幫了自己的大忙。


「老兄,最近過得如何?都忙什麼?」良楓一邊狂吃桌子上一切可以吃的東西,居然還能開口問話。

馬超群沒什麼心情吃東西,僅僅象征性的夾了點菜,放在眼前的碟子里。真的很羨慕良楓的樣子,也許他很平凡,但他卻很快樂,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象他一樣的生活。

「吃啊,別客氣。」良楓很大方的說道,不過付錢的人一項都是馬超群。

「我不太餓,最近田甜在作什麼,一直沒看到她。」馬超群問道,現在有了張靜蕾,可田甜還是個朋友,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她啊,跟周家姐妹一起走的,走了有三天了。」良楓邊吃邊說,聲音有些含糊,不過馬超群還是可以听得很清楚。

「她們怎麼會走到一起去的?」馬超群奇道,在他的印象中,雙方好象並不熟悉。

「我也不知道,是我未來姐夫的一個學弟要找人幫忙,我姐幫忙找去的。」良楓好象無所不知的樣子。

「哦?幫什麼忙?」

「不知道,好象去抓鬼吧。」良楓滿意的看了看桌上空空的盤子說道,這次口齒清楚了許多,看得出,他吃的很滿意。

「抓鬼?」馬超群差點笑出來,她們的樣子看起來很象老道嗎?

「嗯,好象是,我姐夫的那個學弟是北京人,好象家里出了些問題,找過很多人都沒辦法,張哥就想起你來了,可這幾天總是找不到你,只好找田甜了。」良楓笑著說道,似乎也覺得讓幾個女孩子去抓鬼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給張哥打個電話問問,我們去看看。」馬超群皺了皺眉頭說道,就算有怨魂現世,也用不著抓三天啊,以田甜的本事,只要不是凶靈,她是可以輕松搞定的,更何況還有周家姐妹,應該更不成問題的。

                
「是這里了。」良楓看了看門牌說道。

「A座一八二四應該是十八樓。」馬超群點了點頭說道。

「看起來還是個有錢的主,就看這樓,也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良楓有些羨慕的說道,他家里的條件很一般。北京的房價可不是一般的貴,象這樣漂亮的公寓樓,普通人家,一輩子也買不起的。

「是這間了,你怎麼了?」良楓看著眉頭不展的馬超群問道。

「這里不象有鬼的樣子。」馬超群說道,的確,他感應不到任何的怨魂氣息。

兩人足足敲了十分鐘的門,可沒人回應,看來里面根本沒有人。良楓後退兩步,看著門上的門牌,絕對沒有找錯地方,就是這里,可怎麼會沒人呢?張動沒說她們已經搞定了啊。

馬超群放出靈力直透房門,向房間里『看』去。血,很多的血,馬超群看到了,心里一緊,靈力透過的不少了,因此,房間里的一切『看』得還不是很清楚,可現在他已經沒心情再去用靈力查視了。

「見鬼。」馬超群叫道,一絲精純的靈力,從他手指間透射而出,直入鎖孔,透過靈力,馬超群可以清晰無比的感應到鎖內的一切,調平里面的栓柱,向右轉動起來,僅僅兩秒鐘。在良楓的目瞪口呆之中,馬超群已經輕松的把門打開了。

良楓從來就沒想過,象馬超群這樣的人,居然還會撬門壓鎖,而且專業的程度絕對比得上最好的小偷。

沒等讓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一股血腥之氣加夾著尸體的臭味撲鼻而來。兩人同時扶著門框嘔吐了起來,這種味道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馬超群只吐了兩口,強忍著胸中的惡心,腳步有些踉蹌的沖進屋內,幾乎沒有勇氣去看地上的尸體。

『不是,這個也不是,還好還好。』馬超群輕了一口氣,里外一共三具尸體,一位老人,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沒有田甜在內。

幾乎同一時刻馬超群又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份了,死了三個人,自己居然還要謝天謝地,看來自己是太冷漠了,只要不是自己身邊的人,自己是不會為死去的人感到難過的,可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們....」良楓邊吐邊沖了進來,剛起張口問,卻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她們不在這里。」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還在為自己的不良思想而心痛呢。

「嘔......能找到嗎?」良楓的臉很白,精神不是很好,無論是誰,看到眼前的場面,精神都會變得很差,良楓看了一眼馬超群,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不過很鎮定。真是想不通,這家伙的承受力居然這麼強。

馬超群強忍著胸口的惡心,仔細的在三具尸體上看著,都是被人用刀子殺死的。馬超群見過的尸體不能算少了,只有眼前三具算是『正常』死亡的。死于怨魂之下的人,一般都很平靜,連恐懼的時間都不會有。

一刀斃命,這是馬超群觀察的結果,三具尸體雖然在不同的地方,不過顯然是在很短的時間內被人殺掉的,看不出殺手有幾個。

殺手,一定是專業的殺手。馬超群沒什麼經驗,可他知道就算給他一把刀,他也很難作到一擊必殺,除非是象魚腸那種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才能作得到。

奇怪了,這家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有殺手對他們感興趣?

對于普通的老百姓來說,身邊站著一個殺手或者一個警察的話,相信站在殺手身邊更安全些。如果沒有原因,他根本就不會動你,甚至連欺負你一下都不會,反倒是警察有可能這麼作。

靈力一絲也感覺不到,在一天之內,如果有人在這間房子內使用過靈力,馬超群自信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的,可現在,他一點也感覺不到這里曾經有人使用過靈力。

「那兒....」良楓指了指窗戶。

順著良楓的手指,馬超群看到一扇打開的塑鋼窗戶,在窗台上,有一片血印,很淡,如果不是仔細看,還真的不容易發現。

馬超群小心的走了過去,地上有很多的血,他可不想在這里留下自己的腳印,就算他不會有什麼大麻煩,可小麻煩也不是他喜歡的。

伸出窗戶向外看去,這里是十八層,地面上的行人如同螞蟻一般,火柴盒大小的各色汽車來往不斷。

「是腳印。」馬超群肯定的說道。

「不可能。」良楓抬起頭說道。

馬超群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這的確是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他還知道,至少魚腸就可以作得到,既然她可以,那就一定有人也可以。

「我們走吧。」馬超群說著,小心的走到門口。

「報案嗎?」良楓知道,兩人在房間里的時間太長了些,如果現在報案,可能會有些小麻煩。

「當然,不過用外面的磁卡電話。」


回到馬超群家里,兩人面面而視,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良楓雖然沒少看過偵探小說,可此時好象都不太管用,死的是什麼人?田甜她們到哪去了?

「怎麼辦?」良楓用求助的眼光看著馬超群問道。

「我也不知道。」馬超群苦笑著說道,對于這些,也許自己還不如良楓懂得多呢。

「上次你就找到他們了。」良楓不滿的說道。上次找張靜蕾和田甜的時候,場面要比這次亂得多,可馬超群很容易就找對了方向的。

「不同的,真的不同的。」馬超群搖了搖頭,那次自己可以通過靈力來判斷,可這次,好象真的與靈力無關,至少用怨魂或者靈力殺人,是不可能看到滿屋子的鮮血的。

「那個血跡是腳印嗎?」良楓有些猶豫的問道,畢竟那太不可思議了,有什麼人可以從十八層跳下去?

「看起來很象,但還說不準。」馬超群應道,對于他來說,如果想從十八層下去,這本身並不困難,可有這種本事的人,怎麼會搞得滿屋子血?


「叮咚....」一陣門鈴響了起來。

「哇,你們倆跑哪去了?」開門的良楓大叫了起來,馬超群一下子跳了起來,能讓良楓如此大叫的,自然會是那兩位玩失蹤的大小姐。

「別提了。」周潔倒是不見外,直接沖到冰箱前,打開門拿出兩瓶可樂,拋了一瓶給已經倒在沙發之中的田甜,兩人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好。

「你們到哪去了?」馬超群急急問道,還真是很少見到他急。

「等一下再說。」田甜一口氣把瓶中的可樂喝干,馬超群也從沒見過田甜如此沒淑女的風度,看得出,兩人真的很緊張。

「別急,慢慢說。」良楓馬上又打開兩瓶可樂,在馬超群的家里,倒不用擔心沒有可樂。

好一會的功夫,田甜和周潔兩人才恢復過來,臉色也好了許多,周潔慢慢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事情的起因就象良楓說的那樣,是張動的一個學弟請求幫助引起的,他一直說家里鬧鬼,自然這樣的事情沒什麼人相信,也沒人理會他。

           
本來這樣的事情他真的找不到人可以幫他,恰巧張動听說了這事,如果在以前,張動自然也是不會相信這類事情的。可自從認識了馬超群和田甜兩人後,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神秘事情。

因此,他想找馬超群幫助,可一直找不到,只好找到了田甜。田甜這段時間一直與周潔在一起,一听說有這樣的事情,周潔遠比田甜還要熱心百倍,她本就是好事之人,又不象馬超群那樣,總會遇到些奇怪的事情,一听說這件事,自然爭著要去。

看在張動的面上,田甜自然也就應了,兩人在張動那個學弟于同的帶領下,到了那座公寓樓,馬超群和良楓的確沒找錯地方。

按于同的說法,他家里每天晚上,燈都無法關閉,只要一關,一會的功夫就會自己亮起來,他仔細的查看了所有的線路和開關,還請了電工來看,可是一點毛病也沒有,而且每次于同查看的時候,都會發現,燈的開關是打開著的。

不知道是家人的幻覺,還是其原因,反正總覺得家里另外還有人在,卻看不到。不但燈會經常亮起來,東西也會經常換地方,可家里人誰都說沒有踫那東西。有時候,在箱子底下的東西都會被翻出來。

「一定是有人想找什麼東西?你想想,家里是否有些特別的東西?」周潔問于同。

「沒有什麼啊?都是很普通的東西,不知道你指的特別的東西是什麼?」于同皺著眉頭問道。

「比如說,一塊奇特的玉之類的東西。」周潔邊走邊啟發于同。

「沒有玉,我們家一塊玉也沒有,佛也沒有,觀音也沒有,我們家人根本就不信這些東西的。」于同還是想不起來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听周潔的意思,看來真的有人在自己家里找東西,而且還找了許多天,無論白天晚上。

這太讓人不敢相信了,就算是白天,奶奶也在家里的,而且,他無法想象,有人偷東西居然晚上還要開亮?這太過份了吧。

「你再想想?」田甜也問道,周潔的思路應該沒錯,一個普通人家是不可能引起某些人的興趣的。如果是小偷,更不可能在晚上還要開燈,這麼大膽的小偷還真沒听說過。按于同所說的種種,更象是有異能的人去作的,他們根本就對偷東西不在行,甚至根本不怕人家知道。

于同苦思良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家真的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值錢的東西倒有不少,他們應該不會是偷錢,家里這些天一分錢也沒少過。」

「听....」周潔剛走出電梯,停下腳步,側耳傾听。

「有打斗的聲音,我們快走。」田甜也听到聲音了。

可兩人心中的疑惑卻更多了,看情形,于同家只是普通人家,要說特別,也頂多算是個中產階級,稍有些錢財罷了,這樣的人家是不可能引來好手的。更何況,有好手在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出現打斗的。

「門鎖著,快開門。」周潔急急的叫道,現在已經在于同家門外了,別說她們兩人,就連于同也听到里面的聲音了。

田甜一把搶過于同的鑰匙,一個大男生,此時手居然抖個不停,等他開門,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呢。

門一開,血腥味撲鼻而來。周潔就象沒看到一樣,直向房間里沖去,她知道,凶手還在房間里面。

田甜和于同幾乎同時吐了出來,從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胃不受控制的抽搐著,把所有能吐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站住。」周潔叫道,同時兩手結印,向房間里的人打去。

綠光成陣,從周潔的手中脫出,向那人飛去,可惜沒飛出半米,綠光陣居然消失了,那些怨魂也消散的空氣中。

「咦?」周潔奇道,這樣的事情她還從沒見過。

「嘿嘿。」那人回頭對著周潔古怪的一笑,似乎早料到事情會是這樣,腳尖在窗台一點,人已經飛出窗外。身影閃動間,周潔看到他手中拿著只手鐲,上面還帶著血跡。

  
「後來我們一直在追蹤那家伙。問于同,他說那金子是他奶奶的。我就是一直奇怪,為何陣法會失靈?」周潔郁悶的說道,同時兩手揮動,一個陣法就形成了,在她的指揮下,怨魂不斷的變幻著陣法,指揮自如,一點也看不出異樣。

「你們怎麼沒報警?」良楓問道,他可是個正常的學生,見到凶殺案首先想到的是警察。

「有用嗎?她不也算半個警察嗎?」周潔白了良楓一眼,指了指田甜說道。

「我剛才報過了,警察應該已經到于同家了。」田甜喝了口可樂說道,一提起于同家,她就會想起那血腥的場景,胃又不舒服了。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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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9:42
第三章
「于同呢?」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這個名字他感覺有些熟悉。

「我們把他送到張哥那里了,還大男人呢,真是沒用,現在還在發燒昏迷之中呢。」周潔白了兩人一眼說道。

「知道那人是誰嗎?」馬超群再次問道,她們兩人追了兩天,應該有些線索才對,否則應該早回來了。

「不知道。」田甜應道。

「不過我們找到了他的老巢。」周潔自豪的說道。

「哦?」真是怪了,按周潔的性格,既然找到人家里,怎麼會不動手抓人?

「別用那眼神看著我,既然找到地方了,自然回來找你商量,你認識的人多,想想辦法,再找些幫手。」周潔說道

「他們有很多人?」馬超群站了起來。

「嗯,應該不少,我們剛進去就被發現了,很辛苦才跑出來。」田甜點了點頭說道,似乎還有些心有余忌。

「那是什麼地方?」良楓伸過腦袋問道,雖然他沒這方面的本事,可對這些事情,好奇心卻是最大的。平時讓馬超群表演給他看,這家伙還不肯,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想伸上一腿。

「不知道,很大的園子,象是農場,不過里面有很多的梅樹,機關很多,離這里也不是很遠,坐車的話,有兩小時就到了。」

「那家伙真的很賊,我們沒追出多遠就讓他發現了,帶著我們兩在市里轉了兩天,不過最後還是被我們找到地方了。」周潔得意洋洋的說道。

「走,我們去看看。」良楓拉著馬超群就想出去。

「切,就你啊,你還是老實呆家里吧,那里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把你殺個千八百回的。」周潔不屑的說道。

「良楓,你還是呆在這里好了,那里真的很危險。」田甜的話就要柔和很多,不過意思和周潔差不多,看來兩人從那地方逃出來,也費了很大一翻手腳。


「不,你們都不用去。」一個聲音傳來,讓屋里的人嚇了一跳,連馬超群也沒有感覺到那人是如何進屋的。

              
「你怎麼來了?」幾個人同時問道,對于眼前這位女性,大家都認真,雖然算不是熟悉,但她給每個人的印象都同樣的深刻。

「黑巫教?」魚腸揚了揚眉毛,配上她的那張丑臉,讓馬超群也有總想轉頭的沖動,沒人願意看到這樣的臉。

「嗯,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馬超群點了點頭說道。魚腸是個很精明的女孩,自己告訴她的東西已經太多了,沒道理她猜不出來自己的殺父仇人是誰,只是他還是不希望魚腸現在就卷進這個旋渦里面去。

「我跟你去。」魚腸看著馬超群說道,說的很平靜,似乎與她一點關系都沒有。關于魚腸的事情,不要說周潔不知道,就是田甜和良楓了解的也很少。幾次接觸,讓他們知道,魚腸有著一身不俗的本領。

「你答應過我的,三年之後。」馬超群也看著魚腸,魚腸的心事他知道,可魚腸在想些什麼,卻不是他能猜得出來的。

「我知道,你幫了我們姐妹很多,我們也應該回報你不是嗎?你當然沒想過要我們回報你,你也不在乎這些,可對我們來說,這很重要。」

魚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了?這個變化還讓馬超群無法適應,也許孤兒院的生活真的改變了她很多,而自己與魚腸見面的機會實在太少了。

「你真的只是去幫我?」

「當然。」魚腸堅定的說定,馬超群從她的眼楮里看不到任何信息,也許殺手的眼楮本就與常人不同吧。

「也好,那就我們去好了,田甜你和周潔在這里休息。如果我們三天還沒有回來,你打電話找牛千里,也許他們可以幫助我們。」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並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給田甜。

既然魚腸早晚要面對黑巫教,那讓她多了解一些也不是壞事,馬超群最擔心的是黑巫教的人是否會一眼認出魚腸來,如果他們真的可以認得出,只怕兩人都會有很大的麻煩。

留下牛千里的電話也是一種防備,對于黑木老妖,馬超群同樣心里沒有底。至少從風鈴子那里知道的是,黑木老妖應該比自己強大很多。如果自己和魚腸陷在那個山莊里面,憑田甜和周潔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幫助自己,也許只有牛千里那些人可以。

「等一下再走。」周潔和田甜對視一眼。

馬超群皺了皺眉頭,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兩個姑娘爭什麼,現在實在不是爭的時候。

「放心,我們知道沒你的本事大,但至少我們進過那個莊園,事先多知道一點對你有好處的。」周潔白了馬超群一眼。自己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起眼,可現在,她卻知道,馬超群的實力早已經遠遠在自己之上了。

