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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刀會靈刀
關小刀大叫不妙,猛又將柳條分成數條,一鞭抽向窗門反拖,一鞭抽向她手中桌腳,其
它全往她身上卷抽。
就在電光石火之際,窗門被抽閉些許,桌腳已撞碰上去,李春風躥勢為之受阻,緊接著
桌腳被抽拖回來,身軀、手腳全被捲著,那柳條雖細,但貫以真力,其韌如牛筋。
猛抽之下,李春風唉呀直叫不妙,反滾回來,關小刀見機不可失,哈哈謔笑,欺身上
去,一連數指點中穴道,李春風悶哼一聲,倒栽下來。
關小刀這才扯下柳條,拿在手中耍著,謔笑道:「多厲害?想整我?也不看看我是
誰?」
李春風怒斥:「用卑鄙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
話未說完,叭然一響,又吃一鞭,嚇得她不敢亂言,把欲將人分屍裂肉怒火硬是壓下,
極思脫困對策。
關小刀冷笑:「對付你這種人,不必稱什麼好漢,只要能逮著你,就是天下幸運啦!」
李春風冷斥:「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何如此待我?」
關小刀訕笑:「有沒有仇,大家心裡明白,你又何必睜眼說瞎話?」
李春風咬牙切齒一陣,突又輕歎:「其實我早已放棄華劍英,想跟你交往,我是真心
的,要不然,我方才就不會讓你綁著,關郎,你放開我好嗎?我將一輩子感激你,侍候你,
絕無悔意……」
關小刀笑道:「真的嗎?我聽得有些心動呢!」
李春風露出嬌媚容顏,欣笑道:「其實你我可說郎才女貌,天造一雙,地設一對,我們
是有些過節,但那些都不足以抵擋感情的火藥,只要你願意,我隨時都是你的人了。」
關小刀笑道:「我也很想娶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只是我對你的來歷還弄不清,難免有些
怕怕的……」
李春風嬌笑道:「我的來歷簡單啊!我是孤女,父母雙亡,從小住在這裡,只是認得師
爺,偶而替他辦點事,如此而已。」
關小刀邪笑:「是嗎?」思考著是否要拆穿她原是住江南,更嫁過人,以及其他種種事
情。
李春風哪知丫鬟已說了底子,而且他還碰上田威,仍自一口認定,所說完全屬實。
關小刀怪黠一笑,道:「看來你倒是挺單純,好吧,看在咱們一夜夫妻百日恩分上,饒
你便是。」
他決定不拆穿,免得讓她猜出假扮華劍英一事。
李春風霎時心花怒放,媚笑連連:「小冤家,那快放開我啊!對自己愛人如此,大狠了
吧!」
關小刀黠笑道:「可是……我有這個嗜好,怎麼辦?」
李春風嬌笑道:「那找來阿櫻丫鬟陪你玩便是,她還是個處女,而且又對你有意思,玩
起來一定很過癮,至於我嘛,等養好傷,再陪你玩如何?」
關小刀暗自斥叫,真是狠毒心腸,拖人墊底,一點都不留情。
他邪笑道:「可是,我對你情有獨鍾啊!」
「這……嘔……」
李春風乾笑:「那也得等我傷好了再說吧?」
關小刀:「好吧,看來今日辦不成事,你就說點刺激的事,讓我高興一下也好。」
李春風道:「什麼刺激事?」
關小刀兩眼發亮:「我最喜歡跟師爺斗了,他可告訴過你,如何收拾我?」
李春風道:「沒有啊,師爺一直很欣賞你的才華,怎會收拾你?」
關小刀表情轉冷:「少在那裡打迷糊仗,你們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們本就計劃
