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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正事,兩人窘意稍去,不過,仍夠兩人熱得滿臉通紅。
水自柔終於解開外衣,露出淡紅肚兜,不禁更窘,說道:「要是真的沒刀疤呢?」
阿祖道:「恐怕要遺憾終生了……」
不知該如何是好、緊張得先解下衣衫,掀開淡白兜兒,露出肚臍眼,道:「看到沒,淡
淡的,大約半寸長。」
「著不到,太暗了……」
水自柔想到什麼,亮起火折子。火光乍現,窘得阿祖想躲,卻又硬撐下來。
水自柔這麼一照,終於發現左臍處,一道淡淡疤痕,不由欣喜:「真的有咧!」
阿祖便叫:「換你換你!」
抓過火折子,蹲身下來,掀開水自柔肚兜,仔細探查。水自柔不由窘得嫩臉通紅,直道
有嗎有嗎?阿祖一時找之不著,不由心神欲:「沒有……你真的沒有……我們不是姐
妹……」
「不可能,一定是,說不定是接生婆弄錯了,我根本沒有……」
「一定有,她說那是我們相認的唯一記號。」。
「那再詳細找找看!」
水自柔乾脆低下頭,幫忙找尋,若在平時,兩個女人如此裸身往肚皮摸索,總會羞個半
死,可是兩人只繫著刀疤,想不了那麼多,更自認真找尋,結果,阿祖仍失望欲泣,真的沒
有啊!
水自柔仍不死心,摸索一陣,忽而想到什麼:「對了,那口泉,我閨房那口泉有治療傷
痕效果,我想到方法了!」
當下運功,把血液往小腹逼去,說道:「如果小腹曾經受傷,留下疤痕,只要運功逼
去,漸漸會浮現紅痕,如果浮出位置一樣,便算吻合啦!」
阿祖頷首表示同意,雙目緊盯不放,水自柔加緊運功,不久肚臍眼右側果然漸漸浮出一
道淡淡紅痕,阿祖登時欣喜若狂「有了,有了,是右邊,跟我的左邊可能吻合!」
當下她直立而起,抓起肚兜,露出臍眼,往水自柔身上靠去,果然那刀痕跟紅痕之長短
大小斜度完全一樣。
她終於喜極而泣:「你真是我姐妹!」激情之餘,兩人相擁而泣,同聲直叫「果然有刀
痕」復又直叫感謝上蒼,感謝師太,感謝母親,突來喜悅,讓兩人幾近瘋狂。
兩人泣了幾聲,忽又哈哈暢笑,相視、相互地為對方抹淚痕,那笑聲帶窘,窘聲帶笑,
表情忒異。
為掩窘境,水自柔忽然摸向阿祖胸脯,謔笑道:「你好豐滿啊!」
阿祖唉呀一聲,窘縮一角,復又謔邪笑起:「你還是一樣,我看著!」
急撲過來,抓著水自柔想驗明正身,惹得水自柔驚叫救命,極力護胸,卻總被揩油不
少。
鬧到後來,兩人乾脆相互搶著脫對方衣服,相扯之間,總見及酥胸暗露,香艷已極。
拉扯之間,忽而火折子燒完落地,霎時變暗,兩人頓覺有變,唉呀一聲,緊抓衣衫於胸
口,驀又想起怎麼回事,再次嘩然笑開,不亦快哉。
阿祖忽道:「快穿衣眼,太大膽了,光天化日,在這裡寬在解帶,說不定早引來一大堆
色狼!」趕忙穿衣。
水自柔道:「哪來光天化日?」
