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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也許今天,也許明天,或許更久,你們能等嗎?」
「大概能吧!」郝寶睨眼道:「要是我們強行摘取呢?」
顏杉一楞隨即道:「你們不會吧?若真如此,我和小玉會阻止你們。」
郝寶含帶邪意笑道:「當然不會,我們等仙姑回來便是。」
顏杉頓展笑顏,如花綻放,美極了:「那……請到來香亭,我們煮點茶水給你們喝。」
她和小玉遂領著寶貝兄弟往屋側不遠小亭行去。亭邊有水池,寶貝兄弟趁此洗個手,免得老鼠味道仍留在手上,但覺池水冰涼滲手舒服,精神為之一爽。
小玉也將茶水沏妥,並奉上,寶貝兄弟卻沒心情喝茶。
郝寶指著滿地大小不同的靈芝,好奇問道:「聽說這裡任何靈芝都有,可增胖減瘦、延年益壽、增加功力、養顏助消化等等。」
顏杉點頭:「大概都有,我也記不了全部。」
郝寶誠懇道:「你能教我們辨別嗎?反正仙姑不知何時才會回來,坐著等,多無聊。」
顏杉先是驚詫,教人這種事,她可沒做過。但想及寶貝兄弟曾替自己和小玉解危,看起來也蠻順眼,再說一樣樣解釋靈芝,該是不成問題。她終於點頭:「教你們可以,不過你們別亂動手,有的靈芝是有毒的。」
寶貝兄弟欣喜直點頭。
顏杉和小玉遂帶著他們往四處行去。
來至春景區,靈芝大部份是良藥,什麼吃過以後會發胖、變瘦、死的變活的,全部都有。
終於,他們找到了飛燕靈芝,在一處蔭涼地,此靈芝也怪異,竟然附在蘭花根上。蘭花長在巨大腐木上,指粗長根不少懸在空中,其末端就長了五六株巴掌大雪白色靈芝。
顏杉輕柔道:「飛燕靈芝必須在氣根之下方能生長,它吸收了百花之王的精氣,經過寒月精華照射,七七四十九年方成形,吃了它,就能跟蘭花一樣清新高雅,不胖不瘦,聽說還能駐顏延壽呢!」
寶貝兄弟歎為觀止,不停點頭叫好。郝寶急問:「摘下來就可服用了?」
顏杉額首:「它投毒性,而且味道甘甜,十分好吃。」
郝寶眼睛一亮:「真的?!」不等顏杉回答,又讚賞笑起來:「今天總算開了眼界。」;
郝貝好奇追問:「還有什麼最奇特的靈芝?」
「有一株……」顏杉欲言又止。
郝寶更好奇:「哪一株?在哪裡?」
額杉瞧瞧小玉,小玉聳肩而笑:「顏姊就說吧!反正那株靈芝有守護之神。」。
寶貝兄弟聞言,心頭一亮,更加好奇了。顏杉遂點頭:「好吧!我帶你們去,你們千萬別告訴任何人。」
郝寶一臉真心:「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顏杉婿然一笑,已和小玉領著寶貝兄弟往冬景飄雪區走去。
經過雪區,一陣寒冷湧向肌膚,顏杉採了兩朵靈芝要寶貝服下,入口即化,甘涼無比,靈芝下肚,已升起一股熱氣充斥四肢育骸,兩兄弟寒意盡失,不禁讚歎靈芝果然神奇。
顏杉繼續帶路,來到一處冰雪坳處,此處至少比外面冷十倍,寶貝兄弟若非服下靈芝,根本進不來,現在服了靈芝,仍感寒意迫人,只好運功加以抵抗。