她不知道馬超群是如何作到這一點的,從小就開始學習,負出了很多的辛苦才有今天的成績,可他居然很容易就得到了力量,而且是自己所不了解的力量。


這是個無月的夜晚,微冷。

離那片莊園大約兩公里的地方,兩人從車上下來。車是馬超群借來的,主要為了方便,因為這次自己是來作賊的。

事實上馬超群自己都不知道來這里,最重要的應該是什麼。也許是他們搶去的那個手鐲。

對于那個手鐲,從于同嘴里還真的了解了很多。那是一只于木頭雕刻出來的手鐲,實在想不通,為何他們要偷這樣的東西。

于同從小就見到這只手鐲戴在奶奶的手腕上,上面有很多奇怪的花紋,是他從沒見過的樣式。

「我們的目標是那只鐲子?」魚腸問道。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此時的他也穿著一身的黑衣,就象魚腸一樣。心里有些激動,今晚上自己是作小偷的,雖然跟殺手差得太多,可已經讓他很激動了。

這里看起來的確很象是一個農場,四周用水泥柱拉上了鐵絲網,只不過這些鐵絲網密得有些不正常。從外面,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果然到處都是梅樹,梅樹雖然不是很高,卻可以輕松的遮擋住外面的視野。

大門居然是開著的,一條不寬的土道向里延伸,居然一眼望不到頭,看來里面的面積相當的大。

馬超群指了指大門,再指了指鐵絲網。對于這樣的行當,他知道自己比起魚腸來相差的太遠了,還是听魚腸的意見比較好些。

魚腸指了指大門,身體靈活的閃動著,借著黑暗之處,快速的閃進大門里面。周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在大門上,有兩個攝像頭,很難通過大門。可此時是黑夜,給了兩人更多的機會。

馬超群手心全是汗,倒不是他膽小,只是感覺很刺激,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從小到大,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被安排好了,沒有什麼是自己可以選擇的。脫離了家庭的枷鎖,的確可以體會另一種生活。

跟在魚腸的身後,馬超群感覺已經走了很長的時間,到處都是梅樹,似乎走不到盡頭,馬超群開始覺得不對頭了。

前面的魚腸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停下了腳步,四周張望了一會,回頭看了看馬超群問道︰「我們好象在轉圈,你有什麼辦法嗎?」

「四周有監視器嗎?」馬超群想了想問道,電影里這樣的情況是看過很多,主角好象都有辦法解決,可事到臨頭,他卻一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魚腸搖了搖頭說道︰「開始還有,這一路上已經沒有了。」

馬超群閉上眼楮,全力感受四周,讓範圍更大。靈力是最好的跟蹤目標,他對于靈力的感受,遠要比別人高出很多,只要找到靈力發出的地方,那就一定是有人的地方。

「奇怪了。」馬超群睜開雙眼輕聲說道。

「怎麼了?」魚腸知道馬超群在作些什麼,她學習靈力已經有半年的時間,而且她遠比馬超群用功得多,可惜沒有他那麼好的天賦,靈力的成長遠要比馬超群慢得多。

「這里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靈力的波動,我現在至少可以感受到四周兩里地之內的所有靈力波動的。」馬超群奇怪的說道,這里雖然面積不小,可這片梅林應該並不是很大才對。

「有辦法找回原來的地方嗎?」魚腸問道。

「應該可以。」馬超群說著,感受了一下方向,順著原路開始向回走。

馬超群很想笑,自己學了兩年的術,現在到好,用來象狗一樣的找路。順著兩人留下的靈力痕跡,來回轉了起來。自己的印跡居然很淡,如果不是剛剛走過,馬超群幾乎感受不到。要知道,現在的馬超群,可比優秀的警犬,就算一天之後,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印跡。

「停,到地方了,看那里。」魚腸一把拉住馬超群,果然不遠處的一棵梅樹上,掛著一個監視器,如果不是魚腸拉了他一把,剛才他已經走進了監視器的範圍之內了。

魚腸四處看了一會,找到了第二個監視器。慢慢的走到那個監視器下,再找第三個監視器,現在兩人知道了,這些隱藏的很好的監視器,成了他們前進的指示燈了。

「這是什麼狗屁陣法?」馬超群在心里問道,也許這個問題風鈴子可以為自己解答,他已經習慣了請教這些免費的教師。

「什麼陣法,這是幻術。」風鈴子輕聲笑了起來,他知道,只有有馬超群不懂的地方,這小子才會想起自己來。

         
「幻術不需要靈力嗎?」馬超群問道。

「當然需要,雖然幻術是上九術中視的一種方法,可無論哪種術,都必須要用靈力為基的。」風鈴子說道,這個馬超群學了兩個的術,居然沒什麼大的進步,實在讓他太失望了。

其實馬超群學的已經很不錯了,如果單以靈力的進度,足可以讓風鈴子滿意了。而且馬超群也很聰明,接受知識很快。可惜這家伙根本就不用心學,怪不得他以前演習成績一直不好。

他剛加入靈魂一族的時候,劉若梅還當笑話,給他講了以前馬超群的許多事情,其中就包括如何教他學習的部分。

「可是我根本感受不到四周有任何的靈力波動存在。」馬超群遲疑的說道,其實剛才的問題他是知道的,任何術法都是以靈力為基礎,他只是想從風鈴子那里確認一下,自己是否記錯了。

「那不可能,剛才的情況我都知道,那一定是視中的幻術,改變的是你的眼楮所看到的東西,你能夠走出來,說明你並不笨,你自己本身是有靈力波動的,只要找到自己靈力波動的痕跡,就可以走出來,你作的很好啊。」風鈴子夸了馬超群一翻,的確,剛才他就可以提醒馬超群,只是想看看馬超群自己是如何作的。

至少這一次,馬超群讓風鈴子感覺很滿意,千年來,他找到的幾個收靈人,都讓他很失望,不是求權利就是求財富。

馬超群是他最滿意的一個,可他居然也同樣不願意學自己的術法,難道長生不老,不是人們最大的願望嗎?他開始有些迷惑了。

人是否有輪回,他不知道,他的老師也不能正確的回答他,至少他們還沒找到真正輪回過的人,可以詳細的說出輪回確有其事。

可長生不老應該是可能的,修入靈魂出竅已經是第一步了,風鈴子也修到了這個程度,可下一步原神歸一他卻一直沒有成功。

因此,他雖然可以保持自己的靈魂不滅,卻無法順利的把自己的靈魂轉移到其他人的身體之內。至于傳說中的飛升,風鈴子倒並不是特別的在乎,誰知道飛升之後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反正在記載中,飛升之後的先輩們,沒有一個回來給這些後輩們一點指點的。他只是希望自己有機會,可以修到原神歸一的程度就可以了。

很遺憾,自己當初太注重力量的修為了,反倒把生命這個最終的修行耽誤了。靈魂出竅並不等于不死之身。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一定會用所有的時間修到原神歸一。

反正到了原神歸一的程度後,自己就等于可以不死了,至于其他的東西,可以慢慢的來完成。

人總是脆弱的,失去了肉身之後,靈魂居然如此的軟弱,這也是他從沒想象到的。而且通靈人少之又少,億中無一,更讓他與人接觸的可能變得更小。

他從沒對馬超群說出過自己的心願,因為他知道,那實在太難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作,才可以讓他再次擁有肉身,實現他的理想。

「風鈴子,剛才我真的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靈力波動,這一點,我可以肯定。」馬超群堅定的說道,他知道,這里一定有古怪,而自己並不清楚錯在哪里。

「你是說,剛才在整個梅林之中,你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靈力波動?」風鈴子再次問道。

「是的,我可以肯定。」馬超群說道。

「想要隱藏靈力波動,只有幾種可能。」風鈴子想了想說道,太久沒動用過的記憶,似乎象金屬一樣可以生銹。

「說,我在听著呢。」馬超群一邊跟在魚腸的身後,小心的向前走著,一邊跟風鈴子說話。魚腸對于這類事情,遠比他清楚的多,因此馬超群可以全身心的依賴她。

「歸術中的吸收可以讓人無法感受到靈力的波動,除非你修習的是升術。而能夠修行到吸收的人,只怕這個世界上不會有,至少在我那個時代,就很少有人能夠修到歸術的最高境界吸收。」風鈴子慢慢說道,同時回想起了很多自己童年時的伙伴。

「第二種方法是修煉靈寶,有一種叫作鎮靈的寶物,可以起到讓方圓百里內,任何靈力的波動都感受不出,只是這種靈寶相當難修煉,很多的材料都很稀少。」

「第三種方法是用歸原木所畫的靈陣,歸原木可以稱為上古奇樹,我不知道你們現在這里有沒有這種樹。目前我想起來的只有這三種方法,可以隱藏靈力波動。」風鈴子說道。

「第一種應該沒什麼可能了,如果真有這樣的大高手,只怕早就發現我們了。」馬超群說道。

「沒錯。」風鈴子贊道,現在這小子的腦子越來越好用了。

「第三種方法應該也不成,你那時代都是稀少的東西,現在只怕早就沒了,我看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些。」馬超群說道。

「只怕未必。」風鈴子這次並不同意。

「為什麼?」

「因為你不知道鎮靈有多難煉才會這樣說的,那里所需要的材料,其中有好幾樣只怕都與歸原木差不多難找,因此這種可能性也不大。另外,歸原木可算是一寶,雖然不是象鐵一樣硬,卻能保持千年不朽。」

「靠,胡說八道,哪有千年不朽的木頭。」馬超群罵道。

「超群,不懂就別亂說,我倒知道一種樹,真的千年不朽喲。」劉若梅插嘴說道,要亂知識的淵博,這里還真沒有誰可以與她相比的。

「真的有嗎?」馬超群奇道,他還真沒听說過有這樣的樹木呢。

「有的,你听說過死亡之海吧。」劉若梅得意洋洋的說道,自從馬超群開始學醫以後,她給馬超群當老師的機會就少了很多,大部分時間,都是由孫德生在教導他。

「听說過,一個沙漠唄。」馬超群說道,這個地方沒人不知道。

「對,就是塔克拉馬干沙漠,在沙漠之中有一種樹,被稱為沙漠的生命靈魂,叫作胡楊樹。那是第三紀殘余的古老樹種,據說三千年不死,死了三千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朽,怎麼樣,厲害吧。」劉若梅說道,對于這樣的奇樹,劉若梅這樣的學者怎麼會不知道。

「真有這樣的樹?以後有機會應該看看去。」馬超群笑道,他還真不知道有這種樹存在。

「看看可以,你可別打什麼壞主意,那可是國寶喲。」劉若梅笑著說道,他知道,馬超群已經想弄點胡楊木作東西了。

「如果劉姐說的胡楊樹真是歸原樹的話,只怕第三種可能就大得多了,現代人,什麼東西不敢弄啊。大熊貓,東北虎,中華鱘哪樣不是國寶?」

「如果是第三種方法的話,就比較容易對付了,我現在傳一個法術,可以用來對付這種靈陣的,靈陣的缺點可就大得多了。」風鈴子說道。

魚腸正躲過一個監視器,回頭看去,馬超群忽然停了下來,還在遠處發呆,一動不動。她一個勁的向他招手,可他居然視而不見。

魚腸無奈,只好小心的向回走,當她走到馬超群身邊的時候,發現不對頭了。馬超群正兩手掐住靈訣,雙眼緊閉,左手間微微發出紫色的光來。

一會的功夫,那紫色光圈越來越大,當的大小有如杯口的時候,馬超群抬起左手,在自己頭上一拍,那紫色光圈從頭套到腳。

這是什麼術法,魚腸從沒學到過,只要是馬超群教過她的東西,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為了報仇,她不知道要比馬超群用功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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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29:54
第四章
「好了,你等一下。」馬超群睜開眼楮,看到魚腸說道。

再次使用這個術法,馬超群熟練了很多,一會的功夫,又一個紫色的光圈成型了,在魚腸頭上一拍,那光圈從上套到腳下,一會的功夫又消失了。

「你在干什麼?」魚腸問道,她知道馬超群絕對不會作無用功,這樣作自然有他的目標。

「這里好象有個靈陣,可以阻擋所有的靈力波動,我們根本無法感受到靈力波動。這樣一來,不但我們想找他們太難,而且就算找到了,也會有很大的危險,就算是有什麼術法加到我們身上,我們也無法感受到。現在沒問題了,在兩小時之內,我們可以感受到這里的靈力。」馬超群滿意的說道,看來風鈴子這老家伙,知道的還是滿多的。

不過要他一點點把風鈴子知道的全學會,那可太浪費時間了,好在他就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需要,隨時可以請教他,真是方便啊。

「明白了,我們繼續?」魚腸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她絕對相信這個大學生,可是她有些不明白,為何他不一次性都教會自己?

看他把很多術法寫在紙上,讓自己姐妹慢慢練習,他也完全可以把這個術法教給自己啊,為何他沒這麼作?而且剛進來的時候,他似乎也沒有這樣作,倒象是跟別人臨時學會之後才用的。可魚腸知道,這里除了他倆之外,絕對不會有其的人。

魚腸搖了搖腦袋,把自己這些想法都甩開。可認識之後的種種經歷,總是表明馬超群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

也許自己想得太多了,其實就算馬超群想要瞞著自己也是應該的,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要求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己。

「等一下,既然可以感受到靈力,還是先用靈力找找比較好。」馬超群說道。

「嗯。」魚腸點了點頭,雖然她的靈力遠不如馬超群的深厚,可她還是象馬超群一樣,靜靜的坐了下來,慢慢放出靈力,向四周散去。

良久之後,兩人相視一眼,站了起來。

前面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就有很強的靈力波動,從波動上,馬超群可以判斷出,其中有四十幾個人,能力都還不錯,每個人都比現在的魚腸強。要知道魚腸修練是極其瘋狂的,雖然只修煉了半年的時間,卻比一般人幾年都要強。

這些都是風鈴子告訴他的,至于自己,按風鈴子說法,通靈人本身的靈力就已經很強了,對于靈力的感悟更是無人能比的。

這一回,由馬超群走在前面。馬超群這才發現,原來有了靈力之後,一切是如此的方便,那些監視器,在靈力的掃描之下,無一不被他輕松的躲開。

一百米的距離,幾分鐘之後,兩人就已經走完了。

前面是一片空地,大約二十米寬的樣子,從這里已經走出了梅林,對面是一幢三層小樓,靈力的波動就是由那里發出來的。

這里的監視器居然有六個,幾乎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得到。剛才在梅林之中,差不多要每隔二十米才會有一個監視器,想要躲開自然很容易,可這里就不行了。

前面本就是空地,沒什麼東西可以讓兩人藏身的,監視器又含概了每個視角,馬超群的眉頭皺了起來,想要通過這片空地,只怕不容易。

魚腸回頭對馬超群笑了笑,她知道馬超群在想些什麼,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情況幾乎是無法解決的,可對于她來說,太容易了。

馬超群不得不承認,魚腸的笑容真的很難看,雖然在黑暗之中,可馬超群的眼楮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那張丑臉,沒有表情已經很讓人難受了,這一笑,就更讓人受不了,就算她臉上的肌肉已經死了。

對著魚腸點點頭,借機把頭放低,不再去看魚腸的臉。馬超群並不認為自己是個好色之人,對于魚腸的丑,他更多的是平常心。他知道,其實同情本身已經是對魚腸的污辱了。可無論如何,人總是喜歡漂亮的女孩的,馬超群忽然間想起了張靜蕾。

「準備好,跟著我。」魚腸輕聲說道。

兩顆石子,幾乎同一時間向一個方向飛去,卻散布的非常均勻,石子在地上不停的跳躍著前面,而且間隔時間也非常有規律。

如果僅僅是用耳朵听的話,馬超群都會相信,正有一個人向那個方向快步跑去,而且非常的快,就象是一個訓練有術的高手一般。

六個攝像頭幾乎同時捕捉到這個聲音,雖然們能夠移動的角度有限,可無一例外的轉向那個方向,自然們什麼也找不到。

在攝像頭轉到某個角度的同時,魚腸的身體象安了彈簧一樣射了出去,身體幾乎緊貼著地面滑行著,卻不會在地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這一手可不是馬超群教會她的,那是作為一個殺手的必備課程。

馬超群的動作也不慢,緊緊的跟著她的身後。雖然沒有她那樣靈活的身手,可全身包在護體靈衣內,作得比魚腸還要輕松的多。馬超群越來越發現靈力的好用之處,對于長生他是從沒想過的,但能有這些好處,也的確很不錯了。

幾秒鐘的時間里,兩人已經越過了那片空地,藏身在監視器的死角上。背靠著牆壁,兩人小心的移動著身體,到了一個窗戶下面。

窗戶在二樓,離地面很高,不過這些都難不倒馬超群,更不用說受過嚴格訓練的魚腸了。兩人象貓一樣靈活,順著牆面,幾下就到了窗口處。

馬超群伸出半個腦袋,向窗戶里面看去。這里好象是二樓的走廊,靈力的波動並不強烈,大部分的人在樓下,這里的房間有四個,只有兩個房間里有人。

窗戶是從里面緊鎖著的,可這對于馬超群來說再容易不過了。沒等他使用自己的手段,劉曄帶著一團紅光飛了出來,總是悶在項鏈里,是這些靈魂最苦惱的地方。好在劉曄和魏風可以輕松自如的行動。