阿祖道:「點了火折子還不是一樣?」
水自柔自覺有理,趕忙穿衣,瞄及阿祖又把那件內甲穿上,壓得胸脯平平,不禁想笑:
「何必呢?未免太辛苦了吧!」
阿祖乾笑:「習慣啦,太多年了,免得便宜關小刀那小子。」
水自柔知道她一時更正不了,也來再勸言,只不過連聲直道可惜可惜,惹得阿祖又自瞼
紅,反駁說道:「你的也不比我差!」
兩相消遣,雅性不淺。
好不容易,兩人才把衣服穿妥,心緒亦較為正經,理著頭髮,兩人又相視而笑。
阿祖道:「我們相認方式倒很奇特啊,第一次就裸程相見。」
水自柔斥笑:「都是你,提議什麼刀疤?害得大家春光外洩,不過這樣也好,十七年
前,裸著一起到人間,十七年後,又裸程相遇可好好重新開始啦!」
阿祖欣聲道:「還虧有了刀疤,否則我可不敢想,你我怎會是對姐妹?」
水自柔道:「本來就是嘛,來來來,咱姐妹好好聊,十七年,夠聊一輩子了。」
水自柔跟阿祖爬上巖面,賞著月兒,天南地北開始聊起童年,水自柔生活多采多姿,阿
祖卻過得清清淡淡,除了打野雁,烤山薯,似乎不知世間另有他事可做。
隨後水自柔倒被逼著練功,生活較為沉悶,反而阿祖變成山大王似的,四處亂轉,自由
自在,那該是她最快樂童年時光。
一再聊下去,已至近況,水自柔長得亭亭玉立,開始接觸幫中事,雖覺好玩,卻因父親
將退休,擔子漸重,生活在忽樂忽煩之中。
至於阿祖則因姑姑去世,到外地流浪,嘗了不少人間悲苦,直到認識小刀,生活稍稍安
定,以至於回到江南,冒充小公主,不亦快哉。
阿祖笑道:「當初我也莫名其妙,被人叫小公主,只好糊里糊塗到了麒麟山,當起小公
主啦,前後兩次,挺過癮哩!」
水自柔斥笑:「都是你,害我……」
裸泳被小刀著光一事不敢說出,轉了話題:「害我差點以為來了妖魔鬼怪呢!老被丫環
說這說那,弄得一臉露水,現在懂了,咱回去,再捉弄她們,必定好玩極了。」
阿祖笑道:「好哇,這次回去,不必再躲啦。」
水自柔道:「反正房間多的是,你挑著住便是。」
阿祖道聲謝謝,隨又想到什麼,說道:「卻不知爹娘近況如何?」
水自柔笑道:「不錯啊,只是惦記著你,現在你回來了,必定樂死他們。」
阿祖道:「此次若非一位師太相助,我也沒勇氣這麼快和你相認,,
「師太?」
水自柔一愣:「你是說一位中年慈祥師太?」
阿祖頷首:「是啊,昨夜多虧她告訴我刀疤之事,否則我哪敢認你。」
水自柔急道:「她沒告訴你她是誰?」
「有啊,她法號清元,修身九華山。」
水自柔哭笑不得,急道:「她就是娘啊!」
「什麼?」
「她就是生你我的親娘啊!」
「她?她是娘?」
阿祖怔愕不已:「她是我娘?也是你娘?」
水自柔道:「不然,誰又知刀痕秘密,誰會那麼細心告訴你所有事,你不覺得她長得很
像我們姐妹嗎?」
阿祖怔愣了,現在浮及清元笑容,竟是那麼熟悉而親切,自己昨夜卻為身世欣喜得忘了
母親存在,難怪跟她睡覺總覺安全無比,甚至想倚扶過去,原是自己親娘啊!