挑起神劍門和靈刀堂戰爭,然後利用我打前鋒,再找機會除掉我,對不對?」
李春風暗自驚詫,他消息為何如此靈通,仍自裝笑瞼:「你誤會了,完全沒這回事。」
「沒有嗎?」
關小刀邪邪一笑,抓起落在地面匕首,晃得冷光閃閃,笑聲更邪:「真的沒有嗎?」
李春風不禁全身發顫,急道:「你想幹什麼?」
關小刀邪笑:「刀子落在你臉上,就知道幹什麼了。」
猝然猛揮刀,穿過嫩白臉面,嚇得李春風尖叫:「你敢!」
冷鋒掠過,未見血痕,她始噓氣,暗道要命。
關小刀撫弄刀鋒,邪笑道:「說實話,一切沒事,否則,嘿嘿嘿,後果自行負責!」
「你想對我如何?」
「很簡單,在你臉上刺字而已。」
「你敢?」
「你可以試試!」
關小刀冷道:「說,你們用何伎倆引誘公孫白冰攻打神劍門?」
「不知道!」
「可惡!」
關小刀當真揮刀,往她瞼面劃去,刀尖方觸及臉膚,疼痛乍生,嚇得李春風瘋狂厲叫:
「你敢--惡魔!敢毀我容?我們寫信叫公孫白冰親自前來,如此而且!」已自淚水滲流。
關小刀道:「寫些什麼?」
「不知道,全是師爺主意。」
「是不是跟上次一樣?」
「大概吧!」
「公孫白冰大約何時攻來?」
「不知道,我只負責送信。」
「已送出去多久?」
「大約一星期」
「這麼久了?」
關小刀道:「你們如何迎接公孫白冰?」
「不知道,全是師爺計劃,我根本只是聽令行事。」
「他們可能來多少人?」
「不知道。」
「你們是否設計對付門主夫人?」
「不清楚。」
「對了,還有那安盈盈的下落,你可知道?」
「不知道,一切都是師爺一手策劃,我所知不多……」
關小刀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乾脆嚇嚇她便是,冷森說道:「一問三不知,分明在耍
我,你的臉現在只是破點皮,像小綠豆,還來得及挽救,不過,我看你是不想要了!」突然
厲喝:「不說實話就毀容!」
利刀猛往她左瞼刺去,鮮血立見,那豈是鬧著玩的?嚇得李春風全身抽顫,尖聲駭叫:
「不要!我說我說,公孫白冰已動身,這幾天就要攻過來了。」
關小刀一愣:「當真?」
「已經快了,千真萬確啊!你這劊子手,我恨你……」鮮血湧流下來,李春風更因毀容
而傷心。
關小刀驚詫道:「你們耍了什麼詭計,逼得公孫白冰那麼猴急?」
李春風道:「我們寫了夫人血書,說她已被門主囚禁,公孫白冰當然發火,立即攻
來。」
關小刀嗔斥:「媽的!一群混蛋!」
情況危急,他來不及再逼問,嗔怒上心頭,摔然狠揍下去。
「你們這些人,就會搬弄是非,毒殺謀害!全是敗類!留你們何用,可惡可惡!」
關小刀猛揍不斷,打得李春風唉唉痛叫,鼻青臉腫,幾乎昏死,小刀始罷手,怒斥:
「今天饒你狗命,哪天再看你為非作歹,小心我一刀砍下你的腦袋!」
又敲一記響頭,立即匆匆離去,趕往神劍門通風報信。
李春風呻吟中仍見嗔厲吼罵:「臭小子,我要剁爛你!把你的屍體拿來餵狗!」
想及容貌可能毀了,已自伏地嚎啕大哭。
阿櫻丫鬟帶著不忍走來,道:「小姐,小的替你治傷……」
「滾……給我滾得遠遠!養你何用,全是廢物!」
李春風反而怪起紅櫻沒有救她,害她毀容,哭得更是悲慘。
紅櫻輕歎,此時李春風瞧來如此可憐無助,但想及她往昔陰狠毒辣,如此報應,可算是
輕微了。
阿櫻仔細瞧瞧她那張臉,似乎除了左眼角有一處傷口外,其它並無損傷,看來毀的並不
嚴重,敢情關小刀已手下留情,暗暗噓氣,她已退出,心頭反而替李春風擔心,她若不知悔
改,將
來仍會遭到更悲慘下場啊!
阿櫻丫鬟默默注視天空冷月,心中千頭萬緒,跟了如此主人,亦會有好下場嗎?
