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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而笑,當然,這其中暗示著婚約,心靈交會中,不禁情愫已暗生。
然而在瞧及水自柔花容月貌之下,關小刀忽又想及阿祖,不禁皺眉:「實在太像
了……」
「像什麼?」
「阿祖先生,小姐!」
「對呀!」水自柔心神一凜:「為了你的事,我差點把他給忘了。」急急道:「他真的
是你跟班?」
關小刀道:「是啊!」
水自柔道:「那他的來歷呢!」
關小刀道:「一團謎,我只知道他似乎老家也在江南,跟一位姑姑同住,後來他姑姑死
了,他便流浪街頭,結果被我收容。」
大略把阿祖經歷說了一遍。
水自柔道:「在江南出生,那一定錯不了!」
關小刀道:「什麼錯不了?你也認為他跟你大有關係?」
水自柔道:「長得如此像,難道沒有關係嗎?她會是我的孿生姐妹?」
關小刀道:「姐弟如何?他是男的。」
水自柔道:「怎可能?她那長相要是男的,豈非太可怕了?」
關小刀道:「我也這麼覺得,但他卻一直說他是男的。」
「會不會是……」水自柔忽而想到什麼,急道:「她也在單戀你!有這可能嗎?你
說!」
關小刀乾笑:「不清楚……」」
「有,一定有!」水自柔不由緊張,「要是她也喜歡上你,你要選誰?她跟我一樣漂亮
啊!」
關小刀自己也莫名難分,道:「這問題,先辨出他是男是女,是否和你有關再談好嗎?
否則問題會越來越複雜。」
水自柔心念一閃,也對!如果阿祖是男的,豈非迎刃而解?可是若是女的呢?……實在
頭疼,她不願再想,急道:「如何才能找他出來?」關小刀道:「你走了,他自會出來,別
忘了,他在假冒你。」
「呃,有所聞。」水自柔道:「上次公孫白冰敗後返回,還放話說我多管閒事,該不會
就是他的傑作了?」
「正是。」
「這次也是他提議再鬧本宮!」
「沒錯,他對公主住處念念不忘。」
「如果有一天,他把我殺了,那豈非誰也不清楚?」
「這倒是了……」
關小刀盯向水自柔容顏,想找出特色。
水自柔被瞧得發窘,冷道:「你看什麼?」
關小刀道:「總該找出你跟他不一樣地方,否則要是洞房花燭夜搞錯了……」「你壞死
了!」
水自柔猝然搗拳過來,關小刀猛地閃開,笑擊更邪,她窘飛臉面,卻帶甜意,至少他想
的是自己,遂道:「我有一顆蛀牙,算不算?」
「蛀牙?」關小刀想笑:「沒有別的特徵嗎?」
水自柔身上當然有,但兩人尚未成婚,她怎敢說,輕斥道:「我就是怕,我有的,他也
有,只有蛀牙最現實,他未必跟我蛀同一顆吧!如果有,也認命了。」
關小刀道:「就這樣啦!蛀哪顆?」
水自柔張嘴,總帶點不雅而覺困窘,但還是指出左上排第三牙有點崩缺。
關小刀道:「那是崩牙嘛!你啃了什麼?」
水自柔斥笑:「啃了你的骨頭,記住就好。」啃人感覺使她呵呵笑起。
關小刀笑道:「不怕掉光牙齒就啃吧!我看時間不多,你就躲起來,最好去問你父母,
看看是否有兄弟姐妹遺失或被人認養,如果回來,也別招搖,,免得嚇走這膽小鬼!」
「知道啦!我這就走!」
水自柔冷道:「你的刀厲害,把鐵桿給拆了,改天我叫人重裝木門,拆完給我出去,沒
有我允許,不准再進來,知道嗎?」
關小刀回她一句「知道了」,水自柔方自深深瞧了未來丈夫一眼,方始帶著喜悅且極欲
奔放心情,踩著雀躍步伐而去。
關小刀瞄著她背影,突然想笑,就這樣莫名私訂終身,想來讓人實在不可思議,然卻千
真萬確。
然而想及得此美嬌娘,是天上掉下來大福運,亦樂得他哼起小調,拿起大刀,已拆向無
門鐵框條,一刀一鏘聲,敲來甚是舒服帶勁。
不久,丫鬟巧玲偷偷前來,低聲道:「你把小公主擺平了?」
關小刀道:「當然!我用大刀這麼一切!」
猛地砍在巧玲眼前,嚇得她跳後驚叫,手中飯籃差點打翻,小刀始又自得笑道:「她嚇
昏了,醒來之後,再也不敢吭我一聲。」
巧玲皺眉,「小公主會嚇昏?」不可思議。
關小刀笑道:「反正我的刀有魔法便是,餐飯送來了是嗎?待我先吃了再說。」
巧玲把餐籃給他,打開一瞧,佳餚香味四溢,巧玲特別說明那醉雞是小公主做的,小刀
吃來果然別具味道。
巧玲趁此問東問西,卻只知兩人大鬧一場,四處只見亂箭、斷鐵、碎衫,身為女婢,天
生勤快,便幫忙收拾,並將染塵處拭去。
她老想不出,為何公主加了鐵框門,卻又想把它拆除?