她苦歎:「娘為何不認我呢?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水自柔急道:「沒那回事,娘最是隨緣,她既然要你來認我們父女,即表示願認你啦,
或許她想讓你一樣一樣來,免得激情太烈,反而受不了。」
阿祖輕歎:「我想娘大概怕親口說出來,我未必相信的緣故吧!」
忽覺對待母親如此,實是不孝。
水自柔安慰道:「娘不會在乎這些,或許她馬上會回來,咱一家自可團圓啦!」
阿祖道:「娘說她先回九華山了。」
「回去了?」
水自柔亦感意外,但想及阿祖,自己也得裝出堅強,笑道:「其實九華山也不遠,娘大
概是想讓你有緩衝時間再去見她,如此一來,大家心靈有個準備啦!不要自責,笑一個!」
阿祖仍不安,水自柔搔她癢處,終把她逗笑,這一笑,心情好些。
她道:「我想該先去見娘,因為爹是男的,較為堅強,何況方才看他下跪,不知該如何
面對他……。」
水自柔道:「這麼近,不先見?」
阿祖窘聲道:「讓我再準備一陣如何?此時還有關小刀這討厭鬼,我……一定會很
慘……」
「怕什麼,他敢亂來,我們一起整死他。」
「那也得以後吧……總不能見了爹,又……」
水自柔自知她窘境,遂含笑道:「我明白像媳婦見公婆一樣,第一次總害臊,到時候混
熟了,頭痛的是他們!」
阿祖窘笑:「多謝姐諒解,我看我這就到九華山了。」
水自柔道:「我陪你去,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見著娘啊!」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水自柔道:「娘生了我們,即已出家,直到現在才回來,以前我還以為娘已去世了
呢!」
阿祖道:「不知娘為何要出家?」
水自柔笑道:「這問題,以後再慢慢研究吧,咱們先享受天倫之樂再說,來,咱到茅
屋,你躲在暗處,我去向爹告別,然後一同到九華山找娘去。」
拉著阿祖,已往回奔。
阿祖忽又升起不忍之心,道:「如此是否會對爹太過殘忍?」
水自柔笑道:「不會啦,他只要得知你已認祖歸宗,必定樂壞,哪還會悲傷?」
阿祖這才放心跟著她後頭奔掠回來。
相隔不及三里,兩人眨眼即已奔至古屋,忽見庭園前小刀和水無涯正比手劃腳切磋武
功,甚且練得喝喝有聲,十分投入。
水自柔見狀怔然帶喜道:「爹在傳他太乙神功?可不簡單啊!」
阿祖忽而想到什麼,道:「太乙神功能練到刀槍不人?」
水自柔道:「當然,只要八九成,甚至練到九龍齊現,自能金剛不壞,刀槍不入。」
阿祖想及公孫白冰不也學此武功,已自恍然一笑:「我知道了,這小子好賊啊,竟然瞞
了我那麼久。」
水自柔不解:「他瞞你什麼?」
阿祖一愣,此事可算偷學武功,讓人知曉,未免不妥,但想及和她已是親姐妹,不說,
實有藏心機之嫌,掙扎之下,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別再傳給爹知道,否則可能不利。」
水自柔立即頷首:「你說便是,我隻字不提。」
阿祖這才放心說道:「老實說,小刀這次到江南,本是要尋得絕世神功,用以對抗師爺
和公孫白冰,我以為他要找的是靈鳳仙子的奇功,但照此看來,他是希望學得太乙神功,因
為公孫白冰已練到刀槍不人境界,且逕自殺到神劍門,幾乎未逢敵手,可惜後來卻敗在師爺
司徒崑崙手中,但他的神功的確已得到證實,我想小刀因而才往江南,至於我的事,可能是
一併解決的吧!」
隨後,她將師爺變得如何可怕,以及神劍門主敗走,神劍門幾乎已亡之事說了一遍,聽
得水自柔怔驚不已:「那是什麼毒功?這麼可怕!」
阿祖道:「聽說是《陰陽真經》上的功夫,姐姐可要幫他練成神功,否則情況實在太
糟。」
「自然會幫。」
水自柔望著小刀,竟然為了自家主人,練得如此辛苦,心中不由一疼,不禁對他又多喜
歡幾分,不幫他又要幫誰呢?
