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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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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御我]吾命騎士1-6 集[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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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9 02:36:56 |只看該作者

楔子:失去主人的神劍

「審判騎士長!」

雷瑟停下腳步,轉過頭一看,對方的一襲黑色緊身衣讓他想認錯也難,在整座聖殿之中,也只有魔獄騎士長才有如此獨特的打扮,只是此刻,羅蘭.魔獄的身旁卻沒有另一個應該在的人。

雷瑟皺起眉頭,問:「魔獄騎士長,你不是該跟著太陽騎士長嗎?」

聞言,羅蘭立刻露出慚愧的表情。

「又跟丟了?」

雷瑟不禁有些好氣又好笑。好像自從他讓魔獄騎士長跟著太陽後,反而幾乎不曾看見太陽和魔獄走在一起了。但是,他略微一思索後,卻又認為不能怪罪魔獄,因為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在太陽想開溜的時候,能夠不被甩開。

「算了,你也不用再跟著他。」他搖了搖頭後,也想通了,歎氣道:「我早該明白,總也不能永遠派個人跟著太陽。」

聞言,羅蘭反而擔憂的說:「但是太陽他的眼睛看不見了,若是遇上危險,那該怎麼辦?」

「他都還能甩開你,我想應該沒有問題才對。」

「這倒也是。」羅蘭不得不承認,但承認完後,卻又歎了口氣說:「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太陽能躲開我的追蹤,他的實力明明一點也不強大……」

雷瑟淡淡一笑,說:「如果你真的那麼認為的話,那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們的太陽騎士長了。」

「他的劍術很糟糕,難道不是嗎?」羅蘭有點不解的反問。

「太陽的劍術的確是很糟糕。」雷瑟不得不承認。

事實上,這麼說還算客氣的了,在號稱『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長』教導八年後,劍術還能夠保持在『慘不忍睹』的層級,那已經不是用『糟糕』兩字就可以完整形容的了。

「雖然太陽的劍術是很糟糕沒有錯。」雷瑟淡淡的說:「但是,如果讓我說出一個,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想與其為敵的人選,我的答案一定是太陽騎士長。」

羅蘭更是迷惘不解了,遲疑的說:「但格裡西亞他……」

「審判騎士長!」

雷瑟和羅蘭都是一愣,後者還無所謂,但前者卻得連忙皺緊眉頭和沉下臉,做出審判專有的「人不惹我我也不爽」的表情。

來者卻是審判小隊的隊員,這讓雷瑟不僅表面上皺眉,連心中也真的皺起眉頭來了。

對於自己的小隊員,他是再明白不過的了,他們的行為模式就和自己十分相似,一向冷靜自持且神色嚴厲。如今,居然有小隊員這麼慌張的跑來,顯然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審判小隊員氣喘吁吁了兩聲後,立刻對兩人行禮:「審判長,魔獄騎士長。」

「什麼事情?」雷瑟皺著眉頭問。

「附近發生了不明原因的大爆炸,沒有死傷,但是祭司說,現場有濃厚的暗屬性聚集,可能有人在那裡施展過死靈法術。」

聞言,雷瑟沉下了臉,到底是哪個死靈法師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在葉芽城,也就是光明神殿的大本營中招惹事端?

不管他是誰,居然敢在自己的地方惹事端,那絕對不能放過!

雷瑟沉下臉,用低音命令:「召集所有審判小隊隊員,還有魔獄,你也一起來。」

「是。」

***
一趕到現場,雷瑟立刻就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小隊員會這麼慌張。

這場爆炸竟然在地上留下了直徑十公尺的大洞。

更不要提附近倒塌的建築物、焦黑的大地和到處散落的石塊……幸好此處是老舊的刑場,人煙稀少,若是這爆炸發生在城內熱鬧的區域,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審判騎士、魔獄騎士……」

現場的幾名祭司正要行禮時,卻被雷瑟揮手阻止,他直接下了命令:「報告情況。」

「是的。」

祭司們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說明:「除了探查暗屬性以外,現場還有大量的光屬性,我們擔心恐怕是有神殿的人和死靈法師戰鬥了一番,所以正在附近尋找、尋找……」

尋找屍體。

不需要他們說完,雷瑟也明白了,看現場的情況,戰況恐怕非常激烈,如果這場戰鬥是光明神殿的人獲勝了,那麼那人早該回到神殿稟告了,就算傷得走不回神殿而倒在半路上,也應該會被巡邏的聖騎士或者皇家騎士發現。

但是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所以現在唯一的可能性是,那人被死靈法師帶走了,或者是已經死了,很可能就埋在倒塌的建築物底下。

雷瑟皺眉觀察著周圍的倒塌建築物,雖然這裡的建築物不像城裡那麼多,但是也有十來幢,一時之恐怕清理不完,這也讓他猶豫起來,自己是否要先帶人搜捕死靈法師;或者是在這裡繼續等待,期待被挖掘出來的人還活著,並告訴自己真相?

這時,羅蘭走上前來,比著稍遠處的倒塌建築物底下,說:「審判騎士長,那裡的光屬性很強。

「光屬性?」

聞言,雷瑟皺了下眉頭,就算是聖騎士或者祭司,死了以後也一樣會被暗屬性侵蝕才對,魔獄卻說那裡有光屬性……莫非那人還活著?

想至此,他立刻對尋找中的眾人下命令:「快去魔獄騎士長指示的地方挖掘,小心點,底下可能有人,而且他也許還活著!」

「是!」

眾聖騎士立刻開始搬運石塊來了,騎士們的力量十足,挖掘的速度也非常快,沒有多久時間,倒塌的建築物就清理掉了一大半,已經有騎士拿著鏟子開始小心挖掘地面。

「羅蘭!」

羅蘭一愣,轉頭一看,背後是一整排穿著朱紅色皇家騎士服的騎士們,最前方的人更是眼熟,那是常找他切磋劍術的伊力亞。

伊力亞讓皇家騎士們停下腳步,自己走上前來,一邊看著前方地上的大洞,一邊皺眉詢問羅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羅蘭搖了搖頭,解釋:「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這裡有大量的暗屬性和光屬性聚集。」

伊力亞皺著眉頭思索羅蘭說的話時,一旁的審判騎士雷瑟開口對他說:「伊力亞騎士,可否請你的人也幫忙挖掘?我們猜測,建築物底下可能有祭司或者是聖騎士,而且也許還活著。」

伊力亞驚訝了下,然後立刻同意:「當然。」

他轉過身去,指揮部下上前幫忙。

雷瑟皺著眉頭看挖掘工程,想來,自己在此也無濟於事,還是要回頭去尋找可能存在的死靈法師下落才對……卻猛然想起來,死靈法師其實並不在自己負責的範圍。

他轉頭詢問自己的副隊長:「有沒有派人通知太陽騎士長?」


副隊長立刻回報:「隊長,我找不到太陽騎士長,但已經通知了太陽小隊副隊長亞戴爾,他說他會立刻讓太陽小隊分組在城內搜尋,一有不尋常的暗屬性聚集,他會立刻帶人前去探查。」

聞言,雷瑟點了點頭,只要有通知到亞戴爾就好,只是不曉得太陽到底又跑到哪裡去了?

「對了,太陽騎士長沒有過來嗎?」伊力亞開口問。

「伊力亞,你來的路上有看到太陽嗎?」羅蘭也轉頭詢問。

兩人互看了一眼後,笑著對彼此搖了搖頭。

見狀,審判也在心中莞爾一笑。

從以前便是如此,雖然格裡西亞本身的劍術實在糟糕,但卻總是認識劍術強者……不!不只是劍術強者而已,他恐怕認識葉芽城內所有的強者吧?

光明神殿的十二聖騎士,其中還有個死亡領主、公主殿下的皇家騎士愛人、甚至是那位令人敬畏的史上最強太陽騎士,以及不知名但保證強大的死靈法師。

而,除了認識所有強者以外,格裡西亞本身又真像魔獄騎士認為的那麼孱弱嗎?

想到此,雷瑟真有點感歎了,恐怕只有自己、教皇和前任太陽騎士才真正知道格裡西亞?太陽到底是什麼樣的強大角色……不!恐怕就是自己也不真正明白吧?

雷瑟忍不住喃喃自語:「格裡西亞,你總是說我像你肚裡的蛔蟲,你沒有一件事情能瞞過我,但我卻從不曾真正瞭解過你的實力……還是說,其實就連你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實力?」

羅蘭和伊力亞若有似無地聽見了雷瑟的喃喃,兩人好奇的轉過頭來問:「什麼……」

「找到了!」

聽到聖騎士的這聲大喊,三人立刻為之一振,一齊邁步走上前,然後看見眾人紛紛在挖出的洞旁圍觀,卻沒有抬出任何傷者來,三人的反應十分一致,都皺起眉頭來。

雷瑟更是第一個沉下音調,低喝:「祭司到底在做什麼?還不快些救人?」

祭司們嚇了一大跳,看見審判騎士的陰沉臉色後,他們更是蒼白了臉,慌忙解釋:「那、那並不是人!」

聞言,雷瑟又皺了下眉頭,索性自己走上前一看。底下的東西的確不是人,卻是一把劍,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塵土之中,而以它的身份,實在不該有這種待遇。

「怎麼會是太陽神劍?」

雷瑟一眼就認出了躺在洞底的是太陽神劍,這是格裡西亞最珍惜的東西……雖然他不太會使用它。

他極少將太陽神劍帶出聖殿,而且只要一帶出去,就絕對不會離身。

但是現在,太陽神劍在這裡,它的主人卻不在這裡……突然間,雷瑟看見了劍上沾染了某樣東西……他立刻跳下坑洞,撿起劍一看。

果然是血跡!

他的臉色幾乎是立刻變了,連忙對周圍的騎士大吼:「快!繼續挖!但動作小心一些,太陽……下面那人可能還活著!」

這時,羅蘭也跳下來,他蹲下來,用手摸著地面,眼神卻沒有離開過雷瑟手上的太陽神劍。

然後,他站了起來,低聲對雷瑟說:「底下真的沒有光屬性了,我之前感覺到的光屬性就是太陽神劍沒錯,難、難道格裡西亞他……」

「不!」

雷瑟強硬地打斷了羅蘭的話,他跳回上方地面,讓聖騎士可以繼續向下挖掘,同時,羅蘭也跟著他上來。

雷瑟環顧了宛如廢墟的老舊刑場一圈,堅定的說:「不可能!這種地方……絕對不是太陽會葬身的地方!」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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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9 02:46:54 |只看該作者

屠龍第一招:「還是冒險隊」

格裡西亞!你逃不掉的,絕對……

我嚇醒了。

我猛然張開眼睛,不過,一張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一般來說,張開眼睛後,眼前應該是一片黑暗的嗎?

那和不張開根本就沒有差別嘛!既然沒有差別,為什麼要張開眼睛呢?還是說,我、我看不見東西?

不對!我「看」得見,而且越來越清楚了,就好像周圍原本是蓋著厚重的紗布,而現在有人把紗布一層層揭開來,黑暗漸漸褪去,而景象則越來越清晰可見。

我『看見』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床的木屬性很重,應該是木頭作的。我的身上還蓋著厚重的棉被,床邊有張椅子,在更遠的地方,有一張桌子,桌子周圍有四張椅子,桌上有少許水屬性……是一壺水。

我甚至知道水壺裡的水只有裝五分滿。

但是,我根本就沒有轉頭用打開的眼睛「看」那些東西,景象就自動出現在我腦中了,我試著閉上眼睛,又張開眼睛……腦中的景象根本就沒有變化!

所以,眼睛這東西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用的?不是用來「看」的嗎?而「看」這個字的意思到底是……我越來越不懂了,現在這樣算是看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還是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比用眼睛看或者不看什麼的都還要更重要的事情……有人來了!

我轉頭看向門口,卻又猛然愣住了,轉頭是為了什麼?我根本就不需要轉頭,也能看見門口的呀!

雖然覺得眼睛這東西實在很奇怪,不過,我還是馬上把它拋在腦後,然後把注意力放在進來的人身上,這人身上的風屬性特別高,但又不到魔法師的地步……唔!應該是敏捷型的盜賊或者弓箭手之類的職業,看他的模樣……喔,錯了,是『她』才對。

而且還是個身材非常好的「她」,就算我實在不知道她漂不漂亮,不過身材和漂亮無關,只要胸部大、腰細和腿長這三點就足以構成「身材好」這個詞了。

「啊!你醒了呀?」她一進來就驚訝的喊。

聽這聲音,應該是個蠻年輕的女性,剛醒來就遇見了身材好又年輕的女性,這點實在讓人雀躍。

「我……嗯,我醒了。」我掙扎著爬起身來,然後對她點了點頭。

她連忙走過來,說:「別起來呀!你傷得很重……呃!不過好像也好得差不多了,真是不可思議!優娜明明說,你的傷勢應該要好好躺上一個月,才能下床走路的,結果才過了三天,你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差點讓優娜以為你是不死生物了呢!」

「優娜?」我有點迷惘的問。

女孩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然後倒了一杯水,一邊走到床邊,一邊解釋:「喔,優娜是我們隊裡的祭司,她和伊果去街上買東西了,伊果是我們的戰士。我們還有個德魯伊,叫做伍德洛,然後我是希貝兒,是個弓箭手唷!來,你渴了吧?喝點水吧。」

被她這麼一說,我果真感覺到喉嚨和嘴巴都幹得要命,連忙接過水,說了句「謝謝」後,就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希貝兒帶著好奇的語氣問:「你呢?你叫做什麼名字?」

我一直把整杯水都喝個精光,解了口渴後,才真正把希貝兒的問題聽進耳朵裡去。

「我叫做什麼名字……」

「嗯?」

希貝兒又靠近了些,我現在已經可以『看』清她的容貌了,她的眼睛細長、五官深刻、嘴唇似乎比較豐厚,雖然我仍舊不明白她到底漂亮不漂亮,但是,就憑她那對豐滿到快要撞上我胸膛的胸部,我就承認她是個美女!

「你到底要不要說你的名字呀?」希貝兒用疑惑的語氣問。

我猛然回神,連忙回答:「我叫做、叫做……」

回答到一半,我卻又沉默下來了。

很好,我現在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我是誰?

我的面前坐著四個人,由左到右分別是壯得像座山的戰士,伊果、瘦的像根竹竿的德魯伊,伍德洛、身材不好的祭司,優娜和身材很好的弓箭手,希貝爾,據說還有個叫做亞奇的盜賊尚未歸隊。

光憑職業來判斷,這是個很不錯的隊伍組合……我腦中自動跳出這個判斷。看來,雖然我失憶了,不過常識似乎沒有丟掉啊!

「你失憶了?太難以置信了。」伍德洛喃喃自語完,然後自顧自的陷入了沉思。

「對啊!真是不可思議。」希貝爾馬上插嘴說:「他受重傷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可思議了!那怎麼可能啊?」

優娜點了點頭。

「沒錯、沒錯。」伊果用完全贊同的語氣附和。

「請、請問一下。」我有點不太明白,只好開口問:「為什麼我受傷很不可思議呀?是人都會受傷吧……呃?應該沒錯吧?」

我有點不敢肯定了,一個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的人,腦中的『常識』到底正不正確,還真的很難說。

而面前的四個人整齊劃一的轉頭看著我,異口同聲的說:「不可思議是因為你很強呀!」

「我很強?」我反射性的問:「我是戰士嗎?」

「不,你是祭司。」優娜卻一口否決了我的猜想。

祭司?

我是一個祭司,卻被人說很強?那為什麼我的常識卻告訴我,祭司這個職業就是以柔弱而著稱的?看來,我的常識果然不太可信。

優娜若有所思的說:「也不是你很強,你的確是個很強的祭司沒有錯,不過,我們說很強的人,其實是你的同伴。」

我的同伴……我疑惑的問:「不是你們嗎?」

希貝爾翻了翻白眼後說:「如果我們是你的同伴,那我幹嗎問你的名字呀?」

這麼說也是。

我順手摸了摸在胸前的頭髮,非常疑惑的問:「你們知道我是祭司,也知道我的同伴很強,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們到底人不認識我?」

聞言,四人互看了幾眼後,由終於從沉思中醒過來的伍德洛開口說:「我們不認識你,只是曾經被你和你的同伴救過,有過一面之緣,當時見過你施展聖光的能力,所以知道你是祭司,也看過你的同伴出手,你的隊伍雖然只有三個人,但卻非常的強大。」

同伴嗎?我並不驚訝聽到自己有同伴,事實上,當聽到『同伴『這個詞時,我腦中就自然而然的浮現出好幾個人影,人影甚至比伍德洛說的人數還要更多。所以,雖然還是想不起來人影的真正模樣,但是我絕對有同伴,而且不少。

知道這點後,我放心不少,只是忍不住好奇的問:「我的同伴是什麼樣的人?」

「是一名聖騎士,還有、還有……」

伍德洛停下話來,我注意到他皺眉了……這表示他很『遲疑『吧。為什麼要遲疑呢?難道,我那名同伴的身份這麼讓人難以啟齒嗎?

伊果突然靠近我,低聲說:「他是個黑暗精靈。」

「黑暗精靈?」我有點茫然。如果我的常識沒有錯的話,黑暗精靈好像是一種黑膚白髮,而且名聲不太好的種族,但更加細節的事情就不太記得了。

這時,優娜連忙說:「也許是你和那名聖騎士抓住了那名黑暗精靈也不一定。」

「對、對!」伊果也跟著附和:「聖騎士和祭司沒道理會跟黑暗精靈走在一起,那可是黑暗的生物!大家都知道,光明神殿的人最恨黑暗生物了。」

「光明神殿?我是光明神殿的人嗎?」

我喃喃這個詞,『光明神殿『,越念就越覺得很有可能,因為光明神殿和聖騎士這兩個詞聽起來都非常的耳熟。

優娜點了點頭,解釋:「你的聖光能力很強,只有光明神的祭司才擁有哪麼其那個的聖光,所以你不會是別的神殿的祭司,只有可能是光明神祭司,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在這裡?」我有點迷茫的問:「這裡是那裡?」

希貝爾插嘴說:「這裡是基辛格王國,已經是混沌神殿的領地啦!光明神殿所在的忘響國離這裡可是有段距離了,要往北走上五天,才能踏入忘響國的國界線呢!」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基辛格』聽起來很陌生,所以我應該不是這裡的人吧?『混沌神殿』聽起來也沒有非常熟悉,還是光明神殿聽起來比較順耳一點。

我看向優娜,問:「那麼優娜你就是混沌神祭司了?」

「當然不是,我是戰神祭司。」優娜有點沒好氣的說:「如果我是混沌神祭司,那當初就不需要你救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我沉默了下來,卻又不太想再次開口問,就算優娜回答了,我的問題也只會越來越多而已,更何況,其實我根本不在乎優娜是什麼祭司,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自己到底是誰?
哪怕只有名字也好呀!

格裡希亞,你逃不掉的,絕對……

我猛然愣住了,在剛嚇醒的那時,我的確是聽到了這句話,這話最開頭的『格裡希亞』聽起來像是個名字……這是我的名字嗎?

這時,優娜帶著抱歉的語氣說:「抱歉,我忘記你已經不記得了,我不該用那種口氣對你說話的。」

「沒關係。」

聽到優娜的話,我才回過神來,看著眾人說:「既然我有同伴,那就沒什麼關係了,反正,他們總會來找我的吧?」

四人互看了幾眼,優娜更是抱歉的說:「我想不會的,都已經過了十天,可是根本就沒有人在找你。」

「十天?」我愣了愣後,看向弓箭手,問:「希貝爾,你不是說我的傷勢在三天內就痊癒了?」

「是呀!」希貝爾聳了聳肩後說:「可是你在傷好了以後,又睡了七天啊!我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你一直不醒過來,可又不能丟下你不管,但是我們大部分的錢都花在你的醫藥費上了,再不去做任務真的是不行……」

「希貝爾!」優娜連忙阻止她再繼續說下去。

希貝爾卻不肯停下來,語氣衝動的喊回去:「不說真的不行嘛!跟他說清楚我們的狀況,讓他幫忙做一下任務呀!不然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要喝西北風了啦!」

「希貝爾!」

伍德洛一聲低喝,帶著斥責的語氣,這才真正讓希貝爾停下話來。然後,他轉向我,帶著歉意的說:「希望你別介意希貝爾說的話,我們救你絕對是應該的,當初如果沒有你和你的同伴,我們一夥人可能早就變成山洞中的枯骨了。」

「沒有錯,所以千萬別介意希貝爾手的話,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優娜一邊說,一邊還用眼神警告著希貝爾,後者則是不太甘心的低垂下頭。

「格裡希亞。」

「什麼?」四人都是一愣。

我開始說明:「你們可以叫我格裡希亞,我想這應該是我的名字……大概是吧!」

眾人點了點頭頭,希貝爾更是喃喃念著我的名字,然後低聲抱怨這個名字真難念。
接著,我又繼續說:「既然你們說,我救過你們,那現在你們也救了我,所以我們就當作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了。」

我說到這裡,眾人都點了點頭,伊果大喊一聲:「好!格裡希亞,你夠爽快。」

我笑了笑,接著說:「至於你們提出的幫忙做任務,我不反對,但是我要分完成任務的賞金,只施展中級治癒術的話,那分一成賞金給我就好,高級治癒術就要兩成了,如果還需要施展神術,那就再加一成,也就是三成了。

「……」

希貝爾忍不住大喊:「你真的是光明神祭司嗎?我聽說他們很悲天憫人的。」

我聳了聳肩,說:「誰知道呢?我現在失憶中,什麼也不記得了,搞不好是混沌神祭司也說不一定,而且,你提醒了我,我現在是處於失憶又找不到同伴的狀態中,所以得自己賺錢吃飯了。既然得賺錢的話,賺多一點比賺少一點好吧?」

聞言,隊伍中的三人立刻一起瞪向他們的弓箭手,而希貝爾的表情變化……恩,是欲哭無淚。

被瞪了以後,希貝爾用委屈萬分的語氣哭訴:「你這傢伙一點也沒有你外表的高雅!」

我的外表?我有點好奇的問:「我長什麼樣子?」

這時,希貝爾突然靠近我的臉,然後認真的說:「燦爛的金色長髮、蔚藍的雙眼,而且皮膚好白又好摸……」

好白?白是什麼意思……等等!好好摸?我立刻說:「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的皮膚好好摸?難不成你摸過呀?」

「……啊!」

希貝爾先是瞪大了眼,再楞了好一會,然後才回過神來,急忙的解釋:「只是換藥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幫你換衣服也會碰到呀,洗澡更是會不得不碰,平常要給你翻身的時候也得碰到,還有……」

還有?那你乾脆直接說,有什麼時候是沒碰到的,這樣不是比較快嗎?

該死!我居然有種被女人欺負去了,而自己吃虧的感覺,這怎麼行呢?我什麼都吃,就是不能吃虧!

我立刻對希貝爾說:「那你要讓我碰回來才公平。」

「好呀……」

希貝爾答應到一半,優娜立刻喊了一聲,「希貝爾,你在胡說什麼」,她立刻改口說:「不!我是說,當然不好,你這個大色鬼!」

真可惜……我萬分的後悔,應該趁著沒有別人的時候,才要希貝爾負責的,看她的反應,根本就是很想被碰回去嘛!

看著隊友們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希貝爾垂下頭去,低聲嘀咕:「都是他太帥了嘛,害我不知不覺就答應了。」

優娜提醒他說:「想像他隊伍中的那個聖騎士,你就會覺得他也沒哪麼帥。」

這時,希貝爾突然抬起頭看向天花板,雖然天花板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她滿臉都是、都是……說好聽點叫做『憧憬』,說直接一點叫做『花癡』的表情。

一會兒,她才低頭看著我,點頭同意說:「也對,其實你也沒有多帥嘛!」

……我突然不想找回我的聖騎士同伴了。

「是呀!那位聖騎士真的很有風度。」

這話不是希貝爾說的哦,卻是優娜開口的,她一反之前的冷靜,異常激動的說:「很帥又很強,而且看來好溫柔體貼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好成熟,而且人也很好,救了我們以後還完全不居功,甚至因為搶了我們的魔物而道歉,還想把戰利品送給我們,最後還提醒我們快點離開危險的地方……喔!他真的是太棒了!」

這次,換優娜陷入憧憬,又或者稱為花癡的狀態之中了。

「而且還很優雅呢!是真的很優雅。」希貝爾朝我撇來一眼後,大搖特搖著頭說:「不像你,只有外表優雅。」

聞言,我有點惱怒的說:「誰知道他是不是只有外表成熟優雅,其實是個自大又任性的傢伙呀!」


「絕對不可能!」優娜、希貝爾,甚至是伊果都異口同聲的反駁我。

我頓時啞口無言,居然連身為男人的伊果都同意了,難道我的聖騎士同伴真的不是只有一張臉能看,而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又帥又成熟又優雅,而且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

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

這時,伍德洛遲疑的說:「話說回來,那名聖騎士的確是有一點好得過頭了,感覺似乎不太真實。」

我頓時對伍德洛神奇一股「我們是同伴」的心情。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呀?」希貝爾沒好奇的說:「我們說的人可是你的同伴耶!難道你不想要自己的同胞呢是好人,而希望他是壞人嗎?」

我想了想,這麼說也是,同伴是好人總是比較好欺壓的……等等!這是什麼想法?我居然想欺壓別人?難不成……

原來我才不是個好人嗎?

我不禁喃喃:「這麼說也是很有可能的,不然我怎麼滿腦子都是不能吃虧、錢、美女和胸部呢?」

「什麼?」希貝爾帶著好奇的表情問。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有點擔心。」我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隊伍,警戒的說:「那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好人呢?」

「你說什麼呀!」希貝爾頓時氣惱的說:「我們當然是好人呀!不然怎麼會救了你,又因為你遲遲不醒,結果害我們也沒辦法去做任務!是壞人的話,早就把你丟掉不管了啦!」

「這麼說也是。」

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笑容的效果顯然不錯,連剛才還說我只有外表高雅的希貝爾和優娜都被閃的陷入花癡狀態,只有呆呆的看著我。

見狀,我滿意的笑著說:「你們果然是好人,這真是太好了,呵呵呵……」

「為什麼我卻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伍德洛喃喃自語,卻被伊果一個大力拍肩打斷了,伊果大笑著說:「伍德洛,你就是擔心太多了啦!你不是總說要找個光明神祭司嗎?現在有個超強的祭司來了,這不正好?」

聽到伍德洛和伊果的對話後,我轉過投去,對伍德洛笑了笑,本是想讓他放鬆警戒的,誰知道,他卻反而愣了愣,然後對他人示意安靜,接著就躡手躡腳的走到我面前,舉起右手,在我的眼前緩慢的揮舞……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莫名其妙的問:「你做什麼?」

伍德洛啞口無言了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

「不,沒什麼,大概是我太多心了。」伍德洛咕噥:「總覺得你好像沒在看我。」

「我在看你。」我的確是在看著伍德洛,不管是他的臉部肌肉細微運動、體內流動的血液,還是規律跳動的心臟,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我多心了。」說完,伍德洛也沒再提眼睛的事情,只是跟我討論起更實際的問題——分成的問題。

他討價還價的說:「神術就不用了,優娜是個戰神祭司,他的神術肯定比你強,你唯一有用的地方就是治癒術而已,所以兩成太多了,我們隊伍對於酬勞的分法是拿到錢時,先扣去兩成當作隊費,然後平分給隊伍中的人。」

「隊伍有六人,先扣去兩成分給六人,所以是……不到一成五!」

這怎麼行!我立刻反駁他:「兩成不算多!我記得光明神祭司很少離開神殿去冒險,所以可是 很搶手的喔!」

「……你真的失憶嗎?」

「不要就算了!」

「好吧、好吧!兩成就兩成。」伍德洛看起來似乎有點懊惱,但是隨後又打起精神來討價還價:「但是,你要多施展『聖光護體』這個神術!」

聖光護體?我會嗎?我思索了一下,這四個字聽起來還蠻耳熟的,那就當作會吧!反正到時候若真的不會,伍德洛他們也不至於會趕我走吧?

