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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刀仍低聲叫:「姑娘,我真的是安盈盈派來的,她要你們派人去接她回來……」
裡頭仍自傳來一句:「快滾!」而後再無回應。
關小刀連喊十數聲得不到回應,不覺疑惑:莫非秘語有錯?可是我明明記得清清楚楚,
莫非是她傳錯了?可是這麼重要的事,她豈會傳錯,除非是她故意的……
想及「故意」兩字,關小刀心頭一震,這安盈盈看來一臉精明,怎會如此隨便把秘語告
知他人?顯然這其中另有緣故。
「莫非在要我?」
關小刀已有疑惑,反正秘語已行不進,只好再次折回,心想若安盈盈真的耍人,此刻必
定已不在方子秋住處。
他不希望發生此事,否則實在失面子。
然而他匆忙趕回來,卻已發現人去樓空,哪還有安盈盈影子。
她會被綁走?不可能,雅室一無打鬥,根本不像被綁之態。
他不禁苦笑,被要得實在夠癟,要是傳出去,未免英名有損,然而人已走脫,又如何能
找人算帳?
他越想越苦笑,這觔斗栽栽不輕,他甚至覺得栽不起:「這女人一定有陰謀,或許會利
用晚上行動,反正都已栽了,四處轉轉也好!」
於是他抱著死馬當活馬醫心態,兀自解嘲行向街道,茫無頭緒卻等待目標地東溜西轉,
希望能奇跡地發現什麼。
一轉,即已至三更天,一點收穫亦無,他不禁有些洩氣。
想及康太平住處不遠,或而到他那兒探探,也許另有消息。於是轉個身,取道行去,邊
行,他仍是東張首望,希望能探出什麼痕跡。
正待他穿出一條小巷之際,忽而對街酒樓巷角,亦有一道黑影閃入暗處,關小刀對黑影
自是過敏,心念一閃:「會是臉上有刀疤的傢伙?」
還面想及那人身材並不高大,可自不是自己想尋之人,不過,如此深夜,鬼鬼祟祟,必
有原因,他猛地吸氣,立即潛追過去。
再轉一條小巷,終於發現那人似在探什麼,不斷往兩旁住家探去,瞧其動作、身軀,敢
情是個女的。
尤其,她又偷偷拿出白絲巾照了一眼,深黑夜色中,照樣瞞不過關小刀眼睛,他暗道:
「這不就是谷君平喜歡的絲巾?莫非她是無雙夫人?呵呵,這下可好了,別的碰不上,卻碰
上這碼事!」
他湊興潛跟過去,想瞧瞧那位想修行的谷居士和這女人會搞什麼明堂?
那女子仍未發現,一邊走,一邊打量房子,終於在一棟看似古老小宅院停下來,那裡沒
有大庭院,隔著牆的只有一排百年老樟樹,看起來似乎是谷君平房子沒錯。
那女子似已認出此房子,立即轉入屋角,便輕輕咳嗽幾聲,顯然是聯絡暗號,隨又敲往
門牆,一連敲了幾聲始靜待變化。
關小刀見狀暗暗斥道:「谷君平啊!你這假正經的色鬼,三更半夜還偷偷幽會,還說什
麼將來要出家修道!」
未久,屋子裡頭打光一亮。
那女子甚興奮,又往牆頭敲幾下,窗子已掀開,有個男人現身,可惜被對光,瞧不清臉
容,那女子立即拿出自絲巾晃揮一陣,那男人會意,欣笑著拿出另一條絲巾欲和那女子變
換。
關小刀趁此機會向前潛進,想看清楚兩人面目,也好逮個正著。
豈知他方移動幾尺,對方似已交易完成,窗口一閉,那女子已轉頭,並將黑巾蒙往臉
上。
就在她轉身之際,關小刀已然瞧情楚她面貌,竟然會是安盈盈這騷女人?她當真跟谷君
平有一腿?她支開自己,為的就是跟谷君平約會?