她道:「必要時,我找公孫白冰談談,看他如何練得八九成。小刀只要練及如此,再加
上刀法,大概可以收拾司徒崑崙了吧!」
阿祖欣然一笑,直道多謝幫忙。
水自柔笑道:「何來謝意,都是自家人啦。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已往庭園行去。
阿祖急聲道:「替我問候爹。」
「知道啦。」
水自柔含笑點頭,已自奔去,阿祖望著父親友發,感觸良多。
水自柔幾乎已走近一老一少十丈之近,兩人始發現她蹤影,乍見是女兒,水無涯突然想
及阿祖事,暫且把練功之事擱下,急問道:「可成了?」
水自柔笑道:「成啦,她已認我當姐姐了。」
水無涯霎時擊掌:「那自好極,她人呢?」
東張西望,阿祖趕忙躲在樹後,嫩臉為之窘紅。
關小刀則哈哈弄笑:「我說嘛,堂主若押注,一定輸,現在證實了吧。」
水無涯笑道:「還沒押注即輸了(指傳授神功一事),不過贏回女兒值得了,她人
呢?」水自柔笑道:「她不好意思見爹,她想先去九華山見娘,我也要去。」水無涯稍驚:
「你娘已回九華山?」水自柔額首:「正是。」
關小刀卻訕笑起來:「哈哈,阿祖這小子也會害臊,真是天下奇聞!」忽然往林中大
喊:「阿祖啊,你的臉有沒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啊?」阿祖聽得窘困非常,惱羞成怒直咬
牙,甚想掐死小刀。
或許心靈相通,水自柔猝然欺前,喝斥:「你敢鬼叫,掐死你!」當真搶手過來,掐得
關小刀哇哇悶叫,趕忙跳開。阿祖見狀大拍手掌,喝著「掐得好!」姐妹果然聯合收拾這小
子。水自柔一招得手,插腰斥笑道:「著你還敢不敢?」關小刀苦笑不已,趕忙轉向水無涯
道:「堂主快叫她走,我看她興奮得神經失常,非常危險。」水無涯笑道:「把女人臉面比
成猴屁股者,神經才有問題。」水自柔斥道:「就是,武功不好好練,專扯些什麼廢話。」
關小刀乾窘一笑,道:「我只是太覺得意外而已嘛!你們趕快上路吧,請早去早回如何?」
還是別惹為妙。
水自柔示威似地挑眉昂首,始轉向父親,道:「爹等我們幾日便是。」水無涯歎笑:
「爹鬍子都刮了,看不到女兒,有點可惜。」「下次再刮嘛!」水自柔道:「何況阿祖已交
代向您問好。」水無涯終於滿足了,歎笑道:「那就快去快回,也傳話爹祝福她。」
「知道了。」水自柔欣喜拜禮,復又瞪向小刀,斥道:「不練功,再給我出餿主意,小
心我回來剝你皮,再見!」
帶著示威笑容,揚長而去。
關小刀一副小二模樣,恭恭敬敬將人送走,臨遠處,水無涯總見兩女兒感恩回頭觀望。
他已心滿意足,直道好哇,天生一對。
關小刀卻苦歎道:「這才是夢魘的開始,兩隻母老虎混在一起,誰惹得起啊,不想它不
想它,練功便是。」
水無涯笑道:「你是該練功,否則將來連吭聲的機會都沒啦!」
關小刀苦笑道:「到時候,天下最偉大的男人非我莫屬了。」
水無涯不解:「怎麼說?」
關小刀自嘲苦笑道:「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生兒育女,每天鎮守廚房,這不夠偉大
嗎?」
水無涯歎了一聲,復又哈哈笑起:「正是正是,祝天下最偉大男人即將誕生,我看武功
不必練了吧,讓你願望早日完成。」
關小刀急道:「那可不成,不學點本領,如何下廚房,您教來便是,陰陽化三脈,五氣
歸七元,接下來是什麼?」
不願浪費時間,又自討教起太乙神功口訣。
水無涯從女兒逼他練功語氣中,亦或覺事情似乎不單純,喜逗中亦不便誤事,開始再傳
他口訣。
兩人再次切磋,直到三更始轉入房中,水無涯似已累倒,小刀則徹夜打坐,練起新神
功。
就此,小刀日夜討教,水無涯傾囊相授。
時日悠悠,流逝不斷,眨眼七日已過。
水無涯訝異小刀智慧,竟然把博大精深,困難繁雜的太乙神功口訣全部學去,並且熟練
運用方法,想當年,他足足花了三年時間才弄懂啊!
