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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奇幻神功
不知過了多久。
寶貝兄弟漸漸甦醒,睜開眼睛,一陣輕霧拂來,如夢似幻,將四周輕輕擁罩,透著一層淡淡薄紅金光,隨著輕霧陣陣湧現,層層送向寶貝兄弟,那談紅金光竟然看得見,摸得著,像躺在彩霞雲霧中,一伸手,彩雲霞光皆在手中。
寶貝兄弟倆不禁醒醒眼神,滿是心驚而好奇地瞧著四周,淡紅柔姻中,隱隱看出不少巖壁,壁上有許多奇奇怪怪圖案,一直連到頂壁,他倆發現這似乎是在地洞中,除了柔煙,就是巖壁。
柔姻不時卷飄,湧向兩人,拂向臉、拂向手,可抓得著,甚至可吸人體內。
寶貝兄弟不禁起了雞皮疙瘩,寒意直冒,心想著:「難道這是地獄不成?」
他倆驚慌看著自己,依稀想及不久前似曾落水,隨著飛瀑傾瀉萬丈懸崖,然後就不省人事,但是他倆的衣服該是濕的,現在卻乾爽怡人,帽子已掉,頭髮仍是硬直地四處豎直,甚至隨著柔煙擺動,那動作卻是緩慢地像在太空漫步般晃著。
郝貝驚叫:「難道我們死了?!」
郝寶咬著手指頭,卻痛得唉唉叫,一臉驚疑:「死了難道仍會痛?」
郝貝驚懼道:「可是地獄怎會沒有牛頭馬面?」四處瞧去,仍是一片淡紅柔煙。
忽而一陣細笑輕輕傳來,聽得出是姑娘甜美聲,寶貝兄弟急往發聲處瞧去,忽見得一尊仙女般美女飄飛柔煙中,忽隱忽現,不停細聲嬉笑,似向兩人招手,又像在煙中輕舞,她似能溶入柔煙中,隨它輕飄,可以不必著地,自由自在地飛來飛去。
寶貝兄弟更是詫異,難道真的下了地獄或上了天堂?一股死亡陰影罩得兩人心頭直害怕。—郝寶急想問個明白,伸手欲欺身:「姑娘……」
誰知話方傳出,仙女般姑娘突然飄飛消逝,他想問都不知從何問起,怔楞停在那裡,兩眼仍是不信邪地睜得圓大,四處找尋。
郝貝心頭直發毛:「阿寶我看我們是見鬼了,我們一定死了。」
郝寶自嘲道:「既然死了,還怕什麼鬼?」然而想及自己已變成鬼魂,那股自嘲心情也沒了,驚惶地瞧著四肢,抓摸肌肉:「難道真的死了嗎?可是怎麼還是溫溫的?」
郝貝道:「也許這已不是我們的軀體,我們已變成靈魂了。」
「可是靈魂也是冷的……」郝寶又驚又奇:「我們為何仍是溫的?」
郝貝道:「誰也沒見過靈魂,哪知它是冷的溫的?我看傳言一定錯了,我們是死了。」一張臉驚懼得縮成一團。
郝寶也沒了信心,歎道:「死亡到底是什麼滋味?不病不癢?還是馬上有大餐,上刀山下油鍋,還得穿心挖肚?」
他想著地獄種種傳言,心頭更是害怕,忽而嬉笑聲再次傳來,幽魂般美女再次出現,這次飛得更快,卻更靠近寶貝兄弟,他倆已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也有軀體,只是飄浮在空中而已。
郝寶那能再失機會,急忙迫向她:「小姑娘請問你是人是鬼?」
募然他也跟著飄浮起來,像太空漫步,腳不著地,卻以在空中飛走,嚇得他尖大叫,整個人已掉落地面,那摔跌卻像連續慢動作,手指先按在地上,然後軟慢地延向手掌,像有彈性般漸漸靠向地面,身輕則如柔煙,失去重量地彎向手肘,然後肩頭落地,再緩慢地翻成四腳朝天,竟然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郝寶嚇呆了,這不是靈魂是什麼?摔都摔不疼。
郝貝急忙驚惶追過來,舉足間仍在漫步,叫著哥哥,急往郝寶拉去,想把他拉起來,然而在此虛幻世界,他以自己想像力道去拉人,卻是用力過猛,不但將郝寶抓起來,衝勢還將兩人帶飛而起,直撞巖頂,復再彈撞牆壁再反彈地面,滾得兩人頭昏腦漲,卻一點也不疼。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跟你們一樣是人。」她遠遠地飄飛空中,輕輕嬉笑著。
寶貝倆定過神來,直往那女子瞧去,對此奇幻境界,兩人哪敢多想?