關小刀一時滿頭霧水。
安盈盈卻已潛往後街,他一時緊張,急跟過去,甚至帶點醋勁,這女人未免大水性揚花
了吧!
他方追前,安盈盈忽已覺出,回頭一瞧,果然見著追兵,嚇得她沒命往前奪步奔逃。關
小刀冷喝,更自加勁追去。
安盈盈稍有輕功似的,連逃兩個小巷,待要躲入第三個小巷時,忽覺肩膀被人按著,嚇
得她登時轉身喝叫:「你要殺要剮,我不會透露隻字片語!」定在那裡不動。
關小刀冷道:「我才懶得殺你!我只想搞清,你幹嘛沒事耍我?」
忽聞聲音,安盈盈目光陡亮,乍見關小刀,已自嫣然欣笑。「是你,真是嚇死我了。」
關小刀冷道:「能嚇死你,天下早沒女人啦!」
安盈盈媚笑道:「別生氣嘛!我是萬不得已才如此。」
關小刀道:「為了偷情,怕我知道,就要這麼多花招?」
「偷情?跟誰?你嗎?」安盈盈笑著,欺身便想撲來:「除了你,我還能跟誰偷情
啊!」
關小刀趕忙跳開:「少來!你跟了谷君平,還想跟我,你莫非想破壞我們之間交情不
成?」
「谷君平是誰?」
「你心裡明白!」
「谷君平?」安盈盈回想,忽而恍然:「原來是三俠之一,錯啦!呵呵,你完全告錯
了!」
「錯?我看完全沒錯!我還看到你們傳遞手巾,想賴也賴不掉!」
「手巾?」安盈盈臉色頓變:「你全看到了?」
「不錯!換來換去挺暖味的。」
「唉呀!完全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安盈盈急道:「你千萬別把手巾之事說出,拜託拜
托!」
「沒怎樣,為什麼怕人知道!」
「告訴你,那人根本不是谷君平,他也不是我的情人,我只是,只是……唉呀!反正以
後你會晤白!」安盈盈析來道:「如果你還喜歡我,請你幫我保住這秘密好嗎?」
關小刀道:「想用美人計迷我啊!」
「就算是吧?只要事成,隨你怎樣都行!」安盈盈連自己都怦然心動地笑著。
關小刀雖有所幻想,卻被理智克服,訕笑道:「我可不是大色狼,你這把失敗啦!」
「可惡!枉費我對你一見鍾情!可惡可惡!」安盈盈沒好氣罵了幾聲,瞧瞧天色,不禁
面自焦切,道:「不管你在想什麼,今天我是解釋不了,明兒一定給你交代,現在你給我閃
遠一點,我還有事情辦!再見!」
說完,氣呼呼又帶哀求地看了關小刀一眼,挑了巷子急鑽進去。
關小刀想追,突又想及,事情都已攤牌,追過去又能如何?說不定還跟谷君子鬧僵呢!
不禁籌蹉不前,然而他突又想及安盈盈如此緊張兮兮,似乎不像偷情,若要偷情,和男人約
個地方即可,怎定東鑽西鑽自找麻煩,看來她真的有事吧?