果然,緊跟在劉曄的背後,魏風也跑了出來。兩團紅光,詭異的透過玻璃進入了走廊。窗戶的開關輕輕動了動,接著無聲無息的打開了,就算是有人用手去開,也不會如此的輕柔。

對于馬超群身上發生的怪異事情,魚腸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其中的奧妙她懂得也很多。不過凶靈的出現,還是讓她把自己的嘴捂得緊緊的,生怕發生一點聲音來。

學的越多,她越覺得術法的厲害,自然知道凶靈是什麼東西。沒想到,馬超群居然可以輕松的控制兩只凶靈。

其實這兩只凶靈與別的完全不同,他們是擁有自己意識的靈魂,與魚腸所了解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只是這個時候,馬超群可沒時間給她解釋。

只開了一條縫,魚腸率先跳進走廊,不能把窗戶開得太大,這里的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他們還不是很清楚。可魚腸知道,對于真正的高手而言,哪怕是一點點的變化,他們都可以輕意的感知。

馬超群的動作遠不如魚腸的輕靈,可他自有辦法,動作雖然慢了些,可同樣悄無聲息。這樣他的自信更足了一些,畢竟是第一次作這種事情,馬超群的心里一直是懸著的。

用手指著一個房間,用另一只手比了個三,再指向另一個房間,比了個二。其兩個房間,擺了擺手。馬超群沒學過手語,不過他相信,魚腸應該完全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魚腸在沒人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小手的握住球鎖,慢慢的轉動,再向上一抬門,向里輕輕的推開,整個動作連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果然是行家里手。

兩人的身影馬上消失在門後,同時兩人也听到了腳步聲,正從樓下向上傳來。魚腸的靈力雖然沒有馬超群的深厚,可對于這些門道,可比馬超群強得多,而且心也細得多,剛才她已經听到樓下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腳步。

她相信,馬超群也一樣听到了,可他卻無法判斷出,那個腳步聲是準備向哪個方法走的,這憑的可是經驗,並不是靈力更強些就有用的。
                
房間里很黑,居然沒有窗戶。馬超群卻一下子呆住了,這里裝的是他認識的儀器,沒有任何的指示燈,一條條管子,接著一個個不同的玻璃溶器。

在牆角上,一只插排上,才有一點微弱的亮光。馬超群知道,這個儀器是用來分解化驗血液中DNA成份的。

里面的血液並不多,在儀器的另一頭,接著一排的電纜,那本是用來連接計算機的。那些電纜從牆壁上通過,看來那些計算機在另一個房間里。

心里馬上就明白了這是什麼,這里面流的一定是魚腸的血液。對于力量之血,黑巫教是如此的渴望,在黑巫教的老窩里,花如此大的力量進行研究的一定是力量之血。

馬超群可不相信這些人,會在這里搞科研。

遠處兩點寒光傳來,那是魚腸的眼楮。在這樣的環境下,魚腸的眼楮自然不會比馬超群更好用,可作為一名殺手,夜視的能力也遠比普通人強得多。

馬超群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他知道,魚腸一樣也想到了這些血是從哪里來的。為什麼這個女孩這麼聰明,難道笨點會死嗎?

兩人的身體同時一呆,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魚腸比了個手式,雖然馬超群並不能完全看懂,可應該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

馬超群指了指自己,兩人同時閃身到門邊。

果然,球鎖轉動了起來,門開了。

綠光成陣,如流星般閃過,正是周潔的拿手好戲流星閃。這個陣法威力一般,勝在速度極快,因此被稱作流星閃。

馬超群不希望來人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音,又不想一下子弄死來人,因此才選擇了這個陣法。

綠光閃動,兩人的距離本就近,馬超群有十足的把握弄倒他,同時接住他的身體。可那道綠光閃動之後,離手不遠卻消散了。

馬超群還感覺到,那組成流星閃的幾十個怨魂也憑空消散無蹤了。這可讓他大吃一驚,對于怨魂的使用,現在的馬超群可以算得上是大師級的人物了,手法也許並不純熟,可知識豐富,而且大部分來自風鈴子,真正是技高一籌。

象眼前這種事情,是自他接觸靈魂之後,從未發生過的。隨著腦中哄的一聲,他馬上想起了周潔所說的話。那天在于同家里,似乎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來馬超群還不相信,可此時,事實就在眼前,自己可以依靠的東西,居然不靈光了。

那人猛的回頭,四只眼楮對視在一起。馬超群眼中的迷惑,加上那人眼中的驚訝,一時之間,兩人都呆住了。

正當馬超群不知所措的時候,那人似乎才想起有陌生人進來了,張開嘴巴,想要大聲示警,卻一頭撲向馬超群。

馬超群同樣不知所措,反射性的接住那人的身體,連忙用手緊緊捂住那人的嘴。卻發現這人已經昏了過去。

輕輕把他放在地上,馬超群才發現,魚腸的手里正握著那把匕首,只不過,這次她用的是匕首的把,那上面居然是個大疙瘩,上面還沾著一絲血跡。

「笨死了,下次由我來。」魚腸在馬超群的耳邊輕聲說道,兩邊的房間里都有人,她只能這樣說話不會被人听到動靜。


「靠,怎麼回事?」馬超群問道。

「怪了,原歸木雖然可以屏蔽靈動波動,可並不能阻止靈力的運用啊。」風鈴子也叫了起來,剛才的事情他都知道。

「快想辦法。」馬超群急急的說道,靈力才是他的依靠,如果這些都玩不轉,他與某通人無異,這里可是人家的地盤,馬超群自然心中不安。

「好象不對頭。」風鈴子沒頭沒腦的說道。

「當然不對頭,這還用你說嘛,到底是怎麼回事?」馬超群問道,自己能請教的只有風鈴子了。雖然靜心大師也算是修術之人,可與風鈴子比起來,自然要差得太多了。

「你剛才也用過靈力啊,不是沒問題嗎?」風鈴子反問道。

「是啊。」馬超群呆呆的回答道,剛才自己使用了護體靈衣,的確沒發現有任何的不同,還是一樣的好用。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風鈴子問道。

「流星閃啊,你不知道嗎?」馬超群可從沒把自己學的東西都告訴風鈴子,在他的印象之中,風鈴子這家伙根本看不起自己學的這些東西。

「哦,是魂術,看來這里除了幻術之外,還有別的陣法存在,目前知道的就是可以阻止魂術的使用。」風鈴子想了想說道,沒有肉身實在是不方便,無法自己查看,一切只能從馬超群身上間接的查看,這遠遠不夠。

「還有這種方法?」馬超群奇道。

「當然,有矛就有盾,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有什麼奇怪的。只是這樣的陣法,算得上很高級的陣法了,這里居然有人會布這樣的陣嗎?」風鈴子有些不敢確定。

在他眼里,這幾千年來的變化太多了,大部分的術已經失傳了。從那個牛千里身上,他就知道,這個時代里,真正懂得術的人很少,就算懂,也可以說是一知半解。象騰升鍛靈術這樣的基礎,他們也會當作至寶來看。

既然這樣,有人能布出風鈴子心目中的高級陣法,就的確太是奇怪了。


「兩位出來吧。」門外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讓正與風鈴子聊天的馬超群清醒過來。

馬超群和魚腸對視一眼,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如果僅僅是被人發現,馬超群倒還不至于太過驚訝,可門外居然讓他感受不到任何的靈力,甚至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氣息,這才是讓馬超群驚恐的地方。

「是他。」馬超群輕聲說道。

「誰?」

「我見過一次這個人,他...不象個人。」馬超群實在無法形容那個人。事實上,那的確是個活人,可無論馬超群怎麼回憶,還是記不得他得是什麼樣子,只記得他很年輕,或者說至少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

「黑木老妖?」魚腸看來知道的事情很多,遠比馬超群認為的多。

「是的。」馬超群應道,現在兩人沒必要小聲說話了,既然是這家伙親自來了,看來兩的行蹤已經完全被人家掌握了。

可兩人還是想不通,什麼時候報露出來的,從進入梅林開始,兩人一直非常的小心。可以保證,沒有任何一個監視器可以發現兩的行蹤。

馬超群輕輕的打開門,果然,外面站立的就是那個人。此時面對面的看著那個人,馬超群想要把他的樣子記牢。其實這根本是沒有用處的,連兩人的死活都不一定呢,記住人家的樣子又有什麼用?

雖然明知道這一點,可馬超群還是很認真的打量的對面的人。的確,他非常年輕,看來甚至要比馬超群還小些。

全身包在一但黑色的大衣里面,馬超群只能看到他的臉,很白的一張臉,似乎沒有任何的血色。這讓馬超群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張靜蕾的時候,那時候的張靜蕾也有這樣雪白的一張臉。
              
「兩位跟我來。」那人平靜的說道,聲音有些尖,讓人听起來卻很舒服。馬超群不由的想起了太監,據說太監說話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不過馬超群從沒見過太監,更沒听過他們說話。

兩邊的房門幾乎同時打開,樓下也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看來只有這個黑木老妖發現了自己,其他人對于兩人的到來,根本不知道。

看到三人,那些人同時呆住了,一時之間都是滿臉的驚訝。不過有黑木老妖在場,沒人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

「不關你們的事,都去作事吧。」黑木老妖平靜的說道。

那些又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連樓下也听不到腳步聲,看來他的聲音傳的很遠。可馬超群卻並不覺得聲音如何大,只是象平常人說話的聲音。


跟在那人身後,從小樓的另一面走了出來,順著滿院的梅樹,一直走了很遠,另一座小樓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這座小樓比剛才的要小得多,看起來更象一幢別墅。外面爬滿了蔓藤,此時已經看不到綠色,只有密密的藤條,把滿座小樓包圍。

走進小樓,里面散發著柔和的燈光,可兩人卻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一盞燈,也不知道這些光線是從何處傳來的。

里面看起來果真是一座別墅。走過玄關,是一個超大的客廳。布置的很溫馨,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

客廳中央是一圈的沙發,中央圈著一個茶幾,茶幾中央放著一個大大的花籃,花籃里插滿了盛開的鮮花,整個客廳里都可以聞得到花香。

幾盤水果,點心放在花籃的四周。加上一套漂亮的咖啡用具,其中一只杯里面還有半杯濃濃的咖啡。

地上是淡黃色的地板,沙發下面又鋪了層長毛地毯,這里怎麼看都讓人感覺舒適無比。與馬超群印象中的黑巫妖完全扯不上一點的關系。

只怕普通的富貴人家,也未必能布置的如此舒服,輕松。至少馬超群爺爺家里就沒有這種氣氛,甚至馬超群說不出誰家布置的比這里更好的。

「兩位請坐,我去換件衣服。」黑木老妖輕聲說道。

兩人坐在沙發上,發現這沙發比馬超群家里的更舒適。對視一眼之後,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其實是他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這與他們心目中的想象,已經相差太遠了。

馬超群覺得,稱呼那人為黑木老妖的確很是過份了,那人即不老,更沒有任何的妖氣,如果可以的話,相信每個人都希望有這樣一個家。


「你是馬超群吧。」黑木問道,聲音依然古怪,很舒適的同時,又象是听到用泡沫磨擦玻璃般的感覺,讓人想把心掏出來撓撓。

沒等馬超群表示,又轉頭看了看魚腸,在看到魚腸的丑臉之後,沒有任何表情,似乎魚腸本應當長成那個樣子。

「你叫魚腸?」黑木這次用的是問句。

「是。」魚腸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話已經很多了,可面對黑木的時候,臉色鐵青,似乎又恢復成當年的那個殺手。

「其實你本名不叫魚腸,你叫小青對吧。」黑木肯定的說道。

魚腸的臉似乎在輕輕的扭曲著,如果她長得比較正常的話,馬超群相信,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怕人。可魚腸長得實在太丑了,另外,她現在臉上的皮膚都是死的,也很難作出太復雜的表情來,因此看起來沒有太多的波動。

「很久沒人叫我這個名字了。」魚腸慢慢的說道,她知道,現在不但她知道了對手,同時,對手遠比她了解的更清楚。只是心中還有些奇怪,既然黑木知道自己的身份,為遲遲沒有動手。

小青這個名字,連馬超群也不知道,除了妹妹梅子之外,這是她在這些年里,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久遠的似乎自己都快忘記了。她還記得,自己問爸爸,為何自己叫小青。

爸爸抱著自己和妹妹輕聲的說著,他與媽媽是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一直到長大,結婚。這種情況叫作青梅竹馬,因此她叫小青,妹妹叫梅子。之後又給她們姐妹講了青梅竹馬的故事。

媽媽長得什麼樣子?魚腸已經記不清了,媽媽離開的太早了些,早到她無法記清媽媽的樣子。

「你恨我對吧。」黑木平靜的話道,他說話一直就很平靜,馬超群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動。甚至明明他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如果閉上眼楮,卻連他的心跳都無法听到,更不用說靈力的波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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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30:04
第五章
馬超群知道,這已經不是什麼陣法的問題了,第一次自己見到他的時候,就是這樣個子,他就象是一個根本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人,可他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

「你也同樣恨我,不是嗎?」魚腸坐得很穩,讓馬超群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從認識她開始,馬超群就知道,她活著似乎就是為了報仇,而眼下,仇人就坐在她的面前。看來她比自己認識的時候,更加成熟穩重了。

這里看不到任何的危險,比剛才的小樓里還要溫馨平和。可既然黑木敢如此大方的請兩人到這里,只怕凶險之處,遠勝于別處。

「不,我一點都不恨,我從來就沒有恨過你,也沒恨過任何人。」黑木喃喃的說道,與其說是給魚腸听的,到不如說他根本就是說給自己听的。

「這並不好笑。」魚腸說道,馬超群知道,因為臉上的傷,魚腸的笑是從臉上看不出的,同樣,她的恨也是寫在眼楮里的。

「我從沒說笑過,無論跟任何人都不會說笑。」黑木嘆了口氣說道,比起魚腸來,他的臉上更沒有表情。至少在馬超群的眼里,魚腸的臉上是有變化的,可黑木,則完全沒有。他實在想不出來,人怎麼可以這樣的酷。

三人同時沉默了一會。

「你想什麼我不知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我不想傷害你,更不會想殺你,本來我們就一直是有求于你們家的。」黑木想了想說道,似乎有些話他並不想說,卻沒有辦法。

這件事與馬超群是無關的,就算他想插手也不可能。對于魚腸的性格,他還是非常了解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魚腸不可能假手他人來報這個仇,否則她根本就不會答應自己等上三年的時間。一切,只為了能夠手刃仇人。

「你恨我,這一點我知道,我父親殺了你父親,而且差一點也殺了你還有梅子,手段也許不是很光彩。可你父親當時要殺光我們所有的人,為了活下去,我們一樣沒有選擇,相信這一點你也知道。」黑木看了看沒有任何表示的兩人接著說道。

「當然,現在的你,根本听不進去我說的任何話,更不會相信我所說的一切,不是嗎?」黑木說完靠進沙發之中,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只黑木說到梅子的時候,魚腸動了一下,又馬上安靜下來。連馬超群都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黑木居然把魚腸姐妹的事情調查的如此清楚,如果他真有心害兩姐妹的話,只怕真的會很容易。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誰能幫助我,無論我怎麼努力,也許一切都不會改變。本來我已經放棄了,可我居然認識了他,而他居然還肯幫我。」黑木指著馬超群說道。
            
馬超群沒想到,黑木居然當著魚腸的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雖然他知道,魚腸也知道這件事情,可沒說出來,馬超群會好過很多。無論怎麼樣,魚腸姐妹一直當自己,是最可信任的朋友。

「好吧,也許有些事情應該早說出來,家丑又怎麼樣?」黑木自嘲的說道,可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馬超群甚至相信,這個人根本就人的臉上肌肉與魚腸一樣,早已經死光了。

黑木接下來的動作卻把兩個都看呆了。

輕輕的在臉上抹了抹,一只精巧無比的面具從黑木要的臉上除了下來。露出一張精致無比的女人臉來,黑木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孩。

對于馬超群和魚腸這樣的人來說,雖然發現黑木是個女孩,也不會讓他們太過吃驚。可在這張任何人一見都會忍不住痛愛的俏臉上,居然長著不應該長的東西。

馬超群從沒見過如此完美的女孩,他再次否認自己是個好色之徒,可面前的這張臉,實在是太漂亮的,跟她比起來,張靜蕾丑得與魚腸不相上下了。

可在這張完美的臉上,居然長著一叢黑黑的小胡子。沒錯,那的確是一叢胡子,茶幾雖然很大,兩方的距離雖然不近,可以馬超群和魚腸的眼楮,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麼。每一根胡須馬超群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絕對是真實的長在那漂亮小巧而性感的嘴唇之上。

的確是妖,馬超群和魚腸同時想到,稱他或者她為老妖是過份的,是個小妖或者是人妖?