郝寶急問:「你該不會騙我吧?我們還是人?!」
那女子含笑點頭:「嗯,是人。」
郝貝道:「可是,是人,為何會飛?還跌不痛?」
那女子笑道:「在這裡,每個人都會飛。」
郝寶道:「這是哪裡?地獄?還是天堂?」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也不知該如何說。」美目一眨,又笑道:「該說是地獄的天堂吧……」
郝寶可急了:「既是地獄中的天堂,還是屬於地獄,我們不是已是下了地獄的鬼魂,又是什麼?」
郝貝惴惴不安:「為什麼死了還要有知覺?這比死亡還讓人可怕。」
那女子笑道:「你們真的沒死。」
郝寶歎道:「既然我們都是同類,你幹嘛不承認呢?」
那女子呵呵笑道:「等你們肚子餓時,你們就知道自己不是鬼魂了。」
寶貝兄弟互望一眼,也不知該不該相信那女子的話,如果沒死去,眼前親身所經歷的,又是作何解釋?
那女子似知兩人所想,輕笑道:「你們想知道的問題,等你們確信自己沒死之後,我再告訴你們;現在你們下覺得自由自在的飛行,也是一種難得的樂趣?先玩玩如何?在這裡只有快樂,沒有憂愁,只要你們輕輕用力,就能飛起來。
她輕輕擺手,整個人已隨煙輕飛,實是逍遙。
寶貝倆也弄不清眼前情況,但是美女當前,又說著將要說。明一切,這可比自己瞎猜來得好,尤其是見著那女子如此逍遙飄飛,一股好奇心已升,雖然內心仍緊壓著死亡陰影,但是想想,就算做鬼魂,也該練練飛行術吧?否則至凡間遇上壞人,不被打慘才怪。」
兩人在女子引誘下,也漸漸嘗試飛行,先是漫步,但覺真的浮在空中,如此輕鬆怡然地可飄到任何地方。
嘗了甜頭,兩人再也耐不住這股好奇心,當下早巳忘記死亡陰影,專心玩練飛行,幾趟下來,頗有心得,笑聲也就再次傳出。
郝寶呵呵直笑:「原來當鬼魂也不錯,可以騰雲駕霧,蠻逍遙的。」
他和阿貝已能在空中飄飛自如,那女子看了,頻傳笑意:「你們還是活著,怎能把自己當成鬼魂?」。
郝寶此時才仔細看著她,談紅柔煙中,她的臉也呈現一片紅雲,眼眉特別靈活純真,流露一股似該屬於天上仙女該有的無憂無慮一
瞧及美女,郝寶豬哥相又露了出來,邪笑道:「管不了那麼多啦!有美仙女跟著飛來飛去,有說有笑,就算真的變成鬼魂也沒關係,這叫做鬼也風流。」
那女子婿然一笑,笑得芙蓉綻放,生動已極,她笑道:「你說什麼?做鬼也風流?」
嬸寶邪邪一笑:「男的跟女的相好,叫做風流。」
那女子長得十六七歲,似乎不懂此事,含笑問道:「可是我是人,可以風流嗎?」
郝寶可笑得更豬哥:「當然可以,做人也風流,更上一層樓。」
郝貝快笑岔了氣,兩眼直往那女子瞧去,終於找到一個比他不懂事者。
那女子含笑著,轉向郝貝:「我也可以跟你風流嗎?」
「這,這……」郝貝急得結結巴巴,嫩臉已通紅,還好此地紅光遍佈,否則必然使他更難為情。
郝寶聞言,笑容已僵,急忙道:「小姑娘,你怎麼可以風流過頭?這會破壞你的名譽。」
那女子不解道:「怎麼會呢?我只想跟你們兩個相好,怎會破壞名譽?」
郝寶大氣直喘,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再說下去,會害我們兄弟兩人自相殘殺,『風流』、『相好』這兩句你就別說,省得麻煩。」
那女子更不懂:「為什麼呢?」
郝寶道:「這兩句話有很多意思,比如說『風流』可以解釋男女交朋友,也可以解釋男女談情說愛。『相好』就更嚴重了,如果你當我的小老婆,也叫『相好』,你豈能亂當人家的小婆?」
那女子笑容頓失,窘羞道:「怎會那麼多意思?我再也不風流了。」瞧向兩人,又道:「可是我想跟你們交朋友,怎麼辦?