關小刀難忍好奇,顧不得替安盈盈添麻煩,立即潛追過去,想瞧個究竟。
安盈盈卻若識途老馬,一勁往柳西河方向奔去,直到岸邊,那頭已停妥船隻,船上有
人,見著安盈盈,甚快招手,安盈盈反招手,很快掠奪船上,隨即划動,往上遊行去。
關小刀看在眼裡,暗道兩人約會因是費盡心機。
眼看小船已行遠,也就盯梢上去。
順著岸邊行半里,忽見—石造拱橋,安盈盈又要那人棄船改走小徑,兩人遂往石橋劃
去,而後上岸。
關小刀遠遠見及那男人身材高而不肥,跟谷君平幾乎一樣,已自訕笑:「果然是跟他,
騷娘們還敢騙我,不當面拆穿,明兒你可又舌燦蓮花!」
當下他繞道截行過去,及至一片寬廣似是破廟堂,宮殿清理出來的大廣場,關小刀始現
身,故意撥動石子,發出卡卡響聲。
那男人冷喝:「有人!」立即戒備。
安盈盈怔叫:「在哪裡?」項勢瞧去,突見關小刀,變色臉容稍緩和,嗔叫道:「怎又
是你?」
關小刀弄聲道:「跟他約會便是,幹嘛說那麼大堆理由!」
「我跟誰約會?」
「還要我說嗎?」
「你是說谷君平?」安盈盈嗔笑起來:「他跟本不是谷君平!」
那男士已開口:「何事?」
關小刀但聞此人聲音未帶書生禪味,反面有點霸氣,再仔細瞧瞧那人,雖見了三十餘
丈,又是黑夜,但仍瞧及他兩道粗直眉毛,不禁怔愕:「你不是谷君平?那為何穿著天龍騎
衣服?」
安盈盈急道:「不甘你的事,一切明兒再跟你解釋,你退下!」
關小刀冷道:「事關天力騎就是我的事,今晚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
忘了帶大刀,只好抓出隨身匕首,直逼過去,照他經驗,這其中必有莫大秘密,就算和
安盈盈有房東關係也不能放過。
那人見他出刀,亦自抽出利劍護身,大有一觸即發之態。
安盈盈見狀,更為緊張:「關小刀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看招!」
為了殺那人威風,關小刀猛地一揮匕首,一招「神刀斬魔月」照打過去,那人本是托
大,突見匕首來勢玄奧無比,直若千萬流星亂竄,哪敢怠慢,猛運真勁,奇招百出,迎向流
星,鏘鏘鏘鏘響聲不斷,火花更濺,一個照面已交迎二十餘劍,匕首逕自飛回,那人冷喝:
「好功夫。」守而不攻。
關小刀沒想到對方能從容應付,顯然並非庸手,喝地一聲,絕招又要攻上。
安盈盈見狀焦切大叫:「不准動手,他就是公孫白冰,靈刀堂副堂生啊!」
「是你?」關小刀登時煞住攻勢,目光直往這位出手乾淨利索,甚至素有南武林第一高
手之稱的公孫白冰瞧去。
他果然英挺不凡,年約三七,更具一股成熟魅力,唯眉宇間陷出一道深痕,隱露高傲神
情。
他見關小刀收招,亦自收回長劍,風度翩翩拱手道:「敢情是最近轟動神劍門的神刀小
子?方才跟你對上一招,知道你武功不賴,在下要打敗你,也得五十招之後,難得難得!」
如此自信,倒讓關小刀起反敢,暗道:「你又怎知我肚子裡還有哪些名堂?」冷道:
「幹嘛來此?」
公孫白冰笑道:「是夫人邀約,在下自然來了。」
「那封信是假的,你請回吧!」
「你又非夫人,怎知此信是真是假?」
安盈盈深怕兩人誤解更深,立即說道:「公孫大俠知道此信是偽造的,但他顧及門主夫
人安危,所以想見夫人一面,畢竟他們曾是青梅竹馬朋友,見一面並不為過,何況夫人也交
代,此事不宜張揚,以免中了師爺詭計。」
關小刀這才瞭解安盈盈苦心,遂點頭:「既然如此,我也無能為力,卻不知夫人可考慮
到後果?」
公孫白冰冷道:「一切後果由我負責,誰敢傷她,或讓她難過,我不會放過此人!」
關小刀道:「你又非神劍門弟子,不用你操心!」
安盈盈急到:「你快走!我帶他見夫人一面,也要立刻把他送走,否則時間拖得越長,
對任何人都不利!」
關小刀自知輕重,當下拜禮:「告退,兩位好自為之!」說完轉身即走。
公孫白冰瞧其背影,輕輕點頭:「是條漢子。」
安盈盈急道:「不管他是誰,閣下快跟我來便是。」
公孫白冰不敢耽擱,立即跟她行往宮城暗處。
至於關小刀則一路潛跟後頭。
此時他並非想窺探秘密,而是想保護兩人行蹤莫要外洩,以免夫人名譽受損,直到兩人
潛入宮中,他已無法顧及,只好折返。
看看天色,已近四更天,他覺得夠累了,遂取道潛返往處,也好找阿祖探點消息。
第五章 蕩花有意,流水無情
且說安盈盈領著公孫白冰從秘徑進入內宮之後,順著地形,找到一處四面全是池水觀魚
軒。
此軒本是觀魚所用,但為顧及隔牆有耳,故而將人約在此處。
此時雅軒雕門木窗盡閉,另掩白紗四處,外頭根本瞧不著裡邊狀況。
已近四夏天,夫人等得心驚肉跳,明明說好三更相見,怎會延誤如許之久?