她不禁慨歎了。
關小刀連夜趕往總管府第。
幽雅書軒裡頭,胡三爺總是找時間多自修,以彌補早年末曾讀書之遺憾。
夜已深深,總管府第除了大門仍見兩盞紅燈籠之外,一切似乎已沉入黑夜之中。
關小刀好不容易趕回,守衛瞧及此人滿臉青紫,一時倒未認出是大紅人關小刀,警覺地
冷聲盤問。
關小刀立即說出大名,表示有要事求見,守衛疑惑地瞄了幾眼,始發覺的確是大紅人沒
錯,立即拱手歡迎,趕忙開門讓他進入,並通報消息。
那消息未到,關小刀已追向大廳,瞧望廳旁書軒火光仍亮,已自喊道:「三爺,大事不
妙了!」
胡三爺已從門縫中瞧見關小刀受傷,驚愕立起,想迎門而出,關小刀已撞了進來,拱手
拜禮,急道大事不妙。
三爺道:「你的傷……」
關小刀道:「探點秘密,吃點小虧,算不了什麼,公孫白冰已發難,可能已經打到襄陽
了。」
三爺一愣:「真有此事?」
關小刀道:「師爺以夫人名義,寫了血書,公孫白冰當然當真。」
三爺臉色不由抽變:「司徒崑崙未免過分,我得趕快前去知會門主!你回去叫三俠准
備,隨時出戰。」
關小刀拱手為禮,飛奔而退。
王爺不及整理,趕忙掠窗而出,直奔神劍宮城。
月黑風高,一切冷冷清清,三爺甚快趕至宮城,哪管得門主可能入睡,已以緊急狀況求
見。
侍衛通報之下,門主乃被外袍,約人在清風雅閣相見,此處本是品酒下棋之地,現在還
擺著殘棋,門主無心研究,一臉不悅地等著吵醒他的人。
胡三爺甚快前來拜見,門主回言:「何事快說!」胡三爺已將公孫白冰叮能已領兵攻來
之消息說出。
門主聞言,不怒反喜:「他終於攻來了?我正愁找不到人算帳,這下可有門路了!」
胡三爺聞言一愣:「門主不覺這是陰謀?有人假冒夫人寫血書,挑拔雙方敵意?」
門主冷道:「有些事總要解決,再忍下去,跟烏龜有何差別?」
對於公孫白冰和自己妻子傳言,他老早想宰了對方。
胡三爺急道:「若真如此,恐怕得犧牲弟兄……」
門主冷道:「他們怕嗎?大不了我親自出征便是!」
朝三爺道:「弟兄並不怕犧牲,只是若為好計而犧牲,未免太不值得。」
門主冷道:「這話你已說了千百遍,我聽膩了,你怎麼不替我想想,要是你老婆……」
一時不知如何可比喻才恰當。
胡三爺道:「門主這話顯然不妥,夫人一向對您忠心耿耿,您卻為了公孫白冰纏她而怪
罪於她,似乎有失偏頗。」
「不用你教訓我!」
門主冷喝,走向牆窗,似知理虧,不敢再責言,臉面不時抽緊,又轉回,冷聲道:「拋
開個人恩怨不談,你說,敵人攻來,待要如何處置?」
胡三爺拱手道:「既然是因血書引起,自該清夫人出面,謠言不攻自破。」
門主冷哼道:「又是要女人出面,我這門主是幹什麼的?」
胡三爺道:「門主大智、大勇、大仁,才會做此決定,弟兄會感激您的。」
門主輕斥:「好啦好啦!每次都有一番大道理,我這門主早已經是空殼子,管著不管
用!」
胡三爺拱手:「屬下不敢,還請門主三思!」
門主頓坐棋桌旁,瞄著棋盤,想著心事,不久,遂道:「血書又是誰寫的?你該不會認
為又是師爺吧?」
胡三爺道:「無憑無據,不敢亂猜。」
門主冷聲道:「師爺也真是。老以長輩身份說東說西,難道我一點用都沒有?」
胡三爺不便開口,靜聽消息。
門主推著棋子道:「能在棋盤上的子,才有用處,我們還是準備應戰吧!」
胡王爺詫驚:「門主!」
門主道:「不要說我一意孤行,我只是想告訴你,棋子要擺在棋盤上才能用,夫人早在
中午以前往天山,說是去拜訪她師父、師姐,我能不准她去嗎?」
胡三爺怔詫萬分:「夫人當真走了?」
門生道:「你懷疑我的話?」
「屬下不敢!」
胡三爺道:「這分明別有預謀……」
門主制止他說話,道:「不管預謀如何,請你多替我想想,多替神劍門想想,公孫白冰
三番兩次擺明要娶我老婆,還囂張到來神劍門耀武揚威,我早該下挑戰書。跟他一決雌雄,
你們們又不准。我也是人,也有感情,你們偏要把我看成長不大的文弱書生,處處向我說,
這不行,那不行,尤其師爺,還要干涉我私生活,我難道這麼不濟嗎?全神劍門都知道你胡
三爺神氣,都知道師爺權力比我大,他說的話,比我還管用,我算什麼?你們如果認為門主
要像現在這樣,溫文儒雅,只會下棋打
獵,那倒不如到京城找個公子哥兒來做做,我告者還鄉,去當獵人算了。」
胡三爺但聞門主嘮叨,暗暗輕歎,他若不是對師爺唯唯應諾,自己豈會對他如此?