郝寶道:,「那就說『交朋友』就可以,不過這種話通常是男人說的,以後你可不能隨便對其他男人說,免得人家笑你。」
那女子臉腮更紅:「可是我對你們說了,你們會不會笑我?」
郝寶笑道:「我們認識了,你再說,這就沒什麼關係,不過阿貝就會了。」
他正指向聽得發笑的郝貝,已露出整人的謔笑。
郝貝哪知哥哥突然會來這招?眼看想收起笑容已是過晚,那女子早已瞧向自己,他只好把僵住的笑容硬再擠出笑意,道:「這不一樣,我這是……這是抽筋的笑容,你別誤會了。」托著下巴,只好硬裝到底。
那女子被他表情給弄出笑聲:「怎麼會笑到抽筋呢?我你瞧瞧。」說著就想飛過去。
郝貝趕忙閃退:「不必了,再笑兩下就好了。」
他躲向郝寶身後,郝寶挺身而出,下巴搖得快掉下來,急聲道:「他好了,毛病就傳到我身上,你幫我弄弄。」下巴已湊了過去。
那女子婿然一笑:「怎會傳得那麼快?」也未加猜想,仍是親切地往郝寶下巴撫去,細心按摩,就像照顧心愛情人一樣,柔柔地、順順地,露出一股純真關切神情。
郝寶早已陶醉得閉上跟睛,豬哥樣的笑容盡露無遺,那女子的雙手是如此柔和,溫溫地、滑滑地,模在臉上,有股說不出的舒服。
揉撫一陣,那女子含笑道:「好一點了沒有?」
「還差一點點……」郝寶陶醉地說。
那女子也不吝惜,仍然親切揉撫著,看得郝貝都有點心動.卻又不敢開口,誰叫自己躲得如此之快?
直到郝寶自己覺得對方實在太純潔而不好意思再佔便宜,他才說:「好多了,你的功夫真不賴。」
那女子收回雙手,輕笑道:「我也不知功夫好不好,你是我第一個揉的呢!」
郝寶聽得兩眼發直,直道艷福不淺,說道:「我終於相信我還活在世上。」
郝貝卻不以為然:「阿寶你也想想,在世間哪能如此亂飛?」
郝寶本是想拋開這問題不去想,可是身臨其境的現實問題,竟然扣得那麼緊,逼得他那股陶醉心情蕩然無存。
他追問:「小姑娘,我們都已是朋友,你該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郝貝道:「我們到底死了沒有?你又是什麼人?」
那女子含笑道:「我叫幻女,我還有一個姊姊叫奇女。」
「幻女?!」郝寶眉頭一皺,解嘲道:「感怪你看起來如夢如幻。」
郝貝急問:「你姊姊呢!她怎麼不在此?」
幻女道:「她在練功,待會入就會出現。」
郝貝又追問:「你們當真不是鬼魂?我們也沒死?」
幻女笑道:「我已說過你們還活著…」心念一閃:「我你們到一個地方,你們就會明白了,跟我來!」
她已往左側一座石門飄去,寶貝倆馬上緊跟其後。
幻女飄至石門,伸手推去,石門靜悄悄滑開,出現一去為深長通道,仍然充滿柔煙與談紅金光。
幻女笑道:「出了這條通道,可能就飛不起來了。」
她領在前頭往通道飄去,寶貝倆滿心疑惑地跟進,心頭著這條路是否會通向閻羅殿。
不知過了多久,又抵另一扇石門,幻女已不再飄身,漸將雙足調整,落於地面,她含笑說道:「出了這扇門,你們就靠自己功力飛掠,可別再飛出去了喔!」
寶貝兄弟齊點頭,心中所想的卻不是那麼回事,只差一門就有天壤之別?