「好……」

我回答到一半時,卻看到門外有人,就開口問:「你們的盜賊亞奇是綁著一束馬尾的嗎?」

「是啊,你想起來了?!」伍德洛訝異的反問。

我還來不及回答時,門外那人就一邊大喊「伍德洛」然後一邊踹開房門。

「伍德洛!太好了,城內有個大任務……咦?他醒了呀?」

進來的那人一頭長髮綁成一束,高高的束在腦後,他的身材消瘦而且矮小,說不定只有我的肩膀高而已,比希貝爾都還矮一些,約略微和優娜一樣高,但是他的聲音卻正好和身材成反比,宏亮得像是有人在我耳邊敲鐘哪麼大聲。

這應該就是隊裡的盜賊亞奇了吧!

亞奇發現我醒了以後,反而沒那麼著急了,他冷靜了下,像是喃喃自語的說:「哎呀!你醒啦?那可就好了,終於可以出城做任務啦!不過,我好不容易打聽到的消息也白費了……」

「怎麼回事?」伍德洛又再次發問。」

亞奇聳聳肩說:「城裡有個大任務,不用出城也能做,獎金可不少,所以我本來想說,得趕緊來告訴大家。」

我連忙說:「獎金很多?是什麼樣的任務?」

亞奇愣了愣,帶著莫名其妙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後有轉頭看向隊伍中的人。

伍德洛咳了一聲後,介紹:「這是新的隊友格裡希亞,是個光明神祭司,他會一直待到他的同伴來找他為止。」

聞言,亞奇「喔」了一聲,簡單對我說了句「歡迎呀」,然後就興奮地開始解說任務內容:「城裡之前不是來了一隻獨角獸嗎?」

眾人點了點頭,只有我疑惑的問:「獨角獸?」

「喔,對了,你一直睡覺,所以不知道這消息。」希貝爾搶著說:「前幾天,城裡有支冒險隊抓到了獨角獸喔!他們一把獨角獸送到冒險者公會後,馬上從默默無名的冒險隊變成了超有名耶!」

獨角獸?這個詞聽起來真陌生,我的問題果然只會越來越多而已,我連忙問:「先跟我說,獨角獸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亞奇訝異的跳起來,還像鐘響一般的大聲喊,音量大到我一陣耳鳴,頭還隱隱生痛……其他人難道受得了這音量?

我轉頭一看,其餘的人果真面色如常,完全沒有我的慌亂無措,真不愧是亞奇的隊友……他們都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

伍德洛放下雙手,從容不迫的說:「格裡希亞失憶了。」

「嘎?」亞奇的表情就好像踩到龍屎一樣。

伍德洛轉向我解說:「獨角獸是一種很少見的魔獸,外表像白色的小馬,只是在馬頭正中央有著白色的角,那根角就是獨角獸施展魔法的地方,據說它的雷電魔法非常厲害。」

魔法?我遲疑了下,雖然說不上來魔法是什麼東西,可是聽起來就跟聖光護體一樣的耳熟,也許我會?

但當我跟大家說出這個可能性後,大家都笑了。

希貝爾笑的尤其大聲:「不可能的,你是個祭司,不是魔法師。」

是這樣嗎?我還是有點懷疑,我真的不會魔法嗎?可是,魔法這個詞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別笑他了,人家失憶呢!你們這樣真是太沒禮貌了。」

優娜是唯一沒笑的人,還出聲斥責其他人,這讓我對她觀感大好,身材不好的缺點也頓時不是哪麼重要了。

她十分溫柔的跟我解釋:「我們也沒見過獨角獸,只是一些傳言而已,它是不是真的會雷電魔法,我們也不知道。」

亞奇搶上前說:「還有大家也知道……不!是大家知道,是傳言、傳言啦!優娜你別瞪我啦!反正,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嘛!獨角獸只肯接近純潔無暇的處女。」

喜歡處女?跟我好像……不!不是,獨角獸真是一種很色的動物,活該它會被抓!

這時,亞奇的眼神,其實是隊所有的男性,都瞄向隊裡唯二可能是『處女』的女性隊員。

希貝爾馬上沒好氣的說:「不用看我啦!你們以為我會是嗎?」

眾人……包括我都立刻搖了搖頭,然後把眼神投向另一個人,優娜。

優娜瞬間紅了臉,他低垂下頭,然後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居然連優娜也不是!

我自己大驚失色後,發現其他男人也張大了嘴,一副比我還驚訝的樣子。尤其是伊果,他的臉色看起來就好像世界在他面前崩塌了一樣……看來他對優娜有點意思,不!恐怖不是有點,而是非常有意思,因為他連眼眶都紅了。

但是,其他隊友似乎早就知道伊果對優娜有意思了,除了我意外,根本沒人因為遇過的異常悲情而驚訝,連優娜都沒有半點吃驚的樣子,只有我在同情之餘,上前拍了拍伊果的肩膀,他非常感激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差點就要撲進我的懷裡痛哭……幸好我閃的快!


一旁,亞奇失望的歎息連連,說:「啊!真可惜,那匹獨角獸昨晚跑了以後,冒險者公會吃了五百枚金幣的懸賞金呀!」

我一怔,大部衝上前,抓住了亞奇的衣領,大吼:「你剛才說什麼!」

亞奇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說:「真、真可惜……」

「是下一句!」

他接著說:「獨角獸昨晚跑了!」

他呆愣住了,直到我把他整個人提起來,讓他的雙腳都離了地後,他才回過神來,快速的說:「找會獨角獸的獎金是五百枚金幣!」

五百枚金幣!

我放下了亞奇,立刻計算起來,五百枚金幣的兩成就是……一百枚金幣!只要抓到那匹該死的色馬,我就可以進賬一百枚金幣呀!

我立刻對眾人大吼:「好!接下來這個任務!」

眾人目瞪口呆,好一會後,伍德洛勉強的說:「但、但是我們沒有處女……」

我冷笑了一聲,緩緩的一字一字的說:「沒有?那抓一個來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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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9 02:47:33 |只看該作者

屠龍第二招:「強大的座騎」

亞奇說,在獨角獸逃脫了以後,城門已經全部關閉,僅留下小門供人通過,所以獨角獸是一定還沒逃出城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經過徹夜搜查後,卻沒有找到它。

為了避免時間一久,獨角獸自己脫逃,或者是被別人抓住,偷偷運往城外的事情發生,所以冒險者公會決定發佈五百枚金幣的賞金來懸賞這只獨角獸,唯一的條件是絕對不能讓獨角獸死亡或者受重傷。

對於亞奇給的訊息,我開始思索起來,但想來想去,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先在別人抓到獨角獸前,先一步抓到它才行。

時間緊迫!我立刻問其他人:「我的裝備在哪裡?」

聞言,希貝爾和優娜轉頭互看了一眼後,前者依依不捨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徽章來,還多看了好幾眼後,才肯放在我手上。

我看著手上的徽章,約莫巴掌大小,是金屬製品,但是上頭卻籠罩著非常強烈的暗屬性,我好不容易才從那一團暗屬性中,找出金屬性製品的金屬性,然後才拼出他真正的形狀。

徽章上頭有立體浮雕,用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頭很有威嚴的……動物。

一時間想不起來那是什麼動物,看來我應該不常見到它,不過,這塊徽章本身卻很眼熟,應該是我的沒錯。

接下來,我等了一會兒,但是,她們卻沒有拿出別的東西來了,我驚訝的脫口而出:「就這樣?連把劍都沒有?我的衣服呢!」

雖然,我現在身上的確穿著衣服,是件普通的白色上衣和棕色褲子,但我就是直覺的認為這不是我的衣服,而且原本的衣服一定得拿回來才行……那可不是便宜貨!

「你是祭司,祭司只拿法杖,不拿劍的。」

優娜仔細的解釋:「而你的衣服也不能穿了,我們是在森林中撿到你的,那時候,你周圍全是燒焦的樹木和草地,而你全身就像是被大火燒過一樣,衣服都又黑又破,而法杖……很抱歉,我想也許是燒掉了。」

燒掉了……怎麼我一點心疼的感覺也沒有?

這點有點不太對勁,那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但我卻一點難過的感覺都沒有,這麼說起來,也許那是根本燒不掉的東西吧?

那就先不管了。我再三詢問:「真的沒有其他東西了嗎?」

優娜和希貝爾都搖了搖頭。

是這樣嗎?我摸了摸胸前,總感覺好像還有什麼東西……算了!

「好吧!現在第一步,就是先去抓個處女……」

「你真的要去抓一個處女?」伊果驚訝的喊完,又哀怨的看了優娜一眼,然後對我說:「你又不知道誰是處女,要怎麼抓啊?」

我理所當然的說:「抓個小女孩不久好了?反正引誘完獨角獸,我們就放她回家了嘛!」

「抓小女孩?這不太好吧……」伍德洛有點掙扎的說。

「當然不好!絕對不可以那樣做!」優娜十分生氣的看著我說:「絕對不可能這麼做,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你可是光明神祭司,大家都知道,光明神祭司是最善良的人了,你要是這麼做的話,如果之後恢復了記憶,你一定會為此悔恨一輩子!」

悔恨一輩子?我愣住了,我、我是這麼善良的人嗎?

「幹嗎那麼緊張?」亞奇嘿嘿笑著說:「根本不用抓啦,我們可以僱用她呀!」

亞奇點了點頭,十分瞭解的說:「只要找窮人加的小女孩,十枚銅幣就可以僱用一天了,不過得找年紀夠小的,不然很有可能也不是處女。沒法子,窮人家的女孩嘛!十枚銅幣就可以僱用一天了,不管你想找她幹什麼都行,嘿嘿……」

「亞奇!」優娜大聲斥責。

亞奇聳了聳肩,不再開口說話了。

我沉默下來,聽見亞奇說的話,真讓我感覺到有點不舒服……也許優娜說得對,我也可能不是個壞人,若抓了一個小女孩的話,真會為此後悔終身也說不定……不過!既然可以僱用,那就沒問題了。

不用抓小女孩,還是可以去做任務,既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對得起自己的愛錢心,真是兩全齊美呀!我以後一定要跟亞奇好好學習!

我下定決心後,對亞奇笑了笑,但不知怎麼著,他卻回給我一個非常淫賤的笑容。

「知道了,讓你去僱用小女孩就是了。」他搖了搖頭,先是露出一副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然後又用淫賤的表情對我眨了眨眼,低聲說:「兄弟,我對你可夠好了吧?給我療傷的時候你可要多用點心呀!」

……也許我還是不要學習他的比較好。

「不行!」優娜立刻反對,十分堅定的說:「我和希貝爾去僱用小女孩。」

「那就這麼決定!」

伍德洛立刻一口答應,然後分派起工作:「優娜和希貝爾去僱用女孩,亞奇,你繼續打聽消息,我去準備一點捕捉獨角獸的工具,伊果你、你和格裡希亞先展開搜尋好了。」
我看了下伊果,客套的說:「請多多指教了。」

「沒問題!好兄弟。」

伊果大力搭上我的肩頭,三分豪氣加上兩分悲壯的說:「陪我把劍和皮甲送修去,然後我們去喝兩杯!」

「呃?」我愣了愣後,不安的問:「但是搜尋……」

我看了其他隊友,他們已經紛紛離開,看來是要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伊果理所當然的說:「路上再看看就好了,酒館也是打聽消息的好地方嘛!」

我愣了下,轉頭看已經走到門口的伍德洛,伍德洛也回過身,對我笑了笑,解釋:「不要緊,探查不是戰士的職責,我只是讓他順便打聽一下而已,沒真要他調查。同時,探查也不是祭司的職責,所以你就陪伊果去酒館,順便吃點東西吧!你睡了哪麼久,雖然都有餵你喝糖水,不過你應該還是很餓的吧?」

祭司就是在旁邊納涼的……我腦中突然想起這句話來,雖然有點懷疑這也是『常識』嗎?

「走啦!格裡希亞,陪我喝一杯……」伊果說到這,突然有點懷疑的看著我,遲疑的問:「只喝一倍的話,你應該不會醉吧?看起來你好像不太會喝酒。」

本已走出門口的伍德洛又探頭進房間,出聲警告:「伊果,格裡希亞不能喝的話,就別逼他喝,小酌沒關係,但是醉倒的話就不行了,你知道規矩的。」

「知道了,真掃興……」伊果不滿的咕噥。

酒!

在我一聽到這個字後,就忍不住舔了下嘴唇……也許我不是哪麼不會喝酒的人。

我和伊果走到街道上,雖然是晚上,不過城裡倒還是很熱鬧,人來人往的,街道兩邊還有很多小攤子,賣的東西是五花八門,各種屬性摻雜在一起,讓我拼湊得非常辛苦,不過,拼湊出來的時候還真有成就感。

「格裡希亞!」伊果突然大喊。

咚!

我的眼前發黑,額頭痛得我只能蹲下來,用雙手抱著腦袋……

「我的媽呀!這麼大根柱子,你都能眼睛不眨的撞上去?」伊果目瞪口呆的說:「你眼睛那麼大是都看哪裡去啦?」

原來是撞到柱子了,難怪這麼痛……我有點惱羞成怒的低吼:「東西太多了,我來不及拼湊嘛!」

「拼湊?」伊果呆呆的反問。

「真的好痛,痛死我了。」我抱著頭哀嚎,這下撞得我的腦袋好像快爆開了。

「你把柱子都撞裂了,不痛才有鬼。」伊果催促著說:「你是祭司,自己治一治吧,治完咱們快走,大家都在看我們了。」

自己治一治……從醒過來以後,雖然知道自己是祭司,不過我還真的沒有使用過治癒術,不知道第一步到底該怎麼做?

「初級治癒術!」

我一愣,光屬性卻已經圍繞在我的周圍,然後轉化成另一種屬性,接著全往我的額頭裡鑽,鑽的越多,我也越來越不痛了。

原來,治癒術是這樣做的啊!

這時,突然有個陌生的聲音哈哈大笑著說:「哈哈!伊果,我還以為你就已經夠蠢了,沒想到你的朋友更蠢,居然把柱子都撞裂了。」

「什麼?我才不會蠢到撞柱子……格裡希亞也不蠢!」伊果吼到一般,發現了錯誤,連忙轉頭對我解釋:「真的,你不蠢,只是重傷剛好沒多久,所以反應有點慢,才會連那麼根柱子也沒注意到,就這樣撞上去。」

……你不解釋我還不在意,一解釋我就想抓住你的頭往柱子上撞!

「你還好嗎?剛才的治癒術有完全知道你的傷嗎?」一個挺溫柔的聲音響起,只可惜,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還來不及回答,之前那個說我蠢的陌生聲音又開口了。

「凱裡,你幹嘛還要浪費一個治癒術?」他沒好氣的說:「就算是初級治癒術,你一天也只能用上五次。

然後聲音溫柔到讓人有點起雞皮疙瘩的男人,凱裡,又開口說:「不要緊的吧,最近幾天還不會出城,不會需要用上治癒術的。」

我站起身來,觀察著對方,雖然說話的只有兩個人,但其實對方有四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支隊伍,一開始跟伊果說話的傢伙似乎也是個戰士,他的風屬性略高,似乎是以速度為主的,而幫我治療的人,不用說,當然是個祭司,他身上理所當然的散發著光屬性,但卻還不如我的光屬性高。

這是代表我比他更強嗎?

對方面對著我,嘴裡卻問伊果:「伊果,這好像不是你的隊友吧?」

「當然是,剛加入的,格裡希亞是個祭司。」

「祭司?」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驚訝,疑惑的問:「你們不是已經有優娜這個戰神祭司了嗎?」

伊果用炫耀的語氣說:「格裡希亞是個光明神祭司,就和你家的娘娘腔一樣。」

誰跟娘娘腔一樣了……

娘娘腔凱裡輕呼了一聲:「原來是光明神殿的同伴嗎?」

「光明神祭司?真的假的?」

伊果馬上說:「當然是,而且格裡希亞的治癒術很厲害的!」

「真的嗎?」凱裡聽起來有些驚喜的說:「你看起來很年輕呢!這麼年輕就很厲害,真是了不起,你是什麼等級的祭司?」

等級?我有點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一階級的祭司,連是個祭司都是別人告訴我的,而祭司還有分階級這件事情,更是現在才聽說。

「格裡希亞不用唸咒語就可以用治癒術啦!」伊果好奇的問:「娘娘腔,你說說他是什麼等級的啊?」

「不需要唸咒語?!」

凱裡用高亢的聲音尖叫了下,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好一會後,太才有點吞吞吐吐的說:「這、這個……一般來說都是要唸咒語的,不過如果是初級治癒術,用得熟練的話,可能也可以不念吧!紅衣主教們也許就可以做到……」

「紅衣主教?」我脫口而出:「那是什麼東西?」

凱裡無言了一會,勉強的說:「紅衣主教是僅次於教皇陛下的四名大主教……你、你真的是祭司嗎?」

「我也不知道。」我老實的回答。

「不知道?」對方四人都瞪大了眼。

伊果搶著說:「那時因為格裡希亞失憶了。」

「失憶?」

對方果然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就和伍德洛他們加幾個剛聽到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反應。

好一會後,娘娘腔才猶豫的說:「格裡希亞?好像沒有聽過哪位祭司的名字叫做格裡希亞呢!」

聞言,我還真的感覺有點失望,如果有人認識我的話,那應該可以更快找回我的同伴吧。但我還是客氣的回答:「沒關係。」

「我很抱歉沒幫上忙。」凱裡露出了非常抱歉的表情,說:「也許你該去神殿試試看,像你這麼顯眼的人,一定很多人認識你的。不過,基辛格王國沒有光明神殿的分部,恐怕得回忘響國才行,否則越蘭國也有少許的神殿分部。」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你的資訊。」

我仰著頭,把一罐酒全都灌進喉嚨裡後,才甘心的抹了抹嘴。

一旁,伊果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直喊:「格裡希亞,別喝了,你喝了第三瓶啦!慘啦、慘啦!要是伍德洛知道我讓你喝醉的話,他一定會宰了我……」

我轉過頭去看著他,口齒清晰的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到吐葡萄皮……你是說,誰醉了?」

「好吧……你沒醉。」

伊果搔了搔連,站起身來,說:「那你繼續喝吧,千萬別喝醉啊!我先把劍送去隔壁的武器店了,還有,現在我先幫你付酒錢,之後做任務你分到錢,可要還我呀!」

「那我不喝了!」我大驚的喊。

「……」

走出酒館後,我憤憤不平的抱怨:「一點酒而已,請我都不行呀?」

「你喝了三瓶,那可不是一點而已!你叫的酒一瓶可要一枚銀幣吶……」

雖然想說不過是三枚銀幣,不過,我怎麼也說不出口,一瓶酒居然要一枚銀幣呀!我剛才居然喝掉了三枚銀幣……任務酬金都還沒拿到,就先欠了三枚銀幣的債務!

獨角獸,你在哪裡?

我的一百金幣,你在哪!

這時,伊果哈哈大笑的說:「不過還真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能喝!現在要做任務,不能陪你痛快的喝,改天沒做任務的話,我們哥兒們再來喝它個爽快!」

「你請我?」我興奮的反問。

「……你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小氣,比亞奇這個盜賊都還愛錢。」伊果喃喃完,爽快的說:「喝輸的人請客,怎麼樣?」

「沒問題!」

我雖然因為失憶,所以不瞭解自己到底能喝多少酒,不過卻又一種莫名的信心……比喝酒的話,我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到了。」伊果停下腳步,轉頭跟我說:「你對武器沒興趣吧?無聊的話,對街有法杖的店,你可以去挑把新的法杖,錢先由隊費出,以後再從你的酬扣……我說啊!你的表情是在說,要自己出錢的話就不買了啊?」

我大力的點了點頭。

伊果哭笑不得的說:「隊裡的祭司不能沒有法杖的。算啦!你還是先跟我進去,等一等再一起去法杖店。你現在失憶,我怕你讓老闆坑了……呃!雖然說好像也不太可能,你愛錢愛到……好像連自己失憶都可以不記得了。」

「什麼話!我可是真的失憶了。」我隆重聲明。

「真看不出來,你一點都不擔心嘛!」伊果一邊踏進了武器店,一邊轉頭跟我閒聊。

我聳了聳肩,回答:「我只是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我的同伴一定會來找我。」

「也是……」

一踏進武器店,老闆就上前招呼起來,他的眼睛朝我和伊果一掃,然後立刻招呼起伊果來,完全沒把我看在眼裡。這該說他是勢利眼還是有眼光呢?居然一看就知道我不是用劍的職業,所以連招呼我一下都不肯。

看伊果和老闆聊的起勁,我也只好自己在武器鋪四處走走,放眼望去,店內絕大多數的武器還是劍和刀居多。而劍這種武器對我來說,實在耳熟得很,反倒是法杖陌生很多……我真的是使用法杖的嗎?

我忍不住拿起一把劍來,然後熟練的揮舞了兩下,感覺還挺順手的嘛,說不定其實我是用劍的……咦!劍呢?

我迷惑的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剛此案不是還握在我的手上的嗎?怎麼揮兩下就不見啦?

「啊!」伊果突然叫了一聲,然後是一聲清脆的金屬落地聲。

我一看,原來我手上的劍飛出去,準確的擊中伊果的後腦勺……還好是劍柄!

「格裡希亞,你拿什麼東西砸我……干!」

伊果吃痛的摸著頭,轉過身來,看見地上的劍後,他就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我立刻做出世界上最無辜的表情來回應,然後用最誠懇的語氣懺悔:「對不起,我一時手滑了。」

「你的手滑差點要了我的老命……祭司!不准再碰任何一把劍。」伊果沒好奇的警告完後,有回過頭去,繼續和老闆討價還價了。

我走過去,把劍拿起來,然後放回原位,之後再也不敢碰任何一把武器……我想,也許我的武器真的是一把法杖吧!

起碼,法杖就算失手飛出去砸到人,也不會出人命。

不能碰東西讓我感覺十分無聊,再看看伊果和老闆爭論的那個熱絡勁,恐怕他們還可以討價還價很久。所以,我乾脆對伊果喊了聲:「伊果,我先過去看法杖了。」

「嗯,不過先別買呀!」伊果頭也不回的回答我。

「好。」

我答應後,就走除了武器店,略一找尋,就發現對面有家店舖,在店門口的兩側都掛著木頭刻的假法杖,應該就是那家沒錯了。

我邁步走向對街,卻猛然感覺到衣角被人拉住……誰!

這真的讓我嚇了一大跳,怎麼可能有人突然接近我……我明明可以看見四面八方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接近到這麼近的距離卻不被我發現的!

我回過身面對他,卻因此再也警戒不起來,因為拉住我的那人,身高只到我的胸口,有著一張圓臉蛋,長髮留到了腰間,還穿著長裙……根本就是個小女孩嘛!

也許是因為我太注意在找對街的法杖店,所以一時沒注意到她吧!

我低頭面對著她,用溫柔的一起開口問:「哈嘍,你叫做什麼名字?」

小女孩怯生生的回答:「紅詩。」

紅詩?真是奇怪的名字。我進而問:「那麼紅詩找大哥哥有什麼事呢?」

「大哥哥……跟我來!」

紅詩突然不拉我的衣角了,改用雙手拉住我的右手,然後竟然就要這麼硬托著我走。我連忙對他解釋:「等、等一下,我在等我的同伴,所以不能跟你走。」

紅詩卻不肯放棄,只是拚命想拉動我,同時,他的嘴裡還一直喊:「跟我來、跟我來……」

我當然不會被這麼個小女孩拉動,就算我是虛弱的祭司也不行!但是,紅詩卻很堅持,我兩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最後,紅詩那雙開始充滿水屬性的眼睛成功擊敗了我。

我只好先帶著他回武器店,朝店裡面看了一下,伊果仍舊是在和老闆討價還價,而且看來短期內是不會結束的。我對他喊:「伊果,我先離開一下,等會法杖店見,好嗎?」

「隨你。」伊果頭也不回的回答完,又和老闆繼續吵了。

得到同意之後,我雙手抱胸,低頭面對紅詩,乾脆的說:「好啦!現在我是你的了,想帶我去哪裡都隨你了,高興了吧?」

紅詩立刻笑了出來,眼中的水屬性也消失無蹤。

我一路被紅詩拖著走,不知道彎過多少條接到,幸好,我發現自己的記性似乎不錯的樣子,就算左轉了三次,右轉了五次,再分別走進五叉路口的左邊數來第三條路後,我也還是記得所有的路線。

雖然記得路,不過越走越遠可不行,我還得回去找獨角獸……不是,是找伊果呢!

我好奇的問:「紅詩,你要帶我去哪?」

紅詩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拉著我又轉進了一條小路,然後才停下腳步,比向前方,輕輕的說:「大哥哥自己看吧!」

我朝紅詩比的方向『看』過去……雖然還有段距離,但我清楚的看見了紅詩要我看的東西。雖然我失憶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過這東西,但是,一看見他,我卻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他是什麼……

那是一隻獨角獸。

它就在一幢房子的地下室中,身上的光屬性強的驚人,雖然有這麼多種類的屬性阻隔在我們中間,但是,我還是看清楚了他的形體,外形的確很像馬,只是來得更加纖細優雅一些。

和馬最明顯的區別是它頭上的那根角,那根角的光屬性強的讓我幾乎有種無法長時間『看』的感覺,而且形狀也有點模糊不清。

這時他突然抬起頭來,看向我的方向……不!確實是看著『我』。

它看著我,一如我看著它。

好一會後,我才從初見獨角獸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低下頭說:「是它讓你來找我的嗎?紅詩……紅詩?」

我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我愣了愣,但也沒太過驚訝,畢竟我現在是個失憶的人,有太多事情都不明白了,也許變出一個小女孩正是獨角獸的特殊技能也說不定。

我朝著獨角獸的所在走過去,進到了一幢房屋裡,裡頭十分破敗,處處毀損,而且結滿了蜘蛛網,地上積滿了灰塵,像是根本有幾百年都沒人來過了,難怪沒人會想來搜尋一下這裡,但……獨角獸有時怎麼下到地下室的?