門主冷道:「就像現在,我決定開戰。你又說我是在吃醋,難道全為了吃醋?我還有門
主尊嚴要顧。吃醋只不過是附加上去罷了。」
胡三爺忽而決定什麼,認真說道:「門主當直認為開戰較好?」
門主道:「至少可以殺殺靈刀堂氣焰,至少總比天龍騎跟侍衛隊不斷開戰的好。」
胡三爺當下點頭:「好,戰吧!屬下全力支持門主命令。」
門主乍聞,反而怔愣:「你支持開戰了?」
胡三爺含笑道:「門主不是說要自行決定一些事情?那正是好的開始,至少您不必再拿
師爺命令當命令。老實說,弟兄們這幾年顧慮的全在於師爺用權太濫,門主若想重振聲威,
第一個該
對抗是內心中的自己,當然這個『自己』己』的壓力大都來自於師爺。也稅是說,您只
要不讓師爺壓下去,而且行事據理據義,屬下以及所有的弟兄。必定肝腦塗地,追隨到
底。」
門主喃喃說道:「說來說去,就是要對付人,得先學會如何對付師爺就對了?」
胡三爺道:「正是此意,不過,也不是完全對付,有理者聽之,無理者避之,就像下
棋,明明是死棋,又何必硬被迫著走呢?」
門主還是瞧著棋盤,模樣似是思考棋路,心頭卻想著三爺所說種種,老實說,演變成今
天這種局面,自己個性亦要負大半責任--對師爺的敬畏。不可否認,除了尊他為長輩,遇
事稍讓外,總還帶點懼於對抗成份。
想及師爺威嚴及霸氣,他內心不由掙扎。
胡三爺看出什麼,指著棋盤說道:「門主瞧及對盤那『將軍』嗎?」
門主點頭:「何意?」
三爺道:「你怕地嗎?」
門主道:「不怕,怕就不能玩了。」
「不錯,怕就不能玩了。」
三爺道:「那『將軍』就是公孫白冰,你恨不得要摘下他,這比喻恰當吧?」
門主默然點頭。
三爺突地加重聲音:「連將軍你都不怕,還怕身邊的『相』嗎?相是用來佐國,你要他
往東就東,要他往西就往西,不管是老相還是新相,如若老相不斷逼著元帥怎麼走,這盤棋
還能贏嗎?」
門主恍然,頻頻點頭:「是不能贏!」
三爺道:「縱使相猛,元帥仍有更猛的車、馬、炮鎮守,有何好怕!」
門主猛然擊掌叫對,笑顏頓展:「好個車馬炮!我怎忘了還有這麼多能手?實在該
死!」
三爺瞧他有所頓悟,暗暗欣笑,道:「門主如果覺得相大威猛,可以把車馬炮調在身
邊,您未必要把相壓下去,卻也不必讓相所壓。」
門主欣喜:「有道理,你去調人,把那什麼渾小子,耍大刀那小子調來,我要他當成我
貼身護衛。」
三爺道:「若調他來,自是恰當,不過,此時門主若想開戰,此事得暫擺一邊,畢竟他
能以一敵百,神勇天生,是不可或缺的好棋子。」
門主道:「那就等戰後再說!」
三爺道:「門主確定要開戰了?」
門主點頭:「不是要殺得血流成河,能把對方通退,殺殺公孫白冰氣焰即可!」
三爺道:「正合屬下意思,至於夫人之事……」
聞及夫人,門主臉色又僵,冷道:「這場戰爭,跟她無關,為何還提她?」
三爺道:「此事既然是陰謀,總該派人去找夫人,免得她有所失閃……」
門主擺著手:「這事由你去辦便是,我懶得心煩!」
三爺還想勸幾句,外頭已傳來通報聲:「師爺求見。」打斷兩人思緒。
門主怔愕:「他來做啥?」
三爺道:「大概發現屬下連夜求見吧!」
話未說完,師爺司徒崑崙已踏步進來,灰髮梳理整齊,似是未曾入睡,他總踩著君臨天
下步子,信心十足,且帶霸氣地迎面而來,拱手為禮,稍急道:「屬下但聞總營連夜進宮,