關小刀則表示今後大家都可洗那口陰陽泉,當然要拆啦!,
巧玲欣叫「真的」,想躍躍欲試,卻想到有男人在場,只好作罷,心想下次再來,見及
小刀已吃飽,收拾竹籃已退下。
關小刀但覺阿祖似乎太久沒回來,不大放心,始加把勁,把剩餘鐵框砍斷,收拾成捆,
背了出去,置於門口。
隨即將大刀拆下,藏於腰背,始往外頭行來。
只見得已是夜晚,明月輕掛,銀光投向六仙屏那六道飛瀑,滾滾閃動,直若銀河舞龍,
綵帶輕飛,煞是好看。
或有水滴洩出,大者有若寒星跳動,小者更如螢蟲閃飛,東彈西掠,好不悠哉,天然美
景叫人流連難移寸步。
然而小刀想及阿祖安危,只好收起欣賞心情,一路搜向較隱秘處。
他經過柳風亭、瓔珞泉、弄雨塢,仍無蹤影。
忽而靈機一閃:「會在望月台?」
他越想越有可能,那望月台除了公孫白冰之外,所有人幾乎不敢踏入,阿祖在急狂逃逸
下,且又人生地不熟,自可能藏身該處。
想及他也可能被公孫白冰發現,不禁加快腳步奔去,穿過翠峰閣前古松林,望月台已
現。
關小刀掠向古松,一跟望去,果真見及公孫白冰正坐於望月台上,兩眼視弦月,似在思
念,他臉上抹著一層白膏,似面具,大概在治療傷痕。
關小刀暗自竊笑,得意傑作果然讓他不敢見人。
他得特別小心,若被對方發現,自免不了一場大戰。
瞧了許久,未見及阿祖動靜,正待退下,忽聽松下有人敲叩,一顆松子打了過來,敲得
關小刀驚惶想喝誰,猝又想及身在險處,閉了聲音,轉頭下望,竟然是素青衣衫的阿祖,他
想斥,阿祖卻急急招手,要他下來。
關小刀小心掠下,阿祖拉他到隱秘林區,先躲起來再說。
阿祖急道:「你怎生那麼久才逃出來?」
關小刀瞄眼:「我還等你回去呢!」
阿祖怔忡不安道:「不敢了!」
「為何?你平常不是膽子大?」
「自從見著一個人跟我那麼相像後,你覺得我有什麼感覺?」
阿祖道:「我覺得我好像看到自己靈魂在眼前跑來跑去,太可怕啦!」
關小刀想笑:「難得你還有怕的時候!」
阿祖道:「咱們走吧!這是不祥之地,再待下去會出事!」
關小刀道:「對我可吉祥極了。」
只幾個時辰即得美嬌娘,當然大吉大利。
阿祖道:「對我不祥,當然對你也不吉!」
關小刀弄笑著。
「你不信?」
「大概你驚嚇過度了!」
「誰說的!只要我一叫,看你還吉個什麼?」
阿祖猛張口,關小刀急斥:「少亂來,你到底在怕什麼?」
「總是覺得魂不守舍!」
「那是你不敢面對現實,小公主可能是你妹妹,你可能跟他們有親戚關係,為何不去證
實?」
「我…」
「小公主已走,我們回去再說!」
「不行!」阿祖急道:「我還是覺得太可怕了!我原以為只像個七分,誰知簡直像鏡子
擺在眼前跳動,分明有鬼,走吧!」
「不走!膽小鬼!」
「你非走不可!」
「為什麼?」
「因為李春風逃了!」
阿祖突想起此事,幸災樂禍自得笑起。
關小刀詫愣:「她怎逃了?」
「當然是有人放了她。」
你胡說,田威根本不會放人,你想騙我回去是不是?」
阿祖笑道:「何必騙,剛好是事實,及時消息要你回去,可見這地方不能呆,走吧!路
上再慢慢告訴你!」
「先說再走!」
「那是傍晚時刻,我被小公主追趕,只好躲到望月台附近,結果那田威找了過來,公孫
白冰不願別人踏上望月台,便迎來相談,我自能聽到消息。
「公孫白冰問田威為何去而復返?他們兩天前才開過堂會。
「田威便說李春風逃了,也說門主夫人的血書是她寫的,氣得公孫白冰砸爛一塊石頭!