雖然,我其實已經『看』見它了,它原本是坐在地上的,但一發現我朝它走過去後,它就站起來了,還不斷在地下室中繞圈子,看起來似乎很興奮的樣子。

我更加快了腳步,找到下去的樓梯,然後一口氣衝到獨角獸所在的地下室。

它就在我面前,五步遠……不,它又踏進了兩步。

雖然,我連希貝爾漂不漂亮都分不出來,但卻能知道眼前的這頭獨角獸必定是美麗非凡,它肯定是渾身雪白的優雅動物吧……

等等,雪白?我對雪還有點印象,應該是水凝結成的東西,但『白』是什麼?

這時,獨角獸突然踏近幾步,它就站在我面前,甚至用頭拱了拱我。

「你喜歡我,對吧?」

我笑著看它,還伸出手輕撫著他的脖子側邊,而它也伸長了脖子,看起來衣服很享受的樣子,居然還低頭舔起我的手來……

「癢死我了,別這樣,哈哈哈!你不是只喜歡處女的嗎?我又不是處……」我猛然停下話來。等等……

難道說,我是純潔無暇的……處男嗎?!

這是,獨角獸又更親暱地把它的整顆頭都窩在我的胸前蹭。

「死馬,走開!我不是處男!」

獨角獸卻開始舔我的臉……混蛋,但到我真純潔到你都肯用舔的嗎!

「對了!說不定,我才十八歲。」

我恍然大悟,喃喃自語:「那就算是處男也不奇怪吧……對!沒錯,我一定只有十八歲,不!說不定是十六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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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9 02:48:02 |只看該作者

屠龍第三招:「籌措旅途資金」

回去武器店時,伊果早就不在了,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吧?我匆忙又走回旅店,一打開門,果然大家都在,包括放我鴿子的伊果。

「你跑到哪裡去啦?」一看見我,伊果就沒好奇的說。

我沒理會他,想來,女人應該比男人更擅長判斷年齡,所以我轉向希貝爾,開口問:「希貝爾,我看起來幾歲?」

正在整理繩網,套索等物的希貝爾愣了一下,連其他人也停下手邊的工作,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十分認真的看著希貝爾好一會,然後她才真的認真起來,開始仔細端詳起我的臉,最後,她帶著肯定的神情猜測:「大概二十三、四歲左右吧,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五。」

可惡……我進一步詢問:「那我有沒有可能是十八歲?」

「不可能!」希貝爾立刻否決。

怎麼回事不可能……我轉過頭去,帶著最後一點希望問:「優娜,那你覺得呢?」

優娜有點莫民奇妙的說:「我覺得希貝爾說的沒錯呀!你大概就是二十三、四那左右的年紀吧。」

我沉默下來了。

所以,我是個二十三、四,甚至有可能是二十五歲的處男……這簡直比我是個壞人還讓人難以接受啊!

「格裡希亞?」優娜溫柔的問:「你覺得你自己的年紀更小些嗎?那也不要緊,總是有人會長的比較成熟,不過十八歲似乎有點不太可能,也許是二十歲吧……」

「啊!」希貝爾突然驚呼一聲,然後看向門口。

原來,被我藏在門外的獨角獸已經迫不及待的跑進來了,還小跑步的到我身邊,它的身體肌肉有些緊繃,似乎十分警戒的看著周圍我的隊友。

「你是怎麼找到它的?」眾人都十分驚訝,更多是帶著欣喜。

我卻一點欣喜的感覺也沒有,意興闌珊的說:「不是我找到它,是它找到我。」

這是,希貝爾和優娜走上前,忍不住伸手想碰碰獨角獸,但是卻被它閃過了,獨角獸躲到我身邊,還拚命用頭磨蹭我,大概是希貝爾和優娜的舉動讓她有點不安了吧,它頻頻用蹄子踩地,鼻子還大力喘氣,見狀,我只好隨手摸他的頭來安撫它。

我摸著、摸著……大家怎麼都呆楞住了?

伊果呆呆的說:「獨角獸不是只碰處女的嗎?」

我一僵,脫口否認:「我不是處男……啊!」

完了!

大家愣住了,然後先扭頭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獨角獸。

後者一沒被安撫,馬上就不高興了,現在正把碼頭往我懷裡拚命蹭,我努力想把它推開,但人力終究比不過馬力,它的頭還是不停磨蹭我的腰……死馬!

這時,希貝爾第一個噗嗤笑了出來。

伊果毫不客氣的抱著肚子大笑特笑。

伍德洛努力想忍住不笑,忍到五官都扭曲了,但最後還是笑了出來。

亞奇面露同情的神情,拍著我的肩膀,安慰:「失憶也許是件好事,兄弟。哈哈哈!二十五歲的處男……哈哈哈!」

但是安慰完後,他爆笑出來的聲音就像一百個鐘聲那麼響……幸好我這次有心理準備,早就摀住耳朵了,倒是其他人因為正在笑,沒反應過來,所以根本來不及摀住耳朵,每個人都被震得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

哼哼,活該!

等到亞奇笑完,我立刻大力反駁:「什麼二十五歲!根據希貝爾的猜測,我可能也才二十三歲啊!優娜還說我可能只有二十歲,沒錯!我一定是二十歲。」

這是,獨角獸突然舔了舔我的手……我立刻抽回手,一巴掌就朝它的馬頭呼下去,連頭疼中的希貝爾和優娜都為此驚呼了一下,但是,這只死嗎根本就不痛不癢,還繼續拱了拱我的腰……可惡!

你這只該死的、只愛處女的獨角獸,離我遠點!

我絕對不是處男!

「既然格裡希亞已經把獨角獸帶回來了……噗!哈哈哈!」

希貝爾認真的說到一半又笑了出來,還笑到眼淚都掉出來,根本沒辦法說話的地步,接著伊果也笑起來,然後,我做好捂耳朵的準備……結果亞奇卻沒有爆笑,反而露出淫賤的笑容,用手勾住我的肩膀說:「別說我不照顧你,下次帶你去開葷,脫離處男的行列,嘿嘿嘿!」

聽到我的抗議後,亞奇卻只是嘿嘿笑著不回應,該死的傢伙!

這是,伍德洛接下去說:「有了獨角獸,那我們就去領賞吧!省得夜長夢多,若是有其他隊伍想硬搶就糟糕了。」
「領什麼賞,我反對!」我沒好氣的回答。

「別生氣,格裡希亞。」伍德洛苦笑:「大家不是有意笑你的,只是開玩笑而已。」

「我沒生氣。」我淡淡一笑,解釋:「是真的不去領賞。」

希貝爾的笑聲倏然停止,伍德洛沉默下來,伊果抓了抓頭,優娜滿臉不解。

「你該不會是想留著自己騎吧?」亞奇有點警戒的問。


亞奇一邊問,一邊擺出了起跑的姿勢,似乎有點想跑過來,然後牢牢的抓住獨角獸,免得我獨吞了。不過,獨角獸緊緊纏著我,而且只要我以外的人想接近它,它頭上本就充滿光屬性的角就會發出更強的光

所以,亞奇雖然擺出了姿勢,卻一點也不靠近。
「我是祭司,又不是騎士,沒事養匹馬幹嘛?」

我對亞奇翻了翻白眼後,仔細對眾人解釋:「給我挺好了,既然連冒險者工會都肯出五百枚金幣來懸賞這只獨角獸,這代表了什麼事情呢?」

「獨角獸的價值遠高於五百枚金幣……」

伍德洛回答完後,遲疑了一下,又說:「這個我們也明白,不過,沒有一支正常的冒險隊會偷偷把獨角獸運出城外,因為每個城門都有冒險者公會的人守著,而且不管有沒有成功,接下來都會被公會列為拒絕來往戶,甚至會被通緝!」

「那就不要被公會發現是我們幹的不就好了?」我理所當然的說。

「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優娜生氣的喊:「格裡希亞,你又在胡鬧了。」

胡鬧?我愣了愣,這個名詞還真耳熟……該不會是哪個人也常說我胡鬧吧?

「等等,好不好真的可行呀!」亞奇大喊,插嘴說:「我們可以蒙面去做。」

「蒙面?」伍德洛喃喃。

蒙面?我愣了愣,是指用其他『屬性』來掩蓋面容嗎?雖然我的意思也差不多是這樣,但倒是不知道這叫做「蒙面」。

「不行!」優娜強力反對,怒瞪著我,直喊:「不可以做壞事,格裡希亞,你是光明神祭司。」

希貝爾則露出了遲疑的眼神,但她偷看了下優娜,後者是一臉生氣的面容,她也只有吞吞吐吐的說:「嗯,這樣好像不太好……」

伍德洛也偷瞄了優娜一眼,搖頭說:「不妥不妥。」

我不管大家出言反對,轉向亞奇,直截了當的問:「亞奇,獨角獸的價值是多少?」

亞奇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據說冒險者公會是想把獨角獸給混沌神殿的黑暗之鷹,並不打算拿去賣,不過如果真要賣的話,根據一些黑市拍賣會的小道消息,起碼、起碼……」
眾人都拉長了耳朵,我故意抬高了尾音,問:「起碼?」

「起碼五千枚起跳。」

我瞬間轉過身,揪住亞奇的衣領,驚喊:「五千枚金幣?」

亞奇嚇了一跳,反問:「你不是知道的嗎?」

我哪知道呀!

我只是猜這匹死馬肯定很值錢,誰知道居然是這種值錢法。五千枚金幣耶!足足比冒險者公會出的懸賞金額多出十倍,而且這還是「起碼」的價錢而已!

「五千枚金幣……」

我努力幻想五千枚金幣的模樣,卻發現自己對這個數量的金幣根本一點概念也沒有,別說五千枚,我連一百枚金幣是什麼模樣都想像不出來!

難不成,我以前是個窮鬼嗎?

「五、五千枚金幣……好多錢呀!」希貝爾尖叫起來。

「五千枚……我最想要的戰神光輝法杖也才三百枚金幣。」優娜喃喃自語。

然後,猶豫不決的眾人一起看向實際上是隊長的伍德洛,後者卻是一臉遲疑,一看眾人都盯著他,他連忙說:「別看我呀,又不是我提出的,要看也要看格裡希亞!」

眾人齊齊轉頭看向我,我先對他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安撫一下眾人的緊張不安,然後才緩緩開口說:「反正,對獨角獸來說,被賣給誰不都一樣嗎?而且你們看,它這麼喜歡我,一定寧願待在我身邊,也不想去冒險者公會那裡吧?如果我們帶它走的話,它也會因為能夠多待在我身邊一下而高興的,這樣對獨角獸來說,不也是件好事嗎?」

我摸了摸獨角獸的頭,蹲下來,笑著對它說:「對吧?可愛的獨角獸。」

這匹死馬毫不客氣的猛舔我的臉,留下滿臉的口水……不知道獨角獸的口水值不值錢?照它五千枚金幣的身價來看,說不定連口水都能賣上一枚金幣!

「這麼說來也是。獨角獸似乎真的很喜歡你。」伍德洛點了點頭說。

優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高興的說:「伍德洛,別聽格裡希亞胡說!」

亞奇已經計算起來:「五百枚變五千枚,那不就等於一個人可以分五百枚金幣……

「你是怎麼算的?」我沒好氣的說:「五千枚金幣扣掉我的兩成,再扣去當作隊費的兩成,然後你們五個人平分,應該是六百四十枚金幣,如果你想把一百枚送給我,我也不反對。」

「你一個人就拿了一千枚金幣,還想坑我的錢?」亞奇心痛的說:「你簡直比我還適合當個盜賊呀!」

「六百四十枚金幣!」希貝爾已經完全贊同的表情了。

聞言,優娜露出暈眩的表情,不斷喃喃:「戰神光輝法杖、不能做壞事、戰神光輝……」

看大家動搖的差不多了,我又推他們一把,說:「既然獨角獸會開心,我也開心,你們也開心,大家都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冒險者公會以及原本會收到獨角獸的沉默之鷹大概會不開心吧?不過,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反正我也不認識他們。

眾人看著我,表情雖然很心動,卻又明知道這是錯的,所以掙扎萬分,尤其是優娜,她不斷喃喃戰神光輝法杖、壞事……喃喃到最後,卻只剩下戰神光輝法杖,壞事兩個字不知道丟哪去了。
最後,她顫抖著說:「格裡希亞,你、你一定不是光明神祭司……是魔鬼!」

「怎麼這麼說呢?」

我爆出最燦爛的笑容,用著最無辜的語氣說:「你看,連獨角獸都愛我呢!我對你果然是最悲天憫人的光明神祭司呀!」

「我們一定是見到一隻魔鬼了……」

伍德洛在一旁喃喃自語:「魔鬼的等級還高到連獨角獸都不得不對他搖尾乞憐。」

我自動忽略了伍德洛的話,對眾人說:「如果大家對五百枚金幣的興趣沒有五千枚金幣高的話,那我們現在就該開始討論對策了,畢竟獨角獸不可能一隻藏在這裡而不被發現。」

大家沉默下來,卻沒有人反對,看來是已經屈服在五千枚金幣之下了。

我舉起食指,接著說下去:「首先,你們要思考的問題是,怎麼把獨角獸運出去。」

「等等!什麼叫做『你們』要思考的問題?」希貝爾立刻不服氣的說:「我們思考,那你要做什麼呀?」

我兩手一灘,有點無奈的說:「我可是個失憶的人,從從醒來到現在,我也沒有用過祭司的技能,所以想先測試一下自己的能力,免得到時候幫不上忙,還扯大家後腿。」

聞言,希貝爾有點不甘願的「喔」了聲,其他人也點了點頭附議。

「格裡希亞,你試試看,你會不會施展『神翼術』,那是增加速度用的,對於掏出城應該是蠻有用的。」優娜吩咐著我說:「『聖光護體』和『神翼術』的功用分別是抗打擊和增加速度,都是著重增強戰力的戰神祭司比較缺乏的。不過神翼術是比較難的神術,除了光屬性,還得一起用上風屬性,所以不是每個祭司都能會的,不會也沒關係。」

我聳了聳肩說:「我盡力試試看。」

「那就先試著聚集光屬性吧!」優娜這麼指導。

這一點問題也沒有,因為我的身邊總是聚集著很多光屬性,只隨手一招,光屬性就紛紛聚集到我的手上來了。

這時,眾人根本沒有在討論逃出城的辦法,反而呆呆的看著我的手,我左右看了看,挑中了居然敢放我鴿子的伊果身上,一邊喊:「聖光護體!」

優娜歎了口氣,說:「不是這樣的,格裡希亞,你得先唸咒語……」

那團光圍繞住了伊果後,我思考著,如果要用來防禦的話,應該要把光屬性弄得結實點吧?所以,我把那團光層層疊疊壓縮成了一個大薄片,然後用這個大薄片把伊果整個『包起來』,就像是他穿了一層紙薄般的鎧甲一樣。

優娜突然驚呼:「我的天……」

「怎麼了?」伊果哭喪著臉,緊張萬分的喊:「優娜?他該不會做錯了吧?格裡希亞!你到底又幹了什麼好事!」

我也嚇了一大跳,該不會真的做錯了吧?可是看看伊果,他好像也沒有怎麼樣呀?

優娜卻沒有回答伊果,反而突然大叫:「亞奇!

「是!」盜賊也嚇了一大跳。

優娜就像隊長一樣的下了命令:「攻擊伊果。」

「嘎?」亞奇愣住了。事實上,是全部的人都愣住了。

「快!」

亞奇是滿臉的莫名其妙,但在優娜的連聲催促下,他正要聽話的揮拳,伊果也一臉認命的要挨揍時,優娜卻又大叫:「不要用拳頭,用武器攻擊!」

「優娜……」伊果都都快哭了。

亞奇終於遲疑了,他放下拳頭,滿臉都寫著「我可不敢」。

這時,伍德洛突然仰天吼了一聲,然後、然後他居然開始變化了……他的身上長出了毛髮,他的手掌變成了大大的肉掌,掌上的五根長黑爪讓我感覺頭皮都發麻了。如果被他拍到一掌的話,肯定會噴出不少東西。

最後,伍德洛完全變成了熊……一頭直立站著的大黑熊,胸口還有一撮V字形的白毛。

我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伍德洛是人?是熊?

「伍德洛?」

伊果臉色大變的驚喊,但是變成熊的伍德洛已經一爪子朝他拍下去,打的他措手不及,當場側倒在地上,伍德洛卻還不肯放過他,用腳重重的踩著他的頭……

我的嘴張成了O字形,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在幹什麼呀?」

希貝爾雖然有些擔憂,不過卻還是好奇的成分居多,她看了看又慢慢變回人的伍德洛,以及緩緩站起來的戰士,總算帶著點關心的語氣問他:「伊果,你沒事吧?」

伊果伸手摸了摸腦袋,滿臉的迷惑,聽見希貝爾的問話後,他搔著臉說:「沒事,怪了,一點也不痛。」

「真的?伍德洛超大力的耶!」希貝爾驚訝完,馬上興奮的轉頭對我說:「格裡希亞,我也要。」

見到伊果還能摸頭傻笑的樣子,我總算放心了,聽見希貝爾的話後,順手又聚集了光屬性,壓成薄片,然後把希貝爾也包起來了。

「快、快!」被包起來的希貝爾立刻興奮的說:「亞奇,快打我……呃!先用拳頭打好了。」

有了伊果的前例,亞奇這次可不遲疑了,毫不憐香惜玉的朝希貝爾揮了一拳,希貝爾雖然知道應該不會有事,卻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一秒、兩秒……

她張開了眼睛,看著不斷奮力揮拳的亞奇,她興奮的驚呼:「不痛!真的不痛耶!」

「當然不痛了。」」

優娜帶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這麼厚的聖光屬性,恐怕得要用『鬥氣』才能破開它了。真不可思議,如果格裡希亞可以對所有人施展聖光護體,那我們根本不用想什麼對策,直接衝出城就是了,城內可沒有多少會鬥氣的高階戰士。」

伍德洛搖了搖頭,說:「沒那麼簡單,優娜,你也感覺到這層聖光護體有多強大勒令吧?要格裡希亞聚集這麼多光屬性,恐怕是不可能的事……」

亞奇、優娜、伍德洛,最後是我自己……全都好了!全部都加好了聖光護體,揭曉來是神翼術,聽優娜說,好像是光屬性加上風屬性。唔!不知道要多少風屬性才夠?

「……」

我把光屬性和風屬性『揉』在一起,這舉動卻惹得優娜尖叫連連,她直呼:「小心點,格裡希亞,把不同屬性混在一起是很危險的舉動,如果弄不好是會爆炸的!」

聞言,眾人突然全部貼到門邊去了,一邊想要奪門而出,一邊卻又好奇的看看我。

揉好了!我看了下大家,貼在最門邊的傢伙是亞奇,他幾乎有半個身體在房間外面了。

很好!下一個實驗品就是他!

我把那團光、風屬性丟到了亞奇身上,稍作調度,讓那團東西大多數聚集在他的手腳上。這期間,亞奇的手腳抖到一副好像快要抽筋的樣子,調整好後,我開口說:「亞奇,你跑跑看。」

亞奇點了點頭,然後他說了句:「願戰神保佑我」,做出了起跑的動作,然後邁步……

砰!

他一起跑,人就消失不見了,知道我們聽到一聲不輸他嗓門的巨響後,才在房間的牆壁上找到了一個人形大洞。

伊果和希貝爾的嘴都張成了O字形。

我則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人形大洞。聖光護體是光明神的神術,你求一向和光明神關係不好的戰神保佑……那不是找死嗎?

「亞奇,你沒事吧?」希貝爾驚呼。

「沒事……」

亞奇從破洞後方探出頭來,還滿臉笑嘻嘻的回答:「一點也不痛呀。」

見狀,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時,優娜轉頭指導我:「風屬性好像太多了。」

我點了點頭。

似乎是因為風屬性過多,導致速度過快,所以應該要少放一點風才是,但是不知怎麼著,我有種直覺,放這麼多風屬性並沒有錯誤,只是亞奇沒有辦法掌握這麼快的速度而已。

如果有人能夠掌握這種速度的話,那一定有辦法可以變得像風一樣快。一個像風一樣快的人……對於那個人的敵人來說,這對手一定比一場風暴還有可怕吧!

我調整了了幾次風屬性後,分別找到了適當的風屬性量,亞奇和希貝爾本就是速度型的職業,所以可以略多一些,伊果、優娜和伍德洛則必須再找一點,而我自己……跟後者差不多。

看來光明神祭司果然也不是速度型的。

亞奇、希貝爾和伊果在房間裡奔來跑去,玩的不亦樂呼。

「我個人都加上了聖光護體和神翼術,你聚集的能力太強了吧……不!你甚至為了調整風屬性,重複施展了好幾次神翼術?」

我笑了一下,自豪的說:「就算是十二個人也沒有問題吧!」

聽到這個數目,優娜愣了一下,喃喃:「我真不敢說不可能了,你到底是誰?格裡希亞。」

「光明神祭司。」我回答完,停了下,反問:「這不是你說的嗎?」

優娜低聲喃喃:「是嗎?現在我真的不敢肯定了……」

「先不管我到底是誰了。」我跟優娜以及伍德洛說:「我們應該先趕快想個辦法逃出城吧?」

「唉!」

伍德洛歎了口氣,看著玩的不亦樂呼的三人,由衷的說:「根本不需要想什麼計劃,就憑這種速度和抗打擊能力,只要不遇到等級是高階以上的職業,誰攔得下我們?」

「若是遇上了高階職業呢?」我卻不能放心,繼續問:「這可是五千枚金幣,難道冒險者公會不會找高階職業去守城門嗎?」

伍德洛和優娜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伍德洛搖搖頭說:「高階職業怎麼可能去守城門,他們個個都可以當這座城的指揮官了,你見過指揮官守城門的嗎?」

我啞口無言,高階職業原來這麼了不起嗎?

這時,亞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嬉鬧,跑過來插話:「我知道、我知道!城裡只有一個高階盜賊,其他的職業一個也沒有。」

「盜賊嗎?」

伍德洛和優娜互看了一眼,前者笑著說:「那真是太好了,就算等級是高階,盜賊也不是能正面擋人的職業。所以,我們就直接衝出去吧!」

「喔!」我點了點頭,轉頭看見獨角獸時,心中你哦個突然有股不安的感覺,又連忙問:「那誰負責跟在獨角獸身旁?」

伍德洛和優娜異口同聲的說:「當然是你呀!」

「什麼?我是祭司夜!」我當然大力反對:「祭司就是要在後方納涼的!」

「你真的失憶嗎……」伍德洛再次喃喃自語。

「本來是這樣沒錯啦!」亞奇拍著我的肩膀,一臉無奈的說:「可是啊!格裡希亞,你要知道,隊伍中還擁有處子之身的人就只有你呀!你看,獨角獸我們這些不純潔的人,所以,就只有純潔無暇的你才有辦法帶它出城。」

我面無表情的說:「信不信我下一秒鐘就送你去見光明神,讓他重新把你洗滌成一個純潔無暇的人。」

亞奇突然爆笑出聲,始料未及之下,震得我耳朵差點炸掉,頭痛欲裂之餘,還聽見他哈哈大笑著說:「格裡希亞,你可是個祭司喔!所以的祭司就是沒有攻擊能力的,所以呀!你的危險根本一點也不恐怖。」

……也許我真的該試試自己是不是會魔法。

我們一行人躲躲藏藏的,好不容易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帶著獨角獸走到了城門附近的小巷弄之中,開始做逃亡的前的最後準備。

對逃亡來說,優娜和伊果的速度不夠快,所以,在優娜幫大家加完神術後,兩人乾脆就加入了正在排出城門的隊伍了,只剩下希貝爾、亞奇和伍德洛陪我。袁寶兒伍德洛的速度也是不夠快的,但在他變成一頭豹以後,速度反而比最快的亞奇還要快。

「你到底可以變成幾種動物呢?」我好奇的低頭看著豹,但他卻只是看著我,沒有回答。

「伍德洛變成豹以後不會說話的啦!」希貝爾笑嘻嘻的說:「他只會變成熊和豹而已,變成熊以後很有力氣,變成豹就會很快。」

「那麼伍德洛負責擾亂所有人,亞奇和希貝爾負責開路,我就直直的往前沖,如果被沖散了, 就全力跑到伍德洛說的集(百度)合地點去。」

兩人一豹都朝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一行人戴上了預備好的面罩,這是亞奇準備的,他說這是做壞事一定要戴的東西……所以,蒙面原來是種習俗嗎?

我似懂非懂的把面罩戴上後,又順手在眾人的臉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光屬性,這樣大家的長相也就不會被看見了。

當然,變成豹的伍德洛就不用了。

我把獨角獸拉了過來,它看著我,我也看著它,這時,我突然有股不安的感覺……我會騎馬嗎?

看著獨角獸潔白無暇的背部,我的心中卻一點欣賞的感覺也沒有,只有緊張的感覺,如果從馬背摔下來的話……

我苦著臉問:「如果摔下來怎麼辦?」

「摔下來?」希貝爾莫名的問:「摔下來也沒關係吧?你是光明神祭司耶!自己把傷治一治就好了啦!」

是這樣的嗎?可是,我怎麼有種感覺,如果摔下馬來,絕對會有非常、非常嚴重的後果!

大概是見我還是遲遲不上馬,亞奇皺了皺眉頭,說:「格里西亞,看來你似乎沒騎過馬。」

「我是祭司,又不是騎士,不會騎馬也是正常的!」

聞言,亞奇抓了抓頭,不得不同意:「說的也是,可你不會騎馬,怎騎上獨角獸?」

「反正,只要抱緊,不要從獨角獸掉下來就是了。」我硬著頭皮說。

希貝爾沒好氣的說:「什麼只要抱緊!你確定獨角獸知道該去哪里嗎?」

「獨角獸!」我轉頭對獨角獸吩咐:「等一下不管如何,給我沖出城門就是了,懂嗎?」

獨角獸點了點頭。

「居然聽得懂人話?這簡直沒天理……難道,這只獨角獸其實也是德魯伊?」亞奇的喃喃惹來真正的德魯伊伍德洛的輕輕一撞。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奮力一跳,準確無誤的跳到了馬背上,這時,亞奇突然吹了聲口哨:「姿勢不錯嘛!看來你說不定會騎馬喔!」

真的嗎?我突然信心滿滿,腳跟往馬腹一踹,獨角獸也帥氣的嘶叫一聲,然後瞬間起跑……

「哎呀!」

希貝爾哈哈大笑,轉頭問:「亞奇,怎麼會騎馬的人也會從馬背上摔下來,而且還是四腳朝天的摔倒嗎?」

我從地上爬起來,忿忿的說:「我只是一時沒抓緊而已!」

站起來後,我用力拍了下獨角獸的頭,斥責:「沖這麼快做什麼?是要把我摔死啊?」

獨角獸低聲吟叫,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好啦、好啦!」見它這麼委屈,我也心軟了,只是又提醒了下:「接下來小心一點就是了。」

獨角獸又開心的舔了舔我。真是只有光明神才知道,這匹馬為什麼這麼愛舔我!