幻女輕輕推向石門,石門已開始滑動,前邊已出現透白光,不算強,卻足以把裡邊和外邊分割清楚。
幻女含笑道:「跨出這個門,你們又復活了。」她舉步跨去,一切事情也沒發生。
郝寶見她沒事,狐疑道:「外邊真的不能飛了?」
幻女笑道:「該是不行,你沒有練過,恐怕飛不起來。」
郝寶聞言,幻女並未全部否定,自己嘗試一下又有何妨?他遂慢步走前,距白光不及三尺,心想就算飛不起來,也該摔不倒才對,所以他已輕躍出去,哪知身軀投向白光,地面竟似有強大磁力將他吸去,整個人往下砸落,啪地掉在地面,摔得他鼻子通紅,唉唉叫痛。
郝貝見著哥哥如此,哪還敢再飛,趕忙學著幻女走步,然而一步跨出,突然像綁上了銅塊,重得舉步艱難。
幻女笑道:「怎麼樣,還習慣吧?這是屬於凡間正常的地方,所以任何東西都有重量,但是在紅先洞中,人的體重就不見了,所以你仍才能飛行,也許你們已習饋裡邊的情況,所以一出采就無法適應,但過一陣子就會復原。」瞧向郝寶,含笑道:「你摔疼了沒有?」
郝寶癟笑地爬起來,鼻子都紅了,幻女不忍,又伸手幫他揉撫,郝寶覺得難為情,一個大男人被人捏著鼻子,實在不怎麼光彩,已退讓一邊,癟笑道:「不疼,不痛,我只是想證明一下死活而已。」
幻女笑道:「證明死活,須要如此嗎?」
都寶乾笑:「我通常都用這種方法證明的。」
幻女也不知該說什麼應對,只能輕笑。
寶貝兄弟倆走了幾步,也漸漸適應過來,兩人對此遭遇仍自困惑不已,然而最讓他倆高興的是,豎直的頭髮此時已完全平貼下來,不再發翹,兩人又能恢復以前面貌。
走出白光區,眼前一片花草樹木,已與外界所見差不多,寶貝兄弟倆這才確定並沒死去。
郝寶不禁奇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忽有聲音從左側傳來:「這裡是奇幻宮。」
寶貝驚惶地往發聲處瞧去,那是一座倚山平台,平台後則為嵌在山壁的洞口,洞口兩旁立有石柱,又粗又高,頂端加了屋簷,宛似古神話中神殿的入口。
一名和幻女長得差不多美麗的姑娘就站在門口向寶貝兄弟微笑,身軀適中,淡青羅裙迎風輕擺,透出一股脫俗仙氣,讓人覺得她和幻女一樣,就是一位仙女,若有差別,該是她笑顏展現時,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那虎牙讓人覺得她更清純俏麗。
幻女笑道:「她就是我姊妹奇女。」
郝寶兩眼直瞪:「兩人一樣漂亮,很不錯,真是艷福不淺。」
郝貝對美色似乎感應不大,再怎麼瞧,也瞧不出哥哥心頭那種滋味,於是他只好把奇女的話拿來想想,已覺得生疏:「奇幻宮是什麼?」
奇女向兩人招手,笑道:「兩位請到裡邊,我們會把你們要的答案說給你們聽。」
在幻女引導下,寶貝已進入神殿,在裡頭,當真如遠古神話的殿堂,滿牆浮雕全是如此精雕細琢,怪異的圖形?有的似狩獵圖,有的似奔月圖……求雨圖……及一些鳥獸蛇蟲都出現在浮雕上,也因全是石塊所雕,湧現出一股神秘古老氣息。
神殿略呈長方形,除了石壁,左右還有五尊石柱,約兩人合抱粗大,一直往內延伸,最裡頭又是石階三四層,其上面平。台,雕有一尊白玉仙女,含情中帶著莊嚴,栩栩如生,大小亦與人身差不多,若非為純白色,必會有人拿她當活神看。
奇女就站在石階前,恭敬地向神像拜禮,寶貝兄弟見著她的拜禮十分怪異,左右手交叉於胸口,慢慢舉高,在空中劃弧,然後恢復交叉於胸,才虔誠膜拜。
幻女也跟著向玉石神像行禮,她還以期盼的眼神看向寶貝兄弟,希望他們也能如此行禮。
寶貝兄弟倆感到怪怪地,仍舉手,依樣劃弧,行個大禮。
郝寶憋笑道:「真像在跳芭蕾舞。」
