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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美齊集[VIP]
西陽西照,昏黃的光線將大地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抓住任何的影子,掙扎扯拽的細細長長,尤不願離去。
知州是個城,雖然稱為城,卻是比一個小鎮大了不了多少的地方,百年前朝廷大筆一圈,說要在這裡建個城,於是,這裡便有了知州,而知州與鎮子最大的區別在於它有城牆,即便這城牆簡陋的可以,它依然具有圈地的功能,順便說明,若要進來此處,需得付錢。
每日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城門便要關上,今日當值完畢,守門的衛兵眨巴了下嘴巴,扭著胳膊便推起了厚重的城門,待推了一半,當值的小隊長便擺著手,示意她們看遠方……
遠遠的,塵土飛揚,一群人正疾跑過來,他們腳下步伐很快,幾個呼吸間便近了,只見這些人都穿著黑衣,一個個精神抖擻,面容精幹,成包圍狀圍繞著兩個亭轎,當前的一個轎子坐了個紅衫女人,那女人懷裡抱著個白衣男子,後面的轎子坐著個穿綠衣的男子。
幾個衛兵交換個眼神,勾起了嘴角,今夜的酒錢怕是有了著落。
急忙幾個快步,就想在那群人趕來將城門關上,好狠狠的訛上一回。
正努力著,只覺得手中的城門劇烈一震,不知被何物撞到,竟然震的虎口發麻,一雙雙眼睛向上瞧去,竟然是兩碇白花花的銀子死死的掐在城門之上,所有人的臉色頓時一變,要知這城門用的可是百年的重木外鑲銅箔而成,竟然單靠著手力便將銀子釘了進入,若是打在人腦袋上,那不成了摔到地上的西瓜——爆了?守衛們身上一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又將城門給推開了,一個個孬的低眉順目拱手將人迎進了城,順便用誠切的目光恭送。
這年頭,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自己這脖子上的腦子可是值錢的緊,犯不著為了頓酒錢丟了性命。
何況……那兩錠銀子不也留下了嗎?
一行人入了城,打聽了一下,便直直的向知州最好的客棧行了過去,到了樓前,三子帶了幾個人兇神惡煞、氣勢洶洶的沖了進去,挨個屋的將住宿的客人們攆了出來,客棧老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三子的腿哀號大哭,一會說要報官將他們這群暴徒攆走,一會求三子要手下留情混口飯吃不容易,待到最後一個客人穿著裡衣被丟出來之後,三子才低頭露出了一口白牙,亮堂堂的晃著,手一招,一百兩的銀票給丟了出來,“這地兒,今日我們家小姐包了。”
有奶便是娘,客棧老闆捧著那銀票,老臉上掛著兩道淚痕便笑開了花,叱喝著便讓嚇破膽縮在房角裡的夥計們開工,該幹啥的幹啥去,客棧老闆黑眼珠子在那屋外一繞,便定在了雅君身上,窩著胸口彎著背就迎了出來。
雅君沉臉下了轎,讓楚朝吃了抑制晚夜的藥好生休息,便抱著琴兒入了上房。
本來雅君心中焦急,想日月兼程回到教中,只是琴兒消瘦的身子以及楚朝的疲憊都落入了她的眼,只能臨時改了主意,進了城。
琴兒還在昏迷著,連日來許是擔心受怕,瘦的整個人抱在懷裡幾乎感覺不到重量,雅君心中暗暗心疼,放下琴兒的動作愈加輕柔了起來,就怕來了一陣風,便將他刮的沒了影。
吩咐人熬了一碗有營養的湯後,雅君將那湯一口一口的渡到了琴兒嘴裡,又叫人抬了一桶熱水進來,自己為琴兒脫了衣服,一看到那白皙胸膛上一根根的肋骨,凹陷的小腹,一股子的邪火又彪到了晚夜身上,就想這般將晚夜殺了算了。
當然,想是想,卻知道自己做不出來,只能壓著肚子裡的火氣,擼下了琴兒的褲子,許是感受到身上的涼意,那畫上去般的娥眉微微皺起,雅君亦是皺起了眉,看了看琴兒,小心的將他的雙腿打開,扳開雙股,卻見那處沒有血跡紅腫,終是放下了心。
一抬頭,就看見琴兒那碧綠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她眨了眨眼,他亦眨了眨眼,接著那小嘴微微一癟,眼中便濕漉漉的一片,那水意在他的眼眶中晃啊晃的,滑出了眼角,落在了床單之上,暈出了一朵小巧的花兒。