接下來,等我騎上了馬後,變化成豹的伍德洛率先沖了出去,他一沖出去,果然引起了正在排隊出城門的眾人驚呼連連,一些人甚至尖叫了起來。

「哪里來的豹?」

城門的衛兵大喊特喊,而且十來個人還圍成了扇形,小心翼翼舉著長矛,所有矛尖都對準了伍德洛。

「就是現在!」

我轉頭對希貝爾和亞奇低喊完,兩人立刻沖了出去,接著我踹了下馬腹,獨角獸跟在兩人身後沖出去……這次它沒敢全力衝刺了,甚至跑得十分平穩,微風徐徐吹來,舒服的我幾乎快要喜歡上騎馬了。

我歎了口氣:「這可比騎在人的背上要舒服多了。」

說完,有感覺有點奇怪,我怎麼知道騎馬比騎人舒服?難不成我騎過人……這怎麼可能啊!

不管了,現在可不是研究騎人還是騎馬的時候,希貝爾和亞奇已經在前面撞倒了一群人,幫我開好路了,我連忙抱緊獨角獸,然後在它的耳邊說:「快一些!」

獨角獸立刻增快了速度,我耳邊的風聲也越來越大聲,離城門已經不遠了,而這時,卻誘人的注意力已經從伍德洛。亞奇和希貝爾身上,轉到我和獨角獸這邊來了。

「是獨角獸!」有人大叫。

眾人先是目瞪口呆,但是馬上振奮了起來,連剛才還在尖叫閃躲豹的路人都瞪大雙眼,然後舉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走上前,甚至是拿著根掃把!

衛兵們立刻放棄了豹,轉向阻擋我和獨角獸的去路,但希貝爾、亞奇和伍德洛從背後開始攻擊他們,就算面對長矛刀劍等武器,他們也毫不畏懼的用身體去撞開長矛,這舉動果然讓原本一擁而上的人群都猶豫了。

尤其當這三人被長矛戳中後,長矛歪了,人卻還直挺挺的站著時,大家的腳步整齊劃一的停下了,眼睛瞪得比剛才看見獨角獸的時候還大。

這正是突圍的好時機……我興奮的直喊:「快!獨角獸,再快一點!」

獨角獸立刻加快了速度,暢快的風聲在我耳邊不斷吹著,小門就在前方,我和獨角獸就快要衝出去勒令,而門邊根本就沒有人在守衛,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

但,暢快的風聲突然被一聲巨響打斷了。

我和獨角獸的前方不遠處,一道巨大的牆壁突然破地而出,獨角獸的心跳大力跳了一下,然後它似乎是想停下腳步,但之前衝刺的勁道實在太強,它實在無法立刻停下來,蹄子不斷在地上摩擦,但是我們還是不斷往前滑行。

我整個人都貼在獨角獸的頸子上,還死命抓住它的鬢毛,才沒有從它身上摔出去。

獨角獸最後還是撞上了牆壁,幸好,撞擊力道並不大,它蹌踉了兩步,還是穩住了身子。

我的心跳也加速了,剛才實在太驚險,如果不是獨角獸立刻察覺而停下來,那種速度下的撞擊肯定會讓我暈過去,這一暈,再醒來可能是在監牢了。

我松了口氣後,觀察面前突然冒出來的牆壁,這牆壁居然無安全是冰屬性組成……這是一道冰牆!

「發生了什麼事情?」

希貝爾、亞奇和伍德洛沖了過來,呆呆的看著那道冰牆。

「打破這道牆!」我怒吼。

「用什麼打破?我們是弓箭手和盜賊呀!」希貝爾和亞奇脫口大叫。

誰指望你們?我送了他們各一枚白眼。

這時,獨角獸的角爆出了大量的光屬性,一團光朝冰牆轟了過去,

「沖!」

獨角獸卻大聲嘶吼了起來,狀似非常不滿,而我在下一秒鍾也明白了它為什麼不高興了,因為大量的冰屬性再次聚集成一道巨大的冰牆,我能感覺得出來,這道冰牆比剛才的更厚實,恐怕獨角獸是沒辦法像剛才那樣立刻發出一擊來擊碎它。

如果不能一擊擊碎的話,一定躲不過背後那人的攻擊……那個發出冰牆的人!

我拍了拍獨角獸的頸側,輕喚:「轉身。」

這是,其他人早就轉過身去了,希貝爾更是尖叫:「怎麼可能?是、是光明神殿的聖騎士?」

「不只……」亞奇的語音非常顫抖:「最前頭的那人,他的標幟是……十二聖騎士。」

「是寒冰騎士!」優娜呻吟著說,聲音聽起來幾乎是快昏厥了。

寒冰騎士?

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我的注意力從最前頭那人渾身的冰、光屬性,移到他這個人的形貌上,他的表情凝結如冰,肢體僵硬如冰,手上居然還拿著根冰棒!

真不愧是「寒冰」騎士呀……那根冰棒是他路上要吃的嗎?

寒冰騎士舉著那根冰棒,對著我們,語氣冰冷的說:「站住。」

「拿著根冰棒,你是想嚇唬誰啊?」為了避免日後被認出,我特意地壓低了聲音,用冷冷的語氣回敬他。

寒冰騎士一句話也沒說,面對這樣的挑釁,他卻連神情都沒變,讓我開始有點懷疑 ,這傢伙難道是面部肌肉壞死了嗎?

反倒是在場所與人的反應十分劇烈,包括我的隊友都倒吸了一口氣,而寒冰騎士身旁的騎士簡直是氣炸了,他們大吼:「住口!大膽狂徒,竟敢侮辱我們騎士長的寒冰神劍!」

神劍?那怎麼看都像一根冰棒……頂多叫做神棒吧?

「格里西亞。」亞奇慌亂的語無倫次:「寒冰、寒冰騎士比高、高階職業強多了,怎麼樣都不可能贏得了,那可是十二聖騎士,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呀!」

我低聲說:「別緊張,我們又不是要贏,只是要逃跑而已。」

亞奇哭喪著臉說:「就算是逃跑也不行,格里西亞,你、你失憶了,所以根本不記得十二聖騎士的可怕,他們就像、就像神一樣的可怕呀!」

「少胡說了。」我白了他一眼,命令:「管他是神還是魔鬼,給我擋下他,讓獨角獸有時間聚集屬性來打破冰牆。」

聞言,亞奇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但是他還是和希貝爾、伍德洛擋到獨角獸和聖騎士的中間,然後擺出了攻擊的姿態。見狀,對面的聖騎士似乎都有些訝異,除了那名寒冰騎士,他的臉部肌肉根本連動一下都沒有。

「防禦。」寒冰騎士淡淡的說。

聖騎士們立刻整齊劃一的擺出盾牌,形成一扇盾牌牆,然後從盾牌和盾牌之間的縫隙伸出了長劍。

十幾個聖騎士對我們四個人做出了防禦陣線?難道他們不打算追擊我們了嗎?

這時,盾牌牆突然出現了一個缺口,寒冰騎士從結陣的聖騎士後方走了出來,然後慢步朝我們走過來,就只有他一個人走來。

這是,獨角獸的角發出了強大的電屬性,天空突然降下巨雷,準確的擊在我們身後的冰牆上。但是,我卻一點高興的感覺也沒有,因為冰屬性並沒有因此散去。

我前方的寒冰騎士正朝冰牆散發著十分強烈的冰屬性,如果不打倒他,就是擊倒再多冰牆也沒有用,因為他會一隻不斷製造出冰牆,直到他或者是獨角獸再也無法聚集任何一點屬性為止。

獨角獸氣的仰天嘶吼,甚至不斷在地上磨蹄子,大有要衝出去和寒冰騎士來場驚天動地地決鬥……

「給我乖一點。」我狠狠敲了它的頭一拳。

獨角獸悲鳴了一聲,然後低垂下頭,甚至還發出類似啜氣的聲音,好像十分委屈的樣子。

這時,寒冰騎士幾乎只離我們不到十步的距離……一道冰牆突然破地而出,把他的去路擋住了。

接著,我們的背後又打下一道閃電,就和剛才獨角獸打下的一模一樣。

「快跑!」我大吼。

前方三人先是愣了愣,亞奇第一個反應過來,二話不說,馬上轉身從我和獨角獸旁邊溜過去,快得好像陣風似的。他的舉動也讓希貝爾和伍德洛回過神來,紛紛轉身開始逃跑。

在希貝爾跑過我身旁時,我踢了下馬腹,獨角獸立刻跟著轉身賓士。

賓士之中,我感覺到背後的那道冰牆已經被打碎了,但不要緊,我還對準備好幾道閃電,全都是用來阻擾寒冰騎士的追擊。

最後,我們終於逃出了城。

《 本帖最後由 翔風鷲 於 2010-1-29 02: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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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第四招:「招募有力幫手」

剛才,獨角獸和寒冰騎士在施展魔法的時候,我就隱隱有種感覺……我施展得出這些魔法。不管是冰牆還是雷電,我全都施展的出來。既然如此,那當然是趁寒冰騎士還在慢動作走路的時候,趕快偷偷聚集屬性,然後轟他個措手不及!

一沖出小門,我就對前方的三人吼:「你們別走那條路,別跟我一起走!」

聞言,三人都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我。

我沒讓獨角獸停下來,只是在經過他們身旁時,又對他們吼了一聲:「快走!」

「居然停都不停!」希貝爾大聲嚷嚷:「害我剛才聽見你要單獨走的時候,還感動了一下!」

我回頭大吼:「再停下來,那我就直接跑進監牢算啦!還有,你們再不跑,也可以自己走進監牢了。」

一說完,三人立刻朝不同的方向拔腿就跑。

在他們三人一散開時,背後就出現了寒冰騎士,他的身上毫髮無傷,連灰塵都沒有,但這並不奇怪,因為我瞄準的人本來就不是寒冰騎士,而是他背後那對做出防禦姿態,活像一道銅牆鐵壁的聖騎士們……也像牆壁一樣不會動,非常好瞄準。

寒冰騎士只停了一步,然後無視另外三人,開始追逐我。

見狀,我連忙說:「獨角獸,快跑!用你最快的速度跑!」

獨角獸嘶吼了一聲,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興奮,它越跑越快,快得讓我幾乎張不開眼睛,不過也沒關係,閉上已經就是了,反正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張開眼睛和閉上眼睛到底有什麼差別。

獨角獸的速度這麼快反而讓我放心許多,因為人是一定跑不過這麼快的馬……除非馬的前方總是會突然冒出很多冰錐。

一根冰錐突然從地面竄出,但是獨角獸的反應也不是蓋的,它硬是在距離冰錐約兩公尺的地方來個急轉彎,閃過了那根冰錐。但是,才跑了沒幾步,我們的面前再次出現了冰錐,獨角獸卻仍舊不願停下來,而是再次閃過了。

看起來,它似乎打算和寒冰騎士杠上了,它的閃躲能力也的確很不錯,說不定真的可以逃跑成功……如果我沒有摔下去的話。

「死馬!」

我一邊朝幾乎裂成兩半的屁股放聖光術,一邊怒吼:「你把我當成是黏在你身上的嗎?」

獨角獸猛停下來,回頭張望,卻又不走過來,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居然還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寒冰騎士,似乎非常猶豫,大有想要換人坐坐看的樣子……這匹死馬!

我才剛治好了屁股,想要站起來揍馬的時候,一道陰影就當頭籠罩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寒冰騎士那張面部肌肉壞死的臉就在正上方。他的大抓了過來,一把就抓下了我的面罩。

這下完了!

我臉色一變,卻正好發現對方也是臉色一變……怎麼?原來他的臉部肌肉沒有壞死嗎?

寒冰騎士的臉上首次有了表情,他露出非常驚訝的神色看著我……有機可乘!

攻擊!不管我會什麼攻擊,都快點施展出來吧!

「你怎麼會在這裏。太……」寒冰騎士似乎遲疑的開口說話,但是才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下話來,然後瞪大了眼看著我。

靈光一閃,我朝他伸出雙手,大吼:「黑暗鎖鏈,封印住我的敵人吧!」

大量的暗屬性從我手上爆發出去,地上猛然伸出十幾條黑色的鎖鏈,那時用大量的暗屬性層層壓縮而成的鎖鏈。

面對這些算了,不知道寒冰騎士是不是因為從未見過,所以才露出,迷惑的表情?

不管如何,他的反應簡直可以用遲鈍來形容,現在正是制服他的大好機會!

鎖鏈條條從寒冰騎士的腳底纏上了他的身,將他整個人、包括嘴巴都牢牢鎖住,我可不希望他的大吼大叫把追在後面的騎士給引來了。

這時,他終於反應過來,舉著他的神棒開始斬除黑暗鎖鏈。

以為這麼簡單嗎?我冷笑一聲,大叫:「獨角獸,趁現在……敢不乖乖聽話攻擊的話,我連你一起綁!」

獨角獸立刻沖了上來,頭上的角聚集了前所未有的大量光屬性,然後朝寒冰騎士撞了下去,但是,這攻擊卻僅僅是阻止對方繼續破壞鎖鏈而已,他看起來根本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笨馬!」我大吼:「沒看見他渾身是『光』嗎?你拿光屬性攻擊他,是在替他抓癢嗎?用其他屬性的攻擊!」

獨角獸對天嘶吼,天空中竟然瞬間聚集起了大量的雲,雲中還不時閃電,閃電接二連三的打下來,寒冰騎士再也沒時間斬除鎖鏈,他一次次的聚集冰屬性,在自己頭上形成一座冰牆,好擋下不斷落下的雷電。

我驅散了他聚集的冰牆,他一時反應不過來,狠狠的被雷電擊中了。

一道、兩道……他卻遲遲不倒下,只是面對著我,看起來似乎是在看著我,同時還是不放棄的繼續凝結冰屬性。

但是,他的聚集能力卻遠不如我驅散的速度,根本無法凝結出冰牆,最後,他只能靠圍繞在身周的……那東西叫做、叫『鬥氣』!總算響起那東西的名稱。

獨角獸落下了一道道閃電,最後,它停下來,然後看著我。

「不行了?」我對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還真沒用耶你,這樣還是匹值五千枚金幣的馬嗎?」

說完話,我回過頭面對寒冰騎士時,天空中早已聚集了更多更強的雷電屬性,那已不是獨角獸聚集的了,而是我聚集的。

沒時間了,後方反而聖騎士隨時會追上來,現在得用最快的速度擊倒他才行!

雷電,落下。

寒冰騎士抬頭看著天空,不知怎麼了,他居然撤去渾身的鬥氣……雷電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身上,他只站了一秒鍾,隨後就乾脆的朝一旁倒下。

這嚇了我一大跳,幸好,他的心臟還在跳動,好像只是暈過去而已。

我走過去,先撿起掉在地上的冰棒,接著用腳踹了踹它的主人,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次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冷汗。

還以為獨角獸加上我都無法擺平這傢伙,幸好,還是擺平了他。

不過,我還是不太能放心,用無數的黑暗鎖鏈把他纏了又纏,纏到他活像一個巨大的黑色蠶繭,我才滿意的停下手來。

一停下來,就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我連忙把自己的面罩找回來,重新戴上後,那些追上來的騎士們已經追到離我只有百公尺左右的距離。

我冷笑一聲,緩緩地把冰棒架在它主人的脖子上,雖然剛開始有點找不到脖子到底在哪里……鎖鏈了纏得實在太厚了點。

我對聖騎士們大吼:「不想要他的命,就儘管沖過來!」

見這場景,所有聖騎士都停下來,眼睛瞪得有馬眼那麼大。

重點是,果然沒有人敢再動一下。

「敢追上來的話,就小心寒冰騎士的小命不保!」

說完了威脅的話後,我拖著巨大蠶繭上馬,在眾其實的目送之下,帶著蠶繭和獨角獸從容離開現場。

當我帶著蠶繭和獨角獸來到約定的集合地點時,大家的下巴都掉到了胸前。

「你、你真的會魔法?」亞奇第一個吞了吞口水,有點害怕的說。

優娜接著尖叫:「怎麼可能!光明神祭司怎麼可能會用黑暗屬性的魔法?」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呀!反正就是會用。

「格里西亞!你到底做了什麼?」

伍德洛不虧是隊伍中指揮的人物,他有時第一個抓到重點的人。

「那麼大聲做什麼?」

事情的確有點失控了,所以更不能慌,我故作冷靜的說:「不就是帶獨角獸出城,最後把它賣了,然後大家分錢嗎?」

「那這個是什麼?」伍德洛比著地上的蠶繭,大喊:「偷偷把獨角獸拿去賣是一回事,綁架寒冰騎士是另外一回事!」

「天呀!我們正在跟整個光明神殿為敵……」優娜在一旁喃喃。

「馬上放他走!」伍德洛怒吼。

「放他走?」我冷冷的說:「現在放他走,他待人殺回來該怎麼辦?只有他在我們手上的時候,追在後面的那堆聖騎士才不會沖上來把我們剁成碎片!」

聞言,伍德洛呆楞住了,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爭辯什麼,但是最後還是閉上嘴,什麼也不說了。

見狀,我安慰大夥說:「別緊張,只要我們一跑到聖騎士追不上的距離,就立刻放了那傢伙,然後就帶著獨角獸遠走高飛,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聞言,大家的臉色果然好些了,但是,伍德洛遲疑了一下,然後有點吞吞吐吐的說:「但很抱歉,分完錢後,我們可能就要分道揚鑣了。」

我的心猛然一跳,看了看其他人,他們雖然有些遲疑的表情,但是卻都沒有說話……我扯開小零,無所謂的說:「沒關係,反正我只要拿得到我的那一份錢就好了。」

「這是當然的。」伍德洛點了點頭保證。

我點了點頭,對眾人說:「大家先休息一下,明早再來討論,我們該往哪邊走。」

「好。」伍德洛點了點頭後說:「那現在來安排一下守夜的順序。」

「不用了,就我守整夜吧!」我笑著說:「你們也知道,我睡了十天耶!現在要我睡覺,恐怕比綁架寒冰騎士還難喔!」

眾人笑了,伍德洛客氣的說:「那就麻煩你了。」

我點了點頭。

「被捨棄了嗎……」

我枕在一顆石頭上,仰面朝天,獨角獸就睡在我的左邊,睡得可香甜了那枚巨大蠶繭則放在右手邊,其他人也睡在離我不遠處,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很緩慢,就像是正深深的沈睡中。

看來,他們雖然捨棄了我,卻還沒有開始提防我。

我緩緩站起身來,朝著眾人睡覺的地方走去。這些人還真是天真呀!既然我可以制服寒冰騎士,難道就不會把他們一起制服了嗎?

首先,一個人逃亡總比一群人逃亡來的不引人注目;二來,這樣我分到的就不是一千枚金幣,二十五千枚金幣!

我走到希貝爾的身旁,緩緩低下身去,然後……輕輕的幫她拉好用來充當被子的披風。

真是的!這麼大的人還踢被子。

我無奈的搖搖頭,打算再走回去繼續躺,一轉過身去,卻猛然發現,不遠處竟然有人。

那是……

「紅詩?」我有點訝異的輕呼。

但是,獨角獸還是睡在原地呀!而紅詩居然也出現了,她不是獨角獸編出來的嗎?還是說,要獨角獸睡著了,紅詩才會出現?又或者,紅詩和獨角獸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還在思考的時候,紅詩已經蹦蹦跳跳的走過來,然後獻寶似的用雙手捧著一樣那個東西,說:「這個是大哥哥掉的。」

那是一本書。

「我掉的?」我翻開了書,反射性的就低頭用眼睛去面對書……又是一個我不能明白的舉動,眼睛並不能幫助我『看』見書上的東西。

我感覺著屬性,書帶著木屬性,木屬性上頭則有一層薄薄的石屬性,石屬性勾勒出了『字』,這麼少量的石屬性讓我辨認的有點吃力,但終究還是看清了上頭的字。

死靈法術大全。書的封面上是這麼寫的。

「還有一樣東西喔!」紅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天真的說:「可是它不再這裏,朝東北走,你會找到他的。」

「那是什麼東西?」

紅詩偏了偏頭,說:「摸摸胸前。」

聞言,我摸上了自己的胸口,頓時,一股違和感升起……這裏本來是空蕩蕩的嗎?

懷著滿腔疑惑,我抬起頭來,問:「紅詩,你有我的書,又知道我的東西在哪里,難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紅詩?」

我一愣,又感覺不到紅詩,她又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突然開口說:「你醒了啊?」

這話和紅詩卻沒有關係了,二十躺在不遠處的寒冰騎士張開了眼睛,正面對著我。

我想,若不是嘴被黑暗鎖鏈封住了,他現在肯定是對我破口大駡吧?因為我不需要記憶也能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會喜歡被纏成蠶繭的。

我走到原位,坐了下來,帶著點惡作劇的意思拍了怕他的頭,說:「別緊張,等到我們遠得讓你的聖騎士再也追不到的時候,就會放你走了,所以不要太死命掙扎。」

停頓了下後,我改用冷冷的語氣說:「免得我還要費力氣揍你一頓。」

寒冰騎士只是眨了眨眼睛回應,之後,當真一動也不動,只是看著我。

我一整晚都翻著那本死靈法術大全,然後順手用現成的實驗品,寒冰騎士,來做法術試驗。

「……」

寒冰騎士身上的冰屬性一直有聚集的趨勢,幸好,還是沒有我的驅散能力高。

接下來,我們開始逃亡之旅,首先遇上的難題,就是該怎麼搬運一個跟人一樣大的蠶繭。

希貝爾第一個提議:「讓優娜幫我加上增加力量的強力術,我來背他好了!」

看來,寒冰騎士長得不錯,連希貝爾都對他垂涎三尺。

「你打算背他多久?」我沒好氣的說:「一天、三天、五天?還是用『周』來計算?」

「這個……」希貝爾猶豫的說:「三……不!五天!」

嗯!看來寒冰騎士有『讓人願意背他五天』這種程度的帥。

我突然有點好奇了,問:「希貝爾,如果是要背我的話,那你願意背我幾天?」

希貝爾認真的看著我的臉,說:「如果只看外表的話,我願意背你一周,但認識你的個性後……」

「該不會只剩一天吧?」我有點不安的問。

「不。」希貝爾聳聳肩說:「我只想離你越遠越好。」

「……」

至少外表還有『讓人想背七天』哪麼帥,我安慰完自己後,看了看獨角獸,又看了看寒冰騎士,開口問後者:「喂!你是處男嗎?」

大家的下巴又掉到了胸前。

寒冰騎士只是瞪著我,一句話也不回答,居然這麼藐視我……啊!他的嘴上還纏著黑暗鎖鏈。

我連忙解開鎖鏈後,又問:「現在可以說話了,快說,你是處男嗎?」

他繼續瞪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就算是也不會承認吧?這麼丟臉的事……呃!格里西亞,我不是在說你是處男很丟臉呀!」伊果連忙解釋。

我瞪了伊果一眼,然後拔出在腰間的冰棒,抵到寒冰騎士的脖子上,低吼:「你到底是不是處男?回答我!」

面對生命危險,寒冰騎士卻還是沉默不語,這下真麻煩了,總不能真砍了他吧?

還是用酷刑逼問?我有點苦惱的思考了一下後,反而微笑起來。

我把冰棒掛回腰間,然後抱起了寒冰騎士,一把將他丟到獨角獸的身上……獨角獸一點也沒有躲開巨大的蠶繭。

「……幹!」

眾人倒吸一口氣,亞奇甚至罵了聲髒話,最後,伊果喃喃:「這世界什麼時候有這麼多超過二十歲的老處男?

「我不是處男!」我立刻大力反駁。

亞奇聳聳肩,伊果陪著笑臉說:「是、是!你說不是就不是。」

解決了交通問題,我們也沒時間耽擱了,馬上就開始逃亡之旅,對我來說,又叫做無聊的騎馬之旅。

因為要配合大家走路的速度,所以獨角獸也走得很慢,讓我覺得實在有點無聊,只好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蠶繭聊天:「你真的叫做寒冰?」

寒冰騎士搖了搖頭。

這下,我真的好奇了起來,問:「不是?那你叫做什麼?」

他看著我好一會後,才緩緩的回答:「伊希嵐•寒冰。」

「好難念的名字。」我皺著眉頭。伊希嵐?什麼鬼地方的人取的名字?

「我從來不指望你叫對我的名字。」他淡淡的說。

我一愣,反問:「你說什麼?」

他沉默了一下,若我沒看錯,他似乎用眼尾瞄了其他人幾眼,然後才又注視著我,搖頭說:「沒有。」

「那麼,伊希嵐,這附近還有別的十二聖騎士成員嗎?」

雖然我問了他,不過卻不是真的認為他會回答真話,但是,不會打真話也不要緊,我自然能夠判斷他是不是再騙我,然後從中得出我要的答案!

「有,烈火騎士長在附近。」他點了點頭。

我愣了一下,伊希嵐的心跳一點也沒有變快……他沒有說謊!他居然真的告訴我這附近有其他十二聖騎,連是哪個騎士都告訴我了!

「他會追來嗎?」我有點緊張的問。

伊希嵐點了點頭,毫不遲疑的說:「會。」

這下可麻煩了,我皺了皺眉頭:「如果我用你的性命要脅他呢?」

伊希嵐輕皺眉頭,神情看起來像是在思考,一會兒後,他仔細說明:「他會退,但是不會放棄,永遠也不能放棄。」

聞言,我笑著說:「真天真,難道你以為同伴永遠都不會拋棄你嗎?」

伊希嵐點了點頭,說:「十二聖騎永遠不會放棄十二聖騎。」

「是嗎?」我沈下了語氣,冷冷的說:「有機會的話,我們就來試試看,看他在生死交關的時候,到底會不會放棄你。」

「不會。」伊希嵐看著我,用非常堅定的語氣重複:「十二聖騎不會放棄十二聖騎。」

我冷哼了聲後。看他一副冷冰塊的樣子,結果原來是個天真的大傻瓜!

這時,我們走到了岔路口,眾人停下腳步來,全都看著伍德洛。

伍德洛看著路標說:「往右走失朝東北放的月蘭國,往左走就踏進忘響國的邊界了,雖然有兩條路,但是我想,我們應該沒得選擇。」

他的眼睛看向了伊希嵐,歎氣說:「綁架寒冰騎士進忘響國的話,恐怕我們踏進第一個城鎮的時候,就可以知道那城鎮的監獄是什麼模樣了。」

「那是當然的!」優娜瞪了我一眼,冷語的說:「忘響國可是光明神殿的主要根據地,每一個人都認識十二聖騎士……」

「尤其是十二聖騎士之首的太陽騎士!」

希貝爾突然插話說,說完,她又露出了滿臉花癡的表情,用輕飄飄的語氣說:「聽說呀!太陽騎士有著璀璨的金髮,蔚藍的雙眼,皮膚就像牛奶一樣的白皙……」

說到這,希貝爾卻突然停下話來,看著我發呆。該不會是把我當成『基本人型』,然後在幻想他的太陽騎士了吧?