原來太乙神功分為運氣、運勁、運脈、調氣、調勁、調脈六大篇,每篇又分陰陽倒轉、
虛實互動、左右相引、生死門相生相剋,再加上五行八卦變位,足足有七十二變化之多。
常人只要學及第一篇第一變化,恐怕即將花上三數月不等,何況六篇七十二變化全部熟
記且懂得運用,非得過人智慧不可。
老實說,水無涯背了如許之多,亦無把握全部背出來或無誤,畢竟此神功太複雜矣,許
多處,還是小刀覺得不通順,提出來討論,水無涯方恍然更正,可見其困難度。
不管如何,關小刀果真在七天七夜之間把此功完全背熟,且融會貫通,已能自行運用自
如,贏得水無涯不少讚歎與欣賞。
此日清晨,微雨過後,山林一片清爽。
水無涯便叫來小刀,說道:「今日起,該傳你外功啦!」關小刀道:「太乙神功還有內
外之分?」
水無涯道:「氣運於外,即是掌勁,也就是太乙神掌之意,它並不難,只要懂得運氣,
學起來事半功倍。」
關小刀道:「可是我覺得先練內功要緊,只要護體神功練成,攻擊用我刀法,可能更為
有利。」
水無涯道:「要是你大刀不在手呢?」
「呃,說的也是!」
關小刀於是不再排斥,水無涯又自開始耍招,道:「太乙神掌共分九式九招,卻招招變
化多端,厲害無比,第一招『太乙無相』,乃走虛實互換,有相還無,要點在於「幻』字
訣……」
他開始耍練,小刀亦跟著比劃,憑他智慧及武功經驗,不到半刻鐘即已學會。
「第二招『兩儀化天』,虛中帶實,兩儀生力,一柱擎天,威力非比尋常。」
水無涯不斷解說、演練,關小刀則不斷細心學習。
眨眼一早晨已逝,他終學了四招,水無涯仍不止。再傳下去,及至傍晚,另三招又練
熟,再練第八招「乾坤無極」,第九招『九龍齊現』,水無涯則表示浩瀚博大,得花精神去
學,關小刀表示既然學了,便一併學會吧!
水無涯遂又演練「乾坤無極」及「九龍齊現」兩招,招式繁複得叫人頭疼,關小刀仍強
記在心。
然而在演練過後,小刀頓覺威力盡失,不覺問道:「堂主可有教錯?這招式漏洞百出,
運功不濟,尤其九龍齊現,好像猴子抓山。桃,什麼威力都逼不出,是何明堂?」
水無涯不由乾笑:「老實說,我也沒練過。」
「沒練過?」
「不錯。」
水無涯道:「照秘笈上記載,此兩招威力該如火山爆發,地毀天沉,不過得配合功力進
展,用起來更添威力,也就是說,若練到八九級,已近刀槍不入之時再用,自能發揮,現在
咱只不過劃個樣子而已。」
關小刀已有所悟:「難怪雜亂無章,漏洞百出,原來需要強功配合。看來現在是用不
著,我看還是先練太乙神功吧,我急需護體神功啊!」
水無涯道:「其實欲鬥贏對方,攻擊也是相當重要。」
「話是沒錯,但此時我連自保能力都缺乏,哪還談得上攻擊。待我功力增強些再說不
遲。」
水無涯頷首道:「說的有理,運氣心法學會了吧,只要日夜勤練,憑你資質,不出三年
必有成就。」
關小刀暗道哪有時間等上三年,得倚賴什麼靈丹妙藥才行。
水無涯繼續說道:「太乙神功妙在上下四方,前後左右,陰陽顛倒皆可運氣,也就是坐
著可運氣,站立或行動亦可運氣,奧妙無窮,它之所以會刀槍不人,亦是護體罡氣運行快速
之關係,只要利劍一刺肩頭,此四氣立即運至以抵擋,故而刀劍不能傷之。
初練數成功力後,得運氣擋刀,但練至八九成,也就是你所說公孫白冰那階段,則罡氣
早就自行佈滿全身,當然形成刀槍不人之態,若晉級至九龍齊現階段,則氣溫異華,心隨意
動,無堅不摧,乃至金剛不壞,無敵天下境界,可惜甚難突破。」
關小刀道:「那些以後再說,堂主指點一些較能收效之法,只要突破六七成,我就心滿