顏杉含笑道:「這裡是冰雪坳,是最冷的地方,裡邊有個寒冰洞更冷,洞裡有一顆萬年雪靈芝,常年被冰封在裡頭,仙姑也沒辦法取出,因為裡邊有條守護雪蛇,刀槍不入,而且奇毒無比,它還會吐絲保護靈芝。所以想得到靈芝,可說難如登天。你們前去觀看,千萬不能亂動或發出聲音,免得雪蛇發動攻擊。」
寶貝兄弟頻頻點頭,心頭卻急欲一睹雪靈芝風采。
顏杉含笑又帶兩人前行數丈,裡邊一片雪白,氣溫更冷,地形有若葫蘆,裡邊有個縮小洞口,約有人身一般大,洞內冰晶透明煞是好看。
顏杉小心翼翼指著洞口,細聲道:「就在裡邊,小心些,別超過洞口,否則雪蛇會攻擊你。」
郝寶膽子特大,自不在乎這些,立即欺身往前,想瞧個究竟,郝貝好奇心使然,也欺前觀看。
只見洞內稍寬,一株雪白靈芝被封在寒冰中,寒冰形狀也和靈芝一樣,三莖九葉,薄薄半寸的結在靈芝外身。一條手臂粗,全身雪白,兩眼火紅的雪蛇繞在靈芝上,靜靜挺直,毒牙如鉤,十分嚇人,它似發現有動靜,紅信已吐,面目更加猙獰。
郝寶乍見雪靈芝,竟然有股衝動想摘取它,不禁緊緊握著那把劍。
顏杉已走前,解釋道:「此靈芝可說是靈芝之王,再也設法找到另一株跟它一樣,保護到現在,還沒被人採取。」
郝寶不怎麼相信:「弄根長棍將它挖出來不就成了?」
顏杉笑道:「沒有用,仙姑試過了。」
她回首瞧向小玉,要她再試一次,小玉會意,立即拔出插:在發售的銀釵,輕輕放往洞口,銀暫突然變冰白,而後斷成兩截。
寶貝兄弟驚駭不已,郝寶道:「洞內竟然可以把銀鐵給凍毀?」
顏杉輕笑:「所以仙姑說,欲得萬年雪靈芝,非得有緣人不可。」
郝寶心頭一亮:「這麼說仙姑倒願意將它送給有緣人了?」
顏杉一楞,郝寶問話,似乎想得到它,一時也結巴起來:「仙姑是說過有緣人才能得到它,可是……這已經是很久的事……」
小玉也心驚不已:「你們還是等仙姑回來再說,如果有緣,靈芝目該屬於你們。」
郝貝只想要飛燕靈芝,遂道:「哥,咱們就暫時等個幾天,等……仙姑回來再說……」右手暗自耍動,暗示哥哥拿到飛燕靈芝再說。
郝寶會意,笑道:「兩位別緊張,我哪有這個福氣,我只是說說罷了,看也看過,我們回去如何?」
額杉、小玉方自放下心。兩人含笑,已往回走。
顏杉笑容滿面:「雪靈芝聽說可以起死回生,脫胎換骨,天下至寶,極品藥材,只這株,就可抵上外面所有靈芝,難怪仙姑珍惜非常,平常我們要瞧上幾眼都不易,你們福氣好,一來就瞧見,不過你們可別洩露了秘密。」
郝寶笑道:「當然不能讓它漏了。」
「漏」與「露」音相近,顏杉一時未聽出郝寶雙關語,遂也放心不少,含笑道:「其實要切開萬年冰封,也得神兵利器才行,仙姑找了許久都沒找著,看來她緣分還沒到。」不知怎麼,她反而希望寶貝兄弟有此緣分得到萬年雪靈芝。
郝寶摸摸腰中靈劍,似真的以為它是神兵利器,不禁意氣昂揚,走得更快。
郝貝若有所覺,也跟上去,兩人會心地一笑,默契全在心中。
離開冬景區,寒意已去。