就是那一塊!」
指向上頭較高處,有堆爛石,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後來田威要他幫忙搜捕,公孫白
冰立即答應,馬上下令,田威便回去了。結果公孫白冰回到望月台,一直坐到現在,且不停
罵著李春風名字,大概在想如何報仇,卻又煩惱那張爛臉吧!」
關小刀已自苦笑,沒想到干辛萬苦才把李春風抓著,卻在莫名之間被逃脫,日後不知又
要如何興風作浪?
他道:「可有說及她如何脫逃?」
「沒有。」
阿祖道:「看那田威似是不好意思說,咱們去問他便是,走,現在去問。」
「人都走了,問有何用?」
「你不想走?」
「我正在查你的身世……」
「我身世有什麼好查!」阿祖突然大叫:「有……」
關小刀驚駭,猛地掩他口,「有」字變成嗚聲,阿祖還在掙扎,小刀緊緊將他抱住。
然而雖只是輕微嗚聲,但在絕頂高手耳中已是夠了,猝見公孫白冰冷喝一聲「誰」,奇
快無比掠撲過來。
關小刀暗自叫苦:「死三八你竟然!」來不及罵人,趕忙把阿祖推出去,叫道:「快擋
他!」
阿祖卻叫:「有人躲在這裡!」溜向退坡處。
公孫白冰乍見阿祖,以為他是小公主,不想撲去,忽聞另有敵人,猛地再探,如飛蛇穿
透松林,見及目標,右掌凝力即撲抓。
關小刀悶叫倒楣,眼看逃躲無處,抓來腰際大刀擋了過去,叭然一響,公孫白冰手掌印
向刀柄,反震發麻,關小刀一刀砍將過來,逼得他翻退數丈,瞧清來人,驚詫道:「是
你?」
他做夢都沒想到,朝思暮想的仇人,意然會出現自家門前,一時驚喜,狂聲大笑:
「好,有種!天下你最勇敢!」
關小刀乾笑:「我是來跟你談李春風之事,一切詭計全是她耍的」「沒什麼好談,毀臉
之仇,誓必索回!」
公孫白冰自知小刀弱點,在怒火焚身之下,已想置他死地,不再用兵刃,猛將太乙神掌
提至極限,暴欺過來,見人即打。
那掌勁無風,卻圖個快字訣,暴然印向眼前,讓人不知如何閃避是好。
關小刀想舉刀攔去,但他雙手左右開攻,不知虛實,不易擋招,想要反攻,又怕力道不
足。
情急之下,他猛伸手抓入腰際,喝叫一聲:「看磷火彈!」
手一揚,丟出東西。
公孫白冰早被信號磷火燒得臉面焦紅。
猝聞又是此物,縱使自己可能先發制人,然而那威力未免太大,迫不得已,連掠十數筋
鬥,倒翻樹梢。
關小刀急道:「此時不逃,尚待何時!」
趕忙逃向小徑,沒命奔去。
公孫白冰方掠樹稍,卻未見火光,那分明只是一錠銀子,氣得哇哇大叫,凌空再翻撲過
來,喝著「別逃!」
雙掌開攻,砰砰砰,打得地面凹洞乍現,接連七掌後,終劈中小刀背肩,痛得他落地打
滾,眼看是走不了了,猛地回身一刀「蓮花化影」,藉著刀勁,對住掌勁,再喝一聲「神刀
貫日月」射將出去。
那霸刀猛勁足夠,有若干鈞巨炮轟出炮彈,迫著公孫白冰連連發掌,身形卻被推高十數
丈,似乘火箭欲飛天般。
砰砰砰砰化去不少刀勁,關小刀喝地一聲掠左十餘丈,正巧接住回飛長刀,借此機會,
又想開溜。
「今夜讓你走脫,我公孫白冰名字倒過來念。」
凌空翻將又返劈回來。
那太乙神掌果然非比尋常,相隔十數丈,照樣勢猛勁足,砰砰再響,迫得小刀回身自
救,公孫白冰突然大喝:「看你今夜穿了鐵甲護身沒?」