「我是個女人,沒錯,從小我就是個女人,你們要不要檢查我的全身。」那雙漂亮迷人的大眼楮充滿了水氣,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更多的是無奈。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如此完美的女性,居然長了些不該長的東西,這的確是非常遺憾的事情。而且還顯得無比的怪異,相對而言,馬超群更能接受魚腸那張丑臉。

「黑木一族,一直有個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讓黑木一族的族人很自卑,自閉,根本不敢與外人接觸。所有黑木一族的女人,都是九陽之體,而男人卻是九陰之體。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黑木輕輕的說道。

人一但把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就已經不再需要有人回答了,她需要的只是發泄,不僅僅是發泄她個人心中的苦悶,也是在發泄全黑木族人心中的苦悶。

「所有的女人都會長胡須,而且胸部象個男人,對于性沒一點興趣。而男人卻都不長胡須,長胸部,個個都是性無能,也同樣對于性沒興趣。而且,由于這種錯位,我們的族人,很少有人能活過二十歲的,只能不停的練那種讓人討厭而無奈的功法,只能去吸食人的靈魂,否則很快就會死去。」

「我們不敢與外人通婚,事實也根本不可能與外人通婚,就算有人真的不在乎我們生理上的問題也同樣不行,我們與外人之間,根本不可能產生後代。因此只能在族人之間通婚,而我們的人越來越少,更多的出現近親通婚,甚至有不得不親兄妹,姐弟結婚的。表妹通婚對我們來說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我們所有的族人都是近親,非常近的血親。」黑木痛苦的低下頭。

「我相信這意味著什麼,你們都很清楚。下一代,或者再下一代,黑木一族就只能消失了。那神奇的功法,雖然可以讓我們不會早早的死去,可近親結婚的後果卻越來越明顯,危害著我們族人的生存。」

「本來生育對我們來說,就已經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可出生的孩子,最多只有十分之一的存活率,而活下來的,至少又有一半是傻子。」黑木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雖然話語依然堅定,可臉上已經滿是淚水了。

馬超群和魚腸對視一眼,沒想到事實的真象居然是這樣的。眼前的黑木,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她絕對不可能是殺害魚腸父親的凶手,她實在太年輕了,看起來她比魚腸的年紀還要小些。

仇還報嗎?這個問題在魚腸的腦子里轉來轉去。父親死得很慘,雖然只是听說,可她能想象得出,自己也很慘,這些是親身經歷。

黑木,甚至黑巫教的人,從沒有說過當年自己的父親也有過錯,也許那樣自己會更恨他們一些。可魚腸也清楚,如果不是被逼上絕路,這樣的家族,根本不可能想去殺父親。

當年父親作了些什麼,魚腸姐妹不知道。這些年收集的資料,卻讓她知道,當年父親殺了相當多的黑巫族人。善良,邪惡,也許現在這些用一眼前的黑木身上都不適合。

他們這樣的身體,就象吸血鬼需要血液一樣,要去吸食人的靈魂。其實,吸血鬼也一樣可憐,如果真的有吸血鬼的話,們無法吸血就會餓死。

不知道為何,馬超群又想起了那個割肉飼虎的故事,人,虎,兔,哪一個作得對,哪個又作錯了?只怕這樣的問題,連佛也一樣無法回答。

「力量之血真的可以救你們嗎?」魚腸張口說道,說完之後,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事實上,這句話根本沒有經過她的大腦,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也只是個傳說,黑木一族是被神懲罰的一群人,而力量之血,卻只有神認可的傳人才會擁有,只有神才能解救黑木一族。當然,神是不可能找得到的,其實我也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可只有擁有力量之血的人,才是神的傳人,最接近神的人,因此傳說中,只有擁有力量之血的人,才可以救我們黑木一族。」黑木慢慢說道。

她抬起頭,那張滿是淚水的俏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魚腸,在她的眼中,也許魚腸的那張臉,遠比她自己更加美麗吧。她實在想不到,這個恨自己恨到骨頭里的女孩,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她從沒奢望過魚腸會幫助自己,她相信,這樣的念頭魚腸是不會有的,她早已經被恨充滿了她的全部生活。

「我會盡力幫助你的族人,之後,我要殺你。」魚腸冷靜的說道。

也許只能這樣了,愛恨情仇,這些東西本就難以說得清。其實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恨眼前這可憐的女孩了,甚至連她的族人也全部原諒了。可她無法對自己交待,自己恨了她們二十年,她甚至無法向妹妹交待,更無法對地下的父親交待,魚腸開始恨自己了。

在魚腸的心目中,父親永遠都是正義的化身,可現在看來,似乎父親作得有些過份了,甚至根本就不太對頭。魚腸的思維有些混亂了,這太難了,自己也許永遠都想不明白,自己應該如何作才是正確的。

「謝謝。」黑木低下頭,她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力量之血的主人要幫助黑木一族,真心的幫助。無論事情的結果怎麼樣,她都可以滿足了,多少輩人的理想。

無數代黑木之主都希望能夠得到,力量之血主人的幫助,他們願意用他們所擁有的一切去交換。可每代的力量之血擁有者,無不是以正義自居,對于這些生活在黑暗之中,永遠也不敢面對陽光的人同,別說幫助,哪怕是一個可憐的眼神也不會給。

事實上,也並不是沒有人把黑木族的事情告訴那些,擁有力量之血的主人。可他們根本不相信邪惡,吸食人靈魂的巫族會是這樣的,他們用行動來告訴黑木族,只有滅亡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魚腸的要求已經很低了,別說只是要自己的生命,就是要一半黑木族人的生命,再將自己父親的尸骨挖出來挫骨揚灰,也絕對沒有問題。

不但自己會因此而自豪,只怕死去的父親,也會笑看著自己。


「怎麼樣才能幫助你們。」魚腸咬了咬牙說道,她無法原諒自己,可又覺得自己必須這樣作。

「我不知道。」黑木有些扼然的說道。黑木族幾千年來希望得到力量之血的主人幫助,可怎麼才能幫助他們?沒人知道,甚至連個傳說都沒有,只知道擁有力量之血的人可以幫助他們,其的,什麼也沒有。


「風鈴子,你有什麼辦法?」馬超群問道,如果這件事能這樣的結束,馬超群已經很滿意了,魚腸肯幫助黑木族,連馬超群都感覺到很是意外。
             

「我不知道啊。」風鈴子說道。

「靠,連你也不知道?」馬超群沒想到,連這家伙也沒辦法。

「我在想啊,黑木族的事情,根本沒外人知道的,我這不也是才听說嗎?正在研究之中。一般來說,九陽之體只會在男人身上發生,九陰之體也只會發生在女性身上,可他們族全錯亂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也是剛才知道的啊。」風鈴子有些委屈的說道,怎麼他就應該什麼都應該知道嗎?

如果他真的什麼都知道,又哪會跑到馬超群這里來,更不會死掉了,真是見鬼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

「快想辦法,回頭魚腸不想幫了,那事情又難辦了,你不是說這個黑木很厲害嗎,怎麼這麼年輕?」馬超群問道,他想起以前風鈴子對黑木的評價。

「當然很厲害啊,誰說年輕就不能厲害,你也很年輕,但在這些人中,你也比較厲害啊,比那個什麼牛千里,李如是的還強。」風鈴子快氣死了,實力與年紀有太大的關系嗎?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會問出來,真不知道他是天才還是白痴。

「好了,別說這個,快想辦法。」馬超群急噪的說道。

「這九陽之體稱為陽亢,又叫極陽脈,九陰之體稱為陰亢,又叫極陰脈,你那個女朋友就是九陰之體,雖然很少見,可也算是一種正常現象,只要她跟你結了婚,陰陽調合了就沒問題了。」風鈴子想了想說道。

「這個你說過了,我知道,說些有用的。」

「可他們這些人,全都錯體了,錯體的結果,可不象打激素那樣簡單,我听說你們這個時代有人打異性的激素,以求變性,其實,那太笨了,性別的根本是不會改變的,改變的僅僅是外在部分,可內部還是原來的性別。」

「廢話太多了吧。」

「別急啊,我這也是正在想辦法呢。」風鈴子也急了,如果有辦法,他早就直接說了,還用說這些給馬超群听嗎?真是的,拿鬼不當人啊。

一時間,客廳中的三個人各有所思。對于黑木和魚腸來說,心中都是百感交集。黑木族的希望就在眼前,可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這樣她心里又是安慰又是焦急。魚腸則不同,她心里充滿了矛盾,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作的是對還是錯。

只有馬超群很忙,他心里也很急,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除了驚訝,更多的是滿意,可應該如何收尾,以他所學根本不知道應該從何入手。心里只能期盼著,風鈴子這家伙能想出好的辦法。

自從認識風鈴子之後,在馬超群的心目中,這家伙似乎無所不能,從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可現在就出現了,對此,他真的有些擔心。

黑木給馬超群的印象相當不錯,倒不是因為她長的漂亮,再漂亮的女孩,在臉上長上一叢小胡子,美也美不到哪去,看上去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有點象化了妝。可馬超群心里卻知道,那絕對不是化妝的結果,這才是最怪異的地方。

「你們是否能找到一種奇特的金屬?這種金屬很是少見,本身有極強的波動,連普通人也也可以輕意的感覺得到,只是這種金屬很少見。」風鈴子想了想說道,眼前的情況,是他從沒遇到過的,只能發現他記憶中的全部知識,一點點試驗著看了。

「那種金屬叫什麼?」馬超群急急的問道,問過之後又馬上後悔了。別說這種金屬未必有名字,就算有,只怕在風鈴子的記憶里面,與現代的金屬名稱也完全不同。不過對于風鈴子提出的要求,他倒不是很擔心,現代的冶金工業,不是風鈴子能夠想象得出的。

他所能知道的,只怕是些自然界中現實存在的東西,那樣就比較容易查到了。就算是現在現實中沒有的金屬,憑現代的工業技術,合成出來也不成問題。只要有錢,想要特殊的金屬並不難辦,自己不就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嘛。

「是一種什麼樣的波動?」劉若梅與風鈴子聊天的時間遠比馬超群要多得多,更知道應該如何與他交流。有時候,兩人明明說的是一種東西,可由于名稱不同,也許要爭著討論一天才會有個結果。

「是一種奇怪的波動,不是靈力那種,可以吸引其的金屬到身上。同一塊金屬,兩面卻有不同的波動形式,如果用兩塊這種金屬,弄對了面,就會緊緊吸在一起,如果弄反了,卻相互推開。波動是極強的,不知道你們听說過沒有?」風鈴子想了想說道。

「靠,磁鐵啊,滿地都是。」馬超群罵道,這種東西,連小孩都知道,還什麼奇特的金屬呢,真是老沒見識的鬼。

「真的?這種金屬很少見的啊。」風鈴子奇道,看來他與這些現代人的溝通還是太少了,別看他與另外幾個伙伴天天聊天,可還是有無數的東西不知道。

「超群說的是真的,那東西叫磁鐵,早已經普遍的應用到人類的工業和生活之中。」劉若梅知道,對于古人來說,有很多東西都是不可想象的。

其實磁鐵雖然不少見,可的產量真的並不是太多,大部分工業上用的是電磁鐵,那並不是真正的磁鐵。

「那好,馬上弄些來,我要作些實驗。」風鈴子有些興奮的說道,這東西對他來說,有著很多的用處,可在他所處的時代里,這種金屬還是很少見的。

「魚腸,我們先回去吧,我得作些實驗,才知道如何幫她。」馬超群對兩個依然在發呆在人說道。

「好。」魚腸早就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與仇人坐在一起,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魚腸有些恨自己,可回去?自己應該如何跟妹妹說呢?她心中的恨,只怕一點也不比自己少。

「需要我作些什麼?」黑木知道,魚腸對這里沒有任何好感,可馬超群要作的是在幫她,自然自己想多出些力。

「我要找些磁鐵。」馬超群隨口說道。

「這好辦,我馬上讓人去弄。」黑木說道,眼里滿是希望。

馬超群想了想,回頭對魚腸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我留在這里,他們的人手多,也許可以幫些忙。」

黑巫教的人,神通廣大,這一點馬超群早就知道了,而他自己又不想過多的利用家庭的勢力,有些事情作起來,遠沒有黑巫教的人有效率,自己應該留在這里進行實驗,那會快得多。

「也好。」魚腸掃了黑木一眼說道,她知道,馬超群之所以如此幫黑木,只是希望自己與她之間的事情,快一點了結。


「這種磁鐵?不成不成,波動太小了,我要的那種磁鐵,波動比這個要至少大一倍。」風鈴子掃視了一圈說道。

地上,放滿了各種大小的磁鐵,最小塊的也有拳頭大小,大的甚至有上百公斤,可風鈴子並不滿意。這些東西雖然個頭是足夠了,可波動太小,是些次品。

「超群,弄強磁來,如果一時弄不到,可以讓他們到工廠里進行磁化,這很容易的。」劉若梅說道,她就是學物理的,對這個最在行了。經過強化磁力的磁鐵,磁力可以達到普通磁鐵的四倍以上,而自然界中的強磁鐵,卻只有普通磁鐵的兩倍左右。

馬上安排,有黑木以及她的手下,這些東西最多是多花些時間,本來這就不是什麼很值錢的東西,而且黑巫教的人手有上百。

幾個小時之後,又是一堆的磁鐵放在馬超群的面前,這回小了很多,最大塊的也只有幾十公斤。

「嗯,嗯,這回不錯,其中有幾塊極品。不過有個問題,這里的大部分金屬,雖然波動極強,卻不夠純正,波動這麼強的金屬,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風鈴子好奇的問道,他沒想到,短短的時間里,這些人從哪里弄到如此多的寶貝金屬來。

             
「那些是人工強力磁化的磁鐵,不是自然界里的東西,你說的那幾個極品,是自然界中的強磁鐵。可這兩種強磁,其磁性是一樣的啊,怎麼在你眼中會是不同?」劉若梅也感到很奇怪,這個風鈴子居然可以輕意的分出人工和自然的不同。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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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30:14
第六章
而且他似乎更喜歡自然界里的強磁,而對那些人工的強磁不是很滿意。磁力還有純度?這種說法可真是新鮮了。在物理學上,磁鐵就是磁鐵,無論是自然的磁鐵還是電磁鐵,們的功能都一樣,甚至電磁鐵的磁力還要遠強于普通磁鐵。

「好了,以後再討論電磁學吧,現在說,我要作什麼?」馬超群問道,他一听劉若梅又要討論學術,就覺得頭痛。

「按這樣的陣法,把一片片強磁結成一個帽子,作出來給黑木戴上看看。」風鈴子解說著如何用強磁鐵片制作成一個陣法。

讓馬超群制作帽子,他可沒這麼巧的手,好在黑巫教中,不乏手巧之人。在馬超群的指導之下,幾個黑巫教的女性,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作出了一頂看上去有些古怪的帽子。

圓圓尖尖的帽子上面,沾合著上百片大小不一的強磁。馬超群試著戴在頭上,感覺有一股極強的冷風鑽進腦袋里。

他知道,強磁通常會用來作為,制造醫療保健用品之上,的確會有些特殊的療效,不過他從沒買過,更沒試過。爺爺家倒是有不少,不過他一直對這東西沒什麼興趣。

「你試試。」馬超群把帽子遞給黑木。

「這東西能幫助我們?」黑木看著奇怪的帽子問道,帽子上被馬超群布了陣法,這一點她是看得出來的,不過布的是什麼陣法,她還真的看不出來。

「能嗎?」馬超群問風鈴子,同樣的,他也根本不知道風鈴子想要作什麼,一切只是出于他對于風鈴子的信任。

「這種錯體我也從沒見過,不過從他們的表現上來看,他們的靈魂都在每天流失。雖然他們練就了一種很特殊的術法,可還是需要每天吸食靈魂才能保證自己的魂魄不會消散干淨。不信,你可以問問黑木,功法越深的人,一定需要吸食的靈魂就越少,我制作的這頂帽子,只是想幫助他們的靈魂不會消散。就象你當初制作那個項鏈保護他們一樣。」風鈴子說道。

「那你為何不用鉛制作?鉛不是更好些?」馬超群沒想到答案居然是這樣的。

「鉛?那東西只對于純靈魂才會有些用處,要知道,用若梅的話來講,純靈魂只是一種波,而活人的靈魂就不是那樣的了。要更為復雜得多。只有用這種強磁制作的束靈陣才會有些用處。」風鈴子不屑的說道,馬超群要學的看來還多著呢,也許自己以後應該給他多加些學習任務。

「哦是這樣啊。」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他也覺得自己好象太無知了。科學知識自己不怎麼樣,不要說與劉若梅這樣的學者比,就是同學之間,自己的基礎課也挺爛的。術法自己懂得就更少了,也許看起來很強,可基礎太差。之所以強,還不是有靜心大師和風鈴子在幫自己?