郝寶突然冒出怪異笑聲,隨即冷靜如常,道:「看也看完了,兩位姑娘回去拿兩條繩子給我好嗎?」
顏杉、小玉一時怔楞,齊聲道:「你要繩子做啥?」
郝寶笑道:「拿來再說好嗎?我保證一定有用。」一臉誠懇,讓人不忍拒絕。
額杉、小玉甚少見過世面,自是純真非常,但見寶貝兄弟笑的誠懇,也就跟著淺笑,當真回木屋找了兩條粗長的繩索回來。
顏杉笑道:「繩索拿來了,你們該可以告訴我,要做什麼用了吧?」
她和小玉已將繩索交予郝寶及郝貝,四人面對面站著。
寶貝兄弟拉張繩索,但覺十分結實。郝寶已笑道:「你們覺得這繩索捆在身上,能掙得開嗎?」
顏杉搖頭笑道:「哪有辦法,它那麼粗,別說我,仙姑也掙不開。」
「那就好了。」
郝寶含笑回答,向郝貝使個眼色,兩人粹然把繩索往前一套,正巧套上顏杉及小玉,兩人惹笑聲已起。
顏杉、小玉大為驚駭,同聲急叫:「你們想幹什麼?!」
「告訴你們繩子的用處。」
「我不要,放開我啊——」
顏杉、小玉驚惶掙扎,然而為時已過慢,寶貝兄弟套上第一圈,然後猛旋,額杉、小玉哪有反抗餘地?硬是被捆粽子般裹了起來,眨眼手腳已不能動彈,跌坐於地。
顏杉急叫:「你們怎能如此對待我們?」
小玉嗔叫:「你們太可惡了,仙姑回來一定饒不了你們。」
郝寶笑道:「就是為了你家仙姑,我們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見諒。」
郝貝道:「別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們,我們只要幾株飛燕靈芝而已,如果等塑人仙姑回來,她若不給,我們豈不白來了?」
郝寶歎聲:「其實你們實在不錯,而我們又非得到靈芝不可,為了不拖累你們,只好將你們綁起來,如此我們采走靈芝,塑人仙姑也不會怪你們,請你們體會我們苦心才好。」
顏杉、小玉聞言,不禁也心生感觸,不再那麼怨恨寶貝兄弟。
額杉歎道:「其實我若求仙姑,她可能會給的。」
郝貝道:「也有可能不給,我不能冒這個險,放心,你們安靜在此等候,我取完靈芝,會再來放開你們。」
顏杉、小玉不知該如何是好,低下頭,默然不語。
郝寶拱手道:「好好休息,我們走啦!」
帶著歉意,寶貝兄弟已往飛燕靈芝方向奔去。
郝貝歎道:「我總是覺得這樣對待她們太激烈了。」
郝寶道:「要是塑人仙姑回來,看到那只癩痢猩猩,那就更激烈了。」
他已暗示塑人仙姑將會因為金毛猩猩脫了毛而怪罪,自不可能把靈芝再送人。
想及癩痢猩猩,郝貝也笑了:「我們做的實在過火了些。」
郝寶笑道:「有什麼辦法,做都做了,現在唯一方法,就是趕快取得靈芝,趕快離開這裡。」
兩兄弟奔得更快,眨眼已回到飛燕靈芝生長處。
望著飛燕靈芝,寶貝兄弟感觸良多。
郝貝道:「大姑從此可以苗條做人,正常地讓人追求了。」
郝寶道:「其實大姑胖起來,反而讓入覺得親切,讓她瘦了下去,我有點不忍心。」
郝貝笑道:「你最好忍心,因為大姑說你以後會跟他一樣胖,我看你也吃一株飛燕靈芝吧!」