我忍不住語氣發酸的說:「怎麼太陽騎士是女的嗎?那些話聽起來像是形容美女!」

「他是個美男子!」希貝爾立刻回過神來,大力反駁:「而且人家是真正的優雅美男子,才不像你,就算一樣有金發藍眼白皮膚,也是個沒氣質的傢伙!」

「優雅美男子嗎?」

我拍了怕伊希嵐的頭,還故意把他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這才滿意的說:「這傢伙不也是個優雅的十二聖騎士嗎?你看看,他現在這幅蠶繭樣是哪里優雅了?我看你的太陽騎士也和他一樣!」

「你不要欺負他啦!」

希貝爾尖叫了起來,還沖上前撥好伊希嵐的頭髮,順便還偷摸了他的臉幾把,才捨得抬頭跟我說:「而且寒冰騎士又不需要優雅,他是冷漠型美男子!還有昨天提到的烈火騎士,他是狂野型喔!」

「怎麼光明神殿是用長相在選騎士的嗎?」我大翻白眼,沒好氣的說:「怎麼全都是美男子?」

「不是那樣子的。」優娜搖了搖頭,帶點無奈的表情說:「那些都是女孩子們自己想像的,十二聖騎士不見得都很好看。」

「可是,寒冰騎士就真的很英俊呀!所以不見得是假的嘛!」

希貝爾喊完,連忙又低下頭問伊希嵐:「對吧、對吧?至少太陽騎士一定是個超級美男子吧?」

伊希嵐淡淡的說:「我不知道你的標準是什麼。」

希貝爾著急的說:「至少比格里西亞英俊吧?」

他沉默了好久,在希貝爾不放棄的連珠炮逼問之下,才終於說了句「差不多吧」。

這讓希貝爾揪起眉頭,也讓我得意洋洋,對她說:「你看吧!憧憬什麼太陽騎士,看我不就好了。」

「人家有氣質多了!」希貝爾不甘心的說。

這時,伍德洛越過正在吵嘴的我和希貝爾,走向伊希嵐,認真的問:「十二聖騎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小地方?這裏已經是混沌神殿的領地了。」

伊希嵐簡單的回答:「找人。」

「找什麼人?」伍德洛愣了愣問。

他淡淡的看了伍德洛一眼,卻沒有回答。

伍德洛卻也完全不敢逼他,見他不回答,就自個訕訕然的走開了。

接下來,我們當然還是繼續逃亡趕路,只是沿路上再也不安靜了,不但多了希貝爾和我吵嘴吵個不停,亞奇也會湊上前摸摸……當然不是摸我!而是摸那根掛在我腰間的冰棒。

伊果則總是喊著要我想想看,我是不是還會其他好玩的神術。

我想了想,跨下獨角獸,然後蹲下來,用手摸著地面,然後不斷地往下探索。

嗯!似乎沒有什麼人類的屍骨……有了!

我一把手從地上移開,一堆灰白之物就破土而出。

「骨頭?」希貝爾有點疑惑的看著那堆東西。

我小心翼翼的操作,把骨頭注入暗屬性,然後一根根大概拼湊起來,希望沒有拼錯……可惜底下沒有人類的屍骨,因為在場可有很多活人骨架可以讓我拿來當作拼死人骨頭的參考。

我拼好後,又在骨頭與骨頭的接縫處補上了濃稠的暗屬性,用以代替已經腐爛掉的關節,為了讓它可愛點,我還用暗屬性補出了血肉和長耳朵……最後,一隻黑色的兔子就這樣在地上蹦跳了起來。

「亡靈、亡靈法師!」

優娜用無力的語氣說:「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格里西亞,你越來越不像個光明祭司了。」

當幾個大男人還瞪大眼,驚恐不定的看著一隻兔子時,希貝爾反而是其中最不害怕的人,他居然跑過來,然後抱起那只骷髏兔,笑眯眯的說:「好可愛喔!格里西亞,不准讓它消失喔!」

我聳了聳肩,回答:「好。」

見到希貝爾的舉動,大家對那只兔子,伊果甚至興致高昂的建議:「格里西亞,既然你都可以做出兔子,那也可以做出馬吧?有馬的話,我們趕路可就快了。」

「有馬的骨頭就可以。」

「我去哪生馬的骨頭給你……」伊果訕訕的回答。

我鬆了聳肩,沒有的話我也沒辦法,亡靈魔法十之八九都得用上骨頭。

「那你生把骨刀給我玩玩吧?」伊果有點興奮的說:「傳說中那些個屠龍的英雄,最後總是把龍骨頭拿來做成刀。」

「你畫設計圖給我,我就做給你。」

亞奇插嘴諷刺:「他這大老粗,會寫字就不錯啦!哪會畫什麼圖……」

「別鬧了!該繼續趕路了。」

伍德洛突然一喊,口氣非常的嚴肅,所以眾人立刻想起自己可是在逃亡,然後收起玩樂的心情,繼續趕路了,我當然也再度跨上獨角獸,然後大夥就再次安靜的走路和騎馬。

「你不該在他們面前用亡靈法術。」

「什麼?」我低頭看著橫在前方的伊希嵐,剛才是他在說話,雖然聲音壓得十分低。

「你說什麼?」

但是,伊希嵐卻只是看著我,不發一語。

見狀,我也只有當作沒聽見了,然後從懷中掏出我的亡靈法術大全,繼續研究其他法術,順便拿離我最近的傢伙來做實驗,當然,就是只隔著一堆黑暗鎖鏈的伊希嵐。

「……」

實在不能怪我這麼愛拿他當實驗品,誰讓這傢伙這麼合適呢?

不管我怎麼拿他來試驗,他都仍舊保持冰塊本色,不吭聲不變臉,除了冷冷的眼神以外,絕對不會做出其他反抗的動作,簡直是實驗品典範中的典範!

我的愉快實驗一直持續到被希貝爾看見為止,她氣的活像丈夫被人玩弄了,和同樣生氣的優娜聯手,兩人左右各扯著我的一邊臉皮,嚴重警告我不准再欺負寒冰騎士。臉皮差點被撕下來,我只好放棄實驗品典範,改做一些不需要實驗品的亡靈法術。

尋骨術:可在地下探索骨頭。

骨牢:防禦法術,可用骨頭做出一面牆。

骨刺:從地下冒出骨頭制的尖刺來殺傷敵人。

看來看去,都是利用暗屬性來操縱骨頭而已嘛!

我索性翻到書籍的後面部分,看看有沒有別的法術。果然,總是開始出現一些比較有意思的法術,像是死亡蔓延,大規模的殺傷法術,優點是難以抵禦,範圍廣大,難以逃跑,但也有缺點,就是對方死亡的速度很慢,甚至可能出現,法師都已經無法支持法術之後,對手卻還沒死的窘況。

但是,至少可以讓對手失去戰鬥力,這在面對大量敵人時,是非常好用的法術。至少書上是這麼說的。

喔喔喔!趕快學起來。畢竟我現在綁架了寒冰騎士,難保不會有一大票的聖騎士追上來。

「別看了,那不是你應該學的。」伊希嵐突然開口說話。

「哦?」我邊看邊回答他:「那什麼是我該學的呢?」

伊希嵐卻又沉默不語了,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不過,既然他現在都『沒意見』了,那我當然就繼續看我的書了。

召喚死亡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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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第五招:「克服旅程中的種種障礙」

逃亡幾天下來,所有人都對逃亡生活感到十分滿意。甚至連伊希嵐這個身為被挾持的人質,也樂在其中……怎麼說呢?

他在第一天晚上就對著光明神發誓自己絕不會逃跑,也不會傷害我們,好讓我把他胸口以上的黑暗鎖鏈解開,然後,他就可以……幫所有人煮飯!

而且人不可貌相,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十二聖騎士,煮飯的功力居然比優娜和希貝爾兩個加起來還高!在吃過他準備的晚餐後,隔天早上,再也沒有人肯吃優娜和希貝爾煮的飯,包括她們自己。

有馬可以騎;有人讓我做死靈法術實驗;玩累了還有好吃的飯等著我,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舒服的事情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邊玩弄骨頭,一邊施展聖光?」

優娜不止一次跟我抗議,說什麼『這違反常態,光明和黑暗屬性極難並存的根本原理被我一再打翻,完全就是犯規嘛』之類的話。

我反問:「那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追兵追上來,我不能一邊施展亡靈法術來阻擋敵人,然後一邊施展聖光幫伊果他們療傷了?」

聞言,隊伍中所有必須戰鬥的職業全都面色大變,連忙反駁優娜的話,然後順便安撫我。

哼哼,再說一次!有馬可以騎;有人讓我做死靈法術實驗;玩累了還有好吃的飯等著我,就算被人罵犯規,也有一群人會幫我罵回去,然後再好聲好氣地安慰我......就算是做太陽騎士,也沒有這麼舒服吧!

只可惜,我們的好日子在三天后就結束了。

我時常幫伍德洛加上神翼術,然後讓他到後方偵察一下。這天,當他回到營地時,變身回人後,面色沉重地說:「烈火騎士追上來了,我在山頭上看見了他們,人數大概十個人,腳程離我們不到一天。」

「他們之中有祭司嗎?」我仔細詢問。

伍德洛搖了搖頭說;「沒有。」

「為什麼他們不帶上祭司?」我有點疑惑地說:「祭司不是可以幫忙施展神翼術?這樣對趕路很有用吧?」

這時,伊希嵐淡淡地開口解釋:「一個祭司並不足以長時間幫十個人加上神翼術,至少得帶上兩名,而且還必須是高階以上的祭司。就算如此,祭司本身就是一種拖累,他們的體能太差,不像聖騎士可以不斷趕路。」

聞言,我忽然感覺伍德洛的預測也許不准,連忙問:「他們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抵達?」

「來的人是烈火騎士和他的小隊成員。」伊希嵐還真回答了,「如果他說一天可以到達的話,那頂多五個小時吧。」

聞言,眾人都瞪大了眼。

亞奇驚呼:「這麼快?他們到底是盜賊還是聖騎士啊?」

「你為什麼這麼老實?」

我倒是更疑惑另一件事情,伊希嵐這名人質不但不大喊大叫,還會幫忙煮飯,最後什至透露自己人的消息給綁匪,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人質嗎?他乾脆加入我們隊伍算了!

「因為,你們不可能逃得了,我當初說烈火在附近,你們知道他在哪里嗎?」他停頓了一下,才緩緩公佈答案:「在葉緣城。」

這話一出,大家全都呆愣住了,只有我十分疑惑地問:「在葉緣城又怎麼樣?」

伍德洛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說:「葉緣城在忘響國的邊境,但離基辛格王國還有段路程,如果是普通人,從那裏走到這裏大約需要六……不!中間還要經過森林,算上途中可能會遇到的盜賊和野獸,恐怕十天才是正確的天數。」

我驚訝地說:「他們卻只花了三天?難道是都不休息,一直趕路嗎……這還算正常人嗎?」

「我們不是正常人。」

伊希嵐忽然開口說,他面對著我,緩緩地說:「我們從來就不是正常人。」

我愣了愣,轉過頭去問眾人:「你們相信伊希嵐說的話嗎?如果照他說的,那麼烈火騎士在五個小時內就可以追上我們,而且我們根本逃不掉。」

優娜立即嚴厲地說:「當然,他是光明神的信徒,還是光明神殿最高階的十二聖騎士,大家都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他也根本不需要對我們說謊,反正不管如何我們都逃不掉。」

當伍德洛補上這句話後,我才終於相信了。就算失憶,我也不認為,這世界上有什麼人是絕對不說謊的。

「既然逃不掉,那就只好主動出擊了。」我平靜地說:「我們反過去攻擊他們。」

「你要對付烈火騎士?」伊果立刻高聲大吼:「你瘋了嗎?」

而其他人則是驚嚇到反應慢了半拍,等伊果吼完後,才從呆滯的狀態醒過來,個個都露出了驚嚇的表情。

我仔細跟大家解說:「只不過是十個人而已,我們有六個人,手上還有人質,只要安排好陷阱,我們嬴的機率很大……」

「嬴的機率很大?十個人而已?」亞奇目瞪口呆地說:「你到底知不知道十二聖騎士是什麼樣的人物?光明神的十二聖騎士、戰神的戰神之子,還有混淆神殿的黑暗之鷹,他們根本就是神話中的人物,可是卻又真的存在,他們比什麼光明神啊戰神啊都更有信服力……他們根本就是走在這世上的、活生生的神啊!」

這時,眾人都看著我,還紛紛點頭贊同亞奇。

這麼厲害?我想了想,用手拍了拍伊希嵐的頭,反問:「你是說,這種東西是走在這個世界上的神?」

「……」

「格里西亞,就很多方面來說,你也不是個正常人啊!」伍德洛低聲喃喃。

優娜搖了搖頭,歎道:「光是黑暗屬性和光明屬性並存者這點,你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同時施展神術和死靈法術,天啊!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偏了偏頭思考後,說:「當初,你們說我的同伴是一個聖騎士以及一個黑暗精靈,這不知道有沒有關係?也許他們兩個不是我的同伴,而是老師之類?」

眾人一聽,紛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正想繼續和大家說有關紅詩的事情時,伊希嵐卻忽然出聲說:「你們再不開始佈置陷阱,恐怕會來不及,陷阱必須做得很完美,才有辦法瞞過烈火騎士和他的小隊員。」

聽聽,這是什麼話啊?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和烈火騎士有仇!等等,烈火和……寒冰?搞不好還真是「水火不容」,這麼說起來,伊希嵐是打算借刀殺人嗎?

「我是不會殺了他,不過,幫你小小整他一下倒是無傷大雅!」

想明白後,我拍了拍他的頭,十分友好地說:「別客氣,你這麼配合,還幫我們煮飯,還告訴我們這麼多消息,幫你一個小忙也是應該的。」

聞言,伊希嵐呆呆地直瞪著我。

我想,他大概是心思被我看穿,所以害羞了吧?

「好了,大家圍過來,聽我說一下陷阱的佈置法……」

亞奇立刻抗議:「喂,你連陷阱也會?還讓不讓盜賊活了?」

「他都不讓我活了,為什麼要讓你活?」優娜冷冷地回應。

「還好,我能活。」伊果幸災樂禍地說:「格里西亞不但不會用劍,連劍都拿不好。」

我翻了翻白眼說:「我是祭司……最多再算上死靈法師,又不是需要用劍的職業!」

說完,我卻發現伊希嵐瞪大了眼看著我。

我低頭沒好氣地對他說:「看什麼看!我又不像你是個騎士,不會拿劍也不奇怪吧!」

聞言,伊希嵐收回了視線,但是,表情看起來始終有些古怪……

怪人!

我躲在小山丘上,獨角獸就在我身旁,伊希嵐仍然被獨角獸馱著,差別只在於白天的時候,他只是被纏成對,然後「放置」在上面,但是現在,他是整個人被捆綁在獨角獸上。

這樣就算烈火騎士制服了我們全部,獨角獸也能帶著他逃走,沒找回伊希嵐之前,我想烈火騎士是不可能殺死我們的,所以,這舉動是為了確保行動若是失敗,所有人都被抓的話,保命的最後一招。

然後,我把腦中的景象愈放愈遠,以扇性來放遠放大……果真發現了烈火騎士。

烈火騎士的火屬性和光屬性都高得嚇人,想不發現都難。不過,我也發現,伍德洛的計算稍有差錯,對方其實不是十個人,而只有八個人。

「格里西亞,格里西亞!」

「幹嘛?」我的注意力仍舊放在烈火騎士的身上,隨口回答伊希嵐,但卻忽然好奇起來,問:「對了!烈火騎士又叫做什麼名字?」

伊希嵐沉默了一下後,低喊:「你、你真的忘了嗎?烈火的名字是奇克斯,全名是奇克斯.烈火,而你的全名是格里西亞.太陽!」

我一愣,注意力頓時從烈火騎士那邊,轉回伊希嵐身上,莫名地問:「你在胡說什麼?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伊希嵐用我從未聽過的激烈語氣低吼:「格里西亞.太陽!你是光明神殿的太陽騎士,是我們十二聖騎士之首!」

我是太陽騎士?是十二聖騎士之首?

我沉默了好一會後,微笑搖了搖頭,說:「差點就被你騙過了,你是為了想阻止我傷害你的同伴烈火,所以才編出這樣的謊言吧!」

「我沒有騙你!」

伊希嵐急急地說:「從你失蹤的那天起,審判就派出了八組人馬來尋你,大地和堅石去了月蘭國,烈火和我則到基辛格來,其他人都在國內四處找尋你。」

「胡說!」我斥責。

伊希嵐卻不肯放棄,繼續說:「太陽,你相信我,趕快回聖殿去,審判他氣炸了,他說你若完好如初的回去,他就要殺了你,但你如果受傷回去,他就讓你生不如死。」

我脫口:「那我還是不要回去好了……」說完,卻有滿腔疑惑,誰是審判?

「雷瑟.審判,這是審判騎士長的全名。」伊希嵐帶著點同情的語氣說:「相信我,太陽,你不會想惹火審判的,他是你唯一懼怕的人。」

我為什麼要怕他?我冷哼了聲後說:「你的謊言有個最大的破綻!」

「破綻?」

「沒錯。」我微笑著說:「你是不是忘了?伊果才說過呢……我連劍都拿不好啊!怎麼可能是個騎士!所以,你這謊也扯得太大了!」

「……」

伊希嵐果真啞口無言了,我嘲諷地笑了下,隨即注意到,烈火騎士一行已經快要到第一個陷阱處了,見狀,我連忙對第一個陷阱的隊友下指示。

伊希嵐忽然說:「不要傷害烈火,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

「我不會殺他的,我可不想被神殿追殺。」

我邊下指示邊回答他,回答完後,他就沒再說話了。

連鎖陷阱,啟動!

首先,第一關卡,美人計。

讓希貝爾和優娜倒在路邊,根據她們的說法,聖騎士絕對沒辦法不管倒在路邊的女士,所以烈火騎士一定會戴上她們,正好給了她們兩個混進隊伍的機會!

「這招對其他人或許有用。」

伊希嵐卻又忽然開口說:「不過,烈火一向大大刺刺,同時烈火騎士本來就是十二聖騎士最粗暴的一個,他不會也不需要體恤女性。」

「……你為什麼不早說?」我有點惱怒的低吼。

「我沒有必要幫助你們吧。」伊希嵐淡淡地說。

唔!這話還真是讓我無法反駁,畢竟他可是人質,又不是同伴。

「可你就不能多合作一次嗎?」

他、他居然給我轉過頭去,一整個不想理我的樣子!這、這是什麼態度呀?到底他是人質還是我是人質?

遠方,烈火騎士那傢伙還貞德視若無睹的越過希貝爾和優娜,然後繼續他的趕路,我甚至可以『看見』優娜和希貝爾臉上的表情有對尷尬。原本她們一聽到計畫中,她們是要負責混進那群聖騎士中時,都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沒想到第一步就失敗,我恨恨的罵:「什麼烈火騎士!根本是個冷酷無情的傢伙!」

我一說完,伊希嵐卻忽然厲聲吼:「他不是無情,而是太有情。太陽!你失蹤以後,烈火幾乎是立刻出發去找你,他找的範圍也是最多的,那種範圍幾乎是把他和自己小隊員都逼到極限才有可能做到。他是為了你才對她們無情!所以,你什麼都可以忘!但絕對不能忘記,烈火永遠都是最支持你的人。」

聽見伊希嵐的激動語氣,我不得不開始思考他說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後,忍不住問他:「如果我是太陽騎士,不會用劍,滿腦子都是錢和美女,甚至會使用亡靈法術……光明神呀!我到底算是哪門子的太陽騎士?」

我根本就和希貝爾不斷在我耳邊念著的『太陽騎士』是背道而馳的兩種人!

伊希嵐沉默了下,然後淡淡的說:「我們不盡如世人想像的模樣,但我們盡力去做,不讓他們失望。」他停頓了一下,又說:「若不是你在這支隊伍面前用了黑暗魔法,破壞了太陽騎士的形象,我早在一能開口說話的時候就會告訴你,你就是太陽騎士。」

原來如此,難怪他總是預付欲言又止的樣子。

「伊希嵐。」

我叫了他一聲,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我十分抱歉的說:「我真的不記得你和烈火騎士,所以不管你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我現在的夥伴都是伍德洛他們,所以,我只想盡力不讓他們失望,但我答應,除非萬不得已,不然我不會輕易傷害聖騎士。」

聞言,伊希嵐只是「嗯」了聲回應後,但隨即又像想起來,補充說:「太陽,別相信那個奇怪的女孩,她非常可疑。」

「你看到紅詩了?」

聽到伊希嵐,我無力的笑了下,說:「對一個失憶的人來說,每個人都很可疑。」

伊希嵐乾脆的說:「那就懷疑所有人,不管是紅詩或者是伍德洛,甚至是我和烈火。」

我愣了愣後,點頭答應:「嗯。」

當我再次把注意力放回遠方時,我也朝那個地方轟下了一個閃電,但是瞄準的物件卻不是烈火騎士一行人,而是優娜和希貝兒……我幾乎可以從她們張大的嘴中聽見尖叫聲了。

「如果兩個女士被攻擊了,命在旦夕,他還會拋下她們不管嗎?」

我淡淡笑著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要重新估計一下,為了五千枚金幣,和這種……傢伙扛上到底值不值得了。」

停頓一下,我還是去掉「無情」兩字了。雖然對於伊希嵐的話,我只能半信半疑,就像對紅詩一樣,但是,那也有五成機率可能是真的,所以我並不想污蔑烈火騎士。

伊希嵐和紅詩都只能各信一半,至於伍德洛他們……直接了當地說,他們根本危害不了我,所以根本不必要擔心他們會害我。

但也因此,現在我最相信的人是他們。

在那擊閃電過後,聖騎士的腳步終於停下來了,他們遲疑地回頭看了一下,然後又整齊劃一地看著他們的長官,烈火騎士。

烈火騎士遲疑了一下,還是轉身去救援兩人,在對兩人施展了治癒術以及簡單的問話和搜索周遭環境,卻沒有發現異狀後,兩名聖騎士,其中一人是烈火騎士自己,以及另一個各自背起了希貝爾和優娜,然後毫不遲疑的繼續趕路了。

接下來,就是我的工作,我跨上了獨角獸,帶著伊希嵐開始進行我的主要工作——領著烈火騎士到處溜達——好讓伍德洛他們有更多時間做準備。

原本我以為這會是個輕鬆的工作,和之前逃亡應該沒什麼差別,不都一樣是騎馬嗎?

是沒錯!

不過卻是沒日沒夜,腳剛著地,讓屁股休息下乾糧才咬兩口後,立刻又得火燒屁股似的跳上馬的日以繼夜騎馬法。

那些聖騎士簡直像是不用休息似的!他們一隻緊追在後。

當我跟在達道路上時,他們就不知道從哪里變出馬來,逼得我不得不讓獨角獸再回到森林,在不平坦的道路上跳上跳下,然後我還得不停在屁股上施展治癒術,免得起碼騎到最後,屁股會裂成兩半。

不過我一進到森林,他們就會跟著下馬,開始步行追蹤。

獨角獸雖然在森林中還是來去自如,不像一般馬根本無法進入,但在它的背上多了兩個人和一堆行李後,除了重量大增以外,還不能夠太顛簸,所以,它的速度反而不比走路的聖騎士快。

伊希嵐淡淡地說:「這裏是忘響國和月蘭國的邊界,光明神殿在這裏還是很有威望的,所以十二聖騎士不管是想打探消息,還是跟附近農家徵召幾匹馬,都是很簡單的事情。」

該死!居然沒想到這點。當初真該離他們還遠的時候,就馬上開始逃跑,而不是擔心他們追不上,還故意停下來等他們。

不過,我不是都讓他們帶上了優娜和希貝爾了嗎?她們難道沒辦法拖慢他們……還是說,這種速度已經是拖慢以後的結果了?

不管如何,再這樣下去,我遲早都會被追上,如果還沒逃亡到目的地就被追上,肯定沒好下場……既然如此,那就主動出擊!

「哼!奇克斯•烈火,走在這世上的神之一是嗎?」

我冷哼了聲後說:「我就去會會你,就不相信你有那麼神!」

雖然不知道,聖騎士在白天和晚上的強大程度有沒有差別,但是至少他們的神叫做『光明神』,所以,還是別挑太陽高掛的時候去突擊他們的好,更何況,晚上本來就是偷偷摸摸的好時間,對於我聚集暗屬性也比較有利。

說了一堆話,總而言之,我打算趁著晚上去偷襲他們,起碼也要製造幾個傷者出來,好拖慢他們的恐怖趕路速度。

根據亞奇的理論,做壞事一定要戴東西在臉上。

所以,我先把亞奇的小刀打扁後弄成一個歪七扭八的鐵片面具,穿過繩子綁在臉上,再穿上優娜的祭司袍,在袍子上籠罩了暗屬性,最後在路邊撿了根非常畸形的樹枝當作法杖。

最後在臉上籠罩住一層暗屬性,大功告成!

全都妥當後,我有八成把握地轉身問:「像不像死靈法師?」

「不像。」

伊希嵐搖了搖頭說:「沒有死靈法師會穿白色的發袍,除了這點以外,光看頭髮顏色和下半臉,烈火也能認出你。」

我愣了愣後,反問:「你說什麼?我已經把光屬性籠罩住臉了,哪有下半臉?還有『白色』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次換伊希嵐沉默不遇,好一會後,他才又說話:「所以,綠葉說你瞎了,是真的?」

「綠葉?我瞎了?」我疑惑地說:「我看得見你。」

「是嗎?」伊希嵐的語氣似乎帶著怒火,低吼:「哪麼你告訴我,我的頭髮是什麼顏色?」

「顏色?」我滿頭霧水,他到底在生什麼氣呀?百思不解之下,我只得反問:「顏色是什麼?」

伊希嵐有沉默了,最後,他歎了口氣說:「算了,你把臉上的面罩改成全臉的就是了,然後把頭髮和袍子都用濃到肉眼能看見的暗屬性遮好。」

「濃到能看見?」只需要一點點屬性就能看見吧?

「就是要很濃就對了!」

伊希嵐看起來堅持,一直說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被認出來,而他可不希望烈火發現偷襲他的人居然是我,這樣烈火會很難過等等……

為了不被認出來……或者是為了讓伊希嵐閉嘴,我只好又打扁了一隻小刀,把面具從半臉改成全臉,然後又在頭髮上籠罩了濃濃的暗屬性,這樣再認得出來,我、我……就決定不聽伊希嵐的話了。

這次伊希嵐總算滿意了,而且終於閉上他的嘴,這讓我鬆了好大一口氣,這傢伙只要一沒有人在,就會不停地說話,和他在別人面前冷冷酷酷的樣子大不相同,簡直吵死人了!