「其實我制作的這種東西,本是一種刑具,是用來懲罰那些亂用術法的人,戴上這種帽子,就無法自由的使用術法了。當然了,真正的刑具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哪能讓人自己就很容易的拿掉呢,現在只是用來保護他們的靈魂不消散,這樣就不必吸食活人的靈魂了。」風鈴子說道。

黑木看到馬超群想了一會,開始解說這種帽子的用處,又問道︰「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你們吸食靈魂的多少,要看你們個人所修煉的功法高低。」

黑木點了點頭,她心里對馬超群更多了份信任,眼前的少年,雖然能力也算不錯,可在她眼里,還是相差很多的,否則也不會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如果真是敵對關系,她相信,自己要殺掉馬超群和魚腸,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他的知識,卻異常的豐厚,只憑著自己說的那些話,他甚至可以大至猜出黑木族人的基本情況。

「是的,我們族人不得不修煉我們自己的功法,法力越高,相對的需要的靈魂就越少,比如我,每十天一個靈魂就夠用了,可對于一般的族人來說,一天至少要有吸食一個靈魂,才能保證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嗯,明白了,你找一個今天沒有吸食靈魂的人,讓他戴上,不許他吸食靈魂試試,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告訴我,另外,再給我找個清靜的房間,我要好好想想。」馬超群邊說邊想,心里對風鈴子真的很佩服,這些哪里是他能想得出來的。

「這很容易,跟我來吧。」黑木說著起身站了起來,把馬超群帶上二樓,走進一個不大的房間,之後悄然離開了。

房間大約有三十平的樣子,自帶一個衛生間,燈光很柔和。馬超群一眼就看得出,這應該是黑木自己的房間。

本來是個年輕少女的閨房,可沒有那種女孩的味道,反道多了一種陽剛之氣。房間收拾的很干淨,不象馬超群的家。不過與張靜蕾的房間差很多,張靜蕾是與哥哥同住的,那是他們租來的房子,可一走進去,就會有一種女性的味道。

錯體產生的可能不僅僅是外表的變化,更多的是內心的改變。馬超群很想知道,在黑木的心中,她自己是個女性還是男性?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馬超群問道,雖然他們的交流是外人無法看出來的,可馬超群還是習慣在沒人的地方與他們交流。

「我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錯體現象以前從沒發生過,在我所知道的書里面,也從沒有介紹過,看來得我自己作幾個實驗才行。」風鈴子想了想說道,其實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應該如何解決黑木族的問題。

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全新的挑戰。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早已經記不得了,自從師傅去世之後,一切的術法修煉,都由風鈴子獨自去探索。雖然山上也有很多的長輩,可他們的時間也不夠用,每個人都有他不了解的東西,都有需要他去尋求的答案。

事實上,從師父那里學到的東西,已經足夠了,同樣的知識,山上的每個人都知道的差不多。可不同的術法,追求的東西也不同,因此他們面對的是不同的課題,自然解決的方法也各不相同。

馬超群拿著紙筆,一條條記錄著,這些都是風鈴子要求他作的實驗,這里面很多東西都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好在風鈴子能感受到他所想的,只要有他不明白的地方,就會解釋一翻,讓他知道為何要作這樣的實驗。

比起為黑木族解決難題,教育馬超群才是風鈴子認為最重要的工作。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傳人,雖然這個傳人未必能對現在的他,起到如何重要的作用,更不見得能改變他的現狀,可一個真正的術法傳人,在風鈴子的心中,還是重要無比的。

現在這個時代,他已經了解了很多。憑良心說,遠比他所處的時代要進步得太多了,可對于人類自身的改變,所作的又太少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很大的遺憾,也許中國人就是這樣,把很多重要而神奇的東西,慢慢的丟失掉了。

整整兩大篇紙上,記錄著三十多種實驗,可居然一條也魚腸有關的都沒有,這讓馬超群感覺很奇怪。黑木對于力量之血,是如此的重視。黑木族對于力量之血的傳說,由來已久,不可能一點關系都沒有。

「怎麼不用魚腸的血嗎?」馬超群問道。

「目前不用,我的想法還不是很成熟,這些實驗的結果很重要,有了這些,我才能最後決定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解決問題。」風鈴子說道。

想了想,他再次說道︰「你可能並不了解這種血液,有著無以倫比的自我修復能力,本身是一種其少見的靈媒,也可以說是一種奇藥,就是在山上,也算是珍貴的東西了。因此,擁有這種血液的人,一般都會被飼養起來,他們的命運都很慘的。」風鈴子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拿人當動物養。」馬超群罵道,在他心目中,風鈴子遠不如孫德生和靜心大師更值得尊重。

「每個人還不都是為了自己?平日都好說,可真的關系到自身最迫切利益的時候,又有誰會有分別?」 

           
「哼。」馬超群哼了一聲,卻沒有回答,他知道,世界本就是這樣的世界,人本就是這樣的人。


第二天一早,馬超群拿著夜里寫完的東西,交給了黑木,這些實驗用不著他來完成,黑木對此更為重視,她即有能力,又會非常認真的完成這些實驗,畢竟這將是關系到她全族的重要事實。

「有了結果馬上告訴我,對了,還有那個帽子的結果也告訴我,我想我的電話你是知道的。」馬超群說道。

黑木點點頭,收起了那兩張紙,讓人開車送馬超群回去。從送自己的那個司機眼里,馬超群已經知道,黑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的族人,否則,那人的眼中不會如此看著自己。


回到家,馬超群好好的睡了一覺,雖然一晚上不睡覺,現在對于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事情了,其實在沒修術之前,馬超群也經常會失眠,那是一種很心中空當當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什麼。

下午,電話響了起來,馬超群爬起來拿起電話,眼楮還有些睜不開,睡覺的感覺真的不錯。

「我是黑木。」電話另一端,傳來黑木那獨特的聲音。

「哦,這麼早?」馬超群算了一下,帽子的結果應該還沒出來才對。

「感謝你,也向我感謝魚腸。」黑木輕聲說道。

「怎麼了?」馬超群問道,還沒結果呢,就先謝上了。

「帽子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我找的人,是昨天最早吸食靈魂的人,因此時間到現在為止,正好二十四小時,他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他只要戴著那帽子,以後就可以不吸食靈魂了嗎?」黑木問道。

看來,吸食人的靈魂,雖然早已經成了黑木族的傳統與必須,可將活生生的人,吸食掉靈魂,這種可怕的事情,黑木族的人也同樣感覺很不舒服。

「不是,他以後十天還必須再吸食一次,這種陣法,可以讓他靈魂消散的速度慢十倍。」馬超群平靜的說道,可內心卻一點也無法平靜,他感覺自己正在教黑木去殺人一樣。

「哦,明白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認為,也許你需要知道。」黑木停了停說道,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說吧。」馬超群忽然想起了于同,自己昨晚的目的,本來就是想知道為何他們要殺掉于同家人的,可事情變化的太快,他居然把這事給忘了。魚腸根本不認識于同,對一個殺手來說,死兩人根本不算什麼事情。

「X檔案,太空保密局,聯邦衛士在找兩個人,已經找了一段時間了,其實,我們也一直在找這兩人,可惜目前還沒有什麼線索,也許這件事情很重要。」黑木想了想說道。

「X檔案?美國人?」馬超群想了想問道,在他的記憶之中,似乎是豐火雷告訴過他這些名字的,可聯邦衛士是什麼?好象沒听說過。

「是的,你知道了?」黑木問道,馬超群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也許自己多余說這些話了。

「不知道,聯邦衛士是什麼人?」馬超群問道,可心里卻已經有了些想法,因為黑木說是兩個人。

「德國人。」黑木說道。

「還有其他國家的人嗎?」馬超群問道,看來那件事情越來越引起人們的注意了,這些人都是各國的特殊部隊,一般的情況,是不會用到他們的。

不過馬超群倒並不在乎這些人,中國的T師,甚至是中南海特別護衛隊的本事,他早就已經領教過了,可馬超群心目中,這些人的本事有限,甚至連靜心大師都不如。

田甜也許可以輕意的收拾掉他們一隊的人,既然各國的部隊都差不多,那他們也強不到哪去。別說自己有攝魂塔這樣的靈寶,就算沒有,靠那些符,雷電球也足夠了,甚至也許那指手陣法就可以對付他們。

「也許有,不過我的人還沒有查到。那兩個人的名字叫,袁庭壁和周濤。」黑木輕聲說道,她沒有說更多的東西,一號實驗室的事情,她不想說太多,可又覺得對于馬超群這樣的人來說,自己再對他有所隱瞞的話,實在不對頭。

「暈,看來全是沖那個地方來的。」馬超群叫道。

「你知道那個地方?」黑木急忙問道,為了這個一號實驗室,她可沒少花心思和金錢,甚至黑木族的人馬也放出去不少,可查出來的資料卻少之又少。

「知道的應該不會比你少。」馬超群笑了笑說道。那是個奇特的地方,馬超群同樣沒能進入到里面,可他知道,比自己知道更多的人,只怕這個世界上也不多了。

魏風就是從那里出來的,可惜他知道的事情也有限。馬超群真的不希望這個地方被人們發掘出來,想起李秀麗手里的小手槍,他就知道,一號實驗室里的東西,可能是一種很可怕的武器。

「你希望我插手嗎?」黑木小心的問道,現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願意得罪的,可能就是馬超群了。

「幫我盯著那些人,如果他們有什麼重大的進展你再告訴我,如果沒有,最好不要去找那個地方。」馬超群想了想說道,黑木能如此問他,讓他感覺很舒服。

「沒問題。」電話輕輕的放下了,黑木仰頭靠進沙發之中,不知道自己作的對還是錯。


「靠,完蛋拉。」馬超群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連手中的可樂都撒了出來。

剛剛好好的吃了一頓,又舒適的靠在沙發上喝著可樂,不小心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真見鬼,今天居然是周末,這一忙把張靜蕾給忘掉了。要知道,現在兩人都沒什麼時間,特別是張靜蕾,簡直忙得不象話,別說自己,就是她哥哥也看不到她的蹤影。唯一能見到她的日子,就是周末的晚上。

一口氣跑到離古風道長家不遠的路口,馬超群才輕了一口氣,看來還不算太晚,本來平時兩人都習慣去那家咖啡廳的。可心中一急,卻跑到這里來了。

馬超群從沒到去過古風道長家里,雖然他幾次邀請馬超群,可道術不同路,風鈴子不希望他與古風走得太近了,至于其中的道理,風鈴子說了很多,可馬超群沒听懂幾句。總的來說,他只是知道,自己修的術,與道術有很大的不同,相互間有著不好的影響。

為此,馬超群差點暴打風鈴子一頓,要知道,張靜蕾現在可正是在學道術的,難道自己以後都不可以跟她在一起的嗎?

好在風鈴子很自覺的說沒關系的,因為張靜蕾的身體與通常人有很大的區別,極陰脈本就是不可多得的修術好資質,而道術到了她的身體里面,會有很大的不同。這才讓馬超群放棄,將這個不會說話的家伙放關到小黑屋里的打算。

「有人?」馬超群停下腳步。

有人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北京這個地方,無論多麼偏僻的地方,都會有人,而且通常少都不會很少。

馬超群自然指的不單單是有人,不遠處,馬超群可以清楚的看到三個人站立在那里,全身散發著寒意。

自然這也沒什麼,對于看慣了魚腸的人來說,這樣程度的寒意殺氣,馬超群根本就不會當回事。可這次不同,那寒意中,居然加夾著不小的靈力波動。

           
就算是這樣,也無法讓馬超群如此在意,要知道,這些天里,馬超群身邊的人,幾乎個個都擁有一身不俗的靈力,特別是象三位長老,黑木這樣的高手。

馬超群真正在意的是站在三人對面的那個身影,距離並不近,而且還是背對著馬超群,可這一切都不無阻擋馬超群的目光,因為馬超群對這個身影太過熟悉了,那是張靜蕾。

慢慢的走過去,馬超群不想驚動他們,眼前的情況,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雙方並不友好。他之所以並不是很急,因為雙方都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

另外,馬超群還有些自己的小心眼,他很想知道,這段時間里,張靜蕾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無論是風鈴子,靜心大師,還是古風道長,對擁有極陰脈的張靜蕾,都快把她夸上天去了,說擁有極陰脈的人如何如何有天份。

只有親眼看到,馬超群才會知道自己的女友能力如何。張靜蕾學習道術的時間不長,可自己學術的時間也並不是很長。兩年的時間里,靜心大師很少再教自己什麼了,面對馬超群的成長,他早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了。

如果活著,也許他會干脆自殺算了,自己修行了近百年的術法,可馬超群兩年的時間里,就快追上他了。這其中自然有風鈴子的功勞,騰升煆靈術遠比靜心大師所知道的最好術法,也要強上許多。

也許馬超群這個通靈人的身份,對于靈力,又比普通人敏感得多,可兩年就可以達到他近百年的靈力修為,還是他讓無法面對這個現實。

可風鈴子這個變態的家伙,似乎也僅僅認為馬超群的成績還算可以,對于他所掌握的知識則不屑于顧,只知道不停的罵馬超群沒用。


那三個人很怪,這是馬超群第一個印象,其實,馬超群認識的人里面,除了良楓姐弟之外,只怕就屬張靜蕾還算得上正常了,連田甜那樣可愛的女孩,也一樣是玩死人魂魄的,哪個人又正常了?

僅僅呆了一下,馬超群就知道為何自己會有怪的感覺了。這三個人,一眼看上去很象中國人,可就是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是中國人。因此自己才會感覺非常奇怪,人種的區分一般來說,並不是件很復雜的事情。

馬超群可以一眼看出中國人還是日本人,也可以一眼看出是亞洲人還是歐洲人。眼前的三個人,無疑是混血兒,至于混了哪些血,就不是馬超群能分辨得出來的,只是感覺上,這三個人應該是來自歐洲的。

「小姐,我們需要你的幫助,相信你不會拒絕吧。」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一口京片子,居然比馬超群說得還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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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要看是什麼事情了。」張靜蕾有些緊張,雖然只看到她的背影,可馬超群還是能感覺得到,看對面那三人的表情,馬超群知道,他們似乎很滿意于張靜蕾的表情。

「是這樣的,我們來到中國已經有段日子了,可是有很多的事情要我們去作,因此,一直沒有找個合適的女孩子來一起興奮一下,要知道,對于人類本身的欲望,壓制遠不如疏導。」那人很自然的說道。

馬超群差點沒罵出聲來,真是見鬼了,早知道歐洲人,對于性的問題比較開放,可也不至于這樣吧。想要強奸,居然說得跟如此紳士。

「你在說什麼?」張靜蕾有些迷惑,看來以她的人生經歷,這樣的話還听不太懂。

「我們的意思就是,我們會給你錢,很多的錢,中國人對于錢的問題上,與我們歐洲人沒有分別,大家同樣喜歡,不是嗎?」那人說得很平靜,看來這樣的事情沒少作。

「為什麼給我錢啊?我不缺錢。」張靜蕾小心的回答著,還是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她經常與馬超群和田甜在一起,又學了道術,眼前的三人,一身的靈力,殺氣散發于外,雖然很淡,可她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這也許就是她與馬超群之間的分別,在馬超群的眼里,這三人一身的殺氣,靈力外放而無法內收。這種術法的修為,馬超群真的不放在眼里,他們的能力還差田甜很多,相信田甜一個人也可以輕松的收拾三個。

也正是因此,馬超群才沒有馬上現身,想給張靜蕾一個表演的機會,同時,自己也可以多了解心愛女孩現在的能力。如果張靜蕾面對的是象牛千里那樣的人物,只怕他早已經現身把張靜蕾擋在身後了。

「享利,你真是羅嗦,小姑娘,我們的意思就是說,你跟我們作愛,我們會給你很多的錢,就是這樣。」另一個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張靜蕾的臉立馬變得通紅,接著又變成白色,她從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人,居然在街上就說這種話,雖然這里的行人並不多,可還是經常有人經過的。他們三人居然拿自己當作妓女,難道自己看起來很象嗎?