「對喔!說的也有道理,我就先吃它一株,以後就再也不伯了。」
郝寶當真已伸手摘下一株飛燕靈芝,往嘴中送去,人口即化,如喝葡萄美酒,又甜又香,十分舒服,吃得他舌頭直舔嘴唇。
郝貝看得也想流口水:「哥,好不好吃?」
郝寶一副饞樣:「像喝葡萄酒,很好吃……」貪饞地摸著另一株,忍不住又將它採下,乾笑道:「再吃一株大概沒什麼關係吧?」已貪饞地往嘴中送,實在是愈吃愈好吃。
郝貝睜大眼睛,口水猛吞:「哥,我……能不能也嘗嘗?」
郝寶臉頰已帶紅暈,心情有點飄飄然,伸指數向靈芝:「一、二、三、四……還有一朵小的……」已點頭:「你嘗吧!再留一株給大姑,也還有三株。」
郝貝立即摘下一株,如獲至寶地放入嘴中,清香撲鼻,他也陶醉地深深吸氣:「太棒了,真是人間仙品,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不禁又往另一株瞄去。
郝寶已採下一棵裝在小盒中,以便留給大姑,塞往胸口後,兩眼和阿貝一樣,又貪婪地盯向其他三株。
兩人舌頭直舔著,那股香氣實在讓他倆著迷而欲罷不能。
終於,郝寶又說話了,貪饞一笑:「我看顏姑娘她們也不必減肥,留一株給她們就可以了。」
郝貝點頭:「我有同感……」
「我們一人再一株?……」
「好啊!」
兩人簡直叫上癮,猝然伸手,各自摘下一株靈芝往嘴巴送去,依樣香甜可口,如飲瓊漿。
郝寶一連吃了三株,肚子有若美酒溫醇,漸漸熱起來,那股飄飄欲仙的感覺更濃。
郝貝年紀較輕,又少喝酒,如今吃了兩株,滿臉為之通紅,有若醉酒,整個人已在晃動,喃喃直笑:「我有一種……神仙的感覺…」
「我也是……這靈芝實在太捧了,可惜只剩一株……也許吃旁邊的葉子沒什麼關係……」
郝寶競然動起最後一株主意,雙手撫撫吃吃,把這株靈芝葉子又給吃光,所剩的直如一根手指,上面再頂個小烏龜頭,十分孤單。
兩人漸漸陶醉,身軀晃得更厲害。
他們哪知飛燕靈芝含有美酒特性,吃一株,則可醉上三天三夜,借此消去身上贅肉。郝貝吃了兩株,醉個六天六夜自無問題。郝寶更慘,吃了三株半,將不知醉到什麼時候。
郝寶醉眼已露:「太好吃了……不知還有沒有這東西……」若非他忘記胸口還有一株,恐怕郝幸也將無法減肥了。
郝貝貪婪瞧著靈芝柄,歎道:「可惜……靈芝都變成樹枝了。」
郝寶醉笑道:「我看……我們到別地方找……找看,說不定還有好吃的……」
「……對……不一定要……這種的……別……別種也行……」
郝寶晃著身軀:「……小心喔……有的……有毒……吃不得……要采顏……顏姑娘說的……」
「我知……知道……」
兩人突然昂頭大笑,一晃一晃地尋向別處。
看樣子砌香坳的靈芝要遭劫了,遇上這兩個專捅漏子的活寶。
顏杉、小玉不知大難臨頭,忽聞笑聲傳來,以為兩人已得手,自己也快脫困了,因而欣然面露笑容。
寶貝兄弟晃出來,遇見顏杉所介紹過無毒靈芝,立即採下品嚐,若是苦酸難吃者,全然拋棄,郝寶更抽出那把靈異寶刃,只要試出味道不對,一刀下去,倒下的可是一大片郝貝已揪起淡白色巴掌大靈芝醉笑道:「對……這就是治……治小腹凸出的靈芝……可……來一口吧……」