掌影頓化無數,凝成一雙大巨掌,猝往前推,看似不動,實卻奇快往前轟罩,小刀想舉
刀封砍,公孫白冰卻已逼近不及一丈,巨掌更近,相隔不及幾尺,猛按推過來,叭然一響,
正中關小刀胸口,打得他狂吐鮮血,倒飛七八丈,跌個四腳朝天。
躲在暗處的阿祖哪想到自己一時興起想逼人,卻落得如此局面,眼看公孫白冰狂笑中就
要收拾關小刀。
他奮不顧身搶出喝道:「不准傷他!」
公孫白冰冷笑:「他乃靈刀堂公敵,你無權護他!」
阿祖斥道:「他是靈刀堂密探,你無權傷他!」
「密探?」公孫白冰狂笑:「我這張臉就是密探毀的!縱使他如何了得,也要剝下他的
面皮!」欺身向前,就欲捉人。
阿祖斥喝:「你敢!」手中無刀,抓來樹枝,硬追著公孫白冰背身即砸,公孫白冰頭也
不回,左掌一翻,喝著「讓開」已將阿祖推倒在地。
關小刀見狀苦笑,勉強忍住頗為沉重的傷勢,喝道:「想抓我,沒那麼容易!」
神刀一抖,那招「神刀斬魔月」竟然威勁十足再次迫來。
然而他已重傷在身,縱使霸刀仍帶勁,卻仍無法與往昔相比。
公孫白冰冷笑,一連三掌打得神刀噴掉遠處,小刀到此完全絕望,苦笑道:「三天一
運,看來我今兒慘了……」
「不但慘,而且是很慘!」公孫白冰狂笑:「你嘗過臉皮被剝滋味?當然不會,否則你
這張臉怎會還在頭上?不過就快了!」
他哈哈狂笑,猛欺過來,探掌即想擒人,每以為必定手到擒來,豈知銀光一現,那身受
重傷的傢伙竟然還能反擊,一把鋒利匕首猛刺而出。
它本是小刀隨身攜帶之物,上次還以此刀制服阿祖,此時在拚命中刺出,其勢何等霸
道,而那公孫白冰卻陶醉在報復快感之中,完全忽略重傷之人還能反擊,這一疏忽,匕首刺
來,已不及三寸,嚇得他趕忙運功護身並躲閃。
關小刀猛覺他身上傳來一陣勁罡之氣,想及他練有護身氣功,猛地把匕首一轉,刺向對
方大腿。
公孫白冰見狀大駭,他在情急之下,勉強提勁護胸,誰知對方竟反攻自己大腿。
他若傷勢完全康復,或可分勁擋去,可是自己前次受了數次棍擊,內傷不輕,此時欲力
閃扭躲,已是不及,唉的一聲,右大腿被劃一刀,痛得他閃掠右側,嗔怒中再次發掌反擊,
存心劈死算了。
他掌勁嘯來,又猛又急,眼看就要傷人。
關小刀卻拚出最後幾口勁,喝著「阿祖快走」,身形有若車輪猛滾再滾,以消抵不少勁
道。
那滾身過去,匕首猛砍向大腿粗樹幹,一連砍下十數棵他又喝著「神刀破天地」,猛將
匕首化成轟雷般炸去。
公孫白冰見勢太急,顧及有詐,不敢迎掌擊落,猛閃左避,匕首飛向背後古松,叭叭叭
叭猛然絞動,那古松被斬得枝碎身倒,壓向左右,復把斷根之樹壓倒,嘩轟轟撲罩下來。
那公孫白冰右腿受傷,本在氣惱之中,此時見及樹倒,猛地劈掌打去,叭叭暴響中,碎
葉爛枝亂飛,然而他卻顧及前面,忘了後面亦有樹枝壓來,待他發現反擊,已顯狼狽。
第十五章 凋尾我路
關小刀趁他狂怒之際,喝著「阿祖快逃」,阿祖猛抓大刀在手,掠衝過來,扶向小刀,
憑他輕功還算不弱,快急施展,竟也派上用場,眨眼逃出老遠。
關小刀突喝:「快躲回宮!」
那意思乃讓公孫白冰誤會他倆往小公主住處逃去,然則兩人卻往反方向逃竄,希望調虎
離山之計能夠奏效。
公孫白冰被殘枝斷莖砸得狼狽不堪,好不容易劈出通路,待要追趕,哪見得人?