雅君心中一軟,俯下身子將他抱到了懷裡。
美麗的雙眼眨啊眨的,越來越多的淚水湧了出來,濕了胸前一片……
雅君柔柔的喚了一聲,“琴兒……是我……”
不開口便好,這話剛剛說完,琴兒的身子便劇烈的抖了起來,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那小嘴裡發了出來,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了她一身。
即便此刻雅君的腦海裡有千萬種安慰人的話可以說,最終還是換成了濃濃的歎息,一把摟緊了他。
琴兒吃的苦她明白,琴兒對她的愛她亦瞭解,只是今日她這般的依戀,再次重逢喜極的哭泣,那淚水……似乎從那衣衫中流到了她的心裡,在裡面緩緩種下了些什麼。
琴兒哭了很久,到了最後忽然張嘴咬起了她,雅君任由他在自己的胸口、肩膀、脖子上咬著,只是緊緊的將他摟在懷裡,手掌在他的背後輕輕拍打,一下一下的安撫著他不確認的心思。
琴兒氣喘吁吁的停下了口,小巧的臉兒抬了起來,碧綠的眼珠子在她的臉上一遍一遍的看著,裡面的星光逐漸的增加,最終在綻放的一刹那——
雅君低頭一口含住了他的嘴,“是我……雅君……”喃噥著,探入了那小嘴之中,無需撩撥,那丁香小舌一瞬間便激動的纏了上來,與她纏繞、糾纏著,探索彼此的存在。
琴兒吻的灼熱,吻的癲狂,小巧的牙齒在雅君的唇上啃咬,勾著她的舌頭吸到了自己嘴裡,重重的咬了下去,雅君吃痛低呼,鳳眼頃刻間佈滿了情 欲,狠狠的抱著他的小腰,勒的他幾乎斷了呼吸,卻都離不開彼此的唇,口水和血絲夾雜著,虐待般的表達自己的思念……
雅君最終的抑制住自己的欲 望,離開了他的唇,在那小臉上掐了掐,“琴兒,不行,你身子太弱了……”
“雅君……”這是琴兒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聲音低啞,還帶著重重的鼻音,碧綠的眼睛水汽氤氳,波光粼粼,帶著赤 裸 裸的邀請。
“乖……”雅君輕笑著搖了搖頭,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此刻,琴兒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全身赤 裸,美麗的小臉頓時緋紅一片。
“小傢伙,剛剛的勇氣都到哪裡去了?”雅君打趣,將他抱到浴桶旁,小心放了下去,衣袖沾濕,雅君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無奈的笑了起來,卻實在不敢在這裡換衣服,怕自己的欲求不滿,怕琴兒的情 欲,就這般不顧一切的要了他。
琴兒抬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那眼裡帶著邀請,最終卻是咬著自己的下唇,跪在浴桶裡慢慢的挽起了雅君打濕的衣袖。
隨著他的動作,那茱萸在水中一蕩一蕩的,嬌豔欲滴,宛若活了一般,雅君只覺得未退的欲火頃刻間就撩了上來,吞了口口水,掩蓋住眼裡的情 欲,雅君將頭扭到了別處,開口說道:“我出去一會,快點洗,水涼了你那身子怕是要染病。”轉身便要出門,衣服一緊,低頭看去,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死死的拽著,那手的主人一臉的哀求,雅君無奈的歎了口氣,在他的唇上親了親,“乖,我就在門外。”在她堅定的注視下,小手緩緩的鬆開,紅衫一閃,已經出了房門。
關上門,雅君終是歎了口氣,自己什麼時候竟然學會了壓制欲 火?許是對那屋裡的人終是上心了吧。有些怕再進到屋裡看到那碧綠的大眼裡面的依戀,幾個跨步便出了客棧。
站在屋頂上,夜風席席,清清冷冷的卻吹不去心裡的燥熱。一轉身,便看見白跟著自己跳了上來。
雅君心中一跳,大吼一聲,“別過來。”
白的身子一僵,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呆呆的看著她。