自知有事,特地趕來探詢,也好有個共擬對策。」
門主乍見他,本有畏縮之意,但想及車馬炮之事,心神稍壯,既然已決定脫離阿斗形
象,總該有個開始。
他道:「總管已探知公孫白冰暗中攻來,我們正商量對策。」
司徒崑崙聞言詫愣:「真有此事?」
暗暗吃驚,胡三爺這傢伙如何得知?
胡三爺道:「寧可信其有。」
司徒崑崙冷道:「此事揣測不得,萬一……」
門主,「我已決定開戰,對方實在欺人太甚!」
司徒崑崙乍聞決定開戰,正和他計劃不謀而合,追究其真假消息已是次要--顯然門主
已相信。
他急道:「門主決定抵擋了?」
門主點頭:「事情總要有個解決,明天一早,下令召集大軍,全力抵抗。」
司徒崑崙拱手:「屬下自是照辦。」
胡三爺道:「倒未必要調大軍,畢竟消息未能確定,且勞師動眾,容易造成恐慌,屬下
以為,先派強軍應戰,另有戰況,再行處理不遲,就像下棋,必定強軍先行!」
門主點頭:「也好,先調派高手去吧!」
司徒崑崙道:「萬一對方大軍入侵,豈非失了先機?」有意否定胡三爺意見。
胡三爺道:「如果公孫白冰夠聰明,一定不會派大軍,因為他是中了奸計,志在救出門
主夫人,若帶大軍,未免太慢了吧!」
司徒崑崙斥道:「這喪心病狂傢伙,若敢來,照樣讓他來得去下得!」
門主道:「你們協商,看要派誰去,還有,誰要當此次總指揮?」
司徒崑崙道:「屬下帶軍吧,十餘年前大洪山一役,照樣打得靈刀堂潰不成軍。」
胡三爺道:「天龍騎善於作戰,該由屬下領隊才是。」
司徒崑崙道:「天龍騎既然善於作戰,由我指揮,照樣能發揮功能。」
胡三爺道:「可惜他們和師爺格格不入,恐難從命。」
司徒崑崙冷笑:「那豈非抗命,天龍騎豈非全都要問斬?同是神劍門下,誰又不聽誰指
揮?這分明是有意造反,三爺心態未免讓人不解!」
胡三爺冷斥:「侍衛隊和天龍騎一向不合,眾所皆知,師爺又何必趁機挑骨頭?」
司徒崑崙冷道:「事有輕重、大小,敵人既來犯,還鬧什麼內鬥,此後天龍騎、侍衛隊
要再爭鬥,一律斬!我看誰還敢鬧!」
此話無異老大,門主聽來不是味道。
胡三爺冷斥:「要問斬,也得門主下令,師爺未免太激動了吧!」
司徒崑崙但覺越權,拱手道:「屬下意見,還請門主採行。」
門主冷聲道:「別老是拿斬來辦人,他們鬧得太久,還要多溝通,才能解去前嫌!」
司徒崑崙意外門主今晚意見特別多,冷道:「亂世用重典,古法可循。」
門主道:「卻不能亂斬來斬去,我看就由你出任指揮官吧!總管負責保護神劍宮城,責
任一樣重大,何況,我喜歡下棋,你棋藝不錯,得該教教我車馬炮如何運用、佈局,省得我
老是輸棋。」
司徒崑崙但聞出任指揮,立即拱手道謝,至斬不斬人,已不重要,他原本即已計算發動
戰爭,也好將天龍騎據為已有,剛開始未免有所反彈。
日子一久,再加點小恩惠、手段等等,豈非照樣瓦解?到時神劍門已無任何反對力量
了,胡三江也只好蹲坐冷板凳,有若脫了宅的禿鷹,根本起不了作用了。
胡三爺聞門主說及車馬炮之事,分明另有暗示,心念為之一閃,已知所言為何,他想,
門主大概要留自已守在身邊,也好鞏固核心。
如此一來,司徒崑崙身在外頭,一時間自無牽制能力,門主壓力自是減少許多,說不定
因此蛻變,對神劍門獲益更加有利。
另外,他也想到找尋夫人下落,亦是要事。