「小姐,不要激動,我們知道你不是妓女,我們對于妓女沒有任何的性趣,你是個不錯的女孩,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個處女,雖然我們歐洲人並沒有你們所謂的處女情節。可我們更在意安全,干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那個叫作享利的人,一眼的真誠,讓人覺得他正在作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性的需要,不是嗎?而且我們會為此付很多的錢,看,這些如何?」那人拿出厚厚一沓美金。

以馬超群的眼光,可以看得出來,那一沓美金,足足有一百張,而且全部是面額一百美元的面值,也就是說是一萬美金。

在中國,一萬美金不知道可以買多少的妓女了,對于這樣的事情,馬超群沒什麼經驗,可他知道應該如何換算美金的價值,那相當于近九萬的人民幣。

「不夠嗎?沒什麼,我們真的很喜歡你,這樣吧,我再加五倍,五萬美金如何?」那人看著張靜蕾的臉色說道,同時又從懷里拿出四沓美元,看來這些家伙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為了找個女人,居然拿出四十多萬人民幣。

連站在後面的馬超群都覺得奇怪,用這些錢,他們可以找到很多的女孩了,就算是處女,也不知道可以找到多少個了。

馬超群甚至感覺自己並不是很生氣,倒不是因為他們拿出足夠多的錢,而是他們的表情。馬超群知道,現在張靜蕾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可這三個人,居然很小心的在與張靜蕾商量,一點也看不出用強的意思。

這三個人的能力雖然並不放在馬超群的眼里,可他知道,對于普通人來說,他能絕對是可怕的,甚至可以說是無敵的,就算來的是軍隊也一樣無法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

馬超群還記得,在故宮的時候,那些不入流的收靈人,都可以讓軍隊警察死傷慘重,眼前的三人,是可以發出靈氣的,遠不是那些家伙可比的。

也許這就是歐洲人與亞洲人觀念習俗的不同,他們根本認為這就是一種生意,無論什麼樣的生意,只要雙方認可就是合理的。而且,他們也沒有想過用強。

這樣馬超群感覺有些哭笑不強,這三人不是流氓,也不象亡靈教那些混蛋,他們甚至看起來更象個紳士,他們很有禮貌,即便是在說這種事情的時候。

「走開。」張靜蕾咬著牙吐出兩個字,真是惡心死了,怎麼自己這麼倒霉,居然見到這樣混蛋的三個家伙。

「那好吧,我們真的很希望與小姐共渡良宵,你說個價吧,雖然我認為自己出的價已經相當合理的。」那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靜蕾。的確她很美,在中國,這樣美的姑娘並不多見,可自己給的錢真的足夠了。而且,他相信,自己三人並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

「快滾。」張靜蕾被激怒了,她從沒想到過,人居然可以這樣,如此的厚顏無恥,有錢就很了不起嗎?自己家里也很有錢。

「不要這樣好嗎?我們都是文明人,也許我們用的方法錯了,為此,我向尊敬的小姐道歉,我想,我們也許應該為您準備些鮮花,很可惜,我們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您這樣漂亮可愛的小姐。」享利想了想說道,並且讓他的同伴收起了手中的錢。
         
愚蠢而無用的自尊心?也許這就是東方人的想法吧,雖然他們三人的血液里,也曾經同樣擁有過這樣的血液,可現在的他們,已經是完全的歐洲人,東方人的思想,他們完全無法理解。

前段時間雖然很忙,可工作之中,還是接觸了很多的中國人,從他們的話語之中,從他們的行動之中,甚至從他們的眼楮里面,都可以看得出,他們對美元的渴望。

可眼前的這位漂亮得讓他們驚訝的小姐,看來完全不會為美元所打動,那麼用另一種方式是否可以達到目的呢?可惜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如果有的話,他真的想試試。

「再不走開,我可不客氣了。」張靜蕾實在受不了眼前的三個家伙,他們在想什麼?金錢不行了居然要用美男計嗎?想想都覺得好笑。

也許今天要去見馬超群吧,因此她感覺有些煩燥,好容易可以與男朋友渡過一個愉快的晚上,居然被這三個家伙擋了好長時間。

「哦?小姐,你應該為你的言行感到恥辱,作為一名美麗的女士,您的確可以擁有很多的特權,可並不代表您可以隨便罵人,那實在太不禮貌了。」享利搖著頭說道,真是個落後而野蠻的國家。

如此美麗動人的小姐,依然不知道禮貌為何物,太讓人失望了,美麗的外表之下,沒有足夠同樣的內涵。

張靜蕾真的受不了,她從小到大,別說有人如此的侮辱,就算連句重話,也很少有人會說她一句。先不說她長得漂亮,可愛,讓人一見就心疼,而且她的性格也非常柔順,更沒有有錢人家那種大小姐的脾氣。

可對方說的話,實在讓她無法忍受了,好象今天的錯,倒是在她身上一般,先不要說對方無理的阻擋自己的去路,說的那更不是人話。

右手一翻,一只半尺長的小小桃木劍出現在她的手中,離的不是很遠,天雖然已經開始黑了,可對于能夜中視物的馬超群來說,依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劍是否是桃木的,這一點他看不出來,對于樹木的分辯能力,馬超群真的很差,從小就生活在大都市之中,能看到的樹木本就不多,更何況上課的時候一直在發呆或者看小說。雖然後來劉若梅給他補了很多的文化課知識,但其中並不包括植物學。

之所以認定那是桃木劍,全是因為她師從一位道士,自然拿的應該是桃木劍。只是這劍好象太小了些,與自己在電影中看到的完全不同。

那劍上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異光,憑馬超群的眼楮,也看不真切。馬超群相信,那其中一定有些古怪,包含著某種力量,只是他還無法感覺得出來。這是一種與他所修習的術法,完全不同的東西道術。

此時的張靜蕾,腳下踩著奇異的步伐,口中似乎念念有詞,可馬超群一句也听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對面的三個男子先是詫異的看著張靜蕾,接著很放松的笑了笑,雙手在胸前環抱,完全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他們感覺不到有靈力的變化,更沒有他們所熟悉的任何一種波動存在。而且他們對于自己的能力,非常的自信,相信眼前的小姑娘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精英,他們有異樣的能力,不是普通人可以對抗的。

張靜蕾的左手忽然動了起來,一團火焰突然間出現在劍尖之上,發出桔紅色的一團來,空氣中沒有任何的溫度變化,在場的幾個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一點,對于他們來說,身邊的任何變化,都無法逃出他們的感知。

桔紅色的火光猛的一跳,接著化作一條火線,如果流星般射向三人,目標正是享利。他的話太多,也太讓張靜蕾惡心了,因此對于另外兩人,她並沒有作出攻擊,事實上,她有能力同時攻擊這三個人。

由于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而自己學習道術的時間很短,對于自己的能力,張靜蕾並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只能拿出自己練習得最熟習的聖火箭。

桔色的火焰飛出之後,馬上化作一只利箭,閃電般的射向享利,雖然享利三人一直很小心的看著張靜蕾的每個動作,可還是沒有想到,這只箭射出的如此突然,速度又是如此之快。

忙亂中,一邊向邊上閃躲著飛來的利箭,一邊揚手拿一物,那東西在他手中馬上變成了一塊靈力盾牌,他還沒有能力以自身的靈力化作盾甲,只能通過事先修煉好的靈物來制造出靈力盾牌。

聖火箭可是古風道長的成名之作,雖然享利作出了自認為最正確的防御手段,可那只箭居然可以在空中拐彎,跟蹤而至,這哪里是箭,分明是精確致導的飛彈。

還好手中的靈力盾準確的擋在聖火箭的面前。

「撲」一聲,聲音極小,甚至連享利本人都沒有听到,靈力盾牌僅僅擋住了一秒鐘,之後就被聖火箭穿透而過,擊中了他的右臂。

「啊....」享利滿臉的痛苦,一點勇士的樣子也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被擊中的右臂之上,不停的在閃著桔紅色的光芒。

全身的靈力都已經調動到右臂之上,用來抵抗聖光箭的侵入,麻、癢、痛、酸各種痛苦的感覺,不停的通過神經傳到大腦之中。

他的兩個伙伴立時怔住了。不要說靈力盾牌的保護能力,在他們眼中是如此的偉大,就是抗打擊能力上,他們也是接受過專門的訓練。他們相信,就算是一刀砍斷享利的手,他也不會叫得如此大聲,更不會坐在地上不起來。

兩人同時伸手扶住享利的身體,另一只手拿出助靈器。靈力是無法自動發出體外的,這是他們的認知,因此制作了一種助靈器,可以幫助他們把靈力發出體外。

靈力有很多的用處,這一點他們是非常的清楚。靈力可以制作成靈力盾保護自己,同時也可以成為靈力刀劍攻擊敵人,更可以用來療傷治病。

可他們對于靈力的掌握還知道的不多,因此,無論想把靈力轉化成哪一種能量,都必須要借助相應的助靈器。

三人的靈力同時注到享利受傷的右臂之上,一會的功夫,那團桔紅色的火焰消失了,享利滿頭大汗的站了起來,滿臉的憤怒,他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更別說對方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了。

東方,真的是一個古怪的地方,有著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雖然在來中國之前,隊長古力安先生已經多次提起,可一個月的時間里,他們並沒有遇到什麼讓他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因此他們都以為古力安只是在夸大東方的神奇。

享利的手中出現的一只手槍,對準了張靜蕾。他的兩個同伴似乎對他這樣的動作有些不滿,可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對面的女孩並不是個普通人。可用這樣的武器對付一個漂亮的姑娘,他們還是認為,享利太過份了,而且有失紳士的風度。

剛才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里,也知道眼前的小姑娘身上充滿了神奇,可他們並不認為,她可以與三位太空保密局的暗探相抗橫,剛才大家太過自信了。對于那種神奇的光箭,他們認為的確很不錯,可並不能因此就戰勝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他們還有很多的東西沒有顯現出來。

「享利,不要這樣,你不能這樣,要記住,你是位紳士。」路易大聲叫道,但並沒有伸手去拉享利,對面的小姑娘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向她開槍也許太過份了,可用槍指著她,那是一種預防措施。

「哼,槍就有用嗎?不見得吧。」張靜蕾此時自信心正在急速的膨脹,原來自己學到的東西,真的如此好用,只一箭,就那個那混血的混蛋吃盡了苦頭,要知道,自己可是很用心的在學習道術,已經可以一次連發五只聖光箭。看來就算是面對三人,自己也是可以全力一戰的。

再次揮動桃木劍,桔紅的火焰再次升起,這沒有溫度的火焰,已經不再只是好看了,誰都知道,那可是可以致命的武器。

至于他們手中的槍,張靜蕾並不害怕,師父告訴過自己如何對付子彈,而且她也听田甜說過,槍這種武器,對于象自己這樣的人來說,用處實在不是很大,除非是機槍。
           
「小子。」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馬超群可不這樣認為,因為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享利手中拿的並不是普通的槍,而是另一種更為可怕的武器。雖然在外形完全不同,可那種感受卻一模一樣。

在李秀麗的手中,馬超群見過那種槍,在爺爺家里,他也見過那種槍,那並不是普通射擊子彈的槍,而是強力的靈力波,速度之快,就算是自己面對,也要倍加小心的,沒想到在這三個很菜的家伙手中,居然也有同樣的武器。

江山就倒在這樣的槍下,黑木族年輕一代的精英,他的能力不知道要比眼前的三人高出多少倍,可他依然沒能閃過那致命的武器。

眼前的張靜蕾,的確可以說得上是入門了,可要說多厲害,倒不見得。也許自己還不明白她所學的東西,可這些能力還真的沒被他放在眼中。此時的張靜蕾,只怕比魚腸還要差上許多,更不用說是田甜。

至于說經驗,她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的經驗,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對敵,更不知道這種特殊的戰斗應該如何進行。

叫出來的同時,手中的雷電冰球已經閃電般的射了出去,目標是張靜蕾的身前,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能夠保護好張靜蕾就可以了。那只槍射擊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馬超群不得不小心應對。

放出雷電冰球的同時,馬超群腳不沾地,幾個起落已經到了張靜蕾的身前,一把抱住她,身體同時後退出十幾米遠。

這些動作幾乎是一瞬間完成的。同一時刻,享利手中的槍閃了一閃,沒有任何的聲息,一道綠光的光芒直射張靜蕾剛才所處的空間。看到她再次揚劍,享利不得不射出這一槍,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樣很過份。

可他還想不出,用什麼別的辦法來代替,自己所用的東西里面,除了這只槍,好象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與她對抗的,這讓他感覺很不好。

靈力發射器可以算是一大發明了,是隊長古力安的發明,這真是一種偉大的發明,就象中國人發明了火藥,可槍卻是歐洲人發明的一樣。

每個人的發射器都不相同,因為這種東西的靈力,是靠的主人來向里面填充並壓縮靈力的。射出的強度也完全不同,靈力越強的人,填充的靈力越多,可以使用的次數也越多,技巧掌握的越好,壓縮的能力就更強,那射出的靈力彈威力就會更大些。

享利可以很自豪的說,他是全隊中,除了隊長之外,技巧最好的,因此,他的發射器雖然只能連續發射三次,可速度與破壞力都是一流的。

可此時,他卻有些後悔了,那麼強大的力量,可不是一個人可以能夠承受的,眼前的小姑娘的確讓他很感興趣,雖然自己並沒有射向她的重要部位,可強大的靈力彈還是她無法承受的,她的整個人都會被靈力彈炸成碎片。

而且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來,這就是靈力與炸藥最大的分別。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來,眼前的少女會被炸成一團血霧,經久不散,卻沒有任何聲音,那是一種很詭異的場面,只有見過的人,才會知道那是如何的神奇與恐怖。

一道閃光從眼前的女孩身後不遠處傳來,接著一個與速度不相上下的人影,幾時同時來到女孩的身邊,享利實在想不通,人的身體如何可以快到這種程度。在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帶著女孩退出十幾米遠,這種進退無常,快如閃電的動作,幾乎把他驚呆了。

綠色的靈力彈,與那個閃光撞在一處,果然沒有任何的聲響,只是與享利所想象的有很大的分別。即沒有擊中那個少女,被擊中的閃光也沒有暴開,只是閃了幾閃,享利才看清,那是個不大的金黃色閃光球體。

接著那個球體向後飛去,一眨眼的時間,閃入那個人影的身上消失無蹤了。享利這才有時間看那個神秘的來人,居然是個少年,長相普通,個頭普通,衣服普通,全身上下都顯得那樣普通,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少年,居然用一個古怪的閃光球,硬接了自己的靈力彈。

這讓享利咋舌不已,對于靈力彈,他的了解還是非常深刻的,對于生物來說,那是無堅不摧的,而且根本不會在乎你是否有防御的衣服,只有靈力盾才可以稍稍擋住一下。不過即便是最好的靈力盾,也同樣無法真正的擋住靈力彈。

面積越小,壓強越大,這一點只要讀過幾天書的人全都明白這個道理。享利不象那些亞洲人,他們相信什麼成仙之類的東西,享利完全不相信。當他開始接觸這些事物的時候,他就從科學的角度來理解這些東西。

靈力是人體的一種特殊表現,就象人可以用手去拿東西,用思想去思考問題一樣,只是靈力並不容易得到,修煉起來很是吃力。靈力發射器,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生化武器,這沒什麼奇怪的,就象介子氣一樣,都是生化武器,最多只表現的形式有很大的區別罷了。

馬超群皺了皺眉頭,這種槍真的很厲害,雷電冰球雖然是他的早期作品,而且在風鈴子眼里似乎一錢不值。可使用了馬超群大部分的怨魂,還有那制作極為復雜的黃錢紙,以及非常復雜的數十個陣法。

這東西在幾次對戰之中,雖然遠不如攝魂塔好用,可也算得上從沒敗過的一件靈器。現在馬超群知道有很多的缺點,可眼前的三個人,能力有限。雷電冰球初次使用的時候,即便是日本櫻花道場的一個組長,也被自己弄得手忙手亂。

可這次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表面上看來,似乎大家平分秋色。可馬超群清楚得很,這次自己可是虧大了。雷電冰球是由怨魂加上陣法,一層層包起來的,由于當時他手中的怨魂數量不多,因此層數也很少。這一次,居然被那股靈力,硬生生的扒去了最外面的三層。

三層听起來不多,可那是最外面的三層,這東西制作的時候,馬超群就知道,越到外層,需要的怨魂越多,最外面的一層,怨魂的數量相當于里面全部怨魂的總和,而且使用的陣法也更加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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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妳沒事吧!」馬超群看了看懷中的張靜蕾問道,這丫頭居然很舒服的靠著自己的肩膀,還把眼睛閉了起來,一臉的滿足。

「當然沒事了,你來了,我怎麼會有事?」張靜蕾給了馬超群一個甜甜的笑臉,單以甜度而論,絕對不下於田甜的笑容。

張靜蕾轉頭看著對面的亨利說道,有男朋友給她撐腰,張靜蕾的膽子大了許多,「他們三個不是好東西。」

「我剛才都看到了。」馬超群笑了笑說道,評心而論,雖然亨利的這種行為讓馬超群很看不起,可他們三人的人品並不見得很壞。


「你們是美國人?」馬超群問道。

「不不不……我們怎麼會是那些自以為是的美國人?很抱歉,原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真是可惜。」路易有些失望的說道。他們三人都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年並不是看起來的那樣普通。連這個女孩都很有一手,是他們到中國之後所見到的最出色的異能者。在他們眼中,這些已經算得上是異能了。

「也許你們的習慣在英國可以,但在中國絕對不行,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馬超群笑了笑說道,既然不是美國人,看上去又絕對不會是德國人,那麼應該就是英國太空保密局的人。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英國人?」張靜蕾奇怪的問道,雖然男朋友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生氣,也沒有給自己出氣,可她知道,馬超群作事一向很有道理的,而且也絕對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她已經幾次見到馬超群發怒時的樣子了。

「他們是英國太空保密局的人,不必理會他們。這些歐洲人,有著與我們完全不同的思維方式,而且對中國人很輕視,就像我們認為歐洲人都還沒有進化完成一樣。」馬超群笑著對張靜蕾說道,一點也沒有掩飾的意思,聲音說得很大。

不用說亨利三人的靈力修為還可以,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三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壞。

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根本沒人知道他們的身分。進入中國,對於一個英國人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們有太多可以利用的身分,作為掩飾。而且他們的行動一向都很小心、很低調,因此從沒有碰到過任何的麻煩,也正因如此,就像馬超群說的那樣,這讓他們更加看不起中國人。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分?」亨利問道,這次三把槍對準了馬超群,知道他們的來歷,是否知道他們的目的?這樣的人,太危險了,他們甚至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屬於哪裡的。