「好……」郝寶張口就咬,哪知入口又辣又苦,登時尖叫:「弟——你認錯了吧——」
郝貝醉眼再瞧,突又醉笑:「……對……不起……哥……它少了紫斑……不是那種治大肚的……」
郝寶突然劃出寶刃,喝吼而笑:「這一片統統不能吃,要除去,殺——」
只見他東奔西掠,有若大醉快,刀光過處,一株株寶貴靈芝直往空中噴飛。
郝貝也瞧上了癮,抽出長劍,立時加入行列,殺得起興。
「這株太多黑斑,該殺——」
「這堆太擠了,該砍掉一些,砍吶——」
不到半刻鐘,已把春景靈芝殺得差不多。
兩人也殺向顏杉、小玉,她倆哪曾見過如此酒醉瘋狂之人?立時嚇哭了,口中喃喃直叫:「不要砍,快住手……」眼淚直流,哭聲不斷,寶貝兄弟照殺不誤。
突又見及血紅靈芝,類似先前顏杉要郝貝蝕化老鼠那株,郝貝不禁大叫:「毒靈芝,該砍!」一劍下去,靈芝紛飛。
郝寶也見著了,此時他位在春夏景交接處,往夏景一看,不知陽光關係,還是靈芝本身就較多泛紅色,他利刃一比,大聲醉喝:「都是紅色,有毒,該殺——」
疾往前衝,利刃過處,靈芝兩旁猛射,那速度,直看得郝貝拍手叫好。
就如此,夏景殺到秋景,以至於冬景,靈芝遍地散落,死傷不計其數。
郝寶那把劍似乎淬上了青紅黃綠,沉沉生黯光,十分醒目。
郝貝長劍雖有變色,但他似乎殺的沒哥哥多,顏色談了些,而且只聚於劍尖七八寸,分佈並不均勻。
及至冬景,兄弟倆終於想到還有一株萬年雪靈芝。
郝寶身處雪地,心神似乎較清醒,但醉態仍在,他道:「阿貝,咱們去弄那株雪靈芝嘗嘗。」
郝貝也殺得起興,登時拍手:「……好啊!走……」
兩人復往冰雪坳晃奔而去。
寒冰洞內,雪蛇似乎已聞及寶貝兄弟身上所發出一種特異氣味,顯得十分毛躁,血盆大口不由張大,突然已難得的蛇行攀離那株雪靈芝,行向洞口,張口就吐出細白絲線,像蜘蛛絲般結成一張白網,將洞口給封住,隨後又退後幾尺,遠遠地戒備著。
寶貝兄弟肚中不知吃了多少甘美靈芝,那股香中帶甜的氣息,自然混合了多種獨特味道,難怪雪蛇感到忌諱而吐網守護。
兩兄弟奔來至此,也因服用靈芝過多,肚子一股熱氣騰騰,似要衝出四肢百骸,哪還有寒意。而且廝殺甚為激烈全身已香汗淋漓,打老遠就聞出酒氣沖天。
郝寶乍見洞口已被封住,醉眼一瞄,笑罵道:「奶奶的,死蛇精,待會兒剝你的皮!」抓起寶刃就往蛇絲網砍去。
鏘然一響,蛇絲網稍為晃動,竟然絲毫未損,然而雪蛇卻游退幾步,似是畏懼地張牙嘶吼著。
郝寶殺到現在,第一次受阻,不禁一楞:「刀槍不入?!」
郝貝自也狂醉,喝笑道:「我來——」長劍揮出,砍向蛇絲網,哪知連「鏘」的聲音都發不出,只聽叭地一響,長劍已斷成三截。他不禁驚駭地退了兩步,不敢相信地望著手中長劍及蛇絲網。
原來雪蛇會產生懼意,似乎發現郝寶手中短刃並非凡品,蛇絲網竟然無法震斷,它似知道情況不妙,緊緊盯著郝寶手中淬黑短刃。
郝寶眼看弟弟長劍斷成數節,又瞧及雪蛇凶巴巴,血氣為之大漲,喝叫:「你凶什麼,看我如何剝你的皮!」