奇女、幻女姊妹並未聽及郝寶所言,也未有任何反應,倒是寶貝兄弟覺得好玩,已墊起足尖扭它兩下也好。
行完拜禮,奇女轉向寶貝兄弟,含笑道:「來坐坐,如何?」她伸手指向石階,自己已先坐下。
幻女含笑迎帶,寶貝兄弟傻楞楞地已走過去,坐於石階。
郝寶已問道:「上面那尊是誰?」
奇女淡聲回答:「是幻神,也是奇幻宮的宮主。」
「他就是你們的神?」
奇女領首:「不錯,她一直保護我們。」
郝寶奇異地又往那尊玉女瞧去,覺得有些像觀音菩薩,也該有資格當神。
郝寶笑道:「你們的神可真特別。」
奇女笑道:「可是我們很敬重她,也喜歡她,你們呢?」
郝寶又瞧幾眼,笑道:「只要你們喜歡,我想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也就喜歡了。」
郝貝含笑道:「我也是如此。」
奇女和幻女笑的甚開心,奇女道:「如此我們就放心了,在奇幻宮,一切都將無憂無愁,你們也該如此。」
郝寶笑道:「我們是很開心,不過我覺得你們這裡很多奇怪的東西,比如說那座能飛的山洞,是怎麼一回事?」
奇女含笑解釋:「那是飛仙洞,它能使人飄浮,在那裡可以學會御氣飛行,是奇幻宮最好玩的地方。」
郝寶仍有疑問:「為何在飛仙洞裡就能飛行?」
奇女道:「真正原因,我們也不太明白,不過從宮主留下遺書中記載過,只要能往地底深入,到達一個深度後,人就能飄浮了。」
幻女道:「這是奇幻宮最大的秘密,記載所言,那好像是地」底的中心,住了不少神仙,不過到現在我們還沒見著就是。」
郝寶疑惑問道:「這麼說,飛仙洞在很深的地底裡面?」
幻女含笑道:「嗯,那條通道也不知有多長,據我所知,在裡邊飄飛速度要比外邊快十倍以上,我們飛了不少時間,而且這裡又是萬丈懸崖裂縫之下,你想一共有多深?」
寶貝兄弟不禁諒歎,現在說是身在地獄也不為錯。
郝寶歎笑:「夠深了,離地心足足有餘,說不定還穿過頭了呢!呵呵2原來地心還住著神仙,難怪那地方可以飛天。」
他笑的恍然大悟,卻不知地心之可以飛行,全在於失去引力所造成。
他們也不知道地心聚有熔岩,十分火熱,根本無法深入,飛仙洞只是較靠近地心的一個小洞,是以並不火熱,也因它靠近地心而引力大失,自能像無引力的太空一樣,隨意慢步。
雖然奇幻宮徒眾並不明白那些道理,但是她們發現了這項秘密,又拿它來練功,難怪有人稱他們為妖魂。
寶貝兄弟搞懂這些道理(以古代而言),疑惑盡去,心情為之開朗。
郝寶結笑:「你們得知了御氣飛行秘密,是不是時常飛出外界,去扯扯人家的後腿,摸摸人家的頭髮,讓他們嚇個死?」
奇女、幻女輕笑不已,奇女道:「我們很少出去,也沒做過這種事,因為我們根本沒練成那種本領。」
郝寶歎道:「真可惜……」突然眼睛一亮:「我們可不可以學?」
奇女笑道:「你們來了,就是有緣,在這裡不必拘束,要學什麼就去學,我和幻女還可以教你們。」
「哇!太捧了!」郝寶拍手直叫好,他和郝貝想著能練成幽靈般身形,隨處飄飛,那該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
當然,他們的「有趣」自是以惡作劇為多。
激動一陣,郝貝突然有了問題:「小姑娘,我們是怎麼來的?」
奇女、幻女聞言掩口直笑。
幻女含笑道:「我聽到有人在萬丈高崖喊叫,我就應了幾聲,沒想到你們這麼大膽就跳下來,嚇得我們手足無措,又手忙腳亂地將你們救了回來,還好你們身軀很結實,竟然一點內傷也沒有。」
寶貝兄弟想起落崖一事,不禁相視癟笑,糗事又多了一件。
奇女問道:「你們為何往下跳?看你們又不像想自殺的樣子?」