意足啦!」水無涯道:「或許我只能幫你突破任督兩脈,畢竟內功修為,絲毫偷懶不得,你
練此功,越練越會覺得身上有九處穴道,分別似有真氣撞擊,那便是晉級標準,任督兩脈是
基本突破,至於頭頂、雙肩、腹背、下湧泉等穴,得看你努力和造化了。」關小刀頷首:
「一步步來,你能幫多少便多少吧!」於是他不再練掌,完全精攻內力修為,水無涯則在一
旁協助。
如此日以繼夜不斷苦練,匆匆又過了半月。
今日清晨,水無涯忽見盤生於庭園石桌上的小刀,頭頂冒出淡淡青氣,知道機會已臨,
便行過來,喝著:「陰陽交錯往下衝逼任督兩脈,我助你打通便是。」
關小刀聞言,便自運氣下逼,但覺體內又如萬蛇亂竄,往下衝去。自從修得太乙心法,
那內功行走,直若分崩離析,不再拘限於內脈之中,而是散於四面八方;甚至連血管皆能運
行,難怪行來得以萬蛇亂竄。
那似散還聚,沖灌下來,頭頂青氣頓失,反而腰背之間,氣沖鼓鼓,水無涯見狀,喝地
一聲,雙手食指截向任督兩脈,復又收回,雙掌印向背背命門要穴,這一推勁過去,關小刀
內流增強,猛地全往任督兩脈通去。
他原以為逼來千辛萬苦,豈知那強流灌來,直覺叭叭兩聲,任督兩脈似已打通,復見青
氣灌腰背而出,嘶嘶叫響。水無涯見狀,立即喝道:「反衝天庭,運行三周天才收功!」關
小刀依言行事,內勁反運,萬蛇同聚,反往上衝,猝見頭頂再冒青氣,嘶嘶竄響,足足比方
才高出一倍之餘。
水無涯見狀,這才撤功收手,那青氣並未減弱,始頻頻點頭,滿意一笑:「任督二脈已
通,你功力增長一倍矣!」
關小刀雖喜悅,但遵照水無涯指寧,仍得運行三周天,故不敢得意忘形笑出聲音,繼續
練功。
水無涯則笑道:「練好後,請你吃山薯啦!」。
話方說完,忽聞石桌叭然一響,似吃力不住,塌成兩半,關小刀悶皺眉頭,不敢撤功,
身形往下陷去,水無涯唉呀一聲,極力抓來,本想抓人,忽而聞及騷味,突又想到什麼,呵
呵笑起:「我倒忘了此功隨時可練,小毛頭,你只要心志專一,可站起來移位啊!」
自己倒先移開兩步。
關小刀不敢嘗試,目光直打轉,表示若出差錯會如何?
水無涯道:「任何內功只要出差錯,當然是走火入魔嘍!」
關小刀聞言,哪還敢再動,盡以兩腿力量支撐全身,落個懸空打坐局面。
水無涯暗笑於心,這太乙神功既然分動靜兩種練法,當然不會任意走火入魔,除非遭到
重大襲擊,或從屋頂掉落地面之較重衝擊外,根本不必過於擔心走火入魔。
他之所以不解說,原是方才小刀聞及山薯,始忍不住放屁,而那氣洩之時,正值神功運
轉,如此一來,真勁反而隨之共同洩出,而把石桌震裂,他本想扶人,但聞及臭味,始出此
招矣。
關小刀暗自乾笑,此屁來的不是時候,但放都放了,也只好甘心運動便是。
水無涯則消遣過後,便下廚料理去了。
關小刀運行三周天,收功起身,已日上三竿。
他喝喝兩聲,但覺內力充沛,突然瞄向石桌,頓時皺眉,要是把它復原,每每吃飯便想
及這碼事,有點噁心,便喝掌打去,砰地一響,偌大石桌已碎成粉屑。
水無涯聽聲驚出,見及碎屑,呵呵訕笑:「怎麼,不留著當紀念?」
關小刀乾笑:「要我遺臭萬年是嗎?才不,我換個新的便是。」
抓起大刀,往附近山巖,硬是運起神功劈去,神刀本有斷金之能,乍切之下,石塊平切
裂開,小刀但覺功力果然增進不少,歡歡喜喜扛著石塊回來,置於原位,當桌子使用,並刻
上姓名、日期以示紀念。
水無涯則把菜餚端來,見他以刀刻字,笑聲又起:「孫悟空撒尿留念,你倒放屁刻字,
有一套!」
關小刀道:「別提那事,我刻的是你名字。」
「我?」
「呵呵呵!」
「你想陷害我?不許!」
水無涯反手一掌切來,已把那留字石角切去,關小刀直道可惜,卻也沒法,偷偷把石角