短刃猛揮,奮不顧身地往前砍劈,直如打鐵,叮叮鏘鏘不絕於耳,每砍一次,雪蛇就鐐牙裂嘴,後退一次。
砍久了,終也見著成績,只見蛇絲網在同一位置被砍上三四刀後,已然斷裂。
郝寶此時醉意甚濃,自是不會注意這些,但亂刀砍砸,連帶劍中缺口鋸拖帶拉,一張刀槍不入絲網硬生生地被砍得亂七八糟。
郝貝登時拍掌叫好。
郝寶得到鼓勵,登時大笑,也未考慮洞中寒氣足可凍碎銀釵,肉體之身,豈能奈何,他卻猛往洞中鑽,對準雪蛇喝叫:「你完啦!看你往哪裡逃?」舉刃就劈。
說也奇怪,原本能凍碎銀蓉的寒氣,競然無法凍斷郝寶及其手中利刃。
原來,無巧不巧,郝寶在服下飛燕靈芝時,一時醉酒,復又嘗盡不下千萬種其他靈芝,這些靈芝自全是精品,混在一體,又經過郝寶激烈砍殺而散發出特異氣體,這氣體正是護住他身軀的最佳法寶。
而他手中利刃更是千錘百煉,砍劈不知多少有毒、無毒靈芝,淬煉成特有劍身,已然漸漸化成神兵利器,是以才能削斷蛇絲網,更能抵抗強寒冰凍,而最厲害的仍是那些混合靈芝味道,正是雪蛇最忌諱的東西。塑人仙姑做夢都沒想到,要破寒冰洞的東西就在砌香坳之內,不過若要她以千萬朵靈芝,換回一朵萬年靈芝王,她做是不做?
她不做,郝寶鐵定是做了。
只見他抓著利刃,猛往雪蛇砍去,雪蛇退無可退,只好死命擠鬥,不時噬截郝寶,想將他咬死毒液之下,然而郝寶服下靈芝過多,雖被咬中,卻只如蚊蟲咬傷,一點兒也不在意。每被咬一口,他就往蛇身砍一刀,雪蛇雖能刀槍不入,但郝寶手中利刃經過靈芝淬煉,甚至汁液都未於,砍在身上,有如先沾了靈芝液再砍切,那身鋼筋鐵皮自難保身,刀刀見血痕。
幾次下來,雪蛇通白身軀已變成斑紅龜殼花了。
郝寶大笑:「你是萬年蛇精,我是萬年砍蛇王,很不幸,你是在劫難逃啊!」
他已存戲弄之意,一刀刀追得雪蛇從先前的誓死決戰,到現在的喪失鬥志,俱意攻心。雪蛇暗自歎叫郝寶已不是人,自己毒液全用光了仍毒不倒他,還在鬼叫地拿自己當殺西米?!
越想越是害怕,雪蛇已不敢再戰,嘶嘶尖叫,逃向四處。
郝寶更是得意,哈哈大笑:「你逃,我就追!嗒啦啦!」
他竟然追砍兩三步,然後作勢飲酒高歌,還扭跳幾下再追殺,宛若酒鬼嬉狂,也像頑童戲耍,瞧得郝貝心癢癢,也抓起斷劍爬入洞中大肆追殺。
可憐平時神聖不可侵犯的雪蛇此時比過街小蚯蚓更可憐,躲無可躲、逃無可逃又要逃。
還好,寶貝兄弟殺得過癮,兩人登時面對面哈哈大笑,享受一番惟我獨尊滋味,雪蛇得到喘息,已直往冰層鑽去,眨眼隱沒冰層,小洞立時又結冰,只留下談紅血痕。
笑過一陣,兄弟倆回過頭,想尋找雪蛇,已不見蹤跡,大歎可惜,蛇肉羹湯竟然跑了。
郝寶意氣風發道:「讓你喘口氣,待我心血來潮,隨時會找你出來運勁。」
郝貝剁著斷劍,哧哧笑道:「這一戰殺得真過癮。」
兩人又是大笑。
不久,郝寶但覺口乾舌燥,才想及還一株萬年靈芝,兩人立即瞧往靈芝,目露邪光,笑的更邪。
郝寶饞嘴道:「這株味道不知如何?」
郝貝也一副饞相:「吃了就知道……」