郝寶癟笑道:「我們本是要保護一個人,後來跟丟了;然後就大聲叫,想把人叫出來,沒想到回答的是幻女,我們以為她們在對面山峰,結果一跳之下就跳下來了。」
奇女、幻女聽得笑呵呵,兩人的故事竟然如此讓人發笑。
幻女歉聲道:「都是我不好,否則你們也不會跳下來。」
郝寶欣然笑道:「不,你很好,要不是你這一叫,我們還沒辦法見面呢!」癟聲直笑又帶點得意,轉向郝貝:「看來那塊石頭轉的沒錯,箭頭直往崖下指,忍不住乾脆轉下崖,我的神算還算靈驗。」
郝貝附和頻頻點頭:「下次照著箭頭走,準是沒錯。」
奇女、幻女不知兩人在說什麼,遂詢問,寶貝倆似也——糗多不怕糗,照實說個清,郝寶還加油添醋,聽得兩位姑娘笑彎了腰,心想著當時若在場,那該多好玩?
雙方混熟了,話題也就不少,但幾乎都是郝寶在臭蓋,惹得姑娘欲罷笑而不能。
及至飢腸轆轆,寶貝兄弟才想到要進食,也想到了在飛仙—洞中幻女所說:餓的時候就能明白是生是死,雖然生死老早已弄明白,但飛仙洞的飄浮仍讓兩人回味無窮。
奇女、幻女在兩人催促下,弄些簡單食物,寶貝來不及坐著吃,硬拖著姑娘就往飛仙洞奔去。
此後幾天,寶貝倆幾乎全泡在飛仙洞練功夫,兩位姑娘也把奇幻心法教給兩人,並知無不言。
幾天下來,寶貝兄弟飛行術進步不少,然而要通過紅白柔光交界處仍摔了不少次,可見功力還差得遠。
時光匆匆,已過了七天。寶貝兄弟已小有成就,不必運氣可飛個一兩丈,但這比輕功一縱十幾二十丈那種過癮程度仍差得遠。
郝寶不由心急,在洞中幾乎瘋狂地練習,突然問他似乎發現飛仙洞中和神殿一樣,石壁上繪了不少人形,而這些似乎都和奇幻宮武功心法有關係。
他如獲至寶,急忙找來阿貝,兩入摸索著圖形練習,剎那間功力竟然大增,兩人欣喜若狂,練得更過癮,身形滿天飛。
不久,奇女、幻女已送來午餐。郝寶見著兩人,已欣喜到笑:「奇幻女(奇女、幻女合稱)你們快過來,我發現了最新方法,畫在壁上的圖形可以增強功力,你們看!」
他拉著奇幻女往石壁行去,正為自己新發現而感到得意。
豈知奇幻女方走近石壁,瞧及圖形,整個人如見鬼一樣地驚叫起來:「你們不能練這功夫!」
兩女緊張地擋在寶貝兄弟前頭,好似石壁藏有惡魔,不被兩人靠近而節節逼退寶貝兄弟。
對於奇女、幻女如此激動反應,甚至有些失態,這是她們從未有過的現象,寶貝兄弟倒也真的被嚇個正著,怔楞楞地瞧著兩位奇幻女。
幻女驚急直叫:「你們不能練,真的不能練。」
奇女急道:「你們練了多久?練了多少?」
郝寶道:「剛開始練,才練到第三個圖形。」
奇幻女先是怔詫寶貝兄弟練得如此之快,隨後才噓口氣,似乎為兩兄弟未練完圖形中的功夫而感到慶幸。
奇女驚笑道:「急死我了,差點鑄成大錯。」
寶貝兄弟倆被奇幻女舉止嚇著之後,他倆已漸漸感到疑惑,為何牆上武功不能練?甚而也想到了奇幻宮到底是什麼幫派、教派?這些本該在進入此地時就要問清楚,卻因為奇女、幻女的天真無邪、親切和藹的招待給拋諸腦後,若非突然發生此事,恐怕兩兄弟可要樂昏了頭而一直被蒙在鼓裡。
郝寶已追問:「為什麼牆上的功夫不能練?」
奇幻女登時緊張,不知該如何回答,奇女急道:「它真的不能練,你們可以不問麼?」
幻女道:「這是本宮的一項殘酷的秘密,我不想讓你們知道,要是能說,一定會告訴你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的話。」
兩人幾近於祈求地要寶貝兄弟別問,然而事情都已發生,寶貝兄弟要是搞不清,恐怕會寢食難安。
郝寶道:「要是你們不說,我們再也快樂不起來,因為我們根本對你們瞭解不多,只知道你們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是屬於奇幻宮的人,如此而已,卻不知奇幻宮是什麼,為何要躲到這地底深洞裡?」