來到中國,最讓他們擔心的是中國的T師和中南海特別護衛隊,這兩支部隊擁有著不下於他們的能力,而且組織嚴密,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不過由於靈力發射器的完成,讓他們感覺自己的機會應該很大,甚至就算被發現也沒有關係。

就像隊長古力安說的那樣,他們可以再打一次鴉片戰爭,如果需要的話。中國人總是可以領先於世界所有的國家,發明一些古怪的東西,可這些東西在中國人的手裡,似乎永遠都無法進步。

就像靈力這種生化武器一樣,英國也是從中國偷學來的,不過他們進行了大量的實驗和研究,總結出了很多好的方法來修煉靈力,更發明了很多的助靈器,直到靈力發射器的發明,他們知道,英國再次輕鬆的超越了中國。

他們擔心的是另外三批人馬,美國人擁有與他們一樣的發射器,甚至質量上要更好些。德國人則把這種力量加入到動物甚至人的身體裡面作為武器,他們的確是個很出色的民族,也許靈力在他們的手裡,才真正能被稱為生化武器。

以色列人的加入,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在此之前,他們本以為法國人會介入其中,可這些年來,法國與中國的關係越來越好,為此他們甚至願意放棄那個情報,這讓他們感覺到不可思議。

那些猶太人也許才是最聰明的種族,靈力修煉的方法他們是最晚得到的,可改進最大的也是他們。他們的修煉方法,可以把效率提高兩倍,這讓其他幾個掌握了靈力的國家大為吃驚,也非常的擔憂。

猶太人為了自己的國家,是絕對不會在乎使用任何方法的,早已經習慣對付人體炸彈的他們,中國對於他們來說,就像一塊噴香的蛋糕,更何況這次的情報是如此的誘人。

真是難以想像,那些情報部門的人都是死人嗎?如此重要的情報,居然在幾十年後才得到,如果中國一直在發展這種生化武器,只怕他們早已經成為世界的霸主了,好在他們自己出了些問題,這個國家似乎總是自己出現些問題。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對於你們的到來,中國政府早已經知道了,還好你們並沒有作出什麼太過份的舉動,因此他們才沒有對你們採取任何行動,希望你們好自為之。」馬超群微笑著說道,雖然他不喜歡政治,可並不表示他不愛國,事實上他覺得自己遠比那些搞政治的更加愛國。

對於這三個國家(他只知道英國、美國人和德國人的進入,在黑木的情報裡,並沒有以色列人)的事情,他也是從黑木那裡知道的,其他的都是他個人的猜測,並沒有準確的消息。馬超群只希望自己可以嚇住他們,讓他們更加顧忌。

「對了,你們手中的那種槍,作用遠沒你們自己想像的那麼大。」馬超群回頭補充了一句,事實上他還沒想好如何同時面對三把槍。

如果有把握的話,也許他會動手抓住三人,問出更多的東西。可惜今晚不行了,有張靜蕾在身邊,他知道,這樣強大的攻擊力,張靜蕾連一下也無法承受,雖然有道法的保護,不見得一定會死掉,可這樣的險,馬超群絕對不會去冒的。

「影子,跟蹤那三個傢伙。」馬超群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只有在他懷中的張靜蕾聽到了。

張靜蕾奇怪的看了看馬超群,又看了看四周,可什麼人也沒有。難道說,自己的男朋友居然可以讓他的影子離開本體,去跟蹤別人?這實在太難以想像了,不過自從認識他之後,他每次總能給自己驚喜,也許他真的可以作到。

看著地下的影子一直沒有離開馬超群,張靜蕾知道自己的想法並不對頭。那影子就是一個人了?可有人在四周,自己居然沒有發現?那只能說明,這個人的本事還在自己之上。師傅說過,她現在已經有了很多的本事,如果能力比她低的人,絕對逃不過她的感知……

馬上回去報告隊長,這些中國人居然早已經發現自己一方的到來,這可真是難以想像。而且他們的實力,似乎遠要比自己得到的情報要強上許多──單是那個奇怪的光球就可以輕鬆的接下靈力彈,而且是亨利那種高壓縮的靈力彈。

這個情報太重要了,可能會影響到以後的所有行動。不過在他們三人心中,卻再一次升起了中國人太軟弱的感覺,既然早已經發現了他們,而且還擁有這種強力的武器,居然到現在也沒動手?

這是他們無法理解的,一個國家,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國家的發展,應該是不擇手段的。泱泱大國,天朝上邦,這樣的話在他們的心目中,全是狗屁。這樣的國家再大也只是塊大蛋糕,它的命運就是被別的國家分而食之。

只有這個國家的人才會作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們發明火藥,卻被槍炮打敗;他們發明了最厲害的生化武器,卻被自己封存;他們知道外人的來意不善,卻客氣的不加理會。這樣的國家,這樣的人,真是讓他們完全無法理解。

當然,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那只是馬超群為了唬住他們。事實上,對於他們的到來,T師還不知道,護衛隊也僅僅是感覺有些不對頭,並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人的到來。

在亨利的心中,他們並非是入侵者,他們只是為了世界的和平與安全。讓中國擁有一種神奇而無敵的生化武器,那絕對是件危險的事情。這樣的武器,只有掌握在他們英國人的手裡,才能捍衛世界的和平。

當然,也有一點小小的私心,那就是英國不會因此而受到任何的威脅,而有危險存在的時候,更能利用它來保護自己國家人民的利益。

英國人,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強盜。


「古力安隊長,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看來我們把中國人想像的太過愚蠢了,事實上,我們所作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真正愚蠢的人是我們,以及我們最忠實的盟友。」路易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並不認為當街招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且他們也並非招妓,他可以肯定那個漂亮女孩絕對不是妓女。

古力安是個典型的英國人,雖然在太空保密局中,將近三分之二的人擁有中國或者是亞洲人的血統,但兩個隊長都是純正的英國人。事實上,他們對於這些擁有亞洲血液的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過這些年來,他們用事實證明了,他們已經是真正的英國紳士,而不是那些鄉巴佬。無論他們的思想、行為,甚至智慧,都擁有著與大英帝國優秀子民同等的水平。

「馬休,馬上通知我們的盟友,讓他們到這裡來,另外叫保羅帶三個人去注意一下那些猶太人,我對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古力安想了想說道。

美國人,在古力安的心目中,就是英國人的分支。事實上也是這樣,從新大陸的移民開始,美國人中的絕大部分,都是從英國移民過去的。雖然現在的美國實力遠遠凌駕在大英帝國之上,但那只是分家出去的兄弟作得很好罷了,這是古力安完全可以接受的事實。

「古力安閣下,您好。」馬休還沒有走出房間,有兩個人已經推門而入。

「林蒂小姐,非常歡迎您的到來。」古力安非常紳士的彎了彎腰,他從不會在女士面前失禮,更何況是如此美麗性感的女士。

美國人居然會讓一位女士成為X檔案的首領,這一直是古力安無法接受的一件事情,不過從去年開始,他改變了自己的看法,這位女士有著讓人恐怖的實力,她一個人甚至可以收拾掉自己手下的一個小隊。

「古力安閣下,聽說您有些小麻煩,是這樣的嗎?」林蒂極其優雅的坐了下來。

這間旅館她很滿意,雖然她並不住在這裡,英國人總是這樣,無論去作什麼事情,都不肯放下他們的身段,要知道,這次來到中國,是很隱秘的,一切都應該小心從事。

也許住在高級旅館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樣那些中國人更會以為他們只是來中國旅遊探險的歐洲人。在中國人的眼裡,根本無法分辨美國人和英國人的差別,更不用說是法國人、德國人了。

事實上,在她的眼裡,同樣很難分辨哪個是中國人、哪個是日本人,或者是朝鮮人。就像阿拉伯人永遠都無法接受歐洲人一樣,人種的不同,自然而然的在這個世界上形成了一個個團體,就像是移民國家的美國人也不能例外。

「真是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里啊!」古力安輕聲呻吟著,很自然的使用了一句來自中國的古諺語。他們的很多能力都來自於這個古老而落後的國度,當然,也有些是來自印度的,他不得不對這兩個國家進行很深入的學習。至少他認為自己完全是個亞洲通,他的中國話說得非常好,而那些美國人則差得多,至於德國人,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學習過這種古老的語言。

「是的,不過我要更正一下您的說法,那是我們的麻煩,而不單單是我的麻煩。」古力安親自為林蒂倒了杯酒。

「我想是的,正因為如此,我才會來到這裡。」林蒂正色說道,她很為自己的手下自豪,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她的手下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調查的很清楚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美國人才會擁有如此高的效率。

「對此,您怎麼看?」古力安喝了一口中國酒說道,中國給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酒,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酒會有如此多的品牌,擁有如此悠久的歷史。

「我認為那個少年,並不是中國政府的人。」林蒂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您會這樣認為?」古力安問道,其實他心中也是這樣認為的。

「很簡單,對於中國的特殊部隊,我們有著一樣深刻的瞭解,他們的人數眾多,能力也不錯,可他們的儀器太落後了。那個少年使用的,無疑是一種新的儀器,一種我們無從瞭解的儀器,它很強大,強大到可以輕鬆的對付靈力發射器。」林蒂想了想說道,她認為自己的推理是非常合理而有序的。

古力安點了點頭。

「另外,中國的特殊部隊,實力雖然要強於其他國家,可自身的能力似乎還沒有強大到如此的地步。按我得到的情報來看,那個少年擁有著非人的速度,就像超人一樣。」林蒂笑了笑說道,對此她還不是很相信,美國人的確很優秀,可也有很多的缺點,喜歡誇張就是其一。

「是的,他的確擁有速度,可速度並不可怕,我認為可怕的是他使用的武器,一種可以完全對抗發射器的武器。至於那個少年是否擁有其他威力更為巨大的武器,我們還不得而知,我們必須先對他進行調查,確定他僅僅是一個人還是擁有一群人,是為政府工作還是為某一個民間組織服務。」古力安說道。

「沒錯,您的確擁有智慧。」林蒂笑了笑說道。

「我想您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不是嗎?」古力安也笑了起來,他也同樣這麼作了,第一時間把路易派了出去,對那個少年進行全面的調查。

「好了,我們不要再談論那個少年了,他只是個變數,雖然變數總是讓人討厭。我認為我們有必要互通情報,關於那件事的情報,您說呢?」林蒂有些無奈的說道,嘴裡雖然說是不在乎這些變數,可如果不是那個神秘少年出現,他們會有更多的時間進行調查,完全不必與英國人共享情報。要知道,在情報方面,美國人遠遠走在英國人的前面,這些英國人除了在電影裡杜撰出一個詹姆斯?龐德之外,在現實中沒有任何的建樹。

「當然,我也正有此意。」古力安真心的笑了起來,也許自己應該感謝那個少年,雖然他並不認為美國人會把所有的情報都拿出來與自己分享。

「按我們調查的結果,其中最為關鍵的是兩個人。」林蒂說道。

「是的,這我們也知道,只是還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以及他們的任何資料。」古力安說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兩個人。

來到中國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收集到的情報實在有限,那件事情的年代過於久遠了,而且其中所有的事情都稱得上是國家一級保密計劃。

因此,想知道其中任何一件事情,都是非常難的。本來他想使用大量的錢來買通一個他認為可以買通的中國官員,可事實卻讓他很難堪,那個在他眼中根本一無是處的中國官員居然不為所動。

「我們只知道其中一個人的名字,他叫作袁庭壁,醫學專家,已經失蹤幾年了,不過按我們的情報來看,這個人應該還活著,是重要的當事人之一。至於另一個,不知道古力安閣下有什麼線索。」林蒂說道。

我會有什麼線索,我連關鍵是兩個人這件事情都還沒調查出來呢!那個少年真是可愛,居然讓林蒂這個老處女把這麼重要的情報說了出來,這對於太空保密局來說,可以省掉很多的麻煩。

「小姐,事實上我們所知道的情報都差不多,但對於地方的可能性,我們有更多的推測。」古力安雖然很不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可既然從林蒂那裡得到了巨大的好處,自然有必要拿出點真東西來,否則自己以後別想從她的嘴裡知道任何東西。

「亨利,把地圖拿來。」古力安說道。

亨利從公事包拿出一份地圖,那不是普通的北京市區圖,而是北京地區軍地地圖,比例尺為一比五百。這樣的地圖,中國政府是不允許出售的,相信就算是美國人也沒辦法拿到這樣一張地圖,它是自己的手下從一位將軍家裡偷出來的。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目前分析的結果是這樣的,目標的大致位置應該在這個範圍之內。」古力安用手指著地圖上,用紅筆畫出的圓圈說道。

「面積太大了些吧!」林蒂掃了地圖一眼說道,她已經看到了地圖的比例尺,雖然是這麼小的比例,可紅筆畫出的範圍還是太大了些,而且那裡一半是山區,別說這裡是中國,就是在美國,也需要發動大批的人手來查找。

「是大了些,可與中國這個國家相對比,已經算是很小的一部分了。」古力安自以為幽默的說道,可林蒂完全不為所動,讓他感覺有些自討沒趣了。

「您準備怎麼動手?目標周圍是否有部隊在保護?」林蒂問道,這張地圖的作用還是不小的,也許自己太過謹慎了,連古力安都可以輕易的得到它,這說明中國人的警覺性比情報部評估的要差很多。

「如果能動手,以您手中的地質探測設備,應該很容易找到目標。我們可以肯定目標是在地下,極有可能在這一帶。」古力安說著,指向地圖中山區的部分。

林蒂皺了皺眉頭,半天沒有說話。她明白古力安的意思,這次自己帶來了兩部最先進的地質探測儀。要說它的功能如何先進倒也不見得,只是它的體積非常的小,小到一個人可以輕鬆的拿著使用。

這也是古力安所沒有的,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才讓這隻老狐狸拿出了地圖。那裡的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動用自己手中的兩部探測儀,在十天的時間裡,應該可以全部探測完成。

這還是因為她不敢公開進行探測的原因,可其中有些問題,那裡有一個很大的水庫。對於北京周邊的環境,林蒂相信自己並不比古力安這個中國通差。可自己手中的儀器,對於水下的探測還無法完成,事實上,目前還沒有哪種手提儀器可以探測十米深以下的水底地質。

「如果目標的位置在這裡,怎麼辦?」林蒂指了指水庫說道。

「我想不用為此擔心吧!中國人還沒有能力在水下進行如此大的工程,而不被任何人發現。」古力安笑了笑說道,對於這個問題,他早已經想過了。

「好吧!讓您的人配合我,另外對那個少年要抓緊時間調查,這幾天也要小心一點,我們不能因為任何一點錯誤而讓任務出現意外。」

「當然,我們英國人是最認真的。」古力安自豪的說道。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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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6-29 14:30:48
第九章
「頭,好像有點麻煩。」馬休走進來,在古力安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只是習慣,房間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能力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說。」古力安眉頭皺了起來,他最不喜歡麻煩自己找上門來。

「周圍有些人看起來很不對頭。」馬休輕聲說道。

「多少人?怎麼分布的?」這次古力安真的不自然了,這裡是五星級的旅館,面積大、通道多,要想把這裡包圍,需要很多的人手。而能讓馬休認為的麻煩,絕對不是流氓或者是警察,這兩種人馬休根本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有五十個人左右,分布的很散,看樣子應該是T師的人。」馬休不太肯定的說道。

「林蒂,您手下有多少人?」古力安揚了揚眉毛問道。

「您想在這裡發動一場戰爭嗎?」林蒂問道,她實在想不通,英國人怎麼會派這樣一個有勇無謀的傢伙來主持如此重要的事情。

「當然不會,不過試試他們的實力也不錯,您不這樣認為嗎?」古力安古怪的笑了笑,T師真的沒放在他的眼裡,可現在自己的手下已經全都派出去了,在旅館裡的只有馬休和另外兩個手下。

「我看還是先離開比較合適,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作。」林蒂說道,自己這次前來也只帶了兩個手下,她一眼就看得出來,古力安根本就是外強中乾。

「也好,希望下次可以跟那些傢伙面對面的來次決鬥。」古力安說道,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後面的防火梯。」林蒂的一個手下走過來說道。

林蒂點了點頭,要講辦事,還是自己的手下要好用得多,哪會像那些英國人,只會表現,而不會作事。

一行六人,靜靜的,迅速的從防火梯走下大樓。

旅館的後面有一座不大的後院,下面很安靜,只有幾個服務人員快步的走動著,看來這個旅館還是很重視效率的。林蒂對這家旅館有了一個很好的印象,也許下次她會住到這家旅館來。


「林蒂小姐、古力安先生,請留步。」剛剛走下防火梯,十名大漢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平靜的對著六個人說道。

「您認錯人了吧!」古力安一怔,馬上冷靜的說道。

「是我們,有事嗎?」林蒂白了古力安一眼,這個白癡,這個時候裝什麼傻,人家既然在此等著他們,對他們的事情就一定瞭解得非常清楚了。

人數並不多,只有十個人,雖然自己一方僅有六人。林蒂有些擔心了,因為以她的靈力修為,剛才又一直小心的在探查四周,可居然沒有發現這十個人,看來他們並不是T師,既然不是T師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神秘的護衛隊了。