她老想著莫非出事了?又祈禱別出事才好,否則自己一生名節歷毀於一夕矣。
夫人年約二十七人,本名於若賽,江有江南第一美女之稱,瞧她一臉肌朕雪白。經過談
掃,櫻唇甜美,笑起來有若蓮花綻放,嬌媚動人,舉手投足之間,更帶自雍容氣度,不愧是
出身世家門下,如此美女已是天下少有。
然而此時的她,卻難掩一股愁容,一股感傷,縱始有一對靈動眸子,亦難壓抑那多愁善
感般的不安,昔日亮麗丰采似乎已和她相隔十分遙遠矣。
她不斷巴望外頭曲橋,總是希望奇跡出現。
又過了半刻鐘,終於有了影子晃動,她心頭乍喜,想探頭,突又縮回,只敢在裡頭窮張
望。
來者認是安盈盈,她快步奔來,見及夫人即拜禮。
「人呢?」夫人急問。
安盈盈道:「公孫先生說要照鏡子再見您,故而屬下安排他到一間秘房,不如夫人先過
去,免得他走來走去曝了光。」
「可是,那裡眼線更多……」夫人又想趕快解決,遂點頭:「快走吧!」
安盈盈應是,立即領著夫人準備離開,豈知方欲出門,外頭忽而靜悄悄飄入一道青影,
正是穿著天龍騎衣衫的公孫白冰。
如此現身,只不過表現他武功不俗罷了。
「是你?」夫人乍見這位童年朋友,緊張中亦帶欣喜:「你還是一樣瀟灑自如!」
公孫白冰淡淡一笑,那本是長出些許鬍子,現在又被他剃個精光,瞧來正如裝飾得干干
淨淨的王公貴族,他拱手一笑,道:「要見的是你,我豈可出現邋遢相,方才耽誤了,還請
寒妹原諒!」
「我已嫁人,不要再叫我寒妹。」
夫人轉向安盈盈:「你到外頭替我看著。」
安盈盈應是,立即退去,臨行考慮是否掩門,但想及門若掩上,萬一出事,豈非百口莫
過,只好半掩了事,退往曲橋另一頭。
公孫白冰仍自輕笑:「你一天當我寒妹,一世便是我寒妹,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夫人想解釋,卻又怕越描起黑,只好放棄,道:「你該明白,那封信不是我寫的。」
公孫白冰說道:「我明白,我也知道有危險,但有了愛情的人,寧可相信那是真的,所
以我來了。能看到你,死也甘心,你該知道,你我的愛情,海枯石爛,永不變心。」
夫人輕歎:「我都已嫁人,你何苦如此呢?你知道我為什麼見你?那不是我跟你有愛
情,那只是一段童年友情,為了它,不但苦了你,也苦了我。你今天來,不但自己深陷險
境,也關係著我的名節。因此我才見你,希望一次說清楚,我門的感情僅止於朋友交情,那
跟愛情完全不同,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好嗎?」
公孫白冰道:「雖然你說的很乾脆,但我可以感覺出來你內心的苦澀,這就是愛啊!只
不過你把它壓抑了,何哭呢!」
夫人輕歎:「公孫先生你錯了,我從來沒跟你談過戀愛。」
公孫白冰道:「你沒說『你愛我』三字?天啊!你怎可忘了?你敢說普天之下還有誰比
得上我倆的愛情?你可記得我們曾經拜過天地,向著大海立誓,海枯石欄永不變心?」
夫人道:「那是兒時嘻戲,大家玩家家酒扮新娘的話兒,你豈可當真?」
公孫白冰臉色稍白:「我是當真,一輩子都當真,不管時間變遷多久,不管能否見到