兩者斟酌之下,他已拱手拜禮:「一切聽門主命令便是!」
司徒崑崙暗自得意,爽聲一笑:「總管果然明智,能為大局著想,其實安內服攘外一樣
重要,我要不是有了大洪山之捷,也不便強行出征。此事既然已成定局,還請總管回去交代
手下,明地一切聽令行事,我既是神劍們之人,又怎會對弟兄偏心看待?照樣會把天龍騎照
顧得無微不至。」
三爺道:「一切有勞了,我回去之後,必定轉告,要他們聽師爺指揮,莫抗命。」」
司徒崑崙笑道:「如此甚好,神劍門將因此再次大團結,遠景可期。」
門主道:「都解決了吧?你們回去準備,明兒出發便是。」
胡三爺、司徒崑崙紛紛拱手應是始退去。
兩人相視而笑,雖相互恭喜,但內心互鬥仍自不止,各懷機鋒地擇路而返。
司徒崑崙自覺大獲全勝,一路笑回宅第,現在他只考量,自如何收買安撫天龍騎,也好
壯大自己勢力。
胡三爺卻衡量著如何改造門主,以及如何打探夫人下落,當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
說服天龍騎,心甘情願讓司徒崑崙指揮,卻又不被洗腦。
他回到書軒,埋頭沉思,幾乎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
關小刀和天龍三俠身著戎裝,匆匆趕來。
胡三爺接見於正殿天龍廳中,還賜坐,以示尊重與愛護。
關小刀第一次在正式場會坐此太師椅,被重用感覺使他更為踏實,甚且帶點虛榮。
胡三爺甚快把師爺帶領出征之事說一遍,引得四人怔詫不已
尤其是關小刀,急進:「這不就要我走險境?此計劃本就是師爺所設計,還是他充當指
揮官?我看遲早會被他整死!」
霹靂俠雷萬鈞道:「我足足宰了他手下數十名之多,他豈會放過我?」
斯文俠谷君平道:「屬下認為師爺別有用心,說不定正在計算天龍騎,總管該三思而
行。」
方子秋道:「師爺工於心計,叫人防不勝防。弟兄們可能不習慣。」
胡三爺道:「你們的問題我都考慮過了,雖然還是缺點不久但門主之令,亦不可違抗,
所以,我才找你們來先溝通。小刀所言無錯誤,但師爺既然明目張膽挑明要帶隊,縱使實陷
害,也不可能做的那麼明顯,你只要多加留意,憑你武功、機智。該可應付過去。」
關小刀苦笑:「那豈非要一邊和敵人打仗,一邊要注意後頭是否有人放冷箭?說不定放
大炮呢!」
胡三爺道:「所以你們要緊緊配合,以免讓暗算者有機可乘,作戰時,還是以天龍騎為
班底,可減少不必要損失。」
關小刀能說什麼,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胡三爺道:「至於萬鈞所提,和師爺手下可能衝突,可能免不了,然帶隊的是師爺,成
功或失敗,對他影響甚大,我想,他該會把天龍騎和侍衛隊錯開。如此,可省麻煩。若真混
合一起,還是一句老話,你們要互相照應。」
雷萬鈞道:「他們敢挑釁,先宰了人再說。」
胡三爺道:「千萬不可,我不在,你們不能中計,免得師爺藉故找麻煩。」
雷萬鈞支吾著,似乎難以接受。
朝三爺轉向方子秋,道:「你最為穩重,分擔責任自是重些,若有情勢不對,不必硬
撐,想辦法先保住自己安全再說。」
方子秋頷道:「屬下自會見機行事。」
胡三爺道:「我留下來亦非無事,得整頓內部,尤其需把夫人找回,免得她有所失