「您是段先生?」林蒂問道,她在來中國之前作了大量的工作,即便護衛隊新換了隊長,可她還是調查的一清二楚。

「不,我是梓子。」對面一個大漢笑了笑說道,沒想到美國人的情報部還真不錯,居然這也可以查得到。

雖然對於這批外國人,中南海護衛隊有所察覺,可知道的並不多,甚至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覺得他們不同於一般的外國旅客,感覺有些古怪罷了,要知道,現在可是和平時期。

可今天,突然接到總理的一通電話,讓護衛隊馬上調動人手,去抓捕幾個外國人,其中帶頭的就是古力安和林蒂。

梓子和段其瑞各帶一隊人馬,分別抓人。梓子正是負責古力安這邊的,只是他沒想到,林蒂居然也在這裡。他們的資料之中,有林蒂和古力安的照片。事實上,他手裡有所有這次目標人物的照片和資料。

一看到對面的六人,梓子已經知道為何總理要派他們來抓人了。那六個人,明顯散發出還不是很成熟的靈力波動。

梓子平靜的背著手站在旅館後院當中,輕聲說道:「有些事情,需要幾位合作一下,請跟我們回去吧!放心,我們絕對會公平公正的對待各位的。」

說話的同時,梓子的手在背後比了幾個手勢,告訴他的手下,小心準備,對面的人是同類人。其實就算他不用手勢警告,那幾個隊員已經把手伸到衣服下面了,對於靈力的波動,中南海護衛隊的人遠要比這些外國人熟悉得多。

古力安和林蒂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大喊一聲,「GO!」

六人的手中同時出現了一把小手槍,六道光芒射向梓子和他的同伴。接著又是六道光芒射出,人也跟著向外衝去,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離開,那就是旅館的後院大門。

梓了和他的隊員們自然也有準備,空氣忽然震動了起來,五台周波儀發出的強大周波夾雜著靈力噴射而出。另外四人就地臥倒,同時紙符、靈力球,以及其他古怪的東西飛上天空,阻擋住六人的去路。

就像古力安和林蒂想像的一樣,中國人在儀器製造方面,真的遠不如工業基礎雄厚的歐洲。那種發射周波的儀器,根本就是靈力發射器的簡裝版,裡面只能夾雜著極少的靈力,而且散而不聚,雖然面積要大很多,可威力與靈力發射器根本無法相比。

五個護衛隊隊員同時身體一震,靈力彈準確的擊中了他們,只有梓子和另外四個負責進攻的人躲過了靈力彈。

雖然是在戰鬥中,他們都已經作好了自身的防禦工作,可那強力的靈力彈集中於一點,威力大了不止十倍,護身的靈物僅僅擋了幾秒鐘就失去了作用。

梓子心中一痛,沒想到這些外國佬居然有如此高明的武器,只是一個照面,自己的手下居然倒了五個,這可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而對古力安來說,雖然發射器的威力在計算之內,而且還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戰果,一次消滅了對方一半的人馬,但自己這邊也不好受。那種飛散空中的強周波和靈力對他們並不能造成什麼大的傷害,可那五個進攻的人就不同了,他們使用的武器千奇百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它們是作什麼用的。特別是那個隊長梓子,居然什麼也不用,僅憑著兩手的動作,就可以發射出強大的靈力波動。雖然遠不如發射器那樣可以集中在一點上,可波動之中卻擁有著更加巨大的威力。

自己這方面也倒下了三人,其中有兩人都是被那個梓子幹掉的。事實上,這一輪的對戰,雙方的損失都差不多,至少在比例上是一樣的。現在自己這方,只有林蒂和馬休了,其他的人已經倒在地上不動了。對於這種戰鬥,他身有體會,一般來說,很少會出現傷者,倒地的人,只怕已經掛掉了。

「馬休,投彈。」古力安大叫一聲,邊射擊邊向外邊衝。這種投出的彈,相當於剛才對方使用的周波儀,作用僅僅是讓這裡充滿各種混亂的靈力和波動,這樣敵人就很難發現他們用發射器發射出的靈力彈了。


「隊長,只抓到這一個傢伙,那兩人跑掉了。」一個隊員走過來說道,此時他已經是灰頭土臉了,還活著的另一個隊員正緊緊的抓住地上的馬休,此時的馬休也已經去掉了半條命。

戰鬥只進行了一兩分鐘,卻凶險無比,雙方都是死亡了大部分的人。可對於梓子來說,這樣的結果可不是他想要的。如果不是那個美國人林蒂也在這裡,結果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梓子相信自己和隊員們是有能力抓住那個英國人的。


「問出什麼了?」李秀麗來回走動著問道,站在她眼前的是兩個男性秘書。

「那人什麼也沒說,好像受過很嚴格的間諜訓練。」其中一個秘書低著頭說道,這次的情報相對來說是準確的,可那些無能的傢伙居然把事情辦砸了,他心中有些看不起護衛隊了。

他們每年得到最好的供給、最強的訓練,幾乎是拿錢堆起來的一支特種部隊,可去了那麼多的人,只抓回來一個馬休和一些小魚小蝦,這樣的結果真是讓他無法接受,更別說李秀麗了。

「你們先下去,讓段隊長查找那些人的蹤跡,要加大力度。」李秀麗的臉上完全沒有一點變化,讓兩個秘書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看著兩個秘書走出房間,李秀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拿著那張紙,上面清楚的寫著古力安一夥的人數、地點,自然還有林蒂那夥人的所有資料。看來那個劉明星還是有些用處的,而且作為一個中國人,他至少還有些良心。

沒錯,這情報是來自劉明星的,這一點連李秀麗也沒有想到。在她的眼裡,劉明星是個投機份子,是個商人。只要價錢合適,無論什麼人都可以輕易的收買他。

李秀麗知道,那些外國人一定也同樣是這樣看他的,對於這個政治新星,他們一定會用大把的美元收買他。可他居然沒有為此而心動,這大大出乎李秀麗的意料,相信也同樣出乎那些外國人的意料吧!

他們的行動一直很隱秘,沒有任何一個機構發現他們的到來,護衛隊雖然有所警覺,可知道的也相當的少。那些外國人最大的錯誤,應該是沒有在事後殺了劉明星滅口。

好像哪裡不對頭,那些外國人並不是手軟的傢伙,怎麼可能沒想到事敗之後的問題?他們就沒想過要殺掉劉明星嗎?這對於李秀麗來說是不可想像的,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別說像劉明星這樣的人,就算是李秀麗也認為殺了他沒什麼可惜的地方。那些外國人又怎麼會輕易的放手,把這麼大的一條尾巴留下來?

要說他們會在乎劉明星的身分,怕殺了會打草驚蛇,這她是不會相信的,驚動那些警察和驚動護衛隊和T師,這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劉明星身邊另有一夥人,這夥人的能力強大到那些外國人也束手無策的程度。可那樣也不對啊!至少他們應該會有所警覺,會離開他們的駐地,而事實證明,他們正好在談論某件事,因此才會聚在一起,讓去抓人的T師和護衛隊一邊撲了個空,而另一邊卻有強大的抵抗。

另外,按劉明星提供的情報,兩個駐地裡的人都遠遠少於情報上的人馬,他們的大多數人都沒在駐地之中,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最讓李秀麗擔心的還是這些人的目的,很顯然,這兩批人的身分已經可以證實了,那是與護衛隊和T師擁有同樣能力的一群人,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因為普通的事情而來到中國,這對於他們來說,太過冒險了。

除非是那件事情,也只有那件事情才會引來這些兇猛的狼。看來自己這邊也應該加緊行動了,袁庭壁已經死了,這一點她的手下已經證實,目前與那件事情有關的,看來只有周濤一個人了。

可周濤的確是失去了記憶,她已經不知道試過多少次了,結果全是一樣的。周濤目前僅僅是位學者,是位高明的中醫學家,以前的一切,他早已經不記得了。這件事情的所有線索似乎全都斷了,應該如何入手呢?

李秀麗有些茫然的看著窗戶外面的落日,如果能擁有它,也許這個世界會真的因此而改變吧!

她是個相信武力的人,中國太落後了,中國人也太過於軟弱了,應該更強硬些。沒錯,她就是現代中國鷹派的代表人之一,新興勢力的一部分,雖然她的公公是總理,可與自己這位軟弱的公公相比,她希望能用更加激烈的手段,讓中國成為一個真正的強國。


良楓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看到魚腸了,回來後的魚腸似乎一身的疲憊,靠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馬超群和張靜蕾去看于同了,對於那個死了所有親人的人來說,現在也許需要的並不是安慰,而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於張靜蕾和馬超群走在一起,這一點良楓是能夠理解的,張靜蕾的完美和馬超群的異類,也許是最好的組合,相比之下,自己卻成了一個書生,百無一用的書生。

馬超群的家事他是知道的,他並不羨慕馬超群有這樣的家族,甚至有些可憐他。也許是這個原因,才會讓他與馬超群成為要好的朋友吧!可現在馬超群通過自己的努力,有了今天的成績,雖然其中還有很多是自己無法理解的,可他真的有些妒忌呢!

魚腸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腦袋靠在自己的手心上,樣子讓人覺得很可憐,不知道她有一段什麼樣的傷心事。馬超群從沒說過,自己也沒問過,別人的事情,如果對方不想告訴你,問太多總是件很失禮的事情。

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真的被她的樣子震驚了,根本無法想像一個女孩可以醜到這種程度,那已經大大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

開始的時候,只是想遠遠的離開她,只要她能離開自己的視線,那陽光就依然美好,世界依舊美妙。

可自從知道自己是在她的血液之下被救活的,又知道那種血液的傳奇故事。無論是不死鳥之血,還是力量之血,又或者是醫學上認為的RH九四,總之,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到很新奇。

而魚腸的臉,似乎也不是那樣的醜陋了。她總是那樣的安靜,很少說話,這一點倒有些像田甜,可田甜給人的感覺不同,甜中帶著一絲讓人永遠無法馴服的野性。

在剛認識田甜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征服她。可魚腸不同,她的野性外表之下,似乎隱藏著一顆柔弱的心。

「魚腸,上次妳救了我,我還沒謝謝妳呢!今天正好有空,我請妳吃飯吧!」良楓小心的說道,雖然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很瞭解魚腸了,可還是小心翼翼的說話,似乎很怕傷害到她,哪怕只是因為說話的聲音太大,也會讓她受到傷害一樣。

「不必客氣,你是超群的朋友。」魚腸半掩著面孔說道,她知道自己的臉有多醜,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看到那張臉。只有馬超群才可以平靜的面對自己的面孔,連自己的親妹妹梅子,有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躲著自己的臉。

「我真的想請妳,就算妳沒救過我也一樣。」良楓很認真的說道,心裡卻在想著,如果她是自己的女朋友會如何?自己能接受嗎?姐姐能接受嗎?良楓猛的搖搖頭,把這種近似荒謬的想法拋開。

「還是我來吧!」魚腸感受到良楓的那份真誠,她總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別人的看法和想法,而且很少會出錯,也許是見過太多的白眼和憐憫的目光吧!從良楓的話語和表情之中,她感覺眼前的男孩,似乎特別害怕會傷害自己,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

魚腸站了起來,走進廚房。馬超群家裡的廚房,她進的次數最多,在孤兒院裡,她吃的是食堂的東西,很少會自己去作,雖然她有著一手非常好的廚藝。

有時候,魚腸自己也覺得自己奇怪,從懂事開始,自己就沒學過廚藝,後來學的更是殺人的辦法,與廚房根本搭不上邊。自己好像天生就有一份好廚藝一般,第一次進入馬超群的廚房,就作了一份非常不錯的早點。

「妳會作菜?」良楓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魚腸。魚腸的身世,雖然他從沒問過,可或多或少還是有瞭解的。他知道,魚腸以前是一個殺手,殺過很多人,而且還有一把從不離身的匕首,這樣的人居然會進廚房?

「會一點,但作得不太好。」魚腸幾乎笑了出來,馬超群見到自己會作菜的時候。似乎也很驚訝,可他更在意的是去吃掉它們,眼前的男孩讓她感覺很好玩,特別是他那種毫無作做的表情,也許會作菜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遠比殺人了不起。


當廚房裡的陣陣香味傳到客廳裡的時候,良楓開始相信魚腸會作菜了,而且好像比老姐要強上許多。

在老姐那特殊的廚藝下,良楓的胃飽受煎熬。良楓終於明白了,外表與內在的分別。看來「醜陋的女孩都有內涵」這句話真的很對,一個女孩,如果無法從外表上征服男人,那她一定有其他的手段來作到。

如果魚腸長得稍差一些也好,可她真的太醜了,如此的外貌,讓她的廚藝為之失色。良楓發現自己總是在胡思亂想,難道自己真的對這樣一個女孩有興趣?他開始懷疑自己是眼睛或內心有些問題了。

魚腸默默的吃著東西,自己作出來的東西,一般來說,都沒什麼味道,根本吃不出好壞來,最多只是能夠入口。但看著良楓吃的正歡,她的心中很是開心,馬超群也總是這個樣子,看來這些男孩子真的很少能吃到可口的飯菜。

也許自己認識的人並不多,龍泉是自己認識的人之中接觸最多的,可也是最沒感覺的一個,他只是同伴,和自己一樣,無論他的身體還是內心,完全不屬於自己,一切都是別人的,為別人活,為別人死。

直到認識了馬超群之後,魚腸才真正作回自己,也開始了自己的報仇計劃,甚至還找回了失散的妹妹,這一切讓她從內心深處感激那個大男孩。

除了感激之外,自己是否還有些別的想法呢?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雖然外貌是一個原因。其實,憑借現代的醫療手段,魚腸知道自己是有機會改變這張臉,可有的時候,魚腸更加感謝這張醜臉。

因為它,自己更容易的判斷,哪些人真的在意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有了心愛的男孩,是否還會願意使用現在這張臉呢?一定不會,每個女孩都希望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迷惑住男孩的眼神。

自己有心愛的男孩嗎?魚腸不知道,這兩年來,雖然孤兒院的生活很好,弟弟妹妹們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臉而遠離自己,可所有的一切,包括心,都已經放到了報仇上面,從沒想過別的事情。

今天與黑木接觸之後,魚腸發現自己變了,真的變了,這是一種從內心裡發出的改變。報仇還有意義嗎?當年誰是誰非,真的很難弄得清楚,父親作得全是對的嗎?魚腸第一次開始有所懷疑了。

最讓她頭痛的是如何面對梅子,梅子擁有與自己一樣的仇恨,應該如何說服她呢?如果她還是想要報仇,自己應該如何作呢?

妹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果她還是要報仇,自己會不會去殺光黑木一族的每個人?雖然他們真的是該死,可總覺得死亡並非是最好的選擇,那不過是一種發洩,一種對良心的解釋。

良楓和馬超群很不一樣,這她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馬超群對什麼事情都不是很用心,甚至教自己的時候也是一樣。而眼前的男孩似乎什麼事情都非常的用心,雖然他好像不如馬超群那樣出色。

「在想什麼?」良楓打了個飽嗝問道,魚腸吃的太少了,與一個殺手應該有的飯量差太多,其實他不知道,魚腸以前真的很能吃,第一次與馬超群吃飯的時候,還真把馬超群嚇了一跳,他從沒見過有如此能吃的女孩。

「很多。」魚腸淡淡的說道,有太多的事情,眼前的男孩是無法理解的,就算說出來,他也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事實上,魚腸根本就不知道滿意的答案,應該是怎麼樣的。

「說說看,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良楓脫口而出。

「你父親被人殺過嗎?」

「當然沒有。」

「你的臉被人毒成這個樣子嗎?」

「當然沒有。」

「那你能幫我什麼?」魚腸笑了笑說道,她真的感覺很好笑,只是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笑意來,那張早已經死亡的臉,並不能作出讓一般人可以感覺得到的表情來。

「妳是在笑嗎?」良楓好奇的問道。

「為什麼這樣說?」魚腸真的很吃驚,除了馬超群之外,還沒有哪個人可以看出自己的表情,就算是妹妹梅子也從沒有看出過。

「從妳的眼睛裡。」良楓得意的說道。

「原來這樣。」魚腸低下頭,看來馬超群也是從自己的眼睛裡看出表情的,那張臉,根本作不出任何的動作來,怎麼可能有人看出表情來。

「別不開心,我知道妳的臉是如何成這個樣子的。別忘了,我也是學醫的。」良楓說道。

「是啊!我知道。」魚腸依然淡淡的說道,馬超群也同樣是學醫的,不過他從沒要求自己去整容,不知道是他根本不在乎這些,還是怕自己難過。

「妳很在意這張臉嗎?」良楓伸過腦袋問道。

「為什麼這樣問?」

「如果妳不是很在意的話,可以等我四年嗎?」良楓衝動的問道。

魚腸的身體明顯的一僵,這樣的問題,就算她再沒有感情方面的經驗,還是聽得出其中的意思。今天的意外似乎太多了些,她調整了一下心情說道:「我除了醜,還是個殺手。」

「這好像沒什麼關係。」良楓有些後悔,可又有些得意,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何這樣的話,一直沒有對張靜蕾說出過。

「好,反正我已經習慣了。」魚腸輕鬆的說道。

「呵呵……」良楓傻笑了起來,不明白為何居然如此開心,就算與張靜蕾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沒有如此開心過。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0-7-30 17:3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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