奇女、幻女更緊張,奇女急道:「不,你不要問,我們只想讓你們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在這裡,請你相信,我們沒有害你們的意思。」
郝寶道:「我知道你們是好人,可是如此迷迷糊糊混下去,我感到很不安,也快樂不起來。」
郝貝道:「而且有了問題,我們好像變得生疏多了。」
奇女、幻女緊張萬分,身軀微微抽搐,她倆怎會料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此局面。
幻女欲說無言:「可是……可是以前規定是不能說的
郝寶歎道:「也罷,你們不說,我也不勉強,可是我也不願在此混得不明不白,你們能不能送我回去?」
「你們要走了?!」奇女、幻女更為倉皇失措。
郝寶點頭:「我們還是走的好。」
郝貝歎息:「其實我們相處得如此融洽,你們為何要瞞著事情?這未免太不真誠了。」
「沒有……我們沒有……」奇女、幻女快要急哭了,卻不知要如何解釋和挽留。
郝貝似覺話說的過重,已歉聲道:「對不起,我知道你們是誠心誠意的,剛才那些話,我只是對今天的事,一時感覺而已,你們不要當真。」
奇女、幻女忍不住終於泣淚直流。
郝寶歎道:「你們別難過了,也許你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知道你們的事,也只是想瞭解一下你們的處境,不管是好是壞,對於這幾天的遭遇,我永遠感激你們,不要難過了,我不再追問就是。」」
嬸貝也不忍心:「其實如果你們有困難,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幫忙。一。」
奇女、幻女已制不住感情奔放,哇地掩面大哭,似乎嘗受了無盡委屈,剎那間全傾洩出來。
寶貝兄弟十分不忍,已走前安慰兩人。
郝寶道:「看樣子你們是受了委屈,可是誰會讓你們受苦呢?那人一定是個最狠毒的入。」
郝貝道:「你們把他說出來,我一定一刀把他給切了。」
奇女、幻女哭泣一會兒,委屈宣洩不少,但覺自己失態,趕忙挽袖拭淚,強作鎮定,卻仍抽搐著。
寶貝兄弟靜靜地等兩入平靜下來,因為安慰的話,他倆也學的不多,想多說一點都不容易。
不久,奇幻女似乎下定了決心,想把事情說出來。
奇女抿抿嘴唇,含著害怕失望的表情,說道:「也許我們說出,你們就不會再喜歡我們了。」
郝寶感到詫異,卻一口否定:「沒那回事,我說過,不管事情如何,我們都會感激你這幾天的照顧,哪會只聽了幾句話,就不喜歡你們?」
郝貝道:「對呀2你又不可能是我們的殺父仇人…」
話末說完,郝寶已敲他一個頭,兩眼直瞪著他。
郝貝但覺話又說得過分,急忙於笑:「我是說,我爹還活著,根本沒那種事,你們不要見怪。」
幻女搖頭道:「我們沒有怪你。」
郝貝咧嘴直笑,一句「如此就好」說個沒完。
奇女內心掙扎一陣,也許她應該真誠面對人家,否則實在對不起寶貝兄弟,不管以後的事情如何,總比現在心虛對人,要來得好多了。
她長歎一聲,道:「好吧!我就將這一切告訴你們。」
幻女淒聲道:「希望你們聽了以後,別拿異樣眼光看我們。」
寶貝兄弟能感覺出奇女、幻女那股無可奈何的悲淒處境,更肯定地回答兩人,他們已是朋友,豈會為了一些事而異眼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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