突聞聲音,直覺反應,若讓人躲人宮中,再興師問罪恐怕麻煩多多,當下猛地一嘯,准
備喚來高手阻擋,自己則快馬加鞭,追趕過去。
那嘯聲一起,靈刀堂護衛豈是飯桶,登時呼喝相應,圍了過來。
公孫白冰才掠行五百丈,正趕往小公主住處之際,已見護衛迎面追來,他急道:「可見
刺客?」
護衛哪見過英俊的副堂主怎會滿瞼瘡疤,一時怔愣當場:「你是……」
「我是副堂主2」
公孫白冰在那眼神中瞧出自己不堪入目容貌,不禁更恨關 公孫白冰本就是靈刀堂之
人,對綠蜂針自有瞭解,情急之下聞之,顧不得對方是否有此玩意?如何得知?只是直覺收
回三成功力護體,仍攻勢不斷,迫掌過去,砰然暴響,打得關小刀再吐鮮血,倒跌七八丈
遠,撞向梧桐,枯葉抖抖下落。、。
公孫白冰一擊成功,且未發現綠蜂針,心念一閃,冷笑道:「原來在耍人!你死期到
了!」猛地掠身再攻招,欲置人於死地而後快。
阿祖好不容易爬身而起。見及關小刀幾乎奄奄一息,公孫白冰又逼前欲殺人,他哪顧得
自己,猛地撲前,喝著:「綠蜂針在此!」急於救人。
公孫白冰仗著護體神功,根本不管,仍自逼前,雙掌凝力,就欲殺人。
關小刀只能苦笑,眼看逃躲無處,乾脆先裝死算了,正待翻眼倒地之際,忽聞沉聲傳
來:「副堂主手下留情!」
聲音未落,一條青影斜切過來。公孫白冰但聞此聲,冷牙一咬,攻勢更加強勁,似想先
斬後奏。
關小刀亦聞言,不由燃起生機,喝著:「看九鬼奪命血!跟你同歸於盡!」猛地吸口真
勁,噴吐口紅血。
那紅霧噴來,帶著血腥,復聞毒血,公孫白冰深怕可能是小刀之困獸之鬥,當下不得不
閃避開,右掌攻勢不變,猛吐過來。」
然而這一閃身,青影已截追過來;雙掌引力砰砰兩響,終於化去公孫白冰掌力,關小刀
則被餘勁掃及,滾退三四圈,倒地不起。
另有一道纖纖人影掠追過來,扶向小刀,但見傷重,數指截下,真勁猛運,她正是小公
主水自柔,在救人之際仍喝著:「爹,他就是證人,死不得!」
那青衣人正是靈刀堂堂主水無涯,他聽得女兒說及阿祖之事,於是急於趕來一探究竟,
沒想到聞及打鬥吆喝聲,心知有變,在女兒焦切猜測下,更知可能發生何事,遂快馬加鞭趕
來,欲先阻止慘事發生再說。
公孫白冰卻怒火攻心,厲喝:「此人是神劍門密探,數次壞我大事,毀我容貌,罪該萬
死、堂主想護他嗎?」一連數掌,劈個不停。
水無涯連連拆招,道:「副堂主暫且息怒,有話問清再說。」
「無話可說,誰護敵人,誰就是靈刀堂叛徒!」公孫白冰狂吼,雙掌勁道提至極限,嘯
風自起。水無涯見狀驚愕:「副堂主你?」
公孫白冰狂笑:「靈刀堂公敵,人人得而誅之!」掌勁排山倒海劈湧而下。
水無涯驚喝一聲,亦把功力提至極限,猛地對掌打去。雙方掌勁交觸,轟然一響,宛若
石破天驚,週遭枝樹項折亂飛。嘯風捲得天昏地暗,兩人各自迫退三數步,始穩住身子。
公孫白冰一招擊後,驚詫瞧著冷靜不動的水無涯,臉色表情變化莫定,突然冷哼一聲,
甩頭離去。
水無涯仍自不動,待公孫白冰走遠後,他始喝向四周趕來的護衛道:「四面看守,不准
任何人靠近!」
護衛應聲離去之後,水無涯伸手制止她說話,道:「先回宮再說,這小子傷得不輕。」
水柔但覺父親受傷,還能撐著,倒是小刀傷勢較重,於是不再多說,背起心上人,已往
住處奔去。
水無涯輕歎一聲,亦自跟去。
那突見小公主現身而躲在暗處的阿祖,雖甚想避開靈刀堂所有門徒,但他仍顧及關小刀
安危。只好找了機會,亦潛往憶相思,也好有個照應。
及進憶相思,水自柔本想把小刀浸入靈泉之中,也好借靈泉之力治傷,然而父親在旁,
怎好洩露秘密,畢竟那是自己閨房,尋常男人豈可進入?