準備完工後,我拍了怕獨角獸的頸側,吩咐:「獨角獸,帶著他在這裏等著接應我,不准偷跑,敢跑就有你好瞧的!」

獨角獸點了點頭,還舔了舔我的手,看在它還得接應我的份上,這次就讓它舔好了。

隨手將滿手的口水在獨角獸的毛髮上抹幹後,我立刻踏上了夜襲之旅。

光明神呀!你可要保佑我,一定要突襲成功……呃,就算被突襲的對象是你家的聖騎士,你也不可以偏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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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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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9 02:51:25 |只看該作者

屠龍第六招:「打倒旅途中的敵人」

當我給自己加上神翼術,奮力跑了半個小時後,就找到他們了。

還以為他們會在更遠的地方,原來居然這麼近嗎……這幾乎讓我嚇出了滿身冷汗,要是剛才多和伊希嵐聊個兩句,說不定就會被追上了。

但,當我走得更近些時,才發現他們已經在休息了,營火看起來都已經燒了一段時間。

既然都追到這麼近,為什麼不繼續追?

雖然懷著滿腔疑惑,不過我也只有先幫自己加個聖光護體,然後一邊觀察,一邊隨時準備跑路。

他們出乎我意料之外,根本沒有希貝爾一隻唸『優雅帥氣強大的聖騎士』形象,反而全部以橫七豎八的姿勢躺在地上,靠著樹根的,直接躺在泥土地上的,乾脆枕著同伴小腿上的,什麼姿勢都有,但是每個姿勢都在告訴他人……他們非常疲累。

每一個聖騎士看起來都一樣,有髒又累又睡得像頭死豬,我根本就分不出來哪一個是烈火騎士!

而且他們居然沒有派一個聖騎士去守夜?

就只有優娜和希貝爾還醒著,這兩人就坐在『散落一地』的聖騎士中央,看起來雖然也有點疲倦,但和旁邊的騎士一比起來,反而還是最有精神的。

不過,就算再怎麼有精神,聖騎士也不可能派這兩個外人當守夜人吧?

眼前的景象讓我十分的懷疑,如果我不顧希貝爾和優娜的性命,聚集大量雷電屬性,就這樣轟幾道雷電下來,說不定『走在這世上的神』就會升天了。

我又走近了幾步,這時,一股濃濃的汗臭味傳來,真是又酸又臭,這股味道真像食物腐爛的味道,真虧希貝爾和優娜還能那麼自在的坐在他們之中。

這時,希貝爾似乎已經發現我了,正驚疑不定地轉頭看來,只是有點遲疑不知該不該出聲,而一地的聖騎士卻沒有一個人發現,甚至沒有人動一動。

我走出樹下,希貝爾對我瞪大了眼,我連忙對他做出禁聲的手勢,甚至撤掉了籠罩在臉上的光屬性,但她還是皺緊眉頭看著我,似乎沒有認出我的樣子,這是為什麼?我明明已經撤掉了臉上的屬性……

這時,我忽然想起,伊希嵐堅持要我戴上全臉面具,該不會……

我脫下了面具。

希貝爾忽然瞪大了眼,然後就鬆了口氣,她拉了身邊的優娜,示意她看向我。原本整面對這火堆的優娜轉過頭來,一面對我,她差點驚呼出聲,還連忙用手捂住嘴巴。

我不得不注意到,他們看著我的時候,總是用臉對這我……不對!是用『眼睛』對著我,然後才會發現我。

為什麼跟我不一樣?我根本不需要面對任何東西,不需要用到眼睛,就可以看見四面八方的東西。

所以,伊希嵐說,我瞎了……我不禁摸了摸我的眼睛周圍,原來,我真的沒有『看見』任何東西嗎?但是,我又的確看見了東西,只是,用的方式和所有人都不一樣而已。

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所以,我到底是誰?

我遲疑了下,但還是把面具重新戴回臉上,至少讓我感覺安心點,沒有人可以看見我的臉。

「格里西亞。」

希貝爾跑來我身邊,小小聲地說:「你來幹什麼?」

「他們趕路的速度太快,我快要被追上了。你們為什麼沒有拖延他們?」我也低聲反問她。

希貝爾翻了翻白眼,低聲說:「你不知道,烈火騎士好凶的,我們多說一句話,他就吼著要把我和優娜丟在路邊,連我們拼命跟他說不要拋下我們,有一個亡靈法師在追殺我們的藉口都沒有用……」

「那他丟掉你們了嗎?」

聞言,希貝爾兩眼一瞪,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沒有。」

我哼了聲後,說:「他要丟的話早就丟了,何必用吼的?他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又知道了?」希貝爾不甘心的回嘴:「搞不好他真的會丟呀!你又沒見過他吼人的樣子,真的很凶耶!烈火騎士本來就是十二聖騎士最凶的一個了。」

「我……」

我正想說我當然知道,但卻又猛然停下話來,好像也沒哪麼『當然』知道吧?我又不認識烈火騎士,搞不好他真的會丟了她們兩個,畢竟,他一開始就不像帶上她們兩個的,不是嗎?

「所以,你總算上鉤了嗎?」

我一愣,聽到這話的同時,身旁的泥土地忽然爆開,從地下鑽出了一個人,這人的火和光屬性比那一地的聖騎士都還要高出許多,我居然沒注意到……伊希嵐的光屬性本就高的驚人,而和他同為十二聖騎士的烈火,他的光屬性也不可能和其他的普通聖騎士一樣的!

進而才發現,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那堆騎士……只有七個人!

烈火騎士把他手上的巨劍橫在我的脖子前,但我卻對它視若無睹,只是面對希貝爾和優娜,努力壓住顫抖,故作鎮定地說:「為什麼騙我?」

兩人都瞪大了眼,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們兩個不可能不知道烈火騎士不再地上那堆騎士裏……卻沒有對我示警!甚至還跟著一起做戲!

烈火騎士忽然大笑起來,說:「好,好!居然不把我看在眼裏,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做!為了表示對你的尊敬,我就讓你毫無痛苦的下地獄吧!」

聞言,我把注意力放回到烈火騎士身上,淡淡地回答他:「可以,只要你不介意那七名聖騎士得跟著我一起去的話。」

聞言,烈火騎士一愣,然後急急地大吼:「你說什麼?」

「雖然是裝睡,不過,他們的疲累果然不是裝得出來的。」我冷笑一聲,說:「他們累的連我用黑暗鎖鏈鎖住他們,再用骨刺用地底下對準他們的心臟以後,他們才察覺呢!」

烈火騎士扭頭一看,他的聖騎士個個掙扎不已,但卻動彈不得。

但他的臉上並沒有浮現著急,而是滿面憤怒地對自己的騎士大吼:「快掙脫啊!你們在搞什麼東西啊!居然被人當作人質,知不知道恥字怎麼寫啊!」

其中一名騎士大喊:「試、試過了,但掙脫不開啊!隊長。」

聽到這個答案,烈火騎士愣住了,這時,我緩緩地說:「所以,奇克斯,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呢?」

聞言,他立刻轉過頭來看著我,疑惑地反問:「你叫我什麼?」

「黑暗鎖鏈!」

我大吼,然後,密密麻麻的黑色鎖鏈忽然出現在烈火騎士的身周,猛地收縮,既伊奇嵐後,第二個人加入蠶繭的行列。

但是,烈火騎士卻好整以暇,似乎他根本沒有被鎖鏈纏成一個巨大蠶繭似的,他只是冷笑一聲後,嘲諷地說:「拿暗屬性魔法來對付十二聖騎?你怎麼不拿支火把去蒸幹一條河的河水啊?」

「通電!」我大喊,然後使出了獨角獸的獨門絕招雷電魔法,雷電沿著密密麻麻的黑暗鎖鏈圍繞住了烈火騎士。

「……呃!」

幾乎能電死人的強大電流通過鎖鏈時,烈火騎士卻只是悶哼了一聲,隨後發出了光屬性,想要消融暗屬性的鎖鏈,但他一消融,我又馬上束縛上新的鎖鏈,而且每次免費附贈上強大的電流……幾次下來,他居然還開口說話,讓我忽然有點贊同「走在這世上的神」的形容詞了,這傢伙真的不太像是人。

他語氣懷疑地問:「這麼強大的暗屬性,你到底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我忍不住心頭一顫,這個問題我比誰都更想知道!

但,我故作輕鬆地問:「伊希嵐說,我是太陽騎士,你信嗎?」

烈火騎士猛地爆發出了光屬性,一時之間,竟把我聚集的所有暗屬性都驅離了。幸好,綁住其他聖騎士身上的鎖鏈並沒有散掉,我手上還是有人質可以威脅他。

他冷哼一聲後,說:「你想再一次用胡說八道來引開我的注意力,好制服我嗎?」

他說到此,忽然縱腿狂奔,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想用人質威脅他時,他已經停下腳步,但也已經離我不到一公尺了。

我大驚,連忙說:「等等,別亂來,難道你不顧你的聖騎士……」

「你有種就殺了他們啊!」

他一邊大吼,一邊伸手,大力地揪住我的衣領,把我的面拉到距離他不到十公分,惡狠狠地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制服寒冰,肯定是某種骯髒手段,但你如果以為我會像寒冰那樣正大光明,讓你可以耍骯髒手段的話,那你錯得可大啦!只要揍扁你這礙事的傢伙,他媽的我什麼也不顧!」

礙事?我愣了愣後,脫口:「對了,你在找太陽騎士?但是,伊奇嵐他真的說我是太陽騎士……」

「閉嘴!」烈火騎士使盡全力大吼:「你才不可能是太陽!絕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原來如此……我面無表情地問:「我絕對不可能是太陽騎士。所以,伊奇嵐在騙我?」

烈火騎士勃然大怒地吼:「不准再污蔑太陽,太陽才不是你這種垃圾!他永遠也不會傷害聖騎士,絕對不會!」

吼完,他舉著大劍就朝我砍來,這時,黑暗鎖鏈立刻纏上了他的手,阻礙了他的下砍舉動,光屬性只是一閃,鎖鏈再次被驅散了。雖然如此,這個短暫一滯也夠讓我逃離他的掌握了。

我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大喊一聲:「骨牢!」

地上,森森白骨破地而出,層層迭出了一面骨制的白色牆壁,但是,烈火騎士卻似乎根本無視這道牆壁,他手上的劍揮下,骨牢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被劈開來。

骨牢!我隨即補上了更多層的白骨牆。

「別動!別再過來了……」我對他低吼:「除非你想要看著你的聖騎士死!」

我束緊了七名聖騎士身上的鎖鏈,但他們卻只是開頭吭了一聲後,就再也沒出聲,但就這麼一聲吭也就夠了,烈火騎士果然停下追擊的舉動,他的表情看起來是氣炸了,但就是沒有繼續攻擊。

雖然這傢伙口口聲聲說有種就殺,但是,顯然他是嘴硬心軟,真聽見了聖騎士的哀嚎……不!根本算不上哀嚎,只是一聲悶吭而已,他就停下來不敢再對我動手了。

既然,我不是太陽騎士,那就算傷害聖騎士,什至是殺了烈火騎士也沒有關係吧?

我毫不客氣地對烈火騎士說:「你,刺自己一劍!」

烈火騎士一聽,眼睛睜大到都快裂開了。

優娜尖叫:「格里西亞,別這樣做,他們只是想要回寒冰騎士而已。」

「所以你就真的相信他說的話?」我嘲諷地回答,同時,為了保險起見,我用骨頭做成許許多多的刀,全都懸吊在那些聖騎士的上方。

「住手啊啊啊!」

烈火騎士又舉起了他那把烈焰巨劍,但他的動作和怒吼同時消失了,在我真的把一支骨刀架在一名聖騎士的脖子上時。

他雖然放下了刀,卻氣得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低吼:「不准把刀架在我的副隊長的脖子上!」

果然挑對人了!我微笑起來,從剛才開始,就是這名聖騎士一直在負責回答烈火騎士的問題,我就覺得他和其他聖騎士有點不一樣。

「格里西亞,別這樣!」優娜的聲音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她哭喊;「你放開他們吧,烈火騎士是十二聖騎士啊!他們從不說謊,他真的只是想救出寒冰騎士而已……」

優娜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唔!

一股刺痛感忽然從背上傳來,我才發現,自己的背上正插著一支箭矢,而不遠處的希貝兒舉著弓……

這時,烈火騎士趁機舉劍砍來,我只是來得及後退一步,但是大劍還是從我的左肩斜斜地往下滑過胸口,順勢劃出一道巨大傷口。

最後,肚腹一痛,我人已經被烈火騎士踹倒,在地上攤成了大字形,而他則更進一步單膝壓下,用膝蓋壓制住我的腹部,然後用那把烈焰大劍再次橫在我的脖子前。

但這真的沒有必要,我可以跟他保證,我已經痛到爬不起來,也沒有辦法聚集暗屬性了,可惜,我痛到也沒辦法開口跟他保證。

「格里西亞!」

希貝兒和優娜跑了過來,剛才還拉弓射了我一箭的希貝兒,這個時候卻著急地開口對烈火騎士說:「你說過不殺他的,烈火騎士!」

「所以他還活著。」他頭也不回,只是冷冷地回答兩人。

我苦笑了下,還以為自己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我後退了一步……怎麼?這原來還是烈火騎士手下留情的結果嗎?

「但、但……」希貝兒著急地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只得連忙跟我說:「對不起,格里西亞,你別亂動,烈火騎士不會傷害你。」

哦?接下來除了殺了我以外,我還真的不知道他要怎麼再傷害我更深一點。

烈火騎士一邊大吼「就讓我看看你到底長什麼鬼樣」,然後一邊伸手來抓我的面具。

這時候,我忽然不想掙扎了,就讓他看看我的面也好,這樣我才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太陽騎士,就算真的不是,就算到時因為被知道長相而被通緝,也全都沒有關係了。

告訴我!是或者不是?伊希嵐是不是真的在騙我?烈火騎士瞪大了眼,驚呼出聲。

「你……」

『你』?

『你』真的是太陽騎士?

還是,原來『你』是某個被通緝的死靈法師?

到底『你』的後面是接什麼話呢?

我不知道,因為,我的面前早就沒有烈火騎士了。我用手捂住雙眼,哪怕這舉動其實阻止不了我看見東西……

我大吼:「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帶走我?」

「紅詩!」

我爬起身來,對著面前的小女孩大吼,吼完,卻從嘴裏噴出一口血箭,意識頓時模糊起來,在完全黑暗降臨前,我聽見了軟軟的女孩聲音,帶著一點同情、一點憐憫……

「因為他們在欺騙你,格里西亞,他們在騙你。」

哦?所以除了伊希嵐、希貝兒和優娜,連烈火騎士也在欺騙我嗎?

那麼,不就是『所有人』都在欺騙我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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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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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9 02:51:56 |只看該作者

屠龍第七招:「選擇屠龍的夥伴」

我的意識又漸漸地浮了上來,本想張開眼睛,但隨即阻止了自己。

何必呢?我是個瞎子,張開眼睛這舉動根本就沒有意義。

腦中的景象漸漸清晰……但是,卻又忽然停滯下來,而現在的景象還是很迷蒙,完全沒有之前的清楚。

我張開了眼睛,本以為眼睛還真是有用的,但是張開之後,周圍的景象卻還是霧濛濛的,一點變化也沒有。

我愣了愣,有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直到我發覺這附近的暗屬性阻擋了我感知其他屬性,這才導致我腦中的景象會有點迷蒙,當我加強感知後,景象就一如以往的清楚了。

這和眼睛張不張開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猛然從袍子上撕下了一長條的布,在眼睛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然後,我站了起來,對周圍大吼:「紅詩,你在哪里?別再躲躲藏藏了,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伊希嵐,我也不相信希貝兒,我不相信任何人!」

「那很好啊!」

我這次沒再驚訝了,本想緩緩轉身面對背後的小女孩,但是,卻又停下來,因為這舉動和張開眼睛一樣沒有意義。

我已經「看」見她了,根本就不需要面對,她就和以往一模一樣,是個小女孩的樣子,雖然,我現在非常懷疑她根本就不是個小女孩。

「你越來越有樣子了,開始恢復記憶了嗎?」紅詩用笑嘻嘻的聲音說。

我愣了下,反射性地轉過身去,脫口:「這話是什麼意思?」

「啊!看來還差一點。」紅詩卻微微笑說:「你根本不必轉身就能夠看見我,不是嗎?」

聞言,我心頭那股氣上來,忍不住低吼:「不要轉移焦點!紅詩,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別打謎語,也不准再消失了!」

「我也沒辦法,他們打散了我的形體,現在我沒有肉體,所以得累積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出現在你面前呢!」

什麼?我一愣,疑惑地問:「他們是誰?」

「還有誰?」紅詩冷笑了聲,說:「不就是剛才想要騙你的人嗎?」

「烈火騎士?」我沉默了下,十足肯定地說:「不,你應該是指光明神殿吧?」

「答對了!」紅詩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笑說:「不過更正確來說,是太陽騎士。」

太陽騎士想騙我?我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但是,伊希嵐說我是太陽騎士……」

紅詩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銀鈴般的笑聲響了好一會兒,她才搖搖頭說:「格里西亞,你真的相信他?你渾身都充滿了黑暗屬性,用的是死靈法術,不會用劍,不擅長騎馬……就算你失憶了,你也不會真的認為自己是太陽騎士吧?你甚至連騎士的邊都擦不到呢!」

「我……」我啞口無言。是呀!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紅詩忽然一聲驚呼:「糟糕,我的時間又到了。格裏希亞,記住,別相信任何人,利用他們,但別相信他們。」

我心頭一震,尖銳地反問:「包括你嗎?」

「是的,包括我。」

紅詩點了點頭後說:「你自己選擇要不要照我的話去做。現在,我告訴你,你已經到了你想來的地方,月蘭國境內最大的黑暗之地,特來澤爾山谷的入口處,而你遺落的東西就在山谷的最裏面,去拿回來,然後,你就知道一切真相。」

特來澤爾山谷……的確是我想來的地方,我原本便想把烈火騎士引到這個地方來,只是沒想到,『我遺落的東西』居然也在這裏嗎?

雖然,我的確有意地照紅詩說的東北方向走,但是沒想到挑的這麼准,竟然真的找到了紅詩說的地方。

雖然我還有滿腦袋的問題想問,但是,紅詩的身影卻已經開始淡去,見狀,我連忙問:「你不跟我一起去嗎?那至少也告訴我,我遺落的東西是什麼?」

「你會知道的……當你看見它的時候,因為它原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

紅詩的身影慢慢散去,聲音也如飄散在風中一樣,越來越飄渺虛無……

「就像你知道,那匹獨角獸是屬於你一樣。」

在消失之前,她伸出手,比著某個角落,我把感知朝那裏伸去,毫不意外地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匹獨角獸,甚至連伊希嵐都仍舊被綁在上面,但他雙眼緊閉,不像是有知覺的樣子。

直到紅詩的影子再也看不見以後,我還在原地呆愣了許久,直到想起來我可是被砍了一刀的人,若不快點療傷,可能會流血過多而死。。。。呃!

我的傷呢?

我的胸前居然一點傷口也沒有,甚至沒有血跡,若不是衣服的確破了一條大口,恐泊還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是紅詩幫我治好了傷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照著紅詩的話去做,應該沒有錯吧?

雖然我的腦袋現在是一片混亂,誰在騙我,誰又不是在騙我,我真的搞不情楚了。但至少,到現在為止,紅詩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她帶著我找到獨角獸;給了我死靈法術大全;把我從奇客斯.烈火的手中救出來;甚至還治好我的傷,更把獨角獸和人質都帶來給我。

我對獨角獸招了招手,後者倒是挺高興地沖過來,然後又猛力地舔舔舔,我反手給它一記敲馬腦袋。

「這麼愛舔.你是把我當食物呀。。。。。」

等一等!

話說回來,獨角獸這種東西到底是吃什麼食物維生的呢?怎麼我好像從來沒看過它吃東西。我有點遲疑地看著獨角獸,它還是堅持和我的手不離不棄,猛用舌頭表達自己的愛意。

該不會是吃人維生的吧?

我立刻抽回了我的手,而獨角獸也馬上發出不滿的啼叫聲,我敲了它一記腦袋,它哀叫了一聲後,沮喪地把馬頭垂得都撞到地上去了。

見狀,我又心軟了,好歹這傢伙到目前為止也聽話得很,讓它舔一舔手也沒什麼,只要不吃我就好。

「不過,你這傢伙總是用舔的,從來也沒有咬過我,應該也不是吃人維生的吧?」

我有點遲疑地伸出手,那匹馬瞬間抬起頭來,伸出舌頭纏上我的手。我的手上到底有什麼好舔的呀?

就算是它吃『汗水』的,舔兩下也就清潔溜溜了,除了馬的口水以外,我的手上哪還有別的東西。。。。。。等等!

該不會。。。。。。我疑惑地把光屬性聚集在白己的手上。原本,我的身上就會自動聚集少量光屬性,若要說我手上有什麼東西,那也就只有這個了。

聚集完後,我開始觀察獨角獸的舉動,那匹馬竟然興奮得鼻孔噴氣.馬蹄猛跺地面.雙眼還放出貪吃之光。。。。。。什麼?我看不見顏色,那怎麼看得見雙眼放出貪吃之光?

如果有匹馬的眼睛瞪得比桃子還大,口水還流了一個馬臉那麼長,不需要看得見顏色,我都能知道它雙眼放出的光八成比我的聖光還亮。

接下來,我只有伸出一隻手,另一隻手橕著下巴,坐在地上,無奈地讓一匹馬吃它的『飯』。

「原來你是真的把我當食物難怪你這麼愛舔我,你這匹饞馬。」

說是這麼說,但搞情楚它的食物後,我還是聚集了更多的光屬性,讓它舔到高興為止。

畢竟,這匹又色又饞的馬可是我唯一的夥伴了。我苦笑了下,看向獨角獸,喃喃:「這麼說起來,我還真該給你這個夥伴取個名字才對。」

聞言,獨角獸居然放棄了舔食,抬起頭來,迫切地叫了兩聲。

「原來你這麼想要名字呀?好吧,讓我想想叫你什麼好?」我揪著眉頭思考了起來。

這時,獨角獸用頭拱了拱我,然後輕咬了咬我的手,它不斷重複拱我和咬手的動作。

「手?」我有點迷惑地反問。

它拼命搖了搖頭,停了一會兒,然後改聚集了大量光屬性在它自己身上。

我若有所悟地說:「光?」

獨角獸大力點著它的長脖子,接下來,它又輕輕用頭上的角觸了觸我,然後又不斷重複這個動作。

「角?」我有點遲疑地說。

獨角獸用力地點頭了,點完頭後,它用一種非常期盼的眼神看著我。別再問我為什麼瞎了還看得見期盼的眼神這種東西。

如果有匹馬,眼睛瞪得比桃子還大,不斷發出比平常高八度的吟叫聲,馬蹄焦急地住你身上扒的話,大慨只有瞎子.聾子加上全身觸覺壞死的人才會不知道這匹馬有多期盼。

可憐了在馬背上的伊希嵐,他在上頭肯定睡得不怎麼安穩。

「你別急,讓我想想嘛.光和角。。。光和角!」

靈光一閃,我驚呼:「我明白了,原來你就叫做。。。。。。」

獨角獸停止了所有動作,只是瞪大眼看著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小白!」

「。。。。。」

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獨角獸跌倒。

「光和角不都是白色的嗎?應該是白色的吧?至少我的常識是這麼告訴我的,既然你比了光和角這兩種白色的東西,所以,你叫做小白,這就對了呀.吵什麼吵啊你?」

我沒好氣地敲了小白一記腦袋,斥責:「有名字也不用興奮得跳來跳去吧.再吵沒有晚餐吃!」

小白不敢跳了,卻改成「嗚嗚」叫,不過我這次倒是沒阻止它,反正這山谷入口安靜得也實在有點嚇人了,有點聲音也好。

給小白取好名字後,我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左右兩邊都是懸崖峭壁,只有正前方是有些迷蒙不清的平地,迷蒙的原因是因為暗屬性實在太濃厚了。

我的前方應該就是特萊澤爾山谷了,走進去?或者是一走了之。然後帶著小白和寒冰騎士繼續被人追殺?

我苦笑了下。

其實,我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啊?

除非,我願意永遠這樣沒有記憶又被人追殺地過下去,否則,除了照紅詩說的去做以外,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格里西亞!」

我一愣,感知一探,這才發現原來是先行過來的伍德洛他們,他們幾個正小跑步從山谷裏頭跑出來,跑的方向自然是我的位置了。

亞奇的速度最快,他第一個跑到我身旁,立刻大力朝我的背一拍,我吃痛地轉過身去面對他時,他忽然爆出了鍾響般大叫:「格里西亞,你的眼睛怎麼啦?」

伊果和伍德洛隨即也跑到了,他們也吃驚地看著我的雙眼。

我這時才想起來,白己的眼睛上還蒙著布條我連忙拆了下來,對他們說:「沒事,我只是剛才眼睛有點痛,所以先蒙著而已。」

「已經全好了吧?可別嚇我們。」伊果抓住我的臉,猛瞪我的眼睛,好像想從裏面看出什麼絕症似的。

伍德洛擔心地問:「要不要先出去找人治療看看?有可能是生病了。」

「不會吧.你的治癒術治不好嗎?」亞奇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祭司的治癒術不是萬能的,若是一般疾病,治癒術的效果並不好。」伍德洛仔細解釋,然後轉向我問:「格里西亞,你應該也是用治癒術治療過,才發現效果不好吧?」

我。。。。。我也只能點頭而已。

「糟糕了,真的可能是病了。」伍德洛憂心忡忡地說,然後一邊把手橫放在我額頭上。

「怎麼樣?格里西亞他沒事吧?」伊果擔心地連連追問。

「好像沒有發燒」

我仔細感知著他們三人的神色,每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擔心的表清,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異樣的表清。

「還是先出去吧,帶格里西亞去看病。。。。。」

這怎麼行?我還得找我遺落的東西是什麼呢.我連忙說:「不了,烈火騎士很可能快追上來了,而且我真的沒事了。」

「真的?」伍德洛有點懷疑地說。

「不行就別亂來啊.」伊果大聲嚷嚷。

別相信任何人。

我的心頭忽然竄過一陣刺痛,勉強說:「真的沒事。」

亞奇拍了拍我的背,說:「那可就好了,別要事情辦到了,人卻瞎了,那可一點也不划算。」

「說到這,要跟你說句,做得好!」伍德洛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可比亞奇輕柔多了,他輕聲說:「真是辛苦你了。」

伊果大聲說:「我倒是佩服你呀,格里西亞,竟然能從烈火騎士的手中逃脫,有你的。。。。。」

希貝兒和優娜就背叛了我。

「怎麼啦?怎麼不說話?」亞奇有點疑惑地問:

「該不會是眼睛又痛了吧?」

「還是痛嗎?」伊果緊張兮兮地說:「那還是像伍德洛說的,出去療傷吧」

希貝兒甚至射了我一箭.