「對!」郝寶想舉刀切向靈芝冰封忽然想讓自己寶刃有別於其他刀劍,遂使眼郝貝。
郝貝能砍就好,登時醉笑:「我先來!」一劍砍向冰封,卡地一聲,竟然又斷成兩截。他仍不信邪,改用直插而入,哪知劍身插及冰封,就像冰劍插在熱紅鐵鍋上,瞬間溶化,而結成小碎片。
郝貝驚歎:「還是你來吧!」
「我來!」
郝寶也將利刃插於冰封上,竟然奇跡出現了,只見冰封漸漸氣化成白煙,劍尖為之滲入萬年雪靈芝,就在接觸之際,寶劍劍身突然起了變化,黑色劍身漸漸轉淡,冰封白煙不時被寶劍吸吮,也漸漸減薄。
寶劍從深黑轉為明黑、淡黑、淡藍、淡紅、談白、明白,以至於晶白,最後終於變成透明狀。
寶貝兄弟倆目睹奇跡睜得目瞪口呆,及至冰封完全退盡,白煙也失,一股清香靈芝味湧出,兩人才清醒過來。
郝貝驚喜道:「這就是爺爺說的奇跡?」
郝寶點頭:「也許吧!」寶劍可以慢慢看,靈芝香氣卻使他貪饞不已,尤其冰封褪去,雪靈芝似快溶化,表面已出現水漬。郝寶已忍不住了,一手摘向靈芝,醉喜不已:「先吃了再說,渴死了!」
三莖九葉,夠他們解饞,郝寶摘下一片,往嘴中送去,方入嘴,已化成玉液瓊漿,雖無酒氣,味道卻要比先前嘗過的任何靈芝要香因何止百倍,清香入腹,四肢百骸為之舒暢。
兩兄弟不禁你一片、我一片的坐地分髒,大嘗絕世珍品,郝寶是哥哥,當然吃大片的,弟弟也無怨言,因為小片靈芝已足以讓他解饞而癡醉,郝寶吃下五葉一莖,郝貝吃四葉兩莖,也算是吃得公平。
兩人服下靈芝,肚子頓時轉為清涼,十分順暢,酒意也醒了不少。
郝寶反而覺得可惜:「醒得那麼快,實在不過癮。」
郝貝道:「反正萬年靈芝也下肚,咱們再去偷它幾株香甜靈芝,然後再試試寶劍。」
郝寶這才想到手中仍有寶劍,抓在眼前,渾身透明,瞧得甚為順眼,立時點頭:「寶劍天成,當然要試試威力了。」
兩人興致沖沖,復往洞外奔出,然而方出洞口,已然失去那特有的寒氣,腹中雪靈芝效果似乎已發揮不出來,先前那股熱流又湧向全身,醉態因而復發。
愈往外走,熱勁愈足,飄飄欲仙的感覺又出現,兩人更是醉喜,抓著寶劍,張牙舞爪,醉狂地又殺出來。
塑人仙姑以及隨從侍女小吟趕了回來,突見猩猩金毛被剃光,心知有變,快馬加鞭地直往洞內奔,復見滿山遍地靈芝死傷殆盡,登時痛心非常,差點昏厥倒地。
面目慈祥的仙姑,此時也露出怒容,咬緊牙關,進字僵硬:「怎麼回事?顏杉、小玉呢?!」
兩人又往春景方向疾奔,終於找到顏杉和小玉。
塑人仙姑急問:「這是怎麼回事?!」
顏杉、小玉未語先哭,淚水直流。顏杉受盡委屈直叫:「師父……他們……」
塑人仙姑欺前,要小吟幫忙將兩人身上繩索解掉。
「到底怎麼回事?誰闖進來了?」塑人仙姑急問。
額杉、小玉哭得結結巴巴:「他們……是他們……」話說不出,只好伸手往冬景方向指去。
塑人仙姑和小吟齊往冬景望去。
只見寶貝兄弟醉醺醺地撞了出來,見著有人,還故意騰掠高空,然後飄掠不下,醉喝:「我來啦——」
塑人仙姑哪見過如此瘋狂之人,登時甩出拂塵,如臨大致地戒備著。