她只好將人置於客房。
還好,關小刀身強體壯,從小有藥姑的母親調理,經過半晌調息之後,已悠悠轉醒過
來。
水自柔見他已醒,欣喜一笑,急道:「別亂動,你傷的不輕。爹正以真力為你治傷!」
關小刀勉強擠出笑意:「難得你們及時趕來,多謝,老伯……」水無涯坐在他背後,根
本見不著,只能以老伯相稱,以笑聲表示感謝
水無涯淡笑:「骨頭倒是挺硬,受此重擊,五臟六腑都未移位,不簡單!」
關小刀乾笑道:「我娘教的,只要五臟六腑不移位,傷好得快……」
水無涯道:「你娘是一呃,我想到了,你是關海天之子,當然有一套了。」
關小刀怔詫:「堂主知我爹?」
水無涯道:「當然知,可借各司其主,失之交臂,唉!無緣響!」
關小刀聞他歎息聲,知道仇隙沒那麼深,不由寬慰許多。
水無涯衛叫小刀別說話,跟著他運行真氣,以便治傷,待功行三周天後,他始收功,關
小刀但覺舒坦i午多,水自柔又讓他服下靈藥,傷勢更形減輕不少。
此時水無涯已走下床,關小刀得以見及,但見他年約五旬,兩鬢稍白,雖上了年紀,卻
隱含一股沉穩冷靜,神韻中並非追求名利,倒以閒雲野鶴心情居多,然而此時他卻眉頭稍
鎖,似,有心事。
他仍露出淡淡笑容,道:「好小子,聽說你兩次敗走公孫白冰?」
關小刀子笑:「是有這麼回事,但今日被接,他也算扳回一城啦!」
水無涯淡笑:「副堂主的確不是簡單角色、你能勝他一回,的確不易。」
水自柔冷道:「他末免妄自尊大,時常獨斷獨行,現在連爹都敢傷,再這樣下去,他豈
非準備篡位為王!」
水無涯輕歎:「老實說,他的才能的確在爹之上,如若他想當堂主,早就奪了位,我怕
他的是,他若練成太乙神功,恐怕靈刀堂和神劍門將無寧日矣!」
水自柔道:「爹難道就讓他這樣狂妄下去?」
「又能如何?」水無涯道:「武功各有天分,他要練多高,誰也管下著,至於堂規來
說,關小刀是神劍門之人,且又傷他臉面,他要報仇,我這個生主拿什麼理由阻擋他?