「格里西亞?」

「沒。。。。。我真的沒事。。。。。」我爆出了十足燦爛的笑容,說:「只是有點累而已,只要走慢點就好了,快走吧.不然要是被烈火騎士趕上來就不好了。」

大家都點了點頭。

沿路,伊果和亞奇先行被伍德洛警告過,不准跟我們吵吵鬧鬧,免得打擾我休息,所以兩人乖巧的很。然後,伍德洛邊走邊跟我說著特來澤爾山谷的狀況,聲音還放得特別輕,好像把我當作是邊走邊睡,所以他怕吵醒我似的!

「自從我們先到了特來澤爾山谷後,就照著你的計畫,先進入山谷週邊佈置,但是,卻發現了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情?」我正聽得他的輕聲說話聽得昏昏欲睡,總算有件事情勾起我的注意力了。

伍德洛皺緊了眉頭,憂心地說:「特來澤爾山谷本來就是月蘭國境內的前三大黑暗之地,裏面應該充滿了不死生物和暗屬性魔獸才是,但是,我們卻發現有一塊區域完全沒有不死生物。」

亞奇大概是悶壞了,馬上插嘴說:「在等你的期間,我們曾經要過去看看,不過……嘿嘿,雖然沒有不死生物,可是還是很厲害的魔獸啊!所以我們沒真的走進去。」

不死生物絕跡……我愣了愣,這特性讓我有點熟悉的感覺,說不定和粉紅說的東西有什麼關聯,我忍不住開口建議:「過去看看吧!」

伍德洛愣了愣,有點猶豫地說:「可是,我們還帶著昏迷的寒冰騎士,這不太好吧?」

「不要緊,他短期內不會醒來。」我毫不在意地說:「你把他當小白的馬鞍就好了。」

「……小白?誰是小白?」伍德洛、亞奇和伊果都露出了愣愣的表情,似乎還不明白小白是在指誰。

我沒好氣地回答:「除了獨角獸以外,這裏是還有誰的背上能放馬鞍?」

眾人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後,亞奇尖叫地說:「你把一匹獨角獸叫做小白?」

我立刻否認:「不是,是它自己說它叫做小白的。」

獨角獸忽然大聲鳴叫,馬蹄狂跺,時不時還激動得直立起來……可憐的伊希嵐喔!肯定只有做噩夢的下場了。

「……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對,它自己比手畫角說的。」

「它哪里來的手……」伊果愣愣地說。

「比著我的手,揮舞它自己的角。」我理直氣壯地說:「不然你們說嘛!我手上的聖光是白的吧?它的角也是白的吧?」

三人都點了點頭。我有點慶倖,還好沒猜錯。

「所以它叫做小白有什麼不對呀?」

「這麼說也對喔!原來它真的叫做小白。」

伊果第一個點頭贊同我,亞奇則聳了聳肩,看來根本不在乎獨角獸叫做什麼名字,伍德洛遲疑了一下,也只有點了點頭。

獨角獸嘶叫得更大聲了……它還真興奮啊!有名字就這麼開心?

這時,伍德洛忍不住低聲說:「但你不覺得,它也很可能叫做『聖光角』之類的名字嗎?」

獨角獸忽然大聲嘶叫了起來,還大力地跺步。

「吵死了啦你!再吵沒晚餐吃!」我對小白怒吼完後,轉頭說:「你不覺得一匹馬還咬文嚼字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嗎?而且『聖光角』這三個字又那麼難念,小白不是更簡單明白?」

伍德洛不得不同意:「這、這麼說也是,那就是小白了吧。」

我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這時,獨角獸低垂下頭,伊果伸手去摸了摸它的馬頭,一邊說:「小白這名字真不錯,比聖光角順口多啦……啊!你居然咬我,放開啊!痛死啦!」

「好啦,我們出發吧!小白,放開伊果的手掌……我是說,放開他整只手臂。」

接下來,我們越走越深入山谷,也終於開始不悠閒了,一些暗屬性的生物,尤其是不死生物,簡直像是草原上的雜草一般多,走兩步就湧上來一大群,一開始,伊果和亞奇還玩鬧般的攻擊那些等級不高的不死生物,甚至相互比較各自收拾掉多少不死生物。

但越走下去,大家越開始發現不對勁了,不管再怎麼攻擊,不死生物似乎根本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甚至連一些本該一打就跑的低級不死生物都前僕後續地沖上來。

最後,相較于我們這個邊的五個人加一匹馬,對面的不死生物簡直像是一隻大軍。

「快,快後退呀!」亞奇尖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伍德洛難得地張大了嘴,驚呼:「我們之前進來也沒有這麼多不死生物!」

伊果這個戰士則是立刻盡責地舉起了劍……雖然劍尖抖成了八字形。「大概因為我、小白和伊希嵐都在吧。」

我若有所悟地說:「我們的身上都充滿聖光,在那些暗屬性的不死生物眼裏,大概就是像火把一樣明亮。雖然,不死生物應該要怕光屬性,不過,這裏是它們的大本營,很可能被激怒的情緒大過了害怕,所以反而成群結夥地撲過來了。」

「那、那現在要怎麼辦?」站在最前頭的戰士伊果,聲音顫抖得像是快哭出來了。

「別擔心。」我淡淡地一笑,說:「我們只要變成它們,那就沒有問題了,不死生物是不會攻擊同類的。」

「變成不死生物?」亞奇立刻用怪強調大叫:「誰要變成它們!好死不如賴活!我才不要這麼年輕就死啦!」

「別那麼緊張。」我沒好氣地說:「你不想死,難道我就想死啊?」

「那你要怎麼做……」

「不管你要怎麼做,都快點呀!它們沖過來啦!」

亞奇才問到一半,伊果卻大叫打斷他的話,聞言,亞奇和伍德洛立刻擺出了應戰姿態,亞奇拔出了一把匕首,站在伊果的背後。伍德洛則是變成了豹子,就佇立在戰士旁。

這倒是讓我有點驚訝,面對這麼多不死生物,他們居然還能有戰鬥的鬥志嗎?也許我真的太小看伍德洛他們了。

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沒打算和一支大軍動手。

我把身上的聖光驅散了一大半,然後開始聚集暗屬性,這比聚集聖光要簡單多了,這裏的暗屬性濃得讓我始終感覺周圍景色是一片霧茫茫,只要隨手一聚集,手上就是一大團濃稠到可以當球踢得暗屬性。

然後,我用聚集起來的暗屬性籠罩住所有人。

在暗屬性的籠罩之下,不死生物們的衝刺立刻停了下來,它們像是失去了目標,呆呆地停滯了一下後,開始到處找尋,但卻找不到任何東西,一會兒後,就開始紛紛散去,很多甚至直接飄過我們身邊,卻連多看我們一眼都沒有。

見狀,原本緊張兮兮的伍德洛三人也放鬆下來,紛紛收起了武器,伍德洛也變回了人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你早說嘛!」亞奇大聲叫嚷:「說清楚點呀!什麼變成它們……你是想嚇死人啊!」

「格里西亞,我要揍死你!」

伊果說到做到,他收起劍後,就沖過來抓住我,然後把我的頭卡在他的胳膊中,舉起了拳頭……我還真緊張了一下,以為他真的要揍我,結果他把拳頭放在我的頭頂,然後猛轉拳頭。

「哈哈哈!癢死了啦!」一邊癢得大笑,我一邊大力抗議:「是你們自己誤會的,可不關我的事喔!」

「你這傢伙……」聽到我的話後,亞奇也加入了拳頭轉動的行列。

伍德洛在一旁搖了搖頭,一副拿我們這群孩子沒辦法的樣子。

玩鬧了一會兒後,我忽然掙脫開伊果,淡淡地說:「你醒了?寒冰騎士。」

大夥都停下了嬉鬧,轉頭看向小白的背。伊希嵐果然已經睜開了眼睛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只有眼球左右移動,看起來像是在觀察周圍,最後,他低聲喃喃:「我怎麼會昏過去……」

那大概是紅詩搞得鬼吧?不過,我還以為紅詩會讓他一直昏迷不醒,免得他又說話來騙我,沒想到,紅詩根本沒動手腳。

伊希嵐轉頭看我,輕輕地問:「烈火沒事?」

「沒。」我冷哼了聲,忍不住諷刺地說:「還精神好到差點把我劈成兩半。」

聞言,伊希嵐愣了愣說:「他不知道自己劈的是你吧?」

「他知道。」我冷冷地說:「而且他說我絕對不可能是太陽騎士。」

伊希嵐愣住了,表情是一片茫然。

伍德洛敏感地問:「什麼太陽騎士?」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解釋說:「沒什麼,他為了逃走,騙我說我是太陽騎士,要我跟他一起走。」

「你是太陽騎士?」

亞奇張大了嘴。

我們三個齊齊捂住了耳朵。

「怎麼可能啊~~哈哈哈!笑破我肚皮啦!」亞奇一邊大聲笑,一邊叫嚷:「格裏西亞是太陽騎士,那我就是教皇啦!」

可憐的伊希嵐喔……因為被捆綁住了,手沒辦法捂住耳朵,只得接受亞奇的巨嗓門轟炸。可惜,一個人只有兩隻手,我們三個人雖然同情他,卻沒有多餘的手可以幫他捂一下。

好不容易,亞奇的巨嗓門停下來,我們三個才放下手,我還同情地朝伊希嵐的耳朵丟去兩個治癒術,後者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再次昏厥的傾向。

伍德洛低聲喃喃:「還好不死生物的聽覺並不特別敏銳,不然恐怕會引來全山洞的不死生物。」

「可憐喔!」我同情地揉了揉伊希嵐的頭,順便把他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免得他太帥。

伊希嵐冷冷地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麼一瞪,我忽然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連忙轉移話題說:「伊希嵐,既然你說你認識我的話,那你仔細看我一下,有沒有覺得我身上少了什麼?」

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說:「少了很多東西。」

「我是說,有沒少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我仔細解說:「我一直帶在身上,從不離身的東西,現在卻不見了。」

伊希嵐認真地打量著我,過了好一會兒後,他點了點頭說:「那的確少了一樣。」

「少了什麼?」我激動地問。終於、終於可以知道我到底不見了什麼東西。

「少了……」

我們所有人都拉長了耳朵等著聽答案。

伊希嵐十分認真回答:「少了我送給你、繡有太陽標幟的小袋子,那是給你裝甜點用的,你從來不離身。」

「……」

如果紅詩要我去找的東西是個裝甜點的袋子,我一定把她剁碎做甜點!

這時,伊希嵐忽然補充說:「好像還有一條項鏈,不過那是你大概一個月前才開始戴的。」

我愣了愣。一個月前?「那條項鏈是什麼模樣的?」

伊希嵐愣了愣,搖頭說:「我沒注意過,只是聽刃金說,他瞄見你戴了一顆很大的寶石,不知道從哪里偷汙來的,他要去跟教皇舉發你貪污……」

「……刃金騎士叫做什麼名字?」

「萊卡•刃金。」

我惡狠狠地說:「我記住他了!」

我惡狠狠地說:「我記住他了!」

「是嗎?」伊希嵐低聲喃喃:「那他一定會很感動,除了審判騎士長外,你居然多記對了他的名字。以前,你如果叫他的名字,一向都叫他萊姆,或者是史萊姆。」

「史、史萊姆?哈……」亞奇又要大笑出聲,幸好,伊果及時捂住了那傢伙的嘴。

「我都叫他史萊姆?」我好奇地問:「那我叫你什麼?」

「……」

「喂!說話啊?」我催促著他:「除非你又是在騙我的!不然你就說啊?我到底叫你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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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9 02:52:37 |只看該作者

屠龍第八招:「誤入歧途」

我們還是繼續朝深處走,由伍德洛在前方帶路,越走進去,我也發現事情就如他們說的一樣,不死生物越來越少,最後幾乎要絕跡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暗屬性也越來越稀薄了,取而代之的,是水屬性。

不死生物越來越少的理由也很明顯了,就因為這裏的暗屬性稀薄得快讓他們不足以存在了。

但是,為什麼在這個暗屬性稱霸的山谷中,會忽然有一塊地方彌漫著水屬性呢?

當我正在思考的時候,伊希嵐用簡單扼要的問題打斷了我的思緒,他說:「去哪?」

我遲疑了下,還是告訴他:「我要去找個東西……」

「原來你是想找東西嗎?」前方的伍德洛忽然開口問:「你認為那個沒有不死生物的區域,有你的東西?」

「嗯。」我點了點頭。

「是什麼東西?」亞奇興奮地插嘴問:「是寶物嗎?」

我聳了聳肩說:「我也不記得了,只是好像掉了東西,我得找回來才行。」

找不回來一定會有恐怖的下場……雖然,紅詩他從頭到尾都沒這麼說過,但是,我的「常識」卻告訴我,不把那東西找回來的話,我肯定會有比變成不死生物還慘的下場。

「糟糕了。」

走在前頭的伍德洛忽然回頭說:「格里西亞,要走哪條?」

我愣了愣,這才注意到,前方不遠處,路已不再是一條,而分成兩條岔路,岔路的中央是一大片的灌木林,荊棘滿布,還有白骨也滿布……看起來似乎不太可能從中間橫越。

頓時,我心下有點不知該走哪條路,要兵分兩路也有些不可能,伍德洛他們三人的實力還不能獨自成一組……

「好,我們走左邊,小白和伊希嵐走右邊。」我拍了一下小白的馬脖子,說:「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就過來找我吧,給你光屬性的獎勵喔!」

小白十分開心地大點特點著馬頭,而馬背上的伊希嵐只是冷冷地瞪著我。

我直接忽視他的眼神,然後對小白指示:「去吧!」

「喂!你這樣也太殘酷了吧?」伊果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好歹解開人家一隻手!」亞奇怪叫:「要是遇上危險怎麼辦呀?」

「的確有點殘忍。」伍德洛有點遲疑地說。

我面無表情地說:「如果你們三個加起來打得過他的一隻手,我就解開,怎樣,要不要現在測試看看?」

他們三個只花了一秒鍾思考後,就非常統一的決定:「那還是不要解開好了。」

我白了他們各一眼,然後拍了一下小白的屁股,示意它可以走了。小白毫不畏懼地走上了左邊的道路,伊希嵐也一如往常,只有旁人在,就幾乎不說話,所以他也沒有抗議,只是安靜地被小白載著走。

然後,我們朝右邊的道路走去,只是我們這組可比不會說話的獨角獸和不肯說話的伊希嵐要吵鬧多了,亞奇一直不斷鬧著我,逼我回想到底是要找什麼東西。

「可能是顆寶石。」我硬著頭皮說,反正「可能」這個詞就只是可能嘛!

「寶石!有多大?」一聽,亞奇立刻瞪大了眼。

我沒好氣地說:「大概就跟你現在的眼睛一樣大吧!」

亞奇的眼睛立刻瞪得更大了……喂喂!你以為這樣寶石就會變得更大嗎?

「格里西亞。」

忽然,伍德洛慢下了腳步,慢慢退到我的旁邊,然後叫喚了我一聲。

「什麼?」

我轉過頭去,看著伍德洛,雖然轉頭看人這舉動對我是沒什麼意義,不過,為了避免伍德洛發現我的眼神不對勁,還是得裝模作樣一點才行。

「我總覺得寒冰騎士有些奇怪。」他有些遲疑地問。

聞言,我沒好氣地說:「他本來就是個怪人,你忘了嗎?他甚至還說我是太陽其實呢!」

「不!不是那方面怪!」

伍德洛立刻搖了搖頭,然後仔細解說:「我總覺得他身為十二聖騎士之一,應該不會這麼弱的,尤其我曾經聽說過,這一任的寒冰騎士的劍術相當不錯,所以、所以,他好像不應該就這麼被我們抓住。而且還逃不掉……雖然我覺得他是根本就不想逃。」

我停下腳步,疑惑地問:「他不是十二聖騎士最弱的一個?」

伍德洛、甚至是亞奇和伊果都拼命搖頭。

我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他和烈火騎士比起來,誰比較強?」

這次,換亞奇開口說:「應該是寒冰騎士!寒冰騎士的劍術還挺有名的,不過倒是沒聽說過烈火騎士的劍術好不好。」

而烈火騎士很強,我幾乎沒辦法用暗屬性來制服他,所以,我怎麼能夠制服更強的寒冰騎士?

「所以,他打從一開始就是故意落敗的嗎?」我喃喃完,發現三人的表情看來很迷惑,連忙說:「就先別管他了,反正他現在讓獨角獸帶走了,礙不了我們的事。」

伍德洛遲疑地說:「那我們的原本計畫……」

「當然還是照原定計劃。」我冷冷地說:「就算暗屬性其實制服不了他,那我自然也有別的辦法。」

「好吧!我相信你。」三人都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好奇問:「那現在我可以問一下,我們前方的那三尊東西也是不死生物嗎?」

我的手比著不遠的前方,從剛才我就發現,有三個奇怪的生物存在了,它們身上雖有暗屬性,卻不是很多,反而多半多是金屬性,讓我感覺十分的奇怪,我還真沒看過什麼生物是金屬性居多的。

而且,它們的外表也很陌生,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呃!我是說,「從」我醒過「來」。

它們頗為巨大,大概有一個半成年男人的高度,而且外形十分「方正」,雖然有人的基本模樣,頭、身體、四肢什麼的,但是卻非常的粗糙,頭甚至是四方形的,還有兩隻手長短不一的狀況,真要說起來,還真有點像是做壞的木偶娃娃,只是它們似乎是金屬做的而不是木頭。

雖然一共有三個,但三個的外型都略有些不同……應該說,歪七扭八的程度有點不一樣。

三人朝我比的方向看去,然後一起愣住了。

該不會他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吧?我搔了搔臉。

三人忽然一起尖叫:「是魔僕役!」

我本來還想問一下「魔僕役」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轉頭一看,身旁的三個同伴居然消失無蹤……他們居然拔腿就跑!

總算伍德洛還有點良心,回頭大喊:「格里西亞,快跑啊!魔僕役是煉金術師做出來的東西,力大無窮,速度也不慢,而且不管怎麼打也不會疲累……總之,就是快逃啊!」

我連忙邊跑邊給自己加上了神翼術,沒多久,就追上了跑在最後頭的伊果。

「格、格里西亞,我、我也要神翼術……」他邊跑邊喊,還用哀求的眼神看我。

哼哼!敢丟下我先跑嘛!

看在他一副懺悔的模樣,我大方地給他加上神翼術。

接著,我倆就輕輕鬆松地跑到了伍德洛和亞奇的身旁,打算看著他們兩個跟我懺悔。

伍德洛轉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又看了下後方……接著,他沒有露出懺悔的表情,倒是露出了視死如歸的絕望申請。

我倒也明白為什麼,因為我也聽到了,後頭那三尊魔僕役發出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我隨手給剩下的兩人各丟一個神翼術,然後開始全力衝刺。

不過,後頭那三尊卻比我們還要快,我這才注意到,它們根本就沒有腳,而是用輪子在滾動!

跑得贏的話,我就改行當車不當人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朝後方丟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魔法攻擊。

「骨牢!」

它們直接撞破了骨牢,似乎完全不覺得有撞上障礙物。

「黑暗鎖鏈!」

它們背著一堆鎖鏈,速度未減,繼續向前跑。

「雷電魔法!」

它、它們……怎麼好像跑的更快了?

難道,它們是吃電的,而我幫它們加電了嗎?

伍德洛邊跑邊回頭說:「格里西亞,他們對魔法有很強的免疫力,沒用的!」

「那怎麼辦?」我欲哭無淚了。

我們四個人裏頭跑最快的人恐怕是我和伊果,而伊果起碼是個戰士,我卻是個祭祀兼職死靈法師,要是被後頭的龐然大物抓到了,肯定立刻變成碎片一堆。

亞奇大叫:「一開始不就說了嗎?快跑啊!」

你倒是輕鬆!他們都已經跑到……我的背後!

我半跌在地,痛得只有抱住膝蓋,一時根本爬不起來。

劇痛中,我朝膝蓋施展了個治癒術,好不容易才治好了傷,然後爬起來要繼續逃跑,但是,頭上忽然又陰影籠罩住我,後頭的魔僕役居然已經衝刺到我身後……呃,剛才幫大家加聖光護體的時候,是不是漏掉我自己了?

都到了這種要命時刻,為什麼還想不出自己除了魔法和治癒術以外,到底還會什麼……伊希嵐,你居然還敢叫我太陽!如果我真的是太陽騎士,為什麼在這種快死的狀況下,卻還是想不起任何騎士的招式!

「格里西亞!」亞奇驚呼出聲。

我抱住了頭部,準備迎接劇痛……或者是永恆的黑暗。

鏘!

伊希嵐沖了過去,速度不減地彎腰拾起地上的神棒,然後準確無誤地擋下那一擊,也順便挽救了我的小命。

他一邊揮劍和魔僕役戰鬥,一邊大吼:「幫我加輔助神術!」

我愣了愣,立刻幫他加上了聖光護體,在施展神翼術的時候,還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加多少風屬性才是正確的……

「太陽,神翼術!」

伊希嵐一邊引開所有魔僕役,讓氣喘吁吁的伍德洛他們可以停下戰鬥,然後一邊對我大吼。因為僕役數量的增加,他的情況看起來越來越危急了。

不管了!先加了再說,如果他摔倒了,那、那我也還可以幫他施展治癒術嘛!

「神翼術!」我用的風屬性量是我第一次使用神翼術的量,也就是讓亞奇直接撞破牆壁的速度。這其實有點冒險,若是伊希嵐因為速度太快而摔倒就糟糕了,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試試看。一定有人可以承受這種速度,否則一開始,我不會那麼順手就使用大量風屬性的吧?

「這樣太快了吧!」亞奇大聲尖叫:「格里西亞,你用錯了嗎?」

我沒有回答亞奇,只是看著伊希嵐,他完全沒有摔倒,相反地,他的速度快的就像是風一樣,把四隻魔操僕役通通引成一團後,才開始對付他們。

這時,不管是伍德洛、亞奇、還是伊果,通通都跟我站在一起,然後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伊希嵐。而我到現在,也才真正開始理解,為什麼大家這麼崇拜十二聖騎士。

就連我這個不懂劍術的人都能從伊希嵐的大都姿態中,看出他的劍術有多好。

那把銀白的神棒被他揮成一個簡單俐落的曲線,但卻流暢得讓人找不到一絲不美的線條,加上伊希嵐俐落卻灑脫的身法,他的打鬥美得像是一場舞蹈……我甚至覺得,神棒和魔僕役相撞出的清脆鏘鏘聲真是再棒不過的配樂。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以一對四,然後還是很明顯地占上風,不過十分鐘的時間,那四隻魔僕役就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了。

最後,當魔僕役看起來像是壞掉的玩具,連敵人在哪都找不到,只有在原地亂揮亂打時,伊希嵐跳開來,用幾根巨大的冰錐,把那些不會閃躲的魔操僕役通通砸成一堆零件。

看至此,我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說:「你、你的速度好快,就像風一樣。」

「風?」

伊希嵐緩緩收起劍,卻搖了搖頭,說:「我沒有那麼快,暴風才真的像風一樣快。」

「暴風?」我愣了愣。

這次不需我問,伊希嵐就自動說明了起來:「西歐•暴風,十二聖騎士之一,也是你的得力助手,你所有的工作都是他和你的副隊長做的。」

「……那我都在做什麼?」

伊希嵐沉默了一下後,說:「在做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我現在在做的事情?」我滿頭霧水地說:「我現在沒在做什麼事情呀……等等!你要去哪里?你可是我們的人質……」

這時,伊希嵐忽然轉身就走,步伐不疾不徐。

「你確定?」亞奇諷刺地插嘴說:「一個沒被綁住,拿著神劍,還加好輔助神術的人質?」

我啞口無言。

伊果哭喪著臉喊:「剛剛的那些金屬怪物,我們連一對一都不行,他可是一對四啊!」

伍德洛喃喃:「說不定現在的人質是我們四個人才對。」

我吞了吞口水,忽然有點贊同伍德洛的說法,不過、不過可不能讓伊希嵐就這麼走了呀!他走了,那我的計畫該怎麼辦呀?

我連忙小跑步地跟上去,走到伊希嵐的身邊,後者仍舊保持他不急不徐的走法。我緊張的問:「喂喂!你要逃跑嗎?」

後方,亞奇低聲說:「其實我覺得該逃跑的是我們……」

「不!」伊希嵐簡單明瞭的回答。

我鬆了一口氣,不過也滿頭霧水,又問:「那、那你是……被綁得太累,所以想先逛逛,等等再回獨角獸背上?」

「不!」

我停下腳步,有點惱怒的喊:「那你現在到底是想怎麼樣?就說啊!反正我們又打不過你,要殺要剮隨便你!」

聞言,終於也停下了腳步,轉頭跟我說:「你不是要找東西?我陪你找,找到了,你就跟我回去。」

聞言,我愣了愣後,腦袋快速運轉起來。接下來的路程不知道會遇上什麼,如果有了伊希嵐的幫忙,肯定能夠輕鬆度過,可以說是有利無弊……但是,到時真的要和他會神殿嗎?

我微笑了起來。先答應他又何妨?反正,我的常識告訴我,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做「反悔」。

「好。」

伊希嵐點了點頭。

伍德洛三人沖上前來,一聽我答應了,表情看起來都像是松了一口氣,顯然對於能夠和寒冰騎士和平共處這點,感到十分高興。

我忽然想起剛才的疑問,好奇地問:「對了,你剛剛說,我現在在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亂跑。」伊希嵐頭也不回的說。


有伊希嵐在,接下來的旅途果然輕鬆愉快,基本上我們就像是在觀光一樣,負責在看見魔獸的時候就驚呼一聲,接著,伊希嵐就會「倏」的一聲沖上前,把各式各樣的魔獸全打飛到天邊去。

「哇嘩,這只飛到看不見了呀,說不定會直接飛到山谷口去了。」亞奇嘖嘖稱奇。

「你很急嗎?」我愣愣的說:「幹嘛這麼殘冷地對待動物啊?」

身為動物之一的獨角獸小白,此刻已經躲在我背後,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誤認為魔獸之一,然後跟著被打飛。

伊希嵐一邊砍飛一直有著牛頭人身馬腿的奇怪動物,然後一邊簡單扼要的回答:「急。」

「急什麼?」

「急著回去找烈火。」伊希嵐停頓了一下,期間還看了其他人一眼,雖然帶著遲疑的神色,但他還是開口解釋:「烈火知道自己砍傷的人是你,一定很難過,我的快點帶你去見他。」

聞言,我愣了愣,然後固執的說:「但他說我絕對不可能是太陽騎士!」

他卻毫不猶豫的說:「一定有誤會。」

……好吧!我承認,他是先說我絕對不可能是太陽騎士,然後才看見我的臉,而他看見我的臉後,只來得及說了一個「你」字而已,那個「你」後面的字也有可能是「你就是太陽騎士」之類的話吧!