置於桌下掩埋,卻露些許,若後人發現,頓成佳話。
兩人各有消遣事,笑得開心。待吃過早餐後,小刀開始再練功,雖然他已打通任督二
脈,招式耍來更形犀利,運勁之間亦內力充沛源源不絕,然而他大約十餘年修為,縱使再加
一倍,也只不過近三十年修為,比起公孫白冰、司徒崑崙仍差上一大截,不禁洩氣。
他間道:「我目前大概算得上第幾層?」水無涯道:「三成吧,不過以你進度,或許不
出半年可追至六成,比阿柔還高啦!」
關小刀道:「說不定已等不了這麼久,堂主可還有速成之方法?」
「沒有。」
水無涯道:「內力修為,全靠苦練,否則只有服用靈藥之類,其他的根本行不通,縱使
我想幫忙也幫不上,你認命吧!」
關小刀道:「可是公孫白冰卻能。」
水無涯道:「或許是他的造化吧!」
關小刀道:「既然是造化,必有原因……」
水無涯道:「說不定他得了靈丹妙藥,如此而已。」
關小刀頻頻點頭:「或許真的如此,我正缺這些,看來得去跟他討教討教。」
水無涯一愣:「你要求教他?」
「不錯,只要能找到方法。」
「你不怕他宰了你?」
「怕。」
「那你還想去?」
關小刀反問:「你離開靈刀堂兩月餘,難道下想回去看看?」
「呃……當然想。」
水無涯道:「不過,這跟你去找他,完全無關。」
關小刀笑道:「我自知危險,不過,我也有盤算,公孫白冰既然敗在司徒崑崙手上,他
當然惱恨,我或許可利用此點套他,甚至可聯合他斗司徒崑崙,順便,我也打探他是否中
毒,若真如此,我倒可跟他交換條件,有這麼多理由,堂主難道還要阻止?」
水無涯道:「我哪要阻你?我只是警告你,若現在惹翻他、我根本幫不上忙,你自己小
心便是。」
關小刀笑道:「謝啦,我會應會一切,現在你該頭疼的是阿祖跟阿柔,怎生這麼久沒回
來?」
水無涯道:「或許喜歡她娘,多住些時日而已,走吧,你既然急著學功夫,咱們這就回
總舵。」
關小刀道:「不等她們?要是她們回來找不到人,豈非以為我們投崖自殺了。」
水無涯瞄眼:「要投你去投,留個字條不就解決一切,瞎扯什麼?」
關小刀子笑:「這才曲折離奇嘛,我這便去留字。」
說完往木屋奔行幾步,突又想及自己識字不多,上次還出了溴,只好轉頭、於笑道:
「這裡你大,還是你留吧!」
「我?」
水無涯但覺異樣。斜眼道:「你耍何明堂?」
忽有所悟,捉笑道:「你寫不出來?」
關小刀反斥:「誰說的,既然在考我,我便刻上你名字便是。」
邪笑地欲行而去。
那眼神讓人覺得必有詐,水無涯怕他亂寫,當下喝道:「不必多勞,我留便是。」
說完,搶在小刀前頭,留字去也。
關小刀暗笑於心:「耍我,可沒那麼容易!」
大刀一耍,威風八面。
他卻未想及,水無涯不知是否會如法炮製,寫他一段大爛話?
只見得水無涯收拾東西走出,那笑臉亦黠逗挑人,準有明黨,他急急把木門關上,招向
小刀:「走吧!」
關小刀來時只配一把刀,走時亦大刀一扛,走得甚是瀟灑自在。
兩人出了雁歸山,已近黃昏,在小刀堅持趕路下,遂往前行,終又抵西梁山脈,長江岸
口,見及靈刀堂船隻,便上了船,徹夜直往上遊行去。
一日已過,已近九華山脈,水無涯找來手下,傳話九華山,若見小公主,便說直接回總
舵即可,手下應聲傳令而去。
自此,兩人心情較為輕鬆,始開始欣賞山光水色,閒來弈棋品茗,暫時解脫煩瑣江湖
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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