「唯一能用的,大概只能責他私自行動之罪,但這微不足道。」
「我出手,全在於你所說,有個長相相同的妹妹什麼的,以此理由,暫且擋他一下。」
「他若能接受就算了,他若不能接受,哪天反過頭來興師問罪,我也無法再袒護小刀,
否則根本無法向弟兄交代。」
水自柔道:「有這麼嚴重?」
水無涯道:「江湖規矩本就如此,除非他投入靈刀堂門下,否則一唉一難啊;」關小刀
聞窗,已準備下床,道:「讓你們為難啦!反正我的傷已控制住,已無必要留在此,就此別
去便是,此恩來日再報。」
說完,他即要下床拜禮離去。
水自柔、水無涯一時異口同聲,急道:「你想幹什麼?」
關小刀倒被喚聲喝住,怔詫道:「走人啊!免得你們為難。」
「不能走。」
水自柔心想,自己已默許他,他豈能說走就走?然而婚四之事,說來窘困,何況還有父
親在場,心念一轉。急道:「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之事待解決,你不能說走就走!」
水無涯輕歎道:「不錯,聽說你的跟班和水自柔長得一模一樣。」
關小刀道:「倒是有這麼回事?」
水自柔說道:「將這件事弄清再走也不遲……」
水無涯眼神顯得驚詫驚喜:「真有此事?你跟班呢?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關小刀道:「這點,問你女兒較清楚。」
水自柔道:「千真萬確,好像照鏡子,連我都快辨認不出誰是誰,爹你難道是不清楚這
件事情?還是不敢說?」
關小刀道:「堂主若真有個雙胞胎女兒,那這些即無庸置別了」水無涯輕輕一歎:「老
實說,我也不清楚,當年自柔出世時,
我正在閉關緊要關頭,根本無法守在身邊,後來……」
歎聲更沉,似不願提及。
關小刀只想知道真相,急迫問。「後來如何?」
水無涯欲言又止。
水自柔道:「我娘生了我之後即去世,爹一直為此事內疚……」
水無涯長歎不已。「若我在她身邊,或許還來得及救她……」
關小刀沉默下來,畢竟挖掘他人傷心往事,總讓人心靈難安,忽地,他又想到什麼,
道:「或許你娘沒死,否則怎會出理另一個妹妹?」
水自柔道:「我也這麼想,可是爹說根本不可能,我曾經查
關小刀不禁瞧向水無涯,希望能找出答案。
水無涯輕歎:「是我親手埋了她,她怎可能復活?」
關小刀道:「你親眼看她人殮?」
水無涯道:「雖無親眼,但丫環等人,總不會造假吧?」
關小刀目露曙光,道:「沒親眼即不算數,就算親眼,也有可能易容或李代桃僵,反正
現在活生生多出一個小公主,任何不可能之事,都可能變成真實,這個要查,一定要查得詩
情鼓楚。」
水自柔道:「我也這麼認為,若有個親妹妹,不去查明,實在無法交代。」
水無涯輕歎:「所以多才來啊!卻不知那川阿祖的現在何處?」
關小丌這才想到阿祖安危,急道:「他方才跟我一起逃躲,莫要被公孫白冰捉去才好!
你們方才見著公孫白冰抓人嗎?」
水自柔道:「我在替你療傷,沒注意。」
水無涯道:「應該沒有,他跟我對了幾掌。含怒而去,並末抓人。」
關小刀稍安,道:「這麼說來,他該仍在附近了……」
水無涯道:「若真如此,我傳令叫手下保護,並請他過來。」
水自柔道:「免了吧!連公孫白冰都把他當成我,他可是十足小公主一個,在靈刀堂;
誰還動得了他?」
關小刀聞言不由欣笑道:「這倒是了……大家都把他當成小公主,他該沒事,此事倒不
如隱瞞下去,好讓公孫白冰摸不著頭緒。」
水無涯道:「儘管如此,若不清出他,該如何解開他身世之謎?至少也該讓我瞧個幾眼
吧?」
水自柔道:「話是不錯,可是上次喚他不出,現在可能亦無效果,就算叫他出來,他不
開口,恐怕也問不出什麼名堂,我看……得想個辦法」
關小刀道:「別想啦,他跟你一樣,鬼靈精怪,不容易上當……」
「誰鬼靈精怪!」
水自柔輕斥、白眼,但心頭總覺甜蜜,畢竟此話總帶點智慧之恭維含意。
關小刀只以笑聲回答,腦筋仍轉個不停。
「看來只有裝重病了……」
關小刀想了許久,做此計策,他道:「方纔我被公孫白冰打得不輕,阿祖必定緊張。他
很可能想知道我的傷勢,只要你們先行避去,他可能會現身才對。」
水自柔欣喜:「不錯。他看來是很關心你,我們退開便是,到時再圍過來,他想走都走
不掉。」。
《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7-4 11:37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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