問。」
關小刀道:「那安盈盈也失蹤甚久,三爺可否幫忙找人?」
胡三爺道:「我一直在找,這其中似有秘密,至少司徒崑崙可能另設囚人地方,能探出
來,尤其難能可貴。」
關小刀感激三爺如此幫忙,暗暗替安盈盈析福。
朝三爺道:「我留下整頓內部一事,千萬別露口風給任何人知道,免得徒生變化。」
四人應是。
眼看讓師爺指揮已成定局,他們不想再爭什麼。現在該是想辦法如何應對一切,才算正
途。
三爺說服四人之後,已叫他們前去挑選四十騎,也好配合師爺出發。
四人照辦,甚快選出,三爺照樣慎重交代,出外作戰,不能有私怨,要服從軍令,眾人
雖訝異聽令於司徒崑崙,但四十騎平時訓練有素,自是唯命是從,不再多言。
三爺感幹部下忠心,一個個拍肩打氣,一時感情交融一片撼力不小。
眾人共進早餐後。
師爺傳令下來,要天龍騎先行出發前往襄陽。
三爺自知他老謀深算,待出發後會合,可省去現在因初見面所可能引發之爭吵。
天龍騎自是樂於接受,當下整軍上馬,抓著武器,浩浩蕩蕩奔行而去。
關小刀本想騎他那匹火神駒,但考慮此次乃去作戰,火神駒還小,跑得不快,難免有受
傷之慮,只好留在總管府中。
總管但覺此騎怪異,似騾似馬,大概想不出他能跑多穩,然而是小刀交代,也就指示恃
別照顧,小刀得以放心出征。
至於跟班阿祖,他是想湊熱鬧,可惜沒他份兒,也只有乾瞪眼,然而他是否會徑行溜
去,自不得而知。
奔騎追趕三百里,果然已從襄陽飛鴿傳書得知公孫白冰果然引軍攻擊,還拿下神劍門重
要據點。
眾騎士不禁戰心大起,加快速度,連夜追趕,以期早日迎戰敵軍。
一連三天,終批襄陽,分舵主早被宰了,神劍門弟子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子秋立即統合群眾,齊聚靠江之分舵。
從此雙層樓閣往江面望去,退可守,進可攻,的確十分理想,然而此樓現在卻被砸得門
窗盡碎,另有一面牆被燒成焦黑。
一名香主道:「三天前夜晚靈刀堂突然發難,來了百餘人,先是火箭攻樓,隨即又殺將
過來。
他們全是一流高手,舵生及十數名弟兄不敵。已戰死,屬下已將屍體運回,找不到親屬
者,就地掩埋。」
雷萬鈞哇哇狂吼:「可惡!專挑弱者,算什麼英雄好漢?咱們乾脆殺向靈刀堂,看看誰
厲害!」
方子秋道:「大哥且息怒,我們得先研判出他們真正目的,才能迎頭痛擊。」
雷萬鈞道:「你好好研究,要殺人,第一個派我即可!」
立即穿掠窗外,跳落渡口,抓著利劍,來回走動,大有一觸即殺之勢。
關小刀目光瞄向那道黑牆,道:「這是從外面燒過來,他們箭法那麼差嗎?」
谷君平道:「三更偷襲,也許射不準。」
方子秋道:「關兄弟發現什麼?」
關小刀道:「再差,也不可能一大堆落在外頭,他們用意在騷擾,先挑了襄陽分舵,卻
又不強佔。這踉大軍壓境作戰方式不同。」
方子秋道:「難道他們化整為零,避開我們往神劍門總壇攻擊?」
谷君平道:「我們走的已是最快捷徑,而且後頭還有師爺人馬,他們這麼做可能自投羅
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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