看著那月下黑衣的俊朗男人,只覺得心中的燥熱轟的一聲燃了起來,不由的就有一股邪火彪到了心頭,在心裡惡狠狠的罵著,血緣算個屁,沒孩子不就完事了,他媽的,早期還是原始人的時候不也都是近親繁殖進化成的人類,到了現在還非得披上一件道德的外衣,這不行那不行的,都他媽的虛偽。心中想著,雅君的表情亦愈加的兇狠了起來,“不准跟著我!”重重的哼了一聲,雅君轉身想遠處躍去。
白緩緩的站起了身子,看著那漸漸融入黑暗的身影,眼珠黑的就連那滿天的星斗的容不下,沉寂的如同死潭一般。黑色的身形一動,追著那道火紅的身影跑了過去。
雅君本想到小倌院裡找個小倌泄泄火,臨到了門口,見面前的燈紅酒綠,鶯聲燕語,馨竹絲絲,又想起了在屋裡等著自己的人兒,一咬牙,邊咒駡著,又轉身離開了。
半路上見那道黑影遠遠的跟著自己,心中一痛,終是將那欲火撲滅,無奈的歎了口氣。
屋裡,琴兒已經穿好衣服,乖巧的坐在床上,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衣邊,一雙大眼盯著房門,肩膀微微的抖著,見到雅君推門進來,頃刻間換上了令百花都羞愧的燦爛笑容,撲了上去。
雅君一把抱住他,鼻間盡是那沐浴後的清香,看著懷中紅潤些許的小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讓琴兒久等了……”她這般說道,琴兒搖了搖頭,偎進了她的懷裡。
本就不想傷了他的身子,再加上白那道身影的刺激,雅君也沒了心思,將他抱在了懷裡,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到了半夜,琴兒爬上了她的身子,在她身上緩緩廝磨,雅君拍著他的頭,哄了一會,見他依然不肯下去,只能開口問道:“琴兒是怎麼離開的?”
琴兒低低的喘著氣,不答,撩開雅君的衣衫,便一口含住了她的玉峰,輕輕吸吮啃咬。
雅君雙手捧著他的臉,將他拽了起來,“遇到不好的事了嗎?晚夜欺負你了?”畢竟琴兒被擄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就算晚夜當時受了傷,以那人的妖孽性子,怕是也要先將琴兒吃下了再說。
黑暗之中,琴兒搖了搖頭,“沒,他受傷了,半路又被人攔了下來。”
“哦?知道那男人是什麼身份模樣?”雅君問道。
“不知道,我被點了穴道,被晚夜藏在了一處,那兩人似乎也沒有多餘的話,起手便打了起來,再次見到晚夜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勢又加重了許多。”
雅君想起了楚朝曾向自己說過,他在治療晚夜的時候被仇家尋上,受傷回穀的事情,現在看來,也並非都是假話。
這邊想的,那邊琴兒又斷斷續續的開口說了起來,“之後晚夜把我抱到了一處全是男人的地方,便離開了,中間我想了很多的辦法逃跑都被抓了回去,雖然沒有懲罰,卻把我關在了一個小屋子裡,前幾天一個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問我想不想離開,我一點頭,就被點了穴道,再睜開眼便見到你了。”
那全是男人的地方不會是晚夜的後宮吧??想著晚夜用著楚朝的身子做這些違背倫理的事情,以楚朝的性子得上那個毛病也不是沒有道理。
雅君摟緊琴兒的肩膀,溫柔的說道:“那就好,琴兒吃苦了。”
琴兒將臉放在她的肩窩,一隻手在雅君的臉上輕輕摸著,“雅君的身上的毒都好了嗎?”
“嗯,陽谷穀主救的我。”
“陽谷穀主真是好人。”琴兒甜甜的笑著。
雅君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將楚朝和晚夜的雙重性格的事情細細說了一番。
窗外的月光微微透了進來,只見琴兒的嘴張成了‘O’形,一臉的不可思議。
雅君淡淡的笑了起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好了,睡吧,明日還要趕路,早些將你的身子養好,什麼時候來找我,我都答應你。”
合上嘴,貓兒眼眨了眨,點了點頭,四肢緊緊的纏上了雅君,閉上了眼。
*
第二日,天還未亮,第一個找上雅君的竟然是向姚晨,那孩子大咧咧的一腳踹開了房門,見到床上相擁的兩個人,這才後知後覺的燒紅了臉,站在門口乾巴巴的叫道:“葉……雅君……解藥!!”