你,不立日後有無結果,永不變心,我是那樣對你一往情深,你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莫
不帶著迷人風采,寒妹,我的心早已容不了別人了啊!只要看你一眼,或隨便說說幾句話,
那簡直比獲外什麼異寶還來得讓我高興啊!」
夫人輕歎:「你別沉溺太深,那些都是童年往事,不足一提了。」
公孫白冰:「不只是往事,我知道你仍深受著我,你一定記得你要成婚的前三天一個晚
上,你我相約在望月台上……」
夫人急道:「不要再提那天晚上之事,那是你偷偷前來找我,為了此事,我幾乎付出代
價。」
公孫白冰道:「寒妹不要再壓抑了,把內心深處的愛情奔放出來,你我乃天生一雙,地
造一對,比翼連理,鴛鴦共生,你可曾記得那夜,花月良宵,明月星輝,涼風吹動你秀髮,
輕輕拂向我臉龐,好迷人的夜啊!
「你曾感傷他對我說:『可記得以前,我們拜過天地,成過婚,沒想到長大了,會變化
那麼大!』從此,我就真的愛上你了。
「當時我求你跟我走,你卻要頭不語,然後你走了,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也知道,當時
我若未曾離開你,你不會嫁給別人,我若堅持,你一定會嫁給我啊!」
夫人感傷一歎,道:「你完全誤會了,當對,一個少女要出嫁,難免顯得彷徨且緊張,
你又突然出現,我才會跟你聊起童年往事,感慨一下歲月如梭,過得真快,誰知你卻會錯
意……」
公孫白冰道:「這不是你的內心話……」
夫人截口道:「不,這的確是我內心話,否則我不會嫁給我丈夫。」
公孫白冰道:「何苦呢?想想現在,你愛你丈夫嗎?至於我的愛,永遠不變,不論你到
哪裡,嫁給誰。甚至你說跟我沒感請,我仍愛著你,直到有一天,比翼雙飛時,我的人生已
毫無怨言了。」
夫人輕歎:「何苦的是你啊!」
公孫白冰道:「我一點都不苦,甚至為了你,我會跟神劍門開戰,因為我發現你在此根
本不快樂,我要救你出去。」
夫人動容道:「不准你有這想法,不准你開戰,我就是夢見兩派殺得血流成河,屍出遍
野,太慘了!」
「你也夢著了?」
公孫白冰欣喜道:「我也夢著了,我夢見除了栩此,誰也沒法把你救出苦海!寒妹,你
可想到,我們連做夢都相通,實是上蒼安排,我更能確定你是愛我的啊!深深地愛著我!」
夫人應歎:「我愛你嗎?」
公孫白冰道:「是,你愛我,若不愛故,心靈怎會相通,連做夢都一樣?寒妹,這幾年
苦了你,你一定常為我暗自流淚對嗎?」
夫人輕歎有輕斥:「不要再說了!我不明白我愛不愛你,但是我知道我不該說慌,你可
憐我吧,你回去吧!你若是為了我在神劍門被人謀害,我罪無可忽,你快走吧。再談下去,
我簡直快瘋了。」
公孫白冰但覺打動美人心,一絲甜蜜上心頭:「寒妹你如此模樣實在動人,我為你癡
醉,不知如何愛你才好!」
夫人急道:「求求你先回去吧!你想愛,將來再說,你該知道這次完全是有人耍的陰
謀,如果被人得逞,你我都完了!」
公孫白冰冷道:「我替你抓出要陰謀者!」
夫人急道:「不必、不必,你只要安安穩穩回去,日後,我們還能見面。」
「此話當真?」
「當真!」
夫人但覺他得了花癡似的,時下恐怕有理說不清,還是先支他回去,日後有何狀況再說