不過……如果伊希嵐沒騙我,那就代表紅詩在騙我?到底是誰在騙我,我到現在也沒有頭緒,反而越來越混亂了。不過,這種事情問伊希嵐也沒有用,他一定不會說自己在說謊的。

我有點疑惑的問:「我以為你跟烈火騎士的感情不好呢?」

伊希嵐看來我一眼,換他有點疑惑的說:「沒有。」

「那就是很好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之前伊希嵐不是還想借刀殺人的嗎?

「也沒有特別好。」

「喔?」我有點好奇地問:「那跟你交情特別好的人是哪個十二聖騎士?」

伊希嵐十分認真的想了想後,回答:「你。」

「我?」我比著自己時,伊希嵐也點了點頭,再次確認。

這時,一直拉長耳朵在聽的三人紛紛瞪大了眼,呀氣勢之大叫了起來:「怎麼可能!大家都知道,寒冰騎士是審判騎士的手下,和太陽騎士那方是水火不容呀」

我也聽過希貝兒碎碎念過這些事情,什麼太陽騎士是天底下最仁慈的人,審判其實卻殘酷不仁,所以雙方水火不容等等。所以,我用萬分疑惑的眼神看著伊希嵐,問:「為什麼你會跟我很好?」

伊希嵐反射性地脫口而出:「因為你很愛吃甜點。」

……「我愛吃甜點」和「與他的交情很好」,這兩件事情怎麼聽起來一點關聯性都沒有?

我瞄了一下其他人的臉色,果然也是滿臉的茫然,原來不是只有我不明白這句話而已。

「我喜歡吃甜點和……」我倆的交情好有什麼關係?

偏偏我的話還沒說完,伊希嵐就立刻點了點頭,說:「沒錯,尤其是藍莓口味的甜點,甜度是超級甜,本來我還有點苦惱,你的甜點因為太甜了,沒有人有這種口味,所以總是要另外做,不過後來多了魔獄騎士長,他也是超級重口味的,而且他說他不在意甜點永遠都是藍莓口味,所以現在你倆的甜點可以一起做了,照樣也方便多了……呃!」

他大概是看見我們呆滯的神色,猛然停下他的甜點長篇大論,然後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見到伊希嵐的不知所措神色,伍德洛他們更加驚訝了,伊果甚至都張大了嘴,下巴看起來就像快要掉下來。

不過,我倒是不怎麼詫異,早就知道伊希嵐只要沒外人在,就會變成一個聒噪到不行的傢伙,現在也只是變成「即使有旁人在,他還是聒噪不休」而已。

伊希嵐似乎不知該怎麼辦,只有一路往我背後縮。整個人都快縮到我背後去了,見狀,我只有聳了聳肩,對其他人說:「好啦、好啦!不管他到底是安靜還是聒噪,反正都別為難他了,就得做什麼都沒聽見吧!」

伍德洛三人倒也識相得很,雖然看起來有點勉強。不過他們還是努力收起了驚訝的神色,只是用眼角偷瞄著伊希嵐,而後者早就低垂了頭,連看都不敢看我們一眼。

「原來冷酷的寒冰騎士也會臉紅嗎?」亞奇忽然低聲嘿嘿笑著。

「別說了,你害他臉更紅了。」伍德洛馬上低聲斥責。

他臉紅了嗎?我上下打量著頭垂得更低的伊希嵐,嗯……我看不出顏色啊!可惡!從來就沒有這麼想看到「顏色」這種東西。

寒冰居然會臉紅!如果告訴審判。他一定會笑笑不相信……我停下腳步。

太陽,寒冰給了我一袋蜂蜜糖,我不喜歡吃甜食,都給你吧!

不吃就不要收嘛!

不收他會難過……

總人跟著我停下來,換紛紛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卻轉頭問伊希嵐:「審判騎士不喜歡吃甜食,對吧?」

伊希嵐沒人抬起頭來,急急地問:「你想起來了,太陽?」

「不,只是有點……」我遲疑了一下,剛才忽然出現在腦海裏的那些話真的好熟悉。但是,我最後還是回答:「沒有,我隨便猜猜而已。」

「還是沒想起來嗎?」伊希嵐的語氣似乎有點失望,但他還是忍下了失望的語氣,解釋說:「審判騎士長的確不喜歡吃甜食,但我拿給他的時候,他至少會在我面前吃幾口。」

「聽起來是個好人嘛。」我疑惑看向伍德洛他們,不是說審判騎士非常的殘酷無情嗎?

但是,他們的表情看起來比我還疑惑,看來他們口中說的十二聖騎士事蹟恐怕有一大把都不能相信啊!

我歎了口氣,然後停在一面山壁前面,敲了敲山壁,說:「伊希嵐,打破這面牆!」

「幹嘛打破牆……」

亞奇才出聲問,伊希嵐卻已經照著我的話去做了,他聚集了大量冰屬性,做出了冰錐,然後在我緩步走離山壁後,毫不猶豫地讓冰錐朝著山壁撞下去。

巨大的撞擊聲讓大家都捂起了耳朵,石塊掉落揚起了大量的灰塵,更是讓眾人連連後腿,亞奇大聲抱怨:「格里西亞,你瘋了呀?幹嗎沒事叫寒冰騎士打破牆壁……」

「因為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後頭。」

牆壁上的石塊還在剝落,空氣中佈滿著土屬性,我猜想伍德洛他們大概還看不見東西,但是,我卻早就清楚看見了後頭的東西。這麼強烈的水屬性,就算是再厚的山壁也沒辦法阻擋我『看見』它。看來,這山谷中之所以會有一塊沒有暗屬性,卻滿布水屬性的原因就是它了。

「那是什麼?」伊希嵐第一個發出了疑問。

我還來不及回答他時,伊果就已經在大聲嚷嚷:「哇啊!這後面竟然有這麼大的山洞!」

「寶石!」亞奇忽然爆出了恐怖的尖叫聲。

那是……一顆寶石嗎?我只看見了非常非常濃烈的水屬性,聚集在某一個點上,但是因為水屬性實在太濃了,我無法感知出確切的形狀,原來,它是一顆寶石。

這顆寶石,居然可以充滿著這麼強烈的水屬性,我從未見過有哪樣東西的屬性這麼乾淨,就只有單一屬性,毫無其他雜質……美得不可思議!

這還是我第一次覺得某個東西很『美』,我忍不住邁步走進洞中,想更接近那顆寶石。

伊希嵐皺了下眉頭,出言阻止:「太陽,別走進去,我覺得這裏有點古怪……」

我回過頭去,反駁:「別叫我太陽!我是格里西亞,而且不走進去,我要怎麼拿回我的東西?」

伊希嵐楞了下,沉默地看著我,然後妥協地說:「好吧,格里西亞,去拿回你的東西,然後跟我去見烈火。」

我走進山洞中,走得有點跌跌撞撞,實在是因為水屬性太濃烈,讓我有點難以感知到地形,在加強感知之後,我才有辦法走得順利些。然而,越靠近它,我就感覺越熟悉,這麼濃烈的水屬性,我不是沒有接觸過的。

嚴重警告:不准把寶石賣掉!你老師我要用它的時候會去跟你拿,要是不見了,你就死定了。

這寶石的確是我的……總算找回來了!

我走到放置寶石的石台前,毫不遲疑地伸手抓住那棵寶石,除了手上感覺到寶石的濕潤以為,同時,心中有一種松了好大一口氣的感覺,總算不會死定了!

「太陽!快出來!」

這時,伊希嵐忽然大叫:「你的腳下……」

我的腳下……我不需要低頭就能發現,腳下,出現了一個複雜的圓形,是用水屬性勾勒出來的,而源頭似乎就是我手上的這顆寶石。

呵呵呵,你終於拿到永恆的寧靜了嗎?

聽到這聲音,我楞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問:「紅詩?你做了什麼?」

紅詩笑了起來,如銀鈴版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山洞之中。

伊希嵐沖進了山洞。

我雖然感覺不太對勁,但還是沒有放開手上的……永恆的寧靜。

「當你拿起寶石的時候,地上的魔法陣就會啟動,配合上『永恆的寧靜』,將特來澤爾山谷中的所有暗屬性都封印進你的體內,然後……你就不再是太陽騎士了!」

……不再是?

所以,我是太陽騎士?

「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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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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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9 02:53:09 |只看該作者

屠龍第九招:「為所欲為」

大量的暗屬性不斷湧進我的身體裏面,甚至在周圍形成了好像龍捲風一樣的氣旋,將伊希嵐等人全都阻絕在氣流之外,伍德洛等人本就沒進入山洞,現在更是後腿了好幾步。只有伊希嵐,還是拼命掙扎著想沖進來。

隨著暗屬性的湧進,我體內原本充沛的光屬性則慢慢排擠出去,但是,這過程一點也不痛苦,反而有種淋漓暢快的舒服,我甚至想要再多一點暗屬性……越多越好!

「太棒了!」

最後,我幾乎把山谷內的暗屬性吸得一乾二淨,才終於滿足的歎了口氣,從來都沒感覺這麼好過,好像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好像……天底下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害怕的!

這時,紅詩的小小身影才終於慢慢的浮現出來,她蹦蹦跳跳地到我面前,仰著臉看我,笑嘻嘻地說:「格里西亞,你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你非常的討厭!」

一隻巨大的手掌忽然從旁邊竄出,把紅詩整個人緊緊抓住,就像是在抓一隻小老鼠一樣。但是,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因為是我用暗屬性創造出這只巨大的手掌的,手掌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

巨手把紅詩舉到我面前,我伸出手輕拍了拍她的臉頰,笑著說:「所以,你就消失吧!好嗎?」

這時,紅詩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一點恨意也沒有,相反地,還用欣喜的語氣說:「看來您真的回來了。」

聞言,一股怒火從心中燃氣,我對她吼出:「不要再說一些我不明白的事情,你真的太討人厭了,從我眼前永遠的消失吧你!」

巨大的手掌猛然將她從我的面前拉遠到空中,然後用力一握……我原本還期待她會哭喊的,可是,尖銳的狂笑取代理當有的哭喊,她在一聲分不清是大笑還是大叫的聲響中,被巨掌用力一握,整個人竟然爆炸開來了。

「太陽!你為什麼要殺一個女孩……」

伊希嵐沖上前來,問到一半,卻更大驚地說:「太陽!你、你的頭髮變色了,變成了黑色!」

「是嗎?」我摸了摸頭髮,頭也不回地說:「我看不見顏色,就算你說現在變成黑色,但我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是金色!」伊希嵐立刻回答。

接著,他走到我的面前,有點緊張地看向我的臉,但一看之下,又放鬆了下來,只是疑惑地問:「你的臉沒有變,但是,你為什麼閉著眼睛?」

我好笑的反問:「我為什麼要張開眼睛?」

伊希嵐語塞了下,遲疑地說:「你是不需要張開,但我想看一下你的眼睛是不是也變色了……」

吼吼吼吼吼吼!

我一愣。

伊希嵐拔出了他的神棒,戒慎以對地同時,也驚呼:「這是什麼聲音?」

「龍……想不到真的有龍!」

亞奇大聲尖叫,然後三個人又驚又怕的跑掉我的身旁,簡直把我當成保鏢了。

我沒好氣的說:「幹嘛?現在就肯過來啦?剛剛不是一臉害怕地看著我嗎?」

聞言,三個人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伊果急急巴巴地說:「可、可你的頭髮忽然就變黑了,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好像隨時一刀子會砍過來似的,我們會怕也是當然的啊!」

伍德洛懷疑地說:「而且你不是一直背對著我們嗎?怎麼看得見我們的表情?」

我聳了聳肩後說:「我看得見所有的東西,只有我把感知放得夠遠的話。我甚至可以看見那條龍了。真是漂亮的一條暗屬性的龍,雖然還是有雜質,不像我的『永恆的寧靜』這麼美。它看起來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不過也難怪,它大概是因為這山谷的暗屬性充足,所以才居住在這裏的吧!但是,現在暗屬性都全被我吸走了,它當然生氣了嘛!」

三個人聽完我的話後,臉上疑惑的表情一點也沒減少,反而更加滿頭霧水的樣子。

見狀,我也懶得管他們懂不懂,只是感知著遠方的暗龍……我輕笑了一聲。真的有龍的話,就可以實行我的原本的計畫了,雖然現在似乎沒有必要……不過,這計畫感覺會很有趣,用來打發時間倒也不錯。

我輕鬆的叫了聲:「伊希嵐。」

伊希嵐聽見了我的叫喚,轉頭疑惑地看著我,我對他笑了笑後,他輕呼一聲:「太陽……?」

他的身體緩緩朝旁邊傾斜,最後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我再次更正他:「我的名字叫做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是你弄倒了寒冰騎士?」伍德洛驚呼。

「你怎麼做到的?」伊果呆愣愣地問。

「先用了麻痹術讓他不能動彈,然後再用暗屬性做出一個小錘子,從背後敲了他的脖子好幾下而已。」

亞奇小聲尖叫:「你連麻痹術也會?」

我笑了一聲,興致勃勃地說:「不止麻痹術,剛才,我還想起了不少好用的魔法呢!」

伍德洛有點懷疑地問:「但你為什麼要弄昏寒冰騎士?」

「不弄倒他怎麼把計畫執行下去?」

伍德洛一愣,問:「你還打算繼續做?」

「當然。」我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原本的計畫其實說穿了就一句話……想辦法重傷包括烈火、寒冰騎士在內的那群聖騎士。

這些聖騎士沒有帶著可以治癒傷勢的祭司,一旦受到重傷,肯定得花上不少時間療傷,然後趁著他們療傷停懈的時間,我們當然是逃到天涯海角去賣獨角獸了。

但是這個計畫最大的困難點就是……該怎麼重傷一個『走在地上的神』?

這個問題讓我苦惱不已,幸好,亞奇提供了不錯的『武器』。

亞奇那時的提議,離我們不遠的特來澤爾山谷裏,據說有一頭龍長期居在那裏,所以只有我們把伊希嵐丟到龍的嘴邊,根據他自己的說法,十二聖騎士是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的,所以,奇克斯•烈火肯定得沖到龍的嘴邊搶人。

到那時,只有我們適時地把龍吵醒……就可以在一邊等著看人龍大戰了。

一頭龍和兩個十二聖騎士到底是誰比較強?

不管哪個比較強,兩個十二聖騎士應該可以從龍的嘴下逃生。優娜和希貝兒勉強同意了這點,所以也勉強同意了一個計畫。

但真正見到龍以後,我才真正明白,兩個十二聖騎士恐怕還不是龍的對手,他們兩個加起來都沒有龍的爪子大呢!

如果把伊希嵐丟在龍的嘴邊,引誘奇克斯•烈火過來的話,他們兩個最後真的能夠活下來嗎……不管如何,龍與聖騎士之鬥,哈!那一定會很有趣。

「你輕易就制服了寒冰騎士。」伍德洛面色沉重地說:「應該沒必要再利用龍來重傷他們吧?為什麼還要實行計畫?」

「因為好玩呀!」我隨口回答完,對一旁的獨角獸小白招了招手,說:「小白,過來背寒冰。」

小白慢步走過來時,伊果忽然大叫:「小白怎麼變黑啦!」

「變黑了?」我一怔,有點興趣地喃喃:「原來,暗屬性是黑色的嗎?光屬性就是白色咯?還是金色?」

小白走過來的時候,我才忽然想起,它原本是吃『光』屬性,但現在,我似乎沒辦法再聚集光了,這樣的話,它還肯聽我的話嗎?

不過,小白也變『黑』了,在我眼裏,它的光屬性不再,倒變成是滿滿的暗屬性……就跟我一樣。

我伸出手,從體內散發了一點暗屬性出來,而小白也低下頭,開始舔食那些暗屬性,看起來似乎不覺得食物有什麼改變,只是它似乎不像以前那麼活潑到讓人想揍它,只是安靜地吃暗屬性,這點還真讓我有點不習慣。

「這樣是不是要改名叫小黑啊?」伊果呆愣愣地看著小黑吃飯。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取了都取了,我才不想記第二個名字。」

「走吧!」

等到小白吃飽了以後,我將伊希嵐放上小白的背,轉頭對大夥說:「去找龍了。」

「可、可是,烈火騎士還沒到吧?」亞奇尖叫:「你不是現在就要把寒冰騎士丟到龍的嘴邊吧?龍已經醒了耶!」

「烈火騎士已經到了。」

我早已看見,隔著大片灌木林的另一邊,那光與火屬性沖天的火之騎士,微微笑著說:「還帶著希貝兒她們呢!」

我出現在半空中,但沒有下降的意思,只是漂浮在空中,然後低頭面對著底下那堆聖騎士,烈火聖騎士就走在最前方,隊伍的最後頭則是他的副隊長,希貝兒和優娜則是被護在最中間。

「嗨!奇克斯。」

烈火騎士停下腳步,只是呆愣愣的看著我,這次,我沒再帶上面具了。

半刻,他才開口說話:「你的頭髮……你為什麼閉著眼睛?」

不等我回答,他又繼續著急地問:「你的傷勢沒事了嗎?你不是帶走了寒冰,他呢?」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和一個非常熟悉的人說話似的,但我卻不認識他!我痛恨極了這種什麼也不知道的感覺!我低吼:「閉嘴,奇克斯•烈火,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這傢伙!」

「你真的失憶了?」烈火一愣,喃喃:「看來是真的,以前你從來就沒有叫對過我的名字。」

我一愣,忍不住開口問:「那我都叫你什麼?」

因為伊希嵐也說過差不多的話,所以我只是好奇,純粹好奇而已,不管他是不是在騙我,聽聽也無妨!

烈火騎士一愣,燦燦然地說:「你很少叫我的名字,不過我也寧願你不要叫……你總是叫我奇怪廝。」

「我一定是故意的……」

大家都這麼想……」烈火騎士燦燦然地說:「你幾乎交錯每一個人的名字,除了審判以外。」

「格里西亞,你真的是太陽騎士?」一旁,希貝兒幾乎是尖叫著說:「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我冷冷地看著她,語帶威脅地說:「現在你知道你對誰射箭了嗎?」

希貝兒縮了一縮,整個人都快埋到她面前的聖騎士背後了。

烈火皺了下眉頭,疑惑地問:「太陽,你真的很不對勁……寒冰到底在哪里?」

我無所謂地說:「在一個你再多跟我聊幾句話,他可能就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地方。」

烈火呆楞了一下,才真的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氣說:「你不會……」他的表情扭曲起來,不敢置信地大吼:「你不會是把他丟給龍了吧?太陽!」

「就是這樣沒錯,所以現在,奇克斯,你打算怎麼辦?」

我好整以暇地問,但話音剛落,他就馬上問:「寒冰在哪里?」

「你真的打算去救他?」我一怔,懷疑地問:「你知道龍是什麼樣的生物嗎?」

烈火騎士卻沒回答我,只是又問了一次:「寒冰在哪里?太陽!」

我揚了揚眉,直接比了一個方向給他,就不相信他真的想也不想就敢沖到龍的面前。

「照顧她們兩個。」

烈火騎士對我比了比希貝兒和優娜,然後對其他聖騎士一揮手後,他轉身就朝我比的方向走,更讓我驚訝的是,其他聖騎士竟然也不猶豫地跟上了,仿佛只是要去殺一隻魔獸,而不是一頭龍。

見他和七名聖騎士真的要過去了,我簡直難以置信,連忙大喊:「等一等!你真的打算去救他?難道就為了伊希嵐說的,『十二聖騎士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這句話,你就打算去送死嗎?」

「他這麼說?」烈火騎士沒轉身,只是背對著我,然後微微偏過頭來,反問:「那你知道這句話最開始是誰說的嗎?」

我松了聳肩,胡亂猜:「光明神?教皇?」

「是你。」

我一愣,而烈火騎士已經邁開大步,開始朝我比的方向飛奔,似乎一秒鍾也不願耽擱。而我只是呆楞地看著他的背影。

當我飛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七名聖騎士正護著伍德洛他們走出龍洞,但是,其中卻沒有伊希嵐和奇克斯。

我猛然停在他們的上方,冷冷地說:「你們想拋棄寒冰和烈火逃走?」

「是隊長不准我們再進去礙手礙腳了!」

那名副隊長……不!是七名聖騎士的眼睛全都瞪大到好像會裂開似的,他們所有人的拳頭都握得死緊,看起來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隊長命令我們馬上帶一般民眾離開,龍已經被徹底激怒了,一定會趕盡殺絕,一定會來追我們……」

說到這,那名副隊長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我也明白,當龍會去追趕他們的時候,恐怕他們的隊長已經在龍的肚子裏頭了。

我轉向伍德洛三人,怒斥:「你們在搞什麼?我不是說我沒來之前,什麼事都不要做嗎?」

伍德洛看起來嚇壞了,他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一個小女孩,她忽然出現,解開了你用來綁住寒冰騎士的鎖鏈,然後把我們全丟到龍的洞穴裏頭,還把小白給帶走了,如、如果不是寒冰騎士纏住了龍,我們早就死了,但他的右腳被龍吐出來的酸液擊中了……」

是紅詩?她竟然沒被我殺死嗎?我真是太大意了。

「你們都走吧!」我對所有人說:「順便去接希貝兒和優娜,然後快滾出這座山谷!」

聽到我的話後,聖騎士露出了訝異的表情,隨後卻又像是燃起了希望,對我點了點頭後,連忙帶著伍德洛他們離開。

我深呼吸一口氣,感知龍洞裏頭的情況。伊希嵐和奇克斯他們兩個的默契倒是不錯,他們沒有一起行動,而是朝兩邊奔跑,分散龍的注意力,若是一邊快被追上了,另一邊就會故意丟出魔法攻擊來激怒龍。

但這舉動只用了幾次,就再也沒效果了,不知道是不是伊希嵐已經不支了,所以魔法攻擊太弱,還是龍再也不肯上當了,它就是死追著奇克斯不放。

奇克斯拼命地逃竄,幸好,對巨大的龍來說,他實在太小了一點,攻擊上倒是非常不方便,雖然驚險萬分,但終究沒被巨大的龍腳踩成肉餅。

他邊跑邊對遠處的伊希嵐大吼:「寒冰!走!」

伊希嵐半拖著右腿,他的腳被腐蝕得很嚴重,而且還越來越嚴重,殘留的酸液似乎還頗有威力。雖然他努力沒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臉上不斷滴落的水屬性卻出賣了他,即使如此,他還是拼命地用冰錐攻擊龍,想引回龍的注意力。

他回喊:「烈火!你離洞口比較近,你先走!」

這兩個傢伙……到底在上演哪出戲?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飛進了龍洞裏頭,刻意飛低了一些,朝奇克斯伸出手,對他喊:「握住我的手。」

「你不是太陽!我不需要你這個冒牌貨的幫助!」

看見我後,奇克斯一愣,然後絲毫不管龍就在身後,竟還有時間對著我怒吼:「太陽他絕對不會把寒冰丟給龍!」

他、他甚至用力拍掉我的手……這傢伙!我差點沒氣死。

「烈火!」

不遠處,伊希嵐想走過來,但這時,他的右腳幾乎腐蝕到骨頭了,他只能拖著一隻腳前進,速度根本快不起來。

我再次對奇克斯伸出手,語氣平板地說:「我說最後一次,握住我的手。」

奇克斯給的回答就是再次拍掉了我的手,我沈下臉,瞬間飛開來,那時,龍也一尾巴把奇克斯掃得飛了出去,然後他整個人重重地撞在山壁上,發出轟然巨響。

當他滑落到地上時,整個人面朝下趴著,一動也不動。

但十分湊巧,他衰落的地方正好離伊希嵐不遠。

「烈火!」

伊希嵐撲上前抱起奇克斯,著急地測了測他的呼吸,似乎還活著的樣子,伊希嵐鬆了口氣,急忙帶著他跑進旁邊山壁的小洞穴中。

這時,我漂浮在空中,龍長大了嘴,對我嘶吼了好幾聲,但它遲遲沒有發動,看起來似乎有點困惑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我身上比不死生物還濃烈的暗屬性讓它迷惑了吧?它似乎不知道該不該攻擊我。

最後,龍還是放棄攻擊我,轉頭朝著伊希嵐他們沖去。

哼!如果伊希嵐求我救他,我就考慮考慮,至於奇克斯……想都不要想!

「太陽,救救……」

伊希嵐一發現龍朝他奔去,立刻大聲求救,我正滿意地想去救他,卻聽到了後半段。

「……救救烈火啊!他傷的很重,你快來救他!」

搞什麼鬼?這些人難道就不能想想他們自己嗎?我惱怒地吼:「救你的話,我考慮,至於他……別想!」

伊希嵐愣了愣,但他立刻回過神來,因為龍已經開始撞擊他和奇克斯所在的山洞,他把奇克斯往山洞內側塞,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再使出冰牆來抵擋龍嘴噴出腐蝕性氣體。

夠了,真是夠了!我再也不想管他們了!乾脆去找伍德洛他們吧!

我轉身飛離開……

「太陽!拜託,至少你一定要救烈火啊!」

聽到伊希嵐仿佛撕肝裂肺的叫聲,我卻又停下了飛行,滯留在半空中……明明是我自己要拋下他們的,但為什麼卻感覺越來越不開心了?

嘖!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了!

「黑暗鎖鏈!」

我轉過身去,然後一口氣放出了大量的黑暗鎖鏈,幾乎佈滿了整座龍洞,將龍牢牢的捆綁住,這才阻止了它的行動,只是它看起來是非常的不高興,拼命掙扎和怒吼。

我漂浮回伊希嵐所在的山洞旁,他正努力地抱著奇克斯,然後拖著自己的餓一條腿走出來,我俯瞰著他,不屑地說:「你真的是很弱耶!這樣還算是十二聖騎士嗎?」

伊希嵐卻一點不理會這些嘲諷,他的手上抱著烈火騎士,拼命說:「太陽,你快救救烈火,只要用終極治癒術……」

「跪下了求我呀!」

聞言,伊希嵐愣了愣,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幹嗎那麼驚訝?」我笑了笑說:「我沒理由要無條件地救你們吧?不過就是要你跪下了求我而已,跪下了就能救兩條命,難道還不夠值得嗎?」

「你當然有理由。」伊希嵐大喊:「十二聖騎士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這就是理由!太陽,你還沒想起來嗎?」

「想不起來。」

我無所謂地說:「不過,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我已經不在乎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從現在開始,我要遨遊整個世界,做所有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

「除了聖殿以外,你哪里也不能去!」

我一愣,不自覺地轉過身去,一看見說話那人的身影,我就脫口而出。

「雷瑟•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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