顏杉、小玉乍見寶貝兄弟,淚水又流:「就是他們……」
寶貝兄弟飄身落地,醉態可掏地一晃晃走前。
郝寶醉笑道:「誰在找我?想嘗嘗靈芝灑香是不是?」哈出酒氣,果然芳香撲鼻。
塑人仙姑突見兩人如此年輕,先是驚詫,然後怒意陡升,比道:「就是你們闖進此地,還傷了金毛猩?」
郝寶笑道:「沒錯,它的皮膚太皺了,你該弄些補品給它吃。」
郝貝醉晃道:「不知……你們抓掉它身上……大跳蚤沒有?……」
塑人仙姑面色鐵青:「這裡的靈芝也全是你們砍的?」
郝寶晃著寶劍:「也沒錯……寶劍出土,不試太可惜了。」
此時寶劍似了因寒氣消失而從透明變成晶白,更顯得閃閃發光。
塑人仙姑不識此劍,卻自恃武功不弱,遂冷笑:「很好,敢拿我靈芝試劍,我就拿你試試拂塵!」
手中拂塵一揚,化作千百條鋼絲,疾往郝寶兄弟罩去。
郝寶正找不著對像試試寶劍,乍見有人試劍,更是欣喜:「好啊!你盡量放馬過來!」
眼見拂塵掃至,寶劍一切,登時將拂塵長胡給切下一半。
塑人仙姑大駭,自己貫足內力的拂塵,何異精鐵,竟然被人一劍砍斷,她實是不信邪,又攻數招,結果已被切得剩下短短手柄,駭得她連連後退一時不敢再戰。
郝寶但覺不過癮,叫道:「真差,還有什麼法寶?」眼看塑人仙姑逃開,一股熱氣無處發洩,立即轉向左側一座假山石堆,啊啊狂叫,寶劍猛砍,碎石分飛,霎時間,假山已被砍切平地。
塑人仙姑及三名女子駭意滿心,不知如何是好。
郝貝手中無劍,又因肚子熱流越來越強,逼得他非得發不可,遂掠身罩往塑人仙姑,醉喝:「來呀!哥哥試劍,我試身!」
罩了過去就猛探拳,塑人仙姑無處躲,只好再出招抵抗方交手,她發現郝貝招式雜亂無章,並非自己想像的高超,她遂定下心來,心想只要穩住自己,仍能制服兩人。
她也趁機探查兩人武功脈路,以認知兩人屬於何門何派。
「你們也一起來,收拾這兩個狂徒。」
仙姑一聲令下,顏杉、小玉、小吟齊出手,封向寶貝兄弟但除了小吟外,顏杉和小玉似被驚嚇過度,甚怕再道兩人詭計,就是攻招也是軟弱無力,只希望能護住自己別再遭暗算。
寶貝兄弟愈打愈熱,尤其肚中那股熱氣,悶得他倆十分難受,想動手都煩了,反而被揍上幾拳競也舒服多了。
郝寶像是發現奇跡,乾脆不還手,每有招式攻來,便挺身迎去,郝貝有樣學祥,也以身軀應敵,果然舒服多了。
仙姑不禁驚叫:「你們欠揍是不是?」
郝寶醉笑:「你們就是欠揍!」
「好,我就揍扁你們!」
仙姑出手更狠,然而似乎全打在別人身上,對兩兄弟全然無用。
她驚駭不巳:「你們吃了靈芝?」
郝寶雙手一比:「豈止吃,還吞了一大堆呢!」
仙姑想及心愛靈芝被吃個精光,怒火更是攻心,也拼出老;命的想制服敵人。
郝寶見她耍得一副冷森模樣,不禁汕笑:「耍招式,我也有,看『地暮雲開』!」虎虎生風地逼退兩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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