雅君不悅的瞪著他,見琴兒被驚醒,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繼續睡,自己披了件外衣便起了身。
出了門,涼意更勝,一想起久別重逢的暖帳細語變成了應付一隻猴子,雅君的臉色不禁沉上了幾分。
“都死了嗎?”雅君陰惻惻的開了口。
向姚晨肩膀一縮,想起了雅君懲罰自己的那些手段。
從暗處出來了一個負責暗衛的手下,那女人虎背熊腰,容貌彪悍,這是這表情,卻是比向姚晨還要懼怕。
雅君狠狠瞪了她一眼,甩著袖子便要下樓。
那手下急忙開口解釋道:“向公子輕功極好,屬下攔不下來,自願領罰。”
雅君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嘴角勾了起來,“去陳長老那裡吧。”懲罰,若不是她自己喜歡,什麼人配她出手?
到了樓下,雅君尋了處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順手推開了身側的窗戶,一股股的冷風瞬間吹了進來,吸進肺裡的空氣卻是清新至極,鳳眼斜了過去,見到向姚晨不臉不爽,你賴帳不還的表情,輕笑了起來。
向姚晨被雅君笑的惱怒,開口吼道:“解藥!”
雅君嘴角的笑意加深,“你就不會好好說話?”
“我對人用人話。”
“呵呵,莫非你對上狗兒也會旺旺的叫上幾聲?”
“放屁,小爺我看著你就生氣,幹嗎要和你好好說話?”
再爭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雅君搖著頭將視線移到樓梯上。
琴兒穿著一身白衣正款款的走下來,碧綠的眼睛鎖在雅君身上,就怕一轉眼,窗邊的人便沒了蹤跡。
臨到了身邊,雅君伸出手將他抱在了懷裡,琴兒在雅君的腿上動了動,便柔柔的臥了進去,一雙貓兒眼在向姚晨的臉上細細的打量,然後露齒一笑。
向姚晨被這笑容電的渾身發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到這裡是幹什麼的。
“怎麼起來了?餓嗎?”雅君在那小臉上刮了刮,低聲問道。
“嗯……”琴兒微微點頭。
“猴子,去叫些早點來。”雅君對向姚晨說道。
“幹嗎要我去叫,你自己不會說話啊?”向姚晨咬著牙怒瞪雅君,餘光看到琴兒又對他笑了一下,這般容貌,這般笑容,也不得不感慨世上竟有這般美麗的男人。
“叫了,解藥給你。”
什麼話都沒這句話實在,向姚晨立馬站起了身,就向客棧後面的小院沖了過去,很快,那只猴子就抓著睡眼惺忪的客棧老闆衣衫給拽了出來,指著雅君說道:“快些給這老妖婆把飯做了,過了時候看小爺我怎麼修理你。”
那客棧老闆得瑟著,將院後的夥計們轟了起來。
待到那早點好不容易端了上來,向姚晨一臉的的意,一攤手,伸到了雅君面前。
雅君輕笑搖頭,“不在我這。”
向姚晨大怒,以為雅君又要推託,指著雅君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駡。
“在白那裡。”這般說著,雅君拿了一個饅頭遞到了琴兒面前,又拿了一個饅頭說道:“答應了便是答應了,吃了早點再去吧。”
向姚晨有些眼饞的看著雅君手中軟軟的白麵饅頭,吞著口水皺起了鼻子,最終還是覺得解藥比較重要,兩個躍身便跳到了樓上,挨個屋的找著,鬧的乒乓做響,鬧的所有人都離了被窩。
再次下來的時候,向姚晨一手拉著白的衣袖,一手拉著楚朝的衣袖,笑的陽光燦爛,顯然那解藥已吃進了肚子裡。
雅君正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三個風格迥異的男人,忽然懷裡的人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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