了。
公孫白冰露出戰勝而滿足笑容,道:「我聽你的便是,不過你我相隔兩地,難免苦相
思,寒妹給我—件私人東西當信物,我只要我見著它,即知你我的愛憐已不是夢,我要你身
上戴的東西,戒指、項鏈、耳環都好!」
夫人道:「我給了你,你便走嗎?」
公孫白冰點頭:「給了我就走人。」
「立刻就走?」
「只要你要求,我立刻即走,我對你從不食言。」
「立刻回去江南?」
「可以。」
「好,我就給你東西!」
夫人說完,走出門外。向安盈盈交代到讓公孫白冰走出來,她已快步走回住處,不久拿
出一紅珠空盒,匆匆趕了回來,交予公孫白冰,並急道:「你快走吧!方纔我回去,似有發
現,再不走,可能出差錯!」
公孫白冰仍自鎮定一笑:「我是得走,但看看你信物。我才走得心安理得!」
他打開木盒,裡頭放置一片鑲有十顆晶瑩剔透夜明珠的玉珮,瞧來甚是貴重。他始滿心
高興,蓋上木盒,拱手為禮:「見物如見人,我滿足了,就此告別寒妹,希望來日很快再
見!」
夫人急道:「不不不,沒有我的訊息,千萬別來見面。」
「那……別讓我久等了?」公孫白冰道:「還有,若寒妹有任何困難,捎個信。我立即
趕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夫人急道:「你快走吧,那就是解決我目前最大困難。」
公孫白冰點頭:「我這就走人,寒妹可願讓我吻手告別?」
「不行!」夫人趕忙把手縮起,急道:「別亂來,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
公孫白冰輕歎:「看來只有日後再說了,就此告別。」
深深拜禮,含帶無限深情退去,安盈盈已等得心驚膽顫,見他出來,道聲說天謝地,趕
忙引他離去。
夫人隨後現身,輕輕歎息:「真是冤孽,他本是一方霸主,怎對感情如此死心塌地?」
她也想過,會是他丟不起這個臉,故而長久幻想而成癡?
雖然,有男人如此癡情愛慕女人,是件值得回味之事,但如若愛得過火,那又讓人感到
煩厭不堪。
夫人只能輕歎,有點後悔跟公孫白冰是童年友人。然而自已丈夫老是誤會自己,卻又不
免懷念若有個男人能對她如此癡情,那該多好?
她不敢多想,畢竟自己已是一派夫人,盡苦命運乘桀,也不能做出對不起丈夫之事啊!
老實說,自己當初選擇丈夫,自是對他不錯,只不過最近變了樣,但那似乎還可以挽回
吧!
輕歎中,她漸漸消失花園長廊之中。
至於關小刀剛在暗中監視公孫白冰入宮後,心想現在該找天龍三俠談談,也好準備搭救
康太平,於是折返住處,或而阿祖早將人帶到那裡為等自己而發慌了呢!
及近客棧,一切如故,門妃緊閉,關小刀小心翼翼推開,裡頭漆黑一片,他疑惑:「難
道沒人?」
突見燭光乍亮,跟班阿祖急叫追出:「你可回來了,大事不妙!」
關小刀任愕:「何事不妙?」
「方子秋被捉了。」
「他?怎會?為什麼?」
「他在你房裡,他們認錯人,便把他捉走了。」
「誰認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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